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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語】凡人修仙傳〈完〉

第三卷 第三百二十一章 隐斗

    雪虹!”

    看起来应该是此女双修伴侣的一位陈巧倩师兄,悲痛之极的大叫一声。随后双手一挥,一道乌光飞射到了此女尸身的四周,在附近狂飞乱舞起来,试图找出加害此女的冰妖出来。

    说起来,这位名“雪虹”的师姐死的也真是有些冤屈。若是没有一时起了争强好胜之心,而使用了符宝,说不定还好好的安在呢。

    因为在使用符宝前,她可一直有一件轻纱防御法器漂浮在身侧的。但因为想要缩短驱动符宝的时间,打算节省些法力,这才大意的将法器收了回去,结果没有防护的她

    不过说这女子经验太少,太粗心而犯此大错,也实在有些显失公平了。

    她也是见对面的敌人都化为了光茧,自觉周围都是同门,才敢如此放心的驱动符宝的。可谁能料到,那冰妖竟然半妖化就破茧而出了,而且马上隐形把目标对准了她。

    当时的此女,正处于激发符宝的最后时刻,就是想停下都不能马上做到的,这才糟了毒手。

    说起来宋蒙在激发那长枪符宝时,同样没有使用任何防护的手段。只是宋蒙的符宝威能较小,所以提前激发成功罢了。否则,那隐匿的冰妖,还不知会偷袭哪一人呢?

    而且不要说他们两人,就是刚才进攻的韩立等人也没有几个开启防护法器的,毕竟刚才地光茧都只是无法反击的靶子而已。他们当然不愿浪费法力另行祭出防御法器了。

    可是现在看到此女被掏心的惨死情景,再听到韩立的提醒之声,其他人背后冷汗直冒,顿时防护法器、护罩全都浮现了出来,以防这诡异凶残的敌人再次出手偷袭。

    但令他们更令他们面面相觑的事情出现了,不管他们使用何种专隐形的法术和法器,竟追查不到那妖人的踪迹。

    就是偶尔有瞅见踪影的,但还没刚惊喜一下,那妖人又突兀一下不见了踪影。似乎处于高速移动中。此时地冰妖彻底半透明化了,不时在他们四周忽隐忽现的,不要说肉眼,就是灵性十足的法器。也发挥不出主动追踪的效用,几下就被其彻底摆脱了。

    这下众人全都变得人人自危起来,都心中凛然地不停注意着四周的动静,竟被半妖化的冰妖一人压制的无法动弹了。

    只有韩立望着场中地情景。脸上闪过一丝奇怪神色。

    那位和韩立并肩战斗过的王师兄,从未见过如此血腥的场面,此刻脸色苍白无比,露出了恐惧之色。

    对他来说。前不久还和自己有说有笑的“师姐就这么惨死了,根本就犹如做梦一样事情,这可和他事先想象中地自己这方大展神威、轻松剿灭敌人的预想根截然不同啊!

    想到这里。他望了一眼神情如同疯狂般的“雪虹”师姐地双修师兄。脸色更见难看了几分。

    可能是人越怕什么。就越来什么吧!

    不知是他心虚地表现被那冰妖看出来了,还是觉得他较弱好下手一些。

    因此在他彷徨无主之时。一只透明地冰冷利爪,凭空从其身后显露了出来,并狠狠的往其心脏处猛抓去。

    这位王师兄地护身法器,一面青铜小盾,倒也灵性十足,没等王师兄主动驱使,就自己一闪的挪移了过去,正好挡住了此击。

    “噹”的一声轻响,虽然冰一样的利爪被挡了回去,但是青铜小盾却瞬间被凝结上了一层厚厚的冰霜,并同时直直的掉落到了地面上,暂时失去了灵性。

    王师兄这时才发现了身后的惊变,脸色“刷”的一下面无血色了,人更是下意识的回过身来,惊慌失措的左右打量个不停。

    见附近没有什么动静后,此位就犹豫了一下后,猛然弯身就去拾取那件小铜盾,他要及时给自己的法器解冻,好重新祭出去。

    “快闪!”

    邻近的刘靖,一眼望见了他这个举动后,冲其惊怒的大喝道。

    “什么?”他不禁一怔,还位明白怎么回事时,身后的水属性护罩就发出了清脆之极的破裂声,接着一股让人冻彻心肺的寒风直向他背部袭来。

    “坏了!”王师兄几乎同时知道了怎么回事,那隐形的冰妖没有一击离去,又转到了其身后发起了致命的一击。

    在此瞬间,王师

    一片空白,脑海中唯一涌现的就是那位“雪虹”师姐惨死的情景。

    “真没想到,这么快就轮到自己了!”

    王师兄能想到的竟是这么一句话而已。

    可就在此时,他的眼见一花,接着身子一轻,整个人就腾云驾雾般的飞了出去呀,然后身下传来了了轰隆隆的一连串风雷之声和有人惊怒交加的大吼声。

    随后他两脚就接触到了硬邦邦的地面,人就这么安安稳稳的站立住了。

    “王师弟,你没事吧?”

    就在此位丈二摸不着头脑,不知自己是死是活之际,一声关切之极的声音传来了。

    听到这熟悉之极的声音,此位才有些呆呆的转过头去,刘靖正一脸担心之色的望着他。

    见到这张面孔,王师兄才知道自己真的完好无损的活着,不禁惊喜之极的感激道:

    “刘师兄,难道是你出手救了我?”

    这话语一开口,让这位王师兄自己都吓了一跳,声音嘶哑之极,可见他刚才实在受惊非小啊!

    刘靖听了此话,却露出几分尴尬之色,不好意思的说道:

    “惭愧啊,师弟能活下来,可不是我的功劳,而是韩师弟刚才出手将你救下的,而且现在还和那妖人打斗呢!咳,以前我听你们所言,还不太相信韩师弟年纪轻轻的,真的击杀过十几名筑基期修士,如今算大开眼界了。韩师弟的实力还真是深不可测啊!”

    “韩师弟?”王师兄听了此言,愣了一下。

    他明明记得韩立当时离他有五六丈远的距离,怎么来得及出手呢!

    想罢,王师兄急忙回头向发出打斗声的地方望去。结果入目的情景,让他看的目瞪口呆。

    只见原先他被人袭击的地方,明明空空无一人,但却发出乒乒乓乓的激斗声和一个人的低吼暴叫之声,并且还无缘无故的飞射出几道利芒和剑气一眼的东西,把附近的地面切割出无数或深或浅的沟槽出来。

    王师兄半天才回过神来。

    他大感惊讶的刚想开口问道时,那里的空地上突然刮起一阵狂风,接着一个白花花的半透明人影凭空出现,并诡异的呈倒飞激射之势,让王师兄吓了一跳。

    这人影正是袭击他的那位半妖化的血侍,只是此时的他看起来更加的妖异,全身竟好似水晶一样,透明之极。

    “不可能,你怎么能看穿我的隐身,还能跟上我的速度!”

    这妖人晶莹的脸上,竟能看出满是惊怒之色,甚至还有一点点的畏惧。

    可是此话从其口中说出后,他发出一声兽性的低吼,人往前迅猛一的扑,整个人再次消失不见了。

    接着韩立的一声冷哼传来,那停下的打斗声,再次响了起来,而且还更加激烈似的,并且不再限制在原地,而开始往四周扩散开来了。让只闻其声而不见其形的刘靖等人,都脸色大变的不停后退。

    就是那报仇心切的惨死女修士的双修伴侣,也无奈的只能暂避开一些,生怕不知不觉的就被韩立和这妖人的战斗波及到了,而死的不明不白。

    他们心知,这场看不见的战斗他们是一时插不上手了。

    “快看地面!”宋蒙惊呼了一声。

    其他人听了,不由的低头望去,结果所有人心里都有点骇然。

    只见前方的地面上,不知何时竟凝结出了一层厚厚的晶冰,在月光下闪闪发光,显得光滑无比。

    “这妖人好狡诈,竟然将地面变成这样了,这对韩师弟不利!”宋蒙脸现焦虑之色,有些担心的说道。

    “不见的,虽然不知道韩师弟用的什么遁术,竟然让我们同样发现不了其踪迹,但从声音看来,韩师弟并没有落了下风,显然这冰地对他影响不大的。不过,这些妖人变身后的诡异,实在大出乎了我们的意外,竟然让一位同门丧命于此,我实在难辞其咎啊!”刘靖默然了一会儿,缓缓说道。

    其他人听了此话,再看刘靖沉重的脸色,一时也不知如何安慰道。

    他们这些人不知,他们口中的韩师弟——韩立,此刻在和冰妖激斗的同时,正在心中破口大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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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第三百二十二章 劉靖與「真寶」

    韓立心裡惱火之極!

    這倒不是因為他一時心軟.出手救下了那位王師兄而被迫施展羅煙步和妖人激鬥的緣故,而是為劉靖等人還不抓緊機會,去先滅掉其他還處於變身中的血侍。等到那三位也變身出來了,那才是真的大麻煩了。

    剛才他望見了那位王師兄要糟了冰妖的毒手,考慮其在對青紋一戰時出手相幫的情分上,就一閃過去將其救下。

    隨後這位妖人大概覺得韓立壞了他的好事,就死纏住他頻頻出手,讓他只得出手應付一下。但隨後他也覺得,這位冰妖對其他同門來說的確很辣手,還是由他出手解決的好。畢竟再有同門隕落的話,後面的戰鬥就真的人手不足了。

    現在他纏住了此妖人,可沒想到其他人只是光看自己的打鬥,竟然沒有趁機攻擊其他三個光繭,這豈不是浪費了大好的機會!

    不過他也隱隱猜到,其他人恐怕並非不知道抓住時機,而是因為冰妖的詭異隱身並有人喪命其手上,而害怕其他血侍的半妖化了。因此雖然明知全變身的血侍肯定更加辣手,但還處於躊躇之中,說不定都有了一絲退意。

    可韓立來此處,並非光是剷除黑煞的,而是另有預定目的,怎會輕易的打退堂鼓。而且這位半妖化的冰妖雖然一破繭而出,就擊殺自己這邊一人,但只要小心一些其實也沒什麼。甚至在韓立眼中,此位還不如當初那位光頭大漢。那麼讓他更難以對付呢。

    這位妖人只不過將身體透明化,能夠極速行動和操縱些寒氣罷了。就是所謂的隱身,也是和他地急速羅煙步一樣,純粹高速移動的錯覺而已。只是因為其身體的透明詭異,更加的難以捕捉發覺。

    但這種詭異的身法,也就只能在地面上才能顯出威力,只要眾人一飛到天上拉開距離,施展大範圍的法術,就可逼其現身了。畢竟肉身的急速移動。在短距離還可以逞兇,距離一長怎麼也跟不上修士御器飛行的。

    劉靖等同門只是從來沒經歷過這種短刃相接的肉搏戰,自然覺得對方鬼魅之極,根本難以對抗。可韓立本身就經常使用此方式戰鬥。自然應付經驗豐富之極。

    想到這裡,韓立猛然用一揮銀劍一下擊退了對手地利爪,突然一現出身形,大聲說道;

    「劉師兄。你們快飛到天上去,繼續攻擊那三個血侍,我不會讓眼前妖人離開騷擾你們的。」韓立說完此話,身形陡然一閃。又不見了蹤影,可實際上手中銀劍快到無影無形,正將那冰妖逼得連連後退不已。根本沒有任何機會再飛離地面。

    韓立手中的銀劍可是血色試煉的那件戰利品。可以硬接對方地利爪。而完好無損。但同樣銀劍也無法傷到對方一雙冰爪,這讓韓立暗暗稱奇不已。

    劉靖聽到了韓立的話語。略一思量,就明白了韓立的用意,可竟面現猶豫之色。他的心裡,正在矛盾之極!

    劉靖雖然出身修仙大家族,但是幼年時卻曾經被邪修擄走過,著實過了一段倍受折磨虐待地黑暗日子,甚至差點還丟掉了性命。後來總算被家人救出,並拜入李化元門下修為有成。

    但因為幼年之事的陰影存在,劉靖對邪修當然痛恨之極。奉行見一位殺一位的鐵血原則,不放過任何知道的修煉詭異功法地邪修。

    這樣做的後果,讓他大感痛快的同時,還給他帶來了巨大地正面聲望,即使一些修為比他高地七派修士,見到他都露出一絲敬佩之色。

    劉靖表面上不動聲色,可心裡卻漸漸迷戀上了這種受人尊崇地感覺。

    以至後來再主動四處剷除邪修,其實大半是為了享受他人的敬仰之色而已!

    當然表面上,劉靖很小心地將這種心態隱藏在了心底深處,待人處事上,似乎還是那個義薄雲天,嫉惡如仇的鐵血「劉師兄」。

    而眼前的黑煞教,絕對是他所遇見的勢力最大,最應該剷除的邪教。但是同樣,對方的實力也是他所遇見的實力最強的邪修。他實在沒有什麼信心光依靠普通法器,就能擊殺剩餘的三個血侍,攻擊力度稍弱一點,只會讓剩下三人提前半妖化而已。

    一個半妖化之人就這麼難對付,剩下三個再出現的話,他們幾人根本應付不了,

    可能送命於此。

    若是就此撤退,他們此行就算是打草驚蛇了,徹底失敗了。黑煞教肯定會由明轉暗,再次的銷聲匿跡。會讓他多年積攢下來的聲譽,徹底的付之東流。

    一想到他人望向自己的譏諷之色,劉靖就覺得胸口喘過氣來,鬱悶難受之極。

    韓立的這一聲催促,是將其推到了抉擇的邊緣上了。

    「劉師兄,我們要不要先撤退啊!這黑煞教的實力,遠超出我們的預料之外,再不走就來不及了。」那被韓立救下的王師兄有些遲疑的湊過來,小聲的說道。之色。

    「撤走?這麼做了之後,自己以後在其他師兄弟眼中,恐怕也是同樣的形象吧!」劉靖苦笑的想道。

    「大家飛到天上給我護下法。剩下的三名血侍,全都交給我處理吧!」劉靖微然一笑後,平靜的說道。

    同時心裡默默的想著:

    「看來只有動用那個東西了!只有這樣才能一戰成功,保住名聲不受損。雖然那是自己保命的東西。」

    「劉師兄,你要一人對付剩下的血侍?」

    不光眼前的王師兄,附近的其他人聽了劉靖的話,臉上都露出了難以置信的神色。這種表情,讓劉靖覺得心裡十分痛暢。

    不過表面上,他還是做出了若無其事的樣子,二話不說的直接御器飛到了空中,同時肅然的從儲物袋中掏出了一個火紅的玉盒出來。

    此時的劉靖,完全恢復了平常時的從容不迫,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這讓其他人互望了一眼後,對其有了些信心,同樣飛到了空中。

    望了一下手中的玉盒,劉靖臉上浮現出一絲不捨之色,但隨即神情一歷,猛然雙手一拍此盒。

    頓時整個盒子寸寸的碎裂了開來,露出了一張紅光包裹著的奇特符箓。

    符箓上有一張火紅的火鳥圖案,那火鳥在符箓中間不停的揮動翅膀來回飛動著,竟可以像真鳥一樣自由活動,甚至此鳥的眼珠發出淡淡的藍光,不時還轉動一下。

    更讓人駭然的是,此符箓剛一現身,炎熱之氣就一圈圈的散發了出來,讓附近數十丈空間溫度驟然上升,直烤得他人口乾舌燥之極!

    剛剛靠近的宋蒙等人,正好看見這驚人的符箓現身一幕。

    「符寶!」宋蒙一見此物,就叫出了聲。

    「不是,這不是普通的符寶,這……這是真寶!」那位王師兄見到這張好似符寶,但又大有異象的符箓後,卻猶如見到鬼一樣的失聲叫道。

    「真寶」知道的人聽了此話,心裡同樣的大吃了一驚。

    所謂的「真寶」雖然也屬於符寶,但是和普通符寶大不一樣,有許多截然不同之處。

    首先,普通的符寶最多擁有原法寶的十分之一威能,就算頂尖了。而真寶則可逆天的容納本體法寶的三分之一威能,這根本不是一般符寶可以比擬的。

    其次,真寶出世時要經過法寶主人的血脈之法煉製,只有擁有特定血脈的後人,才可驅使運用這些真寶,並非是任何人可以使用的。否則一注入靈氣,這些真寶就會自動毀掉。

    有以上這些好處,當然真寶的缺陷也很大,否則先輩前人們遺留下的就全是這種真寶了。

    真寶最大的缺陷,就是雖然可以容納多出普通符寶數倍的威能,但只能作為一次性的消耗物。一經使用威能就會當場全部發揮出來的,絲毫折扣都不打,不會有什麼第二次使用的機會了。因此實用性相比普通符寶來說,大大的減少了許多。

    但真正限制這種真寶極少流傳下來的,還是另一個極為苛刻的條件。

    一件法寶一經血脈煉製出真寶,那麼此法寶損失的威能將會是永久的,是無法重新祭煉彌補回來的。這讓一些明知大限將至的先輩修士,還是對平時珍若性命的法寶無法做出此事,寧肯選擇多留幾件符寶給子孫後輩。

    因此有些修士開玩笑的說,在修仙界真寶的數量比法寶的數量還要稀少得多。這句話,雖然有些誇大,但也離事實不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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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第三百二十三章 斬妖

    寶的激發比普通符寶要難上許多,這也是劉靖為何讓其護法的緣故,他可不想落個和那個慘死師妹一樣的下場。因此,在放出了一道黃色圓環法器環繞自身後,他才真正放心盤膝坐下,往這火鳥真寶中注入法力。

    那火紅的符箓,在劉靖手掌上開始紅光漸盛起來,符箓中的那只火鳥飛舞的越發靈活歡快,一副隨時可以躍出符箓的樣子,看來此鳥化形飛出之時,就是激發成功之刻。

    韓立雖然在地面和那冰妖正糾纏不清,但也明白這些同門是在另行施展手段了,心裡頓時放心了下來。他可最怕這些同門因為膽怯,拍拍屁股就走人了,到時他一人說什麼無法從黑煞教主手上得到那東西了。

    既然不用分心他事,韓立的心神自然全都回到了眼前的對手上了。以他築基中期的修為施展這羅煙步,但對身體來說仍是一個不小的負擔,不能再將這種急速戰拖延下去了,必須全力冒險一擊,

    韓立思量到這,一隻手揮舞銀劍身形閃動不停,將冰妖壓得喘不過氣來,另一隻手則無聲無息的用手指從儲物袋中勾起了一物,緊緊的纏在了無名指上。

    做好這事後,他眼中殺機一閃,雙手一合,成雙手持劍的大開大合之勢,突然連人帶劍凶狠之極的就是迎頭一斬,這一劍的速度凶厲遠超前面的所有攻擊,讓冰妖心中一凜之下。急忙一邊往後倒射,一邊舉起晶瑩的冰爪交叉去接。

    「噹」快了,眼看就要拉開了和韓立之間的距離,可是韓立臉上卻浮現出了一絲譏諷之色。

    就在冰妖見了暗覺心中不妥之際,韓立鬆開了持劍的一隻手,並猛然往回一拉。

    結果,冰妖的倒飛之勢莫名的停滯住了。接著就不能自己的向韓立激射而來,而這時的韓立重新雙手握劍,擺出了斬擊之勢,臉上不含絲毫表情。

    冰妖見此大驚失色。急忙拚命掙扎但是為時已晚,其人眨眼間就到了韓立的身前,就見韓立手中銀劍略微一抖,無數道密密麻麻的銀芒一閃即逝。兩人瞬間擦身而過,接著二人地身形同時在月色下顯露在了出來。只是韓立持劍站立著,而冰妖則重重的摔倒了地上。

    這一幕,被空中觀望的宋蒙等人瞅的真切。不禁大為緊張起來。

    冰妖搖搖擺擺地站立了起來,望著韓立的背影,臉上獰笑了一下。剛想說著什麼時。突然間神色凝固住了。

    一連串清脆的破裂聲傳來。冰妖如寒冰一樣的透明身軀,竟現了無數細細地裂紋。轉眼間裂紋變身變長,冰妖整個人就在破裂聲中化為一堆晶瑩的冰渣堆在了地上。

    在晶瑩的碎渣中,一隻完整的利爪伸出了半截,那鋒利地爪尖仍然寒氣森森。也只有此物,才經的起韓立的急速切割,而絲毫無損。

    韓立冷冷地望了一眼粉身碎骨地冰妖,再抬首看了看三個血色更加耀眼地光繭,緊皺了下雙眉。

    他默不作聲的揮手手一拉,一隻冰爪就直直地飛了過來。

    在月光的反射之下,才能隱隱的看出韓立和這利爪之間,竟有根透明的絲線緊緊相連著,這正是那冰妖身亡的致命原因。

    韓立趁著和其再度交手時,操縱無名指上的透明絲線,無聲息的纏到了對方的爪子上,可憐其妖化的冰身雖然變的透明堅硬,但同樣喪失了靈敏的觸覺,這才被韓立輕易的得手,喪命於此上。

    韓立低頭細看了一眼這只冰爪,猶豫了一下後,還是隨手扔掉了。

    他雖然明知這冰爪既然能硬接「銀精」煉製的銀劍而不毀,肯定是煉器的絕佳材料,但仍一想到這原本是人手所化,仍覺得心裡毛毛的,還是無法克服心結將其收起。

    他幾步走過到冰妖的屍身旁,用銀劍在冰渣中胡亂劃了幾下,將一隻儲物袋一劍挑了出來,略看了一下就仔細收好。然後一聲不響的往天上飛去,他要看看這些同門倒底再玩什麼花樣,那三個血侍可是馬上變身。

    韓立並不清楚,就在冰妖剛剛送命的同時,一處假山下的密室內,一個白淨淨閉目的中年人忽然睜開了血紅的雙目,口中喃喃自語道:

    「冰妖已經死了嗎?也好,省的我以後再動手了。」

    說完此話,他又若無其事的繼續合上了雙目。

    而他身前正橫臥著一具皮包骨頭的骸骨,看其瘦骨嶙嶙的樣子,竟似除了層皮外,一絲血肉都不復存在了,而從其身上的衣飾看來,竟是黃楓谷的修士。

    ……

    韓立御器到了空中,尚未開口,宋蒙幾人就急忙圍了過來,個個面帶驚歎之色的稱讚不已,甚至言行中還夾帶了一絲絲敬畏之意。而那「雪虹「師姐」的雙修伴侶,更是兩眼微紅的滿臉感激不盡。

    韓立稍微謙虛了一句,就納悶的指著劉靖手上紅的有些刺目的符箓,疑惑的問起。

    當下就有一人給韓立講了「真寶」之事,這讓韓立喜出望外,徹底放下心來。

    有關真寶之事,韓立當然也聽說過,只是沒想到這位劉師兄就有此寶,而且如今還捨得拿出來使用,一般情況下這可都是生死關頭的保命手段啊。

    韓立和劉靖的經歷不同,自然無法體會到劉靖的複雜心裡和那種患得患失之心。

    對韓立來說別人用什麼目光看待自己,這根本就是無所謂之事,只要不是觸動自己的利益,這又不會少一根汗毛的。

    當然若有機會不費什麼力氣就能給他人留有不錯的印象,韓立還是樂意去做的。但要為了維持這種印象,就是用像「真寶」這樣的寶物,那是打死他都不會做這種傻事的。

    不過劉靖這種做法,還真讓韓立有點感動,甚至懷疑自己以往的觀點是不是錯了。這世間竟還真有為了除惡,連自己都不顧的「好人」?

