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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傷心誰做主】 橫掃三國的東方鐵騎 ( 全書完 )

622兄弟鬩于牆
西元190年,太平三年,五月初三,剛剛當皇帝沒幾年的劉辯駕崩于虎牢關。


    五月初五,酉時三刻,涼王馬騰在其子馬超的挾持下,以劉辯臨終遺旨為由,公然稱帝,改元天威,更改大漢國號為秦。

    馬超自封為太子、大將軍、並且代替昏迷中的馬騰發佈了第一道聖旨——除賊國書,然後派出使節,將除賊國書傳檄天下。

    同時,馬超封太尉楊彪為洛陽王,楊修為河南侯,並且納楊彪之女為太子妃。

    除此之外,馬超又封陳群為司空、索緒為車騎將軍、張繡為衛將軍、王雙為衛尉,其堂弟馬岱為涼王、驃騎將軍,再封兩名年幼的親弟弟馬休、馬鐵分別為趙王、晉王,就連他剛滿一歲的妹妹馬雲鷺也被封為安樂公主。

    其餘如程銀、候選、楊秋、馬玩、張橫、梁興、李堪、成宜等以及各部族羌人首領,盡皆封為將軍、列侯。

    登基大典,就在馬騰不知情的情況下,以及穿著不合體的龍袍和皇冠中完成。

    等馬騰醒來的時候,早已經為時已晚了,事已至此,雖然他有多麼的不願意,也只能就此作罷,硬著頭皮當這個皇帝。

    馬騰稱帝和除賊國書的消息,很快便被秦軍斥候帶到了駐紮在官渡之南的楚軍大營。

    楚軍大營裡,劉備得知這一消息和除賊國書後,登時大怒,將手中的除賊國書撕得粉碎。

    他奔著那個送信的斥候便走了過去,剛走到那斥候身前,二話不說,拔劍便將其斬殺,大怒道:“高飛國賊也,馬騰乃是竊國之賊,本王在此立下誓言,誓與此二人勢不兩立!

    說完,他用劍在地上劃出了一道又長又深的鴻溝,憤然將手中的長劍插在了躺在地上的屍體上,大聲地吼道:“來人!擊鼓,升帳!


    不一會兒,軍營中的戰鼓的便擂響了,鼓聲沉悶而而又悠長,遠遠地向四處傳開。


    “將屍首抬下去,戮其首,懸屍於帳外!”劉備簡直怒道極點了,憤恨地說道。

    守在帳外的士兵不敢違抗,按照劉備所說的去做,將屍體一分為二,然後用繩索將無頭的屍體拴著,懸掛在帳外的大纛之上,並且將人頭另外懸掛在轅門之上。

    升帳的鼓聲一經敲響,楚軍的各個將軍紛紛從不同的營寨裡朝劉備所在的中軍營之中趕。

    張飛正在一旁遛馬,聽到鼓聲後,便策馬狂奔,第一個抵達了劉備所在的軍營,首先映入他眼簾的,便是懸掛在轅門上的一顆人頭,緊接著便是那面飄著“楚”字大纛下的無頭屍體。

    他翻身下馬,將馬韁隨手扔給了一個士兵,徑直走到了轅門邊,問道:“發生了什麼事情?這是誰的人頭?

    士兵答道:“秦軍斥候的,送來了一封信,大王看完之後,惱羞成怒,一怒之下,便親手斬殺了這名斥候,並且讓我們把屍首分別懸掛在軍營之中,以示懲戒。


    張飛抬頭看了一眼人頭,見血淋淋的人頭不斷地向下滴著血,當即說道:“取下來,放到一邊去,掛在這裡,讓人怎麼通過?


    “可是……這是大王的意思,小的怎麼敢違抗?


    “俺讓你取你就取,大哥那邊有俺呢,好端端的一個大營,非要搞得那麼血腥嗎?取下來!”張飛環眼一瞪,扯開嗓子大聲叫道。


    士兵對張飛都有畏懼心理,生怕張飛找自己的麻煩,便將人頭取了下來,掛在了轅門邊上。

    “三弟,這裡發生了什麼事情,這是誰的人頭?”關羽踱著步子,從營外走到了張飛的身邊,捋了一下胸前的長須,問道。

    “一個秦軍斥候的,不知道怎麼惹怒了大哥,就被大哥斬殺了。二哥,咱們快進去看看吧,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大哥的脾氣一向很好,到底是什麼事情能把大哥氣成這樣?

    關羽點了點頭,和張飛並肩走進了大營。


    還沒進入中軍大帳,關羽、張飛便在帳外聽到劉備在裡面大聲地罵,罵著高飛、馬騰,他們兩個人互相對視了一眼,誰也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情,便掀開簾子,直接走了進去。

    “大哥!

    劉備已經怒不可遏了,剛才親手斬殺了一個斥候,也難以消除他心中的怒氣。見關羽、張飛兩個人來了,便急忙說道:“二弟、三弟,快過來坐下。


    關羽、張飛兩個人走了過去,分別坐下之後,齊聲問道:“大哥,發生了什麼事情,竟然能夠讓大哥如此動怒?


    劉備面容突然變得十分黯然,剛才還明亮的眼眶裡,現在已經泛起了晶瑩的淚花,說時遲,那時快,那眼淚像泉湧一樣,順著臉頰便流了下來,哭喪的說道:“陛下駕崩了
……”

    關羽、張飛聽後,都站了起來,急忙問道:“大哥,陛下駕崩了?這是真的?


    “千真萬確,如今,陛下屍骨未寒,涼王馬騰便已經僭越了,改元稱帝,國號秦,這個千殺的小人,本王誓與他不同戴天!”劉備恨得咬牙切齒地說道。


    關羽聽後,神色也黯然了下來,不多時也開始垂淚,一邊垂淚,一邊說道:“大哥,陛下還年輕,怎麼可能就那麼輕易的駕崩了呢,是不是馬騰弑君?

    劉備搖了搖頭,說道:“弑君者,另有他人,乃高飛所派遣的飛羽軍,偷襲虎牢,和司徒王允、太傅馬日磾裡應外合……陛下,我可憐的陛下啊
……”

    “高飛?那怎麼可能?他是個聰明人,再怎麼傻,也不會幹出這種事情來,這其中一定另有隱情。”張飛聽後,反駁道,“一定是馬騰想當皇帝,殺了陛下,嫁禍給高飛的
……”

    “三弟,這其中的隱情,恐怕只有高飛清楚。我倒是覺得高飛有這個動機,他手裡握著傳國玉璽,陛下又沒有子嗣,如果陛下駕崩了,那麼他就可以公然稱帝了,以他的實力和魄力,要做這件事,不難。別忘記了,當年自立為王的第一個人就是他。大漢的朝綱,在他眼裡一文不值!”關羽反駁道。


    “二哥,你不懂,高飛真的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的,他雖然敢作敢為,可是也不敢公然弑君啊,一定是馬騰誣陷的。而且,陛下剛駕崩,馬騰就稱帝了,這就是很明白的事情,如果是高飛的話,那第一個稱帝的人就應該時他了。

    “三弟,你怎麼敢那麼肯定?好像你對高飛很瞭解的似的?難道就因為他之前送你的那匹烏雲踏雪馬?”關羽略帶譏諷地說道。


    “二哥,藥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俺老張的心裡只有大哥!”張飛怒了。

    “夠了,不要吵了,兄弟應該團結。現在,正是考驗我們兄弟團結的時候了,不管陛下是誰殺的,馬騰公然稱帝,就是篡逆,就是竊國之賊,高飛也不是什麼好東西,手裡握著傳國玉璽不給陛下,就是有稱帝的心思。不管是馬騰還是高飛,都是我們的敵人。我身為漢室後裔,皇室貴胄,當此大漢風雨飄搖之時,如果不能挑起大樑,肩負責任,那我就愧對列祖列宗。二位賢弟請坐下稍歇,等諸位將軍、大人都到齊了,再一起商議如何對付馬騰!”劉備抹了抹眼淚,一直在暗中觀察著關羽和張飛。

    “二哥,以後要是遇到了高飛,你替俺出戰好了,省的到時候俺殺不了他,你說俺心裡有鬼!”張飛氣憤地說道。

    關羽倒是不客氣,說道:“我本來就是這樣想的,讓你去還真不放心,巨鹿澤一戰,放走高飛的不就是你嗎?

    “你……”張飛惱羞成怒,氣的吹鬍子瞪眼,可是關羽說的也是事實,當時他為了感謝高飛曾經放了他一條生路,他才那樣做的,只是出於一個“義”字。


    但是,他絕對沒有和劉備、關羽分開的意思,更沒有說,撇開劉備不管,去投靠高飛,在他心裡,高飛是朋友,劉備、關羽是兄弟,兩頭都重要,但是如果真有那麼一天,再次在戰場上相見,他想,他不會再手下留情,而且還要從高飛的胯下將那匹烏雲踏雪馬搶過來。

    關羽、張飛都不在說話了,劉備也靜靜地坐在那裡,等候著其他人的到來。

    不多時,大帳內就已經擠滿了人,等到來的都差不多了,劉備便將高飛弑君,劉辯駕崩,馬騰稱帝的事情全部說了出來,在場的人無不驚訝,武將紛紛請命討伐這兩個國賊,文士則紛紛譴責高飛、馬騰。

    只有關羽、張飛、許劭、嚴顏四個人一言不發,關羽、張飛是懶得說話了,嚴顏是因為剛加入到楚軍的陣營裡,不敢貿然說話,許劭則是極為冷靜地看待這件事情。

    劉備發現了異常後,便對許劭說道:“軍師一言不發,難道對此事沒有任何意見嗎?

    許劭道:“非也。只是,臣覺得這事情很奇怪,高飛弑君、陛下駕崩、馬騰稱帝,這一連串的事情,都集中在這一兩天內,來的太過突然了。大王,不知道你是如何看待這件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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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3娘子軍來了    “不管是誰,馬騰都是竊國之賊,高飛也是一個國賊,據著傳國玉璽,兩個人都應該被淩遲處死,受千夫所指,萬人唾駡”劉備憤恨地說道

    “臣明白了……”許劭欲言又止

    劉備可管不了那麼多,當即道:“二弟、三弟,你們各自率領一支大軍,和我一起進攻馬騰,拔營起寨,向前推進二十裡下寨,伺機而動

    關羽、張飛同時答道:“諾


    許劭聽後,皺起了眉頭,心中暗想道:“如此一來,之前和馬之間的約定,就要瓦解了,看來,大戰難以避免了不過,大王應該不會那麼傻,直接和西涼兵硬碰硬
……”

    命令下達之後,劉備又讓人草擬了一份討伐馬騰的檄文,派人分別送到曹操和高飛那裡,雖然說他心裡對高飛的恨比馬騰多,但是出於在道義上的問題,他還是覺得應該這樣做,畢竟他不想真正的參戰,只是想隔岸觀火而已,而且,劉辯的駕崩,對他是百利而無一害,他現在所做的一切,只不過是做個樣子而已


    之後,劉備親自帶著四萬步騎,向前挺進二十裡,關羽、張飛各帶一萬人在左右兩翼,然後在距離西涼兵還有五十裡的地方下寨

    暮色四合之時,曹操同時接到了馬、劉備派人送來的檄文,一邊是馬借用馬騰皇帝之名布的討伐高飛的聖旨,一邊則是劉備以漢室宗親的身份,來的討伐篡逆之人馬騰的檄文

    曹操兩邊都看了看,看完之後,便呵呵地笑了起來,緩緩地說道:“很好,事情正向著我所期望的那樣展著……”

    作為刺殺劉辯的始作俑者,他所算計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握當中,馬騰稱帝之後,到底是誰刺殺了劉辯就會變得很微不足道,戰爭,只需要一個藉口,而正好,這個藉口已經悄然無息的來臨了


    那麼作為幕後的策劃者,他也準備開始行動了

    大帳內,除了曹操之外,還坐著一員身披鎧甲,面色凝重,棱角分明的將軍,他頭戴一頂熟銅盔,頭盔下面是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聽完曹操的話,便說道:“大王,是否可以開始行動了?

    曹操點了點頭,說道:“妙才,徐州南鄰孫堅,青州北接高飛,此地最為險要,你來的時候可曾做了安排?


    “大王放心,妙才來的時候,早已經留下了重兵把守徐州和青州,這兩年,臣在於禁的配合下,安撫了青州、徐州百姓,已經收到成效,如今荀彧已經從昌邑抵達徐州,替臣鎮守青州和徐州,以他的才華,大王應該放心才對”整個人便是夏侯淵,字妙才,今日剛剛率領部下精銳健卒到來


    “恩,文若的才華我不擔心,孫堅暫時不會進攻徐州,可是屯駐在平原的燕軍可就不一樣了,臧霸對青州、徐州的情況十分瞭解,如果一旦窺探到青州、徐州的兵力有所變動的話,只怕會受突然對青州動攻擊

    “大王放心好了,妙才已經在青州佈置好了一切,濟南之北皆為一片曠野,我已經將青州的百姓都集中聚集在了臨淄、北海等地,已經將濟南變成了一座軍事重鎮,由夏侯恩、曹真、朱靈把守,不會出現什麼問題


    “朱靈的才能本王是肯定的,只是夏侯恩、曹真還太年輕,未加歷練,你突然就給了他們兩個人這麼重的重任,是不是太過了?”曹操擔心地說道


    “大王,曹真文武雙全,才華出眾,夏侯恩箭術群,有此二人給朱靈當副將,沒什麼問題,何況朱靈沉穩持重,完全可以壓制他們兩個人大王,妙才不會做出對我魏國不利的事情的請大王下令,妙才已經等不及了”夏侯淵一臉興奮地說道

    曹操呵呵笑道:“不要著急,如今不是著急的時候,等到別人都打起來了,我們才好行動你剛剛到來,士兵尚未休息,必須要讓士兵充分休息後,再行戰鬥頭幾天,先按兵不動,你下去休息,我先把這兩封檄文給回復了

    “諾


    曹操隨即就兩封檄文寫了回復,他兩邊都應允了下來,並且在信中言辭懇切,表現出他義憤填膺的樣子,之後讓那兩名斥候送回


    ………………

   
嚴肅的夜空沒有一點兒雲霧,滿是星星

    夜空下麵,黃河岸邊,高飛騎著馬站在一處高崗上,看著黃河中緩緩駛來的一艘大船,心中頗為激蕩

    不多時,大船在離岸邊不遠處拋下了錨,許多士兵乘著小船劃到了岸邊

    高飛駕的一聲大喝,帶著身後的兩名親兵,便賓士了下去,很快便到了河岸邊

    負責接待的人正在安排著那些渡過河的士兵吃喝,河岸上升起了一堆堆篝火,映著夜空,仿佛融入了一體

    火光的映照中,讓人看清了這支軍隊的真是面容,每個士兵的臉蛋都是那麼的清秀無比,披著一層鎖子甲,戴著較為輕便的皮盔,走起來路來顯得很是輕盈

    這時,從船上走下來了幾名穿著勁裝的人,腰中懸著一口長劍,一下了船,便朝高飛那邊走了過去

    高飛早已經下了馬,站在那裡觀望著登岸的士兵,眼光有點目不接暇,正在他眼神四處攢動的時候,卻突然現幾個人出現在裡面前,每個人的樣貌都是那也得俊美,只是,臉上的膚色稍微不是那麼的***

    “我等叩見主公”幾名懸著長劍,穿著勁裝的人異口同聲地向著高飛拜道


    聲音悅耳動聽,不同於男子的粗聲粗氣,讓人聽了很是舒服

    “哈哈哈……好啊,你們幾個人終於來了,這下咱們燕軍裡可要多了一道亮麗的風景線了,那些當兵的小子們,見了你們這副模樣,肯定會丟魂的”高飛笑著說道

    站在高飛面前的,是幾名年輕秀麗的女子,她們穿著統一的衣服,看上十分的幹練,雖然身形顯得有點較小,但是經過了這麼長時間的訓練,一般男人還真不是他們的對手正因為如此,幾名年輕秀麗的女子的臉上都被曬成了古銅色

    “他們誰敢多看一眼,我就把他們的眼珠子挖出來”說話的人身材高挑,烏黑柔順的長垂直到了腰間,眼睛裡透著一股子犀利的眼神,手按住腰中懸著的劍柄,頗有一番巾幗不讓鬚眉的樣子

    “蕊蕊,你怎麼可以這樣暴力?人家看你,是喜歡你,再說,你也老大不小了,早就該找個人嫁了”說話的人是喀麗絲,郭嘉的結妻子,雖然穿著一身勁裝,但是依然改變不了她匈奴人的風格,服飾還是按照匈奴樣式去做的,與其他幾位女子的穿著打扮都略有不同

    被稱作蕊蕊的女子,叫文蕊,是已故五虎將之一文醜的女兒,脾氣有點男性化,說起話來也是沒遮沒攔的她聽喀麗絲說這話,白了喀麗絲一眼,沒有予以理會兒,對高飛說道:“主公,我爹呢,他怎麼沒來接我?

    “額……”高飛自始至終,都沒有將文醜陣亡的消息傳回河北,文蕊自然不知道他皺了一下眉頭,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才好


    “你都多大了,整天你爹你爹的,你爹好歹也是五虎大將之一,每天要忙的好不好?你以為像你一樣清閒啊”說話的女子迎風而立,一柄古色古香的長劍背在她的身後,高挽的髻,飄散在肩頭的長,加上那顯得有些冷傲的表情,讓人看一眼便能將她記住

    “黃舞蝶我什麼時候清閒過了,每天訓練最苦的就是我好不好?”文蕊反駁道

    “我不和你爭論,訓練最多、最苦得是誰,你心裡應該清楚不知道是誰仗著自己武藝高強,一到訓練就開溜,帶著人去打獵,還好意思說”黃舞蝶乃黃忠之女,非常的冷傲,但是正因為這種性格,才讓她顯得與眾不同

    “你……”文蕊氣的臉都綠了,指著黃舞蝶說道,“我那是帶著人去練習箭術,去找活靶子,每天像你一樣都固定在那裡練,你以為戰場上的人都是靜止的,站在那裡讓你去射啊,還有,我打回來的獵物,你不是也吃了嗎?

    “好了好了,你們兩個一見面就吵個沒完沒了,好歹也要注意一下形象啊,你們可都是將軍呢,何況還是當著主公的面,怎麼都沒有有點羞愧呢?”喀麗絲急忙勸道


    高飛看了看面前的三個女人,搖了搖頭,說道:“三個女人一台戲,這話一點都不假……”

    話音剛落,高飛注意到了在喀麗絲、文蕊、黃舞蝶的背後,還站著一個少女,是他從未見過的


    那少女的穿著也和喀麗絲、文蕊、黃舞蝶不同,不是勁裝而是一身淡粉紅色紗裙金黃的裙襟上映著一支支翩翩起舞的鳳凰,敞開的裙襟中露出她那被挺的渾圓的金黃中融了粉紅的胸巾

    半透明的鵝黃色裙巾外墜在上身肩肘間,裙帶的褶皺中簇擁出也不知是牡丹還是芙蓉的朵朵金花粉色的裙帶在腰間系成心狀後順著裙間下垂的波浪墜到腳踝,宛如流水中的金鱗,帶動了一裙柔水裙角半露雲履,雲履上鑲了兩朵銀色閃著光芒的繡劍

    高飛看完之後,只覺得這女子一身高貴氣息,便問道:“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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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4官渡大戰之前夜    “小女子田欣,參見主公!”那少女欠身說道。

    “田欣?”高飛倒是沒有聽說過這個名字,見田欣在他的注視下面紅耳赤,極為害羞,便轉移了視線,望著文蕊,問道:“她是……”

    “主公,你不會連欣姐姐都沒有見過吧?”文蕊睜大眼睛,不敢相信地問道,“如此美女,你竟然沒見過?


    高飛一陣苦笑,這話說的,好像所有的美女他都要認識一樣。他搖了搖頭,說道:“我確實從未見過。


    “哦……主公,她是相國大人的女兒,已經被我們姐妹給聘為軍師了。”文蕊性格偏向男性化,說話聲音也很大,似乎生怕別人不知道田欣的身份一樣。


    “哦,原來是相國的女兒,沒想到一轉眼都長這麼大了,真是女大十八變啊,我還一直沒有認出來呢。”高飛聽文蕊說田欣是田豐的女兒,互相想起了幾年前他曾經見過她,只不過當時沒有在意,也是匆匆一瞥而已,可誰曾想,變化的居然那麼大。

    田欣羞紅著臉,她還是第一次見到高飛,不好意思的說道:“主公,你見的那個,是小女子的姐姐……”

    “……”高飛直接無語了,他甚至不知道田豐有幾個女兒,怪不得看田欣和小時候見的那個女兒那麼不像呢,敢情根本不是一個人。


    “主公……主公……”

    高飛正好不知道如何回答時,加上一臉窘迫的時候,忽然聽到後面有一匹快馬賓士而來,便扭頭看了過去,竟然是卞喜。


    卞喜策馬狂奔,很快便到了高飛的身邊,勒住了馬匹,直接從馬背上跳了下來,單膝下跪,從背後掏出了兩份文書,高高地捧起,還來不及喘口氣,便急忙說道:“主公,馬騰稱帝了,並且昭告天下,發佈了討伐國賊的檄文,將主公定為了弑君者,號召天下群雄共同討伐主公……”

    喀麗絲、文蕊、黃舞蝶、田欣聽了,都大驚失色,用異樣的目光看了看高飛。


    高飛卻面無表情的,說道:“清者自清,另外一份檄文是什麼?

    卞喜對於高飛的回答感到有一絲詫異,但旋即說道:“另外一份檄文是楚王劉備所發佈的,說馬騰擅自篡逆,已經是竊國之賊,號召天下群雄共同討伐叛國逆賊。


    “回營!”高飛聽後,依舊是面無表情,但說話卻很有威嚴。


    他向前走了兩步,忽然想起了什麼,又停了下來,轉身對文蕊、田欣、黃舞蝶、喀麗絲說道:“今夜你們暫時駐紮在河岸邊,明日一早帶領所有娘子軍去卷縣縣城,李玉林已經將這裡的營寨給搭建好了,不會有野獸,放心。

    說完,他轉身便走了,翻身上馬,一去不返。


    看著高飛遠去的身影,田欣臉上的羞紅也逐漸暗淡了下來,她是大家閨秀,平常都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除了他父親田豐,和家裡的傭人之外,她再也沒有見過任何一個男人,此時見到心中神往已久的高飛,不禁覺得高飛身上的那種錚錚鐵骨和成熟男子的氣息深深地吸引著她,使得她目窮千里的看著高飛消失在夜色當中。

    “哎!郭夫人,看來有人對主公動情了哦。”文蕊看了一眼田欣,見田欣的目光中有著一絲依依不捨,便嘲笑道。

    喀麗絲扭頭看了田欣一眼,咯咯地笑道:“欣兒妹妹二八佳人,正是閨中待嫁的年齡,何況主公如此出色的男人,任哪個女人見了,都會對其心動的。

    “是啊是啊……”黃舞蝶隨聲附和道。


    田欣臉上更加羞紅了,可是心裡卻美滋滋的,舉起她那粉嫩的小拳頭,便朝文蕊打了過去,同時說道:“看我不好好收拾你,讓你再胡說……”

    文蕊反應迅捷,身體非常的靈敏,不等田欣把拳頭揮過來,人已經閃到一邊了,她站在那裡,一個勁的傻笑,說道:“我就知道,欣姐姐是動了春心了,不過你可千萬別過來,我怕我傷害了你那羸弱的身體,萬一主公怪罪下來,那我豈不死死罪?


    “閉上你的嘴巴,沒人把你當啞巴,看完不好好收拾你這個小妮子……”田欣不依不饒地追著文蕊打。


    文蕊一個勁的跑,喀麗絲、黃舞蝶則在一旁嬉笑,就連剛上岸的女兵,見了這種情況,也都紛紛地前來圍觀,不斷地哄笑了起來,一點軍人應有的嚴肅樣子都沒有。

    “大敵當前,怎麼可以如此胡鬧?”這時,從一隻小船上下來了一個穿著長袍的中年男人,看到岸上文蕊、田欣正在嬉鬧,喀麗絲、黃舞蝶都在嬉笑,以及數十個女兵圍在那裡,便徑直走了過去,冷言冷語地說道。

    眾人聽到這個聲音,登時都收斂了許多,就連文蕊、田欣也都停止了嬉鬧,娘子軍的人都聚集在了一個巴掌大的地方,向著那個中年男子抱拳道:“參見大人!

    中年男子一臉的陰沉,輕聲地“嗯”了一下,目光首先看向了喀麗絲,厲聲說道:“郭夫人,你的丈夫郭奉孝是主公帳下智囊,正是因為這個原因,主公才將整個娘子軍交給你來管理,可是你看看,你們剛才在幹什麼?還像一點話嗎?嬉笑怒駡,一點都沒有紀律,這樣的軍隊,怎麼可以上戰場?


    喀麗絲面對那中年男子的呵斥,不敢違抗,抱拳道:“荀大人教訓的是,喀麗絲知錯了,以後必然不會再出現這種類似的情況了,我保證!


    那中年男子便是荀諶,也是高飛帳下智囊之一,在高飛執掌幽州時,他曾經向高飛提過“輕徭役,薄賦稅,高築牆,廣積糧,和蠻夷,聯諸侯”六項基本方針,在內政上絕對是一把很好的刷子。


    高飛奪取冀州之後,便讓荀諶當了冀州刺史,荀諶也頗有能耐,短短的兩年時間,就把以前荒廢的鄴城給重新修葺好了,並且遷徙了大批民眾過去居住。當時百姓害怕鄴城內部有發生瘟疫的危險,他一馬當先,身先士卒,第一個在鄴城裡住了半個月,結果什麼事情都沒有,其他人才敢入住。

    除此之外,他還大肆開墾荒地,為了廣積糧的戰略方針,將巨鹿、鄴城、信都、邯鄲、清河等地變成了糧食主產基地,與燕國的三大糧食主產於遼東、涿郡、河內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可謂是功不可沒。

    此次,高飛發佈了全國備戰令,下來賈詡從薊城開始調度兵力,前往黃河以南支援。作為總軍師的賈詡,一邊讓田豐、囯淵、王烈、鐘繇等人籌措糧草,一邊令娘子軍先行南下,隨同荀諶一起渡河支援高飛,並且將兩千名娘子軍全部交給荀諶約束。是以,荀諶的話,就是命令,讓這些娘子軍的女兵們都不敢違抗,加上荀諶是出了名的黑臉包公,讓女兵們就更加害怕了。

    荀諶見喀麗絲言辭懇切,便點了點頭,說道:“郭夫人,我相信你!

