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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狗者] 騙豔記 (連載中)

正文 第三百七十六章 拉架
    突然蹦出來的星語將所有人嚇了一跳。,尤其是公孫芸,想到那些羞人的事被第三個人听見,她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王浩則是一陣頭疼,小妮子這個時候跳出來,絕對不是幫自己解圍的,而且在印象里,星語好像從來沒有將一件事化解的經歷,她一貫都是將事情越搞越大,發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小醫仙也是一樣的想法,星語的現身,將她剛剛擬定的計劃完全打斷了,公孫芸斷然不肯繼續剛才的話題,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將會爛在在她的心里,直到永遠。

    “你這個女人到底要不要臉?我師傅提醒你,臉是自己丟的,就是不想讓你胡言亂語,丟人現眼,誰知道好心當作驢肝肺,你還越說越起勁了,你說,這臉是不是你自己丟的?你喜歡磕春藥,關我師傅什麼事?你說,你磕了春藥以後,有沒有對我師傅做過什麼?”無論到什麼時候星語永遠是站到師傅一邊的。

    王浩差點感動的流淚,不過他還不至于脆弱到被女人蹂躪的地步,公孫芸即便是磕了藥,貌似也不能將他怎麼樣。

    “別瞎說,什麼都沒有發生過。”王浩打斷了徒弟的狂想。

    “你,你居然還叫來徒弟偷听,太過分了,王浩,你無恥!”公孫芸又怒又羞,連說話都帶著顫音。

    “誰要偷听你們的談話?我就是剛巧路過,不小心听到兩句,有什麼呀?不就是我師傅不就是看到你吃春藥的樣子嗎?你都敢吃,還怕讓人家看見?不管怎麼听。都是你主動勾引我師傅的,現在氣勢洶洶地找上門來,別是告訴我,想找我師傅負什麼責任?告訴你。門都沒有,師傅,你放心,無論她對你做過什麼,我都不介意,因為是她主動侵犯你的。唉,師傅,你這人什麼都好,就是心太軟了,像你這樣。踫到不要臉的女人,很容易就吃虧的!”星語痛心疾首地說道,實際上是有感而發。要知道,她對師傅的攻勢,也是從下半身開始的,所以深知這招的利害,沒幾個男人承受的住。因此,她很容易就能釋然,即使公孫芸當真對師傅做過什麼。不過,這番話听到甦雪的耳中,又是另外一番滋味,不可否認,星語在這方面,要比她聰明的多,成熟的多。

    “你介意什麼呀?”王浩哭笑不得的罵道,頭上仿佛刻了四個大字,殘花敗柳。

    “師傅別擔心。這種事沒什麼的?”星語安慰胖子道。

    “什麼叫沒什麼,就是真發生了什麼,我也沒什麼?”惱羞成火地胖子最終被徒弟繞了進去,不知所雲的咆哮。

    公孫芸不僅暴露了過去的羞事,還被當眾侮辱,羞憤難當下恨不得當場去死,淚水奪眶而出。

    事情發展到不可收拾地地步,小醫仙最終無奈的現身,阻止道︰“徒兒不要胡鬧,王浩是我請來幫你解開心結的,他沒有侮辱你的意思,只是一事有湊巧,剛好她的徒弟半道趕來,為師擔心你地狀況,一直藏在暗處觀察,所有瞧的清清楚楚。王浩開始的話,只是阻止你,不讓你說出那天地事,是你自己領會錯了,才認為他在輕薄你,星語壓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所以不用理會她說些什麼。偷听的也不止是我,問劍道友,你也出來,別再躲躲藏藏的,難道你還沒有听夠。”

    這老怪物原本是想叫徒弟任情胖子的丑惡嘴臉,誰知道卻欣賞到連台好戲,出來的時候老臉也是有些火燙,以他的身份,偷窺人家親親我我,的確太失身份了。

    星語則是羞愧難當,傻瓜也能猜得到,剛才她挑逗師傅的事,盡數被人家瞧去了,跳著腳不依道︰“卓姐姐,你藏在這里,為什麼也不告訴我一聲,眼睜睜的看人家出丑。”

    “小妮子,你地心魔是什麼,別以為我猜不到,以後再和你算賬,好了,我將剛才發生的事情說一下,省得大家都雲里霧里的,胡亂猜疑。”小醫仙只是將眾人出現的順序說了一遍,其余的狀況,聰明人都能猜到個八九不離十了,不過大家心中有數就行,至于到底發生了什麼,都是絕口不提,省得讓人家尷尬,也讓自己尷尬,基本上,除了小醫仙沒出過丑,大家誰都不願舊事重提。

    “甦雪,王浩是個男人,不懂得女孩家的心思,我保證,他不是見異思遷的人,他和星語走到一起,經歷了不少的波折,可以說是幾經生死,要是他做出對不起星語的事,連我都無法接受。當時你在蜀山學藝,對外界的事一無所知,如果你想知道,我可以講給你听。你是個冰雪聰明的女孩,想想看,假如王浩是那種不負責任的男人,星語能死心塌地的喜歡他嗎?我也不會和他成為好朋友了。”

    甦雪在偷听的時候,便將大致的關系分析個八九不離十,但是她仍然很好奇,她不在的時間里,王浩到底發生了什麼,她點了點頭。

    小醫仙言出必實,行事頗有男兒風采,三兩下將所有尷尬消弭于無形,然後向胖子說道︰“好了,現在你的麻煩解決了,到了該你投桃報李了,說說吧,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麼?”

    話既然捅開了,也沒必要在忌諱什麼,即便是傷,也要讓徒兒傷個透,這樣反而有利于克服心魔,許多事一旦見了光,也就沒什麼可怕了,因為當事者能做的只剩下面對,就是不知道她的如弟能不能承受得起,無論能否承受,她也只能一試。

    公孫芸此刻已經明白了一切,明白了師傅的用心良苦,明白了王浩的話是什麼意思,但是她絲毫也未感覺到輕松。那一雙雙眼楮讓她感覺窒息,而師傅的話再一次將她推到風口浪尖。

    “好吧,看來也沒有隱瞞地必要了。”反正要說出真相,王浩反倒松了口氣。不過他不時向公孫芸解釋,而是將所有人當成听眾,這種方式看似過份,實際上更人性化一些,至少在她講述的時候,公孫芸也是一名听眾,不會所有人都盯住她。當然了,王浩是想不到這些細節的,都是小醫仙從旁指點的結果。”這個女人叫公孫芸,他是公孫世家地人。公孫蕩的女兒,相信大家都知道我和公孫老狗的關系,他聯合吳家攻打拓跋世家。正好撞上我也在場,便將我也列為狙殺對方,當時我的修為才到心動期,而老狗已是出竅期了,我哪里是他的對手?被他用幽冥爪禁制了真元。打入洱海海底,險些喪命,仇就這麼接下了。”實際上這就是下了死手。眾人都听得明明白白,同道相殘本來就不應該,玄門里從來沒發生過這種事,恃強凌弱,以眾欺寡更是件可恥的事,簡直令人發指。

    這件事雖然在修真家族傳的沸沸揚揚,但是知情者沒有幾個,老怪物雖然有所耳聞,不過片面的很。動不動就要滅人家滿門,此刻听來都覺得聳人听聞。甦雪的眼眸里泛著淚光,好像在為王浩不青,饒是事情過去了很久,王浩早就脫險,公孫老狗也被正法,此刻,她還是閉住了呼吸,懸著一顆心傾听。

    小醫仙知道問劍未必肯相信,中途插話道︰“這件事我可以證明,也活該公孫蕩倒霉,多行不義必自斃,公孫家和吳家的主力發起攻擊地時候,正好趕上陳玄和星語在拓跋家做客,陳玄趕去營救王浩,星語听聞師傅遇難的消息,一怒下滅掉兩家上百名高手,也就是在那一次,星語一戰成名,這件事大家應該都知道。”