    正當韓立暗覺有點慚愧之際,忽然下面傳來了一聲怒吼聲,聲音中滿是嗜血殺戮之意。

    韓立等人不由的一驚,急忙向下望去。

    只見三個血色光繭中的一個,已經開始不停的漲大變形,似乎裡面的血侍就要馬上出來的樣子。

    韓立心裡一凜,看來還要先鬥一鬥另外的血侍,給這位劉師兄爭取些時間了!

    思量到這裡,韓立正要採取行動時,一句平靜的聲音從眾人的身後傳來。

    「眾位師兄讓開一下,讓我來滅掉這三名妖人吧。」

    此聲讓眾人的臉色都為之一喜,韓立急忙回身望去。

    只見劉靖正含笑望著他們,在其手掌之上,有一隻小巧玲瓏的紅色小鳥,不停的飛來飛去,可愛之極。原本附近的那股炎熱之氣,不知何時消失的無影無蹤。

    「這就是那真寶的原形?」

    韓立有些驚訝的望著紅色小鳥。

    「多謝諸位護法了!」

    劉靖緩緩站起身來,輕飛到了韓立等人的身前。接著在他人驚詫的目光中,毫不遲疑的用嘴輕輕一吹手中的小鳥,那火紅小鳥立即清鳴一聲的飛出了劉靖的手掌,往下輕快的直飛過去。

    這時下方的那個已有變化的光繭,」噗嗤「一聲悶響,竟然自動撐裂了開來,從裡面走出個青光纏繞的妖物出來,看其形狀和那冰妖的半妖化造型極其相似,只不過顏色變成了深青色而已。

    這妖人的面容分明是那青紋道士,只是此時的他滿面的瘋狂之色,彷彿神智有些不清了。

    他狂吼兩聲,一抬首就望見了輕飄飄飛來的火紅小鳥,身形頓時一滯,臉上的瘋色竟然為之一斂,露出了畏懼之極的神情。

    馬上他驚慌失措的四處張望了一下,突然身上青光一盛騰空飛起,想要遁走的樣子。

    可就在此時,那紅色小鳥「嗞啦」一聲身形猛漲,化身成了一隻丈許大小的火焰巨鳥,然後兩翅一扇,就如同瞬移一樣的從十幾丈遠的地方,突然出現在了妖化青紋的身後,用那尖尖的紅嘴輕輕的一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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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第三百二十四章 黑煞教主

    熱的火焰飛揚起六七丈之高,青紋整個人在巨鳥這一為了巨大的火人,直直的從空中跌落了下來,到了地面上只來及慘叫了兩聲,就化為了一堆白灰,竟連一絲反抗之力都沒有。

    韓立正驚訝萬分之際,那火焰巨鳥尖鳴一聲,一扭頭向那兩個光繭狠狠的撲了過去,結果一股滔天的火柱在兩個光繭之間爆發出來,轉眼間就將這兩個快完成變身的血侍,捲入了火海之中。

    韓立看的真切,兩個光繭的血光在那火紅的烈焰中,只苦苦抵擋了片刻就消融的絲毫不剩,裸露出的兩個模糊人影無聲的晃動了幾下,就煉化的一乾二淨。

    這看起來和普通火焰無二的火光,竟然厲害如此,讓韓立驚駭不已。對結丹期修士的法寶威力,再次有了清晰的認識。

    宋蒙等其他人除了和韓立同樣驚駭外,臉上更多的則是驚喜之色。

    「這真寶太厲害了!」

    「此次能剿滅邪教可全靠劉師兄啊!」

    ……

    其他人興奮之極的紛紛說道。

    在他們看來,只要將這血侍除去,剩下還在閉關的黑煞教主還不好對付嗎?畢竟他們這麼多築基期修士,沒有道理還拿不下邪教頭頭一個人。

    劉靖看著下面那火鳥所化的烈焰漸漸的消失不見,心裡卻痛惜之極!但聽了這些贊語後,又覺得精神一振!

    「走吧!我們在此耽誤了不少時間,進去將黑煞教主也滅掉吧!」劉靖變得豪氣大發的揮手說道。

    其他人聽了點頭稱是。幾人就飛了下去。

    韓立微微一笑,同樣也想下去時,可是目光向旁邊一掃,卻發現那王師兄竟怔怔地向下望著什麼,神色有些古怪的樣子。

    這讓韓立有點一愣,不禁順著他的目光瞅去,可地面上除了妖化青紋所化的白灰和面露傷心之色收拾道侶遺骸的同門師兄外,哪有任何值得注意的東西?

    「王師兄,有什麼發現嗎?」韓立還是忍不住問道。臉上帶了些狐疑之色。

    「沒有,沒有什麼發現?韓師弟你多心了!」王師兄聽了韓立如此一問,立刻把目光收了回來,眼光有些躲閃的說道。

    韓立見此。哪還不知道怎麼回事?此位一定有什麼重要發現,可是卻不想讓其他人知道,才露出了這種表情的!

    想到這裡,韓立有些鬱悶。但表面上淡淡的一笑。神色如常地說道:

    「既然沒事,我們還是快下去吧,劉師兄都要進去了!」指了指那冷宮的大門方向,韓立二話不說的御器飛下。只留下空中的王師兄。臉色陰晴變幻地模樣。但隨後其一跺腳,無奈的也跟了下去。

    可就在韓立剛剛落地的時候,一句嬌聲從天上傳來。

    「劉師兄。韓師弟。等下我們!」

    韓立一愣之下。緩緩回過頭去。劉靖和其他人聽了後,同樣的停下腳步。面帶喜色地尋聲望去。

    只見在柔和的月色之下,鍾衛娘和陳巧倩以及一名面色蒼白之極的中年人,從天上徐徐的降了下來。

    那中年人身穿金黃色地服飾,神情害怕之極,幾乎被鍾衛娘倒提著衣領的懸掛在飛行法器外,見了韓立和劉師兄等一大群人,臉上的慌色更深了三分。

    劉靖見此,微然一笑地迎上去了。

    「看來兩位師妹,此行很順利!這位就是越皇吧!」等到兩位女修士落地後,劉靖目光在中年男子臉上轉了一圈,就不在意地挪開問道。

    「是啊!這傢伙正在一個什麼殿召見幾個臣子,我和師姐上去把其他人打暈,就把他抓來了,當時還有兩個煉氣期地黑煞教弟子從旁邊衝出來想阻攔,被我和師姐輕易的就解決了。劉師兄,你也沒出事,真是太好了!」

    鍾衛娘見到劉靖安然無恙,似乎非常高興,嘰嘰喳喳地說個不停,對劉靖的關切之情流露無疑。這讓劉靖在眾人的目光下,微露尷尬之色。讓韓立看了暗覺得好笑。

    「陳師妹,你也沒事吧!」陳巧倩的兩位師兄也上前慇勤的問道。

    陳巧倩神色淡淡的應付了兩句,目光掃向了人群,瞅見韓立後,只在其臉上略停留片刻,就神色複雜的立刻閃

    「雪虹師姐呢?」陳巧倩皺了一下秀氣的雙眉,有種不好預感的問道。

    這句話一出,其附近的其他人臉色都一沉,露出了沉重之色。

    「雪虹已經兵解了!」那位」雪虹「師姐的道侶,強忍著悲痛,勉強說道。

    這句話一出口,陳巧倩和鍾衛娘「刷」得一下,臉色極為難看。

    鍾衛娘更是馬上面現惱怒之色的一張嘴就說道:

    「你們怎麼……」

    可是這句質問的話語只說出了一半,就被一聲突然響起的淒慘叫聲打斷了。

    韓立等人聞聽吃了一驚,立即警戒之極的望去。

    只見在離眾人不遠的地方,不知何時多出了一位藍袍人出來。這人一隻紅光閃閃的手臂,正從不知何時出現在那裡的王師兄胸腔處抽出來,隨後屍體就直直的栽倒在了地上,氣息全無。

    「我原本並沒想先殺他的,但是這孩子實在不該拿不屬於他的東西啊!」藍袍人笑瞇瞇的說道,年約四十許歲.面容白淨無須,眼角有些魚尾紋,一副慈祥之極的模樣。

    說完此話,他非常隨意的一彎腰,從王師兄屍體的一隻手上,撿起了一顆拇指大小的青色珠子,讓其臉上的笑意越發濃了幾分。

    望見此人後,劉靖和韓立的臉色幾乎同時一沉,面露出謹慎之極的神色。

    「閣下是黑煞教主!」劉靖眼中閃過若有所思之色的試探問道。

    「呵呵,很聰明嗎!的確是在下創立的黑煞教。你就是他們的為首之人吧!」老者神色如常的笑嘻嘻問道。

    一聽此人就是那應該在閉關中的黑煞教主,即使韓立也不禁臉色驟變,更別說其他黃楓谷修士了,一個個如臨大敵的紛紛將法器扣在手上。

    劉靖臉色微變後,深深吸了一口氣,才按下心中的驚慌之意。

    隨後,他偷偷的沖其他人做了一個小心的手勢後,就冷冷的問道:

    「不錯,在下劉靖!這次剿滅你們黑煞邪教,就由在下領頭的!現在你成了孤身一人,竟還敢行兇殺人,膽子真的不小啊!」

    這番話劉靖說的正氣凜然,毫無懼色,就是他自己也非常滿意這番表現與言語,大有越說氣勢越發高漲之勢。

    只要除去了這邪教頭頭,想必他劉靖的聲望在七派中將會達到一個新的高度,其他人對他將會更加的尊崇敬仰!

    一想到這裡,劉靖的心頭就如同澆上了烈酒一樣漸漸火熱起來,手一翻兩把銀鉤和那圓環就亮了出來。

    可是還沒到等他招呼其他人一齊出手時,對面的黑煞教主突然沖其詭異的一笑,接著他就聽到一聲輕輕的話語:

    「那你可以死了!」

    幾乎同時,劉靖忽然胸口一痛,尚未明白怎麼回事時,一隻鮮血淋淋的手臂從其前胸透出,五根血紅的手指上捏著一顆微微蠕動的圓形東西。

    「這是什麼?」劉靖不禁愕然的想道,或許他心裡明白,但卻不願真的想知道。

    隨後其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兩眼發黑,耳邊還傳來了幾聲尖叫之色。聽聲音好像是一直苦戀他的鍾衛娘的哭叫聲,只是聽起來這麼的陌生,這麼的遙遠!

    「咳,這小丫頭還是這麼愛哭啊!」劉靖在陷入黑暗的長眠前,有點苦澀的最後想道。

    韓立的臉色很難看,因為尚未和黑煞教主開始戰鬥,他們這邊就被一個想不到的人一出手,就擊殺了兩名築基中期的修士。此行的領隊之人劉靖,竟然就這麼隕落在了此人手上。

    那人一擊得手後,兩隻手臂各洞穿著劉靖和陳巧倩一位師兄的屍體,身形一閃就到了黑煞教主的身邊,然後轉過頭來沖韓立等人獰笑不已。讓韓立根本來不及出手攔下。

    那鍾衛娘在劉靖被殺的一刻,只發出了幾聲撕心裂肺的慘叫聲,就徹底的怔住了,陷入了失神之中。一旁的陳巧倩見此,急忙將其拉到了身後小心的護住,然後滿臉憤怒與悔恨的望著那出手偷襲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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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第三百二十五章 詭異

    砰」「砰」兩聲,劉靖兩人的屍體,被偷襲之人隨意面上,讓韓立眼角微微抽動了一下。

    「既然來了,就不要再走了,我正好還缺幾個築基修士血祭呢!」這人說完此話,陰陰的一笑,露出了白森森的牙齒,在月光下閃閃發光。

    這人,竟是那剛才還驚慌之極的越皇。只是此時的他,哪還有半分狼狽慌張的樣子,身上傳來了不下於藍袍人的法力波動,竟也是築基後期的修士。

    感應到此人的修為,韓立的臉色越發冰冷了。

    實在不知他剛才施展了何功法,竟能將修為掩飾到讓黃楓谷眾人察覺不到分毫,這讓韓立一下想起了當初見小王爺和王總管二人時,同樣察覺不到有法力存在他們身上的情形,只是這次那奇妙的危險預感並沒有出現,這讓韓立越發的忌憚與小心了。

    韓立手指一彈,白磷盾和龜殼法器同時出手,圍繞身側緩緩移動起來。

    旁邊的陳巧倩和宋蒙等人神色緊張的望著越皇和藍袍人,同樣放出了法器,緊緊護住全身。

    看到韓立等人如臨大敵的模樣,越皇和那藍袍人互望了一眼後,竟同時嘿嘿冷笑了起來。

    接著就見那藍袍人身形一晃,突然出現在了十幾丈遠的一處地方,那裡有一堆閃閃發光的冰渣,正是被韓立亂刃分屍的冰妖碎屍。

    藍袍人到了跟前,衝著堆冰渣伸手輕輕一抓,一顆藍色珠子就「嗖」的一下,從冰妖屍骸中飛到了其手上。

    與此同時,那陰險的越皇也閃身到了被火鳥真寶煉化的兩名血侍葬身處。他伸手往地上狠狠一拍,一金一黃兩顆珠子破土而出,老老實實的飛到了越皇手上。

    「這是?」

    韓立一見這幾顆珠子,在聯想到此前的那可青色珠子,立刻隱隱猜到了什麼,心裡馬上緊張了起來。

    沒想到他還想如何將此行目的達成。可東西竟然就出現在了眼前。

    這些肯定就是那小王爺講的和結丹有關的「五行血凝丹」,只是這裡只有四顆而已,還有一顆呢?

    韓立正在驚喜交加之際,那越皇和藍袍人得到這幾顆珠子,同樣的喜形於色。

    他們各站一方地忽然仰天大笑起來,然後在笑聲中冷眼瞅向了韓立等人,毫不掩飾面上的流露的殺機。這讓韓立這邊的人都不禁臉色微微一變。

    「全都上天!」韓立各種念頭在心裡轉了一圈後,忽然大聲說道。然後神風舟一現。人就率先飛到了空中。

    其他人聽了一愣,但處於對韓立前面不凡表現的信任,宋蒙和那「雪虹」師姐的雙修伴侶,都下意識的按韓立所說的一齊飛到了天上。只有那陳巧倩聽了韓立此言,躊躇了一下,但隨後一拉身後地鍾衛娘也御器上了天。

    越皇和藍袍人見此,臉上閃過一絲奇異之色。但隨即同時冷笑了一下。明明是兩個相貌完全不同的人,但卻給韓立神情笑容如同一人的詭異感覺,讓韓立心裡為之一凜。

    「這些小傢伙還挺機靈的,看來需要你提前獻身了!」

    「我地。不就是你的嗎?拿去就是了!」

    越皇和藍袍人兩人在下面淡淡的一說一答,但話裡的詭異內容,讓韓立和陳巧倩等背後直冒寒氣。

    「韓師弟。他們在說什麼!」宋蒙湊到了韓立身邊。嚥了下口水地問道。

    在見到了這麼多同門慘死在眼前。即使宋蒙這樣爭強好鬥之人,也沒有開始時那股天不怕地不怕的銳氣了。此時來問韓立。更多的是想心安一些,畢竟韓立在其心目中有一分神秘感,讓他覺得有幾分可靠。

    韓立聽了心裡苦笑了一下,嘴角一動剛想說什麼時,下面發生的一幕,讓他臉色大變,馬上將要說地話嚥了回去。那陳巧倩更是失聲叫出了聲,引得宋蒙心驚的急忙望去。

    只見那越皇的一隻手插進了藍袍人地胸口處,而藍袍人兩臂張開,一點掙扎之意都沒有,還神色如常地微笑著。

    接著藍袍人和越皇身上冒出了耀眼地血光,並通越皇插進藍袍人胸口處的手臂,讓兩人地血光連接到了一起,緊接著藍袍人身上的血光開始向越皇身

    而去,既像被越皇吸納走的,也向他自己主動送上門看的目瞪口呆。

    然後藍袍人身上的光華越來越弱,皮肉也一點點的乾癟下去,而越皇身上的血光則越來越來強,面容竟一點點的年輕了起來。

    「這是什麼邪功?」宋蒙駭然的失聲道。

    但此時的韓立臉色陰沉無比,根本顧不的這位宋師兄的驚詫,而是深吸一口氣後,猛然雙手向外一甩。

    無數的火蛇和火球之類的火系符箓,就爭先恐後的從其手中湧向了下面的越皇和藍袍人,足足扔出了一兩百張還多,這可是韓立身上僅有的火系符箓了。

    結果這些符箓在半空中就化為了鋪天蓋地的火系法術,巨大的火浪氣勢洶洶的就衝了過去。其聲勢甚至遠在那劉靖的火鳥真寶之上。不過,能一次扔出上百符箓的,好像修仙界中還真沒有幾人,畢竟這哪是仍符箓,這仍的都是成百的靈石啊。

    這一手的聲勢之大,讓宋蒙和陳巧倩等人嚇了一跳,連失神中的鍾衛娘也茫然的眨了眨眼睛,盯著瞅了幾眼。而下面的越皇,剛開始也被此景駭了一大跳,但隨即就瞅出了這些只不過是低階法術而已,就不屑一顧的不予理會了。

    他很清楚,憑自己身上的護體血光,這些法術根本上傷不到自己的,還是抓緊眼前的事要緊。只要眼前之事一了結,他殺對方那幾人根本入探囊取物一樣容易。

    就在越皇眼中閃過讓人心悸之色的一霎那,那漫天的火光就將其和對面的藍袍人淹沒進了轟隆隆的爆裂聲中。

    果然,不論那爆裂聲多麼震耳欲聾,火光多麼沖天越皇和對面的藍袍人都安然無恙,藍袍人身上的血色光化已有多半轉移到了越皇身上,而這時的越皇也變得只有三十許歲的模樣。這讓越皇露出了幾分欣喜之色!