    說完,他便陰沉著臉,離開了岸邊,同時吩咐身後屬官將糧草押運到岸邊來。


    當荀諶走後,娘子軍的人都長出了一口氣,在喀麗絲的管理下,逐漸散開了。

    ……………………

   
高飛帶著親兵和卞喜一起回到了兵營,剛一下馬,高飛便問道:“你怎麼親自回來了,分散在官渡周圍的偵察兵目前都受誰指揮?

    “林楚!”卞喜回答道。


    “哦,是他啊,看的出來,你很器重他!”高飛一邊走著,一邊說道。

    “還好,這小子為人機警,身手也不錯,有我當年縱橫江湖偷富竊貴的影子。”卞喜驕傲地說道,“而且,他是我親自訓練出來,怎麼說也算是我的得意門生了,以後還請主公多多提拔才是。

    高飛笑道:“整個燕國的偵察兵都是歸你管理,你是整個情報系統的頭子,你想提拔誰,就提拔誰,用不著向我彙報。只是,以後要多訓練出來幾個像他那樣的人,像樣的偵察兵都太少了,每次臨近大戰,都是你親力親為,那可不好。


    “多謝主公信任,屬下一定竭盡全力的為主公多訓練出來幾個偵查人才來。


    說話間,高飛便進了大帳,停住了腳步,扭臉對卞喜說道:“讓趙雲、黃忠、太史慈、甘甯、張遼、張郃、龐德、魏延、陳到、文聘、褚燕、盧橫等人全部過來,另外讓荀攸、郭嘉、許攸、司馬朗也一起過來,開始升帳議事,是時候反擊了。


    “諾!


    話音一落,卞喜便身輕如燕地走開了,縱身幾個起落,便消失在了軍營裡。


    高飛看了以後,笑道:“卞喜這個藥人沒有白做,更加身輕如燕了,不知道這張仲景到底給他天天泡什麼草藥了,以後我也要張仲景弄點藥澡泡泡……”

    過了一會兒,文武齊聚,高飛端坐在上首位置,說道:“卞喜在去叫你們的時候,想必都已經把事情告訴給你們了,如今馬騰稱帝,我成了弑君的國賊,並且發佈了除賊國書,這個國書就是專門聲討我的。清者自清,我沒有做過的事情,我絕對不會承認。就此事,我想聽聽諸位都有什麼意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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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5忠言逆耳    “主公,陛下剛剛駕崩,馬騰就公然稱帝了,無論如何都不會得到認同,不僅如此,還會受到天下人的指責至於陛下是否是主公所殺的事情,明眼人都能看的出來,主公不必放在心上如今,最主要的事情是如何面對十幾萬西涼兵的壓力,如果我軍不能擋住西涼兵的鋒芒,必然會造成兵敗如山倒的局面”荀攸先分析道。

    郭嘉緊接著說道:“事已至此,我軍已經到了背水一戰的時候,後面是千千萬萬的燕國百姓,就算前面是刀山火海,也應該斬荊披棘的走下去主公,屬下以為,是時候和西涼兵決一死戰了。

    “我等附議”趙雲、黃忠、太史慈等所有在場的武將都異口同聲地說道。


    對於他們來說,沒有什麼比打仗興奮了,而且文醜、管亥、李鐵、蘇飛等人的相繼陣亡,加上上次被馬偷襲所導致的損失,這筆血債,只能用西涼兵的鮮血來償還,所以,在他們的臉上表現出來的不單單是興奮那麼簡單,還有極大的復仇心理。

    上次,馬突然偷襲了燕軍大營,將軍們都彙聚在中軍大營裡開軍事會議,留守營寨的都是一些小將,沒有統籌全域的能力,正因為缺少將軍的有效指揮,才使得燕軍陷入了混亂,加上馬部下的奇怪作戰方式,讓燕軍吃了虧,損失萬餘人,這也成為了整個燕軍戰績中的一個抹不去的污點。

    高飛環視了一下大帳內的所有人,唯獨許攸一個人在那裡既不表態,也不說話,只是一個勁站在那裡露出了奇怪的笑容,仿佛在嘲笑著所有的人。

    “子遠先生,你是不是想到了什麼好笑的笑話,獨樂樂不如眾樂樂,不如將你的笑話說出來,讓大家都一起跟著笑笑,緩解一下這種緊張的氣氛”高飛話語中夾帶著極大的不滿,眾人都在這裡群策群力,許攸卻在那裡傻笑,似乎譏諷著所有的人。

    許攸臉上的笑容早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他的怪笑也只是在一瞬間而已,沒想到竟然被高飛給撲捉到了他走出班位,拱手說道:“主公,屬下並沒有想到什麼笑話,只是忽然想到了一個不可忽略的人而已。

    “誰?


    “曹操。”許攸爽朗地回答道。


    “哦,說說你的看法。

    “屬下和曹阿瞞乃是總角之交,對曹阿瞞也相當瞭解,就之前典韋事件來看,曹阿瞞已經早有準備如今魏軍後退到了牛家屯駐紮,遠離了官渡戰場,看似按兵不動,實際上卻是以退為進,想坐山觀虎鬥屬下以為,我軍在和西涼兵決戰的同時,也要加強對曹阿瞞的防範,做到有備無患。”許攸之所以露出了怪異的笑,是因為暫時還沒有人現這個問題,而且這個問題經他口裡說出來,就會顯得他比其他高明許多,是以在那裡沾沾自喜。


    “張郃、陳到、魏延、褚燕”高飛一扭臉,便一連串叫了四個人的名字。

    “屬下在”張郃、陳到、魏延、褚燕四個人一起站了出來,異口同聲地說道。

    “張郃為主將,陳到、魏延、褚燕為副將,你們四個人帶著一萬步兵向東挺進二十裡,進駐卷縣的老縣城垣雍城,可以臨河相望,如果看到有魏軍出沒,只要敢渡過柳子河,全部予以射殺,務必要牢牢的守住那裡”高飛道。

    “

    垣雍城本是卷縣的縣城,只因十年前黃河氾濫,垣雍城地勢低窪被淹沒,直到後來洪水退去之後,才逐漸浮現出來,但積攢了大量的泥沙和屍體,當時的縣令怕引起瘟疫,便將縣城西遷二十裡,重建造了現在的縣城,從而將垣雍城荒廢了。


    但是,在高飛率領大軍抵達卷縣時,便已經做過了相當詳細的地理調查,東起垣雍城,西抵扈城亭,在這一個狹長的地帶上,卷縣的出口只有兩條,一條是南北走向的官道,另外一條則是垣雍城的東西走向。

    從垣雍城向東,渡過一條名為柳子河的小河,便可抵達原武縣,向東南可到陽武縣和中牟縣,官渡就在中牟縣境內,而曹操駐紮在的牛家屯,則是在陽武縣和中牟縣的交界處,也正因為如此,高飛一聽到許攸的話語之後,便立刻意識到了可能存在的危險。

    高飛側身對司馬朗道:“伯達,我給你留下一千人駐紮在此地,冀州刺史、副軍師荀諶已經帶來部分援軍駐紮在黃河岸邊,明日一早,便會抵達這裡,你負責接待,並且協助荀諶調度糧草糧草從到達修武之後,便會運抵此處,這裡將是我軍的屯糧重地,無論如何都要嚴加防範,在賈詡、韓猛的援兵到來之前,不得出現任何差錯。

    司馬朗聽後,感到肩膀上的多了一份沉重的擔子,說道:“屬下定當竭盡全力,保障糧草的通暢和安全。


    高飛點了點頭,再次將目光移到了許攸的身上,指著許攸道:“你……擔任張郃軍師,協同張郃、陳到、魏延、褚燕等人守禦垣雍城。


    許攸高興地說道:“遵命!


    “其餘文武,明日一早,全部跟我出征官渡,和西涼兵決一死戰!”高飛朗聲說道。


    “諾”眾位文武一起回答道。

    會議散後,各個將軍都回到自己的營寨之中,安排士兵,厲兵秣馬,整理軍備,擦拭兵刃,壓抑了許久的士兵們也都像喝了雞血一樣興奮,夜晚睡覺的時候,戰甲也不脫,枕戈待旦。

    第二天天還沒有亮,高飛便帶著七萬精銳的步騎兵浩浩蕩蕩地朝官渡進兵。

    甘寧仍然是前部先鋒,率領五百騎兵帶領著王威等部將在前面開路,當他們來到那片已經被燒成灰燼的焦土上時,看見負責守禦的西涼兵,就像了瘋似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便沖了進去。

    甘寧身先士卒,第一個沖進了營寨,冒著被箭矢的射穿身體的危險,親自斬了敵軍的一名校尉,敵軍主將被殺之後,餘下的數百雜胡騎兵見抵擋不住,便紛紛落荒而逃,甘甯、王威趁勢掩殺,一路追出了十多裡,連續斬三百餘人,這才停了下來,然後負責勘察周圍的形勢。

    太史慈帶領著五千騎兵跟在甘寧的後面,沿途所過之處見都是甘寧等人留下的戰鬥痕跡,他那爭強好勝的心裡便又上來了,不解地自言自語地說道:“甘寧到底有什麼好的,為什麼每次先鋒都是他?真搞不懂主公是怎麼想的……”

    如果是在以前,他的副將李鐵肯定會出現在身邊,勸慰上幾句,可是如今,李鐵走了,讓他感到頗為不適應。


    “將軍,主公如此的想,自然有他的想法,不管怎麼樣甘寧始終無法和將軍相比,因為將軍戰功赫赫,功績累累,是誰也無法抹去的。

    正愁沒人拍馬屁,就來了一個拍馬屁的,太史慈聽完之後,略帶著一種自豪感,回頭看了一眼說話的人,便笑道:“侯成,你真是越來越回說話了。


    緊接著,太史慈也毫不掩飾,如數家珍地說道:“我太史慈自從投效主公以來,身經百戰,定東夷,降烏桓,逐鮮卑,又帶兵入並州,擒獲陳宮,戰功赫赫,他甘寧剛來多久,連仗都沒怎麼打過,如何能比我強?


    侯成朝身邊的宋憲使了一個眼色,兩個人異口同聲地說道:“將軍虎威震邊疆,英雄無敵天下揚,我等二人佩服的五體投地。


    太史慈聽後,心裡美滋滋的,樂得嘴都合不攏了。


    侯成、宋憲二人自從投降給燕軍之後,便一直追隨在太史慈的左右,以前兩個人很難有機會接近太史慈,有副將李鐵壓在他們的頭上,他們就算是想拍馬屁,都沒有機會現在不同了,李鐵陣亡了,太史慈也沒有副將,兩個人的內心就有了小算盤,想借此機會好好的表現一下,希望能夠一起擔任太史慈的副將。

    太史慈這麼一笑,他和侯成、宋憲兩個人之間的關係便拉進了許多,一路上走著,都能聽到太史慈爽朗的笑聲。

    傍晚時分,燕軍七萬大軍陸續進入了官渡,離西涼兵所駐紮的地方四十裡下寨,甘甯、太史慈、黃忠、趙雲等人陸續抵達目的地後,便肩負起了搭建營寨的工作,眾人拾材火焰高,偌大的營寨,在短短的兩個時辰內就搭建完畢為了害怕有敵人的騷擾,太史慈、甘寧帶著騎兵在周圍來回巡邏。

    入夜後,七萬大軍全部入駐營寨之中,整個大營燈火通明,將附近照的如同白晝。

    黑夜中,有一雙眼睛一直在密切地關注著燕軍大營的一舉一動,那人隱藏在荒原中一人多高的荒草叢裡,甚至避過了許多次巡邏士兵,隱藏自身的功夫可見一斑。

    大概到了子時,藏身在荒草叢裡的人緩緩地離開了那裡,先向後奔跑出數裡地後,才在一個小土山的後面牽來了馬匹,騎上馬匹之後,便快地飛馳了出去。

    大約賓士了十裡左右,那人便轉進了一片密林裡,先學了幾聲鳥叫,然後見有人出現,便翻身下馬,徑直跪在了那人的身前,叩頭道:“小的叩見太子殿下,燕軍大營的情況,小的已經摸清了。

    “很好傳來下去,都上馬,這一次,要讓燕軍輸個徹底”被稱為太子的,就是馬他的嘴角上揚起了一絲喜悅,當即興奮地說道。


    此時的馬,頭頂束金冠,披百花戰袍,擐唐猊鎧甲,系獅蠻寶帶,手持地火玄盧槍,胯下騎著一匹汗血寶馬,顯得威風八面,而且身上也多了一股高貴的氣息。

    只是,五月的天氣雖然說不上熱,也說不上涼爽,他將自己裝扮成這個樣子,讓人看了都會覺得有點熱。

    可是,馬從來不走尋常路,就算對待諸侯間的關係也是如此,他完全不講章法,沒來由的亂打一通,就如同他之前在潁川郡襲擊魏國一樣,後來居然又跑去跟曹操和好,真是讓人覺得有點反復無常。

    不過,小馬哥就是有能力,只因為崇拜當年的呂布,看過一次呂布後,就對呂布的裝扮念念不忘,這身行頭,完全是按照當年的呂布來給自己量身定做的正所謂佛要金裝,人靠衣裝,他穿上這身行頭之後,從外觀上,如果不仔細看,還真跟當年的呂布沒啥兩樣,有點以假亂真的感覺。

    話音落後,馬的部下紛紛上馬,正在馬準備大喊出的時候,索緒突然策馬來到了他的身邊,勸阻道:“太子殿下,正所謂吃一塹長一智,燕軍上次被偷襲時,距離現在才剛剛十天而已,前車之鑒歷歷在目,加上燕軍安營紮寨的地方是平原地帶,不免的將自己置身於險地當中,臣認為燕軍可能有詐,不宜貿然進攻,應該再觀察觀察,等到明天再行定奪。

    “兵貴神,況且我大軍已經集結完畢,燕軍初來,地理不識,選擇在錯誤的地方下寨沒有什麼好奇怪的上次偷襲燕軍時,燕軍的戰鬥力也不過如此,我軍剛展開進攻,彼軍就已經開始慌亂了,沒什麼好怕的,就算有詐,以我大秦鐵騎的厲害,誰敢抵擋?”馬頗為自負地說道。


    “可是太子……”索緒繼續勸阻道。

    “索將軍,無須多言,我知道你處理事情謹慎,我給你留下三千騎兵,你守在週邊即可,其餘人都跟我走”馬振臂一呼,留下三千騎兵撥給索緒,自己帶著王雙、成宜、張橫和一萬七千名精銳的西涼騎兵,紛紛出了樹林,在那個斥候的帶領下,向著燕軍大營而去。

    索緒見後,皺起了眉頭,歎了一口氣,輕輕地說道:“忠言逆耳啊!

    話音落後,索緒終究還是擔心馬會中計,為了給自己這撥騎兵做出奇兵的效果,故意等馬走遠了好長一段時間,他才帶著三千騎兵緩緩地朝燕軍大營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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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6腸子都悔青了
偌大的平原上,燕軍大營赫然矗立在那裡,仿佛是由地底凸起的一座小山,給人以“會當淩絕頂,一覽眾山小”的感覺。燕軍大營的寨門是緊閉的,士兵在營寨周圍來回巡視著,營寨裡的燈火已經沒有那麼明亮了,時值深夜,顯得莊嚴肅穆。


    一名士兵仍然還在堅守著自己的崗位,在營寨的高臺上,不斷的踱著步子,不時向遠方眺望。丑時已過,士兵也該到了交班的時候,只見他整理了下戎裝,順著梯子下到地面上,與交班的士兵互換。那名士兵下去了,另外一名士兵爬了上來,他的精神很是飽滿,一點沒有剛才那名士兵的疲倦。

    新上到高臺來的士兵,同樣整理了下戎裝,但是與剛才那名士兵不同的是,他抖擻了下精神。

    士兵站在高臺上,目光不停地轉動,向遠處眺望著。此時,月黑風高,天地間全部被夜色籠罩,除了營寨周圍的一點光亮外,除了黑暗還是黑暗。

    士兵左手緊緊地握住那面金鑼,右手的鑼錘在手中不停的把玩,時刻準備著敲響金鑼,一旦有敵人出現,他的第一反應不是喊,而是敲響那面金鑼,以便向營寨四周傳遞著資訊。

    他披著一層鐵甲,在箭樓上不斷的踱著步子,時而輕鬆,時而緊張。

    大概過了不多時,忽然從黑暗中射來了一支利箭,直接穿透了他的鐵甲,他發出了一聲慘叫,便躺在了箭樓上,一動不動的。

    與此同時,遍佈在營寨四周的箭樓,上面的士兵都幾乎在同一時間內被利箭射倒,一百多黑衣人從黑暗中露了出來,繼續拉開弓箭朝守衛寨門的士兵射擊。

    叮叮噹當的一陣輕微的金屬碰撞聲後,守在寨門口的士兵全部被射倒,整個過程行雲流水,沒有一點拖泥帶水的樣子。

    之後,一百多黑衣人直接越進了營寨,率先打開了寨門,移走了寨門四周的拒馬、鹿角等阻礙騎兵前進的阻礙物,並且舉著火把向遠處打著信號。

    遠處,馬超看到這一幕,急忙對身後的王雙、成宜、張橫說道:“開始進攻,直沖到中軍大帳那裡,一定要將高飛斬殺!

    “諾!


    話音一落,馬超一馬當先,舉著地火玄盧槍帶著王雙、成宜、張橫以及身後的一萬七千名西涼騎兵波濤洶湧般的沖了過去。


    而最先沖進營寨的那一百多名黑衣人,則盡數從營寨裡撤了出來,似乎能夠感應到西涼騎兵帶來的破壞力一樣,生怕會波及到他們自身。

    營寨的大門洞然大開,守營的士兵都倒在了地上,快速移動的騎兵一頭便紮進了營寨裡,高舉著手中的武器,高聲呼喊著。

    奇怪的事情發生了,萬馬奔騰所帶來的地面震動就像地震一樣,加上西涼騎兵的高聲喊叫已經傳遍了整個曠野,就算睡的再死的人,也能被驚醒。可是,大營裡靜悄悄的,沒有一個士兵從營寨裡走出來,就連那些在大營內部駐守的士兵也一動不動的站著。

    沖到一半距離,馬超發現了一絲不尋常,急忙勒住了馬匹,同時喝令道:“全軍停止前進!

    突如其來的命令,讓正在急速奔跑中的騎兵有點意外,他們沒有能夠做到張弛有度說停下就停下,一些人沒有來得及控制住自己馬匹奔跑的速度,直接撞上了前面已經停下來的騎兵,“轟”的一聲響,西涼騎兵的內部頓時有一大片人仰馬翻。


    馬聲嘶鳴,人聲鼎沸,謾駡聲也隨之響起,那些撞人的和被撞的士兵之間開始互相指責,就連座下的戰馬也都互相出著粗氣,雙眼裡滿是憤怒,好像在罵對方為什麼要用你的頭撞我的屁股一樣。

    一時間,中間有一大片的騎兵混亂不堪。

    只這一瞬間的功夫,嘈雜的聲音便迅速傳到了馬超的耳朵裡,他怒吼道:“吵什麼吵?

    一聲怒喝之後,士兵開始閉上了嘴巴,就連坐下的戰馬也都不再互相仇視了。


    馬超環視了周圍一圈,策馬舉槍,朝著一個不遠處穿著燕軍軍服,正在站崗的士兵刺了過去。

    槍尖直接透過了那士兵的心窩,可是讓馬超覺得奇怪的是,沒有他想要的那種感覺,再仔細瞧了瞧,這才發現,他刺中的竟然是一個稻草人!

    一看到稻草人,馬超的心裡就像是被火燎了一樣,登時變得心急如焚,忽然聯想起那天自己的幽靈騎兵被曹操燒死在大樹林裡的事情來。

    “馬超!”一聲巨大的吼聲猶如當頭棒喝地從正前方傳了出來。

    中軍大帳前面,燕字大旗迎風飄展,在大旗的下麵,高飛騎著烏雲踏雪馬手持游龍槍,頭頂烏金盔,身披連環龍鱗鎧,出現在了夜色當中,映著周圍昏暗的火光,影子一直延伸了好長好長,此情此景,他仿佛是一尊受人敬仰的神砥一般。

    馬超看了過去,見高飛單槍匹馬的站在那裡一動不動,仔細地辨認了一下,驚呼道:“高飛?

    “上次你偷襲成功了,這次又來偷襲,看來你是上癮了。你的招數已經老套了,下面該輪到我了。


    高飛話音一落,將手中游龍槍高高的舉了起來,營寨中忽然閃現出來許多手持火把的士兵,一排排手持巨盾的重裝步兵堵在了前面,組成了一道鋼鐵的牆壁,在盾牌兵後面,是手持連弩的士兵,再後面,則是已經將弓箭拉的滿滿的士兵,對馬超形成了半包圍之勢。


    “唰!”高飛將游龍槍向下一揮,弓弩手一起發射出了自己手中的箭矢,萬箭齊發,在黑夜中讓人辨認不出到底有多少箭矢,朝著馬超等西涼兵射了過去。

    武藝高強著,還能用兵器進行阻擋,可那些還有做好準備的騎兵,則是紛紛落馬,有的甚至連人帶馬都死在了那裡,當場斃命。

    “……”

    與此同時,寨門口也傳來了西涼兵的數十聲慘叫,已經倒在地上的那些守衛營寨的燕軍士兵,不知道怎麼回事就站了起來,箭樓上的士兵開始射箭,兩邊的長槍兵開始刺殺著西涼兵的戰馬,使得戰馬受驚,驚慌失措之下,便開始躁動起來。


    “撤!快撤!我們中計了!”馬超撥當了第一波箭矢後,這才反應過來,急忙大聲喊道。

    “殺啊——”

    營寨外的荒草叢裡,忽然火光突現,左邊趙雲、太史慈、張遼三員大將帶著騎兵衝殺過來,右邊黃忠、甘甯、龐德三員大將也帶著騎兵衝殺了過來,兩撥騎兵一起夾擊尚未完全進入營寨內的西涼騎兵。


    前後都有敵人,馬超騎著汗血寶馬慌不擇路地朝一邊沖了過去,身後王雙帶著一千多幽靈軍緊緊跟隨。

    前面箭陣強大,後面騎兵厲害,驟然出現的燕軍讓西涼兵倍感焦急,想沖卻沖不出去,想留,恐怕只會死路一條。

    高飛見馬超帶著王雙和小股兵力朝營寨的一邊殺了過去,躲開了正面的箭陣,生怕馬超走脫,便策馬舉槍,帶著文聘、盧橫、烏力登、蹋頓以及八百騎兵開始追擊,並大聲喊道:“休要走了馬超!

    馬超快速地跑到了營寨的邊緣,他的目光如炬,看到了這一個空隙,這裡沒有一個燕軍士兵把守,而營外出現的士兵也只顧著斬殺遺留在營寨外面的西涼兵了,而忽略了他。


    他回頭看了一眼正在混戰的士兵,以及追過來的高飛等人,他再一次後悔了,腸子都悔青了,後悔沒有聽取索緒的建議。

    可是,事已至此,他能做的只有竭盡全力的殺出重圍了。

    “撞上去,把這該死的柵欄給撞開!”馬超看著這結實的營寨柵欄,同樣後悔剛才為什麼沒有一把火燒掉這個營寨,說不定到時候死在營中的都是藏身著的燕軍了。

    “轟!”部下的幽靈騎兵從不反抗,逆來順受,一聽到馬超的命令,便衝撞了上去,而王雙也揮舞著大刀開始劈斬柵欄。

    這邊柵欄還沒沖毀,那邊高飛帶著騎兵便以及追了過來,在距離還有大約五十米左右的地方,高飛等人紛紛拿出了連弩,就在馬背上對馬超那撥人進行射擊。

    “嗖、嗖、嗖……”

    箭矢如雨,立刻有一批騎兵倒地墜馬,但是在最前面的騎兵卻仍然在衝撞著柵欄。


    這種連發的弩機雖然射程短,但是射速極為快,而且準確度高,就在很短的時間內,弩機身上裝備著的箭匣裡的弩箭已經用完了。

    但是,燕軍並未就此退卻,而是紛紛抽出了自己腰中的佩戴的鋼刀,明晃晃的刀刃在夜間顯得是那樣的森寒。

    “——”

    高飛挺著游龍槍一馬當先的沖進了幽靈騎兵的陣營裡,那些剛從背後掏出梭槍的士兵還沒有投擲出去,便被賓士而來的燕軍騎兵紛紛砍在了馬下,被戰馬踐踏的血肉模糊。


    馬超在柵欄附近,看著正奮力朝他這裡衝殺過來的高飛,所到之處鮮血如注,便皺起了眉頭,說道:“沒想到他的槍法如此精妙……”

    “太子殿下,臣來救你了!”說時遲,那時快,索緒帶著三千騎兵突然出現在柵欄的外面,賓士到柵欄邊上時,急忙用繩索拴住了柵欄,然後再策馬向後急退。


    外面的人向外拉,裡面的人向外推,很快柵欄便在齊心協力中完成。

    柵欄一倒,馬超急忙策馬而走,王雙等人也不敢久留,紛紛退走,什麼也不顧了,逃命要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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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7騙死人不償命
馬超退了,高飛並沒有採取追擊,擔心會有什麼埋伏,調轉馬頭,帶著文聘、盧橫、烏力登、蹋頓等人開始收拾被堵在營寨中的西涼兵。


    燕軍大營裡,上萬的西涼兵被分割成了兩部分,一部分在營寨外面被趙雲、黃忠等人帶領的騎兵圍住,另外一部分則在營中正面臨著強弓硬駑的射殺。

    從西涼兵中計開始,到馬超逃走,原本士氣高昂的西涼兵頓時變得沒了戰心,成宜、張橫二人被馬超撇下了,被牢牢地堵在了燕軍的大營裡,幾次試圖沖出去,卻因為燕軍強硬的攻勢而敗退下來,最後,二人選擇投降,以求自保。

    戰鬥只持續了半個時辰不到,整個燕軍大營內外就有近八千具屍體,其中七千五百具是西涼兵的,另外五百具是燕軍的。

    戰鬥結束以後,西涼兵在燕軍的看護下,盡皆放下了武器,交出了他們的馬匹,被人押到後營看管,另外有一些燕軍士兵則開始清掃戰場。

    燕軍的大帳中,燈火通明,高飛橫坐在那裡,帳內文武齊聚,他面色陰沉,沖帳外大聲喊道:“帶成宜、張橫!