    “干的好!”問劍大聲吼道,老家伙雖然有些私心,卻是快意恩仇地性格,相信了卓月的話以後,不由對星語另眼相看,原本,他對星語還有些看法,認為修煉了陳玄的陣法,居然和家族的人逞威風,勝之不武。

    王浩白了他一眼,繼續說道︰“後來,我僥幸逃脫,回到草廬後日夜修煉,利用一年時間破除禁制,這個時候,公孫家族的主力遭受重創,受到其余家族地圍攻,勢力被人瓦解,公孫蕩也早已遠遁,不知去向,後來,我是在一個朋友的提醒下,才知道公孫老狗逃到了藏邊,和妖族勾結在一起,于是,我和徒弟星夜兼程趕往藏邊,終于在康定撞上了他們,我親手殺了公孫蕩,並且將他的魂魄拘禁起來。”

    “且慢!”問劍听到一半又打岔道︰“要是如你所說,公孫蕩勾結妖族,就算他沒害你,也使該死,不過你地話卻不可信,幽冥爪老夫是知道的,雖然談不上厲害,卻是歹毒的很,被它禁止住,任憑你有天大的本領,卻是半點也施展不出來,除非是找來高手幫忙,要是你說找陳玄幫你破禁,倒還有幾分可信,可是你說修煉了半年破禁,很難取信于人。試問,連內丹都被禁制了,你還能如何修煉?”

    在王浩听來,這話分明就是在抬杠,勃然大火道︰“你愛信就信,不信拉倒,誰請你相信啦?”

    “哼,老夫信不信當然無所謂,卻是不能容你欺騙我的徒弟,老夫說的都是常識,有沒有道理大家心中有數。”老怪物寒著臉說道。

    “切,虧你還是玄門第二的高手,孤陋寡聞,誰告訴你被禁制了內丹就無法修煉?我師傅的做法是在修煉一顆內丹,這不就行了。關鍵時刻,星語永遠都和師傅站到一起,同仇敵愾,一句孤陋寡聞就夠問劍受的了,同為玄門三大高手,他地見識和陳玄,小醫仙相差的太遠,陳玄玩的是陣發,詭道,小醫仙更是玄門博聞第一,而他就會傻干。更讓他受不了的是那句玄門第二,那可是他心中永遠的痛啊!誰不想做第一呀?尤其是他爭強好勝的性格,豈肯屈居人下,無奈的是,他已經沒多少機會爭取了,貌似陳玄沒有飛升的打算。不出意外地話,他很可能背著老二的名頭飛升,或者灰飛煙滅,所以。凡是和他接觸過一段時間地人,都絕口不提這句老二,只說是玄門高手,星語特別加以強調分明就是故意氣他。

    問劍的老臉紅一陣,白一陣,突然間出手抓住王浩,強行探入真元進去,片刻後用力甩掉,

    冷笑道︰“強詞奪理,王浩分明就只有一個內丹。現在看你要如何狡辯。”

    就這麼被他抓住,王浩說不出的郁悶,可是有什麼辦法呢?誰叫他技不如人?公平較量的前提下。問劍本來就有秒殺他地實力,何況這老家伙惱羞成怒,不聲不響的就出手,和偷襲無異,猝不及防之下。換成是陳玄也非要吃點小虧不可!

    “什麼叫做狡辯?你是不是被玄天宗襲擊的時候,被法寶砸到腦袋?讓人家給砸傻了?我身體里本來就有兩顆丹,前段時間我為了孤身闖入魔族。任由他們禁制了兩顆丹,後來自行解開了一顆,現在還有一顆丹被禁,所以你只看出我有一顆丹,誰不知道我是玩火的,我現在剩下的可冰焰。說到底,你還是孤陋寡聞。”王浩氣急敗壞的罵道。

    問劍想想也覺得有理,但是偏偏不肯承認,不陰不陽的說道︰“別為自己掩飾了。什麼孤身闖入魔族,你是被人家禁了內丹,強行帶走的。”

    小醫仙不由沮喪,本來想讓王浩說出往事,為徒弟解開心結,誰知道說了不到兩句,這對冤家又吵起來了。

    “老怪物,你這話就不對了,我兄弟被魔族帶走的時候,還一直和我們保持著聯絡,要不是有他傳來的報訊,我們如何能找到魔族地基地,即便他是被擒走的,也是因為投鼠忌器,顧及到雨霞的安全,才不敢和魔族放手一搏,說起來,我還欠兄弟一個人情,唉,我欠兄弟地情何止是一樁兩樁,不提也罷。”陳玄和石雀兩人也跟了出來。

    石雀也從旁勸解道︰“問劍道友,王浩被魔族所擒的確是別有隱情,你就別再為難後輩了,你們兩個又是因為什麼爭執起來的?不如由老朽做個和事佬,化干戈為玉帛,如何?”

    要說這石雀的面子,平常是沒人會不給的,可惜活該他遇上這兩人,也只能顏面無光地收場。

    問劍繼續質疑道︰“那好,就算你自行破除了幽冥爪的禁制,憑你的本事,就能手刃仇家?要是我說地沒錯,你當時的修為不到元嬰期,你憑什麼戰勝公孫蕩,據老夫所知,公孫蕩可是出竅期的修為。這一點你又作何解釋,閣下未免太神勇了吧?”

    要是問劍聲色俱厲也就罷了,偏偏這老頭上次被王浩所救,自覺欠了王浩一份人情,此刻轉變了一下態度,講起話來不陰不陽,還處處帶刺,真是說不出的氣人呀。王浩暴跳如雷道︰

    “關你屁事!小爺就是生猛,喜歡越級挑戰,你不服阿!你不是快渡劫了嗎?有咋樣?還不是被小爺一道冰劍打的落地,摔得灰頭土臉的,當時你怎麼不嚷嚷自己等級高?”

    此言一出,縱使問劍修養再好,老臉也掛不住了,何況他的修養原本就不怎麼樣,怒吼道︰“原來是你這個小畜牲犯我蜀山,老夫今日定要活刮了你!”

    咆哮中,問劍火不可遏的沖向王浩。

    那天問劍屢次被胖子襲擾,可謂火到了極點,起初他好猜不出神秘人物的身份,但是後來,小醫仙地出現令他產生出一絲懷疑。也許王浩和小醫仙作為當事人,感覺並不明顯,在老怪物看來,這兩人簡直就是形影不離。

    事實上,王浩和小醫仙相處的時候,比和別的女孩加在一起還多。

    加上得知王浩有一顆冰丹,心中的疑惑就更重了,現在被王浩親口承認沒,那還錯的了。

    兩人的實力未免太懸殊了,就好比三歲的小孩面對一頭奔襲而來的獨腳犀牛。

    “小爺和你拚了。”王浩也放出分身,真身第一時間藏到陳玄身後。

    “兩位少安毋躁,大家都是自家人,如今魔族當道,我們應該摒棄成見,同仇敵愾才對,千萬不可自相殘殺,傷了和氣。”胖子不得不對石雀的實力刮目相看,這可不是裝出來的,這老東西憑一己之力居然就能攔住暴走狀態的問劍,並且還能氣定神閑,連大氣都沒喘一下,邏輯清晰的說出一大堆廢話來,修為不可等閑視之阿!