    這時的陳巧倩幾人見韓立出手了,也紛紛放出了法器向下面襲去,畢竟看起來那二人正施展某種邪術而無法反擊,這自然要痛打落水狗了。

    可是他們的法器剛一出手,一團刺目的白光在越皇和那藍袍人中間爆發兩人出來,接著一聲驚天動地巨響傳來,白光一縮一漲之間就將那二人淹沒在了其中。

    白光中蘊含的可怕靈力及越皇臉上露出的驚恐之色,清晰的落入了陳巧倩等人的眼中,讓他們又驚又喜,不約而同的望向了韓立,顯然這一幕是眼前這位同門下的手。

    可是他們眼中的韓立沒有任何喜悅之色,反而神色更見陰寒了。

    「別高興的太早,那傢伙還沒死呢!」

    韓立淡淡的望了他們一眼後,冷冷的說道。這句話讓這幾人心裡一驚,急忙望去。

    果然,下面的各種煙塵雖然掩蓋住了一切,但那越皇的靈氣仍若有若無的樣子,看樣子即使尚存,但也法力大損而來不少。

    用神識感應到這些信息後,宋蒙等三人又是精神一振,各指揮自己的法器,在附近上空盤旋不定,一等越皇顯出身形,就要合力將其擊斃,也算為慘死的同門報仇了。

    「咳……好!……好!咳!我還真是看走了眼,想不到閣下才是此行人中最辣手的一個!你到底在那些符箓中藏了什麼東西,竟然連我的護體血光都擋不住!」一陣咳嗽聲從煙霧中傳來,但漸漸聲音就平穩了下來,並越說聲音越冷,中氣也充足了起來。

    宋蒙等人神色大變,就是韓立也心裡駭然之極。

    「一顆天雷子罷了!我倒真沒想到,這世間還真有築基修士能擋住天雷子而不死的!」韓立歎了一口氣,緩緩的說道。並雙手一揮,十餘頭傀儡獸和傀儡士兵在一陣白光中出現在了身前,一個個對準了地面上那個逐漸清晰的人影。

    一見那人影顯現出來,宋蒙等人的法器毫不遲疑的猛襲過去,但是一陣紅光後,所有的法器同時失去了和他們主人的聯繫,接著越皇滿身血跡和污垢的從煙霧中走了出來,一雙充滿了怨毒之色的眼睛,死死的盯住了韓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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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第三百二十六章 血靈鑽

    韓立沒有望向越皇怨毒的神情,目光停留在了其週身黯上。

    一把金尺、一對紫色怪刃,一柄藍色長劍憑空漂浮在血光之內,正是宋蒙等人的法器。

    此刻它們在血光中一動不動,看來失去了靈性。

    韓立閃過若有所思的目光,看來這人的護體魔光專污普通法器,他身上只有那對烏龍奪不懼此類邪功了。

    而且,到現在只有這人獨自現身出來,看來那自稱黑煞教主的藍袍人,真死在了天雷子下了。

    想到這裡,韓立心裡一鬆。可絲毫沒有給對方喘息之機的意思,腦中神唸一聲令下,身前的十餘頭傀儡發起了攻擊。各色的光矢和光柱接連不斷的宣洩而下,擊向了對方。

    一側的宋蒙等人雖然因為心驚法器被奪,不敢再使用法器,但見韓立發起攻擊後,就不約而同的掐訣唸咒,各種法術符箓不停的扔向下面。他們很清楚,只有一鼓作氣的擊潰眼前最後一名敵人,他們才可以保住性命,從諸多同門慘死的噩夢中解脫出來。

    下面的越皇見此,面無表情,但徒手在身前輕輕一劃,一面巨大血色光盾就擋在了身前,所有攻擊都被這面化形而出的巨盾輕易的接了下來。但越皇本身的血光越發的單薄,甚至給人一種搖搖欲墜的感覺,這讓上面韓立等人的攻擊更加猛烈了。

    越皇冷哼了一聲,二話不說的往懷內一摸,一個墨綠小瓶出現在了手中。

    他麻利的倒出了一顆龍眼大小的丹丸,這丹藥通體猩紅,散發著撲鼻的血腥之氣,看起來實在不是什麼良藥。可越皇毫不猶豫的扔進了嘴中,瓶子則隨手一拋,這一個瓶中竟然只裝了這一顆丹藥。

    血色丹丸一下越皇的肚中,讓韓立震驚的事情出現了。

    只見越皇臉上精神一振,隨即身上的血光重新耀眼了起來。各種傷痕也已肉眼可見的速度急速消失。就在這短短一瞬間,韓立心目中地大敵又變得氣定神閒起來。彷彿原本消耗的法力,傷勢全都恢復到了韓立用天雷子之前的情形。

    「見鬼了,世上怎麼可能有這樣的事情!」

    宋蒙見此情形,連手上已經成形的十幾根冰錐,都忘了扔出去,難以置信的不停喃喃道。

    韓立也是震驚之極,他同樣不知對方服用的什麼東西。竟會有這種逆天的效果。

    他看過地各種典籍上,可從來沒有提起過類似的情形!

    「他服用的是修髓丹。這是一種只有修習了幾種特別的魔功,並願自損修為才可煉製出來地救命丹藥。這種東西只能自己服用,對別人來說就是致命的毒丸。」一聲清冷的聲音從陳巧倩身後傳來。韓立不禁微微一怔,而陳巧倩滿面驚喜的回過頭去。

    「鐘師姐,你沒事了!」

    「我很好,沒有什麼要緊!不過。眼見這個殺害劉師兄地妖人,我一定要殺他!」終於清醒過來的鍾衛娘,勉強衝陳巧倩一笑,接著神色一寒的說道。

    「我們都想殺了他。關鍵是現在他也有同樣的想法,!」韓立聽了鍾衛娘地話後,頭也沒回的淡淡說道。

    聽了韓立這話。鍾衛娘一愣的向下望去。結果臉色驟然難看起來。

    下面地大敵越皇。竟在他們說話地時候將那面光盾收回了身體,身上地血光竟漲到了兩三丈之厚。血光中的那幾件奪取地法器,更在血光中漸漸的消融。

    各種法術和傀儡的攻擊,都被其擋在血光之外,而在此之前此人護體光芒只不過數尺而已,這人的修為已經遠勝之前了。

    他抬首冰冷的望了韓立等人一眼,突然伸出一隻手臂向後憑空一抓,一顆火紅色的珠子從身後的某處竄出,準確的落入了其手中。

    看到此幕,韓立眼中異色一閃,就想到了那個死在自己天雷子下的藍袍人。看來這珠子就是此人遺留下來的,如今這「血凝五行丹」算是湊齊了,只要能殺了此獠,就能得到這對結丹大有益處的寶物。

    「小子,還有天雷子嗎?若是有的話,我就站這裡再

    顆,看看是你的天雷子厲害,還是我的護體魔功深厚心的將珠子揣進了懷內,就望著韓立寒聲說道。

    這句話一出口,空中的人都是一怔,不由的再望向了韓立。

    韓立神色沒變,可心裡卻暗哼一聲,平靜的回道:

    「在下也很好奇,到底閣下是黑煞教主還是剛才那人才是。而且看情況閣下已經吸納了那人大半的修為!這世上竟有這種甘願為人做嫁衣的修士,韓某可有點不解了。」

    韓立不回答對方的提問,反而另提他話,很明顯露出了針鋒相對之意!

    可越皇聽了卻露出了古怪的神情,既像是譏笑,但又像是惋惜之意。但隨後此人不知想到了什麼,面上煞氣漸盛,雙眉倒豎了起來。

    韓立心中一凜,當即嘴唇微微一張,往其他幾人耳中輕輕傳音了幾句話,讓陳巧倩和宋蒙四人面露愕然之色。

    韓立見此,冷漠的說道:

    「我話已至此,信不信都由你們了!」

    韓立這句話倒沒用傳音,因此就連下面的越皇都聽得一清二楚,讓其面上一寒,突然抬手一指,一道拇指粗的紅光一閃即逝,轉眼就到了韓立面前。

    吃了一驚的韓立,雖然震驚這紅光如此之快,但還是勉強將白磷盾和龜殼法器往身前重疊一檔,隨後身上青光一冒,一道青色的芒盾就出現在了身上。面對這不知底細的攻擊,韓立可不敢有絲毫大意。

    「噗」「噗」兩聲輕響傳來,韓立幾乎聞聲的同時,身體就下意識的猛然一側,接著右肩一熱,一陣劇痛傳來。

    韓立臉色萬分難看的扭頭瞅去,只見右肩上鮮血直流,竟多出了一個手指粗的血洞出來。

    舔了舔了有些發乾的上唇,望去。

    一個同樣大小的細洞,出現在了重疊的白磷盾和龜殼法器上,它們同樣被那不起眼的紅光洞穿而過。至於身上的青元劍盾,沒起到絲毫作用,幾乎是一觸擊潰,早被那紅光消融的無影無蹤了。

    看到這裡,韓立的心直往下沉!

    若不是他久習羅煙步,身手夠敏捷,就這一下他就被擊穿心臟而亡了。在這修仙界一不留神,誰都可能小命不保啊。

    韓立越想,心裡越是發毛。

    他雖然知道對方吸納了藍袍人大半的法力,肯定實力遠勝以前,但是厲害到這麼離譜的地步,這可大出乎意料啊。

    韓立不知道,當其現在惶恐之極之際,下方的越皇見這一擊沒有殺死韓立,心裡更是驚愕之極。

    別看他施展出的剛才那招,看起來不費吹灰之力的樣子。但實際上這招「血靈鑽「,是其在平常修煉時,將體內的某些真元慢慢凝練壓縮數十倍,暗藏在體內好出其不意殺人用的,完全是一次性的攻擊。

    不但凝練時痛苦不堪,而且練成一枚耗時極久,是他所修魔功的殺招之一。

    以前他施展出來無往不利,根本沒有任何一名修士,逃得過此擊。可現在竟然只是輕傷了韓立,這讓他怎能不驚訝!

    如今他體內的血靈鑽,也只剩下一枚而已了。是不是再試著攻擊韓立一次?這讓他有些猶豫了。

    陳巧倩等人也目睹了剛才的攻擊和望到了韓立負傷的情形,不禁臉色大變。

    在不知不覺中,韓立已經成了這幾人的主心骨,他的意外負傷,讓其他人驚慌了起來。

    「走!」韓立將目光從傷口處移開後,口中就毫不遲疑的吐道。

    接著法力往腳下神風舟中狂注,人就一閃的御器飛往了一側。

    宋蒙、鍾衛娘等人聞言,互望了一眼後,緊跟韓立的後面一同飛遁而去。

    越皇見此情形,先是一愣,但隨後就冷笑了起來。

    他身形一閃的就到了半空總,接著就要飛起直追,但是眼前一花,十隻形態各異的傀儡將其團團圍在了中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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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第三百二十七章 入陣

    滾」越皇陰森森的喝道。

    接著一團血光圍著這群傀儡飛速的轉了一圈,然後長嘯一聲,帶著殘影直追韓立等人而去,轉眼間就不見了一點蹤跡。

    片刻後,呆呆不動的傀儡們突然四分五裂的從空中墜了下來,都被肢解了開來,再也沒有一個保持完整的。

    到了自己所設大陣上空的韓立,從自己的分神中感應的一清二楚,惋惜之餘,半點遲疑沒有的一招呼其他人,就斜直的墜入了下面的小竹林中。

    當韓立等人的身影向下衝去的時候,後面略被傀儡阻擋的越皇就飛射一般的追到了,自然將韓立鑽入竹林的情形看的一清二楚,這讓越皇意外不解之餘,心裡大感驚喜。

    到了竹林上面的他,見韓立幾人沒有從林中出來的意思,陰陰一笑後,立刻雙手一揮,身上的血光硬生生的分裂了一小塊出去。

    「噗嗤」一聲,這塊血光一閃,就向下面的竹林激射而去,在半路上迎風就長,轉眼間巨大無比,將這竹林的上空全部籠罩了其內,映的下面通紅一片,顯得詭異之極。

    眼看血光無聲無息的侵入到野竹林之上,越皇露出一絲得意之色。他的護體魔光只要將這片竹牢牢困住,就可催動另一種秘法,將其內的一切溶解的一點不剩。對方自入死地,這可怪不得他心狠手辣了。

    他兩手眼花繚亂的一陣彈動後,就結好了手印要催動秘法時,下面的繡林中突然冒出一層青白兩色的光幕,竟將那徐徐降下巨大血光,一下輕易的托起,這讓越皇一怔之下,臉色一冷。

    「果然這群人逃到這裡另有打算的,他們竟在這裡布下了陣法!」越皇有些惱怒的想道。

    「不過這也沒什麼,倉促布成的陣法能是什麼厲害的,大不了自己連陣帶人一起煉化就是了!反正決不能讓這幾名人逃出了皇城。」越皇狠狠的想道。

    主意已定後。他就毫不客氣地將手中法決一掐,立刻催動了秘法。

    那本被托起的血色光華,發出了耀眼光芒,往下一沉,竟停止住了被托起之勢。

    但越皇不僅如此,還用手指輕輕往身上虛劃一道,又一片絕不小於先前的血光再次往下投去,轉眼間就融入了下面的血光之中。

    整片血色光幕更加鮮紅了三分。甚至有淡淡的血腥之氣流露了出來,讓人聞之欲嘔!

    見到此幕,催動法決的越皇露出幾分快意之色,雙手十指連連彈出。一連串的各色法決,分別射出融入了下面。

    血幕隨著法決的射入開始激盪起來,猛然往四處湧去,竟將整片竹林一下包在了其內。已成深紅色地血光沉沉的壓了過去,但裡面的青白色光芒還在苦苦支撐,彷彿隨時被淹沒的樣子。

    見此情景,越皇才徹底放下心來。

    對此時地他來說。滅掉韓立等人只是遲早的事情了,這幾人是插翅難飛了。倒是如何善後的事情,很有些辣手。

    「看樣子這個越國皇帝是當不下去了。只有隱姓埋名。另起爐灶了!」越皇有些遺憾的想道。

    越皇在空中考慮後路之際。繡林中地宋蒙幾人則提心吊膽之極。

    他們幾人聽到韓立的傳音,讓他們撤退時緊隨其後就可保住性命。出於對韓立實力的信任,他們幾人都不約而同的依言做了。可萬沒想到,他們竟到了這個莫名地小竹林中,而身陷絕地。

    這竹林雖然布下了防護陣法的樣子,但如今四面被對方血光圍得水洩不通,此陣法已經搖搖欲墜,隨時都有陣破人亡的危險。這幾人怎能不驚怒之極!

    「韓師弟,這就是你留地後手?」宋蒙有些不敢相信地喃喃問道。

    「是地,怎麼有問題嗎?」韓立仰首注視著上面的情形,頭也沒回地淡淡說道。

    宋蒙「刷」的一下,臉色蒼白無比,鍾衛娘和那失去了雙修伴侶的陳巧倩師兄,臉色也好看不到哪裡去。

    只有那陳巧倩,望了望韓立不動聲色的面容,眼中閃過了一絲若有所思的異色。

    「韓立,你若是有其他手段就說出來吧,不要讓我們悶在鼓裡了!我相信以你的手段,不可能只佈置了這一個後手

    陳巧倩忽然冷靜的開口道。

    聽了此話,其他三人一愣,接著精神一振的望向了韓立。顯然他們也都覺得以韓立前面對敵時顯露的慎密心思,的確不可能出此昏招的。

    韓立聞言,有些意外的低下了頭來,向幾人淡淡的一笑。

    「放心,我既然將諸位師兄師姐帶到了此地,自然心中有數。」他神色如常的說道,接著伸手往儲物袋中一拍,一桿青紫色的小旗出現在了手上,旗上滿是密密麻麻的符號咒文,顯得此物絕非普通法器。

    「這是陣旗?」鍾衛娘驚訝的叫出了聲。

    陣盤和陣旗之類的佈陣法器,的確在越國很少見到。

    「師姐真是見多識廣!」韓立輕讚了這位七師姐一句,默認了對方的話語。

    這讓宋蒙幾人大為意外,同時信心略微一漲。看來這位韓師弟,還真的另有其它準備。

    在他人的注視中,韓立將小旗放在雙手中間,輕微的一措,那小巧的陣旗瞬間暴漲了數倍大小,旗面上隱隱發出了青紫色的光芒。

    韓立雙手將陣旗平橫掌上,口中低念了幾句咒語,高聲吐了一個「疾!」字。

    頓時青紫色陣旗「嗖」的一聲,自行向一個方向激射而去,不見了蹤影。

    接著韓立從儲物袋中,接連取出了其他三桿一模一樣的陣旗,同樣的手法,同樣的飛射至其他方向,隱匿不見。

    做完這一切後,韓立才冷冷望了一眼天上,手中又多了一桿杏黃色的陣盤。

    此陣盤黯然無光,毫不起眼,可韓立鄭重的平捧此法器,高舉頭頂,然後那麼輕輕的一晃。

    只見一道粗粗的黃色光柱沖天而起,直直的擊向了的青白色光罩。

    而幾乎與此同時,其他四個方向,也同樣飛出了金、青、紅、藍四種顏色的光柱,一同射入到了上面。

    原本搖搖欲墜的青白光幕,一吸入這五色光柱馬上為之一穩,並傳來了淡淡的潮汐之聲。

    此聲音由小變大,由慢變快,越來越響越來越頻繁起來,漸漸的就猶如無邊的響雷在頭頂上連結成一片,讓人聽了震魂落魄,不能自已。

    那青白的護林光幕,竟隨著此聲音的高漲,逐漸改變了顏色,此時變成了五色的霞光,任憑外邊的紅光如何晃動衝撞,此光都猶如狂濤駭浪中的礁石一樣,紋絲不動。

    見到此幕,宋蒙等人提著的心放下了,才知道韓立佈置的這個陣法竟然大不簡單,看來保命絕不成問題了。

    上面見此陣產生了異變,一連催動數番魔功,都沒能奈何下面彩光的越皇,感到了事情不妙!

    他面罩嚴寒的閃出遲疑之色,皺了皺眉後,突然一跺腳伸手一招,頓時下面的血光全都如同江河倒流一樣由大到小的飛回了其身上,然後毫不遲疑的轉身化為一團血光,就往天上飛遁就走,其速度之快就是韓立也要自愧不如。

    可是此人去得快,回來的更快,不知為何其在天上飛遁了一圈後,就轉回了原地。

    他臉上露出了難以置信的神色,又一連飛遁了七八次,但每次不過離開原地數十丈,都會老老實實的在天上兜了一個圈,再次的飛回原地。這時,越皇面容上不再是驚疑之色,而充滿了惶恐的神情。

    看到此景,下面的韓立冷笑了一聲,而宋蒙等人則張目結舌起來,鍾衛娘更是驚喜交加的握緊了拳頭,即使長長的指甲將表皮劃破了一條長長的口子,鮮血直流,而絲毫不知。

    而陳巧倩意外的面容中,還包含了更複雜的神色在內。

    韓立可沒時間給這些人解釋「顛倒五行陣」的奧秘,而是一抬手放出了白磷盾和龜殼法器,環繞其身邊,嘴上更是沉聲說了一句:

    「大家有符寶現在就趁此機會激發,一會兒一齊出手滅掉此人!既然陷入了這個大陣中,此人一時半刻決逃不出此陣的!」

    韓立此話,說的自信之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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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第三百二十八章 黑血刀

    了韓立自信的話語,再看到韓立取出一張青色符箓閉子,陳巧倩和鍾衛娘,也一言不發的從儲物袋中掏出了一張紅色和黃色的符寶,一樣盤膝激發起來。

    陳巧倩的師兄和宋蒙則相視苦笑了一眼,他二人可沒什麼自己的符寶,那陳巧倩的師兄雖然手上有一枚道侶遺留的藍色符寶,但他剛到手根本不甚瞭解其威能和效用,自然不會半生不熟的拿出來冒然使用。

    於是,這二人乾脆乾巴巴的站在韓立等身邊,給他們三人護起法來。

    這時天上被困住的越皇,似乎意識到了自己這樣無頭蒼蠅一樣亂撞,根本不是一個辦法,就停下了身形浮在空中一動不動。

    他低頭沉吟了起來。

    片刻後,越皇猛然一抬首,猙獰著將頭上的金冠一把扯下,長長的黑髮蓬鬆散下迎風而動,遮住了其半邊的面孔,與其身上的血光一襯,顯得越發妖異神秘起來。

    他深吸了一口氣,突然用鋒利的指甲左右交叉在手腕上一劃,大量的鮮血狂湧而出,全都融入了週身的血光之中,鮮紅的血光陡然一暗,剎那間轉為了暗紅之色。

    現在那聞之欲嘔的血腥味道,即使相隔這麼遠的宋蒙等人都聞到了一二,讓他們臉色微微一變,但毫無辦法,只能苦看著敵人繼續施法了。

    見到週身的血光顏色已經轉化完畢,越皇一張嘴,噴出了兩道紅氣到自己手腕上,也不知是什麼法術,兩個深深的傷口馬上停止了流血,並由紅轉淡漸漸消去了,但越皇的面容明顯蒼白了血多。

    接著其臉上厲色一閃,伸手往懷內一摸,一個光禿禿的烏黑刀柄,出現在了其手中。此刀柄不算大。長約半尺,但黯然無光,殘舊之極,非常不起眼。

    但越皇手捧著此物,卻一副小心翼翼的樣子,彷彿這東西不是什麼死物,而是一件危險之極的東西。

    他雙目盯著此刀柄,嘴中開始低低念起咒語來。

    咒語聲不大。而且苦澀難懂,但那緩慢之極的聲音中,隱隱有一股蠻荒之氣瀰漫開來,讓人一下就感受到一種上古的感覺。

    「他要幹什麼?」宋蒙在下面遠遠望見這一幕。大感吃驚,不禁下意識的問道。

    「不知道,可能在施展什麼厲害法術吧!」一旁的那位同門,同樣聽不懂咒語內容。有些擔心地說道。

    雖然二人都不知道敵人的用意,但看此人自殘放血的情形,也知越皇有些狗急跳牆,想拚命的意思了。

    就在宋蒙兩人忐忑不安之時。越皇口中的咒語聲,節奏加快了許多,那股蠻荒氣息越發的濃厚。

    越皇目中紅光一閃。驚人的一幕出現了。

    刀柄在咒聲中突然爆發出一團黑光。竟在黑光的包裹下憑空漂浮起來。一直升到其頭頂一尺高左右,才懸浮不動。

    越皇見此。越發謹慎了。雙手熟練之極地結出了一個個奇怪的手印,讓週身的血光中浮現出了一縷縷黑色的血絲,這些血絲一現身,就自行向那刀柄處急速飄去。

    開始這些黑血絲還只是一兩條、數條地浮現,但沒多久血絲就開始十幾條,數十條,甚至上百條的從血光中湧現了出來,它們全都飛蛾撲火般的衝向了刀柄。

    轉眼間,此刀柄就被密密麻麻的黑血絲纏地風雨不透,並在一番蠕動後凝結成了一塊不小的污血團。

    刀柄徹底被其包裹在了其內。

    而細看這污血,黑中透紅,散發著詭異的光芒,讓人一見之後,竟然有種要將人魂魄吸進去的詭異感覺,實在妖異地很。

    可正結手印中的越皇見到這一幕,卻露出了喜色。

    他將手印一散正想施展另一番手段時,那原本停止了蠕動的黑血,卻發出耀眼之極地黑光,再次激烈地蠕動起來,開始一會兒翻滾,一會兒膨脹,顯得極不穩定。

    見到這一幕,越皇剛露出地喜色消失不見了,反而表現出恐懼之色。

    他慌忙扭頭向四周望了望,再回頭望著血團時,臉上畏懼之色更深了幾分!

