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7】章 牽連甚廣!
果如所料,在接下來的談話中許澤全面處於下風,只不過總算是搞清楚了陸毅綁架他爸媽的目的是什麼!求財而已。Www,
財,這個東西許澤還真是不缺:“陸蒙給句痛快話,你要多少?只要不傷害我父母你要多少我都給你籌。”
“好,既然學弟如此痛快,那作為學長我也就不客氣了,一個億,你給我一個億美金,我保證你爸媽完好無損。”
就算許澤真是不缺錢但聽到一個億美金的時候,還是忍不住眼角微微抽搐:“好,就一個一億…美金。但是沒一個小時我都要你發送一段我父母的視頻給我看。”
“哦?那…也不是不行,但我要兩個億美金。”陸蒙的聲音微微有些沙啞了,但其中得意非凡卻不難聽出。
“兩個億就兩個億。”為了父母的安全,許澤何吝一個億?
“學弟這麼痛快?那如果我……”
“如果你貪得無厭,恐怕你有命拿沒命花。”
“嘿!好、好兩個億就兩個億吧!給你三天時間籌錢,三天之後等我電話。”說罷陸蒙就很果斷的掛掉了電話。
而許澤則捏碎了手裡的手機。
“頭兒!”孫皓還是很有效率的,這一通電話不到半個鐘頭,他就趕到了機場大廳,看他氣喘吁吁的樣子,的確趕得很厲害。
“皓哥,辛苦你了。”許澤雖然心緒不寧,但勉強還能壓得下去用理智思考問題和處理事情,就像這一句簡單的問候,如果放在平時孫皓絕對不會有任何感覺,但現在……就會讓孫皓有些佩服許澤的冷靜。
“沒事兒!我們本來就在機場不遠的地方,老陶和妗子都在,剛才我們三個就快速把機場大廳裡排查了一遍,抓到四個可疑的人,大概是在這盯頭兒的梢,老陶和妗子押去通訊車裡審問了。”孫皓能力果然是厲害,這麼短時間內不止趕過來了,居然還迅速的小有突破。
妗子和老陶是國安何延安安排在許澤手下四個人之二,老陶擅長槍械、妗子是一個古武高手,已經達到了登堂入室的級別。
“小虎呢?”小虎是安排在許澤手下年紀最小的一個,他甚至比許澤還要小,現在才十三歲,但卻是一個高級駭客,跟夏冬那樣的超級駭客或許還有一些差距,可一般來說在網路上小虎這種水準已經是能橫行一方了。
“小虎在市區,我已經跟他通電話,讓他排查給你打電話的信號了。”
“查到沒有?”許澤一邊跟著孫皓往通訊車上趕,一邊問道。
“還沒有…咦!是小虎電話…喂!怎樣…跟蹤不到?屬於美國公司的衛星電話?還有比你強的駭客阻攔?好的,知道了。你待命吧!”孫皓面色嚴肅的看向許澤。
許澤面色有些發青:“先上通訊車。”
通訊車上短短時間裡,妗子已經很好的完成的刑訊逼供,古武高手和國術高手對於刑訊逼供都是一點就通的,畢竟修煉的時候就對人體非常的瞭解,像妗子這樣的接受過刑訊專業訓練的人來說,很少有人能在她的手下扛過幾個回合。
“頭兒,這兩個人都是省城劇社的人,劇社是一個名義上弘揚國粹與地方文化的大型戲劇團,而實際上大家都知道他們是省城唯一的黑幫。他們的社長田秋鴻是省委副書記田秋鵠的親哥哥。”
聽著妗子的報告,許澤閉了閉眼:“這件事…是劇社在背後支持陸蒙?”
“不是!這幾個人是接了私活,有人花大價錢讓他們做眼,這四個人之前都是偵察兵出聲,不過…真是個軍隊丟臉。”妗子顯然對自己刑訊的能力很自信,做出的結論也是斬釘截鐵的。
許澤揉了揉自己的臉,從自己捏碎的手機裡取出**卡,又找老陶要了一個新手機,一個電話掛到了輕輕的手機上:“喂!輕輕是我。”
“哥?”輕輕顯得很驚喜,因為許澤似乎很少主動給她電話:“哥想我了吧?我明天就回家了,對了伯伯和伯母接到了吧?”
許澤定了定心神:“輕輕你現在什麼地方?身邊有什麼人?”
