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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川】家裡養個狐狸精(連載中)

第21章 越抹越黑

一教室的學生包括老師都跟打了雞血似的興奮,一雙雙眼睛不停的在李雲東和馮娜的臉上掃來掃去。

  可偏偏馮娜之前受了蘇蟬的刺激,腦子有點混亂了,再被李雲東一抵賴,她已經來了脾氣,旁若無人的大聲道:「你這個人怎麼這樣?一點責任感都沒有?昨天一陣亂搞,今天拍拍屁股就能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嗎?」

  一陣亂搞!!!

  教室一陣大嘩,清純的男生們瞪大了眼睛看著馮娜,驚歎道:「很猛很豪放!不愧是學姐啊!」

  尚且處於天真爛漫階段的女生則摀住了嘴巴,瞪著李雲東:「太沒有良心了,這個傢伙怎麼能這樣!」

  剩下那些很不純潔的男生們則各自交換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發出男人才懂的嘿嘿笑聲,笑聲之**足以讓島國明星們自卑死。

  一些腐女們則猛得多,乾脆嘰裡呱啦的討論開了:「龍鳳大戰?三P?難不成還有**花?」

  這時候李雲東再笨也發現這對話有些不對了,他看了看四周各色的目光,他哀鳴了一聲,雙手捂著臉,說道:「我說美女,你自己看看周圍,你不覺得你剛才那些話有什麼不對嗎?」

  馮娜左右看了看,這才回過神來,臉色騰的一下,變得更紅了,她囁囁道:「那我們不要說了,換個地方說好了。」

  這一下,教室裡面的同學們都不幹了,一個個群情激奮:「不要換,這裡挺好的!」

  「學姐,當著人民群眾的面,揭穿這個陳世美的真面目吧!學姐,我們支持你!」

  「對,學姐,我們要真相!」

  這邊正鬧騰,卻聽見一個格外響亮的聲音大聲道:「發圖發PP!!」

  眾人聞聲扭頭一看,卻見老師站在講台上聲嘶力竭的大吼,講台下的學生們一下便安靜了,一個個用意味深長的目光看著老師。

  這老師也不怯場,整了整衣領,慢條斯理的說道:「無圖無真相嘛!」

  學生們一陣恍然,紛紛大聲道:「求圖,求真相!」

  還有無聊的大聲道:「求種子!!」

  這一嗓子喊出來,教室裡面的學生一個個笑得東倒西歪,老師也乾脆不上課了,也笑得蹲在講台上,很有點樂在其中!

  李雲東吐血三升,心裡面這個恨哪!

  這幫惟恐天下不亂的鳥人!這個狗日的野雞大學,怎麼連老師都他娘的如此不正經!真是上樑不正下樑歪!

  李雲東逃命似的拉著馮娜往教室外面跑,小狐狸蘇蟬則亦步亦趨的跟在後面。

  馮娜整個人渾渾噩噩的被李雲東拉著,如同一個機械木偶,身後的教室像是開了鍋的沸粥一樣,亂得開了花,一片鼓噪之聲。

  剛出了教室,馮娜被走廊上的風一吹,一個激靈,這才醒過來,一下甩開李雲東的手,怒道:「你幹什麼拉著我!」

  李雲東也怒道:「你以為我想拉你嗎?你想想你自己剛才在教室裡面說的那話,那是人話嗎?」

  馮娜想起自己在教室裡面說的話,心裡面已經知道不妥了,可嘴上卻不肯認輸:「還不是被你身邊的美女氣的?」

  蘇蟬見戰火燒到自己頭上了,鼓著嘴巴說道:「我有說錯話嗎?」

  李雲東見這兩個美女有要對掐的意思,頓時頭大如斗,連忙和稀泥:「好了,好了,現在不是追究這個的時候!馮娜學姐,我和你往日無仇,近日無怨,你到底找我啥事兒,弄得這麼嚴重?」

  馮娜怒道:「你一拳把趙玉健給打得下不來床,七天以後的跆拳道交流會怎麼辦?他可是我們學校表演的重頭戲!」

  李雲東苦笑道:「那關我什麼事,再找一個頂上去不就行了嗎?」

  馮娜哈的一聲:「找一個頂上去?唯一一個夠資格夠本事的曾慶也被你打得下不來床了,怎麼頂!」

  李雲東兩眼發直:「不會吧,那怎麼辦?」

  馮娜叉著腰,擺了一個大茶壺的姿勢:「怎麼辦?還能怎麼辦?誰惹出來的事情,誰來負責嘛!」

  李雲東愣愣的說道:「誰惹出來的事情?」

  他一下明白過來了,跳了起來:「你想讓我頂替趙玉健去參加交流會?」

  馮娜一臉孺子可教的神情:「沒錯沒錯,就是這樣!」

  李雲東大聲道:「沒門!我又不會跆拳道!」

  馮娜見他要跑,連忙一隻手拉住李雲東的胳膊:「你連趙玉健都放倒了,肯定也是練過的,沒有理由你不頂著上吧?」

  李雲東苦笑道:「我要練過,至於之前被趙玉健K那麼慘嗎?那是巧合,巧合啦!放手,哎,快放手,讓人看見了像什麼!」

  馮娜抓的越緊了:「就不放手!你答應我先!你自己惹出來的事情,你難道就不能自己負責嗎?」

  李雲東急得汗流浹背,走廊上有經過的學生和老師都盯著他們看,他隨便一指,大聲道:「我靠!快看,有飛機!」

  馮娜冷笑道:「這種小孩子把戲也能騙得過我?」

  李雲東滿臉苦笑:「我真的不會跆拳道啊,你讓我頂上,丟我的臉事小,丟學校的臉事大啊!」

  馮娜愣了一下,手不自覺的放鬆了李雲東的胳膊:「你真的不會?」

  李雲東一臉誠懇:「昨天我是真的想去跆拳道社學跆拳道來著,可沒有想到受到如此熱烈的歡迎,發生那樣的事情,我也不想的嘛!可你總不能趕鴨子上架吧?」

  馮娜很是認真的打量著李雲東,像是要辨別他這句話的真偽,好一會才滿臉悻悻的說道:「算你狠!先放過你了!不過,這事兒你別得意,還沒完!」

  李雲東又是作揖又是打躬:「行啦,姑奶奶,別折騰啦,你自己看!」說著,李雲東一指教室旁邊的窗戶上。

  馮娜扭頭一看,頓時嚇了一跳!

  嚯!這窗戶上密密麻麻擠滿了腦袋呀!有的臉被擠在窗戶上,甚至都擠變形了!

  馮娜倒抽一口冷氣,瞪了李雲東一眼,定了定神,走進了教室。

  她一走進教室,這靠窗的人堆頓時齊刷刷的向她看來。

  馮娜乾咳了一聲,彎腰道歉:「打攪大家了,給大家帶來的不便,我表示道歉。」

  教室裡的學生們齊齊的應了一聲:「哦……」

  馮娜見眾人目光眼神怪怪的,她又解釋道:「其實我找李雲東是因為七天後和美國大學的交流會的事情,大家請不要多想,我和他真的沒有什麼。」

  李雲東在門口用手摀住了自己的臉,哭笑不得:「相貌難道和智商真的是成反比的嗎?蘇蟬漂亮得不像話,一天到晚神神叨叨的也就算了,怎麼這個丫頭也這樣?你解釋個屁啊!這種事情越是解釋,越是沒人相信!」

  馮娜見眾人目光裡面流露出嚴重的懷疑神色,她不由得急道:「我真的和他沒有什麼關係嘛,昨天才剛剛認識的!」

  李雲東聽著抓狂,恨不得把馮娜揪出來爆捶一頓。

  教室裡面的眾人流露出瞭然的神色:「哦!」

  馮娜見自己越解釋這幫人越是不相信,她急了:「要怎樣你們才相信嘛!」

  立刻有學生大喊了一句:「無圖無真相!」

  然後這幫雌雄牲口們大聲道:「求圖求真相,求種求鏈接!」

  「我靠,這學校沒救了,儘是這樣一幫騷貨!真是紅果果的逼良為娼嘛!」李雲東崩潰了,衝進教室一把將馮娜像拖牲口一樣拖了出來。

  李雲東破口大罵:「你是豬啊,你解釋個屁啊!你腦袋裡面都是漿糊嗎?這種事情解釋得清,那這個世界就從此清靜太平了!」

  馮娜又急又委屈,眼淚都快出來了:「我本來就和你沒什麼嘛!」

  李雲東一拍額頭,呻吟了一聲:「額滴神哪,誰來救救我,我怎麼盡遇到這麼蠢的女人!」

  馮娜怒了:「你說我蠢?你才蠢!」

  李雲東眼睛一瞪,怒道:「你不蠢嗎?都說女人胸大無腦,我看你是胸平無腦,你胸裡面的脂肪都流到腦袋裡面去了嗎?」

  馮娜出離的憤怒了,她雖然不是太平公主,但也是C罩杯級別的,被人說是胸大無腦,也就算了,至少還有胸嘛,可被人說成胸平無腦,那一個女人還有啥活頭?

  馮娜一挺胸脯,怒道:「你哪知眼睛看見我胸平了!」

  李雲東還想還嘴說點什麼,卻看見窗戶和門口擠得滿噹噹的眼睛一個個流露出狂熱的眼神,像是恨不得他跟馮娜在這裡大戰一場,他們才過癮。

  李雲東一擺手:「不跟你說了,再說,老子智商都跟你一起下降了!」

  說著,他對一旁早就笑得蹲在地上的蘇蟬一招手:「喂,臭丫頭,起來走了!笑,笑你個頭啊!呆在這裡還不嫌丟人嗎?」

  蘇蟬抹了一把眼淚,揉了揉笑痛的肚子,追了上去。

  剩下馮娜站在原地咬牙切齒了好一陣,直到一個女生來到她身邊,弱弱的說道:「娜娜,你這一次好慘吶,碰到對手了吧?」

  馮娜這才回過神來,瞪了她一眼,然後又盯著李雲東的背影,恨恨的說道:「閉嘴!這個混蛋,我跟他沒完!老娘這次吃虧吃大發了!」

  馮娜身為大三金融系的系花,自己本身家境也不錯,雖然一直是被人捧在手掌心裡面的掌上明珠,可她性格開朗活潑,一點驕嬌之氣都沒有,從小到大都是別人讓著她,哪裡吃過這樣的虧?

  尤其是被人說成是胸平無腦,這絕對是比殺父之仇,奪夫之恨還要不共戴天的大仇!

  馮娜咬牙切齒了一陣,扭頭一看,卻見這個大二悶騷班居然還在眼巴巴的盯著她,等著看熱鬧,馮娜大怒,扭頭便走,一邊走,一邊嘴裡面詛咒著李雲東。

  唸唸有詞了一陣,馮娜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她猛的一下站住,盯著旁邊的閨蜜說道:「程程,我胸真的很小嗎?」

  這叫程程的閨蜜也不說話,只是挺了挺自己F罩杯的胸,歎了一口氣。

  馮娜頓時發飆,五指如鉤的朝天咆哮:「老娘我要殺光天底下所有比我胸大的女人!」

  程程抱著胸口,滿臉驚恐的說道:「那天底下豈不是就剩你一個女人了?」

  馮娜張牙舞爪的向她撲去:「你說什麼?你找死嗎?過來,老娘要捏爆你的奶!」

  程程哈哈大笑,抱著胸口就跑,兩個人一前一後,打鬧著飛快的消失在了教學樓走廊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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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腦殘者,無藥可救也

由於大三金融系一班今天上午沒有課,馮娜和自己的閨蜜程程鬧了一陣之後,便回到了教室自習。

  馮娜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想起今天在教室和李雲東的對話,越想越是鬱悶,越想越是臉上臊紅,她抱著書本,像鴕鳥似的將頭埋在書本堆裡面,煩躁的啊啊大叫了起來:「丟死人了啦,以後沒臉見人了!」

  沒過一會,馮娜旁邊坐下了一個男生,身材五大三粗,兩條胳膊尤為粗壯,他滿臉討好的笑容:「娜娜,你怎麼了?」

  馮娜抬起頭來,卻見一個平日裡老是纏著自己的男生對自己笑著,她沒好氣的翻了一個白眼:「周宇,趕緊滾開,沒看到老娘不爽嗎?老娘現在不想看見你!」

  周宇愣了一下,眼中閃過一抹不快,但他依舊滿臉是笑的說道:「娜娜,誰惹你了,告訴我,我幫你去削他!」

  馮娜沒好氣的對他揮手:「滾滾滾!老娘例假來了行不行?快滾!你不滾是吧?好,我滾!」

  說完,自己噼裡啪啦的收拾好書包,又噼裡啪啦的衝出了教室,身手敏捷迅速,一點也不像例假中的女孩。

  周宇愣在座位上沒回過神來,他扭過頭對馮娜的閨蜜程程說道:「我靠,她今天吃火藥啦?」

  程程咯咯一笑,眼珠一轉:「你猜?」手指頭卻做了一個搓錢的手勢。

  周宇嘿嘿一笑,說道:「姐們兒,少不了你的,告訴我到底咋回事兒?」

  程程點了點周宇,說道:「我要金色年華的兩張VIP入場券!」

  周宇臉上流露出犯難的神色,程程一見,立刻收拾書包,周宇連忙攔下來:「好好,兩張是不是?沒問題,快說咋了!」

  程程便將之前馮娜在李雲東那裡吃了一個大大的癟的事情告訴了周宇,周宇一聽立刻跳得三尺高,掄胳膊挽袖子的衝了出去。

  馮娜在教室門口等程程出來以後,瞪大了眼睛看著她:「你跟周宇說什麼了?他怎麼跟火燒了屁股似的往外衝?」

  程程一臉得意:「你說我說了什麼?」

  馮娜稍一思索,便道:「你把我和李雲東的事情告訴他了?」

  程程打了一個響指:「答對,換了兩張金色年華VIP入場券喲!」

  馮娜氣得笑了出來:「你瘋了?周宇是練家子,練過鐵線拳的!功夫不在趙玉健之下!」

  程程哈的一聲:「趙玉健都被李雲東一拳打成半殘廢了,你還怕你的小情人打不過他啊?」

  馮娜怒了,伸出手去揪程程的胸脯:「你說什麼?什麼小情人,你找死麼,你這個可惡的大奶妹,老娘捏爆你的奶!」

  程程捂著胸口大笑:「好好,你是怕周宇吃虧是吧,看不出來啊,平日裡對他冷若冰霜,實際上內心熱情似火啊!」

  馮娜笑罵道:「你這個小騷貨,越來越放肆了!我管這兩個臭男人去死啊!最好他們兩個拚個同歸於盡,我省得心煩!」

  兩個人一陣笑鬧,程程拍著胸口,一邊喘氣一邊說道:「你還是先關心關心自己吧,身為學生會的文藝委員,這次趙玉健的缺口你怎麼補?」

  一說到這個,馮娜就鬱悶了,愁眉苦臉:「是啊,該怎麼辦嘛!」

  程程心思機靈,在一旁出主意:「對了,我聽說大二有一個叫周秦的學妹,又是我們學校排名第一的校花,又有著驚人的背景,而且前一陣子還聽說李雲東向這位校花表白過,你去求求她,讓她去求李雲東,看看能不能行?」

  馮娜翻了一個白眼:「你這是什麼餿主意?老娘我出馬都搞不定的事情,一個黃毛丫頭能搞定?」

  程程埋汰道:「拉倒吧,你也就比她打一屆好不好!裝什麼半老徐娘啊!」

  馮娜大怒:「你活膩歪了,居然敢拆我的台!老娘說了,不求就是不求!」

  程程舉起雙手,表示投降:「好好,我什麼都不說了!最後說一句,你不求周秦也就算了,可是,你不怕李雲東跟周宇打起來,真出個什麼三長兩短麼?」

  馮娜一聽,頓時神色一凜:「走,我們趕緊去看看!」

  李雲東早早的逃出了教室,實在是沒臉再回去,可又不知道往哪裡去,只好帶著蘇蟬在學校裡面打轉。

  一邊轉,李雲東一邊想著事情,一邊想著錢主任要開除自己的事情,心裡面煩躁得恨不得抓耳撓腮才好。

  一路瞎轉,轉到了校門口,剛出校門,便聽見一陣大喝聲傳來:「李雲東,給我站住!」

  周宇之前一直在打聽李雲東的下落,可他打聽到李雲東的班級後,卻又沒見這個傢伙在課堂裡面上課,只好有出了教室,一路打聽。

  好在李雲東這一陣子實在是一個響噹噹的風雲人物,倒有不少學生認識他,尤其是李雲東旁邊形影不離的小狐狸給人印象實在太深刻,當下便有不少學生指路,然後周宇便順著一路找來。

  李雲東一愣,轉過身來一看,卻見一個身材大約一米八左右的男生,大踏步而來,剛到他跟前,便伸出手,五指如鉤,朝著李雲東的肩膀抓來。

  周宇這一抓,很有點下馬威的味道,只要抓中了,他可以輕而易舉的卸掉李雲東的肩膀。

  李雲東雖然有金丹神力,可是他幾乎沒有實戰經驗,哪裡知道其中的機關伎倆。

  但小狐狸蘇蟬卻是火眼金睛,眼見這個男生來者不善,她立刻伸出手,啪的一下將周宇的手打落,然後她虎視眈眈的盯著周宇:「你想幹什麼?」

  周宇一眼瞧見蘇蟬,頓時眼睛都直了,差點連話都不會說了,剛想說話,卻一下想起蘇蟬和李雲東的親暱勁兒,他心裡面立刻泛酸,醋意勃發。

  周宇也不理蘇蟬,只是看著李雲東說道:「喂,你今天對馮娜做了什麼事情了?」

  「馮娜?」李雲東現在一聽這名字便頭大如斗,他哀鳴了一聲「我要是說我他娘的什麼事情都沒做,你相信嗎?」

  周宇見蘇蟬緊緊的挽著他的胳膊,心裡面冷笑道,這個人十有**是富二代,就知道拿錢來哄騙小女孩!身邊有了這麼漂亮的美女還要招惹馮娜,真是可惡,老子今天要收拾收拾你!

  周宇冷冷的說道:「你沒做過什麼?那馮娜為什麼會氣成那樣?」

  李雲東翻了一個白眼:「她自己沒腦子,說了一些沒腦子的話,那能怪我嗎?」

  周宇一聽,氣得七竅生煙:「好哇,你這個沒心沒肺的傢伙,做了虧心事還怪在女人身上,你還是不是男人!有種的你站出來,老子跟你單挑!」

  李雲東一聽,捂著肚子哈哈大笑了起來,他笑了好一陣,在周宇快要忍不住發作的時候,他才停下來,強忍著笑,對周宇說道:「這位同學,你可以從這裡往前直走五十米,然後右轉一百米,再稱作533公交車,到市人民醫院下,再建議你去精神科看看腦子!」

  周宇勃然大怒,雙拳緊握:「你說什麼!」說完,一拳便打了過去。

  這一拳又快又猛,李雲東嚇了一跳,卻見蘇蟬眼疾手快的用手一架,將這一拳擋在旁邊。

  周宇連續兩次都被蘇蟬擋開,心中暗自有些警惕,他知道,這個女孩十有**也是練家子,而且擋得自己胳膊一陣發疼,很有可能功夫還在自己之上!

  周宇不願意和蘇蟬這個漂亮得令人心癢癢的美女衝突,只好把所有的矛頭都指向李雲東,他怒道:「你是個男人嗎?只知道躲在女人身後!」

  蘇蟬聽不下去了,大聲道:「喂,你放什麼臭屁!雲東才不怕你,像你這樣的貨色,我一隻手打十個,更不用說雲東了!」

  周宇脾氣再好也無法忍受這樣的話,他橫眉瞪著蘇蟬:「你說什麼?」

  蘇蟬對他扮了一個鬼臉:「我說,像你這樣的貨色,我一個打十個都不嫌多!」

  周宇怒道:「閉嘴!」

  蘇蟬也怒道:「你先閉嘴!」

  李雲東扭頭沖蘇蟬怒道:「你給我閉嘴!給我惹的禍還嫌少嗎?」

  蘇蟬嚇了一跳,之前囂張氣焰立刻消失,乖巧的躲在了李雲東的背後,一言不發,如同一個聽話的小媳婦兒。

  李雲東扭過頭,對周宇說道:「你知道對你這樣的人,《本草綱目》裡面有一句什麼話形容你嗎?」

  周宇斜著眼睛盯著李雲東:「什麼話?」

  李雲東冷笑道:「故腦殘者,無藥可醫也!」

  蘇蟬一聽,哈哈大笑了起來。

  周宇被嘲笑得惱羞成怒,正要上前動手,忽然聽見一陣喝罵聲傳來。

  他扭頭一看,卻見一群混混正朝他們快步衝來,腰間抽出一根根鐵棒和扳手,一邊跑,一邊衝他大吼:「小雜種,站住,老子打死你!」

  李雲東瞧得清楚,這幫人不是別人,正是之前追他一路追進學校的謝飛和二驢這幫人!

  周宇嚇了一跳,他雖然是練家子,可也架不住這麼多人啊,而且人家還有傢伙啊!再說了,這幫人明顯不是衝自己來的,是沖李雲東這個傢伙來的!

  周宇趕緊跳到一邊,幸災樂禍的等著看好戲:「傻逼,趕緊逃吧,我不會嘲笑你的!」

  李雲東一聽,火氣噌的一下便上來了,這一次他沒有扭頭就跑。

  他想起了自己一拳轟出五百多磅,一腳踢飛曾慶,一拳打碎趙玉健小腿骨的事情,又想起了昨夜自己在客廳裡面體會到的那種強大的力量感,一種躁動狂熱的力量在他的血液中跳躍著,吶喊著!

  李雲東的鮮血很快沸騰了起來,在經脈中奔騰如同一頭洪荒野獸,他瞬間眼中的瞳孔收縮,渾身力量像炸彈一樣爆發,鮮血似馬達抽水一樣騰騰騰的流動到大腿,然後大腿帶動小腿,小腿帶動腳筋足腱,整個人瞬間拔高,一條腿金雞獨立,一條腿如同戰斧似的劈了出去!

  這正是各家各派都有的一招經典格鬥招術,旋風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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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有種再說一次!

馮娜和程程一路也打聽著李雲東的下落,等她們趕到校門口的時候正好是課間休息的時間,正對著校門口的教學樓上到處都是出來放風的學生,還有一些學生跑到學校門口的百貨商店購買零食,熱鬧無比。

  程程眼睛尖,她推了推身邊的馮娜,一指不遠處:「哎,你看那是誰。」

  馮娜順著她的目光看去,卻見周秦和丁楠正一人打著一把太陽傘朝著學校外面走去。

  這兩個女生一個穿著時尚,性感大方,一個穿著簡約,青春靚麗,真猶如一條移動的風景線,走到哪裡就吸引哪裡的目光。

  馮娜雖然也算是美女,但若論相貌氣質,那比起周秦就遠遠不如了,她頗有些酸溜溜的說道:「看她幹嘛?」

  程程很是不解的說道:「一般來說,美女大多都喜歡找個不漂亮的女孩作為自己的女伴,為啥周秦喜歡跟丁楠這樣的頂級美女?」

  馮娜歎氣道:「像周秦這樣的美女,已經不需要綠葉來襯托了!只有像我這樣的殘花敗柳,才會找你這樣的小丫鬟來襯托襯托我的美貌!」

  馮娜一邊幽幽的說著,一邊扮了一個楚楚可憐的姿勢,程程哈哈大笑了起來。

  兩個人正說笑間,忽然聽見校門口傳來一陣吵鬧聲。

  程程順著聲音一看,頓時跳了起來:「李雲東!」

  馮娜一看,也嚇了一個激靈,她看見一群混混手拿著鐵棍朝著李雲東衝了過來。

  馮娜立刻尖聲大喊道:「李雲東,快跑啊!」

  可她話音剛落,便見李雲東不僅不跑,反而衝了過去,整個人像風車一樣,一條腿站立,一條腿如揮舞戰斧,旋風腿一下踢倒了衝到跟前的一名混混。

  拳經中有云:拳是兩扇門,全憑腳踢人。

  在格鬥中,腿永遠比手長!

  李雲東一腿凌空一掃,狠狠的踢在一名混混的身上,而這個傢伙手中的鐵棒甚至還沒有砸在李雲東身上,自己便像一個沙包一樣橫飛了出去。

  這便是一寸長,一寸強。

  在踢飛了一名混混之後,李雲東絲毫沒有停留,整個人如同陀螺一樣旋轉著,每旋轉一圈,便踢出一記旋風腿,每踢出一腿必有一人橫飛出去!

  周圍有已經嚇呆的學生們只聽見呼呼的腿風襲來,令人毛骨悚然,如果閉上眼睛聽,甚至會以為有一個大力士在用力揮舞著斧頭!

  馮娜和程程都已經看得呆了,程程拉了拉馮娜的胳膊:「喂,你確定這不是在拍功夫片嗎?」

  這些混混跟著謝飛這些天一直在想著找李雲東的麻煩,今天好容易逮住了機會,卻沒有想到李雲東這個傢伙像吃了藥一樣,如此生猛!

  李雲東連續幾下旋風腿,只踢得他們心寒膽戰,一些混混圍在左右,一時間不敢動彈,不停的拿眼睛餘光去看躺在地上呻吟的同伴,他們有的人心中後悔:早知道這傢伙如此扎手,就應該帶刀來的!

  謝飛氣得跳腳:「愣著幹什麼,上啊!人多還怕他人少啊!」

  前後左右將李雲東圍住的混混一聲發喊,揮舞著鐵棍衝了過去。

  李雲東一聲冷笑,他腦海中不自覺的便浮現起自己與趙玉健比鬥的時候使用過的腿法,於是他立刻快步上前,一記高抬腿,腳板直接抬到頭頂,然後如同戰斧往下猛力一劈!

  馮娜一聲驚呼:「戰斧下劈!」

  她話音剛落,便見這名混混雖然用手擋在腦袋前面,可依然被劈得整個人翻倒在地上。

  李雲東劈倒一人,旁邊的混混已經圍了上來,他立刻轉身,腳下小碎步飛快移動,兩隻腳似穿花蝴蝶似的飛起,啪啪啪啪,一陣悶響,周圍眾人連李雲東哪只腳踢的人都沒有看清楚,便看見這些混混已經躺在地上,一片哀鳴了。

  程程看得呆了:「這招我好像認識,這不是趙玉健的絕招,蝴蝶穿花雙腳飛踢麼?」

  馮娜滿臉震撼:「這個混蛋之前居然扮豬吃老虎!這麼厲害,還說自己不會跆拳道!」

  周秦和丁楠此時也站在不遠處,兩個人盡皆目瞪口呆,丁楠吃吃的說道:「好,好強!」

  周秦雖然沒有說話,可她瞪大的眼睛已經表明了她此時的震驚。

  李雲東之前與趙玉健的格鬥周秦都看在眼裡,那時候的李雲東身手笨拙,根本無法躲閃趙玉健的狂攻,只是憑藉著自己一身的蠻力將趙玉健放倒。

  可僅僅一天之隔,李雲東便突然間變得身手矯健,每一腿踢出去,既瀟灑又剛猛,一招一式揮灑自如,比淫浸了多年的趙玉健看起來還要強得多!