    但馬上其臉上露出決然之色,低吼著吐出幾個深重的咒語

    狠狠一咬自己地舌尖,一口污血連同一點舌尖碎肉,斷變形的血團之上。

    黑色血團,將這些外來物吸進了其內,立刻停止了變形,耀眼的光芒也黯淡了下來。

    越皇見此,仍不放心的風車般急掐了十幾個法決,一口氣全砸到了上面。這下血團上的最後一點光芒,也隨之消散了。

    越皇此時才大鬆了一口氣,在那口精血噴出後,他的面容驟然老了十幾歲,看起來憔悴無比。

    但他現在根本顧不上其他的事情,而是隨手一招,身上的血光分出不小的一塊猛然往血團上一撲,同時低沉的聲音再次響起,只是因他舌尖不見了,實在有些吐字不清。

    只見那外罩血光的黑血團,漸漸的變形拉長起來,並在其最後一句咒語結束後,重新露出了烏黑的刀柄,變成了一把刀刃由黑血組成的真正長刀,散發著驚人的血氣。

    見到此刀,越皇臉上露出了狂熱之色。

    他不再遲疑的伸手抓起刀柄將其握在了手上,並隨手揮了揮,絲毫威力沒顯,但他卻露出了滿意之極的神色。

    深深的望此刀一眼,越皇意氣風發的一聲長嘯,便連人帶刀的化為一個巨大血光團,猛然向下面的竹林衝去,讓正緊密注視這邊的宋蒙等人大為緊張起來。

    就在這時,原本閉目的韓立張開了雙眼,閃著冷冷的目光,盯著那向下撲來的血團。

    剛才,韓立雖然正在下面催動著手上的符寶,可是憑借其強大的神識,還是一直將對方的舉動掌握的一清二楚。

    但是當那把黑色血刀一成形之際,韓立原本遊蕩在其附近的神識,馬上被黑色血刃強行吸納了過去,大有要全部吞噬的架勢。這讓韓立大驚之下,急忙將神識猛然往回一收,幸虧血刀這種吸力只是此物自身的舉動,並沒有那越皇主持分毫,所以輕易的逃脫了出來,並馬上返回了本體。

    但就是這樣,也讓韓立嚇出了一身冷汗,若是神識真被此邪刀吸取,他可不知道會有什麼可怕的後果!

    現在韓立雖然知道此刀的厲害,但他對這匆匆布成的「顛倒五行大陣」信心更強!

    畢竟那位結丹期的雷萬鶴都說過,就是他破原先那套未改進的「顛倒五行陣」,都不是輕易之事。如今換了這威力更大的新佈陣法器,雖說沒有佈置完整,但他也絕不相信對方一位築基期修士就能短時間破了此陣。

    因此雖然睜開了雙目,但他心裡仍絲毫不慌。

    就在韓立心裡念頭轉動時,越皇身上的血光已經撞到了五色霞光之上了,頓時發出了「吱」「吱」的巨大壓力聲,霞光輕易的將他擋在了上面。

    但心裡早有準備的越皇,臉上露出獰笑,雙手猛然緊握住那把黑血刀,惡狠狠的朝著霞光就是一刀。

    一聲尖嘯從此刀上傳來,接著沖天的黑芒一閃,此刀竟發出了十餘丈長的驚人黑色刀芒「,刺啦」一聲,霞光竟然真的被斬開了一大塊。露出了一條丈許寬的通道。

    越皇見此心裡大喜,毫不遲疑的一閃就衝了進去,同時雙手黑芒閃動不停,人竟然真的衝進了霞光之中。

    「啊!這如何是好?」宋蒙當即驚慌的失聲道。

    另一位雖然沒有說話,但臉色也好不到哪裡去,同樣滿是焦慮之色。

    「不用驚慌,那霞光只是第一層防護而已,我這大陣沒這麼好破的!」就在這時,兩人的耳邊響起了韓立淡淡的聲音。頓時讓他們臉上一喜,鎮靜了下來。

    不過,他們同時也大感驚訝,這位韓師弟竟然在驅動符寶時,還有餘力分心傳音,還真是厲害啊!

    這時的越皇,三下五除二的闖出了十餘丈的霞光層,一下就清楚的望見了下面的黃楓谷等人,自然也將韓立幾人驅動符寶的情形看的真真切切。

    他當即面上陰陰一笑,一閃就先到了韓立頭頂數丈高的地方,輕輕一揮手中黑血刀,十餘丈長的黑色刀芒,迎頭劈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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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第三百二十九章 滅敵

    蒙兩人一見越皇攻擊盤膝而坐的韓立,心裡都是一驚

    雖然知道憑此刀的威力,他二人根本接不下一招半式,但也可無奈的同時一揚手,一個放出了一連串的火球,一個扔出了張符箓化出了七八顆磨盤大小的巨石砸了過去,希望能稍阻擋一二。

    可惜這兩種法術攻擊,在那巨大刀芒的輕輕一掃之下,根本尚未接近此刀,就被壓的蕩然無存了。

    接著刀芒重新回一轉,挾著一股惡腥之氣,狠狠的再次劈下。

    韓立眼看刀芒利就要及身,卻神色未變,嘴角掛起一絲冷笑。

    越皇見韓立如此鎮靜,心裡就是一怔,尚未仔細琢磨其深意,手裡的刀芒就先砍了上去。

    越皇這一刀下去,眼前一花,韓立從其身下消失了,這一刀竟然落到了空處。

    他一驚之下,才發現自己不知何時又回到了數十丈的高空處,下面入目的仍是那五色的霞光,他竟被挪移回了原處。

    越皇臉色非常的難看,一咬牙刷刷幾刀,再次破開了霞光,沖了到了下面,而韓立仍盤坐在原地淡淡的望著他。

    此次越皇沒有魯莽的直接衝上去,而是一抖身子,大片的血光鋪天蓋地的壓了過去,隨後黑色刀芒才緊隨之後的而至。

    因為事先心裡有了準備,所以下面發生的詭異一幕,越皇終於看清楚了。

    血光在離韓立頭頂丈許高的距離時,彷彿被什麼吞噬了。突然消失地無影無蹤,接著在身後的高空處,他同時感應到了自己護體魔光的出現。竟真的瞬間被轉移到了原處。

    在越皇的驚駭中,他下面的一刀自然絲毫用處都沒有,連人帶刀的一閃後,重新回到了霞光上的高空處。

    這次越皇臉色發白,首次露出了驚慌之色。

    他不再向下方衝去,而揮動手中的黑血妖刀,不停地發出一道道半月的刀芒。向其它方向同時斬去,試圖找出此陣的破綻出來。

    結果刀芒飛出去不久,竟然在一片白光閃過後,原封不動的往回彈射了回來。讓他好一陣地手忙腳亂,才驚怒的接下自己的犀利攻擊。

    如果先前越皇無法走出此陣,只是覺得這個陣法有一點幻術在其內,所以心裡並不如何擔心。認為憑借自己的魔功,破個小陣,那還不是輕而易舉地事情。但現在竟出現了人被瞬間轉移,強大攻擊被反彈的情形。這讓他的心直往下墜!

    這可是那號稱「禁斷大陣」的強大陣法,才會出現地禁制啊!

    就在其心裡極度不安,大感不妙之際。一股強大的靈氣。突然從身下的霞光下傳來。讓他不禁心裡一凜,急忙將手中地黑刀握緊。身上地血光也驀然急速旋轉起來,整個人剎那間被一股血色旋風包裹在了其內,將護地風雨不透。

    接著又有另兩股同樣不弱的靈壓從下方爆發出來,隨後在一陣「嗡嗡」地聲響中,下面的霞光分裂了開來,露出了一個直徑丈許大的圓形通道,

    瞬間,密密麻麻的青色小尺從通道中蜂擁而出,化成一股青色的激流浩浩蕩蕩的直奔越皇而來,正是韓立激發成功的青尺符寶。

    在尺群飛盡後,另有一把火紅色小劍和一顆黃色晶球,先後飛出。

    兩者一出通道,就發生了異變,一個變得巨大無比,另一個則發出刺目的黃光。

    在陳巧倩和鍾衛娘的驅使下,這兩件符寶無聲無息的左右一分,包抄而去。

    看到這一幕,血風中的越皇臉色鐵青,突然把手中的黑血刀瘋狂般的狂舞起來,頓時七八道巨大刀芒接連射出,迎著青色的尺群而去,結果在一陣「噼噼啪啪」的爆裂聲中,竟將尺群的小尺擊碎了大半。

    下面操縱符寶的韓立,臉色微微一白,因為心神相連,他也受到了牽連。

    這把血刀的威力,還真出乎了意料的強大,幸虧他不用硬碰硬的招架。

    但現在的越皇,只是在做垂死掙扎而已。

    即使有刀芒阻礙,剩下的青尺群和後面的紅色小劍、黃色晶球卻趁機飛到了血風之前,毫不遲疑的紮了進去。

    緊接著鮮紅的旋風柱中,各種尖嘯聲大起,青、紅、黃三色光芒,不停的綻放出來,與那黑芒

    下。顯然裡面的爭鬥激烈無比!

    突然其內傳出了一聲驚怒之聲,在一聲破裂聲中,黑芒和黃紅兩色同時狂閃一下,接著這三色光芒徹底從血風中消失了蹤跡,而下面坐在韓立身側的陳巧倩和鍾衛娘,同時臉色一下灰白,眼神變得毫無神采起來。

    「七師妹,你們沒事吧?」宋蒙見此,急忙關切的問道。

    「沒事,對方那把血刀真是妖異,竟然硬生生的和我與鐘師姐的符寶拚個同歸於盡。現在就看韓師弟的符寶能否擊斃對方了?」陳巧倩從懷內摸出兩顆藍色藥丸,自己服下一顆扔給鍾衛娘另一顆,輕聲的說道。

    「兩位師妹的符寶毀了?」另一位聽了,神色駭然之極。在其心目中,除了法寶外,符寶應該是無敵的才對啊!

    「不錯!我懷疑對方那柄妖刀可能就是某件法寶的殘片?」鍾衛娘服下丹藥,臉上升起一片不成常的紅潤,紅唇微張的說道。

    「法寶殘片?這怎麼可能?」陳巧倩也驚訝起來。

    就在此時,一連串驚天動地的巨響,在他們頭上轟隆隆的連綿響起,讓這幾人吃驚的急忙望去。

    隔著淡淡的霞光,在大戰的地方,爆發出了青色,血色混合的耀眼之光。

    片刻之後,血光急劇減少,徹底被青光淹沒在了其內。

    然後所有的光芒漸漸的消失,露出了直直挺立著的越皇。

    只見他臉上滿是茫然之色,嘴唇動了一下,就如同瓷器一樣的崩潰了。整個人變成了一堆爛肉,直直的從空中掉落下來,被眾人頭上的霞光上輕輕托起。

    見到這一幕,韓立的這些同門露出了狂喜之色,宋蒙更是直接轉過頭,向韓立激動的大聲道:

    「韓師弟,你滅了這魔頭了!我就知一定行的!」

    「我這也是將符寶剩餘的威能一齊放出,才能將其血光破掉的,否則恐怕還要糾纏很久?」韓立面帶微笑的站了起來,話裡充滿了一絲自得之色。

    說起來將這符寶威能大量引出的法門,還真不是一般人能用出來的,也就是韓立前後使用和見過了這麼多不同的符寶後,才有那麼一點點的心得。

    這可是一種犀利的克敵手段,雖然大大減少了符寶的使用次數,但威力卻提升了許多。

    對一些強敵,可是有效之極!

    韓立也是在前些天剛剛領悟出來的,如今出其不意的施展後,果然將原本就元氣大傷的敵人,一擊殲滅。

    當然這件符寶,也壽終正寢的化為了灰燼。

    不過,韓立此時的心思早放在了那「血凝五行丹」上,應付了宋蒙兩句後,就不再遲疑的放出兩隻獸傀儡,直奔那越皇的屍體而去。

    其他幾人見到此景,倒也沒怎麼在意。

    畢竟這位敵人,幾乎完全靠韓立一人才能擊斃的,戰利品當然也歸韓立搜刮了。

    倒是那鍾衛娘,見了報了心上人的大仇,總算臉上有了些歡顏,對韓立連聲稱謝。

    她說,劉師兄和其他人地下有知的話,一定會感激韓立替他們報仇的!

    這句話,倒讓此行其實另有目的韓立,有些不好意思。

    他急忙將話頭岔開,建議其他人趕緊再去皇宮各處搜查一下,看看還有沒有黑煞教的殘餘教眾潛伏在宮,而他還要在此地收拾一下,將大陣撤掉。

    聽了韓立這話,黃楓谷其他人哪還不明白其中的用意,這分明是將搜刮黑煞教老巢戰利品的機會讓給他們幾人。

    頓時宋蒙眉開眼笑起來,陳巧倩和鍾衛娘三人雖然覺得不好意思,但韓立淡淡的一句:

    「我收拾完後會和你們會合的,而且這黑煞教主身上應該留有不少的好東西,也足夠彌補我了!」

    聽了此話,其他人也覺得有理,便不再推辭了。畢竟今日的大戰,他們也真的損失不少啊!

    於是,在韓立放開大陣後,其他人就紛紛御器飛離而去。

    見這幾人不見了蹤影,韓立才放心的衝上面那兩隻獸傀儡一招手,它們就叼著尋覓到的幾樣東西飛回到了韓立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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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第三百三十章 煞丹

    立從這些東西中,一眼就瞅見那五顆「血凝五行丹」喜。

    當即從獸傀儡口中,先將它們拿到了手上,細細檢查了一遍。

    從丹藥中所含的巨大靈力,韓立確認了丹藥不假,這才放心從儲物袋中取出一個精緻的玉匣,將五顆丹丸小心的收起。

    雖然韓立不知道這「血凝五行丹」的具體功效,但見那那越皇如此著緊此物,就可知那馨王府小王爺說的對結丹有用的話語,多半應是真有其事,心裡興奮之極。

    隨後,韓立目光轉向了其它的東西,一個漆黑如墨的缽盂,一件寸許大的血紅尖錐,還有一塊散發著灰白之氣的玉簡。

    望著這些東西,韓立心裡有些發毛。

    這幾樣東西,一看就是魔道和邪修之人專用的法器物品,說不定還有什麼禁制詛咒之類的玩意在上面,因此並沒有急著去擺弄它們,而是輕吸了一口氣,雙手散發出淡淡的光華,突然被一層薄薄的青光包裹了起來。

    這樣,韓立才放心的先拿起那塊玉簡,審視了一下。

    這玉簡除了散發的氣息有些詭異外,的確沒有什麼禁制在上面的樣子。韓立送了一口氣後,就慢慢的將神識深入進去。

    神識一進玉簡內,韓立就站在原地一動不動起來,可是神色卻變得古怪起來,一會兒滿面驚喜,一會兒極為沮喪,最後則變成了慎重之極的表情。其中還有一絲很少流露地恐懼之色。

    足足一盞茶的工夫後,韓立將神識收了回來,可人卻有些怔怔起來。

    這玉簡內的東西,既在韓立預料之中,又有些大出其意外啊。

    其內記載的果然有黑煞教一干人等的功法,比如那小王子修煉的是「黑煞修羅功」,四大血侍修煉的叫「煞妖決」,而越皇修煉的則是「血煉神光」等等。

    但讓韓立吃驚的是,這些人地功法竟然全都提到了一本叫做「玄陰經」的東西::

    這讓韓立大為好奇起來!

    但是韓立匆匆翻遍了玉簡,也沒有找到有關此經書的下落。

    無奈之下,韓立只好死了此心,把注意力放到了功法外地一些詭異的秘術上。

    其中幾種。讓韓立一看大喜。不但解除了他一些百思不解的疑惑,更是提到了」血凝五行丹「的真正用途。

    韓立靜下心來細細看去。

    原來「血凝五行丹」,是修煉了「煞妖決」地修士,才可以在體內凝練出的類似妖獸內丹的東西。這也是這「煞妖決」創立出來的最主要目地。

    而四大血侍之所以能變身成煞妖,和不服用築基丹,就可以進入築基期,也是因為結成了此丹的緣故。

    不過。按那「煞妖決」的描述,修煉此功法即使不使用血祭之術,也因為功法速成地緣故。別想此生結丹了。築基期。就是他們功法地最高層次。

    其實。不僅「煞妖決」,其他幾種功法也都大同小異地。幾乎全都有無法結丹的致命缺陷。

    當然,相應地他們修煉的速度,再加上血祭之術的輔助,自然提升的讓人目瞪口呆。

    這「血凝五行丹」的出現,好像就是為了彌補此類功法缺陷的。

    這就要提到玉簡內的一種叫做「煞丹術」的秘術了。

    按照此秘法所述,即使資質再差的築基後期修士,只要按照此術服下「血凝五行丹」,都會有三分之一的機會,可以結成一種類似結丹期修士金丹的「偽金丹」--「煞丹」。

    這煞丹剛成時,論威力比真正的金丹略有不如,但是也絕不會相差太遠的,並且同樣有延年益壽的奇效。

    當韓立看到此處時,一顆心幾乎當即要跳了出來。三分之一的結丹幾率,這「血凝五行丹」也太逆天了吧!

    他幾乎馬上就有了,一把抓住那五顆丹丸服下試試的衝動!

    但此秘術後面提到的煞丹缺陷,卻又讓韓立愕然了起來。

    上面說,因為「煞丹」畢竟是人造的金丹,所以一結成後,便不會有任何增大的可能了。這也就意味著此修士終生修為不會再長一分了,會一直維持在金丹初期的境

    若是僅僅這樣的話,韓立還是不會放過此捷徑的。

    「三轉重元功」的三次散功,再凝結金丹的方法,實在是波折太大,太渺茫了點。而且即使真的散了三次功,韓立心裡也一點底都沒有。

    畢竟這功法,只是那位創出「青元劍訣」的高人一種假設而已!可從來沒人真的修煉過。

    而這「煞丹術」不同了,聽此秘術口氣,肯定早有人用過此術了。

    三分之一的幾率,這對韓立的誘惑實在太大啊!

    至於結成「煞丹」,修士便無法進軍元嬰期了,韓立根本不會考慮這種遙不可及的事情。

    「元嬰期」,韓立只會在晚上做夢時,才偶爾幻想一下的。

    對現在的他來說,能結丹便是他的最高目標。至於結丹後,是否還奢望凝練元嬰,當然到那時再說了。

    但「煞丹術」下面的繼續說明,則讓韓立傻眼了。

    上面繼續說道,「煞丹」一經在修士體內結成,會不斷的釋放煞妖之氣,時間一長,竟會漸漸侵蝕修士的神智。

    雖然被侵蝕後不會出現神智喪失,六親不認的可怕下場,但是神智遲鈍起來,腦子漸漸愚笨,這可是無法避免的下場。

    這讓韓立心裡發寒不已!

    要知道,韓立一向自信的就是腦子還算機靈,這也是他在修仙界中逍遙至今的最大倚仗。

    所以看到此條時,韓立心裡稍微掙扎一下,就徹底斷了自己使用「血凝五行丹」的念頭。

    此時韓立心裡懊惱無比,這豈不是說,他費盡心機才到手的「血凝五行丹」,根本就成了雞肋,一點用都沒有了嗎?

    但韓立略一思量,就覺得不對了。

    若是這樣的話,越皇為何還專門培養此丹呢?

    看其老奸巨猾的樣子,肯定不會自己直接服用的。

    想到這裡,韓立在其他秘術上轉了一圈後,注意力就放到了另一種非常感興趣的秘術--「身外化身」上了。

    這種大名鼎鼎的魔道頂階秘法,韓立可是早就耳聞已久了。

    雖然說這類的「化身」之術,具體功法、效用,千奇百怪,但是無論那一類「化身」之術,都肯定是魔道中人視若性命的東西。基本上都是各宗各派最高的秘密,

    越國七派曾經千方百計的收集相關功法,但最終還是一無所獲!

    當韓立一目十行的看完此術,心裡狂喜之極,因為他終於找到了可以使用「血凝五行丹」的地方了。

    如果他猜測沒錯的話,想必那位越皇當初和他做了同一種打算,所以才會不惜血本的培養四大血侍,從而凝練出」血凝五行丹「。

    而那位被其吸納功力,而死在天雷子下的藍袍人,就是他所祭煉的化身了。

    只有這樣,才能解釋其為何心甘情願的被吸納修為,而毫不反抗了。

    韓立強壓著心中的雜念,迅速將剩下的秘術,都看了一遍。

    「修髓丹」和血祭等幾樣秘術,韓立自己沒有修煉過魔功,自然對它們不感興趣。

    只有後面的「血靈鑽」凝練方法,才讓韓立多看了幾眼,這讓韓立記在心上了。

    韓立將心神退出來後,好好的消化了一番,才把目光落到了另兩件物品上。

    他得到的那件血紅色的尖錐,就是血靈鑽離體後的凝固形狀,應該可以當法器來使用吧!

