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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豪】智冠天下之風流軍師(全書完)

正文 第161章 渡水奪城 破襲擒首
    「軍師有什麼好辦法可以奪取此關?」張任好奇的問道。

    羅靈風隨口道:「只要渡過滬河,統至滬津關的後方,一切就好辦了。」

    「什麼?」張任吃驚的叫了起來,趕忙把頭搖成了撥浪鼓,制止道:「軍師,此事萬萬不可,萬萬不可。」

    「怎麼了?」羅靈風滿腦子的問號。

    龐統伸了一個懶腰,笑道:「這你就不知道了,滬水兩岸地帶,有「瘴氣」、「鉤蛇」,「鬼彈」、「牧靡」傷害人,凡是下水之人,必死無疑,就算是在河的附近呆久了,也會有頭暈,乾嘔的跡象,時間一久,也會斃命。」

    羅靈風一聽,這才恍然大悟,醍醐灌頂。

    原來古代科技不發達,迷信思想很濃厚,誤認訛傳.甚至故弄玄虛,誇張事實,造成了人們對滬水的畏懼心理。

    主要原因就是因為水中有著許多對人身體有害的一些化學液體。在後世這些東西被稱為硫酸銅或稱膽磯。只要這些化學液體一入口中或者身體某處傷口被這種水浸泡過以後,就會出現化學中毒和傷口潰爛,從而燒壞內臟或引發破傷風,這些東西在後世醫起來是輕而易舉,不過在漢朝就是無藥可醫了。

    久而久之,以訛傳訛,自然就會被人稱之為一些莫名其妙的怪東西,也無人敢以身試險,也就使這水,越傳越神秘,越傳越恐怖,於是,就到了現在這樣令人聞風喪膽的地步。

    羅靈風自然不會在意這一些,他微微一笑,道:「這你們放心,這些我都想好了,絕對不會出現任何問題。」

    龐統提醒道:「這事可大意不得,萬一出了事情,也就不好辦了。」

    羅靈風自信的說:「不會的,我有把握,其實這些東西並不是那麼難對付。」

    龐統神色一變,立刻精神百倍,急忙請教道:「願聞其詳?」

    張任也露出了感興趣的神色。

    羅靈風笑道:「其實這事情非常的簡單。滬水中有一種叫做膽磯的毒水,對人體有害。只要讓渡河的士兵,找一水勢平緩的地方,多穿幾件衣物以竹筏渡之,不讓毒水觸碰到皮膚上就行了。」

    龐統點頭,讚道:「虧你想得出來,不過不失為一個好的方法。只是還有一個問題,就是站在滬水旁,會產生頭暈,甚至死亡,這一點應該如何解決。」

    羅靈風答道:「其實站在滬水旁,會產生頭暈,甚至死亡的現象,主要就是因為水蒸氣,不是……,怎麼說呢?你們在夏天應該看過河面上冒出的煙霧吧?」

    這種情況出現得非常的多,只要太陽一大就會出現,故龐統和張任想都沒有想,就快速的點著頭。

    羅靈風繼續道:「這就是因為太陽的熱量,將湖中的水氣曬了出來,就和曬衣服一樣,也就是說太陽將滬水中的毒氣曬了出來,站在岸邊的人吸了毒氣,也就會產生頭暈,乾嘔的跡象,時間一久,吸入的毒氣一多,就會導致死亡。」

    「哦」龐統大悟道:「原來是這麼一回事,那麼只要我們在深夜,夜涼如水的時候過河就不會吸入這種毒氣。」

    羅靈風鬆了一口氣,笑道:「正是如此。」

    張任自己也聽明白了一些,喃喃自語道:「軍師就是軍師,智者就是智者。我們這些粗人就是沒法和他相比。只是一句『日間甚熱,毒氣正發,若是渡水,必中其毒,若要渡河,須待夜靜水冷,毒氣不起,渡之,方可無事』這麼簡單的話,都可以說出這麼一篇大道理來,真是厲害。」

    羅靈風聽了,一陣氣苦。

    *************

    大軍行至,滬津關五里外的平原處下寨。

    羅靈風招來周泰和甘寧,說道:「汝二人,趁現在黃昏十分,立刻騎馬沿著滬水由西向東尋找一處水勢平緩的地方,我軍要渡河。還有一點需要切記,天氣悶熱,滬河毒氣正發,如果在找尋過程中出現頭暈、乾嘔的現象,就立刻掣馬遠離滬河。牢記位子,次日清晨再去查探。」

    「是」兩人領命而去。

    兩日後,周泰和甘寧在這兩日的清晨日初和黃昏日落,這段陽光溫和的時間,分別沿著滬河找尋合適的地點。

    功夫不負有心人,經過了兩天的努力,周泰和甘寧兩人終於找到了一處,非常適合渡河條件的地方。

    在這兩天的時間裡,羅靈風讓士兵造了一百多副竹筏,自己也根據記憶,用竹蓖、棉紙做成了一個『孔明燈』,並在底部的支架中間綁上一塊沾有媒油的粗布,將油點燃。

    不久,這玩意真的飛了起來,還飛得特別的高。

    休息了一日,羅靈風便讓典韋帶著周泰和甘寧,以及二千名士兵,悄悄的渡過了滬水,一切都進行的非常順利。滬河也並沒有給南征的士兵們帶來危害。

    ***********

    滬津關下,五千『天罡軍團』的重步兵,手舉大盾,屹立在滬津關下百米之外,對著關上不停的叫罵,關上箭支密佈,如大雨般傾瀉而下。

    「當、當、當」箭支射在高大的塔盾上,發出了一系列的聲響,不過馬超軍的重步兵在這箭雨下,卻無一人傷亡,南蠻一地,礦產雖然極為豐富,但是由於不和漢人交往,他們在造鐵這一方面,相比大漢就差了好多。像

    單單以箭支來說,他們的箭支就造得非常的不規範,有的箭枝的箭頭根本就是歪的,在這種箭雨的射擊下,以防守稱雄的重步兵,根本就沒有受到一點傷害。

    滬津關上,祝雄奇怪的望著關下的馬超軍,問道:「不知道這些漢人想幹什麼,今日一早,就讓一隊士兵在城下當我軍的箭靶?」

    孟龍想了一會兒,回答道:「我也不清楚,不過依我看來,狡猾的漢人一定想誘惑我軍,讓我軍出關與他們交戰,你看,五千步兵後面還有近萬人的奇兵,還有就是打算消耗我軍的箭支,為日後的攻城減少傷亡。」

    祝雄點了點頭,覺得孟龍說的不錯,立刻下令道:「停止射擊,任何人不得私自出戰,不然便以叛徒處置。」

    這時,突然一份急報傳來,關後突然出現了一隊漢兵在四處縱火。

    祝雄大驚,面色一變,趕緊領兵前去應敵。

    卻說,城下一直在仰望天空的張遼大軍,突然各個放聲大叫:「天燈,飛來了,天燈,飛來了。」

    天空上,數十個『信號燈』隨風飄舞。

    羅靈風也看見了這一幕,心底鬆了一口氣,急忙命令全軍攻城。

    龐德的二萬步兵蜂湧而上,蠻軍前後夾擊,抵擋不住,大敗,劉備軍順利的奪取了滬津關。

    滬津關內,羅靈風整編了隊伍,讓大將甘寧鎮守滬津關這個糧草出入的唯一通道。

    大軍正準備出征,忽聞關外有一年輕文士求見。

    羅靈風讓人請其入內,只見來人是一個二十五、六的青衣文士,一副平凡的相貌,眼中偶爾會有一絲精光閃過。

    羅靈風上前拜道:「不知先生求見,有何要事?」

    那青衣文士急忙還禮道:「吾乃永昌不韋人,姓呂,名凱,字季平,某自幼就有一顆報國之心。劉使君賢名遠揚,本欲相投,可由於蠻人入侵令某打消了這個想法,南夷八洞洞主全部出征,南蠻一地,必然鬆懈,某看準時機,密遣人入其境,察看可屯兵交戰之處,畫成一圖,名曰《平蠻指掌圖》,今敢獻與明公,明公試觀之,可為征蠻之一助也。」

    羅靈風聞之大喜,熱情的拿著呂凱的手,感激的說:「今得先生此圖,真如久旱逢甘霖也。」當即就命呂凱為行軍教授,兼嚮導官。

    羅靈風打開地圖一看,圖中一切地形繪得有模有樣,那個可以屯兵,那裡可以作戰,幾乎繪得一清二楚,雖然這圖上也沒有南夷八洞的信息,但是只要這圖和龐統的圖左右對比,也就可以找出南夷八洞的具體位子。

    羅靈風得到了《平蠻指掌圖》,信心更是大增,不日統全軍前進。

    卻說,被羅靈風打得落花流水的蠻族大軍逃入了蠻族腹地,聽聞羅靈風領軍深入南蠻之地,各個大喜。

    祝雄大笑道:「這些漢人讓我軍吃了不少苦頭,現在他們自己送上門來,自尋死路,我們族中的勇士,定當讓他們有來無回。」

    盧江洞新任洞主金環三結,銀冶洞新洞主董茶那上前道:「祝洞主,我二人父親皆被漢人所殺,我二人願意打頭陣,殺殺漢人士兵的銳氣。」

    祝雄也想讓這兩人去試試這隊入侵士兵的山戰能力,也就同意了這兩人的意見,並讓手下大將阿會喃領兵五千相助。

    卻說羅靈風正在寨中觀察地圖,忽然斥候飛馬來報:「啟稟軍師,南蠻軍軍中的盧江洞新任洞主金環三結,銀治洞新洞主董茶那,分兵兩路,各引一萬五千蠻兵,向我軍方向殺來。」

    羅靈風望著地圖想了一會兒,急忙道:「傳軍中眾將前來議事。

    不久,眾將至。

    羅靈風道:「現今南蠻分兵兩路,前來交戰,此乃我軍深入南蠻的第一戰,無論如何不許失利。」

    張遼趕忙上前道:「遼願意領一支軍隊前去破敵。」

    眾將士也不甘示弱,紛紛上前求令。

    羅靈風揮手制住了眾人,笑道:「眾將士戰意高昂,麟喜不勝喜,不過總不能為了這小小的三萬蠻軍,讓全軍一起出擊。宣高,你領本部人馬往左路迎敵;子義,你領本部人馬往右路迎敵。其他人做好自己的本份,切勿大意。」

    「是」眾將齊聲道。

    這時,羅靈風叫住了張遼,對他說道:「從今天起,你就接手押運糧草的工作。」

    「押運糧草?」張遼有些不解的望著羅靈風。

    「是啊!」羅靈風笑道:「你別誤會,這沒有看輕你的意思,要知道我們現在深入蠻地,地理位置極不熟悉,糧草就是我軍的命,只要這糧草一失,我們這近十萬大軍,沒有幾個可以離開此地。而蠻人久居此地,地理位置非常地熟悉,萬一有一條可以繞到我軍後方的小路,襲擊我軍糧草,那我軍危矣!」

    張遼聽了,拍著胸口保證道:「軍師放心,遼一定誓死保護我軍糧草,絕對不讓任何人從遼的手上搶走。」

    羅靈風放心的一笑。

    卻說,藏霸和太史慈聽了羅靈風的計策,一路急行,直接對著蠻軍衝去,蠻軍正在行軍,也就沒有做好戰鬥準備,藏霸和太史慈兩軍地迎頭痛擊,頓時打亂了蠻軍的陣型,蠻軍前方大亂。

    太史慈直殺入中軍,正遇手持連環砍刀的金環三結,只是一合就將其刺於馬下,被亂兵踩死,蠻軍潰散,太史慈衝殺一陣生擒了蠻將阿會喃,藏霸也打跨了另一路的董茶那大軍,將董茶那斬與馬下。

    兩軍勝利而歸。

    羅靈風熱情的款待了蠻將阿會喃,並給所有的降兵煮了一大鍋稀粥,並不提招降一事,便放他們回營。

    眾將不解。

    一旁龐統解釋道:「剛剛靈風在和阿會喃聊天的時候,已經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探聽到了,蠻軍由於攻打西川一地,沒有捕獵過冬,導致現在蠻軍已經快無糧的消息,放這些士兵回去,一來,宣揚我軍仁德;二來,讓他們多消耗一些食物。」

    眾將疑惑大解。

    卻說,羅靈風領著大軍一路過關斬將,與蠻軍數次交戰,皆是勝利而回。

    這日,羅靈風將蠻軍逼入雲南,六萬大軍將雲南團團圍住。

    大帳中,眾將請求攻城,羅靈風只是笑而不語,並沒有同意眾人的請求,只是微笑的留下了一句話:「破敵之日,就在今晚。」

    不久,羅靈風一一招來眾將,親自下達作戰計劃。

    夜黑風高,祝雄率本部二萬精兵借星光引路,繞至劉備軍的屯糧之地,潛行到大營前,見營中漆黑一片,哨口無兵把風,立刻高呼一聲,二萬精兵乃魚貫衝入糧草大營。

    入了中帳,卻連一個人影沒見,方知上當,連忙回兵,忽然營寨前無數火把引出一軍,營寨後路殺出一軍,大營左方亦出一彪軍,右方又出一軍,四路大軍頓時將祝雄的二萬餘精兵人團團圍住。

    這時,一陣鼓聲響起,萬箭齊發,箭上澆油引火,蠻軍抱頭鼠竄,四路大軍衝入寨中,張遼左衝右殺,無人可敵,衝入蠻軍腹中看見祝雄正手拿大刀左衝右殺,厲害無比。

    張遼提刀去戰,三十合後,張遼虛晃一招,斬斷了祝雄的馬腿,祝雄頓時失去了平衡,栽與馬下。

    張遼大喝一聲,提起祝雄叫道:「主將已經被我擒拿,爾等再不投降,更待何時?」

    「放了我爹爹。」女將祝融舉著長矛對著張遼刺去。

    一人突然擋在張遼前面,來人正是典韋。

    祝融心中一驚,一種不好的預感從胸口湧出,典韋不願意傷害她,一手撥開祝融長矛,一個轉身抓起了祝融的鎧甲,將她按在馬前。

    蠻軍皆降。

    這時雲南城下,一片混亂。

    城上的孟龍見到,大喜,對左右洞主道:「一定是祝洞主巳經擊垮了漢軍的糧草大營,他們趕去支援,我們應當衝出城門,殺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眾人點稱善。

    雲南城中的兩萬蠻兵,衝出了城,可在半路就被馬超、龐德截殺,蠻軍不敵,敗退至雲南城下。

    孟龍急聲大叫:「快開城門,我是安南洞洞主孟龍。」

    「哈哈哈哈」

    一陣大笑,由城牆上傳來,為首一人正是太史慈,原來雲南城早已經被潛伏在一旁的太史慈給奪取了。

    太史慈笑道:「孟龍老兄,你已中我軍師之計也,現在爾等蠻軍,已經在我軍的包圍之下,另一路的截糧大軍也被我軍所破,難道你要讓這些士兵都死於此地嗎?」

    孟龍無奈率軍投降。

    雲南城府議事廳。

    羅靈風坐在高大的虎皮凳上,不久,祝雄、祝融、孟龍、孟獲等眾洞主與少洞主等人,均被押至帳中。

    羅靈風看著淚流滿面的祝融,歎了一口氣,道:「沒想到我們會在這種情況下見面。」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殘害我們的族人,為什麼?」祝融放聲哭泣道。

    「為什麼」羅靈風自嘲一笑,道:「這個問題應該是我問你們才對,為什麼要三番四次的入侵我大漢土地,殘害我們的族人。」

    祝雄挺著胸口說道:「你們漢人柔弱,有什麼資格擁有那麼好的土地?有什麼資格吃好的穿好得?」

    「對、對,祝洞主說的不錯。」眾南蠻首領附和道。

    「哈哈,好不要臉的傢伙」羅靈風大笑:「你說我們漢兵柔弱,你不想一想,自從我領軍與你們第一次交戰,到現在已有十餘次,你們哪一次勝利了?我五千士兵,在你三萬軍中殺了一個來回,只是損失了二百多人,而你們卻死了二千多人,這是你們蠻兵弱小,還是我漢兵弱小?」

    祝雄聞言,黝黑的臉龐紅了半圈。

    孟龍強詞奪理道:「這是你們漢人的詭計,並不是真正的厲害。」

    羅靈風笑道:「我不否認我用的是詭計,你們也不是照樣用,瀘州城下奇襲我軍糧道,剛剛前不久的截營之計,這些不都是詭計嗎?只不過你們這些詭計,只是得了我們漢人的一點毛皮而已,根本就不值得一提,我可以輕易的找出破綻,將計就計,將你們通通生擒,這就證明了我比你們強,我的一計可以生擒你們,也可以消滅你們,還有我們的漢兵,你們應該見識過,戰鬥力絕對在你們蠻兵之上。」

    孟龍無語,把頭一撇,怒道:「要頭一顆,要命一條。勿要多言。」

    八納洞洞主木牛不服氣的哼了一聲,道:「漢兵有什麼了不起的,如果現在不是冬日的話,我的蛇陣一定讓你們有來無回。」

    羅靈風走到木牛面前,道:「想必這位一定就是善於趨趕毒蛇的八納洞洞主吧?素聞八納洞族人善於趨蛇,厲害無比。」

    「沒錯」木牛傲然道。

    羅靈風搖了搖頭,譏笑道:「蛇並不是無敵的,蛇怕火和雄黃,只要我軍士兵人人在身上灑上雄黃,點上火把,你的蛇將無用武之地。」

    木牛深知蛇的特性,當下也低頭無語。

    孟優道:「你別得意,就算是你殺了我們,也絕對不能拿我族中人怎麼樣,你們根本就不能深入我們南蠻腹地……」

    孟龍怒喝:「逆子,住口……」

    羅靈風思考了一會兒,道:「你們以為我軍真的害怕那四口毒泉嗎?啞泉、滅泉、黑泉、柔泉,南蠻四大毒泉根本就不可怕,只要我軍找尋村旁濕地,掘地成泉,即可安然的度過南蠻,步入蠻夷腹地。」

    南蠻眾酋長人人變色,各自吃驚的對望了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恐懼。

    祝雄厲聲問道:「你是怎麼知道的,這四大毒泉是我南蠻一族的秘密,掘地成泉更是我族中的最大的一個秘密,凡是我族中之人一到十歲必須對著火神發誓絕對不能將秘密外傳,外人絕對不會知道,你是如何知曉的?快說!」

    「火神」羅靈風望著各個有如發狂一般的眾人,腦中突然出現了南蠻營地上的那個如火一般的祭壇,一個大膽的計策出現在了他的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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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62章 再擒祝雄 建設南蠻
    羅靈風望著南蠻眾族族長,語破天驚的說了七個字:

    「是火神告訴我的!」

    「你說謊……你竟然褻瀆火神……火神不會饒恕你的!」

    「火神是我們的守護神,怎麼可能告訴你危害我族的信息?」

    南蠻眾族族長各個義憤填膺,除了在暗自垂淚的祝融以外,其餘的人都有如發情的西班牙公牛,雙眼赤紅的瞪著羅靈風。高聲咆哮著,恨不得將他撕成碎片,踏成肉醬。

    羅靈風站在一旁,等他們安靜下來以後,再說道:「也許你們不相信,其實我也覺得很荒謬,不過我說的都是事實,火神不但告訴了我這些,還讓我小心烏戈洞的籐甲兵,她說籐甲兵刀槍不入,非常厲害,但是只要以火攻之,定可讓籐甲兵死無葬身之地。」

    兀突阿吃驚的說:「籐甲兵是我洞中的秘密,只有在非常時刻才能使用,就連其他幾洞也是只聞其名,而不得一見,莫非真是火神顯靈?」

    羅靈風笑道:「具體我也不清楚,不過我夢中記得火神說過,你們不珍惜他給你們留下的土地,反而去侵犯他人的土地,所以就讓我們懲罰你們!」

    祝雄拾起頭,疑惑的說:「火神真的是如此說的?」

    羅靈風打起了迷糊眼,道:「真正是不是火神我不太清楚,反正是一個渾身似火的人,他說他給你們留下了極為豐富的礦場,無數的名貴藥材和漫山遍野的稀有木材,這些都是非常珍貴的物品,你們不用,反而去搶別人的,將他的良苦用心棄之不顧。」

    祝雄顫聲道:「這哪裡是我們的錯,藥材、礦石、木材這些東西根本就換不來吃的。」

    羅靈風問道:「可以和我們漢人做生意啊。」

    祝雄勃然大怒:「你們漢人沒有一個好東西,我族辛苦挖出的礦石,在漢人手上根本就不值多少錢,一塊大的金礦,居然只換來一袋的米,米中還有一半是沙子,這叫我們怎麼生活?」

    羅靈風神色也有些黯然,心中暗自問道:「這到底是誰的錯?」

    他強自一笑,道:「現在好了,只要你們願意歸順我軍,我軍絕對不為難你們,所有交易都是公平交易,絕對不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孟龍想了一會兒,問道:「這也是火神說的?」

    「不是」羅靈風毫不猶豫的回絕道:「這話是我自己說的,我軍現在既然已經深入南蠻,就必須平定此地,已經沒有別的道路可走,不過,只要你們願意相信我,我一定不會讓你們蠻族人吃虧,當然我漢族人也不能吃虧,你們的勞動換取你們因得的物品,我軍還可以送給你們耕牛,教你們種地,讓你們不用一日三餐,餐餐吃肉。」

    蠻族眾首領對望了一眼,大為心動。

    祝雄誠聲道:「我不知道是否應該相信你們,說實話,你的提議我們非常的心動,不過我們不敢相信。」

    羅靈風不由一陣氣惱,想了一會兒,勸道:「為什麼不能相信?你們想想看,要是我們漢人,跟你們腦中的漢人一樣的話,那我們會做什麼?第一件事情就是殺了你們,然後再誅盡你南蠻一地所有的百姓,將南蠻所有的藥材、礦石、木材這些寶貝據為己有,你們應該知道我們有這個實力,可是我們沒有做,我們只想兩族和平共處,並不想將你們殺光。」

    這時,沙摩柯走了進來,對著眾位蠻族首領道:「很遺憾在這裡見到你們。」

    孟獲有些吃驚的說:「沙摩,你怎麼在這裡?」

    沙摩柯笑道:「孟獲兄弟,漢人並沒有你們想的那麼壞,我父親已經決定了,將我武陵蠻族的命運,完完全全的交到了劉使君的手上,加入了他們的軍團。」

    「他們可以相信嗎?」孟獲道。

    「完全可以。」

    祝雄這時出聲道:「可以讓我們幾人商量一下嗎?」

    「當然沒有問題。」羅靈風很大度的說道,並且還讓侍衛把他們身上的繩子解開,將他們請到一旁的偏廳。

    過了大約半個時辰。

    蠻族眾首領走了出來,祝雄對著羅靈風行了一禮,語氣友善的說:「請饒恕我們先前的無禮,我們一致認同了你們的誠意,不過,我們結盟可以,要想我軍臣服,就必須拿出你們的實力。」

    「好!」羅靈風豪氣的叫道,「我現在就放了你們所有的人和所有的士兵,並送五萬大軍十日的糧草,他日再一決勝負。」

    祝雄不發一言,帶著族中之人離去。

    羅靈風下令道:「文遠,撥給他們五萬大軍十日的糧食,子義,你去放了所有俘虜。」

    張遼猶豫道:「可是……」

    龐統在一旁說道:「別可是了,靈風做的一點也沒有錯,按照他的話去做,絕對不會有錯。」

    「是」張遼、太史慈領命而去。

    ***********

    也許是因為畏懼劉備軍的實力,羅靈風大軍一直長驅而入,並沒有遇到什麼困難,大軍一直到了昆明湖畔。

    羅靈風巡視了一下周圍的地形,微微一笑,此地正適合自己的計劃。

    當下,遍命士兵在此地安營紮寨。

    羅靈風將眾將叫至帳中,對著他們道:「前日吾就料定蠻人不服,特在說籐甲兵的時候,故意漏了一樣它的特性。」

    馬超問道:「什麼的特牲?」

    「籐甲兵,是一隊身穿籐甲的士兵;其籐生於山澗之中,盤於石壁之上;蠻人採取,浸於油中,半年方取出曬之;曬乾復浸,凡十餘遍,方才造成鎧甲;穿在身上,渡江不沉,經水不濕,刀箭皆不能入,今我將營寨扎於湖邊,我料蠻軍定當會坐甲渡江,侵我軍後路,此戰眾將一心,一定要收服蠻夷,令其歸心。」

    眾將拜服。

    這時,帳外一士兵來報:「祝雄在寨外叫陣。」

    羅靈風眼珠一轉,大笑道:「此乃學我軍前日奪取滬津關時的『惑敵之計』也。孟起領本部軍馬,前去迎敵;文遠趕快回寨設伏,守好糧草大寨;子義、宣高你們兩人領本部人馬帶上足夠的水和食物,由此山繞到蠻軍後方,直奔答郎甸城,潛伏於左右,蠻軍一敗回,就強行殺出奪取城池,季平和士元隨軍而行;大哥、令明你二人領本部人馬潛伏與中軍大寨的四周,火箭準備,如果蠻軍放棄抵抗,切勿放射。」

    「是」眾將領命而去。

    一旁的龐統問道:「這些蠻族秘密你是如何知曉的,你別說什麼火神托夢,我不信這一套。」

    「泰始皇曾經讓大將攻打過南蠻,這些東西都是從書上看來的!」羅靈風撒了個小謊。

    龐統悠閒的應了一聲,繼續喝著他的寶貝。

    羅靈風吃味的說:「你是來喝酒的,還是來打戰出計謀的?」

    龐統『呵呵』一笑,道:「別吃味,沙摩柯已經開始服你了,我軍的實力他也見識過了,只要你再打幾個漂亮戰,他一定會說服他的族人歸降的。」

    *********

    寨外,馬超領軍擺好陣式,兩陣對列,孟優垮馬而出,大聲叫陣。

    馬岱舉刀相迎,與孟優交鋒,槍來刀往,戰至十合,被岱一刀劈於馬下,十幾個士兵上前將地上的孟優捆綁而回。

    這時,蠻軍衝出一女將,向馬岱衝去,馬岱一見,嚇得調頭就跑,口中大叫:「我不打女人,大哥你上。」

    「你這沒用的東西,真丟臉。」馬文鴛數落道,當下也不理會馬岱,跨馬而出。

    情敵相見分外眼紅,兩女將都是以手中的兵器說話,槍來矛往,殺的不亦樂乎。

    就在此刻,一隊手持補刀,身披籐甲的士兵出現在劉備軍的右方,兀突阿見寨中只有幾人防守,大喜,大手一揮,衝入中軍大寨。

    衝至一半,就見羅靈風一人獨坐於寨中,心中一陣恐慌,不由停下了腳步。

    羅靈風笑道:「兀洞主,吾早已恭候多時了,你看這是我為你準備的歡迎儀式。」

    說著,就拍了兩下手掌,營寨四周衝出無數士兵和無數手持火箭的弓箭手。

    兀突阿見了,知道自己已經沒有選擇的餘地,棄械投降。

    當羅靈風將兀突阿和兀突骨帶至陣前時,馬文鴛與祝融已經大戰了數百個回合,兩人都已經大汗淋漓,可就是鱉足了勁,一定要分出勝負不可。

    祝雄在陣前見到兀突阿和兀突骨,大吃一驚,心道「不妙」,立刻鳴金後退,馬超追殺了一陣,就班師回營。

    祝雄逃至答郎甸城,心中方噓了口氣。就在他放鬆精神的時候。

    一陣殺聲響起,太史慈、藏霸分別從左右殺出,祝雄在瘁不及防下,大敗,南蠻諸將再次被生擒。

    大軍進入答郎甸城。

    羅靈風對著眼前的祝雄問道:「汝可心服?」

    祝雄將頭一偏,道:「我族還有秘密武器未用,敗得不服。」

    「好,你再將所有降兵領回去,重整兵馬,與吾再決勝負,他日再北生擒,若還不服,決不輕饒。」

    當下準備酒食給南蠻諸將壓驚,送他們回去。

    眾人走後,龐統很不雅觀的坐在椅子上,悶了一口酒道:「你的氣度,才智,仁義、友善處處都在這些蠻族人心中烙上了一個不可磨滅的影子,剛剛祝雄的表情明顯不對,如果我沒有猜錯,不出幾日,蠻人必親自來歸。」

    羅靈風點頭大笑。

    三日後,就在劉備軍大營十里之外的一處山坳中。

    南蠻的殘軍就藏身於此地。

    這日,蠻族眾首領正在開會。祝雄歎了口氣,道:「我現在已經不願意和羅靈風交戰了,他對我族太好了,我覺得他應該是朋友,而不是敵人。」

    孟龍也道:「我安排了百名斥候在他們軍中四周監視,沒有任何出兵的跡象,可見他們是出自誠心,並不是像我們想像的那樣。」

    木牛道:「會不會真的是火神派他們來救我們出苦海地?」

    「有這個可能牲。」無突阿認真的點了點頭。

    祝雄愛憐的撫摩著身旁一直悶悶不樂的愛女,堅定的說:「火神指點在先,他們的誠意在後,為了讓我族中人,可以住在房屋中,讓族中人在冬天不用挨餓、挨凍,我決定領銀坑洞的所有族人投奔劉使君。」

    「我願意堵上一把!」

    「我也同意。」

    「我沒有意見。」

    ……………

    次日清晨,祝雄協同七洞洞主,手持各洞的人口薄,赤身拜於寨前,得到消息後,羅靈風、龐統對望一眼,相視大笑,隨後便領著眾將出寨相迎。

    南方一定,三軍歡騰,羅靈風將各洞的人口簿交於祝雄手中,命其為建寧郡郡守,鎮守蠻族一地,雲南、俞元、答郎甸、三江四城也分別命孟龍、朵耳、兀突阿、木牛這四位族長鎮守。

    羅靈風並沒有在蠻族一地,留下任何漢族官員。

    犒軍已畢,班師回成都,祝雄等人不帶一兵一卒隨軍而行。

    眾人經過一番長途跋涉,終於趕至成都城十里外。

    成都城十里之外人山人海,眾人各個歡呼吶喊。

    原來早已聞訊的劉備已經在成都十里外相迎。

    祝雄等人見劉備如此厚待,當即跪地泣聲發誓:「某子子孫孫皆感使君之恩,雖海枯石爛,永不復反!若違此誓,人神共哉!」

    劉備快步一一扶起祝雄等人,也指天立誓道:「吾劉備指天為誓,今後,吾領地之內,蠻、漢平等,互為一家,決不偏袒漢人,也不包容蠻人,若違此誓,人神共哉!」

    祝雄等人聞之感動得無以復加。

    控制了建寧一郡,益州才真正的成為了大漢第一的富饒之地,遍地的珍貴藥材,珍稀樹木,上好的皮革,多的數不勝數的金、銀、銅、鐵等礦場,無論是哪一樣都讓人眼紅。

    劉備也頒布了三條指令:第一、蠻人治蠻,盡逐漢官,重用蠻人官吏;第二、蠻地新建,免稅一年;第三、漢蠻同化,遷十萬蠻人出山,與漢人居住,田地房屋一切由官府辦理,有漢蠻通婚者,賞耕牛一頭,財務若干,並令羅靈風親自前往蠻地協助祝雄治理蠻地。

    羅靈風也不含糊,在蠻人的全力配合下,羅靈風在會州建立了一個規模極大的市場,促進蠻漢交易。

    耕牛、種子、農具源源不斷的送入南蠻,農牧、醫藥、冶煉之術也由專家親自傳授技術,一條寬闊的大道也由蠻地通往滬津關。

    羅靈風有著後世的記憶,他知道啞泉、滅泉、黑泉、柔泉這四大毒泉,並不是書中記載的那樣是由於毒蛇惡蠍,毒花飄入溪泉之間才導致水中含有巨毒。

    一個活水根本就不會在乎這一些毒物,真正的原因就在四個毒泉的源頭之中。四個毒泉的源頭都含有豐富的礦脈。由於礦脈的儲含量極大,也就尋致了這四泉的水中充滿了對人體有害的礦物質。

    羅靈風請了自家族中的專家前往四大毒泉的源頭去鑒定。果然不出羅靈風所料,啞泉、滅泉、黑泉、柔泉這四大毒泉的源頭,分別藏著大量的金礦、銀礦、銅礦和鐵礦,而且都是純度極高的極品礦。

    用專家的話說,就是這種南蠻鐵礦和日常的鐵礦,用同樣的工序,同樣的煉造時間,南蠻鐵礦所出的兵器可以一口氣連斷三把日常用的鐵礦所造出的兵器。

    這對於缺少礦場的劉備軍無疑是一個天大的好消息。

    也正是因為這一件事情,蠻族也徹底的相信了羅靈風真的有火神的托夢,這些連他們都不知道是事情,羅靈風都能知道,這不是有神仙指點是什麼。

    也正因為如此,蠻族人對羅靈風更是奉若上賓,將他當成了火神的使者。

    蠻族眾首領為了報恩,更是將這四大礦脈贈給了劉備。

    時間過的很快,轉眼間就過了九個月。

    這天清晨。

    羅靈風看著窩在自己胸口的甄宓,露出了一絲溫柔的笑意,他在甄宓的臉上親了口,不捨的爬出了溫柔香。

    剛一走至大廳。

    祝雄就捧著一把黃澄澄的稻穀出現在羅靈風的面前,其雙眼含淚激動的喊道:「軍師、軍師,你看、你看,這稻穀成熟了,田里成片的稻穀成熟了,我族的人再也不用過著有一餐沒一餐的日子了。」

    羅靈風心情也是幸喜萬分,現在的蠻人已經人人都住上了房屋,吃起了蔬菜,以前那死氣沉沉的樣子,已經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欣欣向榮的景象。

    建寧、雲南、俞元、答郎甸、三江,這一郡五城全都是一片即將豐收的金黃色,百餘個村屯建設得很好,嶄新的房舍一排排整齊的佈置成行,村內外都修好了筆直寬闊的大道,整個南蠻地區都有了暢通無阻的大路,不時還有一隊隊商隊趕著大車行往各個方向。

    增築城池、編訓新軍,還要大規模的引導領民開墾新田,建造新村屯,這些都需要大批的金錢,而南蠻的金珠、象牙、犀角、藥材這些稀有物品,恰好解決了所有的問題。

    不過,其中收益最大的就是羅家,這當然不是羅靈風的假公濟私,羅家的治鐵技術在大漢是一絕,南蠻四大礦脈劉備自然是交給了羅家來打理,在上交給劉備軍二十萬金後,四個礦場就在南蠻屹立而起。

    羅家的藥材和皮革,甄家的珠寶這些都是南蠻出產的主要物品,商業眼光獨到的甄宓在第一時間內,就在家將的護送下,來到了南蠻,將蠻族的出產物品通通給承包了下來。

    很有經濟頭腦的甄宓,也在南蠻一地建造了一間加工場,用甄家藝匠工開始製作黃金飾品、象牙飾品、犀角飾品,這些東西,更是賣出了極高的價錢,各種飾品都成了上流家族炫耀的物品,沒有多長時間,各種工藝飾品一時風靡整個大漢,象牙飾品更是遠遠取代了大漢自古以來一直風靡上流人士的玉石飾品。

    不過羅靈風也頒布下了嚴令,堅決不讓任何人私自殺害大象,如有違背者,力斬不赦,為此,甄宓氣得三天不讓羅靈風上床。

    最後還是羅靈風用物以稀為貴,這個理由矇混了過去,才可以再次摟上甄宓那動人的嬌軀。

    這日,正是羅靈風離開南蠻的日子,蠻人扶老攜幼,哭拜道旁,一路相送至滬津關。

    祝雄灑淚道:「使君與軍師大恩,蠻人莫齒難忘,我族青年英豪孟獲、祝融、兀突骨、木鹿、朵思與三萬籐甲兵願意前往長安,為使君建立霸業,為我族增光。」

    羅靈風握著祝雄的手笑道:「祝大哥放心,我一定不會虧待他們的,還有象兵和蛇陣的訓練,你們千萬別停下來,在必要的時候,它們一定會派上用場的。」

    祝雄堅定的點了點頭,看著羅靈風和三萬籐甲兵消失在遠處。

    大軍行了數日,來到了成都城外,此時劉備已經離開了成都,沮授留下來做了益州牧,治理著益州一地。

    羅靈風從沮授的口中得知了曹操和孫策的消息。

    曹操在數月前,以驕敵之計,大破烏恆異族與袁譚、袁熙的聯軍,袁譚、袁熙兩人被降兵殺害,袁世一族徹底滅亡。

    遼東公孫康也在不久後,被曹操打敗,曹操一統了北方,就直逼烏恆而去,現在正在征討烏恆。

    而孫策由於受到了劉備軍的啟發,重整大軍,出兵南越,經過了近半年的征討,除了已經投奔劉備軍的武零蠻以外,南越已經臣服。

    天下三分的局勢也已經注定。唯一的意外就是荊州那個遲遲未死的劉表,不過他現在已經是刀板上的肉,任何一個勢力,都可以將他擊跨。

    群雄割據的局面已經打破,真正的霸主之戰,也快要打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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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63章 再次擴軍 南陽黃忠
    公元二零四年八月,羅靈風領三萬籐甲兵來到長安,此時劉備軍既無外患,又無內憂,領地內的百姓幾乎人人都安居樂業,無不讚頌劉使軍恩德。

    長安城議事廳。

    羅靈風再次踏入這久違之地,心情大為舒暢,現在劉備軍的形勢大好,在兵力上或許不如曹操,但是從綜合實力來看,劉備軍實力不會比曹操差多少。

    見過了眾人,大家還是一副老樣子,不過議事廳中多了一個人,一個英俊的儒士。

    羅靈風一眼就認出了此人是誰,那人的一對白色眉毛太顯眼了。

    羅靈風上前,躬身一禮,友好的說:「久聞季常大名,今後同殿為臣,請多指教。」

    馬良微微一楞,見羅靈風這麼年輕就有如此成就,卻無任何傲慢之氣,不由心生好感,趕忙還禮,道:「軍師客氣了。」

    兩人客套了一番,就你一句,我一句的閒聊起來。

    不久,就有士兵傳來,劉備快到的消息。

    眾人剛站好位置,劉備就由偏門走了進來,坐上主位。

    他巡視了眾人一眼,開口問道:「現在我軍以無任何後患,靈風先前定下的戰略計劃,現在已經完成,今天招諸位來,就想討論一下,我軍以後的走向,請各位暢所欲言。」

    「我覺得我軍現在應該修養生息,具體的做法我們可以用三十六個字來概括,那就是:廣積糧,築高牆;募新軍,練精兵;重科枝,長實力;做善事,安民心;廣求賢,揚美名;抓商業,蓄軍資。」

    這番話自然是羅靈風這個首席軍師說的。在這重要的會議上,第一個發言的一定是作為會議總結的首席軍師,因此在這重要的會議上,沒有一個人會搶在羅靈風的前面發言,所以羅靈風也沒有必要像以前那樣等到最後在做總結。

    羅靈風的話一說完,在才輪到下面的謀士暢所欲言。

    作為第二號軍師的田豐自然是當仁不讓,他敬佩的掃了已經在閉目沉思的羅靈風一眼,道:「靈風的三十六個字說的是字字珠璣,將我軍的前景說的非常的到位,我們現在要研究的就是細節部分,吾認為現在我軍必須和羌族人打好關係,最好是結為盟友,用我軍的鐵和食鹽與對方公平的交換馬匹,等羌族相信我軍的時候,再和他們商議條約。」

    田豐說到這裡,舔了舔乾渴的嘴唇,繼續道:「條約上就約定,如果我軍的涼州一地被外族攻擊,就請他們出兵相助,戰後我軍給予他們大量的經濟物品和物質物品,這樣一來,就等於在涼州一地安插了一個堅固的後盾,使我軍的西方更加穩固。」

    劉備點了點頭,同意了田豐的觀點。

    諸葛亮這時也發表了他的意見:「現在我軍的戰鬥力可以說是四個諸侯中最強的,不過亮覺得我軍的士兵不太注重於陣行的演練,依靠的就是戰士的強悍和裝備的精良,如果遇到曹操麾下的精兵『虎豹騎』和『青州兵』的話,我軍可能會吃大虧。」