“我現在在酒店的房間裡就我一個人,在整理行裝呢!”
“輕輕你聽著,從現在開始你就呆在酒店裡,無論什麼人邀請你出去玩兒或者什麼的,你一概推脫拒絕,然後…把你的具體位址給我,我讓你去接你回古德。”
“哥…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對!我爸媽…被綁架了。我怕他們也對你動手。記住了一定要冷靜一點。”
電話那頭輕輕半晌沒有做聲,好辦點才乾澀的道:“哥,你、你自己一定要小心一些,伯伯、伯母吉人自有天相的。”
“嗯!”掛斷了電話,許澤有馬不停蹄的給蕭寒和小茹打電話,讓她們無論如何馬上用最快的速度去接輕輕,並把事情的嚴重性的告訴了他們,蕭寒和小茹自然從命。
至於夏妖和蘭姐,說起來一般人還真難對她們怎樣,畢竟都是異能者,但放心不下的許澤還是打過去電話。
結果蘭姐到現在還沒有走,是因為要給小蠻買衣服之類的所以決定下午在離開,這會兒正跟夏妖、小蠻在一塊兒。這裡接到許澤的電話,當即就決定暫時還留在古德,等一切都解決了再說。
而小妖更是立即披掛,說是要動用古德黑道的全部力量搜索,但被許澤勸阻了下來。讓她安心在家裡呆著。
至於醫院孔雅那邊,許澤一個電話打給了周亮,讓他去保護孔雅的安全,雖然和諧醫院這種地方一般人不敢去鬧事,但陸蒙現在顯然是以一種亡命之徒的狀態呈現著,天知道他敢幹些什麼。
想了想許澤還覺得不太放心,甚至給學校裡的喜娃打了一個電話,讓他請假去醫院守著,現在的喜娃已經不是半年前的喜娃了,校園黑幫的事,許澤已經漸漸交到了喜娃的手裡,可以說現在的喜娃是古德校園黑幫的總頭目。
也許是喜娃天生是這塊料子,平時顯得憨厚甚至有一些愚笨的他,在管理校園黑幫的時候,居然是有條不紊,展現出不俗的能力。
這傢伙不是個讀書的料,而許澤也給他安排好了今後的路子,所以也就隨他幹他喜歡做的事去了。近半年來喜娃的國術也是很有長進的,進入到了暗勁的級別。有他和周亮在孔雅的安全算是有保證了。
爸媽被綁架這樣的事,許澤絲毫不敢大意,他也沒有猶豫直接就給許君德打電話求助,現在可不是他充本事的時候,他爸媽受到一點傷害,他非自責死不可。
許君德的能力顯然不是現在的許澤能比的,他在電話裡要求許澤立即去湖畔別墅,而一個小時後,當許澤趕到湖畔別墅的時,許君德已經找就找到了一些蛛絲馬跡。
“小澤來了,先喝杯茶!”
許澤沉了一口氣,依言坐下喝茶,他知道現在他就是再焦急也沒有用。
許君德滿意的看著自己的兒子,臨危不亂這是一個很強大的素質:“我的人已經查出來一些事情,其中最最可疑的就是陸蒙為了這次綁架事件,他的黑帳戶裡流動資金達到三百萬美元。你怎麼想?”
“他爸爸進監獄,跟陸毅有關的明面帳戶應該都被凍結,就算他爸爸有先見之明給他找了黑護照和黑帳戶,但資金肯定也不會有三百萬美金之巨。所以…在古德或者在H省有人支持陸蒙。”許澤思考了一下,得出自己的結論。
“說對了!那…你說說看為什麼有人會支持陸蒙?”
許澤沉默了一會兒:“這…背後的人針對的是你或者是…許家?”
許君德英俊的臉上漸漸泛起一抹極怒的潮紅:“小澤,我們許軍的確存在不少政敵,但…在法治社會下,即便是政敵也不會使用這樣下三濫的手段。會這樣做的只有…當年那個逼得我只能遠走國外,奇異的讓你哥哥把你推下懸崖讓,而導致你爺爺暴怒之下迫你大伯離婚,驅逐你大伯和你哥哥的那股勢力。”
許澤心中漸漸涼透了,不過他還勉強能冷靜,而不是去責怪許君德或者許家:“牽扯…這麼深?”