  「這怎麼可能?」周秦心中暗自震驚「他一天之前明明一點跆拳道也不會的啊!」

  跆拳道雖然正如小狐狸所說,天生就有巨大的缺陷,空門多破綻多,很難用於真刀真槍的實戰,但是這種格鬥技卻非常的花哨好看,學會了對付流氓混混,那是絕對沒有問題的。

  周秦正是因為跆拳道又可以防身,格鬥技巧又花哨好看,再加上也可以鍛煉身體,所以她才會去學習。

  在她的眼裡面,趙玉健算是很不錯的高手了,可眼下看來再讓趙玉健和李雲東打的話,只怕趙玉健一招都抵擋不住!

  謝飛呆若木雞的看著地上輾轉哀鳴的夥伴,又瞪大了眼睛看著李雲東,打死他也不相信,之前被他們追得狗急爬牆的傢伙,竟然現在如此生猛!

  「你,你到底是什麼人?留下名字!」謝飛有心想撤,可場面話卻是少不了。

  李雲東冷笑道:「我叫什麼名字關你什麼事?」

  謝飛冷笑道:「好,好得很,我看你不想在這塊地面上混了!」

  李雲東心想反正這麼多人都打了,不差再揍你一個,他冷笑了一下,正要上前,卻聽見身後一聲大吼。

  「操你媽,你再動一下,老子宰了她!」二驢不知道啥時候繞到了小狐狸蘇蟬的背後,突然一下用胳膊勒住了蘇蟬的脖子,大聲吼道。

  李雲東回頭一看,頓時怒氣勃發,胸中一股蓬勃熱力直衝而上,胸膛中明顯的傳來了一記「啵」的聲音,像是瓶口拔開了塞子。

  這股熱氣從李雲東的胸膛直竄頭頂,他一下頭髮根根倒豎,目眥欲裂,整個人看起來猶如一頭發狂的野獸,他一聲怒吼:「你動她一根寒毛,老子將你大卸八塊!」

  李雲東氣勢恐怖,周圍的學生們看了無不駭然,只覺得眼前的這個人像是一頭站起來的猛虎,隨時都要吃人!

  二驢心驚肉跳,下意識的就想轉身逃走,可他自恃自己有了人質,定了定神,冷冷一笑:「老子就動她了,你要怎地!」

  謝飛見形勢扭轉,哈哈大笑起來:「二驢,好樣的,一會把這小妞帶回去,哥幾個好好樂一樂!」

  李雲東氣得發狂,正要上前,卻見蘇蟬突然間胳膊肘在二驢的心窩處一搗,二驢吃痛,身子一彎,緊接著蘇蟬一記高踢腿,腳尖啪的一下踢到自己肩膀處,一腳踢在身後二驢的額頭處,將他踢得人仰馬翻。

  蘇蟬這一手乾淨利落,快得令人目不暇接,眾人還沒反應過來,便見蘇蟬眨眼間便放倒了身後的混混。

  四周頓時一片驚歎:「我靠,這招太帥了!」

  「這兩人都練過的吧?一個比一個猛啊?」

  「這是在拍電影嗎?攝像機在哪裡?導演在哪裡?」

  李雲東趕緊走到蘇蟬跟前,緊張的說道:「你沒事吧?」

  蘇蟬甜甜一笑:「沒事!」說完,她轉過身,對著躺在地上的二驢又踢了兩腳,下腳轉往要害處去:「竟然敢對我動手動腳,找死呀!」

  周圍有男同學看見了,心中一陣發寒,忍不住便夾緊了兩腿。

  尤其是之前來找麻煩的周宇,見蘇蟬目光看過來,他下意識的便躲開了目光,暗地裡一陣蛋疼。

  李雲東趕緊拉住她:「好了好了,踢出事情來,還不是我賠醫藥費?」

  李雲東說完,扭頭一看,卻見謝飛偷偷的想跑,他頓時大怒,一下追過去,一把抓住這個滿頭金毛的傢伙,惡狠狠的說道:「你剛才說什麼?」

  謝飛被李雲東抓住,也不敢動手,只是梗著脖子大吼道:「你敢動我?你知道我是誰嗎?」

  李雲東怒笑,一巴掌便抽了過去:「老子管你是誰!你他媽的剛才說什麼,給老子再說一遍!」

  謝飛被李雲東一巴掌扇得一顆牙齒飛了出來,他大吼道:「你敢打我,你死定了,你死定了!」

  李雲東怒極,噼裡啪啦,左左右右便是四記耳光,打得謝飛滿嘴都是鮮血,牙齒一下掉了好幾顆,李雲東抽完後,將他拎起來,又道:「你剛才說什麼?有種再說一次!」

  謝飛嘴巴裡面都是血,含糊不清的喊道:「好,好!打的好,有種你就將我打死!否則,老子跟你沒完!」

  李雲東這時候渾身的精氣血已經沸騰到了極點,可謂三華聚頂,正是人膽氣最旺的時候,他又正在氣頭上,一聽這話,立刻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手掌一下便按在了謝飛的腦袋瓜上,他滿臉獰笑,殺氣騰騰的說道:「想死?那還不容易!」

  說著,便要使勁扭斷謝飛的脖子!

  李雲東此時背對著眾人,四周的人都看不見他一臉猙獰殺氣,還以為他是在嚇唬謝飛,可謝飛卻將李雲東眼睛裡面凶狠的殺氣看得清清楚楚,他嚇得渾身一抖!

  這種眼神他太熟悉了,絕對是心中起了殺機,想殺人的時候才會流露出來的目光!

  謝飛怕了,他真的怕了,自己再有背景,再有人給自己撐腰,那也要等自己活著才能看得到啊!這個傢伙,他絕對是真的想殺自己!

  他只覺得李雲東的手掌按在自己的天靈蓋上,黑壓壓的彷彿將他頭頂的天空都籠罩住了,眼前只有一片死神來臨前的陰霾!

  謝飛心膽俱裂,嚇得屎尿齊流,嘶聲大喊了起來:「不要,不要殺我,我錯了,我錯了!放過我吧!」

  李雲東停住了手,兩眼死死的盯著謝飛:「知道錯了?」

  謝飛一掃李雲東的如電目光,心中一顫,低下頭來:「我知道錯了,放過我這一次吧,下次絕對不敢再來了。」

  李雲東也不是一個趕盡殺絕的人,他怒氣來的快,去的也快,當下便鬆開手站了起來,踢了謝飛一腳:「帶上你的人,給我滾!」

  謝飛看都不敢看他一眼,只是唯唯諾諾的攙扶起在地上哀鳴的手下,一隻手捂著臉,準備離去。

  李雲東看著他們的背影,喊了一聲:「喂!」

  謝飛聽見他的聲音,渾身一哆嗦,顫抖著回過頭來,眼神裡面深藏著屈辱:「還,還有什麼事情?」

  李雲東掏出自己身上所有的五百多塊錢,扔了過去:「身上只有這麼多,帶他們去看看醫生。」

  謝飛看見這一疊錢掉在自己腳下,他咬了咬牙齒,蹲下身撿了起來,低聲道:「謝謝了。」

  說完,便帶著手下們一瘸一拐的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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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得罪美女的後果

看著謝飛等人離去,李雲東扭頭發現之前來找麻煩的周宇正愣愣的站在一旁,李雲東冷笑了一聲:「你不是想和我比劃比劃嗎?現在來?」

  周宇見識過李雲東的身手,自己覺得也沒有必勝的把握,他硬著頭皮說道:「你剛打完,我就算贏了你也勝之不武!」

  李雲東氣得笑了出來:「婆婆媽媽!」他轉過臉,對蘇蟬說道:「我們走,媽的,今天盡遇神經病!」

  蘇蟬應了一聲,正要跟李雲東離去,卻聽見一個聲音大喊道:「李雲東,等下!」

  李雲東扭頭一看,卻見馮娜朝他跑了過來,他一見到這個妞兒,頓時頭大如斗:「我說,姑奶奶,你又有啥事兒啊?」

  馮娜雖然見識了李雲東之前大展神威的手段,倒也不怕他,一把抓住李雲東的胳膊,像抓賊抓贓似的大聲道:「你還說你不會跆拳道!你之前都是在騙我!」

  李雲東頓時語塞,他苦笑道:「我要跟你說,我是昨天才學的,你相信嗎?」

  馮娜也道:「我要跟你說,我不相信,你相信嗎?」

  李雲東打躬作揖道:「我說,你放過我吧!」

  馮娜也打躬作揖:「我說,你就行行好,看在我是你第一個粉絲的份上,就答應了吧!」

  李雲東哭笑不得:「那我封你為偶像,我當你的第一個粉絲,你別再糾纏我了!」

  馮娜忍不住怒了:「李雲東,不管怎麼樣,趙玉健是你打傷的,你有責任也有義務來擺平這件事情!除非你不是這個學校的人了,否則我就不找你了!」

  李雲東仰頭打了一個哈哈:「我還真的很快就不是這個學校的人了!」

  馮娜一愣:「你什麼意思?你要轉校?」

  李雲東嘿嘿一笑,滿是破罐子破摔的意味:「有人想要開除我!」

  馮娜怒道:「是誰?這關頭誰這麼沒腦子!要開除也等交流會之後開除啊!」

  馮娜剛說完,便見程程在一旁乾咳了兩聲,馮娜這才發現自己失言,朝著表情木然的李雲東乾笑了兩聲:「到底是誰想開除你嘛?我在學生會還有幾分薄面,我去幫你求求情!」

  李雲東看了看四周越來越多的人群,壓低了聲音,說道:「錢主任。」

  馮娜哦的一聲,一臉了然:「我明白了,我幫你去說說情!不過,我話先說好,我要是能幫你說通,你可得幫我頂上!」

  李雲東想了想,這筆買賣看起來倒也劃算,他歎了一口氣:「可我真的不會嘛!我能表演啥嘛,總不能表演胸口碎大石吧?」

  一旁周宇逮住了一個機會,嘲諷道:「你也就能表演這種不入流的節目!」

  李雲東大怒,眉毛頓時倒豎:「你入流?過來練練!」

  馮娜沖周宇怒道:「你給老娘滾開,這裡沒你說話的份兒!」

  周宇被馮娜一吼,倒退了一步,悻悻的說道:「我看你的面子上才不教訓這個傢伙。」

  李雲東盯了周宇一眼,心中恨恨的想道:有機會看我削不死你!

  馮娜對李雲東說道:「喂,答應不答應,爽快一點,給個准信嘛!」

  李雲東被糾纏得有些煩了:「行了,你能幫我擺平,我就答應!」說著,拉著蘇蟬便走。

  馮娜喜上眉梢,追問道:「那你表演什麼節目啊?劈磚?踢木板?還是其他什麼啊?」

  李雲東頭也不回,不耐煩的擺了擺手:「你自己看著辦!」

  馮娜見李雲東離去,得意的對程程打了一個響指:「搞定,我就說老娘出馬沒有搞不定的事情吧!」

  程程可沒有她這樣開心,只是不停的對馮娜打著眼色,馮娜順著她目光一看周圍,只見四周圍觀的學生們都用一種莫名的目光看著她。

  程程歎了一口氣:「你完了,今天晚上關於你倒追李雲東的帖子肯定是校園論壇最火的帖子,你想解釋也解釋不清了。」

  馮娜張口結舌,惱羞成怒道:「都是這個混蛋,可惡,氣死我了!」說完,她對程程說道:「對了,節目登記表在你那裡吧?」

  程程翻了翻隨身的小包:「在,怎麼了?」

  馮娜咬牙切齒的說道:「把李雲東的名字給我記上去!」

  程程愣了一下:「你不怕錢主任那裡搞不定嗎?」

  馮娜冷哼一聲:「老娘出馬,還有搞不定的事情嗎?記,現在就記上去,然後把表格報上去!」

  程程哦的一聲:「那記什麼節目啊?」

  馮娜哼了一聲:「你之前沒聽他說過嗎?」

  程程滿臉霧水:「他之前說過什麼?」

  「胸口碎大石啊!」馮娜一臉不懷好意的笑道「這不是他親口說的嗎?」

  程程呆若木雞,吃吃的說道:「胸,胸口碎大石?啥年代了,還表演這個?」

  馮娜對她怒目而視:「你記不記?」

  程程無奈,只好記下,她想想李雲東在兩國大學交流會上表演胸口碎大石的情景,忍不住打了一個冷戰。

  李雲東哪裡知道自己被馮娜給陰了一把,他帶著蘇蟬回到家裡面,過了好一陣,之前引起的怒氣才慢慢的平復了下去。

  小狐狸蘇蟬則一直很安靜的跟在他身旁,目光定定的看著李雲東的臉,觀察著他的喜怒哀樂,唯恐自己再說錯話惹他生氣。

  過了好一會兒,蘇蟬見李雲東雖然依舊板著臉,但眼中怒氣已經完全消散,她才開口說道:「雲東呀,你不要生氣了呢。」

  李雲東看了她一眼,冷哼了一聲,心想如果不是你這個臭丫頭一天到晚神神叨叨的,哪裡會有這麼多事?

  蘇蟬見李雲東不說話,她用手搖了搖李雲東的胳膊,撒嬌道:「哎呀,不要生氣了嘛!人家以後大不了再也不說話好了。」

  李雲東斜了她一眼,心道:你能忍得住?

  蘇蟬見李雲東還不說話,嘴巴一鼓,眼珠骨碌一轉,想到了什麼,然後試探性的說道:「那,我親你一下,你不要生氣了好不好?」

  這一句話說得李雲東便有沖天之怒,也只好是化作流水,瞬間消散,他心中大動,但又不好意思立刻接應,只是哼哼唧唧的嗯了一聲。

  蘇蟬立刻吧唧一口,在李雲東臉頰上飛快的蜻蜓點水的親了一下,那柔軟的嘴唇在李雲東臉頰上一觸的感覺,險些讓李雲東骨頭都酥了。

  蘇蟬親完,拉著李雲東的手,說道:「你還不理我呀?你在想什麼呢?」

  李雲東再也繃不住臉了,一邊摸著被蘇蟬親過的臉頰,一邊無奈的說道:「我在想,我們到哪條街去行乞,會生意比較好?」

  蘇蟬噗嗤一笑,抱著肚子哈哈大笑的倒在了地毯上:「你這沒出息的,怎麼盡想這種事情?」

  李雲東哼哼了一聲:「你這個敗家丫頭,哪裡知道過日子的艱難,來來,我給你算筆賬。你看,之前的電視壞了,要買個新的,這就五六千吧?吊燈也好換,這也好幾百吧?之前打架又是幾百醫療費沒了,這就奔七千多去了,是吧?趙玉健那裡雖然是他挑起的事端,可我估計醫療費我十有**也是跑不掉的,這就又不知道多少了……」

  他正算著帳,卻突然一眼掃見蘇蟬正眼巴巴的看著自己,一臉的擔憂,那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透出來的楚楚可憐幾乎讓李雲東都融化了。

  蘇蟬顫聲道:「你不會嫌棄我了吧?」

  聲音之哀傷淒婉,足以讓鐵人動容。

  李雲東看見蘇蟬這模樣,心中立刻後悔了,我他娘的瘋了?跟這樣一個小丫頭算什麼這種帳啊?像這樣的女孩就是用來疼,用來愛的,我跟她算這種帳,算什麼男人啊?

  男人不就應該頂風頂雨,擋下所有的愁苦和磨難,只留下甜蜜和幸福給自己的女人麼?

  李雲東想到這裡,心中不禁豪氣干雲起來,他伸出手,捏了捏蘇蟬的精緻小巧卻又筆挺的鼻子:「傻丫頭,我怎麼會嫌棄你!」

  蘇蟬呀的一聲躲開李雲東的手,又問道:「那你是不是沒錢了?」

  李雲東打定主意不再跟蘇蟬提錢的事情,他哈哈一笑:「怎麼會,我還有的是錢,你放心好了!」

  他從小父母給的不少,自己也沒有大手大腳花錢的習慣,這些錢一直都存著,現在算來,也有十萬左右了,雖然拿出這之前算過的一大筆錢,但也不至於捉襟見肘。

  蘇蟬自己本來就是一個不食人間煙火的小妖精,她哪裡知道人世間賺錢之艱辛,聽李雲東這麼一說,她也便信了,放下心來,破顏一笑:「你討厭,就知道嚇唬我!」

  李雲東見她笑顏如花,只覺得心裡面暖暖的,似乎天塌下來都不怕,他故意板著個臉,說道:「那你以後聽話不聽話?」

  蘇蟬腦袋似小雞啄米似的點頭:「蟬兒一定聽話的。」

  李雲東見她這乖巧的模樣,心中一動,乾咳了一聲,一本正經的說道:「那好,現在你親我一口,我就相信你!」

  蘇蟬咯咯笑道:「之前不是親過了麼?」

  李雲東忍不住涎著臉笑道:「那再親一下嘛!」

  蘇蟬一下跳了起來,笑著往臥室跑,砰的一聲便將門關上了:「不行,絕對不行!」

  李雲東追到門口吃了一個閉門羹,耷然若喪的垂著腦袋,他看看著客廳的地毯,又看了看緊閉的臥室門,忍不住苦笑了一下:「難不成以後我就注定要當廳級幹部了嗎?」

  小狐狸蘇蟬則靠在門上,想起李雲東之前的話語,忍不住一陣糾結:哎呀,他又來了,老這樣可怎麼得了!可為啥自己每次想板起臉來和他拉遠距離,就是板不起來呢?

  蘇蟬心中糾結了一陣,心中越來越煩躁,她抓著頭髮自己蹲了下來,喃喃自語:「我到底該怎麼辦嘛!討厭!」

  蘇蟬哪裡知道,她自己本身就是狐狸成精,狐狸乃天下至陰之物,而李雲東吞了人元金丹後,又堪稱天下至陽,陰陽相吸乃是萬物天性。

  哪怕就是一對普通男女住在一起也會日久生情,更何況他們一個是至陰,一個是至陽,相互吸引的力量超越常人數倍?

  蘇蟬蹲在地上,發了一陣呆,忽聽到李雲東在門口喊她名字。

  蘇蟬嚇了一跳,一下站了起來,慌慌張張的應道:「什麼事?」

  李雲東在門口有些結巴的問道:「今天那個傢伙……沒有弄傷你吧?」

  蘇蟬哼了一聲:「就憑他們?我一個打一百個都沒有問題,你放心!」

  李雲東沉默了一會,說道:「蘇蟬,下回別自己犯險,明白麼?出了事情,有我呢。」

  蘇蟬下意識的就想反駁,可不知怎麼的,話到了嘴邊又收了回來,她隱隱覺得心中有些暖暖的:「哦,我知道了。」

  李雲東應道:「嗯,那,我去睡一會了,下午還有課。」

  蘇蟬趴在門口聽著李雲東的腳步聲離去,她不禁想起之前李雲東因為自己被挾持了以後,那衝冠一怒的神情。

  小狐狸糾結的心便慢慢的融化,她臉上的笑容也變得慢慢溫柔了起來,一雙明亮的大眼睛裡面閃動著一種莫名的光芒,就連小狐狸自己也說不清楚,這是一種怎樣的感覺。

  但是,這種感覺,甜甜的,暖暖的,勾得人心扉悸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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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按摩也是修行

李雲東用上次買回來的菜做了兩菜一湯,然後將小狐狸喊出來吃飯。

  小狐狸雖然也不是第一次吃李雲東做的飯菜了,可依舊是狼吞虎嚥,最讓李雲東啼笑皆非的是,當他想搶菜的時候,小丫頭居然還對他齜牙咧嘴的!

  「我靠,多大了還護食啊?」李雲東笑罵道。

  小丫頭吃完以後,打了一個飽嗝,很是不好意思的看了李雲東一眼:「太好吃了嘛!」

  李雲東搖了搖頭,笑道:「看來下回我得做四個人的飯量,這兩個人的飯菜根本不夠吃嘛!我壓根就沒吃到啥!」

  小狐狸臉紅了紅,說道:「對不起哦,把你的菜都搶著吃掉了……」

  李雲東擺了擺手:「你吃飽了就行!」

  小狐狸很是扭捏的低下頭:「其實,我只吃了三分飽。」

  李雲東一屁股跌坐在地毯上,一臉驚恐的看著小狐狸,將旁邊吃得底朝天的飯鍋拿起來給小狐狸看了一眼:「四碗米,你一個人就吃了至少三碗,你是豬啊!」

  小狐狸嘴巴撅得高高的:「可人家就是肚子餓嘛!」

  李雲東哭笑不得:「你別告訴我你還在發育啊!」

  小狐狸驕傲的一挺胸脯:「人家早就發育完啦!」

  李雲東眼睛落在蘇蟬高高的胸膛上,忍不住嚥了一口唾沫。

  蘇蟬由於性格天真爛漫,有點天然呆的意思,性格像個小孩子,但是她身材卻非常的完美,個頭約有一米六五左右,身材玲瓏剔透,腰肢纖細,雙腿修長,渾身上下勻稱得幾乎挑不出毛病來,一點也不像小孩子。

  她穿著李雲東的運動衫,雖然衣服有些寬鬆,可是胸前依舊鼓脹得高高的,以李雲東的目測來看,最少都是D罩杯級別的,而且由於小狐狸顯然沒有穿胸罩的習慣,她胸前兩點凸得若隱若現,簡直讓人抓狂。

  李雲東嘿嘿乾笑了一聲,不敢再多看,生怕自己一衝動,做出獸性大發的事情來。

  「我去洗碗啦。」李雲東站起身,將茶幾上的飯碗和盤子收拾乾淨。

  李雲東走進廚房,低頭洗著碗,腦袋裡面卻想著蘇蟬那誘人的模樣,一時間只覺得熱血湧頭,鼻子裡面濕漉漉的。

  他下意識的用手一擦,忽然發現自己竟然流鼻血了!

  「靠,不是吧?」李雲東一聲驚呼「我不會這麼沒出息吧?竟然流鼻血這麼誇張?」

  蘇蟬聽見聲音,走進來一看,卻見李雲東正仰著腦袋,脖子上胸前都是鮮紅的鼻血。

  「你出血了?」蘇蟬驚道,連忙上前。

  李雲東一見蘇蟬進來,頓時面紅耳赤的轉過身去,心中想死的心都有了:這要是讓這丫頭以為我YY她居然YY得流鼻血,那還不笑死我啊?

  「沒事,沒事!」李雲東用手去擋蘇蟬,不想讓她靠近。

  蘇蟬卻一把抓住李雲東的手,在李雲東的脖子後面輕輕拍了一下,又在他的頭頂拍了一下,嘻嘻一笑:「沒事啦,低下頭來吧。」

  李雲東試探性的低下頭來,果然發現自己已經好了,他很是驚訝的看了蘇蟬一眼:「你剛剛拍了兩下就好了?這麼神奇?」

  蘇蟬笑道:「是啊,我師傅教我的。」

  李雲東讚道:「你師傅真是個能人。」

  隨即,李雲東想到了什麼,連忙解釋道:「最近天氣乾熱,我才流鼻血的,你別多想啊!」

  小狐狸笑瞇瞇的說道:「行啦,我知道,我都知道!」

  李雲東心裡面欲哭無淚:「啊?她都知道啦?壞了,我的形象完蛋了!」

  小狐狸心裡面卻想到,李雲東突然流鼻血,這顯然不是什麼好事情。

  人在幾種情況下會留鼻血,一種是鼻腔受到猛烈重擊的時候,毛細血管破裂;二是驟冷驟熱,毛孔遇到熱突然膨脹破裂;三則是身體裡面的氣息控制不住血液。

  李雲東便是第三種情況。

  氣血氣血,氣乃血之帥,統領血液,只有一個人氣足了,鮮血流動才會快,身體裡面的營養才能夠跟隨血液流往各個地方。

  如果人氣息不足,便會導致鮮血流動過慢,從而導致筋脈堵塞,使人疾病叢生。

  人體鼻腔內的血管又是渾身上下最脆弱的血管,身體氣息一出毛病,這裡往往就會有反應。

  李雲東之所以會流鼻血,就是因為體內氣息太過於旺盛,而且之前衝冠一怒,導致李雲東渾身氣息躁動,從而帶動他身體裡面的鮮血快速流動,就如同一輛高速行駛的列車,控制不住去勢,結果導致鼻血橫流。

  所以,在小狐狸蘇蟬看來,李雲東會流鼻血,那是很正常的事情,但這也意味著李雲東體內的氣息有些紊亂了,因此控制不住血液,這才會流鼻血。

  蘇蟬等李雲東忙完坐下來後,便來到他身邊,嬌聲嬌氣的說道:「我幫你按摩按摩,好不好?」

  李雲東一樂,之前的鬱悶一下拋到了九霄雲外,心想,和美女吃完飯以後還有這種待遇,真是神仙日子,只羨鴛鴦不羨仙哪!

  李雲東想靠在沙發上坐下,可蘇蟬卻讓李雲東盤腿坐在地毯上,她則站在李雲東身後,輕輕幫李雲東按摩

  只不過蘇蟬這一次沒有再用「三叉探花」的手法,因為三花聚頂的時候本身就是人最精氣血旺盛的時候,這個時候的人最是易怒易躁,所謂衝冠一怒,氣勢驚天便是這個道理。

  現在李雲東的身體氣息紊亂,鮮血流動快速,情緒本身就易怒易躁,要是再將三花探上來,只怕李雲東立刻就得七竅流血。

  因此蘇蟬暗自調動體內自身的至陰之氣,然後手掌心朝著李雲東頭頂的百會穴拍下,輕輕按揉,順時針三十二圈,逆時針三十二圈。

  百會穴乃眾穴之首,是人體所有穴位中最高的穴位,如同高壓鍋頂端的排氣孔,這個穴位一受到刺激,渾身的穴位都會受到震盪,從而起到牽一髮而動全身的效果。

  蘇蟬將自身陰氣從李雲東的百會穴輸入他的體內,便好似佛家的醍醐灌頂,讓他渾身尚且處於興奮激盪狀態的氣血慢慢的平靜了下來。

  李雲東只覺得頭頂像是有一股清泉,灌頂而下,一絲絲陰涼的氣息浸透到全身每一根血管,每一根毛髮之中,舒爽得他忍不住哼哼呻吟了起來。

  「太舒服了……」李雲東歎了一口氣。

  蘇蟬卻罕見的板著臉教訓了一句:「不准說話!」

  李雲東馬上閉攏了嘴巴,沒有說話,閉著眼睛享受。

  蘇蟬在按揉完百會穴後,搓了搓手掌,將手掌心搓得熱熱的,然後兩隻手手掌心拍在李雲東的耳旁,手掌心往裡面一按,捂在李雲東的雙耳處,在捂了一陣之後,猛的拉開。

  這一拉,李雲東只覺得耳中傳來「啵」的一聲,像是一下拉開了他體內鬱結的氣息,一股清涼的氣息從小腹直升而起,竄入他的腦中,讓他整個人都神清氣爽起來,耳聰目明!

