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新話題
打印

[黯然銷魂]《神策》全書完

第一百一十六章 蹲坑式心相,天子要巡國
    我要燃燒,我要沸騰!
    ******
    微光灑下,輕柔的切割一叢草!
    這一抹微光,在一支明耀寶劍的劍尖遊蕩,吞吐伸縮,無聲切割一切。當這一抹劍芒抹過一棵樹,樹幹嘩啦一下倒下,露出平滑的切口。
    “我是知道,毫光這一詞是從何而來了。”王策信手把寶劍準確的回鞘。
    忽然,一支青色的寶劍,刹那延伸出一條長達十丈的劍芒,猶如鞭子一般的橫掃一個山包。忽然又變作了鞭子一般柔軟,竟然神奇的卷住山包!
    一眨眼,山包被切割卷上半空,刷刷又是幾下卷住,頓時就沒了山包,只有那漫天的泥土!
    “劍氣很強,劍芒一樣不可忽略。若然你能把劍芒運用恰當,在實戰中,甚至會比劍氣更致命。”半帝王魂始終在青傘下。
    王策撓頭:“真不曉得要多久,才有你這種修為。”
    半帝王魂的半張臉,隱約在凝視他:“以你的悟性與天資,成為武尊只是遲早的事。一定會!也是必須的。”
    半帝王魂邁動步法下山,一聲飄來:“老顧對你的希冀,不僅僅只是武尊!你的目光應當更加遠大。”
    我一直都是一個目光遠大的人!王策心想,當他還是小屁孩的時候,就想成為人,一個人滅掉美日帝國主義!
    重新返回家的一路上,北鎮的人們用喜氣的目光看著他,不住笑:“小策,恭喜你,真正值得恭喜!”
    “小瓜,你很好呢,真正值得恭喜。”王策再一次淚流滿面,陳大嬸能不能不要再叫小名了?
    如果非要繼續喊小名,不如直接叫我腦殘算了!起碼,人家知道我不腦殘。王策悲壯的走回家裡,一路在恭喜聲中哆嗦寒冷,好像就要被扔到南極過冬。
    難道要升guan了?如果談季如真那麼幹,皇帝真答應,那就忒不專業了。
    一臉疑惑的察覺特務老爹那喜氣洋洋的樣子,王策恍然大悟,上前親切的跟老爹握手:“老爹,恭喜恭喜!”
    王斷充滿mí惑!
    “原來是老爹你的第二個春天就要來了,這敢情太好了。”王策激動,被惱怒的老爹一腳踢飛。
    ……
    ……
    雖然王策認為,他不是為了老顧而活,也不會跟二貨似的主動承擔前身遺留的歷史責任。不過,修煉總歸是對自己有好處的。
    如果哥們修成武帝,哥們就敢拳打諸子學宮,腳踢劍神山!
    “心相,是什麼東西?”王策一邊默念“種心篇”,一邊沉思。
    心相是最難修煉的,也是最容易獲得的。沒准一個天下聞名的大儒,一輩子都沒折騰出心相,而一個一輩子最多只去過縣城的農夫,則又可能擁有。
    心相,是最強大的力量,是純粹的精神力量。給王策一個諸子心相,他就敢踢武帝的屁股。
    諸子心相,幾乎相當於王策能想像的,不能想像的終極防禦力量。跟諸子心相的防禦比起來,武宗的武力就是一個渣滓,放著讓武宗殺,都破不了防。
    一旦練就心相,姑且不說攻擊力,單純說防禦力,那至少是真武九境級別。哪怕只是巨匠心相!
    “不曉得有沒有辦法,成心相。”王策撓頭唏噓,頭疼不已。心相這東西太難捉摸了,幾乎沒有規律。以他的理解,心相是極度主觀的精神能量。
    一個“心”字,足以說明這玩意是多麼的唯心論。強如煉師歷代都沒能研究明白,王策覺得自己除非復活沈括和劉徽,不然估計是沒多少指望了。
    可惜了,要是心相成,隨便來一個巨匠心相,王策就等於飛躍相當於真武九境的實力了。
    王策吃力的憋氣,擺一個便秘的姿勢,憋了半天,一口氣噓出來,擦掉汗:“還好我就沒指望過。”
    王策絲毫未察覺,當他蹲坑shì憋氣運轉“種心篇”的時候,最極限時,一抹鮮紅隱隱在他的頭頂綻放了一霎!
    一抹紅,鮮豔並美麗的紅色!
    “王魂大叔在,還有一個老太監跟鬼一樣吊著我,我真不方便啊。”
    王策想來想去,始終沒敢再復活其他人。其實復活多了,也不見得就有多好:“公孫瓚的白馬義從,乃是精銳,該死,我要去什麼鬼地方找白馬?”
    王策很想重新去一次鬼界,不過,試探的問過一次,談季如倒是不以為然,答應是答應了。可回來認真思量,還是打消了這個可能暴露秘密的做法。
    鬼jūn跟北唐基本是和平共處,顯然互相存在交流。王策若然胡亂在鬼界搞風搞雨,北唐隨時能查到他擁有戰靈大jūn的秘密。
    “等一等吧。”王策果斷。
    皇帝和某些皇室決裂,互相要大搞特搞,這是一個立功升guan的機會。能否躍升為指揮同知,這是一個很關鍵的階段。
    “苦啊,天天要上班。真苦,這就是命喲。”
    ……
    ……
    皇宮,咆哮從大殿裡震傳出來!
    “安陽郡王幾人,數日前去見了唐正越。”這意味,皇族四大武宗,已經有一個被拉攏了。
    太監和侍衛唯一能做的,就是表示“我其實耳朵是聾的,什麼都沒聽到”。
    皇帝的咆哮,以及咳嗽,一起猛烈的爆,喘息半天,才漲紅了臉:“他們想幹什麼!想重新來一次十六年前那件事?”
    轟!皇帝盛怒之余,一掌拍案:“他們這是要毀了我北唐江山!”一陣咳嗽後:“我皇族四大武宗一旦被牽涉進來,那便是一個都折損不起。”
    談季如一言不!
    “十六年前,他們說服四大武宗。突然逼宮,逼朕交出繡兒,甚至逼死繡兒。然而,今天他們竟然還想再來一次!莫非真以為朕是擺設是花瓶,想換就換!”
    談季如輕柔一笑,顯得陰柔:“陛下,此番不能再縱容了。總歸是要有一個了斷的。”
    “必須了斷,是時候了斷了。”皇帝木然的看著大殿外邊的天下:“他們以為朕一直記恨那件事,一心圖謀。卻不知,朕志在天下!而不是一個……”
    談季如垂,流露一個奇怪的笑。皇帝是不是記恨當年那件事,沒人知道,也許是,也許不是,誰知道!天子之心,從來是猜不透的。
    皇帝傾吐一口大氣,默然半晌:“傳旨禮部戶部,朕要……巡國!”老汪太監點頭,出去低聲交代。
    天子要外巡,此乃一個比較傳統的規矩,主要是親自查看民生。當然,是否執行,那一般要看天子是否勤政。
    一般來說,天子會三五年巡一次國,其他時候,都是交給guan員持天子賜劍代為巡視。
    “這一次,朕不會再犯十六年前毫無準備的錯誤了。朕曾經心痛無比的看見,文繡死在朕眼前,這一次,朕不會再允許了,絕不允許!”
    談季如默然,很多人說王策是他的私生子,此時他覺得王策更像皇帝的私生子。一個堂堂皇帝,竟然肯為了一個外甥,跟皇室對著幹,這絕對匪夷所思。
    皇帝抬頭凝視華麗的天花板,毅然流露一抹威嚴:“為了北唐的雄圖霸業,若然必須有人要犧牲,那就……先從皇室開始!”
    “若然要有人流血,那就先從皇室開始!”
    北唐的霸業,就在這一刻徐徐展開!
   

第一百一十七章 黑心肝爛肚腸的勒索
    我夠勤奮了,你們的不夠啊。(r>
    “王策那孩子手裡,還扣押了幾百宗室?”
    “是的,陛下。”
    皇帝沉吟:“讓他儘快放人,無謂再刺激某些人了。”
    也不需要再刺激了,皇室和皇帝已經走向徹底決裂的分歧了。頓了頓,皇帝又道:“讓他安心,那些人暫時不會有精神對付他。”
    皇帝不想王策再一味的猛衝猛打了,他不想太過刺激某些皇室,以免把某些註定要生的事提前。
    以王策那專門添堵刺激人的本領,那當真說不準。
    不但是皇帝如此打算,便是恨王策恨到腿肚子癢的安陽郡王,也在同一時間提出了看法:“皇帝決意了,我們暫時不要去理會王策那個孽種。”
    “那個孽種只是一個小角色,只要換一個皇帝,他就是死路一條。”
    天子要外巡,消息一如皇室耳中,每一個都明白皇帝的意思了。外巡很難在冬天進行,所以只能在這個秋天開始。
    如此一來,某些人剩下的時間就很少了。要做的事就很多,跟王策鬥氣,那個絕對不是一個要幹大事的人應該幹的。
    當然,很多人沒有說出口的是。皇室多次在王策手裡吃癟,多半也沒人會自動再撞上去偽裝單細胞動物了。
    為鬥氣而打亂全盤計畫,那是得不償失。安陽郡王等人恨王策入骨,但始終是知道輕重,放下王策,抓起更重要的事,那才是王道。
    就一如王策的王道是生活享樂,偶ěr拿某些人來虐待一番,找點樂子。
    安陽郡王最後嚴厲道:“在完成大事前,誰都不要再招惹那孽種了。讓宗正府把人撈回來,不論付出什麼代價,我們都能拿回來。”
    ……
    ……
    “爽啊!”
    王策仰天大笑,二處特務興高采烈的學老闆大喊:“爽啊!”
    王策銷jia重新上班,刑部林尚書很知趣的第一時間把“誠意”送來,一大批的丹藥和靈石,大家一分雖然不多,可換成銀子那就不少了。
    王參領威武!二處特務在私下討論的時候,不止一次呐喊過。沒有什麼比跟這位少年參領幹更加拉風了。
    老子搶過恭王府,抄過忠王府,勒索過刑部,目前還在綁架宗室!走出去,胸膛都分外挺拔,感覺走路都仿佛帶著自來風。
    北衙見南衙如此,嫉妒的眼都紅了。北衙油水本來就不太好,被最近大達的南衙一比,就越顯得落魄。北衙人只好憤憤:“王策本來是我們北衙的,你們南衙再拽,還不是得靠我們北衙的人!”
    “無所謂。”南衙人笑眯眯,好處在手,管你嘴皮子怎麼說呢。
    不過,王策喊爽的原因,不是這個。而是當他重新上班的第一天,宗正府就迫不及待的找上門來,要撈人回去!
    實在是王策請jia的幾天,宗正府被折騰慘了。幾百宗室家眷,幾乎每一天蹲在宗正府,一邊混吃混喝,一邊是牢騷不斷。
    當然,宗正府不知,這是王策請jia前讓二處特務暗中唆使的黑心主意。
    王策拈下巴:“感覺就好像在做人口買賣,真心太黑了。”
    黑!宗正府燃燒憤怒。幾百宗室,按身份爵位高低,最基本的宗室,一個都要花費二千白銀贖回。然而,身份爵位最高的那幾個,甚至身價高達十萬兩。
    然後,總身價高達二百萬兩銀子。
    “加上吃我們的住我們的,有我們的人保護他們,當他們是大爺一樣服務,還口口聲聲的大罵我們,這些難道不要賠償。”王策一臉正氣的掰指頭算下來。
    宗正府的人臉徹底綠了:“直說,到底是多少!”
    “我算一算,那些怎麼都得二百萬兩銀子。”王策正色,義正詞嚴:“不要嫌少,你要考慮我們是南衙,是陛下的爪牙,為你們服務,這是你們的榮幸,是規格的待遇!”
    就是在皇宮大內住幾天,陛下都不敢要那麼多銀子!宗正府的人詛咒,轉身掉頭就走。他們看來很像隨便被人勒索的白癡嗎?
    “像。太像了。”王策聳肩,追上去搖小手絹,熱情非凡:“生意不成仁義在啊,歡迎下次再來!”
    “你這簡直就太離譜了,他們怎麼可能答應。”魯克費解,王大年和二處特務深以為然:“不如少要一些,來個幾十萬兩就夠了。”
    王策呵斥:“去一邊涼快,沒點追求,區區四百萬兩銀子就能把你們打了?我跟你們說的話都忘了?心有多大,事業就有多大。”
    二處特務很委屈,四百萬兩銀子真的是一個很龐大的數字。若然不算修煉物資,南衙每年的經費都沒有四百萬!
    王策才不在乎,宗室有的是錢和物資,這回不狠狠的勒索一,以後就沒機會了。反正現在急的不是他,是宗室,吊起來賣,那才是道理。
    這一個數字傳入談季如耳中的時候,這位淡定的主都吃驚不已,失笑:“由他去。只有他才能從宗室的骨頭裡榨出油來。”
    就是皇帝知曉這數字的時候,都大大的嚇了一跳:“好傢伙!”
    “給他。”安陽郡王唯一的答覆就是這個。
    當宗正府第二天重新造訪的時候,姿態低了很多,準備以四百萬贖回。奈何,王策立刻翻臉:“四百萬?那是昨天的數字。你浪費我們南衙一整天的人力物力,難道這不算錢!”
    對上一個翻臉如翻書的傢伙,宗正府苦逼了:“你說,多少!”
    “翻個跟頭吧。”王策笑眯眯的說出一個黑心腸的數字。
    ……
    ……
    一番磨蹭下來,最終的成交價是五百萬!
    王策很滿意,宗室絕對沒有如此龐大的現金,所以,當宗正府提出一半用修煉物資來支付,王策滿口答應。
    皇族未必錢多人傻,但是,修煉物資絕對很龐大。
    想一想,一個堂堂忠王都只有二十來萬銀子的身家,就知道在銀子這一方面,其實並不是太寬裕。反而是修煉資源,這個才是多。
    這一個數字暴露之後,很多人都給皇室貼上了一個錢多人傻的標籤。其實除了身份詭異的王策,整個北唐估計沒人能從宗室骨頭裡榨出油來。
    五百萬兩銀子,相當朝廷一年歲入的十分之一。當然,這裡並沒有把朝廷在修煉物資上的收入算進去。
    譬如九紫同心蓮那種寶物,若然王策當初願意拿出去賣掉,一枚輕鬆能賣到一百萬兩銀子以上。
    不曉得戶部是否嫉妒這一筆龐大的收入,或者是為了報當日的一箭之仇。居然派人來王策這裡放話要收稅,王策二話沒說,二處特務直接亂棍打出去!
    以少年參領的慷慨,這價值五百萬兩銀子的好處,等於是二處的。在二處玩虎口奪食,那就教你戶部看清楚一點什麼是大老虎。
    一半銀子,一半物資。王策只取了價值五十萬的修煉物資,銀子全部上交,剩下的就交給二處瓜分了。當然,王策的嫡系麾下拿得多,這本是應當的。
    不是王策真心為南衙,這一筆數字太龐大,二處要是敢單獨吞了,保管被內部孤立。
    如此一旦每一個人都分了好處,南衙從上到下好處都照顧了,每一個都是口口聲聲的大唱讚歌。若不是談季如權威極重,只怕南衙下邊的人都熱切的盼望王策成為指揮使了。
    二處可是足足分了價值二百萬的物資啊!光是王策的嫡系麾下,就分了八十萬兩。這就是嫡系和非嫡系的差別了。
    你要在南衙搞一個調查,估計十個有八個都願意調去王策麾下!這就是人心。
    如果王策要當下一任指揮使,絕對是眾望所歸。

第一百一十八章 獨上青樓,望雙月風光
    我的更新就是誠意,你不好意思不投吧。(p;
    沒有皇室找麻煩,王策大小是一個領導,自然是輕鬆平靜了不少。左右是無事,索性決定逛一次青樓。
    是夜,來到東湖沿岸,赫然是一路燈huo輝煌,照耀出封建時代的另類風采與繁華。
    “青樓啊,你是多麼的雄壯,無數鐵血真漢子在這裡重新找到做漢子的樂趣!”
    王策用歌劇的口吻,讚頌青樓的動人。穿著一身男裝的諸海棠白他一眼:“淫賊。”
    一身便服的王策,學某些文人拎著一把扇子,扇了幾下,裝腔作勢的把扇子一拍一合攏:“該死!”
    扇子拍得亂七八糟,王策歎息:“真不懂,這手法你們怎麼練出來的。”
    崔岩失笑,取來王策的摺扇,一放一收,當真是收放自如。王策洩氣,把摺扇扔掉:“我是沒法了,這麼裝的道具,我拎著就覺得下賤。”
    “女人,你真的要一起去?那裡是……青樓!”王策拖曳聲線恐嚇。
    魯克和皮小心一臉詭異的微笑,諸海棠忽然惱羞成怒:“我就是要去,不成啊!”
    王策充滿驚歎和敬重:“姑娘,你太爺們了!那你做的時候,一定要允許我觀摩一下。”你懂的。
    可惜諸海棠不懂,一根筋修煉的大胸姑娘顯然對這些男女之間的事大有一些糊塗,或許還有小小的期待。
    “阿克,查清楚沒?那家的姑娘素質最高?”王策很無恥的動用了情報網,來調查青樓。
    “京城以清音閣,影舞樓,紅坊等三個青樓為龍頭!每一家有一個頭牌姑娘。”魯克還年輕,不懂其中滋味,有板有眼的介紹。
    “那就清音閣!”王策一邊哼著“浴huo鳳凰”,一邊心想等一會要不要做欲huo鳳凰呢?童男和非童男,那絕對是鳳凰重生一般的差別呢。
    南衙五傑悠然又暗藏緊張的,在老鴇的熱情下,忐忑的邁入青樓。生平第一次,太激動了。
    老鴇一眼看見諸海棠,立刻就怔了一下,顯是認出來女子身,只偽裝不知,熱情的招呼著:“幾位客人,來得正是時候,今晚輕音姑娘可是要登臺一開香口呢。”
    魯克丟了一塊銀子:“找一個好位置。”
    “那是自然。”老鴇眼睛一亮,都是有錢的雛呢,出手大方,這敢情太好了。
    細心的觀察青樓裡的佈置,王策暗暗點頭。不錯,乾淨整潔而且沒有給人太強烈的曖昧感,至少不會反感,青樓果然是專業而高檔呢。
    安排在二樓坐下,王策不動聲色的隨口問了一句:“京城四才來了嗎?”
    “戴先生和衛先生早已來了。就在那邊!”
    王策順著一眼看過去,辨認出來,點了一些吃喝的,打賞一塊銀子就讓人退下了。
    公器私用,不是王策第一次了。這一次當然不例外,找了南衙的情報網,調查了戴霖等所謂的京城四才子。挑選一番,決定先來審視一下戴霖二人。
    這時,一個故作爽朗的聲音在一旁響起:“原來王參領也仰慕輕音姑娘,若然諸姑娘看見……”
    六皇子和小信王目瞪口呆的目光,凝固在諸海棠臉上,一時呈現大腦空白狀態:“你……他……我!”
    ……
    ……
    諸海棠的俏臉燒,只好裝作什麼都沒生。
    王策笑笑:“原來是六皇子和小王爺,居然這麼好興致?”
    六皇子吞吞口水,臉色微變:“海棠,這裡怕是不太適合你來,尤其是跟旁的男子一起來。不如……”六皇子還算有點眼色,見諸海棠臉色不善,立刻改口:“不如去我那邊坐坐?”
    “我就在這裡,哪裡不去!”諸海棠拒絕。
    王策聳肩,察覺六皇子眼裡的一抹怨恨針對自己,立刻鎖眉,自己真那麼拉仇恨?就跟諸海棠來一次青樓,你一個堂堂皇子至於恨上我?
    六皇子倒聰明,知道說不動,只流露一份深情和堅定:“海棠,我一定不會放棄。”說完,還看了王策一眼。
    我靠,你毛病啊,你表白管我毛事,看我做什麼?我看起來像是從背背山來的嗎?王策納悶。
    等六皇子和小王爺返回去,王策撓頭:“這傢伙好像很討厭我?我幾時得罪他了?”
    皮小心和魯克嘿嘿一笑,顯然知道一些,只是不肯說。諸海棠的臉忽然乾脆的紅了,王策扭頭恍然:“我明白了!”
    諸海棠吃驚,王策一拍腦門:“哈,那白癡一定是討厭我們整天在一起。女人,你真是禍水啊。”
    等了一會,很快就出現了一些前奏的歌舞表演。王策不動聲色的丟了一個眼色,悄然離席!
    悄然來到青樓後院,王策在一處黑暗之地,脫下外套,交給在這裡等候的柳晚秋。重新換上一身衣服,低呼:“王魂大叔!”
    一道清風悄然席捲,王策飄然沒入黑暗中!
    柳晚秋換上王策的外套,把腦袋壓低了,返回到位置上。崔岩一眼看出來,流露一抹驚訝,看了若無其事的諸海棠幾人,隨即是一些充滿信任的微笑。
    “王魂大叔!”
    感覺風在耳邊掠過的聲音,王策忽然說:“多謝!多謝你肯去除你平素不變的裝扮。”
    “不謝。”半帝王魂一身黑衣,黑面紗蒙住臉,帶著王策神的在京城裡低空飛掠:“放心,那個老太監今天已經被我甩掉了。”
    “到了。我送你一程。”
    半帝王魂帶著王策,飄然掠在一個建築群的上空,一個華麗的“縮步成寸”悄然幫助王策穿過府邸中的防衛力量,直達尚書府中yang地帶。
    戶部尚書的尚書!
    ……
    ……
    “啊!”
    李漸離從噩夢中驚醒過來,大汗淋漓,以至於把被褥都弄濕了。他兩眼失去焦距的看著虛空,半晌,才慘然起身,再也睡不好。
    從王策當日造訪戶部,抓走趙行之,噩夢就再沒有離開李漸離。每一天他都夢到王策率領眾人對他施展酷刑,每一天他都夢到陛下大怒咆哮!
    披住外套,李漸離好像老了不少,步伐蹣跚的來到書房。半晌,他咬牙,心相頓時展開,從頭頂飛躍移動在眼前,頹然不已!
    “終於還是來臨了。當年我就知道,我繼續下去,心相遲早會瓦解。”李漸離竟然低聲啜泣不已。
    很少很少有人知道,李漸離的心相一度達到宗師之相。然而,如今卻已經瓦解退步到賢哲之相了,再繼續下去,就會退步為巨匠,甚至最終全部消失。
    一位心相學士,若然背棄信仰和心中的堅定,心相便會退化乃至瓦解。這過程,甚至快得足以令人感到恐懼。
    李漸離的心相退化遲緩,乃是因為他違背的是理想,並未違背他做人的原則。
    很快了。李漸離知曉,很快了。他是下一任的內閣輔政最熱門人選,憑十年來把戶部打理得令朝廷上下滿意,他入閣是一定的。
    當入閣的時候,朝廷會現他的心相退化。一個文guan的心相退化意味著什麼,誰都知道。到時,一旦嚴查戶部,他就是誅九族的命。
    一揮手,心相縮回。李漸離扶住書桌,大口大口喘息。絲毫未察覺,一抹淡淡的青煙從某個縫隙裡飄入。
    呼吸到青煙的李漸離,仿佛漸漸變得遲鈍起來。
    這時,一名灰衣斗笠男子無聲從黑暗中出現。

TOP

第一百一十九章 消失的八千萬兩銀子
    跟大家預定幾天後的月和訂閱啊。(請記住我p;
    “是你!你來做什麼!”
    李漸離慘然跌坐:“難道,恩主以為現在的我還能有什麼價值嗎!”
    灰衣斗笠男子的臉沒入在黑暗裡,絲毫不露真面目,只有一雙眼睛在灼灼亮。
    “說吧。”李漸離苦笑,絲毫沒察覺他的反應和判斷力都變得遲鈍和模糊了,如果他展開心相,自然百邪不侵:“我能做,就一定儘量去做!”
    “錢,恩主要更多的銀子。”灰衣人沙啞聲音。
    若然是平素,李漸離憑這一句話,就能做出準確的判斷了。可是眼下,判斷力變得遲鈍和模糊,根本就沒想到其他。
    李漸離聞言慘然:“銀子,戶部哪裡還有這麼多的銀子挪給恩主!十四年,三千萬兩銀子,那已經是我的極限了。”
    “請告訴恩主,不是我李漸離不想幫,實在是無法可施了。如此大的帳面窟窿,若不是我一直在戶部極力做帳本掩蓋,又是挖修煉物資給你們變賣,根本就蓋不住。”
    灰衣人自然是王策,暗暗吃驚不已。十四年,居然從戶部弄出三千萬兩銀子,居然還幾乎沒被現,那簡直就不可思議,李漸離的手段太強大了。
    如此,倒是令王策明白趙行之臨死前的那一句話是什麼意思了。
    北唐是國富民強,一年歲入約莫五千萬兩銀子左右。當然,這不計修煉物資。看起來三千萬兩銀子不多,可實際上,那絕對是一個龐大無比的數字。
    哪怕李漸離是細水長流的挖社會主義牆角,能挖十六年而不暴露,那絕對是天大的本事了。
    略一思量,王策沙啞嗓門:“你知道不夠,用於養兵,那是萬萬不夠。”
    李漸離忽然爆脾氣:“自然不夠,當然不夠。銀子從來都不夠。我從來就說,我不想知道恩主把銀子花在哪裡。我甚至不想知道,他是否回來報仇的。”
    ……
    ……
    李漸離一個老男人,竟無助的捂住臉抽泣:“麻煩你告訴恩主,我真的不成了。若不是陛下一直讓我暗中挪用銀子和物資,我根本很難弄出三千萬兩。”
    “陛下倒是從十六年前開始,挪走了大約價值五千萬兩銀子和物資,可我能如何。難道讓陛下退還回來?”
    難道,這就是李漸離穩居戶部尚書十年而分毫不動的原因,甚至皇帝十年來從未讓南衙對戶部調查辦案過。王策若有所思,頓時嚇了一跳!
    如此說來,戶部在十六年當中被挪用了大約八千萬兩銀子和物資,這簡直恐怖。這麼龐大的一筆銀子,甚至足夠北唐打上十年的仗了。
    “陛下把那些銀子花在什麼地方了?”王策忽然問。
    李漸離奇怪的看了一眼:“我以前就說過,一部分直接交給北衙了,6續支走七百萬兩。加上一些隱蔽的靈石礦脈等收入也有不少過我的手,林林總總怕是有一千七百萬銀子。”
    果然是北衙!
    王策差點忍不住揮拳,一個皇帝若然有開拓疆土的雄心,怎可能忽略對外特務集團的作用。
    “剩下的,我就一無所知了。”李漸離苦笑,他就是一個典型的黑鍋男,註定要為皇帝背黑鍋的主。
    為皇帝背黑鍋,那其實不要緊,很符合一個文人開拓進取的理想。不過,若然加上恩主這一筆帳目,那就致命了,株連九族是一定的。
    王策淡淡:“你知道我的身份,知道恩主的身份,若然恩主要你死,又如何。”
    李漸離木然:“死又何妨,難道你以為我還能逃得掉一死?當年恩主先救我一命,然後又暗中提拔我入朝為guan,後來還救了我一家老小的性命。我欠恩主甚多。”
    “當十四年前,恩主和你重新出現的時候,我就知道,我這條老命要用來還給恩主了。”李漸離忽然哽咽,老淚縱橫:“要我這條老命就罷了,我不想我一家老小都被連累。”
    此情此景,何等淒涼,王策差一點就是一聲歎息。到底是沒能套出話來呢。
    思量半晌,王策鎖眉,徐徐道:“恩主毀去容顏乃是為了不暴露身份,不讓朝廷察覺。你這麼多年來有沒有對任何人,包括你的親人在內的人提起過。”
    李漸離不言不語,正當王策無奈的時候,他忽然說:“一個本該死了的人,沒人會相信他還活著。”
    “你若信不過我,現在就殺了我吧。”
    李漸離引頸待戮!
    王策眯眼,盤算藥效時間快要過去了。正欲悄然退去,李漸離猛然睜眼,一道精光乍然:“你不是他!”
    “你不是恩主派來的人。”
    ……
    ……
    李漸離厲喝:“說,你是誰!”話音未落,心相頓時一展,所有藥效頓時被驅散。
    王策無奈了,真正苦逼,咳嗽一聲,轉身亮出真面孔:“在下南衙王策!不知李尚書是如何認出來的。”
    “南衙,王策!”李漸離面無血色的跌坐,甚至有一份解脫:“你終於還是查到我身上了。終於……我就知會有這一天,我就知。”
    “你先前對我用藥了。難怪,難怪。千防萬防,到底還是沒有防住你,沒有防住無孔不入的南衙。”
    李漸離眼神渙散:“恩主變了,如今早已不是心慈手軟之人。我早料到,當陛下和皇室決裂,恩主遲早會派人來送我一程。你沒下手,那你就一定不是。”
    王策木然,這種狗屁理由,還真是讓人不知怎麼回答。身為堂堂戶部尚書,李漸離縱然在藥效之中,居然也能洞察,可見的確不一般啊。
    李漸離流露解脫之色,忽然精神一振:“當日趙行之,他死前其實沒有留字。是你在詐我們!”
    “不錯,趙行之死前沒說什麼,也沒留字。”王策默然,暗暗吃驚,好一個敏銳的,舉一反三的戶部尚書。
    “你又是如何懷疑到我身上。”李漸離很有求知欲呢。
    “他說了戶部有帳目窟窿,說了十六年前。這還不夠?”王策納悶,太低估他的智商了吧,別以為是尚書就能隨便藐視別人的智商:“十六年來,只有你一直在擔任戶部高guan吧。”
    這麼簡單的道理?李漸離想了想,苦笑:“不錯,還真的就是如此簡單。”
    “不說了。我先走。”王策擺擺手,轉身就要走。
    李漸離目瞪口呆,你這是什麼意思,來玩一玩就走了?我來我見我到此一遊?好歹是南衙特務,有點責任心成不。見他真要走,急忙道:“且慢!”
    王策錯愕回頭。李漸離忽然不知該說什麼,覺得自己一時很是嘴賤:“你不想知道誰是恩主?”
    “想啊。”王策撓頭:“你會說?”
    “不會!”李漸離搖頭。
    “那就是了。我還留下來幹嘛,又沒宵夜吃。”王策索然。李漸離要說了,他還不敢信呢。
    李漸離現這很荒唐:“可是你是南衙的人。”
    “尚書先生,你要搞清楚,我現在下班了,晚飯沒吃,姑娘沒嫖。”王策無奈解釋:“如果你真的想去南衙,明天自家去自。”
    “可是……”李漸離的思路真的沒那麼天馬流星拳!
    “我怕了你了。”王策轉身,這尚書就是典型的死腦筋:“那我問你,所謂的恩主是誰?斗笠男是誰?還有,十六年前生了什麼。”
    李漸離張口結舌,半天才憋出一句話:“你的母親是文繡公主,當年皇室要逼死你的母親,所以釀成逼宮。”

第一百二十章 定親……
    再次跟大家預定月和收藏。()話說,天好冷。
    “然後?”
    王策目光灼灼。李漸離木然:“不可說。你父親的身份,事關重大,絕不可說。”
    真真草蛋!王策無奈:“若我施酷刑於你,若我殺你,也不說?”
    尚書大人反而淡定的微笑不語。王策撓頭:“好吧,關於當年,你知曉什麼,能說什麼?”
    “文繡公主乃是今上最寵愛的妹妹,如兄如父一般的寵溺。乃至縱容文繡公主修煉武道,蓄養家將,在宮中拿嬪妃排兵佈陣。”
    李漸離喟然:“此等種種,乃是我道聼塗説。十六年前,我只是一個戶部五品guan,還未入陛下法眼,自然是許多都不知曉。”
    “我只知,當年隱約傳泄一絲消息,說是文繡公主有私情。此後,文繡公主的消息就很少很少,似是被軟jìn在宮中相當一段時日。”
    “軟jìn。”王策聳眉。哦,原來在那件事之前,文繡公主還有故事呢。
    “是軟jìn。後來如何,我不知內情。”李漸離思緒悠悠:“再是後來,似是文繡公主與某人私通,有了你。那人身份極是見不得光,並且非常……重要,或許危險。”
    以李漸離的學問,一時竟想不到詞來恰當描述。
    王策若有所思:“我只好奇,當年皇室兵變逼宮,內閣身在何處?jūn機院身在何處?”
    一個乃是文臣系統,一個乃是武將系統。李漸離自然懂得,苦笑。他當年何嘗不是暗藏八卦之心,探索過一二,結果是一無所獲:“我只知,當年兵變,內閣隱約是默許支持的。”
    “嗯,難怪,當年的五大輔政,如今居然只剩一個還在朝廷。”王策一拍腦門失笑。皇帝留下一個,無非是為了擋門面,肯定不爽那幫暗算自己的輔政。
    “jūn機院,八大府?”王策又問。一笑,問差了,jūn機院肯定不會隨便調動jūn隊的,那是絕對的忌諱,不要說皇帝,就是皇族也無法忍受。
    “兵變的時日太短,八府來不及。”李漸離搖頭。在京畿以南以北,各有兩府,距離說遠不遠,說近不近。
    八府乃是野戰jūn,擅長的是跟大jūn作戰,而不是跟強大武者作戰。若然擺在京城一帶鎮守,那就太浪費了。
    京城本來就是強者如雲,有若干強者坐鎮,實是沒必要擔憂被敵人攻過來。在情在理,人在京城,皇帝不會缺乏安全感。
    王策耐人尋味道:“內閣是否滿意陛下?”
    “自然。陛下素有雄心,本該是大展宏圖的時機。”李漸離精神一振,傲然:“北唐三代積累,如今國力乃是最為強盛之時。當年先帝和皇族選陛下繼位,就是看中陛下的雄心。”
    “噢,那我走了。”王策心想,這裡的文guan都是一群侵略狂人。
    轉身過去,正欲走,王策忽然一頓:“若然我是你,想要避免被誅九族,有一個辦法。”
    李漸離等於當頭挨了一棍子,頹然不已。
    “要麼,設法挨,拖住你的小命。等皇室和陛下打起來,那時你再死,戶部的窟窿就不會提前暴露,不會讓陛下的底牌露出來。”
    “要麼,就只有死!”
    李漸離忽然脫口:“且慢!”
    ……
    ……
    清音閣!
    大約因為過於風中淩亂,也沒准是jia裝喝醉。六皇子熏熏然走過來,看來是滿腹牢騷,一旁的小王爺苦笑。
    柳晚秋一霎冷汗就掉下來了,眼看就要被六皇子拆穿,崔岩不動聲色的向諸海棠丟眼色。諸海棠恍然,冷臉上前擋住:“六皇子,你想幹什麼。”
    “海棠。”六皇子的眼淚嘩嘩,伸手來拽:“我是真的很喜歡你,你為什麼不肯給我一個機會。”
    諸海棠羞惱不已,拂袖甩開那只鹹豬手:“六皇子,請自重!”
    小王爺脾氣倒好,不住在一旁賠笑臉,表示六皇子喝醉了,多多包涵。六皇子不忿的喊:“海棠,我身為皇子,難道還比不上那個王策!我有什麼不如他。”
    諸海棠略微狼狽,不曉得該如何應付。這時,魯克和皮小心鐵青著臉,蹬蹬兩步上前,一壺酒水直接潑灑對方臉上:“撬阿策的牆角,你知不知道,她以後就是我們的嫂子。”
    “再有下次,弄死你!”魯克陰森森,這可憐娃子,把王策無法無天的作風學了一點,就地揮。
    崔岩無奈惋惜,本來能解決好一點的。又失笑,想來王策多半不會在乎一個屁大的皇子。
    六皇子抹了一把臉,制止憤怒的侍衛,眼裡一抹凶光,沖“王策”大喊:“王策,你若有種就站出來,不要躲在女人後邊。”
    皮小心等頓時呆住,冷汗直冒。阿策這時都不在,如何現身!
    這時,王策悠然轉身,無恥道:“我就是躲在女人後邊了,如何!”他恰到好處的回來了。
    笑眯眯的走過來,王策拈下巴端詳六皇子:“你吃飽了沒事幹?沒事幹就去玩女人,別來煩我。別在這裡裝瘋賣傻,海棠妞是不會嫁給你的。”
    湊過去,王策低聲道:“你以為陛下會同意?”若六皇子只有這一點政治智商,那多半就能無視了。
    六皇子冷笑:“王策,你莫要得意。你一天還未提親,我和海棠就有希望    。就是提親了,你們也只是定親。我一樣有機會。”
    說完,六皇子轉身就走,又回頭,流露一個幸災樂禍的笑容:“莫要以為你和海棠的事就這麼定了,還有許多變數。”
    王策顏色一變,蘊藏說不出的古怪:“說說,我和海棠妞的親事是怎麼回事?”
    “嗯?有這回事?”魯克和皮小心左顧右盼。
    王策目光投在誠實的熊shì武臉上:“大熊,你從不騙人的,我相信你。”
    熊shì武很少見的流露一抹笑意:“親事?我沒聽說過。”
    “先前,我是聽見有人說什麼嫂子了。”王策糾結得死去活來。
    魯克等人哈哈大笑不已,就是崔岩都忍不住笑了:“阿策……連我都知道一些……風聲,坊間傳聞……你要跟海棠姑娘定親了。”
    諸海棠的臉刷的一下紅布。皮小心笑:“沒錯,你爹半個月前,就請了媒婆做媒呢。如今,就差登門這一步了。”
    北鎮人古怪的笑容,諸海棠的一些反常。從王策腦海裡掠過,呆若木雞的猛然抽了一個飽嗝,然後又一個,一個接一個,呻吟:“這就是命啊!”
    海棠妞,你真爺們!跟爺們成親,那感覺真的很怪異。王策很難想像,特務老爹居然一直在暗中折騰這件事,太添堵了!
    “女人,我們真的要定親了?是定親,不是成親?”王策忽然抓住救命稻草。
    諸海棠怔住:“是定親。”她分明察覺,王策松了一口氣。
    “好主意。”王策擊掌一笑,釋然:“我來替你擋住那些提親的傢伙。”
    “走。”王策瀟灑起身,聽魯克和皮小心出古怪的壞笑,王策大怒:“別笑了,太難聽!”
    天地良心,王策真沒注意這時是清音閣的頭牌輕音姑娘在舞臺上演唱!恰是歌曲中起承轉合的縫隙,這突兀的惱怒的大喊頓時傳入不少人耳中。
    輕音姑娘原地怔住,從來便沒人中途離場,更沒人如此評價她的歌聲。
    見輕音姑娘的傷懷,不少義憤的熱血青年拍案而起,怒斥:“那幾人都站住!”
    “你等幾人,立刻向輕音姑娘道歉!”

第一百二十一章 裝逼,裝得一手好逼
    先求推薦!
    道歉?
    王策轉身回,舞臺上的姑娘眉目如畫,端的是宛如皎月一般的美人兒。(,未免教人生出許多憐愛。
    不少怒目注視,更有幾名做才子打扮的文人,或許是一心想要表現好,呵斥道:“你這等粗魯並不懂風情之人,在這裡分明就是玷污了輕音姑娘的美妙歌聲。”
    “不錯,身無半分雅骨,竟然敢來這兒丟人現眼。”
    王策嘿然一笑,沒來由的心想,如果是在net古代,估計文人們早就開地圖炮了。不過,這裡的文人多半是知厲害,地圖炮不敢胡亂開,不然那就是得罪武者這一個龐大的階層。
    文人有修煉武道有成的,武者也有從粗通文墨,然後漸漸成為一代大儒的。單純從學問來說,jia如多數文人相當高中以上水準,多數武者都是小學水準。
    王策灑然一笑,向不知所措的輕音姑娘一點頭:“輕音姑娘,對不住,先前那話說的卻不是你的歌聲。你的歌聲……”
    楚楚可憐的輕音用目光一看,王策忽然不想騙她:“好吧,其實我根本沒注意聽。”
    王策甩手,蹬蹬幾步來到二樓西面,端詳這幾個出言不遜的青年,甩動胳膊,啪啪就是幾聲響動,粗野的笑聲回蕩:“老子就是粗魯,你奈我何。”
    清音閣四面樓裡,頓時傳出一片譁然,這裡的文人可是不少,一時指責聲憤怒喊聲不絕。
    戴霖吃驚的看著那個少年粗野的做派,正要站出來,忽然被身邊的guan員拉住:“戴賢弟三思。”
    戴霖此番是跟幾名guan員一道過來的,這三名五品以上的guan,無不臉色青:“這小爺怎麼會在這裡!戴賢弟,若然我是你,決計不會出頭。這少年可是出了名的難纏。”
    “是他!南衙王策!”戴霖反應極快,唯一能把朝廷guan員嚇成這般德行的,那只能是一個人,近期風頭極勁的少年,頓時大吃一驚:“他似乎只有十六歲?”
    幾名四五品guan員苦笑:“誰知道這小爺怎麼會來這兒。”旁人不知,他們怎會不知王策勒索刑部的事,別以為是朝廷guan員,人家就不敢了,禦史台的人都照樣抽了。
    群情譁然激憤!
    王策一腳把這幾頭二筆青年踹開,一言不,指尖徐徐掃過每一個人!這一動作,竟顯得殺氣騰騰。
    一時王策的氣場鎮住全場,冷笑一身,轉身揚長而去。走下樓的時候,忽然一聲大喊:“你這等粗魯之輩,清音閣不歡迎你。”
    “就憑這一句話,小爺下次來定了。”王策嗤之以鼻。
    忽然一念,心生戲謔,挖空心思回憶半天。王策率眾人揚長而去,口中吟誦著一句詞,朗朗送來!
    “東風夜放花千樹,更吹落,星如雨。寶馬雕車香滿路。鳳簫聲動,玉壺光轉,一夜魚龍舞。蛾兒雪柳黃金縷,笑語盈盈暗香去。眾裡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那人卻在燈huo闌珊處。”
    一眾人等,無不沉溺在這一好詞當中。半晌,回過神來,才現人已無蹤,徒然只剩那一絕妙好詞怎都揮之不去!
    “真正好詞,絕妙好詞。”文藝青年低聲感慨,羞愧欲絕。
    “這少年是誰?做得如此好詞!”有人四下打聽。
    唯獨舞臺中yang的輕音姑娘,默念此詞,一時竟然有種癡然的感覺,教人砰然心動!
    ……
    ……
    悠然漫步,王策嘿然一笑。終於是有一次裝逼了,裝逼,裝得一手好逼,那是每一個穿越者必備的。
    好不容易逮著一次機會,終於實踐了一次。王策激動不已。
    魯克等人到底是念過學堂,多少懂得一些,沉默思量:“好詞。”
    “詞是好詞。可惜,人不是好人。”諸海棠找到機會反擊一次,得意洋洋。
    分道揚鑣後,諸海棠一路快的往家中趕回。絲毫不做停頓的直接一路越走越快的回到閨房,她把自己重重的一下扔在床上!
    然後起來,點燃了燭huo,凝視這銅鏡裡的人影。不知是燭huo的關係,還是本身的臉色,鏡子裡那一個動人的容顏顯得一絲淒然。
    諸海棠輕輕的抓住枕頭,抱在懷中,勒得越來越緊,仿佛快要無法呼吸一般:“我才不是一根筋!我不是!”
    只是,聲音依稀填充一些些的哽咽。
    女人從來是敏感的生物,即便是她。王策今日在青樓的話語,她如何聽不出其中的味道。
    一直處得很親密的王策,從來都沒有想過要娶她,要與她成親。今天王策的口吻,已經說明了太多了。
    定親?一是想起這一個詞,諸海棠一度有一種砰然的感覺,酸酸的澀澀的,說不出的感覺。但是……但是!不應該是這樣的。王策的口吻,像錘子一樣把她本來的幻想一下子砸得稀爛。
    諸夫人輕輕的推門進來,無聲的歎了口氣,摸摸女兒的臉:“為什麼不高興呢?”
    “娘!”諸海棠哽咽著聲音,將今晚的事一一說來,末了才恨恨道:“我才不想,我也不想跟他定親!”
    諸夫人失笑,為女兒解散頭:“當初,可是你跟你爹主動提起的呢。你不嫁他,那又要嫁給誰?”
    “我誰都不嫁。我一輩子都陪著爹娘。”諸海棠像孩子一樣賭氣。
    “女人總是要嫁人的。”諸夫人溫柔的微笑,看見銅鏡裡那張漸漸被皺紋填上的臉,諸相如依然是一派約莫四十歲的樣子,差距已經出來了:“你是武道天才,你的選擇比別人更少。”
    “你的親事關係重大,你爹都沒法做主,須得陛下點頭。”諸夫人安撫女兒:“王策那孩子或許是最適合的,你們年紀都小,定親就是將來還可以選擇。”
    “我就是不喜歡他了。”諸海棠氣鼓鼓的說,咬牙道:“他就是一個大爛人。”
    諸夫人無聲一笑:“他只有十六歲,又是北唐六大少年天才,自然沒想過要成親。突然一說,他自然措手不及。如果他不喜歡你,你又怎麼會喜歡他,怎麼會天天在一起。”
    “娘!”諸海棠撒嬌,臉蛋有一些緋色腮紅:“我說了,我不喜歡他。”
    “真的?”諸夫人笑眯眯。
    諸海棠誓,她是想說不喜歡的。可是話在嘴巴邊上,一個轉悠就吞回去了:“其實,其實……女兒也不知道。”
    她茫然的看著鏡子,只是說不出來。好像是喜歡,好像又未達到喜歡。身邊接觸的人裡邊,她只是相信王策,只是對王策最有好感。
    又或者,她只是被忽然要定親的消息,勾起了一些屬於少女的美好情懷,勾勒了一些其實不存在的幻覺?
    “沒關係。”諸夫人笑笑:“你們都很年輕,你成就越高,你就越有權利挑選,有權利喜歡任何人。那時,你會挑到一個真正適合你,跟你一輩子的人。”
    “娘!你和爹就很好啊。”諸海棠納悶,為什麼一定要一輩子。
    “你不懂。現在還不懂。”諸海棠太年輕了,不懂生活。她沒想過,當她有一天成為武宗的時候,她的壽命會有多長,而她的夫婿呢?
    一個普通的女子,沒有喜歡和選擇的權利。但是,一個修為強大的女武者,天然就有喜歡和選擇的權利。武力越強,自由就越大。
    諸夫人溫柔的流露一個耐人尋味的笑:“如果你不喜歡他,那就跟宮詠蕃定親。宮家也派人來求親了。”
    “不,不要。王策就好了。”諸海棠一下子跳起來,驚慌失措!
    若然非要尋一個來定親,她唯一想到的只有那個大爛人!
    “傻孩子。”諸夫人流露憐愛:“想定親都變得不易了。”
    “東寧派人來求親的人在路上了!”

TOP

第一百二十二章 閒散,無用武之地
    你一定不相信今天還是五章,偏偏就是又五章。(請記住我家都不容易啊。
    “這一場好雨啊。”
    清幽雅致的小樓臺上,談季如回陰柔一笑:“昨日你在清音閣很是出了一番風頭,很絕妙的詞。”
    王策心中一凜,談季如失笑,凝視樓臺外:“有時,南衙很有必要改變一下形象了,我們是大老虎,但有時偽裝成小貓也不錯。你做的不錯。”
    談季如回神,笑意漸漸褪去:“陛下要巡國,你這一些時候,多往南武jūn那裡走一走。”
    “是!”王策眯眼:“大人,我先走了。”
    當王策走到門邊,談季如疲憊不堪的抹了一把臉,忽然道:“這個時候,少惹是非!”
    “沙宗那一條線,點到為止就行了。”
    “明白。”王策遲疑了一下,忽然回身道:“大人,北衙是否有將有大動作!”
    沉默,只剩下談季如輕輕的指節敲擊聲。哢哢哢,仿佛鐘擺充滿獨特節奏。
    半晌,當王策以為不會有答案的時候,回答來了:“你不必試探,北衙的動作,有時是要蒙蔽敵國,有時,也要蒙蔽外人。”
    “明白!”王策泛漾一抹笑,悄然退下。
    外人?皇帝沒有信賴的人,也許就是談季如口中的外人。看來,許多事情,談季如是心知肚明的。
    看來,很有必要抓一抓南武jūn了。王策笑笑,皇帝和皇室的決裂,也許很快,很快就可能降臨。抓住南武jūn,就是抓住一個自保的實力。
    一邊沉思沐浴秋雨,一邊漫步在清幽小道。忽然一陣騷動,一名神色焦急的特務匆匆趕來,跟他撞在一起。王策問:“出大事了?”
    “王參領,是出大事了!”這名特務緊張道:“戶部尚書李漸離被現服毒自盡!”
    王策忽然氣餒,只是覺得有一點點的感慨,一點點的喜歡上這個世界的文guan了。至少,他們大多數人做guan都是有一定原則的。
    每一個成為高guan的文人,都是站在時代巔峰的佼佼者,都是最具原則的人。堂堂一個即將入閣的戶部尚書,肯為了一個所謂的恩主自殺,明知對方要滅口,也絲毫不動容。
    王策問道:“戶部尚書服毒自盡,似乎不關……你去吧。”
    這特務匆匆趕去彙報談季如,王策一路看著不少人的騷動,歎了口氣。他錯了,李漸離的死,絕對關南衙的事。
    戶部尚書自盡,那九成跟戶部的帳目有關,那就是南衙的監察範圍。更重要的是,皇帝私下從戶部挖走價值五千萬兩的物資,這一筆帳目,絕對要隱瞞。
    戶部消失了八千萬兩銀子,這是一個天大的級無底洞。
    ……
    ……
    戶部尚書李漸離的死,如同重磅zhadan,震動北唐朝野,帶來無窮震盪。
    堂堂從二品高guan,即將入閣的文guan領袖之一,就如此服毒自盡。尤其是在戶部這個huo山口,一時,朝廷失聲,文guan失聲,文人失聲。
    戶部絕對有問題,必然隱藏天大的問題。這是所有人的共識。
    一天下來,王策親眼目睹,無數guan員匆匆的來,匆匆的去,充滿了焦慮。
    李漸離給朝廷造成的震動,現在只是一個開始。光是一個開始,就已經相當的麻煩了。
    當日,皇帝下旨怒斥談季如失職,怒斥南衙無所作為乃至瀆職,甚至,一怒之下將談季如的正二品榮銜直接摘掉,當朝廷上下dan冠相慶的時候,皇帝做了另一件事。
    皇帝顯然處於盛怒之下,竟然下旨勒令南衙閉門反省,嚴jìn參與此案。
    刑部和大理寺以為有機會抓大案,一頭撞上去,皇帝怒極駁斥,連下幾道旨意把刑部和大理寺鄙視大罵一通。卻在盛怒之下,皇帝指定交給北衙來調查此案,並且封鎖戶部。
    當皇帝的旨意直接下達給北衙,內閣立刻就鼓噪跳起來,紛紛要求覲見皇帝要求更改旨意。禦史台更是上躥下跳的上書指責皇帝的程式不對,也不合規矩。
    北衙主要負責的是境外活動,根本沒有正當的理由插手朝廷監察。不過,皇帝若然要理由,總是能找出來的。
    北衙五處乃是正經的中yangjǐng衛處,專事保護皇帝。以此為名義,皇帝找到一個勉強站得住的理由,一舉反駁內閣。
    不過,辦差監督乃南衙的活,此番被搶,乃至累得談季如榮銜被摘。在談季如的沉默中,南衙上下叫囂著殺去戶部……
    “什麼!兩衙打起來了。”
    王策震驚,任時中苦笑:“不錯,打起來了。就在戶部門口打起來了,丟人之極。所幸,大家都知分寸,還沒出人命。可再繼續,那就難說了。”
    以兩衙素來的互相敵視又互相視為自己人的奇怪立場,打起來的確不意外。不過,打成一次大規模的幾百人群架,那就少見了。
    結果是,談季如和解世銑反應迅,很快就下令制止。饒是如此,皇帝仍然下旨叱責,主要叱責對象乃是道理上站不住腳的談季如。
    不過,王策隱隱有感,此事還沒完。從兩衙特務私底下的huo氣來看,這次群架根本就只是暫時裁判吹哨子,中場休息。下半場再來打過!
    王策像一隻敏感的獵犬,察覺一些微妙的風聲變化。
    半夜,王策修煉完畢,興致索然的躺在屋頂。
    半帝王魂忽然出現:“時局不對!”
    王策點頭,眼下就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安詳,令人毛骨悚然。尤其是皇室的沉默,越是令人不安。
    權貴乃至百guan,都已洞察不可阻止的大風暴。每一個都在謹慎,每一個都神經緊張,今日兩衙的群架就是過分緊張和壓抑造成的。
    “你暫無用武之地。”半帝王魂輕聲。
    王策嘿然,今日談季如暗示他少惹是非,顯然就是了:“所以我在考慮,是否該找一點其他的刺激。”
    “我要走了。”半帝王魂半邊臉看著夜空。
    “原來,已經一個多月了。”王策一愣,哈哈大笑:“想不到,一個多月生了很多變化。”
    從默默無聞,變成ě名震京城。從兩衙天才,搖身一變成為北唐六大天才之一。
    “一個月前我來的時候,老顧交代,讓我走前把信給你。”半帝王魂取出一封信,飄然送往王策手裡。
    王策展開密信,半晌,神色變幻:“老顧讓我近期去一次鬼界,他會在某個地方等我。”
    老顧無法親自來京城見他,因為當初營救洩密供奉,可是一隻被兩衙惦記著。
    “也好,你該去一次鬼界。”半帝王魂輕聲道:“你的武道需要磨礪,磨礪才能令你成為真正的絕世好劍。”
    絕世好賤就不必了。一般的賤就夠了。王策想一腦袋撞死,開懷道:“我也琢磨,在那件事之前要好好修煉一番。正好老顧有消息,那就決定了。”
    王策目光清澈,興高采烈的站直,展開雙臂:“我決定了。”
    “我要去鬼界!”

第一百二十三章 老顧的海盜寶藏
    繼續求。(r>
    “鬼界,我又來了!哈哈哈。”
    王策興奮的踏入鬼界,然後如同一直脫韁野狗一般的撒歡奔跑,漫無目的的狂奔亂跑。迎風奔跑,他感覺到一種無比的愜意。
    前一些時候,實在是有一些過於緊張過於刺激了。王策覺得很有必要鬆弛一下神經,一張一弛才是王道。不然憋久了,容易造成前列腺上吊,腦千葉下垂。
    半帝王魂忽然一笑,等王策泄一番,肆無忌憚的大喊大叫,喊一些他不懂,也不想懂的話。
    皇帝批准,談季如親自下手令,王策入鬼界的事就輕描淡寫的定了。
    入鬼界,乃是一件相當不容易的事。
    鬼jūn和北唐,因某些緣故,故此基本保持和平共處。作為跟鬼帝協議的一部分,北唐每年能入鬼界的名額乃是有限的,也不能大規模派遣入內。
    入鬼界的名額,是作為朝guan福利和獎勵下給各部門。是修煉,也是賺外快的好機會。畢竟,一隻好戰靈的價值從來不低。
    不過,王策入鬼界,倒不必占南衙名額。大試的獎勵之一,就有入鬼界一次的名額。上一次演武摘下頭名,也獲得了三次名額。
    等王策喊叫完,半帝王魂才道:“走?”
    “走。”王策果斷。
    半帝王魂抓起王策,身化一道長虹,轉眼消失!
    ……
    ……
    “好快的度!”
    王策悚然,神化強者的度很快,一時甚至覺得半帝王魂的度達到音,可是武者的續航力比飛機就強悍多了。神化強者不愧是戰鬥人中的度機。
    靠的不是戰靈技,而是本身的度,這是相當驚人。須知,若然是靠戰靈,那沒什麼,戰靈有可怕爆力,卻很難持續,典型的戰鬥小旋風。
    一個參照建築物躍然在地平線。王策嘩啦一下拉開鬼界地圖,喜悅:“王魂大叔,差不多了,往西邊去一去吧。”
    半帝王魂趕半天的路,需要王策花相當一些時候才能趕回去。半帝王魂一點頭:“好!”
    往西邊趕去老遠,才飄然落在一個蕩漾的湖泊邊上。半帝王魂淡然用半邊臉看了少年半天:“沒人跟蹤你了,我走了!”
    “你保重。”最後一聲飄蕩在空氣中,人已無蹤。
    “真是一個行動派實幹家。”王策唏噓,重新展開羊皮地圖,端詳半會:“我當前的位置,若然換算成東洲疆土,大約是在西梁一帶。”
    王策本來是想去東寧一帶的,不過,北唐京城靠近西北,距東寧較遠。從時間上,很難及時來回:“那就索性看一看,沒准有機會碰到西梁人。”
    取下包裹,王策微笑:“我有一個真真不錯的師父呢。美豔性感能讓人大飽眼福,又能細心照顧人,真好。”
    真好!大包裹裡的小包裹是蘇寐為他準備的,一些丹藥和傷藥,都是上等好藥。也只有煉師和藥師才能輕鬆拿出這麼多上等好藥。
    把當日演武搶來的人級寶劍往地上一插,王策柔動五指,按在腰部,一道電光閃耀,水滴一般的奇特聲響蠕動出來。
    一把當真柔潤如水的清亮寶劍,出現在王策的手裡:“滴水劍,果然有獨特之處。雖然只是法級中品,給我的感覺一樣很奇特了。”
    這一支滴水劍,乃是王策早些時候委託任時中的。四處乃是後勤處,素來不缺鍛造高手,人級或許很難,但法級就相對容易了。
    任時中曾為後勤處大頭目,有他一句話,後勤處自然是悉心打造了這支出色的滴水劍!正好趕上王策的鬼界之行。
    王策一笑輕柔把劍揮舞,劍一動輕柔的沿腰部轉悠一圈,劍尖猶如蛇信一樣鬼魅般的點在另一把劍上!
    ……
    ……
    端詳鬼界地圖,王策感慨。
    鬼界和人界一樣,都是劃分為不少的地盤,被無數鬼帝搶奪分割為無數大小的地盤。只不過,不像人類國家一樣正規,而是從上到下都是一架架純粹的戰爭機器。
    鬼帝沒法把所有土地置入統治下,多數是把鬼jūn集結在少數地帶。很多地方都其實是空白的,那些地方就會有一些孤魂野鬼。
    攻擊鬼jūn,王策倒不怕。只是,為此而暴露青銅壺和戰靈jūn的秘密,那就得不償失了。
    從鬼帝往下,是一架絕對意義上的戰爭jūn隊,你很難認為鬼帝是統治一個國家。因為鬼帝以下,只有鬼jūn,沒有平民。
    一個鬼帝動輒統帥不下數百萬鬼jūn,如果是地盤大的,幾千萬鬼jūn都不在話下。如此恐怖的戰爭機器,之所以沒有跟人類爆全面戰爭,是有原因的。
    人類很難在鬼界長期生存,鬼靈一樣很難在人界長期生存。當然,你的修為要是很強大,能逗留的時間就越長。
    悠然的在湖邊漫步,王策快奔跑,真氣消耗越多,居然有一種越舒服的錯覺,乃至出一種愜意的聲音,很像愛愛的聲音……你懂的。
    王策興高采烈的把衣服一脫,整個人以一坨的方shì蹦入湖泊中,頓時一陣哆嗦:“好陰冷,不過也好爽!”
    丟下北唐的亂糟糟,王策從身心感到愉快,像一頭海狗蹣跚的用狗爬shì使勁的游來遊去。不要嫌棄難看,以他上輩子活在內6城市,以及癱瘓的經歷,能會狗爬shì,已經等於一板磚幹翻城管的成就了。
    “北唐,北唐!”王策撇嘴。真要把他當成儈子手,當成野狗,那有一些人遲早要付出代價的。
    ……
    ……
    王策悠然的叼著一根小草,一邊大喊大叫:“加油,加油,李成梁,幹掉它!”
    輕輕的哼唱“一生何求”,王策真覺得有一點無所求的感覺了。目睹鐵騎淹沒一隻鬼將,忽然一笑:“該是露兩手了。”
    一個“一步天”直線飆飛,轉瞬來到鬼將之前,奪影施展,簡單致命的劍法妖異的在鬼將全身消出一片片的灰色霧氣!
    劍尖輕輕的沒入鬼將眉心,王策擦擦鼻子:“我覺得自己以後的綽號應該叫中原一點紅。”
    “偵察。”王策一聲令下,二百遼東鐵騎轟然散開。
    這是一個充滿孤魂野鬼的地帶,王策心滿意足的磨礪自己的指揮能力。雖然不太樂意承認,可他跟遼東鐵騎始終隔了一層,指揮有時比較僵硬。
    “還要磨練一下遙控戰靈作戰。”王策很滿意,他有了一個新現。
    他的戰靈處於自由攻擊的時候,不會攻擊他。這是因為靈魂上的聯繫,所以,李成梁等人是不會攻擊他的。
    自由作戰模shì是最危險的,因為戰靈真的會不辨敵我。
    新現令王策差一點衝動的大批復活戰靈,打架的時候,不管三七二十一讓戰靈自由作戰,然後仗著戰靈認得出自己,淹都淹死對手了。
    因為大量的靈石,陶淵明在來鬼界前,就成功的突破為上階玄鬼了。這幾天殺下來,吞下來,陶老爺子隱隱又要突破了。
    “等一等再突破,我辦事。正事。”王策認真的跟木然的陶老爺子說。
    ……
    ……
    “應該就是這兒了。”
    王策端詳地圖,查看地勢,果斷的派遣鐵騎四處探索。半晌,沒有任何收穫。
    漫步在這起伏的亂石堆地帶轉悠:“老顧,你說在這裡等我,居然不在?你太不仗義了。”
    反正就當是來度jia的,王策不急,悠然自在的搜索半天。一天下來,才在一塊造型獨特的,很像神馬的石塊附近找到一個暗號標記。
    沿指引慢慢溜達,從一塊大石下邊挖了半天。才從土壤裡挖出一個密封的級大水缸,王策翻白眼:“老顧,太沒創新了,次次玩寶藏遊戲。”
    果然,裡邊是數百斤的靈石,以及幾瓶子丹藥,以及一封信。

第一百二十四章 絕對不要相信皇帝
    下一章應該就要上架入V了。(br>
    把靈石往陶淵明等戰靈一丟,王策無奈:“慢慢汲取吧。”
    取來信件,第一句就是:“我有事,暫時無法親自過來。‘化煞丹’是你將來需要的。”
    “此次我要辦的事很重要,也許需要很久才能回來,我為你準備了一種煞氣,你最好親自去採集,才能有更多更深入的領會。”
    王策喃喃自語:“老顧,看來你果然消息靈通呢。談,解,諸,許,這四個哪一個是你的同夥?能不能不要那麼糾結我!”
    “小策,你在北唐做得很好。記著,你的位置越高,你的實力越強,就越安全。更加記住,不論北唐皇帝對你說什麼,絕對不要相信。”
    “絕對不要相信皇帝。”
    王策耐人尋味的笑了,這是老顧第二次重複這句話了。不過,老顧你不會以為我真的會相信皇帝吧?
    政客沒一個能信的,皇帝身為政客中的政客,更加不能信。這道理,我懂。王策笑笑。
    信還沒完:“半帝王魂一定走了,你需要保護。記住上次給你的辦法,若然有麻煩,按上次說的辦。”
    一味樓的風鈴,真的值得信賴?王策鎖眉,那好像帶來的是大內營的人呢:“老顧,如果你連大內營都安插了人,那我還不如相信你是北唐皇帝。還不如相信自己是玉皇大帝的私生子。”
    搖頭費解,繼續看:“你在北唐,儘管放手施為,什麼都不要怕。你把北唐折騰跨了都不要緊,如果你知道身世,甚至會主動把北唐弄垮掉。”
    王策惱羞成怒。老顧,看你說得,我像那種人嗎?我就是一個好人,怎麼會搞垮一個國家。你怎麼不說世貿大樓是我搞垮的!
    “我知道,你跟宗派和世家關係不好,為防萬一。你或許不知,但你在北唐的處境,非常兇險,極為兇險。為此,我為你準備了一個東西,我費了很大的力氣,只能動用一次。”
    “你要答應我,除非你真的身處絕境,除非你在北唐活不下去,除非皇帝要殺你,否則絕對不要動用那個東西。”
    找了一會,找出一個很像煙花爆竹的小東西,王策頓時就呆了。怎麼看,都像是兩衙的信號煙花棒。如果抽象一點,就像那個棒……你懂的。
    “最後,一隻紅瓶裡,有三枚天丹。藥效極霸道,或致命,或能提升你的修為。你謹慎考慮再決定是否吞服,”
    王策絲毫不知三枚丹藥的珍貴,天級丹藥,那是得天煉師或天藥師才能煉製出來的。而在東洲,這兩者絕對屈指可數。
    小心的吞服一枚天丹!一入腹中,就好比吞下一枚huo炭,幾乎全身都要燃燒了。王策急忙收斂心神,盤膝煉化!
    ……
    ……
    半晌後,王策一身上下竟是變得通紅,儼然一塊燒紅的碳。
    噴出來的氣都隱約是紅色的,五臟六腑就好像要燃燒了,就好像隨時會焚燒成灰燼。
    這哪裡是霸道,簡直就是要命。王策痛苦的置身水深huo熱當中,那感覺都快要把他撐爆了,像一隻被熱氣填充到極限的氣球。
    “必須,必須要有一個辦法,把這些釋放掉。”王策吐血,那鮮血甚至還未落地,就已經蒸了,頓時兩眼直。
    有辦法!王策被燒得腦子糊塗了,忽然想起戰靈,一個念頭。公孫瓚立刻冒出來,跟他一起搭成修煉共用。
    王策憋足勁,慢慢的用真氣強推,一點一點的把這些霸道的huo氣一點點的推入公孫瓚身上:“對不住了,公孫。不過你品級最高,應該能頂住。”
    應該吧?王策不敢肯定,一口氣狠狠把一些huo氣推過去。公孫瓚的臉色立刻就變紅了,全身變紅,像氣球一樣膨脹不堪。
    “啊啊啊!”王策吼叫著,把最後一絲huo性推出去!
    癱軟在地,卻只見公孫瓚啪的一下如同氣球一樣zha得重傷不起!
    “公孫!我的白馬義從!”
    荒原上是一陣撕心裂肺的淒厲大喊。
    這丹藥真的很好,只要把剩下的藥力化開,十天內王策大約就能突破為氣芒境了。
    這丹藥其實極是珍貴,不光是用料相當九紫同心蓮級別的寶物,交給天藥師來煉成先天九境服用,那絕對是一種天大的浪費。
    看了看剩下兩枚,王策心有餘悸:“還是算了,自虐?我還沒被逼到那份上。”
    忽然有感,現陶淵明汲取靈石,赫然正在突破。王策無語:“好吧,那我只有等一等了。不過,我還是覺得太快了。”
    等了半天,忽然感覺氣息一邊,熟悉滴水劍的王策扭頭一眼,看見表情木然的陶淵明一躍而起,竟然多了一些智慧和笑容。
    人雄戰靈最典型的特徵,就是腳踏實地!
    陶淵明顯然不再懸空,王策大喜:“太好了,你終於突破了。”這以後對上天才少年比拼戰靈,他就不吃虧了。
    陶淵明微笑上前,竟然重新一禮:“陶淵明正shì拜見主公!”
    王策目瞪口呆!真的有不小的智慧了。
    ……
    ……
    半天後,王策屹立在山坡上厲喝:“進攻!”
    李成梁率領二百鐵騎轟然往那些紮堆的鬼靈衝擊,頓時鬼仰馬翻。王策樂滋滋的回頭:“陶老爺子,如何?”
    “甚好。”陶淵明微笑。
    王策惋惜,陶老爺子的智慧顯然還沒開啟完全。也不多做理會,讓李成梁搶奪戰馬,搶奪兵器和裝備。
    沒辦法,批出來的戰靈jūn是赤條條的來,唯一的來路只能在鬼界搶掠。這是王策來鬼界的原因,把戰靈jūn武裝起來,成為堂堂正正的全副武裝的戰靈大jūn。
    攻克一群鬼靈,王策下令收拾戰場,重新讓偵騎四處探查。
    一波鐵騎悄然返回,王策錯愕:“現別人了?看看,好久沒見人影了,真有點想念。”
    小心的把遼東鐵騎收回,把戰靈收回,王策小心的靠近那一個方向。趕了一會路,突然間,一個小沙丘躍出一條人影,一道尖銳的破空刺破寧靜!
    一支滴血的箭頭從那人的胸膛上透出,那人竟然不死,拿刀撐住地,大口喘息,扭頭向後,噴血厲吼:“主上快走!”
    一霎,數條人影躍在沙丘上,又一記驚人的破空聲響起!幾乎同時,一名護衛一躍起身:“主上,走!”腦袋轟的zha裂,卻是擋住了那恐怖的一箭。
    “好多血。”王策變態的咂咂嘴:“浪費了,浪費了。給我復活戰靈jūn多好啊。”
    王策無比懷念上一世的血庫!有人說給一個女人能創造一個民族,給王策一個血庫,他能創造一支千萬級別的戰靈jūn。
    當這幾人一路狼狽逃竄老遠,一群奔騰的戰馬出現在沙丘上。那名被射穿胸膛的護衛,猛的一撲而出,生生是咬上一個追擊者,才被分屍!
    “主上!走,我們來引開。”最後幾名護衛,換了衣服之後,立刻各奔東西,時不時的出現,將那群追擊者引走。
    “主上,我們走!”埋伏了半天,那名公子哥打扮的傢伙,被最後一個護衛帶著往追擊者來的方向逃去。
    王策嗤笑,古龍說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話是沒錯,可什麼地方才危險而安全,那就靠個人判斷了。很顯然,護衛判斷錯了。
    那群追擊者身穿便服,但從舉止來看,絕對是一個組織的。王策敢打賭,後邊絕對還有一批人在追上來,這一轉身,就是一頭撞上去。
    王策歎氣:“就是有點可惜了,這麼忠心的護衛,難得啊。”
    準備成為醬油党的王策正要去做俯臥撐,忽然聽到那主僕二人說:“一定是西梁的飛鷹司!主上,你若回去,不要為我們報仇。太遠了,太遠了。”
    飛鷹司?北衙的大敵之一?王策若有所思,躍身招呼:“等一等。我給兩位一個忠告,往那邊是死路一條。”
    主僕二人駭然色變!