“我跟你爺爺、你大伯甚至身體不好的祖奶奶都通過電話了,他們都是一致得出這個結論,我們許家每每穩定,並開始欲蓬勃發展的時候,這股一直沒能查出來的勢力總是會…會出手將我們許家推到懸崖邊緣。”許君德早已不復之前那溫文爾雅的模樣,眼睛赤紅的像一個輸急了眼的賭徒:“這一次…這一次我一定要將這個暗中的勢力連根拔除。”
看到許君德的模樣,許澤的心反倒了冷靜了下來,安靜的了給了許君德一段平息心緒的時間後,他才開口:“我沒有打電話給沐阿姨,沐阿姨應該不知道吧?”
許君德看了看許澤:“從感情上來說不希望你…你沐阿姨牽扯到這事裡頭來,畢竟…當然她是你的母親,你有資格讓她……”
“我知道,我不會跟她打電話,但是…許叔叔,我希望…你能夠保證我爸媽的安全!”
許君德看著許澤沉穩的模樣心中既感歎又滿足還有一些些的激動:“小澤你…信任我嗎?”
許澤心中壓抑的厲害,但還是露出了一個微笑:“我現在…只能信任你了,許叔叔!”
……
第【098】章 誰比誰更陰狠(上)
B省江夏市郊區的一間地下室裡,陸毅坐在一張舊沙發上,神情遠沒有許澤想像的那樣竭斯底裡、魚死網破,而是焦躁不安。wWw,
“MD,天揚那個雞*巴,路上不會出問題吧?要是把許澤那雜毛的爸媽給搞丟,我*操!那我們就完了。”
陰面書生殷天楊眼中很隱晦的閃過一抹不屑,但嘴巴上還是很有尊卑的道:“毅哥,你放心,他幾個傢伙都是老手中的老手,就是把自己丟了也不會把票單給丟了。再說我們不是雇了幾個劇社傢伙在機場蹲點當眼睛嗎?他們就是炮灰,給許澤的人抓了,正好能幫我們轉移一下視線,拖延一下時間。”
聽了殷天楊的話陸毅的神色微微放鬆了一些,也露出了一點笑容:“天揚啊,你辦事我放心。對了,你說凱澤兄會幫我準備好之後的事,這裡頭不會出問題吧?”
殷天楊笑著搖搖頭:“毅哥你冒風險,他得利益。許澤現在跟省委書記掛上鉤了,凱澤兄上頭的老爺子壓力大得很,而且…上次在南郊我們不是利用張薇那個蠢女人試探了許澤一回,順便將薑凱澤拉下水了嗎?如果毅哥你的後事他不處理好…那可是魚死網破,他能撈到什麼好?”
“有道理、有道理,天揚你的智謀實在是太厲害了,說起來你當真也是生不逢時,要是放在古代你就是豬哥、張良一般的角色呀!”自我感覺沒有後顧之憂的陸毅高興了起來,完全沒有注意到殷天楊“不小心”險惡的用到了“後事”這個狠辣的詞語。
殷天楊神情不變似乎頗有得意,也很心安理得的接受了陸毅的讚美,但事實上在他心中卻嘲諷腹誹不已“陸毅啊陸毅,你錯了!我不是諸葛亮也不是張良,我是賈詡更是司馬懿。”
“哦!對了,天揚啊,這一票幹完後你有什麼打算?”陸毅忽然眯了眯眼笑著問出了這麼一個問題。
殷天楊也是笑著毫不猶豫的回答:“我對我以後的人生規劃了兩條路,第一是從政,政治官場是考驗一個人智慧的最佳場所,而我對我自己的智慧非常有信心,其次嘛,就是經商,商場如戰場我讀了那麼多古代兵書,但可惜現在卻沒有冷兵器戰爭了,所以只有商場才能勉強夠我施展。官場這條路,似乎已經走不通了,所以…如果毅哥不棄,我跟你一起去國外吧,撈了這麼大一筆,如果放在我手上經營的話,我相信總有一天會成為一個商業帝國。”
聽到殷天楊的話,陸蒙臉上的笑容真實了許多,但卻依舊試探了一句:“其實…你可以去跟凱澤兄的,他怎麼說也是……”
“君子不立危牆,凱澤兄家中勢力大則大,但他家老頭子的心卻太大、太貪,總想以小搏大,喜劍走偏鋒卻奇謀不當,如果跟了凱澤兄說實話,恐怕我還沒有施展什麼,就被殃及池魚了。”
“哈哈…你呀你,就喜歡說實話。天揚這話可不能當著凱澤兄的面說,現在他可是意氣風發。”
“這分寸天揚還是有的。”
“好、好!天揚在我危難時只有你會幫我,能幫我。今天我把話撂這兒,今後有我陸毅一口肉吃就絕不會讓你殷天楊只喝湯,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陸毅的親兄弟。”陸毅說的大義凜然,激情澎湃。
殷天楊雖然也是淡笑著敷衍,但心中卻更加不屑陸毅“外寬內忌、臨危寡斷,難成大事!我以前的眼光不行啊!”
