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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從容}異界重生之打造快樂人生(連載中)

魯斯和徐錚因為一時的興起親自參與溝渠的開挖工作項工作的高潮。

    人這種群居的社會生物有一種很奇特的特性,當無人帶領的時候,常常是一盤散沙,力量分散。而一但出現領頭人物的時候,這種分散的力量就會被集中起來,形成攻堅的尖銳力量,進行有針對性的突破。布魯斯和徐錚起到的作用就是這樣,兩個王子親自以身作則,帶動溝渠開挖的工作以一種相當的驚人的速度完成。

    自那日跳進溝裡開始參與工作以後,徐錚只要不在奧格瑪裡呆著,或是手裡沒有別的什麼事,必然參與到工作中去。布魯斯也是如此。漸漸的,兩個人的聲望在平民中越來越高。布魯斯身上貴氣被削弱,白晰的皮膚被曬成一種小麥色,看上去更加的英俊成熟。

    一時受到徐錚的剌激而參與了這場汗水與成就的工作,布魯斯剛開始時還有一些悔意。儘管結果確實如徐錚所說的那樣,讓汗水奔流感覺確實很爽快,勞累之後,整個身體都充滿了一種讓人的滿足愜意的痠痛,但布魯斯有些擔心,貴為王子,參與這種平民工作會降望做為一個王子的尊嚴。

    但事情的情況恰恰相關,布魯斯慢慢的感覺到,平民們在稱呼自己的時候反而越發尊敬了,口稱大王子的聲音裡除了以往的敬畏以外,更多了一種充滿感情的東西。看向自己的目光雖然不再仰望,卻多了一種發自內心深處的真實尊敬和愛戴。沒想到會這樣,布魯斯感覺很愕然。

    徐錚卻瞭然的笑笑,道:「這就是親民。做為平民,大家會本能對於貴族感覺到敬畏,並不是真心愛戴你。只有當你為他們做了什麼。讓他們感受到你們這些統治者真切的心情以後,他們才會真真正正地愛戴你們,尊重你們。所以,最重要的,不是你是什麼身份,而是你為他們考慮了什麼,做了什麼。人民的要求其實很簡單,只要統治者們真心的在考慮他們的幸福,他們就會很滿足了。」停了停。沖布魯斯擠擠眼,又道:「當然,想法要靠行動才能體現得出來。」

    親民的統治理念布魯斯知道,但通過徐錚,以行動真切的體現出親民的舉動,布魯斯這才學會。不得不承認,當平民們尊重和愛戴的目光看過來時,做為塞繆斯家地大王子,布魯斯心裡有一種以往所沒有感受到的感動和滿足。徐錚的話不假。每一句都通過平民們的反應證實了。

    布魯斯舉著瓶子,像徐錚那樣粗魯的喝著水,沒好氣的看著徐錚,道:「你在教育我?」

    徐錚竊笑:「不敢,戴恩叔叔已經把你教育得很好了。你是大哥,我敢教育你麼?那是找死。」

    伸手將水瓶衝著徐錚扔過去,布魯斯笑道:「我看你比我更適合當一個君主,人民有什麼需求,你比我更清楚。」

    「得,你饒了我吧。」徐錚伸了伸舌頭。躲過瓶子,笑道:「我可對坐在那個寬大的王椅上沒興趣。海闊天空任我闖蕩,我為什麼要被約束在那張椅子上?這差事你找別人去,別拖上我。」

    布魯斯又好氣又好笑,道:「那你就捨得我在上面受苦?」

    徐錚大樂:「誰讓你是老大,你當戴恩叔叔白生你啊?老大可不能白當的。自然要擔當起重要的任務來。」

    「滾!」布魯斯伸腿踢來。

    「唉呀呀!」徐錚尖叫:「你什麼時候也學得動手動腳地啦?」

    「還不是跟你學的。」布魯斯大樂,越發踢得歡。

    兩兄弟像髒猴子一般就在溝裡打鬧起來,一旁的平民看到,都是好笑的搖頭,臉上露出縱容的表情來。這樣的戲碼,這兩人隔三岔五的就會表演下,看來皇家之人也並不只是像民間傳說的那樣,只是權謀沒有感情,這兩人就親近得很。

    齊心協力的力量是很巨大的,水塔很快被建立起來。下城區裡出現了新地一景。一座倒傘形的三十米高的水塔矗立在空中,油漆匠正在按照小公主瑪雅的要求,把它漆成豎條藍白相間的條紋狀。

    這個工作正在進行,水塔上用著繩子吊著好些個油漆工人,正在努力的工作著。整個裝飾工作完成了近大半,藍白相間地條紋圖紋已近成形。遠遠看去,帝都下城區多出一個藍白相間的彩色蘑菇,相當的漂亮。相信在漆完投入使用之後,這個水塔不僅可以供水。更可以成為帝都一景。

    又過得

    管道鋪設完成。兩個傑出的矮人工匠所制做的各類安裝到戶。下城區的平民對這樣原來只有儒才掌握的技術下產生的物品相當的好奇,無事的時候總是喜歡去開關著玩。折來折去地結果,整個供水系統還沒有投入使用,折角閥門就因為某些粗魯的好奇之人老是喜歡去開關著玩而弄壞了幾個。直到布魯斯下令,在供水以前,所有閥門一律關閉不得使用,情況才控制住。

    所有工作完成的第二天,第一套水塔供水系統正式試運行。

    原來的試驗項目已經成了熱點工程,這一日,塞繆斯皇家所有人員到齊,承安各部大臣也到齊,場地外更是人山人海,大家都在堆著看這個新生事物。

    徐錚原來還想惡搞一下,來個剪綵儀式什麼的。但實在擔心水塔的使用情況,夜裡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烙大餅,一夜忐忑不安的沒睡好,第二天頂著兩隻熊貓眼來參加水塔的試運行,又是緊張,又是激動,惡搞地事早忘得乾乾淨淨。

    戴恩看著徐錚,道:「準備好了嗎?」

    徐錚點點頭。他因為擔心而半夜睡不著,早爬起來把水塔的各個部份檢查了仔細,得出地結果是狀態良好,立即就可以投入使用。

    看著徐錚樣子,戴恩失笑:「你很緊張?」

    徐錚點頭。開玩笑,投入一百多萬金幣,大家更投入更多的辛勤勞動和熱情,面對這樣一個凝聚這麼多寶貴東西的水塔,不緊張才是怪事。

    遞給徐錚一個水系魔核,戴恩道:「你是它的設計者,理應由你來啟動。」

    徐錚接過魔核,卻反它遞給了弗瑞斯特,道:「老師,你來吧。我所知道的東西,都是你教我的。這個殊榮,應該由你來完成。」

    弗瑞斯特拿著魔核,深吸了口氣,快步來到水塔底部的激活法陣上,反它安上去,激活魔法陣。

    隨著弗瑞斯特一聲低喝,魔核突然亮起來,三條魔法鏈路隨之開始發光,一路向上延伸上去,直達水塔頂部。整個水塔一陣顫動,頂部開始亮了起來。

    首先啟動的是中心的水系凝聚陣,它們發出溫和的藍光,帶著周圍的增幅陣和雙角線開放性魔紋附屬部份工作起來。

    接著是風系陣系,開始發出瑩瑩的綠光,水塔上方氣流湧動,慢慢形成一個覆蓋著整個水塔上方的旋風體系,快速的旋轉著,發出溫和的風聲。

    這樣的情景是很壯觀的,藍光和綠光交織,所有的光芒都不剌眼,溫和的散發上著。一個直徑接近四十米的旋風體積在其正方面懸空旋轉著,中心的風眼清晰可辯,整個旋風體系都反射著藍綠交織的光,很是神奇壯麗。遠遠看去,整個水塔就像一個頂部發著藍綠光的大蘑菇,頂上的旋風陣更是給它增上魔法的色彩,觀賞都怔怔的看著這個大家齊心共建的美麗事物,一時失了神。

    旋風帶著氣流湧動,吹著水塔下方的人們衣衫輕輕飄揚,老雷克斯伸手壓著衣衫,看著壯觀的水塔,再遠眺頂上吞吐不定的光芒,嘆道:「真的成了帝都一景了!」

    魔法陣繼續運行著,漸漸的功率全開,藍光大盛,已經掩蓋過綠光,成了主打的色彩。

    此時,空氣中傳來一陣濕意。緊接著,水塔內部傳來嘩嘩的水聲。慢慢的,水聲漸大,變得清晰可聞,人人都可以聽得到。

    徐錚一揚眉,喜道:「來水了!」

    戴恩也大喜,大聲宣佈,「來水了!」

    全場一靜,嘩嘩的流水場傳進每一個人的耳裡,隨即掌聲雷動,所有到場之人全體歡呼起來。

    徐錚一眨不眨眼的看著水塔倒傘形外壁上後來增加的水位測試魔法陣。很快的,第一個魔法陣測試到水位,亮了起來。

    「呀哈!」徐錚叫道:「底部已經被完全覆蓋,轉換水成功,速度就像預計的那樣!弗瑞斯特老師,打開通向底部的通道。」

    弗瑞斯特點頭,又激活了一個魔法陣。此時,水聲轟然,上部凝集的水開始向下衝刷,發出巨大的轟鳴。

    這次的水聲,更加證實了水塔的工作情況,所有的人聽得喜上眉梢,再一次的掌聲雷動,吹口哨的聲音此起彼伏,群情振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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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下部通道打開,水塔的容積的極速增長,第一個測不到水位,熄滅了下去。這個魔法陣是最低水位的警戒魔法陣,水位低於它時,整個水塔的魔法總通路會自動關閉,切斷向外的通路,不再向外供水,是徐錚首創的具有智能判斷型魔法陣運用的結果。

    看到它的熄滅,徐錚並不像先頭那麼緊張。所有傳來的水聲和水塔頂部的光芒和旋風陣,都代表著整個水塔工作正常,徐錚心裡一塊大石落下,站到了弗瑞斯特身邊,關注著水塔的工作情況。

    水聲依然不停,整個水塔工作良好。弗瑞斯特扭頭看看了徐錚的臉,微笑道:「你已經超越我了。」

    徐錚大驚,道:「老師,你怎麼這樣說?」

    弗瑞斯特擺擺手,道:「不要緊張,我實話實說,在設計理念和實用性,你已經超越我許多。只是關於單純的魔法陣知識,你遠不如我罷了。但魔法陣的運用,最重要的就是如何設計和它做出來有什麼用處,這點,我不如你。」

    徐錚訥訥的道:「老師……」

    弗瑞斯特展顏一笑,道:「你以為我很沮喪麼?你老師我可不是那種小氣巴啦的人。恰恰相反,有你這樣的弟子,我相當的高興!哈哈哈!」

    「老師……」

    弗瑞斯特又笑:「我是真的高興。你擔心超越了我會讓我沮喪的心情更讓我欣慰,這證明你善良忠厚,不必擔心教出徒弟餓死師傅的事。收徒如此,我還有什麼不滿足的?哇哈哈哈!」

    徐錚不好意思的撓撓頭皮,道:「那是明師出高徒。」

    「明師出高徒?嗯?」弗瑞斯特大樂,笑道:「這馬屁我愛聽。哈哈哈!現在我佔在前頭了,加西亞那個老瘋子可不如我。你煉金已經有這樣的水平了,一個爛魔法都還放不出來。哈哈哈,遠遠地把老個老瘋子拋在後頭了!」

    布魯斯走過來,對兩人道:「你們兩位就不要互相吹捧了。下部的通道打開以後,還要多少時間才能達到最低水位?」

    徐錚大致估計了一下,道:「大約下午吧。」

    布魯斯點點頭,道:「那就慢慢等,不過。就這樣幹等啊?」

    徐錚心頭一動,笑道:「也不用乾等。」說罷,臉龐轉向天空,額頭的暗金獸紋浮現了來,有心裡向嚕嚕發出了召喚。只一會兒,嚕嚕便展翅飛來,越過眾人頭頂,收翅落在徐錚身邊。落地時,脖下的亂皮一陣晃動。毛球這隻鬼頭鬼腦的東西肯定藏在裡頭,非要追著嚕嚕出來,卻又不肯見人。

    徐錚揪著嚕嚕的耳朵,鬼頭鬼腦的道:「去通知修斯大叔,叫他不要守在奧格瑪學院門口,這裡有生意做。」

    嚕嚕應聲飛走,再回來時,帶著修斯為首的四輛角馬車。

    這段時間裡,修斯大叔帶著他的角馬車,移動式地銷售方式大獲成功。他身邊幾個腦子好用的好友也學修斯的方式,百般要求向徐錚定做這個移動式的售貨車。徐錚和兩個矮人本來還嫌麻煩,但拗不過修斯的請求,他這幾個朋友又真心誠願的交納了大筆定金,最後只得又造四輛,留下一輛備用。其它的三輛都賣了出去。錫安的移動售貨角馬車便發展到四輛之多。他們和修斯的貨源相當,從螢火蟲和原野購進小吃和美酒,整天走街竄巷,足跡遍及整個錫安城。這三個有勇氣學修斯改變經營方式地角馬車伕,就像第一批試吃螃蟹的人一樣,賺得眉開眼笑。

    這四輛角馬車到達以後,小吃和美酒源源不斷賣出來,四輛角馬車在人群裡遊走,一個點賣上一陣,又移向下一個點。人們幹等著無聊。都去角馬車那裡購買吃喝的,或站或坐等著水塔蓄水。

    這場景,頗讓徐錚聯想到以前在大型足球場看比賽的時候,人們捧著爆米花看比賽時的情況。氣氛很是歡快熱鬧。

    看著修斯大叔手忙腳亂的收錢賣東西,徐錚樂呵呵的跑過去,先後抓了一把東西給嚕嚕吃,才利用自己的特權免費抱了一大堆冰淇淋回來,戴恩一家,承安各部大臣。一人發了一隻,全都啃著產淇淋。說著閒話,等水塔的運作。

    現場的情景是很有趣地,君王與民共樂,大臣、貴族和平民混在一起,大多捧著冰淇淋或是鉋冰,君王沒個君王尊嚴,大臣放棄嚴肅,和樂融融的共同在燥熱的天氣裡享受著冰涼,一同等待水塔出水的快樂時刻出現。

    徐錚捧著個牛奶冰淇淋,形像全無的一屁股坐在戴恩身前的地上,咬冰淇淋咬得嘴邊一圈白漬。戴恩看在眼裡,失笑地搖搖頭,伸手在徐錚腦袋上撫了兩下。徐錚不明所以的抬起頭來,不解的看著戴恩。

    戴恩微笑,道:「你真有本事。」

    「咦?」

    「有你的地方就會不一樣。」戴恩用一種溺愛的眼光看著徐錚,道:「你總是很容易的把氣氛就變得輕鬆愉快,你的想法做為,總能喚起人心底積極向上的東西。看到眼前這樣的和樂景像,我覺得就算水塔真的失敗,達不到想要地效果,有這樣和樂,大家同喜同慶的一天,也算值得了。」伸手撫摸著徐錚頭上順滑的黑髮,戴恩放鬆身體,又道:「我二兒子傑夫的性子和你很像,也是那種頑皮笑鬧的性格。不過無不如你聰明,不如你更會關會人,不如你體貼,不如你有那麼大的本事。傑夫病死的時候,我和父親傷心到極點,覺得天神真是不公平,為什麼把他送給了後又要帶走他?」

    徐錚停下啃咬的動作,怔怔的看著戴恩,吃驚地道:「戴恩叔叔……」

    戴恩微笑搖頭,阻住徐錚的話,道:「有了你,我覺得天神又公平了。他雖然帶走了傑夫。但又把你送了過來。有

    看著你,就覺得或許上天注定你就要來當我家地二兒夫地那個空缺。我想,天神或許是照顧著塞繆斯家的,也或許是傑夫覺得不該離開我們,便換了更優秀的你來。徐錚……」戴恩微笑的眼裡蒙上一層水氣,努力想要說什麼,又似乎無法表達得清楚,最終化成一氣嘆息:「不知道我有沒有說過?歡迎來到塞繆斯家。不是。應該是感謝你來到塞繆斯家。好像你來了,幸福和快樂就跟著來了。」

    徐錚抑制不住的屏息,顫聲道:「戴恩叔叔……」

    「嗯。」戴恩應道,用力眨了兩下眼,逼回眼裡的濕氣,伸手梳理徐錚散亂的頭髮。

    手放到徐錚頭上時,徐錚渾身一抖,把背倚過來,頭往後仰靠在戴恩膝上。低聲道:「應該說感謝的人是我吧。先是卡洛叔叔,然後是你,我的幸福快樂都是你們帶來地。雖然我叫不出口,但在我心裡,你們都像是父親一樣的存在。加上養我長大的翼虎爹,我足足有三個爹呢!我是何其的幸運!我每天晚上睡覺之前都覺得幸福快樂無比,感謝你們,感謝那位不知名的讓我來到這裡的大神,前世……突然之間,我好像什麼都有了。又有了父母兄弟姐妹。還有一大幫朋友。幸福快樂得感覺不真實。會不會幸福快樂太多,突然就沒有了?」

    戴恩失笑:「傻孩子,想什麼呢?哪有這種事。你這樣的性子,沒有人會不愛。天神把你送了來,我當然會看好你。」

    徐錚心頭激動,下意識抓緊戴恩的褲角。眼圈紅了又紅,正想說什麼,突聽布魯斯歡聲叫道:「呀哈!下限的魔法陣亮起來了!徐錚,快來看看。」

    戴恩拍拍徐錚地頭,微笑道:「快去。」

    徐錚跳起來,往前走了兩步,又轉回頭,透過通紅的眼圈看著戴恩。戴恩點了一下頭,無聲的用口形說了聲:「我為你感到驕傲!」

    一股激動湧上來,眼淚迅速在眼裡凝集。生怕它掉下來。徐錚垂著頭,悶頭衝到布魯斯身邊,猛力眨了幾下眼,才強笑道:「亮多久了?」

    布魯斯道:「剛亮,大約花去四小時的時間,純水轉換的速度比你和弗瑞斯特老師估計的要快。我記你說過,下限的魔法陣亮起來以後,就代表著整個水塔至少存了五分之二的水了,是吧?」

    徐錚點頭。

    弗瑞斯特走過來。道:「設下限作用是保證水塔一直能蓄有足夠的水,以備不時之需。但現在是第一次試驗。可以關閉魔法陣,手動打開通路試試供水情況。」

    布魯斯大喜,道:「徐錚,怎麼說?要不要我立即去通知?」

    心情還在激盪不休,徐錚只是點了點頭。

    布魯斯興奮的過去宣佈了。弗瑞斯特則去關閉了做為下限限制地魔法陣,把水塔出水換為手動操作。

    隨著士兵隨令下去,說可以開水閥試驗,人群裡頓時爆發出強烈的歡呼。凡是水閥接通的人家,全都興高采烈的往家裡奔去,而沒有安裝水閥,全都興致滿滿的跟著裝了水閥的友人而去,至到不少地貴族也因為大感興趣也跟著去了。水塔周圍頓時人走光光,只剩下塞繆斯一家和陪伴的各部大臣。

    布魯斯激動得不住雙手互搓,道:「這真是激動人心的時候刻,接近一個月的辛勞就要檢驗了!」

    徐錚也有些緊張,道:「走,戴恩叔叔,我們一起去原野,在那裡檢驗出水情況。」

    相對於徐錚的緊張,戴恩沉穩的君王氣度就好得太多,只是輕輕一笑,揮手帶著所有人往原野行去。

    到得原野,一幫熟人全在,連修斯大叔的角馬車都停在門口,早早就在原野裡候著。

    看到帝都君王和大臣全聚到原野,露西娜又是緊張,又是歡喜,生怕怠慢了,慌忙把所有的好酒都拿出來,盛到眾人面前。

    此時原野裡人數眾多,堆都堆不上,平民對塞繆斯一行人很是敬畏,站在一邊,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卡洛見狀,便將其它人等全數帶到隔壁的螢火蟲去。露西娜見卡洛動用,也將安格和大小班等一幫小傢伙全趕到螢火蟲去了。

    剩下的一幫人都圍在水閥那裡,等著最後地時刻到來。

    布魯斯道:「父親,都準備好了!」

    戴恩點頭,對頭兵部大臣示意。兵部大臣沉穩的點頭,疾步走到屋外,仰天拔劍,大喝一聲,一道巨大的月色色弦月形劍氣脫離劍尖霍的一聲沖同天空。劍氣破空,發出尖厲的嘯聲,是開水閥的總信號。

    布魯斯激動的大喝一聲,叫道:「開始了!」

    很快的,下城區不遠的東面爆發出一大片歡呼,然後號角地低沉聲響傳了過來。布魯斯一揚眉,道:「成了!一號區出水成功!」

    緊接著是南面,歡呼聲過來又是低沉的號角。再接著西面和北面,都是瘋狂地歡呼聲後立即響起代表著成功的號角。

    弗瑞斯特欣喜的撫著下巴的鬍鬚,道:「看樣子,真的成功了!」

    戴恩沉穩的頌下命令,道:「傳令下去,所有水閥開全,看能堅持多久。德克,開始計時。現在輪到中間的我們開閥了。」沖布魯斯笑笑,道:「你這麼喜歡,你去開吧。」

    布魯斯大喜,道:「哈哈,這個工作我喜歡!」興沖沖的從屋裡奔進來,撲到水閥邊,就去轉動那個閥門。

    擔著水閥把手,對這個自己全程參與的工程最後驗證還是相當的激動,布魯斯深吸了口氣,才用力一下把水閥全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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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開以後,水並沒有立即流出來,水喉裡傳來一陣流湧動的聲音,水流正在從遠處奔流過來,管道裡的空氣被往外推擠。緊接著,它像咳嗽一樣的響起來,撲哧撲哧的向外噴著雜亂的氣流。眾人都緊盯著那個呼嚕作響的出口,耳裡聽到水聲由遠至近,幾次散狀的水花噴射以後,隨即水流變大,穩定下來,純淨透明的水流隨之嘩嘩的往外流倘。

    「哇哈哈!來水了!」隔壁以小邦加為首,搶先尖叫起來,緊接其後的就是全屋人的狂聲歡呼。聲音之大,許多人一齊狂喊亂叫,聲浪直接從隔壁撲來,似乎連螢火蟲的房頂都要掀飛了。

    約克粗豪的聲音在一群狂喊中顯得特別的大聲:「幹!真神奇,一開閥門水就來了!不用魔法也可輕易做到!沒回家真是對了,這裡有趣的事情就是多!幹!別到處打水花!裡赤焰,站遠一點看,別被水噴到。」

    然後是小邦加奸商一般的尖叫:「別浪費了,快拿東西來裝!都是錢呢!後院的水缸呢?修斯大叔,修斯大叔,那些牛奶桶呢?這玩意兒體積大!」

    麥卡的童音在一人聲鼎沸的背景聲音裡也很突兀,叫道:「別叫了,我和露琪姐姐早去啦!你能想到,我就想不到麼?」

    露琪的話則簡短而直接,一直即往的毒辣:「都叫什麼?像個老女人似的。我叫了嗎?去,拿缸來!」

    聽到螢火石那邊亂成一團的嘈雜聲音,原野這邊的皇族和貴族就要沉著冷靜得多,雖然看著嘩嘩的流水也是振奮喜,卻沒有人失聲亂叫,人人都瞧著那嘩嘩往外流淌的水。而露喜色。只有露西娜不斷地伸手到水喉下,試了了又試,似乎總是不相信這個一開閥門就會有水流出來的神奇東西。

    做為一個居家平民,露西娜不會魔法也不會煉金這些東西。但她恰恰就代表了承安最基層的平民的想法。他們不在乎水是怎麼來的,他們感只覺這個水流來得神奇,平凡的水喉在他們眼裡看來相當的奇妙。一開水就來,一關水就斷掉,再開又來,真是想開就開。想關就關,隨開隨用,免去了汲水之苦,實在方便好用之極。露西娜對水喉好奇之極,不斷的打開了又關,關掉了又打開,反反覆覆的把玩著閥門,神情著迷之極。

    這種反應直接而誠實,水在帝都錫安。一直都是珍貴地東西,平民用水很困難,多年來一直如此。由徐錚劃破時空的隔閡帶來的整套水塔與供水系統,對整個亞裡斯大陸來說,都凝聚了太多超時代的東西。儘管這裡是個劍與魔法的時空,一開就來的水的自來水系統仍然帶來讓人難以置信的驚奇。徐錚看在眼裡,禁不住好笑,心裡想著,這樣相同的情景在帝都下城區裝了水閥接通自來水地地方估計是在不停的發生著吧。

    昆西拿了杯子,盛了一杯來嘗了嘗。道:「純水,水質純潔,有一點點管道的怪味,等多沖刷幾下,相信很快就不是問題了。這管子裡流出來的水可要比湖裡的水和河裡的水的水質好得太多了。清澈潔淨,半點雜質都沒有。雖然沒有泉山那種甘甜,但潔淨的程度,拿來飲用完全可以。」轉頭看向徐錚,臉上是震驚和歡喜的表情,道:「徐錚,你又創造了一個神奇。」眼光凝在徐錚臉上,露出一個意味不明的表情,舒了口氣,道:「神奇,又見神奇。還好。還好──幸好我選擇了留下。」接長了聲音,含糊地道:「這裡真是好啊。」淺淺的喝了一口杯子裡的水,又笑道:「有點怪味,不過,像原野一樣──唔,有曙光的味道。哈哈哈,活著真好!原野真好,這水真好!」