    阻攔王浩自然比阻攔老怪物容易,同樣在拉架的陳玄就要輕松多了,他不動聲色的擋在兄弟的前面,實際上更多的是在戒備問劍,因為憑王浩的實力,還沒辦法傷害到他,王浩也不可能將冰劍扔向兄弟。

    半晌,問劍才氣喘吁吁的冷靜下來,石雀也松了口氣,衣衫早就被汗水侵濕,怨毒的瞪了王浩一眼。

    他的額頭處還有一片紅暈,仔細看就能發現是個包,陳玄封住了王浩的角度,卻沒有擋住星語,這小妮子修為剛到元嬰期,出手卻麻利的很,眼見有人向師傅動手,哪能閑著?四五枚棋子沒頭沒腦的砸向問劍。

    石雀全力拉住問劍,根本沒辦法閃避,要麼砸中問劍,要麼自己擋了,老怪物正在氣頭上,石雀哪敢讓他再受暗算,說不得只能幫他擋了。

    星語的修為雖然不高,這雲子卻是件寶貝啊,砸在頭上乒乓做響,砸的石雀滿眼楮的星星。

    如今魔族去向不明,正是緊張的時刻,要是問劍真和王浩動起手來,陳玄能袖手旁觀嗎?無論勝負如何,那都不是小事情。何況還有小醫仙在場,誰知道最終會演變成什麼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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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百七十七章 地雷
    “你們兩個有完沒完?王浩在康定擊斃公孫蕩的時候,我正好在活佛處做客,雖然沒有親眼目睹,不過也能為他作證,沒什麼值得懷疑的,我找王浩來是為了幫徒弟解開心結,至于他的能力沒什麼重要,問劍道友,以你的身份,和王浩計較有什麼意義嗎?”小醫仙的話音不大,但足以一錘定音。

    陳玄也負氣道︰“經過這一段時間和魔族對峙,我兄弟的能力大家有目共睹,他沒必要為自己吹噓,老怪物,你再三為難我的兄弟,不知道居心何在?陳某說過,要是你對鄙人有什麼看法,大可以堂堂正正的較量,無論何時何地,陳某隨時奉陪!”

    原本石雀是阻攔問劍的,偏偏他現在和問劍站在一起,兩人倒像是同一陣營了,當然,在他的對面是陳玄和小醫仙。

    內部產生矛盾時時卻最不願意看見的,他不原意得罪陳玄,當然更也會排斥問劍,唯有站到中間做和事佬。

    “兩位老友何必動怒,大家都是玄門中人,本來就沒什麼矛盾,有誤會說清楚就是了,剛才仙子說,找王浩來是要幫徒弟解開心結,我們就不要耽誤他們了,趁著這次來了不少高手,不如我們先回草廬喝個痛快,然後商議如何對付魔族,如何?”

    石雀不愧為成精的人物,幾句話便停息了戰火,要想讓兩個人停止爭斗,最好的方法莫過于為他們制造一個共同的敵人,眼下正好有現成的可以利用,有了魔族這個活靶子。還怕他們不以大局為重?握手言和是不可能地,至少能讓他們暫時停火。

    石雀的本意也是要順便商討對付魔族的策略,盡管有三大高手出陣,不過缺少了玄門支持。力量畢竟單薄了些,因此現在提出來,一點也不會讓人感覺唐突,或者是牽強附會。

    除了小醫仙和王浩師徒,其余看熱鬧的閑雜人等都被石雀拉回了草廬。

    “死妮子,到現在還賴著不走,還覺得熱鬧沒看夠啊,我們都知道你緊張師傅,也不用看地這麼緊吧?放心,我們搶不走你的好師傅。”小醫仙又好氣。又好笑,大家都走了,偏偏晚會的主角賴著不走。

    “什麼叫看著。那些人我一個都不認識,回去有什麼意思,還不如留下陪你們呢?”星語兀自紅著臉狡辯。

    甦雪離去,王浩覺得舒服多了,該說的。剛才也說得七七八八,剩下的就是公孫芸找拓跋世家報仇,結果不巧在路上撞見他。然後他用計騙公孫芸自食惡果,後來又心中不忍,找來小醫仙幫忙醫治,整件事除了王浩,別人都是一知半解,如今前後貫通起來,都是恍然大悟。

    “別跳過重點,你說說細節,當日我徒兒誤食那種東西以後。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又看見了什麼?”小醫仙仍不滿意,非要揭破最後一層瘡疤。

    “那天她喝下春藥以後,不久便開始出現癥狀,好像連站著都困難,更別說走路了,她當時懇求我帶她走,我心中不忍,便帶她走了。好在她掩飾的還不賴,沒有被人看穿,後來甦老頭背著他找了處民居,將她安頓下來。”說到關鍵處,王浩情不自禁的避重就輕,還特地將甦老頭扯進來。

    “到底是你還是甦老頭背著她?”小醫仙明察秋毫,笑問道。、

    “甦老頭那個時候修為還太差,背個人也跑不動啊,是我背人,他找到的民居。”王浩狡黠的笑道。

    “然後呢,繼續!”小醫仙不滿的催促道,某人分明是搪塞。

    “這個時候,她地癥狀就非常嚴重了。”標準的廢話。

    小醫仙知道他又要耍滑頭,美目翻了翻,問道︰“哦,有多嚴重阿?”

    “嗯,當時她呼出的氣都是熱地,還帶有一種奇異的香味,她的全身都被汗水打濕了,還自動脫下了衣服。沒辦法,我只好找了條毯子幫她蓋上。”王浩的表達能力似乎有些問題,完全表達不出當時的淫糜氣氛。

    “哦,那你在幫她蓋上毯子以前,應該看到了不少東西,對不對?”卓月不滿這種吞吞吐吐,遮遮掩掩地回答,一針見血的問道。

    王浩在三個女人的目光中支吾了半天,最終鼓起勇氣道︰“嗯,這個嗎。都看到了。”

    “都看到了,你是說,她在脫掉衣服以後,身子全部被你看見了,對嗎?那麼,她地身體有什麼變化?”卓月明知故問,同時向胖子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完全不要顧忌。

    王浩會意後只能苦笑,這不是要人老命嗎?迫于卓月的淫威,還是只能從實招來。“她的乳房膨帳了很多,像是要爆炸了一樣,乳頭也異常突起,看起來好像很硬,感覺像要滴出血來。”

    停頓了片刻,王浩喘了口粗氣繼續說道︰“然後她開始自娛自樂。對了,她的下面流了很多液體。”

    公孫芸听到此處再也堅持不住,掉頭就跑,卻被小醫仙半道上拉住,她繼續向王浩問道︰“這個你又是怎麼看到的?”

    “這個嗎,因為她用的是我的手,當時搞得我滿手都是。”王浩戰戰兢兢的說道,雖然無懼,但是畢竟不夠光彩阿,有點乘人之危的意思

    “你還真是厲害呀,就過去蓋個毯子,就看見這麼多東西,還觀察地這麼仔細。”小醫仙故意陰陽怪氣的說道,像是在為徒弟不平,這種情形顯然不是無意中能看見的。

    王浩對她言听計從,到最後卻被賣了,不由郁悶萬分,惱火道︰“這種事情。是個男人都

    都會多看兩眼吧?”

    星語一路听來也是面紅心跳,心里雖然酸溜溜的,仍然為胖子爭辯道︰“這本來就是一種條件反射,卓姐姐。你可不能陷害師傅。”

    小醫仙瞪了她一眼,笑道︰“小妮子,到什麼時候都忘不了護著你師傅。對呀,這就是一種條件反射,任何人用了春藥都會如此,有些人即便沒服春藥,也會做這種事,本來就沒有什麼可丟人的。王浩看你的身子,這也屬于條件反射,就算了解了全部地事實。我和王浩仍然是好朋友,因為我們都知道,這是再正常不過的生理反應。換成任何男人都會多看兩眼,只是恰巧讓他踫上了而已,我不會因此就看不起他。但是我不明白,為什麼王浩是偷窺的人,都可以心安理得。坦然地面對一切,而你是受害者,卻要耿耿于懷。飽受心魔的煎熬?”

