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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方奇幻]血裔騎士 作者:風之旅人(悠久風)(已完成)

第59章 魚兒上鉤了

    天空像一個發著脾氣的小孩,時怒時喜,捉『摸』不定,似乎在戲弄底下的人們。明明剛剛還豔陽高照,可是在那轉眼之間,那灰濛蒙的雲層遮住了太陽的光輝。隨之而來的細雨綿綿不斷地下著,給人的感覺就好像是不會停一樣。

    春雨沙沙地與大地上物體們接觸著,那晶瑩透亮的雨珠如同斷線的珍珠,灑滿了道路兩旁白楊樹的葉片和枝椏。白楊們好像是張開了大口,貪婪地吮吸著大自然賜予的甘『露』,春雨也顯得格外慷慨,下得更歡了。

    希倫騎著自己的愛駒在當中前前後後車隊來回的巡視著。那從大洋中而來,挾著春的氣息的南風,吹著他的頭髮。天暖之後北歸的燕子在樹杈之間往來梭巡,空中充滿了它們的呢喃的繁音。

    路旁那新生不久的綠草,笑『迷』『迷』地軟癱在地上,像是正和低著頭的蒲公英的小黃花在綿綿情話。

    這是從博勒姆領前往克蘭斯頓家族的道路,喬吉一行現在正是在前往,今年他的第一次相親見面的路上。繼去年和馬爾金小姐見面之後,接踵而來的事情有些壓得喬吉都快要喘不過氣來。為此喬吉也有著足夠的藉口,不斷搪塞著博勒姆子爵進行拖延戰術。

    不過現在為了要達到某些戰術上的目的,喬吉不得不違心的主動前往旅行自己的身份義務。在前天夜裡與瓦爾騎士的協商過程當中,兩人就去向的問題發生了爭執。

    喬吉希望能夠前往韋西家,因為就以目前的情況來看克萊瑪蒂斯內普爾頓韋西小姐才是他最合適的聯姻對象。至於戍邊時在勃蘭登堡照過面的塞西莉亞帕斯奎爾克蘭斯頓小姐。且不說其他利益方面的事情,就是她的之前的所作所為也領喬吉不得不將其排除在外。

    事實上經此一役,那位小姐在諾汗的貴族之中雖不能夠說聲名掃地。但是再也不會成為其他貴族聯姻的首選對象了。等待她最好的結果應該是和領地當中的某位騎士結婚吧!最起碼在婚後她可以憑藉著自己娘家較高的地位過的舒服一些。如果是嫁給某個因為個人原因而只能選她湊合的貴族的話,那麼之後的日子會怎麼樣可就真的有些不好說了。

    從某種程度上來講,『本』那個傢伙似乎是害了對方一樣。不過如果不是『本』的話,那位正處花季的女漢子說不定就命喪黃泉了。現在她不過只是為自己之前的行為付出應有的代價罷了。

    當然要不是今年的蠻族南侵的規模突然變得這麼大的話,她被發現的幾率還是非常之小的。不過事情已經發生了,除了怪運氣不好之外也只能怪那小姑娘太過於膽大包天了。

    既然出了這種事情,喬吉本來也決定不把時間在浪費與其見面之上了。畢竟剛剛接手了新的城鎮之後,領地當中的事物還是相當繁雜的。喬吉打算直接派人過去克蘭斯頓說清楚緣由,覺得這樣應該就沒有事情了。因為按照現在的傳統來看,這件事本來就是克蘭斯頓家理虧。喬吉想要讓事情變得點到即止,任何人都說不出什麼的。

    不過瓦爾騎士阻止了他,瓦爾騎士堅持他自己的觀點,這次即便要拒絕也要親自上門之後。給予對方足夠的尊重有利於兩個家族之後的交往。

    同時還有一點相當重要的是,克蘭斯頓家族的領地當中雖然有著大面積的森林覆蓋,可這去的路上卻是一馬平川。而韋西家族的領地卻是處於丘陵之中,同樣是遇到襲擊這兩者所要承當的風險可是大為不同啊!可是喬吉卻是害怕萬一那些暗地裡的老鼠感覺成功的幾率不大。萬一不派人前來的話,自己的這一番準備也就是白費了啊!可惜最終依舊是拗不過瓦爾騎士,踏上了這一條看起來風險上要小得多的路途。

    突然喬吉的視線透過了車窗,發現某些不同尋常的東西。道路不遠處的田地裡有一位農民在其中耕作。這個人雖然作出了普通的鄉民打扮,穿著一身縐巴巴的黑褲褂,沾滿污痕,膝頭和袖口的部分磨得油亮。但是渾身上下都是鼓脹的肌肉,可不是這個時代普通農民所能夠擁有的。

    更為重要的是,喬吉那比雄鷹還要明銳的眼睛,即便是在距離了這麼遠之後。也依然可以看得出此人的雙手更筋骨突兀,虎口的老繭也不像是干農活能夠留下的。最為重要的是,他轉過頭來望向車隊的眼神當中並不是普通民眾該有的好奇或者羨慕。反倒是像一名積年悍匪一樣目『露』凶光,那種看著自己獵物的神『色』絕對不是偽裝出來。

    『看樣子似乎是有魚兒上鉤了,不過邪惡陣營的教會同盟怎麼會派出這樣的人來做探子啊!這種漏洞也實在是太小兒科了吧!莫非這是對方故佈疑局示敵以弱?』喬吉的腦子當中可以說是閃過到了非常多的內容。

    等到接下來希倫再次路過喬吉的車窗旁的時候,喬吉輕聲的說上了一句:「準備釣魚了。」

    車外的馬背上的希倫身子略微的一頓,然後裝著若無其事的樣子,繼續他之前的巡邏。

    就在喬吉一行的車隊的尾巴,消失在那位偽裝成老農的傢伙的視線當中之後。等上了一會兒,他從一旁的小草堆當中取出了一個籠子將其打開。一直白『色』的鴿子就這樣一下子竄出了鳥籠,它撲扇著自己那健壯的雙翅朝著天空當中飛去。

    做完著一切的那名探子,他的嘴角微微的上翹,『露』出了細不可查的笑容。

    午餐的時間很快就到了,博勒姆領的十餘輛馬車若長蛇盤曲一般,彎彎曲曲的臥在了白楊樹的下面。隊伍當中的六七十名士兵坐成了三四個圈子似乎在吃著乾糧。除了負責站崗的衛兵之外,大多數的成員都在和身邊的人說笑著,整個氣氛輕鬆的就像是一場郊外遠足一般。

    可就在這時遠方的草地之上不斷冒著煙塵,好像是有什麼在飛快的接近之中。那轟隆隆的響聲都震動得附近的大地好像在有些搖晃。

    隊伍當中原本有些貌似稀稀拉拉的站在了周圍的士兵們。都不用任何人的指揮,所有人自發的挪動了幾下腳步。居然在瞬間就以三人一組的形式,變成了七八個三角陣擋在了那煙塵的最前方。

    很快的眾人終於看清了那照常揚塵的罪魁禍首,那是多頭公牛朝著喬吉這一行人迎面撲來。那牛角之上幫著上短劍或者匕首之類的利刃。不斷甩著的牛尾上冒著青煙,有著或明或暗的火光閃爍著。

    『居然是火牛陣!沒想到我這個穿越者還沒有用過這東西去對付敵人,居然要自己先嘗試一下這當中的味道了。』喬吉想著想著不免覺得有些好笑。

    可就在這時,原本在一路上都很沒有存在感的一隊冒險者們。開始表現出他們的作用了,那的確是對得起喬吉付出的一大袋金幣。

    將自己用斗篷還有兜帽給藏得嚴嚴實實的莉諾埃貝茨,開始在著催人欲睡的春風當中『吟』唱起咒語。緊接著隨著一顆近乎是不可查的光球飛出,那些公牛的必經之地上有一片草地的顏『色』,好像變得要比其他地方鮮豔的多。不過這範圍並不能夠完全將牛群給阻隔。

    為此莉諾埃貝茨從自己的腰包當中取出了兩根捲軸。在依次施法激發之後,那異常鮮豔的草坪就像是一個u形的馬蹄鐵,在隊伍的前方形成了一道保護的屏障。

    而等到那牛群進入到那預先佈置好的陷阱當中之後,不出喬吉所料的全都腳底下打滑,緊接著摔作一團。最先的公牛倒地,有些就當場折斷了腿不能夠動彈,還有一些似乎是想要掙紮著爬起來。不過他們緊隨其後的同胞們,更是給予了還沒能夠站穩的他們一計重擊。

    狂奔當中的公牛可沒那麼容易就停下腳步的,它們飛快的就撞上了倒地不起的同伴。而牛角上綁著的利刃更是刺激了遇襲者的狂暴。在尾部的灼熱,身上的利刃劃傷還有摔倒還有撞傷的三重痛苦之下。本就被嚴重激怒的牛群徹底喪失了理智開始自相殘殺起來。

    莉諾埃貝茨使用的是最為出名的法術之一油膩術。這類法術分為顯形和隱『性』兩種,前者能夠看到明顯的法術痕跡,後者則僅僅是使目標區域的摩擦力降低而沒有明顯跡象。不過想要隱『性』的話似乎是要需要施法者額外付出什麼代價。不過對於那些沒有什麼智慧的牛群來說並沒有這方面的需求。莉諾埃貝茨當然也不會畫蛇添足。

    不過無論是兩種當中的哪一個。經過這片區域時,多數生物總是會腳下打滑無法保持平衡。這時的他們十分容易遭受對方的集火攻擊。可以說在戰場上是一種『性』價比不錯的戰術『性』法術

    面對著這種法術,如果情況允許的話,進攻的一方莫不如就地臥倒匍匐前進。另外該法術的效果僅僅是針對地面而言,如果你對自己的體能有信心的話,試著跳過去。事實上多數訓練有素的精銳騎兵,在戰馬不錯的情況下都能夠越過一次施法的油膩術。但是在千變萬化的戰場當中,想要真正做到這一點其實並不那麼容易。

    不過如果敵人僅僅是那些蠻牛的話,莉諾埃貝茨剛剛在眾人面前表演出了一場學院派的標準應對手法。

    就在剛剛破解了衝鋒的公牛群之後,發動這次襲擊的正主們有點姍姍來遲的感覺。他們從四面八法而來將喬吉一行人給團團的圍住。數量上最少是喬吉這一行的五到六倍之多。

    就以喬吉的眼光來看,那些傢伙的裝備雖然不怎麼精良,但是也做到的搭配合理。至於說實力嘛!眼神和氣勢都算得上不錯,看起來至少是積年的悍匪。剩下的也只能夠在交手之後才能夠得知了。

    或許是覺得自己一方人多勢眾,他們那些傢伙覺得要是自一擁而上的話,面前的一百來人也是殺著玩兒似的!因為根據他們的經驗,只要展現出來了壓倒『性』的實力,至多殺個其中的三四十個人,自然其餘的人就作鳥獸散了。在這樣團團包圍的情況之下,自己的任務目標絕對是逃不掉的。這似乎是這個世界戰場之中的常態了。

    「列隊,防禦陣型!」隨著喬吉的一聲令下。面對著奔襲而來的敵人,喬吉身旁的士兵們好像有著一股宛若銅牆鐵壁般的森然氣勢,一下子就就升騰了起來。彷彿面前哪怕是千軍萬馬,也勢必要在這一堵牆壁面前撞個稀巴爛!

    「弓箭手預備,自由獵殺!」緊跟著喬吉的話音落下,本來隱沒在了大篷車當中的十多個男子陸續現身出來。這些隱藏者的共通特點便是雙目清澈明朗。雙手奇長,肌肉虯結,上半身明顯的要比下半身強壯。並且背上還有一把復合長弓!

    在這敵人也擁有著遠程武器的環境當中,他們並沒有盲目的搶佔制高點。反而依靠著車廂作為掩護,形成了一個個較為安全的火力點。

    一個個『射』手都通過均勻的呼吸來調整著自己的精神狀態,冷靜從容地舉起了手中的軍用復合長弓。帶著青銅扳指的慣用手緩緩的將打賞了箭矢的弓弦拉滿,瞄準著不遠處那正在不斷接近的敵人。

    「嗡!嗡!嗡!」的聲響伴隨真的是弓弦的離手,還有那「嗖!嗖!嗖!」的破空聲緊接在飛出箭矢之後。

    幾十米的距離轉瞬即至。風力的精鐵箭頭直接就貫穿了十多名敵人的咽喉。突如其來的襲擊甚至令他們還來不及做出任何的反應,便只能徒勞地掙紮著倒下,至死都沒能夠發出任何的聲音。

    這一幾乎是驚鴻一瞥的攻擊,使得對方的氣勢為之一墮。這些人就喬吉從是軍隊的弓箭手裡面挑選出來的精銳!如果不是借調給了侏儒商會一批人手的話,現在這裡的數量可遠不止這一些呢!

    如果說是一兩支箭矢製造成的效果的話,還可以說是巧合。但是這種近乎是整齊劃一的動作,對於那些襲擊者所照成的心裡壓力卻是不容小覷。不過這樣的攻擊在如『潮』水一般湧來的敵人面前,不過是當中掀起的幾朵浪花。

    他們加快了衝鋒的腳步,畢竟在他們看來,一旦貼身肉搏,那些神『射』手就喪失大半作用了。很快的短兵相接就開始了。面對著不斷壓上前的敵人,喬吉隊伍的陣型正在不斷的被壓縮。

    可就在那些最開頭的襲擊者穿過著最開頭的三角陣型之後。他們便發覺前方,左方,右方竟然全部都是敵人。一旁的長槍或者長劍隨時都會要了他們的『性』命。

    因為他們面對的是軍隊裡面的精銳!訓練有素的百戰精英!這是些武裝到了牙齒,以殺人為職業的青壯年。他們可是在勃蘭登堡的北方戰場,這種血海也似的地方『摸』爬滾打過的。雖然不能夠說是百戰餘生!但是意志卻被鍛鍊得堅若鑌鐵!面對這樣的小場面,他們一個個仍舊堅守著自己的崗位。

    在對方的攻勢放緩之後希倫一馬當先穿過陣型的衝殺在最前面。正所謂兵為將膽,將為兵魂,在這個時候他很顯然是不能退縮的,若不身先士卒的立威的話,那麼憑什麼要讓後面的人為自己賣命?更何況戰陣上,普通士兵更多依靠的是陣勢和彼此之間的配合,講的是一刀斬出,一往無前,直接判定生死!一旦陣型被打『亂』,那麼眼前僵持的局面說不定就會因此而奔潰。

    拔出腰間的星鐵長劍,在尖銳的戰吼聲中,希倫向最近的襲擊者橫劈出利刃。殘忍而迅捷地一個上撩,在切入對方腰腹的瞬息,希倫輕抖右臂帶起劍鋒上抬,金屬的鋼片直接順著肋骨間隙,貫穿到胸腔深處。那倒霉的傢伙瞪圓他的牛一樣大的眼精,顫抖著噴出血沫,然後倒在被屍體覆蓋的地面上。

    「第一個!」希倫放聲大吼著,同時側轉身體。他讓自己腰腹猶如擰緊的彈簧般迸然發力,將長劍砸向自己側後,與偷襲者的利刃爆發出刺耳撞擊聲。從死者體內猛然躍出斑斑血跡,沿著血槽的甩動,陡然潑灑開來。

    「該死的傢伙,你馬上就是第二個!」心臟不斷噴湧而出的熱流,不斷將名為力量的感覺傳遞到每一塊肌肉的間隙,希倫嘶吼著用強劍身壓迫過去,以單純的力量去摧毀,去殺戮!

    對方的短彎刀被輕易的扭曲了,並且變得越來越考驗金屬的極限。從對方先驚詫後恐懼的面容變化中,希倫竭力控制著自己殺戮快意和蓬髮的嗜血衝動,好不讓自己墮入邪道。

    「給我滾開!」至少兩倍於對方的力量直接衝擊而去。希倫粗暴地掄起雙臂,這好像是大錘一般的絕對暴力,將彎刀沿著崩裂的虎口處格飛。血光閃耀,雙刃劍直接切斷那傢伙的脖子,將對方骯髒的人頭斬飛出去。

    將手中的雙刃長劍化作狂暴的旋風,希倫追逐襲擊者當中一個個鶴立雞群的身影,去進行那好像永不停息的攻擊。

    厚重的劍脊發出尖嘯裂風聲,偶爾是胸甲上傳出的刺耳劃擦音,或者是武器相交時迸發的轟鳴撞擊音。那圍繞著希倫周身的圈子,形成一連串金屬與刀刃環繞的颶風,將任何接近的外來者攪成碎末。

    這時的希倫就好像是一頭戰場上的凶獸,他揮舞出來的每一劍上,都隱隱有著風雷之聲鳴動。隨手的道劍光閃過,位於他左後方的一名襲擊者頓時悶哼一聲。雖然僅僅是被劍身給擦到,那傢伙也算是勉強擋住了。但是踉蹌倒退了好幾步。口中已經是溢出了血來,用來招架的那一把新月彎刀也齊中而斷,虎口更是嚴重撕裂,鮮血突突的往外冒。

    這就是絕對實力的壓制,成為正式騎士的希倫與其說是在戰鬥,不如說是在開無雙割草。



第60章 兇猛的食人魚

    事實上在戰場之上第一波與敵方接觸的,往往不是精銳就是炮灰。前者可以一鼓作氣勢如虎的撕開敵方的防線,後者則是用於消耗對方的體力、精力以及士氣。

    不過對方的人數並不算多,又沒有什麼排兵佈陣的架勢。最為重要的是這種一擁而上的行為,使得本就良莠不齊自身的成員交雜在一起。

    如果客觀的來看這當中每一名成員還是有著強弱之別的。在他們中間也有著部分,看起來身手看起來還行的存在。可惜的是他們當中的即便身手不錯,也基本上不適合現在的環境。

    位於隊伍中央穩坐釣魚台的喬吉,從對方的動手習慣當中;可以相當輕易的就分辨出面前這些傢伙,走的都是小隊冒險者還有一般的山賊流寇常用的路子。

    這就比較類似於喬吉穿越之前的武術或者技擊的戰鬥方式。如果說穿越前喬吉所見到的情況,還有傳統與流派兩方面的制約的話。那麼眼前的這些傢伙卻完完全全是因為生活環境的逼迫了。

    對於沒有完善的後勤保障與傷員護理的他們而言,任何的傷勢都有可能使得他們永遠的離開自己的職業生涯。

    至於將自己安全與活命的希望寄託於同伴?先不要說流寇山賊這種見利忘義的傢伙,會不會趁你病要你命的在背後來上一刀。就算是普通的冒險者之間的信任感,也要隨著共同遭遇一次次的危險才能夠建立起來的。

    那麼在此之前他們只能夠在戰鬥當中儘可能的先保存自己。無論是單打獨鬥,還是群毆洗劫。他們每揮出的一刀刺砍一劍,在攻敵的同時卻考慮得更多的就是自身的安全問題。

    要做到儘可能的眼觀六路耳聽八方,觀察敵人兵刃對自己的威脅,根據需要騰挪閃避或回身格擋。同時還要花費精力去考慮對方如何閃避,以及閃避開以後該怎麼應對。

    或許在過去對付起和他們作戰方式相當的敵人,可以憑藉自己的勇猛還有凶殘取勝。但是與喬吉這一方戰陣嫻熟的精銳甲兵相比,對方那接近纏鬥的作戰方式更需要與對手周旋的空間。

    如果對方不是這麼一擁而上而是在野外相遇的話,希倫的戰鬥恐怕還是需要付出一番手腳的。可是現在變成了哪裡的人群密集哪裡就有希倫的身影。

    他將手中的一把長劍舞出了雙手巨劍的氣勢。這感覺就像是如果沒有人前去組織他的話,襲擊者們絕對不出兩分鐘時間就會被殺的膽寒了,隊伍就此自行奔潰的時間好像就呈現在眾人眼前。

    就算不要去顧慮那些連反應都沒來得及出現的敵方炮灰了。即便是那些做出應對的其中精銳,即便是想要逃離希倫的攻擊範圍,也因為自己同伴的阻擋變成了奢望一種。

    就在喬吉在自己的心中對眼前的形式品頭論足的時候。場面之上又有了相當大的變化,之間希倫將之前一直都兩手揮動的長劍交給左手負責。招式也由原先的大面範圍橫掃的順勢劈化為了少見的直刺。

    在那右臂微彎有如打樁機突突突的幾個伸縮之後。緊接著就讓人見到了,希倫左側的三顆腦袋,有如被裝了鞭炮的西瓜一樣就這麼爆炸開來。所謂的顱殼乍破腦漿迸也不過如此啊!

    這次敵人既然敢於派出了約五六百人的隊伍前來截殺,那麼也不至於是全然吃素的。經過了最初的偷襲不成反被操所導致的慌亂之後,希倫的身旁一下就像是被清空了一樣。所有的敵人都知道要遠離這個人形絞肉機。

    可就在希倫準備轉移陣地繼續他的絞殺之路的時候。一大片多層又堅韌又粘稠的絲狀物,從空中向著希倫蓋了下來。這就是咒法系第二環的蛛術,看樣子對方當中也並不是沒有施法單位。就算是不怎麼喜歡學習的希倫也知道這大名鼎鼎的法術的功效,任何被其纏住住的生物都將在短時間之內無法移動,或者速度上受到嚴重的影響。

    為此他不得不兩腿一蹬向前躍動,而後以剛剛空出的右手為軸,全身團曲的一個側身前滾避開了這項法術。如果是在平常的時候,希倫說不定會站在原地試上一試蛛術的效果。看看以自己的力量能不能夠暴力將其破解。

    但是在現在這種被敵人層層包圍的戰鬥之中,他根本就不敢冒這個險。別看他平常總是沒個正行,做事也迷迷糊糊的。但是每次在關鍵時刻的表現,都當得別人讚上個「虎父無犬子!」

    見到了蛛術的出現,後方的喬吉不免的皺起了眉頭。對於喬吉一行而言這是個相當危險的法術。因它經常能困住整個班的士兵,隨後等待他們的是敵方法師的火球術。

    蛛術產生的粘絲是易燃物,所以在某一種層面上來說他將會加大火球術的效果。配上限制移動之後,能夠令火球術更加容易命中。再加上用油膩術保證蛛的命中的話,就稱得上是一場教科式的法術進攻戰術了。

    不過由於該法術製造的蛛需要許多牢固的支撐點才可展開,所以開闊地形上基本上不會遭遇這種法術。而在諸如室內或者森林這種複雜地形中執行任務時,任何人就都要小心了。

    而此時道路兩旁的白樺樹就是蛛術最好的支點。喬吉看著前往那4名正在和蛛做著糾纏的士兵,似乎是有些後悔為了吸引對方行動,而專做若無其事的在路邊休息了。

    可以說這是一種非常適合進行首發突襲的法術,也經常使用它來阻礙追擊或前進。事實上嘗試使用武器破壞蛛是很困難的,不過這種蛛仍舊有著致命的缺陷,易燃的它當然怕火。

    如果手裡剛好有些著火的東西,朝它丟過去吧。任何火焰可以以1平方英呎每秒的速度將其點燃燒除。不過蛛燃燒時,困在其中的生物會受到火焰的傷害。如果有友軍被困的話,這麼做的時候也就要小心一點了。

    希倫雖然成功的躲過了蛛的妨礙,可是這一下他與隊伍拉開了一個相對較遠的距離。更為重要的是立馬的就有著一支10人小隊對上了他。

    他們用較為鬆散的合擊陣型,將希倫的行動給限制在了一定的範圍當中。顯然對方也不準備讓希倫這個他們眼中的最大威脅,再去他們的隊伍當中放手大干了。

    希倫對面對上了這些,與之前的那些烏合之眾,感覺上完全不一樣的傢伙之後。立即就本能的覺察到了那他們的威脅。雖然這離著死亡還顯得相當的遙遠,但是直覺告訴他想要在短時間內回到自己的崗位之上,似乎是不太可能了。

    為此他將自己的目光轉向了還在隊伍當中的喬吉,後者給了他一個安心的眼神。一貫都對喬吉充滿信心的希倫,立刻就專心致志的對付起眼前的幾位敵人來了。

    體型龐大的希倫居然冷笑著,浣著右手將手中的星鐵長劍耍了個劍花;那種不倫不類還略帶滑稽的行為,好像是在搞笑。不過他那看人的眼光,簡直就彷彿是屠夫看著待宰的豬羊一般。希倫以一己之力來面對前來牽制自己的10人小隊;不僅絲毫沒有畏懼,反而給人一種猛虎撲羊的感覺在裡頭!

    可惜的是缺少了希倫這一顆定海神針的隊伍,在數倍與己方的敵人面前立刻就顯得壓力倍增。首當其衝就是最全前方持盾的士兵們,雖然在一時還沒有被沖散得七零八落,但是也表現出一種搖搖欲墜的感覺。現在可不是之前那種三人一組的口袋陣,有著關門打狗的作用。

    就在這時馬里奧牧師與聖武士阿拉密爾的手中,分別都出現了一卷金燦燦的神術捲軸。隨著兩人那有著歡樂頌一般的吟唱之後,一白一藍兩道亮光瞬間就覆蓋了己方的整支隊伍。

    這通入起來的施法使得敵方在最開始的時候略略慌亂了一下,緊接著發現好像自己沒什麼不對之後就立即鎮定了下來,繼續對著喬吉一行發動著攻擊。同時對方的後排的傢伙也工手裡頭那的弩弓朝著喬吉隊伍的正中心射擊著。

    在那兩道光華閃過之後,在戰鬥當中的士兵們立刻就感覺到自己的力道大增,同時產生的疲勞也發生了明顯的下降。實力大增的他們,憑藉渾身上下都有十分堅固的鑲嵌紙甲所帶來的防護。雖然在敵方的猛烈攻擊之下在暫落下風,可總算是暫時穩定住了陣腳。而且他們防禦的同時,冷靜的在敵人的招數之間尋找破綻,然後暴起殺人。

    隨著戰況的好轉,敵方人員的慘叫聲在戰場上可以說是此起彼伏。這可以說是扭轉戰局的神術捲軸,它們分別是群體牛之力量和群體熊之堅韌。屬於六環的高階神術的範疇:牛之力量受術者變得更加強壯,法術給受術者力量提供兩個能級的增強加值;熊之堅韌被影響的生物獲得更強的生命力和耐力。該法術同樣給受術者體質提供兩個能級增強加值。

    就以這兩根捲軸的本身價值來說,這一下最少都燒掉了超過1300金幣。當然這在戰鬥產生的損耗是由喬吉負責買單的。不過喬吉現在也沒有興趣去注意自己的財政問題了。接二連三的從遠處飛進來的箭矢,大大的分散了他的注意力。而女法師莉諾•埃貝茨更是躲到了喬吉的馬車後面。看樣子就以君子不立危牆之下這點來看,她做的實在是出色啊!

    見到身邊不斷有人被箭矢射中,喬吉不由的皺起了眉頭。雖然這看起來並不是什麼強弓勁孥,身穿盔甲的戰士們基本上都沒收到什麼嚴重的傷害。但是這卻也明顯的影響了他們的行動。雖然這箭矢基本上沒辦法射穿士兵們身上穿著的紙甲,但是仍舊需要他們規避自己的無甲部位。

    緊接著希倫隨手向旁邊一掃。躲在一旁關注著戰況的莉諾•埃貝茨,便看到空中那好像是流螢一樣朝著這裡扎過來的箭矢,忽然「啪!」全部變成了懸停狀態。然後紛紛向跌落了下來,這樣一來這批箭矢就變得幾乎是一點威脅都沒有了。

    不過喬吉對自己剛才的行動好像是一點都不滿意。當下一輪箭矢來臨時,他右手向前虛握著。飛過來的人群又「啪!」一聲紛紛停止了運動,不過這次它們並沒有直接落下,反倒是詭異的懸停在了空中。

    緊接著喬吉右臂一甩大手用力一揮,那些箭矢以超過來時的速度順著原路返回。一時之間傻了眼的敵方射手哪裡還記得躲避的,絕大多數都一個個中箭倒地。那場景就像一道疾風掃過秋日裡的麥田,那飽滿的麥穗紛紛低頭。

    喬吉的先天一氣大擒拿首次的實戰應用,雖說並不能令他滿意,但是還算得上是有效。反倒是後面的莉諾•埃貝茨就像是見了鬼一樣,看向喬吉的臉色那是相當的複雜。

    同樣的感覺自己剛剛被羞辱的博勒姆領的射手們,甩來了膀子朝著敵方的人群當中發動了相當猛烈的射擊。

    那突如其來的密集箭雨就好像是在空中形成了一道幕布。那密密麻麻的有如鋪天蓋地一般的氣勢,使著面前這個方向的襲擊者們,全體的身形剎那間一窒。緊接著那一時無法用肉眼捕捉的,博勒姆領專門有的三角箭,感覺上好像是一窩蜂一樣使得對方連番躲閃。

    可是在這樣的戰場環境當中,你閃得過了第一支,未必就閃得過第二支。立馬就有襲擊者在這一輪的箭雨當中被洞穿了手腳——霎那之間鮮血飛濺!他們往往整個人都被弓箭上的所帶的力量給死死的釘在了地上,然後在慘叫聲中成為自己戰友們的墊腳之物。

    在現在的這種場合當中,所有射箭的花俏都失去了意義。無論是最求一擊必殺的快,准,狠!還是為了配合抓捕犯人,要壓制對方的躲避空間。讓敵人閃無可閃,避無可避的慢箭。在這裡都沒有任何的市場。這裡需要的是爆發性的覆蓋性射擊。

    感覺到自己好像是熱血沸騰的喬吉,沒有再像剛才那樣坐鎮指揮了。他趁著剛剛兩項加持在自己身上的神術狀態還沒有消失。並沒有使用自己原先的配劍,反倒是取過馬車後面一人高的雙手大劍。然後以令人咋舌的敏捷身手了,在防禦陣型中穿梭而過。

    將長劍換成大劍能夠帶來攻擊範圍的擴大和打擊力量的增強。巨大的雙刃大劍敵人那在那恐懼的眼神中襲來,直接斬到他那身堅固的板金胸甲上。縱使平滑的金屬面略微分散了這一擊的力量,但是站在地上的喬吉所揮舞的攻擊卻犀利地毫無道理可言。它直接撕裂了防具的頑抗,讓小半截大劍砍入對方的胸腔,帶出破裂的肺片與鮮血。

    「巨山破!」這個名字樸實的招數就像它所形如的那樣——使用者重量級的攻擊就像山崩中的落石一樣有力。無論是血肉之軀還是堅硬的鐵石都難以阻擋它的前進。

    沒有憐憫,沒有停滯——喬吉的精神有如一面擦拭過的明鏡不受任何的影響。猶如巨人一般輕鬆的挑起掛在自己劍上的殘破軀體,狠狠撞向不遠處的另一個看起來身份不同的敵人。巨大的創傷被進一步地撕裂開,在拉扯當中雙刃大劍直接剁碎了那對方的肝臟和右肺。鮮血猶如噴泉般,華麗地潑灑開去,從那猶如破袋般的軀體裡擠壓出來。

    儘管另一個傢伙已經竭力做出了規避的動作,但是這一記堪比野牛衝撞的重擊,還是直接抽得這個仁兄就像一顆遭到了本壘打的棒球。他橫向高速翻轉了好幾圈,然後才「啪」的一聲落在了地上,抽搐了幾下就不再動彈。

    在喬吉故意使用血腥的手段解決了附近給予防線壓力最大的兩人之後,手中的巨劍指著前方喊了一聲到:「殺!」

    在他身後的士兵們也一個個士氣大振,所有的人也是異口同聲,踏前一步。他們雖然帶著血絲的眼睛死死的盯住了面前的,當卻是不帶任何感情的喊到:「殺!」

    與此同時喬吉發現一直沒什麼存在感的到史東•馬克思,也在出現在了戰場的另一個方向。只見他藉著旋轉之勢,揮刀,橫斬而出!帶著流水紋的刀刃,在身旁劃出了一道動人心魄的銳利軌跡。那新月戰刀所帶動的弧光,所過之處,鮮血怒激而出,竟是有一個接一個的頭顱被直接斬飛。

    不過此時的他身上也已經被敵人劃破了外衣,但是其巧妙的避開了要害。而且借助鎧甲的原因,破口處並沒有的淌出血液。便已經將其罩衫染成了赭色,看樣子也是敵人的鮮血所濺上去的。

    即便是經過了剛剛在劇烈的動作,史東•馬克思他依然站出剛健的跨步,平握的雙刀沉穩而不缺乏靈巧,呼吸聲仍舊悠長有力。

    很強,真的很強,這種感覺不斷地傳遞給了他身邊的敵人還有友軍。同時喬吉就此對他產生了興趣,因為那傢伙並不像是一個普通的巡林客更像是一位是職業的陸軍士官。

    姿勢,步伐和眼力充分體現出專業軍人的堅實基礎,豐富地格鬥經驗再加上精良的武器。敏銳的反應速度,配合嫻熟的雙持彎刀,無論是進攻和防禦在他現在所面對的敵人面前都顯得無懈可擊。

    『這傢伙也是有故事的人啊!如果他現在沒有隱瞞實力的話,我要收拾他一對一的情況下最少也要1分鐘的時間。』喬吉相當無良的在心中想到。

    可就在喬吉分神之際,他一旁的影子當中突然有著一道黑光閃過。而後這道黑影徑直的向著他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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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殺戮盛宴

     而背對著偷襲者的喬吉,突然就感覺到背後傳來了一陣陣的刺痛感。又好像是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同時就像是中了點擊一樣,這一瞬間他的背上的汗『毛』忽然都一根一根直聳聳的豎了起來!

    沒有腳步沒有聲響,他就猶如一團的黑泥從白楊樹那婆娑的樹蔭之下升起。而後化作了一道離弦的利箭,以他人肉眼難見的速度衝向了喬吉的背心。

    即便是這樣的衝刺卻已然沒有引起任何的響動,那兩者之間的空氣就猶如見到家長的乖巧小孩,恰到好處的貼著難道陰影向著兩邊流動。不要說破空聲了,就是連一點波瀾都沒有形成。

    這毫無徵兆的襲擊,這遠遠出乎於喬吉的預料。因為他在對方動手之前,並沒有察覺到任何的威險。而當他有所察覺之時對方也已經成功的出手了。

    這樣的突發情況是喬吉這一行人全都沒有能夠想到的,他們就連提醒聲都沒來得及發出,刺客就已經越過大概20英呎的距離到了喬吉身後了。

    喬吉並不能夠說完全沒反應過來,但是想要做出任何的防護姿態,以現在來說都顯得有些太晚了。但是他依舊憑藉著自己的第六感對於威脅的感知,左腿微彎發力以右腳為軸一個轉身,硬生生讓自己與偷襲者變成了面對面。

    這樣的轉變與身體後傾之後略微矮上了一節的身高,使得原本即將要貫穿喬吉脖頸的利刃,好像就要掠著他的頭皮就此目標人物擦身而過。

    可就在這間不容髮的時間裡。那刺客的五指一動,手中的匕首掉了個個,而後手肘一抖換刺為扎。可惜這個時候行刺的傢伙,也做不到當初的那樣與周圍環境水『乳』交融了。那匕首帶著尖銳的破空聲,徑直朝著喬吉的鎖骨與脖子之間的位置扎去。那裡是胸甲的薄弱環節,為了方便脖子的活動有著一線細小的空隙。

    而此時的喬吉自身的重心不穩,人又處在半懸空的狀態當中。同時刺客也已經欺身到喬吉的兩臂之內,以這種情況之下就,喬吉的雙手即便是回防也無法阻止對方手中的利刃。這時候喬吉隱隱約約能夠感覺得到那名刺客眼睛裡閃爍出的笑意就好像喬吉的『性』命已經被他給收下了一樣。

    而來不及阻止這一切的阿拉密爾與馬里奧不由的各自握緊了手中的長劍與戰錘。

    可是接下來有一種令對方目瞪口呆的事情發生了。喬吉身邊的空氣還好像是被凝固了一樣。隨著匕首的不斷接近,那一層層的妨礙不斷的疊加,最終形成了一道有如最為通透的水晶般的光壁。這忽然在喬吉身體周圍顯現的超自然力量使得這道致命的寒光滑開了。

    緊接著那匕首與胸甲的碰撞發出了耀眼的火化,雖然在這樣的樹蔭當中顯現的相當的搶眼。但是這也表明了對方那一擊必殺的企圖就此落空

    「偏斜!」後方人群中的弗拉爾烏斯林傳出一聲驚呼。不過這其實是從公正之主那獲得的「秩序祝福」發揮了作用,看起來像是偏斜效果,但實質上是力場類的盔甲效果。

    可緊接著好像還沒等喬吉回過神來,就見到那刺客的右手一揚,一道灰『色』的寒光就「呼」的一聲伴隨在他的右手邊沿向著喬吉的臉頰掠了過去。

    不過有了剛才的緩衝時間,喬吉的左腳已經成功能落地,他用力一蹬。那高大18點力量所帶來的強大反作用力,使得他飛向了敵方的人群當中。不過這也使得喬吉成功與剛剛這危險的襲擊者拉開了足夠的距離。

    儘管這寒光距離喬吉的臉頰還有大概兩到三寸,但是那森然的感覺依就令林喬吉感覺到呼吸都為之窒住,半邊臉都有一種快要被凍僵的的涼意!這是喬吉自身的肌體在向他告警,如果真的被剛剛那一下給擊中的話即便不是九死一生,也卻對會脫上一層皮的。

    接下來發現自己那煮熟的鴨子馬上就要飛了的刺客,自然是用腳尖輕點地面,以此借力向前一躍追了過去。同時的左手一個直刺狠狠的將匕首捅向了喬吉。

    遺憾的是喬吉腰腹用力,半空中一擊變形的掃堂腿就這樣踹了過來,恰到好處地踹在了他的右手上面。這無處借力的一擊力道雖然不大,卻也將相對不是以力量見長的刺客直接帶歪了,喬吉更是立即借力一個後空翻拉開了兩人之間的距離。

    雖然憑藉這自身的超自然能力與敏捷機巧的應對,喬吉逃過了這一次的截殺。但是這時候他也和之前的希倫一樣,與自己的對隊伍分割開來了。而且還更是直接落在了敵人的團團包圍當中,對一般人來說那是剛出狼窩,又入虎口啊!

    不過死裡逃生的喬吉可不怎麼認為,更重要的是這次是真的驚出了一身的冷汗,這可以說是他兩世以來因為外在原因最為接近死亡的一次了。

    可惜對方的其他人沒想讓喬吉有著任何的消停,因為看著喬吉這有些狼狽的跌向他們中間,似乎是忘記了他剛才帶來的壓力,一個個蜂擁而上準備看看是不是能夠佔到什麼便宜。

    最先攻到喬吉身邊的是一柄的長槍,不過此時已經站穩腳跟的喬吉兩手一揮,將手中的大劍當做盾牌來使。稍微偏轉了一下那厚實的劍身,看起來像是簡簡單單的就把對方的槍尖給推開了。

    之所以沒有借勢反擊是因為喬吉非常清楚,這一種扎刺之類的武器很難借力打力。而且這東西在優秀的使用者手中可是相當靈活的,如果只靠大劍這種重武器和它死扛的話雖然以喬吉的實力來說絕對是沒什麼問題,多半可以壓制著對方打。但是說不定會變得糾纏不休的。在這種眾敵環繞的情況之下可不是什麼好的選擇。

    不過喬吉發現對面那個傢伙的動作也快,槍尖一轉,如同毒蛇吐信一般,從大劍揮舞的空檔之中鑽了進來。只可惜這個空檔,根本就是喬吉故意留的誘敵深入的手段。只見他腳步一移,那身著重甲的身體,以不可思議的輕快步伐地往左挪開了半步,銳利的槍尖一下子擦過他的身體,劃了過去。

    隨著一陣刺耳的金屬摩擦聲,這是喬吉肋下的板金胸甲上對方槍尖相砰撞的聲響,頓時那胸甲之上被劃了一道不淺的印痕。不過他也已經趁此機會,身體前傾沖了兩步,用右臂控制住了槍身。然後雙手用力揮動,一個教科書似得的猛力攻擊就打了過去。

    猛力攻擊幾乎是所有的肉搏戲職業最先接觸的一的攻擊手段了,這招已經被歷任前輩研究了超過千年,已經近乎於完美的樸實剛健。

    只聽到「噹」的一聲巨響,那個捕獵者頓時被撞了出去。事實上也是那傢伙自己倒霉,因為他是用長槍的,長槍這類武器長於進攻、弱於防守。在自己貪心冒進武器被制的情況下。還被喬吉來了個以裡破巧,理所當然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一技之下那個之前手持長槍的襲擊者,頓時如同一隻斷線的風箏一般飛了出去,重重地撞在不遠處的一棵大樹上,而這棵樹立刻就折斷了。

    與此同時喬吉餘勢,緊接著又對上了一個敵人。這看起來像是一個使用雙手大斧的戰士,早在第一個人被撞飛的時候,他就已經堵在了喬吉回歸的最佳路線上。而且手臂微微彎曲的他早就做好了發動攻擊的準備,等著喬吉自投羅網呢!

    他掄起斧頭對準衝過來的喬吉劈了下來,雖然不是倉促間反動,斧頭也完全掄開了。可惜在蓄力技巧上似乎是有著問題。還被喬吉用手中的大劍輕鬆的擋住了。

    不過反倒是揮出這一斧頭的傢伙,他自身右半側的身體,被震得完全麻痺了,腳底下還打了個跌蹌。喬吉立馬將將自己的手腕翻轉,順帶著將劍身的走勢改變。

    從上撩變成了斜拍,狠狠地撞上了對方的側腦。那渾圓的腦袋,就猶如被擠爆的西紅柿一樣,迸『射』粗兩顆水泡似的眼珠子,跳到這被鮮血浸潤屍橫遍野的土地上。

    不過也正是因為他的阻攔,為數眾多的敵人似乎是對喬吉形成了合圍。出現了這種情況之後,隊伍當中的士兵也似乎是想要突破重圍趕過來支援喬吉。不過在人數處於劣勢同時又不具備絕對實力的情況下,士兵們並沒有能夠成功的突破重重防線。

    而且這樣的行為使得喬吉剛剛好不容易扳回的局勢,又變得有些搖搖欲墜了。喬吉最起碼看到三名以上的士兵被戰友們拉回到隊伍內側。

    這種情況絕對是散失了戰鬥能力,只不過不知道是重傷還是已經魂歸天國。而喬吉沒有注意到的還有多少那可就不清楚了,這就使得原本在人數方面處於絕對劣勢的博勒姆領一行變得雪上加霜起來。

    而此時冒險小隊當中的大多數成員都紛紛冒頭了,聖武士阿拉密爾正自下而上的揮舞著重鋼盾發起猛攻。那重達15磅的鋼鐵,在他嫻熟的技巧之下,變成的可怕的殺人兵器,那一指厚的盾沿足以砸碎任何沒有護甲的頭顱。而他面對的敵人當中卻多是這種被克制的裝束。

    當然要想每一次都用盾牌這種笨重的玩意兒砸中敵人的腦袋本來就是一件不怎麼靠譜的事情。緊接著阿拉密爾調整了身體姿勢頂著盾牌對右邊包抄過來的敵人發起了小衝鋒,或者說突進。

    力量的差距使對方雖然沒有被盾牌來了個遠遠的撞飛,但是也一連倒退了好幾步,直到與後面的同夥滾成一團才徹底的停下。

    阿拉密爾順勢使用盾牌猛擊,打在最開始撲過來的一為襲擊者身上,劍盾相交之後打得對方一個跌蹌。一旁的另一名士兵趁機一個長槍突刺,巧妙的配合將對方打在地上挺屍。

    這時候另兩個方向的襲擊者,揮舞著手中的砍刀朝阿拉密爾發動了衝鋒。阿拉密爾故技重施衝鋒將最右邊的襲擊者撞了回去,然後盾牌猛擊打的另一位肩胛骨破裂,最後的一位被他用從盾牌之後突然伸出的長劍砍在腿上,對方頓時成了致殘摔倒在地。

    接連的衝擊動作打退了3位襲擊者,由於阿拉密爾剛才有意釋為,這三位襲擊者被撞到了不同的方向。同時這樣的一進一退影響到的敵人數量更多,範圍也更大。

    不過面對著這後來的攻擊者,之前已經有預謀地創造出了一段相對安全環境的阿拉密爾。沒有把他撞飛而是卸力抵住,然後乘機用長劍攻擊他的腹部要害。阿拉密爾巧妙的翻轉著自己的手腕,緊接著銀亮的長劍,順著他伸長的臂軸急速延伸,瞬間就穿透了來人的腹腔。

    阿拉密爾的做法加起來好像是相當簡單,先撞飛幾個,藉機弄殘幾個只,然後在有住夠的安全空間之後,在從容對付其他的襲擊者。至於對剛才重傷、殘廢的襲擊者的補刀,博勒姆領的士兵們一直都做的不錯。

    眼前的戰鬥過程不過幾十秒,期間也就被有幾位襲擊者的武器與阿拉密爾發生了接觸,但卻沒對身穿重甲的他造成什麼像樣的傷害。當然這也與他挑軟柿子捏有著比較大的關係,那裡的硬茬好像是在由史東馬克思應付著。

    即便是如此也不要看整個過程看似簡單。但只要計畫錯誤,或者執行失誤,根本無法達到最後的戰果甚至會失敗。

    事實上阿拉密爾在神殿訓練的時候,就發現在戰鬥的情況下自己的頭腦異常清醒,反應速度之快讓自己都感到驚訝。最為重要的是幾乎可以在瞬時計算各種因素,作出適當的計畫並無誤的執行,也就是所謂的謀定而後動。

    即便是在遇到不利條件也是盡力拖延,找出破綻後才一舉破局。訓練阿拉密爾的聖武士稱讚他是天生的戰士,戰鬥手段雖顯稚嫩但已有自己的風格,只要通過實戰的磨練必能成為一名優秀的戰士。

    正是因為如此,阿拉密爾在教官的幫助下結合自己的特點,總結出了一套戰鬥方法,用盾牌作為防禦和主攻武器,長劍作為後備必殺武器。

    盾牌面積大,幾乎不會失手,配合阿拉密爾的高力量屬『性』可以造成擊退、撞飛等阻敵效果,即使對手比自己力量高也可以用盾牌卸力或者主動防禦,避免受到過大的傷害。

    長劍作為備用武器只有在可以一擊必殺的時候才進攻,一般都是輔助盾牌進行格檔或著擾敵之用。阿拉密爾的戰鬥方針是瓦解對方戰力高於傷敵,這也是因為盾牌攻擊偏低的緣故,短時間內無法造成致命傷害還不如解除對方戰力,所以阿拉密爾首選的攻擊目標一般都是四肢要害。

    見到阿拉密爾的表現,喬吉不由的在心中感嘆到:『這些能夠達到這種程度的冒險者,沒有一個是省油的燈啊!』

    至於苦行者格林貝倫,只從剛才偷襲喬吉的刺客隨風而去了之後也隨之不見了蹤影。不過沒有人能夠忽視他的存在,畢竟隊友們這麼的搶眼,他一個不至於弱到那裡去。更何況他還是以強力著稱的苦修者。

    而牧師馬里奧現在應該是在隊伍當中忙著救治傷員,有著這位『奶』爸的存在對於士氣的維持可是非常重要的。

    不過喬吉現在也知道是不能夠留手的時候了。那厚重的大劍,揮舞如狂暴的颶風,在這片「荊棘叢生」的道路上來回碰撞,爆炸出低沉的衝撞迴響。

    直切、上撩、突刺……兇猛蠻橫的劍技好似刀輪戰車般毫無美感的往復滾動,有如從山地上傾瀉而下的泥石流。不得不將自己化身為殺戮者的喬吉,就猶如奔騰不息的山洪,將所有成形的阻礙踏碎。

    溫暖的陽光灑落凡世,但卻在劍鋒上摺出冰冷閃光,這是戰士的心靈之聲,是貫穿於劍之上的信念的凸顯。每一次撞擊和揮舞,都將內心的戰意化為冰冷與烈焰,錘煉出更加純粹的鋼鐵意志。

    同時在不遠之處的希倫也感覺到了喬吉的動靜。這兩位充滿超凡力量的高貴者,如同原野上發狂的暴龍,不斷撞擊著身邊的防線。兩個高度懸殊的身影,通過沸騰到極點的鬥志,交割出充滿力量的搏殺。

    兩圈剛烈的戰鬥旋風,旋轉著將一切企圖阻攔的物體徹底攪碎,原本遍佈箭矢的荊棘叢林,在數個呼吸的交促中被『蕩』成平地。碎裂的甲片,迸『射』的火星,點綴起粉碎的血肉向旁人述說戰況激烈。

    野蠻人巨大的力量,游『蕩』者敏捷的身手,在此刻完美地結合在一起,並泛生出直感般的嫻熟武技。但這些,隨著喬吉胸膛內跳動的心火,燃燒得更加旺盛。「氣血分流」這一喬吉最先學會的稀有秘法,在這時發揮出它應有的光芒。

    「如著雄獅般堅毅,如蒼鷹般迅捷,如巨龍般勇猛,我的命運就是對過去的挑戰,於戰鬥之中領悟心中之道。完美的交戰鍛鍊吾等的體魄,勝利的狂喜引領著精神的昇華。直到那諸神都要嫉妒的榮耀時刻。」這時喬吉終於對軍道之劍這一職業有了自己的感受和理解。



第62章 醫療

    終於敵人在這瘋狂的殺戮當中感覺到了絕望,士氣低落帶來了雪崩一般的連鎖反應。而且這時候對方並非正規軍的本『性』流『露』的淋漓盡致,並非是有組織的撤退,而是朝著遠處的曠野三三兩兩的四散逃竄。

    轉眼之前,所有能動的襲擊者們全都脫離了接觸,徹底跑出了博勒姆一行的打擊範圍。其中有不少人在逃命之時無法保持自身的平衡,那動作真的可以說是連滾帶爬的。

    不過即便是如此,喬吉一行人也沒有前去追擊,因為就人手方面來說是絕對的不夠。在這種比例懸殊的情況之下,在正面作戰之時還可以結陣防守。

    可要是追擊的話,喬吉手下的這一點人們就像是散在清水當中的白糖一樣。將會要徹底的體會上一次什麼叫人民戰爭的汪洋大海了。

    在沒踏入赤鐵階位之前,在『亂』軍之中難以保存自身。沒達到黑鉛階位之前難以左右戰局的說法,是千古流傳下來的至理名言,喬吉可沒想過去挑戰挑戰前人的經驗總結。

    最為重要的是,如果要抓舌頭的話,在這地上還是有上不少的。最起碼看起來實力比較出挑的,有很大一部分都被留在了這裡。

    現在要找一找看一看,這當中有沒有還活著的傢伙。畢竟在這個世界上實力比較強大的存在,往往地位也會比較高。那麼他們可能知道的秘密可遠比普通的炮灰多上不少。

    喬吉雖然沒指望一下子就從中得到對方所有的計畫,但是排查出幾個潛伏在領地當中的釘子什麼的,還是抱有相當的期望。

    不過等到喬吉能夠靜下心來觀察一下周圍的景物之後。只見眼前一的地面是片狼籍,剛剛成為潰兵的襲擊者們刀劍盔甲散落一地,好在沒留下什麼殘破的戰旗這一類的事物。但是那幾處冒著硝煙的屍體,散發陣陣血腥的氣息。

    同時那滿地的鮮血啊,漸漸地匯成一條條小溪,汩汩地流過那殘缺的屍體。不遠處就有著一名尚在呻『吟』的傷者,還死死抱著一條斷腿用力不已。

    喬吉轉過頭向著士兵們揮了揮手,久經沙場的他們根本就用不著人指揮,立刻就開始打掃起戰場來了。很快敵人當中看起來還活著的,身份較高的幾位人員都被單獨的領了出來。他們是最為重要的俘虜,即便是不能夠換取贖金也是相當重要的情報來源。

    其後是還活著並且沒有殘疾的地方人員,這部分是很可能是領地內今後重要的免費勞力即便要說是奴隸也不可。不過絕對不能夠使用這樣的說法,要說他們是在為自己之前所犯下的罪行付出代價。否則的話,旁邊就有一名善良正營的牧師與聖武士,你是想要大戰之後立馬就其內訌嗎?

    拋開那些不說,喬吉立刻就趕到了正在救治傷員的馬里奧牧師身邊問到:「傷亡的情況怎麼樣?」

    「有兩名士兵是當場死亡的,他們並不是吾主的信徒,這方面就恕我無能為力了。」馬里奧搖著腦袋給出了這樣的一個解釋。雖然他在今天並沒有準備這一項死者復活法術,但是即便是過上幾天之後他準備了這項法術,施展的前提條件也得不到滿足。

    死者復活是牧師的一項五環法術,它的出現可以說是牧師區別於其他職業的一個重要的分水嶺。畢竟將一個人遊死轉生的行為可以說是對於整個社會都有著相當重大的影響。

    可以這樣來說,當牧師進入到了黑鉛階位之後,真的在一定程度上有了決人生死的能力。五環雖然屬於高階能力,但是卻是在高階的入門階段就能夠掌握。也正是因為如此,這個法術在使用上有著相當多的限制。

    雖然這個法師能夠恢復一個已死生物的生命。但是在首先復活一個死亡時間不超過每施法等級1天的生物。以馬里奧牧師現在的能力來說,剛剛踏入黑鉛階位不久的他,最多只能夠復活十天之內的死者。

    同樣的這個生物的靈魂必須是自由且願意復活的。如果該生物的靈魂拒絕復活,這個法術將不會生效。

    而且死而復生是一個痛苦的體驗。同時重新恢復身體的機能也需要自身付出相當大的代價。

    此法術的目標生物復活時將會失去一個職業等級,也就是說在復活之後死者的實力將會有著相當明顯的下降。比如說希倫現在是黑鉛入門,真的經過了這一法術來了個死者復活之後,立馬就會回到赤鐵的專家階位。

    這可不是之前的那可臨門一腳的狀態,想要恢復的話還需要相當長時間的重新積累了。當然對於已經跨過了那一道門檻的人而言,還是可以省下不少感悟的時間的。

    而如果死者生前並不是職業者而是普通人的話,這樣的一個過程將會永久『性』的損害他的健康。根據長時間的調查來看,這種損傷大概是一個能量級。如果這將使得受術者的體質屬『性』降到0或更低,它將不能復活。所以老頭子死後想用它延命在大多數的情況下是沒什麼可能了。

    最為重要的是這種實力或體質的損失除了重新鍛鍊之外不會因任何方式恢復。所以使得它對於同樣的使用者無法頻繁的起效。

    同樣的在復活之後,受術者也只不過是從死亡狀態恢復到瀕臨死亡的狀態,一切都還需要進行後續的治療。雖然普通的毒素和疾病在復活的過程中會被治癒,但是魔法疾病和詛咒不會消失。也都是後續治療當中需要考慮的問題,不要剛剛復活,又出現被原本身上的詛咒給搞死了這種可笑的事情。任何人都經不起這樣的來回折騰啊!

    更為重要的是此法術會雖然會癒合致命的傷口並修復大多數損傷,但是該生物復活時身體必須是完整的。否則,該生物復活時失去的身體部分依然不會恢復。也就是說該斷手的依然是斷手,該斷腳的依然是斷腳。

    一個死亡時擁有已準備好的法術的施法者復活時有50%幾率失去任何準備的法術,還要加上因自身實力下降而損失的法術。一個不需要準備法術施法的生物比如一個術士有50%幾率失去任何用的法術位如同它已經被用於施法一樣,加上因實力下降而損失的法術位。

    所以說即便是復活之後,想要令他們立馬的恢復戰力,重新投入戰鬥可不是什麼容易的事情啊!所以在戰爭當中最好還是不要寄希望與這種法術之上的為好。

    即便是如此你們依然可以想像,當喬吉好不容易才打死的敵人。就因為對方被搶回了屍體,沒過上幾天那傢伙有活蹦『亂』跳的出現在喬吉的面前了。

    即便是對方的實力將會大幅度的下滑,但是那種感覺可以說是要多鬱悶有多鬱悶了。

    所以每一次戰鬥之後的最好選擇,就是為了以防萬一的做上一些毀屍滅跡的舉動。免得自己以後被這種事情給噁心到了。

    這方面的事情當然都是經驗豐富的瓦爾騎士在給眾人們講課的時候曾經提到過的。否則以喬吉現如今的閱歷根本就碰不到這種事情。

    當然想要釋放這樣的法術,它需要付出的代價可不小。不要說黑鉛階位牧師的出手費用,光光是施法當中需要消耗掉的材料就此鑽石,那麼大的碎鑽以西大陸現在的物價來說至少價值5,000金幣。這可不是可以反覆回收利用的,而是在施法之後就直接的被汽化了。

    這樣的價格可不是一般的人能夠承受的起的。這也就是為什麼這樣的法術,平民們根本就沒有聽說過。那位他們那樣的家庭即便是一生都無法湊夠這樣子的財富。當然偶爾的窮人死而復生的戲碼,基本上就是教會先期在賠本賺吆喝的自我宣傳。就像是白頭鷹家的總統大選一樣。

    說了這麼多當然還有最為重要的一點,那就是牧師真能夠給予與自己同意信仰的人使用這一法術。畢竟在這個世界當中,人死後的靈魂將會前往自己所信仰神邸的國度。想要復活的話,沒有靈魂可不行啊!

    但是想要領神邸放人,除了他名下的牧師的請求就再也沒有其他的辦法了。打個比方來說吧!你總不能夠要白頭鷹家的情報部門去天朝明目張膽的抓人吧!而對於神邸來說信徒的靈魂歸於神國成為祈並者早一點晚一點的問題都不算大。而且死者復生的神蹟對於擴張和鞏固信仰還是有著很大的幫助的。

    至於說無信者嘛!看起來在這方面倒是可以不受任何限制。問題是除了最開始的幾分鐘之外,那靈魂都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就算是想要復活也沒有辦法啊!想要鑽空子的話,不僅僅是需要實力還需要相當關鍵的時間,以及逆天的運氣。

    當然即便是馬里奧能夠救活眼前的兩名士兵,喬吉也不會選擇這麼做的,因為他們並不值得喬吉需要付出的代價。雖然在很多人口中生命是物價的,但是對於喬吉這樣的上位者來說,一切都是可以放在天平之上衡量的。

    對於他來說任何人的價值都可以被分為利用價值和情感價值。而眼前這兩位可以說都沒有達到足夠喬吉支付復活價碼的最低要求。

    至於某些人認為的收買人心的行為,話說今天你平白無故的復活了這一個,明天那個說不定也會有著這樣的想法。不患寡而患不均的事情可以說是不知道發生過多少次了。總不可能把這種事情給常態話吧!那博勒姆領無論是有多富裕也經不起這樣的折騰啊!更何況博勒姆領在大多數情況之下也都沒有黑鉛階位的牧師存在。

    不過也並不是所有人都不值得喬吉支付這一筆代價的。且不要說是希倫這樣親近之人,就算是任何一個進入到赤鐵階位,並且有望進入黑鉛階位的職業者。都值得喬吉付出這樣的一筆投資。更何況這個世界的死亡並不是一切的結束,而是另一場生命的開始。

    當然想要徹底的殺死一個人並不是沒有辦法。比如說用猛火油來毀屍滅跡就是最為簡單的事情。當然據說牧師們在與法師的配合之下,在支付出龐大的代價之後能夠突破這一種限制。不過如果真的惹上了那樣的敵人的話,恐怕也不在乎這一點的問題了。

    至於傳說中禁錮對方靈魂,甚至是毀滅對方靈魂的這一種行為。倒也是能夠一勞永逸的解決這個問題,可惜不要說這樣的法術喬吉一時不會。就算是會了他也絕對不敢隨意的使用。因為這種傷害靈魂的行為家會被多遠宇宙本身打上絕對邪惡者的標籤。所不定沒過上多久就會有成打的聖武士上門來進行討伐了。他現在生活得好好地,可沒有去當反派**oss的想法呢!

    不得不說馬里奧絕對沒有想到他剛剛那一句客氣的話語,居然會讓喬吉引發了相當長時間的聯想與思考。這當中的糾結與無奈更是無以言表。好一會兒之後喬吉才開口問到:「那麼接下來的傷員怎麼樣了?」

    「重傷的五名,不過在我和阿拉密爾的治療之下已經沒有什麼大額危險了。不過其中三名的傷勢太過於嚴重,其中一名失去了自己的右手,而另外兩名內臟出現了破裂。除非使用再生術進行治療,否則的話,他們這輩子是沒有辦法在重新上戰場了。」馬里奧也不停下正在給另一位傷員包紮的雙手,就這樣低著頭給了喬吉想要的答案。至於說輕傷的部分,在他看來是沒有什麼必要加以敘述的。

    這還真的像是冒險者的風格啊!因為冒險者們每一次行動之後,往往會根據最後的情況作出接下來的選擇。要麼就會趕快的進行下一個任務,要麼就找上一個城鎮進行修整。大多數情況下並不像軍隊那樣連續作戰,需要考慮還擁有多少可立刻再次投入的戰鬥力。

    至於他剛剛說到到的再生術,那可是聖職者們最少要在黑鉛巔峰甚至進入到青銅階位才能夠掌握的法術。它最大的作用就是使得作用目標失去的身體部位比如手指、腳趾、手、足、手臂、腿、尾甚至多頭生物的頭,斷骨和損傷的內臟會重新長好。

    在這個法術施放後,如果失去的身體部位被接合在目標生物身上,再生只需要一分鐘的時間就可完成,否則需要花費大概一小時左右重新長出新的部分。

    在修復缺失的同時再生術同時能治療大量的傷害,其效果與牧師的四環神術治療致命傷大致相當。同時使得使目標擺脫疲乏或力竭狀態,並清除目標受到的所有非致命傷害。

    基本上是可以說只要人活著就可以快速恢復戰鬥力的一種法術。不過就以知的情況來看,這種法術的使用幾率也與死者復生一樣大不到哪裡去。那麼接下來那幾位就都必須是要退役了。

    「好吧!接下來這傷員就拜託你們了。」喬吉鄭重其事的說到。

    暫時『性』解決完了手頭的活計,能夠騰出手的阿拉密爾起身回覆到:「放心的交給我們把!不過您是否也需要進行治療呢!」

    阿拉密爾全身上下都留著剛剛戰鬥過的痕跡,盔甲上的劃痕與擦傷顯『露』的也相當的明顯。『亂』糟糟的頭髮似乎是因為血水而粘成了塊狀物,整個樣子可以說是相當呃狼狽啊!一點都沒有最初見面時候那一位陽關型美男子的形象了。

    喬吉雖然不知道自己現在的樣子如何,但是眼前的幾位以自身的例子在提醒他,絕對是好不到哪裡去的。同時各個被攻擊的右腿還有肋骨都還隱隱有些作痛呢!即便是有著力場護盾已近身上鎧甲的雙重防護,也只不過將那些利刃的傷害轉變鈍器的揮擊罷了。

    而且之前的『亂』戰都中,喬吉也是僅僅能夠在『亂』軍當中做到保護好自己的要害部位。想要做到毫髮無損,現在的他可還遠沒有到那個程度呢!

    感覺到自己的傷勢並不嚴重的喬吉擺著手說到:「不,不用了!我這不過是一些淤青還有挫傷罷了!稍微拖上一點時間沒什麼問題的,還是躺在地上的那些傷員比較要緊。話說你們同伴的情況怎麼樣了?」

    「還在這裡的除了史東馬克思得傷勢比較嚴重過之外,剩下的也基本上是一些輕傷。不過您不用當心,就算是馬克思他的傷勢也算不上是重傷。現在的問題就是還沒回來的格林貝倫與弗拉爾烏斯林了,不知道他們的情況怎麼樣了。」阿拉密爾的話語雖然聽起來還算得上是輕鬆,不過其中也隱隱的透『露』著些許的擔憂。

    「這你就白『操』心了,我們的情況怎麼說也比馬克思好多了!」說曹『操』曹『操』就到,這兩位一身狼藉的冒險者出現在眾人的面前。

    光光是聽到聲音馬里奧牧師就得出了這樣的結論:「看樣子你們任務是失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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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凱旋??

  「這個,實在是拿對方沒辦法。那個雌『性』的逃脫能力實在是太強大了。」臉上帶著些許泥印、頭上藏著樹葉、全身上下也說沒有一處是干淨的格林貝倫苦笑著說到。

    本來他似乎是還想要不好意思的用手撓一撓臉,可抬到一半的時候他發現,自己的手上似乎還有的泥漿。所以只能夠一臉尷尬的燦燦將手給放下了。

    「連你們兩個一起上都無法把對方給留下嗎?」這時候遠在一旁的史東馬克思帶著他那被繃帶掛在胸前的左手。迅速偶的從地上起來,然後帶著一臉詫異的問到。

    弗拉爾烏斯林的樣子雖然不如格林貝倫那麼的狼狽,但是也是一副的灰頭土臉:「那一位的技術實在是,怎麼說來著,相當的詭異啊!」

    「的卻是一位相當少見的影武者呢!像是這種傢伙一心要逃的話,並不是那麼容易就能夠攔截的下來的。」剛剛差點就因為逃脫者的原因命喪黃泉的僱主喬吉,並沒有像某些人想像當中那樣的動怒,反倒是表現出了相當的寬容與理解。因為他知道這些事情有些時候是強求不得的。

    不僅僅是因為實力不如人的問題。就算是整個實力超出對方一大截。但是想到打敗敵人是一個難度,想要殺死敵人是另一個難度,最終想要在對方逃竄的時候生擒敵人又是一個難度了。

    「本來靠我和烏斯林兩個人去對付那傢伙的話,問題並不是很大。雖然她屬於黑鉛階位,就階級上會對我們形成一定的壓制。但是在平窮誓言強化之下的我,在正面對抗當中反倒是能夠壓制得住對方。同時她的潛行還有陰影跳躍方面的能力,烏斯林也能夠比較好的進行對抗。身為詭術師的他,對於陰影還有幻術的方面的能力可以說是很有心得的。同時對於精神類的法術也有著一定的應對經驗。」格林貝倫都顧不上去處理面部的灰跡,立馬就進行了辯解。他似乎是認為喬吉他小瞧了自己還有弗拉爾烏斯林兩人的能力。

    雖然他們是有著自己理想還有信念的冒險團,其中不少人的家境其實不錯並不靠此為生。但是僱主的評價還有報酬對他們而言還是相當的重要的。

    前者代表著名聲,這不僅僅是虛榮心的問題。同時也能夠帶來切切實實的利益。聲明遠播之後,小隊能夠接受委託的幾率往往也更大。無論是宣傳理念還是打擊邪惡,都需要機遇。沒有相關委託的話,光光是像無頭蒼蠅一樣四處『亂』找,那碰到的機會實在是太過於渺茫了。

    這就像是喬吉穿越前那個世界,無論是什麼職業一旦出名了就會有著走『穴』的機會一樣。無論是伶人戲子還是醫生律師。說白了只有出名就往往能夠獲得更多更好的工作機會。

    至於在金錢方面最起碼在這一段時間的接觸當中,強化法發現格林貝倫還是對於這一樣事物,保持著相當濃厚的興趣的。不要看平窮誓言這一種以使用者放棄金錢以及享受,通過苦修的這一種方式換取力量的與上位面的特殊協議。

    但是這並不是說他在冒險的過程當中並不能夠獲得報酬。只不過是這些報酬通過直接或間接的方式捐獻給生活困苦的人們。像是格林貝倫之前所屬的修道院,在日常經營當中的花費,就有相當一部分是像他這樣在外行走的弟子所捐助的。當然他也把這種行為視為自己的一項責任。

    所以當喬吉的話語當中出現可能對他們的評價有所影響的趨勢之時,他才會反應的那麼激烈。

    不過對於怎麼對付這樣的情況,喬吉已經掌握得相當的熟練。他將自己的目光轉向了一旁的馬里奧牧師。

    已經處理完傷員的馬里奧見狀只能夠起身問到:「烏斯林,你說說看具體是怎麼一回事。看樣子貝倫似乎顯得太過於激動,就連話都有些說不太清楚了。」

    他這句話當中潛藏的意思表現的可是非常的明顯。這次失敗究竟有著理由就趕緊說,至於剛剛格林貝倫單方面強調自身的實力的行為,給人的感覺更像是秀逗了一樣。

    這個世界人與穿越前天朝的那些官僚們有著相當大的不同。那些腦袋裡轉滿了豬食的傢伙,對於手下僱員只會說:「不要給我講客觀原因,要發揮你們的主觀能動『性』。」

    雖然在說在某些時候人員的主觀能動『性』,能夠在一定的範圍之內對事物的結果起到一些的影響。但是絕對是無法與客觀規律相抗衡的。

    像是早先的一個蘿蔔千斤重,兩隻『毛』驢拉不動的「大躍進」還有紅衛兵滿街跑的「嗡嗡嗡」都離穿越前的小李德勝太遠。但就是在穿越前兩年的時候,就又有這問題所照成的矛盾的集中爆發。

    「科研經費僅40%用於項目,肆意揮霍成潛規則」「13大學9。4億科研經費花哪說不清」「交通部挪1。8億科研經費發工資」等等一系類的報導頻繁的出現在報紙還有各大媒體之上。

    在x新辦新聞發佈會上,科技部部長萬xx對科研經費「惡『性』問題」連說兩個「憤怒」,並表示「痛心」和「錯愕」。看起來這些都是天朝大力打擊貪污的戰報,但是就像是某一篇評論員文章當中說的好「別把科學家『逼』成賊。」

    因為按現行法規,國家下撥的科研經費,除研究生每月800元勞務費外,一律不得列支任何工資、獎金、加班費,但同時又允許提成百曉生文學網這遠低於發達國家至少40%的人事費用標準,科研人員竟被『逼』做賊,只能用各種單據沖賬獲得正當收入。在外人看來,這完全是觸目驚心的,而在知情人看來,就是一場巨大的黑『色』荒誕劇。

    因此,科研工作者最主要的收入來源就是承接科研項目的工作收入。這種科研提成,一般來說國家下撥經費的「縱向課題」可提成10%-15%;企事業合作單位提供經費的「橫向課題」可提成20%-40%,這是歷年以來的規定允許的,從中央到地方,從大學到研究所,大致也都如此。

    但奇妙的是,這卻不合法!按照現行法規,縱向研究課題的項目經費,一律不得列支人員報酬(人頭費?、不得列支項目組科研人員的人工費用,不得列支研究生每月800元勞務費以外的任何工資、獎金、加班費。

    可是,各種相關規定不是都承認了科研人員提取科研提成,作為承接科研項目的工作收入了嗎?那麼這些提成10%-15%的比例,該怎麼列支在賬目上呢?很簡單,上級批准你去當賊!允許你造各種支出、找各種辦法報賬,自己去把自己的工資獎金偷出來!

    既然是上級(這個上級包括大學乃至x科院和科技部?自己批准了科學家們去當賊,那麼自然只能對他們用各種單據、發票沖賬套現的行為睜隻眼閉隻眼了。只要這些沖賬套現行為「偷」走的比例,確實在規定的提成比例之內,那麼這種違法卻不違紀的行為就一路綠燈。

    在外人看來,「什麼都能報,什麼都敢報」這完全是觸目驚心的行為。而在知情人看來,就是一場巨大的黑『色』荒誕劇。而這絕非單純用堵就可以解決。

    所以報紙上那些所謂科研黑洞多屬混淆視聽。可是如今在某些人看來,蓋實驗室大樓,買儀器設備填滿實驗室,這就是科研經費的全部正當用途了。科學家們最好每天干坐在實驗室裡,就應該能解決一切科研問題。

    而科研人員的勞動、儀器設備運轉的零部件磨損和耗材消耗、國內外學術活動和交流、下現場進行實地考察和實驗校準等等,全都是屬於不必要的,不能算入「用於科技研發」的部分裡去。如此便可算出,「科研資金用於科研本身的僅佔40%,60%經費流失」的驚人之語。

    如果真的按照規定嚴格管理,科研人員只有全部餓死。首先,科研經費不能拿來給個人發福利,那科研人員就只有拿按人頭撥來的財政經費,也就是所謂的基本工資,1000元左右。就像大學裡面,讓那些叫獸院士只拿基本工資,看看還有多少人搞科研。要是是自收自支的單位,那就只有去死了。朝廷不想辦法提高科研人員的基礎待遇,卻來如此指責,x鋼大概是自己工資是夠用了。

    而且時便是算上的員工福利,項目損耗等等的一系列額外開支之後。這「科研資金用於科研本身的僅佔40%,60%經費流失」的驚人之語當中還是有相當多的水分可以擠的。

    至少在那時還叫李德勝的某人的印象當中,生物醫學類的項目僅僅算材料費都不止40%了。5-10%的人員費連付學生的津貼都不夠用。

    而且地方項目倒也罷了,像973這樣的國家項目,要說能夠「揮霍」的,大概就是「會務費」可以偶爾請吃個飯,差旅費可以偶爾報銷個交通費,國際考察交流費可以出國開個會什麼的,加起來都不到10%,大部分還是項目所必須的。

    科研又不是工程,很多東西完全沒有辦法做計畫的,那幫審計的一點都不懂,只會胡『亂』剋扣。

    說起來還更令某人生氣的是。同樣做生物的,標書上要求的預算,按實驗算下去,材料費用能佔到總費用的60%。這僅僅算材料費,還沒有儀器費用呢!真正到實際『操』作時候,一些步驟需要大量樣本做參比的時候,試劑耗材的消耗哪裡是隨意能預算出來的?

    還有儀器的損耗,在高負荷運轉下,國產儀器一兩年能堅持到的都不多啊。進口的?一個儀器比項目價格沒差多少了,怎麼買?

    還40%用於項目,寫這個的去真正做實驗的地方看過嗎?純的先天『性』無腦兒啊。副高,正高工資比公司裡差距兩三倍,那一點點勞務費給學生發都不夠就不說了。隨後辛辛苦苦做出的預算,審計的毫無理由的就砍了個30%的簡直是經常的啊,還揮霍,揮霍個屁啊,寫這個的真不愧是『妓』者。

    年終獎研究生1500元、博士2500元、本科200元的生物實驗室。那可以說是在同行當中過的不錯的了!當然這主要集中在農學這一塊。

    即便是一般的211或者985院校為例,大學講師一個月的收入才3000元,副教授4000不到。而且這4000的薪水當中已經是加了崗位津貼的,也是從人頭費之外來的。如果嚴格套國家標準,也就是所謂的基本工資,副教授只有2000元。

    現在青年教師如果是博士留校,還沒有承接項目的話,有補助的基本工資應該是2000左右,算上崗務津貼、代課費、還有今年學校開恩出台的一個什麼補助、再加上參加其他項目裡打雜的錢和獎金,雞『毛』蒜皮全算到一起大概能有平均一個月5000左右吧

    科研所的工資,刨去科研經費裡的績效工資,加上各類補貼拿到手也就四千左右。而且在工作上還要繁重許多。

    而天朝科學院黨組副書記方新接受採訪時公開表示,現在的經費可以去買科研設備、去做事情,但是不能給人,這個問題在某位倒霉蛋穿越前始終沒有解決。

    所以說國家給科研人員定的標準低的離譜,碩士畢業生2000,博士畢業生4000,各家研究單位拿這個標準的話,鳥『毛』都招不到一根。

    出差按規定補助只有20塊一天,能幹啥?手機打幾個漫遊就差不多了吧?出個差還得自己貼錢進去。博士讀完都快30了,就為這4000一個月的工資?

    華為這兩年給985相關專業的博士開價都是年薪20w左右,研究院所基本在1015w,幹活的強度半斤八兩。

    即便是作為傳統的軍工對口專業,某些莘莘學子都是寧願拿錢少一點,還是希望去穩定一些的研究所一展抱負。但要是研究所真的只按4000一個月發,鬼才去啊。

    說了這麼多可能有人會認為這是泛泛之談做不得真。科研人員工資偏低是不爭的事實,某位女博士,去了某個研究所,剛進去一個月拿一千八!這個數字她那些後輩都不敢相信,要知道博士去企業他們這個專業一萬啊。要不是她立馬申請到兩個省級課題,給自己發了1000一月的勞務費,日子早過不下去了。

    還有20x7年中科院碩士畢業留院才3400(包括基礎績效?才3400,加上補助才4000。令人殘念的是在魔都租房1800,再買點東西,純粹月光。木有課題經費裡扣的那每月幾百,大學實驗室咋招的到人啊!學院給的工資還不夠吃住的!要不是某位仁兄和他媳『婦』家條件還不錯,連家都養不起。

    後來他沒辦法只好申請出國,博士補助一個月1000歐左右,大概9000人民幣(當時匯率?,消費水平卻比上海還低。現在在找博後,國內最好的一年才15萬人民幣左右,德國是45000歐元左右,大概35萬人民幣。他就算想回來也得考慮啊,人家都30多了,孩子都要讀書了,回上海怎麼幹?

    另一個水平極高的人才,去了上海某研究所半年,就發了行業平均影響因子的sci三篇,申請到百萬經費,經常接到電話挖人然後他的每月實際收入3800。這就是在『逼』人走,所以半年後他就去美國做博士後了。日子實在過不下去啊,他畢業都三十多,老婆都懷孕了。

    至於還有因為行業敏感『性』等原因,進去了之後不容易出來的倒霉蛋。中電12所,位於帝都,五險一金之類的交過之後到手3000,。帝都單位來他們學校招生,看到低於百曉生文學網投簡歷什麼的,連招聘座談會都沒人去聽,還得拉壯丁捧場。這樣的差距實在是有些大!

    不過那傢伙膽小,據他自己說的,有一次實驗室要買一個設備。由他負責調研,代理商暗示他可以報價高點,然後倆人平分。設備是4萬左右的,代理商說以前有的單位買直接報10萬。當時他才發現真遇到了居然也會猶豫和動心,原來他還沒自己想的那麼高尚。到最後他還是覺得,這種事不沾為好。該4萬就4萬吧。

    不過後來因為那公司在昌平,坐車去看設備樣品,來回6個小時。那位仁兄還暈車,車票錢、地鐵前還是自己打卡,連個額外補助都沒有。用他自己的話來說「都tm對不起他這麼厚道。」

    還有某些事情高校往往還好一些。和某個研究所有個合作項目。裡面一個助研,自己申請到的經費,居然自己無法掌控!問他為什麼,因為單位的行政領導吃飯費用太高!領導自己的接待費用居然無法報光,所以最後就凍結了下屬的科研經費,然後他們年底要用下屬的科研經費來報吃喝的費用!!

    可笑不可笑??國家青年基金,最後來了個下有對策,沒領導簽字啥都報不掉。

    在世界各國科研經費中的一部分,就是起給科研工作者發工資的作用,不然各家單位給大家的待遇從哪兒來的?當然不否認其中有不合適的貪腐,但是每回一扯就是「科研產出比偏低」,難道科研支出就不應該給科研人員酬勞麼?科研人員都是神仙?不需要吃喝,不用發工資?可以縮地成寸飛來飛去?

    拒絕承認科研勞動者的勞動取得應有合理報酬的權利,「又要馬兒跑、又要馬兒不吃草」,這是計畫經濟時代最落後最僵化的一個方面。在物質需求最起碼充裕的情況之下,才可以考慮精神上的激勵啊!不然光是天天喊口號有用的話,北棒子國早就是世界第一了。

    在改x開x三十多年後,依然是天朝科研進步的頑固阻力,這已經是一大悲哀了。可是請想一想,不出差、不開會、不下現場,這能做什麼科研?天天干坐在實驗室裡,就能寫出科研成果嗎?

