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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遁 作者:蛇吞鯨 (連載中)

第二百四十二章 釘子 (下)
就是因為上面這兩個原因,在這些新的宇宙紀元裡誕生的那些古老神完全成長起來之前,以鴻鈞為首的這一群自上一個宇宙紀元過來的至強者們並沒有為難他們。

    當然了,這是莫休這樣的內部核心人士對此的說法,而對外,則有著另外一種主流的說法,這種說法也有是兩個因素,第一個因素是鴻鈞大老爺悲天憫人,天生一顆慈悲之心,不願意多開殺戒,而且在這些古老神的成長過程中,還給予了無私的幫助,至於是真是假,只有那些早已經隱世的有限的幾名古老神知道了,第二個因素,便是宇外天魔的原因。

    宇外天魔,這是一個新的名詞,不過一看天魔這個詞,就知道這不是什麼好東西,事實也是,這的確不是什麼好東西,但是卻是一件夠麻煩的東西。

    宇外天魔,也是宇宙破滅的倖存者,可是與孔焯這樣的完全的保留了自己元神的幸運者們不一樣,他們在宇宙破滅與重生的一系列過程中,遭到了污染,失卻一些理性,沾染了一身的狂暴與殺性,最後變得嗜血好殺,充滿毀滅**,這便是宇外天魔。

    能夠從宇宙崩壞湮滅的過程中倖存下來,除了像孔焯這樣真正的運氣通天的傢伙之外,其他的哪一個不是擁有著超凡的實力與本事,哪一個在上一個宇宙紀元不是聲名顯赫,實力絕強的人物呢?

    雖然元神受損甚至消散了大半,雖然理性已經失去,雖然被宇宙毀滅與誕生之時產生的混濁元力吸入了宇外之域,可是,這些,對他們來說,都不成問題。

    宇外之域,什麼都沒有。唯一不缺的就是讓人增強修為的混濁元力,雖然這混濁元力偏向極為黑暗,極為混亂,但是只要能夠增長實力,就已經足夠了。

    宇外之域

    只有在舊的宇宙崩壞,新的宇宙誕生之時才會敞開巨大的豁口,吸收著舊宇宙中那些在湮滅過程中受到重創已經失去意識或者無力自保的生靈們,同時還吸收著宇宙毀滅與創生之時產生地巨大無匹的能量,形成混亂的混濁元力。蘊育著無數的宇外天魔。

    在大多數的時候,宇外天魔都被束縛在宇外之域中,在那裡。空間的法則極其完美與強大,所以,即使是這些在宇宙崩壞之前擁有著強大實力能夠在宇宙湮滅之中保住性命的強者們也都難以突破。

    不過,難歸難,還有一些一宇外天魔因為運氣,或者純粹的實力,又或者湊巧碰到了一些空間的薄弱環節衝出了宇外之域。來到了宇宙之中攪風攪雨,而宇外天魔地實力,無論放到哪一個宇宙紀元之中,都是絕頂中的絕頂,也只有莫休他們這些同樣自上一個宇宙紀元之中倖存下來的人物與新地宇宙紀元中最初誕生的那些古老神們方才可以力敵。

    而一直以來,莫休他們,做的最多的就是與宇外天魔對抗。讓他們無法在新的宇宙紀元裡惹麻煩。

    要知,雖然這些宇外天魔很難從宇外之域出來,但是他們的數量實在是太多了。宇外之域中也不知道有多少自古老的宇宙紀元崩潰中生存下來地強者。

    每一次舊的宇宙紀元崩潰之時,也就是宇外之域開啟的時刻,同樣也是宇外天魔們壯大的好時機。

    最為重要的一點就是每一次舊的宇宙紀元的崩壞之後,像莫休他們這樣倖存下來,並且保留完好元神地強者數量比起那些活下來,但是沒有保留元神,或者元神被混濁的元力所污染的傢伙來,要少得多,就像是這一次宇宙紀元崩壞。活下來地人很多。整個伽羅神族基本上有八成,整個伽羅神族復活的神中。有八成的神都復活了下來,全都變成了宇外天魔中的一員。

    而像莫休他們這樣的傢伙,又有幾個呢?

    也就是當年舊的宇宙紀元中的最絕頂的那一群人而已,在數量上,遠遠不可能比得上進入宇外之域的宇外天魔們,而偏偏這些宇外天魔原本地實力雖然不一定比他們強,但是也不會弱到哪裡去,再加上經過宇外之域中地混濁元力的浸淫,可以說,實力比起生前要強了不止一籌。

    有些,甚至成長到了一個讓人難以想像地地步,所以,他們並不好對付。

    「雖然不願意承認,但是,我還是不得不說,鴻鈞的確是一個好人啊!!」

    輕輕的舒了一口氣,孔焯感到自己的腦子有點亂,真的是有點亂。

    這裡面的事情實在是有些複雜了,複雜的孔焯都不願意去想。

    不過,做為上一個宇宙紀元的倖存者,他不可避免的要被捲進去,根本就不可能置身事外,不過還好,自己的師父也算是瞭解自己,沒有給自己太多太難的任務,只是讓自己安心的留在這凡間,也就是修真界,做為他們這群被仙人與神人稱為隱者的倖存者們埋在這裡最深的釘子。

    釘子,這就是他現在的任務。

    現在在修真界,等到過一段時間,修為漲了,過了天劫就可以進行仙界,而進入仙界之後,還有可能進入神界,或許還能夠在神界中謀得一個極好的職位。

    換句話講,師父他老人家倒是真的把自己當成間諜看了。

    而他要做的事情也很簡單,就是一個普通的修真界應該做的事情,修修真,煉煉器,找找礦,再帶帶徒弟,偶爾顯露一些小神通,但是這些小神通卻不能夠超出這個宇宙的力量範圍。

    大局?

    屁的大局!

    孔焯心中冷笑著,鴻鈞是一個高尚的傢伙,一個去除了所有的低級趣味值得尊敬的人。

    但是,尊敬歸尊敬,佩服歸佩服,孔焯也很尊敬這傢伙,也很佩服這傢伙,但是卻並不意味著要以他為榜樣,什麼事情都要學他。

    事實上。孔焯認為鴻鈞很傻,傻到家了,一天到晚為了別人打生打死的,別人還不念你的好,時不時的在後面罵兩句老不死地,老傢伙,有的時候還嫌你礙事兒,巴不得你死。

    為了這些人,為了這樣的傢伙。何必呢?何苦呢?

    孔焯無法理解鴻鈞這種悲天憫人的心情與想法,他也不想去理解。

    不過,他也無意與鴻鈞對抗。無意對他的這種理念進行恥笑,現在的他,只需要做好自己的事情便是了。

    而他的事情,就是老老實實的呆在這修真界,當他那些被稱為隱者地爛兄爛弟們的一顆釘子,僅此而已。

    莫休給他留下的玉瞳簡裡面地內容太多了,他足足看了半個時辰。方才看完,看完之後,孔焯輕輕的舒了一口氣,心情感到無比的輕鬆,無比的愜意。

    相對於其他的人,他的這項任務是最為輕鬆的,當然了。如果除掉那一條「暗中注意宇外天魔地動向,如果發現有宇外天魔混進了凡界,立即擊殺」。

    莫休特別註明了。這一條是鴻鈞老爺子加的,他也沒有辦法。

    不過孔焯對此嗤之以鼻,發現有宇外天魔混進了凡界,如果沒發現呢?如果發現不了呢?

    反正以我現在的修為,肯定是發現不了的!

    他心中得意的笑著,「你有你的張良計,我有我的過牆梯,我只要活地逍遙自在就行了,其他人的死活。與我何干?!」

    這就是他孔焯的生存態度。除了與他關係密切地幾個人之外,對於其他的人生死。他向來是不過問的,除非真的哪一天心血來潮了或者有什麼特別的原因,他會關心一下,其他的時候,都無所謂。

    在莫休留給孔焯的所有東西中,最有用的卻是兩樣,一樣是星圖,也就是整個凡間界的地圖,新地宇宙紀元與舊地不一樣,所有的世界都是飄浮在虛空之中,都是通過虛空相聯地,每一個世界就是一個大星,無一例外,而星圖,就相當於是整個凡間的地圖。

    星幻宗的玉瞳簡中也有星圖,但是他的星圖範圍極小,只是一小片星域的,而莫休留給孔焯的,則是一幅巨大無比的星圖,幾乎已經囊括了已知宇宙的所有範圍,除了那些還沒有被探索到的區域之外,只要是有人去過的,哪怕是只去過一次的星域,地方,都在這幅星圖中有記載。

    比如說現在孔焯所處的位置,就是在通幽星所在的一處星域的邊緣地帶。

    所謂的星域,指的就是有生命的大星所聚焦的地方,像是現在孔焯所處的這片星域,就有十六顆存在生命的大星,其中有三個是像通幽星一般的修真星,因為這裡擁有龐大的元氣,可以支持修真者消耗,這樣的大星雖然有也有世俗界,但是修真門派林立,整個世俗界與修真界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還有五顆大星並不具備修真的條件,那裡的元氣只能夠保證普通人的生存,至於修煉,便不適合了,所以,鮮少有修真者到這樣的大星上去,便是去了,也只是有特定的事情,辦完事就走,根本就不想在這樣的星球上多呆一秒鐘,因為那樣會耽誤修行的,這樣的大星被稱為廢星,還有一種星球是介於修真星與廢星之間的大星,也就是普通星,這樣的大星在新的宇宙紀元中佔大多數。

    普通星的靈氣元力要比廢星充裕的多,但是遠遠達不到修真星那樣的濃度,僅僅能夠憑藉有限的修真者修煉,這樣的普通星,是孔焯這樣散修的天堂,而對於致力於在修真界中發展強大勢力的,有極大野心的修真者來講,則遠遠不夠了,因為普通星的靈氣會限制門派的發展,因為,這樣的星球中,大多數的修真者都是散修,便是有修真門派,那也只是不入流的小門派而已。

    在孔焯看來,最適合現在他與丁奕的地方應該就是普通星了,一來那裡沒有太多的修真者來煩你,找你的麻煩。二來,又有足夠的元氣以供修煉,普通星的元氣對於一個巨大地門派來講,可能是不足的,但是對於兩個散修而言,卻是足夠的。

    而且,普通星也不是沒有仙山福地的,雖然這樣的地方大都已經被人佔據了,可是孔焯並不在意。在他而言,只需要稍微的修改一下地脈的走向,便可以在普通星製造出一個不亞於修真星檔次最高的洞天福地來。而且還能讓其他的修真者看不出一絲地端倪來,這就是他的本事。

    不同於這個宇宙紀元中其他人的特殊本事。

    所以,孔焯對自己一向有極大地信心。

    當然了,在此之間,得先回去,回到那個礦脈之處,把自己的徒弟帶出來。對於自己的這個徒弟,還有自己未來的走向,他有了一個新的想法。

    不過想要實現這個想法,卻是需要做很多的努力,畢竟他現在的修為有限,可不能像莫休那樣,根本就無視這裡地空間距離。一瞬間把自己從通幽星帶到整個星域的邊緣,以現在自己的位置,想要回到通幽星卻還是要費一番工夫的。不過,好在莫休給自己的星圖十分的詳細,清楚的標明了他現在地位置,這樣一來,只需要進行幾次空間的折疊操作,便可以回到通幽星。

    問題是,這樣是極耗真元的一件事情,而且,這裡距離通幽星實在是太遠了。每一次空間折疊時。點對點之間地距離會很長,以他現在的真元與能量層次很難精確的把握。

    最保險的辦法就是每一次折疊的距離不要太長。次數多一些,這樣的話,真元耗費的情況會很少,空間方向的把握上也會精確一點,但也有壞處,那就是需要的時間太長了。

    不過,孔焯現在也管不了那麼多了,時間長,便長一點吧,沒什麼大不了地!

    孔焯心中暗道。

    地心靈脈

    還是像以前一般地幽暗深沉,還是像以前一般的散發著淡淡地威壓,還是像以前一般,被孔焯以高明至極的禁法把週遭的元力全部束縛了起來,讓人無法感應到這裡蘊藏著的龐大力量。

    丁奕靜靜的站在通道的盡頭,比起十個月前,他長高了一些,雖然年紀不大,看上去還是一個孩童的模樣,可是身上散發出來的那飄逸的氣質以及周圍那一波一波的元力波動,卻顯示出,現在的他,今非夕比了。

    小小年紀的他,修為竟然在這短短的十個月裡一跳再跳,到了現在,竟然已經凝成了金丹,再差一點,便可以達到丹破嬰生的境界了。

    元嬰!

    修真界高手的標誌。

    只有達到了元嬰境界,你才有資格被稱為修真高手,無數的修真者終其一生,也沒有邁過一個檻,甚至連摸都沒有摸到,而他,只不過是用了一年多一點的時間,便達到了,這一方面,是有他本身刻苦,自身資質的原因,但是最重要的,卻還是他那個神秘的師父,還有眼前的這個靈脈。

    「師父!」他看著眼前這個無緣無故失蹤了十個月的男子,輕輕的叫了一聲師父,低垂著眼瞼,安靜的像一個嬰兒。

    修為越深,越能體會到孔焯的可怕,同時,對自己的這個神秘的師父也會越敬畏,進而,在內心的深處,產生一種深深的畏懼感。

    正是這種畏懼感讓他在孔焯的面前十分的小心,生怕自己有什麼不注意的地方,觸怒了孔焯,惹他不高興。

    「不錯,十個月的時間,倒已經結成金丹了,再過兩天,恐怕元嬰也能夠凝練而成了吧!」孔焯滿意的點了點頭,「你的進步,比我事先預計的要快得多,不錯,不錯!」

    「謝師父誇獎!」丁奕也不謙虛,進步就是進步,太過謙虛,就顯得虛偽了,跟了孔焯一段時間,他對孔焯的脾氣也有些瞭解了,所以,說起話來,也就直來直去多了,聽在孔焯的耳中十分的爽快。

    「看來,你的進步真的是很大!」孔焯瞇起了眼睛,有些意外的看了自己這個新收的徒弟一眼,「走吧,此地不宜久留!」

    「不宜久留,師父,我……」

    丁奕面色微變,抬起頭,還想要再說些什麼,可是卻被孔焯一擺手阻住了。

    「怎麼,捨不得這靈脈嗎?!」

    「現在離開了,的確是有些可惜!」丁奕也不隱瞞,「弟子還差一步便踏入元嬰之境了,等到----!」

    「元嬰是個狗屁!」孔焯冷冷打斷他的話,嘴角掀起一絲冰冷的嘲笑之意,「小子,還沒有見識到真正的力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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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三章 黃金真元力 (上)

    元嬰算個屁!

    如果是放在以前,丁奕一定會認為這是孔焯在胡吹大氣,可是現在,他卻一副誠心受教的模樣。

    “可是師父,這裡有一個靈脈啊!”他抬起頭,看著那巨大的靈脈,毫不掩飾自己心中的那不捨之意。

    “靈脈而已,放到這裡又不會跑掉!”孔焯說著,回頭看了一眼那巨大的靈脈,目光中閃過一絲嘲諷之意,“小子,你現在進步的實在是太快了,這才多久啊,一年都不到,就要丹破嬰生了,速度比起普通的修真者來,快了數百倍,而且你的年紀太輕,根基太過淺薄,你以為像這樣的修煉速度對你來講是好事嗎?!

    “弟子最近的確是太過急躁了!”

    “急躁倒是無所謂!”孔焯說道,“不過,你現在的確是需要鞏固一下自己的境界了,否則的話,一旦丹破嬰生,小心你的肉體承受不了,元嬰破體而出,到那個時候,你就只能修散仙了,呵呵!”孔焯笑道,聽在丁奕的耳中卻不由的讓他出了一身的冷汗,是啊,自己的年紀太輕了,才十多歲,放眼整個修真界,十多歲修到自己這個境界的可以說是前無古人,至於後面會不會有來者,就說不準了。

    想到這裡,他偷偷的看了孔焯一眼,心中暗道,若是自己的這個師父想要再找一個弟子的話,是不是會在自己這個年紀達到現在的程度呢?

    這是一個無解的答案,但是至少有一點他是知道的,孔焯說的沒錯,自己的真元修為增長的實在是太快了,快到了已經與自己地肉體承受能力脫節,如果再進一步。丹破嬰生的話,自己的肉體的確是會像孔焯說的那樣,在一瞬間崩潰,到了那個時候,恐怕哭都來不及。

    秋高氣爽,天地一片金黃。

    一陣陣的枯敗黃葉被秋風卷起,散於天地之間,風聲呼嘯,落葉齊飛,一片肅殺之氣。

    “師父。我們這是去什麼地方?!”

    跟著孔焯已經整整的走了一個月了,這丁奕還是搞不懂孔焯要去什麼地方。

    事實上,自從離開通幽星後,孔焯的行事便越發的古怪了起來,話沒有跟他說過幾句。只是一直的向前走,向前走,走到一個又一個莫名其妙地地方,走到一個又一個陌生的城鎮,但是,從不停留,在一個地方沒有待超過一夜以上的。如果不是現在他的修為也算得上是一個修真界的小高手地話,恐怕早就被孔焯這種高強度的行路方式給拖得崩潰了。

    “你不知道嗎,有的時候,走路也是修行的一種方式,而且還是非常有用的方式!”孔焯笑著道,“這些天來,我一直在觀察著你。不過,你讓我很失望!”

    丁奕面色一動,“師父是在考驗我嗎?!”

    “不算是考驗。只是想看看你的潛力而已!”孔焯道,“小子,我這一門的修煉方式與普通修真者地修煉方式有些不一樣,有的時候,心性上的修為要比本身真元的修為更加的重要,你就算是把自己的真元修到了再雄厚的境界,心性上上不去,那麼,最終成就也不會太大!”

    “心性?!”丁奕一愣。對於心性與意境之中東西。他也聽說過,不過。這整個修真界最為看重地還是本身的真元,修為,他們一生都是為此努力的,至於那心性修為,恐怕也只有修為到了合體期以後地那些大高手才有可能體悟到吧!

    所以,這裡的修真者才會顯得有些急躁,修為雖高,但是做的事情卻與他們的修為並不相符,就像是孔焯剛入輝月城時,那叫駱血真的修真者竟然因為聽到孔焯的“為師”兩個字便忍不住的出言譏諷,簡直是不知所謂。

    “你跟在我的身邊走了一個月,只有三次晉入了我滿意的境界,一次是在三千里外地那個大瀑布前,你被瀑布地雄渾之勢所感,心神與天地連成一片,那是時間最長的一次,大約持續了一刻鐘,另外兩次也是被這天地間地美景所吸引,晉入空靈之境,只是時間太短了,在其他的時間裡,你所表現出來的最大特點就是急躁,除了急躁,還是急躁。”

    一番話,說的丁奕滿面通紅,這小子的修為自從達到了丹破嬰生的檻上之後,的確有些得意了,雖然在孔焯的面前畢恭畢敬的,可是在面對其他人的時候,特別是偶爾碰到的一些修真者時,所表現出來的卻不是一般的傲慢,有好幾次還差點惹的別人大打出手,現在想想,的確是自己在心性修為上有所欠缺。

    “好了,你也不要想太多了,以你的年紀,能夠做到現在這一步,已經很不錯了!”孔焯拍了拍他的肩,“現在坐下,有些事情,我想要和你說一說!”

    最後一句話的時候,孔焯收起了嘻笑的面容,話語中帶著幾分的鄭重,這讓丁奕心中又不禁的打了一個哆嗦,乖乖的坐到了佈滿枯草的斜坡之上,抬起頭,老老實實的盯著孔焯。

    “小子,雖然你是我的徒弟,不過我們之間的關係大家都清楚的緊,如果不是你們星幻宗的那玉瞳簡,我也不會收你為徒,你說是吧!”

    “是的!”丁奕老老實實的答道,不過從孔焯話語中的意思,他隱隱的聽到了一些另他感到興奮的東西,強行把心中的那點興奮之意壓了下去,他輕輕的垂下了腦袋。

    “本來,以你的資質,做我的弟子可以說是綽綽有餘的,不過沒辦法,我從一開始就看你不怎麼順眼,所以也就沒有真正的收徒打算!”孔焯從地上輕輕的拔出了一根枯草叼在嘴裡,“你知道的,我本來是準備等你把你們星幻宗的璿璣九變完全練成,並且報了滅門之仇後,便離開的。不過,我最近的想法有些改變了!”

    說到這裡,他輕輕地咬斷了嘴中的枯草,“小子,我現在鄭重的問你一句,你是準備修煉有成之後,滅掉逐月宗,利用那靈脈重整你們星幻宗呢,還是在之後繼續跟著我修煉呢?”

    “師父?!”孔焯這話說的直接而且突然,有些讓丁奕措手不及。不過,在頓了一下之後,丁奕道,“弟子最大的心願便是消滅逐月宗,報那滅族之仇。至於重建星幻宗之事,並不是一定要做的,弟子願意跟著師父修行!”

    “嗯,你的想法不錯,繼續跟著我修行,等到自己的修為達到了你滿意的境界的時候,你又可是重建星幻宗了。是不是!”

    “弟子地確是這麼想的!”丁奕說道,“師尊修為通天,早就不是一個小小的修真界能夠約束得了的,總有一天會飛升入仙界,甚至神界,至於弟子,沾了師父的光。想要飛升成仙,想來也不是一件困難地事情,不過。弟子飛升所需的時間肯定要比師父久的多,在那段時間裡,弟子自然是有的是時間來重振整個星幻宗了!”

    孔焯笑了起來,丁奕想的不錯,依常識來看,丁奕的修煉進度雖然很快,但是這修真有如逆水行舟,元嬰期後修煉更加的艱難,再無可能像是之前丁奕修煉時那樣。仿佛吃豆子一般。嘎崩就是一級,嘎崩就是一級了。即使是現在丁奕地修為真的到了元嬰期,想要達到合體期,或者更高的境界,也需要數十年,甚至上百年的時間,而孔焯呢?

    在看過他在通幽星的時候把經歷過六次天劫,傳說中修為已經不下於仙人的煙羅散人祝九端打得跟狗一樣便知道了,這位爺一向扮豬吃老虎,如果願意話,說不得現在就可以飛升。

    正因為如此,他丁奕卻是暗中給孔焯推測出了一個來歷,一個偷偷的下到凡間來尋找傳人地仙人。

    否則的話,他怎麼可能有這麼強的實力,否則地話,他的修煉法門為何如此的特殊,否則的話,他為何在找了祝九端的麻煩之後便帶著自己匆匆的離開了通幽星,否則的話……

    有太多的理由讓他相信,自己的這個師父是一個偷偷下界地強大仙人。

    而且,這種事情在修真界也不是沒有出現過。

    想想看,還有什麼比拜一個強大地仙人為師更加了不得的事情呢?

    一個修真界,終其一生,最大地願望便是飛升到仙界。

    但是到了仙界之後呢?

    能夠飛升的人,在修真界都曾經是了不得的人物。

    但是一旦到了仙界,卻不得不從底層做起,因為在那裡無論是力量上,還是經驗上,都不會有人輸給這些修真界的強者的,而這些剛剛飛升的仙人,在修真界無一例外的都養成了一些孤傲的習慣,一開始的時候會很不適應,所以,常常會惹惱一些強大的仙人,吃足了苦頭。

    但是,如果能夠早早的拜在一位強大的仙人門下,那完全就不一樣了,便是以後到了仙界,也會有人罩著,比起那些個單獨飛升上去的修真界的境遇要好太多了。

    當然了,一向以來,能夠達到飛升境界,飛升到仙界的修真者幾乎都有強大的背景,修真界中飛升成功的修真者也大多數都是一個大門派的長老,因為只有像類似於玄潭派之樣的大派才能夠有可能在修真者飛升的時候提供足夠多的大乘期修真者為飛升者護法,提高飛升的機率。

    而這些人到了仙界,自然有原本本派飛升上去的仙人照應,日子也好過很多。

    這就是為什麼這麼多人想要加入高門大派中的原因。

    所以說,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必然就要拉幫結派,人多力量大啊!丁奕毫不隱瞞自己的那點小心思,而孔焯呢,也覺得很滿意,點了點頭,“雖然你這小子的想法有些不靠譜,但是卻做了一個聰明的決定,既然如此的話。我就代我師父那個老不死的做主,替他收了你這個徒孫了!”

    “師父那個老不死的,徒孫?!”丁奕忽然之間覺得自己地頭頂有些冒汗了,從來沒有聽說過有人收徒弟是這樣做的,不過,卻聽孔焯又道,“聽著,我們這一門中的人不多,很少,只有四個。一個是你師父我,還有一個是你的師祖,除此之外,你還有一個師姐,現在再加上你!”

    “師祖。師姐?!”丁奕目光一閃,似乎是想不到孔焯還有一個弟子。

    “不要打什麼歪心思,你那師姐是個天才中的天才,現在的修為要比我還高!”孔焯淡淡的道,只是話語間不經意的透露出一絲寒意來,“小子,你聽好了。我們這一門中的規矩不是很多,你想燒殺搶擄隨便你,你想攪亂天下也無所謂,你就算是想把天掀翻了,我們也會在旁邊看笑話,但是有一點你必須記住,同門之間。不許鬥爭執,也不許互相的算計,否則地話。哼----!”

    孔焯並沒有繼續的說下去,但是丁奕卻真實的感到了一陣的寒意自自己的丹田逆勢而上,只是一瞬間寒意便浸透了整個身體。

    “弟,弟子明白了!”

    “嗯,明白就好!”孔焯從滿是枯草地斜坡上站了起來,拍了拍衣襟,環首四周,“這顆大星叫做神秀,是一顆普通星。有一些修真者。但是都是一些和我一樣的散修,還有幾個小的宗門。不過這些宗門都不大,但是在神秀星卻很有影響力,他們與世俗界的聯繫很緊密,可以說,是這個星球幕後的主宰者!”

    “師父,您要消滅他們?!”

    “小子,不要有那麼多的殺心,我說過多少次了,太強的殺戳之心對將來地修行很不利的!”

    “弟子知錯了!”

    “我的意思是說,這裡其他是一個很適合的發展地,你不覺得嗎?!”

    “沒有特別強大的勢力,本身又是一個不吸引人注意的普通星,可是,師父,這裡只是一顆普通星而已,元氣太過薄弱了,根本就不適合……!”

    “它只是不適合大門派的發展而已,對於我們這些散修來講,卻是天堂一般地存在啊!”

    “可是修為一旦到達元嬰期,在普通星修煉的效果比起在修真星來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元嬰期以上,在普通星修煉修為根本就不會得到任何提升,相反,時間長了之後,還會出現下降,只有墮落的修真者才會選擇這樣地普通星做為落腳之地的!”

    “那是因為這個世界上的蠢貨實在是太多了,只知道吸收元力,增進修為,卻不知道真元力並不是修真界最強的力量,真元力,只不過是一股子駁雜不純的力量罷了!”

    “什麼?!”丁奕聽了孔焯的話,面色大變,“師父,您說什麼?真元力並不是修真界最強大的力量?!”

    孔焯點了點頭,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腦袋,“小子,真元力,只是這個修真界中被修真者煉化後地元力統稱而已,你也知道,元力分為很多種,比如說你修煉地那璿璣九變,我修煉的幽玄寒玉,還有其他地各種各樣的修煉方式,其本質都是將這天地間的元力盡可能的提純,讓它們化為最適合自己的的元力而已,我想這些,你都知道吧!”

    “是的,弟子明白,越是高明修煉法訣,修煉出來的真元就越精純,可是,再精純,那也是真元力啊,難道在這修真界,還能修煉出仙靈之氣不成?!”

    “當然不能,仙靈之氣是仙界獨有的,在修真界,也只有那些經歷過天劫的散仙能夠借著天劫之時擁有仙靈之力,每曆一次天劫,仙靈之力便增加一分,所以,散仙的修為穩勝修真者!”孔焯淡淡的道,“不過,仙靈之力只不過比修真界的元力更高一級的靈氣轉化而來的,並沒有什麼大不了的,而在修真界中,即使是最高深的修煉方式,所能做到的也僅僅只是將天地元力中某一性質的元力提純到極限而已,他們以為這就是修真界真元的頂點了!”

    “難道不是嗎?!”

    “當然不是”孔焯道,“當你明白這宇宙中最為本源的規則之後,你就能夠明白我說的話了,現在我能做的只是傳授你一種更為有效的修煉方式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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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四章 黃金真元力(中)

    另外一種修煉方式!

    孔焯並沒有說實話,當然了,他也並沒有準備把實話告訴他,而且他也並不認為,自己說了實話,這小子能夠聽懂。

    他要傳給丁奕的是從莫休給他的玉瞳簡中得來的功法。

    在第一次看到這種功法的時候,孔焯便暗中的咒罵著這一群傢伙,果然一個一個的都不安好心,怪不得這宇宙紀元中的本源元力與上一個宇宙紀元的本源元力完全不一樣,但是修煉出來的東西還大同小異,原來這裡面全都是他們搞的鬼。

    他們這一批人因為是從上一個宇宙紀元出來的,所以,可以稱得上是這個宇宙紀元中最為古老的一批生靈了,便是那些自宇宙之初從混沌中蘊育出來的古老神,也沒有他們古老,其中有不少,還受過他們的教導,而他們,則有意的影響著新的宇宙紀元的修煉方式,久而久之,這個宇宙的修煉方法便漸漸的偏離了最適合它的軌道,而滑向了一個未知的方向,也就是一種極類似於上一個宇宙紀元的修行者修煉的方向,而真正的,最適合這個宇宙紀元的修煉方式則被莫休這些傢伙悄悄的隱藏了起來,根本就沒有人知道,而在這個宇宙紀元中,也只有那些神人,才會在到達神界之後,因為自身的修為已經到了,才能夠領悟到一些力量的真諦,在新生宇宙紀元之中。也僅有那幾位最初地古老神才真正的明白這些,只是他們,也因為顧忌鴻鈞他們這些隱者而無法將這真正的修煉方式傳出去,因此,這些最為適合這個宇宙紀元的修煉功法只能在神界的最上層沉寂著。

    而莫休留給他的玉瞳簡中,則詳細記載了最為適合這個宇宙紀元的修煉方法,這些修煉方法都是他們在詳細的研究了這個宇宙紀元裡的本源元力而推算出來的,由最基礎地到最艱深的,無一不包。

    天曉得他們這些傢伙研究那些最為基礎的修煉法訣做什麼。

    不過現在,倒是用得上了。

    孔焯看著自己那一臉迷惘之中帶著驚色的弟子。微笑了起來,「好了小子,這神秀星雖然是一顆普通星,可是還是有不少好地方的,比如走出了這片平原,不遠的地方便是一處沙海,那裡的元氣稀薄,生物也不多。正好可以做我們的修煉之所!」

    「可是……!」

    「元氣稀薄並沒有什麼關係,只是沒有效率地修煉功法才需要在元氣充浴的地方修煉呢,我們的功法效率很高,只要是掌握了正確的方法,便是在一顆廢星上,也能夠修煉出不世的神通!」

    說到神通兩個字的時候,孔焯的目中異彩連閃,「媽的,這群缺德的傢伙,完全把這個宇宙中生靈的天賦給磨滅了。只有修煉到神人之境時才會展現出本命地神通。他們究竟想做什麼啊?!」

    想到這些莫休他們在創世之初干地好事兒,孔焯心中就一陣陣的發涼,見過缺德的,沒見過這麼缺德的,完全壓制了一個新宇宙紀元生靈的天賦與潛能,讓他們向著畸形的方向發展,竟然愣是讓他們發展出了一個與上一個宇宙紀元差不多的修煉文明來,連所謂的天劫也大同小異,該不會是鴻鈞老爺子親自出手,把這宇宙的本源元力做了修改吧?

    孔焯暗中推測著。想了半天也沒想出什麼眉目來,手一緊,卻是提起了丁奕,向那草原的深處飛去。

    沙漠,黃沙漫天。

    一眼望去,眼前,都是一望無垠地黃沙。暴風捲起。砂石瀰漫著整個天空。

    風聲呼嘯,如巨獸嘶吼。又如陰鬼哭號,急速捲起的狂風帶起的砂子一個個的都跟刀子一般,刮不到東西還好,如果讓它們刮到了東西,便是石頭,也要被這巨力的風砂刮出幾道印痕來。

    如果是刮著個普通人,不過是眨眼的工夫,那倒霉的人便會被刮得血肉模糊,能不能保住命還是兩說呢,當然了,這都是輕地,若是真地遇到了那龍捲風,羊角風之類的東西,那可真地就死不葬身之地了,身子被捲到空中,落下來之後,一般就是半肉半骨的,早已經死透了,所以這大沙漠,一般來講,是沒有哪個瘋子願意進來的,就算是修真者,也不會吃飽了沒事兒干到這個一片死寂,元氣稀薄的地方來。

    孔焯不是吃飽了沒事兒做,他是不想有人來打擾他,所以他才會選了這麼一個地方帶著丁奕過來修煉。

    為什麼要選這樣一個地方?