TOP

第125章 遊戲捉迷藏,西梁飛鷹司
    新書上架,大家用雙倍月票來淹沒我吧。我期待看見大家飆出對本書的熱情。
    祝大家元旦快樂。我都差點忘了這個節日了。
    這主僕二人頓時大駭色變,王策擺擺手:“我不是敵人,放心。”我這麼帥的人像殺手嗎?什麼眼色。
    “為什麼!”這主僕二人送了一口氣,倒也有點判斷力。
    “如果他們是飛鷹司,那後邊一定有專門搜索蹤跡的高手。”王策笑眯眯,這是特務常識。
    護衛抱拳:“請閣下指點迷津。”
    “我是沒什麼所謂。”王策聳肩,一臉“其實我是好人”的表情:“不過,我又沒吃飽嫌不夠刺激,沒理由得罪飛鷹司。除非有什麼理由……我想啊,會是什麼理由呢!”
    這都是什麼人呢!見錢眼開的主!護衛苦笑:“我等行李一路遺失,怕是……若然肯助我們,必有回報。”
    王策打了個哈欠,公子哥倒是仿佛明白了,從懷裡摸出一塊玉佩拋過來:“幫我們,它是你的。”
    王策滿意,甩了個響指,瀟灑轉身:“我們走!”
    “不要問,跟我走就沒錯了。”
    公子哥慍怒的目光盯著王策半晌,思緒數變,咬牙:“我們跟上!”
    ……
    ……
    公子哥和護衛默默跟著,滿肚子的問題。可一聽到王策的歌聲,就吞回去了。
    王策的歌聲是:“不要問不要說,一切盡在不言中……”
    護衛忍了半天,忽然還是忍不住:“為什麼一直沒有飛鷹司的蹤跡?”
    王策詫異反問:“你喜歡碰那群蠻子?”護衛頓時哽住,他想問的分明不是這個。
    走了半天,居然還是沒有碰到飛鷹司的人,這實在有些奇怪。公子哥脆生生問:“你避開他們了?”
    “聰明啊,有前途啊。”王策贊了一句,沒規定要他跟飛鷹司幹得你死我活,避開也是一個辦法啊。鬼界這麼大,就飛鷹司那點人,全部灑進來都未必能找到人。
    公子哥和護衛互相看了一眼,隱約有一種著了道了的感覺。
    著了道?真以為這點小錢好賺啊,王策撇嘴猜到二人的想法。眼下只是一個開始,前邊追逐的人大約已經返回了,後邊的應該追線索而來了。
    從幾路人馬的中間斜插而過,看來是容易,這只是開始。等一下才是最刺激的迷宮遊戲。
    王策駐足,認真道:“我要你們認真想一想,他們是不是飛鷹司的人。”
    “應該是。”護衛想了想。
    “我不要應該。這很重要。想,再想。我要肯定的答覆。”王策無奈,小日子不好過,賺點外快也不容易。
    “是。”護衛挖空記憶想了半天:“一定是。我們是在西梁鬼界入口一帶被襲擊的。”
    王策思量半會:“好了,走,跟我走,不要亂跑。”
    是不是飛鷹司,很重要。不是玩笑。每一個組織,都必然有獨特的習慣,飛鷹司也有。習慣是一個有時好,有時壞,王策都被習慣坑過不止一次。
    王策無恥的笑:“飛鷹司這回註定要失敗了。因為他們不知道有我這個陌生人。”
    “尤其,我還這麼帥!”
    無恥的讚美被風一卷就消失了,老天都看不慣他的無恥。
    ……
    ……
    在某一個距離王策不太遠的地方,圖蘭暴跳如雷:“人呢?人在哪裡?”
    圖蘭親自追殺過去,結果殺掉了幾個護衛,然後才發現被忽悠,如此折返回來。又沒了蹤跡,當場就爆發了。
    一如王策的判斷,後邊果然有追蹤高手慢慢的跟上來。若然主僕二人當真折返,那就是結實的撞一頭包。
    “總領大人,我們發現他們的行蹤,往北邊去了。”追蹤高手發揮作用。
    “追!”圖蘭爆喝,區區兩名小傢伙根本就不是威脅。
    “等一等,大人。我們發現,多了另一個人的足跡。”這追蹤高手蹲下來,指著地面的一個腳印:“根據足跡大小,應當是一個年紀不大的少年,修為不太高。”
    圖蘭流露意外之色:“既然修為不太高,那就沒什麼值得重視的。”
    一路快馬追趕,追蹤高手當真名不虛傳,眼看要追過頭,就發現了王策幾人的痕跡轉了一個方向。
    轉悠一圈下來,追蹤高手發現碰到麻煩了:“大人,好像碰到高手了。對方似乎按腳印倒走,然後在相反的方向重新留下腳印了。”
    一行足跡往南,一行足跡往北。追蹤高手撓頭半天,看起來都是一樣的,真是不太好追。
    “分頭追。”圖蘭冷笑:“一點小把戲,瞞不住我們。”
    恰在這時,王策也在悠然自得,慢條斯理:“希望飛鷹司的人能發現吧!”不然,要是發現不了,那就太沒樂趣了。
    飛鷹司好歹是西梁最大的特務集團,沒理由一點人才都沒有。實際上,北衙視飛鷹司為大敵,絕對應該。飛鷹司是實實在在的內外一把抓的超級特務集團。
    作為正兒巴經的一個超級特務集團,不說趕超中央情報局,好歹也要比肩軍統吧。王策心想,不然戴笠都敢隔時空發來譴責通電。
    ……
    ……
    在公子哥的眼裡,王策的行為是相當古怪的。
    走一回,然後倒走另一個方向,或者以輕身術,或者互相背人,留下一行行的蹤跡之後。王策就繼續一臉“我很無聊我就是要找點刺激”的表情,一路向北。
    沒錯,王策的行蹤就是向北。
    一開始,公子哥絲毫不懂有什麼意義。但是三番四次,他就似懂非懂了,隱約覺得王策似乎很厲害。
    “我在故布疑陣。”王策索性解釋一下,權當照顧客戶的情緒了:“目的是要他們分開人馬來追。”
    護衛猶豫:“不是讓他們集合起來追更好?分開追,我們被發現的機會更大。”
    “那是一般時候。”王策正氣凜然:“我就是要他們分開追,不分開追,我怎麼找漏洞,就是要在他們當中貼身穿插。懂不懂什麼是盲點?”
    見二人茫然,王策懶得解釋。他上輩子就在眼皮底下吃虧過,然後才在教訓裡學到。
    “我來問你們。”王策開心的笑了:“他們當中最強的是什麼境界?總人數有多少?”
    “鬥罡。”護衛立刻回答:“鬥罡高手不多,其他一般大約都是真武九境。人數大約有三十多人?”
    以飛鷹司的習慣,後邊那一批次的人,應該差不多,那就是六十人上下。王策拈下巴:“你們不是東洲的人?”
    “是的,我們是北洲人。”護衛先是凜然,然後老實的回答:“來東洲遊歷的!”
    護衛是死活沒想明白,沒惹飛鷹司,怎麼會被追殺。你見過走路走啊走啊,牛屎自動飛起來非要往臉上砸嗎?這就是了。
    可憐的娃,被暗算了都不知所以然。王策歎息:“飛鷹司在幹私活。”幹私活撈外快不出奇,南衙都幹過呢。只要肯出價,總是能收買的。
    護衛眼中精光一閃:“你是說,有人花錢請飛鷹司要主上的性命。可是,那不應該啊,我家主上分明不會跟別人爭……家產啊。”
    王策聳肩,瞄了公子哥一眼,忽然問護衛:“你們是什麼修為?我要判斷飛鷹司的實力。”
    “真武九境,我是鬥罡。”這護衛顯然過分誠實,完全不明白他的誠實對王策是多麼大的摧殘……這麼好騙的人,王策要是不坑兩把,他真覺得對不起良心了。
    其實我很心軟。不要擺出一派無防備的樣子,我會真的忍不住的。王策克制衝動,歎了口氣:“我不曉得你家主上是出身世家還是皇族。”
    護衛駭然色變,脫口:“你怎會知道。”
    “看來是皇族!”王策滿意:“作為一名皇族,而且還是皇帝的三代嫡傳,我必須說,你們真的很墮落。你家主上在皇家的位置太不可靠了。”
    一名修為基本等於沒有的公子哥,那多半是皇帝的三代嫡系後代了。
    身為皇子或者皇孫,飄搖前來東洲遊歷,身邊居然只有鬥罡高手。那除了說明這個公子哥在皇家地位真的很低,或者那個皇帝太能生了,王策實在想不出還有什麼解釋。
    護衛一臉見鬼的震驚,幾乎窒息:“你,你到底是什麼人!”
    王策忽然道:“從現在起,閉嘴!”
    ……
    ……
    “人呢?人呢!你們告訴我,人在哪裡!”
    圖蘭抓狂的咆哮不已,一路下來,被王策故布疑陣,分成六路人馬追蹤。結果,還是一無所獲。圖蘭本來耐心就不好,此時當真是要氣到暴走了。
    “北邊,就在北邊。”追蹤高手篤定。
    “那我們就向北,再找不到,你就給我去死!”圖蘭怒吼,關係一大筆的好處,誰搞砸了誰就要死。
    一路向北,沒一會的功夫,追蹤高手木然看著眼前龐大的亂石地帶:“就在這裡邊!”他忽然有極不安的感覺,那一個狡詐的對手一路到這裡,顯然是有目的的。
    亂石地帶,是一堆堆的大石頭,有的很大,猶如小山。滿地的擺著,令環境變得分外複雜。
    一入其中,追蹤高手的不安感,就越來越強烈了。隱約感到,似乎不是他追來的,而是對方有意引他們來的。可是,為什麼,有埋伏,不像啊?
    追蹤高手有一種極為強烈的感覺,對手就在眼皮底下
    很近!他甚至隱約覺得近得能聽見呼吸聲。

第126章 老子永遠不死
    我沸騰,我渴望,月票呢,來吧,大家來吧。
    飛鷹司的追蹤高手沒錯,王策幾乎就在他們的眼皮底下。
    當他和圖蘭率領人剛剛一路搜索過去,很快,王策三人猶如狸貓一樣悠然得斜插出來,往側面溜達過去。
    公子哥和黃護衛的心都快要跳出來了
    王策簡直就好像鬼一樣,準確的把握對方的路線和時機。恰到好處的,幾乎跟飛鷹司的人馬擦肩而過。
    好幾次,公子哥都覺得對方已經發現他們了,可是,王策絲毫沒有神色變化,就這麼坦然的走過去。
    當走過去的時候,對方卻已經轉過一個大石塊了。
    這種精密的時機把握,簡直就是見鬼了。
    刺激
    王策淡定,其實很是有一些跟死神擦肩而過的感覺,分外的刺激過癮。
    果然不錯啊。王策心想,過了幾天平淡的日子,今天是找對樂子了,這個遊戲很不錯。沒動另一個辦法,果然是好。
    另一個辦法是,直接一溜煙跑去鬼軍那邊撩撥一下,然後趁亂跑路。
    王策是感覺刺激了過癮了,公子哥和黃護衛都面無血色了。這尼瑪就是提著腦袋玩命啊,這少年簡直就是一個要命的瘋子。
    要是知道王策有更好的辦法,只是為了找樂子才幹這種提腦袋的活,他們多半要發狂。誰樂意玩這種掉腦袋的遊戲了
    每一次跟飛鷹司的人擦肩而過,公子哥跟黃護衛直接就是保持窒息,外加心跳暫時停止的狀態。一身的冷汗都把衣服給濕潤了,擰一把沒准還是熱的。
    公子哥眼看王策一言不發的在前邊,左幾步,消失在一塊大石後。過不到十秒,就是一波人馬從大石邊上路過。
    然後,王策走幾步,又頓了一下,又是一波人馬從斜對面路過。王策往右邊走了一會,正好看見一塊大石後邊消失的黑色衣角。
    這玩的就是心跳,找的就是刺激。
    令公子哥和黃護衛目瞪口呆的是,王策的每一步看起來都很貿然。然而,卻每每令人窒息的跟對方擦肩而過。
    如果公子哥見過世面,多半會發現,王策的精准就好像一隻瑞士手錶,幾乎分毫不差的跟對方錯身而過。偶爾出點小錯,也很快就能在對方發現前就彌補。
    如果換一個角度,從天上來看,一身灰衣跟石頭顏色一樣的王策就三人就好像鬼魂一樣,在這亂石組成的迷宮裡轉悠。
    飛鷹司六路人馬分頭追,每一路互相擦肩而過的光景,會出現一刹那的縫隙。王策就抓住這一個縫隙,無聲無息的穿插著。
    在這一個說大不大的亂石堆中,楞是找不出人來。
    這就真真像是一個迷宮遊戲。你知道他在裡邊,可你就是死活找不出來。
    王策在這裡捉迷藏,圖蘭已經半瘋了,瀕臨瘋狂的極限,狠狠的一腳飛踹追蹤高手:“你是怎麼說的!你是怎麼說的。你害我們一大筆外快都沒了!”
    “你快找,找不出,我就砍了你!”暴跳如雷的圖蘭傷不起。
    追蹤高手苦澀:“大人,已經找不出來了。所有的線索和蹤跡,都被我們自己弄亂弄沒了。”
    他知道對方為什麼要在這裡兜圈子了,因為在這裡,他們會自動毀滅掉所有的行蹤線索。是的,一點都不剩。
    亂石堆這一帶,都被飛鷹司踩得跟泥塘似的,這要是誰能找到線索。那就多半不是人。
    圖蘭怔住,怒極反笑,知道沒希望了,怒氣衝衝:“這筆錢老子不賺了,我們回去!”
    果斷召集並率領手下呼嘯離去。
    ……
    ……
    細細聆聽各種聲音,王策忽然開心的無聲一笑。成功了。
    王策悠然自得的漫步,看著換上一身灰衣的二人:“我是有意引他們來的。現在真的能開口了。”
    “如果我沒猜錯,憑我一路的佈置,他們應該會分為五到七路人馬。分頭在這裡搜索。”王策開心的笑道:“這裡的環境,正好適合穿插。”
    “你不是不許說話!”黃護衛苦笑。
    “我嫌你囉嗦。”王策笑眯眯,差點把客戶氣爆:“飛鷹司是有組織有紀律的,有特定的作風和習慣。正好,我知道一些,也正好利用起來。”
    這一套只使用有規章有套路的組織,就像是一個部門有必然的辦事程式和步驟,王策只不過是鑽中間的空子。若然碰上亂糟糟的匪幫,這一套就絕無用處。
    “飛鷹司的分頭搜索,一般是這樣的……”王策隨手畫了一個圖案演示。
    理論上飛鷹司的搜索,是比較完整的,不會出現漏洞。不過,既然是搜索,人就一定是在運動,人一旦動起來,那就自然會出現偶爾的縫隙。
    所以,只要王策準確的把握每一個錯開的縫隙時機,完全可以在六組人馬當中,逍遙自在的穿插。就在對方的眼皮底下,完成穿插。
    “我們現在離開!”黃護衛想離開危險地區。
    “等一等。飛鷹司不會有笨蛋,他們會懷疑我們沒走,會在遠處等著。”王策聳肩:“如果我是你,要走也明天再走。他們是出來幹私活的,不會耽誤正事。”
    可惜了。王策多少有點佩服那名特務頭子,在盛怒之下,居然還能控制脾氣,把人集合起來帶走,這飛鷹司果然有一套。
    若然是分六路來,分六路走。王策有把握能神不知鬼不覺的留下其中一路,可惜,對方足夠謹慎,沒給他這個機會。
    見黃護衛和公子哥都很渴了,王策聳肩遞過去。黃護衛先遞給公子哥,公子哥喝了一大口,然後倒在臉上洗臉!王策眼睛都直了,這還真是公子哥做派。
    等這公子哥洗乾淨臉,露出一張稚氣而精緻的臉,王策頓時撓頭:“你是男是女?”
    平胸平屁股,跟搓衣板似的,王策真沒覺得是女的。可這傢伙當真有一張相當精緻美麗的臉蛋,怎麼看都不像男人。
    黃護衛臉色一青,公子哥這時才氣憤的白他一眼。王策恍然:“哦,原來是個妞兒!”
    這時正眼端詳,才有新發現,原來還是一個小屁孩,一隻小蘿莉!就說嘛,如果女人長這身材,那就太悲情了。
    王策一邊端詳,一邊嘖嘖有聲。這麼漂亮的蘿莉都有人下毒手,要麼是對方太兇殘,要麼是小蘿莉太兇殘!當然,也可能是小蘿莉的人品太低了。
    ……
    ……
    第二天,王策果斷與主僕二人分道揚鑣。
    在亂石堆附近轉悠一圈,果然發現飛鷹司逗留的痕跡。王策若有所思:“管他呢,該是幹活的時候了。”
    王策要做的,就是儘量壯大戰靈軍,並從鬼軍身上搶掠裝備。
    好在幾天下來,王策專門在一些鬼界入口一帶等候,偶爾會有一些倒楣鬼死在這裡邊。然後,王策抓著屍體,批量復活遼東鐵騎。
    王策率領浩浩蕩蕩的八百戰靈軍,直奔鬼軍防區趕去
    派遣偵騎探查半天,肯定了這裡的數量大約是數千,應該是一個鬼帥的防區。王策心意已決:“我們大幹一場吧。”
    老子就不信,這一次還幹不過鬼帥。
    八百遼東鐵騎,基本過半都已經有戰馬了。王策示意李成梁指揮,虎視眈眈的親自要殺進去。
    “進攻。”王策厲嘯一聲,快如閃電的奔騰往這一個鬼軍防區,一路上憑人級寶劍連續宰殺多隻鬼靈。
    “殺!”八百鐵騎在後邊爆發激勵士氣的咆哮,像是一股股潮水一樣鋪天蓋地的跟隨王策殺入防區
    一道強大的氣息頓時爆發,一個鬼帥沖天飛翔過來,發出尖銳的厲吼:“人類武者,你找死!”
    劍尖沒入一隻鬼衛的喉嚨,王策凝注氣息,蓄勢待發。當鬼帥怒吼落下來的時候,王策身法鬼魅一般的纏上去:“小爺這一次非要幹翻一個鬼帥!”
    不就是磨礪嗎?不就是挑戰比自己更強大的嗎?我一樣做得來,做得好。
    一經碰撞,王策固然一劍刺中對方,奈何也被對方詭異的招式轟得倒飛老遠。一躍而起,吐掉一口泥沙:“我就不信邪了。再來過!”
    鬼帥桀桀怪笑:“人類,你太弱了!”
    轟隆一下,氣息震爆,轉眼間這鬼帥雙臂合抱,一道洶湧的戰靈技轟中王策!王策一咬牙:“來就來!戰靈合體!”
    “采菊東籬!”
    轟隆一下!王策悶哼,罡風被轟散,刹那出手。猶如影子一樣,輕巧的轉在鬼帥身後,哧溜一下,只來得及在對方身上留點記號就被打飛。
    王魂大叔,基礎劍法真靠譜?無所謂,就當磨礪!王策暗罵,甩掉雜念。一個虎躍在半空,蒼茫劍法減縮了無數花哨,剩下最強悍的速度
    快劍,無比的快劍
    仍然不夠快!鬼帥又是一下把他轟飛,噴出一口鮮血,王策厲嘯重新撲上:“你打不死我!”
    “老子永遠不死!”
    王策拖曳著聲線,流星一般的墜落。一次次的被打倒,一次次的拿鬼帥磨礪劍法
    然而,王策並沒察覺,他一次次被打倒,一次次又撲上的過程裡。那一抹鮮豔開始明耀動人,以令人吃驚的速度飛速出現!擺脫束縛,完全的一躍而出,懸浮在頭頂。
    這時,最最最奇妙的事發生了!

第127章 心相之黃河,復活唐伯虎
    “老子永遠不死!”
    震撼的吼聲,儼然令鬼界沸騰,宛如一聲龍吟,教天地為之色變。文網
    一抹鮮豔的紅,艱難的擺脫身體束縛,甩掉地心引力,輕悠悠的一躍而出,完全懸浮在王策頭頂。[shuhaige.com]
    那是明耀的鮮紅,是一條仿佛絲帶一般的東西,九曲十八彎的在鮮紅中泛漾一抹黃色。尤其令人詫異的是,這黃色就好像一直在絲帶當中流動不止。
    就像奔流不息的黃河!
    王策鐵了心一般的,怒吼繼續撲上前,絲毫未察覺。這一次卻發現,鬼帥震撼的發呆,竟然毫無反應。一劍哧溜沒入其身體。
    一霎的工夫,鬼帥從震撼中復蘇,發出淒厲的痛楚怒吼,竟在一霎裡就被連續刺傷四五劍。
    鬼帥暴怒,卻稀罕的沒有出手,反而流露一些說不出的複雜,說不出的慌張,竟像是隨時要拔腿逃命似的。
    洞察鬼帥波動,王策吃驚不已,回頭一眼,什麼都沒有。難道鬼帥突然改吃素了?就像人不喝水,改喝毒了。
    天地浩然,風雲氣動,端的是氣象萬千。
    王策突然感到一絲奇怪的感覺,就像忽然多了一些肢體,不是**上的多出來,而是精神上的多出來。非要一個貼切的描述,那就像是多了一個身體。
    王策無法描述這滋味,但真的是無比的愜意舒坦,每一個毛孔都在歡呼雀躍,每一個細胞都沐浴在最舒服的陽光下。
    尤其令王策錯愕的是,他的精神忽然一下子變得很好,就好像從來不會感到精神疲憊似的。
    鬼帥的奇怪表現,身體裡種種奇怪的反應。乃至,精神大振的獨特表現,這似乎是……
    心相!
    王策猛然想起,心相是一種精神產物,凡是心相學士,每一個縱然身體老化,仍然能保持相當飽滿的精神。
    心相能令一個人的精神變得飽滿出色,縱然是一個沒有修為的平凡人,就算快要老死了,依然會有相當不錯的精神。
    王策沉吟半會,凝神半會,頭頂那一條絲帶飄忽而動,飄逸的出現在眼前。王策震撼中揉滿喜悅:“真的是心相!”
    “當真是心相,我居然真的練成心相了。”王策陷入巨大的歡欣鼓舞中,興高采烈的一竄起來。
    王策亢奮得全身都在燃燒沸騰:“哈哈哈,鬼帥,我看你怎麼跟我打!”
    “天地有正氣!”王策大喊,心相沒動,巍然不動。庫>
    鬼帥呆住,忽然獰笑起來:“小子,練成心相,不等於立刻就能用心相!哈哈,這裡邊還有訣竅!”
    “不會吧!心相,你是我親哥,你動一動好不好!”王策呆若木雞,悲痛的看著鬼帥獰笑殺過來,苦逼一聲長歎:“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這就是命啊!”
    沒轍,心相練成,一般是需要時間來揣測發動的方式,乃至於招式。簡單的說,心相就是一個被你挖出來的寶藏,你得找到鑰匙打開這扇門。
    王策這剛練屏s相,哪裡知道什麼了。一邊手忙腳亂的施展蒼茫劍法,一邊是大聲碰暗號:“天地有正氣,你好我好大家好!”
    顯然不是,王策悶哼噴血飛出,一邊噴鼻血一邊大喊:“芝麻開門!”
    “走自己的路,讓別人無路可走!”“酸酸甜辦……”“天王蓋地虎,寶塔鎮河妖!”
    “反清複明?”“舒克舒克,我是貝塔!”
    王策大怒,這什麼破心相,到底要什麼暗號才肯開門呢:“小兔兒乖乖,把門兒開開!”
    “葫蘆娃葫蘆娃……”
    王策歇斯底里了,抓狂了,一扭頭轉身,重新撲向鬼帥:“不要心相沒什麼,老子再跟你打過!”
    “老子永遠不死!”
    一霎,心相飄然而動,轉眼化為一條條的絲帶,竟將王策包裹起來,好像一個發光的大繭。
    鬼帥一招戰靈技轟來,碰撞在心相之上,轉眼化為雲煙。王策感到幾分震動,快劍飛快的刷刷幾下!
    鬼帥淒厲慘叫,恐慌的拔腿就跑!
    “哈哈哈,得罪了方丈還想走?”王策興高采烈的大笑不已,奪影施展,鬼魅一般的吊住對方:“乖乖留下來陪我練劍吧!”
    一眼察覺戰靈軍損失不少,王策不敢輕率,果斷的施展心相和蒼茫劍法!
    鬼帥狼狽不堪,竟然是被逼得步步後撤。他的修為不過是相當真武九境,幾乎無法破開心相的防禦,唯一的路就只是被動的挨打。
    與這慘烈的鬼帥糾纏一會,王策凝眉按劍,刹那,一道洶湧的劍光呼嘯之破九天
    “不漏之沙!”
    恐怖的不漏之沙,強如鬼帥全身上下處處都是那仿佛從身體裡迸發出來的光柱,轟轟轟的無數驚爆。轉眼,就在嚎叫中灰飛煙滅,爆出一隻戰靈。
    “呼呼!”王策以劍支地,大口喘息,不漏之沙的確無比強大,只是消耗也太恐怖了。一轉眼他一身的真氣就被揮灑乾淨。
    “不為五斗米折腰!”這是陶老爺子的戰靈技,是一種能把他的靈氣轉化為真氣,輸送給王策的秘術。
    陶淵明如今乃是人雄戰靈,輸送的真氣,幾乎一會就讓王策基本恢復全盛真氣了。
    王策眯眼,流露愜意的微笑:“真美好,世界太美好了。”
    想不到,最是沒有規律的心相,他居然練成了。須知,不知為何,幾乎很少有武者能練成心相。
    “不得不承認,心相真真強大。”王策眉開眼笑,沒有練成罡風罡氣,不要緊,如今有心相呢。
    鬼帥一旦戰死,其他的鬼軍頓時就鬥志大減,當王策沖進去一番廝殺,很快就把陷入裡邊的遼東鐵騎救回不少策馬狂奔離開了。
    不一會,這裡重新陷入平靜。
    本w。鬼界素來都有人類活動的蹤影。
    人類無意跟鬼軍大幹一場,不過,來一些孤立之地殺一些孤魂野鬼,來看看是否能爆出戰靈,那是一件很多人都在做的事。
    鬼界入口,有一些是朝廷控制,有一些則是宗派和世家控制。因此,喜歡來這裡邊獵殺鬼靈,獲取戰靈出售的人,素來不少。
    出售戰靈或者出售進出鬼界的許可。往往也是宗派和世家的一個固定財源。
    殺鬼靈或者被鬼靈殺那都是尋常的。
    今日,就有幾個倒楣鬼陷入一大批孤魂野鬼的包圍中,互相怒吼,互相大喊,想要殺出去。奈何,架不住運氣差,碰到多數野鬼,被活生生的淹沒了。
    一條灰色身影悠然從遠處的沙丘射過來:“這三位真不走運不過,我就只豐抱歉了。”
    “老子永遠不死。”心相悠然撐起保護罩,王策漫步過去揮手間大批戰靈出現,如饑似渴的汲取鮮血。
    孤魂野鬼嗅到戰靈的氣味,頓時騷動興奮不已。王策冷笑,躥入鬼靈中,刷刷快劍連續挑殺幾鬼:“滾開,這些戰靈不屬於你們。”
    怎麼可能會走!王策聳肩,他就知道,把遼東鐵騎從壺裡釋放出來,竟然是黑壓壓苒連成一大片,約莫一千多:“李成梁,進攻,幹掉他們!”
    “是,主公!”李成梁恭敬。他昨天在吞噬一隻鬼帥後,已經突破為下階人雄戰靈了。
    當李成梁率領遼東鐵騎不住衝擊,吞噬鬼靈的時候。王策心滿意足的發現,這一次又多了大約二百遼東鐵騎:“再給我一些時間,我能把遼東鐵騎擴大到五千!”
    其實李成梁組建的遼東鐵騎,乃是精銳中的精銳,儘管戰功赫赫,然而只有三千。這條冷僻的歷史典故,王策就不知道了。
    王策看!眼三條屍體:“對不住三位了,不過,你們如此下來,遲早會死在鬼界的。”
    武者為了賺修煉資源,會有不少的方法,其中一個就是來鬼界獵取戰靈。每年因此死在鬼界的武者,從來都不是一個小數目。
    王策能把遼東鐵騎擴大,就是靠了這些死在鬼界的武者的鮮血。
    繼續在鬼界轉悠半個月。
    王策每日率領戰靈軍,來回鬼界,迅速把遼東鐵騎擴大到二千五百餘。然後,發現無法再復活遼東鐵騎。
    王策掐指數了一會,恍然發現,這些日子以來,陸續陣亡的遼東鐵騎加在一起,基本達到大約三千。如此說來,這就是按照編制來了。
    “應該是了。”王策深以為然。
    吞服紅色天丹後,煉化了大約一些時日。王策的修為已然突破為氣芒境,加上他吞服了第二枚丹藥,只要煉化藥效,估計很快就能達到結罡境了。
    “看來,我應該可以復活戰靈了。”王策這一次來鬼界的目的,就是要磨礪武道,乃至讓戰靈成長起來。
    考慮一番,自然不會錯過眼下的好機會。這一次回去,都不曉得下一次要幾時才能再來呢。
    思量一會,王策果斷開始復活戰靈!考慮修為,決意還是穩妥為主,先復活上階玄鬼戰靈!
    一會後,一隻帥氣的年輕戰靈躍然而出。汲取鮮血後,不多時,徐徐多出一些放蕩不羈的氣質,很微妙的變化,卻令戰靈本身有了獨特的氣質。
    “好像是文人!”王策納悶,古代的文人好像多數都是官晏吧。
    這戰靈轉眼看了一下,向王策行禮:“唐寅,拜見主公!”
    王策目瞪口呆,氣急敗壞:“我這裡沒有秋香!不准來搞我!”(

TOP

第128章 進攻鬼軍,滴水斬鬼帥
    我飛天遁地的轉體求月**!雙倍月**期間啊,雙倍啊!
    “阿策,你在哪裡!”
    “再不回來,你老婆就要被人搶走了。壇sxsw”
    若然王策在,多半要悲痛欲絕了,他幾時有老婆了!
    皮小心焦急,卻沒有沉穩的魯克看得明白:“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擔心諸海棠。怕只怕,阿策在裡邊出意外。”
    一味樓中,是令人不安的氣氛,總是顯得焦慮不安。王斷一邊是擔憂,一邊又是鐵青著臉,阿皮和阿克焦急的,正是當前的兩大問題。
    王策到底是死是活?他若然再不回來,諸海棠的親事就要定下來了。
    “吉風……自有天相,伯父,阿策一定如……回來!”崔岩的話多少是一個安慰,儘管不太給力:“他很聰明!知道……進退。”
    是啊,王策早慧狡詐,知曉進退,按理說這等人嗅著危險的味道,多半都會跑路了,怎會輕易死掉!不過,很多事本來就並非這麼看的。
    砰!熊式武沉默拍案,轉身下樓:“我去殺了求親的人!”
    “大熊!”魯克攔住去路,閃爍陰森的光芒:“沒用的,你去了只會送命。
    北唐上下,有能耐和後臺跟那些人爭一爭的,只有阿策幾個人。”
    大熊一樣是雙料武道天才,按理說,是有資格參與諸海棠的婚事競爭。不過,有一條就能把他給釘死。他沒有後臺,沒有背景。
    王策的缺德前身,給他帶來後臺和鼻山的同時,也帶來了無數的兇險和麻煩。
    王斷鐵青著臉,一言不發的沉悶。當日王策說的是一個月內回來。可是,已然快要晚秋了,已經快要兩個月了,依然沒有妾策的消息。
    鬼界是一個蘊藏無限財富的地方,也是一個蘊藏無限危險的地方。通常,機遇和風險是同等的。
    大熊頹然,猛烈的咳嗽起來:“那怎麼辦?”
    王策在鬼界,他們能怎麼辦,就是有天大的辦法,都幫不了。魯克冷冷道:“那就設法拖延海棠的親事,起碼都要等阿策回來。”
    王斷悶悶的從牙關擠出一句話:“我當時要是早一些把親事定平來,就好了,就不會有那麼多的是非了。
    “我們一定有辦法。”魯克咬牙,其實毫無辦法,他想念那個死……黨,如果阿策在,一定很容易就能辦成。
    說來容易,其實有什麼辦法?此番來求親的人,一色都是大有來頭的主。就算王策在,都未必敢仗著老顧這個後臺亂來。
    辦法是有一些,魯克腦袋裡倒是真的醞釀一些兇殘的主意。比如滅光求親的人之類的,只是這些辦法沒一個靠譜的。
    王策若然沒有後臺,沒有詭異的身份,有一些無法無天的事,也未必敢做。反正沒人知道,王策一直都是抱著事情不對就跑路的主意。
    在這種心思下,王策還當真不怕把事情搞大,任何人都不怕。
    “若然是枷……我有……辦法!”崔岩沉思半晌,忽然結巴道出一個字:“傷!”
    王策顯然不知,他和諸海棠的親事已然在外來因素下,出現了一些變數。在他來鬼界之前,這親事本來是鐵定了的,這突然的變故,誰都預料不到。
    王策此時匍匐在一個山邊,端詳這裡的鬼軍駐地,盤算一番:“就是這裡了。”
    好幾次都差一點選上了鬼王駐地,王策目前還不是鬼王的對手。鬼王那可是相當罡氣,乃至鬥罡的強者,尤其吞噬戰靈之後,會擁有奇怪的戰靈技,很難對付。
    練成心相,儘管只是巨匠心相,王策的防禦力已經絲毫不弱罡氣境了。不過,對上鬼王仍然希望渺茫。
    倒是暫時不急於立刻進攻,王策跑遠了一些,放出幾天前復活的下階人雄戰靈徐霞客。略微溝通,就心意相通,基本洞察徐霞客的技能。
    練習了一遍徐霞客的戰靈技,一式“周遊天下……”王策頓時好像一道彩虹,速度驚人無比的飛翔在天際。落在地上,王策心滿意足:“終於復活一個身懷速度戰靈技的戰靈了。”
    戰靈技勝在威力巨大,也就是爆發力強,不具備續航力。不過,有爆發力就足夠了,關鍵時的一霎爆發,足以決定一次生死戰的成敗。
    一邊為最後的戰鬥做準備,王策尋了一個地方盤膝修煉:“結罡境果然不太一樣。”
    幾天前,王策就已經消化藥力,成功的突破為結罡境了。不過,按老顧書信裡的意思,加上王策平素的理解,太早進入真武九境並無革少好處。
    很多很多的少年天才,往往會等待十八歲,乃至二十歲以後,才會突破入真武九境。這是因為,罡煞境要融煞氣入體,造成身體創傷。
    王策的理解是,罡煞境融煞氣,會令身體基本停止發育。然後王策不懷好意的猜想,估計不少天才女武者大概就是天然平胸了。
    “是了,我似乎在鬼界逗留了很是一些時日了。”一直忙於研究心相,磨礪武道,乃至率領戰靈搶掠,王策這時偷得浮生半日閑,才忽然想起來。
    默默算了一會,吃驚不已:“不會吧。我似乎來鬼界快要兩個月了,不知北唐發生什麼了。”
    不是說先天九境在鬼界逗留超過一個月,會留下身體暗傷嗎?王策細心審視一番,並無暗傷,頓時費解。他這些日子沒感到不適應。
    鬼界的陰氣,好像反而讓他感覺比較舒服。就好像暗傷在瘡愈一樣!
    沒多想,王策心想,等明天搶掠之後,就該回北唐了。北唐有很大的一盤棋,正在等棋手和棋子就位。
    最近有一個人類武者在活動,襲擊了不少鬼靈?
    趙鬼帥嗤之以鼻,面臨鬼王派來傳令的鬼將,它沒有表現出來。鬼靈一樣有名字,只要開本ww啟相當智慧後,至少會為自己取一個姓名。
    趙鬼帥並非看不起人類不過,鬼界是鬼靈的天下,他當真沒把一個武者多麼放在眼裡。儘管它的智慧還不完整,也知道有時候武宗武帝閑的蛋痛沒准也會組團來鬼界觀光。
    送走鬼王派來的信使,趙鬼帥把麾下的鬼軍起來,很滿意的笑了。只要人類武者敢來,就是死路一條。
    人類武者每年死在鬼界的從來不少,死了又來,來了又死。有的死了,有的活了,反正人類總是源源不斷。趙鬼帥活了不少年頭看多了就習慣了。
    一道氣息忽然綻放趙鬼帥心中一動一條灰色的身影仿佛跟天地融合為一個顏色,飛快的從遠而近,很快就來到鬼軍駐紮區!
    劍法飄忽詭變,加上令人毛骨悚然的身法,端的比鬼還要鬼魅。簡單致命的快劍,轉眼就收割了十多條鬼靈的性命。
    “哼,你再強大,難道還比我麾下幾千鬼軍更強!”趙鬼帥冷笑暗暗吃驚這小子的劍法,當真很快。
    一名結罡境,竟能有如此犀利如此快劍,絕對非同小可。趙鬼帥忽然來了興致:“難道是少年天才武者?殺死他們的滋味,!定很不錯!”
    趙鬼帥轟的一下騰空,從天而降,儼然卷住一片烏雲轟下來!
    我靠!王策嚇一跳,還以為是孫大聖腳踏五彩祥雲呢。原來踩的只是烏雲,看來應該是牛魔王。
    一聲輕笑,身法幾乎消失一般,噗嗤噗嗤不住。
    身邊的鬼靈喉嚨霎時出現一個個窟窿,慘叫著煙消雲散。
    “最討厭什麼戰靈技了。”王策低低一語,采菊東籬無聲撐起罡風,轟隆一下崩碎,給了他充分避開的時間。
    “不過是一個小傢伙,殺你這種天才最好玩了。”趙鬼帥狂笑,發現人亦無蹤,一道灰色身影從眼中掠出,大駭閃避,仍然被快劍刺中。
    奪影無聲而動,當真如鬼一樣纏住不放。一把滴水劍偶爾煥發著滴露珠一般的奇怪聲音,眼看就要刺中鬼帥的肩膀,滴水劍卻詭異的彎曲,劍尖如蛇信一樣點向眼睛。
    被滴水劍近身,此乃無數武者深惡痛絕的局勢。品質越高的滴水劍,柔韌程度就越誇張,甚至可以像麵條,像紙張一樣對折。這種劍,你怎麼防?
    滴水劍落在王策手裡,就好像乾柴碰到烈火,好像淫男碰到,就好像克林頓碰到萊溫斯基!
    本來詭異的劍,加上詭變無常的人,那就是更加的詭異,更加令人無法捉摸。
    噗嗤噗嗤,趙鬼帥措手不及,身上多處出現傷痕,有一種惱羞成怒的衝動:“人類,你該死!”
    “鬼帥哥,如果我是你,還不如換一個臺詞。比如,人類,你太帥了,所以你該死!”王策笑眯眯,好像影子一樣如影隨形。一抖手腕,劍尖沒入鬼帥的手臂。
    一霎,王策真氣一甩一動,滴水劍竟變成了螺紋狀扭曲,一掌一拍,如鑽頭一樣生生把鬼帥的胳膊鑽得炸裂掉。
    反手一下接住滴水劍,王策一抹清澈浮現:“你可以去死了!”
    “琉璃之金!”趙鬼帥發出最恐懼的尖叫,一身上下刷刷爆出無數灰霧。一把擰成螺紋的滴水劍,不知幾時強行鑽入它的腦袋中!
    王策滿足的拔劍而回,突然高舉寶劍,發出怒吼:“李成梁,進攻!”
    洪水鋪天蓋地的流動而來,那是密集的戰妾軍。
    以一往無前的決然姿態,發動一**的恐怖攻擊,轉眼就沖入混亂而士氣低落的鬼軍當中。李成梁呼嘯著一馬當先:“遼東鐵騎,隨我一起殺敵!”
    王策深深一口氣:“不漏之沙!”(

第129章 回歸,某些情人般的思念
    不漏之沙!
    半式劍法,乃是絕世之間。這是半帝王魂親口承認的,能被這位劍法中的帝王認可,那絕對是沒有懸念。
    不過是殘缺的半式,就令王策一舉抽幹真氣。
    恐怖的半式不漏之沙,暫態,儼然將一切變化,儼然把鬼界挪移到沙漠。沙漠中的一沙不漏!
    半式劍法一出,以王策為扇面的數百鬼靈連發出慘呼的機會都沒有,悉數蒸發為灰色的霧氣消散在天地間。
    王策以劍支地,忽然湧起莫名的憧憬,若然有一天不漏之沙被補全,那該是多麼絕世的劍法,不知幾時才能完全重現這一式絕世劍法了。
    一念閃動,王策咆哮:“殺!”
    以“不為五斗米折腰”輸送真氣,王策生龍活虎的一躍而出,快劍無雙,轉眼的功夫,就連續殺了十多個鬼靈。抬頭大吼:“曾國藩,給我把人看好了,一個都不許逃掉。”
    “是,主公!”
    遙遠的週邊,傳來曾國藩的聲音。曾國藩率領著大約一千的湘軍,蠢蠢欲動的在週邊,紛紛流露不甘之色,無奈的將一個個逃竄出來的鬼靈絞殺。
    好在還有唐伯虎在一邊,多日下來,幾大戰靈基本都達到下階人雄級。有他鎮守週邊,加上湘軍的數目,基本不會有鬼將逃走!
    “先殺鬼將!”王策在一**的戰亂中,先一劍殺死一隻鬼將,轟然大喊。
    一定要先滅口,鬼將才略微萌發靈智。只要殺了鬼將,就沒人知道這一婁戰靈軍的存在。人人都有秘密,人人都愛秘密。王策可不想暴露秘密,引來禍事。
    李成梁發出驚人呼嘯,轉眼率領一部鐵騎轟然在鬼軍中來回衝擊。這時,架不住王策等在裡邊搞來搞去鬼軍陣勢大亂。李成梁才一個呼哨,下令後邊沒有戰馬的遼東鐵騎潮水般的衝擊而來。
    一隻戰靈正要搶奪兵器和戰馬,被李成梁憤怒的一腳踹開:“等一會再收拾戰場,先殺敵!”
    王策無奈遼東鐵騎啊。他越發的想念岳家軍戚家軍了。
    不過,鬼帥陣亡在先,又是鬼將陸續陣亡。這等於把鬼軍的指揮系統打掉了,這一場戰鬥算是大局已定。
    一邊在戰鬥,一邊王策是暗暗鎖眉不已。鬼軍的最小軍隊單位,而鬼將則是鬼軍的最低指揮官。再往下的鬼衛,是沒有智慧的,無法成為指揮官。
    同樣的問題似乎存在于戰靈軍。遼東鐵騎真正具備智慧的只有一個李成梁完全沒有其他部屬。更多的,是在靠戰靈們生前的本能來回應指揮。
    好在李成梁跟遼東鐵騎有靈魂上的聯繫,目前人數不多,基本沒問題。可若然是往後復活秦始皇,復活暴秦軍團?難道就靠一個秦始皇來指揮?
    一個秦始皇若然能指揮百萬暴秦軍團作戰?王策寧願幻想有一天城管忽然秋毫不犯了。
    思量半天,王策流露一個開心的笑,若有所思!或許,這根本就不是問題。
    鬼將一個都沒能逃掉。
    王策基本完成預定目標松了一口氣。心滿意足的查看戰利品!
    選這一支鬼軍,是因為這裡有一個戰馬的馬場,加上其他繳獲剩下二千餘遼東鐵騎,完全武裝到位。剩下來的繳獲,甚至還裝備了部分湘軍。
    曾國藩很委屈的下令湘軍打掃戰場,王策在一旁嘟囔:“老曾,不要不滿。你的湘軍除了打掃戰場,我真想不到別的用途了。”
    鬼軍都是清一色的鬼卒,不要一級鬼靈呢,湘軍作為上階一級陰兵,作戰能力可想而知。
    休整一會,王策收回湘軍,下令:“遼東鐵騎,上馬!”
    轟然一下,遼東鐵騎翻身上馬,戰馬低聲騷動。一身披掛的戰靈們,拎著刀劍,當真是一派虎狼之相。
    王策絕對不懷疑,這一支遼東鐵騎在必要時,絕對能發揮作用,保護他。這是他的秘密。
    他有自信,不論在北唐玩多大,只要他有這麼一支支戰靈軍,就沒人能夠阻止他逃離北唐。不靠老顧,不靠半帝王魂,靠自己的這個秘密,靠著一支支的戰靈軍。
    王策在北唐跋扈行事,除了政治等緣故,他的主要底氣,是來自每一個地球戰靈,靠每一支戰靈大軍。
    王策握拳亢奮!
    當他復活秦始皇,復活暴秦軍團的那一天,就是武帝也休想阻止他,就是武帝他也敢碰一碰。
    從美好的未來中蘇醒,王策發出一個無聲冷笑,用力揮拳:“我們出發!”
    “回家!”家在北唐。
    王策留戀的目光在鬼界端詳,我還會來的。當我再臨鬼界的那一天,我會來這裡組建一支支戰靈軍,一支橫掃北唐,甚至橫行東洲的強大軍隊!
    也許是岳家軍,也許是戚家軍。也許是暴秦軍團,也許是強漢軍團,也許是盛唐軍團!
    快要兩個月了。
    當日王策前往鬼界時,淅瀝瀝的纏綿秋雨,早就已經停了。陽光明媚過,又下雨過,天氣是一天比一天的冷。
    北唐在北邊,冬天會很冷,從秋天就已經很冷了。百姓穿上厚厚的衣服,仍然難以阻止寒風的侵襲,一般百姓更喜歡窩在暖和的家裡,而不是出去吹西北風。
    很多人都認為今年比往年冷,有人說今年會很早下雪。但出人意料的是,雪一直都沒有落下來。
    如果是現代,近兩個月的時間,足以讓一個風雲人物變得冷門。從風雲人物,淪落為誰知道你是誰,誰管你去死。
    王策一度是京城最炙手可熱的人,令京城宗室和百官無不聞之而色變。然而,如今已經鮮有人再提起他,沒多人會想起他了,就是想起,也只覺得是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少年。
    也只認為是又一個心比天高命比紙薄的隕落少年天才。
    也許多年後,偶電腦}訪爾提起,有人記得,有史官記下曾經有那麼一個少年天才,肆無忌憚並無法無天的跋扈少年。
    如此灰暗悲觀的想法,那大約是一些哲學家的自虐了。不是我們的風格,也不是王策的風格。
    很多人以為忘了王策,其實很多人仍然在關注王策。有時候,想念一個人,不一定要是你的親人朋友,沒准是你的敵人。
    安陽郡王就相當的記掛王策比想念情人還要強玳以至於這種想念都快要成為習慣了飯前要想,睡前要想。
    身為一名武尊,他絕對是生平第一次被人掌摑打臉,而且對方還是一個小小的,一指就能碾殺的少年。
    好比一些高官,你一拳就能放倒。可是,給你一把槍,你能?你敢?這就是規矩的存在價值。
    “我沒派人。“洛王搖頭。
    “我也沒有。“延邊郡王也搖頭。他們不傻演武當日,王策不知施了什麼法子,弄死了十多名真武高手怎麼還會派真武高手。
    想派武尊去,問題是,武尊這種武力一旦動用,你以為皇帝真的會察覺不蹲?何況,當日還有半帝王魂跟王策一起入鬼界。
    安陽郡王忽然想不通,王策這麼久沒回來,七成是死在鬼界了。可,難道是死在鬼軍手裡?打死安陽郡王都不信狡詐的少年會那麼死!
    “你沒派,我沒派,大家都並未。“安陽郡王皺眉,他都恨不得王策死了托夢回來給他:“那是怎麼回事?”
    諸海棠的親事脫不下去了,很快很快就要敲定了。這說明,王策是八冉死了,回不來了。
    看來,王策當具短短一個來月的種種跋扈狡詐行徑,委實給不少人留下了永久的烙印。很多人都在關心他的生死!
    類似的談話,在另一個地方也在進行。
    一身灰衣的斗笠男徐徐搖頭:“主上,仍然沒有王策的消息。主上,我不懂,為何要關心王策,他只是一個少年。“
    這一名容顏毀去的乾瘦男子,搖搖頭:“不,他不光是一個少年。”
    “王策是皇帝故意放出來的一條瘋狗。十六年前那件事,王策的父母都死在皇室手裡,他一定恨之入骨。皇帝有意放他出來,就是要讓他到處去咬人。”
    “你以為恭王和忠王的死,是意外?真那麼單純,真的只是王策的報復?不,那其實還是皇帝的授意,是皇帝要恭王和忠王的命。但唐武擎是皇帝,有些事,別人做得,他做不得。”
    那女子在一旁端來水,乾瘦男子喝了一口,凶光一閃:“王策進入他的眼裡。他把王策放出來,就是要打破僵局,做他不能做的事。要王策刺激皇室,激化矛盾。然後,逼迫皇室動手。”
    乾瘦男子怨毒的笑著:“唐武擎成功了,皇室能容忍平庸的王策,無法忍受越來越強的王策。害怕王策,更害怕王策的那個……”
    ……”父親!”
    斗笠男沉吟:“難怪,皇室會如此急著剷除王策。”
    “半帝王魂第二次出現,誰都知道王策的身邊,還有十六年前的餘孽。”乾瘦男子冷冷道:“我懷疑,半帝王魂殺段其真那一次,皇帝就知道了。所以啟用王策!”
    乾瘦男子淡淡:“還有許多原因。我只是有感覺,王策,會是一個很大很大的麻煩,或許可能破壞我的計畫。他要死,一定要死。”
    忽然,一個人跌跌撞撞的沖進來,這人說:
    “王策回來了。”
    乾瘦男子的茶杯嘩啦一下砸得粉碎!(

第130章 大胸姑娘的個人標籤
    強勢求月**!簡介有力的求月
    王策回來了
    “該死的老天爺!”
    安陽郡王暴躁的把一個花瓶捏成粉末,仿佛這樣就能掄死王策似的。
    延邊郡王和洛王互相看了一眼,不知為何,一種隱隱的頭疼感,猛烈的衝擊著,發出一聲低低的歎息
    這真是一個糟透的消息啊。
    “王策回來了。
    ”立刻就有人把消息帶回內閣。
    “知道了。”衛致遠一邊批閱公文,一邊揉眼,泛漾一縷苦笑:“回來了,他回來了。”
    程故林搖搖頭,到底還是沒說什麼,一樣是內閣輔政,有一些東西本來就不必說的。
    衛致遠歎了。氣,重新埋首在公文裡,怔忪不定,啞然一笑。其實王策回來不回來,都不關內閣的事了。
    恭王死,忠王死。王策該做的都做了,皇室想要的結果出來了,皇帝想要的結果也出來了。如今,王策是死是活,都不會改變皇帝和皇室的格局了。
    他衛致遠當然沒理由,也不會再去針對王策。只因,這實在無意義了。
    “陛下,王策回來了。”老王太監帶回來的好消息,令皇帝很難得的展開笑顏,喜悅的放聲大笑。
    老汪太監知道皇帝的意思,笑道:“他看起來很不錯,心情也很好,應當是一次不錯的行程。”
    皇帝欣慰:“那就好,那就太好了。朕還有許多事,都要他來做。也只有他才能做得來。”
    老王太監低聲道:“半帝王魂沒有一起回來。”
    皇帝鎖眉半晌,釋然:“這一時例沒關係。你派去保護他的人,能否招架武宗?朕有一些擔心。”
    “陛下請寬心,老奴派去的是老許。”
    “那就好。”皇帝微笑:“這一盤棋,沒了那孩子,還不太好下呢。”
    皇帝漫步登上閣樓,雙眼流露著分外的迷戀。不知道,他心裡邊看見的是北唐江山,還是西梁天下,或者”東洲江山
    王策回來的消息,在他邁出鬼界的那一刻,就以非凡的速度傳播在某一些有心,或無心的人的耳中。或許憤然老天不開眼,或許狂呼例黴,或許歡欣,或許其地…
    不知不覺,王策已然成為京城一個不可忽略的人物。或許修為不是太強大,但他已經在影響大局走向了。
    當王策悠哉哼唱“回家,馬上回家”的時候,無數藏在暗中的眼睛重新降臨在他身上,看著他美滋滋的樣子,當真恨得牙齒都掉了。有些人真真不曉得,為什麼這小子時刻都是那麼的高興。
    王策這一次沒有像上次一樣,傻乎乎的扛一個超級大包裹回來。儘管包裹也有漲幅,卻顯得輕裝上陣,悠哉之極。
    他就是一臉“老子什麼都不在乎”的表情,哼著歌曲,瀟灑自得的往家中趕去。殊不知,他這一番滿不在乎的動作神色,尤其拉怪。
    “我有一隻小小小小鳥,想要用,卻怎麼樣也用不著啊,—,也許有一天我爬上了情人的床頭卻成為老婆的目持……,
    王策駐足,綻放歡心的微笑,一個虎撲躍上前:“哈哈哈,那麼多人來迎接我。我就知道,我總是那麼的拉風。”
    魯克等人哭笑不得,被王策用非凡的熱情,一下子抱在懷裡,使勁的揉壞他們的頭髮:“真真想死你們啊!你們是不知,我過的那叫一個什麼日子。”
    拿熱情和情感包圍住魯克他們,王策激動的抱住特務老爹:“老爹,哈哈,我想死你了。”
    特務老爹束手無措,完全不適應,就好像一個木頭人似的,不知該如何面對兒子的這種讓人很窩心的熱情。
    王策笑眯眯的,被歡快填滿,主動伸懷抱迎向聞訊趕來的諸海棠:“妞兒,我想死你了。”
    寶定差一點抵在王策胸前,王策嘿然,奪影步鬼魅般的轉在諸海棠身後,相當無賴的在諸海棠臉上專了一把:“憑我們的感情,果然就像寶劍一樣情比金堅。這個比方好。”
    這淫賊!諸海棠的臉色又紅又白,恨恨半天,到底是下不了手,只有一些說不出的揪心:“你乾脆不要回來了,你都不曉得大家有多擔心你。”
    “遲到好過不到。”王策拍胸脯,哐哐作響。魯克真的很好奇,拍胸脯怎麼能拍出那種聲響
    王斷見四下鄰里不少,沉聲:“進屋再說!”
    再急的事,都不急這一味
    王策乾脆美美的沖澡,仗著真氣強悍,體驗了一把冬天沐浴冰水的滋味。好好洗漱一番,才換上一身淺藍色的衣服,束上一條暗紅色腰帶。
    “真討厭束髮。”王策穿越後,最為尷尬的是兩件事,一件是寫字,一件是束髮。束髮這活,真不是他能學會的,那絕對是技術活。
    “我來幫你。”又是可愛的大胸姑娘深知他的毛病,及時出現。
    修煉一根筋的大胸姑娘,其實很淑女,心靈手巧。一邊替王策擦拭濕潤的長髮,一邊低聲道:“你去這麼久,大家都擔心死了。生怕你在裡邊出意外。”
    “你呢?”
    王策發誓,這純粹是現代人正常的口花花,但姑娘一下子就臉紅了:“我的親事,出現變數了。如今,我就指望你。”
    “若不是崔岩,只怕十天前就要定下來了。”諸海棠恨恨的掐了王策一把:“改天你要跟我一起登門感謝他。”
    王策頓聲:“你的親事有什麼變數?”想回頭,被擰著不准動。
    “當日你走後一個月,就有一些大有來頭的人來提親了,煩死了。”諸海棠咬牙氣憤,這感覺當然不好,就像是一個準備被交易的貨物。
    “有兩個大宗派,有南魏,有西梁,有大世,還有東寧!我爹說,大世才是最棘手的,最難應付的。”
    “你爹是對的。”王策想都不想,就點頭:“大世的確是最難拒絕的。至於東甯的白癡,隨便拿個公主就能忽悠過去。”
    “哪有這麼容易呢。”諸海棠嗔怪,推了他一下:“好了。”
    王策照照銅鏡,無比滿意:“女人,要是沒有你,我真不曉得是不是從此要披頭散髮的過著生不如死的日子了。就憑這一子本領,我跟你的親事定了。”
    王策用力揮手,就好像宣佈大胸姑娘從一出生就打上他王策的個人標籤了。
    抖擻精神,王策英氣灑脫的走出去:“老爹,你怎麼會來了這裡!”
    見每一個人都有不少話要說,王策果斷一揮手:“一個個的來,慢慢說,有的是時間。”
    王策前往鬼界的近兩個月裡,基本沒發生太大的事。
    當日李漸離服毒自殺,北衙取代南衙來封鎖戶部查案。結果是,北衙不知是真的不太擅長此道,還是某些緣故,所以一直沒有查出什麼像樣的東西。
    唯一值得肯定的是,戶部尚書自殺,皇帝沒有遷怒戶部,也沒有下令大查戶部。這令戶部官員有一種死裡逃生的錯覺,也令朝野上下無不暗自送了一口氣。
    北唐真的傷不起,積蓄百年國力,就是謀求霸業。如果來一下狠的,估計再是什麼霸業都要成空。若然此時大動戶部,難保有心人不會把事情搞大。
    皇帝沒有因為皇室而失去分寸,這令文武百官安心不少。
    這一段時間,北唐是比較平靜的。王策有點惋惜,估計是因為他不在,沒找樂子就沒樂趣了。
    唯一轟動京城的事,那就是諸海棠的親事。從一個多月前,大世乃至東寧紛紛趕來求親,這事就忽然一下子變得很難控制了,超過不少人的預料。
    甚至,北唐皇帝都感到頭疼,甚至私下跟內閣就此事討論過,據說還叱責過諸相如。
    之所以大家一窩蜂的趕來求親,只因為諸海棠再一次給她的身價和前途,增加了一個強而有力的砝碼
    諸海棠再一次突破了,未滿十九歲的她,一個多月前進入罡風境。這意味,只要她樂意,隨時能在二十歲前進入真武九境。
    如果運氣不錯,諸海棠甚至能在二十歲前成為夕氣級高手。
    王策撓頭了,恨鐵不成鋼:“你啊你啊,真真女人是禍水呢。就不會隱瞞一下自己的修為嗎?你看,我能幹掉武尊,難道我會告訴別人?”
    王策其實不是開玩笑,以他的心相,加上不漏之沙,以及戰靈大軍,絕對具備殺死武尊的實力。不過,大家顯然都以為他是開玩笑,老兄,你才十六歲,殺武尊的事,還是交給大人吧。
    王策想了想:“好吧,交給我,我說,親事定了,那就定了。”
    王斷和諸海棠不知為何,明知王策只是一個少年,仍然松了一口氣,好像有了主心骨一樣。
    “還有一些小事。”魯克老氣橫秋:“最近,南衙老是跟北衙打架,都快要打成習慣了。你不在,我們都不曉得該怎麼辦。”
    “沒關係,交給我。”王策果斷。
    “今晚的飯菜……”皮小心說
    “沒關係,交給我!“王策大包大攬。
    “我有一堆衣服要洗。”熊式武學壞了。
    “沒關係,交給我!”王策依然滿口答底
    王斷忽然覺得兒子轉性了,王策卻笑眯眯道:“你們不信?”
    不管你信不信,反正諸海棠他們是死都不信。王策就是一個不騙人不折騰人不舒服斯基。(

TOP

第131章 弄潮兒,登門自薦的幕僚
    一身風塵的趕回來,王策沒急於上班,他沒那麼自虐。 休息了幾天,一掃疲憊,才重新振作精神,返回南衙。
    一身官服的王策屹立在二處門口,半會,大步往裡邊走去。守衛肅然起敬:“王大人。
    “王大人!”
    “王大人來南衙了。”消息很快傳開。
    一路上每一個二處特務,無不肅然向他行禮。這是王策應得的,從他率領南衙幹了別人不敢幹的事,為大家博取好處以後,就是必然的。
    等王策來到的時候,赫然見柳晚秋等嫡系激動不已,竟然在一起等待他:“大人,你耳算是回來了。”
    王策啞然,一個個的拍拍肩膀,這一些大試少年乃是嫡系中的嫡系,自然要多加安撫:“現在我回來了,大家打起精神來。說不定什麼時候就要大幹一場。”
    “挺起胸來。”王策喝令,傅四等無不凜然挺胸。王策滿意:“這才對,這才是我們二處的人,就是要威風就是要跋尾……”
    洛占玉他們倒是想,可王策消失快兩個月,就是胸膛挺得再高也沒用。沒王策,他們真的跋扈不起來,威風不起來。
    讓大家都散了,王策在自家房間裡,看著一堆公文,頓時苦逼:“誰幹的!我不在的時候,難道二處就沒人處理了?”
    柳晚秋探頭過來:“大人,有是有。可你前幾天回來,孫總領就讓人搬回來了。”
    “真是逼人上吊。一定要找一個公務幕僚了。”王策撓頭,若然換了一個其他部門,公務幕僚不難找,可他這裡是南衙,能進不能出,名聲又臭。
    隨便看了一下卷宗和公文,大體就是最近幾天,這裡那裡出了案子之類的,或者是刑部要求派人協助辦案,或者是其他部門要求二處派人支援。
    王策的效率是很高了,饒是如此,還是花了一個上午才擺平。去一味樓吃了午飯,下午才吩咐:“把跟諸海棠,以及她的親事有關的情報,全部拿來。”
    “是,大人。”從王策升遷為參領,就把柳晚秋提拔在身邊,算是身兼勤務兵和機要秘書。
    等卷宗悉數搬來,王策耐心的慢慢閱覽,一邊揉眉頭,一邊是無奈:“女人啊,你還真是能惹是非。”
    想要三宮六院,本沒問題,前提是平民。如果是美女武者,那你三宮六院的夢想就像泡泡一樣脆弱,註定要惹一身騷氣。
    美女武者才是武道最重要的資源。一個強大的美女武者,那註定是身邊是非不斷,會有很多的追求者。有時候會多得你頭大,來頭也會大得你自覺渺小。
    女武者就好像一張一億的支**,你一天沒轉入你的戶頭,你永遠不知道跟你搶奪的有什麼來頭,沒准人家是黑手黨,沒准人家是將軍的兒子。
    一位琉璃武宗的兒子,你以為這個壓力大不大?向諸海棠求親的人當中,就有這麼一位。
    王策以前不覺得諸海棠惹來麻煩,那主要是因為她老子諸相如的身份,因為諸海棠是北唐天才,只要有點理智的人大體都知道夠不上。
    “看來,是真的很棘手呢。”王策樂了,一個不好的形容,妞兒就像一坨那個啥,專門吸引那些蒼蠅。
    北唐的,東寧的,大世的,南魏的,琉璃武宗的,乃至大宗派的。就連西梁都很興高采烈的過來湊熱鬧,似乎一心添堵
    幸虧沒有跟武帝扯上直接關係的,不然,估計皇帝都恨不得把人強塞到人家床上去。
    王策挨個的數過去,首先在琉璃武宗的兒子名字上叉了一個:“這廝是絕對沒機會,純粹來搗亂添堵的。諸相如只要沒吃多撐壞腦子就絕對不可能答應。”
    然後,在西梁和南魏的求親者名字上,各自叉一個:“這兩邊,都沒可能。這是皇帝不會答應,西梁純粹是來找抽的,完全不必理會。南魏那多半是閑的蛋疼了,估計本身也不抱希望。”
    北唐積蓄百年國力,遲早要跟西梁有一次決定性的戰爭。西梁和北唐都知道,諸海棠是絕對不會嫁去的。
    至於南魏,那絕對是扯淡。南魏富足,卻過於糜爛奢華,基本夾在大嶽和大世中間,那是典型的兩頭不是人。
    從南魏誕生的那一天,唯一的主題就是自保,地理決定必然難以開拓進取。所以,南魏基本就是過了一天不曉得有沒有下一天,糜爛……相當令王策羡慕眼紅的糜爛生活。
    “大宗派嘛,如果諸老爹打算去死,倒是有一咩咩的機會。”王策自言自語,直接叉掉。皇帝會允許諸相如勾搭上一個有武帝的宗派?
    最後,王策在東寧和大世的名字上,畫了一個圈:“我的對手,主要就是大世和東寧。尤其是前者。”北唐內部的一些求親者,也不好處置。其中一位,乃是八府都督之一宮家的公子,諸家的老熟人,也是北唐的六犬天才之一。
    王策拈下巴,忽然笑得燦爛:“女人,這一次你欠我的人情就欠大了。”
    話又說回來,暴力女居然如此受青睞?還有沒有天理,有沒有王法
    怎麼就沒人向我提親?想我一個堂堂有為的四有少年,有房子有寶馬有職位有身體。居然不如一個妞。王策大怒,歧視他是非本地土著嗎
    不是流行坐在寶馬後邊哭嘛?哥們有寶馬啊。王策聲嘶力竭的呐喊:“這都什麼世道,亂了,全亂了。”
    姑娘喜歡帥哥的時候,哥們倒是帥,就是年紀太小了。等哥們大了,姑娘又喜歡錢和房子了,哥們偏偏窮死了。等有錢了,姑娘又喜歡身體健全強壯的人了
    一輩子追趕潮流,偏偏一輩子就沒趕上,只被潮流調戲。這回該是轉運了,哥們可是站在高高的潮流的尖端嗎,簡稱弄潮兒。
    這一年秋天,諸海棠將滿十九歲,罡氣境,七度親和。王策將滿十七歲,結罡境,巨匠心相。
    閱覽一天的公務和情報,王策回家的時候,卻發現了一個不速之客。
    京城四才芋之一的戴霖,正在跟特務老爹言談正歡,甚至還能照顧魯克和皮小心
    戴霖一笑起來,收斂一些神色,含笑抱拳:“王大人,在下貿然登門造訪,希望不會太冒昧。”
    這個稱呼有意思!王策頜首:“跟我來書房談吧。”戴霖心中一動,傳聞果然不假,這位少年參領是否狡詐不好說,卻絕對有一些旁人不及的早慧。
    書房的書其實不少,戴霖反而有一些吃驚:“真沒想到,大人居然閱覽群書,這一些書籍,在不少武者眼裡多半都是擺設。”
    很多資訊,都是能在公開的資訊裡獲得。這是王策一直記得的,笑笑:“我甚是好奇,為何戴兄不選旁人,選上我了。”
    戴霖沉吟,整理衣衫,收斂從青樓感染的脂粉氣息,正色抱拳:“大人,在下正要說。大人年方十六,便是朝廷從五品實權官員,前途正廣大。”
    “要說,那就認真一點。”王策淡然打斷,沒必要聽吹捧不是……老顧說他處境非常危險,他一直記得並執行。
    戴霖正色道:“陛下!”頓了頓:“大人有陛下庇佑,有談指揮使的青睞。
    若大人修為跟得上,十年內必然成為南衙指揮使。”
    王策笑了:“你說說,為什麼我一定是下一任指揮使?按理,我資歷太淺,十年內是斷然夠不上的。”
    王策遲早成為南衙的指揮使,種種優待,顯然是被當成未來的指揮使來栽培。這一點無疑,但每個人都認為,那是下下任的事了,在王策之前,在談季如之後,中間還會有另外一任指揮使。
    到底,資歷太淺,年紀太小了。就算十年後,王策也只有二十六歲,二十六歲的指揮使?然後一直幹到六七十歲再退休?那就太荒誕了。
    戴霖的說法很新鮮:“大人,兩衙的指揮使是否需要資歷,那是陛下的意思。陛下要資歷,那就要,不要,那你就是下一任。”
    王策不置可否,戴霖微笑而自信:“大人年輕,實力厲害。我對大人有充分的信心!大人是否記得,快兩個月前清音閣。那之後,我特地瞭解了關於大人的傳聞。”
    “旁人或許擔心大人的詭秘身世,在下只認為那是機遇。”戴霖忽然笑了:“而且,大人對待部屬很好。憑這一點,就比那些翻臉不認人的官員要更具備好雇主的條件。”
    有意思,有些欣賞這傢伙了。王策啞然:“你有什麼優點,我為什麼要選你?”
    戴霖充滿自信:“在下能為大人出主意,也能做實事。”
    王策搖搖頭,戴霖依然自信。王策繼續搖頭,這戴霖的確不一般,一句能做實事,一針見血的說中他當前最迫切的需求。
    自信而不自大,又能主動放下所謂四才子的姿態登門自蒜這種有才幹的人,王策要是錯過了,那就白瞎他一雙狗眼。
    王策微笑站起來:“你說服我了。從現在起,你就是我的幕僚。”
    這就像是一次別開生面的工作面試,戴霖憑無可挑剔的表現,拿下這一份幕僚差事。他是王策的第一個幕僚。
    看你到底有多少自信!王策忽然心生戲謔:“你大約知道我的問題。”
    “你說說,諸海棠的親事,我要怎麼解決?”
    戴霖狡猾一笑:“那就看在下拿什麼酬勞了,若然是公務幕僚,大人不問也罷。”(