    禁不住的,昆西一臉歡喜的看向露西娜。臉上首次露出明朗地笑容。昆西四十不到,本就生得極其英俊。陰間的性格在隨著和徐錚這群人呆在一起久了,漸漸的越來越淡,眉臉間開始展現新生的喜意。他這樣子明朗的笑著,眼光歡快柔和,臉上就像淡淡的籠上一層光輝,越發顯得英俊成熟,別具一番成熟男性的魅力。露西娜被他這麼定定的瞧著,臉突然莫名其妙的就紅了,連忙轉開臉去,不敢看昆西的眼晴。

    水,還在嘩嘩地流著,節約的本能和以往缺水造成的水貴如金的觀念使得露西娜只玩了會兒水閥就急匆匆把約克叫過來。兩人一起,生怕水白白流失,各類容器都拿了出來,盡力儲水。

    帝都一向缺水,各家各戶都習慣性的備有儲水的水缸,原野後院又可以釀酒,備有的水缸更多。戴恩看著忙碌的露西娜,示意了一上,幾個士兵便搶上來,幫著露西娜儲水。戴恩看著接水的士兵和露西娜,滿心歡喜,隨口問道:「這水叫做什麼好?」

    弗瑞斯特接口道:「徐錚早就想好了,名兒就叫做自來水。這名字起得貼切得很,自來水,不正是這樣麼,又不是專門去汲水,一開水就來,當真是自己自來。」

    戴恩大笑起來:「自來水?這名字當真起得好。且不說這水塔究意最後能不能解決秋播地燃眉之急,光衝著這方便的程度,就值得大力推廣。」

    眾臣皆點頭,這自來水明顯地方便好用。貴族們已經心裡在開始打主意,就算這水塔和自來水系統修建的費用再貴,也要想辦法再開弄一個,把方便的水源接通自己家裡。

    徐錚乾笑起來,這名字哪是他取的,根本就是藉著前世的名兒直接往上套而已。當下作聲不得,只能尷尬的撓著後腦勺,假裝認真的去看露西娜和一幫士兵盛水。

    這一次放水,第一批五千戶安裝了水閥的平民把水閥全開,足足

    四十分鐘,水流才漸漸小了下去,慢慢的斷了流。不用精確計算。水塔的轉換水量和儲水量都是相當驚人的。

    成功地氣氛籠罩著每一個,下城區裡被水閥覆蓋的區域歡呼不斷,代表試驗結束的號角吹響,第一次的水供水試驗勝利結束。其結果相當的令人滿意。

    徐錚走了屋外,看著高高矗立的藍白相當水塔,聽著此起彼伏的吹呼,心裡升起一種頗為自豪的感覺。他終於利用一身所學,為承安人民辦了一件大事。

    在這之前,雖然也為帝都釀造出了美酒。還把方法記錄下來,交給老綁加等釀造師自行去釀造。同時還讓小吃在帝都發展開來,帝都人民的生活變得更加充足愉快。但這些東西都是可有可無,有則當然更美,無則也不影響什麼。不像水源這樣,是生活地必需品,建成水塔和自來水供水系統以後,可以從根本上解決帝都人民的生活困難,這才是真真正正的辦成了一件值得自豪的壯舉。

    弗瑞斯特也踱步出來。看著水塔上方閃耀的藍綠光芒和歡快旋轉著的魔法陣,久久不語。那水塔,高高的矗立著,倒傘形的形狀連著下方的直柱體,像一朵巨大地藍白蘑菇,有一種很奇妙的美感。初初第一眼看上去的時候,和整個帝都的建設風格截然不同,等多看得兩眼時,就會感覺到它就像一顆風格獨特的飾品,點綴在古色古香的帝都身上。凸顯了帝都的風光,成為別緻的景色。

    作為一名資深的煉金導師,手裡作品也不少,其中更不乏精品。但從來還沒有這樣的大手筆,更不要說把煉金技藝實體化,生活化。給帝都人民帶在實現地好處。所以弗瑞斯特稱讚徐錚已經在煉金學的某此方面超越了自己,這不是誇徐錚的空話,確實是真正的事實。看著這個水塔,弗瑞斯特已經暗暗決定,以後就讓徐錚大膽的放手創作,期待看到他腦子裡天馬行空的思想化作現實,讓大家真切體會到好處。

    徐錚還不及感嘆看到自來水接通以後地興奮之情,轉身便看到財政部、建設部、治安聯防部、農業部四部的大臣已經在身後站成了一排。

    德克和徐錚最熟,似笑非笑的看著徐錚,道:「二王子殿下有空沒?」

    「咦?」徐錚看著身後的四人。幾位臉上全流露出有所求的表情。

    德克道:「試驗成功,這東西實在太好用了!咱們花出去的一百多萬金幣是大大的超值。現在,就請二王子殿下和我們好好的合計合計,這水塔,只怕要多建幾座了。」

    徐錚楞楞的道:「不用和陛下商量麼?」

    農業部的急脾氣發作,直接道:「水塔地功用,大家看到聽到,也不忙找陛下批准,我們先找你商量了再說。」

    徐錚看向財政大臣。茫然道:「又關財政部什麼事了?」

    財政部長是個大胖子,腆著大肚子。生著一臉的橫肉,正眯著兩隻精光閃閃的小眼睛,咧著肥嘟嘟的嘴笑:「當然關財政部的事。第一座水塔算是私營,我沒插得上腳。以後的每一座水塔財政部都會介入,當然得算作國家建築,花的每一分錢,都得經過財政部的手,您說,還關不關我們的事?再說,王子殿下,我可是對你那個投資分紅地方法感興趣得很。有空的時候一定要來計教一下。嘿嘿嘿,小臣沒有別地愛好,就是對用錢生錢和怎麼花錢之類的事情比較熱衷。很了不起的愛好,對不對?」

    再看向農業部長和聯防治安部長,這兩個,一個管全國的糧食種值,一個管全國防火治安,全是用水大戶,都搓著手,看向徐錚的眼光之熱烈,活像十八歲正在發春的小夥子看姑娘時那般激情,看得徐錚心裡發毛,差點都以為自己變作了人見人搶的肉骨頭。

    心裡發毛,更有點頭大,徐錚有點想溜。前腳剛抬,已經被戴恩一把抓住,斜著眼看他,道:「想去哪裡?」

    「呃……撤尿。」徐錚乾笑道。「怎麼光找我啊?弗瑞斯特老師全程參與了,什麼都知道。布魯斯也是,幹嘛盯我盯得那麼緊?」

    戴恩沒好氣的一巴掌糊在徐錚腦門上,笑罵道:「不找你找哪個?所有事宜你知道得最清楚,圖紙給我交出來,水塔、魔法陣、連管道和閥門的都不能缺!你這小子就是這點不好,實在懶得很,幹什麼事都是一腔熱情,熱情燒過了就想偷懶了。不許溜,跟我回皇宮!」轉頭看向露西娜,笑道:「班得瑞夫人,實在對不起,徐錚我就借走了。」

    露西娜膝身行了個禮,掩嘴直笑,道:「陛下,您用不著和我說,直接捉走就是。再說了,他還不是您的兒子,想怎麼用就怎麼用。記得用完了放回來就是,您喜歡他,我也愛得很,巴不得天天見到才好。」

    戴恩大笑起來,因為露西娜是徐錚的長輩的原因,並沒有把她看作普通的平民。向露西娜道了個謝後,戴恩才扯著徐錚的衣領和一群大臣一起轉身就走,要以最快的速度趕回皇宮,緊急開一個圓桌會議,商量下一座水塔的事宜。

    徐錚被戴恩捉著衣領,臉上露出個哭笑不得的表情,眼珠骨碌碌的看著露西娜直轉,被戴恩扯得踉蹌得退著走。露西娜笑眯眯的看著他,還衝他快活的揮了揮,和昆西兩人看著徐錚的無奈樣子,笑得東倒西歪站不穩身體。

    可憐徐錚被當作童工,又被捉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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騎著嚕嚕從塞繆斯城堡回來的時候已經是深夜。時,毛球就從嚕嚕頸下鑽了出來,飛到徐錚頭上,像頂皮帽子一樣趴在徐錚頭頂玩徐錚的頭髮,再捉著頭髮迎著夜風晃蕩。這傢伙自從感覺徐錚黑髮順滑亮澤,有絲綢一般的觸感時便玩上癮,時不時便會扯著來玩。玩得瘋了就抓著幾僂頭髮使勁的扯,扯得頭皮一陣痛,很多次都讓徐錚生起一種想把它抓下來暴打一頓的衝動。

    飛到下城區,臨近小吃店的時候,毛球看到***聽到人聲以後才鑽進徐錚的頭皮裡躲了起來。到現在為止,它還是不願意見人,只在嚕嚕和徐錚面前才會露出形跡,除了前段時間呼呼大睡,其餘的時候都躲得很好。反正徐錚不照顧它時,嚕嚕也會照顧它,吃什麼好東西時,永遠也少不了它的份,這小傢伙過得逍遙自在很。

    此時已是深夜,螢火蟲和原野裡依舊***輝煌,太過紅火的生意,使得這兩家小店很難得有清靜的時候。

    徐錚在螢火蟲門前降落,現在嚕嚕的飛行技巧越來越高明,落地的時候輕巧無比,幾乎都感覺得不到落地那一剎那的震動,輕巧得沒有驚動任何一個人。

    自以為沒有驚動任何一個人,徐錚自嚕嚕背上滑下來的那一刻,卻看到一個人自螢火蟲燈光下的陰影裡緩緩出來,走到了燈光下。

    「修斯大叔?」徐錚詫道:「你在這裡做什麼?怎麼不去店裡坐著?原野去喝點酒或是螢火蟲裡吃東西都可以的啊。」

    修斯淡淡的笑笑,道:「我等的就是你。」

    平時裡徐錚或許粗心大意,此時修斯從黑暗中走到燈光裡,徐錚明明白白的看見了修斯臉上的混和著落寞、倦怠和傷感交織地表情。這樣的表情,徐錚以往在修斯臉上從來沒有看到過。修斯大叔自認識的那一天起,一直給人一種堅毅執著的強硬感覺。是個鐵骨錚錚的男子。此時的修斯大叔剝掉了強硬的外殼,微微佝僂的背脊看起來透著一般無言的脆弱。徐錚不禁大為擔心,輕聲道:「修斯大叔,出什麼事了?你還好吧?」

    「還好。」修斯拉拉外套裹緊自己,悶熱地夜色下,做出來的動作卻是畏寒的樣子。

    徐錚不禁更擔心了,連忙走近修斯,道:「是不是身體哪裡不舒服?走,店裡去坐著。我去給我倒杯酒來。」

    「不用了。」修斯攔住徐錚,道:「記得我說過,當天考上馴獸師的那一天,有事相求的事麼?」

    徐錚聞言,心裡一鬆,舒了口氣,道:「這件事啊。有什麼事修斯大叔你只管說,我會盡力給你辦到。」

    修斯點頭,道:「我知道。以你的性子。身邊的朋友只要有事,你是不會袖手旁觀的。只是,這事拖得太久,我自己都失去了希望。你卻考上了暗金紋百獸使,讓絕望的我生出一線希望,但又怕不能成功,心裡總是患得患失,唯恐再次失望。這樣反覆不停地想來想去,無法停歇得下來。」對著徐錚強笑了一下,道:「不用管我。我只是心情有點糟糕。」

    什麼事會讓修斯這種性格堅毅的人也會心情失守?徐錚認真起來,道:「無論什麼事,請說吧。請算我辦不到,我會去央求布魯斯和戴恩叔叔,以他們的能力,大家一起幫忙。應該能成。」

    修斯定定的看著徐錚,道:「這件事只能你才幫得上忙。」

    只是我?徐錚吃了一驚,道:「請說。」

    修斯拉了拉衣襟,把自己裹得更緊,道:「跟我來。」

    修斯帶領著徐錚,兩人橫穿過下城區,來到修斯的住所。

    第一次來到修斯的住所,徐錚有些好奇的打量這座靠近城邊的小屋。小屋確實很小,大約只有原野的六分之一那麼大的範圍,結構上多出一個馬棚。其它地則相同。小屋離其它的居民有一段距離,顯得很清靜,修斯的角馬安靜的呆在馬棚裡,感覺到修斯和徐錚走過的時候才微微噴著鼻息,打了幾下響鼻,待感覺到修斯的氣息和徐錚身上傳上地那種上位馴獸師的氣息後,又安下心來,安靜的繼續睡去。

    跟著修斯走

    ,屋裡的情況一如徐錚想像的雜亂。單身男人的生然就是這個樣子。

    走進屋裡後,修斯明顯表現得有些失了分寸。甚至連叫徐錚坐的意思都沒有,急匆匆的走進裡屋,片刻後小心翼翼的捧著一個約有兩個藍球加在一起那麼大的東西出來。

    「啊!請坐。」修斯道。揮腳把地上地雜物踢開,清出來兩人可以坐人位置出來,直接就坐到了地上。

    徐錚也是個不拘小節的人,跟著修斯就坐到地上。等修斯小心翼翼,像是對待易碎物品一樣把懷裡的東西放到地上時,徐錚這才看清,修斯抱著的,是一團用上好的絲絨抱裹著的物品。

    「是什麼?」徐錚好奇的問道。能這樣小心翼翼的對待,還用絲絨包裹起來,仔細的保護地,肯定非常重要的東西。

    修斯伸手輕柔地解著絲絨,臉上浮現出一個追憶般的表情,又像是歡喜,又像是傷心,臉上的冷硬線條柔和下來,輕聲道:「是我的魔獸夥伴,蒂娜。」

    魔獸?夥伴?用絲絨包裹著的魔獸?徐錚大是不解。

    謎底在絲絨被用輕柔的動作解開時揭開。

    一顆體積不小的大蛋被裹在絲絨裡,呈橢圓形,不像一般的蛋那樣一頭圓,一頭尖,而是兩頭都是尖尖的,形狀很對稱。整個蛋狀事物呈黃色,表面給人一種石質的感覺,有許多深色黃和淺色黃相間相融的斑狀花紋遍佈其上,看起來很有一種古老而神秘的氣息。蛋狀事物看起來很光滑,但不知道是放的時間太久的原因,或是其它的什麼原因,沒有什麼光澤,透著一種灰敗暗淡的色澤,顯得沒有什麼生氣,給人的感覺不是很好。

    雖然是第一次見到,但徐錚一下子就可以肯定,眼前的東西,百分之百是一顆還沒有孵化的魔獸卵。不過,為什麼會是蛋呢?

    徐錚學修斯的樣子,小心的抱了一下,感覺很沉,便問道:「這就是你的魔獸夥伴,嗯,蒂娜?蒂娜是個名字吧?就像嚕嚕那樣。」

    修斯點頭,道:「不完全是。這是蒂娜的蛋。」

    「魔獸蛋?蒂娜是什麼品種的魔獸?蒂娜是蛋孵出來的啊。嚕嚕不是,他是翼虎娘直接生的。」

    修斯搖頭:「蒂娜是只雷系閃電豹,不是魔獸蛋孵出來的。她也是胎生。一般來說,這種以敏捷見長的魔獸,大多數都是胎生。爬行類的魔獸才絕大多數都是蛋生,比如約克的熾焰蜥蜴。」

    胎生?那這個蛋是什麼?聽修斯口氣,這個魔獸夥伴好像曾經陪伴他許久,連名字都叫得這般親暱上口,光是聽都能感覺得出那種深厚的感情,陪伴的時間必定不短。可怎麼會是顆蛋呢?難道不應該是一隻活蹦亂跳,很鮮活的一隻魔獸麼?徐錚徹底的被弄糊塗了。

    茫然的看著地上的魔獸蛋,徐錚用手撫摸它的表面,不解的眼光看向修斯。

    修斯張了張嘴,什麼也沒有說得出來。伸手到地上的雜物裡一陣亂摸亂掏,翻出一瓶玉冰燒酒出來,拔開塞子灌了一口,把瓶子遞給徐錚。

    徐錚不喜歡喝酒,尤其不喜歡喝這種烈酒。但看到修斯的表情,那種傷心失望的意味越來越明顯,無法隱藏的寫在他臉上,讓修斯的臉看上去蒼老了許多,徐錚不由得更加擔心,躊躇著接過瓶子來喝了一口,被辣得直搖頭。

    修斯朦朧的眼光看過來,眼光裡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隱痛。不知道該安慰這樣的修斯大叔,徐錚只得硬著頭皮又喝了一口,他還記得前世時鐵虎說過一句話:有時候,安慰朋友的最好辦法就是陪他喝酒。

    修斯拿過酒瓶,又灌了一口,也不是酒氣上衝,還是什麼其它的原因使然,眼圈突然就紅了。長長的呼了一口氣,修斯道:「有個故事,想不想聽?」

    故事麼?徐錚已經隱隱猜到這是修斯自己的故事,而且結局肯定不太好。當下也不作聲,輕輕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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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緩緩開口道:「蒂娜是我八歲的時候撿到的。我村莊附近的森林裡隱匿著一個暗夜精靈的部落。他們離人類的村落並不遠,就住在翻過小山後的森林裡。這個暗夜精靈的分支一向和雷電豹魔獸一族關係很好,常常會和雷豹成為朋友,整個部落裡雷豹和暗夜精靈一起雜居。由於雷豹這種魔獸不太會哺育小獸,暗夜精靈就會擔當起哺育小獸和保護它們的任務,而雷豹長大後又反過來成為暗夜精靈的保護者或是坐騎,他們是相輔相依的在一起生活的。」

    「那時候,我們村子和暗夜精靈的關係還不壞。雖然很少交往,但這只靠打獵維生的部族偶爾會在食物短缺的時候在村子裡來交換食物,他們製做的弓箭和箭矢都是一流的,就是淘汰下來的都要比人類工匠做的好得多。他們就用弓箭換些糧食,油和鹽什麼的。」

    「然後有一天,不知道什麼原因,這一支暗夜精靈和所有的雷豹全都離開了。沒人知道他們為什麼離開,什麼時候,我進林子裡拾柴的時候發現林子裡以前不能進的地方可以進去了後,才知道他們的已經走了。當然,我後面才知道,那是個結界。小時候沒想到那麼多,只想到可以到更多的地方拾柴,就一路走了進去,找到這只小傢伙。」

    「我第一眼看到她的時候,她就這麼大。」修斯臉上掛著追憶似的微笑,用巴掌比劃著。「像只瘦小的小貓,一身毛皮又髒又亂,餓得奄奄一息的,只會發出低低的叫聲。這傢伙肯定是淘氣走丟了,暗夜精靈們遷走的時候沒有找到它。」

    「我見到她時候就喜歡上了。看到她地樣子。生怕立即就會死掉。當時連柴也顧不得,抱著她就往村子裡跑。我所居住的村子很小,很貧窮落後,村裡只有一個半調子醫師,連個牧師都沒有。當時我很慌張,生怕她活不下去,向鄰居要了牛奶,把家裡的雞蛋和牛奶混在一起喂她。沒想到還真的管了用,她活了下來。我給了她取了名字叫蒂娜。」

    似乎在回憶自己和蒂娜一起成長的快樂時光,修斯臉上述說著的時候,一直掛著淺淺的微笑,接著道:「她太小,根本沒有辦法自己捕食。你知道的,偏遠的小村總是很窮,也沒有太多地東西給好吃。雞蛋吃光了,我就去掏鳥蛋,厚著臉皮向鄰居大叔討些牛奶。一直這樣把她養到可以自己捕食。可以自己捕食了以後,蒂娜生長得明顯快得多了,然後蒂娜越來越強,漸漸的反過來照顧我,總是會捕些獵物回來給我。我又把多餘的獵物送給其它的鄰居,報答他們。我就這樣一起和蒂娜漸漸長大。」

    輕笑了一聲,修斯又道:「那時候真的很快活。我身邊總是有蒂娜陪著,因為有這個強大的傢伙在,我總是可以比別人在森林裡走得更遠。她僅充當我的坐騎,更還在保護我。在蒂娜在我身邊的日子。她一直是我重要的夥伴。帶給我快樂,保護我,陪著我走遍森林裡地每一寸地方。」

    聽著修斯的述說,徐錚情不自禁的回想自己和嚕嚕在一起的歲月。十六年裡在浩瀚林海裡,真是說不出的逍遙快活。在自己沒有能力保護自己之前,嚕嚕也是充當著忠實的保護者的作用。陪著自己玩耍,讓自己前世的心理陰影慢慢被陽光和樹林,清澈的河流、湖泊,明媚的陽光,還有無憂無慮地日子醫治得無形無蹤。身邊一直有這樣一隻魔獸夥伴陪著,徐錚深深明白他們存在的重要性。他是朋友,是玩伴,是保護者,還是一個全職保姆。

    不用多想,徐錚就可以知道修斯和蒂娜在一起的情景。心中升起快樂的感覺。忍不住通過獸紋呼喚嚕嚕,把這個大傢伙從外面召進來走到自己身邊躺下,舒舒服服的用背倚著它,才覺得滿足了。

    看向蒂娜的魔獸蛋,徐錚心裡知道後面地故事估計不太好聽,卻又不禁問道:「然後呢?」

    「然後?」修斯苦笑了一下,抓起酒瓶喝了一口,長聲嘆道:「然後我就長大了,不再像少年那樣純真無邪。我想要出人投地,我想要風光。想要名望,想要富貴榮華,想要很多不切實切的東西。人心很貪的是不是?」

    「不過蒂娜不再乎這些,魔獸沒有人類這麼複雜,有太多的貪念。她只是一心一意的對我好,無論我想做什麼,她都會全心幫助我。所以,我考上馴獸師,而且直接升級成為四階馴獸師。全村就我一個馴獸師,以前沒有過,現在也只有我一個。風光到了極點,榮耀到了極點,全材的人都說,瞧,坦威爾家出了一個馴獸師呢!真了不起!」

    修斯自嘲的笑了一下,道:「那時候太年青,分辨不清真的讚揚和奉承,只覺得自己實在了不起,天下好像沒有我辦不到的事。於是我更貪心了,不再滿足村裡的平靜生活。我帶著蒂娜離開村子,到外面去闖蕩,冒險。由於和蒂娜心意相合,我很快地就提升為六階馴獸師,差一步就可以成為馭獸使。這時候,我認識了迪夕蘿,一個瘋狂的女人。」

    又喝了一口酒,修斯的眼光暗下來,道:「那時候根本不懂情啊愛的,只知道迪夕蘿很美,有漂亮的臉蛋兒,豐滿的胸脯,修長健美的腿,一笑起來很是嫵媚誘人。我被她深深迷住了,根本不顧她還有著眾多的追求者,一心只想打動她,讓她愛上我。」

    「她愛上你了嗎?」

    「沒有。」修斯嘲諷的道:「我以為她愛上我了。後來才知道不是,除了她自己,她誰都不愛。男人只是她達到目地工具而已,用過

    .轉向,只一個吻。我就連姓什麼都忘了,腦子暈乎乎地,連她眾多的裙下之臣都視若不見,自認為她最喜歡我。」

    「在一起交往了大約半年吧。真可笑,半年的虛情假意,我卻要用蒂娜地一身來賠!」修斯呼吸急促起來,道:「這女人是個瘋狂的野心家,志比天高,一心想做些力所不得及的事情來引起別人注意。而且自私貪婪,醜惡之極。冬季到來的時候,她在冒險家公會接了一個任務,去剿滅一隻土龍。我們一行人傻乎乎的跟著她去了。」

    「你知道麼,土龍雖然並不是真正的龍,但做為土系魔獸,皮粗肉厚,雖然攻擊力中等,但配上高強的防護能力後。並不是那麼好對付的。而且我們事先根本不知道,這只土龍是一隻五階成年土龍,受傷以後被激起凶性,威力大得可怕,我們這支七人小隊費盡全力,以三死三重傷的代價才擊倒了土龍。整個隊伍裡唯一輕傷地就是迪夕娜一個,大家都反好保護得很好。那時候,我和蒂娜都已經重傷,任務完成就應該立即離開,第一時間救治隊友才是。可這女人非要取出魔核。還要去剝土龍的皮,棄隊友於不顧。正在她剝得高興的時候,另一隻土龍回巢,雖然只有四階,但我們隊伍殘破,已經完全沒有自保之力。這時候……這時候……」

    修斯的聲音開始失控。徐錚一顆心驚恐的一陣亂跳,只聽修斯嘶聲吼起來:「那女人竟然轉身就逃了,拋棄我和所有的隊友隻身逃跑了!可笑的是,那時候我還在想,逃得一個是一個,不要大家都死在這裡,只顧大叫:『迪夕娜,你快跑!』後來才知道,這女人根本就沒想過我們,以我們為餌。逃得飛快。更可恨的是,一個月後我才知道她竟然在冒險者公會裡的拍賣行裡公開拍賣我們用生命為代價換回來地魔核!」