    一是不想有人來打擾,二來呢,這片沙漠太大了,佔了整個神秀星的四分之一面積,在這沙漠的中央地帶藏了一個人,就算是弄出了天大的動靜,也不會有人注意的,畢竟這只是一顆普通星,沒有什麼強力的修真者,在這裡的修真界的靈覺也不可能有那麼強,能夠感應到這沙海深處的能量波動,從某種意義上講,這裡可以說是整個星域中最安全,最為引人注目的地方。

    也是一個修煉的好地方。

    至於元氣稀薄,那根本就不成問題。

    從本質上講,這一個宇宙紀元與上一個宇宙紀元是不同的,完全不同,所以,如果認真的說起來,修煉的方式也應該是完全不同的,上一個宇宙紀元之中,修煉需要元氣,這個宇宙紀元同樣需要,但是這元氣的需要原因則是完全不同的。

    元氣的濃厚程度,元氣量,元氣的品質,對於上一個宇宙紀元的修行者來講。重要無比,但是現在,上面所說地那些,不過是騙人的幌子而已,只要掌握了正確的修煉方式,便是在廢星上,也能夠修煉出真正的強者來。

    因為,在這個宇宙紀元中,元氣的本質是不變的,無論你是修真界。仙界還是神界,元氣的本質與凡界的廢星沒有什麼區別,唯一的區別只是濃度而已,至於仙靈之力或者更高一層的神界地神力,那都是由最為基本的元力組合而成的,之所以能夠組合起來,也是因為仙界與神界的元力太濃厚了,所以才會自然的組合而成兩種新的元力。從某種意義上來講,仙靈之力與神力的產生只是偶然與意外,就像是礦脈中的晶石一般,有上品晶石有中品晶石也有下品晶石,修真界地真元是下品的晶石,仙靈之力是中品的晶石,而神力則是上品的晶石。

    他們的區別僅僅是裡面所含的雜質多少而已。

    下品的晶石把裡面的雜質去掉,提純之後,自然會成為上品的晶石,甚至極品的晶石。

    仙靈之力與神力同樣不是這個宇宙中最強地力量。那神力。甚至連前三都進不了,因為這種力量只是自然形成地,元氣自然累積而進行的一場由量變到質變的過程而已。

    效率,是極其低下的。

    真正的修煉法訣則是有意識的產天地元力中不同性質的靈氣按照最為適合的排列方式組合下去,從而形成各種新的,遠遠超過自然累積形成的力量,這就是莫休留給孔焯地修煉功法所起到的作用。

    事實上,孔焯也漸漸的意識到了這一點,如果沒有見到莫休,他自己也會有目的性的去探索在這個宇宙紀元中的修煉方式。但是現在莫休給了,倒是省卻了他的麻煩與心力,他自然也不會再傻到自己去探索,要知道,這些修煉地功法可不是莫休一個人摸索出來地,這些功法包括了所有隱者的心力結晶,裡面甚至包括鴻鈞對於新地宇宙本源元力的一種體悟。當然了。那東西太深奧了,孔焯只是看了一眼便完全放棄。這個老東西寫的東西是成心讓人看不懂的。

    還好,暫時他還不需要看懂這些高深的東西,他只需要看懂基礎的就行了。

    「媽的,還真是夠黑的,完全不同的宇宙本源都能夠被他們搞成現在這個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完全封殺掉了別人的潛力,也不怕將來遭到報應!」

    孔焯輕輕的一歎,這不長的時間,兩人已經來到了一處被風砂侵蝕的差不多的峽谷之中。

    這是一條巨大的峽谷,橫亙在整個沙海的中央地帶,長約千里地,對於孔焯與丁奕兩人來講,不長,以他們的速度,千里的路程,也就是眨眼的工夫而已,但是相對於他們的體積來講,棲身是足夠了。

    峽谷很深,也不知道經歷了多少年的風沙侵蝕,使得地貌變得奇異了起來,谷中沉積的沙石千變萬化,有鬼斧神工之妙,各種各樣的形狀都有,像動物啊,樓閣啊,天上飛的,海裡游的,地上走的,只要是你的想像力夠豐富,什麼樣的東西都可以從這峽谷中沉積的沙石中找到,端是奇妙無窮。

    「師父,這裡,真的不錯啊!」

    丁奕在這一刻也被谷中的景色所迷,目光中異彩連閃,「我們就在這裡修煉吧!」

    「你倒是會挑地方啊!」孔焯一笑,看著一臉興奮的丁奕,「好吧,咱們就在這裡修煉吧,反正這裡也不錯,至少弄出了一些大的動靜也不會有人發現的!」

    孔焯看了看四周,目光顯得有些迷離,有些事情,的確是不能讓人發現的,比如說調整地脈靈氣的走向,比如說,重煉五色神光。

    地脈靈氣不能隨便修改,這是他從莫休給他的玉瞳簡中得到的信息,因為相對於舊的宇宙紀元,新的宇宙紀元中,每一顆大星的地脈靈氣的承受度極其有限,便是像通幽星那般的,中心地帶擁有一點宇宙本源元力的星球,地脈靈氣也是非常的脆弱的,肆意修改帶來的惡果就是靈氣紊亂,天地異變。

    而同樣地。五行元力遁法也是不能亂用的。

    平衡,一個脆弱的平衡。

    每一顆大星的元氣性質都保持著一個脆弱的平衡,一旦這個平衡被打破,那麼,整個大星的元氣結構就會受到影響,這種影響在很多時間都能夠完全的改變一顆大星的元氣結構,可以把一顆修真星變成普通星,甚至是廢星。

    天曉得為什麼會形成這樣的平衡,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那就是五行術法在這個宇宙紀元中並不適用。包括那五行遁法。

    而孔焯心中也在暗自的慶幸自己是在通幽星施展地五行術法,這通幽星有一點宇宙本源元力罩著,否則的話,那後顆是不堪設想的,因為他不僅僅是改變過通幽星的地脈走向,甚至還使用了大型的土行術法,這要是放到現在這神秀星的話,恐怕整個地脈底下的地心元磁之力都已經被他給抽乾了。

    正是因為這樣。他漸漸的看到了一些潛在地危機。

    在這個宇宙紀元中,他最大的憑仗便是上一個宇宙紀元之中的各種強力的術法。

    可是顯然,其中的大部分已經不能夠使用,或者說無法使用了。

    因為這樣的術法無論是在哪一顆大星上使用,除非是瞎貓碰到了死耗子,找到了通幽星一樣的大星,否則的話,肯定會引起天下大亂的。

    「怪不得這些個修真者的修煉方向都偏向於本身地修煉,所修地術法也都是以本身為基礎的,對於操縱天地元氣的術法卻是涉獵甚少。原來是這個原因!」每當思慮到此。孔焯心中便是一陣的煩躁,他現的修為其實並不高,也就是剛剛過了元嬰期而已,而且好死不死的,並沒有修煉出什麼元嬰,反而修煉出了一朵青蓮,天曉得以後會怎麼樣,而自己最大的倚仗術法卻不能隨時的使用,這對他來講,無論如何。都不是一個好消息。

    幸好,他還有一點神火,幸好,他剛剛得到了新的修煉方式,幸好,他還有五色神光。

    巨大的峽谷之底,被開了兩個大洞。一個是孔焯地。另外一個,自然就是丁奕的。

    此時。丁奕靜靜的盤膝坐在洞中,煉氣化神,運用孔焯教導的神秘功法,一點一點的將體內的璇璣九變的真元慢慢地轉化著,由丹田地那金丹開始,一直達到四肢百駭。

    他已經修成了金丹,內視已經是一種習慣,在修煉的同時,將精神集中於自己地體內,發現隨著功法的運行,原本青藍色的璇璣九變的真元竟然漸漸的轉化為了淡金色,一開始的時候,他還沒有覺出什麼,因為轉變是從他的丹田開始的,而他的丹田之中已經結成了一顆金丹,所以並沒有注意到,但是隨著時間的失衡,他驚訝的發現,自己體內的真元力開始漸漸的變異了。

    修為達到了金丹期,體內的真元力應該是很充沛的,可是跟隨著神秘功法的運轉,他體內的真元漸漸的稀薄了起來,連丹田內的金丹也漸漸的變小,同時,他還能夠感覺到體內的真元有一部分透過他全身的毛孔散發了出去,想阻也阻不住,更絕的是,孔焯教給他的這種修煉方式似乎太過邪門了,修煉之後,除非連續運轉三十六個周天,否則的話,是不能停下來的,在發現自己的真元流失之後,他也嘗試著停下來過,可是鑽心的劇痛卻讓他不得不放棄。

    「怎麼會這樣,為什麼我的真元會變得這麼少了!」

    丁奕有些恐慌的想著,三十六周天就要完成了,原本有拇指大小的金丹竟然縮成了米粒大小,體內的真元濃度,也漸漸的變成了與靈寂期時差不多。

    睜開眼睛,他的目光中閃過一絲焦急的神彩,一抬頭,卻見孔焯正笑咪咪的看著自己。

    「師父,我----!」

    「我知道你現在的情況!」孔焯笑道,「真元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你現在試試自己的力量吧!」

    「試試自己的力量!」丁奕微微一怔,旋即明白了孔焯的意思,心隨意動,體內的真元快速的流轉了起來,一抬手,卻見自己的右手臂被一層淡金光籠罩了起來,這金光雖然稀薄,但是卻透著一股他從來沒有想到的威勢,還有,那一股堅不可摧的力量。

    「師父,這是----!」

    「試試吧!」孔焯笑咪咪的指著不遠處的一塊巨型的岩石說道。

    「試試----!」丁奕舔了舔嘴唇,一副躍躍欲試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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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五章 黃金真元力(下)

    淡金色的真元力脫手而出,直朝著那巨大的岩石射了過去。

    「砰!」

    一聲脆響,那十多丈高的岩石卻並沒有什麼動靜,丁奕面表情先是一愣,隨後,便露出了狂喜之色。

    是的,十多丈高的岩石並沒有動,但是在中心地帶,卻開了一道圓形的孔洞,顯然是他剛才打出的真元力造成的,不僅僅如此,那道淡金色的真元力在穿透了這岩石之後並沒有停歇,相反,還直直的向前飛去,無聲無息的沒入了峽谷周圍的巖壁之中,至少深入了數百丈的距離,那道淡金色的真元才耗盡消散。

    「這……這……!」丁奕狠狠的嚥了一口口水,眼睛瞪得像是一隻看到了天鵝的蛤蟆一般,充滿了不可思議的神情。

    「這,這是我做的嗎?!」

    要知道,即使是之前他的修為已經到達了丹破嬰生的境界,單單憑借真元力,就算是出盡了他的全力也不可能做到像現在這樣的效果,或許,只有配合一把上好的飛劍,方才能夠發揮如許的威力,可是現在,他不過是隨後一揮而已,這著實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當然是你做的!」孔焯仍然是笑咪咪的,嘴角的肌肉卻也禁不住的抽動了起來,「媽的,竟然是黃金真元力,不會這麼邪門吧,這小子竟然是黃金真元力的屬性,不是說這種屬性的生靈卻是少之又少的,怎麼會讓我一下子就碰到了?!」

    「師父,師父----!」看到孔焯也有些發呆。丁奕連叫了兩聲,才讓孔焯回過神來,「師父,您怎麼了?!」

    「沒什麼,只是沒想到你的屬性竟然會是黃金真元力而已!」

    「黃金真元力?!」丁奕第一次聽到這個名詞,有些不解,「師父,什麼是黃金真元力?!」

    「就是像你這樣地真元力被稱為黃金真元力!」孔焯摸了摸鼻子,不無妒嫉的道。「黃金真元力是整個宇宙中五大至強的真元力之一,擁有著無匹的殺傷力,它的威力你剛才也看到了,不過你要記住,你現在的修為還很淺薄。一切也才剛剛開始,所以,切不要因為自己的資質絕佳便懈怠了,明白了嗎?」

    「是,師父!」

    「好了,繼續修煉吧!」孔焯拍了拍他的肩膀,一句話不說的回到了自己修煉地洞中,手指輕動之間。一道金紅色的光幕出現在了他的洞口,把原本想要跟在他後面進去的丁奕擋在了外面。

    「小子,自己修煉吧,你不過是剛剛把自己的體內地真元轉化為黃金真元力而已,現在,該去嘗試著將周圍的天地元力變成自己的真元力了,這種事情,我幫不了你。你得自己去悟!」是,師父!」看著洞口那赤紅色的光幕,丁奕面色一肅,身子輕輕的一躬,退了兩步,回到了自己的洞中。

    「黃金真元力,哼,想不到這小子的潛力如此的大!」待到丁奕回到了自己地洞中之後。孔焯輕輕的歎了一聲,一雙眸子卻陡然之間亮了起來,在莫休的玉瞳簡中,將這個新的宇宙紀元的真元力分為四等,最為普通的一等便是普通的真元力,這種真元力只要是個生物就能夠修煉出來,當然。這也是最為大眾的真元力。威力類似於普通修真者地真元力,兩者差不多。而第二等真元力被莫休他們稱為特異真元力,這種真元力比起普通真元力來多了一些屬性,比如說,冰的屬性,火的屬性,等等,這些屬性是根據修煉者的體質來的,這樣擁有特殊體質的人十個中就有一個,按照正確的修煉方式,他們可以把自己的真元修煉出特殊地屬性來,從而加大真元的殺傷力。

    第三個等級就比較特殊了,這個等級的真元力並不是普通人能夠修煉出來的,也不是普通的生物能夠修煉出來的,只有那種擁有了上古的血脈,也就是那些當年被人類修真者消滅掉地強大生靈地血脈,方才能夠修煉出來,因為與這樣的真元同時出現地還有神通力。

    天生神通!

    類似於上一個宇宙紀元的那些大妖們的本命神通一般,真元也會隨著神通力的不同,而變得更加的奇異,古怪,讓人難以捉摸,但是毫無疑問,第三等級的真元比起第二等級來,那就是一個質的飛躍,其中的差距與修真界的真元與仙靈之氣相比一般,一個在天上,一個在地下。

    丁奕擁有能夠看透人心的能力,這也是一種本命神通,像他這樣還是普通人的時候就顯現出本命神通的人幾乎可以說是不存在的,如果不是因為受了滅門之禍的刺激,想來他也不會這麼快就顯現出本命神通,但是既然能夠顯現出來,孔焯知道,按照真正的修煉方式,這小子修煉出來的那肯定是第三等級的擁有神通力的真元,只是他沒有想到,這小子修煉出來的竟然是第四等級的真元,五大至強真元之一。

    換句話講,這小子的體內擁有這個宇宙最先誕生的五名古老神之一的血統,因為只有擁有了他的血統,方才能夠修煉出第四等級的真元。

    他有,孔焯沒有,孔焯的這具身體擁有的只是上古的血脈而已,能夠修煉出擁有神通力的真元,但是要說五大至強真元,卻還是力有不逮,事實上孔焯在教丁奕之前也沒有想過他能夠修煉出這樣的真元力,這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如果早知道如此的話,在教這丁奕真正的修煉方法之前,他肯定會仔細的考慮一下的,因為這不僅僅是關係到他徒弟的修為問題,還關係到整個隱者集團與這個世界神人之間地關係,還關係到整個宇宙紀元的格局問題。

    這些。都是他之前沒有考慮過的事情,可是現在,卻不得不考慮了。

    要知道,這五大至強真元力是傳承自宇宙本源元力,可以說是這個宇宙紀元之中最強的力量,如果真正的修煉有成的話,整個宇宙中,完全有可能成為與那五個古老神比肩的人物。

    而五個古老神有多麻煩,莫休的玉瞳簡裡面已經說的明明白白了。那就是五個地頭蛇啊,打又打不得,殺又殺不得,便是鴻鈞也拿他們沒什麼辦法。

    倒不是打不過,而是打不得。這五個古老神將已經將自己與這整個宇宙融為一體了,傷了他們就是傷了整個宇宙,逼急了和這個宇宙一起自爆,到了那個時候,就算是這些隱者們沒有死,死不掉,但是舊地宇宙紀元消失,而新的宇宙紀元生成的契機未到。於一片混沌之中,誰也不能保證自己不被那混濁的元力污染,誰也不能保證不被開了大口子的宇外之域吸進去,誰也不能保證,自己還能像現在這般地逍遙自在。

    總之,有很多個不能保證,正是因為這麼多的不能保證,死死的保證了五個古老神的安全。當然了,五個古老神也做了很大的妥協與讓步,否則的話,不可能好好的宇宙讓這麼一群隱者折騰在這個模樣。

    誰都知道五個古老神心有不甘,同時,誰都知道五個古老神已經不可能再翻天了,再也玩不出什麼花樣來了。

    但是這並不意味著,隱者們就沒有隱憂。比如說面前這個丁奕,竟然擁有古老神的血統,說不得再過一段久遠地日子,便能夠擁有與古老神一樣的能力,這對隱者們來講,可是一件麻煩的事情啊。

    而作為他的師父,如果自己到時候制不住這人弟子。那也是一件丟人的事情。當然了,孔焯並不認為自己會和丁奕成為敵人。因為這小子一直在自己的掌控之中。

    從理論上講,五大古老神擁有的力量應該是這個宇宙紀元中最強的力量,當然了,只是這個宇宙紀元中最強地,這個宇宙紀元剛剛經歷了十億年,僅僅十億年而已,還處在整個宇宙紀元的早期,還存在著很多上一個宇宙紀元,甚至上上一個宇宙紀元留下來的強大的力量,比如說誅仙四劍,比如說五色神光,比如說,等等等等。

    但前提是孔焯要能夠把這些東西的威力發揮出來,只是,憑著剛剛成型的幽玄寒玉的真元想要發揮誅仙四劍的威力簡直就是一個笑話,幽玄寒玉催動誅仙四劍所發揮地力量也就是在修真界能夠混混,或許還能夠嚇唬得一般的仙人,但是真正的碰到仙界的高手,指定要碰鼻子,再說了,幽玄寒玉並不是最適合他的修煉方式。

    這也是為什麼他在修煉的時候會在丹田裡形成一朵青蓮而不是金丹元嬰的原因,雖然他修煉地是幽玄寒玉,可以他對於力量地認知,在修煉的時候,總是不知不覺間把運用最適合自己地方式來催動真元,早已經不是純粹的幽玄寒玉了,所以,他才會煉成那怪異的青蓮。

    現在,幽玄寒玉早已經不是孔焯所知道的最適合的修煉功法了,但是在孔焯看來,這套功法在很多地方還是極有借鑒意思的,特別是他將體外的元氣轉化之後真元的那種被稱之為幽玄寒玉的狀態,溫潤如玉,滑如凝脂,可以說,這種狀態,正是這個宇宙紀元中真元力存在的最佳狀態。

    從很久以前,孔焯便感覺到現在這具身體的屬性是陰寒的,在修真界,這樣的身體屬性修煉寒系的法訣,往往會達到事半功倍的效果,經過了這麼長時間的摸索,再加上莫休玉瞳簡裡的那些資料,孔焯已經能夠肯定,自己的將會擁有第三等級的真元以及至少一種神通。呼!」輕輕的吐了一氣,伸出自己的雙手,放在眼前,看著日益鋒銳的指甲,腦海中浮現出了一種半人生物的影子。

    雪鬼

    遠古之時地一種強力生物。為風雪精華所聚,乃是數一數二的強力生物,便是放眼整個宇宙,也是排名前五的,大多生活在溫度極底的大星之上,只是在一億年前人類與非人類的那一戰中,也沒有躲過劫數,除了留下了極少數的血脈之外,早已經消失在時間的長河之中了。

    孔焯實在是沒有想到自己無意中佔據的人竟然擁有雪鬼的血脈。

    這血脈在普通地情況下是無法顯現的。不過,由於孔焯的幽玄寒玉的修為已經到了一定的程度,再加上又修煉了巫訣,兩者一加,卻是把隱藏在血脈中最深處地那原始而本能的記憶給損挖了出來。

    「媽的。明明是人類與非人類這間的戰爭,怎麼在這血脈的記憶中竟然會有青兒的影子!」

    一襲紫衣,手執番天印,散發著幽幽黑氣的五指,毫不留情的消滅著號稱強大地上古生物,這,可不就是他的徒弟紫青兒嗎?

    不過想想,也就釋然了。

    隱者集團中。也就是紫青兒的修為最低,最不引人注意,而當年的人類與非人類之間的大戰幕後的黑手肯定是隱者集團的人,所以,紫青兒混水摸魚,進來佔點便宜也不是什麼不能接受的。

    不過這小丫頭出手也太狠了吧,跟誰學地,一點餘地都不給人留。媽的,修煉九地輪迴訣的傢伙都是這樣嗎?!」孔焯心中暗自想道。

    雪鬼有三樣天生神通,掌握並不難,威力也不錯,完全掌握的話,便可以和那些個神人一較長短了!

    孔焯心中計算著,不過比起黃金真元力來,還是遠遠不夠的。

    「不過。如果我的五色神光能夠恢復的話,不要說是黃金真元力,便是五大至強元力齊至,我也能夠把他們掃清!」孔焯添了添嘴唇,心中暗道,同時也湧起了淡淡的慚愧。

    「原來,五色神光還可以那樣用啊!」

    是啊。五色神光地用法大大的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以前,他只知道用身後的五色光化亂刷。卻不知除了刷之外,這五色神光竟然還有震,絞、擋、盤另外四種用法,配合起來,更是神妙無比,妙用無窮。

    玉瞳簡中詳細紀錄了五色神光的正確修煉與使用方法,那效果和威力,孔焯只要想一想就興奮,當然了,前提是他要把五色神光修煉出來,而這,將是一個漫長的道路。

    「這麼多年了,得了五色神光這麼多年了,直到現在才知道這五色神光的真正威力,我還真是蠢啊!」孔焯心中歎道,就待坐下來繼續修煉,可是就在他剛剛要坐下來地時候,心中警兆頓生。

    猛然間,孔焯睜開了眼睛,目中精芒四射,但是還沒有等到他站起身來,自己布在洞口地禁制便被丁奕的包裹著黃金真元力地身子撞破了,隨後,一股龐大到了不可思議的氣機將他鎖死。

    「什麼人?!」孔焯心中大震,這種程度的氣機真元,絕對不是修真者或者是仙人能夠發出來的,在這個宇宙紀元中,只有神人級別的傢伙才有這樣的本事在不動手的情況下將自己與丁奕完全的鎖死,可是神人,在這修真界,根本就不可能出現,除非是像碰到了他上一次遇無意中衝撞了宇宙本源的情況,才會引起神界的注意,否則的話,一個神人,是不可能到人間界來的,別說是人間界了,就算是仙界,他們也不會輕易去的。

    「難道是那些神人知道了我的身份?」此時的孔焯頗有些作賊心虛的感覺,心神開始完全的緊張了起來,體內的幽玄寒玉真元也調動了起來。

    「兩位,不必緊張,我沒有噁心!」聲音略顯得沙啞,可是聽起來卻很舒服,抬眼望去,卻是一名中年男子,銀白色的長髮披肩,面容古拙,左臉龐上有三道明顯的尖銳利紋,一雙碧綠色的眸中閃出著極攝人的光彩,這樣的光彩便是孔焯看了都心驚不已。

    「你是何人,為何要襲擊我們師徒二人?!」孔焯深吸了一口氣,抬頭目光,迎向了那一雙異彩絕倫的眸子。

    見孔焯毫不退讓的回望過來,銀髮男子的眸中再一次的閃出一縷意外的異芒,「我並沒有襲擊你們,我只是想要證實一下我的判斷而已!」

    銀髮男子看了看從地上爬起來,一身戒備狀態的丁奕一眼,「黃金真元力,呵呵,我僅僅是為了確認這一點而已!」

    「黃金真元力,那是什麼?!」孔焯的臉上現出迷茫之色,「就是奕兒的那種奇特的真元力嗎?!」

    「對,就是那種奇特的真元力!」銀髮男子點頭道,「還有你,擁有上古時代雪鬼的血脈,雖然比不上創世神,但是卻也是極罕見的了!」說到這裡,他頓了一下,「更重要的是,你似乎懂得真正的修煉方式,這是最讓我感到驚訝的地方!」

    「說了這麼多的話,我都不知道你是誰!」孔焯有些好奇的問道。

    「我叫白虹,朋友們都喜歡叫我白鯊!」白虹說道,左臉邊上的那三道利紋跳動了兩下,煞是引人注目。

    「白鯊?!白鯊散人?」

    七散人之首,白鯊散人!

    更正一下,貌似前面的章節裡弄混了,一會兒七散人,一會兒九散人的,有點亂,就是七散人,如果再出現九散人這三個字的話,我就是棒槌!


[ 本帖最後由 kimii 於 2009-5-21 23:29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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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六章 潛流(上)  

    白鯊散人是誰?!

    或許在一年前,丁奕聽到他的名字還會有一些發抖的感覺,可是自從經歷了孔焯與煙羅散人放對,救了幽姬散人之後,對於在修真界已經被神話了的所謂的七散人已經有了很大的免疫力,所以,現在聽到來者就是七散人之首白鯊的時候,並沒有表現出太多的震驚。

    倒是在孔焯聽到「黃金真元力」時那一臉的迷惘之情讓他愣了一下,旋即明白了自己的這個師父似乎要坑人了。

    他是一個聰明人,聰明人自然知道該怎麼做。

    所以,在白鯊散人說出自己名號的同時,他身上金芒大放,身上的飛劍發出一聲清越的龍吟,帶著一縷極細的金芒,向著白鯊散人射去。

    「嗯?!」白鯊散人只是輕輕的嗯了一聲,一絲邪異的笑容閃過,不閃不避的任由那飛劍撞在他的身上。

    「砰----!」的一聲,丁奕的飛劍被強大的力量炸成了無數的碎片,劍上所含的那一縷黃元真元的勁力也在撞上白鯊散人的時候同時消散,彷彿從來就沒有存在過一般。

    孔焯的瞳孔猛然間一縮,整個眸子縮成了針眼一般的大小,駭異無比的光芒在即將爆發的一瞬間,收斂了起來,雙眼微瞇,輕輕的踏前一進,將丁奕拉了回來。

    「小孩子家家的,不懂事,有什麼冒犯散人之處,在下在這裡替他陪個不是!」

    「哪裡哪裡,小小年紀,就有了如此的修為,將來的前途,可真的是不可限量啊!」白鯊散人哈哈的笑了起來,一臉的溫和之色。看著丁奕的目光中,卻是異彩連閃。彷彿站在眼前的不是一個十多歲地小男孩兒,而是一個十六七歲的絕世美女,事實上,就算是看絕世美女也沒有拿這樣地眼光看的。

    被看得很不自在,丁奕向後退了兩步,躲到了孔焯的身上。

    「這廝光憑著**的強度,恐怕已經不下大巫的水準了吧?!」孔焯心中暗道,肉身抵擋飛劍倒是沒什麼,但是能夠在黃金真元力之下保持毫髮不傷。並不帶起一絲的真元波動,那就不是一般的肉身能夠承受得了的了。

    「不過也沒有關係!」孔焯心中暗自計算著,「拼著把整個大星上的元氣全部抽乾,想要幹掉他也不是不可能地事情!」

    的確,只要是腳踏在大星之上,而不是虛空那樣幾乎沒有一絲元力波動的地方,孔焯就有信心殺死這個宇宙紀元中的任何人物,不管你是修真者還是仙人,或者是更高一級的神人。

    只要有一顆大星做後盾,孔焯便不會害怕。

    當然了。也不能隨便亂搞,在神秀這樣的普通星上,亂搞元氣地脈。最直接也是最明顯的後果就是整個大星上的生物死絕,從此成為一顆沒有生機的大星,這樣的孽,不到萬不得已,生命地確是受到威脅的時候,孔焯是不會去造的。

    「小徒頑劣,不過到底是個孩子,沒見過什麼世面!」孔焯身體向邊上輕輕地一挪,將丁奕擋在了身後。

    白虹顯然也意識到自己這麼直勾勾的看著一個孩子有些不對,再看看孔焯那古怪的目光。饒是他近萬年的修為,老臉也不禁一紅。

    「還未向閣下請教!」

    「在下空隱,一介散修!」孔焯拱了拱手,「久仰七散人大名,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啊!」

    「名不虛傳嗎?!」白鯊的嘴角閃過一絲嘲諷的冷笑,卻只是搖了搖頭。並不提那六個與他齊名的傢伙。「空隱閣下,我很想與你好好的談一談。不知道,閣下是否有空?!」

    「散人盛邀,空隱不敢辭!」

    孔焯一笑,微微的欠了欠身。

    這個世界沒有人是傻子,如果你認為自己很聰明而其他人都是傻子的話,那麼,你一定是這個世界上最大地傻子。

    這句話孔焯不知道聽了多少遍了,而且還都是莫休跟他說過的,可是,當他與白鯊散人坐下來細細的談了一番之後,卻發現,莫休他們這些隱者一直都把新生宇宙紀元的生靈們當成了傻子,從面自己也變成了傻子。

    否則的話,那五個古老神的血脈怎麼可能流出來呢?

    五名古老神現在無法攪風攪雨,老老實實的跟在這些隱者們地後面,應付著宇外天魔,可是,那些隱者們也同樣有所顧忌,無法將手伸到人間界,伸到修真界,所以,他們自然也不會想到,在修真界,竟然還有一股潛流。

    這股潛流自一億年前便開始形成,在人類與非人類地鬥爭中出現的。

    無論是人類還是非人類,都是這個宇宙紀元中地生靈,事實上,那五個古老神中,除了一個略具人形之外,其他的四個,以現在人類的觀點來說,都是屬於怪物級別的,所以,他們自然是不會參與什麼人類與非人類之間的戰爭,也就是說,一億年前的那一次戰爭,真正的幕後推手是這些隱者。

    這一點,孔焯也很清楚,他們這麼做的最終目的就是取得這個宇宙紀元的真正話語權,將整個宇宙紀元行進的軌跡掌握在自己的手中,將一切掌握在自己的手心之中,這是鴻鈞那個傢伙最擅長的事情,在上一個宇宙紀元他也是這麼做的,有意操控整個宇宙生靈的進化過程,最終形成一種看似弱小,實則潛力無限的生物,並在暗中扶值這些生物,使之成為新的宇宙紀元的統治者,只不過,在上一個宇宙紀元中,真正掌控一切的只是他一個人,現在卻是一群人。

    作為整個宇宙最早誕生的原生生物,很自然是把自己看成了這個宇宙的真正主人,而隱者們,則被他們看成是外來者。只是這些外來者們的實力太過強大了,甚至連他們能夠成長到這一步都有這些外來者的功勞。所以,一直以來,他們對於隱者集團總是保持著一種尊重與不急的態度。

    只是他們沒有想到這些傢伙越來越過份了,不但暗中插手生物地正常進化過程,還在新的宇宙紀元中挑起各種各樣地紛爭,搞得整個宇宙腥風血雨,最終的目的竟然是要讓他們創造出來的生靈統治整個宇宙,這就有些過分了。

    在他們看來,這宇宙中的所有生物都是他們的子民。就算是要打要殺,也是他們的事情,輪不到別人來越俎代庖。

    不過,隱者們的實力實在是太大了,他們很強,但是再強也只能在這新的宇宙紀元中稱雄,真正地和這些隱者們比還差得遠呢,所以,在明面上,他們做不到任何事情。只能在暗中做一些小動作,一些,讓他們認為應該做的小動作。

    比如。將自己的血脈流出,比如,在人類與非人類的戰鬥中偷偷的做一些小的手腳,將那些強大生靈的血脈融入到人類的血脈之中來。

    當然了,對於這一切,隱者們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用莫休的話來講,就是由他們折騰,反正再怎麼折騰,最後整個宇宙地行進道路還是按照他們這些隱者的想法來。

    再說了。沒有正確的修煉方法,空有一身強大地血脈,最後到頭來還是一場空!

    可是事實真的是這樣嗎?

    顯然,五大古老神在傳承血脈的同時,還傳承了知識。

    只是,這些知識都是通過一種極隱密的方式傳承下來的,在人間界隱秘流傳著、等待著。直到積累到一定的厚度。爆發出來。

    五大古老神不指望他們推翻與消滅隱者集團,也不指望他們能夠成為抗衡隱者集團的強大存在。他們唯一的目的就是他們能夠成長到讓隱者集團產生顧忌的地步,就像是他們五個一樣,那樣地話,他們就會有更大的迴旋餘地,而隱者集團的這引起強大隱者們也不會那麼輕易的在宇宙中攪風攪雨了。

    白鯊散人便是傳承著五大古老神力量的佼佼者。

    他擁有的也是五大至強元力中的一種,巨力元力。

    這巨力元力與巫門地修煉法訣有著異曲同功之妙,可以無限地加強**的強度,這白鯊散人修煉了近萬年,那**地強度自然是已經達到了不可思議的地步,所以,才能夠不閃不避的接下丁奕那一劍。

    因為從本質上講,丁奕那一劍,真正的威力還是在黃金真元力之上,至於那飛劍,不要說是他白鯊散人,便是找一個體質稍微強一點的仙人,以丁奕現在的修為,也不可能對他造成一點傷害的。

    一億年的時間,已經足以讓當年的種子生根發芽,茁壯成長了。

    只是,像白鯊散人這樣的擁有著遠古的血脈,又修煉有成的傢伙是不能夠進行仙界或者是神界的,因為與人世間不同,仙界與神界中,隱者們的耳目眾多,特別是神界,有很多神人事實上都是這些隱者們的門人,他們可沒有五大古老神那樣的覺悟,從某種意義上講,他們就是隱者們在神界與仙界的傀儡。

    也只有人間界,礙於某些不可告人的因素,隱者們才沒有插手其中。

    也是白鯊散人這樣的修者唯一生存的土壤。

    所以,當白鯊散人的修為達到了進入仙界程度的時候,他只能選擇兵解,修煉散仙。

    「這就是我最奇怪的地方!」孔焯用一種十分疑惑的口氣問道,「散人的修煉方式與普通的修真不同,怎麼會遭遇天劫呢?!」

    是啊,天劫本就是隱者們用來專門搞修真者的東西,這白鯊散人修煉的又不是普通的修真功法,怎麼會碰到天劫呢?

    一提到這個,白鯊散人面色顯得有些尷尬,「這都是我的錯,本來當年我已經修煉有成了,實力已經不少於普通的神人了,巨力真元也算是運用熟練了,但是同時。修煉也遇到了一個瓶勁,努力了多時。還無寸勁,所以就想在修真功法上面找一找看看有沒有什麼能夠互補的地方,本來想著以我的本事,應該能夠躲避得了天劫的,誰成想,修煉普通的修真功法沒有多久,我體內的真元便開始不受控制地增長了起來,就算是我不修煉,不去想他。這真元還是持續的增長,還沒有等到我想到解決地辦法,這天劫已經來了。

    「所以你不得兵解重修?!」

    「沒有兵解,我說過,我的巨力真元已有小成,身體強度堪比神人,那天劫不過是一些小雷而已,打在我的身上和撓癢癢沒有什麼大的區別,只是當時我不願意被別人看到,才遠遠的遁了出去。做出了兵解重修的假相。

    「結果,這個假像一做就是八千年!」

    「沒有辦法,引發了天劫。自然就會引起有心人的關注,所以我每隔千年必須得挨一次,一直到現在!」

    一旁的丁奕聽了,愣是沒忍住,在一旁捂著嘴哧哧的直笑,孔焯臉上也帶著忍俊不住地笑意,「每千年都得挨一次雷靂,閣下還真的是挺倒霉的啊!」

    「這其實也沒什麼!」白鯊散人有些不好意思的道,「這天劫的威力雖然一次大過一次,但是對我來說。威脅卻是一次小過一次,這麼多年了,都習慣了!」

    三人一齊笑了起來,白鯊散人的意思,大家都明白,這散仙的天劫在修真界是傳的厲害無比,可是那也只是針對散仙和修真者的。對於修為已經達到了神人甚至更高級別的白虹來講。也就是撓撓癢地功能,就算他站在那裡給雷劈。也不可能被劈死,這麼做,也就是裝裝樣子,做給旁人看的,卻不知,他這麼做在無意中也成就了偌大的威名。

    八次散仙天劫,這可是修真界有史以來散仙受劫最多地紀錄了,就憑著這八次天劫,他穩穩的坐上了修真界第一高手的椅子,無人能夠捍動,也無人敢捍動。

    這當然是不他想要的結果,修真界第一高手!

    虛名而已。

    不過,從某方面講,正是這個修真界第一高手與八次散仙天劫,他白鯊散人引起了仙界的關注,並沒有注意到這修真界中另外一股強大而隱秘的潛流,正是因為如此,這股潛流在這幾千年來的發展要比之前的一億年迅速得多,再加上這一億年的積累,已經形成了一大股勢力,現在這股勢力雖然還無法與隱者集團相比,但是比起仙界來,卻也已經毫不遜色,甚至,隱隱的,已經能夠與神界相比肩了。

    這樣地結果,很是出乎孔焯的意料,同樣,也讓孔焯倒吸了一口涼氣。

    前段時間,自己實在是太過招搖了,自為以自己的擁有著普通修真者們沒有的控制天地元力的本事,招惹了一個又一個的強者,幸虧這股潛流的經營重點是那些廢星和普通星,否則地話,自己地麻煩可就大了。

    對於孔焯與丁奕兩人,除了牽涉到這股潛流最為上層的一些隱秘之外,白虹可以說是毫無保留地全都說了出來,直直的說了差不多一天的時間,才把事情說了個大概。

    不過,身邊的兩人能不能聽懂,就算是聽懂了,相不相信,那就是未知之數了。

    當然了,他也不會太過太過擔心面前的這兩人把這件事情洩露出去,因為他把這件事情告訴了兩人,就意味著這兩人完全和他綁到了一起,如果兩人不同意的話,他一定會採取強迫的手段,這個叫空隱的傢伙,雖然年紀不大,修為也不高,就算是擁有上古雪鬼的血脈也不可能是自己的對手,大不了,就直接把他殺了,把那個小子帶走就是。

    那個小子啊!