……
第一天就在等待和焦急中緩緩流走,每隔一個小時的一段關於父母的視頻總是讓許澤稍感安慰,看起來陸毅也沒有對他爸媽進行什麼傷害。
第二天早上許澤再次親自趕往機場,這一次總算是沒有再出現什麼失誤,滿臉疲倦和擔憂的輕輕在小茹和蕭寒的陪伴下從機場通道走了出來。
“哥!”輕輕看到許澤很激動,也許是一段時間的分別、也許是因為許澤父母被抓,總之在看到許澤的那一刻這個姑娘就忍不住投到許澤懷裡,直掉眼淚。
許澤抱著輕輕對小茹和蕭寒點點頭:“辛苦你們了。”
小茹和蕭寒都擺擺手,他們算得上許澤心腹,許澤家裡出事他們也是很擔心的。
“喂,你就是輕輕的哥哥?”一個口吻口氣都帶著一股子驕傲味道的染了幾絲酒紅色長髮的女孩兒忽然走到許澤面前。
許澤微微蹙眉低頭看向從自己懷裡支起身來的輕輕:“你朋友?”
輕輕抹去眼淚點點頭:“薑雅馨,跟我一起參加奧賽集訓認識的。”
許澤對這個薑雅馨的第一印象不怎樣,其實要是放在平時,他也不會太在意,這個女孩兒顯然是那種家庭環境很不錯的,有些傲氣很正常,因為現在富貴家庭裡出來的孩子大都這樣,不過…誰叫他今天心情不好呢!對薑雅馨簡單的點點頭後,就拉著輕輕的手往機場大廳外走去:“我們先回家再說。”
“喂!你這個人怎麼回事?你跟你說話你沒聽見?”薑雅馨再一次攔在許澤面前,顯得很生氣:“我說你是不是有問題啊?昨天幹嘛無緣無故找人給輕輕做保鏢?而且居然還攔著我跟輕輕見面?”
許澤懶得理會這個薑雅馨,拉著輕輕繞道走:“小茹,別讓她在靠近我們,否則…就把她丟開。”
“哥!”輕輕攬住許澤的手臂神情微微幽怨:“這是我的朋友,就是…性子直了些,你別生氣嘛!”
許澤心緒很焦慮勉強壓著性子,當著輕輕自然是不好發作:“薑雅馨對吧!對不起,剛才我…家裡出了些事,我心情很不好,請你不要介意。今天不方便請你去家裡做客了,事情過去後我會宴請你正式賠禮。”
依許澤現在的身份而言,能對一個女孩兒這樣說話已經是非常客氣也非常有誠意的了,更算是給足了輕輕面子,只不過…有的人似乎要不依不饒,也是自以為是、以自我為中心慣了的人腦子裡總是缺少一些什麼。薑雅馨就是這樣的人。
……
第【099】章 咄咄逼人!
“家裡出事?輕輕你家裡出什麼事了?”