    徐錚顫聲道:「那你呢?」

    「我?當時我只知道自己死定了。可蒂娜突然竄了起來,拼盡全身的力氣向那隻四階土龍噴了一個閃電球,引開他的注意後叼著我就逃。後來的事我記不太清了,被蒂娜叼在嘴裡,一點力氣都沒有,只記蒂娜在拚命的逃,一直在不停的流血,而身後。那隻土龍也一直在追。蒂娜叼著我奔跑的最後一段路,激發了蒂娜全部的生命潛能。她身上的血在急速奔跑的時候不住地往外噴,我拚命用手去堵,卻哪裡堵得住?她身上的傷口七七八八的很多處,都像噴泉一樣在往外面噴血,流過我的手,流遍我的身體,滲進我的衣服,讓我現在都忘不掉那種可怕地血腥味道。我能感覺得到,蒂娜的生命正在隨著這些血快速的離開身體。我又是慌張,又是害怕,很快就暈了過去。」

    修斯的聲音越說越高,最後已經變成一種尖厲的叫喊:「等我再醒來的時候,我看到蒂娜奄奄一息的躺在我生命,一身皮毛全被血塊和污漬粘在一起,眼睛裡已經沒有了光,就像我第一天撿到她的時候那個樣子。突然間,我就知道了,第一次,我救了好,這次我卻是救她不回來了。她把她欠我恩情還給我,我安全了,她卻快死了!」

    徐錚打了個寒戰,下意識緊緊抓住嚕嚕的毛皮,半個字都說不出來。

    「我躺的地方離她有一米遠,我拚命地想向她爬過去。可是我沒有力氣啊,一米遠的距離,就像天涯海角般,遠了老半天都爬不到。而這個時候,她竟然都還想來幫我。我看見她在張嘴,嘴巴一張開,滿嘴的血泡沫就立時往外湧。我害怕,我當時好害怕,只想爬到她身邊,看看她的傷。」

    「媽的!媽的!」修斯傷心憤怒的拍打著酒瓶子,嘶吼:「等我終於爬到她身邊,伸手放到她胸上,她的呼吸已經微弱得幾乎感覺不到。她就那樣望著我,眼裡有放心下來的鬆弛,還有一直即往地忠誠。我嚇壞了,知道她馬上就會死掉,心裡像被剜去了一大塊,痛得不能呼吸。我抱著她的頭,拚命想做點什麼,卻什麼都幫不上!天哪,真他媽地!」

    修斯突然深吸了一口氣,嘶吼的聲音嘎然而止,就像一根琴弦,突然被崩斷,只留下讓人毛骨悚然的回音。徐錚聽得修斯的聲音小了下來,飄飄悠悠像是從遠處傳來般,很不真實,有一種空蕩蕩的不著力的恐懼。徐錚突然間就害怕起來,不想再聽修斯後面的話,下意識的裹緊了衣衫,只覺得一股寒意從心底慢慢滲上來,冷到髮梢,全身都是一股冰寒。突然之間,徐錚就明白為什麼這一夜多次看到修斯做出裹緊衣服的動作的原因了。

    那是一種真正的害怕,源自於對失去寶貴的東西的恐懼。

    修斯最寶貴的東西,就是他的蒂娜。

    耳邊,修斯令人發寒的聲音還在緩緩的一字一頓的道:「有人給我說過,當馴獸師的魔獸死去的時候,無論馴獸師身在再遠的地方,都能夠聽到魔獸心底深處的悲號。那時候,我抱著蒂娜,感覺她的身體慢慢的在變冷,然後我就聽到了,她的悲號。」

    空氣突然就得稀薄無比,一股寒到極點的寒意控制了徐錚。從修斯手裡搶過酒瓶,想要大灌一口,最後卻沒有成功。冰涼的手指完全不靈活,酒瓶子從手指間滑到地上,發出驚心動魄的脆響。

    碎了,就像當時修斯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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控制著肌肉,徐錚才能讓自己不打寒戰。寒意徐錚用力裹緊了自己,無意識的往嚕嚕懷裡擠去,直到身體陷進嚕嚕的皮毛裡,才覺得安心了些。

    無法想像修斯眼睜睜看著蒂娜死去的慘景,就像無法想法假如有一天,嚕嚕突然不呼吸了,無聲無息的躺在自己懷裡時的情景。貼身相伴的魔獸夥伴,突然就不能動,不能活著歡跳,不能再和你打鬧,不能再和你交流……當時的修斯,是怎樣一副悲傷絕望的心情環抱著蒂娜的?徐錚不敢想像,只偷偷去看修斯的臉。

    修斯的臉就像石塑木雕一樣沒有表情,眼裡沒有光,像兩顆深棕色的玻璃球,看上去說不出的讓人膽顫心寒。

    徐錚乾澀著噪子,指著地上的魔獸蛋,遲疑道:「那這個……」

    「這是我最後的挽救手段。」修斯道:「擁有了魔獸之心的馴獸師,在萬不得已的情況,只要肯放棄一身的修為,就可能強行將無法救治的魔獸退化為魔獸蛋,等待救治。我那時沒想得那麼多,一心只想挽救蒂娜。所以……我一身的鬥氣廢掉了。不過我不在乎,只想能讓蒂娜重新回到我身邊,讓我做什麼可以!」

    徐錚又驚又喜的抱起蒂娜的蛋的,道:「那就是說,只要有這個,蒂娜就可以救得回來?真是太好了!」

    修斯搖搖頭,道:「退化的魔獸蛋,只是代表著有救治的機率,卻不代表一定能救得回來。退化的的魔獸蛋,並不是個個都能孵化的。實際上,它們地孵化機率很低。低得讓人很失望,畢竟會退化成為魔獸蛋的,不是立即就要死亡的魔獸,或是剛剛死亡的魔獸。再次孵化的成功率能有多高?除非……有奇蹟出現。」

    「需要什麼條件才能保證成率?」徐錚急切問。

    修斯的眼光熱切的看向徐錚,道:「比如,一位擁有上位馴獸師資格的馴獸師的祝福。還有就是運氣,或者是獸神地眷顧。」

    「上位馴獸師?」徐錚一怔,道:「暗金紋百獸使夠不夠格?」

    「夠了。」修斯點頭,「第一次看到你的時候。你展現出來的馴獸本能就讓我感覺到你的不同,那時候就開始留意你了,暗地裡就把蒂娜復活的希望寄託在你身上。然後我察覺到,雖然你小小年紀,但已經擁有一顆完全的魔獸之心,做為馴獸師的本能不凡。你果然沒有讓我失望,更讓我吃驚的是,你竟然考出一個暗金紋百獸使,我一直以為會是個馭獸使什麼的。」

    徐錚大喜。道:「那就是說,暗金紋百獸使能提高重新孵化地成功機率了?」

    修斯點點頭,道:「是這樣。不過還是很難。」

    「為什麼?」

    「因為……」修斯緩緩的道:「你出現得太晚了,時間等得太久了,已經過去了十幾年。十幾年的時間裡,我一直在尋找合格的上位馴獸師,可這些資深的馴獸師又都躲在山林裡,根本見不到。我只看著蒂娜的魔獸蛋上的生氣一天比一天淡,心裡一天比一天更加絕望。實際上,我已經沒多少希望了。」修斯茫然的伸著手。胡亂的去雜物翻找著,想要再找出一瓶酒來。

    「那天,你從魔獸競技場回來的時候,我就去找過你。離你越近時,我就越害怕,心裡一直想。萬一真地孵化不能成功呢?我還不如守著這個魔獸蛋,至少……還能感覺蒂娜在我身邊。如果孵化失敗,那就當真什麼都沒有了。」修斯終於找到酒,打開來一陣猛灌,試圖平復自己的心情。

    徐錚明白他這樣患得患失的矛盾心情,如果對像換作是嚕嚕,只怕自己會更加的猶豫不定,又想守著這樣的魔獸蛋,又強烈的乞求曾經地忠實夥伴可以復活,一顆心就會鐘擺那樣。在做與不做間搖擺不定。

    咬了咬牙,鎮定了一下,徐錚道:「總是要試的不是?」

    「萬一失敗呢?我受不了這個打擊。」

    徐錚定定的看著修斯的眼,道:「或許冥冥之中,天神就是會眷顧那些執著而真情的人。想信我,因為我曾經──」嘎然停止話語,徐錚不知道拋出自己就是重生而來的秘密會帶來什麼後果,逐改口道:「有著上位祭祀獸禮的殊榮。我想,這肯定會有幫助。」

    「祭祀獸禮?!」修斯霍地抬起頭來。又驚又喜的表情。

    「嗯。」徐錚點頭,道:「在魔獸森林時曾經被百獸朝拜。那個魔獸歷史學者希亞霍普非爾也證實過。」

    「太

    」修斯狂喜:「沒想到你身上還有這樣了不起的東西獸王統號之力的祭祀獸禮具有強力地作用。獸神保佑,上位馴獸師和祭祀獸禮的雙重祝福,大大提高了成功率!今天又是蒂娜把魔獸之心交付給我的日子,具有特殊意義,我一直在等這一天。三重的疊加……」修斯激動得語無倫次,道:「來做吧!」

    「怎麼做?」徐錚道:「你知道的,我的馴獸師經驗根本就不多。」

    修斯手指直顫,道:「來跟著我做,跟著我念,千萬不要出錯!」

    徐錚點點頭,全神貫注看著修斯的每一個動作,仔細聽他說的每一句。像修斯那樣,先誠摯的用額頭輕輕地魔獸蛋上碰了一下,然後打開手掌,左手壓著自己的心臟部位,右手放到魔獸蛋上,沉聲吟唱道:「依據古老地獸神之禮,吾,暗金百獸使徐錚班得瑞塞繆斯,誠摯的乞求俯視眾獸的獸神,讓百獸使的光環與祭祀獸禮的榮耀籠罩著迷失在生與死之間的夥伴,降下無上的生命光環,讓迷失的生命重新回歸根本,讓魔獸之心的光芒重新閃耀,讓忠實的夥伴之間再次建立靈魂的聯繫。我以我忠厚的心和誠肯的願望,乞求獸神無上的能力降臨�在生與死之間魔獸夥伴蒂娜身上,把她重新帶回我身邊。我將以我最真實的心去守護她,請賜福!」

    然後是漫長而古老的咒語,後面的部份徐錚完全不懂,小心翼翼的學著修斯的每一個發音,誠心的吟唱著,避免任何一個可能出錯的環節。

    時間過去了很久,徐錚注意到修斯的祈福語話完成了一遍之後,那種神秘而古老的吟唱一直沒有停過。一遍又一遍,到第四遍的時候,徐錚已經完全記憶了下來,不出絲毫差錯的就可以流暢的吟唱。到得第六遍時,徐錚連發音、音調、語氣、停頓都可以模仿個十成相同。

    但是,蒂娜的魔獸蛋還是在地上靜靜的,沒有任何反應。

    徐錚大為著急,又不敢停下吟唱,只是跟著修斯一遍一遍的吟唱,力求自己做到最好,不出半點差錯。

    慢慢地,兩人額頭都是大汗淋漓,漫長的吟唱進入一個死循環,無休無止的進行下去,無法停得下來。嚕嚕在一旁緊張的看著,通過和徐錚心意相通,它模糊的意識到徐錚在救治自己的同類,本能的就想幫助徐錚。隨著進一步的進行下去,嚕嚕躊躇著站了起來,逼出自己也曾受過的百獸拜祭的威壓,投到蒂娜的魔獸蛋上去。

    或許嚕嚕就是最重要的一環,有了同為魔獸的嚕嚕的參與,一直膠著的狀況陡然發生變化。一團亮光從屋外飄了進來,飛到魔獸蛋上空的時候,發出的一聲輕響,突然爆開變成無數閃亮的粉塵,飄飄悠悠的往魔獸蛋上灑落。

    修斯停止了吟唱,頹然向後倒去。

    徐錚不明所以,大失之色的叫道:「怎麼啦?」

    修斯喘著氣,道:「成了!只是有些脫力。」

    徐錚鬆了口氣,這才覺得精神過於緊張的結果,也是全身脫力,搖搖晃晃的向後軟倒,倒在背後的嚕嚕身上。

    「這就成了麼?」

    修斯道:「應該是。雖然我沒有親眼見到過這種孵化退化後的魔獸蛋的情況,但這個粉塵已經讓我感覺生的力量。而且……」臉色一變,修斯狂喜的叫起來:「我感覺到蒂娜了!」

    「真的?!」徐錚跟著狂喜起來,一眨不眨的看著地上的魔獸蛋。

    「真的!」修斯肯定的道。突然間覺得額頭髮熱,下意識的伸手向額頭摸去。摸了兩下,轉頭向徐錚,顫聲問道:「徐錚,你看我額頭上是不是多了什麼東西?」

    徐錚轉頭看去,只見修斯額頭上,黑色的獸紋正在慢慢的顯形,古老而複雜的花紋一點一點的浮出來,圍繞成一隻抽像的豹頭形狀,中間逐漸成形的閃電印記正好印在豹形花紋的額頭。

    「有了!是黑獸紋!」徐錚歡喜得快要翻了,大叫道:「這個獸紋重新出來,是不是就代表著蒂娜已經安全孵化了?」

    「嗯!」修斯重重的點頭,眼淚止不住的流了下來。四十多歲的男人控制不住的淚流滿面,只會喃喃的自語道:「蒂娜,我又見到你了。我最忠實的夥伴,歡迎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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亮的粉塵還在向蒂娜的魔獸蛋上灑落。而且似乎有:=來越密集的趨勢。

    最初的激動已過,修斯胡亂的用手背擦乾眼睛,緊張的盯著魔獸蛋。

    現在,那些粉塵不僅僅只是在向魔獸蛋上飄落,它們不停的分裂演化,已經有佈滿整個房間的跡像。緊接著,它們整體開始往下飄落,徐錚、修斯,甚至嚕嚕身上都沾到不少。

    這是一種奇異的粉塵,體積很細小,在空中飄著的時候,漫無固定的軌跡,做著一種大方向向下,但細節上卻是漫無邊際的一種下落運動。一但粘附到什麼物體上時,它們便會猛然閃一光,然後就消失不見。只有附著在魔獸蛋上的那部分不會這樣,落在蛋殼表面後就會沾在上面,一層一層的累積起來。隨著不慢的累積,魔獸蛋的表面已經看不到了,現在的魔蓋蛋,看起來更像用排刷蘸著螢光材料仔細的塗過,整體成了一隻發光的螢光蛋。

    徐錚有些擔心,問道:「為什麼還沒孵化?是不是出了什麼差錯?」說著,伸手去接那種落下來的粉塵。它們落到手裡時,閃了下光,立即消失不見,像是鑽進了皮膚裡,只留下一股清新好聞的氣息和一陣舒心的清涼。

    修斯搖頭:「我也不知道,我的馴獸師相關知識不瞭解這些。我只感覺到和蒂娜的聯繫越來越強了。這是個好現像!」

    徐錚道:「早知道把希亞叫上的。他一肚子魔獸的相關知識,應該知道這個是什麼東西。」

    話音剛落,驟變突然發生。這些原本慢悠悠下落的粉塵開始向魔獸蛋的方向集中,最後聚集成一根光柱,全部投進魔獸蛋裡。整個過程發生很快,一眨眼的工夫已經完成。徐錚和修斯就聞到陡然爆開地一股異香,然後一聲若有似無的像是來自天際的吟唱響起,不像是由人類的口中發出來的。它很快響起又結束,空餘餘音繚繞,讓人懷疑這一聲吟唱究竟有沒有真的響起過。

    閃光的粉塵消失,房間裡又暗了下來,只有修斯最初點起的幾點燭光燃著,微微有些搖曳不定,就像是徐錚和修斯忐忑不安的心情。

    「又怎麼了?」徐錚不安地問道。事情太過神奇。安全違背徐錚的唯物觀念,使得兩人裡最感覺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是徐錚,而不是修斯。

    「噓!」修斯伸指在唇邊,做了個噤聲的動作,小聲道:「聽!」

    看著嚕嚕也在轉動著耳朵捕捉聲源,徐錚連忙屏息,仔細聽去。

    從魔獸蛋那裡,傳來微弱的啵聲音,像是什麼東西正在試圖打破蛋殼。想要從裡面出來。徐錚猛然激動起來,失聲大叫道:「蒂娜!」

    「噓!」修斯瞪了徐錚一眼,徐錚趕緊閉嘴噤聲。

    響聲在繼續,時斷時停,讓徐錚聯想到小雞孵化時的情景。有時候這種響聲會停得很久,久得讓人等得心煩意亂的時候才又響起。似乎蛋裡面的蒂娜突破一陣就會耗盡力氣,需要重新積攢許久才會有下一次的動作。

    徐錚悄悄造近修斯,小聲在他耳邊道:「不能幫她一把麼?把蛋殼敲破一點,方便她出來。」

    修斯緊張的道:「不行。這個破殼重生地過程只能她自己完成。無論哪只魔獸都一樣。如果強行要幫她,只會害她。」

    徐錚點點頭。這點倒是和生物學上的一致,孵化的時候最忌外力的作用,一切都得靠自己。

    這個過程是很緩慢的,微弱的破殼聲音時斷時停,到天邊已經出現魚肚白的時候,修斯和徐錚才看到殼上已經出現了明顯的裂紋。似乎蒂娜就將要破殼而去了。

    第一次全程看到魔獸孵化的情景,更是一次由自己祝福,讓一隻魔獸重生,徐錚緊張得不能自抑,下意識把嚕嚕的一顆大毛頭抓來,緊緊地抱著壓在自己肩上,緊張的撓著嚕嚕下巴,好幾次都因為用力過猛,撓得嚕嚕齜牙咧嘴的做出怪表情。

    比起徐錚,修斯關心則更加心亂。簡直是手足無措的瞪著魔獸蛋,努力的想要做什麼,又發現自己無能為力。這種頹廢的無力感煎熬著修斯,只覺得每一秒都像一萬年那麼漫長。

    突地,響聲大了起來,修斯失聲叫道:「要出來了!蒂娜,努力!」

    徐錚前傾身子,關注地看著魔獸蛋。

    緊接著,啪的一聲輕響。整隻蛋殼被最後

    出的力量撐開裂成兩半,彈開到兩邊。裡面的小獸正側躺著,做著一個四足伸展的動作,然後慢慢的縮回四肢。

    蒂娜,終於孵化了!

    修斯再一次見到了蒂娜。

    「蒂娜!」修斯一遍又一遍的小聲輕喚,小心翼翼的將她捧起來,合著雙掌放在掌心裡,用著幾乎是一種虔誠的眼光看自己重生的魔獸夥伴。

    透出修斯地指逢間,徐錚開心的也在打量蒂娜。

    整隻小獸真的只有修斯大叔的巴掌那麼大,像只小貓一樣倦在掌心裡,全身的毛皮是一種深得接近於黑色的灰色和淡黃相間的顏色,像斑馬紋多過於像豹紋,深灰色和淡黃色以一種自然和諧的相間形態過渡著,相當的漂亮!雖然現在脆弱地蒂娜看上去很像一隻小貓,但徐錚看到蒂娜的頭時就已經認了出來,它真是一隻豹子,而且是一隻相當漂亮地小豹。當那雙圓溜溜的豹眼看著你的時候,裡面發出來的潤澤的光芒,真的足可以讓人屏息。看到它現在的樣子,徐錚已經可以想像到成年的蒂娜是多麼的靈巧敏捷,真是一隻裡輕靈生動的魔獸。下意識把嚕嚕和蒂娜拿來比較,比較的結果讓徐錚不得不承認,雖然他仍是更愛嚕嚕,但從外面上來說,嚕嚕確實是威武有餘,陽光高大,是一種健壯的美。而蒂娜則是一種純粹的美麗,每一寸線條都像是畫出來的。

    蒂娜睜著眼睛,打量著修斯,似乎感覺到修斯熟悉的氣息,又因為中年的修斯和青年的修斯相貌上的差異而在遲疑著。不過很快的,她就確認了這個熟悉的夥伴,開始伸出舌頭舔修斯的掌心。

    舌尖的柔軟濕潤落修斯掌心時,修斯渾身顫了一下,失聲呼喚到:「蒂娜!」聲音裡失而復得的驚喜,讓修斯完全失去方寸,眼裡掛著淚,卻像個少年一般笑了起來。

    修斯關心則亂,沒有注意到蒂娜的情況,徐錚卻看到清楚。這只小獸的情況很不好,在修斯掌心掙紮著想要親近修斯,可努力了半天都沒有站得起來。她全身的皮毛上沾著粘液,顏色正在迅速的變得灰敗。徐錚透過修斯的手指去看她眼睛,剛開始還很明亮的圓眼正在很快的變得暗淡,似乎什麼東西正在以一種飛快的速度離開蒂娜的身體。

    「修斯大叔。」徐錚擔心的叫道,蒂娜的情況很明顯正在向著不好的方向惡化。可沉侵在狂喜之中的修斯充耳不聞。直到徐錚看到修斯額頭的獸紋情況古怪的開始變淡,心裡更加擔心了,忍不住大聲喝道:「修斯坦威爾!給我醒過來,蒂娜的情況不太對勁!」

    修斯一震,終於聽進了耳,小心的翻轉著蒂娜的身體查看,臉上漸漸變了,顯出絕望的神情來。

    「怎麼啦?到底哪裡不對勁?」徐錚驚慌的問道。

    修斯從蒂娜身上收回目光,茫然的看向徐錚,眼裡出現了無助的神情,絕望的道:「晚了……十幾年的時間,把蒂娜的什麼都耗盡了。退化成一顆魔獸蛋,又在裡面呆了十幾年,所有的生命力量已經耗盡。現在的蒂娜就像是一隻燒到頭的蠟燭,馬上就什麼都要沒了。」

    徐錚大吃一驚,道:「剛剛不是好好的麼?」

    修斯垂頭不語,只是看著掌心裡的蒂娜。

    徐錚當機立斷道:「馬上再來一次,再退化成魔獸蛋!」

    修斯搖搖頭,道:「不可能了。」

    徐錚又驚又怕,驚慌失措的道:「我們還可以做什麼?對,找牧師,帶到牧師那裡去!他們會強力的光系治療技能。另一座城中城裡有帝都最好的牧師,雷克斯爺爺一定請得他。走!立即就去!」

    修斯再次搖頭,道:「這次不行了。徐錚,你出去好嗎?我想一個人陪著蒂娜。」

    徐錚張著嘴,看著修斯絕望的臉,心裡跟著隱隱作痛。輕輕的退了出去,徐錚開始埋頭不停的在房間裡踱著步,心亂如麻的想著一個個可行的方案,想盡一切辦法想要幫助修斯和蒂娜。

    獸神是善良而仁慈的,徐錚不相信他把蒂娜送了回來,又會絕情的收回去。所以,肯定有辦法能夠幫修斯大叔和蒂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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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越是煩燥,心裡驚慌的感覺像個無底的深潭,填也錚奮力的搖著腦袋,想要把這種負面情緒清除出腦海,靜下心來想蒂娜的救治方案。

    一邊走,一邊用力的晃動著頭顱,有個小東西從頭髮裡被甩了起來,落到頭髮一半的時候才靈活的抓頭皮,毛手毛腳的往裡攀爬。

    是毛球。徐錚心中一動,翻開頭皮把它捉了出來。這只小東西睡眼惺忪腆著小肚子躺在徐錚掌心裡,茫然的看著徐錚。

    徐錚焦急的伸著食指戳它的小肚皮,疾道:「嘿,快給我來醒過來。」

    毛球躲來躲去避不過徐錚的手指,終於被戳得清醒了,惱怒的坐在徐錚掌心裡,忿忿的瞪著徐錚。

    「別生氣,我有事要問你。」徐錚道:「毛球,還記不記得在森林裡時,你帶給我和嚕嚕喝的那種水?你從哪裡弄來的?我記得那裡面飽含著生命能量。你去幫我找點來,救救蒂娜。帝都附近有這個東西嗎?吱一聲啊,如果有,我馬上叫嚕嚕帶你去取。」

    毛球坐徐錚掌心裡,眼睛轉到一邊,看也不看徐錚。

    徐錚大為著急,道:「小祖宗,你跟我撒什麼氣?現在是救命啊,算我求你了,去找點那種水來,然後你高興怎麼睡就怎麼睡,以後我天天做烤肉伺候你,保證你睜開眼睛就有東西吃。快啊,救命如救火!」

    毛球斜著眼看徐錚,半晌後竟然從嘴裡蹦出一個詞:「不!」

    徐錚大詫,這小東西什麼時候學會說話了?自己竟然一點都不知道。

    來不及多想,一把抓住毛球,央求道:「我的小祖宗,我一天到晚伺候你吃喝玩樂。也該是回報我一下的時候了。就要一點點,嗯?能救活蒂娜就行。」

    見毛球還是無動於衷,徐錚頓時就火了,叫道:「修斯是我朋友,明白嗎?你也是我朋友,幫他就等於幫我。你不願幫他,幫我總行吧?你要是不願意幫他,我就把你送回浩瀚林海,讓你繼續去過那種寂寞的日子!」

    又是哄。又是威脅,毛球才轉回眼,用不情不願的眼光看著徐錚,細聲細氣的道:「遠,沒有。」

    遠,沒有?意思是路途遠,來不及取,所以才沒有?心思微微一動,突然想到毛球最初一直是葉子盛著水送來地。到了後頭。也沒見它飛遠,仍然可以用葉片盛著水來。這小東西,連結界都可以破開,當初就見它會吟唱,現在連說話都學會了,實在神秘得緊,是個謎一般的存在。徐錚斷定,這傢伙肯定有著類似於自己個人空間一類的技能,能夠放東西,那裡面肯定就有這種水了。因為來到帝都這麼久。除了見它偷酒喝,就沒見到它喝過別的東西。有這種聖品可以喝,當然不會喝別的東西。

    好奸詐的小東西。這小傢伙一向不喜和人親近,原來只親近樹人喬治,因為機緣巧合和長時候的相處,才和自己與嚕嚕交好。對於其它人的人或事物,它冷漠得很,一向不願意理。心裡思忖著,徐錚握住毛球一直猛搖,道:「別哄我,我知道你藏得有。趕緊交出來!不然……」對這小東西一向疼愛有加,短時間實在想不出什麼事情可以用來威脅它,便叫道:「不然一個月不理你!什麼也沒得吃!」

    沒人理啊……還沒得東西吃……毛球有點頭痛了,瞪著徐錚,悻悻的道:「烤肉。換!」

    「好!趕緊交出來救命。」

    毛球這才閃電般地飛出來,片刻後吃力的拎著一片大葉子飛過來,裡面盛著的,就是給徐錚和嚕嚕當初飲用的水。

    把葉水放到徐錚手裡,毛球這次不像上次那樣撤手就不理了,而是對著水吟唱一次古裡古怪的東西,才從葉片上撕了一小塊下來,放在徐錚額頭的獸紋上貼了片刻,又一次吟唱個簡短的咒語。才將之從獸紋上摘下來,扔進水裡。

    做完這一切。毛球顯得很疲憊,徐錚就算再不懂,也知道這小傢伙消耗了太多的能力,心疼的輕輕捏住它,放進貼著胸口地懷裡。毛球滿意的微微嘟嚨著,鑽到徐錚心臟的位置,貼在那個喬治贈送的樹人之心的位置,安靜的睡了過去。

    徐錚單手捧著葉片,發現就在自己放妥毛球的短短時間,那片在獸紋上貼過的葉子碎片已經完全在水裡融化開來。現在葉子裡的水,不再清澈透明,而是濃稠得像牛奶一般,顏色全部變作暗金色,泛著黃金的光澤,就像是流動地液體暗色黃金。

    太詭異了!但是,這詭異的樣子代表著肯定有奇妙的用處。徐錚興奮的捧著葉子衝到修斯身邊,大喊道:「修斯大叔,試試這個

    修斯轉動著呆滯的眼珠,只看了一眼就定在徐錚手裡的葉片上,瘋狂地叫道:「魔獸專用的生命之泉?!你哪裡弄的?」

    徐錚道:「有用?」

    修斯單手小心的托著蒂娜,心情從失望走到希望,再從希望走到絕望,等看到暗金色的生命這泉時,又再一次升起希望,心情幾番大起大落,竟然全是徐錚挑起的。一夜下來,心臟受到的剌激實在太多,幾乎有不堪負荷的東西。所以一時間,修斯瞪著生命之泉,反爾呆住了。傳說中的東西突然出現眼前,心理竟覺得難以接受,不敢相信自己這麼好運,竟然真有這種東西!

