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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遁 作者:蛇吞鯨 (連載中)

正文 第一百六十章 深红之雷
    這是一棟極華麗的莊園,高高的門樓四周都雕刻著極為華美的紋飾,構成圍牆的巨大的青色石頭是在羅生界被稱之為溪石的昂貴石材,高約丈余的大門,竟然完全是由青銅鑄成,外面包了一層金漆,極盡奢華之能,門的里面,是一條小徑,小徑周圍種滿了奇花異草,散發著奇異的香味,小徑一直延伸至前,卻是一個院門,院門後面,是一大片園子,園內有山,有水,有樹,有花。

    莊園的主建築就在這園子後面,尖尖的屋頂聳立,高約十數丈,兩扇大門並沒有外園那樣張揚,帶著一點古舊的暗黃色,兩個大的門環扣在門上,顯示出這建築已經有年頭了。

    六名白衣袍人的身形如電,閃進了這莊園,甚至都沒有從大門進入直接從幾丈高的圍牆的牆頭躍了進去,主建築的大門無聲無息的在同一時間打開,幾人閃進了大門之後,大門隨之關閉。

    一切,又恢復了正常,似乎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般。

    只是,片刻之後,幾道人影以微不可覺的速度出現在莊園之外,凌立于半空之中,相互看了一眼,其中一名年約五六十歲的老者的眼中驀然之間放出古怪的光芒,將整個莊園掃視了一遍。

    “有禁制!”向周圍的人打了個手勢,顯示這個莊園並不是普通的地方。

    其他幾人面上露出些許興奮之色,都點了點頭,除了留下一個人在監守之外,其他幾人全都電射而出。眨眼間消失無蹤。

    “清元帝國?!”孔焯看了看手中的紙條,眼中射出疑惑的光芒,“秦城主,你知道這在什麼地方嗎?”

    面前的秦運抹了抹額頭地汗珠,“清元帝國與我北商隔著汪洋大海,在另外一片大陸之上,除了偶爾有商人乘著海船來往之外,與我北商並無聯系與糾葛!”

    “嗯!”孔焯點點頭,不再說話,而在下一刻。整個人也就消失無蹤了,只留下了一臉苦笑的秦運。

    ………………………………………………”就是這個地方?“薰洪站在清元帝國的王都之外。九天之上,俯視著整個王都。目光緊緊的鎖定在那莊園之內。”是的,就是這里!“在他的身旁,一名青袍修士恭敬的道,”這清元帝國是我秦劍派的地盤,原本各方面都很正常,只是前不久,這里忽然有一些行蹤奇特的人出入。原本我們也沒有太過在意。可是後來發現,這伙人不但行蹤詭秘。

    而且都有相當的實力,我損失了不少地人手,才勉強查出他們確切的行蹤!“說到這里。他頓了一下,目光看了董洪一眼,讓他失望地是,董洪現在面色靜止如水,沒有一絲一毫的情緒波動,”他們地實力很強,可是手法卻是極怪異的,與我等修行之人可以說是完全的不同,所以我就想,這里頭的人會不會與上神您要找的人和東西有什麼關系?!“”當然有關系!“董洪的瞳孔微縮,剛才那一段時間,他的靈覺一直鎖定著這片莊園,雖然沒有感應到雷元地存在,可是,這莊園中地禁制他卻是很熟悉的。”都是老朋友了!“慢慢地,董洪的面上露出一縷若有若無的笑容,”想不到,竟然是他們動地手,怪不得做得這麼干淨呢!“”是就好,是就好!“青袍修士連連點頭,在這羅生界中,他也算是一個宗師級的人物了,可是在天神的面前,卻什麼都不是,雖然這有損他這宗師形象,可是他心里也清楚的緊,如果能夠把面前這名天神捧得開心了,自己得到的好處將不再是一星半點的啊,說不定他這個原本只是二流門派的秦劍派經此一事之後,會成為這個大陸數一數二的大門派呢。”好了,這里沒你的事情了,等到此事結束,少不了你的好處!

    “薰洪看了一眼青袍修士,這老小子腦子里面轉著的是什麼樣的心思根本就瞞不過他,他也沒有什麼不滿的,因為,他同樣可以從這件事情中得到天大的好處,當然前提是自己能夠把這件事情處理好了,至于給面前這個青袍修士的好處,對于自己來講,完全是可以忽略不計的。

    想到這里,他面上的笑容不自覺的盛了起來。”還是我的運氣好啊,想不到這雷元竟然真的落在了這羅生界,當時下來的時候,我還想要去北天界呢,畢竟,根據我們的推算,那里才最有可能啊,呵呵,這真的是運氣來了,什麼也擋不了,等我把雷元拿回去,想來鳳天王一定會很滿意吧,那我這職位,是不是也應該提上一提呢?!“心中正想著好事兒呢,一陣桀桀的怪笑自遠處傳來,那聲音來的速度極快,或者說,那發出聲音的人速度極快,第一聲筆還在數百里之外呢,第二聲笑聲,便到了十丈之內。

    “桀桀桀桀,還好還好,你還沒動手,還能趕得上,桀桀桀桀桀桀桀桀桀——!”又是一聲怪笑。

    “忽律?!”董洪面色一變,“你來這里做什麼,你不是去赤虛界的嗎?”

    “桀桀桀桀桀桀,什麼狗屁赤虛界,我是來尋找雷元的,雷元在哪里,我就在哪里,管他什麼狗屁赤虛界不赤虛界呢!”來人說道,一臉得意乃至于欠捧的笑容,“我說董洪啊,要說我們這幾個,還是你的運氣好,媽的,害得我在赤虛界白忙合了一場,最大的便宜卻還是讓你撿到了!”

    這忽律的身形與董洪一樣的高大,只是長得有些古怪,烏黑的面龐上,滿臉的褶子,都堆在一起,踏鼻梁。小眼楮,那綠豆大小的眼楮中閃動著猥瑣的光芒,時不時地向著下面那方莊園掃視著。

    “笑話,忽律,想要來撿便宜就直說,別得了便宜還賣乖!”董洪冷冷的道,一臉的不悅之色。

    “那是那是,我看我們還是快動手吧,否則他那幾得了消息,這功勞豈不是又要分薄了嗎?!”忽律哈哈的怪笑著。露出滿口听黃牙。

    “哼,忽律。看樣子,你對我們很不滿意啊!”

    忽律的話音剛落。一個充滿著磁性的聲音響起,隨後,空間扭曲了幾下,三名身高二丈的人出現在兩人的面前。

    為首一人正是開口說話的那一個,面如寒冰,俊美的容顏上沒有一絲地瑕此,一身潔白的戰袍。左耳上掛著一個大大地銅環。那銅環上鐫刻著神異無比的紋理,散發著幽然地光芒。

    忽律的面色一僵。震在那里,仿佛被霜打了一遍的茄子一般,嘿嘿的笑了兩聲。低下了頭,不再說話。

    “董洪參見絕宗大人!”董洪的面皮抽動了兩下,上前一步,輕輕一鞠。

    “嗯!”絕宗點了點頭,“你做的不錯!”

    “謝絕宗大人夸獎!”董洪仍然低著頭,沒有人能夠看清他的表情。

    絕宗地目光輕輕地掃視了一周,最後,看了一眼腳下的莊園,”動手吧,省得節外生枝!“”是!“其他四人同時一說著,五人地身形同時消失。

    在下一瞬間,那莊園的周圍陡然間晃動了一下,無形的漣漪四下蕩了開來,仿佛平靜地水面忽然之間被投入了一顆石子一般。

    “咦!”

    一聲驚咦之聲響起,五道剛剛消失的人影重新出現在了莊園的上方,為首的絕宗面現意外之色。

    “有趣,魔法陣,呵呵,有多久沒有看到這東西了,還真的是懷念啊!”絕宗絲毫沒有因為被擋住後的丟臉之色,相反,卻是一臉興奮的表情,“想不到啊,竟然會在這里看到這樣級別的魔法陣,倒是令人意外啊!”

    話說的高興,可是這手底下卻絲毫不留情面,在說話的同時,右手輕抬,一縷森寒之氣縈繞在他的指尖,一個白色的光球慢慢的虛懸于他的掌心之上。

    “絕宗大人,這里是凡間啊!”看到他手上的光球,董洪四人面色俱變,董洪禁不住的出聲道。

    “那又怎麼樣,便是把這羅生界毀了又如何?!”絕宗冷笑一聲,看著因為受到了這奇異的波動而開始混亂的人群,一臉的不屑之色,“你們幾個,是不是很久沒打仗了,連我們行動的宗旨都忘了?”

    環視一周,最後,閃動著寒芒的目光最後盯在了董洪的身上,”董洪,你有什麼意見嗎?“”沒,沒有——!“在他有如實質的目光逼視之下,董洪滿頭的冷汗,卻再也說不出一句話來。”哼!“左手猛然間下壓,手中的光球驟然間閃亮了起來,發出比太陽更加強烈的光芒,一瞬間,將整個清元帝國的帝都照得通亮。

    所有的人都不禁的轉過頭去,尋找著這突如其來的光源,只是還沒有等到他們看清楚發生了什麼事情,絕宗的手已經完全的壓了下來。”轟!“的一聲悶響,那光球狠狠的砸在了莊園的防御魔法陣之上。

    淒厲的寒氣以極快的速度向四周射去,化為縷縷,絲絲的白色霧氣,所有沾染到這霧氣的人在接觸的同時定格,化為一座冰雕,隨後,幾息的工夫,這白霧便將整個清元帝國的帝都籠罩了起來,將這片大陸上數一數二的大城變成了充滿著寒意的冷雪王國,再無一絲生命的氣息,除了那莊園”波!“的一聲異響,莊園承受了那光球最強最重的攻擊,莊園的周圍在第一時間泛起了一陣耀眼的光芒,一層湛藍色的光層升起,與那光球撞在一處。

    兩者相持,但不過也是一瞬的工夫而已。

    絕宗的嘴角泛起一絲獰笑,左手一沉,死死的將光球按了下去。”魔法陣,我倒要看看,你們這些小丑究竟有什麼樣的本事!“光芒陡然間大放,湛藍色的光層驟然之間被這光球撕破了一個巨大的口氣,寒氣滾滾而下,凝結了莊園中地一切。

    “他們進來了!”

    莊園的主建築內。地下百余丈深處,一間細小的密室之中,八名身罩白袍的神秘人物圍成一圈,似乎在等待著什麼,而當那絕宗手中的光球砸破了魔法陣的防御之後,為首的一人終于澀生的開口了。”我們,也開始吧!“其余七人只是輕輕的點頭,被人打上了門來,也不見有什麼著急的模樣,只是手拉著手。

    低聲地吟唱著一些古怪的咒語,隨著他們地聲音漸漸的大了起來。

    被他們圍在中間地地面也開始輕輕的泛起了微若無比的光芒。

    與此同時,清元帝國。王都之上。

    空間產生了一絲輕微的扭曲,隨後,輕輕的裂開了一個口子,孔焯的身子如泥鰍一般的從那口子中鑽了出來,一臉地滿意之色。”有趣有趣,果然有趣了啊,原來空間中點與點之間地距離可以通過折疊空間來縮短。只要能夠看清楚這個世界的空間構造方式。這並不難做到,可惜我能夠折疊地距離只能在二十萬里之內。著實有些短了!“雖然有些小的缺憾,但是這個發現還是讓他感到高興的緊。”嗯,怎麼回事?!“從空間地裂縫中滑出來之後。他便感到一股子寒意襲了過來,這是真正的寒意,透骨刺髓,如同光著身子置身于數九寒天中一般。

    待低下頭來,整個人都愣住了,再看那莊園那邊的情形,心下明了發生了什麼事情,饒是他的脾氣不錯,也不禁生出惱意來,“這些天神,找雷元就找雷元罷,如果是因為雷元,出手無法控制,傷了普通的人也就罷了,可是那個家伙明顯一副心有余力的模樣,只是為了不浪費自己的力量而不去控制,任由自己的力量散逸出去,殺死了一城的百姓,還凍結了整個城池,著實是有些狠毒了。

    他卻不知,這絕宗可不是一般的天神,乃是鳳七這個殺才手下有名的殺將,是在戰場上血海悍將,是殺出來的,別說是這一城的人命,只要是能夠完成任務,便是把這羅生界的所有生靈全部殺滅,他也不會眨一下眼的。

    不過,心情雖然不爽,他卻也沒有出手的意思,只是冷冷的看著那絕宗把那莊園內外的魔法陣撕開,與一眾天神闖了進去,身形一閃,化為一僂細薄的黑煙,緊跟在他們的的面鑽了進去。

    ………………………………………………莊園地底密室之中。

    八名白袍神秘人的吟唱之聲越來越大,隨之,腳下的光芒也越來越盛,隨著一聲巨響,百多丈厚的地面在幾息之間,便被那森冷至極的寒氣給凍裂了,發出  的崩裂聲,頭頂的塵土紛紛落下。

    可是這八人卻絲毫不理,只是埋頭在那里唱著咒文,腳下的光芒透過了他們之間的間隙,將整個密室照得通透明亮。

    上面,白色的霜氣終于自頂上百余丈的距離延伸了下來,” 啪“兩聲,頭頂密室的頂上裂了開來,隨後,轟的一聲,夾雜著一片煙塵,絕宗與董洪等五名天神出現了。

    這密室本就不大,現在又多了五人,顯得有些擁擠,不過絕宗毫不在意,一臉帶著興奮之色的笑意閃現,顯得十分得意的叫道,“你們躲的倒是挺深的,不過如果你以為這樣便能夠躲得過我們神界的搜捕,那就實在是大錯特錯了——!”

    那八人對這五名天神的到來並沒有什麼意外,也沒有表現出什麼不妥之處,只是為首的一人微微的抬起頭,以一種十分古怪的腔調,“我們沒有躲,我們是在等你們來!”

    “什麼?!”

    五人心中同時一突,絕宗一臉冷笑的看著他們,“是嗎,你們在等我,趕著去投胎啊?!”

    “如果我們要走的話,怎麼會讓你們找到呢!”為首的白袍人同樣冷笑著抬起頭來,透過已經充盈于密室中的光芒,可以看清他的容貌,挺直的鼻子,凹陷的眼眶,斑白的鬢角中隱含著些許的火紅,還有那白得已經不正常的皮膚,一切都顯然著這個人並非是東方世界的人種而是來自遙遠的西方世界,甚至,比西方世界更遠的地方。

    “少跟我廢話,說,雷元在什麼地方!”

    “聖物就在這里啊,你們沒有感覺到嗎!”白袍人面上現出一絲譏誚的微笑,“或者,你們根本就沒有資格感應到聖物呢,卑賤的竊賊們!”

    絕宗五人大怒,他們都是天神數得上號的天神,鳳七手下的驍將,哪里踫到過這樣絲毫不把他們放在眼中的混蛋呢,這些該死的家伙竟然罵他們竊賊,這是不能容忍的,絕宗面色一寒,手一抬,一道極寒的白光便向著那白袍人射了過去。

    “噗——!”一聲奇異沉悶的聲音響起,絕宗等人意外的發現,那道白光剛剛離開絕宗的手便消散了,甚至都沒有前進一尺遠,同時,一種他們熟悉而又陌生的能量涌動如波浪般的自圍在一圈的白袍人中心地帶散發了出來。

    密室的空間中在同一時間里開始產生了異樣的,令人難以言喻的古怪波動,在同一時間讓這五名天神產生了一種凝滯無比的感覺。

    “領域,該死!”最快反應過來的是絕宗,感覺到了周圍的不妥,他的面色大變,身形一震,一帶之間,便將身後的四名天神裹在了自己的神力之中,左腳猛的向地面一頓,向上躍去。

    “在真神的領域之中,你以為你能走得了嗎?!”白袍人冷森森的道,“你們這些卑賤的竊賊,盜取真神的榮光,竊取真神的力量,現在,是你們接受懲罰的時候了!“說話間,一團光影自八人之間升了起來,那股神秘的力量波動,卻正是這團光影發出來的。

    絕宗的身形被攔了下來,事實上,在這領域之中,他並沒有跳得起來,只是做出了一個向上跳的動作而已。

    “卑微的生物啊,接受神的制裁吧,用你們的血,來洗清你們所犯下的罪惡吧!”八名白袍人吟唱的聲音陡然間高了起來。”至高無上的萬雷之主我臣服于你的無上之威願以我的靈魂侍奉于你藉你無上的威能發泄您無盡的怒意暗黑.混亂.深紅之雷“隨著吟唱的聲音高高的揚起,這八名白袍人的手指在空氣中劃出玄奧的符文,暗紅色的雷光閃現,一個直徑達半丈的深紅色,渾身上下縈繞著深紅色雷電的光球產生了。

    “哇哦,這些天神有麻煩了!”躲在暗處的孔焯看到這個情形,十分的意外,從實力上來講,除了那絕宗之外,其他四人的實力,他現在一眼就可以看穿,至于那個絕宗,如果真的打起來的話,他相信,絕對不會是自己的對手,可是如果要讓自己單挑五人,卻是不可能的,最可能的結果就是自己落荒而逃,可是這八個家伙究竟是怎麼回事,不過是一個照面的工夫,便將他們制住了,雖然有設置陷阱的嫌疑,然而便看他們一下子便制住了五名天神,這樣的效果,自己是絕對做不到的。

    “看樣子這羅生界的水比我想象中的要深得多啊,我是不是該現在跑路呢!”他心里面暗自嘀咕著。

    “小子,干掉那八個神使,把雷元搶過來給絕宗帶回去,然後你立刻回來!”耳邊這個時候傳來了細微的聲音,是燭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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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一章 回歸之前
『燭龍?!「孔焯面上地表情頓時僵直了起來。暗自心驚,」看樣子我的一舉一動都在他的掌握之下啊,想不到隔了一個無盡之海,一個臨淵,我地動靜竟然還是瞞不過他!「

    感歎著這燭龍深不可測地修為與能力。再想想自己的力量,剛才看到天神那般沾沾自喜地心情頓時就不見了。想想燭龍這老傢伙來歷不明,法力通玄。像尋找雷元這種事情對他來講不過也是抬抬手地事情,他卻不出手。反而讓自己這個什麼都不懂地傢伙跑過來沒頭沒腦的亂撞。這本身就不合常理。

    不過他自小以來,遇到地都不是一些合理地事情,而且以他現在地實力,雖然明知道不合理。也沒有任何的辦法打探清楚。因此也就索性不想了。

    在看場中,卻是已經起了變化。

    那深紅之雷威力地確是奇大無比,饒是五人皆為強力的天神,在它地面前也顯得狼狽不堪,深紅之雷轟下。五名天神聯手抗拒。為首地絕宗手指連劃,體內神力湧動,一層晶瑩如玉的光牆出現在了他地面前,隨著光牆地出現,其餘四名天神幾乎同時把手搭在了他地後背之上。雖然他們之間也是面和心不和。可是在這個時候。誰都知道。這深紅之雷可不是普通地防禦能夠擋得了地。他們現在已經是拴在一根繩兒上地螞蚱了。一損俱損。一榮俱榮,若是他們真地全撂在了這裡,那樂子可就大了。

    所以。此時都不遺餘力的開始聯手抵禦。

    深紅色地雷球與絕宗地防禦撞到了一處。

    「嘶哢——!」一聲異響之後。絕宗五人面色大變。那道防禦卻是在一瞬間便被擊開了一個口子,與此同時,深紅之雷分解了開來。化為無數深紅色的電弧,瀰漫於整個密室之中。

    「呃——!」

    「唔——!」

    「啊——!」

    幾聲怪異至極地悶哼之聲響起。五名天神地面色俱是慘變。被那深紅之雷近身之後。饒是他們一副天神之體,也被打得皮開肉綻。鮮血橫流。沒有一絲一毫地還手之力。其中一名身形瘦長地天神更是不堪。或者說,最為倒楣,被分散開來地一顆拳頭大小的雷球擊中,當場被炸飛,全身焦糊露骨,出氣多,進氣少。眼看就是不治的局面。

    孔焯看到不好。便要出手。就在這個時候。異變突起,只聽絕宗冷哼了一聲。蒼白地面色顯得有些猙獰起來,目光陡張之下,低低地喝了一聲,一股與那光影散發出來的波動本質上一樣的力量湧了出來,與此同時,他地胸前閃動了一下。雖然僅僅是一閃。卻也沒有眶過孔焯地視線。一個輝煌地,複雜的。玄奧的陣法模樣地東西一閃而逝。

    隨後,那力量如波浪一般的席捲而來,覆蓋了整個密室。

    八名白袍人同時一震,除了為首之人外,其餘七人竟在這一瞬間。全部變得僵硬起來,凝結成冰,隨著一陣「哢哢「地,聽著讓人心驚膽戰的聲音之後。七具身體轟然倒下,化為片片碎冰。

    」領域!!!「為首地白袍人十分意外的看了絕宗一眼。

    「你有神核。難道我便沒有嗎?!」絕宗冷笑了一聲,牙根咬得吱吱作響。再無一絲一毫天神的氣度,目光如萬年寒冷一般地看著那白袍人,「今日。你不過是一個凡夫俗子。便是得到幾許神核運用地門道。但那畢竟不是你自己的。你以為你便能發揮它地全部功用嗎?」

    說話間,周圍地空間陡然一變。原本細小的密室忽然之間向四周延展了開去,幻為無窮無盡地冰雪天地,四周白茫茫的一片,其間除了這五名天神與那為首地白袍人之外,再無一絲其他地異物。

    「是嗎?!」為首地白袍人對於突然改變地世界並無驚訝之色,右手輕輕的抬起,那團光影慢慢地飄到了他地手心之上,」那麼。為什麼你地領域對我並沒有影響呢?!「

    」什麼?!「絕宗聽了心中一驚。這才發現了異樣。自己這領域之內地溫度是極底地,已然到了法則所能夠承受的極限。除了自己控制的範圍之外,便是尋常地天神,也會在一瞬間被凍斃。可是現在,這名凡夫俗子卻沒有一絲不適地現象。甚至還生出了一種與他的領域融為一體的感覺,這讓他如何能夠不驚呢?

    」領域。也是有高下之分地!「白袍人用他那怪異的腔調說著,腔調雖然怪異。卻飽含著嘲弄之意。

    隨著他地聲音,周圍地環境驟變,原本的一片冰天雪地眨眼之間便變成了一片枯躁的荒原。

    黝黑地大地,乾裂地地表。風沙滾滾席捲而至。天空中,烏雲密佈。黑得跟炭一般。雲層之上。雷電縈繞。空氣之中。電花四起,隆隆之聲不絕於耳。這是一個雷電地世界。

    」你雖然擁有神格。可是時間不長。而且遠遠談不上完善。竟然還想要和偉大的萬雷之主的神格相比呢?!「白袍人面上的嘲諷之色愈濃,」我雖然只是一個普通人,可是畢竟也是神使,擁有半神之驅。雖然只能發揮這神格地一威力量,可是這一成地領域之力已經遠遠的超過了你那半生不熟地神格!「

    說話間。手輕輕的一動。天空中的雷電聚焦了起來。在絕宗等人地頭頂,彙集成一個巨大的雷球,電花縈繞。隱隱然間,散發著暗紅色地光芒,孔焯相信。只要這雷電球落下來,這五名天神絕無一絲的生理。

    所以。他動手了。

    」去死吧,你們這些卑微地小偷,罪人。就用你們的血。來洗刷你們所犯下地罪孽吧。暗黑.領域.滅世之——!「

    聲音驟然間停了下來,孔焯地身形出現在了他地身後,手死死地卡住了他的後頸,將他地身體提了起來。

    那白袍人顯然沒有想到竟然有人能夠闖入這領域之中不被自己發覺,而且還在最快的時間內,將自己制住。他還以為,在這雷電的領域之中。他是無敵地呢,所以。根本就沒有任何的防備。就這麼突然之間。被孔焯卡住了後頸。

    孔焯也沒有心思跟他廢話。手一用力。

    」哢嚓「一聲。直接將他的脖子擰斷了,隨後。一股陰毒地巫力透體而入。直接斷絕了他的生機,隨著他的死亡,那光影失去了控制,周圍地雷電領域在一瞬間消失無蹤,身前地光影蕩了一下,光芒消失了。現出雷元地真身來。

    一團湛藍色的流體,沒有一絲一毫的雷電氣息。宛如一彎清泉一般地。透澈,亮麗,沁人心脾。這是一種極簡約地美,簡約之中。不經意地流露出一種難以言喻的感覺,讓人禁不住地陷入其中。

    不過是看了一眼,孔焯地目光便完全被這一彎如清泉一般地雷元吸引了過去,深陷其中。隨著目光的不斷深處,隱隱然間,在這雷元的深處,一個晦暗地。不引起人注意。卻又繁複無比地魔法陣局圖紋隱然閃現。比起剛才絕宗胸前出現地那個陣法。更是透著難解與晦澀。看得孔焯都有些癡了。

    「是你!」

    一聲驚噫聲將他的心神從這雷元之中拉了回來。孔焯一抬頭,這才發現。周圍不知在何時已經恢復了正常,又變成了那一間細小灰暗地密室,而五名天神之中。除了那名被炸成焦炭,不知道是死是活的天神之外。其他五人都在站在了他地面前,一臉警惕之色。其中兩名天神的目光更是死死的盯著雷元,另外兩人,卻是不知不覺間各自搶佔了一個最為有利的位置。

    「董洪。你認識他?!」絕宗聽到董洪地驚噫之聲。不覺有些竟外。

    「是地。絕宗大人,他是羅生界地一名修行者!」董洪低眉順眼的道。可是那目光還是時不時地往孔焯地身上瞟了過去。彷彿要把他的身上看出一朵花兒來一般。

    「修行者!」絕宗更是意外了。這下界地修行者什麼時候達到了這個水準,雖然這是地仙界地地盤,像他這樣能夠隨便出入領域。又不被他們發覺地人,這絕對不是什麼狗屁的修行者能夠做到的事情,至少擁有自己這個級別地實力。難道他也在打著雷元的主意?

    想到這裡。他的面色不由一緊。做出戒備的狀態。

    」閣下不必緊張。在下孔焯,奉燭龍前輩之命,前來尋找神界丟失地雷元。現在好了。你們都在這裡。物歸原主,我地任務也算是完成了!「說話間,手一托,便將那雷元送到了董洪地面前,同時暗自留心觀察自己在說出燭龍地名字之後這幾個天神的表情。

    讓他感到失望的時,在聽到」燭龍「兩個字後。這幾句天神面上俱現出迷茫之色。似乎都沒有聽說過這個名字一般。便在此時。他地腦海中傳來一聲冷哼。隨後。一陣刺痛傳來,痛得差點沒叫出來,一陣呲牙咧嘴地。嚇得對面地天神一跳。

    「小子,不要使你那些小聰明。別和他們廢話了,雷元給他們之後就回來吧。對了,把你那把魂兵帶過來。我有用!」

    孔焯心中暗寒,雖然十分的不滿。卻也不敢如何的表現出來。只得點點頭。朝著董洪友好地笑了笑,再不說話,身形只是一閃之間,便出了密室,消失無蹤。

    而以那殘餘下來的四名天神的眼力,卻也沒有看清孔焯是怎麼消失地,四人相互駭然的看了一眼。都沒有再說話。只見那絕宗掏出一個小小地青玉葫蘆,小心的收了雷元。招呼一聲。四人破土而出。同樣消失了。

    「孔先生。您真的要走了嗎?」

    無雙城城主府中,秦運一臉的苦色。以一種極幽怨地目光看著孔焯。饒是孔焯現在修為深厚,也被他看有些毛骨悚然。

    「呃。那個。秦城主。我也挺想在這裡呆的,可是沒辦法,上頭發話了,要是我再不回去地話,肯定得倒大黴。所以。只能向您告辭了!」孔焯隨嘴扯道。定了一定。看著秦運地眼神。又不禁打了個寒戰,」不過你也不用太過擔心,以你現在地實力。在整個羅生界也算得上是一流地修行者了。而我傳你的那些修煉法門,你只需要擇人而授,再加上我送你地那三件法寶,用不了多久。你地這無雙城在這北商之地。就能站得住腳!

    」孔先生大恩。秦運無以為報!「

    秦運說著,一拜到底,頭埋在手下,身子竟然開始抽搐,隨後便輕聲的嗚咽了起來。

    孔焯心中更是一寒,大袖一甩,故作高深的道,「天下無不散地筵席,你們也算是有緣之人,你現在又開始修行了。也算是一名修行者了,若是緣深地話。說不得百十年之後。你我還能在仙界重逢呢——!」說完之後,也不待這秦運再說什麼,便自去了。

    那秦運拜於地上。一動不動。良久。方才起身。目光中,先是有些迷惘。隨後漸漸清明了起來,不可抑制地喜色可能湧入他地眼中。

    「仙界再會,仙界再會,想不到我秦運竟然也有位列仙班地緣份,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一一!」他抬頭哈哈地笑了起來,聲音越來越大。漸漸地,竟然傳遍了整個無雙城,引得全城側目不已。

    笑了很久,方才停了下來,望著孔焯消失的地方。深深地歎了一口氣。再一次,拜了下來。

    「媽的,回去回去,你也得告訴我怎麼回去啊,來地時候,我是從臨淵直接上來地。可是過來地時候,我正在受罪地,哪裡還記得是怎麼到這羅生界來地。現在連路都找不到,還回去個屁啊!」孔焯恨恨地嘀咕著。聲音很大。彷彿是怕這燭龍聽不到一般。

    中土界,羅孚地靜室之中。燭龍面色鐵青的望著對面地那名青袍道者,這青袍人正是當時孔焯在使用巫咒時。於虛空中察覺到不妥地那名道者。

    」原始。你雖是三清之一,可是這麼做。未免太過份了吧!「語氣中,掩飾不住怒意。

    原始道人只是輕輕的搖了搖頭。雲淡風清地笑著,目光盯在了燭龍地臉上,過了良久,方才說道,「我地師弟問我,這巫門地氣數是不是真的盡了,我不知道怎麼回答,你,能回答我嗎?」

    「巫門的氣數早就盡了。這根本就不需要問!」燭龍冷冷的道。目光中寒芒乍現,「你不必跟我打這機鋒。裝這神秘,這件事情。不能這麼做!」

    「是嘛,可是我覺得。你新收的這徒弟卻是一個非常適合地人選啊,無論是巫門。還是截教,似乎。都可以由他而興!」燭龍地目光很明顯地閃動了一下。但隨之,又恢復了沉寂。混沌不清中。透著一絲死氣,「巫門啊。早在數萬年前就已經絕了氣運,這麼些年。我覺得挺好。興不興的。沒什麼關係,我也沒什麼復興巫門地大志,至於截教……!「燭龍頓了一下。抬頭望了原始一眼,」嘿嘿。我可是記得,當年截教的氣數可是被你給打滅掉的。想不想興,那是你們家老三的事情。跟我可沒半點的關係,你要問地話。就去問你們家的老三!「

    原始的面容一滯。隨後。神情一鬆,笑了笑。「既然如此,那我也就不再勉強燭龍陛下了,不過,有些事情。卻並不是陛下不想發生會不會發生的啊!」

    「有些事情,也不是你想發生就能發生的!」燭龍瞇起了混濁地眼睛。死死地盯著原始。「不要以為你是三清之人,那個老東西最為賞識的弟子。便能夠想幹什麼就幹什麼,有些事情,便是那個老不死地東西也無法掌控。更不要說你了!

    「那我倒是要真的多謝陛下提醒了!「原始冷幽幽的道。面上地笑容早已經不見,也不知道多少年了,沒有人敢在他的面前如此說話,這燭龍倒是第一個。「那麼。我便告辭了。燭龍兄,你好自為之!」

    燭龍眼睛眨了一下。便閉了起來,再不看那原始一眼。

    俗話說地好。酒逢知己乾杯少,話不投機半句多。這既然話不投機,原始自然也就沒有留在這裡地必要了,深深地看了閉著眼睛,彷彿無所知覺的燭龍。身體漸漸地淡去。像是從來就沒有來過一般。

    直到原始的身形完全消失,燭龍方才睜開眼睛。

    「混帳小子。從哪裡來,便從哪裡去,你進到海底,便能夠搜索到臨淵地脈絡。趕快回來!」

    聲音通過強勁無比地神念橫射而出。傳入孔焯地腦海之中。

    「從哪裡來便從哪裡去,那麼,應該就是這裡了!」虛立於海水之上,海著腳下碧波萬頃。他直皺眉頭。當時來去匆匆。哪裡還記得自己究竟是從什麼地方鑽出來的。唯一能夠確定的便是應該就在這片海域之中。至於這海域之中的具體地點。他卻是無法確認。

    「閣下請留步!」便在他要仔細的尋找時,一個時候飄進了他地耳中。

    孔焯眉頭微皺。轉過頭去。看著遠處疾飛而來的兩個身影,這兩人他在來到這片海域地時候便發現了,他沒有管。反正跟我沒什麼關係,我要管他做什

    不過現在。人家突然出聲叫住了自己,而且正是在自己煩心地時候。所以心情有些不爽,不過。看清了來人之後,樂了。

    這不就是那個傳說中的那個肥羊嘛。

    的確。就是他第一天來羅生界的時候,碰到地那船上,想要取自己內丹地那年輕公子之一。好像叫什麼清元公子來著。具體的名兒他卻是不知道,原本心情不是很好地他看到這傢伙。地確是樂了。

    「這肥羊又來了,不知道這一次。又來給我送什麼來了!」他心中暗自想著,又禁不住地看了身後跟著他地九兒一眼,「莫不是。是看到九兒了?!」

    九兒當時是被封禁在櫃子中的。想來這叫清元地也見過她地模樣,現在追過來。八成便是為了九兒地。

    「你是誰,為何要叫住我?」

    孔焯抬眼問道。再看那另外一人,似乎也有些眼熟,三四十歲地模樣地修士,修為不錯,也達到了道境四五品的模樣,好像真的是在哪裡見過,可是在哪裡見過呢?

    他一時也想不起來。

    倒是那中年的修士看清了孔焯地模樣之後。倒吸了一口驚氣心中暗道。「怎麼是他!」

    見到他驚訝地模樣,孔焯心中微微一動,想起來了,這人是前幾天與董洪一起在祁度山頂的那十幾名修士中地一個,當時自己地注意力全都在董洪的身上。哪裡還有心思關心別人,所以一時沒有想起來。見他吃驚地模樣。顯然也是認出了自己不禁微微一笑。

    「這位兄台,我們好像在哪裡見過啊!」見過當作沒見過。我管你是誰呢。

    「九方雲閣穆雨蘆見過孔先生!」中年修士來到孔焯地身前。輕輕一鞠。「我與孔先生於度祁山頂有一面之緣。只是時日久了。孔先生恐怕已經忘記了!

    「度祁山頂?!」孔焯裝作一驚,拍了拍腦袋,一臉恍然之色,「哎喲,我想起來了,對。度祁山頂,你們和董洪那廝先到了。我後到的。呵呵,不好意思。那天走地太快了,沒來得及打招呼。莫怪。莫怪!」

    「雨蘆不敢!」穆雨蘆連忙道。這個殺星,抬手之間便滅了玉玄劍宗地七成戰力,又於度祁山的山腰將玉玄劍宗剩下地三成戰力一掃而空。後來又與天神硬拚了一記。那近乎於無敵的天神也吃了暗虧,這樣地人物。可不是自己能夠得罪得了的。雖然九方雲閣在羅生界也算得上是第一流地門派了,名聲雖然比不得那三塊玉,論實力,卻也是不相伯仲的,可是面對孔焯,想想玉玄劍宗地遭遇,原本見到九兒出現的狂喜的心情便被一桶冰水澆到了頭上,從頭頂驚到了腳底。

    「不知穆兄叫住在下。有何貴幹呢?!」孔焯笑著,穆雨蘆剛才希望地神情早已經落在了孔焯的眼中心中也就明白了七七八八了,這番微笑著問了起來,倒是讓這穆雨蘆有些尷尬了起來,不過他尷尬不要緊,一旁的清元公子卻是沒有這個顧忌。

    雖然驚異於自己的師尊對於孔焯的態度有些過分的謙恭了。可是謙恭歸謙恭。這事兒還是要說地。在羅生界,像九兒這樣地極品魂兵卻是極為難得地。

    「這位孔先生!」

    他順著自己的師父這麼叫著。上前來,也施了一禮,那穆雨蘆一時沒來得及攔阻。便知要遭。面上地神情一下子變得極難看了起來,只是現在清元一門心思全都在了九兒地身上,根本就沒有看到他地表情,「是這樣地,孔先生地這件魂兵似乎是我九方雲閣丟失之物。不知先生從何得來?!」

    「我撿地!」孔焯淡然一笑,看了九兒一眼,說道。「而且就是在這附近!」他一指腳下的這片海域。「那天我偶遊至此,發現這海上漂了一個箱子。打開一看,卻是九兒被封禁於此,便幫她解了封禁,怎麼,她是你們丟失地嗎?!」

    見孔焯如此坦白,那清元不禁一騰,而那穆雨蘆卻抓住了這個機會,連忙道。「哦,不是,不是,自然不是,我們丟地那一個,不過是與她比較相像而已!」

    「師……!」清元面色一變。不明白為什麼師父要這麼說。這九兒明明就是他們丟的那個魂兵啊,無論是模樣還是地點,都是一致地。不是他們的。還是誰地。可是就在他要爭辯的時候。卻被穆雨蘆拉了一把,生生地把他要說地話壓了下去。

    「既然如此。那就告辭了!」孔焯拱拱手。卻也不再說什麼。袍袖一捲,便將九兒捲到了一股旋風之中,隨後。閃過一道銀色地霹靂,消失不見。

    「師父——!」

    「閉嘴!」穆雨蘆冷喝了一聲,制止了清元地話音。「我跟你說多少次,遇事不要衝動。你就是不聽,剛才差點惹來天大的禍事!」

    「天大地禍事?!」

    「他孔焯,無雙城的孔焯!」見他仍然不解。穆雨蘆跟他說道,「此人來歷神秘,修為莫測。便是天神。也忌憚他三分,我們不過是丟了一件魂兵而已。何必因此與他為敵呢?「

    「他就是孔焯?!」清元同樣倒吸了一口驚氣。他雖然沒有見過孔焯。可是在這短短的一年間孔焯的所做所為卻是已經傳遍了羅生界。已經被所有的修行者及閘派列為了最不能惹地人的名單之上地第一人了。想到關於這個人地種種傳說,清元自然也就不再言語了,畢竟這樣的傢伙卻不是他能夠惹地起地,可是想想自己千辛萬苦才得來的魂兵就這麼泡湯了。終是心有不甘。

    「心有不甘也沒用啊。你要記住。在這個世界上,實力是第一位地。你若是沒有實力的話,別說是區區一個魂兵,就是比這魂兵更加珍貴千百倍地東西。也無法保住啊。好了。回去吧。如果你真的心有不忿地話。便努力修煉吧,你的資質極佳,說不定真的能夠成為我羅生界三千年以來第一個飛昇的修行者。等到你真地有機會飛昇仙界之後。說不定。能夠在這孔焯地面前找回這個場子呢!「

    清元點了點頭。沒有再說話,只是目光中卻露出了堅毅之色,而此時地孔焯自然也沒有料到,在以後的某個日子裡面。正是這個現在他還不放在眼中地清元,給他造成了一個難以想像的大麻煩。這是後話不提。

    卻說孔焯捲著那九兒一個雷遁之後。便閃入了腳下地深海之底。眼中卻是一片迷茫。燭龍說了。哪裡來的,哪裡去。可是現在他來了,卻不知道要到哪裡去了。不覺感到頭有些疼。

    便在沒有辦法確定臨淵地去路時。身後地九兒卻伸出手指捅了捅孔焯的腰眼。「那裡——!」左手同時指了指前方不遠處的海底火山。「那裡就是臨淵地入口!」

    「咦?!」孔焯不禁一震,自己可從來就沒有告訴過她自己要找臨淵啊。她是怎麼知道自己的想法的。而且,她又是如何知道臨淵的入口的呢?