    脫離了實際,這科研是準備研究什麼?從沒聽說哪個科研項目是只需閉門造車就能搞定的,這種認識分明是在鼓勵,甚至是『逼』迫科學家閉門編造假數據、量產假論文,這是天朝科研面臨的!

    一方面整天嚷嚷高端人才不夠,一方面在政策上只規定了極低的待遇。各家單位只能通過各種歪門邪道給大家發錢。雖然李德勝不喜歡當體制黨,甚至是一個五『毛』。但是這個問題上,他還真是想說,這tm就是體制問題。

    同時他也在感嘆起自己的平庸來!正是因為自己的平庸,才沒辦法像各位學霸的師哥師姐們一樣不斷獲得高學位之後,拿著那還不如自己他現在的工資。至於今後會怎麼樣,他直到從李德勝變為了喬吉仍舊是不清楚。

    所以對於這個世界這種務實而不務虛的氣氛,喬吉他還是非常欣賞的。當然前世的很多習慣還是會不停的影響著他,但是他始終在告誡著自己,不要再犯類似的錯誤了。

    弗拉爾烏斯林想都不想一下,就用相當無奈的表情給出了答案:「本來我們是一直壓制著那傢伙的,可沒想到她除了陰影跳躍之外還準備了任意門的捲軸和定向傳送捲軸。她用自己召喚的幽影來纏住我們。然後通過任意門拉開距離,在用定向傳送捲軸逃離的!沒有次元錨這一類能力的我們對於這一種戰法真的是沒有什麼好的解決方案啊!不過她的那個召喚而來的幽影被我們給徹底的摧毀了,也算是留下了一點代價。」

    喬吉聽到這裡喬吉心裡是可以瞭解眼前兩位的憋屈了:『看起來那傢伙在這次心動的這些人當中的地位可以說是不低啊!說起來那燒捲軸的戰術可不僅僅是我們在用呢!不過也真是大手筆啊!一個四環、一個六環法術,兩樣加起來至少一千金幣就這樣的飛了。可以說也是拿錢碾嘛!』

    面對著這樣的結果還有對方冒險者們偷過來等待結果的目光。喬吉他還能夠在說一些什麼呢!在這種事情上挑刺可不是他的作風啊!

    在這個有著魔法的世界裡,有些時候事情往往會因為一兩種法術而變得不同。雖然沒有攜帶能夠使用次元錨的法術物品或者捲軸,看起來是一個不小的事物。

    但是真正完美的事前準備僅僅是存在於理想還有小說當中。礙於客觀物質上的種種限制,總歸是難以圓滿的。這方面就不能夠在做太多的苛求了。

    「雖然放跑了一條大魚,不過總算還是有些收穫的。剩下的這些活人當中應該也能夠獲得些有用的訊息吧!」喬吉的話語好像是在安慰著眼前的同仁們。

    「我說喬吉,接下來該怎麼走啊!」總算是把自己給清理乾淨的希倫前來詢問接下來的行動。不過在現在這個水源不太充足的環境當中,那些血跡可沒辦法清理的多乾淨。看起來反倒是有些不倫不類的樣子。

    「當然是回領地啦!以我們現在這樣的狀態,再帶著這些俘虜,難道還可以去相親嗎?再說出了這種大事情,沒過幾天,全公國肯定是都知道了。我想之後再派人解釋的話,克蘭斯頓男爵一個能夠理解我們延期的苦衷的。再說了,兩名死者的遺體還是要儘早的下葬為好。這也是我們能夠為他們做的最後一件事情了。」喬吉立馬拿出了自己身為代理領主的氣勢,在眾人面前拍板做出了決定。

    在收拾完了現場的殘骸還有戰利品之後,喬吉一行留下了一地的凌『亂』與兩旁那不少則斷的白楊樹離開了。即便是仍舊聳立的樹木,那樹幹上一道道深淺不一的傷口。也在告訴這人們,這裡剛剛的慘烈。

    因為心中總是有著一種不好的預感,喬吉並沒有按照慣例派人快馬加鞭的先回到領地去報信。而是為了防止意外的發生,而安排所有人一同前行。

    與來時相比這一支隊伍顯得略微臃腫了一些,給人的感覺也變得有些壓抑且沉重。


第64章 巨龍襲城

     好在之前遇襲地點雖然接近了博勒姆領與諾茲達克領的交界處,但是距離普瓦圖城還算得上近。快馬加鞭的話,不過是半天多的路程。即便是有著傷員還有那些俘虜的拖累,但是按照現行的速度還是能夠在入夜之前回到領地當中的。

    突然眾人感覺到大地發出了一陣震動,隨之而來的是隆隆轟鳴。然後那從西南而來的海風,帶來了大片飛揚而起的煙塵。

    在這樣莫名的突發情況的影響之下,車隊迅速地停止了前行的腳步。同時因為剛剛遭遇的那一場突然襲擊,眾多的衛兵們似乎都有如驚弓之鳥一般。

    還未等後面的大篷車停穩,原本正在當中矯正弓弦,或者給弓身上油保養的射手們。二話不說就抄起手中的傢伙,接二連三地躍下馬車。

    雖然他們的手臂低垂、弓弦未張,但是用自己那銳利有神的目光掃視著車隊的四周。開始尋覓著所有可能潛藏著威脅的地點。那一陣薄薄的的煙塵似乎沒有對這些精銳造成任何的影響。

    長槍豎起,塔盾加身,數十名護衛雖然無法想成一道包圍整個車隊的盾牆。但是依舊優先的將喬吉所在的這輛馬車與後面的那輛敞篷車給保護了起來。

    至於那些俘虜,除了重點看守的人員之外,似乎都被暫時放棄看管了一樣。不過他們當中好像並沒有手中技巧高超的人員,無法解開手腳鐐銬的俘虜們就像是失去了逃跑的般的。基本上都是一屁股坐在了濕潤的地面上。

    「又出怎麼了!」喬吉迅速的戴起了頭盔之後,將自己的腦袋從馬車當中伸了出來。看樣子也是或多或少也有了一些杯弓蛇影了。

    順著這一股煙塵的來源看去,道路旁不遠處的小山包後面似乎是出了什麼事情。那片小山包大概有四、五公里長。因為早年間是博勒姆領重要經濟來源——銅礦。所以這看似不起眼的山包裡,開挖出了許多彎彎曲曲的礦道。

    如果進入裡面便會發現,完全是從一頭根本看不到另一頭。正是因為如此,那裡在銅礦枯竭之後,過去淪為博勒姆領的一個重要的黑市和遊蕩者們的主要集聚區。不過在喬吉爺爺的那一代已經將礦洞給徹底的封死了才對啊!

    『難道預謀這次襲擊的那些傢伙,重新挖開了那個廢舊的礦坑?不會是在裡面舉行什麼特殊的魔法儀式吧?』帶著這樣的疑問,喬吉指揮著隊伍迅速的朝著事發地點趕去。至於那些俘虜就先交給輔兵們進行看管了,想來他們之前沒有乘亂逃跑,那麼現在還能夠反抗成功的可能性也不是很大。

    「嘻——嘻——」的嘶鳴聲隨著喬吉等人的不斷接近,變得愈發的清晰而響亮。那隔著煙塵顯露出的巨大陰影給了眾人以一種極為強大的壓迫感。大多數的普通士兵不得不用自己手中的武器作為支撐,才勉強保持著站立。

    突然感覺到身上一重的喬吉與希倫,立馬回想到在這之前經歷有過的經歷。兩人默契的對視了一眼,立馬就拔出了各自的武器。同時喬吉氣運丹田配合著特殊的靈魂波動開始發號施令:「所有弓箭手聽令,200磅以上強弓準備瞄準翅根。其他弓箭手在可視之後,儘可能的攻擊對方的翼膜。近戰拋棄盾牌樹立槍陣,小心對方的撲身碾壓和甩動的尾巴。對付巨龍靈活的躲閃可要比盾牌附加的防禦效果要有用的多。」

    白鴉詠歎,你嘹喨的聲音激勵同伴的意志力。只要你在戰場中,你的同伴在面對試圖讓他們意志屈服的效果時就更為堅強。

    喬吉這次用上了甚至還不能夠算得上是完全學會了的架勢。就是為了能夠希望能夠使得,自己手下的那些士兵們,從超自然力量所造成的恐懼當中恢復過來。這些多數都被嚇得手軟腳軟的戰士,根本就無法形成什麼有效的戰鬥力。

    也不知道是喬吉的能力真得沒學到家,還是對方的龍威效果過於強力;總之兩人身後的隊伍一時之間還是沒辦法成型。

    反倒是那幾位冒險者的應對表現的還算是相當的從容。雖然最初經歷了同樣的慌亂,但是他們在聽到了喬吉的命令之後,很快就恢復了鎮定。現在的他們已經是擺出了自己冒險小隊面對強敵之時的應有隊形。

    不過出乎眾人預料的是,站在最前方的不是一手劍盾合擊使得順溜,近乎是一人就能夠支撐起一道防線的聖武士阿拉密爾。也不是那以手令人驚豔的雙刀,有如白皮崔三哥的史東•馬克思,而是小豆丁格林•貝倫。

    這可使喬吉在心裡犯起了嘀咕:『就算是格林•貝倫體型小巧、動作靈活,面對攻擊的時候生存能力較強。但是他好像是沒辦法拖住敵人,為後面的隊友創造較為安全的戰鬥空間吧?難道是這裡面又有著什麼樣的訣竅?』

    不過此時煙塵當中那揮舞著的巨形翅膀,煽起了那幾乎是肉眼可見的氣流。轉眼之間就吹散了遮擋,令它的形象變得清晰可見。不過隨之帶來的那一陣飛沙走石,更是令喬吉身後的隊伍有些雪上加霜。

    伴隨著一股刺鼻的近乎是氯氣的氣味,一直通體呈現出橄欖綠的龐然大物出現在的眾人的眼前。它那長滿牙齒的雙顎和揚起的角冠,充分顯露出它們好鬥的天性。額頭以及下巴處密佈的錐型讓對方的外表顯得是更加的醜陋。

    喬吉看出來,就是因為眼前這一位的撞擊。使得原想的那些礦洞,支撐不住本身的重量,以至於發生坍塌。坍塌的這一段長達十幾公尺。

    同時只要是有著相關知識的人都會看得出來。這只綠龍的狀況可以說是相當的不好。別的先不說,管管是其頭部的鼻刺已然被折斷。那不斷溢出的酸性血液滴在地上,一個勁地冒著青煙。

    對於喜好生活在茂密叢林的綠龍而言,鼻刺是它相當重要的工具。在通常情況下它在林中穿梭的時候,會使用來鼻刺推開擋路的枝葉。而綠龍頭上突出的角冠,可以防止被它的鼻刺推開的障礙物反彈到它的面部阻礙它的視野。

    同時龍翼之上的翼膜也是破破爛爛的,前爪的活動看起來似乎也不怎麼利索。這使得第一眼看見對方體型之後,就想著概要怎麼撤退的喬吉,略微的安下了心來:『這一戰似乎還有的打?』

    正當喬吉本以為馬上就會發出一場大戰的時候,那隻巨龍做出的表現卻是相當的畏縮。

    見狀喬吉立刻就扭頭掃視了一下四周,沒發現什麼的他現在也只能夠大聲嚷嚷到:「瓦爾先生,您不要再躲在一旁看戲啦!」

    「我可真的是沒躲,不信的話你們可以自己抬頭看一看嘛!」從天空當中傳來了瓦爾騎士那自信飽滿的聲音。

    喬吉抬頭看了看那位在空中依舊神俊非凡的太陽之子。心中忍不住的腹誹到:『我敢肯定,瓦爾騎士之前一定是躲在雲層當中看笑話呢!』

    「強大的騎士閣下,我投降!我要求給予我貴族待遇。我能夠支付得起自己的贖金!」眼前的巨龍開始使用通用語,向兩腿不著地的瓦爾騎士乞降。看樣子傳說當中綠龍非常聰明而且狡猾還是比較符合實際的。

    瓦爾騎士並沒有給予對方直接的回答。他在落地與喬吉商量了一會兒之後,將這次談判全權交給喬吉負責。由他負責唱紅臉,喬吉負責唱白臉。喬吉與那頭名叫羅伯特的綠龍進行討價還價的時候,瓦爾騎士自然就在一旁對羅伯特施加著壓力。

    一個用鉑線精心纏成的飾環,大概價值7,500金幣;一條上面有一顆周圍鑲了一圈火蛋白石的黑蛋白石的金項鏈,大概價值2,500金幣;一架大概價值2,500金幣的天鵝形金豎琴;一個價值2,500金幣的刻有跳舞的龍的鉑水罐。再加上因為還未雕琢不太好估價的寶石——兩顆紫色的星彩藍寶石,六顆火蛋白石,一顆渾濁的淡紫色鑽石,三顆紫石榴石。

    總價值大概18000-19000金幣之間的贖身價終於談妥了。這已經遠高於一條龍屍的收購價了,但是對於綠龍羅伯特來說,只要能夠保住自己的小命,這樣的花費都是值得的。

    在使用物品傳送術,送來了足夠的贖金之後。羅伯特展開了他那看起來有些破破爛爛的翅膀,晃晃悠悠的向著西北方向飛去。

    至於為什麼明明龍屍極其珍貴,但是它的售價卻有點讀不起它的價值。那是因為能夠懂得處理使用龍屍的組織和個人的數量稀少。這就使得買方市場變成了賣方市場,雖然因為其本身的價值不至於賣的太低,卻也依舊是高不到哪裡去。當然這也和諾汗公國當中施法者的稀少有著一定的原因。

    完成了艱難的談判工作之後,喬吉終於忍不住心中的疑惑與擔憂:「瓦爾騎士,這次不會是龍後發動的襲擊吧?」

    「喬吉你最好是做好心理準備吧!這次領地的損失可算不上小。」瓦爾騎士說著拍了拍喬吉的肩膀。開始講述起事情發展的經過。

    本來今天的博勒姆領整體上而言,可以說得上是陽光明媚。東邊日出西邊雨這樣的事情,在這裡還是比較容易出現的一種現象。

    這是狂歡之後的第二天,沒有了慶典的喧鬧阻礙交通,來來往往的商隊也都漸漸地恢復了往日的運轉。同時經過了一日的休整之後,狂歡了三天的居民們也都恢復了部分的精力,整個城市都顯得有生氣起來。

    可就在這一切都在向著好的方向運轉的時候,總有人因為種種的原因來破壞這樣的和諧景象。先是之前混入領地當中的細作,開始使用挑撥、故意製造矛盾等等的手段引發混亂。驟然增加的治安事件,引得普瓦圖當中的治安隊有些疲於奔命。

    其中在城門口附近所發生的爭鬥,引起了相當大的混亂。即便是在治安隊的彈壓之下,也有著愈演愈烈的趨勢。來自兩支商隊大約十多名護衛的衝突,與圍觀的人群可以說是完全把主幹道給堵上了。

    置身於那樣混亂的現場當中,又有多少人能夠將前因後果細想得周全。眼見得那裡的混亂久久不能夠平息,都已經開始影響起城門的正常出入了。城門口的衛兵們,雖然仍舊堅守在自己的崗位之上,但是注意力多多少少都被那邊的混亂給吸引了過去。

    可就在這時,一名相貌普通的入城男子驟然竄到衛兵的身後。然後其將自己的長袖一挑,匕首有如閃電也似的揮出,帶起的一道寒光更是若冷電一般,久久都沒有消散!

    而那名不過是略微有些走神的成衛兵,被這一擊給割斷了喉管,雙手捂著發不出聲的脖子,就這樣的癱軟下去了。

    而另外一位衛兵在這同時也遭受到了襲擊,只不過他運氣稍好並沒有當場死亡。但緊接著在幾名職業刺客的配合之下,他僅僅是發出可一聲的呼喊就宣告抵抗失敗了。

    不過那些襲擊者絕對想不到的是,就在城門兩側的窺視孔裡,另外的幾名輪換監視的衛兵目睹了這一切。

    「噹!當!當!」的警報聲隨之在城門樓上響起。緊接著在絞車間內聽到警報的衛兵們搬動了卡榫,那重達6000磅的柵門便迅速地落下將城內城外分割成兩個世界。

    與此同時,見到第一計畫失敗的襲擊者們。都開始不斷的襲殺起周圍的平民們來,好像是在發洩他們心中的不滿。很快的一顆顆流星從城門樓射出,向著天空當中冉冉升起。伴隨著巨大的響聲與炫目的火光,這三顆魔法禮花在向著全領地的居民與士兵們示警。

    先軍政治之下的博勒領可以說是全民皆兵。長時間的訓練之下,更是使得領地當中,只要是成年男子就是一名合格的戰士。

    在警報響起之後不到10分鐘的時間裡,所有的老人、婦女還有兒童,都被家裡的頂樑柱給塞進了地下室當中。而後他們拿起了放下了不久的武器,按照不同的街區自由組合。用各種家具或者石塊搭建壁壘,全城都是一副進入了巷戰的準備當中。

    與此同時城中的士兵們帶著整齊的裝備從兵營當中魚貫而出,開始奔赴城內的各處戰場。

    天空當中那原本的雲層好像是被一道利劍劃過;伴隨著那支離破碎的雲朵,兩道巨大的陰影向著普瓦圖城俯衝而下。伴隨犀利的吼叫,武動翅膀的它們建築在上空一掠而過。但是那隨之而來的,是從兩者周身向外擴張的,無匹的威勢。

    距離的較遠的城牆與塔樓並沒有受到那龍威的影響。衛兵兩人一組急忙搖動著手邊的兩個轉盤。隨著轉盤的搖動,底下的兩根螺桿跟著一起轉動,緊挨著他們的弩炮開始調轉方向,對準最近的那條巨龍。

    衛兵身旁的其他同半,也開始按部就班地進行著自己的工作,一切看起來是那麼的有條不紊。就像是上緊了發條的鐘擺一樣。

    弩炮旁負責標準的軍士擺了擺手,一旁的士兵們立刻停下了調整角度。緊接著軍士抓著的繩索,等待著信號的出現。這些弩炮已經拉緊弓弦,弩矢已經扣上,甚至弩炮前端的火盆也被點著火了。

    「放」隨著這一聲令下,軍士們猛地一拉。固定弩弦的機關彈開,那枝一人多長、杯口粗細的弩矢立刻射出去,弩矢從炮架前方的火盆擦過時,上面的燃燒劑被點著,這枝射出去的弩矢化作一道火流星。

    所有的弩炮已經調整好了方向,一排怒視整齊地朝著天空當中的那兩條巨龍飛去。但是那兩條巨龍優雅而又敏捷煽動著翅膀,就像是水中的游魚一般閃避著來自遠方的火箭襲擊。

    到這時候衛兵們才發現領地防守上一個不能夠說是漏洞的漏洞。與港口的炮台不同,城內的弩炮並沒有配備魔法弩矢——紅龍吐息。所以在這幾十根箭矢交織的火力當中,巨龍們還算是從容的躲過了這一次的反擊。頂多是那頭黑龍的長尾巴上多出了一道擦傷。

    更為要命的是一隻隻弩矢從上面飛過,在城內的房屋上留下一個個大窟窿。如果不是已經組織起來的居民們搶救得力的話,早就釀成大規模的火災了。不過還是有著不少地區的平民,因為龍威的妨礙沒能夠及時的撲滅大火,還是燒掉了不少的房屋的。

    沒隔多久的距離最近的阿華田騎士還有巴普蒂騎士與那條黑龍進行了接觸。尖銳的指甲與刀鋒交錯而過。拉出一串醒目的火花。

    天空當中的那條黑龍怎麼都沒料到對方竟然這麼快就有人能夠威脅到它的存在了。僅僅是幾個跳躍,身穿中甲的兩人在眨眼之間越過那麼長距離纏上了它。

    不過那條黑龍敢於前來執行這個任務必定有所倚仗,它自認為即使是打不過對方,至少也自保有餘。

    龍就是龍,尤其是五色龍之中最長於戰鬥的黑龍與紅龍。黑龍也許是最惡毒的彩色龍。紅龍可能更狂暴,綠龍可能有更大的欺騙和控制的野心,但極少有其它龍擁有和黑龍一樣的殘忍。

    這種生物不僅僅為了生存和保護它們的領地而捕獵,也是為了從製造痛苦中獲得的純粹的快樂而這樣做。它們不在乎它們的受害者是無辜還是有害,是弱小還是強大。暴力帶來滿意。

    然而長劍之上傳來的巨大的力道,可不是阿華田騎士之前所估量的那樣。他有些驚駭地抬起頭,正好看到那條黑龍一展雙翼飛上半空然後低頭張口。

    噴吐!這位騎士心中警鈴大作,雖然沒和龍打過,但至少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路。他頂著頭皮一陣麻,毫不猶豫地借勢向前一個翻滾,下一刻濃密的腐蝕性雲霧幾乎是擦著他的手中的盾牌噴過去。地上頓時多了以道錐形的深痕。

    此時緊挨著他的巴普蒂騎士也顧不得什麼風度和氣度了,狼狽無比的一個倒地翻滾。然後若狗吃屎一般的爬了起來。繞是如此,其背後的披風僅僅是留下了一點的渣渣了。

    扔掉了手中的盾牌,可阿華田騎士這個時候卻來不及懷念自己使用多年的老夥計。因為他一個翻滾向前剛剛起身,就聽到前面一陣風雷之聲。

    從展翅衝鋒到反身爪擊,黑龍的後腿就像是兩根巨型的釘耙一樣。劃著優美的弧線在兩人原先停留的地方掃過。

    爬升噴吐,俯衝耙擊,那條黑龍的攻擊幾乎是一氣呵成。一點也不留餘地。在它看來而若那個凡人的繼續向下規避,它就借勢碾壓,若前者強行轉向,它就側身掃尾。

    巨龍的全身都是武器,它們是真正的戰鬥生物,而黑龍與紅龍正是利用這些天生武器的佼佼者。與體型龐大的紅龍不同,由於天生體格較小的黑龍們不得不更加精準地運用自己的。當然黑龍顯得反常地苗條是瘦而結實的,不是憔悴。像眼前這一頭更是可以說身經百戰,能夠抓住絕大多數的機會將自己的優勢發揮。

    但是令這條黑龍有些撓頭的是,自己這必中的一擊居然落空了,兩爪剛剛的揮動,只打中空氣而已。

    而阿華田騎士與巴普蒂騎士是通過私闖民宅的方式躲過了這一劫。他們正在隱藏一旁的屋子裡調整著各自的呼吸。剛才的情況實在是有些太過危險了,若真是被打中,即便是以他們的實力也不免會丟掉半條命的。太古黑龍的實力對於這兩位還未踏入青銅階位的騎士而言,是具有半碾壓效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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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多彩王子

   長時間生活在自己沼澤當中的黑龍克萊恩,並沒有太多外出劫掠的經歷。

    因為那裡有著深而渾濁的水、茂密的樹木、和惡臭的植物。水可以在戰鬥中給它提供優勢,而且沼澤裡常見的生長和腐爛的情景有助於掩蓋黑龍身上刺鼻的酸味。這為他的潛藏提供了住夠多的掩護或隱蔽。

    沼澤當中哺『乳』類的水獺、水田鼠、水。還有多種鷸類、涉禽類的鶴和鷺、游禽類的鴨和雁、猛禽類的沼澤鵠等。都是克萊恩相當喜歡的食物。

    再加上是不是過往的商隊帶來的金錢,只要控制得好頻率同時選對了目標。黑龍克萊恩總能夠在不影響商路的情況之下,為自己的洞『穴』添加上新的收場。畢竟每一年因為意外而被沼澤給吞噬的商隊行人可不是少數啊!

    除了偶爾換換口味而前往遠處的鹹水湖當中捕捉魚類之外。黑龍克萊恩幾乎不離開自己的家園。雖然鹹水對它造成如同嚴重的皮疹般的刺激,但是為了肥美的湟魚黑龍克萊恩認為那還是值得的。它認為自己是一頭有品味的黑龍,不像是自己那些低俗的同胞們喜歡爛肉的質地和味道

    若不是這次為了響應自己所尊敬的五『色』龍後提亞馬特的徵召。他才不會離開自己的地頭,不遠千里的奔襲這個看起來乾燥的城市呢!即便是有著海風帶來的水汽滋潤,這空氣依舊令他顯得相當的難受。

    這樣的背景條件使得黑龍克萊恩,從而沒有在城市當中戰鬥的經驗。雖然常年的劫道生涯令其身經百戰,但是環境的突變又限制了它的發揮。

    雖然來自血脈的傳承,使得他有著相關的一系列知識。但是想要把那些類似於紙面的東西,化為自己能夠隨心所欲使用的能力。它需要的不僅僅是天賦,同時還需要時間以及經歷的沉澱。

    黑龍克萊恩或許有著前兩者,但是他絕對欠缺著第三者。就像是木桶理論一樣,這欠缺的第三者導致了他現在的狀態有些無所適從。

    黑龍克萊恩低著頭尋找著那兩位之前妨礙它的爬蟲。兩隻灰白『色』的龍角彎曲的盤旋在龍兩側,面部的棱形線條和只看到骨頭的鼻孔,讓它看起來就像是由骷髏骨架堆成的。

    長滿利齒的口腔微微張開,特殊構造的喉頭不斷震『蕩』出低沉的聲音。雖然雖然天然的陰影,使人無法從它深深的眼窩內看到眼球的轉動。但只要智商正常的人都知道,這傢伙一定在留意著這裡的每一個角落。

    分別藏身於兩側房屋當中的阿華田騎士還有巴普蒂騎士。他們現在做的就是屏住自己的呼吸,等到那條黑龍將注意力轉移之後再做打算。

    剛剛的接觸,使得兩人瞭解了與那隻黑龍之間的差距。即便是騎士也不會對注定無法戰勝的敵人發動決死衝鋒。會那麼做的也只有將以小博大,傾盡一切賭國運的瘋狂思維刻,入民族『性』當中的霓虹人才對。

    騎士從不畏懼向強者挑戰,但是他們也絕不會做無謂的犧牲。面對著眼前這無法戰勝的強敵,他們要做的只是拖時間而已。畢竟領地當中實力超過他們的強者雖然不多,但是還是有幾個的。

    若是一般人在這個一時之間,尋找不出躲藏起來敵人在哪裡的時候。或許是會下意思的保持警惕,停留在原地以不變應萬變。

    但黑龍克萊恩不一樣,它的戰鬥本能根植於血脈之中。因此幾乎是在確定自己沒那麼快抓到人的想法一閃過腦中,他便馬上振翅高飛準備離開了地面。看樣子就不想在把自己有限的時間花費在這種糾纏上面。

    起飛前翅膀帶動的氣流,立刻就使得那兩名騎士意思到,自己的拖延戰術恐怕是落空了。飛竄而出,暴起傷龍是他們現在唯一的選擇。

    所以還沒等黑龍克萊恩的身體完全離開地面,下一個瞬間在它原來停留的位置就出現了一道亮光。一個圓形的飛盤狀物直擊黑龍翅根與身軀的連接處。

    這是巴普蒂騎士上衝鋒借力之後,掄圓著手臂甩出小斧。它夾著尖銳的破空聲朝著黑龍身上的薄弱環節飛去。巴普蒂騎士用這種武器準頭、時機、力量無不拿捏得恰到好處。不知道這招能不能夠取得像樣的戰果了。

    可惜的是黑龍脖子一扭頭一低,任憑飛斧砸在腦門上。如果是普通人類這一斧就能將整個頭顱劈成兩半。可惜巴普蒂騎士面對的是一頭黑龍。

    斧頭盤旋著被反彈出去,帶著不輸給飛出時的嘶鳴聲,釘入一般的石製地面當中。這突如其來的一記飛斧,看起來對黑龍起不到半點殺傷效果。

    與此同時藉著黑龍的注意力被飛斧所吸引,阿華田騎士以他現在所具備的最快度奔跑著。掄起手中的精金長劍閃電一樣狠狠斬在黑龍難有如蟒蛇身軀的脖子。

    因為之前飛斧影響而來不及應對的黑龍,立刻飛快的退避開。不過它緊接著還是迎了上來,頭顱向前一頂硬是用自己右邊的巨角接下了這一記。阿華田騎士本能的憑著反震的力量往後飛快的與黑龍拉開了距離。

    但是伴隨著一股勁風,黑龍的反擊還是如跗骨之蛆般,向著他的腰腹之間襲來。阿華田騎士不得不在後退的同時調整起自身的姿勢。在側對來襲之敵後,他力聚雙臂奮力往外揮著長劍。略帶勉強的擋接下了黑龍的尾掃回擊。

    除開了最開始的試探,幾個呼吸之間,這只是兩人一龍之間開始的第一次正式交鋒。

    另外一邊的綠龍相對而言應付的可要比這裡輕鬆的多。它假裝著低空飛行,引誘地面上的戰士將自己的武器直刺向空氣之中。但是綠龍柯德曼保持著自己那一貫的狡猾,並沒有被這些兵器的主人給纏上。

    綠龍柯德曼在空中飛翔的同時,大口一張一道黃『色』的『液』體從嘴裡直噴出。瞬間落便在地面上一群戰士剛剛站立的地方。引得眾人一下子就四散開來躲避。要不是對方那士兵都是博勒姆領當中的精銳的話,即便是福克納騎士和克里斯騎士的帶領之下。恐怕也無法在這只巨龍面前安穩的立足了。

    碰到『液』體的地面幾乎在同時散出白『色』的蒸氣。牆角上那野草青綠的葉子僅僅是粘上了一點,馬上變成了漆黑『色』,而後迅速融解,到最後一點渣都沒留下。酸『液』!綠龍從一開始就處心積慮想要取這群士兵們的『性』命,之前的行為只不過是吸引對方聚集在一起,自己爭取最佳的動手時機。

    不過任誰都看得出來,即便是有著士兵們的重弩協助,這一組人馬的阻敵工作表現的遠不如他們的同事。這不僅僅是因為福克納騎士騎士,可以說是領地當中騎士階位的最弱者即便是剛剛晉級不久的希倫,都能夠靠著自己的血脈天賦還有家傳秘法戰而勝之。

    同時克里斯騎士雖然在實力上還不錯,但是其也並不擅長對付這種來自空中的敵人。

    當然最為重要的原因,是因為他們的對手看起來非常擅長與人類的戰鬥。事實上極少有其他龍類像綠龍那樣受到人型生物的徹底痛斥。雖然綠龍可能不像它的某些親戚那樣強大或具有破壞『性』,但它們天生而且本能地會騙人。它們撒謊就像別人說話一樣輕鬆,而且它們擅長此道。

    它們熱衷於陰謀,喜歡通過欺詐和兩面派手段達成它們的目標勝過任何其它方法。任何野獸都會捕獵,但它們會用自己的技能和智力欺騙獵物自投羅網。這種作風再加上它們的好鬥天『性』。對於綠龍來說,弱小的生物不是獵物就是棋子,而且幾乎所有生物都是弱小的。使得這種生物成為一種令人厭惡的、暗箭傷人的野獸。

    這就是為什麼綠龍柯德曼在行為謹慎的原因了,因為這裡並不是他熟悉的狩獵場。面對陌生的環境黑龍克萊恩,選擇了相信自己的實力硬撼,隨著而來的就是牛皮糖一樣甩不開的糾纏。而綠龍柯德曼則選擇了謹慎小心的戰鬥方式,為自己爭取到了了主動。

    這不僅僅是因為天『性』使然,同時也是因為它與人類之間的交往較多。綠龍雖然是最可能侵犯附近的人型生物社區的彩『色』龍之一。但是有些綠龍選擇威嚇它們的鄰居服從,有些則『操』縱並參與當地的政治和商業利益。

    綠龍甚至可能會使用賄賂和威脅以獲得一個社區中某些被選中的成員的合作,然後在其他人型生物發現它的屬下之前通過其代理人獲取儘可能多的權力。綠龍的這種『操』縱可能沒有遠大目標;它們純粹是享受這種過程和行動而已。

    而綠龍柯德曼因為領地和資源與周圍的沒有重疊部分的,加上對方的實力不錯。所以它和附近的鄰居達成和平共處的協議。然而,那些訂立此類條約者都對此保持高度警惕。因為多數的綠龍對於在這種協議中鑽空子,具有一種邪惡的愛好。

    不過綠龍柯德曼並沒這方面的興趣,他更喜歡有這方面的誠實來換取對方的信任。然後通過自己的腦子來賺取更大的利潤。

    整死因為對於人類以及人類城市的熟悉,綠龍柯德曼才能夠在眾人面前表現的那麼的遊刃有餘。要說硬實力的話,它真的不如黑龍克萊恩。

    「啪」士官長那擋在身前的塔盾在龍爪的攻擊下完全破碎,一旁士兵的斧搶剛揮到一半,小隊指揮的長劍還沒有離鞘。結果這三人幾乎在同一時間被龍尾帶過,在慘呼聲中三個身體向後倒飛出至少二十碼遠重重地摔在地下震起大片的塵土。

    隨後幾人發出的慘叫領一旁的兩位騎士安心不少,畢竟還能夠出聲說明這傷其實並不算無法挽救。

    那幾位似乎是在試著掙紮著爬起來。受力最重的士官長胸口的鎧甲被打得凹入了一大片,鮮血順著他垂下的左手不斷滴滴答答的落到地上。另一位一條手臂已經失去了活動能力的戰士,那掉在一旁的長劍也只剩下劍柄,劍身不知道飛到哪裡去了。但是對他們來說這一切是幸運的,在巨龍的襲擊之下他們僥倖地逃過一劫。

    克里斯騎士似乎看出了那條綠龍並不敢放開手殺人,好像是在顧及著什麼顯得有些縮手縮腳的。他本想要利用這個因數,牽扯對方的精力,一邊自己這一方適時發動。可惜對於狡猾的「深林龍」來說,這種想法也只是一個奢望而已。綠龍柯德曼不但現了他的企圖,而且還在第一時間作出了正確判斷。

    它迅速的拉升爬高,不在與眾人做著可能的接觸。看樣子是去尋找另外的目標了。克里斯騎士這位領地當中的強者此刻也其能恨恨地看著天上,憤恨不平地罵了一聲狡猾。像是騎著御風駒和巨龍在空中拚命,以他的實力來說這和找死沒什麼區別。

    然後他看到一根箭矢拉著綠『色』光線,穿越天際的翱翔在藍天白雲之下。這條直線就好像是在淡藍『色』的畫布下筆直向前延伸,徑直連向那頭越飛越遠的綠龍。

    那是來自於魔『射』手的死亡箭,不過克里斯騎士並沒有表現出任何激動的神『色』,反而是表現得有些氣急敗壞起來:「阿瑪吉爾叔叔到底是怎麼回事啊?他居然用自己每一天只能夠發動一次的死亡箭去『射』巨龍。難道他真的以為奇蹟會出現嗎?」

    死亡箭顧名思義,目標若中此箭,須進行強韌豁免,過則立即死亡。雖然那強韌豁免對人類而言或許比較高,但是對於眼前的這條巨龍卻不過是九牛一『毛』。那成功的可能『性』就和鐵達尼號撞冰山一樣,屬於絕對的小概率事件。克里斯騎士已經能夠想像那箭矢最後失敗的情況了,只不過讓巨龍背上多上一點東西罷了!

    就在克里斯騎士看到那跟箭矢擊中對方的背脊,以為事情就此結束了的時候。綠龍柯德曼身上卻馬上彈出一道縈繞周身的淡藍『色』防護罩,抵消了這根箭矢上附著的法術效果。

    「啪!」的一聲。巨龍身上掛著的一刻天青『色』的寶石,就此出現了裂痕。隨後它碎裂成了大大小小的十多塊,不斷剝落的從空中掉下。

    「看樣子最大的問題是解決了!那麼接下來……」將自己整個人包裹在暗綠『色』斗篷之下的一名『射』手,將握著的長弓再次拉開。

    「速殲敵」那是來自長弓本身的低語。淡綠『色』的弓弦發出了清脆的旋律。

    「天空中的綠『色』入侵者。」隨著他喊出了自己的目標,弓身上的精靈文發出了柔和的螢光。

    「殺無赦!」的聲音剛剛結束,阿瑪吉爾就能夠感覺到弓身與自身的協調一體。整個人好像是始終處於巔峰狀態一樣。

    右手輕輕的鬆開箭矢與弓弦,伴隨著箭矢飛出的是尖銳刺耳的鳴鏑聲。但是僅僅是飛出沒多遠,螢光箭矢憑空消失了一般,從所有人的視野裡被抹去了。近乎於同一時間那箭矢突然出現在綠龍的頭顱之前,直接的就紮在了他的鼻錐之上。綠龍柯德曼的這一重要且敏感的器官立刻就遭受到了重創,即便是它也因此忍不住流下了眼淚。

    而與此同時在黑龍克萊恩肆虐下苦苦堅持的阿華田騎士抱怨道:「伊索爾德今天的速度怎麼這麼慢啊?都好半天了居然還沒過來支援?」

    可惜他們不知道的是,瓦爾騎士這次恐怕是沒那麼快能夠騰出手來幫忙了。他剛剛出門便遇到了三位龍人的襲擊。不過對他而言收拾這些傢伙不過是易如反掌。他相當隨意地揮出一劍,這一劍立即『逼』退了面前的三名龍人,更是將一名龍人連人帶盾一道兩斷!

    隨著第二劍的斬下,另外兩名龍人也就此成為了屍體。

    可是事情這才剛剛開始,那三具屍體立刻就像是著了火一樣燃燒起來,冒出了暗紅『色』的火焰。很快的那火焰就形成了充滿著褻瀆真言的法陣。

    與此同時瓦爾騎士能夠感覺得到周圍的空間在發出著哀嚎。

    隨著空間的屏障被打破,一道強光之後出現了的是一條巨型的雙頭龍。他的身體特徵是所有彩『色』龍的結合體。頭和上半身是帶藍綠『色』和紫『色』高光的灰黑『色』,下半身是青泛白『色』,逐漸變暗到上半身的灰『色』。

    這就是彩『色』王子,是惡龍之女王提亞馬特的造物。她在位於地獄的黑暗而深邃的洞『穴』群裡,塑造了他以作為她的粉絲和後嗣。在極少數情況下他會進入主物質位面,通常是為了在那裡支援某些規模最大的地獄戰役。

    傳說當中彩『色』王子好鬥、殘酷而且極其貪婪。如果凡人出於邪惡的期望而想要贏得他的青睞,那麼他就會命令他們頻繁獻祭財富和血『液』,尤其是善良陣營生物的血『液』。

    瓦爾騎士這下真的是皺起了眉頭,因為他知道自己今天恐怕是無法及時趕到支援了。


第66章 神之判罰

    那兩顆前後搖擺的龍頭分立兩邊,與瓦爾騎士的所在成為了一個正三角。那對同樣是三角眼眶當中的兩對豎瞳直勾勾地盯著廣場邊上的瓦爾騎士。

    張開的巨口『露』出了一顆顆尖細的猶如毒蛇一般的牙齒,那紫『色』的舌頭靈活有力的在裡面打著圈圈,很好的保護著自己的喉管。

    同時發出的刺耳嘶鳴與腥臭的氣味,更是使得周邊的環境都變得有些詭異。廣場邊的房屋大多數都是由淺褐『色』的花崗岩為原來建築而成的。歲月地流失多多少少給了他們些許的痕跡。那佈滿側牆的爬山虎與牆角的青苔就是其中之一。

    不過現在那些爬山虎就像是久旱不雨的麥子一樣,各自耷拉著腦袋。原本濕潤的青苔更是像用過的廁紙一樣捲曲出眾多的褶皺。

    突然那其中一顆龍頭下的喉頭部位出現了輕微的隆起。熟悉巨龍習『性』的瓦爾騎士立刻就明白了對方的接下來將要做什麼了。

    伴隨著他那以腳跟著地逐步過渡到全腳掌的似慢實快的步伐。斜著向右移動了整整50英呎的瓦爾騎士,成功的避開了那有著巨大頭盾的龍頭所噴『射』而出的靛藍『色』電流。

    可惜廣場上的那一根青銅燈柱可就沒那麼好運氣了。它在這一條直徑5英呎,最遠距離120英呎長的線『性』能量流的接觸當中熔作了有如軟泥一般的通紅銅汁。這除了少部分迸濺開來,引得四周的大理石板漆黑冒煙之外。緩緩地在降下的同時向著周圍流淌著。

    可還瓦爾騎士衝到對方的跟前,第二發吐息如影隨形般出現在了瓦爾騎士前進的路線上。側身滑步,身體後傾的瓦爾騎士腰身一扭,成功的控制了自己的重心。他再次做出了匪夷所思的動作避開了對方的二連擊。

    橘紅『色』的錐形火焰是從龍嘴處向外散開來,那錐底直徑為60英呎距,離60英呎的做熱吐息。不僅僅是嚴重的灼燒了地面,就連周圍的空氣都因為那劇烈的高溫而令視線出現了扭曲。

    「噴吐武器」這是有別於其他巨龍吐息的叫法彩『色』王子的每個頭都能噴出任何彩『色』龍的龍息。更為重要的是與其他巨龍不同的是,彩『色』王子的吐息根本就可以做到不用任何的停歇。

    事實上,「龍息」這是一個錯誤的命名。因為那些火、毒、酸、或其它物質是從上胃而非肺部施放的。更準確地說,那些能量流其實是嘔吐而非呼氣的。所以用「吐息」來形容,最先是無知者的主觀判斷。

    彩『色』龍的胃包括兩個部分:比較小的「上胃」,以及胃室。心臟通過基血管送來的元素能量就儲存在上胃裡,直到需要時為止。這些能量既可以用來幫助消化在這種情況下,它會在來自食道的食物到達肌胃時流動到肌胃裡,也可以用來組成龍的噴吐武器。

    這些能量中有少許會從龍的上胃滲入食道、嘴和鼻子,它們可能會以縷縷輕煙或毒霧的形式從那些地方散發出來。當然另一個使人類相信噴吐武器是呼吸系統的一部分的理由。絕大部分的龍使用齧咬攻擊時,這些滲出的能量也會造成傷害。

    所以巨龍的吐息能力源於這樣的事實:激發噴吐武器的能量就是推動了這種野獸的消化過程的同一能量。當龍受到嚴重傷害的時候,它的身體會直接向血『液』中釋放大量的腎上腺素,而血『液』則相應地把一波元素能量的奔流送到該生物的器官裡。

    為了為即將到來的能量流動做好準備,龍的消化道會把已經儲存在其內部的能量清除出去。本質上講,龍的吐息是從胃室而非通常儲存能量的上胃中嘔吐出來的。

    每一次肌胃需要短則幾十秒長則幾分鐘時間「重新填充」,因為在戰鬥中心臟輸送出來的所有能量幾乎都用在噴吐武器上了。

    這就使得龍在上胃重新開始向肌胃填充能量之前的時間裡,不能夠使用噴吐武器了。這就是為什麼只有在短暫的休息之後巨龍才能重新使用吐息。

    但是彩『色』王子不同,它作為一種非自然孕育的生命體。從出生之日起,其存在的目的就是戰鬥與殺戮。獨特的生理結構與強大的心肺能力,使得它的吐息有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而隨機的放線機制,使得每一次的吐息在出現之前;就連彩『色』王子本身也不知道具體的效果。

    這種連使用者都不能完全掌控的攻擊方式,雖然在很多人開來顯得是不太靈活。但是也使得偵測思維,暗示之類法術能力的人在一定程度上失去了破解之法。

    接二連三的噴吐攻擊,不斷的出現在瓦爾騎士之前停留的地點。好像只要他轉移慢上半拍,就將要接受這嘔吐物的洗禮一樣。

    這種進攻受挫的感覺,瓦爾騎士已經很久沒有品嚐到了。錐形的攻擊:有如最透亮輕紗的冰冷氣息、濃密的淡綠『色』腐蝕『性』雲霧、伴隨著熱浪與濃煙的橘紅火舌;線形的攻擊:那悄無聲息的閃電與黃綠『色』的酸『性』『液』體。這來自於五中巨龍的吐息,就好像衝鋒槍當中『射』出的子彈。雖然到現在還瓦爾騎士做出任何的傷害,但卻嚴重的制約了他的行動自由。

    更令他皺起眉頭的是,彩『色』王子那唯一的獨有龍息『色』澤烏黑的地獄火。那是一種邪惡的魔法能量,不是火焰,所以任何種類的火系防護都不會有用。據研究只有防護邪惡或魔法的能力才能對其奏效。

    但是打不中的攻擊,即便是再強力也不會傷到瓦爾騎士的一根寒『毛』。不過他擔心著另外的事情,因為廣場之上被那地獄火灼燒過的部位,都被下位面的能量給褻瀆化了。這樣的環境就像是牧師5環法術當中的邪居術,不僅僅會對生活在周圍的人長生惡劣的影響。同時還有可能滋生出各種各樣變異了的邪物。

    這是因為龍的神秘的元素本質是最奇異之謎之一。流淌在龍的心臟和血『液』裡的能量會隨著死亡瀰散到周圍,創造出一片環境混『亂』的區域。周圍區域會出現氾濫的龍的內部能量,這會導致永久『性』或至少是持續時間極長的環境變化。當時隨著龍息的噴塗也會照成同樣的效果?瓦爾騎士別說沒見過,之前就是連聽都沒聽過。

    與此同時瓦爾騎士他也看到了遠方那綠龍對於地面騎士的壓倒『性』優勢的戰鬥。他在心裡不停的告誡著自己:「現在可不是什麼求穩的時候了,就算拼著受傷也要把眼前這傢伙給送回到地獄去。」

    瓦爾騎士在保持著高速移動的同時從懷中掏出了一個銀質的瓶子,靚麗的瓶身上可有怒放的薔薇。他毫無形象的用自己的牙齒咬開了瓶口的軟木塞,大手一揮將整瓶『液』體灑向了半空之中。

    那有如最清澈的山泉水般的『液』體,在空中揮灑著。在那明媚的陽光之下,折『射』除了近乎於虹霞一樣的斑斕『色』彩。同時金『色』的微粒旋轉縈繞在那人造「彩虹」當中,顯得熠熠生輝。

    這是一瓶失序之水,在將鐵粉與銀粉灌入裝有清水的瓶子,同時唸誦著古老且順暢的文字。在施法將所有的粉末溶解在水中,並且帶著金『色』的微粒旋出瓶子之時,這樣一件特殊的法術『液』體就完成了。

    這樣的法術過程能夠將混沌的能量灌注到瓶子中的水裡,將它轉化成失序之水。失序之水可以像聖水對於不死生物和邪惡的異界生物一般地,對守序的異界生物造成傷害。無論是潑灑還是裝在易碎的器皿當中投擲都能夠起到不錯的效果。

    不過瓦爾騎士當然不會使用這種沒有技術含量的作戰方式。隨著他接下來的持劍『吟』唱,那莊嚴的詞語與周圍的環境形成了共鳴。

    突然之間烏雲密佈,天空像個黑鍋倒扣在地上,黑壓壓的,悶得人透不過氣來。

    一陣狂風襲來,多彩的閃電在雲層當中馳騁,雷聲震耳;閃電沒能撕碎濃重的烏雲。巨雷在低低的雲層中滾過之後,滂沱大雨就鋪天蓋地地壓下來。

    如瀑布般直瀉下來豆大的斑斕雨點打在了多彩王子的身上冒起了一陣陣的青煙。流到地上,地上頓時匯成了一條條歡快流淌的小溪,將原本的褻瀆能力一一洗涮中和。

    放眼望去,那置身其中的彩『色』王子像被掛著一幅巨大的珠簾給隔離了一樣。那五顏六『色』的珠簾,使得對方的形象變得模糊起來。

    這是瓦爾騎士用那失序之水位媒介,招來了混沌的力量所形成的傾盆大雨。無論那雨滴中透出七彩的微光,還是在上方飛馳著的多彩的閃電,都是混沌力量的化身。對於多次王子這一個守序邪惡的異界生物來說的確是效果拔群。

    趁著這個機會,瓦爾騎士略微放緩了自己的腳步,開始『吟』唱起了來自創世之初天堂山上誕生的歌謠。

    暴風雨會阻礙視力和聽力,影響著神置其中的生物的感知。不過可惜的是彩『色』王子作為天生的戰鬥兵器,難道沒有考慮過這一點嗎?

    不,神邸的智慧不會犯下這麼大的錯誤彩『色』王子在低光環境下的視力是人類的四倍,而在正常光線下是人類的兩倍。他還有1100英呎的黑暗視覺。

    而且即便是四目失明,這條龍能夠通過非視覺方法在330英呎之內感知到其它生物的存在。著當中包括了聽覺和嗅覺,也通過留意震動和其它環境變化。

    所以僅僅是著小小的暴風雨並不能影響到多彩王子的正常感知。強忍著有如人類被熱油淋身的痛苦,多彩王子張開了自己那鳥喙一般大嘴巴,準備攻擊它認為開始麻痺大意的獵物。

    突然天空當中的雷聲大作,一道巨大的虹彩閃電,有如利劍一般直刺雙頭龍的兩根脖子之間。那造成的劇烈傷害所帶來的痛苦,使得彩『色』王子的這一次攻擊變得無疾而終。

    「失序風暴」這一源自於牧師的三環神術,在對付彩『色』王子身上,顯現除了驚人的效果。

    與此同時,瓦爾騎士的身上不斷的閃耀著奪目的『色』彩,一個由神能構成的頭冠出現在他的頭上,正面顯『露』出了太陽神培羅的聖徽日之面。

    這是神術懲擊冠冕,它能夠令使用者在接下來的攻擊當中對於某些特定的生物造成神聖傷害。不過較長的持續時間和每分鐘一次的發動機制,雖然適合持久戰,但是對目前瓦爾騎士所面對的情況來說卻並不是最佳選擇。

    緊接著那冠冕自動消散,話做了點點的星屑塵埃縈繞砸瓦爾騎士身邊。這是次神術的另外一個用法,解消它的持續效果,讓令他的單次攻擊傷害得到神力的大幅加強。這種強度大概是之前持續形的4倍。

    緊接下來是有如光環環繞一般的神恩,它呼喚神的力量與智慧,你在攻擊更容易命中傷害更加的致命上。這種強化的幅度並不大,但是最為關鍵的是,它並不是對於個人素質的強化,而是接近於因果律對於命運的干涉。令人有種避無所避的感覺。

    那有如靈光的神能,是呼喚瓦爾騎士所信仰的太陽神培羅的威能,為自己注入一股戰鬥力量和技巧。雖然在戰鬥技巧方面對於瓦爾騎士的幫助有如久旱逢甘霖一滴,那樣的尷尬。

    但是三個能級的力量強化與生命力耐力的充沛,不僅僅可以領瓦爾騎士在戰鬥當中打出更強的傷害,在應對敵方的方反擊之時,也顯得更加的從容。

    突然瓦爾騎士就好像是打了激素一般,整個人的體型都變大了。不僅僅在人的高度體型上翻倍,徒增的重量更是使得他腳下的石板被壓出了裂痕。

    令人驚奇的是瓦爾騎士穿著和持有的裝備都同樣的被本法術增大。這意味著他手中的長劍有著更大的攻擊範圍以及傷害。這就是防禦和攻擊會隨著體型改變而變。

    正氣如虹這一六環的神術效果還不僅限於此,它在變化形體的同時,會使得使用者在力量屬『性』上得到兩個能級的體型加值,在體質屬『性』上得到一個能級的體型加值。最關鍵的是這能夠與神能的增強加值相疊加。

    還有那的天然護甲等級得到類似於皮甲增強加值與獨特的傷害減免。使得任何人使用它,在近戰當中都能夠脫胎換骨。

    有人曾經說過,當神恩、神能、正氣如虹這三項法術同時加身之時。就算是最為老練的戰士,在面對牧師揮舞過來的鐵錘,也只能夠避其鋒芒了。

    似乎是給自己加持完了狀態,瓦爾騎士握著長劍,飛快地衝向了仍舊處在失序風暴當中的彩『色』王子。

    不過還到一半,彩『色』王子就從剛剛的連續雷擊當中緩過來了勁來。它伸出自己的腦袋再次向著瓦爾騎士噴出了吐息。

    可就在這一次,瓦爾騎士並沒有選擇退讓或躲避。他的原本就常人肉眼難見的速度徒然的加快,同時全身的肌肉好像都鼓了起來。原本比例有如古希臘雕像一般的協調身型,一下子變得好像是希倫那樣的兄貴。

    這就是神術當中異常少見的勇氣狂暴它不僅僅能夠使得瓦爾騎士的力量和體質獲得兩個能量級的士氣加值。同時能夠像法師的加速術一樣,加快瓦爾騎士的速度。至於強化意志對付恐懼,對於瓦爾騎士並沒有什麼作用。

    燃燒起金『色』的長劍「神聖處刑者」即便是大上的一輪也依舊鋒利無比。它在瓦爾騎士的手中飛快地劃開著空氣與雨滴,就猶如它們根本就不存在一樣,沒有泛起一點的波瀾。

    致命的刀光劍影並沒有出現,好像一切都是那麼的悄無聲息一樣。初次的交鋒使得彩『色』王子一顆腦袋的頭盾,連同上面堅硬的骨刺一同離體。那金『色』的火苗附著於傷口之上,以其的血肉為燃料不斷地搖曳著。

    一劍見效的瓦爾騎士再接再厲,他間不容髮的避過了多彩王子揮舞過來的利爪,在其左肋上留下了一道深可見骨的痕跡。那一擊之下四散飛出的鱗片,相當輕鬆的砍斷了遠處樹木的枝椏。

    與此同時瓦爾騎士的嘴巴裡吐出了天界語「制裁」。瞬間一道亮光憑空而生,穿透了多彩王子外圍的邪惡靈光的防護,直接在它的額頭上出現了一個日之面聖輝的烙印。

    這和希倫之前灰木鎮面對熊地精牧師使用的言靈一樣「制裁邪惡」。當然在瓦爾騎士手中,兩者的效果不可同日而語。最為關鍵的是其中的進階屬『性』:若目標為擁有邪惡子類別的異界生物,邪惡陣營的龍或者不死生物,第一次成功命中的傷害加值會增加為原先的兩倍。

    再次躲過雙頭龍腦袋的齧咬,瓦爾騎士朝著它那防守的死角再次攻去。一切都是那麼的自然,那麼的行雲流水。沒有任何花哨的武技,也沒有任何絢麗的戰法,就好像這一切本就該這樣發生一樣。他掌控了戰鬥的節奏,那頭多彩王子有如他指揮棒下的鋼琴師,永遠只能夠追隨他的旋律。

    轉眼過去雨過天晴,太陽迫不及待地鑽出雲層將自己的光芒灑向這片戰場。短短的不到幾分鐘的時間裡,那頭體型巨大的雙頭龍現在已經是傷痕纍纍了。就在這時,多彩王子的身上出現了血紅的亮光,它好像就是要消失在瓦爾騎士的眼前。

    這是源自於惡龍之女王提亞馬特的神力,每當在其他位面身受重傷之後,彩『色』王子都會被送回地獄。這是神邸的力量,絕非是凡人所能夠抗衡的。像是常見的次元錨等阻止傳送的法術,在此根本就起不到多大的效果。

    如果是其他人的話,往往做到這一步就已經放棄了。但是瓦爾騎士並沒有,他咬牙切齒的說到:「你這傢伙,當我們博勒姆領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嗎?你這樣邪惡的污穢之物,根本就不應該降世……」

    蒼涼而空靈的詠歎調再次從瓦爾騎士的口中傳出,他在呼喚著、呼喚著其神邸的關注。通過在紮根於其血脈當中的一絲絲神『性』,開始變得靈動起來;它們在追溯著、追溯著自己的源頭。

    這是瓦爾騎士透過向神堅定的祈願,對著他眼前的這一個邪惡生物身發動了最後的審判烙印。使其成為神聖審判的目標。

    那地面震動、那空氣凝結,就連大地之下的鼴鼠都停止了行動。這些動物也因神對目標降下的審判而突然安靜下來並感到害怕。

    多彩王子身上的那一顆日之面發出了奪目的『色』彩。這一威能在目標身上打上瓦爾騎士所信仰太陽神的標記:對方成為必須為它所犯的罪行付上代價的存在。只要目標繼續存活它就必須承受神的神力所帶來的懲罰。當然如果這頭多彩王子能夠逃回提亞馬特的神國的話,或許能夠阻止審判的進行。但是現在看來一切都等不及了。

    培羅是世上許多美好事物的創造者,使這些美好事物延續下去的支持者,以及所有邪惡的敵人。他是凡人們最廣泛地崇拜對象,是下至平民,上至皇室的信仰,他的神職人員在世界各地都被善待。

    儘管他往往被認為是一位平和而文雅的,善於減輕而不是製造痛苦的神邸,但培羅依然有著許多不為人知的一面。他用他的憤怒去震懾黑暗與邪惡,他也鼓舞和幫助那些行善的人們。

    培羅教導人們,生命之源是太陽。正是太陽的光明給弱者和傷者帶來力量和健康,同時它也能毀滅一且黑暗與邪惡。

    面對這樣一位神邸的審判,從多彩王子內部的衝出的太陽之火,焚燬了提亞馬特的神力結界。結束了對方罪惡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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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詭異的變化

     在那金燦燦的宛若琉璃一般的金焱當中,彩『色』王子的生命之火無法與之輝映,便迅速的凋零殆盡了。被至善之火焚盡了血『液』的雙頭巨龍,就這樣帶著傷痕纍纍的屍身,重重地砸在了廣場之上。

    若不是之前的那一場人工降雨的話,即便是有著專人清潔的地面,也會在這劇烈地震動之下激起大量的揚塵。隨著這樣的震動,廣場兩側房屋當中的房屋當中,也接二連三的傳出了陶瓷器皿被打碎的「叮噹」聲。

    如果說彩『色』王子初次出現的時候,所伴隨的是實在龍威之下瑟瑟發抖的普通人的以頭搶地時,所碰觸倒下的物體。那麼現在則是在有如地震一般的搖晃之下產生的狀況。一前一後、一精神一物質的效果。這兩次大範圍的易碎品損壞,好像是彩『色』王子給予博勒姆領的最大影響了。

    不過它付出的是自己生命的代價,同時給瓦爾騎士留下了一件豐厚的戰利品。當然這絕對是沒算那些驚嚇過度的居民們的心裡陰影,所謂的精神損失費費這個世界可還沒有被人提出來呢!

    解決了眼前的絆腳石之後,瓦爾騎士中算是稍微鬆了一口氣。他抬頭望向了遠方,城中的戰鬥還沒有到結束的時候。天空當中那巨大的不速之客依舊與地面之上的守護者們膠著著。雖然它們看起來佔據了上風,不過看樣子想要解決地面上的著些麻煩也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啊!

    「真想不到,龍後殿下居然會下這麼大的血本啊!光光是眼前的這一頭多彩王子的價值,似乎就超過我在勃蘭登堡裡解決的那一打白龍了。這麼說來龍後殿下還真的是不會做生意啊!而且來的居然是黑龍還有綠龍這兩種,並不適合在城市的當中作戰的族群啊!那位殿下的想法真的是令人費解呢!」適當的吐槽還有小玩笑有助於調節一個人過於緊張的情緒。這是瓦爾騎士自己在過去實力一般的時候養成的習慣。

    即便是現在他有著稱號,也依舊沒有改變自己的習慣。就像是他說的,如果變了的話不僅僅周圍熟悉的人將會不習慣;更為重要的是那就不是他伊索爾德韋恩瓦爾騎士了。

    在瓦爾騎士看來綠龍與黑龍都是不適合在城市當中作戰的種類。首先這兩種巨龍的吐息都屬於腐蝕類的,雖然一種是酸『液』一種是酸霧,但是對建築物的效果都說不上能有多好。即便是全木質結構的建築,也得一擊命中其的關鍵部位才有可能使得房屋倒塌,對於石質建築更是顯得相當的無力。

    而這兩種巨龍的類法術能力在城市當中更是顯得不合時宜。黑龍的「魅『惑』爬蟲類」與「植物滋長」如果是在森林或者沼澤環境當中將會起到相當大的作用。前者往往能夠為他自己找來不過的打手即便是無法作為正面戰力,也是不錯的『騷』擾成員。後者更是有著糾纏術、改造環境等一系列的用法。但是在缺乏爬行動物與植被稀少的這裡,就有了一種英雄無勇武之地的感覺。

    而後「腐化水質」「黑暗術」和「疫病蟲群」雖然仍舊有效,但是在經驗豐富的黑鉛階位之上的騎士面前,很難為自己創造出戰術優勢。

    綠龍的「植物滋長」與「命令植物」也和黑龍一樣面對著環境不對的大問題。至於本應該對人類非常有用的「支配人類」以及「暗示」,面對著眼前敵人那龐大的基數,真要使用的話卻又顯得有些入不敷出的感覺。

    如果來的是一條紅龍的話,光光是它吐息造成的火災,就能夠令博勒姆軍民們變得疲於奔命。恐怕面對的就不會是如此多的敵人了。不過龍後不能夠派遣最適合的巨龍前來,這是不是表明了她對無『色』龍的掌控並沒有傳言當中的那麼得力啊!

    這也是為什麼明明實力相差懸殊,那些騎士卻仍舊能夠支撐的下來的原因之一不僅僅是巨龍的經驗等主觀原因,還有著適應『性』等的可觀原因。

    瓦爾騎士在發乎了一些感慨之後,立刻準備了起來。對於接下來即將面對的戰鬥,他可不想像剛才那麼被動了。畢竟構建概念武裝並使得他們一一成型,需要的時間雖然算不上是很長,但也不是剎那之間能夠完成的。

    剛剛面對著突如其來的彩『色』王子,瓦爾騎士根本就沒有多少的時間去進行那樣的準備。他不得不得出了這樣的結論:「看樣子長時間安定的生活使得我也變得有些遲鈍了啊!」

    可就在瓦爾騎士呼喚著他的概念武裝之時,他的意識一下子從身體裡出來了。不但從身體裡面徹底的脫離,甚至還可以用另外的視角觀察著周圍的一切。

    對於瓦爾騎士而言這種感覺是那樣的奇怪,又是那樣的熟悉說熟悉是因為,他此刻的感覺有點像使用盲感的時候一樣。

    四周的一切都顯得似乎有些模糊,近處東西可以看到一個具體的形象,遠處東西就只有一大片輪廓。彷彿一個原本視力正常的人被帶上了老花鏡一樣。

    而同盲感最大的相似之處是,此刻他看東西沒有死角。但卻有不像是那種感知的方式只有光與影的交鋒,全然不帶著任何的『色』彩。

    但是緊接著,著一切就變得完全不一樣了。那天藍了,那草綠了,那陽光下的房屋依舊是顯現著歲月的沉澱。

    幾乎在一瞬間,瓦爾騎士感覺眼中的世界變得和以往完全不同。天空不再是天空,變成千層酥與巨環一樣的古怪結合物,每一層都各有不同,又以獨特的方式相互聯繫;大地也不再是大地,和天空一樣由許多層的巨環構成。

    四周的風不再是風,變成了可以看到的流動體;水也不再是水,它們就顯示一個個活蹦『亂』跳的小精靈,不只是存在於湖泊海洋中,同樣也存在於大氣之中、樹木雜草裡,甚至是每個人的體內。就連那太陽所散發而出的光芒,也有了蹤跡一樣。

    他不但能夠感知這一切,還能夠感覺到普瓦圖城當中每一個人的呼吸和心跳。至於那因魔法而活躍的瑪吶和源自信仰的神術都一一清晰可見。

    像是在那黑龍之下,就有著公正之主的牧師莫爾帕斯躲在一旁的角落當中,釋放著法術準備對阿華田騎士還有巴普蒂騎士進行支援。

    在完成了咒語與動作的儀式以後,他將一瓶用雜『色』玻璃瓶裝著的『液』體向著巨龍拋去。那瓶子在飛行的過程當中於空中自動的破裂開來。形成了與之前瓦爾騎士使用過的失序風暴相類似的神聖風暴。

    牧師莫爾帕斯他呼喚善良的力量,使得黑龍的周圍開始下起大雨。雖然那雨水對於普通人而言柔軟而溫暖,但是對於黑龍這種邪惡生物而言,著雨水當中蘊含真的活化變異的正能量,就猶如燒開了的滾油一樣。

    震耳欲聾的吼叫從巨龍的口中不斷的發出,而一旁的幾名『插』不上手的普通士兵,給兩位騎士扛上了適合這種情況的重武器巨斧還有巨劍。同樣的雨水的遮蔽效果對於彩『色』王子而言,並沒有多大的用處。但是對於黑龍克萊恩卻是效果明顯。

    完成了換裝的兩名騎士立刻就衝入了暴雨當中於巨龍進行著搏鬥。兩者之間的體型相差的太大了,對於巨龍而言難以發現兩名騎士;但是對於兩名騎士而言,像一堵小山一樣的巨龍怎麼會發現不了呢!

    即便是因為雨水而變得朦朦朧朧的視野,但外面的人也都知道兩名騎士與巨龍鬥得越來越激烈,劍網和弧光在兩側的房屋的上留下了深深的痕跡。這並不是騎士動作上的失誤,而是在與巨龍對抗過程當中的反震所造成的。原本那平滑工整的石板地面,也在這三者的戰鬥之下變成了碎石泥漿路了。

    當然莫爾帕斯牧師也沒在閒著,隨著他口中那催人入夢的咒語的結束,那原本捧在手心中的白金礦消失無蹤。緊接著他自己還有雨中作戰的阿華田騎士還有巴普蒂騎士的腳下就出現了刻畫著圖紋的純白光環,他們三人沐浴在著柔和的白光之中。

    即便是視野受到了嚴重的影響,但是黑龍克萊恩依舊明顯感覺到了那法術靈光當中表『露』出的對自己敵意。

    獨特的防龍類光環,雖然僅僅是三環的法術,但是因為適用範圍較窄的原因,能夠使用它法師並不算多。

    好在它還有著同樣效果的神術版本。雖然大多數人都認為這次針對博勒姆領的行動當中,龍後派人參與的可能『性』極低。但是本著以防萬一的緣故,喬吉還是向卡拉達的公正之主神殿發出了合作申請。之後眼前這一位博勒姆領當中施法能力最強的公正之主牧師,每一天選擇的神術當中就包括了防龍類光環這一種。

    沒想到今天是完完全全排上了大用場。黑龍萊恩明沒想到居然能夠在這裡遇見到這樣針對『性』的法術。

    受到這一法術加持的人員,可以在對抗龍時的防禦以及有關攻擊、法術和特殊攻擊的任何類型的豁免檢定上得到兩個能級的運氣加值。簡而言之只要是在與巨龍的交戰當中,掛上了這一狀態之後就容易交好運。

    原本就已經憋很久了的阿華田騎士,他如同猛虎撲食一般發動了衝鋒。為了能夠使得自己的打擊更為有力,他特意換了一把雙手巨戰斧作為武器。

    只見他揮舞著那隻戰斧,朝著黑龍那顯得很大的身軀劈去。那一柄戰斧突然被出現的奇異能量包裹著,血光隱現,那血光仔細看,就像是不斷流淌的血『液』不斷脈動的血管。

    那看起來有些醜陋的血影斧被論起來之後,劃過了一道耀眼的弧線。與其接觸的雨滴都被輕易的分開,斧面之上沒有出現任何的水跡。

    那一斧光居然將巨龍鱗片上天生的防禦效果強行擊散,隨後的一個劃拉更是令兩位騎士都聽到了肌肉被撕裂的聲響。

    這種看起來一往無前,攻強守弱的殺招,對付高手沒什麼用,用在戰場使用的話,或許也要掂量掂量。但是在與黑龍的戰鬥當中卻顯得威風八面。

    在阿華田騎士對巨龍照成嚴重傷害的同時,巴普蒂騎士騎士正在雨中與巨龍的兩隻前爪做著較量。相對而言善於防守的他,要為阿華田騎士創造出合適的發揮空間。畢竟那種一往無前的戰鬥方式,在受到反擊之時往往也不那麼容易保護好自己的。

    佔著天時地利的兩人,現在雖然依舊是被壓制著,但是總算是令那條黑龍也見了血。不過那神聖風暴的持續時間並不長,沒有這一重要助力的兩名騎士,能夠承受的住那受傷之後黑龍的瘋狂反撲嗎?

    就在這時,莫爾帕斯牧師咬了咬牙從袖子當中取出了一根捲軸,隨著他的施法四周空氣當中都傳來的聲音各式各樣的聲音。那聲音不停改變著,時而高亢,時而低沉,時而勁急,時而迴繞,這些都是風的輕語。

    但是即便是在同一時間同一地點就同一方向的風之間,也因為細微的縫隙而變得不同,所以在風的世界裡面,到處都佈滿了『亂』流。

    而正是這些細小『亂』流的存在,風才變得更加多變,常常一個細小的『亂』流突然打『亂』了風的流動,使得一股風變成了一個稍微大一些的『亂』流,這又打『亂』了更多風的流動。

    一點點的變化就讓細小的『亂』流變成了可怕的旋風。旋風同樣也是由許多股風組成的,裡面也有無數細小的『亂』流,這些『亂』流同樣會突然間爆發,讓旋風分裂成更多的旋風,或者相反,讓旋風歸於平靜。

    混『亂』與無序就好像是它們的代名詞一樣,但是在那牧師手中捲軸的作用之下,這些風被茫茫的馴服。一開始,它們只是呆呆的環繞在莫爾帕斯牧師身旁,漸漸地,在他的撫弄之下那些風吹向了兩位騎士身旁。

    原本除了雨簾風並沒有造成任何改變,但是那兩位騎士卻發現,他們能夠將自己的行動附在風上,隨著風飛舞、隨著風飄『蕩』。

    漸漸地,兩人感覺自己好像也與那風融為了一體。攻守之間不僅僅沒有遭受到空氣的絲毫阻撓,還能過借力而行。

    這就是源之於法師的三環法術加速術。它能夠領受術者的移動和動作速度遠快於平時。當作全力攻擊時,加速後的生物不僅僅是在能夠增加在單位時間之間的揮舞攻擊次數。更為重要的是,因為武器在揮動過程當中的數度變快,隨之而來的威力也變大了。

    而在防守之時,更快的速度不僅僅能夠增加其躲避對方攻擊的能力。就算是招架與格擋也都變得遊刃有餘。

    對於阿華田騎士影響更大的是,這使得他能夠在一次攻擊之後拉開足夠的距離發動衝鋒。雖然在騎乘作戰上他在領地當中的諸多騎士裡是稱不上號。但是其步戰衝鋒的能力卻是一流啊!他的攻擊對黑龍的傷害與威脅也因此大增起來。

    因為這一法術的影響,原本被壓制住的兩名騎士,現在也能夠與那一頭黑龍打得個你來我往了。

    當然就加速術而言,是有著相當多的版本的,只不過是莫爾帕斯牧師使用的這個捲軸屬於利用了風的力量罷了。就從得到的效果來說,也完全對得起它的價錢啊!

    同時在綠龍的腳下,一名尖耳朵的半精靈法師用一點銀白『色』的粉末,以只見為中心圍繞在地面上繪製的一個三英呎直徑圓環。隨著他的法術『吟』唱那道圓環發出耀眼的藍光,之後亮度不斷發生著強弱的變化,隨後不僅僅是加持了福克納騎士騎士與克里斯騎士,更是覆蓋了在場的每一個士兵。

    這是神術,魔法都有的法術防護邪惡。這個法術能讓一個生物在邪惡生物的攻擊中獲得防護,也可以防護精神控制,以及對召喚生物獲得防護。它能在受術者身邊1英呎處製造出一道魔法屏障。這個魔法屏障隨著受術者移動,具有三種主要效果。

    首先,該受術者防禦上獲得偏斜效果武器更容易劃開,在豁免上獲得抗『性』加值像是對抗龍威也更加的從容。不過所有這些加值都只對邪惡生物發起的攻擊或效果有效。

    第二,這個魔法屏障能阻止任何佔據受防護者的嘗試例如魔魂壺,也能阻止任何嘗試精神控制的嘗試例如綠龍的支配人類。能夠有效的防止隊伍當中混『亂』的發生。

    雖然這個防護並不能預防此類效果使其無法針對受保護的生物,但是在防護邪惡效果的持續時間內它能壓制此類效果。

    如果防護邪惡在精神控制效果結束前結束,那麼控制者又可以精神控制被控制的生物。和此類似的是,這個屏障能阻止嘗試進行佔據的生命力,但是無法驅除在施法前已經佔據了的生命力。這第二項效果和陣營無關,總是起效。

    第三,這個法術能阻止召喚生物進行的肢體接觸。因此此類生物的天生武器攻擊會失敗,如果攻擊需要接觸被防護的生物,那麼它會被彈回去。善良召喚生物免疫此效果。

    如果被防護的生物對被阻攔的生物進行攻擊,或者嘗試用魔法屏障『逼』近被阻攔的生物,那麼此種防護召喚生物接觸的保護會終止。在現在的環境當中它更像是一個添頭。如果綠龍喜歡召喚怪物的話,說不定有著奇效。畢竟善良的生物往往不會響應它的呼喚。

    有著這項法術的加持,普通的士兵終於能夠在與巨龍的戰鬥當中發揮出真正的作用了。

    可從那位不斷喘氣的法師的動作來看,他將原本單體的法術加持到這麼多人的身上並不輕鬆啊!但是他還是強撐著捏碎了手中的一顆寶石,讓一團翠綠『色』的靈光圍繞在綠龍的身邊,就像是像是要吸引可以發『射』投擲的東西朝他飛去。

    箭靶詛咒所有可以發『射』投擲的武器,都會用最大的力量朝受到這種詛咒的目標飛去,並且更加容易命中對方的要害。這對於地面上的眾多弩手而言,那可真的是天大的福音啊。


第68章 廢墟

     原本的箭靶詛咒在那位赤鐵階位的施法者的作用之下,並不能夠擊穿綠龍柯德曼的法術抗力,更不用說之後的意志豁免了。

    但是這經過了改良之後的箭靶詛咒,並不是直接做用於綠龍的身上。它作用的是綠龍所處的這一個位置之上。只要對方離開原先所處的位置就能夠使其失效。

    不過那條綠龍並不知道這裡面的門門道道,最重要的是即便之後失效,現在一能夠為領地當中的戰士們爭取到一次有效的出手機會。

    「嗡!嗡!嗡!」的這是來城垛還有箭塔之上弩炮所發出的聲音。在經歷了上一次的表現之後,這些弩炮的使用者們可不敢想之前那麼小看巨龍的反應了。他們在那之後一直都在等待著合適的時機,所有的弩炮都隨著滑輪與槓桿的移動變化對準著那兩頭巨龍,卻都依舊沒有開火。

    這不僅僅是因為不想要做無謂的攻擊——白白消耗箭矢還有弩炮的使用壽命。同時也是為了防止誤傷正在與巨龍們進行糾纏著的友軍。之前那重矢對城內建築的破壞可以說還是歷歷在目呢!在他們的眼中這樣的攻擊騎士大人或許能夠硬抗下來,但是誤傷到的普通士兵們絕對是沒辦法挨到救治了。

    而剛剛意料之外出現的箭靶詛咒,就成為了他們發動襲擊的最好的指示與信號。這次的攻擊為了令射空的箭矢不引發火災,炮架前方的火盆被熄滅,而燃燒劑也並沒有被安裝上。去掉了這一重要的負荷與空氣阻力之後,箭矢的速度著實是提升了不少。換上了重型破甲箭頭的弩矢們,在劃過天際之時就好像把風都給刺穿了一樣。

    與此同時剛剛用相位箭重創了綠龍鼻尖的魔射手阿瑪吉爾,早已經來到了兩位騎士身邊的隊伍當中。如果說他最初得手的攻擊,是佔了出其不意的便宜有些類似於偷襲的話。已經暴露了身形的他,當然不可能獨自一人在城裡面與巨龍打游擊戰的。

    對於機動靈活的空中單位而言,他也清楚自己一向自豪的敏捷身手能夠起的作用並不算大。如果再人煙稀少的叢林的話,他說不定還敢拚一拼將這條龍引走。但在城市當中的話,他可不會將自己保護的平民當成阻攔對方的障礙物。

    所以與大部隊的匯合就成了最好的選擇。作為一名擅長遠程打擊的單位,還是在前排戰士們的保護當中才最能夠發揮出自己的持續作戰能力啊!

    在眾多的弩弓中間,魔射手阿瑪吉爾唱起了來自自己故鄉的歌謠。那有如小橋流水一般清澈的字語與周圍的空氣共鳴著,同時他握在自己手心當中的箭矢,隨著他的吟唱慢慢的縈繞起了淡淡的綠光。當他手腕一轉將這根箭矢給架上弓弦之時。

    那弓箭上的綠光就像是一面被打碎的鏡子一樣——四散開來。隨著綠光一閃,每一個弓弩手的眼睛就像是成了重瞳一樣,裡多了一個圈淡綠色的光暈。

    從此時此刻起,所有的弓弩手的意識都與他們的同伴相連,那個綠色光暈就是他們注意力集中的地方。士兵早已將弓弩持在手中做出了最合適射擊的準備動作。

    這種引導射擊雖然不是什麼不傳之秘,但是也並非是什麼人都能夠學會的。據說阿瑪吉爾在剛到博勒姆領之時,並不會這一種能夠局部影響戰局的能力。後來也似乎是依靠自己的收藏換來了這一能力,正是依靠這樣的能力這位才能夠在幾十年間在博勒姆領站穩腳跟。

    魔射手阿瑪吉爾他左手伸直推著弓臂,右手將手中的誓仇弓給拉了一個滿。箭矢夾在右手的指縫之間與腮齊平,手腕的位置低於耳垂。同時安處於龍翼產生氣流一下的飄逸長發與大拇指上的玉石扳,指更是給他增添了一種詩一般的氣質。

    由於復合弓拉弓長度與弓體長度比甚高,當拉滿弓時手指拉弓處與弓弦形成銳角,用「四個指來開弓法」——類似於穿越前的「地中海式拉弓法」將積壓手指。所以阿瑪吉爾他拉弓法用一個拇指拉弦,食指和中指壓住拇指,同時用扳指來減輕手中所承受的單位壓力。

    他的這一種射擊方式,在穿越前也被稱之為「蒙古(中國)拉弓法」。事實上這指法在古代有著相當相當的優越性。

    首先是在精確度方面:最容易造成干擾的就是側滑,因為人再怎麼訓練也無法避免放弦時弓弦的回彈速度遠高於手指伸直的速度,所以會產生側滑滾動。

    而側滑的方向就是指尖的方向,這樣射出去的箭並不是使用者瞄準時以箭桿為膛線的飛行軌跡。

    也就是說拉弦手指的數量越多對側滑的干擾越大。地中海3個手指的長度都不一樣,那它的干擾肯定是最大、最不穩定的。蒙古式只用大拇指撒放,相對於地中海式精確度會高一些。

    而且在穩定性上也有著一定的優勢。這是因為用地中海射法的手指其實只是起到拉弦作用,並不能真正意義上夾緊箭桿。所以射出的一剎那有很大的幾率是把箭「打」出去的而不是「推」出去。因為在箭尾和弓弦之間有「縫隙」。

    可以說在那個世界的冷兵器時期裡,「蒙古(中國)拉弓法」對於「地中海式拉弓法」有著相當明顯的優勢。是我們東方文明千百年下來戰爭智慧積累而成的小技巧。伴隨著蒙古人的西征被傳到歐洲,可以說是值得後人們感慨的一種智慧。

    那為什麼現代弓箭比賽當中,反倒是見不到這種優秀的拉弓方法了呢!那是因為時代在改變的,現在射箭比賽用散放器射箭。弓弦繩都掛在散放器上,扣動扳機擊發,可以有效的消除射箭散放時候的橫向擺動,達到手散放無可企及的精準度。

    同時對於有弓窗的現代復合弓而言,站樁射擊的話「地中海射法」有方向補償。更省力,更美觀等多種優勢。這就使得原本在戰爭當中大展雄風的「蒙古(中國)拉弓法」迅速走向了沒落。人之所以有別於動物不正是因為對於工具的發明還有使用嗎?人總是要與時俱進的,總不能夠玩你有科技我有神功那一套吧!