    丁奕的目光又不自主的移到了丁奕的身上。

    黃金真元力啊!

    這一億年來,他們這一群人在隱秘中壯在,在黑暗裡生存,擁有遠古強大血脈的人很多,實力在神人之上的也不少,但是,真正的能夠擁有五大真元力的人,卻也僅僅只有三個而已,其中一個還是自己。

    如果能夠把這丁奕帶回去,看他這小小的年紀便有這般的修為,將來成就自然是不可限量的。

    現在最大的問題就是,丁奕是怎麼懂得最適合自己的修煉方法的?

    難道是他這個師父教給他的,那麼這個叫空隱的神秘人物又是怎麼知道的呢?難道,他是隱者們安插在這人間界的釘子。

    陡然間,他的目光變得凌厲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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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七章 潛流(下)

    白鯊散人凌厲的目光如刀子一般的射人心腑。

    孔焯眼皮子輕輕一抬,在這目光之下,彷彿受到了什麼巨大的刺激一般,身體在一瞬間崩的筆直,隨後,一股陰寒無比的氣息自他的身上蔓延了開去,氣氛頓時緊張了起來。

    「我真的很好奇,空隱閣下,你的修煉方法是從什麼地方得到的?!」白鯊散人半瞇著眼睛,神色不動,彷彿周圍瀰漫著的陰寒之氣絲毫都不存在一般。

    「很有意思啊!」孔焯乾笑了兩聲,「我和你很熟嗎?似乎沒有必要把我的來歷底細都告訴你吧?!」

    「如果是別的事情,我也不會再追究了,但是這件事情的關係畢竟太大了,所以,還請空隱閣下合作!」白鯊散人微笑著,輕聲細語,彷彿在與孔焯商量一般。

    孔焯自然不會真的認為他是在與自己商量,他是在威脅。

    「我的修煉方法,自然是來自我的師父!」孔焯輕輕的拍了拍自己的膝蓋,站起身來,帶著一臉輕鬆的微笑,「至於我師父得自哪裡,那自然是得自我的師祖,我師祖得自哪裡呢?當然是我師祖的師你嘍!」

    「你在耍我?!」一縷精光自半瞇著的眼中射了出來,霜雪般冰寒的殺意猛然間迸發了出來。

    「呵----!」在他身旁不遠的丁奕悚然一驚,如同一隻受了驚的野獸一般,低吼了一聲,身體迅速的跳了開來,週身真元狂轉,一縷淡金色的光暈在他的週身浮現。甚至,連他的眼眸中,也閃動著點點地金芒。

    「你比我想像中的更麻煩!」

    白鯊散人輕輕的歎了一聲,站起身來,看著在自己的殺意面前巍然不動的孔焯,目光中閃過一絲異樣的神采,「或許,我們應該換一個和平的方式來解決這件事情!」

    我不知道有多想和你之前保持和平!」孔焯面上的笑容顯得有些僵硬。勉強,「不過,你地問題我的確是無法回答,我的老師實在是太神秘了,除了教我修煉之外,其他的東西可都沒有跟我說過。所以,很抱歉,我無法回答你的問題!」

    「那麼,你可以把你師父的情況跟我說,說不定,我還認識呢!」白鯊散人說道。

    「他是我師父,雖然人比較混一點,我是他徒弟。他怎麼說我都無所謂。但是你要我說他,未免有些強人所難了吧,再說了,就算我說,你們會相信嗎??!」

    白鯊散人點了點頭,「沒錯,有些事情,就算是你說了。在沒有得到證實之前,我還是不會相信你地!」

    「那就對了,說到底,最後還是要靠拳頭解決問題,既然如此,又何必廢那麼多的口舌呢?!「哈哈哈哈哈哈哈,妙。妙。妙!」白鯊散人哈哈大笑,一臉心有同感的模樣。面頰上的三道銳紋隨著肌肉抖動著,看著很是怪異。

    「你說的沒錯,說到底,還是要靠拳頭解決問題,說那麼多還有什麼意義呢!」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好好止住笑意。

    突然之間,笑聲嘎然而止。

    「既然如此的話,那麼,便動手吧!」

    說話之間,出手如風,直直的朝著孔焯的脖頸抓去。

    七散人之首,修真界公認地第一高手,竟然會突然出手偷襲!

    這個世道還真地是變了。

    白鯊散人出手極其突然,速度也極快,等到孔焯心念剛轉之時,脖子便被他給緊緊的抓住了,隨後,一股強大的力量將他的身體完全的禁錮了起來。

    「我知道,雪鬼有不少神通,我不知道你究竟掌握了幾種,但是有一點,我保證,你就算是掌握了雪鬼的所有神通,今天也跑不了了!」

    「話不要說的那麼肯定,這個世界上,有很多意外的!」孔焯笑道,隨後,身體化為了一團煙塵,禁錮他地力量一瞬間落了空,在空中激盪起一陣陣無形的能量波紋,向四周散去。

    「純物質轉化?!」見到這一團煙霧,白鯊散人終於色變,手收了回去,「你是蒼博上人的弟子?!」

    煙霧在分散之後重聚,孔焯的身形再一次出現在白鯊散人的面前,「我說過,除了教我修煉之外,對於我那師父其他的事情,我是一概不知,更不知道這個蒼博上人是何方神聖!」

    「那你師父長的是什麼模樣?!」

    「不知道!」

    「不知道?!」

    「我師父教了我十年,每一次出現在我面前地時候,都是一團像是煙霧一般地人形,我怎麼會知道他是什麼模樣呢?!」

    「煙霧一般的人形?!」饒是白鯊散人修為高興,這個時候,也不得不沉吟了起來,看著孔焯地目光也變得古怪了起來。

    蒼博上人是誰?

    神界勢力最大,修為最深的神人之一,地位僅在五位古老神之下,而在五位古老神隨著那隱者集團離開神界之後,蒼博上人便可以說是整個神界的主事人之一,自己的修為雖然深厚,還有五大至尊真元力之一的巨力真元力,可是如果直的碰到蒼博上人的話,還是只有逃命的份兒。

    可是蒼博上人怎麼會在人間界收徒弟呢?

    這孔焯雖然看起來不錯,但是他的不錯也只是放在普通的修真者中的,除了身具雪鬼的血脈之外,他是一無是處。

    「這小子該不會是在耍我吧?!」

    但是很快,他又推翻了自己的推斷。

    這孔焯並沒有說他是蒼博上人的弟子,這是自己推測出來的。

    這人的思想就是這麼複雜,如果孔焯剛才真的直接說自己是蒼博上人地弟子,或者在他開口相詢的時候,立刻承認。他的疑問或許會大一些,但是現在這種情況,在無法判斷的情況下,他是越想越複雜了。

    這神仙人三界,除了蒼博上人之外,還有誰會有如此的本事呢?

    煙羅散人祝九端?

    那小子只是靠著一個蒼博上人製造的仙器才那樣的囂張的,度過了六次天劫,但是仙器地威力畢竟有限。在自己的禁錮之下,便是憑著那仙器的功能,也不可能逃得出去,除非是真正的得了蒼博上人純物質轉化的神通,才能夠達到這樣的效果。

    但是,話又說回來了。憑什麼?

    憑什麼蒼博上人會收孔焯做弟子?

    這個問題他自然是想不明白,他也不願意多想,直接便問道,「你師父為什麼會收你做弟子,我倒是看不出你有什麼好地啊!」

    「我也看不出來!」孔焯極其元奈的聳聳肩,「師父只是約略的提過一些,說是什麼看中了我的潛力!」

    看中了我的潛力!

    這句話中蘊含了很多重的意思,但是所有的意思都很不明確。顯得很暖昧。事實上,潛力這個詞本身就包含著極不確定的意思。

    一個有潛力地人不一定會取得大地成就,但是一個取得巨大成就的傢伙,往往就是當年擁有潛力的人。

    但是,一個擁有雪鬼血脈的人在蒼博上人這類存在的眼中,算得上是有潛力嗎?

    或者說,面前的這個空隱,還有什麼地方值得蒼博上人注意。而自己沒有注意到呢?

    白鯊散人終於陷入了沉思,同時也打消了再對孔焯進行試探出手的念頭。

    同時,這個時候,他也真正的有些後悔剛才把太多地事情告訴孔焯了,不過,誰知道呢,那個時候。他還是認為自己可以穩穩的吃住孔焯的。

    現在呢?

    雖然他仍然有信心穩吃孔焯。但是,顧忌卻是多了一層。

    蒼博上人的傳人?

    八成不是真的。不,九成不是真的,可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啊!

    萬一這小子真的和蒼博上人有關係,而自己把他給殺掉了,那麻煩就大了。

    蒼博上人在神界護短是出了名地,而且實力高深,勢力龐大,早就被這個潛流組織列為最不能招惹地名單上的前幾名了,事實上,一直在人間界發展地這股潛流也沒有想到會在人間界招惹上蒼博上人。

    雖然現在潛流從實力上已經不弱於蒼博上人,甚至堪堪能夠與整個神界比肩,但是比起那個隱者集團來,還是有如螞蟻碰到大像一般,人家只要隨便出一個人來,便能夠把他們這股子潛流完全的消滅,所以潛流才會一直以一種極隱秘的形式發事,行事做風非常的小心,不露一絲破綻,這是他們的一貫原則,如果因為孔焯的原因而拋棄這個原則,直接與蒼博上人對上,從而引起隱者們的注意,哪怕是只有萬分之一的機會,他白鯊散人也是不敢冒險的。

    投鼠忌器啊!!

    白鯊散人心中哀歎了一聲,剛才凌厲元比的氣勢陡然之間消散了,就像是剛才那突然出現一般,讓人摸不著頭腦。

    這些念頭說起來複雜,但是也只是在白虹的一轉念間,考慮到種種的顧忌與因素,他已經知道事不可為,凌厲的殺機在一瞬間轉化為了和風細雨,變臉之快,完全出乎了孔焯的意料之外,不過,對於這白鯊散人,卻又警惕了一分。

    擁有這般快的變臉能力傢伙,恐怕,不僅僅是在實力上勝人一籌啊,還應該是一隻屬狐狸的。

    想到這裡,孔焯有些頭疼的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一臉無奈的看了看白鯊散人,「怎麼,不打了?!」

    「我這次來是想要請你們幫忙的,不是來殺人的!」白鯊散人笑道,又復坐了下來,舉止間,再無剛才凌厲的氣勢與澎湃的殺機,反而渾身上下洋溢著極謙和詳瑞的氣息。如果他地面孔再蒼老一些的話,絕對是一個世外高人的料子。

    孔焯顯得很無奈,「幫忙,呵呵,散人言重了,你是修真界第一高手,又有五大至強真元力之一,放眼宇內。有誰是你的對手,還有誰能夠給閣下造成麻煩呢?要我們幫忙,你就別開這種玩笑了吧?!」

    「你以為我是在開玩笑嗎?!」白鯊散人的氣勢一變,坐直了身子,一股壓迫的力充盈著整個空間,「不錯。我們現在的確是擁有了很強的實力,但是這還不夠,遠遠不夠,相比那些隱者,我們地力量,我們的組織,還抵不過人家的一個手指頭,所以。我們需要更多的新鮮血液。更強的力量!」

    說到這裡,他看了兩人一眼,目光也越發的柔和了起來,「說實在地,除了雪鬼的血脈之外,我看不出閣下還會有什麼巨大的潛力,但是令徒,卻是我這一輩子中見過的潛力最大的一個。如果兩位能夠加入我們的話,我想,用不了多久,我們的力量便會更加壯大的!」

    「我們為什麼要答應呢?!」孔焯一笑,嘴角扯起了一絲淡淡地弧線,「我們很熟嗎?再說了,我們也沒有你那麼偉大。要以拯救宇宙為己任。那些隱者那麼強大,我們躲還來不及呢。哪裡又敢和他們做對呢?再說了,我們也還有自己地事情,可沒有那麼多的閒工夫陪你們去瘋!」

    「和我們合作對你們有好處!」

    「這樣吧,我現在在這裡保證,哦,不是,我們現在在這裡發誓,絕對不會把你剛才告訴我們的話說給第三個人聽,也就是說,剛才你說的那些,入得我耳,爛在我心,這世上除了你們與在座的三人之外,絕不會外傳,也不會再有人聽到這件事情,這樣,你總該放心了吧!」

    孔焯拉起丁奕,將他護在身後,輕輕的說道,右手手指輕輕的抖動著,細細看去,會發現,在他的指尖,繞著一絲絲,一縷縷,肉眼難以發現地煙氣。

    白虹只是斜了一眼,便把目光轉了開來,「你知道的,這樣的話,我是不會聽的,也是不會信的!」

    「那你要怎麼樣,還想打?!」

    「不,既然剛才已經停手了,便再沒有打下去的道理!」白鯊散人輕鬆的說道,「我不是逼你們答應,也不是要你們馬上答應,我只是希望你們回去之後能夠好好地考慮考慮,十天之後,我會再來地,當然了,如果在這一期間內,我跟你們說的那番話洩露出去地話,那就實在是對不起了,空隱閣下,你那麼聰明,應該明白我是什麼意思吧?!」

    「明白,當然明白!」孔焯抬起頭,帶著無奈而苦惱的笑容,輕輕的點頭,「說真的白虹閣下,我們師徒真的是不想惹麻煩啊!」

    「我們也沒有讓你們惹麻煩!」白鯊散人道,「我讓你們加入我們,一來是看中了你們的實力與潛力,另外一方面,未嘗不是想要堵其他人的嘴,不然的話,回去之後,我也會受到責難呢!」

    白虹自嘲一笑,「你要明白,有些事情,我也是做不了主的,我也要向別人交待的!」

    「我知道,我理解!」孔焯點頭道,至於他是不是真的理解了,那就沒人知道了,「這樣吧,那就十天的時間,你給我們十天的時間考慮考慮,我想,到時候,我們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覆的!」

    「好,那就十天,十天之後,我會再來!」白鯊散人似乎很高興孔焯答應了他的意見,站起身來,聲音卻是頓了一下,「不過,有一件事情我希望你能夠明白,十天之後,如果我回來見不到你們的話,我可以向你們保證,後果會很嚴重!」

    「我還沒那麼痞!」孔焯無奈的笑道,「你知道的,這件事情太大了,如果不考慮好的話,我怕自己將來會後悔,我後悔倒是沒什麼,就怕到時候我這徒弟的前途盡毀啊,他還年輕,以後的路還長著呢,走錯了一步,想回頭就不容易了!」

    孔焯冠冕堂皇的說道。

    白虹面上露出了些許意外的表情,或許,他也看不出來孔焯這個傢伙是一個這麼關心自己弟子的人吧?

    所以,只是笑了笑,「既如此,那就十日後見吧!」

    「十日後見!」孔焯擺了擺手。

    「師父,您真的準備答應他?!」

    白鯊散人走了之後,丁奕立刻問道。

    孔焯略顯有些意外,「為什麼這麼問?!」

    「沒什麼,只是有這種感覺而已!」

    「你的感覺很準,不錯,我是準備答應他!」對此,孔焯也沒有隱瞞。


    「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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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八章 極凍空間(上)

    沒辦法,最近的飯局比較多,早晨起來碼了五千字,頭昏,繼續去睡!

    「為什麼?這還用問嗎?為了不惹麻煩!」孔焯笑道,「你也不想想,這件事情有多大,白鯊散人這一次是因為沒有把握把我留在這裡,所以才會起意退走的,如果他有把握的話,現在已經不是這個局面了,我們知道了那些古怪的事情,你以為還能夠置身事外嗎?!」

    「那您為什麼還要跟他說要考慮十天呢?!」

    「如果剛才就答應,一點要求都沒有的話,我豈不是很沒有面子,再說了,你小子的仇還沒有報呢,難道就這麼稀裡糊塗的加入到一個神秘的組織之中,萬一一個不小心死掉了,那豈不是虧大了?!」孔焯一臉的不屑之意,「小子,有些事情,還是要想清楚的,並不是憑著一時的衝動和血氣就能解決的!」

    「弟子明白!」丁奕面上露出了然之色,「師父,您看,以我現在的修為與修煉速度,大概還需要多長的時間便有能力報仇了?!」

    「很快,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一年之內,你便可以把那什麼逐月宗給滅了!」孔焯意興索然的道,手輕輕的撫上了丁奕的腦袋,「徒兒啊,把目光放得遠一些,不要總是盯在那報仇上面,對你來說,那逐月宗不過是板上的魚而已,一年之後,想怎麼樣就怎麼樣,你就算是把他擺在那裡。它也不可能跑了,你就安心修煉吧!」

    「是,師父,多謝師父!」丁奕帶著一臉興奮與高興的神情,退了出去。

    待到丁奕完全走出洞口,孔焯又重新把洞口封禁。「真是的,一個麻煩接著一個麻煩,本來是想在這裡安靜一段時間的,誰知道又被這莫名其妙的白鯊散人給找上門來了,對了,他怎麼找上我地,難道他們有什麼方法能夠感應到有人在使用黃金真元力嗎?!」

    孔焯的身體一頓。眉頭緊鎖。「也只有這一個解釋了,排除所有非常偶然的因素之外,也只有這麼一個解釋了,這些傢伙,應該擁有探測五大至尊真元力的方法,也只有這樣才能夠及時的找到擁有五大至尊真元力的人,也只有這樣,才能夠出動白鯊散人這一級別地人物,我雖然有雪鬼的血脈。但是完全不足以引起白鯊人的重視,更不要說親臨這裡了!」

    「這些傢伙的力量雖然不足為具,但是卻已經在人間界形成了氣候。我要不要將這件事情告訴師父呢?如果需要的話,怎麼聯繫他們呢?等等----」

    孔焯歪了歪腦袋,輕輕的搖了搖頭,「算了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把這件事情說出去,說不定又會惹出什麼麻煩麻煩來,我還是走一步看一步吧。實在不行。我就跑路,就算現在修為不行。但是如果我想要跑路的話,這宇宙之類,能夠攔得住我地人也還沒有出生啊!」

    思慮及此,孔焯地心便安了下來,一心一意的開始修煉了起來。

    十天,不長,對於他們這些不老不死的修者來講,十年的時間,連一閉眼一睜眼的工夫都不到,沒看孔焯一閉眼一睜眼,這十億年就過去了嗎?

    不過十天的時間,已經足夠讓他再一次的提高自己的實力了。

    對他這樣的傢伙來講,每一天,他都可以讓自己地實力得到極大的增長。

    而這一個十天,他準備靜下心來研究得自煙羅散人那仙器的力量。

    物質轉化,蒼博上人!

    以前孔焯不知道蒼博上人是誰,但是在得到了莫休地玉瞳簡之後,他也有了一些瞭解,這蒼博上人也是自這個世界誕生的神靈之一,只是,他誕生的時期較晚,在整個宇宙創生之後的二億年之後,他才誕生,那個時候,所有的古老神中,除了最初的五個與整個宇宙本源聯繫最深的古老神之外,其他的,要麼是在與宇外天魔地戰鬥中死掉了,有些不聽說地,則被隱者們清除了,能夠倖存下來的,少之又少。

    而在這一段地實力真空期內,天生便帶著物質轉化法則誕生的蒼博成為了宇宙紀元中的最強者之一,那個時候,神,仙,人三界還沒有完全形成,這蒼博上人在宇宙中大殺四方,無論是在對付宇外天魔的戰鬥中,還是在後來的人類與非人類的戰鬥中,都表現的極為突出,甚至可以說是恐怖,最終,在神、仙、人三界創生之時,在神界中,佔據了極大的勢力,成為了現在神界乃至整個宇宙紀元中最強勢的神人之一。

    他不是屬於隱者一方的人,但是同樣,他也沒有站到隱者們的敵對面,事實上,他是一個十分孤傲,同樣也是一個古怪而聰明的人,在他的眼中,整個宇宙中,除了神人級別的生物之外,其他的生物都不過是螻蟻,存在與不存在,都毫無區別,所以,在隱者幕後推動人類與非人類之戰時,他並沒有產生什麼反感的情緒,相反,藉著這個機會大肆的擴張自己的實力,排除異己,成為了現在的蒼博上人。

    而隱者集團的人也把他看成了一個可以平衡雙方力量的勢力與因素,正是因為蒼博上人的存在,才讓他們與神界中一些思想偏激的傢伙保持著一在他們看來很有意思的平衡。

    「雖然我並不介意消滅一些讓小蟲子,但是慈悲的鴻鈞大人不答應啊,我也沒有辦法!」這是他在莫休的玉瞳簡中發現的一句話。很明顯,他的師父並不是一個慈悲的人,也不是一個喜歡和平的人。

    「說到底,十天之後,還是要讓他們看到我的實力,或者至少是潛力!」孔焯輕輕地抬起手。看著自己的指尖一點一點的煙霧化,嘴角閃過一絲微笑,「下一次,這白鯊散人就不可能是一個人來了,至少還會帶一個,就算這個人的實力在他之下。但是也肯定是一個擁有五大至尊真元力的人,我想只有這樣,他才有信心穩穩的吃住我吧?不過,我可不想讓他給這該死地傢伙給吃住!」

    最後一縷念頭閃過之後,孔焯整個身體已經完全的煙霧化了,隨後,他陷入了一個奇妙的境界之中。

    很玄妙的境界。在這一刻。他感到自己與整個天地融為一體了,方圓萬里之內,每一寸土地都變成了自己的一部分,他甚至感覺到,如果自己願意的話,甚至可以將這個範圍之內的大沙漠完全地變為綠洲,而做到這一點,他甚至不需要花費多少地真元力。

    轉換,物質的轉化!

    就在他感到無比興奮的時間。突然之後,他感到自己的精神一滯,剛才那種溶入天地的感瞬間消失。週身閃過一絲青色的霧氣,化為一朵巨大的煙霧狀青蓮之後,他的身體開始凝縮。

    「媽的,怎麼會這樣!」

    恢復原狀地孔焯面色灰敗,一臉的不甘心。

    自己的選擇似乎是錯誤地。

    物質的構成,是整個宇宙紀元中最為複雜的一種法則,便是以孔焯的解讀能夠,到目前為止。也只是通過那件仙器。弄了個一知半解,想要在短時間內把他徹底的弄通。那就是一個笑話,別看自己現在一副得意的模樣,將整個身體與腳下的這塊土地融為一體,但是除非自己真的肯捨棄修煉巫訣來專攻這物質轉化地法則,否則地話,別想取得成績。

    隨著自己寒天九劫功法的日益深厚,以後,想要像現在這般把自己地身體完全煙霧化將會越來越困難,而當自己的實力真正的突破了寒天九劫的第一劫之後,那個時候,以自己身體的穩固程度,根本就不可能完成轉化了。

    是的,物質轉化的法則在這個宇宙紀元中的確是很霸道的,甚至,孔焯相信,以這種法則的威力,想要躲過宇宙紀元的毀滅都不難,但是這樣的法則僅僅是適用於一個宇宙紀元,到了下一個宇宙紀元,物質法則會相應改變,想要完全掌握的話會有很多的困難,哪裡能夠像這巫訣一般,幾乎在任何一個宇宙紀元都可以通用,而且一旦修煉有成,便根本就不需懼怕宇宙紀元的更替,這樣好的事情,到哪裡去找?想通了這一點,那麼,如何做出選擇就很簡單了。

    輕輕的散去散去週身的煙氣,孔焯的身形漸漸的凝固,最後,一股極細微的陰寒之氣自四周聚攏了過來,凝聚於身。

    孔焯的身體在一瞬間,凝出了一層冷霜。

    雪鬼有三種天生神通,其中有一種就是極凍空間。

    所謂的極凍空間,就是可以在動念之間,將周圍方十丈之內地域轉化為一種半獨立的空間,而在這一片空間之中,溫度將會降到一個足以凍結一切物質的程度,連周圍天地間的元氣也會被凍結,形成幽藍色的玄霜。

    玄霜是一種統稱,當這天地間的氣態物質在極低的溫度之下被凍成固態之後,便會形成玄霜。

    玄霜是一種極端的表現,一般來講,神人以下,只要被玄霜包圍那麼,就只有一個死字,想一想,空間中,散佈最廣,最均勻的是什麼東西?

    當然是空氣了,無論是什麼人,只要是生存於空間之中,都處在空氣的包圍之中,在一瞬間,這些空氣都被轉化為了玄霜,便是來得及逃走,也肯定會受到重創的。

    而對孔焯來講,這種神通,對於修煉寒天九劫的孔焯來講無疑是最佳的選擇,因為這不但可以提升他的攻擊力,而且還等若是擁有了一個從天上掉下來的練功場所。

    因為,從某種意義上來講,極凍空間並不是由完全由雪鬼完全創造出來的,而是由雪鬼的力量與宇宙間的某些殘缺的空間結合後生成的。

    這個宇宙地空間法則從某中意義上並不規範,存在著很多的破綻,雖然最核心的一些法則並不是普通人能夠碰觸的。但是因為這些破綻的存在,導致了在創世之初,便會有很多殘破的空間存在,正是因為這些殘破地空間存在,所以才會有空間裝備,與利用空間間的破綻構造而成的挪移法陣。才會有相對輕鬆的空間折折疊方法,才會擁有極凍空間。

    對於每一個雪鬼來講,極凍空間都是一開始被創造出來之後,便被固定了,以後所使出來的極凍空間都是一開始他所創造的那一個,而同樣,這個獨立的屬於雪鬼私人地極凍空間還可以持續地完善著。最終形成一完全獨立的。屬於雪鬼的空間。

    極凍空間對雪鬼來講,不僅僅是一個攻擊的有效工具,而且還是一件防守的利器,一個雪鬼可以隨時隨地的出入自己的極凍空間,還有什麼比這更方便的躲避方式呢?

    一個極凍空間,就相當於一個超硬的龜殼與堡壘,除非是真正地遇到了一個一心想要致你於死地的大神通者,否則的話,雪鬼根本就不會擔心遇到什麼危險。

    一億年前。在人類與非人類之間地戰鬥中,雪鬼之所以會滅亡,並不是因為他們的神通不行。而是因為隱者中的某個好事才親自出手,一個接著一個的擊破了雪鬼們的極凍空間,才把雪鬼消滅掉。

    但是這樣的事情只發生過一次,而孔焯相信,自己絕對不會遇到這樣的事情,畢竟這樣的大神通者都是隱者,而自己則是隱者中地一員,在隱者中。也有兩個後台一個徒弟。絕對不會有人想要這樣對待自己,而除了這個顧忌之外。以自己現在地神通,在宇宙中,豈不是可以橫著走了,便像是擁有了物質轉化的能力一般,再也不用擔心被其他地什麼人幹掉了,也不需要動用一些不屬於這個宇宙紀元的,會給這個宇宙紀元帶來極大傷害的手段了,這豈不就是天生為他準備的神通嗎?

    想到這裡,他得意的笑了起來,聚精凝神,開始施展起這極凍空間的神通來。

    這神通是雪鬼天生的,而孔焯繼承了雪鬼的血脈,又完全開發了這血脈的潛力,想要施展起來並不難,不過一瞬之間,他便感到了周圍的空間產生了一絲變化,細細望去,就驚異的發現周圍的空間產生了絲絲的裂紋,但是裂紋歸裂紋,空間並沒有受到什麼實質性的傷害,相反,一縷奇異的能量從他的身上散發出來,沿著那一絲絲空間的裂紋向著未知的虛空蔓延著,最終,那縷力量似乎是碰觸到了一縷隱然的能量波動,這股能量的波動孔焯熟悉的緊,是空間能量的波動,只是比起正常的能量波動來,要弱一些,也就是說,這個空間有些殘破。

    隨後,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那股力量竟然在一瞬間,與那殘破的空間力量相融,產生了一股怪異的吸力,將那殘破的空間拉了過來,那不大的空間在與現在孔焯本身所處的空間相碰觸的時候,又產生了變化,有一部分與現在所處的空間相結合,形成了一道道完整的空間法則與能量波動,而另外一部分,則是與孔焯週身散發出來的神秘力量相結合,在孔焯的周圍形成了一個方圓十丈左右的極凍地帶。

    說起來過程蠻複雜的,但是事實上從孔焯動念到極凍空間的出現,不過是眨眼前的事情而已。

    極凍空間展開,孔焯這個用來修煉的洞穴眨眼間,被一片幽藍色所籠罩,極凍的寒氣四溢,瞬息間,整個洞穴都已經被凝結了,便是孔焯的身體也是一僵,幽藍色的霜氣在一瞬之間,便將他全身覆蓋了起來,連元神差一目光點都被這裡極凍的溫度給凍住。

    「呵----.!」孔焯長長的出了一口氣,身遭周圍,那幽藍色的霜氣之外,蕩起了一陣冷霧,冷霧與霜氣交融,發出「滋滋」的聲音,不多久,一騰騰的白色的霧氣泛起,瀰漫於不大的空間之中。

    當霧氣完全的消融之後,孔焯已經恢復了原樣,心中則是大呼著僥倖。

    那雪鬼乃是由天地至陰至寒之精化而成的生物,因此,這極凍空間中的寒氣對他們並沒有作用,而孔焯不同,他是人類的身體,雖然擁有雪鬼的血脈,並且已經幾乎把雪鬼血脈的潛能開發的七七八八了,但是畢竟還是人類的身體,如何能夠擋住得這極凍空間的寒氣呢?

    如果不是他那寒天九劫自動運轉的話,說不得他現在已經成為了有史以來第一個在使用極凍空間神通時被凍死的傢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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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九章 極凍空間(中)

    深呼吸,深呼吸,再深呼吸!

    孔焯以最為原始的方式貪婪的吸收著這極凍空間中充裕到了極點的陰寒之氣,幾個呼吸之間,他體內的幽玄寒玉的真元便增加了一倍有餘,隨著寒天九劫的運轉,這些增加的幽玄寒玉的真元又在極短的時間內融入到了他的身體之中。

    他只感到一陣陣陰涼至極的力量湧入他體內的每一寸經脈,每一寸肌肉,每一寸骨骼。

    「噼噼啪啪,噼噼啪啪---

    一陣陣的爆響自他的骨節之間散發出來,隨之而來的還有一陣陣的寒意。

    孔焯的身體在這爆響之中開始變得高大聲來,幾個呼吸之間,他的身高已經達到了丈餘,肌肉也鼓脹虯結起來,龐大的,而帶著幾絲陰寒氣勢自他的身上散發了出來,一層淺碧色的冷霧在他的身體周圍翻騰流轉,而他的雙眸之中,也開始閃現出淡淡的碧綠光芒,彷彿暗夜行於凍原之上的蒼狼一般,渾身上下此時都散發出一種古樸而蒼涼的氣息。

    寒天九劫第二劫

    碧凝霜!

    就在這短短的幾息之間,他的寒天九劫已經突破了第一層霜凝身,而進入了第二劫,碧凝霜的境界。

    進入第二劫之後,身體強度至少增長了百倍,最為重要的是,在他的丹田之中,他「看」到了那一縷縷極黑色的巫力,雖然不多。只是那一絲一縷,可是卻足以讓他施展一些巫訣了。

    在這個不能夠隨意調動天地元力地宇宙紀元之中,多了巫訣傍身,至少讓他的膽氣又壯了許多。

    而更讓他欣喜若狂的是,在他元神之中溫養的五色神光本源似乎也因為自己的修為增長,而起了一些反應。心念轉動之間。青、黃、赤、黑、白五色淡淡的光芒自他地背後一閃而過,雖然不如以前那樣地強烈,那樣的耀眼,但是畢竟,閃了出來,能用了,至於怎麼用,那就看孔焯的了。

    「極凍空間,極凍空間。嘿嘿,真是想不到啊,這地方對我來講。竟然是最佳的修煉場所,有了這極凍空間,我的實力用不了幾年便會恢復如初了,呵呵,當年選擇修煉寒天九劫,還真的是一個明智的舉動啊!」

    孔焯心中感慨道。

    「師父。您----!」

    十日之後,當丁奕再一次看到孔焯的時候,眼睛都直了,還以為孔焯練功走火入魔了呢!

    「別用那種眼光看著你師父!」孔焯沒好氣的道,「這兩天我地修為精進,領悟了一些以前我沒有領悟到的東西,所以。修為更上了一層樓。沒有其他的事情!」

    「哦!」丁奕點點頭,一臉釋然地模樣。不過那目光中卻也閃動著些許興奮的光芒。

    「小子,看你的模樣,似乎這幾天,你也有不少的長進啊!」孔焯看了丁奕一眼,微微有些意外的道。

    他能夠清晰的感覺到丁奕體內地黃金真元力至少增長了五倍,不僅僅如此,這小子一舉一動之間,莫不與周圍的環境切合,彷彿融入了整個天地一般,不,由於黃金真元乃是五大至尊元力之一,擁有著宇宙本源元力的屬性,而這神秀星不過是一顆普通星,元力等級根本就無法與宇宙本源的元力相比,所以,現在這丁奕不僅僅是融入整個天地,而是在舉手投足之間,似乎有一種主宰天下的感覺,著實令孔焯意外。

    十天的時間,進步如斯

    這絕對不正常。

    孔焯慢慢的低下頭,看了丁奕一眼,意味深長地道中,「看樣子,那白鯊散人來早了啊!」

    丁奕面色一僵,神情顯得有些不自然起來,「師父,並不是白鯊散人,而是另外一位前輩,這十日之間,這位前輩給了我很多地指點,所以我----!」

    「是嘛?!」孔焯目光一凝,不用說,這又是那股潛流的人做地,能夠在十日之內將丁奕的修為提升到現在這個地步,看樣子是真的花了血本了,想到這裡,心頭升起了一縷惱意。

    不管怎麼說,這丁奕是他的徒弟,而且又是在自己的身邊修煉的,便是看他很有前途,擁有五大至尊元力之一的黃金真元力,想要拉攏他,刻意的栽培他,也不能這麼做啊!

    自己就旁邊,而且也已經定下了十日之約,十天,對修行者來講,不過是眨眼的工夫而已,這都等不了嗎?

    如此火急火燎的過來撬牆角,著實太過份了,這不僅僅是撬牆角,拉攏自己徒弟的問題了,這很顯然是對他孔焯的不尊重,很顯然對方並沒有把他孔某人放在眼中,已經把他孔焯的徒弟當成是自己的囊中之物了!