    看著修斯像木雕一樣楞著,徐錚大急,道:「別管哪裡來的,你發什麼呆啊?趕緊救命!是喂她喝,還是全倒到她身上?你倒是說啊!」

    修斯定了定神,道:「這東西只是傳說裡才有,沒看到我還不敢相信。去取勺子,一勺就能吊住蒂娜地命,多了是浪費,而且裡面的生命能量也會撐爆蒂娜。」

    嚕嚕機靈的去取勺子,用爪子尖尖夾著送了過來。徐錚捧著葉子,修斯取勺來舀了一勺喂給蒂娜。

    一勺下去,立竿見影的出了效果。蒂娜的舌尖沾到汁液,立即貪婪地舔著勺子。隨即,修斯額頭的獸經停止變淡,開始顏色轉濃,向著正常良好的方向恢復。蒂娜的眼睛也在迅速恢復著神彩,舔光了勺子裡地東西後,掙紮著搖搖晃晃在修斯掌心站了起來。抽搐了幾下,在修斯掌心裡吐了一小灘腥臭的粘液。

    徐錚擔心地看著修斯掌心,道:「又怎麼啦?」

    修斯伸鼻聞了聞,道:「吐出來就好。這是生命之泉起作用的正常反應,是去陳換新逼出身體裡的有害東西。」長長地舒了口服,歡喜的道:「蒂娜這下是真的安全啦!以後只有每天一勺,保證活得健健康康的,而且長得會很快,有著生命之泉的滋潤。恢復後會比以前還更好。」

    徐錚大喜,道:「當真?」

    「當真!」

    「呀哈!」徐錚猛拍了一下掌,叫道:「太他***高興了!」看著修斯掌心裡已經明顯顯得有了生氣的蒂娜,徐錚小心的道:「能不能給我抱抱?」

    蒂娜能活下去,修斯已經喜翻了天,從徐錚手裡接過葉片,把蒂娜放進徐錚手裡。

    幼形的蒂娜能感覺使自己復生地徐錚身上的氣息,一點也不抗拒,讓修斯輕輕放進徐錚掌心裡後,立即親熱的去舔徐錚的手指頭。徐錚呵呵的笑起來。讓這只漂亮的小魔獸在自己掌心慢慢的蠕動,親近自己。

    真是漂亮的小東西啊,終於活過來了。徐錚開心的看著她,伸著手指梳理她慢慢恢復光澤的皮毛,實在高興無比。

    「蒂娜。漂亮地小傢伙!」徐錚將她舉到眼裡,用鼻尖去頂她的頭顱。呵呵不停的笑。嚕嚕在一旁冷眼看著,明顯的大吃飛醋,眼光不善在徐錚手裡的小東西身上溜來溜去。最後終於不滿了,一顆毛頭拱進徐錚懷裡,頭皮貼近徐錚的胸膛,只拿很不友善地眼光瞪著蒂娜。

    心裡大石落定,修斯才有了心情和徐錚開玩笑,道:「蒂娜還我,你的嚕嚕吃醋了。真是只小心眼的魔獸。」

    笑呵呵的接過蒂娜,修斯將她放進懷裡。只在胸口處露出一個毛絨絨的小腦袋瓜子。蒂娜才破殼而出,又經過一番生死掙扎,再被生命之泉滋養著,已經倦到了極點。在被放裡修斯懷裡後,剛開始還努力睜著眼睛看著修斯,很快的就支撐不住,疲倦的打了呵欠,眼皮子搭拉下來,睡了過來。

    那個懶洋洋的打哈欠的樣子真是可愛到了極點。粗魯的嚕嚕就記遠做不出來。徐錚瞪著修斯胸口上露出來小小頭顱,只恨不得能捏在掌心裡拚命地揉。

    修斯撫著蒂娜的頭。對徐錚感激的道:「辛苦你了。先是祝福,然後是生命之泉,真不知道是你幸運還是我幸運,傳說中的東西都出現了。全靠了你,蒂娜才能重新回到我身邊。」

    徐錚滿不在乎的笑笑,道:「說什麼呢?朋友的幸福快樂,也是我的幸福快樂。就像我幸福快樂了,你也會從我身上體會這種感覺一樣。呵呵,修斯大叔,我也困了,我要去睡了。唉?都天亮了……」

    徐錚慌慌張張的催著嚕嚕往外走,走到屋外立即跳上嚕嚕的背,揚聲叫道:「修斯大叔,今天就別去賣東西,好好看著蒂娜吧。我走了!等蒂娜安全了,就請帶給我看看。」說著,揪著嚕嚕地毛,突的一下竄向天空,很快飛遠消失。

    修斯看著徐錚行色匆匆地背影,失笑的搖搖,輕

    蒂娜,喃喃自語道:「很好的少年,是不是?只是太沒有心機,偏偏又是身懷異寶,生命之泉呢,也不知道哪裡弄了來的……還有著一身引人注意的奇妙本事。到哪裡都是個香餑餑,誰見了都想咬一口,真讓人擔哪……要不,蒂娜,我們以後就一起就守護著這個少年,你看怎麼樣?反正在他身邊總是能感覺幸福快樂,似乎守護的工作也是一種幸福。」撫著蒂娜的手指不停,修斯邁步往房間裡行去,想到從今以後守護著徐錚,還有重生的蒂娜陪伴著自己的幸福人生,修斯止不住的微笑。滿足地嘆道:「蒂娜,我們又在一起了!真是……感覺很幸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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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完結,徐錚又安安心心的回到奧格瑪學院,開家──學院──家的路程,偶爾會到塞繆斯城堡去晃一圈,陪老雷克斯釣釣魚或是陪著塞迪和瑪雅玩耍一番,但還是呆在露西娜那裡和奧格瑪學院的時候比較多。

    幾天以後,修斯大叔又駕著角馬車出現在格瑪學院門口。現在他不再是一個人,身邊總是跟著一隻活潑頑皮的小獸,有了它的陪伴,修斯臉上總是喜氣洋洋,常常情不自禁的就會莫名其妙的微笑,整個人看起來年輕了不少。他額頭上的黑色獸紋顯現出來以後的,人人都知道這人是個馴獸師,而修斯自己也不忌諱,有人問到時就坦言自己是個六階馴獸師,神情裡頗為開心自豪,整個人的精神面貌大大改觀,明顯的開朗不少。

    再到後頭,幾乎全奧格瑪師生都知道,修斯的魔獸夥伴叫做蒂娜,是個漂亮得不得了的小東西。叫它小東西或許不太恰當,這只魔獸的生成速度實在快得驚人,幾天工夫,整個身體就足足大了一倍,輕靈的身體上又顯現出一種含勢待發的力量出來。看著天天見長的蒂娜,人人都很驚異,只有徐錚和修斯不吃驚。二次復生的魔獸技能和契合度全都保留著,成長的速度當然驚人。而且又有毛球那隻小妖怪調出來的魔獸專用型生命之泉的滋養,蒂娜成長的速度當然可以和妖怪媲美。

    見識到生命之泉的好外,隔天徐錚厚著臉皮又跑到修斯那裡去要一半來放進自己的個人空間裡收藏著,已備不時之需。本來用不著這麼麻煩的,但毛球是個小妖怪,這傢伙總是懶懶的,大部分時間吃了就睡。睡醒了又吃,被徐錚養得跟頭小肥豬似的,而且又自私得很,想要它再做一點,意味要又要它把做為原液地那種奇特液體交出來,不又哄又騙的許下一大堆好處肯定不行。徐錚乾脆作罷,跑到修斯那裡要現成的。反正一天一勺的量,蒂娜也用不了那麼多。

    塞繆斯城堡裡,第二座水塔的籌建工作正在進行。戴恩和各部大臣見識到它的好處以後。這個東西的籌建工作已經被提到了帝都錫安基建工作中最重要的位置。水塔和城市自來水供水系統借由徐錚出現在異界時空,絕對是超前的,並且有劃時代地意義的。它對整個錫安帶來方便和緩解用水緊張的矛盾更具有重大的意義。這個煉金術和現代城市體系的一部分相結合的產物,儼然已經在某方面讓帝都錫安的水平超越了其它城市許多。

    水塔像一道風景一樣在錫安城裡矗立著,成了帝都的獨特標誌。很快的,錫安出現水塔地消息借由商人、海員、冒險者和吟遊詩人的嘴裡不脛而走,以錫安為中心,慢慢向整個亞裡斯大陸傳播。承安鄰國聽到水塔的風聲後,也開始對這個奇妙東西開始關注起來。千方百計的想要滲透進帝都。獲取水塔的第一手設計資料。短短的一個月水塔投入使用的時間裡,錫安城裡剌客和盜賊就頻頻出現,目標都是針對水塔的設計方案而來。剌客和盜賊引發的剌探和滲透案件在攀升,聯防治安部長被迫提高錫安的防衛等級,這在以前還是沒有過地事。

    提到水塔,就會把它和徐錚的名字聯繫到一起。做為它的發明和創造者,又親自參與了它的建造工作,帝都之星的名頭越來越盛,吟遊詩人開始編寫新的曲譜,在亞裡斯大陸各地演唱關於一個帶著風系翼翅虎地少年的故事。

    黑頭髮的少年已經成為炙手可熱的目標。從小吃到美酒,從角馬車到水塔,從平民到暗金紋馴獸師,再到塞繆斯家二王子,短短的時間裡就在錫安展現出耀眼的風彩,各國剌客和盜賊獲取的關於徐錚的信息寫進羊皮卷裡足可以堆得老高。可惜馬大哈似的徐錚根本沒有注意到這個問題。日子依然過得逍遙自在,全然不知道身邊的親人和好友為他地安全做出多大的努力。

    自從在第一個剌探消息的盜賊嘴裡聽到徐錚的名字,出於對政治和權謀以及剌殺與反剌殺這類陰暗事情的敏感,戴恩就第一時間就把徐錚安全放到首位。立即對徐錚身邊的人進行全方面的仔細調查。現在,徐錚身邊常出現的人,除了小初、卡米爾、昆西三人疑雲重重以外,其餘人的情況,戴恩清楚得瞭如指掌。這三人裡,昆西對徐錚地維護是明顯可見的,小初和卡米拉來歷不明。沉穩地戴恩便按兵不動,靜靜的對兩人過行暗中觀察。所以對阿佳西帶著三名騎士常常在原野和螢火蟲裡混吃混喝的做法採取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態度。讓他們用這種方式暗中注意小初與卡米拉也是件好事。

    出於對徐錚的安全考慮,而且戴恩也注意到,徐錚這傢伙對政治權謀一類的事情一向不太上心,乾脆讓徐錚把整圖紙完善,每一個細節都畫到羊皮捲上,才把他從水塔的相關事宜中攆了出去,不再讓他操心這件事,只在不太好解決的技術問題上會去問到徐錚。不過大多數時候。戴恩都會優先選擇去詢問弗瑞斯特甘,然後再是徐錚。他想通過

    段悄悄的把徐錚日漸盛大的風頭勁掩蓋下來。用這個自己疼愛有加的兒子。徐錚確實是幸運的,真心的付出總是會換來誠摯的回報,塞繆斯家族確實把徐錚當作家裡的一份子在對待,把他掩在塞繆斯皇家的羽翼下,百倍的呵護著。

    這種手段被整個錫安皇城和各部大臣所默許,這個少年實在是光芒過於強烈,又沒有什麼防範之心,著實讓人頭痛。於是乎,在治安聯隊大臣的提議下,提議一致通過,保護徐錚的騎士由原來阿佳西騎士隊長帶領的三名騎士增加到五名,階位由二階提升到四階,加上阿佳西自己。現在成天六名騎士跟著徐錚身後轉悠,讓徐錚頭大不已。

    百班商量的結果,徐錚各種手段用盡,最後換來阿佳西的讓步就是不進奧格瑪地大門,其餘時候則都跟著。再到後來,阿佳西自己也感覺到,六個騎士護送的局面實際上就已經夠惹眼的了,逐改換上平民衣服,不再全天跟隨。只在暗相護。

    實際上,沒有人瞭解徐錚真正的實力,就連親近如卡洛、布魯斯,甚至連與徐錚交過手的吉米雷歐都只知道徐錚的一點皮毛。沒人知道徐錚天道之術的修為威力真正展現出來的時候,那種威力實際是相當可怕的。天道修行之術,應天道而運作,是體術與法術地結合技能,前世經歷漫長的歲月後所積累下來的個人修行的智慧結晶,其威力是異界走魔法與劍的路線的人不能想像的。那時奧格瑪大混戰的雷系技能就體現冰山一角。只不過徐錚這傢伙太過惡搞,使得人人都忘記了它的威力,只記住了徐錚地惡形惡像。被全校新老生合力活捉倒吊在樹上一頓飲揍的傢伙,是奧格瑪全校新老生津津樂道的一件事,誰還會願意記得被大面積落雷電得嘰哩哇啦亂叫的事?

    所以就從實力上來說,這傢伙根本沒有任何自保問題,當真要拚鬥起來,頭痛不會是徐錚,而是和他對陣的人。麻煩就在於徐錚自己這個馬大哈根本就沒有什麼防範之心,對陰招暗算一點對抗的能力都沒有。正面衝突的表現是頂呱呱,面對暗算和陰謀則是霧沙沙……轉世重生的徐錚已經完全放棄了前世的性格,大多數時候,徐錚表現就是一個在才能方面聰明有餘,而在人際社交方面楞頭楞腦的單細胞似地少年,著實讓人擔心。

    但這傢伙又是幸運的。真情真心的待人,總是會換來別人的真心回報,吸引一幫關心愛護著他的人守護在身邊。

    嚕嚕,忠心不二,真情維護,雖然是只魔獸,卻是徐錚身邊最忠實的守護者,無論怎樣都會不棄不離。可以毫不懷疑,當真正地危險到來的時候,第一個擋在徐錚身前的。肯定是這只永遠忠心耿耿的夥伴。

    昆西,狡詐陰沉,多疑如狐,在原野裡總是笑得溫和無害,一雙眼睛卻時刻在關注著徐錚。默默的守護露西娜與徐錚,全心全意守護著生命中遲來的陽光。他身後還有著不為人知的勢力,使得昆西的守護力量就如同冰山一角,水下究竟有多少,只有昆西自己才知道。

    卡洛。成熟穩重,心思細密。如長輩一樣,總是呵護著徐錚這個闖禍精。在他身後,一向良好的聲望所帶來的是眾傭兵和冒險者地鼎力相助,這部份人所凝集的力量,無法忽視。

    修斯,機敏靈活,靈覺如獸,處在社會的底層,從下至上的關照上來,也在守護著徐錚。長年角馬車趕車人的生活,使得修斯可以輕易的調動這部分游擊隊似的力量。可以毫不誇張的說,幾乎每個角馬車趕車人,都有著最基礎的馴獸本領,是潛在地馴獸師。

    還有露琪、安格爾、大小班等人物,露琪機警,安格爾敏銳,大小班膽小,但是心思細密,繼承的卡是洛地風格,以平輩的視角出發,呵護著這個粗線條傢伙。約克也是如此,考馴獸師時相識,兩人性情相投,以好朋友的身份,守在徐錚身邊。

    再來是塞繆斯皇家,整個皇族傾力相護,以整個承安的國家力量站在徐錚背後,本身就如同最堅硬的鎧甲,妥當的保護著徐錚。

    弗瑞斯特和加古亞則如同具有強大反攻能力的厚盾,守在最外圍。強力煉金導師,沒有敢去惹;強力炎系魔導師,更沒有人敢輕易去拈他的虎鬚。

    徐錚這個馬大哈自己還不知道,實際他的親人好友已經組成了銅牆鐵壁,把這個成天一腦子鬼主意的少年保護得妥妥噹噹,專門搞些稀奇古怪的東西。所以帝都一系列由外來剌客和盜賊引來的事件,徐錚完全沒被波及,依然無悠無慮,逍遙自在的快活無比。

    而且,緊跟著蒂娜復活之後第六天,徐錚便幹了件搞得人仰馬翻的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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娜的復活,觸動了徐錚深處的那根弦,特別是看到成 整日圍繞著修斯身邊打轉的樣子,讓徐錚情不自禁的回想在三隻翼翅虎 育自己成長,陪著自己玩耍的情形。突然之間就想家了。

    徐錚有三個家,露西娜的原野是家,塞繆斯城堡是家,呆了十五年歲月的浩瀚林海還是家。在浩瀚林海那個家裡還有把自己養大的爹娘,看著蒂娜用仰慕的眼光看著修斯時候,徐錚發現自己出奇的想念翼虎爹和翼虎娘。

    真想回去看看啊,不知道它們是否依然健康良好,自己和嚕嚕這兩個不聽話的兒子離開家以後,它們兩位是否吃得好睡得好?沒有了自己的烤肉,那兩個吃生食吃得慣不?當初一聲不吭的就離開,這兩隻到底生氣沒有?還有浩瀚林海裡的那些大大小小的魔獸,它們都還好嗎?還有老樹人喬治,他也好嗎?

    濃濃的思鄉情緒在徐錚心裡膨脹,更想念浩瀚林海那個家了。雖然後來知道那裡其實應該叫做幻之森,但徐錚還是習慣稱它做魔獸森林。

    白天時聽小邦加的指揮去採購食材,不知不覺間竟下意識的買了許多肉類塞進自己的個人空間。等發現時,才恍覺竟然足足買了近一百 斤,這才意識到自己當真的是真的很想家了,這些肉類都是為翼虎爹和翼虎娘準備的,心裡想著他們,自然而然的就買了。

    當夜,徐錚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怎麼也睡不著,浩瀚林海裡無悠無慮的歲月在腦海裡越來越清晰,一股迫切的想要回家看看的衝動上徐錚從床上彈身而起,大叫道:「走!嚕嚕,毛球。我們回家看看!」

    說走就走,回家是不需要理由地,看望雙親更是不需要理由的。徐錚草草的收拾了一下東西,發現除了陸續從肚臍裡涎生出來的樹人之種這外,也實在沒有需要帶的,便召喚著嚕嚕,帶著毛球,連夜向浩瀚林海飛去。

    由於走得匆忙,只在桌上留下一句:我回森林去看看。很快就回 來。一人、一魔獸、還有一隻種族不詳的生物直接從小院飛離,迅速的從錫安消失得無影無蹤。

    早晨麥卡進來清掃房間,看了看徐錚留下的字句,隨手就擦掉了。然後小邦加通知麥卡,這個月的薪水可以領了,這麼長時間沒放假,大家輪著休息一天吧。麥卡便搶先鬧著要休假,興高采烈地領了三百枚金幣衝回家向父母現寶。徐錚去向的唯一知情人潛進了水底。

    最先發現徐錚失蹤的是阿佳西,在螢火蟲外等了半天也不見徐錚出來。徐錚沒有睡懶覺的習慣,以後這個時候早就應該出來了,今天感覺不對勁。阿佳西來到徐錚屋裡,發現人不在床上,伸手摸摸床褥,一片冰涼,人應該是早就不見了。

    心裡升起不好的預感,連忙下樓來問小邦加幾個,都說沒見過徐錚出去。阿佳西頓時慌了,此時不比彼時。水塔帶來的轟動,讓徐錚成為各國潛在的注意目標,剌客和盜賊已經處理了好幾波,這個節骨眼要上要是出了問題,不用戴恩降罪下來,他自己都想把自己剁了。

    阿佳西把幾個騎士叫到一起。讓他們分頭詢問尋找,等接到回報說沒看見人時心裡更加擔心。沉著的將五名騎士人派出去,一人去通知布魯斯,一人去通知卡洛,一人去通知奧格瑪學院的弗瑞斯特•甘, 一人去通知修斯,讓他發動全體趕車人暗地裡全城留意,剩下一個在螢火蟲裡待命,自己則火速去通知戴恩君主,。

    戴恩得到消息。驚得霍地從王椅上站起來,緊盯著阿佳西,怒道:「你怎麼看人地?來人,立即給我派人去尋,暗中進行,不要驚動任何一個人。阿佳西,你也去,找不到人,你也不用回來了!」

    阿佳西又羞又愧。調動父親手裡的塞繆斯皇家士團的力量,立即火速暗中派人進行全城搜索。聯防治安部長普裡奧多得到消息後。不等戴恩下令,已經搶先在錫安各個出處口加派人手,緊盯一切出入的人 員,防止徐錚有可能出現意外而被人帶出境。緊接著,戴恩的密令傳到盜賊公會,開始肅清一切帝都盜賊公會沒有記錄在案的剌客、盜賊及遊俠。

    布魯斯很快來到,二話不說的就直接找來吉米•雷歐,帝都的 劍士團體在兩人的帶領下,也開始暗中搜索。

    消息被謹慎的通知原野,露西娜頓時慌了神,什麼都幹不了,只會坐在櫃檯前,擔心得直哭。卡洛帶領傭兵,迅速行動起來,修斯則暗中通知趕車人,在城中移動式搜索。露琪地好姐妹也行動起來,利用女孩子探聽消息之便,遍佈各個酒店旅店等等人多消息流傳的快的地方,每個女孩子為了不露出馬角,都只聽不問,留意任何一個蛛絲馬跡。昆西得到消息後,臉色沉了下來,立即請假半天,走了出去,也不知道做什麼去了。半晌後回來,什麼也沒說,臉色陰沉得嚇人。

    安格爾與大小班、約克都幫不上忙,急著團團亂轉,安格爾本想發動自己身邊那些盜賊好友的力量,卻被大小班反對,因為不能確定盜賊們是否可靠,這個想法便作罷。四人都留在原野裡靜靜等待。

    天亮不到一小時,帝都已經因為徐錚的消失而暗流洶湧,表面上看來安然無事,暗地裡已經劍拔駑張,各職能部門蓄勢待發。

    當日下午,各方都回報沒有找到人,戴恩便叫來雷克斯,兩父子同時坐鎮。聽得回報,雷克斯又驚又怒之下,覺得已經隱藏不住暗中的行動,索性聽從卡洛地建議,化暗為明,地毯似全城搜索。同時關切各海面通商口

    止一切船隻出入,錫安則以演習為現由。進行全城

    整個帝都,已經風風雨雨,國家機器全力運作,戴恩登上皇位後的和平時期以來,這還是首次。民間的力量也同時運轉開來,種種做為,都只為了徐錚一個人。

    唯一知情的麥卡,還當真以為是帝都在軍事演習,樂得上竄下跳。只會樂顛樂顛地追著全副武裝的士兵屁股後頭追趕,看著他們手中閃著寒光的武器,對這些英氣勃勃的士兵崇拜之極。麥卡歲數最小,又鬧得歡,所人都忽略了這個小屁孩才真正掌握著徐錚的行蹤。