    而現在這個世界,喬吉雖然不知道這一種「蒙古(中國)拉弓法」在遙遠的東方出現了沒有。但是在他所在的這一片地域當中並沒有這種技巧。喬吉就把這種拉弓法變成了一種小範圍內流傳的技術。無論是用來拉攏人心還是互利互惠也都產生了不錯的效果。

    魔射手阿瑪吉爾他的這一手法也是學自喬吉的。不過喬吉可不敢沒臉沒皮的把這種技術說是自己的發明創造。將其的來源推到了在卡拉多搜尋過來的古籍當中了。

    那巨龍與眾人的距離不過是百尺之遙,隨著著魔射手阿瑪吉爾率先射出的箭矢,破空而出穿入綠色的雲霧當中之後。

    以它為先導一支支箭矢急射而出,在空中排成一直線。士兵們舉起手中的投射工具,他們根本不用尋找目標,也不用瞄準,那來自於超自然的力量將會引導他們將箭矢對準。

    他們用的弓弩已經事先校準過了的,用這些器械射箭,箭矢的軌跡和阿瑪吉爾他射出的箭一模一樣,等於不需要經過太多的訓練,就能一下子擁有幾十名神箭手。

    可惜這招只有在人少,而且站的很緊密的情況下才能用上。一旦人多,並且站的比較分散,射角肯定有所不同。

    隨著第一波箭矢的飛出。阿瑪吉爾再次抬起手裡的弓,另一隻手如同撥動琴弦一般,迅速無比地撥動著弓弦。

    隊伍當中的少數弓手勉強還能夠跟上他的速度,但是那些弩手們不得不一個個彎著腰,費力的給那些十字弩們上弦。因為領地當中原本數量就不算多的神射手們,除了少量當了僱傭軍之外,剩下的都因為這次的行動計畫而被喬吉給帶走了。

    可就在這時魔射手阿瑪吉爾悍然挽弓,發動了一輪密不透風令人喘不過氣的連珠箭——箭雨。這一對於肩膀與手臂都有著相當損害的能力。使得他一個人就撐起了一支隊伍的打擊能力。

    再加上士兵們的射擊,這連珠箭如同細密的雨點,朝著迷霧當中的綠龍射去。在這陣箭雨之中,還夾雜著一波密集的箭陣,那四十多把十字弩的同時齊射,威力絕對不小。

    待到那綠龍柯德曼飛離了箭靶詛咒的範圍之後那是一身的狼狽啊!大大小小的箭矢插的它滿身都是。雖然並沒有造成多少嚴重的傷勢,但是翅膀上的孔洞也影響到了它飛行的靈敏度。

    就在綠龍柯德曼準備越過前面的人牆,對躲在後面的射手們張開報復的時候。一股發自內心發自靈魂的恐懼蔓延到了他的全身。這種感覺之前只有它年輕時,在海上旅行的過程當中才遇到過。那一次它遭遇了颶風的襲擊,在與大自然的偉力的抗爭當中它可以說是九死一生。

    這種對於危險的預知能力,在它千年以來的生涯當中足足救了他不止一次。但自從那一次天災之後,就再也沒有出現的這麼強烈過。這時候他雖然還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但是已經打定主意不再留在這個危險的地方了。

    不管三七二十一,綠龍柯德曼扭頭轉身的就往城外飛去,在他看來無論是任務還是其他什麼的,都遠沒有自己的小命重要的。它拼了命的揮動著自己的翅膀,同時發動了自己那屬於風系亞種的天賦能力——御風而行。向著北方逃離這個令他感覺到顫慄的不祥之地。

    可就在他前腳才飛出普瓦圖沒多久,便聽到了黑龍克萊恩發出了撕心裂肺的慘叫。那從那聲音來看即便不是命不久矣,便也是遭受了短時間內難以恢復的重創。

    因為在空中飛行的柯德曼在這種平原丘陵地帶,用不著擔心前面的障礙物。它一邊照常向前趕路,一邊扭過腦袋想要看一看後面到底發生了什麼。

    之間原本的威風凜凜的黑龍克萊恩,現在就像是一名落入了壯漢手中的小姑娘。他一下子就放棄了飛在空中,反而在普瓦圖城內四處亂闖。希望憑藉著各種人工建築,來給追在其後面的光團製造一點障礙。

    那相應「疫病蟲群」的召喚咆哮而至的一大片蝗蟲群,還沒能夠接觸到那光團的內部,似乎就被起外面燃燒著的金色火焰給焚化了。

    那酸霧吐息的遭遇與蟲群相比也好不到哪裡去。而它反身肉搏之時,自己那一貫引以為傲的利爪並不能夠與對方那乾澀現實的概念武裝相抗衡。

    很快的,這頭年齡比整個諾汗公國都要大的巨龍,就此倒在了普瓦圖城當中。解決了一大患的瓦爾騎士,本著宜將剩勇追窮寇的精神,將目標轉向了已經先行離開的綠龍柯德曼。

    兩者就這樣經過了一路的追逃之後,最終出現了喬吉他們這一行人回來時見到的景象。

    「這還真是……」聽到了瓦爾騎士的講述之後,喬吉的話語才剛剛說到一半就有些說不下去了。

    這真可以說是屋漏偏逢連夜雨,船遲又遇打頭風啊!外有強敵虎視眈眈——雖然這面對的諾汗公國的整個群體;但是博勒姆領也絕不可能因此置身於事外的。更是有可能因為自己的富庶和之前的經歷,而成為對方殺雞駭猴的典型。

    可以說在喬吉看來,博勒姆領現在與露西亞王國,可以說是處於一種近乎於不死不休的狀態。一旦諾汗公國戰敗被吞併的話,那麼博勒姆家就算是想要流亡海外,能不能夠成功都是一個大問題呢!

    之前收到消息博勒姆領將會受到襲擊的消息之後,喬吉在眾人的通力合作之下,可以說是做到了相當完善的準備了。可沒想到對方居然玩這麼大。這一次性頭髮動三頭創奇巨龍的襲擊不要說諾汗公國了,就算是整個西大陸也有近百年沒有經歷過了。

    最近一次巨龍襲擊城市還是在87年前的那一場帕克曼之戰當中。事實上那個城市並不是主角,主角是在城市上空相互爭鬥的五色龍與金屬龍。雖然最初的藉口和引子,是統治那塊領地的術士家族進行龍血試驗,而殘害了大量的血脈覺醒的術士們。

    但是真正的原因是源自於五色龍與金屬龍這兩個族群的矛盾與仇恨的大爆發。就像是一個壓力鍋的解壓閥一樣。當然那個作為起因的城市當然也遭受了滅頂之災。不過這次這中複數巨龍針對人類的襲擊那就更加的稀少了。稀少到喬吉居然舉不出像樣的例子。

    「看樣子這次的損失恐怕是前所未有的大啊!」喬吉發出了這樣的感嘆。

    「因為我趕著追殺剛剛那一條綠龍,所以領地當中的具體損失並不是十分的清楚。但是光光是房屋的損失就是相當大的數字。我在戰鬥的過程當中發現得起火點就超過了13處。同時與那兩條巨龍的戰鬥至少毀了一個街區的建築。」說著瓦爾騎士自己都有一點不好意思起來了。因為那破壞最多的一部分,就是他在斬殺黑龍的過程當中造成的。

    喬吉陰沉著臉,有些艱難的吐出了接下來的話語:「也就是說人員傷亡情況現在還不清楚咯!那麼我們還是趕緊上路吧!接下來一段時間裡可真是有的忙了!」

    接到這個消息的喬吉一行人可以說是歸心似箭啊!在短暫的調整之後,車隊很快就再次出發了。

    到處是殘垣斷壁,燒焦的柚木和樺木仍舊散發熱氣。雖然不再是滾滾濃煙,仍舊能看到一縷縷輕煙升到天空之中。

    遠處,太陽即將落下,落日前的餘暉給到處冒著濃煙的普瓦圖城增添了一絲淒涼味道。似乎唯一值得慶幸的是,城內最為繁華的商業街還有作為行政中樞的市政廳,都沒有受到太過嚴重的衝擊。當然這是因為兩處的守備力量相對強大。

    喬吉坐在自己的馬車當中,穿行於城中的街道之上。即便是城內現在已經戒嚴,但是剛剛遭受到的那一場襲擊,還是給普瓦圖的正常秩序帶來了相當的混亂。出於安全考慮瓦爾騎士希望他繼續留在車內。誰知道這滿地的廢墟當中,是不是潛藏著奪命的威脅——刺客。

    喬吉透過車窗看見了一座已經坍塌的兩層樓房,這個地方應該曾經是某人溫暖的家園。

    在坍塌的瓦礫堆中,一張稚嫩的小臉出現在眼前。那是一個八九歲左右的小女孩。經過了突如其來的驚嚇,小女孩的面部表情顯得有些呆滯,原本應該紅潤的小臉已經變成了黑黃黑黃了。

    在她的臉上,依稀可以看見哭過的淚痕,但是她望著廢墟當中的眼神帶著些許的希冀。小女孩的嘴巴還在一張一合,哭喊著自己母親的名字。

    而在那廢墟之上,有一位健壯的男子在費力的清理著瓦礫。他的背影是顯得那麼的筆鋌而有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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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賽跑

    穿過那一處處的殘垣斷壁,車隊迅速的前往了市政廳廣場。雖然喬吉沒有什麼三過家門而不入的精神,但是在這種時候的確還是以政務為先啊!

    「砰!」的一聲車門迅速被打開了,緊接著喬吉一步躍下了馬車徑直向市政廳的大門走去。

    廣場南邊上是店面接著店面,騎樓一座座的形成了一條能夠給予行人遮風避雨的三人寬小徑——就像是前世的人行橫道一樣。

    那半圓形的拱門與一旁的陶立克柱式大理石柱,在承重的同時又好像把這內外劃分成兩個不同的世界一樣。

    大理石柱上掛著一盞盞玻璃罩的油燈,木質方格子的老式櫥窗,配著一座座厚重殷實刻花的胡桃木門,掛著深黃色的銅門環,那斑斑點點的銅綠使得它顯得古意盎然。

    幽暗的大吊燈,原本白天也該亮著,照著深深神秘的大廳堂。古舊的氣味,瀰漫在門廊巷洞之間,配上那青石鋪就的石板,更是給人一種深沉而內斂的感覺。

    這裡就是那幾家勢力遍佈整個西大陸的大型商會在博勒姆領的辦公地點。就連那財富與商業女神的神殿與坐落其中。這幾個建築是他們暫時辦公,洽談生意與收集信息的重要場所。

    與那些重視喜歡把自己的駐地佈置的富麗堂皇的新興商業組織不同。他們顯得更加的內斂,就好像是在故意顯擺自己的內涵與底蘊,好於那些他們眼中的暴發戶們相區分開一樣。

    正是因為對方的勢力與實力都相當的不錯,所以才能夠在這一整個廣場邊上的建築當中佔據了四分之一還多些的面積。

    普瓦圖雖說不是寸土寸金,但是在這市中心的地價卻也不便宜。更何況有些事情未必是有錢就能夠搞的定的。

    這些大型的商會背後,基本上都與遍佈整個大陸的主流宗教們有著或多或少的聯繫。本身更是一個巨型的財團組織。他們影響著許多人的衣食住行,同時大宗商品的流通往往也在他們的把握之中。雖然因為西大陸的政治體制,在大多數的地方他們並不能夠直接參與到政治當中。但是影響力卻也絕對的不小。

    根據瓦爾騎士的說法,他與多彩王子的交戰地點是位於市政廳所在的北面。雖然沒得到準確的原因,但是五色龍神的教會在襲擊當中,似乎是有刻意避開那些商會的打算。

    不過就算是戰鬥的餘波,也使得那裡的所有玻璃質地的物品全都處於之中嚴重損壞的狀態。不過在戰鬥結束到喬吉回到領地的這麼長時間裡,也足夠他們把這些小件給煥然一新了。

    唯一還存在問題的只有那大型號的吊頂,這中專門定製東西一段摔壞的話,往往在一時之間難以找到替代的物品。而那些講究的大型商會,也都有著自己的驕傲,絕不肯拿那些次品濫竽充數。是就使得今天的那些個廳堂與往常相比顯得更加的陰鬱了。

    不過這似乎是不太影響商會的照常運轉。最大的區別就是原先門口那兩名赤手空拳的警衛,現在變成了四名手持利刃的戰士。即便是隔了將近十五米的距離,喬吉也能夠感覺到那幾名戰士身上散發出的淡淡殺氣與血腥味。

    雖然不是什麼高手,但也是正經見過血的傢伙。看樣子在剛剛發生的混亂當中,這幾家商會應該是也都受到了衝擊,八成還有可能受到了一些損失。不然以他們笑口迎客的尿性,絕不會放著這幾位凶神惡煞站在門口的。

    即便是原先的那些壯碩警衛,那一個個即便不是眉目清秀最少也是憨厚老實的面容。這些原本還有可能是商隊當中的護衛,現在暫時被拉來鎮場子的。

    而市政廳這邊的情況看起來也好不到哪裡去。三層小樓上的那些個零零碎碎的裝飾品,東一拉西一拉的掛著,看上去就像是一名剛剛被人欺負過的小姑娘。

    好在市政廳給人的整體影響還沒有太大的改變。這不當當是高屋建瓴的整體設計與外牆上那一通到底的石柱的緣故,那三色的大理石,帶著它們的光澤,互相顯映,也給他人鮮明穩定的感覺;加上那樸素而黯淡的周圍,襯托著這座代表了領地政治中心的建築,像給它打了很牢固的基礎一般。

    當初建造這座三層小樓的時候,喬吉的那些先祖們恐怕沒有考慮到今天的這種情況吧!不過這樣的設計給予人一種特殊的氣勢——似乎比較接近於穿越前的蘇聯式的風格。

    最重要的是這時的市政廳,再也不是往常下班前的那一副懶懶散散的樣子。

    現已是夕陽西下黃昏漸盡的時間點了,如果是平時的話裡邊的那些文官們或多或少都在為自己一天的工作做著最終總結或者掃尾的工作。

    不僅僅是在工作上沒有了激情,做的也多是一些整理整頓的事務。而且到了這個時候,市政廳也很少外人出入,冷冷清清的配著西下的斜陽帶給人一種獨有的慵懶與寧靜。就好像是忙碌工作的一天將要過去,但寂靜的休息夜晚還未到來的那一種處於兩者之間的過渡。

    但是今天這裡表現的卻是相當的忙碌。進進出出的人員比往日裡上午辦公的時候還要多。而且這些人員不僅僅是侷限於博勒姆領的文官,領地當中的治安官隊長,各級商會的常駐代表,甚至還有各街道負責解決鄰里糾紛的仲裁們。

    他們帶著憂心忡忡的面容與潛藏在目光之後的希望而來,走出大廳之後雖然平靜了許多,卻仍舊顯得憂慮而茫然。看樣子市政廳的那些文官們不僅僅是給出了答覆,似乎也有著實際的動作。但是無論是從哪些方面來說都顯得相當的不完善,雖然能夠一時的安撫住對方的情緒,但是並不能夠真正的起到穩定民心的作用。

    等到喬吉踏進市政廳之後,見到了他的官員的精氣神似乎就徒然的起了變化。他們就好像是為自己找到了主心骨一樣。在這時候喬吉的歸來,就給這些心裡面多多少少有些惶惶不可終日的文官們,立起了一根定海神針。

    經過他們三三兩兩的對話,還有與在此之前求助者的交談當中。喬吉得知他們也僅僅是依照著過往的救災流程來進行,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害怕因改良失敗而擔上責任。如果喬吉在之前的遇襲以後不是選擇回到普瓦圖城,而是繼續自己的相親之旅的話。那麼等到他受到消息趕回來之後,那絕對是已經錯過了最佳的救援時間了。

    等到喬吉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之後,發現了這裡明顯是被重新的給整理過的痕跡。可以想像在之前瓦爾騎士與那位多彩王子之間戰鬥的影響之大。而那間沒留下一塊完好玻璃的會客室,在今後一段時間裡也只能夠透著風或者陰暗無光了。

    拉開了那根因為磕碰而出現劃痕掉漆了的椅子,喬吉還沒等自己的屁股坐熱。伊夫斯•巴尼特就帶著一大疊文件放到了他面前桌子上。

    「對不起大人!我們沒想到您居然這麼快就回來了。所以那些有些損壞的家具沒有馬上送去修繕。也沒來得及給您暫時更換其他的備用品。」伊夫斯•巴尼特的語句組織的小心翼翼的。就怕在這時候喬吉找了個由頭朝他發火。

    他的這種看法在這個世界還是相當有市場的。下位者在很多時候需要替上位者承當責任。不僅僅是日常工作當中,必要的時候被拋出來充當替罪羊,或者用來平息民憤的話在這裡也是常有的事情。雖然喬吉在平時的待人處事都顯得相當的和善,從來都是有一說一有二說二,不做無的放矢的事情,更沒有遷怒他人的先例。但是那時在這種時候伊夫斯•巴尼特卻不敢冒這個險。

    應為這是博勒姆領可以說是遭受了自從建立起來之後最為嚴重的襲擊。雖然損失不是歷代一來最為嚴重的,但也是著實不輕啊!

    他知道自己眼前的這一位代理領主,雖然不能夠說是一個心高氣傲之人,但是也有著相當遠大的理想和抱負。在喬吉接手了領地管理的這幾年來看,光光是前前後後的改革條文,就下了達到了足足二十七卷之多。如果只是朝令夕改的胡亂施為的話,那只不過表現出對方的年少無急於表現知罷了。

    可是經過了那一道道條例的落實,領地的情況可以說是蒸蒸日上。即便其中略有波折,喬吉也沒有因為之前的成功,而表現出任何的剛愎自用。反倒是虛心的接受了別人指出的錯誤,再細心考證失敗的居停原因,最終加以修訂改進。這一系列的表現,根本就不像是一名年輕氣盛的少年。

    這是因為如此,伊夫斯•巴尼特才能更擔心這次喬吉會失去理智。任誰知道自己這些年來的苦心經營,幾乎是有可能經此一役毀於一旦之後,還能夠保持著自己的冷靜的。以往越是精明之人,在遭受了這樣的打擊之後就越有可能怒火攻心。

    在伊夫斯•巴尼特看來,在這種時候如果僅僅是挨上一頓罵還好。萬一被遷怒到弄丟了自己現在的職位的話,那真的是自己這麼些年來勤勤懇懇的工作都付之東流了。

    正所謂大公無私是聖人,公而忘私是賢人,先公後私是善人,公私兼顧是常人;私字當頭是小人,假公濟私是痞人,以公肥私是惡人,徇私枉法是罪人。伊夫斯•巴尼特雖然沒有聽說過這麼一句話,但是他也僅僅是一個有著一定天賦的常人,雖然在自身理想於的驅使之下有些時候的表現,會令人覺得他是善人罷了。

    自然是常人那麼就免不了的會趨利避害,會計較個人得失。對於伊夫斯•巴尼特的這一番表現,喬吉是看在眼裡卻又不太好因此而責備於他。

    『他這樣子小心翼翼的樣子還真少見呢!還是不要過於訓斥他的好,這種時候最重要的就是穩定人心啊!如果連自己手下這班官員都不穩的話,還怎麼指望他們幫著去穩定現在的局勢呢!恐怕就連那些不同民眾見到這種情況,也會對我們抱有懷疑和不信任吧!』相通了很多事情的喬吉當下就為自己今後該怎麼辦做出了最初步決定。

    他看都不看眼前的那些文件,抬起頭來對相當嚴肅地自己面前的記員說到:「你道什麼歉!」

    怒目瞪視這是喬吉在學習新來的東方武學的時候,發現其中自帶的一種獨特的小技巧。事實上在得到了關於這項技巧的修煉之後給它取了一個惡搞的名字叫做——「猛張飛!」

    借的正是張飛據水斷橋,露出憤怒的眼神,橫握長矛,大聲吼道:「我就是張翼德也,誰敢來決一死戰!」,嚇死夏侯傑,喝退曹操百萬兵的故事而來。

    在技巧的記載當中開頭是這麼敘述的:「你可以在戰鬥開始前嚇倒你的對手,摧毀他的戰鬥意志,當然他也可以這麼做。」

    在雙方開始戰鬥之前,你可以針對一個注意到你的最多30尺的範圍內的對手顯現一次戰意,只有智力基本正常或更高的生物會受此影響,並且雙方必須能互相看見。你在一次遭遇中不能對超過一個生物展現戰意。

    說白了就是一種用自身的氣勢去壓迫對方的技巧。不過這項技法似乎還不是非常的完善,最起碼在喬吉看來距離實在是太近了一些。只能夠在個人冒險之時顯露出一些作用,到了戰場交鋒之時卻是難有用武之地啊!

    所以「猛張飛!」這種說法當中包含了喬吉自己對這樣技巧的寄託於期望。希望能夠在之後的時間裡將其發展完善。以便終有一天能夠用其作出類似與張飛據水斷橋的那一出壯舉。不過事實上只要能夠與成年巨龍的龍威相仿的話,在戰場之上就有著相當的用武之地了。

    按照其中的說法在開始戰鬥之前,你的戰意——通常是通過冷酷地瞪視對手。這種行為可以視為一種挑戰,有可能產生3種情況。

    如果對方放棄,連對視都不敢跟你對視的話。心神被奪的對方在戰鬥當中,基本上不敢搶先出手。而且之後對使用者的攻擊也往往會變得畏畏縮縮的。

    如果對方心中但卻忽略了挑釁的話。使用者可以繼續放出自身的氣勢對其進行威嚇。如果因此獲得成功,使用者在對此對手的戰鬥當中,往往可以是徹底地做到打壓敵人的士氣。

    不過如果對方接受了的話,那使用者和你選擇的對手都必須比拚各自的氣勢,在這場比拚當中的獲勝者在對敗者的攻擊可一說將會事倍功半,敗者對勝者的攻擊也會變得與放棄挑戰氣勢被奪一樣。當然如果結果相同,雙方都無獲益。

    可以說這是一種光明正大著對方只能夠硬抗的技巧。同時因為涉及精神層面的原因,如果對方的氣勢過強的話,反而容易偷雞不成蝕把米。在使用的時候可是需要好好的思量思量的,不過也不失為一種恃強凌弱的好招式。

    但是喬吉發現這一技巧有著一種其得天獨厚的優勢,那就是不管什麼氣勢都能夠夾在其中使用。並不僅僅限定於殺氣這種戰場之中的用法。剛剛對於伊夫斯•巴尼特就是一種嘗試,如果成功的話以後用在交涉或者演講當中應該會相當的不錯的。

    就以目前來看想過還是很不錯的,最起碼伊夫斯•巴尼特一下子就被怔住了。借此機會喬吉說到:「你們之前並沒有做錯什麼為什麼要道歉。難道我用品上的一點小小的瑕疵,遠比那些被壓在瓦礫堆之下的市民們更重要嗎?這裡只要能夠保證文件與契約不丟失,那麼即便是我回來看見的是一地的狼藉也沒關係。辦公地點又不是只有這麼一個,和你們擠一擠也沒什麼大不了的。現在看來最重要的是要你們對自己的決定有信心……」

    聽到了這一番話的伊夫斯•巴尼特,他的目光似乎是變得銳利了不少:「知道了大人!」

    「對了,就是要有這種眼神才對。還有你立刻去安排領地當中的士兵前去清理廢墟。如果這幾年的演練不出問題的話,那些大部分被掩埋其中的平民還是有可能生還的。他們很可能躲在修建好的地下室當中。不過這樣大面積的坍塌,還有可能會堵住通風口。再晚一些的話,恐怕會有些說不好啊!這件事情即便是夜裡打著火把也得在今天完成。」稍微聽了一下的喬吉一拍桌子說到,「告訴士兵們,他們從事的職業就是為了保護領地當中的一切。那麼現在需要他們的時候到了,那些他們的同胞們正在瓦礫堆下等著他們拯救呢!」

    「是!大人。」

    喬吉操過紙筆一邊寫著什麼,一邊重點強調了他的想法:「對了如果人手不夠的話,可以花錢去僱傭還在領地當中的那些商隊的勞力。我想那些領隊應該是會給這些面子的。不要吝惜金錢方面的問題,現在最總要的是要領更多的人活下來。我們現在是在與死神賽跑,能夠快一步就是一步。明白麼!」

    「是!大人」伊夫斯•巴尼特中氣十足的回答到。

    「那麼現在你去忙吧!我要理一理接下來的思路了。」喬左手撫著腦袋說到。

    「保證完成任務!」聲中伊夫斯•巴尼特轉身離開了這間屋子。


第70章 救災

     喬吉面前的辦公桌上的文件,正記錄著普瓦圖城內這一次的財產損失。

    「民房倒塌一百三十七間,因火災雖未倒塌但也需要重新修繕的有六十三間。好麼,差不多是整整好兩個街區要重建的樣子。這兩條龍還真會搞事,難道體型大就真的這麼了不起嗎?」喬吉撓著腦袋苦著臉在抱怨著。

    本來那兩頭巨龍在那四名騎士帶著的衛兵們的英勇抗擊之下。除了最初的襲擊之外並沒有對領地內的房屋造成的太過嚴重損害。

    但是當瓦爾騎士騰出手來追殺那一條黑龍之後,形式就發生了很大的變化。逃竄的巨龍根本就不去注意前面是否有著障礙。對於他們來說那些石木結構的房屋,根本就不是什麼像樣的阻礙。黑龍靠著自己那強大的力量還有壯碩的體質與巨大的身材;就像是一輛重型壓路機一樣橫衝直撞無所顧忌。

    或許在它看來那伴隨著房屋倒塌,而四處飛濺的瓦礫還有升騰而起的粉塵,或者能夠對後面的那位追兵產生什麼影響。希望可以借此幫助自己逃出生天。雖然這種情況出現的概率並不算大,但是這時候他也顧不得那麼多了。溺水時人為了活下去,會將一切浮著的物體視為自己求生的希望——即便是一根輕飄飄的稻草也在所不惜。

    這一追一逃持續的時間大概才不到兩分鐘,對於普通人來說或許連抽一根菸都不夠。但是對於暴走的巨龍而言,那造成的破壞可就大了。

    在飛行或者跳躍時,巨龍們都能夠使用腹部實施碾壓攻擊。那威力對於普通的人類而言可以說是一種相當危險的經歷。即便是作用在房屋之上,那重達數千萬磅的體重與巨大的衝擊力能夠輕易地將一座小樓給變成瓦礫堆。

    那被瓦爾騎士給追殺的頭上天無路入地無門的黑龍。在翅膀嚴重受傷之後,飛行起來根本就無法正常的保持平衡。不論是被瓦爾騎士從天空當中打落,還是上躥下跳的一陣狂奔都會形成與碾壓攻擊類似的效果。

    不是瓦爾騎士不想要盡快的將其解決,而是巨龍皮糙肉厚生命力極其頑強。在低空對戰的話,瓦爾騎士也沒辦法全力加速,發揮出自己衝鋒的最大威力。才不得已打出了這一種膠著戰。

    等到那頭黑龍終於熄滅了他的生命之火後,這一條它的逃亡之路正式應了魯迅先生呃那一句話——地上本沒有路,走的人多了,也便成了路。它完完全全是憑藉一己之力,在房屋密佈的普瓦圖城當中開闢了一條「新的道路」。

    原本黑龍最開始襲擊的那一個街區,在新建這座城市之初就已經存在了。最開始的時候似乎是貧民區,隨著普瓦圖城的發展繁榮與不斷地擴建現在則是平民區。

    但是那彎彎曲曲的小巷依舊是內七繞八拐的,那小道兩邊的是一圈古舊、擁擠的樓房。這些高低起伏、緊緊挨在一起的房子看上去就像是一堵城牆一樣。使得小巷近乎於終年都得不到陽光的照射,顯得是那麼的陰暗潮濕。

    更何況如果不是這幾年大傢伙手中都有了些閒錢的話,即便是喬吉下令要求各家保證自家房屋的基本觀瞻,那些房屋的形容就應該用破舊來替代古舊了。

    喬吉並回來的路上並沒有經過那裡,但是文件當中所畫出的草圖清楚了列出了情況。喬吉現在也只能夠長嘆了一口氣:「好在被毀了不是商業區啊!而且上城區的受到的破壞也並不算大。」

    這種阿q似得自我心理安慰,喬吉現在已經很少有了。他現在能夠相像得到,那原先像是城牆一樣的房屋,變成了洪關之外的長城了。但是總算不是最為嚴重的情況發生。

    事情的經過瓦爾騎士已經在之前對喬吉報告的相當清楚了。喬吉雖然並不是一點都沒有怪他的意思。但是卻還是理解他的想法與苦衷的。最為重要的是,戰鬥的時候總不能夠給騎士們作出太多的限制吧!如果戰鬥起來束手束腳的那還怎麼打得贏戰爭啊!

    喬吉雖然關心平民們的傷亡,但也不是一味的仁慈的。正所謂慈不掌兵義不掌財,真正有需要的時候喬吉相信,自己是能夠作出堅壁清野那一類的焦土戰術的。所以相對手下這一班騎士的人生安危而言,那種建築物上的損失兩害相較取其輕之後,還是能夠承受的。

    雖然瓦爾騎士能夠直接將那頭黑龍趕走的話,或許能夠保全之後被毀壞的那一條街的建築。但是這樣一來對方沒有什麼大的損失的話,那麼他們就有可能生出襲擊博勒姆領不會受到懲罰的錯覺。這將會為薄勒姆領之後的發展埋下相當的隱患。

    有些人常說什麼街頭,事實上很多道理往往是相通的。就像是在學校當中,如果一名學生被欺負的話,如果選擇的是默默地承受,那麼接下來他將遭受的往往是變本加厲的對待。只有狠狠的和對方打上一場,令對方吃上一些虧之後,才能夠真正的保證自己接下來校園生活當中的安穩。

    在這次遭受了襲擊之後,無論如何也非要讓那些襲擊者付出相當的沉重的代價不可。一旦示弱的話,那麼嘗到甜頭的他們非得會得寸進尺不可。在此之後博勒姆領恐怕就會變得永無寧日了。

    正是因為這樣的顧慮,喬吉並沒有認為瓦爾騎士的選擇是錯誤的,那麼即便是現在承受了損失也是為了將來的安生日子——正所謂長痛不如短痛啊!就像是天朝當年,在剛剛建國一貧如洗的情況之下,出兵北棒子國。付出了極淒慘重的傷亡與層中的代價之後,打贏了所謂的「聯合」。

    天朝取得了棒子國戰爭當中自己所認為的勝利。最重要的是提高了天朝的國際地位。某大毛熊強加於身的不平等條款得以被太祖「體面」地廢除。而能夠實現這一點的原因並不主要是1950年建立在友誼基礎上的毛熊承諾,而是天朝在棒子戰場上表現出的實力。

    天朝不僅將白頭鷹抵禦到三八線以南,同時也使毛熊看到天朝的軍事力量是不可小視的。從而放棄了在《雅爾塔秘密條約》中獲得的,並為蔣光頭承認了的在天朝東北的鐵路和港口利益。在社會主義陣營中,天朝才得以與大毛熊真正形成了基本平等的兄弟關係。

    同時也是白頭鷹不能夠忽視這樣的對手的存在。這正是說明了而唯一證明實力的辦法往往就只有血淋淋的戰爭與殺戮。

    剛剛站起來的天朝敢於出兵棒子國同白頭鷹作戰,還能戰而勝之,這對當時亞洲、非洲和拉丁美洲的民族解放運動組織及其領導人產生了難以估量的影響。進而一定程度上影響到20紀50年代至60年代的亞非拉民族解放運動風起雲湧,徹底動搖了西方列強的殖民體系,改變了世界的面貌。

    天朝的工業中心東北就此獲得了一個重要的外部安全屏障,同時所顯示的威力也使周邊出現了一個較好的安全環境。後人總結援助棒戰爭的意義時,認為有兩大成果最值得重視:一是打出了幾百公里的安全縱深,二是打出了幾十年的和平建設環境。

    而反觀博勒姆領的這次戰鬥,也可以說是戰果豐碩。喬吉這一支外出誘敵的部隊,雖然並沒能夠全殲了來犯之敵。但是也初步達成了自己的戰略構想。那些暗地裡的小老鼠們,通過這些年來的佈局與暗樁。瞞過公國當中的眾多關卡哨所潛伏進來的這些暴力團夥基本上是被打散了。

    經此一役他們還想要再次組織起這樣的行動,那就等到至少兩三年之後了。這些有經驗的暴力分子也不是地理的蘿蔔白菜——可以收一茬種一茬的進行補充。就算是這西大陸上的山賊流寇多如牛毛,也不可能被他們一個組織給全部的羅了。

    更何況其中的大多是骨幹分子不是被殺就是被擒,僅僅是有一到兩位成功的逃脫了。像這種精銳的培養遠比普通的那些炮灰要難得多,同時那麼也是戰鬥當中真正起到關鍵作用的基石。

    這就有點像是明末軍隊,真正戰鬥的關鍵是軍官手中的家丁,而衛所當中的所謂正規軍反倒是在戰鬥當中只能夠敲邊鼓。

    最為重要的是,這個世界上的一切都是相對存在的。這些原本不在諾汗境內的暴徒,是從其他地方調配過來的。這樣的調動絕對是會減少那個組織在其他地區的實力。

    而從喬吉之前得到的消息來看,這邪惡陣營的組織與善良陣營的交鋒之間本就處於下風。這樣突然抽調大量戰鬥力的行為,一定會破壞原地區兩股勢力之間的平衡。如果他們成功達到了自己的目的還好,說不定伴著人員的回歸,與隨之而來實力的增長還能夠反超對方。

    這是面對著這麼嚴重的失敗,與人員的大量流失。他們再想要抽調組織人員進行報復的話,不僅僅是那個組織上層需要考慮考慮自己的基本盤會不會崩潰。即便是他們做出了這樣的決定,底下的各地基層多數會對此陽奉陰違的。整個組織的遠方仇敵,可遠沒有自身的安全來的重要。沒有人會希望隨時隨地都等待著聖武士的破邪斬。

    同時得到了這些俘虜當中,多多少少能夠榨出一點消息來。不僅僅又能夠將領地當中的暗樁給清除乾淨,說不定能夠進一步整個諾汗公國當中潛藏的破壞分子都將會被清理一遍。誰都不喜歡這些心裡陰暗的傢伙在自己的背後搞小動作的。

    特別是在這種外有強敵,而這些傢伙又與帝國有著千絲萬縷聯繫的傢伙。而且喬吉遇襲的消息傳出之後,整個諾汗國內的關卡哨卡的檢查力度都會得到加強。從另一個方面來說加大了對方增兵的難度。

    像是這種襲擊領地繼承人的行為是絕大多數貴族的禁忌。一經發現絕不姑息。可以說博勒姆領在今後的連三年內獲得了較為穩定的發展時間。

    而瓦爾騎士的屠龍之舉,更是給那些敢於對博勒姆領動手之人敲響了警鐘。傳奇等級的太古巨龍就相當於喬吉穿越前世界的航母編隊。在西大陸對於不少的小領主來說,有可能是聯合幾家的實力都無法抗衡的存在。

    這一戰的消息傳遞出去之後,博勒姆領立馬就將會揚名整個西大陸。雖然有可能會使得敵對組織的下一次行動變得更加的完善,但是卻也能夠震懾那些宵小之輩,令他們不敢輕舉妄動。為博勒姆領的發展創造出更好的外部環境。

    「人員的傷亡雖然還沒能完全統計出來。但是應該不至於超出我的心理底線吧!總的來看這一次的戰鬥還是利大於弊的。不過怎麼把那些有利的趨勢,變化成確確實實的領地實力,這還真的是一件傷腦筋的事情呢……」看著已經統計出來的數據,喬吉在自己的心中給這一階段的戰鬥下定了結論。

    「算了不想他了,現在需要做的就是怎麼組織戰後的恢復重建工作。」喬吉開始計算起商業方面可能的損失,「在此之前讓我算算,除了民房之外,貨棧被燒燬了一個,酒館有一家嚴重損毀……」

    「戰後重建,戰後重建!我可沒有這方面的知識啊!穿越前誰會去關注那些事情?穿越之後不要說沒有什麼經歷;呃,就連相關的史料文獻也一個個都說的模糊不清的……」想著想著喬吉突然有了靈感,「戰爭也可以說是兵災嘛!兵災,兵災也是災啊!那就用救災的方法去試一試吧!之前我死鑽牛角尖個什麼勁啊!」

    喬吉順手在面前的空白羊皮紙上寫下了,自己之前所見到過的中國古代的救災措施。為什麼不寫現代的,這不是因為兩者之間的情況更為相合嘛?

    救災措施主要有8種:1賑濟。用糧食、衣服、錢幣賑濟或以工代賑。2調粟。移民就粟,或移粟就民和平糶。3養恤。包括施粥、設置災民臨時收容所、贖回災民出賣的子女等。4除害。消滅蝗蝻,治療疫病。5安籍。官府遣送逃荒的流民返鄉,免除他們的賦稅,或給以土地,使其安居。6蠲緩。包括免賦稅、免勞役,停徵欠糧,寬緩刑罰。7放貸。給災民貸借現金,或賒購糧食、耕牛、農具、種子等必需品。8約。提倡儉,禁止釀酒。

    「這其中除了調粟、安籍和約之外,剩下的是多多少少可以為我們博勒姆領所用的。在發揮集中統一的優勢,調動全民抗災。政府、社會和災民三結合的天朝慣用做法,似乎也是不錯的實施手段……」越想喬吉越覺得有道理,他手中的空白羊皮紙越變越少,另一側的計畫也越來越多。

    嘈雜的酒館大門被推開,和煦的春風帶著清新的空氣,灌入本已有些污濁的大廳。喝著麥酒吆五喝六的糙漢子們回過頭,正打算笑罵那個進來買醉的傢伙,八成是想把對方也拖入他們的行列當中。

    就見帶著兜帽的男子站在門口,酒館昏黃的光將他的影打在牆上,留下大片的黑,他隨手拉下自己的兜帽,露出深銅色的肌膚和銀亮的短髮,這個男子慢慢的踱步,彷彿走在自家的庭院而周圍的人不曾存在。

    「嘿!小子!你是……」一個半醺的木工老約克正打算如往常一樣對著新面孔調笑幾句,剛開口卻聽到周圍了集體倒吸一口涼氣而發出整齊劃一的「悉!!!!」

    有著酒糟鼻的約克這時才發現一柄巨劍已經被那個沉默的男子握在手中,而那如兇猛鯊魚利齒的劍尖,正停在自己的鼻間,約克毫不懷疑,如果自己這時候皺下鼻頭,那麼自己紅彤彤的可愛鼻子估計就要遭殃了。

    「噓!」男子刷的一聲,在約克還沒反應過來之前,將巨劍背回身後,伸出食指在唇間示意了一下,看著忙不迭點頭的約克,男子沒有說什麼,繼續走向吧檯。

    「一杯威士忌,要熱的。」暖洋洋的氣氛反倒使得他的聲音顯得更加的寒冷。

    「是……是的,稍等。」手忙腳亂的酒保一最快的速度,作出了一杯他自我感覺最好的溫威士忌遞給來者。

    「咕咚…咕咚~」「啪啦~」「嘎吱~~~~」男子一口喝乾杯子裡的威士忌,丟下兩個銀幣,起身離開,隨著發出摩擦聲的門扉打開,風再次灌入。

    酒館裡的閒漢們紛紛看著這個古怪的男子離開——朦朧的夜色當中,似乎有另外三人正等著他,一個背著長弓,一個穿著長袍,另一個背著一面塔盾。

    「奇怪的組合不是麼?別管那些怪人了,我們繼續樂呵吧!」隨著酒館大門的關閉,老約克似乎回過神來,他蹭了一下侍女芬娜的,露出殘缺不全的土黃色牙,哈哈笑道。

    是啊!多麼奇怪的一個人,如同開春前的北風,如同寒冬中的冷夜,如同他毫不留情的刀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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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民心思變(上)

  「夏爾!你真的決定要替那個柯特思還上那筆錢嗎?」他面前提出了這個問題的女孩有著白金色的頭髮。但是為了看前面方便,而自己將劉海削得較短,稍微露出了寬寬平平的額頭。

    兩邊的鬢角留得很長,過肩的頭髮平時在頭後較高的地方用深色的發帶紮成馬尾。紅潤的臉頰稍微還有一點著嬰兒肥。深藍色的雙眼大多數時候都以溫和的眼神看著周圍的人,臉上也總是帶著溫柔的微笑。

    以就以對方面容所表現的出的年齡而言,身材發育得算是不錯。但身高在同齡的女孩子中算相對偏高,體格也比較健壯,就是不知道她本人對此是不是也有些困擾。

    那名少女現在穿著的仔細揉製的皮甲被漆的油光發亮。羊毛線的針腳十分的細膩,幾乎沒有露出任何的線頭,黃銅製成的釘扣被打在了關鍵的位置之上。背上背著愛用的紫衫木長弓,腰間的箭袋斜斜的耷拉著,與之相稱的是另一側藏於劍鞘當中的半手劍。

    不過從她手中長繭的位置來看,她對於半手劍的使用遠遠比不上長弓熟悉。但是那箭袋當中還不能夠填滿一般的箭矢尾羽,在無時無刻不在向自己的主人抗議著。

    「是啊!那是我欠他的。如果不是他扛過那一筆錢的話,我現在的屍體應該裝在麻袋裡被送回老家了才對。」嘴角的線條僵硬地抽動了幾下,試圖扯出一絲微笑,卻最終失敗了。看起來沉重的話題與那痛苦的經歷,並不會他想要看來就能夠看得開的。

    那銀亮色的頭髮,不加修飾地攏在耳後,獅鬃一般飄散。長期野外生活給他的皮膚鍍上了一層好看的黃銅色。中等身材,頗為健壯的肢體更是與他現在的身份相符。

    他的臉上有少許疤痕:眉骨上、左頰、嘴角,但這一切並不妨礙他很耐看的容貌。反而因為傷疤的存在而給他年紀不大的臉上平添了一份滄桑感。令他顯得更加的穩重成熟,與人交談之時也更容易令人感到放心。

    唯一與眾不同的是他的瞳色十分特別,那是一種幾乎洋溢著亮彩的冰藍色。任何人,包括他自己在內面對這雙眼睛的時候,都會不由自主地深陷其中。

    「你可要想好了!那可是整整300金幣啊!都夠買我這一身的鎧甲的了。以我們這樣的小隊的實力來說,如果運氣好的話,你大概也學要至少四年的時間才能夠存下這筆收入。運氣不好背上什麼損害或者任務失敗的話,那還款的日就還得要繼續往後推了。」說話的人帶著一個古樸的矮人頭盔,雖然臉頰嘴唇邊都留著一大把鬍子,但神色間卻透著幾分稚氣,中褐色的眼珠子也是相當的活泛。除開了大的有些驚人的鼻子,還有圓凸凸的顴骨之外。整體上的面容居然流露出的些許俊逸味道。

    在說完了他想說的那一番話之後,他自顧自的從一旁的腰包當中拿出了一個銀製的酒壺。腦袋一仰,猛地往自己的嘴裡一灌。緊接著舔著自己的嘴唇說到:「麼!麼!麼!這領地的酒水真是夠勁道的,一點都不比我老家的「瘋狂之水」來的差。話說你之前不是說過對方不需要你還錢嗎?恐怕是他知道自己最終需要支付的代價遠不止這300金幣吧!對方應該是不希望這件事情,在你的心理上產生太大的負擔。或者是不希望你在今後的冒險當中,你為了這些金錢上的負擔去冒不必要的風險。在這方面我可是有著不少的經驗呢!不少想你一樣年輕的人類少年,就是因為沒能控制住自己對於金錢以及榮譽的嚮往。而選擇去完成超過自己實力的任務,最終在大山的密林深處再也沒有出來了!」

    說著那大鬍子的4。5英呎左右水桶身形,好像是一下只就變得高大了起來。可惜那兩隻略短於上半身的蘿蔔腿,在金屬製的板條襯裙的掩護當中,也就能夠看到了一雙金屬馬靴。

    不過最引人注目的是那矮人身上穿著上等青鋼打造的胸甲,那即便是在這昏暗的燈光之下所表現出的金屬紋路,依舊表明了對方是屬於鍛鋼製造。這傢伙背後的是一面市面上極為少見的鋼肋柚木塔盾,以他的身高似乎是可以完全藏在這一面盾牌的後面。

    右手拎著一柄厚重的矮人重斧——把黝黑的斧頭那厚重的斧面上,雕刻著一朵熊熊燃燒的火焰,純金屬的斧柄呈奇特的螺旋狀,似乎是方面使用者的把握。

    那是一種根據矮人的生理結構還有發力技巧,專門製造出的一種半專屬武器。正是因為這個原因,只有矮人才能夠把它作為軍隊當中的制式兵器。其他種族想要使用的話,往往會感覺它那獨特的重心變化,使人用起來相當的不順手。

    所以在雖然大陸上矮人重斧被歸類於異種武器。但是它依舊是不少矮人戰士的最愛。事實上即便是矮人戰士當中,也多數把矮人重斧作為雙手軍用武器來使用。而有些專研此道的矮人戰士,能夠憑藉著自己的天賦與汗水,將其變成自己手中的單手武器。那一手盾牌,一手板斧向前衝鋒的樣子,可以說是威風凜凜的啊!

    現在最大的問題是面前這一位仁兄,到底是真的有這樣的本事,還是虛有其表的裝裝樣子。要知道他那腰部亮澄澄的小牛皮束帶上,還別著標槍,飛斧、小飛錘等等一系列的投擲物品物品。

    畢竟這些投擲武器在很多時候也是合適的貼身近戰的利刃。雖然作為主張兵器來說傷害稍微顯得有些不足,但是用於在塔盾防禦之後的穿插攻擊來說還是很不錯的。因為令人難以想像的是這位矮人那短短的胳膊,居然也將會擅長投擲。因為這一種攻擊方式,不僅僅是需要足夠的力量,也需要相當的作力距離。

    不過那位冷面巨劍男倒是相當尊重眼前的矮人的意見。他正色的保證到:「這方面豪德赫克您用不著擔心,我不會因為自己的一時不冷靜把整支隊伍帶入危險當中的。你剛剛的意思難道是說對方給柯特思大哥的欠款有著高昂的利息嗎?」

    「那是當然的啦!你以為誰都是你之前遇到的那位柯特思大哥那麼的有情有義嗎?你小子其實還是相當走運的,剛剛出道沒多久,就碰到了前一位那麼有擔當的領導者。還向他學到了一手不錯的巨劍劍法。又剛剛散夥了沒多久就碰到了我們這一支結構不錯的隊伍。你說你的運氣到底好不好。」矮人豪德赫克在將酒壺放回到自己的腰間之季,還不忘記往自己的臉上貼金。

    「不!我想那位出手救治我的先生,應該不至於會將那一筆錢作為高利貸的!」聽到這裡年輕戰士不由得抗辯到。

    「你見過那一名債主嗎?你瞭解他的為人嗎?你怎麼弄夠肯定對方不會再欠款上附加條件的。當時你接受救治的時候,因為傷勢過重而處在昏迷之中,恐怕並沒有與他見過面吧!」那矮人立刻就露出了一副我吃過的鹽都比你吃過的米還多的表情來。雖然這矮人並不怎麼吃米飯。

    「我當然見過,事實上你們前幾天也見到過的。他就是那位騎著金色的戰馬,在空中追殺黑龍的那位騎士。我當時清醒了之後,就是坐在大棚車當中跟隨他們的隊伍前往下一個城鎮的。」年輕人的眼神當中不由得泛出些許的得色。

    矮人豪德赫克被對方剛剛的說辭給個嚇了一大跳,他開始慶幸自己之前就已經把酒給喝下肚了。否則的話,非得噴出來不可——那樣不僅僅是浪費了一口好酒,而且還有可能弄髒自己那保養的好好的漂亮鬍子。

    「以那頭黑龍的體型來看,最少也是太古龍了吧!能夠把它打得抱頭鼠竄的,最起碼也應該是白銀階位的傳奇騎士吧!那樣的大人物救了你,難道還會收錢嗎?」矮人豪德赫克整了整自己的帽子,話語當中那是明顯的不相信啊!

    對方的這種表現可是令面前的年輕劍士,立刻就漲紅了臉想要反駁。還好一旁兜帽當中的傳出了一陣中性的聲音:「地位高的人雖然不太可能為金錢所苦,但是他們手中的金幣也是憑藉自己的付出而換取的。所以等價交換的理念,在他們當中可以說是深入人心。像是那種救人不求回報的事情恐怕也是很難遇見的。更何況救人的往往是神術,這來自於神的恩賜,更是不能夠隨隨便便就使其成為一種施捨。」

    「席風尼亞說的沒有錯!我見過的貴族老爺們也是一個比一個貪婪的。豪德赫克你的冒險經驗雖然非常豐富,但是我們人類社會的認知還是太少了一點。」那名白髮的少女射手立刻在一盤幫腔到。她望向青年戰士的眼神就像是一灣蕩漾的秋水——那波光雖然淡淡的,卻也密集的好像化不開一樣。

    聽到兩人的說法,那名青年戰士的臉色很快就恢復了正常。還保留著點少年心性的他,情緒的變化就像天空中的雲彩一樣沒有個整形。可以說是來得快,去的也快。所以在外人特別是不熟悉的人面前,那一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冰霜表情就是最好的偽裝。也以為他省下不少的麻煩。

    一旁席風尼亞的相貌接近於十四五歲的少年,年輕卻不幼稚。一側別著髮飾、精心梳理過的淡金色長直髮,反射著金屬光澤的銀藍色瞳孔,看不出日曬痕跡的淺色皮膚,都是一副與辛勞無緣的樣子,讓他常被當成人類貴族家的子嗣。

    但是與真正的人類不同,他黑底金線的斗篷下藏著一對蜻蜓一樣的翅膀,需要用到時這件華麗的斗篷可以很方便地收成圍巾搭在身側——他事實上是一隻風妖精。但是在人類社會當中混跡了足足有近百年了。雖然他眼前的幾名隊友對於這一情況並不瞭解。

    席風尼亞曾經和多個冒險者隊伍合作,這讓雙方都得益不少,不過最後通常會隨著這群冒險者的退休、解散或是全滅而無疾而終。不過每一次他中能夠憑藉自己的天賦與能力逃出生天。也就是說在遇到不可抵抗的敵人之時,這一位將會毫無操的拋下隊友斷後,自己一個人獨自先行開溜。

    不過他這麼多年冒險留下的知識儲備,即便是矮人豪德赫克也只能夠望其項背了。他進一步作出了自己的推論:「我想那名傳奇騎士之所以會提出這樣救治你的條件,未嘗是沒有處於招攬那位柯特思先生的主意。畢竟這三百金幣可不是一筆小數目,就算是拿去商會放利息的話,也比欠給一名冒險者要強得多。先用這筆欠款把想要招攬的對象,暫時限制在一定的活動範圍之內。然後在慢慢的考察,這可是很多處於上升期的領地當中的領主們的慣用伎倆。即便是後來覺得不合適,也沒有什麼太大的損失——因為那些金錢可以成為預付的委託款。」

    剛剛被人給下了面子的矮人豪德赫克,冷不防的刺了對方一下:「也就是說你考爾德科特小子和你的那位柯特思大哥,就這樣被人被耍的團團轉。你居然到現在還感激人家。」

    沒想到那名少年劍士並沒有與矮人豪德赫克計較。反倒是喃喃自語到:「沒想到那麼強的騎士居然也會來招攬柯特思大哥。我的感覺沒錯,大哥真的是相當的優秀啊!希望他能夠在那位騎士的身邊得到一個更好的未來吧!」

    這可讓矮人豪德赫克就像是揮出的拳頭砸在了棉花上一樣——實在是憋得難受。這也和他對於人類社會的瞭解並不深有著很大的關係。

    學好文武藝貨與帝王家的這種思想,不論是在哪個世界的人類當中都是一種主流。就像是穿越前非常有名的一位開創了交易站的大老闆,就是時時刻刻希望等著政府的收編。

    不過投靠某一方面勢力的想法雖然在很多人心中都有,但是在這個分封制的大環境當中,那些冒險者在自己的心裡還是有著一定的選擇的。貨與帝王家的那個「貨」字可是同時有著選擇與買賣的意思。

    如果是在過去的話,十分崇拜自己的那位領路人的考爾德科特,說不定會對瓦爾騎士的做法感到有些憤慨。但是前兩天瓦爾騎士完成了那樣一個壯舉之後,對於他們這些成天在刀口之上舔血的冒險者的衝擊可不是一般的大。

    一股極其強烈的安全感與心中的嚮往,不可抑制的在他們的心中慢慢地萌發著。在這個人人都在夾縫當中求生存的世界裡,普通人對強者的嚮往不是原本那個相對安全的世界能夠理解的。

    過去瓦爾騎士的名聲雖大,但是也已經沉寂了有些年月了。雖然西大陸不能夠說是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領數百年;但是也有著新的宣傳對象,即便是他們的表現似乎是比不上瓦爾騎士當年。總的來說就有點像是一名有些過氣的演員一樣。而勃蘭登堡的那一次的戰鬥情報受到了一定的封鎖,並沒有得到廣泛的流傳開來。

    不顧經歷了新一輪的屠龍之後,他的名聲將會被重新打響。對外來人員的吸引力將會得到質的飛躍。這就像是某過氣演員突然得了奧斯卡影帝一樣的大衝擊。

    「就連傳奇巨龍都無法攻破的城市」這一頭銜在今後很長的一段時間當中,都將在掛在普瓦圖的頭上——最起碼在瓦爾騎士去世之前是這樣的。因為即便是希倫成長到足夠令他隱退之後也是如此,難以在領地的生死存在之時他不會站出來嗎?這將會是所有想要對博勒姆領不利的人,都會在心裡翻嘀咕的事情。

    這就像是有了自己的核保護傘的國家一樣,無論是對誰說話都能夠表現的硬氣一些。如果說之前博勒姆領只是因為自己較為富裕的經濟環境,吸引部分手工業者前來淘金的話,那現在將會吸引各式各樣的自由民前來定居的。

    如果說喬吉帶兵誘敵,打出的是一個較為安全的外部環境的話。瓦爾騎士的屠龍之舉則是極大的提高了博勒姆領在西大陸政治版圖當中的地位。不過喬吉現在雖然是對未來有所規劃,但是還沒有考慮到這個地步。

    矮人雖然固執,但是卻也沒什麼壞心眼。鬥嘴不成的他並沒有在這件事情上計較。反倒是發出了祝福:「希望你的願望能夠得到實現吧!這個城市看起來可是相當的繁華的,加入其中的話以後的待遇應該是會相當不錯的。下次見面的時候,人家說不定已經是人上人了呢!」

    考爾德科特十分堅定的說到:「不過就算是這樣,我還是想要把這筆錢給還給他。不然我自己的心裡不舒服。因為總有一天,我將會能夠站在他身邊與其並肩作戰。而不是像那次那樣成為他的拖累。獲得這三百金幣將會是我的第一個目標。」

    「不過我覺得你的第一個目標應該是進入赤鐵階位才對。」從背後傳來了令考爾德科特感到十分熟悉的聲音。


第72章 民心思變(下)

    夏爾•考爾德科特激動的轉過身,給了後面的那位他初入冒險之時的引路人一個大大的擁抱。雖然他們之前的隊友都清楚夏爾•考爾德科特最早跟隨柯特思的,但是只有他們兩之間才清楚柯特思是給予他新生的人。

    夏爾•考爾德科特曾經喝下路邊陰溝裡的髒水,曾經和惡犬搶食一快生肉,甚至吃下過死者身上的蛆蟲,作為一個帕米爾的奴隸,夏爾或許經歷過這個世界西大陸當中最黑暗的一面,但是年輕的小夏爾未曾屈服。

    除開最有名的南部香料群島之外,擁有奴隸制的帕米爾是處於西大陸最東方的,類似於部落制的國度——聯合酋長國。那裡的人們有著黝黑的皮膚和曲捲的短髮,他們身體矯健,縱橫沙海。

    沙海明珠、鬱鬱蔥蔥、水草豐茂、星羅棋布。這是他們主要的定居點。似乎在那浩瀚沙海的兩側還有這未被侵蝕的草原。他們共同構成了帕米爾這一個與眾不同的獨特國度。

    西南為帕斯塔高原的部分,東部平原傾斜;東北部有克達克山地,中西部是沙漠地帶,那是高原與山地間有佔國土大部分的克里斯塔貝爾平原,絕大部分海拔不足百米。

    巴姆福恩河和伊什貝爾河自西北向東南貫穿全境,兩河在爾納什匯合為克里斯平河,注入本菲爾德灣。

    平原南部地勢低窪,有著較為多的湖泊與沼澤——那裡是草原與沙漠的分水嶺。

    平原以東為伊澤瑞爾山系的西部邊緣。西南部為本他哥高原的一部分,分佈有敘斯比亞沙漠。

    除開東北部山區屬地中海式氣候,其他為熱帶沙漠氣候。除扎克達克山地有較多降水外,全國絕大部分地區氣候乾旱。

    這樣的環境使得那裡的農業經濟是以畜牧業為主,一種名叫阿瑪莉的棗樹是那裡的主要作物。反倒是穀物類的種植被限定在很小的範圍之內並不發達。

    正所謂是窮山惡水出刁民——在這樣的自然環境之下生存的帕米爾人。和北放的那些蠻族一樣,有著向外掠奪的習慣。

    夏爾•考爾德科特的父親,在被那些騎在駱駝上呼嘯而至的帕米爾部族騎兵斬首的時候,手中還握著包圍家園的長矛。

    在所居住的聚落被攻破之後,他的母親含淚帶著他逃亡。他沒有回頭,他知道他要把父親的那份人生活下去,當他母親因為偷取一塊面包而被吊死的時候,他沒有哭泣,他知道他要快樂的活著,連帶母親的那份。然而,他還是成為了奴隸,一個雨夜,一個麻袋,他就完成了從自由民到奴隸的轉變。

    在他所處的國度之內也有著與那些魔鬼交易的商人團體。那些死後靈魂就連深淵中的惡魔都唾棄的商人,用自己的同胞與侵略者們換取晃眼的金子。就是因為那些該被火刑燒死的傢伙,夏爾•考爾德科特落到了他的仇敵手中。

    毒打,嘲笑,甚至是奴隸之間的欺凌,考爾德科特默默忍受,他要活下去。現在還不是時候,他要活下去,他不能死,因為他的生命不只是他的,他承載著三份信念——一定要活下去。

    終於,機會來了,奴隸主的兒子愚蠢的將他放出,用惡犬撕咬他,卻不知他是沙漠的狼,當他撒腿逃跑的時候,甚至連那被喂養的圓滾滾的惡犬也不是他的對手。

    遺憾的是,奴隸主和惡犬沒有殺死他,他卻險些死於自然的威嚴。入夜的草原上,亮起無數幽藍的燈,那是的狼群。

    就在考爾德科特爾絕望之時,一道身影帶來了希望,他矯健的身姿在圓月之夜顯得格外魁梧。他揮舞著強壯的雙臂帶起了斬斷樹枝的氣浪,還有那發出殘暴的咆哮聲驅走了狼群。

    在當時考爾德科特模糊的神智中,這位從天而降的勇士用自己寬闊的肩背將其背起。他將夏爾帶來到了最近的城鎮,並治好了他。夏爾知道了自己救命恩人的名字——柯特思•坎貝爾,一名居無定所的的自由冒險者,也是夏爾的恩師與未來6年當中的領導者。

    直到最近一次在灰木鎮的那場突如其來的地精襲擊,將兩人徹底的分開。在經歷了最初的徬徨與迷茫之後,夏爾•考爾德科特踏上了自己的冒險新旅程。因為在他看來,只要能夠償還上為了救他而欠下的300金幣欠款。那麼

    就能夠回到從前在柯特思•坎貝爾領導下冒險的日子。

    對於柯特思•坎貝爾的情感夏爾•考爾德科特是相當複雜的。導師、兄長或者父親,在他心中柯特思•坎貝爾同時扮演著這三個角色。

    而後他在討伐棕熊的任務當中,遭遇了由矮人豪德赫克所帶領的這一支冒險團隊。在有了第一次較為愉快的合作之後,他正式加入了其中為自己定下的那高高在上的目標而努力著。

    忙忙的經歷了一次次的冒險,夏爾•考爾德科特明白了臨別之前柯特思•坎貝爾對他所說的那一句話:「你自己去走自己該走的路吧!在那裡你有可能會遇到志同道合的同伴,也可能遭受奸詐小人的坑害。但是只有經歷了那樣的風風雨雨之後,你才會明白自己的心中的渴望是什麼。到那時你的人生才能算得上是真正的起步。」

    從那時起漸漸有了安全感的夏爾•考爾德科特,雖然不在強烈的苛求跟隨在柯特思•坎貝爾身邊。但是依舊希望能夠由自己負擔起這筆巨款。對曾經淪為奴隸的他來說,失去自由的痛苦在其的靈魂深處留下了磨滅不去的印記。他覺得正式因為自己的原因,自己敬重的人才會遇到這樣的遭遇。那償還欠款的念頭從始至終都壓在自己的心間。

    面對著自己的那位小兄弟的熊抱,柯特思•坎貝爾只好露出了無奈的微笑。在拍了拍對方的肩膀,將其身上的那間半舊不新的鱗甲給拍的沙沙作響之後。柯特思•坎貝爾開口問到:「你們最經是在這裡接受任務嗎?」

    夏爾•考爾德科特有些不好意思的撓著自己的腦袋說到:「最近完成了一個任務之後,聽人說從普瓦圖城出發的商隊特別多,所以希望來這裡碰碰運氣。你也知道開春之後的獸潮現在也已經過去了,像那種討伐野獸的任務現在也少了很多。隊伍當中似乎是沒有真正能夠壓得住陣腳的人員,再加上成員較少難度比較大的任務委託人也不怎麼會信任我們。所以如果能夠有個商隊的護送任務讓我們加入的話,那就再好不過了。不然我們連豪德赫克的盔甲都快要修不起了!」

    「你說誰的盔甲快要修不起了!只要有合適的材料,每一次我可都是自己修的。」矮人豪德赫克立刻就出聲反駁到。在他氏族當中的觀點看來將自己的武器盔甲交由他人負責是一件相當可恥的事情。

    聽了夏爾•考爾德科特的講述,柯特思•坎貝爾並沒有被矮人豪德赫克所影響。反而是滿臉狐疑的望向了席風尼亞。他看得出來,那一位的實力絕對是在赤鐵階位之上的。甚至都已經摸到了黑鉛階位的門檻了也說不定啊!

    席風尼亞回報了柯特思•坎貝爾一善意的微笑。憑藉本能的,柯特思•坎貝爾覺得對方應該沒有什麼惡意才對。主要是從前言的幾位的實力來看,應該沒有什麼會被對方圖謀的才對。再加上見面之後對方給人的第一印象,柯特思•坎貝爾覺得對方應該是一位在外遊歷的貴族少爺才對。

    畢竟在這座城市也呆了不短的時間了,柯特思•坎貝爾對自己的前學徒進行了指點:「如果你們想要加入商隊的話,最好是去城南邊得貨棧裡看一看。每天上午商隊的管事基本上都在那裡,想要找活的話可以直接過去碰碰運氣。自從這裡的領主做出了規劃,還有專門的任務公告欄之後。已經很少有人再來酒館當中發佈任務了。你們沒發現這裡的酒館遠沒有其他地方那麼混亂嗎?喝酒本來就容易讓人失去理智,再加上任務的搶奪非常容易就造成衝突的。」席風尼亞的眼睛裡泛出了異樣的光彩:「居然連冒險者們也在整體規劃當中嗎?這個領地還真的是挺有意思的。」

    這個世界的大多數領主雖然並不把冒險者們市值為洪水猛獸,但是也將其作為食之無味棄之可惜的雞肋。召之即來揮之即去,需要的時候給點錢應付一下,不需要的時候巴不得你滾得遠遠的。就怕你在他的領地當中給他找麻煩。除了部分真正名聲極響的冒險團,他們極少有主動去接觸和引導那些普通冒險者的。

    「是啊!如果你們在這裡多呆上幾天的話,你們就會明白這裡與之前去過了那些領地,有著怎麼樣的不同了。光光是用語言是很難以進行具體的描述的。我從沒有見過這麼有朝氣的城市,南方的那些商業共和國的都市或許更有活力,但是卻往往都透著一股子銅臭味。或許在這裡定居的話,說不定也不錯。」柯特思•坎貝爾不由得發出了這樣的感慨。能夠拚搏,能創業,能成家,能終老。這就是這個世界「宜居城市」的條件。

    「那您會加入這裡的軍隊嗎?」夏爾•考爾德科特率先問到。他在自己的心裡還是希望在將來能夠有機會和柯特思•坎貝爾一同冒險。

    柯特思•坎貝爾一邊拉著幾人走向酒館,一邊摸著自己的下巴說到:「想在還不知道,我可能有機會成為一名侍從吧!」

    「侍從?就是服務人的那種?」矮人豪德赫克的聲音明顯是有些怪異。

    席風尼亞突然想到了什麼,然後好沒氣的白了矮人豪德赫克一眼後說到:「我想他說的應該是騎士侍從吧!不然的話對方是絕對不會花費這麼大價錢去招攬的。不過就算是騎士侍從,也要從騎士學徒晉陞上來的才對啊!這當中的傳承也是相當的嚴謹的。訓練的方法也與不同的職業有著相當大的不同。無論是金錢還是人脈上的花費,都不是普通的平民能夠承受的。坎貝爾先生您之前接受過騎士的訓練?」

    「是啊!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我從來就沒有想到我居然有重拾這個身份的一天。」柯特思•坎貝爾的感慨當中帶著一絲絲的苦澀。

    在遇到夏爾•考爾德科特之前,柯特思•坎貝爾是個旅行者。他孤獨者,他無家可歸,他無親無故。他只是一刻不停地行走著,看著;從地底溶洞的深邃神秘到矮人王國黑鐵要塞的莊嚴肅穆。從太陽之丘的繁榮平和到卡琳恩斯湖的氤氳霧繞,從風與炎的克里斯塔貝爾沙漠到被戰士們血浸透的兵鋒之地;他只是走到一個地方,停下,然後靜靜地用那雙眼睛看著,看著,再繼續走。把一切景色深深藏在平靜的表情下。

    他是「踏陣先鋒」柯特思•坎貝爾,曾經是邱迪福僱傭兵團當中出了名了勇士。直至現在迪菲亞的某些個軍官還有老兵的身上或許還留著他留下的「紀念」,和對那片燃燒著憤怒的冰藍色的恐懼記憶吧。不,不,這不是他,他恨這個自己,他詛咒這個自己:「她因為這樣的你而死。」

    曾經的領主是諾德的坎貝爾男爵五世——「貪狼」西蒙•坎貝爾。如果不是男爵的戰敗和死刑讓這個家分崩離析,或許他依然是那個身穿重甲揮舞著利劍,沒有絲毫的血脈傳承,僅僅是憑藉著過人的天賦,就奪得當年騎士大會侍從組團體戰冠軍的天之驕子,「狼牙」柯特思•坎貝爾吧?命運一直是個很諷刺的東西。

    原本只能夠算是男爵遠親的他,在展現出自己那過人的天賦之後,身份立刻就變得與眾不同。他的導師曾經對他說過,這一生他有望踏入青銅階位。之後很有可能建立起屬於自己的騎士家族。

    他其實已經有些記不清自己曾經使用多少的名字了,塞德里克?還是薩菲爾?不過這無所謂,從那天開始,從那天清晨第一縷光線照在她最愛的小布熊「賽迪」身上開始,從她那雙美麗的藍眼睛終於暗淡下來開始,他就是塞拉斯蒂•坎貝爾了。為塞菈之名而生,為塞菈之名而死。那個他名義上的沒有太多血緣關係的妹妹,由於年齡的差距給他的情感更像是女兒吧!

    他記憶中的她很愛笑,每天早上睜眼看見賽迪的傻笑,她就會咯咯笑出聲來;打開窗戶聞到小麥成熟的味道,她就會驚喜地綻出迷人的笑容;坐在壁爐邊縫她最愛的布藝時,偶爾爐膛的噼啪作響也會讓她笑個好半天——她就是如此憧憬這樣平淡的幸福。

    塞菈想去看北方炎熱的沙漠、想去看西邊的摩斯的高山,如果不是男爵大人嚴厲的斥責,她甚至還想偷偷去看看東北端的白龍山脈——她從小肺不好,冰冷的空氣會把她整個兒凍住的。

    她想去看這世界上一切美好的地方,想知道這世界上所有的幸福的樣子。所以當那雙冰藍色的眼睛最後一次盯著和自己一模一樣的眼睛時,最後他吻了吻她的眼睛,簡單地決定了。

    他要讓塞菈的名字,塞菈的心,塞菈的眼睛繼續下去,直到看遍這個美麗繁華的世界。

    而後戰爭就這樣毫無徵兆的爆發了。燃燒的火焰摧毀了他的一切美好。父母的小店在戰火當中灰飛煙滅,敬重的君主也戰死沙場。作為直屬領主的西蒙•坎貝爾男爵被不人道的處以絞刑,整個家族都葬送在了那一場的王位之爭中。

    那時候的他背著自己的騎士導師逃避著來自四面八方的敵軍。王國從來未有處死投降貴族的先例,最壞的情況不過是舉家前往國外,作為流亡貴族吧!柯特思•坎貝爾認為即便到到了國外只要努力,他相信情況會漸漸的好起來。但是之後的一切將其那幼稚的幻想敲得粉碎。這場戰爭當中透露出的古怪,他一直都懷疑有著敵國勢力的參與,卻一直都苦無證據。

    他的導師在重傷當中傳授給予了他直到進階的知識之後就離開了。帶著他用自己在戰場上的表現為領主盡了忠,按照那個王國的傳統他是可以投靠新的領主的。但是他沒有,他帶著自己的家人離開了這個他認為已經不同的國度。

    而柯特思•坎貝爾則踏上了自己的復仇之路。化身成為刺客的騎士侍從是可怕的,雖然手段違法了他當初的信條,但是為領主復仇討伐背信者的行為確實符合騎士道的。當然這樣堵死了他在王國當中所有的生存之路。

    迷茫的他開始了遊歷,僱傭軍就是他那時候最主要的收入來源。他本可能就此頹廢下去,從騎士侍從變成一名普通的戰士。直到在帕米爾的草原當中見到了另外一雙冰藍色的眼睛——那是他的救贖。至此他終於恢復了自己的最初的本名。

    而現在他居然重新回到了自己曾今的行列當中。雖然經過了將近十年的蹉跎使得他進階的希望渺茫。但是好不容易在這座城市看到新的希望的他,決定拼盡自己的一切放手一搏——為了此生無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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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重建規劃

    大量的板車在城裡城外川流不息,車上滿滿噹噹的碎磚爛瓦。這都是從廢墟當中清理出來的垃圾,相對完好的建築材料則是被單獨的存放,以供將來的重建之用。即便是這不運出去的碎磚爛瓦也不是能夠隨意丟棄的,無論是海港建築當中的矮牆還是莊園當中的圍籬——經過專門的分門別類之後,它們都能夠派上用場。

    原始水泥的運用在前帝國時期便已經成熟了。雖然隨著帝國後期的黑暗時代,戰亂與災難使得相當多的技術與知識被掩埋在歷史的塵埃之中。但是古老的建築技術,則隨著為各種軍事目的而建立起來的要塞,不僅沒有沒落也跟著不斷向前發展著。

    混合生石灰,在喬吉穿越前那個世界的古羅馬人對石灰使用工藝進行過改進,在石灰中不僅摻砂子,還摻磨細的火山灰,在沒有火山灰的地區,則摻入與火山灰具有同樣效果的磨細碎磚。像那些運出城的碎磚爛瓦當中損壞最為嚴重的,就會成為研磨的原材料。

    這種砂漿在強度和耐水性方面較「石灰—砂子」的二組分砂漿都有很大改善,用其砌築的普通建築和水中建築都較耐久。有人將「石灰—火山灰—砂子」三組分砂漿稱之為「羅馬砂漿」。

    而現將建築師行會當中使用的水泥,其強度更是再次之上。他們將粘土質石灰岩,或者一種名叫「布洛因」的泥灰岩磨細後製成料球,在高於燒石灰的溫度下鍛燒,然後造次磨細製成粉狀物以替代原始的生石灰。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已經是非常接近於現代意義的水泥了!