    “誰偷窺了,那種情形下,想不看到也很難罷。”考慮到卓月是在挽救徒弟,王浩最終沒將這些話吐出來,男人嗎,多擔當一點。

    公孫芸什麼也沒說,像是在思考這些話。

    卓月地教誨雖然有些偏激,卻並非沒有道理,心魔永遠是存在心里。發生什麼事是其次,一個貞節烈婦,也許為了被人家輕薄幾句,或者是流言蜚語,就足以導致自尋短見。

    而一個淫娃蕩婦,即便和成百上千的人上床,的心里也不會有任何愧疚,說不定還樂在其中呢。

    趕走徒弟,卓月才松了口氣,采用極端的方式對抗心魔,她也是不得已而為之,假如失手,公孫芸用不到等到心魔發作,當場就有自殺的可能。

    走到一半,小醫仙發現身後的師徒二人紋絲未動,只好停下腳步問道︰“你們為什麼不來,我們一起商量對付魔族的方法阿。”

    “為了避免我脆弱的心再受到傷害,我決定離你遠點。”教訓是深刻地,不要輕信女人,王浩用力點點頭,像是在肯定自己的觀點。

    “喂,我那是為了給徒弟醫治心魔,你不要這麼小氣好不好?我剛才不就是損了你兩句嗎?都說了,那是男人的正常反應,我沒取笑你地意思。”卓月這才記起,剛才一心為徒弟驅除心魔,忘記了胖子的感受,不過,以她對胖子的理解,好像沒這麼小氣嗎?也沒這麼脆弱阿,以她地聰慧,稍加思索,便猜到胖子的心思,他不是和自己賭氣,而是要避開甦雪。

    卓月隨即釋然的一笑,實際上甦雪基本上不可能出現在草廬,可是此時也不便點破。

    “隨便你啦。”

    “男人是很小氣的,尤其是受過傷的男人,石雀等地是你,我有何德何能?就不和你去湊熱鬧啦。”王浩渾然不察內心的想法已經被人家洞悉,,仍舊裝傻充愣。

    “要是有事,我再找你。”小醫仙不覺莞爾,隨即離去。

    即便王浩的修為還上不了台面,但是他地機智,他的能力,都得到了石雀的認可,青睞有加,單憑這一點就殊為不易,不知有多少人嫉妒呢,受到石雀的邀請,共商大事,更是玄門里至高的榮耀,卓月不願讓他放棄機會。

    “師傅,你真的生卓姐姐的氣了?”星語不解的問道。

    王浩嘆息道︰“誰生氣啦?我像是小氣的人?我就是不想看見老怪物,這老家伙處處和我找碴,過去還不是自取其辱。咱們不過是小人物,對付魔族是大事,我們就別杞人憂天了,讓那些高手頭疼去吧。”

    星語壞壞地一笑,贊同道︰“我也不想理魔族的事,只要他們不殺上草廬,我們就相安無事。”

    這小妮子居然要和魔族相安無事,此話若是讓石雀听見了,非得用頭撞牆不可。

    “師傅,你也真是的,明明有人偷窺,為何不提醒我?害人家當眾出丑。”星語的小臉上蒙起一層紅暈,平添出幾分嬌態。

    王浩強詞奪理道︰“還好意思說?你好歹也是元嬰期高手,怎麼一點警惕心都沒有,我不告訴你,你自己就不能察覺了嗎?”

    汗。這小醫仙要是認真隱藏起來,玄門里怕是沒誰能揪出她來,不過王浩自然有他的道理,煞有介事的教訓道︰“別忘記你是御火者。要是懷疑周圍有人,大可以用御火術試探,任憑來人修為在高也不敢硬撐,只能運起真元,或者是喚出法寶抵抗。只要他使用真元,立即就會被你察覺。”

    話都是說的沒錯,但是好端端地,誰沒事四處放火,那才是吃飽撐的,眼見私下無人。星語又露出毛茸茸的小尾巴。

    “師傅,說說你正常的生理反應如何,想不到你青日里和我裝地道貌岸然。原來還挺色的,你無聊的時候,有沒有自娛自樂過呀?”

    不等她把話講完,王浩猛的站起來,一臉正氣的說道︰“魔族異動。關乎到玄門的生死存亡,我們都是玄門中人,豈能置身事外。我們雖然修為尚淺,也該盡一份綿薄之力,回草廬。要是只求自家安穩,與玄天宗有什麼兩樣?”

    師傅的身影突然變得高大起來,星語還是第一次見他這麼認真,被唬得一愣一愣的,片刻後才醒悟過來,不依道︰“你什麼時候關心起玄門的安危了,剛才你還說我們都是小人物。這種事讓高手頭疼去,你又在唬我?”

    “對付魔族,為師什麼時候落于人後,我剛才故意那麼說,就是要考驗你,沒想到……星語,你太令我失望了……”

    姑且不說胖子是不是在騙人,演技絕對是一流的,天啊,連小學都沒畢業地師

    傅,是怎麼說出這一番大道理的,而且還能說得慷慨激昂,要知道,這可是純粹的謊言阿,星語四十五度仰望中!

    魔族得到龍珠以後突然人間蒸發,也許他們並不急于打開魔界之門,也許他們另有打算,可是卻害苦了石雀,敵明我暗,注定讓他寢食難安,誰知道哪一天,魔界之門就打開了呢,仙魔大戰一觸即發。

    另外,玄天宗地問題也令他頭痛不已,不戰而瓦解強敵雖然是上上之策,但是除了鬼母棄暗投明以外,到目前為止,玄天宗沒有絲毫分崩離析的征兆,而鬼母提供的名單如今也形同廢紙,上面記載的人一個接著一個的失蹤,到現在是一個都不剩了。

    以上地情形證明了三件事,第一,那份名單的真實性基本上可以肯定,第二,玄天宗知道了鬼母叛變的事,並且做好了善後地工作,這和石雀大張旗鼓的宣傳攻勢有關。第三,石雀低估了玄天宗,作為一支千年古派,選擇這種存在方式,決不是為了增加神秘感,感覺上,玄天宗就像一頭潛伏在深海的章魚,除了擁有良好的隱秘性,還有頑強的生命能力,無論你發現它哪一支觸角,他都可以斷臂以求自保,歸母提供的人員名單,不過是他的一條觸角。

    會議的主題便是這兩個組織,酒醉後,大家都是暢所欲言,少了許多顧忌。

    當然了,有利就有弊。偶爾的口角踫撞也不可避免,沒有踫撞哪來地火花?大家彼此都是熟人,即便是沒見過面,名字總是听說過的,都能把握好分寸,不至于讓爭執變成毫無營養的爭吵。唯一的不安定元素是胖子,這家伙出道時間不長,沒什麼名氣,別人對他難免缺少信任,要是胖子能像別的後輩,謙虛點也就過去了,可惜胖子眼里揉不進沙子,脾氣又異常火爆,一言不合,哪管對方是何等的人物,那是該翻臉時就翻臉阿。

    通常情況下,玄門中以資歷看人的方法也沒錯,畢竟人的見識和修為隨著歲月流逝而增長,與他擁有的名聲和地位成正比,不過偶爾也有特例,不明底細的人要是踩上胖子這顆地雷,那可就不妙了,搞不好整個會議頃刻間就要不歡而散,姑且不說他的後台是陳玄,貌似小醫仙也算一個,而且這里是龍門山脈,胖子作為主人,要是心中不爽,下個逐客令再正常不過。

    當初,石雀就是踩到了地雷,兩大高手拂袖而去,差點讓昆侖盛會成了老怪物的獨角戲。有了前車之鑒,自然要防患于未然,石雀隆重的為王浩進行了介紹,龍門山龍脈的締造者,陳玄的兄弟,還曾經孤身闖入魔族,立下偉業。

    話說得很漂亮,目的也很單純,王浩能獨立建成一支靈脈,堪稱宗師,孤身闖入魔族,都說明他有資歷和眾人共商大事,最後,不看僧面看佛面,哪怕看陳玄的面子,千萬別去招惹他知情的人都是覺得好笑,石雀那如臨大敵的樣子,儼然將王浩當成周處了,至于嗎?王浩雖然三番兩次的爆發,那也是受到不公平的待遇所致,換在平時,胖子還是很懂得分寸地。

    同時,石雀也為在場的人做了介紹,難怪內奸未除,石雀又敢大張旗鼓地調集人馬,這些人有不少都是一流門派的掌教人物,要是連他們都背叛了玄門,石雀也就沒什麼人能夠依仗了。