    丁奕的修為已經到了一個極高的層次,本身又擁有心魔那看穿人心的能力,在孔焯的面前,雖然沒有本事看清楚他這個師父在想什麼,但是從孔焯現在散發出來的氣息以及目光中閃動著的冷光中,很輕易的便可以判斷出,自己的這個師父要發飆了。

    儘管,在這幾天裡,他得到了很多的保證,很多的諾言,這些保證,這些諾言聽起來是那樣的美好,甚至,自己只要一點頭,便可以輕易的擁有比那七散人中其他六人更強的力量,更大的勢力,以前在他看來遙不可期的仇恨,現在只要輕輕的動一動指頭,就可以報了,甚至,都不需要他動指頭,只要動一動嘴皮。便可以把那逐月宗化為一片文以廢墟。

    不過,他並沒有答應,這十天來,他一直都應付著那個古怪的傢伙,心安理得地受著對方的好處,雖然一直以來都是咬死不鬆口。但是這好處受的似乎太多了。多的讓他在看到孔焯的時候沒來由的一陣子心虛。

    心虛歸心虛,拿好處歸拿好處,總地來講,這丁奕地心裡還是有底的,所以,他有些尷尬的嘿嘿笑了兩聲,「這個,師父,在您閉關的時候。有一位前輩來指點過弟子,倒是讓弟子得了不少的好處,不過。沒有經過師父同意便接受別人的指點,是弟子的不對,還請師父恕罪!」

    孔焯眉間輕佻,他明白丁奕這小子是什麼意思,明白歸明白,這小子是自己的徒弟。徒弟得了好處,也就相當於師父得了好處,他自然是不會介意的,甚至,他還想著自己地弟子得的好處越多越好呢,但是其他人就不同了,未經自己的同意便來撬自己地牆角。如果不好好的教訓一下的話。以後便是自己真的進入了那股潛流之中,恐怕也不會得到什麼好臉色。說不定,三下五除二的,這些傢伙把自己的弟子捧上去,而他這個做師父地卻是給一腳踹了,這種可能不是沒有,十天前,那白鯊散人便有了這種念頭,只是因為沒有必勝的把握,這才無奈放棄的,可是十天後的今天,他們必然已經做好了萬全的準備了,再想要向上一次那般靠著虛張聲勢的話,是不可能的。

    好在,他現在,也不需要再虛張聲勢了。

    「好了,不要再那裡廢話了!」孔焯眼皮子輕輕地一翻,瞧了自己這個狡詐地徒弟一眼,面色似乎好看了一些,想想也是,如果自己處在他這樣一個境地的話,有現成地好處為什麼不拿呢?

    只有傻瓜才會那麼做,想清了這一點,他也就失去了怪罪自己弟子的基點了,可是心中的惱意卻還是要釋放一下的,否則,在心境上出了破綻,對以後的修為大大的不利。

    「不知道是哪位高人,不辭辛勞的代我孔某人調教弟子啊?我孔某人在這裡可是謝謝了啊!」孔焯陰陽怪氣的叫道,那聲音四處瀰漫了出去,在砂石之間激盪,久久不息,挑釁的意味也很明顯了,至於丁奕,耳中聽到孔焯那語氣之後,下意識的打了個哆嗦,十分聰明的向後退了兩步,低眉垂眼,一動也不動。

    「高人談不上,只是見到了一個良質美材,一時見獵心喜,又怕有人誤人子弟,才會出手教了他兩手,怎麼,你有意見嗎?!」

    陰柔中帶著磁性的聲音聽起來很舒服,但是那話裡頭的卻是夾槍帶棍的,一點兒也不示弱。「良質美材?誤人子弟?!」孔焯心中的火騰的就起來了,一張臉冷得跟個凍柿子一般,「我可看不出他是什麼良質美材,這小子可笨得緊呢!」說著,回頭看了一眼躲在自己身後的丁奕,「再說了,就算他是良質美材又如何,你又是個什麼東西,難道你以為以你的本事能夠教導一個良質美材嗎?!」

    陰寒至極的氣息自孔焯的身上散發了出來,目光回轉,直勾勾的盯著前方,那一處,空間產生了一絲微微的扭曲,隨後,一個瘦高的人影漸漸的顯出身形來。

    「我不是什麼東西,但是自認對於至尊真元力還是有一些瞭解的,而你只有雪鬼的血統,雖然已經不錯了,但是又如何能夠理解這個宇宙中最強的真元力的奧秘呢?!」

    白色的長衣,白色的褲子,白色的頭髮

    這個現身出來的人渾身上下是一片雪白,除那面上帶著一絲的代表活人氣息的紅暈之外,整個人就彷彿是被白粉刷出來的一般,白的讓人感到噁心。

    這人的從容貌上看,差不多有四十歲,尖尖的臉,尤其是那下巴,尖的要命,彷彿是被刀刻意削出來的一般,另外,那雙眼睛,竟然也是慘白慘白的,整個眸子是一點神采都無,但是看在孔焯的眼中,卻是沒來由的吸了一口涼氣。

    恐怖,絕對的恐怖。面前這人地實力絕對的恐怖,比起那七散人之首的白鯊散人,至少要高出一籌來。

    此時,他面無表情,現出身形慢慢的向著孔焯走了過來,「白虹跟我說。這裡出了個小子有黃金真元力。我還不信,才過來看看的!」說到這裡,他那陰慘慘的目光遞到了孔焯地身後,看了丁奕一眼,「想不到還不錯,倒是值得我辛苦地來跑一趟,倒是你,白虹說你需要十天的時間考慮,現在。你考慮的怎麼樣了?!」

    「十天之約,是我與白鯊散人定的,跟你有關嗎?要來也應該是他來。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來詐我的!」孔焯毫不在意的道。

    「這麼說,你是不答應了?!」那人說道,慘白色的眼珠子裡面血光蕩了一下,腳下又跨了一步,一步之間,便到了孔焯的三尺之內。

    「我日!」孔焯怪叫了一聲。身形閃動,在他的身形停下之間,又閃到了十丈之外。

    「怎麼,你害怕了?!」

    「不,我只是不習慣和一個男人靠地這麼近而已!」

    「我聽白虹說,你和蒼博上人有些關係,不知道是真是假?!」

    「我已經跟白鯊散人說的很清楚了。我不認識什麼蒼博上人。我的本事都是我師父教地!」

    「是嗎?!」那人眉頭一挑,「你師父還說。他看中了你的潛力,所以才教你的?!」

    「對,有這麼一說!」

    「那我倒是很感興趣了,你究竟有什麼樣的潛力!」

    「不妨試試!」

    「好,不妨試試!」

    兩人之間的對話淡然無味,卻於無味中,閃動著金鐵相擊之勢。

    話音剛落,兩人同時動了,而在丁奕的眼中,卻是兩人突然之間,都消失了。

    極凍空間

    在那人影閃動地同時,孔焯已經發動了極凍空間,要知這極凍空間乃是一個半獨立的空間,也就是說,進入了極凍空間,便是相當於從原本所處的空間中獨立了出去,從原本的空間中獨立了出去,自然也就從丁奕的眼前消失了。

    這丁奕雖然近日以來修為大進,但是也沒有到達變態得能夠窺探空間規則奧秘的時刻,所以見兩人在眨眼的工夫便消失不見,心中不由地一驚,就在這個時候,一隻大手,扶上了他地肩頭。

    丁奕心中一驚,反手就是一掌,比之前深厚了不少的黃金真元力結結實實地擊在了背後那人的身上,隨後,悶哼了一聲,身體倒退了兩步,一陣陣火辣辣的痛感自手腕延伸而上,一抬頭,卻見白鯊散人白虹不知何時已經站到了他的身後。

    「嗯,呂克白的確是不簡單,短短的十日之內,便讓你進步了這麼多,看樣子,倒真的是下了一番苦心啊!」白虹笑吟吟的道,對於丁奕剛才打了他一掌,絲毫不見怪。

    「見過白鯊散人!」丁奕的身形原本是保持極強的戒備戒備姿式,但是看清來人之後,卻是定下心來,對著他施了一禮。

    「不要這麼客氣,以後,咱們就是一家人了!」白虹道。

    丁奕眉頭一皺,彷彿要說什麼,但是又忍住了,只是回頭望了一眼,「前輩,家師與呂前輩不會有事兒吧?!」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呂克白這個傢伙一向眼高於頂,而且出手不容情,就算明知道你師父是蒼博上人的傳人,他也不會怕的,更何況,他早就認定你師父是冒充的,想來下手會更狠吧,你師父這一次有大麻煩了!」

    聽清了他話中所含的意思,丁奕心中一陣的不爽,不過面上卻並沒有表現出來,反而微笑道,「前輩怎麼能夠這麼肯定我師父會有麻煩呢?據我所知,我師父的心情也不是很好,說不定是呂前輩會有麻煩呢?!」

    「或許吧!」白鯊散人也不爭辨,只是輕輕的一笑,「你那師父來歷不明,手上卻也有兩把刷子,只是,最多與我在伯仲之間,而呂克白這小子從小就是一個天才,修為遠在我之上,同樣身具五大至尊真元力,你那師父,恐怕是吃不住啊!」

    「這樣嗎?!」丁奕面色一僵,想到了這幾天來與這呂克白相處時他所表現出來的實力,一點也不比孔焯在他面前表現出來的差,心中不由一沉,開始為孔焯擔心起來了。

    孔焯也是挺倒霉的,確切的講,他有些大意了。

    與那呂克白說了幾句話之間,便對上了,在呂克白動的一瞬間,他便使出了極凍空間的神通,將襲來的呂克白裝了進去。

    在他看來,這呂克白無論修為有多深,但是在極凍空間這樣的環境中,至少會受到影響,但是想不到,這呂克白竟然一點都不受影響,相反,那速度竟然比剛才還快,不過是眨眼之間,便來到了他的身前,在孔焯剛剛把極凍空間召喚出來,還沒有來得及反應的時候,一指,點中了孔焯的肩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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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章 極凍空間(下)

    「噗!」的一聲輕響,呂克白一指正中孔焯的肩窩,孔焯面色急變,悶悶的哼了一聲,身形開始向後倒射而去,饒是他最近的修為大增,寒天九劫也已經修煉到了第二劫的境地,身體的強度比之間強了百倍有餘,但是在這一指之下,還是受了些傷,火辣辣的疼痛感覺自他的肩部直襲腦門,同時,一股詭異至極的真元力自流入了他的體內,開始瘋狂的催毀著他的身體。

    「絲----!」孔焯的身形疾退,倒抽了一口涼氣,渾身上下卻閃過一絲碧芒,體內不多的巫力卻是沿著經脈與那股真元力絞在了一起,相互的撕殺,想要將那古怪的真元力驅出體外,奈何那真元力詭異的緊,不僅是破壞力驚人,而且在進入身體之後,便如膠水一般的,粘在了他的脈絡之中,每驅逐一點,孔焯就彷彿被人連皮帶肉撕開一點一般,疼的他真抽涼氣,而那人卻是得勢不饒人,身形如電,一指接著一指的向著孔焯點了過來。

    孔焯連連閃避,要多狼狽有多狼狽,情急之下,還是不免被他又點中了幾下。

    好在這個時候,他已經有些緩過勁來,寒天九劫第二劫的碧凝霜的威力也已經發揮了出來,所以,雖然挨了幾下,但是遠遠比不上他挨得第一下那樣狠,那古怪的真元力並不能像剛才那般,突破碧凝霜,進入他的體內。

    但是那疼痛地感覺卻是免不了的。所以他一邊閃,一邊咧著嘴怪叫著。

    呂克白身形飄忽,面色卻是漸漸的凝重了起來,心中暗思自己可能真的小看孔焯了,因為他清楚的感覺到,剛才除了自己的第一指點中孔焯對他造成了實質性的傷害之外,其他幾指都彷彿點在了冰塊之上一般,被孔焯身遭的那一層奇怪的碧霜擋住,根本就攻不進去。****

    自己這傷元指地厲害自己明白的緊。現在攻不破孔焯的防線,很自然的就把孔焯的等級向上提了一線。

    「好小子,倒是有幾分真本事,但是,只憑著你這古怪的護身真訣,便想要在我的面前討得好,卻還是差一點啊!」呂克白說道,由指變掌。指掌翻轉間,整個人的氣勢就是一變,那手掌,卻是彷彿比剛才大了好幾倍,整個極凍空間,彷彿都被這一掌給籠了起來,再無一絲一毫閃避地地方。

    「真是不明白。你的那些自信都是從哪裡來的!」孔焯心中暗道,忍著疼痛,這個時候,他的巫力已經把那古怪的真元驅逐出去了,現在看這人翻掌而來之時。動作一緩。

    正是藉著這一緩之機,孔焯雙手同時捏住了劍訣,體內的幽玄寒玉的真元在瞬間被轉化為誅仙劍氣,就這麼點向呂克白地掌呂克白面色一沉,掌速卻是加快的擊了下來,對於孔焯捏的兩個劍訣視而不見。

    「找死!」孔焯目中寒芒一閃,這誅仙四劍的劍氣與劍意一向都陰毒的很。收放自如,如果要想用誅仙劍氣害人地話,它們表現出來劍氣與劍意也就是與普通的劍氣劍意沒有什麼區別,那一縷至陰至強的殺意全都收斂鋒芒,但是正是因為這種收斂,暴發出來則更加的可怕,強大。

    這一次呂克白對自己太過自信了。自認為在自己這一掌下。孔焯根本就無法反抗,而孔焯手捏劍訣。也不過是垂死掙扎而已,沒有什麼大不了的,所以,這一掌也就順著他的意思壓了下來。

    可是,當他的手真地壓了下去,與那劍訣一碰。

    呂克白的面色驟然之間大變,想要收回來,卻是已經晚了。^^ 首 發^^

    鋒銳無匹的劍氣在一瞬間刺穿了他的手掌。

    「呃----!」呂克白一聲悶哼,連退兩步,抬掌一看,兩個血洞正在那裡汩汩的冒著鮮血,兩股精純無比的劍氣卻是已經透出了他的體內,與他剛才那一指一般,開始破壞起了他體內地一

    「你該死!」呂克白狂吼了一聲,自從藝成之後,哪裡受到過這樣地傷害啊,現在莫名其妙的被一個來歷不明地人傷成這樣,你讓他回去之後如何有臉見人呢?

    所以,原本脾氣就不好的他暴怒了,身體猛然間一震,龐大的銀白色的氣息自他的體內湧了出來,在這些銀白色的氣息湧入之後,孔焯很明顯的感覺到了,周圍的極凍空間震動了起來。

    裂紋!

    一道道的裂紋出現在極凍空間的空間壁上。

    孔焯的雙眼微瞇,心中暗自咋舌,不過是僅僅的憑借自己的氣息,便將整個空間震裂,單憑這份修為,就要遠超於自己,甚至連普通的神人,恐怕也沒有這份氣勢,可惜,他遇到了自己。

    輕歎了一聲,孔焯手中的劍訣一變,由原本的誅仙劍訣換為了陷仙劍訣,這陷仙劍乃是誅仙四劍中最為陰險的一種劍訣,那呂克白氣勢驚人,銀白色的真元氣息已經將不大的極凍空間寒滿,孔焯便是在這氣息之下,身形有如游魚一般的,尋找著這氣息之間的弱點與空隙,穿插於其中,一點都沒有生澀之意,而手中陰毒的陷仙劍訣,則時不時的往呂克白身上招呼,這呂克白防守雖然嚴密,但是比起被孔焯浸淫了多年的陷仙劍訣來,便明顯的要弱上不少,再加上這陷仙劍的威力甚大,若非這呂克白身上的那件明顯是神器的衣服在護著他的話,現在說不定已經被孔焯在身上戳出十七八個洞了。

    孔焯在發現他的衣服不凡之後,連試了幾次。發現自己地修為實在是不夠,雖然有誅仙四劍的鋒利劍氣,但是卻還是無法完全刺穿他的防禦,只能在無關緊要的地方給他帶來一些小傷,而且這樣下去,消耗的真元驚人,恐怕這傢伙沒被自己刺死,自己倒是被他給累死了。

    想到這裡,他手中的劍訣卻是一收。身形連閃了兩下,這極凍空間之中的陰寒之氣在一瞬間,都開始向他的身體集中了過來。

    「小子,你打夠了吧!」

    身上被孔焯的劍氣刺了好幾個小洞,因為陷仙劍氣地關係,那傷口很難癒合,所以這呂克白渾身上下都滴著金色血液,看起來甚是恐怖。可是呂克白卻對此視而不見,一雙原本沒有什麼神采的目中此時已經變得微微發紅了。

    「小子,今日若不殺你,我誓不為人!」

    「誓不為人?!」孔焯冷笑了一聲,面上閃過一絲狠意,「今天之後,你就再也不是人了!」

    說話間。身上寒氣大放,一層層碧藍色的霧氣與周圍的極凍空間結合在一起,生生的將那呂克白佈滿整個空間的銀白色真元擠出了一大塊兒來。

    這呂克白的真元力比起丁奕的黃金真元力與白鯊散人地巨力真元力來,還要古怪一些,但是威力絕對不會在兩者之下。所以,孔焯已經確定了,這是五大真元力的另外一種,滅法真元力。

    這滅法真元力倒是與紫青兒本身具有的元相破元氣有著異曲同工之妙,幾乎可以破滅這世上大部分的真元法力,便是五大真元力碰到了,也有削弱的作用。^^ 首 發^^可以說是五大至尊真元力中最為歹毒的一種。

    若非孔焯已經與極凍空間融為一體,並且身具巫力的話,現在恐怕是一絲地真元也發不出來。

    只是現在,他將自己的幽玄寒玉的真元力與周圍的極凍空間融在一起,意外的發現了一個奇妙地變化。

    「領域!」

    這種感覺與當年的領域感覺很相似。

    獨立的空間,領域!

    一個古怪的念頭在孔焯眼中一閃而逝,卻也來不及再捉摸了。因為那呂克白惱羞成怒之下。銀白色的真元瞬間凝成一團,虛浮於他左手掌的上方。發出極刺目的光芒。

    「極凍空間嗎?給我破吧!」

    隨著呂克白地一聲爆喝,幾乎已經凝成一點的銀白色的真元暴了開來,發出一聲巨響,周圍一片空間碎裂的聲音,一時之間,彷彿天崩地裂一般。

    「完了」

    一直與丁奕等在沙海峽谷內的白鯊散人看著眼前一片開始扭曲的空間,同時隱隱然閃出的銀白色光芒與空間破裂地時間後,輕歎了一聲。

    無論如何,孔焯也算是一個有著不錯潛力地傢伙,修為也不錯,但是可惜,來歷不明,讓他們產生了忌憚,否則的話,他們也不會出此下策,讓呂克白過來對付他。

    只是,他在感歎後地片刻,面色陡然間冷了下來,因為,呂克白的身影並沒有出來,不僅僅如此,剛才那處扭曲的空間竟然又恢復了正常。=小 首 發==

    「這是怎麼回事?呂克白失手了?!」白鯊散人心中用一種自己都不相信的話自問道,身形微閃之間,便來到了剛才空間產生扭曲的地方,但是沒想到,他的身形還沒有穩住,便被一層碧光擊了回去。

    「什麼東西?!」他冷喝了一聲,面色難看了起來,隨後,一層幽藍色的光芒開始迅速的蔓延了起來,在那白鯊散人剛剛回過氣來的時候,整個峽谷已經被籠罩了起來。

    「極凍空間?!」看著周圍一層一層的幽藍光幕,白鯊散人驚呼了一聲,但是很快,他的聲音便停了下來,這裡絕對不可能是極凍空間,因為這裡的溫度與剛才的峽谷中並沒有任何的區別,哪裡會是傳說中能夠凍死仙人的極凍空間呢?

    「這裡不是極凍空間,這裡是我的極凍領域!」孔焯的聲音淡淡的響起,隨後,在他前方不遠處,閃動了一絲幽藍的波光,孔焯一隻手抓著呂克白的腦袋,把他的身體輕輕地拖到了白鯊散人的面前。

    「你……你殺了他?!」白鯊散人指著呂克白的屍體。看著孔焯,面上露出了一臉不可思議之色,「這,這不可能,你,你怎麼可能殺了他!」

    「沒什麼不可能的!」孔焯的手輕輕的鬆了開來,呂克白的身體「彭」的一聲落到了地面上,「不過我沒殺他,只是昏過去而已。另外,我破了他的一半真元,省得以來自己有了滅法真元就能天下無敵了!」

    「你破了他地一半真元?!」

    白鯊散人忽然覺得自己快要瘋掉了,不然的話,怎麼會遇到如此瘋狂的事情,呂克白竟然被人打敗了,還被破了一半的真元,這廝不是擁有滅法真元力的嗎。怎麼會被別人破了真元?!

    不過,看到在地面進氣少出氣多的呂克白,到底還是鬆了一口氣,無論如何,沒死就好。

    「那麼,閣下把在下封在這極凍空……極凍領域之中,到底是什麼意思呢?!」

    起初的震驚過後。白鯊散人冷靜了下來,「難不成,閣下也要將我向他這般,打的半死拖將出去不成?!」

    「那倒不是!」孔焯淡淡一笑,嘴角彎起了一個淺淺地弧形。「我聞聽以前入伙,都是需要投名狀的,我雖然沒有投名狀,但是至少也得向你們證明一下自己的能力,否則的話,真的加入到你們中間去,隨便來個阿貓阿狗就來使喚我。那可不好啊!」

    「哦?!」聽了孔焯的話,這白鯊散人倒是感覺到有些意外了,因為在他看來,孔焯竟然把這呂克白打了個半死,顯然是對自己這麼一群人並不感興趣,以為他是借此立威,以使自己這幫人不敢再去騷擾他。想不到孔焯竟然同意了他的建議。這下子,他倒是更加地遲疑了起來。

    強大的力量。的確,把呂克白都擊敗的力量,的確是堪稱強大。

    要知呂克白在他們地組織中,實力可是排在前十的,比他還要強上一大截。

    擁有這樣的實力,放到神界或許還能夠說的通,但是在凡人界出現,那就古怪的緊了。

    不止是古怪。

    放眼修真界的歷史,除了一些偶爾因為特殊的原因下界地仙人,以及自己這個例外之外,還真的沒有出現過修為如此強大的變態了,這樣的一個傢伙,逗留在人間界做什麼?

    難道這人間界有他感興趣的東西嗎?

    還是,另外有其他不可告人的原因呢?

    想到這裡,再看看周圍那一片幽藍色的領域。

    白鯊散人地嘴角泛起一陣苦笑,「實在是很抱歉,閣下,由於對您實力地誤判,十日前我說的話就當做廢如何?!」

    「哦?!」孔焯有些意外地看了白鯊散人一眼,饒有深意的看了看站在他身後的丁奕,「擁有黃金真元的小子啊,你們也不想要了?!」

    「呵呵,他是您的弟子,未來前途不可限量,我們那裡的池子太小,實在是容不下他啊!」

    「那你就不怕我把你們的秘密洩露給那些隱者?!」

    「那倒不怕,就算閣下把消息放出去,以後倒霉的也就是我一個而已,最後還加上他一個!」白鯊散人無奈的指了指地面上的呂克白,「事情是我惹出來的,我自然要承擔責任的!」

    「那倒是!」孔焯無聊的聳聳肩,「這麼說,沒得玩了!」

    沒的玩了?

    白鯊散人面上的苦意更甚,卻也再沒有接話。

    「算了!」孔焯擺了擺手,隨著他的動作,周圍幽藍色的領域在一瞬間倒捲了回去,消失的無影無蹤,「這件事情,就倒此為止吧,我不會把你們的事情說出去的,但前提是你們也不要找我的麻煩!」

    說到這裡,孔焯目中厲芒大放,「如果讓我發現你們的組織中再有人想要對我不利的話,我可以向你保證,你們十幾億年來的努力都將化為泡影!」

    「明白了!」白鯊散人道,現在這個時候,看著呂克白躺在地上的模樣,他實在是提不起與孔焯這個已經被他定義為怪物的傢伙做對的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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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一章 宇外魔域(上)


    晦氣!

    孔焯怪叫著,身形化為一道流光以極速後退,那一道身形在寬廣無比的宇宙之中連一個塵埃都算不上,只是卻散發著古怪的力量一路倒退,沿途所碰到的所有擁有元力的大量的元力被他這樣一掃而空,無論是修真星還是普通星抑或是廢星,皆是如此。

    這下子,似乎是觸了大忌,要知這元氣靈力乃是生靈生存的根本,失去了元力靈氣,便是修真星也會變成死星。

    所謂的死星,指的便是那種沒有一絲一毫元力靈氣的大星,這樣的大星便是原本有生靈居住,也會因為沒有元力而漸漸的死去,最後變成一顆沒有一絲生機的死星。

    孔焯一這路上來,為了攝取巨量的元力,毫無節制的把這一路之上大星的元力抽取,這相當於變相的把這些星球上所有的生靈全部殺死,即使是有些是修真星,上面擁有強大的修真者,但是在元力被人抽空之後,除了少數的幾名強力修真者之外,恐怕其他的修真者也沒有辦法逃離。

    這個孽,做的大了。

    而孔焯之所以會做這個孽,最主要的原因卻是因為被這他們追殺,所以,到後來,這筆大孽至少有要三成算到他們的身上,三成?

    數千億的生靈,造的孽,別說是四成,便是一成,對他們來講了,也是一個巨大的負擔啊!

    說不得以後的修行要受到極大的影響。

    至於孔焯,現在在他們的眼中,已經完全是一個死人了,沒有人能夠在做了這種事情之後逃走,如果讓孔焯逃走的話,那麼,他們五人也再也沒有臉面在這個宇宙紀元中混了。

    「師兄,這件事情有些不對,這個傢伙吸收了那麼多元力。為什麼還活著?!」

    「這小子古怪地緊。大家要小心!」一名長眉老者面色同樣肅穆。「或許他是要積蓄力量。以圖最後一搏!」

    身形退著。體內真元瘋狂地旋轉著。無盡地元力被孔焯吸到體內。然後經過幽玄寒玉地真元粗粗地流轉一遍。將這些元力轉化為最為普通地真元力。然後。輸入到五色神光之中。

    至於殺孽。說實在地。他倒並不是有多麼地擔心。也沒有那個心思擔心了。他煩不了那麼多了。他從來沒有想到白鯊散人地那個組織會那樣地瘋狂。也是他自己太過大意了。一個月之前。竟然被那個股潛流之中最強地八人給堵住了。

    很麻煩。太麻煩了。

    麻煩到了極點。

    這八個中。有好幾個都是與丁奕一般。擁有五大至尊真元力中地一種。其他人雖然沒有這五大真元力。但是也都和他一般擁有遠古地血脈。各般地神通。一個個地修為都不在神人之下。甚至不在神界地那些神君之下。而為首地長眉老者。修為更是到了一個恐怖地地步。自己一時不察。在他地一擊之下。吃了大虧。所以。甚至連還手地機會都沒有。只是在逃命。一直在逃命。在逃命期間。依靠一些小地伎倆。殺死了其中地三人。但是那也是他最後地還擊能力了。就差一步。便要被逼上絕路了。

    所以,到了這個時候。孔焯也沒有什麼顧忌了,也沒有什麼想法了,在生命受到了巨大的威脅的情況下,他也煩不了了。

    開始以秘法大肆的吸收著所經之處地一切元力,並且將他們全部輸入到五色神光之中。

    雖然這些元力駁雜不純,但是五色神光本身就有過遮真元地作用,只是吸收有用的精純元力,雖然想要從普通的真元力中提出它們所需要的精純元力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但是加不住量多啊。

    如此多的大星,海量地元力,短短的三日工夫,孔焯的五色神光便已經開始泛起了異樣的光亮,比起之前那淡淡的模樣早已經好過了無數倍,甚至就差一點,便達到了上一個紀元孔焯使用它的地步了。轉 載自 我看

    當然了,為了做到這一點,孔焯也造下了無邊的殺孽。

    無邊的殺孽!

    孔焯的目光漸漸地漠然了起來,身後地五色神光越來越盛,但是卻並沒有把它們放出去的意思。

    這一種逃來,至少經過了數百大星,其中有十幾顆是修真星,近百顆普通星與與幾十顆廢星,每一顆大星地能量都各有特色,海量的元力在他的身邊形成了一層薄霧,五色神光所用的不過是其中的一小半而已,在供給五色神光的同時,孔焯幽玄寒玉的真元與寒天九劫也沒有閒著。

    在逃命的過程中分解吸收著適合的元邊。

    此時孔焯的心神已經放開了,既然要鬧,那就不妨鬧大一點,孽既然做下了,也就不要怕還,如果做下了如此無邊的巨孽到頭來還是沒有成功逃走的話,那這虧可就吃大了,這孽也白做了。

    神識回掃,感覺到身後數萬里處那電光閃,一個巨大的光團包著五名咬牙切齒的傢伙沿著自己留下的痕跡直追過來,心中不禁暗罵。

    原本以來,以自己的雷遁身法,便是打不過,也能夠逃得了,誰料到後面剩下的那五個傢伙會有那麼變態的東西與實力,竟然用了一個古怪的器具,帶著五人一起使用雷遁,而且還能夠追蹤到他的氣息。

    一副不把他追殺到死勢不罷休的模樣。

    這樣一來,便讓孔焯很難做了,而無論孔焯怎麼做,也很難擺脫這五個傢伙,便是撕裂空間,這些人也能夠很輕鬆的追上來,如果不是孔焯還有一些小伎倆的話,現在,恐怕也已經是一具屍體了。

    「好啊,你們追啊,追了這麼多天,應該很得意了吧?!」孔焯的目光漸漸的變得陰毒了起來,別的不說行。他的五色神光已經快要恢復了,這五人的實力雖強,但是孔焯相信,在五色神光之下,再強也沒有用。

    通過莫休給他的玉瞳簡,他現在對五色神光地理解與應用與上一個宇宙紀元早已經不是一個級別的了,別的不說,滅殺這些傢伙。他還是有信心的。

    但是後面的事實證明,他的信心,還是太足了一些。

    長吸了一口氣,孔焯體外的寒霧一陣的翻騰,身形連閃之間,卻是鑽進了一處流星地帶。停住了身形,立於一顆長約百里地巨大隕石之上,靜靜的站在那裡,看著那自遠方閃爍,疾射而來的身影。

    「怎麼,不跑了?!」

    五人之中,一名身著紅甲的美艷女子,一臉譏諷的看著孔焯,目光中卻流露出了仇恨的目光。

    孔焯沒有理他。卻是把目光放到了為首地那個長眉老者的身上。忽然一笑,「你們八個,哦,錯了,現在只剩下五個了,你們五個應該就是那幾個古老神留在這人間界的殺手戩吧。如果我把你們都殺了,你說,他們會不會心疼呢?!」

    「你果然與那些隱者有關係?!」長眉老者聽到孔焯的話,眼中精光陡然一閃,哼,殺了我們,這一路上,你造的這些殺孽還不夠嗎?!」

    「我只是為了自保而已,如果不是你們想要殺我的話。我也不會造出這麼大的殺孽來啊!」孔焯閃過一絲冷笑。「所以,這種事情。那些枉死鬼可以來指責我,這個宇宙紀元中的其他生靈可以來指責我,但是你們不行,因為究根到底,這件事情是你們引起的,所以,你們至少要擔八成地責任!」

    「八成?!」那紅甲地艷麗女子脫口而出,一臉的憤意,「你說什麼----!」

    「不要和他亂扯了!」長眉老者眉頭一皺,心中產生了一種極不好的預感,「殺了他!」

    話音未落,就見孔焯身後五色光芒大放,向五人罩了過去。

    五人的面色只是一變,因為在那長眉老者說出「殺了他」三個字的時候,五人已經衝出去了,各自祭起了身上的法寶,向著孔焯殺了過來,對於孔焯反掃過來地五色神光,他們並不在意,在他們看來,就算是這五色神光有些威力,但是在他們的護體法寶之下,並沒有太大的用處,更何況,這裡還有一個長眉呢。

    長眉,這股潛流中的第一高手,本身擁有五大至尊真元力之一,又擁有這個宇宙紀元中號稱防禦力第一與速度第一的神器,所以,自然不會懼怕孔焯掃過來的這五種怪異的光芒。

    但是接下來發生的事實卻讓他們大跌眼鏡,當第一道青光掃下之後,長眉那號稱宇內防禦第一的神器地光芒陡然之間便暗了下來,甚至,他們都能夠感覺到周圍產生地一種種異樣的波動以及神器受到重壓之後產生地那種嘎嘎的聲音。

    這一下子,五人幾乎同時懵了,手中的攻勢都停了下來,在那青光刷下之後,一種極度危險的感覺,一股子極寒的冷意同時自他們的丹田升起,直衝眉心,這股子冷意激得他們猛打了一個寒戰,不約而同的收住了攻勢,改為防禦。

    但是,已經遲了。

    青光刷過之後,黃、赤、黑、白五色一齊刷下,隨後一蕩,一震之間,除了長眉之外,其他四人同時被崩出了神器的保護範圍之內,五色之光又是一收,一絞。

    血光四濺。

    「就你一個了!」

    亮藍色的電光閃動著,死死的擋住了孔焯的五色神光,只是,在五色神光連連閃動之下,那神器的光彩早已經漸漸的淡去,而孔焯身後的五色神光的光彩卻是越來越盛,根本就不用去想,便會知道,用不了多久,長眉的神器便抵擋不住了。

    「你是隱者!」

    藍色的光幕之中,長眉的面色已經變得慘白,他從來都沒有想到過自己竟然會敗得這麼慘,也從來沒有想到過,自己的力量在這個古怪的傢伙面前竟然一點都發揮不出來,便被他這幾乎可以稱得上是逆天級的五色神光給困住了。

    「不然你以為我是誰?」

    孔焯冷笑了起來,目光中閃過一絲嘲諷之意,「我只不過是醒來的比較晚而已,不過你現在才知道。不覺得已經晚了嗎?!」

    「是啊,太晚了!」看著那幽藍色的光罩外,已經凝成了一團的五色神光,長眉終於歎了一口氣,有些無奈地道,「我們自以為已經很隱秘了,想不到到頭來,還是一切都在你們這些隱者的掌握之中啊!」

    「話。不能這麼說,我說過,我醒的比較晚而已,至於其他人,應該是不知道你們的存在的!」孔焯笑道,「要怪。只能怪你們太過自信了,還真的認為整個凡間沒有人能夠贏得了你們這些縮頭烏龜嗎?!」

    聽到這話,長眉先是一喜,隨後神色一黯。

    「如果你們不搞出這麼多事情的話,現在那些傢伙也不會知道的,但是現在,動靜實在是太大了,我造了這麼大地孽,現在看來。已經把他們驚動了吧!」

    對於長眉的心理活動。孔焯是瞭如指掌,所以,毫不留情的開始調侃這個傢伙。

    孔焯現在心裡已經把這股子潛流恨極了,原本自己不想再招惹他們了,想不到他們竟然真的想要趕盡殺絕,還真的派了這麼多人來殺自己。這一個月來,不僅僅是丁奕被他們擄走了,因為真元不夠深厚,雖然殺了他們其中的兩人,但是自己地受到了重創,如果再那樣下去的話,說不定真的會被這些傢伙逮到,不管他們能不能殺得了自己,如果真的被逮住的話。那他的面子可就真真正正的丟大了。從上一個宇宙紀元丟到一個新的宇宙紀元,這樣的事情。打死他也不幹,所以,他才不管不顧地瘋狂地吸收著這宇宙紀元中的元力,其中還有一部分宇宙本源元力,目的就是為了盡快的恢復五色神光,只要五色神光恢復了,別說是五人,就是再來五人,十人,他也不會放在眼裡的。

    所以,他毫不猶豫的做地。

    不過,他倒也不是太擔心做孽的問題,自己搞了這麼多的事情,強行吸收了這麼多的天地元力,可以說,這樣的影響已經不僅僅是凡人界了,事實上,他清楚的緊,這件事情在凡人界的影響絕對不會有在仙界和神界大,而仙界的仙人與神界的神人也不會放任不管地,就算是不能把這些人全部救下,但是至少也能夠救下大部分地生靈。

    畢竟,在被抽乾了元氣的星球上地生物並不是會立刻死去,這是需要一個過程,而這一過程可能會持續好幾年,幾年的時間,足夠這些仙人與神人把這數百個大星中的大部分生靈救走了,至於孔焯為什麼會知道仙人與神人會出手,那就更簡單了,這是一樁天大的功德。

    沒有修行者能夠拒絕這樣大的功德的,說不定,為了這些功德,那些個神人仙人還會大打出手呢!