  李雲東心中又是好奇,又是佩服,他不知道蘇蟬為什麼會這麼多按摩的手法,而且一個個立刻生效,神奇之極。

  他有心想問,卻又怕蘇蟬不高興,臉色古怪,眼睛不停的向上翻。

  小狐狸像是猜到了李雲東心中所想,便說道:「一會跟你說,現在別問,也別多想,閉目養神,腦袋放空,什麼都不要想。」

  李雲東點了點頭,閉上了眼睛,任由蘇蟬施展。

  蘇蟬一雙玉手翻飛,在李雲東頭上、肩上、背上各大要穴或拍或按,或揉或捏,手勁時大時小,大時讓李雲東有一種飛瀑直下的酣暢淋漓之感,不僅不痛,反而過癮暢快,猶如痛飲美酒,爽快之處讓人恨不得大喊大叫;力道小時卻讓李雲東有一種浸泡溫泉的溫暖舒適,如品名茶,舒服得讓人不自覺口中呻吟。

  這是修行界中比較中乘的按摩手法,叫做「蝶采群花」。

  名字雖然香艷,可取的意思是蝴蝶在花朵上面輕輕採摘的那一下力道,一沾既走,既能調動按摩者體內的元氣,又能帶動其自身的血脈流動。

  過不一會,李雲東便舒爽得昏昏睡了過去。

  等李雲東一睡著,蘇蟬便停下手來,一邊一隻手按在李雲東頭頂的百會穴,一邊靜靜的看著李雲東,觀察著李雲東體內氣血流動的情況。

  這時候的李雲東渾身的精氣血被蘇蟬通過按摩的手法調動運行,在無意識的進行著小周天的修煉,這個時候的修行雖然看起來輕鬆自如,畢竟睡覺誰不會麼?

  可實際上,這種修行卻最是凶險!

  因為氣血是沒有思維的,在人體經脈沒有完全開發的時候,它的流動是隨意無序的,如同一條流淌在荒原上的水流,稍有不慎便會從一個經脈突然流向另外一個經脈,從一個穴位跑向另外一個穴位,從而氾濫成災,變成肆虐洪水。

  這便是修行中最為可怕的走火入魔!

  只有經過修煉過的人,將自身經脈開發出來,變成一條條的河道,體內的氣血才會自動按照河床的走勢來進行流動,那時候的修行就不需要人在一旁監視看護。

  修行之所以難如登天,就是因為修行人很難找到自己絕對信得過的人,結成道侶進行雙修。

  而一旦找到道侶進行雙修,那麼修行一事便能事半功倍。

  李雲東現在便是這樣,又有人元金丹打底夯實了基礎,又有小狐狸蘇蟬在一旁潤物細無聲的進行引導,他這樣的修行要是讓其他在修行路上苦苦前行的修行者知道了,只怕一個個都嫉恨得咬碎滿口的牙齒!

  每當李雲東體內的氣息有騷動不安的預兆時,蘇蟬便用剩下的一隻手在氣息流動的前方穴位上一按,李雲東體內的氣息便像是有了方向似的,繼續按照蘇蟬的指引向前流淌。

  這樣小周天的運行反覆十六周後,李雲東悠悠的醒了過來,他長長的吁了一口氣,口中的氣息似一條筆直的利箭一樣射了出去。

  他一聲長歎:「這要是每天一按,真是快活似神仙啊!」

  一旁的蘇蟬一聽,眼睛一亮,連忙問道:「那我每天以後都給你按,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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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要修行,先立志!

李雲東一聽蘇蟬的話,又驚又喜,很是扭捏的說道:「這樣不太好吧?」

  蘇蟬腦袋點的跟撥浪鼓似的:「可以的可以的。」

  李雲東仔細打量了蘇蟬一眼,發現小丫頭在按摩完以後,臉上紅撲撲的,鼻尖和額頭還有一層細細的汗珠,像是累的不輕。

  李雲東又是心疼又是感動:「再說吧,瞧你累的一頭的汗。」

  「汗?」蘇蟬用手背擦了下額頭,一看,笑著說道「這是體內氣息流轉逼出來的汗,不是累的。」

  「體內氣息流轉?」李雲東忽然想到之前蘇蟬一下放倒二驢的事情,他問道「蘇蟬,你怎麼會這些的?你師傅教的?」

  蘇蟬點了點頭,一臉驕傲的說道:「那當然,我師傅可厲害了!」

  李雲東問道:「你的中醫和按摩,也是你師傅教你的?」

  蘇蟬想了想,心道,我師傅教我的是修行之術,不過醫以載道,道以醫顯,你要這麼說,也沒錯。

  於是,蘇蟬點了點頭:「沒錯。」

  李雲東讚歎道:「你師傅真是一個奇人。」

  小狐狸聽見李雲東誇她師傅,高興得眉開眼笑:「那是,我師傅可漂亮了!」

  李雲東好奇的問道:「你師傅比你還漂亮?」

  蘇蟬眼睛笑得瞇成了一條線:「我師傅比我漂亮一百倍。」

  李雲東哈哈大笑了起來:「比你還漂亮一百倍?怎麼可能!天底下哪有那麼漂亮的女人,我不相信!」

  小狐狸瞪大了眼睛:「是真的呀!」

  李雲東捏了捏小狐狸的鼻子,一臉寵溺:「在我眼裡面,天底下的女人就你最漂亮。」

  小狐狸很不好意思的低下頭:「哪裡有,我很醜的……」

  李雲東佯怒道:「誰說的?」

  蘇蟬撅起了嘴巴:「我師傅說的!」

  李雲東一愣,啞然失笑:「不會吧?肯定是你師傅嫉妒你!所以才說你長得很醜!」

  小狐狸蘇蟬從出生開始就在山中修行,在遇到李雲東之前,一生見人一雙手都數的過來,哪裡知道這個世界上美醜如何?

  她從小就沒有聽到別人誇過自己美貌,因此也不覺得自己如何美貌,倒是她師傅再三警告她不得以美色招搖於世,不止一次兩次的打擊過蘇蟬的容貌,這才使得蘇蟬覺得自己並不漂亮,從而一天到晚擔心自己被李雲東嫌棄。

  驟然聽到李雲東說自己師傅壞話,蘇蟬下意識的便反駁道:「胡說,我師傅才不會這樣對我!她是這個天底下第一好的人!」

  李雲東故意板起臉來:「那我呢?」

  蘇蟬不好意思的扭捏道:「你是這個世上第二對我好的人。」

  李雲東一臉失望:「才第二啊?」

  蘇蟬吐了吐舌頭,像是自己師傅就在旁邊似的,做賊心虛的小聲道:「喂,我偷偷跟你說,我師傅其實對我很凶的,雖然我知道她是為我好啦。你再多努力一點,也許就能超過我師傅,成為第一對我好的人了!」

  李雲東見蘇蟬說的有趣,他哈哈大笑了起來,一把拉住蘇蟬,往衛生間的梳妝台跟前一帶,然後指著鏡子裡面的蘇蟬的面孔,說道:「你自己看。」

  蘇蟬每天在這裡洗漱,自然看見過自己的容貌,她眨巴了一下眼睛:「我看見我自己啦,怎麼了?」

  李雲東挨著蘇蟬的臉,笑著說道:「你看你,一張俏生生的瓜子臉,一雙水靈靈的桃花眼,一張紅艷艷的櫻桃口,一身白嫩嫩的雪白膚,多少女人做夢都想要你這樣的容貌和身段。她們就算整容也整不成你這樣的美貌呢,那些電影明星和你一比起來,她們都要自卑而死。」

  蘇蟬被李雲東誇得心如鹿撞,臉色潮紅,她眼神迷離的看著鏡子裡面的自己,下意識的也覺得自己好像是有那麼一點漂亮。

  「我真有這麼漂亮?」蘇蟬喃喃的說道。

  李雲東雙目凝視著蘇蟬:「當然,所以我說這個世界上不可能有比你漂亮一百倍的女人,你師傅一定是在嫉妒你的美貌。」

  蘇蟬還是不願意聽李雲東說自己師傅的壞話,她嘴巴一撅,說道:「不是的,我師傅是真正的大美人,你以後見了就知道了。」

  李雲東只是含笑,並沒有反駁蘇蟬的話。

  蘇蟬在說完後,突然想到自己在山裡面修行的時候,自己師傅曾經反覆叮囑,如果有一天她在俗世行走,一定不能以美色招搖過市這句話的真正意思。

  自古紅顏禍水遭天妒,小狐狸這句話當然是明白的,她一下明白了師傅跟她說這句話的苦心,就是怕她遇到用心險惡貪圖美色的修行惡徒。

  想到這裡,蘇蟬忽然想起師傅的好,一時間有些眼淚汪汪的。

  李雲東在一旁看著慌了手腳;「哎哎,好好的幹嘛哭啊?」

  蘇蟬眼淚巴巴的看著李雲東:「我想師傅了。」

  李雲東渾身一震,看著蘇蟬,半晌不說話,眼神痛苦而掙扎,半天才一咬牙,歎了一口氣:「那,你回去看她吧……」

  蘇蟬大驚,一把抓住李雲東:「你不要我了?」

  李雲東一愣:「不是你自己想走麼?」

  蘇蟬一抹眼淚,嗔道:「誰想走了!」她心裡面說道:我還沒有采陽補陰呢!

  李雲東轉憂為喜,笑道:「不是你說你想師傅了麼?」

  蘇蟬扮了一個鬼臉:「我說說而已。」

  李雲東看著小狐狸宜嗔宜喜的模樣,心中實在是愛到了極點,他忽然想到了什麼,歎了一口氣,說道:「現在,你知道你自己是一個大大的美女了吧?」

  蘇蟬的脾氣猶如四月的天,轉眼便從陰天變成了晴天,她嘻嘻笑道:「你說是,那就是啦!」

  李雲東癡癡的看著蘇蟬,歎氣道:「像你這樣漂亮的女孩,以後肯定會有很多很多的男人追求你,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哪一天你嫌棄我了,一定要提前和我說啊!」

  蘇蟬奇怪的看著李雲東:「我為什麼會嫌棄你?」

  李雲東苦笑道:「我又不帥,又沒錢,也沒有一個有錢的老爸或者老媽。」

  蘇蟬更加奇怪了:「這個跟我會嫌棄你有關係嗎?」

  李雲東笑容更苦澀了:「現在的女孩不都這樣嗎?」

  蘇蟬很是果斷的說道:「那是她們有眼無珠!在我看來,你就是天底下最好的人了!」

  李雲東聽見這話,忽然感動得有一種流眼淚的衝動,心裡面酸酸的,心潮澎湃,他強笑道:「怎麼又成最好的了?這麼快就超過你師傅啦?」

  蘇蟬吐了吐舌頭:「你做的飯菜比我師傅做的好吃多啦。」

  李雲東哈哈笑了起來,可他心中依舊有些擔憂,忍不住問道:「你真的不嫌棄我?」

  李雲東定定的看著女孩兒的眼睛,想從她眼睛裡面看出她的本心。

  蘇蟬也定定的看著李雲東,笑顏如花的說道:「我還怕你嫌棄我呢,你倒是反而擔心起來了。」

  李雲東問道:「我嫌棄你什麼?」

  蘇蟬歎了一口氣,怯生生的看著李雲東:「我給你惹了這麼多的麻煩,我好怕你覺得我是一個惹禍精,把我扔了。」

  李雲東笑了起來,歎息的拍了拍蘇蟬的腦袋:「像你這樣的女孩兒,你就算把天捅一個窟窿,也不會有人忍心責怪你的。」

  蘇蟬一聽這話,便笑了:「那你就是說,不會怪我啦?」

  「不怪你!」李雲東笑道。

  蘇蟬摟住李雲東的胳膊搖晃了起來,眉開眼笑:「我就說你最好了!」

  李雲東只覺得心裡面暖暖的,他看著蘇蟬,像看著這世間舉世無雙的珍寶,心中暗道:現在這個世界上這樣的女孩兒簡直絕跡了,李雲東啊李雲東,你一定要好好珍惜,否則天打五雷劈啊你!

  愛一個女孩,就應該為她努力!

  李雲東忽然覺得自己不應該再渾渾噩噩的過下去了,他應該努力賺錢,混個出人頭地,為蘇蟬,更為自己。

  「蘇蟬,我一定不會辜負你的!」李雲東心中斬釘截鐵的說道「我一定混出個人樣來,證明你的選擇沒有錯!」

  雖然李雲東並不知道蘇蟬真正要留在自己身邊的出發點是什麼,但是這個美麗的誤會卻使得李雲東打定主意,胸中立志。

  人一有志氣,整個人的精氣神就會不一樣。

  蘇蟬只覺得李雲東身上有一股英氣逼人的氣勢剎那間外放出來,他兩眼目光炯炯,眼眸深邃而遙遠,這種氣度蘇蟬只在她的師叔身上見過,這是一種相信自己戰勝天地萬物的豪情之氣!

  修行中人,由於太清楚天地之威有多麼的恐怖,有多麼的強大,因此一個個對天地敬畏得無以復加,可這樣卻是不利於修行的。

  修道中人講的就是「改命換天」,丹鼎派的葛洪認為「人定勝天」,人必須要擁有戰勝天地,戰勝萬物的豪情,才是最好的修行狀態!

  而李雲東現在便是這種狀態。

  志氣志氣,人一旦立下了志向,體內的元氣便會自然而然的調動,向外綻放出一股與眾不同的氣勢!

  蘇蟬呆呆的看著李雲東,她忽然間想到:如果李雲東真能修行,以他這樣的狀態,又有人元金丹的助力,修行界日後豈不是會出現一個不世出的大高手!

  這個念頭一冒出來,蘇蟬便是一呆,她趕緊在心裡面不停的念叨道:不行不行,那我的人元金丹豈不是白費了?

  可是……人元金丹如果給了李雲東,好像自己現在也沒有以前那麼難受了……

  蘇蟬敏銳的察覺到了自己心中的變化,她忽然間一下變得很糾結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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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修行從按摩開始!

李雲東並不知道蘇蟬心裡面所想,他看著眼前這個漂亮嬌俏,乖巧可愛的女孩,心裡面說不出的喜歡疼愛,想起之前她給自己按摩時候的賣力表現,他心中一動,說道:「蘇蟬,我給你也按摩按摩吧?」

  李雲東的話讓蘇蟬暫時從糾結中擺脫了出來,她不解的看著李雲東:「我不需要按摩呀?」

  李雲東笑道:「你按摩的手法太好了,就當教教我嘛!」

  李雲東難得有想從自己這裡學的東西,小狐狸稍微想了想,點頭道:「那好吧,不過你不會運氣呀!」

  李雲東不解的說道:「按摩還需要運氣?不是只要學按摩的手法,以及學習按摩的位置和穴位就可以了嗎?」

  蘇蟬噗嗤一笑:「那是最低級的按摩,《黃帝內經》中就提到過按摩這種手法是用來通經活絡的,如果不懂得人體氣息運行的規律,就無法通過按摩達到治病去痛的效果;如果不懂得運用自身的氣息去調整引導他人的氣息,就無法通過按摩來達到修行養氣的效果……」

  李雲東聽到這裡,好奇的問道:「修行養氣?這麼玄乎?」

  小狐狸臉上笑容一僵,心中暗自警惕:好險,差點將自己身份暴露了。

  她趕緊轉移話題,用手做了幾個手勢,對李雲東說道:「還記得我之前跟你做的按摩嗎?」

  李雲東點頭讚歎道:「當然記得,你要是去按摩的話,天底下所有的按摩師都要失業了。」

  蘇蟬說道:「最開始的時候,我給你做的手法叫做三叉探花。」

  說完,蘇蟬在李雲東頭頂上的幾個穴位出按了按,然後又向他比劃了一下手型。

  李雲東有模有樣的學了一下姿勢,笑道:「我現在試一試?」

  蘇蟬嗔道:「哪有那麼快?你現在閉上眼睛,嘗試著感受一下你的身體裡面的氣息流動?」

  李雲東笑道:「搞得跟學氣功一樣!」不過,他還是照做了,閉上了眼睛,可他卻始終感覺不到身體裡面的氣息流動。

  蘇蟬問道:「有感覺嗎?」

  李雲東睜開眼睛,搖了搖頭。

  蘇蟬用手去蓋住李雲東的眼睛,說道:「閉上眼睛,你再感受一下!」說著,她將手放在李雲東的小腹之處,以陰氣刺激他體內的陽氣。

  小腹離李雲東的要害極近,蘇蟬小手一按上去,李雲東的確立刻感覺到一股熱氣從小腹直衝上來,可這股熱氣也直接讓他下面那根傢伙很快鼓脹變硬了起來。

  李雲東苦笑道:「我好像感覺到了……」

  這時候正是夏天,李雲東下面搭了一個帳篷,蘇蟬自然一眼看得清楚,一時間她也是心跳如鼓,強作鎮定的說道:「你想著將這股熱氣慢慢往你的手上引導。」

  李雲東閉著眼睛,嘗試著將體內的這股熱氣往手上引導,可不管他怎麼想,怎麼用力,這股熱氣始終只是在他胸膛之內打轉,並不往手上去。

  李雲東無奈道:「沒用,引不過去。」

  蘇蟬想了想,心中暗自嘀咕:師傅曾經說過,修行有九重境界,前面的塑胎、煉氣、凝神三重境界是最基礎的,也是這個世間所有人都可以修行的基礎境界。眼下李雲東有人元金丹的幫助,直接完成了普通人至少要修行數年甚至十數年的的塑胎境界。

  李雲東現在體內氣息旺盛得不可思議,按理來說只要他肯修煉,那煉氣這一重境界也能很快完成,進入到凝神的第三重境界。

  而且,以李雲東剛才表現出的氣度和心志來看,想要通過凝神境界,也不是什麼難事。

  一旦通過了凝神境界,那麼這就意味著李雲東可以從普通人正式向修行人轉變,開始進入第四重境界,築基!

  築基這是一道千難萬難的天塹,它將人分成了兩種,一種是普通凡人,一種是修行仙人,古往今來不知道多少修行人在這道關卡上倒下,邁不過去,從此泯然於眾生。

  不知道李雲東能不能邁過去?他有人元金丹幫助,應該沒問題的吧?如果他邁過去了,會有怎樣的成就?

  蘇蟬目光定定的看著李雲東,心中思慮萬千。

  李雲東等著蘇蟬回話等了一陣,見她沒有說話,便睜開眼睛不解的問道:「你怎麼了?」

  蘇蟬如夢初醒,說道:「你不要身上用力,只要想著你手指的位置,你身上的氣息就自然而然的會流動過去。」

  李雲東大奇:「這麼神奇?」

  他將信將疑的閉上眼睛,嘗試著想著自己的手指尖,可他想了一會,發現體內氣息依舊紋絲不動,便很有點鬱悶的睜開眼睛,說道:「還是不行。」

  蘇蟬耐著性子解釋道:「你雜念太多,要想著這個世界上就只有你一個人,周圍什麼東西都不存在,我也不存在。」

  李雲東笑道:「你這樣一個香噴噴的大美女在跟前,我就算閉上眼睛也不可能感覺不到啊。」

  蘇蟬有些不高興了,她皺著眉頭說道:「你真的想學嗎?」

  李雲東見蘇蟬不悅,他連忙一正臉色:「想學!」

  說完,他閉上了眼睛,再一次的嘗試著引導自己體內的氣息,一邊嘗試的時候,一邊聽見蘇蟬的聲音在耳邊輕輕的傳來:「深呼吸,不要想任何的事情。」

  李雲東深吸了一口氣,這一口氣吸進去,他只覺得渾身一陣舒坦,整個人如同置身在暖洋洋的溫池之中,這種感覺空靈玄妙,有一種說不出的神奇。

  他下意識的想了想自己的手指尖的位置,頓時體內一股暖暖的氣息便立刻流動到了自己的手指尖。

  李雲東頓時大喜,睜開眼睛大聲道:「我感覺到了,我感覺到了!」

  他滿臉興奮若狂:「真的有一股氣息到我的手指尖了!」

  蘇蟬哭笑不得的看著李雲東,一巴掌拍在李雲東的頭頂:「閉上眼睛,才這麼點點成績就這麼得意忘形!繼續感覺,直到這股氣息能夠隨著你的意念,想流動到哪裡,就流動到哪裡!」

  李雲東嘿嘿笑了笑,閉上了眼睛,像是得了一個有趣的玩具一樣,將身體裡面的氣息調來調去,如同指使軍隊,樂此不疲。

  蘇蟬見李雲東滿臉喜色,他體內的氣息一會東,一會西,連忙出聲打斷道:「好了好了,你能控制了就行。」

  李雲東睜開眼睛,問道:「蘇蟬,你也練過這個?」

  蘇蟬笑道:「那當然!」

  李雲東問道:「你練了多久能將體內的氣息調動自如?」

  蘇蟬想了想,很是驕傲的說道:「大概五天左右吧。」

  李雲東哈哈大笑,得意洋洋的說道:「我五分鐘不到就會了,那我豈不是天才!」

  蘇蟬臉色一下垮下來了,她心中怒道:還不是因為你搶了我的人元金丹,否則,你練五年也不一定練得出!

  蘇蟬心中不快,對李雲東扮了一個鬼臉,怒道:「得意什麼,會調動氣息了,就來試試剛才我教你的按摩手法!」

  李雲東見蘇蟬翻臉比翻書還快,他嚇了一跳,心道:怎麼說翻臉就翻臉?我說錯什麼話了?

  等蘇蟬盤腿坐好,李雲東便按照蘇蟬教他的三叉探花手法,按在蘇蟬的百會、神庭以及太陽穴上。

  李雲東站在蘇蟬的身後,看見蘇蟬雖是盤膝而坐,可是她這個姿勢越發顯得她腰肢纖細,臀部豐滿渾圓,李雲東的目光從下往上看,發現女孩兒脖子處長著細細柔柔的處子絨毛,修長的脖頸猶如天鵝一般驕傲白皙,在陽台太陽光的照射下,蘇蟬便猶如一尊漢白玉雕成的少女雕像一般完美。

  李雲東呆呆的看著,一時間忘記了動彈,蘇蟬見他沒有動靜,回過頭來看了一眼,不解的問道:「你怎麼了?發什麼呆呢?」

  李雲東讚歎道:「你真是漂亮。」

  天底下沒有不愛誇自己漂亮的女孩,蘇蟬自然也不例外,之前的不快立刻煙消雲散,她甜甜一笑,回過頭來的眼眸裡儘是流轉的秋波。

  雖然蘇蟬美貌驚人,可李雲東此時卻沒有半點的邪念,他像對待一件稀世珍寶一樣,輕輕的按摩著,唯恐稍微一用力,便揉碎了她。

  蘇蟬閉上眼睛,說道:「將你的氣息運到你自己的手指尖上去。」

  李雲東點了點頭,也閉上眼睛,將體內的氣息運到了指尖。

  他自己本身就是處男之身,元陽最是純淨,再加上人元金丹的藥力,其元陽之壯,之強,之純,天下少有!

  李雲東用這樣的元陽之氣往小狐狸的百會、神庭以及太陽穴上一按,立刻激得小狐狸的純陰之體的陰氣盡數出竅!

  陰陽之氣本身就是互相吸引的,這就好比天雷勾動了地火,蘇蟬頓時渾身一顫,渾身舒爽得難以言喻,一陣潮紅迅速湧上她的臉龐。

  李雲東雖然感受不如蘇蟬這麼激烈,但是蘇蟬身上傳來的陰氣同樣讓他感覺到指尖微微有些發麻,很快這股陰氣順著他的指尖爬進了他的體內,輕微而細弱,猶如一根頭髮絲,撓得李雲東心中癢癢的。

  這一下,李雲東的心境就亂了,無論如何也無法再維持氣息在指尖流動,他睜開了眼睛一看,卻發現蘇蟬此時滿臉緋紅,鼻竇翕合,紅潤猶如櫻桃的嘴唇輕輕顫抖著,像是一顆誘人的果實在招引著李雲東。

  李雲東的腦袋轟的一聲炸開,不自覺的便湊了過去,吻在蘇蟬的嘴唇上。

  蘇蟬被李雲東一吻,頓時渾身一顫,眼皮慵懶的睜開一條縫,裡面媚眼如絲,滿是流動的春情。

  狐狸本來就是天下間少有的淫物,不僅最容易勾引他人動情,自身也容易動情,再加上兩人一個至陰一個至陽,哪還有不被互相吸引的道理?

  蘇蟬被吻得一聲嚶嚀,身子軟綿綿的向後倒了下來,可她身子一倒,立刻接觸到一個火燙堅硬的物體。

  蘇蟬立刻驚醒,啊的一聲跳了起來,慌張的將雙手將李雲東推開:「不行不行,不能這樣的。」

  李雲東被蘇蟬推的坐倒在地毯上,滿臉歉意的說道:「對不起,我,我情不自禁……你別生氣,我,我以後不會了。」

  蘇蟬臉蛋漲得紅紅的,她呆呆的看了一陣李雲東後,忽然跳了起來,飛快的衝進了臥室,砰的一聲將門關上,像鴕鳥一樣將自己的腦袋埋進了被褥之中。

  李雲東看著臥室緊閉的門扉,不自覺的用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唇,像是口有餘香,他回味著那蕩人心魄的一吻,一時間不自覺的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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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天下女子皆鼎爐?

兩個人隔著一扇門,各自思量,各自心驚,同樣也各自消魂。

  等到了下午兩點,李雲東爬起來,對房間裡面喊了一聲:「我去上課啦。」

  他甚至都不能確定被自己驚嚇了的蘇蟬會不會從房間裡面再走出來。

  可很出乎李雲東意料的是,幾乎是他聲音剛響起,門便打開了,一個如花似玉的美人兒從裡面蹭了出來,臉上紅撲撲的,腦袋壓得低低的走到李雲東跟前,用手拉住了李雲東的衣袖。

  李雲東心裡面鬆了一口氣,笑了出來:「我還以為你不會出來了。」

  蘇蟬抬起頭來,目光流動,她吶吶的說道:「以後不能這樣了。」

  李雲東訕訕的笑道:「不會了,我保證不會了。走吧,我要遲到了。」說著便大步朝電梯走去。

  蘇蟬跟在李雲東後面,心中不住的大罵自己沒用:之前不是打定主意了要狠狠教訓他一頓,讓他不要打自己主意嗎?可為什麼見到他,就又心軟了?這樣下去,遲早會和他提前交歡的啦!他元陽身被破,不僅人元金丹浪費了,自己的元陰之體也會被破,那才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蘇蟬跟在李雲東身後,滿臉的愁苦糾結。

  李雲東哪裡知道小狐狸心裡面想的這些事情?他一路快步來到學校,剛進教學樓,便見兩個人怒氣沖沖的從教室裡面走出來,一邊走一邊說話。

  「娜娜,不要生氣了。」說話的是程程。

  圓臉美女馮娜一邊走一邊氣鼓鼓的說道:「那個色老頭,居然打起老娘我的主意來了,我都想在他下面踢他一腳!當初李雲東踢得還真是解氣!」

  程程眼睛尖,指著李雲東說道:「哎,說曹操,曹操到!」

  馮娜立刻朝李雲東跑去:「喂,我可找到你了!」

  李雲東一見她便頭大如斗,苦笑道:「姑奶奶,又有啥事情啊?你已經幫我解決開除問題了?」

  馮娜哼了一聲:「還沒有,不過很快就會解決的!」

  一旁的程程嘴巴快,說道:「為了幫你,馮娜拉下臉皮去求錢主任,結果這個色魔老頭居然想讓娜娜跟他上床!」

  馮娜擰眉怒視著程程:「你不說話沒人拿你當啞巴!」

  程程滿臉委屈的喃喃道:「我不是怕你白當好人嗎?」

  李雲東一聽,頓時皺眉怒道:「這個傢伙還真是不長記性!」說完,他扭過頭,看了蘇蟬一眼:「你上次應該再用力一點!」

  蘇蟬一聽眉毛一挑:「好啊,我這就去再踢一腳!」

  李雲東和馮娜、程程都嚇了一跳。

  李雲東趕緊一把拉住蘇蟬:「得了得了,我隨口說說的,你別當真,要真踢出事情來了,誰也跑不掉!」

  馮娜歎了一口氣,怨氣沖天的說道:「這年頭人渣當道,好人受氣,什麼世道!你放心,這件事情我一定想辦法幫你解決,答應過你的事情,我一定幫你搞定!」

  李雲東衝她點了點頭,笑道:「那就麻煩你了。」

  馮娜帶著程程快速離去,程程在一旁問道:「娜娜,你現在怎麼辦呀?」

  馮娜皺著眉頭想了想,說道:「我有辦法!」

  程程眼睛一亮:「什麼辦法?」

  馮娜說道:「去找周秦!」

  程程一臉鄙視:「切,你不是說絕對不去找她的嗎?」

  馮娜仰起頭來打了個哈哈:「哼,此一時彼一時!」

  李雲東看著馮娜和程程離去,對蘇蟬說道:「這個女孩倒是有幾分俠氣。」

  李雲東哪裡知道馮娜之所以如此賣力的想幫李雲東搞定這件事情,就是想讓他在交流會上出醜,上演胸口碎大石!