    簡短的介紹後,爭論依舊。看著他們抬杠時面紅耳赤的樣子,王浩不由愕然,這哪像是玄門中一流門派的掌教,簡直就是一群烏合之眾。

    最讓人無法理解的是,連陳玄也加入其中,和昆侖盛會時的高手風範判若兩人。

    最終還是卓月一語道破天機,昆侖盛會是玄門的聖殿,公眾場合,大家當然要裝裝樣子了,就如同大人在孩子的面前,總還是要樹立的榜樣形象。如今就不同了,在座的人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身份和地位也差不多,沒有誰再去擺譜。而且大家都是熟人,誰還不知道誰呀?無需掩飾,劣根性自然就暴露出來了,關上大門,大家都是自家人,該說什麼說什麼。

    這種情形可是極為少見的,但凡有一個生面孔在場,他們也會有所收斂,所以石雀先前的介紹是非常有必要的,胖子被他們當成同類了。

    經她提醒,王浩才發現連老怪物也沒帶甦雪進來,心中暗自慶幸星語沒有跟來,要不然的話,免不了又是一場風波。再看看小醫仙奇怪的笑容,難道她早就看出自己再躲甦雪,胖子一片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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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百七十八章 烏合之眾
    在此種環境下,任何決策都是在唇槍舌戰,口沫橫飛中誕生的,因此,假如你不喜歡和人爭吵,最好就是不要發表意見。

    在卓月的提醒下,胖子堅決貫徹多听少說的原則,只是偷偷和卓月竊竊私語,兩人開起了小差,貌似卓月也不喜歡和人爭吵,更不想出什麼風頭。

    玄門宗派歷來有個優良的傳統,那就是一定要駐留在神州大地,倒不是修真者懼怕海外勢力,高高在上的玄門,從來沒將西方的異類放在眼里。導致這種行為的緣故,是由于玄門的排外性。

    假如一個宗派為了靈脈,而將道場設在海外,即便他混得再好,也會淡出人們的視線。沒有封地,只能淪為三流的門派,尋找傳人也成問題,玄門向來規矩森嚴,到別人的封地尋找傳人乃是大忌,除非得到對方的允許,不然的話,那就準備好開門派戰吧。倘若那個門派心中不服,敢自作主張收外國弟子,石雀立馬就能帶人滅了他們。

    綜上所述,玄門宗派如果想在國外發展,哪怕是將道場設在海外,未來的發展必然是困難重重,除非是一些無門無派的閑雲野鶴,偶爾才到海外去踫運氣的。

    玄門的這種風氣,最終尋致的結局是失去對海外的控制,魔族居然在歐洲堂而皇之的活動,

    簡直就是玄門的奇恥大辱。

    這是目前迫切需要解決的問題,石雀也不喜歡守株待兔的方式,但是無可奈何呀,他總不能派遣高手滿世界去搜索。姑且不說他沒有那個權利,除了召集少數好友,調動玄門的人馬是要通過人家掌教地。再說了,即便興師動眾的去查。去找,效果也未必能叫人滿意。石雀每每想到魔族可能正待在海外的某個國家,愜意的品嘗西餐,自己卻要成天地提心吊膽,寢食難安,心里面就是一陣沒來由的火大。

    石雀要的是根本的解決之道,一勞永逸的解決後患,說穿了就是要改變現狀。玄門延續了數千年,傳統根深蒂固,本來是難比登天的事。但是有了魔族的威脅,似乎一切都變得簡單了。

    解決的方法並不復雜,如今的玄門本來就缺少令脈。有很多門派隨便找個地方就建起了道場,只要鼓勵他們到海外發展,難題便都能迎刃而解,不過前提條件是,要解決他們收徒的問題。允許他們回來找尋傳人,另外,還要保證他們不受排擠。

    貌似沒什麼難度。玄門一小半地老大都聚齊了,還不是一句話的事,只要這些小門派願意到海外去發展,石雀甚至可以破例為他們多提供幾張昆侖盛會的入場券,表明一視同仁地立場。

    放在平時,要說服這些老大還真有些難度,基本上就是不可能,不過如今有魔族這個大患,一切都以大局為重。石雀基本上沒廢多少口舌。便說服了他們。

    當然了,這些人肯不肯走,就不時石雀能左右了,總不能趕人家離鄉背井。

    爭論進入第二個話題,激烈程度絲毫不曾減弱。

    玄門里能滋生玄天宗這等毒瘤,那是因為有適于它生長的土壤,所謂的土壤,就是玄門聯盟形成的監控。

    玄天宗的難題懸而未決,也表明了玄門對本土缺乏控制力,除了少數一流玄門宗派形成了聯盟,在數量上佔據絕對優勢地二流,還有三流門派在過去明顯被忽略了,形成了監控的盲區,另外還有常年游離在外的閑雲野鶴們;還有修真家族地實力也不容忽視。這些都是玄天宗有可能藏匿的地方,鬼母提供的名單也說明了這一點。尤其嚴重的是修真家族,有理由相信,不少修真家族背後是受玄天宗控制的,這些小家族自身沒有生存的能力,很容易就會被威脅,拉攏,淪為玄天宗的工具。

    當然,玄天宗也許沒有直接對他們進行控制,而是通過另外的玄門宗派,被滅掉的王家便給石雀敲響了警鐘,王家已經被證實為玄天宗地爪牙,天曉得他們在風光時為玄天宗拉攏了多少修真家族。

    讓石雀郁悶的是,目前不知道有哪些修真家族陷進去了,沒有具體的數量。

    要大規模的清理修真家族不太現實,石雀的意見是適當提高家族地位,逐步提高修真家族的透明度,同時在修真家族培養起兩三條大魚,玄門通過控制他們達到控制家族的目的,這是修真家族的問題第一次進入玄門的議題,從石雀厭惡的神色就能看出,他對家族是多麼的深惡痛絕。

    還沒等石雀將話說完,一個滿臉橫肉,生著寸長胡茬的家伙拍案而起,甕聲甕氣地叫囂道︰“理那些垃圾做什麼,放出話去,誰要是和玄天宗瞎摻和,直接滅掉,看誰還有膽子亂來?”

    “這家伙是不時以殺豬入道的。”王浩對他們的大事漠不關心,卻每每能從發言者身上找到話頭,兩人埋頭嘀嘀咕咕,倒也是自得其樂。

    小醫仙強壓住笑意,小聲教訓道︰“別胡說,論起資歷來,我還要叫他一聲前輩呢。”

    “那你就是不否認他是殺豬的咯。老子說,道可道,非常道,果然是奧妙無窮,天下萬物,無一不可入道,唉,我以前還真是孤陋寡聞。”原本是一句戲言,胖子居然整出哲理來了。

    “這哪里是孤陋寡聞?你這是瞧不起人。這人的名號是聚智,殺沒殺過豬我不清楚,人家可是榜眼出身,讀的書絕不比你少。”小醫仙無可奈何的解釋道。

    “榜眼就這副德行。”王浩不敢置信,差點大聲喊出來,這可是現今世界上碩果僅存的榜眼,活古董阿。

    問劍對此人的強烈反應見怪不怪。玄門里有不少門派和家族勾結,貌似這位仁兄的天鶴派也不干淨,這原本就是玄門里公開地秘密,石雀雖然被尊為玄門德泰山北斗。畢竟不能干預別人的教務,平時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罷了。

    要肅清這股歪風談何容易,牽一發而動全身,必然有門派跳出來反對,最終出現的,只會是一場鬧劇,徒增笑柄罷了。

    “時過境遷,玄門經過這些年的發展,早已經是今非昔比,形成不容小覷地力量。我們與其費力的壓制,不如讓他們自行發展,物競天擇。這樣也方便我們監管。”石雀信心十足的說道。

    這是個敏感的話題,在場眾人個懷鬼胎,打壓家族是他們不願意看到的,石雀的方法倒是符合他們的心思,大動不如小動。小動不如不動,他們都希望能保持現狀,因此反對的聲音甚少。最終在石雀的堅持下一錘定音。

    石雀的做法倒是出乎胖子地預料,這老家伙不是向來看家族不爽嗎?為什麼突然來個八十度的大轉彎?