    諸葛亮這句話直接點中劉備軍的要害。

    羅靈風點頭,自責道:「這事的確是我疏忽了,我軍軍中只有高順將軍和張遼將軍會布一些陣法,其他的都不行。」

    劉備先微笑的對著羅靈風搖了搖頭,表示理解,然後再給了諸葛亮一個讚許的眼光,道:「孔明既然發現了這個弊端,那就由孔明全權處理此事。」

    諸葛亮點頭領命。

    「主公,庶覺得現在是應該發展水軍的時候了,我軍的士兵山戰,陸戰都非常的強悍,惟獨水戰並不樂觀,以後我軍萬一遇到了水戰,那我軍可就吃虧了。」戰略遠見極強的徐庶也發表了自己的意見。

    劉備點了點頭:「建立水軍一事,備也早有了這個想法,只是一直沒有來得及說,現在元直既然提起,那就再好不過了,備打算建立兩個水上軍團,至於軍團長,眾人有什麼合適的人選?」

    管理人才的陳登答道:「吾認為周泰將軍和甘寧將軍最合適,他們以前皆為水賊王,武藝高強,縱橫於大江之上,無人可敵。」

    劉備欣慰的一笑,顯然非常的滿意陳登所提的這兩個人。

    沉默了許久的龐統這時也開口道:「我覺得我軍還需要在曹操和孫策的軍營中,安插我軍的內線,讓我軍可以在短時間後,得到他們兩軍的信息,作出相應的準備,這一點在日後的戰鬥中,非常的重要。」

    劉備淡淡的望了龐統一眼,道:「此事我記下了,如果有時機的話,我會安排人去做的。」

    不知不覺,已經過了兩個時辰。

    劉備見事情都商議得差不多後,便下達了任務,羅靈風領的任務是栽軍和擴軍,至於其他人,劉備也合理的安排了他們的工作。

    田豐辦事嚴謹,一絲不苟,劉備就讓他處理軍中提拔官員一事;陳登辦事老練,行為檢點,劉備就讓他坐鎮招賢館;馬良一表人才,口才極嘉,應變能力也非常的強,劉備就讓他處理外交事物……

    總而言之,現在的劉備經過多方面的鍛煉,再加上羅靈風、田豐、諸葛亮等人的善意指點,在人才這一方面,已經可以做到人盡其才、才盡其用、人盡其職、職盡其能這一點。

    散會後,劉備獨自留下了羅靈風。

    劉備想了一會兒,臉上突然露出了少有的扭捏之色,吞吞吐吐的低聲道:「前幾日,張松送上一份奏折,說是……是……讓備納妾,至於人選則是吳懿將軍的妹妹。」

    羅靈風見劉備這副模樣,心中暗自好笑,至於張松他們懷著什麼心思,明眼人一看就知,不過此事,的確不太好回答。

    羅靈風低頭想了一會兒,便和劉備打起了太極,他推脫道:「主公,政務和軍務麟比較在行,納妄這一事,乃主公家事,麟的確是不好多言。」

    劉備也是一個老油條,豈能不知羅靈風心中的顧及,他真誠的笑道:「有話直說,無須顧慮那麼多,在備在一身中現在可以完全信任的也就是二弟、三弟、倩兒和靈風,這四人而已,備自從取得了益州一地後,軍中好像就分成了兩個派系,一個是備原來的老部下,一個就是成都原西川劉璋軍現投入我軍的部下。自古以來派系依靠後宮實力壯大一事,屢見不鮮。備雖然還不至於昏庸至此,但是備現在以有四十三歲了,恐怕百年後,子嗣爭位,兄弟相殘。」

    羅靈風沉吟了許久,道:「主公這點大可放心,派系之爭。這是不可避免的。不過只要主公處置得當,就不會有什麼大問題。依麟之見,此事就是西川的一些文官害怕自己失利,而想出的一個辦法,畢竟他們都是新降之將,為自己考慮一下也是無可厚非,真正的決策權,還是在主公手上。」

    劉備欣然的笑道:「備明白了,擴軍一事,就辛苦你了。」

    羅靈風微笑的點了點頭,大步走出議事廳。

    擴軍這事,羅靈風也不是幹了一次了,一回到辦公室,就起草了一份募兵令,分別帖於雍、涼、益三州。

    消息一傳出,就引來了一場當兵的熱潮。在現在的四個諸侯中,劉備士兵的福利是最好的,再加上劉備的賢明,因此自願參軍的人不計其數。

    羅靈風先將六大軍團擴充至三萬人,增強各個軍團的實力。高順的陷陣營也被擴充到了兩萬,而籐甲兵也成了陷陣營中的一個新兵種。

    趙雲的『飛羽弓騎』已經練到了最後階段,羅靈風為『飛羽弓騎』擴充了五千候補兵力,張飛的黑甲騎也不例外,同樣擴充了五干候補兵力。

    為了安定西川人士的心,羅靈風便新建了一支三萬士兵的『川州軍團』,軍團長由張任擔任,黃權,張翼等川將為副將輔佐。

    在水軍這一方面,羅靈風按照劉備的意思,新建立了『乘風』『破浪』兩個水上軍團,軍團長分別是甘寧和周泰,並讓他們分別自行拓慕兩萬水軍,在渭水河畔訓練。

    羅靈風還設計了在他印象中風帆戰船的模型,讓馬均研究。風帆戰船船體為木質,吃水較深,干舷較高,艏艉翹起,豎有多桅帆,以風帆為主要動力.並輔以槳櫓,與一般的槳帆戰船相比,風帆戰船的排水量、航海性能、選洋作戰能力均有了較大的提高。

    只要這種戰船建造出來,那劉備軍的水上戰鬥力,將會大幅度的提高。

    在裁軍上羅靈風深知兵貴精,不在多的道理,因此裁軍一事是不愧餘力,在沮授的協助下,西川原來的無能的雜兵幾乎全部裁盡,各府衙的衛兵都重新招募,換上新鮮的血液。

    羅靈風還根據鐵木真指揮部隊的方法,將十名軍中戰士編為一小隊,由一名什長率領,十個什長隊由一名都尉率領,十個都尉隊由一名百人將率領,十個百人隊由一名校尉率領,十個校尉隊由一名偏將軍率領,自此只要主將號令一出,數萬人如心使臂,如臂使指,直似一人。

    工作是重要的,休息也是必須的,這是羅靈風的口頭禪,每天在特定的時候,羅靈風都會到聞香樓上小歇片刻,嘗嘗果子酒。

    這日,羅靈風依然如故,細細的品嚐著果子酒,安詳的靠在椅子上。

    這時,侍衛來報,糜環求見。

    羅靈風聞言急忙向樓下走去。

    糜環見到羅靈風雙眼露出欣喜之色,開心的笑道:「軍師好悠閒啊!我大哥一天到晚忙的暈頭轉向,你還有閒情在這裡休息。」

    羅靈風面色一紅。笑呵呵的轉移了話題:「不知糜姑娘今日找麟所為何事?」

    糜環笑道:「沒有什麼大事,只是前日,在濟世堂的門口,有一匹烈馬突然發狂,在大街上橫衝直撞,撞傷了不少人,無人敢上去惹它,眼看烈馬就要踏死人的時候,一個年過半百,白胡稀稀的老人家,一個箭步衝上前,一拳就將烈馬打倒在地,半響都爬不起來,據說這一拳已經打斷了烈馬的胚骨。」

    「好厲害的老人家!」羅靈風聞言失聲大叫。

    糜環點頭同意,「那老人家的確厲害,師傅說就算像二將軍、三將軍這類的高手,想要打贏他,也非數百招不可,所以師傅就讓我來尋你,把這個消息告訴你。」

    羅靈風忙道:「他在哪裡?」

    糜環嗔道:「看你這副猴急樣,難道陪我說一會兒話,就委屈你了,難道你就這麼討厭我嗎?」說著還做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

    羅靈風叫苦不迭,連忙否認道:「哪能啊!糜姑娘貌若天仙,麟百看不厭,豈有討厭之理。」

    「真的?」糜環瞪大著雙眼,一臉渴望的望著羅靈風,期待著他的確定。

    羅靈風見了,心頭一陣狂跳,雙眼微微露出癡迷之色,心中一驚,趕忙移開了目光,堅定的說道:「不假!」

    糜環知道羅靈風為什麼要移開目光,心中一片淒楚,淡淡的說:「放心吧,他們現在正在濟世堂中,那老人家名叫黃忠,是南陽人,他帶著一家人打算在長安隱居,其子黃敘天生體弱,現正在濟世堂治療。」

    羅靈風被驚呆了,黃忠是什麼概念,他可是三國中無敵的狙擊手,如果他是一個刺客,那羅靈風相信很少有人可以在他的箭下身還。關羽有著萬人敵的勇武,赤兔馬的神速。黃忠照樣想射哪就射哪,其一身武藝也是出神入化,六旬高齡都可與關羽戰成平手,近七旬斬殺大將夏侯淵。

    老年斬將,在三國中黃忠可謂是第一人也。

    後世有人分析,如若黃忠不是年輕時未遇良主,使得英雄無用武之地,壯年並未顯示出他的本領,假若一開始就有明主慧眼識珠,在他正值當打之年,重用黃忠,那麼天下第一猛將之稱,也許就不是呂布,而是南陽黃漢升。

    羅靈風每當想起老將黃忠第一感覺就是惋惜,在他心中一直認為,如果黃忠能在中年遇得明主,那麼虎牢關下,也許就不會是呂布一人在唱獨角戲。

    羅靈風並沒有注意糜環的神情,心中都一直在想,如何才能將劉備五虎的最後一虎湊齊。

    眾人行至濟世堂,在糜環的帶領下,來到了黃敘的病房,房中只有病床上的黃敘,黃忠不在,羅靈風不由一陣失望,不過轉念一想,見到了黃敘也是一件好事,畢竟黃敘年輕好騙一些。

    黃敘是一個年方弱冠的年青人,身體相當瘦弱,臉狹兩側深陷,無有一些肉感,臉上膚色臘黃無澤,一副病入膏肓,死氣沉沉的樣子。

    不過,吸引羅靈風注意的是黃敘的一雙眼睛,他的眼睛很亮,像天上的星星一樣。

    黃敘虛弱的衝著羅靈風一笑,算是打了一個招呼。

    羅靈風也跟著露出了善意的笑容,食指和中指快速準確的扣上黃敘脈門,發現黃敘脈象虛弱,血液循環緩慢,明顯有中毒的痕跡。

    這時,兩人走了進來,一位是滿面慈祥的華佗,一位身軀極為雄壯,長足八尺,姿容英俊,紅光滿面,兩眼炯炯有神,劍眉飛揚,幾撮白鬚,倍顯風采,只是眉宇間有股淡淡的憂傷。

    華佗微笑的介紹道:「這位是在下義子羅麟,麟兒還不來見見黃老英雄。」

    羅靈風心中無比興奮激動,面對偶像,連忙出聲恭道:「見過黃老英雄,老英雄街口救人一事,實在讓麟敬佩不已。」

    黃忠顯然也聽過羅靈風,面色一緊,快速的扶住了他,道:「黃某乃一介武夫,安敢得先生參拜。」

    羅靈風啞然一笑,搖搖頭,問道:「義父,剛剛麟兒給這位黃兄弟把脈的時候,發現他的體內有一些若有若無的毒素,不知是否正確。」

    華佗欣慰的點了點頭,道:「的確如此,黃公子由於服用了庸醫的假藥材,體內的毒素已經深入肺腑,不過幸好假藥材毒牲不烈,還有的醫治,只不過就是藥材難尋。」

    「什麼藥材,我們羅家沒有嗎?」羅靈風疑惑問道。

    華佗點了點頭道:「百年人參我已經從羅府中取來了,但還缺一味百年靈芝,如果沒有百年靈芝就只能治標不能治本,只能讓黃公子多活十年。」

    黃忠神色也變得黯然起來。

    羅靈風笑道:「老英雄勿憂,麟前些日子征討南蠻時,八納洞洞主木牛大王曾經送了麟一朵百年靈芝,不過麟沒有要,只要麟修書一封,說明原由,相信木牛大王不會吝嗇一朵靈芝。」

    黃忠大喜,雙膝跪地,感激道:「先生大恩,黃忠莫齒難忘,就算要在下做牛做馬,也絕無怨言!」

    羅靈風驚嚇之餘,也感動萬分,想不到以黃忠這樣的硬漢,為了兒子,會以此相謝。

    羅靈風趕緊拉起黃忠,急道:「老英雄切勿如此,麟並沒有出力,快快請起!快快請起!」

    扶起了黃忠,羅靈風也不好意思再呆下去,急忙告辭而去。

    剛走至門口,就聞糜環急道:

    「等等,我有話要和你單獨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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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64章 結良緣 說服黃忠
    羅靈風跟著糜環在偌大的濟世堂中繞來繞去,一直走到濟世堂三樓的一間僻靜的房屋中。

    羅靈風滿腦子的疑問,不解的問道:「怎麼了?有什麼事情嗎?」

    糜環並不答話,圓圓的雙眼漸漸的化為脈脈含情的兩泓清泉,深情的望著羅靈風。

    羅靈風看著糜環那薄薄的雙眼皮,長長的睫毛,溫柔異常的眼神,心頓時醉了,一股難言的情感湧上了心頭。

    兩人就這樣對望著,一時間都沒有開口。

    過了許久,羅靈風這才清醒過來,逃避般的躲開了糜環的眼神,心虛的看著地上,一邊是糜環充滿愛意的眼神,一邊是五女那曲怨的目光,兩種目光在他的腦中,相互交錯,剎那問他體會到了古人那『剪不斷,理還亂』的無奈心情。

    這時,糜環做出了一個她這一身中最大膽,最正確的決定。

    糜環突然間伸出修長的雙手緊緊的抱住羅靈風,放聲泣道:「環兒再也受不了了,每次看見你一次,心就痛一次,曾經很努力的想把你忘掉,可是我做不到,真的做不到,每次一聽見你要出征,雙腳就會不由自主的走到城門口,去看你最後一眼,每次一聽見你得勝回來也會情不自禁的躲在人群中迎接,環兒實在是受不了這種相思之苦了,大哥,二哥已經下了死命令,今年過後,無論如何都要將環兒嫁出去,環兒真的不知道應該怎麼辦?環兒真的不捨得,真的不捨得……」

    羅靈風聽了這段話,腦中一片空白,雙手不由自主的樓著糜環,任由她的淚水打濕著自己的胸襟。

    羅靈風此時此刻也管不了那麼多了,他輕柔的拭去糜環眼角的淚水,眼中充滿了憐惜之情。

    糜環突然掙脫了羅靈風的懷抱,態度來了一個大轉變,她冷冷的說:「剛才是糜環失態了,該說的我都說了,後會無期了。」

    羅靈風大震,臉色一變。激動起來:「為什麼要走,為什麼後會無期,無論你想怎麼樣,我要告訴你一件事情,我要定你了,無論如何,你這一生休想逃出我的手掌心。」

    糜環渾身一震,睜大眼晴看著羅靈風,驚喜交集的問道:「你說的這一切都是真的嗎?不是我在做夢吧?」

    羅靈風一眨也不眨地看著糜環,反問道:「你說呢?」

    糜環見羅靈風在這個時候還賣關子,心中大氣,頭一歪,嘟著嘴道:「假的。」

    羅靈風拉著糜環的手,緊緊地看著她,一字一句的說:「千真萬確,我要你做我的新娘。」

    糜環歡喜的嗔道:「誰答應做你的的新娘了,真不要臉。」

    羅靈風一把抱住糜環,霸道地說:「你不答應也得答應,反正你是我的。」

    糜環眼裡湧出一片深情,心裡的千回百轉,百轉千回,都化為一句話,「今生今世,環兒只嫁君一人!」

    羅靈風聞之,心中只剩下了甜蜜。

    時光匆匆,不知不覺已經到了晚上,送走了糜環後,羅靈風忐忑不安的回到了府中,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樣。

    一旁的樊成幸災樂禍的拍著羅靈風的肩膀,笑道:「既然公子已經接納了糜姑娘,就應該有這個覺悟,還有我勸你還是老老實實的和少夫人們坦白,不然的話……,咯咯,明天見!」

    羅靈風一陣氣苦,不太明白樊成的話,不過他還是抱著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的作風,將事情的經過一字不漏的告訴了五女。

    羅靈風知道自己理虧,低著頭,像一個做錯事的孩子一般,道:「糜環對我情深義重,你們一定會接納她的,對不?」

    「哼哼,誰說的?我們可沒說這話。」一旁的甄宓冷冷的說。

    「琰姐姐,宓兒,秀兒,煙兒,瑛兒,你們……不同意嗎?」羅靈風心中大急,忙問道。

    「好了,宓兒姐姐,你就不要嚇夫君了。」刁秀兒心腸最軟,見羅靈風焦急的模樣,忍不住說出了實情。

    羅靈風有些不解的望著刁秀兒。

    刁秀兒笑道:「今日午邊宓兒姐姐在經過濟世堂的時候,從轎子外面看見了樊成正和夫君的護衛聊天,於是就向他們問起了你的下落,這些人那是宓姐姐的對手,兩三下就把你在幹什麼事情給供出來了,咯咯。」

    羅靈風這時也不知道說些什麼,尷尬的搔了搔頭,發出一陣陣『嘿嘿……嘿嘿』的傻笑。

    蔡琰癡癡的望著羅靈風深情的說:「夫君,你知道嗎?琰兒真的很高興,本來一個男人要娶妻納妾,是一件非常平常的事情,根本就不需要和我們商量,夫君能這麼做說明了夫君真的將我們放在了心上,知道顧慮我們的感受,琰兒真的好開心,好開心。」

    羅靈風開心的笑道:「這麼說,你們同意了?」

    甄宓這時也點了點頭幽幽的說:「怎麼會不同意呢,其實我們幾個早就將環姐姐當成我們的姐妹了,就算今天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過,等你忙空以後,我們也會向你提的,你不知道,在你出征和回來的時候,環姐姐都偷偷的躲在一旁,實在是太感人了。」

    羅靈風深情的說:「謝謝你們,能娶到你們是我一生的福氣。」

    喬瑛再次跳入了羅靈風的懷中,雙手環著羅靈風的脖子,像極了一隻樹袋熊,她笑嘻嘻的說:「其實真正幸福的應該是我們才對,自古以來,無論是那個朝代都是男主女從的,女人是沒有說話的權利的,而麟哥哥卻是真正的關愛我們,自己做錯了事,就會向我們道歉,對於我們的錯誤,都是一笑而過,並不在意,麟哥哥對我們實在是太好了。」

    羅靈風心事一了,開懷的捏了捏喬瑛的小翹鼻,愛憐的說:「妻子就是娶來疼的嘛!怎麼可能娶來指使的呢?」

    「嘻嘻,這還差不多。」

    於是花園中就出現了這一幕:明亮的月光下,艷麗的鮮花旁,五個美女坐在一起,唧唧喳喳的談論著閨中密事,旁邊還有一個可憐的男子孤零零的長吁短歎,卻又面露喜色的站在一旁。

    *************

    三月後,羅靈風迎娶糜環為妻,長安上下又是一片震動,無數譴責聲傳出,不過羅靈風依舊我行我素,一點也不在乎別人怎麼評價,用他的話來反駁就是『吃不著葡萄,就說葡萄是酸的』。

    新婚燕爾,事業順利,羅靈風自然別有一番滋味。

    這日,木牛大王的百年靈芝已經送到。

    羅靈風一拿起靈芝就飛快的前往濟世堂,將靈芝交於華佗。

    黃敘此時的臉色已經好了很多,畢竟神醫的名號也不是亂叫的,在華佗三個月的精心照料下,面色已經開始紅潤起來,如果不是毒素已經深入了肺腑,此刻的黃敘已經可以亂蹦亂跳了。

    黃敘服下藥後的半個時辰,華佗搭上了黃敘的脈門,笑道:「百年人參和百年靈芝不愧為去毒,健體的聖藥,才區區半個時辰,令公子的脈象就平穩起來,不出十天他定能安然的下地行走,一個月後身體應該就會恢復如初了。」

    黃忠聞之,激動的老淚縱橫,哽咽道:「謝謝神醫和先生相助,老夫永生不忘!」

    羅靈風笑道:「救人本是醫者本分,吾雖然還不算是一個醫者,但跟了義父那麼久,這點醫德還是有的。」

    華佗微笑的輕撫著山羊鬚,知道羅靈風與黃忠有事情相談,自己不便留下,便道:「在下要去傳授醫術,你們慢慢聊。」

    看著華佗離去,羅靈風問道:「黃伯一身武藝超群,就算是我軍軍中的勇武大將可以與您比肩的人也是寥寥可數,黃伯為何不用這一身武勇報效國家呢?」

    黃忠長歎一口,滿臉的沒落之色,無奈的說:「忠自幼得明師指點,一身武藝,雖不敢稱為天下無雙,卻也罕逢對手,可是由於不屑與小人為伍,在長沙當了二十多年的校尉,窩囊之極。」

    羅靈風惋惜的問:「為何黃伯不選擇明主投之?」

    黃忠自嘲的笑道:「明主豈是說有就有的,荊州劉表看重出身,像我這樣的平民,哪裡能得到重用,再者家中貧窮,拙荊有身孕時,沒有好好的進補,故犬子幼時體質很弱,雖常年習武,卻由於體質關係,總是受到一些限制,家中的一切經濟來源都要依靠吾的一點點俸祿,如何能走得開,還好前幾年,在與孫策交戰時,忠一箭射倒了孫策,得了一些賞賜,提升了一些俸祿,才慢慢的有了一些積蓄,這不錢一夠,忠就帶著家人來到了長安,讓神醫給犬子治病。」

    羅靈風聽了唏噓不已,自己的命比起黃忠來可強多了,生在大漢手富的家中,自幼就過著錦衣華食的無憂生話,不像黃忠這樣過的那麼的無奈。

    黃忠見羅靈風無語,便繼續對著他說出了心中的無奈和不甘,「現在忠今年已經有五十六了,以前那刀劈千斤巨石,箭射百步柳葉的武勇已經隨著年齡的增長,從而漸漸的消退,過了二十多年的窩囊日子,一切都已經看開了,等犬子病一好,忠就和老伴在長安的郊外住下,過著平凡的日子。」

    羅靈風腦中充滿了對黃忠的惋惜,心中也非常明白黃忠的苦處。

    為了自己的家人,過了二十多年的窩囊日子,什麼雄心壯志,遠大抱負都會隨著時間的推移,年齡的增加而淡化。

    不過羅靈風絕對不能讓黃忠這位英雄就這樣退出了歷史,暗自沉吟了一會兒,道:「不知道黃伯聽過一句詩沒有?」

    「什麼詩?」

    「神龜雖壽,猶有竟時;騰蛇乘霧,終為土灰;老驥伏櫪,志在千里;烈士暮年,壯心不已。」

    「老驥伏櫪,志在千里;烈士暮年,壯心不已。」黃忠自我念了一遍,腦中出現了昔年藝成之時,打算以掌中刀,背上弓,縱橫天下的豪氣,眼中充滿了熾熱的光芒。

    羅靈風見事情成了一半,急忙勸道:「將軍現在兩臂還能開三石之弓,渾身還有千斤之力,豈可輕易服老。」

    「哈哈」黃忠豪邁的放聲大笑,「好,既然先生如此看中黃某人,黃某這就投在使君帳下,以吾手中大刀和背上神箭為使君效力。」

    羅靈風聞之大喜,立刻前往府衙將黃忠薦於劉備。

    劉備見黃忠八尺長的身材,兩眼炯炯有神,心知其必定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再加上羅靈風親自推薦,那裡還敢有半點怠慢。

    劉備握著黃忠的雙手,笑道:「得將軍相投,深感榮幸,備馬上設宴款待將軍。」

    說著,就下令大擺宴席,請了軍中所有中流砥柱前來相陪。

    黃忠激動萬分,在長沙擔任校尉的時候,如果不是打仗,太守韓玄根本就不會正眼瞧他一下,哪裡受過如此待遇,心中不由充滿了得遇明主之感。

    宴會上,劉備軍中流砥柱全聚,劉備熱情的向眾人介紹黃忠。

    眾人一聽,擺這麼大排場,就是為了歡迎一個半隻腳踩入棺材裡的老頭,雖然大家沒有表示出來,但心中或多或少也有些不樂意。

    羅靈風大聲道:「黃將軍年近六旬,卻有萬夫不當之勇,麟萬分敬佩,在此借花獻佛,敬將軍一杯。」

    諸葛亮知其意,跟著大聲慫恿道:「亮在荊州時,就聞南陽黃忠,刀法無雙,縱觀平身,未有一敗,今日得見榮幸之至,特敬將軍一杯。」

    這話一出口,眾人就不高興了,再怎麼說在場的各位都是一等一的高手,被一個不知道實力的老人踩到自己的頭上,自然就覺得有些不服。

    不過最不服的就是龐德,因為在場的人只有他一人使大刀,諸葛亮的那句『刀法無雙』也就等於是衝著他來的,不由出聲道:「黃將軍,在下西涼龐德,吾也善使大刀,不如你我二人比上一比,切磋一下武藝,交流一下使刀心得。」

    黃忠大笑:「好,黃某也想與龐將軍切磋一番。」

    羅靈風讓士兵前往黃忠的住處,取回黃忠的寶刀——七聖刀。

    眾人行至府衙練武場,為了公平起見,羅靈風特意準備了十匹上好的大宛馬,任由兩人挑選。

    黃忠對識馬是個外行,他隨手牽了一匹,就進入了比武場。龐德對著剩餘的九馬望了一眼,牽了其中最好的一匹也進入了比武場。

    這倒不是龐德貪便宜,而是他的習慣,一個武將有好馬騎,誰願意去騎差馬。

    黃忠橫刀至胸前,冷然道:「七聖刀,古之名刀,以百練鋼千錘百煉而成,重達六十斤。」

    龐德撫摩著煉獄魔刀,道:「煉獄魔刀,重達四十六斤,其餘不詳。」

    說著,龐德氣勢漸漸凝重起來,狂暴的殺氣自他身上溢出,在比武場上瀰漫開來,將對面的黃忠籠罩在其中。

    黃忠眼露歡喜之色,盛名之下果然無虛士,單單一個龐德竟有如此強的氣勢。

    黃忠面容冷漠,面對龐德的殺氣恍若未覺,七聖刀依然橫刀至胸前動也不動。

    兩騎相對凝立,誰也沒有出手,強大的氣勢在二人身上緩緩凝聚,漸漸充斥了整個比武場。

    「好強的士氣,這老將軍的武藝絕不在我之下。」一旁看得目馳神搖的太史慈出聲讚道。

    「喂,老將軍真的可以打贏龐將軍嗎?」諸葛亮問道。

    「應該沒有問題吧!」羅靈風自己也不能確定,「不過我們的目的已經達到,勝負已經不重要了。」

    諸葛亮點了點頭。

    「大哥,你說誰會贏?」羅靈風問起了他身旁的高手典韋。

    典韋搖了搖頭,「不能確定,老將軍的武藝要強過令明,可體力可能跟不上,令明的馬術要強上老將軍許多,但老將軍的經驗比令明強,我也不敢肯定,主要是看發揮,不過我覺得老將軍勝利的可能性大一此。」

    這時比武場中二將身上所挾的氣勢越來越強。

    兩將相視一笑,齊聲大喝,同時掣馬向對方衝去。

    兩刀相擊,一聲巨響之後,二人都是渾身劇震,手腕發麻,二馬交錯而過,兩人都露出興奮之色.調轉馬頭,繼續戰了起來。

    龐德刀法張狂,一刀一刀連續不斷的攻出,黃忠的刀法則剛柔並濟,攻中帶守,守中帶攻,攻守非常平衡。

    兩人斗一百餘合,不分勝負。

    比武場四周齊聲喝采。

    典韋歎道:「老將黃忠,名不虛傳,鬥了一百合,竟然全無破綻,真乃英雄也。」

    正說間兩將已交手了六十回合、八十回合、一百回合、三百回合。

    三百回合後,龐德與黃忠的臉上都滲出一絲汗跡,龐德也微露敗績。

    黃忠猛劈三刀,駕馬後退了三步,笑道:「我們也打了數百招,依舊不分勝負,再打下去也是合局,不如我們去比酒如何?」

    龐德也收起寶刀,笑道:「將軍神勇,德不如也。不過喝酒我一定要贏你。」

    劉備見又得一猛將,歡喜異常,當下就各賞兩將黃金百兩,賜龐德錦袍一件,黃忠黃金甲一副。

    兩人大喜。

    宴會正逢高潮,忽聞士兵前來稟報「府衙外,劉琦求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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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65章 劉琦之難 制度改革·二女爭風 巧救十八騎
    劉備一聽劉琦求見,立刻向眾人告辭道:「備有些事情需要處理,諸位將士自便,孔明,這裡你招待一下,靈風,我們去看看。」

    「哦」羅靈風應了一聲,就跟著劉備向大廳走去。

    一入大廳,就見一個面色蒼白,酒色過度的白衣俊公子,在廳中焦急的走來走去。

    那人見了劉備急忙上前泣聲呼道:「叔父救我,叔父救我!」

    劉備聽的是一頭霧水,連忙問道:「賢侄此話怎講?」

    劉琦泣聲答道:「家父生命垂危,已經命懸一線,可繼母卻趁此時,多方加害於我,處處將吾置於死地,前日,更是派了刺客前來刺殺在下,還好當時文聘將軍正好路過,救了我一命,現今繼母、蔡瑁等人與琦,已經勢同水火,吾性命只在旦夕之間,望叔父看在昔日琦勸說父親大人與叔父結盟的份上,憐而救之。」

    劉備淡然道:「昔日備落魄之時,的確有賴於賢侄一力相助,本來賢侄落難,備不該袖手旁觀,可是此事乃賢侄家事,備要是管上太多,那就會惹人非議,說備意圖荊州,到那時備豈不背上不義之名?」

    劉琦苦澀的笑道:「叔父說的也是,琦豈能壞了叔父的一身清譽。」說到這裡劉琦仰天長歎:「莫非當真是天要亡我劉琦乎?」

    劉備笑道:「賢侄勿憂,備無計,並不是代表備帳下軍師無計,你可將現在的狀況告之備的首席軍師,羅麟。」

    劉琦大喜,恭敬的拜道:「久聞先生大名,請賜琦一計,得以保身。」

    羅靈風面色一整,嚴肅的說:「此家事,麟本不願過問,可是大公子於我軍有大恩,知恩豈能忘報?如果公子覺得可以信得過麟和主公的話,便可將荊州的情況告之我等。」

    劉琦再次行禮道:「先生放心,今日上不至天,下不到地,計出君口,入琦之耳,絕對不會給外人知曉,先生可以安心。」

    當下,劉琦就將荊州的具體情況說了一遍。

    羅靈風聽後無語了,這劉琦可不是一般的白癡,羅靈風給他的定義就是比阿斗還傻,阿斗最起碼在司馬昭手上還懂得一些自保,而劉琦卻是一點自保能力也沒有,到現在為止他手中是一點實力也沒有,唯一可以信任的就只有文聘一人。

    不過,羅靈風知道文聘根本就不願意加入劉琦的陣營,只是由於無意中救了劉琦,破壞了蔡瑁的計劃,才不得不加入到劉琦的陣營中。

    現在襄樊的士兵全部在蔡瑁的手上,文聘的兩千不太可靠的士兵,根本就不可能是蔡瑁的對手。

    羅靈風冷靜的將消息在腦中過濾了一遍,說道:「襄樊一地,已經在蔡瑁的掌控之中,大公子只要身在襄樊,就逃不開蔡瑁的毒手,為今之計,只有趁著劉荊州還有判斷能力的時候,學習公子重耳離開襄樊危險之地,自行發展勢力,以策萬全。」

    劉琦點了點頭。又問:「那依先生之見,何地最為適合?」

    羅靈風伸出兩個指頭比劃道:「有兩處,一處為江夏,江夏太守黃祖早亡,江夏正缺能人守禦,公子可以上言要求鎮守江夏;二處是上庸,上庸雖然人少城低,但是與我軍漢中相連,只要一出事端,我軍便可出漢中之兵救之。」

    劉琦豁然開朗,大悟道:「謝先生指點,琦立刻就回襄陽求父親大人,將我調至上庸。」

    送走了劉琦,羅靈風等人又至堂中與眾人一起結束了這次宴會。

    回府的路上,羅靈風將劉琦一事,告訴了諸葛亮。

    諸葛亮笑道:「真乃天助我軍也!有劉琦守在上庸,我就日後便可以名正言順的進入荊州,不過我軍自從徐州開始,連年征戰,百姓雖不至於苦不堪言,但也有諸多怨言,三年之內,絕對不可再起戰鬥。」

    羅靈風同意的點了點頭,道:「三年,在這三年中,曹操和孫策也應該不會妄動刀戈。孫家和我軍一樣,定六郡,平交州,戰南越,也使他們的財力、物力和人力大大的減弱,三年之內,也無能力再戰,曹操現在正在深入烏恆腹地,就算會勝利,也定是慘勝,三年以內.恐怕也沒有這個實力分兵南下。」

    「是啊」諸葛亮感慨道:「三年時間也許夠用了,可是亮這幾日心中正為改革一事而煩憂。大漢的軍制政策利弊相差太大了,非常不利於修養生息,亮苦思良久,也不得一法。」

    羅靈風一聽,也明白了諸葛亮心中的擔憂。

    東漢王朝在統治上沿用了許多西漢的方針與政策,而且在一些方面做了調整與改革,使之更加適於當時的社會狀況。在東漢前期,政權進一步加強了與地方勢力的融和,使國家趨於穩定,在經濟、文化、科學技術等方面都超過了西漢的水平。公元105年,蔡倫在前人的基礎上改造了紙張的製造技術,使我國的文字記錄方式脫離了使用竹簡的時代,同時造紙術也作為我們熟悉的中國古代四大發明之一而流傳至今。東漢王朝對後世的另外一項貢獻走制陶業的發展,它使中國徹底脫離了青銅時代的材料束縛,把一些以前為豪門貴族專有的用品帶入了尋常百姓家。

    不過,綜合起來看,西漢的科技進步無論是其數量還是質量上都明顯佔優勢;從哲學上看,東漢王充的《論衡》是一大傑出成就,西漢時期主要從武帝「罷黜百家、獨尊儒術」開始,確立了儒學在國家政權中的統治地位,從正統的儒述來講,在當時是具有其先進性的,但東漢時期的儒學最突出的一個特點就是畿緯之學風行,也就是宣揚天命皇權的思想,把陰陽五行同儒家倫理附會在一起,讓儒學帶上了濃厚的神秘色彩,這為以後東漢時期豪強地方起兵割據稱雄作了思想工具的準備。從哲學史角度來講,就並非好事,至少它這種畿緯之學搞亂了人們的思想、禁錮了人民的思維,從發展的意義上講應該視為一種倒退;另外,就在西漢末東漢初,佛教傳入中國,東漢時候道教開始形成。對後世也產生了較大的影響,這種彩響顯而易見是屬於負面的,因此,從文化上講,東漢有進步,但總體上卻屬於倒退。

    一個人思想、思維被禁錮以後。就很難再發展壯大起來。

    清朝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

    清朝儘管取得了一些令人矚目的成就,但它的發展並未逾越中國傳統封建專制主義體制的軌道。經濟上,仍然以農立國;文化思想上,提倡封建綱常禮教,屢興文字獄;對外關係上長期閉關自守,盲目自大,因此,與同一時期西方資本主義蓬勃發展的形勢相比,中國封建社會末期所取得的這些成就則相形見絀,中國已落後於世界發展的先進潮流。並且正在拉開越來越大的距離。

    清朝就是因為禁錮了人的思想,閉關自守,國中科技跟不上,才有了後來八國聯軍侵華一事。

    東漢時期豪強大地方勢力的膨脹是這一時期政治上的顯著特點,造成這種局面的原因又恰恰是東漢統治者在政策上調整的結果,比如度田制度假民公田、再比如選官上的「閥閱」制度和累世公卿就恰恰是社會倒退的反映,它直接造成了政治上的腐朽和黑暗,並最終釀成了「黨錮」之禍,直接導致了東漢的滅亡。因此,從政策上講,雖然東漢統治階級主觀上想加強皇權,而實際上卻削弱了皇權。

    皇權一弱,自然就有野心家從中作粳,從而也會導致混亂,也正是這種原因使得歷代的皇帝都非常的忌諱功臣。

    羅靈風臉色一變,他終於想到了要點,他向來不喜歡從政,自己所提的建議都是一些利民而實用的,沒有注意到上方的權力,也就根本沒有想到那麼多。

    諸葛亮一個成長在儒家為尊的世界中,居然能想的這麼透徹,看得那麼長遠,的確是厲害。

    羅靈風由衷的佩服道:「孔明兄大才,吾遠不及亦。」

    次日,清晨,羅靈風一早便快速的趕往府衙議事廳,在諸葛亮的提醒下,羅靈風幾乎是徹夜未眠。

    他將中華五千年的歷史政策前後都做了一番總結,最後選出來的最好的政策就是唐太宗的三省六部制,這個政策也一直沿用到了清朝。

    羅靈風一入議事廳,就見劉備一人正在處理公務,對於劉備這以身作則的行為羅靈風也是很佩服的。

    劉備見了羅靈風立刻指著一旁的凳子道:「靈風一來,定然有事情發生,坐下來慢慢談。」

    羅靈風行禮道:「麟昨晚得孔明指點,發現了大漢的制度政策有許多弊端,麟徹夜苦思,根據賢相蕭何的治世政策,再加以改良,形成了一套利國利民的的政策,特來向主公請示。」

    劉備雙眼一亮,急道:「靈風又有什麼驚世駭俗的想法,說來聽聽。」

    羅靈風看向劉備道:「眾所周知,我軍一地狹長,由上至下,地域極廣,卻不稠密,不好管束。」

    劉備點了點頭,示意羅靈風繼續說下去。

    羅靈風道:「麟的想法是將我軍的所有土地設定一個完整的體制,簡稱『三省六部制』。」

    「三省六部制?」劉備不解。

    羅靈風繼續說道:「三省是中書省、門下省、尚書省。六部是指吏部、戶部、禮部、兵部、刑部、工部。麟這三省六部制是根據大漢的管制改良的……,這樣既便於集思廣議,又使之互相牽制,從而避免出現權臣專權的局面,最主要的就是大大的增加了中央集權,絕對不會出現大權旁落的現象。」

    劉備雙眼暴出精光,立刻下令道:「來人,請田軍師、徐軍師,諸葛軍師、龐軍師、陳事中(陳群)、法功曹、陳功曹(陳登)、張長史放下手中一切事物,速速前來議事。」

    不一會兒,眾人皆至,人人額上都溢出了一絲細汗。

    劉備將三省六部制一說,眾人不約而同的以看怪物的眼神望著羅靈風,彷彿他就是一個滅絕了數千年的恐龍一般。

    劉備問道:「靈風的這個提議你們認為可行否?」

    諸葛亮有些激動地說:「怎麼不可行,這樣完整的制度就算是治理天下也不是問題,更何況是我軍的三州之地?」

    田豐擔憂的說:「我怕這樣大勢改革會引來非議,畢竟獻帝還在。」

    龐統搖頭道:「這有什麼關係,以曹操的智慧不會做出如此不智之事,現在天下大局以定,三分之勢已經在所難免,曹操在短時間內絕對不會與我軍為敵,而這個制度可以使主公坐在大堂中,就可治理領地中的所有事物,知道領地中的一切動向,大大加強了處理事情的效率。」

    「龐軍師說的沒錯」馬良接口道:「這三省六部制幾乎可以杜絕領地中的不法官員的為非作歹,有工部在,可以讓百姓更加瞭解官員,從而『官民一體』,民心所向。」

    陳群也點頭同意:「有了這個政策,以後辦事情就可以有條不紊,不用今天幹這個,明日幹那個,像只無頭蒼蠅一樣沒有頭緒。」

    陳登沉思了一下,也點頭同意了這個政策。

    羅靈風對著田豐道:「元浩是擔心『槍打出頭鳥』吧?現天下已經到了三雄爭風的時刻,根本不用在意這些,要是還在前幾年的群雄逐鹿的話,只要曹操的詔書一下,說我們私自改動大漢軍制,有謀反之嫌,那我軍就會成為眾矢之地,後果就會像袁術一樣,遭眾諸侯圍攻,而現在不同,能從眾諸侯中脫穎而出的,必定不是簡單之輩,不會再去響應曹操的號召,增強曹操的威勢,麟認為非常之時,就應當行非常之事,只要我軍強大,漢室就可復興,只要我軍民心所向,就有力量去與曹孫爭雄,而三者六部制確實可以讓我軍上下煥然一新,從而達到這個目地。」