  蘇蟬點頭接道:「嗯,真是一個不錯的上好鼎爐!」

  李雲東很是鬱悶的看了蘇蟬一眼:「你別看一個女孩就說一個女孩是好鼎爐好不好?」

  蘇蟬不解的看著李雲東,說道:「為什麼呢?天下女子皆鼎爐呀!」

  這句話一說完,周圍立刻安靜了下來。

  四周的同學們用一種極其震驚的目光盯著蘇蟬和李雲東。

  李雲東這個崩潰呀,他欲哭無淚:這丫頭在家就好好的,怎麼一到外面就盡說這種話呀?

  李雲東臉上火辣辣的發燒,拉著蘇蟬便跑進了教學樓,只聽見身後一陣哈哈怪笑聲傳來。

  好容易進了教室,在後排位置上坐下,孫莉看見他,愣了一下,臉色古怪,像是想起了今天上午的事情,她在忍著笑,走到李雲東跟前,說道:「喲,大情聖,怎麼親自來上課了呀?」

  李雲東被她的笑容弄得面皮發燒,老著臉皮說道:「能不來嗎?馬上就要被開除了。」

  一說到這事兒,孫莉臉色也不好看了,她看著李雲東歎了一口氣:「你啊,太能惹事了!」

  李雲東苦笑:「從來都是事找我啊,像我這樣低調的人,怎麼會去主動找事兒呢?」

  孫莉目光瞟了李雲東身旁的蘇蟬一眼,意味深長的說道:「你身邊有這樣一個大美女,想低調只怕都難呢!」

  李雲東抽動了一下鼻子,在空氣中聞了聞:「我怎麼聞到一股酸溜溜的味道,咦,好像是從你身上傳出來的也!」

  孫莉跺了跺腳,怒道:「李雲東,你自求多福吧!」說完,她轉身便走。

  李雲東看著孫莉離去,苦笑著搖了搖頭,前排有同班的男生同學轉過頭來,一臉嚴肅的問道:「李雲東,你要被開除了?」

  李雲東看了他一眼,只覺得面生,同學了一年卻好像今天第一次說話,他懶洋洋的說道:「是啊!」

  男生一臉驚訝的說道:「那你怎麼辦?」

  李雲東嗤笑道:「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還能怎麼辦?由著去唄!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處處不留爺,老子上鐵路!」

  這話說得周圍的同學們都哈哈大笑了起來,一名同樣很面生的女生轉過頭來說道:「不行,你這麼好玩,不能就這麼被開除了!」

  李雲東鬱悶得想吐血,這幫傢伙感情把我當小丑,供人玩樂啊?

  他翻了一個白眼,不再搭理這些無聊的傢伙們。

  周圍的同學見他臉色不好,也便不再搭訕,只是各自低頭聊起天來。

  漸漸的,離上課時間越來越近,大教室裡面人滿為患,只有蘇蟬旁邊空了幾個位置。

  蘇蟬太漂亮,而且之前表現太彪悍,男生們不敢過去做,女生們則同樣不敢過去做,怕成了她身邊的綠葉陪襯。

  周秦和丁楠姍姍走進教室的時候,很是一愣,她們也沒有想到今天居然這麼多人,眼睛一掃,便奔著李雲東的位置來了。

  「你好,麻煩請讓一下。」周秦的聲音出奇的輕柔,李雲東目光向她望過去的時候,她還嘴角流露出了一絲笑容。

  這讓周圍的同學們都是一陣驚訝,周秦向來是以不苟言笑而出名的,怎麼今天說話這麼溫柔,還對這個傢伙笑了?

  不是說之前李雲東向周秦表白,周秦拒絕了嗎?難道周秦想吃回頭草?不會吧?

  李雲東此時有了小狐狸蘇蟬,可謂是志得意滿,還真有一種天下美女皆浮雲的感覺,他站起身來,也微微一笑,對周秦點了點頭,示意讓她過去。

  周秦直視著李雲東的眼睛,她驚訝的發現這個男生眼睛裡面目光出奇的純淨,一點也沒有其他男人看向自己時的驚艷貪婪以及佔有慾望。

  她還從來沒有在周圍其他男人的眼睛裡面看見過這樣純粹純淨的目光,就像在看街邊的花草樹木,在看天空的飛鳥白雲!

  周秦一時間有些**,直到身後的丁楠輕輕推了她一把,她才如夢初醒,低下頭來,如瀑如順的黑髮耷拉下來,掩住了自己的半邊臉頰。

  李雲東卻能夠從這片黑色的瀑布縫隙中看見一抹緋紅的顏色。

  等周秦和丁楠坐下來,這一片因為這兩個頂級美女出現而引起的騷動才慢慢消失,可沒過多久,一名男生也跟著走了過來,他皺著眉頭看了看周秦身邊已經滿噹噹的位置,目光又從蘇蟬的面龐上驚艷的掃過,然後落在了李雲東的身上。

  「喂,同學,跟你換個位置!」這名男生很不客氣的對李雲東吆喝道。

  李雲東心裡面正心煩意亂的想著自己有可能被開除的問題,聽人這麼一說,抬起頭來一看,卻見這名男生面目英俊,身材高大,一身的名牌,周圍的女生們一個個很有些花癡的看著他,竊竊私語的說道:「快看,快看,是劉川也!真是長得帥啊!」

  「聽說他家裡面超有錢的,富二代也!」

  「哎,又帥又有錢,真是好大的一個金元寶啊!誰搶到誰就賺大發了!」

  「他籃球也打得很好的也,有小流川楓的美名哦!」

  李雲東聽見這些話,心裡面暗自冷笑:拜託,不是每個姓劉的都是流川楓,也有可能是流氓!

  李雲東有心想捉弄一下劉川,便裝作一臉驚訝驚喜的指著劉川說道:「啊,啊,你不是那個誰嗎?喂,你長得真像一個動作明星啊!讓我想想,是哪個明星?」

  劉川心中竊喜,臉上的謙虛道:「哪有,哪有!」

  周圍同學見李雲東說的一本正經,都好奇的在劉川臉上打量,在看他到底像哪個動作明星。

  劉川被人看得腰桿挺得筆直,一臉顧盼神飛。

  李雲東暗自偷笑,一拍腦袋,大聲道:「哎呀,我想起來了,你長得好像武籐蘭姐姐也!」

  這話說完,劉川滿臉自得的笑容頓時凝固,周圍同學立刻一陣狂笑。

  果然是動作明星!!

  正在喝奶茶的丁楠噗的一口將奶茶全部吐在地上,笑得前仰後合,周秦則別過了臉,捂著嘴偷笑。

  劉川眼中閃過一絲怒意,但為了在美女面前保持風度,他依舊維持著自己的笑容,只不過這笑容很是尷尬,乾巴巴的猶如糊了一層水泥。

  「這位同學,你聽見剛才我跟你說的話了嗎?」劉川乾咳了一聲。

  李雲東裝作一臉不解:「什麼話?我沒聽到也。」

  劉川指了指李雲東的位置:「我跟你換個位置。」

  李雲東反問道:「我為什麼要跟你換?」

  劉川冷笑了一下,從阿瑪尼的褲子裡面掏出一個愛馬仕的錢包,從裡面取出幾張大票,在李雲東眼前一晃:「給你!」

  李雲東也不客氣,順手便接了過來,然後一屁股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對身旁眨巴眼睛,渾然不知道剛才周圍這些人為啥發笑的蘇蟬說道:「哎呀,有人眼巴巴的趕著過來送錢啊,真是稀罕事兒!」

  劉川見李雲東收了錢,卻沒有要讓座位的意思,他臉都氣的白了:「喂,收了錢就讓開啊!」

  李雲東轉過臉來,不解的看著他:「什麼?不是你要送錢給我嗎?」

  劉川氣得頭暈:「我給你錢是讓你給我讓位置!你收了錢就該給我讓位置!」

  李雲東笑道:「你剛才說了嗎?我又說了會給你讓嗎?」

  劉川氣得抓狂了,他大聲道:「你敢耍我!」

  李雲東笑著將手中的幾張錢在劉川眼前晃了晃:「喂,要不這樣吧,我給你錢,你趕緊從我眼前消失,怎麼樣?」

  劉川怒道:「這是我的錢!」

  李雲東道:「可你給我了呀!」

  劉川幾乎暴走:「那是我讓你讓位置給我的錢!」

  李雲東笑道:「可我沒答應要讓給你呀!」

  劉川被李雲東繞暈了,拚命的大喘氣,胸膛劇烈起伏,他咬牙切齒的說道:「好,好!這錢我不要了,留著給你買棺材!」

  李雲東也不客氣:「好,我買來燒給你!」

  劉川渾身氣得發抖,拳頭握得緊緊的,他死死的盯著李雲東好一陣:「你找死?」

  李雲東眼睛一瞪,目光如電:「你再說一遍!我馬上讓你知道誰在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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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走火入魔

李雲東這一瞪如同在劉川胸口打了一拳,只悶得他胸口隱隱作痛,劉川心中駭然,竟不敢再看李雲東。

  他別過臉去,胸中郁氣難結,一咬牙,掏出錢包裡面所有的錢,對周秦身後一名男生晃了晃:「我買你的位置,你換不換!」

  這男生一看,這花花綠綠的票子怕不有好幾千,所謂錢帛動人心,他連忙搶過票子,滿臉討好的對劉川笑道:「老大,我以後就跟你混了!」

  劉川不以為意,對他擺了擺手,示意讓他趕緊走開,劉川等這名男生讓開後,自己大搖大擺的在座位上坐下,顧盼神飛,像是做了一件了不起的事情。

  他卻沒有留意到前排周秦和丁楠在掃他一眼的眼神裡面深藏的一股嘲諷和不屑。

  丁楠暗自失望的嘀咕道:以前還覺得這位劉大少又有錢,又陽光,修養也還好,是個不錯的選擇對象。現在一看,真是一身的暴發戶氣質,不僅修養差,而且人還蠢得令人髮指,嘖嘖!倒是那個平日裡不顯山不露水的李雲東今天讓人刮目相看。

  丁楠用胳膊肘搗了搗周秦,試探性的低聲道:「哎,劉大少真是財大氣粗啊,這次印象分是扣分還是加分啊?」

  周秦不置可否的一笑,目光淡淡的掃了丁楠一眼,那意味深長的目光像是一下將丁楠心裡面的小九九全部看穿了。

  丁楠訕訕一笑:「這樣看我幹什麼。」

  周秦說道:「沒什麼,準備聽課吧,老師來了。」

  這時候,身後的劉川討好似的湊了過來,滿臉笑容的說道:「秦秦,大後天我家有一個party,你和楠楠一起來吧?」

  周秦轉過身來,姿態和目光中透出一股拒人於千里之外的遙遠和不悅:「我和你很熟嗎?」

  這句話一下噎得劉川臉色發紫,他強笑了一下,說道:「秦秦……別這樣嘛,好歹也是朋友嘛!」

  周秦目光越發的冰冷不快,她眼角微微睨了丁楠一眼,丁楠立刻會意,冷笑著接嘴道:「我說劉少,我們家周秦這麼明顯的拒絕之意你都聽不出來,難道一定還要說點更難聽的,你才高興嗎?哎,這人呀,要自己給自己臉才行,可別犯賤!」

  一旁的李雲東聽著心中暗自搖頭:丁楠這女孩長得的確漂亮,可她那張嘴巴遲早給她惹出大禍,太刻薄了!不過,罵這個傻逼劉川倒是蠻解恨的!

  周秦不等丁楠說完,便扭過了頭,給了劉川一個冰冷的後腦勺。

  劉川拳頭握緊,指甲幾乎都扎到肉裡面去了,他臉上笑容難看之極,但他又不甘心就這樣被拒絕,只好曲線救國的對丁楠說道:「楠楠,那你去不去?」

  丁楠看了劉川一眼,笑道:「周秦不去,我為啥要去?」

  劉川眼角一抽,耐著性子賠笑道:「這次我請了好幾個大牌明星,有蔣麗仁,沈玉,程衛東,還有一個唱搖滾特棒的東方右,你們要不去,那太可惜了。」

  丁楠一聽,心中暗自咋舌,很有些心動,她回過頭來,很是驚訝的看了劉川一眼:「不錯啊,都是一線明星啊!」

  說完,她看了周秦一眼,低聲道:「你去不去?」

  周秦朱唇輕啟,吐出兩個字:「不去。」

  丁楠無奈的對劉川一聳肩膀:「沒轍!你自己跟那些明星們好好玩吧。」

  劉川心中大怒,臉色一下變得極其難看,他看著周秦和丁楠的背影,恨得咬牙切齒,不停的詛咒發狠:「臭婊子,你裝什麼清高!遲早有一天老子把你脫得赤條條的,看你還清高的起來不!」

  劉川心中正發狠,卻感覺到一個目光正打量著自己,他扭頭一看,卻見蘇蟬正好奇的打量著他。

  劉川貪婪的盯著蘇蟬的臉,心中驚歎不已:怎麼有這麼漂亮的女孩?為什麼我以前沒有見過?

  他正要擺出一副自己以為最帥的笑臉跟蘇蟬搭訕,卻聽見蘇蟬忽然開口說道:「你印堂發黑,眼圈深陷,人中窄淺,肯定經常沉迷於女色吧?」

  劉川臉上笑容一僵,氣得渾身發抖,周圍一片低低的笑聲讓他越發的惱火。

  李雲東忍著笑,拉了蘇蟬一把:「別說話,沒事情做就睡覺!」

  劉川眼中的怒意越來越盛,目光也越來越怨毒,他惡狠狠的盯著李雲東的背影,咬牙切齒的想著:你這個小雜種囂張個什麼勁,老子遲早收拾你!

  轉眼間,他想到一個辦法,嘴角流露出一絲陰笑,哼哼了兩聲,倒在座位裡面,終於不再找任何人搭訕了。

  這節課是社會心理學,講課的老師講得雖然好,可小狐狸蘇蟬卻是聽的昏昏欲睡,她索性倒在座位上,埋著腦袋呼呼的睡了起來。

  一旁的周秦聽課聽到一半,忽然站起身,彎著腰從李雲東身邊經過,準備去上洗手間。

  小狐狸迷迷糊糊的讓周秦經過後,身子全部蜷在了座位上,接著呼呼大睡。

  一旁的李雲東聽課也聽得發悶無聊,他扭頭一看小狐狸在一旁酣睡,鼻子裡面發出輕微的鼻息聲,耳朵一動一動的,極為可愛。

  他啞然失笑,不覺得便想起之前小狐狸教自己的運氣方法,心中一陣新奇好玩,便閉上眼睛開始自己運氣。

  可他並不知道,這種運氣極為凶險,稍有不慎便會走火入魔,之前是因為有小狐狸在一旁看護,他才能順利的完成,如果這時候有人在旁邊驚擾他一下,立刻便是無法想像的大禍!

  小狐狸蘇蟬這時候又正在睡覺,李雲東也不知道其中的可怕凶險,便懵懵懂懂的練了起來。

  氣息正走到胸口膻中穴的位置時,忽然周秦回來了,她想從李雲東身邊經過,便對他輕輕低聲道:「李雲東,麻煩讓一讓。」

  可李雲東此時正在運行小周天,哪裡聽得見她的話,自然是一動不動。

  周秦皺了皺眉頭,又不願意硬從李雲東身前擠過去,只好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這一拍,險些拍出了殺身之禍!

  李雲東頓時渾身一顫,胸口的氣息突然間像脫韁野馬一樣四處亂竄!

  這便是修行之中最為可怕的走火入魔,輕則癱瘓瘋癲,重則殞命身亡!

  李雲東渾身發抖,身體裡面的氣息瘋狂暴走,他的經脈根根膨脹,整個人感覺像是要爆炸開來似的。

  周秦發覺出他有些不對,不禁靠近了一點,又在李雲東肩膀上一拍:「你怎麼了?」

  這一拍,李雲東猛的抬起頭來,睜開眼睛,一雙眼睛裡面滿是根根爆裂的血絲,血紅無比,如同魔鬼,恐怖駭人。

  周秦嚇得腳下一軟,一下跌坐在李雲東身前。

  李雲東這時候雖然此時走火入魔,但神智並沒有完全喪失,他勉強控制著自己體內暴走的氣息,對周秦痛苦的低聲道:「快讓開。」

  周秦不明白李雲東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竟然如此模樣,她被嚇得有些傻了,坐在地上愣愣的看著李雲東,反應不過來。

  李雲東有些控制不住了,發出一聲痛苦的嘶鳴:「快讓開,快滾!」

  周秦反應過來了,連忙讓開。

  李雲東站起身來,他現在覺得自己像是一個燃燒的火球,只想找一個水龍頭沖沖,可他身後的劉川看見了這樣的情況。

  劉川覺得眼下真是英雄救美的天賜良機,他連忙站了起來,手往李雲東腦袋上一拍,罵道:「我操,對美女還這麼凶,你有風度嗎你?」

  這一拍,正好拍在李雲東後腦的百會穴上,李雲東體內所有的氣息像是一下得到了引導似的,發瘋一樣往李雲東的大腦裡面狂湧。

  李雲東再也控制不住了,他發出一聲野獸一般的狂吼,整個人的面孔一下變得紫紅色,青筋根根暴起,像是隨時都會爆炸開來。

  最可怕的是,他的眼睛、鼻子、耳朵和嘴巴裡面都在緩緩的流出鮮血!

  走火入魔的先兆便是氣息紊亂,其次便是七竅流血,最後便是等渾身的氣息肆虐到人體的膏肓穴,那就意味著這個人完蛋了,徹底的無藥可救,便是大羅金仙也救不回來了。

  劉川見李雲東模樣恐怖,嚇得往後一退,可他很快又覺得自己不該退縮,難道這個傢伙還敢殺了自己不成?

  劉川一挺胸脯,冷笑道:「你凶什麼?有種你衝我來!」

  李雲東眼睛裡面凶光越來越盛,他現在只想找一個最看不順眼的人出氣,其他什麼後果那是一點也想不到了。

  這時候教室裡面的老師和學生都驚駭莫名的看著李雲東,老師也忘記講課了,手中的粉筆啪嗒一聲掉在地上。

  便見李雲東朝著劉川一個虎撲過去,一隻手硬生生的將他拎了起來,然後又是一跳,帶著一個大活人從後排座位上連跳過三排,一下便他高舉抵在牆上,另一隻手緊握成拳,獰笑一聲便朝著劉川身上轟去。

  這一下如果轟中,劉川轉眼間就會變成一團肉泥!

  但好在小狐狸蘇蟬這時候猛的從睡夢中驚醒了過來,一聲驚呼:「住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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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因禍得福

這一聲發喊真猶如茫茫烈日下流進來的一眼冰涼的清泉,一下讓李雲東恢復了一絲神智,他腦海中閃電般的閃過一個念頭:我要是將眼前的這個人殺死了,那我以後就再也見不到蘇蟬了!

  這個念頭剛閃過,李雲東的拳頭便硬生生的改了一個方向,轟的一下砸在了劉川的腦袋旁邊。

  這一拳砸下去,教室裡面的人都覺得像是有人拿一個大鐵錘用力在牆壁上猛砸了一下,震得地板都是一顫!

  等李雲東收回拳頭,旁邊有眼尖的學生頓時倒抽了一口冷氣,牆面上被硬生生的砸出了一個拳坑!

  李雲東一把將劉川扔開,他見蘇蟬朝自己撲來,卻害怕自己控制不住傷害了蘇蟬,便一聲大吼:「別過來!」然後自己發瘋一樣朝著教室外面衝了過去。

  蘇蟬又驚又急,當下也顧不得什麼,一個縱身,直接從教室最後排直接跳到了前排,整個人身子輕盈,如同掠水飛燕,只看得四週一片嘩然。

  「不會吧?輕功啊?」

  「我靠,我眼睛花了?」

  隨著蘇蟬追著李雲東衝出了教室,教室裡面的學生一陣議論紛紛,熱鬧非凡,只剩下周秦愣愣的站在原地,她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忽然邁開腳步追著蘇蟬的身影追了過去。

  好在李雲東並沒有跑遠,只是衝進了大教室不遠處的一個男洗手間中。

  這洗手間裡面有一名正在大號的學生,聽見外面的動靜,又好奇又害怕的推開門一看,這一看便見一個滿臉鮮血的男人正站在水池旁邊,瘋狂的用自己的腦袋和拳頭去撞去捶大理石檯面,聲音咚咚作響,猶如擂鼓。

  這學生嚇得屁股都來不及擦,拎起褲子就往外跑。

  周秦追著李雲東來到男廁所的時候便站在了門口,她有心想進去,卻總歸自己是女生,面皮薄,不好意思。

  可她又聽見洗手間裡面傳來李雲東的痛苦呻吟聲,心裡面急得不知道怎麼辦是好,正團團轉的時候,突然看見一個男生拎著褲子從洗手間裡面跑出來。

  周秦立刻一把拉住這名男生:「同學,裡面發生什麼事了?」

  這男生拎起褲子的時候才想起自己沒擦屁股,已經很鬱悶了,又被這女生一阻攔,心裡面那個難受簡直無法用語言來表達,他沒好氣的掙開周秦的手,喝道:「想知道什麼事,自己進去看不就知道了嗎?」

  說著,飛一樣的逃走。

  周秦眉頭一擰,跺了跺腳,猛一咬牙,衝進了男廁所。

  周秦剛進男廁所,便看見李雲東滿臉鮮血,上半身的衣服上都被鮮血浸紅了,他就像一個暴走的綠巨人浩克一樣,雙拳朝前一捶,將鏡子捶得四分五裂,然後又是朝下一捶,大理石檯面頓時粉碎!

  周秦頓時駭得花容失色,腦海中一片空白:這還是人嗎?人怎麼會有這麼大的力氣?

  一旁的蘇蟬一直冷靜的觀察著李雲東的動作,眼見一個機會,突然間飛身上前,在李雲東身後脖頸處一拍,一下拍得李雲東渾身一僵,然後猛的一擰身,呼的一拳朝身後打來。

  這一拳之兇猛,儘管離周秦還有三四米遠,可周秦依舊感覺到一股兇猛的拳風撲面而來,吹得她秀髮都為之波動!

  蘇蟬身子如同靈蛇,一下又繞到李雲東的另外一側,一隻手取下自己一截頭髮,然後在李雲東耳旁一扎!

  這頭髮一扎就好比一根金針,穩穩的紮在了李雲東耳旁的天柱穴上。

  李雲東身子一顫,終於軟軟的倒了下來,昏迷了過去。

  蘇蟬鬆了一口氣,將李雲東的身體背在自己的背上,她這時候才回過頭,冷冷的看著在一旁呆若木雞的周秦,說道:「你要是敢把眼前看到的洩漏半個字,就是萬里天涯,我也立取你性命!」

  一直嬌憨可愛的小狐狸說出這一句冷冰冰的話,真有一種可怕殺機,但周秦好歹是大家千金,豈是那麼容易威脅的?

  她回過神來,眉毛一挑,正要說話,卻見蘇蟬突然間背著李雲東從窗口處跳了出去。

  周秦駭得魂飛魄散,一聲尖叫:「啊!!」

  這裡是五樓啊!!

  她飛快的撲到窗戶前看了一眼,卻見小狐狸蘇蟬背著李雲東毫髮無損,一陣風似的去了。

  周秦呆呆的立在窗戶跟前,連身後進來了男生都恍若未覺,她愣愣的看著蘇蟬和李雲東遠去的身影,眼神裡面目光變幻。

  她身子微微的顫抖著,也不知道是震駭還是恐懼,還是驚慌,又或者是一絲潛藏在靈魂深處的……興奮與狂熱?

  李雲東,你到底是什麼人?

  蘇蟬背著李雲東飛快的回到了家中,她模樣看起來雖然冷靜,可心裡面卻是緊張異常,後悔萬分,不住的埋怨自己為什麼沒有叮囑過李雲東,不能在大庭廣眾之下練氣。

  她仔細看了看李雲東的面色,用手摸了摸他的脈搏,又摸了摸李雲東的氣息走向。

  此時李雲東體內的氣息不是向上衝,攻伐他腦部的百會、神庭、天沖、承靈四大要穴,把他徹底攻伐成一個傻子,就是向下攻伐他下半身的足少陰腎經和足太陽膀胱經,將他攻伐得半身不遂,從此起不來床。

  蘇蟬看著李雲東這個模樣,心中只覺得發酸不忍,她找到洗手間,隨便拿了幾塊乾淨的毛巾,幫李雲東擦乾淨了臉上的血污,然後一隻手按在了李雲東胸膛的華蓋穴,另一隻手則按在他的氣海穴。

  小狐狸聽師傅曾經對她說過:華蓋穴位於人體肺部的兩葉相交的正中央,在心窩之上,咽喉之下,這個穴位是人體氣息往上遊走的必經之地,可以說是「兩京鎖鑰無雙地」,是人體經脈的咽喉要道。

  人在動怒的時候,會感覺到一股火氣直衝頭頂,這股氣起於氣海,衝破華蓋,經過神庭,最終抵達百會穴,這股氣息會沖昏人腦的正常氣息流動,因此人怒氣勃發的時候往往缺乏理智便是這個道理。

  有的人擅長修身養性,在即將動怒的時候,可以硬生生的將火氣壓下來,靠的就是華蓋穴這個堅強的關卡。

  蘇蟬按住這兩個穴位,就相當於攔住了李雲東體內洶湧澎湃的氣息向上和向下衝的去路,她手掌心中慢慢的釋放出一陣至陰的氣息到李雲東的體內,這氣息與李雲東的氣息一接觸,至陰之氣遇到了童子元陽之氣,兩者頓時水**融,一下李雲東身體裡面沸騰翻滾的氣息便平靜了下來。

  李雲東原本痛苦的神情也一下變得平靜祥和,渾身暴突的血管都平復了下去,體內的氣息開始自動流淌。

  蘇蟬頓時鬆了一口氣,依舊目光緊緊的盯著李雲東,觀察著他的情況。

  李雲東現在剛剛從鬼門關上轉了一圈,體內狂暴的氣息猶如被馴服的洪水,重新流回各自的經脈。

  在這股氣息自動運行了四五個小周天後,蘇蟬很是驚訝的發現,李雲東體內的氣息竟然開始自動沿著小周天的經脈和穴位遊走,並不需要人再刻意指引,彷彿剛才這股氣息的暴走硬生生的將李雲東體內的經脈給拓寬拓深了。

  就像原本奔騰於荒野的洪流,硬生生在荒野上衝出一道又深又寬的河床,隨後便自然而然的跟著河床的走向變得溫順起來。

  蘇蟬很是驚訝,暗自嘀咕:這傢伙不會這麼好命吧?走火入魔還能因禍得福?