    小醫仙很快給出了解釋,此乃權宜之計,石雀知道要動家族,涉及的利益太多,而且耗時勞力,無法執行地命令形同虛設,因此,他干脆讓家族做大。脫離宗派的控制,以前,玄門和修真家族被分割成兩個世界,修真家族一旦能獲得某個玄門宗派的支持,立即便能身價倍增,快速的發展,所以一個玄門宗派想拉攏修真家族可以說是輕而易舉。而現在,石雀將修真家族的地位拉高,放在和玄門等同地地位上,如此一來,玄門對修真家族的影響反而小了,兩者的地位越接近,玄門宗派要控制家族便越難。

    這個時候,石雀只要在家族中推出一兩支領軍人物,自然能事半功倍多地控制修真家族,達到這樣的效果需要漫長的時間,不過正因為如此,才不至引起玄門眾的抵觸。這如同冷水煮魚,假如將活魚投進滾水里,魚很容易就能跳出鐵鍋,慢慢加熱,情況便會有所不同,起初,魚完全感覺不到熱量,水溫慢慢的提升,等魚發現的時候已經太遲,無力越出鐵鍋。

    等玄門眾發現,他們越來越難控制修真家族,那個時候,石雀老鬼一定是藏在某處偷笑。至于修真家族,由于本身制度的缺陷,即便地位提高了,實力也很難發展,沒有相稱的實力,地位不過是笑談,修理他們隨時都行。

    以上兩個議題都是關于玄門本身的變動,這也是石雀召集眾人前來地原因,第三個議題終于回歸到魔族身上。

    首先,石雀介紹了嚴峻的形勢,包括前段時間和魔族的短兵相接,以及龍珠落入魔族的消息,還有玄天宗伏擊兩大高手的消息。盡管他們有很多人已經知道,但是終究有不知道的,現在說出來效果也有所不同。

    “這還得了,居然讓魔族收齊了五枚龍珠,要是他們打開魔界之門咋辦?石雀,這就是你的不對了,發生這麼嚴重的事,為什麼沒有通報我們。”

    “什麼?三大高手傷到了兩個,我們應該全體出擊,搜索魔族的行蹤,怎麼能坐以待斃?”

    “石雀,你故意隱瞞消息,是不是不信任我們?”

    一時間群情激奮,頗有向石雀興師問罪的架勢。

    石雀波瀾不驚,要是就是這種效果,耐心等待他們爭吵了片刻,才說道︰“諸位道友,老朽若不是信任大家,今天就不會邀集大家,商討對付魔族的大事了,但是容許老朽說句心里話,當時的確考慮過保密的問題,因此老朽僅僅找老兩位老友助陣,誰知道就是這兩個人,其中便有一人是魔族的奸細,尋致後來發生了一系列的波則,著實令老朽寒心阿。”

    這種敗類一定要除,哪怕是掘地三尺,也要將奸細挖出來。又是那個滿臉橫肉的漢子,先是叫罵了一陣,然後才向石雀詢問。

    “魔族既然得到了龍珠,你到底有沒有對策?”

    這回石雀也學乖了,決口不提那枚龍珠是個假貨,只說是魔族一旦使用龍珠,立即就能感應的到。

    “說的輕巧,要是他們在很遠的地方使用龍珠,我們即使御劍趕過去也太晚了,哪來得及阻止他們開啟魔界之門?”漢子還算不傻,有那麼點像個榜眼了。

    石雀並非沒考慮過這個問題,不過他很明智的推出胖子。

    王浩正和卓月聊得起勁呢,渾然不覺輪到他發言了,依舊是埋頭苦干,在他身邊是小醫仙,此刻也對石雀的招呼渾然不察。傻子也能看出這兩個人開小差呢,可憐的胖子,勾引仙子的惡名是逃不掉了。

    這也不能怪他們兩個,王浩是什麼身份,人微言輕,進來就是湊個熱鬧,從來沒想過有機會發言,另外,他對這種大事也缺少興趣。卓月倒是夠身份說話,偏偏她不喜歡出風頭,以她的聰慧焉能看不出石雀做好了套子,發不發言都是一樣,既然如此又何苦多事?

    兩人到後來都沒留意到事態的發展,誰知道石雀突然抽風找上了胖子。

    “王兄弟。”石雀重重的咳嗽了兩聲。

    “叫我?”王浩呆頭呆腦的問道。

    石雀無心讓他出丑,更不想讓小醫仙出丑,趁著眾人還沒有察覺,連忙將問題重復了一遍。

    “哦。要是魔族使用龍珠,我馬上就能知道,而且能確定它們的方位。”王浩的回答倒是夠簡潔。

    “不是,你光知道有個屁用阿,我是問你,有什麼方法阻止他們?”那漢子是出了名的火爆脾氣,這一番質問不禁讓石雀冒了頭冷汗,暗自祈禱胖子千萬別來個爆發。

    王浩頭皮不由一陣發麻,殺豬的居然找上自己,冤孽阿,誰叫他剛才議論人家,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報應?

    “那枚龍珠是我煉出來的,我自然有辦法毀掉它。”王浩努力裝出個笑臉,他可不想惹毛對方,爭吵中不會有贏家,看熱鬧的人才是贏家。

    “要是魔族在很遠的地方啟動魔界之門,你有什麼仿佛阻止?等你大老遠的趕飛劍過去,黃花菜都涼了!”那人焦急的追問道,這話也是代表所有人問的。

    “不會涼的。“王浩轉瞬間冷靜下來,要解釋出來並不難,但是千萬不能說出假龍珠的秘密,要不然真正的龍珠非被充公不可,這幫家伙絕對不會允許足以改變玄門命運的東西,保存在一個剛到出竅期的菜鳥身上。

    “王兄弟,你就詳細和大家說說吧,也省得我們提心吊膽的。要是沒有把握,我們也好早做準備。”這石雀倒也聰明,明知道不肯說出假龍珠的秘密,很難讓眾人放心,索性將難題交給了胖子。反正胖子要私留真龍珠,就要想辦法搞定一切,不然的話,誰都知道眾怒難犯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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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百七十九章 欽差
    胖子無法,只好硬著頭皮上了。

    “請問,魔族即便打開了魔界之門,從他們集結人馬,到殺過來,需要多長的時間?”

    漢子想了想說道︰“這誰能說得準阿,也許長,也許短。要是他們不召集人馬,帶上那五顆龍珠跑回魔界呢,今後他們隨時都有可能打過來。”

    對胖子來說,這是個不是問題的問題,首先那枚龍珠是假的,能不能開啟魔界之門都有問題,即便能開,片刻後也會因為超負荷掛掉,沒可能重復使用。

    遺憾的是,胖子不能給出這樣的答案,盡管勉強擠進強者的世界,但是要想得到強者的認同,僅僅憑石雀的抬舉遠遠不夠,他必須露上一手。

    “他們沒有時間打開魔界之門,眾所周知,啟動大型陣法至少要半個時辰,而我在頃刻間就能毀掉那枚龍珠

    “有多快?”殺豬的追問。

    王浩沒有急于回答,從口袋里掏出一枚歸元丹,交到他的手上,然後說道︰“我們不妨做個測試,你先做一個結界,把這枚丹藏起來,走的越遠越好。”

    “然後呢?”殺豬的有些茫然。

    “然後你就吞掉這顆丹。”王浩笑答。

    “這有什麼意義嗎?”殺豬的不解的問道。

    “你要是有本事吞掉這枚丹,就算你贏。”話說到這個份上,傻子也能明白過來,王浩這是要用事實說話,開啟魔界之門不可能比吞掉一枚丹更快。假如王浩有能力阻止他吞下去,毫無疑問就能阻止魔族啟動陣法。

    不過,這種測試的方法未免太不謙虛了,簡直就是狂妄。

    “猖狂。”殺豬的一臉橫肉憋成了豬肝顏色。“不用走遠。老子現在就吞,看你有什麼本事阻攔我?”