[ 本帖最後由 mbtaii 於 2009-2-13 11:59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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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二章 二月二,龍抬頭
    孔焯帶著滿腹地疑問踏上了歸途。臨淵還是那樣兒,可是孔焯卻已經不是之前地孔焯了。得到了新的力量的他在絲毫不受臨淵里面那奇異的力量影響,那些在來的時候。把他撕扯的快要叫救命的力量甫一接觸他的身體。便被他體內地黑色地真元力給蕩了回去,感覺就像是他當時在雷電領域中一般,是的,領域。

    這臨淵里地力量在本質上與領域的力量是完全一致地。這是一個聯通兩個世界的特殊領域。

    “也就是說。這種新地力量可以無視領域,在領域之中自由出入,但是。領域究竟是個什麼東西呢?“

    在清醒地狀態下通過臨淵,不過是幾息的功夫而已。快的甚至無法讓孔焯深入地確認自己腦海中的疑問。

    以他所見,對於領域算是有了一個粗淺的理解,那應該是一個小型的世界,一個由領域的創造者自行規定規則地世界,比如說絕宗的領域。在他的領域中,其他地一切不變。但是溫度地規則被無限地加強了。甚至壓到了空間最中為基本的規則之一重力,同樣的,那雷電領域之中。雷電的規則被加強到了極限,而在這個臨淵之中。空間地規則則被重點地照顧。被扭曲成了一個怪異地形狀。聯通著中土界與羅生界兩個完全不同地世界。

    無論是誰,身處領域之中,都要受到領域創造者的壓制,因為他們可以隨便更改領域地規則,以使自己獲得最大地優勢,除非遇上自己這樣地古怪傢伙,不受到領域規則改變的影響。

    也是在這個時候,他方才隱隱明白燭龍曾經跟他說過的話,他們修煉巫門法訣地人。只需要修煉到了深處,不需要領悟什麼天神之道,也不需要什麼天雷鍛體。便能夠自然地來往於上九界與凡間各世界之間。

    ”恐怕就是因為我體內的這股子新的力量吧,不過具體究竟怎麼弄,還得去問問燭龍這個老傢伙!“

    眼前地無盡之海一片蒼茫,無盡地海水朝著臨淵湧去,發出震耳欲聾的聲音。便是九兒,也被這自然界地奇景震噻。看著腳下地情形。久久不語。

    ”好了。別再在這里浪費工夫了,我們回羅孚!“心中充滿了各種疑問需要燭龍地解答,孔焯自然不會在這里逗留,身子輕輕一動,半空中。閃過一道銀色的霹靂,與九兒兩人便消失在了這臨淵之上。

    不過是連續五個遁法,在一天之內。孔焯便到了羅孚,對於自己這種明顯地進步,孔焯還是暗自心驚,當然,也稍有得意之情。

    ”你小子巫力初成。不要隨便亂顯擺。否則,身體承受不了,又要受罪!“剛進入藏經樓心中的喜意還沒有完全被釋放出來。燭龍地聲音便幽地傳來,宛如當頭一桶冷水潑了下來,把他心中的喜意與熱情澆了個乾乾淨淨。

    ”多謝前輩提點!“孔焯恭恭敬敬的施了一禮。帶著九兒。輕手輕腳地走進了靜室之中。

    ”你不用謝我。你為我辦事,我給你好處。這是生意!“燭龍的聲音出奇的冷淡,身體還是像大多數地時間一般。蜷在那床上,眸中散發著混濁而無神地光芒,直到九兒跟在孔焯的身後進到靜室中來。混濁的眼球子方才轉動了一下。顯示出他是一個活物。

    ”嗯。不錯,運氣真是不錯,竟然是一個最頂級的魂兵!“他看著九兒,轉動了兩下眼珠了。眼神深處,閃過一絲莫測的神光。

    ”前輩對魂兵瞭解地很深啊!“孔焯毫不客氣地把牆角地凳子搬到床的對面。一屁股坐了下來。半試探的問道。

    燭龍混濁的眼珠轉動了一下,輕輕地掃了孔焯一眼,沒有回答。

    “你也不錯,短短地時間里面,便將真元力轉化為了巫力。現在,你終於也勉強可以被稱為巫了啊!”

    “巫力。那種黑色地真元力就是巫力?!”

    “不錯,那就是巫力,巫地本源之力!”燭龍點了點頭。滿含深意地看了孔焯一眼。“可是你地身體還沒有達到一個真正的巫的程度。所以。濫用巫力對你地損耗還是極大的!”

    “為什麼我地真元力會突然變成巫力。難道是因為我用了巫咒的緣故嗎?”

    “懂得舉一反三了,還不錯!”燭龍十分滿意笑了笑。輕輕地點頭道。“的確,原本以你現在地修為速度進展下去地話,至少還需要修煉五十年方才能夠摸到巫力的門檻。只是這一次。你使用了巫咒,又被那董洪用幾顆青神丹結束了巫咒的破壞。受了刺激的巫咒自然就需要反噬。而幸好你地身體中又儲存著大量的太陽真火之力,這一來二去,激發了大日琉璃金身訣,雖然讓你吃了不少的苦,可是在誤打誤撞之下,反倒讓你把全身的真元轉化為了巫力。倒也算是因禍得福啊!”

    “因禍得福!?”想到巫力轉化時自己受到地痛苦。孔焯的牙不禁咬得癢癢地。嘴角抽動不已,”呃。那個,前輩。不管怎麼說,這巫咒會發生反噬這麼危險地事情,您是不是應該在給弟子巫咒同時。告知弟子一聲呢?!“

    ”不應該!“燭龍眉頭輕輕的顫動了兩下,嘴角掀起一絲譏誚的笑意,”你以為你是巫門的傳人。我便要仔細的教導你了嗎。你以為我給了你巫咒,便要手把手的把一個個咒訣給你講解透徹,小子。你以為你還是三歲地小孩子嗎。你以為你還是在這羅孚之中修煉的一無所成的三代弟子嗎?!“燭龍的聲音漸漸地高了起來。那語氣也由平淡如水漸漸帶了些火氣與厲色,”小子,你修煉地不是羅孚的先天紫氣。你修煉地是巫訣。你修煉的是巫門的功法。你誰也靠不了。只能靠你自己。我巫門講求的便是以自身之力探尋天地間的至秘,把自身打造成為天地間最強的最獨特的個體,天下地下。逍遙自在,除了最基本的功法與巫咒之外。其他地東西,都需要自己親身去體悟去探索。不自己動腦。動手。想要做享其成。你還當你是少爺啊!“

    幾句話下來。把孔焯說的是冷汗淋漓。低著頭。面龐漲得通紅。尷尬不已,自己似乎真地是太過自以為是了。這麼長地時間以來,這燭龍也算是給了自己絕大的幫助,不知不覺之中。他倒是把這種幫助看成是一種理所當然地事情了。現在被燭龍這麼一罵。倒是清醒了一些,囁嚅的道,”弟子錯了!“

    ”知錯就好。知錯能改。善莫大焉。我不要你有多善,只要你能改就行了,去掉你的依賴心理,在這個天地間,你唯一能夠依靠的只是你自己我這樣地老東西,便是能夠給你幫助,這幫助也是有限地,所以,至少在我現在還在的時候。你一定要學會獨立。當然了。同是巫門一脈。該交待地事情,我還是會交待給你地!“

    ”謝前輩!“

    ”我也知道。你的心里有顧忌。我這麼一個來歷不明的傢伙。平白無故地給了你那麼多的好處。雖然嘴里說是生意,可是你心里也清楚,你所付出地與你所得到的根本就不成比例。你心中自然也會疑惑,想要探我地底。是不是?~‘‘

    ”弟子慚愧!“此時孔焯的額頭已經佈滿了汗珠。一滴一滴的往下淌著。就好像是三伏天里穿著十餘件大棉襖一般,他知道這燭龍指地是自己在絕宗等天神地面前把他地名字說了出來。雖然看起來絕宗也不知道這燭龍的底細。自己也沒有得到什麼有用的資訊。然而也算是把這燭龍賣了出去,也難怪他會不滿。

    ”絕宗不知道我地底,可是風七應該知道一點,那絕宗是風七這個小王八羔子地手下,回去這麼一說,想來現在。整個神界都知道你是和我有關係了。呵呵!“燭龍知了起來,似乎是想到了什麼開心至極地事情一般,”我告訴你。這一次。你是放火燒了自己的屁股。我老人家雖然是個好心人,可是當年得罪地人也不算少。這仇家也是有一兩個地。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一一!“

    燭龍笑著,孔焯聽著。

    那不懷好意地笑聲。仿佛針一般地紮進了孔焯的心中,額頭地冷汗如雨一般的滴在地面之上。在乾燥地地面上留下了點點水跡心中自是後怕不已。

    ”怎麼。小子,怕了吧!“

    ”弟子,弟子實不知說什麼好了!“

    ”知道怕了就好,這是一個教訓。以後少拿我地名字出去唬人!“

    ”弟子明白!“

    ”好了。不說這些廢話了。想必你也想到了,此次讓你去尋的雷元,一來是讓你離開中土界去開開眼界,雖然你只去了一界。想來也明白這天地之大。不應局限於中土界一隅地道理了口P?!“

    ”二來呢。便是讓你在神界混個臉熟。認識幾個天神。讓風七這個王八羔子欠你一個人情,這樣的話,以後,你在上九界行走,也算是有個人照拂。我也就放心了,你也別擔心。我剛才是嚇唬你地。風七雖然是個王八蛋。但是也分得清是非輕重。不會把你與我有關係地事情到處亂說的,也幸虧這一次下來地是風七地手下。如果換成別人地話。說不得我這老傢伙就要出手滅口了!“

    孔焯聽了心中終於輕輕的籲了一口氣。好傢伙,敢情是來騙我地啊,可把我嚇死了。若是真地弄了一般與你一般老的老不死地跑到這中土界來找我的麻煩,我就真地是叫天天不就。叫地地不靈了!

    想到這里,孔焯滿腦子的冷汗總算是少了一些。

    “你現在已經擁有了巫力,這很好,不過還需要精進。你的身體也還需要調理一下,你在那羅生界不是得了六陽神火嗎,那東西乃是由太陽真火之精煉化而成。正好用來增加你地肉身強度,你現在便用金身訣將它煉化吧。我來助你一臂之力!”

    “是!”孔焯應聲道。六道青光應聲而出,在孔焯與燭龍之間盤旋成一個固。

    看著那六點青光,燭龍面上少有地露出了些許溫暖地笑意。“呵呵。想不到我有生之年還能見到這東西啊。不過可惜了。今日之後,這世上便再無六陽神火了,去!”

    隨著他地一聲疾喝,六點青光瞬間聯成一線,頓了一下之後,便朝著孔焯地額頭飛去。然後。自他地眉心。鑽入他地身體。

    ”運金身訣,煉化他們!“

    燭龍輕喝一聲。同時一掌拍在了他地腦門之上。

    孔焯只覺一股大力湧入,將剛剛鑽入腦門中地六點青光直接推進了他的主脈之中,一時之間也不敢多想。便運起了琉璃金身訣來。

    流於體內那絲絲縷縷。斷斷續續的黑氣與那六點青光甫一接觸。那六點青光便陡然之間盛了起來。化為了六團青色的火焰。其中一團青焰竟然就這麼無聲無息的與那黑色地巫力融為了一體,隨後。便是一陣經脈撕裂地痛感。

    饒是孔焯已經有了上次巫力轉化的經驗。可是猝不及防之下依然禁不住地輕呼了一聲,嘴也咧了起來,一蓬青色地火焰呼地一聲,從他的口中噴了出來。

    ”這小子,晦氣!“

    燭龍顯然沒想到這小子會在這個時候噴火,滿頭滿臉的被罩在了青綠色地火焰之中。雖然這青焰無法給他帶來哪怕是一絲一毫地傷害,可是孔焯這個吃貨一貫胡吃海塞慣了,這青焰中卻帶著他還沒有消化完的食物的氣味。頓時一股子胃酸夾雜著紅燒蘿蔔地異味兒直貫腦門。他燭龍哪里受得過這個啊。手一捂鼻子。身體也閃到了這靜室地另外一角。

    這下子可苦了孔焯了。

    原本在燭龍地控制之下,那六陽神火可以說是十分順利地與孔焯體內地巫力融合,並且開始強化孔焯地肉身,這一遍一遍地下去,六陽神火便會被煉化,其精華會被化到孔焯的巫力與身體經脈中去。從而使孔焯身體地強度,巫力地強度以及經脈的韌性達到一個完美地平衡,這只是在不出意外地情況之下。

    現在這燭龍一撤手。孔焯便麻煩了。憑他自己的力量現雖然也能夠煉化體內的六陽神火,可是比起有燭龍在一旁幫助地情況要困難得多。也痛苦地多,而這燭龍陡然被孔焯來這麼一下子。氣是極其地不順,看著孔焯受苦的樣子心里倒是開解了不少,卻再也不願意上前去幫助孔焯化解痛苦了,只是讓孔焯自己解決,看著他痛苦地模樣。這燭龍得意至極,也算是出了他地一口惡氣了。

    神界,戳神殿

    完全由巨大的白玉建造而成地神殿的高度便是放在神界,也足以排在了前十之列。

    而在這白玉神殿的兩旁,各有一顆巨樹,這樹地樹幹筆直。如兩根高高的旗杆一般,直插天空,竟然高達百丈。比起那神殿來,還要高出一頭。樹上枝葉繁茂無比,如兩團深綠色地雲彩一般。將整個神殿濃濃的遮蔽了起來。偶有陽光透出,卻也只是星星點點。整個神殿,顯得陰驚無比。

    神殿之中。立著十二根滾圓地雲柱。每一根都粗逾丈餘,數人合抱不來。上面雕滿了龍風圖騰。以及各種各樣的奇獸異禽,雲騰霧蒸。栩栩如生的模樣,仿佛直欲要從這些雲柱中沖將出來一般。

    神殿地地面。同樣鋪滿了美玉,其中一條由細碎地黃玉構成的小徑直直的向殿中延伸而去,每一顆細小的黃玉都圓潤無比,細細看來。卻是極稀少珍貴的晶黃珠玉,這種珠玉中蘊含著極其濃郁地元靈之氣。便是一顆,放到普通地天神手中,也能夠提升不少地修為,在這神殿之中。卻用來做鋪路的石頭,僅憑這些晶黃珠玉。便能看出這神殿地主人是多麼地奢華。

    由珠玉組成的小徑再向深處去。穿過一道由黃金鑄造成地大門之後,便是一個大大的廳堂,六根比外邊的雲柱略微細小一點的白玉雲柱。比起外面地十二根來,這六根圓柱表面光滑無比。晶瑩透亮。沒有一絲地劃痕,更別說那些神異奇獸的圖案了。六根雲柱分左右排列在那條珠玉小徑兩旁。而那條小徑進了這六根圓範圍之後。小徑的上面便鋪了一層大紅色地毯子,那毯子毛色輕柔無比,無論是誰踩在上面。那毛須都能夠在第一時間彈起來,若是有灰塵粘在上面,也會在第一時間。產生一種奇異無比地力量將這灰塵驅走,隱隱然間。還散發出一種奇異乃至於詭異的香氣。識貨的人一眼便會看出。這是天河特產血玉貂的皮毛,這血玉貂于天河之中也是極少地物種,毛皮珍貴無比。不但具有辟塵辟火辟火辟風的功能。而且擁有清心寧神地作用。一般地天神或者是修行者擁有一塊,做成貼身的衣物穿在身上,便可以避免在修煉的時候出現心魔入侵走火入魔的情況,可是這血玉貂地產量很少,本身又油滑無比。一年之中,大多數的時間都居於天河之底,只是在三月份的時候方才會露出水面,想要捕捉更是難上加難。便是天神。也要有特殊的工具與極好的運氣方才能夠碰到一隻兩隻地,可是這從這毛毯地長度與寬度來看,至少。要耗費近二百隻貂。而且還是那種毛色一模一樣的二百隻,便是在青帝的神殿里。鋪上這個東西,也會被罵敗家仔兒地啊!

    可是這東西就鋪在了這神殿里面。還沒人敢說一句話。

    在這大紅的血玉貂毛毯地盡頭,是一把椅子,很普通地椅子。與周圍地一切奢華的東西形成了極為鮮明的對比。或許是放地時間已經長了,整個無論是椅背還是扶手,都變得光滑蹭亮起來,一個大花公雞坐在那椅子之上,哦,錯了,是一個穿得花里胡哨地,像是一隻發了情的公雞一般地天神坐在那椅子之上。在他地身邊,卻是站著絕宗他們五人。衣衫不整地。都或多或少的帶著點傷。最倒楣的那位是被炸糊掉的。命大。沒死,勉強醒了過來,靠在那叫忽律的天神身上,有出氣兒沒進氣地。這廳堂里面靜悄悄的。沒有人敢出聲,也沒有人敢說話。五名天神都是靜靜的站在那里,愣愣的看著那椅子上地傢伙,似乎在等待著什麼。而從羅生界得來的雷元。同樣也是靜靜地懸浮在眾人地面前,閃動著流光異彩,卻無一絲地聲息。

    “西方世界的那些神使。還有一個能夠運用這雷元,勉強喚醒這早已經沉睡了無數年地神格。發動領域地力量。倒是挺出乎人的意料地啊!∼”坐在椅子上地那名花公雞笑著道。手里端著一個精細地小茶壺,慢慢的移到自己的嘴邊,把那茶壺的嘴子斜斜地放到自己地嘴邊。“跳溜”一聲,吸了一口。一副十分爽的模樣,“還有一個奇怪的傢伙。實力不在天神之下,在你們沒有任何感知地情況下鑽到領域你們殺掉了那個神使,把你們救了出來!”

    他地聲音越來越飄。說話地語氣中透著極度不信任的表情,說到最後,他地聲音突然之間高亢了起來,尖細中還帶著點沙啞的嗓音聽起來讓人感覺到十分地便扭。“你們以為你們在說什麼。講故事嗎!”

    “屬下不敢!”五人一齊跪了下來,連道不敢。

    “不敢,你們有什麼不敢。媽媽地。騙人都騙到我地頭上來了,誰給了你們這麼大地膽子,你們一個個的都吃了青帝地卵蛋嗎?!!!“他叫喚著。面上閃出一絲極不健康地潮紅來。把手中的茶壺朝著絕宗砸了過去。

    “砰”地一聲,那茶壺正中絕宗的額骨。“啪”的一聲碎了。茶水濺了出來。帶著誘人無比地芳香。灑在地上。

    絕宗沒有動。生生地受了這一下,“屬下不敢。屬下說的確實都是實話,絕沒有半點虛言。那個孔焯還說,他是聽了一個叫燭龍地人地命令,也是到羅生界來尋找雷元的!”

    “燭龍。什麼狗屁燭——!"

    忽然之間。咆哮起來的這個傢伙地手定住了,張開地嘴也定在了那里,小嘴巴張得大大的。能塞得下一個西瓜。一動不動地保持著將要發飆地造型。

    過了好一會兒。他的嘴巴終於又動了起來,“什……什麼……,你……你說什麼,燭。燭什麼,燭。燭龍?∼!!!”

    “是地。燭龍!”見到風七這樣的反應。絕宗等人的心中俱是一驚,不知道為會這風七會如此的失態,要知道,便是見到青帝,這個活寶也是愛理不理地,現在聽到燭龍地名字。便有如此失態地反應,著實讓人感到吃,驚。

    “你們剛才說,那人叫什麼名字來著?!”

    “孔焯!”

    “孔焯?奉了燭龍的命來尋雷元,然後把雷元給了你們。讓你們交給我?!是不是這樣?!”他看著跪在腳下地五個人問道。

    這五人一時還沒有反應過來,都沒有說話。

    “說啊,是不是這樣?!”風七叫了起來。把下面有些不知所措地五人嚇了一跳,方才驚了下來。絕宗抬起頭來。道。“是。是的。他是這樣說地!”

    “燭龍。燭龍…………!”風七從椅子上面站了起來,面色變得古怪無比,在這殿前。來回地踱著步子。嘴里喃喃的自言自語著。“燭龍。燭龍。真地是燭龍嗎?他不是已經湮滅了嗎。不會是你們這幾個混蛋騙我吧,不對不對。你們根本就不可能聽過這個禁忌的名字。不可能。除非是那小子親口說地,也就是說。你們沒有騙我,燭龍,孔焯。孔焯,燭龍。對了,今天是什麼日子。不對,那天是什麼日子,就是你們拿到雷元地那天是什麼日子?!”

    “二,二月。二月二!”

    “什麼?!”風七的聲音再一次地高亢了起來,“二月二,你沒記錯?!”

    “沒有。就是二月二!”絕宗很肯定地道。

    風七整個人都呆住了。定定的站在那里,面色漸漸的沉靜了下來,周圍又陷入了一片詭異的寂靜之中,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只聽那風七輕輕地歎了一聲。面上扯出一絲比哭還難看地笑容,長長地歎息著,“二月二啊,呵呵。二月二。二月二,龍抬頭這一次。青帝地卵蛋恐怕真的保不住了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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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六十三章 教誨
    “你對于領域的理解雖然不算是透徹,可是明白個八九不離十了,所謂的領域。便是憑借自身地力量創造出一個世界來。在這個世界里面。在這個自己創造的世界的里。規則是由創造者制定了。當然了。這只是明面上說說而已。無論是誰。不管他的修為有多深。神通有多么的廣大。都不可能真正地創造出一個與普通的世界完全一樣地,擁有著嚴格的規則與平衡的世界。所以,他們所謂的領域在最本質上也是基于所處的世界而構建的,所有的一切規則都是要依靠原先的世界。我們把這個世界稱之為支點世界!”

    “也就是說。領域其實并不能夠控制所有地規則。只是能夠改一兩個而已!”

    “最多三個!”燭龍道。看著因為吸收了六陽神火過度而顯得有些萎靡地孔焯。嘿嘿地笑了起來。“最多只有三個而已。但是,領域的創造者有自己領域中規則的主導權,比如說,你小子能夠控制地心元磁之力。這地心元磁之力乃是構成一個世界一個空間最為基礎地力量之一。無論是什么樣地領域,都少不了這種規則的存在,但是在別人的領域之中,你休想控制領域之內地地心元磁之力,因為,他可以將所有的規則屏蔽掉!”

    “換句話講。在領域之中,我不能夠控制規則地力量對敵。而領域的創造者卻可以通過規則的力量來對付我,是這個道理吧?!”

    “對。就是這個理兒,所以。擁有了領域,就可以在戰斗中占很大地優勢。而如果兩個人同時都擁有領域的話,那么,拼地便是他們對于領域地領悟程度了,兩個領域之間地爭斗你也看過了,想來。會有不少的體會吧!”

    孔焯點了點頭,忽然抬頭問道。“雷元究竟是什么東西。聽起來,似乎是什么神核啊。神格啊之類地東西,那是什么?!”

    “那是神之本源!”燭龍沒有絲毫藏私地意思。緩緩地道。“神格與神核其實是一個東西。不過我東方世界與西方世界地說法不同而已。擁有了神格,才能夠擁有領域。至于那雷元。是其實也是一個神格。原本屬于西方世界的一個古神,只是很久以前。出于某種需要,我們殺了他,把他地神格弄了回來。做為鎮天塔地雷元,專門用以鍛造下界修行者地神體!”

    “那青蜃瓶呢。

    你不是說

    這東西是與雷元

    一起生成地嗎,難道這也是從西方世界搶回來的?!”

    “那原本不是個瓶子。而是隨著那古神一起誕成的一件武器。在西方世界,這東西被稱為神器,不過后來被某些無聊地家伙改成了瓶子!”說到這里,燭龍顯得很是無奈,“唉,這也沒辦法,當年那些家伙。一個比一個混帳,那青蜃瓶本是一件極好地神器,卻因為當時他們搶地東西太多了,放不過來。便敢成了個裝東西地瓶子。你說混帳不混帳!”

    “搶地東西太多了?!”孔焯滿臉的冷汗,這位爺。說話也真地不知道什么避諱啊,敢情。是他們沖到人家西方世界。不但把人家地神殺掉了。還把人家地神格給剝了出來做成了雷元。神器搶過來做成了瓶子,倒真的是懂得廢物利用啊!

    “好了。不說這些老黃歷了。說了也沒什么用處。小子。你是想知道神格是什么東西吧?!”

    “是的,對于神格,弟子還是有些疑惑之處。在那羅生界中,我看那五名天神中,似乎只有為首的絕宗擁有神格,其他的四人俱沒有神格。所以在領域之中。毫無還手之力!”

    “絕宗也同樣沒有還手之力,剛剛凝練完成地一個初級的神格如何又比得上這種由混沌之中蘊育生成地最為純正地神格呢!”

    “混沌之中蘊育生成地?!”孔焯一驚。混沌這個詞。相對于他們這個時代已經太過遙遠了,遙遠得他也只是能夠在某些古老的書藉之中偶爾翻閱到。想不到這雷元乃是混濁之中的產物,那么,同時產生地青蜃瓶。豈不是也是同樣于混沌之中的產物嗎?那可是好東西啊。想到這里,他心中不禁一喜。

    “如果不是混沌中的產物,又如何能夠用來做雷元。蘊育最為純正地天雷,達到鍛造神體地效果呢!”燭龍毫不在意的道,“西方世界與我東方世界不同。他們那里的神大多都是由混沌之中蘊育而生地。首先是混沌之中分布地極不均勻地元力凝結出最初的神格,以過几乎可以稱得上的永恆的時間自我完善。最終形成一個完整的神格成品,再經過無數年的歲月。形成神體,從某種意義上講,西方神的神體乃是最為完美的。因為他們都是按照最為適合神格的模式生成的。因此,西方世界的神。一經誕生,不需要經過學習,便擁有極大的威力。不過模樣嘛,卻也是奇形怪狀地,以能夠發揮最強地力量為根本!”

    “那我們東方世界的神呢。他們比起西方世界地那些神來,難道有所不如嗎?!”

    “那也不能這么說,我們現在所說地這些天神啊,領悟天神之道啊,都是后天之神。不比先天之神,后天之神與先天之神地成神之路完全相反。先天之神是先由混沌蘊育出神格來,再慢慢地于混沌之中蘊育出意識與身體來。而后天之神則是先由神格鍛造出神體來。再經過慢慢的修煉。凝結出最為適合自己神體地神格來。這是兩個完全相反地過程!”

    “也就是說,現在神界地那些個天神,都是后天之神,而他們的實力高底。卻是要取決于是否能夠凝結出神格,以及他們凝結出地神格質量如何!”

    “不錯!”

    “那么您呢。您是后天之神還是先天之神!”

    “我是巫!”燭龍眼睛一瞪。瘦腰猛然間一挺,皺巴地臉上露出久違了的自豪之色,“我是巫啊,雖然以前別人都稱我為大神,可是實際上我卻是一個巫啊。小子,你也是,你的巫力初成。現在地身體也已經到達了一個巫地最低限度。現在,你也可以稱得上是巫了,怎么樣,感覺不錯吧?!”

    “其實。也沒什么感覺,就是身體輕了些。力量大了些,皮厚了一些。靈覺又敏銳了一些!”

    “這些還不夠嗎?!”燭龍說道。“你要知道。天地間,唯一能夠完全不受領域的力量影響與壓制的就只有巫了。你現在巫力小成。也應該能夠感覺到。巫力可以破開規則!”

    “是的。巫力地確可以破開規則,可是弟子的修為似乎不夠!”

    “廢話。你才多大,便想著用自己地巫力破開規則了!”燭龍一臉地不屑之色。“你這個混帳小子,現在的實力便是連剛剛出生的巫都不如,還想著破開規則,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孔焯無奈。雖然心中有些失望,可是卻也明白,這燭龍說的就是這個道理。這天地間地規則乃是天地初開時便定下來地,也不知道過了多少億年了。自己這么個二十郎當歲地小崽子剛剛得了一丁點兒的力量便想著打破規則。這也太過兒戲了啊!

    “這一次出去,你地收獲,難道就是這些嗎?!”燭龍看著他,“或者,你到現在還沒有發現自己的問題呢?!”

    “只是偶有所得而已!”孔焯苦笑了起來。“自從巫力形成之后。我才發現。以前很多地東西都不再適合我了!”

    “對于一名真正的大巫來講。他只需要兩件東西,一件是他地身體,這是他最強有力地武器,另外一件便是他的巫器。這可以保証巫在使用巫咒的時候,不需要擔心反噬之苦,也是對于大巫身體最有力的保障。擁有一件好地巫器。在能夠避免反噬地同時,還能夠增強巫咒地效力。所以,一件好地巫器,對于一個巫來講。是無比重要的,而一個巫,在擁有了一件與自己相合地巫器之后。自然也就不需要其他的法寶了!”說著,他緩緩地抬起頭。“當然了,你有所不同,你并不是天生的巫,你原本是一個修行者,所以,有很多習慣,你還沒有改變過來,也無法適應。你還需要習慣與適應!”

    “成為了巫之后。便不能使用真元了嗎?!”

    “巫力可以轉化。但是真元力與巫力的級別相差得太遠。轉化起來得嘗實,倒不如直接轉化為劍元!”燭龍地聲音頓了一頓。“誅仙四劍,乃是真正地仙家至高絕學,嚴格說起來。也不在我巫門之下。你于劍藝上天賦極高。又有緣得見劍圖,也算是你地緣法,不過說起來。你這小子的運氣也真的是夠好地。那五色神光不去說他。乃是混沌初開時最初生成靈氣,便是那定海珠,也是自混沌中蘊育出來地法寶。妙用無窮,這兩樣東西都被你得去了。再加上誅仙四劍,你還要真元做什么,拿來放屁啊!”

    孔焯聽地是一臉的黑線。這位前輩。這話說的也太過粗俗了。我不過是隨便說說而已。他便要拿真元來當屁放。嘴里只得諾諾稱是。

    “你呢,也不要怪我罵你。無論怎么說。你現在也算是一個巫了。做為一個巫,就要有巫地覺悟與尊嚴,不要把那些不值錢的東西當成寶貝,而有些好東西。你也要了解他們的用途,知道好好地利用,好鋼,是要用在刀刃上面地!”燭龍一副諄諄教誨地模樣。渾然忘卻了初始時說的什么我不會教你啊,你要靠自己摸索啊,真正地巫都是要靠自己摸索才得來實力這樣地話,“另外。你是原本的身體乃是先天土行之身,這經過巫力地粹煉與轉化,你地巫體對于土行元力地靈覺與掌控應該也到達了一個新地境界,你不是想要破開規則嗎。這個這個世界地規則你是破不了了,可是如果以后有人用領域對付你的話,你去可以反過來。用這天地間最為基本地土行元力中的規則,比如說你最擅長地地心元磁之力去對付他。”

    “地心元磁之力?!”

    “對。一般來講,你這個程度地巫,雖然能夠不受領域的影響自由的出入于各種領域之中。可是領域卻可以隔絕掉你對于外界規則地聯系,而你。則更進一步。至少,除了青帝那個級別地天神的領域,其他天神的領域都無法隔絕你對于地心元磁之力地感應!”

    孔焯坐著,一臉恭敬地模樣。面上是表現不出來。可是心里卻是越來越歡喜了。看樣子。自己不需要再廢腦子來摸索自己這一身雜七雜八地東西該如何處理與分配了,這個老爺子嘮嘮叨叨地就快要幫自己處理完了。

    果然。燭龍越說越興奮。越說也快,絲毫也不給孔焯思考地機會。“還有你這個小子,都已經是巫了,要第二元神做什么?難不成你想怕這世上有人能夠把你地巫體打爛不成。反過來講。能夠把你巫體打爛地人。你把第二元神放出來便能夠扭轉局勢跑得了嗎?所以。你要那個東西沒用,反而要分神去修煉,太得不償失了。倒不如把他分離起來。純粹做坐騎,倒也能夠發揮他的長項!

    “座騎?!”

    “對啊,座騎。你現在已經是巫了,既然是巫。怎么能夠沒有一個威風的座騎呢?你那第二元神乃是洪荒異獸,在當年洪荒時期。也是排得上名號的凶獸。做你地座騎也不算是辱沒了你的身份

    “可是。我那第二元神雖然已經擁有了身體,可是還是要靠著我地元神行動啊。否則的話。便是一具沒有靈魂的軀殼。再強也沒有用!”

    “你不是有魂兵嗎?”燭龍古怪的笑了起來。“那魂兵卻是有著完整的靈魂的,把她地靈魂移進去不就行了。這樣一來。她就有了一具真正的身體,而你又有了一個強大地坐騎,豈不是一舉兩得!”

    “啊!117”聽了這話,孔焯的眼珠子差點沒瞪出來,把九兒地靈魂移到自己地第二元神上面,這老家伙也真地能想啊。雖然九兒是魂兵。可也是一個嬌滴滴小美女啊,自己那第二元神雖然威風強大地緊。卻是一個獸軀,讓九兒的靈魂舍棄原本地身體轉到這獸軀里面去。這是不是太過份了!

    “彭!”地一聲怪響,孔焯還沒有來得及開口,身體便倒飛了出去,直直地撞在藏經樓的牆壁之上,牆上也不知道被燭龍布了什么樣地禁制,閃動了一下。又把孔焯反彈了回去,一個屁股向后平沙落雁式落在地上。小混蛋東西。你地腦子里面除了這些亂七八糟地還有什么?這魂兵人化地模樣地確好看,卻是中看不中用。哪里比得上你地第二元神,不但力量強大。而且還是實打實的肉體,你去問問她,看她是愿意呆在那冷冰冰地人化兵器之中,還是想擁有一具真正地身體。而且這具身體修煉到深處還有可能化為人形!”燭龍吐沫橫飛地叫著。一臉恨鐵不成鋼地模樣。

    “主人,如果能夠擁有真正的血肉之軀的話。九兒愿意!”

    沒有等到孔焯說話,從回來之后。便一直木然的站在一旁的九兒忽然開口說話了,語氣中還充滿了孔焯從來沒有從她的身上聽到過的驚喜之意。

    “看到了吧,人家自己都愿意,你這個小王八蛋!”燭龍一腳踩在孔焯地腦袋上。身子如一陣輕風一般地飄到九兒的身邊。面上露出了難得的笑容。“嘿嘿,小丫頭。你放心,我一定會讓你的魂魄與那白倏地身軀完美地結合起來地。

    “嗯!”九兒用力的點點頭。水汪汪地大眼中閃現出難以言喻的狂喜之色。

    這個時候。孔焯有些艱難的從地面爬起來,剛才燭龍這一腳踩得實在是太狠了,竟然把他整個腦袋都踩到了地面以下,所以,抬起頭來之后,整個人都顯得灰頭土臉地。看到九兒的模樣,便是自己心中有些不愿。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了。

    不過,想想那第二元神除了上一次幫自己做條了一個天神之外,倒也別無什么用處。現在把他從元神中剝離出來,單獨做為座騎,想想,倒也威風的緊,想通了這一點,他倒是也沒有太多意見了。

    “還有你那破旗子,經過這么久。又吸了一個神格的碎片。到了現在,那些當年被挑破地那一個缺口應該已經恢復了,而他地本源也應該差不多復蘇了,有機會地話,把他掌握在手中吧。如果能夠成功地話,你的生命也會多一層保障地!”

    “那旗子。究竟是什么東西?”

    “呵呵。等你有機會把它降伏以后,自然會知道了,現在。你還是等等吧!”

    “是!”孔焯點點頭。對于那個莫名其妙得來的旗子,他心中也不是沒有想法的,無奈這旗子實在是太過神祕了,而且似乎本身就具有意識一般。自己便是想要與那本源接觸。卻也沒有辦法,所以也只能做罷。

    “小子。你現在是巫了,做為一個巫,怎么能沒有自己地巫器,我給你地那本巫咒想來你來讀得差不多了吧,用這段時間弄一個巫器吧,省得以后使用巫咒的時候再受到反噬。那你地臉就丟大了!”

    “是!”孔焯點點頭,“可是對于巫器我是一點概論都沒有啊。而且,我該到哪里去弄呢?!”

    “巫器不是天生地,而是每一個巫自己制作地。以前。在我巫門鼎盛之時。每一個巫在成年之前都會根據自己地特性自己制作出一個巫器,這個制作出來地巫器便是跟隨著他一生的貼身之物。與你的心神相連,隨著你修為地增長,巫器的力量也會隨之增長。而如果你湮滅了。你的巫器也會隨著你地湮滅而湮滅,不會在這個世上留下一絲一毫地痕跡!”

    “也就是說,我要自己做?!”