    這還僅僅是常用的建築工藝與材料,如果出資方肯不息工本的話,各種煉金產品還有法術用品更是應有盡有啊!像是釘牆、迷彩牆,或者乾脆使用會自動修復損傷的材料來建造承重牆。就以喬吉的見識來說,只有他想不到沒有那些傢伙做不到的。

    「也就是說最開始的襲擊導致了十四名平民的死亡。之後躲進地下室當中的婦女兒童當中,也有9人因窒息而死?」正在辦公室當中處理文件的喬吉,看著眼前那血淋淋的數字,不知道內心為什麼生不起一點的波瀾。

    這就是在所謂的上位者心中,人命往往也只是數字嗎?不喬吉覺得自己還沒有能夠做到像政客那樣的冷血。那只有一個原因,這次的損失情況遠遠沒有觸及喬吉的心裡底線。甚至好的超過了他之前的心理預期。

    「看樣子後備兵制度與民兵訓練的效果好的居然是出乎我的預料啊!那些故意襲擊的邪教徒還有趁火打劫的冒險者,居然有超過一半是被平民們自發組織的街道巡邏隊給解決的。幸好我知道這樣的戰鬥,大多數發生在專門的治安隊與駐軍的到來之前。不然的話說不定還會讓人以為,正規軍的戰鬥力不如那些民兵呢!這種港式警匪片的即視感是怎麼一回事,難道要怪那些來襲的敵人太弱了嗎?」接著往下看擺在自己面前的那一種數據,喬吉的心裡總感覺是有點怪怪的。

    會出現這種情況是有著多方面的原因的,除了大規模的推廣軍事訓練與適年老兵的退伍轉業之外。長達數百年的傳統擁軍傳統與先軍政策,使得這些經過初步訓練的人員,有了相當的組織性與紀律性。同時在家園遇襲,親朋好友與人身財產遇到威脅的情況下,極大的激發了他們的血性。所以即便敵人的個體強大,但是在人數與配合都處於劣勢的情況下,徹底的陷入了人民戰爭的汪洋大海當中。

    可惜喬吉不知道的事情其實也有很多,即便是那絡通訊發達,信息流通急快的時代。很多東西如果本人沒有興趣去關注的話,也是摸不著頭緒。

    最為類似的是92年的洛杉磯暴亂,它的起因是一場公正的判決之後,智商低下的黑鬼們的貪婪、以及慾壑難填。

    在暴亂開始之前,也就是羅德尼案件宣判結果公佈之前。由於考慮到當時黑鬼與棒子國人關係緊張,棒子國人就開始用韓語電台組織居民持槍防禦。

    在暴亂開始之後,棒子國人以家庭和社區為單位開始組織巷戰防禦。在暴亂的第二天,也就是1992年4月30號星期四,洛杉磯警察基本放棄了棒子國城的執法。棒子國城附近區域陷入無政府狀態。棒子國人組織起自己的武裝保安隊進行有組織的抵抗。

    在暴動中,憑藉著70%的個人槍支擁有率,處於數量劣勢的棒子國人保護了自己。因為暴動的人也不傻,面對棒子國人森嚴的防禦,不會有人真的衝在最前面去玩命。

    暴動的人只喜歡吃肉不喜歡啃骨頭。如果你是手無寸鐵的肉,你會被秒殺;但如果你是有組織持槍在家園自衛的骨頭,別人都要掂量一下進攻的代價。

    最終那些棒子們的財產雖然順勢慘重,當時和黑鬼的傷亡比達到了1:20之巨。相比之下對於天朝裔的表現總是那麼——說好聽點叫不盡如人意,難聽點就是待宰的羔羊。

    雖然從客觀上來說棒子國人成年男性都是要當兵,拿起槍聚一起就能拉桿子了呀。而且棒子國人一些技能,比如無線電,武器使用,這都是要一定條件才能學習的。都是天朝國內管制比較嚴格的項目,年輕人也都沒興趣。但是恐怕不是主要原因吧!海外天朝人在思想還有團結方面,多多少少有些令人嘆息。

    而在這個世界剛剛發生過的一切就像是它的翻版。擁有者足夠戰鬥技能的平民們組織起來,應對其突襲而至的來犯之敵。

    「在冊的居民當中重傷的16人,殘疾的9人、輕傷26人。傷勢雖然都已近等到了控制,但是在這恢復期間他們的生活上不知道有沒有著落啊!為了保證穩定,還是要對他們進行生活上的一些補助才行。殘疾了的那些更是要為他們安排起合適的工作,否則以後說不定會埋下什麼隱患。至於家庭重組這一方面,既然人數不多我看政府方面還是不要干涉了,一切順其自然吧……」喬吉將自己所思所想所述都一一的記錄在了紙上。準備和幕僚們商討完善之後再準備實施。

    突然他想起了什麼,立刻就拉響了呼叫的鈴鐺。

    伊夫斯•巴尼特立刻就前來報導:「大人,您有什麼吩咐嗎?」

    「那些失去自家住房的平民在安置上沒有什麼問題吧!」喬吉直截了當的問到。

    「這方面您不用擔心,他們大多是在城內都有一些親朋好友,暫時去借宿一段時間是沒什麼大問題的。剩下的幾家城外的莊園還有不少的空閒屋子,我想在養傷期間他們應該不介意去品味一段時間的田園風格才對。」伊夫斯•巴尼特立刻就對喬吉的問題作出了較為完備的回答。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就用不著趕工期了。告訴他們整條街道的重建改造大概在半年內陸續完成。不過既然是由城主府出資重建的,那麼重新住進之後就要開始償還重建房屋的建築款。當然在佈告當中寫明,因為是批量同意興建的緣故,這批住房的價格將會比他們自己修建來的低廉。還款期最長可達20年,每年只要償還部分款項就足夠了。而利息不到每年百分之十,這可比他們自己去借貸要划算得多。不過受益的僅限於領地內的在冊的常住人口。」喬吉說出了自己制定的方案。

    剛剛令喬吉比較開心的是,不用趕工期的話,就不需要花費額外的金錢。萬一有大量平民居無定所的話,那麼喬吉就不得不自掏腰包去安排工人趕工了。雖然這筆錢最終會加到房價當中,但是一下子失去了這麼大一筆流動資金對於喬吉而言還是相當致命的。更別提房價上漲之後,那些居民心中可能會產生的想法了。

    在這個世界當中支付的成本能夠大幅影響整個建築過程。大多數時候所計算出來的建造成本是假設你在最低花費下僱用最少的工人,而你也無法透過讓工人慢慢工作以省更多花費。如果急於建造出你需要的建築,那麼可以支付額外的金錢來省建造時間。

    就像是之前修築碼頭的工程,每原本建築師協會那報價5000金幣的工程需要花費兩週多的時間。但是剛開始每增加百分之十的建造成本,居然就能減少百分之十的建築時間;不過最大上限是額外支付百分之七十價格,縮短建造時間到原本的百分之三十。

    當然碼頭不是修建完成就能夠立馬就投入使用的。光光是消除應力還有增添設施的時間,就要比建築時間還長。

    即便是的勞工是不知疲累為何物的不死生物或者是卓越的矮人石匠時,建築成本和速度在大多數情況下也不會有上面變化的。

    超凡的勞工並不影響整個建造價格,畢竟越有能力的人總是知道自己能要求更多報酬。或許50個矮人工匠能做百人份的工作,但如此一來他們自然會要求百人份的工資。

    或許殭屍可以日夜不停地建造,但是指揮它們的死靈術師會要求高額報酬。能加快建造速度的工匠有同樣的現象,能縮短百分之五十建造時間的矮人工匠會要求總成本中額外百分之五十的報酬。沒有人願意去當凱子的。

    當如果能夠自行操控、或是說服他們免費為修建者工作的話,這些超凡的勞工是能為他省下一些成本的。例如魅惑幾雙頭巨人來「幫忙」搬動沉重的石塊,又或許矮人領主欠他個人情,以至於願意免費出借一隊矮人工匠給他。

    像是喬吉身為領主,其實是可以徵調民夫進行徭役的。這樣其實能夠省下一些非職業工匠上的人工成本。不過喬吉在軍改之後,很到一部分的徭役被換成了民兵方面的集訓。在這方面雖然還可以強行徵調,但是喬吉並不希望開這樣的口子。

    除此之外法術也是一件既能夠減少修建週期,甚至還能夠減少花費的辦法。當然這個的前提是使用者自己的施法,否則的話請人的價錢上也便宜不到哪裡去。比如心靈遙控、凌空而行、飛行、浮空這幾種法術都能夠有效的加快高層建物與塔樓的修建。能夠將其成本約大概百分之二十五到百分之五十之間。

    塑木術也可以基本木工,鬼斧神工可以用來製造家具;地動術可以用來打地基、做地形調整;塑石術還有化石為泥與化泥為石的結合,可以應付各種石工同時還能夠省材料費用;石牆術更是直接就可以建立石牆與建築結構,強大的施法者甚至可以直接就建其房屋的框架。所以法師真的想要件房子的話,往往是相當方便的。

    3間臥室、1間廚房、1間廁所、1個下水道入口、1間客廳、1間儲藏室、1間地下室。這一棟三層的小型樓房,可容納最多六名成人或一個完整三代人的家庭。這就是喬吉與建築師行會進行了幾天的拉鋸戰之後得到的比較符合當今情況的方案。整體造價大概要花費350金幣左右。當然原料由領地提供的話,還能夠再便宜一些。

    喬吉把原先那些高矮不一,的老舊住房統一成了三層的堅固樓房。這不僅僅是為了保證城市的美觀,同時在今後遇襲之時,防守也將更加的順利。更重要的是,在不減少原先家族的居住面積的情況下,能夠省下當中一部分的建築用地。

    這部分無論建成公共設施還是建成住房出售都是不錯的選擇。穿越前喬吉可是見多了不斷攀升的房價和房地產商的暴利。雖然在這個世界裡只有繁華的大都市當中,居民房才能夠做得到千金難求。但是喬吉相信在他的帶領之下,領地不斷發展之後,總有一天那些空閒的城內土地將會派上用場的。現在的話,就先修建成一個小廣場吧!總不能夠讓那裡一直都空著。

    喬吉停下了自己的思索,對著「伊夫斯記得把修建房屋所需要的材料準備好,大概兩天之後就要開始動工了。我可不希望因為原料跟不上而延誤了工期。盡快讓那些平民回到自己原先居住的地點,回歸他們原本的生活軌跡,這對於他們的情緒是有著非常大的影響的。拖得太久本就容易造成人心不穩,萬一傳出了材料方面的流言的話,那影響可就大了。」

    「明白了大人!我們不僅僅會把先期的材料預備好,後續的消耗還有補充也會做好充足的規劃。即便是中途出現什麼意外,也保證最大程度的不影響工程的進行。」伊夫斯在喬吉面前做出了自己的保證。雖然這似乎有點像是表決心的態勢,但是能夠引起對方的重視喬吉覺得就已經不錯了。畢竟意外的話,總是有可能發生的,有些時候現實制約了我們不能夠強求。

    在打發伊夫斯去進行相關事項之後,喬吉用手指扒拉著自己的桌。士兵方面傷亡的補償與善後工作用不著喬吉太過操心。那已經是有了一個行之有效的慣例流程了。

    但是經過了這幾場激烈的交鋒,大量的戰鬥減員卻是一件令喬吉相當頭疼的問題啊!領地的適齡青年就這麼多,招收太多士兵的話,必定會對生產方面形成影響。

    『先從治安隊裡挑選出合適的人員進行補充吧!如果降低一些年齡等方面的限制的話,治安隊的人手倒也是能夠補得齊的。反正治安隊所要面對的威脅也比較差,先這樣應付過去的問題應該也不大。』一籌莫展的喬吉不得不選擇了這個替代性的方案。

    『如果招收領地外的人加入軍隊的話,那也太容易被人摻沙子了。雖然並不能夠說不行,可是漫長的審查時間與隨時可能付出生命的代價。博勒姆領還不像是後世的白頭鷹那樣,可以吸引當眾多的炮灰來為自己賣命啊!』否決了自己那有些靠譜的想法之後,喬吉也想起了一些愉快的事情。

    雖然大量招收外來的自由民補充進軍隊這條路行不通。但是招攬一些實力不錯的冒險者為自己效力還是可以的。人數一少調查的功夫也隨之減少,同時實力能被喬吉他們看上的冒險者,或多或少都有些名氣,調查起來也相對會容易一些。

    而且用不著一下子就把他們調到那個要害部位去。因為他們自身的實力,值得領地花費更多的時間還有精力去慢慢的考察。

    像是之前已經足足考察了半年的柯特思•坎貝爾就加入了領地當中。不過他現在的身份是克里斯騎士的侍從。

    到了這裡喬吉不得不吐槽一下南方那些騎士侍從的實力了。以那位柯特思•坎貝爾的實力都奪得當迪亞戈王國的年騎士大會侍從組團體戰冠軍。也難怪那裡正式騎士的數量是如此的稀少了。

    但是好歹是騎士侍從啊!而且是別人已經培養的好久的,喬吉怎麼都覺得有種撿漏的情緒在心中醞釀。當然萬一他成功進階的話,那可就是佔到大便宜了。總之是得先感謝一下瓦爾騎士的慧眼識珠。


第74章 演武

    漫天煙塵,在那飛揚著的塵土當中,兩名身著重甲的騎士在激烈激烈地交著手。

    其中一人的四周,所有的景物都隱隱約約變得模糊起來。他走過的地方,青草和灌木全都被無形的力量震得炸裂成碎片,土壤的表面被震鬆,變得如同液體沸騰一般,不停地翻滾著。

    高大的喬木則只剩下光禿禿的樹幹,那些葉子和枝葉同樣也被震得粉碎。他手中的那把加厚重劍,每一次揮舞都像是要把天地撕裂開一般,氣勢和威力都異常驚人。

    另外一人就平靜得多了,他就像是風中的柳條,隨風而舞,又像是海上的浮舟逐浪而行,完全與周圍的環境包括對方的攻擊融為一體。但是那氣勢驚人的攻擊卻始終近不了他身邊一尺之內,就像屹立在黃河急流中的砥柱山——任你八面來風我自巍然不動。而後他看似平白無奇的毎一次揮劍反擊,卻能夠讓對面那一人走避不迭。

    整個博勒姆領當中,能夠做將自己的招式做到隨心所欲而不踰矩這一步的,也只有瓦爾騎士了。另一人則是老一輩的克里斯騎士,是現在領地當中那位克里斯騎士的父親。這位老爺子領地裡在上一代的騎士當中,可以說是第二強者了。至於第一嘛!當然常年都掛在瓦爾家的頭上。不過如果是讓他們父子兩在眾人面前演示的話,總覺得哪裡有些怪怪地。

    而且現在兩人交手的地點,並不是在城中的演武場,而是在城外莊園的小樹林旁。

    瓦爾騎士向老克里斯騎士招了招手,然後先前踏上一步。如果是在高手交鋒,決定生死勝負的瞬間往往也只是一步。旁邊觀戰的喬吉和希倫還有一干的小夥伴們,先在恐怕還不能夠覺查出有什麼差別。

    即便是不在局內的喬吉等人,也突然有了與剛剛著截然不同的感受。他們只覺得自己的全身上下,每一處都被老克里斯騎士散出來的寒氣籠罩著。任何一個部分都會成為被攻擊的目標——這是久經沙場的戰士才能出的凶悍氣息。

    即便是隔了不算近的距離,承受的也僅僅是交鋒之間的餘波,但是依舊能夠奪人心魄。即便是巨龍的龍威對他們而言,也難以達到眼前的效果。在戰場之上僅僅是這一股氣息,就能夠令對方的指揮官手忙腳亂好一陣子了。

    面對著這樣的氣息壓制,喬吉的心裡不由得泛起一種無力為繼的感覺。似乎對面的不是一個人,而是奔馳而至殺氣騰騰的千軍萬馬一樣。這種強悍的氣息和由內勁引的自身靈光不盡相同,它是由心境、自身能力和四周環境自然結合在起來的懾人力量。

    純憑身體所出的氣勢恐,怕不會讓喬吉等人有心理上的負擔。但是老克里斯騎士在這一刻,已經將自己化為自然的一個有機組成部分。撲面的風落下的雨都可能引一次天蹦地裂的攻擊。面對一個人時可以防守可是面對整個大自然怎麼防?

    或許有人會疑問巨龍的龍威難道就真的比不上老克里斯騎士嗎?不算襲擊普瓦圖城的那三頭,即便是喬吉在勃蘭登堡所領會過的白龍當中,也有著白銀階位的傳奇強者。而眼前的這一位過去見面的時候,表現得相當慈祥的中年人,卻僅僅是青銅階位。

    那是因為巨龍的龍威都是他們天然就有的能力,不需要學習伴隨著他們的成長就能夠自然而然的得到加強。正是因為對於巨龍們而言,這是一種有如呼吸一般簡單自然的事情。但是有誰會閒著沒事去練習控制自己的呼吸的嗎?所以在大多數情況之下這種自發的被動能力,往往比不上老克里斯騎士那鍛鍊感悟而來的主動技巧。

    不要認為所有先天的能力就強於後天的鍛鍊,這是有不是天朝的古典洪荒世界。你認為鐵礦石就強過精煉之後的鋼錠嗎?一項能力也只有經過了千錘百煉與不斷的感悟,才能夠得到真正的昇華。當然巨龍之中也不是沒有擅長龍威的存在——最有名的就是永恆之龍。

    喬吉幾人在一盤的額頭上的汗水涔涔而下。反倒是置身其中的瓦爾騎士,明明是這一能力的直接作用對象,但卻有如春風拂面一樣。如果說老克里斯騎士剛剛是令自己的心神與周圍的自然環境產生共鳴。暫時的時間力接天地之力為己用的話。那麼瓦爾騎士就好像是將自己融入到這一片天地之中。兩者之間的實力差距高下立判。

    就算是不知道之前戰績的人也應該明白,能和天地渾然一體的瓦爾騎士的確具有和絕大多數巨龍一較高下的實力。

    可以說面對著對方那排山倒海的攻勢,瓦爾騎士並沒有刻意做出任何防禦的舉動。他對自己有著很客觀的認識。就這麼隨便站著身體每一個部分都是破綻,每個破綻都是誘餌。

    可老克里斯騎士就是找不到一個可以進攻的位置,他有一種無論從哪個方向攻擊,在碰到瓦爾騎士的身體之前,都會被撕成碎片的感覺。一個完美無缺的漏洞並不具備實際意義真正的破綻在哪裡?

    面對全身上下空門大開的瓦爾騎士,老克里斯騎士苦苦思索著。他明白只要氣勢上的對抗稍有鬆弛,馬上就要面對暴風驟雨式的攻擊。

    當然戰局是不可能這樣僵持下去的。瓦爾騎士可以在這裡輕輕鬆鬆的站上半天,從而達到拖延時間消耗對方精神的目的。

    但是老克里斯騎士可沒辦法陪著對瓦爾騎士這樣幹耗著?因為無論是從那個方面來說,他拖得時間越長劣勢也將會月明顯。

    『既然我攻不過去的話,那麼就讓你攻過來吧!』由此打算的老克里斯騎士心中一橫,那原本升騰的氣勢有如飛蛾撲火一般,全都退回了他那還處巔峰的身軀之中。然後右腳後退半步。既然不能作出攻擊,那就誘瓦爾騎士先攻。對方站著的時候沒有漏洞破綻,難道攻擊的時候也會同樣完美?這一個是相當多人都會有著的一種想法吧!

    眾人眼前閃出一道弧形的白光,那不帶一點煙火色的圓弧。不快不慢不拖不決,就如同它本應該出現在那裡一樣。天邊的彩虹和它相比亦缺乏了幾分悲涼的淒美,朝霞晚帶則少了那份凌人的氣勢。

    一個人的能力再大始終沒有辦法和整個自然抗衡,個人的渺小在這一刻的感覺好像是表露無遺一般。即便是旁觀者,喬吉也明白自己的速度無論多快,步伐多敏捷,都始終避不開這匹白練般的死亡牽扯——天地都彷彿在這一刻因為它的存在而變得黯然失色。

    就在喬吉覺得老克里斯騎士可能束手無策的時候,那劃破天際的白練透出絲絲的殺氣,那是自然的力量格格不入的殺氣。瓦爾騎士在得手之前還是露出了一個致命的破綻。

    老克里斯騎士抓住這個稍縱即逝的機會,單一膝蓋半彎好像是一弓步樁,同時將長劍橫身白練擋住。在這是死地也搏出了一線的生機。

    達到目的瓦爾騎士總算是鬆了口氣,久違的輕鬆神情在他臉上蔓延開來。老克里斯騎士的右手就像鐵鑄一樣紋風不動的握緊劍柄,同時左手以小臂抵住劍脊。架住了瓦爾騎士手中的長劍之後,同時老克里斯騎士的肩膀上的盔甲上出現了一道差不足一寸多長細微的傷痕,那鐵甲就好像是被高壓水射流切割了一樣——破口處平整而光滑。這個距離太近即使成功的阻止了瓦爾騎士的長劍,並且劍身之上也沒有任何的勁裡,但是光光是其高速破空所形成的氣流也對那金屬板甲造成了損傷。

    「伊索爾德!你小子實在是令人沒話好說啊!用得著搞得這麼驚險嗎?如果不是你最後故意露出破綻的話,老頭子我差點都被你給嚇死了。下次說什麼也不會和你在交手了,我都一大把年紀了,可沒辦法像你們年輕人一樣玩心跳。就算是現在我也感覺自己老了好幾歲呢!」老克里斯騎士起身拍了拍自己那滿是灰塵的盔甲,通過獨特的震動讓它們全部回到地面上。輸就輸贏就贏沒半點拖泥帶水。

    「最後那並不是我故意露出的破綻,它是必然會出現的——因為這並不是我自己的道。它的原型是我在遊歷大陸的時候見過的一名挑戰者。」瓦爾騎士說著說著放開了自己的嗓門,「那是一位使用長槍的天才,可惜對他而言沒有殺意和殺氣的攻擊不能制敵於死地。只要他在攻擊繼續保持著那完美的境界,原先的那一槍只能將人刺傷而以。但是戰士的本職工作就是攫取敵人的性命,人的殺戮在槍尖及身的前一刻充分的暴露出來。所以他將唯一的破綻保留到了最後一刻,因為絕大多數人在這種關頭已經放棄了抵抗的決心。不過對於心智堅韌的人而言,只要在到最後都不放棄抵抗的機會就都有這一線生機。」

    他的話語不僅僅是對面前的這位長輩說的,更主要的目的是告知原先在一旁觀戰的那些年輕人。

    見到交鋒結束的喬吉率先來到兩位長輩面前問到:「瓦爾騎士,那麼您有辦法在擊殺敵人之前繼續保持那種狀態嗎?」

    「人總是有點的,雖然前面壓制得很好,但在某種時刻總會爆出來。所以之前那位挑戰者,一直在挑戰比自己更強大的對手,為的就是修補這個缺陷。」瓦爾騎士的語氣中不無遺憾仰天一聲長嘆「但是只要還存在,心靈上就不能臻於完美,那麼他這一世都不會越現在的境界。至於我的話,因為走得並不是那一條路,所以其實能夠模仿成現在這樣我已經是很費力了。不過原先那傢伙如果能夠上一個『機械化心智』類的法術的話,說不定真的能夠達到他預期的目的呢!不過那樣的話,他有可能就無法依靠自己的實力完成最後一步了。當然我也可能要在上躺上幾個月養傷才行,說到底對方也是一個有堅持的人啊……」

    「我說老爹,挑戰你的那位傢伙現在到底怎麼樣了?」希倫好不容易等到瓦爾騎士把話說完,立刻就插嘴到。

    「這就不清楚了。雖然當時那位雖然被我用劍脊敲得吐血,但是在離開的時候他還是能夠自己走回去的。想來就算是有問題應該也不大的吧!只不過在那之後我們就沒有在見面了。我本來還希望他將自己的技藝推向巔峰之後,兩人再來上一場呢!不過……」說著說著瓦爾騎士似乎也剛到吹噓不已啊。

    老克里斯騎士突然從背後拍了一下瓦爾騎士的肩膀說到:「你們家的果然都是怪物。好在我的孫子年紀還小,最起碼不會像我當年那樣常年生活在你父親的陰影當中。」

    「再過幾年看看吧!希倫現在已經是正式騎士了。小克拉倫斯現在才四歲,前前後後15年的差距,的確很少會讓人把他們拿起來相比較。就算是克雷格的話,年齡也比對方好大多了。這麼說起來在領地內的最主要競爭對手,也只有阿華田家的亞伯拉罕了,這樣子看起來好像壓力真的會小很多呀!不過如果亞伯拉罕是個小天才的話,那麼……」瓦爾騎士並不直接把話說完,有點一切盡在不言中的意思。這可真的是一點都不給老克里斯騎士留面子。

    「你這傢伙的嘴巴還是一樣的毒,不過我對小傢伙也是有信心的很呢!啊!啊!啊!」老克里斯騎士反倒是發出了一竄爽朗的笑聲。

    不過很快的,老克里斯騎士又提出了自己的疑問:「我說伊索爾德,今天一大早你就把我拉過來對練,我會是想讓我當陪練吧!我在老胳膊老腿的,可沒法辦和你個正值壯年的傢伙相比的。還有你帶這些小傢伙來,不會是專程來看我的笑話的吧!當然你真要找陪練的話,在公國當中那還是真不好找啊?」

    「當然不是!如要找陪練的話,我會去找居住在雲頂山脈的泰坦們。至於這些小傢伙麼,這次我們的戰鬥的目的就是為了他們?」說著瓦爾騎士轉過身對喬吉他們問到:「對於剛剛的戰鬥你們感覺到什麼了沒有?」

    在眾人「嗡!嗡!嗡!」的一番討論之後,大多數成員都表現出一副迷迷糊糊的樣子。希倫好像是知道了點什麼,卻又一副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的表現。

    瓦爾騎士直接就點出了他的目的:「好吧!說實話,這場演武實際上是為喬吉你專門準備的。你現在應該已經到了赤鐵階位的精英層次了吧?」

    「是的,就在前幾天的那一場戰鬥當中。不過現在好像境界還沒有穩固,大概還要最少兩個月的苦修與調整才能夠真正使得自己進入狀態吧。」喬吉並沒有想要對此隱瞞什麼,只不過之前還在太忙了,其他人又沒有詢問,他當然不會主動去逢人就說自己突破了。

    當然還有一個問題,這是促使他突破的原因,是在戰鬥來產生的自於軍道之劍方面的體悟。就像上面所敘述的那樣,只有戰鬥才是軍道之劍前進的最好助力。這就使得喬吉在心裡隱隱有些擔心,自己是不是真的突破了。現在看來自己當初是瞎擔心了,畢竟以瓦爾騎士的見識來看,對方是不會看錯的。

    瓦爾騎士將自己手中的長劍入鞘之後說到:「喬吉你之前走的路子,和我剛剛演示的那種非常的類似。而且在我看來你可以比他走的更遠。因為在戰鬥當中你不僅僅是能夠控制得住自己的情緒,即便是也都被理智很好的給壓制了。如果能夠在戰鬥後通過合理的途徑行進發洩或者消磨的話,你只要成為了正式騎士之後,可能會做的比我剛剛還好。最終達到這條道路的盡頭的可能性也非常大的。」

    『這不就和太上忘情當中的一種表現相類似嗎?而且似乎只要達到了一定階段,就能夠有著瓦爾騎士剛剛說預期的那種效果呢!』突然想到什麼的喬吉點了點頭。

    「看來你是明白了。不過這種事情這麼早就讓你知道,到底是利大於弊還是弊大於利那就不清楚了。本來我是想到了你成為正式騎士以後在和你談論未來的道路的。」瓦爾騎士扶著自己的腦袋接著往下說,「不過你這次進階之後似乎有了很大的變化,特別是對於氣勢方面的領悟與運用上。雖然不是不能夠同時走兩條路,但是難度可能會非常的大。具體怎麼樣這就是你自己需要好好考慮的事情了。所以我才拉來老克里斯大叔做演練。畢竟他的走的也是氣勢那條路子,這樣才能夠給你一些直觀的判斷。」

    「既然是喬吉的事情,那麼一大早就把我們都拉來是干什麼!」隊伍當中的格林率先抱怨到。

    「我說,既然有這麼高水平的較量,當然是希望看一看你們這些小傢伙能不能夠從中得到什麼好處了。看樣子我是太過於高看你們了。」瓦爾騎士露出了我可是看錯你們的表情了。

    一干小夥伴們當然是義憤填膺,可惜一個個都敢怒不敢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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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選擇

    瓦爾騎士的說法,令喬吉對自己未來的道路多上了一些思索。在瓦爾騎士的敘述當中氣勢的應用往往源自於情緒,與那種心若止水的戰鬥模式或多或少有著一些差別。

    但是這段時間喬吉表現出得氣勢上的應用變幻,並不是他所走道路出現了變化,只不過是剛剛學會的一些小技巧罷了。不過配合著自身實力剛剛突破這種情況,的確是相當容易引人誤會罷了。

    這就是在錯誤的時間,錯誤的地點做一件錯誤的事情。別人覺察到之後不胡思亂想的話才一種奇怪呢!但是過去自己那一種東一鎯頭西一棒子的學習方式,的確是應該到了需要的整理整理了的時候了。

    看著沉默不語的喬吉,瓦爾騎士一面「鎮壓」著幾位貴族少年的「反叛」一邊注意著他的表情。

    那些傢伙這段時間可真的被瓦爾騎士給操練慘了,搞得現在他們絕對不會進行任何口頭上的爭辯。但是在這片場地上向瓦爾騎士揚一揚塵土還是可以的——雖然說是敢怒不敢言,但是曲線救國的歪門邪道,這幫一肚子壞水的傢伙還是懂得不少的。

    一時之間竟然搞得瓦爾騎士有些狼狽,當然會出現這種情況,也是在老克里斯騎士的幫助之下才能夠得到的結果。不然單是憑那幾個小子,根本連瓦爾騎士的衣角都摸不著。

    至於克里斯騎士插手的行為明顯是在報復,畢竟剛剛因為瓦爾騎士的緣故,他在眾多的小輩面前多多少少是丟了老臉。現在的行為似乎是想要找回一點面子呢!或許有人會難以相像,但是這些騎士也是人,在日常生活的很多地方還是和常人沒有著太大的差別。

    而身為瓦爾騎士繼承人的希倫這時候居然躲在邊上,露出可一副看好戲的表情,真的可以說上一句端的不為人子。以瓦爾騎士的脾氣,希倫現在笑得越燦爛回家之後將會受到的懲罰也就越不人道。不過這個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的傢伙,似乎總是樂此不疲的進行著這種死循環。

    『究竟該不該告訴瓦爾騎士真相呢?』喬吉陷入了糾結當中。最終他決定還是說一半留一半的好:「非常感謝瓦爾先生對我的指點,就像是您說的那樣,我還是比較合適走絕對理智,存思滅欲的那條路子。今後也會繼續按照這樣的流程不斷的走下去的。而且關於氣勢應用方面,不過是從戰場之上感悟的一些小技巧而已,我之前只是想著能不能把它用在談判桌上,並沒有準備往這條路上發展。」

    喬吉說是自己的感悟也並不是全在撒謊,雖然之前他得到的完整體系當中有著這方面的記載。但是並沒有專門去進行訓練的喬吉,的確是戰鬥當中突有所感,緊接著才根據那些記載掌握了這方面的技法。

    從喬吉那裡得到了答案的瓦爾騎士一揮手,面前的幾名侍從全都做了滾地葫蘆。他轉過身對喬吉說到:「我可以說你的選擇是非常正確的,因為這條路可比氣勢上的那一條可以走的要遠得多。不過那方面的技巧,如果可以的話你還是儘可能的不要使用吧!這種與情緒有著相當多牽連的能力,很有可能潛移默化的對你產生影響。雖然這種事情說大不大說小,可但是對你將來要走的那條路還是可能有些妨礙的。」

    瓦爾騎士說這話的時候,可沒有的當初的那一副「太陽之子」的優秀形象了。雖然不能夠說是披頭散髮,但也給人一種相當凌亂的感覺;被揚塵與拋沙所襲擊的他,勉強不算是灰頭土臉,但是那鼻樑之上多出了一抹的土色。

    不過這看起來有點滑稽的形象,並沒有影響到瓦爾騎士話語的份量。多年下來他給人的專業與權威的形象可以說是積威甚重。喬吉的小夥伴們現在也不敢在其面前放肆,反而耐心的聽起了對方的教誨。可惜從他們的表情來看,究竟能夠從中領悟到什麼,那也只有天知道了。

    不過這時候老克里斯騎士卻是沒有了剛才的玩心,一副不高興的表情直白的顯露無疑。任誰的能力被人這麼品頭論足的,心裡都絕對好受不了。

    更何況在這番對比之後,自己的道路扮演的居然還是一個丑角呢!不過他就像是像反駁卻也無從開口,這不僅僅是因為瓦爾騎士的實力比他強得多,廣博的見識使得說話的份量也重。

    更何況自己的事情自己清楚,老克里斯騎士對他所走的這條道路也有著相當深的認知——真的是比不上喬吉所選擇的另外那一條道理啊!

    如果把實力和境界比作兩座高山,那麼瓦爾騎士剛剛所表演的那個方向的能夠算是海拔超過5000米的高峰。而老克里斯騎士所修行的這個方向海拔高度大多數也只有2000米左右。

    想要在往上爬的話,那只能夠自己在山頂上建高塔了。比如獲得更高的地位,或者統領更加龐大的軍隊。前者居移氣,養移體潛移默化的精神上的變化,能夠很好地改變與提升自身的氣勢。後者可以通過長時間的訓練,把自身氣勢與整支軍隊融為一體;那時候就不是一個人以勢壓人而是一群人以勢壓人了。

    但是在現實當中以上兩個最為容易被人想到的做法,卻並不是那麼容易就能夠實現的。往往都是鏡中花水中月一般,明明有著一個目標好像就在前方不遠,但總是看得見摸不著。

    當然老克里斯騎士選擇的這條道路並不是沒有優點的。最起碼他相對於喬吉現在走的這條路子而言,修行起來要難度要低上相當一個量級。而且入門也不如絕對理智,恰到好處那麼的困難。

    這就好像是在爬山的時候,有的人已經到了半山腰了,可有些人卻還在山腳下轉悠呢!就算是你這座山本身高聳入雲有能如何,真正用來對比的往往是爬山的人啊。

    像是喬吉現在走的這一條,就連瓦爾騎士以他的實力都無法較為完美的模仿。那只能夠說明一個問題,那就是對於使用者而言,有著苛刻的先決條件。

    不過這種事情在這個世界上倒是相當的正常的。威力大的限制就多,效果好的進展就慢;修煉迅速又威力強大的,往往是要付出其他的代價。

    總之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十全十美的事物,修行的道路當然也是如此。你所要選擇的不過是和自己最為契合的,這樣配上一個不錯的導師還能夠少走點彎路。如果想要把所有的好處全都佔盡的話,那麼得到的結果很可能就竹籃打水一場空。

    經過了短暫的沉靜之後,還是喬吉率先開口說到:「你們難道不準備回去洗漱一番嗎?這樣滿身塵土的感覺應該不是非常舒服的吧!」

    「喬吉說的沒錯!感覺先去莊園裡面好好地洗漱一下吧!難道你們是想要等下進城的時候,讓普通的市民們看笑話嗎?還有最近領地裡面的事情恐怕非常多吧?我雖然人住在莊園裡,但是眼沒瞎耳沒聾的,對於領地當中這段時間發生過的事情也是清楚的很吶。」說著老克里斯騎士立刻開始倚老賣老起來,「真是辛苦您了勛爵大人。我們這些老骨頭雖然不能夠時常呆在領地裡,但是這幾年您的表現我們都是看在眼裡的。相當優秀的領導能力……」

    經過了某人的這一番插話,眾人也變得有些意興闌珊起來。在進入莊園進行了一番的休整之後,喬吉與希倫這兩人上了回城的馬車。至於其他的少年們,瓦爾騎士今天給他們安排的訓練似乎是與野外生存有關。

    「去城南!」喬吉對著前面駕車的馬伕吩咐到。而後就在希倫面前開始了閉目養神。無論是喬吉在思考關於之前瓦爾騎士對道路的那一段講述,還是領地之內有待處理的政務,都是相當關鍵的。

    現在的希倫也不是當初的那個二愣子了,知道什麼事情要緊的他,也學著喬吉的樣子暫時休息了起來。不過他長年累月養成了喜動不喜靜的習慣,就算是閉著眼睛也沒法子安安穩穩地坐好,總是一個勁的扭來扭去的。

    「鎮定自如」亦或是「心與意合」當然也有著更為粗俗一點的叫法「冰冷心智」。這是三道九劍當中記載的關於氣勢使用技巧方面,的一個獨特的分支。

    原句是這麼描述的:「你能用沉著打敗你的對手。當你的對手直視你的眼睛時,他們只能看到冷靜和等待他們的死亡。」

    那是氣勢與冥想法一種聯合運用。能夠在保持自身理智,消磨的同時產生一種近乎於非人類的特殊氣勢。能夠令被這種氣勢針對的人,發自一種源自內心深處的恐懼。

    不過想要把它掌握可不是什麼容易的事情啊!在系統當中這種能力被歸類到了專長當中。這說明是需要經過長時間訓練,使其成為本能的一種被動能力。如果真的要想掌握的話,那花費的時間恐怕少不到哪裡去啊!

    『氣勢方面使用的技巧還是非常有用的,特別是相對於現在的我而言。商場如戰場啊,和那些商人談生意的時候,這幾次可要比之前輕鬆的多了。那個專長無論如何得要盡快學會了,我可不想因為現在的這點利益,影響到自己以後的發展啊!如果是在是無法在短時間內學會的話,那麼我也只能夠放棄這方面的便利,好好和那些傢伙磨一磨時間了。』喬吉很快就做出了選擇,同時也為自己留下了退路。突然他想到了自己忽略了很長時間的一個問題,『對了現在讓我看看這五個流派當中還有那些是可以學習的,增強戰力之路可是刻不容緩啊!』

    喬吉回顧了一下自己能夠學習的能力,作為一名軍官他當然優先選擇了適合戰場的白鴉流派。

    這包括白鴉流的領軍衝鋒、激勵、攪亂攻擊、領導攻擊、領導衝鋒這五項能力。

    其中的攻擊技:

    領軍衝鋒——你站在最前線,向敵陣衝去,保證你的同伴能跟隨你的腳步。白鴉派的教條是,掌握先機就可以掌握勝利。你知道用強力的衝鋒領導攻擊,更好的攪亂敵陣,並激勵戰場中的同伴並給敵人造成巨大的傷害。

    某種獨特的衝鋒加速技巧,同時在靈光的運用之上也有著獨到之處。就性價比而言比喬吉現在掌握的幾種衝鋒技巧都要好得多。

    攪亂攻擊——你向對手發動重擊,吸引他的注意力。在他轉向你的時候,你通過連串的咒罵,挑戰和嘲諷牢牢地吸引住他的注意力。

    作為白鴉派的門徒,你在作為領袖的同時也是戰術家。你知道為同伴創造機會來增強你所培養的合作。你知道如果作為團隊想要獲得成功,就必須進行合作,個人的榮譽必須放在一邊來保證大家取得勝利。

    這似乎是屬於超自然類的嘲諷技能,領喬吉不由地想到了自己過於玩過的wow

    領導攻擊——你勇猛地向對手發動攻擊。當你攻擊時,你發出吶喊宣示勝利已在眼前。你的攻擊可以激勵周圍的同伴參與戰鬥,讓他們重新煥發精力。

    當你進行攻擊時,你的同伴用心觀察你的動作,重新堅定決心進行作戰。通過燃起同伴心中戰鬥的火焰,你激勵他們完成英雄般的偉業。

    這個似乎是有點像是作戰指導,使得自己的同伴能夠模仿對付敵人的方法。

    戰術打擊——你靈活的技巧和強大的力量迫使你的對手在關鍵的時刻後退。就在他試圖由你的攻擊中恢復時,你的同伴湧上來接手完成由你開始的任務。

    你進行一次強大的攻擊,把對手逼到難以防禦的方位,讓你的同伴有時間移動到更好的位置。如果你的攻擊成功命中,可以讓對手暫時因為衝擊而感到震撼。

    這與其說是一種戰鬥技巧,不如說是講述怎麼在戰鬥當中利用周圍環境。當然這也包含了相當多的超自然能力的用法。

    緊接著的是架勢技:

    激勵——你嘹喨的聲音激勵同伴的意志力。只要你在戰場中,你的同伴在面對試圖讓他們意志屈服的效果時就更為堅強。

    白鴉派強調,軍隊只在有鬥志的時候有存在的意義。在面對強大的敵軍或是未曾預料到的困難時,即使是最有經驗的戰士如果缺乏意志力也沒有任何的價值。

    當你啟動激勵架勢時,你鼓勵你的同伴,蔑視敵方,有力地提高同伴的精神和鬥志。看著你所建立起來的榜樣,即使在敵方想要瓦解你的同伴的意志時,他們仍然能保持非常堅定。

    回憶到這裡喬吉心中忍不住地罵道,這算哪門子架勢技啊!不是就類似游吟詩人的戰歌一類的魔力之聲麼!好像有種化身為蘇聯政委的感覺啊!不過對付巨龍的時候如果能夠使用這個的話,當初就不會打的那麼艱難了。

    領導衝鋒——你激發同伴的信心和尚武精神,讓他們擁有發動壓倒性衝鋒的力量和勇氣。

    白鴉派相信,戰術,領導力和周密的計畫可以克服敵軍優越的個人能力。這種架勢正體現著白鴉派的精神,可以讓你激勵同伴發揮更強的武藝。就像是友軍變得更加投入戰鬥的一種興奮劑。

    總的而言,白鴉派就現在表象出能力,大多數都是直接作用於精神上的超自然能力。對此喬吉自然而然地生出了這樣的想法:『我現在是不是在和格林那個游吟詩人搶飯碗啊!』

    可還沒等他繼續想到什麼,馬車就快要達到了目的地了。

    那天青色的石板鋪就的路面,顯得格外的整潔。街道兩邊是有了些年代的老房子,這些用青磚砌成的房子顯得有些幽深陰暗,一眼看去就給人一種古舊的氣息。這些房屋不僅僅細上比較考究,保養的也相當的完好。絕不像是普通的民房那樣,它們透露著獨特的韻味。

    這條街不長,卻也不短,和其它的道路有很多交叉的地方。這使得每個十字路口顯露出兩種截然不同的風格。如果說城裡的其他地方顯得相當的喧鬧有活力的話,這裡則是給人一股曲徑通幽的感覺。那街道兩邊的青銅板上的門牌號碼,也是喬吉當政之後的產物。

    喬吉現在要去的是離這不遠的城中墓地。墓地由一圈矮牆圍著,這是為了防止野貓、野狗之類的東西進來,唯一的那道鐵柵欄門雖然關著,卻沒何上鎖——方面了前來弔念的人們。

    當然這樣城中的這塊墓地與城外的不同,這裡配置這專門的守墓人,為了的是保護死者的長眠不受打擾。

    諾汗公國的墓穴是半埋在地下的石穴,用磚或者石塊砌成,鋪上石灰用來防潮,骨灰盒則放在石穴裡面,上面蓋上一塊石板,基本上都會豎著一塊墓碑。不過大多數墓穴沒有那麼考究,只在墓碑上刻上死者的身份和生平,或者刻上一段墓誌銘。

    現在的整個西大陸基本上都流行火葬。無論是死靈法師還是邪神的牧師,在過去都時常做出褻瀆屍體的行為。為了防止先祖的屍體慘遭褻瀆,也為了活著的的人不受到亡靈的威脅。既然死者的靈魂都能夠魂歸天國的話,那麼肉身當然就沒有太大的意義了,當然這也大大的減少了城中墓地的需求。



第76章 死者、生者

    在墓地的矮牆後面,樹木蔥蘢、花卉茂密,環境肅穆而幽靜。那四周的青松、翠柏鬱鬱蔥蔥。樹旁的灌木密集矮生,顏色碧翠。從葉間抽出花葶,葶一花,錯落排列,外觀古樸,花朵嬌小玲瓏,色彩和諧。

    明黃的花蕾外簇擁著火紅的花瓣,就像是一燃燒著的小火燭。在喬吉看來那紅色是喜悅的顏色,但是此刻卻或許代表著哀傷。喬吉其實並不十分習慣這一里那令人奇怪的風俗,因為死亡並不意味著結束同時也是新生。那如血一般的鮮紅是為戰士們送行的最高禮。

    在這片充滿了春天氣息的植被中間是一塊狹長的平地——既是過道也是平常舉行悼念的小廣場。這塊空地兩旁面整整齊齊地豎立著許多青石墓碑。

    這些墓碑的基礎外觀雖然都一模一樣,不過細的處理上卻也有著千差萬別。各自的家徽獨特的紋飾,使得人即便是不去關注上面的文字,也能夠知道墓碑的大致歸屬。墓碑的正面除了名字、身份和去世的時間之外,還記載著其生平事蹟。

    埋在這裡的大多數都是騎士,都是保衛過這座城市的騎士。他們的葬禮往往沒有哭泣聲,只有一種淡淡的哀傷。喬吉曾經有過經歷過一次那樣的葬禮,那壓抑的氣氛使得人近乎喘不過氣來。但是似乎是經歷多了生離死別的緣故,身邊的男子全都表情嚴肅的送那位長輩走完人生最後的旅程,唯有那女眷用各自的絲帕掩著面部無聲的抽泣。

    這與喬吉穿越前所經歷的哪一次葬禮都有著截然的不同。原本應該聽到的傷心哭泣沒有了。缺乏了感染力的葬禮無法給以喬吉以太多的觸動,再加上死去的並不是朝夕相處的同伴——這一切就像是在觀看著一場黑色的老電影一樣,多多少少會透露出些許的不真實感。

    那耀眼的太陽高高的掛在空中,暖暖的金光透過婆娑的樹影斑斑點點地照在冰涼的石碑上。好像在聆聽淒涼的風伴隨著遠處傳來的琴聲地寂寞低語。莎莎聲隨風而起有如唱著那首古老的童謠,為這裡沉眠的逝者悲哀。如果問她在悲哀什麼,無言的應對,唯有她的歌聲在茫然的林間迴響。

    在這陰影之中是一個巨大的圓形陵寢,墓前陳放著松脂翠柏編成的花環、潔白和鵝黃色的野雛菊以及點燃著的蜂蠟香燭。

    陵墓長滿了青草,在早春的微風中搖曳,露珠仍為散去的雪滴花更是給人一種憐惜的感覺。但是那雄壯渾厚的紀念碑巍然屹立在陵園中央,一股的莊重地肅立的氣息撲面而來。

    大塊的花崗岩顯得是如此的樸實,未經打磨過表面摸上去坑坑窪窪還有點扎手。上面的文字僅僅是名字、身份和生卒年月。正是這種「紀念碑式的樸素」比起那些用大理石和奢華裝飾來修飾自己墳墓的人,更加讓人敬仰和崇敬,更容易活在人們的心中,因為這裡埋葬著的人本身就是一座豐碑。這是博勒姆領歷代戰死沙場的士兵們的公墓,那上面嶄新的名字更是在前幾天才剛剛雕刻上去的。

    有人說墓園是深層幽邃的,是哲學的,是使人看破了生死的。但是對喬吉而言,一條條鮮活的生命在自己眼前消失,那昨日的笑臉今天化為冰冷的數字。

    對於那些為了領地的安全拋頭顱灑熱血的青壯年,喬吉並不能夠算得上是有著很深的交集。但是起碼能夠把人臉與他們的名字對的上號的。

    一世人的記憶與情感並不是著短短十多年就能夠消抹的掉的,沉甸甸的無力感壓抑在喬吉的心頭。他現在也只能撫碑碣,摘去殘花,默默地望著這塊聳立著的豐碑。同時在內心深處不斷的審閱檢討著自己新生之後的作為與表現。

    望著在紀念碑前低頭不語的喬吉。等待了還一會兒之後,感覺時間上視乎有些不對的車伕老克拉普森,正準備出言提醒自家少爺。再不走別說今天上午的日曾安排了,就算是午飯的時間說不定也會錯過。按照他伺候喬吉這麼多年的經驗來看,喬吉怎麼說也會去市政廳露個臉吧!現在去提醒一下的話,不僅不會受到責備,相反的還很可能得到褒獎。

    不過站在一旁的希倫一把就把那名車伕給拉住了。在他看來喬吉現在應該是到了什麼的緊要關頭,當然不會令其受到一點的干擾。至於市政廳的工作什麼的,又不是不能夠拖的事情。而像這種有可能影響到心靈蛻變方面的事情,那卻是過了這個村就沒有這個店了!

    不提喬吉那邊令人感到壓抑的墓地沉思,位於市政廳對面的那幾棟騎樓之中,兩名衣著考究的富商名流,正在杯盞之間計畫著什麼。

    這是在騎樓的第二層,那烏木框架的落地窗上早已重新安裝上了新的玻璃。邊的淡雅輕紗薄薄的攔在那窗戶之後,從外面看來裡面的一切都顯得朦朦朧朧的,是那麼的不真實。

    窗簾下的青銅吊墜有如一顆顆小小的風鈴,別看它們現在安安靜靜的樣子;等到那窗簾隨風飛舞之時,清脆悅耳的響聲將會連成一片,就好像少女們那天真無邪的笑聲。

    在三多位提琴手悠揚樂聲的伴奏下,大廳當中的一位少女有如蝴蝶一般翩翩起舞,就像亂石堆裡綻放出一朵美麗的花。琴弦低聲細語地傾訴著,好像清水流過平坦光滑的溝渠。

    大廳當中的幾人全都衣著考究,絲質的襯衫就像是一體織成的,幾乎找不到針腳與憑藉的痕跡。只有那看似淺淺的摺痕,表明它的工藝依舊是常見的那幾種。

    施華洛世奇式的水晶杯在光線下投射出一道銀光,杯中那琥珀色的液體隨著杯盞的搖晃不斷的在酒杯的內璧留下一條條酒痕來。

    屬於著醇釀的獨有香味,漸漸的散發到空氣之中。這清新淡雅豐富多變的果味,充當了些許來自那舞女身上的脂粉味。加上那窄窄的酒緣,無不證明著這杯中液體的珍貴。

    「好了喬治亞,你今天把我們叫來不會就是為了品嚐你那個新出的好酒吧!」放下手中的杯子某位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十指交叉著問到。

    「雷齊韋爾前些日子的暴亂當中,你們大地之旅的損失情況怎麼樣?」油光發亮的大背頭並不就此直接給予回應。他將手中的白骨瓷冷盤重新放回到了桌子之上。盤子上那晶瑩剔透的蔬果凍,不僅有著迷人的色澤同時散發著誘人的芬芳。

    雷齊韋爾相當無所謂的說到:「還能怎麼樣!不過是貨棧那裡被人放了一把火,好在撲滅的及時沒有造成進一步的損失。不過1000金幣的貨物可就這麼沒得不明不白的了。更麻煩的是在商隊的護衛人手現在嚴重不足的情況下,還要調來保護商館。原先三天一班能夠自行出動的商隊,現在起碼要等上五天還得額外湊人才行。運氣不好的話,說不定七天都到不齊人手呢!」

    將自己所在商會的窘境告訴潛在的競爭對手,難倒是雷齊韋爾是腦子秀逗了還是被對方給收買了?不這都不是的,在雷齊韋爾看來,這種事情只要對方有心調查的話根本就瞞不住任何人的。

    人數眾多的商隊從哪裡來,到哪裡去,他們的一舉一動幾乎都在眾人的眼皮子底下。這不是商隊不想要隱瞞,而是隱瞞難度實在是太大了。

    上百號人的吃喝拉撒睡本來就是一個大問題,不論是升起的炊煙還是掩埋的排泄物,亦或是安營紮寨的痕跡。這些都是能夠令想要尋找的人快速追蹤所難以磨滅的痕跡。如果使用魔法的話,卻往往會造成成本過高的問題。

    最為重要的是,大多數商隊都帶著滿滿噹噹的貨物出行。沉重的貨物即便是有著大篷車的承載,也難以在野地裡通行。唯有通過各地領主政權修建好的驛道,或者多家商隊不斷碾壓清理出來的商道才能夠正常的通行。在這種有著固定軌跡的情況之下,對方想要探究這點事情實在是太容易了。這樣的秘密也就不能夠被稱之為秘密了。

    同時這兩家商會的實力龐大,一時一地之爭所產生的差距根本就難以影響大局。這就像是散落在各處的集會,只要不串聯成一片,那麼對國家就能就能夠輕鬆鎮壓驅散。可以說用不著費什麼大力氣。

    正是因為這種情況,雖然兩家商會的高層之間競爭的厲害。但是底下分散在各地的商行之間,主事人的關係往往處得還算相當的不錯。

    兩者能夠調動的資源雖然都不算多,但是有時候還是能夠幫助對方進行救急的。誰能夠保證運營當中沒上點天災什麼的,為了免除總會可能的懲罰或者提高自己在商會當中的評價,有些時候不得不依靠上一點外來的幫助啊!

    花花轎子眾人抬的道理是人都懂。在這種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的交往過程當中,幾家商會的基層形成了既合作又競爭的古怪的另類依存方式。有著時候一家撤離某個地區的話,往往另一家也堅持不了多久了。而商會的主事人之間的私交通常也可以稱得上不錯。

    「看起來我們是遇到了同樣的麻煩啊!不僅僅是你們的人手不足,我們常春藤商會也在大量招收護衛人員呢!可就是一種都沒什麼大起色。」喬治亞也露出了為難的苦笑。

    突然想到什麼的雷齊韋爾,差點就把手邊上的杯子給碰掉了:「我說喬治亞,你不會是準備讓我們兩家商會的隊伍組合起來一起上路吧?」

    喬治亞用手指捏住水晶杯慢慢的搖晃著,好像是在說沒什麼大不了的事情一樣:「有什麼不可以的嗎?這可是非常時期,當然要能夠變通才行吧!而且不是我們兩家商會,我準備邀請博勒姆領內的全部商會都加入進來。再根據貨物的終點協調組織起聯合商隊。這樣一來的話,人手不足的問題就能夠得到相當程度的緩解了!」

    「你真的算做這樣的事情嗎?這可太容易被人抓住把柄了,萬一被捅到總會那裡去那可就要吃不了兜著走了。」雷齊韋爾雖然沒有強烈反對,但是卻在提醒喬治亞注意這裡面所存在的風險。

    潛規則之所以是潛規則,就是因為它做的卻說不得。一旦暴露在了明面上,那麼將會給執行經手的人都帶來天大的麻煩。就好比是五大之間的私下協議與默契,一旦被人給捅出來的話,那可真的會鬧出個天翻地覆不可。

    喬治亞低著頭用深沉的語氣說到:「只要想辦法給這種事情加上一個合理的解釋就行了。我們協商好了之後,就讓財富與商業女神教會的牧師出面組織發起事務。就算上面知道真正的原因是什麼,但是只要有這麼一層皮在,他們就不會在明面上拿我們怎麼樣的。最為重要的是熬過了這一段時間的難關,你也知道這座城市的前景怎麼樣吧!」

    雷齊韋爾臉色相當差的回應到:「那還用得著說嗎?巨龍也無法攻破的壁壘,噹噹是憑藉這個名字,這個領地未來的商業潛力就不可限量。強大的實力能夠為領地當中的產業提供足夠的保護與安全感。優良的港口與配套的設施,再加上那不過翻修的道路,又使得它有著成為重要貿易點的潛力。你以為我不知道我們發給總部請求人手的消息,為什麼到現在連一個准信都沒有嗎?我們這傳遞消息的法術物品可沒出一點問題。既然不是我們這裡的問題,難不成在總部那裡連個備用的都沒有。」

    「看來你也知道了。總部那裡當然也有人看到了這裡的機會與潛質,這不就盯上我們屁股下的位置嗎?而且那些傢伙不願意拿出任何的條件來進行交換,反而想要趁著這種機會讓我們灰溜溜的滾蛋。好不費吹灰之力的拿到自己想要的東西。我可絕對不會讓他們如意的,雷齊韋爾你不會是想回總部去當一個清閒的管事吧!」喬治亞咬牙切齒的說到。

    雷齊韋爾仍舊是有些猶豫:「就算是按你說的來做,那麼大的人員缺口可不是這樣就能夠補齊的啊!特別是冒險者的那一塊,在之前的暴動當中死傷的實在是太多了。」

    為了省開支,即便是這種大商會的商隊也不可能常年保持著滿編的保全人員。每次出行前,他們都會在就近的酒館當中招募閒散的冒險者團隊進行補充。雖然商隊也不太相信那些冒險者的能力與品行,但是在算是戰敗逃跑是多謝目標也好啊!再說了,很多時候他們的表現再是對得起付出的價錢的。

    之前的那次針對博勒姆領的襲擊,不僅僅是領民、士兵還有商隊的成員損失慘重。減員最為嚴重的還是那些冒險者們。

    這裡不僅僅有正義感強烈的冒險者,在對抗邪教徒當中生死或者重傷的。也有著放出了內息的邪惡加入了打砸搶燒之後,與邪教徒一同被軍隊給鎮壓的。當然數量最大的還是無端捲入衝突之中的醬油眾,雖然他們的傷亡比例最低,但是架不住他們人數最多啊!

    總的來看整個博勒姆領可行動的冒險者的數量。在這次襲擊前後減員了超過百分之四十五。雖然不能夠說是分擔了領地的損失。但是他們進一步的加劇的混亂的產生,對那些邪教徒的計畫產生了一定的干擾卻是真的。

    原本今年博勒姆領的商業就遠比去年要繁榮不少。而就對於金錢的嗅覺而言,那些冒險者遠遠比不上真正的商人。在盲目性與滯後性這雙重特徵的影響之下,前來博勒姆領的冒險者們的數量漸漸的就跟不上商隊的需求了。而之前的襲擊更是使得原本就緊張的供求關係變得雪上加霜起來。

    雖然隨著時間的推移,傷員們的不斷恢復,還有利好消息的不斷傳播,整體的情況會逐漸逐漸的好轉起來。但是這些地方商行的主管們,偏偏最缺的也就是時間。因為貨物的流轉是不能夠拖延的。

    可是出了這麼大的事情,往往也說明了周邊事態的不穩。相當多的襲擊者因為沒能夠混入城內,而在城外被駐軍打散之後四處流竄。雖然不肯定他們會不會變成流寇,但是對於沿途的旅人還有商隊的威脅是實實在在的。

    喬吉雖然派出了騎兵隊對他們不斷的進行著追剿,但是將主要精力放在領地重建和軍隊補充回覆上的博勒姆領,目前來看剿匪的效果並不明顯。而等他們騰出手來也得要一段不短的時間。

    在這種情況下如果削減防衛力量的話,不僅僅是他們自己不放心,那些手下人也不回去執行看起來像是送死的任務。

    「這方面我們可以請求博勒姆勛爵給我們提供有償的護衛工作。」喬治亞堅定的表露了自己的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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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天降橫財

     雷齊韋爾露出了一副你腦子沒壞吧的詫異神情:「這就是你所說的好主意,讓這裡的領主提供援助?你認為在這種情況一下他會肯嗎?領地才剛剛遭受過襲擊,威脅還遠遠沒有退去的情況下,你想叫他分離出兵力來保護我們的商隊。這種會削弱領地自身範圍能力的行為,在這種敏感時期裡提出來,你是不是想要讓那位勛爵大人以為我們和那些襲擊的邪教徒是一夥的,或者這背後有著什麼見不得人的交易。」

    「你說的問題我怎麼可能沒有考慮到呢!雖然這次襲擊才剛剛過去不久,但是從一名領主的角度上來說博勒姆領可是大獲全勝的。再加上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整個諾汗公國都開始嚴查那些邪教徒了。剛剛受到這樣重創的那些傢伙,可沒那麼容易在短時間內發動反撲呢!今後的很長時間將是博勒姆領的安全期,這點就連我這個沒有繼承權的貴族次子都知道,對方更是沒理由看不出來的。再說了,我們申請僱傭的又不是他們的正規軍,而是已近退伍了的老兵還有那些年輕的民兵們,沒有什麼在不觸及對方核心利益之下是不可以交換的。只要我們拿出了他無法拒絕的條件,那麼以對方的精明是不會拒絕我們的請求的。」喬治亞說著端起了自己的酒杯抿了一口。

    「說的也對,我也算是見識過相當多的領地了。從沒有見過這強大的退伍老兵和青年民兵,也不知道他們是怎麼訓練出來的。不過你確定我們手中有那位領主大人無法拒絕的交換條件嗎?這我可不想在好不容易和其他幾家商會達成協定之後,卻無法說服那一位領主啊。」雷齊韋爾的臉色變了幾變開始刨根究底的問到:「這樣的話那麼之前的努力白白打水漂了不說,還會使得我們現在的處境變得更糟。這種事情既然已經動手了,如果成功了當然完事大吉,但是即便是未遂。總會的懲罰也會隨之而來的啊!這當中的風險這麼大,你可要手中有把握才行啊!就算是要拖人下水的話,也得把話給說清楚不是。」

    看得出來那位死胖子是有些動心了,但是他的心中卻依舊忐忑著無法給出決定。瞻前顧後的表現並不能夠說他的性格就是如此,之時眼前要做的事情的風險實在太大,不得不令他穩妥起見啊!

    就像是第一個實行家庭聯產承包制的安徽省鳳陽縣小崗村。成了提拔陞官,敗了那可不要說吃牢飯了,就是吃槍子也不為過啊!

    「你覺得博勒姆領現在最缺的是什麼?」喬治亞放下了手中的酒杯打了響指。房間內的樂器演奏就此停了下來,原本那扭動腰肢的舞女也停下了身軀的動作。他們手腳麻利的開始收拾起自己的物品,而後逐一退場。

    等待那些藝人們一一散去,確認無誤的雷齊韋爾用手絹擦著自己額頭上的汗水說到:「當然是人口,你之前就沒看到那些鼓勵生育的告示嗎?再加上這些年領地當中不斷之地出各種吸引流民定居的優惠條件,是人都知道博勒姆領的勞動力不足人口緊缺。的確以這裡的發展勢頭,會出現這種情況完全是可以預料的,我們現在用工不是也有些短缺嗎?不過販賣人口的事情我們商會可接不下啊!就算是購買轉賣奴隸,我也會被商會後面的人送上絞刑架的。再說了以這裡的騎士之風這麼盛行,就算是運來了奴隸他們也未必肯買啊!」

    「從長遠上來看,博勒姆領最缺的始終是人口,這幾乎於是這塊領地當中最為嚴重的瓶頸。不過不要說我們著兩家了,即便是以葷素不計著稱的「閃耀金幣」商會,也只敢在「帕米爾」附近的幾個小國有限的參與其中進行轉口貿易。根本就不敢把那些奴隸運送到西大陸的其他地方。不過我說的並不是人口,而是金錢。在這半年到一年之中博勒姆領在資金上的缺口可是非常大的。這就是我們可以利用的機會……」喬治亞放下了手中的酒杯,故意做出了一副好體現出自己高深莫測的神情。

    不過雷齊韋爾並不照著他預設的劇本來走,而是直接就從自己之前座的那張椅子上蹦了起來:「你真的確定自己不是在開玩笑嗎?以博勒姆領的情況怎麼可能缺錢。無論是領地的稅收還是領主自家的產業,每年所創造的利潤都比我單獨一個商會分支在諾汗公國裡的都要大。對於他而言,單單是金錢是很難以打動的吧!這種玩笑可開不得啊!」

    「你還真是的!治理一個領地可和我們運營一家商會不一樣。我們如果不把大部分的利潤上繳總會的話,那去掉開支之後的確是能夠有著令人咋舌的結餘。但是領地不同,曾經作為一名家族次子的我可知道,想要像博勒姆領這樣供養著一支這麼強大的2000人軍隊,包括上海軍的那幾艘戰艦,每一年最少的耗費也好超過100000金幣。再加上其他方面的支出,領地方面每年的財政結餘可並不如你相像的那麼多。」說著喬治亞將在自己的兩手併攏,眼神當中也露出了些許的得意神色,「更何況這次襲擊之後各方面人員的撫卹,他們給出的條件在西大陸還是少見的豐厚啊!最為重要的是,被毀房屋的重建工作,身為領主的他居然一力承當下來了。這可是一個真正的無底洞啊!雖然公佈的告示上說給那些領民們最長20年的分期付款時間。但是每年不到百分之十的利息,在我們這些人看來恐怕都屬於倒貼的性質了。從這些情況都可以看出,這裡的那位小領主正是用金錢來換取領地當中的凝聚力呢!你說他缺不錢?」

    「不過就算是這樣,想要支付只付出令其足夠心動的價格。這代價以我們自己的積蓄來說,恐怕支付起來將會傷筋動骨的吧!莫非……」雷齊韋爾一臉怪笑的說到。看樣子他是領會到喬治亞這話語當中隱藏著的意思了。

    喬治亞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說到:「你想的沒錯,這是給商隊請求的保護,費用自然是由所在地的商會進行支付了,而且我們這樣的行為是符合條例的。在遇到緊急事態同時總會與其他分會無法及時給予幫助之時。為了保證物資的正常流通與商會的信譽,條例允許我們花費不超過正常值三倍的價格請求僱傭兵的幫助。」

    在他的話語當中,甚至透露出了自己完完全全是照章辦事的意味。這裡面按照邏輯來說也沒有一點的強詞奪理。畢竟在幫公家做事的情況下,沒有花費自己腰包裡錢的道理。別人既然能夠鑽規定的空子來對付喬治亞這一批人,他們當然也有權以相同或者類似的手段進行反擊——這就是老百姓們常說的樸素真理。大家都是在不觸犯規則的情況下進行著博弈,最終就要看誰更棋高一著了。

    「你要說的我已經明白了,這種做法可以說是每一家商會都有。不過本來這種條例,應該是所在城市遭受到攻擊之時使用來救急的。可惜這當中並沒有出現時間方面的限制,而且在使用上也的限制也有些含糊不清,的確是一個可以鑽的空子。只要最後這一筆錢沒到我們的腰包當中,我們就可以說一切都是按照規矩來的。」雷齊韋爾眼珠子滴溜溜的一轉就好像得出了什麼主意,「對了在我們大地之旅商會這筆錢的上限是四倍。而不是你們常春藤的3倍。」

    「這麼說你是同意了。」喬治亞已經明白雷齊韋爾是準備參與到這個計畫當中了。

    雷齊韋爾馬山變成了一副好似憨厚的神情說到:「這是當然,雖然這種做法將會使得我們今年上繳的利潤減少從而降低我們的評價。但是如果這一局勢我們賭贏了的話,可惜關係到我們之後幾十年的身份地位呢!下半輩子吃肉還是吃糠就看這一次了。即便是輸了,也不過是去坐一輩子冷板凳罷了,順帶還能夠噁心一下那些,仗著自己身份就能夠不用付出就想獲取的傢伙。反正現在就算是回去也是坐冷板凳不是嗎?」

    「那麼接下來的行動要快點了。拖得時間越久對我們也就越不利啊!我來聯繫……」喬治亞與雷齊韋爾又開始了竊竊私語。

    這些商會地域分支的主管,事實上也就相當於擁有部分子公司股份的高級職業經理人。自身的收入在這個世界上,算得上是上游,但是卻也非家財萬貫的主。

    至於說貪污,你認為在有著魅惑、催眠等超自然能力的世界裡這種行為很容易嗎?至於有沒有臨時性挪用,那麼往往就要看這些主管們的職業道德了。當然只要最終到這些高層手中的錢一分沒少,對方也就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把它當做一種另類的福利了。

    這也就是這些主管在發覺了博勒姆領所蘊含的商業價值之後,想要長時間留在此地任職的原因了。隨著這裡商業的不斷繁榮,他們商會手頭的流動資金也會變得越來越多。同樣的商品流通數量與渠道的加大,也表明了賺錢的機會也成倍的增加。

    用錢滾錢的方式所能夠賺取的財富,在有著合適的渠道訊息的情況下,往往是超乎一般人的相像。隨便搭一搭貨就足夠他們賺得盆滿缽滿。也難怪在知道有人要來搶食之後,這些傢伙的反應會那麼的強烈。斷人財路如殺人父母這句話說得一點都不為過。

    事實上那幾家商會的行動的確是非常的快速,在此之後不到三天的時間,喬吉就收到了他們的宴會邀請。

    宴會之後回到家中的喬吉立刻就覺得事情有點奇怪:『這種打瞌睡遞枕頭的事情居然會讓我給遇上了,這到底是巧合還是裡面有著什麼見不得人的陰謀?算了還好當時我沒有一時激動就給答應了下來,現在趕緊派人去調查調查究竟是什麼原因吧!居然沒問題那就實在是太好了,最近的手頭實在是緊啊!』

    與此同時在宴會大廳上的小會議室裡,雷齊韋爾有些坐立不安的說到:「那位勛爵大人應該是起疑心了。如果是我的話,面對著這樣突如其來的好處,也絕對會懷疑裡面到底有沒有什麼陷阱的。你們說,剛剛我們是不是表現的太過於急躁了一些。這件事情可千萬不能夠給攪黃了啊!」

    「這你就用不著擔心了,那位勛爵對於我們的提議明顯是動心了。不過他會懷疑那也是難免的,畢竟前一段時間裡才剛剛出現過針對領地的襲擊事件。我們不怕他現在不馬上答應,就怕他不動心。只要他動心了,那之後他會派人進行這方面的調查。他要調查就讓他調查,他想知道原因就讓他知道原因。不過在不隱瞞的同時要注意凸顯出,我們那弱勢的受害者的形象。只要能夠做到這個程度,這件事情就算是搞定了。」克里斯蒂安娜以合自己手中的鵝毛扇說到。作為這些事商會當中唯一的女性管事,她的心思顯得相對細膩一些,對於他人的觀察也交其他人敏銳。

    「克里斯蒂安娜說的沒錯,這件事情到現在為止我們已經成功了一半了。剩下的只能夠等待對方做出最終的回應。希望不會等得太晚,不然的話我們可等不了那麼就啊!現在就是和時間在賽跑。」凱斯特頓這話是說給雷齊韋爾聽的,同時也是說給在場的各位包括他自己聽的。這種時候,最忌諱自亂陣腳了。

    「不過請容我指出這裡面的一顆漏洞,我們不能夠對於他們的調查不做任何的隱瞞。越是精明的領導者,往往疑心病也越重。對方能夠將這領地在幾年之內發展成現在的水準,我們能夠認為他不精明能幹嗎?所以多多少少在對方調查的時候還是要遮掩一下的。這樣才不會令他認為,之前調查到了能容是我們事先準備好給他看的那些。」身為貴族之子的喬治亞,還是對於圈子內的情況比較瞭解。立刻就對上述的問題開始了查缺補漏。

    雷齊韋爾這個提議似乎有著另外的擔心:「但是這樣有可能會大大的延長對方調查的時間,而我們現在最缺的也就是時間啊!」

    喬治亞不得不再次把我熟知的情況進行了分析:「這就要看我手頭上的人的演戲水準怎麼樣了。技術好的話,最多也就令對方多花個一兩天的時間。相對於對成功率的影響,這點時間我們還是等得起的。而且我們對他還是這個領地沒有惡意才是我們成功的最大砝碼。騎士們的直覺相當的敏銳,他們只要察覺到我們沒有惡意之後,事情就會好辦很多的。」

    以上的幾位商會的區域性總管可以說是深得捨得的精髓,捨得捨得有舍才有得啊!想那些想要不付出任何代價,就獲取別人辛辛苦苦換來的金錢的傢伙們,是不會理解的。

    或許在他們看來這幾位在博勒姆領的管事是運氣好撿了便宜。但是機會是只給有準備的人的,如果不是他們之前一直在博勒姆領當中費力的打拚,會遇得到這件好事嗎?見到有好處就想來摘桃子的傢伙,往往是最令實幹家們所厭惡的。

    事實上事情的發展經過也就和上面的幾位說的一樣。在之後不到兩天的時間裡,喬吉大致上就瞭解了對方的動機。雖然不知道是處於對他們行為的支持,還是看在立馬到手的那一筆接近4000金幣的巨款之上。總之這些商會遇到的難關還是順利的渡過了。

    『看樣子上次給侏儒商隊提供護衛的時候,我專門安排人去自由都市註冊傭兵的行為,還是有著相當的前瞻性的。這不,還不到半年就派上用場了。有了這三千九百六十七枚金幣的預付款,這幾個月的手頭總算是能夠寬裕一些了。還有農忙過後的那些小年青們也有了去處,總是訓練的話,提升效果已經不大了。讓他們出去見見世面也好,當然工錢我還是會給他們算上的。等他們第一批人回來之後就發到他們家裡吧!那麼現在就先當做領地之中的儲備資金。』剛剛緩解了領地現金流的喬吉,對這筆可以說是天降橫財的資金做出了大體的規劃。不過令他心情如此愉悅的原因,並不僅僅是如此。

    當然如果說這一筆超乎想像的僱傭兵買賣對於喬吉而言是一顆彩蛋的話,那麼令他滿意的還是自身實力上的突飛猛進。

    原本那並不算穩固的突破,在之前墓地當中對於自我心靈的一番洗滌之後,立刻就像是用花崗岩重鑄了根基一般。同時心靈上的洗禮使得喬吉的感知能力得到了進一步的提升。現在的他已經能夠較為準確的辨別出物品之上的魔法靈光了。如果有誰想用詛咒物品陷害他的話,那麼可以說是打錯了如意算盤。

    這還僅僅是自身騎士階位上的一點變化,還有那來自一秩序祝福以及觀想法上的提升。


第78章 流派的比較,新的選擇。

    對於喬吉的秩序祝福而言,赤鐵精英這個層次多多少少是有一些尷尬的,它所擁有的不過是力場護甲上的進一步增強。

    從現在的情況來看,大概能夠形成相當於比較為常見半身鎧甲的防護能力。這種盔甲是以鏈甲與鐵板覆蓋住易受傷部位——包括:胸甲、肩甲、護肘、鐵手套、腿甲和脛甲。然後用皮帶與搭鉤將整套盔甲系在一起,且平均分配重量,但半身鎧甲還是比全身鎧甲鬆散。通常情況下這種盔甲還附鐵手套。

    此外藏匕鎧甲、瘤怪甲還有摩比烏斯甲的防護能力也與它在伯仲之間。不過這些鎧甲並不多見,它們要麼有著極其特殊的功效,那麼是在原來或製作工藝,甚至兩者兼有著什麼限制。

    其中的藏匕鎧甲在外人面前根本就不是這樣一個名字,他看起來是一套令人印象深刻的精製品半身鎧甲。它的外觀華麗,可以互鎖的甲片都設計得精細美觀。與其說是用來上戰場的,不如說是用在慶典閱兵上更為合適。

    因為那些花費了大量精力雕琢出的精美裝飾,在戰場之上不僅僅無異於防護,還可能形成獨特的嘲諷臉。穿這麼漂亮好像生怕別人不知道你的身份不一般似得。

    就算是你自認為實力強大,不懼敵人的攻擊;但是鎧甲上那些精細的點綴,在幾次擦碰之下立刻就會被損壞。這和拿錢去打水漂其實沒什麼大差別——都是瞎顯擺的行為。

    喬吉對那件鎧甲的評價一直停留在最先的觀感之中——或許只有瓦爾騎士才有著穿它上戰場的勇氣吧!但是在瓦爾騎士對喬吉的解說之下,喬吉明白了這種鎧甲的真正用處。

    在鎧甲護肩的部位置有兩把類似匕首的短刀,乍看之下就像是裝飾物的一部分。這種甲冑常常被用於滲透進入禁止攜帶武器的地區。

    這種甲冑的主要特性就是,由於匠心獨具的設計;使用者可以將其雙肩上的短刀,從原有的位置上脫卸下來;並作為精製品匕首來使用。

    這種甲冑非常非常的少見,從未被大規模製造過。這就確保了扭動並拔出匕首的順序是獨一無二的,因此便可以騙過那些在搜查穿戴者時心存懷疑、並且試圖取下刀刃的人。

    這種甲冑救過許多冒險者一命,儘管同時它們也給那些在錯誤的場合穿著它們,並且被他人識破的人帶來了災難。

    關於這種鎧甲,瓦爾騎士那就有著一件相對完整的藏品。據說是他在遊歷期間的戰利品,至於那位倒霉的原主人,喬吉也只能夠為其表示默哀了。

    而在這次遇襲之後,瓦爾騎士專門在喬吉這一批晚輩們的面前,將這件藏匕鎧甲的構造及其用法和特徵做了詳細的拆解分析。

    為的是防止喬吉等人,不明不白的就遭到了陰謀分子的暗算。畢竟對那些邪神教會來說,像是暗殺這種手段,他們使用起來並沒有什麼太大的顧忌。

    日常生活當中來自背後的匕首,有時候往往比戰場之上的利刃更加危險。特別是對於喬吉這樣的新生代而言,任何威脅都需要儘可能的降到最低。一個不小心就有可能形成追悔莫及的慘劇。

    另外的兩種鎧甲,喬吉並沒有見過實物。至於瓦爾騎士那有沒有這類似的收藏,喬吉雖然相當的感興趣,但是並不好意思就這樣去詢問——畢竟這是人家的隱私。

    瘤怪甲根據記載是一種種外觀奇異的甲冑。他的名字與其所用的材料密切相關,是用貪婪的瘤怪那骨質的外殼所制成的。這種甲冑具有許多層層相疊的甲片,被固定在皮革製作的背襯之上。

    當然也有些更為昂貴的瘤怪甲在表面塗有釉彩,造型也被人工修飾過,這就使其外觀更具美感。這種設計工作會使其價格另增。

    不過似乎有人覺得值得在外觀上,花費最高超過100金幣的這一筆錢。在喬吉看來土豪們的想法絕非他這樣的屌絲能力理解的。

    雖然他現在從身份、金錢還有地位上來說,多多少少也算是一個小土豪了。但是他精打細算的屌絲心理,好像已經深深地被印刻在他的靈魂之上了,在這輩子恐怕是沒辦法改變了。當然他似乎也沒有令這方面改善的慾望。

    而摩比烏斯甲則是罕見的非金屬重甲。它是用一種十分堅硬的類寶石石料製成的。正是因為如此它通常是黑色,但也存在著其它顏色的這種甲冑。

    儘管這種甲冑看似巨大、難以使用,但實際上它的設計使得穿戴者可以靈巧地活動。由於這種甲冑能夠帶來額外的防護能力,故而很受野蠻人與戰士的珍愛。

    總之世界之大可以說是無奇不有啊!這是石製鎧甲可不是像瑪雅或者阿茲特克的黑曜石之刃那樣,迫不得已才出現的替代品。而是真正能夠跟鋼鐵相抗衡的石頭制甲冑。

    可惜的是即便是這樣,喬吉的防護能裡雖然得到了一定的提升,但是依舊沒有能夠形成質的變化。

    反倒是前前後後將近一個月的適應性訓練結束之後,多出了兩項專長領喬吉感到十分的欣喜。那是喬吉的騎士倒是們給其佈置的一項特殊的功課。

    這是任何一名剛剛突破的騎士侍從都會被安排的特殊訓練。這是為了保證騎士侍從們能夠在最短的時間內,熟悉自己的暴漲的能力,從而儘可能快的形成戰鬥力。

    白鴉防禦,這就是喬吉這段時間專心研究白鴉流武術獲得的成果之一。當然這絕對是和最近的三人對抗當中,喬吉和本兩人一起被成為正式騎士的希倫給壓著打有著很大的關係。

    作為實戰的一種鍛鍊出來的專長效果,它也和喬吉這段時間裡所遭受的「虐待」形成了一定的因果關係。

    根據系統給出的描述「白鴉流使你能在混亂的戰鬥中抓住一閃而過的希望。你不僅援助你的盟友,也從他們那裡獲得力量和支持。」

    也就是說喬吉現在只要處於白鴉流架勢中,並於周周圍至少一個盟友相鄰時,他就能夠在防禦上上獲得更好的閃避效果。當然這當中也包括把自己的隊友當中擋箭牌的用法。

    並且只要喬吉手持一種白鴉流的偏好武器——長劍,戰斧,巨劍,戰戟和戰錘的時候,每個與他相鄰的盟友在防禦也將上獲得加強。這就是說喬吉能夠更好的完成堵搶眼的任務。

    一句話,這種特殊的能力能力使得喬吉面對敵人之時,更好的與自己的同伴展開配合。能夠使得你冷靜的在刀光劍影之中,發覺盟友的威脅與其行動的閃光點。這樣就能夠更加從容的應對,打出令人驚豔的配合。

    說白了就有點像是命運之夜當中心眼(偽)的限制版。不僅僅是只能夠在與他人配合的時候才能夠起效。其效果也最多只能夠達到d的級別罷了。

    當然如果是在戰場之上,白鴉防禦的效果應該來說,還是有著一定的用武之地的。光光是那個能夠阻止頭腦混亂,保證戰鬥時冷靜的抓住戰機的效果就值回票價了。

    更何況在喬吉看來,這個專長和其將來要走的道路有著一定的契合度。戰場當中冷靜毫無感情,有如天人降世一般的戰鬥風格。在將來那把自己與自然融為一體的作戰方式當中,這樣的專長絕對能夠使得其增色不少。

    果然挨打的次數多了,就知道該怎麼防禦了。一個人不行的話,帶上隊友是最好的選擇。當然喬吉是絕對不會承認這一點的。

    這也是在後來喬吉和本在對抗希倫之時,越來越輕鬆的原因之一。不過瓦爾騎士卻看出了這項能力的缺陷。

    在前幾天的一次訓練結束之後,瓦爾騎士拉住了正準備回去休息的喬吉對他說到:「最近你對自己實力的掌握已經基本上是合格了。同時在這樣的壓力之下,似乎還掌握了一種有助於配合的獨特戰鬥風格。不過我要提醒你一句的是,很多時候在戰場之上,你的戰友未必就在你的身邊。而且等你在成為正式騎士之後,你就會知道,騎士之間一對一的決鬥較量還是相當多的。在單打獨鬥當中,這種作戰方式也是無法起效的吧?所以雖然你已經掌握了這一項能力,但是沒有必要在花費時間去嘗試改進了。因為那樣做的話,性價比實在是太差了。不過如果是小範圍的遭遇戰的話,它的效果還是不錯的。特別是你將來準備去大陸上遊歷的話,它說不定能夠給你帶來意外的驚喜哦!」

    瓦爾騎士的提醒給了喬吉原本有點沾沾自喜的心態敲了一記警鐘。這使得他更加認清了一個事實,在這片大陸之上喬吉自身的能力,在大多數就絕對不能夠輕易的暴露出來。

    這樣做的風險實在是太大了,強力一些的人物都能夠憑藉著不多的訊息,從中得到你這能力的優缺點的判斷。這種訊息上的不對等,在將來很可能就會要了喬吉的小命。

    再此之後,即便是在對練之時,喬吉使用能力時也開始小心翼翼起來了。因為這個世界上就沒有不透風的牆,即便是被人知道了就有可能帶來風險。

    想不說現在沒有衝突,甚至是好友的同伴,未來是不是存在反目成仇的可能。更重要的是,這個世界當中想要套取對方的信息實在是太過於容易了一點。有所警覺的喬吉對此不得不防啊!