    不多時,幾名士兵便押著被捆綁著的成宜和張橫走了進來,說道:“成宜、張橫帶到!


    “跪下!”士兵們分別朝成宜、張橫的腿彎上踢了一腳。


    “撲通”一聲,成宜、張橫便跪在了地上,兩個人被士兵按住,臉頰緊緊地貼著地面,眼睛上翻,看著高飛掙扎地說道:“我不服!我不服!

    高飛冷笑一聲,說道:“你們有什麼不服的?


    成宜道:“我們是主動投降的,為什麼對待我們要像對待俘虜一樣?我不服!


    “正因為你們是主動投降的,所以我才要這麼對待你們。如果你們堅持和我軍作戰,憑藉著你們剩下的那九千多騎兵,肯定能夠殺出重圍。不過,你們兩個人心智不堅,見勢不妙,便做了牆頭草,對待你們的舊主尚且如此,那以後你們又將如何對待我?來人啊,推出去斬首,然後將首級懸掛在轅門外。”高飛一臉堅毅地說道。


    “等等……侯爺……我們是真心投降的,不是見勢不妙,天地良心啊,我們一直都很痛恨馬超、馬騰,待在他們手下,也是迫不得已。我們其實很想投靠侯爺的,只是當時礙于馬超在場,加上馬超又勇猛無匹,我們擔心不是對手,所以才沒有幹亂動。侯爺,剛才你也看見了,馬超一走,我們就主動投降了,真的不是見風使舵。”張橫急了,一聽說要被問斬,便立刻喊了出來。

    成宜聽後,也隨聲附和道:“是啊,是啊,我們確實是真心投降的,請侯爺明鑒。如果我們有半句虛言,我等就……天打五雷轟,不得好死!

    “主公,我看成、張兩位將軍誠意拳拳,確實是真心投降,不如給他們一個立功表現的機會吧,萬一錯殺了好人,只怕會引起其他降兵的不滿,那麼以後,誰還敢投降主公呢。”荀攸站了出來,欠身說道。


    郭嘉聽後,也急忙站了出來,勸道:“主公,荀軍師說的極是。屬下有一計,可以瞬間瓦解西涼兵,但是,這條計策,還需要成宜、張橫兩位將軍予以配合,他們既然是真心投降,那麼我們戰勝馬超就指日可待了。

    “侯爺,我們甘願為侯爺效犬馬之勞!只求侯爺能饒我們一命。”成宜、張橫兩個人急忙叩頭道。


    高飛“嗯”了一聲,擺了擺手,士兵便放開了成宜、張橫,並且將他們兩個人鬆綁,然後對成宜、張橫說道:“既然你們那麼受到我的兩位軍師的推崇,那麼就姑且留下你們的性命,且聽軍師的安排,如果能將馬騰、馬超父子的人頭割下來,那就再好不過的了。奉孝,將你的計策告知給兩位將軍。

    “諾!


    郭嘉徑直走到了成宜、張橫兩個人的身邊,小聲說道:“兩位將軍,你們只需
……”

    成宜、張橫兩個人聽後,都表現的異常激動,然後同時抱拳道:“我們保證完成任務,到時候侯爺就請帶領大軍進攻就是了,我們做內應,必然能夠斬殺馬超、馬騰等人,剷除國賊。


    “很好。那麼……”高飛看了一眼趙雲,說道,“給兩位將軍備馬,送他們歸營。


    趙雲接到命令之後,便帶著成宜、張橫二人出了大帳。


    高飛見他們走遠了,便扭臉問道:“公達、奉孝,你們兩個人可真不愧是我的智囊,這樣的計策都想得出來,實在太好了。

    荀攸、郭嘉互相對視了一眼,笑道:“多謝主公誇獎。


    趙雲將成宜、張橫放走之後,便直接到了營寨的後面,去看那些被俘虜的西涼兵,還沒有走到,便看到太史慈一臉焦急地等候在那裡。


    太史慈一見趙雲過來了,便立刻迎了上來,也來不及抱拳,便叫道:“子龍,你怎麼才來啊,我都等你半天了。

    趙雲笑道:“呵呵,我也是剛剛把成宜、張橫送走而已,怎麼樣,你都準備好了嗎?


    “放心!早就準備好了。


    “那麼,咱們就按照軍師的吩咐去做吧!


    太史慈點了點頭,轉身便走,剛走了兩步,便停下了腳步,扭過頭,笑著問道:“子龍……要不我們換換角色,殺俘虜是很爽的一件事,可是我已經好久沒殺過了,怕演砸了!


    趙雲聽後,臉上面露難色,急忙擺手道:“不不不……這個事情,你比較專業,還是你來最好,而且你殺俘虜的惡習都已經在其他諸侯那裡傳開了,如果突然你變好了,那些西涼兵肯定會懷疑的。


    “什麼叫我比較專業啊,弄得好像我每天都在殺俘虜一樣。算了算了,你看你那小白臉,哪裡是幹這種事情的人,這粗暴的活,還是交給我來好了,反正我臭名昭著了,不殺,反而不正常了。”太史慈說完話後,便徑直朝關押俘虜的地方走了過去。


    趙雲緊隨在太史慈的後面,但是在看到太史慈進入戰俘營以後,便不再向前走了,而是等在那裡,等候著太史慈給自己信號。

    太史慈徑直走進了戰俘營,九千多人的西涼兵全部聚集在營中的一個空地上,都垂頭喪氣的,不過,明眼人還是能夠看的出來,九千多人又分成了好幾個小團體,其中絕大部分都是羌人和雜胡,少數漢人聚集在靠邊的位置上,羌人和雜胡又互相聚集在不同的位置,同樣是羌人的西涼兵也並不是全部聚集在一起,而是又分成了幾撥。

    一進入戰俘營,侯成便湊了過來,小聲對太史慈道:“將軍,一切都準備就緒了。

    “恩,讓他出來吧。”太史慈掃視了一眼密密麻麻的人群,卻並沒有看見自己所熟悉的那幾張臉孔,便說道。


    侯成“諾”了一聲,便招了招手,大聲喊道:“弓箭手準備!

    此時,早已經佈置在戰俘營周圍的許多弓箭手都已經拉開了自己的弓箭,將箭頭指向了所有被俘虜的西涼兵。


    西涼兵見狀,頓時大驚,臉上浮現出來一陣驚恐,有的竟然驚呆在了那裡。

    這時,從被俘虜的漢族西涼兵裡站起來了一個人,那個人急忙叫道:“等等……我們已經投降了,為什麼要殺我們?

    太史慈雙手背後,看了那個人一眼,見那人的穿著打扮和西涼兵無疑,弄得蓬頭垢面的,如果不仔細看,他還真認不出來那個人就是宋憲。


    他雙手放在腰間,朝前走了兩步,清了清嗓子,大聲說道:“你們都給我聽清楚了,本將是燕國虎翼將軍太史慈……”

    不等他把話說完,那些俘虜的臉上都盡皆大驚失色,底下也是一片譁然,每個人都露出了自身難保的表情,因為,他們知道,太史慈殺俘虜的是出了名的,這會兒落到他的手底下,哪裡還有活頭啊?


    宋憲生怕別人不知道太史慈是誰,表情十分的誇張,張大了嘴巴,指著太史慈說道:“你……你就是那個殺俘虜成性的太史……慈?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本將就是太史慈。所以,你們落在本將的手裡,就別想活了。”太史慈朗聲喊道。


    聲音一落,俘虜的人群中頓時罵聲一片,罵什麼的都有,總之很難聽很難聽,一點都不和諧。

    太史慈也早有準備,聽到謾駡聲後,便深吸了一口氣,大聲喊道:“誰再敢多說一句話,第一個殺了他!

    眾人見太史慈怒目相視,都不敢聲張,真的害怕第一個被殺,這會兒,沒有人逞英雄,都想再多活一會兒。


    “都給我聽著,今天不是我要殺你們,我如果真的要殺你們,根本用不著親自來。只是,我想讓你們知道你們自己是怎麼死的,也算是讓你們死都瞑目了。”太史慈厲聲說道,“你們的將軍成宜、張橫,為求活命,把你們全部出賣了,這兩個人本來我家主公是要殺掉的,可是他們說是你們蠱惑他們兩個的,他們並無意跟我家主公為敵,說要殺的,就殺你們,說你們都是馬騰那個叛國賊的心腹……”

    “放他娘的屁!娘希匹的,老子做鬼都不會放過那兩個混蛋!”宋憲看準時機,急忙吼了出來,“我們都是成宜、張橫的部下,他們是我們的將軍,虧得我們平時那麼相信他們,他們竟然這樣出賣我們。娘希匹的,老子不幹了,老子這次真的要投降了,我是真心投降燕侯的,老子不怕死,但是老子就算死,也要拉成宜和張橫給老子墊背!


    這時,宋憲身邊的幾個人同時站了起來,大聲地附和道:“對,殺了成宜、張橫,給老子墊背!


    可是,這些話並沒有造成什麼轟動,除了宋憲等幾個早已經潛伏好的站了起來外,其他的人連動都不動,看著宋憲等人,就像是看猴子一樣。


    太史慈不禁皺起了眉頭,心想,事到如今,這戲還有演下去的必要嗎?

    他猶豫了片刻,決定還是把戲給演下去,說道:“好吧,我太史慈之所以喜歡殺俘虜,就是因為他們不是真心投靠,既然你們幾個現在是真心投靠的,那我就免去你們一死。現在,請你們幾個走出來,到那邊去,我給你們報仇斬殺成宜、張橫的機會,說不定你們還會因此立功當上將軍呢。

    宋憲等人見沒有什麼反響,可事情已經表現出來了,而太史慈也沒有喊停,雖然知道失敗了,但還是從人群裡走了出來,站在了太史慈指定的位置。


    就在這時,戰俘營裡突然像炸開了鍋一樣,聲音無比的嘈雜,一個個的爭先恐後的,向著太史慈表明真心投降的心跡。

    太史慈看後,不禁有些激動,心想:“這幫兔崽子,這麼後知後覺,還好剛才我決定把戲演完了,不然的話,他們可真的要被我殺了……”

    他抬起了手,示意弓箭手放下兵器,同時讓侯成去見趙雲。


    趙雲見成功了,大步流星地走了過來,出現在了眾人的面前,掃視了一眼那些破口大駡成宜、張橫並且發誓的不同種族的西涼兵,露出了笑容,對太史慈道:“可以進行下一項了。

    太史慈點了點頭,急忙讓士兵運來了吃的、喝的,送進戰俘營裡好好的款待了那些西涼兵一番。


    等西涼兵都安靜下來之後,趙雲便朗聲說道:“在下燕國虎威將軍趙雲,見過各位涼州來的兄弟,從今天起,你們將正式加入我們燕軍這個大家庭,而我將作為你們的將軍,希望各位多多關照!

    眾人聽有一個小白臉自稱是趙雲,都感到很是驚訝,而且趙雲還會作為他們的將軍,都有點興奮。


    趙雲的名聲,在其中不少羌胡的心目中影響很大,因為他們當中有不少人曾經參加了幾年前北宮伯玉、韓遂等人發動的叛亂,對於平叛軍印象最深的就是高飛的飛羽軍,而趙雲當時就是飛羽軍的主要將領之一,是以他們都感到了一股榮幸。

    “我等叩見趙將軍!”大批的羌胡向趙雲拜道,並且感染了其他人,都一起向著趙雲拜了拜。

    趙雲說話很客氣,當即笑道:“我知道你們中間有不少人很痛恨成宜、張橫,所以,我向主公給你們申請了一個這樣的機會。成宜、張橫已經被我們的主公給放了,現在,我也想把你們給放了,準備讓你們去執行一個非常重要的任務,如果成功了,你們將是燕軍的大功臣,校尉、將軍的職位不比馬騰那邊少……只是,我不清楚,我能否足夠的相信你們?

    忽然,一個羌人站了起來,張嘴便用力咬斷了自己的左手的小指,鮮血登時流淌了出來,但是臉上卻沒有一絲疼痛的表現,他大聲說道:“我斷指起誓,我是真心投靠燕侯,不殺成宜、張橫,誓不為人!


    話音一落,在場的人都同時站了起來,毫不客氣地用牙齒咬掉了他們左手的小指,都紛紛異口同聲地起誓:“我們斷指起誓,不殺成宜、張橫,誓不為人!


    所有的人都表現出來了羌胡人所擁有的男子氣概,包括那些漢籍的西涼兵也是如此,沒有人喊疼,沒有人皺一下眉頭,任由那手指不斷的流淌著鮮血,一滴一滴的滴到地上。


    趙雲、太史慈、侯成、宋憲等人都震驚了,九千多人,同時斷指,這是何等壯觀的場面啊。

    “我相信你們!但是,請你們以後不要再自殘了。”趙雲被他們的行動給感動了,給予了肯定,扭頭對侯成說道,“快去傳軍醫過來。

    不多時,侯成叫來了軍醫,一二百名軍醫忙不迭地去給那些受傷的人包紮著。這些軍醫都是高飛經過許久培養出來的,以前軍醫很少,一打仗就會有死傷,一個軍醫根本忙不過來,為了讓自己的後勤有所保障,所以高飛組建了一個軍事醫學院,讓資深的軍醫擔任校長,專門教授那些有興趣,且又能力的人,就是因為如此,所以高飛的軍隊裡,傷患一般會被照顧的很好。


    趙雲趁著軍醫給這些人包紮之際,獨自一人走到了那個最先斷指的人身邊,見那人身材魁梧,披頭散髮,眼窩深陷,一雙明亮的眼睛裡充滿了熱情,便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滇吾!”那漢子回答道。


    趙雲看了一下滇吾的端掉的手指已經包紮好了,可是鮮血卻滲透了紗布,地上還有一截殘留的斷指,便佩服的很,繼續問道:“你是羌人裡面的哪個種?

    “勾就種羌,是一個小帥。”滇吾回答道。


    趙雲道:“據我所知,勾就種羌活動在隴西一帶,北接燒當羌、南鄰白馬羌和參狼羌,但是其人口少,部落小,如此小的部落裡能夠有你這樣的一位勇士,實在令人敬佩。不瞞你說,我家主公也是隴西……”

    “隴西郡襄武縣,我知道。”滇吾道。


    趙雲哈哈笑道:“好,知道就好,那你和主公也算是同鄉了,你能棄暗投明,實在是太好了,這些人,都是你的部下嗎?

    “不算是,但卻都是我的兄弟,幾個渠帥都戰死了,他們沒有了首領,而只有我是小帥,所以,只能跟著我了。


    “滇吾!我決定了,從今以後,你就做我的部下。不過,眼下我有一項很重要的任務要交給你,希望你能夠很好的去完成。


    滇吾看了趙雲一眼,反問道:“我是一名羌人,羌人向來反復,難道將軍就不怕我反戈一擊嗎?


    “哈哈哈……你這話問的十分有水準。不過,我趙子龍到目前為止還沒怕過誰,既然我軍能抓你們一次,就能抓你們第二次、第三次,甚至是許多許多次。你們羌人的武勇不用說,但是惟獨腦子不夠靈活,容易一根筋,這是你們的長處,可以讓你們在打仗的時候勇往無前,同時也是你們的短處,只要略施小計,你們就會一敗塗地。


    “將軍說的在理,北宮伯玉叛亂之時,我也參加了,在和飛羽軍打仗時,就數次吃虧,我們不是將軍和燕侯的對手……所以,不知道我能否完成將軍所交托的事情……”滇吾說話的時候,有點自暴自棄。


    “這件事很簡單,你一定能夠完成的,我相信你。

    趙雲重重地拍了拍滇吾的肩膀,然後將滇吾帶到了一邊,將要做的事情告訴給了滇吾。


    滇吾聽後,狐疑地問道:“就這麼簡單?

    “就這麼簡單,成宜、張橫是兩個反復無常的小人,回到秦軍大營之後,必然會將主公吩咐的事情和盤托出,不過,這也是我們將計就計的地方,就算沒有你們,我們也能巧妙的做好佈置。但是,有了你們,我們將事半功倍,而且還能減少雙方的傷亡,對羌人、漢人,都有好處,你覺得呢?”趙雲道。


    滇吾想了想,說道:“將軍說的極是,我答應將軍,明日大戰的時候,定然會按照將軍的吩咐去做。

    “很好……”趙雲笑道。


    之後,趙雲、太史慈按照原計劃放走了那九千多西涼兵,並且給予他們馬匹和武器,然後回去向高飛稟告。

    夜色迷人,燕軍大營的門口,成宜、張橫被張遼給扣押了,非要逼著成宜、張橫拿出高飛寫的通行證,沒有通行證不讓通過。

    就因為如此,成宜和張橫光就通行證的問題,來來回回的在高飛的營帳和寨門之間跑了足足一個時辰,最後弄得高飛也不見他們了。可是面對張遼的惡意阻攔,這兩個人敢怒不敢言,只能好生勸慰。

    兩個人正在哄著張遼,忽然聽見萬馬奔騰,回過頭一看,竟然是滇吾帶著士兵回來了,兩個人都大吃一驚,竟然愣在了那裡。

    滇吾見到成宜、張橫後,翻身下馬,抱拳道:“將軍……”

    “你怎麼會被放出來了?”成宜第一個反應就是如此,直接打斷了滇吾的話。


    滇吾伸出了左手,讓成宜、張橫看了看,小聲說道:“我們都被燕軍切斷了手指,之後燕侯讓我們跟著將軍回去,有什麼用處,就把我們放了。

    成宜、張橫互相對視了一眼,心中暗喜,說道:“很好
……”

    這時,趙雲策馬跑了過來,對守在寨門口的張遼說道:“文遠,主公有令,放成宜、張橫等人歸去,你莫要一再違抗命令,速速打開寨門!


    張遼道:“可是將軍,這些人不能放啊!放了就等於放虎歸山啊
……”

    “放人!”趙雲喝斥道。


    張遼的臉上表現的非常無奈,不敢違抗,走到了成宜、張橫的身邊,說道:“忠言逆耳,如果不是主公的命令,我肯定不會放了你們……”

    “張文遠!你到底放還是不放?”趙雲惱羞成怒地說道。


    “放!打開寨門!”張遼高聲喊道。

    趙雲見張遼打開了寨門了,便調轉了馬頭,直接走了。

    成宜、張橫見寨門打開了,心中都很歡喜,便要走,卻被張遼一把拉住,直接帶到了一邊,說道:“成將軍、張將軍,我有一件事想請問一下,還請兩位將軍如實回答。

    成宜、張橫都點了點頭,心急火燎的準備離開,什麼也不顧了。


    “弑君者,真的是燕侯嗎?

    “不是不是,絕對不是,弑君者乃是馬超……”成宜生怕回答錯了性命不保,便急忙擺手道。


    “成將軍,請如實回答我的問題,如果真的是燕侯的話,那涼王一定是得到了遺旨的,那他登基就是合情合理,那我再在這樣的人手底下待著,就是叛國逆賊了……”

    成宜聽出了張遼話中的意思,試探性地問道:“張將軍的意思是?


    張遼環視了一圈,見沒有什麼可疑的人,小聲說道:“我本是晉侯的舊將,投降燕侯也是不得已,如果涼王……不對,應該是陛下才對,如果陛下那邊可以接受我的話,那我就過去投靠,而且,我可以告訴兩位將軍,燕侯是故意放你們走的,他故意放了你們,想利用完你們,然後再殺了你們
……”

    成宜、張橫將信將疑,可身在燕軍地盤上,又不敢說什麼話,只得什麼都不說,開始搪塞張遼。


    張遼笑道:“兩位將軍看來真的是害怕高飛了……你們的事情我已經知道了,明日和燕軍會決一死戰,到時候我可以做個內應,突然對高飛下殺手,砍掉他的腦袋之後,那麼燕軍必然崩潰,到時候陛下、太子乘機掩殺,燕軍就會大敗,我只求在陛下和太子打敗燕軍之後,能讓我回到並州做州牧,封我為侯,僅此而已,不知道兩位將軍可否代為轉達?

    成宜、張橫急著走,便點了點頭。


    張遼這才鬆開了他們兩個人,拱手道:“張遼的前途,就拜託兩位將軍了。

    “一定……一定……”成宜、張橫應了一聲,急急忙忙地帶著滇吾等人便離開了。


    這邊西涼兵剛離開,那邊趙雲、太史慈、郭嘉便湧現了出來,來到了張遼的身邊,站在那裡一起笑了起來,期待著明天的決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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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8激情的演講
成宜、張橫帶著滇吾等人回去,快到秦軍大營時,兩個人便讓士兵停了下來。


    “將軍,怎麼不走了?”滇吾問道。

    成宜道:“從現在起,回到軍營後,任何人不得說我們曾經向燕軍投降的事情,誰要是膽敢違抗,定斬不赦。

    張橫想了想,補充道:“當時我們已經被全部包圍了,幾乎沒有脫困的可能,如果太子殿下的部下有人問你們是怎麼回來了,你們就說是敵軍大將張遼故意放我們走的,明白了嗎?


    “明白了!”滇吾和眾人一起回答道。


    成宜湊到張橫身邊,問道:“你真的相信張遼了?

    “他都已經把話說的那麼明顯了,而且他確實是呂布的舊將,加上受到趙雲的打擊,高飛又不重要他,只讓他守門,而且他很清楚自己想要什麼,還有什麼不能相信的?”張橫回答道。


    成宜道:“好吧,明日在戰場上時,就可以知道張遼說的是不是真的了,不過,前提是我們必須把這個消息告訴給太子殿下,就說是張遼告訴我們這有做的。這樣,他就不會懷疑我們投降過敵人了。

    “妙啊,呵呵!


    兩個人邊說邊笑,帶著滇吾等騎兵繼續往兵營裡趕了過去。


    秦軍的前軍大營裡,馬超正在氣頭上,他是拼死逃脫的,在索緒、王雙的保護下回來的,馬不停蹄的回來後,就開始破口大駡高飛,恨得也是咬牙切齒。

    這時,一個士兵走進了馬超的大帳,跪地叩拜道:“參見太子殿下,成宜、張橫兩位將軍帶著殘軍回營了。

    “哦?他們兩個人沒被抓住?”馬超感到了一絲的驚奇,“讓他們兩個進來見我!


    “諾!


    “太子殿下,燕軍當時已經把他們給完全包圍起來,按照燕軍的實力,應該不會讓他們走脫才對,


    不一會兒,成宜、張橫便走了進來,當即朝馬超跪拜道:“參見太子殿下!

    “你們兩個身陷重圍,為什麼身上沒有一點傷痕?就連血跡也寥寥無幾?”馬超怒視著成宜、張橫,厲聲問道。


    “回太子話,我們兄弟確實被敵人圍住,本以為突圍不出,但求一死,哪知道敵軍大將張遼突然放了我們一條生路,並且給了屬下一封信,讓屬下帶回來交給太子殿下。”說著,成宜便從懷中掏出了一封信交給了馬超。

    馬超接過信件之後,打開一看,登時聞到了一股墨香,見信上墨蹟未乾,便問道:“這墨蹟為什麼還沒有幹,好像是剛剛寫的一樣?

    “額……是這樣的,張遼給的這封信屬下認為很重要,所以一直揣在了懷裡,剛才一路上賓士,屬下大汗淋漓,示意那封信墨蹟未乾。”成宜急忙解釋道。


    馬超看了一眼信件,手上確實沾滿了一些汗水,就連紙張也很潮濕,便信以為真,不再過問,而是匆匆地流覽了一遍信件。

    “如果照著信上所說,那麼明天燕軍肯定會被我們全殲……”馬超看後,笑道。

    索緒看了一眼,急忙說道:“太子殿下,屬下覺得這其中有詐!

    “嗯?你說說看,如何有詐?”馬超本來不是很愛聽索緒說話,可是畢竟索緒已經連續救過他兩次了,而且兩次都是因為他沒有聽索緒的話所致。


    陳群雖然是他的軍師,可是陳群的騎術實在糟糕至極,根本經受不起顛簸,所以一般打仗他都不會帶著陳群,覺得陳群會礙事,正因為如此,經過兩次中計後,他對索緒越來越看重了。

    索緒想了想,說道:“臣以為,以當時的情況來看,就算張遼有心放走成宜、張橫兩位將軍,可其他燕將豈會同意?何況,張遼在燕軍中並不是單獨領兵,部下的士兵也未必都聽張遼的,據臣所知,張遼隸屬于趙雲,他怎麼可能會冒著那麼大的風險放走兩位將軍呢?還有這封信,明明就是剛剛書寫的,如果真的是從張遼手中拿過來,定然是張遼早就寫好了的,墨蹟應該早就幹了,就算成宜將軍貼身收藏,汗水如果浸濕了紙張,字跡應該變得模糊才對,以上種種疑點,還請太子殿下明察。

    馬超聽後,覺得索緒分析的十分有道理,臉上立刻變色,厲聲喊道:“你們這兩個騙子!快把實際情況說出來,不然的話,拉出去砍了!


    成宜、張橫嚇得兩腿哆嗦,目光仇視著索緒,急忙求饒道:“太子殿下饒命啊,太子殿下饒命啊,臣等是被燕軍俘虜了,是高飛放臣等回來的
……”

    於是,成宜、張橫便將燕軍那邊吩咐他們做的事情一五一十的給說了出來,結果是,所說的話和信中所寫的都一樣。原來,兩個人覺得被人俘虜過很不光彩,便想出了這個方法,企圖掩蓋被俘虜過的事情。如今被索緒看穿,只能老實交待。


    馬超聽完之後,看了一眼索緒,問道:“你認為他們說的都是真的嗎?

    索緒道:“這會兒兩位將軍的話,應該不會假,他們是迫不得已投降高飛的,並不是真心,現在被放回來了,正好利用燕軍讓他們做內應的事情予以反擊,明日就和燕軍決戰,然後將計就計。


    “好,就這樣做,讓張繡、程銀、梁興、楊秋、侯選、馬玩六部兵馬過來,燕軍一共七萬人,我要用十萬人將燕軍徹底擊垮!”馬超自信地說道。


    索緒道:“諾!