第132章 那個人的血脈
    拜求月票。昨天的月票數量太悲催了
    王大人回來了!二處特務就好像孤兒,一下子有了心理依靠。
    從二處特務的心理來看,王策在二處的影響力,顯然已然超過二處大頭目孫允浩。
    孫允浩是否放在心上,那不好判斷,他年紀大了,遲早要退休入供奉處。王策又被當成未來的指揮使栽培,又沒有趁勢掌二處大權,孫允浩實在沒必要跟王策對著幹。
    王策不在的日子,二處基本恢復常態,就是緝拿刑部要犯重犯,以及隨時武力支援其他部門。
    戶部尚書李漸離的死,給朝野上下帶來波動。好在皇帝無心追究,內閣趁勢平息,再提名幾位戶部候選人,皇帝點了一個就匆匆結束了那一場風波。
    二處唯一的哭訴是,李漸離自殺,皇帝責駡南衙瀆職無能,令北衙調查案子。北衙一直沒查出個東西南北,皇帝大怒下令讓兩衙合併查案。
    本來這是二處的職權,但皇帝卻是直接要求五處參與調查。北衙查案的乃是五處,南衙也派五處,其實都不合常理。
    麾下的哭訴,王策叱責幾下就過去了。能少幹活,多拿酬勞,這等美好的事,哪一個上班族不是做夢都在幻想,除了起點作者,哪裡還有主動要求加班的**。
    在這一點,王策跟孫允浩等是站在一個立場的。戶部的案子沒准要捅婁子,當然能躲就躲。
    為朝廷效力,其實是一件相當高福利高收入的職業,還有撈外快的機會,這絕對是地球人夢寐以求的工作。
    最最令人羡慕的是,這份工作還有一個特點,那就是假期多,工作對間短。
    身為一名武職官員,王策享受正五品宣武將軍的待遇,每年固定假期高達一百天以上。額外還視品級,每年大贈送十天到兩個月的自由假期。
    這是朝廷為武者設立的武道假期,讓武職官晏三五年放假一次,然後積攢自由假期去磨礪武道。
    朝廷法定的官員工作對間最低是兩個時辰,也就是說四小對。尤其是幕僚制度,幾乎把不少官員從繁重的公務中解脫出來,基本每天上班就跟玩兒似的。
    跟這一比較,穀歌那算什麼好環境,這才是最好的職業環境。王策真的很難想像,地球上會有如此美好的職業。
    尤其戴霖上班,王策從繁重公文裡解脫,一時居然感到無所事事。
    戴霖抬頭,看了一眼在院子裡溜達的王策,忽然無聲苦笑。昨天想調戲王策一把,結果被反過來戲弄了一下,信心被狠狠打擊了一下。
    智囊幕僚?戴霖苦笑,這位少年參領根本不需要智囊,也沒有智委能跟上那麼詭異那麼天馬行空的思路。
    不鬼……“我的目標,就靠這位元少年參領!”
    戴霖垂首,默默的握拳,流露一抹深邃
    華嚓
    王策咬在脆生生的黃瓜上,眯眼享受:“真不賴。想不到這麼落後的世界,居然也能發展出類似溫室種植的蔬菜。”
    有冬蔬菜,雖然品種不多,冬天其實不太難過。至少王策不會有太多虐待腸胃的錯覺。
    這一個世界,許多技術都不差,尤其是關係民生的不少技術。譬如火,藥是有的,譬如溫室種植是有的,譬如許多,只不過沒能普及,也不被重視。
    有一些技術,這很正常。武者也是人,一樣會想過的好一些。皇帝也是人,也想冬天吃點新鮮的。
    有需求,就一定會產生相關的簡單民生技術。
    就譬如王策一直很好奇,憑武者的大飯量,北唐是如訶養活這麼多人的。結果是,這裡的水稻和小麥產量很高,加上粗放的一定農業技術,那就問題不大了。
    不過,王策也從情報中發現,縱然富饒如北唐,每年不少地方都要賑災。南魏號稱富足,卻和大世一樣,更是年年都有不少饑荒。
    靠上一個墮落的,基礎已經腐朽的大世,北唐若然滋生不出野心,那才叫悲哀。北唐能從三代前,就有所預料,並儘量避免打仗,積攢百年國力,的確深謀遠慮。
    看來,戰爭是一定無法避免了。王策搖頭,忽然想起一句話:人類幾千年來唯一沒有停止過的,那就是戰爭。
    等過了某件事,是繼續在南衙發展,還是轉往軍隊發展?這是一個關係職業生涯的問題。
    王策沒考慮太遠,一個隨時打算跑路的人,你不能指望他對北唐職場有多少規撲。這個不負責的痞子更多是在想,怎麼弄材料做一個蛋糕,來慶祝自己和大胸姑娘的生日。
    哢嚓哢嚓,身邊的魯克等人都是一片哢嚓聲,王策又咬一口黃瓜:“老爹,來一根?”
    當官真好,當高官更好。這種冬蔬菜乃是優先供應官員,談季如私下派人送來的,王策估計是皇帝借談季如的手給他的。
    王斷憂心忡忡的搖頭,王策聳肩:“老爹,別擔心,海棠妞兒的親事是我的,誰都掩不老。我只是不起懂,老爹你為什麼非要給我定這門親事。”
    王策還年輕,作為一名頭頂天才光環的武者是。就是三十歲再成親,都是正常的。
    實際上,主動向王策提親的人家也不在少數,只不過一般人都夠不上。夠得上的人又隱約知道某些傳聞,不敢打這個少年天才的注意。以王策的身世背景,他的親事註定不會簡單。
    王斷苦笑,默然半晌,忽然附耳低道:“不是我,是解大人的意思,聽說談季如也同意。”
    來回折騰,原來是皇帝的有意安排,是皇帝拿我來當諸海棠的擋箭牌!王策恍然大悟。
    這一些閒話下來,很快就一起來到諸府。挑擔子的魯克幾人,急忙把一些定親需要的聘禮之類的,悉數挑入其中。
    諸府的人很是彬彬有禮的請了王策父子入會客廳,正見會客廳中不少人,諸海棠一身很不方便的長裙淑女打扮,有板有眼的輕聲說話當真是怕說重一點都能導致東洲毀滅似的。
    王策眨眨眼,諸海棠沒理會,再眨眨,姑娘忍不住隱蔽的翻白眼眼裡分明是“你乾脆明年再來”。
    王策合手半會暗含“我錯了要不我真的明年再來……”。被大胸姑娘一個憤怒的燃燒的眼神,燒得王策面紅耳赤。
    諸夫人是一個有一些蒼老之態的氣質典雅的女子,微笑道:“陛下召見我家夫君,既然各位都到了,不如各位先行等候一會,或是先去校場。”
    一個爽利的笑聲響起,一名眼神深沉的中年男子道:“那敢情好那我們不如先去校場等諸兄!”
    “大都督所言極是。”有人贊道。
    諸夫人微笑:“那就勞煩宮大哥帶路!”
    這就是宮大都督平原府最高軍事指揮官堂堂武尊?王策端詳一會,沒看出有多少軍人氣質,為人倒是顯得比較深沉。
    宮大都督親自來求親,這是一個相當有力的籌碼呢。王策忽然感到壓力不小
    皇宮。
    皇帝面無表情,根根的將一個硯臺摔在諸相如腦袋上:“你說!聯要你親口說。”
    硯臺沒給諸相如造成傷害,只是保持難堪的沉默,有一些出人意料的倔強。
    “你說!聯要你親口說!”皇帝大怒
    “臣……無話可說!”諸相如抬頭,然後低頭:“臣甘願受罰。”
    皇帝怒極反笑:“甘願受罰?那好聯告訴你,你家女兒必須要跟王策定親,這是聯的意思你敢忤逆聯!”
    “臣不敢!”諸相如默然。
    “不敢?你膽子大得很。”皇帝收斂一些怒氣,冷冷道:“這些年,解世銑很少過問北衙,多數是交給你去辦,聯本來打算讓你做下一任指揮使。結果,你卻仗著權力,居然敢矇騙聯。”
    盛怒的吼聲顯得皇帝好不憤怒:“你瞞得過一時,瞞不過一世。”
    “你身為北衙同知,東寧乃至大世等國的求親之舉,你豈會不知!然而,你卻一再拖延定親之事,一直拖延至今,惹來不少波折變數。難道,這便是你想要的!”
    若然王策和諸海棠的親事早早定下,那就是一個擋箭牌。誰都沒話說。
    諸相如苦笑抬頭,坦然:“陛下,臣的確不想把小女嫁給王策!臣欣賞王策,也喜歡王策,願意讓小女和他在一起做朋友。”
    “唯獨是這門親事,臣絕對不會答應。”
    皇帝忽然一下子氣餒,坐在椅手上,半晌才輕道:“因為那孩子的身世?”
    “是的,因為王策身上流著那個人的血脈!”諸相如苦澀而艱難的一笑。他絕對不希望女兒和王策的後代,會流著那個人的血脈。
    “十六年前!繡兒也是因為那個人,皇室人人喊打,才出了那件事。”皇帝頹然:“想不到,今天又出現了。”
    諸相如給了一個很好的理由,連皇帝都無法反駁的理由。
    諸相如坦然:“陛下,臣的打算是,定親之後,最多三年,必須解除婚約。”
    皇帝振作一些:“這不失為一個辦法,那就三年。”
    一頓又道:“聯本來打算親自去看看,順便看看那孩子,不過既然如此,那聯就不必去添麻煩了。”
    諸相如退下的時候,皇帝忽然喊住:“我以一個舅舅的身份問你,若王策的父親,其實不是那個人,你會不會允許這樁婚事?”
    諸相如沉吟良久,最終沒有給出答覆,反問:“陛下,這很難取信與人。”
    “王策的修煉速度如此之快,恐怕更多人會相信是因為他父親留下的骨血的關係,雖然也能解釋為天才。不過,十六年前那件事,難道是皇室全部都錯了?”
    除非皇室十六年前全部白瞎了狗眼。

第133章 錦衣衛附身
    淚求月票!嗮
    魯克一身官服打扮,率領一票二處特務,踹門直入客棧大堂。三步並作兩步,一直來到後院的樓子裡,強行破門。
    這是一個被人包下的院落,一旦被魯克等人闖入,裡邊頓時躍來幾名修為扎實不錯的高手,呵斥:“你們是什麼人,竟然如此無禮!”
    魯克陰森森一笑:“我們是什麼人,你們很快就知道了。沈供奉,拿下這些江洋大盜。”
    二處自然有單獨的供奉,以王策在二處的威望,調動二處的供奉也就是易如反掌的事。頓時,沈供奉等兩組人馬轟然躍上前交手起來。
    這幾人兀自大怒不已:“你們是南衙的?知不知道我們是什麼人。我家公子乃是琉璃武宗之子!”
    “知道我們是誰,還敢反抗,我看你們當真是想掉腦袋了!”魯克冷笑。
    這幾人驚怒交集,卻架不住沈供奉等有備而來,自然是不多時就把人給拿下來了。
    魯克冷冷的站在這幾人面前:”叫囂?再叫囂啊!莫要以為你們在曦息縣犯的血案就能瞞得過我們南衙。那可是十三條人命,你們再多一個腦袋都不夠砍的。”
    血案?這幾人腦子嗡的一下懵住,幾時犯過了?頓時明白:“我們沒有犯案,是你們栽贓給我們的!”
    魯克笑了:”沒錯,就是栽贓,如何!難道琉璃武宗就敢跟我們南衙為敵,跟我們北唐為敵?死了也白死。”
    “知道為什麼栽贓嗎?”魯克也不在乎當著二處特務的面說:“因為諸海棠註定是我家嫂子!誰敢碰她,誰就要死!”
    這幾人大駭欲絕,魯克陰森道:“包括你家公子。”
    當諸相如一身便服單獨趕來校場的時候,所有人的眉頭都暗自一皺。
    不是說皇帝會親自過來嗎?
    皇帝沒來,諸相如一身便服,這就隱約暗示,諸海棠的婚事與朝廷不相干,乃是諸家的家事。這顯然違背了北唐朝廷在這件事上的一貫態度,十足耐人尋味。
    有意思!沒有北唐朝廷的支持,難道諸相如要一個人頂掉其他求親者,這壓力就太大了?王策眨眨眼開心的笑了,低逍:”老爹,事情又出變數了。”
    “若我沒猜錯,這一次估計會比較……輕鬆。”沒錯,就是輕鬆。
    特務老爹有聽沒懂。王策笑笑,目光在校場周圍巡視一番,發現少數便服的官員以及權貴,還有一些來路不明的人:“太有意思了,我都兩個月沒發飆了,居然還有人在惦記我。”
    須知,這校場不是誰都能進來的。
    好像十天后,就是皇帝親自出巡的日子了。王策眯眼,如此說來,一些東西勢必要在出巡前發生,或者解決。
    大世的,東甯的,南魏的,西梁的,乃至北唐的六皇子,以及宮大都督家的公子。
    此外,有一位是琉璃武宗的兒子,兩名是來自國外的大宗派。
    六皇子沒法親自出手,所以,這一次代替他出手的,乃是一位被認為是六大天才之一的傢伙,也是六天才裡唯一出身皇室的人。
    王策多半有點撓頭,這一次切磋有三局。《《書海閣》》更新最快一是文,一是武,最後的就是相當個人才藝表現。
    諸相如忽然站起來:“諸某認為小女乃是武道中人,至於那是否精通文墨,例也不太重要。我以為,還是乾脆只做武道切磋就足夠了。”
    眾多求親者頓時譁然,幾乎把目光悉數集中在王策身上
    看我幹什麼?我像文盲?王策撓頭。沒辦法,這裡的人就以他的出身最低,不可能文武雙全。其他人出身高,再是怎麼比,在文這一點,都比他強。
    這是王策一直沒敢剽竊詩句文章的緣故。
    諸相如忽然取消一項,隱隱倒是有一些耐人尋味了。
    尤其是來自大世等國的求親團使者,臉色忽然一下子變得難看。因為他們的求親者當中,赫然就有心相學士。諸相如這一句話,等於直接排除了。
    “諸大人,這怕是不太妥當吧。”大世求親團的人不悅。
    拿大世來嚇唬他,威脅他?諸相如不吃這套:”這是小女的婚事,我說了算。此處沒有大人小人,不論身份高低,只有父親。”
    純粹屁話,不論身份高低?求親的海了去,怎麼就只有這幾個入了法眼。不過,意思到了。
    “動手了沒。”王策回頭低聲交代。
    皮小心點頭,有一些安奈不住的興奮
    諸相如朗聲道:”切磋規矩簡單,勝三場者過關。最後一關,是與小女切磋。”一頓,他的目光定在某處:“王策,你第一個!”
    王策,果然
    東甯求親團的武尊暗自鎖眉,一來北唐京城,王策和諸海棠的定親消息就在滿天飛了。難道說,諸相如真的有心如此?
    王策一臉悠哉進入校場:”誰來?速度,早打早完事。”
    “我來!”琉璃武宗的兒子一飛沖入校場,滿是認真之色—顯然沒敢低估眼前這位北唐新天才武者。
    王策眯眼,忽然輕笑扭頭:“你還是先看一看。”
    魯克一身鬼氣的在校場某處,幾名武者被押著,《《書海閣》》更新最快魯克冷冷取過一把鬼頭大刀,作勢比劃一番
    這位來頭不小的年輕人頓時色變:“你!你敢!”他親爹是琉璃武宗,這小子怎麼敢
    王策抿嘴一笑,徐徐抬手:“淇兄,你是一個聰明人,你應當知曉,你不會成功。我給你一個機會!”
    淇莫離目光變幻,忽然強笑:“我不如王老弟,我認輸!”
    王策無聲一笑,悄然做了一個手勢。魯克鬆懈下來,示意將人放掉。不等這幾人喊一句狠話,湛莫離冷著臉低道:“不必說了,反正我本來就是適逢其會,得失無妨。”
    湛莫離冷冷轉臉:“王策,我記下了。我們走。”
    這尼瑪太無恥了!王策並未有意隱瞞,自然落在旁人眼裡。東寧等其他求親者幾乎臉色鐵青不知是凜然還是毛骨悚然,又或者是憤怒。
    一旁觀戰的官員與權貴,猛然的被王策的做法震撼得目瞪。呆。你敢更加無恥一點嗎?更加下作一點嗎?要做,也不要做得如此光明正天啊
    “哼只會暗中動手腳的鼠輩!”
    冷請的叱責聲沖飛,一條身影躥出來,赫然是一個比王策還要帥的青年,英氣勃發,委實充滿銳氣:“我是重樓宗的,我就不信你敢對我用那些手段。”
    “什麼手段?”王策茫然。
    這青年冷笑:“這便是北唐六大天才?例教我失望了,我還道……”
    王策笑眯眯:“好像你求親的物件就是六大天才之一。”一個響指甩動,皮小心不爽的怒視這廝一眼大步走向重樓宗等兩個天宗派的武尊面前
    然後皮小心取來兩張紙條交給兩大宗派的長輩。
    這兩宗派的長輩吃驚的例覽紙條,頓時點頭,重樓宗的長輩起身大喝:“不必打,我們退出。”
    “呵呵,我們也忽然以為這不是時機,倒是跟重樓宗一般,也乾脆退出好了。”另一個宗派的長輩也是笑吟吟道。
    頓時全場譁然,這兩大宗派不是北唐的千里迢迢趕來,就是為了退出?關鍵無疑就是那紙條!紙條上是什麼,怎麼令他們退出的?
    這時王策笑眯眯:“還有誰要跟我打?”
    某一個地方。
    戰馬搖晃腦袋,打了一個響鼻。
    熊式武面無表情的抬頭,上邊是一塊牌匾“大尼,。大熊流露一抹冷色:“圍起來!”
    轟煞一聲應諾,南武軍翻身下馬,分散來將這一個大正商行給包圍起來。無視身邊一直賠小心的掌櫃,大熊走上前,有力的一掌拍在門上,頓時啪啦碎裂。
    “傅四。”大熊喝令。
    傅四搖擺身子,率領幾名特務出現,流露根色:《《書海閣》》更新最快“大正商行窩藏敵國奸徊,統統拿下。徹底清查!”
    掌櫃的臉頓時變得慘白:“幾位官爺,我們大正商行素來端正,怎麼會窩藏奸細。”
    僖四展顏:“有沒有窩藏,南衙說了算。”
    掌櫃苦澀,大正商行乃是南魏皇室的商行,這一點很少有人知道。南衙絕對不會不知,那就是典型的沒事找茬了。
    大熊淡淡提醒:“有我南衙一句話,保證你大正商行一匹布一根針都進不了我北唐,到不了西梁。”
    “記住,諸海棠是我們南衙的人,南魏若然閑的慌,那就去扯蛋玩,不要來北唐煩人。”
    掌櫃若然再不懂,那就當真**了,恍然之餘,立刻派人趕去校場
    當一人匆匆跑入校場,在南魏求親團的人耳邊低聲說了幾句。
    南魏的人立刻就沉默了,本來就是順勢插一腳,說白了,就是來添堵的。本沒指望成功,一絲希望都沒有。在皇室損失一條財源前邊,這當真什麼都不是。
    “我們退出。
    這是南魏人臨走前匆匆留下的一句話。
    西梁人倒是不笨,發現陸續有人被迫退出之後,很快察覺事情太過蹊蹺。果斷一聲也退出,就匆匆離去了。
    如此一來,只剩下四路求親者,加上王策,那便是五幫人。
    六皇子泛一絲冷笑,向身邊的少年高手一點頭:“王策,你素有狡詐跋扈之名,果然名不虛傳。”
    “不過,我倒要看看,你打算拿什麼手段來逼退我。”
    王策神色凝重,六皇子說得對,剩下的人都不是靠手段能逼走的了。
    這時,轟轟馬蹄聲飛躍而來,一時間打破平靜,好似那暴風雨來臨前的那一霎,令人充滿無邊的壓抑。
    “滾開!我有急報!”一名騎士怒斥校場外的守衛,勢如奔馬一樣疾馳而來。
    戰馬出現,快速賓士在王策面前,這名騎士臉色發白翻身下地:“王大人,急報!”(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

TOP

第134章 急報,兩衙之亂
    月票少的可憐哦。我繼續求月票
    ……
    “王大人,我有急報!”
    這名騎士大口大口喘息!王策緩緩道:“說!”
    “大人,北衙跟我們南衙又打起來了。”這名二處特務大汗淋漓,更像是嚇出來的:”這一次兩衙五處在戶部又打起來了,而且,這次是,如……”
    “是北衙五處,還有我們南衙五處,都參與進去了。我趕來的時候,北衙甚至有其他部門的人都參與進來了,足有幾百人。”
    好比一枚重磅炸彈轟在眾人的腦袋上,炸得所有人都天旋地轉。
    王策徐徐吐了一口氣,諸相如,諸海棠乃至王斷一時勃然色變:“什麼,又打起來了,還有這麼多人參加了!”
    王策凝眉:”我看,今天的事很有必要延遲下去了。”
    正要離去,忽然又是激烈的馬蹄聲,一頭戰馬旋風般的賓士進來。戰馬還沒停,上邊的洛占玉就一個騰空下來,倉皇道:“大人,又打起來了。”
    “說要緊的。”諸相如不知幾時過來,跟王策一道喝令。
    洛占玉平靜一下情緒,急促道:“到處有自己人在鼓動,二處的兄弟已經快要彈壓不下去了。若然大人再不回去主持,只怕我們二處的人都會趕去戶部參加打鬥。”
    有自己人在鼓動?王策忽然道:”談大人和解世銑呢?””
    皇宮,談大人去了皇宮。”洛占玉苦笑:”聽說解大人也是去了皇宮。”
    你苦笑個什麼勁!我才是該苦笑的那一個,老爹是北衙,諸海棠是南衙的,可她老爹也是北衙的。這關係才詭異,如果要打群架都不曉得該幫哪一邊
    王策一邊心想,一邊正要開口。猛然又是戰馬奔騰,直接沖入校場甩來一份手令,喝令:“盛同知令王參領你協同任總領,立刻率領南武軍前往戶部馳援南衙兄弟!”
    王策再難忍受心頭之怒怒聲喝道:“盛世華搞什麼鬼!”
    這名特務厲喝:”你敢對盛同知無禮!”
    一音未落,啪的一下被王策一劍鞘砸翻下馬,抵住喉嚨冷冷道:“我問你,是誰下令出動南武軍出動其他部門的人支援?”
    劍鞘啪的一下打斷這廝的胳膊,這特務悶哼幾聲才道:“是盛同知下令的!”
    盛世華真無能,一個群架居然被遙控成一場大規模的群架。王策眯眼,轉身招呼皮小心:“我們走。”
    “等等我。”諸海棠急忙趕過來。
    女主角都走了,這一場求親就無法進行下去了。諸相如抱拳致歉幾句,轉身就先走了。只是,眉宇間是說不出的古怪。
    “阿皮,速速知會任時中叫他設法勸住另一衛南武軍。”
    等皮小心匆匆離去王策鎖眉:“有人在槁鬼是誰?”
    盛世華?沒這麼**那麼自毀前程的指揮同知吧!若然打群架打到幾百幾千人參加進去,那就是兩衙指揮使都要挨板子。
    戶部,又是戶部。真想知道,戶部到底有多少見不得光的東西。
    王策泛漾一抹詭異的笑意,他一直都在等待戶部出事。從當日李漸離突然自殺,他就知道,戶部一定會出事。
    一個價值五千萬兩銀子的物資,一個價值三千萬兩的物資。皇帝要掩蓋所謂的恩主也要掩蓋,甚至連戶部官員也會出手掩蓋。你相信戶部沒問題?那你還不如相信交通建設呢。
    真真沒想到,當日前往鬼界本以為會避開這些爛事。結果,今天才爆發,王策笑笑,如果避不掉,那就乾脆解決掉。
    皇帝要出巡了。
    戶部又出問題了。
    皇室一直在沉默著盤算著。
    不知是哪一個腦子被門板夾過的傢伙—讓兩衙合辦大案,那簡直就是蓄意讓兩衙幹架。王策忽然靈光一動,綻放一縷鬼魅般的笑意:”胡百戶—我說過,將來的事不一定的。”
    一路匆匆趕去,好在大熊等都是率領著部分南武軍,很快就把四百南武軍集結起來。
    王策二話不說,率領南武軍直奔戶部趕去。一路趕來戶部的時候,看見的一幕幕令人震驚不已。
    數百名兩衙特務兇狠的互相混戰在一起,戶部大門裡外,儼然已經成為了一個混亂的小戰場。每一個人都在發出怒吼聲大罵聲,呼喊著同伴。
    兩衙是敵對的,平素互相破口大駡對方是常有。但那其實不妨礙大家心裡邊都認可對方是自己人,沒錯,就是自己人。
    北衙有不少子弟,加入了南衙,如王策。南衙不少子弟,也加入了北衙,如同袁百淵。這就造就了兩衙互相敵對,但又視對方為自己人的矛盾形態。
    在北唐,不論南衙還是北衙,都是孤立而封閉的存在。只有在對方那裡,才能找到同類同僚的感覺。
    若然是換一個對手,這裡就不是只頭破血流,而是屍橫遍野了。正因為彼此的關係,兩衙的成員很難狠下心來下毒手。
    王策果斷喝令:“我沒有命令之前,誰都不許動。誰敢令你們出動,就地拿下。”
    “是!”南武軍轟然應諾。
    王策正躊躇,一眼看見戶部的人在裡邊晃動,忽然猛然心底一震:“不好!”
    “沈供奉,你們跟我來!”揉身一動,王策幾個箭步穿過人群,殺入戶部
    戶部是一個朝廷六部之一,乃是一個龐大的部門,占地自然很大。
    “真草蛋,槁得我焦頭爛額!一定得要加班費。”王策揪住一個戶部官員,問諸楚帳本的位置,在沈供奉三名乙等供奉的陪伴下,飛速趕去。
    奈何不太清楚戶部的地形,以至於差一點就迷路了。繞了幾圈,王策大怒,重新逮住一個官員,押著對方引路。
    眼看就要抵達的時候,轉過一棟樓,《《書海閣》》更新最快忽然一道兇猛的例光洋洋灑灑的突襲而來
    “小心!”沈供奉往前一竄,刀光彌漫,刹那與那名突襲者連續交手,一觸即分
    “蒙面人,我他娘太恨蒙面了!有多少見不得光呢!”王策惱怒的端詳那名蒙面人,陸續又是數名蒙面人飛躍出來,頓時呻吟:“我恨加班不加工資!”
    為首的蒙面人冷冷道:“走,我們不為難你們。”
    沈供奉三人暗暗叫苦,傳音道:“王參領,退吧,他們是鬥罡境!”
    王策氣急,仰天一聲大笑,挺胸而出,兇猛的一個奔跑……直線撲向那幾名蒙面人,一邊發出怒吼:“大內營救命!”
    大內營救命?這是什麼暗號。幾名蒙面人一時都懵住了,一刻眼看就要刺穿王策,忽然一道人影閃動,一隻滿是皺紋,好像橘子皮的手彈指在寶刻上。
    一記悠長的脆響,寶刻險之又險的從王策胸膛擦過!王策怒目:“乾脆明天再來好了!”
    “他沒下殺手!”同樣蒙面的老太監眼裡流露一抹無奈,就沒見過這般無賴的人,一根筋的往人家寶刻上衝刺,還一邊大喊救命。
    蒙面人大吃一驚:“大內營強者?你是王策!”
    “抓住他!”王策冷笑,彈指一甩。老太監無奈的兔魅般的一舉抓住為首的蒙面人
    王策獰笑走過去,掄起胳膊飽以老拳,沒頭沒腦的掄在這蒙面人的臉上:“我叫你裝,我叫你裝!你們以為穿了馬甲,我就不認識你們是北衙的人了。”
    幾名蒙面人眼底分明是震驚
    震你母,驚你母!王策冷笑,恨恨的點了點老太監,又指指這幾個北衙的蒙面人:“一群只會壞事的白癡!《《書海閣》》更新最快一個自作聰明的解世銑!一群豬一樣的蠢貨!”
    王策悲痛的揚天長歎,不怕神一樣的敵人,只怕豬一樣的隊友,這真就是命啊
    “王策,你什麼意思!莫要忘了,你也是北衙子弟。”豪面人怒斥
    我什麼意思?老子什麼意思都沒有。
    “我錯了!”王策無語哽咽,幸虧當初沒去北衙,不然早就被同化成豬的同類了。如果北衙在解世銑的領導下,就剩下這點智商,那就難怪沒建村了。
    這解世銑,難道是無間道?不然很難解釋,為什麼在這個時間,幹了一件不該也輪不到他來幹的事?
    王策淚流滿面,好端端的局面,死活被北衙給搞亂。仰天一聲苦逼的長歎:“我只問你們一個問題。”
    “你們要的東西,是被你們轉移了,還是被戶部轉移了而你們不知!”
    蒙面人正要回答,目光直直的看著王策的身後。王策回身一看:“好了,不必你們回答了。你們牛,舉世間,北衙最牛。”
    凝視戶部遠處的一股股黑煙,王策狠狠把劍砸在地上。無能的北衙,無能到極點,居然被戶部在眼皮底下動了手腳
    王策恢復理性,撿回寶刻:“我們走!”
    當兩衙亂成一團的時候,皇宮正在發生一次淡定的談話。
    一邊是以皇帝為首的保皇派,一邊是以皇室為首的皇室派。
    “皇帝,有一些事,你做錯了。”兩名皇家武宗之一,平淡得像是在述說一件不相干的事:“當年繡兒的孩子,本來就不該活下來的,是我們一時心軟。”
    “這本是一個錯誤,而我們如今要更改掉。”
    談季如,解世銑,乃至京軍指揮使洛思雪凝重不語,皇帝不住的咳嗽,乃至咳出微量鮮紅的血,充滿譏誚:“錯誤?皇叔,不是我對不住他們,是他們對不住我,對不住繡兒。”
    “繡兒說到底,乃我皇家之人,當年那件事,他們居然還有臉再說。”皇帝氣極反笑:“皇叔,十六年前,你也是這麼在我面前,要我親手殺了繡兒。”
    “今日,又想要我這個做舅舅的殺了繡兒唯一的血脈嗎!”(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

第135章 死了一個他,幸福千萬家
    又是新的一天,又是專章吏新,你信不信?反正我是信了?月票你要不要投,那是必須滴。
    “當年,繡兒是自盡的。”
    身邊武宗的話,令唐崢黯然,甚至隱約感到臉紅。[shuhaige.com]
    “放屁!”
    “如果不是你們苦苦相逼,繡兒怎麼會在產後就自盡,她走的時候,連小策一眼都沒看過。”劇烈的咳嗽聲,說明皇帝情緒無比激動。
    老汪太監默默的為皇帝撫順氣,皇帝雙眼充滿血絲:“你們今天無非就是來逼迫聯做十六年前沒有做的事,無非就是要逼迫聯遜位。我告訴你們,要麼親自殺了我,要麼,我絕對不會親口說出遜位這個字!”
    皇帝冷笑不已:“唐正玨皇叔,唐崢皇兄,你們以為我就絲毫沒有準備。只要我一聲令下,你們今天一個都走不出大內。”
    唐正玨和唐崢互相看了一眼,搖頭淡然,那是相當的淡定:“唐武擎,忠王死的那一天,你下令召回所有在外的大內營,你以為我們就不知道?”
    談季如眼波一動,哦,老指揮使回來了?
    皇帝冷冷道:“你以為我真的不敢下令殺了你們?還是以為大內營真的殺不了你們。”
    唐崢的目光甚至有些憐憫,皇帝已經被今天的事氣副頭了。
    若然皇帝敢對皇家武力下手,那就不必等到今天了。皇帝和皇室的矛盾,那始終是人民內部的問題。一旦大開殺戒,北唐一定立刻分崩離析,皇帝將基本失去統治基礎。
    這就是皇帝渴望恭王和忠王死,卻不得不借王策的手來辦的關鍵。
    唐正玨完全沒把皇帝的威脅放在眼裡:“皇帝,王策身上流著那個人的血脈,他一定要死。
    皇帝針鋒相對:“你要殺王策,那就先殺了我!”
    “我不懂,你為什麼一定要保他。”唐崢費解皇帝的態度是如此的堅定,要知道,死一個王策幸福千萬家,死一個王策,北唐的雄圖霸業將會順利推行。
    皇帝冷靜下來,沉默半晌:“那就說不通了,王策你們是一定要殺的,那也是我一定要保的。”
    “他們說,是我一直對十六年前的事耿耿於懷。我卻認為,是他們一直沒忘記,怕我秋後算帳,所以要結果掉我。”
    “這,分明是說不通的。必須有一邊要流光鮮血。不是我就是他們口……”
    皇帝一雙有力量的眼睛,盯著唐崢:“唐崢,我要知道,你到底幫哪一邊!”
    唐崢沒有回答,唐正玨認真道:“皇帝,這是最後的機會。今天我們能在這裡堵住你們,改一天一樣能。你以為到時候,還會有機會?”
    京城有六個人掌握了軍權和武力,分別是兩衙指揮使,京城守備軍指揮使,大內營統領,以及兩鎮一萬御林軍,和兩鎮一萬的由宗室和勳貴子弟組成的軍隊。
    宗室軍顯然不太可靠,而京城守備軍雖然也勉強過得去,可到底只是守備軍,分散負責京畿一帶的地方守備。甚至不見得比有世家支持的地方守備軍精銳。
    京城裡真正精銳的武力,乃是兩衙的軍隊,以及從八府抽調輪換組成的御林軍。最強大的,當是貼身的大內營。
    唐正玨兩名武宗在這裡堵住三個關鍵人物,等於是令三大武力基本群龍無首。若然加上一個大內營,那就是四個。
    “皇帝,外邊的兩衙正在打架,越來越犬了。”
    唐正玨淡淡道:“盛世華乃至諸相如等人,都已經被我們皇家派去的人堵住。今日,就教你這個做皇帝的看清楚,我們皇家如果動起來,能做出什麼事。”
    皇帝乃至談季如等無不顏色大變!
    唐正玨輕描淡寫:“扣住指揮使幾個人,假傳一下命令,如今,南武軍和北武軍應當已經出動了,很快就會打起來。如果沒人制止,兩衙必定大傷元氣。”
    “我倒是要看看,你蓄養的爪牙,工旦傷了元氣,還能做什麼。”皇帝等人聞聲駭然失色。
    “皇帝,你最好想清楚。趁現在還有時間挽回。”
    唐正玨轉過臉去,神色淺淺淡淡,外邊就是打得天翻地覆,好像一切都與他無關。
    一二三,六道黑煙,戶部有六個地方披點燃了。
    王策數了一下:“沈供奉,你們每一個去一個點,查一查……查一下起火的大概時間。”
    王策單獨在老太監的保護下,飛快的騰挪在房屋上,趕去。來到一處冒黑煙的地點,頓時舒展眉頭:“原來不是起火,只是一些掩人耳目的黑煙。”
    大約的查看一下,大概心裡有數。王策重新往下一處趕去,這一次,是真的熊熊燃燒烈火,一幢小樓燃燒起來。抓住一名圍觀的官員,王策厲聲:“這小樓裡邊,是什麼?”
    “五年前的帳目檔案,前幾日才搬過來。”這名官員認出來,戰戰兢兢解釋!”我們戶部一般都是一年一次小清理,每五年大清理一次帳目檔案。”
    戶部的收支帳目會是一個很龐大的檔案群,如果真的要一直管理起來,那會相當浪費人力物力。所以每個部門都會在一定的時限後,做一定的清理。
    王策搖搖頭,本來是一池清水,如今是被皇帝和兩衙的一番折騰,徹底攪渾了。
    一時無奈的撓頭,戶部價值八千萬兩的物資和銀子,就這麼輕易的消失了。
    三千萬兩銀子能做什麼?收買一支精銳軍隊絕對不在話下。你若然有價值八千萬的物資和銀子,就能收買武帝為你出手!
    王策拈下巳,一邊思量,一邊是悠哉出去。
    一路走去一路上的笑容越來越是強烈,越來越是充滿譏笑。
    看來,有一些人終於還是按捺不住了。王策哈哈大笑,這一下就好玩了這一下就有樂子了。
    天大的樂子!王策忽然充滿了期待感。
    戶部暫時不重要了。沒人關心他們的死活。
    王策走出戶部,幾百上千人的兩衙大混戰還在持續。來得突然,而且相當古怪。
    “盛世華呢?諸相如呢?”隨便抓住一個人問,沒有這二人的消息。王策越發的感覺古怪了,就好像一隻小黑手在遙控。
    沒道理。皇帝要毀滅挖社會主義牆角的證據已經辦成了。這時候,談季如和解世銑應該現身解決混戰了。
    一直到現在,沒有談季如,沒有解世銑。兩衙加起來四大同知,沒有一個現身的,這算什麼意思?嫌兩衙人多,想死一堆?王策惱怒不已。
    來不及多想,王策忽然臉色一變,呻吟:“我……靠!”
    騎兵的轟隆震動,隱約從大地顫抖而出。越來越猛烈一列南武軍從街道的地平線上一躍而出!源源不斷的南武軍從街道的另一端出現!
    任時中搞什麼!王策倒吸一口氣,無數念頭在腦海裡盤桓真有心不理。回頭一眼,看見數百名混戰在一起的兩衙特務!
    這些都是同袍啊!怎能親眼目睹自相殘殺。
    “南武軍,聽我號令!”王策策馬狂奔厲嘯:“現在,全部向後!”
    “上馬,列陣!阻攔一切意圖沖陣者!”
    說完,策馬賓士向前迎向那批南武軍!
    另一衛奔馬而來的南武軍放緩速度,王策松了一口氣,這說明這位徐總領還沒喪失理智!
    一個衝擊向前,王策翻身飄然下馬雙拳一碰,肩頭發力就是一招靠山拳!轟隆一下把兩匹放緩速度的戰馬強行放倒:“叫你們的徐總領出來說話!”
    搭配這驚人的爆發力,此聲好不巍然!
    這一衛南武軍停下來,數名騎士從後邊賓士上前,為首的徐總領乃是一身便服裝扮:“你便是王策王參領?為何阻攔我們的去路。”
    “徐總領,你還是親自土前看一看吧。”
    王策歎氣,如果打架都要帶軍隊,那以美帝士兵的派頭,多半敢至相把航母當碰碰車來開!
    徐總領沉聲道:“不必了,我是奉命而來。”
    王策翻白眼,還真是一絲不芶啊,加重語氣:“徐總領,三思而後行。此時只是打架,若然我們加入,那就要出人命了。”
    “徐某執行命令,不問緣由。”徐總領淡淡道,一揮手,南武軍紛紛下馬前進。
    王策大怒,你以為你是城管大隊啊:“行啊,那就不問。要過去,先從我們身上跨過。”
    這徐總領上輩子多半是城管,王策果斷退下回佇列,森然喝令:“誰敢衝擊防線,就放倒誰!”
    熊式武躊躇靠過來,低聲道:“如果他們真的……”
    “一定要頂住。”王策凝神,忽然道:“此事太古怪了,說不出的古怪,一定有人在暗中搞鬼。”
    熊式武點頭:“是怪,以前跟北衙也常常打架,很少打得這麼大,並且出動軍隊。”
    “說起軍隊!”王策一竄三丈:‘【北武軍!”
    我真是爛嘴巳,一說一個准!感覺地面震動,王策恨不得自扇一下。
    “這回是真真被坑了一把結實的。”王策真心想大罵幾句,這來得太突然了。不過,想一想也對,人家要干犯忌諱的事,沒理由會事先通知你。
    好吧,那就幹一票大的!
    王策的目光清澈如泉,保皇就保皇,不然被皇室得手,那就要輪到他跑路了。
    沒理由我要跑路啊,親人朋友甚至嫡系人馬都在這裡,我吃多了撐著,閑著沒事跑路好玩?王策冷笑。
    那就幹一次真正大的,轟動的,開創一個大場面!
    北武軍如颶風一般出現了!

第136章 鎮壓,節制兩衙
    敲鑼打鼓的拜求月票!
    北武軍踏著戰鼓一般的節奏,像颶風一樣,竟然有著萬馬奔騰一般的悍勇氣勢。
    王策一躍在最高點大喊:“女人!出來!”[shuhaige.com]
    嗯!無數混戰的特務油然升起崇高敬意,多麼了不起的少年啊,居然還能一邊戰鬥一邊發,情。
    “我在!”諸海棠像鬼魅一般的飄然而現!
    “跟我來!”王策一聲大喝:“大熊,無論如何,頂住!我負責!”
    特務們忍不住百忙中抽空再回頭,強人,真真一代強人少年。有男人,有女人,還有熊……特務們忽然發現想像力有點不太夠了。
    領著諸海棠,一路在混戰中穿梭,一路來到另一邊的路口:“一起攔截下來。”
    大批北武軍從路口轟然踏動大地,猶如旋風一樣策馬奔騰,撲面而來的是那股子令人發毛的剽悍鐵軍氣息!
    眼看就要衝出路口,忽然王策和諸海棠一起出現,凝劍芒和罡風,順勢爆發出去:“都停下來!”
    一馬當先的總領忽然緊急的勒住戰馬!向後一揮手,奔馬來勢兇猛的北武軍,幾乎是整齊劃一的悉數勒住戰馬。
    如此紀律如此佇列,簡直令人震撼,與南武軍一比,高下立判。
    王策一躍在高處厲喝:“在下王策,此路不通!誰是總領,出來”
    這一路北武軍總領竺逢平凝眉:“王策?”一躍上半空,凝眼:“王策,莫要忘了,你也是北衙子弟。”
    王策轉身一個淩空撲擊,從懷中取出一份手令招搖,大喊:“在下有諸相如的手令,諸大人令北武軍停止前進。”飄然落回戰馬上,竺逢平嘴角微微一翹,往後伸手,微微下壓。嘩啦啦的聲音,是北武軍整齊劃一,悉數翻身下馬的動作!令人震撼的鐵軍。
    王策目光銳利,喝聲大作:“有人意圖謀反作亂,蓄意挑動兩衙內亂。談大人和解大人乃至陛下都被扣押起來,諸大人等人也被人扣押!諸大人令我暫時節制南北兩軍。”
    陛下和皇室之間……身為北衙一員,豈會不知這中間隨時爆發。竺逢平例抽一口涼氣,幾乎第一時間就信了,一眼看向諸海棠。
    好在王策知道諸海棠不善作偽,提前擋住對方視線,一個臨時的嚴厲眼色,令諸海棠克制心頭震驚,保持住容顏不變。
    看了他一眼,全盤相信的點頭:“不錯,我爹是這樣交代過……
    北武軍上下頓時sǎo動不已,難道是真的?當真有人叛亂?
    王策乃是北衙子弟出身,又隱隱快要成為諸相如的女婿,是北衙的驕傲,恨不得他重回北衙。加之王策隱約有皇帝力撐,與某些皇室敵對!絕對沒有動機胡亂假傳命令。
    王策的話,北武軍當場就信了八成。
    竺逢平神色沉重,毅然抬頭:“你其實沒有手令!”
    “不錯。”王策笑笑,把懷疑是偽造的盛世華的手令扔給竺逢平:“你看,我問你,今日一個時辰以來,你有沒有見過我們兩衙的任何一個同知大人出現過?”
    竺逢平端詳手令,琢磨半會,早已信了八成的他毅然道:“好,暫時北武軍歸你節制,要如何做。”
    王策絞住眉頭:“首先,稍止這一場群架。”
    突然之間,一個慘叫聲撕裂了天空!
    王策猛然回頭,臉色大變!無數深陷混戰中的特務臉色大變,神色凝重。
    一名南衙特務呆呆的提著刀,呆滯的看著面前倒在血泊中的北衙特務,一下子恢復清醒,不知所措:“我我我……”
    “真草蛋!”
    王策怒駡,向北武軍大吼:“我是王策,現在你們暫時歸我節制。現在,陛下和解指揮使被逆謀者扣押住,你們敢不敢跟我去幹一票天的!”
    北武軍士卒想都不想,轟然應諾:“敢!”
    “哈哈哈,好。這才是北武軍。”王策在高處咆哮,鼓動士氣:“要麼送命,要麼立,是男人的就跟我來!”
    轟然的怒吼聲震破天空,北武軍悉數翻身上馬。王策滿意極了,這就是設想中那剽悍的軍隊啊:“現在我要你們給我制止兩衙兄弟的自相殘殺!”
    王策一馬當先,諸海棠和竺逢平迅速在後邊緊跟上來,大批的北武軍氣勢洶洶的沖出路口。
    就連維和部隊都不靠譜,訶況他一個人呢。不過,要是能復活城管就好了,王策唏噓,真想驗證一下三千城管能不能橫掃天下呢。
    王策果斷發出一聲厲嘯震懾:“所有人都給我住手!”
    “我數十聲,若然再有出手者,那就視為逆謀者!”王策森然轉頭:“那就,就地格殺!”
    “這裡暫且交給你們,不論用什麼辦,把他們給我分開,制止。
    “女人,跟我來。”王策在混戰中穿梭大喊,諸海棠看了一眼……急忙跟上去問:“現在我們要做什麼!真的發生叛亂了?”
    “不然你怎麼解釋,為什麼一直沒有人出面制止?”王策摸摸下巴,忽然展顏一笑,森然無比:“先把徐總領拿下來,才好辦事。”
    一邊騰挪跳躍,王策一邊向跟著自己的凡人交代:“沈供奉,你們四處去制止其他人,把兩衙其他在場的供奉召集起來,等一會我有命令。”
    一路奔跑到南邊的路口,王策大喊一聲徐總領,等徐總領重新走出來。王策森然道:“老先生,我命令你必須出手,必須拿下他。”
    “女人,去搞定這幫南武軍。”
    話音未落,老太監的身影飄然出現,突然襲擊一舉拿下徐總領,沉聲道:“當真有人謀反?”
    “你以為我開玩笑?”堂堂王策像是那種騙人取樂的人嗎?
    “像。”老太監誠懇的一個字,就像一記悶棍。不一會,在北武軍的強勢鐵蹄下,混戰被制止,好在只死了幾個人。
    召集在戶部一帶的兩衙人馬,除去幾百名兩衙特務,便是五百北武軍,一千四百南武軍。在王策毫無疑問的強勢下暫時歸他節制。
    王策把大致的說辭說了一番,在從眾心態下,基本就沒多少疑問了。
    不論是否有叛亂,竺逢平暗自承認,眼下這混亂局勢,或許當真只有王策能節制眾人,能令兩衙眾多人馬認可號令。他不行,徐總領不行,諸海棠也未必行。
    王策捏住下巴半會,飛一般的下達一條條的命令:“大熊,你率領一批南武軍,封住出路,除非我和談大人的親口號令,不許踏出半步。”
    “還有,參與打架的人,把南衙的人帶回去,這批人當中誰敢再踏出半步!那就等同逆謀,格殺勿論!”
    王策轉臉:“洛占玉,你速回南衙,從二處帶幾個人,趕往守備軍和指揮使府,查清楚洛指揮使的行蹤,以及監視守備軍的大概動向。”
    “此外,魯克,你也返回南衙,帶一組供奉,持我的手令前往各國派遣使駐地。”
    王策凝神,森然道:“警告並監視西梁飛鷹司,南魏東鎮,今天京城會有大風,誰敢胡來,那就死了白死。”
    “派人快馬知會京兆尹,加派人手巡街。嚴防有人渾水摸魚製造混亂。”
    “柳晚秋,你速回南衙,持我手令,調動一組丙等供奉,監視宗室軍的動向。及時回報。”
    “王大年,我令你立刻從南衙調人封鎖戶部。沒我和談大人親令,戶部許進不許出。”
    一道道指令迅速的傳遞出去,召集在這裡的人馬迅速動作起來,一時竟然顯得井並有條,絲毫不見紊亂。
    如此很考究管理和應變底的事件,都能被王策一一有條不紊的交代處置下去。竺逢平不由暗暗感慨,難怪南衙二處蒸蒸日上,難怪南衙把王策當成指揮使來栽培。
    “王參領果然考慮周錢……”竺逢平笑道。
    周全?那是沒見過現代的參謀機構和各大公司的應變措施。王策聳肩:“還有不少都因為能用的人太少,我沒做,也沒權力。”
    “譬如,你敢不敢知會軍機院,嚴防西梁等國的戰爭突襲?”這就好比下達軍隊的一級二級軍事戒備,砍頭都是輕的。王策連全城戒嚴的命令都不樂意下,何況這個。
    竺逢平頓時呆住。王策挑眉。難道以為人家西梁和東宇乃至大世全部都是坐等天上吊橫財的主嗎?你北唐野心勃勃,難道就不許人家趁虛而入。
    西梁有奪嫡內亂,東甯跟北唐暗地裡或許有和平協議,大世或許腐朽。不過,只要敢放手一搏,趁機揍北唐三杆子總是成的。
    竺逢平猶豫半會:“王大人,叛亂發生在哪裡?我們什麼時候去平叛?”
    王策眨眨眼,綻放充滿喜劇色彩的笑容:“再給你一個膽子,你現在去皇宮平叛。”竺逢平憋得老臉一紅!
    “走吧。”王策沒多說,只開心的哼著歌曲,悠然直奔一個方向。
    竺逢平急忙率領南北兩軍跟上來:“去什麼地方?”
    王策撓撓頭:‘【先去北衙。找到老爹,然後!”
    “然後,賺錢。”王策唏噓,他窮啊,要養活的戰靈多了,靈石太花錢了。
    竺逢平忽然有一種不安的預感,那是相當相當的腦門發涼的預感。這才想起,這位小爺好像是素來以跋扈,以及敲詐勒索下手極黑為著名的。

TOP

第137章 統領兩衙,舍我其誰
    滿地打滾撒嬌求月票!
    ……
    四百年的北唐,四百年的北衙。不知有多多少少悲壯的往事,記錄在北衙這殘舊的建築裡。[shuhaige.com]
    無數北衙特務,雲集在大院裡,雜聲沸騰。其中乃有一個,正是王斷在向眾人講述親眼目睹的見聞,神色凝重而擔憂。
    雲集在王斷身邊的,赫然乃是北衙幾個部門的大頭目,個個神情嚴肅。忽然這時,一陣馬蹄聲轟鳴,大批鐵騎滔滔而來,勒馬駐在北衙之外。
    為首的少年參領揮乎:“竺總領,包圍起來,未得我和解大人親口許可,不得肆意出入,否則視為叛逆。”
    竺逢平果斷下令,從北武軍分撥出一部分人馬,讓麾下心腹把占地很大的北衙包圍起來。
    當北衙譁然震怒之時,王策徐徐策馬入內,肅然厲喝:“陛下和兩衙指揮使被叛逆扣押,兩衙內鬥乃是有心人蓄意挑動。
    北衙大為譁然,王策不想多費嘴皮子,示意竺逢平和諸海棠去解釋:“去告訴他們來龍去脈,我要在最短的時間裡接管兩衙。”
    “指揮參贊訶在?”
    “兩位參贊大人,一位輪休,一位隨解大人前往大內。至今未歸!”
    王策拈下巳沉吟半會,直奔特務老爹趕過去。這時,一波接一波的譁然聲回蕩不絕,王策納悶:“老爹,怎麼回事?”
    王斷苦笑,先前在校場,他和王策分道揚鐮,跟諸相如一道返回北衙。路上,諸相如被一名突然殺出來的武尊糾纏住,一路戰鬥竟然是不知去向。
    王斷先前正是在跟群龍無首的北衙成員,說起這一件事。若不是王斷帶回來的消息令人生疑,北衙恐怕早就馳援打群架去了。
    王策笑了,有老爹的話墊底,北衙之行八成能順利完成目標。
    等了一會,諸海棠乃向北衙眾多中高級官員述說來龍去脈,一時北衙上下無比震驚。雖然很多人察覺端倪,但也很多人都以為會是皇帝出巡後才會爆發。
    當竺逢平坦然直言:“為防外人挑撥,乃至平定叛亂,當時形勢緊急,我和北武軍暫時歸王策節制。而你們也必須!”
    “為什麼,他只是一個參領。我們這麼多總領在這裡算什麼。”一名總領知道不是時候,還是忍不住反駁。
    “為什麼?我來告訴你們為什麼。”王策搖身一晃,出現在幾名總領面前:“我能節制,也有底氣節制兩衙!你們有嗎,不服氣我?你們有什麼能令人服氣?”
    幾大總領有心反駁,只是悉數沉默下來。
    竺逢平歎息:“只有王參領才能暫時節制兩衙。”
    幾大總領默然,王策身份獨特,是北衙子弟,卻為南衙做事,這類人不少,可沒人能有王策職務嗷。本身是年輕一代中品級最高職務最高,甚至也是名聲最響,威望最高。
    加上身份特殊的諸海棠在一旁支持,王策隱隱被視為未來夫婿。如果這還不夠,王策上頭有人,有皇帝,有談季如。而解世銑忠心皇帝,那是眾所周知。
    王策還有六大天才的光環,還有連續辦下好幾個滔天大案的履歷。被視為南衙未來的指揮使,光憑上次勒索宗室的五百萬就深得人心了。
    若然只是暫時節制北衙,他們當中自然不必擔心。可是,若然想要節荊兩衙,那就只能是一個兩邊都能接受的人,都能認可的人。
    這一個人甚至連諸海棠都不行,受她爹的連累,諸海棠身上北衙的痕跡太重了。
    唯一能在這一時站出來,節制兩衙,也能被兩衙認可的人,除了王策,是別無選擇。兩衙臨時統帥,舍我其誰。
    “我不論你冉有什麼私心想。”
    王策淡淡道:“當前,我必煩要節制兩衙。這不是請求,是命令!”眯眼一頓:“我不怕說得難聽一點,誰要是反抗,那就是叛逆,我會下令就地格殺!”
    北衙總領們頓時凜然,方才想起,這位不是好惹的主,王爺都被他折騰死兩個了。若然真敢反枷……死一兩個總領,王策還真不會放在眼裡。
    王策沒理會這群總領,振聲厲嘯,引來北衙成員的注意:“我是王策,陛下和兩衙指揮使深陷兇險,事關重大,北衙和南衙將暫時歸我節制!”
    “現在,我要調動北衙供奉!非宗派和世家的供奉!”
    百姓是最為敏感的,當兩衙在戶部打架,乃至南北兩軍入城的時候,百姓就察覺氣氛不對,很多都返回家中關閉房門,靜觀事態發展。
    當一群騎兵轟然旋風般的沖過大街,更是加深了這種不安。
    “那前邊的少年參領,好像是傳聞裡的南衙王策?”有百姓認出官服來。
    這一群身穿兩衙官服的人策馬在城中狂奔,為首的赫然正是王策。
    北衙,南衙。一北一南,坐鎮京城兩頭,王策費了不少時間擺平北衙,然後率領大批供奉轟然趕來南衙。
    北衙都默許暫歸王策節制,何況南衙,王策這一念頭卻是有一些錯了。任時中和孫允浩隱約知道保駕護航,為他王策開路,不等於其他人也會認可。
    當王策趕來南衙,要求節制南衙的時候,過半的總領都表示了不滿意,甚至有一位總領率先發飆冷笑:“你一個參領,憑什麼節制南衙,憑談大人的青睞?”
    “談大人栽培你,你當真以為你便是談大人的私生子了?”這一位七處雲總領冷笑。
    王策吃驚,本以為南衙會更順利。結果,他忽然恍然,北衙肯暫時服從他,也許因為他本就不是北衙的人,不論做了什麼,始終都是南衙的人。
    王策愜意的笑:“雲總領,你要是這麼說,那就沒意思了。”
    雲總領冷笑,一個小傢伙,也想成為下一任指揮使,不知會擋了多少人的上進之路呢:“你也知道沒意思?那你還不走!南衙的事,自然有我們來決斷。”
    九處,也就是後勤處的錢總領咳嗽一聲:“我看雲總領有道理!王參領,你管好你的人就是了。”在二處橫就算了,還想在南衙橫?小子,你資歷太淺了。
    王策開心的無聲一笑:“其實,你們說錯了。我真的不是談大人的私生子,也從沒靠這個玩意。”
    “殺了!”王策笑眯眯的下令。
    會議室的牆壁忽然碎裂了,一個老太監鬼魅般的出現,一個突襲,輕描淡寫的一掌強行打破罡氣,將雲總領的腦袋轟入頸項,將錢總領打得貼在牆壁上。
    轟隆!在座總領無不駭然大怒:“王策你想謀劇……”
    王策一臉恨鐵不成鋼:“辦正事的時候,你們不拖後腿會死啊!”看了一眼兩條屍體:“噢,好像真的會死。”
    其他總領無不盛怒無比,王策一臉雲淡風輕的笑:“現在知道我不是靠談大人了?其實偷偷跟你們說,我是靠拳頭。”
    王策正氣凜然:“我的拳頭比你們大,我的道理比你們站得住。你們拿什麼來反對我?”
    幾名總領色變,王策又歡樂的笑了:“你們以為我真的有精神跟你們慢慢扯淡?”
    臉色凜然肅殺,王策果斷下令:“不服從節制的,格殺勿論!”
    殺北衙的,多半不好辦,殺南衙的,那算什麼。小爺上頭有人,還有老顧給的大殺器,一些小雜魚敢在小爺面前顯擺,那就是找抽的命。
    一聲令下,大批北衙供奉悄然無息的出現。幾名南衙總領駭然,連北衙都歸他節制了?看了一眼死掉的兩名總領,只剩一些兔死狐悲,真真是生得憋屈,死得更加冤屈。
    人家北衙還算是外人,都肯接受王策的節制。你南衙的人反而自家反對起來,那不是找死是什麼,就是落在談季女手裡,那也絕對沒好果子。
    一旦南衙歸於王策節制,這一回,王策算是成的暫時把兩衙掌握住了。
    很快,王策就展現了令其他人瞪目結舌的管理能力,以及效率。第一個命令,就是下令死掉的兩個大頭目位置暫時交給該處參領暫代。
    然後,供奉處的資料用最快的速度送來。
    王策一**的命令下達:“南武軍以一百戶為單位,入城巡邏警戒。集結北武軍入城,掌握一個城門,隨對待命。
    “我命令,北衙三處密切關注東寧大世等國的動向,尤其是軍隊的調動。南衙三處,立即發動起來,我要求京城每一條要道關卡都有我們的人,我要知道京城每一個危險人物的行蹤。”
    “我要京城武宗的資料!”很快,一處就把資料送來。王慕大約查看,下令:“南衙三處立刻查清楚,京城武宗的動向,尤其是皇族四大武宗的行蹤。”
    “此外,用最快的速度傳令,通知精衛府大都督。”精衛府是京城最近的八府之一。
    “我授命兩衙八處,監察兩衙人員,若然有煽動的jiān細,兔許就地擒殺。”
    “兩衙二處分別作為後援,我要求你們,必須做好一切準備,隨時準備馳援各路人馬。”
    一路下達命令,無數人迅速脫離隊伍把命令傳達回去。
    王策這等於是一個流動的兩衙聯合指揮部,一路不知不覺的來到一個地方,他才笑吟吟的勒馬駐足!
    王策當仁不讓的悠哉踏入,興高采烈的招呼:“大家好,我是王策,看來你們很是想念我啊,彼此彼此!”
    大世國求親團的武尊沉下臉:“王策,你率眾前來,所為何事!”

第138章 沙漏中流逝的一天
    月票月票!大力求票。不給栗我就安上吊!
    “王策,你所為何事!”
    蘇武尊神色充滿不快。[shuhaige.com]
    王策甚有禮有節的含笑:“自然有事要跟武尊大人說說。”
    蘇武尊冷笑:“我們與你,似乎沒有什麼能說的。”
    “怎麼會沒有,說說就有了。”王策很佩服自巳,說說就有了,這得是多麼強大的能力,都快趕上“瞪誰誰懷孕”了。
    頓了頓,王策正色:“我記得,今日蘇武尊乃是為了向她求親而來。”一旁的諸海棠目瞪口呆,忽然湧起極不安的感覺。
    蘇武尊怔住,不懂王策在於什麼,冷道:“莫非你能代替諸相如做主?”
    “那劇不是。您看,我是一個好人,是一個君子。”
    王策微笑:“我記得今天蘇武尊似乎帶了不少的聘禮,不過,既然帶來了,那就不好意思帶回去吧。”
    “不如,我來幫蘇武尊解決掉這一個麻煩。”王策撓頭,憨厚的笑:“蘇武尊不必感謝我,我一向樂於助人。”
    沒錯,看你蘇武尊來來回回的把大箱子金銀聘禮萬里迢迢帶回去,那多不好意思啊,當然要盡地主之誼。王策很樂意熱忱服務。
    蘇武尊乃至求親團的人幾乎不敢相信耳朵,這是勒索:“你勒索我們?”
    勒索?我像那麼低級的人嗎。王策義正詞嚴:“蘇武尊……你們不好誤會我。我一直是一個脫離低級趣味的人,我是真心幫你們。這些聘禮又沉又麻煩,帶回去真的很麻煩呢。我為你們處置吧。”
    蘇武尊等人震撼,氣急反笑:“好啊,只要你能從這裡帶走,那就是你的。”
    王策高興的撓頭不已:“真的?”
    “真的!”蘇武尊等人冷笑,這裡是大世派遣使駐地,有點類似領事館,他們不信王策敢胡亂來。
    “那,那就多謝了。”王策眉開眼笑,一個口哨,頓時大批兩衙供奉沖進來。
    他還真敢!蘇武尊忽然目瞪口呆,沒見過如此無無天的人。王策一邊還在興奮的專門添堵:“在哪裡?在哪裡?”
    “你!你敢!”蘇武尊氣得直哆嗦!
    王策忽然輕輕的笑了,輕輕的說:“蘇武尊,我是吃不得激的。如果我是你,說話一定三思。”
    “好膽!”蘇武尊怒火正要爆發,被一支手制止,赫然是一臉鐵青之色的派遣正使:“蒂武尊,給他!”
    多個箱子被搬出來,王策笑吟吟的示意麾下搬走,回頭嘖嘖道:“你們真的太客氣了,所謂長者賜,不敢辭。那我就只有笑納了。”
    走在門口,王策忽然轉身:“對了,聽說這次是為你們的皇子求親?他身邊有武帝保護嗎?”
    “估計沒有吧。”王策撓頭,一臉費解的轉身走了,剩下一句話飄進來:“聽說王魂大叔很喜歡胡亂殺人,不曉得他會不會迷戀上殺皇子的滋味。”
    蘇武尊霎時臉色鐵青,暴怒一腳把地板崩碎:“你聽見了!”
    派遣正使苦澀而凝重:“蘇武尊,這個少年在北唐崛起不過半年,卻是無無天之極,最好不要惹。皇帝保護他,而且,半帝王魂曾反常的貼身保護他一個月。”
    如果北唐京城有什麼人是大世都不好隨便招惹的,王策絕對是一個。講朝堂上的規則,有皇帝,論江湖上的規則,有半帝王魂。
    這個世界上的兩種社會規則,王策都擁有強大的背景。
    蘇武尊頓時色變:“半帝王魂!”
    “從一開始,我就不贊同求親之舉。”派遣使苦笑,奈何人微言輕。
    “退出求親吧。”
    北唐這只猛獸很快就要蘇醒了,要招架北唐,打鐵還需自身硬。求親這種盤外招意義很小,其實也是順帶的。
    大世大世!不是他們。王策在心裡反復默念兩遍,斷然否定。
    看來,求親果然是順手,真正的目的是觀察北唐局勢。王策拈下巴沉思,北唐宗室一直嚮往霸業,不會幹吃裡扒外的事。
    周邊幾個大國,北唐只跟西梁有直接領土接壤。跟東寧隔了一個小國,只有極少數的邊界是靠在一起的。南魏不必說,大世也隔了小國。
    會是誰?王策不在乎,不過,親人朋友和基業在這裡,能不跑路,當然是最好不過了。
    “王參領!”兩衙有幾名總領因為本身部門不太重要,就一道隨行,作為流動指揮部的一員,很委婉的說:“這似乎不太好吧。”
    都勒索到大世國頭上了,大世可不是一撞就折腰的世貿。儘管腐朽了,可人家底子厚。
    千年的犬世,那股子餘威帶給人們的震懾,不是王策能想像的。作為一名穿越一年的非土著,王策的理解就是大世等於一戰的俄國。
    “放心,他們蹦醚不起來。”王策搖搖頭,沒把此事放心上。
    總領和供奉們淚流滿面,不枉跋扈黑心腸之名,給王策半個二處,他敢勒索刑部和宗正府。給他一林半個南衙,他都勒索到大世頭上了。
    這要是王策成了北唐皇帝,那還不得效希爺,綁架東洲叫囂要麼交銀子要麼一起毀滅?這犬逆不道的想在腦袋裡一轉就沒了。
    接下來,王策率領眾人直奔南魏求親團,一番炮製下來。南魏沒幾句話就主動乖乖的把東西交出來了。
    送走這幫蝗蟲,南魏派遣使滿是麻木的對不服氣發飆的武尊道:“不要不服氣,我丙收到消息,王策勒索了大世。”
    稍微有一些棘手的是西梁求親團,不過,也扛不住王策人多力量大。身為地頭蛇,如果連西梁都做不掉,那王策不如一頭撞死算了。
    這是西梁。真要敢蹦醚,王策保管會二話不說的直接砍人。結果是,砍了幾號人,西梁乖乖的交出了東西。
    輪到東寧的時候,更加乾脆,人家索xing是把那一箱箱的聘禮都準備好了。
    王策就是想找茬都沒機會,不勝惋惜:“多可惜啊,本來我還打算挑一個軟柿子來捏,多榨油水的。”
    沒理由這些傢伙來掩我老婆,我還有禮有節的對付吧,我看來又不是一張天生的不打不舒服斯基的王八臉。只敲詐了這一點東西,都覺得很少很少了。王策如此心想。
    供奉和總領們再一次淚流滿面了,本以為歸王策節制,會第一時間營救皇帝。結果,王策總是那麼的天馬行空,居然是第一時間跑來勒索,外加公報私仇。
    這分明就是公器私用。這分明就是貽誤戰機。
    令諸海棠煩惱的求親問題,倒是被公器私用的解決了,可是陛下怎麼辦?眾人無不瞪目結舌。
    王策卻自在的快活的笑著,面對眾人的質疑,他只說了兩句話:“陛下很安全。只是兩名皇家武宗扣押著陛下談話。”
    第二句話是:“莫急,你們很快就發現,今天會很漫長!”
    今天,會是一個很漫長的一天。甚至,未來的一段時間,都會令人感到漫長,感到難熬。
    對很多人來說,都是漫長的一天。
    王策從沒擔心皇帝的安危,一個皇帝身上三件至寶,絕對不是一般武者能對付的。尤其,皇帝身邊還有一個神秘的大內營。
    很多東西交織在一起,許多線索交織在一起,有一些迷亂了,像是被籠罩了許多的迷霧。有某些大人物們,想要在迷霧的另一端,佈置了一些什麼,等待暗算機會。
    王策覺得自已的第二次生命,才剛剛翻開最精彩的一頁,沒必要拿自家小命去滿足別人的空虛。
    “老闆,來壺茶。”
    南衙大院的側面,有一個小茶館。最近換了一個有點年紀的老闆,卻有一手出色煮茶夫,不少南衙成員都愛在閒暇時來這裡坐坐。
    王策端詳六下這位有些年紀的老闆,這老闆被看得不太自在的搓搓手堆笑:“大爺,你們要什麼茶,我這裡有……就是你們人太多了。小店太小。”
    “隨便來點。其他人都去斜對面的酒樓等吧。”王策忽然一笑,向流露焦急的眾人淡然道“莫急!”
    “我們現在要做的,就風……等!”
    等!
    皇宮某一個大殿裡。沙漏中,細沙徐徐流動的聲響,甚至像鐘聲一樣響亮,令人煩躁。時間就像沙粒一樣無情的流淌,不為任何人逗留。
    “天快黑了。皇帝,你仍然不肯改變主意?為什麼?你真的數信兩衙不會出亂子?”
    皇帝淡淡道:“我本來可以下令大冉營擊斃你們。但是,我沒有。”
    唐正玨半臥在大殿之巔,輕悠悠的晃動酒瓶,聲音穿透入大殿:“天亮前,那是皇帝你的最後機會。”
    談季如忽然陰柔的笑了:“唐正玨,兩衙的內亂失敗了。因為王策,是嗎?如果我是你,我一定很頭疼。”
    良久的沉默,然後,唐正玨淡然道:“那是安陽他們的事。”
    夜幕悄然降臨。
    持續的等待,令人心焦不已。
    這時,一條人影的飛馳趕來,低聲彙報:“王大人,有發現。”
    “東寧人有三名高手潛出,正往東北方向出發!”
    王策頜首表示知道:“是否還有人繼續監視!”
    “是的。”這名特務低聲道:“不過,估計若然是品武院的人出馬,很難會一直監視。”
    兩國特務集團是老對手了,誰還不知道誰的本事。
    王策悄然轉動茶杯,茶水漸涼。又是一條人影趕來:“大人,東甯人有一名應當是武尊的高手離開,跟不上。”
    如果兩衙這次不給加班費,老子就辭職不幹了。王策憤然,站立起來,目光清澈!
    “我要一組甲等供奉,其他人原地待命。女人,我們出發!”
    轉眼,王策率領幾人消失在夜幕中。

第139章 脈絡,再一次歪樓
    仍然是五章,你一定不相信。看著那麼少的月票,我也不相信,本書的書友哪裡去了?
    三名東寧人一路無聲無息的滑翔。不多時,眼看來到一個地勢較為複雜的路口。[shuhaige.com]
    忽然間,三人悄然落下去,轉眼就消失在複雜的建築當中。
    一路悄然監視過來的南衙特務低罵一聲:“又來這套,果然是品武院的。”
    品武院這一個躲避追蹤監視的路數,往往簡單而容易奏效。尤其是監視的人數比較少的時候。
    “追。”南衙特務沉吟一下,立刻做出決定,兩個人分成兩路來追!
    不多時,當他們都追去之後。這附近一個消失的東寧人悄然出現,無比的往某個方向趕去。
    “北唐戶部!”這名東寧人悄然的一個翻滾,輕巧的借著一片烏雲和環境,悄然掠入其中,無聲的吊在圍牆上。
    半晌,才如狸貓一般的潛入其中。
    一隻只的暗紅蝙蝠,從房頂上不住的掠過。
    諸海棠鎖眉,輕聲道:“我們這是去?”
    “沒錯,是去戶部。”王策滿足了女人的好奇心。
    諸海棠流露一抹吃驚:“可是!可是!”可是,王策根本就不知道東寧人到底哪一波人馬是真是假,更不知道東寧人馬的去向。
    如果是品武院,為了在監視下隱瞞真正目的,一般會出動三波人馬,讓監視者無所適從。最終基本會跟丟,這是品武院一貫的路數。
    王策溫和的笑了笑:“沒錯,是品武院的人馬。而且,我知道他們不論怎麼玩花樣,最後的目的地一定是戶部。”
    戶部今天莫名其妙的火,以風……諸海棠隱約好像發現什麼,又好像什麼都沒發現。
    王策忽然問:“你認為哪一個國家最在乎北唐!”
    諸海棠茫然,這有點超過她的常見思考範圍了。作為一名主要埋頭修煉的女人,她一般不會考慮這些,以她的職務實在也沒必要。
    一名供奉倒是突然接嘴:“東寧。”
    “不錯,是東寧!”東甯和北唐,就像當年的美帝和英國佬,或者美帝跟小鬼子。要崛起,遏制對方就是必須的。
    沒人會想到,戶部的火會跟皇帝及某些人有關。這麼天馬行空的思路,根本就不正常。就好像沒人會覺得世貿是美帝再家不高興撞倒的。
    王策言簡意賅:“戶部關係一國財政稅收,一國財源決定一國實力。東寧人大概恨不得他們多長幾個腦袋把事情弄清楚。”
    諸海棠忽然覺得不對:“那我們關心東寧人做什麼?”
    我並非關心東寧人做什麼。我只是關心別的,不過,我很帥這個秘密,一般我不會告訴別人。王策嘿然一笑。
    眼底泛漾一抹理xing,王策的眼角餘光,從一座高樓掃過,又隱蔽的掃視身邊的三名待奉,無聲的輕輕一笑。
    今日王策節制兩衙以來,縱然是最挑剔的人,都不得不承認,他的確呈現了令人吃驚的能力,幾乎每一條命令都面面俱到了。
    王策唯一忽略的,或許是有意無意忽略掉的,只有一點!也是兩衙已經習以為常,甚至沒注意到的一點,因為他們習慣了。
    在這一個飛簷走壁甚至能飛翔的世界,居高臨下是監視的最佳方案!王策唯一沒有下達的命令,就是佔領高處。
    當王策幾人飄然趕到戶部一帶,王大年親自匆匆過來:“大人!”
    “大人,戶部一直被封鎖,沒發現其他人進出。”王大年沉聲道:“只是按照大人的意思,允許他們的家人送飯菜進去。戶部官員在裡邊叫嚷得厲害,要不要……”
    “不管他們。”王策聳肩,若不是擔心拿聲部被封鎖來栽贓陷害,他甚至不在乎那些傢伙的死活。
    坦白說,戶部被封鎖的這些時候,要栽贓坑害王策,那是舉手之勞。王策隨便就能想出很多辦,罷官劇未必,讓自家惹得一身sǎo氣那是最起碼的。
    不過,皇室和皇帝決裂,文武百官擺明不願插手。如此一來,罷王策的官很難,罷官也沒意義了。這是某些人沒拿戶部做文章的原因。
    看來,當前局勢跟以前不一樣了。那是你死我活,不會有第二個結果了。王策微笑,皇室如果針對他發動,那絕對是致命的,而不是折騰玩玩。
    “王大年,你們繼續監視封鎖。”
    王策讓王大年他們先走了,自家悠然自得的登上酒樓:“沒理由餓肚子折磨自家。
    陸續坐下來,諸海棠到底忍不住:“你到底想幹什麼。”她沒懂王策的做。
    王策歎了口氣:“我只是想活著,活著比別人開心高興。今晚會很長,吃點東西吧。”
    不經意間,王策又一次歪樓了。每一次他歪樓,總有人心焦,這一次也不例外。
    “王策呢?”戶部裡,某一個樓子裡,有人發麼問!ll他怎麼還不來?”
    沒人回答,只有一個有點年紀的文人凝重:“王策這少年很不簡單,很是狡詐,他會不會察覺了什麼?不然,為什麼要封鎖戶部。”
    然後,一個黑影飄忽進來,壓低聲音,分明有說不出的迷惑和惱怒:“王策那小子,他,他居然跑去酒樓吃飯了!”
    如果是王策,多半會說:老大,肚子餓,不吃飯你吃鐵啊?天大地犬,肚子最大。
    啪!等得心焦的人氣急敗壞的摔掉花瓶,他們在這裡等得兩眼發直,王策居然有臉有心情跑去吃飯。那小子到底是來查案子的,還是來當大老爺的。
    “王策一定會來?”某人忽然萌發了相當強烈的疑問。
    碰上這一個無厘頭的傢伙,你真的不知道他會怎麼走下一步。
    “會!”這一個頭頂斗笠的灰衣男堅定,心裡隱約有一些嘀咕,他真沒太大把握。按恩主的說,甚至不知道王策到底想要什麼,這種人你怎麼猜,怎麼判斷下一步?
    就好比,你看見城管,就知道有小販要挨揍了。你看見美帝大兵,就知道一定有石油。你看見美國佬拯救世界,那就一定是好萊塢。
    問題是,像王策這種做個愛愛都要忽然拔掉出去吃個飯,再回來的時候沒准就在看電視的人,你怎麼猜?你怎麼知道他想要什麼,打算做什麼?
    斗笠男握拳:“他一定會來!他素來狡詐,戶部今天發生的事,絕對瞞不過他的眼睛。”
    那個文人點頭:“不錯,雖然我不瞭解他,可當日我和他見面過,也交談過,他很狡詐。他一定會來戶部,而且他也來了。”只不過在外邊吃香的喝辣的,而他們在這裡凍得直跳腳,外加灌了滿肚子的西北風。
    “只要他來。”斗笠男冷冷道:“只要他來,看見我,他就一定會追下去。他到底對什麼感興趣,沒人猜到,但他一定想抓到我。像他那樣的人,上次抓我失敗,這一次就一定不會再容忍失敗。”
    如果非要找出有什麼能引來王策,那麼,斗笠男就是所有人能想到的唯一。
    不過,斗笠男也錯了。王策的自尊沒爆棚到無容忍失敗的地步,沒那麼傲嬌。
    那文人長長的歎了口氣:“我一直不想知道你們到底為了什麼,到底要做什麼。可是,皇室一定要殺陛下嗎?陛下雖有不是,可他是北唐霸業的希望。”
    “若然換了一個皇帝,那北唐百年的準備,或許就毀於一旦了。”
    絲絲的燭光,照耀在這文人的臉上,竟然是一張很多高官都熟悉的臉!
    “所謂飽暖思yin續!”
    王策一邊剔牙,一邊促狹道:“不如,去青樓逛一下再來。反正我是不太急。”
    “你敢!”諸海棠怒視:“先辦正事,我們都不知你到底要辦什麼。你必須說!”
    “好吧,但是,我去青樓你不許跟我去。”王策感到失敗,帶一個妞兒去青樓?而且未來還是名義上的媳婦兒。這也太彆扭人了。
    醞釀了半天,王策忽然第一句話就石破大驚:“小二,來壺茶!”
    不等諸海棠和供奉發呆,王策就大笑著說了:“陛下,兩衙指揮使,以及守備軍洛指揮使都被兩名皇族武宗扣押,或者是堵在皇宮了。不會有危險。”
    節制兩衙後,半天下來,綜合各方面的資訊,王策很輕易就能得安不少結論。諸海棠點頭,這個她也推測出來了。
    今日戶部,乃至兩衙之亂,綜合情報,顯然是皇室暗中蓄謀。有心斬掉皇帝心腹的爪牙,這裡必須強調,兩衙只服從皇帝,跟皇族半根毛的關係都沒有。
    皇帝在京城最值得信賴的武力,那就是兩衙,以及大內營,禦林親軍算半個。
    如此一說,兩衙對皇帝的重要xing就不言而喻了。皇室首先砍掉兩衙,那絕對是正確的,等於打掉皇帝的耳目和一隻手。按王策的話說,就是打人先打臉。
    王策感覺,皇帝似乎在跟皇室武宗做最後的談神:“我本以為,最多天黑,他們就能回來。結果沒有,那說明某些人不甘心就這樣收場。”
    諸海棠若有所思,好像真是這樣,又茫然:“這麼簡單?”
    “不然你以為能有多複雜?”王策納悶了,這件事哪裡複雜了?最多就是戶部牽涉多了,東寧人可能也在裡邊插了一腳。
    王策恍然大悟,一臉壞笑:“女人,你壞了。
    居然盼望皇室跟陛下打得天翻地覆!你太壞了。”
    “好了,我們走。”王策正色。
    諸海棠忽然問:“現在去做什麼?”
    王策撓頭,果斷道:“送死。有人很好客,在等我去送死!”
    “當然不能辜負人家一片苦心!”