    田豐被說服了,笑道:「靈風所言甚是,是豐過於迂腐了。」

    劉備也被羅靈風的一番話說的熱血沸騰,光復漢室是他一生的夢想,眼看夢想漸進,其豪氣煥發的下令道:「既然眾先生都認為三省六部制可行,那此事就由靈風全權處理。」

    就這樣三省六部制被定了下來。

    中書省由田豐掌管,是中樞決策和最高出令機關,負責指示起草詔令及下行文書,並送交門下省審核、副署,付諸施行。

    門下省由劉備軍中政務第一的諸葛亮、冷靜穩重的徐庶共同管理,其主要負責糾正軍政得失和審閱各種上政令,提出供劉備裁決的意見,因而起著劉備的參謀作用。

    尚書省為最高行政管理機關,權利極為旁大,省下吏、戶、禮、兵,刑、工六部更是為劉備軍軍中的總體實力,在羅靈風的強硬堅持下,由劉備親自掌管。

    吏部,管理軍中文官的任免,升降、考核、賞罰,由耿直不慕利祿,人又非常精明的簡雍來管理。

    戶部,管理軍中戶口、土地、賦稅、錢糧、財政收支。這個職位自然只有羅靈風的小舅子糜竺最為適合。

    禮部,管理軍中禮儀、教育、外交,由頭腦靈活,口才極佳,禮節到位的馬良負責。

    兵部,管理軍中武官任免、升降、賞罰、考核與軍事行政,由樣樣精通的羅靈風掌管。

    刑部,管理軍中司法行政、參與重大案件的審理,羅靈風想到了龐統的未陽理事一事,就將這最麻煩的位子讓他來當,本來他還不願意,但是在羅靈風的美酒攻擊下,不到片刻就繳槍投降,乖乖的坐在刑部大堂上。

    工部管理全國農林水利、工程營建及工匠管理,這個部門比較繁雜就由陳群和馬均共同管理。

    六部分理各種征政事務,互相監督。

    這日,羅靈風走入議事廳,打算將自己審核處理過的軍務上繳,不料一入議事廳就聽見張飛那粗曠的咆叫聲傳來:「羌族算個什麼東西,居然這麼放肆,大哥,你讓老張領一軍,給那些無知的羌族一個教訓。」

    羅靈風看了一旁皺著眉頭的馬良,就猜到發生了什麼事情。

    馬良在三個月前,出使羌族,現在馬良這副苦著臉的模樣,一定就是在羌族吃了鱉,同盟一事搞雜了。

    羅靈風問道:「是不是羌族不願意與我們同盟?」

    馬良點了點頭,一臉的無奈,「現在羌族根本就不願意相信我們,如果不是看在馬老將軍的面子上,可能連面都不和我們見,據馬老將軍所言,羌族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不然絕對不可能對我們這麼無理。」

    羅靈風暗自沉吟了一會兒,道:「主公,讓麟親自去羌族試試?」

    劉備看了羅靈風一眼,也知道與羌族結盟的重要,道:「那就辛苦靈風走一趟了。」

    羅靈風笑呵呵的說:「就當作去欣賞異族風情。」

    劉備也跟著莞而一笑,道:「外出的人選,就由你自己挑,萬事以安全為上。」

    羅靈風點頭稱是。

    羅府偏院中一片歡聲笑語從院中傳來,眾女和羅靈風正逗著剛剛牙牙學語不久的小羅成,極為溫馨的感覺在羅靈風的心中流過。

    「爹……爹,抱抱!」羅靈風暫時放下了心中的憂愁,從蔡琰的手中抱過了小羅成,歡喜的在他的嫩臉上親了一口。

    一直至日落。

    甄宓不捨的看著羅靈風幽幽的說:「又要出去了?」

    羅靈風一楞,神色黯然的點了點頭。

    喬瑛噘著嘴,一臉不捨的說:「麟哥哥,這次又去打哪兒啊!你不是說三年之內,不會再打戰了嗎?」

    羅靈風習慣性的捏了捏喬瑛的小翹鼻,愛憐的說:「這次不是去打仗,而是去西涼那個地方與羌人結盟,沒有任何危險。」

    在同一時間,馬超來到了馬文鴛的房間外。

    「篤篤篤」清脆的敲門聲響起。

    馬超叫道:「小妹、小妹……」

    久久不見人應,低聲自語道:「奇怪,下人明明說小妹沒有走出這屋子,怎麼沒有人應。「說著又叫了兩遍。

    「不會出了什麼意外吧?」馬超眉頭一皺,用力推門而入,見屋中馬文鴛正一手托著下頷,目不轉睛的看著她面前的銅鏡,好像在沉思,又好像在笑,也好像在哭,一副似笑非笑,似哭非哭的表情。

    馬超有些心痛的看著馬文鴛,上前拍了拍她的肩膀,道:「明日,大哥就要動身去羌族了,你要不要回去。」

    馬文鴛木訥的回過神來,搖了搖頭。

    馬超在馬文鴛耳旁說了幾句耳語。馬文鴛突然活了過來,雙目噴射出欣喜的光彩,高聲道:「真的?」

    馬超搖著頭,大步向外走去,口中悠然道:「是不是真的,你自己判斷,要不要去你自己決定,如果要去,那就打扮得漂亮一些。」

    馬文鴛歡喜道:「謝謝大哥!」

    長安城西的一座府邸的偏院中。

    一身紅似火的祝融,正練起了飛刀,不過與其說是練飛刀還不如說是在出氣實在一些,就在她幾丈開外,有一個人高的稻草人,那稻草人身上插滿了一把把的飛刀,那飛刀要是真的數起來絕對不下百把。

    只見祝融口中輕聲罵道:「臭色狼,死色狼,傷融兒心的壞色狼,我要射死你……」

    一句句的罵聲,一把把的飛刀射在稻草人的身上。

    這一目被孟獲看個正著,他苦澀的一笑,搖了搖頭,粗聲道:「小妹,軍師他明日就要去西涼羌族辦事情去了,要是小妹真地看上了他,就追上去,小妹可是我們南蠻數百年來的第一美女,豈能輸給漢人女子。」

    祝融一震:「真的?」

    孟獲點了點頭,道:「沒有錯啦,我現在是張三將軍的副將,這個消息是從他的口中得知的,絕對錯不了。」

    祝融感激的望了孟獲一眼,道:「謝謝你,孟大哥。」

    孟獲笑道:「我們是從小一起玩到大了兄妹,有什麼們好謝的,只要你開心就好了,我軍營還有事情,先走了。」

    就在孟獲轉身離去的時候,祝融彷彿望見了孟獲的眼中正蘊涵著一顆晶瑩的淚珠,祝融歎了口氣,心中說道:「如果不是有那個色狼出現的話,融兒或許會嫁給孟大哥。」一想起大色狼,祝融的臉上就是一片哀怨之色,低聲自語道:「要是大色狼有孟大哥一半對融兒的好.融兒就死而無撼了。」

    次日清晨,羅靈風一一告別了前來送別的眾女,帶上了典韋、樊成、馬超、馬文鴛四人快速的向西邊馳去。

    長安城外,蔡琰等人望著羅靈風已經消失的身影心中一片惆悵。

    ***********

    卻說,羅靈風一行人,一路快馬而行,經過幾日的急馳,眾人來到了隴西郡。

    一身白色羌衣的馬文鴛,嬌笑的對著羅靈風道:「喂,今天我們就在這裡過夜好不,這幾天風大,身上髒死了!」

    羅靈風知道女人愛美,點了點頭,對眾人道:「今晚,我們就在這裡好好的休息一晚。」

    於是,眾人就走入了隴西郡中最大的一家客棧。

    羅靈風拿出一塊碧玉的麒麟佩,在掌櫃的眼前一晃,低聲道:「等會兒,要是有一個身穿紅衣的女子,問起我們四人的話,你就立刻通知我,還有除了那紅衣女子,今日三層客房禁止住入任何人。」

    掌櫃點了點頭,知趣的輕聲道:「知道了,少爺。」

    半個時辰後,掌櫃就敲響了羅靈風的房門,對著羅靈風道:「剛剛有一個紅衣女子問起了少爺的行蹤,現在已經被小的安排到了對面的六號房。」

    羅靈風叫上了典韋和樊成跟著掌拒向六號房走去,路上馬文鴛也拿起了長槍,不甘寂寞的前來湊湊熱鬧。

    原來,馬文鴛一直都將心放在了羅靈風的身上,對於羅靈風和掌櫃的小動作,自然被她看在了眼中,聽在耳裡,心喜之下,便打算在羅靈風面前逞逞威風。

    輕步行至六號房門口,羅靈風在掌櫃耳中輕聲說了幾句。

    掌拒點點了頭,上前敲了敲房門。

    「誰啊?」一聲嬌聲從屋中傳來。

    羅靈風一震,覺得聲音非常的熟悉,一時間又想不起來是誰的。

    掌櫃恭聲道:「小的是給姑娘送水來了!」

    掌櫃話音一落,房門就應聲而開,一身紅衣的祝融神采飛揚的出現在羅靈風的視線。

    「怎麼是你?」「怎麼走你?」「怎麼是你?」三聲懷著不同語氣的聲音同時響起。

    羅靈風的語氣是吃驚,祝融的語氣則是心虛,至於馬文鴛的語氣自然就是惱怒。

    祝融雙眼一瞪,橫了馬文鴛一眼,道:「為什麼不是我,難道西涼是你一個人的不成?」

    馬文鴛懊惱的瞪了祝融一眼,握著長槍的手緊緊的抓著槍柄,彷彿要將這桿長槍折斷一般。

    祝融不理會馬文鴛,衝著羅靈風一笑,嬌聲道:「人家一個人在長安呆悶了,想出來走走,一個人又人生地不熟的,只能跟著你走,又怕你不帶我去玩,只好偷偷地跟著你了,羅大哥,融兒求你了,帶融兒去西涼玩玩好嗎?」

    說著,還抓起了羅靈風的袖子撒起嬌了。

    羅靈風尷尬的說:「我們這是去辦事情,不是去……」

    馬文鴛見羅靈風準備拒絕,不由面上一喜。

    誰知羅靈風話還沒出口,祝融似乎就已經知道了他的想法,臉上帶著楚楚可憐的表情,「羅大哥,你是不是要趕我走?是不是不喜歡融兒和你一起呢?平時都沒有人陪我,我好不容易溜了出來,結果你不願意帶著人家,算了,既然這樣。融兒還是自己走好了。」

    羅靈風見祝融這副可愛的模樣,心中憐意大起,笑道:「祝姑娘,我不是這個意思,既然祝姑娘想去,就一起去吧,反正我們只是去當說客,不會有危險地。」

    見羅靈風開口同意,祝融露出了萬分開心的笑容,她挑釁的望了馬文鴛一眼,把臉一緊,吐了吐舌頭,做了一個鬼臉。

    一旁的馬文鴛看的是火不打一處來,雙眼殺氣騰騰的瞪著祝融,恨不得立刻就舉起手中的長槍,使出一招『妒火中燒槍』將祝融刺成了馬蜂窩,當下便把頭一撇,心中盤算著如何滅滅祝融的銳氣。

    眾人休息了一夜,立刻就朝著涼州馳去。

    涼州境內。

    祝融歡快的騎著大宛馬在羅靈風身旁晃悠著,看著一萬無際的大草原,祝融快樂地像一只百靈鳥,在賣力的放聲高歌。

    「羅大哥,你看我們是不是應該先去武威郡,去問問爹爹羌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馬文鴛對羅靈風提議道。

    「何必去什麼武威郡,以羅大哥的智慧,小小羌族還不是手到擒來,何必多此一舉。」祝融立刻就插嘴道。

    馬文鴛冷哼了一聲,不滿的說:「我們在商議正事,你一個什麼也不懂的小毛孩,插什麼嘴。」

    祝融立刻反駁道:「誰是小毛孩了,你不見得比我大吧?」說著還挺了挺傲人的胸口。

    羅靈風見又有開戰的苗頭,馬上出言制止,道:「你們兩個別爭了,先去武威郡探探情況,再南下去羌族。」

    馬文鴛對著祝融一笑,面露得色。

    羅靈風見了,搖頭苦笑不已,在這一路上,馬文鴛和祝融兩女一有時間就是『切磋武藝』,一有機會就相互鬥嘴,簡直就是一對冤家。

    這時,一陣兵器碰撞的打鬥聲在前方響起,羅靈風等人撤馬前去一看,只見近兩百身穿奇異服飾的異族戰士,正圍著十九個亦穿異族服飾的人。

    雙方正在進行激烈的交戰。

    雖然有近兩百戰士的一方,人多勢重,佔據了絕對的優勢。但是那只有十九人的一方,人人都是武藝高強之輩,對上這兩百多名戰士也不含糊。

    馬超皺著眉頭,不解的說:「這些人穿的是匈奴的服飾,他們怎麼敢隨意在涼州的地界行兇,要知道涼州的草原上有五千多斥候在草原上巡邏,只要一有情況發生,不需要很長時間,涼州的輕騎就會將他們趕盡殺絕。」

    羅靈風聞言,低頭想了一會兒,道:「有兩種可能,第一、是他們想引西涼士兵出現,一舉將他們消滅,二、這十九個人當中一定是有什麼重要的人,值得他們冒險。」

    馬超點頭分折道:「第一種是打仗的時候用了,依現在的情況不太可能,超覺得是第二種的可能性要大一些。」

    羅靈風笑道:「不管了,反正我看匈奴人就是不順眼,不管誰有理先救了人再說,孟起你用虛張聲勢之計,嚇唬他們,大哥你去將那個頭帶金盔的首領殺了。」

    「那我呢?」馬文鴛和祝融齊聲道。

    「哼!」兩人見自己的話和對方一樣不滿的同時哼了一聲。

    「你幹嗎學我?」「誰學你了!」

    一連四句話,句句相同,句句都是異口同聲。

    羅靈風笑道:「我覺得你們兩人的脾氣幾乎一樣,應該可以成為最要好的朋友的,怎麼一見面就鬥嘴,好了,別吵了,你們要是不怕死的,就上去耍耍。」

    「哦嘩」祝融高興的大叫。

    馬文鴛挑釁地說:「怎麼樣,我們來比一比,看看誰厲害!」

    祝融秀目一挑,「比就比!誰帕誰啊!」

    羅靈風無奈的搖了搖頭。下令道:

    「行動!」

    馬超暴喝一聲:「西涼馬孟起在此,誰敢放肆!被圍的兄弟再支持一下,吾五百鐵騎馬上就到。」

    正在馬超暴喝間。

    典韋已經飛馳起愛馬烏騅向匈奴戰士衝去,兩百匈奴如波開浪裂一般被典韋撕裂開來,典韋直奔那匈奴頭頭而去,匈奴頭頭見典韋勢不可擋,大驚之下,急忙抽出腰問彎刀擱擋,典韋不屑一笑,右手龍戟一招劈下。

    只是『當』的一聲,龍戟斷了匈奴頭頭的彎刀,將其破為兩半,左手虎戟也不甘落後,一招『霸王玄天』四週六人的頭顱飛天而起。

    匈奴人大駭,他們怎麼也沒有想到英勇善戰的首領會一招敗北,英勇的戰士一招之內就死了六個。

    匈奴戰士大為恐慌。

    馬超、祝融、馬文鴛也衝入了人群之中。

    馬超槍若流星,璀璨奪目,一閃而逝,只帶起片片血花,在人群中飛舞,祝融、馬文鴛兩女更是不甘落後,為了勝過對方,都是痛下殺手毫不留情,當真是槍槍奪命,矛矛追魂。

    百名匈奴戰士落荒而逃。

    「神威天將軍?」那十九位人中,有一人身長八尺,相貌拓落,目似銅鈴,手大如斗,眉間廣數寸,隱隱有英氣,手中的彎刀沾滿了血跡,身上的多處傷痕,正流著鮮血,神色卻沒有將身上的傷口當一回事,這話正是出自他的口中。

    「真豪傑也!」馬超見了此景也不得不暗自稱讚。

    「在下正是西涼馬超,不知兄台有何見教?」

    那十八人上前齊聲道:「遼東十八騎謝神威天將軍救命之恩。」

    馬超心中一震,笑道:「原來是威鎮遼東的十八好漢,難怪如此厲害,不過你們真正要謝的人是他。」

    遼東十八騎順著馬超所指的方向看去,見只是一個白面書生,心中一陣不屑。

    馬超見了,心知遼東一地善武對書生很是看不起,生怕他們對羅靈風不敬,便提醒道:「兄弟,世上武勇遠不如謀略,這位先生是超平生最敬重的一位,前些年,就是他的計策讓善戰的鮮卑的十五萬大軍全部被殲滅。」

    遼東十八騎一聽,急忙收起了輕視的神色,互相對望了一眼,眼中竟然流出了淚水。

    羅靈風對著身旁的馬文鴛問道:「馬姑娘,遼東十八騎是什麼人物。」

    馬文鴛一臉肅穆的答道:「遼東十八騎共有十八人,他們情同手足,武藝超絕,原是鮮卑人,後全族被滅,只剩下他們十八人,無家可歸的他們淪落成為馬賊,五年下來,威震整個遼東,他們來去如風,各族勢力是又愛又恨,招之,他們不理會,滅之,又追不到,他們仁慈,從來不搶百姓之物,他們凶殘,有一個匈奴小部落得罪了他們,那個部落中五千男人,被他們十八人通通屠殺,就連男幼兒也不放過。」

    「幼兒都不放過,這麼殘忍!」祝融吐了吐舌頭。

    羅靈風一笑,道:「殺漢人就是殘忍,殺匈奴人就是英雄!」

    說著,不理會兩人,快馬上前,取出紗布和止血藥打算給眾人包紮。

    這時,遼東十八騎快步來到羅靈風面前,跪地恭聲道:「拓跋無雙、拓跋武、拓跋勇、拓跋英、拓跋烈、拓跋戰、拓跋雄、拓跋人、拓跋傑、拓跋智、……謝過公子替我等報了滅族之仇及今日救命之恩,請受我等三拜。」

    遼東十八騎說著,就對羅靈風磕了三個頭。

    羅靈風不明所以,急忙扶起眾人,疑惑道:「壯士們此話怎講,麟從未去過鮮卑,爾等是否認錯人了?」

    拓跋無雙搖頭道:「公子有所不知,數年前紇骨氏、普氏、拔拔氏、達奚氏、伊婁氏、丘敦氏、佚亥氏,連同拓跋氏形成了『鮮卑八國』,八國中拓跋氏實力最小,可潛力最大,族中之人都是善戰之輩,可是由於拓跋氏的土地水草豐美,樹木繁茂,惹的附近紇骨氏、伊婁氏、丘敦氏三大部落的嫉恨,在一日夜裡,三大部落將我族包圍向我族發起了猛烈的攻擊,族長知道凶多極少,就命令族中所有男子突圍,可三大部落人多勢眾,真正突圍就只有我們十八人,數年前,公子的計策將這三個部落的戰士幾乎全部殲滅,恰好替我等報了血海深仇。」

    遼東十八騎再次想起往事,各個都泣不成聲。

    這時,馬超快步來到羅靈風的身旁輕聲道:「另外一個人是西羌族族長之子薑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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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66章 前因後果 初入西羌
    羅靈風聽了馬超的話,心中大為疑惑,不過此時他也顧不了那麼多,連忙扶起十八人,對著他們道:「諸位無須介意,麟破鮮卑只是因為他們入侵我大漢土地,並不是為你們報仇,如果不是他們入侵我絕對不會去招惹他們的。」

    拓跋無雙堅定的說:「無論如何,恩人都是恩人,無論是有意還是無意,恩人都幫助我們滅了紇骨氏、伊婁氏、丘敦氏三個仇敵部落。」

    羅靈風知道自己無論怎麼辯解也是無用,於是就微笑的接下了這個稱呼說:「你們起來說話,先把血止住。」

    說著,就將這十九人通通包紮了一遍。

    這時,一陣馬蹄聲響起,來將正是原「旗本八將」之一的程銀。

    程銀一見羅靈風等人急忙下馬參拜。

    羅靈風上前扶起程銀,笑道:「程將軍辛苦了,不過我們搶先了一步,這群匈奴人太囂張了,居然敢在我們大漢土地上如此胡來,以後將軍定要多派些人在草原上巡邏,如果在遇到今日這樣的情況,一定要讓他們來得去不得。」

    程銀忙點頭道:「軍師放心,下次在下絕對讓他們來得去不得。」

    「好」羅靈風笑道:「就是要有這種信心,這隴右一地的安危就交給你了。」

    程銀堅定的說:「隴右是我的故鄉,無論如何我都會守好它。」

    羅靈風滿意的點了點頭。

    這時,一陣吵鬧聲傳來。

    羅靈風回頭一看,見馬文鴛和祝融又在一旁吵了起來,無奈的搖了搖頭,上前問道:「你們兩位又在吵什麼?」

    祝融很親熱的抱著羅靈風的胳膊,撒嬌道:「羅大哥,你來給我評評理,馬文鴛她耍賴,她分明是靠著戰馬的優良才殺了十六個匈奴士兵的。」

    馬文鴛臉色頓時變了,兩隻眼睛死死的盯著祝融抱著羅靈風胳膊的那雙手,恨不得立刻衝上去把它拉開,不過她還是忍住了,她也不甘心示弱,有樣學樣的抱著羅靈風的另外一隻手,嬌聲道:「羅大哥,別聽她胡說,明明是她借助飛刀之力,才殺了十六個匈奴士兵的,這次比試應當判我贏才對!」

    「是我勝!」

    「是我贏!」

    「我勝!」

    「我贏!」

    ……

    羅靈風被吵得是一個頭二個大,不過他也拿這兩位姑娘沒有辦法,分別望了一眼正在怒目相視的祝融和馬文鴛,再次做起了和事佬。

    他問道:「祝姑娘,你們事先有說過不能借助馬力了嗎?」

    祝融跺著腳,搖了搖頭,不滿的說:「沒有。」

    羅靈風又問:「馬姑娘,你在事先有說過不能用飛刀了嗎?」

    馬文鴛也搖了搖頭,後悔地說:「早知道她會用飛刀,我就先和她約法三章了。」

    羅靈風知趣的說:「既然祝姑娘沒有說明,馬姑娘也沒有提起,你們兩人又一樣是十六人,我看你們兩個打和算了,這樣最合理了。」

    兩人見羅靈風發話了,也不好說些什麼,各自冷哼了一聲,表示同意了羅靈風的觀點。

    羅靈風有些心虛地說:「兩位姑娘可不可以先把手給抽開,你們這樣架著我不累嗎?」

    「啊」兩人同時大叫了一聲,害羞的向兩旁跑去,不敢見人。

    在場的眾人都露出了善意的微笑。

    羅靈風不好意思的搔了搔頭,道:「俗話說的好『相聚既是有緣』,既然我們眾人有緣相會,今日就由在下做東,在隴右的酒館中請諸位喝酒。」

    「好「眾人齊聲大叫,草原上的人就是豪爽。

    當夜,隴右城的府衙客房中。

    羅靈風坐在大椅上,手指有節奏的敲著扶手,腦中思緒萬千,典韋、馬超和樊成悠閒的坐在一旁,閉目養神。

    這時,廳外走入一人,此人正是西羌族族長之長子薑慶。

    羅靈風端起一旁的茶,淺淺的品了一口,輕聲問道:「怎麼不說說你的遭遇嗎?可以幫的上忙的地方,只要有利於我軍,我一定幫。」

    姜慶笑道:「好爽快,好聰慧,怪不得我父親對先生如此的讚美,在下的確需要先生的幫助。」

    「說說看!」羅靈風笑道。

    姜慶道:「這幾年,由於我西羌族與大將軍的密切合作,我軍的食鹽、種子、耕牛和鑌鐵都非常的充足,軍中的戰鬥力呈直線上升,就在前一年,匈奴二千馬賊前來進攻我族,我族以絕對的優勢打退了他們,當時我父親就命我前去調查這一群馬賊的來歷,可是在下派出去的探馬無一個回來。

    不久,我父親也就是現在的西羌族族長,在外出狩獵之時,遇見了一個堪稱絕色的美女,此妖女長得國色天香,妖艷過人,也不知道她給我父親吃了什麼迷魂藥,居然決定娶她為妾,就在父親娶妖女後不久,一個自稱是妖女的哥哥前來,由於妖女的關係,她的哥哥在族中很吃得開,才短短的幾個月,就身居要職,就在前三個月,一個匈奴使者來到我族,勸說我族人與他們結盟,共同入侵漢朝。

    族中眾人頓時分為兩派,一派是以在下為首的結盟漢朝派,一派是以二弟、舅舅和妖女的哥哥三人為首的結盟匈奴派,雖然結盟匈奴派佔據了優勢,但在下畢竟是公認的下任族長,父親和族中眾人,都偏向在下這一邊,他們的那一派也不敢放肆。可就在前二個月,在下和我族中第三勇士,外出狩獵,突然腦後遭到重物襲擊,暈了過去。」

    姜慶說到這裡歎了口氣,眼角中居然流下了幾滴淚水,顯然是想到一些傷心的事情,他繼續道:「等在下醒來,就發現自己身處於一個香氣環繞的地方,待仔細一看,頓時大吃一驚,那妖女竟然赤裸裸的躺在我的身旁,那妖女見我醒來,便放聲大叫,說我強行侮辱與她,那妖女說的有板有眼,在下百口莫辯,只好請出我最好的兄弟證明當時我在和他獰獵,可是他堅決否認了此事,還當眾教訓我不應該如此對待我的繼母。為什麼,我真的不知道為什麼?我最信任的兄弟會這樣對待我,我們一起長大,一起練武,為什麼會這樣……」

    羅靈風聽到了這裡,心中幾乎已經明白了一切,他打斷了姜慶冷冷的說:「我不是在這裡聽為什麼的,我要知道詳情。」

    姜慶擦了眼淚,深吸了口氣,問道:「我說到哪了?」

    羅靈風回答道:「你的朋友否認了你和他一起狩獵一事,還當眾指責你!」

    姜慶得了提示,立刻說道:「有了那人的教訓,族中的人都相信了我在姦淫繼母,在下的聲望一落千丈,父親大人當場氣得吐血,暈了過去,我自己也被關了起來,就在準備處死我的時候,我的另一個朋友,將我救了出去,他就是先前我派出去調查先前那一群馬賊的人之一,他將他探聽得來的消息告訴了我。

    原來,這兩千人並不是什麼馬賊,而是真正的匈奴戰士,這時,我才知道這一切都是一個陰謀,一個早已經策劃好的陰謀,可是我除了身旁的那位兄弟外,已經沒有任何可以信任的人,想來想去只有當年被在下救過的遼東十八騎可以信任,於是我就在以前他們告訴我的休息地,等候了六天六夜,才等到了他們,並求他們帶我前往武威郡找神威天將軍幫忙,結果路上就被三千士兵發現,一路追殺,好在遼東十八騎各個都是義氣好漢,面對三千匈奴戰士也毫不畏懼,一矢一個的箭術,高強的武藝,讓三千匈奴戰士吃了很多苦頭,六天下來,三千匈奴戰士足足有六百多人死在他們的手上,只不過他們是人,不是神,吃的東西已經沒有了,箭枝也用光了,馬也累死了,好在當時我們已經進入了西涼境內,匈奴人不敢放肆,只是讓近三百精兵入西涼追殺我等,後面的事情你都知道了。」

    羅靈風靜靜的思考了一會兒,驀然睜開了雙眼,道:「姜兄弟,明日我讓士兵護送你前往武威郡,我們等立刻動身火速前往羌族,現在唯一的指望就是不能讓西羌王死去,要是西羌王一死,你二弟即位,那時,就不好辦了。」

    姜慶點頭道:「確實如此,二弟是我族中本領略遜於我的第二勇士,平日威望本來就高,現在族中能繼承西羌王的就只有二弟了。」

    羅靈風笑道:「你先下去休息,……孟起,我們準備一下,立刻動身,此行或許有一定的危險,就不要告訴馬姑娘和祝姑娘了。」

    姜慶抱拳道:「那在下就先謝過了。」

    眾人相繼離去。

    這時,屋外有侍衛通報,「遼東十八騎求見。」

    羅靈風上前迎之。

    豈料十八人一見羅靈風便跪地拜道:「遼東十八騎見過恩公,我兄弟十八人得恩公替我等報了大仇,無以為報,願終身伴於恩公,替恩公排憂解難。」

    羅靈風趕忙扶起眾人,道:「你們這是何苦呢?在下早已說過,替你們報仇是無心之舉,你們不用如此在意。」

    拓跋無雙道:「恩公,這是我兄弟十八人一起做的決定,本來我們打算聚集財力,等待時機,然後再去滅紇骨氏、伊婁氏、丘敦氏三個仇敵部落,現在仇敵以死,仇恨以消,但恩情卻不能不報,請恩公成全。」

    羅靈風望著他們,心中暗思道:「歷史上的鮮卑拓跋一族,好像正是滅了幾個大部落,才強大起來的。日後又出現了一個叫拓跋圭的傢伙,將拓跋一族推上了頂峰,現在拓跋一族的所有成員都在自己的面前,如果拓跋一族不能復興,那日後對我軍征討鮮卑一定可以減少許多麻煩。」

    想道這裡,羅靈風笑道:「好吧!你們的本領對我相當的有用,你們都如此堅決,我再推拖就顯得我虛偽了,我同意了。」

    遼東十八騎齊聲道:「拓跋無雙、拓跋武、拓跋勇、拓跋英、拓拔烈……見過主人。」

    羅靈風一陣惡寒,立刻說:「少來、少來,叫我公子,或者少爺就行了。」

    「見過公子。」

    羅靈風微笑道:「既然我們現在已經是一家人了,也不瞞你們,等會兒我們打算前往羌族,那裡一定有匈奴人,你們就不要去了。」

    拓跋無雙一楞。明白了羅靈的顧慮,笑道:「公子放心,在這個世上見過我兄弟的人很少,我們一出動,就穿上黑衣,面蒙黑巾,認識我們的人少之又少,如果當時不是神威天將軍救了我們,我們絕對不會卸下黑巾,以真面目與你們相見。」

    「好」羅靈風笑道:「既然如此,你們立刻收拾一下,隨我前去西羌族。」

    「是!」

    待遼東十八騎走後,樊成有些擔憂的問道:「公子,你說他們可不可靠?萬一他們在背後射我們一箭,那可就不好玩了。」

    羅靈風笑道:「在這個世上什麼東西都可以裝,惟獨眼神裝不了,高手可以隱藏眼中的任何表情,但是卻不能改變自己內心的想法,只要仔細看,或多或少都會發現一些問題,而我在遼東十八騎的眼中只看見了真誠和感激。」

    一切東西都準備妥當,羅靈風騎上的盧飛快的向西羌族馳去,不過最終還是沒能阻止到馬文鴛和祝融的相隨,馬文鴛的一句如果不帶她一起去,那她就自己去,將羅靈風吃得死死的。

    不過,羅靈風也提出了,不許礙事,不許吵架,不許不聽話這三個條件。

    馬文鴛和祝融欣然同意。

    一行人由隴右出發,一路南行,進入了羌族疆土。

    羅靈風思慮比以前更周詳了也更加小心了,他先派拓跋無雙前去通報,試探眾人的反應,並將神威天將軍到來的消息散發出去。

    不片刻,羌族特有的迎賓號角聲響起,寨門大開隊形整齊的馳出數百羌軍,向他們迎來。

    帶軍來的羌兵將領是西羌第三勇士答爾瑪,年約三十,身形粗曠精幹,臉眉正直,態度親熱,一見面便哈哈笑道:「羅先生之名,如雷貫耳,今日一見,更勝聞名。」

    不知是迎客的禮節還是什麼,答爾瑪親熱的抱了羅靈風,突然在他耳邊輕聲道:「你不應該來這,快點回去,不然有殺身之禍。」

    羅靈風微微的搖了搖頭,表明了自己的意思。

    答爾瑪臉上的失望之色,一閃而過,只是瞬間就換上了笑容。

    客套過後,答爾瑪就把他們這二十四人熱情的引到了寨中。

    路旁的男女老幼紛紛擠至道路兩旁前來一睹神威天將軍的風采,見此羅靈風與馬超兩人交換了個眼色,都知道拓跋無雙不辱使命,將消息散發了出去。

    這時,又有一群人前來相迎,為首一人正是長得與姜慶比較相像的姜國,長得還算是一表人才,不過眼中望著羅靈風的時候,時不時射出陣陣殺機。

    羅靈風暗自搖了搖頭,姜國與他哥哥姜慶比起來差遠了,就看姜國那樣子,就知道他是一個自大而善妒的傢伙,他這種性格也是最容易被別人利用的。

    「或許我也可以利用他這種脾氣。」羅靈風此刻心中也有了一些計較。

    姜國的身旁正是化名為『趙無雙』的拓跋無雙,還有一個身材魁梧滿臉豪氣的中年男子,吸引了羅靈風的眼球,根據介紹,他正是姜慶口中那妖女利珠兒的哥哥利暴。

    一番禮儀和場面話後,羅靈風等人昂然的向代表羌人權力中心的大帳走去。

    姜國和羅靈風並騎而馳。

    姜國親熱的笑道:「父親大人身體抱恙,讓在下前來相迎,父親大人今晚特在草原上設宴款待先生。」

    羅靈風看著寨中的風光,聞言裝出關心的模樣道:「西羌王身體如何,要不要緊?麟有一義父,姓華名佗,醫術超絕,天下無其醫不好的疑難雜症,數年前的涼州瘟疫也是他治好的。」

    姜國神色一變,尷尬的笑道:「這個……這個還請先生放心,家父只是被人氣的,並不是什麼大病,就不用勞煩華神醫了。」

    羅靈風心中很是好笑,面上卻作出一副安心的樣子,鬆了口氣道:「那我就放心了,羌王無恙就好。」

    姜國那對閃爍不定的賊眼,掃視了四周後,見後面的典韋等人都擱著一段安全距離,壓低聲音道:「說起來丟人,這事真乃家門不幸,父親大人的病是被我的那個畜生大哥氣出來的。」

    「噢?」羅靈風擺出不相信的樣子,道:「在下聽聞大公子薑慶,乃西羌第一好漢,為人豪爽俠義,各個方面都很出色,尤其是對他的父親族長非常的孝順,是全族公認的下一任族長繼承人,怎麼會惹的西羌王氣出病來?」

    姜國果然失控,其雙眼露出了極度憤恨之色,殺機更是暴長,久久才平復下來,他咬牙切齒的道:「先生,那只是傳言,並不能深信,那畜生平日做得的確良好,族中的人都被他所騙,直到前幾個月,才露出了他的狐狸尾巴。」

    羅靈風明知道姜國下面要說什麼,不過他還是非常配合的問道:「大公子到底做了什麼事情?」

    姜國惡狠狠的說:「那個畜生居然強行侮辱了父親大人最喜愛的夫人。」

    「什麼?」羅靈風面色大變,裝出震駭的樣子,膛目結舌道:「姜慶居然作出如此禽獸不如的事情,枉我還將他看成是一條好漢,真是有眼無珠。」

    姜國聽後,面露疑色,從旁側敲道:「現在世道很亂,尤其是匈奴人更是無比的放肆,經常深入我族搶掠。」

    「可不是。」羅靈風接口道:「前段時間,我們在來的路上就遇見了兩百多匈奴人,在圍攻十九人,在下一怒,就將他們殺了個哭爹喊娘,片甲不留。」

    剎那間他明白了姜國已經明確的和匈奴人勾結在一起。

    姜國神色又是一變,問道:「你們知道自己救了什麼人嗎?」

    羅靈風茫然搖了搖頭,道:「不知道,等我們打跑匈奴人後,那十九個人暈到了一大半,只有十個身穿匈奴衣服的人還有著一口氣,我看他們可憐就給了他們一點水和一些食物,就離開了。」

    姜國放心的呼了口氣,問:「那十九人中有沒有一個穿羌族衣服的?」

    羅靈風想了一會兒,道:「有一個,他傷的最重,不過都是皮外傷,沒有什麼危險,只要靜養十天就可無事,看他的樣子應該是累,餓、渴三種集合在一起,導致他暈了過去,怎麼了,莫非他是西羌族人?早知道如此,我就將他救回來了。」

    姜國連忙搖頭,道:「你看我,說著說著就離題了,再說那個畜生,本來他已經被我族抓住了,可是他的一個同黨將他給放了,據說他向涼州一方跑了。」

    「真的?」羅靈風勃然大怒,喝道:「我大漢乃堂堂禮儀之邦,豈能容下姜慶這畜生在大漢放肆,二公子放心,麟待會兒就修書給馬老將軍,讓他全州搜索姜慶,將他抓回,讓西羌王發落。」

    姜國冷酷的說:「這倒是不用,姜慶這畜生絕對不能再讓他來玷污我羌族,先生只需將他的頭顱帶來就可以了,方便得很。」

    羅靈風點頭道:「那就這麼定了。」說著,將頭一瞥,心中對姜國是厭惡到了極點。

    這時眾人抵達了羌族用來款待他們的一個巨型帳篷。

    姜國不屑的一笑,沒有再說下去。

    入了帳篷,姜國說了一番好聽的話,就回去覆命。

    羅靈風立刻讓人查看了巨型帳篷中所有的隔層房間,見無任何異狀,便將兩女趕入了她們的房間,聚集眾人商議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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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67章 宴會風雲 馬超遇刺
    眾人來到巨型帳篷的內廳,聽取拓跋無雙的見聞。

    拓跋無雙吁了一口氣道:「公子所料不差,如果不是在下一到西羌族中,就將馬超將軍到來的消息事先告訴了羌族中的百姓,弄得羌族上下皆知,姜國一定會將我帶到屋中加害,再出一隊人馬截殺公子。」

    羅靈風明白的點頭道:「辛苦你了,無雙。」

    拓跋無雙一笑,道:「沒事,雖然有些凶險,但看到姜國那個想殺,卻又不能殺的表情,也蠻好玩的。」

    眾人的腦中不約而同的出現了姜國當時的模樣,紛紛笑了起來。

    羅靈風擺手制止了眾人的笑聲,道:「剛剛不久前,我從姜國的口中探聽到了一些消息。第一、現在已經確定姜國和匈奴人合謀,意圖奪取西羌王的寶座。第二、現在西羌王姜昆已經被姜國他們控制住,非常不利我們的行動,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想辦法將西羌王的病給醫好,保證他的生命安全,還有一點大家要注意,就是姜國這個人心狠手辣,不到萬不得已,暫時不要私自惹他們。」

    「要是他們惹我們呢?」樊成問道。

    羅靈風笑著說:「這個自己酌情而定,我們只是不想惹事而已,並不是怕他們,忍無可忍,就無須再忍,不過前提是你要打得過人家,可別因為自己的武藝差,被人打的落花流水,再到我的面前哭訴。還有今晚大家要作好準備,呆會的宴會,絕對不會那麼簡單。」

    眾人點了點頭。

    羅靈風還想再說。

    典韋突然出聲制止道:「有人來了。」

    果然,典韋話音一落,一個嬌滴滴的聲音從屋外響起:「大人,奉少族長之命帶你們去參加宴會。」

    眾人聞言不由對典韋的感應能力大為佩服。

    羅靈風應了一聲,叫上了馬文鴛和祝融兩位姑娘,一起前去赴宴。

    在一個艷麗的羌族女子的引領下,羅靈風和典韋、樊成一行人,昂然策騎進入了一個大草原中。

    羌族百姓在草原上列隊歡迎,鼓樂喧天,好不熱鬧。

    羅靈風等人想不到會有如此大的陣仗,都頗感意外。

    羅靈風笑道:「孟起,你在這羌族的聲望好高啊!」

    「那是自然」馬文鴛傲然道:「爹爹自從娶了母親後,就一直忙著處理自己的事情,當時涼州不太平,娘就帶我們在羌地居住,哥哥十二歲就憑著一柄長槍打敗了姜羌族第一勇士,威震姜羌族,十四歲就上了戰場,在兩軍對陣中連挑熊羌族兩員大將,十五歲就隨著現任的羌王東征西討,一共征服了六大羌族部落,一統北方羌族,隨後就又跟著爹爹一統了西涼,斬叛將無數,威名如日中天,被人尊稱為『神威天將軍』。」