    如果之前的白鴉防禦只能夠說是錦上添花的話,那另外獲得的一個專長雖然不是雪中送炭,但其給予喬吉的強化依舊可以說是及其強大的。

    系統給出的「和諧之劍」這個名字,令喬吉總感覺有種微微的蛋疼。喬吉第一眼看到之時,甚至以為「河蟹」大神的威能已經影響到這個世界或者係統了。

    這個根據系統的描述:「你可以調和你學過的武術來得到內在的強化。」

    當你獲得此專長時,能夠選擇一個流派,你在使用該流派所有偏好武器施展攻擊技時在傷害等到曾強,並在該流派關鍵技能能夠得到更好的發揮。對敵人而言你所選流派的所有需要豁免的武術難度增加。

    很直白的說明這個能力是直接作用與九劍流派當中的一項專長。但第二件是令喬吉感覺到更蛋疼的事情是,這一專長自動選擇了擅長的流派,這並不是喬吉現在不斷練習的白鴉流,反而是他一直都沒怎麼接觸過的鋼魂流。

    喬吉之所以一直將白鴉流自己的主攻流派,最為主要的原因就是因為自己身為騎士,所能夠發揮自己作用的地方往往就是在戰場之上。而白鴉流所展示的都是堂堂正正的戰陣之道,在大幅度強化了衝鋒以及團隊配合的同時,居然還能起到振奮士氣的作用。

    專注於這個流派的學習,能夠使得喬吉能夠在將來做到踏陣殺敵。對於很可能就在不久之後,就將遭遇戰火洗禮的博勒姆領而言,這已選擇是最為合適的。再加上諾汗公國素來重視軍功的傳統,這樣的選擇也為喬吉未來獲取軍功創造了有利條件。

    但是這突如其來的專長變化,有如給了喬吉一擊當頭棒喝。在重行審視了鋼魂流之後,喬吉不由的感覺到自己之前的想法是不是太過於功利了些。

    鋼魂這個流派是可以利用機智,頭腦,和對戰場的感覺對抗使用者的敵人。對強大的鋼魂派的武道家而言,時間流似乎會變得比較緩慢。這樣的流派與喬吉所選擇的道路的契合度之高,也一說是超乎喬吉之前的想像。就算不是百分之百契合,也達到了百分之八十左右。

    可以說走了這一條路之後,對於喬吉今後自身的發展有著非凡的意義。可是白鴉流對於整個領地而言,所表現的出的助益看起來更大。在這種關注長遠的個人利益,還是短期的整體利益的選項當中,喬吉一時之間迷失了方向。

    直到喬吉手中握緊了重劍之後,自身的靈光與那劍身交相呼應,使得長劍本身變得似乎鋒利了一些。而後在當夜的觀想之時,不僅僅進入狀態的速度更快,同時效果也有著顯著的提升。幾乎是能夠和原先的那種冥想類的油膏相媲美了。

    有了這樣的經歷,喬吉才開始正式審視起,自己之前一直忽視的鋼魂流能力。有句話叫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這言語可以說是相當符合喬吉那時候的心情了。

    不要說最後的至高奧義時間停止,那是能夠用自身意志與整個位面相抗衡的能力。「在你的思維速度面前,雨滴靜止在空中。你好像殘像般移動,在瞬息間完成複雜的動作,讓對手目瞪口呆。用無以倫比的速度,技巧和決心,你的動作快到讓肉眼沒法捕捉,出劍回鞘這一連串動作根本沒法看清。」

    不過根據它並不是將整個世界的時間停止,而是使得自己有利於正常時間軸之外的特殊加速能力。即便是如此也是強力的令人感覺到難以置信了。

    而喬吉現在就能夠學習並掌握的招式當中,有著兩樣應對技更是令喬吉饞的有些流口水啊。

    首先的「完美精神」系統是這樣描述的:「你的精神專注力和武道修行讓你的精神好像鐵壁般堅固。當對手用法術侵蝕你的精神時,你可以變得極為堅定。」

    利用專注的學習,鋼鐵般的意志,以及高度的專注,你可以抵抗侵蝕意志的力量。當你感到這樣的力量企圖矇蔽你的神智時,可以使用自己體內的能量進行抵抗。

    有了這個喬吉可以在任何需要進行意志檢定時啟動本招數。使用專注檢定代替意志檢定,並以其結果決定豁免是否成功。也就是說喬吉以喬吉現在的觀想功夫,即便是青銅階位的法師,也無法對他使用影響精神意志的法術了。

    而後的「行在意前」則是「對戰場的良好感覺,艱苦的武道修行,以及對危險的簡單直覺。讓你比思維更快地行動。當法術或是其他攻擊能命中你以前,你可以在瞬息間進行閃避,甚至在自己能察覺以前。

    如果完成了這一項的修煉,喬吉的精神好像精細雕琢過的武器。其他的戰士們往往會依靠他們的肌肉,而修行了這一能力的使用者則知道;精神訓練,武道訓練,以及強壯的手臂結合起來才是戰無不勝的組合。這種招數正體現著你的方式。能幫助你進行防禦的是你的精神,而不是你的反應能力。

    強大的精神能力使得使用者,在攻擊開始之前就能夠作出防禦與迴避。心靈與精神的力量在這一刻可以說是顯露無疑。

    而後的架勢技「明淨體」卻是一種針對性很強的能力:「你把精神集中在一個目標上,閱讀他的動作並準備發動攻擊。隨著你的精神鎖定自己的目標,其他的對手漸漸在你的視野裡消失。」

    說白了本架勢可以讓使用者專注面對一個目標,而忽略其他對手。令他更好地閱讀目標的戰鬥動作,目標的攻擊方式,以及目標訓練的方式。結合這些要素,你使用者以分析出如何化解對方的攻擊。

    如果是在一對一的高手對決當中,這個架勢能夠起到的作用可以說是非常的大。不過在戰場之上就有點挖坑給自己跳的感覺了。當然如果瓦爾先生所說的騎士決鬥真的那麼頻繁的話,學習這一能力還是有著相當大的必要的。

    再接下來是兩樣打擊技,首先是「夢魘劍•青玉」。這樣的表述可以令人非常明顯的得出,這屬於一種系列性的技能。

    「你仔細地閱讀對手的防禦動作,抓準時間攻擊他防禦中的空隙。夢魘劍•藍玉是鋼魂派基本也是最重要的招數。這種招數說明,即使是最強的防禦在敏銳的精神面前也是用空隙可鑽的。」

    作為招數的一部分,使用者需要對自己的敵人進行觀察,這樣才能夠令其發現對方耳朵破綻。如果成功的話,使用者接著對目標進行的一次近戰攻擊,往往會造成目標對你的攻擊措手不及。

    如果在對決之時的僵持階段使用這項能力的話,往往後造成出人意料的效果。

    而另外一項打擊技「翠玉斬」的超自然意味顯得更加的濃厚:「你看著目標,讀出他的行動。你用精神尋找他防禦中的弱點。低級的戰士需要花費很久時間才能完成這樣的目標,但你可以瞬間找到缺口並抓住機會。」

    你對戰鬥的理解,你精細磨礪過的精神,以及你閱讀對手動作的能力讓你變成致命的戰力。當你集中精神時,甚至最難以發現的機會都可以被你抓住。

    如果說之前的「夢魘劍•青玉」的使用受到了侷限的話,接下來的「翠玉斬」卻可以視為真正的殺招。因為根據系統當中的描述,它攻擊不僅僅是作用於肉體,同時也作用於精神。

    也就是說一旦被這一招給碰到的話,那麼就算是穿著再厚的鎧甲也無法阻擋它的鋒芒。對付起那些實力強大的鐵皮罐頭來,可以說是事倍功半啊!作為決死反擊的底牌,所不定能夠救得喬吉一名呢!

    至此喬吉終於下定了決心,在之後的兩個月時間裡,將自己的修煉重心轉移到鋼魂流武技上來。至於其他的,只要能夠保證不會生疏就行了。

    而後進入了狀態的喬吉開始變得比過去更加的努力且專注。就連領地當中的諸多事務,也像是之前去卡拉達期間那樣,開始了有選擇的重點關注。為了彌補之前選擇的錯誤,喬吉將更多的時間投入到了自身實力的提升當中。

    對此領地內的騎士們都表示了相當的讚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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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鋼鐵的脊樑

    城裡擁堵的路,擠著忙於生計的人,他們著中灰色的蓑衣的身影,在涼涼的雨裡,像一粒粒找不到位置的棋,又像一隻隻辛勤的螞蟻。

    遠處那灰白色建築屋頂上,呆立著幾隻流浪的鴿,好像是滿腹心事似得,使得這雨顯得更加沉悶。但是夏日裡的雨所來就來、說停就停完全每一個定性,這不轉眼之間就烏雲散盡。

    淨碧的長空有如細細打磨過的藍寶石鏡面,返映著田園的多彩,好像是一副絢麗多姿的油畫。那白綠相間的翡翠是還帶著些許水珠的蔬菜。

    而已經微微變黃的是,一片被灼熱的陽光所臨照的田野。裸麥的花粉擺脫了剛剛的濕潤在田裡飄浮著,就像是一片輕煙。

    靜寂的熱氣在大地上蒸騰,閃著光,閒散而輕柔地晃動著,儼如在溪裡游動著的魚。同時那升騰而起的水汽,好像是一縷的青煙,又像是白霧。在那熱氣周圍形成了映襯的波浪。

    在遠處,那些擋住了視野的建築的屋頂上不停地閃著或白或有如紅霞一般的反光。這是新雨留下的水滴在陽光的照耀下有如鑽石一般的璀璨。

    整個普瓦圖城市已經進入初夏的氛圍。林蔭樹枝葉婆娑,氣候在中午開始炎熱。閒來無事的少男少女們已經穿上了清涼消夏的服裝。

    但是最為忙碌的那些搬運工們,光著膀子僅僅在承重的部位耷拉著厚麻布的墊子。這些看起來眼神死板的、笨頭笨腦同時皮膚黝黑髮亮的傢伙,和那些歡快的幼稚的臉龐,和這無憂無慮的歡笑形成了相當強烈的方差!

    在這一天午後,剛當前夜小雨之餘,路上微塵不起,兩旁的樹葉還未落盡的洋槐榆樹的枝頭,青翠欲滴,大有首夏清和雨乍晴的意思。

    很快的,那些變成泥猴子的小傢伙們。就在自己老娘的搟麵杖與呵斥聲中,被拎著耳朵被拉回了屋內。大人們都忙著各自手頭的夥計,即便是這些孩子也不得閒,他們也有著自己的任務——要麼負責處理家務,稍大一點的男孩則往往會跟著自家長輩打下手。

    一箱箱一袋袋的貨物,在貨棧管事的記錄指揮之下,被分門別類的搬上了不同的馬車。那些馬車將集結成一支龐大的車隊,在明天一大早就起程出發。這一路去說不定就有百里之遙,路上的艱難險阻自是不好為外人所道。但是這伴隨著達達的馬蹄與車軲轆的輪軸聲的旋律,將會帶來源源不停的現金流。

    物質的流通不僅僅是帶來了金錢上的利益,那源源不斷的原料與不斷輸出的商品。給領地帶來的不僅僅是物質上的富裕,同時大量的勞動消耗了人民的體力,對未來的希望使得他們在精神上更加奮進。

    隨著訂單的日益加重,領地內的治安裝快也有了些許的好轉。鄰里之間的口角與鬥毆的次數呈現出直線下滑。不過夜間外出喝酒緩解壓力的情況也變得越來越多。博勒姆領的治安隊,才剛剛鬆了口氣沒幾天,又要開始面對其新的挑戰了。

    喝的半醉不醒的酒鬼,可以說是金手指們最好的下手對象。似乎每一天都有那樣的倒霉蛋,在支付酒水錢的時候找不著自己的荷包。

    當然也有一些不夠激靈失手了的扒手們,遭受了遠甚於以往的摩擦。酒精容易使人失去理智,再加上這段時間內的親身經歷或者耳濡目染,使得酒鬼們開始有點群情激奮。因大面積軟組織挫傷而下不了的金手指們,數量可以說甚至超過了前兩個月的總和。

    好在這燈光底下的陰影畢竟無法造成什麼大的影響。整個領地的氣氛依舊是欣欣向榮的。兩個多月前的那場襲擊,雖然給領地當中的居民造成了相當大的陰影。

    但是現在,那包袱早已經被眾人們拋之腦後。人民是善忘的這一點,有時候真的是一點都沒有講錯。不過正確的引導在這裡起的效果,可是佔到的舉足輕重的作用。

    一群群身著短褐、面露黧顏的民工,負鎬荷擔,忙碌在工地之上。一霎時,鏗鏘的鑿石聲,吆喝聲,勞動的號子聲,雄渾交響。

    驕陽灑下的金線從屋角之間放射而出,雨後的彩虹輝映在民工健壯的身上。在金輝照耀中,可以清晰地看到他們鑿開岩石,奠定基礎,砌上磚瓦,築成芻型,紮起雲梯,樹起立柱。

    他們把汗水攪拌在那顯得原始的泥漿當中,用自己的筋骨化為承重的石柱,以意志的凝聚澆鑄著地基廈的穩固。比鄰的建築群上烙下了他們光彩照人的身影,工地上留下了他們晶瑩的汗水。

    這一副熱火朝天的工地景象,正是在重建之中的普瓦圖城市平民區。經過了兩個月的修築,原先的街道被拓寬了,充滿了懷舊氣息的青石子路,變成了現在的石板路。

    自動向西的建設過程,使得那先已經早早完工的房屋,成為了居民們注目的焦點。

    原本的長街彎曲而狹窄,街旁緊挨密倚著的,多是些蒼老的木屋。它們參差錯落的屋頂,老朽不堪的形態,唯有那令人親切的比例尺度,才是家的回憶。

    而現在的三層小樓,白牆青瓦的明快色調,兼以土石砌就的立體是外柱給人一種各位的氣勢感受。最主要的是道路寬了,原本陰冷潮濕的氣息,早早的被流動的清風給吹散了。

    陰鬱的氛圍一掃而光之後,整個街區與過去相比有一種煥然一新的感覺。它就像是從原先那力圖安穩、不求變化的小市民,改變為了現在不停奮鬥的創業青年。

    第一批回歸的居民對屋子的評價可以說是讚不絕口啊!政府的作為與擔當,當在最黑暗的那段時間裡,給予了整個領地的居民以發自內心的信任。

    每一天都有人來這裡圍觀建設的進行。不僅僅是還未搬進新家的受災居民,還有著其他街區的住戶,甚至是途經此地的客商或者旅人。

    喬吉之前制定的這一規劃和功臣,不僅僅是穩定了領地的民心,同時也是一個行之有效的對外宣傳的廣告。「不拋棄、不放棄」的形象與負責人的作風,隨著這些人的旅途越傳越廣。

    隨之後來的是這段時間,博勒姆領內申請定居的自由民數量變成了以往的一點五倍。雖然沒有呈現出爆炸似的增長,但是起碼開了一個好頭。可惜每一個月60——70人的數量

    對緩解勞動力緊缺而言,依舊是杯水車薪啊!

    但是最起碼是來水了不是,而且來的還是優質的礦泉水哦!城中的那新開張的三家鐵匠鋪正在招收學徒,要求是14週歲之上有膀子力氣的半大小伙。

    這下子在作坊區的巷子裡可是排起了長龍,畢竟鐵匠不僅僅是一門求生的手藝,同時也是一份相當體面的工作。雖然他們的工作對象主要是鐵製實用品:刀、鉗、門鎖、馬蹄鐵、鍋盆、各式農具……同時給馬釘馬掌之類,在小年親的心中簡至就是創造力和力量的完美結合!裸露的上半身與壯碩的肌肉,給人感覺也是非常男性化的一種職業。

    不管形象與心理上的那些門道,當單單是兩、三個小鐵匠相互配合的話,每天可製作近萬枚釘子了。他們雙手將成捆的鐵絲截斷、錘尖、敲平頭,純熟無比。以現在博勒姆領的消耗來說,當然是有多少吃進去多少。不論是房屋的修繕還是航船的建造,都是一個耗鐵的大戶啊!扣掉耗材之後,每一名鐵匠也能夠得到近乎一個金幣的收入。

    小市民們往往也是短視的,現如今這火爆的局勢,足以令他們心生嚮往。

    同時鐵匠們也製作刀劍,當然這要用較好的鋼材。技術上乘的鐵匠能製作既合體又精美的頭盔、鎧甲。雖然不能夠說得兵器就能得天下,但是沒有利刃的一番往往容易處於劣勢。所以從軍事上來看鐵匠們很重要,雖然他們受尊重但社會地位並不算高,可勝在收入穩定。

    當然這個社會地位不高也是和貴族階層相比的。在自由民當中資深的鐵匠的地位可是非同一般。即便是在南面的科魯茲王國的騎士莊園當中,鐵匠也是唯一不用行禮的非貴族成員。在偏遠矇昧的地方,甚至有人還認為他們具有某種魔力。

    而在更遠一些的商業共和國裡,鐵製品經常和建築結合在一起。室外的陽台欄杆、大門、院牆的圍欄、室內的樓梯扶手、門把手、門鎖、壁爐架等。鐵匠經常根據圖紙來製作鐵製品,它們的圖案設計非常精緻,有些鐵製品堪稱為藝術品。

    在卡拉達的時候,喬吉就曾經見識過那樣的產物。雖然說在很多鐵匠們眼中,這一種做法是屬於歪門邪道,但是並不妨礙對方過的滋潤。

    對於來博勒姆領安家置業的鐵匠們,喬吉是舉雙手歡迎的。單單是大大的加快了領地建設這一條,就可以令喬吉在睡覺的時候都發出笑容。更何況還可以為了接下來可能發生的戰爭進行著人才方面的儲備。

    真要是等到那戰火燃起之時,物質的運送恐怕就沒有現在這麼便利了。即便是成功抵達的貨物,那攀升的價格也有可能高到令人絕望——這種事情在歷史上並不是沒有發生過。

    在這種時候增加自身的供給能力就顯得至關重要了。與博勒姆領緊緊挨著的韋西男爵領,就有著幾個大型鐵礦。有著這樣的資源條件不加以好好利用的話,可是會遭天譴的。再說了大戰之時,武器盔甲的損耗也將遠超日常。光光是維護工作依靠原有的那些鐵匠,恐怕都會力有不逮。

    經過裡幾天的篩選,那幾家鐵匠鋪從優選擇了幾名新晉學徒。那一座用來鍛燒鐵坯的火爐,就是這幾名小夥子今後一段時間需要長相廝守的夥伴了。在那火爐的連接處有一個大的用手拉的風箱,主要用來控制火的溫度和力度,一般稱為掌控火候。

    新來的學徒除了搬運東西之外,最為繁重的工作就是那個。同時也是最先學習也最容易掌握的一門手藝。終年不滅的火爐與那不斷冒出的黑煙,將有可能伴隨這些臉上還略帶稚氣的小傢伙的一生。

    「叮叮噹噹」的響聲從鐵匠鋪中不斷傳出,那是師徒兩開始打造成品的聲音。剛剛到來的一個鐵匠一般都帶一到兩個資深學徒。學徒的主要工作是用一把比自己師傅大出五六倍的大鐵錘,幫助師傅把用來製作工具的被爐火燒熟了的鐵毛坯打成所需的形狀。當然在最後工具成形階段就沒有學徒的活了,淬火還有小錘的修形可是最為考驗一名鐵匠手藝的工具了。

    看著那鐵砧上錘子與通紅的金屬所迸發出的火花。喬吉覺得自己之前承受的那些壓力都是值得的:『對,這就是這個世界的高級技師,這就是這個世界的金屬工藝工程師。這就是這個世界先進生產力的代表啊!與法師那種陽春白雪寡合曲高寡合的神秘不同,這才是能夠真真正正惠及萬民的技術。等到鐵匠人數在多起來之後,我便出面組建鐵匠工會。依靠這些經驗豐富的老工匠們開始改進工藝。等到將來我們領地戰士們的兵刃,絕不會輸給別人。不過突然多出了這幾家鐵匠鋪,原先的煉鐵用的木炭好像不夠用了。』

    通常來說煉鐵所用的燃料有木炭和煤炭。不過因為對燃料的要求比較高,一百公斤煤炭中大約只有十來公斤煤可以用來打鐵,能夠打鐵的炭往往叫鐵炭。木炭在這方面的表現倒是明顯好上不少,但是就產量和週期上來說,卻往往還不如用煤炭來的使用——這個世界的「綠色和平組織」可是一點都不和平,極端派系的德魯伊們的兇猛可是人盡皆知。

    至於焦炭方面的煉焦工藝,這個幾乎是穿越者人人必備的技術喬吉並沒有任何的瞭解。雖然知道它是煙煤在隔絕空氣的條件下,加熱到950-1050c,經過乾燥、熱解、熔融、粘結、固化、收縮等階段最終製成的產物。但是工序流程呢!其中的控制關鍵呢!還用最基本的使用什麼類型的窯體都是需要一一解決的問題。就算是穿越過來一名現在冶金化工的高材生,都無法在短時間內解決這個問題啊!

    畢竟這兩者的先決條件有著截然的不同。那時候用的可是現代化的高科技,而這裡就是算是使用二戰時期的土法煉焦都有著相當大的難度。更何況這種落後污染極大的工藝,現在的學院都往往是不會在進行傳授的。將要將那些理論上的數據轉化為可操作的聲場流程,所花費的時間可是大把大把的啊!

    在生產過程當中所需要注意的一道道工序,更是需要經過反覆多次的試驗。天知道當初喬吉看過的那些裡,自己的同行們是怎麼做到那一點的。方正喬吉自己是沒有那樣的神通廣大。

    他所能夠做的,也僅僅是給領地當中的那些工匠們指明方向。然後在提供較為充裕的物質條件,以供他們的研發使用。而後就只能夠是漫長的等待了。這個在去年財政有了盈餘之後就開始了的課題,至今為止一直都進展緩慢。看樣子似乎是有點有生之年系列的意思在裡面啊!

    『我從小就學過,鋼鐵工業是一個國家的脊樑。雖然那時工業化之後的說法,但是在這個世界也未嘗不是如此呢!否則我也不會因為幾名鐵匠的到來而這麼高興了。希望終有一天,我們博勒姆領的鋼產量與生鐵產量能夠真正滿足自己的需要吧!若是更能夠以精良的金屬而出名的話,那我一定要讓自己的後代們寫信燒給我啊!』感覺到前途多難的喬吉遠遠的在那鐵匠鋪之外露出了這樣的苦笑。

    當然失落與承蒙並不是喬吉生活的主旋律。他飛快的控制了自己的情緒示意馬車向城外駛去。身為一名領主,喬吉肩上擔著整個領地的責任與重託。他不能夠在人前表現出任何的軟弱,即便是在朝夕相處的戰士們的葬禮之中,他也不能夠發出一聲的哭泣。

    在這個奉行鐵與血的國度,喬吉可以狂妄,可以囂張、甚至可以殘暴,但是絕對不允許有軟弱。這樣將會使得領民對領地產生不信任,進而將會影響到對整個領地的控制。

    川流不息不息的商隊與行人和喬吉的馬車交會而過。他現在將要去例行檢查港口的工作情況。

    在入春之後,北方港口的冰凍解封,曾經一度使得莫爾比韓的貨物吞吐量持續的下滑。當然在喬吉看來這是屬於一種正常現象。不過最近一段時間,隨著領地名聲的不斷擴散,這貨物的吞吐竟然又開始了回升。對於喬吉而言這種意外之喜,絕對是要靠加倍的努力將其徹底的留住才行啊!



第80章 偷得浮生半日閒

    海潮在緩慢地湧動,一排排白浪前呼後擁呼嘯在後面追逐著,快活地跳躍嬉戲著,飛濺出一串串清脆的笑聲。

    它們有如奔騰的駿馬,有如揮舞而起的巨手撞擊在岩石上,發出了天崩地裂的吼聲,噴濺著雪白的泡沫。

    海蟹在石縫裡穿行,藤壺、牡蠣密佈在岩石上,海參在清澈的海水裡蠕動著,吐著青白色的黏液。在天空上,覓食的海鷗正在低空滑翔。

    在這烈日炎炎的天氣裡,依舊有一些姑娘用厚實的麻布把自己包裹的嚴實。頭上那圓錐形有如斗笠一般的蒲草帽,是她們唯一的遮陽工具。

    嶙峋兀立的崖壁,彷彿飽綻著黑色肌肉的壯漢。峭壁間挺立著棵棵松樹,枝繁葉茂,猶如覆蓋著一盞盞綠色的華蓋。

    那成年男子拇指的麻繩被捆在懸崖邊的青松之上,這是那些姑娘們穿行在那,有如鯊魚利齒一般錯落的礁石群當中的最重要的依靠。否則一個大浪打來,沒來得及回到安全位置的她們,恐怕會就此香消玉殞屍沉大海。

    明明知道這麼危險她們還在這裡做什麼?因為那礁石之上附著著的海藻,鵝頸藤壺、生蚝、扇貝在這個世界上都屬於較為貴重的海產品。

    那些年青的姑娘們用腰間的竹簍與手中的小鏟子、小鋤頭維持著自己甚至是一個家庭的生計。在這光滑而鋒利的礁石上,她們時不時會因為意外的摔倒而碰得個頭破血流。

    手腳與四肢上的劃痕,即便是有著厚重衣物的保護,依舊是在鮮血淋漓的傷口,之後形成那難以磨滅的傷疤。可以說經過了這一行的姑娘們,幾乎沒有幾個有著較為完好的皮膚的。

    這可以說是海港之中,先決條件最少就能夠賺取較多收益的職業。雖然說有些時候運氣不少也可能幾天都空手而歸。但是平均到每一天的收入,卻也比酒館當中的女招待要好上不少。

    對於不想操持皮肉生意;或者已經成家,但在經濟上卻有著較大壓力的女性而言。這的確是一個可以看得過去的行當。

    它不同於需要經過長期訓練,經由年長者輔導的海女。那裡面的關鍵技巧往往是母傳女、婆傳媳這樣一代代收口相授的。不明就裡的人如果貿然入水,那可往往活不過三個月。

    作為隻身潛入海底捕撈龍蝦、扇貝、鮑魚、海螺等海產品的女性。由於是徒手潛水、並且依靠的僅僅是自身肺部貯存的氧氣。這就要求海女身體條件出色,同時具有良好的游泳技能和閉氣能力。

    她們赤身裸體或身著棉布衣物下水,當然還要在臉上塗抹防曬和防腐的油脂——以防止將來在岸上難以見人。

    不過由於水下環境複雜,還有可能遭到鯊魚等食肉魚類的襲擊,工作風險極高。所以她們通常集體下海。因此還要求冷靜的判斷力和團隊合作協調能力。

    高風險往往也伴隨著高收入,這在任何世界都是不變的真理。雖然她們也能夠採集海蜇、海帶、章魚等各種淺海動植物產品,但是往往以貴重海產為主——龍蝦與珍珠就是關鍵。

    至於穿越前那個世界她們的海女同行的主要收入來源之一——鮑魚,在這裡並沒有廣闊的市場。倒是喬吉會時不時心血來潮用這個抵充一下應收的賦稅。這種行為也被那些海女和她們的家人認為是領主仁慈的表現。

    喬吉並不是沒有在這個世界上嘗試著推廣鮑魚的食用價值。可惜不知道是因為鮑魚本身的長相問題,還是這個世界對於其口味上的牴觸。無論是生鮮還是干貨,即便是喬吉的好友們也只是第一次食用之後,就再也不願意去嘗試了。

    這可讓給當時急於開拓財路,並已經事先制定好一攬子計畫的喬吉鬱悶不已。但是最終不得不還是屈服於現實的壓力之下。

    但是珍珠和龍蝦卻是有著相當的市場。再加上領主的對於財源的刻意保護,那些黑幫還有吃閒飯的地痞流氓們難以對她們敲詐勒索,那些海女們的生活過得都還算是安穩。

    至於為什麼下海的都是女人,據說是因為女性的皮下脂肪多,適合潛水。

    而且女人會根據自己的呼吸長短來調整潛水的時間,而男人則易在水下逞強,因此常常遭遇不測,久而久之就被取消了資格。

    不過像那樣的家庭,海女往往都承擔著家裡的大部分開支。作為一名男性,在心裡上恐怕並不是那麼容易接受的。

    所以是不是也會有女性在丈夫的慫恿下,退出哪一個行當。那這個世界上,大男子主義的風氣還是比較盛行的。在很多男人看來,吃苦養家是自己的責任。如果婚後賺得都不如自己的老婆,那的確是活得沒什麼意思。

    不過他們使用的藉口,都是長時間下海容易損害身體。喬吉最初似乎也對此抱以坑定的態度。畢竟長時間的海水侵蝕,肺部正壓、負壓的不斷變化,已經長時間的低氧呼吸;很有可能嚴重的損害一個人的健康。

    但是和一般人相比,那些海女們都比較長壽,這可令喬吉是大跌眼鏡。後來想想其秘訣就在於自小練就的結實身板和大肺活量。不愧是生命源自運動啊!

    不過隨著港口的不斷繁榮,那些在海底以及礁石上混飯吃的女性。在博勒姆領的經濟當中所佔的比例也變得越來越低。但是隨著南來北往的商人們的增多,她們捕獲的海產的價格也攀升。現在的生活也逐漸富足起來了。

    現在的喬吉正坐在領地當中為數不多的三桅帆船的甲板之上。他面前的鐵盤之上正擺著剛剛從岩壁之上採集的生蚝。

    喬吉熟練地用一旁的鐵錐,將那些生蚝堅硬的碳酸鈣外殼給一一的剝離開來。而後將一面有如鏡子一般的物品在其上方晃了晃。

    在這驕陽之下,它發出了肉眼近乎是不可見的淡藍色光芒。那些生蚝在這樣的照耀之後,乍看上去好像並沒有什麼變化。但是以喬吉的感知來說,已經發覺生蚝們好像是干淨了許多。

    用手托著殼體,喬吉將一顆生蚝連同內部的晶瑩液體一同送入自己的口中。那肉嫩、汁多、豐美口感,可以說是甘與潤結合得剛好。

    作為生蚝,吃得就是它那種軟體動物劃過口腔還有喉嚨時那一種鮮活的觸感。當然還有那汁液當中蘊含著的滿滿的海潮味。

    而後撒上芫荽擠出一點檸檬汁,那入口之後又是另外的一種風味了。很快的眼前著一些軟乎乎的美食都成為了喬吉的上午茶點心。而之前用法術道具進行的那一道手續,是為了淨化生蚝當中所可能蘊藏的病原體。

    生蚝這種軟體動物與田螺一樣,都有可能佈滿了各式各樣的寄生蟲。不僅僅是生鮮使用有危險,即便是碳烤的也有著發病的可能——為了保證風味還有所謂的營養,這些生蚝往往沒有被攤主烤的熟透。

    像是肝吸蟲、肺吸蟲、甚至是腦吸蟲,都有可能因為使用生食所導致的。之前那物品當中的法術——「淨化食物」就是喬吉為此特別準備的。為的就是在品嚐美味的同時保證自身的安全。

    就算是牛排,羊排這一類的肉排。喬吉如果不使用這一道具的話,也只肯使用全熟的。同樣是害怕寄生蟲的感染。即便是在喬吉穿越之前,號稱極其重視食品安全的白頭鷹。在什麼「生食等級」、「零下四十度殺蟲」等或噱頭或技術的所謂保證之下,依舊無法做到絕對的安全。

    喬吉當年的大學之中,就有著相當多的外國留學生。他們可以說幾乎是人人都或多或少的患有吸蟲症。這也是喬吉為什麼將此事看得這麼重的原因了。即便是後來能夠治療,他也不願意受那個罪。

    享受了口中的美味,和煦的海風雖然潮濕,但卻依舊在這炎炎夏日當中給喬吉帶來了涼爽。即便是領地裡最大的船隻,即便是停靠在專門的碼頭當中。這一艘名叫「劍與火」的風帆戰艦,依舊隨著海浪的波濤搖擺不定。配合著喬吉現在的姿勢,頗有一點搖椅一樣的感覺——好像是在催人入睡。

    喬吉扭頭望向港口外那金色的沙灘卻是,層層疊疊的浪頭一浪高過一浪,陽光下沙礫泛著淺黃色的金光。好像是踏上去就能夠感覺到一股暖洋洋酥柔柔的觸覺自足底傳至全身一般。

    那些在沙灘上嬉戲的兒童們,往往來不及多想,思路和身體已躍進了海的懷抱,他們用自己的身心卻真切的感受大海仁慈與和煦的一面。

    「真是偷得浮生半日閒啊!」將自己頭上的草帽壓低了的喬吉,不由得在心中發出了這樣的感慨。連續兩個月的辛勤勞動終於是結成了正果,領地已經完全擺脫了當初的陰影,現在的一切都在向著好的一面發展。雖然因為重建工程的原因,資金流上依舊顯得相當緊繃,但總算是能夠喘上一口氣了。

    還有一點是因為喬吉這一時期裡,將自己的主要精力都投入到了自身實力的提升當中。以至於三天處理一次政務的話,擺在他面前的要麼就是底下的請示、那麼就是處理起來需要瞻前顧後相當麻煩的決斷……

    而喬吉給自己定的時間表有往往是排的滿滿噹噹的,幾乎是沒有一絲的空餘時間。這就使得喬吉的整個大腦處在長時間的高速運轉當中。這所花費的精力實在是非一般的大啊!有些時候,喬吉都快要覺得自己撐不住了。但是最終還是挺過來了。所以人的潛力雖然不能夠說是無限的,但是適當的逼迫一下說不定也能夠取到意外好的效果呢!

    同時九劍當中鋼魂流的修煉,現在也取得了相當有效的進展。無論是「完美精神」還是「行在意前」他很快都做到了能夠很好的掌握,只差的是能夠將其變為自身的本能了。不過接下里的這一個過程將要花費的時間,可比之前的要漫長上許多。

    更為麻煩的是,單單依靠自身的練習是無法達成的。它們需要更多的對抗才能夠被深深的刻印在靈魂以及腦海之中。但是有一個問題一直困擾著喬吉,「行在意前」可以通過不過的讓自己當靶子進行躲避來練習。但是「完美精神」需要的卻是精神上的對方,難道要找一名法師來不斷對自己使用附魔或者咒法系的法術嗎?

    這可不僅僅是奢侈的問題了,光光是找到這種施法等級足夠,同時又能夠信任的法師就是一個大問題。所以當喬吉開始在輕十字弩射出的箭當中騰挪閃避之時,另外一項在此之前一直還沒有尋找到合適的法門。

    最終還是見多識廣經驗豐富的瓦爾騎士想出了解決的辦法。當然喬吉不能實話對他說,是為了練習這一種秘法。當時的理由是為了進行精神類法術的對抗,防止以後有人正面戰場敵不過的話在背後耍陰招。

    這一句似乎是說到了瓦爾騎士的心坎裡了,結果在第二天一大早,他便拉著還在吃早點的喬吉出了門。依舊是之前瓦爾騎士帶他們來觀看演武的那個專員。老克里斯騎士也在當初的那一片空地等候喬吉的大駕光臨了。

    達到目的地的瓦爾騎士轉身對喬吉說到:「你想要對付法師們那操控人心的精神力量的話。騎士只要等你成為了正式騎士之後,在這方面的對抗當中往往是不那麼容易處於下風的。你有聽說過那一位騎士因為法師的控制而導致戰爭的失敗嗎?」

    「可是我怕自己等不到成為正式騎士的時候,就需要面對那樣的遭遇了。」一身勁裝的喬吉顯得十分的精神幹練。但是他的話語多多少少是有些破壞自己的形象了。當然他的心中也在敲鼓,『如果是真的到了黑鉛階位的話,我很快就會因為秩序祝福的力量獲得「心靈屏障」。到時候基本是可以無視任何的心智法術了,可惜害怕的偏偏就是現在啊!而且如果花費大價錢去購買針對性這麼強的法術用品的話,更是令人有點得不償失的感覺。畢竟這都只是過渡的用品,今後似乎也只能在賣給別人或者壓箱底了。更何況買不買得到還是一個問題呢!』

    「你之前的話可是提醒了我,現在也開始當心這個方面了。畢竟對方既然可以和邪教們密謀,那麼做出這樣子下作的事情也並不是沒有可能的。在這方面事先做一些打算的確有必要。雖然說法術物品能夠較為迅速的起到效果,但是我昨天已經向老夥計們打聽過了,這種心靈防護上飾品的卻是比較稀少,並不是花錢就能夠搞到手的。再說了既然是物品總有沒戴在身上的時候,依靠外物總是有點不安穩啊!」說著瓦爾騎士跑到了老克里斯騎士的身後。

    只見他兩手勾搭著對方的肩膀說到:「既然是精神上的對抗,那麼不用法術使用其他的超自然能裡對抗訓練,也是能夠起到一定的效果的。據說原先在舊帝國時期,有的專門的精銳部隊是和巨龍進行著對抗訓練的。雖然我們沒有著巨龍,但是在騎士與精神的壓制方面卻有著更強的老克里斯大叔在。」

    說完了這些瓦爾騎士就留下了一句:「大叔,我們未來的領主大人就拜託您了!」

    而後匆匆離開的他,也不知道是忙什麼去了。

    在之後的一個多月當中,莊園裡的人們總是能夠看到滿臉絡腮鬍子的騎士老爺和代領主大人相視站著。而且一站就是好幾個鐘頭的樣子。而後似乎又有幾位少爺們也加入了這一項「遊戲」當中。

    不過那些雖然經過正統軍事訓練的現莊稼漢們,並不瞭解這種層次的訓練。他們總是奇怪男人看男人的,到底有什麼意思。莫不成是領地裡那幾位的口味有些獨特不成。好在有些見識的他們不會在這種事情上亂嚼耳根子。否則現在喬吉他們恐怕沒辦法像現在這樣訓練了,因為斷背山上菊花開的流言一定滿天飛。

    不過就效果來看還是相當明顯的,喬吉近乎是每一天都能夠清楚的感受到自己的進步。這方面喬吉總算是補上了自己的短板,以後受制於人的可能絕對會少上許多。

    倒是那兩種打擊技和唯一能夠學習的架勢技,喬吉並沒有在其中投入太多的時間。正是因為時間的不足,喬吉對於自己的修煉不得不做出一些取捨。在殺敵還是自保之間,務求穩妥的喬吉自然是選擇了後者。

    好不容易領地事務告一段落,修煉上也已經有所小成的喬吉,立馬給以及放了一個白天的長假。不管怎麼說,有張有弛才是可持續發展的路子。

    放鬆身心的同時望著那些熟練的用過纜繩爬上爬下的水手們。喬吉感嘆到自己這些年,在海軍方面的投入應該是沒有後被怎麼浪費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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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大人物,小人物

    雙層的厚石棉布中間均勻的附著著鉛液。緊緊拉上並封住四角的它將窗戶封嚴嚴實實。

    所以即便是會議室裡依舊燈火通明,外面卻一點都看不出來。

    唯有半開的大門透出一絲朦朧的昏黃,將門前的走廊照得半亮不亮。

    現在已是深夜,但門口仍舊時不時有人進進出出,他們手頭的文件令人感覺到,裡面似乎是在忙個不停。

    在那座沒有什麼裝飾卻因為整個的結構而顯得異常硬朗大氣的會議室裡,博勒姆子爵正在奮筆疾著。

    他那糾結在一起的頭髮,好像是膠水黏在一起變得一塊一塊的。看樣子是好幾天都沒有進行清理了。

    而一旁正蜷縮身體靠在軟榻上,一個侍從正小心翼翼為他做著頭部按摩的,看上去好像是不惑年齡的男子。那位克勞迪厄斯•科克里•加菲爾德公爵看樣子正是在休息當中。

    大廳裡除了著兩位主要人物之外。就像是一間現代的作戰指揮室一樣,這裡也到處都是人。這些人非常忙碌,手裡好像有做不完的事、看不完的文件,但是他們的動作始終很輕,說話聲音也異常的低,為的就是不至於加菲爾德公爵將吵醒。

    加菲爾德公爵這位領袖過去在政務方面可稱不上是勤勉。自從多年前博勒姆子爵走入了他的視野之後,他雖然不能夠說是做起了甩手展櫃,但在明面上卻是用人不疑的楷模啊!

    當然相當大數量的騎士領主,或多或少都有這一方面的偏差。像是博勒姆家族那麼專注並且擅長政務的,在這個團體當中才真正是屬於異類。也正是因為數量上的稀少才顯得彌足珍貴啊!

    但是到了最近幾個月,那位平常寧可呆在演武場的公爵大人,居然每天都在會議室裡工作8個小時以上。至於負責處理主要政務,進行訊息篩選分類的博勒姆子爵,每天的工作時間更是在15個小時之上。

    在榻上閉目養神了大概半個小時,加菲爾德公爵突然睜開眼睛。他直起身舒展了一下筋骨,立刻就發出了一陣噼裡啪啦好像是在打麻將一樣的聲音。

    感覺到自己的面部有些油膩膩的他立刻就對身後的侍從說道:「拿冷毛巾來,我要擦一把臉。」

    侍從立刻吩咐下去,很快一群人端著成套的洗漱用品走進來。可他現在可沒什麼心思在侍從們的服侍之下細心清理。草草地抓過毛巾摸了一把臉之後,他將自己的目光轉到了前面的桌子上。

    在一根六邊形的一尺柱狀物之下,壓著一疊厚厚的羊皮紙。北面朝上的它們是剛才公爵本人打瞌睡時,由博勒姆子爵整理出來的文件。

    「這些臭鼬真的是怎麼清理,都沒辦法做到最乾淨啊!」看著自己眼前的第一份文件,加菲爾德公爵發出了這樣的感嘆。

    這裡面的臭鼬指的就是那些,露西亞王國歷年來不斷安插在諾汗公國的間諜。以及被他們收買的暗樁所組成的情報絡。

    從去年末的那一場突如其來的地精奇襲,還有接下來的調查當中所出現的問題。都非常明確的告知了眾人,公國現在的情報,恐怕是和篩子差不多了。

    加菲爾德公爵當時甚至是在懷疑,國內除軍隊之外的所有其他系統。他懷疑手底下的官員們正透過各種途徑和露西亞取得聯絡。他更懷疑情報部門已經被敵人滲透,從各地傳回來的若不是假情報,要不就是專門經過細心的篩選過的。

    第一輪的清洗就此開始了。光光是在政府當中就有六十多人的間諜直接暴露在了他的面前。緊接著一番的血雨腥風那是難免的了,叛國無論是在哪個時空,哪個地域都是無法寬恕的重罪。

    經過了這一番的梳理之後,政府機構的效率,不僅僅沒有因為人員的暫時缺失而下降,反而隱隱的有些上升。這可令主管這方面事務的博勒姆子爵都有些撓頭。

    只能夠說這個世界上的情報組織體系並不完善。被收買了的人員往往無法投入工作當中,反而會整天提心吊膽的活在恐懼當中。

    在幾乎開始有些官僚化的現有體系中間,這種人往往表現的勤勤懇懇,當卻始終沒什麼能力。有些時候還有把簡單的事情複雜化,屬於那種千年都沒辦法挪動位置的類型。當然如果某些時候故意出錯,也是比較容易被人所接受的。

    這些傢伙就算是無法接受到什麼真正機密的文件,但是勝在能夠細水長流。

    而另一種能夠爬到對方高層,真正打入對方內部的高級間諜,以現有體系出現的難度實在是太大了。像那些傢伙才是努力上進,並且看起來能力與態度都上佳的表率。

    第一遍的清洗可以說在當時看來收效還是不錯的。而後雖然在勃蘭登堡當中被露西亞王國也算計了一把,但是憑藉著某位「鎮國」的出色表現並沒有造成不可挽回的損失。

    反倒是露西亞王國被抓住了一個大把柄,不得不狠狠的割下一塊肉才得以全身而退。也算是這麼長時間以來一直都處於被動的諾汗公國的一個有力的反擊。

    而在這當中因為經手的,都是貴族體系當中的騎士階層,可以說是徹底的斬斷了洩密的可能。但是沒有注意到這點的諾汗公國高層們,雖然憑藉以往的傳統打了露西亞王國一個措手不及,但是潛藏在諾汗公國內部的那些鼴鼠們也因此沒有暴露。

    接下來的事情出乎人們的意料。喬吉本人以及普瓦圖城的雙雙遇襲,在整個諾汗的政壇之上投下了一顆重磅炸彈。這可和之前的灰木鎮的那次地精攻擊的性質截然不同。

    對於大型城鎮的攻擊,往往也代表著不宣而戰。雖然並不是露西亞王國的軍隊動的手,但是他們在幕後的影子卻可以說是清晰可見。

    最為重要的是,露西亞王國的這種行為明顯超出了遊戲規則。在宣戰前派人員襲殺他國領土上的貴族繼承人,這是絕對無法被原諒的一種暴行。不僅僅是近乎於暗殺的行為受到人們的厭惡,而且直接就斷人傳承的做法受到了騎士們的一致敵視。

    既然對方已經撕破了臉,那麼諾汗公國的各位也都不那麼客氣了。兩軍交戰不斬來使這種行為本來就是相對的,更何況諾汗公國在露西亞王國當中的人員,在知道這次蠻族南侵真相的第一時間,都被公國的公使團撤退的同時給捎帶回國了。

    曾經挑撥著兩位騎士,並近乎是將他們倆玩弄與股掌之間的亞歷山德麗娜•巴格肖•博爾特伍德,還有她的那一位公使老爹直接就被限制了出行。當然調查不可能從這幾位的身上直接開始,為了在國際上保持自己正義的受害者形象,諾汗公國將最先的突破口放在了各地的哨卡民兵及其周圍的相關人士的身上。

    幾乎是現代一個營的兵力,不可能就這樣不留蛛絲馬跡的潛入博勒姆領的。就算是分批化妝潛入,但是帶著武器兵刃的他們必然也是民兵們注意的焦點才對。

    穿越前有所謂的「三木之下,何求不得。」,而在這個力量並不是數字的簡單疊加的世界裡,卻有著更為行之有效的一套解決辦法。

    再隱蔽的躲藏,只要留下蹤跡,『探知術』就能從鏡子裡找出你躲藏的巢穴;再精妙的計畫,也會在『偵測思想』的感知下暴露無遺;再牢靠的鐵漢,也會在『暗示術』的作用下身不由己;再忠貞的信仰,也會在『支配人類』和『指示術』的威能下成為笑柄。

    在放開了限制盡情施展出各自的手段之後,那些沒有超自然能力庇護的臭鼬們,不就是情報部門那些餓瘋了的傢伙的盤中餐嗎?

    如果對方給這些傢伙配備上一些法術用品,或者對他們進行一些專門的對抗性訓練的話,諾汗公國的行動並不會像現在這樣順利。

    不過前者需要大量的金錢上的投入,後者則需要某些專門的秘法甚至是精神上的修煉法門。這兩者同樣需要的,還有較長的時間花費。

    法術物品不是街上的大白菜,想買多少都有的。專門的需求還往往只能夠通過定製來解決,花費的時間和人脈可是不少。而秘法上也是,並不是所有人都是天才,所有神功秘籍都能夠一看就會的。

    再加上露西亞王國那本身的貪婪勁,對別人凶狠的同時對自己人也狠。更何況是這樣的二鬼子了。根本不可能花費大價錢去保證他們的安全。

    這種拉似的排查過後,露西亞王國在諾汗境內佈置了多年的絡幾乎是被一打盡。雖然並不能夠說是沒有落的,但是主要人物全都被掌握,僅有一些小魚小蝦見勢不妙成功逃脫。就整體而言整個行動可以說是相當成功的。

    而後更是順藤摸瓜的端掉了幾個,潛藏在商會當中的情報傳遞的渠道。手握鐵證之後,超那對公使父女兩下手也就變得順理成章了。從他們身上獲得的訊息更是超乎相像。

    有著這麼完美的收尾,整個耗時兩個多月,光光是在法術用品上就花費超過了5000金幣的行動正式結束。雖然耗費巨大,但是戰果也算得上是非一般的豐碩。

    同時掀起的那一場血雨腥風,也時時刻刻在警告著人們叛國者的下場——那600多具被絞死的屍體,其中的惡首就這樣的懸掛在城牆邊的鐵框子裡。同時城門後的城垛上也掛著那些賣國賊的腦袋,好讓圖謀不軌的人瞧瞧叛國的下場。

    而經過了這段時間的風吹日曬之後,鐵框當中的屍體也只剩一堆白骨,偶爾幾個的頭蓋骨當中。還會發現鳥兒的巢穴呢!

    當然手下的人在忙這忙那,作為領導的幾位當然也無法就這麼閒著。這不幾位大人物最近都已經把國會大廳裡的會議室當家了。

    在看到最新文件所敘述的在往來與兩國的商隊當中,又發現露西亞王國說派遣而來的新間諜的時候。好不容易以為可以清淨一會兒的加菲爾德公爵,差一點兒就爆出了口粗。不過當他看到博勒姆子爵那兩隻儘是血絲的眼球子。也不忍心在給對方加擔子了:「艾洛克!等這段時間過去,我就給你放一個長一點的假期。」

    剛剛抬起頭的博勒姆子爵聽到這話不由地一愣,而後苦笑的說到:「真的能夠有假期也不錯啊!不過就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了,兩年還是三年之後?」

    「我想應該不用那麼久吧!畢竟這場戰可沒那麼快就能夠打起來的。不出意外的話,今年夏天你就能回領地去陪陪孩子了。說真的你家那小子這次沒受到什麼打擊吧!畢竟他好不容易存下的積蓄,都拿去重建街道了。」加菲爾德公爵在自己器重的封臣面前換了一個相對輕鬆的話題。畢竟受到襲擊的就是眼前這一位的老家。

    喬吉的那一番行為,經過他佈置下人手的刻意引導,已經變成了自己心腸太軟不得不咬牙墊付重建款項的這種形象。這種半自污的行為當然為了是不讓公國內其他領主產生反感。本來這種吸引流民的行為,就有可能引起他人心裡的不滿。這時候在進行一些表現自己英明神武的宣傳的話,那還不是自絕於人民。

    「是啊!就是不知道那個小傢伙會不會在背地裡哭鼻子!不過作為老爹的我,在他最困難的那段時間裡,並沒有辦法陪在他的身邊啊!等到回去之後,他八成也已經自己度過那道難關了。」博勒姆子爵雖然是按著喬吉的意思來幫自己兒子掩飾,不,配合宣傳了。

    「看在你們家小傢伙那麼心疼的份上,我就免了你們家族今年的盾稅吧!雖然其實並沒有多少,但就算是灰木鎮的補償了。」看來加菲爾德公爵也知道,自己封賞給博勒姆家灰木鎮這塊領地的行為不夠厚道。不過其他地方要麼跟博勒姆領不接壤,要麼就是有其他特殊的意義——比如說軍事要塞。

    「誰叫你是公爵大人呢!」博勒姆子爵也只能扶著腦袋裝出了悲鳴。

    「好了!玩笑到此為止。現在說正事吧!對方在卡拉達南面的森林裡,似乎是建立了一個新的據點。不過我可不想暴露,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內線。」加菲爾德公爵又把出謀劃策的事情踢給了博勒姆子爵。

    博勒姆子爵想了一會兒後,睜著他那一對通紅的眼珠子詭異的笑到:「既然不能夠動用正規軍的話,那麼我想用冒險者去給他們搗一搗亂也不錯。」

    在平民區的小酒店「泡沫紅唇」中,幾名冒險者個正喝著廉價的酒水,討論之前在礦山上狗頭人洞穴中的冒險。

    喬伊斯•詩風忍不住吐著苦水:「上次的戰利品真差。」

    拉尼亞•安斯蘭特也有些心有不甘的說到:「我看到好幾個和我們差不多的小隊都收穫頗豐。」

    砷敬•拉塔放下酒杯說到:「別擔心夥計們,我感覺新的冒險快要來了。」

    酒店當中可以說是非常的熱鬧,很多平民在這裡喝酒狂歡,雖然大多都是點了廉價酒水和黑面包。似乎桌子前的幾段臘腸和一塊帶著綠色條紋的奶酪,似乎也引起了他們嫉妒的目光。

    砷敬•拉塔挑起了話頭接著往下說:「話說危險和收穫成正比來的。而那些狗頭人洞穴裡沒什麼危險啊。」

    拉尼亞•安斯蘭特附和道:「是啊,畢竟只是個洞而已,除了名字之外連狗頭人都沒有。」

    砷敬•拉塔放下了手中的酒杯:「找個活兒吧,如果再不運動就沒錢喝酒了。」

    喬伊斯•詩風立刻同意了這個提議:「也好。」

    拉尼亞•安斯蘭抱怨到:「是啊,真希望能進行一次可以記載在詩歌中,使人在街頭傳唱的冒險……」

    這幾人比劃了一下新修好的裝備,它們似乎正飢渴的等待著鮮血和榮譽。

    伊萊恩•桑德拉嘆了口氣:「街頭傳唱.你想多了。記載在詩歌中的冒險可是得拿命來換的。我覺得吧!我們沒那命活著回來。」

    「那麼如果人都死了,詩歌是怎麼流傳下來的呢?」喬伊斯•詩風發出了疑問。

    「那是他們隊伍自帶詩人。」伊萊恩•桑德拉心不在焉的說到。

    喬伊斯•詩風拍了拍隊伍中詩人的肩膀。

    伊萊恩•桑德拉撥弄了一下手中的七絃琴,有氣無力地哼著,「有幾個傢伙,他們闖進了洞穴,裡面的狗頭人,窮得沒什麼好貨.」

    一旁邊的店長好奇地問到:「所以你們才帶上他麼?」

    緊接著的是大片的麥酒在空中飛舞。

    喬伊斯•詩風拍了幾下桌子:「好啦,幹點正事吧,我們得再去接點生意了,否則我們下周恐怕就得露宿街頭。」

    伊萊恩•桑德拉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話說在我們家族的冒險歷史裡,真的死在冒險裡的沒有幾個,越跑越窮最後混不下去了的倒是更多……」

    喬伊斯•詩風拍了拍自己的腰帶:「我手上只剩下二十來個子了。」

    拉尼亞•安斯蘭撓了撓自己的腦袋:「嗯,去賺錢吧,夥計們。」

    砷敬•拉塔苦笑著臉:「賺錢吧……」

    伊萊恩•桑德拉打開錢袋翻了一下:「賺錢吧……」

    砷敬•拉塔:「冒險者公會。我們來了。」

    拉尼亞•安斯蘭幹掉了酒,把酒杯上下搖晃幾下,不放過最後一滴。

    喬伊斯•詩風把一對彎刃往腰間一上掛,推開了酒館的門後,怪裡怪氣的說到:「又要去黑心中介自投羅啦。」



第82章 伙食與士氣

  『看樣子最大的危機似乎是已經過去了。就是不知道接下來那些傢伙,還會在動什麼手腳。』將自己整個人陷在柔軟床墊當中的喬吉,在自己的心中發出了這樣的感嘆。

    原本已經轉好的領地狀況,又經歷了這一段時間的繼續努力,總算是全面的擺脫了之前的包袱。過往的傷痕雖然依舊存在,但是時間的威能終將會磨平一切的。

    人終究會將痛苦與悲傷的記憶,層層包裹的埋藏在內心的最深處,避免時常的將其想起。而後帶著樂觀的心理與笑容面對嶄新的未來。

    當然最主要的是因為往來商隊的不斷增加,還有貿易的不斷攀升。大量的財富途徑博勒姆領進行周轉,原有財富湧入又流出的過程當中必定創造出新的財富。換句話來說,因為轉口貿易的飛速增長,領地當中的第三產業也隨之像接上了水龍頭的氣球一樣,飛快的膨脹著。隨之而來的就是參與其中的人口占到領地人口的比例也與日俱增。

    但是喬吉不知道怎麼得,總會想起《紅樓夢》第十三回秦可卿死時給王熙鳳託夢說的話:「若目今以為榮華不絕,不思後日,終非長策。眼見不日又有一件非常喜事,真是烈火烹油,鮮花著錦之盛。要知道,也不過是瞬間的繁華,一時的歡樂,萬不可忘了那『盛筵必散'的俗語。此時若不早為後慮,臨期只恐後悔無益了。」

    第三產業無法真正的創造財富,它是財富的再分配,財富的增幅機,財富的優化器。它像潤滑劑一樣,理順了整部經濟機器的運轉,一方面它使財富的創造優質化,大大刺激並引領經濟行動的速率。但歸根結底它是嫁接在第一產業與第二產業之上的,就猶如沙灘上的城堡一樣經不起風浪的衝擊。

    『不要看現在的繁花似錦,只要等到戰事一起。不,還用不著開戰。只要在站前那些局勢緊張的時期裡,就有相當多的商路將會受到影響。等待那時候,經過我們博勒姆領的商隊數量,能夠有現在的一半我就該偷笑了。到時候可以說是戰時體制,稅收什麼的下降倒是可以不去管它。但是大量的失業人口該這麼辦呢!中不能夠全都編入軍隊當中吧!就算是生產建設兵團也需要項目的啊!』心頭大患依舊有如泰山壓頂般威脅著自身的時候,喬吉腦子當中總是會冒出各種不利的情況。

    現在的露西亞王國和與其聯手的邪教組織,就像是一把懸在喬吉等人頭上的利劍。這一柄利劍只要還未出鞘,身為代領主的喬吉就不得不打起12分精神小心地應付著。同時以博勒姆領的實力,根本無法對露西亞王國做出有效的反擊。

    這種只能夠承受單方面招架挨打,卻不能夠進行有效對抗的情況。領地當中的騎士們可都憋著一肚子氣呢!可惜喬吉他們在露西亞王國境內並有任何的情報絡,即便是想要報復也有如狐狸抓刺蝟一樣——無從下手。

    搞破壞也是一件技術活啊!需要知道對方那個地點擁有什麼樣的高價值目標。同時要計畫好潛入、襲擊以及撤退的全面流程。畢竟喬吉手下這一批可不是什麼「神風特工隊」,專門去玩那種有去無回的賠本買賣的。

    至於瓦爾騎士雖然甚至有能力去對方的國都裡玩無雙。但是限於大陸上現有的明文規則來說,這種做法是絕對越線的。即便是在開戰之後,這位人形核彈在進攻對方本土之時,也不允許率先對黑鉛階位之下的敵方人員動手。當然如果是在防守的時候就沒有這麼大的限制了,進攻一個有著傳奇騎士鎮守的駐地,那麼也只能夠怪進攻方的運氣不好了。

    同時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對方動用的手段類似與買兇殺人。這就有了推脫的餘地,可惜博勒姆領可沒這方面的援軍,赤膊上陣的話在輿論方面反而有可能陷入不利。這種明顯是虧本的事情,喬吉是不願意去做的。

    『打鐵還需自身硬啊!如果領地的關係在上一點的話,說不定也能夠有其他什麼辦法。最關鍵還是出在情報上,就像是在這一次我們將會遭受到襲擊的訊息,還是那幾位冒險者傳遞而來的呢!而且就連他們得到訊息的過程也是一個意外。如果不是走運的話,這次領的損失一定會比現在要大得多的。』想著想著喬吉終於在自己心裡下定的決心,『既然能夠騰出一隻手來了,那麼看樣子是應該加速和公正之主神殿方面的合作了。這樣多多少少能夠從那裡得到一些情報吧!』

    之前的喬吉為了做好較為全面的準備,使得與公正之主神殿之間的合作一直進展緩慢。在遇襲之前得到了那隻冒險團提醒的日子裡,喬吉已經有感於情報方面的不足。但是忙於應對可能發生的襲擊,一直都沒有辦法調配出時間還有人手進行接下來的事項。

    而等到對抗了襲擊之後,又要面對繁重而龐雜的重建工作。這使得合作的進程可要比原定的計畫要慢上了不少。不過為了能夠保證領地的安全,喬吉也顧不得其他許多了。先把框架搭起來,然後讓公正之主神殿把在博勒姆領的教堂提升一級,派駐更多的人手才是關鍵啊!剩下的多屬於文類的工作,這方面慢慢來也沒什麼大問題的。

    做好了決定的喬吉才得以安然入睡,他要在明天之內做好邀請公正之主神職人員入駐的先期準備。

    第二天早晨,喬吉就在自己的辦公室裡簽署了授權文件。他允許公正之主教會將原先在博勒姆領的小型教堂擴建成中型教堂。

    同時給在卡拉達的弗吉尼亞主祭去了一封親筆信。在其中申明瞭解釋了之前進展緩慢的原因,並保證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裡將會加快領地的法制建設。希望雙方能夠通力合作,盡快將這一體系給建立健全。

    中型以上的公正之主神殿就能擁有5名之上赤鐵階位的牧師,和至少3名這個等級的聖武士。雖然從實力來說,並不能夠給博勒姆領這樣較為強大的封建貴族軍事集團以多少幫助。但是他們那近乎於穿越前萬維的即時通訊技術有著一定的相似。用來傳遞訊息那是再方面不過了。

    而且公正之主教會的神殿可以說是遍佈整個西大陸。像他們獲取訊息的話,應該也會便捷上不少吧!雖然他們也不可能總是無償的微領地服務,但是有了這個渠道的話,喬吉就不怕花費代價。怕的是什麼,怕的就是有錢找不到花的門路啊!

    再者說襲擊博勒姆領的邪惡教會聯盟,也可以算是公正之主教會的死敵。而在露西亞王國無法親自上陣的情況下,這些傢伙就是對方最好的打手。光光是為了對付自己相愛相殺千年之久的敵人,公正之主教會也不會袖手旁觀的。如果能過就此使得公正之主教會對露西亞王國的觀感變差的話,那就真的做到了一石二鳥了。

    可就在喬吉興致勃勃的想著接下來的計畫的時候,結果那份授權的伊夫斯•巴尼特打斷了喬吉的思緒。他明顯的硬著頭皮向喬吉進言到:「勛爵大人,您的這份文件是不是太過於草率了一些。雖然允許擴大神殿的問題並不算大,但是緊接著就是在制定法律了啊!在這個問題上希望您能夠在斟酌斟酌,讓那些理想主義者參合進來可是會壞事的啊!」

    伊夫斯•巴尼特作為喬吉親近的記員,對於領地與公正之主教會之間的合作還是有些瞭解的。而且看得出,他自己在這方面也做了一些功課。可惜受限於這個世界本身的時代背景與環境氛圍,他的想法並不能夠跟上喬吉的腳步。

    『法律可是我們是體現統治階級的意志,由國家制定並由國家強制力保證實施的行為規範體系。離開了我們這些統治者的暴力維持,那些法律不過是一張紙罷了。』瞭解法律本質的喬吉盯著伊夫斯•巴尼特嚴厲的說到:「看著我的眼睛,那些法律就是我們參與制定的。所以在制定的時候,我們將從聯繫實際需要出發。在這漫長的過程當中,不斷的完善它。沒有法律是一成不變的,只要它不能夠適應時代的進步了,那麼就應該把它替換到。」

    見到伊夫斯•巴尼特被自己個說的一愣一愣的樣子。喬吉決定接著給他下猛藥:「「接下來我教導你如何利用法律辦大事。辦大事的第一步,那就是出台政策。既然我們決定以後是依法行政了,那麼當然不能夠食言而肥自己壞了規矩。至於政策誰出呢?當然是我們自己出了!想辦啥事,就制定相應法律,然後按照這法律依法行政。凡是不按照這法律規定辦事的,一律處罰。」

    當然喬吉說的這些話伊夫斯•巴尼特能不能夠聽得進去。聽進去之後又能夠領悟多少,就是他自己的事情了。喬吉並不是對方的導師,現在只不過是看在他還算努力的份子上指點一二罷了。當然也有著阻止對方諫言的理由在裡面。

    被喬吉的一番話給說的暈乎乎的伊夫斯•巴尼特,並沒有完全忘記自己的任務:「對了勛爵大人,這是剛剛從港口傳來的文件。他們又申請興建新的碼頭了。」

    「新碼頭?上一次的碼頭才建好不到三個月吧!怎麼現在就……」喬吉突然想到了什麼,『也對啊!這段時間往來的商船的確是增加了很多。照這個架勢下去的話,再不興建碼頭的話以後說不定會出大問題的。寧可讓碼頭等船,也不能做出讓船等碼頭的事情來。』

    知道自己擺了個大烏龍的喬吉直接就坦言了自己的失誤。他伸出左手一拍自己的額頭說到:「該死的,我最近是不是忙昏頭了,居然都沒有發現這麼大的問題。港務局這次的事情辦得不錯。巴羅曼雖然樣子胖了點,但是他不該撈的油水絕對不碰,而且未雨綢繆的事情也做得不錯。」

    『未雨綢繆、未雨綢繆。說到未雨綢繆我好像有想到了什麼。』突然來了靈感的喬吉對伊夫斯•巴尼特說到:「把接下來的文件都放在這裡吧!我需要安靜的想一些事情。」

    等到那伊夫斯•巴尼特關門離開之後,喬吉立刻就陷入了思索當中:『這段時間忙於重建工作,我居然連戰爭準備都差點兒拉下了。現在我得好好想想我們的軍隊究竟還差什麼?』

    『軍隊實力的提升,就目前來看,似乎是已經到了瓶頸了。想要在跨過這一步,可不是什麼一朝一夕的事情啊!裝備上想要提升也變得非常的困難,想要再上一步說不定就得用魔法物品了。這可真是頭疼啊!』喬吉開始抓耳撓腮了起來,『對了!既然正面直接提升軍隊實力有些困難的話,那麼要不要看一看在側面上有沒有什麼辦法。比如說後勤啦!伙食啦!什麼的。對了就是後勤和伙食,中國有句古話叫,兵馬未動糧草先行。18世紀末,率領軍隊四處征戰的法國皇帝拿破崙也曾說過:士氣來自於士兵的伙食。對了就從這裡開始。』

    在這個世界上也有著其他的方便飲食的方法。但是無論是牧師的制食術,還是一些提供食物的法術用品。雖然都能夠解一時的燃眉之急,但是卻都無法長期供給大兵團使用。除了價格高昂之外,最重要的一點就是,它們的口味往往極差。

    像是喬吉見過要價2500金幣的魔法野餐盒,它啟動之後內會裝滿足夠15個人或5匹馬吃一天的糧食和水。但是這種食物寡淡無謂,也稱不上是有什麼營養。僅僅是為了填飽肚子,維持人的生存罷了。更為低廉的法術用品不僅僅數量極少,味道更是差的和嚼木板一樣。戰爭當中想要靠這種東西提振士氣的話,除非自己的士兵都是味覺白痴才行啊。

    接下來幾天的時間裡喬吉就把絕大多數的時間埋到了工坊之中。

    『我記得最早是在1753年的時候,由德國巴伐利亞的某位工程師從四輪馬車上得到靈感,首次將炊事用具裝載到移動工具上,才有了現代炊事車的雛形形成,野戰炊事裝備開始車載化。不過以我們這裡的路況來看,四輪馬車恐怕跟不上軍隊啊!我們有不可能只在商道上行軍戰鬥,那麼換成中式的兩輪小掛車的樣式更更好一些吧!』喬吉在自己的心中有了最初的腹稿。

    將自己面前的圖紙進行了一番的修改之後,喬吉再次看了看:「對著,這樣改一下的話。好像變成了日俄戰爭期間,俄軍使用的那種——機動性好、體積小、操作簡單和使用大眾化的單軸炊事馬車。」

    『既然如此我就在參考一下其他的吧!好像是被稱為第一代野戰廚房的那個,是普魯士軍隊研製成功單軸掛車式野戰廚房。以展開方便、操作簡單、機動性能好等優勢迅速普及歐洲。它的的懸掛和佈局還有金屬鏈接可以考慮。』隨著思考與回憶的深入,一個接一個的想法從喬吉的腦子裡冒了出來。

    「據說1912年,俄軍又簡單地將烤爐安裝在輪式車體上,隨部隊機動轉移,戰士第一次在作戰途中吃上了可口的面包,這種炊事面包車在戰場上被廣泛應用。這就算了,無論是黑面包還是長棍的保質期都非常的長久。如果配上熱湯的話,其實差別都不是很大的。」喬吉立刻就劃掉了其中的一個想法。

    事實上在第一次世界大戰期間。德、英、法、美軍等都將炊事車作為戰場飲食保障的主要手段。雖然形狀各異、功能不一,但幾乎都是以柴或者煤為燃料,馬為牽引動力,將灶具和炊具簡單地固定在馬車上。在作戰中暴露出速度慢,載重能力低等不足,難以滿足部隊的要求。之後炊事車雖不斷被改進,但在設計思想上沒有根本性突破。

    想來想去,喬吉居然就這樣被卡主了:『機動性始終是一個大問題啊!好像小時候學校周邊的那一些流動攤用起來挺方便的啊!」

    「蜂窩煤爐!對了就是蜂窩煤爐!用這個應該可以解決問題了。」喬吉不由地想起了天朝人民的智慧啊!

    蜂窩煤爐一般為鐵皮外殼、以陶磚等耐火材料構成爐瓦。在兩者之間填充保溫材料比如爐渣、石棉或珍珠岩。再以鑄鐵為爐篦及爐蓋,進風口及密封蓋,排煙口及調閥。結果簡單而且份量不中,在20世紀80-90年代可以說是街邊流動飲食攤販的最愛。

    而起的主要燃料是由原煤、碳化鋸木屑、石灰、紅泥、木炭粉等混合物基料構成的。有著原料廣泛、成本低廉、使用方便、製作簡單、達到省料省時能資的目的。能夠充分有效利用的成形煤。在這個世界上雖然少了由硝酸鹽、高錳酸鉀等組成的易燃助燃劑。也不過是煙濃了一些,燃燒後的殘雜多了一些罷了。

    「我怎麼就沒早一點想到蜂窩煤呢!這是屬於可以大規模推廣的用品啊!說不定經營好了還真的會有利可圖呢!」喬吉在圖紙堆中發出了哀嚎,看樣子是在可惜自己錯過的賺錢的大好機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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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炊事馬車與軍用口糧

    等到最終完成的馬車出現在喬吉面前的時候,他看起來還是比較滿意的。整個馬車顯得緊湊而小巧,前後兩個的單軸小平板隨時可以串聯起來。而當需要埋鍋做飯的時候可以立刻的分開成為兩個的個體。同時這種軟性的連接方式,也就變成了所謂的小車好調頭。

    兩匹矮種馬通過馱鞍攀胸,後鞧,肚帶等附件用於固定其在其背上的位置。再加上披掛於前方的肩套,再通過牛皮繩連接在車轅與車廂的之上的橫樑或者掛鉤、

    這種以背上的馱鞍為支點,而以肩套為曳車承力之處;被稱為「鞍套式系駕法」。對於畜力車說來,它是最合理的系駕方式。

    因為「鞍套式系駕法」完全免除了木輛造成的磨傷,降低了支點,放平了車轅。而且可以充分利用馬肩脾兩側,擴大著力面積,增強了曳車的能力,並且做到了適應馬體自身的特點。

    再通過韁繩等控制馬匹,可以說操縱起來與之前的馬車相比要簡化不少。也就是說必要的時候,駕駛馬車的車伕可以在短時間內上手。

    前車廂與雙轅桿是固定在一起的,但它通過旋轉的樞軸與底盤連結起來,因此易於轉向。形成了樞軸即轉向架的結果。整體的柚木結構在堅固的同時又不失韌性,關鍵部位在經過了鐵條的加固之後,更是更夠經受得起野地當中的顛簸。

    至於減震裝置,喬吉並沒有給這一家馬車安裝。這個時代的彈性鋼片還有彈簧的價格,高得可以說是並不比普通的刀劍差多少。而且工藝才掌握在專門的工匠手中,起碼博勒姆領沒辦法自產。雖然喬吉還沒有奢侈到給炊事馬車上安裝這種昂貴的消耗品的程度。

    前面的一車廂除了一個馬車駕駛人的座位之後。就是幾個被固定的好好的鐵皮箱子,那是用來儲藏麵粉、食鹽、香料還有肉乾魚竿這一類的體積不大有耐儲藏的食材。

    所有炊事設備和附屬設備均裝在後車廂的底盤上。炊事設備包括帶菜鍋的立式鍋爐一台、蒸箱二個;附屬設備包括手搖吸水泵和手搖鼓風機各一台、湯桶一套、煤箱一隻及工具箱二隻。

    按照喬吉和工匠還有火頭軍們的估計;車做好150人分的濃湯一般需1個小時左右的時間;做好150個饅頭和配菜清湯一般需2小時。

    前者是用於黑面包與長棍都比較充足的時期。後者是應付補給品不能夠及時跟上的狀態。不管怎麼說博勒姆領的饅頭還是挺受歡迎的。就算是在平常物質充足的使用,那個蒸箱還能夠用來消毒繃帶等物品,以及給士兵們換換口味。

    摸了摸這打磨的光滑的車身,喬吉轉過身拍著的那兩名火頭軍的肩膀說到:「接下來就要看你們的啦!在接來下的時間裡面,你們需要對這兩馬車進行全方位的測試。我可不希望以後到了戰場之上再出什麼大問題。那是對在前線拚命將士們的不負責。」

    「遵命!勛爵大人。」那兩名專碩的火頭軍,中氣十足的給予了喬吉回應。看他們倆精神抖擻的樣子,好像被選出來執行這個任務是一種榮幸似的。

    使用該炊事車需火頭軍兩名。一名燒火兼馱手;一名負責切菜做湯。當然做饅頭的時候就得兩名火頭軍一起上了。

    在喬吉看來馬拉車的特點:一是車輕,用馬拉,可走一般鄉村土路與平原。二是用鍋爐、蒸箱做飯,燒煤能夠減小燃料的消耗。總體來說,比較合適也野戰部隊為主的博勒姆領。當然在整個諾汗共國當然也不是沒有市場。

    理想是豐滿的現實是骨感的,僅僅是不到三天的時間兩個比較大的問題就擺在了喬吉面前:1做飯時間太長,初步觀察是因為火力不足的緣故。經過喬吉和工匠們的反覆調查驗證發現,這主要由某些結構不合理造成的。在增加的一個鐵皮煙囪以後,情況得到了明顯的好轉。不過就消耗來說卻變得更大的一些。

    2蒸箱下部易積水,部分麵糰碎屑在蒸箱後不易清出,以致腐爛變臭。這樣一來喬吉等人不能不重新設計了蒸箱結構,前前後後有花費了好幾天的時間。

    至於馬拉不能爬山、穿林機,使得動性不能適應步兵山地作戰的需要等問題。喬吉在設計之初就沒打算能夠做到這點。真的得去鑽山洞的話,那還是老老實實地埋鍋做飯比較好。

    就在喬吉好不容易覺得可以鬆一口氣的時候,那名負責趕車的火頭軍又開始報告到:「勛爵大人!我發現這馬車可比原先的那些要省馬力呢!」

    「你是說馬匹拉起來更輕鬆了是嗎?」說著喬吉低下頭開始琢磨起來。

    本來那位火頭軍說出了「我發現」這三個字的時候,喬吉就感覺自己的腦袋恐怕有得痛上一段時間了。沒想到居然是好事啊!

    很快了在工匠們的幫助之下,學習過基本力學原理的喬吉就把原因給搞清楚了。是駕馭方式上的優越性,造成了這樣的變化。在這個世界上的馬車是馬的頸肩間加一「衡墊」,衡墊上部突出,籍以阻衡承力。

    雖然經過了改進,但是仍舊屬於「胸式系駕法」。和喬吉所使用的「鞍套式系駕法」幾乎是形成了代差。當然了喬吉並不理解「鞍套式系駕法」與「胸式系駕法」之間的具體演變與差別。就連兩者的名字他可能都沒有聽說過。畢竟在一個使用了汽車的年代裡,沒有誰會閒著沒事去關心那種知識的吧!

    而這次是對於整個馬車運輸業來說,幾乎是有著革命性創新的新方法。只不過是喬吉憑藉著自己的記憶,依葫蘆畫瓢而得來的罷了。

    生在大吃貨帝國的喬吉,對於吃的興趣濃厚。曾經有一段時間鑽研過軍隊的伙食。雖然被那些自熱食品給荼毒的夠嗆,但也不是沒有一點收穫的。軍用巧克力的味道就不錯,而像是今天的炊事車也是那時候所記下來的。

    一不小心引發了運輸方面的技術革命的喬吉,立刻就命人把領地內的馬車統統改進。像這種技術既然已經出現了,只要那輛炊事車還在使用,那麼可怕沒多久就會有人開始模仿的。

    這個世界有沒有什麼專利保護方面的限制,其他人山寨起來實在是太容易了。當然這也和這項技術一旦使用,必然暴露在世人面前,並且仿製難度不大又有著一定的關係。不然隱藏的好的話,像是蒸餾酒的技術可是獨佔了足足三年多呢!

    「總算是解決了這一部分!以後大軍出征途中的伙食,處理起來應該會比以往方便一些吧!就是不知道最終口味將會怎麼樣了,不過能夠吃上一口熱湯熱飯總歸會有利於士氣的吧!當年那些磕牙的壓縮餅乾,肚子餓的時候我不是照樣啃得津津有味的嗎?」喬吉看著眼前這一輛能夠投入使用的炊事車,自然而然的露出了笑容。

    『說到壓縮餅乾,我似乎又有好主意了。畢竟旅行乾糧的體積可不小,還是要製作一些便於攜帶的救急食品比較好。而且如果在山地行動或者戰勢緊張的話,最好要需要方面使用與易於消化。』又給自己找到課題的喬吉不注的點著腦袋。可惜不知道為什麼,一想到方便食品喬吉腦袋裡面便會冒出一面衛生巾——莫非是因為方便麵是小日本發明的緣故?

    當然還有一點恐怕是日本在自身文化的宣傳方面較為得力的緣故吧!就算是喬吉這樣的前憤青,也會在第一時間裡想到『兵糧丸』。這不得不說是忍者遊戲或者漫畫的流傳問題,任誰看到那幾個的小藥丸能夠支撐起普通人一天的消耗都會記憶猶新的。

    喬吉後來專門去查了一下『兵糧丸』的製作工藝,他大吃貨的名聲可以徹底的蓋棺定論了。根據喬吉的瞭解『兵糧丸』應該是戰爭時,兵士們固守城池時用的食物。不過據說這也是主要忍者食之一。這種用煮熟的穀物曬乾之後做成的東西,據說極耐儲存──當年的日本武士就是每天啃著個玩意打仗的。

    事實上兵糧丸其實分為兩種,其中一種是用紅蘿蔔、蕎麵粉、麥粉、山芋、甘草、薏苡、糯米粉,全部磨成粉末,浸泡在酒中三年,待酒蒸發後,揉成桃子核一般大小。據說一天僅吃三粒,便不用擔心會耗費體力。不過這種做法的週期性實在太長,喬吉立刻就將其放棄了。

    還有一種兵糧丸,是用紅蘿蔔、麥粉、糯米粉、蜂蜜、酒,用文火熬干,再揉成小丸子曬乾,一天服用三十粒,便可以在補充體能的同時獲取必要的維生素。

    後一種光光是用料上就顯得高端大氣起來了。不過在得出成品之後發現這玩意的口味實屬恐怖至極。喬吉在試吃之後得出的結論是,這東西也只有日本人才吃得下去。忍者、忍者講的就是一個忍耐力天天往自己嘴巴裡塞這種東西啊!

    有了第一次失敗的嘗試,喬吉覺得還是貼近現實的比較好。他決定把自己所知道的中國各地甚至是世界各地的攜帶食品都一一試做過。不過現實再次打擊了他,因為他所知道的多是一些以大米為原料的食物。而在這裡大米是奢侈品。

    通過與領地當中大廚們的通力合作,總算是得出了干煎餅、炒麵、饟還有干饃等成熟的便攜式乾糧作為試驗品。它們的特徵之一是來源廣泛,加工也容易。

    像是極耐儲存的干煎餅,過去山東老百姓出遠門時常帶的乾糧。不過山東煎餅的主料原先是紅薯或者玉米,但是

    博勒姆領卻想入沒有這一種作物的尷尬。後來不得不用蕎麥和大麥來代替。不過也借此解決了紅薯的營養價值太低的問題。

    方久了煎餅韌性極佳,用來裹著鹹菜味道不錯。不愧是流傳已久的經典小吃啊!不過喬吉卻對此有所疑慮——這東西萬一被那些士兵當作了零食該怎麼辦。不要到時候真正需要的時候數量不足了。

    這可不是喬吉瞎操心,白頭鷹當年就出現過這種事情。後來他們的單兵口糧就做的口味極差。所以煎餅徹底的淪為了小吃

    同時這裡的炒麵可和後世的美食截然不同。是將穀物原料炒熟後磨製成粉,即為可以隨時食用的炒麵。志願軍戰士們就是吃著這個打贏了所謂的聯合的。

    不過這東西的口感也實在是太差了一點,雖然可以把它用熱水沖開喝,也可以直接吃。但無論怎麼樣都很乾,給人一種掛喉嚨的感覺。

    喬吉絕對沒必要對自己的士兵那麼苛責,畢竟領地的情況還沒有艱苦到那個份上。當然還有一點就是,這東西的蛋白質含量和煎餅一樣恐怕會有些不足啊。當然最重要的原因是這種粉狀物實在是不利於攜帶。

    干饃和饟在與之前的無酵麵餅相比也並沒有什麼明顯的優勢,沒有必須替代的必要啊!

    「真實的,我搞那麼花哨幹什麼!軍用口糧的最重要的是營養。我把他做成由碳水化合物和蛋白質渣混合而成的壓縮餅乾。這樣口感怎麼樣也算得上是過得去了,又不會因為美味而被當成了零嘴。」喬吉拍打這自己的腦袋說到。

    為了約成本,喬吉直接使用了之前製作的那些炒麵,加入部分芝麻和鹽分,混上點幹蔬菜。再拌上些了大量的鹹魚干磨成的碎末——這些塊狀的魚肉在補充蛋白質的同時還可以改善口糧的口感。

    最規格喬吉制定的和後世的差不多。每一份都是125克左右的餅磚口糧,可惜的是只有一種口味。

    由此做成的救濟口糧,可以說在營養搭配上兩份標準磚就足以滿足一個成年人低勞動強度的能量補充。用來荒野求生是再好不過了。

    最為重要的是,本著己所不欲勿施於人的態度,喬吉將這些餅乾弄得較為酥脆入口,最起碼不會掛著喉嚨。當然如果食用者加些蔬菜甚至樹葉野草後直接合鍋煮成粥的話,在飢腸轆轆當中也不乏是一種美味哦!