TOP

第140章 死而復生的……
    第140章 死而復生的……
    “東寧,我在坐看東寧人。”
    王策坦然,和諸海棠一道悠然漫步在夜色中。忽然給人一些些別樣的滋味。
    “東寧,是否與皇室勾結。是否與另一些人勾結。又或者,乾脆就是東寧人幕後操縱的。”眼前好像躍出當日所見,貧民區的那名乾瘦男子掙扎痛苦的畫面。
    北唐皇室只要腦袋沒被門夾,就多半不會勾結東寧。不過,若然是那名恩主勾結呢?那位神秘的恩主,扮演了什麼角色。王策當真很好奇。
    王策隱約看見,小黑手在不住的撥弄局勢。
    “為什麼不是大世?”諸海棠和一名退休老供奉忍不住,總以為大世比東寧危險。
    王策嘿然一笑。一個腐朽的國家是無法煥發新生的,只有一個正在崛起的國家,那才是危險。這些就沒必要說了。一句話,如果大世真的有底氣,今天就不會讓他敲詐得手了。
    一個公民在國外出事,美帝敢把航母艦隊當碰碰車一樣開去撐腰。這便是超級大國的底氣。
    王策想知道,東寧扮演什麼角色,神秘恩主扮演什麼角色:“看來,東寧表面上是沒扮演什麼角色,至於實情,那還需要慢慢調查。”
    諸海棠忽然發現這些當真很複雜,除非她有第二個腦袋,不然還是不要想了:“那今天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像是江湖百曉生嗎?王策翻白眼。難道他能說,今天戶部的事,多半是皇帝主使,那神秘恩主逮著機會狠狠折騰,加上恩主跟皇室有勾結。皇室就趁機發動了。
    撇開戶部不說,今天的脈絡很清晰。無非就是皇室要搞皇帝,打算先綁住皇帝的手腳,也就是兩衙。
    皇帝龍菊被人搞,當然不肯就範。然後有心反抗,卻發現要搞他的居然是後臺,那就猶豫了。這一個猶豫,外邊就發生了這麼多。
    關係皇帝龍菊,王策認為就沒必要拿出來污染視聽了。一根筋的未來假媳婦不怕,怕的是彆扭勁的未來假媳婦。
    沿戶部漫步在夜色裡,本應是頗有一些浪漫的。不過,三名供奉跟保鏢似的亦步亦趨,那就太煞風景了。
    忽然,王策一把抓住諸海棠的手,腦袋往她的臉湊來,兩眼放光一看就是禽獸不如的神情。
    諸海棠的心砰直跳,臉像發燒一樣:“你,你要做什麼!”
    王策的眼睛灼灼發光發熱,用力的一把摟住她纖細結實的小腰,嘴唇輕輕的吐出熱情,靠在她的臉龐邊上:“不要說話,聽我說!”
    諸海棠的臉頓時像紅綢子一樣燃燒起來,驚慌失措,一時只覺被王策觸碰的耳垂一下子有種麻痹,迅速蔓延到脖子上。
    “嚴肅點,正**呢。”王策嬉笑著,眼底無一絲一毫的**,反是清澈的理性。
    三名供奉,乃至藏在暗中的老太監暗自咳嗽一下,尷尬的轉過臉去,心想這小子太急了,遲早都是你的人,何必。
    “聽好了。等一會,我要你做幾件事,一定要做。首先,我要你確認這三名供奉是否勾結皇室,我有一個辦法……你這麼辦。”
    王策清澈如泉的目光,令諸海棠冷靜下來,一邊吃驚的點點頭:“你真要那麼辦?太冒險了。”
    你以為我想啊?老是暗中有人惦記自己的小命,那滋味可不太好受。王策無奈:“皇室一定不會只有逼迫陛下這一點手段,所以,他們必定會有後續手段!”
    “我要你這麼做!”
    一連串壓到最低的話語,以最是親昵不過的姿勢,送入諸海棠耳中。諸海棠一下子就變色了,驚懼不已:“你不能,太危險了。如果你沒能及時趕回來,我不知道怎麼辦?”
    發現王策要玩命,諸海棠頓時揪心,搖頭:“我做不來的,你知道我是必定做不來的。”
    姑娘,你要給力喲。王策撓頭,恐嚇:“你做不來,那我就死路一條。作為我的媳婦兒,你不必擔心他們反對你,能接受我就能接受你。”
    “若然……有人反對,那就殺掉,統統殺掉,算我的。”森然話語,嚇了大胸姑娘一跳。
    大胸姑娘凝目半會,徐徐點頭,王策細細的交代一番。
    末了,王策忽然一個歡欣的笑容:“其實,我發現,海棠妞你的身子又暖和又柔軟呢!”
    又被騙了,大胸姑娘大怒的拔劍就刺。王策一躥而去,手指順勢在她的嘴唇上抹過,一路大笑著消失在夜色中,剩下是充滿快活的聲音:“媳婦兒,不要太暴力,不然我不娶你。”
    話說,王策把手指往鼻子邊上一湊,愜意:“唇印?海棠妞什麼時候學會化妝了?”
    剩下諸海棠氣急敗壞,卻又分明有一些說不出的異樣感覺。又東看看西瞄瞄,一如做賊,感覺忽然好像全世界都發現了她的小秘密似的!
    戶部的小樓裡,斗笠男和那文人赫然流露一抹喜色:“王策出動了!”
    “是我們登場了。”斗笠男一把抓住文人:“我們走,在王策面前晃一下,我就不信他能不跟過來。”
    斗笠男的修為竟然相當不錯,轉眼沒入黑暗,頓了一下,似在找方向。然後,沿著王策的位置飛掠過去。
    這時,王策擺出一臉“我其實是來追查什麼連我自己都不知道”的神情,漫步溜達。老太監忽然鬼一樣出現:“小心,有高手!”
    一條灰色人影在夜色中漂浮掠過,不知是湊巧還是怎麼的,恰恰是被王策看見了那身打扮和斗笠。
    真想知道,如果我不追上去,這斗笠男會不會回來繼續勾搭我!算了,滿足一下大家。王策想得高興,一個跟頭上半空,咬牙厲喝:“是斗笠男,追!”
    演戲要演全套!王策素來是一個很專業的人。
    老太監正要說我帶你,卻忽然察覺,經久風浪的心裡竟然猛烈巨震不已,幾乎是沸騰起來。這時才發現王策的修為,竟然已經達到結罡境了。
    一年前,王策不過是洗髓而已。短短一年,王策就勢如破竹的突破十個層次,達到結罡境,這委實有一些可怕了。
    老太監氣息一窒,輕聲傳音:“莫要在旁人面前洩露你的結罡修為。”
    王策心中一動,一個蹬踏上半空,滑翔老遠,詫異的目光端詳了老太監半晌。忽然有一些很奇怪的感覺,他好像一直都沒太在意這個基本不出現,卻總是在暗中保護他的老太監。
    甚至不知這位出自大內營的老太監,是什麼姓名,是什麼模樣。這是不是我犯了習慣上的錯誤?王策凜然,一個騰空,收斂了修為。
    老太監恰到好處的一把撈住他:“追!”
    斗笠男一樣帶著那名文人,文人把後邊看清楚,低聲道:“他追來了,那個大內營武尊果然一路跟著他。”一頓,又道:“陛下果然很在乎這少年。”
    “可我,真真想不明白。王策身上流著那個人的鮮血,乃是禍害。為什麼陛下一心保他,難道真為了文繡公主?”這文人自言自語,充滿迷惑。
    身為一個四有皇帝,保護最寵愛妹妹的唯一血脈,那本來不出奇。出奇的是,皇帝承受了無比的壓力,甚至關係皇位的壓力,已然死死要保,這就太不符合皇帝這個職業的特點了。
    這時,無數被皇帝幹掉的皇子宗親隔時空位面淚流滿面。
    斗笠男默認:“我也懷疑,不過,從恩主的口吻來看,他似乎隱約知道王策的真正身世。我也勉強猜到一些,你想知道?”
    這文人默然,半晌,只剩苦笑:“是否知道,已然不重要了。反正我已經不是北唐官員了,也很快就要離開這裡了。”
    以斗笠男的速度,不多會的功夫,就已經出了京城。一路穿梭入山林當中,轉眼來到一個險峻山谷。
    斗笠男這才停步,冷笑回身:“就是這裡了,就讓王策葬身在這裡吧。如果是春夏,這裡也算山清水秀的好地方,死在這裡,不枉了他的皇家血脈。”
    破空聲輕微,斗笠男冷冷凝視,王策和老太監一臉凝重的從山谷外的黑暗中走進來。
    正當斗笠男為王策的凝重冷笑的時候,王策的凝重忽然煙消雲散,剩下是眉開眼笑:“斗笠男,今天我們終於照面了,真不容易啊。”
    斗笠下那一張掩蓋得很深的臉上,扭曲出惱怒:“王策,死到臨頭了,你還耍嘴皮子!”
    王策灑然一笑:“我只會耍嘴皮子,你會耍猴?來一套,演好點,本官大大有賞。”
    “你!”斗笠男慍怒:“王策,我知你狡詐多端。不過,今日你就是說破天,也難逃一死。”
    “我知道啊。”王策很痛苦的擠出一臉我要死的表情:“那能不能滿足一點我的小小願望,斗笠男,你們兩個能不能讓我看看你們的廬山真面目?”
    “讓我看吧,就一眼!就一眼!”
    斗笠男臉色微變,慢慢道:“你知我是有意引你來,一心取你性命!”
    果然夠謹慎,看我快死了都不肯亮真面目,心計深沉啊。王策笑笑:“不錯,我知道。既然你們不肯亮出真面目,那我不妨來猜一猜!”
    王策玩味的目光,率先落在那沉默的蒙面文人臉上!
    清澈的目光仿佛穿透面紗,王策語音悠悠:“我猜這位是……”
    “戶部尚書,李漸離李大人!”

第141章 十個,百個,千個
    月票!你懂的,今天還是五章,我更新那麼多都沒幾張月票,真的很傷心。
    “我猜,這位是,戶部尚書李漸離李大人!”[shuhaige.com]
    驀的一波山風來襲,刮在臉上,隱隱猶如刀割一般的作痛。
    蒙面的面紗,輕輕摘取下來,露出李漸離的蒼老容顏:“你如何猜到?”
    王策含笑,淡然一笑,一個眼色在漆黑中搖擺。老太監仿佛得到信號,鬼魅一般的搖身一動,赫然出現在斗笠男面前,頓時罡氣猛烈炸開。
    不過,武者不會隨意把罡氣範圍放得太大。所以,老太監和斗笠男釋放的罡氣基本就是一米左右,彼此閃電般的轟來轟去。
    老太監修為顯然是強悍,一霎,斗笠男悶哼倒飛,臉色一時蒼白,脫口:“歸元武尊!”
    老太監的奇怪笑聲回蕩險峻山谷:“你也不差,五氣武尊!”說話的當口,老太監追逐上前,赤手空拳的一記猛烈拳轟擊!
    頓時好似一記晴天霹靂,斗笠男被震得滑翔老遠。王策眉心一跳:“靠山拳?竟然是靠山拳!真沒想到,靠山拳修煉精湛竟然如斯可怕。”
    靠山拳在王策五傑手裡,那就相當是一個銅錘。然而,在老太監手裡施展出來,那就端的好似揮舞雷電的宙斯一般,當真是氣吞山河一般的震撼力。
    細心觀察老太監的靠山拳,直來直去的簡單,卻威力強悍無比。
    王魂大叔說得也許是對的,最基本的往往就是最強大的。王策忽然想起物理學,兩下印證,竟有不少領會貫通,不少以往未能理解的武學,一時恍然大悟。
    等王策從領會中蘇醒,斗笠男和老太監打著打著就沒了蹤蘇,無聲一笑,轉臉:“李大人,你不厚道,當日好歹你我相處不錯,居然暗算我。”
    “不是我。是恩主要你的命。”李漸離苦澀,一個躬身:“多謝……你救了我李家一家老小!你還是快走吧,我雖然不知道他們的打算,這裡想必不是什麼好地方。”
    王策灑然:“看來,當日我給你出的主意,你還是用了。拿帳目來要脅你的恩主,那滋味車定不好。”
    “你不必問我,我不會洩露恩主的秘密。”李漸離慘然。
    “不問。”王策唏噓,坐在一塊石頭上:“你不必內疚……一如你所言,你不在意生死。但你救了你的一家老小,威脅你的恩主算什麼。”
    若然帳目洩露出去,誰最緊張?皇帝和恩主。社會主義牆角不好挖。恩主是唯一知道全部的人,絕對不會暴露自己,所以,只有答應李漸離的要求。
    不過,我真沒想到,這神秘恩主連李漸離都能撈出來,死而復生,這不簡單呢。王策拈下巴,煞是玩味。
    李漸離苦笑,心知這小子的狡詐,索xing直言:“不錯,今日戶部的事,是我在暗中策動。”身為前戶部尚書,沒人比他更清楚戶部的情況了。
    王策絲毫不韓訝,他只是在思量另一件事,是否不太厚道。想起需要大量靈石的戰靈,歎了口氣:“李尚書,我或許應該跟你說一件事。”
    “你的一家老小,被南衙截下了。那是我前往鬼界前的安排,只要他們離開北唐,就一定會被劫下。”王策眨眨眼,看著錯愕,然後變成憤怒的李漸離。
    王策笑眯眯的說:“所以,只要你把銀子交出來,我會放了你的家人。”
    李漸離出離憤怒,壓抑怒火:“什麼銀子!”
    王策搖搖頭:“李尚書,你很快就要被你的恩主殺死了,何必再裝作什麼都沒發生。如果我是你,從戶部摳了八千萬,那我絕對不介意再多摳一點。”
    “那批銀子,你的家人是決計帶不走的。如果交給我,我會拿出十分之一,給他們,並讓他們安全離開。”
    王策展顏一笑:“難道你還不明白,我今次明知有埋伏,依然前來,就是為了那批銀子。”
    李漸離茫然,面無血色,嘴皮子哆嗦:“真的被南衙扣下了?他們本來應當在邊境,這幾天大概就要離開這個國家了。恩主答應我的,他答應我的!”
    王策雲淡風輕的躺在乾草上,仰望滿是星星的天空:“要親人,還是要銀子,你決定。李尚書,你當真以為我當日給你的主意,就真的沒有其他打算?”
    “好,我給你。”李漸離慘然,一霎老了十歲似的:“一成,以及我的一家人的安全。”
    那一批銀子乃是李漸離一邊細水長流的從戶部摳出來的,部分是銀子,部分是物資,還有一部分是其他途徑得來。
    然後,被換成了金子,藏在某處。說起來也不少,足有大約六十萬兩金子。也就是大約六百萬兩銀子。
    等李漸離把藏金子的地方說了,怒視王策的時候。
    王策眨眨眼,忽然笑了:“我騙你的,南衙沒有劫下你的家人。這回是真話!”他又不是殺人狂,只不過是派人監視了李漸離的家人。目的也只是想看看能不能挖出神秘恩主的線索,關於銀子,也只是他先前隨便的一想,隨便的一個試探!
    沒想到,居然還真有這一批銀子。王策忽然哈哈大笑,這回是發達了!
    李漸離兩眼瞪圓,半天,一口鮮血噴出來:“你,你”沒有比這更丟人了,老大一把年紀,居然被王策三言兩語就騙過去了。
    王策撓頭,忽然補充:“對了,那天我跟你說,趙行之臨死前沒留字。其實不是,他留字了,我只是想通過你來麻痹你的恩主。”
    李漸離噴血!居然一次次被一個少年于股掌之間!
    “你這個狡詐的小騙子!”李漸離氣急,那批銀子是給他家人的啊,是他唯一擁有的東西了。索xing一口氣死活沒上來,氣暈過去。
    你騙朝廷,我騙你,這很正常。王策嘿嘿直笑,沒想到隨便出來溜達一下居然就發了一票。果然,人生處處有驚喜呢。
    王策撓撓頭,喃喃自語:“該回來了吧!”
    當王策躺在草叢上,擺姿勢設造型的時候,一條狼狽的灰影破空而來。
    斗笠男落在地上,環顧一眼,驚訝:“你居然沒走。”
    我倒是想走,不過,我真的能走出這個險峻的山谷嗎?王策笑了:“你是白癡,莫要把別人當成白癡。我身邊的高手被你引走了,有話就說,有屁就放。”
    斗笠男眼底掩不住震驚之色,極力掩飾,冷道:“王策,你果然狡詐過人。我問你,關於恩主,你查到多少了,還有誰知道。”
    斗笠男暗恨不已,如果不是李漸離當日被王策詐騙套話,他豈會多廢話。
    王策撓撓頭:“我想想啊,我知道你們的恩主曾經是北唐重要人物,應當是十六到十四年前出事了,年紀大約四十歲上下。那就一定不是文官。”
    “武官方面,我查過,那三年當中,沒有忽然消失的朝廷天才或者武官。加上你們勾結皇室,那就簡單了。”
    王策微笑,一抹清澈閃耀:“皇室,外戚和勳貴,這就是你的恩主多年前的身份。”
    “你的恩主,很可能跟東寧人勾結。”
    斗笠男緘默下來,滿心震撼絕倫,陣陣秋風不住的嗚嗚作響。他當真是一霎有種撞邪的毛骨悚然!
    幾乎,幾乎就被這少年查出來了,就只差一點點了。大冷天的,斗笠男一身冷汗濕潤全身,恩主要他下殺手前問這個問題,果然問對了。
    若然再給這小子一點線索,一些時間。說不定真的會把恩主的身份查出來。斗笠男發現他的手在顫抖,一直秘而不宣的最大秘密,竟然被一個少年三言兩語說穿大部分。
    斗笠男忽然明白恩主的不安了,這小子太狡詐了,一天不死,很多人都會睡不著覺。
    “殺了他。”斗笠男轉過身去,沒人看見他斗笠下那被嚇出來的煞白的臉。
    一把撈起氣昏的李漸離,斗笠男猶如蝙蝠一般沒入黑暗,最後是一個充滿淩厲的殺音:“除掉他,把屍體帶給我。”
    輕輕的嘩啦啦,悠然而肅穆的在山谷中鼓蕩。嘩啦啦,嘩啦啦!一個士卒的身影出現在山谷上,更多士卒的身影一個個的出現!
    十個,一百個,然後,數百個!陸續的,一身穿戴的士卒,全副武裝的出現在山谷兩邊,淩厲的取下弓箭,冷酷的對準山谷裡的少年!
    一條條蒙面身影,三人為一組,夾雜在士卒中間,冷冷的居高臨下的看著那個少年!
    冷酷,肅殺。這是刺骨秋風帶來的蕭瑟!
    王策不合時宜的拈下巴,默數一下,五組至少會劍氣的高手,一名應當是指揮官的大高手,多半是武尊。此外,武尊身邊還有兩人,應該是這支軍隊的副官。
    真是一個給力的陣容。王策感慨,為了殺他,某些大人物還真是下了不少本錢呢。
    那名指揮官只有一雙眼睛露出來,分明是冷靜:“放!”
    這一聲,在死寂的山林裡尤其紮耳。
    嗡嗡聲一時不絕,無數弓箭被射出來,鋪天蓋地的好似一朵朵烏雲從兩邊灑下來,發出低沉的嗚嗚聲!
    “采菊東籬!”戰靈技轟然,霎時,成為人雄戰靈的陶淵明,已然能施展一層薄薄的罡氣。
    當罡氣瓦解的時候,無數箭支被攔截下來。這時,一記尖銳的呼嘯陡然破空。
    王策頓時色變,狼狽不堪的一個翻滾,一把抓住這支箭身。上邊的力量竟然將他的手臂震得發麻,被拖著滑翔幾步。
    王策大駭鬆手,這支恐怖的箭啪的一下竟然半支沒入石頭中!
    “你們無賴,那我也無賴了。”
    王策忽然笑了!

第142章 劍葬武尊,千古遊記
    上吊求月票。
    一支沒入石頭裡大半的箭。
    王策一眼就感到頭皮發麻,沒活了,對手太不要臉了,居然派遣軍隊來伏殺他,甚至還有武尊!
    我只是一個小小的結罡境而已!
    “放!”指揮官再一次喝令!
    又是無數箭支密集的從山谷兩邊,轟然發出低低的嗚嗚聲,俯衝下來。
    王策看了一眼山谷兩頭滿滿的士卒,苦笑心想這回是領教了,什麼是十面埋伏。
    鏘的一聲脆響,震破山林的寧靜。
    一霎,仿佛電光一般的光華,閃耀不絕。王策儼然鬼魅一般飄忽不定,一把人級寶劍揮灑快劍,絞出一道道的光暈,將無數襲來的箭支絞成碎末。
    那名站在崖頂的指揮官,流露一抹冷笑,似乎在說,一個小小的釋息境又有多少真氣能支持如此龐大的消耗:“連射!”
    崖頭的士卒默不作聲的抬起弓箭,一轉眼,連續三波箭雨發出飛蝗一般的聲響,悉數飛射下來。
    “這就是命啊!”王策神色冷峻的感慨,閃身退往一邊,頓時就只有一邊的箭支能射他。劍光再是發力絞出無數飛屑。
    “再是這樣下去,就真是死路一條了。一定要設把那些個高手先引來做掉!”王策攀住石壁,猶如猿猴一樣的往上攀登!
    一時,是被叮叮噹當的聲響填充。
    王策的攀岩速度很快,不過,士卒放箭的速度也絲毫不慢。不一會,王策恨看就要來到山谷一邊,忽然那名指揮官下令停止放箭,冷笑示意五組高手準備!
    就在這時,王策忽然在眾目睽睽下消失了。
    士卒這時有一些sǎo動,指揮官氣息一震,一道罡風宛如狂風一般的釋放橫掃:“他在那裡!小心!”
    準備戰鬥的一組高手中,王策忽然像鬼一樣出現在身後,輕描淡寫的一劍刺出!罡氣自然釋放抵擋住這一劍,奈訶王策已然多次試過類似的刺殺了。
    幾乎是分毫不差的掌握住罡氣“呼吸”的瞬息,穿透罡氣,從這名高手的後腦刺入!
    一個輕巧的滑翔,一道電光一般的劍芒縱橫閃爍。王策眼中波光一動:“戰靈合體,幹古遊記!”
    一霎,徐霞客無聲冒出,合體之下,戰靈技加在劍技之上,瞬間仿佛讓劍芒變成了刻刀一般的堅硬銳利。兔然猶如劍氣一般的鋒芒畢露,一轉眼恐怖劍氣直接攔腰橫掃!
    這一組的剩下兩名罡氣高手當場無聲無息的被腰斬!
    王策嘿然一笑,算這兩個傢伙倒楣。徐霞客三大戰靈技,唯獨這一招是攻擊的,無比強大,能把他的劍芒加強為劍氣!
    那名武尊指揮官皺眉,眼中充滿不滿和震驚:“情報有誤,王策不是釋息境,而是結罡境!”
    可是,這小子好像才十六七歲吧!十六七歲的結罡?強如這名武尊都不由動容,肅容冷聲:“上!”
    士卒仿佛很是精通此類作戰,悄然無聲的退下,形成一個週邊包圍圈。
    裡邊,赫然就是剩下四組高手,乃至那名指揮官等人。
    “想殺我,一般的罡氣境是不夠資格了。”王策搖擺著身體,忽然像風一樣消失,赫然是奪影。
    見王策飄然一躍在半空,眼看就要逃走。那名武尊冷冷下令:“攔截下來!今晚就是殺不了他,也絕對不能讓他走了。”
    一組蒙面高手互相看了一眼,三人頓時戰靈合體,猶如一道光芒似的高速追逐上去。
    這幾乎就是一眨眼的瞬息之間,就在三人刀劍快要加身的刹那,王策忽然泛漾一抹詭異的……笑:“再見,老兔子們!”
    柔和的五指按在腰部,刹那,一道劍芒重新爆發,瞬間在戰靈技的加強下,褪變為可怕的無形劍氣:“我看你們現在還能施展什麼戰靈技跟我來鬥!”
    淩空,劍斬!
    當真就是如此簡單的事,三人一劍兩斷,嘩啦啦的灑下無數令人作嘔的東西。
    當王策要落下的時候,一個尖銳之聲,幾乎撕破天空。王策大駭欲絕,饒是百般閃避,仍然被那撕天一般的箭釘在肩頭!
    一蓬鮮血綻放,王策狂噴大口鮮血,身不由己的被這恐怖的箭一下子吊飛十多米,結實的連人一起釘在石壁上,苦笑不已:“低估了,真倒楣,習慣的力量太可怕了!”
    以往敢打武尊和武宗的臉,那是因為人家受限於規矩,沒動武力。這就好比軍隊一樣,若然沒有覿矩約柬,軍隊的武力會很可怕。
    那名武尊冷冷的目光掃視剩下三組高手:“沒用的廢物,連一個結罡境都殺不了!”
    此名指揮官一跺腳,仿佛閃電一般出現在王策眼前,一抬手就是轟隆一下雷鳴爆裂,幾乎光憑氣息震盪就讓王策難受死了。
    這兇猛的一掌,莫要說是拍結實了,就是擦著一點,王策八成都是沒命了。這時,王策一臉血污的臉上,再一次出現了快活的笑容?“老子永遠不死!”
    轟隆一聲爆裂,石壁崩爛,一個大窟窿出現。王策竟然被一掌直接拍到山體當中!
    然而,這名武尊卻沒有一絲一毫的喜悅,反而是迷惑。轟的一下,王策頭頂心相,如颶風一般的席捲而出,伴隨的是愜意的狂嘯:“哈哈哈,你們以為真的能殺得了我?小爺等的就是你出手!”
    這武尊終於發現什麼不對了,震撼欲絕:“心相!”
    好像一個霹靂轟在無數人的腦袋裡,一時嗡嗡不絕,只剩滿心的震撼!
    一個年僅十六七歲的少年,不但是結罡境,還是心相學士!這也委實太過駭人聽聞了,若然傳出去,那多半不會有人相信。
    隨便一個成就亮出來,那就已經是天才了。王策竟然身懷兩項!
    不說旁的,憑這一點,王策隨便去哪一個國家,都絕對是最值得各國拿出資源來悉心栽培的主。
    說得誇張一點,這種主要在放在宗派,那絕對是寶貝一般的人物,生怕是端著被風吹了,生怕拎著被太陽曬了。
    一個失神之際,王策身詭異的連續吊住數人,憑那無雙快劍以及詭異的滴水劍,連續洞穿數名蒙面高手的喉嚨:“老子有心相,我看你們怎麼跟我打,哈哈!”
    心相的防禦力,比罡氣靠譜多了。
    越是沒有攻擊力的心相,防禦力就越強悍,心相那可是素來有一個外號,叫做“打不死的心相”。
    王策的心相雖然只是巨匠,也絕對不是一般的真武九境就能攻破的。這幾乎就是一個打不穿的烏龜殼,無給王策造成絲毫的傷害。
    “就算你有心相,今日也難逃一死!”這名武尊在慘叫聲中蘇醒過來,厲嘯撲來!:“莫要忘了,你的只是巨匠之相,我是武尊修為,破你的心相又如何!”
    王策就好像一個面對步兵的超級坦兔,一步步的強推過去,一劍抹殺一名蒙面高手。
    忽然回首,是一個璀璨如星辰的微笑:“我等的就是你!”
    “徐老爺子,再來一次千古遊記!”徐霞客再吹合體!
    一霎,這名武尊忽然發現天地仿佛來了一個大挪移,他仿佛飛騰在沙漠中。而沙漠,卻好像一下子活過來,無數沙粒冷靜的從四面八方飛射而來!
    轟隆!一道洶湧無限的劍氣,以一種開山破海的淩絕氣勢,直沖九霄!
    王策一時竟自恍惚,感應半式劍給自己的感覺,甚至是一刹那的靈感。他終於察覺到,半帝王魂說描述的那種感覺了,就是那一絲的靈感!
    一時,王策忽然有奇怪的感覺,就好像真的懂了不漏之沙,就好像武學境界更上一層樓,可又好像什麼都沒有改變。
    王策一聲狂笑沖天:“姑且看看,是你破我的心相,還是我先破你的護身罡氣!”
    天地不漏,星辰不漏,微光不漏!
    真氣,不漏。劍氣,不漏。此為絕世半式,“不漏之沙”!
    “啊!”武尊發出痛苦的瀕臨死亡的絕望狂吼,一道道金黃色的小光柱,轟轟的不住從他的身體裡激爆安來,如同置身地獄一般!
    武尊滿身是細小的劍氣窟窿,身子軟綿綿的無力跪下,喉頭發出幾個飽含血泡的怪聲,艱難道:“這是什麼劍!”
    靠“不為五斗米折腰”恢復真氣,王策羞澀的撓頭,很調皮的說:“我不告訴你!”
    一串血泡從武尊口中流淌出來,五官浸出鮮血,被調戲的憤怒令他一舉閉目栽倒。
    這一千士卒,以及剩下兩組蒙面高手忽然陷入一種莫名的恐懼當中,不知是該繼續,還是該逃走。
    看來他們很難決斷,那我來幫你們!
    王策忽然咧嘴,充滿陽光的一笑:“既然來了,那就不要走了。”
    一揮手,李成梁以及遼東鐵騎在眾目睽睽下無聲無息的出現。王策淡然道:“今天,是對候讓戰靈軍顯顯身手了!”
    “李成梁,率領你的鐵騎,把這裡包圍起來。一個都不許走了!”
    一身包裹在盔甲下的李成梁,流露一個猙獰的表情:“是,主公!”
    這是戰靈軍第一次在人界的公然亮相!
    但是,戰靈軍的存在,也必將在未來的一些日子裡,是只屬於王策一個人的秘密。
    李成梁發出嚎叫聲,率領遼東鐵騎,用一種席捲千軍的勇武姿態奔騰上前廝殺!
    “這是,這風……”
    兩組蒙面高手,上千名士卒顫慄不已,發出驚懼的恐懼呐喊:“這是戰靈,竟然是一支戰靈組成的軍隊!”
    “他要殺光我們,快走啊!”
    瘋狂的人們在巨大的秘密和恐懼面前,瘋狂的拔腿逃遁!

TOP

第143章 不該存世的“劍神三式”
    淒涼的月票爭奪大戰,我很淒涼,拜求大家的力量。
    “真的有戰靈組成的軍隊。”[shuhaige.com]
    “天啊,他們要殺光我們,快走,快逃命啊!”
    漫山遍野的,赫然是那些陷入瘋狂的士卒。遼東鐵騎像是一**的潮水,一**的淹沒掉一群又一群的士卒。
    這些士卒的腿再長,架不住修為低。怎麼跑的贏四條腿的遼東鐵騎!
    王策不忍的轉過頭去,卻不得不咬牙下達這個命令。這些秘密,是一個都不能洩露的。
    之所以有意引武尊先出手,就是要先殺了武尊。否則,一旦武尊逃跑,他是決計追不上的。一旦追不上,那就意味他的秘密會暴露。
    王策不得不冒險先擊斃武尊,然後才出動更多的戰靈,甚至戰靈軍。
    王策一劍不漏之沙,因為沒有徐霞客的戰靈技加強,只能是重創剩下兩組蒙面高手。饒是如此,也足夠了,王策放出曾國藩等戰靈出擊。
    然後,王策把一條條的戰靈釋放出來,憑這裡的無數鮮血來復活。
    一隻只的戰靈,以令人瞪目結舌的速度飛快出現,然後,復活!
    唯二剩下的兩名蒙面高手,躺在地上,親眼目睹一轉眼的夫,王策幾乎又擁有了一支可怕的戰靈軍!頓時只剩下呻吟的氣力!
    這太恐怖了!這太可怕了!太超乎想像了!
    如果像王策這樣不住的復活下去,遲早有一天,會擁有數不盡的戰靈,數不完的戰靈大軍。甚至,足以席捲整個東洲,甚至席捲整個九洲大地!
    這兩名高手麻木而絕望,想像著那個未來,那個被戰吳席捲天下橫掃千軍的一天,身不由己的打了一連串的冷戰!
    宗室算什麼,北唐算什麼,東洲算什麼。在漫山遍野的戰靈軍面前,那也許就是渣滓一樣,註定要被一個個的碾平。
    什麼時候,一個人最多只能承受九隻戰靈的規律改變了?為什麼這個王策,能統帥如此多的戰靈,甚至還有好幾個強大的戰靈。這,本來不該存在的。
    十六七歲的結罡境,心相學士,加上數不清的戰靈軍。
    這兩名垂死掙扎的高手被無數疑竇填充,呻吟著:“你到底是什麼人!”
    “你們又是什麼來頭?你說,我就說,交換。”王策百忙中抽空回答了一句。
    “他們是守備軍,我們是皇室的人!”
    王策抬頭,笑道:“多謝二位,省了我的調查時間。”
    這二人等了半天不見王策回答,急忙催促。王策又抬頭,一臉茫然:“回答你們的問題,不要那麼天真了。很顯然,我是騙你們的。”
    你敢再無賴一點嗎?連快死的人都要騙,你還有沒有一點點的道德了,還有沒有一點點的同情心了!這兩名高手流露無比的悲憤,氣急噴血當場氣絕,死不瞑目啊!
    跟玉策說話,那是絕對的依不起!
    堂堂高手就這點氣量?王策撓頭費解,搖搖頭趕緊把精氣魂迅速收入青銅壺中。然後,立刻復活更多的戰靈,大贊:“高手就是好,高手的精氣魂,就是靠譜!”
    一名劍氣級的高手的精氣魂,基本能復活大約三十到五十只上階二級戰靈。如果是一名鬥罡高手,甚至能復活一百個上階二級戰靈。
    王策又興奮又激動,心情又灰暗,複雜之極。
    唯一令他感到不爽的是,復活戰靈軍需要的鮮血太龐大了。如果每一次都要如此,那等於他以後就是兇殘哥了。
    親眼端詳眼前的大約幹多名新復活的白馬義從,王策滿意的笑了。
    這一次,他是基本把以前積攢的精氣魂悉數揮霍了,才批發出這麼一千多的白馬義從。王策笑看傷勢依然未痊癒的公孫瓚:“公孫,如何?”
    “回主公,這很好,我很快痊癒。”公孫瓚的臉色有點發白,作為下階人雄戰靈,他的靈智並未開發太多:“把三千白馬義從全部復活,能幫主公。”
    王策撓頭:“慢慢來,不要急。”說完,把白馬義從收回。
    李成梁親自返回,抱拳:“主公,清理完畢!”
    “再搜索一次,確保沒有一個漏掉的。”王策歎了口氣,不知為何,總覺得有一些寒意。他自嘲一笑,或許是還沒適應戰爭吧。
    又不是去伊拉克打滾回來的,也不是去阿富汗丟炸彈回來的。戰爭這種東西,要麼適應它,要麼被它摧毀,王策必須要努力適應。
    不多時,李成梁率領遼東鐵騎返回,這次是搜索過一次,確信真的沒有漏網之魚了。
    王策默默點頭,把李成梁他們也收回去。環顧這漆黑的環境,只有一聲歎息,幽幽清寒!
    當王策往回走的時候,忽然間,那名躺了半天的氣息全無的武尊一躍而起,嘔出一口鮮血,滿是驚駭與恐懼:“這小子,這小子!”
    “這小子竟然藏了如許多的大秘密!”
    “我一定要逃回去,一定要逃回去把消息帶回去,不然,就是我北唐的末日!
    這武尊爆發戰靈技,一個飛遁在天,流露無限的貪婪:“如果能得到王策擁有戰靈軍的辦,那就”
    ……那天下遲早是我的!就算武帝,我也絲毫不怕。”
    一時,差一點就忍不住想回頭。一想起王策的劍,就頓時心中發寒。他未必就是對手,回去就是找死!
    “只是,那一式劍,真的很像某一式。是什麼呢?我似乎在某個地方看見過另外半式。”
    這名武尊的戰靈技爆發結束,飄然落向地面,看見王策追逐來的痕跡,發出一聲冷笑。一個騰空重新飛躍在天空,猛然間從記憶最深處挖掘出來!
    這本來重傷的武尊,瞬間豆大的汗珠滾滾而下,面色慘青的瞪大雙眼:“我想起來了,那是那是“那是!”
    這武尊駭然厲嘯脫口:“那是不漏之沙!本不該存在於世上的‘劍神三式’!”
    霎時,地面出現一條身影,抬手之際雙手揮舞,竟然爆發兩道宏偉的光柱,似劍氣又似罡氣,仿佛化為龍形從地面瞬間攀升!
    轟隆一下!這名完全沉溺在震駭中的武尊毫無懸念的被震碎身體,化為一堆血霧。
    王策親眼目睹這名武尊的逃遁和身死,默然停頓下來,身邊赫然就是曾國藩和唐伯虎等傾巢出動的六犬戰靈。
    一動不動的看著突然出現的老太監!
    老太監一言不發,王策一言不發。
    良久,王策吐了一口氣:“你回來很久了?”
    “不,不久。”老太監的眼神複雜,目光在六大戰靈身上掃過慢慢的說:“足夠我看到一些東西了。”
    王策眼底閃耀一抹清澈!
    老太監輕輕道:“好一個六隻人雄戰靈不過我記得你只是親和二度,更加記得其他!”
    “憑你和這六隻戰靈,是殺不了歸元武尊的。你想滅口,那不好。”
    王策無奈,他知道殺不了,先前他出來最大本事,居然只是重創那名五氣武尊,可見他仍然低估武尊的強大:“殺不了也要殺。
    這是我的秘密不能洩露一絲一毫!儘管我們合作愉快,我也只能抱歉了。”
    老太監淡淡道:“你真要跟我動手?你應當知道,我一招就能要了你的命。”
    “呵呵也未必。”王策索xing釋放心相。真武九境一般是破不了巨匠心相的防禦,但如果是武尊呢?如果是歸元武尊呢?王策沒自信。
    老太監神色一變,竟然變得無比淩厲:“噢,原來你練成心相了。不過,你也知道,除非是賢哲心相,否則你跟我動手,仍然會死。”
    山風呼嘯,王策抬頭一笑:“放馬過來就是了!”
    這是一個安詳淡然的快樂笑容!
    “王策應該已經死了。”
    皇宮大殿裡,少漏徐徐流淌細沙,唐正玨看了一眼,非常突然的說:“皇帝,如果沒有意外,王策至少一個時辰前就已經死了。”
    皇帝全身僵硬,徐徐轉身,一雙陰霾的目光,每吐出一個字,就好像蘊藏最大的怒火:“唐正玨,你再說一遍!”
    唐崢搖頭:“皇帝,王策死了。安陽郡王他們設了一個圈套,你派去的武尊被引走,一干守備軍,一名武尊,十多名真武高手。這是入夜後的事,這個對候,王策已經死了,說不定屍體都僵了。”
    洛思雪聞聲頓時臉色微變!守備軍是她的部屬。獲知王策死訊,解世銑鎖眉,談季如神色不變,依然含笑。
    唐崢笑了笑:“如果這種埋伏,王策都能活下來,那我唐某再也無話可說。皇帝,你還是看開點,他雖然是繡兒的兒子,不值得。”
    皇帝的臉變得赤紅,氣血一下子沖往腦袋,爆發通天咳嗽。眼中是最深沉的怒意,猶如海洋一樣深不可測,一字一字的說:“王策真的死了?”
    唐正玨點頭:“只等安陽他們把消息傳回來了。”
    “哈哈哈!”震天一般的狂笑聲從皇帝口中爆發,笑得淚流滿面,笑得每一寸皮膚都要浸血:“哈哈哈,好,好,好!我唐武擎這一生最慘痛的挫敗,便是今日。”
    皇帝的笑聲嘎然而止,剩下的是木然,和不住流下的眼淚,有一種絕不尋常的安靜!
    “他死,那聯就送你們去陪他!老汪!”
    老汪太監忽然一下子消失了,唐正玨瞬間毛骨悚然,罡氣猛烈爆發。老汪太監仿佛從虛空中伸出一支看似無力的乎,一個無聲的震動。
    一拳無聲!水葷色罡氣像玻璃一樣崩碎,這一拳通天徹地,唐正玨眼耳口鼻迸出鮮血,驚駭不已:“你不是不老武宗,是琉璃武宗!”
    老汪太監抬頭笑了笑,分外毛骨悚然!
    這時,一個人匆匆奔跑過來,對這談季如低聲說了一句。談季如眉宇一動,對皇帝傳棄一句。
    “老汪,罷手。”
    皇帝怔忪,突然捧腹放聲狂笑!

第144章 乖乖的從了老衲
    仍然五章,我的手指在掙扎,在憤怒,在呐喊。用你們的月票來鼓舞我啊。
    “此時,王策必須死了。”
    亂糟糟的屋子裡,燒著爐火,一些人亂糟糟的互相說話,說不出是興奮還是激動。[shuhaige.com]
    這一些人乃是皇室成員,乃是某一些身份不差,封號也不差的皇室成員。從某些角度來說,他們是皇室的中上層人物。
    若然沒有打頭的,他們很難鼓起勇氣跟皇帝抗衡。而這一個牽頭的,正是延邊郡王:“各位,各位,聽我說一句。”
    “王策一定要死,否則,我們十六年前那件事就是白做了。否則,皇帝就是在斷送我北唐的唐家江山!”
    延邊郡王鼓勁:“我已經交代下去了,生要見人,死要見屍!”
    “等一會,很快就會有人把消息傳回來。”
    這一群宗室頓時鼓噪興奮:“不錯,不錯,就要殺死王策。為了十六年前!”
    “也為了恭王和忠王報仇,那小雜種居然敢對我們皇室下毒乎,他一定要死!”
    從宗室的義憤來看,這一些宗室多半更關心王策的威脅,更忐忑的是素來無動搖的身份,王策居然敢肆無忌憚的逮捕並謀害!
    唇亡齒寒!兔死狐悲!
    儘管每一年,宗正府會捕殺不少犯事的宗室,那數位甚至頗是不小。但一旦這種權力落在旁人手裡,那這些宗親頓時就沒了安全感。
    延邊郡王默然心想:斗笠男果然是謀撲了得,以王策的行徑來刺激宗室,如此一來,便能獲得更多的宗室相助了。看來,忠王之死果然有必要。
    一想起小忠王那張猙獰的臉。延邊郡王黯然生出一份歉意,他的郡王之位乃是繼承來的,比較起來,他多半有點優柔,膽氣也大不如安陽郡王這種親手打出來的人。
    亂糟糟的人,亂糟糟的話題。延邊郡王忽然有一些不大真實的譏笑感,就靠這一群人,也想跟皇帝抗衡?那太可笑了。
    他是皇二代,這一些多少有一些國公郡公之類封號的,也基本都是皇二代或皇三代。在皇室裡,屬於比較沒有上進心的那一個群體。
    王策身死的消息,大概也快要傳回來了。延邊郡王忽然很想離開這裡,只是覺得很討厭!
    突然,一個奇怪的聲音響起,就好像什麼尖銳的沖上天空!
    在樓子外邊把風的人,倉皇無比的奔跑進來,大聲嘶喊:“不好了,不好了!”
    “南衙的人來了,北衙的人也來了!”
    “京城什麼樓閣最高?”
    “若然只論最高,自然是皇宮。可若是外邊,那多半是燕歸樓等幾個地方,好像東南西北各自都有一個比較高的樓?”諸海棠回答的時候,才突然發現。
    “京城裡有一些樓閣比較高,其中,燕歸樓等乃是南衙的,為了便於監視高手行走京城而建的。知道為什麼今日我沒有下令佔領高點嗎?我想知道,若兩衙有jiān細,那麼,jiān細是誰?”
    “女人,記住,等我離開一盞茶後。你立刻調動兩衙供奉,前往南邊的燕歸樓一帶。以燕歸樓為中,方圓二百丈範圍,必有宗室聚眾。”
    “為什麼是燕歸樓?”諸海棠記得當時脫口的問題。
    當升王策的回答是:“因為燕歸樓在城南。”
    城北乃是貧民區,城西乃是商業坊市夾雜民居,城東乃是民居為主。唯獨城南居住的多半是權貴和官員,以及皇室。
    沒錯,就在燕歸樓一帶。
    正當這一個建築裡邊的宗室亂成一團的時候。
    “竺總領,任總領,派你們的人,把這裡包圍起來。”
    諸海棠在一眾人馬的簇擁下,蹙眉凝視。有了大概區域,以南衙的本事,查出詳細地址,真的易如反掌。
    沉吟一會,當南北兩軍轟然把這裡包圍起來。諸海棠從某種憂心裡蘇醒,憤然下令:“拆掉圍牆,拆掉,統統拆掉!”
    轟隆隆的大拆遷,頓時展開。
    幾乎沒一會的夫,圍牆紛紛劇下,然後一路縮小包圍圈,一路拆掉建築,一路撲上往裡邊去。
    當把最後一個建築物包圍起來,還不等諸海棠下令拆遷,裡邊就有人怒斥出現:“你們兩衙想幹什麼,難道要謀反!我等乃是皇室宗親你們敢胡刺……”
    你以為你是王策呢!數來數去,北唐唯一敢對皇室下毒手的,也就只有一個無無天的王策!
    眼前,乃是皇室呢。一群群的宗室,一臉憤怒的從裡邊走出來,怒目對峙。
    兩衙的人湧出一些無描述的忐忑。
    怕是不怕,只不過,素來跟皇室沒瓜葛,真要抓人,那就是越權。
    忽然想起了王策,大胸姑娘冷冷下令:“你等聚眾謀反,我令你們立刻棄械投降,否則,格殺勿論!”
    這群宗室紛紛狂笑不已:“格殺勿論?哈哈哈,可笑,你試試看!莫要以為你是王策,便是王策也不敢公然殺我皇室之人!”
    “不敢?”魯克陰森森的笑了……抬手:“放!”
    數具重弩怒吼射出弩箭,嗡的一下把數名皇室當場射殺!
    眾人大駭,魯克端的是兇殘啊!諸海棠再不猶豫,一個揉身撲上,寶劍刹那揮灑一道光華,將一名皇室直接劈殺:“投降,或者死!”
    這些皇室頓時腿軟慘叫:“我們投降,我們投降!”
    最後還兀自不忘放一句根話:“你們要付出代價的!”
    很少有人發現,某一個地方,一群人雙眼噴火的怒視著這一幕幕。
    “莫要急,還不是時候。”一個呤靜的聲線,像冷水一樣兜頭熄滅了大家的怒火,這從一個坐輪椅的錦衣中年口中道來。
    安陽郡王勃然大怒:“等,又要等。等到什麼時候,等到王策把我們皇室全部殺光的時候?”
    “為什麼不按計撲進行?”洛王在一旁附和!
    錦衣中年皺眉,斗笠男輕輕的推動輪椅,沉聲:“我家恩主智謀無雙自有決斷,且聽就是了。”
    眾人頓時凝目看向錦衣中年!
    輕輕的敲擊聲,仿佛響在心上。
    錦衣中年沉吟道:“今日在城外的圈套,我並無多少信心能除掉王策。只求最少牽制他,然後令兩衙重新陷入群龍無首,自然就可斬斷皇帝的爪牙。”
    “不過……”錦衣中年徐徐道:“莫要忘了王策的身份,也莫要忘了王策身邊仍有餘孽。”
    “今日,他引王策前去城外,發現王策似早有預料。諸海棠能率領兩衙在這時在這裡出現,想必就是王策的安排。”
    “我擔心的風……”錦衣中年猛然抬頭:“這裡會不會是一個王策的陷阱!各位,莫要低估那小子。”
    安陽郡王等人互相看了一眼記起當日榮華樓一事臉色有一些發白咬牙切齒不已。
    撩撥兩衙大亂,互相殘殺。然後,除掉談季如和解世銑等人,如此一來,兩衙將在未來的一段時日,將會基本癱瘓掉。
    計是好計,幾乎就能看見成了。然而,王策像鬼一樣冷不防的躥出來憑獨特的身份和威望,居然一舉節制兩衙,並以雷霆手段制止內亂。
    只要兩衙癱瘓等於斬斷皇帝的主要爪牙,斷了皇帝的耳目。
    可惜,再好的計謀也就是好比美帝的星球大戰計撲一樣,純屬鏡花水月。
    不過,此時王策已然被引走,憑諸海棠未必就能服眾。只要稍微的加以撩撥,多半還是有機會的。安陽郡王想的正是這個。
    錦衣中年輕笑:“倒是不急。此決縱然失敗,也是明白了,若想癱瘓兩衙,王策也是必須要除掉的。”
    沉思良久,錦衣中年忽然想不到理由來制止,默然一會:“好,想做,那便去做!”
    “但是,我有一個要求!”
    當諸海棠等抓了延邊郡王等宗室,正要一路往回的時候。
    忽然,一條壽來狼狽的身影,以飛一般的速度從黑夜中飛翔過來,一眼目睹,頓井鎖眉:“你們幹什麼!”
    “方大人!”
    北衙的人紛紛驚喜無比的大喊,此人赫然乃是北衙另一個指揮同知方千里。消失了大半天的方千里,很是突兀的在這裡出現。
    北衙人紛紛述說了一天的過去,竺逢平等兩位總領,互相看了一眼,充滿凝重和疑惑的主動上前,將一天的事都說了,才看似突然問道:“方大人,這一天,你是身在何處?”
    方千里冷目掃視:“今日被幾個突如其來的高手圍攻,莫非你們懷疑我!”特務的眼色就是不一樣。
    竺逢平笑笑不答,方千里冷冷的目光投在南衙眾人身上,怒斥:“是誰令你們跟他們一起行動的!難道你們便忘了,我們是北衙的人,南衙跟我們比,就是一個屁。”
    南衙的人頓時大聲鼓噪起來。方千里冷笑:“誰又給王策和諸海棠權力,讓他們節制北衙了。
    既然我回來了,那就各走各的!”
    “凡是北衙的,立刻跟我回去。解大人不在的時候,由我來主持北衙事務。”
    方千里盛怒的目光掃視:“再是如何,也輪不到他們南衙來節制我們!”
    本來群龍無首的北衙成員,在這方千里的一席話之後,不知不覺跟南衙的人就此拉開一條距離,隱隱存在的一條隔閡重新回來。
    互相之間,重新怒目而視。
    諸海棠一言不發,此時冷冷道:“阿策說得不錯,兩衙果然有jiān細!”
    “放肆!”方千里怒極反笑:“這便是你們南衙的規矩……一個小小的副百戶,居然敢節制我北衙,更敢放肆指責我是jiān細。”
    “我敢說,你敢不敢承認!”
    一個突然的充滿愉快的笑聲,在黑暗中蔓延過來。
    “方千里,你還是乖乖的從了老衲吧。”
    王策俏皮的露齒一笑,漫步而出。

第145章 絕無回頭箭
    你們猜,今天是不是五章?猜對要投月票,猜對也要罰你投月栗。
    “王參領!”
    無數激動的呐喊,在夜晚格外響亮。[shuhaige.com]
    方千里心裡咯噔一下,這才節制兩衙半天,居然就有不小的威信了?這小子到底是什麼材料做的。
    一道窒息般的氣息,油然在身後煥發,迸裂一切。
    老太監猶如泰山壓頂,轟然滑翔撲擊下來。一道強悍的罡氣釋放,伴隨一記強悍的拳,方千里陡然色變,悶哼一聲便如一只螳螂似的被轟入地面。
    王策淡淡取來一個鎖鏈,扔給老太監,將之從地下拔出來,然後拷上!
    方千里怒吼掙扎:“王策,你敢,我必殺你!”
    王策雲淡風輕的向其他人擺擺手,漫步向前:“方千里,兩衙四大同知,為什麼只有你一個回來,為什麼是這個時候回來,為什麼一回來就挑撥兩衙。”
    此言一出,北衙的人再不鼓噪,垂首沉思不語。
    方千里啞口無言,心思一轉,正要瓣白。王策淡然,卻有一種令人不敢逼視的氣質:“方千里,你如果說超過三句話,我立刻就砍了你的腦袋。”
    “你勾結宗室叛亂,真以為無人察覺。”王策笑笑,北衙的人大駭欲絕。
    方千里,乃是兩衙四大同知裡,唯一名聲最弱的,甚至沒有什麼像樣的實權,就好像被有意閒置冷落一樣。
    無視方千里的怨毒目光,王策甩手彈指:“聯合審他,我要知道他的同謀。”
    微微一頓,王策轉臉向北衙眾人:“現在明白此事的脈絡了?”
    竺逢平等人苦笑,事到如今,還有什麼不能明白的。勾結宗室的八成就是方千里了,若然宗室是想控制兩衙,那沒准還有大魚沒跳出來。
    一身濕漉漉的王策,就好像一直從水裡撈出來的落湯雞輕笑:“我在城外遇襲,懷疑是守備軍和皇室高手,你們派人去收拾一下,順便查查線索。”
    一番簡單的交代王策這才松了一口氣,找了一身乾淨衣服重新穿上:“先把方千里押去南衙,多派幾名供奉看著,誰想撈人,視為叛黨同謀,一概格殺。”
    諸海棠取了幹毛巾過來,為王策擦拭依然滴水的頭髮:“你今日太冒險了!我還以為你回不來了。”
    “值得。”王策啞然,天天被人暗中算計那滋味不好他不想睡不著覺:“很值得。”
    真的值得!王策眯眼城外襲擊他的守備軍,皇室,斗笠男和神秘恩主,乃至皇室武宗。乃至西梁,東寧,甚至大世。許多在迷霧中的線索,都隱隱有了頭緒。
    王策流露一個莫名的詭異微笑,搖過毛巾:“還是速速解決早一些回家睡覺!不開加班費,這日子都沒過了。”
    目光輕輕的挪在不遠處的燕歸樓!
    “多來幾組供奉,還有要犯要抓。”
    王策漫步來到燕歸樓下邊暗自鎖眉,真有這麼犀利?也不多話,一直率領眾人直接上樓。
    燕歸樓,人去樓空。
    犀利,果然犀利!
    這神秘恩主,果然神秘,果然犀利,居然好像獵狗一樣又一次提前嗅到了危險,果斷離開。王策拈下巴讚賞:“好久沒遇到如此高手了。”
    王策忽然感到一種興奮,跟這種高手過招,那絕對是一種又刺激又過癮的享受。
    諸海棠等人好像明白了,毛骨悚然不已:“難道,之前我們抓人的時候,一直有人在這裡看著我們!”
    “延邊郡王是包藏禍心的棄子。”王策點頭,仍然沒想到,為什麼要把延邊郡王拋出來。
    茶是熱的,爐火也在燃燒。估計他們沒有走遠。兩衙特務果然不一般,很快就從平凡的地方找出足夠的線索,證明這裡的確有一批人,而且是一批權貴。
    王策屹立在樓臺上,指尖輕叩攔杆,目光眺望遠處:“看來,可以暫時消停半個月了。”
    “大人,發現一封信,上邊是說,給你親啟。”一名特務拽著一封信走過來。
    “念。”王策閉眼輕說。
    “王策,這次你沒贏,我沒輸。你在明,我在暗,你一天沒查出我,我一天就偷得起。你輸一次,就會把小命輸掉。”
    是高手!王策這次確認了,沒讓兩衙佔領高處,就是為了引jiān細現身,引這個神秘恩主。結果,居然還是被提前一步察覺。
    那得是多麼犀利的狗鼻子啊!王策感慨,錯過這一次機會,那就真不知下一次要幾時才會逮著機會了。
    “大人,還有一句!”這特務念出最後一句:“你猜到我現在身在何處嗎?你敢來嗎?”
    王策頓了一頓,忽然哈哈大笑:“拿筆來。”
    然後,王策歪歪斜斜的在信的背面,書寫下一行狂草。估計別人一看,還以為是張旭喝醉了!《《書海閣》》
    “我們走!”王策扔掉毛筆,灑然率領眾人撤離。
    半晌,一陣秋風從樓臺吹進來,那張被鎮石壓著的信,掀翻亮出背面!
    “白癡,別以為我真的會跑去皇室武宗面前送死!”
    “白癡,別以為我真的會跑去皇室武宗面前送死!”
    一個家將從燕歸樓,把這一封信帶回來之後。安陽郡王等皇室之人,悉數失聲!
    錦衣中年緘默良久,凶光閃耀:“一定要除掉王策,必須要除掉他。”
    錦衣中年手裡的信,忽然自動飄飛起來,然後飄入一個茅屋當中。粗糙的木頭門吱嘎被人推開,一名魁梧的中年淡然道:“這是那個王策留下的?”
    “皇叔,是的!”安陽郡王等無不垂首行禮。
    魈梧中年笑了笑:“不傀是我皇家血脈,果然聰慧過人。如果他是皇子,那就好了。”
    一抖這封信,信飄然飛向懸崖,憑空燃燒成灰燼:“他很不錯,皇帝也很不錯。同為皇族之人,何必互相為難。”
    安陽郡王恭敬道:“皇叔,是皇帝不肯放了那件事。他一心想要殺了當年參與的人來報仇過去是恭王,今天是延邊郡王,將來就可能是大家。”
    “胡說。”皇叔叱責:“我們同是北唐皇室之人,再是兄弟閱牆那也有個限度,皇帝自然知道分寸。否則,憑大內營的實力,你們還能站在這裡跟我說話?”
    安陽郡王急忙道:“皇叔,並非我等危言年聽,實在皇帝太過分。
    今日便是延邊郡王也被抓走了,只怕會死在兩衙。”
    “那孩子,被抓了?”皇叔驚訝搖搖頭:“我只是一個一心修煉的人國家大事我是不懂的。你們要換一個皇帝,不是不可以。不過,我要先見皇帝,然後再做打算。”
    安陽郡王等人頓時流露一抹喜色。
    皇叔目光在錦衣中年身上一轉:“你用了易容戰靈,我不想知道你的秘密。但我警告你,北唐是我唐家的江山,你最好本分一點。”
    錦衣中年強自一笑,有一種被洞穿的感覺。
    等皇叔重新回到茅屋錦衣中年垂首,掩蓋住眼中的怨毒,煥發一個冷酷的笑。迅速斂去抬頭:“各位,那一切就按計劃行事。”
    一些交代後,斗笠男背著錦衣中年轉眼消失。
    一名皇室忽然問道:“安陽郡王,這個人真的信得過?”
    “放心,《《書海閣》》一切都在掌握中。”安陽郡王點頭:“在皇帝出巡前,我們必須在正玨皇叔那邊呆著。”
    當錦衣中年和這斗笠男飄然遁去很遠,錦衣中年身上的容顏悄然變幻,恢復本來的面貌。赫然乃是一個乾瘦的毀容的中年男子。
    “主上,他們真的能成?”斗笠男顯然有疑問:“皇帝身邊的大內營深不可測。”
    “能成。”乾瘦中年男子冷笑:“大內營也未必個個都是那麼的可靠,不然你以為光憑大內營,當年為什麼還會出現被逼宮的事。”
    “那麼,王策?”斗笠男問。
    “我瞭解皇帝,他出巡一定會帶王策一起。到時,正好把仇一起報了。”乾瘦男子怨毒冷笑,又流露迷感:“趙行之臨死前到底留了什麼宇?”
    “會不會,什麼都沒有?”斗笠男大膽猜測:“說不定,他又是騙李漸離的。”
    “老李的屍體藏好了?”乾瘦男子傷感搖頭:“恭王和忠王都沒不知道我,王策本來也不該知道我的存在。那八成就是因為趙行之!”
    他的存在,身份,本來就是一個大秘密,本來就沒幾個人知道。王策怎麼猜到線索的?
    當燕歸樓一帶的一切,傳入皇宮大殿,是難堪的緘默。
    皇帝不住的笑著,放聲狂笑。唐正玨臉色又青又白,王策沒死,不但沒死,還給了安陽郡王等人的計畫重重一拳。
    一千守備軍,乃至多位高手都殺不了一個少年,那簡直就是恥辱。徹頭徹尾的失敗了,再扣留人,也沒意義了。
    唐崢歎息,已然無顏逗留皇宮了,正要離開,唐正玨回首冷冷道:“皇帝,今天的事,是最後的警告。再不回頭,那就真的回不了頭了。”
    皇帝挺直腰杆:“朕要出巡,開弓,那便斷然沒有回頭箭。”
    “朕等你們出招!”
    重重的口吻,加在心上,令人格外沉重。
    目送唐正玨二人消失,皇帝的笑容重新浮現:“好孩子,果真是好孩子,總是令朕感到驚喜。”
    “你們回去主持兩衙。”皇帝交代一聲。
    忽然叫住:“解世銑,告訴諸相如,三天內,朕要看見諸海棠和王策定親。不要逼朕賜婚。”
    解世銑緘默半會:“是!陛下!,“

TOP

第146章 下一個,會不會是我?
    月票真的很少,很丟人。我發都還是老作者呢。
    王策沒有閑著。
    今日兩衙大權掌握在他手上,乃是一個極為難得的時機,他要真去睡覺,那就當真是豬了。[shuhaige.com]
    交代一下,審問方千里的口供,重點強調務必要問出方千里為什麼在北衙被閒置冷落之後。王策仗著犬權在手,一溜煙似的躥入一處。
    憑臨時節制的權力,王策幾乎把以前沒資格查閱的情報,在最短的時間裡,用最快的速度翻閱。
    不過,到底只是暫時的權力,兩衙的一處都不肯把最高機密的情報交給他。他只好無奈了,估計十六年前那件事,多半就屬於絕密。
    饒是如此,從一些情報裡,王策仍然很快的查出一些相關的線索。
    不過,談季如沒給他太多的時間,很快就從皇宮返回南衙,重新接回最高指揮權。知道王策在檔案室的時候,談季如目光一動,示意旁人把人喊來。
    知道王策連續砍了兩個總領的腦袋,談季如不以為意的淡淡一笑:“不知進退的傢伙,砍了也就砍了。難道你還想治王策的罪?”
    王策絕對是談大人的私生子!這位委屈來告狀的總領暗中咒駡,被訓斥一頓,灰頭土臉的離開了。
    若然當真糾纏下去,那以談季如的手段,多半被摘帽子被治罪的就是這位總領了。
    等王策匆匆趕來,談季如審視一會,溫和一笑:“今日你做的不錯,避免了一吹犬規模的叛亂。”
    王策嘿然不說話,談季如想了想:“今日之事,你有大。不過,越權連殺兩名總領,又抓了方千里,這便不好給你升官了。你姑且看吧,等陛下的賞賜。”
    “在一處,看了多少絕密?有什麼感覺?”談季如忽然道。
    “還不錯。”王策一臉憨厚的撓頭:“原來沙宗那一條線,大人不讓我追查是有原因的。”
    沙宗那一條線,涉及北衙,乃至涉及北衙的某些絕密行動。查到趙行之身上,基本就是有交代了,真要繼續查到北衙腦袋上,那就臉皮不好看了。
    一個狡詐的少年,居然偽裝一副他很老實的樣子。談季如罕見的失笑,扔過一份口供:“十六年前的事,你在兩衙是查不出真相的。這是方千里的口供,你看看。”
    “方千里當年是北武軍總領,那件事發生的時候,他率領麾下的一千北武軍堵住南武軍。此舉激怒陛下,也激怒解世銑。只是,當年皇室逼迫陛下,不准秋後算帳。”
    難怪方千里是一個閒置的同知,這是明升暗降的把戲。王策沒看口供,恍然大悟。
    談季如疲憊的抹了一把臉:“今日之事,是大世?西梁?東寧?”
    真不想跟談季如為敵,一樣是一個可怕的傢伙,在深宮蹲了一天,居然好像什麼都知道。王策油然生出一份欽佩:“是東爾……”
    “提防西梁的軍隊,小心犬世的高手,關注東甯的品武院。”談季如簡單的一句話,把關鍵道來。
    忽然,談季如說了一句話:“北衙的jiān細被挖出來了,你認為離衙的會是誰?”
    王策心裡猛然一震:“我懷疑一個人。”
    “盛世華?不是他。”談季如淡然:“今日的命令,金部是假傳,與他無關。”
    不一會,解世銑親自過來提走方千里。
    跟談季如見了一面,解世銑面無表情的看了王策一眼:“我不喜歡你,不過,今日你做的好。”
    我叉沒欠他錢,至於嗎。王策暗中翻白眼。
    從白天到晚上的事,脈絡很簡單。皇室武宗忽然扣留皇帝等人,令兩衙和守備軍群龍無首,蓄意製造兩衙內亂,癱瘓兩衙,甚至憑內jiān來一舉拿下兩衙。
    只需要癱瘓兩衙,守備軍就基本等於拿下。一旦拿下守備軍,皇帝身邊就只剩一個大內營能用。那麼,就是真正的叛亂了。
    王策今日等於是把一場還沒來得及爆發的大叛亂,提前勒殺了。
    見王策瞪解世銑的背影,談季如失笑:“解世銑為人不錯。”
    沒有多說,談季如把麾下人馬召集,下達命令:“審問,抓人。有多少,抓多少。然後,上奏陛下和通報宗正府及內閣,牽涉入內的,全部抄斬。”
    一道道命令下達,談季如末了才道:“不要對延邊郡王用刑,嚴加看管,不得讓他自殘自盡。”
    轉過臉,他出人意料的解釋:“唐正耀,四大武宗之首,立場比較傾向陛下,十六年前唯一中立的武宗,是陛下要爭取的對象。延邊郡王乃是他最喜愛的侄子,若然在南衙出事,必倒向皇室。”
    居然還是被算計了一下,真草蛋。王策覺得老臉火辣辣,仿佛被神秘恩主抽了一下似的,原來這就是延邊郡王成為棄子的緣故。
    好吧,今天前半段,王策扇了神秘恩垂的耳光。這時,是被神秘恩主扇回來了。王策心想,這算是一個平手。
    奈何不是土著,許多秘聞都不知道,這才差一點造成麻煩。
    談季如翻閱各種情報,慢慢道:“供奉處和後勤處總領之位空缺,你今日有大,本該升遷你。不過,不是時機,陛下也另有安排。”
    “你把這次的立名單列給我。”這擺明就是讓王策提拔嫡系和心腹了,升遷不了他,那就提拔他的嫡系人馬作為補償。
    “我批你七天假期。準備和陛下一道出巡。”
    王策走出南衙大院的時候,雖然是半夜,仍然無數人馬躁動著出發。
    估計今晚會有很多人睡不著!南衙多久沒有這樣的大規模抓人行動了?王策穿越以來,第一次看見。
    南衙特務像一群群的螞蟻,飛快的賓士出去,一時間,充滿殺氣的馬蹄聲,在京城的每一個角落響起。
    一個六個的宗室乃至勳貴,被獰笑的特務押回來,然後審問一個牽連一個,一個供出一個,很快就把無數人捲入這一次未展開的叛逆。
    在南衙路口的茶館坐了一會,王策眯眼想了一會事才起步回家。忙了一天,也該是時候休息了。
    這是一個很不平靜的夜晚。
    當王策返回家中的時候,南衙已經連續逮捕了一百多人。王策不知道裡邊有沒有被冤枉的,但是,他覺得自巳真做不出株連這種活計。
    “看來,是真的要考慮轉行了。心裡承受力不成啊,動不動就是株連,那我不就成了兇殘哥幹夫所指呢。”王策抓抓腦袋。
    洗漱一番換了一身衣服又修煉一會。王策躺在月光下,怔忪不定。
    沒有皇帝的授意,南衙敢如此瘋狂的抓人?想起談季如親口下令,供安多少抓多少,有多少砍多少。王策就感到心中冰寒一片,這就是封建時代啊!
    作為一名非土著,王策素來不太在意皇權。可當前,他忽然看見了無處不在的皇權仿佛就在眼前,觸手可及。
    城管揍了人,你能上網發帖罵死對方。在這裡你去哪裡發帖?
    坐在深宮裡的皇帝,從來沒有這麼近過。
    深宮裡的皇帝,在想什麼?要做什麼?王策一手都是冷汗,想起皇帝,那是心底徹骨的冰寒,以及無情兇殘的皇權。
    今天是宗室,下一個,會不會是我?
    不知為何,王策隱約有一種不安,就好像未來的某一天,他會離開北唐。
    先是跳出狹小的北鎮,進入南衙。然後,跳出南衙,面對北唐。再下一步,也許就是跳出北唐了!
    外面的世界是什麼樣?天上的月亮,你能給我答案嗎?
    這件事有問題。一連串的事都有問題!
    主策忽然詭秘的笑了
    “老許,你來了,正好跟陛下說一說,今天王策做了什麼。”
    老汪微笑招呼一名老太監入大殿,這名老許太監向皇帝躬身行禮,才娓娓道來。基本把王策這些日子的活動,大體說了出來。
    然而,他唯一沒有說的,乃是今夜在城外的見聞,反而奇怪的為王策頂缸:“陛下,當時一干守備軍忽然出手,老奴迫不得已,只有痛下殺手。請陛下恕罪。”
    皇帝笑笑:“做得好!洛思雪要好好管一下她的守備軍了。你繼續說。”
    老許太監慎重的繼續說起來。
    今日是有一些特別,以往老許太監只需要把王策的活動,大概的知會老汪太監。
    今日皇帝居然很難得的主動要聽。
    “這孩子,果然聰慧過人。”皇帝感歎:“老許,你也是聯身邊的老人了,不必如此戰戰兢兢。聯問你,你以為王策適合去軍隊,還是繼續在兩衙?”
    老許太監想了想才說:“老奴與王策基本不接觸,很難斷定。”
    皇帝苦笑:“這孩子似乎什麼都做得來,劇教聯為難了。”
    老汪太監咳嗽一下:“老許,這麼一些日子,有沒有發現外人與王策接觸過?”
    “除了半帝王魂,以及蘇寐大師,例並無其他發現。”老許太監坦然道,皺眉:“就是有時,他會做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找了鐵匠說要做什麼烤爐。”
    皇帝滿意的讓老許太監退下,繼續回去保護王策。來回踱步,眉頭深鎖:“當年那件事的餘孽,究竟竟還剩下多少?在哪裡?”
    老汪太監笑笑安慰:“陛下,放心吧。只要王策這孩子一天還在北唐,那些人就一定會回來,就一定會出現。”
    皇帝點頭,躊躇馬志的站在大殿門口,眺望黑夜,融入黑夜!
    “聯出巡之後,必須要解決所有問題!”