    馬超自得的笑道:「讓軍師見笑了。」

    這時,一個長得老奸巨滑的中年人親熱的迎了上來,無數的讚美和歡迎之詞,有如滔滔江水一般,從這中年人的口中噴了出來。

    如果不是馬超事先說明了此人就是結盟匈奴派的三首領之一的姜國的親舅舅達爾,羅靈風還真的要誤以為他是真心誠意的歡迎他們。

    羅靈風和馬超擺足了禮數,虛與委蛇一番後,與他並騎齊向草原中央走去。

    達爾笑道:「待會兒有勇士爭羊的比賽,想當年神威天將軍從十一歲開始,次次最後爭奪到羊的勇士,都是將軍。今日不知道有沒有興趣一試。」

    馬超瞄了羅靈風一眼,見其點頭,笑道:「這是好事,豈能沒有我馬超的參與。」

    羅靈風若無其事地的問道:「我的幾個護衛也想參加,不知道行不行。」

    達爾楞了一會兒。

    馬超不解的說:「這勇士爭羊不是只要自己認為自己是勇士的人都可以報名參加嗎?莫非是改規矩了?」

    達爾馬上掩飾道:「沒有改,沒有改,只要自認為是勇士的都可以參加。」

    羅靈風立刻就讓拓跋無雙給典韋說這爭羊的規矩和要領。

    不久,就來到了宴會的舉辦地。

    一位面色蒼白的五旬老人,在一個二十多歲,正當風華歲月的艷麗美女的攙扶下,渡步迎了上來。

    羅靈風一看就知道此人是西羌王姜昆,心底暗歎:「想不到年才五十幾的西羌王經過那件事情後,居然成了這副模樣。」

    想著羅靈風就將目光移至一旁的利珠兒,不由一陣目眩。

    只見利珠兒身披著羅衣。雲狀的發鬃橫著一枝金簪,閃爍生輝,衣綴明珠,絹裙輕薄,嬌軀散發著濃郁的芳香,她的臉形極美,眉目如畫,嫩滑的肌膚白裡透紅,誘人之極,最使人迷醉的是她配合著動人體態顯露出來的那副嬌柔慵散的丰姿,成熟迷人的風情,只比自己的六位嬌妻低上一個等次。

    羅靈風也不由為利珠兒的美艷和丰韻而驚歎,心中也明白了姜昆為什麼會老牛吃嫩草,有此等妖艷女子,就算是七旬老頭,也會被她誘惑得再現壯年雄風。

    姜昆親熱的問候著羅靈風,然後對馬超笑道:「賢婿,你看看,這是我羌族的勇士,此次共爭雄者竟有百人之多,比起原來的十數人,數十人,強上了幾倍。」

    羅靈風等人隨著姜昆指的方向看去,見不遠處,正有百人在擦拳磨掌,各個都是一副躍躍欲試的表情。

    馬超歎了一口氣,不願意打擊這正在做夢的老人家,轉移話題道:「岳父大人,等會我親自上場露一手給你瞧瞧。」

    姜昆欣慰的笑了笑。

    一旁的利珠兒望了眾人一眼,眼珠不絕的停在了羅靈風的臉上,見其無與倫比的面龐,流暢和諧的身軀,優雅細緻的動作,心中砰砰的跳個不停,心中暗自想道:「好俊俏的一個人物。」

    羅靈風突然覺得有一道目光望著他,出於本能反應,他順著目光感覺向利珠兒望去,見其火辣辣的目光一直盯著自己的面孔,心中有些得意,同時也有些厭惡。

    這時,一陣鼓聲響起,比賽的時辰已經快到了。

    羅靈風鬆了一口氣,步入席內。

    羅靈風等二十幾人依次佔了右方的所有席位,另一邊則是姜國、達爾、利暴和答爾瑪。

    席上,羅靈風巡視了四週一眼,見無人,便輕聲道:「剛剛從達爾的口中可以聽出他非常希望孟起上場,本來以他們的立場絕對不會再讓孟起再次揚威,他們這麼做的目的,依我看只有一個,那就是滅孟起的名聲,打消孟起在羌族的聲望。」

    馬超一陣不屑,道:「勇士爭羊比的是馬術和技巧,他們這些三角貓的玩意,我才不放在眼裡。」

    拓跋無雙皺著眉頭道:「這不一定,我記得在我小的時候,鮮卑八國的勇士一起叼羊,結果紇骨氏當時的族長,利用五位勇士來阻擋我的父親,讓他不能放開手來爭奪,最後羊就被紇骨氏叼了去。」

    羅靈風知道爭羊的時候,只能對拿羊的人出手搶奪,不然就是犯規。羅靈風想了一會兒,道:「此次我們能坐在這裡主要是依賴孟起在西羌的民心,不然他們一定會向對待季長一樣對付我們,這次無論如何不能讓他們的計謀得逞,大哥、無雙,等會你們上場的時候,記得要幫助孟起對付那些使小伎倆的人。」

    典韋和拓跋無雙點頭稱是,眾人再商量了一會後,才收拾心情,等候比賽的開始。

    不久,又一陣鼓聲響起,馬超、典韋、拓跋無雙三人騎上寶馬進入了比賽場地,對面的姜國、利暴和答爾瑪也離席入場。

    比賽開始,場上百騎爭先恐後的去搶奪一頭肥羊,果然不出羅靈風所料,有十多個人卡著馬超,讓他寸步難行,如果馬超不是有著高超的控馬之術,非得被擠下馬不可。

    一旁觀戰的馬文鴛氣的不行,要是沒有羅靈風拖住,她非衝上去將那十幾人打一頓不可。

    這時,一道黑影閃過,拓跋無雙的馬好似已經失控,毫不留情的衝入了那十多人中,拓跋無雙巧妙的控制著烈馬,頓時將五人撞下了馬背。

    馬超心中的怒火,可想而知。他對著拓跋無雙笑了一下,立刻向持羊的答爾瑪趕去

    羅靈風對拓跋烈說了句話。

    拓跋烈便大跨步走到架在場邊的大鼓旁,從那觀看場中激烈爭奪看得目瞪口呆的鼓手中取過鼓錘,輕輕兩點,略一凝神,雙臂一振,那徑寬數尺的摯鼓便『咚咚咚咚咚』的響了起來,場中席地而坐的數百人,紛紛起身觀看,加上場外上萬觀戰的牧民采聲掌聲呼聲叫聲,鑒時響得沸反盈天。

    原來,此刻羌族部落的神將軍馬超已經從答爾瑪手中奪回了羊。

    那場中數十名悍勇勇士奮勇爭奪,意圖從馬超手中搶過羊,不料馬超的騎術太高,身手太靈活,勇士們不是被馬超擠下馬來,就是被馬超閃過。

    突聽得一陣急促沉重的肇鼓之聲傳來,魁梧剽悍,臂力強健,勇武過人的利暴和姜國,一起衝了上來。

    馬超恨他們狡詐,下手間毫不留情,不及細辯,大喝一聲:「誰敢擋我!」以羊為誘餌,猛力一拽,兩人不敵馬超神力被拽與馬下。

    以丟臉的淘汰告別比賽。

    姜國氣的雙眼冒出陣陣寒光,對一旁的一人點了點頭,使了一個眼色。

    馬超往圈外直衝,那緊追不捨的勇士們如何肯捨!又驚又怒的圈馬堵了過去。

    這時比賽已經到了後期,鼓聲急重,如奔雷,如怒潮,如山崩,如海嘯,一浪高過一浪,一波壓過一波,密密沉沉的鼓聲沖激迴盪疊在一起鋪天蓋地而來,竟然有千軍萬馬,地動山搖的滔天氣勢。

    勝局已定,馬超將羊交至姜昆手上。

    「神威天將軍!」「神威天將軍!」……

    草原上眾人各個放聲高呼。

    突然間,「小心」羅靈風大叫。

    話聲剛落,一道烏光劃破夕陽,一人一馬已向馬超直衝而去,這一匕挾奔馬之勢,當真如雷霆萬鈞,一擊必殺。

    場中場外上萬人眼見一個勇士,舉口向馬超衝去,劇變遂起,馬超正在將羊交於姜昆,哪裡躲閃得及,只怕要血濺當場,不由得個個震驚,人人目瞪口呆,草原上的歡呼聲嘎然而止,靜得驚人,甚至連呼吸,都為這一匕而停頓!

    便在這電光火石的一瞬間,馬超以他那敏捷的身手,果斷的反應力,快速的奪過羊,擋在自己的後背,匕首刺入了羊的身體,撞在了馬超的身上,馬超頓時飛了出去。

    雖然七首未刺入腹中,但馬的撞擊也的確夠馬超受的了,他強忍著疼痛,一個鯉魚打挺飛身而起,瞬間就對著刺客飛踢了兩腳,一腳踢中刺客手腕,一腳踹在胸口,將刺客踢飛了出去。

    羅靈風立刻就反應了過來,大叫:「大哥保護好刺客,千萬別讓人殺人滅口。」

    這時,一把彎刀已經對著刺客的頭顱砍了下去,此人正是被馬超拽下馬的利暴。

    眼看彎刀已經快要砍入刺客的腦袋,說時遲,那時快,寒光一閃,一把飛刀射在了利暴的刀上,將刀擊偏。

    在這關鍵的時候,羅靈風的飛刀發出了超常的水平,如果當時有人注意羅靈風的手時,就會發現有一股淡淡的光芒由他的手,傳入了飛刀上。

    利暴一刀不中,再劈一刀,此刻在一旁的典韋,豈能讓他得逞,飛身上前,大手掐住利暴的手腕,一折,『喀喀喀』清脆骨裂聲傳來,他翻手奪過彎刀,手肘頂在利暴的胸口,利暴頓時飛出了三丈之外。

    兩人交手只是電光火石,眾人還沒有來得及看清典韋的招式,就發現利暴已經被打飛了出去。

    「快點將這刺客壓下去,稍後再審。」姜國快步走了上來。

    「慢著!」羅靈風大步上前,對姜昆行禮道:「尊敬的族長,此刺客行刺我大漢將領,理應交給我們處理。」

    姜國急道:「這刺客乃我族人,豈能交給外人審理。」

    羅靈風怒聲道:「這麼說是你羌族人想刺殺馬將軍?」

    「不是……不是……」

    「馬將軍是我族的神威天將軍,我們豈能刺殺於他。」

    羅靈風話一出立刻就有許多羌人高聲反對。

    羅靈風傲然道:「既然你們不願意殺害馬將軍,那此人一定是受人指使,既然如此,我有權利要求族長將這意圖殺害我軍大將的人,交於我軍審問。」

    姜昆道:「既然如此,這刺客就交給先生了。」

    姜國還想說些什麼,最後還是閉上了嘴巴。

    羅靈風對著四周行禮大聲道:「請問諸位,有誰認識這一位刺客?」

    說著便讓遼東十八騎,壓著刺客在人群中走了一圈,無任何人認識,羅靈風一笑,不在言語。

    宴會上發生了一件如此掃興的事情,大家的心情自然就差了許多,眾人只是隨便吃了一點,就草草散會。

    眾人回到營帳,羅靈風問道:「孟起,你的傷重不重?」

    馬超搖頭道:「沒關係,幸虧軍師提醒的早,只受了些皮肉傷,沒有傷及筋骨,休息一晚即可。」

    馬文鴛對著一旁的刺客一陣拳打腳踢,口中憤然道:「你說不說,你到底是誰指使的,快說,不然我殺了你。」

    鼻青臉腫的刺客,一句話也不說,將頭一瞥。

    羅靈風拖住了馬文鴛,笑道:「馬姑娘放心,不出三天,我定能從他口中套出話來。」

    馬超皺著眉頭,道:「軍師,現在西羌族的局面非常的亂,我都有些糊塗了。」

    羅靈風若有深意地笑道:「局勢越亂,對我們越有利。」

    「此話怎講?」馬超問道。

    羅靈風分折道:「今天的這次宴會我們大有收穫。第一、我們現在已經明白了西羌王姜昆雖遭到控制,但是這緊限於他的身體和生命,意識和思想還沒有糊塗,從情況來看,姜昆是願意和我軍結盟,姜國所幹的事情一切都被他封鎖住了,沒有傳到姜昆的耳中。第二、西羌地人大多數都非常崇拜孟起,我們可以用孟起遇刺的這件事情來大做文章。第三、也就是最主要的一點,那就是姜國。姜國善妒、易怒,無法忍受別人超越自己,甚至會因而採取冷酷的手段,施以報復,今日他們的目的應該就是想讓不敗的神威將軍落敗,打破孟起不敗的名號,從而減弱孟起在西羌一族百姓中的威望,可是孟起卻在比賽時,將姜國拽與馬下,丟了他的面子,才引發了姜國的殺機。」

    馬文鴛疑惑的問:「羅大哥,你是怎麼知曉的?」

    羅靈風道:「我不像你們那樣,在這充滿危險的地方,還能靜下心來看比賽。你們在看馬賽的時候,我的目光一直在達爾、姜國、利暴三個人的身上轉,希望能夠在他們身上找出一些破綻。姜國對刺客用眼神下達命令的時候,我正好在觀察他。」

    眾人聽了,皆為歎服。

    突然間,營帳外一片雜亂。

    「著火了,著火了,著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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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68章 虛與委蛇 掌握主動
    馬超聽了外面的大喊,疑惑道:「羌族的帳篷都是用皮革制的,屋中又沒有多少火種,怎麼可能起火?」

    「我們去看看,大哥在這裡守著」羅靈風隨口說道。

    眾人一起走出帳篷。

    走了十幾步,就見帳外許多羌人,向南方失火地跑去。

    這時,達爾突然出現在羅靈風等人的身旁,獻媚道:「馬將軍傷勢如何?要不要請大夫前來診治一番?」

    馬超冷笑道:「不勞舅舅費心,區區小傷我馬超還未放在眼裡,要是被我抓到那幕後主使之人,絕對讓他死於我的飛翼槍下。」

    達爾輕蔑的一笑,不再言語。

    羅靈風走了一會兒,突然道:「我們回去!」

    達爾一驚,急道:「為什麼不去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羅靈風一邊向回走,一邊大笑道:「這簡單的『調虎離山』之計,在我們中原,數百年前就有人用了,我豈會中計?」

    眾人在電光火石間,已明白了是怎麼一回事,起火是假,滅口才是真正的後招。

    馬超打了自己一記耳光,自嘲道:「這麼簡單的計謀都沒有看出,真是沒用!」

    羅靈風笑道:「孟起無須如此,越是簡單的計策,越能令人麻痺,導致吃虧。以後,領軍作戰時,只要平時多想想,細心一些就可無事。」

    話音剛落,就見己方的營帳中有人影打鬥。

    羅靈風等人快步跑上去,一入大帳,就見英勇無雙的典韋,以一對龍虎雙鐵戟,獨戰五位黑衣人,地上還有三個被典韋打暈的黑衣人。

    羅靈風手一揮,十數人蜂擁而上,三下五除二的就將餘下的五人生擒。

    馬文鴛拍了拍手,問道:「羅大哥,你說這九個人應該怎麼辦?」

    羅靈風狡猾的笑道:「明天我們就將他們各個都綁起來,游族示眾,讓族中的人看看有沒有認識的,要是有,就找到他們的家屬,將人放了,要走沒有就說明他們是族外人,也就是匈奴人,到時候我們可以用這些匈奴人來搞臭匈奴人在羌族的名聲,只要羌族人不同意結盟,就算姜國當上族長,也沒有用。」

    次日清晨,遼東十八騎壓著九個刺客在羌族中轉了一圈,直到落日,才回歸,族中上下幾乎所有人都知道此事。

    不過,結局正如羅靈風所料,沒有一個是羌族的。

    大帳中。

    遼東十八騎人人很不雅觀的坐在地上,又是捶肩,又是按腳,一副痛不欲生的模樣。

    拓跋無雙氣喘道:「這一天走下來,比我練一天的武功還累。」

    羅靈風歉聲道:「委屈你們了。」

    拓跋武豪爽的笑道:「公子別說這話,我們就當是練功,沒有什麼好委屈的,唉,只可惜這些人真的沒有一個是羌族人。」

    羅靈風笑道:「沒有關係,你們先去休息,晚上我再叫你們。」

    說著,羅靈風就從九人中挑了三個人,對他們實行疲勞審訊法。

    一天平安無事的過去,翌日日正午。

    大帳中。

    羅靈風問道:「弄清楚他們是什麼人,是受何人指使的?」

    樊成道:「還是公子的疲勞審訊法管用,才短短的一個晚上,三個人吐露了實情,原來這事的主謀正是匈奴左賢王,公子猜那個利暴是誰?」

    羅靈風看著樊成狡猾的表情,突然眼睛一亮:「難道他就是左賢王?」

    「公子果然高明,那個利暴正是匈奴左賢王,而利珠兒實際的身份正是他的愛妾。」

    眾人齊齊動容。

    匈奴一直以來都是大漢的毒瘤,中平四年(公元187年),東漢末年黃巾起義,南匈奴發生內訌,興平2年(公元195年),南匈奴參與了中原混戰,雖然蔡琰在此次混戰中沒有依照歷史所講的那樣被擄掠去匈奴。不過雍州等地卻仍被著實掠奪了一番,以至中原損失慘重。

    因此只要是漢人無一不對匈奴恨之入骨。羅靈風更是義憤填膺,在歷史上他的琰姐姐就是被左賢王給擄到匈奴去的。雖然這是歷史,現在洋機被他改變了,不過每當他一想起來,心中也不由憋得慌。

    樊成繼續道:「現在只有這麼多了,這些都是一些表面的消息,只要認識利暴的人都應該知曉,這三人的回答大體都是一個樣,應該不會有假。」

    羅靈風點了點頭,又對馬超問道:「孟起,我叫你查的事情怎麼樣了?」

    馬超道:「已經探聽清楚了,答爾瑪有一個妹妹叫瑪穆兒。族中的人已經好久沒有見到她了,具體的時間我們怕打草驚蛇,不敢細問,不過大致的消失時間就是在姜慶被誣蔑的時候。」

    羅靈風笑道:「現在就快輪到我們反擊的時候了。孟起,你現在去將這這九個人是匈奴人的消息傳出去,你就說:這些匈奴人想要吞併西羌,可是能力不夠,就讓刺客來刺殺漢族大將,破壞羌漢友誼,讓羌漢相鬥,他們就坐收魚翁之力。」

    馬超道:「明白了,我這就去辦。」

    祝融一臉鬱悶,道:「本來還想來草原上玩玩,沒有想到會發生這種事情。」

    羅靈風道:「要是無聊的話,你可以和馬姑娘一起到外邊走走,只要不走遠一定不會有什麼意外的。」

    祝融盯著他道:「那你陪我去?」

    羅靈風搖了搖頭,道:「我在等人請我赴宴!」

    不久,在馬超巧妙的語失下,匈奴人想要吞併西羌一事,在瞬間就傳遍了羌族,這事情有如波濤激浪一般,越衝越勇,羌人對匈奴人更是罵聲連片。

    **************

    羌族的一間華麗的大帳中,姜國有如一隻發狂的烈豹,渾身上下充滿了陣陣殺氣。

    一旁的利暴瞇著眼,無所謂地看著姜國,道:「姜兄不必如此焦急,結不結盟不關你的事情,只要你不要再去惹馬超他們,西羌王的位置還是你的,羅靈風此計用的的確是出人意料,他居然用馬超的威望來控制羌族百姓的人心,確實很不簡單,不過你放心,他有計策不代表我沒有。」

    姜國大喜道:「什麼計策?」

    利暴一笑,粗曠而陰森的面容,令人覺得他的笑容份外森冷無情,兩眼掠過精芒,若無其事的道:「你不久便知,對本王來說,這世上的人是敵則非友,是友則非敵,假設羅靈風是我的人,我可保他金銀美女、權勢地位,享受不盡。但若成了我的敵人,本王將不擇手段,把他給毀掉。」

    姜國無知的問道:「那我們應該做什麼?」

    利暴笑道:「請他前來赴宴。」

    *************

    不久,消息就傳到了羅靈風的耳中。

    羅靈風輕聲囑咐了眾人一番,就領著典韋、樊成在傳信人的帶領下,向利暴的帳中走去。

    出奇的,宴會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就是在千篇一律的帳篷中,五人靠在軟墊上,席地而坐,中間隔了一張大方幾,放滿酒菜,氣氛親切,下人退出後,只留下了姜國、利暴、羅靈風一行人。

    利暴一邊慇勤勸飲,隨口問道:「不知道那些個刺客說出什麼對我族不利的消息沒有?」

    羅靈風裝出一臉的無奈相道:「這群人都是一些死士,嚴刑逼供沒有一絲效果,最後還是因為一個刺客語失,無意中說漏了嘴,才知道他們是匈奴人。」

    利暴聽罷欣然一笑,「啪,啪」的拍了兩下。

    一群露點的美女迎了進來,脂粉盈殿。房子一角的小几上有個銅香爐,燃著了醉人的香料,這種情調,羅靈風還是第一次嘗到。

    羅靈風一見這個場面,就已經猜到了左賢王利暴想招募他。

    果然眾女跳至一半,利暴便呵呵笑道:「怎麼樣,這些美女長得不耐吧?要是先生喜歡,可以隨便挑幾個回去,如果先生都喜歡,全部送給先生也可以!」

    羅靈風心中一動,扮出一副花叢老手的樣兒道:「女人這玩意可是上天賜給男人的寶貝,是寶貝當然就要挑最捧的,我家中的幾位妻子都是名震天下的美女,區區胭脂俗粉豈能入在下法眼。」

    羅靈風的策略就是裝作好色,借此來應付利暴這種雄心勃勃的人。

    利暴道:「先生說得不錯,只有真正的美女,才能引起象先生這種人的胃口,是利暴孟浪了,拿出的儘是些胭脂俗粉。」

    羅靈風道:「這不關利兄弟的事,而是在下的眼光太高了。」

    利暴低頭沉吟了一會兒,道:「羌王不知道得了什麼病,到現在身體也不見好轉,真讓人擔憂啊!久聞神醫華佗醫術高明,先生身為華神醫的義子,一身醫術定當不凡,不知道先生是否願意為羌王診治診治。「

    一旁久久不說話的姜國聞言大急,連忙給利暴使眼色。

    羅靈風道:「在下醫術雖然不及我義父的一半,但是治療普通的小病還是沒有問題的。」

    利暴笑道:「既然如此,就勞煩先生幫羌王診治一下。」

    羅靈風微笑的點頭答應。

    羌王現在居住的地方是在羌族西方的一棟僻靜的竹樓中,此地僻靜清幽,的確非常適合養病,不過羅靈風知曉,養病只是一個美名而已,這個地方已經被姜國他們控制起來,禁止任何消息的流入,以至於他們將刺客的事情鬧得那麼大,姜昆卻一點也不知情。

    竹樓中羅靈風挽著姜昆的脈門,靜靜的感受著脈門中的異常。

    「有毒。」羅靈風雙眼一瞇,馬上明白了一切,心中將利暴的祖宗十八代通通問候了一遍。

    一旁的利暴、姜國、利珠兒三人都神色緊張的望了羅靈風,其中姜國的頭上更是滲出了汗水。

    羅靈風呼了口氣,腦筋一轉,道:「族長只是受了風寒,再加上體制弱,只要好好靜養幾天就可以恢復了。」

    羅靈風話一出口,耳中就聽三人喘了口氣。

    這時,羅靈風雙眼望了利珠兒一眼,作出了一副受魂的神色。

    利暴眼中殺機一閃而過,瞬間就換了一副虛偽的笑容,道:「既然先生精通醫術,就勞煩先生時常過來照料照料,讓羌王早日康復。」

    羅靈風戀戀不捨的收回目光,爽快道:「沒有問題。」

    羅靈風告別了利暴,向營帳走去。

    路上羅靈風的腦中不停的想著對策,利暴的這招用的確實是高,美人計和栽贓計一起用,一邊用美人計來扣住他的心;另一邊卻準備將下毒一事栽贓在他的身上,如果真的是好色之徒的話,那麼他絕對會因為美色而放下戒心,可惜他不是……

    剛一入帳。

    馬超就迎了上來,急道:「軍師去利暴帳中赴宴怎麼不多帶一些人,萬一他們對軍師不利,我們無法向主公交代。」

    羅靈風輕聲笑道:「放心,我不做沒有把握的事情,姜昆已經被利暴他們下了慢性的毒藥,不出十天姜昆必死無疑。」

    馬超一驚,急道:「那怎麼辦?只要姜國一坐上西羌王,我們就前功盡棄了。」

    羅靈風笑道:「不急,十天功夫足夠了,現在我們唯一需要解決的問題就是如何才能救回答爾瑪的妹妹,有答爾瑪手中的五百羌兵在,我們才有了實力帶著西羌王平安的衝出西方的竹樓。」

    祝融插口道:「問題是答爾瑪的妹妹現在還不知道被關在什麼地方,如何去救。」

    羅靈風思考了一下,道:「我有一個『打草驚蛇』的險計,可以查出答爾瑪的妹妹瑪穆兒下落。」

    馬超立刻就明白了羅靈風的意思,點頭道:「我也覺得可以試試!無論如何,總比我們坐以待斃強!」

    羅靈風又和眾人商議了一會兒,就倒頭大睡過去。

    當晚,羅靈風依計來到利暴帳中對著被吵醒的利暴歉聲道:「利兄弟,這麼晚還前來打擾,真不好意思。」

    利暴此時正打算招降羅靈風,自然大度的說:「沒關係,反正我剛剛也沒有睡著。」

    羅靈風暗叫厲害,看來這利暴真懂得收買人心,不動聲色的給人台階下,這才是真正的收買人心。

    羅靈風神神秘秘的來到利暴身旁,輕聲低語道:「利兄弟,我剛剛在羌族中看見一個絕色美女,想向你問一下,她是誰?」

    利暴看見他的神情,暗想此人天性好色,若是我用女色誘惑之,哪會不為我所用。想到這裡,利暴笑道:「先生看上了哪一家的姑娘,給我說說,我來幫忙想辦法。」

    羅靈風扮作感激零涕的樣子,道:「那就謝過利兄弟了,具體那一家我不清楚,不過我剛剛看見她和答爾瑪在一起,她長得非常的漂亮,尤其是嘴角的一顆美人志特別的迷人,如果能與她共享魚水之樂,那今生無憾也。」

    利暴臉色突然一片蒼白,急忙道:「你沒有看錯吧?」

    羅靈風心中一樂,搖頭道:「我別的本事沒有,不過看美女的本事還是有一些的,絕對不可能看錯。」

    利暴強行平緩語氣,道:「先生請回去休息,明日在下就幫你查查。」

    羅靈風說了一聲謝,就快速的走回了大帳,倒頭便睡。

    這一覺是睡的舒爽無比,直至日上三竿才轉醒過來。

    一入帳中,就見帳內多了一個明艷的女子,其容色貌美、欣長苗條的女子,垂著燕尾形的髮簪,頭戴步搖,身穿素白的羌衣,這般名副其實的鳳眼蛾眉,充盈著古典美態,一望就知,她是一個溫柔型的女子,雖然不及家中五女的高貴,但是也別有一番風味。

    那女子見了羅靈風便相迎拜道:「瑪穆兒謝過公子救命之恩。」

    羅靈風笑道:「瑪穆兒姑娘不必多禮,這些都是他們的功勞,不過現在你還不能和你哥哥見面,不知道你是否可以給我一件,你貼身的東西來交給你哥哥。」

    瑪穆兒頓時羞的滿臉通紅,一手指著樊成輕聲道:「東西在他那裡。」話還沒有說完就羞的跑進了裡屋。

    羅靈風大悟,一臉壞笑的看著樊成,道:「浩紋啊!才一個晚上,你就將人家的定情信物騙到手了,厲害、厲害,佩服、佩服,有空的時候,教我兩招。」

    樊成有如大姑娘一般的從懷中取出了一串珠鏈,交給了羅靈風。

    羅靈風收起了珠鏈,笑道:「誰能把昨晚的經過給說一下。」

    拓跋無雙鬱悶的接口道:「我來說吧!」

    「一切都不出公子所料,你走後不久,利暴就讓一個人前去關瑪穆兒姑娘的所在地查看,一路上,雖然那人小心翼翼,反跟蹤的技巧做的十足,不過十八弟一身的跟蹤技術非常的了得,只要他看中的獵物沒有一個跑的了。

    我們大概行了五里,就在一個隱秘之處發現了一個帳篷,帳篷的四周大約有百人在看守,於是我們就用了『調虎離山』計將人調開,然後樊成繞到後方,揀了一個現成的英雄當。」

    羅靈風莞而一笑,沉聲道:「有沒有留下活口?」

    拓跋無雙笑道:「公子放心,一百二十人,我們每人射了十箭,並且還在他們的屍體上砍了兩刀,絕對不會有活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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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69章 大獲全勝
    羅靈風見十八騎辦的乾淨利落,心中甚為高興,笑道:「無雙,現在你立刻向北走,大概走了三里的時候,會出現一條河。你沿河直上,就會看見一顆孤零零的大樹,你向河隨便射三箭,那時會出現一個黑衣人,你什麼話也別說,跟著他走,他會帶你去見姜慶,正午時刻一到,你就將姜慶帶回此地。」

    拓跋無雙傲然道:「公子放心,無雙一定將姜慶安全的帶回此地。」

    「孟起,你拿著這條珠鏈,去找答爾瑪,說明原由,正午時刻一到,就讓他帶兵,前往西方解救羌王,那時候我會找借口帶著姜昆出來散步,如果沒有,你們再看我的指示行事。」

    馬超點點頭,淡淡的說:「知道了!」

    羅靈風道:「智兄弟,你等會兒,持我的書信前去請姜國、利暴和達爾來我大帳一敘,等他們入帳後,由智兄弟代我接待,只要隨便找一個借口將他們拖住就可以了。」

    拓拔智問道:「萬一他們等候不及怎麼辦?」

    「不會的!」羅靈風立刻否決道,「姜國和達爾都是聽利暴的,只要利暴不走,他們絕對不會走,而利暴雄心勃勃,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可以將愛妾送與姜昆的這一行為來看,他的忍耐力一定非常的強,而現在他打算招募我,絕對會表現出他的氣量,只要姜國一等不住,就會和利暴說我的壞話,這時他們的防備是最為鬆懈的,這樣你們就用最快的速度將他們制服,就可以了。」

    拓拔智想了一會兒道:「公子一切都已經計劃好了!拓跋智照辦!」

    羅靈風長身而起道:「就這麼決定好了,現在最緊要是爭取時間,只要有一個中午的工夫,我們就可要左賢王好看了。」

    烈日終於高掛在正空之中,綠綠的草原上充滿了生機。

    羅靈風帶著典韋和樊成微笑的踏著青草向西地竹屋走去,也許利暴早已經通知過附近的守衛,一行人沒有遇到任何阻擋就走進了竹屋。

    竹屋中利珠兒正無聊的趴在桌子上,心不在焉,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見他到來,神情歡喜,但又含羞答答的,不大敢看他,神態動人之極。

    就算是見過眾多絕色的羅靈風心中也不由一動,心中直呼此女厲害,當下,急忙運起《回天寶鑒》上的靜心法決,穩定心神。

    利珠兒媚笑著上前行禮道:「先生好!」

    羅靈風貪婪的望了眼前的豐乳一眼笑道:「我是來替族長治病的!」

    利珠兒顯然是會錯了意,笑道:「族長正在休息,先生還是不要打擾的好。正好小女子有些頭暈,不知道先生能不能幫忙看看。」

    話音剛落,利珠兒就一手扶頭,故作頭暈狀,身體向羅靈風的懷中倒去。

    羅靈風沒有忘記他要扮演的角色,雙手抱著利珠兒動人的身軀,笑道:「夫人小心一些,我先扶夫人入房。」

    說著,就扶著利珠兒走入了另一間屋內。

    剛一入屋,利珠兒就將頭湊在羅靈風的耳旁,輕聲笑道:「你真的好壞.咯咯!」

    一陣柔和的熱氣吹入他的耳中。

    羅靈風渾身一顫,心神差點失守,他尷尬的一笑,道:「我先去吩咐下人,讓他看好大門和族長的房間。」

    利珠兒橫了他千嬌百媚,誘人心菲的一眼後,轉身盈盈向床上走去,嬌滴滴道:「快去快回,奴家在這裡等你。」

    羅靈風有如老鼠一般,消失在房間中。

    利珠兒又會錯了意格格笑道:「先生慢點走,別急,有的是時間。」

    羅靈風聽了,渾身打了個冷顫。

    屋外,樊成和典韋都是一臉的笑意,顯然是將兩人的對話,聽得是一清二楚。

    羅靈風刻意壓低了聲音道:「剛剛我正在考慮如何才能夠將姜昆帶出屋外,剛剛的利珠兒就給我們創造了一個好的機會。」

    樊成收起了笑容,低聲道:「什麼機會?」

    羅靈風道:「大哥,等會你注意屋外的動靜,千萬不可讓任何人進來。樊成,等會兒你悄悄地將姜昆制住,用布將其口給堵上,然後把他帶到正廳中來,最後你再自咳一下通知我,那時我在就在房中與利珠兒攤牌,迫她說出真相,姜昆並不昏庸,得知一切後,定然會全力的配合我們。」

    樊成奸猾的一笑,豎起了大拇指。

    羅靈風突然面色一整,嚴肅道:「今日發生之事,樊成你絕對不能向任何人透露一字,不然我要你好看。」

    樊成委屈的看了羅靈風一眼,向姜昆的臥房走去。

    羅靈風心驚膽顫的踏入了利珠兒的房間,做出一副色咪咪的樣子,坐在了床沿上,利珠兒一下子就撲到了羅靈風的懷中,不停的扭動著凹凸不平的嬌軀。

    羅靈風頓時有一種哭笑不得之感,心中不聽的哀求,希望樊成快些擺平姜昆,不然自己恐怕真的受不了這個誘惑,和利珠兒大戰起來。

    「咳」一聲有如天籟般的輕咳聲傳入羅靈風的耳中。

    羅靈風鬆了一口氣,一把推開利珠兒,冷冷的問道:「我應該叫你族長夫人好,還是應該叫你左賢王暴利的小妾好?」

    利珠兒臉色倏地轉白,顫聲道:「你,你說什麼啊!我怎麼聽不懂。」

    羅靈風笑道:「明人面前不說暗話,我已經查的非常的清楚,你就是左賢王暴利的小妾,而利暴就是匈奴左賢王暴利,你們的目的就是想吃掉羌族,可對?」

    事情轉變的太快,利珠兒頓時手足無措,不知道如何是好。

    羅靈風再次施加壓力道:「前一個月前,你們打暈了姜慶,將其丟在你的床上,然後又抓了答爾瑪的妹妹,威脅他幫你們做假證,陷害姜慶,族長氣得吐血,眾人都說是姜慶大逆不道,氣壞了族長的身體,其實並非如此,族長早就中了你們的慢性毒藥,只要他一生氣,血液加速循環,導致毒血入喉,噴了出來,我說的是否有誤?」

    利珠兒眼睛一轉,明白了過來,道:「原來早在一開始,你就救了姜慶,他並沒有像你說的那樣昏迷過去。」

    羅靈風點了點頭,讚道:「聰明。」隨即歎道,「卿本佳人,奈何從賊。」

    利珠兒見事情已經敗露,也不在隱瞞,看了他一眼,歎了口氣,道:「就算你知道又如何?我勸你離開吧,你不可能是他的對手,羌族中已經有近千士兵是他的打手,不久姜昆一死,姜國就當上西羌王,那時候姜國就可以調動羌族戰士,只要一個罪名,就算你們的武藝再強,也不能在無數箭枝下生還。」

    羅靈風自然知道利珠兒口中的他就是左賢王暴利,不由笑道:「謝謝姑娘美意,不過你還是小瞧了我羅靈風。」

    「樊成進來。」羅靈風高叫一聲。

    不一會兒,樊成踏門而入,姜昆的手腳被繩子綁著,口中也有塊布。

    羅靈風整理了身上凌亂的衣物,上前歉聲道:「事情緊迫,對族長無理,還請多多包涵。」

    樊成也在一旁一邊道歉,一邊替其鬆綁。

    姜昆失望透頂的望著利珠兒,淡淡道:「我們到外邊去談。」

    羅靈風看著目瞪口呆的利珠兒,安慰道:「姑娘放心,你只是暴利手中的一顆棋子而已,就衝著你先前的那番話,我會向族長替你求情的,日後好好的做人,別在做別人的工具了,這樣不但浪費了大好青春,姑娘自己心中也一定不好受。」

    利珠兒心頭一震,淚珠滾滾而落,倒在床上大哭起來。

    步入廳中,姜昆對著羅靈風跪地就拜,羅靈風連忙扶起低聲安慰。

    過了一會兒,姜昆才平靜下來,他搖頭歎道:「人老了,不中用了,一個妖女就將我騙的團團轉,還好有先生相救,不然西羌一族,定會被那個逆子敗得乾乾淨淨,成為匈奴的嫁妝。」

    羅靈風道:「族長只是被親情所阻,散失了一些判斷力而已,無須太過在意,當務之急,就是離開此地,只要衝出了這包圍圈,進入了族中,那就平安了。」

    典韋邁入了廳中,道:「兄弟,中午時刻已經到了。」

    羅靈風暗自思考道:「依這裡的地形來看,如果帶著姜昆出去散步,那就會吸引眾多人的目光,這樣反而沒有了安全的保障,會成了別人活動的箭靶子。」

    想到這裡,羅靈風立刻道:「樊成,你現在立刻就去截住馬超,叫他們不用等我的指示,直接衝進來,如果有人阻擋,殺。」

    樊成應聲而去。

    不一會兒,一陣乒乒乓乓的兵器磕碰聲傳來。

    羅靈風馬上命典韋護在樓梯口,自己則往窗外觀看。

    只見馬超,樊成、答爾瑪三人衝在最前頭,見人就砍,遇人就殺,勇不可擋,跟在後面的五百士兵,也不含糊,兩百人組成一個方型陣,以刀盾斬殺過往敵人,三百居中以弓箭射殺,那箭法的精準遠遠在大漢之上。

    羅靈風見了,不由讚道:「好厲害的弓箭手,怪不得羌族在多方的打壓下,還能如此輝煌。」

    姜昆也在一旁笑道:「我們羌人不和你們漢人一樣,你們生下來是學『四書五經』孔孟之道。而我們羌人雖然在無弋爰劍首領的指點下,從泰地學得農耕和畜牧技術,改變了原始射獵生活,但是沒有忘記我們草原兒女的風範,老弱婦孺都個個精通騎射,羌族兒童童年唯一的遊戲便是騎著小馬,提著彎弓比賽射殺野兔,在這樣的生存環境下,羌人的騎射功夫遠超中原,比起你們用上一年或者二年的時間訓練出來的弓箭手肯定要強上許多。」

    羅靈風點頭贊同,知道中原的弓箭手射的就是氣勢,除非是在人密集的地方射,不然那準確率的確是低得嚇人。

    這時,馬超等人已經衝至竹樓下方,羅靈風拉著姜昆藏身在那羌兵中央,在他們的護送下,徹底的衝出了對方的包圍。

    這時,無數在附近的羌人都以為有人造反,通通回帳取出弓箭,趕上來相助。

    姜昆這時也發出了他族長的威嚴,大聲喝道:「將這些反賊全部給我拿下。」

    近千名羌人在短時間內,就將反抗的匈奴士兵或者族中的叛徒全部擺平。

    答爾瑪來到姜昆身旁,跪地哭嚎道:「答爾瑪與阿妹自幼父母雙亡,由族長大人親手帶大,答爾瑪對不起族長大人的養育之恩,少族長是清白的,是姜國擄了阿妹,逼迫我說的,待見阿妹最後一面後,答爾瑪願受族中『五馬分屍』之刑。」