    馬騰稱帝之後,一直悶悶不樂,他既然是被兒子推到了風口浪尖,受千夫所指,萬人謾駡,再怎麼著,他的心裡也不舒坦。他這個皇帝當的,一點也不開心,索性他也不願意管了,直接將軍隊的指揮權盡數移交給了自己的兒子馬超,他自己則帶著楊彪、陳群等人以及萬餘騎兵回關中去了。


    是以,如今的官渡戰場上,馬超成了整個秦軍的總指揮,索緒是兼職軍師,王雙是先鋒大將,而遺留在戰場上的兵力,高達十六萬之眾其中十二萬騎兵,四萬步兵。但是,就領兵情況來看,張繡收編的楊奉的七萬步騎兵是最多的,至於索緒、王雙、程銀、梁興、楊秋、侯選、馬玩、李諶、成宜、張橫等十人,則各自帶領一萬騎兵,不過,只有索緒、王雙的部下是馬超嫡系。

    次日清晨,陽光明媚,微風徐徐,官渡的戰場上,兩支大軍已經完全展開了,西邊是雄壯的西涼兵,十萬騎兵排列有序,呈現出來的是一個錐字的陣形,已經擺好了隨時進攻的姿態。

    最前面,馬超披掛整齊,顯得威風八面,背後兩個人是索緒、王雙以及他們的兵馬,程銀、梁興、楊秋的兵馬在中間,侯選、馬玩、成宜、張橫、李諶的兵馬緊緊接連,而張繡帶領的騎兵在最後面。除此之外,尚有張繡所帶領的一萬騎兵、四萬步兵在距離此處不遠的地方,隨時做好接應準備,與其說是十萬大軍,倒不如說是十五萬大軍全部參戰,而整個秦軍大營裡,只留下一萬老弱的騎兵負責守營。

    這樣的安排,完全是馬超想一舉擊垮燕軍,力求一戰定勝負,但是,他也考慮到了程銀等人,這些人不是他的嫡系,昨夜成宜、張橫的見風使舵,讓他意識到了一點點危險,所以才會讓自己最信任的張繡帶領士兵在後面看護,如果有人撤退或者臨陣倒戈的話,那麼藏在遠處的一萬騎兵、四萬步兵就會隨時湧出,在張繡的帶領下消除威脅。

    秦軍大旗迎風飄展,十五萬大軍氣勢雄渾,兵馬雄壯的秦軍都帶著莫大的興奮,看著對面已經擺開的燕軍,臉上不免露出了一絲不屑。

    官渡戰場的東邊,黑色金字的燕軍大旗密佈,重步兵擋在整個軍隊的最前面,重步兵的後面是弓弩手以及拿著長槍的步兵,兩翼是騎兵,正中間的一面大纛下面,重騎兵防護著高飛,儼然就是以防禦為主。

    刀槍林立,旌旗飄展,燕軍陣營裡虛虛實實,擠在一起的士兵中間總是能夠看到有一個一動不動的人夾在那裡,若不走近看的話,根本分辨不出來燕軍的隊伍中還有逼真的稻草人存在。

    高飛騎在烏雲踏雪馬上,看了看自己水份超多的七萬大軍,生怕對面的秦軍會發現什麼端倪,所以,他會讓真正的士兵時不時的帶著稻草人活動一下。

    “主公,都已經準備好了,太史慈、甘甯、趙雲、黃忠、龐德、張遼、文聘、烏力登、蹋頓都全部準備妥當。”荀攸從後面策馬趕來,到了高飛身邊,便說道。

    高飛輕點頭顱,扭頭對荀攸以及身邊的郭嘉說道:“大戰在即,二位軍師請離開戰場,一旦開戰,我不可能顧及你們。盧橫,你帶領五百騎兵保護二位軍師。

    “諾!”盧橫答道。


    郭嘉急忙推辭道:“主公,我軍兵力少,五百騎兵與其用來保護我們,不如用到戰場上,何況我和荀軍師也沒有主公想像的那麼弱。這幾年跟著主公東征西討,南征北戰,早已經習慣了馬上作戰,我們雖然不能衝鋒在前,卻能控弦在後,完全可以用箭矢迎擊敵人。主公請不要為我們擔心,我們不會有事情的。

    荀攸道:“是啊主公,請主公專心迎戰便是。


    高飛還是不放心,喊道:“呂曠、呂翔!貼身保護兩位軍師!


    呂曠、呂翔自從投降燕軍之後,從未參見過什麼大戰,這次還是頭一次,他們聽完之後,便抱拳道:“諾!


    郭嘉、荀攸還欲勸阻,均被高飛打斷。


    之後,高飛“駕”的大喝一聲,便策馬賓士到了軍隊的最前面,盧橫帶著一百名親隨緊緊相隨。

    高飛到了整個軍隊的最前面,看到士兵的臉上都凝聚著一種怒氣,他從南到北的跑了一圈,最後停留在整個軍隊的正中間,深吸了一口氣,用最大的聲音喊道:“士兵們,在擊敗了那麼多的敵人,征服了那麼廣闊的土地之後,你們終於站到中原大地上了!

    頓了頓,高飛繼續喊道:“因此我認為自己在現在這種環境下,用演說來激勵你們的士氣,顯得有些多餘和愚蠢,好像你們還不明白,目前我們面對的是怎樣的情況。不過對一位新入伍的士兵,或一支從未參過戰的部隊來說,這可能還會起點作用。事實上,我也的確想不出什麼你們樂意聽的話了。這世界上還有什麼東西,比戰爭更讓你們熟悉呢?


    “對一位勇敢的武士來說,又還有什麼事情,比親手復仇更加甜美呢?滿足自己復仇的**,是上天賜予我們的偉大禮物。所以,讓我們立即向敵軍發動猛烈的攻擊吧!哪一方首先開始戰鬥,就說明他們比敵人更勇敢。兩軍相逢勇者勝,讓我們蔑視這些烏合之眾吧!


    “我們的敵人只是雜種民族與雜牌軍隊,一群懦夫與另一群懦夫的聯合,依靠兵力的多少來保護自己,恰好是他們懦弱的證明。在我們的攻擊還沒有開始之前,他們的心中已經滿懷恐懼。


    高飛扭頭看了一眼遠方的秦軍,見秦軍陣容強大,平原已經被完全佔領了,周邊的土山上也站滿了人,便繼續高聲喊道:“瞧!他們現在佔領著高地,並為自己貿然下到開闊地帶和我們作戰而後悔呢!


    “你們知道,秦軍的武器輕得就像灰塵一樣,一點小傷就足以使得他們士氣低落,而且這還是在他們保持著陣形、高舉著兵器的時候!用你們習慣的耐力去戰鬥吧,不要去關心敵人兵力的多寡!


    “讓我們衝垮這些秦軍的陣形,壓碎這些昨晚在我們劍下逃脫的西涼兵!在這敵軍主力所在的核心地帶,我們最容易迅速地贏得戰爭的勝利。當我們的第一條弓弦被拉斷的時候,他們的隊伍必然會發生動搖,敵軍陣形的骨架就支撐不住它的軀幹了。


    “這便是你們運用你們的勇氣、發洩你們熟悉的怒火之時!戰士們,我高飛請求你們,拿起你們的武器來!誰要是受傷了,就要用敵人的死亡來回擊!誰要是還沒有掛彩,就要用敵人的血肉填飽自己的饑腸!勝利者是永遠不會被敵人擊中要害的,那些戰死者在和平時期一樣也會死。


    “我的勇士們!我在你們的面孔上為什麼看到了不安和恐懼?如果單單因為敵人的兵力多,那麼就讓我們用手中的武器去減少敵人的數量,為什麼我們漢人多年來百戰百勝,在面對外來民族的欺淩時表現出超乎異常的勇敢?就是因為我們華夏的兒女,是炎黃的子孫,讓我們舉起手中的武器,把那些臨時糾合在一起,帶著侵略性質的雜胡和羌人統統打回老家去,讓他們都記住,我們漢人,是神聖不可戰勝的,我們燕軍,是堅不可摧的!幸運之神已經降臨我軍,只管向前衝殺,我們要在這裡結束一切!


    “你們知道,我們漢人犀利的目光向來是其他民族不能承受的,神諭已經作出了對我們有利的裁決。今天你們腳下的這塊戰場,已經許諾給予我們輝煌的勝利。你們不要讓我為與勝利擦肩而過而懊喪,請迅速把敵軍主將的首級提來給我吧!讓敵人的財富填滿你們的錢袋,讓敵人的骷髏裝飾你們的胸膛吧!願蒼天和眾神和你們在一起!我高飛和你們在一起!我本人將向敵人射出第一支箭,如果哪個可憐蟲膽敢不照我的樣子行動,他一定會死得很痛苦!


    “我驍勇善戰的勇士們,跟隨著我,你們的主公,把前方那些覬覦大漢權柄,玩弄朝綱的羌胡統統掃除乾淨,讓他們記住你們的名字!


    長達十幾分鐘的激情演講,高飛的內心澎湃不已,所有聽到這段演講的將士,都受到了極大的激勵和鼓舞,剛才或許有一些人會產生擔心,但是聽完這段演講之後,他們感到自己仿佛被神附體,已經達到了刀槍不入的境界,他們全部變得躁動不安起來,舞著手中的武器,齊聲呐喊道:“燕軍威武!主公威武!狹路相逢勇者勝!


    喊聲震天,響徹天地。


    高飛看准了時機,調轉了馬頭,將自己手中的游龍槍拴在馬鞍附近,取出了一張射程極遠的貊弓,搭上箭矢,拉開弓弦,一馬當先的沖了出去,並且大聲喊道:“沖啊!

    一聲令下,燕軍陣營裡分散在兩翼的輕騎兵在黃忠、太史慈的帶領下各沖出來了三千人,六千名擅於在馬上射箭,而且箭術精准的騎兵呼嘯著沖了出去。


    馬超看後,冷笑了一聲,連動都沒有動,便說道:“不自量力,這次讓你們有來無回,跟我沖上去迎戰,通知成宜、張橫,可以開始了。

    索緒“諾”了一聲,剛調轉馬頭,便見馬超、王雙帶著早已經迫不及待的騎兵也紛紛拿著弓箭沖了出去,他則急忙向後趕,同時拿出了一面小旗,對後面發號施令。


    大戰,一觸即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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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9戰爭的序幕    “嗖!

    一支黑色的羽箭劃破了長空,從策馬賓士的高飛手中射了出去,成為了這個戰場上的第一箭,飛快地朝著對面賓士而來的馬超而去。


    隨後,黃忠、太史慈等六千余名擅於射箭的輕騎兵紛紛射出了箭矢,清一色的貊弓展現出來了他們的威力,讓只有在東夷才有如此遠射程的弓出現在了中原的戰場上。

    一箭射完,第二箭也以迅疾的速度搭上了弓弦,不過,與眾不同的是,高飛等人調轉了馬頭,沒有再向前沖,而是從兩邊迂回了回去,同時在退後的時候還不忘記回身射擊。

    “叮!

    馬超看到高飛從那麼遠的距離就射出了箭矢,除了感到有一絲驚奇外,對於高飛等人不與接近更加的惱火。


    就在第一支箭矢以其飛快的速度朝著馬超的面門射來時,馬超仰身躲過,背部緊貼著馬背,一隻手突然鬆開了弓箭,騰出了一隻腳蹬著弓體,另外一隻手還在拉著弓箭,緊接著,他的腳抬高了,讓箭頭朝天,一聲弦響後,那支箭矢便升空了,同時發出了一聲尖銳的鳴鏑聲。

    之後,他翻身而起,坐在馬鞍上,用雙臂拉開了手中的弓箭,用飛快的速度一連射出去了三支箭矢,一支剛去,另外一支緊接著飛出,而第三支則是尾隨其後,三支箭矢猶如大海中層層的波浪,向著對面的燕軍射了過去。

    鳴鏑響起,王雙等西涼兵接到了信號,紛紛射出了自己手中的箭矢。

    一時間,戰場中間的箭矢如同雨點一樣密集,兩邊的箭矢互相對沖著,有的碰撞在一起而因此偏離了方向或者掉落在地上,但更多的則是擦肩而過,分別射向了兩邊的士兵。

    “……”

    一通箭矢的較量正式拉開了整個大戰的序幕,兩邊均有不同程度的損傷,在這方面,誰也沒有太大的優勢。燕軍雖然有貊弓在手,可以在遠距離就射出箭矢,但是他們面對的是同樣在馬背上生活並且擅於射箭的西涼兵,加上西涼兵也是在快速的移動中,而燕軍則是射完一通箭就撤,在撤退的過程中,難免會遇到西涼兵射來的箭矢。


    燕軍的整個戰爭部署都已經很明確了,六千弓騎兵只不過起到挑起戰爭,引敵來犯的作用,是以邊退便射擊,不與西涼兵做近身搏鬥。

    可馬超不一樣,在他看來,燕軍猛烈般的賓士過來,中途卻又逃跑,這就是缺乏勇氣的表現,所以他窮追不捨,用自己手中的弓箭能殺一個算一個,最後直接沖到地方陣營,用鐵蹄踏破他們的陣營,讓他們知道和自己做對的後果。

    所以,戰場上就出現了這樣有趣的一幕,起初氣勢雄渾先發制人的燕軍,竟然被西涼兵追著打,而且還是一路被追到了陣營裡。

    高飛只放了兩箭,至於那兩支箭到底射沒射死一個敵人,他不在乎,他在乎的是馬超跟來了。

    烏雲踏雪馬的速度驚人,驟然賓士到了排列好的陣地前面,高飛用手一揮,排列在最前方舉著巨盾的重步兵便直接分開了,讓出了一條寬闊的道路給高飛等退回來的騎兵通行。

    與此同時,重步兵的陣營裡也發生了質的變化,他們紛紛移開了自己的巨盾,將身體側轉,在人與人之間的縫隙裡,陡然顯現出來了無數張重型的弩車,弩車已經被拉開了,車體上面的凹槽裡裝滿了弩箭。

    黃忠、太史慈等人見自己的陣地發生了變化,迅速合兵一處,從已經讓出道路的重步兵中間穿行。

    這個時候,站在重步兵隊伍裡負責指揮的龐德,看准了時機,一邊拉開了自己手中的弓箭,一邊大聲喊道:“放箭!

    一聲令下,早已經準備就緒握著貊弓的弓箭手開始射出了自己手中的弓箭,而重型的弩機,也發出了它的咆哮,被裝滿這長長弩臂的二十支弩箭,一次性的飛了出去。


    天上是漫天飛舞的箭矢,離地面半米的低空中,是如蝗的弩箭,面對箭雨的侵襲,馬超的臉上開始浮現出來一絲驚訝,急忙雙腿夾住了座下的汗血寶馬,騰空躍起,高過了那貼著地面射來的強勁有力的弩箭,躲過了一次侵襲,同時棄弓取槍,揮舞成一道防護網,將自己和座下戰馬的前方都罩住了,撥開了許多射來的箭矢。

    “轟!

    汗血寶馬落地,在地上砸出了四個大坑,健壯有力的四個蹄子只稍微彎曲了一下,便隨即彈起,被馬超用力的拉了一下韁繩,便停住了前進的腳步,遠遠地看著燕軍騎兵盡數撤到了陣營裡,而那道供其過往的道路,也迅速被堵上了。


    “——”

    背後,是騎兵中箭落馬的聲音,以及馬匹受傷所發出的悲鳴和長嘶。


    馬超陰鬱著臉,看著嚴陣以待的燕軍,以及不斷射出箭矢的弓箭手,他才知道自己上當了,急忙喊道:“全軍撤……”

    不等馬超把話喊完,燕軍陣營裡突然戰鼓被擂響了,剛才回到陣營裡的弓騎兵竟然又從兩翼重新殺了出來,左邊黃忠、右邊太史慈,高飛一馬當先的沖在中間,馬上的人兒配合著站在方陣裡面的弓箭手開始組成了又一次密集的箭雨,紛紛朝西涼兵射去。


    “撤退!”馬超急忙調轉了馬頭,沒有絲毫的猶豫,他沒有必要把功夫浪費在這上面,因為成宜、張橫就要行動了,到時候高飛肯定會以為成宜、張橫發動了叛亂,那麼就會不顧一切的衝殺過來,到時候,他再用早已經佈置好的騎兵將其包圍起來,任誰都跑不掉。

    這一次,該輪到西涼兵被追逐了,高飛率領著燕軍的弓騎兵開始追逐著,努力的用自己手中的箭矢招呼這些來犯之敵,一通箭矢射完,另外一通箭矢緊接著跟上,沒有再撤退的意思,而是窮追不捨。

    西涼兵雖然也是邊退邊打,可是畢竟弓箭的射程不夠,不再向衝鋒時那樣可以用速度彌補射程的不足了,現在,他們只有挨打的份。

    慘叫聲不斷,中箭的西涼兵紛紛墜馬。

    戰爭,就這樣在一陣箭矢的較量中被拉開了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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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0假戲真做
戰爭的序幕一經被拉開,好戲就開始上演了。


    秦軍陣營裡,成宜、張橫接到了信號,互相對視了一眼,他們站的太靠後了,根本看不到前面的戰況。

    “成兄,可以開始行動了嗎?”張橫扭臉看著身邊的成宜,問道。

    “再等等吧,太子殿下說過,讓我們等前線衝鋒一點時間,現在戰爭剛剛開始,不用那麼著急。”成宜說道。

    說完,成宜轉身對身後的滇吾說道:“滇吾,你都準備好了嗎?

    滇吾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說道:“已經準備好了,只等將軍一聲令下了。


    成宜道:“很好,一會兒張繡會配合我們,但是不要玩真格的,只做個樣子給燕軍看就行了。讓他們知道,我們是真的在戰場上發動了叛亂,那樣他們就會不顧一切的撲上來,我們就可以將計就計,將燕軍一網打盡了。


    “成兄,還是你聰明,太子殿下不但沒有責怪我們,反而嘉獎我們,等我們把這件事做了,估計太子殿下會給我們兩個加官進爵的。”張橫歡喜地說道。


    “——”

    一聲鳴鏑再次響起,成宜、張橫兩個人的臉上登時露出了極大的喜悅,對視了一眼,說道:“已經是第三聲了,也就是說,太子殿下讓我們開始行動了。


    張橫道:“那還等什麼?


    成宜點了點頭,轉過身子,對自己的部下說道:“兄弟們,立功的機會來了,大家一起
……”

    “成將軍!


    一聲巨吼打斷了成宜的話,一個體格健壯的漢子披著戰甲戴著頭盔,翩翩從前面趕了過來。


    成宜、張橫回頭一看,竟然是馬玩,便和聲和氣地說道:“馬將軍,有事情嗎?

    馬玩嘿嘿笑了笑,來到了成宜、張橫的面前,說道:“成將軍、張將軍,太子交給了你們一個任務,聽說很重要,可以讓你們加官進爵,對吧?


    成宜、張橫一聽馬玩這樣說話,便立刻明白馬玩想幹什麼了,兩個人齊聲道:“確有其事。


    馬玩道:“哦,看來太子還是很器重你們的。不過,我覺得你麼兩個人不一定能夠做好,所以,我想過來幫幫你們。


    “哼!你是想過來分一杯羹吧?我們兩支軍馬,綽綽有餘。”成宜對於馬玩的貪婪十分厭惡,而且馬玩的鼻子十分的敏捷,這事情除了馬超、索緒、王雙外,就剩下他們兩個人知道了,馬玩是如何知道的。


    “唉,大家都是兄弟,常年穿一條褲子,成將軍說話何必那麼決絕呢,大家有錢一起賺,有功一起得,不是很好嗎?”馬玩嬉皮笑臉地說道,“再說,要想把動靜搞大,多了我這一支兵馬,不是讓燕軍多一份信任嗎?你們說是不是?

    成宜、張橫兩個人互相對視了一眼,都暗暗驚訝,這馬玩死如何知道這件事的。


    馬玩站在那裡,一臉的笑容,幸虧昨天晚上他去找馬超了,當時剛好聽到了帳內的談話,覺得這是一個立功的好機會,便決定今天再和成宜、張橫攤牌,然後從他們兩個人那裡把功勞搶過來一些。

    “你怎麼知道的?”成宜狐疑地望著馬玩。

    “呵呵,這你就別管了,總之,現在只有我知道,當然,還有一個配合你們的張繡。如果你們不答應的話,那我就將這件事告知其他幾位將軍,我想,他們都是很樂意為兩位將軍分擔的。”馬玩至始至終都是一臉的笑意,似乎已經將整件事掌控在手中了一樣。

    “你……好卑鄙!”張橫指著馬玩說道。

    “唉,別這麼說嘛,我這也是為了你們著想啊。你們想想啊,其他幾位將軍並不知情,你們真的去做了,他們必然會以為你們是造反,然後攻擊你們,到時候你們肯定會損兵折將的,說不定還會喪命。別忘記了,侯選、楊秋可是很樂意看到你們兩個斃命呢。

    成宜、張橫想了想,覺得馬玩說的也有道理,他們也想過這個問題,本來昨夜馬超說要將此事通知給其他將軍的,但是後來考慮到真實性,便擱淺了。


    只是,他們並不知道,馬超這樣做的動機是十分不純的,一來想讓燕軍上當,二來也想借用其他將軍的手,殺了成宜、張橫,誰讓他們投降燕軍的,該殺。

    兩個人當時只在乎自己能夠賺取大功勞,沒在意太多,此時忽然聽到馬玩的話,不禁覺得自己很危險,給他們一種危機感,還真怕其他人真的把他們當成反賊給殺了。

    他們都是馬騰在涼州四處招攬的,而且和羌胡關係還不錯的人,其中以侯選、楊秋武力最高,加上他們兩個人曾經和侯選、楊秋有過一點嫌隙,所以彼此都看對方不順眼,久而久之,就暗中解下了梁子。

    考慮再三,成宜、張橫還是決定同意馬玩的意見,一起問道:“可是就算你加入進來了,其他將軍不知情,也會一樣對我們造成威脅的……”

    “這個你們放心,你們兩個只管按照太子的意思去做,我的兵馬和你們兩個緊挨著,他們要想過來,必須通過我,只要我用兵馬攔住他們,你們就沒事了。”馬玩說道。


    “好吧,馬將軍,就這樣辦了。

    “笛
——”

    第四聲鳴鏑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成宜、張橫知道,這是在催促他們趕快行動的信號,於是,兩個人二話不說,登時調轉了馬頭,帶著自己的部下,便開始朝張繡殺了那邊殺了過去。


    張繡焦急地等待在自己的陣營裡,看到前面的成宜、張橫一直沒有行動,而且鳴鏑已經響起了第四聲,便忍俊不住地罵道:“該死的成宜、張橫,到底在幹什麼,怎麼還不行動?

    “殺啊
——”

    他話音剛落,成宜、張橫便立刻發動了“叛亂”,他臉上浮起了一絲笑容,說道:“將士們,按照原計劃進行
……”

    可是,不等他的話音落下,成宜、張橫的兩部兵馬便迅速地殺了過來,讓他感到頗為驚奇的是,那些舉著馬刀的騎兵盡皆把身上的外衣給脫掉了,露出了穿著黑色鐵甲的軀幹,一經沖到了自己的陣營裡,手起刀落,數百個人頭盡皆落地。


    “他娘的!你們幹什麼呢?假戲真做啊?”張繡驚詫之餘,不禁開口大罵了起來。

    就在這時,滇吾揮舞著還在滴血的馬刀,氣勢洶洶地朝張繡沖了過來。

    張繡立刻感到了一絲不尋常,雙手綽槍,呵斥道:“你們在幹什麼?不是說好了……”

    不等他把話說完,他便看到滇吾的眼中閃現出一絲的殺機,刀光一閃,冰冷的刀鋒迅疾地朝他劈來。


    他大吃一驚,完全沒有想道會遇到這種事情,也搞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情急之下,他本能地用銀蛇槍去架滇吾的馬刀。可是,滇吾的刀很詭異,眼看就要和他的銀蛇槍碰撞,刀刃突然轉變,斜著朝他握著銀蛇槍的手削了過去。

    他頓時一陣驚慌,雙手急忙脫離了銀蛇槍,那銀蛇槍直接掉落在地上,同時抽出了自己腰中的佩劍。

    他將佩劍剛架到一半,滇吾的馬刀便又轉變了方向,朝著他的頭便劈了過去。他情急之中,急忙側過了身子,忽然肩膀上感到了一股涼意,冰冷刺骨的刀鋒劃破了他的肩頭,緊接著是劇烈的疼痛和不斷向外噴湧的鮮血。

    “錚!

    張繡終於將滇吾的馬刀給撥開了,餘光掃視到周圍的士兵大多數都戰死了,他差點就被包圍了,加上自己身體受傷,想都不想,急忙用佩劍一陣亂刺,避開了滇吾,然後調轉馬頭,朝後面跑了過去。


    他走的時候,還不忘記回頭看一眼滇吾,深深地將那張臉刻在了自己的腦海裡,同時看到成宜、張橫部下的騎兵正在屠殺著自己措手不及的部下,便想道:“看來,他們是真的反了……”

    事情,出乎了成宜、張橫的預料,明明和他們的部下都說了,這是在做戲,可是為什麼自己的部下還是假戲真做了,殺了不少自己人。他們兩個人急忙同時高呼道:“你們幹什麼呢,這是在做戲啊,你們都住手!


    馬玩看後,眼睛都要跌下來了,他張大了嘴巴,自言自語地說道:“這演的也太逼真了吧,太子殿下這是想幹什麼?


    騷亂、慘叫、馬嘶、叫喊,在秦軍陣營的後方登時向四面八方傳了出去,立刻引來了在前面的幾位將軍的注目。


    侯選身披連環鎧,頭戴一頂熟銅盔,手中握著一杆長矛,正在等待著馬超發動全軍衝鋒的命令,卻不想背後傳來了一陣騷亂。他急忙回頭看了過去,見成宜、張橫的部下正在追殺張繡的部下,而馬玩把整支軍隊一字擺開,卻站在那裡觀望。

    “駕!

    侯選二話不說,大喝一聲,調轉了馬頭,快速地跑到了後面,穿梭了一些人群之後,便到達了馬玩身邊,急忙問道:“成宜、張橫造反,你為何按兵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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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1全面衝鋒
馬玩指著成宜、張橫二人說道:“他們二人是受了太子殿下的吩咐,是太子殿下讓他們造反的!


    侯選迷茫了,皺起了眉頭,看著成宜、張橫的身影,眼睛裡掠過了一絲殺機,舉起自己手中的長矛,用長矛的柄端打在了馬玩的身上,一下子將毫無防備的馬玩給擊落下馬,大聲呵斥道:“滾你娘的蛋!這明顯是造反,出兵,殺賊,立功之後,你我平分,等張繡反應過來,楊秋、程銀他們來了,你想立功都沒有機會了!