    至於那件漆黑的缽盂,則是件名為「聚魂缽」罕見法器,專門容納修士魂魄元神用的,只要入了此法器,所有的魂魄元神都會漸漸的靈性全失,從此成為普通的孤魂野鬼,專供邪修之人驅使,祭煉。

    而這個「聚魂缽」,韓立只是略微觀察了一下,就被缽內的陰寒之氣,給逼的打了個寒戰,急忙將此缽收進了儲物袋中。

    韓立很清楚,自己可沒修煉此類陰功,自然無法利用此法器了。

    看次法器的陰寒至此,還不知道有多少修道之人的魂魄,葬送此中呢。多接觸此物的話,只會讓自己大病一場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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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第三百三十一章 命令

    韓立將幾樣東西小心的收好之後,抬首望了望天上霞光繡林的一角躍去。

    片刻之後,韓立將插在一根插在巨竹根部的青色陣旗,拔了出來。

    頓時,漫天的霞光禁制消失的無影無蹤。

    韓立微微一笑,轉身向其他角落而去。

    不大會兒工夫,所有的陣旗和陣盤都被韓立從竹林中起了出來,被其珍惜異常的收進了儲物袋。

    在見識過這新改進的「顛倒五行陣」的威力後,韓立對此可寶貝之極啊。

    當韓立不慌不忙的回到了原地,想要御器來開此地時,卻在地面上望見了一樣東西,竟是那如同爛泥一樣的越皇屍體。看來霞光一散,它也從天上掉落了下來。

    韓立皺了皺眉,微微歎息一聲,手指一彈,一個拳頭大小的火球飛了過去,將越皇的屍體化為了灰燼。

    此位也算是個了不起的人物了,可死後也只是一堆飛灰而已,這讓韓立感歎不已!

    隨後,韓立往儲物袋上一拍,一道金光飛出,在一側的空地上擊出了一個大坑出來。

    然後韓立用衣袖輕輕一拂,那堆屍灰便被一股柔風一吹,全都穩妥的送進了坑內。

    突然白光一閃,韓立原本想要掩埋的動作,立即停了下來。

    他驚詫的單手一招,一塊白濛濛的錦帕,從坑中輕飄飄的飛出,落入了其手上。

    「這是……」韓立雙目略一掃過。露出了疑惑的之色。

    此錦帕略微發黃,一看就是年代極遠之物,不知何物織成,竟通體散發著淡淡地螢光=.清的地圖。

    韓立好奇心大起,急忙的細看此地圖,結果翻來覆去的看了數遍後,就失去了興趣。

    因為仔細看過之後了,他就肯定這絕對不是越國的地形。畫的應該是一個陌生的地方。而且地圖明顯殘缺不全,不知是完整地圖的一半,還是幾分之一啊!

    不過,這地圖現在才從灰燼中發現。看來應該是那越皇用某種秘法藏在了體內,否則一開始就應該被獸傀儡發現了。

    如此看來,此地圖還非同小可啊!

    韓立若有所思地想著,就將這殘缺地圖收在了裝五行丹的玉匣內。

    現在可不是解謎的時間。還是趕緊找其他人吧!

    畢竟越皇掛了,這善後之事還真有點頭痛的!

    當韓立在冷宮前,找到了陳巧倩幾人時,又一個不太好地消息傳來。

    在冷宮的黑煞教主密室內。他們發現了「武炫」的屍體,不久前才被血祭吸盡了精血而亡。

    韓立聽了此事,先是一愣。但馬上苦笑了一聲。什麼話也沒說。

    如今。因為黑煞教的事情,一下讓本門陣亡這麼多築基期修士。回去之後,恐怕李化元不會給自己好臉色了。事情終究是他引起來地啊!

    韓立大感無奈之後,乾脆將善後的事情交予了陳巧倩和鍾衛娘幾人處理,自己則找了個借口,就先回到了秦宅。

    可是他萬萬沒想到的是,剛一回到住處,一個意想不到的人出現在了其眼前。

    ……

    「拜見韓師叔!」眼前地錦衣中年人恭敬的施禮道。

    「馬師侄啊!這麼晚來找我,有什麼重要事情?」韓立眼中閃過一絲驚疑之色。

    此時韓立剛從皇城趕回,沒想到這位負責越京聯絡的本門弟子,竟就在院內等著自己了。

    而且看情形,等候地時間可不短了。

    「師叔,在下剛剛接到消息。上面有令,所有築基期以上弟子,都必須馬上趕往邊界地七派大營,對方已經下了決戰書了,兩個月後魔道六宗要和我們決一雌雄了。上面要求收縮所有地人手。另外同時來的,還有李師祖地一枚信簡!」錦衣人鄭重的說道。

    說完,他就掏出一封手令和一枚玉簡遞給了韓立。

    韓立聽了微微一驚,但不動聲色的接過了兩物,仔細審視起來。

    手令上的命令的確和對方說

    一樣,要求所有在外執行任務築基期弟子,必須在接起的一個月內,趕到邊界營地集合,和魔道決戰的日期定好了。而手令最後的靈徽標記,也的確不假。

    驗完手令,韓立就把神識深入了玉簡內。

    結果,在其內出現了李化元的虛影,其所說簡單異常。只是吩咐秦宅不用再保護了,因為已得到消息,這次魔道潛入越國世俗界興風作浪的計劃,不知為何取消了。韓立和其他弟子可以放心的返回邊界。

    聽著李化元虛影的寥寥數語,韓立卻懊惱的大有吐血的感覺。

    他強壓著心頭的鬱悶,才將心神退了出來。

    「我知道此事了,你將手令和玉簡留下,我會通知他人的!」韓立望了望手上的東西,想了想後說道。

    「那麻煩師叔了!」中年人猶豫了一下,還是恭謹的答道。

    接著,其就向韓立告辭了。

    韓立輕輕一句不送,就目睹此人飛走了。然後,他才輕吐了一口氣,緩緩推門進了屋子。

    ……

    第二天早上,韓立、宋蒙等幾人坐在客廳內,商量著離開越京之事。

    「在參加大戰前,我要先回家族一趟,然後再去營地!所以就不和幾位一齊同行了。」在看過手令不久,陳巧倩就輕咬紅唇的說道。

    「我要把劉師兄的遺物,送還給劉氏家族!」鍾衛娘面容有些憔悴,雙眼微紅的說道。

    雖然沒有明說,但同樣單獨行動的意思,表露無疑。

    「我倒沒什麼事,韓師弟我們一齊回去吧。」宋蒙倒是非常看的開,輕拍了一下身邊的韓立肩頭,豪爽的說道。

    「不了,四師兄!我也有點私事要處理的」早就另有打算的韓立,微笑著拒絕了。

    「這樣啊,那就算了吧!」宋蒙露出很失望的樣子。

    「要不,我陪宋師弟一起回去吧!」陳巧倩唯一倖存下來的師兄,忽然沖宋蒙一笑的說道。

    宋蒙頓時大喜,如此一來路上就有人切磋一二了。

    韓立看此,心裡啞然失笑!沒想到經過這次血戰,這位四師兄還是一點改變沒有。

    就這樣,眾人約好了明日一早,大家各奔東西。

    到了下午,韓立去和那秦言講明了他們已安全的事情,然後在其大喜之中,說了明日告辭的話語。

    秦言聽了此話,連忙說了一些挽留的話語,但韓立淡笑著拒絕了。對方見此,也只好作罷!

    從秦言那裡出來後,韓立往住處走去。

    可沒想到,在路過必經的小花園時,那陳巧倩背對著他,身穿白裙的出現在了那裡。

    彷彿正欣賞著花草,而恰好擋住了他的去路。

    見到這種情形,韓立微微一怔,自然不好意思一聲不響的就過去了。

    「陳師姐,這麼巧啊!」韓立神色如常的招呼道,然後就想與其擦肩而過。

    但是陳巧倩,突然柳腰扭動,身形輕輕一轉,一張嬌艷如花的面孔就面向了韓立。

    「不是巧!我是專門等你的!」陳巧倩杏唇微張的說道。

    她的一雙秋眸,直直的注視著韓立,臉上露出一種複雜的神色。

    「等我……」韓立恰當的露出一點驚愕之色。

    可心裡卻不知為何,既有些苦澀,也有些喜悅。

    「聽說越京郊外的白菊山,艷麗非常,是附近的一大奇景。韓師弟陪我過去看看好嗎?」陳巧倩默然了一會兒後,竟說出了一句讓韓立大感意外的話來。

    「好的!」不知是不是鬼使神差!韓立原本想要拒絕的話語,但在一接觸對方眼中的哀怨之意時,竟不知不覺的改了口。

    「太好了,韓師弟!我們現在就走吧。等到太陽落山,可就什麼都看不到了。」陳巧倩聽到韓立同意的話語,臉上升起了一絲紅暈,露出了欣喜之色,更襯得其艷麗無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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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第三百三十二章 舊地

    韓立話一出口,就有點後悔了。

    他明明早已拿定了主意,不再和此女糾纏不清的,可如今竟莫名的答應此女了。看來,他的心志還是不行啊!

    這樣想著,韓立暗暗搖了搖頭,嘴上卻答應道:

    「行,那師姐就乘坐我的神風舟去吧,這樣可以快去快回!」

    韓立說完,就將潔白的神風舟放了出來,請陳巧倩一同上去。

    陳巧倩見了,嫣然一笑,沒有客氣的上了此舟。

    於是,韓立帶陳巧倩御器飛走,一會兒的工夫後,就到了在越京名氣不小的白菊山。

    此山滿山遍野開滿了各種各樣的菊花,多以白色為主,果然景色迷人之極。

    大出乎韓立意外的是,到了此山後陳巧倩並沒有和他說什麼話,只是自顧自的沿著小路上山而行,偶爾碰上特別喜愛的景色,則駐步多停留一會兒。

    跟在其後的韓立,同樣沒有開口,但是望著其楚楚動人的身影,卻有些愣頭愣腦的,一副根本不解風情的樣子。

    一個時辰後,陳巧倩就登上了山頂,並站在一個小亭子中,四處眺望了起來。而韓立站在了一側。

    這時,山頂上除了韓立兩人外,竟一個遊客都沒有,再加上兩人誰都不願先開口,更顯得寂靜之極。

    這種微妙的氣氛也不知維持了多久,終於陳巧倩傳來了幽幽的一句話。

    「韓師弟,大戰結束後。我恐怕就要嫁人了!」

    聽到此話,韓立一怔,不禁側臉望去,露出了吃驚之色。

    「對方是另一個修仙大族秦家地直系弟子,拜在天闕堡門下,也是剛築基沒多久的修士!我見了幾次,人還不錯的樣子。若是沒什麼意外的話,他就會入贅我們陳家,從此成為我的雙修伴侶。」陳巧倩對韓立的愕然之色。視若無睹,不緊不慢的的淡淡說道。

    此時,韓立的驚色漸漸褪去,遲疑了一下。客氣地說道:

    「那恭喜陳師姐喜結良緣了!回頭師弟一定備上一份……!」

    韓立只說了個開頭,可顯然這並不是對方想要聽到的話語。她顫抖了一下,未等韓立說完,就冷著臉的一揚手。一件圓盤器扔出,人竟自顧自的御器飛走了,彷彿再沒有什麼可留戀地了。

    望著陳巧倩消失的方向,韓立神色冷冷的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半晌之後,才長長的出了一口氣,沒精打采地飛走了。

    雖然心中早打定了主意。但見對自己有意的女子。真要另作他婦了。韓立還是有些失落的感覺。

    這也許是所有男人的通病吧!他們雖然名為修仙者,但在情感上和凡人是一樣地。

    韓立一邊自嘲的想著。一邊飛回了秦宅。

    但剛回到住處,就從其他人口中得知,陳巧倩竟已離開了此地,先走了一步。

    韓立聽了心裡苦笑了一下,看來陳巧倩真的對他失望之極,準備安心地嫁他人了。

    雖然有些惆悵,但韓立畢竟不是一般之輩,臉上只是如常地點點頭,就繼續和他人有說有笑地過了半日。

    就這樣,第二日一早,其他人先後離開了秦宅,韓立最後一個才離去的。

    只是在出發前,他特意地偷偷看了下墨鳳舞,畢竟相識了一場,他打算告辭一下的。

    但當在閣樓外的空中,隔著窗戶真望見了墨鳳舞時,韓立又改變了見一面再走的想法。

    因為少婦打扮的墨鳳舞,在樓內正陪著一位五十許歲的老婦人在誦讀經書,臉龐上滿是平靜安詳之色。

    韓立默默的望了一會兒後,最終沒有驚動對方,而轉身悄然離去。

    對此女來說,也許不見的話,會更好一些!

    省得讓其回想起那些痛苦的事情,可能這種平靜無爭的生活,才是此女最嚮往的吧!韓立有些惆悵的想道。

    韓立離開了越京,稍微兜了個***,先去了嘉元城,不管怎麼他既然承諾幫墨府報仇的事情,怎麼也要順便去看一眼了。

    現在雖然沒有魔道之人來攪局了,但大戰在即,估計城內應該不會有什麼高階修士做陣了。他只要神不知鬼不覺的將那位五色門之主幹掉,想必即使靈獸山的人再氣惱,也根

    到他的頭上。

    不過,他此趟除了要找那五色門的麻煩,還想看看那孫二狗將四平幫經營的如何了。想必這些年來,其在曲魂的協助之下,應該有些作為才是。

    而這個當年他所留的後路,現在看起來還是沒什麼用的。

    韓立心存這樣的打算,就坐在神風舟上直奔嘉元城而來。

    說起來,他上次來嘉元城還是十餘年前的事情了,可是許多事情仍歷歷在目,印象深刻之極。

    ……

    五日後,嘉元城的老字號酒樓「香家酒樓」前,來了一位青衫的年輕人。

    這人站在樓前的街道上,瞇著眼睛望著酒樓的招牌,神色頗有些古怪,正是剛進城不久的韓立。

    韓立站在那裡,感慨了一番後,才不慌不忙的抬腿進去了。

    說來也巧,他一上了二樓,一眼就看到了當日坐過的那個靠窗的桌子,竟然空無一人。

    韓立欣喜之下,毫不猶豫的走了過去。

    他剛坐下,酒樓的小二就慇勤的上來擦抹桌子,並問韓立想要點些什麼酒菜。

    韓立微微一笑,隨便點了幾樣可口的小菜,就讓小兒下去了。他來此地,可不是僅想滿足口腹之慾的。

    想到這裡,韓立的目光向窗外望去。

    當日的墨府巨宅依舊存在,同樣有一些彪形大漢,站在府門前。只不過大門上的巨大牌匾,掛的不再是「墨府」了,而變成了「李府」兩個斗大的金字。

    韓立望著在陽光下,閃閃發光的「李府」牌匾,眉頭不經意的皺了一下。

    據他所知,五色門門主好像就姓「李」的,看來他們直接鳩佔鵲巢了。

    不知為何,韓立望著牌匾上的「李府」兩字,總覺得特別的礙眼,好像還是以前的墨府招牌,更讓他覺得順眼一些。

    韓立正想著呢,小二就麻利的將酒菜上好了。而就在這時,樓下傳來一番說笑之聲,接著從樓梯口處上來了數名年輕人,全都是身穿錦衣綾羅,一副貴家公子的打扮,後面還跟著幾名膀大腰圓的家丁。

    這幾名公子哥樣的人物,在樓上隨意的瞟了幾眼,其中一名乾瘦的彷彿一陣風就能吹走的人,不客氣的沖那店小二一招手。

    店小二立即屁顛屁顛的跑了過去,並一臉媚笑的急忙說道:

    「夏少爺,你老人家有什麼吩咐嗎?」

    「叫你們掌櫃的來,今天我們幾個要請一位貴客吃酒,讓三樓不相干的人趕緊走,有什麼損失我們全包了。」這位長的這般瘦小,可口氣倒大的很。

    可是這小二沒有露出絲毫不滿之意,連連點頭稱是,就忙去通知掌櫃的去了。

    片刻之後,一位四十許歲的中年人,上樓來了。

    一見這幾位,就陪著笑的馬上應承這幾人的要求,然後就帶著小二往三樓賠罪去了。

    也不知,是這位掌櫃精明能幹,還是這幾位公子哥的名頭真的不小。

    不一會兒工夫後,三樓用飯的一些客人,紛紛結賬走人了,竟沒有一人敢露什麼怨意。

    韓立見此,只是懶洋洋的望了幾人幾眼,就仍把目光投向窗外的街道處。

    只是一些凡人中的公子哥罷了,在世俗界這樣依靠家中勢力囂張跋扈的人,哪裡都有的。韓立可沒什麼心思注意他們的。

    此刻,以那位夏少爺為首的年輕人,這才滿意的點點頭,然後就紛紛下去接什麼人去了。

    過了一會兒,腳步聲再次從樓下響起,而這次韓立微微一怔,不禁扭頭回望了幾眼。

    因為,在那些沉重的腳步聲中,明顯有一個人輕飄飄的,彷彿若有若無。這分明江湖中人,輕功到了一定火候後,才能有此表現的。

    這讓韓立有點好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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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第三百三十三章 孫幫主

    個名溫文爾雅的青年,在那幾位公子哥的簇擁下,走

    這青年三十多歲的年紀,玉面英挺,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讓人一見就如春風拂面,大生許多好感。那若有若無的腳步聲,就是出自此人的腳下。

    青年和那幾人笑著說著什麼話,並往二樓輕掃了一遍。

    看到韓立普通平凡的面容時,並沒有多加注意,就直接就上了三樓,看來這位就是所謂的「貴客」了。

    這幾人剛一上樓,一份份精美的佳餚就如流水般的被小廝們送上了樓,然後那些僕役和家丁都被那些公子哥趕了下來。顯然不想讓他們的談話,讓其他人聽到。

    見到此景,韓立心中興趣更大了,就將神識悄悄的傳到樓上,將樓上的講話,聽得一清二楚。

    「李兄,這次我們幾個可多虧了你啊,否則就要吃了大虧了!這次肯來更是給我們幾人面子了。來,我先敬李兄一杯!」這是那乾瘦青年的聲音,話裡充滿了感激之意。

    「沒什麼,那些外人竟然敢在我們五色門的眼皮低下,動手擄人,這本來就是犯了本門的忌諱。我出手救下幾位,這也是應該的。」英挺青年客氣的說道,非常平易近人。

    聽到「五色門」「李兄」等字眼,樓下的韓立露出一絲愕然之色。

    「不會這麼巧吧,正好碰上了和五色門相關的人!」

    韓立有點驚訝了。

    「不管怎麼說,這次若沒有李兄地相助。我等真是危險之極。以後李兄若有什麼事情需要我們幫忙的,我們決不會推辭的。」這時,另一位公子哥似乎拍著胸膛的說道。

    「多謝幾位兄台的美意!不過,這次動手的綁架你們的人,來頭也不小。在江湖上那一人是大名鼎鼎的人物,否則憑幾位在嘉元城的身份地位,一般人怎敢動呢?」英挺青年話鋒一轉地說了一句。

    「是啊,這些綁匪真夠厲害的,我明明在家裡睡得好好的。怎麼一睜眼,人竟然在其他地方了,當時還真嚇得不輕啊!幸虧我等的父兄及時找到了令尊,否則真要吃不少苦頭呢!」瘦干青年心有餘悸地說道。

    「其實。王大人他們就是沒有找……」李姓青年和這幾位聊了起來。

    而韓立卻從他們短短的幾句話中,就聽出了事情的大概原委。

    就是這幾位在嘉元城有頭有臉的公子哥,被一夥外來地江湖高手綁票了,結果他們的父輩心急之下。就求到了五色門上。這位應該是五色門門主之子的青年,很快出手解救了他們,現在他們正在擺酒席重謝這位少門主呢!

    韓立下在面一邊心不在焉的望著窗外,一邊聽著樓上那些人對李姓青年地奉承話語。希望能聽到一些有關五色門門主的有用消息。

    不久後,那乾瘦青年的一句問候地話語,讓韓立精神一振。

    「李兄。聽說李門主過幾天就要過六十大壽了。現在貴府應該籌辦此事了吧!不過。說起來令尊真是老當益壯!如此年齡還是精神抖擻,一點都不見老啊!到時。我等一定要討杯壽酒喝地!」

    「呵呵!家父修為深厚,自然不是普通人可比地。幾位要來,李某當然歡迎之極。而且家父剛從外面巡視分舵回來,正準備在府內親自操辦此事,他老人家也很重視這次壽辰。」這位少門主含笑著答道。

    「那……」

    聽到這裡,韓立就將自己的神識收了回來,既然知道五色門門主就在李府內,那一切就好辦了。

    想到這裡,韓立將手中地一杯酒一口乾下,伸手摸出塊碎銀往桌上一放,就沉聲說道:

    「小二,結賬。多的,不用找了!」

    說完此話,人就乾淨利索的下樓去了。

    那酒樓小二自然在後面,眉開眼的連聲稱謝。

    一出了酒樓,韓立往那「李府」的方向看了幾眼,嘴邊升起了一絲冷笑,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等晚上的時候,他就去李府走一趟,若是沒有其他築基期修士在附近的話,他就順手取了那五色門主的小命,也算是履行了諾言。

    但現在還是白天,他時間緊迫,還要趁此機會,先處理

    事情呢!