    有了最初的成品,接下來就是全面的檢驗了。在之後的拉練之中這一壓縮乾糧的表現可以說是可圈可點。甚至有人說足夠可以作為一種商品外賣了。接下來當然是新建廠房用來大批量進行加工。

    就在喬吉完成自己的既定計畫的同時,之前被冒險者公會忽悠去密林裡調查的那四位冒險者,最終回來的卻只有三位了。

    在回城的路上,他們遇到了騎著黑色駿馬的治安隊女騎兵喬治亞娜•比爾斯。她見到冒險者繳獲的信後,帶領他們幾個前往了治安所。

    進入了治安所之後,是一名老人接見了他們:「你們就之前在那篇樹林當中發現了什麼的冒險者嗎?」

    拉尼亞?安斯蘭特相當得體的回答到:「是的大人,沒錯。」

    那老人仔細的觀察了一下眼前的幾位冒險者,然後示意這幾位可以隨便坐下。然後自己也坐在一張桌子後面的椅子上,接著對邊上等候多時的一個人說「開始反偵測儀式吧。」

    然後只見那人施展了一個早就在準備中的警告之眼,隨後圍繞整個房間走來走去,防備有人用魔法監視這裡面的情況。

    那名長著說到:「我先向各位說明一下,你們帶來的信件非常有價值。為此我們會支付你們100金幣的酬勞。但是這次你們捲入的事情非常危險,你們如果想退出的話,現在還來得及。」

    幾人盯著那位老人,耐心地聆聽他所說的每一句話。拉尼亞•安斯蘭特立刻就想到了什麼:「你是說之後就來不及了麼」

    老人點了點頭:「沒錯,一旦你們和這件事情牽扯上關係,要麼是我們的朋友,要麼是我們的敵人,絕不可能再置身事外。你們決定好了嗎?」

    在經過了那幾人有些嘈雜的討論之後,希望能夠出人頭地的幾名冒險者和快就得出了結論。他們對此抱著相當大的興趣,渾然不管只不過是剛剛接觸到了邊緣自己就死了一名隊友。

    拉尼亞•安斯蘭特轉頭詢問了左右:「你們覺得沒問題的話,就開始介紹情況吧」

    砷敬•拉塔撓著自己的腦袋說到:「我想,我們都已經決定了要加入這次行動,是嗎?」

    喬伊斯•詩風更是直接就開門見山的問到:「我想問一下這次的報酬是多少?」

    老人拿出了一封文件在空白處點寫了一些東西之後遞給了眼前的幾位冒險者:「如果成功的話,你們得到的報酬至少是500金幣以上,還有難以用金錢衡量的榮譽。」

    見到了報酬之後喬伊斯•詩風反而皺起了眉頭:「但您也看到了,以我們現在的實力,會不會是送死呢?」

    老人聳了聳肩說到:「現在我們需要的不是強力的援助,而是像你們這樣毫無名氣,但誠實可靠的新人。這次任務非常困難,而且必須隱秘行動,因為其中牽扯到的人物太多了。所有的人都無法放開手腳。」

    看到冒險者們鬆了一口氣之後,老人開始嚴肅的提醒到:「但是,這並不意味著你們不會有生命危險,相反,你們可以說隨意都有生命危險。」

    見到眼前的幾位並不因為剛剛的話而動搖,老人趁熱打鐵的說:「你們願意承擔這樣的風險,為自己那在受到邪惡勢力侵害的國度出一份力嗎?」

    拉尼亞•安斯蘭特想了一會兒之後給出了自己的回到:「與其考慮能否完成任務,還不如接受任務後,思考如何完成。」



第84章 海上伏擊

   「大家搖起來來!」在兩名伍長官的帶頭行動之下,背對而立的兩排水手,一起用力地搖著身前的金屬腰桿。

    「嘎吱——嘎吱——」的金屬摩擦聲之後,一名伍長提起了一個錫製罐子,用扁毛刷將裡面的油脂給上到了搖桿的軸承處。

    接下來不過是轉動了幾圈之後,這嘎吱聲便明顯的小了下去,搖桿牽動之下的輪軸也轉得順溜多了。那名伍長將錫罐的重新密封,再次加入了揮灑汗水的隊伍當中。

    那位伍長剛剛給那有些鏽蝕的金屬軸承上塗抹的,是從鯨魚體內提煉而出的油脂,在這個世界可以說是最好的潤滑油。即便是在穿越前那個世界裡,因為鯨油在高溫下粘度不變,也一直被用來當作某些精密儀器的潤滑油。在20世紀也難以找到替代品。

    沒過上多久,船體兩處水線上風一米處的孔洞,就開始淅淅瀝瀝的向外排水。剛開始這水流很小,沒過多久就變得有如湧潮一般一股一股的了。

    這排除的水相當渾濁,其中還中帶著一股子腥臭味。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是來自艙底污水道的穢物。而剛才水手們所搖動的就是船上的鏈條水泵。

    這是一種將皮革墊片串在一條環鏈上,貫通在在合適大小的密封管道當中形成的水泵。搖桿歲帶動的滑輪將拉動環鏈,那原本在艙底的污水就可以被抽取上來,而後沿著橫越下層甲板的排水管排放出去。

    船中的甲板上下不可能做到完全的密閉。不僅僅通行的台階通道會將加班上的海水雨水,還有那洗刷甲板的污水不斷流下。就算是甲板還有船體的木條之間,有時候也會滲水進來。如果不定期排水的話,那下層船艙用不了多久就必定污水橫流了。

    當然如果戰艦的吃水線一下的部位被敵人的攻擊給轟破,那麼這些水泵也就是關鍵時候的救命稻草。不過萬一那海水滲進來的數度和抽水的一樣快的話。這時候水手們就得日夜不停的操作水泵汲水,直到木工們把洞給補好。

    正在船尾正上方的船長室裡艦長亞歷克薩•科普西正在和自己的副手觀看著自己眼前的那一張海圖。明明是空間狹小且擁擠的帆船之中。艦長卻擁有極其寬敞的私人空間,就連住艙和餐艙之間都還有嵌板隔開了。

    「我們在這裡已經足足等了有快一個星期了吧!埋伏等待的敵人卻始終是一個都沒見著。究竟是當初的俘虜的消息是瞎掰的,還是那些傢伙已經嗅到了什麼風聲轉移地點了。」船務官喬治•奧布蘭有些擔心的說到。作為船上的二把手,他有權對現在的作戰計畫提出自己的疑問。

    「前一點你倒是不用擔心,那是通過了神術鑑定的情報。背地裡的那些黑手套們幹這個活可是真正的行家,沒有一定的把握他們可不敢向勛爵大人邀功的。至於後者的話,想要在海上找到一個秘密的補給點可不容易。只要在遠處的那個荒島還在,那些海盜們就沒理由就這麼放棄了。如果最後真的什麼都沒撈著,那只能夠怪我們自己運氣不好了。」亞歷克薩•科普西船長頭也不抬的繼續在自己的海圖上寫寫畫畫。

    「真銀之劍」號是這艘原卡迪拉克型戰艦的新名字,他的排水量據測量足足到達了600噸。在熟練的水手操控下,這寶貝足能在順風順水的條件下展示出高達12的航速。厚重堅實的尾舵使轉向更為迅捷,高聳的干舷和頭尾堡讓登舷戰猶如在攻城,特別是那四具扭力巨弩,更是前出了名的戰爭凶器。

    這四具巨弩被分別固定在戰艦的艏樓和艉樓上,在之前近海的射擊訓練當中,這些巨弩將投槍般粗細的巨箭或柚子般大小的石彈發射到數百碼開外。雖然並不是沒有更加強大的弩炮,但是即便是柚木拼接的甲板也無法承受那些大傢伙的反作用力。至於差上一些的弩炮也在帆布下裝備了不少。

    此外,為了作戰考慮,這艘船還特別在艏樓和艉樓上構建了頭尾堡,擁有方便作戰的胸牆箭垛。外側包銅的厚重杉木製護牆也能夠保證它的自身的防護能力。當然了,上萬金幣一艘的造價再加上被博勒姆領繳獲之後的改造費用。這完完全全是用金錢堆砌起來的海戰機器。

    同南方那些她的姐妹不同,北地海況在深海女王喜怒無常的心態下更為複雜和惡劣。所以這艘船使用的是北地特有的「塔接」法來疊合船板,表面總顯出一股粗獷的味道。南方則通常用合縫拼平的「平接」法,光滑的表面相對來說賣相更好看些——當然,也有人說是也更加體現出那幫傢伙的膚淺和浮華。

    至於這艘原本南方商業共和國製造的戰艦,為什麼使用了北方的製造工藝。這可不是為了來北方執行任務的,而是「塔接」法疊合的船板強度更大,比較適合在戰艦上使用。以使用著稱的商業共和國,在這點上還是很懂得變通的。而且僅僅是從船型上來看,卡拉克船型也不是什麼北地造船的源生種。

    而後在博勒姆領地當中,他接受的最大的改造不過是將老舊的舵槳換成了船尾舵板。讓後在下層船艙裡用橡木隔出了水密艙,以增強它的抗沉性。

    瞭望塔上的年輕人,正用著手中的當筒望遠鏡觀察著四周的海面。他坐在主桅杆上的瞭望艙裡,小心翼翼的使用著手中的工具。因為他知道這東西的價格,說不定抵得上他好幾年的薪水。

    突然他發現了海平線上隱隱約約的出現了一個黑點,等距離拉近了之後注意到桅杆上飄揚著迪卡布佳商會的旗幟。沒錯,這艘就是情報當中的海賊船,正是他們苦苦尋覓的可能的密線。

    少年飛快的向下呼喊著消息。很快地就通過底下的船員的接龍傳遞到了艦長室當中。

    「升旗!準備戰鬥!」亞歷克薩•科普西的興奮的下達了命令,他的命令立刻被忠實的執行了。主桅杆升起了黑色的海盜以掩人耳目,而前桅上的則是「準備戰鬥」的信號旗。

    「左舷!」

    「左舷五點!」

    「全艦注意,左滿舵!幹活了勇士們!」

    完成命令後,這首戰艦鼓足了風帆,向著眼前那自己的獵物繼續迎頭逼近。

    「這船看起來還是一樣的尿性,海盜們的保養還真不怎麼樣,接下來的事情就簡單多了。」亞歷克薩•科普西和自己的副手這樣說到。

    在他的望遠鏡中,這條船的狀況有點慘,帆具多處有損壞──似乎是遭遇過風暴。當然這在海盜當中也屬於常見的情況,它明顯在不久前剛剛幹過大買賣,現在明顯是去某個秘密據點補給加休整。

    面對突如其來的敵人,它似乎是在企圖左轉逆風,顯然它很清楚自己就算順風也逃不掉,但是轉向的速度非常緩慢和吃力。

    「看來它的帆布不怎麼兜風了,動力不足的情況下想要突然轉向的難度可不小。」船務官喬治•奧布蘭難得露出了笑容。

    在經過了變向的加速之後,「真銀之劍」號繼續切向大帆船的船頭方向。當距離接近到估計100鏈的時候,前方的尉官伯尼•漢密爾頓下令:「各單位做好戰鬥準備,弩炮點火就緒!」

    戰艦的艏樓裝在露台上的弩炮業已經做好了準備,就等著某人的一身令下了。

    「放!」隨著這一聲令下,四條火焰立刻就朝著敵艦飛了過去。但是這些弩矢全部沒有命中目標了不說,還散佈得稀里嘩啦,艦橋上所有人都不由得搖頭。

    「看樣子光光是訓練的話,還遠遠不夠啊!再近接一些試一試吧!」亞歷克薩•科普西發出了下一道命令。這時候也還是只能進行抵近射擊了,畢竟技術上的問題可沒辦法立刻就得到解決的。

    「20鏈距離,全艦齊射!」

    這次準頭好多了,大帆船頓時被籠罩在水柱之中,對方的而側舷上也中了幾根弩矢。但是由於轉向緩慢,距離又遠,所以敵艦即便是有什麼遠程器械無法開火,成了光挨打不能還手的態勢。

    「注意不准射擊水線!瞄準對方的船帆與桅杆!」亞歷克薩•科普西發覺有些炮彈的彈道線很低,急忙補充道。想靠這種普通的弩炮將對方給擊沉是不太現實的,更何況戰艦與俘虜本身也都是財富。

    「真銀之劍」號繼續向南行駛,橫過對方的船首。而水柱則不時在敵人的附近升起,反倒是命中彈看不太清,即使是在望遠鏡中,船長們也只是嘀咕著「點燃了左側帆,這一下打得不錯。」

    沒過上多久,對方那原本就破舊的船帆多成為了歷史。

    「運氣不錯,這船算是癱了。接下來可就輕鬆多了。」艦長亞歷克薩•科普西難得的露出了笑容。

    船務官喬治•奧布蘭卻在抱怨到:「不過俘獲了以後想要拖回港口的話,恐怕將會很麻煩的!」

    「用繩子拖著就好,慢一點就慢一點吧!再說不是還有備用的船帆嘛!」艦長亞歷克薩•科普西的話語當中,對方已經是吃到嘴裡的一塊肥肉了。

    切過船首後,戰艦右轉,兩船錯向行駛,繼續炮擊。雙方舷側相對,對方的弩炮也開始了反擊。不過因為射程的差距,這樣的反抗似乎是相當無力啊!

    「繼續射擊!陸戰隊準備!」亞歷克薩•科普西難繼續向一旁的傳令官下達著命令。

    面對著對方不斷飛過來的箭矢,亞歷克薩•科普西巍然不動。這個距離上那些海盜的箭矢就算是到了他的跟前,也已經軟綿綿的造不成任何的威脅了。

    不過海盜們的反擊充分說明了他們不打算老老實實的投降。更為重要的是,對方不僅有抵抗的決心,看起來還有著部分抵抗的能力。

    「繼續接近,注意安全。」

    這時候從艦首多出了幾根弩矢,這正是海盜從尾部同時齊射的成果。隨即在的後部又傳來「砰」的一聲巨響,巨大的箭矢訂在了船尾的木板上。這些寒帶的柚木的質地非同一般,即便是用大斧也難以切削。經過了特殊處理時候更是堅若鋼鐵。一般的弩炮根本打不穿。不過亞歷克薩•科普西也很清楚,要是這東西穿過甲板,那麼打死幾個水手是不成問題的。

    「距離1鏈,上葡萄缽!全艦隊齊射擊!」亞歷克薩•科普西吼叫道,「十字弩自由射擊!」

    大量裝滿石子的陶缽開始在海盜船的甲板上肆虐。石彈暴雨一般的橫掃過頂層甲板。望遠鏡中的大帆船的尾樓和上層甲板上木屑飛揚,時不時還看到幾具屍體從高聳的艉樓上掉了下來,落入海中。

    「真銀之劍」號減速從帆船左側掠過,一路上不斷進射擊,那海盜船被打的毫無還手之力,僅有的幾門弩炮先後停止了射擊,而後死氣沉沉地漂在水面上。

    「停止射擊!纜繩鉤鎖固定,陸戰隊隊準備!」隨著亞歷克薩•科普西下達了新的命令。飛出鉤索將兩船的距離進一步的拉近。

    「準備登船!」正當亞歷克薩•科普西準備命令靠幫的時候,忽然對面船隻甲板上發出了一陣嗡嗡嗡的聲音。數十根銳利的箭矢直飛船頭,緊接著有幾名己方的水手掉進了海裡。

    「居然這麼頑強,這一點都不像是海盜啊!」亞歷克薩•科普西惡狠狠的啐了一口,「這幫混蛋,看來還是準備頑抗到底了?」

    說著他下令到:「所有投擲武器自由開火!陸戰隊行動。」

    又一輪暴雨般的彈雨之後,那艘海盜船徹底的癱在海面上不動了,對方的遠程打擊能力也不得不暫時停止。第一波的30人的陸戰隊員都是精心訓練的好手。他們穿著輕便的紙甲,腰間別著適合海戰的彎刀和手斧。隨著這一個個陸戰隊員依靠纜繩晃到對面。廝殺聲再次響起。

    雙方的實力差距再次現在的淋漓盡致。此時,海盜船的甲板上的慘狀已經呈現在眾人的眼前,甲板上散亂著各樣橡木碎片:折斷的弩炮,倒塌的桁桅、索具,救生艇,橫衍。

    所有在主甲板存在過的東西,都被彈丸清掃過,被打成片狀和條狀。鮮血塗滿地板,散落著殘缺不全的屍體,一副血肉模糊的人間地獄的慘景。

    但是對方還依舊在堅持著,或許他們認為只有這樣才有機會活下去吧!緊接著,十數枚小小的玻璃球突然從船對面中出飛來,先後砸到主甲板上,爆發出眩目的光芒。同時陸戰隊們卻熟練的閉上了自己的眼睛,好像這樣的配合經歷了千百次一樣。

    經過一輪閃光球投擲後,第二批陸戰隊員也登陸了主甲板,大吼著衝向各自選定的目標。

    「我∼∼我投降!」第一個受不壓力的廢物丟下了武器,像只鵪鶉般蜷縮在甲板上,渴求對方的寬恕。並且很快,所有人都像他一樣做起了鵪鶉。

    看著這群哆嗦著頭顱的瘟雞。說實話這種情形往往會使得不少成年男子從靈魂深處感受到喜悅。這種生殺予奪的感覺猶如冬日痛飲的烈酒,將人的靈魂和心智都徹底麻醉。

    這種敵人的命運現在完全取決自己的喜怒的感覺。猶如那端坐於高台之上的帕爾森貴族,用伸出的拇指肆意決定奴隸們的生死。

    「呸,一群沒種的軟蛋,剛剛下手還挺狠的嘛!現在這麼一個個像是瘟雞……」陸戰隊長伊布•蘭德爾斯一邊辱罵著這群渣滓,一邊將自己手中的長刀入鞘。

    發現沒有繼續動手的意思,那群廢物們舒緩地吐了口氣。

    「把你們身上所有的東西都交出來!哪個雜種要是敢私藏,我會按照你們海盜的規矩,砍斷他的雙腿吊在船艉上和那些貪吃的鯊魚玩『衝浪』,都聽明白了嗎,你們這群沒卵的垃圾?」伊布•蘭德爾斯扭動著自己指,以不屑的目光掃視著這群「臣服者」說道。「當然,你們哪個不想交也可以,只要贏了我手中的彎刀就可以了……」

    這不僅僅是在收取戰利品,更為重要的是沒收他們藏起來的反抗工具。當然從心理上低級對方潛在的反抗情緒也是必要的。

    他們沉默著,猶如一群膽小的倉鼠般將兜中的財物「貢獻」了出來,沒有一個人出來反抗,沒有一個人出來反對。甲板上立刻出現了一個個堆滿了各色雜物的木桶。

    第三波陸戰隊員立刻順著頭尾堡搭好的船梯湧了過來。按照計畫,他們先是控制艉樓擔任警戒,而後再分批控制甲板和各個出入艙口。一個一個艙室逐一搜查,防止有一條漏之魚。

    後續的水手登上艉樓頂後,快速上面的雜物,放下尾帆。捆好從己艦扔過來的纜繩,讓兩條船更緊密的連接在一起。

    在控制住整個樓頂平台後,陸戰隊員開始向下面的船樓艙房開始擴展。按照手頭上的資料,通常這種帆船尾艙上層是大副、舵手等高級船員的艙房。在下面靠近船尾的是船長的住處。如果船上有顯赫的乘客也會搭載在這一區域。同時這一次行動的最終目標,可能也就在那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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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船上的搜捕

    在完全控制了第一甲板的之後艉樓艙門被打開了。門口的區域剛剛才發生過一場戰鬥,艙門和附近的板壁上都是刀斧交加的痕跡。

    甲板上橫七豎八的倒著六七個人,除了兩名被弩箭釘在船板上的之外,都是被利刃擊中要害而死的。這裡的死者有的看上去身份還挺高。他們身上的衣著明顯和其他的那些光著膀子的傢伙們有著很大的區別。

    「嘖!嘖!嘖!這裡居然還有人穿著絲綢制的衣服啊!我說他以為自己是一名貴族嗎?」好奇的陸戰隊員不僅僅是口頭上說一說而已。他還動手捅了捅那一具屍體。

    「說不一定他還真的是一名穿袍貴族呢!你難道沒發現那傢伙的皮膚還和其他人不太一樣嗎?」身旁的同伴一點都不考慮現在的場合,有點肆無忌憚的調笑著。不過他說的也沒錯,這具屍體的皮膚相對白皙,與水手們古銅色的肌膚有著很大的不同。

    更為重要的經歷了風吹日曬以及常年海水的侵蝕,水手們的皮膚都表現得十分的乾燥粗糙。如果皮膚白皙還僅僅是個人因數的話,那麼一眼就能夠看得出與水手們不同的細膩感,令他在這一群屍體當中可以說是顯得鶴立雞群。

    當然沒有人會把這傢伙當作是海盜們剛剛擄掠而言的屁豬。因為那種傢伙應該被扒光了丟在船艙底下,而不是穿著昂貴的絲綢衣物呆在甲板之上。

    「看樣子情報說的沒錯,這些傢伙可不是一般的海盜。當然他們也不是迪卡布佳商會的商船。商船上的水手雖然也良莠不齊,但是絕不會像他們這個樣子。看樣子這次是抓住了一條大魚了!」陸戰隊長伊布•蘭德爾斯看著那些縮在一甲板上的俘虜們,相當可定的說到。

    「動作給我們快一點!一個船艙接一個船艙的給我搜索過去,看看還有沒有什麼人躲起來的!」伊布•蘭德爾斯對那些陸續登上敵艦的水手們發號起施令來。

    雖然陸戰隊長僅僅是自己那不到100人的職業軍人的直屬上級,但是在跳幫戰接舷這樣的戰鬥當中他卻也是近戰總指揮。

    一扇扇的艙門被打開,不過裡面往往已經用不著展示他們長時間的訓練成果了——房艙裡一片狼藉,家什和各種用具丟了一地,還凌亂的丟著許多佩劍、馬刀和手斧。

    似乎先前裡面的人曾經準備在此決一死戰。不過此刻裡面已經一個人都沒有了。率先進艙的一名陸戰隊,看了看艙內的狀況,立刻就對緊隨其後的幾名水手說到:「這裡剛剛還有人,跟我來。」

    說著帶領著緊隨其後的水手們撲向了下一個艙室。船艙內雜亂無章的吊床與一地的狼藉,配合上狹窄的環境可是趕路方面的大敵。這一支小分隊每次都是好像就要抓住敵人的尾巴了,可卻總是在緊要關頭被對給方甩在後面。

    前方逃竄的敵人,對於這艘船內的艙室佈局,可要比之後的這些博勒姆領的追兵們熟悉的多了。雖然這首海盜船的船型是標準的南方克拉克帆船,但是每一艘船隻在建設之時往往都會依據用戶的需求修改變動艙室。

    克拉克帆船由原本一種盛行於西大陸內海的三桅或四桅帆船——柯克船發展而來的船型。它的特徵就是其巨大的弧形船尾,以及船首的巨大斜桅。而它在前桅及中桅裝配了數張橫帆,後桅則配上一面三角帆。

    這種船型是為了彌補柯克船改造加上尾樓後,變得笨重的弱點,並將主桅增高好增加掛帆的橫椼數。而在尾樓上也加了新的桅杆來架上一張輔助帆,並把前斜桅延長,好騰出更多的空間來增加帆面積。如此一來就能更好的兼顧船隻的火力、載重、速度了。

    所以克拉克帆船的優點是擁有充足的船艙可以擺放貨物、物資及容納水手;也能抵受來自體型較小船隻的攻擊,更能夠擔當起遠洋航行的目標。

    船上的四桅上掛有的三角帆及橫帆,足夠提供動力令船隻航行速度增加,即使逆風時也無礙航行,而且它具備的多層甲板加高了船舷。在接舷戰方面往往能夠使得己方獲取更多的優勢。新增加尾樓的可以安放重型弩炮,與甲板上的小型弩配合,便於發射並排的側舷火力,增加船隻戰力。

    雖然紙面上的數據看起來相當的美好,可是實際上,幾乎所有這個時代的船長都非常討厭卡拉克帆船。

    有如巨大違章建築的船身上,架構了大量雜亂無章的帆索。由於重心過高和桅杆過於延伸,當面對強風時克拉克船很有可能會因此折斷桅杆或翻覆沉沒。

    除此之外,載重量增加也就意味著吃水變深了,這讓克拉克帆船很容易觸礁受損。寬大笨重的船體也令她難以操縱且緩慢無比,不但要動用兩倍於柯克和克拉威爾帆船的人力,而且還比較慢。

    它被發明出來之後,在風平浪靜的內海當中可以說是及其優秀的船隻。但是到了風大浪急的北海之上,卻顯往往得有些狼狽。時不時表現的就像是一名喝多了酒的醉漢一樣。

    所以除了最開始的時候,沒有一家商會會使用這種船隻在大洋之上進行運輸作業。它的性價比實在是太低了,或者說它的專用性、地域性太強的緣故吧!最起碼到了現在,克拉克帆船那內海霸主的名聲一直都被人稱讚。

    但是對於海盜們而言,卻不是這樣的。因為他們對於船隻往往沒有什麼選擇權。只能夠從搶到手的當中矮子裡面拔高個兒,儘可能的選擇較好的船隻充當自己吃飯的傢伙。

    這也就是見到旗幟與船型之後,博勒姆領的艦船毫無顧忌的發動襲擊的原因之一。一點都沒有顧忌情報是否出錯,或者對方是某個在機緣巧合之下意外闖入伏擊地的倒霉蛋。光光是船隻本身就與其表明的身份充滿了矛盾。

    「快!快!快!」的喊聲當中幾名男子敏捷的繞過船艙當中的障礙物。他們緊握手中的兵刃好像是在追趕著什麼。

    就在船艙底下正在上演著一場貓捉老鼠的遊戲的時候,陸戰隊員們很快清掃了第一層的高級海員的房艙,又進入了第二層。第二層分三間,外面是個大間是船長用來處理各種船上的公務之用,中間是船上高級船員的餐廳。最裡面分為左右兩個艙室。分別是船主和船長的。船主不在的時候,這個房間也供船上的貴賓使用。

    「注意佔領一二層之間的甲板出入口!」陸戰隊長伊布•蘭德爾斯喊道,「注意搜索!」

    這個出入口是底艙和艉艙之間的連接通道,如果艙底的海盜們要反擊的話,就是個捷徑。艉樓的出入口有兩個,一個是通向上甲板的艙門,也就是他們突入的地方,從這裡既可以前往上甲板。也可以通過兩側的樓梯登上艉樓甲板──舵手掌舵和船隻指揮的地方。

    另一個出入口則在艉樓上層,可以通向內側的甲板。這個出入口平時是鎖閉的,以免有陰謀謀作亂的水手通過這個出入口出其不意的從下甲板攻擊艉樓。

    當然在敵人登船跳幫作戰的時候。這個艉樓也是一個抵抗的支撐點。不過現在他們已經在英勇的陸戰隊員們的控制當中了。唯一要做的,就是防止海盜們反撲的同時,等待那些進入甲板之下那些戰士們的消息了。

    突然前面出現了一扇關起來的門,面色凝重的陸戰隊員伊沃立刻就向著身後擺了擺手,一點都沒有即將抓到獵物的喜悅。這種時候最害怕的就是陰溝裡翻船,一名有經驗的獵人往往在越接近成功的時候顯得越發的小心。

    見到手勢之後,那兩名水手立刻就退到了艙室的兩邊。伊沃走上前去,在拉開門的同時令自己也潛藏在門板之後。

    「噔!噔!噔!」的響聲過後,三人所在的船艙當中多出了三跟箭矢。那銳利的箭頭已經沒入船板,唯留下嗡嗡作響的箭桿子與晃動不止的尾羽。

    見到這個犀利反擊的伊沃輕輕的出了一口氣。這樣的情形證明他之前的小心謹慎是沒有錯誤的。不過不知道里面有著多少敵人,或者說多少已經上了弦的十字弩的幾位追獵者,並不敢在這狹窄的防衛當中發動衝鋒。

    在這種無處閃躲的地方,如果沒有盾牌的話,面對著門後的那些十字弩。強行突破可是一種自尋死路的方式,裡面的傢伙似乎也正是想要借此形成一種僵持的局面。

    通過打開著的艙門,伊沃動作敏捷的丟進一顆圓形的石彈,「呯」的一聲炸開了。

    這種擲爆雷石屬於遠程攻擊的特殊煉精物品。雖然射程不是太遠嗎,同時擊中敵人之後這種石彈也不會造成什麼嚴重的傷害。

    不過當爆雷石撞擊堅硬的表面或遭大力敲擊的時候,會產生震耳欲聾的響聲。遭到這屬於音波的特殊攻擊,10英呎半徑範圍內的生物,若未通過強韌檢定的便會耳聾1小時。

    耳聾的生物除了一般明顯的效果外,由於內耳前庭器當中的人體平衡感受器官,包括那三對半規管和前庭的橢圓囊和球囊都遭到創傷。遭受影響的傢伙的平衡性往往也急劇的下降,就算是法師在這種情況下施展法術,也有較大的幾率失敗。

    伴隨著這巨列音波所引發的震動,就連最上方的甲板都出現了顫動。好像在強烈一點這整艘船都會被震得散架了一樣。之後伴隨著的就是幾聲重物落地的聲響。

    而後知道大麻煩解決的伊沃等人魚貫的進入了這個敵人藏身的船艙。

    「船長,盜船上居然還有女人!」伴隨著陸戰隊長伊布•蘭德爾斯的聲音,這幾名被五花大綁的年年輕女性通過船梯被抬到了船長的面前。

    眼前的三名女性的年齡都大約在二十歲上下,身材嬌小但是有著卻不同與一般女性的精壯。棕褐或黑褐色的長發結著一細髮捲,被盤在了後腦勺之上。

    不過從她們的衣著看,不像是有身份的女子。反倒是應該是女僕之類。不協調的是從她們的身上卻傳來了較為濃烈的熏香的味道。

    船長亞歷克薩•科普西親自檢查了一下對方的雙手,那手背與指關上面的老繭表明了對方經歷了較長時間的搏擊訓練。這種女性除了充當女僕的同時,往往也扮演著保鏢的角色。

    「她們是怎麼被怎麼抓住的?」亞歷克薩•科普西皺著眉頭詢問一旁的陸戰隊長。

    在聽完了對方的陳訴之後,亞歷克薩•科普西摸著自己的下巴想一想問到:「你們搜查了每一個船艙了沒有?這條船上應該還有一條大魚活著才對。她們剛剛的舉動明顯是在吸引你們的注意力。」

    「不可能還有人藏在船艙裡面的,那裡我們都逐一仔細搜查過了!」陸戰隊長伊布•蘭德爾斯非常肯定的給予了艦上的最高指揮官以答覆。

    「那麼木工通道和『女士洞』裡面你們檢查過沒有?」船務官喬治•奧布蘭立刻就詢問了他所懷疑的漏洞。

    「對了!還有木工通道」伊布•蘭德爾斯恍然大悟的叫到,不過他又接著詢問到,「什麼是女士洞啊?」

    「算了這東西我們等一下在告訴你,水手們會帶著你手下的陸戰隊員前往的。」亞歷克薩•科普西的話語明顯是希望對方盡快的行動,不要在這裡浪費時間。

    所謂的「女士洞」指的是海船之上的一處藏身之地。貨場後面可以說是全艦最安全的地方,它與龍骨之間的空間可以供婦女或孩童躲藏,所以被稱為「女士洞」。

    不過作為戰艦的「真銀之劍」號並沒有這個設施。應該說那種設施往往都是在商船之上才有的。而只在軍艦上服役沒上過其他艦船的陸戰隊長伊布•蘭德爾斯,壓根就沒有這方面的知識。不過船上海員有不少之前也上商船上幹過,理所當然的知道這方面的情況。

    而木工通道顧名思義就是木工們用來修補艦船的特殊過道。當船身吃水線的部位因為戰鬥或者觸礁而出現破口的時候,木工們就必須出動了。

    他們帶著工具沿著這條專門為它們設計的通道,火速的趕往出事地點,用木板或鉛板把破洞給補起來。不過這通道往往是又矮又窄,有的部位上的通道甚至只有4英呎高。

    在這種時候也不乏是一個潛藏的好去處。事實上因為木工通道往往十分幽僻、隱秘,過去也常常是水手們密謀叛變的好地方。

    隨著搜查的繼續,同人伴隨著「轟隆——」的一聲巨響。那一艘克拉克帆船好像是被一隻巨手給攪動了一樣,發生了劇烈的搖晃。

    它右側的水線船體一時之間火光衝天,冰冷的海水隨著那被灼穿的大洞湧入船體。它們隨著木匠通道飛快的向船中四處瀰漫。這艘海盜船居然發生了輕微的傾斜。

    「該死的,居然是火球術!」亞歷克薩•科普西先是一愣,而後立刻發出了吼叫,「陸戰隊立刻進行抓捕,還有馬上派木工去修復漏洞,還有馬上把那艘船的抽水泵給運轉起來。讓那些海盜俘虜們也去幫忙,告訴他們如果這一艘船沉了的話,他們也將一起沉入海底。」

    經過了這一番雞飛狗跳的抓捕與搶修,在處於半傾覆狀態之後,這艘前海盜船終於是被保住了。不過抽水的工作仍舊是在繼續,畢竟這湧入的海水實在是太多了。抽水工們只能夠半個身子浸沒在海水當中進行著作業。不過好在有現成的苦力可以幹活。

    經過了這一番的合作,海盜們與陸戰隊員之間的關係也緩和了不少。這不就有人大起膽子問到一旁的陸戰隊員到:「你們看樣子不像是海盜啊!這到底是拉我們入夥還是準備讓我們跳船板!」

    「真準備讓你們去和潑辣女士的寵物們嬉戲的話,早就讓你們去海裡了!放心這次你們是死不了的。」那名陸戰隊員給及了對方這樣的回到。

    知道自己能夠保住一條小命之後,那些原海盜們一個個幹活都表現得比之前積極多了。

    「你說人沒抓到!造成了這麼大的傷亡,結果你告訴我說這麼重要的人居然沒抓到。」艦長亞歷克薩•科普西敲著自己的桌子咆哮著。

    「也不是說沒抓到!根據那場爆炸當中倖存者的表述。我們可以坑底對方也已經死在了那火球術大的打擊當中了。如果他們的描述沒錯的話,對方應該使用的是火球鏈,自身並沒有施法的能力。」陸戰隊長伊布•蘭德爾斯為自己辯解著。

    亞歷克薩•科普西不想在此事上再做糾纏,立刻就做出了決定:「好了,那麼你出去吧!不過剛剛那幾名死傷的勇士們的撫卹金,得從你這次的獎賞裡面扣除。」

    鬆了一口氣的伊布•蘭德爾斯,立刻退出了艦長室。

    「應該就是這個了!」艦長亞歷克薩•科普西看了看眼前桌面上的這一盒子的信件。

    船務官喬治•奧布蘭苦笑著說道:「不過都是一些密碼和暗號。這一艘海盜船的船長居然在第二波的攻勢當中死在了弩箭之下。這樣子現在能夠解碼的人可就沒有了。不過還好對方死的早,要不然這場戰還真的是有的打了。」

    「我想另外一個看得懂這密信的傢伙,就是剛剛讓我手忙腳亂了好一陣的那一位,不過他也已經魂歸天國了。希望領地當中的那些情報人員,能夠從中多得出一點訊息吧!」亞歷克薩•科普西嘆了口氣說到。


第86章 歸來

     亞歷克薩科普西船長摘下了自己頭上的帽子,『露』出了剃的圓溜溜的腦袋說到:「算了別說這個令人喪氣的話題了。這次的戰利品可是相當的不錯啊!就算是犧牲的那幾位勇士的撫卹金也能夠比平常多上不少!」

    在大海之上跳蚤這一類的吸血蟲相當容易傳播疾病。所以在船上有著專門的理髮師負責將船員們的頭髮清理乾淨。為的是減輕疫病暴發的風險。

    畢竟洗澡對於戰艦上的人員來說,可是一項難得的享受了。即便是貴為艦長,頂多也只能夠每一星期甚至更久才能洗一次澡。而且因為這在的化工水平問題,海水是無法肥皂起泡沫的,船上的傭人往往會把雨水燒熱供給船長沐浴。

    而水手們想要洗澡的話,往往也只能夠找一個風和日麗的好天氣。將一面風帆掉在船側,圍成一個阻擋鯊魚攻擊的海水游泳池。在這裡面清理自己的個人衛生問題。

    「克拉克帆船的買家可不算多啊!我可聽說內海的克拉克帆船運輸都快要飽和了。再加上這艘船的情況,沒有大修幾個月恐怕是賣不出手的吧!」船務官喬治奧布蘭卻仍舊表『露』出了他的擔心。畢竟克拉克帆船出現至今已經有著將近50多年的歷史了。雖然一直都沒有新的船種能夠動搖它的內海霸主地位,但是在各個造船廠之間的競爭卻是已經趨於白熱化了。

    「修完了的船隻可是現貨,不比其他那些從零開始定製的貨船。大海茫茫誰知道今天的同伴,明日是否依舊能夠把酒言歡。任何突如其來的風暴,都有可能會使得整個船隊葬身魚腹

    。雖然水內海相對風平浪靜,但是意外總是會發生的,更何況還有那些海盜們時不時的襲擊。所以在意外發生後,那些商會總會有急著要船的時候,我可從不擔心這些船賣不出去。」亞歷克薩科普西起身給自己倒了一杯葡萄酒,他似乎把這當作是一場勝利之後的慶祝吧!

    畢竟每一艘大型船隻的建造不僅週期長,而且花費更是不菲。沒有哪家造船廠願意在沒有訂單的情況下,自己墊資修建好船隻等待出售。就是訂金不足的情況下,他們都很少開工。這當中的風險實在是太大了。

    喬治奧布蘭似乎是覺得對方的話很有道理。他有些惋惜的說到:「如果不是最後的那一發火球術,那麼一切都就都圓滿了。」

    「這種事情也只能夠怪我們自己,不僅僅是蘭德爾斯,我們在這個方面也表現的大意了。本以為控制了帆船對方就會被『逼』得無處可逃了。沒想到對方寧願同歸於盡也不肯當俘虜啊!」亞歷克薩科普西搖了搖腦袋,顯然是對自己當初因為進展得太過順利而麻痺大意有些後悔。

    喬治奧布蘭現在也低著頭說到:「當初懷疑對方是『露』西亞人的時候,我們就應該出現這方面的顧慮的。可惜卻因為對方帶來的那些女僕,從而看低了他一眼啊!最令人惋惜的就是那3名棒小夥了,我還記得他們當初剛剛加入這艘船上的樣子呢!」

    在他們看來,居然連上海盜船都帶著女僕的敵人,即便不是一名紈褲子弟,但也不太可能是什麼意志堅定的戰士。不過很可惜的是,在這件事情上他們失算了。

    不過突然想到什麼的喬治奧布蘭提示到:「科普西,有些事情我們兩個人之間說說也就算了。在底下那些人的眼中,身為船長的你應該是嚴厲而不苟言笑的。太過平易近人的話,很快就會失去底下那幫子水手的尊敬的。」

    「是啊!所以我不是只在你面前才有這樣的表現嗎?而且我想用不了多久,你也會成為一名船長的。到時候在這艘戰艦上,我可就連一個可以說心裡話的人都沒有了。」亞歷克薩科普西在這方面倒是相當看得開,還有心思調侃起對方來。

    在這個世界的艦船之上,船長們其實是相當寂寞的。因為傳統與底層水手的觀念,船長們總是把自己和他們嚴格的區分開,雙方人為的創造出了一道鴻溝。

    作為軍艦的艦長,亞歷克薩科普西通常只能夠一個人獨自用餐。雖然有時候也會到官廳當中與軍官們一起享用,或者在自己的餐艙內招待他們。

    所以能夠在船上有個能夠說得上話的朋友,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啊。

    喬治奧布蘭眼睛裡突然有一道精光隱隱閃爍,但是很快有暗淡下去了:「科普西你絕對是想多了。勛爵大人雖然有著這方面的打算,但是什麼時候才能夠讓第二艘三桅戰艦形成戰鬥力卻還不好說啊!」

    「也對!自從傳出了風聲,你就一直盯著那個位置。既然已經很久了,這方面的消息的確應該是比我要清楚的多。」亞歷克薩科普西立刻就表示理解對方的難處了。

    船務官喬治奧布蘭有些不好意思的說到:「原先是沒有機會,現在既然有這樣的機會我當然要去搏一搏啦!艦長和船務官之間的差別還是很明顯的。而且我認為自己有這方面的能力。」

    「我也認為你的基礎業務能力已經足夠了,剩下的也只能夠到了那個位置上再做積累了。如果那艘船所謂船長人選的問題我能夠『插』得上話的話,我會向勛爵大人推薦你的。我認為領地當中沒有人比你更合適那個位置了。」亞歷克薩科普西的這一番話,完完全全出自於自己的真心。

    這不僅僅是因為兩人的關係較好,而是喬治奧布蘭的的確確有著那方面的能力。最為重要的是,可以減少他對自己的威脅。

    雖然這方面的苗頭現在還沒有出現,但是以後可就不好說了。任何人都渴望屬於自己的榮譽,以及爬上更好的位置不是嗎?

    很多時候從根本上解決問題才是最佳方案。而喬治奧布蘭離開之後,新提拔的船務官光光是建立起威信就需要好幾年的時間。想要威脅到亞歷克薩科普西的位置,那還早得很呢!

    「你也這麼認為嗎?看樣子我的希望還是挺大的。不夠想要駕馭那艘船的話,光光是靠現有的海員可是遠遠不夠啊!就算是領地當中的閒散的海員全部集中起來,也不知道補不補的上這麼大的缺口。而招收外來海員的話,不要說勛爵大人不放心,就算是我也會心存疑慮的。唉!」喬治奧布蘭說著嘆了一口氣到。

    水手的徵召一直都是一個困擾著各地領主的老大難問題。更何況是徵召海軍方面的新兵了,如果在戰時的話,更是幾乎沒有人願意從事這個行業。雖然先軍政策的諾汗公國要好上不少,但是年輕人們卻往往更嚮往陸軍,這個能夠追隨在騎士們之後的職業。

    既然在諾汗公國都這樣了,那麼在其他的地方徵召表現往往也更加的不堪。有些王國,每當戰艦進港之後,艦上都會派出一組八到十二人組成的強迫徵兵隊,專門在岸上慫恿水手加入海軍。如果遭到對方的拒絕,徵兵隊就會把他們抓起來強迫從軍。所以徵兵對非常不受歡迎,因為人們一旦被他們抓上戰艦,就往往再也逃脫不了。

    當然這種和蔣姓運輸大隊長一樣的抓壯丁行為,所補充而來的人手往往會心懷怨恨,至於可靠『性』那就更不用說了。海軍們往往會把瀕臨叛變的戰艦成為「滾木桶的戰艦」。因為心懷不滿的水手往往會在甲板上滾木桶,以此來撞倒不幸的軍官。

    而船上之所有會發生叛變,除了由於艦長下令對違紀者處以太多的鞭打或者其他處罰之外。在被抓上艦之時所產生的怨恨;與時常是即便失敗,也只是獨自一人會受到懲罰的代價;也導致他們發動叛『亂』原因。而大多數實力強大的海盜,往往也都是這麼來的。當然剛剛被剿滅的這一支海盜的實力,卻也算不上是多強,明顯沒有軍隊的作風。

    這也就是為什麼喬吉在招募海軍的時候,先決條件就是有家庭的本地良家子了。實在是被航線上是不是所發生的海員叛『亂』給搞怕了。除了物質上的獎勵之外,精神上的寄託也是非常重要的。而家庭本身就是一個相當良好的寄託方式。

    事實上如果可能的話,喬吉甚至想學穿越前的大航海時代一樣,在大型的遠洋軍艦上配備牧師。宗教上的信仰更容易給予常人的心靈以安寧。不過這個時間的牧師,可不像是穿越前那樣的容易招募啊!當然如果成功的話,那麼給戰艦帶來的變化也會更加的明顯。但是在這件事情上始終沒有什麼合適進展的喬吉,已經是徹徹底底的死心了。

    發現對方似乎是有些消沉,亞歷克薩科普西立刻就安慰到:「奧布蘭你不要太過於擔心了,我想勛爵大人一定會想出解決的辦法的,每一次他都能夠給所有人帶來驚喜不是嗎?就像是這一次的新型口糧一樣,小夥子們都喜歡那些新貨『色』。那讓我們不要再討論這個嚴肅的話題了,換一個令人高興的怎麼樣,比如我們這一次能夠得到的獎賞可不少。」

    按照海軍的傳統,在作戰勝利之後『政府』會按照被俘戰艦的價值發放對等的獎金。俘虜敵艦的那一艘戰艦,船上的所有官兵都能夠功能獎金的四分之一。軍官們還能夠依照等級的不同,再分配額外的四分之一。

    如果是一整支艦隊的話,艦隊司令還將要在分掉剩餘價值的十分之一。不管怎麼說,對於船上的那些高級的軍官來說,這可都是一大筆錢。有著海軍的獎賞超過軍餉也是常有的事情。

    「可惜了船艙下面那些他們搶來沒多久的絲綢,我不知道經過海水的浸泡之後它們還能不能夠賣的上價錢。不過那幾箱的銀器倒是能在一定程度上填補了這方面的虧空。這東西根本就不是海盜們的戰利品,而是那名『露』西亞貴族帶來收買他們的報酬之一。剩下的那些木材、鐵塊還有海盜們的私人物品可要等到了港口之後專門能夠找人估價才行。不過我看這些東西的價格緣故是比不上前面那兩樣的。」作為船務官的喬治奧布蘭可是對於清點之後的物質相當的清楚啊!

    亞歷克薩科普西對於這樣的戰果,表現的還是有點意猶:「就光光是是這艘克拉克帆船的賞金,我至少也能夠分到300金幣了,你也有著至少200金幣的收益。剩下的總規是佔不了大頭的。可惜對我們來說們這樣開戰的機會可是不多見啊!」

    「現在不多見,是因為我們出海剿匪的機會很少。不過以後的事情又有誰能夠說得准呢!」船務官喬治奧布蘭倒是對於相當的看好呢!

    「呵!呵!你說的也是。」亞歷克薩科普西的內心深處也多是希望能夠如此吧!畢竟沒有一支海軍希望成為一支存在艦隊。海上的男兒們總有那征服波濤的野心。

    與此同時在博勒姆領當中喬吉正飛快的趕往位於城堡當中的書房。

    「砰!砰!砰!」的敲門聲之後,喬吉詢問到:「父親大人您在裡面嗎?」

    「哦!喬吉你現在不是應該在處理政務嗎?怎麼我剛剛清理完個人衛生你就跑回來了。」書房當中傳來了博勒姆子爵調笑的聲音。

    熟練的將門給推開之後,喬吉自發『性』的抱怨到:「父親大人您怎麼回來的時候都不事先和我說一聲。」

    「這不是為了給你一個驚喜嗎?再說了如果提前告知你的話,你會停下手頭的政務來迎接我這個父親嗎?所以既然沒必要的話,我也不希望打『亂』你的日常安排不是嗎?」博勒姆子爵有些無奈的笑了笑。有些時候有著這麼一位優秀的兒子,身為父親的他壓力可是非常之大的。

    「雖然不能夠停止日常的工作,但是我好歹能夠提前一天進行準備,說不定能夠給您一桌子從來沒有品嚐過的美食呢!」喬吉故意憋著嘴說到,因為他知道自己這幾乎於小孩子撒嬌的行為能夠令博勒姆子爵感到高興。

    「你有這份心已經足夠了,再說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那麼多。你也實在是夠累的了,我可不忍心讓我的小寶貝變得更加的『操』勞了。」說著博勒姆子爵從書架盤的桌子上起身,一個箭步來到喬吉的跟前,『摸』著後者的腦袋說到。

    雖然心裡依舊是有些不適應,但是喬吉坦然的接受了博勒姆子爵的關愛。他並沒有像過去那樣進行掙脫反抗。

    「好吧!老爹您怎麼有空在這種時候回來?如果是往年的話,現在的確是您的假期。不過公國現在正處在非常重要的時間點上,這可不是能夠懈怠的時候啊!您不會在這個節骨眼上向公爵大人請辭了吧!」喬吉這絕非好意的調侃到。

    博勒姆子爵的立馬抬起了按在喬吉腦袋上的那隻手,順勢的賞了他幾個爆栗:「別把你父親我想得那麼沒責任心好不好。就是因為前一段時間忙的我不得不把會議室當家的話,那個死命壓榨他人勞動力的老頭才不會給我放長假呢!」

    喬吉當然清楚自己父親嘴裡那位死命壓榨他人勞動力的老頭就是公爵大人。對於自己父親那吐苦水似的抱怨,喬吉立刻就翻起了白眼。

    公國現在的處境雖然不要抗戰前的中國的程度,但也只是比七年戰爭期間的德國好上一些罷了。在這種有可能決定著國家命運的關鍵時刻,博勒姆子爵的抱怨多多少少有些不合時宜。

    看著不翻朝自己翻著白眼的喬吉,博勒姆子爵聳了聳肩說到:「我手頭的事情可是完全告一段落之後,才和別人交接回領地的,保證沒有耽誤任何的事情。再說了之前領地遭遇了那麼惡劣的襲擊,我總歸是要回來看一看的吧!如果繼續把我留在卡拉達的話,那不是顯得公爵大人太不近人情了嗎?這多多少少會影響公爵大人在國內的風評的。」

    「算您說的有理。不過您之前的那個利用冒險者,給『露』西亞王國的情報網搗『亂』的計畫。現在進行的這麼樣了?這可是當初我一同商討出來的對策啊!作為最先發起人之一的我,多多少少應該得到點消息吧!」喬吉立刻就把話題引入了自己感興趣的內容當中。

    「好吧!好吧!先坐下來讓我們好好談談。」說著博勒姆子爵向外喊道:「克雷格管家,安排人給書房送點鮮榨的果汁進來。」

    雖然距離的非常遠,喬吉這裡也並不覺得博勒姆子爵的聲音顯得有多大。但是這聲音偏偏就不會消散的傳遞出非常遠的距離。這是一種將聲音束縛在一定範圍之內,從而使之能夠長距離傳播的技巧。可惜除了現在這種情況之外,其實並沒有什麼大用。

    如果有人想要將其使用在戰場之上那就大錯特錯了。這個不是單對單的傳音入密,而是大範圍的廣播。再加上戰場當中的嘈雜環境,距離近的話沒必要,距離遠的話效果不佳。真的是一個大雞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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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父子之間的矛盾

    一片明媚的陽光,在這個已經顯得濕熱的夏日,讓人的精神有些昏昏沉沉的!透過窗戶映照進屋子,傾瀉到地面上,是那種金黃溫暖的顏色,有些炫目,這樣明媚的午後陽光在這樣的季當中令人感覺到一絲的慵倦。

    初夏的午後,陽光依舊是那麼耀眼。帶著些許燥熱的風,輕輕吹動著已經變綠了的樹枝。偶爾有鳥兒劃過長空,留下串串清脆的叫聲。但是更多的是那蟲兒不知疲倦的長鳴。

    天空依舊湛藍,浮動的白雲悠然飄過,慢慢的,飄向遠方,天的盡頭。望著那天空不由得令人生出一股遠離了塵世的喧囂衝動。一個人躲進寂靜的,屹立與群山之巔的高塔,默默欣賞著甜美炫目的陽光,靜靜感受孤獨,體味人生中別樣的美。

    出於防禦工事的設計,城堡沒有任何露天的陽台,即便是多年之後的今天依舊沒有任何的改變。因為在騎士們的眼中,城堡就應該是這個樣子的,只有嚴肅與厚實的壁壘才能夠稱得上是城堡。當然或許有人會提到有名的新天鵝堡,可惜在穿越前的那個世界,它只能夠說是有著城堡樣式的行宮。建築時並沒有考慮城堡應有的主要功能,因為那時火器的發展使得這項功能已經失去了原先的價值。

    不過為了讓原本冰冷陰鬱的城堡當中顯得有生氣一些。喬吉在房這樣有著較大窗子的房間之內,擺上了幾盆綠蘿和一盆純潔淡雅的香水百合,窗檯的邊沿還掛著幾盆倒垂的吊蘭。房的中央擺放一張小小的籐條茶几,和幾個方淡紫色的軟榻。一個人悄悄躲了進去,靜靜的,好似也能夠做到與世隔絕了一般。

    喬吉從未曾想到在如此忙碌的今天,他居然會留意起這溫暖的陽光來。陽光透過新嫩的樹葉折射過來,留下點點的斑駁,有如聆聽著音樂靜靜地流淌。

    又好像是所有的繁華喧囂過後,也終歸是要歸於平靜,然後,平淡如水一般,就如這清淡的茶水,淡淡的,帶著些許的芳香,讓人回味悠長。

    呵!這慵懶的午後啊!令人感覺到疲憊的像一隻在太陽下曬膩的懶貓。父子兩的交流既像是在閒談,又像是在進行著公務。但是期間穿插著的回憶與家長裡短。好像是靜靜地呆在陽光裡享受它的一束暖意,想一些前塵往事,想一些隨風而去的思緒,想一些生活的哲理,想一些無法用語言表達的只有自己才懂的東西。

    於是感覺,這午後的陽光與它普照的思想者就有了一種默契,如相守多年的知己,什麼都不必說不必做,卻都已瞭然於心。這午後的陽光,好像是懂得他人無以言述的心緒,懂得他人無法解釋的委屈,懂得他人內心深處一些無人可知道的心緒。

    善良或者醜惡、幸福或者哀傷、痛苦或者快樂。在這夏日午後的房當中都顯得沒有意義。就像是從春到冬,不過瞬間;季的更替,時光的流淌;匆匆的,歲月如前進的車輪滾滾而過。唯有此刻將被永遠的凝固在了永遠。

    可惜再美好的環境與氛圍都是天人合一的偶然產物。無論是置身其中的人,還是形成環境的物的變化,都有可能打破這脆弱的動態平衡。

    而喬吉先是就是大煞風景的人物。坐在軟榻當中依舊挺直了身板的他,在陷入了父子交談的角色之後不久,便打破了之前這相對和諧的氣氛。皺著眉頭提出了自己的疑問:「父親大人,您下令所僱用的那一批執行任務的冒險者,究竟可不可靠啊?」

    任何行動對於可靠性都有著不同的要求。而之前進行的這一計畫,多多少少可以算得上是秘密戰線當中的。這方面要求就更高了。

    喬吉之前只不過是提議在冒險者之家,公佈任務去給露西亞王國的那些新入境的鼴鼠們添加一點麻煩,從而提高對方在滲透上的成本。可沒想到到了博勒姆子爵手中之後,居然被對方和公爵大人一起,搞出了這麼大的場面。

    如果說前者只不過是小打小鬧,執行任務的冒險者與身為僱主的公國政府並沒直接的聯繫與接觸。不知道任何內部消息的他們,只不過是通過中間商聯繫上的廉價打手罷了。用不著在這些人身上花費什麼精力。當然他們執行的也不會是什麼危險重重的任務,雖然是這些上位者手中的炮灰,但在人身安全上卻並不是太低。

    但是現在的做法,就算是夠不上像是穿越前「驢叫」信仰的組織們培養人肉炸彈,也算是訓練「基地」組織的普通成員了。在這當中,公國政府通過初步的篩選之後,居然越過了冒險者之家與那些傢伙直接聯繫。甚至給予對方一定的指導和幫助,當然今後他們所要執行的任務的風險,也會成倍的上升。

    同樣的這風險上升的影響也是雙方面的。與政府接觸得越多,他們通過自己的渠道與猜想得到的訊息也將會越多。萬一其中有人倒戈的話,那麼對整個諾汗公國的影響說不定還是會有一些的。

    「可靠?剛開始的篩選行動本來是就是隨機的。而且入選的都是手上沾有露西亞王國那些密探們鮮血的傢伙。而在這批人當中同伴也有死傷的,才會在第一個任務之後才會優先考慮的。」博勒姆子爵在停頓了一會兒之後,摸著自己的鬍子說到,「如果這樣還會混入露西亞王國的間諜的話,那我們只能夠自認倒霉了。因為對方比我們要狠,狠到為了達成目的連自己人手能夠當作投名狀。而且一旦手上沾了對方的血,以露西亞王國的一貫作風來說,沒有人會以為自己之後的投靠能夠得到那些蠻熊的原諒。」

    對於博勒姆子爵的說法,喬吉經過了一番的琢磨之後。發現這還是有些效果的,這當中的關鍵不是露西亞王國將會怎麼做,而是使他人認為露西亞王國將會怎麼做。不過這能夠取得效果的先決條件,都是因為在過去100多年間露西亞王國霸道的行事風格還有那貪得無厭的外交策略。

    不過喬吉還是有著另一層的擔憂:「但是萬一那些冒險者當中有人落到對方的手裡該怎麼辦?首先我可不認為那些拿錢辦事的傢伙,能夠咬緊牙關隻字不漏的。更何況在魔法的作用下他們幾乎是連一點反抗的能力都沒有啊!那些傢伙的意志水品可以說不僅僅是參差不齊,就算是矮個子裡拔高個也高不到哪裡去的。」

    「反正那些傢伙自身也不會知道什麼消息。當然這還多虧了和露西亞王國合作的那些邪教徒們。有著它們在前面頂著當幌子,冒險者當中那些正義感爆棚的小毛頭們,一個個沖的比誰都快。」瓦爾騎士說著捏起了茶几上的一個長頸杯,將其中的鮮紅的西瓜汁一飲而盡。

    「一個個沖的比誰都快?應該是一個個死的比誰都快吧!」喬吉好沒氣的說到。即便是這麼多年下來,他依舊無法做到把人命當草芥一般輕視。

    「從第二階段起那可是足足有500金幣的懸賞啊!這一大筆前可不是那麼好拿的。既然想要獲得高人一等的收穫,那麼不付出相應的代價怎麼行呢!以那些初出茅廬的小毛頭的實力,想要能夠賺到這一大筆錢。在每天都有僱主的前提下,也要足足兩年的時間呢!何況那些傢伙一年能夠有一半的時間有人僱傭就算得上是不錯了。當他們看到這樣高的任務報酬的時候,難道就不會想到這後面所代表的危險嗎?」博勒姆子爵在喬吉面前表現的相當的坦然,好像是這就是一筆再平常不過的生意一樣。

    當然在博勒姆子爵的眼中應該是,任何人都要為自己之前的行為付出代價吧!即便對方對於這個代價的估計不足,也是對方自己的過失。就好像是某些人往高速公路上扔石子,原本只不過是自己覺得好玩罷了,沒想過這回造成什麼樣的後果。可是結果呢!那石子擊碎了擋風玻璃,打暈了裡面的駕駛員,造成了一起嚴重的交通事故。最終因過失致人死亡罪被判處了10年的有期徒刑。不過有著自己的人生觀和價值觀的喬吉,還是無法把兩個給等同起來。

    「也就是說那些冒險者們,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將來需要面對的是什麼敵人吧!」說著說著,喬吉自己都感覺到有些不自然起來。因為他覺得這種做法已經有騙人去送死的嫌疑了。

    博勒姆子爵苦笑著臉說到:「事實上我們已經和他們解釋的很清楚了。需要面對的都是那些進行著破壞平民美好生活的邪教分子嘛!至於那些邪教分子的背後有什麼?我們現在也僅僅是猜測,手頭上不是還沒有任何決定性的證據嗎?所以說我們並沒有欺騙那些冒險者,因為我們自己都無法確定最終要面對的敵人是什麼。要說欺騙的話,也是我們被那些邪教分子還有狡猾的露西亞王國給欺騙了不是嗎?」

    聽到了自己老爹的這一番解釋,喬吉終於明白為什麼穿越前國外的絕大多數的政客都是律師出生了。沒有這種思維方式與邏輯,恐怕做起事來也會像喬吉現在這樣總是糾結這個糾結那個的吧!可惜理解歸理解,這並不代表喬吉會認同這種做法與邏輯。

    「那就希望你們的做法最終能夠取得圓滿的結果吧!我現在還沒辦法接受這一種手段,或者說方式。」喬吉放下了手中的杯子,搖了搖自己的腦袋。

    「也對,這對於現在的你來說顯得太過於殘酷了一些。雖然你一直表現得十分理智和成熟,但是終究還是一個孩子啊!這種可能會良心不安的事情還是交給我們這些大人吧!不過你終究是要長大的,到那時候你就會明白這當中的取捨了。和那些外來的冒險者相比,我們還是覺得長久生活在這片土地上的同胞們更重要。如果一定要選擇犧牲的話,我們理所當然的選擇了前者。」博勒姆子爵的話語當中透露著上位者的無奈與堅持。天平的兩端分別放置著責任與憐憫,很明顯的前者戰勝了後者。

    「現在還是讓我安靜一下吧!父親大人。」一邊調整著有些激盪思緒的喬吉如是說到。

    博勒姆子爵也知道他們之前的做法在某一些人看來是不怎麼地到。雖然這種做法與他的理念並不衝突,但是依舊使得他這麼多年來自身境界幾乎是沒有寸進。為人父母的子爵大人心裡矛盾著,究竟希望自己的孩子與自己走上同樣的道路,還是能夠有更為廣闊的天空:「那你還是回房去好好想一想吧!無論是做出什麼樣的選擇,我都會支持你的。誰讓你是我唯一的親人呢!」

    說著,博勒姆再次伸出手摸了摸喬吉的腦袋。

    可這時候被糾結的腦子亂亂的喬吉,拍了拍臉甩了甩頭:「那好的父親,我們晚飯的時候見。」

    離開房的喬吉放棄了下午的例行對練,一個人躺在了自己房間當中。腦袋裡總是回憶著矛盾與衝突。

    對於那些充滿了自身理想,嚮往著正義事業的菜鳥冒險者。因為他們被自己提議的計畫給狠狠的坑了一把,所以喬吉並不是到應該用什麼樣的情感去面對。

    有人說:十八歲的少年堅持要做正義之友、拯救世界的信念,這不是壞事。三十歲的有妻有女的成年人還看不清自己的侷限,凡事走極端,這不是好事。

    可以說大部分人幼年都曾經幻想過做「正義的朋友」,天生不是好東西畢竟是極少數。但是隨著年齡的漸長,見識社會黑暗的增多,絕大多數人都放棄和妥協了。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習相遠。」的三字經經文真是說的相當的貼切啊!

    但是正因為當中也有人並不妥協,即便是被現實給碰撞的鮮血淋漓,卻沒有改變自己的正義信念。即使經歷了殘酷的戰鬥,波折的陰謀,未來的慘劇,他的信念也並不動搖。的信念就如同一把利劍,挫折使它堅韌,愛情使它得到劍鞘,但這把名為「正義之劍」的利器,從來沒有黯淡。

    像是這種人即便無法成為英雄,喬吉覺得他也是值得其他人正視的。因為經驗可以積累,閱歷可以成長,但這種信念的堅持,才是絕大多數人做不到的。

    不過在喬吉之前的那個世界,有些人管這個叫「中二」。僅僅是因為對方居然能夠這麼理直氣壯地說著這麼幼稚的宣言,並且真的為之奮戰。

    大多數人因為做不到,所以感到心靈深處的刺痛。大肆痛罵著他的幼稚,他的中二,他的偏頗,卻不敢正視他的勇氣,他的堅定,他所具備的那些早已被自己丟棄的東西。

    這是已經散發腐臭氣味內心受到過於熾烈陽光照射之後發出的驚怒嚎叫。那熱烈的陽光藉著名為「感動」的契機,照進了心靈深處的黑暗角落,使躲在其中的猥瑣存在無處藏身而絕望反撲。

    童年人的正義,屬於那個大部分小朋友還幻想做「正義朋友」的年齡。所以他們只需要簡單狗血就可以了。可一旦面向青少年甚至成年人,便需要更加深入的劍刃與鮮血,才能切割並震撼這些受眾的複雜內心。

    這就像是80年代時候學校宣傳資料裡的那個雷峰。貌似「雷峰」在九十年代中期已經成了冤大頭的代名詞……奉獻式的角色放在2000年之後,若沒個腹黑或陰謀論的背景,要麼就是被真小人諷為偽君子,要麼便是「雷峰」了……

    「我無法做到他們那樣的,但我絕不會因此惡意的去揣摩他們。或許該利用的時候還是會利用,但是等到需要我自己出來承擔責任的時候,我也絕不會退縮。更何況誰沒有年輕的時候呢!有人說,沒有那種勇氣永遠不會成功,事實是不去計算成功概率,只知埋頭做出「最讓自己無悔」「無愧於心」選擇的人。成功了便是主角附體大英雄,失敗了可能即刻成烈士。我沒指望自己能夠成為大英雄,但是在需要的是也絕不後悔成為烈士。既然無法成為最要的選擇那麼就成為最不壞的那一個吧!」最終喬吉做出了這樣的決定。

    就在這一瞬間,他的迷茫被一掃而空,心靈得到了絕對得安寧。就連多日處理政務所帶來的精神上的疲勞,也消失的一乾二淨。同時那「斗姆原君觀想法」似乎也有了些許的突破。看起來再過不久就能凝聚第二顆星了。從另外一個方面來看,喬吉的境界再一次超越了自身現有的實力防衛。

    原本剛剛突破而消耗的積累,最起碼在精神這個層面上再一次的補足了。當然喬吉也要面對他一直以來都與之抗衡的問題,物質積累總是補足。

    『這次雖然不是有意識的朝那個方面努力,但是效果卻還說得過去呢!最多到明年這個時候我又能夠在進一階了呢!難怪人們總是說亂世出英雄呢!』喬吉自嘲的笑了笑。

    這裡面大多數時候表達的只是:英雄只有在亂世中才能充分展示他的雄才謀略,而不會受到什麼太大的限制。盛世裡人們往往都很安逸,不肯創新,不要新事物,接受能力弱,因為他們活的「很好」。所以是真英雄就應該出現在亂世,也只有亂世中的英雄才是真英雄。

    亂世的變數大,機遇和挑戰並存,所以有才華的人容易嶄露頭角;盛世則和平安逸,秩序井然,有才華的人要脫穎而出就步那麼容易,因為受到諸如資歷等等的限制。

    但是還有一點就是亂世之中,人們所需要面對的突發情況,與前所未有的挑戰也更多。只有經歷了這樣的磨難與錘煉,才能夠吹盡黃沙始到金啊!


第88章 轟動的戰果

     從碧濤之中泛起白茫茫的一片,本該是雪白的浪花一波接一波朝著岸邊湧來,最後與港口的石堤發生碰撞濺起晶瑩的水珠。

    可惜這過去常見的景象,現在已成為那隨風逝去的歷史了。靠近碼頭的水面看上去讓人很不舒服,到處漂浮著各類垃圾,還有隱隱約約有著一層浮油。如果不是那時不時泛起的波濤,就猶如一潭死水。

    經濟的發展不可避免的對周圍的自然環境帶來了負擔。海水的自淨能力雖然很強,但是侷限到了某個區域的話,那卻很容易就超過負荷。好在潮水的漲落將會污濁的海水擴散開來,才至今沒有傳出難聞的味。

    放眼望去,那海天交匯處的海水如同一條清晰的直線。在這目光裡的分割線內,海水被陽光照耀著,猶如金色的魚鱗,反射出閃爍而又跳躍的光芒。兩者之間好像徑流分明一般,充滿了強烈的反差。

    海盜襲擊之後新增的建築之間一條條街道經緯交錯,劃分出一個個的街區。得當的規劃,使得無論新老建築物都井然有序。

    大街上酒館裡氾濫的海員,無處不在的所謂「航海家」也不是真的假的。反正些傢伙都在談論自己驚心的冒險探寶故事,快樂的航海之旅與海盜一天戰鬥紀實,甚至異國……

    不過請不要相信他們,這當中十個有九個是騙子,剩下的一個往往也是誇大其詞之輩。別看那些水手們坐在這幾位的身旁,好像在聽著什麼。但是事實上,那些口袋空空的傢伙們,也不過是在消磨時光罷了。

    莫爾比韓港酒館裡氣氛輕鬆寫意,裝修的格調也顯得淡雅樸實。既非圖特克爾共和國酒館所表現的華麗典雅,也不是淺水城酒館所見的粗俗狂熱。

    充滿青春氣息的女孩子們,很多或慵懶陶醉坐著或俏皮依在三樓的吧檯。她們圍成一個圈中心的演奏台,上一位有著金黃色卷的大男孩坐在那裡。那修長的十指在輕柔的波動著琴弦,那輕點美妙的音符就飄出曼陀林在空氣中快樂跳舞。配上他那婉轉空靈的歌喉,使得一旁的少女們不僅僅面色紅潤,一個個眼睛當中還泛著秋波。

    這位有著師承的職業游吟詩人,可以說是這一家酒館的鎮店之寶。本來像這樣的職業者,是不太可能在一家酒館長期駐唱的。不過誰叫這小傢伙是這「塞壬的港灣」的少東家呢!

    事實上不僅僅是那些少女們常日裡流連於此,不少船隊當中的高層人員也是不是會駐足於此。而甘醇的「香檳酒」配上些許的小菜,是他們這些管事們附庸風雅的最愛。

    當然陽春白雪在這樣的環境當中終究只是小眾。高檔酒水的利潤雖然豐厚,但是消費數量上卻始終是有著嚴重的瓶頸。

    所以在酒館的一樓所表現出的卻是另外一種熱歌豔舞的狂熱氛圍。自從前不久的那場狂歡之後,肚皮舞表演在整個博勒姆領就開始流行起來。

    而這家酒館的老闆更是通過自己兒子的關係,從西大陸遙遠的最南端搞來的幾名摩爾人舞女。

    那黑妞的肚皮舞風情萬種堪稱一絕哪!驚人的圓球在酒鬼夢臉前晃動得眼睛花花。甚至有種能夠聞到來自大洋深處海溝的!

    不時有水手忍不住往裡面塞了一枚銀角之,然後驚嘆黑妞結實的手感!別看人家皮膚黑,但真的是又細又嫩又光滑,尤其在這天氣當中出了點汗,嘿!真的是油光閃亮啊。摸起來更是滑不留手,有如緞子一樣光滑細膩。

    同時還有那光滑幼細的腰肢,渾圓的不斷扭動的臀部。更是直叫人心動神搖啊!喝了點酒的水手們更是可以想像得到,如果趕她的馬車那種馳騁駕馭酣暢淋漓的快感!一時之間一樓酒館當中不僅僅充滿了費洛蒙的味道,更是狼嚎連連。

    酒酣耳熱之際欣賞這類豔舞,久不知肉味水手們個個都火氣上湧。當然單純的小夥子也不是沒有,誰不是從雛鳥過來的呢!

    那些年輕的小傢伙只是一直在汗!一邊觀看表演一邊流汗,同時不斷的發出吞嚥的聲響。而那些舞女們也喜歡調笑這些小雛雞們。只看到一個黑妞蹭到其中一位眉目清秀的少年的大腿上!騎在他身上那兩顆大木瓜來回搖擺。那小男孩可愛的紅臉蛋被刮刮打打真不知是何滋味!

    一盤的水手們相當無良的吹著口哨,的很期待那小傢伙接下來的表現。然而那小傢伙依舊是一動不動地坐在位子上流汗!兩隻手不知道搖晃著應該放在那兒,就連表情都變得僵硬了。一場肚皮舞下來那傢伙好像跳進海裡游了一整圈。

    當然如果有哪位水手忍耐不住想要瀉瀉火的話,二樓的小房間是他們最好的去處。酒館老闆會面帶笑容的收下對方的銀角子以充當房資。至於另外的價錢可就得跟他們看上的那些舞女或者女招待去慢慢談了。如果真的覺得自己魅力非凡的話,說不定也能夠得到免費服務哦!當然更可能是使得對方扭頭就走。

    除了酒館之外,現在莫爾比韓港碼頭邊上的紅燈區更是擁有非常獨特的景觀。夏日裡那裡的姑娘們總是衣著暴露的擠在岸邊爭相獻媚吸引客人。上半身不到幾塊布有如比基尼一樣的兜衣,配上下半身那若隱若現的紗裙。剛剛度過長久寂寞生活的水手看了根本把持不住,往往船剛靠岸就跑去快活了。

    而在這喧鬧與忙碌之中,「真銀之劍」號拖著它身後的那個大累贅。就這樣晃晃悠悠的向著它的專屬軍用碼頭駛來。

    「你看那後面的是不是傳說中的『黑鬍子』愛德華•蒂奇的船。」正在船上補著後備帆布的某位水手,看著遠海歸來的「真銀之劍」號發出了這樣的驚叫。

    他的聲音立刻驚動了自己身旁那些視野不佳的夥伴們。他們一個個都放下了手中的活計站了起來。他們的注意力都不在「真銀之劍」號這艘卡迪拉克型的三桅戰艦上。而是在它身後的那一艘破損嚴重的克拉克帆船。

    「皮特!克拉克帆船多了去了,你怎麼能夠肯定那就是『黑鬍子愛德華』的船?」最先喊出聲的那名水手身後就有人拍著他的肩膀問到。

    被拍了肩膀的中年人大聲叫到:「你沒看到船頭掛著的那顆腦袋嗎?我之前呆在『熱情女士號』的時候,曾經打退過『黑鬍子愛德華』的『安娜女王復仇號』的襲擊。在那一次我就見過黑鬍子本人。」

    看得出來他因為自己之前的判斷被懷疑還是有些生氣的。

    「讓我看看!讓我看看!」一群的水手們爭先恐後的趴到船舷,然後探出了半個身子的同時,伸長了脖子望向港口外的海面上。

    克拉克帆船帆船前桅杆上的確是掛著一顆猙獰的人頭。這是海盜船長才能夠享受到來的「待遇」,為的是告誡所有的潛在分子他們需要付出的代價。

    在多數領主看來,任何一名水手都是潛在的海盜預備役。因為海盜的歷史可謂源遠流長,可以說有了可以在海上行駛的船也就有了海盜。而船上的壓抑、恐懼與上級的欺壓也是引起水手們反叛的重要原因。

    可惜領主們即便能夠壓制住自己名下的船隻,卻無法對其他商會的船隻指手畫腳。大人物們只能夠用更大的恐懼去壓制水手們反叛的心思。懸首航行就是其中之一的宣傳手段。

    「那顆腦袋都乾癟的不成樣子了。你怎麼能夠肯定那就是黑鬍子啊!不會僅僅是因為那一臉的絡腮鬍子吧!」人群之中立刻就發出了異議。

    「那螺旋狀的黑鬍子不就是他最好的招牌嗎?我可不認為別的海盜敢學他的這一招牌。這在海盜當中可是非常嚴重的挑釁行為。據說在之前他因為這種事情可與其他海盜產生過幾次嚴重的衝突,為此而死的人也有十幾個了。再加上他的那艘克拉克帆船,你們覺得還有什麼問題嗎?」這位叫『皮特』的中年男子似乎對這種事情如數家珍啊!

    「如果這的是這位惡棍死了的話,我們晚上是不是應該出去喝上一杯慶祝一下。」人群當中立刻有人提議到。

    話音剛落那傢伙身邊立刻就有人揭他的老底:「你哪天晚上不是要出去喝酒慶祝一下的。這可和是不是『黑鬍子』沒什麼關係吧!」

    「如果我剛才的想法沒錯的話,今天晚上我就把這個月的工錢全部拿出來請你們喝酒。」皮特的話音剛落,這群原本就鬧哄哄的水手們立刻就安靜了下來。

    「我說皮特,你之前的猜測就算是錯了也沒什麼關係。用得著這樣嗎?」說話的是船上的水手長。他可不希望自己手下的水手,因為一時的衝動而在之後的幾個月的時間,裡都沒精打采的。那樣子實在是太過於影響效率了,也顯得他這位水手長御下無能。

    「不!我的弟弟就是在那次抵禦『安娜女王復仇號』的襲擊當中身亡的。如果『黑鬍子愛德華』這次真的死了的話,我的確是應該請大家慶祝一下。」皮特說著說著,這位中年漢子那飽經風霜的臉上留下了眼淚。

    「如果事情真的是有了結果的話,皮特你應該要高興才對吧!」水手長見狀立刻就開導對方到,「我們重來都不知道你曾經參與到打退了『黑鬍子愛德華』的行動當中呢!等下喝酒的時候你該好好地給我們講一講吧!」

    正是因為這一番的變化,還沒等到「真銀之劍」號正是入港,它所需要停靠專用碼頭之外就已經擠滿了人潮。好在它使用的是軍用碼頭,在碼頭與港口當中的連接處有著士兵進行了專門的守衛。

    同時也得力於博勒姆領這段時間的赫赫軍威,僅僅是四名守衛就攔住了眼前近百倍於他們的圍觀者。讓那些光著膀子,多數粗魯不堪的水手們不敢越雷池半步。

    船上的亞歷克薩•科普西船長戰艦尾甲板上,看著那人山人海的碼頭,對自己身旁的副手苦笑著說到:「這下子我們可真的就出名了。」

    「既然已經得勝歸來的話,我覺得領主大人也不會強制把這保持為一場秘密行動的。之前的保密條例是在行動開始之前為了確保成功的吧!再說了我們帶著這麼大個的戰利品回來,就算是想隱瞞也瞞不住啊!」船務官喬治•奧布蘭在一旁幫腔到,不過在這種時候感覺更像是自我安慰。

    任何的軍人都渴望勝利的凱旋,在班師回朝的時候能夠得到熱烈的歡迎,這將會使得他們的心理上有著極大的滿足。軍人的榮譽感在這個時刻得到了最為完美的回報。

    所以這些海軍人員們的做法,並不是沒有道理的。所以身為船長的亞歷克薩•科普西,對於手下水手們根據傳統做出的行動並沒有加以阻止。在這種時候即便是他以自己船長的威嚴強壓下去,也不見得會是什麼好事。

    看著港口當中不斷增加的人群,喬治•奧布蘭的表情顯得略微有些驚愕:「不過這『黑鬍子愛德華』的名聲也大的有些過頭了吧!居然把在小酒館當中喝酒的那些醉鬼們也都引出來了。」

    就像是他說的那樣,聽到了『黑鬍子愛德華』有可能被殺死的消息之後,不僅僅是碼頭上閒逛或者帆船上執勤的海員。就連酒館當中也有人晃晃悠悠的扶牆出來一看究竟。

    「或許是因為之前的戰鬥太過於輕鬆的關係。所以我們比不認為這個所謂的『黑鬍子愛德華』有什麼厲害的。不過看樣子在那些普通的海員當中,他的名頭應該是挺響的。」亞歷克薩•科普西的話語當中多多少少有些自豪。自己率領的這次軍艦以極低的傷亡王城了這一次的行動。

    除了最後被對方那位重要人員的自殺性火球而損失的1名陸戰隊員和2名水手之外。之前的戰鬥階段也僅僅有6名水手和5名陸戰隊員犧牲。

    這14名戰鬥人員的犧牲換來的是對方整艘海盜船的全軍覆沒。其中經過戰後的統計海盜們戰死89人,被俘虜312人。還有3名倒霉蛋掉下海至今生死不明。不過想來在這茫茫大海當中,他們生還的幾率應該不大。不過沒辦法作為己方戰果的那些傢伙當然是按照失蹤論處了。

    喬治•奧布蘭靠著甲板上的護欄,一臉滿足的說到:「如果這個『黑鬍子愛德華』的傳說事蹟都是真的的話。那我們今後在這片海域恐怕是沒有什麼人能夠正面抗衡的啦!話說之前的情報當中也並沒有顯示出他的身份。沒想到能夠在完成任務的同時,撈到一隻另外一種意義上的『大魚』啊!」

    聽著自己副手這種自我感覺過於良好的言論,亞歷克薩•科普西略微皺起了自己的眉頭。他用告誡的語氣說到:「不要聽信那些水手們之間的流言,你也是從他們當中走過來的,應該知道那裡面的水分有多少。說以不要以為打敗了這樣的軟腳蝦,我們就可以挑戰任何敵人了。再說了,方面這次與我們交戰的時候,對方也明顯不在狀態。看他們的樣子可是剛剛經歷過一場苦戰的,而後來那些俘虜們的供詞也證明了這一猜測。我可不認為以後每一次的戰鬥都能夠有今天這樣的運氣。至於情報的缺失,我們之後再向勛爵大人反應吧!」

    喬治•奧布蘭聽到這裡之後,也收起了之前那玩世不恭的做派:「好啦!好啦!我的船長大人,現在可不是這樣子大煞風景的時候。這方面的事情之後我一定會注意的。不過現在的我們,應該是享受人群歡呼的時候了。」

    同樣是在這一天的下午,正在市政廳當中的喬吉在聽著兩名戰艦最高指揮官的任務報告。而博勒姆子爵大人,現在正在視察自己名下的莊園——實際上是在享受著別樣的田園風光。用他的話來說,既然是休假,那麼就應該要徹底的放鬆一下。不要在拿那些令人頭疼的政務去煩他了。

    喬吉對自己老爹的這種無良表現,可是在暗中腹誹不已;『一點都沒有身為領主與長輩的自覺了嗎?攤上這樣的老爹,我也只能夠暗暗的嘆氣了。就當作是身為子女的自己為父親在多分擔一些吧!』

    雖然喬吉知道自己父親在卡拉達的那段時間裡,這幾個月公務遠比之前要繁忙的多。但是對比一下自身的話,其實也多不到哪裡去的。不過因為顧慮的事情太多,他們的效率似乎趕不上喬吉這樣,所以才會把自己拖的那麼疲憊吧!