    所以,說到底,這件事情真正影響到的,也就是這股隱藏在人間界反抗隱者們的潛流而已。

    「所以說,這件事情,你們做的實在是太不明智了!」

    孔焯好整以暇的說道,面上帶著一縷淡淡的笑意,他已經穩操勝券了,所以,顯得很輕鬆。

    「的確,是我們做的太不明智了,也是我們這些年來太過自信了,所以才會有這樣的結果,這怪不得別人,是我們的錯,我們也認了!」長眉無奈的輕歎了一聲,這幾個月來,他們全部的心思都放到了追殺孔焯的身上,倒是沒有仔細的想這些問題,現在處於下風,同伴們又都死了,長眉反倒是冷靜了下來,孔焯想到的,他自然也就想到了。

    如果仙人甚至是神人真的出手的話,那麼,孔焯所做的這一切,並不能給他帶來什麼大的麻煩,比起他們當初設想的那種彌天大禍來要輕的多。

    而那種程度的報應,恐怕對於孔焯這樣的隱者來講,也只是毛毛雨而已,而這毛毛雨的最終結果,卻是將他們苦心經營了一億年的組織帶到了絕路上,所以,長眉很後悔,但是,他同樣也知道,這個世界上沒有後悔藥吃,既然已經做了,那麼,後悔也沒有用。

    「你現在把我困住,不立刻殺我,是不是也是一種過度自信的表現呢?!」長眉輕輕的說道,抬起頭,平靜的看著孔焯,「你以為我真的沒有辦法了嗎?!」

    孔焯微微一緊,面上卻顯出毫不在意的表情來,「我倒是很想看看,你還有什麼辦法?!」

    「那麼,一起死吧!」長眉淡淡的道,一點晶瑩溫潤的光芒自他的手心一閃,孔焯只是覺得眼前微微的亮了一下,五色神光猛然間回收,但是卻已經有些晚了,一股巨大的吸力自背後襲來,幾乎在五色神光回收的同時,將孔焯吸了過去。

    「這是什麼東西?!」孔焯目光一閃,一個巨大的空間裂縫在他的眼前一閃而過,隨後,便感到一股幽涼的冷風吹了過來,穿過五色神光的保護,拂在了他的身上,眼前一黑,五色神光也同時一斂,身體便被那空間的縫隙給吸了進去,如果有隱者們在場的話,一定會發現,這個空間縫隙並不一般,卻是與那些宇外天魔衝出來時的空間裂縫一模一樣。

    而那長眉,則站在原地,那件神器的光澤早已經消失殆盡,身體與元神與開始產生了一寸一寸的龜裂,面上,卻帶著滿足的微笑,低聲的自語道,「我長眉,有生之年,能夠消滅一個隱者,此生無憾,此生無憾啊!!」

    陰風吹過,將他的身體化為了點點塵埃,再不復一絲曾經存在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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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二章 宇外魔域(中)

酸,疼!

    這是他很久沒有體驗到的感覺了,渾身乏力,意識還有些模糊。

    一股子混雜著略微混雜著腥臭的草泥味道慢慢的滲入他的鼻孔,耳邊,傳來兩個人對話的聲音。

    「爺爺,您說,他沒死吧!」

    聲音的腔調有些古怪,但是孔焯還是能夠聽得懂,並不似新的宇宙紀元的語言,從語調上講,倒是與上一個宇宙紀元相似的緊。

    「難道,這過往的一切都是老子的一個夢?!」

    腦子裡面閃過了一個怪誕的想法,隨後,他又聽到了另外一個聲音,蒼老的聲音。

    「沒有死,這是一個修者,一個很強的修者,不會這麼輕易的死掉的!」

    「那就好了!」耳邊傳來的那清脆的聲音彷彿放下了心中的大石頭一般,「爺爺,您說,他什麼時候能夠醒過來呢?!」

    「這就不知道了,或許會很快醒過來,或許一輩子都醒不來!」

    「這怎麼行呢,爺爺,您不是大夫嗎?您也看不出來?!」

    「我只是一個普通的大夫,這個人是一個修者,而且可以是一個級別很高的修者,他的身體狀況我當然是看不出來了!」蒼老的聲音顯得有些無奈,「好了,嫻兒,我們走吧!」

    「不要嘛,我還要呆在這裡一會兒!」嫻兒說道,聲音中帶了些撒嬌的意味。「爺爺,您說,他如果真地是一個修者的話。能不能幫我們打跑那只吞雲獸呢?!」

    「我說你怎麼對這小子這麼上心呢,還以為你看上這小子了呢,原來是另有所圖啊!」那蒼老的聲音明顯地鬆了一口氣,帶著一絲輕鬆的味道,「你想都不要想,那吞雲獸乃是五級的妖獸,從這人身上的傷和身體的強度來看,頂多只是一個一級的修者。一級的修者對上五級的妖獸,你說有贏地希望嗎?!」

    「什麼,一級的修者啊?」那嫻兒的語氣中透露出失望的味道,「不過,也沒關係。一級就一級吧。反正我們村子裡面也沒有修者,有一個修者的話,就算是一級,那也是一件好事!」

    「是啊。我們地村子是該有一個修者了,吞雲獸對付不了,對付那些一二級地妖獸也行啊,我看他的年紀不大,已經是一個一級的修者了,以後還是很有可能成為二級,甚至是三級修者的,那樣地話。至少我們村子的安全應該是沒有問題的了!」

    「爺爺。您想的真美啊,人家又不是我們村子裡的人。說不定人家養好傷就走了呢,能留下來嗎?」

    「能不能留下來,就看天命了,我們盡到人事也就是了!」說到這裡,他的話語中流露出了一股自嘲的意味,「還不知道我們這個村子能不能撐得到那吞雲獸離開呢,現在想那麼多幹嘛啊!」

    說完長歎了一聲,一陣零亂的腳步之後,便再也沒有了聲息。

    過了良久,躲在那簡易地草床上地孔焯發出了一聲歎息,細長的歎息聲之後,這個時候,他地的意識已經完全的清醒了,迫切的想要知道,自己現在在什麼地方,所以,他猛的一個子便從床上坐了起來,隨後,哎喲一聲,又躺了下去,面色變得古怪無比,精彩至極。

    「這***是什麼鬼地方!」他輕輕的嘀咕了一聲,嘗試著抬了抬頭,又抬了抬腳,最後,雙手扶住草床的邊緣,撐著自己的身體,坐了起來。

    體內的真元流轉,身後的五色神光閃爍,一切都很正常,正常到了無與倫比的地步。

    「看樣子,長眉那傢伙最後的殺著只是撕裂了一個空間的口子,把我吸了進來,不過這裡是哪裡,地獄嗎?!我沒死啊?為什麼他要說與與同歸於盡這樣的話?」

    「可是,就算是空間的裂縫,老子也不會昏迷啊,奇怪,為什麼在一開始的時候,我便失去了知覺呢?!」

    孔焯心中暗自奇怪著,他知道,那長眉用的應該是一種封鎮放逐的手段,或許他認為這樣做,把他放到未知的空間之中,孔焯便再也回不來了,便相當於死掉了吧?

    事實上,現在,孔焯也只有這麼一個解釋。

    但是很顯然,事情並不是他想像中的那樣的簡單。

    「這***是什麼鬼地方?!」

    這是今天孔焯第二次叫出這句話來了,一開始的時候,他有一種頭重腳輕的感覺,他原本也沒有太過在意,認為這是自己的身體受創導致的,可是現在清醒過來,真元流轉一周,寒天九劫的巫力還在,幽玄寒玉的真元還在,元神與五色神光絲毫未損,身體機能一切正常,甚至連一絲一毫的創作痕跡都沒有。

    那麼,為什麼會有現在的感覺呢?

    頭重腳輕,不,不是,應該是感覺到身體已經重如泰山了。

    地心元磁之力!

    當孔焯的神識散開之後,終於發現了問題的關鍵,還是忍不住的罵出了聲。

    這是一個詭異的地方,詭異到了孔焯感到十分異常的地步。

    「難道這裡是神界不成?!」

    這是孔焯起的第一個心思,因為或許只有神界的那些個神人,才有本事在這樣的環境中生存。^^ 首 發^^

    看看吧,地心元磁之力比之前的要強數千倍,弄一個普通人在這裡,別說是站,就算是趴在地上,也會被這近乎於變態的地心元磁之力把渾身的骨骼壓碎了。

    等等!孔焯似乎發現了什麼,目光閃動了兩下。目光直直地瞪著他剛才睡著的那張床上面。

    這是一個很簡陋的床,由幾根木條被一根麻繩很是隨意地捆在一起,看起來。鬆鬆垮垮的,彷彿動一動,就要散駕一般。

    但是,他沒有散架,可是,他為什麼沒有散架呢?

    孔焯的眉頭挑了挑,問了自己一個問題,然後。他輕輕的走到那床前,伸出右手的小指,彈了彈那床腳。

    「咚咚!」很是平常的木頭被敲擊的聲音,但是卻隱隱的傳來一陣陣細不可聞地金屬聲。

    孔焯面色一變,彈出的手指微微用力。再一次彈向那床腳。

    沉悶的金鐵交擊聲把孔焯嚇了一跳。去彈床腳的手指頭也是一陣的發麻,剛才孔焯用了三分力,別說是一塊枯了地木頭不,便是一塊精鐵。在他這樣地力量之下,也會被彈得灰飛煙滅,但是現在呢?

    眼前的這塊鬼木頭上面只是留下了一個淺淺的印子而已,你不仔細看還看不出來。

    難道這塊爛木頭還是一個寶貝不成?

    孔焯滿臉的不信,抬頭看了看這簡陋地屋子,又走到那張桌子的面前試了試,結果還是一樣,手一撈。隨後扯了根鋪床的茅草。輕輕一截。

    好傢伙,這枯黃的茅草要比他見過的金蠶絲還要結實。

    一個古怪的想法從孔焯的腦子裡面冒了出來。

    「這裡的東西都是如此地堅硬。難道是因為這裡地地心元磁之力造成的嗎??!」

    歪著腦袋想了想,「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啊,這裡地地心元磁之力這麼強,想要在這裡生存下去的話,必然要有能夠搞衡這股地心元磁之力的力量,想要對抗數千倍的地心元磁之力,可不僅僅是數千倍的力量問題。

    這些枯木枯草除了異常的豎韌之外,再沒有其他的異常了,而很快,當孔焯的神識將在這些手中那截乾枯的茅草上掃過之後,證實了自己的推測。

    這枯草的物質構成極其緻密,已經緻密到了一個另人發指的地步了,像孔焯這樣的,修煉大巫法門的傢伙,如果不稍微用力的話,還真的無法把他扯斷,而孔焯稍微用力是什麼概念呢?

    放到以前,他可以把一個由全部由精金構成的粗若兒臂的鐵條拉斷。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孔焯的注意力又轉到了天地元力的方面。

    「果然,已經不是在大星上面了!」當孔焯的神識掃過之後,確定了自己所處的位置肯定已經不是那凡人界了,因為他的腳下並不是大星,這裡的元力構成倒是與上一個宇宙紀元十分的相似。

    「難道,真的是神界不成?!」孔焯瞇著眼睛,目光中流露出不解之色,「也不對啊,這裡的天地元氣並不比下界濃多少啊!」

    體內的幽玄寒玉真元輕輕的轉動著,開始吸收起週遭的天地元力來,那真元不過是剛一轉動,孔焯便再也忍不住的怪叫了一聲。

    好大的冰塊兒啊!!

    孔焯臉色灰敗的感歎道。

    或許,還不止是冰塊,那就是一個如同冰封了數萬年的大冰坨子。

    天地元力不是沒有,而是很多,非常的多,幾乎相當於上一個宇宙紀元中的上九界那個程度,但是這也太難吸收了,如果說上一個宇宙紀元中的元力可以稱得上是元氣,氣體的話,這裡的元氣就***是固體,以前吸收天地元力就和喝水一般的簡單,而在這裡,想要吸收天地元力就要破冰了。

    不是吸不上來,而是吸收天地元力根本就沒有效率,一點效率都沒有。

    孔焯粗粗的估算一下,在這個鬼地方修煉一個月,還不如在來之前修煉一個時辰的呢,更不要提上一個宇宙紀元中上九界裡天地元力任你收的局面了。

    不僅僅是修煉困難,更加麻煩的就是在這裡,想要施法也是極困難的,在孔焯地體內。五色神光是絲毫無損,可是剛剛他嘗試了一下使用,卻發現。那地心元磁之力不僅僅是對人體有效,對於那五色神光也有一定的禁錮作用,施展起來,極其便扭,威力也不到以前的十分之一。

    換句話講,這是一個極難修煉與施法地地方。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神界?這麼變態?!」孔焯悶悶的想著,腦子裡面不知道在轉著什麼樣的念頭,心裡面開始默默的計算起來。

    從某種意義上來講。在這個古怪的地方,他孔焯,也就是相當於之前世界裡的普通人而已,或者說,比普通人要強一點。畢竟並不是每一個普通人用力彈一彈木頭樁子就可以在上面留一個印子的。但是也強地有限。

    「不對,應該不是神界,如果神界這麼古怪的話,師父當時在交待我的時候。這麼有趣的事情是不會漏掉的,那麼,這裡到底是哪裡呢?!」

    就在他百思不得其解之時,心跳卻莫名地加快了起來。

    「又怎麼了?!」一種不耐煩地心情自孔焯的心底湧了上來,體內的真元流轉,幽玄寒玉的真元像往常一般地在他的經脈裡繞了一圈之後,孔焯的臉色更加灰敗了,剛才沒有注意。現在才發現。這真元的量雖然沒有少,但是流轉之間。竟然生澀異常。「這個詭異的地心元磁之力啊!」孔焯終於無奈的長歎了一聲,嘗試著控制了一下地心元磁之力,這***比精金還瓷實,如果說以前的地心元磁之力對他來講,就像是麵團一般地,任意揉搓,但是現在地這麵團同樣變成了大冰坨子,想要任意揉搓是再也不可能的了。

    輕輕地仰起腦袋,孔焯伸出了右手食指,慢慢的敲了敲自己的太陽穴,他試圖利用這種方式讓自己冷靜下來,可是,老天爺並沒有給他冷靜的時間,一聲懾人心神的獸吼自屋外傳來,震得他心神激盪不已,隨後,他便聽到了屋外一片嘈雜之聲。

    「走,快走,是吞雲獸!」

    「真的是吞雲獸,它怎麼會突然出現----!」

    「警戒的人呢,不是有警戒的人嗎?!」

    「死了,全都死了,我們快跑吧!」

    很慌張的聲音,驚恐的尖叫聲響起一片,嘈雜至極。

    「究竟是什麼東西,大白天的這麼鬧騰!」

    孔焯的心情原本就十分的不好,現在外面又鬧出了這麼一出,心頭的邪火卻開始要找地方發了,一跺腳,便衝出了屋子,雖然受制於地心元磁之力,但是也不慢,一陣風似的衝了出去。

    「老虎?!」

    當他衝出了屋門之後,第一眼看到的正是那在人群中散發著無邊威勢的巨獸,與老虎有八成相似的地方,只是體積要大上很多,高達五丈,渾身上下覆蓋著長長的白色皮毛,一雙凶睛有銅鈴般的大小,鼻孔一呼一吸之間,兩道白氣來回翻騰,嘴裡卻叼著一個與孔焯身材差不多大小的壯漢,暗紅色的血液沿著兩隻伸展出來的獠牙一滴一滴的向下流淌著,一派猙獰的模樣。

    孔焯並不是一個喜歡多管閒事的人,但他是一個恩怨分明的人。

    無論如何,自己在昏迷這段期間,是這一個村子裡的人救了他,照顧著他,一直到他醒,而現在,人家遇到了這樣的事情,他自然是不能不管的,再說了,一隻大一些的老虎而已,舉手之勞。

    舉手之勞,這是他以前最喜歡對他幫助過的人說的一句話,雖然他根本就沒有幫助過多少人,但是他喜歡用這個詞。

    對於自己造成的驚慌,那吞雲獸很悠閒,他悠閒的站著,悠閒的嚼著,悠閒的嚥著,作為一隻一生下來就是三級,現在已經成長為五級的妖獸,他的智慧並不比人差,事實上他要比大多數的人都聰明得多。

    細細的把嘴裡的壯漢嚼碎,慢慢的吞下去,前腳卻輕輕的旋轉了起來,身體轉過了一個角度,他的目光移到了另外一個方向。

    一間破草屋的外面站著一個男子,他的氣息與周圍的人不一樣,渾身上下散發著危險的氣息,那氣息與自己的妖氣很相似,但是,就是太弱了一些。

    比自己弱多了。

    以他的經驗,這樣的人,要比嘴裡面現在嚼著的普通人的味道要好的多。

    所以,他將嘴邊的人給吐了出來,輕嘯了一聲,身上的氣勢陡然一凝,後肢發力,猛的朝著那人撲了這去,去勢如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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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三章 宇外魔域(下)

    「澎----」

    「哎喲----!」

    孔焯怪叫了一聲,身形急速的後退,在後退的過程中,身體的週遭閃過一層碧霧,直直向後退了十多丈,方式落下身形,握拳的右手是不停的顫抖著,剛才與那吞雲獸生生的硬碰了一記,吃虧了,吃了大虧了。

    他駭然的發現,自己的右手小臂的臂骨竟然骨折了。

    骨折,對他這樣一個修煉巫訣的人來講,幾乎是不可想像的事情。

    但是卻是事實

    他骨折了

    儘管巫訣所帶來的強大復原能力幾乎在一瞬間便將他的剛才折斷的骨骼給修復了起來,但是他的心中仍然是一陣的發涼。

    不過是甫一接觸,手骨便被折斷了,這樣的情況,他可是從來都沒有遇到過的。

    再看那吞雲獸,在與自己硬拚了一記之後,只是被強大的力量給擊退了出去,並沒有受傷的跡象。

    這說明什麼?

    這說明自己地身體強度絕對不如面前地這個吞雲獸。甚至差了很多。要知道。自己剛才也是考慮到了這裡地古怪。那一拳可是用了近七成地力量。最後地結果就是飛退。腕斷。這可不是一個好兆頭。

    「你不是他地對手。快跑吧。這吞雲獸是五級地妖獸!」

    一個清脆地聲音焦急地叫道。孔焯眸中一亮。他聽得出來。這個聲音正是之前在他屋子裡地那個聲音。下意識地回頭掃了一眼。一個淡藍色地身影在他地眸中閃動了一下。勁風撲面。

    這畜生竟然抓住了他分神地一瞬間再一次地撲擊了過來。

    「媽地。還真地把老子當成是病貓了啊!」孔焯心中暗道。身後地青光刷了下來。

    青光臨體。

    吞雲獸前突的身體停了下來,撲擊向前的爪子離孔焯的面孔僅僅只有三寸的距離,但是這三寸地距離卻變成了一個它無法逾越的天塹。

    一層乳白色的光芒自他的身上冒了出來,將這吞雲獸地渾身上下全都包裹住,竟然生生的擋住了五色神光,這差點沒讓孔焯吐血三升,雖然現在這五色神光十分之一的威力都發揮不出來。但是也不至於一出手,便被這個畜生給擋下來了啊。

    幸好,這種抵抗並沒有持續多久。

    吞雲獸的護體白光不過是擋了幾息地工夫,激盪起了一陣陣乳白色的波紋之後。便消散了,隨後,吞雲獸嗚咽了一聲,也消失在了青光之中。

    「去你媽的這只病貓。看我整不死你!」孔焯恨恨的想著,五色神光把那吞雲獸收了之後,卻是並沒有立即放出來。

    目光輕輕的流轉,卻是把周圍的環境看了個清楚。

    這是一個不大的村落,一個依山而建的小村落,身後是一個巨大的山脈,隱隱約約地成盤龍之勢也不知道延伸到多遠處去,山上大多數的地方都是鬱鬱蔥蔥的,長著各種各樣的奇樹異木。整個山脈散發著一種蒼莽之氣,神識放開,卻只是推行了百丈不到的距離便無奈的放棄了。

    唯一讓孔焯慶幸地是,他的靈覺並沒有受到太大的損害,而這山脈之中隱隱然散發出來的各種各樣的氣息告訴他,在那深山老林裡面。有很多他現在惹不起的,也無法好惹的強大生靈。

    剛才因為吞雲獸來襲而驚慌失措的村民也進入了他的靈覺之中,這些人地身上沒有什麼元氣靈力地波動,都是普通人,但是同樣,他們也不普通,能夠在這樣的環境中生存地人都不普通。

    這些人身上的確是沒有元力靈力的波動,但是他們的身體卻是強悍到了讓孔焯感到心寒的地步,只是比自己略遜一籌而已。如果自己沒有修成寒天九劫第二劫碧凝霜。僅僅是從身體強度上講,絕對是不如這些人的。也就是說,他們雖然沒有修煉過,但是他們的身體強度,即使是最終的那個,三四歲的小男孩,也在寒天九劫第一劫霜凝身之上。

    「這個世界怎麼了,難道都瘋了嗎?一個三歲小孩兒沒有經過修煉都達到了那樣的地步,那麼那些仙人神人是什麼?小雞仔兒嗎?!」

    不過再想想,也不是沒有道理,在這樣的地心元磁之力的環境中,能夠生存下來的生物,哪一個不是經過千錘百煉的呢?

    就算是一根小草,也比以前他所知道的鋼絲要堅韌得多,更何況是這些要走要跑的人類呢?

    想到這一點,他的心中,也就釋然了。

    「你,你收了吞雲獸?!」

    他在觀察著這個村子裡的人,這個村裡的人同樣也在觀察著他。

    不過,這些劫後餘生的人們看著他的目光卻讓他很是受用,那崇拜的,驚異的,帶著小星星的,還有其他一些誇張的目光,讓他心裡受用的緊,可是就在這個時候,一個不算是太和諧的聲音在他的耳邊響了起來。

    說話的,正是那個穿著淡藍色衣服的小姑娘。

    這小姑娘約十三四歲的年紀,長得很是清秀,一張清麗的小臉,忽閃忽閃的兩隻大眼睛,三步二步的跑到孔焯的面前,好奇的看著孔焯,「這位大叔,你不是一級的修者嗎,為什麼能夠制得住五級的吞雲獸呢?!」

    「呃,這個----!」

    說實在的,孔焯現在對這個世界的力量劃分還沒有一個概念,這小丫頭忽然這麼一問,他倒是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就在他為難的時候,一名年約七十的老者走了過來。「嫻兒,這位先生剛甦醒不久,不要煩他了!」

    一隻手輕輕的扶在嫻兒地肩上,面上帶著一臉的歉意,對孔焯微微一鞠,「這位修者,對不起來,我的孫女兒不懂事,有什麼得罪之處,萬勿見怪!」

    「哪裡哪裡。我只是---

    話音未落,孔焯的面色突然之後一僵,原本已經收斂起來的五色神光驟然之間又亮了起來,五色光芒不停的閃動著。彷彿在壓制著什麼一般。

    「該死,這是什麼東西,竟然會有這樣大的威能!」孔焯的的臉色一瞬間變得鐵青了起來,那頭吞雲獸剛才被他的青光收了。但是很顯然,五色神光並沒有完全地壓制住它的力量,現在,這吞雲獸在五色神光之內竟然試圖衝出來。

    看到這個情景,那老者下意識的退了一步,彷彿明白了什麼一般,右手猛的一舉,衝著村民喊道,「你們快走。這吞雲獸要出來了!」

    話音未落,所有地村民又動了起來,或向著隱蔽的地方,或向著山裡跑去,總之,在片刻之間。跑了個精光,只剩下了那名老者與叫做嫻兒的小姑娘立在原地。

    「嫻兒,你還不走?!」老者看到嫻兒還在原地,心中不由大急,叫道,「再不走的話,就來不及了!」

    「可是爺爺,我想----!」

    「走!」老者冷喝了一聲,目光中寒芒乍現。雖然並不具備任何地元力靈氣的氣息。但是那威勢仍然十足,手中的那枴杖猛的在地上一跺。嫻兒再不敢多說什麼,看了孔焯一眼,說道,「大叔你要小心啊!」

    「我會小心的,你快走吧!」孔焯的臉孔已經漲成了豬肝色,看著小姑娘朝他招手,勉強擠出了一絲微笑,示意她趕快離開。

    吞雲獸的威能大大的出乎孔焯的意料之外,看著小女孩地背影消失之後,孔焯心中一鬆,就是他這一鬆之間,身後的五色神光一暗,一道白光自神光中一閃而出,孔焯頓時覺得身體一鬆,抬眼再看時,卻見那白色的吞雲獸已經落到了地上,離他約三十丈的距離,在那裡低聲的嘶吼著,目露凶光的盯著孔焯,但是似乎在顧忌著他身後地五色神光,一直不敢向前。

    而讓孔焯感到驚異的是,這只吞雲獸比被他的五色神光刷下之前,在背上卻是多了一雙翅膀,這翅膀隱現風嘯雷紋,張合之間,風雲湧動,雷音隱隱。

    「這是吞雲獸的風雷雙翅,是它們達到五級的標誌!」見孔焯目光中露出不解之色,老者輕輕的道,瞟了孔焯一眼,「修者是第一次出門歷練吧?」

    「哦,是的!」孔焯頓了一下,輕聲應道,心內泛起一陣無奈的苦笑。

    「我看修者的身體強度與修為等級,也不過是一級而已,但是神通卻是十分地強大,竟然能夠連越四級將這吞雲獸困住,實在是不簡單啊,只是----!」

    老者輕輕地歎了一聲,「只是修者的修為實在是太低了,如果閣下地修為再高出一級的話,借助您的神通,說不得真的能夠將這只吞雲獸制服呢!」

    孔焯沒有接話,只是把目光轉向了那只長著翅膀的白色老虎,「這只吞雲獸真的那麼厲害嗎?!」

    「五級妖獸並不是普通的人或者修者能夠應付得了的!」說到這裡,他深深的看了孔焯一眼,現在,他完全可以確定,面前的這個古怪的小子修為只不過是一級而已,但是他的神通卻是極可以稱得上是逆天的,跨了四級越階挑戰,而且還是以一級的修為,如果再讓他進一級的話,把他的神通的威力再多發揮一些的話,說不定,還真的能夠收了這只五級妖獸呢。

    但是現在,一切都已經晚了。

    吞雲獸已經脫困而出,而且看那模樣,已經對這人的神通有了提防,風雷雙翅已經展開,再要向剛才那般的把他輕鬆的收掉,是不可能的了。一絲警兆自孔焯的心底升起,左腳一旋,右手一帶卻是拉住了那名老者,兩道紅光閃過,卻是那吞雲獸眼中發出了兩道紅光。正打在兩人原本站立的地方,將地面打出了兩個深黝黝的小洞。

    「媽地,這小貓的本事倒還挺多!」孔焯暗罵了一句,手勁一放,把那老者推得遠遠的,雖然摔在了地上,但是孔焯相信,以他的身體強度,便是撞到了山石上面,也是不會有事兒的。

    那吞雲獸低嘶了一聲。看也不的看那老者一眼,一雙凶厲的眼睛,全都放到了孔焯的身上,大有不把他撕裂誓不罷休的感覺。

    孔焯也不是什麼善茬。這廝剛才強行衝出五色神光,不但讓自己丟了臉面,而且還連帶著讓自己受了暗傷,著實該死。

    所以。心中同樣是殺氣大盛,體內的幽玄寒玉流轉之間,一層碧綠地冷霧在他的週身形成,一時之間,周圍的溫度似乎也受到了這冷霧的影響,漸漸地低了下來。

    那被他推到一旁的老者看到這個情形,不禁一愣,心裡面卻泛起了嘀咕,「這人年紀不大。修為也不高,但是很明顯,無論是神通還是修煉的法訣,都是極品,他到底是何來歷?」

    就在他泛嘀咕的時候,那吞雲獸猛地一振翅。身形化為一道流光,向孔焯衝了過來,眨眼間,便到了眼前,那一雙利爪已經遞到了孔焯的面前,帶著腥味兒的血盤大口已經張開,目標全都是孔焯的喉嚨。

    孔焯冷然一笑,身形不動,周圍的空間卻是輕輕的一陣扭曲。

    「我日。又是一塊大冰坨子!」孔焯的面色微微一變。但是周圍的空間卻與元力一般,再不是以前那般可以任由自己拿捏的了。好在,他地極凍領域早已經生成了,所以,雖然周圍的空間法則十分的森嚴,在孔焯拚命狂催之下,極凍領域仍然還是舒展了開來,但是那範圍卻也僅僅是覆蓋了他方圓十丈之內,但是已經足矣。

    吞雲獸離的雖然挺遠,但是也在十丈之內,被孔焯極凍領域在一瞬間籠罩了進去,再加上孔焯催動的極寒陰氣,一時之間有些不適應,激靈靈的打了個響鼻,趁著這個機會,雙手一抬,體內地幽玄寒玉真元被轉化為了誅仙劍氣,正擊向那吞雲獸。

    吞雲獸適應不了這裡的低溫,行動反應未免有些遲緩,劍氣襲來之時,閃避不及,被擊了個正著,那劍氣直接衝破了它的護身白光,打在身上。

    一時之間,血光四濺,吞雲獸狂吼了一聲,竟不顧身體受創,狂吼一聲,向著孔焯撲了過來。

    孔焯看著又撲過來的吞雲獸,面色變得異常難看,剛才的那誅仙劍氣撒了出去,他原本以為可以穩穩的吃住這吞雲獸,但是沒有想到這吞雲獸會如此的難纏,劍氣雖然擊破了吞雲獸的護體神光,把他打得皮開肉綻,但是卻還是沒有把它他打死甚至連重創都沒有.

    雖然這其中也有自己真元調動不暢的緣故,在這樣古怪地環境之下,誅仙劍氣地威力十不存一,但饒是如此,這吞雲獸的**強度也是大大地出乎了自己的意料之外.

    便是沒有達到大巫的程度,也差不了多少了吧?!孔焯心中暗自苦笑著,身體一動,閃過了吞雲獸的撲擊.

    幸好是在自己的極凍領域之中,吞雲獸的行動受到極大的限制,速度也有所減緩,否則的話,就剛才那一下子,自己還真不一定能夠躲得過去.

    吼------!

    一擊不中,吞雲獸又是一陣狂吼,他也不輕鬆,極凍領域給他的行動帶來了很大的限制,甚至在很多的方面克制著它的力量的發揮.

    它現在是恨死眼前的這個古怪人類了,原本只是出來打打野食的,想不到竟然會遇到這麼個難纏的貨色,差一點就真的把自己給禁錮住了,他自出生到現在一直在這附近稱王稱霸,哪裡受過這般的窩囊氣啊,不過一擊不成之後,他也沒有再次出去,周圍無邊的寒氣又襲上了他,體周的那一層乳白色的光芒再一次激盪了起來,而另外一邊,孔焯目光森寒,雙手連翻,體外冷霧盤旋,碧綠的霧氣翻騰變幻,將孔焯的身體整外個都籠罩於其中.

    隔著那碧霧,吞雲獸仍然能夠清晰的看到孔焯手掐捏出的一道道玄奧的印結.

    一股從來沒有過的感覺襲上了心頭,它從來沒有見有人在他的面前施展巫訣,但畢竟是有來頭的妖獸,遠古之時在存於它血統中的某些記憶在看到了這些巫訣之後自他的腦中閃過,一雙凶睛不由一亮,本能的感到了危險,身形一振,背上的風雷雙翅連展,竟然在孔焯的巫訣施放出來之前,藉著風雷雙翅的風雷之力,直接衝破了孔焯的領域,向著那山林的深處飛去。

    這廝,竟然跑掉了。

    領域之中,孔焯與那老者面面相覷,一時之間,竟然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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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四章 魔域桃源(上)

    天際,一抹白雲,在湛藍色的天空之上輕輕的飄蕩。

    遠山如黛,輕風徐徐。

    巨大的山脈之下的小山村,在夕陽的餘輝之下,籠上了一層淡淡的金色,家家的炊煙已生,灰色的煙霧慢慢的瀰漫了起來,與落日的餘輝相映成趣,一派靜謐詳和之意。

    靜靜的站在村外不遠處的一坐小山坡上,看著山下的村落,孔焯的眉宇輕皺,掀起一陣淡淡的愁苦之意。

    宇外魔域!

    他竟然來到了宇外魔域。

    十日前,憑藉著極凍領域與巫訣驚退了那吞雲獸之後,這村中人無不對救了他們性命的孔焯感恩戴德,再加上那老者在看了孔焯的神通與領域之後,也起了別樣的心思,所以對孔焯是熱情不已,對於孔焯的一些疑問也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雖然有些問題提的顯得有些膚淺,但是老者卻並不以為意,相反還極認真的做答,這些回答,令孔焯很滿意,並且依此,推斷出了自己現在所處的是什麼地方。

    這裡不是仙界,也不是神界,更不是上一個宇宙紀元,而是被莫休等人稱之為宇外魔域,蘊育宇外天魔的地方。

    當然了,對於這些,老者同樣也不知道,按照老者之言,他現在所處的地界叫做蒼蘆神洲,乃是一片巨大到了無窮無盡的陸地,這個村落,位於蒼蘆神洲的西南角,屬於一個叫做盤國的小國的範圍,但是因為緊鄰神洲上三大山脈之一地莽靈山脈。時常有妖獸異靈出沒,因此,基本上是屬於三不管的地帶。

    而在這蒼蘆神洲之外,據說還有其他的巨大陸地,至於有哪些,就不是這個生於此,長於此的小老頭兒能夠知道的事情了。不過,在他與孔焯講一些在這蒼蘆神洲流傳甚廣的逸聞奇事之時,卻是無意中吐露出的一個晦澀地地理名詞,孔焯判斷了出來,據他所說。在離這蒼蘆神洲無數里遠的地方,有一個積雷海,傳說在積雷海的另外一邊,有一塊神秘的大陸,叫做崖洲。

    崖洲!