    韓立這樣想著,就在來來往往的人群中,消失了蹤跡。

    ……

    如今的「四平幫」,在嘉元城那是聲名赫赫。雖然還無法和幾個最大的幫派相提並論,但在中等幫派中絕對屬於頂尖的勢力,幫主還是那當初那一鳴驚人上位的「孫二狗」。

    當然孫二狗的身份和以前大不相同了,自然沒人敢如此的稱呼他了。現在其他人見到孫二狗,全都要尊稱一聲「孫幫主」。

    「四平幫」的總舵地址,不再是十餘年前的舊地,而搬遷至了城內一處較富裕的街道上。

    幫眾們,也不再幹那些在碼頭賣苦力的窮苦生計,而是一番廝殺打拼後,己有了一塊油水不小的地盤,甚至還開起了當鋪和酒樓等正當生意。

    於是乎,四平幫越來越有錢了,「孫幫主」的生活也越來越滋潤了。

    這不,上個月孫大幫主才新納了第九房小妾,這可是嘉元城內頗有名氣的一位名妓。

    這位小妾還真有些狐媚手段,讓這位已過不惑之年的孫幫主,一過門就寵愛之極,幾乎天天在其屋內流連忘返。至於其他幾位妾室,早就被他忘到了腦後。

    現在天還沒黑,這位孫幫主就興沖沖的往後院走去。

    一想到那小美人的嬌媚樣子,他就覺得心裡熱乎乎的,實在心癢難耐啊!

    可是當孫大幫主推開了香房屋門時,頓時驚呆了!

    只見面對著屋門,竟然坐著一位年輕的男子,而這男子見到孫幫主進來了,就懶洋洋的說道:

    「孫二狗,沒想到你還真有幾分本事!這四平幫經營的不錯嘛,看來當初我並沒有找錯人!」

    這青年不但直呼其姓名,而且完全用居高臨下的口吻,正是偷偷潛入四平幫總舵的韓立。

    孫二狗在看見韓立時,一眼就認出了這位當年把自己扶持上去的神秘人物。畢竟因為服用了「定顏丹」的緣故,韓立這麼多年來,容貌絲毫沒變!

    這讓孫二狗震驚之下,心裡更是如驚濤駭浪一般翻滾不定。

    但在臉上陰晴不定了片刻後,孫二狗馬上露出了恭謹的神色,急忙上前幾步施禮道:

    「原來是公子到了,小的孫二狗給公子見禮!」

    這也難為孫大幫主了,多少年來沒有用這種低下的姿態和人說話了,竟還能這麼熟練自然。

    見到孫二狗這般態度,韓立眉毛一挑,露出點意外之色。但隨後他就淡淡的笑了一下,頗有些興趣的說道:

    「算了吧!你如今也是一幫之主了,不用再行這麼大禮了。我這次來,只是看看你發展的怎麼樣了,馬上還要走的。」

    孫二狗聽韓立如此一說,頓時心裡安心了許多。他可就怕此位一來,就要讓他交權啊!如今身居高位這麼多年,他多少也知道一點點修仙者的事情,這那不是他們這些凡夫俗子可抗拒的人物啊。

    說起來,這位還真是神龍見首不見尾!他原本以為對方給了他這麼大的好處,當然會把他當做傀儡一樣的使喚了。可沒想到這位說放手,竟然一下這麼多年都沒露面。讓他著實過了一番人上人的滋味!

    可沒想到,就在他以為對方可能將其忘得一乾二淨的時候,這位公子爺突然又出現了。

    這讓不知道韓立真實目的的他,心裡著實忐忑不安啊!

    「咦!」韓立望了孫二狗兩眼,臉上忽然露出了一絲驚訝之色。

    「你過來,把手腕伸出來!」韓立皺了一下眉頭後,不容分辨的吩咐道。

    孫二狗聽了此話,微微一愣,猶豫了一下後,還是乖乖聽話的湊上前去,並伸出了一隻胳膊。

    韓立毫不客氣的一把抓住了對方的手腕,並往其體內注入了一絲靈力,讓它沿著各處經脈急速的流動一圈。

    片刻後,韓立就神色不變的鬆開了手,並且說了一句讓孫大幫主大驚失色的話來。

    「你中慢性隱毒了,頂多還能活一個月。」韓立的聲音冷冰冰的,沒有絲毫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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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第三百三十四章 異變

    br/>中毒?不會吧!我平時非常小心,所有的飲食都是有的!」孫二狗驚懼之後,露出了不安之色。br>br>韓立聽他如此一說,也懶的再和他細解釋什麼。一抬手,一道青光一閃即逝的飛入了孫二體內。br>br>「公子,這是什,你這是?」孫二狗不敢躲閃,但有些驚慌起來。br>br>「這是真靈決,可以讓你體內的毒素顯像出來。自己照鏡子看看吧!」韓立坐在椅子上,輕描淡寫的說道。br>br>孫二狗聽了此話,心裡咯噔一下,急忙衝向了屋子一角,那裡有一張女子專用的梳妝台。br>br>手忙腳亂的從檯子上找到了一面小銅鏡後,孫二狗就疑神疑鬼的往鏡中望了一眼。結果人頓時呆住了!鏡面上映出的一張滿臉黑氣的面孔,那黑紫色的面皮,怎麼看也是一副中毒極深的模樣。br>br>「公子,救命啊!小人一向對公子忠心耿耿,絕無二心的。」孫二狗面露懼色的一頭沖了回來,並跪在了韓立面前,苦苦哀求起來。br>br>此時的他,已相信了一大半!br>br>因為以韓立修仙者的身份,不可能如此費周折的欺騙他。真要對他不利的話,伸個手指就能將其捻死了。br>br>韓立望著孫二狗大表忠心的樣子,淡然一笑,接著冷靜的說道:br>br>「放心,這種毒雖然夠隱秘,但是毒性卻不強,幾天之內死不了人的!不用如此地大驚小怪!」br>br>孫二狗聽韓立如此一說,心裡安定了些。但嘴上還裝可憐的繼續求道:br>br>「公子神通廣大,還是給小人想法解了此毒吧!我孫二狗一定繼續盡心的為公子效犬馬之力!公子若不信,小的可以發下毒誓。在下……」孫二狗雖然身份和以前大不相同了,但顯然也更怕死了許多。沒等韓立說什麼,就先先手指屋頂的發出了一連串的賭咒之話,讓韓立聽了又好氣又好笑。br>br>「為他效犬馬之力?好像一直都是自己給他好處的!」韓立有些哭笑不得的想道。br>br>「這裡有顆解毒丹,你可等會服下,只要不再繼續中毒,以後就不會有什麼大礙了。」韓立輕搖了下搖頭。還是摸出了顆藍色丹藥扔給了此人。br>br>「多謝公子,多謝公子!」孫二狗接過丹藥大喜,連聲的稱謝,並機靈地一下爬起來將此藥妥善收好。br>br>「這種毒。不是一兩次就讓你中毒如此之深的,至少也有數月的時間了吧!我想是誰下的毒,你應該能找出來才是!對不對,我地孫大幫主!」韓立突然輕笑了一聲。半開玩笑似的說道。br>br>「公子,取笑了!不過,是誰下的毒,小的心裡倒真有幾個懷疑之人。」孫二狗摸了摸頭在一旁陪笑著說道。br>br>如今。他小命被韓立所救,自然對韓立更加地恭敬了。br>br>「嗯!你凡人的事情,我身為修仙者是不會插手的。就由你自己處理吧!我這次來其實是想把見曲魂的。要把他帶走。我如今也算是有點修為了。帶上他不算是什麼麻煩地事情。你沒什麼意見吧?」韓立臉上笑意一斂,沉聲的說道。br>br>「公子要將曲大人帶走嗎?可是公子。曲魂大人早已不在四平幫了。」孫二狗聽韓立如此一說,心裡暗叫苦不迭,只能硬著頭皮回道。br>br>「什麼意思?你將他弄丟了!」韓立當面孔一沉,頓時屋內陡然降了數度,讓那孫二狗激靈的打了個冷戰,心裡驚懼之極。br>br>「公子息怒!不是小地弄丟地,是曲魂大人自己跑掉地。而且現在雖然不在城內,但也沒離開多遠,就在附近的山林中。我派人時刻跟著曲魂大人呢!」孫二狗慌忙地解釋道,生怕韓立怒火爆發。br>br>「自己跑掉!這是怎麼回事?說清楚點。若真不是你的緣故,我向來賞罰分明,不會怪罪的!」韓立臉上閃過一絲訝色,神情稍緩的說道。br>br>畢竟曲魂的下落,這孫二狗還是知道的,這就行了!br>br>不過,曲魂只是具行屍走肉,會自己跑掉,韓立還真是難以置信。br>br>孫二狗見韓立沒有真的動怒,心裡一鬆,但仍不敢怠慢的急忙解釋道:br>br>「自從公子將曲魂大人交予小的後,小的一直盡心按照公子的吩咐料曲大人的,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不會讓其他人br>br>魂大人的。曲大人出現異常是六年前的事情了,那充勢力的關鍵之期,而對手是一個中等幫派,有不少的好手,在下只好讓曲魂大人出手相助了。結果此次大戰,曲大人大展神威,本幫大勝。但此戰結束後沒過幾日,小的派往照看曲魂的一名下人忽然來報,說曲魂大人竟然開口說話了,小的知道後震驚之極,急忙帶著」引魂鍾「過去看望一下。結果……」br>br>孫二狗說到這裡時,露出了苦笑的神情。br>br>「怎麼了,難得你有引魂鍾在身,他還襲擊你不成嗎!」br>br>韓立聽到曲魂開口說話,心裡就愕然之極。現在再見孫二狗這番賣關子的神態,當即沒好氣的訓斥道。br>br>這讓孫二狗嚇了一跳,將那接著講道:br>br>「襲擊在下倒沒有,可是小的尚未進曲大人的屋子,曲魂大人似乎就知道在下到了,竟忽然破牆而出,飛也似的跑掉了。小的根本就追之不及啊!」孫二狗說著說著,露出一臉的無奈之色。br>br>「跑掉了!」韓立眉梢一挑,眼中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br>br>「是的,公子!曲大人這一走就是數年,而且一直徘徊在附近的山林中也不知何故?在下雖然前後多次帶幫中高手,想將曲魂大人找回來。但是不知為何,一旦靠近曲大人。,就會立即轉移地方,不願意和我見面。而光是其他人前去,可又沒人是曲大人的對手,甚至因此還死傷了兩名幫中的高手。」孫二狗有些百思不解的說道。br>br>「這沒什麼好奇怪的!大概因為你身懷『引魂鍾』吧。!雖然不知道曲魂為什麼會失控,但很顯然我當初下的禁制還是有作用的。」韓立冷笑了一聲,神色如常的說道。br>br>「原來是這樣!」孫二狗露出了果然如此的神色。br>br>看來,他當初也猜到此原因。br>br>「你把曲魂的落腳地址告訴我吧,以後他就由我來處理。這件事情看來還真的怪不得你頭上,到底出了何事,我還要親自去看一眼才知道。另外『引魂鍾』你也用不上了,交給我吧。」韓立想了想後,不慌不忙的說道。br>br>「是,公子。前兩天我聽手下匯報!曲大人現在正在西邊的……」孫二狗恭敬的說出了嘉元城百里外的一處地址,然後小心的從懷內取出了那件「引魂鍾」法器,雙手捧給了韓立。br>br>韓立點點頭,接過小鍾略檢查下此法器,一切無恙,這才收進了儲物袋中。br>br>「這次來,除了因為曲魂的事情,我還想有些五色門的問題想要問你,你要老實的回答我!」韓立忽然板起了臉,寒聲的說道。br>br>韓立的這幅表情,讓孫大幫主明顯一愣,但隨即就如小雞啄米一樣的連連點頭。br>br>「現在的五色門門主是個什麼樣的人,他還有什麼家人?最近李府內有沒有來什麼外人,他現在是不是就待在府內?」韓立神色森的問道。br>br>孫二狗心裡一陣哆嗦,但嘴中毫不遲疑的答道:br>br>「五色門門主是什麼人,說實話小的到現在還不甚瞭解,只是曾經遠遠的見過兩面。只知道這個人的武功絕對深不可測。而他生有兩男一女,並且都已婚配,大兒子聽說坐鎮五色門的總壇舊址,二兒子則跟隨五色門主就在李府坐鎮,聽說……」br>br>孫二狗講的很細,很全面。顯然平常就對這五色門的情報,下了不少的工夫。br>br>韓立不動聲色的聽著這些消息,放在桌子上的一根指,卻在無意識的一下下敲打起來,似乎在消化這些信息。br>br>而孫二狗見韓立一時不再問話,卻心中一動的小心問道:br>br>「公子莫非因為當年墨府的事情,想要對五色門出手嗎?」br>br>一聽這話,韓立皺了一下眉,面色隨即陰沉下來。br>br>「你問的太多了!不該知道的事情,不要亂問,更不要亂猜。你不想變成一個失憶人吧!」br>br>韓立的聲音冷冷的,奇寒無比,讓孫二狗馬上臉色大變的急忙請罪。br>br>哼了一聲後,韓立才算作罷!對韓立來說,該立威的時候,可不會客氣半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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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第三百三十五章 驚愕

    到孫二狗臉上冷汗直冒,韓立知道火候差不多了,就下來,準備給點好處給對方。

    「好了,以後繼續做你的孫大幫主吧。沒有什麼特別的事情,我不會找你的。但是今日一別,我也不知道何日還能和你再見面。所以這個東西,你好好收好吧,以後萬一你留有後人,可以憑此物來認我。只要你的後人願意為我效力,我會保他一世富貴的。」

    韓立說著就掏出一張普通的空白符紙,「唰」的一聲,清脆的撕扯成了兩半,並把其中的一半遞給了孫二狗,自己則收起了另一半。

    孫二狗聽了韓立這話,先是露出吃驚之色,隨後滿面狂喜,並激動的一下跪倒韓立跟前,結結實實的磕了三個響頭,然後抬首認真之極的說道:

    「多謝公子大恩!請公子放心,我孫二狗一支孫氏族人,從此願世代供奉公子為主,永不反悔。否則必遭門滅族消之奇禍」說完此話,孫二狗又磕了一個響頭,才神情恭敬的站起身來。

    看到這一幕,韓立稍稍一愣!

    他的本意雖然有籠絡孫二狗之意,可沒想到只是做了一個承諾,竟然讓對方感激涕泣到如此地步。

    但隨後略思量一下,韓立就明白過來了。

    在凡俗世界,凡人最重視的就是傳宗接代,世族興衰!而韓立這話就保證了孫家數代內的興旺富貴。這樣一來,孫二狗自然真心的想要依附韓立了。

    畢竟韓立這些年來,也沒有對孫二狗下什麼過分地命令。這自然讓他覺得讓子孫繼續效忠韓立。是最好地選擇了。

    想通了此點,韓立心裡也挺高興。孫二狗以後真心的為自己辦事,和敷衍了事自然效果大不相同了。

    「好,既然你如今真心的歸順我,我自然也會給你多留些好處的。這兩瓶丹藥,你就拿去吧。一瓶專治各種內外傷,只要一口氣不死。人就能救回來的。另一瓶丹藥,就是先前給你的解毒靈丹,可解天下百毒。也留給你保命用吧!」

    韓立一翻手。兩個小巧玲玲的瓷瓶,出現在手掌中,然後神色如常地扔給了孫二狗。

    孫二狗當然感激不盡。自覺自己沒有做錯選擇!

    然後,韓立又叮囑了孫二狗幾句,便在其恭送中,飄然的離開了四平幫總舵。

    這條後路,還是繼續留著吧。誰知道什麼時候又能用上呢!韓立心裡默默的想道。

    站在外面地街道上,他抬首望了望。現在天色全黑了下來,正好是去那李府地時候。

    於是,韓立身形一晃的御器飛天而去,不一會兒的工夫,就到了「李府」地上空。

    趁著漆黑的夜幕,韓立非常輕鬆的從空中降落下來,然後一連數種隱匿法術施展了出來,人就無聲息的消失在李府宅院之中。

    因為有了潛入那馨王府的經驗,韓立非常熟練地用定神符,制住一名身手不弱的「高手」,然後用「控神術」詢問起那五色門主地下落。

    結果,令韓立大喜的是,這五色門主竟然沒有在警衛森嚴的後宅重地,而是去了一處偏院他二子的住處,好像要商談一些事情似的。

    問清楚了偏院的位置,韓立毫不客氣的一顆火球,將其化為了灰燼。

    既然這人聽到了自己的口音和話語,還是不要心軟留活口的好。

    隨後,韓立躲過重重明暗崗哨,就來到了一處不小的院落跟前。

    但令韓立意外的是,在緊閉的院門前,竟一動不動的站著四名白衣人,這四人太陽穴高高鼓起,兩眼精光四射,分明都是武功極高的好手。

    韓立皺了下眉,看來這就是那五色門主的貼身侍衛了,如今這些人都留在了外面,那五色門門主就真的在此地了。

    韓立冷冷的望了這四名守衛,略一思量,人就身形猛然一閃的出現在幾人面前。

    這四名白衣人大驚,剛想有所行動,但是韓立身形再次一晃,竟同時化出了四道幻影,同時向這四人輕輕揮掌一撲。

    頓時,這幾人無聲無息的倒地而亡,每個人心臟處都插上了一根亮晶晶的冰錐,屍體還罩上了一層白色的冰霜。

    韓立面無表情的用火球將屍體化盡

    大搖大擺的推開木門,走進了院子。

    在來此的路上,他已用神識將整座李府搜查了一遍,這裡竟一個修士都沒有,這讓韓立放下心來,大動殺機。

    看來,這五色門主真的命該死在自己手上。

    韓立已經想好了,只要一進院中,就將院子內的人全部滅掉。

    要是留下什麼活口,讓那靈獸山的修士查到自己,那可不是開玩笑的事情。

    韓立這樣想著,滿臉殺氣的走進院子,可是看清楚院子中的情形,人就是一呆。

    院子中有一名少婦,正懷抱著一名兩三歲的小女孩,在輕唱兒歌的哄起入睡。這女人雖然低著頭看不清面容,但聲音柔和憐愛之極,即使韓立這個剛進來的外人,都能清晰的感應到其對女孩的疼愛之心。

    這麼一副景象,可是大出韓立的意料之外,竟讓滿腔的殺意不知不覺的洩掉了大半,大有進退不得的感覺。

    這女人就是那位少門主夫人了,可是那孫二狗怎麼沒有告訴他,他們還有個小孩啊!