    馬玩被侯選擊落馬下,摔了一個狗啃泥,吐掉了嘴裡面銜著的荒草,急忙從地上爬了起來,指著侯選罵道:“你他娘的
……”

    侯選怒視著馬玩,眼神很是犀利,目光陰冷,一臉的鐵青,就連臉上的青筋都暴了起來,低聲吼道:“再敢罵一句,讓你血濺當場!


    馬玩被侯選的話鎮住了,更讓侯選那陰冷的表情給嚇得後退了幾步,他知道侯選的為人和武力,就算是十個自己綁在一起也打不過一個侯選。他聽侯選的恰才說的話,明顯是想置成宜、張橫於死地,他也明白侯選和他們有過節,加上他又是親耳聽到馬超讓成宜、張橫如此做的,所以對侯選並不怎麼相信,只道是侯選是趁機下黑手。


    “真的是太子殿下的安排……”

    “安排你個大頭鬼!就算太子殿下早有安排,成宜、張橫所做的事情,卻已經超出了太子殿下的預料,這兩個本來就是牆頭草,肯定是昨夜投降燕軍了,你看看他們做的事情,哪裡是在做戲,明顯是真的造反了!快出兵,不出兵的話,老子的兵馬就從你的部下的屍體上踏過去!”侯選怒道。


    馬玩是個大滑頭,別的本事沒有,溜鬚拍馬可是出了名的,說見風使舵、牆頭草,他才是真正名副其實的。他又看了一眼成宜、張橫,見他們在戰場不停地大喊大叫,手舞足蹈的,像極了在指揮部下奮力拼殺。

    他將心一橫,翻身上馬,罵道:“娘的!看來是真的反了,給我殺過去,殺掉成宜、張橫兩個反賊!

    侯選滿意了,急忙調轉馬頭,快速地賓士回了自己的陣營。


    這時,楊秋、李諶、梁興一起策馬到來,想看看後面發生了什麼事情,見到侯選後,便一起問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侯選道:“成宜、張橫造反,我這就和馬玩一起去殺敵,你們穩住前面的陣腳,千萬不能讓燕軍看出端倪來!


    “我們一起去!”楊秋、李諶、梁興的臉上都浮現出來了莫名的喜悅,仿佛看到了什麼寶貴的東西一樣。


    “不許去!你們的兵馬都在前面,怎麼可以就此離開?萬一燕軍看出了門道,突然發動襲擊,將置太子殿下於何地?斬殺成宜、張橫,我一人即可!”侯選的臉上變得極其陰沉,給人的姿態好像是,誰敢去,我先殺了誰一樣。

    楊秋、李諶、梁興一向以侯選馬首是瞻,如今見到侯選如此模樣,便知道侯選鐵定是不會讓自己去了,面面相覷一番後,拱手道:“願將軍馬到成功。

    侯選只輕聲地“嗯”了一聲,調轉馬頭,對身後的士兵大聲喊道:“跟我走,殺造反的惡賊!


    於是,馬玩在前,侯選在後,也立刻加入了那在混戰的戰圈,一連串的連鎖反應,使得秦軍的後方亂上加亂,如此大的動靜,想讓人不知道都不行。


    這時,從燕軍的側面傳來了一陣悠揚的號角聲,高飛聽到這個聲音後,臉上登時浮現起來了一絲歡快,抽出了自己拴在馬鞍下面的游龍槍,高高地將其舉了起來,大聲地喊道:“將士們!破賊就在今日,沖啊!

    一聲令下,重步兵迅速地讓開了道路,陣營裡的騎兵跟隨著高飛而去,黃忠、太史慈、龐德、盧橫緊隨其後,一時間,燕軍看似七萬人的大營裡,兩萬名騎兵全部沖了過去,只留下五千重步兵、五千名重騎兵,就連那五千名弓箭手,也跟隨著騎兵沖了出去。


    荀攸和郭嘉負責指揮剩下的重騎兵、重步兵,因為不適合衝鋒,行動緩慢,所以他們兩個人分別帶領著重騎兵和重步兵開始迂回,荀攸帶領著重步兵向左迂回,郭嘉帶領著重騎兵向右迂回,而所有士兵都離開後,戰場上剩下的是一地穿著燕軍服裝的稻草人。

    號角聲仍在響著,悠揚而深遠。

    不多時,從四面八方都顯現出來了大批的燕軍騎兵,正南方向是趙雲、正北方向是張遼,文聘、蹋頓、烏力登分別帶領著烏桓籍的突騎兵從三個不同的方向殺了出來,和其他燕軍一起合圍了過去。

    馬超早就感應到了後軍的混亂,只是,他連頭都沒有回過一下,只是注視著前方燕軍的舉動,看到燕軍發動了總攻,他登時變得興奮不已,急忙說道:“王雙、索緒,程銀,全部殺出去,並且通知成宜、張橫、張繡,從後面迂回包抄……”

    “太子殿下,後軍大亂,成宜、張橫部下造反,張繡抵擋住廝殺,馬玩、侯選正在奮力絞賊!”楊秋賓士了過來,將後軍的情況立刻稟告給了馬超,臉上還帶著一絲暗喜。


    “什麼?”馬超聽後,第一反應就是很吃驚,“把馬玩、侯選給我叫回來,他們去瞎湊什麼熱鬧?成宜、張橫和張繡不過是在做戲而已。

    楊秋臉上很是窘迫,回答道:“太子殿下,不是在做戲,是真的在廝殺,已經死了很多了,張繡將軍也受傷了,正在去搬動那五萬伏兵,準備對成宜、張橫予以殲滅!


    “賊你娘!怎麼可能?”馬超不敢相信地回頭看了看,見後面人山人海的,根本看不清後軍的情況,他急忙站到了馬背上,登高眺望,果然看見成宜、張橫的部下在廝殺,地上的死屍已經可以堆積成一堆小山了。


    “賊你娘!成宜、張橫真的反了?這兩個吃裡扒外的傢伙!”馬超非常氣忿地說道。

    “太子殿下,燕軍正全面衝鋒過來,我們現在該如何是好?”王雙看到燕軍越來越近,急忙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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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2戰鬥吧
看到混亂不堪的後軍,以及全面衝鋒的燕軍,馬超此刻心裡的落差一下子拉的很大很大,他不明白,為什麼自己的努力會在這樣最為關鍵的時刻變成這樣子。


    “太子殿下,請快下命令吧!”王雙見燕軍越逼越近,急的額頭上汗珠直冒,同時握著手中的大刀,略顯得有點不耐煩。

    “殺!殺出去!燕軍不過七萬人,就算成宜、張橫真的反了,我軍也不過少了兩萬人而已,我們一共投入了十五萬兵力,五萬步騎正在我軍背後藏匿著,張繡向西不斷的退走,定然是去搬救兵了,殺出去,全軍迎戰燕軍!”馬超大聲地說道。

    “太子殿下,不可如此草率的迎戰,燕軍早有準備,從四面八方殺來,我軍後軍大亂,軍心不穩,如果倉促應戰,只會……”索緒沒有說出禁忌的話語,話鋒一轉,急忙道,“太子殿下,攘外必先安內,應該先誅殺成宜、張橫二人,再和燕軍約期決一死戰,我軍優勢仍在,不必鋌而走險!

    “是啊太子殿下,臣等皆贊成索將軍的意見。”楊秋急忙說道。


    “太子,快下命令撤退吧,現在燕軍銳氣正盛,我軍不宜和其硬碰硬,而且燕軍從三面包抄過來,漫山遍野的,士兵們分不清到底來了多少,早已經產生了恐懼感,加上後軍大亂,絕對不可以草率應戰。太子殿下,臣懇請撤軍,約期再戰!”索緒見馬超猶豫不決,急忙勸道。

    馬超看著高飛一馬當先的越來越近,身後的騎兵也都如同虎狼一般沖了過來,而且左右兩翼的燕軍騎兵也都從滾滾的煙塵中賓士而出,真的給人一種錯覺,像是燕軍的騎兵源源不斷的沖來了。

    昨夜,有斥候來報,說燕軍第一批援軍已經抵達了卷縣,至於來了多少,卻沒有說,他不願意相信高飛敢用七萬步騎對付他的十幾萬大軍,他寧願相信這是因為燕軍援兵到來的緣故。

    糾結了半天,馬超最終狠下了心,調轉馬頭,大聲呵斥道:“全軍撤退!

    命令一下,索緒、王雙、楊秋等人迅速調轉了馬頭,聲音接龍式的傳到了後面,士兵們也都按照命令列事。


    高飛正在向前沖,他座下戰馬雖然快,但是也不敢沖的太快,萬一自己沖的太猛,陷入孤軍作戰了,那他面對的第一個敵人就是馬超。說實在的,他的權力越大,他就越怕死,加上他已經好久沒有衝鋒陷陣了,已經找不到當年的在漢軍帳下的武勇了,有的只是運用高人一籌的智謀。

    “主公,馬超要跑了!”黃忠緊貼在高飛的身邊,看到馬超等人調轉了馬頭,便立刻叫道。

    高飛道:“他跑不了!子義,換馬,你去截住他!

    “換馬?”太史慈臉上一驚,看著高飛,問道,“現在?


    “現在!”說著,高飛放慢了烏雲踏雪馬的速度,和太史慈保持著並肩而行,然後站在了馬背上,對太史慈說道,“子義,快站起來,我們兩個換馬。


    太史慈見狀,立刻明白過來了,也站在了馬背上,然後和高飛的雙手緊扣在一起,雙臂用力將高飛給舉了起來,然後讓高飛落在自己的馬背上,他則縱身一躍,離開了馬背上,直接騎在了高飛的烏雲踏雪馬上,之後和高飛互相交換了一下兵器,整個動作一氣呵成。


    “子義,看你的了!”高飛笑著說道。

    太史慈重重地點了點頭,緊握著自己手中的風火鉤天戟,雙腿用力一夾座下的烏雲踏雪馬,便立刻飛馳了出去,如同颶風一般。

    黃忠看後,雖然座下戰馬沒有太史慈的快,但是他卻很不服氣地對高飛說道:“主公太過偏心,莫不是欺負我年邁體衰不成?

    高飛可沒有這樣想過,天地良心啊。他深知太史慈的武藝,那戟法毫無章法,自成一體,屬於那種野套路,就像是隋唐時的程咬金一樣。但是一旦舞動起來,卻別有一番風味,絕對不是三斧頭半那麼簡單。


    他一臉苦笑地道:“黃將軍,我可沒有這個意思,我只是隨口叫的。

    “那主公怎麼隨口不叫我?分明是嫌棄我年邁體衰!”黃忠鑽進了牛角尖裡了,臉上突然變得十分剛毅,冷聲道,“主公且看我破敵,絕對不能輸給太史慈這個小娃娃!


    說完,黃忠“駕”的一聲大喝,座下戰馬像是感受到了他的那股子不服輸一樣,又或是受到了剛才烏雲踏雪馬的刺激,竟然也賣力地奔跑了起來,雖然沒有烏雲踏雪馬那麼快,但已經超乎了其他馬匹的速度,緊緊地跟著太史慈的後面向前衝殺。


    高飛搖了搖頭,看了一眼身後的龐德、盧橫,立刻吩咐道:“你二人各帶兩千騎兵,從左右迂回,遇到敵人不要糾纏,儘量繞到敵人背後去,攔截敵人的歸路,並且將滇吾等真心投降的將士給救出來。

    龐德、盧橫道:“諾!


    西涼兵正在向後退,可是混戰的後軍擋住了撤退的道路,而負責攻擊兩翼的趙雲、甘甯、張遼、文聘、烏力登、蹋頓等人各自帶著自己的部將,已經沖到了西涼兵的弓箭射程範圍內。


    西涼兵紛紛拉開了弓箭,朝著燕軍不停的射擊,可是達到的效果卻不怎麼好,要麼不是被兵器撥落,要麼就是被躲閃了過去,又或是到了強弩之末。

    近了……

    又近了
……

    西涼兵的左翼,突然遭受到了趙雲帶領的騎兵巨大的衝擊,立刻人仰馬翻,混戰在了一起。


    “轟!

    又是一聲巨響,西涼兵的右翼被甘寧帶領的騎兵沖毀了防線。


    緊接著,又是一連串的“轟”音,張遼、文聘、烏力登、蹋頓帶領的騎兵也從其他不同的四個方向衝撞上了西涼兵。

    一時間,西涼兵就像是被六枚深水炸彈擊中了一樣,一下子炸開了鍋,週邊立刻展現出來了六個缺口,西涼兵想盡力的反抗,可是卻被燕軍的將士們死死的壓制住,更何況趙雲、甘寧等人打頭,沖進敵人的陣裡就像是一頭饑餓的猛虎從深山裡走了出來,勇不可擋。

    太史慈追逐著馬超去了,所過之處凡是敢擋住的人,都被他殺了。目標只有一個,那就是馬超。

    黃忠見太史慈在前面出盡了風頭,心想自己再這樣跟著他,也不會有什麼功勞,便改變了路線,朝著一邊殺了出去,揮舞著手中的大刀,追上一個西涼騎兵便是一刀劈了出去,手起刀落,乾脆俐落,一顆人頭便落在了地上,滾到了一邊。

    “馬超,哪裡走!”太史慈的座下馬就是快,他身上穿著龍鱗甲,手持風火鉤天戟,大戟所過之處,只要來擋住他的人,盡皆喪生。

    馬超的汗血寶馬比烏雲踏雪馬還有耐力,是產自大宛的汗血寶馬,而這高貴的血統,也讓馬超座下的戰馬鄙視一下高飛的戰馬。馬超回頭看了一眼沖過來的太史慈,他根本不予以理會兒,反而加快了自己座下戰馬的速度,大聲向前面擋路的士兵喝道:“不想死的都讓開!

    太史慈見馬超根本不理睬自己,惱羞成怒,也加快了追擊的速度,風火鉤天戟在前面殺開了一條血路,缺失的口子還沒有來得及補上,便被高飛帶領的騎兵給沖的更開了。


    王雙緊握手中大刀,看到太史慈一馬當先的殺進了人群裡,所過之處就像是無人之地,便誇讚道:“此人武藝真是非常的高超……太子殿下,這條狗咬的太緊了,請太子殿下速速離開,追兵我自當之。

    馬超擔心王雙戰沒,本來他的軍隊裡就很稀缺將領和謀士,王雙可是他一手提拔起來的,萬一他不小心陣亡了,那他將會又失去一員虎將。於是急忙制止道:“且慢,你隨我一起走,留下你的部下守禦敵人。


    王雙想反駁,但是馬超卻陰沉著臉,厲聲說道:“這是命令!


    “諾!


    王雙不敢違抗,只得遵從,留下百餘名善戰的部下,去堵住太史慈。


    太史慈眼看就要追上馬超了,卻忽然被一百多騎兵給包圍了起來,他沉著應戰,這些人根本不是對手。

    黃忠如同一頭猛虎,竄進了敵人的軍隊裡,舞動的大刀便開始像砍瓜切菜一般收割著首級。

    “殺啊!

    高飛咆哮著,舉著手中的地火玄盧槍便大聲地喊了出來,同時他本人也沖進了西涼兵留下來負責殿后的士兵那裡,槍挑一條線,殺著那些頑強抵抗的人。


    西涼兵的後方大亂,成宜、張橫兩個人算是驚呆了,看到滇吾帶著人假戲真做,就知道是自己上當了。

    “成兄,到底該如何是好,怎麼這兩萬人怎麼都倒戈相向啊?”張橫問道。

    “殺了滇吾,將功折罪!”成宜綽起了手中長槍,擺出了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

    “好,去殺滇吾。

    兩個人計議已定,便一起策馬朝滇吾的身邊跑了過去,二話不說,舉起自己手中的兵器便朝滇吾的頭顱上劈了下去。


    然而,不等兩個人的刀落下,不知道從哪裡沖出來的騎兵,手起刀落間,那兩個人登時身首異處,身體墜馬,連給兩個人感到了痛的時間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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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3合圍之勢
成宜、張橫的人頭滾落到了地上,從兩個人脖頸間噴湧而出的鮮血濺了滇吾一身,濃稠的血液,刺鼻的血腥味,讓滇吾不禁回頭看了一眼,兩具無頭的屍體已經被亂馬踐踏的不成樣子。


    他認得出來,那兩具無頭的屍體所穿的衣服正是成宜、張橫的,而兩員燕將,正握著手中的彎刀在和馬玩的部下廝殺。

    “你們是?”滇吾並不認識他們,加上兩個燕將的裝扮也不是漢人,便問道。

    “我叫蹋頓,這位是烏力登,趙將軍吩咐我們來救你,現在,請快點跟我們走,秦軍全部撤退,一會兒就要大兵壓境了。”蹋頓一邊揮舞著手中鋼制的彎刀,一邊回答道。

    “趙將軍居然還記得我……”滇吾感動的稀裡嘩啦的,從一開始,他帶著那些騎兵進展的還很順利,但是當馬玩、侯選的兩支軍馬加入戰圈後,劣勢都完全顯現出來了,他和成宜、張橫部下的兩萬騎兵一起被包圍在了坎心,怎麼都衝突不出去。

    “趙將軍一直在記掛著你,主公也是如此,請滇吾將軍快點帶領餘部退出戰場,剩下的,就交給我們燕軍來做吧。”烏力登道。

    烏力登的彎刀舞動的異常快速,他和蹋頓一樣,天生就是馬背上的民族,正因為如此,上天賦予了他們高人一等的勇力以及高超的騎術,兩個人帶著騎兵衝撞上了西涼兵,在和趙雲相會時,趙雲給了他們兩個命令,兩個人便帶著人殺奔了過來,比正在迂回的龐德、盧橫要快上許多。

    滇吾環視了一圈,見原來的兩萬騎兵已經蕩然無存,在侯選帶領的精銳騎兵的摧殘、以及馬玩帶領的騎兵趁火打劫下,已經有五千多人陣亡了,剩餘的也經受不住侯選的攻擊,直接倒戈相向了,而剩下的騎兵,也只有和滇吾一起斷指的那幾千人而已,九千多斷指的騎兵,剩下的也只有四五千騎而已。

    “殺!把這些反賊都給我統統殺掉!

    背後,傳來了張繡的呐喊聲,他的肩膀上纏著一根被鮮血染紅的繃帶,手中提著一柄長劍,正在指揮著身後的士兵。


    張繡去而複返,一下子帶來了五萬步騎兵,騎兵在前,步兵在後,如同江水滾滾而來,給人一種絕對震撼的氣勢。

    而在張繡的身後,張衛、楊昂、楊柏、楊任、李樂、胡才、韓暹等原本隸屬于楊奉部下的將領,都一股腦地出現在了張繡的身邊,被張繡收編後,又全部冠以將軍稱號,加上張繡對其信任,使得這些人對張繡頗為忠心。

    五萬新出現的步騎兵,像一股生力軍一樣,直接沖了過來。

    張繡怒視著將他砍傷的滇吾,恨不得把滇吾生吃活扒了,他帶領的雖然是一群戰鬥力比較低下的人,但是從氣勢上,還是可以鎮住對方的。

    滇吾看到張繡去而複返又來了不少兵馬,便回過頭,對烏力登、蹋頓說道:“敵軍勢大,此地不宜久留,二位將軍請隨我一起殺出去!

    烏力登、蹋頓本來是救滇吾來的,此時聽到滇吾的話語,感覺好像是滇吾在救他們。雖然聽起來有點彆扭,但是三個人還是將兵力迅速的凝聚在了一起,形成了一股很大的隊伍,三個人在前面奮勇廝殺,士兵在後面賓士,集中一點突破,很快便沖到了邊緣。


    侯選見狀,急忙大聲喊道:“追上去,休要走了叛賊!

    說完,侯迅手持一杆長矛,策馬狂追,帶著自己部下的士兵緊緊地咬住了滇吾、烏力登、蹋頓的尾巴。


    蹋頓回頭看了一眼侯選,見侯選拼殺的十分勇猛,便冷哼了一聲,對滇吾、烏力登說道:“你們先走,我去把那條咬人的狗給殺了。

    滇吾急忙勸道:“不要去,你不是侯選的對手,侯選武藝高強,在秦軍中是出了名的。


    蹋頓聽後,怒道:“你們害怕他,我不怕,烏力登,你帶滇吾走,我擋住追兵。


    烏力登知道蹋頓的武力,加上烏桓人從不服輸的精神,他什麼都沒有說,重重地點了點頭,對滇吾道:“我們沖出去,主公已經發動全面進攻了,我們要配合主公對秦軍進行合圍!


    “快走!”蹋頓揮舞著彎刀,勒住了馬匹,大聲喝道。


    滇吾不再說什麼了,見蹋頓執意如此,只是輕輕地歎了一口氣,和烏力登一起,繼續向外衝殺。

    蹋頓抖擻了一下精神,回頭望見滇吾、烏力登已經沖出了包圍,他緊握著手中的彎刀,怒視著侯選,“駕”的一聲大喝,不退反進,直接沖了過去。

    侯選正在屠殺著滇吾帶領的部下,忽然見到對面一個人氣勢洶洶的殺了過來,看那打扮,不像是中原人,忽然想起高飛的軍隊裡有一些烏桓人,便冷笑了一聲,說道:“不自量力!看我取你首級!

    蹋頓沖到一半,不得不暫時停了下來,他現在就猶如逆流而上的小船,面對正在不斷向外沖出的騎兵,他根本無法繼續前進,只得等在那裡,眼睛盯著侯選,期待與其一戰。


    不多時,侯選很快便追了過來,看見蹋頓立在不遠處,“哇呀”一聲大叫,舉著手中的長矛便沖了過去。他看到蹋頓穿著一身鎧甲,是個將軍,正好他也沒有斬殺過一員將軍,便決心要殺死蹋頓,來炫耀自己的功勞。

    蹋頓見侯選來了,雙腿用力一夾馬肚,便縱馬而出,迎著侯選便殺了過去。

    兩人相向而行,都誓要斬殺對方才肯甘休,一個照面沖了過去,兵器的碰撞聲登時發出了很大的響聲。

    “錚!

    蹋頓握著刀的手已經被巨大的力氣震盪的有些發麻,他的心中不禁暗想道:“此人好大的力氣啊
……”

    “回馬槍!


    正在蹋頓以為他和侯選就此擦身而過,而他也開始準備第二回合的戰鬥時,突然聽到了背後傳來了一聲巨響。


    他心中一驚,急忙回頭望去,但見侯選已經不在馬背上了,居然從馬背上跳了起來,淩空向他飛來,手中舉著的鋒利的長矛,直指他的喉頭。他驚慌之下,想要躲閃。

    一道寒光閃過,一道殷紅濺出,淩空飛起的侯選見蹋頓想躲閃,手中的長矛突然脫手而出,長矛的矛頭飛快地刺進了蹋頓的喉頭,連一點機會都美譽給蹋頓留下,同時,他伸出了腳,直接將蹋頓踹了下去,身體自然地飄落到了蹋頓馬背上,整個動作一氣呵成,毫無任何破綻。

    “蹋頓!”烏力登無意間的回頭望了一眼,見蹋頓和侯選交馬只一個半回合便被侯選殺死了,感到十分的震驚。

    滇吾歎氣道:“我提醒過他的……”

    烏力登有報仇的**,可是他知道,不是現在。環視了整個戰場,他看見的是燕軍已經全部和西涼兵混戰在一起了,而正在進行迂回的龐德、盧橫也已經完成了週邊包抄,在龐德、盧橫身後則是荀攸、郭嘉帶領的重騎兵和重步兵,在不知不覺中,已經完成了西涼兵側後的封鎖,正在擺開架勢,準備步步為營,向前移動。


    龐德、盧橫見烏力登救出了滇吾等人,並且和張遼的兵馬合在一處,便按照原計劃,分別抵達了荀攸、郭嘉的陣營裡,龐德翻身下馬,將輕騎兵交付于荀攸,自己迅速其披上了一套早已經準備好的重裝鎧甲,從頭到腳都武裝了起來,然後帶著重步兵向前移動,而盧橫則指揮重騎兵,讓郭嘉帶領著他帶來的兩千輕騎兵跟在後面用箭矢招呼敵人,他將重騎兵一字排開,組成了連鎖的戰馬,分成兩排進攻。

    張繡帶著人已經完全沖了進來,可是卻看到馬超、王雙、索緒等人正在後撤,兩邊一經相遇,頓時變得擁擠不堪,大家一經照面,都環視了一圈周圍的戰況,意外地發現,十幾萬大軍竟然被燕軍給包圍起來了,圍在了一個巴掌大的地方,而且還在不斷的向中間擠。

    “張繡!我明明下令撤軍了,你為什麼還要帶人過來?”馬超被堵在中間了,本來暢通的道路,一時間被張繡來帶的步騎給堵住了,心中好不惱火。

    “我……太子殿下,成宜、張橫一反,我的部下措手不及,我也受傷了,怕堵不住成宜、張橫,這才去將埋伏起來的五萬步騎給帶了過來……我根本沒有聽見撤退的命令……”張繡委屈地說道。

    索緒道:“太子,事已至此,只有奮力衝殺了,燕軍的兵力盡數出現了,人數並不多,雖然我們現在損失了很多兵馬,但是實力猶在,只要太子振臂一呼,率領大家沖出的希望還是很大的。試問,天下有誰能抵擋住我們西涼騎兵?