  普通人練氣,要想將體內的氣息練得壯大,這之中不知道要付出多少的努力和艱辛,要想將體內的經脈拓展加深加寬,那更是可遇不可求的事情,光靠辛勤修煉是沒用的,那需要機遇。

  可李雲東倒好,尋常修行人苦求不來的事情,他居然誤打誤撞給做到了!

  蘇蟬突然有些嫉妒,虛點了一下李雲東的鼻子,嗔道:「你倒好,這種狗屎運也能讓你撞上!下次走火入魔,看你怎麼辦!哼,我不管你啦,有本事你就這樣一直小周天運轉下去,一點問題也不出!」

  說著,她站起來想到走,可剛走出兩步,終究還是不放心,因為李雲東體內的氣息此時正在修復之前破損的經脈,如果再走錯一步,那麼李雲東就會萬劫不復,蘇蟬也沒辦法再救他。

  蘇蟬想了想,又走回來,撅著嘴巴,說道:「好啦,我可不是不放心你,我是不放心你浪費了我的人元金丹,你這個亂來的傢伙,可要弄清楚這一點啊!」

  說完,蘇蟬嘴裡面嘟囔道:「真是亂來的傢伙,竟然在大庭廣眾之下就練氣,這不是找死麼?差點連累我!」

  雖然嘴裡面這麼說,可蘇蟬看著李雲東的目光裡面卻滿是關切,她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李雲東,唯恐他出半點差錯。

  當李雲東體內的氣息小周天運行到第三十六圈後,他身體裡面突然湧起一陣淡淡的七彩光芒,猶如身披彩霞。

  蘇蟬一驚:「金丹靈氣?」

  她滿眼都是艷羨嫉妒,這時的彩光外放意味著李雲東體內的人元金丹的藥力將被全部徹底的吸收,人元金丹將對李雲東的身體完成最後的攻伐和改造。

  等完成之後,李雲東的精氣血將比之前還要旺盛壯大數倍,身體的強橫與力量也要強大數倍!

  蘇蟬艷羨的看了一陣之後,漸漸的心神收斂,不由得感歎道:「師傅說的一點也沒錯,有些人的造化,真的是不能比的……」

  蘇蟬感歎了一句之後,開始全心全意的幫李雲東護法,可她沒有想到的是,她這一護法,就是兩天兩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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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脫胎換骨

等李雲東悠悠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深夜,李雲東揉了揉眼睛坐了起來,發現蘇蟬正歪倒在自己的身邊,模樣姿勢和自己剛剛見到她的時候幾乎沒什麼兩樣。

  李雲東看著蘇蟬嬌憨的睡覺模樣,笑了笑,忍不住想伸手去撫摩一下小女孩兒滑嫩粉白的臉頰,可手伸到半當中又停了下來,生怕吵醒她的美夢。

  李雲東盯著蘇蟬看了好一陣,目光這才落在一旁染血的毛巾上,他這才想起來自己之前發生了什麼事情。

  走火入魔時的一幕幕情景都歷歷在目!

  李雲東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眼睛和嘴巴,發現觸手乾淨,並沒有鮮血,他鬆了一口氣,心有餘悸的感歎道:「真是恐怖,沒想到運氣的時候被人拍了一巴掌就差點被拍死了。」

  李雲東想起自己暴走時險些殺人的情形,不自覺的便打了一個冷戰:「如果沒有蘇蟬,我只怕已經死了!」

  可他想到這裡又忽然心裡面驚疑不定,為什麼自己練氣會練出這麼大的反應呢?其他練氣功的卻每一個聽說是這樣?

  而且,自己為什麼才一天就能練到七竅流血這麼誇張?

  李雲東再笨,也隱隱約約察覺出事情奇妙誇張得有些無法解釋,他目光注視著蘇蟬,心中暗道:難道我的變化都是她帶來的?

  李雲東發了一陣呆,想問問蘇蟬,他推了推蘇蟬的肩膀,卻見小丫頭迷迷糊糊的嚶嚀了一聲,眼皮睜開了一條縫,喃喃道:「雲東啊,你醒了?嗯,沒事了就好,我,我好困!」

  李雲東笑了笑,將問題暫時拋在了腦後:「困了就進房間睡吧。」

  小狐狸扭了扭身子,眼皮都睜不開:「不嘛,太睏了,你抱我進去。」

  李雲東將小狐狸抱起來,只覺得輕若無物,蘇蟬雙手雙腳似八爪魚一樣將李雲東抱住,腦袋在李雲東胸口輕輕蹭了蹭,鼻子裡面發出可愛的鼾聲。

  這個小丫頭!

  李雲東無聲的笑了笑,他將蘇蟬放到床上,只見小丫頭緊緊抱著李雲東的胳膊,羅衫有些凌亂,衣角處露出的春光無比撩人,寂靜幽暗的臥室彷彿有股暗香在幽幽的浮動,撩撥著李雲東的心。

  李雲東在床邊呆呆的看著蘇蟬,一時間有些出神。

  李雲東看了看臥室的夜光鬧鐘,發現現在才晚上10點,正是夜生活精彩的時候,以前這個時候自己不是在玩網游就是在戰網上酣戰廝殺。

  可現在,自己家裡面卻燈火全滅,一點聲息都沒有。

  自從蘇蟬住進自己家以後,李雲東發現整個人的生活都變了,酷愛玩遊戲的李雲東忽然覺得索然無味,不想玩了,他一門心思都在這個身份不明,來歷古怪的小美女身上。

  李雲東正想著,卻見小狐狸一個轉身,側躺在床上,縮成一團,胸口緊抱著被子,翹臀渾圓,姿態撩人。

  李雲東不敢再看,幫蘇蟬打開空調,然後悄無聲息的從房間裡面退了出來,自己在客廳發了一陣呆,最終也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第二天清晨起床,李雲東一覺醒來,迷迷糊糊的一摸手機,看了一眼時間,頓時蹭的一下跳了起來,已經十點了!上午的課都上完一半了!

  李雲東趕緊衝進洗手間準備洗漱,剛推開門,卻見蘇蟬正滿臉迷糊的站在梳妝台跟前,一隻手抓著亂亂的頭髮,另一隻手在嘴前拍著,不停打著哈欠。

  小狐狸穿的是李雲東的睡衣,衣服寬鬆,蘇蟬這一打哈欠,李雲東甚至能夠通過衣服縫隙中看見女孩白膩的胸口,裡面春色一片,令人目眩神迷。

  李雲東一時間有些發呆,本來一直想問蘇蟬的問題也忘記到了九霄雲外,只是呆呆的看著蘇蟬,而蘇蟬則扭過臉,看向李雲東,正要打招呼,卻忽然間發現了一個問題,蹭的一下蹦到李雲東跟前,睜大了眼睛,在他臉上仔細的打量。

  李雲東被蘇蟬看得有些不自然,不由自主的摸著自己的臉:「我怎麼了?」

  蘇蟬哈哈大笑了起來,將滿頭霧水的李雲東拉到鏡子跟前,指著他的臉,說道:「你看,你快看!」

  李雲東看著鏡子裡面的自己,茫然的說道:「怎麼了?」

  蘇蟬笑得眼睛都變成了月牙兒:「你沒發現你的臉瘦了嗎?」

  李雲東一愣,再仔細的看了一下,果然,自己的臉瘦了一圈,他不由得摸了摸自己滿是肥肉的肚子,發現肚子上面的肉也少了許多。

  李雲東驚喜交加:「我瘦了?」

  蘇蟬眉開眼笑,重重的點了點頭:「嗯嗯!」

  李雲東呵呵笑著,衝著鏡子裡面的自己很是臭美了一番:「我瘦下來還挺帥的嘛!」

  蘇蟬扮了個鬼臉,嗔道:「還不是因為我?」

  李雲東愕然,心想我瘦了關你什麼事兒?

  但李雲東想起自己遇到這個小丫頭以後,幾乎每天都在跟人打架,被人追著跑,這麼大的運動量,不瘦才怪了。

  想到這裡,李雲東啼笑皆非,心道:你這小丫頭居然還好意思邀功請賞!

  不過他見到蘇蟬開心,他自己就開心。

  男生和女生之間最單純的快樂不就在於此麼?歡喜著你的歡喜,悲傷著你的悲傷。

  可蘇蟬卻不是這樣想,在她看來,正是因為她的人元金丹攻伐改造了李雲東的身體,然後她又幫李雲東用「三叉探花」的手法按摩,幫他疏通了經脈,促使他被動的進行小周天的修煉,而且之前的走火入魔間接的鑿深了李雲東體內的經脈,使得經脈中的血氣流動帶走了以前他體內淤積的穢物,這才使得李雲東瘦下來。

  這便是為什麼中國自古以來道家的修行仙人一個個都是仙風道骨,身材削瘦,卻沒有聽說過有修行人士是肥頭大耳,腦滿腸肥的。

  在醫道中看來,人之所以發胖,是因為經脈不通暢,一旦經脈通常,人便會自動瘦下來。

  而修行中人的經脈一個個都是通暢發達,他們就算想胖也是胖不起來的。

  李雲東以前是個徹頭徹尾的宅男,又不喜歡運動,自然血氣運行得慢,血氣運行得慢,經絡就不會通暢,所以人就會發胖。

  可現在人元金丹攻伐改造了他的身體以後,他的身體每天都在變化,一兩天可能看不出來,可是三四天、五六天,就能看出明顯的變化。

  原本李雲東癡肥發胖的臉,現在已經能看出顴骨的輪廓,下巴也有點見尖了。

  人一瘦,整個人的精氣神就出來了,李雲東打量著鏡子裡面的自己,很有點嘖嘖而歎:「我都快不記得自己以前瘦的時候是什麼模樣了。」

  蘇蟬眉開眼笑的看著李雲東,看她模樣像是在快樂著李雲東的快樂,可實際上,她心中暗自竊喜:他瘦了,這就意味著李雲東已經進入第二重天煉氣的中級階段的尾聲了。

  第二重天煉氣有三個階段,初級階段分別要進行養精、固元、伐脈這三門功課,而李雲東有人元金丹的相助,自然不是問題,順利過關。

  現在中級階段則要修煉擴經、氣凝、自如這三門功課。

  李雲東之前走火入魔,誤打誤撞的完成了最難的擴經,接下來要修煉的便是學會將體內磅礡的氣息凝聚成一團,舉手投足之間便有便能有千斤神力,然後學會將氣息自如的運用到實戰之中,召之即來,揮之即去,而不是像之前那樣如同段譽的六脈神劍,時靈時不靈。

  這時候正是清晨,最是萬物甦醒,朝氣蓬勃的時候,清晨的太陽透過窗戶照到李雲東的臉上,讓他看起來臉上猶如灑了一層金粉,整個人精神勃發,頭髮絲都透出一股逼人英氣!

  小狐狸一時間看得有些發呆,心中不自覺的有些怦然心動:釋迦摩尼在《金剛心總持論》第二十七節中說,男身具七寶,女身有五漏。男子修行易,女子修行難!這句話說得真是一點也沒有錯!

  李雲東身為七寶男身,一旦得到人元金丹的助力,立刻一躍超越這個世間絕大多數的凡人,幾天之內以一日千里的速度衝破第一重天,進入第二重天的中級境界。

  要是自己得到人元金丹,想必以這五漏之身,想要化開金丹藥力,只怕就得閉關一個月!

  小狐狸忍不住又有些發酸,可她很快想到,這個傢伙進境越快,這也就意味著自己采陽補陰的日子越近。

  一想到這一點,蘇蟬不由得心中一陣猶豫發慌。

  李雲東對著鏡子看了很久,直到自己都覺得自己自戀得令人髮指了,他才扭過了臉,笑吟吟的看著蘇蟬,擺了一個姿勢:「怎麼樣,我可以去當電影明星了吧?」

  蘇蟬不解的問道:「電影明星?」

  李雲東擺了擺手:「算了,沒什麼。今天是週末,我帶你出去玩兒吧!」

  蘇蟬一聽,喜上眉梢,眼睛笑成了月牙兒:「好啊好啊,帶我去哪兒玩兒?」

  李雲東還沒想出個地方,卻聽見手機響,他跑到客廳接聽手機,便聽見孫莉的聲音傳了出來:「李雲東,我現在成了你的私人秘書了嗎?」

  李雲東嬉笑道:「我可養不起你這樣大牌的小蜜!」

  孫莉怒道:「滾蛋!今天學校交流會的節目綵排,所有的人都到了,就差你一個!學生會的馮娜學姐盯著我要人,你自己看著辦吧!」

  李雲東聲音誇張的說道:「不是吧?今天不是星期六嗎?」

  孫莉怒笑了起來:「李雲東,看來你真的應該去看看醫生,你上次在教室暴走到現在還沒有恢復過來嗎?現在是星期一!」

  李雲東一愣,立刻看了一眼手機上面顯示的時間,苦笑了起來,自己又是一睡兩天啊?

  「這日子過得也太快了。喂,班長,你問下馮娜,我的事情解決了沒有?要沒解決,我可不去啊!」李雲東說道。

  孫莉沒好氣的說道:「你自己過來問她,我才懶得管你的事情!」

  說完便掛了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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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這個帥哥是誰?

李雲東聽著手機裡面的忙音,一臉苦笑的看著蘇蟬:「你看,去玩不成了!」

  蘇蟬一臉耷然若喪,悻悻的說道:「討厭!」

  李雲東笑著去揪小狐狸的臉頰:「討人喜歡,百看不厭!」

  小狐狸嘻嘻笑著躲開:「油嘴滑舌!」

  李雲東笑了笑,說道:「走吧。」

  這時候天南市大學的禮堂中,馮娜正在向周秦小聲說著話:「周秦,周大美女,我這個學姐求你幫個忙,給個面子嘛!」

  周秦正看著舞台上藝術系學生的一個群舞綵排,她停下了與丁楠的說話,轉過臉來,面色淡淡的說道:「學姐真客氣,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

  馮娜見周秦說話間雖然客氣,可神情卻是果然如同傳說中的那樣,一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若冰霜,她暗自咬牙,將李雲東的事情對周秦說了,然後雙手合十的裝出一副可憐相:「你看,我現在都快急得出白頭髮了,要是李雲東被開除了,我們跆拳道社這次就完蛋了,你好歹也算是跆拳道社的一份子,總不能看著跆拳道社倒霉吧?」

  周秦一聽是李雲東的事情,她罕見有些失態,臉上一絲表情也沒有,只是目光愣愣的有些出神,像是想起了什麼。

  一旁的馮娜有些受不了周秦的這種架勢,她強笑了一下,說道:「如果你不方便,那我就走了。」

  周秦見她要走,突然問道:「你是說,李雲東的事情?他要被開除了?」

  馮娜見她突然像回魂一樣說了一句話,嚇了一跳,轉過身來歎了一口氣:「是啊,他得罪了錢主任,你不知道麼?」

  周秦定了定神,微微頷首:「嗯,我知道了,我這就去找錢主任說說。」

  馮娜沒想到周秦居然接應得如此爽快,她大喜過望,笑道:「那可太好了,多謝你了!」

  周秦淡淡笑了笑,轉過了臉去,尋找錢主任的身影。

  馮娜見周秦無意再聊下去,她便也離開了,往排練場的一角走去,半當中程程走了過來,問道:「哎,怎麼樣了?」

  馮娜得意的做了一個V字手勢:「老娘出馬,一個頂倆!」

  程程笑道:「一個頂兩個老娘們嗎?」

  馮娜笑罵道:「別廢話!不過,我發現周秦好像不像想像中的那樣冷漠不近人情也,我跟她一說,她就答應了。是不是她這人面冷心熱啊?」

  程程笑道:「也許人家情有獨鍾呢?」

  馮娜聽了不知怎麼,心裡面微微有些發酸,正要說話,卻聽見旁邊有一個嬌滴滴的聲音響了起來:「哎呀,我說馮娜,這麼多人都等著呢,你們那位李雲東還來不來啊?主持人都在催了,不來,我們可就把節目調到你們前面去了啊?」

  馮娜轉頭一看,卻見一個畫著濃妝,穿著性感的女孩,一邊用粉筆補著妝,一邊陰陽怪氣的說道。

  馮娜笑了笑,也說道:「不是我不想啊,是學校領導看重你們嘛,要讓你們做壓軸,所以,你們就再等等吧!」

  這個女孩叫做莊惠,跟馮娜倒是一個班,但是和她非常的不對付,兩個人幾乎是一進學校就是死對頭,不管做什麼事情一定起爭端,哪怕是參加交流會的演出,也要互相拆台。

  莊惠從小能唱能跳,雖然不是學校藝術系的學生,但是在在大一新生才藝表演會的時候,一個孔雀舞震撼天南大學,從此學校再有舞蹈節目,必定少不了她。

  馮娜和莊惠兩個人為了爭誰的節目是最後的壓軸節目,明爭暗鬥了很久,結果莊惠最後勝出,可莊惠贏了也不想讓馮娜好受,逮到一個機會就噁心噁心馮娜。

  莊惠用粉筆仔細的描著眉,也不看馮娜,依舊用一種聽起來如同酸橙的語氣說道:「真不知道你說的那個李雲東有什麼好的,這麼眼巴巴的盼著他,可人家怎麼樣?壓根不搭理你吧?哎,馮娜啊馮娜,你倒是也挑個好一點的呀,那個李雲東我知道,長得就像一個廢物點心,要身材沒身材,要模樣沒模樣,唉,你口味也太獨特了!」

  馮娜聽得臉色鐵青,冷笑道:「人不可貌相,難道這句話你也不知道嗎?」

  莊惠放下粉筆,拿起唇膏在嘴唇上抹了抹,又抿了抿嘴,對著鏡子看著,依舊看也不看馮娜,說道:「是,我當然知道,不過這個傢伙能幹什麼?能唱還是能跳?能說還是能逗?唉,啥年代了,還打打殺殺的,你看看你們的那些節目,唯一一個能拿得出手的趙玉健現在都殘了……」

  她說到這裡,突然停了下來,轉過臉來對身旁伴舞的一名面目英俊的男生說道:「哎,我突然想到,好像趙玉健就是這個李雲東打傷的吧?」

  這男生臉上也摸著脂粉,一笑的時候,百媚橫生,嬌聲嬌氣的說道:「好像是的也!」

  莊惠笑得前仰後合:「馮娜啊馮娜,我越來越佩服你了,居然請了一個把趙玉健打殘的人來頂替,你真想的出來!你讓趙玉健怎麼想?哎,可憐的趙玉健要是知道了,小心肝只怕都氣炸了!人家好歹也是校草,你倒好找了個雜草!真是笑死我了!」

  莊惠一句小心肝說得讓人毛骨悚然,後面的話更是直接打了馮娜的臉,馮娜氣得渾身發抖,咬牙切齒的想過去扇莊惠一巴掌。

  一旁的程程看出不妙來,連忙將她拉到一旁:「娜娜,冷靜,不要和這種小人一般計較!」

  莊惠終於補完妝,挑釁似的掃了馮娜一眼:「怎麼,想打我了?來試試啊!別以為學了點三腳貓功夫就怎麼樣,現在是法制社會,打人是要犯法的!」

  莊惠說完,一停自己露出一條**的胸膛,對身旁的漂亮男舞伴說道:「走吧,我們去綵排,看樣子有些人今天都等不到主角了。」

  「這個臭婊子欺人太甚!」馮娜壓低了聲音怒吼道。

  程程也滿臉怒色:「就是,詛咒她一會摔跤摔爛她的假乳!」

  馮娜看了她一眼:「你怎麼知道她是假乳?」

  程程切了一聲:「去年她還是B罩杯,今年就E罩杯了,你以為她那裡是可以發酵的麵團啊!」

  馮娜愣了一下:「以前是B的?我怎麼沒注意到?」

  程程挺了挺自己的F罩杯胸脯,自艾自憐的歎氣道:「小胸脯的人難道都以為別人的都是小胸脯嗎?唉,也難怪,貧乳系是不會理解這種俯視蒼生的優越感的。」

  馮娜張牙舞爪的向程程胸脯抓去:「老娘今天不抓爆你的奶,老娘跟你姓!」

  兩個人正打鬧間,忽然禮堂之中一陣音樂響起,一群身穿紅色短袖流蘇長裙的女孩在音樂聲中開始載歌載舞。

  莊惠雖然毒舌,可她跳舞的確是沒的說,在一群藝術系的專業生中卻是領舞,她身材本來就纖細高挑,一跳起舞來,舞姿優美,宛如飛燕,而且她一雙眼睛在跳舞的時候非常擅長傳情,能夠將觀賞的人很快帶入到舞蹈的藝術氛圍當中。

  這時候禮堂裡面所有人都在目不轉睛的盯著舞台上看,座位上的老師們也看著暗暗點頭。

  馮娜雖然和莊惠是死對頭,可她也不得不承認,莊惠的舞跳得的確是好,一下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抓住了。

  莊惠跳的這個舞講述的是絲綢之路的一個商人女兒跟隨父親踏上旅途的故事,途中遇到了沙漠王國的一名王子,兩個人展開了一段纏綿的愛情故事。

  這個舞在進行到高潮的時候,正是左右伴舞全部退到一邊,由莊惠和伴舞在場中獨舞的精彩部分。

  可就在這時候,禮堂的門口突然間進來了一個女孩。

  這個女孩一進來,旁邊有坐在座位上的人感覺到有人從旁邊經過,下意識的回頭看了一眼,這一回頭,立刻目光像是遇到了磁鐵,再也讓不開了。

  這女孩便是蘇蟬,小丫頭的美貌無論走到哪裡,都是萬眾矚目的焦點,她像一個巨大的吸鐵石,牢牢的將本來關注著舞台的男生們的目光都一個個吸走。

  等她走到舞台前的時候,她忽然回頭看了一眼,雙手放在嘴巴旁邊,做了一個喇叭的姿勢:「你慢死啦,快點呢!」

  這一聲又響又亮,一下將音樂聲都蓋了過去,無論是台上的演員還是台下的評委老師都暗自皺眉。

  領悟的莊惠掃了一眼,頓時心中猛的一驚:居然有這樣漂亮的女孩!在天南市,如果只論美貌,只怕只有周秦能夠和她相比,我是絕對不能比的!

  這一下心驚,她舞姿都有些亂了,但好在她旁邊領舞的反應快,給接了過去,而其他的評委老師們,注意力也被蘇蟬吸引走,沒有注意到。

  小狐狸一嗓子喊完以後,一個聲音從門口傳來:「來了來了,別催,給你買杯奶茶我容易嗎我?」說著,門口進來了一個男生,眾人的目光刷的一下齊刷刷的望了過去。

  這男生一進來,剛開始眾人還不覺得怎麼樣,只是覺得這個男生目光明亮銳利,隔著二三十米遠,他目光一掃,竟然如電一般,每一個人都能感受到他這道犀利的目光。

  等他走得近了,眾人才發現,這個男生濃眉大眼,面容陽剛,雙目炯炯有神,如同火炬。

  眾人一時間看著這個男生有些目瞪口呆,他們覺得這個男生身上有一股說不出來的感覺。

  如果純粹論長相英俊,這個男生並不如台上領悟的俊男,可他渾身上下綻放出一股極其強烈的陽剛之氣,生氣勃勃,英姿逼人!

  這股陽剛之氣便是李雲東體內龐大的金丹元陽,這時候的他也不懂得什麼收斂內藏,自然而然這股氣息便往外綻放,形成一個強大無比的氣場。

  這種純粹由最純正元陽形成的陽剛氣場最是能夠震撼女人,因為女人天生便是陰氣之體,陰陽相吸之下,氣場稍微弱一點的,立刻便會被李雲東強大的氣場所吸引。

  這個男生自然便是李雲東,他一路行來,便有一些看著他背影的女生暗自掩嘴驚呼,紛紛猜測他的身份名字:「這個男生是誰?好帥啊,以前沒見過!」

  「是啊,我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帥哥也!好陽剛,好man啊!!」

  「咦,這好像是李雲東啊!」

  「李雲東?那個告白天王,跑酷大帝?不會吧,你別嚇我!我見過他照片的好不好!他很癡肥的好不好!」

  「不可能,這怎麼可能是李雲東,除非他整容了!就算是整容了,我三天前還見過他呢,拆線也沒這麼快啊!」

  「那這是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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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有眼無珠

這些女生們在接觸到了李雲東的純陽之氣後,再轉臉看向舞台上的俊男時,便覺得這男生簡直陰柔偽娘得讓人噁心作嘔。

  就連在舞台上跳舞的莊惠一眼看見了,也不由得被牢牢吸住了目光,比看見蘇蟬還要震撼:「這個男生是誰?」

  自古以來,越是漂亮的女人,其自身的陰氣便越重,越是容易被陽氣旺盛的男人所吸引,反過來也是一樣,越是英雄了得,頂天立地的男人,其自身的陽氣便越重,越是容易被陰氣旺盛的女人所吸引。

  所謂美女愛英雄,英雄愛美女,便是這個道理。

  小狐狸一出現,伴舞的帥哥就有點不會跳舞了,李雲東一出現,正在舞台上跳舞的莊惠也開始錯誤迭出,兩個人在舞台上猶如殭屍一般生硬。

  小狐狸站在舞台下面,接過李雲東遞過來的奶茶,吸了一口,問道:「他們在幹什麼?」

  李雲東笑道:「他們在跳舞啊,你看不出來?」

  小狐狸睜大了眼睛,一臉震驚的大聲道:「什麼?他們不是在跳大神嗎?」

  這話太打臉了,莊惠耳朵裡面聽得清楚,腳下一滑,咣噹一聲橫摔在地板上,但她下意識的用手一撐,讓自己的假乳不會被硬生生的摔壞,結果手腕傳來卡嚓一聲,她整個人就杯具了。

  台下看節目的學生和評委老師們頓時一陣嘩然。

  馮娜在一旁開心得前仰後合了起來:「摔的好摔的好!怎麼沒把她的假乳摔壞!」

  程程嗔道:「喂,這是我的台詞!」

  馮娜壓根就不搭理她,逕直跑到台上,裝出一副關心的樣子:「哎呀,怎麼了,怎麼了,摔哪裡了?哎呀,這要是把手摔壞了,你怎麼跳舞啊?那豈不是浪費了你排練這麼久的心血?」

  莊惠臉漲得紫紅,又怒又恨,眼淚都在眼眶裡面打轉。

  一名老師看不下去,站起來,指著蘇蟬的背影怒道:「這位同學,你哪裡來的,為什麼搗亂?出去,這裡不歡迎你!」

  小狐狸蘇蟬轉過臉來,委屈的說道:「我也不想的呀。」

  她這一副我見猶憐的模樣,頓時讓這名道貌岸然的老師軟了骨頭,他乾咳了一聲,變臉如同翻書一般快:「這樣啊,那應該是一個誤會,你注意說話音量好了,別太大聲。」

  周圍的老師和學生們聽見了,不由得一陣深切的鄙視:有異性,沒人性!