    聽完了報告,喬吉低頭想了一會兒之後開口:「嗯!你們這次做的錯,但是也要從這當中發生的意外裡吸取一點教訓。不過總的來說瑕不掩瑜,這一次的實戰很好的驗證了之前訓練的成果。希望你們能夠總結經驗,因為我們的第二艘戰艦馬上就要投入服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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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新的形勢

   「勛爵大人?難道您已經解決了人手不足的問題嗎?」喬治•奧布蘭表現的異常的激動,因為他等著這一天已經很久啦!

    喬吉坐在自己的位子上兩手一攤:「事實上我並不打算和之前一樣使用那麼嚴格的海軍審查制度了。我準備將原本的「真銀之劍」號上的成員各拆分開來。以這些經過嚴格審查並且經驗豐富的成員作為骨幹,在補充進其他的人員以形成兩個作戰單元。」

    亞歷克薩•科普西聽到這裡皺起了眉頭:「不過這樣的話,這兩艘戰艦在至少6個月之內都無法形成有效的戰鬥力了。而且這樣子船上就有將近一半的成員帶著風險,一旦發生什麼騷亂的話形式恐怕會不太好控制啊!」

    雖然說那些海員不是科普西的私兵,但是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也是他穩固自己地位的保證之一。所以在推薦喬治•奧布蘭出任新戰艦的艦長這件事情上,他才會表現的看起來那麼的沒有私心。

    因為他知道那艘新成服役的戰艦,在短時間內是派不上任何用場的。自己在領地內的地位最起碼在三到四年之內不會受到動搖。至於這段時間之後,他自己也不是一直在原地踏步的。有了這麼長的緩衝期,他能夠與後者拉開更大的距離。

    但是喬吉剛剛選擇的這種做法,卻是把兩者拉到了同樣的起跑線之上。這也難怪對方會有這樣的反應,當然他說的話也並不是沒有任何的道理。不過這麼明顯的漏洞喬吉難道會想不到嗎?

    「這方面我當然有考慮。我的計畫雖然在一定程度上放鬆了檢查的限制,但是這一批人員的數量絕不會超過每一艘艦船水手的四分之一。」喬吉先是做出了自己的保證,而後加重語氣的說到,「即便是這四分之一也要是在博勒姆領定居滿三年的常住人口,或有定居滿6個月並有著家庭,特別是有孩子的父親。而且在之前的城市規劃當中,我預先建立起海員之家。那都是不錯的三層公寓,在今後那些一般的海員家庭都會被牽往哪裡居住。」

    停供了良好環境的集中居住,既是一種福利同時也是對於海員們家人的變相軟禁。這種打一棒給一個果子的做法,能夠在最大限度的減少海員們的反叛。

    「也就是說在今後的幾個月當中,海軍都沒有什麼大動作了是嗎?」亞歷克薩•科普西雖然心裡多多少少有些不舒服,但是其思想上的敏感銳性卻一點都不為自己的情緒所影響。

    喬吉拿起了手中的一份計畫,對著眼前的兩位海軍高層說到:「是的!今後的一段時間裡,你們的主要任務就是訓練那些小菜鳥們。然後把他們整合進你們新建立起來的體系當中。在這期間你們當然不會有外出的戰鬥任務了,如果有人襲港的話,港口兩側也有足夠的防禦工事能夠給予你們提供幫助。這樣的任務你們有沒有信心完成。」

    喬吉面前的這兩人對視了一眼,似乎是在調整今後和對方的相處方式。因為從現在起,這兩位就不是親密無間的合作夥伴。而是協作當中有存在著競爭的兩支不同隊伍的領袖了。

    緊接著這兩人相當有默契的一同向喬吉行禮到:「保證完成任務。」

    這整齊劃一的動作可以看出之前的兩人之間是多麼的默契。

    「對了在七天之內你們兩人討論出一份具體的名單吧!既然要將原本的一艘戰艦的人員拆分給兩艘的話,那再也沒有比你們這一、二把手更瞭解自身需要和人員構成的了。至於陸戰隊這方面,我將全權安排,你們不需要操太多的心。」喬吉接著給面前的兩位佈置著任務,同時遞給了他兩每個人3卷羊皮紙。

    受到任務的兩人看對方的眼神似乎有冒出了火花。喬吉已經可以預見,接下來的七天時間裡兩人將會劍拔弩張地對每一個人選進行著拉鋸戰。因為就算是同一個崗位,同一個工作不同的人表現卻總有不同。

    這裡面的高下之分有的明顯有的相差彷彿,當然沒有人不希望自己手下辦事的人員都是最優秀的。所以這兩位的第一輪交鋒可以說從喬吉將人員名單下方的時候就已經開始了。

    『希望這兩位能夠經過這次的爭論學會妥協之道吧!作為一名高級將領,需要的不僅僅是領軍戰鬥的技能與勇往直前的精神。同時最起碼也要初通政治啊!因為戰爭往往也是政治的延續。雖然之前沒有什麼要求,但是現在你們要先學會妥協。』看到自己的想法雖不能夠說是初步實現,但是有了一個好苗頭的喬吉滿意的點了點頭。

    既然變相敲打的目的達到了,提示對方也有了反應。喬吉覺得自己是時候拋出一顆蛋糕的了:「還有現有的兩艘三桅杆帆船還需要進行一個比較小的改造。在原先的基礎上將會多出一個供給隨軍法師常駐的房間。」

    聽到這裡喬治•奧布蘭與亞歷克薩•科普西先是一愣,緊接著兩人就發出了驚呼:「隨軍法師?」

    喬治•奧布蘭有些結結巴巴地問到:「大人您剛剛說的我,我可能沒聽清楚,您再說一遍那是隨軍法師沒錯吧?」

    「沒錯是隨軍法師!」喬吉相當可能的給予了答覆。

    不過在面前的兩人還在被從天而降的餡餅砸得出神的時候,喬吉又給他們兩潑了一盆冷水:「不過你們對他們的期望不要太高。只不過是灰岩階位的兩名法師。僅僅是接觸了二環法術沒多久。不過如果配上了合適的捲軸與魔棒的話,在海上也不是不能夠發揮出奇兵的效果。本來還打算給船上也安排一些專門的游吟詩人的,不過一直都沒有找到合適的人員。」

    「法師啊!沒想到我們的戰艦上居然也能夠配備隨軍法師啊!有了法術力量的話,以前的很多想法說不定就能夠實現了。」不過喬吉顯然沒認清他們對施法者的渴望。喬治•奧布蘭的話語當中,相當明顯的透露出了只要有就葷素不忌的態度。

    反倒是亞歷克薩•科普西想了想,而後相當理智的問到:「勛爵大人,我能夠提一個問題嗎?」

    「可以的。」喬吉左掌一抬,給了個你請便的手勢。

    「這兩名法師的來歷怎麼樣?那些法術實在是太詭異了,我們船上有沒有騎士大人,萬一出了什麼事情的話可不太好辦啊!而且我可沒聽說博勒姆領當中,有哪位法師學徒學成歸來的。」亞歷克薩•科普西說出了自己的疑慮。身為戰艦的最高指揮,不如出了什麼意外,首當其衝的就是他自己。

    當然這也和博勒姆領,乃至整個諾汗公國法術氛圍較差有關係。或許是因為公國的前身——北風騎士團與當時的魔法王國銀月聯邦大戰過的原因。整個公國當中整體的法術氛圍顯得比周圍的國家要差上不少。

    如果是銀月聯邦是高魔,露西亞王國還有科魯茲王國是中魔的話,那麼諾汗公國則屬於低魔。當然這高低講的是魔法的普及率。就以高階施法者來說,諾汗公國顯得並不處於下風。

    但是這些實力強大的高階施法者,往往都是騎士們從其他國度而來的追隨者。諾汗自身法師的造血能力實在是太差了,在中低階法師上有著相當明顯的斷層。

    雖然歷代的統治者並不是沒有想辦法,但是一百多年來的努力也僅僅是略微拉小了一點差距罷了。

    而且這些中階法師、低階法師還有法師學徒們。基本上多集中在都城卡拉達或者是勃蘭登堡這樣的要塞之中。像是博勒姆領這樣新興的商業中心,也沒有自己的法師培養體系。

    因為博勒姆當中有限的幾位黑鉛階位之上的高階法師們,除了某些推不開的任務,哪一個不是沉浸在自己的法術研究當中。根本就沒有時間和精力去帶學徒。

    而僅僅依靠自學就能夠成為法師的天才,諾汗公國也沒有出現過,更不用說博勒姆領了。所以領地內有志於成為法師的少男少女們,都只能夠遠走他鄉求學。當然去的最多的就是卡拉達。

    同時學習魔法也不是一件廉價的事情,即便是在學徒階段,每一年的學費加上試驗的花費也有可能超過500金幣。在這樣昂貴的代價之下,博勒姆領出去的魔法學徒可以說是屈指可數的。雖不能說每一個都是為人所知,但是像亞歷克薩•科普西這樣有著一定身份地位的人卻都是清楚的。

    面對這樣的疑慮以及擔心,喬吉立刻就做出瞭解釋:「還記得上一次的海盜襲擊嗎?這兩位就是當時被俘獲的那些法師中的一員。」

    緊接著還未等兩位將來的船長再次發出疑問,喬吉擺了擺手接著往下說:「不過這些敵人的棄子都和我們簽訂了魔法契約。如果違法的話,他們這輩子就就將會這樣子的結束了。而像解除契約的話,最簡單的方法就是通過一名傳奇法師引導的環之儀式來施展祈願術。所以就算是對方有心反叛,也要掂量掂量後果。在經過了初步的考察之後,基本上是可以確認沒什麼問題的。」

    這就算是買賣雙發簽訂的符合法律條文,沒有任何破綻的合同。如果想要單方面違約又不想承擔合同上相應的代價的話。那麼在合約之後所要付出的代價那就可想而知了。這也是為什麼相比起來不過是區區不到1000金幣的魔法契約。想要解除的話需要付出那麼承重的代價。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我們可就放心多了。」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的兩位海軍軍官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看著自己眼前興高采烈的兩人,喬吉又好氣又好笑的說到:「既然知道了這些你們就趕緊回去準備一下吧!記得你們只有七天的時間哦!」

    聽到領導下課逐客令的兩人連忙告退。

    隨著房門關緊,重新回到獨自一人狀態的喬吉喃喃自語到:「難道他們就沒發現,其實在現有作戰模式的海戰當中,一名低階的游吟詩人往往比低階的法師更有用嗎?」

    而就在喬吉在市政廳裡忙的底朝天的時候。博勒姆子爵正領著瓦爾騎士,在視察領地當中最大的金礦——葡萄酒莊。

    可惜現在並不是葡萄採摘的時,否則就能在外面的葡萄園裡看見掛滿碩果的藤蔓與辛勤採摘的領民。

    酒窖使用的是傳統的泥池發酵工藝。窖池裡的酒漿原液,還有窖池的底部覆蓋著一層乳膠質般的軟泥,便是每一家酒莊酒水風味不同的最重要原因。

    那是釀酒原料幾十年下來沉澱下來的殘渣,這層東西對於釀酒師來說,是千金不換的寶貝。當然這裡需要精心的看護,因為一旦混入了異物,那以後出的酒裡面就會有股怪味。整個酒窖就必須重新清理一遍才能夠使用,而以後培養出合格的窖泥也需要不短的時間。更重要的即便一切都恢復如新,這新出的葡萄酒也不會是那原本的風味了。

    這就像是多數水果酒釀製過程中,為了加快酒的發酵速度,酒麴是很重要的一環。在家庭釀造葡萄酒的時候,第一次發酵後容器底部的白色沉澱,可以收集並保留,成為下次釀造葡萄酒的酒麴;該酒麴也可以用作釀造其他水果酒。

    事實上在穿越前的中國白酒當中,濃香型白酒所必需的特殊發酵成分就包括窖泥。因為濃香型白酒的窖香主要就是靠窖泥產生的,正所謂窖香濃郁,就是根據它發出的自然香味得來的對酒的評述語。不過那時候的窖泥分為自然的人工培養的兩種。

    自然老熟的窖池是經過幾年幾十年甚至幾百年的時間,釀酒酒糟和黃泥窖池的不斷接觸,互相滲透老化,香味物質,微生物,營養物質等等成分的不斷積累產生的窖泥,從而組成的所謂百年老窖。

    人工老熟的窖池是根據現代微生物手段,結合傳統釀造工藝,製作的人為培養的老窖泥,從而產生的達到老窖泥成分的目的的一種現代快速方法。

    不過在這個世界裡,穀物酒類上還沒有發展到使用窖泥的濃香型白酒。這個雖然是喬吉掌握了酒莊之後的一個努力方向。但是只能夠依靠自然形成的老窖,需要的年份是以10年為單位的。喬吉現在也只能夠未雨綢繆,只待到撥雲見日之時,便能夠為領地添加嶄新的財源。

    摸了摸盛在自己面前的粘滑的窖泥,一股濃烈的酒味迎面撲來。博勒姆搓了搓手指放在自己鼻尖出一嗅,然後露出了滿意的神情說到:「這窖泥的味道真是越來越棒了。你們培育的非常用心。」

    那位負責接待的釀酒師在得到肯定後立刻變得滿面紅光。緊接著他帶領著兩位貴族老爺們參觀了酒莊的陳年儲存室。

    按照穿越前的說法。在陳釀的第一個步驟中,木桶和葡萄酒組成了一個穩定的合體,幾乎不能分離。在這個組合中,橡木為葡萄酒提供了它自身所帶的單寧酸和芳香,它們將緩慢的與酒中的單寧酸融和。但是,葡萄酒中各成分的平衡度也不容忽視。如果酒在橡木桶裡存放的時間過長,那麼橡木裡的單寧酸將佔據主導,破壞葡萄酒原有的香醇。

    裝滿並封嚴的木桶將被累存放於位於地下或半地下的酒窖中6個月左右,酒窖冬夏兩季之間的溫差應該低於5度,相對濕度應該在75%左右。這樣的氣候環境將有助於緩慢的同步氧化,與此同時,酒體也會緩慢蒸發。

    在前六個月緩慢的轉化過程後,葡萄酒將被轉移到另一個桶內,以除去沉澱在桶底的殘留物質,葡萄酒也會因此接觸一定的空氣,讓其呼吸。

    這個階段也將持續幾個月,直到酒體本身達到一個令人滿意的狀態。此後,無論是酒香還是口味都會呈現出不同的特性。為了使其擁有相同的品質,相同出產的各個木桶裡的葡萄酒將被混合。之後,就會進入澄清,過濾以及裝瓶等程序。

    這就是喬吉在穿越前市面上常見的正宗葡萄酒的由來。當然超市當中大多數的葡萄酒往往是經過二次,甚至三次調配的。

    但是在這個過濾工藝存在問題的時代,發酵的葡萄汁中只有通過兩次蒸餾提取出來得到的烈酒,才有進入橡木桶中陳釀的資格。

    而後這經歷了數年的等待以後,才算是標準白蘭地。橡木桶裡的酒精被稱為生命之水,在被酵母馴化的過程中,酒精會通過橡木桶的細密紋路揮發到空氣裡,這個過程既會讓生命之水變得柔和圓潤、充滿風味。

    望著水晶杯當中那琥珀色的液體,瓦爾騎士開玩笑的說到:「子爵大人您能不能夠在和一批次當中,留幾桶給我家的小凱瑟琳當嫁妝。沒有像樣的酒水的話,恐怕是會給人笑話的。」

    面對博勒姆子爵的疑惑,一旁的品酒師開始解釋到:「騎士大人好品味。這三年前的酒水因為當年的日照特別的好,所以採摘下來的葡萄品質也特別的高。之後兩年的酒水就達不大這樣的程度了。」

    「沒問題的伊索爾德!我會專門給你留下一份的。不對,我要多留下幾份才是。領地當中將來有女兒出嫁的可不止你一個。」博勒姆子爵笑罵道。

    輕鬆的時刻過去之後,在一處遣開了僕從的房間之中,博勒姆子爵有些嚴肅的向瓦爾騎士問到:「你在露西亞王國的那些朋友有什麼新消息不?他們的戰爭準備進行得怎麼樣了?」

    「就目前來看想要發動全面戰爭的話,他們除了糧食之外其他的是什麼都缺。不過如果只是打幾場小規模的戰役的話,那卻也足夠了。」瓦爾騎士苦笑的說到,「還好無論是在勃蘭登堡還是博勒姆領中,他們幾次失敗的行動也相當大的損耗了國當中的儲蓄。在加上之前那一次的封口費,對方想要完全做好準備也要到明年秋天了。」

    「才一年多的時間嗎?看樣子有些趕不上啊!我們諾汗公國最快也要兩年半的時間,才能夠做好應對戰爭的準備呢!如果按照對方的計畫表來的話,那戰時的日子就難熬了。」博勒姆子爵說著說著嘆了口氣。作為公國的記官,他對這方面的情況是再瞭解不過了。

    「不過露西亞也因為他們的愚蠢付出了代價。最起碼善良各教會支持了我們在防禦的時候使用騎士團不是嗎?」瓦爾騎士繼續望著那晶瑩的液體說到。

    「已經得到了肯定的答覆了嗎?這樣就基本上能夠立於不敗了。」博勒姆子爵似乎是鬆了一口氣。


第90章 成人的苦惱

   「僅僅是邪神教會也就算了。聯絡北方的蠻子本身就已經觸犯了底線。畢竟西大陸各國可沒把他們算入人族同盟。而且因為信仰方面的問題,善良聯盟的教會不會阻止我們在這件事情上大做文章。但是畢竟對方也是人類,以這樣的理由可不容易在西大陸佔到大義的名分。可誰知道那些傢伙居然變本加厲的讓巨龍也參合進來了。這不是公開的給我們鬆綁的理由嘛?」博勒姆子爵的表情顯得輕鬆多了。他的這番當中故意表示了對敵人的蔑視。看樣子在之前的幾個月當中,他也被對方那種壓路機似的咄咄逼人之勢給逼的夠嗆。

    瓦爾騎士卻還是相當可惜的說到:「但是也僅僅是能夠自保罷了。現在還沒有足夠的證據表明,露西亞王國與之前的巨龍襲城有著直接的關係。就算是勃蘭登堡那次也被推給了北方的蠻子們。不然之前的事情可沒這麼容易就達成協議的。」

    「既然騎士團的限制已經部分解除了,那麼接下來的計畫就要好好地重新規劃了。」博勒姆子爵摸著自己的下巴說到,而且還時不時的拔上一根鬍子。

    「難道是準備玩恐怖對持嗎?我們的騎士團又不能夠主動踏上露西亞的國土。算是追擊潰兵,也最多只有進入20英里的範圍之內。有著這樣的限制,打起仗來刻不死束手束腳的感覺誰都不喜歡。」瓦爾騎士相當不滿地說出了自己對於今後發展的猜測,「所以您是不是覺得如果這樣的話,還不如以此為威懾讓對方不敢動手。畢竟一旦對持起來的話,大量使用普通軍隊的他們肯定會先撐不住的。或許這種選擇在您的心中恐怕是最好的吧!可是身為騎士的我對這樣的做法並不感到欣喜!」

    被瓦爾騎士這一番搶白,博勒姆子爵一時之間居然不知道一個怎麼回答了。在氣氛沉寂了好一會兒之後,博勒姆子爵才苦口婆心地說到:「按照喬吉的說法這叫不戰而屈人之兵,可以說是最高端的戰爭手法之一。而且最重要的是能夠有效的減少我這一方的損失。難道伊索爾德你就真的希望看到我們諾汗公國的那些小夥子們命喪沙場嗎?真的和露西亞王國這樣的大國打起來的話,我們就算是能贏可損失也不會小到哪裡去的!」

    「勛爵大人,您不覺得您現在越來越不像是一名騎士,反而有點向著那些我們曾經最唾棄的文官們靠攏了嗎?戰爭當中雖然需要考慮損失,但是我們不可能因為害怕損失就放棄消滅潛在的威脅。面對強敵我們必須迎難而上,這才是我們諾汗的精神。不然的話,我們也不能夠到現在還能夠保證著以一國之力拉起一個騎士團了。」瓦爾騎士雖然稱不上是在咆哮,但是他的語氣也變得相的重。

    如果這兩者之間只是普通的領主與騎士的關係的話,瓦爾騎士的行為恐怕就顯得有些尊卑不分了。但是以其鎮國騎士的身份來說的話,卻也並不能夠算得上是踰越。

    騎士這一以戰鬥和守護詮釋的職業,絕不能夠因為對方的強大而退縮。也正是因為這種精神的傳承與不斷用北方蠻族的鮮血澆灌下的朝陽之花,最終才能夠有著碩果纍纍的收穫。

    年輕的騎士們就是這樣一代一代的通過這樣鐵與血的錘煉,於暴風驟雨當中磨礪成長起來的。而成年之後的遊歷,也是建立於這堅實的基礎上的擴展。開闊的視野能使得他們更加清楚的認識自我,紮實的基本功更是能夠保證他們在那花花世界當中不會因為而迷失。

    這正是保證著諾汗這個騎士之國的根本,而博勒姆子爵剛剛的想法雖然不至於對其產生動搖,但卻也是開了一個不好的先例。這也難怪瓦爾騎士會有那樣的反應了。

    人都是有惰性的,對於死亡與失敗的恐懼更是紮根於靈魂當中。安逸的塞生活環境更是會使人放鬆自身對力量的最求。因為與刻苦的錘煉肉體,艱難的淬煉精神相比。自由而輕鬆的生活方式,更容易引起年輕人的嚮往。墮落往往是很快的,但是想要得到救贖重歸正軌卻是千難萬險。

    原本在帝國覆滅之時出現的5大騎士團,現在卻也只剩下諾汗公國的「北風騎士團」還是成建制的了。剩下的全部都隨風一樣消失歷史的長河當中。所以原本那簽署的人族內戰當中,不得動用騎士團的西大陸公約。現在限制的也只是諾汗公國這一個國家罷了。

    那為了維護人類在大陸當中地位的協議,到了現在早已經失去了它最初的作用。因為除了諾汗公國之外,不要說其他四大騎士團了。大多數國家單單是憑藉自己的話,都無法湊出足夠騎士團組建的最基本的騎士數量。

    這一點即便是露西亞王國恐怕也不例外。當然每一個國家都隱藏起來了自己的不少手段,而以露西亞王國的地大物博,人口眾多來說。或許並不是完全沒辦法湊到足夠的黑鉛階位的騎士,但是整個的中高層人員卻是打死他們都補不齊全的。

    光光是從這點就能夠看出諾汗公國建立之初先輩們的長遠眼光了。作為守護者西大陸文明與北方蠻族之間的門戶,這不僅僅是責任同時也是機遇。常年不斷的局部戰事所帶來的練兵機會,更是諾汗公國長久不衰的保證。想想看南部諸國的軍力疲軟,這當中的差距竟難以用言語來道啊!

    「你說的也沒錯!但是現在的局勢難啊!」讓自己整個人靠在了椅背上好半天的博勒姆才蹦出了這麼一句,「如果在開戰之後,能夠把大批了露西亞王國的軍隊消滅在我們諾汗公國之內就好了。不然的話,那些沒收到足夠教訓的傢伙過不上幾年,說不定會什麼時候又會再起野心了。」

    「可是對方的指揮官只要不是什麼傻子的話,應該不至於這麼冒失的在開戰之初就領大軍踏上我們的國土吧!與其指望這個,還不如希望露西亞王國再次引起像之前黑龍襲擊那樣的事件。好讓我們的騎士團徹底的鬆綁。到時候就能夠叫那些不停在背地裡給我們找麻煩的傢伙們知道——什麼是騎士的鐵蹄。」講到最後饒是一直以來都以溫文爾雅形象待人的瓦爾騎士,都開始變得有些咬牙切齒起來了。

    從這點其實也可以看出,事實上有壓力的遠遠不止博勒姆子爵一人。就像是瓦爾騎士這樣的絕世強者,在這種自己使不上什麼力,往往只能夠被動見招拆招的暗戰當中,也變得相當的煩躁。

    「伊索爾德有一件事情你或許忘了,像我們諾汗公國這樣的硬骨頭可不是一個好目標啊!露西亞王國真正想要吞併的應該是南方的科魯茲王國。你不要因為這一段時間當中,他們的針對我們諾汗的行動而產生什麼誤解。」發現瓦爾騎士想法似乎有些偏差,博勒姆子爵立刻就對其進行的一番全方位的糾正,「如果之後沒有與科魯茲王國正式結盟,得以全面介入戰爭的話。那麼我之前的那種相持提議恐怕就是最好的解決辦法了。這應該能夠相當程度上牽制露西亞王國的軍事行動。這樣的威脅能夠讓他們把相當一部分兵力放在和我們交界的邊境線上。從另外一個方面減輕科魯茲王國所的面對的壓力。」

    「這!我居然因為露西亞王國現在的現在的這一番做派,差一點就忘記了他們最有可能的選擇。不過他們花費這麼大的力氣給我們找麻煩,恐怕不會是為了恐嚇我們的吧!」瓦爾騎士從博勒姆子爵的話語當中突然回想起什麼。但是卻又冒出了新的疑問。

    「恐嚇我們當然也是其中一個方面罷了。他們想要恐嚇的不是我們這些貴族,而是低層的平民們。一旦些平民的人心浮動那麼他們的目的就達到了。因為他們暗中佈置的那些手段,可以利用這樣的恐懼來煽動平民發起暴亂。好在他們錯誤了我們的實力,同時也沒有注意到就算是普通的平民,我們諾汗的子民也是能夠直面威脅並和他們抗爭的。」博勒姆子爵開始將自己掩護喬吉兩人共同討論出來的推測告訴了瓦爾騎士。

    這在喬吉穿越前的世界可以說完全是用濫了的做法。被某些恐怖分子和他們的支持者稱之為非對稱戰爭。不過這個世界的邪教們遠遠比不上他們在另外那個世界的同行。當然這也和外部環境的不同有著非常大的關係。所以通過獨特的聯絡渠道交換著想法的父子兩人,結合了兩個世界的見識與智慧,立刻就得出了對法這些做法的根本目的。

    瓦爾騎士的腦子不錯,他立刻就舉一反三的得出了自己的想法:「這麼說來,之前勃蘭登堡的舉動應該是主要是為了消耗我們諾汗公國的實力哦。以便他們在對科魯茲王國的戰爭當中,使得我們無法提供有效的幫助。而且博勃蘭登堡要塞真的被攻破的話,成群結隊南下的蠻子們所能夠帶來的恐慌,可不是那一些邪教徒所能夠媲美的。運氣不好的話,說不定真會造成大規模的。如果他們的目的達成的話,在接下來的幾年時間裡我們諾汗公國恐怕就得要忙著收拾殘局了。南面就算是打生打死我們都抽不出經歷來參與其中啊!」

    說著說著即便是在這炎熱的三伏天裡,瓦爾騎士自己都感覺到背後有些涼颼颼的。有些時期表面上看起來並不可怕,因為它們表現出的往往是一個個的個案。可一旦把它們全都串聯起來的話,說不定就能夠織成一張令人毛骨悚然的陰謀。這一旦纏緊的話,即便是瓦爾騎士這樣的強者都為之撓頭。

    真的到了那一步的話,諾汗公國的應對方法除了按照對方的計畫往下走之外,也只能夠強行掀桌子了。當然不到萬不得已的話,諾汗公國是不會做出那樣的選擇的。

    「而且如果我們諾汗公國在那些的陰謀之中的表現,遠低於露西亞王國之前的預料的話。那麼接下來他們可能就會暫時先放過科魯茲王國,將目標轉向我們了。」博勒子爵先是感嘆了一番。

    然後他苦笑的直起身來,拍了拍瓦爾騎士的肩膀:「所以就算是機緣巧合也好,是命運的安排也罷。伊索爾德你在勃蘭登堡的表現,真的是震懾了露西亞王國的那些陰險的傢伙。所以在後來他們才會一再走出這樣的錯棋來。像是對我們博勒姆領的襲擊,明顯就帶著報復的目的。但是卻又給了我們可乘之機。現在的露西亞王國多多少少是有些騎虎難下了吧!」

    「那還真的是有些凶險呢!」瓦爾騎士突然想到什麼,臉色變得著的是有些難看。

    博勒姆自己立刻就想到了瓦爾騎士的話中所指:「你是說在勃蘭登堡的遇到的那些白龍嗎?」

    瓦爾騎士有些後怕的說到:「是啊!除了它們以外還會有什麼。如果當中我不在勃蘭登堡的話,那一個在西大陸排行前三的要塞,恐怕就真的要淪陷了。在那麼激烈的戰鬥當中,白龍的龍威的影響實在是太大了些。而且傳奇白龍和它的子嗣們在凌烈北風當中的戰鬥力,完全可以壓制得住當時那裡的有所騎士了。」

    「這不就說明命運是站在我們這一邊的嗎?」為了緩解一下過於緊張的氣氛,博勒姆子爵略微開起了玩笑。

    「但是我們不能夠把一切都託付給好運吧!」瓦爾騎士握緊了自己手中的拳頭,「現在我總算知道喬吉之前說的那番話的含義了。在情報的之上我們和露西亞王國相比是處在了絕對的下風。這種非對稱的情報獲得,使得我們雖然算不上是瞎子聾子,但是反應起來總是慢半拍。就連之前他們的破壞與襲擊,我們都沒辦法進行有效的報復。」

    這種有勁無處使的感覺絕對是有夠難受的了。特別是對於瓦爾這樣,幾乎是習慣了用自己實力解決一切遇到的問題的時候。

    「事實上公國已經開始在這方面努力了。不過在這方面落後的是在太多,想要趕到之前露西亞王國布下的絡那樣難道不是一般的大啊!」略微搖了一下頭後博勒姆子爵給瓦爾騎士打氣到,「不過索然在露西亞國內建立情報的難度太大。短時間之內是沒辦法達成目的。但是露西亞王國原先在我們諾汗境內佈置下的情報,卻被我們給清理的七七八八了。再往後他們如果想動什麼手腳,絕對不會像之前那麼容易了。」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就好了。具體效果怎麼樣現在不是還說不清楚嗎?我想露西亞王國在舊的絡被毀之後,一定會繼續編織新的絡的。我們和他們之間的較量,恐怕會一直持續到戰爭真正結束之後吧!可現在戰鬥都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夠開始。這麼長的時間當中的較量,現在的心理可是一點底都沒有啊!」似乎是發覺自己說錯話的瓦爾騎士立刻辯解到,「當然我這並不是不相信您的努力成果,但是就以綜合國力來說我們諾汗和露西亞之間的差距實在是太大了。這可不是個人能力就能夠彌補得上的啊!」

    「不!你漏掉了最為重要的一點。那就是這場較量的地點是在我們諾汗公國的領土上。在這裡我們有著前所未有的主場優勢。當然這不是像戰爭當中我們熟悉地形,而是因為在這裡我們是合法的政權。這不僅僅是佔據了名分上的優勢,而且我們可以隨意的使用行政手段進行拉式的排查。再加上這幾百年來我們與平民階層的互動遠比其他國家來的融洽。這可是非常重要的群眾基礎,合理利用的話我們完全可以在清理敵方間諜的事情上處於絕對的上風。」博勒姆子爵伸出指頭搖了搖,理所當然的說到。

    「或許您是對的!」瓦爾騎士突然話鋒一轉,「或許我應該說,喬吉的想法應該是對的!」

    「我說你用那種眼神看我幹什麼?在這方面我有沒打算瞞著你。」博勒姆子爵瞪了瓦爾騎士一眼之後,相當欣慰的說到,「有一個這樣的兒子,我真的是輕鬆了不少啊!雖然他在很多方面的經驗還不夠,但是從制定計畫上來說卻已經十分完善了,更重要的是往往能夠從我們從未想過的角度著手。當然在細上還需要更多的人著手加以修正,不過這已經足夠了。就算是一名經驗豐富的成年人都沒辦法像他做得這麼好。」

    「是啊!現在是年輕人的天下了呢!」瓦爾騎士露出了相當輕鬆的表情。

    博勒姆子爵舉起酒杯說到:「不過我想要給喬吉一個比較安定的環境和大展拳腳的空間。」

    「希倫那不肯動腦子的傢伙,我可不放心把他一個人留在戰爭當中呢!」瓦爾騎士同樣的舉杯示意。

    「那就讓孩子們看看我們這些長輩的表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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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失敗的突襲

    月黑風高夜,殺人放火天。

    灰木鎮內寂靜無聲,家家熄燈,戶戶閉門。只有偶爾有一兩聲犬吠,在鎮子當中響起。

    不過,那也是稍響即逝,帶不起一點的波動。此時的小鎮,就如同一片深邃的墓地。它沉寂得,令人看上一眼就不由得打起了寒顫。

    作為博勒姆領通完都城卡拉達上最重要的驛站之一,以往的時候即便是深夜當中,這裡鎮子裡的酒館卻往往依舊是人聲鼎沸。往來商隊伴隨著大量的冒險者,這當中不乏今朝有酒今朝醉的人物。不知道自己能夠活到幾時的他們,將自己的大多數收入都花費在了這些廉價酒館當中。使得灰木鎮的經濟呈現出一種畸形的繁榮。

    三班倒的工作方式在這中場合最先出現了雛形。不過這一切都因為之前的那一場地精突襲,成為了過眼雲煙。現在的夜裡雖然不是實施宵禁,但是人們自發的在夜深之前就停止了一切與娛樂有關的經營活動。

    新建的鎮牆和大門足足有四米多高。碗口粗的白檀樹幹成為了牆體的立柱。燒結而成的土磚成為圍牆的主體。配合上原始混凝土的黏合與加固,這一尺多厚的設施能夠在很大程度上強化鎮子的安全。

    當然與石製城牆相比,這種材質的使用壽命上有著先天的劣勢。但是維護的好的話,用上個百來年還是可以的。雖然很多人把這個認為是省時省力的應急方案,但是喬吉卻有著自己的考量。因為等到了一百多年後,說不定小鎮擴張的都必須把這圍牆給拆了不可呢!

    即便是食人魔使用有如攻城錐一樣的重錘,也無法在幾擊之內起到效果。這麼長的時間還有擊破城牆所發出的巨大響聲,足夠小鎮當中的居民做好初步的準備了。也可和之前用木板釘成的圍欄有著天差地別——那東西只能夠防止一些草食性的野獸進入鎮子當中。

    這一道防護設施的建設也耗費了喬吉大概3000金幣的資金。這還是相當一部分的幫工是小鎮當中的居民義務勞動的結果。畢竟灰木鎮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想要完全合攏起來的話,這樣的圍牆在這個世界也不能夠說得上是小動作了。

    之所有花費大力氣強化灰木鎮的防禦,不僅僅是這裡在之前受到過襲擊。更重要的是它離領地的政治中心普瓦圖城足足有將近一天的路程。在這個世界可以說是一塊另類的飛地了。所以相對救援,它自身的防衛能力也顯得相當重要了。

    大門邊上的哨塔當中,負責執勤的衛兵將自己手中的長槍往邊上一放,然後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哈欠。緊接著他捏了捏自己的酒糟鼻,強打起精神觀睄著小鎮四周的動靜。

    在那通向灰木鎮的那條商道邊上,不斷的有雜亂的腳步聲響起。這時,腳步聲越來越近,那些人影也隨即在昏暗的月色中,清晰起來。

    在最前面的巴特騎士,揮了揮手正在前行的軍隊立刻停止了腳步。

    「大人,前面發生什麼事情了嗎?」巴特騎士的新晉侍從柯特思•坎貝爾,驅馬趕到他的身畔問到。

    巴特騎士吩咐到:「再往前走的話,說不定就會被灰木鎮當中的民兵發現的。為了今天行動的保密性,從現在起我們在野地中行軍。」

    「明白!」得到了指令的柯特思•坎貝爾立刻就下去佈置任務。一行人飛快的離開了顯眼的商道,從容的消失在了那昏暗的曠野當中。

    黎明前的黑暗在夏季當中往往也是人睡得最為深沉的時候。巴特騎士一行繞過了一個小山包之後,最終見到了他們此行的目標。

    在這山腳下有人似乎是神不知鬼不覺的搭建起了一座營寨。那亂石與枯枝壘砌的圍牆看起來坑坑窪窪,但是這不高的圍牆卻能夠給裡面的人帶來一絲的安全感。

    就在一行人準備突襲敵營的時候,不遠處的小樹林當中突然傳來了一陣的犬吠聲。

    從那樹林當中,有著大量的野獸率先向著原本將要反動攻擊的士兵們發起了衝鋒。

    跑在最前頭的是三隻細長的罕見犬類生物。這些傢伙本性殘暴,但是它們現在並不是實體,而是德魯伊們召喚來的投影。在聽見了臨時主人的命令之後,都咆哮一聲,都飛快地朝遠處的人群撲了過去。那樹林當中的植被對它們敏捷的動作,並無多少障礙。緊隨其後的是數量少得多的狼群。

    而緊隨其後的,樹林當中的德魯伊們都開始進行第二次召喚。這是因為德魯依們可以將事先準備好的法術臨時轉換成召喚法術。再加上他們的動物夥伴以及平時馴養的寵物,可以說一旦上了數量,那衝鋒起來也算得上是著實可怕。這種作戰方式也被人們戲稱為動物園或者馬戲團。

    緊接著第二波的召喚生物並沒有在樹林當中,而是出現在了樹林之外的空地上。緊接著出現了一種擁有猛禽的翅膀,四肢與頭部,以及馬匹的身體和尾巴的奇特生物——鷲馬。一種將人類也列入食譜的雜食性動物。

    或者是因為獅鷲最愛吃馬肉,學者聲稱:某些擁有諷刺性幽默感的法師,在很久之前扭曲血肉製造了這不幸的馬與鷹的合體。當然這被當成一個笑話。

    雖然它在獅鷲的食譜之上,但是卻絕不能夠因此小瞧他們的戰鬥力。隨著德魯伊們的號令,這些獅鷲揚著翅膀一飛衝天。輕鬆的越過了之前已經在奔跑的犬科動物們,開始想著人就在原地駐受的戰士們發動的俯衝攻擊。

    「放!」隨著一聲令下,近百隻弩箭朝著天空中撕開了空氣。緊接著就有被十幾隻鷲馬中箭倒在了俯衝的路上,好像是被什麼打飛了出去一樣。鮮血和破碎的內臟,在空中飛濺著,散到很遠的地上。

    可惜士兵的弩弓可不是能夠連射的,裝填弩箭是一個不短的過程。好在能夠召喚鷲馬的德魯伊數量遠要比之前召喚狼或者野狗的要少上不少。畢竟施法能力就像是一座金字塔,每上一環的數量都會直線下降。在躲閃著墜落的鷲馬屍體的過程當中,原本他密集的陣型不得不拉開變得鬆散起來。

    不過德魯伊們並沒有發動第三輪的召喚,看樣子能夠使用三環自然神術的德魯伊,在面前的這群人當中應該是寥寥無幾。而他們也不可能將自己所有的神術都轉化為召喚法術。因為某些強化效果在戰場當中的最用更大,而且治療類的保命神術也是需要預留的。

    很快的德魯依的動物夥伴們也加入了衝鋒當中。在低等級的時候德魯伊們的動物夥伴還是相當強力的。特別是前面這清一色的騎乘用犬,更是使得隊伍當中的戰馬發出了不安的嘶鳴。

    騎乘用犬比較像是穿越前的愛斯基摩犬、獒等一類的大型犬。小體型的種族像半身人和侏儒通常會將其當作騎乘來使用。像這種生物本身就相當的強力,成為德魯伊的動物夥伴之後更是一躍成為能夠和職業戰士相抗衡的存在。

    不要以為找個灰岩入門的平民屌絲戰士,就能夠和同是灰岩入門的德魯伊的狗狗單挑。不小心一點安排戰術的話,那屌絲戰妥妥的是被狗活活咬死的奏。一般來說騎乘犬戰鬥力和一個有著住夠訓練裝備合理的灰岩入門戰士差不多。如果受了戰鬥訓練還會絆摔,佯攻一類的戰術呢!

    至於那些德魯伊們,他們現在也開始了分工合作。擅長使用弓箭的展開手中的短弓,擅長肉搏的則是帶著木棍或者彎刀等順手的武器趕在動物們的後面。

    而與此同時,那營寨的大門被打開。出現了好些身材高大的怪物,正猙獰著揮舞著木棒,嗷嗷叫著。那是喬吉他們之前領教過的熊地精。跟隨在這些大傢伙後面的敵人,可以說是能夠湊成一個西大陸邪惡族群的大觀園了。

    他們從另一個角度向著瓦爾騎士一行發動了衝鋒。與德魯伊們的行動一起,似乎是形成了夾擊之勢。

    面對著這樣的形式巴特騎士命令柯特思•坎貝爾帶領剩下的士兵就地防禦。而他自己則率領起了騎兵隊向著那獸潮發動的反衝鋒。

    「突擊,殺進去,騎兵隊。衝鋒!」瓦爾騎士立刻下達了命令。然後一馬當先的領軍在前。頓時他身後的50騎,全部開始衝鋒。那支騎兵不僅精神飽滿,個個更是殺氣騰騰。

    幾乎同時的那後面的德魯伊也吹響了號角。這不祥的低音吹遍了整個山腳之下,原本那召喚而來的野獸們就好像是打了雞血一樣。全身的肌肉開始鼓起,兩隻眼睛變得血紅血紅的。

    巴特騎士衝在前面,號角才到第二聲,他就與跑的最快的野獸們發生了接觸。

    長槍刺出,強大的衝擊力根本不是這些提醒不大的野獸能抵抗的。一時之間鮮血飛濺。

    而巴特騎士現在能作的唯一一件事,就是用力把持住長槍,讓6米的長槍,一個又一次穿過野獸的軀體。

    然後,就是清脆的長槍折斷的聲音。緊接著就是馬蹄踩在動物屍體上的聲音。巴特騎士熟練的將自己手中的長槍柄灌滿勁道拋向後方。

    眨眼之間就是「轟!」的一聲好像爆炸了一樣。使一群野獸炸飛出去,前面頓時一空,巴特騎士反射性的一伏身子,躲過了那血肉橫飛的屍體。但是那飛濺的鮮血,依舊使得他原先那潔白的盔甲出現了斑斑點點的猩紅。

    抽出長劍,就衝入了密密麻麻的野獸集團裡。這衝入,他感覺到,四周都是野獸,長劍破開肉體的聲響連綿不斷。

    那熟悉的感覺,從身體內湧現出來,在瘋狂殺戮之時,他好像有回到了年輕時候的戰場之上。整個人舒服的好像全身毛孔都展開了一樣。

    『說的沒錯!騎士是不能夠離開戰場的。』巴特騎士如是想到。緊接著他就感覺到似乎有股力量,湧現到身體當中,那是自身的靈氣在歡快的歌唱著。

    同時他的眼睛裡便只有面前長劍砍飛的野獸,以及馬匹撞上去的聲音讓它們在沉悶的聲音中化成了一灘肉醬。巴特騎士無情的直接策馬踩過了它們的身體,繼續突破著。

    就在這時,戰馬突然出不正常的驚嘶。巴特騎士立刻知道情況不好,便主動摔了出去,他的身體在半空中上打了個空翻。身穿的一套超過五十磅重的全身鎧甲的巴特騎士,輕盈如狸貓般的穩穩地立在了地上。

    緊接著他就發現自己的戰馬癱軟在地上,它的胸前有一個粗大的血洞。從動脈血管噴湧而出的血水有如花灑一般。巴特騎士知道,自己那價值超過200金幣的戰馬,這次是必死無疑了。他現在有些後悔,自己小看了眼前的敵人,才導致自己親密夥伴的喪生。

    而造成這罪魁禍首的就是眼前那體型龐大的傢伙。它頭大而長,頸短粗,長唇延長伸出;頭部有實心的獨角。配上那腿短和粗壯的體型,明顯就是一頭犀牛。這些傢伙因為因其壞脾氣和不顧一切地衝鋒入侵者而臭名昭著。

    緊接著瓦爾騎士聽到自己的身旁出現了一聲咆哮。又自己的餘光掃去,發現一隻體型最少15尺長的巨型獅子就在自己的身前不遠處。

    『居然是凶暴獅?』巴特騎士覺得自己今天恐怕是要耽擱點時間了。因為與只懂得橫衝直撞的犀牛不同凶暴獅有著一定的捕獵技巧。它在在攻擊時會奔向獵物,撲向對方之後會展開爪抓及齧咬,同時會用後腿耙抓對手。

    很快的巴特騎士又聽到了有如重錘敲擊牛皮鼓的聲音。他的斜後方有著一隻大猩猩在錘擊著自己壯碩的胸脯。不過與眾不同的是,那隻猩猩有著四肢前臂。

    這種四臂猩猩是一般猩猩的野蠻的魔法獸表親。它們會用雙腳和兩隻較低的手臂在地面上行走。成年的四臂猩猩大約有8尺高,胸膛很寬,上面覆蓋著很厚的純白的毛皮。

    單獨行動的四臂猩猩經常隱蔽在樹叢之中,或樹葉堆、灌木叢下面,只露出鼻子。當它看見或聞到獵物時,便立刻衝出來攻擊。

    一般來說四臂猩猩會挑選體型足夠小的獵物帶著著逃開,它們經常在得手之後,在受害者的同伴做出任何反應之前消失在樹叢之中。對付體型較大的敵人時,四臂猩猩則會盡快將一名對手撕成碎片。

    這三種完全不是一個生態環境當中能夠培養出的生物,當然是某位德魯伊的傑作。

    「噗!」一把鋼劍帶著空氣破揮舞,將那猩猩的長臂攔截在中間,劍砍在對方的手臂上,一時之間火星四濺。巴特騎士立刻發現了不同:『不對!這種感覺不像是動物。』

    眾人可以看到就在那裡,在三隻巨大野獸的包圍之中,是穿著銀色盔甲的巴特騎士在與他們戰鬥。

    騎士的恐怖威力,在這個時候展露無疑。巨大野獸們進攻雖然猛烈,配合雖然精妙。但是巴特騎士毫不退卻。就直接對抗著。並且,凡是靠近他身邊三米之內輔助進攻的小型野獸,也全部死在劍下。

    本來按照巴特騎士自己的估計,他現在應該已經解決眼前的敵人了才對。但是現在的情況,他覺得自己面對的不是野獸而是構裝生物一樣——堅如磐石,不知疲覺,同時沒有任何的致命弱點。

    這就是綠縛召喚的效果。這種失落已久的召喚方式,它曾為至高森林的亞爾蘭尼精靈所用。回應召喚的生物會自動承載森林之力。

    「綠縛生物」是一個後天獲得的模板,可以添加到任何動物,妖精,巨人,人形,人形怪物,或昆蟲上。把生物類型變成植物之外。使得它們獲得生命強化,全力攻擊、傷害減免、快速癒合、格鬥獎勵、震動感知的能力。就連基礎的力量,敏捷,體質,也有了質的飛躍。

    它們就像是一群牛皮糖,咬不斷嚼不爛的拖著巴特騎士。

    突然巴特騎士的腿好像是被上面給纏住了一樣。他用力一扯,但是並沒能夠掙脫。那巨型的藤蔓植物趁著巴特騎士的疑惑,還有那注意力全在那幾個召喚生物身上的時候發動了突襲。

    伴隨著藤蔓的初步得手,那鮮血和死亡的氣息,不斷湧入。巴特騎士開始低聲的嘶喊,身上每一分力量都在拚命掙扎的同時,對抗著來自野獸們的猛撲。

    而在這時,那位被巴特騎士委以重任的柯特思•坎貝爾,現在也遇到了大麻煩。和他打的你來我往的奇怪生物背上細而長的脊骨上豎著長鬃。

    它有蜿蜒的尾部,發達的前肢,閃耀著某些清澈的液體。即使它們筆直地站著,依然能看出這群帶著綠色斑點的傢伙是些慣於四足奔跑的殺手。一張標準的爬蟲類生物的寬扁大嘴開合著,伴隨著短聲嘶吼,現出一口奪命利齒。四肢末端則各現出一對6英吋長的鉤狀長爪。


第92章 搏殺

    在柯特思•坎貝爾面前的怪物,就是樹林冒險者殺手之稱的撕肉龍。而且作為迅猛龍的近親,撕肉龍同樣是一種機靈的食肉動物。

    多數情況下它們在濃密的灌木叢和繁茂的森林中掘穴居住。通常是成隊獵食,捕獵那些路過的毫無防備的生物。

    雖然它們更喜歡攻擊落單的目標。但若它們已經相當飢餓,或者它們的數量遠超一個小組,那麼撕肉龍也很可能發動攻擊。

    在之前的冒險經歷當中,柯特思•坎貝爾就和這些平均站立高度7英呎,重約300磅的大傢伙們打過交到。當然那不是什麼好的回憶就是了。

    當時還處於迷茫期的他加入了一個前往沼澤娜迦部落的定期小商隊。在沼澤邊緣的灌木叢當中,他們遭遇了一群餓瘋了的撕肉龍的襲擊。

    那一次的戰鬥不僅僅是使得整個商隊都傷亡慘重,就算是當時已經進入了赤鐵階位的柯特思•坎貝爾,也在自己的身上被留下了永久的印記。現在見到面前這傢伙的時候柯特思•坎貝爾胸前的傷口,似乎還隱隱的有些疼痛的錯覺。

    隨著撕肉龍那粗壯有力的雙腿邁開步伐。經過反關的傳動,它靈巧地避開了曠野上的石塊與木樁等障礙物。鋒利腳爪貼著地面飛快的劃過,將一根根堅韌的蒲葦攔腰截斷。那光滑的切面就好像是一名技巧高超的武者所為。

    面對著眼前那撕肉龍的衝鋒,柯特思•坎貝爾明明能夠輕易得躲閃開,但是他現在卻不能夠這麼做。因為在他的背後是自己所統領的士兵方陣。如果讓這麼個大號的攪屎棍給衝進去的話,那麼現有的防禦陣型在一時之間,非得被衝擊的七零八落不可。畢竟因為人數上的限制,現在的防線還是顯得相當的單薄啊!

    但是就在兩者馬上就要發生接觸的時候,柯特思•坎貝爾略微一個側身避開了對方的直接衝撞。同時也使得對方那一對靈活的前肢無用功。對方的揮舞著的那6英吋長的鉤狀長爪,可是緊緊的貼著柯特思•坎貝爾的肩甲劃過。

    經過了上一次的接觸,柯特思•坎貝爾對這些生物有著非常深刻的映像。而後他專門請教了有些聯繫的德魯伊,充分瞭解了這種動物的生活習性——撕肉龍喜歡以撲襲作為每次戰鬥的開始。撕肉龍會試圖跳到目標的身上,將它壓制在地,然後瘋狂地盡快撕碎它的獵物。

    若目標在一次撲擊中未被殺死,則撕肉龍很可能立刻逃走。以便使其衰弱毒性有機會發生作用,並在稍後獵物衰弱不堪時折返回來。它的前後肢的兩對利爪當中,蘊含著特殊的神經毒素。這將會使得中毒的生物逐漸麻痺,反應與行動都變得比之前遲緩。

    就前爪剛剛在擦身而過時,那頭撕肉龍的後腳接連向著柯特思•坎貝爾一連蹬了幾腿。

    那長長的腳爪就要是釘耙一樣割裂著空氣,從兩面對柯特思•坎貝爾發動了夾擊。

    柯特思•坎貝爾被對方的這一竄連續動作打的幾乎是只有招架之力。手中的長劍畫著圓弧,與對方堅固的角質利爪發生了連續的兩次磕碰。

    緊接著他就敏銳地發現自己手中的精鋼長劍上出現了米粒大小的缺口。感覺情況有些不對頭的柯特思•坎貝爾,著重注意了一下那隻撕肉龍的利爪。發現那上面居然泛著幽幽的藍光。

    「該死!居然是魔牙術。可惜那該死的德魯伊還混在後面的隊伍當中。」柯特思•坎貝爾在心中咒罵到。

    可以說那頭撕肉龍的一連串打擊還是相當犀利的。不過無法退讓的柯特思•坎貝爾雖然已是有些手忙腳亂,但是也成功的達到了自己的戰術目的。

    這頭撕肉龍的速度已經明顯慢下來了,沒有了距離加速所形成的衝擊力,它對整個防線的威脅可就小多了。

    可是這時候一件令柯特思•坎貝爾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那頭撕肉龍扭動著一轉身將其身旁的一名士兵撞倒在地。

    以它那短粗的前爪限制了那名士兵的活動,現在似乎是準備用它那強而有力的雙腳對那名士兵進行踐踏。

    這也是撕肉龍常用的戰術之一。在衝鋒中成功擊中並且傷害了一個體型和它相同或更小的生物,它通常會立刻對對手進行絆摔這一類的動作。

    若撕肉龍,成功將對方絆倒在地的話,緊接著就會出現現在這種情況。它用自己的前肢限制對方的行動,可以說是一種另類的擒抱動作。

    被擒抱的一方不能夠與撕肉龍對抗或者掙脫的話,就會出現柯特思•坎貝爾現在見到的情景——那名士兵在被擒抱同時還被撕肉龍壓倒在地上。

    如果接下來沒有人救援的話,那頭撕肉龍可以快速的對被他壓倒在地的生物抓撓著踩踏著。直到對方掙脫或者死亡。

    在上一次的遭遇當中,柯特思•坎貝爾的臨時隊友,就有相當一部分死在撕肉龍的這一套組合拳當中。撕肉龍敢於進行這樣的貼身糾纏的憑仗,就是它那迅捷的動作與靈敏的反應。即便是絆摔或者擒抱失敗,也不容易被它的主攻目標反制。

    不過柯特思•坎貝爾可不會看著對方在自己面前這麼放肆。上一次因為對方數量太多沒救下幾個人。這次只有一頭的話,即便是更加強大,但卻在自己能夠應付的範圍之內。

    可就在柯特思•坎貝爾準備抽刀上前營救自己的士兵的時候。

    「放箭!」對面的敵營當中傳來了呼喊。頓時,只聽「噗噗」之聲傳來,數支箭就射了過來。

    不過柯特思•坎貝爾僅僅是冷哼一聲,連頭也不回,用著自己的鐵手套,就進行格檔。因為光光是憑藉對方那箭矢破空的聲音,柯特思•坎貝爾就能夠判斷出那些攻擊,並不足以對其構成威脅。

    知道敵方人馬就快要與我方接觸的柯特思•坎貝爾立刻下令到:「長矛組準備衝擊,重劍組預備破襲。」

    其實不用坎貝爾他專門喊話,在現有隊員被對法的箭矢襲擾的時候,所有的隊員早就恢復了之前因為鷲馬的衝擊而變得有些混亂的局勢。

    雙方的接觸很快就開始了,不過只能說這是一場毫無懸念的戰鬥。

    最先開始戰鬥的一方是以地精們為主的盜賊團。它們擁有的不過是製作粗糙的兵器,所用的弓箭也似是從別處偶爾得到的。

    沒有經過專門訓練的他們,用起來明顯並不嫻熟。在胡亂射出幾箭後,在和士兵們廝殺的時候他們就已經拋棄了弓箭。改用它們習慣的狼牙棒還有流星錘還有木棒之類的武器,凶狠的向著面前的人類進行攻擊。

    這一群下顎長著尖長獠牙,有著灰色毛又長著熊臉的熊地精。在出尖厲的嘶嚎後高舉著流星錘猛的向著士兵們撲了上去。其後是那些拿著狼牙棒的矮小地精們,他們的尖叫聲實在是令人心煩。

    這些面目凶狠的熊地精的戰鬥力確實不錯,但是與喬吉他們之前見到的相比,似乎並沒有經過專門的訓練。打起來幾乎是一點戰鬥技巧都沒有,一個勁地只會使用蠻力。

    而他們面對的一隊士兵,本就是西大陸士兵中最為精銳的一支。更何況這當中還有幾名實力不錯的小隊長在壓陣。

    所以雖然有幾個隊員在戰鬥中受了傷,但是到了最後地精們還是全部都被士兵們斬殺了。

    其中一名英勇的戰士身穿著著鐵環編織而製成的鏈甲。他手中的那把劍每一次揮舞,都能消滅一個地精,端的是戰技非凡。同時居然還能夠兼顧——一臉嚴肅地發號施令。作為一名士官而言這位還是相當合格的。

    而柯特思•坎貝爾的救援行動,因為之前對方箭矢的阻攔,似乎是慢了半拍。雖然成功地用一記揮砍,使得那頭撕肉龍不得不暫避鋒芒。但是它腳下的那名士兵,卻已經受到了一擊狠狠的踐踏。

    好在因為鎧甲的防護,還有那襲擊者匆忙之間沒有找準攻擊的位置與角度。雖然在胸部的皮甲當中出現了一道嚴重的豁口,但是並沒有湧出的鮮血。看樣子那一位似乎是暫時保住了自己的小命。不過從他痛苦的表情來看,應該是斷了幾根肋骨才對。似乎在短時間內是沒辦法幫上什麼忙了。

    而拉開了一個短暫距離的撕肉龍,右腳一蹬向前一躍。就在這時閃電直撲向柯特思•坎貝爾。那鋒利的爪子向前一抓,落空之後就迅脫離收回。

    緊接著它身子一扭那有如鋼鞭一般的尾巴立刻就抽向了柯特思•坎貝爾的小腿。可就在柯特思•坎貝爾準備後退避開的時候,他發現自己的腿一時之間竟然動不了了。

    「糾纏術!」對方的德魯伊看準時機立刻施展出這個法術。讓地上迅速長出草來死死的糾纏住柯特思•坎貝爾的雙腳。

    『該死!』柯特思•坎貝爾只能夠小範圍的調整自己腿部的姿勢。讓對方的尾巴抽在了金屬馬靴的厚鋼板上,硬生生的吃了對方這一擊。

    不過既然躲不開的話,多年騎士訓練下來的柯特思•坎貝爾當然本能的選擇了以傷換傷。他向著抽向自己的尾巴中段一記上撩。這不僅僅是普通的攻擊,同時也是動用了自身靈氣的騎士技——鱷龜翻轉。

    這是他在早年出事之前,從自己的前一位導師身上學到的騎士技。鱷龜翻轉是在常見的劍刃叢生上改進而來的,可以說是對方的殺手鐧。

    原本那就是瞄準對手的腿部,以一連串狂野招式刺戳,糾纏著對手的招式。經過這麼一變化,成為了專攻敵人下盤的殺招。

    因為其獨特性與稀有性,可以說是柯特思•坎貝爾之前所學到了騎士技當中最為珍貴的。所以在後來的將近十年內,他把自己相當一部分精力都花費在這一招的使用上。因為在那時候他已經沒有門路去入手新的騎士技了。

    無論是招式外在施展的時機與角度,還是內在的筋肉控制與靈氣的流通。他都有著自己的心得體會,形成了獨有的一種風格。

    就這樣沉著臉,長劍砍上去。伴隨著對方的斷肢,綠血飛濺。有一些濺在他裸露在外的皮膚上,很明顯,他猛的一皺眉。

    有毒是預料之中的事,這點毒性不要緊。於是他連大氣都不喘一下,緊接著將長劍往腳下一劃,輕鬆的斬斷了那些糾纏著他的植物。

    緊接著他看都不看那在邊上不斷蠕動的半截尾巴!拖著自己那似乎是有些骨裂了的傷腿。向著那隻尾部仍在噴血的撕肉龍發動了突刺。

    而在另一邊名對著數隻召喚生物毫不停留、如潮水一樣兇猛地攻勢。在被那藤蔓糾纏的數秒之內,真的是將巴特騎士給殺得連連後退。

    與此同時,似乎是因為強敵全被巴特騎士給吸引過去的緣故,剩下的騎兵們連續的衝鋒著。數百米的距離眨眼而過,伴隨著呼呼的風聲,騎兵們手中的長劍立刻出鞘。

    那一柄柄武器在空中劃出一道道刺眼的寒光。強大的衝力加上居高臨下的優勢,被砍中的野獸們立刻分成兩半。有的甚至來不及抵抗,就在慘呼聲中被衝鋒的馬匹踩倒。衝擊的瞬間是連續不斷的悶響夾雜著骨髏斷裂的清脆聲。

    鑿穿了獸群的騎兵們立刻就對後面的德魯伊發動了攻擊。伴隨著駿馬的飛馳而過,不時有人頭伴隨著那劍光而飛舞。噴湧的血霧更是星星點點的落在了草地上,使得原本嫩綠的草坪都被染成了血色。

    一時之間處於下風的巴特巴特騎士不得不發動了自己的殺招。立刻他就可以清晰的感覺到,身體內某個神秘部位,正在歡呼雀躍,漸漸明朗。同時,這樣的餘波也在身體各個部分傳播。

    手臂與兩腿處的傷痛,明顯的在逐漸的減少。並且,傷口處還有些微微的癢。巴特騎士以前曾在自己受傷後,用治療藥水對自己的傷口進行過治療,知道這種感覺,正是傷口在快癒合的表現。

    緊接著那傳來的力量,越來越強大,在第一股能量進入他的胸口,通過心臟流出的血液流向全身。使他傷口癒合的同時,下一股力量又噴薄而出。

    前一刻,他的胸口還處在舒服的溫熱之中,下一刻,他的胸口就已經像突然燃起了一把大火。伴隨著這火焰的燃燒,他全身似乎都充滿了力量。

    在這種勁力澎湃之下。他的一劍斬出,那頭凶暴獅子在這一股的力量拉扯切割下,被撕裂開了一道極深的傷口。雖然沒有變得血肉模糊,但也不像是之前那樣能夠很快就癒合了。

    隨著力量得不斷蔓延,巴特騎士身上的傷勢在不斷的修復著。他的力量也一分一秒的不斷增加著。

    「殺戮颶風」這一騎士技突然發難,它的目標不是眼前的怪物,而是那不斷糾纏自己的藤蔓。巴特騎士立刻化作一道死亡旋風,舞動著你的武器擊中藤蔓上一個接一個的枝椏,將它們一一砍斷。同時也不忘了關照一下那些圍攻自己的野獸們。

    很快的,那植物枯萎了下去。之後變成了一位差不多二十多歲的女性。

    她的死狀很慘,身體被劍從右肩膀處斜砍了下去,一下就成了兩截。倒地的時候,巴特騎士還彷彿看見,這個一直化作植物糾纏著自己,剛剛使得自己幾乎動彈不得的女人。她痛苦的掙紮了一下,手指抽搐著,張著嘴,似是想說什麼,卻最終什麼也沒說說出來。

    那血,頃刻間,在地上成了長河。不過巴特騎士看都不看,又加入了接下來的戰局當中。

    初升起的陽光照耀。微風徐徐帶來了一絲草木的芬芳。但是這芬芳在這片土地上,卻使濃濁空氣下變得更加令人作嘔的。

    草地上已經被鮮血染成醒目的紅色。戰鬥已經結束但是殺戮並沒有結束。

    到處是若隱若現的和此起彼伏的慘叫。以及是來回的腳步不時伴隨著刀刃刺入肉體的聲音,那是軍隊補刀的聲音。

    深吸了一口氣,滿懷惡感的柯特思•坎貝爾閉上了自己的眼睛。這種行為讓他厭惡,但是又無法反對只能夠閉上眼睛。

    這時後遠一點土地上負傷的騎兵和馬匹都在受到照料。戰後的臨時營地被放到了不遠處山坡的另外一側。這距離很短方便於不便移動的傷員,更重要的是沒有令人不快的屍體和血腥。

    柯特思•坎貝爾很快就向那裡移動,而巴特騎士早已經穿著沉重盔甲在那裡等候他的報導——這就是騎士以及他們的侍從和追隨者們的特權。

    休息的戰士們很快就開始用餐了。雖然沒有炊煙升起,但是小麥與鹹魚的香味卻已經在空氣中瀰漫開來。

    喬吉剛剛研發的戰地干糧和裝著甘甜清水的皮囊與肉乾就是大戰勝利後的戰士們的早餐。

    清晨的涼風輕輕吹過,因為在離他們休息的方不遠就是曾經的戰場。所以血腥味隨著秋風直接飄蕩過來。

    不過的這些戰士都是有過戰鬥經歷的人,並非初上戰場的菜鳥。所以在這種環境下用餐,他們並不會感到不適。相反在大勝之後他們都表現的非常高興,所以吃起東西來也是格外的香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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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新的敵人?

    「巴特大人,人員都清點完畢了。有七人犧牲、八人重傷。剩下的除了二十三受輕傷外,其他的人基本沒有受傷。」這時一名負責善後工作的士官長走了過來。

    「這麼多?」巴特騎士先是一愣。而後他回憶了一下之前激烈的戰況,一時竟然沉默了起來。

    作為戰時步兵方陣的臨時主管,柯特思•坎貝爾心有所思的有問到:「騎兵隊的情況不是很好吧!」

    「是的!雖然犧牲的人員當中騎兵隊只佔了兩個,但是重傷的八人全都是騎兵隊的。」那名士官自己都覺得這種情況不是很好說出口。

    巴特騎士立刻就詢問起了當中最為的關鍵部分:「那麼他們的傷勢怎麼樣?」

    「不是很好!雖然傷好之後不影響日常行動。但是以後在馬匹上顛簸久了的話,腰酸背疼恐怕是難免的了。這樣一來除非使用四環的次子復原術,否則的話他們也只能夠轉成步兵了。如果用單純用草藥進行調理的話,完全恢復的可能性非常的渺茫。」這名士官相當肯定的說到。

    因為他屬於博勒姆軍隊序列當中的技術軍士。同屬於士官序列的他們所擅長的並不是指揮與戰鬥,而是自身獨有的專業能力。眼前的這一位就是由博勒姆領培養出來的草藥師,作為現有醫療體系當中的一個重要組成部分,他說出來的話可信度是值得信賴的。

    現在領地當中培養的那些小孩子們,如果真的學有所成的話,相當一部分是也會踏上和他一樣的道路。在喬吉看來博勒姆領雖然不能夠說是百廢待興,但是真的是什麼都缺。而缺口最大的就是非戰鬥的技術人才了。除了依靠良好的外在環境其他領地的挖牆腳之外,增強自身的造血能力培養屬於自己的人才也顯得至關重要。因為前者在現有的環境當中往往不能夠主動進行招攬,那會和被挖腳的一方結下非常深的矛盾。

    「也就是說騎兵隊將會有10減員了?」巴特騎士沒有去想那個能夠起效的四環神術。那種神術的每一次施展在善良神系的神殿當中明碼標價大概是300-350金幣之間。

    如果說它能夠使得一名因傷不得不提前退伍的士兵重返戰場的話。巴特騎士相信喬吉肯定會毫不猶豫的支付這筆巨款。但是僅僅是保證騎兵隊的人數的話,他不敢肯定喬吉會做出什麼樣的選擇。畢竟這種做法的效費比實在是不高。

    雖然傷亡的人數看起來不大,但是10個騎兵的永久性減員依然讓巴特騎士有些心疼。雖然這個世界可是有著治療法術。一般來說,只要有足夠的藥劑和法術用品——戰鬥結束還沒有死亡的傷者大部分可以通過治療活下去。但是想要保證他們的完好無損,雖然不是不可能,但是這當中所要花費的代價可就大了。

    「而且足足7人的死亡,這次圍剿行動真的不知道算不算得上是成功啊!」巴特騎士表現得有些低沉。因為這些人可都是領地實力的保證啊!這次帶出來的都是精銳,每一個培養都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可居然一次戰鬥就死了七個有潛力的戰士。說起來那些潛伏者還真是可恨呢!

    「犧牲的那七個人領主大人與給予相應的撫卹的吧?」剛剛加入這個領地沒多久的柯特思•坎貝爾,若有所思地問到。

    相對與正在琢磨著回去該怎麼交代的巴特騎士不同。一旁的那名士官斟酌著說到:「作為輔助人員的我們會將他們的戰鬥功績記下來。等這次回去以後,將他們應得的戰功獎勵以及死亡撫卹金都交給他們的家人。然後將他們的屍體厚葬並將他們的名字刻在墓園當中的大紀念碑上。雖然不能夠上面刻上他們的生前功績,但是我想即便是在神國當中,他們也不會對這樣的待遇有什麼異議吧!怎麼說這些人都是我們的好戰士,領地是不會讓他們感到寒心的……」

    聽完了這些之後柯特思•坎貝爾低聲嘀咕著:「這樣的待遇可要比我之前的國度好多了。既然領主們如此的重視,那麼諾汗的兵強馬壯也不是沒有道理的。」

    與這裡相比他曾經的祖國無論從那些方面來說都差多了。那裡人們談論的最多的不是實力的變化,而是不知道從哪裡而來的珍奇異獸與稀有花卉。人們所嚮往的目標也絕非是強大的職業者,而是獲取更多財富的商人,周旋於貴婦之間的清客。好一些也不過是希望成為一名地位有著特權的貴族官僚或者政客。

    如果不是長久以來的傳統的話,恐怕那裡的騎士都快要絕種了。也難怪後來會發生那樣的事情了,完全違反了一貫的遊戲規則。伴隨著的也是國家當中大量騎士的遠走他鄉。

    畢竟良禽擇木而棲這種行為當然也可以用在騎士的身上。當然這個前提是自己原先的封君家族已經斷絕,或者做出了嚴重違背誓約的行為。在那一次的王位爭奪戰當中,無論是前者還是後者都不在少數。伴隨著大量騎士的出奔那也就在所難免的了。

    『算了我這是在想什麼呢!在那裡我早已經是一個沒有身份的死人了。現在的我是諾汗公國博勒姆領的一員。獲得新生之後,過去的一切都與現在的我無關了。反正那樣的國家也不會長久的吧,我前段時間聽到的消息,那裡居然面對流寇都到了必須要出動僱傭軍的奏了。現在在周圍的那些國家眼中,它就是一塊大肥肉,只不過要等著合適的時候下鍋罷了。』站在一旁的柯特思•坎貝爾滿腹心事的沒有說話,但卻依舊做出輕輕點頭的樣子。

    他分心聽著自己現在的導師巴特騎士和那名士官商量著善後的對策。不知道為何心裡的那種失落又再次出現了。或許真的是對過去的祖國舊情難忘吧!畢竟自己還從未為了她與入侵者正面交鋒過呢!

    「好了。就這麼安排吧!先統計一下大家的戰績,然後讓大家在這裡休息一段時間。等休息夠了就就是處理戰利品吧!真是倒霉,那群德魯伊們是怎麼和邪教徒們混在一起的。」嘀咕了一會巴特騎士做出了決定。

    戰後將敵我雙方那些武器和戰利品收集起來是很重要的任務。有時候這可以算是戰爭當中的一種斂財行為。為的是是減小自己的損失,以更好的迎接下一次的戰鬥。

    「這方面我們可都是老手了,辦起事情來您請絕對放心。」那名軍士相當精明的回答著。因為在打掃戰場的問題上,這些精銳之師早已經輕車熟路了。

    一般來說這些戰士是不會私藏什麼的。且不要說這批戰利品在通過統一登記上繳之後,其中的四層將會作為獎賞按照每個人的戰功發放下來。就算是被發現私藏戰利品之後將會受到的懲罰也是他們所不願承受的。

    被通報之後逐出軍隊這種懲罰,對於這些士兵們而言恐怕是比死亡更為殘酷吧!著不僅僅是丟掉了一份薪水豐厚,身份不低令人羨慕的好工作。更主要的是行為通報之後周圍人對他們產生的鄙夷與唾棄,更是心理上的一副重擔。樹活一張皮,人活一張臉。那些年輕力壯的大老爺們可受不了讓人戳脊樑骨的感覺。

    當然打掃戰場的諸多士兵之間的相互監督也是非常重要的。誰都不想自己在前面拚死拚活的,結果好處被其他人給拿了。在他們那看來這種行為和謊報戰功也沒什麼區別,就算是平常再好的關係到了這種時候也往往不頂用了。

    突然想到什麼的巴特騎士後沉默了一會然後說道:「那些俘虜可都得要看好了,領地當中的那些黑手套們可準備從他們嘴裡撬出些東西呢!」

    「大人您請放心。除了那些地精,只要是那些身體上沒有缺陷的;或者是看起來地位或者實力相對較高的,都被專門用鐵荊棘綁著呢!這裡面不會有半點的閃失的。」對方拍著胸脯給了巴特騎士一個保證。

    「那就好!」巴特騎士的思緒又不知道飛到哪裡去了。

    等到那士官離開之後巴特騎士拍了拍他身旁柯特思•坎貝爾的肩膀說到:「這一次我們恐怕是捅到馬蜂窩了。之前被我殺死的那名女性德魯伊的地位恐怕不低啊!就是不知道她到底是哪一個教派的。最好的結果她是預備役的枯萎者,忽悠自己的這些下屬來達成自己的野心。壞的是某個教派都參與其中和那些邪神信徒們同流合污。前者不過個人行為,如果是後者的話那可就是個大麻煩了。」

    「枯萎者?您說的那是什麼?」柯特思•坎貝爾被弄得滿頭霧水。雖然他在整個西大陸當中遊歷了很長一段時間。但是因為自身的層次比較低,很多東西並不是他所能夠接觸的到的。

    巴特騎士拍了拍自己的腦袋說到:「瞧我這記性,那些傢伙知道了人可不多。這個之前我也只見過一次,那可真的是一場苦戰啊!這要說起來可就話長了……」

    任何行業當中總是有著一些異類的。當一個德魯伊對大地感到厭倦時,大地往往也厭倦了他。一些前德魯伊會平靜地面對這種變化;另外一些則費盡心機想要恢復這種聯繫。不過有那麼一小部分前德魯伊實際上已欣然接受了他們與自然界的分離,並且成為了一股毀滅性力量。這些人被稱作枯萎者,他們會給經過的地方帶來荒蕪。

    這些枯萎者不停的掠奪大地上的生命,從中獲取施法能力。一長條被侵蝕的森林就是她穿越蠻荒時的路徑。同樣的一畝畝的良田也因為他們而變得荒蕪起來。而無論是森林還是田園往往都被領主們視為自己的產業,像這樣的德魯伊不僅不受到歡迎,更是需要圍剿的目標。

    所以絕大部分枯萎者都是孤單的流浪者,他們一直在尋找並摧毀綠色。其中一些很殘忍,而另一些則對他們製造的破壞付之一笑。但幾乎所有的枯萎者都是孤獨而瘋狂的。既把他們推到邊緣又讓大自然笑到最後的是,想得到法術,他們就必須找到世界上最繁茂的森林,即使這會讓他們粉身碎骨。由此,儘管他們已經遺棄了自然,他們最後還是要不斷地回去。

    破壞森林的行為絕對是受到他們前同行嗎們憎恨的。所以圍剿他們最賣力的,也是那些以保衛自然為使命的德魯伊們。所以枯萎者與德魯伊的關係就像暗黑衛士和聖武士的關係一樣。所以這種成員和邪惡教會合作也是合情合理的。再加上有那個領地的發展不需要大量砍伐樹木的呢?所以真的想要運作的話,這裡面的難度並不像想像中那麼大。

    經過了巴特騎士的講解介紹,柯特思•坎貝爾不再是像之前那麼似懂非懂的樣子了。而後他接著問到:「您剛剛說的那些德魯伊教派,不會像是斯達赫賓塞派那些惡毒的傢伙吧!」

    巴特騎士伸出自己的手指揮了揮手,開始賣弄起自己的學識來:「不,不,不!所謂的德魯伊教派還是非常大的差別的!主位面的德魯伊,除了少數信仰自然諸神之外,大多數都是這樣的教派德魯伊。當然還有某些沒有任何組織的閒散人員,或者是某些新興的小教派。其中的現在的五大組織是從我們騎士這個職業出現之前就已經存在的。它們的興起已經不可考證。但是之所以形成現在的格局,則是源自於上一個紀元法師們引起的異怪浩劫。現在詩歌當中常見的底棲魔魚還有眼魔都是那個時代的遺留產物……」

    最古老的是灰燼聯盟,他們主要目標:所謂的奧術的根除、「非自然」事物的根除以及世界的淨化。

    可以說灰燼聯盟這個組織對對奧術的仇恨由來已久。最早的話可以追溯到對奧術無制地濫用所引發的異怪浩劫時代。除此之外,聯盟成員對眾神的牧師也沒什麼好感,認為作為他們崇拜對象和力量源泉的神非常「不自然」。當然,異怪以及不死生物更是他們的死敵。

    激進的灰燼聯盟成員喜歡用武力和破壞性的魔法來解決問題。理性的成員則更傾向於勸導他人放棄對「非自然」事物的追求。儘管他們仍舊會對奧術使用者,甚至神的信徒抱有相當程度的不信任。

    最為人們所熟知的是那些不受歡迎的寒冬僕從,和他們有關的通緝令似乎是時常可見。他們有著歸於的價值觀:適者生存,優勝劣汰,終末之冬的到來與世界的重生。

    寒冬僕從們認為城市的出現擾亂了優勝劣汰的自然法則。因為弱者得以偷生,強者埋沒於弱者之中。他們認為死亡僅僅是萬物循環中的一個普通的部分,死亡過後將會是一個新的開始。只有經歷重重考驗還能屹立不倒的強者,才有資格在重生後的伊甸生活。

    儘管從前寒冬僕從們更傾向於作為旁觀者注視著這個世界走向毀滅,但異怪浩劫的歷史在他們中間激起了相當強烈的討論。

    激進派的寒冬僕從認為這是某種預兆,走出黯夕之林並開始尋找加速終末之冬到來的方法;保守派則認為這只是人為引發的事故,跟「預兆」扯不上關係。同時也積極開始尋找證據證明自己的理論,傳統派繼續固守在黯夕之林,和他們的祖先一起默默地注視著這個世界。

    最為世人所認同的是守望者,他們的主要目標:守護無辜者,調解與平衡,還有世界的守望。

    作為當年異怪浩劫中的主要戰鬥力量,守望者們在幾次大戰中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當然作出的犧牲也是所有派系裡最慘烈的。作為大陸守護者的他們在戰爭初期便走出森林,用手中的彎刀、長劍、弓箭和魔法向那些瘋狂湧入主位面的異怪們宣戰。

    儘管守望者都要接受嚴格的軍事訓練,他們的職責卻並不限於戰鬥。大多數時候他們還會負責各種有關自然的調解工作,例如勸說農戶不要進入附近棕熊的領地之類。所以不少守望者在交涉技能上都有一定的訓練。

    最為神秘的則是護門者,他們的主要目標:異怪戰爭的終結,位面裂隙的封印還有世界的修復。

    這是一個異怪浩劫後期出現的神秘團體,旅行於西大陸各地,致力於封印各種位面裂縫。不過關於其起源眾說紛紜。

    據某些神秘組織例如卷會聲稱,這個組織實際上是通過異怪戰爭期間的各種位面裂隙來到這個世界的。他們的真正來源,則是在某個混亂位面和各種邪惡生物進行著激烈較量的秘密組織。

    現如今在的主位面,異怪戰爭雖然早已結束。但是殘留在各地的位面裂隙,仍然無時無刻不在威脅著主位面的安全。

    護門者們在整個大陸一邊秘密地進行著巡禮,一邊封印著途中所遇到的各種被認為是「有威脅」的傳送門。同時也向那些響應他們召喚的人傳授護門者的各種奧秘。

    而在市面上最為常見的則是綠吟者組織。他們的主要目標:世界的溝通,或者說,根本就沒有所謂的這一回事?