    因為進來時,韓立並沒有掩飾自己的舉動,所以少婦雖然低著頭,但仍知道有人進來了。

    於是她停止了口中的催眠兒歌,而有些不高興的說道:

    「不是說了嗎?讓你們待在外邊不要隨便進來的,這會驚醒我家「纓寧」的。」說完此話,少婦便冷冷抬首望去。

    顯然,她把韓立當成了外面的那四侍衛之一了。

    當少婦和韓立互相看清楚對方的面容後,同時愕然的驚呼了一聲。

    「是你?」

    「你怎麼會在這裡?」

    ……

    少婦的臉色陰晴不定,一張驚艷之極的美麗面孔陰霾了下來,同時還露出一絲手足無措的驚慌之色。就好似和他人偷情,而被當場抓奸在床一樣,實在有點可笑。

    韓立卻一點笑意都沒有,臉色難看之極。

    半晌之後,韓立才輕吐心中的一口悶氣,冷冰冰的說道:

    「我是應該喊你墨師姐好呢,還是應該稱呼你李夫人?墨玉珠師姐!」

    這名少婦竟是墨氏三姐妹中的老大,當年弄的一干嘉元城公子哥神魂顛倒,茶飯不思那位絕代佳人。

    現在的她雖然已是少婦打扮,但那傾城的美容顏沒有減少半分,反而流露出一種讓男人們瘋狂的驚人魅力。

    墨玉珠聽到韓立如此一說,臉色蒼白無比,身子不由得晃了幾下,差點連人帶懷中的小孩一齊坐倒在地上。

    「玉珠!我怎麼聽到有外人的聲音!在和誰說話嗎?」

    屋內的人似乎察覺到了外面的異樣,一個韓立有些耳熟的聲音傳來。

    接著屋門一開,從裡面走出了一名滿頭白髮的老者和一名三十許歲的青年。

    青年正是白天,韓立在「香家酒樓」曾有過一面之緣的李姓青年。而白髮老者,鬚髮雪白,面色棗紅,一副慈眉善目的樣子,只是望見韓立時,臉上閃出一絲異樣。

    「這人就是五色門的門主?」

    韓立目光冰冷的望了老者一眼,不客氣的問了墨玉珠一句。

    可是此時的墨玉珠,哪還有心思說什麼話,只是緊緊的抱著懷內的小女孩,死死的望著韓立,一副死也不開口的樣子。

    「你是誰?對我夫人做了什麼事?」青年一見院子內站著一位男青年,心裡已經愕然之極,後來又聽韓立直呼墨玉珠的姓名,更是怒氣衝天,身子一晃就想要出手教訓一下韓立。

    但是他還沒有邁出一步,身旁的五色門主就一把拉住了,並冷靜之極的說道:

    「這麼大人了,怎麼還這麼衝動!此人能無聲息的闖過李大他們聯手,肯定不簡單啊,別中了別人的激將法了。」

    姜果然還是老的辣!光看五色門主這份慎密的心思,就知其真的非同一般啊。

    若是他真是位築基期的修仙者,韓立肯定會大生警戒之心,將其視為勁敵的。但可惜他只是一個凡人而已,就是心機再深,在絕對的力量面前,也根本不被韓立放進眼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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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第三百三十六章 纓寧

    閣下既然能站在此地,看來絕不是無名之輩!請問尊舊識嗎?若是如此閣下也不算什麼外人,請進屋一敘吧。」五色門主忽然呵呵一笑的問道,顯得客氣之極。

    這話讓他身側的青年一愣,露出了幾分詫異。

    韓立聽了此話,表情滅變,嘴角卻升起一絲譏笑。

    「當年,我曾經在墨居仁門下學藝幾年,你的這位兒媳,說起來也算是我的師姐了,當然不算外人。不過在亂攀關係之前,我們是不是先算算墨府被滅之事啊!」韓立見墨玉珠嫁給了仇家之子,震驚之下鬱悶之極,已打算出手了。

    「你是墨府的餘孽!」青年吃驚的說道,滿是意外之色。

    五色門主也露出訝色,但隨即臉上一沉,雙目閃過一絲陰霾色,身上的衣袍忽然無風而起的自動鼓起,氣勢瞬間如若有形的大放出來。

    「既然是墨府的殘黨,那就別想走了,把命留下吧。」五色門主神色截然一變的大聲喝道。

    接著,他就踏出一大步,鬚髮皆張起來,而原來立足的青石地面,竟留下了兩個半寸深的清晰腳印,其內力之深實在是驚世駭俗。

    那青年見此,同樣無聲息的朝一側溜去,打算配合其父的行動了。

    韓立面無表情的望著五色門父子的舉動,二話不說的單手一抬,「撲哧」一聲,數枚拳頭大小的赤紅火球,夾帶著一股炎熱氣息,憑空浮出現在了手掌上。

    見到這一幕,正步步緊逼的五色門主,身形凝滯了。

    「修仙者!」他乾澀的說道,滿是難以置信之色。

    在另一側的青年,也呆住了。

    「哼」、

    韓立根本不打算再囉嗦什麼,手指微微一曲,就要將幾枚火球彈出分別擊殺二人。

    可就在此時。一側原本緊抱小女孩的墨玉珠,突然臉露決然之色,身子一閃的擋在了韓立的面前。

    「不要!我不准你殺孩子的父親。若是殺了他,就連我母女二人一齊殺掉吧。」她神色慘然的說道。

    看到這一幕,韓立皺了一下眉,手上地火球在一陣「噼噼啪啪」的爆響中,忽然漲到了碗口大小,更顯得炙熱無比。而墨玉珠雖然神色淒慘。但一副決不後退的樣子。

    「這位仙師,你是不是搞錯了。我們五色門可是……」青年見到墨玉珠捨身擋在前面,大為感動之下,也生怕韓立真的一怒將其與孩子一齊擊殺了。因此慌忙想將背後的大靠山搬出來。

    但是未等他說完,韓立就冷冰冰的道:

    「閉嘴!這裡沒有你們兩父子說話的份兒,我知道你們背後是靈獸山。但對我來說都是一樣的。若是再聽到你二人再說一句廢話,我就馬上滅了你們全府。」

    聽了這話,青年面色通紅,想要發作但又不敢,不禁心急如焚地向自己父親望去。

    結果入目的五色門主,神色雖然還算鎮定,但作為其子的青年,還是一眼看出其中的不安之色。這讓他地心直往下沉。

    「給我一個不殺他們的理由,這可是為你們墨府報仇,並且還是風舞親自向我提出的。」韓立淡淡的對墨玉珠說道。

    「風舞還活著?這太好了!我一直很擔心她呢!我後來才知道,她當年好像跳河了。」墨玉珠聽了韓立此話,面露喜色的說道。

    「不光是風舞,彩環和四師娘也活著好好的,但是我對現在的你很是失望。給你點時間說服我。否則,我還是會取他們的性命。」韓立將手一揮,漂浮在空中的火球,消失的無影無蹤,然後冷漠之極地說道。

    見韓立收了攻擊的架勢那五色門主父子二人同時鬆了一口氣。最起碼小命暫時保住了。他們可怕韓立盛怒之下,根本不聽墨玉珠的解釋啊。

    修仙者的可怕,他們可是比普通的凡人知曉的更多,根本興不起對抗之意。

    墨玉珠同樣神色放鬆了下來,想了想後,就低聲的說道:

    「韓師弟。你能看在家父地份上,不遠千里來給墨府復仇,我先多謝了。不過,我想問師弟,你找我相公報仇的理由是什麼?他們可沒有動手傷害任何一位墨府的人,只是下了道命令而已。而

    令,也不是他們能做主的,而是上面另有他人指使。人,師弟也是修仙者,應該比我更清楚吧!」

    聽了墨玉珠此話,韓立微微一怔,沉吟了起來。

    墨玉珠說的這些話,韓立又怎會不知道呢?

    真要找害地墨府家破人亡的元兇,當然是靈獸山的修士了。

    但樣的敵人,哪是現在的韓立能招惹起的。

    更別說,韓立也不認為和墨府地關係,好到能豎此大敵的地步。

    說到底,他只是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才拿五色門為墨鳳舞出出氣的而已。

    原本這樣做,也沒什麼。

    畢竟不管五色門門主父子是不是無辜的,誰讓他們參與到了墨府的滅門之中。

    但現在墨玉珠出現了,還成了所謂「仇家」的一份子,這可是韓立始料不及的。

    只能仰天長歎,造化弄人啊!

    既然,人家墨府自家人都有了相反的意見,韓立自然不會做這種出力不討好的事情,於是思量了一下,就神色緩和了下來,緩緩開口道:

    「師姐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但不管怎麼說,這父子二人都做了幫兇,就是殺了他們,也不怎麼冤枉的。更何況,他們一聽說我是墨府的人,就一副想斬盡殺絕的樣子,很難相信他們和墨府滅門一點關係都沒有。」

    韓立說到這裡,臉上再次罩上了寒霜,讓五色門主和青年神色大變,重新提心吊膽起來。

    「不過,現在既然牽扯到了師姐了,你們姐妹自己的意見都不一樣,我也無意做這個惡人了,就留你們姐妹自己解決吧。希望到時,你能說服風舞。」說完此話,韓立嘴唇微動,將墨鳳舞和墨彩環的下落,傳音給了此女。

    五色門主和青年聽到此時,已知眼前的這位修士,放棄了殺掉他們的想法,不禁大鬆了一口氣。

    那五色門主,更是臉上堆笑的上前了一步,想和韓立套些近乎。但是韓立的冰冷的目光掃了過來,讓老者身上一寒,竟不敢再踏上一步。

    「我不知道,你用何手段讓我師姐嫁給你兒子的,也不打算追究木已成舟的事情。但今後對我師姐最好好一些,否則……」韓立話沒說完,但其中的威脅之意,在場的人都聽的出來。

    「韓師弟,你誤會了!我可……」

    墨玉珠急忙想替這二人分辨一下,可她的話還沒說完,老者早已開口打斷道:

    「仙師大人儘管放心,我一定讓犬子好好對待玉珠,絕不讓她受半點委屈的。」這五色門主倒也機靈的很,知道韓立根本不想他的解釋之言,只是想要一個承諾而已。因此非常誠懇的保證道。

    韓立點了點頭,表示滿意。

    而墨玉珠聽了,眼中閃過感激之色,猶豫了一下後,忽然將懷中一直沉睡的小女孩,輕輕的遞了過去。

    「韓師弟,我知道你現在是神仙一流的人物了,這是小女「纓寧」,你抱抱吧!也算是結個善緣,沾點師兄的仙氣。」墨玉珠小聲的說道。

    聽到眼前的佳人如此一說,韓立微微一愣,接著淡然一笑,就二話不說的接了過來,低頭瞅去。

    好一個天真無邪的面容,清秀的五官,白裡透紅的皮膚,雖然還年幼無比,但韓立已隱隱看到了將來的另一位墨玉珠了。

    這小女孩,不知是否白天嬉鬧的太疲倦了,竟然還是香睡不醒,小臉上掛著甜甜的笑容。

    韓立強忍住,想在那嬰兒肥的臉上捏一把的衝動,輕歎一聲後,從儲物袋中摸出了一塊白濛濛的玉珮,輕輕塞進了女孩的懷中。然後,就將女孩連同玉珮再遞還給了墨玉珠。

    「這件通靈玉,雖不是什麼稀罕之物,但可以冬暖夏涼,百蟲不侵,就留給她做紀念吧。」經過幾次大戰,韓立繳獲的戰利品,不但有各種法器,還有一些世間難尋的珍寶,這件通靈玉就是其中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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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第三百三十七章 暗手、曲魂

    今晚發生的事情,我不希望有靈獸山的人知道,你們嘴的人吧!」韓立忽然抬頭向五色門主冰冷的說道。

    老者心中一凜,接著滿面的謙卑之色,連聲說不敢。

    韓立沒有言語的盯了五色門主一會兒,直望著對方面露冷汗之時,才展顏笑了,然後身子一晃,就從原地消失的無影無蹤。

    老者正驚駭之際,感到一隻手掌輕拍了一下自己肩頭,頓時身子僵直了,慢慢轉過頭去。

    果然韓立,正神色淡淡的站在其身後。

    「仙師還有什麼吩咐嗎?小老兒一定照辦。」五色門主忐忑不安的強笑說道。

    「沒事,只是想給你打個招呼而已!」韓立神色如常的說道。

    「打招呼?」

    老者怔住了,有些不太明白韓立的用意。但隨即心裡想起了什麼,急忙臉色大變的運氣檢查了下身體,結果毫不異狀,這才放下心來。

    而這時的韓立,不再言語的放出了神風舟,接著人一閃的站到了法器上。

    深深的望了老者和青年一眼後,韓立就冷笑一聲,化為一道白光,飛天而去。

    留下了丈二摸不著頭腦的老者父子二人和神色複雜的墨玉珠。

    ……

    韓立在法器上迎風而立,嘴角不經意的升起一絲譏笑。

    剛才那五色門主,雖然滿口的說不敢讓靈獸山的人知道自己來地事情,但韓立卻從其神色中看出了一點口不對心的異色。

    既然這樣。韓立自然不會留一個心機如此深的傢伙,在暗處忌恨自己了,即使對方是個凡人也不行。

    於是,他剛才跑到其背後,偷拍的那一掌就暗自做了手腳,將一隻「鑽心蟲」暗自打入了其體內。

    這蟲非常奇特,身體纖細如毫毛,肉眼幾乎看不清楚其存在,完全是靠神識才能感應到的。但只要從肌膚進入人體內。這東西就會緊貼著血脈慢慢向人的心臟處蠕動。

    一兩年後,中招人就漸漸出現了心痛,和夜不能寐的症狀,然後此症狀會越來越嚴重。再拖數個月的時間,這人就會心痛發作而亡,看起來和正常的心肌絞痛身亡,一點區別沒有。就是事先不知情形地高階修士前來查看。也根本看不出絲毫異狀來。

    時間過了這麼久,他們自然不會將其的身亡和韓立今晚的這一掌聯繫到一起的,能很輕鬆地脫離關係。

    這種陰人的詭異蟲子,是韓立從一名擊殺的魔道弟子那裡得到的。開始也不知是何物。但後來找人鑒定了一下,才知道此物地來歷和用途。現在正好用在了五色門主的身上。

    這樣一來,既不用在墨玉珠面前做惡人。也算變相完成了對墨鳳舞的承諾吧。韓立心裡有點得意的想道。

    而在此之前。即使對方真將今晚地事情告訴靈獸山的人。韓立也不在乎的。

    畢竟他今晚沒有當場傷害這父子二人分毫,想必靈獸山地人也不會因為這點小事。來找他地麻煩。至於剩下地五色門主之子,看起來人還不錯,希望墨玉珠和其以後好好的在一起吧。

    韓立這樣想著,腳踏神風舟直往嘉元城地西邊飛去。

    他還要抓緊時間解決那曲魂的異變,雖然不知道曲魂到底出了什麼事情,但絕不能就這樣將其放置不問。

    嘉元城西邊百餘里外,是一大片的高山密林,聽說山中還有些毒蛇猛獸出沒,所以罕有人進出此地,這大概也是異變後的曲魂跑到此地的原因。

    韓立站在高空處,平靜的看著下方黑糊糊的山巒,一言不發。

    半晌之後,他往儲物袋中一摸,那「引魂鍾」就出現在了手中。

    韓立將其平托在手掌上,然後將靈力緩緩注入,不一會兒的工夫後,引魂鍾發出淡淡的白光,憑空浮了起來。

    「去」

    韓立另一隻手掐了道法決,飛快的扔進了小鐘,嘴中輕吐道。

    於是引魂鍾顫抖了一下,就清鳴一聲,朝某一方向疾速飛去。

    韓立見此,臉上露出淡淡的笑意,踩著神風舟緊隨在其後。

    憑著此鍾煉製時混入的曲魂一絲精血,他可以很輕易的隨此鍾找到曲魂的藏身之所。

    此鍾也不可以離曲魂過遠。若是相隔個千餘里地,瞪眼而無計可施了。但如今看此鐘的反應,那曲魂還當真就藏在這附近,韓立自然欣喜了。

    小鍾筆直飛行了二三十里地,忽然斜斜向下降去。韓立見此,知道找到了目標,當即一提速度,將小鍾抓到了手中,然後驀然一層青光出現,將小鐘的白光徹底包在了其內。

    韓立從孫二狗的話中已知,異變後的曲魂能夠感應到引魂鐘的存在,自然要將此鐘的氣息掩蓋住,以防驚走了對方。

    無聲無息的降落在這個小山頭上,韓立雙目開始向四周望去。

    雖然夜色很黑,但韓立身為築基期修士,還是可以模糊的看到一些東西,因此他直直的奔向那小鍾原本降落的地點,山頂的一大片亂石堆而去。

    韓立走路毫無聲息,猶如鬼魅一樣的詭密。因此當他最終看到了曲魂時,曲魂仍然絲毫不知,正坐在一塊巨大的岩石上,盤膝打坐,一副在閉目煉氣的樣子。

    躲在一塊山石後,偷偷觀察曲魂的韓立,驚訝之極。

    因為他在曲魂身上感應到了靈氣的存在,這分明是煉氣期五六層才能有的靈氣波動。這怎能不讓韓立愕然萬分。

    韓立記得很清楚,當初的張鐵可是根本無法修煉「長春功」的,應該沒有靈根才是。

    「等等!不能修煉長春功,這可不代表張鐵就沒有靈根啊,只是說明他沒有木屬性靈根而已。難道曲魂竟然具有其他屬性的靈根不成?」韓立有些恍然大悟的回想道。

    「如此說來,世上還有如此巧合的事情!凡人中萬中無一的兩個靈根者,竟然同時被那墨大夫收入了門下。」

    韓立有些難以置信了,但轉念又想道:

    「如此說來,真是可惜了。就因為靈根屬性的不同,自己和張鐵竟然是完全不同的兩個結果。若是自己欠缺的屬性恰好就是木屬性,恐怕自己的下場……」韓立想到這裡,心裡有了幾絲後怕。

    「但是「曲魂」

    韓立似乎想到了什麼,輕皺了下眉頭,眼中閃過一絲寒意,但仍沒有現身出來的意思,只是冷冷的望著修煉中的曲魂不語。

    過了一頓飯的工夫後,曲魂睜開了雙目,隨後緩緩站起了身來,活動了下手腳。

    看其目光靈動之極,竟一副真有了神智的樣子。

    可韓立看到這裡,一點高興之色沒有,反而陰著臉,神情中隱隱透著些煞氣。

    「今天的進度不錯!看來再過三四個月,就不用懼怕那手持克制這身體法器的凡人了。」曲魂似乎很高興,最後仰天喃喃的自語道。

    正當「曲魂」面露喜色的時候,一句冷冰冰的聲音從一側傳來。

    「看起來,閣下對這具身體很滿意啊!」

    「誰?」

    曲魂面色大變,急忙向聲音傳出處望去,滿臉的戒備之色。

    這時,韓立面無表情的從山石後轉了出來,一臉的寒意。

    「你是什麼人?」

    「咦,你是築基期修士!」

    曲魂一見韓立先是喝問了一句,但隨後就發現了看不出韓立的修為深淺,不禁面露懼色。

    「這句話,正好是我想問你的。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何侵佔這句軀體?要知道這具身體是我好友的,我親手交予了手下保管。你不說一聲,就侵佔了這麼多年,是不是該給我個交代」韓立不動聲色的說道。

    「這軀體是你的?」曲魂露出了半信半疑之色,眼珠同時轉動個不停,顯然在想什麼鬼主意。

    韓立見此,冷笑了一聲,突然一抬手,露出了那口被青光包裹的「引魂鍾」。

    「你要幹什麼?」曲魂一見韓立如此舉動,就猶如受驚的兔子一樣,立刻向後一躍數丈,滿臉的警惕之色。

    他以前雖然感應到引魂鐘的存在,但不知此鐘的具體形狀,也不知這就是專門克制這具身體的法器,只是下意識的以為韓立想要動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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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第三百三十八章 逼供

    韓立沒理會這人的驚怒之色,而將包裹著引魂鐘的青光伸出手指「噹」的一聲,在小鍾上輕彈了一下。

    「撲通」一聲,正想趁機逃走的「曲魂」當即翻身栽倒在了地上。

    「本命法器!你手上拿的是這身體的本命法器!」「曲魂」面露懼色的叫道。

    「你知道就好!不想吃苦頭的話,就將你的來歷好好交代一下。我倒很好奇,你怎麼可以侵佔此身體的,修仙者不是不能奪舍凡人嗎?」韓立神色平靜的說道,聲音平淡之極,彷彿則正和好友聊天一樣。

    可是「曲魂」聽了,卻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冷戰。要知道奪舍的修士,在修仙界那是人見人厭,雖然沒到對奪舍之人斬盡殺絕的地步,但也絕不會給其好臉色。而韓立這種非常反常的表情,讓其心裡更是七上八下,不由得狂想脫身之策。

    「道友恕罪,在下以前也是築基期修士,只是在和仇家的爭鬥中毀壞掉了軀殼,才不得已上了此身體的。」此位沒有回答韓立的問題,反而站起身來後,強笑著解釋道。

    「是嗎!」韓立不冷不熱的說了一句。

    其實聽到對方是築基期修士,韓立心裡略有些吃驚的。

    可這「曲魂」看不出韓立所想,見他一副無動於衷的樣子,不禁心裡有些發毛了,急忙又說道:

    「雖然在下修為跌落至了煉氣期低層,但還是有些法器和靈石的。只要道友不追究此事,在下願意贈予道友!」這句話,此位說地有些低聲下氣了。顯然很明白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的道理!