    四周的羌人,一片嘩然。

    樊成悄悄的扯了扯羅靈風的衣角,面露哀求之色。

    羅靈風一笑,勸道:「我們漢人有一句話叫做『規矩不外乎人情』,答爾瑪為了妹妹情有可原,再加上他在此刻立下大功,功過相抵,可饒其不死。」

    姜昆本就不願意殺他,見羅靈風給了一個台階,利馬將他扶起,面容一整道:「既然有中原的朋去為你求情,我就饒過你這次,下不為例。」

    答爾瑪感激的點了點頭。

    羅靈風這時對著馬超輕聲道:「孟起,等會兒看中機會,一槍刺死暴利。」

    馬超點了點頭。

    在羅靈風的帶領下姜昆等人來到了大帳。

    帳中姜國、暴利,達爾三人已經被制伏,見羅靈風等人入帳,拓跋智上前一拜,道:「公子料事如神,拓跋智佩服,一切都依照公子所想的那樣,幾乎分毫不差。」

    姜昆上前痛心疾首的對姜國和達爾道:「你們二人都是我的親人,為何要如此害我?」

    姜國冷哼一聲,大聲喝道:「你的眼中只有一個大哥,什麼時候將我放在心上了。」

    姜昆心中痛極了,搖頭不語。

    羅靈風的目光一直和暴利對望著,彷彿有一絲火花,在空中碰撞,良久,暴利神色一暗,道:「你贏了,我一定會贏回來的。」

    羅靈風不屑的將頭一撇。

    馬超突然長槍一揮,飛翼神槍刺入暴利的胸口,暴利望了望馬超,又望了望羅靈風,見羅靈風嘴角上的笑意,頓時明白了,自己已經從原來的棋手變為了一顆棋子,一顆羅靈風的棋子。

    羅靈風故意眉頭一皺,不悅的責怪道:「孟起,你怎麼如此莽撞,殺了左賢王就等於和匈奴結下了深仇,匈奴人絕對不會就此善罷甘休的。」

    馬超知趣的後悔道:「岳父大人,實在不好意思,我早就發誓要將那個主謀斃與槍下,剛剛見到主謀,就不由自主的刺了下去。」

    姜昆經過連番打擊,已經無精力顧慮那麼多,只是搖了搖頭,表示不用介意。

    這時,一人衝入帳篷,來人正是姜慶,其抱著姜昆喜聲泣道:「父親大人,孩兒回來了!孩兒是清白的。」

    姜昆亦抱著姜慶含淚欣慰而笑。

    眾人對望了一眼,識趣的退出了帳外,餘下的家事,就由他們自己去處理了。

    晚霞漸漸的消失在地平線上。

    羅靈風騎著的盧,一臉黯然的望著西方。

    這時,祝融和馬文鴛由遠處漸漸趕了上來。

    祝融雙眼微紅幽幽的說:「羅大哥,利珠兒姐姐真的好可憐!」

    羅靈風點了點頭淒慘一笑:「你們看了信了?」

    馬文鴛的神態和祝融一樣,雙眼微微紅腫:「我們去找你,見你不在,無意中看到了利珠兒姐姐死前的信,才知道她的身世是那麼的悲慘。」

    羅靈風長歎了一口,道:「在匈奴那個地方,女子就是貨物,他們沒有我們漢人的貞念關,有事情求人的時候,只要把自己的妻子送出去一晚上了可以了,這類事情在匈奴比比皆是,只不過利珠兒的漂亮讓她更加淒慘而已。」

    馬文鴛和祝融同時露出厭惡的神色。

    過了良久。

    馬文鴛勸道:「羅大哥不用再為利珠兒姐姐的死而內疚了,死對於她來說可能是一種解脫吧?」

    羅靈風聞之莞而,調笑道:「什麼時候馬大小姐也學會安慰起人來了?」

    馬文鴛雙手叉腰嬌聲嗔道:「你這是什麼話,難道我真的那麼不濟嗎?連安慰人都不會!」

    羅靈風故做認真的點點頭道:「原來你就是這個樣子的啊?不信,你問問祝姑娘?」

    祝融嘻嘻一笑:「現在我不幫你了,這幾天我已經和文鴛姐姐和好了,你說的不錯,文鴛姐姐的確非常的對我的胃口,要不是因為你,我和她早就成為好朋友了。」

    羅靈風聽了,開懷的一笑:「那以後就不用聽你們兩個的吵架聲了。」

    兩女對望了一眼,俏臉一紅,齊聲道:「我們以後的確不會再吵架了,不過我們會一直纏著你,直到你娶我們為止!咯咯。」

    二人一笑,快速的逃離此地。

    只留下羅靈風一人傻傻的呆在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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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70章 新兵種誕生的前奏
    當羅靈風回到羌族的時候,羌族已經將姜國和達爾趕出了羌族境內,永世不得回族。

    當晚,姜昆就在族中大擺宴席,熱情的款待羅靈風,羌族的滅族威脅終於解除,叛徒被繩之於法,眾人載歌載舞,熱鬧非凡。

    宴會快結束時,姜昆稟退了所有的閒雜人等,剎時間,熱鬧的大帳中只有姜昆、姜慶、答爾瑪以及羅靈風等一行人。

    姜昆舉杯敬道:「今次我族可以脫此大難,全憑先生及諸公之力,在下敬先生一杯。」

    羅靈風舉杯回了幾句客套話,一飲而盡。

    姜昆笑道:「在下素來不喜歡拐彎抹角,一些話我就直說了。如今孟起已將匈奴左賢王暴利殺害,我族必與匈奴結為世仇,我族人雖然善戰,但是與嗜殺成性的匈奴人相比,還要差一些,縱然是有征西大將軍的物資相助,勝負也是五五之數,可匈奴人數遠遠在我族之上,硬拚起來,雖不說必敗,但也一定損失慘重。

    所以在下打算臣服於征西大將軍,每半年定時贈送五千匹戰馬,不知先生以為如何?」

    羅靈風心中大喜,知道臣服雖然不是歸降,但是也相差不遠,比自己前來結盟的相比,自然是要強上百倍,當下也不再猶豫,舉杯笑道:「既然族長有此誠意,在下自然不能說不,希望我們日後互相幫助,共禦外敵。」

    「好!共禦外敵!」姜昆爽快的一飲而盡。

    五日後,在羅靈風地救治下,姜昆身上的毒已經排得一乾二淨。

    這日,正是羅靈風離去之日,許多羌族百姓聞之,紛紛出寨相送。

    羅靈風剛喝過姜昆敬的送行酒。

    這時羅靈風突然發現身旁的樊成,一改往日的開朗形象,在一旁悶悶不樂,心中了悟。

    立刻對答爾瑪行了一禮,道:「在下替兄弟樊成求親,古人有云:「兄長如父」,樊成父母早亡,唯一的姐姐遠在長安早以嫁為人婦,在下與樊成情如兄弟,而樊成與瑪穆兒也兩情相悅,實不忍他們分隔兩地,故再下厚顏替他求親。」

    答爾瑪一楞,馬上明白了為什麼這幾日瑪穆兒一直不高興的原因,笑道:「只要阿妹同意,我能有什麼意見?」

    瑪穆兒先是一喜,後又雙眼微紅,不過還是情郎大於哥哥,和答爾瑪述說一下兄妹之情後,就跟著羅靈風一行人向長安趕去。

    不過數日,眾人已經到了離長安不遠的陳倉縣。

    走在陳倉的街道上。

    馬文鴛道:「羅大哥,我們趕了那麼長時間的路,在這裡休息一會兒吧?我們好說,瑪穆兒妹妹身子弱禁不起顛簸。」

    羅靈風望了望面色有些蒼白,額上有些汗跡的瑪穆兒一眼,笑道:「前面正有一家客棧,我們在這裡休息一會兒,瑪穆兒姑娘的情況應該是體質弱,外加水土不服引起的不良反應,呆會兒我開一副藥方,讓她好好休息一晚。」

    樊成感激道:「多謝公子。」

    羅靈風不以為意的一笑,「傻瓜,跟我還說這些,如果不是有你在,我可能早就到地府去當軍師了。」

    眾人皆笑。

    一行人步入客棧,羅靈風等人一起分為六桌,大吃起來。

    這時,一旁的百姓突然道:「你知道嗎?最近陳倉山的山道上時常有大蟲出現,據說已經死了好幾個人了。」

    另一百姓道:「是啊!這消息一傳出,劉大人的軍隊就前來捕殺了,可是那大蟲狡猾得很,陳倉的山脈又廣,張遼將軍用了一萬多士兵,在山中找尋了十日,都沒有找到大蟲的下落,後來聽說軍糧都耗盡了,張遼將軍也是無可奈何。」

    羅靈風沉思了一會兒,問道:「兩位老鄉,不知剛才所言的消息是否屬實?」

    「這位公子放心,絕對不假,雖然我沒有親眼看見大蟲,但是陳倉古道的兩頭,已經有士兵在鎮守,過往行人不得私自進入陳倉古道,每隔一個時辰,就有百名士兵親自護送百姓過陳蒼古道,這都是我親身經歷的,說實在的,當今世上,可能只有劉大人這樣的好官才能做出這種為民的事情出來。」

    羅靈風聞言一笑,心中暗喜,張遼這事情辦的地確是出色。這時他想起了拓跋無雙曾經提起拓跋尋是一個跟蹤高手,馬上叫來了拓跋尋,問道:「尋兄弟,聽無雙說,你的跟蹤本領很強,不知道這大蟲,你有沒有辦法跟蹤到?」

    拓跋尋挺著胸口,傲然道:「軍師放心,雖然我還沒有見過大蟲,但是只要有一點蛛絲馬跡,在下一定可以將它找到。」

    祝融這時滿臉的興奮,忙道:「打大蟲融兒最喜歡了,以前在南蠻的時候,融兒就經常和孟獲大哥等人一起入山去打大蟲,獵大熊,太有意思了。」

    馬文鴛也跟著嚷嚷著要跟著去。

    羅靈風考慮了一會兒,覺得祝融對老虎的習性非常的瞭解,帶去了沒有壞處,如果帶祝融去了不帶馬文鴛去的話,又說不過去,想來想去,就留下了樊成和瑪穆兒兩人,其餘的都在第二天清晨,一起向陳倉古道趕去。

    不久,眾人就來到了這位於關中八百里秦川西端的陳倉古道。

    此刻鎮守此地的正是大將徐盛,羅靈風不由苦笑,徐盛可是在江東排行前幾名的大將,張遼居然用他來幹這一行,這不是明擺著是高射炮打紋子——大材小用嗎?

    羅靈風上前打了聲招呼,徐盛一看是羅靈風急忙參拜,羅靈風向他使了個眼色,兩人就像朋友一樣,聊了起來,問清了一些事情後,就表明了要上山的意圖。

    徐盛大急,苦勸不已,不過就憑著徐盛那點口才那裡是羅靈風對手,幾下就被說服了,多帶了六個拿食物和水的苦力士兵,向一旁的山道上去。

    羅靈風一行人進入山中見四周古木參天,由於高樹長年阻擋了陽光,林內的地上只能長些蔓生的草本植物,幾乎沒有什麼道路可行。

    眾人像無頭蒼蠅一樣,四處亂竄。

    這時,馬文鴛灌了口水問道:「羅大哥,我們都走了兩個時辰了,還是沒有找到大蟲,大蟲在什麼地方啊?」

    「不清楚」羅靈風搖了搖頭,話鋒一轉:「不過只要找到符合三個條件的地方,就一定能找到蛛絲馬跡。」

    馬文鴛問道:「什麼條件?」

    羅靈風答道:「大蟲的適應能力遠不如豹或狼,因此它們的管理生境也遠不及後者那麼複雜。總的來說,大蟲的生境必須具備三項缺一不可的基本條件。1,必須具備足夠的動物資源,供它們獵食。2、必須具備足夠的水源,供它們熱時洗浴和飽食之後痛飲。3、必須有足夠的林木或豐草,供它們隱藏。特別是第三項條件,如果不具備,不但不利於老虎獵食,更不利於它們躲避人類這個所有野生動物的大敵。所以大蟲都是出沒在荒山野嶺,只要找到適合條件的這個地方,就一定能發現一絲線索。」

    祝融雙眼露出崇拜之色,讚道:「羅大哥實在是太厲害了,以前融兒和孟大哥上山打虎的時候,第一件事情也是找水源,不過孟大哥也沒有羅大哥知道的詳細。」

    羅靈風不已為意的一笑,這些在後世幾乎是常識,根本就沒有什麼值得誇耀的。

    找了五天,沒有什麼特別的發現,偶兒出現幾條小溪,地理位置都不符合,一行人不由的疲憊不堪,尤其馬文鴛,她不像祝融,在荒山中走慣了,坑坑窪窪枝籐交錯的地面,令她整整摔了三跤。

    不過還好弄槍弄棒長大的馬文鴛不似一些嬌生慣養的嬌嬌女那麼柔弱,只是休息了一會兒,就可以繼續探尋著老虎的線索。

    終於在第六天的正午十分,羅靈風一行人發現了一個非常少見的大溪,四周草木繁茂,灌木叢生,正是老虎飲水,洗澡的天然之地。

    微風徐來,水紋蕩漾,溪畔垂柳依依,花團錦簇,大自然用他神奇之筆,幻化出如許繽紛畫卷,直看得羅靈風是心曠神怡,渾忘了尋找線索一事。

    叢莽的原始森林和茂密的灌木、延展無盡的草地和野生植物,把如若一面明鏡的大溪圍在其中,真乃人間仙景。

    「沒想到在這荒山中居然有如此美景,真叫人大開眼見。」馬文鴛由衷的讚道。

    羅靈風也不由稱讚著造物主的神奇,觀看了好一會後,才收拾心情,讓眾人就地休息,他摻著馬文鴛來到溪邊,輕聲道:「把鞋襪脫了,我幫你揉揉。」

    馬文鴛雖然有些害羞,不過還是依言,卸下了鞋襪。

    羅靈風一手握住她受傷的左足,膩柔軟的足踝盡握於掌中,心中不禁一蕩。馬文鴛將腳一縮,羞得滿面通紅。

    羅靈風吸了一口氣,平復了躁動的心情,將其玉足放入水中,十指按在腳踝上輕揉了起來。

    馬文鴛低頭癡望著羅靈風,心中一陣甜蜜。

    眾人休息了一陣子,就在四周搜尋起來。不一會兒,眾人就聽見祝融興奮的叫喊聲:「羅大哥,羅大哥,快來啊!這裡好像是大蟲呆過的地方。」

    眾人趕去一看,見一個茅草叢中,有很大一片伏倒的痕跡。

    眼尖的羅靈風很快就發現了茅上夾雜了一些動抽的毛髮和一絲血跡。

    羅靈風分析道:「這的確是大蟲臥過的地方,這些毛是野兔的毛,血也應該是野兔地。尋兄弟,你過來看看。」

    拓跋尋認真瞧了一會兒,抹了抹血跡,道:「大蟲離開此地,絕對不會超過兩個時辰,相信不會走太遠。」

    話一說完,整個人就宛如一隻經過嚴格訓練的獵犬一般,飛快的向北方奔去,羅靈風等人緊隨其後。

    大約行了數里,來到了一處大洞口。

    突然,典韋大喝一聲,「出來,別躲躲藏藏的。」

    話音一落,一個龐然大虎,直向典韋撲去,眾人大驚。

    典韋見老虎撲來,凜然不懼,只一閃,閃在老虎背後,那老虎背後看不見人,便把前爪搭在地下,把腰胯一掀,掀將起來。

    典韋赤手屠虎,以非一兩次了,老虎地一撲,二掀,三剪,他知曉得一清二楚,只一閃,便閃在一邊,老虎見掀他不著,吼一聲,卻似半天裡起個霹靂,振得整個山頭都在顫抖,把那鐵棒似的尾倒豎起來只一剪,典韋再次閃過。

    三招一過,典韋敏捷的翻了一個跟頭,胯在虎背上,「呔」一聲大喝,以無上神力將猛虎,按在地上,錘頭般大小的拳頭,如雨點一般打了虎頭上,打到五十拳,那猛虎眼裡,口裡,鼻子裡,耳朵裡,都迸出鮮血來,更動彈不得,只剩口裡兀自喘氣,哪裡還有半點百獸之王的威風。

    羅靈風等人看得是目瞪口呆。

    突然,又一陣虎嘯傳來,只聽得亂草背後撲地一聲響,跳出一隻吊睛白額猛虎來,這只猛虎比起先前的還要大上兩分。

    猛虎直撲羅靈風而去,那速度有如疾風閃電,羅靈風在措手不及下哪裡避散得及,腦中只是出現了一個念頭,老天啊!你為什麼讓母老虎在這個時候發情!

    說時遲,那時快;羅靈風突然覺得一股大力,將他推至一旁。

    羅靈風定睛一看,推他的人正是馬文鴛,而此刻猛虎的利爪離馬文鴛的身體只有一小段距離。

    「不要啊!」眼見著虎爪一點一點的接近馬文駕,羅靈風心猛然絞痛,雙眼似乎快滴出了鮮血。

    馬文鴛欣慰、不捨的看了羅靈風一眼,安詳的閉上了雙眼。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刻,一支箭在瞬間就射入了猛虎的腦門,這一箭威力好大,大的驚人,直把猛虎的腦袋射歪。

    馬文鴛雖被撲倒在地,脖子卻躲過了利齒的啃咬。

    拓跋無雙飛身躍起,對著虎頭猛然一腳。

    羅靈風也跟著拔出軒轅夏禹劍直向猛虎撲去,軒轅夏禹劍吹毛即斷,不受任何阻擋就將猛虎刺了個對穿,其猛喝一聲,雙手握住劍柄猛的一拖,虎腹中的內臟骨頭,紛紛被斬為兩斷,死於非命。

    羅靈風讓拓跋無雙移開猛虎,自己抱起馬文駕,一遍又一遍的呼喊著。

    馬文鴛微微睜開了雙眼,問道:「我還沒有死?」

    羅靈風高興的一笑:「我還要讓你做我的新娘呢,怎麼可能讓你死。」

    馬文鴛癡癡的笑道:「我真的很開心,很開心!」

    眾人見馬文鴛無事都鬆了口氣。

    此刻,百米開外的一棵蒼天大樹上,飄然的落下了一位相貌英俊的年輕人,他快步向羅靈風奔去。

    典韋厲聲問道:「汝是何人,為何藏身於樹上?」

    羅靈風這才想起還有一位射箭的恩人,舉目一看,這不正是黃忠的兒子黃敘嗎。

    他擺了擺手讓典韋放他過來,問道:「宗傑(黃敘字),你怎麼也到這裡了?」

    黃敘答道:「在下的身體已經恢復了,聽聞這裡有大蟲,就上來轉轉,轉來轉去二十多天,終於找到了虎穴,只不過我不像這位壯士一樣,可以赤手屠虎,只能在樹上等著猛虎的出現。」

    羅靈風再問:「我記得汝的父親說過,你自幼體弱不適合習武,不過剛剛看你的身手,非常的矯健,比我強多了!」

    黃敘道:「在下雖然不適合習武,但卻非常喜歡習武,父親大人也教了在下些許武功,用來健體,不過練不了一會兒功夫就會著實氣喘難忍,後來,父親大人又教在下箭術,在下對箭術的領悟力非常的強,一對眼睛也易於常人,十五歲就箭無虛發,可以在百步之內射中任何鳥獸。待身體好了以後,華神醫又教了我五禽戲中的轅、鳥之術,學後身手敏捷多了,於是就出來試試自己的身手。」

    拓跋無雙這時開口詢問道:「剛剛我看了那隻大蟲的腦袋,發現了這大蟲腦中的骨頭特別多,你的那一箭,由百米外射出。為何還有如此大的力道,一根普通的箭枝竟可以在百米外直接插入大蟲的腦骨中,這太不可思議了,我們拓跋鮮卑的製造弓箭的技巧是聞名整個鮮卑,就算是族中最好的弓也不可能做到這一點。」

    黃敘想了一會,大悟道:「可能是這把弓的原因吧,我自己也不太清楚,我上山時帶的弓已經被我拉斷了,無奈之下,就自己做了一把,結果這把弓非常的好用。」

    說著,就取下一把做弓極為難看的弓,遞給拓跋無雙。

    拓跋無雙拔弓空射,一陣清脆的弓弦聲響起。

    拓跋無雙稱讚道:「果然是好弓。」

    羅靈風望著黃敘的弓,心中若有所思,猛然間靈光一閃,登時明白了過來,黃敘的弓模樣的確是差勁,但是這弓臂展開竟然超過一米,如此則大大提高了弓的威力和射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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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71章 九曲神木 新兵成立
    羅靈風想到了古代歐洲的冷兵器三絕,那分別就是大馬士卒的刀劍,荷蘭鹿特丹的盔甲,還有就是這英格蘭長弓,它們被稱之為歐洲古兵器的驕傲。尤其這英格蘭長弓,可輕易射透重騎兵的胸甲,一等英格蘭長弓甚至盾牌也毫不在乎…英國故事俠盜羅賓汗大家知道吧,全歐洲最優秀的射手,傳說成了電影,一把英格蘭長弓打得偽君王威廉公爵沒有點半脾氣,西方各國都爭先招募英格蘭長弓手,可見這武器的厲害了。

    在冷兵器的戰場上,最可怕的弓兵恐怕就是這種長弓手了,不但有超遠的射程(為十字弓的兩倍,最遠達400碼,有效射程接近250碼),而且威力十分強勁,射箭速率亦非常快捷(每分鐘可發10至12箭)。

    在歷史上,技術熟練的英國士兵手中,長弓的命中率大大高於十字弓,它更輕便、更容易掌握,適用於散兵射擊或齊射。長弓的箭亦是特製,箭頭鐵鑄,可以輕易貫穿騎兵的胸甲。當然,更常用的戰術是射擊坐騎,掉下馬的騎兵基本不能再發揮作用。就當時來說,它是戰場上最有效和用途最廣的單兵武器。

    美中不足的是長弓硬度過強,技術要求很高,必須經過長期訓練,弓手們才能夠完全掌握它。

    而且長弓弓體長達1.8~~2.2米。這就要求使用者必須具有相當的身高,在1279年英格蘭要想成為長弓手,首先是得有175公分以上的身高;另還要具有較強的臂力,因開弓時的張力已高達170磅。

    雖然英格蘭長弓有很多弊端,但是對付漢朝這治鐵技術還不是很發達又沒有馬蹄鐵的時代來說,英格蘭長弓卻非常的實用,絕對是殺人的利器。

    羅靈風心中有了一個計劃,他見天色已晚,知道此地雜草眾多,不便久留,立馬就砍了兩根長根,用籐條做了一個簡單的擔架,向剛剛的溪邊走去。

    眾人一至溪邊,就搭建起了帳篷歇息。

    羅靈風腦中思索著一些關於英格蘭長弓的細節,直至夜深月明,無心安睡,腦中更是昏沉一片。

    夏夜煩悶,帳篷中通風設施不強,便走出帳篷吹吹夜風,清醒清醒頭腦,快步行至溪邊,聽著歡快的溪水在歌唱,感受那清涼的夜風拂面,腦中的昏沉、煩悶頓時消了大半。

    這時,一陣時有時無的哭聲在夜空中飄蕩,直至他的耳中。

    羅靈風聽出這是祝融的哭聲,心中隱隱一痛,打定了主意便大步尋聲走去。

    小溪的上游,祝融正獨自一人坐在溪邊暗自垂淚。

    突然人影一閃,羅靈風出現在她身旁,低聲問道:「祝姑娘,天色已晚,為何獨自一人在此哭泣?」

    祝融大驚,忙拭乾淚水,強顏笑道:「融兒那裡有哭,明明是塵土吹到眼睛裡去了。」

    羅靈風坐在祝融的身旁,打趣道:「祝姑娘可真厲害,在萬木茂盛的山林中,都有塵土向你的眼中鑽,實在是佩服。」

    祝融見羅靈風毫不留情地拆穿她的謊話,氣憤的說道:「還不是因為你拉!真不知道你有什麼好的,總是欺負融兒。將融兒的初吻奪去,就不理人家了,討厭死了。」話鋒一轉,黯然道:「說實話,我真的很羨慕文鴛姐姐,要是當時融兒在羅大哥的身旁就好了,融兒相信自己絕對會像文鴛姐姐那樣,奮不顧身的救羅大哥是。」

    羅靈風望著溪中的月亮淡淡道:「我絕對相信,經過今天的教訓,讓我明白了一件事情。」

    祝融心裡一甜,笑道:「什麼事情?」

    羅靈風答道:「就是別在失去的時候才懂得珍惜。」

    祝融迷茫的搖著頭,道:「羅大哥說的太深奧了,融兒聽不懂。」

    羅靈風一把摟過祝融,笑道:「簡單的意思就是我要娶你。」

    祝融呆了,傻傻地望著羅靈風不敢相信的自語道:「天哪!這是真的嗎?我不是在做夢吧?」

    羅靈風望往祝融,這美女正仰望自己,美麗的輪廓像嵌進了天空去,在月色下臉肌像絲綿般潔滑堅毅,心中一熱,忍不住探出另一手,把她的纖手也緊緊掌握了。

    祝融嬌軀一顫,白了他一眼。掙了兩下要把手抽回去,但接著便放棄了,整塊俏臉火般燃燒起來。

    羅靈風笑道:「你做過這樣真實的夢嗎?」

    祝融搖了搖頭輕聲道:「不知為什麼,我現在就想在羅大哥的懷中好好的睡一覺。」

    那晚羅靈風就抱著祝融坐在溪邊靜靜的過了一夜。

    翌晨天才剛亮,羅靈風就醒了過來,祝融像一只正在熟睡的小貓瞇一樣,縮在他的懷裡。

    羅靈風叫醒了祝融,一起在溪邊嬉戲起來。

    天剛亮眾人拔營起程,向陳倉山山下走去。

    三日後,正午十分,眾人終抵陳倉山山腳之下,當眾人走下山的時候,得訊趕來的張遼這才鬆了一口氣,上前問好。

    羅靈風見張遼兩眼通紅,心知他是擔心自己安危才會如此,感激之餘,便和他寒暄了起來。

    不久,羅靈風就親筆修了一份告示,說明大蟲已經除去,讓眾百姓放心。

    羅靈風等人謝絕了張遼打算設宴款待的好意,在陳倉縣會合了樊成和已經恢復過來的瑪穆兒,再次向長安行去。

    不數日,眾人已經到達了長安。

    羅靈風立刻讓典韋帶著遼東十八騎回到羅府,安排他們的住處,又讓樊成帶著瑪穆兒去趙府見樊娟,自己則馬不停蹄的前往府衙覆命。

    的盧馬快,不一會兒,就到了府衙。

    羅靈風笑著和侍衛打了一個抬呼,道:「兩位兵大哥,麻煩幫忙通傳一下。」

    兩位侍衛早已經習慣了羅靈風的友善,其中一人笑道:「劉大人知道大人今日會來,早就通知我們,讓你自己進去就行了。」

    羅靈風聽了,就大步走入大殿。

    大廳中只有劉備一人,在審批著案几上的大小事物。

    羅靈風走至殿中,行禮道:「啟稟主公,在下幸不辱命,西羌一族已經臣服於我軍,和我軍共同進退。」

    劉備放下了手中的事物,笑道:「做的好,凡事只要靈風一出馬,必定能夠馬到成功。」

    羅靈風謙虛了幾句。

    劉備從案幾取出了一份密報,遞給了羅靈風,道:「這是曹操和孫策最近的消息。曹操在上個月用了郭嘉、荀彧、賈詡、司馬懿這四人齊出的『連環計』,動用了四十萬大軍,將烏恆全部包圍起來,經過數日的血戰,烏恆幾乎被滅族,曹操軍的損失也過了一半,現在正廣募新兵,在曲州、并州、冀州這三地,進行訓練,新老兵加起來共有近七十萬,同時還令天子恢復備的身份,賜以為皇叔之名、孫策也被封為吳侯,以示暫時安好。「

    羅靈風暗自思考了一會兒,雖然劉備被命為皇叔是一件好事情,可是這已經是世人皆知的事情,對於劉備來說只是一個名分,根本就不是很重要,不過孫家的動向就值得疑惑了,以周瑜、魯肅的遠見不可能不把握這個好的機會。

    想到這裡,不由疑惑的問道:「孫策的動向呢?依照孫策的個性,應該會在曹操對付烏恆的時候,去偷襲許昌或者淮南一地,有這個大好的機會他應該不會放過才對。」

    劉奮呵呵笑道:「靈風說的不錯,據探子來報周瑜向孫策出了上、中、下三計,具體是什麼不清楚,不過孫家的內部好像並不穩定。孫策打算出征時,遭到以張昭為首的文官集體強烈的反對,說是由於連年戰爭使得江東百姓飽受戰亂之苦,事情越鬧越大,最後發展成了張昭以死相諫,最後孫策迫於無奈,才不得已打消了出兵的念頭。」

    羅靈風笑道:「張昭這回可幫了我們的大忙了,應該感謝,感謝他。」

    劉備也樂的一笑。

    羅靈風此時的心中也有過一絲的疑慮,雖然張昭在歷史上的確是目光短淺,非常厭戰。說白了就是內政頂瓜瓜,軍事大傻瓜的傢伙,他這麼做也不足為奇,可是不知道為何羅靈風的心中總覺得在什麼地方有些不對,可一時半刻又想不起來。

    不過,孫家的疑惑並不關他的事情,他也不願意去管那麼多。

    隨後,羅靈風就和劉備隨意聊了一些瑣事,就懷著高興的心情向羅府中趕去。

    一入府中,就見六女正在前院逗著剛剛會走幾步路的小羅成,時不時因為小羅成的無知和可愛發出一陣嬌笑。

    羅靈風先和眾女打了個招呼,讓她們在後院相候,就依照禮節前去大廳拜見雙親,直到與雙親問過好後,這才有時間與六女互訴衷腸。

    羅靈風心懸蔡琰、刁秀兒、糜環、甄宓、喬煙、喬瑛等,一走出大廳,就向後院趕去。

    快到後院時,香風撲至,喬瑛奔了出來,投入他懷裡,喜極而泣,像一隻抖顫美麗的小鳥兒。

    羅靈風擁著喬瑛低頭在她的臉上一啄,一起進入了後院。

    蔡琰抱著小羅成交到他臂彎中,看著可愛無比的小羅成,喜得羅靈風在他小臉上吻如雨下。

    羅靈風一邊享受著眾女的柔情,一邊逗著小羅成,心中填滿家庭的親情和溫暖。

    羅靈風在家休息了三天,又開始了他的工作。

    訓練長弓兵一事,事在必行,不過從中也遇到了一些麻煩。由於英格蘭長弓是由紫杉木所造,而中國不出產紫杉木,用其餘的樹木難免會下降其功效。

    羅靈風想了許久也沒有想出任何頭緒,兩條眉毛都快要擠成一條了。

    這日,羅平將羅靈風叫至書房,關心的問道:「麟兒,這幾日為父看你整日無精打采的,是不是遇到了什麼困難,有什麼難處和爹爹說,爹爹雖然腦子沒有你轉的快,不過見過的事情,你可是拍馬也趕不上。」

    羅靈風走到羅平的身後,雙手有規律的在其肩上敲了起來,將心中的疑慮說了一遍,羅平思索了良久,問道:「麟兒,你知道李廣這個人嗎?」

    羅靈風笑道:「『飛將軍』李廣,大漢還有不認識他的人嗎?」

    羅平再問:「李廣最擅長的是什麼?」

    羅靈風想了一會兒,道:「《李廣列傳》上說道『李廣,善射,有才氣。匈奴號曰飛將軍,避之,不入境』。據說他曾經將鐵箭射入堅硬的石頭中去,依孩兒之見李廣將軍機智勇敢,為人廉潔,待人寬厚,毫不苛求,論指揮才能和武藝膽略,遠在當時衛青、公孫敖、公孫賀之上。」

    羅平搖頭笑道:「我又不是問你歷史,不過你也答對了,李廣將軍善射。他有一把神臂弓,可射數百丈之遠,雖然我不太懂木材,你口中的紫杉木我沒有聽過,不過我知道做弓最好的木材就是九曲木,李廣將軍的神弓就是用上等的九曲木製成的,九曲木輕而便易攜帶,柔韌又不失鋼硬,是用做弓最佳木料。」

    羅靈風面色一喜,問道:「九曲木據說乃是九天神木,非常稀有,不知道是在哪裡出產的?」

    羅平淡淡的說了兩個字:「南蠻!」

    羅靈風高興的跳了起來,「謝謝爹爹!」

    羅平見愛子高興。自己也高興起來,笑著提醒道:「記住九曲木在南蠻的數量不會很少,但是也不多,中等材質做出來的弓就送於軍中大將,低等材質做出來的弓才給你口中的長弓士兵用,不過你放心,這低等材質的九曲木絕對也比你口中的什麼意大什麼利,西班什麼牙的紫杉木強上許多,要是有優等材質的九曲木那你給我留到,這東西可是寶貝,為父有用。」

    「是,父親大人,孩兒告退。」

    木材的事情一得到了解決方法,羅靈風就讓馬騰在西涼招募兩千身高八尺的射箭能手,自己則親自前往南蠻採集九曲木,順便向祝雄提親。

    由於樊成新婚燕爾,羅靈風就只帶了遼東十八騎和祝融前往南蠻,一行人再次踏入了建寧。

    祝雄等人得知消息,早已率眾來迎。

    羅靈風拉著祝融快步上前對著祝雄作揖拜道:「麟與融兒相知相許,今願求君女為婦,切望成全!」

    祝融見羅靈風在這麼多人面前,說出此話,心中又急又羞,獨自跺腳不巳。

    祝雄早就知道女兒的心意,現在見事情以成,豈能做出棒打鴛鴦之事,當下點頭道:「融兒的心意我早就知道了,只要你好好待她就行了。」

    羅靈風點頭允諾。

    在南蠻一地,煩雜的規矩不多,眾人只是客套了一番,就在大廳中大吃大喝起來。

    宴會中,羅靈風舉杯問道:「麟此次前來共有三件事情,第一件大事已經辦好了。二就是想在南蠻採集一些九曲木製造弓箭,三是和諸位喝酒聚一聚,順便看看南蠻發展的如何,還有什麼物品缺少的。」

    祝雄笑道:「第二件事情,我們明日就幫忙賢婿辦理。九曲木就在俞元附近的深山中,比較難收集,不過只要半個月的時間,應該可以收集到一些。至於第三件事情,賢婿盡可放心,就算是有缺的,我們也可以去會州採購,現在道路非常的便利,只需幾天就可以了。」

    轉眼間半月已過,九曲木已經搜集完畢,雖然數量不是很多,但也可以造出一萬五千張長弓。

    羅靈風也從南蠻招募了一千會射箭的八尺壯漢,打算讓他們充入準備建立的長弓部隊。

    一行人回到了長安,就立刻動用工匠製造出了一張比英格蘭長弓要短上一些的長弓,讓黃敘前來試弓。

    黃敘腳橫擺,拉弦一射,箭枝如流星趕月,射中了一百五十米外的箭靶紅心,眾人大喜過望。

    羅靈風又讓黃敘以45度角拋射,射距居然遠達500米左右,在場的眾人幾乎都傻了,羅靈風自己也不例外,這500米的射距在大漢是獨一無二的。

    試完箭後,羅靈風就立即上表劉備要求組建長弓兵。劉備在見過長弓的威力後,毫不猶豫的大筆一揮,同意兩個大字,出現在羅靈風的上表書上。

    一支以黃敘為主將的『神箭營』就此建立,三千神弓手立刻加入了緊張的訓練之中。

    羅靈風也聽取了其父羅平的建議,將中等材質的九曲木製造成了二十二張高等短弓和一張高等長弓,短弓分別送給了趙雲、黃忠、太史慈、黃敘以及遼東十八騎,另一張長弓自然也是送給了黃敘。

    『神箭營』終於組建完成,羅靈風也可去做自己的另一件終身大事——前往西涼求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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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第172章 時光飛逝 出使東吳
    時光匆匆而過,轉眼間已經兩年過去了,在這兩年裡,甄宓,刁秀兒、喬煙、馬文鴛分別產下一子:二子羅雲,三子羅霆,四子羅琛、五子羅震。喬瑛、糜環、祝融也分別產一女:大女兒羅嫣、二女兒羅瑤、三女兒羅琴。

    家中憑空添加了九個小生命,熱鬧的有如菜市場一般,羅平與王氏更是天天摟會兒這個孫子,抱會兒那個孫女,盡享天倫之樂。

    連年征戰的大漢也整整平靜了兩年,在這兩年中,孫、劉、曹三家都在休養生息,聚集實力,準備迎接日後的三國爭霸。

    曹操擁有著八州之地,所轄的百姓已經增至千萬餘,兩年時間的發展,令其又恢復了昔日霸主的雄風,麾下的五十萬精銳大軍,在大將曹純、于禁等的訓練下戰鬥力成直線上升,近千員戰將也處處顯示著曹操大軍的強悍之處。

    曹操權勢滔天,被天子特命贊拜不名,入朝不趨,列履上殿。三國第一霸主,名副其實也。

    孫策雖然實力在曹、孫、劉三家中是最小的一位。不過,深通兵法的孫策,在這幾年中對士兵的戰鬥力抓的非常緊。周瑜一心在鄱陽湖教練水軍,孫策也與程普、黃蓋、韓當等宿將一心訓練著陸軍,兩州的大小事物則全權交由其弟孫權處理,兩年中江東軍的戰鬥力急速上升。

    而在建業處理大小事物的孫權,雖然年幼但是處處表現出王者風範,事事親歷親為,將大小事物處理的頭頭是道,在政務上的才華更是遠勝於孫策。

    孫權在管理內政的基礎上,廣納賢士,重用謀臣,開設賓館於吳會,張昭、張紘接待諸賓,兩年以來,你我相薦,遂得數十人:魯肅、顧雍、諸葛謹、嚴駿、程秉、薛琮、闞澤、陸績、張溫、駱統、吾粲等文官先後被其重用;呂蒙、丁奉、潘璋、朱桓、蔣欽、陳武等武將也一個個被孫權提拔出來,就連一直不願意投降的紀靈也被他的誠心打動,終於歸順於孫家。

    看著江東實力蒸蒸日上,就連江東宿老張昭、張紘也是對孫權敬重不已。

    劉備軍的內部當然是最穩固的,三省六部的完整系統,在三州之地有條不紊的實施著,百姓安居樂業,夜不閉戶,家家還有餘糧,三州都呈現出一片生機勃勃的景象。

    劉備軍隊的實力也強上了不少,現在軍中共有十大軍團,陸軍分別是:張遼的「天雷軍團」、太史慈的「天雨軍團」、關羽的「天龍軍團」、典韋的「天虎軍團」、馬超的「天罡軍團」、龐德的「地龍軍團」、張任的「西川軍團」。每個軍團都是三萬士兵,每個軍團又分為了六個營,每營五千人。接著就是劉備親自統領,實力最厚的「近衛軍團「。海軍則就是甘寧、周泰的「乘風」「破浪」兩軍,共計大軍三十餘萬。

    涇陽學院也給劉備軍中帶來了數目相當可觀的人才,此外羅靈風還提議建造涇陽軍校,看到了涇陽學院的好處,劉備自然就不會拒絕。

    在兵部的管理上羅靈風不敢有一點馬虎。羅靈風依次將軍中的所有士兵都交給高順,讓這位練兵的王者來訓揀一遍,讓所有將領都跟高順學習他的練兵之法,治軍之道。

    值得一提的就是趙雲的『飛羽弓騎』了。趙雲果然沒有辜負羅靈風的厚望,成功的完成了自己的誓言,一萬『飛羽弓騎』各個都學會了飛射這一技能。

    羅靈風也真正見識了飛射的威力,騎著戰馬的士兵竟可以將利箭射出一百五十米的距離,這簡直強到了極點,有這只部隊在,還用擔心什麼虎豹騎、狼豹騎麼?