    綠吟者是妖精們最親近的盟友,早在異怪戰爭當中,他們就無視變異的恐怖穿行於世界各地傳遞消息。他們行蹤詭秘,變化無常,是自然界最讓人摸不透的歌者。

    綠吟者們多數都傾向於混亂陣營,因此他們多數時候的行事實在是讓人難以捉摸。不過有一點是可以確定的,比起在城市華美的歌劇院裡表演,他們更傾向於神遊於山水之間,借大自然的壯麗抒懷。

    這五大組織的成員幾乎是佔到了主位面德魯伊數量的六成。當然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這五大教派當中也有著各種分支。

    「對了,坎貝爾你之前提到的斯達赫賓塞派就是寒冬僕從當中善於改造自身的一個分支。」既然為人師表,巴特騎士當然要對柯特思•坎貝爾進行一番全方位的教育,真的是說的他口乾舌燥。等他講解完成之後,那戰場的打掃工作居然也進行的差不多了。



第94章 意外之喜

     派去輕騎去灰木鎮趕來了兩輛馬車之後,這支剛剛經過休整的軍隊,用亞麻編織而成的裹尸袋將自己戰友們的包裹清楚送上了馬車。他們一個個面帶悲容,好像是被勾起了過去的回憶。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不到傷心處。但是戰士絕不能夠在公開場合流浪,特別是在那些已經成為俘虜的敵人面前。

    活著的俘虜都是人類,其他的類人種族與野獸無論傷勢的輕重全都被補刀。當然這也和那些傢伙都是地精類生物活著狗頭人這樣的劣等種族有關。如果敵人當中有著精靈、矮人、侏儒、半身人乃至獸人、半獸人,他們也不會受到這樣的對待。因為他們的種族在西大陸有著穩定的國家或者政權。

    從這點看出,一個族群整體的強大即便是對於他們個人而言也是相當重要的。如果那些地精或者狗頭人們也能夠建立起自己的王國。哦不!只要只要能夠建立起讓其他智慧種族承認的政權,那麼等待他們的就不會是補刀的命運了。這一點喬吉穿越前的海外華人可以說是深有體會的,想想看白頭鷹家的排華法案是什麼時候才被解除的就知道了。

    就這樣風塵僕僕的回到普瓦圖,這一路上隊伍的速度並不算快。這當然是為了照顧隊伍當中的重傷員,即便是有著治癒法杖的幫助,他們還是會有著一定的虛弱期。

    同時那些被鐵製的荊棘頭冠給箍的鮮血直流的德魯伊們。現在早已經沒有了之前的囂張,手腳被綁的他們無法進行施法動作,被塞緊的嘴巴使得他們無法吟唱咒語,那荊棘頭冠帶給他們的疼痛更是使得他們無法集中精神。

    被這樣重重加刑的德魯伊們就像是被穿了琵琶骨的孫猴子一樣,短時間內是翻不起什麼風浪了。低級的德魯伊們最主要的戰力往往就是他們的召喚生物與動物夥伴!當然也不是沒有奇葩的使用橡木棍肉搏的怪胎,但是即便是那樣的怪胎在現在的情況之下也只能夠乖乖的等候發落了。

    刻有銘文的紀念碑、一扇黑漆鑄鐵大門、兩排青松、低低的地平線、令人感覺嚴肅壓抑的圍牆。一彎初升的新月,表明時候正是黃昏。過了今天那紀念碑之上又將會多上一些烈士的姓名。

    此刻在另一頭太陽沒有完全下山,月亮卻早已白白的升了上來,近晚的微風吹動了衰衰的曠野,四周的空氣裡有一份夏日特有的泥土及枯草蒸發的氣味。唯有那山坳當中的血腥味,即便經過了一天烈日的暴曬與炎熱季風的吹拂也久久不能夠散去。

    夕陽落山不久,西方的天空,還燃燒著一片橘紅色的晚霞。大海也被這霞光染成了紅色,而且比天空的景色更要壯觀。那紅彤彤的海水就猶如烈士們的鮮血匯成的一般,有點刺疼了眼。

    不多久,那紅光又已消失在昏暗中,破絮一般的白雲間閃出星點,黑夜就從此開頭。

    巴特騎士在將自那些傷員還是士兵們都安頓妥當之後,立刻就趕往了市政廳。如果在平時現在的市政廳早已應該空無一人。

    但是今天的市政廳雖然稱不上是燈火通明,卻依舊是顯露著亮光。不僅僅是喬吉,就連這些日子都不怎麼出現在市政廳當中的博勒姆子爵,都在此等候著清剿惡徒的消息。再加上瓦爾騎士的參與,這可真的是戰時無小事啊!

    聽完了巴特騎士的戰報之後,屋內的是一片的寂靜。最後還是瓦爾騎士率先打開了話匣子:「看樣子這次在接近那些潛伏者之前,你們就事先被那些德魯伊們給發現了。可以說是進入了對方預先設下的伏擊圈。黑夜當中蝙蝠們就是那些德魯伊最好的耳目。」

    「我更關心的是那些德魯伊為什麼會參與到這一次針對我們博勒姆領的行動當中?」博勒姆子爵憂心忡忡的說到。

    「父親大人這方面的問題,我們還是不要在沒有任何證據的情況下妄自揣測了。最快三天,我們就能夠得到大體的消息!這次抓到的俘虜數量可不少,就算是高層死亡,也能夠拼湊出一個大概的。」喬吉在一旁握著自己老爹的手,安慰著說到。

    即便是之後能夠弄清楚這是怎麼一回事。但是敵對勢力增強的可能,就像是一道陰影籠罩在眾人的頭上。今夜真可以說是無人睡眠。

    東方的露西亞王國可以說是幅員遼闊。雖然相對諾汗公國而言算得上是人口眾多,但是和他們所擁有的土地相比,卻顯得是地廣人稀了。廣袤的土地更是使得他們的日出遠比諾汗公國早的多。

    在那一望無際的韋瑟羅爾大草原上,有兩隻軍隊正在集結。面對著對方那黑壓壓的隊伍,露西亞王國一方的將士們表現的都有些手足無措。

    「這些黑皮是怎麼出現在這裡的?之前難道就沒有一點消息嗎?」作為這支軍隊的指揮,指著遠處的敵人克勞斯對著自己的副官破口大罵到。

    「最早的消息是三天前那些傢伙就出現了,所以陛下才會急急忙忙的調我們過來。希望能夠盡快的將這些傢伙趕回地底去。不過現在是白天,那些黑皮的實力應該被嚴重削弱了才對。」那麼副官縮著脖子回答到。

    由於長期在地下生活,所以黑暗精靈養成了喜歡穿深色,特別是黑色衣物的習慣。蜥蜴騎兵們在盔甲在外面,好套上了一件黑色的蛛絲罩袍,再搭配上胯下坐騎所裝備的黑鐵盔甲,整個騎者與坐騎的結合體,看起來就像是一片高速移動的薄霧。甚至連騎兵們裝備的造型奇特的長槍,為了吸收光線也被塗成了黑色。

    從天空望去黑暗精靈的方陣當中被劃分成了兩塊。而後的手持重弩,腰間別著彎刀的黑暗精靈們位於方陣的後方。他們的坐騎則是在幽暗地域當中常見的食肉蜥蜴。

    這種食肉蜥蜴是幽暗地域才會有的坐騎,外貌頗似現實中世界中最大的蜥蜴——科摩多龍蜥,體長15英呎,肩高也足足有4英呎,口腔佈滿利劍般的牙齒,尾巴長而巨大有力,四肢短而健壯,腳爪銳利,腳上的黏性肉墊令它在負重300磅的情況下仍然可以在牆壁上靈活的行走。

    它們原本通過蜥蜴——巨壁虎改良而來的。巨壁虎從鼻尖到尾巴長約8英呎,一般重120磅。他們的體色可能會有很大差異,但是大多數都是綠色。

    原本那種蜥蜴大多數很溫順,並且會避開大於貓狗的攻擊性生物。儘管他們很羞怯,但是終究是充滿好奇心的生物。他們有時會接近較大的生物進行簡單的探查。當然,巨壁虎有足夠的能力保護自己,當他們無法逃離時,這些蜥蜴的反應是狂暴的噬咬敵人。

    一些類人生物嘗試馴養它們成為守衛。而較小的人形生物特別是地精這類還會將這些生物作為坐騎使用,利用其優越的攀爬技巧從死角進行攻擊。

    但是經過了多年魔法與煉精藥劑的作用,在品種進行改良的黑暗精靈們得到了現在這種他們想要的成果。這種蜥蜴全力奔跑時快若奔馬,即便是自幼就受到馴養作為坐騎,但其本身是一種極為兇猛的食肉猛獸。

    而如今被索戈爾佈置在第一線的蜥蜴騎兵,雖然也全都是清一色的黑色坐騎,並且裝備了上好的盔甲防護,一看就知道是精銳中的精銳。但是如果仔細觀察就會發現,他們的坐騎與後方的同族們並不相同。那是專門的鮮血蜥蜴。

    這種蜥蜴的壽命一般有只有十五年左右。零到五歲的迅猛蜥蜴屬於青年期,此時全身的鱗片是青草一樣的綠色。只有當迅猛蜥蜴在五歲之後,全身換過一次鱗片,才會變成通體黑色的成年形態。而且鱗片的黑色越純越亮,就說明迅猛蜥蜴越強壯。

    由於凶殘與喜歡爭鬥的本性,所以能夠活到成年,並且經歷過鱗片由綠至黑變化的迅猛蜥蜴,數量並不多,難以完全滿足騎兵部隊的需要。當然這不是這種騎兵數量稀少的關鍵,因為在底下世界當中這種兇猛的坐騎,在通用性上根本比不上普通的食肉蜥蜴。它們就像是專門為了地面戰鬥而準備的一樣,能夠這麼大的規模可以看出黑暗精靈們的這次行動是預謀已久了。

    當然由於坐騎的生理特性有本質上的不同,所以人類騎兵與地下城騎兵的作戰方式,也有所不同。

    人類的騎兵主要靠巨大的速度與衝擊力殺傷敵人,如果沖不起來,那麼威力就會大打折扣。而地下城的蜥蜴騎兵,不但騎士可以靠武器殺敵,坐騎也能靠自己的尖牙利齒攻擊敵人。所以蜥蜴騎兵的衝擊力雖然不如人類騎士,但是當失去了衝擊力,進入陣地戰的時候,卻能夠照常發揮實力。

    而與蜥蜴騎兵相對的,人類騎士們則盔甲鮮明閃亮,在朝陽的照耀下,是如此的閃亮。甚至可以說有些晃眼,當然著刺目的光線,對於已經進化出紅外視覺的黑暗精靈而言,就猶如閃光彈藥一般。

    可惜的是黑暗精靈們對此早有準備,那蛛絲罩衫是特殊的法術製品。它能夠很好的隔絕地表光線對於卓爾們的傷害。

    如今藍天之下,就像是一大片黑色輕紗的黑暗精靈蜥蜴騎兵集群,與如同白練的人類騎兵集群,正在迅速的縮短相互之間的距離。

    大地似乎也感受到了這超過2000騎兵相互發起衝鋒時的巨大聲勢,正在顫抖著,悲鳴著……雙方都在以極快的速度相向而行,兩軍中間間隔的緩衝地帶在迅速的縮小。

    在相距一百米的時候,人類騎兵指揮官克勞斯高喊道:「騎槍平舉,加速!」

    位於陣型最前方,戰技與騎術最精湛的一百名騎兵得令,立即把原本高舉的騎槍端平。寒光閃爍的槍尖穩穩的對準了前方不遠處的黑暗精靈騎兵。即便在顛簸的馬背上,他們健壯的手臂也如同鋼鐵一般穩健,端著騎槍的手沒有一絲的搖晃。而後就是穩穩控制住馬的速度與方向,然後等待著騎槍在巨大動能的幫助下,貫穿敵人的身體。

    一般來說,重騎兵在衝擊不移動的步兵陣地時,會在接近到距離敵陣150英呎的時候,開始衝鋒——也就是端平騎槍,並且讓坐騎加速到最高。

    因為馬匹的體能有限,所以騎士不可能從始至終都讓馬兒處於最高速狀態奔跑。合理的分配自己坐騎的體能,也是一名重騎兵的必修課。當然特殊坐騎在這方面倒是有著另外的一種選擇與判斷。

    但是克勞斯如今面臨的情況,是兩隻騎兵部隊高速對沖,所以他要提前讓自己的騎士們發起衝鋒,否則的話,留給他的加速距離恐怕會不夠。

    在克勞斯的命令下,即便一千名騎士已經開始了最瘋狂的高速衝鋒,但是整個騎兵陣型,卻幾乎沒有出現混亂與脫的狀況。這個極其了不起的的成就,主要歸功於在隊伍最前方的一百名精銳騎兵。有這些騎術精湛的佼佼者作為參照對象,後面的騎兵也能夠維持自己的陣型不亂。

    這種排成密集陣型進行進攻的「鐵壁式衝鋒」戰術,威力巨大,但是要求也極高。作為個體的騎兵本人,必須進行過長期而刻苦的馬背訓練,擁有精湛的騎術。

    而作為整體,一隻騎兵部隊需要長時間的訓練,才能夠在高速的移動當中,保持密集陣型不變。克勞斯麾下從軍區當中臨時拼湊的騎士們能夠做到這一點,相當了不起。看得出來平時也是訓練有素的。

    相比人類騎士的密集而嚴整的衝鋒陣型,黑暗精靈蜥蜴騎兵的衝鋒陣型就要散亂得多。或者可以說,他們根本就沒有既定的陣型,只是在接到了指揮官的命令之後,分批次的衝出去而已就像是海邊的波浪一樣。不過就算是這種人類騎兵指揮官嗤之以鼻的戰術,也有其獨特的優勢與價值。逐層防禦,階梯式衝擊的理念有著其特有的價值

    在克勞斯下達了衝鋒命令之後,幾乎是同一時間,蜥蜴騎兵中也響起了接連不斷的尖銳哨聲。人類用號角聲發起進攻,黑暗精靈則偏愛用哨子擔當同一種功能。

    接到命令的蜥蜴騎兵們立即也端平了手中的長槍。這些黑暗精靈的眼睛死死的鎖定了對面正向自己衝來的人類同行,並且散發出興奮且嗜血的光芒。

    他們胯下的坐騎似乎也受到了主人情緒的影響,眼睛瞪得極大,發出了渴望撕咬進食的興奮叫聲,兩條粗壯的後腿更用力的蹬踏著泥土,想要快點沖上去。

    原本只有坐騎踩踏大地所發出的隆隆轟鳴,這一種聲音的單調戰場突然像達到了臨界點的沸水一般,爆發出巨大而嘈雜的聲音。

    那是人類與黑暗精靈所發出的喊殺聲。那是迅猛蜥蜴的吼叫,那是戰馬的嘶鳴。那是武器刺入身體,盔甲與盔甲撞擊的聲音。

    這些各式各樣的聲音匯聚在一起,標誌著這場騎兵之間的戰鬥,正式開始。

    擅長衝鋒作戰的人類騎士,在剛剛接觸的時候,就立即佔據了上風。相比這些蜥蜴,人類戰馬的體形更大,體重佔優,奔跑速度也更快。所以在衝鋒所產生的動能上面,人類佔據了絕對的優勢。

    同時陣型的優勢在這時也顯露無疑,何時該使用鑿穿,何時該使用碰撞,這是考驗指揮長水平的地方。

    更何況,人類騎士使用的騎槍比蜥蜴騎兵所使用的長槍,不僅僅長度更長,也更適合衝鋒作戰。

    不過蜥蜴騎兵的長槍,有著長而寬大的刃面以及遍佈槍刃的鋒利鋸齒。這種武器,雖然也可用於衝鋒,但是更適合的,卻是在混戰中用於劈砍敵人。沒有重甲防護的生物,如果被這種長槍砍到了,恐怕會連皮帶肉撕下一大塊,後果不堪設想。

    由於這些原因,在兩隻騎兵的對沖當中,人類騎士佔據了絕對的優勢。頭排的精銳騎兵們組成了一道鋼鐵的浪濤,猛的拍打到了如同散沙一般的蜥蜴騎兵集群裡。

    黑暗精靈騎兵所裝備的黑鐵鎖子甲可不是劣質產品。相比人類打造的鐵製鎖甲,防護力更佳而且重量更輕。但是這些優良的防護裝備在面對人類騎士的槍尖時,如用黃油遇到了烙鐵一樣脆弱。事實上在這種時候厚實的胸甲比這種輕便的鎖子甲有效的多,但是即便是過去這麼久了,黑皮們卻是總也學不乖。

    即便索戈爾也將自己最精銳的蜥蜴騎兵放在了第一線,但是依然難以抵擋人類的衝鋒。要知道,完全衝起來的人類重裝騎兵,即便是強如巨龍一類的存在,也不敢輕撼其鋒。

    但是只要有足夠的數量優勢,只要陣線的厚度足夠,那麼就可以在抵擋住人類騎兵的第一波,也是最可怕的一波攻勢。之後,就可以將他們拖入最不擅長的陣地戰泥潭,然後黑暗精靈們就可以盡情的榨乾這些可惡人類的鮮血,嚼碎他們的骨肉。

    黑暗精靈指揮官索戈爾的目的達到了。蜥蜴騎兵們最終成功的讓人類騎士的衝鋒速度減緩了下來,並且沒有鑿穿整個陣線。然後,蜥蜴騎兵們開始迅速從兩翼包抄迂迴。同時雙方的後援部隊也都發動的衝鋒。

    真正的戰鬥,現在才將要拉開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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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鬆開慾望的枷鎖

    「沒想到現在竟然連德魯伊們都開始當僱傭兵了。著實在是不知道讓人用什麼表情來面對才好!」博勒姆子爵看著自己手中的文件,露出了哭笑不得的表情。

    俘虜的審問工作進行的相當的順利,那些都沒有多少城市生活的經驗的德魯伊們,更是沒有經過相應的反刑偵訓練。

    雖然多年的叢林生活充分的鍛鍊了這些野孩子們的體魄與堅韌的精神。與野獸的搏鬥還有那和偷獵者之間的較量,甚至是他們這個教派內部的弱肉強食,更使得他們對於痛苦的忍受能力超乎常人。

    因為斯達赫賓塞派德魯伊奉行的理念是:弱肉強食,適者生存。他們的口號是:「大自然不相信眼淚。在他們眼中,自然是一個極為冷酷無情的母親,用各種嚴厲的手段來選拔出值得生存下去的對象,而失敗者只能是被無情的淘汰。」

    所以在剛開始的一定天當中的訊問工作幾乎是沒有任何的進展。因為無論是威逼利誘還是嚴刑拷打,似乎都無法撼動這些荒野之子的意志。

    但是長時間的與現實社會的脫,使得他們在與人相處方面表現的相當的失敗。因為在過去,他們只生活在自己的小天地當中——近乎是半與世隔絕的小天地。社交方面的缺失是他們精神上最大的缺陷。

    經過對現有的已知情報的分析,審訊機構們立刻就改變了之前的既定政策。既然直接來硬的不行,那麼就採取曲線救國的策略吧!對於這種套話的做法,那些斯達赫賓塞派的德魯伊們,大多數都沒有什麼的心理防備。情報人員們很快的逐一得到了自己想要的。雖然從單個人員身上得到的情報並不算多,但是拼拼湊湊的還是被整理出了一份完整的情報。

    「就算是這些德魯伊們生活在曠野當中,但是他們只絕對無法做到完全與世隔絕的。」喬吉在一旁的桌上寫寫畫畫,很快的他面前的羊皮紙上就出現了一大竄的名字,單詞與大量的連線。

    「啪嗒——」博勒姆子爵打了個響指後說到:「你說的沒錯,就算他們是德魯伊,也無法完全脫離了整個大社會而獨自生存。特別是對一個組織而言,他們往往需要貿易來獲取自己所需要的物質。據我所知糧食、衣物等日常用品他們的確是能夠做到自給。但是金屬工具還有默寫稀有的施法材料,絕大多數都需要從外部社會獲得的。更不用說某些精良的武器裝備了。」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自從第一次社會大分工之後,手工業的方面的分類實在是越來越細了。精良的製品所需要的手藝不僅僅需要長年累月的經驗,更是需要一陣套的體系在後面支撐著。特別是在優秀的武器方面,需要的工序流程更是使得他們往往沒有辦法自產。」喬吉說著說著似乎有想到了什麼,在自己身前的那張羊皮紙的為數不多的空白處有填上了一些文字。

    喬吉穿越前的世界有位哲人說過『歷史是由一次又一次的戰爭相連而成,人的天賦就是進行永無息止的戰爭。』因為在人類5000多年歷史,真正和平「全球哪個角落都沒打仗」的時間總計不到20年。而在這個世界當中戰爭的陰影不是時時刻刻的懸掛在所有人頭上的達摩克利斯之劍,而是日常的生活。

    在任何時候能夠用於戰爭的利器,往往都是同時代工匠與學者們智慧與手藝的結晶。從古時候起對於神兵利器的偏愛,到工業社會之後對於高科技武器的崇拜,從始至終都一脈相承。當然到了這個世界也不會有著太大的變化。

    「這麼說來以後像是對付這樣子不服管理小型的群落。只需要能夠完全斬斷對方的貿易渠道的話,時期也是很容易使得對方屈服的。」博勒姆子爵好像是從中領悟到了什麼,「如果以後有機會的話,需不需要試試看呢!」

    「父親大人,我還是勸您放棄這方面的打算吧!」喬吉放下了紙和筆,揮舞著自己的拳頭用硬朗的聲音說到,「先不說為那樣的群落自身的生存,會不會鋌而走險發動對周圍的掠奪與戰爭了。單單是那些為了金錢敢於出售絞死自己繩索的黑心商人,就不是我們能夠完完全全限制的住的。那樣的打壓不僅僅太過於緩慢,最終能不能夠使得對方屈服也不好說。而且接下的仇恨更是有可能幾代人都無法彌合,與其這樣還不如用劍和火去征服。用我們自身的實力告訴他們,誰才是統治者。」

    博勒姆子爵真的被喬吉的這一番舉動給嚇了一跳。或許在他的眼中,喬吉這個善於內政,喜歡通過非暴力手段達到目的孩子。一個會喜歡他剛剛提出了這一種方式才對,沒想到居然反對的這麼強烈。真是有種令人大跌眼鏡的感覺。

    「你這句話說的很好,用劍與火的烙印讓那些膽敢有非分之想的人知道——對我們諾汗公國露出的爪牙必須被斬斷。」博勒姆子爵現在不知道是應該欣慰還是應該苦惱。對於喬吉表現出繼承了公國的意志與傳統而言這的的確是這一種好事。可是自己剛剛才有點想法被這小傢伙給反駁了,身為人父的自己多多少少還是會有點尷尬的。

    自己老爹都把他矛盾的神情明明白白地寫在自己的臉上了,喬吉當然不可能一點覺察都沒有。但是他還是覺得自己用這種方法快刀斬亂麻的處理父親那不切實際的想法為好:『僅僅是剛剛的那一番話,老爹怎麼會突然想到經濟封鎖還有貿易戰爭上面去了。且不要說現在的諾汗公國根本就沒有這樣的資本,更重要的是整個新大陸的政治經濟環境也不符合那樣的條件啊!』

    穿越前能夠使用這種手段的也只有白頭鷹一家而已。那時候他不僅僅是當時世界上第一的政治、經濟強國,能力引領經濟流動與輿論的走向。而且也有著第一軍事強國這一有力的保障,防止對方狗急跳牆發動戰爭威脅。

    同時身後還跟第二次世界大戰與兩大正營對立期間聯絡起來的一大堆共同進退的盟友。形成了幾張既密且緊的絡,將被封鎖的一方牢牢的困死在中。同時它自身那處於兩大洋之中,陸地上沒有強國接壤的優異地理位置更是重要。這使得被封鎖者想要進行非對稱作戰的報復行為的難度大大的增加。

    即便是這樣能夠起到的作用也不能夠說得上有多好。其中既有效果明顯的——幾年之內國民經濟倒退二、三十年。也有效果不好的——依舊是在逐漸發展壯大。甚至連自己國內生產的「雄貓」配件都能夠流到被封鎖國手中。足以說明這種做法當中的難度之大了。更何況是在這個大多數人都更習慣使用武力說話的世界呢!

    在略微冷場了一會兒之後,喬吉立刻開始轉移話題:「關鍵是斯達赫賓塞派德魯伊與其他勢力的相處不像其他流派那麼和諧。這當中的衝突之多幾乎是冠絕寒冬僕從啊!所以他們通過交易來或者物資的難度可就大多了。成為僱傭兵大戰換取自己所需,不是也十分符合他們的做法嘛!既然是弱肉強食的話,他們像北邊那些蠻子一樣對周圍的村落發動洗劫也不稀奇啊!更何況是充當僱傭兵這個行當。」

    「這當中似乎是提到了寒冬僕從當中出現的一個新的分支流派——擁夜者。從剛剛得到的情報來看,那似乎是與陰影位面甚至地位面有著關聯的一個流派。不過聯繫到之前惡魔入侵與異怪浩劫之時,寒冬僕從中部分人的所作所為,這似乎並不奇怪。而這些斯達赫賓塞派的傢伙之所以能夠聯繫的上僱傭兵的生意,在這背後就是新生的擁夜者牽橋搭線的原因。」博勒姆子爵立刻借坡下驢,不過從得到了情報當中他似乎產生了一些不好的預感。

    喬吉正色到:「新出現的這個流派的如果真的和下位面有什麼勾結的話。那還是留給其他德魯伊教派還有那些善良諸神的教會去頭疼吧!在黯夕之林和那附近的區域我們根本就插不上手的。我覺得現在麻煩的恐怕是要擔心斯達赫賓塞派的報復吧!畢竟一名不到三十歲的6環德魯伊,就算不是那個流派當中的青年領袖,恐怕也有著明日之星之類的身份吧!」

    「也對,即便是斯達赫賓塞派那樣講究弱肉強食的群體,也不會就這樣放任自己的組織出現這麼大的損失的。問題是那些傢伙熱衷保護自己的生命,即使在戰鬥中也是如此,他們極少作出同歸於盡的舉動。他們認為戰鬥的目的是讓自己活下去,而只要自己活下去,總有方法消滅敵人。像這種人是不會為了別人而拚命的,所以只要我們能夠展現出自己的強大的話,對方根本就不會有什麼動作。」博勒姆子爵給喬吉吃了一顆定心丸。

    「如果真的是這樣就好了!說到實力,父親大人您請把這個計畫看一看有沒有什麼遺漏的部分。我現在要去進行訓練了。說到底只有努力的提升自身實力才是我們真正能夠把握在自己手中的事務不是嗎?」說著喬吉將自己手中的那卷羊皮紙遞到博勒姆子爵的左前之後。就立刻以飛快的腳步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這間屋子。

    「我說,我現在還在休假當中呢!你怎麼一點都不體諒體諒我這一年的辛苦啊!」在屋子的博勒姆子爵撓著小指尖說到。

    或許是應為之前那出乎預料之外的重大犧牲刺激了喬吉。這使得他自己這段時間當中花費上訓練上的功夫似乎也多了不少。這不剛好回到博勒姆領的子爵大人,就成了接替他工作的最好壯丁。

    對此我們的子爵大人似乎是有點哭笑不得的感覺——真是才出虎口又入狼窩啊!當然在穿越前的這個世界往往把這種想法稱作——賤人就是矯情。如果真的讓他一個人閒上半年的話,他立馬又要想辦法凸顯自己的存在感了。就像是某些在公開場合叫苦的高層是一副德行的,當然這也是人性的一部分啊!

    午後的訓練場上滿是被太陽曬了大半天的暑氣。那是那被灼熱陽光炙烤的地面,更是猶如被燒紅的鐵板向上輻射著熱量。置身其中就有點像西式快餐當中製作的煎豬扒,可以說是兩面同時受熱著。

    不過喬吉一點都不受影響的在此揮灑著汗水。當然那汗水僅僅是一點點牛毛汗。早已到達了寒暑不侵之境的他之所以會在這樣還不算是極端的天氣當中出汗。更多的是因為他現在所練習的招式的原因。

    「翠玉斬」這一用自身意志干涉現實的招式,經過了不斷的練習之後。喬吉發現自己之前對它的認知似乎是有點偏差。

    它不僅僅是造成精神上的傷害那麼簡單,而是正應了喬吉之前一直所想的以無厚入有間的路子。靠著精細入圍的感知能力,察覺敵人身上乃至盔甲鱗片上的薄弱之處。

    可以輕鬆的切開阻擋在自己面前的敵人的一切防護,真正做到恢恢乎其於遊刃必有餘地的地步。等到達了中所述的境界的話,真的是可以無視一切的防護能力,直接給予對方以直接的傷害。

    換一個角度來說它就是另類削弱版的「直死魔眼」。不過期針對的僅僅是對方的防護能力,逼迫對方只能夠用自己的敏捷的身手進行著躲閃。

    「該死!總是就差那麼一點點。」最終還是失敗了的喬吉相當晦氣的叫到。他扭了扭自己的脖子,將手中的長劍插回了訓練場邊上的武器架。

    『明明「夢魘劍•青玉」上面我已經表現出了相當大的天賦。可為什麼對於「翠玉斬」喬吉卻始終不能夠進展順利呢!要知道現在已經能夠對於更深階段的「夢魘劍•紅玉」都已經入門了啊!』喬吉就這樣站在演武場邊上思索起來。一點都不顧慮那夏日裡的驕陽。

    所謂的「夢魘劍•紅玉」旨在閱讀對手的防禦,尋找動作當中的空隙,以及預測對手的動作時,經過短暫的思索,你立即找出最致命的位置。

    它是鋼魂派最喜愛的終結技。通過有意識地研究對手的動作和架勢,使用者可以找到最準確的攻擊點,發出決定性的攻擊。

    與「夢魘劍•青玉」一樣,他都是以對方的動作行為上的破綻作為出發點的。當然與「夢魘劍•青玉」不同的是,「夢魘劍•紅玉」的目的不是抓住稍縱即逝的戰機,而是等在對方露出破綻好給予其致命一擊的機會。

    『不過如果按照理論來說,分析對方的行動上的薄弱之處,似乎是遠比分析物理上的弱點對於精神上的要求要低得多啊!我修行不成的最大可能或許就是精神上的不足。』喬吉似乎是給自己現在的古怪情況作出了一個假設。

    如果也將這些招式像法術那樣劃分的話「翠玉斬」屬於2環招數,而「夢魘劍•紅玉」則是屬於四環。像這種二環還沒有掌握但是四環卻已經初步入門的情況,的確是顯得有些詭異。

    當夜坐在床上的喬吉照常開始了觀想。或許是因為白天的失敗使得他有些心神不寧。亦或者是對於精神晉陞的渴望使得他有些急於求成。他這麼多年來第一次觀想失敗了。

    『看樣子最近真的是相當的不順啊!本來還以為6天前就可以再次在識海當中凝聚一顆星神的。結果始終是有一道跨不過的鴻溝橫在我的面前啊!』喬吉真的是開始抓耳撓腮了。『會不會是前一段時間的進步太快把我之前的積累都消耗完了?』

    似乎在即將發生動搖的時候,喬吉開始自我安慰到,『想我勤勤懇懇這些年修身養性這麼多年。能夠在這個年紀走到現在這個精神境界已經是不容易的了。做人不可以奢望那麼多的,太過貪心冒進可不是什麼好事情。』

    『等一等,修身養性、修身養性。對了問題就是出在修身養性上面。「斗姆原君觀想法」講究的是一個變和一個全。修身養性突出其中一面同時也壓制住了另外一面。這種方法從根子上就和功法牴觸啊!難怪會出現現在這種情況。』想通了的喬吉立刻就開始準備從這方面著手。

    當然這麼多年的習慣不是那麼好改變的。現在也只能夠從初步的自我暗示開始——現在開始以辨證觀辨證惡。

    即便是真正的英雄也不是毫無缺點的,他們往往是敢於直面自己的缺點。通過辨證主義觀,清晰地瞭解到所謂的「惡」並不全是惡,而擁有好的一面:驕傲讓人增強信心,嫉妒使人愈發奮進,憤怒令人突破極限,貪慾讓人敢於追逐美好的事物,懶惰讓人知難而退,**令人發現他人的美,而適當縱慾可以令自己保持舒暢的心態。

    這一夜喬吉睡得可以說是這段時間以來最為香甜的。

    可就在天剛濛濛亮,還未到平常起床的時間。喬吉的門外就傳來了博勒姆子爵的聲音:「喬吉你快起來。這次真的出大事了。」


第96章 會議前的等待

     這聲音有如一道晴天霹靂,將喬吉從他的美夢當中驚醒。

    「馬上就來!」喬吉一個鯉魚打挺從自己的床上躍起。開始了整理請自己身上的穿著來。心裡也變得七上八下的:『究竟是什麼事情居然會使得老爹變得這麼的緊張呢!要知道他可不是什麼沒見過世面的人啊!擔任這麼多年的公國記官,早就該形成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的地步了。莫不是露西亞王國現在就發動的戰爭!亦或是港口那裡發生了史無前例的大海嘯?要就是公國內有人舉行邪神祭祀,借此應發異位面入侵或者大規模瘟疫……』

    等他手忙腳亂的穿戴整齊之後,一開門便被博勒姆子爵給拉了出去。

    他的那個便宜老爹一邊拉著他飛速的奔跑一邊說道:「公爵大人派來傳遞消息的信使,現已經在傳遞完消息之後趕去下一個領地了。而後我也派信使們去傳遞消息了,想在騎士們應該已經都在趕來市政廳的路上。現在洗漱恐怕是沒什麼時間了,這方面的用品我也已經安排僕人們帶上。等到了會議室裡還有時間的話,就再處理……」

    待到門口之後,那裡的一切都按部就班的進行了事先的準備。飛奔上馬車,在車伕響亮的馬鞭聲之後,馬蹄聲與輪軸聲奏響了和諧的旋律。

    馬車之中沉悶的氣氛顯得十分的壓抑。喬吉不得不將自己的目光轉向窗外的景物以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這時候天還沒有大亮,東方才開始發白,黑色的天空漸漸在褪色,空氣裡還充滿著夜的香氣。

    道路兩旁的花草兒沐浴在殘留的薄霧之中伸著懶腰,宛如剛從夢中甦醒;偎依在花瓣、綠葉上的水珠閃爍著光華。街道上也傳來了一片潮呼呼的露水氣味,顯然那阻礙視線的薄霧才散去沒多久。

    海洋不僅僅給博勒姆領帶來了大量的財富,同時也帶來開了大量的水汽。食鹽、海產與那暢通的海運商路如果說是大海的恩賜的話,那麼這充沛的水汽卻是使人又愛又恨的附屬品。

    水汽一多代表的空氣的濕潤,有了濕潤的空氣才是雨水充沛的前提。而充沛的雨水所影響的豐富水資源,則在很大程度上左右著這個世界領地的農業生產。

    國以農為本,民以食為天。如果沒有這十分良好的農業基礎的話,博勒姆也不會有今天這樣的繁榮。第一產業當中的農業是一切的根本,喬吉很難想像領民們能夠在餓著肚子的情況下賣力幹活。即便是在皮鞭之下短時間能夠提高效率,可他換來的卻是將會是皚皚白骨。

    同樣的水潤的水汽也帶來的黴菌的滋生,雖然遠不如穿越前天朝長江中下游地區梅雨季。但卻使得不少需要干燥保存的物品需要格外的小心。同時木質家具與房屋還有弓弩的維護修繕也比內陸地區要頻繁上許多。

    更是因為空氣中的水分帶著的鹽含量也比較高。使得鐵質的金屬製品的保養顯得格外的麻煩。噹噹是防鏽油的損耗每年就高達100金幣,更不用說額外花費的人力與在這樣的環境當中即便保養得當,也注定會增加的鏽蝕損耗了。

    這按照喬吉穿越前的說法是因為空氣中鹽分多,導電能力強,所以電子更容易轉移,比較容易生鏽。

    事實上在那時候工業上對金屬製品的防腐蝕能力,有一個專門的評價方法,就是「鹽霧試驗」。也就是把金屬製品放在專門的鹽霧試驗箱中,用鹽水產生的鹽霧,來考核金屬的防腐蝕能力。

    但是現在的原因究竟是什麼,喬吉也並不清楚。他不敢確定兩個世界這方面的物理法則都是一樣的。而且微觀方面的物質變化也不是以他現在的實力就能夠觀察的到的。

    但總的來說這種環境對於領地而言也是利大於弊的。雖然清晨這水汽在一夜的低溫之下,凝聚而成的薄霧會影響到城中居民的行動。但是那一大清早就出門的行人,即便是在這繁忙的普瓦圖城當中也並不多見。未經歷那大規模工業化的社會當中,絕大多數的平民還是遵循了農業社會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方式。

    就在馬車在位於是市政廳前的廣場處停靠之後。東方一點兒一點兒泛著魚肚色的天空,染上微微的紅暈,飄著紅紫紅紫的彩雲。

    步入市政廳內,喬吉發現除了門口執勤的衛兵與自己帶來的僕人之外幾乎是空無一人。看到這樣的景象,喬吉反倒是鬆了一口氣:『看樣子即便是有什麼大事,也不至於威脅到整個公國的安全。不然這裡現在可就是一大群文官們忙的熱火朝天了。』

    博勒姆子爵剛剛只說通知了領地當中的騎士們趕來,並沒有提及對於文官方面的安排。所以喬吉對於這方面的情況不能夠做出推斷。因為在領地的政治框架當中文官們的地位並不算高,所以博勒姆子爵在之前簡短的對話當中忽略他們也是可能的。槍桿子裡出政權到哪裡都是真理。

    趁著騎士們還沒到,喬吉趕緊處理起了個人的衛生問題。好在市政廳建設的時候就考慮了這方面的情況。應該來說這是這個世界的常態才對。繁忙的時候,領地的大小官員們可能連續十天半個月都住在市政廳當中。

    很快的咕嚕嚕的腸胃蠕動聲就傳了出來。或者因為身為騎士階層的兩人的腸胃功能都特別強大的原因。那聲音好像是一首單曲不斷地在會議室之內飄蕩著。

    博勒姆子爵表現的似乎是有些尷尬:「忍一忍,忍一忍就過去了。在這裡我們可沒辦法搞來吃的啊!等一會街上的酒館開張的話,讓他們去買點東西過來。要不等廚子起來之後再讓他做好了食物送過來。」

    事實上在市政廳的後院也有著一個不大不小的廚房,平常的時候可以用來重新加熱已經冷了的食物。可以說是繁忙時期文官們能夠吃上一口熱飯熱菜的最大保障。同時也是為了非常時期政府部門的輪軸轉預先做的準備。

    不過現在那裡面雖然柴火充足,僕人方面也不是什麼問題。雖然不是專門的廚子,但是處理一些簡單的伙食還是可以的。畢竟不是誰都能有著專門的廚子提供伙食的,這些僕人們基本上也都是自己做飯。事實上如果還不行的話,喬吉這個吃貨在這個世界也屬於手藝一流的廚子了。不過這裡樣的廚房當中可沒有存放什麼後備的食材。

    如果是穿越前天朝的古代,絕對是不會出現在這種情況的。那裡的高宅大院當中的世家子弟,可以說是全天二十四小時都有人專門隨侍著。廚房當中也是全天候都有人待命,爐灶更可以說是日日夜夜不熄火。主人家想要吃什麼,隨時打個招呼,過不上多久就又熱騰騰的點心送上。

    奢靡的享受與森嚴的等級,在天朝古代社會當中隨便一個存在超過百年的大家族中,任何核心成員都會享受這樣的待遇。但是在這個世界的西大陸基本上見不到這樣的景象,因為在這戰火從不停歇的西大陸,很難出現純粹為了享受而存在的秩序。

    或許在南方的商業共和國,亦或者遠方的魔法王國銀色聯邦會有這樣的享受吧!但是在諾汗公國當中恐怕是見不到這一點的。所以博勒姆子爵在早起的時候也沒意識到,可以讓人把廚子叫起來準備早餐。想來對方看在那豐厚待遇的份上,只要不太頻繁的話,在表面上對方絕對是會屁顛屁顛的爬起來的。

    關鍵就是博勒姆子爵沒有這方面的想法。而喬吉呢!之前也一時之間被博勒姆子爵的表現給弄懵了。

    「不用那麼麻煩了父親大人!就算是在這會議室當中也有足夠我們使用一天的食物呢!」說著喬吉從牆角的桌子下面拉出了一個由木板釘裝成的長方形的的木箱。憑藉著自己那已經接近了非人的力量與技巧,他輕鬆的打開那一個箱子。事實上如果是普通人的話,往往需要使用撬棍作為輔助才行。

    掀開蓋子之後是填充著的緩衝物干稻草,當然它們同時與那些生石灰袋一同構成一道防潮除濕的防線。這能夠在一定的時間之內保證裡面食物的乾燥。有效的防止防黴變質之類的情況發生。

    而後打開了包的緊緊的亞麻布,從裡面拿出乾硬的喬吉之前生產的那些便攜式軍用口糧。這種形狀是小方磚的食物可是非常結實,未沾水的硬度足以比擬粘土磚,只需要一點點就能提供的一場戰鬥所需要的能量。

    事實上最好的選擇是是有無毒的油紙進行包裹。這樣能夠省下那些被亞麻布和干稻草還有生石灰所佔據的空間。不過一直都沒解決造紙問題的喬吉現在也只能退而求其次了。

    「給!父親大人這是我們領地新製成的軍用口糧,您試一試!」喬吉遞過兩塊手中的方磚給了似乎是一頭霧水的子爵大人。

    博勒姆子爵接過一塊下來直接塞進嘴裡,口中頓時傳出喀嚓喀嚓的清脆咀嚼聲,像是在嚼木頭。立刻從一旁的茶几上拿過出一壺的乾淨水,連忙給自己倒了一杯潤潤喉嚨。

    嘗試了一下之後博勒姆子爵就皺起了眉頭:「我說喬吉啊!這東西的口味實在是不怎麼樣啊!難道以後我們軍隊打戰都用這個來充飢嗎?這似乎是在虐待士兵們的口腔和腸胃!」

    口糧的為了便於保存,脫水處理的很是徹底。原本呈現糊狀半流質的原料被灌注入模具,模具安放在昂貴的金屬框架上推入的窯點燃木材進行烘乾的。完成之後理所當然有些類似用同樣工藝燒製出來的紅磚。之所以不是用更加方便簡潔的晾曬工藝,最主要的目的就是為了防止蒼蠅這類的蟲子在上面產卵。

    喬吉把玩著自己手上的那一塊乾糧,露出一副人畜無害的笑容:「這是戰鬥當中無法做飯時用來應急的口糧,又不是行軍當中的日常伙食。事實上根據這幾次拉練當中,戰士們的反應來看評價還不錯的。就以口味來說比之前那寡淡無味的無酵麵餅要好多了。而口感來說也不會比他們在家吃到的殺人黑面包差到哪裡去。而且體積減小之後便於攜帶可是挺手歡迎的呢!」

    「如果不是長期實用的話,那還是可以忍受的。不過你為什麼能夠不把這東西的口味做的在好一些呢!或者種類多一些,這樣口味的選擇上也不是更加富裕變化嗎?」博勒姆子爵看著手中那剩下半截的「磚頭」。

    「父親大人!對飢餓的人來說,種類繁多的味道不能填飽空虛的胃:對於能正常吃飽飯的人來說,再複雜的調味也無法讓這種口糧變得美味可口。雖然大幅度度的增加成本,並不是不能夠使得它變得美味。但是那就失去口糧本身的意義了,我可不想在還沒戰鬥的時候這些口糧就被士兵們給當點心吃了。」對著自己的父親,喬吉也吐出了了從沒有對別人說過的心裡話。這方面的真實情況,之前領地當中所有人都並不清楚。

    「但是如果僅僅是應急口糧的話,生產的數量恐怕並不算大吧!我看那包轉用的箱子還有著統一規格的成平。前者或許還不是什麼問題,後者所需要的模具的數量恐怕不少的吧!如果不是大批量的生產的話,我想以你那斤斤計較,怎麼都是不肯吃虧的性格可做不出來的啊!你到底還有什麼計畫?」博勒姆子爵似笑非笑的看著喬吉。

    正所謂是知子莫若父,多年的共同生活博勒姆子爵可是把喬吉的秉性給摸得一清二楚了。

    「對於路上的軍隊而言,那僅僅是應急口糧。但是對於那些遠洋航行的水手而言,用這種食品代替他們那會爬動的面包可是再好不了!事實上我還僅僅是替我們領地自己的軍艦還有船隊配備這些干糧的時候,就已經有不少船長還有商隊準備要批量購買了。不過我提出的條件是使用等價穀物進行交換。因為如果這種乾糧大規模出貨的話,我領地當中的自產的糧食根本就根本上。為了防止意外的發生,就目前來說還一筆生意都沒進行呢!」喬吉相當惋惜的說到。

    看著一筆一筆的訂單衝自己的眼前飛過,卻暫時又吃不著的喬吉心裡確實是有些不舒服。

    實際上喬吉已經制定出了不同批次,不用種類製造出來的應急口糧了。這當中的內容大有差別。根據生產乾糧的季不同、供應使用的種類的不同,口糧的原材料也在不斷的發生變化。

    自己軍隊使用的當然是燕麥、小麥的摻入碎魚肉乾的普通型。此外也有加入了牛肉粒混有紅糖和香料的剛豪華型。甚至還有價格便宜只是橡子粉和麥麩在裡加上點生菜和魚肉沫的簡裝型。唯一相同的只是應急口糧重量和尺寸,通過不同的檔次不同的價位還一副不同的顧客需求。畢竟對於海上的水手而言,這可是他們的一日三餐的正常伙食。

    事實上為了防止海上常見的乾糧長蟲的問題。喬吉還將特意將那些包裝完畢的口糧進行了二次消毒,以確保萬無一失。

    想在海上的普通水手們長期使用的主食,也和穿越前一樣是那令人恐懼的咸牛肉和硬餅乾。其中的餅乾是僅用最便宜的陳年結塊粗麵粉和鹽混合在一起烤制,甚至為求省錢還摻入了不少麩皮的「地獄食品」。士兵們對它的稱呼則是糧磚。

    而且有些時候因為生產方面的不注意,這種餅乾裡還混有沙粒,石子。既然這玩意可以用磚頭來形容其硬度,那麼把它直接放進嘴裡去啃的做法,就顯然是絕對錯誤的。

    最開始船上的伙伕們將那餅乾用水泡軟油煎,就算這樣,要嚥下這種餅乾,還要承受如同刀片在喉嚨管裡刮的痛苦。

    後來他們選擇將這些東西泡在熱水或熱湯裡很長時間,一直到把它弄軟了才勉強下口。或者更加費事一些,設法把它碾磨成粉末來煮粥可想而知,這種粥的口味絕對會是全世界最恐怖的,據說像是融化的橡膠漿糊。

    更可怕的是,由於這些硬餅乾的儲存時間太久如果鹽放得不夠、不均勻或者儲存不當的話,很容易被蟲蛀得宛如蜂窩一般,淪為幾條十幾條象鼻蟲和蛆的住所,其噁心程度自然可想而知。

    而清除這些蟲子的方法則更加噁心把長蛆蟲的餅乾放進一隻袋子裡,裡面放上一條臭魚,這樣一來的話那些蛆就會爬出餅乾,搬家到臭魚上。所以,當這條臭魚被丟掉之後,餅乾裡的蟲子就應該會稍微少一點一。

    事實上如果一名士兵領到一塊發霉的餅乾他可以去要求換一塊。因為黴變的餅乾有毒。但如果他分到的是塊生蟲的餅乾由於能長蟲就說明無毒,所以他只得把蟲子和餅乾一起吃下去,否則就只好忍饑挨餓。

    所以水手們開玩笑的把「蛆」稱之為「船伕」,因為「蛆」在餅乾上蠕動就像是船伕在划船一樣。

    所以喬吉認為自己的這種產品,能夠在一定程度上代替原先那令人詬病的食物。事實上如果船主和船長不對自己手下的水手們太摳門的話,他們為了船隻的安全與手下的士氣應該懂得做出選擇的。

    之前是大家都這樣沒有別的選擇還沒關係。一旦有了選擇之後,那些原本逆來順受的水手們就容易生出別樣的心思。因為不怕不識貨,就怕貨比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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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變幻的局勢

    就在博勒姆家的父子兩人,就著涼水啃著幹糧的同時。市政廳的後廚當中僕人們正在忙著劈材生火。雖然沒辦法做飯,但是能夠平泡一壺茶也是好的。總不能夠讓等一下開會的諸位貴族老爺們都統一喝涼水吧!

    在喬吉那有如魔暴龍一般的咬合力下,那堅硬的「板磚」被「嘎嘣——」一聲咬斷。而後咀嚼時發出了「呱唧呱唧」的聲響就像是在啃乾脆面。

    就以喬吉的角度來說,這種乾糧的口感並不像是博勒姆子爵所說的那麼差。之所以對方會有這麼大的反應,在很大程度上是因為心裡落差太大的緣故吧!

    在諾汗公國當中,雖然在其他方面還不怎麼明顯。但是在吃這一個問題上已經是呈現出「喬吉出品必屬精品」的名聲了!可以說在飲食上「喬吉」這個名字,現在就是一個品牌。就好像是kfc的白鬍子老爺爺一樣。

    相比起喬吉穿越前吃過的90壓縮乾糧,就以香酥的口感來說這種軍用口糧要差上很多。這當中最主要的原因就是油脂的缺乏造成的。油脂這東西在這個時代雖然不是什麼奢侈品,但也是稀缺的貨色。

    好在碎魚肉當中或多或少還含一點的脂肪,才使得乾糧的口感不至於太過乾澀,更類似於放久了的炒米塊。當然配上其中夾雜著的接近於烤魚片一看酥軟的碎魚肉,整體感覺也可以說和那冠生園的壓縮餅乾各有千秋。

    當然博勒姆子爵覺得最為遺憾的恐怕是,那除了略微帶咸之外沒有任何香料或者其他味道的口味吧!至於那堅硬的口感,普通人只要不像他那樣一口氣啃進大半塊也可以輕鬆進食的。在這個充滿殺人的長棍面包還有能夠擋刀的黑面包的世界裡不過是毛毛雨啦!

    最先剛到市政廳會議室的理所當然是博勒姆領的驕傲——瓦爾騎士了。這段時間他就駐守在城內,如果不是害怕在城中策馬狂奔一起居民們胡思亂想的話,就算是扣除僕人們傳遞消息的時間,最先到達的恐怕不會是喬吉父子了。

    一推開會議室的大門,看著眼前這對腮幫子不斷咀嚼的父子。還有他們胸前的衣服上粉粉屑屑的食物殘渣,星星點點的白色粉末將那兩件原本深色的衣服,搞得是要多滑稽有多滑稽。

    「呵——我們的子爵大人現在是在幹什麼呢!」瓦爾騎士站在門口露出了似笑非笑的表情。從那不斷抽動的嘴角來看,他似乎是忍耐的很難受。

    「少說廢話,你自己不是也沒吃早飯麼!接著吧!這可是士兵們以後的戰鬥伙食,作為長官的你應該和他們同甘共苦才對。」博勒姆子爵說著就抄起一塊乾糧當作板磚朝著瓦爾騎士扔了過去。

    高速飛行的板磚撕裂著它身前的空氣。那凹凸不平的表面下帶來的不僅僅是破空聲。還有亂流所發出的有如毒蛇吐信一般的「絲絲」聲。

    瓦爾騎士伸出手指微微的一曲以縮,夾住了飛來的「流彈」。送到嘴邊用牙齒肯下了一角,相當輕鬆在在兩人面前表現出了超過貝爺的好牙口。

    彈了彈落在自己胸前的暗一些碎屑,瓦爾騎士用他那還有食物的嘴巴說到:「吃起來不錯!比之前那些無酵麵餅的味道可好多了。現在的年輕人真是有口福,不過這東西的價格和之前的那種冒險者口糧比起來不會貴上太多吧!」

    「同樣份量的情況下也就大概5個銅板的差距。當然這是我們自己使用的價格。外售的話可就不止這一點啦!這當中包裝用的亞麻布佔了一部分開支成本。」說著喬吉在自己的衣服上一抹,食指指尖跳躍的電流將那些食物的殘渣們給瞬間碳化汽化,卻一點都不傷到自己那絲綢面料的衣服。

    這是喬吉對於之前從瓦爾騎士那裡學到的騎士技——「電光一閃」的高級應用。這段時間裡喬吉雖然把多數的時間都投入了新到手的東方武學的修煉當中。但是這種在近期唯一的能量攻擊手段卻是怎麼也不會落下的。

    說來也怪,喬吉得到了那一批東方武學當中實在是缺乏能量使用方面的能力。「白鴉流」走的是振奮人心,有如游吟詩人那樣提振士氣的路子。「鋼魂流」走的是強化精神,最終實現意志干涉物質的路子。「鐵心流」喬吉研究的不多,不過看樣子似乎是開發使用者自身潛能,並且輔助以高端技巧的路線。

    剩下的兩個路線「石龍」和「虎爪」喬吉更是沒投入什麼精力,不過根據描述來看卻也沒什麼關於能量控制的。反倒是這份古卷當中雖有提及,但是卻沒有訓練方法的「影手流」和「漠****」有著這方面的能力。前者是關於負能量以及陰影的使用,後者則控制的是火焰。但是沒有哪方面相關知識的喬吉卻也只能夠望而心嘆了。

    隨著雷鳥精魄的不斷成熟,與自身的聯繫日益密切。現在的喬吉已經能夠很好的控制這一能力了。如果說之前的掌握的「電光一閃」比較類似與遊戲當中的系統機能的話,那麼現在的它就像是喬吉自身的一種本能一樣。

    前者只能夠死板的當作一種揮砍的招式來使用,而現在它可以橫好的融入喬吉的一招一式當中就像是擁有了一柄雷暴附魔的武器一樣。

    當然這只是在戰鬥當中的用處,現在的他在生活當中應用更是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了。除了剛剛的汽化垃圾之外,還能夠用來點燃枯枝,必要時當中電爪撓撓構裝體什麼的。

    將自己一招一式的修行融入日常的生活當中,是喬吉在穿越之前的世界當中聽聞的一種方法。過去的他並沒有機會對這個進行嘗試,但是現在一用看起來效果還算得上不錯。

    對於喬吉的表現,瓦爾騎士略微表現出了一點訝異。而後他略感欣慰的說到:「看樣子我之前把這個騎士技教給你是對的。你在這方面的天賦比希倫那臭小子可要強多了。」

    「或許是這種路線的騎士技比較適合我吧!」喬吉撓著頭有些不太好意思的回答到。或者是因為天生性格如此吧,喬吉他總是不太適應他人的誇獎。一時之間屋內的氣氛立刻就變得和諧起來。

    等到了太陽逐漸升起,幾名現役的騎士們總算是趕在了文官們開始辦公之前來到了會議室。雖然這當中的時間可花費了不少,但是要明白其中幾位騎士可是居住在距離城中有這不短距離的郊外莊園當中。

    同時他們在接到消息之後,還要使用不引起懷疑或者恐慌的方式趕路。可以說能夠在這麼短的時間當中趕到這裡,已經是行動利落的啦!

    至於博勒姆子爵那麼急急忙忙地把喬吉拉倒這裡,連飯都來不及吃的原因。當然是因為這段時間居住在城中的那幾位騎士了。因為按照傳統,發起騎士會議的領主在這種時候應該最先到場。為了表現出對於下屬的尊重,這對父子兩不得不這麼做。

    這個小會議室不是城堡當中的大禮堂,沒有大型傢俬用以巨型圓桌會議。陸續到來的騎士們相互之間看起來都較為友好的打著招呼。在這當中也體現出了一名領主駕馭下屬的功底和手段。

    下屬之間的關係騎士並不是越親密越融洽越好的。一旦底下人之間的聯繫與關係過於密切,身為上司的領主就有被架空的危險。雖然如果重要下屬都是騎士的話,不會出現這麼嚴重的後果。但是卻依舊可能使得部分政令實施不暢。

    而如果下屬之間的關係太差了,那可就是一個更大的麻煩了。如果僅僅是勾心鬥角相互在背後下絆子的話還好說。調控勢力平衡,把下屬玩弄與股掌之間的權謀之術,還是有著相當一大票領主喜歡的。

    不過如果在騎士之間挑撥的太過的的話,則會產生額外的風險。因為騎士們相對於打嘴仗下絆子,似乎更喜歡直接用刀劍來解決矛盾。

    萬一在決鬥當中有上一個三長兩短的,那麼領主的實力有可能在短時間內驟然下降。這當中的分寸就是考驗每一名領主政治智慧的時候了。

    在眾人落座之後,作為領主與發起者的博勒姆子爵,清了清嗓子一臉嚴肅的說到:「今天凌晨,從卡拉達來的公爵信使傳遞來了一條相當嚴峻的消息。在做的各位請做好心理準備!」

    主導者短暫的停頓並沒有硬氣底下人的竊竊私語。喬吉不露聲色的用自己的目光觀察著眼前的幾位騎士。其中幾人的面色呆著的疑慮,應該是在等待博勒姆子爵把話說完,好得到具體的訊息。還有一些的表情也不知道是真是假的,他們的表情似乎是有些興奮。雖然不能夠說是眼露精光,但是卻也像是見了血的猛獸。他們反倒是一副期盼戰爭以久的樣子。

    「露西亞王國境內出現了大批的黑暗精靈部隊。根據得到的可靠消息,這並不是黑暗精靈大家族成員成人禮當中的狩獵儀式。而是超過千人的褐色迅猛龍騎兵隊與配套的巨蜥游擊兵。據說在之前的幾天時間裡,他們已經在露西亞境內洗劫了超過三個大型的城鎮。其他財產方面損失的消息在短時間內恐怕是沒辦法獲得。但是光光是人口最少也損失了10000人。」博勒姆子爵的話語當中一點都沒有了剛剛的嚴肅,他可是相當明顯的表現出了幸災樂禍的語氣。

    「父親大人,面對這種情況您的表現顯得有些不合時宜!如果讓外人看到的話,這回影響您的風評的。」喬吉在一旁拉了拉自己父親的衣角說到。

    雖然喬吉在心裡也對露西亞王國遭此橫禍感到快意。但是卻絕不會將其表表現出來。因為對方可是地表智慧生物的死敵之一——黑暗精靈。在這種時候即便是敵對的雙方,即便不能夠表現的同仇敵愾,但是也最好不要讓人覺得你在背落井下石。否則的話就容易使人詬病。

    黑暗精靈也被稱作「卓爾」,他們和其他精靈亞種一樣分佈廣泛。由於他們憎恨陽光,所以會儘量避免可能接觸陽光的旅行。黑暗精靈通常比其他精靈矮小,但他們的動作比地上的精靈更敏捷,除去身高和膚色,黑暗精靈的外表和他們的地面同胞沒什麼區別。

    黑暗精靈的社會屬於母系氏族社會,女性是主要的統治者。而男性只能從事一些不重要的工作,比如擊劍或者某些魔法研究。女性作為蜘蛛女王羅爾絲的祭司,統治著黑暗精靈的社會。而男性最多則只能成為家族的武技長,首席巫師乃至侍父。

    由於蜘蛛女王羅爾絲的力量,黑暗精靈女性往往有著比男性更強的能力,甚至在身體素質和智力上也超過他們,所以她們很難相信其他種族居然都處於男性的統治下。她們也不相信那些男性佔支配地位的種族能給她們造成什麼威脅。

    如果僅僅是如此的話,除了在「精靈戰爭」之後那些與他們有些血海深仇的地表精靈之外,其種族應該和他們相安無事才對。

    可惜這些黑暗精靈們對地面世界的任何生物都滿懷仇恨。而其中最令他們憎恨的,是善良的精靈。黑暗精靈會抓住機會,殺死任何一個他們遇上的精靈。當然如果能夠順便殺死其他的地表生物的話,他們也不會放棄這舉手之勞的。

    而在大多數精靈遠避海外的現在,那些黑暗精靈的成人禮的殺戮,也只能夠選擇人類還有其他地表智慧生物了。掠奪奴隸,殺死反抗者的情況在西大陸時有發生。使得這種地下生物幾乎成為了西大陸公敵。

    當然在喬吉看來黑暗精靈受到敵視的最主要原因,還是在與他們不與地表生物進行任何的溝通。因為一旦能夠溝通就有著使用非暴力手段解決問題的可能。而那些黑暗精靈們自己斬斷了這一線緩和的機會。

    所以說如果將這段時間露西亞王國與諾汗公國之間的衝突,比作新民主主義革命事情的國共兩黨之間的戰爭的話。那麼黑暗精靈的突然出現則可以類比為日軍的侵華戰爭。在這種時候是絕對需要講究政治正確的。

    「這方面喬吉你用不著擔心,在座的各位又不會把這種事情透露出去。如果是在公眾場合的話,我可不會表現的這麼隨意的。」博勒姆子爵聳了聳肩,這話的意思明顯是在指喬吉剛剛有些小題大做了。在這種小地方毫不經意間流露出對自己下屬的信任,這究竟是不是一種策略呢!

    「那麼露西亞方面到底有沒有採用什麼策略呢!還有那些黑皮是怎麼突然出現的,難道之前就一點都沒有消息嗎?」率先提出這一問題的是平時悶聲不響的福克納騎士。

    「事實上露西亞王國的北方軍區,已經派出了他們的冠軍騎兵團與那些入侵的黑皮們交鋒過了。雖然沒有消息傳來戰果,但是以露西亞王國一貫的習慣來看。如果這一戰他們有佔到任何一點便宜的話,現在已經在全大陸到處宣傳了。至於這次對方出現的這麼突然的原因,最大的可能應該是那些黑皮們找到了通往地表的新通道。」博勒姆子爵的語氣伴隨著他的話語,從原先的幸災樂禍有逐漸變得嚴肅起來。

    瓦爾騎士相當罕見的眉頭緊鎖:「居然連露西亞王國的冠軍騎兵團都沒佔到便宜嗎?這次的出現的黑皮恐怕是沒有那麼容易打發的啊!」

    露西亞王國的冠軍騎兵團既然名稱中有「冠軍」二字,就說明這些騎手至少在男爵一級的貴族所舉辦的騎兵比武大賽中,獲得過優勝。

    這些騎手們在各種騎術競技當中,為了獲得貴族小姐的青睞或者不菲的獎金,進行過無數次在狹長場地上,相向衝鋒然後彼此用長桿互捅胸口的無聊遊戲。在經過無數次這種磨礪之後,他們的槍術往往變得相當精湛。

    當然這也像是一場篩選,實力稍差的成員或當場身亡,或之後因為傷病退出了這一行列。從中優中選優組成了露西亞王國每一軍區的一個冠軍騎兵團。

    軍區即農兵特轄區,是一種國家給予小農世襲土地換取小農服兵役的義務與稅款收入的制度。和平時期,軍區兵轉為農民,即控制軍區轄區內一片農田的自由民,代價是擁有地產的家庭必須提供在需要時提供騎兵,當然亦可自費僱用他人代替。這些小農場由可以長子繼承,條件是繼承父輩的軍事義務。不過也只有露西亞王國這種地廣人稀,自然資源豐富的地區在能夠玩得起這一手。

    這使得縱觀整個西大陸,除了露西亞王國的人類騎兵之外,沒有其他種族或者國家的騎兵,能夠大批量的達到這種水平。露西亞也是憑藉著這些強悍的騎兵力量,傲視大多數國家——畢竟正式騎士雖然強大,卻數量稀少。

    「其實我更關心的是,既然那些黑皮們能夠發現一條新的通往地表的通道。那麼會不會還會發現第二條或者第三條。這當中會不會有一條出現在我們諾汗公國境內?」喬吉摸著下巴說出了自己的猜想,這一時之間使得會議室內的氣溫都下降了幾度。


第98章 杞人憂天

   「新發現的其他通道?」阿華田騎士一拍自己的大腿叫到,「要是有那種東西可就不得了了。真的是一窩蜂的湧進那麼多的黑皮的話,我們諾汗公國也非得被他們攪翻了天不可。」

    話音剛落巴特騎士就立刻附和到:「阿爾夫說的一點都沒錯!一旦到了黑夜,即便是地面也是他們的主場。再配上那些黑暗精靈來去如風的行動與詭異莫測的潛行技術。萬一他們選擇鑽山洞或者找一個密林當中一窩的話,就算是派大批人員進群搜尋也沒什麼大用處啊!」

    「的確是這樣!那些黑皮就以單體實力來說,一個個都算得上不錯。拉式搜查的話,每一個小組的人一多,那的篩子可就太大了。對方很容易就能夠從小組之間的空隙裡鑽過去。可是每一個小組的人太少的話,又像是給那些黑皮送菜的。」博勒姆子爵有些頭疼的說到,「我之前和那些傢伙打過交道,任何一名能夠來到地面之上的黑暗精靈的實力,可都是接近灰岩高段的戰士。而且還有一些天生的超自然能力。他們可不是那麼容易對付的!」

    看得出來博勒姆子爵表現的是相當的苦惱。因為黑暗精靈們的天性與他們生活的環境,造就了那些傢伙相對強悍的實力。

    雖然地底的黑暗精靈似乎有著無序邪惡的天性,他們的社會卻等級森嚴,每個黑暗精靈都有他所屬的家族。他可以在這個範圍內尋求上進,但永遠不能超越自己的家族。

    無序的天性只在本種姓內表現出來:要提升地位,只要殺掉位置在自己之上的人就可以了。因為黑暗精靈的處世方式相當的殘忍,他們認為,不被看見的就不是罪惡。

    除了家族內部的暗殺之外,為了在城中獲得議會團的席位,不同的家族重不間斷彼此的競爭,血腥的戰鬥在各家族之間沒有停止過。按黑暗之後的教條,只有強者才能生存,失敗者只有死亡。所以內部常常發生一個家族因為上位而吞併或抹殺其他家族的情況。

    當一個家族對另一個發動戰爭的話,所有的家族因該視而不見,不得幫助任何一方。在一天的戰鬥中攻擊方如果沒能全部殺死對方家族中所有的家族高等成員,佔領祈禱室,那會判定失敗,將會受到所有家族的追殺。反之如果做的乾淨利落的話他們就會被承認。

    在這種環境之下,黑暗精靈冷酷無情,對公平和憐憫不屑一顧。在戰鬥當中他們喜愛伏擊和誘敵。如果形勢不妙黑暗精靈立刻逃之夭夭,靠奴隸和嘍囉掩護自己撤退。

    任何生物總是要適應自己所處的外在環境的。在這種剛背景之下,那些黑暗精靈即便是將很多的時間花費在了陰謀詭計之上,當時為了自保也必須要有最低限度的武力。就像是某位不知道名字的仁兄說過的那樣:「匕首是法師最後的尊嚴感。」

    遠超過人類的壽命,也使得這些傢伙在提升自己實力方面有著更加充裕的時間。就算是作為成人禮前往地面舉行獵殺儀式的黑暗精靈,最少也一有灰岩正式的實力。

    配上他們原有的天賦,更是與博勒姆領地當中的精英老兵想到。只有城主衛隊當中的成員才能夠在正面戰場上穩穩地勝過他們。可一旦被拖入他們擅長應對的作戰方式,仍舊是勝負難料。

    而現在他們派出來的,如果真是想之前情報中提到的那些精銳部隊的話,最少也是灰岩巔峰的存在。甚至出現大量擁有赤鐵階位的迅猛龍騎兵,也不是沒有可能的事情。所以說這不僅僅是一個麻煩那麼簡單,搞不要甚至會成為不亞於一場國戰的大威脅。

    回想到自己在本之上所學到知識的喬吉,立刻就開始聲援其博勒姆子爵的說法:「父親大人說的沒錯!如果那些黑暗精靈出現在領地當中,卻又不能夠第一時間發現他們的話。那接下來很長時間我們都睡不著安穩覺啦!」

    「如果真的像是露西亞王國境內的那麼龐大的黑暗精靈騎兵。噹噹是憑我們一個領地的實力來說,剿滅起來恐怕是沒那麼容易的事情!雖然是能夠贏,但是需要付出的代價恐怕沒人是會願意承受的。」克里斯騎士的話語雖然乍聽起來很中肯,但是卻透露著一股的悲觀氣氛。

    其中那不願承受的代價,恐怕指的是可能會有騎士在這樣的戰鬥當中犧牲。對於騎士而言戰死沙場馬革裹尸是最好的歸屬,如果有可能的話他們絕不願意平平安安的老死在床榻之上。

    但是露西亞王國的威脅還沒能夠消除,他們可不願意在這個骨眼上死在黑暗精靈的手中。或許在他們的印象當中,無法正常生活在陽光之下的黑暗精靈們,注定無法在大地之上建立起自己的國度。頂多就是強大得多的流寇,燒殺搶掠一番之後,最終還是要乖乖的返回地下的。

    而露西亞王國就不同了,這種國與國之間的交鋒代表的是征服與被征服。這樣的戰場之上騎士們的表現才容易被載入史冊,綻放出耀眼的光芒。

    如果說與黑暗精靈的戰鬥是一份重慶火鍋的話,那麼之後將與露西亞王國發生的戰爭就好比是滿漢全席。如果在這之前就壯烈的話,在他們看來或許是有些不值當。

    而且對於領地而言這樣的損失更是難以承受。萬一露西亞王國在這次黑暗精靈的襲擊當中損失不大的話,那麼接下來他們就很可能通過外部戰爭來轉移民眾們的視線。可想而知將要面對的戰爭當中,博勒姆領將會獲取的戰功也可能因為實力的流失而下降。

    這還是在博勒姆這樣公國當中強大的領地。如果是弱小一些的領地話,如果運氣不好領主要都換人了。

    在座的騎士當然都不是傻子,對於這當中的門門道道他們還是比較清楚的。他們或許不瞭解其中的本質,但是也能夠清楚地辨別出其中的利益與得失。

    真是因為這樣,對於這種可能發生的糟糕情況。諸位騎士們與博勒姆子爵才會有著諸多的顧慮。這使得會議室當中的氣氛變得略微有些凝滯。

    感覺氣氛不對的喬吉立刻就起身反駁到:「不要說什麼大規模的敵人,人數龐大的群體是沒那麼容易躲藏的。或許其他國度還會害怕這樣的敵人摧毀他們執政的根基。但是對於我們諾汗公國而言,這確實最為喜歡面對的對手。而且當時候絕對不會是一個領地獨自面對他們,公爵大人絕對是會組織起大軍的。」

    因為他知道如果任由這種情況繼續下去的話,今天上午的會議恐怕就要白費了。因為騎士們往往都是很情緒化人物,一旦心情低落的話,短時間內是很難調整過來的。更不用說提出了理智的意見了。

    開會商討是必要的,但是次數一旦過多的話,那反而會影響到日常的事務。因為一項工作佔據的時間一旦變多,就說明其他工作上時間的減少。搞不好還會給人以空談誤事的錯覺。

    終於那些開始有些死鑽牛角尖的騎士們這才想起來。如果出現那麼強大的敵人,對抗他們就不僅僅是一個領地的事情了。喬吉真不知道該說他們責任心太重,還是自我感覺太過於良好。剛剛的表現實在是有夠蛋疼的了。

    見到自己的提醒起了作用,喬吉接著往下說到:「反倒是小股輕步兵似的敵人,那圍剿起來可就麻煩了。而且如果父親大人對於他們的實力沒過估算錯誤的話,即便是對方人數不多也能夠對商隊還有莊園當中的平民造成相當大的威脅。這些狡猾的豺狼,才是我們需要自己面對的最大威脅。已經如果面對著小股的敵人,我們都需要向公爵大人求助的話。那麼大家今後可就會成為諾汗公國的新笑柄了。」

    「也對!如果真的是那樣的話,我們恐怕會很長一段時間裡在其他領地的騎士面前抬不起頭的。所以這種事情絕對不允許發生。」福克納騎士搶先說到。作為領地現役騎士當中看起來最為老成的一位,他對這中關於臉面的問題表現的異常敏感。

    這種異常敏感而細膩的心思,本與其那張略帶滄桑的面容還有老氣橫秋的聲音有些不符。但是根據這一位年輕時的經歷的話,會出現這種情況也就情有可原了。

    之前曾經提到過這位福克納騎士自身的資質並不算好。他的青少年時期往往伴隨著一個又一個原先不如自己的同伴們逐漸趕超自己。看著自己之前靠年齡優勢與刻苦訓練帶來的優勢,一步步被那些比自己年輕的同伴一步步的磨平的時候。他的心酸可就不足為外人到了。

    如果這時候,有人欺壓他並對他展開大嘲諷術。而他又回了一句「莫欺少年窮」的話,說不定一代逆天強者就這麼誕生了。當然更有可能的是某人在前往深山當中尋找奇遇的過程當中就此失蹤。多年以後說不定能夠從融化的雪水當中找到他那冰封的身影。

    可是現實並不會如此的充滿戲劇性,某些大眾喜聞樂見的情況並沒有發生。本來欺壓弱小就屬於騎士們的禁忌之一,而且天賦不良的情況在騎士家族當中也算是時有發生。說不定在那個時候就會降臨在自己家族的頭上。自己的哪個後輩也有可能會有著這樣的遭遇。

    如果真的因為這種原因去嘲笑欺壓他人的話,那麼你在整個騎士階層當中成為笑料的日子就不會遠了。至於那種惡僕欺主的行為?平民終究只是平民,如果敢做出這種行為的話,絞架就是他們最好的歸宿。

    因為這種行為是在挑釁整個貴族階層,一旦暴露將會將會觸動所有貴族的敏感神經。這就和封建王朝的太平年景當中自立為王差不多——是完完全全的自找死路。

    事實上當時領地當中的新老騎士們,雖然有感於福克納騎士的毅力,卻始終不看好他未來的前景。但是沒想到這位最終還是成功了,雖然成功時已是到了而立之年,雖然突破之後無論怎麼努力都再無寸進。

    但是他終究是依靠自己的信念,依靠那數年如一日的汗水與血淚的澆灌。點燃了自己靈魂之火,放出了自己的心靈之光,完成了從凡人到超凡的那一步跨越。當時也真的是讓不少人大跌眼鏡呢!

    但是這一路走來周圍人那憐憫的目光,卻使得福克納騎士的心思變得極度敏感。這頂著壓力努力的20年帶給他豐厚的回報與享受終生的感悟。當時同事也留下了不是那麼美好的印記。

    「所以說!現在最重要的是加強對領地當中的管控。關注每一個可能通地下世界的出入口。務必要阻止那些黑皮來到地面上,最起碼也要在他們出現的第一時間限制他們的活動範圍。而後在短時間內清剿乾淨!」博勒姆子爵起身開始發號施令。

    「嗖啦——」的衣服的摩擦聲之後,是騎士們整齊劃一的答覆:「保證完成任務!」

    「那今天就這樣吧!這段時間就辛苦那些騎兵隊了。如果能夠不出事情那就最好了。」在下令之後,博勒姆子爵有用輕鬆一些的口吻說到。

    「說不定出現的黑暗精靈只有露西亞王國當中的那一支呢!畢竟他們這段時間的行為,已經可以說是背叛了自己的種族。說不定連命運本身都看不過去,才會給與他們這樣的懲罰呢!」在經歷了之前的嚴肅之後,略微感到輕鬆的瓦爾騎士開起了玩笑。與此同時博勒姆自己朝著瓦爾騎士的那個方向悄悄地打著手勢,瓦爾騎士也用自己的眼珠子給予了回應。

    待到其他騎士都離開之後,博勒姆子爵鄭重其事的對瓦爾騎士說到:「這次可要拜託那位了!如果僅僅是依靠騎兵隊的巡邏,我怕是沒辦法徹底的堵死那些黑皮的通道。只有像勞雷爾•博特菲什那樣的預言系法師,才能夠做到最大程度的保證對於這種危險的預測。」

    「這個我可不敢打包票!雖然我對法術的瞭解並不算很深,但是也明白地脈輻射對於法術的影響是非常大的。在這種情況下即便是勞雷爾的把握也不是很大。法術的確能夠解決很多的問題,可是它們畢竟也不是萬能的。」瓦爾騎士的回答相當的真誠,從這話語當中他對於法術在這方面的表現並不看好。

    突然想到什麼的喬吉就在一旁插話到:「如果僅僅是探明領地當中的現有底下洞穴,還有它們是否與幽暗地域相連接的話。這當中的難度怎麼樣?」

    相比之前那籠統的對於威脅的監視與預測,喬吉說的這種有目標有範圍的做法難度可是明顯的降低了。

    瓦爾騎士聽完之後低頭想了好一會兒,然後他燦燦的說到:「這方面的難度的卻是要小得多,我想以勞雷爾的實力應該沒什麼問題才對。不過工作量既然這麼大,他開不開短時間內放棄自己的研究,來專門進行這件事情還是一個未知數呢!這我得回去和他好好地談一談才能夠給你們答覆。還有就是如果他答應的話,施展法術所需要的花費恐怕也不是一個小數目。」

    「這方面我們會有心理準備的。」博勒姆子爵一邊說,一邊扭頭望向了喬吉。

    等到瓦爾騎士也離開之後,博勒姆子爵發到是有點心虛的向喬吉問到:「伊索爾德會專門提出花費方面的問題,看樣子恐怕真的不是一個小數目啊!我們領地當中的金剩下的還夠嗎?」

    說完了之後博勒姆子爵還用自己的袖子撫了撫額頭上冒出的汗水。

    聽到這話喬吉也是一臉的糾結:「因為重建街道了原因,領地現在的現金流已經非常緊張了。如果是一次性3000金幣以上的現金地位話,我們恐怕還真的拿不出來。不過法師真正需要的可不是這些黃澄澄的金屬,他們需要的是昂貴而稀少的材料。這些年的財政盈餘下來,在這方面我們還是有一些儲備的。」

    「聽你這麼一說我可就放心多了。」博勒姆子爵算是長處了一口氣。

    喬吉好沒氣的在心裡抱怨到:『誰叫您自己最近偷懶來著。不然也不會連這點底都沒有!』

    得到囑託的瓦爾騎士,這次可以說是直接就趕往了自己在城外的莊園。一移開城門的他立刻策馬狂奔,一騎揚塵而去。

    等到他到達了自己專員之中那屬於大預言法師勞雷爾•博特菲的高塔之時。太陽還僅僅是在早上點鐘的位置。

    在第一層的會客廳當中瓦爾騎士一眼就看見了形類似星象儀的渦流機械機構。它內部點綴的太陽、月亮和行星似乎都是用螢光寶石精雕玉琢而成,其色彩還會隨著時間的流逝不斷的變幻著。

    魔法能量的火花電弧在它迴旋的小小零件之間起舞躍動。他時而自我分解為零部件,使自己的外環結構溶解為蒸汽,而群星依然閃爍。時而放出如火炬般的光芒,時而又使得自己變得黯淡,並將內部物質化為頻頻閃爍的舞動光點。

    從那傳遞出的聲音如同一串鈴鐺輕輕相碰,始終保持著叮叮噹噹的悅耳律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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