第147章 有只蘿莉
    又是五章的更新,難道還打動不了夫家?我要月票!
    ……
    一吹波及全城的抓捕,仍然在持續。[shuhaige.com]
    不過,被單獨放假的王策,暫時是不必理會那些爛事了。他很快知曉,為訶談季如單獨給自已放假了。
    據說六皇子被皇帝召入宮中,好一頓大批大罵,六皇子灰溜溜的出宮,再沒有提起提親的事。
    這是皇帝第一次在諸海棠的婚事上公然表態,無數支耳朵的官員,立刻敏銳的發現,六皇子估計是跟皇位距離快十光年了。
    不過,不是六皇子,會是誰?
    十多年前,二皇子暴斃,大皇子也病死。而五皇子出世不久就夭折了,如此一來,就只剩下三皇子四皇子,以及六皇子。
    難道皇位,最終會落在三皇子或四皇子中間?考慮皇帝一直沒立太子,也沒表態過,這很可能就是最終結果了。
    諸海棠身為北唐五十年一出的天才,如果真被六皇子娶到手,那皇位至少有八成會落在他下。可惜,那皇位看來是跟他沒關係了。
    當所有人在納悶諸海棠的親事的時候,水落石出了。
    王策摘下了這一朵天紅花。諸相如已經點頭答應了,唯一剩下的就是正式登門求親。
    朝廷百官一邊是覺得意外,一邊又覺得這是幾乎必然的結果。考慮再三,諸海棠的婚事真的很棘手,似乎除了王策之外,沒幾個人夠資格。
    真要嫁去國外,估計諸相如會率先發飆,朝廷百官也不會同意。把一個親和七度的雙料天才送給別的國家?那是腦子先進水,叉被肥料捂了三年才會於得出來的蠢事。
    文武百官很是有一些毛骨悚然,一個王策就如此跋扈了,如果加上一個諸海棠撐腰,那還不得謀朝篡位?
    實際上,吃多了撐的禦史台還就真的那麼上書強烈反對這拖婚事。
    沒等諸相如發飆,談季如就率先下令抓走了那麼叫囂的禦史。沒敢真的如何,不過,扣押兩天讓他們享受生活,也不錯。
    外邊的人如何喧囂,都沒太大的影響,兩衙半封閉的好處就在這裡。只要你不愛聽,文武百官說破天,你都能把人家當成放屁。
    王策和諸海棠的親事,差不多是定下來了。
    當夜王策跑去一通又威脅又敲詐的做,似乎真的是不小的震撼。旁的就算了一個一樣無無天的半帝王魂那是王策的後臺很多國家都不愛招惹。
    很多朝廷對武者都有一種又愛又恨的感覺,純粹傷不起。
    坦率說,不少國家都發生過,被武者一人一劍橫行,甚至公然挑戰的事。你以為半帝王魂那一些強大武者當真是吃素的呢?
    北唐皇宮被武擊堵住大門大失顏面的事,那都不止發生過一次,也只有自吞苦水的命。半帝王魂堵不住大世皇宮,殺你幾個皇子那多半沒問題。
    所以,王策的威脅其實相當給力。
    朝廷是一個規矩,武者的世界是另一個規矩。這就是無否認的實情。王策認為北唐這個池塘太小想要闖蕩武者世界,那也是應該的。
    只在北唐,只在朝廷,那所看見所經歷的,就只是一半,並不完全。
    繼大世和東甯等國的求親團退出,宮大都督跟諸相如一席談話之後,據說怒衝衝的離開,立刻帶領兒子離開了京城。
    大胸姑娘到底還是貼上了王策的個人標籤!
    北唐年輕一代的兩大天才定親,這是比較耀眼的事,也是不少百姓津津樂道的事。
    諸夫人有沒有丈母娘看女婿的意思,很難判斷,不過,端詳王策半晌,倒是流露一些滿意。覺得王策還是比較配得上自家女兒,年紀小兩歲不要緊。
    以王策和諸海棠的天資,那多半是要直奔武尊的人,那一點年紀差距,真沒什麼大不了的。
    “娘!你再看,他會緊張。”諸海棠一身淑女打扮,拉拉母親的袖口低聲道。
    再看,再看我就真娶了你家女兒,回頭天天打架天天吵架,天天氣她回家!王策本來是毫無壓力的,這本來就是幫朋友做戲。不過,丈母娘看了半天,他忽然有點緊張起來。
    海棠妞是不錯的軟妹子,不過,她是身子軟,心是硬的。王策不想娶一個比他自己還要硬朗的爺們,你以為巴以談判啊,娶過門來天天互相開火?
    好在這令人有些尷尬難堪的過程,沒有持續大久。
    這一過程,本來就是走走過程。該談的,原本早就談過了。若不是突然有大世等地的人馬組團求親,早就擺平了。
    見了友善的諸相如,互相閒扯幾句,然後,基本就是定下來了。
    諸海棠親自送了王策到門口,臉上分明有一團很可疑的酡紅。王策瞥眼,咬牙低聲道:“女人,要是弄假成真,那我就當真娶你過門,然後咱們下半輩子就互相折磨彼此。”
    結婚嘛,不是女人折磨男人一輩子,就是男人折磨女人一輩子。
    裡邊諸夫人卻在說:“王策很不錯呢,如果他真是海棠的夫婿,那也放心了。”
    “斷然不成。”諸相如決然反對:“你不懂,就不要過問這些,我自有主張。”
    “這孩子前途無限,正配得上我家海棠呢。”諸夫人有一些惋惜,諸海棠是天才,王策也是天才。這要真的成親,那該是多好啊。
    諸相如面無表情的看著天空,半晌才輕輕的說:“一時的風光,不等於能風光一世。”
    這時,王策跟老爹暫時分道揚鐮,悠然溜達來了一味樓。
    夥計急忙笑臉相迎:“原來是王大人,還是原來的那個包間?咱們一直給您留著呢。”
    “賞你的,按平素上菜。”王策失笑,扔出一塊碎銀子,上樓入了包間,喝茶默默的等待!
    等菜全部上齊整了,一會後,老許太監鬼魅一般的從窗。翻身而入。互相不言不語的半時,他才道:“可以說話了,我姓許!你叫我老許就是了。”
    “說吧。我真的很想知道,你那天在城外,你為什麼會放過我,還保證不會告訴任何人。”王策慢條斯理的看著老許太監:“那天是我想殺你滅口,為什麼你會放過我?不要告訴我,因為陛下!你知道我不會相信。”
    老許太監喝了一口茶,精光一閃:“當日,陛下召見我。問了我關於你的事,我沒說你的秘密。”
    皇帝?有意思!王策站在視窗,看著外邊黯淡下來的天空。這是一個複雜,但充滿樂趣和精彩的遊戲,誰都不知道玩下去會是什麼結果。
    “你父親對我有恩。”老許太監一字一頓的說:“我幫你這一次,當是報恩。”
    嘿,我還以為老顧真的牛氣沖天,能在大內營安插內線呢。真要辦到,那多半就是克格勃的水準了。王策撓頭。
    老許太監嚴肅道:“不要多問,不要令我為難。告訴你身邊的人,不要出現了。不然,我不會客氣。”
    王策歎了口氣,真討厭這感覺。皇帝,果真沒多少好意……留下他,多半也是為了十六年前那些餘孽,比如老顧!
    如果不是因為這個,老顧訶必連京城都無來了!
    不過,深宮裡的皇帝到底是懷著什麼心思?一邊提拔他,力撐他,一邊又在追索他身邊的那些人。
    王策很是有一些無奈,有心要問一些,奈何,好像金世界都認為他知道身世。其實他絲毫不知,這一來,有一些疑問就真的很難問出口了。
    老許太監搖搖頭:“不要問我當年發生了什麼,我也不知內情。”
    王策很有興趣瞭解一下那個“母親”,所以問起了文繡公主。老許太監倒知道不少:“你的母親是一個很奇怪的人,很難捉摸,她小時候很調皮,大了xing子就變得溫柔,然後總是鬱鬱。”
    “你的xing子很像你的母親。”
    像?太牽強附會了呢。王策抓破頭皮,想不明白。陷入回憶的老許太監,娓娓道來許多湮滅掉的往事:“不過,你的母親當年太受寵,做了不少出格的事,皇室不少人都不喜歡她。”
    “她是一個武道天才,雖然受真龍之氣侵蝕,仍然非常驚人的修煉成先天九境。不過,這也讓她的身體不太好。後來,又喜歡上排兵佈陣,想做將軍。”
    老許太監忽然笑出聲來“陛下真的很是寵愛她呢。”
    “一直到,陛下發現她與一個人有了私情,從此將她鎖在深宮。後和……後來不忍心,就又放出來了。然後……”
    老許太監恍惚的搖頭,不知是一種多麼複雜的神情:“你身上流傳著那個人的血脈,所以修煉速度驚人無比!你本不該出世的,本來不該的!文繡公主始終還是錯了。”
    此後,便沉默下來。過了一會,老許太監飄然離去。
    王策凝目,指尖不住摩挲光溜溜的下巴!
    他的修煉速度,跟“那個人”有什麼關係。純粹是自己撈取大量資源,加上老顧給的丹藥,才修成了紹罡境。
    想不通,那就乾脆不想了。
    天黑漆漆的,當王策路過一個伸手不見五指的牆角,一個夢囈般的呻吟鑽入耳:“黃侍衛,帶我回家,我要回家!”

第148章 打破常規的升遷
    月票月票!我要我要!
    ……
    “娘親,我要娘親!”
    流無瑕感覺就好像置身火爐一般,全身滾燙的她,只記得喊娘親喊回家喊黃侍衛。[shuhaige.com]
    幾次副迷幾次蘇醒,她好像看見黃侍衛一臉關心的看著她,她一邊迷糊一邊流下眼淚,抱住黃侍衛的胳膊,死活不肯松乎。嗚嗚哭泣:“黃侍衛,你不要走,除了娘親,這個世界上就是你對我最最最好了。”
    這麼抱著,便是死都不肯鬆手。
    就好像過了一世似的,流無瑕再一次蘇醒過來的時候,看見的卻不是記掛的黃侍衛,而是一個她一度覺得討厭,又覺得很厲害的人!
    流無瑕觸電一般的臉紅,鬆開胳膊。難道一直是抱著這個討厭鬼的胳膊在喊黃侍衛?那可真真丟死人了。
    她一動,王策便醒了,伸懶腰:“我的小祖宗,你終於好了一些了。再折騰下去,你真快成我祖宗了。”
    我這哪裡是做好人,分明是當好人當得淚流滿面。王策憤然不已,摸摸她的腦袋:“看來是好多了,藥師說你這是又冷又餓,結果才病倒的。你有什麼想說的?”
    “我,我!”流無瑕怯生生的抱住被子:“我要黃侍衛!”
    說著就放聲大哭起來,一邊哭一邊大喊要黃侍衛。
    沒轍!王策等這小蘿莉一邊大哭,一邊哽咽把經過說出來。這只蘿莉,正是當日在鬼界所救的那對主僕。
    當日王策分道揚鐮後,這只蘿莉就決定要來北唐。結果,例黴的黃侍衛在裡邊撞上一隻很強大的鬼靈,為了保護她,據說是光榮壯烈了。
    然後,這只蘿莉一個人在鬼界打滾,這本來十死無生的事。結果,居然被她一中人誤打誤撞的從鬼界摸到北唐入口,好在她就是一個小屁孩,入口的軍隊放她出來了。
    再往後的事,那就不言而喻了。一個出身尊貴的小蘿莉,能有多大本事在京城打混,幾天下來,是又冷又餓一舉病例!
    王策前天在牆角看見她的時候,那派尊榮,當真是比小乞丐更加小乞丐,多半比的上難民了。
    這只蘿莉的運氣說差,那當真差,說好,也實在不錯。居然撞上王策路過的時候,隱約看見王策的樣子,僥倖發出了喊聲,不然那就是死了也沒人過問。
    饒是如此,若不是王策及時搶救,多半也沒命等到藥師來救。
    王策納悶:“我說,你為什友非要來北唐?”
    “你是北唐人!”流無瑕一邊流淚,一邊忽然臉紅:“我想來找你!教……把玉佩拿回去。”眼淚又汪汪直冒:“那是我娘留給我的遺物。”
    要是石油能像這姑娘的眼淚,那多半早就發達了。王策找了一下,把那玉佩扔給她:“好了,你好好養病。”
    蘿莉一數動又哭了,王策也想哭!他命真苦,當完救世主還要當醫生,當完醫生還要當保姆。
    談季如給假七天,戴霖身為幕僚,自也等於暫時放假七天。
    犬約是有心多瞭解雇主,戴霖索xing是每日過來轉悠,閒話一二。見王策是東奔西跑的樣子,卻也自得其樂。暗自心想這位少年雇主,看來是一個坐不住的人。
    若不是皇帝要出巡,牽涉的種種太多太複雜,王策多半都已經去昔樓逛了幾轉了。不過,剛跟大胸姑娘定親,那就登青樓,實在是太不要臉了。
    定親,本來就只花費了一天工夫。剩下的時間,王策要麼到處遊玩,要麼去蘇寐那裡學習,要麼是做一些奇怪的事,比如這時他對這個所謂的烤箱,基本絕望了。
    估計生日蛋糕,那是多半有難度了。要在這世界複製上一世的食品,那太為難人了。王策撓頭啊,糾結啊,風中淩亂啊!
    戴霖是一個相當博學的幕僚,對王策這一個穿越才一年的非土著,有很大的補充意義。譬如這一次,王策問起世家和宗派。
    戴霖笑了:“此乃北唐朝廷的事,宗派是不會插手的。至於世家,多半也不會,因為北唐強盛得民心。”
    宗派,基本游離在朝廷體系外邊,名義上臣服,實際屬於武者那個世界。只要維持跟朝廷的平衡,宗派是絕對不會插手這些事的。
    一般人喜歡把宗派和世家說在一起,其實不一樣,世家在朝廷體制內。若然一個國家衰敗,那某一個世家或許會乘勢崛起謀朝篡位。
    不過,北唐一邊是三代之治,一邊是國力強盛。只要世家的腦子沒有進水,是不會胡亂來的。
    宗派基本不在體制內,也不受體制的管轄。說難聽一點,哪怕換了一個朝廷,跟宗派之間的關係也不會發生改變。一個宗派更關心武者們的動向。
    這是和平共處,共同發展?你要統治權,我要發展權。王策撓頭,真科學真專業呢。
    肯為朝廷效力的武者,始終是少數。武者的江湖,充滿廝殺。
    強如南衙的震懾,北唐一年到頭仍然發生很多次的江湖武者戰鬥,只不過,只要沒牽涉平民,朝廷一般不會過問。
    王策心下羡慕,那多半自由逍遙。
    可惜,至今還是沒踏入武者世界。
    與戴霖一些閒聊,總能令王策獲得一些新鮮的常識。正在說著,諸海棠乃至大熊等興高采烈的沖進院子裡,興奮大喊:“阿策,阿策!你升官了。”
    “陛下的旨意很快就要來了,你快做好準備!”
    談季如是自打嘴巴?王策費解,忽然恍然,嘿然一笑,很快就做好了迎接天使的準備。可惜,天使是沒翅膀的,反而少了一點東西。
    當一名太監趕來宣旨,面對一個更跋扈的王策,沒敢拽起來,只笑眯眯道:“王大人,那咱家就宣旨了。”
    等這一份旨意宣讀出來,五傑乃至戴霖,無不目瞪口呆……震驚不已。
    旨意的中心思想是:因王策乃北衙子弟,又因北衙多次強烈要求把他調回北衙,奈何南衙不肯同意放人,這官司打到了皇帝面前。
    皇帝表示兩衙搶人,他表示壓力很大,為難啊,糾結啊,風中淩亂啊!
    如是,皇帝無可奈訶,只好特別批准:允許王策成為特例,暫時在南北兩衙任職,以觀後效,再做定奪!
    此乃旨意的中心思想,不論皇帝找了多少理由來粉飾這一個相當荒唐的舉措,都粉飾不了結果。
    皇帝批准解世銑的請求,任命王策為……北衙其中一衛北武軍至今懸空的總領之位,堂堂正五品實權,最炙手可熱的職務!
    按旨意上的意思,王策這一個任命,是解世銑哭著喊著非要逼皇帝這麼任命。皇帝表示他壓力很大,然後心腸太軟,就答應了。
    至於文武百官信不信?反正王策是信了。
    戴霖自問是相當冷靜的人,聽聞這一個荒唐的任命,也猶如五雷轟頂一般的震驚萬分。
    絕對是一個打破常規的任命。從兩衙誕生以來,就從來沒有一個人,能分別在兩衙擔任職務的,王策是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
    戴霖乃至一時腦海空白一片,不知該說什麼才好。五傑也直接木然了。
    快十七歲的正五品職務?身兼南衙二處參領,以及南武軍參領,此時,更加是身兼北武軍總領。
    王策下邊三個位置,每一個都是燙得發熱,沒點實力都要被燙傷。結果,他一個人就兼了三個職務。安武軍總領,那是北衙上下爭奪了半年多都沒爭下的實權職務啊。
    尤其令人震撼的是,王策是唯一一個打破常規打破慣例,能在兩衙同時擔任職務的人,而且還都是高級職務。
    這一次的任命,太反常了,也太震撼,太出人意表了。
    果真,當王策感到頭大的時候,麻須上身了。
    當這一個任命按慣例通知內閣的時候,內閣五大輔政當場發飆,沒給皇帝絲毫面子,當場就直接入宮,懇求收回任命!
    便是五大輔政中,唯一軍方的輔政,也隱晦的對皇帝表示,這種任命太危險了,太打破常規了。
    王策在南衙,那可是被當成未來指揮使來栽培的。姑且不說兩衙都任職,光是升遷速度,就已經太過駭人了。這才大半年的光景,王策就從白身一躍成為五品高官。
    按這速度,估計三五年裡,一旦談季如退休,指揮使寶座就是王策的了。一個二青來歲的指揮使?
    皇帝一派和氣生財的樣子,解釋說太祖那光景也有二十多歲的指揮使。輔政們淚流滿面,那能比嗎?那是立國打天下的時代,完全沒有可比xing嘛。
    輔政索xing不說這個,專心抓住王策身兼兩衙職務這一點窮追猛打。
    身兼兩衙職務,太險惡了。尤其王策如此年輕,一旦勢力大了,那就必然尾大難掉。無數的明朝皇帝在另一個位面一臉鄙視,他們都知道在錦衣衛之外,另設東西廠呢。
    皇帝這會就真好像變成一根筋了,輔政說破嘴皮子,也沒能動搖他的決心。
    一天下來,京城一下子陷入了譁然與震動。這絕對是一場政治地震,王策年輕,如此擔任兩衙職務,遲早有一天會把兩衙經營成一個超級特務集團。
    西梁奪嫡為訶如此被動?飛鷹司那個橫跨內外的超級特務集團,就在裡邊起了很大的作用。
    真有那一天,以王策的跋扈,那整個北唐還不是隨他為所欲為。一手遮天算什麼,那時的王策甚至可能有了篡位謀朝的資本。
    文武百官一旦是想像這個可怕的未來,就不寒而慄。第二天,很多官員一道上書,請求皇帝收回任命,禦史台在一旁賣力的上躥下跳的叫囂要彈劾兩衙。
    皇帝有點扛不住了,示弱的給了一個答覆!
    “好,容許聯考慮考慮!”
    一考慮幾天,百官悲情了。因為皇帝正式踏上出巡的道路,而王策也一起了。

TOP

第149章 皇帝出巡,天子賜劍
    手指真的快凍成胡蘿蔔了,我還在堅持瘋狂的碼字。(看小說就到《《書海閣》》yz犬家也要堅持投月票,堅持力挺本書啊。
    本以為皇帝出巡,會很有意思,結果
    王策咬著一個奇怪的果子,一口咬下,汁水橫飛。唯一的好處,就是能嘗到各地的特產了。
    此次皇帝出巡的規模不大,除了王策率領的一衛北武軍,只有一鎮禦林親軍跟隨,並且作為儀仗。
    但規格很高,談季如和解世銑都來了,此外還有衛致遠和程故林等三大輔政。
    令人詫異的是,蘇寐居然也來了。王策想破腦袋,都不明白,蘇寐跟來有什麼意義。你一個搞登月飛船的科學家,跑來民間視察什麼?
    屹立在山包上,凝視蒼白的天空,王策忽然無聲一笑。靠第三枚天丹,他煉化藥效後,幾天前終於修成罡風境了。
    罡風境!王策捏住拳頭,一波冷光浮動,武者的世界,真想知道是什麼樣子。真想看看,半帝王魂那些超級高手混跡的世界,有多少新鮮。
    從情報裡,王策總是能看見一些相關情報,譬如某些武者發現了一個武宗武尊的遺跡,發現了寶藏,或者這裡有什麼高手交手,那邊有什麼高手打起來了。
    半帝王魂不久前,在大岳國挑戰了一個武宗,據說當日之戰雖然是在山野進行,卻極為轟動。
    那日子多半會很刺激。王策充滿期待的笑著,搶劫勒索敲詐的事業要發展呢。
    老許太監說的“那個人的血脈”,王策是沒感覺,他能有當前的修為,靠的是老顧提供的資源,靠的是他自已設法搶劫敲詐弄來的修煉資源。
    管天賦,管血脈屁事!難道說,一句血脈遺傳,就能抹殺我的努力?王策不屑冷笑。
    不過,老許太監的說法,令王策有相當不安的感覺。武道天賦,跟血統論扯不止干係。因某些緣故,武帝的兒子是武道天才的幾率的確比較大,但一樣可能是武道廢物。(看小說就到《《書海閣》》yz
    只有兩種人存在血統論。其中一種人,正是皇帝的子孫三代。
    這兩種,不論是那一個落在身上,王策都會惹上很大的麻煩。
    一名太監氣喘吁吁的奔跑過來:“王大人,陛下召見你。”
    老顧說,不論北唐皇帝說什麼,絕對不要相信。
    王策眨眨眼,皇帝會說什麼?
    王策錯了,皇帝沒有說,他甚至沒看見皇革。因為皇帝據說是病了。
    是老汪太監,這一個老得隨時就要隨風而去的老太監,一臉鄭重而嚴肅的將一把獨特的寶劍賞賜下來:“王總領,這是陛下親賜的天使劍!”
    “莫要辜負陛下!”老汪太監耐人尋味的徐徐道。
    天使劍?王策心中一驚,動容不已。老汪太監微笑又道:“想必你也知曉,怕是有一些叛逆要對能下不利,一心要殺你。”
    王策憨厚一笑,老王太監端詳上下道:“你的寶劍和護甲太差,陛下決意賞賜你一柄人級上品滴水劍,以及一件人級上品甲胄。”
    一旁的太監急忙捧著兩件東西上前,王策撓頭,叩謝了皇帝。
    甲胄就罷了,滴水劍乃是他需要的。他原本的滴水劍不過是法級下品,不夠柔韌,很多詭異的劍法都施展不出來。
    走出去,王策鏘的一下拔出滴水劍,信手抖動,一抹詭異的劍花甩動,這支人級上品滴水劍,竟然輕鬆的扭曲成麻花形狀。
    光是人級,就如此強大了。真想知道,那支傳說中的天級神兵“帝水劍”,又會是什麼樣子。王策嚮往一會,滿意的笑了。
    “天使劍啊!這就是傳說中的天使劍啊!”
    王策端詳這一支描繪龍紋的漂亮寶劍,禁不住贊了一下,拔出來端詳,劍身流動著一層紫金之色,隱隱宛如一條游龍在劍身蜿蜒。(看小說就到《《書海閣》》yz
    看來很精緻很大氣!王策費解,可是,這玩意一劍斬出,真的相當武尊乃至武宗的一擊?如果可以,那就可怕了。
    王策素聞皇帝有三件寶物,九五之袍,鎮國之玉,以及天子之劍。一直沒能看見真面目,但這一次,算是看到了一半。
    基本沒法修煉武道的皇帝,憑什麼自保?憑的就是這三件寶物。
    傳說,三件帝王之寶,素來接天地人氣,演化為真龍之氣。所以,一個皇帝的領土和人口越是龐大,你的三件帝王之寶,就能越強大。
    老汪太監退回房間,輕聲道:“陛下,當真要如此?卻只怕是不值得。”
    皇帝果真病了,面無血色的半躺在大床上,咳嗽道:“他們想逼聯,想殺他。聯絕不許他在這時,出任何的意外,便是要為此付出一些代價,那也值得了。”
    “若不是聯的身體,聯還想再賜他施節!”
    老汪太監輕歎一口氣,皇帝慘白的笑道:“聯帶他一起來,就是要告訴所有人,要殺他,那就必須先殺了我。”
    “聯的時間不多了,不能再讓他們折騰下去。這一次,聯就是要告訴他們,要逼我,要殺我,就只管來,有多少,我就接下多少。”
    “只要……只要能儘快解決一切!一切都值得。”
    皇帝猛烈的咳嗽出來,手絹上是一灘鮮紅的斑讕,分外刺眼,分外慘烈。
    皇帝這一次的出巡,有不少奇怪的地方。
    先,皇帝光是帶的隨行人員,就顯得有一些過分高規格了。兩衙指揮使全到,兩名文官輔政,一名來自軍機院的軍事輔政。
    其次,皇帝是在跟皇室決裂的情況下出巡。再其次,甚至在出巡前,還差一點就發生了一次大規模的叛亂。
    皇帝是擺明車馬,光明正大的要跟皇室來一次決鬥。
    地方官未必知曉內情,然而,京城百官那是絕對心知肚明。出巡前的幾天,那一晚的反常,誰都不是瞎子,自然是看在眼裡,憋在肚子裡。
    皇帝就是擺明瞭,告訴皇室的某些人,要想逼他退位,那就來。
    皇帝勉強算是皇室的代表,但因為利益有不一致的地方,經常鬧彆扭,但很少很少會發生徹底決裂的事。
    北唐忽然失驚無神的鬧了這一出,文武百官多少都有一些茫然無措,某些官員甚至還想沒准能彌合。其實只有某些人知曉,這一天的導火線,在十六年前就種下了。
    皇帝真的會有超越九洲的氣量,能容忍逼宮兵變?不要說皇帝了,你一個現代官員要是敢漠視上司,鄙視上司挑戰上司,保管你有一輩子穿不完的小鞋。
    “無法彌合。”衛致遠斬釘截鐵,對某一些不知天高地厚,幻想彌合,然後和氣的成就千古霸業的官員說。
    開弓沒有回頭箭。那件事,就是一根刺。皇帝當年迫于壓力,被迫答應絕不秋後算帳,也的確做到了。但,那是因為皇帝沒有理由,也找不到人來秋後算帳。
    然後,王策冷不丁的躥出來。這尼瑪就是一條撒歡的野狗啊,尤其是還跟皇室有血海深仇。
    衛致遠苦澀的搖頭,霸業?
    須知,犬世好歹是有武帝坐鎮,北唐卻沒有武帝!這一個差別,恰恰是尤其關鍵的,也是上等之國必須的條件之一。
    疆域,人口,武帝和諸子心相學士。這是一個上等之國的基本條件,缺了任意一項,旁人都絕對不會承認。
    北唐恰恰有一位身懷諸子心相的本地學士。唯一欠缺的,正是武帝
    北唐便是團結起來,也未必就能挑了大世。何況,如今皇帝跟皇室又要幹架,一旦元氣大傷,那說不準就只剩下自保之力了。
    百官滿腔熱情,恨不得立刻建立霸業。結果,因為一個王策毀於一旦。難怪衛致遠當日扯下老臉,舍了清譽不要,都要坑一把,置王策於死地。
    十多年相安無事,王策一來就先靠武道天賦,刺激了皇室一把。然後,撒歡的連續幹倒恭王和忠王,把皇室和皇帝的那根刺徹底亮出來,徹底推向決裂。
    我讓你躥,我讓你跋扈,我讓你上躥下跳,毀了我們的理想。百官真心這麼想。
    如果北唐這次當真是元氣大傷,相信文武百官都會把矛頭指向王策。屆時,北唐上下,必然絕對容不下王策的存在,從此再難立足。
    “看來,是真的要拉皇帝一把了。不然,我真沒法在北唐逗留了。”王策也有察覺,無奈的心想。
    是時候準備一下退路了。王策一眼瞄向流無瑕。
    流無瑕不知是否因為沒有安全感,也一道來了。
    這會,小蘿莉一個人蹲在小山包上,挖坑埋了不知什麼進去,默默的合什祈禱。
    王策聽到她說:“黃侍衛,謝謝你一直在我身邊,我會想念你的!”一番祝福,一些眼淚嘩嘩,末了她又說:“我會很想念你的!很想念很想念!”
    這小丫頭片子真笨!王策忽然有一些些說不出的感動,走過去笑眯眯,一派怪蜀黍的模樣:“你想不想回家。”
    “想。”好邪惡的笑啊,流無瑕有點毛骨悚然,充滿期待:“你會送我回家?”
    姑娘不傻,這是東洲,她家在北洲,一個人踏上歸程,那百分之一千的回不到家。以她的速度,等回到家,估計已經天荒地老了。
    王策嘿然:“我考慮哦!說不定我真的親自送你回家。”
    “騙子!”
    脆生生的指責讓王策無地自容:“你是五品官,東洲離北洲太遠,你怎麼可能會送我回家。”
    “大騙子……”
    王策露齒,一抹清澈浮現。小姑娘,說不定的!說不定他很快就能送這丫頭回家了。
    未來的事,誰都無法預料。

第150章 與神秘恩主的第一次會面
    滿地打滾撒嬌求月票!為了月票,黯然我這是連臉皮都扯下了。
    “感覺真不好,真草蛋!”
    堂堂皇帝,如此被動,還分外的擺出光明正大的氣場,一派冠冕堂皇的派頭。有意思嗎?
    王策的腹誹,是基於皇帝的種種表現。自從出巡以來,皇帝就是一臉“老子事無不可對人言”的派頭,卻沒有什麼防備,至少表面沒有。
    有時候,被動就是一種主動,王策知曉這道理。主動是一種先發制人,被動是後發制人。尤其唐武擎是皇帝,有一些事始終是不便親自來點燃。
    理解歸理解,不在其位不謀其政。我還理解美帝為國家利益綁架全世界呢。難道我會不罵?難道你會不罵?反正老子不在那個位置頭疼的不是我,當然要罵。
    王策感覺不好,皇帝和皇室的做,顯然他是一無所知。這感覺,就好像等待末日降臨一樣,等待未知的災難忽然來臨。
    皇室要殺的是王策,要逼的是皇帝。
    然而,王策不知皇帝有什麼王牌,甚至很多事都參與不進去。感覺爛透了,這估計跟拉爺曾經的感覺相似!
    一個小小的州城,如今已然容納了皇帝出巡時的近萬人馬。看起來是一夜變得熱鬧喧囂,總也教人察覺這背後的一些空洞。
    皇帝在親切的親自接見本地官員,本地武者勢力,乃至富豪和鄉民。至於許多隨從人員,多數人當然就是各自找一些樂子來消遣了。
    憑一個正五品總領之職,王策的品級都是相當高了,本來是可以跟皇帝一起接見官員等等了。不過,他是兩衙的人,這一條就能把他驅散了。
    莫要說外官,便是京官都不喜歡,也避嫌的儘量不跟兩衙官員來往。何況外地官員。所以王策以高官之身,淪落得無所事事。
    皇帝出巡,風光的是皇帝和高官,哪裡有人看見他們這些隨從人員的辛苦悲催。
    王策感慨這就是命啊!
    一旁的戴霖忽然低道:“要打起來了。”
    一名藍衫男子在酒樓一角自斟自飲,忽然間,數條身影轉眼從外邊飄然而入,怒視半晌,低沉道:“卓一愁!”
    這藍衫男子卓一愁視若無睹,不慌不忙的端住杯子。
    這四名男子怒容滿面的轉眼拔刀,戰靈合體,一擊端的是兇猛刹那幾乎將酒樓都震動。
    卓一愁端住酒杯忽然抬首一笑擺在桌上的寶劍突然跳起來。
    一片絢爛奪目的劍氣爆發激烈的呼嘯,轟隆隆的劇烈震動中,半個酒樓化為飛灰。
    那四名男子的身子一動,嘩啦一下,赫然見這上半身和下半身直接脫離關係!
    好霸道的劍!王策心中猛的一震,和諸海棠互相看了一眼,掩不住驚訝。五氣武尊?卓一愁在南衙的資料裡,最近還是三花武尊!
    卓一愁乃是北唐旁邊一個小國的人,之前的南衙情報裡有提過,此人最近似乎在北唐與一個很大的幫會組織發生了衝突,發生了一連串的追殺。
    從先並那幾人的打扮,顯然就是那個幫會在本地的人馬。
    王策忽然一笑起身:“卓兄,陛下在州城,我看你還是速速離開吧。”
    卓一愁展顏一笑,抱拳不發一言的轉身便走。
    卓一愁走後,不多會就有南衙特務來檢查。
    王策讓戴霖解釋了一下,拍拍走人。忽然,一道勁風侵襲而來,被王策一把抓住這枚飛來的石子,石子上包這一張紙條。
    細心的看了一眼,王策綻放一抹笑意:“我有事要辦了。”
    半時辰後,王策一人一馬悄然離開州城。
    賓士在官道上,王策思緒起伏,種種疑問,一併在起伏不定。
    一系列的事,有太多的疑點了。他沒追查下去,不等於問題不存在。
    忠王之死絕非自殺,這一點,刑部的仵作沒錯。忠王跟王策的交換,有那份絕命書說明是認罪自殺,可實情是被逼死的。
    當日抓捕忠王,王策就猜到,斗笠男要拿忠王的xing命坑死他。所以是嚴加防備,結果還是被逼死,那只說明南衙有人勾結宗室,甚至那人的身份絕不會低於總領。
    “還有沙宗那一條線索,怕也不是那麼簡單。”王策泛漾一抹冷笑。
    十六年的歲月無情,掩蓋了許多真相,不過,仍然會有一些流傳下來。當日趁暫時節制兩衙的機會,他流覽了大量的絕密情報。
    王策也一直沒忘,老顧那一句“不論北唐皇帝說什麼,絕對不要柏信“。
    當年逼宮真相,隱約已在他心裡組成了一個拼圖,只缺最關鍵的幾個拼圖,基本就完整了。
    王策搖搖頭,甩掉一些想。沿小路往山裡邊走了一會,直到馬很難前進了,才棄馬繼續前行。
    眼看太陽快要落下地平線,晚秋的寒風淒厲。不知是否被人類驚擾,一群烏鴉怪叫著展翅飛走。
    一個破爛的道觀出現在眾人眼前。
    王策心情很好,向空曠的四周揮手:“同志們好。”
    靜悄悄的無人回應,王策沒趣的心想都沒人配合,無可奈何的走入道觀裡:“我都進來了,如何,你們的陷阱,我踩了。”
    秋風吹過,低低的嗚嗚聲,格外的毛骨悚然。
    最討厭裝神弄鬼了。王策撇嘴,毅然轉身就走。往外走得不到三步,數十條身影仿佛鬼魅一般,悄然從四面八方出現。
    “王策,你果真狡詐多端。不過,我也佩服你的勇氣,明知是陷阱還敢來。”
    為首的斗笠男,依然把斗笠壓得很低,教人看不清楚真面孔:“今次,不會再給你逃出生天的機會了。那樣的錯,我們犯過一次,不會再犯。”
    “這麼好的天氣,談生死太嚴肅了。”王策啞然:“讓你的老闆出來講話,我想見他想了很久了。”
    一個錦衣男子乘坐輪椅從樹林裡出來:“當日,你沒殺李漸離,縱容他把黃金的消息帶給我,就是想弓我來?如果你想殺我,憑你一個是不夠的。”
    這麼好的天氣真的不要談生死,那話題太嚴肅了,為什麼跟這傢伙就說不通呢。王策撓頭,承認:“不錯,當日我沒殺李漸離,就是要引你出來。”
    “而你,何嘗不是想用黃金弓我過來。”王策撇嘴,不過是你算計我我算計你別暗示誰比誰高尚。
    這位錦衣恩主被一條圍巾圍住脖子和半張臉:“如此說來,趙行之也沒有留字?”
    王策歡欣大笑:“我說沒有,你會相信?”聰明人總是多疑,他說是或不是,這恩主都不會信,只會繼續被這個問題糾結折磨。
    神秘恩主慍怒,他真快被這個問題折磨發狂了,信也不是,不信也不是。忽然平靜下來:“素聞你這人最好玩小花招氣人,你騙不了我。”
    愛信不信!反正就是丟出去添堵的,也沒損失。王策不置可否:“你我這是第一次見面,難得一見,不如喝點東西慶祝?正好,我帶了一點酒。”
    王策笑眯眯的取來酒葫蘆,扔給錦衣中年。錦衣中年凝視他半晌,斗笠男檢查一下他果真喝了一口,扔回給王策,頓時眼睛就鼓起來。
    王策笑嘻嘻的壓根就沒喝這玩意。
    酒有問題!是什麼問題?
    錦衣中年咬牙,心都忐忑不已,刻意忘了這事:“你是有備而來,我今日多半殺不了你。既然如此,不如談一談。”
    “你我,一起聯手殺了皇帝!”
    好嘛,忽悠到小爺頭上了。王策眨眨眼:“好啊,只要你說說你的身份,我就跟你聯乎。”
    你以為這是喊你回家吃飯啊!這麼隨便的態度,誰敢信。錦衣中年氣得差點一口氣沒躥上來,冷道:“王策,我很有誠意。”
    王策一臉我從來不騙人的表情,認真道:“我也很有誠意。”
    “譬如,我用真面目跟你見面,你卻用了易容戰靈。我真沒看出多少誠意呢。”若不是知道這恩主就是當日貧民區那位毀容男子,真有可能被騙過去呢。
    錦衣中年眼色猛然一變,驚疑不定。王策坦蕩:“斗笠男,你也一直沒亮真面目。我以前還真有點懷疑,你是否我熟悉的或見過的人。不過,當日城外那次,我就知道不是了。”
    斗笠男次次都是掩蓋真面目,那說明針對的就不是他,要瞞的是兩衙,或者宗室等人。也就意味,他的身份,兩衙或宗室能查到,或能認出來。
    王策咂咂嘴:“斗笠男,你的聲音不顯老,年紀肯定沒超過五十歲。是五氣或歸元境。不過,你的老闆十多年來一直逃命,多半是沒什麼修煉資源。”
    錦衣男子的眼波猛然就是一變。王策繼續道:“如此說來,十多年前,你要麼至少是鬥罡,或者已經是三花武尊了。三十歲上下的武尊,那是天才,天才有限,總是好查許多。”
    當二人駭然的時候,未必沒人能推測這一些,可是,王策在旁人眼裡,那只有十六七歲啊!十六七歲就能如此早慧,那就太可怕了。
    錦衣男子忽然呵呵大笑:“你果真比我預料的還要狡詐,不過,他的身份跟我無關,通過他你是查不出我的。”
    “誰說的。”王策撓撓頭,真要逼我?不要拿著秘密當做寶貝來宣耀。
    王策一字一句的吐出一句:“父子相殘真的不好!你說,對不對。”
    “二皇子殿下!”

第151章 死而復生的二皇子?
    很悲慘的發現,月票依然那麼少!一人來一票,生活更美好啊
    “二皇子殿下!”
    晴天霹靂的一句話,令錦衣中年的眼神掀起滔天巨浪,他卻心情激蕩的大笑不已:“這次,你猜錯了。我不是二皇子,當年他死了,死得不能再死了。”[shuhaige.com]
    這句話有意思。王策撓頭,也笑:“那麼,你就是大皇子了。”總不能是夭折的五皇子吧,那就太人鬼情未了了。
    錦衣中年灑然,他還以為王策真掌握了什麼線索,原來更多是靠猜的。
    “都不是?那多半就是外戚了。”王策聳肩:“當年逼宮,老太后那一路外戚本來就沒多少人,差不多死光了。不過,跑了幾個也是合理的。”
    靠猜的?真以為小爺上輩子的身家是靠猜回來的呢!王策漫不經心的再一次拋出一個重磅炸彈:“其實你犯了一個錯,李漸離能死而復生,你自然也能。”
    王策查過,當時確認李漸離已死的仵作和小官,並非被收買。那就是靠秘術來詐死了。
    一個李漸離能詐死,那麼,十多年前暴斃的二皇子,是否詐死?
    當日王策親耳聽到,這位恩主在貧民區說過,他知道皇帝最隱秘最大的秘密。加上如此仇恨北唐乃至皇帝,這就能輕易的縮小範圍了。
    不是當年老太后那一路的外戚,那就必定是犬皇子和二皇子。大皇子是病死的,這點無疑,唯獨二皇子是充滿詭異的暴斃身亡,有不少的疑點。
    錦衣中年冷笑:“王策,隨你猜,你道我會在意?”
    “我不怕告訴你,當年我逃離北唐的時候,唯一的念頭,那就是回來報仇。若不是這個執念,我根本支撐不到今天。我要把北唐和皇帝對我做的,完整的還給他們。”
    說著,錦衣中年在怨毒和仇恨中歇斯底里的狂叫。蕭瑟的秋天,放眼皆是枯黃,填充這份怨毒,令人不寒而慄。
    要和諧,不要仇恨。不然,拉爺還不得被美帝反復鞭屍一百遍?王策淡定。
    火把點燃,在山風裡搖擺不定。
    錦衣中年半天才克制住情緒,冷冷道:“王策,你猜了我們的身份,有沒有猜過你的身世?”
    王策失笑,聲線在山風裡搖曳:“當年逼宮,死的人說多不多,說少也不少。老太后那一路外戚被殺了精光,有很多人都死了。”
    “我從南衙的卷宗裡發現,當年逼宮當中,有一個人是京城守備軍指揮使,被認為是當年最炙手可熱的武官,只要再幾年一定會成為八府軍大都督。”
    “這個人在逼宮當中死了!”王策拈下巴笑笑:“起初,我沒注意。一直到前些時續,我才發現,那人的死因未必是皇室奪兵權。”
    “二十來年前,陛下的幕僚中有一個人,是陛下登上皇位的臣之一。陛下登上大位後,陸續提拔幕僚。那個人也在其中。”
    “那個人修為很高,修煉很快。那個人很得陛下信賴,陸續擔任過親軍總鎮等職務,最後擔任了守備軍指揮使。據說那個人死的時候,是三十多歲,已經是歸元武尊了。”
    錦衣中年冷笑不已,王策淡淡道:“如果你想說,那個人就是我的‘父親”那我是不信的。”
    “哈哈哈,王策,你錯了,那個人就是你的父親。正是蕭空!”錦衣中年好像贏了一次似的狂笑:“你知道皇室為什麼要逼宮嗎?”
    “因為他私通文繡公主,更因為他是神孽!”
    神孽是一個所有人都絕口不提的存在。
    王策反而快活大笑。他是不是神孽,難道他還不知道?
    神孽的鮮血中有金絲,神孽修煉速度極快。他受傷流血多次,沒金絲,他的修煉速度快,是因為天賦加上丹藥等資源。
    兩個笑聲夾雜在一起,似乎暗藏比較的一道沖天,令人毛骨悚然。
    笑聲嘎然而止,錦衣中年忽然閃耀陰毒之色:“只要你跟我合作,除掉皇帝,我就告訴你一切。”
    我就不懂了,這廝為什麼非要糾結聯手殺皇帝。我雖然很帥,可是估計皇帝不會因為沒我帥就自盡吧?王策納悶。
    “你不懂?”錦衣中年淡淡道:“皇帝一輩子隻信賴他一個人。但是,你永遠不知道,你對他有多麼重要。只要你趁他身上沒有攜帶三件帝王之寶的時候出手,他必死。”
    王策眨眨眼,錦衣中年繼續深沉道:“你以為皇帝為什麼保你?你知道當日他甚至不惜玉石俱焚,都要保你一條命。因為,他需要你。”
    “因為,你能成就他的霸業,是最關鍵的一個環節。”
    “當他成的那一天,你將會毫無價值,你會死。”
    “所以,聯手是你唯一的選擇。天下之大,以你的本事,隨便去什麼地方都必然會有一番前程,何必逗留北唐!”
    王策笑吟吟:“好啊。”
    錦衣中年的臉頓時就青了,有你這麼隨便的人嗎?合著他說了半天,這傢伙就隨口當是答應了,忽悠誰呢!
    眼色變幻半會,錦衣中年冷笑:“你考慮考慮,我會再來找你。”一頓,臉色發青感到肚子疼:“你在酒裡邊下了什麼?”
    “我說是瀉藥,你是一定不信的。”王策憨厚的笑著,奈何,旁人只覺得這是jiān詐的笑:“是了,下邊的那些黃金,你真的不要?那我就不客氣了。”
    “走。”錦衣中年冷笑,揣測一下時間,他看起來像是白癡嗎?王策有備而來,此時多半有人馬正在趕來。
    真要繼續被王策言辭糾纏拖延,例黴的就是他。他果斷轉身率領數十人悄然而去。
    一路飛快的趕路,跑了老遠,幾次改變方向,這斗笠男才問道:“主上,我不明白,為什麼不趁機殺了王策?他分明是一個人。”
    錦衣中年褪掉戰靈秘術,冷聲道:“他手上有天使劍!而且,他必定還有後援。”
    斗笠男大駭!
    錦衣中年當然不是白癡,這一次擺明是互相拿這一批黃金當成誘餌設圈套。王策看似一個人,估計後援不會少。
    沉吟半會,此人眼中流露一抹根色:“如果能說服他出手對付皇帝,那就最好不過。他很狡猾,一定會認真考慮的。一定會!”
    聰明人從來不會把小命放在別人手心裡攥著。他是,王策一定也是。
    錦衣男子咬牙,忽然感到肚子一陣疼痛,咬牙怒斥:“那狡詐小子,到底在酒裡邊下了什麼!”
    難道,真是瀉藥?有毒藥不下,下瀉藥?這得是多麼彆扭的人啊,這得是多麼怪異的癖好啊。那也太噁心人了。
    王策要是跟他說,其實下的是春藥,估計他是不會相信的。
    果真是犀利哥,居然知道我的人馬就要趕來了。王策遺憾搖頭,笑容收斂,是一種凝重之色:“是他,沒錯。”
    六十萬兩黃金,居然看都沒看一眼就走了。那說明對方需要的銀子,基本已經夠了,該做的做了,該收買的己經收買了。
    “不是他。”王策笑了,他曾經猜測,這犀利哥是不是皇帝的暗中棋子。不過,今日一見,那就斷然可以杜絕這一個可能了。
    犀利哥是什麼人?不是二皇子,那多半就是當年差一點被殺得精光的老太后那一邊的外戚了,當年死得最慘的就是那一票人。
    “是他,沒錯。”王策重複了一遍,這是另一個意思。
    犀利哥背後絕對還有一個勢力,確切的說,應該是一個國家勢力。西梁,東寧乃至大世,都有可能。
    哪一個國家是最想北唐墮落的,那就是誰!
    王策甚至有一些猜測。這犀利哥如果仗著對北唐的熟悉,在其中穿針引線,聯手三個國家。那皇帝就是不死,也要脫八層皮。
    八府當中,至少有一路被收買。價值三千萬兩的銀子和物資,絕對不會突兀的消失,一旦撤在北唐,那就只能是收買軍隊。
    八大府,會是哪一路被從上到下的收買了?
    想了想,王策吹個口哨:“豆子,出來吧,真要多謝你才是。
    關豆子愁眉苦臉的一溜煙竄出來:“你是要多謝我,我都被你害慘了,我師妹如今可是天天纏著我。”
    “纏?你想死啦。”一個英姿爽鎩的姑娘飛身出來,揪住他耳朵,跟拎兔子似的:“當天喝醉酒的是你,你要負責!”
    關豆子直接哭了,當天他才是受害者啊,他當天被摧殘,那叫一個慘啊!
    王策哈哈大笑,拍拍他肩膀表示同情:“我身邊能信賴的人乎不多,還是要繼續勞煩你。”
    關豆子歎氣:“誰讓我欠了你的人情。我真賤,早知道就不去京城找你了。”
    王策以前說不用還人情,結果不喜歡南衙的關豆子還是來了,都是彆扭人啊。難怪他跟王策會王八看綠豆呢,同是天涯彆扭人呢。
    “喏,你讓我查許家,我查了。”關豆子低聲傳音說了一會,身為贊州坐地虎,他來查一些東西是最好不過。
    王策若有所思:“多謝,這消息沒准有一天會救我一條小命。”回頭看一眼:“我的人就快要來了,先把金子藏好,回頭你們搬走。”
    如果老顧在,王策真恨不得抓起來嚴刑拷打,逼問到底解世銑和談季如,哪一個才是老顧的同夥。
    許重樓可以排除,剩下的就是談季如和解世銑,一定是其中一個。
    等關豆子二人把黃金藏好了,不多會,一大批身穿南衙制服的人馬破空出現,見王策無事才安心,只是每一人都神色凝重。
    王策鎖眉:“出事了?”
    諸海棠點頭:“京城有人劫獄,劫走了洩密供奉白清江。”

TOP

第152章第十七年的第一場雪
    緊急求月票!月粟少得淒涼,只求大家一人來一張月票、
    京城急報。一名高手趁虛而入,劫走洩密供奉白清江。[shuhaige.com]
    消息傳出,南衙譁然,從上而下,無不勃然大怒。
    那人,乃是從南衙監獄劫走白清江,縱是南衙不少高手一道西進,仍然等於是被當頭扇了一耳光。堂堂一手遮天的南衙,竟然被一名來路不明的傢伙劫獄。
    分明是奇恥大辱。
    從諸海棠等人的咬牙神情來看,分明有一種羞辱感。
    素來微笑得令人發毛的談季如,罕見的震怒,已經在消息傳來的第一時間,便率領數名供奉辭別,直奔京城!
    談季如前往京城了?不對,大大的不對!王策心中一動,忽然生出一些不安的感覺。
    兩衙當中,北衙的方千里當日犯上作亂,已然被震怒的皇帝打入天牢。短短幾天,來不及任命北衙新同知。一名參贊跟解世銑西進,北衙暫時只有諸相如和另一位蔣百書能坐鎮。
    南衙也好不到哪裡去,跟談季如西進的有盛世華以及童西華,許重樓和另一個參贊暫時統領北衙。
    王策直撓頭,談季如前往京城親自處理,這是絕對合情合理。可是,感覺就是不對。說又說不出什麼不對。
    “不好!”王策驚悚:“唐正越!”
    唐正越乃是皇室四大武宗之一,如今被扣押在北衙。今日白清江被劫,難道便是唐正越被劫的徵兆?
    “走。”王策率領數十人,像一股旋風般的策馬狂奔在官道。
    飛一般的趕回州城,一旦返回駐地,正有一名太監焦急不安的等待,眼見王策回來,立刻大聲宣旨:“王參領,陛下有旨意!”
    “談大人臨走前,任命你為二處總領。陛下已然批准了。”
    這就突然成為了二處總領?王策錯愕:“孫允浩孫大人呢?”
    “孫大人生病,正好輪休,等他身體恢復,將調入七處擔任總領,升正四品將軍榮銜。”
    宣旨太監熱情的尖聲道:“談大人臨走前轉托陛下,把這一份信交給你!陛下也另外有話要交代給你。”
    這太監附耳過來,低聲交代幾句。
    王策面色不變,取來談季如的信,只大概閱覽一下,頓時駭然色變:“不會吧,不……鄰……吧!”
    談季如留下的,不是信。而是一份親筆書寫的乎令,一份必要時,王策能節制南衙的手令。
    重新審視一番,王策果斷大步走出,對外邊焦急的諸海棠等人道:“吩咐大家,我們準備輕裝出發。”
    “發生什麼了?”諸海棠問。
    王策沉重看著天邊,吐出一句:“談大人恐怕母不了京城!”
    京城發生什麼了?
    另一個地方,四條身影當真是儼然閃電,快逾奔馬許多的速度,沿著官道一路飛躍滑翔。
    很是可怕的速度,談季如率領三名武尊,快如閃電的幾個騰挪便交錯從兩座大山之間,穿梭而過。就像一道道的影子,不住的拖曳著從每一個落腳點飛騰。
    一次點地,輕身術加上從高處滑翔,竟然一下就能橫跨數百米的距離。
    當談季如四人穿過官道,直線從深山老林中穿梭,來到一個兩座大山對夾的峽谷時。足尖一點,頓時從河流上浮空掠過。
    快要在懸崖石壁上落足一點的時候,忽然一道無聲無息的劍氣嘩啦破空而來。轟隆一下,頓時將石壁斬出一條深深的裂痕。
    一邊的山巔,一條白色身影抱劍屹立,一時冷風獵獵,竟釋放出無邊的氣息壓力。
    談季如猶如一隻蝙蝠,輕輕的倒掛懸崖上,居然在笑:“唐正越,你果然被人救出來了。”
    白衣人赫然正是被該扣押在北衙的唐正越,他冷冷道:“談季如,你果然是皇帝身邊最狡詐的走狗。不過,京城你也就不必去了。”
    談季如笑了:“你就有如此把握,一定能把我給留下來?”
    “歸元武尊!”唐正越流露一抹譏笑。不錯,對很多人來說,談季如的修為從來是一個神秘莫測的秘密。談季如永遠微笑,你從不知他微笑下邊藏著什麼。
    如果他是武宗,那就是一個能改變局勢的力量。
    當日,為王策出手震懾,談季如一舉暴露修為。落在有心人眼裡,足夠推斷他的真正修為了。
    “我來送你一程。”唐正越冷笑,寶劍刹那出鞘,儼然一條神龍化身,轉眼噴射一道道洶湧的劍氣。
    “憑這,是殺不了我的。”談季如忽然笑了,一道劍氣陡然轟爆九天,竟然仿佛扭曲似的橫掃。頓時嘩啦啦一陣爆裂,赫然見小半個山頭被削得粉碎。
    忽然,四面八方躍現幾名武尊高手,撲向三名武尊供奉,纏鬥在一起。唐正越冷笑!”現在是你和我的較量!”
    唐正越仰天咆哮:“合體!”一條戰靈瞬間合體,一劍指天,一霎劍氣沖霄竟使風雲色變:“怒潮!”
    北唐皇家的怒三式!一波恐怖的劍氣猶如浪潮一樣呼嘯而去,可怕之極,比那颶風更加恐怖,將一切席捲絞殺成粉碎。
    “合體!”談季如流露一抹淡淡的笑,一條戰靈瞬間合體。
    唐正越猶如閃電一般,跟在那一道劍氣組成的氣浪殺過去,忽然感覺氣息,神色大動:“中階暴君戰靈!”
    一道水藍色的罡氣把談季如包起來,鬼魅的挪動身子,竟是一劍將這一波劍氣轟散,把山頭都削掉不少。
    一時,仿佛天地安靜下來,只有一滴露水的滴落。如此獨特的聲響,只有一種劍!
    滴水劍!唐正越駭然色變,一個扭曲得不可思議的劍尖猶如毒蛇一般,悄然無息的從腋下兜轉直取後頸。
    一雙指尖無聲出現,夾住這一個劍尖。噗嗤一下,雙指縱然有罡氣保護,也差一點被削斷。強如武宗,唐正越一時應對起來,也是手忙腳亂。
    一轉眼,好似兩道光影交織在一起。轉眼從這一個山頭轉戰另一個山頭,一會的夫,二人竟然轉戰十多裡遠,一路劍氣釋放,把無數斬得亂七八咋。
    “戰靈合體!”一前一後的呵斥聲,爆發沖天。
    一道恐怖絕倫的劍氣,竟然煥發那無窮的色彩,遮蔽了天空。談季如所站立的小山,瞬息分崩離析,連人和山一道悶哼被打入河流當中!
    兩個時辰後,數名騎士路過此地。
    王策忽然勒馬,觀察四下,指著遠處那被摧毀的山林:“你們看!”
    這分明是把大山都削掉了一半,這該是多麼激烈,多麼強大的e次戰鬥啊。諸海棠等無不例抽一口涼氣:“難道談大人就是在這裡被埋伏?”
    難道超級高手顯得無聊,來這裡發飆演習?你以為是美帝啊。王策聳肩,收回目光:“我們走!趕回京城才是要緊的。”
    談季如的一份手令,足以說明他事前就預料,多半會有人半路攔截,甚至可能京城兩衙都已經出了問題。所以,才會有這個防急未然的手令。
    我只是有一些不懂,鬥爭的焦點,不是應該跟著皇帝嗎?為什麼會是京城?難道因為京城的房地產比較好搞?王策思緒起伏,極為費解。
    皇室要對付的是皇帝,是他王策。沒理由節外生枝,在京城浪費人力物力。這就好像美帝艦隊跑去伊拉克打仗,沒理由往華盛頓射導彈。你以為人家的地圖天天出錯啊,人家的地圖是人工智慧,只針對華夏出錯!
    談季如出事了,那南衙就一定出事,那京城就一定出事。
    為了隱瞞行蹤,王策這是一路輕裝出馬。只有諸海棠和魯克,外加一個老許太監。
    王策幾人一路是必定沒有談季如的速度,不過,皇帝出巡的行程是比較緩慢的。多天下來,其實皇帝也沒走得太遠。
    如此一來,王策基本篤定,日夜兼程的甘露,能在天亮前抵達京城。
    一路賓士向京城,漸漸的,天空灑下飛絮一般的大雪。
    今年這一場雪,姍姍來遲,卻終於還是來了。一來,就是鋪天蓋地的勢頭,似乎要把一切覆蓋。
    好大一場雪,像是上天在慶祝王策的十七歲生日。
    沒吃上自製蛋糕,沒吃上自製nǎi油,也沒有蠟燭,沒有生日快樂歌。只有在雪夜中的極速賓士!
    但,王策本來就很快樂,一直開心。
    天色深沉,一個半夜的大雪,令京城一帶,已然鋪上了一層白皚皚。
    王策四人氣喘吁吁的策馬賓士,隱約看見了那白色中唯一不白的城牆,京城終於到了。
    京城!我王漢三又回來了。
    王策嘿然大笑不已,揮手:“叫開城門,我們入城!”
    一路賓士來到城門下,憑南衙身份牌,把城門臨時打開。王策躊躇的站在城門口,神色或是凝重,或是輕鬆。
    城門,就像一隻巨獸張開的大口。沒人知道,京城裡發生了什麼,也沒人知道,進去了會不會被消化,再也出不來!
    京城蘊藏著無限的兇險!
    王策甩指一笑:“我們入城!”
    便是龍潭虎xué,今日我都要闖一闖!老是做旁觀者的感覺,那很不好。那就該是我來登臺表演一下了。
    就是不知道,台下的觀眾會是一些什麼樣的表情和心情!
    京城的老少爺們,速度把金銀財寶藏好,速度把臉皮藏起來
    因為王策來了。

第153章 大雪覆蓋下的詭譎
    我這麼勤奮的碼牢更新,難道大家就不興來兩張月票鼓勵一下,加油一下?
    ……
    天色濛濛亮,孫允浩就起身了,這是一個年輕時保持下來的好習慣。
    一番修煉刀,孫允浩忽然感慨,上了年紀,到底是不如年輕時了。他不是北唐人士,而是另一個國家,因為世家而家破人亡,逃來北唐。
    然後,在演武中被南衙挑中。這麼多年下來,家仇報了,他融入了北唐,甚至作為外人,在南衙這一個排外的特務集團,坐上了總領之位。
    一把年紀的孫夫人端了一盆熱水,年復一年,日復一日的嗔怪:“今日大雪,快來擦擦身子,莫要真的病了。”
    病這一個字眼,刺中了孫允浩,哼了一聲:“我本來就病了,病休。”他在病休一詞上咬字。
    孫夫人目光溫柔的看著在玩雪的小女兒,笑笑:“去七處都好,輕鬆一些。你都一把年紀了,該輕鬆了。”
    孫允浩不反對,這多少是不甘心。他在南衙快四十年了,勞無算,憑什麼要給一個小傢伙讓路。那小子才十七歲,他孫雲浩一直到四十多歲才坐上總領之位呢。
    難道這說明他孫允浩一把年紀,全部活到狗身上了?
    病休?他身體不知多麼壯實呢。無非就是給王策讓路,這誰不知道,他也有心裡建設,只是,沒想到會這麼快。
    這尼瑪才一年都不到,就已經是總領了?他承認王策幹得非常出色,可這小子就是皇子都沒這麼大的好處吧。
    孫允浩惱怒的目光,掃在院子角落,赫然看見一條身影悄然翻牆而入,頓時凜然:“王策?你不是跟陛下一起出巡了啊?”
    王策抱拳,拍掉身上雪花:“孫總領,我要知道這些日子京城發生了什麼變故?”
    孫允浩賭氣冷笑:“我病休子發生什麼事都不要來問我。”
    這都一把年紀了,居然還賭氣,你真以為你返老還童了呢。王策忽然發現這一個不熟悉的老上司,還真有一點可愛認真抱拳:“老上司,我此行是悄悄回來的。”
    “談大人在返回的路上,被未知高手埋伏,至今下落不明。談大人臨走前,令我火速趕來京城。”王策凝重:“老上司,你乃是南衙老人,此井怎能少了你。”
    什麼!孫允浩頓時臉色漲紅,一把揪住王策:“談大人出事了!”
    見王策點頭孫允浩屏住氣息感應一會向老婆孩子丟了眼色。孫夫人和孩子散開去把風他拉王策到牆角:“從陛下出巡後,京城就有一些不太對勁。”
    孫允浩儘管“病休”,始終是特務,敏感察覺京城近日來的氣氛很不對。
    “昨天白清江被劫走,然後,守備軍下令協助調查,差一點就要封城了。”孫允浩冷笑:“看來,或許是有人想要以此為藉口來調動守備軍。”
    別允浩到底是在“病休”,所知並不多。一會說下來,王策並未察覺什麼情報。
    不一會諸海棠和魯克悄然翻牆而入,神色越發肅穆。王策心裡咯噔一下,難道不是好消息?
    “南北兩軍被守備軍堵住大門,據說是三皇子親自下令禁止出動,不許兩軍添亂。”諸海棠和魯克洩氣:“我們來的時候,街面上多了不少巡邏的士卒,看來是在搜索我們。”
    孫允浩頓時色變:“你們不是悄悄回來的?”
    “我們叫城門進來的。”王策沒多解釋,人家都快把京城圍成銅牆鐵壁了,要想對方露出破綻,那就一定要賣破綻,讓對方動起來。
    有一句話:人不做事,就不會犯錯。不做不錯,做多錯多。
    王策沉吟:“老上司,我們暫時不能露面,必須你為我們查清楚,當前京城到底發生了什麼!”
    孫允浩果斷點頭:“好!”
    趁街上人還不多,王策四人一路直奔燕歸樓。
    老許太監輕鬆拿下南衙派駐這裡的特務,王策東看看,西瞧瞧:“嘿,真沒想到,我們也有藏在這裡的一天。”
    諸海棠搓手,有一些寒涼的跺腳取暖:“阿策,你說京城到底發生了什麼?”
    你以為我是美帝那漫天亂飛的間諜衛星啊!王策差一點喊出來,什麼資訊都沒有,他能推測出什麼?唯一知道的,便是劫走白清江的,絕對不是老顧。
    幾個月前,老顧企圖劫走白清江,被連袂重創,老顧從此逃遁,沒敢回北唐京城就是怕一頭撞進天羅地網裡邊。
    你以為皇帝真是木頭人呢。老顧是當年的餘孽,皇帝又不是腦子進水了,就算再撐王策,也絕對不會縱容老顧等人繼續胡來。
    有時,王策很懷疑,皇帝把他擺的這麼高,沒准就是想把老顧他們釣出來。
    這就是皇帝的釣魚執?王策哈哈大笑。
    不是老顧劫人,那就是有人冒充老顧在劫人。至策撓頭:“劫人的必定不是北冥宗,白清江雖然是他們的人,可上次演武,談大人跟他們談攏了。”
    一如孫允浩的判斷,有人在以此為藉口,來調動守備軍,隱隱控制住京城。是誰控制京城,那就是誰幹的!
    “三皇子?”魯克冒出這一句話,皇帝出巡前,讓三皇子監國。
    王策眨眨眼,看著老許太監。老許太監沉吟:“陛下一直沒立太子,也從來沒有表現對哪一個皇子更喜歡,似乎從來一視同仁。反是二皇子沒死前,陛下最喜歡的便是二皇子。”
    死了十多年的二皇子,當年是相當聰慧,而且是很難得的極具武道天資。小小年紀,就已經修成先天,如果不是受真龍之氣侵蝕,成就必然很大。
    從老許太監的說辭,似乎皇帝最喜歡的兒子就是二皇子,多次暗示希望立二皇子為太子。不過,當年二皇子忽然暴光死因疑點很多,似乎給了皇帝重擊。
    剩下的四個皇子,三皇子,四皇子,乃至六皇子都有希望,七皇子年紀太小,皇帝也沒那個命來等七皇子長大。
    北唐從來沒有立小皇帝的傳統,如果皇帝的子嗣不合格,皇位會從皇室中另外挑選賢能來繼位。
    老許太監末了搖頭:“三皇子有理由,也沒理由反叛。”
    皇子若然繼承不了皇位,那身份地位必然一落千丈。這是背叛的理由。
    可皇帝的身體這麼差,考慮皇帝一般很難活過六十歲的傳統,多半也挨不了幾年了。三皇子多少也算有三分之一的機會,在情在理,不會連這剩下幾年都等不了。
    王策綻放一縷微笑:“如果不是三皇子謀反,那就是皇室動乎了。”
    王策仍然想不通,皇室動手,有必要動京城嗎?只要對付皇帝就行了。皇帝如此天舉出巡,擺明就是為了減少北唐的內耗。
    如果我是皇室,拿下京城對我有律麼好處?如果拿下京城,對誰好處最大?
    王策忽然想起一件事,當日他和半帝王魂追蹤斗笠男,發現斗笠男去了三個地方。一個是斗笠男的恩主。一個是三皇子的宮外宅子,而最後去的赫然六皇子的宮外宅子。
    一個身份詭譎的恩主,一個三皇子,一個六皇子,卷在一起會是因為什麼?
    百姓是敏感,也是大條的。
    北唐醞釀的風暴,他們未必沒有感覺緊張氣氛,不過,這並未影響他們的日常生活。
    別允浩在繁華街面匆匆而過,不住的觀察默默數算。短短一條街,竟然來回看見了幾波守備軍的士卒。
    孫允浩一路穿梭在人群中,隱約感到有一雙雙眼睛在盯著自己。
    他發出一記苦笑,果然還是被發現了。
    本來在“病休”的他,忽然扎眼的出現在南衙,人家要是注意不到,那就當真是史上最低能的謀反了。
    悄然進入一家酒樓,孫允浩忽然加快動作,猶如狸貓一般隱蔽而輕巧的穿堂而入,從酒樓廚房後院瀟灑離去。
    幾次如此炮製,跟蹤他的人很快就已經消失了。他發出一記冷笑,跟我們南衙的人比跟蹤和反跟蹤?再學幾年吧。
    卻不知一雙暗中的眼睛,泛漾著譏笑,似乎在嘲笑他做的一切都毫無意義。
    當孫允浩路過一個酒樓,卻一溜煙上去,點了一些吃食準備裝在食盒裡帶走。然而,這時他忽然感到一種毛骨悚然的危險近身。
    正欲轉身,赫然見一名男子走近,這男子面無表情的冷笑:“孫大人,你這食盒裡的吃食,卻是給誰帶的。”
    有跟蹤高手!孫允浩凜然,叱責:“滾開!”
    這陌生男子哈哈輕笑:“孫大人,何必如此,你為誰帶吃食,難道你以為我們就不知道?你好端端的在家病休,那豈不是很好,何必跑來送死。有一些事,本來就不該你插手,你就好好坐著等結果就是了。”
    孫允浩淡淡:“我不知你說什麼。”
    “王策今日天未亮,便公然叫門入城。如今全城大搜,便是要找他出來,你真道我們就查不出來?”這人哈哈大笑,凶光一閃:“你不怕死,總要為你的家人想一想。”
    “你敢!”孫允浩流露殺意!
    這男子獰笑:“如今京城便在我們手裡,你道我們敢不敢!”
    孫允浩咬牙半晌,頹然:“好,你贏,王策藏在燕歸樓。”
    這陌生男子滿意,拽住他冷冷道:“那就要委屈孫大人帶路,只要確實,自然放了你。我們也是需要再衙的。”
    很快,孫允浩和這陌生男子飄然而去。
    一個食盒孤零零的擺在桌子上!