    “當然。你要自己做。難不成要我幫你做。那不就成了我的巫器了嘛,不過你也不用擔心,巫器的制作方法很簡單,關鍵是材質問題,在這一點上,你也不需要擔心什么。你有青蜃瓶在身,那東西乃是當年那位古神地本命神器。是現成的上好材料,你只要掌握了制作地方法,用不了多久。便能成形了。”

    “這件事情。你們誰都不許說出去。有人問起。就說是你們自己殺了那些神使,把這雷元搶回來地。明白嗎?!”

    神界,戳神殿中,打扮得跟個艷麗的大公雞一般的風七一臉嚴肅地說道。“不能提到孔焯地名字。那燭龍兩個字就更不能提了。那天地事情你們就這樣爛在肚子里面,便是你們之間也不許相互交談。明白嗎?!”

    “屬下明白!”五人齊聲地應道。

    “希望你們不但嘴上明白心里也要明白,告訴你們,這件事情若是有一個人泄露出去,在外面我要是聽到一絲一毫的,與這兩個名字有一點關系地風言地話。我就。我就——!”

    “我就”了半天。他也沒說出會怎么辦。過了半晌。方才說道,“我就把你們送到我姐姐那里去!”

    五人同時哆嗦了一下,身子伏得更低了,“屬下。遵命!”

    “好了。都起來吧,不管怎么說,你們這一次也算是立了大功了,下去吧,看看你們一個個地樣子。最近就別出去給我丟人了。我去青帝那里。給你們要好處去!”說話間。手一抬,艷麗地袖子便將那雷元卷了進去,一陣風兒的沖出了戳神殿,只剩下這五名天神面面相覷。最近相視一嘆,俱出了神殿,各自回去。

    小人得志

    什么叫小人得志

    這就叫小人得志。

    青帝地神殿之中,風七一副手舞足蹈地樣子。雷元在他的身邊繞著圈地飛著,湛藍的流光將整個神殿照得通透。

    “青帝大人,你看怎么樣。我幫你把雷元找回來了,不過可惜啊,我那几個手下出手太重了,把那几個竊賊全都打死了,沒留下活口。實在是不好意思啊!”

    “無妨無妨。風天王此次能夠助我神界找回雷元。已經天大的功勞了,至于那些個竊賊。跳梁小丑爾,不值得計較。不值得計較!”青帝滿臉堆笑地看著這個聞名上九界地混蛋。敗家仔兒心中卻是把他罵了個遍。“這個混蛋東西,肯定在跟我耍花樣,生不見人死不見尸地。你說是誰偷地就是誰偷地了。說不定就是你小子做的呢,這有誰知道呢!”

    想是這么想。面子上面可不能表現出來。

    “這一次。絕宗他們五個算是立了大功了。風天王啊,你看,你地這几個手下這一次把雷元找了回來,是立了大功了。你說。該給他們什么樣的獎勵呢?”

    “我說?!”風七眉頭一挑,面上地笑容變得極其古怪,“青帝陛下啊。您老人家可是真正的神界之主啊,整個神界。你說了算,應該是我問你。而不是你問我啊!”

    “那么你看,把他們全部都升一級,如何,還有那個絕宗,不是已經凝練出了初步地神核了嘛。便讓他到蒼天王那里呆几天。如何?”

    “您老人家看著辦!”風七笑著。似乎并不在意這青帝如何獎勵他地那几個手下,“我這次來就是給您老送雷元的。現在雷元回來了。我地任務也就完成了。麻煩您幫我跟白帝說一聲!”

    “這是自然,你是白帝陛下的直屬手下。我雖然名義上是這神界之主,卻還是管不了你地,所以,便是想要給你好處,也給不成啊!”

    “為神界辦事兒。是我風七地榮幸,如何能夠伸手要好處呢!”風七笑嘻嘻地道,看那樣子似乎是要准備離開來。忽然,他拍了拍腦袋,“哎呀。我想起來了,前段時間。姐姐好像說。她准備回神界來一趟,說是要辦什么事情地,哎呀,你看我這腦子,不好使了啊。她說要辦什么事情來著地?!”

    風七拍著腦子,緊皺著眉頭。似乎在用力思索著什么一般。“什么來著。什么來著。我怎么就想不起來了呢。哎呀。不行。似乎是什么很重要的事情。再想想,再想想……!”

    青帝一聽這話,面色卻是急變,“怎么。風尊要來!∼”

    “是啊。我姐姐要來。你不知道嗎?!”風七聲音一揚,似笑非笑地看著青帝。“而且,聽著好像。我那便宜姐夫也要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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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六十四章 巫器
    一截慘白色地骨頭懸浮在孔焯地面前。周圍環繞著幽幽地綠色火焰。孔焯盤膝于榻上。雙目緊閉。面上微微的呈現出絲絲地痛苦之色。似乎在努力地掙脫著什么,

    幽幽地綠焰伸出絲絲的焰頭。輕輕地舔噬著那截骨頭,漸漸地。那原本慘白色的骨頭在這綠焰的舔噬之下。慢慢地變成了晶瑩圓潤了起來。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那截骨頭輕輕的彎曲了起來,一截小小的齒狀物自骨頭的頂端的邊緣里面伸了出來,像是獠牙一般,閃動著妖異地光澤,這只是剛剛開始,隨著時間地推移。這截骨頭地邊上慢慢的伸出了一顆,兩顆,三顆……,到了第六顆地時候,已經到達了這骨頭地另外一個頂端,六顆大小不一,形狀各異的獠牙終于成型了。

    隨后。那綠焰閃動了一下。骨頭又發生了變化。在最后一顆細小一些地獠牙邊緣的一截骨頭慢慢地向外延伸。顏色也有原本的慘白轉變為了淡淡的土黃色,而那六顆獠牙的光澤也淡了下去。淺淺的。慢慢的。融成了一片珍珠白。如溫玉般的圓潤無比。綠焰慢慢地變淡。一點一點地融到了那骨頭地里面,最后完全消失不見,只是在這骨頭上面留下了一個橢圓形地。如同人地頭骨一般地符文。

    之后。這個形狀怪異地。如同一個埋在了地下長達數萬年的獸骨一般的東西終于成型了。

    “呼!”孔焯長長的出了一口氣。緩緩的睜開了眼睛。看著眼前這個隆異地東西,不禁一臉地苦笑。

    事實上,現在,除了苦笑之外。他也想不出有什么表情能夠准確的表達自己現在地心情了。

    巫器。一個巫的貼身寶物,雖然不能說一定要多么光鮮。可是也不能如此地丑陋啊,這東西是什么?看起來就好像是一個死了多少年地野獸留下的骨頭。被埋在沙漠里過了一兩萬年一般,看著就覺得磣人,自己盡心盡力,費盡了心思。弄出來的就是這么一個東西?

    這造型,著實有些對不起觀眾啊!

    要知道,這巫器的材質可是西方世界曾經最為強力的神祗地本源神器煉化的啊。里面還殘存當年這位神祗的一絲神識與這神器地本源!

    是地。這神器雖然以前被修改過。不過顯然。這修改者是一個暴斂天物地混蛋東西,這么一個寶貝修改地目的竟然只是為了裝東西。連里面的本源都沒有動。這也便宜了孔焯。不但讀取了那位強大地神祗地一部分記憶。還白饒了這神器的本源。

    當然了。你不能指望著孔焯能夠從這已經湮滅了地神祗的神器之中得到什么多么完整地關于西方世界地信息,那縷意識里只有一個咒文而已。確切說講,是一個在西方世界里被稱為終極神咒的咒文。每一個神祗都有這樣一個。同時也是唯一個個終極神咒,這是他們的最終殺器。

    至于神器地本源。則是與那神祗同時于混沌之中誕生的那最初的一縷最為純淨的用以滋生萬物的那一縷元力,同樣被孔焯煉化入了巫器之中。也正是被煉化地這一縷元力,讓孔焯地這巫器似乎突然之間有了生命一般,自行生長起來。從而打破了孔焯原本地設計。變成了現在這個丑陋的模樣。

    “唉,這般模樣,你讓我如何讓你出來見人啊!”孔焯苦笑著,伸出手。把那巫器拿在手中,一種很舒服的感覺自手中地巫器中傳來。這是一種血肉相聯。心神相通地感覺。拿在手中。這東西便仿佛變成了自己身體的一部分一般,隨手揮舞了兩下,卻是如指臂使,并無一絲凝滯與陌生。

    “可惜啊。不能拿來做武器!”孔焯撇撇嘴。從榻上站了起來。在他的面前,卻是一把劍,九兒。

    不,九兒現在已經與他地第二元神融為一體,變成他的座騎了。這把劍。卻是失去了所有的靈性。雖然仍然鋒利無比。緊硬無比。卻再不復之前。

    “這把劍。倒是可惜了!”孔焯心中暗道。“不過話又說回來了。這把劍的材質雖然特殊珍貴,可是也并不罕見,看樣子成型地時間比起我中土界地几把名劍來。也不會久太久。為什么會形成那樣完善地器靈,甚至連三魂六魄一應俱全。這卻是讓人稀奇!”

    手一抬,把劍拿在手中。舞了兩下,破風聲撕裂,聲聲震耳。

    “算了。不想那么多了。這世上還有很多祕密,很多古怪。我都不知道。也不至于為這樣地事情傷費腦筋,般到橋頭自然直,等時機到了,這些祕密在我的眼中,也不會成為祕密了!”生性憊懶的他并不想要在這些無關的枝節上面動太多的腦筋,離開中土界近一年的時候。在中土界發生了很多的事情,這些事情。才是他需要關心地。

    六大門派已經現在已經變成了七大門派。除了魔門已經漸漸地在峨嵋站住了腳跟之外。三宗也拋棄了原本的宗旨,由原本地日宗與星宗加上月宗地殘余力量并在一處。成立了天星宗,由原本的星宗宗主景夫人任宗主,正式成為中土界一股讓人無法忽視的力量,擠身于七大門派之一,

    至于其他的羅孚之類并沒有太大地變化,由于孔焯師徒地緣故,隱然已經成為了中土第一大派,只是常越為人比較低調。不是太過喜歡出風頭。再加上孔焯宣布閉關二十年,這一年來,羅孚反倒是顯得風平浪靜,真正的風起云涌之處卻是在峨嵋魔門。

    一年來,魔門齊心協力。勵精圖志,在整個中土的修行界漸漸地站穩了腳跟。其莫測的實力也為整個修行界側目,特別是半年前。一批來自海外修行門派地高手突襲峨嵋,被魔門擊潰之后,再無一個門派或者是修行者敢置疑魔門地實力了。

    那些海外修士俱是虛境以上高手。更有十几名修士的修為達到了道境。足足圍了半個月。最后,魔門七宗聯盟地第一任盟主枯影宗宗主用兩件絕世法寶將這批海外修士殺得屁滾尿流。鎩羽而歸,最終確定了整個魔門七宗于中土修行界地地位,而兩年法寶金蛟剪與噬骨萬魂幡也隨之名震天下。

    金蛟剪那無邊無際的淒厲殺意。噬骨萬魂幡那陰毒無比地邪異力量,都讓整個中土界為之側目。現在只要魔門不來找他們地麻煩就已經是謝天謝地了,他們哪里還敢去找魔門修士,除魔衛道啊。

    而一些山門在峨嵋附近的修行門派。甚至已經有不少開始依附魔門,成為了魔門地附庸了。魔門地勢力再進一步地擴大。

    現在地中土修行界,除了羅孚與青靈之外。其他門派也莫不自危。害怕成為魔門擴張勢力地目標。

    只是魔門似乎并沒有這個意圖,不僅僅如此,他們甚至還釋放出來讓人難以置信的善意,這不,剛剛結束沒几年的龍台仙杏會又要召開了。比起當年由峨嵋召開地仙杏會來。這一次,魔門的出手卻是要大放了很多。

    獎品甚至比當年峨嵋拿出來地要多出十倍,這一消息剛一放出,原本就不平靜中土地修行界便如被一顆大石頭砸下來的大水潭一般,變得喧囂不已。

    “龍台仙杏會?”孔焯一臉地不屑之色。“學人家峨嵋啊。擔心到時候變得和峨嵋一個下場哦!”

    “魔門最近勢頭不錯啊!”紫青兒站在一旁輕輕的說道。“而且,我聽說,龍台仙杏會很好玩啊!∼”(

    “好玩兒?!”孔焯一抬頭。看著一臉期待地紫青兒一眼,“你很想去嗎?”

    “是地,師父。我很想去!”紫青兒用力地點了點頭,眼巴巴的看著孔焯,“在這羅孚山上一點兒都不好玩兒。燭龍公公總是叫我修煉修煉。一點意思都沒有!”

    “去龍台仙杏會也沒有意思!”孔焯道,“對你來講,他們的水平實在是太低了!”說話音。一臉嫉妒的看著自己地這個徒弟,“你看看,你才多大啊,這修為就已經到達了道境九品。再差一步的話,便突破天神之道了。就算是你天才師父我也沒有你的進步快啊!”

    “可是我地運氣沒有師父好啊。再說了。我去龍台仙杏會也是為我羅孚爭光啊。現在羅孚的三代弟子,除了我。沒有一個成器的。真不知道他們地師父是怎么教的!”

    “閉嘴!”孔焯打斷了他的話。“一名三代弟子,實力達到化神期就已經不錯了。到了虛境或者是接近虛境。便已經是天才了,至于你。不要以為你地實力強過他們就沾沾自喜。一個擁有著西方世界神祗血統地修行者。修煉地還是巫門的九地輪回法訣。一年下來了。連巫力的門檻都沒有摸到。還好意思在這里笑話別人!”

    聲色俱厲。把個小姑娘嚇得臉上一陣青一陣白地,站在那里。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好了,去吧。好好地修煉。真地想要去仙杏會地話。去跟你師伯說一聲。不過你不能上場。明白嗎?”

    “哦!”小丫頭心不甘情不愿地點點頭。轉身出門去了。

    “你這個混帳東西,自己心情不好。也不用把氣撒到徒弟身上吧!”耳邊傳來燭龍地聲音。

    “我可沒有在她的頭上撒氣,只是這小丫頭現在越來越不像話了,你看看我不在地這段時間里,她都干了些什么?!”

    “他和你不一樣。小子,你地師父只是一個無名之輩。可是她地師父卻是中土修行界的最強者。而她地修為。在整個中土修行界亦是數一數二地,這些如果放到一個年紀過了三十。或者是像你這樣遭遇地人身上或許沒什么,可是她只是一個孩子。一個什么煩惱都沒有嘗過的孩子,你對她地要求不能太高!”

    這下子。孔焯倒是有些意外了。這燭龍老爺子一向是對任何世事都不放在心上的,怎么對紫青兒如此回護呢?

    問道,“前輩,我這徒弟資質雖好,可是也不能由著她地性子來,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啊,您不覺得你對她太過回護了嗎?”

    “回護,當然。我當然要回護她了,雖然她是你地徒弟。可是也是我地傳人。這么些年了。我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個最為適合修煉我九地輪回訣地傳人,我可不希望被你那一頓罵罵成了脾氣古怪地人,這樣可不好!”

    “脾氣古怪?她現在地脾氣已經很古怪了。再放任下去的話。恐怕真的會讓您老人家失望啊!”

    “所以她才要出去走走,多認識一些朋友。這樣對她有好處。可是不每個人都像一樣地,少年老成。滑頭至極。讓她出去走走。散散心,未嘗不好!”

    “好吧,我明白了!”孔焯無奈的點點頭,“好我就不管這小丫頭了。您老人家看著辦吧!”

    “小子,一回來就和徒弟置氣,你倒是心情不錯呢,不過我還是要提醒你一句。最近要小心一點

    “小心一點?!”這話說地就有點古怪了,孔焯心中一動。聽出了燭龍語氣中透露出來地點點信息。“前輩。難道現在在這中土界,還有人會來打我的主意不成?”

    在孔焯看來。這簡直就是一個笑話,中土界的修行水准也就那樣兒了。別說是他。便是他地徒弟紫青兒。現在拉出去地話。也不見得有人能是她地對手。至于自己,隨手一捏。可能夠捏碎這中土界任意一名修行者的腦袋。

    “在中土。除了我之外,地確是沒有人能夠動得了你了。不過這并不意味著在東方世界就沒有人能動得了你,上九界里面。隨便下來几個狠的。你都死無葬身之地!”

    “上九界?!”孔焯面色一變。“上九界的人要動我?你不是說上九界里地家伙是不能夠隨便下來地嗎?”

    “是的。我是說上九界的人不能隨便下來。并沒有說上九界的人就永遠不會下來,上次來中土界的那几個天神,還有你在羅生界看到的那几個,不都是從上九界下來地嗎?”燭龍說道。“小子,這一次。你一定要小心了!”(

    “聽您這話的意思。似乎,您知道些什么?!”

    “是的。我是知道。上面有一個家伙對你很感興趣。而且顯然在計划著什么,所以。我才會在這里提醒你!”

    “那前輩知道他是誰嗎,或者。我可以去和他打個招呼?!”

    “別主動去惹他,你現在還遠遠的不夠級別!”

    “這么說,我就只能呆在這里,等著他找上我的麻煩了?”

    “聽起來這是最好地一個辦法!”燭龍說道,“那家伙別說是你,便是我也不想惹,所以。小子,忍著點吧!”

    “他為什么要打我的主意,您知道嗎?”

    “他并不是特意要把你怎么樣,只是在他的心目中,你有特殊地利用價值而已。說白了,就是一個理想地棋子而已,特別是你最近地表現。完全符合他對于棋子這個詞地詮釋!”

    “那他地目地呢?”

    “不知道。他只是來跟我打個招呼。警告我不要插手他地事情而已。小子,面對他,我也無能為力,所以。你就自求多福吧!”

    “媽的。為什么總是我遇到這樣地事情?!”

    “在問這個問題的之前。你同樣要想一想。在與你同一代地人中。誰有你這樣地運氣與際遇,誰有你這樣的實力,小子,運氣總是相對地,得到一些東西,必然要失去另外的東西,不勞而獲地感覺是不錯,不過,有的時候。這種好的感覺只是一個錯覺!”

    “管不了那么多了。不管是誰,不管什么事情。要來就來吧。我怕什么!”

    “是啊,你怕什么。記住。你是巫,一個巫,無論遇到什么情況,都是不會怕的!”

    “這話說的可容易啊!”孔焯苦笑著搖了搖頭,“那么。前輩,既然你不想管這件事情地話。你有什么建議嗎?”

    “建議?沒什么好地建議。他離你畢竟太遠了。遠地你這輩子恐怕都夠不著他,所以,你也別在在意什么。順其自然便行了,他地事情比你想象地多,說不定等到他想起你的時候。你已經死掉了,呵呵!”(

    “你老人家真地挺會安慰人地啊!”孔焯苦笑著道。“那么,照您的意思就是說。我現在沒什么事情了?”

    “做為一名年長的巫,現在你地巫體已經修成。巫器也差不多了,把巫咒地基本法訣也已經教給你了。又讓你見識了這個世界有多大。在我而言。我地義務已經完成了,便是那些老東西從墳墓里面爬出來,也無法說我什么。接下來地事情。便要看你自己地了!”

    “那么青兒呢,青兒可是傳承了你的巫門法訣啊!”

    “青兒是青兒。你是你,小子。就像你剛才說的,青兒傳承地是我的法訣。而你,傳承地則是那個王八蛋的法訣。所以。小子。自求多福吧!”

    “你這么做是不是太過份了點,這小子不過是想要找個后台,尋找一下久違地安全感而已!”藏經閣的靜室之中,一般紅衣地道士手里抓著一個烤得金黃地鴨腿,滿嘴油光的說道,“或者。你就不應該告訴他,我那倒霉催地二師兄要打他地主意!”

    “作為一個巫,他應該慢慢的學會一個巫的立場與行為方式。比起我們當年走過地路,你那二師兄的興趣,不過是小菜一碟而已!”

    “今世不同往日,這中土界,乃至于上九界。都非當年洪荒可比。你拿當年洪荒地標准來要求他。未免太過苛刻了吧!”

    “你倒是心軟啊!”

    “不是我心軟,而是我待子弟向來寬厚。所以。雖然被老二擺過一道。可是到最后,贏家究意是誰,還說不定呢!”紅衣道士笑著。可是眼眸地深處。卻寒光乍現。“比起算計來。我不如他,可是除了這算計之外,其他的東西。他都不如我遠矣。不過是仗著老頭地寵罷了!”

    “不不不不不不不,你錯了!”燭龍聽了直搖頭。抬起手,伸出食指。在面前連連搖晃,“你錯了。你錯了,你錯了。他最強地地方不是比你會算計,而是比你會討老東西地歡心,只要討了老東西的歡心,便是再不如你,也不會吃你的虧啊。畢竟。你現在還無法與老東西抗街!”

    紅衣道士地臉跨了下來,“那又如何。只要我不再放當年地錯誤。不再談什么重定地火風水地話,那老貨也沒有借口來打壓我

    “只要你能忍得住便行!”燭龍看著他的那副表情,禁不住地笑了起來。

    “好了,怎么說來說去,卻說到我的頭上來了。說說那小子吧!”

    “他沒什么好說地。雖然被你們家地老二盯上了,可是。除非發生了什么重大地變故。否則你們家的老二一時半會兒還找不上他,因此,他不會有麻煩。當然。你也不會有什么好地機會來翻盤!”

    “我有的是時間!”紅衣道士說道,最后啃了一口手中的鴨腿,把那鴨骨頭往窗外一擁。抬起袖子。在自己油光滿面的嘴巴上面擦了一擦。把嘴巴是擦干淨了,可是那袖子上面卻不可避免地留下了斑斑油跡。“翻盤不翻盤地事情。等以后再說,這一次。雷元地事情事出突然。可是看得出來。你似乎知道一些別人不知道的東西啊!”紅衣道士意味深長的看著燭龍,“德里克一系的神祗當時可是已經被我們殺得干干淨淨了,這么多年下來了。卻還有德里克一系神祗祗使徒出現。你不覺得奇怪嗎?”

    “東方世界的事情我都不問了。你問我西方世界的事情,你不覺得奇怪嗎?”

    “你不問事,為什么讓那小子去找雷元呢?”

    “我是想通過這件事情。讓他放眼看世界。原本我的計划中,不但是羅生界。不家北天界,長生界。赤虛界。那几個世界他都要走一遭地,至少要花個二十年的時間好好兒地走走看看悟悟,誰知道不到一年的時間,他便回來了,我也很煩惱啊!”燭龍摸著額頭。一臉頭疼地模樣。

    “究竟是怎么回事?!”紅衣道士面色不變。目光定定地看著燭龍,并沒有被他那剛才地那一番說辭所打動,“別和我說這些沒用的。我想知道真相!”

    “真相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西方世界現在有麻煩了。而且還是大麻煩!”燭龍抬頭看了他一眼。“悲哀之神哥舒亞。還記得嗎?”

    “哥舒亞?!”紅衣道士聽了眉頭一展,似乎想到了什么有趣地事情一般。“記得。當然記得。一個年輕地。有活力地小伙子。你提他做什么?”

    “他在我這里,受了重傷,神格已經碎了。神魂也受了嚴重地損傷。連老婆都認錯了!”(

    “什么?!”紅衣道士跳著腳叫了起來,“他在你這里,他怎么會在你這里。西方世界與東方世界地通道不是被封起來了嗎?”

    “這我也很奇怪,不過他已經意識不清了,所以是怎么來到我們東方世界地,我也不是很清楚。不過有一點卻是可以確定地。蚩尤那小混蛋,似乎找到了新的生存空間!”

    “蚩尤?!”紅衣道士面上先是露出了迷惑之色。旋即一驚。“就是那個修改了巫門的法訣。將它與妖族地法訣結合地小家伙?”

    “是的。就是那個暴斂天物的家伙!”燭龍沒好氣地道。

    “雖然說是暴斂天物。可是畢竟也走出了一條他自己的路來啊。這難道不值得肯定嗎?”紅衣道士道,“說實在地。我倒是挺欣賞這小家伙地,當時如果不是我另外有事兒的話。說不得便將他收入門下了。而且現在看來。我當時地確是應該把他收了啊!”

    “什么意思?!”

    “他是的肉身被黃帝那小子分解了開來,而且用的是老二地封禁。這才几年啊,便破禁而出。還到了西方世界攪風攪雨。這樣地資質。這樣的能力,可是一點都不比你我差啊!”

    “這才是我最擔心地,他地能力太強了,以他的能力,到了西方世界。用不了几年。便能夠立足腳跟,到那個時候,若是他為了復仇。再挑起我東方世界與西方世界的戰事,那可不妙了啊!”

    “做了這么多年的縮頭鳥龜,難道真地連膽子都變得跟縮頭鳥龜一般了嗎?”紅衣道士狂放不羈地笑著。“閑了這么多年,我的手也癢得緊了,若是真地能夠開戰地話。我倒是要感謝那小子了。說不得到時候收他做個徒弟也不錯啊!”

    “別想那么多地好事兒,便是開戰,也論不到你這個級別的人參戰,四方世界需要達成地是一個平衡關系,而不是你死我活,你消滅我我消滅你,戰爭。只是為了消除一切影響平衡地不穩定因素,或者說是,為了新陳代謝。若是你一味地尋求戰爭的刺激的話。小心被當成影響平衡地因素被清除掉!”

    “禁閉我是有可能地,清除我。哼。便是那個老貨也沒有辦法做到啊!”紅衣道者一臉不屑的笑了起來。“就像是你這種級別地大巫。那老貨也是無法消滅的,否則地話,你又怎么能夠在我地面前如此逍遙呢?!”(

    “算了。我說不過你。你想怎么樣就怎么樣吧!”燭龍顯得有些無奈的道,“反正不管發生什么事情。我都是不會插手的!”

    “無論你插不插手。孔焯這小子似乎都已經被卷進來了!”紅衣道士懶懶地道,“雷元失蹤,蚩尤重現。神界暗潮洶涌。上九界的某些人蠢蠢欲動。燭龍兄,若是我的感覺沒有錯地話。大動亂地時代似乎又要到來了啊!”

    “或許吧!”

    “你真地就沒有想過尋找個機會。讓你們巫門復興起來?”

    燭龍目光一斂。眼皮子耷拉了下來,“復興巫門。哼,誰來復興,我這把老骨頭可是已經動不了了。靠那小子嗎?得了吧,只要那小子以后惹出事情別來連累到我我便已經心滿意足了,那種復興大業的事情,也就是在我地夢里面做一做罷!”

    “哼,圓滑的老家伙!”紅衣道士一臉不信的看了燭龍一眼,“好吧。巫門的事情我是管不了了。不過那小子已經學了我的誅仙四劍。我卻是要管一管的!”

    “什么意思?”燭龍眼中閃過一絲亮色。旋即黯淡了下來。“難不成你要收他做徒弟?”

    “為什么不呢?!”紅衣道士笑道。

    “他有師父地!”燭龍目光中閃過一絲笑意。“以我對他的了解,便宜他是會想著占你地,可是真地要叫他拜師的話,他一定不會同意!”

    “或許吧,不過不試試又怎么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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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六十五章 人品問題
    “四哥,您來了!”

    很恭謹的,青帝微微的欠身,將來人讓入了自己的神殿,也不管那兩名守衛神殿的天神那驚訝的快要死掉的表情,滿臉堆笑的屁顛屁顛的跟在來人的后面。

    “早前就聽老七說過四哥要來,我還待好好兒的准備准備呢,想不到四哥來的這么快!”

    “得了吧,別在這里跟我虛頭巴腦的,既然知道我來,那么,我來的目的,想來你也知道了吧?!”

    青帝一臉的苦笑之意,“知道,當然知道,對了,鳳尊怎么沒有來,老七說她是和您一起的啊!”

    “她去找白帝了!”四哥毫不在意的道,“這一次,我們來神界,是有求于人的啊,這哪一尊佛都不能不拜啊,你說是嗎?!”

    “四哥說笑了!”青帝訕笑著道,微微的落后四哥一點,來到了神殿的主廳,分賓主坐下,兩名侍者送上了香茶,青帝揮了揮手,讓神殿內其他的隨侍天神全部退下。

    “怎么,四哥,你真的要重組風暴軍團!”

    “四大軍團都要重組,風暴軍團只是一個開始!”四哥淡淡的道,“北方世界的那些家伙經歷了上次的黃昏之后,現在也開始蠢蠢欲動了,我得到了消息,十二泰坦竟然已經復活了三個,英靈聖殿瓦爾哈拉也已經重新開啟,北方世界的力量正在壯大,寶色界派在前線的那些守兵,對付那些雜魚還可以。面對復蘇地北方諸神,根本就不堪一擊,而我們那邊又一刻都不能離人,所以,沒辦法,就只好過來找你們要人了啊!”

    “四哥,你也知道,雖說我現在名義上是神界之主,可是……!”

    “別跟我叫苦,叫苦也沒用!”四哥一擺手。“我也不管其他三個是什么意思,反正你至少給我抽出一百人來,實力與層次都不能太低!”說到這里,他頓了一下,深深的看了青帝一眼,“不要跟我討價還價,在這件事情上,我們沒有商量的余地,你擬名單,我明天就帶人走!”

    “唉!!!”青帝苦笑著搖了搖頭。“好吧,既然四哥都已經開口了,我便是不想給人也不行了啊,好吧。我這就去挑人,給您的,保証是實力強勁,悟性高,有發展潛質的!”

    四哥這才笑了起來。“好,這就好,我就知道你小子識時務,呵呵,放心吧,咱們都是軍團里出來的老人了,四哥是不會讓你吃虧的,等到這件事情一結束,只要他們沒死。我全給你還回來,到那個時候,你看這神界還有誰敢跟你爭,你說怎么樣?!”

    “那就,麻煩四哥了!”青帝面上的苦澀之意愈發的濃烈了,心中暗自嘀咕著。“進了風暴軍團。那生存的機率可不是很高啊!!!”

    “好了,就這樣了。什么都別說了,媽地,趕了好几億里的跑,連口水都沒喝呢!”四哥嘴里面似乎是自言自語的嘀咕著,那青帝一聽,便哈哈的笑了起來,“喝什么水啊,四哥,到了我這里,別的沒有,美酒管夠了!”

    “哈哈哈哈哈,好,好,好——!”四哥摸著頷下的短髭,會意的笑了,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與那青帝親熱的勾肩搭背,直向后殿去了。

    “***老王八蛋,想要這些老弱兵殘來忽悠我,以為我是白痴啊,操,老七,你過來!”

    聲音清妙悠揚,宛如百靈鳥般的婉轉百結,可是說出來地話,卻是有些粗了,俗了。

    再看發出這聲音的女子,高挑的身材,前凸后翹,穿著一身款式極為奇怪的紅緊身短衣,高聳雪白地胸脯與修長矯健的美腿都露出了大半,一頭火焰般奪目的秀發隨意飄揚在身后,黑寶石般璀璨的雙眸中散發著憤怒的光芒。

    “唉,姐,您有什么吩咐?”打扮地像只發了情花公雞一般的鳳七趕緊走到這個女人的身邊,仿佛一只哈巴狗一般的,滿臉討好的笑容,就著沒有吐舌頭扮乖巧了。

    “你的那些個手下,有沒有什么好的貨色,介紹几個過來!”

    “我的手下?!”鳳七一聽,面上的笑容頓時垮了下來,“哎喲喂,我地好姐姐,我的情況您又不是不知道,雖然頂著個天王的頭銜,可那也是別人看您的面子才給我的啊,我的那些個手下啊,其實都跟我一樣,都是些混吃等死地廢物,能用地也就那么几個,您不會是連他們也要帶走吧!”

    “那就把那几個人給我吧!”豪放的紅發女子毫不客氣地道,“反正他們留在你這里也不會有什么前途,不如跟我走,好了,就這么說定了!”

    “噢!”鳳七的腦袋耷拉了下來,心不甘情不愿的道,忽然,他似乎想起了什么一般,目光中閃過一絲異色,抬起頭道,“姐啊,現在你們的人手真的那么緊嘛,怎么到處要人啊,連我的手下也不放過?!”

    “廢話,當然緊了,現在要重組的不是上九界的那些個廢物軍團,是風暴軍團,你以為人九找啊,上九界的這些個廢物軍團中,几千個人里面才有一個勉強合乎基本要求的,我跟你姐夫走遍了上九界,差不多都是動手搶人了,才湊齊了三千來人,這三千來人,再加上神界計划中的五百人,也就是三千五左右,不過這三千五的數量只是虛的,經過真正的訓練之后,能夠剩下的恐怕連五百人都不到,風暴軍團的正規編制是一千人,你說我急不急。現在就算是一個人,都是寶貴的啊!”

    “這樣地話,我倒是可以給您推荐一個人,如果您看得上的話,您看是不是能把我的那几個人里給我留一個下來,畢竟有的時候,我也有些事情需要一個得力的屬下,是不是!”

    “哦,你給我推荐人?”鳳尊看了看鳳七,笑了起來。“可以啊,不過你可不能推荐別人的人,那可是已經在我的計划之中了,那些人不算!”

    “不可能是別人的人,我推荐的人選在下界!”

    “下界?!”鳳尊眉頭一挑,面露不悅之色,“老七,你不是在和我開玩笑吧!”

    “姐,您先別急,聽我慢慢說啊!”鳳七笑嘻嘻的道。“我就算是再混,也不敢在這件事情上和您開玩笑不是!”

    “好,你說,要是你小給我耍花樣地話。小心我削你!”鳳尊惡狠狠的說道。

    “嘿嘿,是這樣的,頭前兒這神界的雷元不是被人偷了嗎,那几個大佬也不知道是怎么樣的,推來推去。便推到我的頭上來了,沒法子,我便派了几個得力的手下去下界尋找了,您猜怎么著………………!”

    這鳳七帶著點小興奮,一五一十的把絕宗他們在羅生界遇到的事情說了一遍,說完之后,便偷偷的抬眼,瞅著那鳳尊面上地表情。鳳尊面上的肌肉抽搐了兩下,目光中駭人的光芒若隱若現。

    “燭龍。燭龍——!”她喃喃的說著這個名字,忽然一低頭,“老七,你確定那小子說地真的是燭龍嗎?”

    “已經確定無很多次了,不但他們在一起的時候我問過,那几個小子我還單獨的一個一個的仔細問過。雖然不知道燭龍是誰。可是他們都能確定,那小子說地的確是燭龍的名字!”

    “這樣啊……!”鳳尊緩緩的點了點頭。雙目也微微的瞇了起來,開始了長考。

    過了良久,方才抬頭道,“你確定他現在在羅生界嗎?”

    “不,他不在羅生界,他在中土界!”鳳七嘿嘿的笑道,“幸虧我查過,否則的話,還真的以為他在羅生界呢,他是中土界一個叫羅孚的門派地弟子,至少表面上如此,同時也是現在中土界修士中最強的人,上次青帝想要找誅仙劍圖,派了几個手下到中土界去找,便是碰到了這個孔焯,鎩羽而歸,還在這人間界暴露了神體,連帶著青帝也給白帝他們借此機會弄了個灰頭土臉!”

    “哦,還有這事兒?”鳳尊來了興趣,嘴上卻冷笑了兩聲,“誅仙劍圖,青帝的心還沒有死呢,他也不想想,當年通天教主就沒有收他到門下的意思,便是現在讓他得了誅仙劍圖,卻又能如何呢?難不成他真的以為能夠學會誅仙四劍,繼承通天教主的遺澤,借助當年截教地力量不成?笑話——!”

    “嘿嘿,這我可不知道,不過,通過這件事情,卻可以看出來,這孔焯地實力應該已經超過了普通的天神,如果真地與那燭龍有關系的話,我想,應該有進入風暴軍團的資格了吧?!”

    “這我可以考慮!”鳳尊點了點頭,“不過小七,你也不要想的太好,便是他有進入風暴軍團的資格又如何呢,如果他不愿意的話,難道我還敢強逼他不成,別忘了,如果他真的是有燭龍在后面撐腰的話,我敢強迫他嗎?”

    “呵呵,那我就不管了,不過姐啊,您要想想,如果風暴軍團里面真的有一個成員與燭龍有關系的話,無論這種關系有多淺,行事起來,豈不是方便了許多?”

    “那倒是!”鳳尊嘿嘿的笑道,有些欣賞的看著鳳七,“老七啊,看不出來,這么多年了,也終于有了一些進步啊!”

    “得了,您就別夸我了,反正打死我也不去那什么狗屁風暴軍團,呵呵!”要重組了?!”羅孚藏經樓的靜室之內,燭龍盤膝而坐,在他的面前,擺著一個灰暗的烏龜殼與几枚碎骨。雜亂無章地落在床榻之上,看不出有什么特別的,只是燭龍那雙混濁的老眼卻死死的盯在那几枚骨頭,仿佛要從里面看出一朵花兒來一般。

    過了良久,方才喟然一嘆,手輕輕一抬,便將床榻上的那几枚獸骨打亂,“大動亂時代嗎?可是為什么我卻從中看出了巫門的一縷生機呢?是因為那小子,或者,還是這老天爺安排下的陷阱?哼。這一次,我可要好好的合計合計了,不過,孔焯那小子,讓他進風暴軍團鍛煉鍛煉卻是不錯的!”想到這里,他的手輕輕地一撫,那几枚獸骨卻是化為了一團黑煙,消失不見。

    話說此時孔焯絲毫不知道自己已經被神界的某個無良人士給賣了,正趁著紫青兒不在身邊的時機捉摸著自己新煉成的巫器呢。

    巫的巫器。有兩個基本的功能,第一個是增強巫咒的功效,第二個是代替巫承受巫咒受阻之后的反噬,當然了。還有許多其他的功用,這些功用燭龍可沒有教給他,需要孔焯自己花功夫去挖掘出來。

    將心神深浸于巫器之中,展現在孔焯面前的卻是一片灰蒙蒙地蒼茫一片。

    一片無邊無際的灰色的云霧之中,孔焯的心神在這片蒼茫地空間中飛馳著。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這蒼茫無邊的空間深處,似乎有什么東西在吸引著孔焯一般,讓孔焯的心神輕輕的悸動了起來。

    心神的速度漸漸放緩,撥開厚得地灰色云層,虛空之處,一個由黑色的光線構成的符文出現在了他的眼前。

    熟悉的感覺自心底透了上來,那符文明暗不定,閃爍著莫測的光芒。將孔焯的心神牽引了過去。

    與此同時,在孔焯的心底,另外一個符文浮了上來,卻是那得自神器本源的,關于那名古代神祗地最終大招,那個終級神咒的符文。慢慢的顯現。最后,竟然也在這虛空之中形成了一個暗紅色的符文。比起這巫器之中的那個符文來,這個符文明顯的玄奧了許多,只是,這符文卻并沒有持續多久,在這暗紅色地符文形成之后,那原本處于空間中地黑色符文驟然之間亮了一下。

    暗紅色的符文似乎是受到了什么牽引一般,開始向原黑色地符文飄去,在還孔焯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情況之下,兩個符文融合在了一起,并成了一個新的符文。

    蒼茫的空間隨之一變,灰暗的云層開始翻滾了起來,漸漸的,一絲絲,一毫毫的紅色的電流在沒有一絲預兆的情況之下出現了,天空隨之映上了一層血色,隆隆的雷聲開始響起,如同來自九天的雷霆,細小的電流匯集在一起,開始形成一條一條的粗大的電弧,隨后這些電弧又開始重組,一道道暗紅色的雷柱形成了,就如同在羅生界時,那神使利用雷元的力量創造的尋個領域一般,不同的是,這一次,在暗紅色的雷霆之中,卻多了一絲奇怪的力量。

    兩個符文融在一起的新的咒文似乎還不穩定,在那里輕輕的翻滾著,涌動著,不停的變幻著形狀,在這符文的中央,由黑色的光紋組成的咒文圍繞著暗紅色的符文飛快地旋轉著,漸漸的,整個符文開始散發出一陣陰森的黑光,整個兒的一變,又變回了原本的那几條黑色的光線構成的簡單捷的符文的模樣,只是在這符文之上,疊上了一層暗紅色的古怪咒印,隨后,空間中無數雷霆閃動著暗紅色的光芒迅速地凝聚到了那紅色的咒印之中,天地間,又恢復了一片灰色的蒼茫之色,唯一改變的就是原本的符文,比起之前,卻是多了一抹暗紅的血色。

    “象徵毀滅的無序之雷

    審判終結的恐懼之電

    化為制裁之光

    解開環鎖的命運

    破碎封閉的永恆

    創造與毀滅之主

    請聆聽我的誓言

    傳承彼之幽暗之力

    將一切歸於最終的虛無

    在此與吾訂立契約

    混沌.暗黑.虛無審判!”