    殺豬的存心讓胖子出丑,當然不肯配合他表演,布置結界,等一會再撤掉,無形中就給了胖子很多時間。而他片刻時間也不願施舍給胖子,說話地時候已經將歸元丹扔向口中。

    殺豬的有一張血盆大口,幾乎連結到耳朵根子,只要他願意,哪怕是一頭烤鴿子。也能整個

    賽進去,別說是鴿蛋大小的丹。

    這分明就是抬杠,可是。誰讓胖子話說得太滿,除了少數幾人為他著急,大部分人都抱著瞧熱鬧的心態。

    好在御丹術地手法並不復雜,王浩也不是第一次玩這種把戲,運用的又極為熟練。硬是在歸元丹即將喂狼的剎那,硬生生奪了回來。

    看上去就是彈了個響指,丹便重新回到他的手中。動作如同魔術師般優雅。

    那張大嘴合攏的時候,殺豬的才發現丹不見了,已經回到了胖子的手里,尷尬道︰“好本事,了,老子輸的心服口服。”

    “雕蟲小技。”王浩難能可貴的謙虛了一把,現在不是出風頭的時候,證實了地確有能力毀滅龍珠,他立即功成身退。

    小醫仙在旁邊咯咯直樂。拍著胸脯說道︰“虛驚一場,我還擔心你要和他翻臉呢。”

    “這話說得,只有瘋狗才見人就咬,這家伙就是喜歡抬杠,我和他計較什麼?”其實王浩是想說,那家伙就是個瘋狗,人見到瘋狗,聰明的做法是避開,傻子才和瘋狗對咬。

    小醫仙焉能听不出他的意思,不過有進步就值得表揚。“反正你今天有些反常,還學人家謙虛起來了,將御丹術說成雕蟲小技,算是給了人家一個台階,今後要繼續保持哦。”

    王浩壓低聲音說道︰“本來就是雕蟲小技,我騙風狸地時候,就經常用這一手,現在連風狸都不上當了。”

    會議持續到第二天的中午,後來又改成了喝酒,不少人主動找上王浩,王浩能在殺豬的面前上演妙手空空的好戲,絕對有資格成為他們的朋友。

    曲終人散,王浩又大醉了三天兩夜,迷迷糊糊地睜開眼楮,正好迎上石雀的老臉,當即驚出一身冷汗,殘存的酒意一掃而空。

    “醒啦,王兄弟少年得志,可喜可賀呀,老朽有些事要和你商量,就讓你徒弟等在外面了。”石雀笑得老臉生花,聲音溫柔地讓胖子脊梁發冷。

    王浩緊張了查看了衣服,除了壓出滿身的褶子,沒發現任何異常,這才心下稍定,最後還不放心的詢問道︰“我醉酒的時候,你對我做過什麼?”

    石雀狂汗,不由萌生出扁人的沖動,這才叫不識好歹呀。

    王浩在龍門山建起靈脈,麾下聚集了大批高手,並且還有擴張的跡象,盡管到現在還沒有開宗立派,本質上就是一派之主了,即便實力有所不足,煉丹師的身份足以彌補。

    石雀邀請他商討大計,決不是一時心血來潮,或者是看在誰的面子,而是由于王浩自身實力,還有今後的發展潛力。胖子倒是爭氣,抓住機會秀了一回,獲得了眾人地承認。從此,胖子就是玄門巔峰同盟的一員。身份變了,石雀的態度自然有所轉變,何況他現在正有事相求胖子。

    “說吧,找我有什麼事?”王浩一骨碌坐起來,靠在床頭上,盡可能遠離老變態。

    “哦,你看出來老朽有事找你幫忙?”石雀故意打住,來個欲擒故縱。

    “這還用問,你用這種肉麻的眼神看我,要麼是性取向有問題,要麼就是不懷好意。我可以很負責任的告訴你,基本上,我不可能與你同流合污,別對我抱有太大希望。”王浩暗自打定主意,無論石雀找他干什麼?就是兩個字,不干!這個老家伙笑里藏刀。一肚子壞水,幫他辦事,哪天被賣了都不知道。

    放眼玄門,就胖子敢這麼和石雀說話。可是石雀還偏偏就要犯賤,非找他幫忙不可。原來聚會形成的僅是決意,各派的掌教原則是同意,他們做的不過是配合,落實還要石雀想辦法。

    比如說鼓勵少數宗派到海外發展,石雀只能在公眾場合宣布玄門地決定,至于走不走,那是人家的自由,總不能趕人家走,假如人家不走。還不是要另想辦法。

    石雀掌控玄門有上千年了,玄門的事就算再難,也難不倒他。反倒是修真家族叫他頭痛,這麼些年來,玄門高于修真家族的觀念深入人心,豈是說變就能變過來地,縱然有了好的計謀。也要有能人執行才行,左右為難的他想到了王浩。

    “咱們商議做出的決議你也知道,老朽準備提高家族的地位。苦于對修真家族不甚了解,一時間無從下手,听說你和修真家族來往密切,老朽希望把這件事交托給你,你意下如何?”石雀舔著老臉說道。

    靠,老東西要是不了解家族,能想出這等損招來?王浩早就得知他的企圖,還沒等他說完就連聲推諉道︰“听說,你听誰說的?我和修真家族沒什麼關系。過節倒是不少。我先掛掉拓跋家族的家主,和西門家族的人干過一仗,後來陳家和鄭家聯手,號召整個家族對付我,當時還是你幫我解圍的,四大家族被我得罪了三個,這事情你清楚啊,讓我招安他們,這不是扯淡嗎?”

    石雀也不動氣,胸有成竹地說道︰“剩下的王家也是被你滅掉的,還有西門藏,你地光榮史就不用向老朽炫耀了。既然王家是玄天宗的走狗,你滅掉他們也不為過,四大家族如今名存實亡,他們的時代已然過去,修真家族需要新的領尋者,你的任務是找到合適人選,然後把他們培養起來,當然,老朽會竭盡所能地配合你。”

    “這還差不多,皇帝輪流做嗎。等等,什麼叫做我的任務,我還沒答應你呢,縱使答應你,那也是幫你個忙,談不上什麼任務。說什麼你竭盡所能配合我,我是不是還要謝你呀?”胖子倒抽一口冷氣,一不留神,差點讓這老東西繞進去。

    石雀無所謂的笑笑,循循善誘道︰“別以為老朽不知道你和修真家族地關系,你雖然掛掉拓跋家族的家主,人家又沒和你計較,上次袒護你的那個女人不就是拓跋家族的!老朽還听說

    你喜歡一個叫拓跋舞的女孩,要是玄門和修真家族的現狀不改變,你永遠也別想得償所願,提升修真家族的關系,對你也是有好處的,至于你過去和四大家族的恩怨,老朽不說便沒有人知道,就是讓他們知道了,誰敢把你怎麼樣呢?”

    有陰謀!王浩用異樣地目光盯住石雀,直到叫他心里發毛。“嘿嘿,你把小爺的事都摸得很清楚哈,別想威脅我,小爺對拓跋舞早就死心了,即便還有什麼想法,等你找別人去干活,我坐享其成不是更爽?”

    “坐享其成,想得倒美,大家都像你這麼想,誰來辦事?”石雀怒了,玄門原本是大家的玄門,如今倒成了他自個的事,貌似這種思想有泛濫的趨勢。

    王浩想了想,也覺得老頭說的有理,而且他都一把年紀了,還低聲下氣的相求,怪可憐的,軟語道︰“那個,老頭,你說句實話,為什麼一定要找我去,要是你讓別人辦這差事,那還不是一句話的事嗎,你何苦要舍近求遠,厚著臉皮來求我呢?你說,這能不叫我疑心嗎?”