    “我打頭陣!”王雙自告奮勇地道。


    “不!讓楊秋、梁興、程銀、李諶、馬玩、侯選六人打頭陣!”馬超存在著極大的私心,想想自己的嫡系部隊並不多,在經歷了幽靈騎兵幾乎全軍覆沒之後,他就決定用這些人的兵馬來戰鬥,因為成宜、張橫的反叛,讓他看到了危險所在,如果這六人一起反了,他肯定是招架不住的。

    索緒明白馬超的意思,當即點了點頭,說道:“如此最好,是削弱他們力量的時候,王將軍,給各位將軍傳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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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4偷窺無罪

   “嗚嚕……嗚嚕嚕
……”

    嗚咽的號角聲吹響了,整個戰場的秦軍將士聽後,都心中一怔。


    號角那低沉而又悠揚的聲音,從秦軍的最中心發出,向四面八方傳開,音波傳到每一個秦軍將士的耳朵裡,所有人都開始緩緩地向中間靠攏。

    號角聲響起之後,混戰暫時停止了,秦軍和燕軍拉開了距離,秦軍十幾萬人龜縮在一起,地上的死屍早已經被踐踏的血肉模糊,各種人體、畜生的內臟全部在腳下,整個戰場充斥著刺鼻的血腥味,如果不是雙方的士兵都已經習慣這種味道,肯定會有許多人一起嘔吐。

    剛才短暫的混戰,秦軍損失了差不多一兩萬人,這無疑是一個巨大的數字,交戰還不到半個時辰。相對于秦軍的高傷亡,燕軍倒是顯得很比較低調,因為計策的成功,以及內外的夾擊,使得燕軍士兵空前的高漲,傷亡只有幾千人而已。

    如今,秦軍龜縮成了一個圓形,三面騎兵一面步兵,馬超、張繡、索緒、王雙在中間,侯選、馬玩、程銀、楊秋、梁興、李諶在週邊,都一起仇視著包圍他們的燕軍,心中也破感氣忿。

    戰場的遠處,有一處高崗,高崗的土堆後面,藏著一堆騎兵,他們把馬匹藏在後面,人卻趴在那裡觀看著整個戰場的局勢,見到燕軍和秦軍形成了對峙,三個人便緩緩地從高崗上退了下來。

    “大哥,看的我心血澎湃,難道我們就按兵不動嗎?那麼我們來這裡的目的到底是什麼?又有什麼用?”黑臉的漢子豹頭環眼,正是張飛,他雙手的拳頭都緊緊地握住了,猛然揮出了一圈,在地上砸出了一個大坑。

    “秦軍和燕軍之間剛剛形成對峙,然而燕軍用少量的兵力將秦軍十幾萬包圍了起來,單從這一點上來說,秦軍已經處於劣勢了。本來,我以為這場戰爭會是秦軍勝利的,看來,我是猜錯了。”站在張飛身邊的是個面如冠玉的大耳朵,不是劉備還能是誰,他緩緩地說道。

    “大哥,馬超雖然勇猛,西涼兵也驍勇善戰,但是這些都是匹夫之勇。高飛帳下人才濟濟,對付西涼兵綽綽有餘,如今西涼兵的兵力都已經集中在戰場上了,那麼他們的營寨必然空虛,某以為,當襲擊秦軍營寨,掠奪其糧草,也不枉我們來官渡走一遭!”紅臉長髯的關羽拱手說道。

    “是啊,大哥,二哥說的很對,讓秦軍和燕軍在這裡打,咱們去偷襲秦軍大營,將秦軍的東西都搶過來,馬騰都當皇帝了,那大營裡肯定有不少寶貝,說不定還能讓俺弄來一匹好馬呢?”張飛一直趴在這裡,當他目睹了高飛和太史慈交換馬匹的時候,心中那叫一個糾結,所以對那匹烏雲踏雪馬一直念念不忘。

    “好,就這樣辦,偷襲完秦軍大營,將物資運出去之後,一把火將秦軍大營燒了,我們就回荊州,這場戰爭不是屬於我們的,別忘記了,還有一頭惡狼在高飛和馬超的身後等待著呢,坐山觀虎鬥的,並不光我們而已。”劉備說話時,目光一直在朝著東邊的另外一處高崗上看去,嘴角上也隱隱約約露出了一絲笑容。

    “曹孟德嗎?”張飛問道。

    “除了曹孟德,還能有誰?三弟,你看那邊!”關羽抬起手,指著劉備望去的方向,說道。

    張飛看了一眼,除了一座小土山炮子,什麼都看不見,問道:“看什麼?

    “看曹孟德!”劉備不冷不熱地道。


    “曹孟德?他在那邊的土山上?太好了,俺去把他抓來,交給大哥發落,這個曹孟德當年居然想殺我們,這次好不容易逮到機會了,俺一定要親手將他抓來。”張飛憤恨地說道。

    關羽見張飛直接走到了一匹馬的旁邊,見他翻身上馬,便一個箭步躥了過去,一把拉住了張飛的手腕,低聲吼道:“三弟不可魯莽,曹操既然敢來,身邊必有人保護,他帳下的典韋、許褚都不是等閒角色,就算你去了,還沒看見曹操,他們早就跑了。

    “難道就這樣放過他們嗎?”張飛不服氣地說道。


    “跑不掉的,就讓高飛替我們收拾他,我們先偷襲秦軍大營,然後回荊州做好準備,等高飛和曹孟德之間的戰爭爆發了,我們就可以繼續漁人得利了。”劉備打起了心中的小算盤,臉上也露出了喜悅之情。

    “我們走,該出兵了打一場勝仗了。”劉備跳上了馬背,對關羽、張飛和其他親兵說道。

    “諾!

    這邊劉備剛走,那邊的高崗上,曹操、徐庶、劉曄、典韋、許褚、夏侯惇、夏侯淵、曹仁、曹洪、曹純、曹休、李典、樂進、于禁、李通等人還在津津有味地看著遠處的官渡戰場。


    “大王,看來秦軍已經不能和前些天相提並論了,鋒芒還沒展現出來,就已經被燕軍壓制住了。”徐庶看後,對曹孟德說道。

    曹孟德點了點頭,說道:“看來,高飛早已經策反了成宜、張橫,如果不是這兩個人陣前倒戈的話,秦軍不會變得如此被動。或許被圍的就可能成為高飛了,本王倒是很期待那一點,可惜秦軍太不給力了。

    “馬超大勢已去,雖然不至於全軍覆沒,但是這一次慘敗之後,恐怕再也無法集結這麼龐大的兵力來爭奪中原了。”劉曄看後,分析道。


    “子揚先生見識卓越,卻不知道你對燕軍的鐵浮屠和重步兵怎麼看?”曹孟德一雙炙熱的眼睛緊緊地盯著劉曄,問道。

    “重步兵倒是不少見,但是能見到武裝到牙齒的重步兵,實在是第一次。就連燕軍的鐵浮屠也是第一次見到,單從外形上來看,完全可以讓士兵產生臨戰而畏的作用,士兵的心理防線一被攻破,戰鬥力就會變得很低下。可鐵浮屠到底威力如何,又有和作戰方式,我還需再觀察一段時間才行。”劉曄保守的估計道。

    曹孟德笑道:“子揚先生一向聰慧過人,必然能夠想出對付鐵浮屠的辦法。我這次帶領眾位來這裡偷窺,也是想讓眾位瞭解一下燕軍的實力,尤其是鐵浮屠和重步兵,這兩個兵種是我們魏國想有,卻無法擁有的,造價實在太高了。燕軍的鐵浮屠在河北戰場上曾經有過輝煌的戰績,可以說,袁紹的敗亡,跟鐵浮屠的出現有著間接的關係。所以,要對付燕軍,首先要將他優勢兵種給破了,這樣就容易對付了。

    “大王,咱的虎豹騎也不差啊,也可以披上重鎧啊,也能像燕軍一樣,組建一支鐵浮屠出來,到時候和燕軍拼上一拼。”曹純聽到曹孟德讚揚鐵浮屠,心中極為的不服氣,作為虎豹騎的第一大將,他豈能容忍別人說自己的兵不如別人?


    “如果真是那樣的話,我們很可能會輸的更慘。我曹孟德何許人也?怎麼可以跟著別人的屁股後面呢?高飛能組建起來鐵浮屠,我就能想出對付鐵浮屠的辦法,如果一味的模仿著別人,那麼我們永遠都是弱者。真正的強者,就是當你站在一個比你強大百倍的敵人面前而不膽怯,並且敢勇於挑戰。我曹孟德,就是這樣的人!”曹孟德慷慨激昂地說道。

    眾人聽後,心情澎湃。

    “妙才,你好好的看著,等我們回去之後,你就會可以派上用場了,先熟悉一下燕軍各個兵種間的配合,以及燕軍的作戰方式和武器裝備。”曹孟德扭頭對夏侯淵說道。

    夏侯淵點了點頭,說道:“大王,我都看在眼裡了,也已經記下了,就看接下來燕軍和秦軍該怎麼打了。

    曹孟德哈哈地笑道:“今夜,到底誰才是真正的強者,這中原的霸主,請拭目以待吧。


    這時,典韋的臉色突然變的極為陰沉,他猛地轉過了身子,向後面的荒草叢裡看了過去,一雙極為兇狠的眼睛掃過了每一個角落,在看到有一處荒草叢那裡顫巍巍地動時,他二話不說,拔出背後插著的雙鐵戟,用力的投擲了出去。


    “……”

    一聲慘叫,從荒草叢裡傳了出來。


    李典、樂進、于禁、李通大驚,急忙跑了過去,發現荒草叢裡躺著一個燕軍的斥候,心窩那裡插著典韋的大鐵戟,一動不動,連呼吸都停止了,已經斃命了。

    李典朝曹孟德那邊搖了搖頭,說道:“已經沒氣了,是燕軍的斥候。

    典韋聽後,急忙拱手對曹孟德說道:“大王,已經被燕軍斥候發現了,如法繼續留下去了,請速速回營吧。


    其餘人也是如此的話語,一起拱手道:“請大王速回營寨。


    此時此刻,官渡的戰場上同時傳來了兩種截然不同的號角聲,緊接著便是久違的喊殺聲,萬馬奔騰,大地顫抖,燕軍和秦軍同時發動了攻擊,正在進行著最後的血拼。


    曹孟德緊緊地盯著戰場,笑著說道:“好戲剛剛開始,為什麼要回去?有你們在我身邊保護著,就算燕軍斥候全部來了,也不是你們的對手,不用擔心,安心在這裡觀看吧,沒人能把我們怎麼樣。

    眾人覺得也有道理,燕軍的兵力全部投到了戰場上,一些斥候發現了又怎麼樣,又怎麼是他們這些人的對手?


    於是,眾人趴在那裡繼續偷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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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5又一個馬超?    “沖!給我沖出去,殺出一條血路!”馬超騎在汗血寶馬的背上,站在十幾萬大軍的最中間,大聲地吼叫著。

    四周喊殺聲大起,秦軍將士一個接一個的向外沖,雖然等待他們的只是死路一條,卻仍然前仆後繼。

    燕軍奮力拼殺,各個將軍帶領著各個部下死活將秦軍困在了包圍圈裡,偶爾被衝破了一個小口,旋即便被堵上,將沖出來的人再殺回去。

    太史慈、黃忠、趙雲、張遼、甘甯、文聘等人都殺進了秦軍的陣營裡,六個人所帶領的騎兵像是六柄鋒利的利劍,將秦軍硬生生的撕裂開來。

    他們手中的兵器不停的揮舞著,所過之處不是人頭落地,就是屍體墜馬,鮮血染滿了他們身上的每一寸肌膚,就連身後的部下,也都沾滿了鮮血。

    週邊,燕軍的弓箭手在高飛的指揮下拼命地朝秦軍的陣營裡射擊,而烏力登、滇吾率領的騎兵則堵住了秦軍突圍的道路,在最西面,龐德帶領的重步兵和盧橫帶領的重騎兵正在一步步的向前逼近。

    雖然行動緩慢,但是卻牢牢地堵住了與他們正面接觸的秦軍步兵,這些步兵裡有楊奉的部下,有張繡的部下,還有漢中張魯投降過來的米賊,臨時糾結起來的四萬步兵面對燕軍的這股鋼鐵的洪流,只有不斷向後撤退的份。

    龐德舉著特製的超長長槍,和重步兵配合在一起,遠處以長槍刺殺,近處自有刀盾兵以鋼刀拼殺,步步為營,前面死屍一片,所過之處,盡皆踐踏的屍體不成樣子。

    荀攸、郭嘉兩個人也沒閑著,他們沒有和秦軍展開近戰,只是帶著騎兵在週邊用弓箭進行著射擊,後來覺得弓箭射速太慢了,便將隨身攜帶的連弩給取了出來,對於這種相對短的距離來說,用連弩還是最為划算的。

    戰鬥一開始,秦軍便落了下風,馬超雖然不斷的發著吼聲,但是卻被高昂的喊殺聲給蓋住了,沒人能聽見他說什麼。

    “賊你娘!”馬超出身在右扶風,總是喜歡說著當地的方言,也就是現在的陝西話。

    他看到自己的部下那麼多人,還沖不出去,急的他心急火燎的,後面是太史慈、黃忠。左邊是趙雲、文聘,右邊是張遼、甘寧,前面是龐德、盧橫,尚有荀攸、郭嘉、烏力登、滇吾、高飛等人各自帶著散兵游離在包圍圈的週邊,都在用箭矢拼命的射擊,不僅僅是週邊受到了打擊,就連稍微靠中間一點的士兵,也在燕軍箭雨的打擊之下。

    “投槍!”馬超再也忍不住了,看到不是嫡系的部隊根本不堪一擊,他振奮了一下精神,大聲地喊道。

    “唰!

    馬超的一聲令下,緊隨在他周圍的幽靈騎兵最先拿出了背後的小梭槍,站在那裡等候著馬超進一步的命令。


    “太子殿下難道想親自率軍突圍?”索緒急忙問道。

    “有何不可?”馬超橫眉怒對,不厭煩地說道。

    “只是這衝鋒陷陣,本是我等諸將的事情,太子殿下身份尊貴,豈能如以身犯險?縱觀四面八方,燕軍所領兵的將軍都各個如果虎狼,萬一太子殿下出了什麼意外,我們如何向陛下交待?如果向關中百姓交待?”索緒勸道,“太子殿下,末將有一計,可讓太子殿下沖出重圍!

    “你有何計,快快說來!”馬超道。


    索緒道:“戰場上瞬息萬變,敵軍真正認識太子殿下的又有幾人?不過是憑藉著太子殿下的這身穿戴而已。臣以為,太子殿下可就地找一個和太子身材差不多的人,彼此交換上衣服,然後由臣帶著那個人向一個方向猛衝,吸引敵人兵力,那麼太子殿下就可以渾水摸魚,趁機在張繡、王雙的保護下逃脫,只要太子殿下能夠沖出重圍,其餘的士兵見了,必然會以太子殿下馬首是瞻,奮力拼殺而出。

    “那你豈不是很危險?”馬超覺得此計可行,卻有點擔心索緒,便關心地問道。


    索緒急忙說道:“臣自有脫身之術,太子殿下不必擔心,請太子殿下快快尋找替身,和其互相更換衣物。

    “我來!


    就在這時,馬超的背後響起了一個聲音,一個人揭掉了粘在嘴唇上的鬍子,撕掉了一條在臉頰上的假傷疤,露出的模樣居然和馬超長的極為相似,身材、年齡也都很相似。


    那個人翻身跳下了馬背,然後脫去了自己的頭盔、鎧甲、衣物、露出了白淨結實的胸膛,以及強勁有力的手臂。

    論相貌,論身材,論氣質,這個突然出現的人都和馬超差不多,唯一不同的是,這個人的脖梗上有著一塊如同火雲一樣的胎記。

    索緒、張繡、王雙等人看後,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天底下怎麼可能會有那麼像的人?簡直可以達到以假亂真,而且,眾人還從來沒見過這個人。

    “丁次,你……”

    “孟起大哥,趕快穿上我的衣服吧,我這幾年,一直在你的身邊,你的音容相貌我都模仿的差不多了。高飛是個很精明的人,除了我之外,還有誰能夠肩負起這個重擔?”被喚作丁次的人將自己的衣服遞給了馬超,微笑著說道。


    “可是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你如果真的這樣做了,很有可能……”馬超看著站在他面前這個叫丁次的人,就像看到了自己一樣,只因為他們兩個長的太像了,有時候,馬超自己都很懷疑丁次是不是自己的孿生兄弟。

    他曾經問過馬騰,可是馬騰很明確的回答他,他沒有什麼孿生兄弟。

    記得那年涼州下大雪,馬超的年紀還小,大概只有七八歲的樣子,大雪覆蓋住了整個涼州,足足有半個人那麼深。那天雪停風歇,馬超隨同父親馬騰一起進山打獵,無意間在一個山洞裡救下了被野獸攻擊的丁次,從見到丁次的那一刻,馬超就愣住了,他仿佛看到了自己一樣。

    就連馬騰自己也感到很驚奇,他仿佛看到了另外一個馬超。

    後來,馬騰詢問了丁次的一些資訊,才知道丁次是山中獵戶的兒子,獵戶打獵的時候不慎掉落到了山崖摔死了,他就獨自一人穴居在山洞裡,靠著從當獵戶的父親那裡學來的一些驅獸的本領,在山洞外面佈置了陷阱,或者動物的糞便,以掩蓋住他身上的氣息,餓了就出去打獵,渴了就喝山洞裡的泉水。

    馬騰看他可憐,又和馬超極為相似,就把丁次帶回了家,當兒子一樣養著。

    丁次十分感謝馬騰、馬超的救命之恩,在馬家,他認馬超為大哥,甘願讓馬超做自己的主人,自己甘願給馬超當奴僕,平時他都以醜陋的裝束示人,生怕自己惹得麻煩會給馬超帶來禍端,久而久之,他也就不再以真面目示人,而事實上,除了馬騰、馬超以外,根本沒有其他人知道丁次的真實存在。

    此次不得已露出了面目,也全然是為了報恩,報答馬超對他的救命之恩。

    “孟起大哥……主人,丁次請求你快點離開此地,丁次的命是主人和老主人救的,報答主人的恩情,這也是丁次應該做的。丁次之所以一直跟隨在主人的身邊,就是為了在關鍵時刻報答主人。如今,正是丁次報恩的時候,請主人務必成全丁次。”說著,丁次便跪在了地上,朝著馬超叩頭。

    索緒見狀,急忙道:“太子殿下,已經沒有時間了,快點換上衣服離開這裡。

    馬超最後還是和丁次交換了衣服,還真別說,丁次穿上馬超的衣服後,顯得很有模有樣,活脫脫的又一個馬超。


    索緒也感到非常的滿意,對馬超說道:“太子殿下,為了以假亂真,還希望太子殿下改乘普通馬匹,地火玄盧槍,也可以交給丁次使用。

    馬超點了點頭,先把地火玄盧槍一把拋了過去,又吩咐道:“丁次,這槍,是你從西涼帶過來的,你的槍法也不錯,盡情的使用吧!


    丁次點了點頭,將馬超的頭盔戴上之後,便翻身上馬,舉起地火玄盧槍,橫眉怒對,大聲喊道:“索緒!


    索緒見丁次一上馬就儼然成了真實的馬超,若不是他之前知道丁次不是馬超,他要是乍看之下,還真的會以為丁次就是馬超,而且舉手投足間,也將馬超應有的動作描繪的惟妙惟肖。


    “帶本王沖出重圍!”丁次不僅僅是一個模仿者那麼簡單,多年來,他將馬超視為了自己去對待,在醜陋外表的遮掩下,他的眼裡只有馬超一個人,也早已經將自己作為了馬超。

    “諾!請太子殿下跟我來!”索緒見丁次表現的十分到位,那股盛氣淩人的霸氣,那股桀驁不馴的氣息,都讓他感覺到,這個人就是馬超。

    丁次扭過頭,對馬超說道:“主人,保重!

    馬超皺起了眉頭,他不知道要說什麼,擠了半天,終於擠出來了一句話:“答應我,不要死!


    丁次朝馬超笑了笑,什麼話都沒說,將地火玄盧槍一舉,大聲喝道:“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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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6以假亂真    “索緒!一定要保護好丁次,他若有個什麼閃失,我唯你是問!”馬超對丁次的情感很難說清楚,兩個人既是主僕關係,又是兄弟關係,每當夜深人靜的時候,丁次撕下面具時,他仿佛看到了另外一個版本的自己,那種感覺,是常人無法理解的。

    索緒皺了一下眉頭,感到了自己肩膀上擔子的沉重,但還是重重地點了點頭,說道:“太子放心,就算索緒死了,也不會讓丁次死!

    馬超這才放下心來,親眼目睹著丁次帶著索緒以及自己部下僅剩下的一千多幽靈騎兵,浩浩蕩蕩地朝南殺了過去。


    正南方,兵力相對薄弱,雖然趙雲、文聘已經快殺入了秦軍的腹心地帶,但是秦軍終究還是人多,兩支軍隊這會兒像是強弩之末,進展十分的緩慢,而且越殺敵人越多,越殺帶來的人越少,漸漸的,優勢變成了劣勢,在不得已的情況下,只好暫時先退出去。

    週邊,滇吾、烏力登帶領的都是成宜、張橫的部下,並不作為燕軍主力進行廝殺。也正是基於這一點,索緒才選定了這裡作為突破點。

    丁次一馬當先,索緒緊緊跟隨,對丁次道:“請以太子的口吻下達命令,現在,太子已經在張繡、王雙的保護下向西北方向突圍,我們必須拿出最強的勢頭,讓敵人誤以為我們是向正南突圍。擒賊先擒王,敵人必然會將兵力盡數投到這邊來。我說一句,你就跟著說一句,調動其他各部兵馬,予以掩護。

    丁次外貌身形雖然和馬超極為相似,但他終究沒有馬超在戰場上的魄力和英氣,他的臂力也很驚人,但是和馬超比起來,就差了太多。地火玄盧槍重六十斤,他拿起來還好,但是要像馬超那樣將地火玄盧槍舞動的虎虎生風,是萬萬不能的。他的槍法雖然也是馬超教的,但畢竟不能和馬超相提並論,所以種種的不利因素,也制約著他的發揮。


    他聽完索緒的話,便點了點頭,模仿著馬超說話的口氣和神態,說道:“索將軍,請發話吧。

    索緒看後,笑了笑,說道:“對,就是這種神態,太子和別人說話總是居高臨下,你模仿的十分到位,就連聲音也很接近。下面,請跟著我說。


    “嗯!


    “侯選、馬玩、楊秋、程銀,火速向正南方向突圍,梁興、李諶率領部下向東衝殺,膽敢有不力拼者,一律誅殺!”索緒先遍覽了一下戰場,這才做出了合理的部署。


    丁次聽完之後,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後張開嘴便大聲地叫了出來,那聲音、那氣勢、那神態都和馬超沒有什麼兩樣,加上他的樣貌和馬超相似,其他那些不知情的人都信以為真。

    侯選、馬玩、楊秋、程銀四人聽到之後,出於對馬超的忌憚和自己求生的**,見丁次帶著索緒以及部下最為精銳的幽靈騎兵朝這邊趕了過來,他們都能看得出來,覺得馬超是要從這裡突圍了。於是,四個人接到命令之後,便急忙做出了部署,各自帶著自己的部下,像是打了雞血一樣,不要命的向正南方向沖。

    就在此刻,戰場的形勢發生了逆轉,秦軍將士的士氣因為假扮馬超的丁次的出現,頓時變得高漲了起來,在所有羌胡人的心中,馬超是他們的神威天將軍,有馬超的身影,就代表著神威,就代表勇氣和勝利。

    於是,原本被圍住的秦軍士兵躁動起來了。

    “都給我聽著,前方就是出路,只要你們不畏懼死亡,就能沖出去,你們別忘記了,你們是彪悍的涼州人,他高飛也不過是隴西襄武的一個鄙人,沒有什麼好可怕的,讓我們用你們座下的鐵蹄,踏破敵人的肚皮,讓我們殺出去,重新振作聲威,讓天下知道,我們涼州的騎兵,才是天下第一騎!”丁次按照索緒的話,一邊策馬向前奔跑,一邊高聲呐喊道,確實呼喚回來了不少重新振作的士兵,一路尾隨著幽靈騎兵的後面,越來越多。

    “不好!馬超想沖出重圍!”高飛站在遠處,正指揮著身後的步騎兵用箭矢進行射擊,忽然看到敵軍陣營裡一股騷動,打頭一個人的穿著讓他一眼便認出來了是馬超,他急忙叫了出來。

    扭過頭,高飛急忙對身邊的號角手說道:“給各部傳令,全部優勢兵力集中到正南方向,一定要擋住馬超逃跑的路線,其餘人暫時可以不用管。

    號角手立刻吹響了嗚咽的號角,用燕軍獨特的音訊向整個戰場上傳遞著消息。


    在如此混亂的戰場上,什麼鑼鼓的,統統都不太實用,只有遊牧民族的號角所發出的聲音,是攜帶方便,而又與眾不同的。號角聲可以穿透任何嘈雜的聲音,以他獨到的悠揚響起來,這就是為什麼燕軍使用號角而不用笨重的戰鼓的原因。

    燕軍的號角聲響起來了,穿透了整個戰場,傳到了每一個燕軍的耳朵裡,趙雲、文聘離要逃跑的馬超最近,他們是最有切身感受的,因為一直處於被動的侯選、馬玩、楊秋三部兵馬開始變得主動了,開始奮力的朝週邊衝殺。他們兩個已經從敵人的腹心地帶退了出來,指揮著包圍著秦軍的週邊士兵,見侯選、馬玩、楊秋一起沖了過來,帶領著士兵堵了上去。

    張遼、甘寧在正北方向,聽到號角聲後,兩個人互相對視了一眼,竟然齊聲問道:“去嗎?

    兩個人相距的並不算太遠,張遼長槍不停的抖動,身邊屍體成堆,甘甯舞動著烏金大環刀不停地揮砍著,所過之處,頭顱亂飛。兩個人幾乎是並肩作戰,猶如一把雙刃鐵矛,牢牢地紮在了秦軍的腹心,加上身後的士兵也都奮力作戰,而他們所面臨的敵人是張繡的那些雜牌軍,是以勢如破竹,固若金湯。凡是來的人,只有死亡。


    “太遠,如果我們要過去的話,這裡就會出現一個缺口,主公的將令只是讓多餘的兵力去支援,並沒有說全部支援,我們不如堅守此地,切莫放走了其他秦軍將領。”張遼分析道。

    “文遠言之有理。”甘寧扭頭看了一眼守衛在週邊的王威,厲聲說道,“擺正姿態,堅守此地。

    王威點了點頭,說道:“諾!


    兩個人正說話間,只見秦軍大將王雙舞著大刀一馬當先的沖了過來,張繡帶領著張衛、楊昂、楊柏等人從另外一邊沖了過來。


    甘寧看後,對張遼說道:“文遠,還好有你在,如果我們稍有異動,這撥敵人就要跑走了!

    張遼笑了笑,說道:“是甘將軍指揮若定,張繡、王雙乃是馬超爪牙,不能就此放過。


    甘寧點了點頭,二話不說,想起了自己兄弟蘇飛來,憤怒大增,握著烏金大環刀“駕”的一聲大喝,便沖了出去,同時對張遼說道:“從現在起,你指揮全軍!


    “甘將軍……”張遼見甘寧孤身一人沖了過去,不禁有些擔心,可是好不容易拉起的包圍圈也不能就此破掉,他只能在心裡默默地為甘寧祈禱。


    甘寧雙目緊緊地盯著王雙,快速地沖了過去,同時大聲喝道:“王雙,留下性命!

    王雙見一員燕將沖了過來,便問道:“來者何人?