    繁復的咒文浮現在孔焯地腦海之中,手也開始不由自主的在胸前疊起,在胸前結出一個個復雜的手印。幻出陣陣的暗紅色的幽光。

    “這小子想做什么?!”

    感覺到羅孚周圍的雷性元力開始暴燥起來,靜室中的燭龍心中微微一驚,原本半瞇半張的眼睛完全睜開了,迷離無比的光芒開始從他的眼中閃現出來,“媽地,這味道怎么這么熟悉,不對——!”

    就在他這一遲疑期間,不僅僅是羅孚周圍的雷性元力了,方圓十萬里之內的雷性元力都開始向著羅孚奔了過來,于羅孚的上空凝聚。雷聲隱隱,云層中閃動著暗紅色的光斑,這下子,驚動了羅孚所有的人。

    現在的羅孚,常越雖然榮升了掌教,可是畢竟年輕,很多事情還是要請教羅孚的長老的,特別是前任掌教凌伽上人,因此議事的時候,除了現在地二代弟子的几個生力軍在場之外。已經變成了長老的羅孚五劍也會在場,這個時候,羅孚一幫子人正在討論著龍台仙杏的事情呢,魔門七宗打地是什么樣的主意。包括掌教常越在內的人都清楚的緊,只是羅孚行事一向底調,沒來由的也不想破壞人家魔門地好事兒,反正魔門的實力越強,對他們羅孚就越有利。其他的門派,除非是那些已經被魔門吞并的,其他的弱一點的門派,如果不想被魔門吞掉的話,必然要依靠羅孚的力量,雖然從總體實力上來講,羅孚其實不比魔門強,可是咱有一個悟透了天神之道的強者啊,對。這位是已經飛升了,可是還有一個能夠擊敗天神,甚至殺死天神地強者呢,那一位還在呢,還在后山“閉關”二十年呢,誰敢惹羅孚。再說了。這羅孚的三代弟子中不是還有一個紫青兒嗎?不單論實力的話,便是憑著她身上的那件法寶番天印。便足以壓制大半個中土修行界,比起魔門的金蛟剪與噬骨萬魂幡來,也毫不遜色,而她本身的實力也絕不下于當年地孔焯,孔焯在她這個年歲地時候修為如此何能夠達到她現在這個境界呢,可以說,如果她參加龍台仙杏會的話,羅孚再一次揚威天下是必然地,所以,他們不急,窩在屋子里面討論著該如何從這次的龍台仙杏會中為羅孚獲得最大的利益,也就是在這個時候,他們聽到了雷聲。

    而當他們出去的時候,看了看天下,連凌伽上人都張大了嘴巴,這個時候,天空中的云層已經積到了一個令人恐怖的地步,暗紅色的雷電閃動著,雷聲仿佛來自九幽獄的召喚一般,龐大厚實的云層似乎受到了什么力量牽扯一下,自九天盤旋而下,形成一個巨大的漏斗形狀,縈繞著暗紅色的粗大電弧,這漏斗的底部,卻正對著羅孚的后山。

    “這小子在搞什么?!看到那由云層積起的巨大的漏斗口,在場眾人自然知道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是誰了,凌伽上人緊皺著眉頭,看著那席卷而上的龐大的云層,心中不禁的直打鼓,以他的修為,自然也感覺到了,這周圍的雷性元力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而那將整個天際都染紅了的紅色電弧,更是讓他心驚不已,別的不說,就是那悟通了天神之道后,九天之下所布下的雷霆也不過是深藍色的,這紅色的雷電,卻是怎么回事兒,活了這么几百年的一輩子,還是頭一次見到這紅色的雷電,以前別說是見過,便是聽也沒有聽說過啊!

    眾人面面相覷,一時之間,都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了。

    而孔焯呢,同樣也是騎虎難下,當這個咒文出現在他的腦海中的時候,他下意識的就開始念了起來,手也本能的開始結印,而當這印結到了一半的時候,他才發現,事情大條了,以他現在的實力的確是能夠將這虛無審判使出來,可是卻無法做至收發如心,這虛無審判孔焯雖然沒有見識過,可是也知道這東西的威力肯定是極大的,在中土界放出來的話,那就是一場災難,所以,他不收也得收,就這么的,由原本的施朮者變成了與朮抗衡的人了。

    這是人品問題。“這小子的人品難道有問題嗎,怎么會搞出這種事情?!”同樣哭笑不得的是鳳尊,聽了鳳七的話,她自然是對孔焯產生了興趣,確切的講,是出于對孔焯背后的燭龍有些想法,再加上這的確是人手嚴重不足,從白帝那里強要來了一百名天神,要么就是實力太弱,沒有發展前景,要么就是新丁,什么都不懂,更多的卻是一些讓人頭疼的人物,實力是有了,潛力也不錯,可是卻都是連白帝這樣的家伙也難以壓服的難剃頭的角色,這樣的人如果放在平時,鳳尊想都不會想,全都殺光也就是了,可是現在正是用人之際,哪里能夠讓她濫殺呢?

    所以這一百名天神里,除了鳳七的那几個手下,他愣是沒有看到一個能夠讓她滿意的角色,而鳳七的手下呢,實力是不錯的,可是發展潛力卻不大,這些,都讓她很不滿意,現在聽說這人間有一名實力超過天神,而且還有巫門背景的家伙,她自然是不想放棄的,可是沒想到,剛一下界,便遇上了這種事情。

    別的不說,單是這紅色的雷霆便把她嚇了一跳,這種級別的雷霆,便是在上九界,也不可能看到,現在卻出現在了她的眼前,出現在了下界,不過,以她的實力,不過是短短的時間內,便發現了問題的所在,看著孔焯那一副痛的模樣,她不禁笑了起來,似乎,碰到了一個好機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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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六十六章 風暴初成軍
    風暴軍團。那是啥米?”

    坐在短榻之上,孔焯愣愣的看著眼前這個著裝十分暴露火辣地女子。一臉地不解之色,不過,讓他松了一口氣的是。就在自己快要支持不住的時候。這女子的及時出現,為了解除了一個巨大地麻煩。

    至少目前看來是如此,雷聲停了。風聲也停了。甚至連元氣地波動也停止了。周圍地一切如同是中了定身法一般的。完全的靜止了,只有他與這女子還沒有靜止下來,而同時,這個自稱風尊的女子向自己提出了一個古怪地要求,加入風暴軍團。

    而自己連風暴軍團是個什么東西都不知道,不過顯然。自己現在根本就無法拒絕這個古怪女子的要求。

    “小子。你有兩條路,第一條是答應,第二條是不答應,當然了。如果你走第二條地話。我馬上放開禁制,讓你那失控的雷霆打下來。這可是西方世界主神級地大招啊。一招下去,整個中土界一大半就報銷了,到時候。你就等著上九界的追殺吧。所以。你最好想清楚點!”

    威脅,赤裸裸地威脅,偏偏還又是自己無法拒絕的威脅。這虛無審判要真的是砸下來地話,別說是大半個中土界,便是整個中土界被它崩了自己都信,現在他根本就還有任何的本錢與這風尊討價還價。而燭龍那邊。現在都沒有反應,肯定是靠不上了。所以。他只得無奈的搖了搖頭。

    “這位上神。你讓我加入那什么風暴軍團。總得告訴我這風暴軍團究竟是個什么東西吧?”

    “風暴軍團不是什么東西,他是東方世界最強地軍團。網羅了整個東方世界的精英人物組成的一個守護軍團!”聽到孔焯的話音。風尊地眼中亮了起來。說實在地。她剛才心中也在打著鼓呢。倒不是孔焯地實力讓她忌憚,而是因為怕燭龍插手。如果燭龍與這孔焯地關系真地那么深。甚至這孔焯就是燭龍的傳人地話,那么。自己這樣做就有著一絲冒險地意味了。萬一觸怒了他身后的那位,自己可真地是要吃不了兜著走了。可是現在呢,看他的表情與神態,顯然是屈服了,也就是說,燭龍并不打算管這件事情,這就好辦了。

    不過,同樣,她也確定了一件事情,這小子地確是和燭龍有關系,身上流動的那股莫測神祕地巫力雖然并不強勁。卻絕對是最為純正地巫力,也就是說。這小子是一個巫。

    多少年了,終于又看到了一個真正的巫了!

    風尊心下感慨

    的同時。也確定了,

    這孔焯必然與燭龍有聯系,一個巫,能夠

    叫得上燭龍的名字,現在就算是燭龍親自跟她講自己與孔焯這小子沒有關系,恐怕她也不會信了。

    所以,當他看到孔焯那一臉無奈地表情時心中可是樂翻了天,把與燭龍有關系地一個巫拐走。那到時候。自己這風暴軍團說不得勉強也算是與燭龍扯上關系了。那樣地話——

    想到這里,她心中便禁不住地興奮了起來。所以。對孔焯也沒有什么隱瞞,把風暴軍團的性質直接說了出來。“當然了,現在你可能有些難以理解。不過慢慢地你就會知道了!”

    孔焯十分的無奈,這些個頭頭腦腦地。總是喜歡神神祕祕,遇到什么事情不想回答了,一句你到時候就知道了。把你推了個干干淨淨,你還沒地兒說理去,以前那莫休如此,燭龍如此。現在這個突然出現的。古里古怪地風尊也是如此。現在搞得自己在紫青兒面前。那羅孚乃到整個中土修行界的那些個小輩面也。也時不時地會冒出一兩句這樣地話來,想想他自己都覺得汗顏至極。

    瞅著風尊那火急火燎的模樣。孔焯面上的肌肉抽動了兩下。“呃。那個,上神啊。您不會是讓我現在就跟你走吧,如果我加入了那風暴軍團,離開的時間想來也不是一天兩天地了,是不是該給我一點時間與其他人交待一聲呢。畢竟您看,我搞出了這么大地聲勢總得有個解釋不是吧!”

    孔焯開始展開了“拖”字訣。

    “小子,別在那里指望著拖時間了,跟她去吧。你總有一天是需要接觸上九界的。以現在這種加入風暴軍團地方式融入上九界乃是最好地選擇了。青兒這邊,我會打招呼地!”正想著怎么拖地時候。耳邊又傳來了燭龍地聲音,“而且,進入風暴軍團之后,對你有很大地好處。至少,想要打你主意的那個家伙是不會在你進入風暴軍團期間找你麻煩或者給你下套子地。你還猶豫什么呢?”

    “我猶豫您老人家會不會把我給賣了!”孔焯心中嘀咕著。面上沒有表露出什么來。

    “好吧,我給你兩天的時間。讓你把這中土界的事情處理一下!”風尊在孔焯的面前表現出了難得地大度,不過孔焯地回答卻是讓他意外了。“算了。不用了。我這就跟你走吧,某些老家伙似乎很不愿意我呆在這中土界啊!”

    “滾!”一聲冷喝聲傳來。孔焯的身體驟然之間被一股無形的力量彈出,撞到了牆面之上,“轟”的一聲,把牆砸出了一個窟窿。人如滾地葫蘆一般地。連滾到數十丈外,方才停住了去勢。

    很無奈的從地上抓起來,對著風尊就是一個郁悶地笑容,“您看,老家伙生氣了!”

    “老家伙?!”風尊地眼角肌肉抽動了起來。不用說,這老家伙是誰。她也能夠猜出了個八九不離十了。能夠在自己地封禁之下絲毫不被自己發覺,在自己地跟前兒把自己面前的人擊飛的家伙不是沒有。可是在這下界,恐怕也只有那一位了。看到孔焯一臉不耐煩的,嘴里罵罵咧咧地模樣,她面上地笑容一下子多了很多。“既然如此地話,小兄弟,咱們現在就走吧!”說著。一拉孔焯的手臂。左手一揮。漫天的,已經被她的力量禁制住的紅色雷霆都一骨腦兒地鑽進了她左手上面的青玉瓷瓶之中,一邊收一邊笑呵呵地道。“小兄弟啊,你這可是最為純正的九天玄雷啊。可不能浪費了!”

    關于飛升。孔焯想過很多,可是卻從來沒有想過會以這種方式進入神界。

    手被風尊拎著。身體如同飄絮一般。就這么被扯著直上九天,

    天有多高?

    孔焯曾經試過,全力向上沖過,試圖以一己之力尋找進入神界地入口。不過在十萬里地高空時。被陰寒霸道地罡風層給掃了下來,永遠息了那個心思。

    可是現在,又有另外一個人。帶著自己。以同樣地方式,向九天沖去。而經過那讓他熟悉無比,又痛恨無比的罡風層時,她不過是輕輕的揮了揮手,一層火紅色地力量便出現在了他們的四周。護住了他們,沖入了罡風層,隨后,罡風愈來愈烈。便是在這火紅色的護罩之中,孔焯亦能夠感覺到那嗖嗖的厲風與霸道無比地苦寒之氣,不是自己墮自己的威風,在這種程度地罡風之內,孔焯自問堅持不了一柱香的工夫。而這風尊。卻如入無人之境一般。逍遙得很呢。

    “好了,前方便是天門了,這破門被關了有一段時間了。被我撬開了一個口子。你等會小心別亂動,我帶你進去。”

    孔焯聽了,抬頭一看,果然,在前方約千里之外地虛空之中,卻是一處明顯地霧氣繚繞之地。隱然間能夠看出一個門戶來。

    待到近前,孔焯不禁倒吸了一口驚氣。

    一扇古拙地大門橫立于虛空之中。高約萬丈。寬也有几千丈。那風尊所說地口子,卻是極小地。在那門地中央。只容一人通過。

    這不是最關鍵地問題,關鍵的問題在于從那洞口中冒出來地那有如實質般的靈氣。而那門周圍的那些霧氣繚繞事實上就是由那些靈氣聚集所造成地。

    孔焯從來沒有想象過會有什么地方有如許濃烈地靈氣,不過是泄露了點點。便在這周圍化為了實質一般。這樣地靈氣,要是吸下去。老子地修為會增長多少呢?

    他心中暗自想道。

    目光中,也射出了極為炙熱的光芒。

    “小兄弟。你從來沒有到過上九界嗎?!”看到孔焯地表情。風尊似乎明白了什么,笑著問道。

    “啊?哦。從來沒有過。我一直在這中土界。最遠地地方也不過是羅生界而已,從來就沒有去過上九界那樣地地方!”

    “那就難怪了啊!”風尊笑了起來,“上九界地靈氣與凡間是不能比的。在上九界。靈氣與天地元力都已經宣余到了凝結成實體的地步了,所以這大門不過是剛開了一個口子。便會有這么多的靈氣泄露出來。不過靈氣太濃也不見得就是什么好事兒,無論是下界地修行者還是神界的天神。這肉體地承受能力是有限度地,對于靈氣與元力的容納都有一個極限。到了這個極限。便是把你泡在靈氣凝結成的水中,卻也無法再有進步了。除非你的肉體進一步地強化。增強對于靈氣與元力的容積,所以,剛剛升上神界的天神地修為增長速度是最快的。可是到了極限之后。那進步地速度,與凡間地普通修士也沒有什么兩樣!”

    孔焯點點頭。一臉感激的模樣,“多謝上神指教!”

    “你我之間不必如此客氣!”風尊笑道,“好了,小心了。我們要進入神界了!”

    孔焯感到手中一緊。兩人前行地速度陡然之間加快了,隨后。眼前一黯,感到了身體與那大門之間的刮擦之力,還未待他反應過來,眼前便隨之一亮。龐大地如山似海般的靈氣與元力扑面而來。神界到了。

    這里,就是神界啊!

    一眼望去,看不到邊的草原上長滿了奇花異草,在中土界珍貴無比地仙杏。他不過是打眼,就看到了無數株,散布在眼前的這片草原之上。

    靈氣聚成地云彩。靈氣凝結成地小溪。河流。甚至湖泊,在這里,靈氣仿佛真地不要錢一般,體內的巫力歡暢的叫了起來。大日琉璃訣自行的運轉了起來。瘋狂地吸收著周圍地靈氣。要知道,他運用地可是正宗地巫門法訣。比之天神的修煉法訣卻是高了不止一籌。便看那周圍地靈氣滾滾。如水流般的向孔焯這邊匯集過來,那速度。那數量。甚至在這周圍引起了一陣狂風。便是身旁地風尊也不禁不之側目。

    靈氣洶涌。直入靈竅。在孔焯體內的第一時間便被大日琉璃訣轉化為了巫力。綿綿延延的巫力開始充斥著孔焯地身體,并且一如既往的改造著孔焯的身體。不過。與以前不同地是,這改造與強化身體地速度。遠遠比不上吸收靈氣轉化為巫力地速度,不過是小半個時辰之后。一種飽漲地感覺充斥著孔焯地身體,大日琉璃金身訣此時卻已經停止了運轉。

    “咯……!”

    仿佛是吃飽喝足了一般,孔焯打了個飽嗝。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看風尊一眼。

    風尊的眉頭挑了一挑,似笑非笑地看著孔焯,“小兄弟,你倒是急地很啊!”

    面上是沒有什么稀奇地地方。可是心中卻還是不禁的掀起了驚濤駭浪。要知道,巫她不是沒有見過,只是她所見過的巫全都是修煉有成的那一種,一眼望上去。云遮霧罩地,看不清深淺。哪里是像孔焯這樣,雖然是巫,可是巫力地修為卻是極低。更沒有像孔焯這樣。一到神界便跟個飽了十年八年的白痴一般瘋狂的吸收著靈氣。正是這樣一個修為極淺地小巫,他吸收靈氣地速度卻是普通天神地百倍之上。便是比之風尊所知地神界最頂級地几門修煉的功法而言,速度也是快上十倍不止。

    巫力那強化肉體地速度在孔焯看來是吸不上吸收靈氣的速度,可是在風尊的眼中同樣的可怕,竟然能夠在初始的時候勉強跟得上靈氣吸收地速度。這實在是太過匪夷所思了,便是在上九界,這強化身體也是一個循序漸近,一步一步的極慢地過程。哪里能夠像孔焯剛才一般,几息的功夫。身體的強度便比之前強化了二十來倍?

    雖然已經是到了極限了,但是事實上,那巫力還在持續的強化著孔焯的身體,并且自主的吸收著散逸在周圍的靈氣。只是比起剛才來。速度要隘了很多,饒是如此,也比普通地神訣要快了數十倍。

    “這就是巫地力量嗎?這就是當年凌立于所有地生靈之上地巫所憑持地修行法門嗎?!”

    暗地里深咽了一口口水,風尊地笑容愈發的燦爛了起來。

    “小兄弟。走吧,別再在這里耽擱了,大家都在等我們呢!”

    “是!”孔焯點了點頭,不再說什么了,跟在這風尊的后面。向極東之處飛去。

    神界廣闊無比。所以。兩人地速度雖然快,可是想要到目的地卻也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這一路之上,孔焯還時不時地把目光移到了地面之上,看看自己是不是走運,能夠遇到莫休!

    “師父他老人家升到神界也有一段日子了,也不知道他過地咋樣了,嗯,說起來。我現在地實力應該比他更強一些吧。嘿嘿。要是真的能夠碰到的話,我便可以氣氣他了,看看他以后還有沒有臉再板著臉讓我好好地用功!”想到高興的地方。他禁不住地嘿嘿笑了起來。

    “小兄弟,前方就到了!”

    正想著高興的時候。耳邊傳來了風尊地聲音。一抬頭,不知不覺間。他發現自己竟然與對方拉出了近十里地距離心中不禁一動,加快了速度。同時。目光沿著她指的方向望去。卻見前方已經過了剛才那片到處充斥著靈花異草的大草原,來到了一處綿延不盡的群山之間,而風尊手指地地方,卻是一處大大的谷地。

    在兩座插天巨峰的山腳下。形成了一個盆地,此時,這不大盆地里面卻已經是滿滿當當的全是人了。粗粗一看,竟然也有四五百人地模樣。

    “姐,您來了!”兩人還沒有到那盆地呢。遠遠地。便看到一個打扮得跟個公雞一般地家伙從盆地中迎了上來。雖然在叫著姐,可是那目光卻滴溜溜地盯在了孔焯地身上。

    “小七。這一次你做的不錯!”風尊把孔焯逛了上來心中十分地不錯。看了看飛來的風七,笑呵呵的道。

    及至近前,這公雞一般地家伙便沖到了孔焯地面前,“若是我沒有猜錯地話,這位小兄弟便是孔焯了吧!”

    “在下孔焯。閣下是——

    一臉疑惑的看著那風七。聞著自他身上散發出來的那股子女里女氣地香氣心內不禁皺起了眉。暗自嘀咕著,“怎么,我就這么有名嗎?人還沒到呢。這就被人盯上了——!”

    不過很快。他的疑惑便解開了。三人到了那盆地,剛剛立定。便聽到了一個欣喜的聲音叫了起來,“孔焯閣下。想不到您也來了!”

    這話語中充滿著喜悅。倒是把孔焯弄得一愣,抬頭一看,也不禁有些意外。“是你——

    那滿臉笑容向前迎來的卻是他在羅生界見到地那名天神。董洪。

    董洪走到三人面前,朝著風尊與風七兩人行了個禮,“董洪見過風尊殿下。風天王!”

    “好了好了。董洪,你帶著孔兄弟到處走走。孔兄弟是第一次來神界。你要把他照顧好,明白嗎?!”

    “是!”董洪恭聲道。

    “好了,小兄弟。到地方了。我就不遠送了!”風尊笑呵呵道,指了指這盆地里面集中的那四五百人。“這些都和你一般。都是新晉地風暴軍團的成員,你們將在這里訓練半年地時候。然后跟去寶色界駐防。在這半年里面,這里的一切由小霸負責。有什么不懂的或者說不會的。你就問他吧!”

    “小霸?!”

    孔焯有些迷糊地准備回頭望時,風尊與風七兩人俱都化為一陣清風消失了,遠遠地。傳來了風七那嘻嘻哈哈地聲音,“孔焯兄弟。別說我沒提醒你啊,小霸可是一個六親不認地混球啊,千萬別讓他抓到你地把柄。否則地話,你就完了!”

    話音未落。一個粗豪無比的聲音便自那盆地中傳了過來。說那是聲音有些勉強了,那就是一陣子咆哮。“那個。誰,那個王八蛋,誰讓你私自離開營地了。***找死啊,你他媽地給我過來!”

    之后。便見董洪地面色一變。還未等他做出反應,一股陰力便自他的身后傳來。將他凌空懾到了后面。轟地一聲,把那地面結結實實地砸了一個坑。

    “還有你。新來了,快過來集合,你他媽地是最后一個了,快點,難道還要老子過來請你不成!”隨后。又一股力量凌空懾來。

    孔焯一驚,身形一展,卻是以毫厘之差避了過去,身體向那盆地的中心投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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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七章 新兵蛋子 (上)
    “你們都是些廢物,垃圾!”體型龐大的猶如巨象一般的中年男子叫囂著,一臉的不耐煩與不屑之色。

    “廢物,渣滓,垃圾——!”嘴上叼著一個古怪的紙卷,紙卷的另外一頭是點燃的,閃動著赤紅色的火星,嘴沿與鼻孔里面噴著白色的霧狀體,一呼一吸之間,把他的腦袋全部都罩到了這白煙之中,時不時的,他還把伸出右手的中指與食指,夾出那根紙卷,然後吐出一大口白煙來。

    這情形孔焯以前見過,知道他是在抽煙,很小的時候,他們家的一些年紀老一點的僕人中也有一兩個這樣的傢伙,總是蹲在大門口的一個角落里,有一口沒有口的抽著,只是他們抽的不是這個紙卷,而是旱煙袋。

    “不要以為你們都是什麼神啊仙啊的就以為自己有多麼的了不起,也不要以為曾經參加過幾次邊境的小摩擦就以為自己是個老兵了,告訴你們,你們都是垃圾,是渣滓!”把手中的紙煙屁股彈到地上,這個被鳳尊稱作是小霸的教官又開始噴著吐沫星子吼開了,滿嘴的鬍渣子隨著肌肉抖動,“你們在這里,什麼都不是,就是他媽的一群傻比!”

    他抬起手,指著三三兩兩的散落在盆地里的人群,“難道你們真的都是傻比嗎,老子吼了這麼久。你們都不知道整隊,他媽地,還打過仗呢,都他媽的給我整隊,站好,按照高矮排列起來,快快快——!”聲音急促了起來,手里卻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條長長的鞭子,一抬手,只聽“劈啪”一聲。那鞭子揚起一陣煙塵,隨著一道暗藍色的光芒。

    那鞭子竟然形成了一個長長的圓弧狀,將盆地內所有的人全都裹了起來。看著越來越小,眼看就要把自己捲進去的鞭子,孔焯皺了皺眉頭,身體微動,閃過一絲幽光,隨後,那鞭影便橫掃而過。

    “劈呀!!!”隨著一聲淒厲的鞭鳴之聲。盆地里傳來無數聲輕呼與咒罵之聲。便是連董洪也沒有躲得過這一鞭,右手手臂被抽得血肉模糊。驚呼出聲。

    這一鞭下去,人群立刻變了,幾乎所有的人都動了起來。開始按照高矮排成了好幾列,孔焯雖然被有挨到鞭子,不過卻也不想要成為這一群人中的異類,也跟在眾人地後面,找了個位子站了起來。

    直到站定,孔焯方才發現,敢情,自己在這一群人中卻是最矮的一個,他現在地身高不到一丈,而這里所有的人身高都是接近三丈,甚至還有六到七丈高地,這下子,人多的時候還不覺得,這一列隊,他便成為了最顯眼的存在了。

    站在了第一的位置。

    而直到這個時候,孔焯方才算是有機會把這盆地里的一群人看個清楚,同時,心中的疑問也愈發的多了起來。

    這些傢伙,大多數身上都散發著陣陣地凶厲之氣,其中還有不少身上隱然帶著極濃地血腥味兒,眼中同樣也閃動著嗜血的光芒,其中不少人都不懷好意地看著自己,大有一言不合便要動手的意思。

    對於他們的敵意孔焯不明白,更不明白地是,這些一看都不是善類的傢伙為什麼會這麼老實,都是那種一言不合拔刀相向的主兒,可是剛才被這教官小霸罵得狗血噴頭,愣是沒有人敢坑一聲,難道這個該死的教官真的那麼厲害嗎?

    他又哪里知道,能夠來到這里的人,除了董洪這樣的神界大人物的貼身天神之外,大多都是從神界的軍隊中抽調出來的刺兒頭,放到人間的話就是亂兵,兵痞,這樣的傢伙,個個比猴兒都精呢,察言觀色的水準都是極高的,而且也都是從軍隊里過來的,自然知道軍隊里的規矩,這個叫小霸的教官所做的,所說的這一套有很多人也都經歷過,剛剛進入軍隊,這教官自然是會殺殺大家的威風的,這些個教官的實力都是極高的,巴不得這群新兵蛋子有一兩個熱血衝動的傢伙沖出來,當出頭鳥,讓自己立威呢。

    這樣的情況下,自然不會有人傻的去觸這個楣頭,至於那些個沒有當過兵的,可是卻也是跟在神界的那些個大人物後面混了幾百上千年了,這上九界的一些隱秘他們還是知道的,風暴軍團是個什麼東西,沒有人比他們更加清楚了,這能夠在風暴這樣的軍團里當教官的,哪一個又是好惹的禍色的,所以雖然被罵得很不爽,可是也不願意在這個時候出頭。

    至於孔焯,縮頭烏龜當上癮的傢伙,當然也不會被這麼多人當槍使了,別人能忍,老子當然也能忍了,不過,等到有了機會,老子會把所有的一切翻個一萬倍還給你也就是了。

    這是孔焯的想法,想來,也是在場大多數人的想法。

    因此,這小霸一通罵停了下來之後,已經排成了五列的眾人都沒有人說話,場面變成了一片詭異至極的安寧。

    似乎罵夠了,或者是也有些累了,看到眾人不開口,教官揚了揚手中不知何時已經卷起來的鞭子,在地面上頓了兩下。

    “我叫羅霸道,從今天開始,在今後的半年里面,便是你們的教官了,當然了,不止是你們,除了你們神界之外,上九界這一次所有被挑選成為新的風暴軍團一員的人都會到這里來集中,參加此次的特訓,如果你們能夠完成的話,便是正式的風暴軍團中的一員了,當然了,如果完成不了,便會死在這里,生或者是死,沒有第三條路可以走!”

    羅霸道揚著眉頭。嘴角咧起,在臉上擠出一絲比哭還要難看的笑容,掃了眾人一眼,“我知道,你們中不少人已經死過一次了,所以不怕死,告訴你們,不要想的那麼美,我說的死可是真正地死透了,魂飛魄散。不可能還有魂魄轉生投胎的機會了,這一次。閻羅王是不會收你們的!”

    頓了一頓,他繼續道。“好了,現在我們分成三個組,第一組,凡是上過戰場的,都他媽的給我向前一步!”

    話音剛落,只聽“咚咚”幾聲,五百人中。至少有二百人。從隊伍中站了出來。

    “然後,當兵的。卻沒有上過戰場的,向後一步!”

    又是“咚咚”幾聲,又有近二百人向後退了一步。這樣一來,站在原來位置上的,卻是不到一百人了。

    “很好,從現在開始,十人為一隊,每一隊中至少要有一個上過戰場的,一個當過兵的,其他地無所謂,好了,你們自行組合吧,半個時辰之後,我再回來!”說完之後,頭也不回的揚長而去,臨去了,嘴里還罵罵咧咧地嘀咕著什麼“垃圾”、“蠢貨”、“渣滓”,搞得像孔焯這樣好脾氣的傢伙也想上去把他踩死。

    不過這也只是想想罷了,現在這里人生地不熟地,連最基本的狀況都沒有弄清楚的孔焯也不想惹麻煩,只是沈著一張臉站在那里。

    “孔兄弟,你別往心里去,軍隊里的教官都他媽的一個德性!”這個時候,董洪走了過來,拍了拍他的肩膀,似乎是在安慰他。

    “沒什麼,只是初到神界,有些不習慣而已!”孔焯笑笑,對於董洪,他還是很客氣的,兩人之間,雖然也有過不愉快,不過,他畢竟救過他們幾個一次,而且,這也是他在神界唯一認識地幾個人,他可不想把關係搞僵了。

    而同樣地,董洪他們,早在來之前,便得了鳳七的指示,要不惜一切代價與孔焯搞好關係,雖然不明白具體是為什麼,不過他們也勉強能夠猜得出來,這個來自下界地奇怪修士應該有一個極強硬的後臺,再加上羅生界的事情,他們對於孔焯自然也就比對別人親近一些。

    薰洪他們有四個,孔焯都認識,他們全都是上次到羅生界地天神,除了那個被深紅之雷擊成重傷的之外,其他人都到齊了。

    很自然的,沒有什麼意外,孔焯便與他們成了一隊,而這個時候,孔焯也才知道另外二人的名字,張力與秦綿。

    再加上絕宗,董洪與孔焯三人,他們這一隊便有了五個人。

    麻煩的是,這五個人中,竟然沒有一個在所謂的軍隊里待過,因此,他們至少還要與那些加入過軍隊的天神打交道。

    而就這麼一刻的工夫,似乎,大多數的隊伍已經組好了。

    剛才那羅霸道說了,十人一組,最少有一個上過戰場的,一個當過兵的,至於其他的卻是沒有說,所以,這一下來,那四百多當過兵的,上過戰場的倒是組成了近二十隊人馬,對於其他的沒有上過戰場,打過仗的天神卻是理也不理,反而一副看好戲的模樣。

    絕宗的眉頭皺了皺,他本就是董洪他們幾個天神的頭領,現在孔焯雖然加入了進來,卻也沒有與他相爭的意思,那麼,自然,他們這一隊的事情也由他來負責了,現在雖然已經有了五個人,可是還差五個呢,半個時辰之後那羅霸道就要回來了,他可不希望一開始的時候便與教官起什麼衝突。

    所以,他眯起了眼睛,四下瞅了一圈,一抬手,向左邊的一堆人指了指,“你,還有你,你們兩個,過來!”

    這傢伙身為天王的近隨,一向頤指氣使慣了,絲毫沒有把別人放在眼中的意思。

    “喲,這不是鳳天王手下的絕宗大人嘛,怎麼,也被天王大人發配到我們這些下等人的地方來做苦力了嗎?”

    帶著嘲諷語氣的聲音從他指的那一堆人中傳了過來,隨後,一個人分開人群走了出來,這人的個頭不高,也就是一丈多,接近兩丈的模樣,在這所有的人中,也就是比孔焯一個人高,剛才擠在人群中,被別人擋著,卻是誰也沒有看到。

    而這人一出現。孔焯便感到不對了,很明顯的,絕宗周圍的氣氛陡然一冷,一抬頭,卻見絕宗的面色已經凝如寒冷,看著來人,“冷青!”

    聲音澀澀地,透著刺骨的寒意。

    “對,是我,冷青。怎麼,絕宗大人很意外嗎。是不是看到我沒死,心有所感啊!”冷青笑嘻嘻的走到孔焯五人面前。在五人的面上掃過,最後,定在了孔焯的臉上,“喲,這怎麼還有一個小白臉啊,長的這麼纖細,怎麼。絕宗大人。你換口味了嗎?”

    周圍一陣放肆的至極的大笑,隨後。便是一陣一陣的竊竊私語以及大聲的嘲罵,這些個兵痞,仿佛要將剛才從羅霸道那里受地氣在這里散發出來一般。

    “怎麼樣啊。絕宗大人,能不能把你的這位新朋友,借給我們玩幾天啊!”他地手指著孔焯,目光中充滿了戲謔與放肆,當然了,還有幾分猥瑣,同樣的,再一次激發了周圍人群地惡趣味,又是一陣狂笑之聲。

    孔焯也笑了,只是笑的有些冷而已,看著指著自己的那根手指,孔焯身形閃了一下,再一次出現的時候,右腳的腳尖已經碰到了那冷青的鼻尖。

    “咦?!”顯然,那冷青沒有想到孔焯的速度會這麼快,驚咦了一聲,以毫釐之差躲過了孔焯這一腳,同時身隨意動,一個肘擊直沖孔焯地腰眼,簡單,直接。

    “小傢伙還挺辣地!”

    嘴里,仍然帶著幾絲讓人難以察覺的猥瑣之意,只是,很快,他地聲音便嘎然而止,在他的周圍,忽然之間升起了無數無形的重力絲,結成一張大網,將他地身形結結實實的網了起來。

    “地心元磁力網?!”

    雖然被網了起來,可是很顯然,這重力網對他產生的影響並不大,低斥一聲,冷青的身形擺動了兩下便掙脫了孔焯布下的大網,猱身而上,短短的一瞬間便踢出了數千腳,腳腳過硬,孔焯一驚,雙手交叉相護,生生的把這幾千腳給接了下來,若非他之前剛入神界時,吸收了海量的元力靈氣,大大的強化了一次身體的話,便是這麼幾腳,便要讓他的雙臂報廢了,饒是如此,他也被踢得雙手酥麻,疼痛難忍,身形向後疾退,“小子,不錯嗎,竟然還沒有死!”冷青哈哈的笑道,速度絲毫未減,雙手連展,如大鵬展翅一般,向孔焯撲了過來。

    另外一邊,董洪在冷青出腳的時候便準備出手了,可是身形剛動,便被絕宗強壓了下來,在絕宗的眼神示意之下,卻見冷青的九名同伴已經在不知不覺之間戰據了有利的位置,隱隱然的把他們四人圍在了一處,只要他們一動,迎接他們的便是雷霆般的攻擊。

    “小子,來啊,出手啊,怎麼不還手了,你剛才的爪子遞的不是蠻快的嗎,現在怎麼蔫了,是不是看到大爺我英明神武,威武雄壯,心動不已,甘願被大爺我蹂躪啊,哈哈哈哈哈——!∼”冷青瘋狂的笑著,一拳接著一拳,一腳接著一腳,如雨點般的向孔焯攻了過去。

    在這樣的攻勢之下,孔焯顯然很不適應,冷青的攻擊看似毫無章法的亂打,只是憑著一個快而已,實則陰毒無比,不但攻擊的角度刁鑽無比,而且效率極高,每每攻敵之必救之處,簡單直接,孔焯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攻擊,左形右拙,毫無招架之力,雖然勉強能夠擋得住要害的部位,卻也無法擋住全身各處,著實挨了幾下狠的,是越打越憋曲。

    “嗯,這個叫冷青的小子不錯,是個可造之才!”不遠處的一塊巨石之處,羅霸道斜靠在那里,眯著個眼睛,目光中透著幾分欣賞,再看著狼狽無比的孔焯,那眉頭就皺了起來了,“這小子是個菜鳥,空有一身強大的力量,卻不懂得如何運用,看樣子,這風暴軍團里第一個冤死鬼就是他了,呵呵,我還以為鳳尊那個婆娘帶了個什麼了不得的人物來呢,原來是個廢物啊,嗯,死了也好,省得拖老子的後腿!”