許澤看著這個薑雅馨很有些惱火了,這個女人…簡直就是不依不饒:“姜小姐,請你讓開,我家裡出了什麼事,與你無關。WWw,”
“切!你家裡出了什麼事管我什麼事?我只是關心輕輕而已,就是你死了爸媽我也不會…喂!你、你要幹嘛?”薑雅馨忽然感覺到全身一緊,全因為許澤眼裡透露出來的凜冽寒氣。
“哥!別這樣她…不知者無罪。雅馨你哥哥不是也來接你了嗎?你去找你哥哥吧,我們家的事你就別管了。”輕輕趕緊走出來打圓場。
薑雅馨卻覺得剛才自己被許澤嚇到的事,讓她很沒面子驕橫的性子頓時就發作了:“今天的事我偏偏就要管了,輕輕你告訴我出了什麼事?我一定幫你擺平,我可不像某些人,出了事就只曉得擺臉色,屁辦法都沒有。”
輕輕知道薑雅馨的身份,頓時就有些猶豫了:“雅馨你…哥,雅馨或許真的能幫我們。要不……”
“不勞煩她了。我們走吧!”許澤生怕自己再待下去,會忍不住賞那個什麼薑雅馨幾個響亮的耳光。
“欸!等等,你以為你是誰,你憑什麼限制輕輕的想法,你是她哥哥,她還是我嫂子呢!我告訴你……”
“薑雅馨。”
“啊?輕輕…怎麼了?”
“雅馨,我再告訴你一次,我不喜歡你哥哥,也不可能喜歡你哥哥。你不要再胡亂牽扯了,還有我們家的事也不勞煩你了,再見。哥!我們走吧!”許輕輕臉上因為氣憤染上些胭紅,有偷眼看著許澤眼裡有些擔憂。可能是怕許澤有些什麼別的想法吧。
“輕輕……”
“讓開!”
“輕輕我哥哥有什麼不好的,你為什麼不喜歡我哥哥?”薑雅馨心中很崇拜自己的哥哥,在她心裡她將來要找的男人就是她哥哥這個類型的,她不明白許輕輕為什麼“身在福中不知福”。
“因為我只喜歡、只愛我哥哥。”許輕輕聲音也冷淡了下來,她跟雅馨雖然談得來而且也有共同的興趣愛好,但遠遠還沒到摯友那個程度。
“你…哥哥?你瘋了他可是你哥哥!”
“又不是親哥,再說這也不管你的事!”
“你…你這是不知好歹!他算個什麼東西,憑什麼……”
“薑凱澤,如果你還在一邊看戲的話,我建議給你妹妹一個深刻的教訓!”許澤終於開口了,他早就發現了在不遠處的圓柱後有一雙眼睛在偷窺著他們,躲藏在圓柱後頭對於擁有透視眼的他來說毫無意義。
自從勢力大增後,許澤就有意識的搜集了而一些關於古德官場、商場重要人員的資料,而這其中也包括這些重要人員的子女。只不過往來他都只關注這些官二代、富二代中值得關注的成員,對姜雅馨當初一眼帶過,此時也沒有將他認出來。知道發現薑凱澤才一轉念大致想明白了眼前這個驕橫跋扈的薑雅馨的身份。
“哥哥?”姜雅馨順著許澤的目光看去果然看到圓柱旁神情有些發僵的薑凱澤。
薑凱澤到底也不是那種簡單的官二代或者紈絝子弟,在短暫的尷尬後還是很快反應了過來:“許少恕罪,凱澤不是刻意坐壁上觀,只是…忽然發現心儀女子名花有主,心中遺憾一時失措,失禮、失禮。”
看似坦誠的口氣和似乎遺憾、真誠的表情,讓薑凱澤看上去很容易讓人產生好感。
不過…在透視眼的觀察下薑凱澤剛在縮在圓柱背後時,那陰冷、森寒的表情早是無所遁形,許澤此時對此人只是警惕也厭惡。
“是嗎?管好你這潑辣的妹妹。”許澤說話並不太留情面,他和薑凱澤註定成不了朋友,哪怕是利益上的聯盟也不可能,所以犯不著給他好臉色,只是畢竟薑凱澤的背後勢力盤根錯節也不能太得罪,說完這句許澤也就拉著輕輕準備離開。
“哥!你這個大言不慚的混蛋是什麼人?這麼囂張?你就眼看你妹妹被欺負?”姜雅馨跟她哥哥比起來就是一個真正的紈絝子弟了,紈絝子弟可不只是單單指雄性貴富後代。
“雅馨,你太不懂事了!”薑凱澤臉色一板,拉著薑雅馨走到許澤面前,露出一絲愧疚的表情:“許少,我妹妹不懂事,我帶她向你賠罪了。希望你大人不計小人過。”
如果薑凱澤沒有道歉,許澤或許也不把那薑雅馨當一回事,直接走人,但是薑凱澤的道歉,讓他背後猛地升起一股子透徹的涼意“這個薑凱澤…太能藏、太能忍甚至太能作踐自己了。這樣的人太可怕了!”