    “虎烈將軍甘甯,取你狗命之人!


    馬超化身一名小將,就在王雙的身邊,見燕國五虎之一的甘寧賓士了過來,料王雙不是對手,而且也很難糾纏,便當機立斷的小聲對王雙說道:“不可交戰,朝西北方向走,燕軍鐵浮屠和其他士兵之間有個縫隙,兵力較弱,可以從那裡突圍出去。


    王雙“嗯”了一聲,冷笑了一聲,對身後的部下說道:“擋住甘寧!


    話音一落,立刻有百餘名騎兵自告奮勇的留下抵擋甘甯,而王雙則調轉了馬頭,朝西北方向沖了過去。


    高飛誤以為丁次就是馬超,而且從遠處看,丁次就是馬超,他在最東邊,這一側的秦軍士兵相對較少,畢竟秦軍都會向西撤退,而不會向東前進,所以,基本上高飛帶領的部下都是在追擊,而不是在堅守。

    他生怕馬超跑了,見其餘地方兵力吃緊,除了荀攸、郭嘉帶領的四千輕騎兵快速的支援了上去,其他的都在奮力血戰,他便帶著自己身後的步騎兵前去支援。臨走前,還看了一眼在他的正前方的太史慈、黃忠,兩個人如同兩頭饑餓的猛虎,帶領著騎兵正在猛衝猛打,原本秦軍結好的陣形被這兩個人摧毀的不成樣子。

    這時,梁興、李諶兩個人不退反進,帶著眾多部下,突然將太史慈、黃忠兩個人給包圍了起來。

    高飛見太史慈、黃忠兵少,梁興、李諶兵力太多,而且太史慈、黃忠又奮戰了多時,體力消耗的太多,萬一有什麼閃失,他就會失去兩員虎將。於是,他放棄了去支援正南方的打算,調轉馬頭,對身後的一千名騎兵和五千名弓箭手喊道:“都跟我來!舉起你們的手中的長槍,將那些秦軍的騎兵全部刺穿!

    “諾!


    於是,高飛一馬當先,領著六千名全部拿著長槍的步騎兵赫然加入了戰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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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7沖出重圍
索緒一直以一個指揮者姿態環視著整個戰場,他看到燕軍沒有太多兵力過來,而且梁興、李諶的逆擊也起到了牽制高飛、太史慈、黃忠的作用,便對丁次說道:“太子殿下,看來是上天讓我們成功的,燕軍雖然很強勢,但是在包圍戰中,他的兵力不夠,這是燕軍的弱點,只要加以利用,就能成功突圍。現在,請太子殿下一馬當先,帶領著所有人一鼓作氣沖出重圍吧,只要太子殿下一沖出去,燕軍的包圍就會不攻自破,我軍主力也會從這裡逃離。


    不得不說,索緒有著良好的戰場指揮能力,只是,這種能力直到今天才體現出來,因為平常他根本沒有機會獨立指揮戰鬥,基本上都是跟隨在馬超的身邊。現在,假的馬超不懂得如何指揮戰鬥,真的馬超正在逃命,他便起到了中流砥柱的作用。


    丁次不懂,但是覺得索緒說的很有道理,而且他也知道,索緒是敦煌索氏裡面的傑出人才,有大將風範,不然的話,馬超何以對他又恨又依賴,而且陳群也不會放心的離開這裡跟馬騰一起回長安了。

    “好,該怎麼做,就請索將軍教我吧,只要主人能夠脫困,丁次就算戰死也在所不惜。

    索緒皺起了眉頭,說道:“太子殿下,請放心,有索緒在,太子殿下不會有事的,燕軍現在的狀況我已經了然於胸,突圍不成問題,突出重圍後,我們就趕快回到營寨,這樣就安全了。


    丁次點了點頭,然後聽索緒講解了該怎麼做。之後,他便抖擻了精神,握緊手中的地火玄盧槍,策馬狂奔,對身後的幽靈騎兵喊道:“投槍!


    幽靈騎兵雖然只有一千多人,但是早就握緊了準備好的梭槍,隨時做出投擲的準備。


    此時,丁次、索緒帶領著幽靈騎兵已經接近到了邊緣地帶,前面侯選、楊秋、程銀正在奮力拼殺,馬玩躲在人群中間不斷的叫囂著,而負責堵截的燕軍卻顯得頗為吃力。

    趙雲在左,文聘在右,烏力登在中間,荀攸、郭嘉、滇吾則在趙雲、文聘、烏力登的背後,用他們手中的弓弩進行射擊,起初還能壓制住秦軍的衝鋒,可是到後面,秦軍將士前仆後繼,根本不畏懼死亡,只一味的向前沖,管他箭如雨下,管他人仰馬翻,都一股腦的沖了上來。

    突然,燕軍的箭雨蕩然無存,荀攸、郭嘉所帶領的部下不論是弓箭,還是弩箭,身上所攜帶的箭矢都沒有了,而滇吾等人的箭矢也都射完了,前方是密密麻麻的屍體,以及在屍體上面踐踏的秦軍騎兵,一個個猙獰的面孔,不斷的向外沖,仿佛在這股燕軍的背後就是長生不老泉一樣。

    荀攸看到趙雲、文聘、烏力登在前面吃緊,急忙對郭嘉道:“奉孝,將所有兵力壓上去,絕對不能讓馬超突圍。

    郭嘉皺起了眉頭,說道:“軍師,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不如擒賊擒王,打開一個缺口,放過一些敵人,然後在馬超即將到來之際,再傾力廝殺
……”

    “不行!一旦缺口打開,敵人必然如同波濤洶湧般壓了過來,只會將缺口越撕越大,再想合圍,就難上加難了。”荀攸反駁道。


    兩個智謀之士,一下子犯了難,他們均在想:“還是兵力太少,如果再多一萬人,或許就不會是這樣的結果了。

    “讓我來!


    正在荀攸、郭嘉犯難,而又不得不把他們指揮的四千騎兵全部壓上去的時候,一聲巨吼從西面傳了過來,只見身披重鎧的龐德帶領著兩千名重步兵以最快的速度奔跑了過來。


    荀攸、郭嘉的臉上浮現出來了一絲喜悅,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龐德穿著那麼重的鎧甲,居然跑的那麼快,其他士兵也盡皆如此,兩千名重步兵在龐德的帶領下,每前行一步,地面就會震動一次,那種共振所產生的震撼力,讓人頭皮發麻,簡直可以趕上地震了。

    “轟!轟!轟!轟……”

    沉悶的腳步聲,沉重的步伐,龐德帶著兩千名重步兵直接圍了過來,特製的長達三米的長槍,在盾牌上架了起來,面對秦軍衝鋒的騎兵,無所畏懼,長槍向前一刺,一排騎兵便盡皆落馬。


    趙雲本來頗感壓力,龐德一到,立刻彌補了防守的不足,兩千名重步兵在龐德帶領下完全散開,一字型的排列在一起,當真是長槍如林,並且向前不斷的推進,將已經沖出來的秦軍再一次的給逼了進去。

    可是,這裡是平原,不是地勢險要的關隘,一條路不通,還有其他路可以走,沒人敢接近龐德那邊,所有人將突破口都選擇在了烏力登那裡,自發的集中在一起,向著前猛衝。

    龐德的出現非但沒有減輕這邊壓力,反而適得其反,讓壓力劇增。

    此時,侯選一馬當先的沖了過來,一條長矛挑開了一條道路,在幽靈騎兵投擲梭槍的掩護下,直接沖到了烏力登的面前。烏力登見到侯選後,憤怒異常,手上的彎刀不停地朝侯選揮砍,大叫道:“我要你血債血償!

    作為烏桓人,他親眼目睹了侯選以一記漂亮的招式殺死了蹋頓,如今的烏桓,已經不在是四分五裂了,在高飛的極力撮合下,烏桓人融合成了一部,同吃同住,沒有了之前四分五裂時各部之間的嫌疑,並且正式更名為烏丸。


    丘力居是烏丸的首領,他烏力登也被任命為烏丸的一個貴族,看到丘力居之子蹋頓戰死,出於對同族人之間的情誼,他一定要殺了侯選。

    烏力登算是烏丸第一武士,武力高出蹋頓許多,加上刀法奇特,彎刀在他的手中被施展的風風火火。

    “唰!唰!唰!唰……”

    侯選一經和烏力登交戰,便被烏力登密集的刀網給罩住,絲毫沒有還手的機會。正所謂一寸長一寸強,侯選用的是長兵器,兵器越長,攻擊範圍就越廣,攻擊威力也就越大;可是還有一句話叫做一寸短一寸險,就是說手中的兵器越短小,在近身交戰中,很容易讓敵人承受極大的威脅。


    如今烏力登和侯選近身交戰,刀法層出不窮,逼迫的侯選進退兩難。

    不過,侯選也非庸手,他能一個半回合將蹋頓刺于馬下,就足以顯示他的武力。他約莫等了十招,見烏力登的刀勢略有鬆動,看準時機,長矛出手,矛頭直指烏力登的喉頭。烏力登急忙收刀擋住,就在這一瞬間,侯選竟然策馬從自己的身邊跑開,斜視著他的目光中,略帶著一絲陰沉。

    烏力登的腦海中忽然閃現出來了蹋頓被殺時的情形,頓時吃了一驚,二話不說,急忙轉過了身子,果然看見侯選剛從馬背上躍起,長大嘴巴大聲喊了一聲:“回馬……”

    “槍”字侯選還沒有喊出來,便見烏力登已經做好了防禦措施,他的臉上也很是驚訝,這一招他屢試不爽,刺死了不知道多少與他交戰的將領,今天卻是第一次失手,而且似乎是對方料敵先機,知道他會使出這一招一樣。


    可是,刺出去的槍已經無法收回,他人也在空中飄著,而烏力登儼然一副嚴陣以待的樣子,只要他敢有一絲亂動,必然會被烏力登亂刀砍死。

    情急之下,侯選直接鬆開了手中的長矛,用盡全身力氣在空中翻滾了出去,身體在空中旋轉了兩圈後,直接落在了他部下的一匹戰馬上,然後迅疾地拔出他部下腰中的馬刀,揮著馬刀和他的部下一起沖了出去。

    “當!

    一聲脆響,烏力登擋住了侯選的長矛,卻看見侯選以其過人的武藝和部下同乘一匹馬,揮著馬刀一陣亂砍,逼開了守兵,直接沖了出去。


    這時,丁次、索緒帶著幽靈騎兵也緊緊跟了過來,順著侯選衝開的口子將那口子撕得越來越開。

    “遭了!”烏力登大喊了一聲,亟待他想去堵住缺口時,卻已經為時已晚。

    秦軍騎兵見有了出路,都爭先恐後的沖了出去,勢不可擋。

    “遭了,馬超逃跑了!”高飛帶著步騎兵沖進了秦軍的陣營裡,一路廝殺衝破了防線,將太史慈、黃忠的包圍都給解開了,可是他扭頭看見馬超沖了出去,便歎了一口氣說道。

    “他娘的,都是這兩個人搞的鬼,老子宰了他們!”太史慈虎目一瞪,握著風火鉤天戟,朝著梁興、李諶便沖了過去,兇神惡煞的模樣,過人的武藝,很快便沖到了李諶的面前。

    “納命來!”一聲巨吼,太史慈手中的風火鉤天戟脫手而出,直接刺進了李諶的胸膛。

    “……”

    一聲慘叫,梁興墜馬,黃忠的刀上還帶著梁興的血液,一點也不甘落後。


    主將一死,剩下的都驚慌了,看到有缺口沖了出去,便紛紛朝缺口那邊過去。

    馬玩見有缺口出現,二話不說,立刻沖了上去,本想跟隨大隊人馬一起撤退,哪知道他的行動早就被趙雲盯上了,一把出鞘的利劍飛快地朝他射了過去,直接刺中了後心,裂開墜馬身亡。

    而這時,在西北方向戰鬥的盧橫、張遼、甘甯、王威,看到正南方向出現了缺口,目光都被吸引了過去,給予了張繡、王雙的可乘之機,而馬超見狀,也異常興奮,竟然忘卻了自己的身份,握著一杆長槍率先沖了出去,帶著張繡、王雙便直接殺出了重圍。

    這一幕,正好被高飛看在眼裡,遠遠的望去,那領著張繡、王雙穿著普通衣服的人不是馬超還能是誰?他迷糊了,分別看了看兩邊的馬超,泛起了嘀咕:“竟然有兩個馬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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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8真假難辨
高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先看了看假扮馬超的丁次,再看了看馬超,一個在南,一個在西北,兩個人都同時突出重圍了,他的心裡便泛起了嘀咕。


    太史慈、黃忠也跟著高飛一起注視著西北方向逃跑的那個穿著士兵衣服的馬超,看完之後,也是一驚,同時叫道:“竟然有兩個馬超?

    “不!只有一個馬超,另外一個馬超是假的。”高飛皺起了眉頭,正在尋思著哪個是真的馬超,哪個是假的馬超,如果他判斷失誤的話,肯定會錯失良機。


    “主公,那哪個是真的,哪個假的?”太史慈急忙問道。

    “真亦假時假亦真,假亦真時真亦假。”高飛緩緩地說道。

    太史慈聽完高飛這真真假假的話語,被繞的有點頭疼,問道:“主公,到底哪個是真,哪個是假?

    “不管哪個是真的,哪個是假的,全部都要給我抓回來。到時候真真假假,自然可以辨別清楚。子義,你帶領輕騎兵去追擊朝南跑的哪個,那個馬超的座下騎著的是一匹汗血寶馬,也只有你現在胯下的烏雲踏雪馬可以追上了。”高飛道。


    太史慈道:“好嘞!

    “子義,記住我的話,真馬超武藝高強,不可力拼,儘量用車輪戰消耗他的體力,趙雲、文聘已經追上去了,如果那個馬超是真的,到時候你們三個人可以輪番戰馬超。


    “主公放心吧,子義記住了。


    高飛見太史慈策馬要走,忽然想起了一件事,便急忙說道:“子義!


    太史慈急忙扭頭,臉上略有點不耐煩,問道:“主公還有何事?


    “不管真假,務必要留下活口!


    太史慈重重地點了點頭,“駕”的一聲大喝,策馬揚塵而去,將身後的三千輕騎遠遠地拋在了後面。


    “黃將軍!”高飛見太史慈離去,便扭頭對黃忠說道。

    “主公是不是讓我去追那個馬超?”黃忠問道。

    高飛點了點頭,說道:“去吧,記得留下馬超一條性命,其餘的可以全部誅殺!

    “諾!


    黃忠拍馬舞刀,帶著三千輕騎也絕塵而去。


    這一會兒的時間,原本被包圍的秦軍大多數都逃走了,其中有一部分在逃走的路上被燕軍掩殺,高飛、烏力登、滇吾、荀攸、郭嘉、張遼、龐德、盧橫等人還依然帶著大軍在廝殺,只有趙雲、文聘、甘甯、太史慈、黃忠率追了出去。

    包圍圈被打開了兩條道路,秦軍就像是游泳池裡的水一樣,只要閘門一開,蓄滿一池的水就嘩啦嘩啦的向外瀉個不停,原本戰場上密密麻麻的人群,如今已經剩下不多了。能逃的都逃走了,剩下的就是不能逃走的了,馬玩、楊柏、楊昂、韓暹等人都被堵在了裡面,他們奮力的向外衝殺,卻因為失去了大批兵力的保護,意圖被看穿,被燕軍牢牢的堵了回去。

    馬玩最虧了,至少他自己是這樣認為,本來是緊跟著侯選和楊秋的,結果缺口一開,在他旁邊的程銀迅速領著部隊搶在他前面沖了出去,後來他再向沖的時候,卻發現自己這邊正好被龐德帶來的兩千重步兵給堵住了,那叫一個懊惱啊。

    缺口開了,眾位被圍住的士兵有了一線生機,不再視死如歸了,爭先恐後的朝那個擁堵的缺口其擠了過去,就算冒著被燕軍刺殺的危險,也要衝出去。

    “沖啊,你們這群廢物,倒是給我沖啊!”馬玩懊惱不已,沖前面的士兵大聲喊道。

    可是,他的命令就像放屁一樣,面對堅不可摧的重步兵,以及這些重步兵手中的長槍,還沒近身,就先被戳出幾個窟窿了。

    “***,你們怕個毛,倒是向前沖啊!”馬玩不停的叫喊著。

    馬玩膽小,不敢猛衝,總是躲在士兵的後面叫囂,這一點,他的部下早就瞭解了,面對前面如狼似虎的燕軍,以及背後聒噪的叫聲,這些士兵就忍受不住了,心裡都充滿了怒火,覺得馬玩是在拿他們當肉牆。

    於是,有趣的一幕發生了,百余名士兵突然將馬玩圍在了坎心,不攻擊燕軍,反而將馬玩給亂刀砍死了。

    這邊窩裡鬥,那邊楊昂、楊柏、韓暹見衝突不出,張繡等人走遠,索性就地投降了。

    一時間,遺留下來的四萬多秦軍,紛紛向燕軍投降。

    戰場上的形勢發生了逆轉,高飛帶領著眾人留下來收拾殘局,收繳武器,押解俘虜。

    躲在遠處的高崗的曹孟德看後,重重地歎了一口氣,轉身對身邊的眾人說道:“可惜啊,西涼兵沒有智謀之士,縱然有足夠的強的軍事實力,也不堪一擊,世界上最強的武器不是武力,而是腦子。

    徐庶很贊同曹孟德的話,說道:“大王,秦軍敗了,趁現在,我們也該行動了。


    曹孟德點了點頭,扭臉對夏侯淵說道:“妙才,你先回去,開始行動,必須在午夜前拿下卷縣縣城!


    夏侯淵笑道:“大王放心,妙才保證不讓大王失望。


    曹孟德道:“但願如此,這次戰鬥,好像少看見燕軍的幾位戰將,看來高飛在後方預留了重兵,妙才,你要多加小心。


    “諾!


    說完,夏侯淵便離開了。


    曹孟德環視了一圈眾將,說道:“我們走吧,回大營,接下來,該是我們忙的時候了。

    “諾!


    ……………………………………

    索緒保護著丁次,帶著殘軍,馬不停蹄地朝南跑,跑了一段路程後,又開始朝西跑,後面跟著的部下也盡皆顯露出來了疲憊。可是,他們不敢停留,後面還有燕軍的追兵,只有不停的前進,到了他們在官渡的大營之後,才算是安全的。


    “太子殿下,讓你一路虛驚了,不管如何,我們總算沖出來了。”索緒喘著粗氣,為了保護丁次,他也費了不少功夫。

    “索將軍,一路上承蒙你的照顧,只是不知道主人現在如何?”丁次說道。

    索緒急忙打住了丁次的話語,貼近丁次,小聲說道:“太子殿下,莫要再說這樣的話,不回到大營,你就是太子殿下,侯選、楊秋、程銀都不知情,萬一被他們知道了,只怕會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丁次知道索緒很小心,做事也很周到,便點了點頭。


    這時,侯選從後面趕了過來,來到了馬超的面前,抱拳道:“太子殿下,燕軍追來了,程銀、楊秋正在率部抵禦,末將願意隨同索將軍一起保護太子殿下回營,請快離開此地。

    丁次陰鬱著臉,看著侯選,點了點頭,說道:“嗯!有勞侯將軍了。


    說完,他便和索緒一起帶著部下迅速向前奔走。


    侯選愣住了,暗自嘀咕道:“太子……太子殿下竟然說有勞了?這可是破天荒的第一次啊,難道太子殿下知道我的重要性了?

    一想到這裡,侯選像是吃了定心丸一樣,抖擻了一下精神,調轉馬頭,沖後面的部下大聲喊道:“快點快點,都跟上,快點過去保護殿下!


    當部下都過去的時候,侯選看著遠處正在廝殺的士兵,說道:“楊秋、程銀,你們要頂住啊,給殿下一些時間,回到大營就安全了。


    說完,他調轉了馬頭,直接策馬而走,很快便絕塵而去。


    丁次在索緒、侯選的保護下,又向前走了差不多有三十多裡,好不容易回到官渡的大營了,眼前的景象卻讓他們直接跌入了低谷。

    整個大營被火燒著了,地上躺著許多被燒焦的秦軍士兵,營寨上還冒著滾滾的濃煙,被大火燒的劈裡啪啦的。

    “這是怎麼回事?”索緒吃了一驚,叫道。

    “這怎麼可能,燕軍明明被我們堵在了後面,他們怎麼可能會行動的那麼快?”侯選也吃了一驚,看到營寨被燒毀,營外的空地上躺著許多屍體,不禁脫口而出。

    不等眾人反應過來,曠野上便傳來了陣陣的擂鼓聲,登時從四面八方湧現出來了四股兵馬,每一股兵馬都打著“楚”字的大旗,東邊是張飛,南邊是劉備,西邊是關羽,北邊是嚴顏,四個人各自帶領著五千輕騎兵朝著丁次、索緒、侯選等人殺了過去。

    “太子殿下快走!”侯選第一個反應,就是保護丁次,他大喝了一聲,拿著一杆鐵矛,便橫在了胸前,目露凶光,環視一圈。

    “誰也別想走!”張飛提著丈八蛇矛便沖了出來,大聲吼叫道。

    兩萬楚軍騎兵,將丁次等人包圍住了,這兩萬生力軍的突然出現,使得丁次、索緒、侯選的部下的士兵一落千丈。

    索緒見劉備帶兵殺來,憤恨地罵道:“無恥的小人,道貌岸然的假君子,居然趁火打劫?太不要臉了!

    劉備只冷笑了一聲,什麼話都沒說,揮舞著雙股劍帶著騎兵,朝著這一批筋疲力盡的秦軍沖了過去。在他的眼裡,丁次就是馬超,所以,他想親自斬殺馬超。


    “太子殿下,請跟我來!”侯選見狀,扭頭對丁次喊道,“末將帶太子殿下殺出重圍!

    “晚了!


    張飛大喝一聲,一杆長矛直接從侯選的肩膀上掠過,蛇形的矛頭,沾上了一絲血腥,筆直地朝著丁次的後心刺了過去。


    索緒、侯選大驚,紛紛前來抵擋。

    可是他們卻怎麼快的過張飛的蛇矛,“噗”的一聲悶響,張飛的蛇矛便刺了進去,登時鮮血淋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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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9我殺了馬超
鮮血四濺,丈八蛇矛的矛頭刺穿了一個人的身體。


    丁次驚恐地望著對面的張飛,他正伺機逃跑之際,不知道張飛是如何在那麼短的時間內殺過來的,只感覺對方猙獰的面容以及他快速的行動力,都讓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壓力。

    他並不怕死,也不是膽小鬼,可是當他面對張飛時,完全能夠感受到張飛帶來的死亡氣息。

    “我……難道就這樣死了嗎?”丁次心中暗想道。

    不對,他只是僵硬在那裡了,血液濺到了他的臉上,正在順著臉頰往下滴淌,而在他的前面,丈八蛇矛卻穿透了那個人的身體。

    在那千鈞一髮的時候,與他臨近的一個部下用身體替他擋了一槍。

    索緒、侯選見丁次沒事,急忙雙雙前來救援,一杆長槍、一杆長矛,紛紛向張飛刺去,同時大聲喊道:“太子殿下快走!

    丁次這時才反應過來,看到索緒、侯選已經和張飛廝殺在一起了,他環顧了一下周圍,劉備、關羽、嚴顏都拼命地朝這邊殺來,他帶出來的部下,除了幽靈騎兵外,其餘的人都因為疲憊而變得不堪一擊,根本抵擋不住這股生力軍的攻勢。


    回過頭,他看了一眼正在廝殺的索緒和侯選,心中暗想道:“索將軍智勇雙全,主人帳下就缺少這樣的人,他不能死。侯將軍勇猛無敵,也是一員虎將,更不能就這麼死了。他們的目標是我,就讓我來承擔這一切吧!

    一想完這些,丁次便即刻對身後的幽靈騎兵說道:“保護索緒、侯選,送他們二人出去,讓他們和主人回合!


    一個幽靈騎兵的軍司馬聽後,便問道:“可是
……”

    “這是我給你們下達的唯一命令!”說這話時,丁次的目光、神情都像極了馬超,給人一種高高在上而且頗具威脅的力量。


    “諾!”幽靈騎兵們逆來順受,從不敢違抗馬超的命令,見到丁次如此模樣,喚起了心底的服從,同時大聲回答道。

    丁次將手中的地火玄盧槍交給了那個軍司馬,說道:“把槍帶回去給主人!

    說完,丁次便抽出了懸在腰間的馬刀,朝著拿著雙股劍的劉備沖了出去。


    劉備正緊握著雙股劍在前面揮砍,殺的西涼兵猶如砍瓜切菜,讓那些西涼兵毫無還手之力。突然,他看到丁次舉刀朝他沖了過來。他的臉上立即浮現出來了一絲驚恐,在他的眼裡,丁次就是馬超,而且他很明白,自己是絕不可能打過馬超的,本想調轉馬頭逃跑,奈何丁次的座下馬速度太快,只一個喘息的機會,丁次便已然沖到了他的面前,舉刀便朝他砍了過了。

    “二弟、三弟救我!”劉備很有自知之明,一遇到丁次朝他攻擊過來,他一邊架起了自己的雙股劍,一邊大聲地喊道。

    關羽正在一旁廝殺,張飛正迎戰索緒和侯選,兩個人都沒有抽身的機會。就算有,他們離劉備也很遠,根本不可能瞬間抵達劉備的面前。

    關羽、張飛聽到喊聲,看到的是馬超正在攻擊劉備,兩個人都嚇了一跳,同時大叫道:“大哥快跑!

    這一叫不當緊,張飛這邊便露了破綻,索緒、侯選有機可乘,紛紛舉著兵器刺殺張飛。


    當張飛回過頭時,只見長槍來刺自己的心窩,長矛刺自己的肋下,都是他的要害之處。眼看長槍、長矛就要刺到,張飛如果遮擋其中一個兵器的話,必然會另外一個兵器刺中,當此之時,張飛突然來了一個蹬裡藏身,整個人鑽到了馬肚子下面,同時雙腳脫離了韁繩,單手撐地,直接脫離了馬匹,躲過了一劫。

    “太子殿下!”索緒、侯選都沒有刺中,扭頭尋不見了丁次,都萬分焦急,卻見丁次和劉備混戰在了一起,都急忙大聲呼喊了一聲。

    這時,那個拿著地火玄盧槍的軍司馬,帶著剩下的八百幽靈騎兵沖到了索緒、侯選的面前,大聲叫道:“太子殿下有令,讓我等保護二位將軍突圍。

    “當!