    而肇事者徐錚,正趴在嚕嚕背上,緊緊抱著嚕嚕的脖子,睡得口水橫流。嚕嚕穩穩地載著他和毛球,平穩的飛行著。離帝都越來越 遠……

    嚕嚕正好是將成年未成年的尷尬年齡,如果是成年地翼翅虎,不僅會乘風而行,更會運用風盾技能,在周圍布下一個風盾形成的保護球保護自己和背上的徐錚,便可以飛得更高更快。嚕嚕這只半成年的風系翼翅虎還沒有領悟這些技能,只能憑著體力飛行,速度並不快,飛得久了還會落地歇上一會兒。所以這一飛便用於一天半的時間,第二天才順利到達浩瀚林海的邊緣。

    快到森林地時候。徐錚像是心有靈犀一般醒了過來。一睜眼就看到下方滿眼茂密的森林,滿眼都是深一片淺一片地綠。呼吸著久違地那種夾帶著草木氣息的清鮮濕潤的空氣,徐錚精神一振,一股喜悅湧上心頭。是了,就是這種味道,呼吸了足足十五年多。再次聞到時,只覺熟悉親切無比,一股難言的感覺湧上心頭。

    離家越近,嚕嚕越是心切,一振翅,又一次加快了速度,越過森林的邊緣,向裡飛行。徐錚從嚕嚕背上翻身爬起來坐著,把毛球自頭髮裡找出來,放到頭上坐著。這下子。毛球坐在徐錚頭上,徐錚坐在嚕嚕背上,三個傢伙像疊羅漢一樣疊在一起。毛球兩手捉著徐錚的頭髮,用一種趕車人常用的坐姿坐在徐錚頭頂,嘴裡發出呵呵的歡喜笑聲,這傢伙居然現在連笑都學會了。

    徐錚把頭髮拔到腦後,雙臂展開,閉著眼睛感悟著風吹過頭頂,吹到毛球身上時滑溜溜的被它身上的絨毛卸開。自它身邊流過後才合攏到一起。

    張開才指,仍是閉眼微笑。感覺風像水流一樣流過指尖,帶來一副完全不一樣地享受,整個人就像乘著風一樣在天際翱翔,似乎嚕嚕若是再快一點,大家都可以乘風飛去,永遠漂蕩在天邊。

    活潑的風元素流動在耳邊,輕靈的嘻笑著述說著徐錚現在還聽不懂的話,徐錚隱隱捕捉到什麼,想要認真去留意之際,這種感覺又在剎那間消失無蹤。徐錚也不介意,仍是敝開胸懷用整顆心靈聽風、看風、聞風、識風,辨識著風的滋味。

    伸開的雙臂,把它想像成翅膀,不用搧動,只是伸開就好,像蒼鷹那樣,流星一閃,劃過天際。有那麼一剎間,徐錚有一種錯沉,像是在這種混和著草樹氣息地風裡,自己也變成了飛鳥,正在和嚕嚕並肩前 飛。

    縱然知道這不是真的,徐錚還是樂得呵呵笑了出來,緊閉著眼,努力把自己想像成正在飛行的鳥。恍然不覺的,叉開模擬鳥翅的雙掌間,十指及整個手常上,綠光開始凝聚,一層淡淡的晶瑩綠光閃耀,風系元素被徐錚引了來,自然而然的凝在手掌上。

    徐錚不知道這些,全然沉侵在風裡,滿心歡欣的體驗著那種飛翔在晨風裡的簡單快樂。直到嚕嚕飛到森林中心,飛掠降低在地,徐錚才猛的睜開眼,也沒注意到手掌指尖地風元素散去,頭頂著毛球從嚕嚕背上滑下來。

    落到地上站定,極目眺望遠山。這裡不像錫安那樣氣候乾旱,空氣裡瀰漫著一股濃厚的濕意,使得早晨的森林裡濃罩著一層薄霧,像是一層輕紗,雲蒸霧繞般在山尖樹梢流動,如真似幻,美得飄渺不定。遠處的湖泊上,水氣蒸騰著,在晨風裡微微翻捲,水氣和晨霧交織在一起,分不清哪個是哪個,都如絲強絮一般變幻著奇妙無比的姿態,用無法臆想的妙曼動作,佔滿了眼底。晨光從天空灑落下來,給這一片水氣雲霧染上一種橙紅帶金的顏色,越往高處,顏色越濃,向下變淡過渡,開成滿眼複雜的彩斑,妝點得整片森林都籠上一層魔幻的色彩。

    恍然間,徐錚就明白了自己取名叫做浩瀚林海地森林為什麼會被世人叫做幻之森。有著這般如夢似幻的景色,真真正正就是一片廣闊地魔幻之森。而這裡,就是自己生長了十五年多的家,過了十五年悠然無慮歲月的地方。

    兜兜轉轉之間,又回來了!

    一股莫名的激動和興奮湧上心頭,徐錚一時興起,興奮的地上打了幾個滾,然後七手八腳扯掉上衣,露出已經初具健美男性雛形的胸膛,把心口處印著一片樹葉痕跡的胸膛豪爽的展現在晨風裡,像只大猩猩那樣擂胸長嚎了一陣,狂叫道:「我胡漢山又回來了!山上的朋友們,山下的朋友們,你們好嗎?我想死你們啦!」

    灌滿了天道修行氣息的大喊中氣十足,氣吞山河。一時間,浩瀚林海中心方圓幾裡的地裡飛鳥驚,群獸懼,膽顫心寒又心喜的收到一個消息,那個頂著祭祀獸禮的麻煩闖禍精又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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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件事,當初是去看望久違了的翼虎爹娘。的爬上嚕嚕的背,帶著毛球向著那個洞穴飛去。

    一路上,徐錚大呼小叫的在嚕嚕背上手舞足蹈,似乎用這種狂熱的肢體動作,才能表達心裡回家所帶來的狂喜心情。

    臨到洞口,徐錚才偃旗息鼓,隨著嚕嚕一收翅,滑翔進洞。

    洞裡,由於徐錚當初走的時候布下的聚靈陣和魔核發著光,洞裡並不黑暗。徐錚頭頂著毛球,縮手縮腳的走在前面,嚕嚕把翅膀收回背上,仰首挺胸的走在後面。徐錚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樣,它可是不用,他中途可是載著毛球和三個樹人回來過的,不用像徐錚那樣,像個離家出走孩子那樣,流浪許久後才知道回家,生怕惹來家人的責罰。

    走了幾步,徐錚回頭看著嚕嚕,吞了吞口水,不確定的道:「嚕嚕,你說咱爸咱媽會不會大發雷霆,一個不爽就衝上來撕了我?畢意當初溜走的時候,招呼也沒有打個的不是?更何況我自己溜走倒也罷了,連你也一塊帶走,貌似……呃……比較過份。」

    嚕嚕斜眼看著徐錚,眼光裡一片鄙視,大有譏笑他敢做不敢當之意。

    徐錚乾笑著撓著頭皮,道:「老人家火氣大,誰知道它們更年期到沒到,更年期的人是無法理喻的。要不然,我們先溜,遲點再回來。一般來說,晚上睡覺前,火氣都沒那麼大。」

    嚕嚕從鼻子裡發出哧笑的聲音,伸爪指指徐錚身後。

    徐錚頓時頭髮發麻,僵硬的轉回身體,嘿嘿乾笑:「呃……翼虎爹。翼虎娘,你們好嗎?哎呀呀呀~這麼久不見,瞧瞧這身皮毛,真是油光水滑,漂亮得像大姑娘的頭毛似的。來,讓我摸摸。」

    伸出的手,被翼虎爹冷冷地眼光瞪得打了一個寒戰,冰雕似的僵在半空中。

    眼前是兩雙瞪得銅鈴似的虎眼,徐錚記得常看的古體小說。形容虎眼綠光瑩瑩,有一種森然的寒意,被它瞪著的時候,整個人如墜冰窖,全身泛寒。

    現在……徐錚就有這種感覺。倒不是因為害怕,像做錯事的小孩被父母現場活捉那種忐忑不安和驚慌失措的恐慌感覺才是真的。

    徐錚乾笑著,被瞪得手臂一直往後縮,整個身體也跟著往回縮,似乎都要縮進石頭裡消失得無形了。不知不間。徐錚垂頭縮腦,兩手下垂規矩地緊貼在身體兩側,雙腿緊閉站著,無形間擺出一副接著批鬥的姿態。徐錚頭皮麻了又麻,這兩隻會說話還好一點,不說話,只用這種譴責的眼光瞪著你,那才是真正的叫人從心裡往外的難受。

    無聲的控訴和譴責,大約就是這樣了。

    徐錚被瞪得不斷的往後退縮,終於完敗。低聲求饒道:「我錯了……我不該偷溜,讓你們擔心,更不該帶著嚕嚕一起溜……要處罰我,你們就打吧,但別抓人,特別是不能打臉。那個部位受傷。沒臉見人的。」

    很長一段時間的沉默,然後翼虎爹從鼻子裡發出一聲冷哼。

    徐錚鬼機靈地連忙抬頭,眼前的兩雙銅鈴眼裡的光彩已經變得柔和,翼虎娘的兩眼裡更是泛著一股子笑意。機靈如徐錚,那還不知道是什麼意思?歡呼了一聲,撲將過去,一把抱住翼虎娘的脖子,歡喜的道:「我回來了!」然後放開翼虎娘,轉身抱住翼虎爹,狂喜的用臉在它脖子上摩擦。翼虎娘的懷抱空出位置。嚕嚕立即補了上去,兩母子在一起挨挨擦擦,極其親熱。

    徐錚撲在翼虎爹頸下,久違的觸感和擁抱讓翼虎家主渾身一僵,隨即緩緩放軟了身體,眼裡的神色越發緩和。微微垂頭下來,翼虎家主用下巴擠開毛球,將之放在徐錚頭頂,然後滑落到徐錚肩頭。柔和地摩擦了兩下。

    翼虎家主如此明白的示好,讓徐錚又驚又喜。以往的經歷,翼虎爹都是比較嚴厲且強硬的。一般來說,無論是嚕嚕還是徐錚,做錯事的時候,他就會用那種讓你無法循形的清冷眼光瞪得你恨不得挖個洞把自己埋起來為止。高興地時候,頂多也就是用讚揚的目光看你一陣,然後鼻子裡冷哼一聲了事。所以在徐錚和嚕嚕心裡,家主的地位一直是高高在上,且無法撼動的崇高地位,家主的威嚴是不能去碰觸的。在徐錚和嚕嚕心裡,那高大威武的形像一直深植在心裡,對翼虎爹敬愛有加,或多或少的都有點懼怕。

    也幸虧如此,不然膽大包天的嚕嚕,再加上滿腦子稀奇古怪主意的徐錚,沒個能壓制得住這兩皮起來三天不打,就敢上房揭瓦地家主,這兩個在森林裡頑皮搗蛋起來,還真沒辦法收場。翼虎娘對兩

    一向縱容,如果沒了翼虎爹,還不知道要生出多少事

    不過,翼虎家主如此親近的動作還是第一次,徐錚高興之餘,立即無法無天起來,用力摟住了那顆大頭,整張臉都貼了上去,卻不敢像揉嚕嚕那樣狠狠的抓住一陣狂揉,只是摟住,把臉貼在翼虎爹的毛頭上,滿意得直哼哼。

    不過翼虎爹畢意是翼虎爹,冷硬的性子只縱容徐錚無法無天了一小會兒,看到兩個傢伙安全歸來的興奮和激動一過,立即一爪子把徐錚扇了開去,重新昂首挺胸,又是一副翼虎家主不可一視的神態。

    知道了翼虎爹的親近關懷之意,徐錚卻是不懼了,被扇得原地轉了幾圈,停下來時立即鑽進翼虎娘懷裡和嚕嚕一起爭寵。在這方面來說,做為人類就是要比魔獸強得多了,徐錚用一隻腳把嚕嚕撐開,合身鑽在翼虎娘頸下,用背倚著翼虎娘的身體,全身都陷在它地毛皮裡,對著嚕嚕嘿嘿的一直怪笑。

    給了徐錚好臉色,當然也會給嚕嚕好臉色,對於這兩個兒子,翼虎家一直是不分彼此地。嚕嚕靠近翼虎家主的時候,翼虎爹垂下高貴的頭顱,輕輕在嚕嚕頭側頂了一下,隨即靠上去,親近起來。兩父子的交流,又要比和徐錚的交流更來得簡單方便。

    好一陣親熱完畢,兩隻成年翼虎才領著徐錚和嚕嚕往裡走。

    走進兩隻翼皮居住的地方,徐錚發現裡面獸類的氣息並不濃厚,倒是聚靈陣散發出來的溫暖柔和氣息很濃。

    藉著聚靈陣散發出來的光芒打量兩隻翼虎家長,徐錚發現自己不在的這段時候裡,兩隻翼虎都瘦了不少,完全不像以前那樣肉厚骨均,極具美感。現在這兩隻站在自己面前,雖然瘦得沒有皮包骨頭那麼誇張,但明顯的股肉消下去不少,感覺得到好大一副骨頭架子。

    好在有聚靈陣的滋養,這兩隻精神仍然很好,而且養全身毛皮油光水滑的,像綢緞般的質感。而且明顯的,徐錚能感覺得到,這兩隻翼虎比起自己離開的時候,靈智增長了許多,無論動作表情都更具人性化,交流勾通也比以前容易了許多。

    看到這樣,徐錚便有些明白了,藉著這個聚靈陣,兩隻翼虎慢慢的吸收著天地靈氣,藉著天道修行帶來的好處和威力,已經走上了和其它魔獸不同的路,開始向著更高的方向進化。一來由於聚靈陣開啟了靈智,二來徐錚長年的烤肉也養刁了兩隻翼虎家長的胃口,自從徐錚離開以後,這兩隻除非實在餓得難以忍受,一般情況下根本不會出洞覓食。所以才出現現在這種精氣神都顯得十足,卻是瘦瘦的凸顯出龐大的骨頭架子的樣子來。

    明白了這一點,徐錚心裡就愧疚了。似乎自己這個當兒子的做得很不好,沒有把兩隻翼虎家長照顧好,只顧著自己要去看看外面的精彩世界,重歸人類的社會,就把養育自己的兩隻翼虎拋在家裡,自己去逍遙快活去了。

    還好自己回來了,不然只怕回來得越晚,心裡的愧疚就會更深。

    當下七手八腳的就開始從自己的個人空間裡往外掏東西,把買的肉都掏出來,生起火,給兩位翼虎家長烤制美味的烤肉。

    當天中午,翼虎一家,加上唯一的一個外人毛球,五個在一起暴啃著美味的烤肉渡過。看著兩隻翼虎餓得狼吞虎嚥的樣子,徐錚不禁想,是否也應該把翼虎爹娘也帶回帝都?這兩位靈智已漸漸開啟,胃口也被自己養得刁了,似乎在這裡生活著並不合適。而且大家也不用分開,在一起生活,隨時都可以見面,這樣難道不會幸福快樂?

    到了帝都以後,自己可以照顧他們,聚靈陣再建一座就是,反正自己建了好幾座,熟練得很,不費什麼工夫,這裡就沒啥好留念的。而且現在自己學了一部法魔法知識和很多煉金知識,興許建個魔法陣型的滋養陣會比聚靈陣更適合這個在劍與魔法生活的異界魔獸也說不定。至於人與魔獸的相處問題,嚕嚕就和人相處得很好,有自己當橋樑,兩隻翼虎家長也應該不是問題。

    心裡這樣想著,徐錚已經暗暗打定主意,有機會就讓兩隻翼虎家長商量一下,看它們願不願意去帝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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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隻翼虎家長歡歡喜喜的呆到晚上時,徐錚按捺不住請翼虎爹和翼虎娘跟著自己回帝都的事情。除了徐錚以外,兩隻翼虎對人類完全沒有好感,剛開始還不願意,讓徐錚和嚕嚕一陣軟磨硬泡,遲疑了許久後,實在敵不過想和子女呆在一起的想法,便答應了。徐錚不禁大為歡喜,親密的家人朋友,能呆一起是最快活不過的事情。

    短短的幾番交流,徐錚明顯的感覺到,和兩隻翼虎溝通起來比以前容易得多,不用通過嚕嚕進行中間轉譯,一些簡單的句子和動作,兩隻翼虎也能明白。徐錚想了半天也沒想到是因為什麼原因,最後只能歸結到額頭的暗金獸紋上,似乎自己多了這個東西後和魔獸溝通起就變得容易了,估計這也是它的功能之一。

    晚上,徐錚屁顛屁顛的鑽進翼虎娘懷裡美美的睡了一覺,第二日一大早就出發到森林邊上的小鎮拉克多爾,把鎮裡的肉近千斤全買光了,才飛回來看望森林裡大大小小的魔獸們。

    騎著嚕嚕來到森林的中心,徐錚不知道怎麼召喚這些魔獸過來,便仰頭乾嚎了一陣,理所當然的認為有著祭祀獸禮的自己可以召集群獸。事實上,他確實也做到了,只不過採用的最笨的辦法。有著暗金紋的徐錚,其實只用通過暗金獸紋發出召喚,祭祀獸禮的信息四然會散播出去,收到信息瞭解到徐錚召集的意圖後群獸自然就會到來。可惜這個半調子馴獸師根本不知道這回事,只會直著脖子像人猿泰山那著一陣大吼,直吼得臉紅脖子粗,憋得自己便意一直往上湧,都控制不住的想蹲下就地解決時。群獸才一陣雞飛狗跳的向著這裡集中。

    有先進暗金獸紋這樣先進的工具不知道用,落後到通訊靠吼的地步,所造成地結果就是群獸來得參差不齊,而且步調也很不統一,先來的先來,後來的後來,搞得整個魔獸森林飛沙走石股一片混亂,跟著碩大的菜市場似的。如若讓獸神它老人家知道有徐錚這樣不爭氣的馴獸師門徒,只怕會氣得狠狠修理這個不成氣的小子一頓才是真的。

    最後。群獸到齊,都睜著各式各樣的眼睛看徐錚,沒有眼睛地種類則靜靜的聽,指望這位頂著祭祀獸禮的人類會有什麼指示。

    面對著稀奇古怪各種各樣的腦袋,徐錚忐忑不安的回視著,一顆心出同十五個吊桶打水一樣,七上八下的。螞蟻多了還能推倒一頭大象,這麼多魔獸圍著自己,不用仔細看就知道來的只是代表。並不是全族齊出。不過這樣已經就數不清了,黑壓壓的一大片望都望不到頭,心裡不怕,那是假的。特別是那些長相猙獰地,被它們用刻意壓製成和善的眼光盯著,心裡還是止不住的發怵。

    清了清嗓子,徐錚道:「離開森林一陣子了,實在很想念你們,都還好嗎?」

    這句話,講得真心實意。又由於魔獸太多,都堆在那裡佔地面積實在是大,怕邊緣的聽不清楚,便運轉著天道修行之術擴大聲音講。無形之中,天道修行之術觸動暗金獸紋,所散播出來的信息竟然每隻魔獸都聽得懂。

    群獸都發出各種各樣的聲音回應。糟糕的是徐錚這個半調子馴獸師並不知道怎麼運用獸紋。就連用天道之術觸發它也只是無意而為,只是單方面的發送,不知道怎麼接收,所以回饋的信息在徐錚聽來就只是一片簡單的吼叫,無法理解是什麼意思。不由得無言地苦笑,權當它們聽明白了,正在回答是。

    不過善意與惡意徐錚還是能分辯的。每一隻魔獸到來的時候都用自己一族的方式向徐錚行過一禮,只要不太白頭癡得徹底,都能明白其中的尊敬之意。

    在森林裡生活了十五年,離開之後再回來。無論看到哪種魔獸都親切得很。有了開頭的一句話和群獸地回應,接下來的交流就好得多了,徐錚止不住的拉拉雜雜都開始說閒話,至於自己說了什麼,具體內容是什麼,自己都把握不住重點,只是不斷的說,努力想要表達再次看到它們時的歡喜之意。

    這就是徐錚最大的優點,重生之後。對待自己喜歡的人和事物,總是真情真意。絕不虛偽造作。這種真摯的情感經過暗金獸紋放大了發散出去,高智力的魔獸大致上都能明白徐錚的意思,低商智力地就算理解得模模糊糊,也能感覺得到徐錚這種親近關切的心態。

    慢慢的,群獸都放鬆下來,想站就站,想坐就坐,想蹲

    飛行的魔獸或是懸在空中,或是隨便找了個地方休息聽著徐錚像寫散文一樣,散亂的表達自己到達帝都後一切見聞和對一群魔獸的關切之意。

    只要心理正常,沒有任何事物會拒絕真心實意的好意。魔獸沒有人類的花花心思,你對它好,它就對你更好,很簡單誠實地交換原則。別人沒有對魔獸好的機會,但像個人猿泰山那樣在森裡生活了十幾年地徐錚有。又因為頂著祭祀獸禮,是作為精神領袖的存在,真心實意的關懷,收到的回報就更多。

    很快的,隨著徐錚繼續拉拉雜雜的往下講,小獸們都從父母那裡掙開來,一隻隻跌跌撞撞的往向前,奔到徐錚那裡,睜眼打量這只明顯很不一樣的『魔獸』。

    幼年的魔獸都是說不出的可愛,徐錚來者不拒,隨手就拎過一隻靠自己最近,還在小心翼翼的打量自己的魔獸到懷裡,接著繼續往下講。

    那隻小獸在徐錚懷裡只是開始的時候驚慌的掙紮了兩下,隨即感覺到徐錚身上那種柔和溫暖的氣息時就安靜下來,睜著三隻眼睛怔怔的看著徐錚。隨著徐錚的手掌撫到頭上,那種被溫柔撫摸的感覺真是舒服貼心之極,只摸了幾下,小獸就急切的翻轉著身體,自動自發的把想要被撫摸的部位交到徐錚掌上,想要得到更多的關懷。

    徐錚一怔,垂頭往下看去,懷裡的小獸正舒服的閉著眼,粉紅的小肚皮向上翻著,最脆弱的部位就這樣的信任的暴露在自己眼裡。忍不住呵呵輕笑起來,伸著手指就去撓它的小肚子。小獸吃癢,在徐錚手裡亂扭,發出歡喜的聲音,眉開眼笑的看著徐錚。

    這樣的表情,活像一個討糖吃的小娃娃,徐錚越看越是歡喜,從個人空間裡掏了點零食出來,拿在手裡喂這只小獸。徐錚先掏出來的是幾個法魯爾烤的小餅乾,小獸在徐錚手裡嗅了嗅,興趣不是太大。徐錚便掏了幾塊昨天晚上吃剩下的烤肉出來,小獸一聞之下,立即抱住大啃。由於它身體實在是小,就只有徐錚的腳掌那麼大,和它等體積的烤肉被它抱著一陣狂啃猛咬,還是對付不了這樣碩大體積的一塊食物,咬了半天後,除了沾得上面全是口水,根本就對這樣一塊肉無可奈何,模樣就相當的逗人發笑了。

    徐錚呵呵的笑起來,把烤肉撕碎,遞給它一塊,剩下的都分給周圍還在圍著自己猶豫不定,不知道該不該過來親近自己的小獸們。

    烤肉的味道無疑是很鮮美的,特別是為了迎合兩隻翼虎的口味,徐錚不敢放辣,肉類的那樣天然的鮮美味道就更盛,特別是經過徐錚烤制以後,香味被無限放大,引得一眾小獸口水跟著流,此時見到美味送上,全都向著徐錚撲了過來,僅有的一點點戒心全去,開心的捧著烤肉大啃。

    局面很快大變,徐錚不再是孤單的頭頂著毛球背倚著嚕嚕坐著,眾多小獸都緊緊的靠著徐錚,吃完了烤肉也不走開,直接撲在徐錚身上打鬧。更有膽大的,已經學著第一隻小獸的樣子,直接撲到徐錚懷裡,只盼著那隻溫柔的手掌也會落到自己頭頂,輕輕的撫摸。

    徐錚的注意力很快被岔開,輕笑著撫過這只又去撫那隻,關於帝都的閒話早已經斷下不講,心思全被這些可愛到暴的小獸吸引了過去。

    這樣的畫面無疑是相當溫馨而具有吸引力的。和諧的人類與魔獸的共存的情景使得群獸都慢慢的圍攏來,靜靜的看著這副頂著祭祀獸禮光環的人類和一群幼年魔獸開心嘻鬧的場面。

    從來還沒有人能夠做到可以這樣和魔獸相處,但徐錚做到了。祭祀獸禮的光環是一部份原因,平等看待眾生,本能的用真情真心去挖掘一切事物的真善美的的真摯心態才是最主要的原因。

    一時間,幻之森這個魔獸森林裡出奇的安靜,只有徐錚的嘻笑和眾小獸歡喜得上竄下跳快要瘋了似的叫聲在林子裡飄蕩。徐錚被圍在一群小獸的中間,這群小獸感覺到徐錚的喜歡之意後更是大膽,在徐錚的身上四處攀爬,到最後,肩上、背上、手臂上、大腿上,哪裡都爬得有頑皮的傢伙,或抓或咬,挑戰著徐錚衣裳的結實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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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也鬧過了,徐錚發現這些小獸們一但鬧起來,法無天,比當年的嚕嚕只有過之而無不及。比如爬到自己頭頂的那隻炎系短尾猿,看到了毛球存在後,直接發飆,一腳將之踹開後才興高采烈的佔據了這個比較拉風的位置。這小傢伙長著一身橙紅色的絨毛,眼睛周圍長著一圍金黃色的細毛,像是眼鏡一樣圈在眼睛周圍,粗看之下,還覺得蠻斯文逗笑的,想不到卻這麼暴力。