第154章 很多年前,有個醬油男
    昨天白天停電,我是晚上連夜不眠不休碼出來的。凍死了,大家能不能投幾張月票為我加熱手指。
    ……
    燕歸樓。[shuhaige.com]
    孫允浩神色木然,這一名男子率領幾人在這裡檢查了一會,互相看一眼:“的確有人來過這裡。”
    “找到一張紙條。”
    紙條上留言的意思是,王策幾人要出去辦事,可能需要一些時間才會回來。
    這男子沉吟:“派人盯著這裡,不要鬆懈了。王策一出現就立刻通知我們。”
    “派一位兄弟貼身保護別大人!”這男子深沉道:“京城近日多事,還是有人保護,才安全。”
    孫允浩冷笑,也不說話!只是心裡,卻充滿了笑意,一群被王策騙得團田轉的白癡。
    這時,在另一個地方,一隻食盒擺在眼前。
    以為我會毫無防備?”病體”的孫允浩忽然出現,如果這都注意不到,那這謀反就是一個笑話。王策心想,嘿嘿一笑。
    王策取來藏在裡邊的情報,悉數是孫允浩抄錄下來的,分給諸海棠和魯克看:“都看看。”
    很快,脈絡就被理清。
    皇帝出巡後,三皇子臨時監國。起頭幾日例沒發生什麼事,只是白清江一夜被一名武尊修為的蒙面高手劫走,這立刻令南衙上下緊張起來。
    考慮人手或有一些不足,加之北衙主動問是否需要幫手。如此,兩衙便算是連袂,隱約封城,搜索那劫獄的高手。
    劫獄的人離不了京城。王策心想,自然不會離開,要是離開了京城,去哪裡找更好的藉口呢?
    暫時來說,氣氛是有一些反常,不過,卻並未發生什麼不可挽回的事。
    看來,是還沒發動。要控制京城,那勢必要拿下京城的幾股武力,大內營被皇帝帶走了,禦林親軍走了一半,剩下的就是兩衙,宗室軍以及守備軍。
    前日一件劫獄,震動兩衙,乃至於兩衙連袂。吸引了兩衙的注意,恐怕未必能察覺其他的德蔽動向。
    王策沉吟,忽然問:“洛思雪這兩日有沒有露面過?”
    “有。”魯克大概翻閱了一下。
    “洛思雪是參與謀反?還是被控制了?”王策撓頭費解,按理,洛思雪必定是皇帝的親信,可也架不住皇室武宗的剽悍武力。
    京城是京畿重點,宗派和世家的武宗輕易不會來這邊。
    所以,京城平素只有六大武宗,除了皇室四大武宗,便是皇帝身邊的老汪太監,以及軍機院的院正。
    然而,其中兩位都跟皇帝出巡了。如今的京城,便是皇室四大武宗的天下。
    太費解了。有四大武宗坐鎮,京城本來就暫時落入皇室手裡了,訶必還要脫褲子放屁?不少兩衙高乎都跟著一道出巡了,皇室是吃飽沒事幹,瞎折騰找樂子?
    變態的皇室!王策感覺關鍵或許就在這裡。
    “一定要弄清三皇子的態度!”王策氣鼓鼓,撓頭不已:“真棘手,必須把四大武宗調走,不然很難行事啊。”
    皇宮。
    “必須要加快了。”
    安陽郡王握拳,慢條斯理的說:“皇帝忽然加度,已然向西北出巡去了。”
    “西北,是我們和皇帝決勝負之地。該做的,就必須在這之前先做了。不然,一旦錯過這一個機會,就需要付出很大的代價了。”
    三皇子在一旁一言不發,像是一隻木偶。
    唐正玨閉目半會,忽然道:“兩衙,一定要控制。在我們出發前,必須先控制住。”
    北唐傷不起啊。
    要跟皇帝對決,互相又要小心翼翼的,儘量不要互相傷了元氣,以免北唐霸業損耗在內亂中。這一來,很多手段都沒動用。
    不然,皇帝要是發瘋,調動八府軍,屁話不說,直接派軍隊跟皇室幹起來。那就是誰贏了,也都等於北唐輸掉了未來。
    對志向遠大,乃至積攢百年國力的北唐,那些傷元氣的手段,乃至玉石俱焚的手段,是萬萬不能動用的。
    安陽郡王很是躊躇:“兩衙沒有武宗,不過,他們的高手數量不少。如果不能以溫和手段拿下來,那就牽制我們的力量,無震懾皇帝,儘量以和平手段逼迫他退位。”
    安陽郡王相信,只要力量大到一個程度,皇帝就是再死心眼,也只有被迫退位的命。
    不求轉化兩衙成為自已的力量,那不現實,安陽郡王被王策認為腦癱,其實他不是。兩衙註定只服從皇帝的命令,絕對不會搭理皇室,不論這一個皇帝是誰。
    安陽郡王躊躇滿足的笑了:“三皇子,解決兩衙,就要靠你了。如果你不想傷了北唐元氣,那就必須要幫我們。”
    三皇子木然,良久才淡淡道:“事到如今,我還能說不嗎。”
    “王策那孽種來了。”洛王忽然在一旁問:“如何外置?”
    “找出來,殺死他。”唐正玨冷冷道。自問對流著皇家血脈的王策,並不冷酷,若是呤酷,當年就不會讓王策活下來了。
    如果王策肯平庸一世,那皇室才不會理會他。可是,千不該萬不該,王策竄出頭了。
    洛王躊躇猶豫:“可是,北衙消息,那個人的親族很強大,如今在北洲名氣非常響亮。如果知道王策是那個人的子嗣,又死在我們手裡,會不如……”
    唐正玨冷冷道:“沒有人知道王策就是那個人的子嗣,也沒有人知道他死在我們的手裡。”
    “記住,那個人當年只是路過北唐,從來沒有見過繡兒,也沒有發生私情。只鬼……路過!”打醬油?
    他森森的目光巡視眾人,眾人心底頓時便是一寒。
    “你們更加要記住,王策是神孽,他的父親也是神孽!”
    不論旁人信不信,唐正玨是信了:“一個任命神孽為官員,縱容神孽存在的皇帝,是不值得文武百官支持的。”
    安陽郡王心中凜然,獰笑道:“這句話,我會親自轉告文武百官。王策就是在京城,也掀不動風浪了。”
    王府!
    一名鬚髮皆白的老人主動迎向安陽郡王和洛王:“洛王和安陽郡王大駕光臨!王某不勝歡迎,不過,二位卻是有什麼事?”
    這哪裡有什麼歡迎的意思了。分明就是在說:有事就說,說完早走。
    安陽郡王和洛王只當沒聽懂,抱拳道:“王輔政,今日恰恰是有一件事。說來,王輔政當年便是次輔了,親歷當年那件事,想必對個中隱情,是心照不宣。那唐某便直言了。”
    王首輔眉心閃過一縷憂心,安陽郡王絲毫不客氣,淡淡道:“王策乃是文繡公主之子,身上流著我皇家血脈。不過,此人的父親是蕭空,蕭空是什麼人,王大人自然是知道的。”
    王首輔一言不發,輕輕揉眉心,慢慢的說:“難道十六年前那次逼宮,你們皇室還不滿意?陛下這麼多年不容易,何必如此咄咄逼人。”
    “哈哈哈,滿意?王大人,你姑且看看,王策如今是什麼?正五品,甚至在兩衙任職。”安陽郡王皮笑肉不笑,森然道:“皇帝明知我們容不下王策,他卻執意如此,那又是什麼道理。”
    洛王輕聲道:“王策乃是我皇家醜聞,又是神孽,那還是早早死了才好。”
    王首輔凝目,沉吟半晌,暖了暖手腳,說:“王策的鮮血是紅的,沒有金血,他不是神孽。
    安陽郡王冷聲肅殺:“蕭空是神孽,王策是他兒子,自然也是神孽。”
    王輔政只徐徐搖頭:“沒有金血,就不算神孽。”
    洛王在一旁忽然插嘴:“王大人,恭王和忠王之死,乃是前車之鑒。當年五大輔政,如今已經只剩下你了,陛下十多年來天天見你,只怕是天天勾起心裡那根刺。”
    王輔政眼色微變,一派老態龍鍾的神情,默然半會:“我老了,只想安穩致仕。”
    良久,王輔政合眼,仿佛副副沉沉的入睡了。
    安陽郡王和洛王起身告辭,嘴角流露一抹得意!
    唯一親歷當年的王輔政默認了王策神孽的身份,那就意味,文官系統將無人會支援王策。
    走出王府,洛王忽然道:“王策真的是神孽?”
    “除了文繡和陛下那幾個人,只怕,沒人知道。”安陽郡王看著天邊,也流露迷惑,王策是蕭空之子?這有多少可信度?
    鬼知道,當年那一個人真的是路過北唐,居然會鬼使神差的跟文繡結識。
    安陽郡王冷笑:“總之,我說他是,他就是!”
    副副入睡的王首輔,忽然睜眼:“出來吧,他們走了。”
    從外邊忽然轉出一個精神奕奕的少年,居然是王策。
    王首輔抬眼看了一下:“坐,今年冬天很冷啊,就有一些像是十六年前。”
    王策坐下烤火,糾正:“是十七年。”
    “十七年了嗎?”王首輔低頭,發出輕輕的歎息。皇帝,文繡公主,當年炙手可熱的蕭空,以及一個路過北唐的神秘人,還剩下多少真相?
    當年的蕭空,也像是現在的王策一樣意氣風發,年紀輕輕就居於高位。
    當年他是一個精氣神都在最佳狀態的中年,進入內閣,一心要舒展胸中抱負。結果,一次逼宮,令北唐的霸業終止子十七年。
    王策笑了笑:“我不是神孽。”
    “你不是神孽。”王首輔也笑了笑:“如果你是,很多人都是。如果因為這就要殺你,那北唐會有很多很多人被送上斷頭臺。”

TOP


第155章 又是榮華樓,又是鴻門宴
    今天是雙倍月票的最後一天,月票是時候出手了。我仍然拼命五章,我拜求大家,能不能讓月票達到四百!如果到四百,那會是我今天最大的快樂。
    王首輔的年紀很大,快要致仕了。[shuhaige.com]
    心相不能延壽,也不能幫助身體更強壯,更能抵擋寒冷。所以,書房裡燒了很火熱的爐火。
    王首輔端詳王策一會,重新把目光投射在燒紅的木炭上:“你和蕭空又像,又不像。如果說,你不是他的兒子,我會信。”
    見王策皺眉,他笑了:“就算你是蕭空的兒子,他是神孽,不等於你也是。”
    “當年,陛下因為文繡公主有私情,一怒之下軟禁過一次。然後,陛下總是如此寵愛她,很快就不忍心,把她放出來。不想……”
    “不想,文繡公主在一次意外中,巧遇一個路過北唐的神秘人。據說是有了一段短暫的私情。再然後,那名神秘人失蹤,再然後便有了你。”
    王首輔慢慢的說起過去,人老了,喜歡緬懷過去:“恐怕,除了文繡公主和陛下,沒人知道,你的父親到底是誰!”
    我來,不是為了聽你講古,非要聽,我還不如聽老兵是如何打美帝的。王策撓頭:“王首輔,關於京城!”
    王首輔驀的醒覺,自嘲一笑:“是陛下讓你來找老夫的?”
    這還要皇帝交代?小爺吃飯愛愛難道都要皇帝交代?王策笑眯眯:“王首輔,你親歷那件事,仍然穩坐釣魚臺十多年,那似乎就不必解釋了?”
    皇帝一直沒動你,一直讓你在內閣。難道因為真的因為答應不秋後算帳?那剩下四個內閣如今在什麼鬼地方?你是輔政,難道人家就不是?
    皇帝一直沒動這老頭,必定有原因。王策很樂意相信皇帝從背背山來的,跟這老頭基情無限。不過,那大逆不道的想根本不科學嘛。
    王首輔錯愕失笑:“老夫說子,老夫即將致仕,不想惹禍上身。”
    還修身治國平天下呢,我無限鄙視你,王陽明吐你一臉口水!王策沒跟這老頭較力,這種人是說不通的,就算拿跟燒紅的鐵條在腦袋來回捅一遍,也是說不通。
    見王策二話不說,果斷就走。王首輔再次錯愕,這叫求人的態度?他搞錯了一點,王策這不是求人,是拿北唐的薪水,就的北唐工作。
    這是職業道德。就好像小姐說了要吹拉彈唱,那就一定要。
    坦白說,他是隨時能拔腿就跑,北唐是死是活,管他毛事?你以為他是喜歡滿世界管閒事的美帝啊。
    當王策快要消失的時候,王首輔忽然說:
    “關鍵是皇子!只要做足了,做罅了,京城便無事。”
    老子就知道,文官靠不住。王策一頓,轉眼消失。
    王策輕壓蓑衣和斗笠,像一個為了生計操勞的平民,匆匆的來,匆匆的去。在人群中,絲毫不起眼。
    大雪紛飛,在外邊的人不多,不過,人總是要討生活的。為生計忙碌的人,永遠不少,就一如某些在冬天被凍得豐指如胡蘿蔔的苦逼作者。
    王策匆匆的來到一個販賣書的小店裡,找出一本《諸天十道》,才一臉窮酸的花幾個銅板買下來。這種賣文為生的苦逼作者從古到今都不少。
    一些巡邏的士卒,看了一眼這個懷抱一本書,當寶貝一樣的窮酸,壓根本就沒留意。
    幾個兜轉,王策才返回了一個小院落裡,進入一個溫暖的屋子裡。裡邊是諸海棠和魯克的交談:“一定要去軍機院找人,不然我們沒人做事。”
    北唐什麼機構的武道高手最多最強?一般來說,最強的是皇帝貼身的大內營。
    如果說最駁雜,那一定是兩衙。可是,如果說最多,那一定是軍隊系統。每一支軍隊,都是以武者作為骨幹組建的。
    八府大都督清一色都是武尊修為,往下那是真武九境,再往下的中下層軍官至少都是先天九境。
    兩衙指揮使如果退休,那就只能進入大內營。而八府大都督,在大內營之外,還有另一個選擇,那就是進入軍機院。
    軍機院不惹眼,其實在裡邊高手不少。
    “不必去軍機院了。”
    王策直接否決魯克的提議:“去了也沒用,他們打不過武宗。皇家四大武宗全在京城,他們一天不走,我們就做不了什麼。”
    “只有,等!”
    王策聳肩絲毫不把眼下的困難放在眼裡,他怕什麼,除非皇室想放棄霸業,否則,就多半不會對兩衙大開殺戒,他的親人和朋友不會出事。
    真要走到大開殺戒那一步,做什麼都沒意義了。
    老子很不爽!老子要發飆!真把老子當傻子愚弄,那就要付出代價。王策冷笑,本來以為回來能有一番作為,結果!
    要麼是皇帝,要麼是談季如,故意讓他來京城,多半就是為了引人注目,方便他們在私底下幹活。要不然,就是讓他來查皇子的。
    這會好了,皇室的目光全部糾結在王策身上,恨不得挖地三尺把他刮出來當旗幟一樣掛在旗杆上。
    “魯克,你先出去。”等魯克出去,王策笑眯眯的看向大胸姑娘,搓手:“媳婦兒,你看,左右是閑著,不如我們做點什麼消遣一下吧。”
    諸海棠的臉刷的一下變成紅布,卻笑吟吟道:“好啊!”
    “哦……啊!爽!”
    “嗯!”
    各種怪異的聲音從屋子裡傳出來,不多時,王策大聲喊叫一下,就平靜了。過了好一會,王策面無表情的走出來,後邊是臉蛋緋紅的大胸姑娘。
    純潔的魯克納悶:“你們在裡邊幹什麼!”
    大胸姑娘羞憤甩臉就走:“要你管!”
    王策直接垂頭喪氣,揉揉差一點被扭斷的胳膊,你甩什麼臉,你羞什麼羞。我才是受害者,不就是摸摸臉蛋,至於差點把我的胳膊都扭斷嗎。
    作為一個媳婦,這種服務態度是要不得的。王策悲痛的心想,這姑娘一定不能娶,不然那就是禍害自己一輩子啊。
    忽然外邊爆發一陣喧囂……些議論聲傳入。老許太監拎聽一會,忽然道:“抓住了。”
    “劫獄者,以及白清江,被兩衙抓住了。外邊傳的沸沸揚揚,還說什麼兩衙要設宴慶祝。”老許太監忠實轉達了。
    王策一巴掌拍在腦門上,流露興奮:“好,太好了。”
    諸海棠三人詫異的時候,王策笑眯眯:“四大武宗要離京了。所以,離開京城前必須要解決兩衙。今晚就是把兩衙高手一窩端的機會。今晚,只要……”
    三人思量的時候,王策心中一動,全身猛然僵住,呻吟:“真草蛋!真真草蛋之極!”
    被算計了!
    王策頓時猶如置身冰窟窿,好犀利,果然不愧是犀利哥。好一乎攻其必救,好一手守株待兔。
    這一次,犀利哥是把他王策算死了。這就是一個明知是陷阱,你仍然不得不硬著頭皮踩進去的圈套。
    犀利哥這一次,不但是要把兩衙一鍋端,還是要把他王策一起端了啊。
    這就是命啊!王策扇耳光:“讓你動不動罵人家是兔子,這回自己要當一回兔子被人蹲守了吧。劫數啊,冤孽啊!”
    魯克和諸海棠納悶,王策苦澀:“今晚,我們若然不救,那兩衙就被皇室控制。”
    “去了,那就是自投羅網。”
    王策忽然笑了笑,歡快的笑:“擺在眼前的路,就兩條。要麼,趕緊跑路,再也不回北唐。要麼……還是跑路。”
    諸海棠和魯克呆住了,如此兇險?連素來狡詐多端的王策都沒辦?
    這尼瑪就是鴻門宴啊。
    今天降下了今年的第一場雪,分外的大雪紛飛,也分外的寒冷。
    諸相如聽說,今日城中凍死了十來名乞丐。不過,北唐官府還算給力,今日已經下令救助了。他喃喃自語:“今年,真冷,就像十七年,特別的冷,雪特別的大。”
    “希望死的人,不要像那一年那麼多。”諸相如平靜的騎馬路過街邊,看見一條凍死街邊的屍體被衙役帶走。
    “諸大人宅心仁厚。不過,我們北唐每年總是要下雪,今年怕是要比往年來的更猛了。”一名男子在一旁笑笑:“我們都以為,諸大人應當是北衙指揮使的不二人選。”
    “不光是北衙需要更新了,還有許多都要更新。”這人意味深長。
    諸相如神色淺淡:“諸某的前程,不勞各位操心。
    “那諸大人家的千金,若然有我北唐的悉心栽培,想必異日成為武宗也不難。甚至,她或許能成為武帝。”這男子又道。
    諸相如臉色微變。
    策馬慢慢的在街道上穿行,諸相如一字一句:“諸某甚是不解,你們皇家此時本該去尋陛下,為何非要控制京城,這於你們,難道便有什麼好處?”
    “諸大人,到了,請。”這男子微笑,補充道:“自然是要去尋陛下的,只是,還不是時機。不過,也很快了。”
    是很快,只要控制了兩衙,那麼就是時候了。
    諸相如面無表情的仰頭,眼前的酒樓有一個金字招牌:“榮華樓……
    “又是榮華樓。你來早了。”
    許重樓一言不發的在另一個男子的陪同下出現,一起站在酒樓前,仰望這個牌匾:“這榮華樓的幕後東家,似乎是三皇子?”
    “或許。”諸相如眼波中精光大作:“三皇子有錢有靠山,修建個榮華樓,那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互相一頓,目光一霎交織深意。雙雙扭頭,眼中一抹精光定格在遠處屋頂上,兩個飄飄然的身影!
    一個是唐崢,一個是唐正玨!

第156章 這就是命啊
    我拼命碼字,我就不信這打動不了夫家,打動不了月票?
    ……
    “你聽說過鴻門宴嗎?”[shuhaige.com]
    “不曾聽說。”
    “鴻門宴,就是提著腦袋去檢驗別人的心腸有多硬的一種宴會。”
    王策忽然不說了,目不轉睛的看著城牆,默然盤算一二……無聲無息沒入繽紛的雪地中。
    要一身白色的大衣,要一匹純白的戰馬,然後,是夜翻越城牆。從北唐往西梁邊境,若然馬不停蹄的極速快奔,只需三四天。
    諸海棠驀然勇敢直視:“你真的要逃跑?”
    “是要逃命了。”
    王策笑笑,我這叫緊急自救,拉爺的人劫持飛機要撞樓折腰,難道我不設跳傘,還要跟著一道送命?
    生在和平年代,王策還真沒有親自體會過逃亡這種刺激的事。不過,他本來是一個無微不至的人,從電影裡認識到,逃亡並不容易,恐怕不是空談。
    逃亡,需要準備很多東西。這不是上高速公路,餓了渴了還有加油站。
    吃的穿的,乃至於**,以免半路給病死了。考慮這年代,不像上輩子那麼人比獅子老虎更凶根,只需要帶上一定的鹽巴等,加上一路的獵物,基本能滿足逃亡的食物需求。
    一個沒准,就要迷失在深山老秣裡,估計都不知幾時才能出來。王策懊惱,早知道就先研究竟一下《魯濱遜漂流記》了。
    王策一路慢慢的沿住隱蔽的街角,躲避每一股搜索的士率,一路分別搜集需要的東西。忽然頓了頓,回首:“走不走?魯克,媳婦兒?”
    魯克默然搖頭,他走不了,他奶奶還在呢。
    諸海棠滿是苦澀的看著他,很久很久才說:“我要去救我爹!”
    “你爹肯定更希望你活著,而不是去送命。”王策搖搖頭,忽然自嘲一笑。諸海棠不會死不論北唐誰做皇帝,都不會殺諸海棠父女的。
    不論是誰做了皇帝,都需要兩衙,都需要諸海棠這一個北唐五十年一出的天才。
    大胸姑娘是有點一根筋也知道關節,流露期盼:“要不,不要走,我拿性命來擔保。”
    王策的眉毛絞在一起,忽然有一種很微妙的感覺,像是鎮定劑一樣注射在血液裡,有一點發副。卻仍然堅定的搖頭。
    魯克等人,悉數不知他的前身身世詭秘自然不知其中的嚴重性。
    取出一塊碎銀子從一個夥計手裡接回一包包的鹽已和調味品。王策忽然歎了口氣如果什麼都不說,就這麼離開,那就太辜負朋友一場了。
    東洲這麼大,九洲這麼大,也許這一次去了,便再也不會回北唐了。難道,真要一輩子讓這幾位好友對他離去的理由一直懵懂嗎?
    “阿克,海棠妞。有一件事我應該是時候跟你說一說了。關於我的身世。”
    不等魯克和大胸姑娘反應,王策就一路走一路買,一路有條不紊並用最簡練的言語將他的詭秘身世道來。自然,這其中許多仍然沒有提及。
    身世是一個謎團,也是一個災難,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能把人給捲進去。王策不想讓這件事波及好友,那就只能有限度的說。
    “你知道得太多了”,哪怕在殺人犯的現代,都未必是一個玩笑,何況是現在。
    阿克和大胸姑娘保持一個莫名的癡呆造型。
    王策陸續把東西都準備妥當,二人才從震撼中蘇醒,一時心神混亂,滿腹的疑問卻不知從訶說起。劇是阿克千頭萬緒中忽然問了一句:“王大叔知道嗎?”
    “你們知道就好,不要胡亂說。”王策徐徐搖頭,只意味深長道:“有時不說,比說穿了,那要好多了。”
    諸海棠忽然別過臉去,輕輕的咬了一下擦了胭脂的嘴唇,然後重新轉過頭來,平心靜氣:“你要走,必須走。或許,你不如還是回去陛下身邊,陛下身邊高手如雲,那些人必定害不了你。”
    王策沒有說,皇帝的心思他也沒猜透,更加沒說,皇帝也可能會是想要他小命的那一個。自古以來,哪一個政客不是翻臉如翻書?皇帝那更加是六親不認的主。
    他的缺德前身,不過是皇帝的外甥而已。若真有這麼多情重情的皇帝,那不知多少死在親老爹手裡的皇子都在喊冤呢。
    有一天,皇帝會不會把矛頭指向他,他不知。不過,當前皇帝的矛頭必定在暗中指著老顧。
    王策灑然一笑:“京城一定,我想,陛下大約也沒有多少王牌了。京城,或許不是表面看起來那麼重要,不風……”
    不過什麼?王策沒有說,阿克和大胸姑娘一時也沒有心情要問。
    不過,三皇子,叛黨,皇室,乃至於兩衙,一些線索若然聯繫起來,你會發現京城就會變得很重要。
    若然皇帝不能阻止京城旁落,那落敗就是一定的。除非……王策穿回地球……弄一枚核彈過來交給皇帝,或者皇帝本身就有一枚核彈。
    王策勾住阿克肩膀,拉住大胸姑娘的素手,總也是興高采烈。
    不論如何,不會比上一世更糟糕,穿越來一年,就已經結交了好朋友,這很美好。
    這彼此,沒有什麼機心,沒有什麼算計,只有一旦結交,就會投入信任。這比上一世做生意做得全身心眼,生怕這裡被騙,那裡會被算計,結果死到臨頭,都沒交下幾個朋友,那是別有一番滋味。
    “東洲很大,北唐很小。”
    王策認真的看著左右的好友:“有一天,你們要走出北唐,看看更遼闊的東洲,看看更偉大的九洲。不要被北唐這一畝三分地牽絆了。”
    “也許天外有天,也許人外有人。”
    “我會在北唐之外,等你們有一天走出這一個圍城。”
    王策抬頭,天色暗淡下來,他驀然頜首:“我要走了。”
    我的朋友們,我們東洲大地再見。
    城牆上是一些守備軍士卒,不過,這大冷天的又是大雪不住的下,也沒多少士卒樂意在圍牆上透過滿肚子的西北風來呈現忠君愛國之心。
    王策的手裡,是一件由四處模仿阿皮的家傳飛爪打造的飛抓,一個輕抖,一個步飛竄,轉眼就一身白茫茫的翻閱在城牆上。
    最後回首看了一眼,來不及分辨好友的表情和眼神。王策一個跟頭就飄然落下。
    阿策,走了。或許,從此不能再見。
    魯克忽然有一些深深的疲乏,十多年的朋友,就這麼被逼走了?
    王策,魯克,皮小心,差不多是從一會走路,就在一起玩大的。當然,跟皮小心那有時有點粗神經兼且自信過頭那小子,是小時候打出來的交情。
    一起在北鎮長大,一起在北鎮玩泥巴,一起穿開襠褲,乃至一起大試,一起入兩衙。很多時候,他們就好得好像一個人一樣。雖然一年前阿策受傷後,有一些變化,可他們還是很要好。
    從此,再沒有北衙三傑了。魯克不知為何,憤怒的拿刀狠根的砸牆,一直把刀砸斷為之,才像一頭野牛一樣從鼻孔噴出兩條粗氣。
    他和阿皮一直捍衛北衙三傑的名號,不承認其他綽號。卻不知道,他們在捍衛的,只是一段很率真很深厚的友誼。
    “是他們逼走阿策的,我要一個一個的砍掉他們的腦袋!”
    魯克像一頭野牛一樣,憤怒的奔跑,向榮華樓奔跑!
    諸海棠默默的看著城牆的方向,良久,她像王策平素搞怪一樣,豎起衣領。然後,毅然轉過身,向榮華樓前進!
    一粒珍珠一般的水珠,悄然的從大胸姑娘豎起來的衣領上掉下來。落在積雪上,很快把積雪融化成一個小窟窿。
    一粒珍珠一路墜落,墜落,墜落!
    小心翼翼的前進,過了老遠,王策才找到事前準備在城外的白色戰馬,翻身上馬,賓士在雪地上。
    因為大雪的關係,今天趕路的人不多,官道上不少積雪白皚皚的,也沒怎麼被踐踏過。只是當王策策動戰馬飛馳,一回首,就看見四蹄揮動,是積雪和爛泥飛舞。
    甩在後邊的,是烏七八糟的顏色,覆蓋在白色的大雪上,格外的刺眼。就像是一個嶄新的世界,被一個毫無禮貌的不速之客給踐踏了,給污染了。
    然後,就是毫不負責的甩手離開,留下一地狼藉給人收拾。
    我真賤!王策的心情很快變糟,暗罵一句。他是為自保而逃生,為什麼會覺得有一些說不出的感覺?
    “其實你不想走。”
    我還其實不想留呢。說得比唱的漂亮。王策惱怒回頭:“你還跟我做什麼。”
    老許太監足尖一點,飄然從官道一旁躍下,與戰馬並肩,看著前方:“我受陛下之令前來保護你,你在北唐一天,我就會執行。”
    王策的臉頓時青了,一字一頓:“你瘋了,諸海棠你不去保護?她是北唐的未來。”
    老許太監一言不發。
    有時,唯一能說服自己的,那便只有自己。
    王策迎著凜冽的寒風,臉色前所未有的紅潤。真氣灌入雙臂,猛烈的勒住戰馬,戰馬從極速頓止,幾乎人立而起!
    “啊啊啊!”王策仰天發狂的一通亂吼。
    “我真真真是一個**啊!真犯賤,真真犯賤,犯賤之極。”
    王策怒吼半天,空曠的山野裡,不住的傳來回音:“賤!賊!賤!”
    連老天都同意,阿策你就乖乖的從了吧。
    這就是命啊!

第157章 誕生,第二個心相
    求月票,狂求月票!
    天色深沉。滿滿的白雪鋪滿大地和屋頂,為這一個夜晚,反射了少許的光線。
    當竺逢平率領幾名麾下,匆匆趕來榮華樓的時候,第一時間心裡就是咯噔一下。是皇室的人在把守榮華樓![shuhaige.com]
    竺逢平鎖眉的時候,正在考慮是否出了問題,是否需要撤離的時候。忽然一個沉聲入耳:“不必想了,往後邊的房頂上看看。”
    是徐鐵柱,南武軍的總領,也就是當日被王策下令拿下的那個古板的總領。
    縱是夜色,以竺逢平的修為,基本能看到大約百米外的屋頂上,各有兩人屹立大風雪中。這一個不善言辭,甚至很刻板的徐鐵柱徐徐道:“你再看看另一邊。”
    榮華樓的另外一側,是一條例掛的屍體,低溫令鮮血凝固在屍體上每一處,格外猙獰。竺逢平認得,乃是一名北衙的一名核心供奉,凜然:“皇室武宗!”
    徐鐵柱似在大門口思考了很久,竺逢平多少知道此人,祖上一直是南衙的人,忠誠不二。如果不是有武宗威脅,他估計早就轉身走了。
    竺逢平忽然一把壓在他肩膀上:“先進去,看看他們的把戲!”
    徐鐵柱默然,半強制的被推進榮華樓。
    榮華樓的一樓二樓,乃至於三樓,都已經被許多兩衙的高級官員,乃至供奉給填充滿了。而一旁的四角,赫然便是一批皇室高手虎視眈眈。
    兩衙高手已然知曉處境了,跟皇室高手互相隱隱對峙。但,沒人動手因為……
    竺逢平不動聲色的觀察一番,隱約發現另外兩個方向,依稀有兩條人影屹立風中,心中頓時寒了一片:“四大武宗全部到齊!”
    “竺大人徐大人,上邊請。”這一名皇室高手彬彬有禮。
    竺逢平和徐鐵柱面無表情,一步步的艱難走上二樓。二樓悉數是總領,以及一些鬥罡境供奉。見又是兩名總領到來,任時中和孫允浩對視一眼暗自苦笑不已。
    只差竺逢平和徐鐵柱了,一來,兩衙的總領除了王策,以及兩位出巡的總領,其他全部到齊。
    此時,三樓傳來一陣故作爽快的大笑:“諸大人,許大人果真守信,也果真是兩衙的不二人選,一聲令下,就把兩衙的人都召集過來了。”
    “許大人濤!”
    “諸大人,請!”
    安陽郡王洛王紛紛微笑舉杯。諸相如和許重樓神色淺淡,緩緩舉杯,將杯口向下酒水嘩啦灑在桌上。一個重重的落下,杯口劇扣在桌上。
    安陽郡王和洛王也不惱怒,反而笑容越發的燦爛:“諸大人,許大人何必如此。”一頓,往另一邊道:“童參贊,蔣參贊,你們何不勸一勸二位。”
    童西華和蔣百書冷笑反手把杯子扣下。諸相如抬頭,淡淡道:“皇家五王中居然有三名王爺都參與謀反,安陽郡王,你果然好手腕。”
    安陽郡王微笑:“並非我的手段,乃是皇帝不得人心。”
    許重樓環顧一眼,三王乃至一些郡王都在這裡,他道:“今日,叛逆想必是全部現身子,難道安陽郡王你就不怕陛下和談大人將你們一網打盡。”
    “談季如?他自顧不暇,不死也脫一層皮,來不了。至於皇帝……”安陽郡王哈哈狂笑:“你們以為皇帝還有機會嗎?”
    諸相如等人的面色頓時一沉。
    這時,樓下忽然傳來怒氣沖霄的吼,充滿了悲憤:“安陽郡王,洛王,你們他娘的都給小爺滾出來,讓小爺砍掉你們的腦袋為阿策報仇!”
    魯克悲憤欲絕的挾著滔天怒火而來,徑直在榮華樓大門破口大駡!
    幾名把守大門的皇室高手臉色一沉,一瞬拔刀劍相向。刹那,一道絢爛的劍芒吞吐伸縮,叮噹數聲,俏臉紅潤得反常的諸海棠悄格開襲缶!
    一道劍芒洶湧,吞吐半丈,嗖的一下從一名真武九境的皇室高手胸膛上洞穿。其他三人暴跳如雷,棒動寶劍瘋狂的殺過去。
    “你敢傷她!”“不許傷人!”兩波罡氣無聲襲來,將這三人一道震飛。
    諸相如和安陽郡王幾乎是一道出手,一道飄落大門前。諸相如冷冷的掃視一眼,虛空一按,一股雄厚真氣轟隆一下爆裂,當場將那三名皇室高手震得狂噴鮮血倒下。
    “安陽郡王,我他娘的宰了你!”魯克發狂的紅眼,充滿血絲的撲上來,分毫沒有平素的沉穩。
    “小子找死。”安陽郡王淡淡,你以為你是王策啊,就是王策眼下也不敢在他面前跋扈。以前的他被規矩約束,今日的他,便是規矩。
    拂袖之際,眼看就要把魯克一舉轟殺。諸海棠忽然折身攔在前邊,安陽郡王大駭,急忙撒手,欣賞的看了諸海棠一眼,看見她眼裡的堅決,她說:“你殺我的朋友,我就離開北唐!”
    安陽郡王冷冷的掃視拼命掙扎的魯克一眼:“小子,你運氣好。”
    諸海棠和熊式武,乃是北唐的未來,乃一國之根本。強如某個全民運動時代,錢三強等研究竟核武的科學家也沒被運動過。
    “請!”安陽郡王微笑。
    目送諸相如三人上樓,安陽郡王的目光巡視一番,暗自鎖眉:“難道那孽種猜到兇險了?”
    “他不會來了,他猜到了。”
    神秘恩主再一次以易容後的面孔出現,凝視著街道的一端,深鎖眉頭:“他很狡詐,非常狡詐。來了,就會送命,他只要猜出,就決計不會來。”
    安陽郡王皺眉。神秘恩主淡淡自通道:“放心,只要控制兩衙,他就是插翅也飛不出北唐。”
    “我不是犯賤,我只是忽然想起,沒准那位犀利哥,可能在關卡要道布下重重埋伏,我估計很難逃出北唐。”
    王策不知道是在給誰解釋,或許是向老天解釋,或許是說給自家聽。解釋他走了,結果又回頭的犯賤行為。
    “你想,如果兩衙被控制,以兩衙的本事,那我必定逃不出去。除非我是武尊,可我不是!”
    王策拼命找理由,拼命解釋。
    老許太監微笑,釋放一記悶棍:“以你的狡詐,斷沒有逃不出去的道理。”
    王策惱羞成怒,你是不是非要逼我承認我就是犯賤?我就是下賤?分明都跑路了,居然還自動轉回去送死。一想起這,他就淚流滿面,心軟真爛啊。
    老實人就是容易被人欺負。恭王和忠王在地獄淚流滿面,這丫的居然還有臉自稱老實人,這多半是沖出九洲沖向外太空的“老實”。
    真草蛋,真犯賤!
    遼東鐵騎,乃至白馬義從並非擺設,除了李香君的六大戰靈,也並非擺設。只要他想,他就能。
    以王策對南衙的熟悉,甚至多半連戰靈都不必出動,就能找到南衙的規律破綻,從而施施然離開。作為一個一早考慮跑路的人,那條退路是十拿九穩。
    好吧,我是犯賤了。我是白癡了。王策惡根狠的心想,北唐有一些人是留戀的,有一些事是必須要做完的。不能留下一地的污泥,然後就不負責任的丟給別人。
    某些事,既然開頭了,那就索性做完它。老顧要他一直留在北唐,就必定是有理由的。
    舍了跑路的念頭,王策思緒萬幹,一時心中一動。不對,皇帝是一個很琢磨不透的人,能在四大武宗的鎮壓下苦忍十七年,一旦開戰就必有極大把握。
    京城這一條線,一定有轉機,皇帝的小黑手絕對不會輕易放棄。
    王策心想:皇帝暗中提拔我,默許我弄死恭王和忠王,把我擺在檯面顯眼的地方,用我來激化矛盾。一步一環,分明是咄咄逼人,這裡絕對不該出現如此大漏洞。
    就是給一頭豬思考十七年,沒准都能思考出為什麼濤著這個哲學命題呢。
    “必有轉機!”王策揮拳,泛漾出夏天一般的燦爛笑容,幾乎融化掉積雪。
    “那就大幹一場。讓小爺用一身沖氣震撼那些壞蛋吧。”
    爆喝一聲,戰馬猛然加速飛馳,幾乎快要飛起來。王策的目光漸漸堅定不移,這一次,那就是狹路相逢勇者勝,讓這些土著們看看華夏好男兒的勇氣和鬥志!
    這般想著的時候,這般下定決心,要大幹一次的時候。
    一抹鮮紅,悄然無息的從頭頂漸漸凝態!
    不多時,隱約已然能看見城牆。王策狂喝震動:“狹路拒逢勇者勝,老子一身帥氣,難道還怕你們!打就打,幹就幹!別以為老子就沒有風骨!”
    風在吼,馬在叫!王策在咆哮!
    隱約的,伴隨王策的決心,那一抹紅色越發的明豔動人,越發的凝聚形態,幾乎就快要呼之欲出。
    老許太監震撼絕倫的親眼目睹,一個奇跡誕生在眼前!
    王策的頭頂風雲席捲,竟然一轉眼,又一個心相仿佛從腦袋裡拔出來似的,凝結成形。
    老許太監甚至震撼得一腦袋把一棵樹生生的撞斷,目瞪。呆,呆若木雞,無找到更貼切的詞來描述他此時此刻的心理!
    從來沒聽說有人能有第二個心相,一個人只能有一個心相,就好像一個人不可能把靈魂一剖為二一樣,這是天經地義的。
    而今天,他看見了。
    王策這時誕生了,第二個心相!

TOP

第158章 老子一身正氣,蒼天笑了
    一抹如火焰跳動的紅色分外的明豔。u點
    第二個心相?
    心相是很獨特的東西,強如歷代煉師都沒能摸透。那是一種純粹的精神能量,是個人心靈中,思想中,乃至靈魂中的信念信仰,個人圖騰。
    王策錯愕。他曾對心相做了一番深入的認識,沒有人能擁有第二個心相。一個心相,就像是一個身體裡的一個靈魂,具備唯一性,絕對不會再有第二個,就像一個身體裡不會有第二個靈魂。
    從來沒有。這四個字,足以說明一切。
    王策忽然撓頭,難道因為自家不是土著靈魂的關係?所以有了第二個心相?或許是一個解釋。不論如何,這是天大的好事。王策從震撼中蘇醒,眉開眼笑興高采烈,很像是一個偷雞的小賊,不知不覺的從老天爺那裡偷來了第二個心相。
    令人錯愕的是,王策的第二個心相居然是毛筆形狀。這很古怪,一個至今沒適應毛筆,才勉強學會正確的拿毛筆手勢的他,居然誕生了一個毛筆的心相。
    毛筆,這好像素來是文人的專利。上輩子的王策都沒念過大學,這輩子依然沒讀過太學或國子監,怎麼看都不像是那一個拿毛筆的人。
    嗯,他更像是一手拿劍,一手拿算盤,隨時準備綁架勒索的好人。
    王策,今日正好聳滿十七歲。
    年紀輕輕,已然是結罡境!其實是罡氣境,老許太監的情報落伍了。
    身懷六大戰剝其實是七大戰靈,外加幾支戰靈軍。老許太監的情報仍然沒能與時俱進。
    然後王策是心相學士,身懷兩個巨匠心相。
    王策以前隱藏得深,也被大胸姑娘的耀眼奪目光芒籠罩。旁人只知他的狡詐,卻沒看見他更多的東西。
    然而老許太監此時正眼相看,忽然發現,隨便一項擺出去,那便是眾所公認的天才。策身兼三項,那便又是什麼?小怪獸?那要小心奧特曼了人家的生活可是吃飯睡覺打小怪獸。
    老許太監的異樣目光,王策沒察覺,他正在破解心相密碼:“老子一身帥氣!”
    心相沒反應,王策撓頭大喊:“芝麻開花,節節高!”
    “地振高岡,一派西山幹古秀。門朝大海,三合河水萬年流。”“你一拍啊我一拍啊川
    王策絞盡腦汁,不住的喊出一票密碼,死活沒喊出來。末了才是一句:“老子一身正氣!”你一身正氣?蒼天笑了。
    心相嗡的一下便是動了。
    王策滿頭大汗,這不容易啊。一個心相密碼整得跟現代金庫密碼鎖似的。
    “我們入城。”
    城牆像是一頭盤臥的蜿蜒巨龍,王策就是那個赤手空拳要挑戰巨龍的人。
    飛馳中城牆前的一帶是一片開闊的空蕩。凜冽的寒風毫無遮攔的迎面如刀,幾乎將臉都要害裂了。
    京城的城牆高大而雄壯,一邊飛馳城牆就好像快要倒下來,把所有人碾壓成粉砰,那是窒息的壓力。
    王策飛速打馬狂奔,運足丹田之氣中氣十足的震送一句:“本官南衙王策,十萬火急,速速讓開。”
    一塊權杖飛向守城士卒,士卒一看慌忙閃避開,把權杖重新高高舉起王策像旋風一樣沖過身邊彎腰一把將權杖拿回。
    凝視城中,王策泛漾一抹清澈的冷笑,那就真正的大幹一場!我來了!鐵騎賓士,四蹄踏在石板路上,仿佛每一下就敲打在人們的心裡。王策一路絲毫不做停頓,飛一般的直撲榮華樓。
    一人一騎,竟好似萬馬奔騰一般的氣勢,令人不敢直面這咄咄逼人的絕世鋒芒。
    狹路相逢勇者勝,今日小爺就戰了
    蹄聲飛快,隱約好像連成一線,不住的奔騰,不住的肆虐,不住的震動。
    燈火輝煌的榮華樓躍然出現在眼前!王策目光一凝,不但不減速,反而打馬加速,一霎把速度提到極限。【《《書海閣》》*悠
    一個提氣飛騰,一身白色的王策猶如一道暗夜中浮游的劍氣,瞬息只見一道光芒閃耀。榮華樓的金字招牌,嘩啦一下崩碎為無數碎片。
    來勢兇猛的戰馬刹車不及,轟隆一下直撞犬門。四名皇室高乎駭然吃驚,抬手一掌將戰馬當場擊斃。卻不防從天而降的王策,儼然鬼魅一般。
    噗噗兩聲輕微,堂堂兩名真武九境高手,被王策施以根手突襲,鬼魅的身法帶著快如閃電的劍法,連續洞穿二人的喉嚨。隱隱,已然具備簡單致命的雛形了。
    這剩下兩名皇室高手驚怒交集,下手狠毒:“小子,你找死!”
    “殺了!”王策頭也不回,徑直入內,輕描淡寫的彈指一甩。
    一身黑色的老許太監悄然無息的落下,雙手如鋼爪一般悄然的打碎罡氣,落在二人頭頂。兩顆腦袋當場就被轟入胸腔內
    忽然,老許太監一身僵硬,隱隱感到一種莫大的兇險,就好像被一種可怕的力量鎖定。他徐徐回首,看見了那各據一角的兩大武宗。
    王策忽然是一臉的愉快,一臉的歡笑,犬步邁入榮華樓
    “王參領!”“王總領!”
    一時,是此起彼伏的驚呼聲。認識的不認識的,皆是吃驚不已的看著王策脫口,竟是沒幾人知道王策來了京城。
    王策如沐春風的笑笑:“大家好,雖然我娘沒喊我回家吃飯,不過,我王漢三又回來了。”
    一樓沉寂,沒人懂得欣賞這句話。一樓的多半是罡氣境上下的供奉,以及部分手握實權武力的百戶。
    王策向眾人點點頭,直接往二樓走去。一旦來到二樓,便發現無數雙目光死死的看著樓梯口
    孫允浩一個箭步沖過來,焦急:“你怎麼也來送死了,我以為你會去知會陛下。你,你實在令我失望。”
    在二樓多是一些鬥罡境的供奉,以及一些總領參領。王策認識的就多了,一個個的挨個招呼:“任大人,徐大人,竺大人,你們都在聚餐啊,都不叫我一下,當真不夠意思。”
    任時中等人哭笑不得,竺逢平大步過來,咬牙低道:“你幾時來的京城?”
    任時中忽然眼波一亮:“難道,陛下和談大人是派你過來解京城之難的?”
    看不出,這些參領總領居然很有八卦長舌精神,七嘴八舌的問起來。王策居然一時開不了。,不得已暴喝震懾:“各位,且聽我一言。”
    “趁現在速速吃飯,吃一頓好的。不要浪費了,今日是我生日,就當是我請了大家吧。”王策板著臉:“嚴肅點,我說正經的。”
    一票總領參領目瞪口呆,都什麼時候了,你還開玩笑?
    “各位,等消息吧。”王策洋洋灑灑的是一臉充滿陽光的微笑,但多半不會是好消息。當任時中等看見只有一個老許太監的時候,心不住的下沉,隱約也知道了。
    不論皇帝是否有後手,眼下都絕難善了。
    犀利哥今日擺下天羅地網,擺下鴻門宴,目的就是要拿下兩衙,要坐等王策自投羅網。如果這都不成,那只能是白瞎了一雙雙的狗眼,白瞎了一身的心眼。
    不論皇帝有什麼後手,都不會在這時這刻拿出來。因為,一旦拿出來,那就是直接跟皇室四大武宗死磕。若皇帝願意死磕,就不會出巡了。
    三樓,三樓是一個高手如雲的龍潭虎穴。
    王策往上的時候,腳步越來越沉重。頓住步法,一口氣深深的汲入心底,在五臟六腑中轉個來回,慢慢吐出。此時,他的思緒變得理性。
    “哈哈哈,你果然還是來了。”
    當王策從樓梯口冒頭的時候,就是一陣大笑。
    大胸姑娘和魯克分明是陷入莫名的激動狂喜中,乃至一時思緒紊亂,連話都忘了說。
    以安陽郡王為首的一票皇室,冷笑的看著王策,隱約竟然有一絲佩服。明知是絕地,這小子還敢一頭撞進來,這膽色絕對了得,便是死對頭也不由心生一絲敬意。
    諸相如和許重樓互相看了一眼,暗自皺眉。
    安陽郡王不是聒噪之人,王策既然送上門了,那他連顯擺報仇的心思都弱了,首先的第一念頭便是:“殺了他。以絕後患!”
    一名皇室武尊無聲化為閃電,一掌轟向王策的頭頂
    一支仿佛從虛空中摸索出來的大手,輕描淡寫的格擋,順勢反手一拍一送。這名武尊頓時悶哼例飛回去。
    王策充滿歡欣的目光,投往錦衣中年身上,笑嘻嘻:“犀利哥,上次你說我們聯手,讓我暗算陛下。我考慮了,我忽然覺得這是一個好主意,北唐應該有一個更年輕的皇帝。”
    “我看,三皇子就不錯啊。”不遠處像木偶一樣呆坐的三皇子聞言全身一顫。
    諸相如等悉數呆滯
    安陽郡王臉色一冷:“你什麼意思!”
    錦衣中年糾結啊,風中淩亂啊。王策的背書保證,那是一點信譽都沒有,真要信了他,那多半被賣了還要自家數錢,多半是挖了坑還不知道是給自家挖的。
    可是,犀利哥心知肚明,皇帝真的很需要王萊。如果王策真的肯合作,那皇帝的帝王三寶就不會成為最後的麻煩了。
    該不該信?能不能信?
    犀利哥忽然發現,他原本推給王策的難題,一下子被王策在一個恰當的時機轉過來丟給他,成了他為之糾結的牛皮糖。
    王策很大度的擺擺手:“沒關係,你們先考慮。哥有的是時間!”
    王策很是自來熟的大喇喇坐下,拎起筷子大吃一通。
    三樓所有人的眼神,就像看著一個天才白癡的綜合體。
    “王策來了?”
    家將的回報,令王首輔歎了口氣,舒展了臉上的皺紋,敲擊腰背,一臉苦色的站起來。
    “他既然來了,那我們走。”
    王首輔走下一座酒樓,站在風雪中,喃喃自語:“可憐我這一把老骨頭,冰天雪地的還要操勞!”

第159章 那秋,那樓,那人
    趁今天訝是雙倍月票,我拼命碼章再爆發。看能不能打動大家支持本書,把本書的月栗頂到四百。
    榮華樓的三樓,一時只有王策拎筷子胡嚕湯菜的響動。[shuhaige.com]
    “不錯,這湯是真不賴。要不,大家都來嘗嘗?唔,還有這魚也做的不賴,好手藝啊,居然連半根魚刺都沒。”
    王策用筷子砸砸湯碗:“各位,天大地大,吃飯最大。不要辜負了上天給咱們的腸胃。”
    “阿克,海棠妞!來,都來。”王策熱情的,也是旁若無人的拉著兩人坐下來:“試試這個,比一味樓果然是高出一等。”
    王策熱情的興奮的跟三皇子招手:“三皇子,索性你都要做皇帝了,不如把這酒樓賣給我吧。”
    三皇子木然抬抬眼皮,王策撓頭,笑嘻嘻:“今日我王某正滿十七歲,大家何不高興一點。來來來,吃啊,我請大家的,賞臉一下下。”
    眾人暗中翻白眼,滿是被氣的添堵的感覺。都這時候了,誰還有精神吃飯,連性命都快沒了,還吃飯。你王策是豬啊。就是要死了,才要大吃一頓,不要辜負堂堂正正的在世上走一回。王策對這些沉重者嗤之以鼻。
    “你什麼意思。”安陽郡王冷冷的看著犀利哥。信任他,不等於會縱容犀利哥胡來,打亂他們的全盤計撲。
    犀利哥輕輕道:“帝王三寶。”
    安陽郡王等無不恍然大悟,色變凜然:“你有辦?”
    “他有辦。”犀利哥的銳利目光定在王策身上。
    諸相如等人駭然失色,他們一直堅信皇帝不會出事,正因為大內營以及帝王三寶。疆域越大,人民的生機越旺盛,帝王三寶就越強大。
    莫要看大世疆土更大,人口更多,乃上等之國。可真要比較起來,北唐皇帝的帝王三寶未必就輸多少。這是北唐挑戰大世的另一個信心。安陽郡王等人的眼神頓時閃爍起來,陷入同樣的糾結。王策一定要死,可皇帝的帝王三寶乃是一個天大的麻煩,看來似乎註定是二選一了。
    王策聞言,拍胸脯一臉“我從來不騙人”的神情:“信我原地復活,說了跟你們聯手,那就一定聯手。”
    王策這一句,反而令安陽郡王瞬息做出決定,凶光一閃:“帝王三寶,我們自己解決,殺了他!”
    “絕對不能讓他活下來。”
    絕對不能,當年那件事牽涉太多,這孽種必須死。安陽郡王素來不是優柔寡斷之人,既然有決定,那就立刻下殺手。
    轟隆一下氣浪震盪,安陽郡王悶哼退卻,怒斥:“老許,莫非你真的一心找死。”
    老許太監淡定道:“陛下讓我保護他,那在我死之前,誰都不能傷他。”
    “等一等。”
    王策忽然震聲大吼,笑吟吟道:“看在我快死了,多少讓我知道是為什麼死的,因什麼而死,不要讓我做個冤死鬼啊。”
    王策撓頭,心癢難騷:“我真心想知曉,你們為何要奪取京城,這對你們有什麼好處?”
    “那你就去鬼界做午冤死鬼!”安陽郡王怒吼,一個搖擺,轟隆一掌打出雷鳴!
    老許太監冷哼,反手一下將安陽郡主一舉震飛:“你不是我的對手!”
    安陽郡王忽然狂笑起來:“我不是你的對手,不見得你便能打遍京城無敵手了!”
    一條素白的身影鬼魅般的出現,鐵拳一動,竟仿佛把空氣都打爆了,劈裡啪啦的一震爆豆聲。跟老許太監一記對轟,老許太監悶哼倒飛,目光一凝:“唐正越!”
    一名歸元武尊,一名不老武宗。
    在並不是太寬敞的三樓,糾七一道道的殘影,一時只聞得雷聲不斷。
    竟是互相都約束真氣罡氣,並未太大的波及三樓。
    稍微有一些洩露,也架不住三樓多數是武尊,舉手投足就化解掉。
    這眼花繚亂的戰鬥,王策看了幾眼就眼暈了,這速度太快了,眼睛根本就跟不上。
    一霎,忽然一道強烈的氣息震動,被搶先化解。老許太監和唐正越各自悶哼一聲,重新站在一旁,只是老許太監一腳沒站穩,將地板跺穿一個窟窿,顯然略輸半招。
    難怪皇帝會派老許太監來保護我,這貌不驚人的老太監居然有抗衡不老武宗的實力。王策暗暗吃驚。
    這時,一道劍氣呼嘯直取王策。王策大駭,我靠,這也太不要臉了,安陽郡王這堂堂武尊,居然偷襲他一個年滿十七歲的年輕人。
    奈何,老許太監被唐正越牽制,想要救援都無。卻在這時,諸相如飄然將王策一把抓開。劍氣橫掃,噗嗤一下將酒樓牆壁破開一個大窟窿。
    淒淒寒風頓時從外邊湧進來。
    王策捏著老顧在鬼界留給他的按摩棒,哦……不,是信號棒,捏得手心汗津津。要不要現在就放,要不要?這是老顧留給他的最後自保王牌,難道真要用在這裡?
    走到這一步,皇帝的後手依然沒出現。王策也忍不住揣測,難道是他猜錯了?難道皇帝果真是一頭不思上進的豬?
    皇室四大武宗,乃至好一些看得見的,看不見的武尊。悉數到齊,金部擺在這裡,好像美帝宣耀武力一樣。
    兩衙沒有武宗,武尊倒是有一些,奈何不少都跟著一起出巡去了。這造成兩衙根本無人能用,不得不在打群架後,違心聯乎抓捕劫獄者。
    如今,兩衙逗留京城的武尊數字不見得就比皇室武尊多。加上四大武宗,那就一定不是對手。
    再給八位歸元武尊,或者兩位武宗,這一架還多少有一定勝算。然而,眼下卻從哪裡變出這樣的武力?
    武宗乃是北唐的戰略武力,武尊也至少是戰術武力級別。除了大內營,朝廷有多少武尊多少武宗,皇室要查清楚,那是太容易了。
    王策的手越發的汗津津了,是否動用終極力量?
    王策憤然不已。這安陽郡王都一點不像電影裡的反派,一點廢話都沒,說殺就殺,連話都不讓說,一點品位都沒。
    安陽郡王又不是白癡,以王策那嘴皮子,真要讓他開。了,那說不準連石頭都能說得開花。怎麼敢!又不是沒領教過,被氣得吐血的過去仍然歷歷在目呢。
    “諸相如,你莫非當真想死!”
    安陽郡王盛怒咆哮:“滾開,讓我殺了他,你就是北衙指揮使!”
    看來是只有四個人在戰鬥,但,不論是兩衙武尊,還是皇室武尊,隱隱都在蠢蠢欲動,只需要一個理由,一根導火線,一句命令,便隨時會打成一團。
    觸目驚心之極!
    一旦交手起來,那就動輒是武尊身死,那死的全部是北唐的依靠力量。
    洛王面色慘白,這就是他們和皇帝一直在避免的,避免真正的火拼,以免損耗北唐的實力。難道,真的不可避免?
    就在這時,沉聲如雷,滾動三樓:“鬧夠了!”此聲,竟然令得碗碟等悉數跳起來,震碎。
    一條黑影穿梭,老許太監和唐正越各自像一頭野豬一樣沒頭沒腦的撞飛出去。諸相如和安陽郡王更是氣血沸騰,各自噴灑一口鮮血退出。
    來者赫然是唐正耀,皇室四大武宗之首!
    三樓頓時沉寂下來,陷入一片肅殺。
    “鬧夠了?”
    一身便服的唐正耀不滿道:“你們一邊是朝廷仰賴的重臣,一邊是皇家之人,莫非真要自相殘殺。”
    佈滿了噤若寒蟬的因數,唐正耀乃是四大武宗裡,唯一的琉璃武宗,也是北唐皇家乃至朝廷最有可能成為武帝的那個人。北唐若然挑戰大世,唐正耀就是那個扛鼎挑戰大世武帝的人。
    唐正耀的話語權極重,只是他平素一貫埋首修煉,素來不理不問朝廷。今次,難得跳出來插手,實在是破天蒂,大體好比鐵樹開花,好比一輩子處男處女。
    他是四大武宗裡,修為最高的,也是實力最強的。幾十年前,便已經是琉璃武宗了,可謂深不可測,便是宗派和世家也攝於其威。
    兩衙的人面色一沉,心也下沉。如果連唐正耀都拔萬相助皇室,那陛下真是凶多吉少了。
    真真想不到,四大武宗竟然悉數倒向皇室了。
    唐正耀皺眉,徐徐凝目光:“王策,這些日子,你的大名我是聽不少了。你該不該死,不由我決定。”
    “不過!”唐正耀話語一轉:“所有事因你而起,你不死,我北唐就平息不了這次風波。”
    “就當,我唐正耀對不住你。”
    唐正耀徐徐抬手,指尖隔空一點,一道極速爆裂的恐怖音浪沸騰。
    王策大駭欲絕,想要釋放信號已經來不及了。尼瑪!這群爛人,沒一個好貨,都是二話不說就甩臉子殺人的主。
    琉璃武宗殺一個罡風境少年,那是絕無懸念。眼看王策的腦袋就要被點爆,濤海棠等絕望閉眼!
    “天地有正氣!浩然加身!”
    一層淡淡的心相光暈,仿佛從天而降,加在王策身上。竟然輕描淡寫的將這必殺的一指給擋下來。
    王策驚魂未定,幾乎差一點就把心相給放出來了。
    一個蒼老的,卻又充滿智慧的聲音從樓梯口沖上來:“唐武宗,何必趕盡殺絕!十七年了,他的母親被你們逼死,這難道還不夠?說到底,他也有你們皇家血脈。”
    一條老朽的身軀,慢吞吞的被人攙扶著走上三樓!