    一聲巨響,劉備的雙股劍架住了丁次的馬刀,兩個人立即混戰在一起。


    劉備一直把丁次當成了馬超,心裡多少存在一些恐懼心理,可當他接住了丁次的馬刀之後,卻發現了一絲異常。他深知馬超英勇無敵,武力過人,可是剛才那一刀劈下來,卻顯得很是突兀。他暗暗一想,覺得如果不是自己對馬超存在恐懼心理,那一刀有著那麼大的破綻,他不僅能夠躲過去,還能進行反擊。

    丁次不是馬超,雖然臂力也有過人之處,但是武藝卻很稀鬆,他胡亂地砍了劉備幾刀,心中只想著殺死劉備。

    可是,他砍出幾刀都毫無章法,簡直就是一個亡命之徒在拼命一樣,根本不像是一個武者所具體的條件。

    劉備沒有出招,從發現丁次的與眾不同時,他就一直在暗中觀察,從面相上看,丁次就是馬超,可是為什麼馬超會變得如此平庸。

    “難道……馬超是浪得虛名?

    一想到這裡,劉備試著反擊了,雙股劍劍影婆娑,一長一短兩種不同的劍齊頭並進,立刻將丁次逼得遮擋的很是困難。


    劉備看後,哈哈一笑,大聲叫道:“天助我也!果然是浪得虛名!

    聲音一落,劉備加快了攻擊的速度,丁次完全被劉備的劍網給罩在了裡面。


    “唰!唰!唰!唰!

    劉備連續攻擊了四劍,四劍盡皆攻擊中了,丁次的手臂、腰身、肩膀、腿上,都出現了一道殷紅。這讓劉備大跌眼睛,更讓他興奮不已,他大喝一聲,先刺出一個虛招,在丁次將要躲閃之際,另外一隻握著長劍的手便揮砍了過去。


    “唰!

    一劍砍去,一顆人頭登時飄蕩在空中,丁次身首異處,無頭的身體也從馬背上跌落了下來。


    “我殺了馬超!我殺了馬超!我把馬超給殺死了!啊哈哈哈……哈哈哈……爾等還不投降,更待何時?”劉備忘乎所以的瘋狂了,臉上第一次露出了極大的喜悅,揚眉吐氣的日子到了。

    “太子殿下!”索緒、侯選早已經拋棄了張飛,本來策馬去救丁次,誰知道看到丁次被殺,心中登時湧起了極大的悲痛。

    “殺!殺光他們,一個不留!”劉備的臉上沾滿了鮮血,面上也猙獰萬分,揮舞著手中的雙股劍,不停地大叫著。

    丁次代表著馬超,在西涼兵的眼裡,馬超就是神威無敵的天神,他們看到馬超被殺,心裡頗為失落,只是,他們並沒有化悲痛為力量,因為他們已經沒有力量可用了,痛苦之余,戰心皆無。

    關羽、嚴顏、以及重新上馬的張飛,如同三頭猛虎一般撲向了西涼兵,其餘的楚軍將士因為馬超被殺也備受鼓舞,紛紛地沖了上去,奮力的砍殺西涼兵。

    一時間,西涼兵人仰馬翻,死傷無數。

    索緒見丁次死了,拉著侯選,二話不說,帶著剩餘的八百幽靈騎兵,一股腦的朝一個方向沖了出去。

    張飛見狀,正準備報復因為自己的分心而被差點殺死的事情,哪知道背後突然殺來了一股西涼兵,程銀、楊秋帶著殘兵咆哮著從背後殺來。

    程銀、楊秋帶兵阻擋燕軍的趙雲、文聘,本來死死的堵住了,可是太史慈的突然到來,沖毀了他們的陣線,兩個人見抵擋不住燕軍的攻勢,便帶著殘軍後退,一路退到了他們所在的大營來。

    哪知道,剛到這裡,就看見自己人被楚軍包圍,二話不說,直接沖了過去。

    張飛後軍受創,眼看索緒、侯選逃走,憤恨之餘,只得將怒發洩在了楊秋、程銀這撥騎兵的身上。

    帶兵調轉了方向,迎著楊秋、程銀便殺了過去。哪知道,剛沖到一半,對面沖來的騎兵竟然紛紛舉起了長槍,用力的投擲了過來,立刻殺死了一群措手不及的楚軍騎兵。

    楊秋、程銀等人投擲完長槍後,也不與其近戰,調轉馬頭朝西北方向跑了。

    而這時,包圍圈裡,索緒、侯選兩個人沖在最前面,幽靈騎兵在後面緊隨,梭槍不斷的投擲出去,硬是在嚴顏所守衛的地方撕開了一個口子,直接沖了出去。

    劉備斬殺了馬超,正在高興中,雖然看見了索緒、侯選、楊秋、程銀跑了,但是面對仍在包圍圈裡的萬餘西涼兵,他也不去追逐,只讓關羽、張飛、嚴顏進行合圍。

    不一會兒時間,西涼兵潰敗,抵擋不住楚軍的攻勢,紛紛投降。

    此時此刻,趙雲、文聘、太史慈齊頭並進,帶著五千輕騎兵追了過來,可映入他們眼簾的確實被燒毀的秦軍大營,以及已經結束戰鬥的楚軍將士。

    “楚軍趁火打劫,竟然偷襲了秦軍大營,看來我們來晚了一步!”趙雲勒住了馬匹,讓所有騎兵停下來,遠遠地和楚軍相望。

    “他娘的,劉備那廝就會幹這種勾當,我們在前線拼死殺敵,他倒是很會鑽空子。殺過去,殺了劉備一了百了。”太史慈衝動地說道。

    “不!撤退!我們長途跋涉已經疲憊不堪,追擊潰敗的西涼兵尚可,但是對付嚴陣以待的楚軍,尚有些不足。

    說完,趙雲便強行命令撤軍。


    太史慈雖然多有不願意,可是官大一級壓死人,何況趙雲又是五虎之首,有權力命令他,便不服氣的撤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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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0魏軍的逆擊
楚軍正在收拾戰場,關羽突然看見從北方來了一批燕軍騎兵,見燕軍騎兵來了又走,便皺起了眉頭,來到了劉備的身邊。


    劉備此時正處在高度的興奮之中,他從地上撿起了丁次的人頭,牢牢地抓在手裡,臉上還洋溢著無比的喜悅之情。並且,他讓士兵找來了丁次的屍身,自己用長劍在丁次的屍身胡亂地刺著,弄得丁次的屍體血肉模糊,鮮血、內臟流了一地。

    “大哥,真的有必要如此嗎?好歹馬超也是一鎮諸侯,又是秦王,就算死了,也應該得到厚葬才對。”關羽看到劉備在玩弄著丁次的屍體,不忍在看下去了,便說道。

    “馬騰公然稱帝,馬超也難辭其咎,他們馬家已經不將大漢放在眼裡了,早就應該鞭屍了,又朝一日,我一定要扒開他們的祖墳……”劉備第一次心情如此暢快。

    “大哥,難道你不覺得有點不對勁嗎?”關羽無奈地搖了搖頭,看著已經幾近變態的劉備,歎了一口氣,捋了一下自己的長髯,緩緩地說道。

    劉備停下了手裡的活,將長劍插在了地上,將手中的人頭也扔到了地上,然後抬起腳,踩在了人頭上,看著關羽,問道:“二弟,有什麼不對勁?

    “傳聞馬超英勇無敵,我軍雖然沒有和馬超交戰過,但是大哥所殺的馬超,和我們之前看到和高飛交戰的馬超,完全是兩個人,一個英雄無敵,一個卻不堪一擊,大哥難道一點就不覺得奇怪?”關羽早早的就發現了這點不尋常,可是看到劉備窮開心的樣子,他也就沒有說破。只是等到劉備的喜悅過了一會兒後,這才敢過來提出異議。


    “傳聞而已,就算今天我們去觀戰,也沒有看見馬超和任何燕軍的人交手,只是看見他挽弓射箭而已。也許傳聞並不屬實,事實證明,馬超只是浪得虛名。

    劉備很不服氣地站在那裡,指著自己腳下踩著的人頭,心中極為的不爽,暗想道:“你殺了呂布,成就了你刀王的名聲,三弟殺的名將也不少,怎麼我殺了一個馬超,你就在這裡唧唧歪歪的,是不是覺得我沒有給你殺馬超的機會?


    關羽不再說話了,不過劉備說的也對,他今天確實沒有看見馬超和任何燕軍交手。但是,他就是覺得這中間有一絲不尋常,再次看了一眼劉備腳下的人頭,也沒有發現有什麼異常,和他在遠處看到的馬超沒啥區別。


    “大哥、二哥!

    就在這時,張飛從一邊押來了一個人,那個人是被他在追擊索緒、侯選的時候抓到的幽靈騎兵。他大步流星地走了過來,將那個人完全提了起來,走到劉備、關羽的身邊,便將那個人直接丟在了地上,然後用腳踩住了那個人的胸膛,惡狠狠地道:“把你剛才說的話,再給俺說一遍!


    劉備、關羽互相對視了一眼,看到張飛如此這般,便同時問道:“三弟,你這是在幹什麼?


    張飛道:“大哥、二哥,我們殺錯人了,這個人不是馬超!


    “不是馬超?!”劉備的反應最強烈,看了看腳下的人頭,反駁道,“這怎麼可能?馬超是我親眼所見,樣貌已經被我牢牢的印在腦海裡了,當日在朝見天子的時候,我還曾近距離的觀察過,這個人,就是馬超!他就算是化成灰我都認的出來!


    “都化成灰了,大哥還怎麼認?難道馬超的灰是香的不成?”張飛指著自己腳下踩著的那個人,說道,“大哥不信,你可以問他。他是馬超的嫡系部隊,是幽靈騎兵,而且還是馬超的貼身衛士。大哥一問便知!


    劉備皺起了眉頭,一臉陰沉地問道:“說!我腳下踩著的,到底是誰的人頭?


    那幽靈騎兵一臉的恐懼,身上還在淌著血,之前在張飛的手裡被折磨的死去活來的,實在受不了啦,這才說出了一個天大的秘密。張飛聽後,這才急忙將他帶了過來。他聽到劉備的問話,便說道:“是……是丁次的。


    “丁次?丁次是誰?”劉備追問道。


    “丁次就是大王腳下的這個人……”

    劉備懵了,又急忙看了一眼腳下的人頭,絲毫沒有發現任何異常,狐疑道:“難道是傳聞中的易容術?


    “不是的,丁次本來就和太子……不對,是馬超。丁次本來就和馬超很相像,這次為了突圍,丁次才假扮馬超吸引燕軍兵力的,以假亂真。


    “你說的都是實話?”劉備面部開始抽搐了,瞪著那個人。


    “我說的句句都是實話,不敢對大王有絲毫隱瞞。張爺爺,我都說了,該帶我去治傷了吧,以後我對張爺爺必然忠心耿耿……”

    “耿你娘的頭!”劉備憤怒了,殺了一個冒牌貨,讓他感到受到了奇恥大辱,手一伸,從丁次的屍體邊上拔起了長劍,直接揮砍了下去,一劍將那個士兵給殺了,人頭和身體脫離,滾落到了一邊。


    關羽、張飛還是頭一次見劉備如此,兩個人用一種異樣的目光看著劉備,誰也不說話,可是心裡都在想:“大哥還是以前的那個大哥嗎?

    良久,三個人沒有說一句話。


    這時,嚴顏走了過來,朝著劉備抱拳道:“大王,剛才燕軍來了又走了,此地不宜久留,應該速回大營。

    劉備轉身道:“回去,回荊州,伺機而動!


    “諾!


    ……………………

    這一戰,秦軍敗了,燕軍勝利了,殺死了五萬多人,俘虜了四萬多人,整個戰場上屍橫遍野,血流成河。


    燕軍陣亡了一萬五千多人,多數都是在秦軍突圍的時候陣亡的,這是一場血戰,從早晨到旁晚,戰鬥在結束。

    夕陽照射在這片血腥的大地上,道道火紅的晚霞鋪滿了天空,仿佛映照著這慘烈的戰鬥。

    高飛騎在馬背上,看著這戰後的戰場,如同人間煉獄一般,他仰首望天,看著那寂寥的蒼穹,緩緩地說道:“文醜、管亥、李鐵、蹋頓、蘇飛以及那些死在秦軍鐵騎手中的將士們,我給你們報仇了。雖然沒有抓到馬超,但是從此以後,馬超將很長一段時間不會踏入中原,等我積攢了足夠的力量,必然會帶領大軍直搗關中、涼州。你們可以瞑目了,希望你們的在天之靈,能夠保佑我燕國的將士們……”

    自言自語地說了一番話後,高飛的心情也豁然開朗,之前秦軍所帶來的壓力頓時煙消雲散。


    勝利了,是美好的。

    “主公,各部兵馬都已經陸續回來了,據斥候傳來了消息,說被劉備殺死的馬超,似乎假的,而張繡、王雙保護著的那個馬超才是真的。如今,馬超已經率領殘部朝虎牢關而去,而索緒、侯選、楊秋、程銀等人也都去了虎牢關,秦軍在路上合而為一,在馬超的帶領下,一路向西走了。”郭嘉騎著一匹快馬,來到了高飛的身邊,經最新獲得的消息稟告給了高飛。

    高飛點了點頭,扭頭看了郭嘉一眼,見郭嘉的手臂上纏著一根繃帶,繃帶上已經被鮮血浸紅,便關切地問道:“奉孝,你受傷了?呂曠是怎麼保護你的?

    “一點小傷而已,也是個意外,怪不得別人。”郭嘉樂觀地說道。


    “軍醫看了嗎?

    “看了,我這不是已經包紮好了嗎?


    高飛對郭嘉還是很照顧的,之前郭嘉身體瘦弱,他生怕郭嘉會英年早逝,便讓郭嘉鍛煉身體,還讓他注意營養搭配。漸漸的,郭嘉習慣了在北方生活,身體也逐漸硬朗起來,已經不再是哪個羸弱的郭奉孝了。


    “嗯,那就好,你是個謀士,不是衝鋒陷陣的將軍,這活不適合你幹,以後不會讓你和公達再這樣做了,很危險的。

    “多謝主公關心。


    “奉孝,你說馬超退到虎牢關以後,接下來會怎麼做?


    郭嘉想了想,說道:“我正是為了這事來的。徐晃已經率領小分隊進入邙山許久了,馬超在中原沒有立足之地,加上這次慘敗,必然會退回關中。屬下以為,此時正是徐晃的小分隊開始行動的時候。


    “嗯,正合我意,立刻飛鴿傳書給徐晃,讓徐晃開始行動,他的小分隊憋了那麼久,也是時候發威了,最好,連同函谷關一起拿下,這樣,我軍就可以正是進入司隸了。


    “諾!


    這邊郭嘉剛剛退走,那邊荀攸便急忙策馬而來。


    高飛專門看了一眼荀攸,見荀攸身上沒有傷,這才松了一口氣。他見荀攸急急忙忙的,便問道:“軍師,發生了什麼事情,讓你如此慌張?

    “主公,剛剛接到張郃將軍的飛鴿傳書,魏軍果然開始行動了,魏軍大將夏侯淵,突然襲擊了垣雍城,數萬大軍將垣雍城圍的水泄不通。


    “混蛋!我就知道,曹孟德兵退三十裡按兵不動,肯定有陰謀。沒想到,他居然在這裡等著我。張郃那邊戰況如何?


    “好在張郃之前做好了準備,所有防禦措施都已經準備齊全,雖然遭受夏侯淵數萬大軍的圍攻,依然能夠堅守城池。


    “很好。軍師,我軍剛剛結束戰鬥,那邊戰鬥又起,以軍師之見,我軍現在該當如何?


    荀攸道:“此地距離垣雍城有八十多裡之遙,就怕魏軍是以圍攻垣雍城為幌子,在路上設下埋伏,伏擊援兵。屬下以為,不如主公率領一支勁旅輕裝前進,偷襲魏軍大營,襲擊其後,來個圍魏救趙。魏軍大營據此也有八十多裡,但一路上道路寬闊,騎兵賓士沒有障礙,可以很快到達。


    “好,就這樣辦。即刻傳令趙雲、太史慈、甘甯、黃忠、張遼五人,各自挑選三千精銳輕騎來我這裡集合,這裡就交給軍師指揮了。


    “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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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1神行將軍

  “夏侯淵,字妙才,沛國譙人,乃夏侯惇族弟,其夫人是曹孟德之妻丁氏之妹。年輕時,夏侯淵曾為曹孟德替罪坐牢,後被曹孟德營救。曹孟德起兵時,任別部司馬,後累遷騎都尉、典軍校尉、冠軍將軍,現為徐州刺史
……”

    張郃坐在大廳中,聽著手下人念著卞喜潛伏在魏國時辛辛苦苦搜集來的情報,閉目養神的他,忽然睜開了眼睛,淡淡地說道:“沒想到,夏侯淵竟然如此深得曹孟德的信任……繼續念!


    “……”

    張郃斜視了一眼手下哪個朗誦的人,問道:“為何不繼續念?


    “啟稟將軍,已經沒了!


    “沒了?


    “是的將軍,下麵的都被大火給燒的沒了。


    張郃歎息道:“可惜了,可惜卞喜辛辛苦苦潛伏在魏國兩年,到頭來,帶回來的資訊卻很少。雖然有一部分經過他的回憶寫出來的,但畢竟還是不夠全面。我第一次遇到夏侯淵,他這個人怎麼樣,我一點都不瞭解,如何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呢?下去吧。


    “諾!


    “要是卞喜在這裡就好了,至少可以問問他夏侯淵的具體情況
……”

    許攸站在那裡,一動不動的,但是臉上卻浮現出來了一絲歡喜,看到張郃唉聲歎氣的,便說道:“張將軍不必煩惱,知道夏侯淵底細的,並非只有卞喜一個人
……”

    張郃斜視了一眼許攸,問道:“對了,軍師和曹孟德是總角之交,應該對曹孟德身邊的人有所瞭解吧。


    許攸笑道:“這是當然。


    “嗯,軍師,那趕快把夏侯淵的底細告訴我們吧,這傢伙,帶了三萬大軍來,圍而不攻,我帶兵出戰,他就跑,等我回來了,他又把我們給包圍了,實在讓人憋屈啊。”一直坐在大廳裡沒有發話的褚燕開口說道。


    陳到、魏延的臉上也都充滿了期待,同時說道:“軍師,你就別賣關子了,趕緊說出來吧。

    許攸清了清嗓子,緩緩地說道:“四位將軍不必如此著急,夏侯淵是曹阿瞞心腹愛將,也是魏國不可多得的一員良將,比起族兄夏侯惇,以及曹洪、李典、樂進、於禁等人都要出色。此人有將帥之才,頗得曹阿瞞重視,魏軍中曾經流傳著一句話,叫做‘典軍校尉夏侯淵,三日五百,六日一千’。說的是夏侯淵當年在曹阿瞞帳下做典軍校尉時經常神出鬼沒的,他部下的兵將很少有騎兵,多以步兵為主,但都是急行軍,三天能跑五百里,六天就能跑到一千里,可謂是神速。


    頓了頓,許攸見眾人聽的津津有味的,繼續說道:“正因為夏侯淵跑得快,所以在魏軍中得了一個神行將軍的綽號,而他的部下,也就自然而然的成了神行軍。目前,堵在垣雍城外的,正是夏侯淵的神行軍。不過,兵力絕對沒有三萬,充其量只有三千人。


    張郃、陳到、魏延、褚燕聽後,都吃了一驚,互相對視了一眼後,都不敢相信地問道:“軍師莫要開這種玩笑,城外河流、樹林、山坡上到處都是魏軍的士兵,如果沒有三萬人,根本無法將垣雍城給包圍起來。


    許攸冷笑了一聲,見張郃、陳到、魏延、褚燕都不相信他的話,便搖了搖頭,說道:“唉,忠言逆耳啊
……”

    說完,他抬腿便要走。


    “等等……”張郃急忙戰了起來,阻止道,“軍師,你就別再賣關子了,有什麼對付夏侯淵的計策,就趕緊拿出來,等擊退了夏侯淵,軍師就是首功,我等必然會在主公面前為軍師大加讚賞。

    “是啊是啊!軍師應該早有計策,請快快說出來吧。”陳到、魏延、褚燕都隨聲附和道。


    許攸笑著說道:“昨夜或許魏軍的確有三萬,但是今天早上,魏軍就只剩下三千人了,難道你們沒有注意到嗎,昨夜夏侯淵率領大軍驟然出現,三萬雄兵喊聲震天,偷襲垣雍不成,被迫退去。可是今天你再看看,四周除了夏侯淵親自帶領的那三千人外,哪裡還有其他魏軍的影子?

    “那樹林裡、山坡上、河流邊的魏軍又當作何解釋?”褚燕是個大老粗,當山賊在行,衝鋒陷陣也行,可就是腦子不太好使。


    “不過是疑兵之計而已,正因為來的是夏侯淵,所以除了他之外,沒有人能夠做出以三千變三萬的聲勢來,虛張聲勢,假意圍攻垣雍,卻是別有他圖。

    張郃似乎聽懂了,論資歷,他是最老的一個將軍,加上年紀比陳到、魏延都要大,而陳到、魏延也正處於成長期,他曾經獨自指揮過戰鬥,攻破公孫瓚盤踞的北平,出塞千里追擊鮮卑人,領兵守衛塞外雲州,並且負責地方治安,都曾經出色的完成過任務,所以許攸的一句話,就點醒了他。


    “我懂了。軍師,多謝提醒。諸位將軍,我們行動吧,讓我們一起去會會這位鼎鼎大名的神行將軍!”張郃拍了一下大腿,恍然醒悟了過來,對眾人說道。

    陳到、魏延、褚燕還略微不太懂,便問道:“將軍,我們該如何做?

    張郃笑了笑,當即做出了合理的部署,然後將目光轉向了許攸,問道:“軍師以為此計如何?


    許攸重重地點了點頭,說道:“和我想的一樣,張將軍,主公既然讓你當主將,自然有主公的道理。當時我還覺得張將軍太過年輕,未必能夠獨當大任,如今看來,可見主公並沒有選錯人,子遠在這裡先預祝張將軍馬到成功。


    說著,許攸朝張郃拱拱手,並且朝其他三位將軍也拱了拱手。


    張郃道:“軍師,城內就交給你了。

    話音一落,張郃便帶著陳到、魏延、褚燕一起走出了大廳。


    ………………………………

   
垣雍城外,柳子河東岸的密林裡,夏侯淵穿著一身勁裝,坐在一塊岩石上,手裡抓著一塊野豬肉,正奮力的撕咬著,吃的津津有味的。

    在他的周圍,坐著寥寥的一百多人,大家都正在那裡歇息,同樣持著野豬肉,臉上都洋溢著幸福的微笑。

    做為曹孟德最值得信賴的一位將軍,夏侯淵有著他的過人之處,他的軍事才能從一開始就彰顯了出來,他的軍事指揮藝術中最絕的一招就是神速,善於速戰速決,懂得棄強攻弱,用兵靈活。

    作戰中,夏侯淵還極其重視後勤保障,經常親自督運軍糧,作戰取勝後也是先取敵之軍糧,是做好軍事中後勤保障的典範。

    同時,他對士兵、下屬都很好,當打敗敵人後,都會將軍糧分發給缺糧的軍士,令軍心重新振作。

    他的為人也極重義氣,曹孟德年少時,在家鄉犯了案,夏侯淵居然為他頂罪,後來曹操把他拯救出來才免於難。有一年饑荒,他放棄了自己親生兒子,而為了養活死去弟弟的孤女。

    沒錯,這就是夏侯淵,一個名副其實的魏軍大將,比之曹孟德同樣信任的夏侯惇、曹洪還要優秀,和曹仁並駕齊驅。

    遠的不說,就拿這次包圍垣雍城來說,曹孟德明明給了他三萬人馬,可是當他知道垣雍城已經被燕軍佔領,並且佈置好了防線後,他就主動放棄了攻打垣雍城的想法,從而想出了一個圍點打援的機會。他把重兵調到從官渡通往垣雍城的路上進行埋伏,自己則親自率領部下精銳的三千神行軍在此虛張聲勢,以求拖住城中敵人的目的。

    事實證明,他成功了,牢牢的將燕軍包圍在了城中一天一夜。

    “大家多吃點,吃飽了才有力氣打仗,一會兒你們再去圍著垣雍城跑幾圈,我估摸著今天旁晚的時候,從官渡退下來的燕軍,就會來救垣雍城的。到時候,我們就可以全力迎戰了。

    “諾!


    正說著呢,一撥士兵累的滿頭大汗,氣喘吁吁的回來了,一百個人一來到這裡,便一屁股坐在地上,不停地抹著額頭上的汗水。


    夏侯淵見又一隊人回來了,便嘿嘿地笑了起來,對那一百個人說道:“辛苦你們了,快吃肉吧,這些都是犒賞你們的,明天就沒有了。

    一百個人的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剛才的疲勞已經散去了許多,紛紛走到了一口大鐵鍋裡,每人撈起了一塊野豬肉,張嘴便開始啃。


    這時,一個士兵從柳子河的岸邊跑了過來,神色慌張地說道:“將軍,燕軍出城了,而且……而且是從四個不同的方向,分別開始進攻了。

    “他娘的,城裡肯定有高人,不然的話,又怎麼能識破我的計策?快給各部傳令,後撤三十裡,在老鴉灣集合。”夏侯淵將沒吃完的肉直接塞進了腰中懸著的一個口袋裡,滿手油污的在身上隨便擦了擦,拿起自己的一把大刀便招呼著士兵走了。


    二百來人,徒步在樹林裡穿梭,單憑藉著兩條腿,便跑的飛快,儘管樹林裡有一些雜亂的石頭,依然無法對他們造成障礙,簡直是如履平地。

    張郃帶著士兵從到這裡時,夏侯淵早跑的沒影了。但是,他不是沒有收穫,看到了到處都是紮著的稻草人,以及插遍的旗幟。他無意間看到了一棵樹上刻著“有本事來追我”幾個字,並且還有落款,竟然是夏侯淵親親自刻上去的。

    他歎了一口氣,說道:“夏侯淵不愧是神行將軍,跑得真快,更讓我意外的是,他居然用這種方法騙了我整整一天!

    燕軍沒啥收穫,只得將魏軍大旗,以及穿著魏軍衣服的稻草人給搬了回去,同時還將遺留下來的許多口大鐵鍋也一起帶了回去,算作是戰利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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