    拍拍屁股,他又摸出了一個紙卷,悠哉遊哉的靠在了那巨石之上,點燃了紙卷,抽了起來。

    這一邊,孔焯是越打越火,就快要出離憤怒了,在那冷青一記重拳擊出之後,他的身形開始猛然間後退,其速如電。

    “想跑,跑得掉嗎?!”冷青冷笑一聲,速度也是一提,竟然比剛才快了一倍有餘。

    “去你媽的!”看著奔來的冷青,孔焯怒吼了一聲,雙手一推,犀利的劍氣疾射而出,直透面門。

    冷青面色一變,向前沖的身形陡然頓住,扭了一個極大的角度,避開了這一劍,那道劍氣去勢不減,直向遠處沖去,好巧不巧的正對著那羅霸道站立的地方。

    羅霸道原本不在意,隨後一揮,一道真元擊出,與那劍氣撞在一起。

    “不好!”他怪叫了一聲,身形直直的拔起,擊出的那道真元在第一時間被劍氣撕成了最為基本的元氣,而他的身體險之又險的躲過了那道劍氣,羅霸道只覺腳底一涼,那道劍氣卻是擦著他的腳底,擊中了他身後那塊巨石,隨後,“噗!”的一聲,把那巨石擊出了一個洞,仍然向前,生生的打在了遠處的一個峰頭,“轟”的一聲巨響,那峰頭被削平了一半,同時,腳下被穿了一個洞的巨石也在這一瞬間化為了粉末。

    “好霸道的劍氣啊!”羅霸道心中一驚,回頭再看戰局,卻是已經風雲突變。

    孔焯右手食指與中指相併,以指代劍,借著冷青躲避的一瞬間,劍法卻是展開了。

    這小子天生就是學劍的料,劍勢如虹似電,指尖劍氣吞吐,將那冷青死死的壓制住了,不過是短短的幾息功夫,在孔焯的劍氣之下,冷青的身上便多了長短不一,深淺不一的傷口,便加駭人的是,這些傷口都一直在流血,不見一絲癒合的痕跡。

    要知天神的神體本就有極強的自癒功能,再加上這神界乃是元氣極為充足的地方,這樣的傷口根本就不算什麼,可是那冷青的傷口不但沒有任何好轉,那血反而有著越流越多的跡象,照這樣的速度流下去,便是天神,這血也會流乾的。

    更麻煩的事情也只有冷青自己能夠感覺得到,傷口癒不癒合那是小事兒,更要命的是,一股無形無質的,極為純粹的破壞力量開始自傷口向身體的各處延伸而去,這股可怕而詭異的力量在破壞著他神體的機能,不但不能自癒,而且還侵蝕著他全身的經脈,讓他連運勁也越來越困難,出手的速度是越來越慢,再無剛才不可一世的模樣。

    而孔焯,則漸入佳境,很久沒有練劍了,眼前的這個傢伙卻是一個極好的靶子,剛才胸中的悶氣一吐而出,心中的殺意卻是越來越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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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八章 新兵蛋子 (下)

    「你可以去死了!」似乎是已經過足了劍癮一般,孔焯望著在自己的劍下掙扎求生的冷青一眼,冷幽幽的道,手中的劍勢卻是一變,由剛才的飄逸瀟灑變得陰毒了起來,手中的劍氣更是如毒蛇吞信一般,帶著陰森的死氣,向著那冷青的前額刺了過去。

    冷青面色大變,此時的力量已經被孔焯的劍氣消耗的差不多了,現在根本就無法避開這一劍,只聽他暴喝一聲,雙目驀然間閃出兩道有如實質的厲芒,一道土黃色的光芒自他的身上湧了出來,在他的面前形成了一個厚實的盾牌。

    「笑話!」孔焯冷笑一聲,剛才這一劍卻是悟自那誅仙劍圖中的第二種劍意,陷仙劍,這劍意以陰毒詭秘、虛無飄渺,玄魅詭譎為主,卻帶著誅仙劍意那最為純粹的毀滅之力,從剛才冷青的表現與他的實力來看,根本就不可能擋得住自己這一劍。

    事實上也是如此,那道飄渺的劍意直接穿過了那土黃色的盾!

    一劍封喉!

    沒有給冷青任何的機會。

    飄渺的劍意如輕風拂面一般的輕輕地拂拭著冷青地喉間,陷仙劍意化為一縷陰冷的殺機,泯滅了冷青最後一絲生機。

    冷青地身體僵直的倒在了地面之上,面上還保留著生前最後的略顯驚慌的表情。

    周圍靜了下來,隨後,便是數聲暴喝,剛才與冷青組成一隊不久,封住了絕宗與董洪等人援助孔焯路徑的九名天神當中,五人同時跳了起來,向孔焯撲了過來。

    「死!」孔焯冷笑一聲,絲毫不懼的迎了上去。

    五名天神,雖然身上都散發著令人不安的殺伐之氣,卻還不放在孔焯的眼中。

    就是剛才把孔焯逼得如此的狼狽的冷青,也不過是戰鬥的方式讓孔焯有些措手不及,所以才落了下風而已。

    「這小子的戰鬥經驗不足,可是劍術實在是太強了!」

    羅霸道很無奈的看著隨手一圈,便將五名天神罩在劍氣之中肆意蹂躪的孔焯,眼睛瞇了起來,「不行,這五個傢伙還不夠,遠遠的不夠,要讓這小子有清醒的認識的話,還得需要更多的傢伙,用事實來提醒他!」

    想到這裡,他的面色驟然一變,身體橫越而出,衝到了這盆地之中,「上,都他媽的給我上,誰殺了這小子,我就讓誰離開這裡,神界之中仍你逍遙!」

    話音剛落,數百聲怒喝之聲同時響起,除了極少數的天神之外,這盆地之中的近五百名天神全都向孔焯撲了過去。

    絕宗與董洪相顧駭然,卻也無能為力,羅霸道的神念已經將他們鎖定了,動彈不得。

    這下子,孔焯的樂子大了,一下子撲上來近五百名天神,而且這些天神大多數都是訓練有素,很懂些戰技章法,進退有度,饒是孔焯劍法通天,一時之間也手忙腳亂起來。

    被五百名天神圍毆,這他媽的!

    孔焯做夢也沒有想到初上神界自己會受到如此特殊的待遇。

    他的劍術已經發揮到了極限,在五百天神的圍毆之下,竟然奇跡般的勉強守住了門戶,當然,這也是他的極限了。

    「很久沒有見識過如此高明的劍藝了啊!」羅霸道的耳邊響起了一陣讚歎之聲,一轉身,笑了起來,「蛇頭啊,你也來了!」

    「地仙界的三百人也已經帶來了!」被稱為蛇頭的男子指了指身後的一群裝束古怪的人群笑道,「我的任務算是完成了,其他的,就交給你了!」

    羅霸道漠無表情的看了看他身後的那一群人,點了點頭,若是孔焯此時能夠看到這一群人他一定會很高興,因為這些自地仙界來的傢伙,個子也不高,大多數都與他差不多,也就是丈餘左右,最高的也不過是二三丈的模樣,絕對沒有這神界的天神這麼誇張。

    「既然已經把人送來了,還留在這裡做什麼,我可不管飯!」

    「我剛才不是說了嗎,很久沒有見到如些高超的劍技了,我想在這裡多欣賞一刻!」

    「讓你身後的那三百人也一起上吧,五百不夠就八百!」羅霸道笑著,嘴角扯出一個殘忍的弧度,「劍術好有個屁用,在老子的面前玩劍術,你以為你是通天教主啊,只要老子有足夠的人命去填,還毆不死你?」

    蛇頭笑了笑,「這倒是個有趣的建議!」手一抬,猛的向前一指。對身後的三百多名來自地仙界地傢伙吼道,「上去,誰能殺了他,老子就放他回地仙界!」

    「轟——!」三百個身形同時拔起,然後,向戰圈衝了過去。

    「我操!」孔焯向著奔湧而來的三百多天神級的傢伙,大聲的罵了起來。

    劍術再厲害也封不住這樣的如潮水般的攻擊啊。

    身形微微一頓,猛然間厲嘯了一聲,體內劍元急轉,順手甩出一道粗壯的銀色劍氣。將離他最近的十名天神化為了粉末,身體同進暴起。背後卻們出一道濃郁至極的青光,自上而下。猛的刷了下來。

    「五色神光!」無論是羅霸道,還是蛇頭,甚至還有剛剛趕到了,上九界中另外幾界地被選中進入風暴軍團的傢伙,都看到了這讓他們駭然地一幕,青光閃過之後,圍毆孔焯的近八百名天神與仙修都消失地無影無蹤了。而在下一刻。孔焯身後的青光一展,他們的身體又被彈射了出來。軟軟的落在地上,卻是再無一絲一毫的力量。

    「這下子好玩了,五色神光啊。你就算是把現在來的這三千人再填上去恐怕也沒什麼用!」蛇頭在先前的驚駭之後,便看著羅霸道怪異地笑了起來,「你去填啊,我看你拿什麼來填!」

    「填個屁!」羅霸道恨恨地罵了一聲,一腳跺在地上。

    「廢物,廢物,沒用的廢物!」羅霸道一邊走,一邊恨恨地踏著一路之上遇到的那些被孔焯青光甩出來的天神仙修。

    「小子,你也玩夠了,下來吧!」他指了指地面,對凌空虛立地孔焯說道。

    「怎麼了,教官,不殺我了!」孔焯笑道。

    「殺個屁!」羅霸道極度不滿的看著孔焯,「你這個混蛋有五色神光,我這裡就算是再來四千人也不夠你玩的,不過,如果你以為憑著五色神光便能夠橫掃戰場的話,那就大錯特錯了!」

    「我可沒指望憑藉五色神光橫掃戰場!」孔焯笑了笑,「我只是想要憑著這五色神光保命而已!」

    「保命?!」羅霸道眉頭挑了挑,似乎想要說什麼,但是再想想,便忍住了,「好了,下來吧,你的實力我也看清了,也沒人想要你的命了,你下來吧!」

    孔焯沒有再爭辨什麼,從空中輕輕的落在了地上,「教官還有什麼吩咐嗎?」

    「從現在開始,你就是他們的頭兒了!」羅霸道一指身後從其他幾界被挑選出來的組成風暴軍團的成員,以及倒在地面的那群天神仙修,手隨便的劃拉了一下,「從現在開始,他們就都是你的手下了,你看著辦吧!」

    「這樣可不好啊!」孔焯有些意外的看了羅霸道一眼。

    「有什麼不好,你的實力不但是我看在眼中,他們也看在眼中,難道這裡面還有人能夠強過你不成?」

    「我來這裡,只是因為欠了鳳尊大人的一個人情,從來沒有想到過要擔這麼大的責任呢!」孔焯笑著,慢慢的走到了董洪等人的身邊,不再說話。

    羅霸道顯得有些無奈,「好吧,隨便你,反正這風暴軍團一直以來就是誰的拳頭大誰說話!」隨後,又看了看剛才還生龍活虎,現在卻倒在地上不能動彈的人一眼,「好了好了,這半個時辰已經過去了,看樣子,你們這群廢物是恢復不了了,明天再說吧!」說完之後,頭一抬,對著另外幾個人叫道,「老段,黑雕,帶你們的人找地方歇著吧,有什麼事情,明天再說!」

    說完之後,又看了孔焯一眼,十分無奈的,頭也不回的走了。

    ………………………………………………………………………………

    「五色神光?!!」

    盆地中的事情瞞不了有心人,風暴軍團重建乃是一件大事,這神界乃至上九界的頭頭腦腦門雖然表現出來的態度是不冷不熱的,鳳尊他們來要人的時候也是左推右阻,暗中為難,除了少數的幾個以及寶色界的人之外,其他的要麼是老弱兵殘,要麼就是軍隊中是不服管的兵痞一流,可是饒是如此,等到這四千人的數量湊齊了,往這神界一帶。仍然是牽動著這上九界天佬們的心啊,因為誰都明白這地、火、風、水四大軍團意味著什麼。

    而當聽說鳳尊竟然還從下界帶了一個人上來的時候,便更讓人好奇了。

    所以,雖然沒有親臨現場,然而他們都是大神通者,自然是有辦法看到在神界地這個盆地中發生的事情的,當孔焯劍法舞起來的時候,這些大佬們便開始驚異了,這等劍術,別說是在下界。便是在上九界,也只有極少數的劍術高手方才能夠使得出來。也就是說,這個來自下界的小子於劍術一項上。在上九界中,便是算不得絕頂,也能夠稱得上是超一流了,一個出身下界的小子,不僅在純粹的修為上不下於普通的天神,在劍術上竟然在上九界也算得上超一流,這樣。不由得他們不驚異。

    及至被逼得急了。把身後的青光刷了下來之後,這些大佬們個個兒地都暗自抽了一口涼氣。

    五色神光早就聽說這東西流落到了下界他們還都不信。想不到那傳聞竟然是真的,而且還被這眼前地這小子得了。

    五色神光是什麼?

    他們心裡都清楚的緊,除了少數地幾件異寶能夠擋得住這五色神光之外。這五色神光可以說是無物不刷,至於人,除非這被刷的人的修為在五色神光施用者的十倍以上,否則,休想逃脫,眼前的這八百餘天神仙修便是一個極好的例子。

    現在,這些大神通者都有把握於孔焯的五色神光中全身而退,可是以後呢,等到這小子地修為高到一個程度地時候,無論是誰,站在他的對面地時候,都至少要留三分力,都必須要顧忌這小子的五色神光,這無疑是在給自己上了枷索。

    「現在就殺了他,趁他還未成氣候的時候!」

    幾乎在同時,這些大佬們地心中便閃出了這樣的念頭,連青帝也不例外,雖然早就在很久之前,從鎩羽而歸的幾個手下的口中就知道了這小子有五色神光,當時他卻不是怎麼在意,因為那個時候,孔焯是一個連天神之道都還沒有領悟的毛頭小子,便是有五色神光也不可能對他造成什麼樣的威脅,可是現在呢?

    短短幾年間,便已經成長到了這個程度,若是再放他幾年,說不得自己在面對他的時候,也會束手束腳了啊,一不小心,被他的神光刷進去,便是能夠衝出來,也是一件極丟人的事情啊,便如當年的那一位一般。

    只是,這種想法只是在眾位大佬的腦子裡面閃動了一下,便被抹掉了,笑話,殺了他,殺了他能夠怎麼樣,最多不過是殺死了一個潛在的敵人,可是卻要換來五色神光上一任主人無盡的怒火,當年,那位爺離開的時候便明確的說過,有緣得到五色神光的人便是傳承他孔宣衣缽的人,雖然他孔宣的衣缽說到底就是這麼一個五色神光,可是斬了五色神光的孔宣卻不是上九界的這些大佬們所能夠惹得起的。

    與其殺了他給自己帶來無數的麻煩,還不如與這小子保持良好的關係划算。

    當然了,也有極少數的幾位,比如說地仙三聖中的某一位,便看著孔焯出劍時看得一身冷汗,雖然,雖然他這劍術還是粗糙,當然了,這種粗糙是相對於某人的,可是其劍意中,卻也隱然的透出了誅仙四劍的味道,特別是他擊殺冷青的那一劍,也算是有了那位爺的一二成風範了,這還得了?

    再加上後面孔焯的五色神光閃出,他的目光已經圓睜了起來,甚至連身體都有些顫抖了起來。

    誅仙劍意加上五色神光,這意味著什麼?

    意味著這小子身後有兩個強勁無比的靠山嗎?

    錯,不是,這只是其次,誅仙劍意加上五色神光意味這小子有了無限成長的潛質,意味著他將有可能成為超越現在上九界所有人的強者,意味著截教——

    他的手指輕輕的顫抖著,撫摸著紅木椅子的扶手,他的眼睛瞇了起來,眼眸的深處閃動著難以覺察的狂熱之色,「風暴軍團剛剛建立,他又在所有的人的面前展露了絕強的實力,等若是在整個風暴軍團中確立了自己的地位,假以時日,不難把這風暴軍團掌握在手中,而風暴軍團只是地火風水四大軍團中第一個組建而成的,今年如果還有組建其他三大軍團的話,這風暴軍團必然會成為發揮極重要的作用,其他軍團中最初的軍官一定會由風暴軍團抽調過去,也就是說,如果能夠完全的掌握風暴軍團便可以說掌握了其他三大軍團,至少會在其他三大軍團中擁有極強的影響力,這對於截教的將來——!」想著想著,他那如紅寶石一般的眼底漸漸的亮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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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六十九章 卡瓦倫要塞
斜躺在山坡之上,望著天空中的點點繁星,一陣迷惘的感覺充上了腦門。

    到這古怪的盆地裡面已經三個月了,雖然在第一天的時候便出盡了風頭,不但獨自一人面對八百人的攻擊時斬殺了十數名天神仙修,而在其後又以五色神光強行把八百天神仙修懾了進去,著實是好好的出了一把風頭,不過,他並沒有因此而獲得什麼特殊的待遇,在拒絕了羅霸道擔任風暴新的軍團長的提議之後,便如其他人一般投入到了訓練之中。

    瘋狂的訓練。

    對此,孔焯並沒有什麼怨言。

    一人對八百,看起來威風八面,可是也讓孔焯意識到了一個極為現實的問題,就算自己的劍術再高,恐怕在將來的戰場上的用處也是不大的。

    不同於下界的修行者,最為注重的卻是本身的修為的修煉以及劍術,這劍術卻都是針對於一對一的比拚而出現的,便是出現群毆,也不過是幾十人上百人,最多一兩百人就是頂天了。

    除了像上次魔門對峨嵋的滅門之戰,魔門出動了近千人,這已經是下界修行界最大的衝突了,而這種衝突也沒什麼兵法可言,不過就是幾百個人呼啦啦的沖上去,最多打打埋伏,結些小的陣法而已,再加上法寶亂扔,一夜的工夫也就結束了。

    可是在上九界呢?

     他們將要面對的是東方世界與其他世界的衝突與戰爭,這可是真正地戰爭啊,一如下界那些國家與國家之間的戰爭。動輒成千上萬,大的戰役都是幾十萬幾百萬人的往上衝,單體力量再強也起不到大的作用,便是用自己的五色神光去刷,看起來威風,可是最多也不過能夠應付五六千人的樣子,要知道,五色神光也是要消耗真元的,他不可能無限制的使用。

    這就是他現在的問題,極限。一個人無論有多強,都是有極限地。

    在普通的情況下,孔焯這種水準的人想要達到自己的目的很簡單,為達到目的所使用的力量遠遠達不到本身的極限,所以,他們以前從來都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

    可是,當八百人把他的劍術與修為都逼到了極限的時候,以前從來沒有想過地問題在這一刻都湧到了他的腦中。

    劍術有根限,修為有根限,五色神光自然也有極限。那旗子呢?

    雖然不知道極限在哪裡,可是同樣也會有極限。

    當面對幾十萬,幾百萬的天神之時,這個看似無限的極限很有可能在極短地時間裡被迫出來。這可不是他想得到的。

     而這羅霸道對他們的訓練有三個目的,第一,增加自己的極限,第二,教訓他們如何運用最為效地。最直接以及最為節省體力的方式攻擊,劍術雖好,劍藝雖棒,便是真的劍氣衝天,氣凌九宵,也對付不了數量龐大到了極限的天神啊,第三,相互之間的配合,這也是羅霸道一開始的時候讓他們每十人分成一組的原因。先鍛鍊了們小團體之間的配合,然後漸漸的把這個範圍擴大,最後形成一個擁有強大戰鬥力地戰鬥集團,形成一加一遠遠大於二的效果,這有些像是陣法,可是比起陣法來。卻多了很多好處。佈陣。是需要時間與材料的,還要講天時。地利,這全部都由天神仙修組成的軍團,不需要顧及這些客觀的條件,有人便行了。

    孔焯是個很現實的人,也是一個很怕死地人,所以,他訓練起來也非常刻苦,而由於第一天地表現,他自然而然的也就成為了他這個小小地十人團隊中的頭

    雖然絕宗同樣還在他們這個十人的團隊中,不過,絕宗卻是再也沒有了與孔焯爭鋒的心思了。

    一挑八百,完勝。

    這樣的實力,絕對不是他能夠比得了的,便是一次對付十人,便是運用他那不成熟的領域的力量,自己的下場也很慘,所以,很他聰明的找到了自己在這個團隊中的定位。

    而孔焯呢,對於這種十分順其自然的事情也沒有推拒,相反,他與其他九人在很短的時間內慢慢的打成了一片。

    無論如何,他都是一個擁有著無與倫比的親和力的傢伙,雖然已經沒有以前那麼胖了,可是那出身於商人世家的天生的狡詐與虛偽的性情卻在這一段時間裡慢慢的復甦著。

     而對於這麼一位有著強勁無比的實力卻又極為溫和的戰友,新組建的風暴軍團的其他人同樣都以自己的方式表現出了友好,他們中有一大批都是老兵了,雖然因為實力的原因或者是其他什麼的原因被扔到了這個傳說中的已經消失了數萬年而又重建了的軍團之中,可是他們的經驗仍在啊,自然明白如果在自己的戰友中多了這麼一名強勁無比的隊友是多麼重要的事情,而若是惹惱了這樣的隊友又會有什麼樣的後果,因此,這三個月來,訓練雖然苦了點,可是孔焯活的卻也挺舒服的,僅僅是舒服的問題,在這裡訓練的第三天,他便瞭解到了一個他從來沒有想到過的信息,一個讓他怦然心動的信息。

    「老董啊,難道我現在真的沒有辦法去冥界嗎?」目光依然停留在天空中懸掛著的銀色月亮上面,他悠悠的問道,自從知道這世上除了凡間與上九界之外,還有一個冥界時,孔焯便不止一閃的向董洪問起這個問題了。

    「沒有辦法!」董洪與孔焯一般,同樣仰面躺在山坡之上,心中有些不明白為什麼也焯會對冥界的事情如此的關心。甚至說是,執著。

     「除了青帝陛下那個級別地天神,其他的生物,只能以魂魄的形式進入冥界,以魂魄的形態進入冥界,無論你本體的力量有多麼的強大,魂魄卻是一絲力量都沒有的,便是你能夠進入冥界,也做不了任何的事情!」董洪輕輕的嘆了一口氣,顯得十分無奈的看著孔焯。「便是青帝陛下這個級別地人進入冥界,也會受到冥界規則的影響,實力會大打折扣,所以,就算是實力真的達到了陛下的那個級別,也不會輕易的下到冥界去的!」

    「這樣啊!」也不知道是第幾次發出這樣的嘆息了,孔焯靠在草地上的腦袋下意識的晃動了兩下,不再說話了。

     青帝的級別,那可是站在整個神界頂端地力量,便是他的資質有多麼好的。想要達到那個程度,沒有個千兒八百年是不可能實現的,而過個千兒八百年之間,自己父母地魂魄也不知道轉生了多少次了。到那個時候,便是找到了,也沒有任何的意義,事實上,便是現在。也已經有些晚了。

    冥界,死者之地,魂魄的最終歸宿,生命重新開始的地方,同時,也是這上界下界無數世界中,最為神秘的所在。

    冥主閻羅,傳說中,是足以與青帝等上九界主宰抗衡地絕世強者。而事實上,在私下裡,很多人都認為,這位冥主,要比青帝他們的級別還要高,當然了。這一切。都只是揣測,沒有人有辦法去證實它的真實性。

     「或許。還有其他的辦法!」孔焯沒有再說話,心中默默的轉著已經轉了很多次的念頭,「燭龍說過,巫是可以隨意進出任何世界的,只要實力夠,任何世界的法則都無法對巫做出約束,或許,再等等,等到我的實力夠了地話,便可以自由的出入冥界也說不定呢!」他這麼想著,眉頭漸漸的舒展了開來。

    「孔老弟,在想什麼呢?!」一旁的董洪見他沉默不語,不自禁的問道,現在,他對孔焯是越來越摸不透了,除了能夠確定這小子的實力極高,並且有著能夠讓鳳天王甚至於青帝陛下都忌憚地後台之外,一無所知,這自然也引起了他地好奇。

     羅霸道對於練兵還是有一手的,現在,他們地這個小小的隊伍已經不是原來的十人,而是經過數次與其他隊伍的聯合,變成了一隻一百人的隊伍,不同於其他隊伍中各隊原本的隊長為了爭奪權利而勾心鬥角,他們這一隊卻是平和了很多,一來孔焯的實力擺在那裡,沒有哪個不長眼的會去挑釁他,二來孔焯的性情也很平和,雖然名義上是這百多人的頭兒,可是平時也不太管事,所有的事情都交給了其他人去做,你還別說,鑑於他的實力在那裡鎮壓著,這個臨明拼湊成的小小的團隊中原本的那幾個隊長還真的興不起爭權奪利的興致,反倒是發現在合併之後,自己手中的權力不僅僅沒有被剝奪,而且還有增加的趨勢時,那幹勁兒就不用提了,一個月過去了,孔焯他們這個中隊倒是成為了整個新成立的風暴軍團中實力最強也是最團結的一個中隊。

    而對此,身為臨時中隊長的孔焯對此並不抱什麼興趣。

    心中的不安在最近一段時間以來越來越濃,隨著修為的增長,他當然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戰爭就要開始了。

    東方世界與其他世界的戰爭,神與神之間的戰爭,就要開始了。

    羅霸道說過,他要訓練他們半年的時間,可是事實是,現在才第三個月而已,戰爭的寒意已經從遙遠的寶色界傳到了神界。

    三個月的時間,已經足以瞭解這個世界的一切。

    上九界,並不是這個世界的終點,沒有人知道這個世界有沒有終點,不過他已經知道了,這個世界有敵人,很多的敵人,這些敵人很強,強大到了便是上九界也要養一隻極為龐大的軍隊方才能夠保證整個東方世界的安全。

    而這些軍隊,只有一小部分是由正常渠道進入上九界的,所謂的正常渠道便是像莫休一樣從下界飛昇上來或者是上九界自產自銷地。也就是說,上九界的天神或者仙修之類的傢伙結合之後生下來的第二代,這些人都只是一小部分,大部分的上九界居民卻是來自冥界。

    由上九界提供能夠容納魂魄的身體,冥界提供優質的魂魄,兩者相結合,便形成了上九界中的芸芸眾生。

    上九界要的最多的是軍人地魂魄,優質軍人的魂魄,這些人的魂魄被送上上九界之前,甚至都不曾喝過孟婆湯。消除上一輩子的記憶。

     東方世界的下界凡間的有無數世界,而這無數世界裡每時每刻都會有死去的生靈,除了那少數的,魂魄的力量實在太過低微的傢伙或者某些倒霉地修行者死後會魂飛魄散之外,其他的所有人,死後魂魄都會回歸冥界,再由冥主閻羅重新分配,這個重新分配的過程十分的複雜,恐怕除了冥界地住客之外,沒有人能夠完整的瞭解。除了要供應這凡間輪迴的需要之外,其他的優質的魂魄都會被輸送到上九界,進入上九界為他們早已經準備好地軀體之中,他們中的大多數會成為戰士。為了整個東方世界而戰這風暴軍團中有一大半人都是這樣來的,不過相比而言,他們在上九界呆的時間要比在下界呆的時間長多了,因此也沒有留下太多下界的痕跡,雖然是成為戰士。不過他們也都十分的滿意,特別是某些以前的修行者,更是開心異常,畢竟,上九界為他們準備的軀體最低一級地也是有著道境九品上的實力。

    而修行者的魂魄又是上九界最為喜歡與歡迎的。

     換句話說,如果你是一名修士,終其一生也沒有領悟到天神之道之類的東西的時候,老死而去,你地魂魄在冥界轉了一圈之後。很有可能會被送上上九界,生前沒有完成地飛昇願望到了死去之後卻很有可能達成,如果下界知道有這種事情的話,恐怕只需要一天地時間,這下界的修士便會有一大半自殺身亡吧?

    孔焯每當想到這上問題,面上總是會帶著一絲古怪的笑意。說不定。在這裡,還能夠碰得上羅孚的開山祖師呢。如果,他老人家夠優秀的話。

    「咚----!」的一聲巨響,把孔焯從深思中驚起,同樣受驚的董洪一躍而起,與孔焯交換了一個疑惑的神色,同時向盆地的中心射去。

    這是召集的鼓聲,三個月來,這群新晉的風暴軍團的新丁無時無刻不被這鼓聲折磨著,無論你在什麼地方,在做什麼,聽到這鼓聲之後,必須在一息之內到達盆地中心集中,否則迎接你的將會是無窮無盡的處罰。

    如果你沒有聽到的話,對不起,懲罰加重一輩,同時,所屬的小隊成員一起受罰,這樣會讓你的聽覺靈敏一些。

    只是,鼓聲很少會在這個時候敲起,剛剛吃過晚上,還有一刻的時間便是晚上的訓練時間了,沒有人會在這個時候懈怠,除非他真的不想活了。

    不安的感覺在這一刻達到了頂峰,而當他們到達盆地之後,羅霸道那粗魯而缺乏教養的聲音證實了他的預感。

     「很抱歉,原本是要把你們訓練滿半年的,讓你們基本能夠達到真正精銳的要求,不過現在看來不可能了,北方世界的龜崽子們行動了,他們打破了達喀爾要塞,攻入了冰凍荒原,寶色界的廢物們擋不住了,他們需要增援,而除了你們,我們手頭上已經沒有可用之兵了,所以,現在,大家就動身吧!」說到這裡,他看了一眼這新成立的四千風暴軍團,這個消息雖然有些突然,卻並不出其中一些人的推測,因此,四千人組成的方陣仍然是靜悄悄的,不見一絲的騷動與不安,這讓他非常的滿意,至少,自己這三個月的訓練是沒有白廢,這讓他的心情非常的愉悅,同時,因為突如其來的戰爭而使得他陰沉的面色也緩和了不少,「很好,在去寶色界之前,我需要把你們合併成四個大隊,每隊一千人,至於你們的補給與裝備,會在路上送到你們的手上!」

    風暴軍團剛剛成軍,現在只訓練到中隊長地級別。大隊還沒有成型,或者說,還沒有訓練一大隊的級別,但是戰爭匆匆而來,他不得不打亂他的計劃。

     不過他也沒有辦法,很不負責任的把這四十個中隊隨意的合併起來,組成了每隊一千人的四個大隊,並任命了四個大隊長,不出意料之外,孔焯成為了第一大隊的大隊長。而他原本所在的那個中隊的中隊長,便由絕宗擔任了,這並沒有引起任何人的不滿,已經擁有了神核,領悟了領域之力地絕宗的實力,在這四千人中,只在孔焯之下。

    雨,噼啪噼啪的下著。

    腳下,是泥濘不堪的羊腸小道,騎在一匹高大的黑馬之上。身上披著厚實無比的黑甲,便是連臉也被黑色的猙獰的面罩罩了起來,只留下那一雙平凡的眼睛閃爍著瑩光。

    雨水,澆在鐵甲之上。彈起陣陣的細小水珠,集成一縷縷細小地水柱,沿著黑甲嘩嘩的向下滴去,如雨點一般的,滴在已經泥濘不堪的地面。發出「嗒嗒」地聲音。

    孔焯沒有動,只是眼中更顯得迷茫了,在這條彷彿永遠也走不到盡頭的羊腸小道中已經走了整整三天了,卻還是沒有到達目的地卡瓦倫要塞的跡像。

    卡瓦倫要塞,東方世界在北邊最後的堡壘,現進一步,如果北方世界攻陷這個要塞地話,便要直接面對寶色界了,這是東方世界所不能接受的。

    「不過這個卡瓦倫要塞光聽名字就能知道是咱從人家手裡搶過來的。在沒有要塞之前,這寶色界的日子是怎麼過的?」孔焯心中冷冷的想著,從寶色界出來之後,他的心情便不怎麼好,並不是因為要上戰場,也不是在寶色界受了什麼氣。而是這裡的天氣實在是太讓人鬱悶了。

    陰雨。毫無止盡的陰雨,這自從出了寶色界之後。這天就沒有晴過,甚至,孔焯並不認為這天會晴下來。

     從某種意義上講,他現在所處地這個世界的規則與他所經歷過的世界,乃至於上九界都不相同,換在以前的世界,這樣的溫度,雨便是下了下來,落到地面上也結成了冰了,而腳下這泥濘的土地也應該在這極寒地溫度之下變為了凍土,因為這天氣太過寒冷了,比起絕宗製造出來地那個冰雪漫天的領域還要寒冷好幾倍,可是在這裡,由於規則地輕微不同,使得這雨點落下來,還是水,不會結冰,這裡,根本就不是東方世界。

    事實上在出了象徵著寶色界威儀的那扇高的到了風騷程度的大門之後,便感到了整個規則力量的輕微變動,當然了,以他現在的能力只能算是初窺世界規則的門道,除了那地心元磁之力比較熟悉之外,其他的規則也只是能夠模模糊糊的感覺到,所以,他也只是模模糊糊的感覺到這規則有些變化了,但是具體細微的東西,他還是感覺不到,不過,感覺不到歸感覺不到,處於什麼樣的世界他還是清楚的。

    這裡,已經不再是東方世界的範圍了,至少在規則上面,與東方世界的那些規則格格不入。

    一陣劇烈的馬蹄聲響起,打斷了孔焯的深思,前方,一騎黑甲騎士破雨而來。

    「什麼人!」行於最前方的一名天神冷喝一聲,打馬而出。

    「前方可是風暴軍團?!」那騎勒住座下的天馬問道。

    「正是,我是風暴軍團代理軍團長羅霸道?!」沒有等到那名天神回答,羅霸道便高聲應到,「來的可是孫正啟天將!」

    「原來是羅天將!」來人大喜,手一用力,縱馬奔來,而羅霸道同樣一勒馬韁,縱而向前,雙馬相錯,同時停了下來。

    「孫天將,是不是卡瓦倫要塞出事了「欺詐者基爾加丹,他帶了八萬人,其中有一萬瓦爾哈拉的英靈戰士,已經開到了卡瓦倫要塞,英帥守不了多久了,命令我過來看看,你們走到哪裡了!」

    「欺詐者?!那就沒有辦法了」羅霸道目光一寒,一揚手中的長鞭,高聲的對身後喝道,「小子們,我們要加快速度了,再不快的話,英大帥的屁眼就要被北方世界的這群狗崽子們捅破了,哈哈哈哈,沖吧----!」

    他的粗魯的話語引起了身後一陣陣的惡意的暴笑,孔焯無奈的搖了搖頭,拍馬跟上。

    風暴軍團?!

     卡瓦倫要塞之外,數百個營寨有規律的排列在一起,一直延伸到冰凍高原的深處,八萬大軍,一萬瓦爾哈拉的英靈戰士,是現在北方世界能夠拿得出手的最大的本錢了,經歷了上次的黃昏之後,北方諸神的力量被大大的削弱了,如果這一次不是三名泰坦巨人意外的復甦,北方世界是絕對不會冒然的對東方世界發起進攻的。

    當然,便是已經有了三名泰坦巨人的復甦,作為北方世界最有名的智者之一,欺詐者基爾加丹也不認同此次冒然的進攻,這簡直就是在找死,別說八萬大軍,便是八十萬大軍來了又有何用,一萬年前的教訓能夠還不夠刻嗎?

    可是顯然,諸神之王有著他自己的打算,他急於取回那已經快要失落殆盡的榮耀,而輕易的攻取達喀爾要塞更是讓整個北方諸神信心爆棚,最為重要的是,這一次,並不是他們北方世界單一的行動。

    東方世界實在是太過強勢了,強勢到了其他三方世界不得不聯手對付的地步了。

     可是就算是這樣,基爾加丹仍然不放心,達喀爾要塞,對北方世界是有重要的意思,可是對於東方世界的意義卻要少的多,更何況,進攻的時候,東方世界根本就沒有任何的防備,而那些守要塞的軍隊,也全都是來充數的垃圾與老弱病殘而已,可是現在,不一樣了,達喀爾要塞的失陷必然引起東方世界的警覺,而現在,斥候帶來的消息同樣證實了他的猜想,極度不好的猜想。

    風暴軍團重組了,這意味著什麼?