TOP

第160章 最佳受力臉
    沒能繼續五章了,望大家體諒我。天冷手僵,才換了輸入,碼字速度不快。
    “老朽了,老朽了,爬個樓都能這麼累。”[shuhaige.com]
    王首輔坐下來,大口喘息的休息一會,才道:“禍根,乃是皇室在十七年前種下的。你們莫要忘了,文繡公主是陛下唯一的妹妹。”
    安陽郡王和洛王呆滯,想起今日被敷衍,頓時大怒:“王壽,你也莫要忘了,當年那件事,你也默許了。”
    王首輔歎了口氣:“老夫當年以為……我們都錯了,當時大家都錯了。所以,今日老夫就是來糾正過去的錯誤。有老夫在,誰都不能傷他一根汗毛。”
    “十七年前,內閣錯了,很多人都錯了。我們被騙了。”
    安陽郡王等無不顏色大變,厲喝:“沒有被騙,從來便沒有過。王策今日必須死,便是天王老子來也保不住。”
    王策暗自皺眉,隱約感到其中有玄機。難道說,十七年前還有另一層隱情?
    唐正耀皺眉半會,凝視王策身上的光暈,也凝視王首輔頭頂的心相:“王壽,今日他不死,我北唐就必有一場內亂,你莫非想看見我北唐霸業就此毀幹一旦!”
    王首輔忽然笑了:“他只是一個少年人,如何能毀滅北唐的霸業。怕只怕,某些別有用心的人。”
    砰!安陽郡王充滿陰森,閃電一般的直撲王策,一劍劈斬,嘩啦一下猛烈的呼嘯。只是,這一劍竟然連這層光暈都沒有傷著絲毫。
    王首輔就是皇帝的後手!王策腦海裡飛速掠過這個念頭,看著怔住的安陽郡王,嘿然一笑,掄起胳膊就是一耳光扇過去:“想殺小爺,你再去修煉百八十年吧。”
    這都在眼前了,要是不扇這耳光,那多對不起人家王首輔的心相啊。
    饒是安陽郡王是武尊,仍然沒把臉皮一起修上來,這掄圓的一耳光的將他扇得原地轉體三百六十度,一張老臉跟麵包似的發酵腫脹。
    “呼呼!”王策像火槍手吹槍口一樣,吹吹五指,興奮激動:“安陽郡王,你過來我給你糖吃哦!”
    安陽郡王的面色頓時又紅又黑,不假思索就是一掌轟下。
    王首輔神色淡定:“天地有正氣!能屈能伸!”
    這一掌轟下,光暈頓如棉花一般,一吞一吐反彈加身。安陽郡王措手不及,被送回來的真氣震傷,當場噴血癱軟在地!
    王策不怒反笑,王首輔有如斯強悍的心相,他若是不知趁勢扳回局面,那就太蠢笨了。索性蹲下來,兩支胳膊掄圓了左右開弓:“哈哈,話說,我扇了不少人,還是安陽郡王你的臉扇起來最過癮呢。”
    劈裡啪啦的一陣響亮耳光,安陽郡王的臉那叫一個膨脹,整個完全淪喪為一個豬頭。被王策扇醒了又被扇暈了,孕了暈,暈了醒,當真是羞憤欲絕。
    諸海棠和魯克差廣點就捧腹笑出聲來,諸相如等更是臉色詭異。這小子還真是肆無忌憚啊,這人家琉璃武宗的臉都青了,這小子居然還在扇,越扇越是一臉自得,生怕不夠刺激人似的。
    諸相如和許重樓唏安,難怪聽說好些人被王策氣得吐血。換了他們,被王策如此擺佈,如此折騰,那也會吐血。
    王策的目光滿是驚奇,讚不絕口:“這臉太棒了,改天我一定要發一個最佳受力臉的獎項給你。”
    沒奈何啊,王策看安陽郡王,那活該就是一張天生小受臉。就好像美帝士兵在伊拉克在阿富汗,你要不炸他,你都覺得不好意思。
    反正跟皇室是撕破臉的你死我活,王策才不會手下留情,能多扇一個耳光,心情就好一分。就算沒有王首輔的心相,他同樣會如此,只是之前沒那個武力罷了。
    莫要跟王策說什麼刺激不刺激,囂張不囂張。人家都騎在你腦袋上拉屎拉尿了,你囂張又如何,刺激人家又如何。最多把他從一刀兩段變成一刀一百段,難道還能反復殺他一百次?
    人家阿富汗伊拉克只有那麼挫了,都敢拿人肉炸,彈反駁美帝呢。
    唐正耀等皇室高手的臉,忽然一陣陣的火辣,儼然被抽在自家臉上一般。發青發綠的怒目。
    一霎,一道狂飆的劍氣轟然激爆,整個四樓的閣樓幾乎當場被摧毀,變成一個無蓋的酒樓。無窮無盡的劍氣狂飆橫掃,好似萬劍齊發,悉數打在光暈上。
    王首輔神色肅穆,向王策靠了幾步,喝道:“天地有正氣,浩然加身!”
    一霎,王首輔本來不太惹眼的心相,頓時迅速膨脹為一個龐然大物,幾乎將三樓給填滿撐爆,以最強大的力量將王策捍衛住。
    劍氣轉眼煙消雲散!王策很詭異的在心相保護裡邊,伸頭縮腦的左顧右盼。
    唐正耀一臉寒霜的按住寶劍,眯眼一道寒光乍然,心底陡然掀起滔天巨浪:“諸子心相!”
    安陽郡王等皇室高手,乃至諸相如等兩衙高手,無不大駭起身,震撼脫口:“諸子心相!”
    王策動容,悠然嚮往。這是諸子心相,一旦修成,那就能抗衡武帝了。諸子之相,這幾乎是一個心相所能這到的最高境界。
    武帝是上等之國的先決條件,然而,諸子心相學士,那就是稍微次之的。沒有一個諸子學士,那就稱不上上等大國,也稱不上文化繁盛。
    打天下要靠武帝,治天下就需要諸子學士來體現文官系統的力量。
    “天地有正氣!”
    王首輔神色不變一揮手,心相膨脹成一個龐然大物,竟然掩蓋了半邊的天空。心相獨有的五顏六色,成為夜色中的奇妙光源,顯得無比的夢幻。
    唐正耀等皇室高手的面色頓時一沉,驚怒交集驚喜的是這一來,北唐就有了兩位諸子學士。怒的是,有諸子學士保護,王策幾乎立於不敗之地。
    心相的防禦力極為驚人儘管每一個人的心相都不一樣也從不能混淆為一談攻防之力沒有一個標準。
    不過,真武九境很難破巨匠心相。武尊很難破賢哲心相。武宗很難破宗師心相,武帝很難破諸子心相。這些乃是公認的。
    心相學士未必是真的殺不死,可難纏是公認的。不過他們的壽命跟正常人一樣,這一點比武者就差多了。
    王策這會,就好比被王首輔加了一個鋼鐵做的烏起殼。
    皇室之人,看的是眼都綠了,可就是死活難以打破這個烏龜殼。既然打不破那要殺王策,也就註定是空話了。
    “王首輔……”安陽郡王想用言辭來感化一把年紀的老頑固,那他一定沒試過那是多麼頭疼的一件事。
    “不必說,我意已決。”王首輔打斷眯眼的一霎好像一直活了幾百年的老狐狸,目光定在錦衣中年身上:“安陽郡王你們莫要再重演十七年前了!”
    颼颼兩道身影從樓外飛身躍來,赫然是唐正玨和唐崢。唐正越在一旁青著老臉,嘴皮挪動傳音:“聯手!他斷然擋不住我們的聯手。”
    “想聯手殺老夫,那也不是不成,不過,還是需考慮清楚。”做了十多年輔政的老傢伙果然是狡詐如狐,一舉猜出對方打算。
    諸相如等臉色冷肅,嘩啦啦的起身,兩衙高手悉數退往一旁,虎視嫵曉的目光分明寫著“你動手我們也動手……”。
    心相學士難纏,不等於真的殺不死,只防不攻註定是要敗的。四大武宗一旦聯手,遲早能破掉。不過,唐崢遲疑了:‘1萬一激怒方學士的反應……”
    方學士便是北唐另一位諸子學士,隱居山野。動了王首輔,難說方學士會不會一怒出走。
    唐正玨心中咯噔一下,唐正耀沉吟,徐徐搖頭拒絕了這個不顧後果的提議。沒武帝就很慘了,如果連諸子學士都沒,那北唐就從此休提什麼霸業了。
    兄弟鬩牆,卻不能把屋子都給拆了。
    唐正耀呵斥唐正越:“你被怒火沖昏腦袋了,出去清醒一下。”驅逐唐正越出去,才道:“王壽,你說,王策是決計不能放走的,在此條件上,你說。”
    王壽看了一臉諂媚恨不得上來抱大腿的王策,一張老臉上佈滿欣賞的笑。
    他真好奇,這一個今天年滿中七歲的少年,為何能像一個活了幾百年的老妖怪似的。能鋒芒畢竟露的跋扈,也能一聲不吭的縮脖子放架子扯臉皮子。
    王壽沉吟:“此乃你們與陛下之爭,你們贏,他死路一條,我絕不過問口若陛下贏,那說……”
    “好。那就如此說定。”唐正耀果斷應諾。
    今天是斷然打不下去了,要動王策就要動王首輔,要動王首輔就必定要付出無接受的代價。
    安陽郡王和洛王滿臉鐵青的正要反對,被錦衣中年一個眼色制止:“不是時候。今日最重要的,不是殺王策,而是拾掇兩衙。只要拿下皇帝,王策就是死路一條。”
    莫要忘了,今日的目的是料理兩衙,收拾王策是順帶的。若然跟王首輔打起來,那兩衙一定動手。那就不是流一點血能平息的了。
    王策就是想逃,那也要逃得出北唐呢。
    何況,王策眼下是殺不得,卻也是砧板上的魚,遲早是被人宰割的命。
    王首輔笑吟吟:“一言為定。”一頓,抓臉向諸相如等人:“各位,為避免我北唐流血,還是早做決定吧。”
    “同意。”王策跟鬼一樣跳出來,跟親人一樣攙扶王首輔:“您等一等,我有點私人恩怨要解決。”
    幾步來到一臉木然當擺設的三皇子面前。王策咧嘴一笑,按住腰部,滴水劍刷的刺入三皇子的胸膛,惡狠狠道:“小爺最恨什麼榮華樓了。”
    “叫你開榮華樓,我叫你開!別以為是皇子,小爺就不敢抽你。”
    鮮血從三皇子的胸膛,一點一滴的流下來。他錯愕的看著似乎怒火沖天的王策,口吐一字:“你!”
    然後,三皇子像木頭一樣轟然倒下。
    此時,王策眼裡有詭譎的笑。心想:是三皇子,沒錯。

第161章 中盤要屠龍
    在過年前儘量保證每天三章。感謝大傢伙的幫助和鼓勵。
    ……
    第一百六十一章中盤要屠龍
    三皇子像腐朽的木頭轟然倒下。
    三樓陷入一片死寂。
    沒人敢相信眼睛,甚至很多人做了一個揉眼動作,才駭然發現這原來不是幻覺。
    王策真的一劍刺入三皇子的胸口了。王首輔目瞪口呆,唐正耀等人目瞪口呆,諸海棠等也目瞪口呆。不要拿皇子不當乾糧,人家好歹是未來的皇帝候選人之一,人家好歹是皇帝的兒子。皇帝最是死命力撐的王策,居然一劍刺死三皇子了!
    這太詭異了。
    王策素來跟三皇子沒瓜葛,更不要說什麼私人恩怨了。連犀利哥在內,誰要是信了王策那掛在嘴邊的話,那就是相信房地產開發商。
    難道王策是皇帝的私生子?想幹掉皇子,然後繼承大寶?那很顯然就不合理也不科學。除非王策腦袋被驢子踢了,不過,看他一臉得意洩憤的樣子,分明是把人家腦袋當成驢子踢了。
    千頭萬緒的念頭從思緒裡轉過,死寂被譁然和震驚所打破。人人神色各異,或是怒吼,或是神色古怪。
    王策在一臉得意的神情下,悄然無息的把所有人先前那一霎不由自主洩露出來的神色,盡收眼底。
    殺三皇子之舉,實在太意外太震驚了。強如犀利哥,也絲毫沒預料,也不由自主的從眼神表情裡洩露了一些東西,隱約印證了王策的某些想。
    一些或許相當有意思很是好玩的想。王策忽然快活的笑了,抓住你了,任憑犀利哥你再會隱藏,這次仍然被小爺抓住馬腳了。
    關於京城的一系列詭異風波種種線索在王策的心裡組成了一個圖案。當犀利哥的馬腳被抓住,拼圖基本快要完成了,許多東西即將浮出水面。
    王策眼底有一抹深沉的清澈,皇帝,這一次我是捅了你兒子我看你到底有多撐我。皇帝的這份力撐,遠遠超過了舅舅對外甥的關係。
    三皇子忽然動了一下,有人驚喜大喊:“三皇子沒死!”
    當然沒死,他又不是兇殘帝,下手很有分寸。為此,還特地動了滴水劍,看起來是穿過心臟,其實滴水劍入體後直接就扭曲偏移了心臟部位。
    人人都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盯著王策,好像看著一個從西遊記裡跑安來的妖怪。
    什麼叫肆無忌憚,什麼叫無無天。王策親自為他們表演砍皇子來演繹了。
    上頭有人真好有後臺更好,自家有實力那是最好。王策快活的大笑起來。
    “走。”
    王首輔忽然明白王策的名聲是怎麼來的了忽然有點發毛,真怕王策跑過去扇武宗一耳光。如果王萊真要慷慨就義了,那多半是做得出來的。
    王首輔的腳步一頓深深的看了諸相如等人一眼:“為我北唐保留實力,那才是最要緊的。至於陛下,他沒帶你們去,就自有辦。”
    諸相如和許重樓互相青了一眼若有所思!不知是否王首輔的那一句話,諸相如和許重樓在形勢不如人的情況下,為了避免火拼流血,默認了皇室奪取兩衙的舉動。
    一夜榮華樓兩衙局勢大變,自總領以上乃至罡氣境以上修為的高手,悉數被投入天牢。兩衙等於是被一窩端掉,整個上層官員和高手全部被拿下。
    這是諸相如和許重樓默認局勢之舉。否則,一旦火拼起來,當晚雙方二十名武尊,活下來的多半不會超過十個。
    皇室人馬紛紛進駐兩行,然後在短短幾天裡,儘量挑起擔子。
    一旦兩衙被拿下,守備軍也基本毫無懸念,一鎮五千禦林親軍也等於是送入虎口,直接被控制起來。至此,京城裡的高手基本一掃而空,皇室完整控制京城。
    皇室一夜控制京城後,首先下達的就是幾乎等於封城的一道命令。縱然內閣極力反對,奈何三皇子這個木頭人是監國,只好在嘴皮子上喊幾嗓子來發洩。不過,上躥下跳表示不滿的文官們,前來天牢拜訪王首輔之後,按王首輔的意思全部閉嘴,保持沉默,保持冷眼旁觀的態度。
    唯一有可能成為阻礙的軍機院,也在封城中保持沉默,並未下令調動軍隊勤王之類的。
    看來,似乎一切都很順利,一切都在按照計撲進行。京城是實實在在的在手裡,誰都蹦醚不起來了。不過,或許真有點犯賤,越順利,安陽郡王和恩主就越發的感到不安。好像每一個人都在配合皇室,好像每一件事都是順心如意,這反而令人不安。唐武擎做了二十多年皇帝,一個被百官認為能開創北唐霸業的人,會真的毫無後手?安陽郡王能嗅到一種不安因數:“總也感覺不對。”錦衣中年搖頭,凝視棋盤半會:“這一步走出,棋子已經展開了。要麼是屠無,要麼是被屠,沒有第三條路。
    “眼下是中盤,只要中盤走好,確立優勢。收官子的時候,我們就贏定了。”
    安陽郡王呼出一口氣,事到臨頭居然也有一點遲疑:“真的要走中盤了。”
    “一定要。你們要最減少內耗的辦,這就是。只要把邊邊角角做到做足。”錦衣中年從棋盒取出一把棋子,灑在棋盤的幾個邊角:“邊角被我們占了,皇帝就沒有路走了。”
    “這,就是京城的價值。”
    安陽郡王舒緩壓力,哈哈放聲大笑:“不光是京城的價值,還有皇子的價值。”
    “京城和皇子,皇帝忽略一個,就會一腳陷進去,遲早被屠大龍。”
    沒人在意當夜王策的攪局,那只是攪局。看來,什麼都沒能改變,兩衙一樣按事前的計撲拿下了。京城也被控制了,王策也被打入天牢了,作為砧板上的魚,只等皇帝退位,就能任憑他們宰割了。
    真的什麼都沒能改變嗎?
    “一切仍然按計撲來。”錦衣中年自信的微笑,反是暗自皺眉:“至於三皇子的傷……很有古怪,似重實輕。我以為,王策只怕察覺什麼了。”
    三皇子的傷口看似在心臟部位,其實繞開了,傷的很輕。這才幾天,就生龍活虎了。那條明顯是王策有意為之的傷口,足以令錦衣中年猜測一些了。
    “就是察覺了,那又如何。”
    安陽郡王不以為然,凶光一閃:“就算王壽保他,他一樣會死,最多半個月,我們解決一切,就解決他。”
    錦衣中年沉吟良久:“不行,我始終心緒難安,此子是禍害,我要見他。”
    王首輔執意要保王策,自是跟王策一道下天牢。
    王首輔一把年紀,皇室不想他死在天牢,索性給了最好的待遇。托了這頭老狐狸的福氣,跟他吃一碗牢飯的王策順便享受了一把。
    “,太了。”王策如此點評天牢裡的錦衣玉食,痛心疾首啊。太沒道理了,人在天牢,居然比在外邊吃的穿的還要舒服,這太了。
    吃飽喝足,王策懶洋洋的休息,順便的問道:“是陛下讓你來的?”
    王首輔一臉看似慈和的微笑,默認了,這傢伙其實就是一頭老狐狸。
    王策打了個快樂的哈欠:“我就知道,陛下必定有後手。”
    “年輕人,你錯了。陛下有沒有後手,老夫是不知。陛下只讓老夫保護你不死。”王首輔眼神裡分明是一些微妙:“你刺三皇子一蚌,是否察覺了什麼?”
    王策眯眼開心道:“你有不知道的?那我為什麼要告訴你。除非,你先告訴我,十七年前被騙,那是怎麼回事。”
    王首輔忽然歎了口氣:“那是一件很久的舊事了,約莫不少人都不願意提起。”忽然促狹眨眼:“你去問談季如!”
    王策儼然被一悶棍敲中!恨得牙癢癢,這老傢伙。
    “素聞你狡詐早慧,能猜到皇室要做律麼?”老狐狸問道。
    “有點眉目,正在理頭緒。”你隨便問,我就隨便答。
    “呵呵呵,王策,來不及了。”
    輪椅裡的錦衣申年被斗笠男推在鐵柵欄外,放懷大笑:“我還道你知道很多了,看來也不過如此。”
    王策一頓,開心大笑:“這麼說,我刺三皇子那一劍,被你看穿,讓你幾天沒睡好覺了,那就值了。”給人添堵,那活計他專業啊。
    錦衣中年的面上閃過一抹青光:“縱是你猜到跟三皇子有關,那便如何。你始終是砧板上的肉,來不及了。我們已經發動了。”
    “看來陛下應該靠近西北了,快要被你們再住了,我猜也差不多。”王策瀟灑聳肩:“至於其他的,我還真沒猜出什麼。”
    王策撓頭:“要不,給點提示?”
    錦衣中年冷冷半晌,詭異的笑了:“那便給你一個提示。”
    “幾日後,北唐皇帝將突然暴斃在出巡途中。三皇子將在皇家的摒戴下,登基即位。”
    王首輔的臉色瞬息灰白!
    王策撓頭,不太明白。畢竟是一個非土著靈魂,不懂這種古代的制度。王首輔卻懂,所以一聽就知道,此計之毒辣。
    錦衣中年嗤笑,王策一臉迷惘不是作偽,他還是高估王策了。說到底,只是一個十七歲的小屁孩,早慧不等於智慧。
    兩天后,一群騎士一身素白的焦急飛馳入京城。
    這一群騎士,為京城來了一個好比晴天霹靂的噩耗!皇帝忽然在出巡途中病逝,臨終前並未指定繼承者。
    當京城百姓開始緬懷皇帝的時候,皇家緊急召集,然後一道推舉三皇子唐承琪繼承大寶!

第162章 只許成功,不許失敗
    先是從西北,帶回老皇帝病漸暴斃的噩耗,京城遍地哀鴻,緬懷老皇帝。
    為了穩定朝野人心,皇室出面,推舉唐承琪為下一任皇帝。不過,要登基還需要一點點的時間。
    北唐並非以仁孝治國,不過,仁孝素來是一個普世思想。因此,哪怕是某些人再是焦急,三皇子也需要大約七天后才能正式登基。
    老皇帝唐武擎的暴斃消息,來得無比突然,然而,細細一想,很多人又不覺得意外。
    實在因為這些年來,老皇帝的身體就一直沒見好轉過,基本是一直在拖著病體處理國事。很多人前幾年都覺得老皇帝多半是身體不成了,要跨了。
    結果,老皇帝能活到現在,已經很是令不少人驚訝了。考慮老皇帝五十多歲,考慮各國皇帝平均壽命大約六十歲,很多人都有心裡準備。
    老皇帝的出巡暴斃,那是充滿疑點。不過,京城已經在皇室的全盤控制下,皇室便是說他們是奧特曼,說要代表月票懲罰你,你也只能承認。
    不論三皇子,四皇子,還是六皇子繼位,都不值得驚訝。不是人人都樂意做皇帝的,你問安陽郡王,他是武尊,輕鬆能活過一百歲,你送他一個皇位讓他坐,看他不老大耳光抽你。
    受真龍之氣侵蝕,皇帝是一個短命的,高危職業。平均壽命只有六十歲。
    京城處處黑白交加的時候,百姓懷念老皇帝的仁政的時候。某些人的心情,卻顯得無比的感覺良好。
    外邊的吵鬧聲入耳,打破了這一時的和諧:“皇叔,我不服,憑什麼是三哥繼位,為什麼不是我,不是老六。”
    從打坐中蘇醒,唐崢皺眉:“讓他們進來。”
    四皇子和六皇子分明是怒氣衝衝,一臉不忿的沖進來:“皇叔,我們就是不服。”
    當然不服氣,憑什麼是老三繼位。大家都是皇子,不見得誰比誰高貴。
    “服不服,不必跟我說。”唐崢搖頭:“此乃皇室的共同決定,你們不服也要服。承錫,我問你,你這些年便又做了一些什麼能幹的事?”
    四皇子頓時啞口無言,比起三皇子的能力,他的確遜色。不然,就不是三皇子監國了。
    “承宗,我又問你。”唐崢看著有點臉色發白的六皇子:“你如今不過二十二,尚未娶親,性情未定,何以治理國家。我北唐,沒時間等你定性。”
    走到這一步,鬧也是沒用了。唐崢苦口婆心道:“我若是你們,那便不要再鬧了。給你們的皇兄留一個好印象,得一個好的冊封,那便是了。實要落得兩手空空。”
    四皇子和六皇子灰頭土臉!
    “我北唐如今舉國哀痛,卻是來不及處理這一些。不過,我素來是比較傾向與東甯繼續加強友好關係。”
    “等我登基,與大臣商議,自會給東寧一個答覆。”
    三皇子披麻戴孝,紅腫雙眼,送走了前來表示哀悼,其實不定心裡多麼高興的東寧派遣使:“這是第三個了。”
    大世和西梁都來過了。尤其是西梁,恨不得北唐多亂一陣子,也恨不得新皇登基後,多花費時間來適應,甚至調整國策,從而給西梁更多的時間。
    從某一些意義上來說,周邊的幾國,一早就在期待老皇帝掛掉了。
    新皇跟朝廷總是需要磨合的,如此一來,北唐這只猛獸也就會繼續蟄伏。
    “北唐需要跟東寧人暗中結盟,不過,不能信他們。他們恨不得我們多亂幾年。”關係國家外交,安陽郡王也是凝重:“如今,那便是我們和東寧人在搶時間了。”
    這一帶只容得下一個超級大國,不是北唐就是東寧。所以,誰能率先統和資源,誰就能爭取到關鍵的時間。
    幾國派遣使紛紛前來弔唁,然後發表一些看,表示樂意看見北唐新皇登基,繼續保持友好關係云云。
    國與國之間,素來不是三言兩語能說得清的。王策一直在兩衙,也沒機會接觸這一類的國家外交。
    北唐和東寧,那便是競爭對手。北唐挑戰大世前,要先蕩平西梁。而東寧在那之前,則要先蕩平周邊不少的小再。各有各的麻煩,都不容易。
    洛王在一旁深思良久:“在登基前,還是要先解決文武兩邊的麻煩。反而是宗派世家,那可以往後邊擺一擺。”
    從皇帝暴斃的消息傳回,文武系統基本保持微妙的沉默,是一種不合作也不干涉的狀態。維持朝廷運轉,卻不說承認新皇,也不說否認新皇。
    安陽郡王搖頭:“文官不必多加理會,只要繼續下去,不必太久,他們自然會承認。反而是八府軍和地方軍,甚是棘手。”
    地方守備軍不少控制權都在世家手裡,很難調動起來。
    八府軍不會輕易出動,尤其沒有軍機院的命令,尤其是在老皇帝奇怪暴斃的情況下,八府都督腦子又沒抽筋,當然不會傻乎乎的一腦袋撞講來。
    控制京城,等於名正言順的占了大義成分,能令三皇子登基。不過,許多事不是說一登基就能解決。
    兩衙只忠於皇帝,八府軍也只忠於皇帝,不論皇帝是誰。問題是,三皇子的皇位來歷不明,老皇帝是生是死還是未知,這很難獲得八府軍的效忠。
    說穿了,文武系統的不配合,那就是因為你三皇子的皇位來歷不明。如果是正常的登基繼位元,文武系統很快就會立刻表示效忠。
    “皇叔他們趕去了,諸相如和許重樓也被帶過去了。如今,京城暫時只剩下唐崢,須提防其他國家亂來。我已經下令兩衙盯著他們了。”
    面對一個略顯尷尬的局面,安陽郡王忽然想起錦衣中年,搖頭甩掉這念頭。他一直都有提防之心,根本不會讓錦衣中年參與朝政。
    “再過幾天,便是登基了。或許能有其他藉口延遲幾天,不過,仍然需要儘量從皇帝那裡把帝王三寶拿回來。否則,便是名不正,言不順。”
    帝王三寶,乃是一個皇帝的皇權象徵代表。沒這三件寶物,狗都不會甩好臉色給新皇,世家一定會蠢蠢欲動的嚮往皇位。
    “皇帝當前在西北一帶,乃是我們選定的決戰之地,必須要在西北逼迫皇帝退位,交出三寶。”
    “憑唐正耀等皇叔應當能勉強能鎮壓,不過,如果再多一些,那就最好不過了。是時候做決定了。”
    有人沉吟良久,苦苦難下決定。
    “好,就按原本的計撲執行。令各地封鎖消息,令天下人相信……他已經死了。西梁那幾處,就交給皇叔你們去聯絡。”
    “走到這一步,那就只許成,不許失敗。”
    說話的居然是三皇子,一臉的木然,混著一抹根辣。
    “為什麼是三皇子登基。”
    “三皇子娶的乃是河源夏家之女。四皇子娶的乃是南陵姚家之女。只有六皇子還未娶親。四皇子才幹不如三皇子,六皇子太年輕。”
    娶世家之女,肯定不如娶天才。因為外戚的關係,如果六皇子娶到諸海棠,繼承皇位的幾率會提高很多,難怪會一臉死了老爹的痛恨王策。
    天牢裡,王首輔很耐心的為王策指導政治:“陛下暴斃消息傳回,三皇子繼位在表面便是名正言順。
    百官縱是知道不對,也不會公然及對。”
    “一旦繼位,許多命令,便是不願意,也必須執行。而三皇子一旦繼位,陛下就是不死,那也多半難以回來了。”
    “懂了。”王策笑呵呵,這等於是三皇子先占名義,方便調動朝廷資源力量,然後再滅掉老皇帝。
    好比兩衙,別看兩衙現在是暗流湧動,一旦三皇子正式登基,他們就必須效忠。八府軍眼下是不服調動,可一旦登基,他們也必須服從。
    這是制度的力量。就像是王策以前敢仗了大義,抽安陽郡王的臉,堂堂武尊卻不能反擊殺掉他。這就是制度,這就是規矩的力量。
    王首輔凝重道:“東甯等國都已弔唁,等若是承認了我北唐新皇。陛下此時想必正在西北一帶,三皇子若然妹鎖消息,將無人知道陛下還活著,只要拖過一些時日,陛下就是回來也只能退位。”
    很毒辣,相當之毒辣的一招。
    “不過,我仍然不懂。三皇子的動機何在。”王策納悶。三皇子不好端端的做皇子,博取三分之一的機會,居然冒險謀反,教人看不懂。
    王首輔又點頭又搖頭:“不少皇子都會弄險搏一把。不過,三皇子的選擇的確有點說不通,多半是被脅迫的。”
    不是被脅迫。他在榮華樓刺的一劍,已經通過安陽郡王等人的表現正式了。王策嘿然一笑,老狐狸總有一件事的判斷不如自己了。
    王策枕著腦袋,一臉漫不經心。該跳出來的人和勢力,基本都躥出來了,皇帝的後手也差不多該出來了。
    幾天下來,幾次回憶當夜榮華樓的經過。王首輔在他幾乎快要拿出隱藏王牌,幾乎快喪命的時候才跳出來。那意味什麼?
    雖然有點後知後覺,王策眼中泛漾一抹冷意。皇帝,你是想逼出我身邊的老顧等人,要一箭雙雕的挖我的底子,那也沒這麼容易!
    看來,暫時隱藏目前還不夠強大的戰靈軍是對的。王策若有所思。
    沉沉入睡良久,忽然王策睜眼一竄起身。赫然見一條身影飄然出現!
    這一身黑色的神秘人端詳幾眼:“王策?”
    見王策承認,神秘人一把抓住精鋼柵欄,像搓麵條一樣拉開大門!這神秘人抱拳道:“某家隸屬大內營,陛下令王大人暫代營正之位。”
    “王大人,請下令。”

TOP

第163章 大內營的到來
    暫代大內營營正之位?
    王策猛然嚇了一跳,這好大一支胡蘿蔔啊,腦子有一點發暈。
    等這神秘人三兩下除掉他身上的鎖錘,王策回過神來,思緒幾番轉動,毅然下令:“救人,兩衙的人都被關押在天牢裡,一起救出來。”
    王策不動聲色:“只有你一個?”
    “不。大內營大半人馬都來了。如今正在外邊等候命令。”這神秘人截下麵巾,露出一張看不出年紀的臉,似笑非笑:“某家孟千魂。”
    好熟悉的名字。王策納悶的時候,王首輔微笑抱拳:“原來是孟指揮使,你我怕是有十多年沒見過了。”
    王策頓時毛骨悚然,這位居然就是南衙的前任指揮使,急忙抱拳行禮:“老大人!”
    孟千魂失笑:“如今我是無官一身輕,多年漂泊在外。南衙有你這麼出色的年輕一代,我也是安心了。還是按規矩來,老許,宣旨。”
    老許太監也是關押在一起,這時點點頭,不動聲色的從懷中取出一份聖旨。除了一些繁冗的話,很快就說到要點:“朕任命王策為暫代統領大內營,暫時節制南北兩衙,一應人等應以大局為重,隨王策一併平定叛亂!”
    一口氣汲入心底,王策冷靜暗駭不已。皇帝居然早就下了旨意……然而直到所有人都蹦出來,才亮出後手。
    虧我以前還覺得這皇帝多麼平凡,再是平凡也是擋不住皇帝那一顆腹黑的黑心啊。王策輕輕歎息一下。
    王策沉住氣,平息震動心情,果斷道:“救人。”
    一路沿住天牢搜索過去,王策認識的兩衙人多數是高牢,一些供奉基本不認識。索性是來到一處,找到驚喜交集的任時中。
    把任時中幾名關押在一起的官員救出來,任時中等人欣喜若狂,有心要問許多問題,滿腹疑惑。王策只說了一句:“陛下尚在。”
    有這一句,那就足夠了。被關押的日子,皇室或許是想瓦解大家的信心,每一天都把外邊的進展紛紛說來。便是相信老皇帝沒死,被人天天灌輸,也不由是豐點半信半疑了。
    如果皇帝死了,兩衙的堅持就毫無道理了。皇帝沒死,這就是兩衙最渴望的理由。
    一個個的被釋放出來,人越多,這速度就越快。不多一會,被關押起來的總領和參領,乃至武尊和鬥罡境等大批高手都陸續被釋放出來。
    好在大家都是特務出身,許多人在一道,居然沒發出多少聲息。
    一路解救下去,不多時,路過一間囚房的時候,忽然竺逢平吃驚的指著:“洛指揮使在這裡!”
    “洛思雪?”王策錯愕,皇室輕鬆調動守備軍,他和不少人都以為洛思雪投靠了皇室。看來倒不是了:“先救出來。”
    不是只有洛思雪,還有御林軍的總鎮敬元成。凡是影響皇室控制京城的武力,基本高層都被瓦解。
    守備軍再洛思雪以下,不少忠心的主要軍官都被扣押,御林軍也是差不多的。
    兩衙高層和高手,基本被一窩端掉。
    凡是參領以上,凡是鬥罡以上,悉數被投入天牢,甚至為求控制,把一些實權百戶都打入天牢了。
    當王策從牢房裡把諸海棠,魯克,熊式武以及皮小心都救出來的時候,也忍不住大吃一驚:“這做的太徹底了!”
    悄然無息的把所有人都救下來。不過,其中不包括宗派和世家的供奉,宗派和世家都不想捲入其中,所以在事發前就撤回去了。
    王策傳令,讓主要官員悉數過來。等任時中和洛思雪等人**在一起,王策也不客氣:“老許,宣讀陛下旨意。”
    老許太監不慌不忙宣讀旨意,把聖旨交給眾人檢驗一番。
    任時中等兩衙高官,無不譁然震駭。便是一旁的洛思雪和敬元成,也是充滿了匪夷所思的震驚。
    莫不是皇帝瘋了,居然讓一個十七歲的年輕人成了從四品將軍虛銜,更加讓他節制兩衙,甚至大內營。
    王策就是再厲害,再了得,那也只是一個十七歲的少年。不說其他,光是資歷,那就遠遠夠不上。莫要說節制兩衙,便是節制大內營就顯得足夠可怕足夠震撼了。
    那是大內營,是北唐最強大的武力,人數或許只有幾十個,但那裡邊可清一色都是武尊以上的修為。幾十名武尊,那放在任何一個地方,都是一股強橫的勢力了。
    大內營素來是皇帝最信任的心腹來率領,從沒旁落他人。今日……竟然交給王策來率領。
    難道王策不是談季如的私生子,而是皇帝的私生子?不,就算是皇帝的親兒子,皇帝也絕對不會把大內營交給對方。除非王策是皇帝的老子,那還靠譜。
    如果不是認識孟千魂,只怕這些官員都堅決相信這聖旨是偽造的。聖旨能偽造,孟千魂對皇帝的忠心,那是無偽造的。
    王策並不廢話:“如今,諸大人,許大人都被唐正耀等帶走了。兩衙目前群龍無首,雖然有陛下的旨意,我仍然要問,你們是否服從節制。”
    任時中等總領,互相看了一眼,不住的交換眼色,泛漾一抹苦澀的笑。低聲應諾:“但憑吩咐,無有不從!”
    索性王策當日臨時節制過兩衙,基本是能服眾,兩衙裡邊唯一夠資格夠身份節制兩衙的,也就只有他。何況,王策如今是名正言順,分明在兩衙擔任總領之位。
    論身份拼職位,王策跟他們實在不相上下,便是想找一個理由都難以找出來。
    兩衙總領哪一個不是人精。聯想事變前,皇帝那一道對王策的突兀的打破常規的任命,隱約透出來的意思,分明就是在為今日鋪墊。
    任時中等思緒快一點的人,甚至看了諸海棠一眼。
    “很好。”王策滿意的笑了:“那麼,在下就當仁不讓了。”
    王策思緒一動,沉聲交代:“洛大人,敬大人,京城叛亂未平之前,就委屈二位暫時在下官身邊。”
    “孟大人,不知這次大內營來了多少人,分別是什麼修為?”
    孟千魂欣慰的點點頭,又為兩衙輕易屈從王策而驚訝。這些年漂泊在外的他,自然不知王策以前就節制過兩衙了。
    “此番,大內營基本傾巢出動,來了二十八人,兩名武宗,其餘皆是武尊,其中四位歸元武尊。”是傳音給王策的。
    王策頜首,回頭問:“我要知道,兩衙,加上守備軍和御林軍……有多少人,多少供奉高手。”
    “守備軍並無供奉高手,連本官在內,一共十二名官員,三位鬥罡,其他皆是罡氣境。”洛思雪想也不想就給出答案,她是武尊。
    “御林軍差不多,連本官在內,四名鬥罡,其餘為罡氣。”敬元成也只是牛罡境。
    “我北衙一共被關押六位武尊,十二組甲等供奉,七組乙等供奉。”
    甲等供奉是鬥罡!一組三人,相當兩衙的戰術級武力。北衙不止這點人馬,不過很多都被派遣出國活動了。
    “我南衙被關押五名武尊,是十一組甲等供奉,八組乙等供奉。”南衙和北衙相似,只不過不少高手在坐鎮地方上。
    除了軍隊,朝廷的武道高手,起碼六七成都流入了兩衙。堂堂幾千萬人口的北唐,擁有這些武道高手,其實並不算太多。
    為什麼皇帝一定要等皇室拿下兩衙,才肯出手?
    因為皇室四大武宗,一定要先拿下兩衙,才會離開京城前往西北。如果王策沒猜錯,他估計目前京城只有一名皇室武宗坐鎮。
    大內營加兩衙,那就是絕對壓制性的實力。這一來,就能避免刺刀見血。
    不論皇帝是如何考慮,王策首先要考慮的是,如何能兵不血刃的重新奪回京城控制權。然後,馳援皇帝。
    大內營的數量從來都很少,這次動了二十八位過來。估計不是全部,也差不多了。皇帝身邊,也就沒幾個人了。
    王策一直猜想皇帝的後手是什麼,他就是打破腦袋,都沒想到,皇帝居然狠下心把大內營調動過來保護他。這份寵愛,王策嚴重感到受寵若驚。
    思路歪樓了。王策靦腆的撓頭,果斷下令:“洛大人,我給你十名武尊,兩位歸元武尊加一位武宗,你能否派人重新奪回守備軍。”
    其實很有一些動人的洛思雪冷笑:“王大人莫要小看了我洛思曳……”
    王策淡定:“孟大人,你帶隊配合洛大人,務必在最短時間裡奪回守備軍控制權。然後……”他惡狠狠道:“封城!除非我的命令,誰都不許出入。”
    孟千魂泛漾一縷微笑:“好。”這一手,自然是為了防止洛思雪的立場變化,順便調開孟千魂這個老指揮使,以免影響號令。
    “為防皇室假傳偽造手令!”王策過去把諸海棠等人推過來,笑眯眯道:“我會讓他們配合手令來傳令,記住他們的樣子。”
    “任總領,徐總領,竺總領!”
    王策的目光凝在幾人身上:“我各派兩名武尊,兩組甲等供奉,三組乙等供奉給你們。我要你們立刻趕去城外,以雷霆手段控制南北兩軍,並隨時入城。”
    王策嚴厲掃視:“能不能做到。”
    “是。”任時中等凜然。
    王策眯眼,忽然笑了,大步走向天牢出口:“其他人跟我一道,重新拿回兩衙。”
    王策躊躇滿足,當他走出這裡的時候,整個京城將會成為他的地盤,他將暫時成為京城的主宰者!

第164章 風情的小腿,拉仇恨的笑臉
    但白說,沒存稿的更新壓力好大。大夥能否幫我鼓與加油?
    “昨日入冬了。今年好大的雪。“
    像一頭頭黑色的大蝙蝠,滑翔在高空中。本來守備軍被扣押的人就不多,十二名武尊足以將眾人帶著滑翔而去。
    京城雖大,也架不住戰靈合體後的速度大爆發。不過,孟千魂是明白人,奪取守備軍乃是最為重要的開端,否則王策不必派遣一名武宗隨行。
    所以更不能有一絲懈怠。考慮兩衙的情報能力,他們並沒有用戰靈爆發速度,以免被察覺。
    曹武宗一邊滑翔一邊歎息:“是很大雪。我很多年∼∼都沒看見家鄉的雪了。“說著,不免觸景生情的湧起傷感。
    “老都督,我們都是,很多薺了。“孟千魂也歎了口氣,心生一抹黯然,振奮精神一笑:“想不到,我離開北唐才十年,便有了王策這種人才,看來我南衙後繼有人。”
    “哼。難道你以為我八府就差了?”曹武宗冷哼,也是不勝唏噓:“這麼多年,很少回北唐,偶爾回來一次,卻才發現,那些熟悉的人都沒了。當年你致仕入大內營,尚是陌生面孔。不想,今日你已經是我認得的少數人之一了。“
    孟千魂大笑:“還是家鄉好。只是,人總是要往更高更遠看的。”
    曹武宗流露一抹笑意:“不錯,人總是要走出去的。十年前,你還是一個五氣武尊,今日卻已經是歸元武尊了。”
    往外邊闖蕩,乃是好事,會一會天下高手,見一見世界之大。只是,外邊也是兇險,朝堂上是不見硝煙不見血的兇險,外邊卻是更加**裸的法則。
    今次召集大內營,有少數是不願回來了。也有一些是再也無法回來了。
    一旁的守備軍將領聽見,暗中升起幾分怪異的感晃須知,這位曹武宗多半很多年前,就是八府軍大都督之一。
    他多少有點理解王策的感覺了,有前任上司的前任甚至前前任在身邊,這很是彆扭。
    好在一名指揮同知忽然低聲喝道:“到了。“
    曹武宗等看了一眼這個建築群,孟千魂凜然回首:“一盞茶內解決戰鬥,儘量不要鬧得動靜太大。”
    “動手!”這一群武尊不以為然,如果連一個沒幾名像樣高手的守備軍總部都拿不下,那就活該吃屎。
    十二名武尊仿佛殺神一般從天而降,出現在京城守備軍的老窩。這葬壓力,當真是只有當事人才曉得有多大。
    王策和皇室無疑看見了同一點,儘管守備軍的戰力很蹉跎,不過,實在扛不住它是京城幾大武力中人數最多的。有時,人多辦事就是方便。
    皇室需要力量來逼迫皇帝,可仍然留下一名武尊坐鎮守備軍。
    不過,一名武尊一旦對上十二名武尊,那多半就是死路一條。不要說武尊,就是武宗多半也是難逃一死。武尊作為一個國家的戰術級武力,自然有道理。
    凡是皇室之人,就地格殺。這是王策親口下的命令。
    這些大內營的人,哪一個不是在外邊的武道世界打過滾的,哪一個不是高官出身,下起殺手來,那是連眼皮都不眨一下的。
    “後生可畏啊。”孟千魂和曹武宗連出手的機會都沒撈著,感慨萬千:“我十七歲的時候,還懵懂不知。這小子,就已經如此狡詐了。”
    十二名武尊當中,有兩名是南衙的。這兩位,是王策要求必須留下看守守備軍的。
    雖然這有點不太信任守備軍,令洛思雪為首的軍官頗為不滿。可考慮守備軍的立場,那是的確很有必要的手段。
    曹武宗也不由有點悚然:“十七歲的總領,尚且是兼任兩衙,這太反常了。“一頓,又失笑:“年紀輕輕就是朝廷重臣,只盼他莫要沉迷權勢,否則將來也難以在武道有所成就。”
    在一旁暗自為了奪回守備軍而興奮的指揮同知,聞言道:“兩位老大人,這王策王大人倒是有一些傳奇。他是北衙子弟,自幼便有武道天分。”
    這同知倒沒撒謊,王策彗星般在官場崛起,又是公認的北唐新一代六大天才之一,名氣越大,京城裡關於他的傳言就越多。
    大試奪冠,演武力壓宗派世家,恭王的神秘之**死忠王,林林總總的一併說起來。這居然是一個少年在一年當中做出來的,任憑誰都會覺得這多少有些不可思議的傳奇色彩。
    便是孟千魂和曹武宗都有一些匪夷所思:“這小子還真是……真是神奇……”
    幸虧當日王策一個人幹翻一支守備軍和大批高手的事,被老許太監頂缸了。不然,只會更加神奇!
    說完,數名軍官大步流星的走進來,滿是興奮:“大人,我們奪回守備軍了。”
    指揮同知大喜下令:“召回十卒,準備開啟南北兩門讓南北兩軍入城習……”守備軍準備妥當。
    “今年好大雪。”
    王大年不由想起,十六,不,是十七年前,也是一次罕見的暴雪,結果把鄰居家的房子都壓垮了兩間。他只盼今年不好再有那麼大的雪,不然他家的房子也未必能頂得住。
    “早知道,去年就該修繕一下了。”他有點哀怨,站在院子裡仰望夜空,漫天的雪灑在臉上,化為冰涼。
    王大年今年有點轉運,他不希望眼看年尾了,又要轉回黴運。幹特務多年,職業生涯一直不死不活,然而,跟了王策沒多久,居然就已經被提拔成百戶了。
    王策沒說,他比較欣賞王大年作為副手的能力,準備提拔為參領。只不過,還是需要在百戶的位置上過度一下。
    談季如上次給他提拔心腹的權力,王策當然要利用起來。麾下最初的十二名嫡系大試少年,每一個都已有職務在身了。
    “大人。難道我們真的什麼都不理。皇室跟咱們王大人,那可是死對頭。”傅四鬼祟的探頭。
    這些少年啊,腦子裡是熱血多過腦漿。王大年歎氣:“我們加起來都不夠人家一個武尊捏死,能做什麼。”
    洛占玉是一個秀氣的少年,卻並不是什麼善茬揮舞著斬馬刀冷道:“不是他們死,就是我們死。“
    王大年不以為然,死?說得容易。皇室就是逼宮,新皇登基一樣需要兩衙的效忠。人家要清理,也只是高官,還輪不到他們這些小角色。
    不過,王大年也頭疼,該如何做。
    忽然,一條身影仿佛鬼魅一般的出現在身邊:“王大年,你細心有餘,只是優柔寡斷這毛病要改了。“
    王大年見鬼似的躥起三丈:“你王大人你不是隨陛下出巡了?怎麼會在京城是了,京城這裡……”
    “我來了好一些天,天牢都轉悠了一次,都知道了。”王策率性的擺擺手:“我現在便是來解決難題的。”
    欣喜若狂的傅四等人呆了,來了好些天?王大年端詳王策身後的一批黑衣人:“這些是?”
    “大內營。“王策失笑:“我問你,南衙有多少皇室高手坐鎮?”
    “不少。”王大年果真細心,猛然的有感,開心大笑:“最強的便是一名武尊聽說還是一名五氣武尊。”
    “帶路。只給我們看。”妾策果斷道。
    五氣武尊?有點棘手,不能讓對方逃走,也不能讓對方釋放信號給皇室那便需要一舉拿下。
    兩衙不比守備軍,守備軍就只是一些重要將領。這兩衙大批人馬被抓,那就意味被填充了很多皇室高手來控制。
    要想全部控制,令對方無法放出信號,那葬不容易。
    王策思想!會,果斷道:“王大年,你們先活動起來,查一查這些皇室高手的具體位置,一定要記下標準起來。“
    “皇室派來的人不多,高手倒是不少。“王大年隨口便道來:“我數過,大約有近五十人。分別駐守一到九處。”
    南衙是一個大衙門,除了少數特殊部門,基本是在一起辦公。當然,是互相都有各自的辦公大院。這樣動手,是很難瞞過去的。
    一路挨個拔掉,那是斷然行不通。
    憑大內營和兩衙供奉,就是一頭豬來,都能橫掃京城了。只不過,要想把皇室一網打盡,那就不能走漏消息,這多半就有點兒折騰人了。
    案頭上,是一大堆的卷宗。
    唐從文忽然感到很是頭疼,他是文人轉武人的典型。早年的他是一個很有才名的才子,然而不想他的武道天賦更好。
    唐從文是主動要來南衙的,他想試一試做官的滋味。不過,被折磨幾天,已經發展到一看卷宗就頭大的地步了。這兩衙的活計,根本就不是人幹的。
    作為一名潛心修煉的郡王,他平素是基本不必顧慮什麼。然而,兩衙的活計,實在是把他折騰慘了。他不專業啊。
    難怪每一個兩衙新人,都要先經過刮練呢。
    唐從文歎了口氣,忽然有感,望向門口。一隻充滿別樣風情的小腿,率先出現,然後是一張總是笑得讓你感到十分之極度之不爽的笑臉!
    尤其是你心情不好的時候,看見這張總是充滿快樂並戲謔的臉,你會不由自主的誕生異常強烈的仇恨!想要毀滅這種笑臉!
    總之,這種表情只要出現,那是相當拉仇恨。
    這張年輕的臉上,洋溢歡樂:“同志們好!同志們辛苦了!”
    自然沒人回答:首長好,首長辛苦了!

第165章 比泥土高貴的頭顱
    本書有女讀者哦……男讀者有沒有小小的激動一下下?我肯定是有。
    ……
    王策沒趣的坐下,心想這幫人一點幽默感一點想像都沒有。[shuhaige.com]
    王策大喇喇的坐下,自來熟的翻閱一些卷宗,多半是一些各地的情報總匯:“茶呢?什麼規矩,客人來了都不上茶的,唐從文郡王,你要教教下人了。”
    唐從文揮手示意,手下急忙去斟茶,他道:“你是南衙的?怎麼我沒見過你。”
    “你沒見過的人,多了。”王策點點一份卷宗上的批示,歎息:“郡王,既然有人出問題,那就要麼提交給刑部,要麼是直接抓人。你這麼批示是不成的。”
    這是一個地方上的貪腐案,眼下乃是謀反的關鍵,唐從文又不是腦子進水,自然不會製造矛盾和混亂,得過且過就是了。
    唐從文眯眼,端詳王策和身後的蒙面人。一個年僅十六七歲的少年,一個蒙面黑衣人,他隱約感到似乎在什麼地方聽過這種組合。
    王策毫不客氣的批評:“還有,這等小事,不是堂堂指揮使要關心的,交給下邊的人就是了。若然南衙是一艘船,你只許掌握方向便足矣,何必事事插手。”
    一名少年,一名蒙面高手,以及南衙。隱約,一個名宇浮現在心裡。
    唐從文眼色微變,這下人端著一杯茶遞給王策,他揮手:“也給我一杯茶。”
    王策暖暖的喝了一口茶,舒坦得差點呻吟,捂手半會:“好舒服,真比在外邊吹西北風舒服百倍。”
    “郡王,我是不太懂,憑五名武宗,真的能拿下陛下?老實說,我不太相信。”王策絞眉嘿然一笑:“大內營有至少三十名武尊呢。”
    唐從文忽然淡然一笑:“五名武宗難道還不夠?放眼北唐,哪一家一派能拿出五名武宗!”
    這倒是,北唐的大宗派怎麼都有兩名武宗,大世家多半只有一名武宗。五名武宗加起來,非要逼迫人家承認他們是上帝,人家也得捏鼻子認了。
    王策眨眨眼,一臉感激:“多謝郡王,您讓我肯定了,原來河源夏家果真是參與叛亂了。原來,三皇子果然是逆謀。這下,我能放心那一劍了。”
    王策一派心有餘悸的拍拍胸膛,分外的刺激人。你這廝還好意思說害怕?做了那麼多無法無天的事,刺一個沒名沒份沒前途的皇子一劍,那算個屁事。
    皇室必須留一名武宗坐鎮京城,只能出戰三名武宗,恰好,河源夏家有兩名武宗。加起來,不多不少正好五名。
    這狡詐的雜種!分明早聽說這孽種狡詐多端,怎麼的還是被套了話。唐從文的臉頓時就綠了,分外真切的感受到恭王和安陽郡王等人曾經的憋屈感受。
    唐從文氣急拍案:“王策,莫要以為我們就拿你無法可施,你若逃走,那只怕還留的一命,你既然送上門來,那就是自取滅亡。”
    王策悠然自得的吹吹茶水:“郡王,不好這麼武斷,說不定的哦。”一頓,又好奇道:“說真的,你是不是豬食吃多了,謀反?逼宮?虧你想得出。”
    “十七年前來一次就算了,這次還來?你以為陛下如……”王策差點吐出“豬腦子”這個詞了。
    “十七年前,逼宮突然,陛下沒能召回大內營人馬。今次,你們以為還能成事?”王策嗤之以鼻:“你們真以為天天過年,事事如意了?”
    “王策,你找死!”唐從文大怒,抬胳膊一掌轟向王策,忽然鬼魅轉向,直取王策身後的老許太監。
    砰的一觸即分!唐從文發出一記冷笑:“王策,你以為有武尊保護,今日就能逃掉?”
    “我沒想逃。”王策窩火,真要跑路,早就跑到不知那裡去了,輪得到唐從文來說。
    一臉真誠道:“我親自造訪,就是想你把南衙的人馬一道聚集起來。”
    “然後,一網打盡。”王策笑眯眯的:“你聽!”
    以自家為誘餌,靠老許太監來迫使唐從文感到一個人拾掇不下,引誘對方召集人馬過來,從而一網打盡。這是一個簡單而奏效的辦法。
    好主意不一定要多麼複雜,只要管用就是了。
    他有時是有點彆扭,有點任性。有這麼多的武尊,如果還拿不下來,乾脆都買豆腐一頭撞死了。
    外邊是一陣陣的破空聲,乃至一些輕微的嘶喊聲和壓抑的慘叫聲。
    唐從文眉毛一跳,心都凍結了,想起皇家子弟被屠戮,頓時眶……欲裂:“我要你的命!”
    氣息震動的刹那,老許太監飄然釋放置氣把王策包裹起來。刹那間,一道無聲無息的身影悄然在唐從文身後出現。
    這一個黑衣人徐徐抬起大手,像是抬起來泰山一般,舉輕若重的一掌拍下!
    仿佛手裡有一個黑洞,將所有聲音都吸走了。一霎,唐從文的置氣自動護體,卻仍然駭然欲絕:“不夜武宗!”
    聲音和嘴巴被一掌之力強行打回去,呈氣席捲,將小樓裡所有物事卷飛卷碎。《《書海閣》》更新最快啪的一下輕響,唐從文被一掌轟中,卻猶如一隻死狗一般被拍到樓底。
    然後,小樓暫態好似經過了千年歲月一般,從頂部從牆壁,慢慢的一點點的逐一風化為粉末飄散。
    王策嚇了一跳,真真白瞎了一雙狗眼,光是一點置氣的洩露便有如此恐怖的威力。
    輕飄飄的躥下樓去,王策示意老許太監一把抓起唐從文,二話不說直接上前就是兩耳光:“小爺真的真的真的很煩你們這些爛人,成天吃飽喝足玩女人還不夠,還想玩我!”
    歪著腦袋想了想,王策拈下巴,冷然:“素來只有我找麻煩,不許麻煩找我。”一耳光把臉色鐵青的唐從文扇到地上,王策快活大笑:“皇室?把你們這些所謂高貴的頭顱踩在腳下,感覺真好。”
    唐從文吐出一口泥土,怒火攻心:“王策,你今日辱我,屠戮我皇家子弟,異日我必將你碎屍萬段!”
    王策撓頭蹲下來,一往情深道:“其實……你沒機會了。
    他們是來自大內營,知道他們為什麼不在陛下身邊嗎?”
    是啊,為什麼大內營高手會在這裡。為什麼會這麼多。唐從文弄著那些武尊屠戮皇室子弟,忽然如墜冰窟,身不由己的戰慄:“難道,難道!”
    王策就是一個騙人添堵的主,嘖嘖惋惜:“忘了告訴你,老汪太監好像是武帝!”
    武帝!那麼,五大武宗全部完了!唐從文睜大眼,臉色從青變白變灰,哇的一下狂噴一口鮮血,氣急昏雁。
    王策啊,你真是一個騙死人不償命的主。人家都快死了,居然還要騙上一通。《《書海閣》》更新最快老許太監不動聲色,另一位武宗就目瞪。呆了,哺哺自語:“老汪幾時是武帝了!”
    王策哈哈放聲大笑,真有意思,這些傢伙真好騙啊,他是無比歡樂的樂在其中。
    眼底的一抹清澈斂去,洞察試探結果,王策一邊笑一邊心裡滿腹疑竇。難道老汪太監不是皇帝的秘密武器?郎有什麼理由解釋皇帝會在最需要力量的時候,把大內營派遣給他。
    理會那麼多做什麼。王策灑脫一笑,手邊一道劍光乍然圈住唐從文的脖子,嘩啦一下就將之首級摘下。暗中,青銅壺飛一般的汲取精氣魂。
    老許太監和這武宗吃驚不已:“你殺了他?”
    “好像是,如果他沒有第二個腦袋的話。”王策轉臉舍笑,興奮不已,這是第一次汲取到武尊的精氣魂,那耳是能復活暴君戰靈啊。
    “”老許太監和這武宗址口無語。皇帝幹了這麼多,就是不想出亂子不想多傷元氣。一名皇室武尊,王策居然說殺就殺了。
    王策滿不在乎,今晚乃是一個大豐收日,他要不放開了青銅壺汲取高手的精氣魂,那就太二了。
    縱是解決了一個心懷叵測皇室,還有一個心意莫汕的皇帝。作為一個預感可能要不了多久,就會跑路的人,指望他在乎北唐的利益?那也太天真了,多半是大腦沒長成,小腦不平衡。
    破天荒的提拔一名十七歲的少年,打破常規的擔任兩衙總領,甚至節制兩衙和大內營。這種種都太過反常了。
    王策的身體是皇帝的外甥,不是皇帝的老子。
    他王策沒在武道露頭前,皇帝理會他是誰?一旦露頭,好處就接踵而來。跟諸海棠定親,據特務老爹說,是解世銑的意思。那基本就是皇帝的意思。
    皇帝分明早為他在兩衙擔任職務,甚至節制兩衙而做鋪墊。他王策是北衙子弟,卻來了南衙,他跟諸海棠定親了,海棠妞的老子卻八成是北衙下一任指揮使。
    他因種種安排和機緣,成為唯一夠資格夠身份臨時節制兩衙的人。也是激化皇帝和皇室矛盾的人,不知不覺成為皇帝對付皇室的急先鋒。
    儘管王策的前身跟皇室有滔天血仇,不過,這活計幹起來實在有點兇殘了。
    種種一旦聯在一起來看,很多東西本來就呼之欲出了。
    忽略皇帝,低估皇帝,那就只會死得更快。
    王策泛漾一縷冷色,在分外寒冷的氣候裡,尤其顯得深沉而酷烈。
    不外是一場兇險而充滿樂趣的遊戲。要玩,那就悠著點玩,也不見得皇帝就一定玩得起。

TOP

第166章 做不了釘子戶的郡王
    第166章 做不了釘子戶的郡王
    南衙率先到手。
    如法炮製,北衙很快也拿下。一如王策所言,就是一頭豬率領幾十名武尊,都能蕩平京城。
    王策再一次節制兩衙,大傢伙都很是駕輕就熟,飛快的按王策的命令收拾殘局和屍體。然後,很快便清除掉一些雜音,迅速重新控制兩衙。
    靠著特務手段,以及王策的統籌,兩衙被拿下的消息居然絲毫不漏。
    等各大總領和參領,重新回到位置上,王策很快就理順了兩衙的頭緒。幾天下來,兩衙並未失控,皇室也不想兩衙成為漏斗,自然是基本不動。
    倒是從過去幾天的留底線索裡,查出皇室對內下達的命令。多數命令都是要求各地南衙人員,儘量控制當日守備軍官員。
    王策不慌不忙的取來地圖,詳細的查閱一番,一一對照命令的區域。很快,便在地圖上畫出一個隱隱的包圍圈。
    用筆把這條線圈起來,王策頭也不回:“西北一帶,陛下此時是否正在這個圈子裡,我記得早幾日,就有陛下北上巡邊的消息了。”
    “不錯。”二處黃總領凝重道:“我令人重新整理了一下情報,暫時未發現談大人的行蹤,陛下目前正在靠近西北府大約五百里的地方。”
    黃總領上前畫了一個點,王策端詳半晌,忽然笑了:“犀利哥果真犀利,拿下各地的守備軍,形成一條封鎖圈子,把陛下的消息給徹底封鎖。”
    “如果再有幾日,恐怕陛下駕崩的消息就已經傳遍全國了。屆時,會有什麼變化就不好說了。”這是孫允浩的看法,眾人深以為然。
    其他就罷了,關鍵是八府軍。如果八府軍認定皇帝已經駕崩了,就必然向新皇效忠。到時,皇帝回來會不會面對八府大軍,那就難說了。
    必須承認,皇室的辦法很毒辣。一如王首輔的判斷。除非皇帝有什麼破局的辦法,不然這皇位是退定了。
    王策眯眼後撤幾步,端詳地圖。距皇帝最近的,是西北府和大江府。一個是大約五百里,一個是大約六百里。
    大江府想北上救援,就要先衝破封鎖線。反而是西北府一帶比較荒涼,無法徹底封鎖,南下較為容易。可王策不以為皇室會留下這一個漏洞。
    封鎖線,就是要逼迫皇帝的消息無法傳出去。皇室絕對不會容許西北府五萬精銳南下營救皇帝,考慮西北府是面對西梁的第一線,武尊是有幾個,不過想要南下救人,那還不如先挖坑把自家給埋了。
    “從目前情報來看,陛下已經被困三天了。”黃總領補充,滿是希冀,期待王策下令馳援皇帝。
    皇帝身邊的人馬真的不多,大內營都派來京城了,如此就基本只剩下貼身的幾個人馬,以及五千御林軍。再不馳援,難免就變成真的噩耗。
    看來,其他六府可以排除了。戶部的窟窿顯示,必定至少有一路大軍被犀利哥砸錢收買,不然很難解釋那麼多錢消失去了什麼地方,如今看來,不是西北府就是大江府。
    王策一言不發,笑吟吟的端詳一會,忽然問:“是否查清皇室中哪些人參與叛亂了?”
    “正在查。”這是一個大工程,一時半會是很難查清楚的。不過,一些罪魁禍首,那是不太難:“主要是安陽郡王和洛王為首的四王,以及八位郡王,以及少數外戚勳貴子弟。”
    “南北兩軍?”
    “都已經入城,隨時可以出擊。”任時中和竺逢平等齊聲大喊,暗自興奮不已。
    “守備軍?”
    洛思雪淡淡道:“二萬守備軍已經封城,保證在天亮之前,城門絕對不會打開。不過,我們需要高手增援,否則阻擋不住別人翻牆。”
    王策嘿不好意思的笑了,他有切身體會:“兩衙的七處供奉甲等供奉各抽調四組,乙等供奉十二組,分別由四名武尊率領,巡視內城九門。”
    洛思雪滿意點頭。敬元成在一旁皺眉:“王大人,我們御林軍……”
    “等一會再說御林軍。”王策大手一揮,森然:“當前最要緊的是拿下皇室那些叛逆,奪回京城。”
    眾人深以為然,奪回御林軍在目前來說,半根毛的意義都沒有。王策忽然怪笑:“放心,御林軍有施展手腳的時候,宗室軍就交給你們了。”
    敬元成的臉頓時僵住!那是極得罪人的活。想來,似乎也只有他和王策適合去做。
    王策深深汲了一口氣,厲喝:“各自準備,我們立刻去榮華樓奪回京城。能否成功,就在此一舉。”
    眾人凜然,轟然應諾!
    老子恨死榮華樓了!王策憤然。
    又是榮華樓。
    如果我是古龍,我一定說,又是榮華樓,又是小策飛刀!王策感覺彆扭的心想。
    一群群的黑衣人,像是在大雪繽紛中的老鷹,不住的飛翔撲擊,然後讓那種淩厲和肅殺填滿一切。
    節制大內營和兩衙,加起來,足有接近四十名武尊。縱然分了一部分出去,那也絕對不是對方能招架的,他王策不是天天吃飯睡覺打怪獸的奧特曼,皇室也不是天天挨打而不死的小怪獸。
    一戰定京城,乃是必定的。
    重點是,不能放走皇室的叛逆者。這就需要守備軍,需要南北兩軍出馬,一個封城,一個全城搜捕。
    五傑中的四個,都被派出去搜捕了。說白一點,王策嘿一笑,那就是抄家為主,搜捕為次。給皇帝賣力,那多少要留點心眼。
    王策是嘗到了上頭有人,做官是多麼過癮的一件事。若不是勒索敲詐各種修煉資源,王策等五傑不會修為進展如此之快,麾下的嫡系少年也不會短短時日就連續突破多個境界。
    這主要是因為大內有人,才能短短時日搜刮如此多的修煉資源。不然,換一個人試一試,勒索皇室?勒索刑部?你有九條命,看他們弄不死你。
    為自己,多搜刮一些好處,那是必須的。不然,王策不知道以後還會不會有龐大的修煉資源了。
    說穿了,修為強大,那才是根本。只要達到真武九境,他就能開啟下一個圖案,到那時,他甚至有膽色跟歸元武尊大幹一場。
    約莫三十名武尊,兩名武宗,十來組甲等供奉,四十多組丙等供奉。各自分為兩路人馬,沿著南北兩路,向榮華樓飛速前進。
    今晚的雪很大,真的會很大很多。
    榮華樓的效率還很不錯,幾天就把破損的地方修繕好了。
    此時,裡邊充滿了令人羡慕的歡樂氣氛,有人看著外邊的大雪做老子其實是風雅人的形狀吟詩作對。
    “大事將成,皇帝這一次是插翅難飛。”安陽郡王微笑敬酒一圈。
    一名郡王失笑:“皇帝如何處置?”
    安陽郡王皺眉:“還沒想好,我和那個坐輪椅的約好,他恨皇帝入骨,要皇帝的命。不過,皇帝始終是我們皇家的人,卻不好這麼殺了。索性他年紀這麼大了,又拖著病體。”
    “沒錯,今次的事也瞞不過有心人。三皇子將來是要登基做皇帝的,弑父這個罪名,那是萬萬不能背負。”洛王插嘴道:“我們打算囚禁皇帝,讓他等死。”
    “那個坐輪椅的……如何向他交代。”有人鎖眉,那錦衣中年出的計狠毒無比,得罪這種人那是睡覺都不安樂,踩個香蕉皮沒准都能把腦袋摔壞。
    安陽郡王有點躊躇。忽然想起錦衣中年的身份,以及某些交代。
    坐輪椅的錦衣中年已經跟唐正耀等,前往西北了。若然要殺他,想必就是絕佳機會。不過,安陽郡王多半是有一些忌憚那傢伙。
    安陽郡王始終是沒有給出答覆:“總之,儘量先解決掉皇帝,待得一切安定,便是我北唐成就霸業的時候了。”
    “陛下死不死,不好說,你們,那是一定要死。”
    一個熟悉的,記憶深刻的笑聲哈狂震,王策縱聲大笑,站在一個屋頂上,豁然冷道:“給本官把這個破樓拆掉,今日小爺我就客串一下拆遷大隊。”
    “是!”
    破空聲一時綿綿不絕,但見無數丙等供奉一霎轟出無數道劍氣刀氣,轉眼的功夫就把這奢華的酒樓一句拆掉大半。
    孟千魂忽然展顏一笑,跺足一震。罡氣迸發如浪,嘩啦的直接將這榮華樓震得塌陷掉。
    呃!果然暴力,這位絕對是拆遷大隊出身。王策發毛的心想,這一腳下去,就拆掉一棟房子,憑這效率,憑你多牛氣的釘子戶,也就是渣。
    轟的一下,廢墟中安陽郡王灰頭土臉的一飛沖天,咬牙切齒:“王策,又是你這賤種!”
    王策攤手一臉懇求:“那就拜託你把你高貴的臉送過來,讓我下賤的手滿足一下下吧。”
    “你!”安陽郡王忽然覺得老臉火辣辣的,怎麼就忘了這賤種的嘴皮子呢,他氣急敗壞:“王策,不論你是如何逃出來的,今日我取你首級!”
    無數條身影從廢墟中沖出的時候,安陽郡王怒火攻心,化身閃電直取!
    一隻鬼魅般的大手雙手一合,將劍氣消弭,轉眼跟安陽郡王劈裡啪啦的來回交手數下。
    “孟千魂,是你!”安陽郡王忽然認出這人,大駭脫口:“你怎麼會在這裡,你不是出去遊歷了……”
    “大內營!”安陽郡王神色大變,厲嘯一聲,閃電退後。
    王策微笑灑然,高高舉起一隻手:“這次,你終於從豬腦子進化成兔腦子了!”
    黑暗中,一條條的身影悄然浮現,一條條,一群群,一言不發,卻充斥著一種令人發狂的恐怖壓抑。

第167章 武尊似韭菜,一茬更一茬
    ”動手!!……
    王策甩手一動,一個東西呼嘯上天。
    輕輕的一個炸裂,絢爛成最光耀的煙花,照耀這無盡的夜空。
    “此乃兩衙的信號煙花!”洛王在一旁大驚失色,這時出現信號煙花,那意味著什麼便也不必再說了。
    原來在他們歡慶的時候,王策就早早越獄了。以安陽郡王為首的這一批逆謀皇族,頓時臉色大變,心知事已至此,必須搏命,厲嘯:“殺了他們,京城就還是我們的!”
    要說,史陽郡王委實有些心計手段,一眼掃視洞察,發現王策帶來的人馬並非太多,立刻就是仰天一聲狂嘯,仿佛籠罩京城,嘯聲連綿不絕。
    王策大贊:“不愧是武尊,憑這一嗓子都趕上男高音了。”
    嘯聲入耳,坐鎮深宮的唐崢猛然一震,一個氣息吞吐,三步並作兩步,趕來三皇子披麻戴孝之地,凜然道:“事情有變,我去去便歸。
    當唐崢一個騰空趕來的時候,王策忽然煥發一個開心雀躍的笑:“郡王,安陽郡王,我就說了你是豬腦子了。有點小聰明,卻葺不得大智慧。”
    “你莫不是真以為我們就只有兩衙這點人馬呢?”王策玩味的笑,猶如重錘一擊,安陽郡王仿佛想起什麼,面色蒼白。
    王策正色,神色肅然,冷然爆喝:“大內營聽令,兩衙供奉聽令,速速拿下這群反賊。”
    “若有反抗,格殺勿論。”
    夜色中的一條條身影,輕輕的顯出身形,顯出容顏,顯出氣息。一人一個各色裡氣,轟然釋放,一層層一道道的光罩子釋放出來。
    洛王面色灰白,幾乎快暈了,用一種發夢的口吻呻吟:“鬼……內……營!”
    “皇帝一定是瘋了。必定是瘋了。”有一個皇族喃喃自語,如果不是瘋了,有什麼理由能解釋,堂堂皇帝居然把王策看得比自家山命還重要。
    強硬如安陽郡王也感到腿肚子發軟,這裡活生生是近三十名武尊啊。莫要說三十名武尊,便是三十名鬥裡境,都會非常難纏。
    不然,你以為四大武宗為什麼死活都要先拿下兩衙,才肯離開京城。因為如果沒有武宗,皇室很難鬥得過兩衙。
    然而,這時卻還多了一個高手如雲的大內營。
    “上!”孟幹魂冷冷率先一躍而上,雙拳分崩而動,刹那就是天崩地裂。轉眼和安陽郡王一觸即分,二人修為相差不大……時打得是夭崩地裂一般。
    奈何,皇族的其他武尊,就未必有這等的修為了。如此一個面對兩三個武尊的聯手圍攻,那便是誰都要大大的頭疼一番。
    “戰靈合體!怒三式!”
    各色咆牛聲,各種怒吼聲,乃至廝殺聲,如雷聲一般的震動在京城的一角。
    五光十色的劍氣和罡氣,落在王策眼裡,當真就好似一部超級大片,興高采烈的在身邊一摸,詭異的摸出瓜子磕起和……
    看得入神處,王策激動的一鼓掌,把瓜子灑了一地,惋惜的入神繼續觀戰。如此大規模的強者交手,實在是並不多見,如果不趁機學點什麼,那他當真就是豬了。
    “有意思,原來高手打架,一般是能不動戰靈就儘量不動。”王策感覺有些怪異,為什麼儘量少用。
    你以為人家是你,死一個戰靈,還有千幹萬萬個戰靈呢。
    戰靈是真心傷不起,更加死不起。小傷小治,大傷大治,死一個戰靈,那就一輩子都補不回來。就好比諸海棠七度,能承受七隻戰靈。一旦戰死一個,那就只能擁有六個了。
    除了戰靈源源不斷的王策,誰能這麼奢侈,掄個板磚敲人悶棍都要戰靈合體。
    老許太監古怪的看了出神的王策一眼,這小子身懷六大戰靈,真要跟人打起來,那就是磨都能用水磨功夫磨死時手。
    一會的觀戰下來,王策這還是頭一回,也是很多人頭一回親眼目睹如此高層次,如此大規模的強者交手。
    多少都會有一些領會。對王策來說,尤其之大。
    我還一直覺得有裡氣,就天下無敵,看來也不是。王策撓頭心想,也覺得有了裡氣,大家會拉開距離遠端戰鬥,結果也不是。
    王策洩氣不已,老許太監在一旁忽然道:“裡氣,也並不可靠。同為武尊,一些人的裡氣更好,一些人則不然。同為武尊,配合武學照樣能破裡氣。”
    王策忽然想起鬼界演武,他那時是一個小釋息境,結果一樣憑技巧破掉裡氣,刺殺了真武九境的高手。老許是歸元武尊,照樣硬抗武宗。
    這好像跟做生意也沒多少分別。王策琢磨,一樣的資本和娩模,或者靠背景,這就是力,或者靠手腕,這就是技巧,從而照樣以小吞大。
    如果比一比境界,那就評判勝負。那早就和諧了,天下大同了。
    再說,武者哪一個沒點脾氣,打不贏照樣打,這就是武者了。半帝王魂肯定搞不過大世,還不是說宰也就把大世使節團給宰了。
    王策好像懂了什麼,又好像沒懂什麼。頓時沾沾自喜,這就是傳說中的心境啊,這幫子凡人是不會懂的。
    “住手!”
    天邊一個轟雷猛然炸過來,老許太監神色一凝,拂袖一擺保護住王策。但見天邊,一條黃色的身影當真是如同閃電出現,遠遠的就是一刀破空。
    一刀既出,竟仿佛引得天地動容,仿佛把夜空都撕裂了。看見此人威勢,王策絕不懷疑,一名武帝的確擁有摧毀一個城市的恐怖力量。
    “來了來了,終於來了,不枉我如此熱情的期待。”王策喃喃自語,淡然下令:“拿下,別讓他跑了。”
    遁在黑暗中的曹武宗二人,化身兩條黑色閃電,從大地逆襲天空。一霎,又是四名歸元武尊一飛沖天,將匆匆趕來的唐崢包圍起來。
    身在半空的唐崢,驀然大驚:“曹鄯督,何指揮使,你們怎麼會在這裡。”
    猛然,唐崢心裡咯噔一下:“大內營到齊了!”
    “不錯。”曹武宗二人淡然道:“唐崢,當年我們也是見過你的。你不該背叛陛下。若然陛下駕崩,那自是不必說。可如今陛下尚在,你們就如此,那就是破壞嫵矩。”
    唐崢焦急的看了下邊的戰團,懸在半空,苦笑:“二位,你冉都已經一百多歲了。何必替皇帝說話,何必效忠這個皇帝。”
    “你心慌了,口不擇言,該打。”曹武宗厲喝出手。
    看了看戰團,安陽郡王等少數幾個已經被圍起來,在做最後的反抗,不必顧慮。
    王策嘿然一笑,抬頭沖天空大喊:“唐崢,我勸你還是歸降吧。至少下來說話,我真的不喜歡不習慣抬頭跟人說話。”
    四大歸元武尊,兩大武宗圍攻,唐崢就是有心回一句,那都是有心無力。
    “都不回答的,這麼拽啊。”
    王策撓頭,拈下巴若有所思,端詳一名被抓住的皇族武尊。一道夕光,頓時浮現,哧溜一下,這名武尊不可置信的當場被腰斬。
    老許太墟和孟千魂等無不毛骨悚然,這是堂堂武尊,皇室武尊,你王策居然屁都不放一個就宰了?你真以為皇室栽培一個武尊就好像種菜一樣容易啊。
    你王策真以為皇室武尊,那就好比韭菜,割完一茬還有一茬啊。
    第二個武尊的耩氣魂,這次發了。王策眉開眼笑的拎住滴水夕,走向下一個被擒下的皇室武尊。這名武尊和唐崢發出滔天怒喝:“王策,你敢!”
    王策扯嗓門笑吟吟大喊:“接受挑戰。”
    皇帝賞賜的人級上品滴水夕,像是牛仔的套索一般,套在這名皇室武尊的脖子上。一拉一圈,啵的一聲,這顆腦袋在地上滾了幾下。
    了發了發了!暗中憑青銅壺汲取精氣魂,王策歡欣鼓舞,盤算一番,頓時喜悅之極。憑三個武尊的精氣魂,足以早就一支精銳的三級英烈戰靈軍。
    “啊!”唐崢和安陽郡王等其他人等,幄眺欲裂,怒髮衝冠,發出撕心裂肺一般的怒吼:“曹都督,你們看見沒。他王策是懷恨十七年前的事,一心要毀我北唐江山啊!”
    一轉眼,王策連殺兩名皇族武尊,就是曹武宗等人,也是滿心震驚駭然,強自淡定道:“陛下令王策暫代營正之位,他說該殺,那便是該殺。”
    “王策,我北唐皇族與你勢不兩立!”安陽郡王像一頭眼紅的憤怒公牛,歇斯底里。
    “你們要殺我,一次就夠了。”王策掏耳朵,很真誠的說。這話,皇族都說了八百多次了。他就一條命,再勢不兩立八萬次,他也就一條命能死一次罷了。
    不過,皇室如此熱情,我沒理由不表示一下。王策想了想,很是慢條斯理的取出一個煙花棒,拍了一下,頓時煙花呼嘯飛天
    啪的一下炸成漫天星斗。
    剩下的皇族眾人,頓時眼睛發直。這第二個信號是什麼?
    王策一臉其實我很純真的神情,崇拜的看著半空:“唐武宗,我最後說一次,我真的不喜歡也不習慣仰著肚袋說話。”
    “要麼,你下來乖乖從了老枘。要麼,就只有讓他們變矮一點,才好說話。”
    王策一指,指向一群被檎拿下來的皇室。(未完待續