    這個地方孔焯從莫休的玉瞳簡中也看到過,這是那些隱者們對於宇外魔域中所知地最為確切的一個地名。

    兩者相合,再加上這裡的種種異狀以及在修煉時感覺到的天地元力中存在的那一縷詭異的陰邪之力,孔焯便判斷,自己是不是真的到了宇外魔域了。

    如果這裡真的是宇外魔域的話,那麼。卻是和他之前想像的,還有鴻鈞說地大不相同了。

    宇外魔域自成一個世界,其實與孔焯所呆過的世界本也沒有什麼不同,有人有妖,有怪有魔,一應事物。俱是與外界無異,更兼這裡似乎並沒有那寫宇宙更替之苦,從某種意義上講,傳承的要更加深遠。

    「難不成,這宇外魔域才是真正的世界主體,而那不斷更替的宇宙紀元中的一切,都是由這裡傳承出去地?」

    一個近乎於荒謬的想法從他的腦子裡面蹦了出來。隨後,又被壓制了下去,不管是真是假,這都不是他現在該想的事情。

    因為這個世界已經不同了。

    而老者乃是村落中的村長,雖然從某種意義上講也算得上沒有什麼太多的見識,不過那眼光卻是毒辣的緊,也捨得花本錢,所以。竟然真地將孔焯留了下來。

    孔焯留下來的目的只有一個。靜心修煉,摸通這個陌生世界的規則。雖然這個幾乎與外界隔絕的小村落並不適合他瞭解這個世界,但是卻適合潛修,更兼為了留住他,那村長竟然將一個沒於此地的修者所留下來的遺物送給了他,他也需要好好的研究研究。

    宇外魔域也有修煉者,在這裡被稱為修者,或者修士。

    因為這裡地特殊環境,所以,這裡地修者的實力都極為強大,可以說,已經強大到了一個不可思議地地步了。

    拿孔焯來講,寒天九劫已經修到了第二劫,便是放到上一個宇宙紀元的上九界也可以說得上是拿得出手了,但是在這裡,竟然連二級修者的標準都沒有到達,僅僅是一級修者的標準。

    如果不是他掌握了五色神光與誅仙四劍,恐怕連這裡的一級修者都比不上。

    從那村長送給他的某個五級修者留下來的資料之中,孔焯對於這個宇外魔域中的修者可以說是有了一個極為直觀的瞭解。

    與孔焯以前所知的修煉者不一樣的是,這裡的修者更加貼近於常人,雖然也有強大的力量,但是卻與孔焯之前不同,這宇外魔域,只有一重世界,並無什麼上九界啊,仙界,神界之類的地方。

    修者與凡人混雜在一起,相處的可以說是十分的融洽。

    當然了,這裡的混雜也是相對的,這裡的修者的等級劃分十分的明瞭簡潔,一共分為十級,其中五級以下的居多,而到了五級以上,則被稱為大修者,蒼蘆神洲雖大,但是六級以上的大修者卻是極少的,這些大修者便頗有些像是那些修行者一般,在各處洞天福地,自僻洞府,不大管人間的事情了,但是,在某些修為超過六級以上的修士也會與凡人攪到一起,或是在某些國家裡擔任著要職受著這些國家的供奉,或者獨踞一方,開宗立派,傳承道統。

    這宇外魔域的環境極為特殊,在強到了變態的地心元磁之力下,能夠生存下來的生物自然不是魔域之外的世界可比的,而這裡的生靈想要修煉卻也不易,並不是人人都能夠成為修者的。

    只有極少數擁有特殊天賦的人才有可能成為修者,因為只有這些人的身上擁有靈種。

    沒有靈種地人,是無法修煉的。

    不過,即使是無法修煉。僅憑著身體強度,到了魔域之外,也足以稱王稱霸了。

    可惜,這裡是魔域。

    那般的身體強度與力量,也不過是普通人而已。

    在魔域之外,他們的力量可以一拳裂山,但是在魔域之內。所有的物質俱被增強了無數倍,這些人,也就和普通的人沒有什麼區別的。

    無論如何,至在現在孔焯所在地這個小村落還是蠻純樸的,人人生活安寧。一派桃源盛景,如果沒有妖獸就更好了。

    這也是村長極力的挽留孔焯的原因,這孔焯雖然只是一名一級的修者,但是卻能夠驚退五級魔獸,那神通自是不必多言,像他們這樣地小村落,平常雖然鮮少有吞雲獸這般的五級妖獸光顧,但是那些在森林的邊緣生活的一二級妖獸也會時時的過來騷擾,村落中雖然有一些青壯之士,但是衝突起來。頗有些傷亡,他們的村子畢竟還小,承受不了這麼多青壯的損失,因此在春秋兩季妖獸騷擾頻繁的時候,往往要到距此三百里的白羊鎮去延請修士前來,白羊鎮只是一個小鎮。約有十萬人口,其中修士也不過是十來人而已,而且最高修為的也只不過是二級修士,這樣地修士,放到大城裡不算什麼,但是放到白羊鎮這樣的小地方,卻已經是頂了天的了。對付一二級的妖獸是不成問題的,不過想要請到他們,卻是需要巨大的花費,以這個小小村落地承受能力,這兩年已經是到了極限,再來一次,恐怕就有些吃不消了,若是能夠將孔焯這樣的一級修士留在這裡。那麼。這個村落卻是再不用擔心那一二級妖獸的侵襲了。

    而孔焯呢,對暫時留在這個小村落裡。倒也沒有什麼太大的異議。

    畢竟,這個魔域實在是太過詭異了。

    自己的實力竟然還只是一級的修士,而且,由於環境的不同,他感覺到,以前地修煉法訣在這裡並不太適合,這裡的天地元力靈氣凝實無比,想要吸收,轉化,比起以前,何止難上萬倍,不過從那五級修士的資料之中,卻是找到了解決之道,雖然是解決之道,可以自如的吸收天地元力,但是這修煉之路,也將會極其的漫長,這一點,孔焯還是有心理準備的。

    要說死在這村落附近的五級修士也算是倒霉了,他本是一個小門派的掌教,只是這門派早已經沒落,只剩下了小貓三兩隻,他身為掌教,修為已經達到了五級顛峰,再差一步,便進入了大修士地境界,他來這莽靈山脈,目地是為了尋找一種仙草離合草,這離合草對於他突破瓶頸大有幫助,卻不料不知道遇到了什麼強大的妖獸,被生吃了,而在村長在年輕之時,也算得上是村落裡地第一勇士,一次無意中深入莽靈山脈,得到了他的遺物,一直保留著,直到現在。

    便宜了孔焯。

    這修士的遺物在便宜了孔焯的同時,也讓孔焯感到了巨大的壓力,實力,他的實力在這個世界上什麼都不是。

    他得到的資料中,有這個世界上最為正宗的修煉功法,而這些修煉功法,除了一兩處關鍵的地方與這魔域的環境相合,而與魔域之外的功法不相同外,其他的地方倒是大同小異。

    所以孔焯並沒有費勁便看出了其中的關礙之處,對開於這個魔域的修煉功法有了一個極為直觀的瞭解。

    這裡的功法比起他以前學過的要實用,非常的實用,並沒有太多的花哨,煉體與煉氣兩種法門結合在一起,嚴絲合縫,隱隱然間,竟然還有巫訣的影子。

    巫訣

    想到巫訣,孔焯心中已經開始暗暗的咋舌了,那巫訣,在這魔域竟然同樣有效果,而且效果不比在外面差,在細細的研究了之後,更是駭然的發現,那修士修煉法門的關礙之處,竟然很有可能是從巫訣的修煉法門中演化而來的,雖然不怎麼正宗,但是細思下來,巫訣的痕跡十分明顯。乃是巫訣之中最為基本的煉氣鍛身地法門。

    微微的搖了搖頭,孔焯的原本明亮的目光黯淡了下來,之前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

    知道自己現在在哪裡又如何,得到了修煉的法門又如何?

    在這裡,修煉是一個艱苦至極的過程,想像之前那般地投機取巧,迅速的成為高手那是不可能的事情。在這魔域,由於天地間各種規則森嚴到了變態的地步,想要掌握,並不是自己現在一個一級的修士所能夠做到地,所以掌控的。他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靜心的修煉,在這個村落裡暫居一段時間,等到自己將修為提到第二級,同時,將五色神光的神通重新修煉的圓潤自如,再離開也不遲。

    想到這裡,他回到了山坡後自己修建不久的茅屋之內,坐到簡陋無比的床上,手輕輕的撫著那堅若精金的木質床沿,無奈地輕歎了一聲。在這樣一個陌生的魔域之中,便是建一坐茅屋也費了他好大的功夫啊!

    而此時,魔域之外,宇宙虛空的深處

    五個人虛空而坐,面面相覷,面色陰沉的可怕。誰也不說話,過了良久,那一身紅衣,俊美得有些邪異的通天教主地嘴角終於抽動了兩下,望著鴻鈞,「師尊,這究竟是怎麼回事。麻煩您老人家給我們一個合理的解釋!」

    「這是一個意外!」坐在他一旁的灰衣道者淡淡的道,「師尊現在已經不掌天道了,這樣的意外是無法避免的!」

    「無法避免?」通天教主輕輕的一哂,「有趣啊,輪到你們出錯便是無法避免,我一出錯,那就是罪上加罪,這世上哪有這樣地道理。大師兄。你這馬屁拍的未免也太過明顯了吧?!」

    「老三,你待如何?!」灰衣道者目中精光大放。盯著通天教主。

    「我待如何,我還能如何?哼,三個世代只能打開一次的逆向通道已經打開並且關閉,我又能如何呢!」通天教主冷幽幽的道,「我能做的也只是繼續等了,再等三個世代,僅此而已,各位若是無事的話,我卻要走了!」說完之後,大袖一拂,身體卻消失在眾人之中,遠遠的傳來一句話,「不過,從今之後,俗事我卻是不會再管了,諸位,如果沒有什麼事情的話,就不要來打擾我了!」

    「哼!」灰衣道者冷哼一聲,還待說些什麼,卻被鴻鈞道祖一擺手,「燭龍道友,你有何看法?!」

    燭龍翻了翻眼皮子,陰陽怪氣地道,「還有什麼好說地呢?逆行通道已經關閉了!」說著,面上卻是詭異的一笑,「恐怕最為氣惱地還是道兄吧,早在上一個世代,便已經突破了十二級的境界,回歸之後,必然能夠君臨魔域,一統天下,可惜啊,可惜,還得再等上三個世代了,嘿嘿,以前的一切努力,皆化為了泡影,不值,真的不值啊!」燭龍長聲歎息著,也如通天教主一般,拂袖而去。

    「師尊----!」

    「夠了!」鴻鈞面色一正,「事已至此,多言無益,難不成,你們還指望孔焯那小子能夠從魔域之中打開逆行通道不成?便是能夠做到,卻也至少需要一兩個世代的時間,魔域不比域外,修煉的根本還是自身的努力,機緣再大,也不可能無節制的為他增長修為,這一點,你們不應該不明白啊!」

    「難道,我們真的還要再等三個世代不成?!」一襲白衣的元始天尊無奈的低聲自語著。

    「或者,你以在短時間內突破當年那些上巫的境界,自行開啟逆行通道,否則的話,只有等!」鴻鈞掃了他一眼,淡淡的道,「不過也不必太過憂心,這一次,我的確是太過慈悲了,下一次,我不會再犯同樣的錯誤,等便等吧,反正,時間對我等來講,也並無太大的意義。

    「是!」兩人同時揖手為禮,消失在了虛空之中「唉----!」待諸人都消失之後,一蓬淡淡的紫光自鴻鈞的頭頂閃出,將他的身體籠罩於其中,然後深深的長歎了一聲,「逆行通道,逆行通道,你們難道真的以為在這裡修煉超過了十級的境界回去之後便能縱橫無敵了嗎?哼哼,十二級,十二級又能如何?」

    冷笑之聲久久不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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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五章 魔域桃源 (下)


「孔大哥,您在做什麼呢?!」

    宇外魔域,莽靈山下,孔焯光著個大膀子,手上拿著一個大斧頭,一斧一斧的砍著面前的一株細小無比的桃樹,那桃樹不過是才長了兩年,不過拇指粗細而已,而孔焯的那扇面大斧足有二尺來長,雖然這裡的物質密度極高,但是便是一個普通人,只要能夠拿得起這斧子的,一斧子下去,這桃樹也該折了,可是偏偏孔焯掄著這個大斧子,照著這小桃樹砍了數百斧,那桃樹卻仍然沒有折斷,看起來,頗為詭異。

    小丫頭嫻兒,是村長的親孫女兒,孔焯住在這裡的一個多月裡,倒是也與他混熟了,這個小女孩兒,對於修者是充滿了好奇,可惜,身上沒有靈種,否則的話,孔焯倒是不介意收她為徒。

    一想到徒弟,孔焯心中倒還真有些不自在,在被長眉等人追殺之時,與丁奕失散了,現在自己到了魔域,也不知道這個徒弟現在怎麼樣了,不過想想,這小子擁有黃金真元力,自己又傳了他不少的頂級功法,想來活的應該是很滋潤吧?

    甩了甩頭,孔焯把徒弟的事情驅離了腦海,開始一心一意的思考著現在的事情。

    看著小姑娘忽閃忽閃的大眼睛,孔焯笑道,「我受了重,現在需要適應一下自己對於力量的控制力!」

    「力量的控制力?!「是啊,對於力量的控制!」孔焯笑道,看著那株桃樹被自己數百斧砍出的一個極小的印痕,對於自己對力量的收發自如很是滿意。

    一個月了,整整一個月了,這一個月裡,他都在一直忙於適應魔域的環境,調整自己的力量狀態,力求使自己的力量達到一個完美的平衡境界,就算是不強。但是也要在這魔域之中行走自如,融為一體。而不能像剛來時那樣,走起路來都不適應。

    經過一個月的努力,他做到了,或者說,他地身體做到了,行走坐臥之間,已經與這個世界融為一體。再無任何的偏差與不適。

    「嫻兒,現在天都快要黑了,你來找我,應該不會是問我用這斧頭做什麼地吧?」

    「哦,不是的,孔大哥,明天齊大哥他們要到白羊鎮集市上去,爺爺讓我來問你去不去,有沒有什麼東西需要帶去交換的!」

    「白羊鎮?!」孔焯點了點頭。明白了他地意思。這個小村落位於莽靈山地邊緣地帶。雖然說是靠山吃山。但是除了吃之外。還有需要很多生活必需品地。這山裡地交通極不便利。一路之上。又時時地會遭到妖獸地騷擾。而這裡人又少。又沒有太多值錢地東西。因此。也沒有商人會到這個地方來行商。所以。而這些生活地必需品。都是村裡地青壯每個月一次。到白羊鎮上面換回來地。

    雖然這一路之上還算平靜。但是也不能保證沒有妖獸騷擾。或者是遇到其他什麼危險。因此。問孔焯去不去。倒也存著一個讓他當保鏢地心思。畢竟有一個修士在身邊。便是遇到了妖獸。損失也會減少一點。不是嗎?

    再說了。孔焯雖然只是一個一級地修士。但是卻驚退了五級地妖獸。這實力自然不是普通地一級修士所以比擬地。再加上他這一個月來都沒有出過村子。所以。這村長就讓嫻兒來問問。

    「嗯。出去一趟也不錯。畢竟很久沒有出去了!」孔焯點了點頭。笑道。「我去!」

    「那好。我就讓李鯉大叔他們準備了!」嫻兒道。彷彿很高興一般。轉身離去。

    「白羊鎮!」待到嫻兒離開。孔焯地眼睛輕輕地瞇了起來。「聽起來。似乎不錯呢!」

    夜,清寧

    孔焯盤膝坐在床上,靜靜地調息著,體內的幽玄寒玉自動流轉,吸收著周圍的元力,身體周圍,包裹著一層碧綠的霜霧,冷霧翻騰,幻化成各種開關,煞是好看。

    一個月來,除了鍛煉自己的身體,讓自己的身體儘快適應這裡地環境之外,孔焯每天晚上便在這裡調理體內的真元,並且把在進入魔域之前吸收的海量的天地元力好好的梳理了一遍。

    在被長眉打入魔域之前,孔焯可以說是吸盡了一大片星域的天地元力,這些元力大部分還沒有化開,就被他帶入魔域之中了,現在,這魔域之中的天地元力不好吸收,可是他擄掠來的這麼多的天地元力卻是足夠他用上一陣子地了。

    當然了,他是這麼想地,只是沒想到,這些元力剛剛被他放出來,還沒有等到他來得及吸收呢,便被周圍這變態的地心元磁之力給全部吸收了,眨眼地工夫,連給他一點反應的機會都沒有,便全部的化為了這魔域之中的元力,讓孔焯是一陣的歎息。

    歎息,除了歎息之外,他也做不到什麼了。

    跟人爭沒有問題,可是跟這魔域之中的天地規則爭,至少孔焯還沒有那心思。

    唯一讓他慶倖的是,這周圍的地域,卻是因為吸收了他所帶來的天地元力,在元氣的濃郁方面,卻是要比其他的地方勝上一籌,這對他將來的修煉很有利,當然了,前提是他以後就在這個地方修煉。

    在天地元力上討不到巧,便只有在自己的身上打主意了。

    在修為上,他不佔優,體內的幽玄寒玉真元不過是剛剛達到一級修士的標準,而寒天九劫第二劫碧凝霜也僅僅是讓他的身體強度達到了一級修士的頂峰,如果不是還有五色神光這項神通的話,說不定,他連這村子都不敢出,至於那雪鬼的極凍空間轉化的極凍領域,雖然效果不錯,但是使用起來太過費真元,付出的與收穫的不成正比,不如不用。

    當然,幽玄寒玉功在增加修為的同時。自然也有加強肉體強度的效果,但是這個效果遠遠不如巫訣。而與這魔域地修煉功法比起來,也是遠遠不如的,可能是由於這裡地特殊環境,魔域之中的修煉功法在增加修為與增加肉體強度方面基本是保持著一種平衡,增加多少修為,便增強多少的肉體強度,修為與肉體強度相適應。方才能夠在魔域這樣的環境中發揮出最大的威力,而現在,孔焯由於修煉巫記的關係,而造成了肉體強度與修為的不配套,具體來講,便是肉體強於修為,這不利於發揮最大地戰力。

    所以,孔焯首先要做的便是增強自己的修為,梳理體內的真元,結合誅仙四劍。幽玄寒玉功,莫休給他留下來的玉瞳簡中的功法,以及那無名修士留下來的修煉法訣。創造出一種最適合他現在身體條件的修煉法訣,這對孔焯來講,並不困難,經過一個月的努力,他在的真元上更進一步,而在結合了誅仙四劍之後。原本溫潤如玉地幽玄寒玉的真元多了幾分的鋒利之氣,再不似以前那樣需要轉化才能夠使出誅仙四劍了。

    這種新地真元其涼如水,其利如劍,其勢凶厲,孔焯將其命名為劍元功,實質上是以誅仙四劍為基,結合自身的體質與魔域的環境略加更改,一旦有成,便能夠凝練出本命元劍。倒是遂了他以前沒有凝練出本命元劍的心思。

    或許是因為這套劍元功真的是適應了這魔域之中的環境與孔焯地身體條件。又或者是這一個月來的不斷努力,在這一夜之間。孔焯便感到自己的修為已經達到了一級的頂峰,與自己的身體強度相合。

    原本這也就是孔焯的目的,他想著的是將自己的修為與身體強度相合之後,更利於發揮自己地最大戰力,可是沒想到,兩者相合之後,卻發出了一些奇妙無比地事情,體內的劍元竟然慢慢地融到了身體之中與肉體相合,隨後,他明顯的感覺到了身體周圍產生了一絲隱密的變化,這種變化是屬於這個魔域之中最深層次規則變化,孔焯也僅僅是能夠感覺到而無窺其真容,但是在這變化過後,融入孔焯體內的真元又慢慢的散於經脈之中,雖然再次分開,但是孔焯卻可以清晰的感覺到,自此之後,肉體與真元實為一體,以後真元增,則肉體強度增,肉體強度增,則真元增,相輔相成,互為表裡,再不分彼此。

    嘗試著運行了一下寒天九劫,體內的黑色巫力流轉了一周,並無什麼特別,彷彿與那真元肉體毫不相干一般,就像以前一樣,吸收周圍的天地元力,轉化為巫力,增強肉體的強度,一般無二,但是在這一切結束之後,巫力重新回歸丹田之時,體內的真元竟然自動的流轉了起來,再一次融入肉體之中,等到再分開的時候,肉體強度比之前稍微減了一些,而真元的強度卻是增了一些,看那模樣,真個是水乳交融了。

    孔焯明白,這並不是自己的修煉方式有什麼問題,也不是自己的肉體有多麼的奇妙,完全是因為這個宇宙中的規則使然,規則這個東西,看不清也摸不著,但是在這魔域之中,你不遵守還真的不行。

    而以孔焯現在的層次,還無法窺破這規則的奧妙,所以,在長歎一聲之後,他還是放棄了。

    緩緩的睜開眼睛,望著東方那一線的魚肚白,孔焯心中暗歎了一聲,如果說在這裡他最大的遺憾是什麼的話,那就是,他無法飛行了。

    由於龐大的地心元磁之力,只有實力達到了六級,成為大修士才能夠飛行,而飛行,也成了大修士的標誌,他這樣一個一級的修者,也只能憑著一雙腳在地上走了,沒有一絲一毫的取巧之處。至於他以前懂得的那些操控空間法則的法門,在這森嚴到了極點的魔域規則之下,卻也是有心無力。

    他所懂得的各種術法竅門,在這森嚴的魔域規則之下同樣不能用,至少,以他目前的修為,是不能用的,四兩撥千斤,聽起來很高妙,但是要撥動的話。你至少要有四兩的力氣,而現在。孔焯連十分之一兩,百分之一兩的力氣都沒有,拿什麼去撥動這天地元氣呢?

    所以,法訣再高妙,不能用,也只能放棄,倒是巫訣。還是能用一用滴,可惜他地巫力實在是太少了,便是能夠用上一個兩個,用完之後便也是黔驢技窮了,只能回家睡覺。

    因此,現在能夠用得上的,合用地,也只有那些劍法,肉搏的技法與五色神光了,五色神光還不能多用。就和巫訣一般,太耗真元力了,他現在的真元。一次兩次也就算了,次數多了,還真的耗損不起呢。

    清晨,涼風清徐,草株上的露水還未全幹,村落之中便已經是一片喧嘩之聲了。今天是去白羊鎮趕集換東西的日子,一個月只有一次,雖然這不能稱得上是什麼美差,但是對於村中的年輕人來講,卻是極有吸引力地,年輕人嘛,總是朝氣蓬勃的,對於外面的世界充滿著渴望之情,至於前途的艱難險阻。便自動被忽略了。再說了,這一路之上。也談不上有多難,更何況,這一次,身邊還有一個一級的修者呢。

    雖然只是一個一級的修者,但是他的實力在吞雲獸來襲那天已經見識過了,所以,他們很放心,因此,今天去白羊鎮的年輕人,都彷彿過節一般的興奮。

    「孔先生,準備好了嗎?!」在孔焯的身旁,一名身材健碩地中年漢子問道,從他看著孔焯的目光中,很明顯的能夠捕捉到一絲敬畏地意思。

    修者,對於一個普通人來講,的確是有很大的威懾力的,更何況是一名能夠驚退五級妖獸的修士呢?

    這中年漢子便是李鯉,村子裡面獵人的首領,曾經在軍隊裡面當過小隊長,可以說是村子裡面實力最強地一個人,勇武也是在這村中有名的,所以,也是這村裡到白羊鎮交易的領隊。

    「哦,已經準備好了!」提著一個輕簡的小包袱,孔焯笑道,他的東西不多,也不準備到白羊鎮進行什麼交易,他這一次,只是想要出去看看而已,畢竟在這個閉塞的小山村裡,信息量實在是太少了。

    「好,那就出發吧,那些小子們已經等得不耐煩了啊!」李鯉一臉的笑意,手中趕車的長鞭猛的一抖,發出了一陣劈空之聲,「小子們,準備好了,我們要出發了!」

    「噢,出發了!」幾個不甘寂寞地小子吼子起來,卻十分熟練迅速地站到了自己的位置,有護衛地,有架車的,有跳到車上的,不過是眨眼間,三輛大車周圍的人便已經各就各位了。

    李鯉看了村長一眼,輕輕的一點頭,手一揮,「好了,出發!」

    隨著他的聲音,拉著三輛大車的馱獸同時發力,揚起了一陣煙塵,而在這煙塵之後,村裡的一群不到十歲的小子跟在後面又跑又跳又鬧,興奮無比的模樣,看在孔焯眼中,不禁一笑。

    「魔域嗎?我怎麼感覺這地方倒像是世外桃源啊!」

    桃源!

    一路之上,如果不是碰到了兩隻一級魔獸的話,這裡倒真的是給孔焯一種桃源般的感覺,這幾輛大車一路在山路上走著,顛簸著,孔焯呢,躺在一輛大車的頂上,看著湛藍色的天空,心止若水,神念散佈在方圓十丈之內,倒是也有些小緊張。

    之前出現的那兩隻妖獸雖然是一級的,但是卻也差一點讓他栽了,因為其中一種妖獸的速度實在是太快的,受到這裡的特殊地心元磁之力的影響,孔焯的速度根本就跟不上,最後還是趁它不備之時,撒出了五色神光,方才將它制住,在別人的眼中看來,著實是威風的緊,但是在孔焯的心中,卻覺得丟人至極,一個一級的妖獸竟然還要用到自己的五色神光,這實在是太過丟人了,不過後來一聽說,這雖然是一級妖獸,但是皮毛血肉在白羊鎮也能夠賣出個好價錢,心中不禁一喜,這孔焯本就是一個隨遇而安的性子,又沒有什麼大野心,這一個月來,在那村裡白吃白喝的,他倒真的有些不好意思了,現在聽說自己抓的這妖獸能夠換不少錢,心中自然是開心了起來,心中倒是巴不得再來幾隻妖獸,讓他給抓回去,發一筆小財,當然了,也僅限是一級的妖獸,到了二級,可就真的要廢很大的手腳了。

    不過,讓他感到失望的是,在消滅了兩隻一級妖獸之後,這一路都很安穩,無事,又過了一日,大車慢慢的停了下來,便聽到那個中年漢子李鯉略帶興奮的叫道,「好了,前面就是白羊鎮了,大家提起精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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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六章 滄月秦府 (上)

    白羊鎮,一如山邊的小村那般,詳和,寧靜。

    十萬人的小鎮,不算是太大,但是也不能說小,縱橫兩條大街將整個小鎮分為四個部分,東南西北四坊,而兩條大街相交的地方,便是鎮子的中心,也是鎮子裡面最熱鬧的地方。

    這自山村中出來的一群人的目的地卻是西坊,那裡是集市,每一次,村裡人都是在這西坊將山裡的土特產賣出之後,再從這裡買一些生活的必須品,然後回村,這一次也不例外。

    而位於西坊的一家名叫雲頂的客棧,則是他們長期以來在白羊鎮的落腳點。

    雲頂客棧不大,在白羊鎮算是一個中等偏下的客棧,客戶群也很固定,就是李鯉他們這些來自白羊鎮周邊小山村的村民,所以,一應佈置,都很適合這些從山村裡出來的人,住起來,很是舒心。

    在客棧裡打點完畢之後,李鯉他們便要去集市了,孔焯自然也是跟著去的,他還有兩隻妖獸的皮毛要出售呢。

    至於妖獸的血肉,一進客棧,他便吩咐小二拿到廚房去了,這一舉措引得那一群年輕的小夥子一陣的歡呼,對孔焯,倒是更加親熱了。

    這種拉攏人心的小手段在他來講,不值一提,反正他是打定了主意要在那村裡住上一段時間了,自然是想要與村中人打好關係,那為首的中年漢子李鯉對此也是一笑,只是好心的提醒了孔焯一聲,這妖獸的肉也值不少錢了。

    孔焯只是淡淡地笑笑,對此並不擔心。妖獸的肉雖然值錢,但是畢竟比不上皮毛,這一次,兩隻妖獸都不大,但是其中有一隻花狐鼠,便是那速度奇快的妖獸,它的皮毛天生能夠凝聚風的元力,倒是很得修士們的喜愛。也是修士們的一種大眾裝備必備的材料,因此不愁賣不出去,而且這個世界上。凡是能夠與修士們扯上關係地東西一般都能夠賣上一個好的價錢,所以。這雖然是一級妖獸的皮毛,能夠賣出地價錢,對於普通人來講,也算得上高價了,用李鯉的話講,就是這一個花狐鼠地皮毛,便頂得上他們這一次帶出來的一大半貨物的價錢了,如果再加上另外一隻的。差不多孔焯的收穫就相當於整個村裡這一次一個月的收入了。

    集市很大,大部分都是一些常年在這裡擺攤的人,而在集市的西北角,有一些固定地空出來的攤位。這些攤位是專門留出來給李鯉他們這些從山裡來賣山貨的人的。

    熟門熟路地,李鯉帶著一群山裡來的年輕人進入了集市中專門為他們準備的攤位,而孔焯,則沒有心思跟他們在這裡賣東西,將兩隻一級妖獸的皮毛擺在攤子上面之後,便對李鯉說自己要四下的轉轉。

    李鯉自然也沒有什麼異議,他很清楚,對於孔焯。他並沒有任何的約束力。

    當然了。對於那些與他們一起來的年輕人中躍躍欲試的那幾個,全都被他給瞪了回去。

    告別李鯉這一群人。孔焯走出了集市,向著白羊鎮地中心走去。

    路上很熱鬧,一個十多萬人地大型集鎮,這路上是不可能冷清的,只是孔焯並沒有引起其他人地注意,一身短衫,腰間隨便紮著一根麻繩,頭髮有些零亂,長得不算醜,但是也絕對談不上英俊,看那身子骨兒,勉強稱得上是精壯,高大也談不上,雖然孔焯的身材差不多已經有丈餘高了,但是在這魔域之中,差不多也就是一個中等的個子而已,他這副打扮模樣,在這白羊鎮人的眼中,那就是一個標準的山裡漢子,來這白羊鎮販賣貨物,想是東西都賣的差不多了,所以出來轉轉,這樣的人白羊鎮多了,所以也無甚人會注意他。

    孔焯一路行來,只覺這裡的一切與魔域之外並無太大的區別,小販的叫賣聲,頑童的打鬧聲,家長的呵斥聲,討價還價的嘈雜聲,還有爭吵聲,響成一片,一時之間,孔焯竟然有些恍忽,仿佛又回到了當年的羅孚山,那個時候,自己還是一個胖子,跟在酒鬼師父的後面,跑到山下來打牙祭,喝酒吃肉好不痛快,或許那個時候,才是他最開心的時候吧?

    現在呢,轉眼之前,物是人非,連以前的世界都消失了,自己也跑到了這麼一個魔域中來,前塵往事,仿佛一場春夢一般,又似那煙塵幻影,被輕輕的戳破,消失得無影無蹤。

    “喂,你這人怎麼老是站在這裡不動啊!”

    就在孔焯陷入了對前塵往事的回憶之中,精神有些恍忽的時候,一個嬌脆而不滿的聲音在他的身後響起,孔焯一驚,回頭一看,卻是一個十六七歲的嬌俏少女,一臉不滿的看著他,這少女嬌顏如花,帶著些許刁蠻的神情,一雙如剪水般的瞳子忽閃忽閃的,有些不解,也有些懊惱,這個人在巷子門口站了有一刻鐘了,動也不動,也不知道在想著什麼糊塗心思。

    孔焯看了那少女一眼,再看看他的身後,不禁歉然一笑,自己擋在人家這巷子口,雖然沒有把整個兒的入口堵了,但是這少女身後的那鮮紅的小馬兒想要進去,卻是不可能的,身子輕輕的一讓,讓出了一條道兒來,“這位小姐,實在是不好意思!”

    那少女小臉蛋兒一抬,“不好意思啊,那就算了,下次注意一點兒,就算是想媳婦兒,也不要在人家的門口想啊!”

    孔焯一聽,差點兒沒笑起來,這話是平常,但是從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女口中說出來,卻是有趣了,那少女仿佛也意識到自己似乎是說錯話兒了,小臉兒微微的紅了一下。狠狠的瞪了孔焯一眼,拍了拍身邊的那匹小紅馬,就要走進巷中。

    孔焯也只是微微地笑了笑,抬步就想要離開,可是就在這個時候,心中警兆頓生,頭一回,卻見兩名漢子自巷中的暗自沖了出來。向著那少女沖了過來,其中一人手中揚著一根長長的紅色的似鞭似繩一般的東西,就向那少女甩了過來。

    少女驚呼了一聲。身形也躍了起來,身一旁閃去。可是那鞭子仿佛有生命一般,沿著少女閃避的方向卷了過去,那少女身手有限,眼看就要被鞭子卷到了,此時孔焯雙腳輕輕的移動了一下,左手在背後暗捏劍訣,準備在那兩人擒住少女時出手。

    只是,在那鞭子眼看就要卷到少女的腰時。那少女輕斥了一聲,一道閃銀色地光芒自她右手閃過,橫切向了那古怪的鞭影。

    “劍不錯?!”孔焯雙眼一眯,看清了少女手中的卻是一把一尺來長地亮銀短劍。上面寶光閃動,犀利無比,與那鞭影撞在一起,但聽“嚓”的一聲,那鞭子便被切成了兩斷。

    一切,都是發生在電光火石地瞬間,從那兩個男子暴起到少女以一把亮銀劍橫切鞭影,不過是一眨眼的工夫。

    正是這一眨眼的工夫。讓孔焯確認了。那少女竟然也是一名修者,雖然實力十分的不濟。但是配上手中的那把亮銀劍,卻足以讓她達到一級修者的水準,而那兩名漢子顯然也是修者,但是實力同樣極為低下,也沒有達到一級修者的水準,不過,無論是那紅色的鞭子,還是另外一名男子手中地那一團古怪的東西,都閃動著異樣的光芒,顯然都是具有特殊功能的法寶。

    見那少女一劍將鞭影削斷,另外一名男子眼中寒芒一閃,手中地那一團灰色的東西卻是拋將了出來,撒開一看,孔焯眼中不禁一眯,竟然是一張大網,這網實在是太大了,撒開散去之後,不但把那少女罩了進去,竟然也把在一旁不遠處的孔焯給罩了進去,這還不夠,那網上竟然閃動著絲絲幽藍色的電弧,如果被網實了的話,那滋味恐怕不會好受。

    而那少女看到罩向她的那張大網也是明顯的一呆,隨後手腕一翻,手的亮銀劍中地劍芒暴漲,似乎是想要割開那正在罩向她地大網,但是那亮銀色的劍芒與大網相觸,除了激起一陣陣地電花之外,再無一絲的作用。

    眼看著那網就要罩實的時候,遠處,傳來兩聲厲斥之聲。

    “什麼人,膽敢在鐵劍門的地盤撒野----!”“什麼人,敢對小姐無禮!”

    兩聲長喝遠遠的傳來,聽起來,修為都不是很低,至少達到了一級修士的水準,出手的兩人面色俱是一變。

    “我擋著他們,你先把這小妞帶走!”使鞭的男子說道,身形向前一沖,卻是迎向了百丈之下直沖而來的兩名修士,而撒網的那名男子手中一緊,一收,眼看就要把孔焯與那少女完全罩住的時候,孔焯動了,左手劍訣捏出,銳利的劍氣直接向那電網刺了過去。

    只聽“嘩啦!”一聲,那電網在孔焯的頭頂被撕開了一個大大的口子。

    顯然,對方沒有想到會遇到這樣的事情,也從來沒有想過這個眼看著就要遭到池魚之殃的傢伙竟然也是一個修者,而且是一個修為不低的仙者,一瞬之間,便將自己的雷網破了,待到緩過神來的時候,孔焯卻是已經到了他的身旁,一指正點中他的眉心,便再無知覺了。

    “小姐,你沒事吧?!”