    毛球被踹開,當然不服,這位置它一直霸佔著,居然也有人敢來搶,當即飛回來,兩隻小東西在徐錚頭上毫不客氣的扭打成一團。徐錚頭頂迅速變成一個小小的場戰,兩個小東西都是火氣比較大的那種,一手抓著徐錚的頭髮固定自己,拳來腳往的劈頭蓋臉對著對方飽以老拳,最後的結果就是扯著徐錚的頭髮,痛得徐錚哎哎直叫。

    太無法無天了!徐錚伸手,左右手各抓住一隻,從頭上捉下來,很想立即就建立屬於祭祀獸王的威嚴。然後很快的就發現,威嚴這種東西的確不太適應自己,每當板著臉想教訓一頓時,只要對方做出一個小表情,自己就會破功,難以控制的笑出聲來,威嚴二字蕩然無存。

    遇到這種祭祀獸王,管教的工作當然是不力的。一群小獸越發無法無天起來,把徐錚當作了可以任意攀爬的大樹,由加利熊一般吊在徐錚身上嘻鬧。沒辦法,祭祀獸禮的上位威嚴這些小東西感覺不到,徐錚身上那種柔和陽光的氣息實在是很討這些幼年魔獸的喜歡,賴在他身上不願意下來。偏偏成年魔獸樂於看到這樣的情景,只在一邊靜靜的看著,沒有一個要出來阻止地意思。徐錚被折磨得沒有辦法。最後只得祭出殺手鐧──今天早上特意的去準備的近千斤烤肉,打算開個森林裡第一次的烤肉大會。

    意識到徐錚要做什麼,這群皮得讓人頭疼的小東西才安靜了下來,眼巴巴的看著徐錚一塊塊的肉掏出來,變戲法般往天下扔。

    一次烤制近千斤烤肉,無疑是個挑戰。長久不用的天工鍛造爐這個技能被徐錚使用了出來,只不過這次什麼東西也不鍛造,只拿來烤肉之用。

    這個技能好啊,比微波爐、光波爐之類的東西好用多了。用來烤肉地時候,別看烤火只是燃燒在下方,實際是全方位立體加熱,無論從裡到外,還是哪個角度,都可以均勻受熱,實在是烤肉的最佳利器。試想,這個做為天工鍛造器具的技能,再古怪的材料都能對融化對付。更不要說肉類了。本來徐錚只是因為它大小隨心,才使出這個技能的,哪知還有這個妙用,自己都開心得很。只是不知道,天道修行之術的發明創造這些個古人知道這個用來煉製極品器具的技能卻被這個無良少年拿來做為烤肉之用,只怕活著的會被直接氣死,死掉的則會被直接氣活。如此一個技能就可以斷定陰陽,徐錚也算是很牛叉了……

    烤制地手法徐錚是熟得不能再熟,有了天工鍛造之爐這種利器,連肉塊懸浮在爐火上空的翻轉都是自在由心。很快的。肉質被烤制著,顏色由鮮豔的豔紅往金黃過渡,香味就瀰漫出來。幾塊烤肉所散發出來的香味還可以想像,近千斤的烤肉同時烤制所散發出來的香味就無法想像了。特別是經過徐錚的獨特手法烤制以後,一層層的鹽、孜然、水果汁液等等都從個人空間裡掏出來,騎在嚕嚕背上滿空裡一陣亂飛。一邊結著手印支撐爐火,一邊拿著這些東西不計本錢的往下一陣亂灑。那香味,簡直就是實足實地香飄十裡。如此大的烤肉手筆,絕對是亞裡斯大陸歷史上的第一次。

    短短的時間裡,以爐火的位置為中心,完全是香濃的白煙四處翻滾,奇異撲鼻地香味如同實質一般縈繞在鼻端,而且又極具侵略性,想要突略都很難。一大片大大小小的肉塊在空中飄烤製成了暗紅色中帶著金黃的燦爛色澤。濃厚的脂肪成片成片的往下滴落,發出密集得響成一片的哧哧聲音,激起一團團小小的鮮亮火焰的同時,更發出越發濃烈的異香。所以的,一眾魔獸無論成年幼年,全被引得口水橫飛,森林地中心地帶,以徐錚為中心,充滿了一片含口水的咕嚕聲。凡是肉食類魔獸無不瞪著爐火上空懸浮的烤肉。眼光的焦點之統一,場面之狀觀。聲音之巨大,簡直是歎為觀止。

    面對著滿眼的美味,成年的魔獸還在祭祀獸禮

    威嚴壓制下,都老老實實的看著烤肉吞口水。幻年不了那麼多,一隻隻上竄下跳的指望都搞到一塊來。只是肉塊地飄浮位置很高,試著幾次以後實在咬不到,只得作罷。卻下意的瞪著眼睛,一雙小爪子對著空中招啊招,巴望著能與烤肉之間建立起心靈感應,這麼招著招著就能召喚到一塊。

    兩隻成年翼翅虎倒是吃慣了自己調製的口味的,由於不知道這些沒試過自己口味的傢伙吃不吃得重調料口味,徐錚便減少了類似於姜、蔥、蒜、木籐椒油這一類氣味比較特殊的調料的比例。不過縱然如此,這幾樣東西一上去以後,層次豐富的香味越髮香濃,連嚕嚕和毛球都蠢蠢欲動起來,特別是嚕嚕,載著徐錚在天上飛行著都頗有打算監守自盜的意圖。

    幾番烤制手法施展上去,再藉著天工鍛造之爐的高效作用,所有肉塊都被烤制均勻成熟。徐錚騎著嚕嚕落地,從個人空間裡拖出大劍打算分肉才開始犯了難。近千斤烤肉已經是個很誇張的量了,可對著這麼多魔獸還是完全不夠分啊。徐錚瞪著一大片烤肉群,看回頭看看更大魔獸群,直犯頭痛。

    去掉三分之一非食肉類魔獸,還是剩下近五六千隻,全都眼巴巴的望著自己。徐錚無奈之下,只能打了手印將這些烤肉在爐火上熱著,又迅速飛往附近的小鎮,連續高價淘空了它們全部的肉類之後才飛了回來,用最快的速度烤制好,才用大劍將烤肉分開,按個頭的大小分肉。個頭大的多分一點,個頭小的少分一點,總算沒有引來眾獸的不滿。

    這下子,每頭魔獸手裡都有著烤肉了,徐錚這下坐下來,把給嚕嚕和毛球私藏的份拿出來,和眾魔獸一起同時開動。

    經過烤制以後的肉類味道就是好啊。讓烤制的時候的香味一陣勾引,又是祭祀獸王親自動手製做的東西,群獸拿到烤肉的時候,連平日裡小心翼翼試探的行為都直接省了,只伸鼻控制不住的對著異香年撲鼻的烤肉一陣聞,小口試嘗的過程也直接去掉,直接狠狠一口咬將上去。一股從來沒有感受到過的滋味便在舌尖漫開,全身都升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感覺。群獸嘗著嘴裡的東西,頭一次開始佩服起人類來。人類確實強啊,這種手段魔獸就算再強也做不出來。

    見過好幾千人同時開動的情景麼?反正徐錚是見到了,其惡形惡像,吧嗒吧嗒的咀嚼聲音誇張得無法形容。魔獸不比人類,人類在手裡的好東西的時候還知道省著吃,慢慢體會這種美味。魔獸可管不了那麼多,好東西就是要直接消滅掉肚子才是正事。特別是那些個頭大的,嘴巴一張,一塊烤肉盡數扔過嘴巴,一陣狂嚼之後就沒有了,完全是一副豬八戒吃人參果的德性,然後再轉過頭眼巴巴的看著徐錚。這烤肉味道美是美啊,就是量太少,叭唧幾下嘴就沒有了,饞蟲卻讓引了出來,在肚子翻騰著折騰不休。

    稍微有些不老實的,下意識的用眼光在其它還沒有吃完的魔獸的烤肉看來看去,猶豫不定要不要去搶過來。不過,最後祭祀獸禮的威嚴和重要存在意義還是讓它們打消了這個念頭。這個魔獸的精神像征是不容挑戰的,群獸認同的結果使得它具有至高無尚的威嚴。

    更有些不老實的,已經用不善的眼光轉頭去看平日裡徐錚這個祭祀獸王不在的時候做為自己食物的種類。心裡已經控制不住的在想,假如撲上去,捉住它,再交給獸王,也這樣烤制一番,味道會怎樣?……�。

    處於食物鏈下端魔獸的被這種眼光看得一陣毛骨悚然,縱然知道在祭祀獸王的面前沒有魔獸敢有這樣的舉動,也止不住捧著烤肉向徐錚挪近了一些,才感覺安全了一點點。

    徐錚哪裡知道魔獸在轉著這樣的心思,只知道烤肉的份量嚴重的不夠,心裡大感過意不去。早知道會有這樣的一場群獸參與的燒烤大會,就把帝都裡的肉全搜了來,在這裡烤個盡興。

    徐錚只啃了一小半手裡的烤肉就實在受不了那些個小獸的眼光,水汪汪的眼珠子瞪著你手裡食物,吃得下去才叫怪。只好將手裡的那些也分給這些小獸,才拍拍手,道:「好了,烤肉也吃過了,找大家商量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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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達魔獸森林一天,路途上用掉一天,全然不知帝炸開了鍋。

    徐錚前腳到達魔獸森林的頭一天,螢火蟲裡,布魯斯負手站在店中間,沉聲問阿佳西:「還沒有找到人嗎?」

    阿佳西愧疚的道:「沒有找到,就像消失了一樣,完全不見蹤影。」

    加西亞懊惱的道:「我已經發動學生暗裡地尋找。奧格瑪裡沒有查到可疑的人物。」

    弗瑞斯特道:「我聯繫過其它的魔導士,用水晶球也追蹤不到他的行蹤,這點就有點奇怪了,無論再快的行程,離開帝都這短短的時間裡不可能走出水晶球追蹤不到的距離。徐錚身上的氣息一直很怪,我估計來自他身的氣息掩蓋了水晶球的追蹤才是真的。」

    卡洛道:「排除仇家動手的可能性沒有?」

    「徐錚的性子不可能有仇人。就算有,很快也會被同化。」昆西從隔壁過來,對著布魯斯行了個禮,沉聲道:「我有可靠的消息,徐錚絕對沒有被任何人帶出城!」

    布魯斯凝神看著昆西:「消息可靠嗎?」

    昆西慎重應道:「絕對可靠。怎麼得來的我不方便說,但沒有人在可以不驚動我那些消息來源的情況下帶人出城。所以徐錚的消失只有一種可能……」

    和卡洛對視了一眼,又轉頭去看修斯,三人眼中精光一閃,齊聲道:「嚕嚕!」

    「嚕嚕?」布魯斯心思一動,道:「你們指,那隻風系翼翅虎半夜裡帶著徐錚離開了錫安?」

    卡洛點頭:「我早在這麼想了,只是不敢確定。仔細分析一下,徐錚的劍術,大王子是見過的。想要不驚動人。就這樣帶他走,絕對不可能。一但驚動人,阿佳西六位騎士就在不遠的地方守護,以阿佳西的騎力,就算再不行,也不到至少這樣悄聲無息的就失蹤。」

    修斯接著道:「嚕嚕雖然是只半成年風系翼翅虎,還不能成熟地施放魔法,但它本身的戰力可不低。徐錚的實力怎麼我不知道,嚕嚕我卻能估計出一些。沒人可以在不驚動人的情況下就放倒那隻魔獸。」

    昆西又道:「以徐錚不安份的性子,又是說幹就幹毛毛燥燥急驚風作風,最大的可能……」

    「最大的可能就是他自己騎著嚕嚕溜掉了。只有這樣才是沒有驚動人就無聲無息消失的合理解釋。」布魯斯接下話頭。

    昆西撫著下巴因為尋找而來不及修整的鬍鬚,道:「只有這樣才合理。我們多半是白忙了。」布魯斯遲疑了一下:「但我還是決定全城繼續戒嚴,一是可以通過這個手段肅清來歷不明地剌客、盜賊和遊俠,二是起警告作用,表現帝都的城防實力,提壓越來越猖獗的氣焰,三是防患未然。萬一事情不像我們所想的那想,會來及動作。」

    在布魯斯看不到的地方,昆西微微點頭,這個想法成熟。

    布魯斯鬆了口氣,坐到桌邊,無意識的用手指敲擊著桌面,嘆道:「他會去哪裡呢?又不打個招呼,從來也沒見他表現出要離開帝都的意願。會不會剌客和盜賊針對他展開生動的風聲洩漏了出來,他自行想法避害去了?」

    卡洛道:「不太可能。徐錚藏不住心事,而且無論如何。遠離帝都這種大事,他肯定會通知我和雷克斯陛下。我想來想去也只有一種可能,這小子肯定是臨昨起意,又生出什麼古怪念頭,說走就走了。麻煩的就是從來沒有人追他迫他,問清楚他到底來自哪裡。家鄉在何方。」搖頭苦笑:「我們有點太放縱這小子了。」

    「就是。」布魯斯恨恨地道:「再看到他,我一定要好好修理他一次。我很擔心哪,他現在表現出來的本事已經引起多方面的注意。我就怕他一個人孤單受人欺負。」

    卡洛跟著嘆氣:「誰不擔心那個臭小子。」揮動自己好了七八成的右臂,道:「真是不打不成器,我太縱容他了!」

    麥卡叼著個蘋果從屋外走進螢火蟲,看到這麼多人在屋裡,吃了一驚,道:「幹嘛,今天不開店?」

    小邦加道:「還開什麼店?都亂成一團了。」

    麥卡道:「亂?只是士兵演習,不至於吧。哎喲。我的光明之神,外面的士兵一身銀光閃閃的鎧甲,可好看啦,我真想再放兩天假,仔細觀賞那些威武的士兵。」

    小邦加沒好氣的道:「徐錚哥哥都走丟了,你還有心思看那個!」

    麥卡吞掉蘋果,大詫:「寫丟了?開什麼玩笑?徐

    上留言了呢,說回去魔獸森林看看,很快就回來。」

    「什麼?!」眼光全看了過來。

    小邦加大急。道:「再說一次,你肯定徐錚哥哥留言了?」

    麥卡點頭。道:「昨天早上我打掃時看見的。平時我都不打掃地,那天發薪水嘛,一開心,就去幫他打掃喀。桌上的字還是我擦掉的呢。」

    心頭大石落地,布魯斯全身徒然升起緊張過後放鬆的疲憊,隨即又怒火上衝,一巴掌拍在桌上,怒道:「這麼重要的事,你怎麼不說?」

    王子的威儀往外噴發,麥卡嚇了一大跳:「很重要嗎?沒人問我啊……」偷眼打量布魯斯,見他臉都青了,心裡實在慌張,小聲著嚅嚅道:「他說回森林地,很快就回來。」

    卡洛嘆氣:「怎麼不重要,你當真以為外面是在演習?全都在代你徐錚哥哥呢。你也是,平時也沒見你去打掃,偏偏那天就去了。真是……怎麼就把你漏掉了。」

    全體看著麥卡,看著那張和徐錚混得久了,臉上無形之中露出的皮皮表情,眾人一陣止不住一陣嘆息。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啊。這小小少年跟徐錚跟著久了,已經學壞了。

    麥卡用餘光偷偷打量眾人,只見所有大人面上一片青一片紫,臉上的表情實在精彩得很。不過,他還是不明白,自己究竟哪裡做錯了?徐錚哥哥本來就神出鬼沒的,又有嚕嚕這樣一個方便的魔獸夥伴,來去如風的嘛……又沒有人來問自己,自己可是遊蕩了一整天了,想問自己的話,難道會找不著?

    看著麥臉面上的臉情,布魯斯氣不打一處來,道:「把這傢伙送回家去,找他的父母,讓他們給我使勁的揍。傳令下去,肅清工作完成結束後就收兵。父親和爺爺那裡我去回報。」

    要挨揍?麥卡地臉立即跨了下來,放聲大哭:「不要啊!關我什麼事?徐錚哥哥的腳長在他身上,他要四處跑,我也管不了啊。他還有嚕嚕呢,想飛就飛掉了。」

    還敢這麼說?卡洛背過臉悶笑,這小子皮得很了,確實該揍。心裡最後的一點的同情也沒有了,悶笑著看著麥卡像拎小雞一樣被士兵往家裡拎。

    「不要啊──」麥卡哀叫的聲音一直傳來,眾人聽得有趣,心裡的大石也落定,止不住都笑起來。這小子和徐錚混得久了,越來越皮,不修理一下實在不行。

    可憐的麥卡……替徐錚背了老大的一個黑鍋。這闖禍精,人不在帝都都要害人。

    小邦加打了一個寒戰,麥卡的哀叫越聽越是淒涼,不知道會被自己地父母揍成什麼樣子,千萬不要再回到螢火蟲的時候變得面目全非才好。下意識撫著自己雞皮疙瘩一片片不停冒地胳膊,提醒自己千萬不要做這種知情不服的蠢事,被人打腫了臉充胖子,那可一點都無趣。

    聽不見麥卡的聲音了,布魯斯才止住笑,道:「我派人往森林去接應,沒有人守著他,我心裡實在不放心。卡洛,徐錚所指的森林應該就是幻之森魔獸森林,聽說你和徐錚就是在那裡相遇的對吧?」

    昆西出言阻止,道:「依我看,還是不用了。帝都沒有飛行部隊,只靠地面腳程,走到魔獸森林所花的時間都不短,誰知道他心裡一個怪主意,馬上又回來呢?外面不比帝都,總不可能派軍隊去保護他吧?飛行魔獸的速度是地面魔獸不能比的,與其在地面追著他的行蹤走,還不如就守在帝都等待。而且,按照卡洛所說,他從魔獸森林裡出來得古怪,就像走出自己家門一樣。這點我們是做不到的。如果我沒想錯,徐錚就是有著古怪馭獸能力,這點修斯可以證實,所以我想,只要他在魔獸森林裡,那就最安全的。」

    聽得昆西這麼說,布魯斯不禁古怪的看了昆西一眼,分析得這麼有條理,這麼善於掌握並整理手裡的依據,這人會是個簡單的酒館店員?看來父親的判斷果然正確,這個昆西並不是看上去的那麼簡單。

    眼光在昆西身上一觸即收回,昆西卻暗自心裡一驚,從容的停下話不再說。

    布魯斯點點頭,道:「嗯,就這樣吧。我回來稟報父親和爺爺,這臭小子回來後一定要好好修理!讓他長點記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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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然不知道麥卡的命運和自己回到帝都後的可悲命運,徐錚正樂呵呵看著意猶未盡的舔著爪子的群獸,道:「其實呢,這次回來,不僅僅是來看大家,有一件事要和大家商量。」

    獸王發話呢,群獸都轉回注意力認真聽。好在淘氣的小獸吃飽了烤肉,一隻隻都懶洋洋的回到自己父母那裡,也不再來折騰徐錚,好讓徐錚可以不被打撓的講下去。

    徐錚撓撓頭皮,覺得有些難以啟齒,半天後才道:「我想要一些飛行類魔獸的魔獸蛋,可以嗎?」

    要魔獸蛋啊?群獸頓時不樂意了,但對方是祭祀獸王,而且吃人嘴短,拿人手軟,心裡雖然不爽,但就是沒有吭聲的。

    聽不到反對的聲浪,徐錚反而有些頭大,感覺自己像是在用祭祀獸王的身份壓人似的。便認真誠肯的解釋,「我不是想搶大家的蛋。我只是想把不能正常孵化的那部份利用起來,帶回帝都去孵化,交給真心誠意把魔獸當夥伴的人類撫養,讓它們和人類和平共處,組建一隻飛行運輸隊,或是一支飛行軍種。」

    不是硬要啊?這個獸王也不是不講理,群獸便認真聽下去。

    徐錚道:「我知道魔獸生存競爭的原則,強者為尊,首先得足夠的強大,還得有必要的生存條件才能生活下去。比如雷系的雷鷹,一年一般產蛋三到四隻,但正常孵出小雷鷹一般只有一到兩隻。多餘的雷鷹蛋會因為孵化的時間太長而被拋棄掉,對不對?我知道雷鷹會根據情況,一但孵出一到兩隻小雷鷹以後就會拋棄掉還來不及孵化的雷鷹蛋。你們知道他們出來得晚,食物跟不上,必然不能順利成長。還不如拋棄掉,全心全意撫養生存機率較高的小雷鷹。所以,我要的就是這部份淘汰掉地魔獸蛋。可以嗎?」

    這番話,徐錚說出來後,也不知道魔獸聽懂自己的意思沒有,便又說了一遍,指望著有魔獸能理解。要他藉著祭祀獸王的身份去強搶魔獸蛋,徐錚可是做不出來這種拆家奪子的惡劣的事情。

    事實上,藉著暗金獸紋的奇妙作用。徐錚的意思,魔獸都理解了。不但理解了,而且還很歡欣。沒有魔獸願意拋棄掉可以孵化的魔獸蛋,只是生存的條件和法則地限制,為了保證延續下去,就使得多餘的魔獸蛋不得不被拋棄,就是物競天選的結果。每一對魔獸面臨這樣的選擇都很傷心,但卻不得不為之。

    更沒有魔獸願意把魔獸交給人類。在漫長的和人類打交道的歲數中,早就見識了人類的殘暴和貪婪。人類與魔獸的敵對關係,早存在很多年了,所以魔獸才躲避在森林中不出去。只是,敵對是指別的人類,徐錚是不同地,這個人類的氣息溫和陽光,和任何一個人類或是任何一個魔獸都不同。暗金獸紋又是傳遞心裡最真實的想法,所以群獸很容易接受到徐錚傳遞過來那種真切希望魔獸能過得更好,想辦法能讓它們和人類和平共處的真實想法。

    但徐錚不知道這些,他還在急切的解釋:「請相信我。我不是用來做不好的用途。如果想要魔獸蛋的人不是真心誠意愛護它,我是不會交給他的。當然,我不否認自己有私心,想要借助魔獸的力量給人類創造便利的條件。但我也真心實意地想這片森林裡的魔獸過得更好。森林裡的條件不好,使得大家只能多生優育,挑選出最好的。重點培養。大家總是不得不拋棄多餘的魔獸蛋,留下更多的食物養育更有希望成長地子女。這部份淘汰下來的魔獸蛋就交給我好嗎?我一定會把它交到愛護魔獸的人類手裡,讓它可以順利成長,有充足的食物和真心的關懷。」

    「我知道的,人類和魔獸的關係很惡劣,但並不是每個人都那樣。人類之中也有真心喜歡魔獸,願意和魔獸一起和平生存的。嗯,我自己,我還認識一些朋友,比如修斯大叔。約克那個光頭,魔獸歷史學家希亞都是真心誠意的對待自己的魔獸夥伴。知道麼,修斯大叔守著自己魔獸夥伴十幾年,就是為了讓心愛地魔獸夥伴能重新回到自己的身邊。這件事讓我相信,人類之中有真心愛護魔獸的人。不配做人的人類有很多,善良真誠的人類還是有很多。」

    「所以……」徐錚肯切的道:「把淘汰掉的魔獸交給我好嗎?我保證它們都能得到一個真心愛護它的人類夥伴。讓我放手試一試,嘗試著讓人類和魔獸和平共處,別的地方我不敢保證,但在帝都錫安我卻可以做到。而且只要大家不傷人。有空地時候來帝都看看自己的子女也不是問題。」

    沒有反對地聲浪,似乎這個提議魔獸們並不反對。徐錚心中一陣狂喜。只想再次確定一下,道:「我說的,能不能理解?」

    群獸很人性化的一致表示理解。

    有回應呢!徐

    一陣忍不住的心喜,道:「那就是同意了?」

    淘汰掉的蛋會有成長的機會,而且還保證會被愛護,誰會反對?當即全數通過。

    徐錚興奮大叫起來,道:「太感謝了!我相信,它們一定會在帝都生活得很好!做為回報,我一年一次回森林來開燒烤大會回報大家怎麼樣?非肉食類的魔獸我會想辦法帶其它的東西來。我想總能找到你們喜歡的。」想了想,又道:「翼虎爹和翼虎娘要跟著我回帝都,山腰上的巖洞就空出來了,我會去把那個洞口擴得足夠大,等雨季洪水來臨的時候,大家都可以到那裡去躲避。然後,嗯,森林裡的靈氣好像確實不太充足。這樣吧,走之前,我多建一些聚靈陣,大家可以去那裡休養生息。這是我能回報大家的了。」

    這樣一說,群獸更加滿意了。一年一度的燒烤大會,很好。洪水來臨時有了避難所。更好。聚靈陣應該指的是翼虎原來的居所和洞裡的那個奇怪東西吧?那裡各系魔法元素特別地充足,還有著莫名的奇特力量,只要靠近那裡,身體裡的力量就會慢慢增長,是好得不得了的好東西。