  李雲東並不清楚莊惠和馮娜的過節,見馮娜如此緊張,便對蘇蟬說道:「你看你,一開口就惹禍吧,現在好了,怎麼辦?」

  蘇蟬鼓著嘴巴,說道:「那我去幫她治好了。」

  說著,她一個小跳步,跳上了舞台,走上前去,伸手去抓莊惠的胳膊。

  莊惠出了一個大醜,這時候恨蘇蟬恨得要死,胳膊一躲,一邊流淚,一邊怒道:「不要你管!」

  蘇蟬回過頭來無奈的看著李雲東,李雲東只好也蹭的一下,一個旱地拔蔥便上了舞台,姿勢之瀟灑有力,讓周圍的人們眼睛一亮。

  李雲東對莊惠友好的笑了笑:「這位同學,剛才是說者無意,聽者有心,純屬意外,你別生氣,讓她看看,她很厲害的。」

  莊惠見李雲東對自己一笑,心臟都緊張得像是要停止跳動了似的,手腕的劇痛也忘記了,只是愣愣的點了點頭。

  蘇蟬這時候伸出手去抓住她的手掌和小臂,摸了摸,說道:「沒事,只是手腕脫臼了而已。」

  說著,她兩手一用力,卡嚓一下就接了進去。

  莊惠這才如夢初醒,痛得一聲尖叫。

  蘇蟬放下莊惠的手,說道:「好啦!沒問題啦!」

  莊惠嘗試著活動了一下自己的手腕,又驚又喜的大喊了起來:「我的手沒事了!」

  舞台上伴舞的女生們紛紛圍過來,好奇的打量著莊惠的手,又用敬畏的目光看著蘇蟬,但更多的時候是在打量一旁的李雲東。

  莊惠手被治好,但她並不想感謝蘇蟬,在她看來,自己的手是因為蘇蟬那句話才會弄傷的,她更想藉著這個機會和眼前這個帥哥套套近乎。

  莊惠長得挺漂亮,大眼睛,柳葉眉,甜甜一笑的時候很有點嫵媚:「帥哥,你叫什麼名字,我以前怎麼從來沒有見過你?」

  一旁的馮娜在心裡面暗自想道:這個騷婊子剛好就放電勾引男人,真不要臉!不過,這個帥哥怎麼看起來有點眼熟?等等,他身旁的這個美女不是?不會吧,他是李雲東?

  李雲東對莊惠笑道:「我叫李雲東,你好。」

  莊惠突然間瞪大了眼睛,臉上表情像是見鬼了似的,那叫一個精彩,她眼角抽搐了一下,訕訕的說道:「你,你叫李雲東?」

  李雲東笑道:「如假包換!」

  莊惠突然大聲道:「不可能,你不是很胖的嗎?」

  李雲東暗自皺了皺眉頭,目光變得冷淡了下來:「你沒聽說過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這句話嗎?」

  莊惠心中暗自後悔自己怎麼說了一句這麼笨的話,搞得眼前這帥哥一下對自己冷淡了下來。

  李雲東轉過臉去,對馮娜說道:「我說學姐,我的事情你幫我搞定了沒有?」

  馮娜還沒有來得及開口,便聽見舞台下面一個憤怒的聲音傳來,正是錢主任。

  「李雲東?你在上面幹什麼?下來,快下來,不要耽誤綵排!」錢主任臉色不善,他是打定了主意要將李雲東開除出去,否則將他留下來,那簡直就是一個定時炸彈,指不定什麼時候他就把自己曾經勾引過蘇蟬這件事情抖落出去。

  就算他不會因為這件事情而影響他的地位和職位,可做教育這一行的,哪個不愛惜自己的羽毛,哪個不怕背後被人指指點點?

  錢主任說完,很是憤怒的一撩自己的處級幹部頭,彷彿這個動作能給他帶來威信。

  一旁的周秦這時候走上來,微微一笑:「錢主任,跟您商量一件事兒?」

  錢主任扭頭一看,頓時臉上綻放出一個菊花燦爛般的笑容:「喲,是周秦呀,什麼事兒,你儘管開口?」

  周秦問道:「聽說您要準備開除李雲東?」

  錢主任臉上笑容頓時一僵:「你怎麼知道的?」

  周秦笑而不答,說道:「您能不能賣我一個面子,不要開除他?」

  錢主任心裡面憤怒得痛罵了起來,這個李雲東有什麼好?怎麼這麼多美女都向著他?周秦出了名的冷面冷心,居然一而再,再而三的幫李雲東!難道她真的看上李雲東了?

  錢主任的臉陰沉著,他沉吟著不說話。

  周秦暗自皺了皺眉頭,她本以為錢主任會立刻答應,卻沒有想到這個老傢伙居然擺起了譜!

  周秦忍著不耐,問道:「錢主任,我冒昧的問一句,他和您之間有過什麼衝突嗎?」

  錢主任一聽,立刻義正言辭的說道:「沒有!你以為我是那種公報私仇的人嗎?不,我是覺得這個學生實在是太不像話,你看短短幾天,他惹出多少事情來,而且一天到晚帶著一個不是本校的女生招搖過市,影響極其惡劣!」

  周秦嘴角一翹,笑容顯得有些冷峭:「那您就算要開除他,也得等到交流會結束,是不是?這時候他正頂上了趙玉健的缺,您大人有大量不要跟他一般計較嘛!」

  錢主任打量了一番周秦,突然一笑:「那好,看在你的面子上,我放他到交流會結束!不過我在這裡表個態,這種害群之馬,我是一聽要踢出去的!」

  說完,他轉身離去。

  周秦心中大怒,只不過她涵養極佳,臉上一點也看不出來,倒是一旁的丁楠啐了一口,冷笑道:「什麼東西,剛才他看你的眼神,簡直像是要將你吃了!」

  周秦撇了撇嘴角,不再說話,只是遙遙的看著馮娜點了點頭。

  馮娜大喜,也對周秦點了點頭,表示感謝。

  周秦完成了馮娜托付的事情,心中煩悶得發慌,她轉身想走,一旁的丁楠奇道:「你不看下下一個節目?」

  周秦皺了皺眉頭:「不看。」

  丁楠笑著擠眉弄眼:「馮娜費那麼多心思讓他頂上來,你不好奇李雲東會表演什麼節目嗎?」

  周秦腳步一停,終究還是轉過了身,雙手環抱在胸口,皺著眉頭說道:「只看一分鐘。」

  一旁的丁楠笑了笑,心裡面卻不屑的說道:虛偽!

  舞台上的馮娜用力拍了拍李雲東的肩膀,說道:「你走運了,事情搞定了,該履行你的義務了吧!」

  李雲東倒也光棍,對蘇蟬說道:「乖,下去等我。」

  蘇蟬乖巧的點了點頭,從舞台上跳了下去,吸了一口奶茶,然後揮著手對李雲東說道:「加油!」

  李雲東對她一笑,笑容閒得很是陽光燦爛,晃得周圍的女生們一陣心跳。

  李雲東轉過臉來,對馮娜說道:「我該做些什麼?」

  馮娜對李雲東說道:「很簡單,就是先和隊友做幾個對打的架勢,然後完成一個特別節目就行了。」

  李雲東點頭道:「沒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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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胸口碎大石!

和李雲東多練的是一名大四體育系的學長,身形孔武有力,在跆拳道社僅在曾慶和趙玉健之下。

  李雲東可以從這個傢伙的臉上看出明顯的排斥和敵意,很顯然這個傢伙並不想和自己搭檔。

  但李雲東之前在跆拳道社的表現讓他心存畏懼,而且又是為了跆拳道社的名聲,他也不得不打起精神。

  李雲東雖然沒有正兒八經的一天練過跆拳道,可是他有人元金丹攻伐過身體,就好像張無忌練了九陽神功和乾坤大挪移一樣,這世間的武功對他而言是沒有障礙和隔閡的,信手拈來,雖然可能內部發力的技巧有些差別,但是威力和架勢,外人是絕對看不出來哪裡不對的。

  李雲東和大四的學長互相鞠了一躬,然後擺開架勢,互相對練。

  這種對練完全就是在走套路,台下的觀眾看得很熱鬧,實際上兩個人皮毛都沒有挨到。

  只不過李雲東一招一式很有力量感,尤其是一拳打出去的時候,拳風呼呼作響,對練的學長暗自心驚膽戰,唯恐自己一不小心挨上一拳,那就只好陪趙玉健去住院了!

  「媽的,這小子是個怪物!」學長心裡面暗自詛咒「前兩天還像一個一點沒有練過跆拳道的新手,現在居然一招一式看起來比教練還標準!」

  俗話說,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

  李雲東一出手,那拳腳中的剛勁力道和磅礡氣勢是絕對假不了的,禮堂中看綵排的學生和老師們都暗自點頭。

  女生們更是眼中放光,一些女生則酸溜溜的看著蘇蟬,心中暗恨,為什麼當初自己就沒有看中李雲東這塊璞玉?結果到頭來便宜了這個小狐狸精?

  莊惠在後台看著英姿颯爽的李雲東與學長對練,尤其是對練的時候李雲東發出的大喝聲,聲音雄壯陽剛如同滾雷,每一聲喊出來,便能震得她心中一跳。

  莊惠不由自主的扭頭看了看以前自己覺得帥的一塌糊塗的舞伴,心中那個後悔,為啥現在他看起來就那麼娘娘腔讓人無法忍受呢?真是貨比貨得扔,人比人得死呀!自己之前又為啥要將話說那麼絕?只要馮娜在李雲東耳邊多一句嘴,她就徹底沒戲了。

  可莊惠也是一個心高氣傲的女生,心想:沒戲就沒戲了吧,有什麼了不起的,天底下的帥哥猛男多得是!

  可莊惠雖然這麼想,心裡面卻揪著難受,一時間眼淚汪汪的。

  李雲東和學長對練完以後,台上台下立刻響起了一陣掌聲。

  李雲東活動了手腳後,渾身經脈因此舒展,整個人看起來越發的精神勃發,氣定神閒,倒是反觀和他對練的學長因為一直束手束腳,結果搞的自己氣喘吁吁。

  「真是人不可貌相啊……」在台下觀看的丁楠暗自搖頭「沒想到這個傢伙居然是個深藏不露的高手!」

  周秦看完了表演,壓下內心深處翻滾的好奇和悸動,淡淡說道:「走吧。」

  丁楠說道:「哎,下面還有呢!」

  她話說完,卻見女主持人拿著話筒上來,一邊鼓掌,一邊笑著對李雲東說道:「不錯,真是不錯,你一定是練家子吧?」

  李雲東搖了搖頭:「不是。」

  女主持很是詫異的看了他一眼,還以為他謙虛,她笑了笑,看了一眼節目單,忽然臉色一下變得很是古怪:「接下來李雲東同學將為我們帶來一個非常獨特非常傳統的節目。」

  李雲東一愣,轉臉看向馮娜,說道:「怎麼還有?」

  馮娜暗自有些心虛,但是她一想到自己在李雲東跟前丟的臉,便一咬牙,硬著頭皮說道:「那當然,就這麼點節目誰看啊!」

  李雲東一想,自己對自己說道:也是啊,以前看電視節目裡面,誰不表演個劈磚踢木板什麼的?

  李雲東這時候只覺得身體裡面到處都是使不完的勁兒,他也想知道自己能不能劈磚,能劈幾塊磚,便很是光棍的說道:「行,來就來,誰怕誰!」

  一旁的女主持表情更精彩了,又是佩服又是好笑的看了一眼李雲東:「那好,下面讓我們歡迎李雲東同學為我們帶來的傳統節目:胸口碎大石!」

  這句話剛說完,正在喝奶茶的蘇蟬吭哧一聲,嗆的奶茶直接從鼻孔噴了出來。

  李雲東正在壓腿活動筋骨,聽見這話也一屁股坐倒在地上,神情誇一臉囧然,大聲道:「什麼?你再說一遍?」

  台上台下其他的學生們和老師們一個個都是目瞪口呆,過了一會便哄堂大笑起來。

  正在暗自神傷的莊惠聽了也忍不住撲哧一聲破涕為笑,轉身要走的周秦更是一愣,嘴角抽動了一下,她捂著嘴,像是想要忍著笑,背脊一聳一聳的。

  李雲東抬頭看著主持人:「你沒看錯吧?」

  主持人眨巴了下眼睛,一臉無辜的說道:「沒有啊,不信你自己看!」

  李雲東接過節目單看了一眼,果然看見上面最後一個節目是自己的特色表演:胸口碎大石!

  「這一定是搞錯了!」李雲東哭笑不得的扭頭向馮娜看去,卻見這位學姐正和程程兩個人捧腹狂笑。

  李雲東心中有數了:俺太陽的,這丫頭居然整我!很好,有你的!

  李雲東拿著節目單來到馮娜跟前,使勁晃了晃,怒道:「你搞什麼鬼?」

  馮娜忍著笑,一挺胸脯,說道:「什麼搞什麼鬼?這不是你自己說的嗎?」

  李雲東詫異道:「我說什麼了?」

  馮娜說道:「我問你表演什麼,你說胸口碎大石!」

  說完,她轉過臉對程程說道:「喂,你說是不是?」

  程程揉著自己的肚子,強忍著笑,她根本不敢去看李雲東的臉,生怕自己一看李雲東的精彩表情就會把肚子笑破:「是的是的,我作證!」

  李雲東這個氣呀,當真是一佛升天,二佛出竅!

  這不是把我當傻瓜玩嗎?

  「喂,你當我是白癡嗎?」李雲東怒道「啥年代了,還有人表演胸口碎大石的嗎?」

  這話說完,台上台下的醬油黨黨徒集體們又一次笑的前仰後合。

  馮娜一本正經的說道:「你別忘記我們當初的約定!我幫你搞定你的事情,你要幫我搞定我的事情!」

  李雲東氣結:「可你也不能這樣整我呀!」

  馮娜一臉大義凜然的說道:「誰整你了?你不知道胸口碎大石是我們國家我們民族具有傳統特色的保留節目嗎?這次和美國賓夕法尼亞大學的交流會,表演這種古色古香而且具有民族特色的節目,我看是最好的選擇!」

  李雲東眼角抽搐,心中暗恨,他扭頭看了看蘇蟬,想尋求幫助,卻看見這丫頭早就已經笑得蹲在地上,不住的用雙手搓著自己笑的有些發酸的腮幫子。

  這個沒良心的!李雲東心中暗罵。

  「好,來就來!」李雲東心一橫,很有點風蕭蕭兮易水寒的大無畏氣概,但下面一句話很快便露了怯「不過,我可沒答應演那個胸口墊大石的!」

  馮娜見李雲東想耍賴,便很是乾脆的說道:「好,反正我演掄大錘的,你是演石板還是演那大錘,你自己挑!」

  台下惟恐天下不亂的學生們笑得險些撒手人寰,李雲東只覺得自己鬱悶得想要吐血,他開始後悔自己當初在教室裡面對待這位學姐態度有些粗暴了:他娘的,誰說的唯女子與小人難養?是孔子同學嗎?孔子大大,俺崇拜你啊!你說的話,太他媽的對了!

  女人千萬不能得罪,尤其是美女!

  李雲東從這件事情上面吸取了一個深刻的教訓,他決定投降了:「好吧,算你狠,我演那胸口墊石板的!」

  馮娜一臉得意:「這就對了!」

  李雲東心一橫,大聲道:「把鐵錘拿過來,我還真不信你準備了鐵錘!」

  馮娜哈的一笑,對程程說道:「去拿傢伙!」

  程程一隻手揉著肚子,一隻手搓著腮幫,小跑步的跑到後台,然後雙手一路拖著一個大鐵錘「錚錚錚」的走了過來。

  眾人見程**拖了一個鐵錘出來,頓時笑翻。

  台下一直忍著笑的周秦有些快受不了了,緊緊抿住的嘴角時不時的發出撲哧的聲音,她一旁的丁楠早就笑得不成人形,一會捶座位,一會把手指放在嘴邊吹口哨,狀態非常之high。

  李雲東目瞪口呆的看著程程拖出來的鐵錘,驚聲道:「我靠,你太狠了吧,哪個工地偷的鐵錘?這麼大?」

  馮娜在台上笑得蹲了下來:「胡說八道,我特地跑到五金店去買的!」

  李雲東豎了一個大拇指:「好!很好!非常好!那石頭呢,我不相信這東西你也能買到!」

  馮娜強忍著笑,對程程打了一個響指:「哪要買啊?到處都有,隨便撿!」

  李雲東聽了將信將疑,心想,哪裡有那麼大的石板可以隨處撿啊?不過,這丫頭擺明了是有備而來,萬一真拖出來一塊大石板,我扛不扛得住啊?

  想到這裡,李雲東忍不住對馮娜賠笑道:「我說,學姐,大家抬頭不見低頭見,沒必要趕盡殺絕吧?這石板太大太重,我可扛不起啊!」

  馮娜一臉普渡眾生的大慈大悲神情:「放心,我特意為你準備了一個小一號的!」

  說完,程程從後台跑了出來,眾人的目光都落在她的手上,卻見她兩手空空,什麼都沒有,正奇怪納悶的時候,卻見程程跑到李雲東跟前,強忍著笑,往他手心裡面塞了一樣東西,說道:「哪,石頭來了!」

  李雲東接過一看,頓時嘔血三升,舉著手中的石頭,大聲道:「俺這個太陽啊,你讓我表演胸口碎大石也就算了,你好歹弄一塊正兒八經的石板來吧!好,你弄不來正兒八經的石板也就算了,你好歹弄一塊湊合一點的下水道石板來也行啊!好,你連這個也弄不來也我也忍了,你弄快磚頭來也行啊!你現在磚頭都弄不來,你弄來一塊雨花石,這是什麼意思啊?」

  這話說完,禮堂裡面無論師生,都笑得險些駕鶴西歸,一直憋著笑的周秦再也忍不住了,哈哈大笑起來,花枝亂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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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當眾約戰

這時候所有人都看出來了,馮娜是在惡搞李雲東,雖然不知道這兩個人結下了什麼過節,但不得不說,剛才這一番鬧劇很歡樂很喜劇,把眾人笑得腦袋都有些缺氧了。

  一些之前還很看不慣李雲東做派的老師也不得不一邊抹著眼淚,一邊笑道:「好了好了,你們該表演什麼節目正常表演,不要胡鬧,交流會上可容不得你們這樣胡來。」

  馮娜也知道見好就收,衝著老師嘻嘻一笑:「我跟學弟開個玩笑呢!」

  李雲東在一旁哭笑不得:「這叫開玩笑?」

  馮娜對他扮了一個鬼臉:「誰叫你之前得罪我來著!」

  李雲東無奈,只好雙手合十:「這位施主,灑家有眼無珠,您老就原諒則個吧!」

  馮娜也一本正經的回禮道:「阿彌陀佛,佛祖曰,苦海無邊,回頭是岸。檀越浪子回頭,真是感天動地,滿天神佛都為之落淚啊!」

  兩人一番對話,相視一眼,都哈哈大笑了起來。

  這一番鬧劇雖然讓李雲東在台上出了不少丑,賣了不少乖,可台上台下的女生們看著李雲東的目光更加的明亮了。

  誰不喜歡一個既陽光俊朗,又搞笑有趣的男生呢?

  一些女生們暗自咬著耳朵:「哎,我要是有一個這麼好玩的男朋友就好了!」

  「去,你以前不是說自己不喜歡宅男的嗎?」

  「像這麼有趣的宅男,也不是不能考慮的嘛!」

  「切,你這個以貌取人的騷蹄子,你是看人家長得帥吧!」

  「唉,英俊我所欲也,風趣亦我所欲也!」

  「呸,你也不看看人家身邊的那位美女,那是什麼級別的!你不怕自卑嗎?」

  李雲東哪裡知道這些女生私底下正在議論自己,他看著馮娜,說道:「喂,說正經的,到底還需要我表演什麼,要沒什麼,我就先閃人了啊!」

  馮娜見他轉身要走,趕緊一把拉住,說道:「喂喂,你還要表演劈石磚和飛踢木板呢!」

  李雲東歎了一口氣:「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行了,你還有啥,趕緊一股腦兒都弄出來,我接著就是了。」

  馮娜笑道:「沒啦,就這麼些,你以為你還要闖少林十八銅人陣嗎?」

  李雲東打了一個哈哈:「十八銅人?你真會說笑,你難道還去少林寺請人來嗎?你倒是想了,你請的來嗎?」

  馮娜微微笑道:「哦?你認真的嗎?你真想創十八銅人?」

  李雲東見馮娜目光不善,他心想這瘋娘們到時候真弄出一個電影《食神》裡面那樣的十八銅人,拿著板凳拖把一陣亂拍,自己也受不了啊!

  李雲東趕緊說道:「行行,你厲害,行了吧!我怕了你了!」

  馮娜得意洋洋:「知道就好!」

  隨後,程程帶人從後台帶了一些瓦片,一塊一塊的摞在台上,瓦片和瓦片的碰撞聲每個人都聽得清楚,暗自交頭接耳:「這瓦片是真的也,能不能行啊?」

  李雲東也從來沒有劈過瓦磚,他心裡面也有些嘀咕,下意識的便走到台邊,蹲下身來問台下的蘇蟬:「哎,行不行啊?」

  蘇蟬大咧咧的一揮手:「沒問題,這點小事!」

  李雲東其實也就隨口問問,但聽見蘇蟬這麼說,他頓時心中鼓脹得滿滿的,彷彿力量又大了幾分。

  他站起身來,深吸了一口氣,身形像是一下也脹大了幾分,他走到堆成一摞的瓦片跟前,用拳頭比劃了一下。

  一旁的馮娜知道這可不是說著玩的事情,她神情有些緊張,便忍不住問道:「哎,行不行,不行我換別人,沒事的,你可別出什麼事情才好。」

  李雲東扭過頭對她笑了笑:「沒事,放心!」

  李雲東心想,自己走火入魔的時候連堅硬無比的大理石台都能砸碎,沒道理這幾塊瓦砸不碎吧?

  馮娜還是有些不放心,又說道:「記住出拳的時候一定要直,要果敢乾脆!」

  李雲東沒有再說話,他稍微一凝神,正要拳頭往下砸,卻聽見旁邊一個聲音傳來:「砸瓦片算什麼本事,也看不出熱鬧來,不如我們來練練吧!」

  李雲東一扭頭,卻見之前在校門口找過自己麻煩的周宇和一個身材中等,穿著藏青色短袖唐裝,下面穿著一雙納千層底布鞋的年輕人站在一起。

  馮娜皺著眉頭說道:「周宇,你搞什麼?」

  周宇看了她一眼,揮了揮手:「娜娜,不關你的事情,你讓開。」

  李雲東見這兩個人目光都盯著自己,顯然是衝著自己來的,他暗自皺了皺眉頭,站起身來,神色冷峻的說道:「你們有什麼事?」

  周宇指了指旁邊這個年輕人,說道:「這是我師兄,廣東林氏鐵線拳第五代傳人,黃毅飛!」

  黃毅飛個頭也不算高,大約只有一米七左右,皮膚黝黑,長相具有典型的廣東人特點,但是他雙臂粗大,尤其是兩條從衣袖中露出的胳膊,肌肉一條條猶如鋼筋,十分嚇人。

  這個年輕人自從一眼看見李雲東,便目光死死的盯著他,一瞬不瞬,猶如盯住獵物的野獸。

  李雲東被黃毅飛這有如實質一般的目光盯得都有些發毛,下意識的渾身毛孔一炸,身體裡面的金丹內氣便自發的護主,開始迅速流轉。

  這一流轉,李雲東整個人的氣勢頓時一變!

  之前這台上台下的師生覺得李雲東雖然渾身有一股強大的氣場,可這股氣場只是陽光陽剛,並不咄咄逼人。

  可眼下,李雲東突然間雙眉緊鎖,目光如電的與黃毅飛一碰,他四周的空氣都彷彿隨之燃燒了起來,熾烈熏人!

  這是天底下最純正的元陽之氣!

  台下的蘇蟬忍不住在心中讚歎:李雲東也許在修行上造化了得,運氣驚人,可是他性格外和內剛,打起交道來如同流水般溫和,可他胸中自有乾坤信念,遇到強敵卻並不膽怯氣餒,反而迎敵而上!

  這種性格加上這樣的純正元陽之氣,在修行上自然是事半功倍,無往不利

  馮娜敏銳的察覺到一股硝煙味,她冷笑道:「周宇,你行啊,以前怎麼沒瞧出你這麼能耐,發現自己打不過李雲東,還請師兄來出馬啊!」

  周宇冷笑道:「我會打不過他?」

  之前周宇在校門口目睹了李雲東以一敵多,當時為李雲東氣勢所震懾,不敢動手,可他事後越想越是心中憋屈,他將這事跟自己的師兄一說,他師兄黃毅飛立刻指出:「這個人你必須擊敗,否則你心境被他破壞,以後武功將無半點寸進!」

  周宇心中一凜,便打定了主意要當眾擊敗李雲東,並狠狠的羞辱他一頓,他與師兄黃毅飛私底下曾針對李雲東力量奇大的特點進行過切磋和商討,商量出了對付李雲東的辦法,他們才挑在今天綵排的日子前來挑戰。

  周宇對黃毅飛一指,說道:「我是請我師兄來做一個見證人的。」

  一直在台下擔任綵排評委的副校長驚怒交加的說道:「你們在幹什麼?把學校當成武館嗎?要打架出去打,這裡是學校!」

  周宇轉過身,對副校長侃侃而談:「柯校長,既然與美國賓夕法尼亞大學的交流日是為了弘揚我們中華文化,弘揚我們中南大學的學校文化,那麼為什麼在交流會上只讓跆拳道社上,而不讓我們上?」

  柯校長氣得跺腳:「胡鬧,荒唐,你們把交流會當成兒戲了嗎!跆拳道社是學校正規社團,你們有正規社團嗎?」

  一旁一直冷眼旁觀的錢主任突然心中一動,湊上前去,說道:「柯校長,我們學校還真有一個武術社。」

  柯校長臉上神情一僵,猶如被抽了一記耳光,他扭過頭來,目光不善的看著錢主任:「哦?我怎麼不知道?」

  錢主任雖然只是教導處主任,但他也並不是很怵這位學校的二把手,只是笑著說道:「這是一個學生自發成立的武術社,屬於民間性質,一年前在學校官方註冊過,可由於管理不善,後來又取消了。」

  柯校長轉過臉來,說道:「那也不行,兩個大學友好交流就應該有個友好交流的樣子,打來打去像什麼,打出點什麼事情來,誰負責!」

  周宇連忙說道:「柯校長,我們這屬於以武會友,點到為止,絕對不會出問題的!出了問題,我願意自動退學!」

  周宇本來打定主意就是要在眾人面前證明自己比這個最近風頭極強的李雲東要厲害,所以他也並不想打傷打殘李雲東,只是讓他落個面子就行了。

  柯校長怒氣沖沖的想拒絕,一旁的錢主任一聽,眼睛一亮,一個很陰損的主意馬上想了出來,他慫恿道:「柯校長,周宇同學說的有一定道理啊。您想啊,一場跆拳道和中華武術的對練,說出去噱頭也比較大一點啊,而且想必他們都是成年人,又是習武之人,想必拳腳下面都會各自留神的。」

  柯校長目光緊盯著錢主任:「說的好聽,出了事情,你負責還是我負責?」

  錢主任微微一笑,很有點老奸巨滑的說道:「您擔心什麼?那天不是還有周副市長要來麼?他是分管教育的,有他在,您需要擔的什麼責任?天塌下來,不是有個子高的頂著嗎?而且,這事情我覺得是應該不會出問題的,可要是得到了領導的好評,您也能落個好,不是?」

  柯校長心中一動,看向錢主任的目光裡面便多了幾分意味深長的神色。

  他轉過臉來,向周宇看去:「你能保證?」

  周宇見柯校長有同意的意思,頓時大喜,按照他的想法,如果今天校長不同意,他就準備和李雲東當場就搭搭手,過過招,可如果校長同意了,那就更好,他要在全校人面前落李雲東的臉!