    “你們是什麼人,竟然敢在白羊鎮撒野?!”

    沖來的是兩個人,一個是年紀五十年中年男子,沖到那少女的身邊,一臉的焦急之色,另外一名卻是三十多歲的漢子,手中持著一把鐵劍,一臉的肅然之色,與那持鞭男子戰在一處,那持鞭的男子修為連一級都不到,根本就不是這漢子的對手,被他三下五除二的點到在地,無法動彈。

    “齊叔,他們要抓我!”

    這個時候,被剛才的一系列變化驚得有些發呆的少女方才緩過神來,撲到那男子的身邊叫道。

    那中年男子見少女無事。大大地鬆了一口氣,把目光轉向了孔焯,一抱拳道,“在下齊凌雲,滄月秦府三管事,多謝閣下出手相助!”

    滄月秦府?!

    孔焯沒有聽說過,不過那自稱鐵劍門的男子面色卻是一變,一把扔下剛才已經被他拎在手中的使鞭男子。走到那男子的面前,“鐵劍門弟子官強,見過齊管事!”

    “嗯!”齊凌雲輕輕的點了點頭。並沒有對他多說什麼,只是把目光放到了孔焯的身上。流露出詢問之意。

    孔焯微微一笑,“在下孔焯!”

    “原來是孔先生!”齊凌雲看了孔焯的模樣,微微一笑,“剛才若非孔先生出手,後果實在不堪設想,不知孔先生現在是否有空,讓在下略表謝意呢?!”

    “山野散人,無所謂空與不空。剛才不過是適逢其會,舉手之勞罷了,沒什麼大不了的!”孔焯笑道,“如果沒有什麼事情地話。在下就要告辭了!”

    初到這魔域,他可不想隨便的與這裡的勢力有什麼牽扯。

    哪知齊凌雲卻道,“孔先生高風亮節,在下佩服,只是我滄月秦府也不是那種知恩不報地人,剛才閣下救了鄙府小姐,與鄙府有大恩,如果鄙府不能有所表示的話。卻是實在說不過去啊!”

    滄月秦府!

    孔焯聽出來這齊凌雲對這四個字咬得很重。很顯然是想用這四個字來壓自己,不過自己這個外來聽卻是並沒有聽說過這個名字。所以,這個名字對自己倒是沒有什麼威懾力。

    “喂,你這個人怎麼這樣啊,你救了我,我自然要報答你地,你看你吱吱歪歪的,是不是男人啊凌

    這個時候,那少女卻是插嘴了,一臉的不耐之色,“我又不是知恩不報的人,也不貪圖你什麼,你怕什麼?!”

    “我不是怕,這只是小事。”

    “對你來說可能是小事,但是對我來說卻是大事兒,這些人要抓我啊,剛才如果不是你的話,就算我不被抓去,也要受到雷擊之苦!”想到剛才那張佈滿雷光的網,少女的面上露出一副心有餘悸的模樣,“對我來講,你是幫了我大忙了,我不能不報!”

    “既然如此,我也沒話好說了!”孔焯苦笑道,這少女倒是一個爽快人,如果再推辭地話,倒顯得有些矯情了。

    “孔先生請!”

    “齊先生請!”

    望月樓

    白羊鎮最大的一間酒樓的雅間之中,孔焯、齊凌雲,還有那少女,現在孔焯知道她的名字叫秦玉翎,圍坐在一起,那齊淩雲滿臉地笑意,給孔焯把酒滿上,舉杯道,“齊某這一杯敬孔先生,救了我們小姐,也免了我失職之錯!”

    “齊先生言重了!”孔焯笑飲了一杯之後,又回敬了一杯,一席酒間,雖談不上賓主盡歡,但是氣氛也很融洽。

    席間這齊凌雲轉著彎的打聽著孔焯的身份,孔焯自問沒有什麼可隱瞞的,便對他講自己只是一介散修,住在白羊鎮外的那小山村裡,這一次是隨著村民出來趕集的,齊凌雲聽了先是一愣,有些不信,但是見孔焯說的誠懇,但是信了幾分,之後便更加熱情了,言語間招攬之意愈發的明顯。

    而通過這一席酒,孔焯也知道了這滄月秦府地來歷,這滄月指地乃是盤國三大城之一的滄月城,而秦府,則是滄月城最大地世家之一,不僅在滄月城中最強的豪門,而且在盤國之中也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

    秦玉翎則是秦府的三小姐,這一次來白羊鎮,卻是為了見一位舊人,不料人未訪到,卻碰到了劫持者,實在是出乎他們的意料之外。

    而孔焯呢,則從齊凌雲的話語中,隱隱然的感覺到了一絲陰謀的味道。

    秦府的三小姐,滄月城最大的世家之一,來到這一個白羊鎮尋訪舊友,這本身就是一件很古怪的事情,再加上在這白羊鎮遇到劫持,這更是古怪了,不用說,裡面肯定牽扯到什麼豪門恩怨之類的事情,孔焯可不想摻和進去,因此,對這齊凌雲越來越明顯的招攬,他不禁打起了哈哈,而齊凌雲在試了幾次無果之後,也就不再強求,畢竟只是一名一級的修者而已,秦府缺他一個不缺,少他一個不少,能夠招攬到當然好,招攬不到,也不算是什麼損失,因此努力失敗之後,他也不再強求,一味的勸酒吃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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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七章 滄月秦府(中)

    被灌了一肚子的酒,又收了那齊凌雲送的禮物之後,孔焯便與兩人告辭了,對于他來講,剛才這件事情,只是他在魔域之中的一個小插曲而已,不需要太過放在心上,對于齊凌雲來講也是一樣,但是秦玉翎卻似乎有些不滿,一副氣鼓鼓的模樣。

    “齊叔,就這麼讓他走了啊?”

    “不讓他走還能怎麼樣呢?!”齊凌雲笑道。

    “可是,他救了我的命啊,難道我的命只值那麼些東西?!”

    “三小姐,你要明白,他並沒有救你的命,只是讓你免受了一場痛苦而已,另外,他只是一個一級的修者,能夠招攬固然是好,招攬不到,我們不必對于一個一級的修者大動手腳,您說呢?!”

    “可是,可是他那個模樣真的是很討嫌啊!”秦玉翎一臉不滿的道,“搞得好像我們在求他一般!”

    的確,孔焯那一副雲淡風清,對事情滿不在乎的模樣,看在她的眼中十分的不爽。

    “我們剛才的確是在求他啊!”齊凌雲不以為意的笑了笑,“他救了小姐你,我們自然要謝,他是一個實力不錯的年輕修者,我們自然是要招攬,說來說去,都是我們有求于他而不是他有求于我們!”

    “可是----!”

    “小姐,時間不早了,我們該去見李師了!”“滄月秦府?”

    回到住處。那李鯉听了孔焯地話之後,面色不禁一變,滿臉的可惜之色,“那可是盤國最大的世家之一啊!”

    “最大的世家之一?!”孔焯笑道,“那又怎麼樣呢,跟我有關系嗎?!”

    “孔老弟啊,我說一句實話,要是有冒犯之處,還請你不要見怪!”

    “哪里哪里,李大哥盡管說。孔焯不是那種不識好歹之人!”

    “那好!”李鯉道,“孔老弟,你年紀輕輕的,卻有一身好的本事,別的不說,光是那差一點制住吞雲獸的神通便是常人望塵莫及的,如果你真的能夠進入秦府,那前途可以說是不可限量地。可比起窩在我們那個小山溝強多了!”

    “李大哥說這話,就不怕村長回去罵你?!”

    “我也是為了老弟你好!”李鯉笑道,“再說了,村長也不會罵我的,如果老弟真的進入秦府,到時候,對我們村子照顧一二的話,說不定,村長還要感謝我呢,哪里會罵我啊!”

    “我的修為實在是太低了。便是進了秦府。恐怕也不會有前途的!”

    “孔老弟看樣子真的是從海外來的,不知道我們蒼蘆神洲地詳細情況啊!”李鯉嘆道,“我看孔老弟的架式,似乎是想要在我們村中修煉,對吧?!”“對,我就是這個打算!”孔焯道,“村里雖然交通不便,也僻靜了一些,但是正適合修煉啊!”

    “可是你如果能夠進入秦府的話,會有更適合你修煉的條件呢!”李鯉道。

    “更適合修煉的條件?!”孔焯听了這話。倒是有些不解了,在他的意識之中,像秦府這樣的地方,招攬修者,也不過是類似于門客之類的身份,增加自己的實力,雖然可能會獲得一些修煉上的方便。但是說不得有地時候還要讓這些門客為秦府賣命。哪里能夠靜心修行呢?

    李鯉見孔焯沉吟不語,知他不解。便道,“像秦府這樣地大世家,本身就一套完整的修者培養的體系與修煉的場所,甚至還有可能獲得一些高深的修煉方法,像你這樣,救了秦府三小姐一次,進去之後,可以說就是三小姐的嫡系之人了,機會也肯定比別人多,說不定,很快就能夠提升自己的實力,打響自己的名聲,到那個時候,可就真的前途無量了,總比一個人悶在我們的山溝溝里強得多啊!”

    “李大哥似乎對這些事情很了解啊!”

    “談不上了解,知道一些而已,以前我也當我兵地,就是在滄月城里,你也知道,我們這些人在滄月城里除了巡邏之外,無事可做,最大的樂趣就是喝酒打屁聊天,這消息自然也就是知道一些了!”

    “哦!”孔焯點了點頭,“不過我還是覺得應該靜心的修煉一段時間,村子里的環境正適合我,我的修為實在是太低了,還不到出去闖蕩的時候啊!”

    李鯉听了,笑了笑,卻不再勸,畢竟,孔焯留在村里,對他們的那個小山村卻也有著很大地用處。[]

    就在兩人沉默,一時無語地時候,門外忽然響起了一陣喧嘩之聲。

    “怎麼回事?!”李鯉听到門外似乎有爭執之聲,面色不禁一變,轉過身來問道,就在他轉過身的一瞬間,便听到“轟”地一聲,整個門都被一股大力給撞開了。

    “人呢?人在哪里!”一股酒氣瞬間彌漫于整個屋子,兩名手執鐵劍的醉漢沖了進來,醉眼的四下看了看,最後把目光停在了李鯉的身上,其中一人手指轉動,有些不听使喚的指著李鯉,“你,是不是你,就是那個驚退了五級吞雲獸的高手?!”

    說完之後,便是一陣囂張的大笑。

    “吞雲獸,哈哈吞雲獸,一群山里來的泥腿子竟然打敗了吞雲獸,小說 XS.coM***

    所以,他也就沒有管這一群人中古怪的氣氛,雙手枕頭,仰望天空,隨著大車搖搖晃晃的回到了山村。

    回村之後,也不管其他人什麼事情,直接回到了自己山坡上的那個小屋,開始修煉了起來。

    倒不是他有多麼地勤奮,而是這幾天他想到了一些事情。

    陣法。

    地確,這個魔域的規則著實是太過森嚴了,幾乎已經森嚴到了一個令人發指地地步,憑借一己之力想要借用天地元力是一件極耗真元與元力的事情,對于一名修者來講,在戰斗中使用術法是一件極沒有效率與危險的事情,可是陣法不同。

    陣法那是自動運行的東西,會自動的運轉,除非在萬不得己的時候需要增加陣法的威力,否則的話,根本就不需要孔焯提供自己地真元力。當然了,前提是自己的陣法能夠吸收或者運用天地元力。

    不過他倒並不是太過擔心,魔域的規則森嚴是森嚴了一些,但是陣法還是有的,從那倒霉的五級修者的遺留下來的資料中孔焯就看到了不止一種陣法,但是對孔焯來講,這些陣法實在是太粗陋了,功效也實在是太低,不知道是因為這修才的等級不夠,接觸不到高層次的陣法還是因為這魔域中陣法的等級本來就低。

    他偏向于後者。

    過于森嚴地規則讓這里的修者探索天地間的奧秘十分的困難。雖然他們的個體十分的強大,這種強大相對于整個天地規則來講,還是實在太弱了,恐怕只有那些被稱之為宗師的九級強者們才有資格踫觸這個世界最為本質的規則吧?

    可是那樣地強者能有多少呢?

    又有多少會把心思花在這陣法之上呢?

    而孔焯不一來,他來自的世界規則相對的松散,那里的強者可以很輕易的接觸到整個宇宙的規則核心,從來從這些規則中演化出太多的使用天地元力的技巧,這就是術法。\而陣法,則是術法中比較特殊的一種,早已經被人研究透了。

    清晨,一輪旭日自東方升起,將莽靈山下的這個小村落籠罩在一片金黃色地異芒之中。

    村里地人都已經起身了,開始了一天的勞作,一切,看起來並沒有什麼異常的。

    事實上,也的確沒什麼異常的,山還是那座山。樹還是那些樹。田還是那些田,直到中午的時候,一個孩童的驚咦聲方才驚動了其他的。

    而順著孩童手指的方向望去,卻見一處小山坡被一層薄霧所籠罩。

    薄霧

    如煙如織,淡淡的籠罩在一處荒蕪地山坡之上。

    在早些時候,這薄霧並不明顯,因為在山村的清厚,值此深秋之季,早晨起霧是很正常的事情,到處都是這種薄霧。所以,並沒有人注意,但是現在,時間已經到了中午,其他地方的霧氣早已經散去,而這山坡之上的薄霧久久不散,卻是有些顯眼了。

    “那是。孔先生的居住!”一直埋頭砍木頭的李鯉也被外面地喧嘩之聲驚動了。隨著那群人詭異地目光望去,看到了荒坡上那一處十分顯眼的薄霧。“難道是----!”

    一個古怪地想法出現在他的腦海之中,不過旋即,又甩了甩頭,把這個念頭甩掉了。

    陣法!

    孔焯之前的推測並沒有錯,正是因為這魔域之中過于強大和森嚴的天地法則,陣法,對于這魔域的大多數修者來講,也是一門極高深的學問,只有極少數的修者懂得,即使是在這些懂得的修者中,也大多數是僅僅懂得皮毛而已。

    而精通陣法的修者,在所有的修士中也有著極其特殊的地位,被稱為陣法師。

    一名陣法師,即使只是一名一級的修士,受重視的程度也遠遠的超過一名普通的五級修士,可以說是修士中的稀有產品。

    這一點,孔焯不知道,李鯉知道,當年在滄月城當小兵的時候,雖然接觸的修士不多,但滄月畢竟是大城,這世上的修士又與普通人聯系極為緊密,因此,關于修士的很多常識普通人也知道,自然也瞞不過李鯉。

    現在李鯉看著荒坡上古怪的一幕,腦子中閃過了孔焯莫不是一個陣法師的念頭,但是又覺得這種想法太過荒謬。

    “或許,孔先生只是在練功而已!”

    他如是想道。

    孔焯的確是在練功,不過他不是用普通的方法練功,而是在用陣法練功。

    想當年,孔焯利用了改良的聚靈陣,大幅大批量的提升修行者的修為,現在,在這個魔域,他自然是不會忘記聚靈陣的。

    雖然在這個地方,聚靈陣的效果遠遠沒有當年的那麼好,但是畢竟還是能夠稍稍的憾動這周圍如萬年寒冰般的靈氣坨子,讓孔焯的修行速度稍稍的加快。

    同樣的道理,其他的陣法在這魔域也能用,只是效果大大的不如之前罷了力維持的陣法,至于那些只需要極少的天地元氣就能夠運行的陣法來,效果其實也不會弱太多,如果再配合上聚靈陣的話,那麼,有很多的陣法,效果也和魔域之外差不多的。

    比如說孔焯在這荒坡上布下的三幻元形陣,就是一個需要很少的天地元氣就能運轉,但是卻可以發揮極大作用的陣法。

    堪稱價廉物美。

    外面的這一層薄霧其實只是一個暫時的現像,那並不是普通的霧氣,而是聚靈陣在大肆的發動著,吸收著周圍的靈氣,如就破冰一般的把那些個凝成一股一股的靈氣給刨開,散逸在空中,然後慢慢的被那三幻無形陣吸收。

    所以,到了中午的時刻,村中有驚異的發現,那薄霧消失了,但是,隨之消失的還是荒坡上孔焯建的那座小茅屋。

    一時之時,眾人俱是驚訝無比,有幾個膽兒大的就開始向那荒坡走了過去。

    可是怪事就是在這個時候發生了,就是這麼一個不起眼的小山坡,高還不到十丈,從坡下,一眼就能夠看到頂,可就是這麼一個小坡子,這些膽大的家伙走到一半,都不由自主的迷了路,身不由己的轉了個身子,等到以為自己已經到達了坡頂的時候方才發現,不知不覺中竟然走到了坡底。

    而在遠處看的人,能夠看到的也只是這些上坡的人走到一半的時候,齊溜溜的轉了個彎,做爬山狀的爬下了坡子。

    這一切,都讓在遠處看著的李魯目瞪口呆,雖然從來沒有見識過陣法,但是毫無疑問,剛才那幾個人的狀態顯然就是踫到了陣法,那樣莫名其妙的動作恐怕也是陣法的妙用吧?

    想到這里,他的嘴角抽動了兩下,強行將心中的駭異壓了下來去。

    “陣法師,這位,竟然是一名陣法師!”

    孔焯絲毫不知道自己布下的這個小小的陣法給李鯉帶來的震憾有多麼的大,便是知道了,他也不會有覺得有什麼大不了的。

    這屁大一點的山村,對于外面的世界了解的多一點的也就是李鯉和村長這幾個人而已,而且道路阻塞,交通不便,沒什麼人來,也不可能有人把事情傳出去,別說他只是布了一個小小的幻陣,就算他把誅仙劍陣布在這里,恐怕也不會有人感覺得到。

    當然了,這只是他的想象。

    就在李鯉的震驚過後,強行要把心中的驚訝深埋于內心深處的時候,山村之外的一處山頭上,秦玉翎與齊凌雲,站在一處斷石之中,靜靜的看著那處荒坡,那齊凌雲是一臉的驚異之色,而秦玉翎,在驚異之外,卻是多了一絲古怪的笑意。

    “齊叔,真是想不到啊,這人竟然是一個陣法師!”

    “是啊,想不到啊,本來來這里是為了看看吞雲獸的傳言是不是真的,想不到吞雲獸沒有看到,卻看到了一個陣法師,您說是幸還是不幸呢?”

    “吞雲獸雖然是五級的妖獸,十分罕見,但是比起陣法師來,卻是差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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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八章 滄月秦府 (下)


    “可前提是這陣法師要能夠進入我們秦府啊!”秦玉翎笑道,“我看那孔焯似乎對我們滄海秦府並沒有什麼太大的興趣啊!”

    “他沒有興趣是因為利益不夠而已!”齊凌雲淡淡的道,“當我們給的利益足夠的時候,我想,他一定會有興趣的!”

    “齊叔,您說的利益足夠指的是多少?”

    “那就要看看他這個陣法的有多少斤兩了!”齊凌雲道,“小姐,您在這里等著,我去試試他的陣法!”

    說完之後,身形一動,就要離開。

    “齊叔,小心一點!”

    “沒有問題,如果他的陣法真的能夠困住我的話,倒是值得給他更多的利益!”齊凌雲笑道,身形化為一道流光,兩足輕點之間,便已經到了那荒坡的附近。

    “至少是個四級的修士,呵呵,在白羊鎮這小子隱藏的還真不錯!”

    茅屋之內,孔焯靜靜的坐在那張矮榻之上,在他的面前,卻是懸浮著一個鏡子,這鏡子也是三幻無形陣的一種自帶的功能,能夠查知十里之內的一切異常元力波動與一切動靜,這東西在以前對孔焯來講是一個雞肋,但是對現在的孔焯來講,卻是極為有用的,以前隨手就能夠用出來的天視地聽大法同樣受到了地心元磁之力與森嚴的天地法則的限制,根本就無法探入十丈之外。

    這也是孔焯在自己的茅屋外面布來這三幻無形陣的最大原因。

    有了這三幻無形陣。整個山村及周圍地環境都在自己地監控之下。倒是也能讓他安心地修煉。

    所以。秦玉翎與齊凌雲一出現在村子地周圍。便被他發現了。

    甚至連他們地對話。孔焯也聽得一清二楚。

    “滄月秦府。有趣。想試我地斤兩。我倒要看看你有沒有本事從我地幻陣中走出去!”

    孔焯冷笑一聲。手指輕輕地一彈面前地那面鏡子。便聽一聲清脆無比地“當”地聲音。周圍地空氣為之一震。隨後。整個荒坡都被一層濃霧所包裹。而與此同時。齊凌雲地身形也沖上了荒坡。

    “你就慢慢地玩兒吧。只要到時候不要嚇得叫媽媽就行了!”孔焯自語道。手輕輕地向前一拂。懸浮在面前地那面鏡子卻是漸漸地消散了。仿佛從來都沒有存在一般。

    “齊叔?!”站在村外的秦玉翎看到那荒坡上突然出現的那股子濃霧,心中便是一緊,隨後,便看到那齊凌雲被卷到了那濃霧之中。剛剛叫出一聲來,那濃霧卻是消失了,隨之消失的還有齊凌雲地身形。

    一時之間。雲淡風清,天地間,一切都極為正常,仿佛從來就沒有那麼個人,也從來沒有那麼一團霧一般。

    正常的讓人心里面發磣。

    荒蕪,一片荒蕪

    當齊凌雲展開身法。沖到荒坡上時,眼前的天地頓時一變,哪里有什麼荒坡,哪里有什麼莽靈山,哪里又有什麼村落?

    什麼都沒有。

    周圍就是一片無邊無際地荒蕪之地,風乾的沙塵被風卷起,在四周飄蕩,除了風聲之外,再也聽不到其他的聲音。

    “幻境?!”齊凌雲面色一變。下意識的。一道青色的匹練身他的身上射了出來,如靈蛇一般地開始在他的身周圍環繞。

    “在下滄月秦府齊凌雲求見孔先生!”在試了幾次常用的擺脫幻術的方式無效之後。齊凌雲的心沉了下來,不再運用自己的真元強行抗衡幻境的力量,而是沉心靜氣的站著,朗聲說道。

    “沒意思!”孔焯的嘴角無聊地抽動了兩下,“這小子太聰明了,一點都不好玩兒啊!”

    手輕輕地往面前一拂,陣中的齊凌雲面前地景色陡然一變,風聲沒有了,前方卻是出現了一條青石的小道,抬眼望去,卻見那小道的頂頭,卻是一間不大的茅屋。

    也不多想,他抬腳便踏上了那條青石小道,在這陣中,孔焯如果想要傷他的話,便是再小心也沒有用,不過,經此一事,他倒是真的能夠肯定了,孔焯這小子的確是一個修為不低的陣法師,一想到這里,他便不禁的興奮了起來。

    如果這一次,真的能夠成功的幫助秦府招攬到一名陣法師的話,那麼他在秦府的地位肯定也會水漲船高,一名陣法師對於像秦府這樣的世家意味著什麼,沒有人比他這樣從小生長在世家的貼身下人更加清楚了。

    雖然這個孔焯的來歷有些不明不白,但是與他陣法師的身份相比,一切都不算什麼了。

    齊凌雲有信心,秦府出得起價格。

    所以,他微笑著踏上了這條青石路,邊走邊道,“孔先生的待客之道,倒是有趣!”

    “這是我為招待惡客而用的,想不到竟然讓齊管家碰上了,實在是抱歉啊!”孔焯淡淡的應道,話里行間,透著一絲的清冷。

    “齊某冒昧,不敬之處,還望孔先生海涵!”齊凌雲走到屋前,卻並沒有立刻推門而入,而是在門口一抱拳,有些歉意的道。

    “哪里哪里,齊管家請!”齊凌雲兩扇門打開了,孔焯的身形出現在他的眼前,“一時不察,冒犯之下,還望齊管家見諒!”

    “不敢不敢,說到底,還是在下冒昧了!”齊凌雲笑道,走進了屋內。

    孔焯的屋子里很是簡陋,也就是一張矮榻,一張木桌與一把小小的椅子。

    “蝸居簡陋。怠慢之處,望齊管家海涵!”孔焯笑道,當先坐到了自己的床沿。那齊凌雲也不客氣,嘿嘿的笑了兩聲,坐到了那椅子之上。

    “齊管家倒是稀客啊,怎麼會有空到這個不拉屎的小村子里來啊?!”閒聊了幾句,孔焯便直接的問道。

    “原本是為了吞雲獸,現在卻是為了你!”

    “為了我?!”孔焯的目光一凝,面上卻是露出了疑惑之色。從剛才這齊凌雲與秦玉翎兩人地談話中,孔焯可以隱隱的猜到在這魔域之中,會佈陣的修士很有可能很少,但是具體地卻是一無所知,需要更多的資訊,“我記得這個問題,我們在白羊鎮已經討論過了吧,我只是一介散修而已,自由慣了,不想……”

    “那個時候我們並不知道孔先生是一名陣法師啊!”齊凌雲的笑容顯得有些無奈。“如果當時就知道孔先生竟然精通陣法的話,我們無論如何也是不會讓孔先生離開的!”

    “我說過,我自由慣了!”

    “秦府並不打擾先生自由之意!”齊凌雲一笑。“相反,如果先生能夠加入秦府的話,或許能夠得到更大的自由與好處!”

    “更大地自由與好處!”孔焯笑了起來,明白這齊凌雲是要開價了,“這我倒是很好奇,加入秦府之後。會有什麼樣的好處呢?要知道,我可是一個不慣拘束的人啊!”

    “其實,加入秦府,只是一個形式而已,孔先生相住在哪里就可能住在哪里,想在哪里修行就在哪里修行,秦府不但不會干涉,還會提供幫助!”

    “幫助?!”孔焯眉頭一挑,目光中流露出疑問之意。

    “對。幫助!”見孔焯驚異的模樣。齊凌雲心中不禁一喜,看樣子。這個小子的確是一個雛兒,對於修者的事情竟然一點兒也不懂。

    面上的神色卻是一正,“孔先生,你我皆是修者,自然知道修行之苦,不但需要有機緣,資質,時間,在很多的時候,還需要極多的天材地寶,用以補益元氣,提升境界,而這些天材地寶,靈丹妙藥,卻是極難求得的,便是有幸求得一株兩株,一顆兩顆地,一次用完了之後呢?還得需要我們自己去尋找,時間花了,還不一定有效果,你說是不是?!”

    “聽齊先生的意思,難不成這秦府還供這些靈藥妙草不成?!”

    “當然供應!”齊凌雲一拍大腿道,“所有加入秦府的修士,每個月都可以得到一定數量地供奉!”

    “一定數量的供奉?!”孔焯眉頭一挑,“沒有具體的數量嗎?”

    “根據修士級別的不同,自然是會有差距的!”齊凌雲道,“不過,孔先生乃是陣法師,加入秦府之後,地位一定遠超齊某,那供奉,自然是不會少的!”

    “這些東西秦府是從什麼地方來地?!”

    “有一部分是自己種植修煉的,另外一部分卻是在蒼蘆神洲各地收集的!”齊凌雲道,“像這類的世家大族,雖然不一定能夠出有靈種的子弟,但是在蒼蘆神洲的勢力卻是不小,依靠整個世家的力量,搜集這些東西,當然是比我們這些散修獨自一人搜集強得多了!”

    “哦,這麼說,齊管家也是散修出身?!”

    齊凌雲無奈一笑,“我勉強可以說是一介散修吧,呵呵!”

    說著,打了兩個哈哈,把這個話題扯了出去。

    孔焯也笑了笑,知他不想把自己的事情告訴自己,也不勉強,也陪著笑著兩聲,“俗話說的好,拿人錢財,與人消災,拿了這供奉,以後恐怕就不好脫身了吧?!”

    “哪里哪里,這蒼蘆神洲之上,無論是哪一個世家,都不能強留修士地啊!”齊凌雲道,“事實上,加入一個世家,對於修士地約束卻是很少的,只需要量力而行就是了!”“量力而行?”

    “是地,量力而行!”齊凌雲點頭道,看著孔焯似乎有些心動的模樣,心頭不禁一熱,聲音也漸漸的大了起來,“沒有哪個世家會指望自己供奉的修士會為了自己的世家地利益而把自己的命送掉。這是不可能的,但是在保證自身安全地前提之下,修士卻可以為世家做很多的事情。帶來極大的利益,所以,這些世家才會供奉修士!”

    “也就是說,在量力而行的基礎上,為加入的世家做事,對吧?!”

    “是這樣的,在保證自己安全的情況之下。儘量為供奉自己地世家出力,就類似於一種雇傭的關係,各取所需而已!”齊凌雲道,“不過有一點,卻是需要注意的,那就是一個修士,不能在同一時間接受兩家世家的供奉!”

    孔焯笑了笑,“這我明白了,反正呢,就是按時收取供奉。世家出了麻煩的時候,能幫就幫一把,對不對!”

    “是這樣的!”齊凌雲道。“孔先生以為如何?!”

    “除了必要的時候幫一把的話,沒有別的事情了?”

    “沒有了!”齊凌雲一笑,“除非,你想獲得額外的供奉!”

    “額外地供奉?!”

    “是的,比如說,在一些活動中為世家取得了榮譽和利益!”

    “什麼樣的活動?”“一些較技大會之類地!”齊凌雲道。“主要是較技大會,這類活動,不但會獲得額外的供奉,而且勝利者一般都會獲得豐厚的獎品!”

    “聽起來,倒像是鬥獸啊!”孔焯笑道,目光中卻透著一股子森冷之意。

    齊凌雲心中一緊,強笑道,“哪里哪里,完全不一樣。第一。較技大會參加與否純屬自願,第二。這完全是修士之間的事情,主要的目的卻是為了切磋交流,沒有靈種地人,是不會參加的!”

    “按照你的意思,我加入了秦府,還是可以在這里修煉,不但每個月會獲得一定份額的供奉,而且平時也不會有人來打擾我!”

    “基本上是這樣的!”齊凌雲道,“不過在此之前,孔先生還要去一趟滄月城,見見家主才行!”

    “這倒是,挺有吸引力的,不過,最近我卻沒空!”

    “孔先生還有什麼急事嗎?!”

    “我最近在煉製一個陣圖,正在關鍵的時刻,需要一些時間!”

    聽到“陣圖”兩個字,齊凌雲的面色驟然之間一變,瞳孔也猛然一縮,幾乎凝成了針眼大小,“陣,陣圖?!”

    “是啊,陣圖,有什麼問題嗎?!”孔焯見他吃驚的模樣,不禁有些好笑。

    “沒,沒有問題!”齊凌雲有些結巴地道,面上強擠出一絲微笑來,“想,想不到孔先生對於陣法地造詣有如此之深,竟然能夠獨自煉製陣圖,真是佩服,佩服!”

    “聽起來似乎是說錯話了!”孔焯心中暗自嘀咕了一聲,面上的笑容不變,“所需時間也不是太長,一個月左右吧,齊管家你看呢?!”

    “那就一個月!”齊凌雲道,長吸了幾口氣,讓自己地呼吸恢復了正常。

    “那就不多留齊管家了!”孔焯站了起來,微微笑道。

    “是我打擾了孔先生才是!”齊管家連忙道,語氣也不由自主的變得客氣了起來,一個有能力煉製陣圖的人,即使他的修為只是一名一級的修士,但也不是他這樣一個四級的普通修士能夠得罪的!”

    “齊叔,您沒事吧?”

    此時,秦玉翎正一臉焦急的在那村口密林中來回的轉悠著,剛才齊凌雲突然在霧中消失,雖然知道是陣法的作用,可是心中仍然免不了一陣的焦急,但是她又清楚,以自己現在的修為,冒冒然的沖過去也是無濟於事,能做的,也只是等而已。

    現在見齊凌雲回來了,而且還滿臉通紅,臉紅脖子粗的模樣,心中不由大驚,還以為剛才在那陣中受了傷一般,趕緊上來問道。

    卻見那齊凌雲還有些恍神,抬頭望了她一眼,狠狠的甩了甩自己的腦袋,“小姐,別擔心,我,我沒事兒,這,這一次,我們,我們逮到大魚了!”

    陣圖

    卻不僅僅是一張圖,而是一種特異的法寶,一種縮微的陣法。

    要知道,佈陣並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即使是布一個最為簡單的陣法,所需要考慮到的因素也是很多的。

    因此,在很多的時候,陣法只能是用來防守山門,或者是在一些特殊的地域困住敵人,而不能用來進攻。

    而陣圖的出現,改變了這種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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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九章 秦府供奉(上)

    用特殊的手法與禁法,將一個陣法縮微到一張紙,或者是獸皮之上,需要用的時候,只需要有獨門的手法催動,便能夠在不一樣的環境中使用出來,這樣的圖就叫做陣圖。

    而陣圖的威力與原陣法也是不一樣的,大多數的陣圖的威力要比原陣法小,但是如果準備的充分,材料充足,手法精湛的話,那麼,制造出來的陣圖施展開來的威力,卻是與原陣法不相上下,甚至,還有可能超過原陣法。

    陣圖這種東西,在魔域之外的世界對孔焯來講,也是可有可無的。

    因為那個時候,他可以隨意的操縱天地元力,只要他願意,甚至可以在極短的時間里,利用周圍的環境與天地元力獨創陣法,但是在這里,卻是不行滴,即使是給他很長的一段時間,想要布成一個威力絕大的陣勢來,也是一件很麻煩的事情,就不要說是在短時間內布陣了。

    而陣圖,則成為了一個最好的選擇。

    “當年通天教主的誅仙劍陣也是用的陣圖,不知道是他老人家心血來潮呢,還是用慣了陣圖!”孔焯心中暗道,手里卻是不慢,一張劃滿了各種各樣古怪符文的青狼皮,浮在了他的眼前。

    “唉,就現在手頭上的材料與我現在的修為,唯一能夠完成的也就是這太陰奇門陣的陣圖了,不過,用來防身,卻也夠了,呵呵!”

    作為盤國的三大城之一,滄月城乃是一座古城。

    盤國立國之初,便是在這里建都的,不過後來由于整個國家的重心轉向了北面,便把都城遷到了北面的大城鐵州,這里倒是成了故都。

    故都這個東西。說重要也重要,說不重要也不重要,對于所有的統治者來講,這故都其實就是一個巨大的負擔,而故都的地位,也是極其尷尬的。

    但是這種尷尬並不能影響到扎根于故都無數年地世家。

    千年世家

    這是所有地人對于這樣地家族地稱呼。

    千年

    對于普通人來講。夠長地了。魔域之中。雖然每一個個體都擁有強悍無比地身體。但是相對于這里地環境而言。也只是普通而已。

    沒有靈種地人。壽命也就是百年左右。而一個身具靈種。又有機緣成為修士地話。修為每提升一級。壽元便會增加。而且隨著級別地不同。所增地也不同。一級修士地壽元可達二百歲。而當你在兩百歲之前突破了一級。成為二級修士地話。那麼你地壽元便能夠增加到四百歲。三級修士地壽元又是四級修士地一倍。以此類推。等到修為到了六級。成為大修士之後。便能擁有超過萬年地修為。而若是到了九級地宗師境。便是傳說中地與天地同壽了。

    千年地時間。對于凡人來講。是十數代。但是對于一個擁有修士支持。特別是大修士支持地世家來講。不過是極短地一個時間而已。

    不過,身後真正的站著大修士的家族又能有幾個呢?