    是以,提議一至通過。有些魔獸已經有急於離開的意圖,趕緊回去把淘汰掉的蛋選出來,避免因為錯過而孵化不出來。有了祭祀獸王的保證,這些注定要死去的子女還是有著機會的。如果它們也能經由真心愛護它們地人類撫養而建康成長。那就太好了不過了。而且還得到保證,只要不傷人,甚至可以到它們生長的地方去看看。只要是自己生的,長大了以後還不是自己的子女?做為父母,最重要的事,未過於子女能夠健康成長,所以徐錚的提議,實際上解決了魔獸們梗在心裡的一根剌。當然,前提是要它們得到真心的關心和愛護。如若不然。與其被人類欺負,還不如讓它們破掉更好。

    在這一點上,徐錚是被信任的,也幸虧是徐錚,善良熱情地少年總是迫切希望自己身邊的一切都幸福快樂,沒有卑劣的惡毒思想。獸神是有眼睛的,關注著自己的子民,不然暗金獸紋不會落到徐錚身上,祭祀獸禮這個的崇高精神地位更不會落在徐錚身上。冥冥之中,或許徐錚風臨異界的那一天起。就注定了魔獸這個獨特的存在,可以經由這個異時空的少年過上更好的生活。

    千百年來,魔獸做為亞裡斯大陸地構成之一,一直是被討伐和奴役的對象。面對實力強大的人類和其它種族,智力低下得多的魔獸就算實力再強,最終還是逃不過有心人的屠戮。但突然之間。橫空裡蹦出來的一個異世少年,不僅被魔獸撫養長大,更沒有岐視非人類種族地平等眾生的心態,有心要打破這種種族之間的隔閡,處於亞裡斯大陸最低層的魔獸群面前,繼戰神瑪裡斯之後,又一次出現了曙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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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四 冉冉升起的帝都之星 34 無心插柳


   天下午開始,徐錚就開始收集魔獸蛋。

    剛開始的時候,徐錚還主動上門,逐一檢查魔獸窩點,凡是有多余的會注定會是淘汰命運的的魔獸蛋徐錚都會把它收集起來,放進個人空間裡。起初,徐錚還專門挑著飛行類魔獸的蛋拿,因這這個是和帝都的相關人員商量好了的,可以得到妥當的安排。到了後頭,徐錚自己也暈了頭,凡是見了會被淘汰的魔獸蛋就拿,也管不了是什麼品種的了。

    本以為會引起魔獸們的抵抗情緒,哪知道在得知這部份太淘汰的魔獸蛋成有被撫育成長的機會後,凡是徐錚去挑蛋的魔獸都很高興,在自己窩裡精挑細選之後,確定自己的撫育的蛋,剩下的全交給了徐錚。

    事情發展到後頭,不用徐錚再去挑蛋,魔獸主動的就會把無力撫育的魔獸蛋送上門來,巴望著這部分本應該被淘汰掉的子女也可以得到順利成長的機會。

    不過縱這樣,富足的魔獸蛋還是不是很多,一個下午過後,除開其它不太符合徐錚的目的魔獸蛋,得到雷鷹蛋354,蠍尾蝙蝠蛋鷲蛋1只,烈火鷂的蛋96只,大型彩尾風鵬的蛋214,這差不多就已經是全部了。

    徐錚研究了一下,發現只有這五種魔獸適合擔當運輸任務或是與戰斗戰隊配合,組建空中飛行兵隊。比如雷鷹,優點是速度快,有單體直線攻擊的電光擊和小面積的落雷閃這兩種雷系魔法,缺點是耐力不太好,作戰半徑小,但只承載一人配合攻擊。卻是相當優良的守衛飛行部隊。蠍尾蝙蝠物理攻擊能力不差,而且動作靈活,空中的閃避動作漂亮之極,夜間的表現尤其出色,又會單體遠程地音波攻擊,可以組成優良的戰斗飛行部隊。烈火鷂會火牆術、大火球、爆炎彈三種火系魔法,戰斗能力很強,缺點就是飛行的速度比較慢,個頭比較大。容易成為攻擊目標,但做為轟炸地面的部隊,卻是好用得很。至於獅鷲,是屬於無論戰斗或是運輸都是極品的魔獸,雖然不會任何魔法,但本身就力大強壯,耐力高,魔法抗性也高,尖牙利爪。撲擊的時候威力很強,如果配合騎士,那就是一隊空中騎兵,專門用來空對空對搏,對付對方的空中部隊;配合商人,則是空中的運輸隊,不小的載承量,還可以持續長距離飛行,速度也不慢。大型彩尾風鵬則是完全地運輸型,耐力高。速度快,大承載量,會簡單的風系輔助魔法,缺點就是幾乎沒有攻擊力。

    選來選去只選定這五種,其余的魔獸蛋不知道應該怎麼處理,徐錚只能無奈的看著其它品種的魔獸高興而來。失望而歸。更糟糕的是,到了後頭,知道經過徐錚這個祭祀獸王,魔獸的下一代可以有另一種健康成長的機會,除了蛋生魔獸,其余胎生的魔獸也抱著自己無力撫養地幼仔來指望徐錚能有辦法讓它們健康成長。

    這下徐錚徹底頭大,對這部份魔獸幼仔一時之間根本找不到辦法妥當處理,只得無奈的告之滿懷希望而來的魔獸,自己無能無力。看著這些魔獸又帶著孩子傷心失望的離去,徐錚心裡很不好受。暗暗打定主意,以後有合適的人選立志成為馴獸師,又是真心喜歡和愛護魔獸的,就想辦法把他們帶到魔獸森林裡來挑選合適的魔獸幼仔,撫育它們健康長大。

    這一次收蛋的結果,頗為出乎徐錚的意料,竟然一口氣收了,一千多只,到了晚上的時候。又陸續有魔獸送蛋來,最後結束地時候。徐錚在整片浩瀚林海裡收到飛行類魔獸蛋近接一千一百只,再加上最先不小心收到的其它不明品種的魔獸蛋,差不多有一千二百只的樣子。

    這個數字對於徐錚個人來說很多,相對於浩瀚林海的魔獸而言,實際上並不多。但是數量再少,也是一千多個,徐錚回頭一想,如若不是這次收蛋計劃,每年都有這麼多只魔獸蛋最後被淘汰掉沒有成長的機會,實在讓人心裡很難過。只期望這一千多枚魔獸蛋帶回到帝都以後都能夠順利孵化,讓它們在帝都健康成長吧。

    為了怕把這些蛋搞錯,徐錚燒制了炭筆,在每一個蛋上都標好品種和數目,把它們全都堆放進聚靈陣滋養著,打算離開地時候再把它們放進個人空間裡。在這之前,一定要保證它們能夠最大程度的活性化。徐錚做事情一向想做就做,把魔獸蛋放進聚靈陣滋養後的結果,最後的結果便使得這些魔獸蛋,凡是能夠成功孵化的,一律向上跳了一階,後期成長的時候,無論個頭和能力都有了不小的提升,少部份甚至又進化出一種能力來。這是徐錚所料不及的。

    隔日,徐錚起來以後,便開始做布下聚靈陣的工作。

    由於各系魔獸

    布下天道之術中聚靈陣又太花時間,自己在帝都又學種技能。所以徐錚干脆放棄了費時費力的聚靈陣,一律采用單一元素地魔法陣。花了七天時間,一共布下各系魔法元素各七陣,以原來翼翅虎所呆的那個山坡下為中心,均習的散布著。

    魔獸多,聚集元素的魔法陣少,徐錚便定下規定,任何魔法陣,都必須隔天才能使用,讓它被使用一天,休息一天,休息的時候,半天的時間用來回復魔力,半天的時間用來向整個魔獸森林發散魔力,讓森林裡的魔法氣息慢慢向上提升。自己走了以後,這幫魔獸無人約束,肯定會有爭搶魔法陣的事情發生。沒辦法,是生存競爭機制地必然結果。所以為了公平一些,也為了讓魔法陣運行得更加持久,才定了了隔天使用的規矩。

    為了避免魔法陣周圍成為魔獸地獵食場,徐錚又規定,凡是以魔法陣為中心,半徑一百米以內的範圍內不允棄有獵食和爭斗行為。

    同時又定下一條規定,為了保證半山腰上的那個避難所可以在危急的時候發揮作用,所有魔獸不許搬到那裡去住,只許在危急的時候用作避難所之用。

    把這三條規定給群獸說了,待群獸答應了徐錚才安心的離開。魔獸不是人類,不會做那種陽奉陰違的事,只要它們答應了就會遵守得很好。

    布魔法陣的時候,徐錚只想到拿走了魔獸們的魔獸蛋,以這樣的方式提升它們的能力做為報答。兩進兩出幻之森魔獸森林,徐錚隱隱的感覺有些不解,在魔獸發展歷史的相關書籍上,這片森林被人稱為魔獸的生地,是亞裡斯大陸魔獸品種最全,數量最多的森林。可魔獸的能力和等級明顯的顯得不強,魔獸的生地這個名稱有些顯得蒼白無力。為了提高這些魔獸的實力,避免惡意的人類通過獵殺魔獸謀取暴利的行為,也是徐錚布下魔法陣的初衷之一。

    只是徐錚自己也沒有想到,自己七天的努力,最後便造就了亞裡斯大陸上強大的魔獸森林。

    在徐錚離開以後,有了山腰上那個避難所的保護,每年雨季洪水來臨的時候,森林裡魔獸折損的數量大為減少,更多的魔獸安全的生存了下來,在森林裡繁衍生息。

    所布下的這些魔法陣積極的運作著,一邊賠養出強力的魔獸,一邊向森林發散出濃厚的元素氣息,讓整片森林裡的魔法元素氣息越來越密集。等到樹人喬治有能力破開結界出來的時候,浩瀚林海裡已經是魔法元素密布,完全適合樹人生長。

    喬治便積蓄力量利用剩下的那部分樹人之心慢慢凝結樹人之種,並在在森林裡廣泛的播種樹人之種。新生的樹人就在這片得天獨厚的森林裡健康成長。

    樹人這種物種是很奇特的植物型物種,只要有陽光、有水、有土壤,再來一些必要的魔法元素,它們就可以正常的生活,幾乎不會和任何其它的物種產生沖突,除了人類這種貪婪的種族,他們沒有天敵。所以,樹人被魔獸毫不排斥的接受下來,魔獸與樹人和平安然的生活在一起,森林形成了樹人與魔獸混居的獨特情景。從那時開始,浩瀚林海就真正成了魔獸和樹人的天堂,裡面生活強力的魔獸和樹人,他們在一起組成嚴密的防線,拒絕著一切抱著不良之心來到這裡的人或事物。

    徐錚無心的善意之舉,最終結出了美麗的果實。浩瀚林海,也是叫做幻之森魔獸森林的地方,逐漸成為亞裡斯大陸上最強大,也最獨特的魔獸森林。它對人類而言,逐步變成蒙著神秘的面紗,謎一樣的存在。而對裡面生活著的非人類族群而言,這裡卻是它們的天堂。

    很多年以後,睿智的樹人和一部分智力比較高的魔獸都記得,曾經有個黑發黑眼的少年,出生在這裡,又在這裡成長,離開森林出去歷練以後,騎著風系翼翅虎回來,出於善良和關懷,也為了回報養育他的魔獸森林,傾力打造了這片幸福的天堂。森林裡的樹人知道,森林裡的魔獸也知道,這個少年叫做徐錚,騎著的風系翼翅虎伙伴叫做嚕嚕,他有一顆善良純真的心,是他推動了魔獸森林裡一切成就,親手建造了這片天堂。所以,只有他,也只能是他,才配做這片魔獸森林的主人。除了他和他的朋友,其它的一切人或事物,這裡都拒絕!

    這是以後的事了,現在的徐錚還不知道這些,正樂呵呵的騎在嚕嚕背上,進行自己魔獸森林的最後一站,看望過喬治以後就離開這裡和翼虎一家一起回到帝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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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四 冉冉升起的帝都之星 35 妖怪徐錚


    遠的,就看見了那個藍寶石一樣的小湖。毛球坐在奮的手舞腳踏,嘴裡往外蹦著單字︰“家!家!”

    徐錚呵呵的笑起來,以前還不知道毛球的從哪裡鑽出來的,現在聽得它這麼叫喚,估計這個小湖泊周圍就是它的家。

    自從第一次破開這裡的結界進入到裡面以後,徐錚連續來了幾次,都沒有感覺到結界的存在。但看外面的飛鳥飛行的軌跡,小湖的上空明顯的扣著一個半球形的無形空間,看樣子,結界還是存在的,只不過不知道毛球或是喬治使了什麼手腳,這個結界認同了徐錚,可以讓他和嚕嚕自由出入。

    穿過結界落到草地上,樹人喬治又不知道晃蕩到哪裡去了。這個有著悠長歲月的老樹人還有著一顆童心,沒事的時候就是喜歡四處溜噠。

    不知道喬治在哪裡,徐錚也不急,從嚕嚕背上滑下來,一人一獸都舒舒服服的坐著,看這裡與眾不同的草和湖水。這裡和森林其它的地方顯得很不同,特別的安靜詳和,人來到這裡,心情很快就會沉澱下來,整個精神都跟著一起變得清爽。

    嚕嚕趴在地上,半眯著眼楮,任徐錚有一下沒一下的輕輕用手指撓著自己的下巴,只微微動兩下翅膀,尾巴時不時拍打一下地面,神情愜意得很,全然放松下來,臉上表情說明,也許徐錚再撓幾下,它就會舒服的睡過去。

    毛球圍著徐錚興奮的在地上彈跳了一陣,動作之滑稽,滑像一個安著彈簧的剌球。興頭一過這家伙扭頭就要跑,卻讓徐錚一把捉住,問道︰“要去哪裡?”

    毛球揮舞著拳頭。道︰“水!”

    水?以前拿來給自己和嚕嚕喝,後來用來救活蒂娜那種超級魔獸專用生命之泉的母液?這可是個好東西啊!徐錚立即放開毛球,放它自行去取,未了還不忘加上一句︰“多拿了點啊。下次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魔獸森林,能取多少取多少。地方不夠的話,嘿嘿嘿,我地個人空間可是空得很。一千多只魔獸蛋塞進去後還是有老大的空間,你裝不了,我去幫你裝!”

    毛球悻悻的瞪著徐錚。比劃了個你太貪心的動作,才蹦蹦跳跳的跑了。

    鬼才知道這小東西會跑到哪裡去收集那種奇特的液體。它不願說,徐錚也懶得問,反正用的時候問毛球要就行了。

    毛球離開以後,又過了一陣子,喬治才姍姍來遲。徐錚現在和樹人混得熟了,自己也培養出喬治一號和喬治二號,還有約克種出來的那只取了個可怕的名字叫做木木地樹人,見得多了以後。再見到喬治時那種心裡麻麻的怪異感覺早就沒有了。

    遠遠的看到喬治沿著湖邊走過來,心裡升起難言的親切感覺。好些日子不見這個活了悠長歲月的樹人,再次見到時,發現他長得更加高大了,頭上頂著技繁葉茂的樹冠,葉子密密麻麻的生長在上面,臨近樹頂的位置甚至還結了一些金黃色的果子,他這麼一路走來地時候,樹枝、葉子、果子跟著一起晃蕩,沉重的身軀踩得附近的地面都跟著晃蕩。別有一種與眾不同的沉穩威嚴的氣勢。

    徐錚從草地上一躍而起,沖喬治招手,高聲叫道︰“嗨,喬治爺爺,我回來了。”

    喬治還未走近,輕笑的聲音已經在徐錚腦裡響起︰“早就知道了。你回來的動靜搞得這麼大,想不知道都很難。還想著你什麼時候來看我呢,你就來了。”

    動靜很大麼?回憶了一下自己森林燒烤大會,瘋狂的收蛋舉動,還有連續七天的魔法陣設置,貌似動靜確實搞挺大的。徐錚撓撓後腦勺,不好意思地笑。

    喬治走近徐錚,近身打量這個自己第一眼看到就非常喜歡的少年,溫聲問道︰“在外面還好嗎?”

    徐錚呵呵笑,猴一樣抓住喬治的手臂。靈活的往上攀摸,鑽進喬治濃密的樹冠裡,找了個叉開的樹技,樹袋熊一樣抱著樹枝,懶洋洋地趴在上面。陽光從喬治樹枝和葉子之間不多的空隙投下來,鼻端又彌漫著湖水、青草和陽光的味道,還有喬治那種大樹的好聞氣息,徐錚忍不住滿足的嘆息了一聲,這種感覺真讓人舒心之極。

    嚕嚕抬頭看了徐錚一眼。看他安全的找了地方趴著,便放心的閉上眼。接著再睡。

    翻了個身,臉面上正好垂著一顆果子,有人的腦袋那麼大,金黃的顏色,表面晶瑩光滑,隱有流光幻彩流動,看上去很神奇。徐錚好奇的

    去捅它,答道︰“很好啊。走出森林以後,就踫上兵小隊。然後認識了很多朋友,都是熱情善良的人們。呵呵呵,帝都的生活,我過得很好,很快樂。”

    “那就好。”喬治道︰“別去踫那些果子,那是樹人的遠程攻擊武器,叫做樹瘤果。樹人移動緩慢,可以用這個東西扔出去攻擊遠程目標。它離開樹人身體以後,踫到目標就會炸開,裡面全是堅硬的尖剌,一破開就會彈射出來,是威力很大範圍殺傷,還附帶有麻痺效果,是樹人一族出名的武器。”

    這麼厲害?徐錚仰頭看著它,總覺得很漂亮,看不出有什麼殺傷性。

    “對了,喬治爺爺,你可把我害慘了。”從個人空間裡掏出一把樹人之種,道︰“你看,樹人之種都已經結出很多了……每次結出來的時候都是從肚臍那裡凝結出來,實在癢得要死。那個樹人之心可不可以退貨啊?你留著它,自己慢慢種去。”

    喬治道︰“樹人之心分割贈送出去以後就沒有收回來的道理。而且也收不回來。自己留著吧,這東西好處多得很,別人想要都要不到,你還要退貨。”

    “有什麼好處?”徐錚來了興趣,道︰“上次你可沒得及說。”

    喬治呵呵的笑︰“我本來不想說地。難道你來看我,心裡高興,這樣吧,只說一點點。”

    還興這樣的?徐錚面皮直抽,卻凝神靜聽。

    喬治道︰“樹人之心進入到其它地非樹人種族以後,會迅速的和主人融合。樹人是一個沒有什麼侵略性的種族,所以樹人之心不會對移植的人造成任何作害,融合過程又快又安全,幾乎感覺不到。當初給你樹人之心的時候,你感覺到不舒服了嗎?”

    徐錚不滿的道︰“喬治爺爺,扯遠了,快說正題。”

    “急什麼?才剛要開始呢。”喬治笑道︰“融合了樹人之心的人,至少會獲得三種能力。第一,是和植物的親和能力。除了精靈族的世界樹,和植物最親和的種族就是我們樹人。在這一點上,精靈們是遠遠比不上的。所以,有了樹人之心,就具備了和植物勾通的能力,這點只可意味不可聞傳,你自己慢慢體會,我沒有辦法教你的。當然,由於樹人之心的存在,對方又是魔法體質的話,操縱植物系魔法完全沒有任何問題。這一點也只會比精靈強,不會比他們弱。這也就是說,你有了樹人之心,想學一下植物系類似的自然魔法,一點都不是問題。”

    徐錚點頭,雖然還不會與植物勾通,但已經感覺到了。比如當初釀酒時那長得誇張的麥芽,還有螢火蟲小院裡的植物,長勢驚人,早猜到是樹人之心的奇妙作用。只不過現在從喬治嘴裡得到了肯定。

    “第二呢,有了樹人之心,生命的節奏就會慢慢和樹人協調合拍。這也就是說,你的生命會慢慢變得像樹人那麼悠長,生長的速度會漸漸的慢下來,別的人類長一歲的經歷的生命歷程,你大約至少都要長個幾十上百年才能達得到。再加上你本來就練得有技能,嗯,魔法我能感覺得到,其它的感覺不出來,這樣的話,你生長的速度就會更慢。如果不出什麼意外,隨隨便便活個千把年的不問題。”

    呃?這不是就成了老不死了?而且生長緩慢,那不是意味著自己被養成一只小正太了?而且時間的長短還不好說,萬一保持幾百年小正太的地位不動搖,那不是麻煩大了?還打算討個溫柔可愛的姑娘作老婆,生下一蘿筐小羅卜頭來玩呢……這個夢想有佔遙不可及了。而且可以隨便就活個千多歲的,那不就是成了妖怪了?糟糕,真的成了妖怪了。徐錚不自禁的臉皮直跳,黑線不停的往額頭爬升。

    查覺到徐錚微微有些煩惱的在撓頭皮,喬治奇怪的問︰“怎麼啦?漫長生命可以經歷,你還不滿意嗎?據我所知,長生不老一直是人類追求的夢想麼?別人巴巴的想要這個東西來延長生命,你倒好,好像我害了你似的。知道樹人為什麼會滅絕麼?當年就是為了樹人之心,人類大肆捕捉搶奪樹人之心,樹人再強大,也敵不過狡詐的人類,樹人的數量就是在這個時候銳減,剩下的樹人不得不躲進人煙罕至的地方,從此一蹶不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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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四 冉冉升起的帝都之星 36 那首最古老的種族才會唱的歌

    錚擔心的道︰“他們得到了嗎?”

    “沒有。”喬治道︰“樹人之心這個東西,並不是個個樹人都會凝結出足夠的份量可以送人,要不然也不會那麼珍貴了,十萬個樹人裡能找出一個這樣的,就已經很了不起了。絕大部份的樹人身體裡都只有維持自己需要的份量,沒有多余的可以送人。而且只要不是樹人心甘情願贈送出去的。只要離開樹人身體,樹人之心立即見風就散,一點用處都沒有。不過縱然,人類為了飄渺不可及的願望,還是不停的追殺樹人,只盼著能找到一顆可以用的。結果呢,樹人都快滅族了,人類還是不能長生不老。”喬治停了一停,笑罵聲在徐錚心底響起︰“現在給了你,便宜你這小子了。”

    徐錚摸著頭皮,嘿嘿的笑,道︰“煩惱是有一點點啦。千多年呢,說不定還會更長,好長的時間。而且你說生長緩慢,那就是只長腦子和心計不長身體嘛,很困撓啊。突然打破了人類生老命死的自然法則的限制,感覺怪怪的,好像我在逆天而行一樣。突然之間變成妖怪,你也要讓我適應一下嘛……”

    “妖怪?”

    “嘿嘿,就是像魔獸一類的東西,會稀奇古怪的能力。”徐錚干笑。

    “妖怪啊?那你比妖怪強多了。”

    徐錚立即跨下臉,有這樣形容的嗎……

    “還有呢?你才說了兩點。”

    喬治道︰“你沒有數過,樹人之種有多少顆?”

    別說,馬大哈似的徐錚還真沒數過。當下數了一數,道︰“除了種出來的三個樹人,這裡有二十九顆。記不清有幾次了,反正少的時候兩顆。多的時候五顆。”

    喬治笑道︰“凝結的效率很高啊。人類地活性就是要比樹人來得高。只是要注意,樹人之種在凝結的時候會大量抽取你的能量,已經三十四顆,嗯,照我估計,你下一次凝結的時候會短暫的出現能力全失的結果。時間大約是最短一小時,最長到一天左右。要小心,這個時候你沒有任何能力,是最脆弱的時候。這個時候一定要注意安全。把樹人之心交給人類的唯一副作用大概就是這個了。”喬治又補了一句,難得的幽了徐錚一默,道︰“這就是第三種能力,把什麼能力都丟失掉地能力。”

    汗!還有這種事?那就意味著自己下一次凝結樹人之種的時候能力全失,完全沒有自保的能力,這可有點糟糕。看來古人沒說錯,祝福總是相伴相依,沒有絕對的好,也沒有絕對的壞。

    困撓啊。徐錚不甘心的道︰“不能避免麼?”

    喬治道︰“不能。樹人在凝結樹人之種的時候也有這個問題,只不過樹人的身體比脆弱的人類要好得多了。所以,這個時候你一定要保護好自己。”

    這樣啊……徐錚無奈地想,也無所謂了,大不了到時候藏起來就是。徐錚就是這樣,不利的事情不願多想,轉頭就忘,又開心起來,去問喬治樹人之心還會帶來什麼好處。喬治卻是不肯說了,只和徐錚打哈哈。徐錚無奈之下。只得不問,拿著帝都的見識細細的說給喬治聽。

    不知不間就和喬治交談了很長時間,漫長的歲月開成了喬治耐心而包容的心態,聽著徐錚慢慢述說,關於理想,關於人生。關於想要好好的生活,想要身邊的人和自己都要幸福的小小願望,如何想在帝都錫安通過自己的知識和能力,打造幸福快樂地人生。

    喬治很少說話,幾乎一直都是徐錚在說。在喬治面前,徐錚敞開胸懷,除了沒有提到自己是來自另一個時空的事情,其余的幾乎全說了。喬治是一個忠厚而寬厚的長者,更是一個耐心的傾聽者,聽著徐錚的想法和願望。打打擊,也不鼓勵,只是靜靜地聽,讓徐錚燥動的心懷有一個傾述的地方。

    不知不覺間,毛球已經回來,向徐錚打著手勢,表示自己取了很多那種液體。徐錚才恍然驚覺時間已經不早,是該回去了。

    從樹上靈巧的爬下來,依依不捨的看向喬治。徐錚道︰“我又要走了,喬治爺爺。我留下幾個小樹人陪你吧。我不在的時候。他們也可以陪你說話。”

    喬治道︰“三個就好。太多的話,以這裡的魔法元素養活不了他們。”

    徐錚便拿出三顆樹人之種埋到地裡,用自己的力量催生他們。事情做第二次,自然輕車熟路,很快的,三棵小樹人就從土壤裡鑽了出來,歡喜地依偎著徐錚。

    徐錚撫著他們,笑道︰“我要走啦。你們留在這裡陪著你們的老祖宗。”

    喬治歡欣的看著破土而出的三棵樹苗,再一次為自己的選擇正確而欣慰。善良而純真的少年,真的就是樹人一族重新繁榮的契機,喬治百分之百的可以確定這一點。真希望有那麼一天可以看到通過這個少年地手,讓與世無爭的樹人一族遍布亞裡斯

    每寸土地。

    看著三個小樹人奮力從土壤裡拔出根須,歡歡喜喜的奔到老喬治身邊,圍繞在他腳下。喬治寵大的身軀和三棵小樹苗幼小的身軀完全不成比例。但當他們站到一起時,三棵小樹苗就扎根在老喬治旁邊,從他腳丫的縫隙裡露出細小的軀干時,這幅畫面卻是說不出的和諧。

    看著這樣老幼其樂融融的情景,徐錚突然莫名的跳出一句︰“喬治爺爺,對於快把你們逼到滅族邊緣的人類,你就不恨麼?”