  周宇滿臉都是小人得志的笑容:「當然能保證,柯校長!」他轉過臉來,向李雲東看去:「我相信,我和學弟是以武會友,你說對不對,李雲東?」

  李雲東目光只是盯著黃毅飛,看也不看一直上躥下跳的周宇,淡淡的說道:「讓你的師兄來吧,你不是對手,既然是在外國友人面前以武會友,那至少要打得旗鼓相當才好看,如果三兩下解決了問題,那豈不是讓外國友人看笑話?。」

  這一句話不啻於一記耳光,重重的扇在了周宇的臉上。

  「哈!」一旁一直很是氣悶的馮娜頓時哈哈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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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小狐狸要下廚

李雲東的性格是典型的毛驢性格,只能順著來,不能逆著弄,吃軟不吃硬,別人要對他好好說話,他也便好好說話,可如果有人對他不客氣,那他就更不客氣。

  周宇想噁心他,於是李雲東便比周宇更噁心!

  李雲東那個這句話說得周宇像吞了一隻蒼蠅一樣噁心,可他偏偏還要裝出一副笑臉的模樣來:「哦?李雲東同學倒是自信得很哪……」

  他還要說話,卻見黃毅飛打斷了他的話:「好,就由我來接陣!」

  周宇大驚:「師兄,你!」

  黃毅飛目光一直死死的盯著李雲東,一點也不敢離開他的身上,唯恐自己稍微放鬆,李雲東便猛撲而至,痛下殺手。

  黃毅飛打過黑拳,鮮血中流淌著殘忍的殺戮氣息,行事從來不講忠義仁信,他自己便經常幹趁人不備,痛下殺手的事情。

  因此,他自然以己度人,唯恐眼前這個勁敵對自己下毒手。

  黃毅飛盯著李雲東,對周宇說道:「你功夫還不到家,和他打,無法做到收放自如。」

  周宇臉色有些難看,但他想了想,便點了點頭,然後扭過臉對柯校長說道:「柯校長,你看,為了讓對練更加的保險,我師兄自告奮勇,他功夫比我強了不是一點半點,自然手下也更有輕重,您就放心吧!」

  柯校長是個學院派的老學究,哪裡知道格鬥一道,越是功夫高的兩個人對打,越是容易出現慘烈的殺傷,如果只是一個功夫高的打功夫低的,那麼功夫高的自然可以收放自如。

  可如果兩個功夫高的對打,任何一方都怕自己留手的時候,對方在自己身上來上那麼一下,那自己這輩子功夫就算白練了!因此兩個功夫高的人對練,一定都是不敢留手的,這種不留手的後果,十有**就是二虎相爭,必有一傷!

  中華武術自古以來的歷史記載中,多少門派的親師兄弟互相之間對練的時候,出過的慘案簡直多不勝數!

  隔行如隔山,柯校長不知道其中的關鍵和訣竅,其他老師更不明白,而李雲東也不是習武之人,自然也不明白,小狐狸蘇蟬倒是明白,但是她知道李雲東對付這些習武之人,哪怕不能勝,仗著金丹護體,也是不敗之局,所以她一點也不擔心。

  其他馮娜、周秦這樣的女生雖然練過跆拳道,但她們練的都是地地道道的花拳繡腿,哪裡知道真實格鬥的慘烈之處,所以偌大的禮堂,除了蘇蟬,一個察覺出端倪的都沒有!

  柯校長雖然不懂其中機關,但他也是老奸巨滑的人,鼻子裡面悶哼一聲,扔下一句話,甩袖便走:「胡鬧!」

  這句話雖然短,可其中機關不少,他這樣的態度看起來很像是默認,可如果到時候真鬧出什麼事情,他此時的話就可以作為註腳:我說了這是胡鬧的,這明擺了就是不同意!

  錢主任看著柯校長的背影,暗罵了一句老狐狸,轉過臉來便是一臉的笑容:「好了好了,柯校長同意了,你們回去多準備準備,還有幾天就是交流會了,不要讓外國人看我們的笑話!」

  黃毅飛心思險惡,一直提防著李雲東,可李雲東卻是赤子心腸,而且他氣場氣息強黃毅飛太多,因此他倒沒有很是提防,轉過臉來便看向錢主任,怎麼看都覺得這個猥瑣男一臉笑容裡面包藏禍心!

  大學裡面的學生大多單純,哪裡知道其中的勾心鬥角和居心叵測,他們倒是看熱鬧不嫌事兒大,一個個興奮得滿面紅光,暗自交頭接耳:「嘿,這次有好戲看了!」

  「你說誰會贏?」

  「這還用說?李雲東啊!」

  倒是周秦和丁楠看出了不妥,她們兩個一個生長於官宦世家,自然對這些鬼域人心很有瞭解,而另外一個則是天生心思聰敏,善於察言觀色。

  丁楠對周秦說道:「我怎麼覺得錢主任不懷好意啊?」

  周秦兩條黛眉微微顰蹙,並沒有說話,一場爆笑的鬧劇看到最後變成了勾心鬥角腥風血雨的打鬥劇,這多少讓她很有點始料不及。

  「走吧。」周秦轉過身,淡淡的說道。

  丁楠很是驚訝:「你不擔心麼?」

  可周秦的回答卻是一個漸漸離去的背影,丁楠撇了撇嘴,心中暗自冷笑:一天到晚把自己包裹這麼嚴實,不怕捂出痱子來麼?

  既然定下了約戰,黃毅飛和周宇便也不在這裡多做停留,等他們兩人一走,馮娜和周圍對李雲東很有好感的女生們便圍了上來,七嘴八舌的問道:「李雲東,加油,我們支持你喲!」

  馮娜很是歉意的看了一眼李雲東:「對不起啦,都是我惹出來的事情。」

  李雲東笑道:「哪裡的話,人怕出名豬怕壯,像我這樣拉風的男人,無論走到哪裡,都會平地起風浪的。」

  這話很是臭屁,周圍的女生們都哈哈大笑了起來。

  不遠處的莊惠看著李雲東,越看越是心中鬱悶,終於一跺腳,扭頭向禮堂外面走去。

  在回去的路上,李雲東看著蘇蟬,突然問道:「你之前為什麼不攔著我?」

  蘇蟬不解的說道:「攔著你什麼?」

  李雲東歎了一口氣:「當然是和周宇他師兄的比鬥了,你真的認為我這個從來沒有學過武術一天的人,能夠打得過那個傢伙嗎?」

  蘇蟬一臉不在意的說道:「當然!」

  李雲東很想問一句:自從你來了以後,我每天都是麻煩不斷,而且為什麼我會突然變化這麼大?

  可這句話衝到嘴邊,李雲東還是忍了下來,他想了想,覺得還是等交流會過去以後再說,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算了,以後再說吧。」李雲東心中暗道。

  雖然綵排完畢,可該上的課卻是一節也不能少,不少學生都聽說了李雲東要和人在交流會上進行比試的事情,紛紛都湊到李雲東跟前來問東問西,弄得李雲東不勝其煩。

  好容易熬到了放學,李雲東拉起小狐狸的手,趕緊向學校外面跑。

  「今天想吃什麼?」每次回到家中,李雲東才感覺到到真正的舒適和安靜。

  這是屬於他和蘇蟬兩個人的世界,沒有其他人的煩擾,也沒有其他男人看蘇蟬那種貪婪而充滿慾望的目光。

  蘇蟬笑嘻嘻的挽著李雲東的胳膊:「只要是你做的,我都愛吃!」

  李雲東寵溺的捏了捏蘇蟬的鼻子:「好,我做一堆垃圾食品出來,胖死你!」

  蘇蟬笑著問道:「什麼是垃圾食品?」

  李雲東想了想,說道:「像我們上次吃的麥當勞那樣的油炸食品,就是垃圾食品。」

  蘇蟬頓時嘴巴翹得高高的:「好哇,我還以為你是好人,誰想到你帶我吃垃圾食品!」

  李雲東哈哈大笑:「是誰當初吃得那麼開心來著!你還好意思說!」

  蘇蟬撒嬌發嗔道:「不行,不行,你給我吃垃圾食品,我生氣了!」

  李雲東想了想,掄胳膊挽袖子,說道:「好,老夫今天給你弄點真正的大餐!你在家裡面等著,我去買菜!」

  蘇蟬一聽李雲東要做大餐,口水差點沒流到地板上,平時的飯菜就那麼好吃了,要是大餐那又怎樣?

  小狐狸笑得沒鼻子沒眼睛的,挽住李雲東的胳膊,嬌嗔道:「不許丟下我,我要跟你一起去!」

  李雲東看著小丫頭挽著自己胳膊,心中怦然心跳:自己和蘇蟬關係倒是真的越來越密切了,這算是在同居嗎?我和她關係到底是什麼關係?

  兩個人出了門,去超市買了菜,然後兩個人大包小包的回到家中,李雲東繫上圍兜在廚房裡面忙得熱火朝天,蘇蟬則在一旁閒著瞪眼睛。

  小狐狸有心幫忙,可她實在是幫不上一點忙,李雲東讓她拿醬油,她卻拿了醋,讓她拿糖,她拿了一包鹽。

  李雲東哭笑不得:「你還真是四肢不勤,五穀不分啊你!」

  蘇蟬嘴巴撅得高高的,可以掛一個醬油瓶:「我哪裡知道這些!」

  李雲東無奈的對蘇蟬說道:「好了好了,你出去吧。」

  蘇蟬覺得自己很沒用,竟然一點忙也幫不上,她揪著自己的衣角,一步一步的往外蹭,走到廚房門口的時候,鼓著嘴巴說道:「那我走啦。」

  李雲東正忙著切菜,頭也不回的擺了擺手:「行啦行啦,你先出去吧。」

  李雲東的態度讓蘇蟬有些心裡面不是滋味,她坐在客廳裡面無所事事,便不由自主的想起自己遇到李雲東以後的點點滴滴。

  尤其是想起自己住在李雲東家裡面,吃他的,穿他的,用他的,這個男生對自己照顧無微不至,為了自己開心,在火爐旁邊為自己做飯菜。

  可自己卻反過來要哄騙他,等他築基成功以後要搾乾他。

  這樣做,好像有點過分?

  蘇蟬越想越是心裡面有些內疚,覺得自己應該補償李雲東一點什麼,可自己又不可能以身相許,也不可能送李雲東一點法寶,那樣的話,自己身份不露餡才怪!

  想來想去,蘇蟬心中忽然冒出一個想法:為什麼自己不能學著做飯菜,給李雲東做一餐飯呢?

  想來,以自己的聰明才智,一定可以做出很好吃的飯菜的吧?

  可是,做什麼呢?

  蘇蟬想了一陣,忽然想到之前和李雲東在超市買了一條鯽魚,她頓時有了主意:自己以前和師傅在一起修行的時候,好像吃過魚的,現在依稀好像彷彿似乎……還記得一點做魚的方法!

  想到這裡,蘇蟬眉開眼笑的跑到廚房,撒嬌的拉著李雲東的胳膊,說道:「雲東,雲東!」

  李雲東正在切菜,一聽這酥得骨頭都發軟的聲音,險些沒切到自己的手,他苦笑著放下刀,回過身來,說道:「我的小姑奶奶,啥事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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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暴發戶!

蘇蟬拉著李雲東的手,說道:「雲東呀,我給你做個菜,好不好?」

  李雲東奇道:「你怎麼突然想做菜了?」

  蘇蟬撒起嬌來,聲音膩的讓人從頭軟到腳:「我就是想做嘛,你讓我做嘛!」

  李雲東笑道:「幹嘛,看我忙裡忙外,心裡過意不去是不是?」

  蘇蟬見李雲東如此善解人意,連忙頭點的跟小雞啄米似的,一雙水靈靈的眼睛睜得大大的,眼睛裡面滿是期盼。

  李雲東將臉湊到蘇蟬跟前,笑道:「你要是過意不去,親一口就好,做菜就算啦,這裡油煙大,別熏壞了你的皮膚!」

  蘇蟬不依不饒的晃著李雲東的手:「不要不要,我要做個菜嘛!」

  李雲東無奈:「好好,別晃,你想做什麼菜?蛋炒飯?飯炒蛋?蛋炒蛋?你不會是想做飯炒飯吧?」

  蘇蟬嗔道:「討厭,你才做蛋炒飯!」

  李雲東嘻嘻笑道:「這個菜沒技術含量啊,你容易學啊!」

  蘇蟬有些不高興了:「我會做菜,你小看我!」

  李雲東見小丫頭不樂意了,連忙哄道:「行,你會做!你想做啥菜啊!」

  蘇蟬轉怒為喜:「我要做個紅燒鯽魚!」

  李雲東很有些吃驚:「喲,真是小看你了嘛!還會做紅燒鯽魚!」

  小狐狸得意洋洋的點著頭,彷彿自己已經燒了一道天下第一美味的佳餚:「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誰!」

  李雲東好笑的看著蘇蟬,從冰箱裡面拿出已經開膛破肚的鯽魚,說道:「好,我看你這位大廚的手段!」

  蘇蟬掄胳膊挽袖子:「讓你今天開開眼界!」

  說完,拿起刀,凝眉瞪目,一聲發喊,像是看見了不共戴天的仇敵,照著案板上的鯽魚,一刀便橫著剁了下去!

  咣噹一聲,這條魚竟被橫著剁成了兩截。

  李雲東一看,哭笑不得,心說,哪有這樣切魚的啊!難道是燒魚塊?

  李雲東按著額頭說道:「我的小姑奶奶,鯽魚這種切法,很罕見嘛!」

  蘇蟬回頭扮了一個鬼臉:「別吵,我手剛才抖了一下!」

  李雲東乾笑了一下:「好好,抖了一下,嗯,一會手別再抖啊!」

  蘇蟬舉了舉手中的菜刀,很是凶狠的威脅道:「你再說,你再說!」

  李雲東趕緊舉起雙手:「我閉嘴,我閉嘴!」

  蘇蟬得勝回朝,哼了一聲:「這還差不多!」

  說完,她照著這條被橫著剁成兩截的鯽魚,用刀鋒比劃了一下,又是一刀剁下去。

  這一刀卻是豎著剁的,連頭帶尾一下劈成兩截。

  這刀工讓李雲東很受折磨,他看著一陣齜牙咧嘴,剛要說話,卻見這條魚下的案板忽然咣噹一聲掉在地上,竟是被蘇蟬一下給劈的裂成了幾塊!

  「嚯!」李雲東倒吸一口冷氣,撿起地上的菜板,對蘇蟬豎了一個大拇指「俠女好刀法!

  蘇蟬臉頰有些發紅:「你站在這裡,我有點緊張,力氣大了一點。「

  李雲東退到廚房門口:「我站在這裡總行了吧?」

  蘇蟬正在努力回憶著上一次自己和師傅燒魚的過程,剛才又出了一個丑,心裡面不由得暗自有些發慌,她嗔道:「別吵別吵。」

  李雲東閉上了嘴巴,可他看著蘇蟬在灶台前像一個無頭蒼蠅一樣四處亂轉,也不知道她到底想要幹什麼,便忍不住開口道:「你別轉啦,我頭都被你轉暈了!」

  蘇蟬嗔怒道:「你把鹽藏哪裡了!」

  李雲東苦笑道:「就在你右手邊架子裡面啊!哎哎,那是胡椒粉,喂,那是辣椒粉,紅白也分不清嗎?你色盲啊!拜託,找個鹽那麼難嗎?」

  李雲東受不了了,自己走過去幫蘇蟬拿了鹽罐。

  蘇蟬接過鹽罐,卻被李雲東在門口念叨得臉上有些掛不住了,她回頭鼓著嘴巴,雙手推在他胸前,不住的將他往後推,一直推出門,靠牆邊站著:「就站這裡,不准再往前!」

  說完,她氣沖沖的又衝進廚房,剛進廚房又衝出來,叉腰說道:「也不准說話!」

  李雲東搖頭苦笑,這丫頭自尊心還挺強!

  他靠在牆上,看著蘇蟬在廚房裡面轉悠了一陣後,又開始抓耳撓腮,上竄下跳,也不知道到底是為什麼犯愁。

  過了好一陣,蘇蟬受不了了,衝出來,跺腳道:「喂,你看見我犯難也不知道幫忙的嗎?」

  李雲東啼笑皆非:「是你讓我不說話的啊!」

  蘇蟬嗔道:「現在可以說了!」

  李雲東強忍著捧腹大笑的衝動,問道:「好吧,你到底啥事情在裡面搞不定啊?」

  蘇蟬臉頰一紅,扭捏的說道:「怎麼生火啊?」

  李雲東哈哈大笑起來,伸出手,使勁的去揉蘇蟬的頭髮,蘇蟬大叫一聲,小跳著躲開,雙手護住自己的頭頂,對李雲東齜牙咧嘴:「討厭!」

  李雲東笑著拉住蘇蟬的手,將他帶到煤氣灶跟前,一打開關,指著自動燃起的火,說道:「看見了沒?知道用了吧?」

  蘇蟬瞪大了眼睛,盯著煤氣灶燃起的藍色火焰,又是新奇,又是驚訝,像是不能理解這裡為什麼能夠憑空生出火來。

  等蘇蟬回過神來,往旁邊一看,卻見李雲東在一旁笑吟吟的看著,目光裡面很有點取笑的意思,她臉頰一紅,又不由分說的將李雲東往外推,這一次直接推到了客廳:「你在這裡等著,我做完飯菜才准進來!」

  李雲東搖頭而笑,看著蘇蟬衝進了廚房,然後聽見砰的一聲,蘇蟬將門關的死死的。

  他自己在客廳閒著無聊,下意識的想大開電視機看,卻發現壞掉的電視機雖然已經丟掉,可新的還沒有買。

  「嗯,今天晚上去看看電視機,趕緊得買了,要不然房東來了看見了可有的吵!」李雲東暗自說道。

  在廚房裡面的蘇蟬確認門關死了以後,她好奇的走到依舊燃著火的煤氣灶旁邊,手對煤氣灶上燃著的煤火一招,呼的一聲,這火焰一下便跳到了她的手心裡面。

  蘇蟬把玩著這藍色的火焰,玩了一會便覺得沒勁起來:「還以為是很厲害的明火,結果這麼差勁,比起三昧真火起來,差遠了!」

  蘇蟬一把將手掌心裡面跳躍的火焰捏碎,繼續扭頭去折騰鯽魚去了。

  可她卻沒有留意到,煤氣灶上的開關依舊是打開的,煤氣滋滋的正在無聲無息的往外冒……

  李雲東在客廳裡面哪裡知道這樣的危險情況,他剛在地毯上躺下,準備休息一會,便聽見篤篤的敲門聲響起,他一下又爬了起來。

  「是誰?」李雲東很是詫異,自己在學校裡面幾乎沒有朋友,大一的時候在宿舍裡面一天都沒有住過,可以說基本上沒有同學知道他住在這裡「這時候會有誰找我?」

  李雲東透過貓眼一看,頓時險些暈了過去。

  門外面站著一個肥頭大耳的女人,一臉的不耐和市儈,正是房東!

  「真是白天不能說人,晚上不能說鬼!」李雲東看著空空如也的電視牆,又看了一眼房頂上碗大的洞,冷汗直冒。

  他本想裝作家裡面沒有人不開門,可他透過貓眼一看,這房東敲了一陣門之後,竟然掏出鑰匙準備開門!

  李雲東這個鬱悶,只好硬著頭皮開門。

  一打開門,便見房東很是詫異的站在門口,尖著嗓子吆喝道:「你是誰?」

  李雲東笑了笑:「何阿姨,我是李雲東呀!」

  房東滿眼驚訝,從頭到腳將李雲東打量了一眼,心中暗道:這小子瘦下來倒是挺精神的嘛!只不過,還是這一身窮酸打扮!

  她站在門口,一邊用手扇著風,一邊說道:「我還以為你不在家!給你打了那麼多電話,怎麼不接呀?」

  李雲東詫異的回到客廳,找出自己的手機,翻開一看,果然有好幾個未接來電!

  「啊啊,抱歉抱歉,可能今天在綵排的時候沒聽到。」李雲東不想讓房東進門,便沒有給房東拿鞋「今天來有啥事兒嗎?」

  房東卻自己走進來了:「還有十天不是你的租期到了嗎?我來看看,順便把租金給收了,另外帶人來看看房子。」

  話音剛落,門外便傳來一陣聲音,一個嬌聲嬌氣的女人說道:「哎呀,你討厭,這裡有什麼好的,為啥非的要住這裡?你自己又不是沒有房產?」

  一個男的聲音笑道:「這裡不是偏僻一點嘛?而且這裡也挺安靜的嘛!」

  「胡說!我看你是不想讓你老婆知道!」

  「哪裡有!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正在和我老婆談離婚嘛!我只喜歡你一個,你又不是不知道!」

  「哼,你們男人,一個個口是心非,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在外面還有很多小三嗎?」

  兩個人說話間,走到了門口,李雲東定睛一看,首先進來的是一個穿著乳白色超短裙的女人,兩條白花花的大腿很是性感,女人濃妝艷抹,看起來倒是挺漂亮,,只不過卸了妝就不知道如何了。

  女人穿著高跟鞋,卡卡的進了門,第一眼便看見李雲東站在客廳裡面,她眼睛一亮,心中暗自讚歎:這個男生不錯啊!很俊朗陽光啊!

  女人進了屋之後,外面跟進來一個男人,比女的矮了一截,穿著一件俗不可耐的花襯衫,戴著一個黑墨鏡,半敞著胸,胸口掛著一根拇指粗的金項鏈,腰間挎著一個鼓鼓囊囊的黑腰包,渾身上下從裡到外散發出一股純正濃厚的暴發戶氣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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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金屋藏嬌

這男人一進屋,一眼瞧見李雲東,李雲東濃烈的陽剛之氣和英挺之色讓他下意識的便產生了強烈的自卑感,他往身邊女人看了一眼,頓時醋意大發!

  他只見自己身邊的女人目光不住的在李雲東身上打量,目光充滿了獵艷和好奇之色,像是白骨精看見了唐僧肉,恨不得一口吃了!

  男人不高興了,故意大咧咧的往女人跟前一站,手臂重重的摟住了女人的腰,炫耀似的四周看了一眼,開始挑三揀四指桑罵槐:「這個房子不怎麼樣啊,很寒酸啊!」

  旁邊的房東顯然把這個男人當成了自己的大金主,準備狠狠的宰一刀,她滿臉賠笑的說道:「哎喲,鄭老闆,話可不是你這樣說的呀!這房子可是去年才精裝修過的,你瞧,這地毯,我可是五千多買來的,哎喲,我說李雲東啊李雲東,你怎麼不知道愛惜啊?你看這地毯掉了多少毛啊!不行,我得扣你的押金!」

  李雲東低頭一看,滿肚子腹誹:「哪裡掉毛了!你沒事找事啊!」

  房東現在還沒有發現房間裡面的異樣,她轉過臉來對暴發戶笑道:「鄭老闆,這房子地段又好,采光又好,很劃算啦……」

  她正要說話,一旁的李雲東插嘴道:「何阿姨,我沒有說這房我不要續租啊……」

  房東轉過臉來,上下打量了一番李雲東,目光中隱隱有些鄙夷,心中暗道:你這個窮學生,一租才兩個月,房價還砍半天,房租還是一個月一個月交!哪裡有眼前這個大老闆好,人家一包就是兩年,而且全款!

  房東有些陰陽怪氣的說道:「哦?李雲東啊,現在房租的價錢可是比以前上漲了很多啊,不是以前那個價了!而且啊,房租現在也是半年一交了……」

  李雲東毫不客氣的打斷道:「我給!」

  這一句話吧房東給噎到了,下面的話便說不出來,她雖然市儈,但也不至於硬生生的拉下臉皮跟人翻臉,無可奈何之下只好向暴發戶鄭老闆看去。

  這位身材矮小的鄭老闆走到李雲東跟前,從口袋裡面掏出一包精裝煙,抽出一根遞給李雲東:「抽煙?」

  李雲東擺了擺手,禮貌的笑了笑:「不抽煙,謝謝。」

  鄭老闆嗤笑道:「男人哪有不抽煙的?」

  說完,他自己將煙叼在嘴巴中,一邊點煙,一邊一副諄諄教誨的模樣對李雲東說道:「我跟你說啊年輕人,男人不會抽煙是不行的,你現在還小,還沒有走進社會,所以你不知道。等你進了社會,你就知道這小小的一根煙的用處了!」

  李雲東暗自皺眉的聽著這位暴發戶賣弄,不動聲色的和他拉開了一點距離,以身體姿態表示出一個信號:我不想和你說話。

  可偏偏這位暴發戶看李雲東很不順眼,想在他面前炫耀得瑟,李雲東後退了一步,他也上前一步,吸了一口煙,然後吐出一個煙圈,賣弄道:「這芙蓉王越來越沒勁了,還是雪茄味道好!上一次我從哥倫比亞帶回一盒雪茄,那個味道,嘖嘖……」

  暴發戶在李雲東跟前炫耀,李雲東性子和修養好,沒和他計較,一旁暴發戶帶來的美女對李雲東很有好感,她看不順眼了,有心想幫李雲東解圍:「得了,你不賣弄你會死啊?」

  暴發戶也不生氣,得意的哈哈一笑,對女人招了招手:「過來過來!」

  女人很有些不願意過去,她看了一眼李雲東,忽然覺得站在這個俗不可耐一身暴發戶氣質的男人身邊簡直就是一種令人作嘔的事情。

  她扭著要,磨磨蹭蹭的走過去,男人一下摟住她的腰,向李雲東炫耀道:「這是麗麗,你知道她是誰嗎?」

  名叫麗麗的女人一下被男人摟住腰,下意識的看了李雲東一眼,心中不知怎麼的,臉頰竟然紅了,一邊掙脫他的手,一邊嗔怒道:「你幹什麼,放尊重點,這有人呢!」

  鄭老闆哈哈大笑起來,一把將女人摟進懷中,旁若無人便踮起腳去啃女人嘴巴。

  李雲東在一旁看著他踮腳的費勁模樣,心中暗自驚歎,不由得佩服這廝臉皮實在是金鐘罩級別的。

  女人揪了男人一把,將他退開,有些發怒:「我要生氣了!」

  鄭老闆也不以為然,不再去糾纏身邊的女人,他轉過臉來,又長長的吸了一口煙,很是牛逼轟轟的說道:「麗麗可是我們天南市選美小姐的榜眼,以前在學校是正兒八經的本科生!」

  李雲東心中暗自冷笑:那又怎樣,還不是被你這頭豬給拱了!