    像齊凌雲這般的四級修士,在這盤國也可以稱得上是寥寥可數的高手了,不過是因為無奈的原因才在這秦府屈居三管家之位的,要知在秦府之中。除了他外。也只是供奉了兩名四級修士而已,而這兩名四級的修士。在秦府之中地地位,幾乎可以與秦天雲這位秦府的家主相當,甚至尤有過之,處于一個極為特殊的地位。

    正是這三名四級修士的存在,滄月秦府才會成為千年世家,才會在這滄月城屹立不倒,才會成為能夠左右整個盤國局勢的千年世家之一。

    而今天,在這千年世家的大門前,九匹青色的追風馬拉著一輛極華麗的馬車,停在了秦府之前。

    在孔焯的記憶中,已經很久沒有坐過馬車了,這一次又座到了這馬車之上,卻是讓他不禁想到了若干年前地那個血夜。

    再往前地話,卻是更早的不知道多少年前被那該死後羿射了那一箭地前一天,他也坐過他老子的馬車在天上兜風的。

    坐在馬車之中,一路之上思緒如潮,心神漸漸的沉到對往事的回憶之中,對于周圍發生的一切,皆是渾然不覺。

    隨著回憶的深入,他的心神漸漸的沉迷于其中,而他丹田之處,幽玄寒玉真元所化的那朵青蓮微微的顫動了起來,一縷極晦澀的黑氣在青蓮的周圍游起,演化著那朵青蓮漸漸的變黑,如果此時孔焯進行內視的化,一定會發現,那一縷晦澀的黑氣乃是他的巫力,而那青色的蓮花正在受到巫力的影響,而慢慢的轉化為更加適合這個魔域環境的古怪元力,到了後來,受到侵染的青蓮竟然漸漸的變成了灰色。

    驀然間,馬車猛的一頓,把孔焯從深思中拉了出來。

    就在這一瞬間。

    孔焯感到了體內的異常,只是還沒有等到他完全領悟到發生了什麼事情。

    一股子極清靈的元氣便從那灰蓮之中散發了出來,散逸到他渾身的經脈之中。

    孔焯只覺渾身上下為之一清,隨後,渾身骨骼一陣啪啪的作響,一股強力的氣勢自他的身上涌了出來。

    “彭!”

    的一聲輕響,整個馬車都搖晃了一下。

    而此時,秦府的門外已經站了不少的人。

    為首的一人紫袍金冠,面如冠玉,約四十上下,三縷長髯隨風飄動,身上散發著淡淡的淳和的氣息。

    他便是滄月秦府的家伙秦天雲,一名三級修士。

    原本,對于他來講,一名一級的修士並不值得他親自來接,但是這一次不同,對方不是普通的修士。還是一名陣法師,而且很有可能是陣法師中的極品。

    要知道,在陣法師中,也只有對陣法具有很深造詣的家伙,方才有能力煉制陣圖,而一個懂得煉制陣圖的陣法師,其珍貴程度。卻也不是普通地陣法師可比的。

    只是,連他也沒有料到。這位陣法師竟然會在到了秦府的門口時,突然玩起了突破,就在剛才,他清晰的感覺到了,在馬車中的孔焯,突破了第一級修士的境界。成為了二級修士。

    在秦府門口玩突破,這是巧合,還是另有所指呢?

    秦天雲不禁微微的挑了挑眉頭,而在他身邊地另外一名老年男子,面色則是一僵。

    他是秦天雲的二弟秦天明。與秦天雲不同,他並沒有靈種,不能修煉,因此,從面貌上看起來,卻是要比他地哥哥蒼老的多。

    雖然無法修煉,但是這剛剛領餃的馬車之上的動靜卻是瞞不過他的。

    把目光轉向秦天雲,卻見他只是微挑眉頭之後,並沒有什麼特殊的表示。面上地笑容比之前更加的和煦了。

    “恭喜道友修為再進一步!”

    “啊?哦!”身在車中的孔焯先是一愣,旋即明白了怎麼回來,不禁苦笑了起來,在這個時候玩突破,還真***有個性啊。

    當即自那馬車中走了出來,“哪里哪里,僥幸而已僥幸而已!”

    待看清秦天雲時,卻是不禁一愣,便听那秦天雲道。“在下秦府秦天雲。在此恭迎孔道友大駕!”

    “原來是家主大人,孔某失禮了!”孔焯笑嘻嘻的道。沖著秦天雲抱了抱拳,“家主大人親自來接,孔某愧不敢當啊!”

    之後,兩人又裝模作樣地客套了幾句,便跟著秦天雲進了府內。

    秦府極大,跟在秦天雲的後面進了三層的院落,方才到了待客的大廳。

    一名陣法師對于一個世家意味著什麼,沒有人比秦天雲更加清楚,所以這一次,為了迎接孔焯秦府做的十分的隆重,隆重到了連孔焯都不好意思的地步了。

    不但他這個家主親自相迎,家族中所有重要的人物也都全部到齊了。

    目的,就是為了留住孔焯地

    現在的秦府,什麼都不缺,就缺一個陣法師。

    所以,對于孔焯在秦府門口突然晉階這種事情,秦天雲根本就當什麼都沒有發生一般,除了恭喜之外,再不復提。

    孔焯靜靜的坐著,面上帶著當年羅孚掌教凌伽上人一般的微笑,客氣的,一一打著招呼。

    “閣下真的是陣法師嗎?!”

    這個世界上,總是不可能完全都和諧一致的,便是在魔域也是一樣。

    或許是這一次秦府來迎接孔焯的聲勢搞得太大了,又或許是本身這秦府之中便存在著一些暗流和利益之爭,總之,在經過一番的介紹了寒暄,準備入席之時,不團結地話語出現了。

    開口說話地是一名修士,看看紀約在四十上下,修為也到了二級,可以說是整個秦府供奉的修士地中堅力量。

    話里行間,挑釁之意極為明顯。

    孔焯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並無什麼過激的反應,“在下只是在陣法之上有一些心得而已,不敢妄稱什麼陣法師,倒是讓朱兄見笑了!”

    那姓朱的修士眸底閃過一絲暗芒,寸步不讓的道,“懂陣法啊,呵呵,在修行六十載有余,卻還真的沒有見識過什麼像樣的陣法,不知孔道友,能否讓在下開開眼界呢?!”

    一時之間,氣氛有些凝然。

    那秦玉翎面色卻是一變,人是她與齊凌雲發現的,現在剛到秦府便被人為難,顯然有人不把她這個秦府的三小姐放在眼中,剛要開口,卻被一旁的齊凌雲用眼神止住了。

    同時耳中傳來了齊凌雲的密語之音,“三小姐,這是二爺在借故發難,不要輕易出頭,這孔焯于陣法上的造詣極高,朱鵬這一次只是自取其辱罷了!”

    “閣下想見識陣法?!”孔焯眉頭微皺。卻是做出一副為難之色,“不知朱兄想要如何見識呢?!”

    “嘗聞陣法威力無窮,一經施展,無論修為多高,都要受制于其中,在下一直心向往之,雖然修為淺薄。但是卻也有意一試孔道友的陣法!”

    “這可就有點麻煩了!”孔焯眉尖一挑,目光中鋒芒微斂。“在下精熟的幾種陣法都是殺陣,一經施展卻是很難收住,若是真的試起來,傷到朱道友,甚或是威脅到朱道友的生命,那倒是在下地罪過了!”

    听了這話。朱鵬先是心中一驚,目光不經意的朝左旁看了一眼,卻也沒有人注意到他的是哪一位,微一沉吟,便笑道。“這有何妨,在顯陣法真的是傾慕已久,有這個機會可不能錯過啊,若是孔道友的陣法真的能夠威脅到在下的生命地話,那也是在下學藝不精,與道友無干!”

    “這麼說,你真的是想要找死嘍!”

    孔焯淡然一笑,雙眼微眯之間,一股陰冷森寒地殺意自他的身上彌漫了出來。

    你真的是想要找死嘍!

    孔焯這一句話。一瞬之間便打破了原本十分融洽的氣氛,讓整個廳內的氣息陡然之間凝了起來。

    便是那秦府的家主秦天雲也不禁輕輕地皺了皺眉頭,孔焯這話說的突兀了些,但是卻是將這朱鵬直接逼到了死胡同,此情此景,這朱鵬再無拒絕的機會與理由,否則,他也別想再在這秦府乃至整個盤國混下去了。

    朱鵬的面色驀然一僵,眼中閃過一絲猶疑之色。但是旋即。便鎮定了起來,嘴角扯出一縷冷笑。“是不是找死,還得試過再說!”

    “奇怪,這朱鵬今天的膽子怎麼這麼大,難道有什麼倚仗不成?!”

    秦玉翎緊鎖著眉尖,用密語之術對齊凌雲道,“怎麼會一副成竹在胸地模樣!?”

    “這朱鵬肯定是有所倚仗的,但究竟是什麼,我們現在也不可能知道!”齊凌雲道,“就靜觀其變吧!”

    秦玉翎輕輕的點了點頭,目光卻是移到了對面站著的一名紫袍年輕人的身上,這紫袍青年面帶微笑,目光同樣也向她掃了過來,目光相交之間,閃出絲絲的火花。

    “既然如此,我若是不成全你的話,倒是我的不對了!”孔焯的面色卻是沉了下來,轉頭望向秦天雲,“不知家主意下如何?!”

    秦天雲手捂長須,故作為難地沉吟了一下,“既然兩位都有此意,我也不好阻攔,不過此地實在是太小,恐怕兩位施展不開,不若便是後園之中吧!”

    “一切但憑家主吩咐!”孔焯笑道,原本清冷的面上又罩上一層和煦至極的微笑。

    秦府後園,與其說是一個花園,倒不如說是一處巨大而空曠的校場。

    除了第一層園落之中種了些花草,立了些假山,開了些小塘之外,到了第二層園落,便是大片大片的空地了,一看便知道這是專門供修士們修煉較技的地方。

    甚至,孔焯還看到了在第二層園落之中的幾個小小的禁制。

    空間禁制?

    僅僅是第一眼,孔焯的目光便亮了起來。

    這是空間地禁制。

    在這麼一個法則如此森嚴地魔域之中,竟然能夠使用空間的禁制,不得不說,這個布下禁制地人于陣法上的造詣是極深的。

    秦天雲一直在暗中的觀察著孔焯,將孔焯過了第一層園落進入第二層時的表情盡收眼中,心中不禁一喜一憂。

    喜的是這孔焯的確是一個貨真價實的陣法師,否則的話,不可能在第一次進入後園時便看出了這禁制的奧妙,憂的卻是從孔焯剛才的表現來,這廝顯然不是一個省油的燈,不但心機深,而且手段狠,一語不合便要動手殺人,不好控制啊!

    不過,當他想到一個陣法師的價值時,心中的那一點憂愁便隨風散去了。

    管他呢。

    這世上的修士,除了齊凌雲這般的,又有哪一個是好控制的,孔焯不好控制,這朱鵬同樣也不好控制,否則的話,便不會在今天當場發難了,看起來似乎是要試試孔焯的水深,實則卻是不給他這個家主面子,這樣的家伙,便是被孔焯殺了,自己也不會有什麼損失的。

    他又暗中狠狠的看了那朱鵬一眼,走到前方,雙手抬起,打開了後園第二層的禁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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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章 秦府供奉(中)
今天真的不是一個好日子啊?

    「這個陣法不錯啊,深得空間法則三味,妙,妙,妙!」

    走入後園的第二層,孔焯對於眼前這比從外面看上去大出了十倍的空間,不禁讚歎了起來,「不知是哪位大師,竟然有如此的厲害,在下實是自愧不如啊!」

    話說的好聽,但是那神色表情之間,哪裡能夠看得出來自愧不如四個字來呢?

    「這是素星前輩的遺作!」

    秦天雲輕輕道,目光中竟然閃過了一瞬間的迷離之色,「素星前輩乃是我秦府的一名陣法師,於我秦府有著大恩,只是,二百年前仙去了,這裡的空間陣法,便是她老人家的遺作!」

    「這樣啊!」孔焯也沒有多問,把目光轉向了朱鵬,「朱道友,請吧!」

    朱鵬很明顯一愣神,似乎沒有想到孔焯會這麼直接,不過,已經到了這個時候,他便是心中有再打鼓,也無法表示出來了,唯一能做的便是慢慢的走向那後園巨大的場地中央。

    孔焯搖了搖頭,悠哉游哉的跟了上去,兩人走到中央,相距約三丈的距離。

    「朱道友,請吧!」

    朱鵬明顯沒有想到孔焯竟然會讓他先出手,因為這畢竟不是普通的比試,而是自己向孔焯的陣法能力挑戰,現在他讓自己出手,難道他不打算佈陣了?

    所以他遲疑了一下。也僅僅只是遲疑了一下而已。

    在孔焯還沒有任何動作地時候。他撲了上去。

    看到這種情形。周圍不禁是一片噓聲。

    剛才大家都聽得清清楚楚了。這廝是想要試一下孔焯在陣法上面地實力。卻不料。孔焯只是客套了一句。這廝不待孔焯布好陣便上了。實在是有些太不要臉了。

    秦天雲地面色更是一變。望向那朱鵬地目光已經露出了絲絲地殺機。

    地確。這麼做。朱鵬地面子算是丟大了。但是如果真地讓他把孔焯給怎麼樣了地話。他這個家主地面子卻也無處可擺。畢竟。人是他親自率人迎進來地。如果剛來就被人擊敗。無論是因為什麼樣地緣由。他都有識人不明之嫌。

    望著惡狠狠的猛撲過來的朱鵬,孔焯冷笑了起來,手中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張灰色的獸皮,在那朱鵬離他還有數尺的地方,將那獸皮拋了出來。

    就在那獸皮被拋出的一瞬間,獸皮之上閃出了一陣陣眩奇的光芒,將兩人同時籠於其中。

    隨後,所有人都看到了讓他們感到震驚無比地一幕。

    八道炫麗無比的光符浮現在了兩人的周圍,同時。一層淡淡的金色霧氣以兩人為中心開始向外延伸,很快,百丈的範圍之內。皆被霧氣所籠罩。

    「陣圖?!」

    眾人俱是一驚,而那秦天雲,秦玉翎與齊凌雲的面上皆露出了喜色。

    陣圖啊!

    這小子果然不是虛張聲勢,果然有陣圖,雖然不知道這陣圖是不是他製造出來的,但是即使不是他製造出來的。能夠使用,也能夠證明他的身份了。

    除了陣法師之外,還有誰能夠操縱比陣法更加玄秘的陣圖呢?

    太陰奇門陣

    這是孔焯手邊地條件下,唯一能夠製造出來的陣圖,但是已經足夠了。

    太陰奇門陣,分乾、坤、兌、巽、艮、震、離、坎八門,能發八門山雷,每一門山雷俱是不同性質,威力奇大。雖然這魔域之中的生物。特別是那些修者地身體強度強大無比,但是同樣。在這個世界裡,陣法運用的同樣是這魔域之中的元力,所以,身體上的優勢,在這裡並沒有任何的特別。

    孔焯也不客氣,在太陰奇門陣展開之後,雙手連震,八門山雷便是三輪齊發。

    朱鵬只是一名二級的修者,哪裡見識過這個啊,幾乎沒有任何抵抗地便被炸得飛了起來,落到了陣法的邊緣之地。

    到了邊緣之地,並不意味著他就能跑掉了。陣法所形成的空間本就是一個相對獨立的空間,被困在了陣法之中,除非知道了正確的破陣方法,否則只有以絕對強的實力破壞陣眼,或者是擁有絕對的實力強行打開空間的通道,再無其他的辦法了。

    這朱鵬只是一個二級地修士哪裡有那般地手段呢?

    剛才那三輪的八雷齊發,已經差不多把他給徹底地擊垮了,在太陰奇門陣中,朱鵬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機會。

    沒用的東西!

    看到孔焯雙手連震,二十四道天雷將朱鵬瞬間震翻,那秦玉翎反而不高興起來,孔焯如果輕易的獲勝,固然是顯示了孔焯的實力,但是這秦府卻也在孔焯面前丟了臉,如果孔焯認為自己這秦府中也儘是朱鵬這般的角色,起了輕視之心的話,也不利於以後的合作啊!

    想到這裡,她輕輕的皺起了眉,剛要說什麼,卻又被齊凌雲阻住了。

    「三小姐,別著急,朱鵬還沒有輸呢!」齊凌雲道,若有所思的看著在那陣法邊緣吃力的爬起身的朱鵬,「如果他這麼容易就掛掉的話,開始的時候,也不會是那般的態度了!」

    「那他----!」話音未落,卻見朱鵬從懷中摸出了一顆綠色的珠子,秦玉翎面色不禁大變,「魔煞珠,朱鵬他瘋了!」

    「不是他瘋了,而是他被人利用了!」齊凌雲輕輕的道,目光不由自主的轉向了秦天雲,卻見秦天雲見到朱鵬拿出的那顆綠色的魔煞珠時,面色也同時一沉,「該死!」

    緊咬著牙根,他恨恨的罵道,目光卻是轉向了不遠處的那紫袍青年。

    似乎是感受到了他的目光,紫袍青年轉過臉來,朝著他微微頷首。

    「哼!」秦天雲一摔長袖,轉身便走。

    「爹!」

    見秦天雲突然離開,秦玉翎面色一變,叫了一聲。

    「沒用的,你以為,在魔煞珠下,這只是二級修士的孔焯能夠擋得下來嗎?!」齊凌雲淡淡的道,這一次,他用的不再是密音了,聲音雖然很低,別人卻不是聽不到,「這一次,大少爺可真的是廢盡了心思啊!」

    「齊凌雲,你這話是什麼意思?!」紫袍青年面色驀然之間一變。

    齊凌雲眼皮子一翻,看了他一眼,「小子,你還沒當上家主呢,跟我吼什麼?就算你真的被定為了家族的繼承人,信不信我在你沒有當上家主時就把你殺了?!」

    「你----!」紫袍青年的面色驟然之間變成了青紫色。

    「齊凌雲,別忘了你的身份!」秦天明的臉色也是一變。

    「我從來沒有忘記過自己的身份,只是希望你們不要忘記罷了,我只是家主的奴僕,並不是你們秦府的奴僕,二爺,您最好記住這一點,否則的話----!」

    「否則怎麼樣呢!」

    接過話頭的是一名身高兩丈有餘的巨漢,身上裹著一條極厚的獸皮,向前踏了一步,正站在齊凌雲的面前。

    「蛇老怪,你終於還是趟進了這淌子渾水之中啊,怎麼,收了秦老二多少的好處啊?!」

    「哼!」蛇老怪面色一變,手中的那根黑色的棍子往地面一頓,場面頓時緊張了起來。

    「好了,兩位,別在那裡讓人家看笑話了,比試還沒有結束呢!」

    眾人之中,一個六十多歲的乾枯老者輕輕的道,聲音極細,極弱,聽了有些上氣不接下氣的感覺,只是,他這聲音一出,齊凌雲與蛇老怪俱都收回自己的氣勢,而就在同時,太陰奇門陣中,朱鵬手中的魔煞珠爆了開來。

    比起太陰奇門陣中的八雷齊發來,這魔煞珠爆炸的威力卻是要強得多,瞬間,刺目的光芒便將整個太陰奇門陣的範圍全都籠罩了起來,便是四級的修士也別想看清那陣中的情形,同時,強大的破壞力讓整個秦府的後園一齊的地動山搖了起來,巨大的破壞力差一點將整個太陰奇門陣都掀翻了,在場眾人莫不大驚失色。

    除了剛才開口的那六十多歲的乾枯老者,只見他此時半瞇著眼睛,一雙混濁的目光死死的盯住那太陽奇門陣,魔煞珠爆發出來的強光彷彿與他毫無關係一般,他的視線,只是死死的盯著孔焯手中的每一個動作,最後,當一切都平息之後,他的面上竟然浮現出了一絲極古怪的微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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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一章 秦府供奉 (下)


    這不可能!

    過了整整一刻鐘,強列的爆炸方才堪堪平息,只是這個時候,那紫袍青年卻滿臉不可思議的叫了起來。

    不單單是叫,此時他的模樣頗為滑稽,一隻手指著那太陰奇門陣,一隻手捂著自己的嘴,仿佛見了鬼一般,之前的氣定神閑,胸有成竹,全都在這一瞬間,被他拋到了九霄雲外,而原本心情已經變得極差,準備就此走人的秦天雲,也猛然間回過頭來,同樣是一臉的不信之色,這樣的表情,在場的眾人都有,除了那乾枯的老者之外,沒有人例外。

    孔焯竟然沒死。

    不僅僅沒死,甚至,連一點傷都沒有,至少在表面上看起來,並沒有受到任何的傷害。

    “媽的,晦氣,竟然碰到了一個一心求死的傢伙,早知道的話,就不和他鬥氣了!”孔焯心中暗叫倒楣,這廝,竟然一心求死,把那麼暴的東西藏在身上,整個兒的就是想要和自己同歸於盡嘛,和這樣的人置氣,簡直是給自己找麻煩。

    不過現在明白過來,卻是已經晚了。

    在朱鵬拿出那顆碧綠的魔煞珠時,孔焯已經知道不好,但是卻是遲了,躲也躲不了,逃也逃不掉,不過還好,他有領域,極凍領域,所以,在看到那顆碧綠的珠子的一瞬間,他便潛入了自己的極凍領域中去了,在那太陰奇門陣中只留了一個幻影。

    這手段使的神不知鬼不覺,在場地幾乎所有人都沒有發現。當然,除了那乾枯的老頭子之外。

    “這老傢伙不可能只是一個四級的修士!”

    老頭子在注意他,他同樣也在注意著老頭子,這老傢伙古怪的目光一度讓孔焯心中直發怵,和那目光一對上,便有一種被完全看透的感覺。

    這種感覺很不好。讓孔焯很不舒服。

    所以。他毫不客氣地與這老傢伙對視了起來。

    看到孔焯地模樣。老頭子嘴一咧。笑了起來。卻是把目光移了開來。竟然在魔煞珠地威力下活了下來!”

    仿佛是受刺激過度了。等到孔焯收回了陣圖。還沒回過身來地時候。秦玉翎怪叫了一聲。猛地撲到了孔焯地面前。扶著他地兩個肩膀。狠命地搖了起來。“好啊。你小子行啊。這麼厲害。怎麼不早說呢。害得我白擔心了一場!”

    一時之間。場面頓時凝固了起來。眾人妖異地目光集中在孔焯地身上。讓孔焯感到有些尷尬。輕輕地把秦玉翎扶在自己肩上地手推開。笑道。“雖然我地修為不高。但是要論保命地本事。卻還是有一兩件地。否則地話。早就活不到現在了!”

    看著孔焯面上淡然地笑意和被他推開地兩隻手。秦玉翎面色一紅。狠狠地瞪了孔焯一眼。卻是不再說話。哼了一聲。轉身就走。

    秦天雲此時卻是尷尬一笑,不知何時轉了身,走到孔焯的面前,“孔先生修為精深,陣法高妙,實在是佩服。佩服啊!”

    “哪裡哪裡。談不上什麼高妙精深,只是一些逃生的小手段而已。倒叫家主見笑了!”孔焯嘿嘿的笑道,“只是沒想到這朱鵬兄如此的剛烈,雖然我未親手殺他,但是畢竟他是因我而死,在下心中著實不安啊!”

    “孔道友哪裡的話,朱鵬之死只能怪他自己包藏禍心,居心不良,如何能夠怪到孔道友地頭上來,倒是秦某一時不察,差一點給孔道友帶來麻煩,實在是心中有愧啊!”說話間,從懷中掏出一樣物什,塞到了孔焯的手中,“小小飾物,用以孔道友壓驚之用,萬勿推辭啊!”

    孔焯心中一動,見周圍人群中,那秦府的二爺與那紫袍青年面色俱是一變,知道這秦天雲給自己的東西絕不簡單,不禁一笑,看也不看那是什麼,便自收到了懷中,笑道,“既然如此,在下便卻之不恭了!”

    之後的事情,便又變得十分的順利起來,先是入席,一通地胡吃海塞,相互恭維,賓主盡歡,剛才發生的一切不愉快,就仿佛是被一陣風吹了一般,再也沒有人提起,也再也沒有人向孔焯挑釁了。

    一張陣圖,已經完全可以證明孔焯和身份與實力了,再加上剛才孔焯從那必死之局中輕易的脫身而出,身上自然又更多了一絲神秘的色彩,在沒有把握的情況下,沒有誰會傻到去找孔焯的麻煩。

    事實上,其中有一小部分人已經開始思考著是不是應該重新站隊了,特別是那些一直在家主與大少爺之間左右搖晃的人,都在思考著,現在家主這邊加入了一個修為高深莫測的陣法師,從他剛才的表現看來,這十多年來秦府之中力量地平衡即將被完全打破,這樣地話,似乎是做出決定的時候了。

    所以,各懷心思地從人對孔焯又是熱情了幾分。

    之後,又在那秦府住了三日,把秦府的大致情況熟悉了一下之後,便向秦天雲提出要離開秦府的要求了。

    秦天雲也不多留,反正孔焯已經加入了秦府,成為了秦府的供奉,他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至於孔焯要離開秦府,他也沒有什麼好擔心的,反正孔焯是回到莽靈山下的那個小山村去,也不會離開,秦府中的那些個供奉中,只要是超過三級的,又有幾個會一天到晚待在秦府之中了。不過在臨走之後,他請求孔焯為秦府的幾處緊要之處布來陣法,報酬自然也是少不了的。

    孔焯對此欣然同意,在秦府的心腹之下。布來了幾個陰損至極地陣法,出來的時候,無意中接觸到那秦府的二爺與紫袍青年,看著他們閃爍不定的目光,忽然之間感覺到天藍水清,胸中的一口悶氣,似乎是出了。

    對於蒼蘆神洲的大部分修士來講,成為一個世家的供奉,並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不過。一般來講,能夠成為世家供奉的,也就是六級以下地修士而已,蒼蘆神洲。除了幾個綿延了數萬年的世家之中藏著幾個大修士之外,其餘的家族,最強的供奉也就是五級地修士而已,但是這樣,卻是足以在蒼蘆大陸的任何一個國家立足了。

    正因為如此,整個蒼蘆神洲的世家對於修士加入家族這件事情都是極歡迎的,而且對這些供奉的要求是極為寬鬆的。所以,即使是成為了一個世家的供奉,只需要在必要地時候盡一些力所能及的義務而已,其他的時候還是很自由的。

    非常的自由。

    滄月城對孔焯沒有什麼吸引力,所以,在確信加入秦府之後,又在那秦府待了幾天,便回到了莽靈山下的小山村中,繼續過著半隱居的修煉生活。

    直到半年後的一天。秦玉翎再一次來到了這莽靈山下。

    “孔焯,開門啊,把你這該死的陣法放開來,讓我進去!”

    秦府地三小姐的火氣似乎大了一些,站在那荒坡之下大聲的喊道,仿佛怕別人不知道似的。引得村民們不由自主的駐足圍觀,當然了,在這樣的情況下,卻也沒有人多說些什麼。

    他們雖然只是普通地村民,但是也生活在滄月城不遠的地方,秦府的名頭還是聽說過的,對於他們來講,這秦府可是比天還大的地方,秦府的三小姐做事。自然也不是他們這些山村小民能管得了的。

    他們能做的。只有一件,那就是看熱鬧。同時也想看看孔焯究竟要等到這秦三小姐喊到什麼時候,才會把外面的陣法放開,讓她進去。

    孔焯讓秦玉翎整整地等了半個時辰。

    荒坡上方才起了一陣子白霧,隨後,一條若隱若現地通道才出現在秦玉翎的面前。

    “抱歉,剛才正處在煉製地關鍵時刻,不能分神,所以,只有讓三小姐等了!”

    整整等了半個時辰的秦玉翎早就不耐煩了,一肚子火正準備發到孔焯的身上,卻愣是被孔焯這溫和的聲音與看似充足的理由給堵在了嘴裡。“哼,我倒要看看,你究竟煉製了什麼樣的寶貝,竟然讓我等了這麼久!”

    “寶貝談不上,一個陣圖而已!”孔焯淡然一笑,望著氣鼓鼓的走進屋內的秦玉翎,把手中剛剛完成好不久的陣圖遞到了她的面前,“就是這個東西,還多虧了貴府送來的那些材料啊,否則的話,我根本就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裡完成這一副陣圖!”

    陣圖啊?!

    聽了孔焯的話,秦玉翎原本的火氣卻是消了一大半,雖然不懂得陣法,更沒有煉製過陣圖,但是故老傳說中,煉製陣圖卻是一項複雜而精細的工作,出不得一點的差錯,否則的話,畫錯一筆,以前的所有努力都會前功盡棄,因此,在聽說孔焯剛才是在煉製陣圖時,剛才的不滿自然是消了一大半。

    不過,有些好奇的看了看手中的這張獸皮,只見上面畫著一個又一個古怪的線條與符文,而在那獸皮的邊緣地帶,還有好些古怪的暗紋,也不知道孔焯是怎麼弄上去的,從遠處看,卻是充滿了神秘感,便是拿到手裡,湊到眼前的時候,那未經硝制的獸皮上散發出來的腥膻之味以及上面用獸血畫出的那些個魔符紋圖散發出來的血腥之味,卻讓沒有任何防備的秦玉翎一陣的作嘔,差一點沒有吐將出來。

    “哇哦,這陣圖怎麼這麼難聞啊!”秦玉翎皺著眉頭,掩著鼻子,把手中的獸皮遞回到孔焯的手中,“這是什麼陣法。厲害嗎?!”

    “這是大須彌正反九宮仙陣,一個很強的殺陣!”孔焯輕輕一笑,又從床邊地那櫃子中拿出了一個玉匣,打開玉匣,卻見裡面橫擺著九把尺許長的短薄的小劍,孔焯將玉匣遞到她的手中,“配合這九宮劍,便是一個一級的修士,發動此殺陣。便足以斬殺任何六級以下的修士!”

    “六級以下的修士?!”秦玉翎倒吸了一口涼氣,“五級修士也行嗎?!”

    “只要不會飛,被困在這九宮仙陣之中,來多少。殺多少!”孔焯淡然一笑,“至於六級以上的大修士,溝通天地,或許還有機會逃走!”

    “這麼厲害?!”秦玉翎兀自不信的道,“你說什麼就是什麼了啊,這裡又沒有五級地修士讓你試手!”

    “三小姐這一次來找我,應該不是為了驗證我這陣圖的威力吧?!”孔焯問道。嘴角邊閃過一笑意。

    “哦?!”秦玉翎“哦”了一聲,想到了自己的來意,不禁有些不好意思的將手中地玉匣還到了孔焯手裡,面上顯出了些許為難之色,“呃,那個,我來這裡,是想請你幫一個忙的!”

    “幫忙?!”孔焯點點頭,問道。“什麼忙,是你的,還是秦府的?!”“當然是我的了!”秦玉翎道,“我不想現在嫁人!”

    我不想現在嫁人!

    這句話脫口而出,倒是把孔焯給嚇了一跳。

    “嫁人?!”這下子,孔焯的眉頭皺了起來。有些為難的看著秦玉翎,“三小姐,這件事情我恐怕幫不了你,我只是一個供奉而已,又不是秦府地人,更不是你的長輩,你這嫁不嫁人的,我恐怕幫不上什麼忙啊!”

    “這不僅僅是我一個人的事情,可以說。有一半還是我們秦府的事情。你是我秦府的供奉,自然是有資格管的!”秦玉翎眼珠子轉動了兩下。似乎是早已經想好了理由,“不如這樣吧,你收我為徒,這樣一來,你就變成我的師父了,成了我的師父,自然也就有資格管我地事情了,你說行不行?!”

    “不行!”孔焯搖頭道,回得斬釘截鐵,“我對收徒弟沒有什麼興趣!”

    “不收也行啊,以這個為理由就是了!”秦玉翎道,一雙水汪汪的眼睛看著孔焯透著極其期待的神情。

    “我說過,這樣的事情我不便插手!”

    “可是這也關係到我秦府的利益啊!”秦玉翎面色一黯,顯得有些無奈的道,“而且,這不僅僅是我一個人地請求,還有我父親也希望你能幫助我!”

    “你父親?!”孔焯略顯意外的道,“什麼時候你父親混的這麼慘了?!”

    “沒辦法,這十幾年來父親在家中的地位一直不穩,在很多事情上面都束手束腳的,顧慮重重,便是我的親事,他也必須得考試到方方面面的利益,不能直接插手,所以我才會來求你!”

    “在秦府還有誰能夠威脅到你父親的地位嗎!?”孔焯問道,“他可是一個三級的修士啊,你那二叔,不過是一個普通人而已,怎麼可能對他產生威脅呢?!”

    “不是我二叔,是我大堂哥,秦玉樓,他身具靈種,而且已經是一名一級修士了!”

    “只是一個一級地修士而已,以你父親地實力,翻手之間,便能夠把他拍死!”

    “可是我父親不能出手,這才是最主要的原因!”秦玉翎輕歎了一聲,“這件事情,涉及到我秦家地隱秘!”

    “既然如此,我不聽也罷!”孔焯笑道。

    “不是不是,說是隱秘,但是現在已經談不上什麼秘密了,秦府的人大多都知道,也不缺你一個!”秦玉翎無奈的道,“我父親雖然是三級修士,但是在二十年前,他結了一個仇家,這個仇家的勢力極大,實力也很高強,就是因為他,我秦府二十年前險遭滅門之禍!”

    “可是現在秦府不是還好好兒的嗎?!”

    “那是因為有一們前輩與我秦府有舊,插手了此事,但是那位前輩也無絕對的實力壓制住那名仇人,所以,便與他定下了一個約定!”

    “這個約定一定讓你父親十分的頭疼吧?!”

    “對,對方答應以後絕對不會為難我秦家,但是前提條件是,無論遇到什麼樣的情況,我的父親永遠都不能出手!”

    “永遠不能出手?!”孔焯眉頭一挑,這個約定可是陰損的緊了,對於一個修士來講,一身的實力便是身份地位的像征,如果永遠都不能出手的話,與一個普通人何異,除了能多活些日子之外,卻是再無其他的區別了。

    “就算是父親遇到了生命危險,也只能逃走,而不能出手,所以,我的父親雖然是一名三級的修士,但是在這個約定的制約之下,與普通人並沒有什麼區別,這也是他老人家地位不穩的原因,我在秦府這一代中,只有兩個人有靈種,一個是我,另外一個,便是我二叔的兒子,大堂哥秦玉樓,因此,下一任家主只能在我們兩人之間產生。”

    “你說的秦玉樓便是那個紫袍的青年人?”

    “對,就是那個該死的傢伙!”秦玉翎恨恨的道,那咬牙切齒的模樣,仿佛恨不得馬上就沖回去,把那秦玉樓撕碎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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