    喬治一怔,停了許久,似乎在回憶那漫長的不堪的歲月,最後才慢慢的道︰“當時是恨的。我們也不是任人隨意搓圓搓偏的種族,當時也曾憤怒滿胸的奮力反抗。只是,人類實在強大,樹人太被動,還是走到了滅族的邊緣。不過樹人這種種族,沒有過於強烈的情感。活的歲月又是那麼地漫長。恨、不甘、埋怨造物之神的不公正,慢慢的隨著時間都變得淡了。在時間的沖刷下,經得起歲月的考驗的東西並不多。早就忘記了仇恨了。”微笑的聲音在徐錚心底響起︰“小小子,相信我的話,愛與恨這種對立的情感,恨是濃烈而剌骨地,是一種激烈的情感,恨的時候,它會瘋狂的沖擊著心靈。只是。它經不起時間的摧殘。愛卻不一樣,它持久而漫長,溫暖心底,時間越久,它越是醇厚香濃。現在的我,早以不再記得那些事,只記得我與我的伙伴同長在陽光藍天下,看著天空的白雲悠悠,吹著從遠處高山上奔流下來的風。接受雨雪洗禮地崢嶸歲月。我也只想記得這個,其它的都不重要。”

    這一刻,徐錚突然對樹人這一族充滿了無盡的敬佩之意。樹人一族,有著寬廣的心懷,與世無爭,寧靜而和平,身邊浮物對於他們來說,都是過眼雲煙。漫長的歲月,使得他們灑脫而睿智,善於用寬厚的心去愛。用包容的心去遺忘仇恨。記得曾有形容,說超然物外,虛懷若谷,寧靜致遠,寬廣仁厚,當初總覺得這些形容詞過於華麗浮躁。如今想來,把這些形容詞套在樹人一族身上,卻是他們崢崢鐵骨般的身體所包含的精神的真實體現。這樣地種族,才是應該真正的遍布亞裡斯大陸,成為大地的主宰的得種族,而不是膚淺的只會用血與戰爭書寫歷史的人類。

    是地,徐錚突然之間就覺得自己很膚淺,站在樹人面前,被他用這樣寬容的眼光看著,都覺得很羞愧。為著自己的同族犯下的罪惡而無地自容。那不帶半點譴責的眼光關懷的看著你時,似乎都能壓搾出皮膚下隱藏著的陰暗來。

    本能的,徐錚雙腿並到一起,掏胸深呼吸,仰起頭,並起五指向著喬治敬了一個完美的星際聯盟軍禮。

    “你做什麼?”喬治奇怪的問,好奇怪地動作。

    “沒什麼。敬個禮而已。”徐錚輕輕的笑,道︰“你值得我全心全意的尊敬。這是我家鄉的最高禮節。崇高而偉大的樹人一族,你們的存在讓亞裡斯大陸變得更加美麗了!”

    喬治輕笑起來。坦然受了一禮,才笑罵道︰“小馬屁精。快走吧。不早啦。”

    “嗯。”徐錚點頭,抓過毛球來放到自己頭上,騎上嚕嚕向著結界外飛去。半途裡,突然轉頭回來,大笑道︰“喬治爺爺,你還沒有告訴我毛球這只小妖怪是什麼呢!”

    喬治大笑︰“自己猜!”

    徐錚也大笑起來,不再追問,漸漸飛遠而去。

    喬治看著徐錚越來越的背影,再垂頭看著腳下的三個小樹人,對著天空出了許久的神,輕輕在心底唱起一首只有自己才能聽得到地歌︰

    在那遠古的時空啊

    英雄都已經熟睡

    只有遲暮地老人

    還在睜著渴望新生的眼

    歲月的指針被重新拔轉

    褪去華發

    枯老的籐蔓開出新生的花朵

    純真的少年踏著光華而來

    風的行者托著他

    行遍古老的大陸

    讓劍與魔法的爭斗

    在歡笑聲中漸漸平息

    最燦爛的黑眼裡載著盛世的光華

    就是他啊

    快活的少年

    有著無盡的歲月與芳華

    新生的希望與曙光

    伴隨著他

    流淌在他展開笑顏的那一剎那

    幸福與快樂啊

    只要他大聲歡笑

    就不再是無盡的虛華

    喬治用歡快的心情輕聲在心底哼著這首亞裡斯大陸上最古老的種族才會唱的歌,抬起自己樹冠一樣的頭,看向徐錚消失天邊,一遍一遍的呢喃著小聲哼唱,直到太陽落下,月亮升起,月亮又落下,太陽又升起——

    好一片藍天白雲,曙光灑滿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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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四 冉冉升起的帝都之星 37 ‘凱旋’回帝都


    別樹人喬治,徐錚在森林裡多停留了一天,利用這個森林轉了一圈,采集了許多自己認為用得上的材料後,才踏上回帝都的歸途。

    當天一夜裡,群獸知道徐錚將要離開,成群結隊的來贈送禮物,所以徐錚七七八八的稀奇古怪東西又收到不少,比如完全不明白用途的皮、詭異的獸牙、尖利的爪子、怪異的植物、古怪的種子、長相莫明其妙的果子、甚至還有人類遺落在森林裡的武器,最誇張的居然有一種叫做彈塗甲蝟的魔獸,贈送的是自己的唾液,綠瑩瑩的顏色,其毒無比。這些東西五花八門的堆成一起,之稀奇古怪,讓人嘆為觀止。

    禮物裡最多的是魔核,各系都有,光系最少,其它的則很平均,四階以上的魔核在徐錚個人空間裡已經堆成了小山。

    當時還詫異咋會有這麼多這種東西,後來詢問翼虎爹才知道,浩瀚林海裡有一座很古老的魔獸墓地。年老的魔獸在正常死亡的時候都會選擇那個地方做為生命中最後的一站。隨著時間的過去,年老死去的魔獸皮肉已化,魔核卻不會化掉,都堆積在那裡,逐年累積,越來越多。

    魔獸們對這個東西不感覺興趣,只有少數的魔獸會因為它晶亮的顏色而去收集,比如龍類就是其中的一種。但浩瀚林海裡沒有巨龍這種有強烈的收集閃光的事物這種變態嗜好的超級變態存在,所以最終的結果使得魔獸墓地裡的魔核遍地都是。

    看到徐錚在用魔核建立魔法陣,魔獸隱約覺得這東西或許對徐錚有用,便遵守著古老的原則,不帶一切非魔獸種族進入墓地,自己進去把魔核拾了出來。當作臨別禮物贈給徐錚。

    由於至少有一半的魔獸都選擇這個東西做為禮物,所以只經過一晚時間,徐錚就收到數量多得按近於誇張那麼多地魔核。

    學了煉金術,成了一個煉金師,又跟著加西加正在學習魔法,徐錚現在已經明白了魔核的巨大用處。收到這些魔核時,樂得合不攏嘴來。

    魔核與魔晶礦出產的魔晶被統稱作魔力源。魔力源來源只有兩種,一是生物體內的魔核,另一種就是開采魔晶礦所得的魔力晶石。在亞裡斯大陸。它們廣泛的被應用於各個方面,特別是魔法師和煉金師,對它們的需求是無窮無盡的。這兩種東西,一向稀少而珍貴,徐錚卻有小山那麼大一堆魔核,四階以下的都很少,五階以上地佔絕大多數,這個消息若是旁人聽道,只怕立即吃驚得暈過去。

    徐錚就帶著這些收獲的禮物。在群獸相送的氛圍中從半山腰上的巖洞口出發,把毛球頂在頭上,騎著嚕嚕一躍起,兩只成年翼翅虎緊跟其後,向著帝都飛回。

    ::

    帝都-錫安︰

    九月的天氣依然晴朗,萬裡碧空無雲,陽光從天空灑落下來,沒有七月那樣毒辣,但還是熱度很高。錫安的高熱天氣由於所處地理位置和地形原因,一直會持續到十月中旬的樣子。

    衛兵林克-皮耶爾忠實的守在塞繆斯城堡上。林克一家三代從軍。因為體性使然,名利心淡薄,都沒有太大的出息,三代全軍卻全是兢兢業業地小兵,除了爺爺那一代參加過承安與奇利安之間爆發的戰爭外,父親和自己都只是守城衛兵。

    天氣很熱。熱得林克非常想脫掉身上的鎖甲。但他不敢違反軍規,只得老老實實的杵著長槍,背著弓箭,從城牆上眺望遠方。這個工作很無聊,林克曾經幻想著會發生戰斗,讓自己有機會保家衛國。但一站就是四年以後,林克發現這個想法很不現實,平凡的生活總沒有有趣的事情發生,自己只能一日又一日的站在這裡,看著平靜的天空和城市。

    唯一有趣的事情大約就是那位新出爐的二王子。塞繆斯城堡上空是有著禁飛令地,但對這位王子卻不起作用。每隔三五天,總可以看著他騎著那只風行魔獸自天空一掠而過,大多數時候還會友善的沖底下的守城士兵揮揮手。這個時候,林克就對這個叫做徐錚的二王子特別羨慕。不是羨慕他的地位,

    慕他可以騎著魔獸在天空裡自由的遨游,矯健地身影去都是那麼有魅力。

    不過近來的十幾天有些奇怪,一直不見他騎著那只風行魔獸來到塞繆斯城堡。錫安城一度變得高度緊張,大量的守城士兵和騎士都被派出去執行演習。沒聽到任何消息。但隱隱約約的,林克覺得這次大規模的軍事行動並不是表面上看上去的那麼簡單。說不定就和這位二王子十幾天沒有出現有關。

    見不到他真是可惜啊,林克真的很喜歡看到他騎著那只魔獸在天空裡用一種力與美結合的姿態飛行時的樣子。在心底,林克已經把看到他騎著魔獸一掠而過的短短時間當作是無聊地衛兵工作的唯一娛樂。他在魔獸背上沖自己友善的揮手,自己也對著他揮手,雖然只是很短的時間,但就是很快樂。唔,這是個友善而快樂的人,很討人喜歡。只是不知道為什麼會一連十幾天都不出現呢?不會真的出了什麼事吧?

    一邊在城牆上在自己守衛的區域來回巡邏,時不時抬頭看一眼天空和城牆,心裡散漫的想著事情。無意間一抬頭,天空裡隱約有一個黑點,林克一怔,還以為自己看花了眼。再仔細看時,黑點正在擴大,向著塞繆斯城堡飛過來。隨著距離接近,撲翅的聲音傳來,視線裡出現騎著魔獸身上地熟悉身影,不是徐錚還能是誰?

    林克又驚又喜,歡聲叫道︰“注意,二王子飛過來了。”

    守城的衛兵,很多都像林克一樣,把看徐錚騎魔獸地飛行當作無聊的守城工作的唯一娛樂。聽到林克大喊,都仰頭往天空裡看。更有機靈的,看了一眼就迅速去通知。

    戴恩正在心神不寧的看著當月各部大臣的月報,聽到消息後頓時大喜,隨即拉下臉,啪的一聲將月服拍在桌上,道︰“走,去看看,這小子越來越無法無天了!來人,通知雷克斯陛下和布魯斯,犯人回來了!”

    從桌後站起來往殿外走,無法控制的想笑,戴恩立即停下腳步,整理了一下情緒,把一張拉得比馬臉還長,堆上一臉刻意的陰沉的表情後才繼續往外走。

    林克仰天羨慕的看著空中的一人一獸,發現他們並沒有像平常那樣子直接飛過自己頭頂。遠遠的,徐錚停了下來轉身向著後面揮了揮手。

    下意識的對著徐錚揮了揮手,林克覺得不對。呃?他干嘛向著身後揮手?自己在前下方啊。

    馬上林克就明白徐錚為什麼會對著後方揮身了,天空裡迅速又出現兩個黑點,以極快的速度飛近徐錚身邊,前進的勢子停了下來,撲扇著翅膀懸停著。

    嚇!

    又是兩只風系翼翅虎!

    林克的眼珠差點凸了出來。空中,三只翼翅虎並肩懸停,後出現的兩只一左一右夾著中間徐錚騎著的那只。它們可要比徐錚騎的那只大得多了,身體有徐錚騎的那只的兩倍那麼大,尖牙利爪,兩翼伸展開來扇動的時候,風聲四起,頗有點遮雲蔽日的威勢。

    林克狂暈。那是風系翼翅虎啊,可不是什麼阿貓阿狗之類的魔獸。那可是傳說中絕對不會被人類馴服的魔獸。除了傳說中的戰神瑪裡斯,還沒有聽說過風系翼翅虎在哪裡出現過。可錫安城倒好,隨著徐錚的出現,翼翅虎以伴隨著人類的姿態跟著出現一頭。徐錚有十來天沒來塞繆斯城堡,再來時居然風系翼翅虎的數量直接升級成三只。錫安出現三只風系翼翅虎了,林克心裡消化著這個信息,感覺腦袋一陣陣直犯暈。

    是翼翅虎獨愛帝都,還是翼翅虎獨愛這個少年?林克敢打賭,除了帝都錫安,別的帝城絕對看不到這種三只翼翅虎同時懸在空中的奇景。

    三只翼翅虎吶!

    那種撲扇著翅膀,以風行者的姿態懸停著的時候,整個身影動作簡直帥呆了!

    林克就這樣的怔怔的瞧著,又是興奮,又是狂喜,連徐錚遠遠的沖他喊了什麼話都沒有注意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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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四 冉冉升起的帝都之星 38 家法


   錚對離自己最近的衛兵大喊︰“把武器收起來。”

    翼虎爹和翼虎娘可不比嚕嚕,嚕嚕是自小和自己混慣了的,對人類的排斥心態要好些。兩只成年對人類可沒那麼友善,先叫衛兵收起武器比較妥當,徐錚可不想自己帶著兩只成年翼翅虎剛回來就鬧什麼烏龍事件。

    喊完了,徐錚又對兩只成年翼翅虎道︰“先等等,這些人類都是沒有惡意的。你們兩位威風凜凜的出現在這裡,先要給他們點適應時間,我們一會兒再下去,好麼?請無論什麼情況都不要動手傷人,拜托了。”

    沒聽感覺到反對的意思,徐錚就當它們是默許了,騎著嚕嚕靜靜的懸在空中,等著衛兵撤開。

    很快的,布魯斯、戴恩、雷克斯就來到了圍牆上,連瑪雅和塞迪得到消息後也興沖沖的跑來了。雷克斯估計是正在釣魚,聽到消息後就急匆匆的往城牆上跑,手裡還拎著徐錚送給他的魚竿和組合式工具箱。

    抬頭看到空中的三只翼翅虎,威武矯健的身軀懸停在空中,整體透著一種難言的威勢,瑪雅和塞迪頓時喜翻了天,興奮的奔到城牆邊上,扒著城牆的牆垛抬頭看天空的翼翅虎。

    塞迪忍不住沖徐錚大喊︰“哥哥,這兩只也是你帶回來的麼?比嚕嚕要強得多了!”

    瑪雅扒在牆頭,只露出個小臉在牆垛的空隙中仰著臉往上看,雖然沒有說話,臉上興奮的表情卻一顯無遺。

    戴恩走上城牆時,第一眼就看到空中的三只翼翅虎拍打著翅膀,一副遮天蔽日的奇景。戴恩吃了一驚,三只翼翅虎同時出現的情況太不平常。而且明顯的後出現地兩只又要比徐錚騎著的嚕嚕高出好幾個階位,身軀是成年型,散發出來的威壓也更加龐大,便迅速的命令衛兵收好武器散開,空出一個空地來方便它們降落。

    徐錚拍拍嚕嚕的頭,讓兩只成年翼翅虎停留在空中,自己領先降了下來。

    戴恩和雷克斯走上前來,戴恩拉長著臉,先吩咐衛兵全部都退下。才轉向徐錚,沉聲問道︰“你去哪裡了?”

    徐錚道︰“我回森林了啊。這不,又帶了兩只翼翅虎回來。放他們在森林裡生活無人照顧,我不放心。”

    見氣氛都點不對頭,徐錚說話聲音都小了許多,道︰“這就帶回來了。不行麼?”

    戴恩怒道︰“你怎麼這麼不懂事?”

    頭一次見戴恩發怒,徐錚一縮頭,小心翼翼的問︰“怎麼啦?”

    雷克斯踏前一步,罵道︰“你還好意思問?不聲不響的就離開帝都。留下一堆擔心你的人。我們會擔心你的,知不知道?”

    徐錚小聲道︰“我在桌上留言了啊。”

    雷克斯大怒︰“留言?頂個屁用!難道就沒有更好地方式?卡洛和露西娜就在隔壁,抬腳走幾步就能通知到。離開帝都這麼大的事,事先就應該給他們打個招呼,更應該通知我們一聲。”

    “可是……”

    戴恩沉聲道︰“沒有可是!徐錚,你今年馬上就要滿十六了,做事還是這麼稀裡糊塗。你若是只是一個普通的馴獸師少年,騎著嚕嚕離開帝都去外面玩一圈還沒什麼。但你是徐錚,注定就不是一個平凡少年。你知不知道,你這樣不聲不響的離開帝都。我們有多擔心?卡洛和露西娜他們有多擔心?你不小了,凡事就應試有所擔當!”

    雷克斯道︰“你太不懂事了!突然從帝都消失,搞得大家都慌了手腳,整個錫安城掘地三尺找你。你倒好,一個人騎著嚕嚕飛到魔獸森林裡快活逍遙,你知不知道。整個錫安城就為了你這小子,進行全城的軍事戒嚴,就怕你出什麼事,受到什麼傷害!”

    徐錚吶吶的道︰“我不只是光去……”

    “住嘴!”雷克斯喝道︰“你還不明白?你一個人行動影響的並不只是你一個人。你以為你還是那個剛被卡洛撿到的流浪少年?你不再是那時的徐錚,單槍匹馬沒有牽掛。你現在有家人,我們是你地家人,露西娜和卡洛也是你的家人!什麼叫家人?一家人就應該關心愛護,相互掛念,隨時互通消息,讓家裡其它的人隨時可以知道你現在還很好。不用讓人擔心。你這樣的行為算什麼?”

    戴恩道︰“為了你,整個帝都亂了套,你身邊的親人朋友,無論哪一個,都千方百計的想要探聽你的消息,生怕你有什麼意外。徐錚,你太不成熟了!為了你,多少親人朋友晚上睡不好覺,多少人為了你的安全四處奔走。為了你一個人。帝都鬧出那麼大的動靜,各個部門都調動起來。白白損失從人民手裡征來的稅收!”

    嘆了一聲,戴恩止不住怒道︰“徐錚,你不僅不成熟,而且自由散漫,只顧自己喜好,不顧別人地感受。這也是種自私!誠然,你滿腹出人意料的知識和本領,像一顆明亮的星星。但是我也不得不說,你為人處事,社交閱歷實在很差勁!你快十六了,一點都不懂事!承安國少年家裡貧困的,八歲就開始承擔起家裡重任,小小年紀為了生活就變得成熟懂事。這一點,你還不如他們!有時候我在想,是不是大家都寵著你,慣著你,才讓你越發養成這個壞脾氣?”

    哼了一聲,冷眼看著徐錚,道︰“確實大家都太慣著你了!”

    雷克斯瞪著徐錚,道︰“自己說,該怎麼修理你?”

    從來沒有受到過這麼嚴厲的責罵,更感覺出責罵聲裡那種濃厚的關心和對自己若事生非地無力感,徐錚一時噤若寒蟬,半點都作聲不得。

    見徐錚縮手縮腳樣子,雷克斯

    嚇到他了。心裡想笑,卻更加拉長了臉,道︰“說

    徐錚嚇得又是一縮頭,嚅嚅著道︰“我不知道……”

    “不知道是什麼意思?這次的事不可以就這樣揭過不提。卡洛和露西娜那裡,自己回頭再去認錯。說吧,在我們這裡怎麼領罰。”戴恩淡淡的道。這小子,不狠狠修理一下不行,再這樣不長點記性,以後真出點大事,到時候後悔都來不及。

    徐錚垂著頭,一臉羞愧畏罪的樣子,小聲道︰“有沒有家法什麼的?我自領家法吧……”

    家法?戴恩和雷克斯面面相覷。這是什麼東西?

    徐錚干笑道︰“就是杖責什麼的。比如說,打小兒地屁股,就差不多算是家法的一種。難道布魯斯小時候你就沒有揍過他?”

    聽到這句,布魯斯站在遠處,實在忍不住,哧的一聲就笑了出來。

    這小子……

    看著那張一臉畏懼的臉。畏懼倒是明明白白地寫在上面了,可悔改和認錯的意思卻半點都感覺不到。這臭小子徹頭徹尾的就沒有感覺到自己錯在哪裡,完全迷糊得很。

    怎麼會有這種人呢?

    雷克斯氣不打一處來,又實在忍不住想笑。喝道︰“好。你想家法是不是?我就在這裡建立塞繆斯家第一個家法!打死你這個臭小子!”

    四顧看了一下,除了衛兵的刀槍弓箭,實在沒有什麼趁手的工具。雷克斯又是氣惱,又是好笑,整個哭笑不得,揮著手裡地魚竿,順手狠狠的就在徐錚屁股上抽了一下。

    “哎喲!”徐錚吃痛,捂住火辣辣的屁股猛跳起來,又驚又懼的看著雷克斯,詫道︰“這麼用力?”

    “廢話!”雷克斯道︰“不用力。還叫家法?”手一揮,又一是魚竿對著徐錚屁股抽去。

    啪了一聲,實實在在抽了個結實。徐錚痛得大叫,又不敢躲,耳邊聽得一陣風響,結結實實地又挨了幾記。

    雷克斯瞪著徐錚。頗有點恨鐵不成鋼的感覺,手裡地魚竿也不留手,照準了徐錚的屁股一頓猛抽。

    徐錚剛開始還硬挺著,見雷克斯越抽越有感覺,簡直是向竿竿到肉,實在痛得厲害。耳邊聽得風響,又是一記抽來,心裡亡魂直冒,尖叫了一聲,沒命的扭頭就逃。一邊跑。一邊尖叫︰“我不敢啦!停手,停手!很痛啊!”

    “痛?”雷克斯怒道︰“那就對啦!”這小子實在滑溜,不拿點手段出來還抽不到他。當下連身法都運用了出來,跟著徐錚一陣窮追奇猛打。

    戴恩冷眼看著,只覺得很解氣,非常解氣,特別地解氣,巴不得父親再多抽幾下。這臭小子,不給他點顏色看看。簡直不像話。布魯斯和塞迪還有瑪雅遠遠的看著,早笑得腸子打結。徐錚也太皮了。自己幾個長這麼大還沒領過這種家法,徐錚來了沒多久就迫使爺爺有了創新,真是不得不服啊。

    眼見得徐錚被雷克斯抽得捂住屁股滿場亂跑,劍聖的實力可不是蓋的,那魚竿就像長著眼楮一樣,準確的落在屁股上或是捂著屁股的手上。魚竿又被徐錚和兩個矮人實在造得太好,不僅夠結實,而且韌性十足,揮在空中空破聲嗚嗚作響,活生生就是施展家法的利器。只見得魚竿不住落到徐錚屁股上,耳裡聽得抽得啪啪有聲,個中滋味,不是徐錚,也能充分體會得到。

    看著徐錚在前面沒命的跑,雷克斯在後頭趕牲口似的追著抽,到後頭,戴恩都忍不住想笑。

    一老一少,一追一逃,馬拉松似的很快就繞場五周半。換作普通老人,早已經不行了。但捏著魚竿地雷克斯是有著劍聖實力的老人,繞場五周半,一點喘氣的現象都沒有,紅光滿臉的執行家法。

    家法?這名字好啊,讓人很有感覺!

    徐錚被抽得受不到了,大叫︰“停手,停手!救命啊!要打死人了!”

    雷克斯又好氣又好笑,怒道︰“我看誰來救你!”

    揚手把魚竿甩到最長的距離,瞅準了徐錚的屁股,就打算用最細地那部份給他來上一記。

    突地,變生肘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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