第168章 平叛,滿天星斗
    煙花璀璨。
    不知為何,今年煙花特別多。
    敬元成默默的等待,當第二朵煙花盛放,他顏色一個抖擻:“武宗已經離開皇宮了!”[shuhaige.com]
    “出發!”
    敬元成親自率領御林軍將領,以及王策分配給他的數名武尊,以極快的速度飛撲趕往皇宮大內。
    每一個御林軍將領,流露激憤之色,憋屈多天下來,當真是滿腹要報仇的念頭。這一回,御林軍是好生出了一回醜啊,居然被皇室給控制了。
    這等恥辱,自然是要親手洗刷掉。
    北唐的御林軍,一邊是皇帝的儀仗軍,一邊也充當大內侍衛,這是比較特別的。御林軍是從八府軍抽調精銳組成,大體是殺氣騰騰的一隻人馬。
    不是每一個皇帝都有上進心開拓精神的,也不是每一個皇帝都希望身邊漂浮著血腥氣息的。
    御林軍米必敢說是天子門生,但必然是最貼近皇帝的,也是皇帝最親信的軍隊。皇帝的辦很簡單,從八府軍抽調精銳輪流選入御林軍,數年後,又重新發回八府軍,又另一批精銳取代。
    年復一年,一批又一批隱約相當天子門生的御林軍放出去,也等於是皇帝親自塑造了八府軍的忠誠。
    北唐皇帝身邊的侍衛力量,組成成分較為複雜,有御林軍,也有皇家和勳貴子弟組成的宗室軍。乃至北衙五處,偶爾南衙五處也會出馬輪替。
    看來侍衛成分冬複雜,其實不然。皇帝身邊最貼身的力量,永遠是超級強者,以及帝王三寶。就算武帝來刺殺,成率也會很低。
    敬元成一路率領麾下飛馳,趕來皇宮大內,率先是飛躍上皇宮城牆,一招擊殺一名皇室高手聲震十裡:“我是敬元成,御林軍聽令。”
    這一聲好不震撼,一時皇宮大們處處響起御林軍士卒的激動大喊。
    皇室高手是想要殺掉敬元成,奈何數名武尊坐鎮根本無能為力。
    深宮當中,處處響起了震天一般的呐喊聲,像是在歡迎敬元成重新奪回御林軍控制權。
    某處黑巷子裡。時不時的有戰馬的低沉響鼻。
    竺逢平等兩名北武軍總領,默默然等待著信號。身後是一群群屹立在戰馬身邊,卻一言不發,沉默得好像一個海嘯前的海面一樣,蘊藏無邊的爆發力。
    第二朵煙花璀璨為星斗。
    竺逢平眼睛一亮,沉聲下令:“上馬。”
    嘩啦啦的聲音在巷子裡此起彼伏竺逢平和另一位總領互相看了一眼掩蓋不住心中的激動暴喝:“北武軍,出擊!”
    戰馬奔騰的聲音,像是戰鼓一樣,不住的滾動在京城上空。無數百姓驚醒過來,披著大衣躲在門邊上偷偷的看著,紛紛搖頭:“怕是要出大事了。”
    百姓趕緊交代老人孩子,千萬不要跑出去。
    然而,這時北武軍在曆馬奔騰的氣勢中滾滾如浪潮一般的席捲而動,來到皇宮的入口處,入口處正是一群群的宗室軍倉皇的從皇宮裡邊逃出來,一邊還大喊:“御林軍反了御林軍反了。”
    “快快知會守備軍,派人來馳援。”這麼大喊的,多半都是不相干的一些皇室或勳貴子弟。
    “沖。”竺逢平冷冷的一馬當先,像一道颶風轟然賓士,嘩啦啦的明亮戰刀被舉起來:“全部繳械!”
    這一群逃出來的宗室軍錯愕大怒:“北武軍?你們要找的人在裡邊,是御林軍反了。”
    竺逢平淡淡道:“不,我們找的就是你們。抓起來。”
    “不肯繳械者……。”竺逢平忽然記起王策的命令,勒馬人立而起,戰刀呼嘯而下,將一人一刀劈殺,厲聲道:“格殺勿論!”
    “格殺勿論!”北武軍發出震天的其聲大喊。
    明晃晃的戰刀一揮一動,頓時染滿鮮血。龍蛇混雜的宗室軍恐懼大喊:“北武軍反了,北武軍也反了。”
    “繳械,否則格殺!”
    竺逢平哭笑不得,這些宗室軍啊。
    當第一個把兵器扔下,就必然有第二個,然後是更多。當一大堆棄械的宗室軍被控制起來,竺逢平緩了一口氣,隱約有一些冷汗。
    他真怕被逼得大開殺戒啊。
    而在另一個地方,魯克正在狂躁:“名單,我要名單,我要更多的名單。”
    大熊和皮小心擦擦汗,魯克還真是!按阿策的話,那就是兇殘。
    這位二處黃總領苦笑:“正在調查,也正在組織情報,更多的名單,還需要一些時間。你們不放先抓人再說。安陽郡王,洛王這一票人的府邸,已經足夠你們抄上大半天了。”
    二處是需要時間來查清,誰參與了叛亂。但黃總領私心裡,也實在是不想把宗室得罪得太狠了,真要按魯克說的,把小頭目的名單都列出來,那就不是死幾十個人的問題,而是死幾百幾千人的問題了。
    雖然宗室人多,可也架不住這麼死。尤其參與叛亂的,不少是皇室中的精英。奧要高舉屠刀,南衙往後幾十年,那估計穿小鞋要穿成蘭寸金蓮了.
    “好了,阿克,我們走。”當狂躁的魯克被拉走,黃總領送了一口氣,看看熊式武和皮小心幾人,歎息低道:“將來的南衙,看來是王策的天下了。”
    另一位總領湊過來:“此話為何?”
    黃總領搖頭,這還不是板上釘釘。王策扎實是在兩衙擔任總領了,一個北武軍有軍權,一個二處有許多特務,又頭頂天才光環,加一個天才媳婦兒。
    談季如親筆手令,令王策節制兩衙。加上平叛結束後的績,這要不坐火箭,那才真是撞邪。
    種種都已經表明,王策接任談季如,幾乎是必然了。
    這總領恍然,歎氣:“雖然王策也不錯,有才幹。不進……談大人還有兩三年才致仕,說不定會有什麼變數。”
    說不定哦!
    刷!一刀!刷!又一刀。
    一個又一個,兩名皇族中人搖晃身子,按住喉嚨,按不住從指隙冒出的鮮血,轟然氣絕倒下。
    “夠了。莫要再殺。”唐崢睚眥欲裂,狂怒暴喝:“王策,你這卑鄙小人,遲早遭到報應。我降了,我降了便是。”
    王策唏噓,哪裡卑鄙得過皇室。他不過是一報還一報,難道就許皇室派武尊武宗來暗算他,就不許他殺皇室?天下斷然沒有這道理。
    他的字典裡,也斷然沒有。
    唐崢在六大高手的看守下,飄然落下,用噴火的目光冷冷盯著王策,典不得吞掉他。然後,曹武宗等用奇怪的目光看著王策,一擁而上把唐崢制住。
    王策悠然走過去,孟千魂凝重攔截,一字一句:“你不能殺他!”
    “老大人,我沒說要殺他。”王策無奈,尤其眾人一臉老子打死都不相信你的表情,他就更加的無奈了:“我真沒想殺他,我也知道陛下不會要他的命……”
    好吧。看來是真的不能殺唐崢。不然這幫大內營第一個先幹掉我。王策果斷的放棄殺人的念頭,惘悵不已,這可是武宗的精氣魂呢,浪費了。
    皇帝不會殺唐崢,因為唐崢的立場是比較中立,不像唐正越唐正玨,那兩個二五仔那麼鐵心跟皇帝對著幹。
    實際上,皇帝甚至不會殺唐正越和唐正玨。好歹是皇族武宗,殺了,那就等於自斷手腳。王策有這覺悟。
    沒來得及多想,一直負隅頑抗的安陽郡美忽然嘶啞狂叫:“走!走啊!”
    安陽郡王卻是獰笑著,一把將其他幾名皇室武尊推到路線上,阻截住其他武尊的路線。一個戰靈合體,瞬間騰空飛躍逃遁。
    正當其他人要阻攔的時候,王策忽然抬手往下一壓,詭異的笑著。眼看安陽郡王爆發速度化為一道光芒消失。
    凝視夜空半晌,王策眼底蘊著一抹古怪的笑意,徐徐回首:“唐武宗,這個說話的姿勢就對了。我沒時間陪你們找樂車了,果斷一點,讓他們投降。”
    唐崢噴火的雙眼怒視王策,半晌,毅然大吼:“全部住手。”頹然不已:“投降,都他娘的降了。”
    這群抵抗的皇室武尊面面相覷,唐崢流淚嘶啞:“降吧,為了保留我皇家的力量。算我唐崢……,求你們了!”
    再不投降,難保眼前這個變態就會真的下令全部處死了。唐崢絕對相信王策幹得出來。
    一眾皇族武尊頹然,放棄抵抗,被一擁而上的大內營制住。
    王策端詳唐崢半會,忽然有少許肅然起敬的感覺,歎了。氣:“我真不曉得是高興,還是難過。”
    他娘的!孟千魂乃至唐崢等無不毛骨悚然,駭然不已。聽這話的意思,王策還真是打算全部處死了,這得是多麼一個驚人的狗膽啊。
    王策毫不客氣的悠哉過去,掄起胳哦…
    一些皇族武尊羞辱噴火的合住眼睛,一時全然是啪啪的耳光聲。王策心滿意足的挨個一番耳光下來,大喊一聲:“爽,高貴的臉打起來就是不一樣。”
    溜達在唐崢面前,王策端詳一會,唐崢似乎預料到什麼,卻沒有閉眼,而是直直的看著他。
    孟千魂等冷汗直冒,王策忽然歎氣,搖搖頭,似乎連打臉都覺得沒意思了:“帶上他們,我們走!”
    王策率領一票人等,迅速趕來東寧派遣使駐地。
    一條鬼魅般的黑影飄然而現:“我一路跟過來,他先是去了西梁派遣使那邊,然後是大世,最後是這裡,沒錯。”
    王策徐徐吐氣,抓了一朵灑下來的飛雪,心裡邊的一些猜測,終於得到印證,三國果然捲入北唐內鬥了。
    王策大步轉身,留下一句充滿震撼的話!
    “這裡交給你們,把大世,東甯,西梁三國的人,連同派遣使,一起抓住,帶回來見我!”
    “記住,一個都不能放走。尤其是,安陽郡王。”(

TOP

第169章 三皇子說:是老汪
    冷啊。快要過年了。忽然一年,感覺太刺激了,不知不覺就發現姑娘們認定你是大叔了,而你自家還覺得很年輕很帥。恰好……兩個好朋友要結婚了,感覺沒女朋友的一下子就成了老光棍似的。嗯,他們是一男一女,不要亂想。
    青雲樓。
    ‘安陽郡王等在榮華樓相聚’王策辜領高手襲擊。,一條條的情報……的從家將中傳來。[shuhaige.com]
    “唐崢從皇宮趕往榮華樓。他走後,敬元成率領部屬攻入皇宮……在北武軍配合堵門之下,繳械宗室軍,基本控制皇宮。”
    王首輔不動聲色,吩咐溫酒。不一會,榮華樓的戰果回來了:“唐崢被王策威脅,束手就擒。王策殺了幾名皇室武尊。安陽郡王逃走了。”
    ……安陽郡王逃走了?”王首輔略微吃驚,沉吟不語。
    又是一會……有一個重磅炸彈扔出來:“王策返回南衙,大冉營留下連續抓走大世……西梁……東甯王國的人馬。……
    “王策瘋了。……眾官員紛紛不滿的議論。
    “難道他就不怕激怒三國,乃至圍攻我北唐?連皇室武尊都殺……他所作所為簡直就像敵國奸細。,王策還真不怕把北唐搞垮……老顧都不怕,他怕根毛啊。
    王首輔淡然道:“靜氣。”眾人頓時安靜下來……身為首輔……他的人望和身份都是文官領柚。
    ‘王策我見過’他做事就必定有道理小……”王首輔眯眼……像一隻狐狸,依稀想到一此可能,饒是他經歷無數風浪……仍然感到毛骨悚然。
    ‘酒溫好了。各位,請。”王首輔微笑奉杯:……慶祝王策為陛下奪回京城,平定叛亂。”
    眾官員一口喝掉。王首輔淡淡起身:‘老大要回家了’京城已經落入王策之手……今晚不會再有事了。”
    ……各位,回家吧。明日按部就班……莫要懈怠了朝政。”
    眾官員錯愕的看著他走掉……冥思苦想半會,若有所思的點點頭,互相看著……笑了一笑……也是各自回家了。
    文官睡得安樂了。奈何……不少皇室就安樂不起來。
    魯克和大熊等率領一票票如狼似虎的南武軍……拿出瘋狂的勁頭……以最快的速度抄家。抄安陽郡王的家……抄每一個參加叛亂的皇室重要人物的家。
    南武軍被王策調哦幾次,已經變壞了,也把胃口給養出來了。一個賽一個的兇狠,平素令人發毛的安陽郡王等府邸,他們是絲毫不在意的闖入。
    魯克等人分成幾波人馬,以最狠最快的方式,盡一切可能的搜劃金銀財寶……乃至於古董。
    然而,真正杭s的抄家人馬……其實是諸海棠率領的傅四等嫡系特務。他們抄的不是金銀,而是修煉資源。
    這不比恭王和忠王,那兩位是基本沒修煉武道的。而這一次叛亂的首腦中……光是武尊就有近十個,這些人的府邸當中……絕對有大量的修煉資源。
    這幫子人的金銀或許不多,可那些修煉資源才是最寶貴的。有了實力,那就有一切。你要是武帝,那麼,你是光你是電你是唯一的神話。
    諸海棠等人一個個好像當日演武,王策扛著小山包裹從鬼界出來一樣。每一個都是扛著一個大大的包裹,然後一家一家的搜過去。
    靈石,丹藥,兵器裝備,等等,只要是跟修煉有關的東西……他們都絕不猶豫的一起弄走。
    這就是有一個好上司的好處啊。
    “不要客氣,搬羌”一路搜來,大胸姑娘都有點狂躁了:‘反正今天京城是阿策做主。”
    如果不是御林軍,如果不是大內守衛森嚴。王策今日沒准連皇宮都想搜一通,不要懷疑,有時候他真的這麼狂野而奔放。
    深宮的花園裡……放眼是潔白,然而,未能給三皇子帶來一絲一毫的喜訊。
    三皇子木然,像一塊木樁一樣屹立在風雪中。
    時不時響起的,是深宮裡處處不絕的呐喊聲,廝殺聲,以及慘叫聲。宛如一隻只的蒼蠅在耳邊不斷的叫不斷的撕裂。
    三皇子看不見身後,但他能感覺……身後的大殿裡,兩個弟弟幸災樂禍的笑容,是多麼的銳利……像刀子一樣一下下的劃在他的心上。
    木然仰望天空……點點的白色旋轉落下……落在臉上,格外的冰寒,格外的刺骨。便是那猛烈的大風……也絲毫沒有心裡的寒意來的猛烈。
    ……三哥。罷手吧。為我北唐留一點元氣。”
    四皇子忽然的話,令三皇子動了動眼珠子。他很久沒聽過這個稱呼了……兄弟相殘是不太可能,不過,皇位只有一個……關係又能多好呢。
    “是啊,三哥,外邊太冷了……還走進來吹吹風吧。……六皇子收起幸災樂禍。
    三皇子默默的搖頭,他能聽到敬元成的呼喊聲,御林軍的腳步聲,他徐徐轉身進了大殿,在火爐邊上,良久才道父皇,把大內營派來交給王策了……
    四皇子和六皇子倒抽一口氣,只覺那股冷意凍入骨拖!
    ……大內營,那可是大內營。”三皇子目光中蘊藏著莫大的痛苦:……我們有難的時候……父皇也只派了一個大內營高手給我們。他給了王策。”
    ‘有時’我會看著我家那棵榆樹想,王策到底是什麼人,真的是父皇的外甥。或者……他是尖皇的……”
    “當年,你們都還小。那件事,有太多不真實的東西了,很多很多……我們都不知道,曾經發生過什麼。,三皇子慢慢的說……你能想像嗎?皇帝會寵愛妹妹……寵愛到讓妹妹拿後宮來排兵佈陣當將軍玩兒。
    ……先是二哥忽然沒了,然後大哥也沒了。……三皇子抬起頭:“我有時也不明白……這些年究竟是為什麼。”
    六皇子插嘴:‘三哥’不是說王策是神孽嗎?”
    “當年文繡姑姑前後跟兩個男人有過接觸,一個是蕭空,他是神孽。另一個我也不知道。”三皇子苦笑,真相是什麼:‘父皇如此對王策……太惹人懷疑了。”
    三皇子心緒漸平:‘父皇連大內營都肯給王策’我輸得心服。服。”
    這是誰都想不到的結果。然而……皇常就是不顧自身安全……派大內營來了……皇室這一次的確是輸得心服口服。
    六皇子想了想,壯膽把心底的疑惑道來:……三哥,父皇身體如此,你為何要冒險?”
    三皇子輕輕的吐了一口氣:……有一些東西,你們還是不知道為好。有時……知道得太多了,會很危險。……
    三皇子站起來,站在大殿門口……門外是一群虎視……眈的御林軍……以及敬元成。他對外邊說:‘你們退下’我不會走,讓王策來見我。”
    敬元成冷冷道:……王總領交代了……如果三皇子要見他,那就自個去南衙,莫要再擺什麼皇子的高貴派頭。”
    三皇子面色一沉……敬元成冷笑一聲和御林軍一起退下。
    返回大殿,三皇子重新坐在兩兄弟中間:‘我有時看著家裡那棵榆樹’看春夏秋冬。它發芽了……它開花了,它的樹葉枯黃了……它老了腐朽了。……
    “我北唐三代前發芽了,如今正該是開花的時候。莫要等我北唐走入秋冬!”
    ……三哥我,就先走一步了。”
    “等一等。三哥,為什麼?”四皇子喊住。
    三皇子轉身,臉上佈滿了一層的凜然和悽楚:‘二哥的死’大家都說疑點重重。有一個人告訴我,害死二哥的人是誰!”
    “一個你們絕對想不到的人……老汪。……
    被認為骯髒的南衙……已然成了銀裝素裹的一個嶄新世界。
    當王策押著一票皇族俘虜,返回南衙,迅速就重新接回節制兩衙的大任。一邊讓兩衙二處的情報總結上來……邊是下達一條條的命令,或是抓人,或是穩定局勢。
    是一個很令人撓頭的亂局,無數的線頭好像在等王策去揪。可真要伸手……又發現什麼都沒揪到。
    抓了大世三國派遣使人等……是一個相當重量級的外交事件。如果一個處理不好,沒准真的會開戰。
    王策不擔心西梁,北唐和西粱遲早有一戰。
    也不擔心東寧,尖家都在搶事件,東寧不會為了一點面子,就跟北唐開戰,放棄崛起機會。
    唯一的變數……是大世。大國要面子……王策抓人那就是打臉,難保不會像俄國沙皇一樣腆著臉參加一戰似的。
    兩衙紛紛出動特務抓人的時候,王策正在雪地上,悠然自得的溜達,把整潔的雪地一塊一塊的踩掉。口中卻在下達一條條命令。
    這分明就是成年人的口吻,卻是小屁孩的舉止……顯得很彆扭。
    感覺其他人的古怪目光,王策越發來勁的踩雪,他就樂意聽踩雪時那種嘎吱嘎吱的聲音……還有鬆軟的感覺。
    誰說大人不能幹小屁孩的事,蠢事都不怕做……何況幼雅的事。你再看……再看我再接著踩。好吧,有時他就是這麼的彆扭。
    人都在忙碌……就他悠閒。
    加班啊……真草蛋,真真草蛋。王策神色不快,沒人樂意加班。不過,一想起今天的收穫。他又笑了,這加班工資可不少呢。
    不一會,王策跟跳飛機似的一路蹦醚在—個陰影中。輕微的破空聲入耳……王策沒蠢到拿手去接,閃身避開,卻看見一張紙條飄然而來。
    紙條上只有一句話:……設入皇宮大內搜查,查找,武神卷,下落。……
    紙條下邊,是一個獨特的標識。是他和老顧約定的暗號之一。

第170章 武神卷,薄情花
    武神卷?武神卷!
    王策咂咂嘴皮子,一聽就不平凡,嘿然一笑,這紙條的來歷很值得磋商啊:“老許,大內營有多少人?”
    “應有三十人上下。”老許太監的聲音飄忽從黑暗中傳來。[shuhaige.com]
    果真秘密。連跟皇帝一道發跡的老許太監都不知曉。有意思,王策眨眨眼:“有多少武宗?”
    老許太監的聲線沉吟:“或有三位。”
    王策沒問了,頓首一展,輕飄飄的飛躍在積滿厚雪的樓閣之頂端,眺望夜色中皇宮的方向,徐徐搖頭。
    潛入皇宮?那是斷然行不通的。老顧細心有餘,奈何是其他的有些不足了。武神卷這等東西,縱然有,皇帝八成也會帶在身邊。
    潛入皇宮?老許太監和大內營立刻就能像抓兔子尾巴一樣,把自家給捏住。
    那只小黑手把大內營放在他身邊保護,並非是擺設。
    王策眯眼踩雪,一邊取來一根像吸管的草莖,悠然的放在葫蘆口裡,喝起了涼茶。,好一根透心涼,立刻令他全身心的涼爽下來
    我修煉快,並非因為血脈,乃因身體有相當不錯的天賦,加上足夠的修煉資源。王策口吐:“資源?夏家?”
    河源夏家!
    王策呻吟,太壞了。人家夏家素來無冤無仇,何必去抄人滿門?你以為你是城管啊,看人家攤販不順眼,就是抬腳一下?
    “我是一個心軟的好人。”王策重申一遍:“我從來不綁架勒索敲詐騙人。”
    一頓,王策興高采烈問:“老許,我問你。如果我帶領大內營去抄夏家,得來的東西,我會拿到什麼拿到多少?”
    “不多。”老許太監輕聲道。所謂人在江湖飄,哪能不挨刀。大內營的主,大體都是從外邊飄過幾趟的,那習性基本跟脫韁野馬似的。
    看見饅頭?搶。
    看見包子?搶。看見金銀?搶!這純屬王策的幻想,武者沒這麼沒品。
    不過,你王策要當真拎著九紫同心蓮之類的寶物招搖過市,又是沒後臺沒靠山的主,人家要不搶你都覺得對不起天地良心。
    “這麼說,就算我抄了夏家,就是有什麼好東西,估計也輪不到我。”王策洩氣的自言自語:“我又是從不騙人的好人,那就算了。放夏家一馬。”
    你從不騙人?老許太監淚流滿面,恭王忠王等多半拼著再死一次都要從鬼界殺來。
    天地良心,王策的下一步是真打算洗劫夏家。誰叫夏家參加叛亂了?被皇帝劫跟被他劫,索性對夏家都沒分別。就好像一個男人在公司被上司搞,回家被老婆搞。
    王策咂咂嘴,武神卷!潛入皇宮就不必了,設從皇帝手邊騙來,那是不錯。
    京城平定了。
    不過,許多事不是說平定了,然後就真的平息了,就真的一絲影響都沒。
    光是之前三皇子聯秧皇室偽造的皇帝駕崩消息,就已經通過各路信使,傳向北唐各地。
    兩衙的人提議立刻派人追回來,派高手去追多半是來得及的。王策斷然否決:“讓他們去。天亮後,派人把四皇子請來,請內閣輔政來,以及軍機院令來。”
    “請來後,我們也派信使。首先要安定八府,以及地方軍。”一群人啊,難道還不懂?皇帝就是要某些人自動跳出來,然後再一舉拾掇乾淨。
    王策神色一肅:“派信使知會各大宗派世家,給小爺老實一點。”
    光是此類善後,就很是令王策埋怨不斷了,這他娘過的是什麼日子,最恨加班,我最恨恨恨加班了。
    一整晚下來,南衙這一邊就只有王策狂躁的抱怨聲,抱怨沒咖啡,抱怨沒可樂,抱怨沒電影,沒電視,沒樂子。
    你要考慮加班的上班族的心情,不罵幾句老闆,怎麼好意思。不罵一晚,不消極怠工,那你身為加班族你都不好意思出去跟人打招呼。
    本來王策還一時沾沾自喜的覺得,主宰京城的感覺,沒准會很拉風。拉風是夠拉,不過,拉的是狂躁的西北風,他素來就是這麼拉怪。
    一個字:煩!事多人煩。
    一堆的爛事,等著王策發號施令,一堆的爛人等他下令處置抓捕。一堆的狗屎,等著他清理。
    儘管情緒不穩定,王策的效率仍然保持水準以上,一邊哈欠連天,一邊是半瞌睡的處理京城各地的善後。
    該抓的抓,該抄的抄。說情的,不問職務大小,不問身份高低,一起當成同謀先抓了。
    王策的作息是很規律的,這要放在平時,他早就瞌睡了,這會也就是在死撐而已。饒是在半瞌睡的狀態下,居然還是沒出多少錯。
    後半夜,王策果斷的趴在桌子上瞌睡了。
    “王大人,諸海棠回來了。”
    朦朧的王策一個彈身跳起來,揉眼晴:“媳婦兒在哪裡?”
    無數兩衙高層失態竊笑,諸海棠的臉頓時從白裡透紅變成全部緋紅,咬牙切齒:“死人,你想死啊!”
    王策眼皮都還沒睜開,腦子都還沒清醒,條件反射的變臉為低眉順眼,殷勤道:“好老婆,乖小麼”,…嗯?”
    不對!我穿了啊。王策一個哆嗦,這回醒了,看真切了:“你回來了。”沒人能察覺,他眼中清澈下覆蓋的淡淡顏色。
    “王大人,小信王來了,他要問”……”一名特務來報告。
    “抓了。問我幹什麼。”王策想都沒想,果斷下令,悄然覆蓋心情,激動的一把抓住諸海棠:“我們一邊說話。”
    走到院子偏僻一角,王策亢奮搓手:“如何,收穫如何?”
    諸海棠板著臉,忽然噗嗤一笑:“很多。很多,都已經放在你住的地方了。”隱隱感慨:“想不到,皇室竟然有如此龐大的修煉資源。”
    王策聳肩,不然你以為,皇室那點人口基礎憑什麼能誕生這些武尊乃至武宗。
    等她娓娓道來,王策才心滿意足。諸海棠這一晚,收穫最大的,是抄了皇室四大武宗的家。沒錯,這個膽大包天的命令,就是王策下的。
    抄武宗的家?這已經不是無無天了,根本就是發狂了。偏偏諸海棠得手了。
    “我在唐正耀的家中,抄到此物。”諸海棠取出一個玉盒,目光灼熱:“薄情花。”
    王策動容,端詳一會,花瓣果然是很淡泊的顏色。薄情花乃是一種許多天才都欲求之而不得的寶物,這東西只對年輕武道天才有好處,但價格卻極其昂貴。
    昂貴得不可思議。因為,安能為少年天才搶住時間。
    裡煞境是一個很重要的關卡,就算是超越九洲的武道天才,也會等二十歲,最少十八歲,等身體張開,才敢衝擊真武九境。以免影響身體發育。
    薄情花,能消除裡煞境的基本停止身體發育的臥作用。
    諸海棠凝視他,把玉盒遞給他。王策躊躇:“只有一枚?”
    “只有一枚,薄情花很少很少,也很難生存。”諸海棠故作輕鬆:“我十九歲了,你比我更需要。”
    王策點頭,並不矯情:“交換,我知道有一個地方有一種很好的煞氣。”
    “我不聽。”諸海棠忽然掩蓋住耳朵,轉身就走。
    “女人。你讓我很為難啊。”王策嘟囔,難道他像軟飯王:“真的交換。”
    “不換。”大胸姑娘忽然站住,一根筋的她沖上前來,一把抓著他,的看著他:“我說我不換。”
    “我就要你欠我!就是你將來離開北唐,你也永遠欠我!”
    大胸姑娘一甩手,轉身大步就走了。剩下王策怔怔的凝視這一個姑娘,嘴巴張合一會,外底是沒說出那句話!
    王策忽然發現,昨夜繽紛的暴雪停了。
    “王大人。王首輔請來了,院令也請來了。”
    “大人,敬總鎮陪三皇子來了,三皇子要見你。”
    “見他。帶他過來。”王策一個激靈,忽然回魂:“讓王首輔他們等著。”
    王大年吞吞口水,我的娘喲,那可是堂堂一品大員啊。一個是文官領袖,一個差不多是武官領袖,你一個正五品小官,居然讓人家等!
    六部尚書都不過是二品官兒,朝廷上手握實權的一品官數來數去,就這麼幾個。那就相當政常委和上將,你一個級別相當市長的傢伙,讓人家常委等著,這得是多麼潑天的狗膽。
    人家只要樂意,年頭年尾,每逢節日,都能輕易捏死你一個五品官兒來慶祝呢。
    王大年沒敢多說,索性去把三皇子帶來。
    三皇子是一身明黃的打扮,倒也顯得帥氣俐落,跟王策互相打量幾眼。三皇子搖頭又笑了笑:“上次我暗中觀察過你,我沒想到,你居然如斯年輕。”
    “我也沒想到,你居然比我還帥。”王策不忿。
    三皇子吐氣,沉默半會,才忽然輕道:“方便說話?”
    “說。”王策揮手示意,其他人紛紛退卻。
    “你的容貌不像父皇。”三皇子的第一句話,就充滿了衝擊力,他自嘲:“也不太像文繡姑姑,或許是我看不出吧。”
    王策眨眨眼:“三皇子,若然你想說一些不相干的,那就索性還是算了。我只對你的動機感到好奇。一個堂堂有三分之一機會的皇子,為什麼要冒險。”
    三皇子眺望天邊:“我聽那個人說,你懷疑他是我二哥。他不是。不過,我冒險,跟二哥有點關係。”
    “他告訴我,他當年親眼看見,老汪把二哥帶入皇宮。帶回來的時候,二哥已經咽氣了。”

第171章 捅一個天窟窿
    “老汪?老汪太監?”
    南衙,空曠的庭院中,只有這一個充滿驚訝的聲音。
    三皇子死死捏住拳頭,以至於拳頭發白:“從我知曉以來,我就一直想查。可惜,時日太短,沒時間,也查不出什麼。”[shuhaige.com]
    王策啞然,三皇子想查皇帝,那簡直就是自亮尾已給人家皇帝揪。他忽然發現,或許有點明白三皇子為何參與叛亂了。
    “二哥死得很蹊蹺,有疑點。他是(展翅更新組)受真龍之氣侵蝕,可他死之前,他的修為不比你和諸海棠差多少。”
    “文繡姑姑也是武道天才,她過世前,甚至罕見的修成了真武九境。有人說,如果她若不是皇室嫡傳血脈,只怕有機會成為武帝。”三皇子流露一抹傲色,受真龍之氣侵蝕,還能挺著修煉成真武九境,那絕對是一個超級天才。
    “不過,文繡姑姑的修為越高,跟真龍之氣的衝突就越強烈。她身體漸漸就不太成了,就才放棄了修煉。”
    好像很有意思呢。王策若有所思!
    三皇子沉默半會,苦澀道:“我一直就覺得父皇好像知道我在做什麼。如今,我明白了,他知道。所以,有你在這裡,有大內營在這裡。”
    王策忽然道:“你知道武神卷!”
    “武神卷!”三皇子的臉色頓時一變:“你想從這一條線追查當年的幕後黑手?難。很難。我們北唐查了很多年,也沒多少線索。”
    有古怪。王策不動聲色,徐徐試探套話。
    三皇子沒等他套話就自動說了:“十七年前那個晚秋,也是一樣的大雪天氣。我們北唐上下中了一個騙局,文繡姑姑那件事就是被騙而來。”
    “在那之前,沒人知曉蕭空是神孽。然而,菲個人拆穿蕭空身份,把文繡姑姑牽連進去。”
    “當那件事發生的時候,武神卷失竊半卷。後來,朝廷才發現從頭到尾都是為了武神卷的騙局。”三皇子額頭青筋爆出。
    這本是當年所有人決口不提的恥辱,不過,王策算是皇家血脈,他以為王策什麼都從餘孽口中知道了,那說一說也就無妨。
    王策倒抽一口氣,居然有人騙了北唐上下,甚至盜走武神卷。忽悠了一個國家,那才是最高境界啊。
    王策忽然有些理解當年的逼宮了,凡是身懷金血的,皆是神孽。神孽是各國一直誅殺的對象,而蕭空那個神孽居然跟文繡公主攪合在一起。試問北唐皇室情何以堪。
    考慮皇帝對文繡公主的寵愛。難怪皇室會兵變逼宮。
    就好像今天,皇帝死了心要保他王策,皇室除了兵變逼宮也沒別的辦。
    武神卷是什麼東西?劍神三式又是什麼來歷?
    王策耐人尋味的笑笑,好像航海家很快就要穿——過海上迷霧一樣。某一些相關的東西,隱隱約約的就在面前晃悠,只等他伸手抓住。
    三皇子目光陡然鋒利:“我之所以告訴你這些,是想告訴你。你王策,不論過去發生了什麼,你始終是我北唐皇室的一員。”
    “你要報仇,找乒數人就是了。不要把矛頭指向我北唐,莫要忘了你身上的骨血,也莫要忘了,你的身份地位是我們北唐給你的。”
    王策暗中嗤之以鼻,爺們是從地球來的靈魂,恰好沒把身體帶過來。
    三皇子怔忪不定,良久,噓氣淡然道:“那個人,那個坐輪椅的人。是他在暗中穿針引線,是他在暗中謀戈,說服我參與。”
    “他,是回來報仇的。”
    三皇子神情恍惚而怪異。
    “我有時想信他!不過,他真的能信?他是回來報仇的,我總也在想,他到底想幹什麼。我想到了,他或許是想毀了我北唐江山。從當年他假死逃走的時候,他就已經打定主意要回來報仇了。”
    “他恨這個國家,他恨朝廷,恨父皇。恨所有人。”
    三皇子語氣激動,揮拳:“我不會讓他毀了我們北唐的天下。王策,你要答應我,殺了他,親手殺了他。”
    三皇子你就自說自話吧。王策就無奈了:“那好歹你得告訴我,那傢伙到底是什麼身份啊。”
    “他是……”三皇子的眼耳口鼻中,徐徐流淌著一些些的黑色血液,靠在王策的肩膀上,他輕輕的說出一個名字!
    一個誰都絕對想不到的名字。
    王策甚至呆住,任憑三皇子趴在他的肩膀上,慢慢的吞咽下最後一口氣,在黑色血液的浸透下魂飛魄散。
    皇帝,你有預料到這一幕嗎?你不想親手殺死兒子,就推到我身上?
    下一個,會不會是我?
    王首輔,羅院令,以及四皇子,端坐在廳中,心不在焉的說了幾句話。
    等王策怒氣衝衝出現,滿腹惱火的四皇午還沒發飆,王策就直接走過去,瞪眼:“四皇子?”
    四皇子茫然的一點頭,王策立刻氣急敗壞在他耳邊大吼:“你們皇室的人是不是嗑藥了,有造反的,有嗑藥磕得腦子進水的,要死也不把話說明白。”
    你三皇子要死,能不能說明白點,起碼說說誰是南衙的臥底啊。
    “趕緊去,把三皇子的屍體給弄走。”
    “三哥!”四皇子失魂落魄的茫然,顧不得其他,匆匆趕去。
    王策餘怒未消,勉強向兩個一品官兒點頭示意,怒道:“把安陽郡王那些叛逆給我提上來,還有,把三國的派遣使人等也帶來。”
    等一票人被押上廳來,王策二話不說,飛上前去,兜頭就是對準安陽郡王一通暴打:“我讓你造反,我讓你裝逼,我讓你害我加班,我讓你害我成了狗腿子。”
    最後一句一出來,王首輔等人頓時凜然,一派什麼都沒聽到的樣子。
    吃飯睡覺打豆豆果然是人生一大樂事。暴打一通,王策心情好多了。安陽郡王一張包子臉充滿譏誚,狂笑:“孽種,你怕了。”
    王策心中咯噔一下,安陽郡王狀若瘋狂的大笑:“孽種,你休想從我口中知道任何。皇帝,他是死定了。皇帝一死,你就是死路一條。”
    一道光芒閃耀,安陽郡王的笑容僵住,唐崢發出滔天怒吼:“王策!你答應我不殺人的。”
    王策取來手絹,輕輕的擦拭掉寶劍上的鮮血:“很顯然,我騙你的。”唐崢是白癡啊,安陽郡王這種死硬都不殺?皇帝來了第一個殺的保證就是這廝。
    “孽種!”安陽郡王眼珠瞪大,艱難的逼出最後兩牟字,喉嚨嗤啦一下迸開一條鮮紅的裂縫,轟然倒下。
    王策神色淺淡,看左右的兩衙及大內營高手:“我說過,我不喜歡,也不習慣抬頭跟人講話。”
    大內營的人沉默,兩衙的總領等人躊躇不定,這也太羞辱人了吧。這一幫傢伙,要麼是身份不凡,要麼是武尊武宗,你王策這麼薑辱,也太過了。
    “我來,一群無膽匪類。”魯克獰笑著率先大步而出,拎著刀背,狠狠的掄在一個皇族武尊的腿彎上,頓時推金山倒玉、柱一般的跪下。
    諸海棠大步走出,足尖飛踢這些囚犯的腿彎,紛紛倒地跪下。有人帶頭,王策麾下的嫡系少年壯膽紛紛站出來,一個個的把囚犯們全部踢翻跪下。
    王策神色不變,只有一聲歎息在心底。兩衙,果然是皇帝的狗爪子,果真是信不過的。除非能在再衙經營幾十年,否則,皇帝一聲令下,他依然是一個空架子。
    一定要走。必須要走。王策再無一絲的僥倖。
    輪到唐崢的時候,諸海棠停住看來。王策微笑走在唐崢面前,沒人知道他的思緒已經百轉千回了,終於還是擺擺手作罷。
    當魯克走在大世派遣使身後,這名派遣使冷汗直冒,厲喝:“王策,你敢如此羞辱我等,我大世必與你北唐開戰!”
    “你要戰,那就戰!”
    王策冷冷道,魯克頓時狠狠的一腳踹下去。(《《書海閣》》更新最快)代表大世的派遣使,驚恐的雙腿一軟,情不自禁的啪啦一下跪下!
    這一霎,兩衙乃至大內營無不面色慘變,失聲狂呼:“大人,不要!”
    這一腳下去,那就幾乎無挽回了。大世至少有七成的可能會跟北唐開戰!王策打的,不是派遣使的臉,而是大世的臉,這是極嚴重的外交事件。
    但是,魯克狠狠的一腳踹中了,東寧派遣使轟然身不由己的跪下,怒吼:“小賊,你敢如此辱我東寧!”
    王策西梁派遣使轟然跪下發出淒厲的嚎叫:“你闖大禍了。我西梁百萬大軍勢必踏平你北唐!”
    除了唐崢,沒人能站立。一應數十人,悉數身不由己的噴射憤怒的怒焰,恨不得將王策燃燒成灰燼。
    兩衙人以及大內營,悉數面色慘白慘綠。這真真是把天都捅了一個窟窿。
    大廳中,一片死寂。
    王策拈下巴,雲淡風輕:“我們慢慢來算一算幾筆帳,再說開戰的事。”
    “她是我未過門的媳婦兒。你們總是知道的。”王策指向諸海棠,諸海棠的臉刷的一下漲紅。
    “上次你們的做,就是要搶我媳婦。你們以為這一筆帳輕易能了?”
    “開戰?小爺先開扇。”王策毫不客氣的掄胳膊,挨個扇耳光一通:“私人恩怨先到這裡。我們來說一說其他的。”
    “開戰?”王策笑眯眯,寒光一閃:“你們三國勾結我北唐皇室逆謀,這樁事,我看你們拿什麼來解釋。”(

TOP

第172章 已經死了的,即將要死的
    一位長輩,按標準稱呼,也就是我的親三姑病重,在較為偏僻的鄉下,我八成是要回去的。今天暫時兩更,這是為了接下來不斷更,盼望大夥理解。
    減更是暫時的,算我這幾天對不住大夥。[shuhaige.com]
    總之,希望她一切安好吧。
    三名派遣使的眼色不變,忽然一下子沉默了。
    廳中頓時一片譁然震驚。只有王首輔等極少數人神色不變。
    “不說話?”王策忽然笑了,指著大世派遣使的一名隨從:“砍了。”
    一名特務上前,舉刀落下,頓時一顆人頭落地。
    王策神色恬淡:“如何!”
    西梁派遣使冷笑:“王策,難怪人人都道你跋扈,肆無忌憚,居然如此栽贓陷害我等,你說,難道天下人就信?”
    話音未落,一隻大腳結實的蓋在派遣使臉上,王策抬腳就是一下下的踩下去:“我叫你裝,我叫你代表天下人。小爺最恨被人代表了。”
    無數人暗自吞口水,這下腳夠黑夠果斷啊。這派遣使,居然都敢踩都敢揍,王策還真不愧了肆意妄為的個人標籤。
    西梁派遣使一臉鼻血的怒目而視,東寧派遣使壓抑怒火:“王策,你是北唐官員,話不要亂說,如果你有證據……。”
    “我叫你證,我叫你證!”王策直接把大腳丫子當成印章,對準對方的臉就是結實的蓋下去:“你以為我像是喜歡講證據的人?”
    “莫要忘了,這裡是南衙,你敢進來,就要做好心理準備。你們要證據?小爺隨時能炮製百八千的給你們。”
    王策冷笑,一揮手,又是數人被拖出去砍下腦袋:“再砍幾個武尊的腦袋我都不在乎,何況你們。”
    “你。”王策蹲在滿臉鼻血的西梁派遣使面前,伸手拍臉啪啪響:“安陽郡王昨天跑了你們三個地方,為了什麼,我們心知肚明。”
    “你西梁這一會,怕是有大軍出動,牽制西北府了。你真以為要等你們西梁來開戰?”王策接過一份情報,摔在他臉上:“看真切了,莫要以為你們的大軍調動就沒人注意。”
    “不必你們西梁開戰,我們北唐現在就跟你們西梁開戰。把這家身邊的武尊砍了。”
    西梁派遣使分明看見,這份情報上清晰的寫著西梁的大軍調動,隱隱逼近西北府了。當身邊的武尊被砍下腦袋,他的面色死灰。
    王策沒理會這個癱軟的傢伙,走在東寧派遣使面前,也是拍拍臉,森然道:“你勾結皇室做了什麼,我還在查。我就問你一句,你敢代表東甯開戰?”
    “你敢不敢!”爆喝震動,東寧派遣使渾身一震,面色慘白。
    王策輕蔑道:“既然不敢,那就乖乖的滾回去,告訴你們皇帝,有我王策一天,就少往北唐插手。”
    “我從來不是乖孩子,來一次,我就砍一次。”
    “至於你。”王策看向面色慘白的大世派遣使:“你們大世還沒爛到底?開戰?除了武帝,你們還剩下什麼?”
    大世如果還有餘力來開戰,就根本不會縱容北唐和東甯潛心發展百年了。北唐和東寧人怕大世,那是積威太重,反而有點蒙蔽了眼睛
    王策在局外,反而看的更真切。
    點點三名派遣使,王策冷笑:“我是沒工夫陪你們玩這個遊戲了,索性是快刀斬亂麻,除了這三個傢伙,企部拖出去砍了。”
    皇帝,我出招了。你準備接招吧。
    “南衙聽令,給我把這三國的細作,全部揪出來,除掉他們。北衙,你們知道該怎麼做,報復回來。”
    遲鈍了幾個呼吸,兩衙上下爆發應諾聲:“是!”
    兩衙的人馬飛快的各行其是的忙碌起來。王策轉過身,居高臨下的掃視一群皇族:“你們這些叛逆有什麼要說的!”
    回答的是沉默。
    王策疲憊的抹了一把臉,示意押下去。不殺了,今日又得了三名武尊的精氣魂,這些皇族就還是留給皇帝來殺吧。
    王策歎了。氣,先前還是有些急躁,有些激動了。平復心情,向王首輔等人抱拳:“兩位大人,今日請你們來,是為了派信使。”
    “好說,我等自然會配合。”王首輔二人微笑:“倒是王大人好一番雷霆手段,令我等老朽不免慚愧。”
    閒話幾句,就各自去來印章,分別蓋印在信件上,然後交給信使分別送往各地。
    院令和四皇子走後,王首輔卻忽然道:“王大人,能否與老朽走幾步路。”
    王策心中一動,慢慢的攙扶王首輔走出去:“今次叛亂,陛下有準備,也並未全盤預料,總有出人意表之處。知否為何?”
    “有來歷不明的人通風報信。據南衙調查,是一個坐輪椅的人。
    王策頓時錯愕,犀利哥這是連環計?把皇帝的反應都算進去了?搖頭失笑,如此說來,三皇子死得太冤了。
    “細心思量,與十七年前那件事如出”轍。,一王首輔輕聲道!”許多有心人啊。”
    “呂半城。”王策費解,王首輔輕聲:“當年,設局欺詐朝廷。揭穿蕭空神孽身份,乃至引發逼宮之人叫呂半城。”
    “不是他。”王策搖頭。犀利哥不是呂半城。
    “老夫知道不是。不過,十七年來,兩次逼宮都如出一轍,委實令人生疑。”王首輔點頭。
    “今次叛亂,想必是那坐輪椅的穿針引線,令三國與皇室勾結。西梁必出兵牽制西北府,而大世和東寧,想來便是派遣高手來圍攻陛下。”
    “大世和東寧,或許其中只有一個會出手。若然坐輪椅的背後有人支持,那八成便是東寧人。”
    王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老變態,居然靠猜的就基本猜出大半了。
    “好了。就在這裡吧。”王首輔微笑走出南衙。
    淒淒寒風輕輕送來一句若有若無的話語:
    “走吧!不如歸去!”
    不如,歸去?
    王策反複默念,咂咂嘴皮子:“世道不好,這日子真是沒過了。”
    “沒啊,我覺得很好。”皮小心眉開眼笑沒臉沒皮的湊過來:“你知道昨晚我們撈了多少嗎?”
    “這個數。”皮小心得意洋洋的豎起一根指頭:“金銀珠寶和古董等等,價值一千四百萬銀子,王爺和郡王就是有錢啊。
    王策失笑,真正值錢的是修煉物資。皮小心輕聲道:“打算怎麼分?”
    “三分,一分給內閣和軍機院。剩下的,我們全部分了。”王策果斷,吃相不好太難看:“銀子我們不要。全部分掉。”
    皮小心大急,王策低聲解釋一句,他才又是陷入狂喜。喊了幾句沒蘇醒,王策由他去了,返回大廳,將這筆銀子的數目一說出來。
    兩衙的人頓時陷入無限的狂喜當中,這尼瑪簡直加起來都能當兩衙幾年的經費了。
    王策把分配方案大概一說,倒是沒人反對。吃相太難看,那只會四處樹敵。皇帝未必跟你兩衙計較這筆銀子的去向,不表示人家不知道。
    人家內閣不在乎,皇帝不在乎,是因為兩衙的確需要補貼。也因為真正的大頭,是在夏家。堂堂一個世家,那資產絕對是富可敵國,身家過億那也是輕鬆的。
    王策沒動夏家,也有這一方面的原因。不然,那就真的是要把兩衙徹底孤立了,龍嘴裡奪食,皇帝一準發飆。
    兩衙的人在龐大的數字衝擊下,陷入無限的喜悅當中,簡直把王策當成指揮使一般。
    王策沒迷戀這感覺,因為他知道,只要皇帝一道命令,保准是這批人先對他下手。
    不過,皇帝,你從戶部扣下來的五千萬,到底花到哪裡去了?
    王策一度以為皇帝是為了暗中培養一支超級軍隊,結果,這次叛亂顯示並不存在這樣一支軍隊。那麼,五千萬到底除了部分流入北衙,剩下的呢?
    三皇子是否知曉那五千萬?坐輪椅的犀利哥,有沒有說過?
    王策很天馬行空的忽然想到,那批黃金的十分之一,應當已經送到李漸再家人的手裡了吧。
    一些人,三些事,都已然浮出水面了。然而,仍然有一些深深的藏在水面下。
    皇帝不在京城,那只小黑手仍然在不住的撥弄局勢,撥弄每一個線頭。
    四天了,皇帝死了沒?並仍然沒有談季如的行蹤。
    “我和你身不由己……。”王策忽然唱起一首調子奇怪的歌。
    是啊,身不由己。
    王策不想做打狗急先鋒,他不是丐幫弟子,也沒練過打狗棒。恭王死了,忠王死了,安陽郡王死了,三皇子死了。
    很多已經死了的人,很多即將要死的人。
    王策很純潔的否認那些人是死在他手上,純潔的他相信皇帝絕對不純潔。
    在一個很遠很遠的地方,有一番如此的對話。
    “宋武帝,武神卷藏在北唐皇室。”
    一名蓄著美髯的儒雅男子渾身不自覺的給人一種極為強大的壓迫力:“一個連真面目都不敢亮出來的人,我如何相信。”
    老顧輕輕一笑:“宋武帝請看,這便是我的真面目。”一語未落,老顧的容顏頓時幻化。
    宋武帝點頭,浮現一縷淡淡的笑意:“你果然是…武神卷當真在北唐?北邊那一個北唐?”
    “不錯。據我所知,是的。”老顧點頭。
    “你想要什麼。”宋武帝瞥眼。
    “我只想,若然有一天,我有一個侄子或許需要武帝大人出手機救。”
    宋武帝淡道:“若然武神卷真在北唐,那再說不遲。現在,我們走。”
    宋武帝輕飄飄的一把抓住老顧,一轉眼便消失在天邊。(

第173章 茶肆和武帝
    北唐京城外,忽然一道光華在夜空中閃耀。
    一條青影仿佛從虛空中破空而來,一道波紋的扭動,宋武帝踏空出現:“是這裡?”[shuhaige.com]
    老顧點頭:“宋武帝,你請,我另有事要辦。”
    宋武帝絲毫不在意他的態度,悠然的走近城牆,一個步邁動,竟仿佛穿牆而過似的,出現在城牆內。
    “武神卷。”宋武帝饒是心志極堅,仍然不由的心神搖曳:“我例是盼望這女子的話莫要出錯了。”
    長街漫漫,宋武帝腳步輕盈的走在積雪被清掃的街道上,只有一些巡夜梆子在喊叫防火防盜。
    “皇宮,北唐皇宮。”
    宋武帝驀然飛上半空,俯瞰一會,辨別方向,卻不由暗自皺眉:“真龍之氣這麼少?皇帝不在?”
    搖搖頭,就是皇帝在,宋武帝都要好好想一下子,要如何才能設把武神卷弄到手呢。
    放手搶奪,那並不是一個好主意。北唐縱然是中等之國,帝王三寶也並不好對付。
    這不是一個暴力無序的世界,武者有武者的規矩,真要拉下臉去搶劫,也不容易,會被各國敵視。這明擺著,你今天能搶北唐,明天就能搶我們,就是武帝也架不住人家人多勢眾。
    再說,人要臉樹要皮,反正宋武帝是沒王策那麼不要臉。
    正在躊躇,一個充滿笑意的聲線入耳:“原來是宋兄,我還道是哪一個武帝造訪了北唐。不如下來喝杯茶。”
    宋武帝心中一凜,身一動,仿佛消失了一半。下一刻出現在一個茶肆之外。
    茶肆斜對面,赫然便是南衙大院。南衙大院此時是燈火通明,無數特務忙碌不堪。
    宋武帝失笑凝視茶肆當中,一個說是老頭好像又沒那麼老,說年輕又隱約不再年輕的茶肆老闆掌燈,作勢:“請。”
    “我還以為是誰,原來是紀兄。”宋武帝邁入其中,在椅子上拂袖一下才坐:“紀兄倒是好興致,不好好潛心修煉,卻跑來這兒開茶肆當老闆。”
    紀老闆笑了笑:“你這個宋斐然,還是這麼過分的愛乾淨。你不在天幕山潛修,來這裡又做什麼。”
    宋斐然歎了。氣:“難,難。修煉此事,越是往後,就越是艱難。以你我本事,這麼多年仍然難有突破。我便是雄心一片,也不免有些灰心。”
    “一味苦練也不是辦,行走人間,不時體會紅塵苦樂,也不失一種樂事。”紀老闆眯眯眼,歎息:“多少年來,多少驚采絕豔的武道大高手,都沒能尋到武神殿堂大門,我們例也不急。”
    “是啊,武神之境。”宋斐然感傷莫名。
    紀老闆深有感觸的歎氣。
    緘默良久,宋斐然才抬頭:“聽聞小奐帝死了?”
    “是啊,死了,死在那邊。和他一起去的七個武宗,只有兩人活著回來。”
    “可惜了。”宋斐然搖頭:“他是少有的武道天才,如果不死,以他琉璃境修為,修成武帝也未必多難。可惜,年輕氣盛了。
    紀老闆不以為然:“小武帝太傲氣了,遲早受挫。”
    宋斐然暗自好笑,給你二十三歲修成武尊,四十歲成為武宗,你傲氣不傲氣?
    紀老闆忽然道:“我在北唐倒是有發現,有兩個少年,一個年滿十七歲,一個年滿十九,已經是罡風境和罡煞境了。其中一個更加是七度親和。”
    “噢。那便在放在東洲,也是拔尖的天才了。”宋斐然忽然來了興趣:“你說。”
    紀老闆笑笑,思索:“年輕的那個,年紀輕輕,狡詐得跟老鬼似的,聰慧又果斷,行事看來無章,卻委實暗藏深意。另一個是女孩子,脾性好,也算沉穩,並不自傲,反而沉得住心思修煉。”
    “都不錯呢。”宋斐然擊掌一笑。
    紀老闆哈哈大笑:“莫非宋兄動了收徒之念?以你素來的作風,怕是看不上那個狡詐的小鬼。我反例以為那小鬼不錯。”
    “太狡詐,就是心思太雜,未必能在武道走得多遠。”宋斐然板臉,見紀老闆一臉的笑意,無奈的承認:“好吧,我便是天然不喜歡那種狡詐的人,塵氣太深。”
    如果王策在,勢必鄙視一句:你丫的分明就是潔癖成狂。
    “莫非你也動了收徒之念?”宋斐然反問。
    紀老闆的笑容僵住,苦笑:“本來也有幾分,不過,那少年實是太狡詐,太難捉摸了。坦言之,我不敢,只怕某一天被他給賣了也不知。”
    外邊又下雪了,看,老天在為王策喊冤。
    一條黑影悄然潛入,屹立在床邊,流露一抹柔色端詳王策的變化。
    “顧叔,你下次能否走正門?能否不要神不知鬼不覺的來去。,一
    王策有感,猛然起身,真有吐血感覺,更加有一種菊花一緊的錯覺。
    老顧吃驚喜悅:“好,好,你的修為果真精進,不枉我設為你弄來這些東西。”一頓,低聲道:“給我一些時間,我定然為你尋來薄情花。”
    王策忽然有些說不出的心酸,老顧,你這麼忙來忙去的,到底是為了我啊。頓聲道:“薄情花我已經找到了,最多一年,必定突破入真武九境。”
    “息火,合龍,一入這兩境,你必須要設尋一個絕對安全可靠的地方。絕不要有一絲一毫的怠慢,小心送命乙”老顧叮囑。
    息火,合龍是最兇險的。一旦突破入這兩個境界,那就等同半個死人,碰上敵人,那就必死無疑。
    息火,合龍,種玉。如果順利突破,就很快能過關直達胎息境,也就是劍氣級。王策一直碰上不少高手,其中的真武九境全部是劍氣以上的修為,就是這個緣故。
    “這些日子,你做了一些什麼,說說。”老顧直接問。
    王策也直接把這些時候來發生的事,陸續說了。老顧顯然不太懂得叛亂的玄機,王策悉心解釋:“有一個坐輪椅的傢伙在暗中上躥下跳,穿針引線,令皇室勾結三國。”
    王策一頓,安陽郡王被捕前,拼死一搏都要去見三國派遣使,顯然是最初打定主意,不到萬不得已,不會勾結三國。
    不過,京城既然被王策翻盤,被皇帝出人意料的派遣大內營來。那安陽郡王就只有勾結三國出最後絕招了。
    老顧想了想:“如此說來,你的處境不太危險?”
    王策無奈:“顧叔,皇帝把大內營和兩衙交給我,分明就是默許我動手殺光叛亂的皇室。我沒有。”
    皇帝以為王策知道身世,仇恨皇室,掌握兩衙和大內營,以王策以前表現的睚眥必報,必定會對皇室下毒手。然而王策卻根本不知,也並不仇恨皇室。
    “皇帝也不會想跟三國開戰,我故意抓了三國派遣使,也是有意出招。看皇帝如何接招。”
    見老顧仍然不懂,王策索性直言:“這麼說吧,如果我殺光叛亂皇室,那就是起碼幾千上萬人。沒人會喜歡一個殺人狂,皇室會恨我入骨,文武百官會把我當成眼中釘,我經過此事,就是不死,也是皇帝樹的靶子,專門為皇帝吸引火力。”
    最重要的是,只要下殺手,皇帝心情好能有理由幹掉他找樂子,心情不好也有罪名拉他打靶。這就是吃飯睡覺打豆豆的那個笑話的真實版本。
    “那你的處境豈不是很危險。”老顧毛骨悚然,斷然道:“不成,你在罡煞境之後必須離開北唐。”
    王策不以為然:“顧叔,有一些事,你是不是該跟我說了。”
    老顧沉吟良久:“還是那句話,不論北唐皇帝說什麼,絕對不要相信他。”
    王策抓狂:“那你總該告訴我,你在兩衙的內線是誰。”
    老顧苦笑,摸摸王策的腦袋,回憶道:“我們當中有一些分歧,有人希望你從此做一個普通人就好。而像我這樣的人,卻希望你能親手報仇。將來親手覆滅北唐。”
    王策瞪圓眼睛,沒這麼大仇恨吧,滅國?他以為自家很拉仇恨了,想不到北唐更加強悍。
    “因為分歧,只要無關你的安全,他們不願出手。”老顧深深歎了。氣。
    王策呆滯,這麼個亂,都趕上東熱了。
    老顧苦澀:“當年,我們是錯了。本來以為把你安排在這裡,會安全。結果……,我該走了。”
    王策無奈:“姑姑,你好歹讓我看看你的真面目吧。”
    姑姑一聲輕喚入耳,老顧的身子頓時僵直,驚訝回頭:“你,你如何知道。”
    王策更加無奈,姑姑喲,你的種種行為舉止,乃至細心等性格,哪一點不像女子了?你真以為我是電視劇裡的白瞎一雙狗眼的男豬腳啊。
    老顧微笑:“我真的姓顧。”王策也沒發現,她的微笑多少有一些淒然。
    溫柔的把王策攬在懷中,老顧和王策安靜的享受著這一刻。良久,老顧轉身飄然而去。
    王策無奈:“你好歹讓我看看你的樣子啊。不然認錯人怎麼辦,我看來也不像楊過,喜歡到處喊姑姑。”
    “如果我有命回來,就給你看我的真面目。”
    隨風,一句話輕輕的送給王萊。
    老顧化去偽裝,露出一張臉,她摩挲著這張臉,一滴眼淚隨風砸得粉碎。
    如果有命…如果你騙了武帝,還會有命?(

第174章 甩不掉的紅塵因果
    鐵門重重關上,哐啷一聲。
    此音在幽暗的甬道碰撞來回,乃至發出回聲。輕盈而快樂的腳步,仿佛光是這腳步聲,便能教人心情一下子豁然起來。
    白清江淡淡的流露自嘲,關押太久,以至於他的皮膚變得慘白,像是得了白化病一般。[shuhaige.com]
    久經多位死了的和沒死的武道高手考驗,仍舊牢固不破。這時,卻輕輕的打開了,白清江詫異的看見,一名相貌中稚氣未退的少年。
    少年一身正五品官服,一臉陽光般的微笑:“白供奉,你好,吃了沒。”
    就沒有比這更加不著調的問候了。白清江忽然感到詫異而吃驚,正五品,那便是總領。南衙幾時便有了一個十來歲的少年總領?
    少年取來一壺溫熱的酒,變戲似的取來兩隻杯子,斟滿:“白供奉,你認識文繡公主?”
    白清江毫不客氣的舉杯就飲,搖頭。儘管他和宗派人士一個德行,從不過問朝政,不過,皇室中的確沒有文繡公主這個冊封吧?
    “如此說來,你認識老顧。”少年灑然舉杯致意。
    白清江身子一個微顫,抬眼看去。少年若有所思:“我只是有一些好奇。為什麼你要幫助老顧。”
    “有一些東西,是你們不會懂的。”白清江終於開口,嘶啞得好像病人:“就好像你們效忠皇帝,願意為皇帝去死。我們不會懂。”
    就好像富二代當街縱馬,卻不懂那些百姓為什麼要反抗。就好像很多年前百姓也不懂,革新的目的就是為了把大家都變成無財產無地產的人。
    “我想,我是懂了。”少年微笑站起來,打開鐵閘門,從外邊取來一疊新衣,以及一些金子。
    “白供奉,你可以走了。”
    少年轉身便走,白清江詫異良久忽然問道:“你是誰!”
    此聲不住的在甬道來回滾動,一名獄率伸頭,流露自豪之色:“這是我們南衙的王策王總領,也是北稗的總領。”
    白清江呆住:“王策?王策!”
    王策含笑走出監獄展開雙臂,懷抱天空,想來一首現代詩,奈何滿腹都是滾來滾去的涼茶。
    不是老顧。老顧不是皇帝的人。王策眯眼,開懷的笑了,沒有比這更美好的結果了。他真怕老顧這個他信任的人會是皇帝埋在他身邊的棋子啊。
    老顧不是皇帝的人,如何解釋靠山拳?王策一直是相信老顧的一直到老許太監施展靠山拳。靠山拳是老顧交給他修煉的。
    他不怕被皇帝搞他怕信任遭到背叛。
    老顧不是皇帝的人,老顧甚至不是北唐人,老顧是女人。
    王策拈下巴,忽然展顏快活的大笑起來:“今天天氣真不錯。”
    今天天氣不錯?分明是暴風雪重又降臨。獄率在門氨摸不著頭腦。
    “該去見一見信王了。”王策撓頭。
    說起信王,還有一點尷尬。
    前晚豐策半瞌睡的光景裡,信王來訪為少數皇族求情,當時的王策都沒聽明白,直接下令抓人。
    結果第二天清晨,小王爺趕來的時候,又被迷糊的王策下令抓了。
    今次叛亂的皇族不少也有不少是身居高位。其中老信王便沒有參與叛亂,不過,王策侄是知道,老信王是十七年前那次叛亂的牽頭人之一。
    老信王沒皇帝年紀大,卻顯得比皇帝老。他神色木然的端詳王策:“你的掃貌不太像你娘,性子倒是像,都是一般的貪玩,玩起來便是肆無忌憚。”
    “所以,當年不少人都不喜歡你娘,認為你娘的做有失皇室尊嚴。也不喜歡皇兄,認為皇兄太過寵溺繡兒。”
    王策安詳的聆聽,一些本來不相干的古老的過去,或許能揭示一些現在與未來。
    “皇兄一直很有雄心,也很有帝王之才。那件事後,便被我們傷害了,從此決口不提什麼霸業。一直到,你出現才給了皇兄希望。”
    一臉憔悴的老信王,眼神放空的看著某處:“十七年前我們中了旁人的騙局。揭穿蕭空神孽身份,是騙局,引發逼宮,是另一個騙局。”
    老信王忽然慘然:“說是騙局,其實,當蕭空與你娘有私情,又是神孽的時候,皇兄又不肯處置的時候,逼宮就已經必然了。”
    “武神卷?呂半城?”王策忽然插嘴,從老顧的態度,他隱約感到武神卷很關鍵,這個騙局一定要弄清。
    “呂半城年輕時是陛下的心腹幕僚,後來皇兄登基,他便走了。後來重新出現,沒多久就揭穿了蕭空身份。再來,便是趁逼宮的混亂,一舉竊走武神卷。”
    老信王搖頭:“人人以為神孽的鮮血必然夾雜金色,然而,蕭空不知用什麼方掩蓋住。、
    王策吃驚,他不知這裡邊還有如此細節。
    “其實……”老信王忽然看著他:“十七年前,我沒想逼死你的母親,我們很多人都沒想過。只是,繡兒為了保住你和陛下,她才……”
    王策默然。老信王不知不覺老淚縱橫,當年他看見繡兒屍體的時候,他就後悔了。
    “那路過北唐的人,是誰,叫什麼?”王策沉吟。
    老信王搖頭:“恐怕,除了你母親,就沒有人知曉了。”
    王策拈下巴,撓頭半會,起身果斷走人:“信王,你可以帶小王爺走了。至於求情,那就不必了。”
    當王策走在門口的時候,老信王忽然喊住:“不要怨陛下利用你,我們都是皇家血脈,有一些事總是要有人來做的。如果唯獨你適合,陛下就是再疼愛你,也只能讓你去做。”
    王策一頓身,飄然而去。
    老信王,你就慢慢的自怨自艾一輩子吧。從十七年前,信王這一輩子就算是毀了。
    有良心有道德的人,是不能做錯事的,否則那便是一輩子。
    王策拈住一點雪花,彈指一甩,雪花輕飄飄的飛去。
    屹立在風雪中,一路行走,一路看著行人匆匆,把身體完全包裹在厚厚的衣服裡,灰色黑色加上白色的心,好像一隻只的大企鵝。
    行人匆匆,或許是在為了生計忙碌,或許是為其他而忙碌。王策卻分明感覺到煙火味的真實,這便是生命了,從古到今一概如斯。
    紅塵三千,強如武宗一樣是這大千世界裡的一個路人,也不會想要成仙成佛,只恨不得多在紅塵滾多幾滾。
    “都有甩不掉的紅塵因果啊。”王策唏噓,這麼嚴肅就不像他子,果然,下一秒他立刻嬉皮笑臉:“不知道因果是什麼果子,是否好味道?”
    還有一些什麼要做的呢?王策絞盡腦汁的想,挖空心思的想,再是如此的想,五臟六腑都要被挖乾淨了。
    該是處理的,大體都已經交代下去了。兩衙重新回到正軌,都是一些精於業務的老特務,也就不必王策再去特別強調什麼。
    洛思雪和她的守備軍,基本無異動,大體可以排除她參與叛亂的嫌疑。御林軍就不必說了,如果連御林軍都叛變,那要麼說明皇帝太挫,要麼就是皇帝長得太不文明了。
    “京城,是時候放手了。”王策如斯想,工作這種事,大家就心照了,最好是只拿錢不幹活。這絕對是上班族的終極理想。
    做了一天半的京城之王,各種爛事破事層出不窮,王策膩味了煩心了。當一個不瀆職的官,對他來說是一個不小的挑戰。
    “看來,是真的拖不下去了。,、
    王策鬱鬱不快,他真的有心看看,皇帝到底還壓著什麼底牌,也想看看,皇帝會不會真的掛掉。
    此時的京城好無聊,好乏味。王策打了個哈欠,既然如此,那就找一點樂子吧。
    一旦是想清,王策果斷返回南衙,以最快的速度客集了眾人。
    不得不說,王萊就目前來說,的確是京城之王了。他節制兩衙,乃至大內營,可謂是一股足以蕩平京城,甚至橫行北唐的力量。
    強如洛思雪,在京畿一帶座下有五萬守備軍,仍然不得不屈從號令。強如御林軍的敬元成,作為天子心腹近臣,也要看王策的臉色。
    他們不是沒頭腦和不高興。想來,強如沒頭腦和不高興一旦碰上三千城管,多半也要跪地喊爹哭娘。
    也不光是洛思雪和敬元成。王首輔作為文官代表來了,軍機院令作為武官代表來了,而四皇子臨時代表皇室來了。
    一個年滿十七歲的少年,隱然已成為諸多朝廷重臣之首。儘管是臨時的,也足以令人望而生畏了,也足以令兩衙特務暗中自豪興奮了。
    不論北衙南衙,幾時有過這等令文武百官都服從的時候?須知,文官可是素來喜歡在兩衙身上桃刺。北衙特務暗爽之餘,感慨難怪南衙私底下希望王策成為下一任指揮使。
    跟這種能撈錢,又威風的上司幹,那的確是令人嚮往。
    當眾人一旦聚首,王策索性宣佈:“我要親自去營救陛下。”
    無數人都在暗中松了一口氣。真怕這位無無天,也無琢磨的少年大人按兵不動啊。沒准,這還真是王策原本考慮過的。
    這回親自過去,也純粹是找點樂子。如果他們知道,多半會把王策給撕了。
    王策早已換上一身官服,抱拳道:“四皇子,王首輔,孟院令,這朝政便在陛下歸來前,由你們三位來定奪。我已下令,凡是軍事調動,一概需要三位元點頭。”
    王首輔等人抱拳,自然是當仁不讓。
    王策目光一動:“洛大人,敬大人,京城這邊的守備就交給你冉了。”
    敬元成錯愕:“王大人,你不帶我們御林軍……”
    一頓,豁然想通,和洛思雪互相看了一眼,這分明就是要把御林軍留下牽制守備軍。暗自苦笑,這少年哪裡像十七歲了,分明就是一個老鬼。(

TOP

發新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