    可韓立沒有理會對方的引誘之言,反而沉思一下突然問道:

    「你是七派的修士?」

    韓立看似隨意的問了一句。據他所知,七派之外可是很少有築基期修士的,當然一些大的修士家族還是有不少的,比如像燕家這樣的。

    「七派……哦,是啊,我是靈獸山地修士。閣下莫非也是七派的修士?」「曲魂」說此話時臉色如常。韓立卻從其眼中看到了一絲驚慌之色,這讓韓立疑心大起。

    「原來是靈獸山的道友啊!不知道,貴山的菡雲芝姑娘,是否還好啊?」韓立輕輕一笑地緩緩問道。

    「菡雲芝……實在抱歉。在下因為常年閉關修煉,所以對一些年輕的弟子,實在沒什麼印象。」曲魂聽了韓立此問,先是一怔。接著就乾笑了幾聲,有點言不由衷的說道。

    「不認識?那道友認識些什麼人,可以隨便說幾個弟子給在下聽聽。在下認識的靈獸山道友很多,說不定就有在下認識地呢!」韓立不動聲色的繼續追問道。

    「這個……」曲魂臉上有些驚慌了。並且眼珠又亂轉了起來,一副很不老實的樣子。

    望著此人支支吾吾的樣字,韓立地臉上一冷。神色陰寒了下來。

    「道友真讓在下失望!看來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了。」韓立不客氣的說道。接著身子向前一晃。接著再一閃的回來了。

    「曲魂」在原地一動不動了,在起胸口處卻多出了一張被貼上地「定神符」。其人根本連反應地機會都沒有。這讓此人臉色大變地急忙大叫道:

    「道友,這是何意!有事可以好商量的……」

    這定神符對付凡人時,自然可以讓凡人身體徹底僵硬,甚至連話都無法說出口。但對付有一定法力地修士,則效果差了點,雖然同樣可讓修為低下的修士無法動彈,但說話和各種表情變化,卻是絲毫不受影響的。

    韓立此時根本不理會此位的叫嚷,而是從儲物袋中摸出了一個漆黑如墨的缽盂出來。

    此物一出現,一股陰森之氣瀰漫了開來,讓附近空氣的溫度都驟然降了數分,接著一陣陣的鬼哭狼嚎之聲從缽盂中響起,還有些詭異的黑霧環繞著缽盂,更顯得此法器鬼氣森森。正是韓立剛到手不久的「聚魂缽」。

    韓立單手托著此法器,陰森的望了對方一眼,便面無表情的幾步湊到了「曲魂」面前。

    這位盯著缽盂的異象,臉上先流露出驚疑之色。但馬上想起了什麼,神情徒然變得緊張起來,有些不自然的說道:

    「你要幹什麼,難道你要用煉魂術?」

    當說出「煉魂術」幾個字時,此位眼中露出了害怕之極的神色。

    「聚魂術」這個臭名昭著的法術,在修仙界可是人見人怕,人見人躲,甚至連一些修士間

    ,都用此法術來發誓言。

    一般每個門派和大家族內,都專門有人來修習此術,這可是對付叛門背族之人的最厲害處罰和震懾,向以殘酷而聞名修仙界。

    聽說修習此術者,可以將人的元神魂魄抽出,用專門的法術加以折磨。據說那種直接刺激靈魂痛苦,即使意志再堅強的人也絕承受不了一時半刻的。而且修士的元神越強大,所受的痛苦就越強烈,實在讓所有修士都談之色變。

    有關煉魂術的傳聞,在修仙界傳的到處都是,其中流傳最廣的就是修煉煉魂術的修士,一定會修煉一個和自己元神緊密相連的「魂器」,只有憑借此法器才可以施展煉魂術,讓受術之人的魂魄生不如死。

    這個魂器形狀,外界之人沒有幾人親眼見到過,但自然被大多修士傳為成陰氣森森,鬼氣瀰漫了,正好和這盛有上百修士魂魄的「聚魂缽」形象,非常相近。

    因此這缽盂一拿出來顯現的異象,再加上韓立先前的威脅話語,就被「曲魂」誤認為韓立竟會那可怕的「煉魂術」了。

    這也難怪他會如此想了,任誰一想到折磨人的元神魂魄,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此法術,這怎能不讓他魂飛天外。

    韓立聽了「曲魂」此言,臉上什麼表情都沒有,心裡倒有些意外。

    說實話,他拿出此法器,根本沒想到用「煉魂術」恐嚇對方,只不過想借助此缽的陰寒之氣,好好的給對方元神一點苦頭吃而已。但現在此人竟認為自己會煉魂術,而且畏懼之極,這倒讓他心中一動,準備將錯就錯了。

    「再問你一次,倒底什麼來歷,為什麼要假冒靈獸山修士。」韓立沒有回答對方是否要用煉魂術,反而冷冷的再問道。

    韓立這種避而不答的做法,讓這人更確信了幾分,不禁面色慘然,但嘴唇動了幾下,還是沒有要開口的樣子。

    見此情景,韓立不再說廢話了,而是低聲念了幾句自己也不明所以的咒語,就毫不客氣的舉著「聚魂缽」湊到了此人的臉前。

    想當初缽盂中的陰寒之氣,即使韓立這樣的築基期修士,一接觸了都要打了個寒顫,現在境界已會落到了煉氣期的「曲魂」,自然更是無法抵擋了。

    所以缽盂才在其跟前一放,此位就已覺得週身奇寒無比了,就好像元神都要被凍凝住的樣子,彷彿千萬根鋼針同時刺向他的靈魂深處。

    僅僅片刻後,這位再也忍不住痛苦了,一聲慘叫後,臉上的肌肉都扭曲的變形起來。

    「不要急,我還沒有正式施法呢,到時痛苦可是現在的上百倍!」韓立飄忽不定的話語,在其耳邊忽然響起。

    「上百倍!」此位一聽韓立此話,差點恐懼的要暈過去。

    現在的痛苦,他都無法在承受住一時半刻,到時的上百倍,那還不當場讓他元神痛楚的煙消雲散啊,這絕對就是那傳說中的「煉魂術」。

    嘗到了苦頭的「曲魂」再也沒有懷疑了。因此,看到韓立又掐動法決的樣子後,他不敢硬撐的急忙改口道:

    「道友手下留情,我說就是了。閣下能不能先將魂器收起,千萬別再施展煉魂術了!」

    他因為缽盂的陰寒侵入,凍的連說話的聲音都變了,若不是他身上還有些靈力護體,再加上曲魂的軀體遠強與常人,恐怕早就被僵硬了。

    「早這麼識趣,不久免了這份苦頭了嗎!」韓立露出一副「你這是自討苦吃」的模樣,才看似隨意的將缽盂收了起來。

    其實他心裡,也暗自送了口氣。

    因為就是這位不說此話,韓立不久後也會將」聚魂缽「收起的。因為這法器的陰寒,讓直接觸摸的韓立,同樣大感吃不消了,實在無法繼續拿在手上了。

    「曲魂」見韓立真的收起了他認為的魂器,長長吁了一口氣。

    「最好不要想著用謊話蒙騙過關,我自然可以用相關法術測試你說的真假。我想閣下不會愚笨到為了什麼秘密,而將自己弄得魂飛魄散,永不無輪迴吧。」韓立的聲音冰冷無比。

    這句話,讓想起剛才所受痛楚的「曲魂」,不禁渾身顫抖了一下,臉色難看之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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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第三百三十九章 震驚

    我是……」

    「閣下不要想自稱散修。這樣的話,我不用想也根本不信的!」韓立面無表情的打斷了對方的話語。

    聽到韓立這麼一說,「曲魂」苦笑了起來。看來他剛才還真的不死心,想如此一說呢。

    於是,下面「曲魂」略猶豫了一下,就有氣無力的說道

    「就像道友懷疑的這樣,在下身份的確有些特殊,並不不是越國的修士。」

    「不是我們越國人?」只是聽了對方的第一句話,韓立就神色微變,心裡吃驚起來。

    「我其實是天都國御靈宗修士,是來越國遊歷的。」曲魂緩緩的說道。

    「魔道御靈宗!」

    韓立不禁眼睛微瞇,射出了如刀劍般的鋒芒。

    「是的,在下數年前來貴地的,可沒想到莫名其妙的被貴國一名法力高深的修士,毀壞了法體,才落到這種地步的。」曲魂說到軀體被毀時,一臉的無奈之色。

    韓立稍微想了下,就眉梢一挑的問道:

    「你是五六年前毀壞的軀體吧?」

    韓立的聲音平靜之極,曲魂沒有聽出韓立此話何意,就老實的回答道:

    「是的!」

    「在你佔了這軀體的數年時間內,就沒有想過回去。」韓立不動聲色的問道。

    「在下當然想了,可是閣下對我們魔道瞭解的太少了。」曲魂滿臉的無奈。

    「怎麼回事?我雖然知道一點魔道地事情,但也是點點滴滴的傳聞而已。」韓立沒有避諱的承認道。

    「我們魔道講究的是弱肉強食。強權真理,有什麼樣的實力才能享有什麼樣的權力。而我當年在御靈宗的地位並不低,有一個貌美如花的同修道侶和一些聽從使喚的僕役弟子。但如今我修為大減,你認為回去後,這些東西還能再是我地嗎?十有八九會被一干早盯我位子的師兄弟們,暗下了毒手。」曲魂冷笑著說解釋道。

    韓立聽了之後,皺了皺眉,並沒有說什麼。

    而曲魂接著又道:

    「在下是因為奪舍修為才驟然降低到如此地步的。因此在下自信,只要躲起來修煉個三四十年就可修為盡復。到時候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回去了。否則,道友以為在下願意躲在這個鳥不拉屎地地方嗎!」曲魂的話裡,充滿了一肚子的怨氣。

    「這麼說,你一直躲在嘉元城附近。就沒有見過其他修士?」韓立的神色淡淡地,一副不為所動的樣子。

    「沒有,道友是在下奪舍後,見到的第一個越國修士。」他臉色不太好的說道。

    「為何一開始不這麼說。要假冒靈獸山地修士?」韓立沒有放鬆的繼續追。

    「我不是覺得閣下可能是七派的修士,會對在下不利?」他有些燦燦地說道。

    聽到這裡,韓立忽然笑了!

    「這就是你地實話?」韓立很和氣地說道。但是這面容卻讓「曲魂」背後發涼。

    「是的!莫非道友有什麼不滿?「他小心翼翼地問道,神色中有點不安。

    「我曾經聽人說過。這世間最容易騙人的謊話,就是七分真三分假了。不知道,閣下剛才說的有幾分真的?」韓立盯著對方的雙目。一字字的說道。

    「呵呵!道友疑心太重了。剛才的確句句是實。」曲魂明知不妥。但一想到說實話的後果,就只能硬著頭皮死撐了。

    「既然這樣。我就先說一個消息吧!你們魔道六宗已入侵我們越國了。也就是說我們現在是敵對的勢力,因此我也懶得再拷問什麼秘密,現在就把你的元神抽出來滅掉,省的浪費時間了。」韓立沉著臉,陰森森的說道。

    這話一出口,才剛吃過苦頭的此位,面色如土。

    「入侵你們越國?怎麼可能,明明時間還沒到?」這位情急之下的話一出口,「刷」的一下臉色蒼白,露出了懊悔的神色。

    而韓立卻心中一驚。

    「你知道此事?看來我真小瞧你了。不過,就算你原來在御靈宗的身份再高,現在也只是個煉氣期修士而已!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了。」韓立眉毛緩緩倒豎,面露煞氣的說道。

    接著韓立手掌一翻,「聚魂缽」再次出現

    ,頓時陰森森的寒氣重新降臨。

    令韓立驚訝的一幕出現了,「曲魂」竟沒有露出懼怕的樣子,而是雙目盯著缽盂,臉孔上露出了奇怪的神色。

    見此情景,韓立倒心裡有些不安起來了。

    他哪會什麼「煉魂術」,只不過是恐嚇對方而已。若對方真的寧死不說,韓立也只好連曲魂的身體和對方一齊滅掉了。不過,他新得到的血祭秘術內,倒有些抽魂的法法,但可惜根本沒來及修習。

    韓立正這樣想著的時候,這位「曲魂」幽幽的長歎了一聲,忽然說道:

    「我身上的確有些秘密,而且還和你們七派的生死存亡有關,但你怎麼保證我說了之後,就放我一馬?恐怕多半還是難逃煉魂而死吧!」他一說道」煉魂「兩字時,面皮不由的抽蓄了一下。

    韓立聽到對方說的如此鄭重,揉了揉鼻子,一揮手將缽盂再次收起。

    「你想要什麼保證?只要是合理的話,我可以考慮答應!」韓立神色如常的說道,似乎並沒有將對方的大話放進眼裡。

    「哼!一般的誓言,我是不會相信的。但是據我所知,修習「煉魂術」最忌諱用魂器起誓,若是違背誓言,多半會被煉魂術反噬而死,下場淒慘無比。我要你用魂器發誓,我說出了實情後,你若仍是下毒手,就會魂器破裂,反遭煉魂之苦。」曲魂不假思索的說道。

    「好,我答應!」韓立一點遲疑之色都沒有的應允道,心中卻暗暗冷笑個不停。

    隨後,韓立就將「聚魂缽」拿出來,按照對方所說的發了一番毒誓。

    看到韓立如此乾淨利索的發下誓言,「曲魂」倒有些狐疑了,隱隱覺得有什麼不對勁似的。

    「我毒誓已發了,你不會還想提其他條件吧?」韓立不動神色的不讓對方細想其中的蹊蹺,故意流露出不滿之意。

    「當然不會了,在下還是知道貪得無厭的下場。不過,在說出秘密之前,道友還是要先把我們魔道和你們七派如今的情形,告知一下。因為我並不知道,這些消息是不是過時了。」曲魂果然一下被分神了,強笑著解釋道。

    韓立面上閃過一絲猶豫之色,但還是緩緩的將七派和魔道如今的情況,稍微介紹了一下。

    「曲魂」聽得很仔細,但當聽到一個多月後雙方就要展開大戰時,臉上卻露出了一絲譏諷之色。這讓一直留心對方臉色的韓立,看的很清楚。

    當聽完了介紹後,曲魂沉吟了一下,就講開了。

    但其所說的第一句話,就讓韓立著實愣了一下。

    「道友若是肯聽我一言的話,現在根本不需要再趕去七派大營了。因為此時的七派和其他兩國修士聯軍,多半已經大敗了。你去也只不過是送死而已。」他露出一絲古怪神色的說道。

    韓立神色不變,只是冷冷的望著對方,聽其下面的解釋。

    這位御靈宗的修士,見韓立如此沉著,不由的有幾分敬佩,但心裡也越發忌憚韓立了,同時嘴上還繼續講道:

    「你們恐怕不知道吧,靈獸山其實從其立宗到現在,一直沒有斷過和我們御靈宗的隱秘聯繫。上次的假反叛,若是沒有估計錯的話,應該我們六宗故意放出的煙霧,專門是為了等候其他兩國的修士到來,好一勞永逸的一網打盡三國修士的。想必此戰結束後,我們魔道六宗就可以獨霸數國了。」這位緩緩講出了一個讓韓立聽了心裡發涼的隱秘。

    「煙霧?這樣做不是有些多此一舉了?靈獸山可是主動說出自己和你們御靈宗的關係的,若是它不說,豈不更好。」韓立震驚之下,臉色有些難看的說道。

    「道友真以為,其他六派不知道靈獸山的來歷嗎?要知道你們七派中除了靈獸山是我們御靈宗的分支外,那實力最強的掩月宗和我們六宗中的合歡宗,同樣大有淵源的。只不過掩月宗是真的在數百年前就斷了和合歡宗的聯繫,打算雄心勃勃的自立了。」御靈宗的此位,又說出了一個讓韓立吃驚的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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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第三百四十章 圈套

    就算如此,為了掩護靈獸山,犧牲的其他修士不說,丹期修士也死在那場自己導演的襲擊中,這無論如何也說不過去吧!」韓立輕皺著眉頭緩緩說道,不肯輕易相信的模樣。

    「沒有結丹期修士的陣亡,其他六派哪能輕易的相信!況且你們真以為陣亡的就是結丹期修士?」「曲魂」冷笑著說道。

    「聽你話裡的意思……」韓立有些意外的望著「曲魂」。

    「據我所知,可以將築基期修士強行激發至結丹期差不多修為的秘法,我們魔道六宗還是有兩三種的。當然這些方法每個缺陷都很大,基本上施展了一次的修士,注定要經脈寸斷而亡,而且修為存在的時間也短的可憐。不過,這點時間也應該能瞞過你們其他六派的耳目了,畢竟一場襲擊戰,不用演多長時間的戲。」

    聽到這裡,韓立默然了起來,他此時已有三分相信了。

    可以想像的出來,當七派和其他兩國修士聯軍,正布下大陣和魔道六宗對決時,早已洞悉聯軍一切安排的魔道,將在靈獸山的倒戈一擊下,能輕易的撕裂七派的陣勢,到時沒有大陣掩護的七派聯軍,絕不是魔道六宗的對手。

    「就算你所說的是真的,現在決戰的時間還沒到,如果我前去報信的話,應該能反敗為勝,為什麼我要跑路?」韓立沉吟了一會兒後,有點不甘心的問道。

    「你真以為我們魔道會按照約定地時間才發起決戰嗎?要知道按照原來的安排。本就有這種迷惑對手,打對方一個時間差的決戰計劃。雖然不知道具體的時間,但我估計數天之內,我們魔道就會突然襲擊你們大營了。畢竟這時的你們正是大戰前最鬆懈的階段,而且人手還遠遠沒有到齊。道友認為剩下的時間,能夠將消息傳到交戰之地,並讓那些上層相信你的話嗎?」此位嘴角一撇,很明顯帶有幸災樂禍之意。

    聽到這裡,韓立終於神色變了變。心裡有了一絲擔心。

    假若七派真的大敗,那他地日子可真的不好過了,不是留在越國被魔道追殺,就的撤往他國四處流竄了。再不就只有修好傳送陣,到另一個陌生的地方開始新地修煉生涯。

    「閣下似乎對魔道的計劃瞭如指掌,看來真的身份不低啊。不用擔心,我沒興趣問閣下的具體身份。只是想再問一句,你說了這麼多,有什麼證據沒有?你不會以為,僅憑你地一張嘴巴。我就會完全相信你的所言吧!」韓立想了想後,鄭重的問道。

    聽到韓立如此一問,這位御靈宗的修士一怔。隨後苦笑了起來。

    「我危急時連原來地軀體都沒有了。道友認為。還能保留什麼證據?其實道友若有些耐心的話,只要多等幾日。想必就能聽到一些大戰的風聲了。」這位若有其事地說道。

    聽到此話,韓立卻冷笑了起來。

    「軀體沒有了,元神如何逃地出來。閣下既然當年沒被人當場擊斃,我就不信你沒有將法器等重要東西,另行收好。」韓立冷漠地說道,但話的內容一針見血,讓「曲魂」地苦笑之色凝滯住了。

    「嘿嘿!看來還真瞞不過道友了,不錯我是藏有件本宗和靈獸山來往的玉簡書信,其實數年前我來越國就是負責傳帶回此消息的,可沒想到……「被韓立揭破的他,微露些尷尬的說道。

    聽到對方終於承認了,韓立暗歎了一口氣,這人不知真實年齡到底多大,但可真是奸滑無比啊,看來還要再多加謹慎一些。

    「東西在什麼地方?」

    接下來,韓立不客氣的問道,同時目光開始在其身上各處掃去。

    「裝玉簡的儲物袋,我沒有帶在身上,被我放在了附近的一個山洞裡,我可以帶道友去拿?」現在「曲魂」到表現的非常合作。

    「沒帶在身上?」韓立目光閃動,露出了不信的神色。

    「你也知道,我現在的身體其實是殭屍之體,雖然結實遠勝常人,但同時也喪失了大部分的感覺,我實在怕把儲物袋裝身上,一不小心

    還不自知。所以一般情況下,我都是將儲物袋留在這位勉強拿出了一個,讓韓立聽了有些彆扭的理由。

    但韓立沒有說什麼,而是仔細的在其身上搜索了一遍,真的一無所獲後,才冰冷的再問道:

    「山洞在什麼地方,我去將東西拿過來!」

    看到韓立如此謹慎小心,「曲魂」只能一臉鬱悶將地點告訴了韓立。

    韓立聽了點點頭,似乎想要離去了。但忽然想起了一事,轉頭又問了一句。

    「你是怎麼進入這具身體的,雖然次軀體本就沒有魂魄元神,省去了奪舍的麻煩,但畢竟也不是修士的軀殼啊!」

    韓立是真的有些好奇了。

    「不知道!」

    對方的回答,讓韓立臉色一沉。但尚未等他再說什麼,對方又急忙解釋道:

    「我是真的不知道怎麼回事?當時在下拖著重傷的身體來到嘉元城時,就徹底不行了,只好倉促之下元神出竅,然後四處尋找可以奪舍的修士。可是找遍附近所有地方,也沒遇見一個修士。正在絕望之際,就發現了這具沒有元神的殭屍軀殼,在下也是死馬當活馬醫,只是姑且一試的進此身體的。可沒想到,竟然安然無恙,這讓在下也驚奇無比啊。」

    說到這裡時,這位御靈宗修士也是一副不可思議的神情。

    韓立聽了沉默了,望了對方一眼後,突然又走回其身邊,又在「曲魂」身上多帖了兩張「定神符」,然後才消失在黑暗之中。

    原地站立的「曲魂」,仙師滿臉的苦色,但在韓立離開後不久,雙目卻露出了一絲詭異的神情。

    ……

    按照對方所說的地點,韓立準確的找到了那個山洞。看洞口似乎不太大的樣子。

    韓立一抬手,一塊月光石從儲物袋中飛出,漂浮在了自己頭頂,照亮了四周。

    然後,他望了望那黑乎乎的洞口,略一思量,又放出了白磷盾和龜殼法器擋在了身前,才小心的往洞裡走去。

    山洞果然像韓立預想的一樣不是很寬闊,只是走了七八丈,就隱隱看到了一面山壁擋在了前面,看來到山洞底部了。

    韓立犀利的目光轉動,沒有發現什麼異常,這才低頭朝地面瞅去。

    因為按照對方所說,那儲物袋被壓在了一塊大青石的下面,應該很好找才是。

    果然,在一側兩丈遠的地方,有一塊黑不隆冬的數尺高東西,彷彿是石頭的樣子。

    韓立沒有多想,幾步走了過去,並藉著月光石的柔和白光,凝神細看。

    「唏!」韓立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哪是什麼石頭,分明是一大堆白骨高高摞在了一起,上面還有些模糊的血肉殘留著,散發著若有若無的血腥味。

    韓立震驚之下,稍一用心,就發現白骨都是些虎豹之類的猛獸所留下的,上面還留有一些撕咬的牙痕,彷彿被什麼東西咀嚼過的一樣。

    看到這裡時,韓立心裡念頭一轉,暗叫不好,急忙想要後退出去。

    但是已經那個晚了,一個黑影一閃,不知從什麼地方竄了出來,狠狠的撞到了韓立的白磷盾上。

    頓時,一股強烈之極的巨力傳來,韓立瞬時間連盾帶人的倒飛了出去,狠狠的砸到後面的洞壁上,差點沒讓韓立當場痛暈了過去。

    「是什麼怪物?」在劇烈的疼痛中,韓立又驚又怒的想道。

    但是沒等韓立從洞壁上跌落下來,那黑影又一躍而起的衝向韓立。

    韓立大驚失色,不假思索的急忙將兩件防禦法器同時當在了身前。

    「噹」的一聲清響,令韓立意外了。

    這次並沒有巨力傳來,但擋在最前面的白磷盾,「咣當」一聲,整齊的從中間裂成了兩片,跌落了下來。

    看到這一幕,韓立差點驚駭的咬傷了舌頭。

    這太不可思議了!「白磷盾「竟然被那怪物斬成了兩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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