    神箭營的進步也只能用神速來形容。羅靈風還刻意為神箭營找出了一套特別的訓練方法,他在相隔百步之內,掛一竹竿,上面掛著大小三個帶有風葉的竹圈,讓士兵們對著初升起來的太陽,朝那竹圈注視,看它隨風的轉動次數,每一個圈都要數到三百為止,竹圈大小不等,被風一吹,轉動起來,有快有慢,除大風外,必須三個轉數都要同時記清,稍微有點含糊,就得重數,直到陽光射到臉上,士兵們已睜不開眼睛時,再閉目養神,就停止訓練,隔四五天,再讓士兵將竹竿移遠兩三步。直到三百步左右為止,練過百日以後,不管風怎樣吹,只要能夠在三百步遠近,把這大小三個圈轉數記清,才算是完成了訓練。

    這訓練的方法是後世抗金名將岳飛,岳元帥,訓練岳家軍中的弓箭手用的方法。岳元帥在後世可以以步兵大破金兵鐵騎主要還是因為有無數犀利的弓箭手和勾鐮槍。

    這套訓練方法可以增強一個人的目力、耐心和心性,而這三個方面正是一個弓手最重要的素質。

    ***********

    這日,天氣晴朗,羅靈風正在巡視著高順的「陷鋒軍團」,說起高順練兵本領,這也不是吹的,無論什麼軍隊,在他手中一個月,保怔軍容煥然一新,戰鬥力直線上升,「陷鋒軍團」的速度、陣行以及那殺氣,在劉備軍中都是數一數二的。

    羅靈風行程剛進行了一半,一個傳令兵快馬來報:「啟稟先生,劉備大人有急事相招,特請先生迅速前往議事廳議事。」

    羅靈風聽了一楞,長歎了一口氣,知道平靜了三年,戰事又要開始了,當下就和高順打了個招呼,領著樊成和遼東十八騎,馬不停蹄的向長安趕去。

    進入議事廳,只見諸葛亮、龐統、田豐、徐庶正在和劉備商量著某些事情。

    劉備見羅靈風至,欣然道:「江東有使者到了。」

    羅靈風微笑道:「莫不是來勸主公結盟抗曹乎?」

    劉備點頭道:「軍師果然所料不差,魯肅此行正是為此。」

    羅靈風淡淡的掃視了眾人一眼,接著道:「醉翁之意不在酒,若靈風所料不差,孫策的目地恐怕是荊州吧。」

    諸葛亮欣賞的看了羅靈風一眼:「好一句『醉翁之意不在酒』,我們幾個也這樣看,孫策與我軍結盟不過是為了防止我們出援劉表而已。」

    羅靈風頓了一頓道:「的確如此,荊州可以說是孫家的一個心病,魯肅就曾經給孫權提過《塌上策》,具體內容是什麼……也不太清楚。但據我所知,大概的意思是說曹操勢力太大,不能抗衡,惟有鼎足江東,以觀天下之釁,進伐劉表,取下荊州後,成就一翻霸業,而孫策現在的實力和曹操比起來差的太遠,他不會傻到再在虎口中拔牙,所以他的下個目標一定就是與其有著世仇的劉表。」

    說著好心虛的看了眾人一眼,見眾人並沒有懷疑,不由鬆了口氣,魯肅那個可以與諸葛亮的《隆中對》相比的《塌上策》,他豈能不知,只是不能明說而已。

    劉備問道:「這個剛剛元直已經分析過了,現在的問題就是要不要結盟,與孫策結盟之後,我們是否應該救助劉表。」

    龐統趴在桌子上,又灌了一口酒,含糊的說道:「孫策愛喝酒,不錯,跟我喜好一樣,孺子可教。嗯,劉家小兒子,怎麼看都是那塊肉,怎麼也得讓他給我撕一大塊兒。」說完,流著鼻涕又接著呼嚕上了。

    看著龐統這個樣子,羅靈風忍著笑,嚴肅的答道:「我的意見與士元不謀而合,結盟孫策,不救劉琮。」

    劉備歎道:「真乃智者所見略同也,剛剛孔明也說的是劉琮,而不是劉表。」

    羅靈風釋然一笑,只要一個簡單的反間計就可以弄死的劉表,要是這都想不到他倆就不是臥龍、鳳雛了。

    羅靈風與孔明相視一笑,然後又看看嘴裡吐著泡泡睡得正香的龐統,一股無奈飄上心頭。

    徐庶大笑道:「好!荊州乃我大漢土地最為廣闊的州府,再加上自黃巾以來,幾乎沒有經歷戰火的洗禮,州中人口之多,難以想像,這荊州絕對不能讓他孫家獨吞了,怎麼說我們也得分上一杯羹。」

    劉備皺著眉頭道:「景升與備,為同宗兄弟,出兵攻打之,備於心何忍啊?」

    龐統忽翻然而起,雙目射出兩道精光,肅然道:「主公之言雖合人情,奈離亂之時,用兵爭強,固非一道也。若拘執於禮,寸步不可行矣,宜從權變用之,切『兼弱攻昧』,五伯之常:『逆取順守』,古人所貴。歷代以來,多以權變得天下,用仁義以守之。現在大漢三分的局勢已經不可更改,就算是我軍不取,日後也會被曹操、孫策之流奪去,主公的實力強大,那麼距漢室振興,主公的夢想就更近一步;反之,如果對方的實力增強,悔之晚矣,請主公三思。」

    田豐渾身劇震:「士元之言,真大議論,願主公從之!」要知道,龐統的實力,諸葛亮,徐庶都很清楚,但其他謀士卻一直不明白,這麼一個相貌不揚,舉止不雅,整天不是喝酒就是睡覺的人為何能得到劉備如此重視,直到現在,他們才明白了龐統的真正才華。

    劉備猶豫道:「今荊州亦是我軍的盟友,恐出師無名,為天下人恥笑。」

    諸葛亮一臉笑意道:「主公別忘記了在上庸還有一個劉琦,只要劉表一死,蔡瑁絕不會放過劉琦,若我軍以此名義出兵相助……」

    徐庶笑道:「此計甚妙,縛宵小以清君側,誰還會說我們師出無名?」

    羅靈風看劉備尚自沉吟,馬上加把火道:「孔明所言不差,至於戰爭結束後,將來荊州的歸屬,可等劉琦大公子自行抉擇,不是更好麼?況為劉荊州存一血脈,也是大德啊。」

    諸葛亮滿意的看著羅靈風。心想:「把握主公心機,看來靈風更善啊。主公仁慈,不肯奪人基業,而劉琦只求安身沒有任何野心,我軍打下來的土地,名義上是劉琦的,而實際還不是我們的?」

    龐統又喝了口酒,嘴裡嘟嚷著:「什麼羅靈風,羅馬屁嘛,只是這馬屁拍的真是地方,嘿,拍得好,拍得好。」

    龐統聲音很輕,只有身邊的諸葛亮和羅靈風能聽到,孔明再也忍不住,撲哧笑了出來,急忙拿羽扇遮擋,羅靈風臉稍稍一紅,狠狠的踹了他一腳。

    龐統大喊著:「幹嗎啊?殺人了!」

    劉備奇怪的看著這三個男人的舉動,沉思了一會兒,拍案而起堅定的道:「諸位以為備該怎麼做?」

    諸葛亮久居荊州對那裡的地理是再熟悉不過了,他思考片刻,便提議道:「依亮之愚見,以長江為界,荊州江北一地歸屬我軍,其餘歸孫策,諸位以為如何?」

    徐庶撫掌道:「好,那樣襄樊地區則在我軍掌中,裹樊乃荊州最繁華的部分,只要我軍佔領此地,那上可穩定宛郡守備,下可以以永安襄陽為防線阻擋孫策大軍,果是兩全其美之策,不但穩固我軍的防線,還有了荊州最豪華的土地。」

    羅靈風和田豐聽了,也不由的點頭附和。

    龐統只是醉眼朦朧的哼了一聲:「好肉。」

    看來,大家都認為襄樊一地是劉備軍最好的選擇。

    眾人隨後商議了一些細節,就讓侍衛去請魯肅。

    片刻,一個面貌忠厚老實的青衣書生走進了議事廳。羅靈風知道他就是東吳戰略眼光最為出色的魯肅,魯子敬。誰要是被他的外表所惑,那一定會死的很慘。

    魯肅仔細的觀察著廳裡的人,居中而坐的一位身長七尺五寸,兩耳垂肩,雙手過膝,面如冠玉,唇若塗脂,不用說就是劉備了。

    上首一人長得俊美無比,嘴角邊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一副天塌下來也有人頂著的自在模樣,一身的超然氣質讓人無法看透他的一切,不用說,這人一定是都督口中的那位至交好友羅靈風。

    緊挨的也是一位青年文士,其身高八尺,面如冠玉,羽扇綸巾,身披鶴氅,飄飄然有神仙之表,那青年滿臉笑意的望著自己,一雙如電般的利眼直刺自己的心中,彷彿自己的所有事情都被看的一清二楚,想來,這個應該就是有「臥龍」之稱的諸葛亮了吧。

    青年後面坐著一個傢伙,頗為奇怪:只見他五短身材,濃眉掀鼻,黑面短髯,面貌醜陋,形容古怪,衣服穿著與眾格格不入,有里長外短之嫌,竟在議事廳中抱著酒葫蘆,在一旁閉目養神,沒問題,這個是鳳雛「龐統」。

    左首站著兩個人,一人額頭微突,眉分八彩,兩眼有神,臉夾清瘦,五寸長鬚的儒士,見其面容嚴肅,十足的智者之相。另一個則是一個氣質不凡、文雅風流的青年,心下不由有些震驚,劉備軍中果然人才濟濟。

    魯肅對劉備行禮道:「臨淮魯肅見過使君,不知使君對孫、劉兩家結盟一事,是否有了準確的答覆。」

    劉備笑道:「先生勿急,正所謂明人不說暗話,你軍意圖奪取荊州,而劉荊州卻是備的同宗兄長且與我軍久已同盟,備豈能坐視其領地被蠶食乎?」

    魯肅面容一整,道:「荊州劉表與我主有殺父之仇,正所謂殺父之仇.不共戴天,使君何必要參合其中呢?」

    一旁的龐統睜開眼睛,幽幽的道:「荊州這又肥又嫩的肉誰不想咬上一口,我也想一個人獨吞這塊肥肉,可惜有這口欲,卻沒這麼大的肚皮。」

    羅靈風和諸葛亮一旁苦笑,都心想:「龐饒看來咬住這口肉是不肯放了呀,可憐的荊州,被龐統左一個肉,右一個肉,唉!」

    龐統這話說的很白,明挑出了孫策有本事滅劉表,卻無本事一口將荊州獨吞。

    魯肅當然也明白龐統的意思,笑道:「只要劉、孫兩家同盟,我軍就有能力將荊州獨吞。」

    羅靈風假意搖頭惋惜道:「前日曹營來人了,當年我軍向曹操借宛郡,他們前來討還了,剛剛我們正在考慮要不要將宛郡還於曹操,不知道子敬兄有何意見?」

    魯肅苦澀一笑,心道:「這青年一出言即點中我軍死穴,逼的我無話可說,嗯,果然就是都督口中的那個最難纏的知己羅靈風,凡是聰明絕頂之人,都會有一身的傲氣,待我以『激將什』激之。」

    想到這裡,魯肅問道:「足下就是廬江羅靈風乎?」

    「然。」羅靈風傲然道。

    魯肅搖頭惋惜道:「肅數次聽聞周都督說起你,說你是一個戰略眼光獨到,智計過人的智者,今日一見大失所望也!你目光短淺,缺乏遠見,才智平庸,竟連眼下最大的敵人是曹操都看不出,反而將目光鎖定在荊州,可惜,可悲,可歎!」

    羅靈風何等精明,裝出一副知己的表情,激動道:「怪不得麟今早一出門就聽見喜鵲在枝頭鳴叫,原來是得遇知己啊!別人都是說我怎麼怎麼聰明,其實我自己知道,我這人沒有什麼長處,就是目光短淺,就是不在乎曹操,就是想要襄樊一地,現在終於遇見一個知己了,好感動,等會兒我請你喝酒。」

    龐統瞪了一眼羅靈風,心道:「這小子也開始學我了,無聊的傢伙!」

    諸葛亮看魯肅一臉尷尬,解圍道:「子敬兄,我家主公之意,以長江為界,荊州兩家共管,你看如何?」

    魯肅固然聰慧,也被這三個絕世的奇才搞得頭暈腦脹,他看了看中間面帶微笑,不言不語的劉備,頓時明白了,如果不交出襄樊一地,這盟是結不了了。思索片刻,道:「此事肅也做不了主,待肅回去問過吾主,才能答覆使君,不知侯君可否譴一能人,前往建業與吾主面談,這樣一來既可鞏固兩家的交情,也不用肅跑來跑去帶兩家傳話。」

    劉備說道:「這個是自然,諸位誰願意出使呢?」

    龐統第一個說:「我不去,我長得太帥了。」

    羅靈風一旁的典韋眼睛都直了「娘的,還有他娘的比這人不要臉的麼?」

    劉備瞄了羅靈風一眼,見其微微點頭,便笑道:「還請先生先行一步待為通傳,使者數日後便到。」

    魯肅拜謝退下。

    劉備擺了擺手,制止了眾人的笑聲道:「據陳元龍那傳來的消息,曹操已經開始收集糧草、兵器、紗布等軍事物質,大軍也在不停的調動,他的南下很可能就在這幾個月,我軍和孫策結盟已是事在必行,備打算譴一能言善辨之士,前往建業陳說厲害,讓其放棄襄樊一地,孫、劉兩家連手共同對付曹賊。」

    羅靈風歎了口氣,知道舒服的日子終於到頭了,當下道:「還是讓我去吧!現在整個軍中就算我最空閒了,軍中大將各個都是將才,就算是我不在,訓練他們不會耽誤的。元浩、元直、元龍、士元、季常等人走不開,孔明的妻子在這個月就要生小寶寶了,也不好離去,其他的人恐帕應付不了周瑜和二張,也無法表現出我方的誠意,所以,我看還是我去最合適了。」

    劉備想了一會兒,也找不出適合的人選,只好點頭同意道:「那就辛苦靈風跑一趟了。」

    眾人又再商量了一會,最終決定由羅靈風十天後起程出使東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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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73章 江上會二英
    羅靈風一行人立即秘密上路,出上庸,至江陵,順江而上,直至建業。

    這日清晨,長江兩岸奇峰聳立,下臨茫茫九派,上接冥冥蒼穹,重山疊嶺雲霧繚繞,山體斷塊隆起四城壘,四壁陡峭奇險,滾滾長江,莽莽叢林,充滿大山大水之氣魄。

    羅靈風見此美景,不由詩興大發,吟誦道:「登山臨水送將歸,誰言宋玉秋客悲。坐觀白雲思大風,起聽紅葉吟聲微。春山啼鵑去不返,瑟江寒雨釣竿垂。不堪豪士聞雞鳴,一聲詠歎雁南飛。」

    這時只聽見身後有人拍掌叫好,羅靈風回頭一看,只見一個青年走出船艙,羅靈風細細打量了一番,見是個英俊威武的青年,雖穿著便服,可是氣勢不凡,身上彷彿有一種驚人的魁力,心中不由生出一種似曾相識之感。

    那人友善的行禮道:「請問剛剛那首詩是否乃公子所作?」

    羅靈風大感頭痛,俊臉微微一紅,道:「適才見長江美景,有感而發,難登大雅之堂,閣下見笑了。」

    那人讚道:「公子年紀輕輕,文才如此出眾,依在下之見,能與公子相比的就只有盧江羅麟和江東周郎了。」

    羅靈風尷尬的笑了笑,道:「現在一無名學士,安敢與美周郎等人相比!」

    那人大有意味的笑道:「我看不見得,在下江東孫符,字公伯,本欲走遍天下,遊覽大好河山,可不久前得知家中有些私事未了,這次就前往建業辦事,請問公子尊姓大名?」

    羅靈風心裡嘀咕,這人雙眼閃亮,踏地生根,氣質凜然,明顯是一個武藝超絕,胸懷大志之輩,不過羅靈風並非生事之人,正所謂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才不管別人的閒事,當下便客客氣氣地道:「在下廬江羅政,草字子雲,今趟前往建業,是因為建業乃江東才子的聚集地,特去與江東學子交流交流。」

    孫符笑道:「江東學子大部分都是死學孔孟之道的書獃子而已,很少有大才,在亂世之中,文若不能出計定策,治國安邦;武若不能上陣殺敵,保家衛國,在我的眼中跟廢物沒有什麼兩樣。」

    羅靈風一震,怪異的望著孫符,笑道:「公伯兄所言甚是,在亂世中人不能自保,百姓不得安寧,誰還有心情真真正正放下心胸來欣賞大好河山,你說對嗎?」

    孫符尷尬的搔了搔頭,知道自己口誤,急忙轉移了話題道:「聽子雲兄所言,就知子雲兄乃智謀之士,不知對當今大勢有何看法?」

    羅靈風隨口道:「在下談不上什麼智謀之士,看法卻是有一些。」

    孫符躬身拜道:「願聞其詳!」

    羅靈風頓了一頓,道:「當個天下從十常侍之亂開始,依次為黃巾起義、董卓之亂、諸侯割據,到現在的四國爭雄,以及以後的三國爭霸,已經漸漸由大亂走向了和平。曹操、孫策、劉備這三人都為不世之雄主,奈何齊生一處。曹操兵多將足,坐擁八州之地,所轄人口乃三家之冠;劉備佔據山川,關隘之險,退可攻、進可守,軍馬之良,裝備之精,三家中無人可及;孫策立國江南,擁有長江天險、東海、南海,內地亦多湖泊水澤,多水域的自然條件,決定他的強大在於水軍,在水軍上三家莫能與其爭風。」

    孫符點了點頭,道:「子雲兄分析的極為正確,符佩服。不知子雲兄認為那一家最有可能在最後的三國爭霸勝出?」

    羅靈風拍了拍孫符的肩膀笑道:「公伯兄切勿在意,這只是在下一人的胡言。孫、劉、曹三家都有自己的長處,也有短處,最後的勝利豈是你我可以說的中的。」

    這時一個絕美女子大步走了進來,那女子秀麗如同山川的俏臉未施脂粉,晶瑩白嫩的肌膚帶著淡淡的紅暈,一雙眼睛黑白分明,如同黑夜裡最明亮的星星一樣燦爛,並且充滿了英氣,一把女子用的秀劍掛於腰間,更加突出了她的英氣逼人。

    羅靈風也不由為之一奪。

    那女子快步走到孫符面前,嬌聲道:「哥,你跟這種貪花好色之徒,說那麼多幹嗎?走,我們回艙去!」

    羅靈風一楞,情不自禁的摸了摸臉,暗自想道:「我長得真的那麼象貪花好色之徒嗎?我怎麼不知道?」

    孫符皺了皺眉頭,苦笑不已,對著羅靈風歉聲道:「這位是舍妹孫香,自幼被家中的母親慣壞了,失禮之處還望見諒。」

    羅靈風笑了一笑,道:「沒事,小姑娘家不懂事,在下度量雖小,但也不能與她一般見識。」

    孫符暗叫不好。

    果然一旁的孫香,頓時有如一隻發狂的雌豹,拔出配劍就刺。

    羅靈風本來就是沒有經過大腦的一句戲言,怎會料到會惹得孫香拔劍相刺,頓時嚇了一跳,向一旁避去。

    這時,十九把兵器飛快地對著孫香刺去。

    孫符大叫了一聲「誤會!」拔劍去救孫香,突然人影一閃,孫符拿劍的手被一個粗厚的大手捏住動彈不得。

    「休傷吾主!」一個高鼻大嘴的壯漢衝出了船艙,樊成長嘯一聲:「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點鋼槍一甩與那壯漢戰了起來。

    二十合後,打落其大刀,將其制服。

    船頭上,羅靈風掃視了一眼,見孫符正在典韋較勁,樊成制服了大漢,孫香兵器被打落,遼東十八騎的十八把彎刀都架在孫香身上的要害。

    羅靈風微笑著將手一揮,笑道:「他們都是我的朋友,發生了一些小誤會,你們退下。」

    「是。」眾人應了一聲,相互退下。

    孫符甩著被典韋捏紅的雙手,笑道:「子雲兄的這些家將好生了得,在下羨慕的緊啊!」

    羅靈風點頭笑道:「剛才他們只是擔心在下的安危,若有對不住的地方,請多多包涵。」

    孫符搖頭道:「他們忠心護主,在下焉能怪罪,說到底還是舍妹鹵莽所致,應該我說抱歉才對。」

    羅靈風豪爽的笑道:「既然如此,誰也別說客氣話,我的船艙中有上好的果子酒,大家一起就地喝上一杯,如何?」

    孫符大笑:「好!夠爽快!今日得交子雲兄,真乃一大快事也,說實話,這果子酒在下久聞其名,未嘗一口,真乃一大憾事。子雲兄可以有此美酒和如此家將,身份一定不簡單吧?」

    羅靈風擺了擺手,笑道:「你是什麼身份,我是什麼身份,你我心照不宣,不過如果表明了身份那就代表著立場不同,無法象先前一樣,愉快的聊天,高興的暢談,既然如此,為什麼我們還要表明身份?你是孫符,我是羅政,兩人是在一條船上相遇的知交,大家一起喝酒,聊天,豈不快哉!」

    「好」孫符笑道:「子雲兄的確很對在下胃口,這一路我們還有很長時間,把酒相聊,管他是什麼身份。」

    「既然如此,在下盧江周謹,字伯瑜,也想來湊個熱鬧,不知道子雲兄、公伯兄是否捨得號稱『酒王』的果子酒。」一個英姿風發,玉樹臨風、氣宇軒昂的青年人走了出來。

    羅靈風舉目一看,來人正是化過裝的周瑜!孫策與其只是見過一面,又帶著偽裝,羅靈風自然不識,而周瑜卻和羅靈風為至交,他安有認不出來之理。

    羅靈風愉快的道:「果子酒在下帶來許多,本是打算獻給吳侯的,現在有公伯兄在,想來吳侯也不會怪罪。」

    孫策命人抬來一張桌子與四張綿墊安置於船頭,備好酒菜,羅靈風,孫策、周瑜三人跪地而坐,令一個位置的孫尚香,可能是太討厭羅靈風了,低聲嘟了幾句話就走回了船艙。

    孫策舉杯笑道:「我先嘗一嘗這酒王的滋味。」

    說著,就將手中的一杯酒,一飲而盡,酒一入喉只覺酒味醇厚,干澈清冽,令人回味無窮。

    孫策閉上雙眼回味了一番,讚道:「好酒,酒中之王,名副其實也!」

    「怪不得,虎癡許褚願意為了這酒,甘願冒著生命之險,親自前往宛郡買酒。」一旁的周瑜也忍不住讚道。

    羅靈風見周瑜提起許褚,不由莞而。

    就在一年前,曹操的愛將許褚由於喝了曹操賞賜的果子酒,食上了酒癮,最後由於耐不住肚子裡的酒蟲,一人偷偷的前去宛郡買酒,結果果子酒昂貴,他身上帶的錢根本就不夠他在酒店喝的一半。

    最後,還大鬧了宛郡,直到關羽親自趕來,於他大戰了近千合,才將他制服。

    不過,關羽見許褚武藝高強,為人忠貞豪爽,非常對他的胃口,不忍心殺之,就將他放了,也是因為此事,果子酒才真正的傳遍天下。就這樣,羅靈風、孫策、周瑜三個人吟詩作樂,談天說地,久久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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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74章 狩獵遇襲
    六日後,客船停泊在秦淮河畔,羅靈風、孫策、周瑜、孫尚香,遼東十八騎等人一起下了船。

    羅靈風看著四周這日後名揚天下的十里秦淮,心中不由一陣苦澀,後世的他就是出生在這繁華的十里秦淮附近。

    這時孫尚香突然有些興奮的道:「大哥,聽說在這附近有一片茂林,那裡有很多動物,香兒很久都沒有打獵了,大哥就陪我去打打嘛?就陪我一天嘛。」

    孫策呵呵一笑:「又來了,好吧!誰叫你是我妹妹,反正現在沒有什麼大事,我就陪你去玩玩。」

    孫尚香笑嘻嘻的拍手道:「還是大哥疼我,比那個整天扳著臉的二哥好多了,那我們就快點趕去烏龜山吧?」

    孫策點了點頭.道:「嗯,等會兒就去。」說著,就對一旁的羅靈風道,「子雲兄,現在離『反間計』的實施還有一段時間,眼下時間充足,不如我們一起去山上溜溜。」

    羅靈風立刻明白了孫策此行的目的不但是為了探索地形,還有就是設『反間計』,害死劉表,讓荊州大亂,想了一會兒,覺得孫策說的不錯,也就點頭笑道:「既然公符兄盛情相邀,在下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孫尚香臉色一變,神情有些氣惱,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不過終究還是沒有說話。

    秦淮東岸的平原廣及百里,一望無際,其中丘巒起伏,密林處處,河道縱橫,確是行獵的好地方。

    羅靈風、孫策一行人騎著馬匹,帶好了打獵用具來到這大平原。

    孫尚香見河邊有一隻兔子,大為興奮,彎起獵弓就是一箭。正當射中之時,天空傳來一聲,高昂的鷹叫,那鷹有如閃電,搶先一步奪了那只野兔。

    孫尚香氣急,箭發連珠,向那鷹呼嘯而去,可是射箭是一門技術,心躁之人,無法發揮它的威力,孫尚香在氣急之下,根本就無法靜心射箭,又如何射得準空中之王的老鷹?

    孫策微微一笑,彎硬弓,搭鐵箭,嗖的一聲,飛箭如電,正穿入一頭老鷹的身中,眾人齊聲喝彩。

    羅靈風讚道:「老夫聊發少年狂,左牽黃,右擎蒼。錦帽貂裘,千騎卷平岡。為報傾城隨太守,親射虎,看孫郎。酒酣胸膽尚開張,鬢微霜,又何妨!持節雲中,何日遣馮唐?會挽雕弓如滿月,西北望,射天狼。」

    周瑜高聲讚道:「子雲兄出口成章的本領果然名不虛傳。」

    羅靈風謙虛了幾句。

    孫尚香見羅靈風出風頭,心生不悅,哼了一聲,道:「我們又不老,什麼老夫發狂,喂,我們是來打獵的,不是來比作詩的。」

    說著就催起胯下良馬向遠處跑去,邊跑口中還高聲道:「大哥,老規矩,黃昏在此地相聚,我們大家來比一比。」

    眾人隨意聊了幾句,就分開得遠遠的,各自尋覓獵物。

    只有不會弓箭的羅靈風、周瑜、樊成、典韋五人,坐於草地上高談闊論。

    星月覆蓋下,草地上洋溢著一片熱鬧歡樂的氣氛。

    狩獵回來的收穫,都給燒烤得香氣四溢,三堆篝火,映的四周有如白日。狩獵的結果,前十八名,自然是遼東十八騎,雖然孫策的箭法很強,但狩獵畢竟不是他的強項,而遼東十八騎從小就以打獵為生,對於大多動物的習性又是非常的熟悉,幹起老本行當然是得心應手了。

    當然,眾人都是心胸開闊之人,對於勝負看得很淡,孫尚香雖然有些不詫,但是她的目的就是玩,根本就沒有想過自己能獲勝,也沒有太多的在意。

    正談說間,忽聽得馬蹄聲大作,一大隊人馬向這方趕來,藉著火光,依稀可以看見來人足足有百人,這些人有的手執長矛,有的掌著弓箭,個個神情剽悍。

    孫策一人大步上前問道:「汝等何人?」

    為首一人道:「我等是黃蓋軍中的將士,在此草原上夜訓。」

    羅靈風與周瑜對視一眼,均發現對方臉色大變,步兵、弓箭手、騎兵怎麼可能放在一起訓練。

    「大哥(孫公子)小心,來人有詐。」羅靈風與周瑜幾乎同聲叫了出來。

    那些人也跟著大喝道:「弓箭手,放箭!放箭!」只聽嗖嗖之聲不絕,羽箭紛紛射來。

    典韋一個箭步擋在羅靈風身前,揮舞大戟,撥開飛射而來的箭枝,這時卻聽得「阿」的一聲慘叫,在一旁高鼻大嘴的壯漢董襲,手臂上中了一箭。

    羅靈風這時想到了,剛剛拾柴的時候,不遠處有一可以防備的高地,高聲大叫:「眾人和我一起衝至一旁的山坡後。」

    孫策領眾人奔到一土坡之後,伏在地下,彎弓搭箭,射倒了兩人。

    遼東十八騎強弓鐵箭,箭無虛發,頃刻間也射死了十來個前來刺殺孫策的士兵,只是寡不敵眾,再高的武功也難以抵擋弓箭雨的襲擊。

    羅靈風叫來遼東十八騎,對他們輕聲囑咐道:「對方人多,又有弓箭手,硬拚只有吃虧的份,你們現在立刻撤馬向南方跑,且戰且退,用弓箭將他們引過來。」

    一旁的周瑜一笑,立刻就明白了羅靈風的想法,高聲道:「大哥,對方人多,我們寡不敵眾,邊射邊逃。」

    孫策也非等閒之輩,也跟著叫道:「撤。」

    羅靈風一行人,爬至一旁,身體緊觸地面。

    平原上一片漆黑,雖有一絲月光,但也很難發現臥在草地上的羅靈風等人。

    遼東十八騎邊跑邊引,果然吸引了那些人的注意力,快速的向他們追去。

    追兵一到山坡,潛伏的羅靈風、孫策等人,相繼越出。羅靈風右手舞軒轅夏禹劍,使出梨花劍法,他在近年中對劍法一直沒有放下,再加上羅靈風為人謙和,不懂就問,劉備軍中的高手又多,每人指點他幾下,就讓他受益非淺,幾年下來深得劍法的精髓。

    羅靈風二話不說,一招『梨花飛舞』,長劍左挑右刺,瞬間就撂倒了兩個,又一招『梨花初開』長劍刺入一人胸口,反手飛刀一射,又中一人喉嚨。

    典韋、孫策、樊成等高手也是勇悍撕殺。

    幾番下來,追兵大駭,向四處敗逃。

    遼東十八騎也趕至戰場,羅靈風叫道:「別讓那個騎馬的頭頭跑了。」

    遼東十八騎應了一聲,向敵人的頭頭追去,十八人騎術高絕,雖然不是良馬,但在他們胯下都會發揮出超快的速度。

    不久遼東十八騎就生擒了那位頭頭,將他扔在羅靈風的面前。

    羅靈風見那位頭頭一動不動,心中生疑,探測了一下他的氣息,立刻就發現人已經死去,燃起火把一照,發現那位頭頭滿口鮮血,顯然是被生擒後,不願受辱,咬舌自盡了。

    孫策皺著眉頭,不解的問道:「在江東境內,何以有如此多的刺客?」

    周瑜搖了搖頭,道:「這不是一般的刺客,先不說他們的戰鬥力和紀律,單單就憑著我們一下船,到現在為止,還不到一天的時間,對手就可以召集百人,並且準確的找出我們所在的位置。」

    羅靈風見董襲受傷,就從包袱中取出紗布和止血藥,給他做了簡單的包紮,見眾人都在想這事情,開口道:「這是你們的家事,我一個外人不好插口,不過在這個草原上呆著也不是辦法,我看不如連夜趕路,趁著對方不知道我們的動向,向東走由丹徒,至曲阿,再到建業,凡事等到建業再說。」

    周瑜點頭贊同道:「與其坐以待斃,不如先行前往建業,再派人調查。」

    孫策也覺得不錯,便道:「就聽你們了,我們出發吧!」

    孫尚香見孫策已經開口了,原來的打算不能在實施了,氣憤的跺了幾下腳,不岔道:「好不容易出來玩一下,就被這些壞蛋給破壞了,氣死我了,要是讓我知道這些人是誰派來的,我非讓他好看不可。」

    孫策安慰了幾句。

    這時,典韋臉色一變,指著北方道:「哪裡有許多腳步聲。」

    典韋話音一落。

    『嗖!嗖!嗖!』

    無數箭矢勁疾射來,眼看要把羅靈風等人射成刺蝟,拓跋無雙叱喝一聲,靈活如猴般彈離馬背,凌空兩個翻騰,擋在羅靈風身前,一支箭枝射入拓跋無雙的肩膀。

    其他十七騎靈機一動,以馬做掩護擋在眾人身前。

    戰馬慘嘶,頹然倒地,每匹馬的馬體上至少中了七、八箭,令人慘不忍睹。

    這時,孫尚香突然發出了撕心裂肺的壕叫:「大哥。」

    原來孫策剛才為了救孫尚香也中了一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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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75章 危機四伏 深山老洞
    看見這一幕,羅靈風心中苦笑,孫策和拓跋無雙的受傷讓他們的實力減弱了好幾分。

    羅靈風在此一剎那的首要之務,是要決定逃走的策略,對方先讓百人前來送死,打消眾人的輕敵之心,然後再讓一夥人悄悄的由側面迂迴,給了他們一個措手不及,如果不是典韋出色的反應力和敏銳的感覺,他們這些人非死不可。這一系列的計劃,足以證明了對方有著必殺他們的決心,並且第二隊的人物比第一隊要厲害上百倍。

    羅靈風一劍削斷了孫策毒上的箭桿,一聲大喝:「拓跋武你背著公符,其他人隨我向前衝。」

    憑一句說話,周瑜在同一時間內洋機一絲不誤的掌握到羅靈風打算突圍的心意,明白到敵人勢大與己完全不成比例,即使分散逃走,仍無法拉薄敵人圍堵攔截的力量,只有出其不意才是上策,而羅靈風正是這個意思,一方面躲避箭矢,另一方面是製造混亂,以求突圍。

    想到這裡,周瑜豈敢遲疑,也學著羅靈風揮舞著寶劍,向前方衝去。

    董襲和孫尚香見周瑜也衝了過去,兩人向來都佩服他的才智,當下也沒有說什麼,也跟著衝了過去。

    近百支勁箭由各四處射下來,不過此時已人去樓空,遭殃的只是那些無辜的未死馬兒。

    羅靈風和典韋以最快的速度衝在最前頭,雙足發力,奔往一躍,衝入了敵陣,軒轅夏禹劍化作點點寒芒,劍隨身走,立刻就要了三人的性命。

    羅靈風見眾人已經衝入了敵陣,再次喝道:「先消滅弓箭手和馬匹。」

    這時,眾人沒有任何懷疑,劍光刀影戟氣鋪天蓋地的向弓箭手刺去,慘叫聲中,無力抵抗的弓箭手一個一個的倒地。

    四周喊殺連天,慘烈之極。

    此時在不遠處正有六名弓箭手,人人彎弓搭箭,卻不敢發射。因為草地上滿是由四處過來的自己人,只要有一箭射空,勁箭便要對著己方人馬射去,正猶豫間,典韋已然衝至,六人還未反應過來,就成了六具無頭屍體。

    周瑜一劍劈開了一人,立足於戰場上,環顧四周,只見草原上有許多黑衣人湧了上來,只要片刻,他們肯定將陷身重圍之內,決無生還的可能。

    周瑜大叫一聲:「往這邊走!」

    周瑜打頭,典韋相護,突破了一次又一次的阻攔,好在弓箭手幾乎已經殆近,少數的箭手在黑夜中發揮不出威力,否則不用交手他們便早給射倒了。

    這時,以弓箭殿後的拓跋尋,趴在地上,以耳觸地,吃驚的高聲道:「公子,有百名騎兵向這邊追來。」

    羅靈風見四周人人帶傷,各個都在喘著粗氣,這近兩個時辰的拚殺逃亡,無論是在體力還是精神都給著眾人極大的打擊,就連他的心中也不由泛起勢窮力竭的感覺,人力無論如何都跑不過馬力。

    這時,父母,嬌妻,愛子,一張張笑語焉然的臉龐出現在腦中,羅靈風猛一咬牙,他清楚知道只要能衝上山頂,便有逃進群山中脫身的生機,大聲喝道:「大家向樹林中跑,只要進山了,一切就好辦了。」

    眾人見還有生還的希望,人人士氣大增,朝著一北方的山中奔去。

    前面山下倏地亮起了以百計的火把。

    羅靈風一顆心幾乎快跌落至谷低,太厲害了,對手將他們的舉動猜測得一清二楚,早在山下設下重重圍堵,務要一舉把他們擒殺。

    羅靈風不服氣,他什麼時候失敗過,雖然他的行動在別人的算計中,只要他自己不死,就不算輸,他向來只有勝利,為了自己不敗的記錄,為了實現對眾女的諾言,他絕對不能輸。

    他雙眼充滿了朗朗鬥志,望了四週一眼,對上了周瑜的目光,見他的眼睛和自己一樣,都充滿了無上的鬥志。

    兩人相視一笑,同時淡淡的說:「想活命的就跟我走!」

    眾人再次向前衝去。

    羅靈風見人便斬,氣勢陡盛,《回天寶鑒》上記載的決殺三劍,依次使了出來,遇上他的敵人一時間只有變成兩斷的份兒。

    眾人士氣如虹,順利的突破了百名敵兵如狼似虎的攻擊,爬上了山。

    眾人處處帶傷,惟有羅靈風只是受了一些輕傷,但是他知道如果不是因為樊成、典韋、遼東十八騎,用自己的身體幫他擋下了數不清的刀劍,他不會比周瑜好上多少。

    現在真正有一戰實力的人,就只有超強牛人典韋一個。

    孫策洋機陷入了昏迷狀態,羅靈風知道孫策一定是中了巨毒,不然以孫策那強壯的身體.不可能因為一處箭傷而昏迷過去。

    羅靈風喘著氣問道:「誰認識路?」

    董襲也半死不活的道:「這裡我熟悉,以前我和師傅就在此地學藝,我知道這附近有一處山洞,非常的隱秘,不如我們先去那裡躲躲?」

    羅靈風點頭道:「好注意,敵人一定以為我們向山頂上跑,應該不會想到我們會往附近的山洞裡鑽。」

    眾人都咬緊牙關,提起精神,跟著董襲向左烏龜山南側的一個山洞走去,一路上,荒木成群,雜草從生,眾人走了許久。

    董襲此刻也不太記得清楚,那山洞具體在什麼地方。

    由於此刻已近凌晨,天色昏暗,眾人又不敢公然點起火把,這給董襲帶來了很多的麻煩,眾人也跟著董襲走了很多的冤枉路,才終於找到了董襲所說的那個山洞。

    山洞不大,只有六米多深,地上散落著一些茅草。

    一進入山洞,眾人就無力的坐在山洞中。

    「誰有火折子?」羅靈風問道。

    遼東十八騎齊聲道:「我有……」

    羅靈風知道異族人的火折子、弓箭和彎刀,除非在迫不得已,是從來不離身的,他接過一根,在洞底深出處,點燃了一堆小火,此刻,就算是他也不敢疏忽大意,生怕有火光引起敵人的注意。

    洞中一片安靜,只有眾人大口大口的呼吸聲,這一刻,誰也沒有說話,人人都已經失去了說話的力量。

    惟獨典韋一人站在洞口,認真的左右觀看著。

    才一會了功夫,洞中就想起了片片鼾聲。

    這時典韋面色焦急的走入洞內,粗聲道:「兄弟,我帶你走吧,又有人靠近這山洞了。」

    羅靈風微微的搖了搖頭。

    樊成勸道:「公子走吧!子滿武藝天下無雙,帶一個人衝出重圍不是難事,你就別管我們了!」

    拓跋無雙也道:「公子,等會我們十八兄弟直接向北突圍,吸引他們的注意力,你就跟著典韋向相反的反向沖,一定可以安全的離開的!」

    羅靈風冷聲道:「你們這是去送死!」

    拓跋智道:「我們十八騎自從公子收留以後,命就是公子的了,只要公子無恙,我們十八人死而無撼!」

    「休要說傻話,背信棄義的事情,我決然做不出來,只要我還有一口氣在,就絕對不能讓你們前去送死。」羅靈風說的很堅決,讓人無從反駁。

    這時,董襲輕聲道:「我去將人引開,拖延一些時間,餘下的就看你們的了,董襲別無他求,只希望羅先生可以將主公救出。」

    說著,不理會羅靈風的叫喊,向洞外衝去。

    樊成道:「既然董將軍已經去引開了敵人,我們也應該做好準備突圍了吧?」

    羅靈風搖了搖頭,苦澀的笑了笑,歎道:「董將軍太鹵莽了,他此去毫無任何意義,只有送死一途,對方既然可以尋找至此,那麼在他們之中,一定有會跟蹤術的能人和通曉這烏龜山地形的人,董將軍此去不但必死無疑,反而會暴露我們的藏身之處。」