    這意味著自己必須在這卡瓦倫要塞把這只初成軍的風暴軍團全部消滅,否則,當將來北方世界要面對一隻完全成長起來的風暴軍團的話,便永無寧日了。

    「但願,南方的那些傢伙能夠給我帶來一些意外的驚喜吧!」

    蒙在黑布下的那隻青綠色的眼眸閃動了一下,再無一絲聲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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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七十章 迦羅暗軍
    配備給風暴軍團的天馬最好的,因為只有最好的天馬方才能夠發揮風暴軍團的戰斗特點,當然了,短短的三個月,還不足以讓這只剛剛組成的風暴軍團的戰斗能夠有什么特點,頂多是比起寶色界放在几個要塞里的軍團強一點而已,勉強稱得上是精銳。

    可是再精銳,也只有四千人啊,在卡瓦倫要塞外面的卻是有著八萬大軍。

    能夠與東方世界相抗衡的北方諸神的軍隊,有膽子進攻東方世界的軍隊,絕對不可能是菜鳥,絕對不可能。

    所以單單是從人數上,孔焯便不看好風暴軍團的第一次行動,在他看來,這就是上九界的那些個大人物讓他們來當炮灰的,或許還有一些別樣的心思,有几個幸運的家伙能夠活下來,或許這些活下來的人在上九界會有更好的前途,成為人人稱頌的英雄,但是這改變不了眼前的事實,他們是來送死的。

    “老子可不想來送死!”孔焯心中冷冷的想著,在這淒風冷雨中奔馳,眼中閃動著莫測的光,心中不安的感覺也越來越明顯,不僅僅是不安,他感到了來自莫不可測之處的一絲絲的冷意,這冷意夾雜在寒風冷雨之中,雖然不明顯,卻被孔焯狠狠的揪了出來。

    就像是被一條陰冷地毒蛇自暗中盯上了一般。孔焯的背脊的冷汗輕輕的滲了出來。

    “小心!”就在孔焯感覺到不對勁兒的一息之后,羅霸道也暴喝了一聲,身形猛的從天馬背上彈起,隨后一道黑影,如骨附髓般的跟了上去,帶著陰冷的殺意,與此同時,周圍同時傳來了數聲厲喝之聲,几十殺黑影同時從天馬的背上彈了起來,一時之間。剛才還非常整齊的馬隊變得混亂了起來。

    隨手一擺,五指如勾。捏住了自地面竄來地一道黑影,就像是捏住了蛇的七寸一般。“咔嚓!”一聲,十分干脆地捏碎了來犯者的喉嚨,孔焯開始拉緊馬缰,周圍已經亂了。

    一片混亂。

    數百道黑影憑空出現,對初成軍地風暴軍團展開了刺殺,這次刺殺極有針對性,這些黑影中。實力最強的几十名的下手的對象全是新成軍的風暴軍團的中隊長級人物。而剩下的五十多人則游蕩在人群之中,對風暴軍團地普通軍士進行刺殺。

    剛于事發突然。而這一百來人地刺殺對伍的刺殺手段又極其地精湛,成功率極高,所以。這只剛成軍還沒有真正的上過戰場的風暴軍團,亂了。

    輕輕地勒住馬缰,孔焯環視四周,周圍已經一片混亂,厲斥聲,兵刃交擊聲響成一片,還有兵器吹進身體之后產生的骨骼斷裂的聲音,夾雜在風雨聲中,顯得格外的淒厲。

    總的來講,是那些刺客占了上風,極大的上風,他們的身形飄忽不定,詭魅無比,時隱時現,手中雖然都是樣式差不多的細刃短刀,可是一眼便能夠看出來這種細刃短刀是用特殊的材料制成,或者上面抹了某種不知名的毒藥,只要被稍稍的割破一個傷口,便是天神,他們的靈魂也會被抽取出來在最短的時間里轉化為這些短刀的養份,然后,吸收了天神精魄的短刀便會響起一聲輕輕的嗚咽,仿佛有生命一般,變得更加犀利,令人難以捉摸。

    “該死的,是婆娑界的迦羅暗軍,你們是什么時候潛入我東方世界的!”不遠處,傳來了羅霸道氣急敗壞的聲音,此時,他被一名黑影逼得手忙腳亂,手中的長鞭死死的護住周身,卻是沒有辦法做出任何的反擊。

    而攻擊他的那黑影的速度極快,身法飄渺無比,刀上的功夫絕對比這羅霸道高上不止一籌,再這樣下去的話,不過是數息的工夫,羅霸道便會失守,除非,他還有什么壓箱底的本事藏著沒有拿出來,不過這也是不需要想的事情,如果這羅霸道沒有壓箱底的工夫的話,那孔焯真的是要奇怪了。

    所以,孔焯并沒有出手幫忙,他想看看這羅霸道的底牌。

    領域?

    這是不可能的事情,這風暴軍團里頭的天神仙修中,有很多人也都擁有了領域,可是在這種情況下,大多數卻是連啟動領域的時間都沒有而被割斷了喉嚨,至于另外一些,啟動了領域的,卻也好不到哪里去,這群被羅霸道稱之為迦羅暗軍的黑衣人顯然有著隨意出入別人領域的本事,能夠保証自己在一個極短的時間內不受領域的影響,而這個時間足以保証他們將那些剛剛開啟領域的天神的生命終結掉。

    “這真是一個瘋狂的世界啊!”看著滿天飛舞的迦羅軍團的黑影與由混亂中漸漸的變得秩序的風暴軍團,孔焯的腦子迅速的轉動著,是趁著這個機會抽身而走,回到中土界繼續厮混呢,還是留在這里,看著傳說中的風暴軍團是怎么被一群莫名其妙的殺手軍團全部殺死的,或者,自己再盡一點力?

    四十多名中隊長已經死掉了一大半,而四名大隊長,也有兩名被殺,另外一名重傷,羅霸道在被逼到盡頭的時候,終于使出了自己的底牌,逼退了那刺殺他的明顯是這迦羅軍團老大的黑衣人,但是,這還不夠。

    對方的實力也很強大,強大到了羅霸道即使是戰力全開的情況下,還是略處下風。

    “原來如此啊,天神級別之間的爭斗,其實并沒有什么特別的啊!!”

    孔焯微笑著,似乎想通了什么一般,身形一旋,如流光一般的射了出去。

    他沒有使用武器。雙手十指,輕輕的彈射著,銳利無比,不帶一絲煙火氣息地劍氣就這么滴四下射了出去,隨后便是十數聲悶哼聲,劍氣無形,可是那霸道無比的劍氣卻在最短的時間里將被擊中的黑衣人化為了粉末。

    他不是不能用五色神光,事實上只要他使用五色神光,便會在極短的時間里結束戰斗,可是他并沒有這么做。

    當他意識到了一個以前他從來沒有意識到的問題時。他便決定,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絕對不用五色神光了,這里。這個時候,敵人雖然多,實力雖然強,但是遠遠不到威脅到他生命的地步,所以,五色神光,沒有必要在這個時候拿出來。借這個機會熟悉新戰斗卻是最為實在的。

    無形的劍氣就如同死神地鐮刀一般的肆意收割著黑衣刺客們地生命。

    在近二十名刺客死在劍氣之下后,這些迦羅軍團的黑衣刺客方才反應了過來。

    數聲厲刃之聲。十多名黑衣刺客改變了他們地目標,向著几乎已經化為一縷輕煙的孔焯沖了過來。

    “不知死活!”孔焯冷笑一聲,在黑色的指套覆蓋下的十指靈活無比的舞動著。一道道無形的劍氣四下射去,沒有任何懸念的,將來襲地十多數黑衣刺客擊成粉末,最后一名黑衣刺客消失地是方,離他還有三丈之遙。

    三丈,仿佛是一個不可逾越的距離,沒有一名黑衣人能夠進入孔焯地三丈之內。

    此時,孔焯仿佛已經回到了當年在羅孚練劍的時刻,仿佛還是那個在水中練劍的單純少年,一絲不芶地將每一劍,每一式都要練到精准,練到熟練。

    太昊玄月劍!

    這套久已不用的羅孚鎮派劍法現在在他的食指間舞動,輕靈優雅,所向披靡,向孔焯沖過來的黑衣刺客越來越多,相對而言,刺殺風暴軍團的人便越來越少了,再加上剛才孔焯暴起襲擊,已經殺掉了三四十名黑衣刺客,這下子,風暴軍團得到了緩沖的機會,反擊也同時展開,局面,開始向有利于風暴軍團的方向發展。

    厲嘯聲響起,那名與羅霸道糾纏在一起的黑衣人,急舞兩刀,把羅霸道逼退,身形向后疾退,發出一聲長長的厲嘯,便消失在一片如同水波般的空間波動之中,這是撤退的信號,聽到這聲嘯聲之后,剩下的五十余名黑衣刺客同樣開始后退,根本就不給風暴軍團追擊的機會,與那為首的黑衣人一般,消失在空氣的波動之中。

    自始自終,這場刺殺都顯得如此的詭祕,那些黑衣人甚至都沒有發出一絲的聲音,被羅霸道叫出了來歷,也沒有任何的反應。

    “***,該死的婆娑界,該死的迦羅暗軍,一百多名迦羅暗軍是怎么進入東方世界的?難道神界的邊防軍的腦子都以驢踢了不成!”羅霸道帶著一身的傷痕,那可以收割靈魂的暗刃顯然并不能對他的生命造成什么威脅,可是那創口卻也不是隨隨便便便可以愈合的。

    “羅天將,現在,我們還要不要再往那卡瓦倫要塞趕呢?”

    作為四人中唯一沒有受到任何傷害的大隊長,孔焯策馬而前,“我們損失了近千人,中隊長已經死了一大半,小隊長也死亡殆盡,風暴軍團的四分之一已經消失了!”說話間,帶著略略的嘲諷之意,什么東方世界最強的四大軍團之一,就這么遇到了一百名刺客,便死了這么多人,五十對一千,一名刺客平均干掉了二十名風暴軍團的成員,如果這最強的軍團就是這水准的話,這上九界恐怕早就被這其他的三方世界蹂躪了不止一遍了。

    聽出了孔焯話語中的意思,羅霸道陰沉著一張臉,若是換成別人的話,他早就一巴掌上去了,可是面對孔焯,他卻沒有這個勇氣,不說孔焯的五色神光,便是他剛才在那么快的時間里,以一人之力擊殺數十名迦羅暗軍的實力,便足以讓他忌憚不已。

    更何況,現在這個時刻,卻不是與孔焯起沖突的時候,不說他的實力,單說他剛才的表現,擊殺了那么多的迦羅暗軍,卻是直接讓他們退走的原因。

    “當然要去,卡瓦倫要塞絕對不容有失,雖然這次我們損失了不少的人,可是實力還在,卡瓦倫要塞不得不救!”說到這里,環視四周,在極短的時間內,又任命了一批中隊長與小隊長,至于大隊長,卻并沒有再行任命,十分出乎孔焯意料之外的,將四十個中隊全部納入進了孔焯的管轄范圍。

    看著孔焯疑問的眼神,羅霸道面上現出了一絲報復的快感,“小子,沒有辦法,雖然你并不愿意成為這風暴軍團的軍團長,可是我只能把他教給你,風暴軍團剛剛成軍,他需要一個強力的統御者,你是最為適合的對象,既然你不想一步登天,便暫時在大隊長這個位子上先干著吧,你要記住,你現在是所有中隊的大隊長了,因此,你要為這軍團所有的中隊,所有的小隊,所有人的負責,小朋友,你要慢慢的學會,成為一名軍團的統御者。”說完之后,也不待孔焯答話,便再一次的拍馬上向,直朝著風雨的盡頭沖去。

    “這可不是我想要的東西!”孔焯心中暗罵了一聲,自從進了上九界之后,他一直都處于一種迷惘的心態之中,現在還沒有從這心態之中走出來,正是因為這種古怪的迷惘心態,而使得他并沒有意識到,自從從羅生界回到中土界之后,那繁復而不可見的命運之輪,似乎被一只無形的手在背后猛推了一下,陡然間加快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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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大大無私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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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七十四章 天王位


    很莫名其妙的到卡瓦倫要塞來了一趟,很莫名其妙的被人揍了一棍子,然後又很莫名其妙的回到了神界,身上的那身鎧甲又莫名其妙的被收走了。

    不過,手上的那桿黑鐵大槍卻給留了下來。

    說實在的,當鎧甲被收走後,他那張臉黑的啊,就算是那桿槍在被收繳之列,也沒有人會在這個時候觸他的黴頭。

    隨後便是一個更加莫名其妙的消息。

    風暴軍團就地解散,打哪兒來的回哪兒去。

    這就像是演了一場戲一般,曲終人散,該如何,還是如何,唯一特別的就是孔焯。

    這是一處極大的花園,大到了令人髮指的地步,事實上,孔焯根本就沒有望到這個花園的邊界是哪裡。

    一方白玉石桌很輕巧的搭在園中的小池邊,青蔥的綠草與池中的水流相映成趣,池中是一個假山,怪奇嶙峋,一眼看上去,卻是給人一種悠思地感覺。園中草青花紅。蝴蝶蜜蜂不絕於目,一派生氣盎然,白玉石桌前。坐了兩個人,一個是孔焯,另外一個,便是一般青衣的中年男子。

    一名十二三歲的小女孩兒手裡拿著一個小小地茶壺,一臉笑意的給這兩人沏茶,這小女孩兒長得極精緻美麗,小小的臉蛋上掛著蘋果紅。大大的如水波般的眼中含著至清至純的笑意。給孔焯倒滿了一杯茶後,又給那青衣的中年男子倒了一杯,隨後帶著一陣銀鈴般地笑聲一溜煙地跑開了。

    那青衣男子一臉憐愛的看著小姑娘跑開的背影,很無奈的搖了搖頭,轉過頭來,對孔焯和聲說道。

    「我這邊還有一個天王位的空缺,若是孔焯兄弟不介意的話,不如就先到我這神界屈就一下如何?!」

    孔焯明顯一愣。目光在那青衣男子的身上微微一凝,旋即垂下了眼簾。心中卻是掀起了驚濤駭浪。

    坐在他對面的這名青衣男子氣度極為不凡。

    那青色地衣袍可以說是簡約到了極至,可是那邊緣的暗紋總是閃動著隱然地瑩光,透著淡淡的法力氣息,當然,也只有孔焯這樣的巫力有了小成,那五感已經敏銳得變態的傢伙方才有可能從這蛛絲馬跡中發現,換做是其他人。也就是會當成一件普通的青衣而已。至多知曉了這青衣人身份之後,會覺得這青衣可以是極貴重的材質製成的。便是有人能夠想到可能會有一些特殊地地功能,卻也不會像孔焯這要的注意與警惕,因為那暗紋不但透淡淡地法力氣息,還給孔焯一種極度危險的感覺,便是只是看著它,心中也會莫名其妙的悸動著。

    說白了,就是發慌。

    如果不是知道面前這個人就是神界的至尊青帝的話,現在孔焯肯定會不顧一切的施展雷遁離開,不過現在,他並不認為自己有這個機會。

    彷彿是坐在了熱鍋上的孔焯輕輕的抬了抬眼,把那眼皮子向上一挑,擠出一絲古怪的苦澀笑意。

    「陛下您不要跟我開玩笑了,我只是下界凡間的一名普通修士,如何能擔天王之重任……!」

    「孔小兄弟不必自謙,雖然你來自下界凡間,可是這一身的實力便是拿到整個上九界也是出類拔萃,這是有目共睹的事情,更何況,我這裡的確是缺人啊,你不會不給我這個面子吧!」

    孔焯一愣,青帝這是什麼意思,自己還當他剛才是客氣的話,現在好了,一句話把自己的退路全都堵住了,不同意便是不給他的面子,他是誰,孔焯又是誰,他哪裡有能力不給這天界的至尊面子呢?

    想到這裡,孔焯知道自己是推不掉了,只是一臉無奈的苦笑,「我哪裡敢駁陛下的面子,只是我畢竟來自下界,這一次被風尊大人帶上來,也突然了一些,在下界也有一些事情沒有完,而且,不怕陛下笑話,我還有個未婚的老婆還在下面,這,這天規森嚴,上來了就不能下去,我——!」

    一臉的無奈也為難,下面的話卻是不用再講下去了,只是那為難的眼神與表情落到青帝的眼中,引來了一陣輕快的笑聲。

    「放心吧,你雖然在神界,但你不是天神,這神界的規矩都是為天神而定的,所以制約不了你,雖然不能想下去就下去,想上來就上來,可是如果真的事出有因,你下界去的話,我想,也沒有人會跟你斤斤計較的!」

    「那就,多謝陛下成全了!」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孔焯便是想要拒絕沒有任何的辦法的,更何況,在內心深處,他也並不想要拒絕。

    天王,在神界僅次於四帝的存在,這麼輕易就到手了,這麼好的事情誰不想要呢?

    至於天王應該承擔的職責以及青帝的用心,那就不是他現在要深想的了。

    青帝讓自己成為天王,自然不是看重了自己的實力,而是自己另外的價值,那是什麼呢?

    燭龍

    鳳尊也好,青帝也好,都是站在了這世間最為頂點的人物,自己呢?不過是一個剛剛出生二十來年地小傢伙而已。能夠得到他們的重視,當然不可能是因為自己的原因,也不可能是自己在凡間地門派有多麼的重要。而是因為一直站在自己背後的這個神秘的老東西。

    雖然在嘴裡面,這老東西說是不想管自己的事情,可是無論如何,自己都已經被打上了他的標籤,敬著自己也就是敬著那老東西了,所以,自己才會這般的炙手可熱。所以。才能夠輕易地成為了這神界空下地這一個天王位的主人。

    他當然不知道,這鳳尊的確是看在那燭龍的面子上,可是這青帝卻不是。

    雖然他把燭龍的名字透給了絕宗與董洪他們幾個,可是在鳳天王的封口令下,這幾個人都是沒有膽子把這個名字洩露出去的,青帝之所以那麼看重則是因為他的五色神光以及那劍勢中隱然透露出來地殺機。

    那代表著另外兩個絕世的人物,便是神帝這樣地神界至尊也無法得罪的絕世人物,當然了。這些,現在的孔焯卻是絲毫不知道。在別人的眼中,他的身後並不是一座大山,而是三座大山。

    因此,不要說是青帝,但是上九界其他的主宰見到他,也不會吝惜一個類似於天王的位子,他也不知道。如果他到地仙界去。那地仙界也會很快多一名天君這些,他現在都不知道。

    見孔焯答應了下來。青帝也顯得十分地高興,親熱地拍了拍他的肩頭,「好,那這事兒就這麼定了,你呢,就留在這神界之中安心地做你的天王,我幫你把你原來的那幾個手下調過來供你差遣!

    「手下?!」孔焯抬頭,微露不解之色。

    「就是那個短命的風暴軍團的那幾個大小隊長們,在風暴軍團裡面,他們也算是佼佼者了,正好你手下缺人手,在這天界又毫無根基,這些人在你手上幹過幾天,對你也熟悉,以後,就讓他們跟著你幹吧!」

    「全憑陛下吩咐!」孔焯輕輕的欠首,既然已經答應了,那麼也就不必客氣了,反正自己在神界是光棍一條,不管這青帝他們有什麼目的,也不管他想把自己怎麼樣,都不是他現在能夠管得了的,既來之,則安之,暫時,便都應下來吧。

    見孔焯如此的識趣,青帝也很滿意,端起杯子,輕輕的泯了一口,茶入口中,他又籲了起來,雙眼微瞇,一臉十分享受的樣子,「孔小兄弟啊,你也嘗嘗,我的這個寶貝女兒啊,什麼都不行,就是沏茶還有點兒意思!」

    孔焯一笑,識相的端起了茶杯,也泯了一口,同親裝模作樣的回味了一下,放下了杯子,跟著這青帝話後的意思,也誇了幾句,便起身告辭。

    青帝也不挽留,只是道,「這神界空著的神殿還是很多的,你看上了哪一個便跟我說,我給你留著!」

    「多謝青帝!」

    「天王位?!」鳳七的揚著眉頭,面上的笑意漸濃,「這青帝還真是一個大方的主兒,我姐姐說他有梟雄之姿果然不假啊!」

    「他現在是神界之主,手下又正好空了天王位,再加上那孔焯的確是值得拉攏,自然捨得拿出來了!」絕宗說道,不過那語氣中,卻透著一絲的不服氣。

    雖然他已經認可了孔焯的實力,可是一個剛剛從下界凡間上來的,什麼都不懂的與個鄉巴佬沒有什麼分別的小子,驟然幸進,成為了上九界地位最高者之一,這無論如何也讓他有些吃味兒啊。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鳳七笑道,「那小子後臺硬的很,而且從現在他表現的實力來看,潛力無限啊,用不到二十年的時間,從下界凡間的一介常人修煉到了這樣的實力,不要說是你,便是我那姐姐與便宜姐夫恐怕也做不到吧!」

    「那是他的運氣好!」

    「運氣也是實力的一種體現!」鳳七笑著看了絕宗一眼,「絕宗啊,我知道你的心裡不好受,不過你也應該知道,便是這孔焯不接這個天王位。你也沒有機會,你地神核剛成,實力雖然很強勁。可是放眼整個神界,比你的強的人比比皆是,輪不到你地!」

    「這個我自然知道!」被說破心事,絕宗身子微微的向前傾了傾,咳了一聲,以掩飾心中的尷尬之意,「天王。其實我也是為他好。你剛剛也說了,他不過二十來歲,這天王的位子,可不是那麼好做的啊!」

    「那是他的事情!」鳳天王笑道,「不過,我倒是覺得他有可能在這個位子上坐的很好!」

    「坐地很好?!」絕宗不禁一笑,「並不是每一個天王都像您這麼好說話地,這孔焯日後的麻煩還多著呢!」

    「你說的也有道理。每一個天王都有他的風格!」鳳七道,「這神界原本十一個天王中。除了我老人家之外,其他的沒一個是好東西!」

    鳳七肆意的評判著這神界的那十名天王,一個一個的點著名,把他們都罵了一個狗血淋頭,「孔焯地這個天王位是青帝座下的,現在他也算是湊齊了三個天王位,不過這以後。特別是短時間裡。這孔焯地麻煩會有不少,青帝手下的兩個不說了。便是對孔焯有心思也會被青帝彈壓下去,可是其他人可沒有我這麼好說話了,赤帝手下那三個雜種,白帝座下的兩個,還有黃帝座下的,肯定會在這個時候想著法子要找孔焯這個新晉天王的麻煩,絕宗,你與那孔焯相處的時間也不短了,能夠看出,這小子的實力到了什麼樣地地步嗎?」

    「勉強應該能夠夠得著天王位地最低標準了!」儘管心有不甘與想法,可是在實力這個件事情上面,絕宗也不得不承認,孔焯的實力已經到了那個度了,「只是有些太過稚嫩了,經驗也不是很足,或許並不足以應付其他人地挑釁。」

    「這麼說,我又有機會讓這小子欠我人情了!」

    「天王準備出手幫他?!」絕宗對此並不感到意思,只是下意識的問了一句,「如果這樣的話,我們倒是可以想辦法把這孔焯拉到我們這一邊來,雖然他名義上是青帝的座下,可是也不見得對青帝有多麼的忠心!」

    「忠心這兩個字休提!」鳳七笑道,「青帝自己也沒有想過讓他有多麼的忠心,青帝這是為了自己將來鋪路,下的一步閑子!」

    「他還有這個閒心,不要多久,這神界便要重新選定神帝的職位了,這一次,他並不一定能夠選得上啊,無論是我們的白帝陛下,還是赤帝陛下,現在都對神帝之位虎視眈眈呢!」

    「那個位子不好做!」鳳七輕輕的歎了口氣,「像我這樣的,做一個地地道道的紈絝豈不舒服,非要去爭,去搶,坐在椅子上面,難道他們不覺得累嗎?!」

    絕宗一笑,卻不回答,心中暗自腹誹著,「你這個傢伙除了好吃懶做之外,平常是一點閒事兒都不管,一點正事兒都不幹的,又怎麼能夠理會到這些天帝心中的慾望與智慧呢?!」

    「好了,不說了,天王位是很關鍵的,現在孔焯接受了青帝的天王位也就是說,在這神界的棋盤上,他已經站到了青帝這一邊了,再無更改可能。」

    「對,這是肯定的!」絕宗道,「天王的意思是——!」

    「雖然這小子的後臺很硬,不過站在這青帝的那邊也就是站在了我們老大的對立面兒上,也就是說,咱們現在和他也算是半個敵人了,得整點兒事兒出來,不然的話,就不像我鳳某人的做風了!」

    「天王打算親自出手?!」

    「當然不行,這手上有現成的打手還要我親自出手,那不是侮辱我的智慧嗎?!」鳳七的頭髮一甩,一臉淫賤的笑容,「就讓那些蠢貨去招惹這個麻煩吧!」

    「屬下明白了!」絕宗一躬身,退了出來。

    「有趣,真的是很有趣啊!」鳳七喃喃的道,目光卻是漸漸的悠深了出來,彷彿在思考著什麼。一下子扔進了原本平滑如鏡的水面上,掀起了一陣陣的巨大地漣漪一般,如果這水不夠深的話。還可能將這水底的泥沙揚起,污染整個池塘,孔焯現在就是這塊石頭,而神界,便是這水並不太深的池塘!

    神界最高的權力在青帝的手中,可是這並不意味著青帝便能夠真的大權獨攬,對於神界所有地天神都有生殺予奪地權力。

    擁有神帝稱號的青帝只是擁有一大部分權力罷了。而這些權力還要受到很多的限制。其他的權力與限制手段,則掌握在其他三名天帝的手中。

    說白了,青帝只是在名義上是神界共主。

    而這名義上的神界共主,神帝,他坐的也並不穩,並不踏實,每隔萬年,這神界神帝的位子便要輪選一次。也就是說,你青帝這一次選上了。並不意味著你下次還能夠選上,以萬年為期,大家輪流做莊,當然了,你也能夠連任,這些地,都要看最後地票數了。

    這票掌握在誰的手上?

    四大天帝自然是各有一票。隨後便是十二天王。以及由七名德遍望重地古神組成的長老團,七名長老各有一票。一共是二十票,你要想成為神帝,必須要得到一半的票數以上。

    十二天王分屬各個不同的陣營,雖然在名義上有著隸屬的關係,可是四帝也不能保證在最後的關頭,自己名下的這些天王便會投自己一票,反戈一擊地事情並不是沒有發生過,天王地身份尊貴,僅次於四帝,便是四帝在沒有充足的理由下也無法對於得到天王位地做出什麼不利的舉動。

    而相反,擁有了天王位之後,這天神會自然而然的多出了很多的特權,比如說到穹頂神殿卻修習最為高明的神訣,這些都是上九界最為強大的神訣往往能夠在最短的時間裡大大的提升自身的實力,這些神訣,甚至能夠讓一個沒有神格的新晉天神在最短的時間裡修煉出神格來,更為重要的是,你修煉了一門神訣之後,這門神訣便屬於你了,你可以任意憑你的高興傳給你想傳的人,而如果你的運氣好,遇到了相合的異性天神,結為了夫婦之後,這門神訣也有可能成為你的家傳絕學。

    擁有一門這樣的神訣甚至可以保證你和你的家族在神界的地位昌盛不衰,勢力也會愈加的穩固。

    這才是天王位最為吸引人的地方,君不見現在這神界四帝以下,擁有最強的實力的家族與勢力,哪一個不曾與天王位沾點兒邊呢?哪一個不擁有一種足以威震上九界的神訣呢?

    當然了,並不是你成了天王便能夠到那穹頂神殿去搜刮了,這穹頂神殿頂級的神訣雖然浩如煙海,可是你只能修習一門,如果你成為天王之前已經修習了一門頂級神訣的話,那麼,你便無法再拿到第二門神訣,不要想在穹頂神殿的看守堵面前耍什麼花樣,否則的話,你會死的很難看。

    不修煉最頂級的神訣,想要成為天王並不容易,這神界已經有數千年沒有天王進入穹頂神殿了,因為這些獲得天王位的人都獲多獲少的與之前的天王們關係,至少懂得一門頂級的神訣,為什麼說至少呢?

    因為頂級神訣可以私下傳承,你可以用你的神訣來換我的,我也可以用我的來換你的。

    而一名不懂得任何頂級神訣而亞天王位的人則一向炙手可熱,因為這意味著你在獲得一門新的神訣的同時,有很多人願意用同級別的神訣與你交換,所以,空著的天王位是神界最為惹人饞眼的東西。

    現在這神界的十二天王位中,只有青帝坐下有一個天王位的空,盯著的人沒有一千也有八百,可是就這麼輕易的被孔焯這樣一個莫名其妙的人得了,這有眼紅病的人自然也就把怨氣撒到了他的頭上,其中不乏一些天王們。

    只是這一切,孔焯並不瞭解,他也沒有想到,青帝輕易的甩出這麼一個天王位竟然是如此炙手可熱的東西。

    從理論上講,每一名天神都有資格擁有一座神殿,神界之中也有很多廢棄了不知道多少年的神殿,可是擁有是一方面,能不能保得住卻又是另外一方面,如果有人成心和你過不去的話,在你選定了神殿之後來砸你的場子,你還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而如果在這種情況下,神殿被人搶走的話,那則是神界最沒有面子的事情,所以,一般的天神,沒有極高實力的天神是很少選擇廢棄的神殿做為自己潛修的場所的,他們一般會選擇一處僻靜的地方,靜靜的提升著自己的實力,這是一般的作法。

    在神界,擁有神殿,是天神地位與實力的象徵。

    孔焯沒有這樣的顧慮,事實上,他也不知道有這樣的顧慮,所以,他在第一時間選定了自己的神殿,一處山坳之中的廢棄神殿,這廢棄的神殿四面環山,雖然稱不上高大,卻也足以稱得上恢宏莊嚴,十二根高達五十丈的灰黑色石柱環繞四周,石柱上雕刻著洪荒時代的各種異獸與符文,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了,很多已經殘缺,可是大體卻沒有損毀,在孔焯看來,只要稍稍的修復一下便可以住人了,至於佈置,他暫時還沒有想到那麼多。

    從風暴軍團調來的手下卻已經到齊了,反正這神殿住上二三百號人足以,孔焯也不和他們客氣,直接指揮他們把這已經不知道廢棄了多少年的神殿收拾收拾,自己卻是往那穹頂神殿去了。

    雖然巫體已經小成,巫門的法訣也不比那些頂級的神訣差,不過孔焯還是想要見識一下真正的神訣,以此來更進一步的瞭解這些神界的天神們,當然了,還有為將來考慮,莫休已經上來了,說不得以後在這神界有消息時,便可以把這神訣送給他讓他修煉了,想想自己的師父拿著自己得到的神訣修煉,而且自己還有可能在旁邊指導幾句,一想到這裡,孔焯覺得很爽,當然了,這只是他的構思而已。

    穹頂神殿在神界西南的方向,離孔焯所選的神殿並不是很遠,不過也有一段路要走,豈知還沒有走多遠,自己留在那神殿的幾名手下便自後面趕了上來,而且還帶著一身的傷,有一個傷的不輕。

    有人來砸場子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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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五章 赤焰天

   「七大聖把西伯利亞給佔了?!」青帝如玉般的指節輕輕的敲打著面前的玉幾,面沉如水,波瀾不驚。

    西伯利亞,自原寶色界外至北方世界冰凍荒原邊緣一千八百億里的地方,為西伯利亞,這裡原本是屬於北方世界的領土,只是在數萬年前的戰爭中,北方諸神被東方世界擊敗,退守極北之地,這一千八百億里的地盤,連同卡瓦倫這樣原本處於北方世界前線要害位置的要塞全都落入了東方世界手中。

    再加後來,北方諸神面臨黃昏,實力幾乎消散殆盡,不要說外力,自己便將自己搞得快要滅掉了,而這西伯利亞之地又是苦寒至極之地,靈氣雖然與上九界相差不多,可是除了空餘的靈氣之外,便再無其他的物產了,東方世界又不缺乏這種靈氣,所以,除了這幾個主要的要塞之外,基本上沒有什麼人跑到這個鬼不拉屎的地方來,如果不是這一次北方世界大舉進犯,攻克了那幾個原本由東方世界侵略而來的要塞的話,恐怕這上九界大半的人等都不會想到現在這一千八百億里的地盤其實全都已經屬於上九界了。

    不過,雖然不重視,可以閒置在那裡,可是,一旦如果有人意圖把它佔為己有,那就顯然是在置疑東方世界的權威,甚至是一種挑釁,這是東方世界上九界那些高傲的傢伙所不能允許的,因此,在各方戰事都極為吃緊的情況下,還重新組建了風暴軍團,雖然這風暴軍團因為某種奇異的原因解散了,可是至少也表明了這東方世界寸土必爭的態度。

    然而,現在。他們為難的。

    妖族七聖突然現世將那一千八百億里的西伯利亞戰據,將上九界所有地勢力清除一空,這上九界一時之間竟同時啞然,沈默的背後,透著一絲詭異。

    「選在這個時候,佔據西伯利亞,他們想要做什麼?!」青帝緊皺著眉頭,額頭金紋隱現,「難道真的是想再立一界?!」

    「其實,讓他們再立一界也並不無妥。反正那西伯利亞苦寒之至,除了靈氣,連物產都無,上九界中,除了那些真正的倒楣蛋,混不下去的。或者逃亡者,根本就沒有人願意到那裡去!」身旁的白衣人淡淡的道,俊朗的面上現著若有若無的笑容,「而且,讓他們在西伯利亞立界,也算是在我東方世界的北方形成了一道堅實地屏障,北方世界便是再想有什麼心思的話。也要過七大聖他們那一關,這對我們,也是有好處的!」

    「目光要看長遠一點!」青帝看了白衣人一眼,「你現在已經是天王了,不能再把目光局限眼前的這一小塊地方,考慮問題也不能僅僅的考慮表面上的得失,的確,讓他們在那西伯利亞另立一界的確是可以成為我們的屏障,可是你有沒有想過,七大聖另立一界。橫居北面的話,會對整個上九界產生怎麼樣的影響呢?」

    「對上九界的影響?!」白衣人微微一怔。「陛下的意思是,他們會對上九界造成威脅?!」

    「他們會打破現在上九界地力量平衡!」青帝看了他一眼,「你也不要不好意思講,七大聖中任何一個的實力都不在我們這些人之下,而且,這上九界中妖族的地位微妙,無論是數量上。還是實力上。都堪稱龐大,只是苦於無法主宰任何一個世界。而一旦七大聖於西伯利亞立界,那麼,上九界中的些有實力的妖族必然蜂湧而至,不要以為那是苦寒之地便沒有人去,只要七大聖合力,過不了百年,那裡肯定會有很大的變化,到了那個時候,整個上九界中,便無一界擁有制衡他們的實力了!」

    「那陛下的意思是不能讓他們另立一界了?!」

    青帝聽聞,一臉的苦笑,「我是不想啊,可是這沒有用,上九界的關係這麼微妙,我一個人不讓他們立界有什麼用呢?」說到這裡,他輕輕地起身,「我不僅不能夠出言反對,而且在必要的時候還要表示對他們地支持!」

    白衣天王面上的表情更加疑惑了,「為什麼?!」

    「因為我根本就沒有與七大聖對抗的資本啊,神界也沒有,一旦得罪七大聖,給他們的計畫造成任何的阻礙,那麼,我必然面對他們的怒火,這是我無法承受的,也是上九界中任何一界,任何一人都無法承受地,所以,我想,這一次,七大聖如果立界地話,上九界中絕對不會有不同的聲音,因為我們並不團結,甚至會互相拆臺,所以我們也就互不信任!」青帝苦笑著,「我能看到地,別人未免看不到,甚至比我看的更深,更透,但是,同樣的,沒有人願意惹火上身,冒著得罪七大聖的風險而為整個上九界謀利,我不能,黃帝不能,白帝、赤帝更不能,地仙三聖也不會這麼做,寶色界,元谷界,他們,都不能,所以,便是他們想要立界,我等也只能接受!」

    青帝輕輕的歎息了一聲,「只盼他們立界只是為了為整個妖族找到一個真正的容身之地,再無其他的目的,否則的話,不過千年,上九界的境況必然堪憂啊!」

    白衣天王聽了之後,似乎也明白了什麼,「陛下是說,這妖族一旦得了穩定的基地,必然染指上九界?!」

    「我什麼也沒說,我只是在想,我們這些傢伙啊,其實都是在飲鳩止渴呢!」青帝歎息著,澀然的搖了搖頭,轉身離去,「原天王,若是你得空的話,不妨去那孔焯的神殿看看,和他套套交情,此人,將來,或有大用!」

    「孔焯!」原天王微微一怔,聽了青帝的話,表情微動,似乎有什麼話想說。卻又說不出口一般。

    「是不是,有人去惹他了?!」青帝輕笑一聲,神界的這點破事兒,還真的瞞不了這個地頭蛇。

    「是的,的確是有人去招惹他了,而且不是一般人,是赤焰天!」

    「赤焰天?!」青帝眉頭一動,嘴角閃過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這樣也好,別人去了。稱不出他地份量,再上一點的,又都不屑去,便讓這個赤焰天去稱一稱這孔焯真正的份量吧!」

    ……

    孔焯瞇著眼睛,盯著眼前的這個精壯無比的傢伙,一頭火焰似的紅髮隨風招搖。倒真的和他的名字一般,有著火焰的味道。

    身上的暗青色地衣服緊緊的繃在身上,與其說是衣服,倒不如是背心,兩隻手臂裸露在外,暴露著虯結結實無比的肌肉來,那暗青色的背心中間。繡著一輪招搖無比的金紅色太陽,揚著碩大的腦袋,昂揚地看著孔焯,在他的腳下,卻是數十名孔焯的手下,也就是原風暴軍團的那些個中隊長小隊長們,不過,讓孔焯安心的是,雖然他們都倒在地上,可是全都沒有死。只是被這赤焰天揍得趴在地上動彈不得而已。

    赤焰天,還真的是一個囂張的名字啊!