有了這樣的覺悟,許澤當然不能就這樣離開,一轉念他便打定主意咬在這薑凱澤的心裡留下一個陰影才好,這樣…至少在往後較量中,他能更多的把握一些東西。
打定主意的許澤忽然往前走了一步,頂到薑凱澤的面前似笑非笑的輕聲道:“姜先生,我有一個問題你能否為我解惑?”
“哦?許少請說。”
“你為何如此低調?”
“什麼?”
“我說…你低調過頭了也謙卑過頭了,以你的身份不說像你妹妹那樣目中無人,但至少也的不卑不亢吧?”
薑凱澤顯然愣了一會兒,才露出一個略帶苦澀的笑容:“許少真是…何必逼我自述其短了,我本是一個天資愚鈍的人,家父早有言我不堪重用,但生於官宦之家,高處不勝寒,想我這樣愚鈍的人唯有兢兢戰戰才能不給家裡丟臉當然也不會給家裡惹禍。”
“難道…你就沒有試過讓自己跋扈一些?”
“我有我的原則,爭一時之氣於我而言……”
“於你而言還不到時候。”許澤嘴角的笑容越來越擴張:“看過三國嗎?劉備…嗯!你跟他很想。”
薑凱澤微微低垂的眼裡驟然閃過一抹尖銳的精光,但很快有消失了無蹤:“不敢不敢,怎敢比于先賢,其實呢,對於一般人我也不至於如此,但…許少你背後的勢力實在是…讓凱澤不得不小心翼翼。”
“我不信!”許澤咄咄逼人,薑凱澤越是能忍,他就越是要緊逼,直到薑凱澤露出破綻來為止。
“啊?”
“我說我不信。你這個理由不成立。”
“那…呵!說起來也頗為丟臉,許少你氣勢太甚,令凱澤有些心驚,凱澤自知愚鈍,卻也有幾分識人之名,許少龍行虎步…凱澤不敢應你鋒芒。”
“哈哈!不敢、好一個不敢!”許澤忽然臉色一冷:“你當我是項羽嗎?”
“啊?”
“你當我是項羽…可以!但前提你得是劉邦,可事實上…在我看你卻只有韓信之資。你好自為之吧!”
“我…我……”
“呵呵!輕輕我們走吧!”
許澤牽著輕輕離開了,直到他們背影消失在遠處,薑凱澤還在發愣。
“哥,哥哥!”姜雅馨搖晃著薑凱澤,她的神色間也略顯慌亂,她從來沒有看到過,她崇拜的哥哥在個別人的交鋒中處於下風,這是似乎是她看到過的唯一的一次。
“嗯?啊!”薑凱澤回過神來下意識的摸了一下額頭卻驚駭的發掘額頭上已經是一片冷汗,這種感觸讓他又陷入一陣驚恐中:“怎麼…會這樣?”
“哥,你沒事兒吧?”
“沒…沒事!”薑凱澤的神色忽然變得有些猙獰起來:“雅馨,你直接回省城吧!”
“為什麼?哥哥我可是特意第一個來看你的。”
“我知道。”薑凱澤聽出了妹妹對自己的眷戀,神色間微微有些暖意:“雅馨我知道的性子,尋常時節就算了,但現在…古德不太平,而且我怕你會去找許澤的麻煩,現在的他,如果真要發作你,我甚至老頭子都保不住你。”
“啊?他…那個人是什麼人,怎麼會……”
“雅馨這麼多年來你過得太順了,大家都捧著你寵著你,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永遠不要太看得起自己。跟你說與許澤比起來來你所有值得驕傲的事情,在他面前都不值一提。”這就是薑凱澤的特點,對於對手和敵人,他總能保持最客觀的態度去評判甚至儘量高估。
不過薑雅馨卻很不服氣:“他…他看上去比我大不了幾歲,怎麼可能什麼都比我強?”
“許澤現在就讀古德市一中高二214班,年紀不到十七歲。但是…他卻近乎憑藉一己之力將古德市委書記陸蒙扳倒,你說…你甚至是哥哥我,能跟他比嗎?”
薑雅馨沉默了或者說震驚了,甚至連薑凱澤一路拉著她去補辦飛往省城的機票她都魂飛天外不知道在想著些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