    「那現在應該怎麼辦?我大哥再不進行醫治,恐怕就不行了!」孫尚香帶著沙啞的哭腔說道。

    羅靈風看了孫尚香一眼,見她頭髮凌亂,一身鮮艷的衣服,血跡斑斑,心中大為憐惜,輕聲安慰道:「會有辦法的。」

    這只是安慰之語,周瑜現在已經體力透支暈了過去,眼下可以獨擋一面的只有他自己一人而已。

    典韋再次說出了一個不好的消息:「四周已經有近百火把向這裡靠近。」

    眾人的士氣再次大大的降低,大家心裡都明白董襲已經亡了。

    孫尚香哭泣道:「都是我不好,聽二哥說烏龜山附近動物很多,是狩獵的天堂,如果不是我的任性,董將軍是不會有事的,都是我不好……」

    羅靈風心煩的斥道:「夠了,別再添亂了,。誰也不希望董將軍出事,現在主要的事情是救人而不是自責。」

    孫尚香何時被別人指責過,現在被一個自己討厭的人指責,心中更是難受,「你……」她剛想反駁,但是一對上羅靈風焦慮的眼神,卻怎麼也開不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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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76章 別有洞天
    羅靈風想了一會兒,見洞中四壁都是岩石,不由想起了《三國演義》中記載的典韋有飛戟絕技,喜聲道:「大哥,你守在洞口,千萬別讓人靠近,若有人靠近,以飛石擊之,我知大哥投飛戟的本領極強,投石必定能無一不中,威懾敵膽。」

    典韋沉聲堅定的說:「兄弟放心,有俺老典在,這幫兔仔子一個也進不來!」

    典韋突然想起一件事情,撓撓腦袋問羅靈風:「兄弟,俺投飛戟的絕技可是從沒外露的,你小子咋知道的?」

    羅靈風臉一紅,推說道:「我未卜先知啊,這個時候你就別那麼多計較了,打仗要緊!」

    典韋嘿嘿的笑道:「人家就是好奇嘛,你不說算了,這裡交給我了。」

    羅靈風接著對拓跋勇道:「勇兄弟,你的箭法在我們這些人中是最好的,你將所有人的箭枝通通聚集起來,守在洞外,專射手持火把之人,記住為了節約箭枝,最好一矢一個。」

    拓跋勇森然道:「公子放心,有我在,定然不讓持火把者進入我的射程之內!」

    眾人將所有箭枝都聚集起來,幸好在遇襲之前,眾人正在狩獵,所帶的箭枝比較多,合計起來共有一百餘支。

    羅靈風鬆了口氣,道:「還有力氣的人就在身旁的石壁上,鑿些石頭出來,讓典大哥有著足夠的彈藥。」

    除了幾個傷勢過重,體力消耗過大的人外,羅靈風和其他人都開始敲打著身旁的石壁。

    接下來,讓眾人目瞪口呆的一幕出現了,他們費了很大的勁才敲下來幾塊石子的石壁,在羅靈風的劍下有如豆腐一樣,一劍劈過去,就是一條很深的劍痕,片刻之後,羅靈風一人劈下的石子比眾人敲下來的總合還多五、六倍。

    孫尚香詐舌道:「喂,喂!你這是什麼劍,這麼厲害,砍這岩石就像砍樹一樣,太厲害了!」

    羅靈風愛憐的撫摩著這金光閃閃的軒轅夏禹劍,動情的道:「這是我妻子送給我的寶劍,無論如何我一定要出去見她們。」

    孫尚香望著羅靈風的癡情樣,心中暗想:「他怎麼和傳言中的那個卑鄙無恥、好色下流的那個色鬼不一樣,看這癡情的模樣應該不是裝出來的,莫非是我誤會了……」想著想著似乎覺得羅靈風不是那麼討厭了。

    羅靈風此刻的神情都在這劍上,並沒有在意孫尚香的表情,腦中再次出現的對眾女的誓言,撫劍沉思:「現在我們已經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現在洞中既無水,又無食物。洞外又有不知道數量的追兵,如果再這樣下去,不出數日,就算他們不發動攻擊,我們也必死無疑。」

    「現在到底應該怎麼辦?」羅靈風想了許久,無一計策可行,腦中是一片空白,激憤之下,他突然將手中的寶劍對著洞底石壁狠狠的刺了過去。

    這一劍的力量極大,只聽「嗽」的一聲,軒轅夏禹劍的劍身全部沒入石壁。

    眾人又是一驚,略帶著驚訝的眼神望著羅靈風。

    羅靈風反應過來,俊面一紅,只好飾言道:「我只是想看看這劍夠不夠鋒利,沒有別的意思。」

    眾人紛紛給了羅靈風一個白眼。

    羅靈風一拔劍,卻發現軒轅夏禹劍的劍身死死的被兩旁地岩石給卡住了,無論怎麼用力也不能拔出分毫,心中不由憤懣更深,他一腳踩著石壁,另一腳猛得蹬向石壁,借助人身體的力量,拚命抽拔著岩石中的軒轅夏禹劍,只聽「啪」的一聲,劍雖然抽出,羅靈風卻因為雙腳浮空無力著地,整個人直接摔了下去,擺了個完美的四腳朝天的造型,要知道羅靈風注意自己的身形舉止,哪兒出現過如此狼狽的姿勢,拓跋人、拓跋傑等再也忍不住,通通哈哈大笑起來,孫尚香更是笑彎了腰,而正是這爽朗的笑聲,將原本大家心中頹喪,鬱憤的陰霸一掃而光。

    羅靈風推開了扶他起來的拓跋人和拓跋傑,整個人在剎那間就變得精神百倍起來,他快速的在石壁上摸索著。

    猛然間,一股涼風直接鑽入了他的頸脖。

    他順著感覺摸去,終於找到了剛剛被刺穿的劍孔,一股微弱的風由細縫中吹了過來,他立刻就明白了這道巖壁一定是空心的。

    得知這一結果的羅靈風大喜過望,大笑道:「果然天無絕人之路,我就不信老天爺能整的死我。」

    拓跋人疑惑的看著羅靈風,輕輕對拓跋傑說:「公子腦袋是不是被門擠了?都傻笑上了。」

    拓跋傑點頭道:「我看也可能是他腦袋被驢踢了吧,不對啊,我們沒騎驢來啊?」

    拓跋人恍然大悟的嘟嚷:「嗯,也許剛才摔倒地下,腦子進了點水吧。」(這兩個拓跋怎麼也沒想到,今天的一些玩笑,竟然創造了歷史,腦袋進水這個偉大的詞語,更是在後世廣為流傳,真可稱得上婦孺皆知,老幼皆宜。)

    兩人話未說完,腦門上就被羅靈風狠狠的敲了兩下。

    羅靈風解釋道:「剛剛我的劍刺通了這塊石壁,劍孔中竟然傳來了一絲涼風,可見這面石壁一定是空心的,不然絕對沒有理由會傳出一絲涼風,只要我們可以打通這深約一米長的石壁,我們就有機會逃出去。」

    孫尚香一手捂著手臂上的傷口,一手摸著那條細縫,感受細縫中的涼風,愉快的笑了起來。

    她不解的問道:「為什麼對面是空的呢?」

    羅靈風笑著接口道:「鬼才知道,不過依我之見,這裡在很久以前是一條通道,只不過由於某種原因被一堆山石堵住了,常年下來山石就結為了一個整體,把這個通道給徹底的封了起來。

    羅靈風當下也不理會孫尚香,立刻開始安排眾人的分工,挖掘工作有序的進行著。

    次日清晨,羅靈風正美美的窩在一旁睡覺,朦朧中他被拓跋傑給叫醒了,他伸了一個懶腰,戀戀不捨的望了一眼剛剛睡覺的地方,他從來也不知道睡覺是這麼舒服的一件事情。

    他看了拓跋傑一眼,揉了揉雙眼,問道:「挖據工作進行得怎麼樣了?」

    拓跋傑興奮的笑道:「已經通了,一個時辰前就通了。」

    羅靈風打了個哈欠,問道:「為什麼不早些叫醒我?」

    拓跋傑答道:「這是周公子的意思!他一早就醒過來了,瞭解了一下昨夜的情況,就叫我們不要吵醒你,讓你好好的睡一下。」

    羅靈風點了點頭,對守在洞口的典韋和已經換下拓跋勇的拓跋烈打了聲招呼,然後就鑽入了洞壁上鑿出的一個半人高的大洞。

    穿過大洞,沿著山巖又轉過一個長長的彎道,不由發出了一聲歡呼,前方不遠處竟出現了一些亮光,羅靈風精神一振,加速向光源走去。

    等到走出洞口,只覺眼前突然一亮,四周白茫茫的一片,頓覺四周豁然開朗,只是看不太真切,他久處黑暗,眼睛突然遇到明亮的光線,一時之間不能適應強光的刺激,羅靈風閉上眼睛,等到適應眼前的光線之後才再次睜開。

    只見自己身處在一個人間仙境,世外桃源之中,四周都是巍峨的山崖,陡峭聳立,放眼望去竟是難以及頂,左方有十幾棵高大的果樹,還有十幾畝已經荒蕪的田地。四周也生滿了各種奇花異草。

    眾人走了一會兒,就看見不遠處有五六棟木屋,木屋的中央正好有一個水井。

    羅靈風愉快的再次加快了腳步。

    這時,周瑜從一間屋中走了出來,見了羅靈風有些黯然的打了個招呼。

    羅靈風好奇的問道:「怎麼了?」

    周瑜苦澀的笑了笑道:「靈風所有不知,我們在這附近找了許久,都沒有發現一條通道,這是一個死谷,並且谷中並無一人。」

    羅靈風聞言,心中的喜悅也頓時消除了大半,再次問出了最重要的事情:「谷中的食物和水怎麼樣?」

    周瑜答道:「水源充足,就是食物過於稀少,只有野果和一些小動物,即使我們省著點吃,恐怕也只能過上一個月,對了,洞外的情況怎麼樣了?」

    羅靈風笑著回答道:「沒有任何問題,他們在天明的時候,發起了幾次攻擊,不過還沒有到洞口,就死了好多人,領隊的也被射死了,他們也不敢上前,現在打算用絕水斷糧之計來消耗我們的實力,然後在一鼓作氣,將我們消滅。」

    周瑜皺著眉頭在一旁苦思。

    羅靈風猜測到了周瑜的擔憂,問道:「江東還能支持多久?」

    「只要我們在月內出去,我想孫家還不至於大亂。」周瑜歎了口氣,接著問道:「對於這次遇襲,你有什麼看法?」

    羅靈風搖了搖頭,道:「我對江東勢力不太清楚,但是可以動用近千人的精銳戰士,背後的勢力一定不小,在江東應該沒有幾個人有這樣的實力吧,再說了這麼大的動靜,不可能一點蛛絲馬跡都沒有,我想查起來應該不會很困難吧?」

    「你錯了!」周瑜否定了羅靈風的話,說道:「在江東將領中,能一口氣動用近千人,並且安排這次完美的伏擊,恐怕只有孫家三老和瑜有這個實力,如果不是有你和羅府中的家將在,我們必死無疑。」

    羅靈風當然知道孫家三老就是程普、黃蓋和韓當,然而以他們三人的忠心,根本就不可能會背叛孫家,他沉思了片刻,冷冷的說:「此次伏擊的手法讓我想起一人!」

    周瑜突然眼睛精芒射出:「賈文和?」

    羅靈風點頭道:處處置人於死地,不給任何活路的毒計,捨賈詡外還有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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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77章 輸血療傷 終出死谷
    周瑜淡淡的肯定道:「對啊!賈詡用計陰狠之至,只看他當年給李傕,郭汜二人的一策,即讓大漢王朝的威信喪失殆盡,甚至獻帝在回洛陽的時候,都發生了『州郡各擁兵自衛,莫有至者』一事,各地諸侯已經不再把大漢王朝當成了一回事了,而我們中的伏兵恰好正是賈詡用謀的風格,無論從一開始的輕敵之計,到後面恰到好處的伏兵,招招至我等於死地,若不是突然間多出了典韋、樊成、遼東十八騎這樣的好手,恐帕我們真的沒有生還的可能了。

    羅靈風突然想起了孫策,想起了在歷史上孫策原本就死在暗殺事件,不由的擔心起來,忙問周瑜:「伯符兄的傷勢如何?」

    周瑜道「伯符似乎中的是毒箭,到現在仍血流不止,我們眾人不通醫道,束手無策啊。」

    「在下略通醫理,此地光線充足,正適合醫治,我們快去看看。」羅靈風說著,與周瑜攜手飛快的向孫策住的地方跑去。

    走入孫策的房中,只見孫尚香正在床前細心的為孫策擦面,看來孫尚香對孫策是充滿了依戀,或許是因為孫堅的早逝,缺乏父愛的她,在心中早已經將處處關心她,愛護她的孫策當成了一個父親。

    羅靈風伸手搭在了孫策的脖頸處的動脈上,靜靜的感受著動脈上傳出的輕徽的震動。

    然後割開了孫策的衣服,只見一隻箭頭插在了孫策的胸口,傷口四周還有一絲黑腫,羅靈風拿出飛刀,在火焰上來回的燒烤,接著就輕輕的割開了傷口附近的黑腫部分,一股黑乎乎地毒血流了出來。

    羅靈風觀察了良久,噓了口氣,擔憂的說:「伯符的傷,並沒有靠近心臟和肺部,這是不幸中的萬幸,可是,流血大多,傷到血管,這是毋用質疑的,伯符的傷口呈現烏黑色,這顯然是中了劇毒,現在我有兩種治療的方案,具體要實行那一種,你們自己決定。」

    周瑜冷靜的說:「兩種什麼治療方案?」

    羅靈風淡淡的說:「第一、是先止血,後療毒。第二、是先療毒,後止血。」

    「兩種方案有什麼區別?」這次開口的是孫尚香。

    羅靈風回答道:「第一、先止血,後療毒,是先拔出箭頭,然後快速的止血,最後再以內服藥慢慢的調理,這種方案的好處是有六成的希望可以保證伯符無恙,弊處就是毒血會慢慢的擴散到心臟和肺部,這樣一來,伯符的體能會大幅度下降,也就等於他有著一身高超的武藝,卻沒有體力使出來。」

    「什麼?怎麼會這樣?」孫尚香吃驚的喊道。

    周瑜緊張的說:「第二種方案呢?」

    羅靈風再次回答道:「第二、先療毒,後止血。這方案是說拔出利箭,再用針灸制住伯符的穴道,減緩血液的流動,然後再縛上解毒藥,最後再進行包紮,這種方案的好處就是伯符只要身體一好,就可恢復他霸王般的武勇,這樣一來,伯符本來就失血過多,另外還要加上針灸刺穴和灑上解毒藥,這兩個環節,會導致血流過多而亡,弊處就是,成功的幾率只有兩成。」

    羅靈風話說的非常的清楚,周瑜和孫尚香也都聽明白了,一種是丟武藝,生還的幾率大;一種是保武藝生還的幾率小。

    過了一會兒,孫尚香雙眼通紅的問道:「還有沒有別的方法嗎?」

    羅靈風搖搖頭,惋惜道:「恐怕神仙也找不到更好的辦法了吧!」

    周瑜和孫尚香在一旁商議了好一會兒。

    最後還是周瑜做出了決定,他道:「用第二種方案!以伯符的性格,萬一沒有武藝,恐怕比殺了他還難受。」

    孫尚香也黯然的點頭同意第二種方案。他們都知道武藝對於孫策自己來說是多麼的重要的事情。

    就算是他們兩人決定了,羅靈風也不敢立刻拔箭,生怕箭頭一拔,孫策也跟著就去了。先要人準備好了熱水,消毒飛刀和止血藥及解毒藥。

    幸好羅靈風在一開始給董襲療傷的時候,將這些醫療物品攜帶在身邊,不然孫策恐怕就真的非死不可了。

    準備好了一切,羅靈風留下了周瑜和拓跋傑、拓跋智幫忙,他將做法步驟一一告訴了周瑜。

    眾人來到了床前,羅靈風吩咐道:「傑兄弟、智兄弟,你們分別按住伯符的肩膀和大腿,不讓他產生任何本能反抗。」

    「是」兩人應了一聲,就卡住了孫策的肩膀和大腿。

    孫策躺在床上,臉色慘白,箭頭仍然插在胸前。衣服也被羅靈風割開,他在孫策上身的三十二處穴位上插入銀針,減緩身體血液的流動。

    然後,就握住箭柄,用力一拔,鮮血立刻飛濺而出,孫策一挺身,雖在昏迷中,但仍痛喊出聲:「啊……」

    拓跋傑緊緊按住,血濺了一身。

    羅靈風急道:「銀針……」

    話音一落,一旁的周瑜在第一時間,就將銀針遞到了羅靈風的手中。

    他見黑血已經噴出,便飛快的在孫策的胸口前插了四針。

    中國的針灸就是那麼神奇,四針一插,噴射的血柱消失了,只是剩下一些慢慢的滲出來。

    「解毒藥……」

    「止血藥……」

    兩種藥物分別灑在孫策的傷口上,再用紗布包紮好。

    手術完成後,羅靈風擦拭臉上的汗水走出了房間。

    早已急壞的孫尚香一看到羅靈風等人出來,立刻迎了上去,問道:「怎麼樣了?我大哥的傷勢到底有沒有危險?」

    羅靈風如實的回答道:「治療的過程非常的順利,不過,暫時還沒有度過危險期,只要過了今晚,伯符不會出血,就會安然無恙,不然也會有生命之險,你們今晚打起十二分精神守著他,如果有什麼異常,立刻向我報告,還有千萬別動伯符的身體。」

    孫尚香點了點頭,快步走進了屋中。

    這時,拓跋智端來了一碗酒氣香醇的酒,道:「公子,喝點吧?」

    「謝了」羅靈風隨口應了一聲,就接過了酒,喝了起來,火辣辣的酒氣自沖喉嚨,俊臉頓時有如晚霞似地通紅一片。

    「這酒好烈!」

    拓跋智呵呵笑道:「就是烈酒才夠味啊!這酒是在村中的酒窖發現的,也不知道多少年了,反正這酒隨著時間的滾動,越來越烈,越來越香醇可口,這酒比起酒王來。不知道強上多少。」

    羅靈風點了點頭,知道拓跋智所言不假,果子酒是五年前釀造出來的,就算是最老的酒也不過五年,怎麼可能與這數百年的佳釀相比。

    休息了許久,羅靈風也做好了最壞的打算,他讓拓跋傑射死了一隻兔子,取下腸子梳洗乾淨,再放入烈酒中消毒。

    當晚,羅靈風正準備休息時。

    「砰、砰、砰…」」一陣陣急促的敲門聲響起,與此同時孫尚香急噪的聲音也緊跟著傳來:「快啊!大哥……我大哥……流了好多的血!」

    羅靈風臉色一變,飛快的拿過醫療用具,向隔壁孫策的房間趕去。

    看了孫策才知道情況比想像中的要嚴重許多,這哪裡是流了好多血,分明就是大出血。

    羅靈風急忙用針灸法制住孫策大穴,將他重新包紮了一遍,花了近半個時辰,才將淤血清除,將傷口重新給止住。

    羅靈風奇怪的問道:「午間的手術非常的順利,沒有任何失誤,沒有理由會產生這種大規模的出血,伯符兄在出血的時候,有沒有異常狀況?」

    周瑜回想片刻,搖頭道:「沒有任何異常狀況,只是香兒在給擦拭身上的血跡。」

    羅靈風聞言,馬上就明白了原由,這裡沒有針線,不能為孫策縫製傷口,能止血的主要就是依靠華佗研製的高級良藥和包紮的手法,而孫尚香的清洗,恰好將傷口震裂,尋致了大量出血。

    他無奈的歎了口氣。

    周瑜也醒悟到是孫尚香的清洗導致了孫策的惡化,焦急的問道:「是因為香兒的原因嗎?」

    羅靈風點了點頭。

    「崩咚」一聲人倒地的聲響傳來,羅靈風和周瑜對視了一眼,趕忙跑了出去。

    面白如紙的孫尚香正倒在地上,周瑜將他付起,羅靈施針在她的鼻下唇之間刺激她的人中穴位。

    片刻,孫尚香就醒過來了,見了羅靈風和周瑜焦急的眼神,「哇……」的一聲,就大哭了起來。

    「是我……是我害了……大哥……是我……是我……」

    羅靈風黯然的自責道:「是我的錯,如果不是我沒有說清楚,就不會發生這種事情了。」

    孫尚香傷心的大喊:「……是我……是我……是我……」

    周瑜沉穩的說:「夠了,你們先別再自責了,現在主要的事情就是看看大哥是否還有救,應當怎麼救。」

    羅靈風診了一下孫策的脈,露出一臉無奈,輕輕對周瑜說:「伯符兄失血過多,恐怕就算是我義父華佗在,也是無能為力,哎!」

    周瑜聽了羅靈風的話,猛的後退了幾步,扶著門才穩住身形,終於兩行清淚從眼中奪眶而出。而孫尚香,早以癱坐在地上,泣不成聲。

    羅靈風黯然的看著這一幕,他當然清楚周瑜與孫策之間的感情,他們自幼相識,有升堂拜母的通家之好,少年開始二人合作,從廬江起兵,打下了這江東六郡,八十一洲的疆域,如今的生離死別,周瑜又如何承受?

    而孫尚香的境況就更讓羅靈風疼惜,要知道孫尚香的二哥孫權為人並不光彩,為了自己的利益可以犧牲掉一切,根本不會把她這個妹妹放在眼裡,在自幼喪父的境遇下,孫尚香一直是在她這個大哥哥的疼愛,關懷下一步步長大,孫策如果死了,迎接她的會是一個什麼命運哪?或許用她去換荊州這種事情,孫權也是做得出來的吧。

    羅靈風回頭看了看孫策,雖然孫策可以說是他的敵國首領,然而,這些日子的相處,孫策那豁達的胸懷,豪邁的氣概,深深打動了羅靈風,或許三國君主中,孫策是真正可以稱得上是英雄的人,羅靈風的靈魂深處並不希望孫策就這樣死去。而且對於這次他出使江南的任務來說,也絕不允許孫策暴卒於此。

    作為身懷著後世人記憶的羅靈風自然知道還有一種「輸血療傷」之術,而且他也早就準備好了輸血所用的工具,然而我們現代人都清楚血液是不能亂輸的,血型分為a,b,ab,o以及其他特珠血型。不同血型的血液會產生排斥現象,恐帕只會讓孫策死得更快,可是在古代,根本無法去測量人的血型,所以即使孫策和孫尚香是兄妹,也不能得出他們擁有相同的血型,所以,只有一個辦法,就是輸擁有倒霉的萬能血的自己的血,不過,羅靈風自己也知道,對自己來說這個風險有多大。

    羅靈風突然站起身來,對著昏迷的孫策大聲言道:「天不能拘,地不能束。心之所致,言比從之,行比踐之。天下英雄,捨君其誰?靈風又怎能看如此英雄死在小人暗箭之手乎?」

    周瑜一聽,眼睛立刻一亮,顫聲詢問:「靈風莫非有救他之法?」

    羅靈風看了看周瑜,又看了眼孫尚香,咬了咬牙,冷聲道:「此處只留公謹兄一人助我即可,孫姑娘出去,通知我的家將,守好此門,任何人嚴禁踏入半步,且等我的消息。」

    孫尚香輕輕的走過來,摸了摸大哥孫策的臉,帶淚跑了出去。

    周瑜似乎發現了什麼,突然問道:「靈風,還有什麼辦法,會不會有其他危險?」

    羅靈風淡淡一笑道:「只有一個辦法,就是換血,把我一部分血液輸入到伯符兄的體內,除此以外,神仙難救。」

    周瑜馬上道:「那樣,你不是也會有危險,還是用我的吧。」

    「沒有你想像的那麼簡單。」羅靈風思索著怎麼跟周瑜解釋,「每個人的血液都是不同的,所以,很可能輸你的血進去反而會害死伯符,而作為醫者的我,知道自己是古書上寫的純陽之體,所以我的血可以輸給任何人。」

    周瑜仍搖頭道:「那你豈不是會擔很大危險?」

    羅靈風嚴肅的說道:「公謹,別耽誤時間了,按我說的做,快!」

    說著,羅靈風就將一些包紮,上藥的要領,仔細的解釋給周瑜聽。

    然後,羅靈風按照現代輸血的方法,將那條消過毒的兔腸子接連孫策與自己的手臂,輸血的手術在現代的醫學甚是平常,但在中國古代卻幾乎是一門「絕學」,當今世上除羅靈風之外,更無第二個人懂得這種手術,即使是周瑜也看得目瞪口呆!

    羅靈風一邊輸血,一邊用另一隻手搭著孫策的脈,大約過了一炷香的時刻,終於完成了三國時期具有劃時代意義的輸血療法。

    羅靈風診了診孫策的脈,看孫策面部呈現出淡淡的紅潤,鼻吸沉沉,料無大礙,於是擦了擦頭上的汗,輕輕對周瑜說:「伯符兄應該沒事了,明日就能醒來了。」

    周瑜看著面無血色的羅靈風,擔心的道:「靈風,你也好好休息吧,今天晚上可折騰壞你了。」

    羅靈風雖然輸血過程中一直頭暈目眩,可此刻不知為何,腦子確實一片清明,似乎是這一生中最清楚的時刻。

    羅靈風微笑著對周瑜說:「誰讓你我是至交好友呢,嗯,我們還是想想,怎麼能逃出這個山牢吧。」

    突然,一個大老鼠從羅靈風和周瑜中間穿過,羅靈風似乎突然抓住了什麼。

    「等等,讓我想想。」羅靈風似乎終於找到了逃出山谷的方法。

    「對啊,公謹,我想起來了,動物是可以幫我們找到路的啊,或許,跟著這個老鼠我們就能出去。」

    周瑜品味著羅靈風的話,陷入了沉思,猛得一拍額頭,大聲道:「我明白了。」

    而此時羅靈風突然覺得眼前一黑,天旋地轉,猛然摔倒在地上,喃喃的道:「剛才就是傳說中的迴光返照麼?我要回去了麼?」而耳畔周瑜的呼叫聲似乎越來越輕,越來越輕了。

    ***********

    「嗯,好舒服啊。」羅靈風終於睜開了眼睛,恍惚間看到眼前坐著的似乎是一個女孩,那是孫尚香,她已經歡呼著叫起來:「他醒了!他醒了!」

    看著周圍一雙雙關切,感動的眼睛,羅靈風不禁問道:「我這是在哪兒?」

    孫策此時大踏步的走到跟前,開心的說:「在去建業的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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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78章 火烤乳豬 巧救李強圖
羅靈風撐著病體,無力的問:「伯符兄,你沒有事吧!」

    孫策忙扶靈風坐起來,靠在床上,笑道:「靈風不必如此客氣,叫我伯符好了,傷我倒是不太擔心,只是如今身體流著一半你的血,要是哪天你有個頭疼腦熱的,只怕我也要在遠方跟著流鼻涕呢!」

    大家一陣哄笑,羅靈風見孫策如此豪爽,也不跟他客氣,接著問道:「伯符,你的傷勢如何?」

    孫尚香此刻心情大佳,笑嘻嘻的說:「放心吧!我哥的身子是鐵打的,休息了幾天就壯得像頭牛似的。」

    羅靈風問道:「你們是怎麼出來的?」

    周瑜笑道:「這還要多謝靈風當時的指點,記得當時靈風提起老鼠領路這一法,瑜就想到這谷中並沒有食物,老鼠可以存活下來,一定是有什麼可以通向外面的通道,於是就用老鼠引路,找到了一個秘密出口,眾人就逃了出來,說起來這村子中的人的確厲害,這秘密出口,我們曾經多次路過,卻沒有一人發現,活該受了那麼多罪!」

    孫尚香再次出言問道:「外人都說你很聰明,不如你猜猜,秘密出口在什麼地方。」

    羅靈風閉上了雙眼,山谷中的一切景物,都在腦中一一閃過,突然停留在一地,微笑道:「墳墓!」

    只有墳地符合周瑜口中的條件,無論是誰見到墳地都會情不自禁的避開,羅靈風等尋路之人,當然也不例外。

    眾人對視一眼,無不流露出驚訝之情,孫尚香更是直接說:「厲害呀!」

    周瑜點頭表示羅靈風所言不假:「就是墳墓,我們一行人跟著被長繩捆住的老鼠鑽入谷中末端的墓穴中,墓穴裡面沒有棺材,只有通往太湖的秘道。」

    羅靈風不由想起了那些刺客,笑道:「你們既然已經出來了,那些刺客的日子可不好過吧?」

    孫策森然道:「那是自然,如果在戰場打贏我,我孫策決無二話,可是用這種卑鄙的暗殺手法,我決不會放過他們!靈風思維如此犀利,何不再做一猜呢?」

    羅靈風閉著眼睛,沉思片刻,突然呵呵大笑,突然狡黠的看著周瑜道「先人有云:『魚我所欲也,乳豬亦我欲也,然魚與乳豬不可兼得,捨魚而取乳豬也。公謹可是去做了烤乳豬乎?」接著羅靈風暗想:「哎呀,我說話風格又學了龐統那傢伙,還好那傢伙不知道,否則肯定又絮叼個沒完。」

    遠在長安的龐統,正在劉備的議事廳裝睡,突然鼻子發麻,連著打了六個噴嚏,不禁撓頭:「哎呀,看來人太聰明了招人恨哪,玉皇大帝,太上老君,西方佛組,孔子聖人,都幫幫我問候那個背後罵我的全家。」

    羅靈風突然覺得背後一陣惡寒,「哎呀,這傢伙反擊了。」

    周瑜心有慼慼的看著羅靈風,也微笑的說:「生我者父母,知我者靈風也。眾人皆知乳豬味美,卻不知需徐徐慢火,從屁股烤起,嗯,烹調方面瑜自問不輸於任何人。」

    說罷,二人四手緊握,同聲大笑。

    孫策品味著二人的一問一答,笑道:「好!漁歌互答,此樂何及,你們兩個混小子,現在還有如此興致。」

    廳中眾人見這三人說話不知所云,全部糊塗了,孫尚香走過來,搖著孫策的大手問道:「哥哥,你,周瑜大哥和靈風哥哥,你們都在說什麼啊?怎麼我都聽不懂了?」

    羅靈風似乎感覺到什麼不對,「咦,這丫頭怎麼開始叫我靈風哥哥了?」

    周瑜看眾人一臉莫名,笑著解釋道:「就知道瞞不過靈風,不錯,是我等繞到他們身後,放了一把火,來個慢火燒屁股,做了一盤烤乳豬。」

    眾人開心的笑了起來,不過對羅靈風驚人的智慧都充滿了敬意。

    羅靈風看著諸人灼灼的目光,笑道:「問我如何猜得到麼,因為我比你們更瞭解公謹,他乃火神祝融氏後生,當然用火計了。」

    聽到羅靈風把自己比作火神,周瑜俊臉微紅,連聲道:「靈風謬讚了,火神二字,瑜萬不敢當。」

    羅靈風再次問道:「我昏迷幾天了?」

    孫尚香白了他一眼,道:「都十六天了,如果不是神醫張仲景說你只是陷入昏迷中,我們還真的以為你已經去了呢!」

    「香兒,不得胡言!」孫策眉頭一皺斥道。

    孫尚香望著孫策,調皮的吐了吐舌頭,一副不甩他的樣子。

    孫策對她的關懷她再瞭解也不過了,在生活中孫策在孫尚香的世界中儼然就是一個慈父,一直都寵她,愛她、關心她,絕對不會對她怎麼樣。

    果然,孫策見了孫尚香這表情,也只有苦笑的份。

    這時,羅靈風發現還有一個人自始自終都沒有看見,心中一股不好的預感升了起來,慌忙的說:「怎麼沒有見到典韋大哥?」

    周瑜見羅靈風的表情,就知道羅靈風是誤會了,連忙解釋道:「典韋沒有事,只是在瑜用火計的時候,他一個人殺的興起,就衝到了火群中,雖被伯符和樊成勸出來了,但最終大腿還是中了那群刺客首領一箭,箭上有毒,典韋現正在另一間屋中休息,毒也已經被張仲景老醫師清除了,沒有大礙的。」

    羅靈風這才鬆了口氣,要知道典韋對他的重要意義是不言而喻的,從他出仕以來,典韋所做的一切事情,都是為他著想,從來沒有向他要求過什麼!

    或許是身體太弱了,羅靈風才說了幾句話,就露出了疲態。

    孫尚香急忙道:「我們出去吧,讓他好好休息一下!」

    孫策和周瑜這才注意到了羅靈風的疲態,眼中不由露出了詫異的神色,孫尚香的心怎麼變細了,不過他們也沒有想那麼多,道了個別後,就離開了這間屋子。

    三日後,眾人抵達了曲阿港,花了半個時辰就到了曲阿縣。曲阿縣離建業不遠,但羅靈風現在體弱,不適宜騎馬,眾人便在曲阿縣休息了一晚。

    次日一早,羅靈風就給孫策留下口信,自己則帶上典韋和樊成在縣中遊蕩。

    三人來到路旁的酒館,在一處窗口邊坐下,無聊的聊著。

    樊成打了個哈哈,苦著臉抱怨道:「公子,怎麼一大早就叫我們來這裡喝酒?」

    他知道羅靈風性子本來就隨和,從來都沒有將他當作家將來看,時間一久,自己也就不把自己當成了家將,在沒有任務的時候,說話也就放肆了一些。

    羅靈風聞言也不以為意,解釋道:「別抱怨了,等伯符他們走後,就再讓你睡個夠。」

    樊成面露疑惑,奇怪的道:「你們不是好朋友嗎?為什麼要避開他們?」

    「是啊!」羅靈風想著這數日的相處,嘴角邊不由露出了一絲微笑,良久,歎了口氣道:「我們雖是好朋友,但仍然也是對手,剛開始,我們一直用假名來交談,並不是我們喜歡用假名,而是放下原來的身份,大家可以一起快樂的聊天,開心的嬉鬧,我們若是以朋友相交,說話真誠,無需半點勾心鬥角,可是一入建業就不同了,一入建業,伯符就是吳侯,公謹就是孫家的大都督,他們所做的一切都必須為孫家著想,而我則是主公的使者,我所做的一切,都將代表著主公,代表著整個我軍的利益,這樣,我們三人就成為了對手,所以,我們今天必須分開,為了眾人不受離別之苦,自好在這裡委屈你們了。」

    羅靈風所言不假,自從他們脫困以後,他、孫策和周瑜的友情有了質的飛躍,本來他們也只是興趣相投的知已,誠所謂,道義之交,若遇吉凶,則相救;若逢患難,則相扶;有不可救,則止。但經過這次刺客之難,他們三人內心都承認,已經發展到了生死與共的地步了。

    可是樊成哪裡懂這些,他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不再言語。

    正當眾人無聊之時,忽聞大街上一陣啼哭聲傳來,羅靈風舉目望去,原來是幾名大漢,正追著一個小伙子,對著他拳腳相加,旁邊還有一個年輕漂亮的女子,在一旁哭聲勸架,不過她被一個面色凶殘的男子,給緊緊的抓住,動彈不得。

    那小伙子沒有什麼武藝,就是亂打亂衝,才一會兒就被人打倒在地,那人還真的是一條好漢,他緊咬牙關,就是不吭一聲。

    「真是條漢子!」羅靈風讚美之餘,也不由大怒,喝道:「大哥,樊成,給他們一點教訓。」

    典韋、樊成本來就對欺善怕惡的惡人很是反感,見到他們在大庭廣眾下做惡,更是義憤填膺,只不過是羅靈風在出發前,三番四次叮囑他們在吳地不可惹事,他們也就一直忍住,沒有動手,現在羅靈風一發話,他們立刻大吼一聲,樓梯也不走了,直接從二樓窗戶跳了下去。

    接著就是一陣拳打腳踢和一片哀號聲傳來。

    待羅靈風走到樓下後,地上已經東倒西歪了一片,只有那個面色凶殘的男子還在,不過此時他已經嚇得雙腿發軟,身子打顫。

    那漂亮女子乘機掙脫了那男子的手跑了過來,抱著這個被打得鼻青臉腫的小伙子哭道:「李郎、李郎你沒事吧?」

    那面色凶殘的男子在曲阿作威作福,欺負百姓已經是家常便飯,現見八名手下,在瞬間就被打成了人模拘樣,嚇得渾身發抖。

    他放出狠話道:「你們是何人?看你臉生得很,定是沒有聽過我馬忠的名號,識相的快點滾蛋,否則要你們好看!」

    羅靈風、典韋一到馬忠這個名字,一股恨意,由然而生。

    馬忠是何人,羅靈風自然知道,他可是三國中聞名遐耳的BOSS殺手,只是出場了五次,就生擒了武聖人關羽,為東吳立下赫赫功勞,後世無聊之人,更是將他稱成三國第一高手。

    羅靈風雙眼殺氣騰騰的望著馬忠,猛地裡想起了遠在長安的周泰來。登時記起,在數年前羅靈風與蔡琰結婚的那一夜,當時,他正從書房出來,被典韋叫到了北院,見周泰在房中痛哭,好奇之下,就走進去詢問起來。

    記得當時周泰對他言道:「我是中了馬忠的詭計,才落得身受重傷,山寨被滅的地步。」

    一凝神之際,就將周泰說的話清清楚楚的記了起來,他當時的話是:「當年我還在任九江賊賊首的時候,與生死兄弟蔣欽縱橫長江流域,所向無敵,就算是官船見了我九江賊的旗號,也掉頭就跑,官府懼怕我,特意拿出黃金百兩來買我的人頭,那個時候,當真是威風八面,有一次,我在河中救了一位遭貪官迫害的大戶人家的小姐,我見那女子可憐就將她留在了山寨,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我與她的關係越來越好,最後還成了親,豈料山寨中有一個叫馬忠的畜生,他早就貪戀我夫人的美色,用計讓我服下了毒藥,將我引了出去,同時通知官兵設伏,當時,五百多個官兵打我一個,最後,官兵全部嚇跑了,而我也身中劇毒和十三處刀傷,血流過多暈了過去,後來就被老爺救回了羅府。」

    周泰說這番話時,那堅毅的臉龐全是後悔之色,那黝黑的臉盤,淚光瑩瑩的哀傷情狀,曾令羅靈風心中大是難過,單單聽周泰這麼說,他都可以想像得到當時的戰況,百兩黃金的人頭,都沒有人敢取,可見那時的戰況多麼的慘烈。

    周泰又說,等他傷好以後也曾經去過九江賊的山寨,可是那裡已經被官兵趁著蔣欽外出找尋他的時候,被官兵突擊,九江賊在群龍無首下,發揚了賊的特性,四處逃竄,重新找尋活路。

    周泰多次打探,毫無以前半點消息,傷心之餘,就在羅府當上了繼典韋之後的護院教頭。

    羅靈風衝著馬忠冷然一笑道:「馬忠,你可知道周泰這個人?」

    馬忠聽了這句話,不由得全身一顫,背上冷汗直冒,當年他本以為周泰已經死了,就沒有改名換姓,一直跟著蔣欽混,可當他聽到周泰在長安勇斬慕容虎威鎮西涼軍的時候,想改名已經晚了,那時他已經加入了孫策軍,報上了自己真實的名號,現在被人提起,如何不令他驚惶失措?