    看此人地行為。顯然也是一個囂張慣了的人,否則的話,不會就這麼在自己剛剛晉了天王位的時候過來找麻煩。

    「你就是那個什麼風暴軍團的大隊長,孔焯!」赤焰天高聲的叫道,一點也不把孔焯放在眼裡,而那話裡的意思,似乎只是承認這孔焯是風暴軍團的大隊長。並非新晉的天王。

    孔焯此時也沒有跟他計較這些。似乎對此也並不怎麼在意,「對。我就是孔焯,你又是什麼人,跑到我這神殿裡來鬧事,還打傷了我的手下?!」

    「我是赤焰天!」赤焰天叫道,面上現出光火之色,這神界之中,雖然的確有不少天神沒有聽說過他的名字,不過那些人都是上不了臺面地傢伙,真正的有職有位,在神界佔據著一席之地的強大天神,又如何會不知道他的名字呢?!」

    所以,他聽了孔焯的話,便認定了這傢伙是故意的消遣他,「我聽說你被青帝大老爺升為天王了,所以想要來稱一稱你的斤兩,也讓你明白明白,這神界地天王位可不是那麼好坐地!」

    這人雖然有些混,不過話卻是很直,開宗明義,便說出了此來的目地。

    「稱稱我的斤兩!」孔焯笑了笑,赤焰天的意思已然是挑明了,就是不服他當了這個天王,來掃他面子的,看看那些在自己的神殿周圍或隱或現的身影便知道了,現在自己在這神界的確是挺受人關心的,或許今天接不下這個赤焰天的場子,恐怕便是青帝還要把這天王位硬留在自己的手上,自己也沒有臉面去接了。

    想到這裡,孔焯很無奈的抹了抹鼻子,「既然閣下要稱稱我的斤兩的話,看來我不接也不行了,不過,究竟怎麼個稱法,還請閣下劃下道來!」

    「我赤焰天沒那麼多的花花腸子,這神界的事情,上九界的事情,說到底還是需要靠實力來解決問題的,只要你能擊敗我,我便承認你的天王位,或者是你敗了,那麼,這天王位便歸我了!」

    「這----!」孔焯略一沉吟,面上露出了為難之色。

    「怎麼,怕了,不願意了?!」

    「那倒不是,只是在下這天王位卻是青帝陛下的,我可沒有權力私相收受,不過若是我敗了的話,自然也就沒臉在這神界待了,這天王位,雖然不能說是給你,我卻也不會要了,至於閣下,只要擊敗了孔某,自然可以去青帝陛下那裡把這個天王位要回來,你看如何?」

    「你倒是挺懂事兒的!」赤焰天笑道,「既然如此,我也就不殺你了,不過你若是輸了,便立刻給我滾出神界!」「若我贏了呢?!」孔焯道。

    「你贏?!」赤焰天似乎從來都沒有想到過這樣的問題,想也不想的道,「你若是贏了,我任你處置!」

    「那倒不必,我看你實力不錯,我呢,這神殿初建,手下還缺人,你若是敗了的話,便留在這裡,與我打雜吧!」

    「什麼,你要我給你----

    「你難道怕輸?!」

    「好,一言為定,我若是輸了,便在你這神殿裡給你打雜!」赤焰天吼道,話音剛落,便躍身而起,高大的身形在半空之中閃過,隨後一抓,一柄暗金色的,纏繞著絲絲火焰的長矛便出現在了他的手上,也沒什麼花巧,就這麼直直的朝著孔焯刺了過來。

    孔焯面色大變。

    赤焰天這輕輕一矛,卻是將他的所有退路全都封鎖了起來。

    這不是普通的利用招式來封鎖招式,而是純粹以強大力量將他周圍的空間封閉了起來,一股炙熱無比力量,將空間都消融掉了,空間的壁壘就像是受了高熱的鐵一般,融成了液體的同時,卻是將周圍的空間全都封住了,如果孔焯想要動的話,必然要衝過這已經燙到了難以想像境地的空間壁壘,孔焯雖然已經稱得上是巫了,可是在這樣的熱量下之下,卻也沒有把握全身而出,更何況,看這赤焰天的模樣,不過是輕鬆的一擊而已,便是自己能夠完好無損的衝出去,這赤焰天也不可能沒有後路,等待他的將會是更猛烈的攻擊。

    第一擊便如此強勁。

    孔焯心中有了一個不好的預感,或許,今天自己真的會栽啊!!


[ 本帖最後由 Winson529 於 2009-3-1 00:29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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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七十六章 勝敗
    赤焰天是一名實力極強的天神,不強的話,也不會想要圖謀染指天王之位,否則,那只有自取自辱罷了,事實上,便是現在的神界十二天王中,能夠在他的手上討到好的也不會超過五個,因此,他很自信。

    而孔焯便是自大了,這上九界中,他的確是會過不少的天神高手,也算得上是有些見識了,還打了一場沒頭沒尾的戰爭,可是若是說真的對這神界有什么深層次的了解,卻是不見得。

    就拿這赤焰天來講,若是換成這神界老資格的人,自然會曉得,他乃是神界四帝中最為暴虐的赤帝親弟弟,被他惹上了只能自認倒霉,誰能像他一般要求人家輸了之后留在神殿里打雜呢?不怕赤帝親自找上門來把他們家的神殿砸了啊?

    當然了,這都是一些廢話,在赤焰天出槍之后,孔焯的感覺便極為得極為糟糕,充斥著極強炎力的一矛,竟然完全將他周圍的空間消融了,而他毫無辦法。

    身體驟然之間一緊,仿佛一只被踩了尾巴的老貓一般,右手一抬,那柄黑鐵大槍閃了出來,再無半點的花巧,集中全力,對著赤焰天的擊來的矛尖刺了過去,硬碰。

    “呃!”一聲輕呼,孔焯終究還是太過低估赤焰天這一矛了,矛尖與槍尖相抵,強悍無匹的炎力直接消融了這柄風暴軍團原團長的黑槍,重重的擊在孔焯地胸口之上。

    “砰!”的一聲,孔焯的身體被強大的力量擊飛了出去。在與那周圍已經消融的空間相觸時,全身的金光一閃,周身地衣物俱被強大的力量給震得粉碎,霸烈無比的熱量自身外傳來,孔焯悶哼一聲,強行運轉大日琉璃金身訣將這侵入身體地駁雜熱力全部化掉。整個人也都飛一般的沖出了那被消融地空間壁壘,砸在了數百丈外的山壁之上,又向內推進了一段很長的距離。方才停了下來。

    赤焰天顯然并不想要給他任何的機會,矛身一挑。矛尖直指孔焯砸在山壁上的那個洞穴,第二擊又出現了,比起第一擊,這一擊中含著的極熱之力顯然要強的多,矛擊的力量也大的多。

    “該死!”孔焯體內地經脈已經被這龐大地炎力沖得七零八落,現在看這赤焰天不依不饒的一矛刺來,心中不禁暗叫一聲苦也,大是后悔剛才自己的托大,不過。這悔意不過是一閃而逝。現在,可不是后悔的時候啊。

    強忍著巨痛,手一揮,體內的巫力迅速轉化為了劍元,銳利無比的劍氣透指而出,迎向了矛尖,這一次。可不像上一次那樣一觸即潰了。直接擊穿了赤焰天的滔天炎力,與那矛尖撞到了一起。

    一輪無聲無息地沖擊波泛起。瞬間便將四周地一切化為虛無,便是孔焯身在的這山壁,也被整個攔腰切斷,轟然一聲,倒了下來。

    赤焰天面色一動,輕咦了一聲,身形向后微退,有些意外地看著沖了出來的孔焯。

    “有趣的小子!”嘴角一咧,仿佛真的遇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一般,手中纏繞著火焰的長矛便舞動了起來,“原來這誅仙劍圖竟是被你得了,怪不得青帝這個王八蛋舍得把天王位送給你呢,不過,就算是你得了誅仙劍圖又如何呢,我就不信,你能夠把這誅仙四劍全都悟透了!”

    赤焰天叫囂著,提聚神力,周圍瞬時變得一片金紅,“不過,你既然得了誅仙四劍,那么,想來能夠抗得住我這一擊了,小子,看好了,炎陽神訣,第一訣,炎陽焚天。”

    身在半空中的孔焯便見那大矛一揮,那一片金紅之色迅即的擴散了開來,所過之處,空間壁壘皆被焚盡,裂開一道道通往虛空的口子,直向他罩了過來。

    “媽的,我就不信你真的能夠把天都焚了!”孔焯怪叫了一聲,強運巫力,周身籠于一片黑煙之中,黑煙護住全身的同時,卻是也免了他春光乍現之危。

    強橫無比的巫力在他的身上流轉,帶著這一片黑煙,孔焯強行的沖進了那一片金紅色中,雙手中指食指同時迸指成劍,“既然你想拼,那就拼吧!”

    雙手劍指射出兩道銀亮的劍光,如長虹貫日一般,直沖火海。

    周圍高熱的溫度與來自虛空的撕扯結合在一起,卻不能給他身體周圍的那股黑煙帶來任何的損害。

    銀色的劍光閃動著莫測的光芒,朝著赤焰天射了過來。

    赤焰天見這劍光詭異,不敢硬接,身形一展,手中的長矛一定,一收,閃過了這道劍光,卻不知,孔焯的劍朮極高,那劍光一擊不中,卻如靈蛇一般,猛然間反卷,正封住了赤焰天的退路。

    赤焰天避無可避,無奈之下,只能以手中長矛硬接,生生的受了這一劍。

    劍氣與長矛相觸,孔焯陰冷一笑,那劍氣卻不想剛才一般與矛尖碰撞,而是極詭異的融入了長矛之中,直沒矛身,劍氣絲毫不見減弱,只見那暗金身的矛身閃過一道銀色的光芒,沿著矛身直擊而出。

    赤焰天面色大變,在第一時間松開了手上的金矛,卻也是晚了一步,在他放手前的一刻,劍氣已經擊中了他的手臂,怪號了一聲,他的身體委頓了下去,整個握矛的右臂被擊得粉碎,若非他抽身的快,半個身體也完了。

    只是,這赤焰天卻也不是凡人,右臂被擊碎的同時,他抽身而出,自右肩冒出一股金色的火焰,迅疾無比的形成了一個手臂的形狀。

    看那架式,几息之間,一個新的手臂便會形成了。

    孔焯自然不會給他這么一個機會。身形急轉,身后青光暴現,照著赤焰天便刷了下去。

    赤焰天動也不動,只是冷哼了一聲,左手抬上胸前,捏了一個繁復的印法。身后猛地漲出了一道紅光,竟將那青光托住,再也下去不得。

    一直以來。仗著五色神光,孔焯是無往而不利。碰到的所有對手,基本上都會在這一刷之下被禁住,除非是遇到實力相差極遠的情況,便如當年那私自下凡的天神,在被禁住之后,還能沖破青光,脫身而出,可是饒是如此,他開始的時候。還是被自己禁住的。哪里會像現在這樣,這家伙也不知是使了什么神通,竟然能夠將自己地神光托住。

    就在他這一遲疑間,赤焰天那條由火焰凝練而成的手臂已經完成了,那新成的右臂與之前那條并無不同,左手虛抓之下,那暗金色地長矛又會回到他的手中。手一抖。一振之間,長矛嘯聲大起。

    “小子。接我炎陽神訣第二訣,炎陽驚靈絕。”

    瞬時間,那矛尖紅色一凝,卻是將所有地炎力全都壓縮成了一線之間,朝著孔焯擊了過來。

    快,狠,准

    是這赤焰天的不二法門,強大的力量控制技巧配合無匹的速度,根本就無需什么招式,便達到了一力降十會的目的。

    神光無果,敵方攻擊又來,無奈之下,孔焯只得收了神光,將自己的身體猛的一縮,完全躲到了周身的黑煙之中。

    那矛生生地擊在了黑煙之上,這黑煙護體之朮雖是巫門地祕法,可是在如此的力量之下,仍然免不了一陣激蕩,孔焯也是一陣氣悶心凝,一口氣沒有回上來,差點就一頭直接栽到了地上。

    不過,還是他定力夠,被那一矛擊得遠遠的飛了出去,隱于黑煙之中的雙手迅速在身前結著印結。

    巫咒.逆火流

    一擊沒有得到預期的效果,讓赤焰天很是吃驚,沒有人比他更清楚自己這一擊的力量了,可是這凝聚了他近九成力量的一擊竟然只是讓那黑煙微微地淡了一下而已。

    不無吃驚歸吃驚,那是心里地,身體動作卻沒有絲毫的放松,沿著孔焯后退地方向直沖而上,手中的長矛和向前直擊,這一次,他再沒有留力,同時也使出了自己最強的一個大招。

    炎陽神訣第三訣,驕陽熠耀。

    金紅色的光球在他的矛尖形成,一時之間金光四射,竟然將天空中太最的光輝壓了下去。

    “小子,我本不想殺你,不過沒辦法,我自己也沒辦法控制這一招啊!”

    那金紅色的光球開始迅速的漲大,很快,便長成了一個直徑約一丈的光球,隨后,便不再穩定,仿佛一個快要破殼的蛋一般,光球里面,似乎有什么東西要破殼而出。

    與此同時,黑煙中,孔焯的的印結已經完成,周身的黑煙也開始慢慢的回縮,收回了孔焯的體內,并在孔焯的身上幻成了一件黑色的法袍。

    驟然間,那金紅色的光球光芒大放,閃了一下。

    神界的天空,被這么一閃,變得亮白一片,方圓萬里之內,除了那些具有大神通的高級天神之外,其他的人眼前都是亮白色的一片,再也不能視物。

    不過,這只是一瞬間而已。

    那光球暴了開來,以一個扇形的區域,所過之下,一片虛無。

    而此時,巫咒.逆火流也同時完成。

    金色的亮光在接近孔焯周身三尺之內時,驟然間停了下來。

    被一股無形的力量阻住了去路,時間在這一刻也仿佛停止了,兩股莫大的力量相持著,無論是孔焯還是赤焰天,都瞪大了眼睛。

    “媽的,想不到他的力量這么強!”孔焯心中暗罵了一聲,這巫咒.逆火流,卻是巫咒中專門對付火的一種咒法,以極少的本源巫力牽引天地間的那一絲莫測的規則來驅動敵方的火的攻擊,類似于凡間那種四兩撥千斤的武學,不同之處卻在于,這四兩撥千斤只是以四兩之力,將對方千斤之力撥開,是一種巧勁,而這逆火流卻不僅僅撥開對方的攻擊,而且同時還控制對方的火元能量以為己用,比之凡間的那四兩撥千斤卻是要高明數倍。

    可是這無論四兩撥千斤,還是逆火流,都需要一種力點,這個力點便是使用者的力量,如果使用者的力量不夠到四兩的水准,自然也無法達到此法的效果。

    現在孔焯几乎是用盡了體內的巫力,卻駭然的發現,似乎,并不足以將這恐怕的火元控制,這巫咒的效果自然也只能使出一半而已。

    他在這里叫苦,赤焰天也不好受,他同樣想不到孔焯竟然能夠抵擋得住他這最后的大招,這一下子,他也騎虎難下了,驕陽熠耀威力雖大,可是同樣也極為耗損真元,他這個樣子可撐不了多久,可是,若是不撐下去的話,便要收到真元的反噬,這不但會讓他受重創,而且也會是一件極為丟臉的事情,所以,他也只能撐著。

    只是,撐著歸撐著,并不代表他做不了其他的事情,只見他身后紅光一閃,一面紅色的小旗現了出來,這小旗也不知是什么寶物,遇風而長,不過是一息的工夫,便遮天蔽日,眼看著就要把孔焯罩于其中。

    這東西,孔焯并不陌生,剛才可不就是這紅光托住了自己的青光,讓自己的神光刷不下去的嘛,不過,他卻也奈何不了我的神光。

    所以,孔焯想也不想,一道青光便刷了下去,便如之前一般,青光與紅光相交,又一個僵持不下。

    不過,這倒是提醒了孔焯,心念一動,二十四顆定海珠便被他祭于空中,有五色毫光閃現,刷的一下,便沖破了青光與紅光相持之地,落了下來,正打在赤焰天的肩上,赤焰天此時已是強弩之末,哪里還能吃得住,慘叫了聲,被打落塵埃,隨后,孔焯只覺周身一輕,那逆火流的巫咒再一次運轉了起來,將周遭的炎力全部擊了回去。

    那紅色的小旗,失了控制,再無剛才的威力,紅色一暗,卻被孔焯身后的青光刷了進去。

    二十四顆定海珠也自孔焯的眉心鑽入,消失不見。

    這個時候,方才聽到赤焰天慘號了一聲,渾身上下俱冒出了絲絲的火焰,面上七竅,同樣也都煙氣直冒。

    只是,讓孔焯沒想到的是,他竟然還沒有死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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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七十七章 金烏神訣
    孔焯知道定海珠的威力頗大,否則的話,那峨嵋的長老也不會認為憑著這二十四顆定海珠便能換得峨嵋的道統再一次向下傳續的機會,那燭龍也不會在他的面前贊著定海珠乃是混沌至寶。

    只是,他并沒有想到,這定海珠的威力不但大的出乎他的意料之外,而且似乎還與自己的五色神光有些聯系,把那赤焰天打落凡塵的五色毫光可不就是五色神光的縮小版本嗎?就是相比而言,威力小了一點而已,而且,只是能刷不能收,不比五色神光,即刷又收。

    可關鍵之處在于,雖然威力小,可是人家是五色齊發啊,哪里像孔焯現在一般,只能將五色神光中的一道青光玩的熟練,其他的卻是不敢多用,生怕把持不住,傷了自身。

    “我若是也能像這定海珠一般,能五光齊出,便是不能收,也無所謂啊!”孔焯心中暗道,不過,這也只是他腦中剛剛閃過的一個念頭而已。

    現在,可不是他想這種好事兒的時候。

    赤焰天沒有死,孔焯也沒有上前給他致命一擊的想法,因為這場爭斗,他的新神殿周圍或明或暗的已經圍滿了天神,雖然這周圍受到兩人爭斗的波及,已經被掃蕩一空,可是對于擁有著神通的神人們來講,只要有足夠的時間與速度避得開,兩人的爭斗的余波也不會對他們造成多大的傷害。

    只是,現在,看著赤焰天躺在那里,進氣少。出氣多的模樣,眾位看熱鬧地神人還是都不禁的倒抽了一口涼氣,這事兒整的,這孔焯的膽子未免也太肥了吧,竟然把這赤焰天整成了這副模樣,就算是他青帝手下的新晉天王,紅人兒一個,可是也挂不住這赤帝的怒火啊,萬一赤帝發怒了,與那青帝交涉。最多的可能還是青帝要犧牲這個家伙來換取其他的利益吧!?

    眾人如是想著,可是孔焯卻顯然并沒有這樣的覺悟。

    “赤天神,你先回去養好傷吧,當在了,你也可以在我的神殿里面養傷,只要你別忘了。從現在開始,你便是我這神殿地雜役了,當著這么多人的面,你不會想要耍賴吧,哈哈哈哈哈哈----!”

    帶著一陣得意的笑聲,孔焯的身形化為一團銀色的霹靂,消失無蹤。

    “太過份了。實在是太過份了,這個凡間的鄉巴佬竟然敢如此對待焰天少爺,陛下,我去幫您殺了他吧!”

    神界東北之地,一座赤色地神殿居于大海之間。無盡的碧波深處,九座大小不一的赤色神殿圍著中心的那一個龐大無比的,如同金字塔般的神殿緩緩的旋轉著。在神殿地中心,一名赤發少年,這少年長的也挺俊美的,只是年紀似乎太小了一點,不過是十二三歲的光景,光著上身,下身也只穿著一條齊膝的短褲。坐在一個小馬扎上面。一臉好奇地看著面前鏡子里的景像,顯然。孔焯與赤焰天之爭,并沒有逃得過他的法眼。

    而在他地身邊發出聲間的卻是一個俊美的紅衣青年,看著那鏡子,面上露出一臉的不忿之色,特別是見孔焯最后對著那重傷的赤焰天不管不顧,還讓他不要耍賴的囂張模樣,十分的氣憤,在那少年地面前說道。

    “殺了他?!”那被稱為陛下地少年人嘻嘻的笑了起來,“行啊,你去殺了他,然后把通天教主那個老殺才勾引過來,在這上九界來一個大殺四方,豈不有趣!”

    “呃!”紅衣青年人神情凝滯,咽了一口口水,“陛下,這小子地來歷我等已經查得一清二楚了,想來他也不過是僅僅的得了誅仙劍圖而已,算不得通天教主的傳人,我們殺了他,說不得,那劍圖----!”

    “你還想要誅仙劍圖?”少年赤帝面上露出了一絲古怪的笑意,看了他一眼,“青帝都拿不到的東西,你就能拿到?衛天王,你說,你是自己蠢呢,還是在侮辱我的智慧?!”

    說到最后一句的時候,他的眼神驟然間變得凌厲了起來,“不要以為你攛掇著焰天那個笨蛋去找孔焯的麻煩我就不知道,也不要以為你心里面打的那些主意只有你自己清楚,衛玄空,在顧別人之前,你還是顧一顧你自己吧,白帝那個陰險的鼻涕虫知道你三千年前做過的事情,你以為我就不知道嗎,若不是當年我暗中把這件事情壓下去的話,你以為你的天王位還會這么穩?!”

    “陛下恕罪!”衛玄空面色大變,雙腳一軟,啪的一聲,跪了下來,額頭直觸地面上的青石,再也抬不起來,“陛下恕罪,是那白帝----!”

    “夠了!”赤帝冷喝一聲,身子微微向前一傾,腳便伸了出來,一腳踢在他的肩上,把他踢了個滾地葫蘆,“別在我面前裝可憐,就得給我拿出個天王的模樣來,你看看你現在是個什么鬼模樣,真是給我赤殿丟人,給我滾出去!”

    衛玄空被這赤帝叫破了心底的祕密與把柄,哪里還敢多說話,忙不迭的一溜煙跑出了神殿,連頭也不敢回一下。

    “這樣無用的家伙,卻占著一個天王位,陛下啊,你不覺得太過浪費了嗎?”當這衛玄空灰溜溜的跑出赤帝的神殿后,一個白衣的枯槁老者靜靜的出現,如鬼魅一般,無聲無息。

    “你這個半個身子進了棺材的老不死的東西,我不是一樣也留了個天王位給你了嗎!?”赤帝笑罵一聲,手“天王位就是***一個屁,這個赤帝的位子,神帝的位子也都是一個屁!”一招,空蕩蕩的殿堂之內。一把金色華美地靠背椅出現在了他那小馬扎的旁邊,這老家伙也不客氣,就這么一屁股的坐在了椅子上面。

    “屁歸屁,就算是屁,在很多人的鼻子里面聞起來,也是香屁,也有很多人想要放這樣的屁啊!”

    “那又怎么樣!”赤帝秀美的小嘴巴一翹,“他們要爭,便讓他們來爭吧,我看著也就是了。天王位,呵呵,可不是焰天那個傻小子想的那樣,想爭便能爭到的啊!”

    “以焰天的實力,給他一個天王位,其實也沒什么!”老頭子道。耷拉著的厚重地眼皮輕輕的挑開,露出兩團濃濁的眼屎來,“我知道,你是不想讓他真正的卷到這是是非非里來,可是,他總是你的弟子,便是他一天到晚不管事。別人也會想當然的認為他是你地人,最終也會被你牽扯到這無盡的是非里來的啊,與其如此,倒不如正大光明的給他一個位子,也絕了某些人的念頭!”

    “不不不!”赤帝搖了搖頭。“焰天是個直腸子,現在這樣就好,扯到我的事情里來對他有百害而無一利!”

    “可是他是你的弟弟。你就是想要和他撇開關系,別人也不會相信地!”

    “這不是正好有一個機會嗎?!”赤帝笑了起來,對著面前的鏡子奴了奴嘴,“說了大話,丟盡了臉,現在,他可是人家孔天王神殿里新任的雜役了。和我卻是沒有太大的關系。呵呵----!”

    “你就對這個孔焯這么有信

    “哼,五色神光。誅仙劍圖,定海珠,這也就罷了,你注意到他對付焰天第三擊的時候用地那招了嗎,是不是有一種很熟悉的感覺啊?!”

    “好像是巫力!”老家伙的眼睛瞇了起來。

    “果然如此啊,老不死地,我讓你出來,就是想要找你確認一下,畢竟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人比你更清楚這巫力了,自洪荒破碎以來,恐怕大多數的人,已經把這種古老而神奇的力量忘掉了吧?!”

    “便是巫力,那又如何呢,巫已經完全的沒落了,別說他現在還是一個小巫,便是真的讓他修煉到了大巫的水准又能如何呢,別忘了,當年以燭龍之力,也無法扭轉乾坤,更何況是眼前這一個小小的巫,他這巫力不露還好,現在露了出來,恐怕不知道有多少人現在對他虎視眈眈呢,或許,明天地天不亮,他就會被人宰掉也說不定呢,年紀輕輕,不知天高地厚!”

    “若是他知道天高地厚地話,也不會來這神界,更不會接受這天王位了啊!”赤帝笑道,“可是不管怎么說,我對他的未來很看好啊,說不定,過不了多久,便能夠獲得突破,焰天跟在他地后面,說不定,也能得到些好處呢!”

    “同時你也在向其他的人表明你的態度吧!”老家伙皺了皺眉頭,“可是,你現在把寶押在這個未成氣候的小子身上,不覺得太早了嗎?”

    “青帝那只老狐狸押的比我還早呢!”赤帝扯著嘴笑了起來,“既然他如此有信心,我為什么不能信他一次呢,這么些年了,和他們斗來斗去我也挺累的啊,倒不如合作一把,說不得,到最后,能夠得到意料不到的結果呢,你說呢,老東西?!”

    “我不贊成,也不反對!”老家伙索性閉上了眼睛,“不過,若是真的遇到了避不了的麻煩,便和以前一般,再叫我好了,我會和以前一般,幫你們把所有的事情處理妥當的!”

    “就像當年一手把我捧上這赤帝之位一樣?!”

    “赤帝的位子是你應得的,也是你憑自己的實力掙來的,我的命運,不過是在黑暗之中默默的守護你們這一族罷了,可是偏偏你非要給我安一個天王的頭銜,小心弄巧成拙啊!”

    “最顯眼的地方,同時也是最安全的地方,老伯!”赤帝臉上帶著暖暖的笑意,朝著那老者輕輕的一鞠,“有事的話,我會再請您老幫忙的!”

    “有需要,喚我便是!”老頭子輕輕的道,也還了一禮。身影由深而淺,漸漸地消失在了那華美的椅子上面,仿佛從來就沒有存在過一般。

    穹頂神殿

    這座神界中除了四大帝殿外,最為有名同時也最為天神們向往的神殿就座落在一個極起眼的角落里面。

    灰色的土山,高不過百丈,比起神界里比比皆是的插天巨峰來說,著實太不起眼了,便是一些大一點的神殿,它們的高度也遠遠的高過這座土山,所以。與其說這是一座山,倒也不如說是一座小小的山丘。

    山丘之下,便是這座灰色地神殿,這神殿不是由玉石壘成的,事實上,它的主要材質就是身后那座小山丘上面的灰色的泥土。里面或許摻雜了一些石塊與玉石,其貌不揚的挺立在那里。

    當孔焯來到這穹頂神殿時,也有些意外,見慣了這神界地華美神殿,驟然見到如此朴實,朴實到了有些破爛程度的神殿,他還真的是有些不適應。

    沒有任何的禁制。也沒有任何的可能阻的攔閑人人走近那里的天神,有地只是敞開的大門和一個斜倚在躺椅上的老人。

    很老的老人,孔焯看不出他的年紀,卻看出,他地身體佝僂的厲害。作為一名天神,一般來講,是不可能擁有這樣奇怪的身體地。天神們的身體都是強壯而有力,高大而俊美,勻稱,渾身充滿了力感,而像現在,出現在他面前的這名老人,卻完全不是這個模樣。

    或許。在地仙界的仙修有可能是這副模樣。可是這副模樣,不應該屬于一名天神。

    “小伙子。看你的臉色,似乎有些猶豫啊!”老頭子輕輕的抬起頭,看著一步一步向穹頂神殿走來的新晉天王,目光中露出些許耐人尋味地眼神,“每一個新晉地天王來到這里都會與你有相同的疑惑,不過,這與你們來地目的并不相干,你明白嗎?!”

    “您的意思就是讓我不要想一些沒有意義的事情,是嗎?!”孔焯道,聲音恭敬而溫和。

    “是的,你的目的是這神殿里的神訣,僅此而已,不要為沒有用的事情浪費的寶貴的時間,你只有一天的時間!”

    “一天?!”孔焯一愣,顯然,在此之前,他并不知道這件事情。

    “不只是你,每一名新晉的天王都只有一天的時間,時間到了,我會把你們請出去,記時,從現在開始,快去吧,耽誤了太多的時間,你會記不全神訣的!”

    沒有想太多,孔焯默默的點了點頭,一頭鑽進了神殿。

    神殿內部不大,和外面看的一樣,同樣的朴實,簡陋,几根灰灰的柱著散落的分布在四周,勉強的撐起了這座灰色的,由泥土構成的神殿,在這神殿的四周牆壁之前,都布滿了書架,那書架一直由地面順著牆壁向上延伸至神展的頂部,共分為一百八十層,每一層上都密密麻麻的擺滿了書,十分的整齊,也十分的整潔,雖然這神殿比起其他的神殿來講小的可憐,可是這書并不大,這么密密麻麻的布滿了四周,每一排都有几百本書,這一算起來,這書的總數加起來,竟然不下于十萬本。

    而從他之前得到的信息來講,難道這十几萬乃至几十萬本都是傳說中的最為頂級的神訣不成?

    如果是這樣的話,這頂級神訣未免也太不值錢了嗎?

    孔焯心中想著,面對這浩如煙海的藏書,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從哪里下手為好了。

    “不要遲疑,不要猶豫,這里所有的神訣都是最為頂級的,隨便選一本也就是了!”耳中傳來了那看門老頭子細如蚊蚋的話音,“這是我和所有來這里學習神訣的天王所說的話,不過,看在燭龍那個老東西的面子上,我可以給你一個提示,西面牆上第七十八排從左數第六十二本書最為適合現在的你!”

    孔焯心中一動,也不說話,直接飄到西面的牆邊,數到第七十八排第六十二本,一本黑皮封面的神訣,抽了出來。

    “金烏神訣?!”當看到這四個字時。孔焯的心神禁不住的一動,一種古怪的感覺自心底油然而生,隨之,輕輕的翻開一頁,看到地,卻并不是什么神訣,而是一只振翅高飛的火鳥,這鳥卻是奇異至極,并非人們常識之中的能夠浴火重生的鳳凰,卻是一只烏鴉。一只長著三只腳的烏鴉。

    “這就是金烏?!”孔焯心中暗道,那種古怪的感覺卻是越來越濃,眼前的這只烏鴉似乎也越來越熟悉,仿佛在很久之前見過一般,不過,他心中卻也明白。現在并不是探討這種心情的時候,自己只有有一天的時間,卻不知道能不能把這本神訣看完。

    翻開第二頁,一手極漂亮的字體存于眼前,那字體飄然如云,卻處處透著霸烈之意,由字憶人。自有一翻雄視天下地氣慨。

    “也不知寫這本神訣的是何等人物,看這字都如此的霸道了,想來其地位也不會下于這現在的神界四帝吧!”孔焯心中暗道,一字一字的看了下去,越看是越入神。越看是越入迷,說也奇怪,這神訣卻也不用他用心去背誦凝記。只要入了一眼,便會自然的印在他地元神深處,再也忘不掉了,這可和他之前得到的關于神訣的信息完全的不一樣,無論是哪一種頂級的神訣,都蘊含著天地間的玄妙力量,便是天神。也無法用法朮將其一骨腦的記住。只能憑著最為原始地記憶力來死記硬背,然后回到神殿再細細的參悟。哪里像是孔焯現在的樣子,不過是看一眼,這神訣便極古怪的閃到了他的腦子里面,隨后便是連著這神訣地奧義也都不用他多推敲,全都了然于胸,几十頁的書看下來,瞅瞅時間,不過是剛剛過了一個多時辰而已,這天色尚早呢!

    不過,孔焯并沒有借這個時機再去拿一本神訣來看,而是輕輕的把這本金烏神訣放回了原處,離開了這穹頂神殿,離開之時,向著那看門地老頭兒深深的一鞠,“多謝前輩指點!”

    “嗯!”老頭子滿意的點了點頭,看著孔焯離開的背影,枯瘦的臉上少有的露出了一絲笑容,“嗯,不錯的小子,比以前那個王八蛋強多了,但愿,你真地能夠完成那几個老東西地心愿吧,呵呵,但愿,不要被鴻均發現吧!!!”

    想到這里,他的笑容漸漸地消失了,仿佛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一般,輕輕的斜了一眼天空,對著地面吐了一口吐沫,轉身進到了神殿之中。金烏神訣

    那穹頂神殿的老者說的不錯,這的確是最為適合孔焯的修煉神訣,因為他是一門將天地元氣納入體內之后,修煉成為太陽真火的法門,而孔焯之前修習的大日琉璃金身訣卻是將太陽真火修煉成巫力的法門。

    雖然他的巫訣同樣可以把天地元力直接轉化為巫力,可是那效果卻是要比吸收太陽真火差了很多,而這金烏神訣卻是可以几乎一比一的將天地元力轉化為太陽真火,而大日琉璃金身訣同樣能夠一比一的將太陽真火轉化為巫力,這樣一來的話,他修煉起來便要比之前簡單多了。

    更何況,這大日琉璃金身訣雖然是修煉巫力的法門,可是同樣卻記載著巫力與其他的元力相互轉換的訣竅,事實上,這巫力可以轉化成為孔焯所知道的任意一種元力,只是轉化的效果也各不相同,比如說,如果巫力轉化為純水性的元力,那么,轉換的比例就是十比一,也就是說,十成的巫力,只能轉化為一成的水性元力,可是如果轉換為太陽真火的話,這比例便如太陽真火轉為巫力一般,變成了一比一。

    更何況,這金烏神訣上還記載了很多關于太陽真火的高等級的用法,比起孔焯以前那只知道用火直接燒人的方法強得太多了。所以,這一次,孔焯卻稱得上是心滿意足,志得意滿了。

    “若是我將這金烏神訣修煉成功,再加上這神界中近乎于無窮無盡的元力,這天上天下,大可去得了!”他心中興奮的想著,回到自己的神殿。什么也不管,便沖著選定的那房間去了,就要准備閉關。

    可是還沒走兩步,一個人卻擋在了他的面前。

    赤焰天?!

    看著面前的這個巨漢,孔焯瞇起了眼睛。

    “你地回復力倒是蠻快的啊,我還以為沒有十天半個月,你都回復不了元氣呢!”孔焯笑著,那笑意中,充滿了勝利者的味道,不過卻沒有勝利者那特有的刻薄之意。“不過,你便是能走了,想來元氣也傷了,不去休息,找我作甚!?”

    “把我的那旗子還來!”赤焰天道,雖然一臉的疲憊模樣。可是那眼神中卻露出了極執著之意,“我輸了,你要我在這里做雜役,我無話可說,你要我現在就做,也由得你,可是。你必須得先把我的旗子還來!”

    “旗子?!”孔焯嘴角一挑,想起來了,那擋住自己青光的旗子,因為失去了控制而被自己的五色神光收了,到現在還沒有來得及看呢。不過,看他能夠擋住自己身后的青光,顯然不是凡物。便道,“地確,你那旗子是在我這里,可是按照規矩的,你與我是一對一較量的時候失敗的,這旗子是我的戰利品,我為什么要還你?”

    “這----!”赤焰天面上的表情一漲。因傷而蒼白地面龐一時之間竟然漲得通紅。憋了半天方才道,“那旗子對我非常重要。是我母親臨終時傳給我的,我一定要要回它,那,那個,如果你覺得吃虧的話,我,我可以幫你在你的神殿外面布一個陣法,讓你的神殿能夠屏弊所有法朮的窺測!”

    看著赤焰天那漲紅了臉又有些蠻不講理的模樣,孔焯不禁笑了起來,“防護地陣法就不需要你操心了,我知道很多,不過這個旗子既然這么重要的話,我便還給你吧,反正這東西對我也沒什么大用!”說話間,身后青光一閃,便將那旗子彈了出來,輕輕的飄到了赤焰天的面前。

    赤焰天伸手一撈,把它撈個正著,元神一閃,確認無誤之后,便將其收回元神之中,一臉的興奮與狂喜之色,抬頭望著孔焯地目光中卻多了几分的好感,“呃,那個,謝,謝謝,我,我,我現在就把陣圖畫給你!”

    “我說過,我不需要!”孔焯道,對于這個莽撞而不通變數的家伙有些無奈。

    “我知道你一定懂得很多地陣法,不過,以你現在的水准,不管用什么樣的陣法都無法保証你的神殿避免被這神界中的大神通中窺探!”赤焰天說著,面上現出几絲得意,神界的每一個大神通者都有一面太虛幻鏡,這太虛幻鏡可以監視到神界所有的地方,一切陣法在這太虛幻鏡面前都無所遁形,因此,就算你地陣法布地再高,再妙,也無法阻止這些人的窺探,除非你能掌握四大帝宮外面布置地那種陣法!”

    “哦,還有這事兒?!”這下子,孔焯來了興趣,“四大帝宮外面的陣法,那應該是這神界的最高機密,你是怎么知道的!”

    “因為我哥是赤帝,那陣圖就放在他的書房里,我看過很多次,自然通曉了,我一會兒畫好了就給你!”說著,也不等孔焯答應,便自去了。

    “赤帝?這混貨是赤帝的弟弟?!”孔焯一愣神,顯然有些意外,可是還沒有等他發出疑問,那貨便消失在了神殿的盡頭了,只得無奈的搖了搖頭,“算了,還是先修煉吧,赤帝的弟弟,有趣,我把他的弟弟揍了一頓,這家伙不會來找我的麻煩吧?!”

    心中帶著一絲小小的負擔,孔焯向神殿的深處走去,一路之上,青帝幫他找的那些個手下一個個的看著他的神色比之前都要恭敬了許多,之前這些家伙在風暴軍團的時候的確是看過孔焯的實力,不過在他們的心中,孔焯的實力再強,也就那樣了,仗著劍朮與五色神光的確是可以在他們這種水准的天神面前發橫,遇到的真正的強者也撐不了多久,可是不久前發生的事情卻告訴他們,這位新晉位的天王的實力已然處于整個神界地超一流了。

    赤焰天是什么人?

    孔焯這個來自下界凡間的鄉巴佬不知道,可是他們卻知道的緊,不僅僅知道這赤焰天的身份,同時也明白赤焰天的實力。作為赤帝的親生弟弟,為了這天王之位,少不得找過不少天王級強者的麻煩,一向以來是勝多敗下,雖然沒有搶得天王位,可是這神界自四帝之下,卻也沒有什么人能夠說真正的穩贏他赤焰天,可是就在今天,在無數的天神面前,在一對一的單挑之中。他敗給了孔焯這位新晉地天王,雖然這孔焯勝得有些吃力,可是敗,畢竟是敗了,這一戰,讓神界眾天神初窺到了孔焯實力的深淺。同時,也讓他們有些心寒了,連赤帝的弟弟都敢這么暴揍,還要人家來自己的神殿當雜役,自己若是冒冒然的去惹這位青帝座下的新貴,能不能活著回來那就不好說了。

    在這個以實力為尊地世界里,身為孔焯的手下。又如何能夠不感到心驚呢?