  想著,李雲東目光往女人身上一掃,正好女人目光往他這裡看來,兩個人目光一碰,然後各自躲開。

  李雲東身邊有了蘇蟬,便視天下美女如浮雲,因此看這女人的目光也不帶一絲一毫的情愫,反而目光之中對這種攀附富人的女人隱隱有一些鄙夷。

  女人本身就敏感,身為小三,自然倍加敏感,一看李雲東這目光,女人便渾身一震,眼神一黯,人便站在原地有些發呆。

  可她身邊的男人卻渾然未覺,只是一個勁的向李雲東吹噓著麗麗的美貌,他口水亂飛的說道:「我靠,你是不知道,我當初一眼看見麗麗,那真是跟董永看見七仙女一樣,我那眼睛都直了!我說,年輕人,你要多努力啊,這年頭要是沒錢,哪個女人跟你啊,你說對不對?」

  李雲東心中很有些不耐煩,可臉上依舊保持著禮貌的笑容:「是是。」

  鄭老闆還要吹噓,卻見房間廚房忽然嘩啦一聲打開,蘇蟬探出一個頭來,好奇的打量了一下房間裡面的幾個人,然後對李雲東眨巴了一下眼睛,說道:「雲東啊,家裡面來人了?」

  正在吹噓的鄭老闆一下看見蘇蟬,頓時震驚得目瞪口呆,嘴巴上叼著的煙掉落在地毯上也沒察覺,他目光死死的盯著蘇蟬,眼睛裡面流露出來的慾望和貪婪像是一下要將蘇蟬給吞進肚子裡面!

  而身為小三的麗麗一眼看見蘇蟬,也極其震驚,同時又極其的自卑,不僅僅是相貌上的,更是一種靈魂上的。

  她在這個女孩的眼睛裡面看見了一個純淨而透明的靈魂,不像她自己,滿是金錢的渾濁和骯髒。

  房東看見蘇蟬,又驚又妒,驚的是李雲東竟然在家裡面藏了一個這樣漂亮的女孩,妒的卻是這個女孩的美貌實在是太驚人了。

  女人長得這樣漂亮,那跟狐狸精有什麼區別?哪個男人能受得了?房東心中震驚的想道。

  她轉過臉向李雲東看去,想弄明白這個一身寒酸的窮學生為啥能在家裡面藏這樣一個漂亮嬌娃?

  一直在吹噓的鄭老闆老半天才回過神來,他想起自己之前在李雲東面前吹噓麗麗的美貌,臉一下羞得紫紅,吭吭哧哧的半天說不出一句話。

  倒是房東老闆娘一下看見掉在地毯上的煙頭,一個箭步竄過去撿了起來,剛要說話,卻忽然眼睛餘光看見空空如也的電視牆,她肥碩的身子頓時一下僵住了。

  李雲東心中暗道:「不好!」然後立刻摀住耳朵。

  只見房東老闆娘一聲分貝超過兩百的尖叫從喉嚨中迸發而出,刺得房間裡面幾人無不齜牙咧嘴。

  房東一指電視牆,尖聲道:「我的電視哪裡去了!!」

  李雲東趕緊賠笑道:「何阿姨,是這樣的,你聽我說!電視呢,我前幾天不小心給弄壞了,不過你放心,我會賠一個新的!」

  房東叉著腰,口水狂噴:「你最好明天就賠來,要一模一樣的,我會來檢查驗收!」

  李雲東知道這事自己理虧,也不多說,只是一個勁的點頭:「是是是,行行行!」

  可房東這時候發現不對勁了,房間四處打量,想看看還有哪裡出了問題,結果她一抬頭,立刻又是一聲分貝超過200的尖叫:「吊燈呢,我的房頂吊燈呢!!」

  李雲東苦笑道:「前兩天吊燈掉下來了,不過你放心,我也會弄好的,一定跟以前一樣!」

  房東氣得渾身肥肉直抖:「這房子我不租給你了!」

  一旁的鄭老闆好容易逮住一個機會噁心一下李雲東,立刻道:「我租我租,租金多少,我立刻就給!」

  說著便拉開自己的腰包,露出一大疊花花綠綠的票子。

  一旁的麗麗實在無法忍受了,皺著眉頭說道:「我不住在這裡了。」說著便衝出了門去。

  蘇蟬看著眼前的情形直發呆,不解的問李雲東:「發生什麼事情了?」

  李雲東怕她一開口又說出什麼不合時宜的話來,趕緊向她擺手,說道:「幹你的事情去,這裡沒你的事兒!」

  暴發戶老闆見李雲東如此不客氣的對蘇蟬說話,可這美艷得撩人心肝的女孩卻乖巧的又進了廚房,他一下想起自己身邊說走就走的女人,心中忍不住悲呼:為啥同樣都是女人,差別就這麼大捏?為啥同樣都是男人,被女人對待的差別更大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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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這是什麼法寶?

「哎,麗麗,等等我啊!」暴發戶戀戀不捨的看了一眼廚房的方向,像是要透過厚厚的牆壁看見廚房裡面的蘇蟬,然後追著麗麗的身影而去。

  房東老闆娘一下傻眼了,她本來以為會有一個金主可以好好敲詐一番,可沒想到現在一下泡湯了!

  「還好老娘圓滑,沒有把這個傢伙徹底得罪!」老闆娘心中暗自拍胸脯,看了李雲東一眼。

  但她之前話說的有點死,一時間自己下不了台,只好繃著個臉,只是打量著房間裡面四周。

  李雲東機靈,趁機說了一句下台的話:「何阿姨,你看,這其實只是一個意外,我在這裡住了也快一年了,你看也沒有拖欠過水電費和房租錢,對吧?你就大人有大量,不要跟我一個學生計較嘛,你說房租要漲,漲多少我出,這樣總行了吧?」

  老闆娘心中又是無奈又是暗喜,哼哼唧唧的說道:「嗯,這樣啊,我考慮一下吧。」

  李雲東見有戲,連忙趁熱打鐵:「何阿姨,我向您保證,我以後肯定不會再損壞房屋了。」

  老闆娘哼哼了兩聲,正要說話,忽然間聞到一股煤氣味飄來,她鼻子抽動了兩下,剛要說話,猛地聽見廚房裡面轟隆一聲巨響,像是爆炸了一個炸彈,客廳臥室裡面所有的玻璃都被震得嘩啦破碎!

  老闆娘嚇得一屁股跌坐在地上,瞪大了眼睛,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李雲東駭得發瘋一樣朝著廚房跑去,一聲嘶吼:「蘇蟬!」

  他衝到廚房,只見廚房的玻璃門只剩下一個門框了,蘇蟬正呆呆的站在廚房裡面,背對著他,也不知道情況如何。

  李雲東只覺得自己嚇得肝膽俱裂,也不顧門框的玻璃渣,用手護住腦袋便衝了進去,然後兩手一把抓住蘇蟬的雙臂,將她扭過身來,又驚又怕的大聲道:「你沒事吧,傷哪裡了?」

  蘇蟬滿臉烏黑,看起來不像是受傷了的樣子,只是兩眼發直,愣愣的發呆。

  李雲東只覺得自己被嚇得魂都沒了,他不敢想像要是蘇蟬出了什麼事情,他會怎樣!

  「你說話啊,蘇蟬!你別嚇我啊!」李雲東用手指掐了掐蘇蟬的人中,驚恐的大聲道。

  蘇蟬被李雲東一掐人中,頓時身子一個激靈,瞪大了眼睛大聲驚喊道:「什麼法寶,嚇我一跳!!」

  李雲東覺得自己耳朵一定是聽錯了,他神色古怪的問道:「你,你說什麼?」

  蘇蟬一指被炸得稀爛的煤氣灶,一臉敵意和警惕的說道:「剛才我一點這個,它就爆炸了!嚇死我了!難道是茅山派的火陽符和爆雷符?」

  李雲東哭笑不得,敢情是煤氣爆炸啊!這丫頭看電視劇看多了?

  李雲東上上下下打量著蘇蟬,仍然是不放心:「你真的沒受傷?」

  蘇蟬哈的一聲,趾高氣昂的說道:「就這點威力的法寶能耐我何?」

  李雲東見她毫髮無損,廚房炸得稀里糊塗的,可她一塊皮也沒受傷,自己也放下心來了,聽小丫頭還在這裡沒邊沒際的說話,頓時在她額頭敲了一下:「你還胡說八道,說風涼話麼?」

  他話剛說完,便見房東老闆娘站在門口,兩眼發直。

  老闆娘眼前的廚房已經是一片狼藉,慘不忍睹,廚房的窗戶都炸飛了,煤氣灶炸得開了一個大洞,旁邊的冰箱、牆壁,到處都是黑乎乎的一團!

  老闆娘一屁股跌坐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搶天大呼:「我的天老爺喲,你們這兩個不做好事的小兔崽子,把老娘的房子給弄成什麼樣了喲!你們讓我怎麼搞喲!」

  蘇蟬看了一眼老闆娘,又看了一眼李雲東,不解的問道:「她怎麼了?她家死人了?」

  蘇蟬一指老闆娘,不客氣的說道:「喂,你哭什麼,這房子又不是你的!」

  老闆娘一聽,渾身肥肉似山一般一抖,她撒潑發喊道:「不是老娘的,難道還是你這個小騷狐狸精的!你把老娘的房子弄成這樣,你賠得起嗎?」

  小狐狸一聽,將信將疑的轉過臉來看向李雲東,弱弱的問道:「真是她的房子啊?」

  李雲東沒好氣的在她額頭輕輕戳了一下:「你這個大白癡!閉嘴一邊站好!不准說話!」

  小狐狸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又惹禍了!咦,為啥要說又呢?自己這是第幾次闖禍了?

  蘇蟬低著頭,手不住的揉著衣角,心裡面忐忑不安,她抬頭看了一眼如同被炸彈轟炸過的廚房,心裡面還有一點點的委屈:可這怎麼能怪我嘛!是這裡有機關有法寶,人家措手不及嘛!

  小狐狸站在李雲東身後,怯怯的不敢說話,像個做錯了事的小媳婦。

  老闆娘哭得震天動地,簡直就跟家裡面人死絕了似的,李雲東走上前,神情很是歉意:「何阿姨,這事情發生的突然,現在也不知道煤氣會突然爆炸,不過我相信這裡面應該有我們的原因。我也不想推卸責任,連同電視劇、吊燈、其他損壞的電器,以及房屋的損壞,我會照價賠償的!」

  老闆娘一聽,殺豬般的哭聲頓時戛然而止,眼淚說停就停:「你賠?那好說!不過,這房子絕對不能再租給你了,你再住下去,這房子都要被你拆了!」

  李雲東想了想,心裡面清楚要想在這裡再住下去那是不太可能了,他乾脆的點了點頭:「那好,不過何阿姨你能不能給我七天時間,我找到房子立刻就搬出去!」

  老闆娘心想,你這個混賬,害得我的金主跑了不說,又把我房子搞成這樣!老娘不收拾你,你真是不知道馬王爺長了幾隻眼!

  老闆娘冷笑道:「七天?你做夢,今天就給我搬出去!」

  李雲東又驚又怒:「今天?這怎麼可能,我這裡這麼多東西呢!」

  老闆娘哼哼了一聲:「那我不管,我一天都不想看見你在我這個房子裡面住著!趕緊給我搬出去,要不我讓人來,把你東西都扔出去!」

  李雲東知道自己理虧,可也架不住對方往死裡逼,他脾氣再好也有點忍不住了,聲音有些發沖:「你不要欺負人!」

  老闆娘叉著腰,指著房間大聲道:「我欺負人?你自己看看這房子,我欺負人?廢話別說了,趕緊搬走,對了,一分錢也不能少,否則,我直接報警,把你送局子裡面去!」

  李雲東怒氣翻湧,一旁的蘇蟬也看不下去,抬起頭來剛要說話,卻見李雲東瞪了她一眼,小狐狸立刻嚇了一跳,又縮回了腦袋,嘴裡面小聲的嘟嘟囔囔,也不知道說什麼。

  李雲東想起蘇蟬貌似連身份證都沒有的,典型的黑戶,若是被抓到警察局裡面去,指不定出什麼大麻煩,所以他強忍著怒氣,說道:「何阿姨,好歹你也給我點日子寬鬆寬鬆,現在我上哪裡找住的地方去?」

  老闆娘橫下一條心想要趕眼前這個殺千刀的傢伙走,她冷笑道:「現在學校旁邊那麼多旅館,你哪不能找到住的地方?趕緊的,自己收拾東西,快點滾!」

  李雲東深吸了一口氣,不死心的說道:「哪怕給我一天也是好的啊,我明天一定搬走!現在讓我拖著一大堆東西,帶著一個女孩兒上哪裡去啊!」

  老闆娘一聽,頓時跳腳大罵:「你這個狗日的也知道啊,小小年紀,鳥毛都沒長全,一身窮酸模樣也學人***,你有這個資格嗎你?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的模樣!什麼東西,快點賠錢給我滾,要不然我打電話報警抓你!」

  李雲東胸中的火噌的一下冒了起來,他一陣狂怒,拳頭一下舉了起來,五指捏得咯吱直響,恨不得一拳就將這老闆娘轟成肉泥。

  老闆娘見李雲東這擇人而噬的模樣,駭得衝出了房門,一屁股坐在大樓的走廊上哭喊了起來:「殺人啦,殺人啦,這個小子把我房子搞成這樣,現在還想殺人滅口啊!你們快來看吶,這個世界上哪裡還有天理王法啊!」

  這時候左鄰右舍都出來看熱鬧,樓上樓下的人都出來了,人擠了一走廊,對李雲東和蘇蟬指指點點。

  蘇蟬心中又是憤怒,又是難過,憤怒的是眼前這個婦人居然如此咄咄逼人,蠻橫不講道理,難過的是,這一次給李雲東闖的禍也太大了……

  李雲東站在原地,鼻子裡面不停的喘著粗氣,他臉上一陣青,一陣白,面色陰晴不定。

  好一陣子,他才將眼睛裡面的凶光壓了下去,深吸了一口氣,冷冷一笑:「蘇蟬!」

  蘇蟬低低的應了一聲:「嗯!」

  「你在這裡等我一下!」李雲東說完,進了臥室,拿了存折,然後冷冷的對房東說道「我去取錢。你說賠多少,我給!但是你千萬別獅子大開口,否則我拼著進局子,保證讓你也不會好過!」

  房東看見李雲東這模樣,暗自有些膽顫,但一想這走廊上現在有這麼多看熱鬧的住客,心裡也不怕,叉著腰心裡面盤算了一下,伸出五根手指:「五萬!」

  李雲東勃然大怒,一隻手硬生生將肥胖如豬的房東拎了起來:「你想錢想瘋了?好,老子把你扔下去,這些錢都燒給你!我讓你用個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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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莫欺少年窮

這一句話駭得聽見動靜出來看熱鬧的房客們紛紛勸誡:「哎呀,年輕人不要這麼衝動,冷靜一點,冷靜!」

  「我說包租婆,你也太黑心了,不就是廚房炸掉了嗎?裝修一下也就幾千的事情,加上電器一起也才一萬多啊!」

  「是啊,人家還是學生,哪來的那麼多錢?」

  「就是的嘛!」

  老闆娘被李雲東嚇住了,顫聲道:「你想幹什麼?快放我下來,有話可以商量嘛!」

  李雲東冷笑道:「你想好了再說話,到底要多少!」

  老闆娘很認真的盤算了一下,眼前這點損失,加上電視、吊燈、裝修房頂和廚房,估計沒兩萬下不來,這點錢估計讓這學生拿出來都有點困難,可如果要的多了,把這個傢伙逼得狗急跳牆,那自己虧得更大。

  老闆娘一咬牙,說道:「兩萬,不能再少了!」

  李雲東覺得這個數可以接受,他也不想將事情鬧大,很乾脆的放下了老闆娘,說道:「好,你在這裡等著,我去取錢!」

  說完,李雲東進了房屋,對站在屋裡面手足無措不知如何是好的蘇蟬說道:「你在這裡等我,我去去就回。」

  蘇蟬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卻終究還是沒有說,只是怯怯的說道:「你,快點回來哦。」

  李雲東對她點了點頭,拿了銀行卡便出了門。

  走廊上的眾人看見蘇蟬,無不震驚於她的美貌,尤其是男人們,更是一個個裝作不經意的往房間裡面看。

  蘇蟬被眾人看得心煩意亂,便自己躲進了臥室,然後緊緊的關上門,像個鴕鳥一樣躲了起來。

  她一進門,心中後悔難過,手指都絞在一起,眼淚泫然欲滴:「為什麼會這樣?」

  「自己以後就要離開這個地方了麼?」蘇蟬四周打量著,她第一次來到這俗世,便是在這個地方度過的,她潛意識裡面不僅對李雲東有一種強烈的依賴,更對她住的地方有一種強烈的眷戀。

  一想起自己以後就不會在這個地方了,蘇蟬心裡面就堵得發慌。

  她在房間裡面呆了好一陣,左等右等不見李雲東回來,她有些坐不住了,便打開門跑到客廳外面去看李雲東是不是回來了。

  可她人剛剛出來,便見走廊上的人們紛紛小聲說道:「哎哎,出來了,出來了。嘖嘖,真是漂亮!」

  「是啊,女孩子長這麼漂亮,真是個狐狸精啊,哪個男人受得了?」

  「這種女孩啊,是不能要的,要不然啊,禍事無窮啊!你們沒聽說過紅顏禍水這句話嗎?」

  說話的大多都是這裡的女人們,她們嫉妒於蘇蟬的美貌,便私底下裡使勁編排,男人們一個個心裡面恨不得立刻將小狐狸佔為己有,哪裡管什麼紅顏禍水?

  可他們臉上卻裝出道貌岸然的模樣,不住的應和道:「是是,太妖艷了,我是不敢要,管不住啊,以後戴綠帽子可怎麼得了?」

  蘇蟬在客廳裡面被人念叨得如坐針氈,心裡面直發毛:李雲東不會真的就把她丟在這裡了吧?他會不會嫌棄自己給他惹禍了?

  一想到這裡,小狐狸坐立不安,滿臉焦急。

  對於這個世界上絕大多數姿色不好的女人來說,她們最恨的就是那些打扮妖冶,專門勾引男人,尤其是自家男人的狐狸精,雖然小狐狸蘇蟬並沒有勾引房東老闆的男人,但是老闆娘看見蘇蟬就是心中來氣發恨,恨她的年輕,恨她的美貌,恨她的身段,恨她渾身上下的風流。

  老闆娘眼睛斜瞅著蘇蟬,冷笑著說道:「別想了,我要是男人,就算要走也不會帶上你的!瞧瞧你的模樣,多招惹是非啊!」

  蘇蟬眼睛裡面淚汪汪的滿是淚水,她沖老闆娘怒道:「李雲東他不會的!」

  老闆娘打個哈哈:「是嘛?就算現在他不會,以後遲早也會的!話說,你要勾引也去勾引那些有錢人啊,勾引一個窮酸學生算什麼本事?很了不起,很有成就感麼?」

  蘇蟬氣得渾身發抖,如果不是怕再給李雲東惹禍,她立刻就要滅了這個肥婆。

  小狐狸抹了一把眼淚,淚眼朦朧的低聲呢喃,像是在自言自語,更像是自己給自己打氣:「雲東不會丟下我的,他不會丟下我的……」

  可小狐狸越想越是覺得這些人說的有道理,自己什麼都不會,唯一會的修行卻又在這個世界上什麼用也沒有,想做個飯菜給李雲東嘗嘗,還惹出這樣的禍事。

  小狐狸一顆心越想越是害怕,越想越是心涼,她孤獨害怕的在客廳裡面等著,無助得像一個迷失的羔羊。

  一旁的房東尖酸刻薄的不停的打擊蘇蟬,蘇蟬雙拳緊緊握住,眼淚隨時都會落下,可每每要落下的時候,小狐狸就倔強的一抽鼻子一仰頭,似乎為了證明什麼。

  就在小狐狸快要堅持不住的時候,李雲東終於回來了,他手裡面拿著一個紙包,在房東跟前一晃:「我進屋去那筆和紙,我們簽個協約!」

  說著,李雲東便進了臥室去找紙筆。

  他一進臥室,小狐狸也跟著進去了,剛進門,蘇蟬便一把抱住李雲東,哇的一聲哭出來了。

  李雲東手忙腳亂,一邊幫小狐狸擦滾滾的眼淚,一邊說道:「你怎麼啦?發生什麼事情啦?」

  小狐狸喉嚨哽咽,抽泣道:「他們說你不要我了……」

  李雲東臉上湧起一股怒意:「欺人太甚,欺負我就算了,居然欺負到你頭上來了,是可忍孰不可忍!」

  他要出去找麻煩,卻被小狐狸一把拉住。

  小狐狸一抹臉上的眼淚,抽了抽鼻子,一邊哭,一邊說道:「我什麼也不會,嘴巴又笨,手腳也笨,什麼忙都不能給你幫,還盡給你添麻煩,給你惹禍。」

  說著,小狐狸抬起頭來淚眼汪汪的看著李雲東:「你會不會嫌棄我?」

  李雲東看著蘇蟬,目光漸漸柔和了下來,他用手去輕輕擦掉小女孩兒珠圓玉潤的臉龐上那似珍珠般的淚珠兒,反問道:「我這個人長的也不算高,也不帥,家裡面也沒什麼錢,人又沒什麼本事,不能給你吃好的穿好的,也許以後連一套房子都買不起,更不用說配你身份的寶馬香車,你會不會嫌棄我?」

  蘇蟬看著李雲東,搖了搖頭:「不是的,不是的,你對我最好了,你是天底下最好的人。我怎麼會嫌棄你?」

  李雲東微微一笑,在小女孩兒可愛小巧的鼻子上一捏:「那我也不會嫌棄你的,放心好了。」

  蘇蟬定定的看著李雲東,眼睛裡面隱隱已經有了喜色,可她嘴角還掛著晶瑩的淚珠兒,她弱弱的問道:「真的?」

  李雲東拍了拍小丫頭的腦袋,溫柔的說道:「真的!除非你自己想走,否則你哪怕把天捅出一個窟窿來,我也不嫌棄你!」

  蘇蟬破涕為笑,臉上的笑容燦爛如花,可眼眶裡面的眼淚卻似斷線的珠子一樣不絕而落,她一下撲到李雲東懷裡面,又大聲哭了起來。

  李雲東苦笑著拍著小丫頭的背:「哎喲,怎麼啦?還哭什麼呀?」

  蘇蟬扭了扭身子,撒嬌道:「不知道,就是想哭。」

  李雲東撫著小狐狸的背脊,笑道:「好了,別哭了,我還要寫協約呢,一會你收拾一下東西,我們離開這裡。」

  蘇蟬從李雲東懷中起來,眼巴巴的問道:「我們去哪裡啊?」

  李雲東笑道:「天下之大,哪裡不能去?為什麼一定要在這裡受人白眼?」

  蘇蟬用力點了點頭:「嗯!我幫你收拾東西!」

  李雲東安撫好了蘇蟬,這才打開門從裡面出來。

  他一出來就看見外面很多雙曖昧的目光向自己望來,像是他們兩個人這點時間便在臥室裡面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

  李雲東心中暗自冷笑了一聲,他也不管這些人,自己在客廳把和房東商量的錢寫在協約裡面,然後扔給房東道:「你自己看看,同意的話就簽約,我就把錢給你,然後我們立刻就走!」

  老闆娘接過協約仔細看了幾遍,然後一拍大腿:「好,你爽快我也爽快!拿筆給我!」

  李雲東見老闆娘簽了協約,然後把協約收好,再把錢遞給了老闆娘,自己進屋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東西,便在眾人睽睽的注視下大包小包的離開了這個他住了將近一年的公寓。

  李雲東在離開前,房東站在樓梯間,冷笑著說道:「李雲東,好歹你也在我這裡住了快一年,我送你一句話,好好讀書,不要年紀小小就想著包養美女,那是有錢人玩的,你玩不起!」

  旁邊有對李雲東有好感的女住客聽了笑道:「老闆娘,你這句話有點過了,你怎麼知道人家不是兩廂情願的?」

  老闆娘得了李雲東的賠償,有恃無恐,嗤笑道:「就他?一個窮酸小子,渾身上下也沒幾斤幾兩,他能養得起自己就不錯了,還能養得起女人?我看啊,不出幾天,這個女人就得跟其他男人跑!」

  蘇蟬一聽這話,腦袋裡面嗡的一下炸開,她像是失控了一樣激動的大聲喊道:「李雲東是這個世界上對我最好的人,他以後也一定會成為一個了不起的大英雄!我不會離開他的!」

  這句話說完,圍觀的人都是一愣,繼而爆發出一陣大笑:「大英雄?笑死我了!」

  「哎喲喂,我肚子笑的疼!」

  房東更是笑得前仰後合,一抹眼角的眼淚:「真是吹牛皮不打草稿,大英雄這種話就說出來了,笑死個人了!這是什麼年代了,還大英雄!小妹妹,等你以後見到了那些真正的大款,你就知道你這話有多傻了!別逗了!」

  蘇蟬眼淚不住的往下流,雙拳緊握,咬牙切齒的想要衝上去教訓房東,卻肩膀上被一隻溫暖的大手按住。

  蘇蟬扭過臉來一看,卻見李雲東滿臉溫和的對自己微笑著:「傻丫頭,你跟他們一般計較幹什麼?」

  蘇蟬眼淚啪嗒啪嗒的往下掉:「可是,你就是對我好嘛!」

  李雲東笑著應道:「嗯,那不是應該的嗎?」

  蘇蟬聽李雲東這樣說,越發哭的稀里糊塗:「我相信你遲早有一天會成為一個了不起的大英雄的,我就是相信!」

  李雲東依舊臉上掛著溫和的笑容,這種笑容溫暖而又包容,像是能夠無限度的包容小丫頭的一切言行:「嗯,我會的,你讓我做大英雄,我就會努力去做一個大英雄的!」

  蘇蟬抬起頭來,淚眼朦朧的看著眼前的男生,她忽然間有一個強烈的衝動:自己一定要將眼前這個男生培養成天下間一等一的大高手大英雄,以後好讓這些狗眼看人低的人看看!

  蘇蟬心中打定了主意,一抹眼淚,拉著李雲東的手,然後回頭橫眉冷對的看了一眼看熱鬧的人們:「我們走吧!」

  李雲東回頭看了一眼卻見這裡這麼多人,絕大多數都是幸災樂禍,尤其是男人們見他即便落難落魄如此也有蘇蟬這個小美女不依不饒的跟隨,目光便越發的嫉恨。

  李雲東最後看了一眼房東,心中冷笑:「我就不信我李雲東會混不出個模樣來,我們走著瞧!」

  走廊上的眾人看著兩個人消失在電梯間,一時間各自交頭接耳,說什麼難聽話的都有,只有一個老人輕輕的歎了一口氣,聲音雖輕,卻清楚的傳入到了眾人的耳中:「唉,莫欺少年窮啊!」

  一時間,眾人都安靜了下來,他們都想起了這一對少男少女離去時那冷峻孤傲的神情和身影,心中不禁有些凜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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