    馬忠急忙辯解道:「英雄你認錯人了,我不是你要找的那個馬忠……」

    羅靈風厲聲質問道:「哪個馬忠?」

    「不是那個勾結官兵,下毒陷害周英雄的那個馬……」說到這裡馬忠傻了,怒喝道:「你誆我……」

    羅靈風微笑著道:「我誆的就是你!繼續說呀!怎麼不說了?」

    猛然,羅靈風臉色一寒,軒轅夏禹劍出鞘,搭在馬忠的肩膀上,質問道:「快說,周泰的夫人劉氏現在怎麼樣了?」

    馬忠顫聲道:「當日……當日……她不從我,在聽到周泰死後,就撞牆死了。」

    典韋陰森森的問道:「兄弟,我們現在應該怎麼辦?」

    羅靈風心底一歎,道:「將他帶回長安,交給幼平處理吧。」

    馬忠心知周泰絕對不會饒恕他,急忙吼道:「你們沒有資格抓我,你們憑什麼抓我,告訴你們,我是曲阿縣的縣令,『江東小霸王』是我的主公,他不會放過你們的。」

    羅靈風不屑的一笑,道:「好啊!我這就將你解到建業去見吳侯,將你的罪行告訴他,我相信只要我開口,吳侯斷然不會為了一個當街強搶民女,見色忘義的小人,而駁我的面子。」

    馬忠強辯道:「你算什麼東西,吳侯事物繁忙,怎麼會見你,識相的乖乖的放了我,不然要是被蔣欽大哥知道了,他不會饒過你的。」

    羅靈風微微一笑,道:「我乃廬江人氏,姓羅名麟,字靈風。」

    馬忠雙眼一白,暈了過去。

    樊成笑呵呵的道:「公子,他嚇暈過去了。」

    羅靈風不屑的一笑,就讓樊成看好馬忠,自己則走至那被打的小伙子身旁,友善的道:「在下略通些醫術,不知可否讓在下幫忙看看尊夫的傷勢。」

    那女子忙跪地磕頭道:「謝謝公子,請公子一定要救救李郎,小女子甘願做牛做馬,報答公子。」

    羅靈風剛想去扶,但轉念一想,古代的男女之別,非常的嚴厲,若是被人誤會成輕薄之人,那可不是好玩的,想著,就沖那女子一笑,道:「夫人請起,如此大禮在下愧不敢當,你這樣子我也無法安心為尊夫療傷。」

    那女子這才起來。

    羅靈風問道:「兄台,請問你身上那個地方最痛?」

    那小伙子咬牙道:「兩條手臂上,有這錐心的痛,還動彈不得。」

    羅靈風檢查了一下,見其手臂紅腫,關節的骨頭錯位,並不是什麼重傷,接骨術,是學醫的入門醫術,羅靈風以前就接過一次,雖然不如華佗那麼神奇、快截,但也有幾分火候。

    「喀嚓,喀嚓」兩聲骨頭還位的聲音響起。

    那小伙子還真硬,就算是這樣,也沒有吭上一聲。

    羅靈風開了一個活血的藥方,讓樊成去抓藥,接著對那女子道:「尊夫傷得不重,只要靜養幾天,吃一些活血的藥就可以恢復如初。」

    那女子臉一紅,低頭哽咽道:「我們沒有錢付的。」

    羅靈風搖了搖頭,微笑道:「在下並不缺這點銀子,如果你們信得過在下的話,可以跟我一起去客棧,如果不好好的調養,就算是輕傷,也可能加重,甚至殘廢。」

    小伙子堅決推辭道:「無功不受祿,公子已有救命之恩於我,我李強還怎可再受公子的恩賜,這並非不信任公子,公子大名誰能不知,羅寒行善也非一、兩日,安能懷疑公子有不良之心。」

    羅靈風笑道:「既然兄台相信羅某,就不要拒絕在下的好意,頂多這開銷都記在帳上,等兄台有錢,再還不遲,如果今日羅某讓你二人離去,日後傷勢復發,你我都不好受,何苦呢?」

    他的妻子不住點頭,表示同意羅靈風地話。

    羅靈風扶著李強,一起走到客棧。

    一進客棧,拓跋無雙就迎了上來,拿出了一封信道:「孫策和周瑜剛剛前不久才走,他們讓我將這信轉交給你。」

    羅靈風有些黯然的接過信,囑咐道:「無雙,給他們安排一間上房,待會兒,我要給他療傷。」

    拓跋無雙點頭稱是。

    羅靈風回到房間,打開信箋一看,不由開懷一笑,信中只有兩個字:「生死」。

    笑後,羅靈風神色也轉為黯然,他非常的清楚孫策是一個重義的英雄,他的義氣絕對不比關、張差,同時他也非常的清楚,一個英雄可以當上人上人的可能性幾乎為零。

    在中國的歷史沒有一個出色的開國皇帝是英雄,也沒有一個英雄能成為帝王,看看楚漢之爭的結局就很清楚了,劉邦只是個小流氓的角色,卻打敗了有中國古代第一英雄之稱的西楚霸王項羽,而後世的帝王,從李世民的玄武門之變,趙匡胤的皇袍加身,杯酒釋兵權,到朱元障的誅戮功臣,對於這些帝王而言,情義二字完全可以被輕輕抹去的,哪裡有什麼至情至性的英雄性情?而孫策的結局會是什麼呢?羅靈風真的不敢想下去了.他也不願意再想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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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79章 識破謊言 入城風雲
羅靈風穩定了一下情緒,就大步向李強的臥房中走去。

    在李強的臥房中,羅靈風給李強敷上了藥,就和他們聊了起來。

    羅靈風見他談吐不凡,好奇的問道:「我看兄台儀表非俗,怎麼落的如此田地?」

    李強聞言,一臉的委屈,道:「還不是那個狗官害的,本來我與夫人久居吳興縣,前日我二人打算前往長安探親,路經曲阿時,馬忠見我夫人貌美就起了邪心,我等當然不從,就出現了公子所見的那一幕。」

    羅靈風知曉了前因後果,對馬忠更是打心裡的厭惡。

    突然,李強有些不好意思的道:「小人的錢財已經被馬忠搶光了,自己的吃住也成了問題,欠公子的錢不知道什麼時候才還得清。」

    羅靈風以為李強想問他借錢,當下也毫不猶豫的從懷裡掏出一把足可買幾畝的的銀子,塞入季強手裡,笑道:「這個不急,等你們日後有錢再還,你們也知道,我羅家不缺這點錢,若走讓我父親知道,我見死不救的話,那我可就慘了。」

    「不是,不是」李強見羅靈風誤會了他的意思,急忙辨解道:「公子誤會了,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是希望能追隨公子辦事,我雖然不會文也不會武,但是我家數代都住在山中,是以訓獸為業,不知公子是否有用得著小人的地方,如果有小人萬死不辭。」

    羅靈風心中一動,忙問道:「你善訓何種動物?」

    「藏獒和獵鷹!」

    羅靈風喜聲道:「藏獒是否可以跟蹤人,獵鷹是否可以勘察敵情?」

    李強見羅靈風那高興的樣,也跟著笑道:「藏獒可以跟蹤敵人,家傳的書中沒有記載,不過它可以鎮守營寨,只要有敵軍來襲,它就會發出劇烈的吠犬聲,只是作用不是很大,它的主要作用,就是鎮守府邸,只要訓練得當,五頭藏獒絕對可以咬死一個高手。雄鷹確實可以勘察敵情,還可以攻擊人,在軍事上相當有用。」

    李強的妻子也起身微拜道:「民婦劉氏,雖無過人之處,但自幼手巧心細,家中的雜務樣樣精通,為奴為婢,在所不息!」

    羅靈風先是一楞,隨後大笑,道:「有你相助,我軍有如虎添雙翼,實力大增矣!等到了長安,麟立刻就將你推薦給主公,吾主惜才,對你這等異士,定當加以重用。」

    豈料李強搖頭道:「劉使軍賢明早已經傳遍天下,在下雖知使君不會虧待與我,但在下也有些自知之明,除訓獸之外,其餘事物一竅不通,不能擔當重任,公子好意感激萬分,既然公子用得到在下,在下李文才願效犬馬之勞。」

    羅靈風微笑道:「既然文才話以至此,麟就不在口是心非了,羅府歡迎你們加入。」

    李強點頭稱謝。

    羅靈風知道這戰鷹的好處,只要用法得當,它就等於是後世的衛星間諜,當下也不打馬虎眼,開門見山的問道:「要培養一隻可以巡查敵情的戰鷹,需要什麼條件?我要最好的!」

    李強細細想了一會兒,道:「戰鷹最主要就是能通人性,而要想讓鷹聽你的,就必須由幼鷹養起,最好就是剛剛孵化,沒有睜眼的鷹,這樣鷹第一眼見到的人,就會被鷹視為其母,只要付出愛心,此鷹必定百依百順,還有一點很重要,那就是相鷹,鷹的品種越優良,它的潛力就越大,訓出來的鷹也就更厲害。」

    羅靈風迫不及待的問:「什麼鷹最厲害,最優良?」

    李強道:「在下翻遍家中古書,知道有一種鷹,叫做食狼鷹,最好的鷹非它莫屬,這種鷹以體形較大,且以奔跑極快的狼和黃羊為獵取對象,就算是狼群也拿食狼鷹沒有任何辦法,它是鷹中的王者,居住於沙漠邊緣,被當地人稱為之『沙漠霸主』,食狼鷹縱橫沙漠,所向無敵,狼也並不是它唯一的食物,小到地鼠,沙蛇,大到駱駝,野牛,都在它的食譜之內,它甚至還攻擊人類。」

    羅靈風愕然道:「這鷹好強,就連狼也吃不消,駱駝,野牛都可以殺害。」

    「的確,這種鷹巨大無比,翅展如帆,爪若鋼鉤,它那冷酷殘忍的目光,讓人不寒而慄。它是沙漠中的幽靈,來去悄無聲息,在數年前,我還親眼看見它和狼群戰鬥的情形,五十多頭飢餓的狼,只是在瞬間就被它殺了十多頭,每一頭都是被鋼鉤般的利爪刺穿頭顱。」一個熟悉的聲音由屋外傳來。

    羅靈風回頭一看,正走拓跋無雙。

    他正路過門口,無意中聽到了羅靈風所說地話,忍不住插嘴說了幾句。

    羅靈風招招手,示意他進來,問道:「既然這鷹什麼都吃,為什麼叫做食狼鷹?」

    拓跋無雙答道:「因為食狼鷹獵殺狼的手法迅捷、利索,只要其確定目標後,就會如箭簇般從高空俯衝而下,狼嚎叫著轉過頭欲與鷹相搏,它老練而迅疾的伸出另一隻爪子,準確無誤的鉤進狼的雙眼,直刺狼的顱腔而使狼當即斃命,每次殺糧,只用一合,是狼的客星,顧稱之為『食糧鷹』。」

    羅靈風再問:「這種鷹可以生擒否?」

    拓跋無雙搖了搖頭,道:「這純屬做夢,食狼鷹飛得快,感覺靈敏。動作矯健,它那強壯且孤傲的身影在沙漠上肆無忌憚的來回穿插,除非是被優秀的射手射落,不然絕對不可能抓到它。」

    李強笑道:「食狼鷹是孤傲的,有了野性的食狼鷹絕對不可能被馴服。只有通過耐性、苦心和愛心,一隻出色的鷹為能通人性的戰鷹,不但可在高空追敵人,偵察虛實,還可攻擊偷襲。」

    這下輪到羅靈風極度高興了起來,笑道:「等辦完了這裡的事情,文才就立刻動身前往大漠,我讓我手中最得力的幹將遼東十八騎來助你,他們久居大漠,有他們相助,捕鷹定能事半功倍。」

    李強欣然領命。

    羅靈風見時間差不多就道別離去。

    羅靈風一出李強的房間,就叫著拓跋無雙陪著他,到外面逛逛。

    曲阿縣不大,但人流量卻是很多,不為別的,就是因為這裡是長江南部的唯一一個公開的港口,雖然長江上的港口有很多,但是因為港口太多,不好管理,於是孫家就封鎖了其他的港口,唯一公開的也就只有曲阿港一個,所以過往的商販都會來此地歇腳、做買賣。

    羅靈風和拓跋無雙在一家酒館的門口停了下來,酒館的左右兩邊都分別刻著『ε』字樣的符號,羅靈風看了看,大步走了進去。

    店小二見有客人來,連忙跑至羅靈風面前熱情的道:「客官你要來點什麼?」

    羅靈風和氣的笑道:「我找你們掌櫃!」

    店小二不甘心的向一旁走去,再次提起了笑臉,希望有大主戶多賞他幾個小錢。

    羅靈風走到櫃檯前,掏出一個大錢,在櫃檯畫了一個『ε』字符號,口中道:「我要店中最好的酒和最清幽的地方。」

    掌櫃眼中精光一閃,笑道:「客官已是老熟人了,請自行上至樓上雅間。」

    羅靈風到了一聲謝,就自行上了二樓。

    二樓有三個酒桌,不過羅靈風知道,這只是掩人耳目而已。二樓除了劉備軍軍中知道暗號的中流砥柱外,別人根本就上不來。

    他直接走到一旁的櫥櫃,一言不發,伸手摸到櫥櫃上刻著的一個圓圈,在圓圈中忽快忽慢、忽長忽短的敲擊七八下,敲擊之聲甫停。

    「咯吱」一聲,一旁的門自行打開了,這櫥櫃上的圓圈之處有細線和裡邊相連,以約定的訊號敲擊為準。

    羅靈風領著拓跋無雙走了進去,一個中年男子從門後閃出,小心翼翼的關上的房門,跪地拜道:「駐孫影衛一零八號見過軍師。」

    這一家不起眼的小酒館正是劉備軍在江東一地的主要情報點之一,主要負責傳達命令和上繳重要情報。

    羅靈風擺了擺手示意他起來說話,接著就在一旁的桌上取出了紙筆,飛快的在桌上畫了起來。

    那中年男子一臉嚴肅的站在那裡一動不動,而拓跋無雙卻好奇的左瞧右看滿腦子疑問!

    片刻,兩副人的肖像就出現在他的紙上。

    拓跋無雙斜著眼一看,心中一驚,暗自想道:「這不是李強夫婦的畫像嗎?天啊!才剛剛認識不久,公子居然能畫的那麼象,簡直就是真人印上去一樣,真是厲害!」

    羅靈風輕輕吹了吹末干的墨跡,將畫交給了駐孫影衛一零八號的手中,吩咐道:「立刻派人去會稽郡查查關於這兩人的一切!如果會稽郡沒有,就在吳郡去查,萬一還是沒有,就立刻通知我。」

    「是」駐孫影衛一零八號仍然必恭必敬的說道。

    離開了酒館。

    拓跋無雙滿臉疑惑的走在回客棧的路上。

    羅靈風望了一眼拓跋無雙問道:「無雙,你的疑惑,可是因為我派人調查李強夫婦?」

    拓跋無雙點了點頭。

    羅靈風笑呵呵的解釋道:「沒有什麼,只是他們說了謊話,被我聽出來了。他們先是說前往長安探親,,後又說願意為奴為婢的當一個下人,這兩句話矛盾了,以我之見,他們不是在家鄉犯了什麼事情,就是有意圖的混入羅府。」

    羅靈風說到最後時,眼中散過一絲利芒,無論是誰,只要他是意圖動他的家人,那這人一定會付出血的代價。

    拓跋無雙身子一寒,聰明的他也立刻明白了羅靈風口中的捉鷹只是一句敷衍的話,目地是穩住李強夫婦的心,如果在會稽郡和吳郡沒有查到他們的消息,那麼他們兩位絕對不可能活著離開江東。

    休息了一日,羅靈風雇了一輛馬車,載上李強夫婦,向建業趕去。

    到達建業城外時,羅靈風毫不隱瞞的報出了自己的身份,道:「在下秦侯帳下使者羅麟求見吳侯。」

    守城士兵不敢怠慢,急忙前去通報。

    不久,一個皮膚黝黑,濃眉大眼的漢子,怒氣沖沖的對著羅靈風衝來,那人行至他的跟前,手指羅靈風喝道:「羅靈風,你為何在曲阿強擄我兄弟,你在大街上調戲民女,被馬忠制止,你仗著手下厲害,將其強行擄去,快些將馬忠交出來。不然別怪我無理了。」

    羅靈風皺了皺眉頭,不悅的道:「這位壯士,你誤會了吧?明明是……」

    羅靈風話還沒有說完。被綁在馬背上的馬忠就大喊道:「公弈大哥,你別聽他胡說,羅靈風欺世盜名,是一個無恥之徒。」

    典韋聞言大怒,喝道:「他娘的,你有本事再說一句,看我不打暴你的狗腦袋!」

    蔣欽這時也怒聲道:「羅靈風,你現在還有什麼好說的!」

    話一閉,蔣欽就伸手去擒羅靈風。

    典韋一見,更是怒火中燒,由馬背上一躍而下,快捷無比的扣住蔣欽手腕,下手不留一點餘地,另一手擒住蔣欽腰帶將其提起,狠狠的甩了出去。

    在電光火石之間,就決定了勝負,就連蔣欽他自己都不知道他是怎麼被甩出去的。

    這一甩,典韋可是用了五成力道,就算是體壯如牛的蔣欽也承受不住,掙扎著,怎麼也爬不起來。

    「公奕,這是怎麼一回事?」說話之人,正是頭戴八稜紫金盔,身披黃金鎖子甲,外罩霞錦猩紅袍的帥得無可挑剔的孫策,他身後依次站著周瑜、孫權、張昭、程普等一干重臣。

    看來於公於私孫策都很看得起羅靈風,同時也說明了他們對這次結盟看得是非常的重要。

    兩位士兵扶起了蔣欽,蔣欽羞愧的道:「回稟主公,羅靈風等人在曲阿調戲民女,被曲阿相馬忠發現,發生了爭執,羅靈風仗著手下的本領高強,強行擄人至此,欽本欲勸說,不料與那大漢發生爭執,欽技不如人,才區區一合,就被那人甩了出來。」

    前來迎接的孫策將領,除孫策和周瑜兩人外,各個都對著羅靈風怒目相視,眼中都閃過一絲不屑。

    孫策沉聲問道:「羅先生需不需要解釋一下?不過你的解釋最好可以讓我們滿意!」

    孫策也知道羅靈風不是那種人,不過他此時身為吳侯,自然就不能明裡偏袒羅靈風。

    「當然」羅靈風微笑道:「我的話不管用,不過我將被調戲的女子和其丈夫都帶了過來,一切的事情他們最清楚。」說著,就讓人將李強夫婦叫了出來。

    李強夫婦將當時的情況說了一遍,李強還退下了上衣,露出了一塊塊被毆打而成的青紫色。

    馬忠見事情不妙,馬上強辯道:「吳侯大人,冤枉啊!他們是被收買的,他們收了羅靈風的賄賂胡亂說的。」

    孫策眼中殺機閃過,冷聲道:「馬忠,你當我們是傻瓜嗎?羅先生身旁的護衛,各個都是武藝超絕之輩,尤其是典韋,就連飛將呂布都死於他的戟下,他要制服一個沒有武藝的百姓,就像捏死一隻螞蟻一樣,豈會在此人身上留下這麼多的傷痕,你分明在說謊!」

    蔣欽一聽,也覺得事有蹊蹺,忙問道:「馬兄弟,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馬忠吱吱嗚嗚的不知道如何開口。

    只要有些頭腦的人都猜到了真實的情況,孫策冷然道:「來人,將馬忠壓下去,擇日在審……」

    「慢著」羅靈風打斷了孫策的話,問道:「不知道吳侯是否願意將此人交於在下處理?」

    一旁的張昭立刻反對道:「不可!馬忠是否真的有罪還是一個未知之數,怎能將他交於他人?無論怎麼樣,他都是我軍的將領,這樣做與理不合啊!」

    孫策也給足了羅靈風的面子,淡淡的道:「給一個要人的理由!」

    羅靈風會心的笑了笑,問道:「不知吳侯知曉周泰否?」

    孫策點了點頭,啞然笑道:「周泰乃九江人,在長江一帶,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就連剛剛與典韋起爭執的公奕都是周泰的兄弟!」

    羅靈風有些傷感的將事情說了一遍。

    蔣欽身上的傷痛頓時好了大半,痛楚全由怒火給包裹,一把推開攙扶他的士兵,有如一條發狂的雄獅,憤怒的咆哮道:「馬忠你這畜生,怪不得你當時要勸我外出找尋大哥,怪不得整個水寨,只留下你一個活人,我本以為你是條不怕死的好漢,對你百般照顧,沒想到你才是毀滅水寨的兇手,我要殺了你。」

    怒火中的蔣欽,雖力量暴長,但也不是典韋的對手,兩人相戰了十餘合,就被典韋制服。

    孫策讓士兵將蔣欽拉了下去,笑道:「我現在正式將馬忠逐出我軍,從此他所幹的一切,都與我軍毫無瓜葛,至於這位被馬忠打的人,他所有的醫療費用,都由我軍出。」

    經過了一場戲劇性的迎接,羅靈風一行人終於踏入了建業城。

    江東一地自古都是富饒和繁華的象徵,這裡環境清幽,景色怡人,文人雅士,數不勝數,有江東子弟多才俊之說。

    不過長江之水雖然養富了江東,但與次同時也養肥了江東,江南一地,崇尚文風,六郡中手無搏雞之力的書生就佔據了一大半,劉曹兩家訓練一年就成的軍隊,孫家至少要訓練上一年半,甚至兩年,才能趕得上。

    因此,孫家軍隊的戰鬥力是三家中最差的。

    建業城中有內外城之分,內城主要達官貴人的府邸,一棟棟豪華的府邸,形成了宏偉壯麗的房屋組群,規模非常的巨大。

    外城比內城大了十多倍,這裡是平民聚居的郡城區,由於建業是孫家的主城,這裡商業發達,旅運頻繁,肆上貨物,品種繁多,物美且價廉。

    當羅靈風一行人路過城東的市集時,便目睹各種各樣的農作物和畜類產品,例如米、麥、肉、皮、筋等等,另外還有許多手工業製成品,繁華的程度猶在宛郡和襄陽之上。

    前往內城的路上,沿途所見百姓純樸,各個都面帶微笑,處處都是手持折扇,身穿鮮衣華服的書生,罕有長安那樣到處可見的都是五大三粗,身配兵刃的男子。

    一行人來到了府衙廣場。

    孫策笑道:「眾人先行回去,今夜我在府中設宴,款待羅先生。」

    眾人領命而去。

    孫策接著道:「靈風,你們一行就住在公謹的都督府中,至於這個馬忠,我的地牢裡面幾乎是空的,就先將他關押在那裡,等你走時再將他提回去,交給周泰將軍處理。」

    羅靈風微笑的點頭同意。

    都督府離府衙不遠,只有數百米的距離,一行人跟著周瑜很快就來到了都督府。

    都督府並不是很宏偉,不過府中的環境卻十分優美,顯然出於名家的設計,前院中的山水假山,無不恰到好處。

    一位貌美的年輕女子走了出來,雙眼充滿愛意的對著周瑜笑道:「周郎,今天怎麼回來的這麼早?」

    周瑜溫柔的笑道:「帶了朋友在家中做客,你先吩咐下人將南邊的客房,全部整理一下。」

    那貌美女子望了眾人一眼,微微的行了一禮。

    羅靈風笑道:「嫂子好,這幾日就打擾了。」

    那女子肯定是見過的生人少,沒有和外人多多接觸,只是打了一個招呼,臉就紅的象蘋果一樣。

    眾人在都督府中悠閒的聊著天,等待著晚上的宴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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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80章 孫家宴會 初見陸遜
抵達吳侯府,在府門處恭候迎賓的是一位年過七旬的老人家,經周瑜介紹後,羅靈風才知道眼前的這位老人家在孫家的地位極高,就算吳國太對他也會必恭必敬的。在孫堅小的時候,這位老人已經是孫府的管家,現在已經干了四十多年,地位之高難以想像。

    雖然孫策經常勸說他享享清福,但是老人家脾氣倔,揚言一定要干到他走不動為止,孫策也是毫無辦法。

    不過,這老人家的身子骨看起來還的確很是硬朗,年過七旬照樣健步如飛,他見到周瑜便快步迎來,熱情的的打了聲招呼,然後就帶著他們進入了晚宴的大廳。

    大廳中孫權、程普、張昭、張紘等一干文臣武將,已經全部到了,他們是最後一對人馬。

    作為東道主的孫策擺出了主人的架勢,逐一把宴會上的江東英豪介紹給羅靈風認識。

    除了已經認識的孫權、程普、韓當、張昭、張紘、魯肅、和陸績外,還有孫靜、朱然、虞翻、以及呂范等。

    各人分賓主入席。孫策坐在主位,右邊是他的叔父孫靜,左手位是胞弟孫權。羅靈風以及典韋等家將坐在客座,周瑜前席相陪,其他文武分列左右兩旁,居於左邊得是張昭、張紘、朱治、呂范、顧雍、陸績等一般文臣謀士;右邊則是程普、韓當、呂蒙、蔣欽等一般武將。

    孫家的老將除了黃蓋外,羅靈風已經全部都見過了,見黃蓋不在,不由大為疑惑,向一旁的周瑜低聲問道:「孫家三老將的黃蓋,黃將軍那去了,為何今日不見他?」

    周瑜也輕聲答道:「黃蓋在余抗練兵,沒有時間前來!」

    羅靈風點了點頭,望了一下四周,見孫策正與孫權低聲交談,廳中的其餘人也趁這菜餚端上來的空間,相互聊了起來。

    不久,酒菜上齊。

    孫策舉杯道:「今日召集眾人前來,一是為了謝靈風的救命之恩,二是為了和大家聚聚。事先聲明一點,今日是會友,大家切勿商討正事。」

    根據大漢習俗,在擺宴會時,為了表示對主人的尊重,賓客們不能大聲喧嘩。

    孫策話語一落,孫權就發話道:「這第一杯酒為公,應當敬羅先生與他的家將們,謝他救了我們孫家之主。」

    江東眾臣紛紛舉杯附和。

    羅靈風舉杯回禮,謙虛道:「事出巧合,恰逢其會,諸位太客氣了。」

    眾人將酒一飲而盡。

    孫權再次舉杯敬道:「這第二杯酒為私,還是敬羅先生與他的家將,權個人謝先生救大哥於曹賊刺客的麾下之下。」

    待眾人喝罷,孫權接著道:「第三杯酒,敬席上諸公,感謝諸位竭盡心力,助我孫家,扶保江東,諸位功德,權必不敢忘。」

    這時,席宴更是進了高潮,所有江東文武紛紛站起,滿飲杯中酒,連聲說不敢。

    只有羅靈風與周瑜對視了一眼,都發現對方微微皺眉,周瑜似有話說,不過還是忍了下來,周瑜想說的,羅靈風當然清楚,孫權在席上表現的也太過活躍了,似乎這次宴會的主人是他而不是孫策,尤其最後那句話更是有問題,他說的是助孫家,而不是吳侯,而且說自己不敢忘大家的功德,這代表什麼呢?似乎有收買人心之嫌,羅靈風當然知道,自己能看到的,周瑜一定也看到了,然而這畢竟是孫家的家事,孫策如果覺得無所謂,周瑜一個外人當然更不好說什麼。

    此時一旁的張昭、張紘兩人含笑撫鬚,顯然對孫權這表現非常的滿意。而其他文武也是對孫權讚譽有加。的確,孫權這人太不簡單了,說話得體,很容易爭取到別人的好感,才說了幾句話,就算典韋、樊成、拓跋無雙這三人都高興的紅光滿面,他這種不動聲色的讚揚比之孫策的豪爽,不知高明多少倍。

    一連串清越的鐘聲響徹大廳。

    十人組成的樂隊不知何時來到大門左旁,吹奏起來。

    宴會上的表演,羅靈風見多了,不過江南的舞風他還是初次結識,江南自古多美女,有這美事,羅靈風自然不能錯過,不由面露期待的望著大廳口,

    在眾人期待的目光下,二十名婀娜多姿的的江南舞姬,在琴瑟相和,鐘鼓齊鳴的演奏下穿花炔蝶般踏著輕盈和充滿節奏感的步子,走到廳心,翩然起舞。

    這二十女子個個都有著中上之姿,在色彩繽紛的輕紗裹體裡,玲瓏浮凸的曲線若隱若現,嬌而不艷,柔而不媚,充分的突出了江南美女的獨特風格。

    廳中一些血氣方剛的青年將領,各個都是目瞪口呆,百分百的色狼樣。

    羅靈風也看的津津有味,南方的舞蹈以緩和柔為主,更充分的突出江南美女的柳條般的身材。

    眾女弄罷,排成一個正方行,先後對著眾人盈盈一拜。

    廳內叫好聲,鼓掌聲,如雷鳴般響起。

    「好」羅靈風也高聲附和,「江東山靈水秀,孕育出來的美女,果然出眾,實可謂『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啊。」

    旁邊顧雍敬佩的看著羅靈風,不禁道:「好一個『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久仰羅先生驚才絕羨,今日相見果然是威名之下無虛士。」

    羅靈風急忙起身謝道:「此乃麟塗鴉之作,元歎先生謬讚了。」

    此時,很多席上文官臉上表情開始不自然起來,要知道顧雍乃是江東大儒,為「建安七子」中蔡邕最著名的弟子,在江東的地位僅次於張昭和張紘,而他都如此誇獎羅靈風,不是說江東沒有能人了麼?

    席上諸人正在想自己的心事的時候,孫瑜笑著開口道:「羅先生誇我江東美女,恐怕也言不由衷吧,我江東歌姬雖然出眾,不過和先生家中的妖嬈相比,那就寒鴉較鸞鳳了。」言語間,不禁流露出神傷酸澀,表情上也是一副妒象。

    廳中大部分人也是一片唏噓,廳中眾人各個幾乎都是達官顯貴,高門大戶,喬玄為人又極其的注重名利,一心想將喬煙、喬瑛嫁給名門望族,以此來光耀門楣,以至於其經常請一些名流之士來家中做客。

    因此廳中幾乎大部分人都見過喬煙、喬瑛兩姐妹,對她們的美貌也是覬覦非常,孫瑜話一開口,就引起了眾怒。

    不過,這也是羅靈風的錯。本來嗎!揚州四大美女,刁秀兒、喬煙、喬瑛以及孫尚香。

    刁秀兒嫁給羅靈風眾人還可以接受,畢竟「近水樓台先得月」,侍女嫁給主人實在無話可說,而喬煙、喬瑛一個已經不堪忍受,可他偏偏將兩個都娶走,徹底打破了江東才子的夢,害得江東這些年少英才都染上了酗酒的劣習、甚至還創出了漢朝自殺率最高的全新州記錄。

    孫策見羅靈風幾乎成了眾矢之的,連忙打圓場道:「羅先生有驚天緯地之才,懷濟世之智,也是諸位夫人的最佳夫婿,身為男子,當建功於戰場,馬葛裹屍而還,豈能整日醉心於花前月下,男女柔情之中?」

    廳中眾人聽了,雖然心中不忿,但主公說話。也不好再刁難羅靈風了。

    周瑜接著孫策的話音微笑道:「是啊,當年聽說靈風在許昌酒樓,一首《將進酒》氣走彌衡,瑜也專門拜讀過,果然稱得上千古絕唱。」

    周瑜話音未落,張昭,張紘,顧雍等紛紛借口道:「不錯,此詩已然傳遍神州,我等皆有所聞,堪稱詩之魁首。」

    廳中的其他諸人頓時也如瀉了氣的皮球一般,縮了起來,沒有一個人可以自大的認為自己做的詩,可以與羅靈風這盜版的『將進酒』相比,而羅靈風也不由的一陣臉紅,李白老兄,對不起你了啊。

    孫策揮了揮手,示意眾女退下。

    諸女跪倒施禮後,立刻告退。

    孫匡借題發揮道:「久聞先生出口成章,可否稱著眾人盡興,當眾表演一番,讓我等開開眼界。」

    還沒有等羅靈風反對,廳中等著羅靈風出醜的眾人,連忙落井下石,紛紛高聲贊同。

    羅靈風見眾人步步緊逼,知道自己再不壓壓他們的威風,只會助長他們的氣焰,當下也就沒有反對。心道:「我可是有兩千年歷史知識的人,唐詩宋詞小時候就背了無數,今天要玩就玩大的,你們逼我出風頭,我就讓你們在我面前不敢說『詩』這個字。」

    想到這裡,羅靈風笑道:「既然如此,麟就以酒為題,與諸公助興。

    天若不愛酒,酒星不在天。

    地若不愛酒,地應無酒泉。

    天地既愛酒,愛酒不愧天。

    已聞清比聖,復道濁如賢。

    賢聖既已飲,何必求神仙。

    三杯通大道,一斗合自然。

    但得酒中趣,勿為醒者傳。

    「好,此詩不亞於當年的《將進酒》,靈風有才如此,真可稱為『酒中之仙』了啊!哈哈哈哈!」周瑜高聲叫道,心中也是佩服不已。

    廳中的那些有歪腦筋的人,面上一片尷尬。

    羅靈風見此得意的一笑,想道:「詩仙的詩就是不同凡響,隨口來了一首就鎮住了在座的大多文人雅士。」

    一個人吟一首詩不難,難就難在隨口一出就是千古佳句,而且是應情應景,頗懂酒道之奧妙,他們都以為這詩真的是隨口就來得,固內心自然除了震驚,還是震驚。

    他們當然不會知道在近千年後的唐朝,有一位「詩仙」李白也做過同樣的詩句。

    酒過三巡後,六名秀麗的女子走了進來。

    眾人都大感奇怪,不知又有什麼節目。

    羅靈風瞄了孫策一眼,想從他的臉上看出一些端倪,可是他發現孫策也是一臉茫然,絲毫不知道還有這個節目。

    這時,謎底揭開,一道紅影閃過,一位體態無限誘人的佳麗飄了進來,只見來人身穿鮮紅的緊身武士服,背後的大紅披風,端是威風八面,英氣絕倫。來人正是江東小公主——孫尚香。

    美女無論在什麼時候都是最吸引人的,孫尚香一出場便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長劍出鞘,手腕晃動,抖出七個劍花,翩然起舞,滾動閃爍的劍影無處不在,劍光一浪一浪,連綿不絕。

    六名劍婢也拔劍起舞,六人身穿綠裝,手揮利劍,劍走輕靈,緩慢而舞,與之相比,孫尚香恰恰相反,劍閃雷鳴,如狂風或暴雨,兩者相比,恰是鮮花綠葉之別。

    眾人高聲喝彩聲。

    孫尚香自信一笑,劍隨身走,凌空飛起,劍光隨身而動,劍若游龍,在出重重劍影,一劍舞畢。

    孫尚香與諸劍女收劍施禮。

    眾人的喝彩聲成片傳來。

    孫尚香叫退了眾女,自己一人快步行至孫策身旁,自得笑道:「大哥,怎麼樣,香兒舞得不錯吧?」

    孫權出聲斥道:「香兒,我們在此地抬招待貴賓!豈容你在此胡鬧,還不退下!」

    孫尚香狠狠瞪了孫權一眼,把頭一撇,不岔的反駁道:「二哥,這話太不近人情了,我特意前來舞劍助興的,怎麼能說我是在胡鬧!」

    「你……」

    孫尚香直接的打斷了孫權的話,道:「如果二哥覺得香兒做錯了,我們不妨去找娘親評理去,看看是誰對誰錯!」

    孫權無語了,在江東有誰不知道吳國太最溺愛的就是小公主孫尚香,到吳國太面前說孫尚香的不是,那結果只會招來一頓指責。

    孫尚香似乎也明白這一點,當下也變得有恃無恐起來。

    孫策立刻做了和事佬,呵呵笑道:「香兒也是好意,仲謀也就別怪她了,香兒,來,你就坐在我的身旁!」

    孫尚香高興的說:「還是大哥最好了。」

    此事一了,宴會的氣氛又活了起來,直至深夜。

    羅靈風一看時候已經不早,很多大臣似乎已有倦怠的神色,而孫策卻似乎還興致勃勃,心中一動笑道:「麟這裡有一個故事,不知諸位肯賞臉否?」

    顧雍此時已經對羅靈風崇拜得五體投地,一聽羅靈風要講故事,連忙道:「正要洗耳恭聽。」宴會頓時靜了下來。

    靈風微笑著開始講了起來:「說從前有一個眼睛不太好的人,看什麼都不太清楚,俗稱近視眼,有一次過年,他揀到了一個爆竹,看不清楚是什麼,就湊到燭上觀看,結果「砰」的一聲在手上炸開了,旁邊一個聾子看得清楚,就問:「足下方才拿的是什麼,怎麼好端端的就散了?」

    宴會眾人各自回味,而周瑜早大笑起身道:「好你個羅靈風,真有你的!」接著對孫策說,「伯符兄,天色業已不早,我們就不如瞎子放炮聾子看——今日且散了吧!」

    宴會這才在眾人的笑語中結束。

    不知道什麼原因,吳侯孫策將召見他的日子,推遲了一天。

    這日,百般無聊,周瑜一大早就前往議事廳去議事了,他的書房有沒有一本他沒有看過的書藉,無趣之下,便叫上了願意逛街的典韋、樊成和拓跋無雙三人,一起向建業的街市走去。

    羅靈風一行人,穿過了兩條街,來到了建業最大的珠寶閣。

    江東豪門林立,其中以孫寒、張家、陸寒、朱家為首控制著江東所有的產業,江東豪門極為奇怪,家家自掃門前雪,不管他人瓦上霜,從來也不侵吞其他家的族物業,不過只要有江東以外的人想進入江東,那就會遭到,所有豪門世族的集體反擊,就算是當年的羅家,也只是將一些小產業潛伏在江東,尚未能打通江東的經濟路線。

    眼下江東的所有大型的店舖都是由江東的豪門所掌管。

    羅靈風來的這家珠寶閣,正是張家的產業。

    店中掌櫃眼光獨到,看見羅靈風就知道他是一個肥羊,連忙堆起了笑臉迎了上去,為羅靈風介招周圍的玉器,珍寶。

    羅靈風掃視了一眼四周的『爛貨』,搖了搖頭,心道:「這些品質太差了,我送給一般人還可以,家中的那些女子,除了秀兒外,各個都是見多識廣,這些次品哪裡送得出手!」當下問道:「有沒有更特殊一點的,品質更好一些的?最好是江東的特產,別的東西無論是在手工,還是質量上,都無法跟甄家相比的。」

    掌櫃一陣氣苦,甄家可是大漢最出色的珠寶商,他們店裡的產品怎麼比的了,轉念一想,內屋中有一些珍寶由於價格太昂貴了一直賣不出去。

    他重新打量了羅靈風一番,疑惑地問道:「好貨是有,不過這個價格嗎?就……」

    羅靈風知道他的意思,從懷中取出了一塊玉,在掌櫃眼前晃了一晃,問道:「可以帶我去了嗎?」

    掌櫃見玉渾身一震,失聲叫道:「白玉麒麟!」

    白玉麒麟在大漢的商人中很少有人不知曉。天下玉石何其之多,但真正能稱上好玉的就只有「和氏壁」和「稀世和田玉」

    「和氏壁」的價值值十五座城池,後更成為帝王的象徵,而「稀世和田玉」雖然不如「和氏壁」但是也是玉中極品。和田玉向來就是華夏最好的玉石,「稀世和田玉」更是和田玉之最。

    昔年大漢首富羅平無意中就得到了一塊「稀世和田玉」,其令巧匠將寶玉雕成了一副麒麟,送給其子羅麟,被命為「白玉麒麟」。

    「白玉麒麟」天下只有一塊,掌櫃立刻明白了羅靈風的身份,馬上喊道:「拿上好的獅峰來(江東最好的茶)」,說著立刻就領著羅靈風走進了內堂。

    內堂中的珍寶,價值的確比外屋的強上幾個等次,羅靈風挑了十件最好的,對著掌櫃道:「掌櫃,這十樣我要了!」

    掌櫃雙眼都笑成了一條逢,趕忙讓下人用錦盒包裝起來。

    羅靈風大筆一揮,一張欠條寫的是洋洋灑灑,蓋了個指模,遞給了掌櫃,道:「不出十日,黃金定當如數奉上。」

    掌櫃笑道:「小的再信不過誰,也不能信不過羅公子啊!」

    這時,三個人走了進來。

    為首的一人是一位平凡的青衣儒士。

    另外兩個,一個長得極為英俊瀟灑,星目朗眉,眼神流轉之間,一股風流儒雅之氣油然而生,一個年紀較老,應該是管家之流的人物。

    那青衣儒士上前道:「成叔,我帶了伯言前來挑他姐的嫁妝,把店中的『珍珠項鏈』、『翡翠花鏈』、『貝式吊墜』拿上來。」

    掌櫃擦了擦額上的汗水,道:「大公子,那些物品剛剛被這位羅公子買去了。」

    「什麼!」那青衣儒士大叫:「通通都給買去了?在江東誰有這麼大的手筆!」

    那位英俊青年接口道:「在江東沒有,不代表長安沒有。」當下就走到羅靈風的身旁,恭敬拜道:「晚生陸遜,見過羅先生。先生的詩詞韜略,遜向來欽佩不已,今日有幸得見,不知是否有幸請先生,至對面酒樓一敘。」

    羅靈風也細細打量著這位日後東吳的頂樑柱,只覺陸遜儒雅之間透出一股英氣,雖不及周郎,但也不愧為一位名震三國的人物。

    羅靈風笑道:「久聞江東才子中以陸伯言為最,能與伯言把酒言歡,一幸也!」

    陸遜見羅靈風答應,急忙將承辦嫁妝一事,交給了身旁的管家,讓他自行代辦,後問道:「張大哥,你去不去?」

    那位張大哥趕忙搖頭稱自己有事,不能前去。

    陸遜也知道他肚中有多少墨水,自己出言相問,只是出於禮貌,聽他如此一說,也就道了聲歉,歡喜的和羅靈風他們一起向一旁的酒樓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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