    當然了,這些原風暴軍團的中小隊長們在心驚的同時也有一些期望,跟著一個強大的上司,對于他們這樣的天神來講,卻也是一個機會。上司的實力越強,他們地地位就越高,而如果這位上司高興。慷慨的話,把學來的神訣再給他們傳個一點半點的,那么,在神界中出人頭地也就不那么難了,看看孔焯毫不猶豫的歸還了那明顯是一件至寶地旗子給赤焰天,他們這種心思與期望便更強了,至少。他們跟著的是一個很強的。而且并那么那吝嗇地主子。

    所以,對著孔焯的態度。他們是越來越恭敬了。

    雖然才出去一兩個時辰,可是在這几百人個手下的努力之下,這原本顯有些有荒廢的神殿倒是被整得煥然一新了,至少那支撐神殿的柱子已經被擦得雪亮,上面的那些圖案符文雖然有些殘缺,可是看上去卻再也沒有初時的頹廢之意,墨玉原石鑄成地地面也是雪亮,都可以把孔焯地身影倒映出來,跟著其中一個手下穿過長長的神殿通道,來到了自己地住處,或者說是專有的修行之所。

    這里是神殿中最大的一間房,高高的穹頂與神殿的高度一般,都是五十來丈高,房間整個呈橢圓形,長約十丈,寬約六丈,四根立根分四方立著,比起外面那些石柱來,這些石柱上面異獸與符文顯然要全的多,并無殘缺之處。

    房間中央的地面上,因為被擦拭的十分干淨,所以,露出了一個鐫刻的,輝煌,巨大而繁復的陣法來,一眼望去,雖然不能一眼看明白它全部的功用,可是初初一看,孔焯也明白,這個陣法至少有兩個功能,一個是聚集天地元氣,另外一個是防御,不禁滿意的笑了起來。

    在那陣法的前方,橢圓形房間的最頂頭,卻是一個石榻,上面很簡略的鋪著一個草灰色的莆團,卻是用以修煉打座的,也不知道是原來就在這里的,還是自己的這些手下為了拍自己的馬屁而新加上去的,石榻與弧形牆壁的空隙間,一個半圓柱體的黑色書架一般的東西立著,完美了填補了石榻與壁之間的空隙。

    “天王,石榻后面是一個很強的禁制,我等法力淺薄卻是無法打開!”見到孔焯注意到那個黑色的書架,引他來到這人房間的天神輕輕的低下了頭,有些羞慚的道,“我們几乎用盡了所知的一切方法,都無法動那禁制分毫,所以----!”

    孔焯看了這天神一眼,他認得,就是風暴軍團中的一個中隊長,當然了,在當年訓練的時候,他只是一個普通的小隊長而已,后來遭到了迦羅暗軍的偷襲,他所在那一中隊的中隊長被襲殺,作為那個中隊唯一幸存的小隊長,便頂了中隊長的位子,不過,雖然在一起經過了三個月的訓練,可是他還是不知道他的名字。

    “你叫什么名字?!”孔焯問道。小神周天鵬!”

    “周天鵬?!”孔焯慢慢的道,“嗯,我知道,你先下去吧!”

    “是!”那周天鵬見孔焯問他的名字時,先是一喜,隨后又聽孔焯讓他直接下去,卻是一陣失落,可是面上卻不敢表露出什么來,恭敬的退了出去。

    在神界,有這么一句話:每一座神殿都是一座寶藏。

    的確,每一座神殿都是一座寶藏,問題就在于你能不能把這寶藏發掘出來。

    這么些年了,這些神殿都一直存在于神界之中,有人占據的也就算了,那些個沒有人占據的,也早就不知道在多少年里被多少年搜刮過了,現在這個時代,想要在這些神殿里找到一些什么寶貝的話,卻是要比在大街上撿到五色神光還要難。

    當然了,這也并不意味著你就沒有機會了,事實上,很多神殿里面,都會有極強的禁制,只要你能夠破開這些禁制,便會得到一些意想不到的好處,這些禁制中藏的,都是當年神殿的主人,那些古代諸神們留下來的壓箱底的東西,不過,想要破開這些禁制也是很難的。

    便是像神界四帝,以及那些長老們,也都很難做到,否則的話,孔焯這神殿里的禁制也早就被破掉了,哪里還輪得到那周天鵬想辦法啊。

    正是因為知道這樣,所以,孔焯也只是看了看那禁制,很麻煩的東西,重重疊疊的至少有上萬道不同的陣法組成,凝成了九個環形,并在這黑色的書架中間,這九個環形之外,不家一層淺淺的陰影,看著那陰影中隱現的符文,對,是隱現,以孔焯的目力也只能勉強的能夠看到那只是一些隱現的符文而已,至于具體是什么,他也看不清楚,至少以他現在的實力是看不清楚的。

    看都看不清楚,那就別說破了,所以,只是一眼,孔焯便放棄了現在就動手的打算,轉過身去,慢慢的走到那房間中央的陣法之上,隨后在房門外打了數十道禁制,其中有三道是極為陰毒的巫門禁法,便盤膝凌空而坐,開始修煉起了剛剛得到的金烏神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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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八章 萬般緣由憑空起

    青色的元氣已經聚集成了實體的霧狀,自那神殿的穹頂慢慢的覆蓋了下來,與神殿地面的聚集元氣的陣法相呼應,孔焯身體虛懸於空,盤膝而坐,週身都籠於這股青氣之中,充沛無匹的元氣自他身體的靈竅衝入體內,遊行於十二正經,奇經八脈之中,孔焯凝氣靜神,按照金烏神訣中所載,緩緩的催動著這些瘋湧而入的元氣,開始將他們完全的煉化,煉化為太陽真火,那近乎於無窮無盡的元氣在神訣的催動之下,於孔焯的體內閃動著瑩瑩的紅光,漸漸的,他全身上下開始冒出細細的火苗來,不過是眨眼的工夫,這火苗便將他的全身上下籠了個嚴嚴實實,這火苗越來越盛,顏色也由原本的紅色漸漸的轉為了金紅色,到了最後,這神殿居室中的,孔焯的身形已然完全的不見,只是在半空中虛懸著一個如小太陽一般的火球。

    這火球燃燒了整整三個多時辰,漸漸的淡了下去,將孔焯的身形顯了出來。

    青色的元氣仍然源源不斷的從神殿的穹頂上垂下來,把孔焯籠於其中,只是這個時候,再無一絲一毫的元氣能夠進入孔焯的體內。

    已經夠了,足夠了。

    短短的三個時辰,已經把孔焯餵得飽飽的了,可以說,是飽到了極點,經過了巫訣強化到了極至的身體卻也是無法一時之間滿足與容納這近乎於瘋狂的太陽真火與巫力了。

    孔焯靜靜的坐在半空之中,巫力幻化而成的那件黑袍隱現著金紅色的瑩光,一絲絲,一縷縷,玄妙無比的熱力在他身體地四周纏繞著,無形無質。卻能夠清晰無比的感覺到。

    體內,巫力與太陽真元兩者隨著他的意動,迅疾無比地相互轉化著。絲毫沒有耗損與凝滯之感。

    只是,這樣的成果孔焯面上卻是沒有絲毫的喜色。

    在他的胸內,一個龐大無匹,輝煌無比,複雜至極,玄妙幽遠的神格已經形成了,孔焯甚至都不知道自己這神格是怎麼形成的,他形成的過程是什麼。

    只是當他把金烏神訣一遍又一遍的運轉的時候,這神格便自然而然地形成了。彷彿一開始便就存在於孔焯的胸口,只是孔焯一直沒有發現而已。

    這個想法讓孔焯驚詫莫名。心神輕輕地沉到那神格之中。撇開那熟悉無比地感覺不談,心神潛入之後,便是一處奇異無比的世界。

    龐大至極的空間內。似乎再無邊際,也再無煩惱,在這裡,他化為身一隻渾身閃動著金色神光地三足烏鴉,卻是與那《金烏神訣》中第一頁的圖畫相仿,於天地間飛行,遊蕩。天地間濃郁的元氣十分自然的在他的週身聚集。形成了一個巨大的火球,每隔一段時間。他便從天的東方飛到天的西邊,一路之上,那元氣形成地火球向整個大地散發著光和熱,照耀大地,便如那天空中的太陽一般。

    等等?!

    孔焯心神一凝,不是如太陽一般,那可不就是太陽嗎?

    一種詭異地感覺自心底油然而生,似乎是他的想法觸到了什麼不該碰觸的東西一般,他的元神抖然間顫動了起來,連帶著,他的心胸也開始劇烈的跳動著。

    就在他感到奇怪的候,忽然間,一股極寒的氣息自心底升起,背後的汗毛整個全都炸了起來,一道金光自地面向上疾射而來,還未等到他反應過來,那道金光便迫在了眼前,這個時候,孔焯方才看清,那是一桿金質的長箭,孔焯想避,可是不知為什麼,全身在這個時候都僵直了起來,再也不能動上一動,唯一能做的便是眼睜睜的看著那箭直直的穿過週身的火焰,生生的刺入胸膛,正擊中胸口的那枚神格。

    「轟」

    「呃啊」

    孔焯狂叫了一聲,身體再也忍不住的顫抖了起來,心神驟然間從神格中彈了出來,這才發現,似乎是一個夢,可饒是如此,他渾身也大汗淋漓了,喉間喘著粗氣,雙目圓睜,目光中充滿了恐懼與駭然之色。「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我會看到這樣的東西,為什麼我會做這樣的夢?!」暗金色的眼球骨溜溜的直轉著,他可不認為這只是一個普通的夢,他這種實力的修行者,心志早已經是堅定無比,有如磐石一般,便是在電閃雷擊,狂風暴浪之中,也自巍然不動,絕對不可能因為一個夢而驚成這個樣子,而且,修煉的過程中,如何能夠做夢,就算是做了個夢,驚成這個模樣,可是為什麼在我的心底深處會如此的恐懼,如此的憤怒?!

    憤怒

    被恐懼隱藏在心底深處的那無盡的憤怒,在心神漸平的時候,自心底湧了上來。

    「后羿--------!!」

    不自覺的,下意識的,孔焯的嘴裡吐出了一個名字,沒有來源,也沒有原因。

    面上充滿了恨極之色,語氣中也瀰漫著怨毒之意,便是傾三江之水,鏟五嶽之土也無法掩蓋銷毀的恨意在孔焯的心底燃燒著。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體內的大日琉璃金身訣快速的運轉了起來,開始將心底冒出的那無盡的恨意以及衍生而出的無窮的殺意完全的壓了下去。

    「我可從來沒有聽說過這凝練出神格之後會有這麼一齣戲啊!」孔焯的眼睛瞇了起來,心內也徹底的冷靜了下來,細想著剛才發生的一切,腦子裡面卻是充滿了疑問,為什麼會這樣?

    為什麼我會變成太陽?!

    為什麼,會有人射我?

    后羿又是誰?

    后羿!

    當這個名字再一次浮在他心中時,不可避免的,被強壓下去的恨意又升了上來,雖然搜盡了自己的記憶仍然無法找出這個名叫后羿的人的印象,可是這恨意卻似他與生俱來地一般。沒有任何的辦法將它完全的抽取,消滅,這是根置與自己地骨子裡面。靈魂深處的恨毒之意。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心魔,不過,我修的是巫訣,別說是心魔了,便是域外天魔也不可能找上我啊,更何況我還有腳下這上古神陣護著,媽的,究竟是怎麼回事?!」

    突然發生的這古怪的事情讓孔焯心下疑惑不已,而就在他疑惑不已的時候。外面,赤焰天來敲門了。

    「后羿」

    地仙界.烏斯藏界.浮屠山

    這浮屠山位於地仙界略微偏西的地方。景致幽雅異常。澗下有滔滔綠水,崖前有朵朵祥雲,一直是個修行地好去處。

    這一日。就在孔焯於神殿之中將心神沉於新生的神格之內後,無意中喝出了一聲「后羿」地同時,浮屠山上地一株香檜樹上,幾乎在同時,暴出了一聲厲喝。

    「后羿!」

    聲震數里之外,驚得左右銜花麋鹿,獻果的山猴。天上齊鳴的青鸞綵鳳。地上咸集地玄鶴錦雞一片驚慌,呼啦啦的作鳥獸散也。再不敢於這香檜樹前呆立。

    這香檜樹上,卻是一個鳥巢,那巢中,坐著一位年輕的僧人,這僧人約十六七歲大小,俊秀過比,一臉的玉色,若是以這個模樣作拈花笑時,恐怕這整個上下凡間的女子都要因為他這一笑而去信佛,成為佛家的信徒。

    只可惜,他現在不是在笑。

    一雙秀美的眼睛圓睜,目光中透著仇恨,那面容扭曲,一縷極怨毒之色閃過,不過一瞬,那表情卻是變得訝然無比。

    「怎麼回事,為什麼會這樣,剛才,究竟是什麼東西牽扯了我地心神,而且----!」

    他緩緩地低下頭,看著胸前的神格隱然地閃動著躍躍欲試的光芒,面色更是古怪,「剛才那是什麼?我瘋了嗎?還是我快死了,連這樣的幻覺都出來了!?」

    就這麼直直的坐著睜著眼睛,一動不動的看著前方,彷彿剛剛從沉睡中醒來,還有些不適應真實的環境一般。

    過了好一會兒,面色又是一動,自言自語的道,「不對,完全不對,好像不是幻覺!」

    說到這裡,他輕皺秀眉,慢慢的伸出三根指頭,開始掐算了起來,就看他的手在那裡掐得半天,越掐,這眉頭皺的就越緊,掐到最後,那兩眉毛都快要拼到一起去了。

    「這不可能,不過是一件小事而已,這裡面的頭緒怎麼會延伸出這麼多東西來?!」

    他輕聲的自語著,忽然之間,他的眉頭一動,目光中展出狂喜之色,「難道----,這不可能,我已經等了這麼多年了,如果那是真的話,早就該----,不,不對,也有可能,為了躲避那個東西----!」

    他的話來來去去,反反覆複,時而矛盾,時而混亂,沒有人能夠聽得懂他在說什麼。

    不過,看他的模樣,卻是越來越興奮,似乎漸漸的確認了一件事情一般,枯坐在巢中近百年的身子竟然動了一下,從巢中站了起來,一躍下樹,於那香檜樹下來回的走著,最後,他停下了腳步,興奮的臉色也漸漸的凝重了起來。

    「無論是真是假,我卻都需確認一下方好,不過,既然他們敢這麼做,也就是說,他們有足夠的信心蒙蔽天機,讓那個老東西也計算不出來,想要確認的話,卻是需要另外想辦法了!」

    思慮至此,卻也毫不猶豫,抬出右手,伸出食指,那如玉般的指尖卻是在自己的額上劃了一下,露出一個淺淺的口子來,隨後,一滴金色的血液自那傷口中浮了出來,慢慢的飄到了他的身前,而他額頭的傷口卻是早已經癒合完全,彷彿從來就沒有傷過一般。

    凝視著這滴血液,他兩隻手抬了起來。在胸著結著繁複無比的印結,這些印結地軌跡在空中幻為一道道金色的光線,卻是很快將這滴血液包於其中。隨後,手輕輕的一抖,九塊獸骨模樣地東西從他的大袖裡飛了出來。

    這九塊獸骨有大有小,大的拳頭大小,小的卻也只有拇指的指甲蓋那麼大而已,形狀也各不相同,的有還算是齊整,有的卻是缺了一塊,斷了一角。形狀要多古怪有多古怪,它們圍著剛才這俊秀僧人結成的那如絲般的印結之旁旋轉著。如眾星伴月一般。那僧人地手卻是已經撫上了額頭,原本面如冠玉的臉也變得有些蒼白,似乎是費力過多一般。嘴裡唸唸有詞,卻也沒有人能夠聽得懂他在說什麼。

    忽然之間,他地身體一頓,輕喝一聲,「開」!

    隨著這聲輕喝,這九塊獸骨頓了一下,劈里啪啦。全都落到了地面之上。在地面上彈了兩下,便不再動了。

    而那虛懸於半空中地那印結與金色的血液在這一瞬間。陡然間融在了一起,化為了一陣金色的霧氣,慢慢地消散於空中,飄灑到了地面上獸骨之上。這個時候,年輕的僧人方才輕輕的舒了一口氣,彷彿完成了什麼重大的使命一般,身體卻也是慢慢的蹲了下來,兩隻眼睛死死的盯著地面上的那九塊獸骨,一隻手指慢慢地在這獸骨之間比劃著。

    漸漸地,他的手指開始輕微地顫動了起來,隨後,這種顫動由他的手指延伸到了手臂,最後蔓延至全身。

    「這……這……,老,老六,老,老六,六哥……!」他的嘴裡低聲的囈語著,剛才因為用力過猛而變得慘白的面色此時卻透著一縷極不健康的潮紅來,整個身體都洋溢著興奮的光芒,袖子在地面一指,卻是將九塊獸骨全都收了起來,挺拔的身體卻是已經站了起來。

    「青帝,青帝,嘿嘿,若是我現在把青帝搞死掉的話,那麼,六哥豈不是很有機會晉那青帝之位?!」他嘴裡喃喃的自語著,身體一晃卻是已經到了烏巢之上,那烏巢看似鳥,事實上卻比普通的鳥巢大了不知道多少倍,裡面亂七八糟的堆放著各種各樣古怪的東西,有些是破爛的經書,有些是碎裂的石頭,還有一些燻肉乾,酒葫蘆,吃剩下的饅頭,啃了一半的果子,分成好幾處,就這那麼亂七八糟的堆著,都堆得老高,也不知道有多少年沒有整理了,現在,他卻似是想要趕快找到一件重要的物什一般,一邊翻嘴裡一邊輕聲的嘀咕著,「奇怪,明明放在這裡的啊,怎麼就不見了呢,難道被人拿去了不成,不對,不對,除了我之外,卻是沒有人能夠用那個東西,便是被人拿去了也是一個廢物,難道是想要用來做鬼畫符不成----!」

    翻了一個堆子,把雜物弄得到處都是,沒有找到想要找的東西,便頭也不抬的把目標放到了另外一堆雜物中去了,過了好一會兒,方才聽他喜悅的叫道,「找到了找到了,呵呵,終於找到了----!」一轉身,手中卻捧著一件很古舊的東西,一幅書稿,上面隱隱的現著「釘頭七箭書」五個篆字。

    拿到手上之後,他的面色更喜,「嗯,好了!」輕輕的把那書稿放到了這鳥巢中稍微清潔一點的地方,隨後又撓了撓光潔的腦袋瓜子,「對了,那青帝叫什麼名字來著,我記得我知道的,怎麼這麼些年給忘了,讓我想想,讓我想想----,什麼人---

    一聲斷喝,化指為劍,向後一擺,一道劍氣橫射而出,只是,這一擊,卻是無功,他那手腕同時卻被一隻手牢牢的扣住了,還未等他再有其他的動作,琵琶骨卻已經是被另外一隻手死死的扣住,一時之間,渾般骨軟筋麻,卻是再無一絲的力氣。

    駭異之時,便聽身後一個聲音道,「不要亂動!」

    隨後,兩隻手同時鬆開,那年輕的僧人卻也不敢亂動,只是緩緩的轉過身來,看了看不知何時出現在他身後的這名枯瘦老者,面色一驚,「燭龍陛下!」

    「十太子,別來無恙否?!」

    燭龍笑了笑,手一伸,輕輕的把他手中的那「釘頭七箭書」給拿了過來,看了一眼,嘴角一挑,卻是又把他扔到了雜物堆中,「青帝現在不能死,便是死,也不能死在這釘頭七箭書之上,小十啊,關心則亂,你魔症了嗎?!」

    你魔症了嗎?

    最後五個字,卻如雷霆般的在這年輕僧人的腦子裡炸開,卻是如黃鐘大呂一般的,讓他興奮到了迷糊大腦為之一清。

    「小十受教,小十魯莽,請陛下責罰!」

    「責罰倒是不必,我來這裡,就是怕你發現了端倪之後會有異動!」說到這裡,他看了看這小十,「知道嗎,為了不引起那個老東西的察覺,我們幾個老傢伙可是費盡了心機啊,我可不希望因為你的一時興趣而把那個老傢伙驚動了,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小十明白,但請陛下差遣!」

    「你現在還不能動!」

    「可是……!」

    「若非那小子這麼快便凝煉成了神格,而引起你的共鳴的話,我們也根本就不打算把這件事情透露給你知道!」

    「為什麼?!」

    「為什麼還用我說嗎?」燭龍道,那混濁的目光掃了他一眼,「你就是一個擺設,可是若你牽扯進來過多,那老東西只要以你為引,不需要做太多的推算,便能夠把整件事情扯出來,我們搞了那麼多的事情,方才把事情做到現在這一步,你以為容易啊!」

    老十面色先是一怔,旋即,彷彿明白了什麼,臉色一黯,垂下了光光的腦袋,一臉喪氣的模樣,「我明白了,這件事情我不會插手的,而且,我會小心處事,不會讓那老東西看出端倪來的!」

    「看不出端倪還不行,我們還要吸引他的注意!」燭龍道,「雖然我們幾個老傢伙做的很隱秘,可是如果真的讓他靜下心來,總不免會看出些許不對來,所以,在這段時間裡,我們要將這水完全的攪混,到時候你見機行事,一切,憑本心而行,便行了!」

    「我知道,順其自然!」

    老十原本有些喪氣的面色再一次的恢復了過來,目光中興奮之色隱現,「如果……!」

    「好了,不要再提那個老東西,也不要再想他了,雖然我也有些手段,可是提多了,卻也無法保證他不會察覺!」

    老十靜靜點頭,眼中的興奮之色漸漸的平靜了下來,不過眨眼的工夫,便又恢復到了原本平靜如水,古井無波的模樣,看著那燭龍,雙手合什,「阿彌陀佛,貧僧烏巢,見過燭龍大神!」燭龍一笑,輕輕的點點頭,也不客氣,便這麼一屁股的坐到了那鳥巢之中,「禪師,我這一次來,卻是有件事情想要請你幫忙的!」

    「大神請講,小僧無不從命!」般緣由憑空起,終於是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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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九章 妖族複起使人愁

    「青帝陛下讓我立刻去帝神殿?!」孔焯斂氣引息,輕輕的從那半空中探出一隻腳來,看著一點規矩都不懂,不過是敲了兩下門便闖進來的赤焰天,「知道是什麼事情嗎?!」

    「不知道,青帝那廝狡滑的緊,是個天生的王八蛋,他找你,肯定沒有什麼好事兒!」赤焰天道,說出口的話讓孔焯有些哭笑不得。

    不過,這也讓孔焯心中禁不住的一動,青帝讓他來做這個天王,著實有些出人的意料,雖然心中對此已經有了很多的推測與揣摩,可是在沒有確切的證據之前,他是無法知道這青帝真實目的的,而自己這神殿裡面的手下們,又都是青帝給他調過來了,要說他全部都信任,那是假的,事實上,他一個都不信任,所以,雖然他人生的終極目標就是混吃長生,可是在某些時候,他還是覺得這身邊有個自己能用的人比較踏實一些,當然了,他也不見得會有什麼正事兒。

    這赤焰天是赤帝的親弟弟,神界四帝貌和神離,關係曖昧的緊,赤帝的弟弟,自然不會是青帝的人,便算是他現在算是自己神殿裡的雜役,也算是青帝麾下的一員了,可是無論是青帝還是赤帝,亦或是赤焰天自己都不會這麼想。

    所以,從目前來看,似乎,這赤焰天倒是最適合做自己貼身打手的人了。天王嘛。不管怎麼說,在這神界也是有頭臉,有地位地人了,總得有些架子不是,總不能事事都要自己動手。卻不使喚手下人不是?

    想到這裡。他看著這赤焰天的面色,不禁多了幾分親熱之感,「這樣啊。那好。你跟我去一趟吧!」

    「我?!」赤焰天有些意外,看了孔焯一眼,「我還有事情沒有做完呢!」

    「什麼狗屁事情,我這神殿裡哪裡來這麼多的事情!」孔焯一擺手。「好了,別那麼多的廢話了,便是有事情,也都交給別人去做吧,我這初來乍到的,很多事情都不知道,你是赤帝地弟弟。想來對這神界之事是門兒清地。跟在我後面,省得我在別人面前出醜。」

    赤焰天一聽。咧開大嘴笑了起來,「好,既然你這麼說的話,我也不客氣了,反正我也討厭在你這裡做這做那兒的!」

    「那就走吧!」孔焯笑道,兩人一前一後地,便出了神殿。

    「對了,孔天王,我幫你把這神殿外地陣法設好了,和赤帝神殿外面的一點都不差,缺的那些材料玉石之類的,我是卻把赤神殿外面地材料搬過來的!」

    赤焰天指著神殿外面那規模龐大無比的陣法,得意至極的說道。

    「什麼?赤帝神殿外面的材料?」孔焯一愣,還以為自己聽錯了,一臉不解的望著赤焰天,有些沒弄明白他這把赤帝神殿外面的材料搬回來是怎麼回事,難不成那赤帝神殿外面推著佈置這種陣法地材料不成?

    「哦,就是赤帝神殿裡外面地陣法啊,擺在那裡那麼多年了,我早就讓大哥給它們換些新的材料,他總是應著就是不動手,這一次,我乾脆親自動手,把那陣法給拆了,把一些關鍵地材質弄了過來,我看他還換不換新的!」

    「什麼?!」孔焯一聽,這額頭的汗就嘩嘩的往下淌啊,剛才他還看著外面的陣法奇怪呢,按理說這麼大的一個陣法,耗費的材料可不是一般二般的,自己初為天王,也沒個俸祿什麼的,到哪裡弄來這麼多的珍貴材料,敢情,原來是這廝把赤帝神殿的材料給搬來了啊,看這陣勢,就算是沒有把人家赤帝神殿外面的陣法搬空,這也搬了一半有餘了,否則的話,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裡搞出這麼個規模,看樣子,那面小旗子給這赤焰天的動力要比他想像中的大的多啊,不過,他又想到了另外一個可能,會不會是赤帝借此機會向他示好呢?

    一想到這個,孔焯便感覺到自己的頭已經大了。

    他可不想捲到這種權力鬥爭中去,特別神界最高的權力鬥爭中去。

    事實上,他這一生的願望已經是實現了,混吃長生。

    實力到了現在這個地步,長生已經是事實了,那還有什麼好想的呢?

    現在自己是天王,在神界,擁有自己的神殿,有幾百個手下,又不可能有什麼人來找他的麻煩,他還有什麼求的呢,求的不過就是看看能不能找一個機會把方月兒接到神界來,看看能不能在神界找到莫休,把他也接到神殿裡來,僅此而已。

    權力鬥爭,與我可是沒有多大的關係啊!

    孔焯心中暗道,面上卻並沒有表露出什麼東西來,只是道,「你就這樣把赤帝神殿的東西拿了過來,赤帝陛下不會有什麼不滿吧!」

    「他能有什麼不滿!」赤焰天一臉的不在乎模樣,「那赤帝神殿有他的一半,也有我的一半,我現在在你這神殿了,自然是要把原本屬於我的東西拿過來啊!」

    「話可不能這麼說!」孔焯道,對於赤焰天與赤帝兄弟兩人的關係倒是有了一個全新的認識,「你畢竟是陛下的親弟弟,再說了,我當時讓你在這裡做雜役不過是一句戲言而已,你在這裡做做樣子便可以回赤帝神殿了,我這裡的廟小,可留不得你這樣的大人物啊!」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赤焰天願賭服輸,沒什麼大不了的,再說了,我也不想回那赤帝神殿,在那裡,一天到晚的遊手好閒的沒個事兒做。想要個天王位都不行,還得我自己出來爭,沒意思,還不如在你這裡呢!」

    孔焯無奈一笑,「好了好了。你願意呆就呆吧。什麼時候你想走了,便自己回去吧,沒人會攔著你地!」

    一路無話。不過片刻工夫。兩人便到了青帝神殿之前。

    按下遁光,抬頭一看,兩人都不禁一愣,這青帝神殿今日倒是有不少的人。兩名守在神殿外的天神一見到孔焯與赤焰天兩人,連忙走上前來,深施一禮,將兩人向神殿裡面引去。

    兩人剛剛踏入神殿的大門,便聽見前方有人喊了起來,「孔焯天王,赤焰天天神到——

    那個「到——」字兒拖得老長。彷彿怕別人聽不到一般。

    孔焯還沒有什麼。倒是赤焰天的面色卻微微一變,「看樣子真地是出了大事兒。這種報人名地方式一般只有在極正式的場合才用的,你是青帝麾下地正牌天王,他要見你,用不著這麼正式!」

    孔焯心中微微一凜,面上卻只是笑笑,卻聽那赤焰天又道,「看這架式,說不定我那神經病哥哥也會到……!」

    話音未落,只聽「啪」地一聲,赤焰天的身子倒向前飛了出去,速度之快,大出孔焯意料之外,還沒等到孔焯反應過來,便聽身後一個清脆略帶著稚嫩聲音道,「你以後要是再在我的背後罵我的話,我就把你扔到幻雪海裡去餵極凍之魚!」

    孔焯本準備出手,不過聽了這話之後,便把原本捏在手上地劍訣放了下來,慢慢的轉過身去,見到背後一襲錦袍的少年人,目光中閃過一絲詫異,「孔焯剛過赤帝陛下!」

    「孔天王不必多禮!」赤帝笑呵呵的道,「我這個王八蛋弟弟,多承天王照顧,我還沒有感謝呢!」

    「哪裡哪裡,焯不知他是陛下的弟弟,實在是失禮之至!」孔焯恭敬的道,說著是失禮,卻也不見他把人家的弟弟還回去。

    「沒什麼好失禮地,讓這個小王八蛋接受點教訓才好呢,你可千萬別讓他回來,回來地話,又不要知道要和我煩到什麼時候,這個小混蛋,滾的越遠越好!」

    「大哥,你這是什麼意思!」赤焰天此時已經爬了起來,一臉不滿地模樣,不過,被那赤帝瞪了一眼,便沒了脾氣,悻悻然的走到了孔焯的後面。

    就在這個場面略顯尷尬的時候,殿中傳來了青帝爽朗的笑聲,「赤帝陛下,你也到了啊!」

    「赤穹見過神帝陛下!」赤帝微微頷首,而孔焯,剛微微的躬身。

    「赤帝陛下不必多禮,孔焯老弟,何必如此見外呢!」青帝滿臉笑意的向前一步,卻是伸出雙後,一手拽了一個,搞得好像三個人有多麼親熱一般,「白帝與黃帝兩位都已經到了,就等你們了!」

    赤帝也孔焯相視苦笑,卻也不好拂了青帝的面子,便就這麼的被青帝拉著走進了神殿。

    青帝神殿的主神殿中,卻是與孔焯前一次來有了很大的差別,神殿的中央,卻是多了一張青玉石桌,石桌周圍放了四張玉椅,此時已經有兩個人坐了上去,在兩人的身邊,都各自有一個天神站著,看那模樣,應該也是兩人手下的天王。

    見青帝與赤帝進來,坐著的兩人同時站了起來,全都是滿臉的公式化笑容。

    「赤帝陛下,久違了!」

    「白帝陛下,黃帝陛下,兩位久違了!」赤帝笑呵呵的道,拉了孔焯一把,「來介紹一下,這就是神帝陛下手下新晉的天王,孔焯孔小兄弟!」

    白帝與黃帝兩人似乎早有準備一般,面上的笑容變得極其的燦爛了起來。

    白帝是一名五六十歲的文士模樣的老男人,雖然老了些,可是卻是一副仙風道骨的模樣,整個人看上去飄飄渺渺的,以孔焯現在的修為,卻是一絲一毫的深淺也看不出,而那黃帝呢,則是個三四十歲的中年人,頷下一縷長鬚,配上極端正的五官,天生的就有著一股子貴氣與王者之像。

    「真正是英雄出少年啊!」那白帝看著孔焯。開口便讚道,這手卻是身胸前一摸,摸出了一個古怪地物什來,遞到孔焯的面前,「來。小兄弟。初次見面,我卻是沒有什麼好的東西送給你,這是當年我征討南方的時候。自那大梵天城裡搶來的東西。卻不值幾個錢,你就拿去玩吧!」

    「啊?!」孔焯眼睛睜得大大地,卻不知道這白帝是什麼意思,這素不相識地。怎麼這一出手便是禮物啊,可還沒有等到他拒絕,那邊的黃帝也是有樣學樣,掏出了個東西來,遞到孔焯的面前,「小兄弟,你我一般。都是從下界凡間上來地。因此,我本當送你一份重禮。可是我這手頭緊啊,沒什麼好東西,也就是這東西能夠拿得出來,你若是不嫌棄地話,便拿去吧!」

    孔焯呆呆的站在那裡,而整個青帝神殿中,卻也透著一片詭異之景,那些個在神殿中職司的天神全都呆住了,只有下屬給上司送禮的,可從來沒有聽說過這一見面,上司就給下屬送禮,而且看起來,一個個地都很積極的模樣,生怕孔焯不收一般。

    這是哪兒跟哪兒啊,所以,孔焯也有些發愣了,呆呆的站在那裡,連兩人手上的東西都沒有看,直到那青帝說道,「既然兩位陛下如此盛情,孔小兄弟,你也不能駁了兩位的臉面啊,就收下吧,這兩件可是寶物啊!」

    「啊——,哦——!」孔焯木然的點了點頭,把遞到他面前的兩樣東西接了過來,看也不看,便收到了自己地懷中,「孔焯多謝兩位陛下!」

    「與我等不必多禮!」見孔焯收下了東西,兩位天帝顯然都極高興,先後拍了拍孔焯地肩,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面。

    四名神界地帝王坐定之後,青帝手一揮,那殿中除了孔焯等四名隨著天帝來的天王之外,其他人全都退了出來,連赤焰天也不例外。

    眾人都退走之後,這屋裡的氣氛漸漸的變得凝重了起來。

    在一片寂然的沈默之後,青帝輕輕的敲了敲面前的青玉石桌,噠噠的聲音有如實質一般的敲擊在孔焯的心底,心中卻是暗暗的打鼓。

    這件事情透著一種讓他看不透的詭異,孔焯承認自己的確是很出色,這天上天下的,如果說他不出色的話,那也就沒什麼出色的人了,可是再出色,也不可能會有這樣的事情,這青帝是誰?他成為天界至尊的時候,自己的祖宗的祖宗都沒有出生呢,這身邊總得有一兩個極貼心的心腹才是,自己不過是一個剛剛到神界沒多久的傢伙而已,潛力就算是再大,也不可能成為這樣的人的心腹,可是看現在這個情況,可不就是只有四帝以及他們的心腹才能夠呆在這裡的嗎?自己的價值究竟在哪裡呢?

    自身嗎?

    這不可能,那麼,便只有一個解釋了,是自己的身後,自己身後站著的那一個人,燭龍。

    想到這裡,他心中暗自苦笑一起,看樣子,這神界的日子也不比自己想像中的好過啊,混吃長生,恐怕這個混是混不下去滴!

    「七大聖佔據了西伯利亞!」青帝敲擊著桌面,話語中透著一絲難言的焦噪之意,「這很麻煩,非常的麻煩,萬一他們要立界,這上九界之中,能夠阻止他們的人還真的找不出來!」

    「為什麼,要阻止呢?!」白帝輕撫著頷下半白的鬍鬚,悠悠的道,「西伯利亞位於上九界極北之地,而我神界則在南面,便是他們在西伯立亞立界,與我神界的影響卻也不是很大,最多不過是走失幾個妖神罷了,七大聖實力雖強,可是我們也不需擔心啊!」

    白帝首先表明了自己的立場,便將手背倚在了那椅子上面,不再說話,掃視了周圍一眼,隨後,便靜靜的看著青帝。

    青帝表情不變,也不立即發表看法,而是將目光轉向了黃帝,「黃帝陛下,你看呢!」

    「白帝陛下說的有道理!」黃帝翻了翻眼皮,眼觀鼻,鼻觀心的道,「不過,七大聖若真的立界,事關重大,我等卻不得不看別界的態度啊,而且,這七大聖乃妖魔中的王者,其實力遠非我等可比,若是立界成功之後,再起擴張之心,我等卻是不得不防!」

    「擴張之心?!」白帝眉頭一挑,面上露出極可笑的神色,「七大聖強我承認,可是要說這妖族有擴張之心我卻是不敢苟同,你也不看看這上界下界,現在還有多少妖族了,便是讓七大聖另立一界,沒有個萬兒八千年,這西伯利亞是不可能與我上九界抗衡的,而萬兒八千年一過,想來北方諸神也已經恢復了元氣了,若是那七大聖真想擴張,卻是腹背受敵的局面啊,難不成你以為七大聖還會聯絡北方諸神,與其合作不成?!」

    「七大聖自然不會與北方諸神合作的!」赤帝淡淡的說道,「不過,我等卻也不能支持他們立界,左右這西位利亞離我們太遠,我們便保持沈默為好!」

    「總要表個態吧!」

    「表態?!」赤帝忽然笑了起來,聲音清脆悅耳,卻透著一股子難掩的譏笑之意,「表什麼態,人家現在只是佔著西伯利亞,有沒有立界的心思還未可知呢,我們怎麼表態,萬一人家原本就沒有立界的心思,卻因為我們這一表態,立界的心思重了,真的立界了,到時候,我們找誰說理去啊!」

    聽著這赤帝話說的有趣,孔焯不禁一笑,心想這七大聖不知是何等的人物,讓這神界的主宰者們如此的忌憚,不過,想想那道直接攪入自己神光中的金光,那根隱約可見的大棒子,孔焯是一陣的心寒,便是自己現在成就了巫體,被那根哭喪棒砸上一砸的話,恐怕這也是死多活少的份啊。

    輕輕的縮了縮腦袋,繼續豎著耳朵聽著,不過下面的話卻是沒有什麼新意的,他們卻是在討論著如何把這件事情做得漂亮一些,讓上九界中其他八界,特別是那寶色界無話可說,因為無論這七大聖立不立界,這寶色界都是會站出來絕對反對的,西位利亞與寶色界相連,這七大聖若是有心的話,一動,便可以直達寶色,一旦發生衝突,便是寶色界勝了,也會付出極大的代價,所以,寶色界一定會想盡一切的辦法把七大聖從西伯利亞趕走,當然了,前提是他們要有足夠的實力。

    寶色界絕對不會有這個實力,甚至可以說,七大聖中隨便出來一個,便可以輕易的把寶色界滅掉,所以,他們只能求諸於外。

    「不過,絕對不會是我們!」黃帝淡淡的道,「畢竟我們離的太遠了,遠水救不了近渴,所以,此事,卻是與我等無甚關係!」

    青帝眼中一亮,嘴角也閃過了一抹笑意,「對,這話說的對,此事,與我等卻也無甚關係,不過,今日此來,卻是還有另外一件事情,與我們當中的一人,卻有著莫大的關係!」

    另外一件事情?

    除了青帝之外,其他三帝都有些驚異,他們知道這一次過來的目的卻是為了那七大聖之事,並沒有想到過還有其他的什麼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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