    哪需要說什麼話呀,石雀還沒有張口呢,便有人自動請纓,正是因為如此,才不敢用他們呀,

    但是,有些話石雀終究不願意說出口,影響和諧阿,考慮了片刻,解釋道︰“這個當然是因為你的能力,以前你獨自在玄門周旋,都能做到游刃有余?如今是為了玄門辦事,有老朽在背後支持你,還有什麼可擔心的?再說,這次行動不宜外泄,不想再另找他人,他們大都是一派掌門,教務繁忙,騰不出時間來,你在草廬也沒什麼事,不如就辛苦一趟,你能明白老朽的苦衷嗎?”

    “明白,你的意思是,人家都是一派掌門,我什麼都不是,別人都很忙,我無所事事,游手好閑,是這意思不?你哪知眼楮看見我很閑的?玄門像我這種本事的,一腳能踢出一個排來,你還是另高明罷。”王浩找不到合適的理由,迫不得已開始胡攪蠻纏。

    按理說胖子不該如此堅決,至少也該談談好處才決定,石雀神情復雜的看著他,半晌才說道︰“看來,小醫仙和你說了不少事,咱們打開天窗說亮話,老朽找你也是情非得以,家族的問題不好解決,根源在于家族和玄門有千絲萬縷的關系,表面上看起來兩者涇渭分明,暗地里,許多家族都有玄門宗派支持,連老朽也摸不透這張大網,貿然派人下去,很可能所托非人,派去的人假如和修真家族早有勾結,必定是鏟除異己,就算沒有,都有可能借機培植勢力。你的門派沒有太復雜的背景,且為人正直,乃是不二的人選。”

    “什麼為人正直,說來說去,無非是我身家清白,胸無大志,不用擔心我借機搗鬼,暗中培植自家的勢力。”王浩一語道破天機。

    石雀呵呵笑道︰“差不多,不過能力也在考慮之內。”

    最終還是優厚的條件打動了胖子。

    石雀給的條件十分優厚,玄門派往修真家族的使者,那就和過去的欽差差不多,何況懷里還揣有封官加爵的聖旨。

    三張昆侖盛會的請柬,別嫌少,這種玩意多了就不值錢了。玄門試圖改善和修真家族的關系,作為第一批正式受邀的修真家族,必將身價陡增,只要放出風去,拼搶的激烈程度可想而知。最美的是,那些請柬上都沒有訂下名字,完全由王浩一個人說了算,想給誰就給誰。

    無論如何,這都是一份美差,無論到什麼地方,好吃好喝的不說,好處也少不了的,憑胖子的手段,怎麼也要大撈一票才行。

    並且,石雀沒有限定時間和方法,

    “既然你肯推心置腹,那小爺就勉為其難,幫你跑趟腿好了,不過有言在先,萬一要是事情辦砸了,你別和我?嗦!”

    石雀考慮片刻,無奈道︰“你盡力而為就行了,不過切記,選擇的培植目標,過去一定不能和玄門宗派有關系,這個最重要,也是最難的,據老朽所知,比較有實力的修真家族,大多和玄門宗派有來往所以寧可選擇實力相對較弱的。依老朽看來,拓跋世家是不錯的選擇,你扶持他們還名正言順,不容易引起別人的懷疑。”

    “什麼叫名正言順,小爺坐的端,行的直,怕人家疑心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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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百八十章
    低調,低調,滿面春風的胖子不斷告誡自己,盡管石雀再三保證,即使任務失敗也不追究,自尊心卻不能容許胖子失敗,腐敗歸腐敗,事情要辦的漂亮。

    胖子就是不能容忍失敗的人,石雀正是看中了他的軟肋,才敢放手任他施展,此時,老家伙說不定正藏在某處偷笑呢。

    當王浩認真的分析形勢以後,才發現任務並不簡單,應該說是困難重重,雖然和家族有過接觸,但是王浩並不清楚他們,首先,他不知道哪些家族和玄門有秘密來往,這是張無形的巨網,連石雀都吃不準,摸不透。另外,要是大張旗鼓的用欽差身份下去,那就別指望能听到一句真話,人家肯定拿他當傻子糊弄,那是胖子最無法容忍的。

    考慮再三,王浩做出決定,好處還是要撈的,不過,要先摸清楚情況。

    “看你愁容滿面地,又被石雀算計了,對不對?”星語飄然而至,一襲紅衣似火,與青山綠水格格不入,卻是分外的醒目。

    “你知道什麼?”王浩沒好氣地回了一句。

    星語咯咯笑道︰“我知道的可多了,恩,听說你要招安家族,卻苦于沒有良策,要不要我給你指點迷津呀?”

    王浩瞟了她一眼,不動聲色道︰“你是從卓月那里來的吧?快說。”

    “告訴你沒有問題,除非你帶上我一起去。”星語的小狐狸尾巴晃來晃去。

    胖子曾經找卓月商量過,卓月一時間也沒有好計策,只說想到辦法就告訴她。大概是有了主張,托星語來捎個信,誰知道這小妮子居然借機要挾。王浩心中有數,自然不肯受她威脅。冷笑道︰“這代價也太高了,我不如自己問她。”

    星語冷哼了一聲。“不就是讓你帶上我,這代價還叫高?你不願意拉倒,反正卓姐姐回冰嵐水閣去了,你不嫌路遠就自己去問她。”

    “她走了!”胖子先是一愣,隨即釋然,卓月畢竟身份特殊,長時間待在草廬,難免要惹人非議,再說自己馬上就要遠行。她留下還有什麼意思。

    “你到底要不要听啊?”星語不耐煩的催促。

    “嗯,既然是卓月的計謀,那就說來听听吧。”胖子故意做出很勉強地表情。

    “瞧你那德行!卓姐姐說了。讓你千萬要保持低調,先摸清楚情況再說。”

    “這個我知道,然後呢?你卓姐姐就提出這麼沒有營養的建議?”王浩白了她一眼。

    “然後見機行事。”星語神情凝重的說出一句廢話。

    “說完了。”王浩奇道。

    “嗯。”

    很明顯是被人耍了,胖子拍拍屁股從地上站起來。“你這個也能叫建議?我下山了!”

    “喂,你說話不算數是不是?”星語氣呼呼的攔住去路。

    “拜托。我就是不同意,你不也要偷偷跟來嗎?”王浩假裝無可奈何,實際上心里在偷笑。

    誰不喜歡有美女相伴?胖子原本就打算帶上星語。不過怕她蹬鼻子上臉,故意賣個關子,借機又整出個約法三章。

    首先,星語被強令換掉護甲,這是為了降低回頭率,不過胖子顯然失算,尋致星語成為焦點地不是護甲,就算是素面朝天,星語仍然給人驚艷的感覺。

    胖子本來非常惱火。到後來也麻木了,索性破罐破摔,好在他也算過的去,胖胖的身材,白皙的皮膚,一看就是有錢人。

    尤其那雙靴子惹眼,蛟皮本來就華麗無比,即便不認識的人,也能看出價格不菲,上面還瓖嵌了碩大的紅寶石,走動間如火焰般閃動,一個字,炫。

    星語立刻捕捉到師傅的轉變,越加放肆起來,小鳥依人般靠上他的肩膀,嬌笑道︰“師傅終于想通了,不過你裝起有錢人還蠻像的,咯咯。”

    “什麼叫裝地,小爺本來就是有錢人。”片刻後,王浩對周圍嫉妒的目光已經心安理得。

    三日後,兩人來到拓跋世家。

    “死胖子,果然是今非昔比呀,大駕光臨,有何見教呀?”瀾姐熱情依舊,卻是極有分寸,

    絕口不提從前的事,這多少讓胖子心存感激,就在來地路上,胖子還有些猶豫不決。

    初戀是難忘的,胖子和小舞原本就沒有矛盾,兩人更不曾鬧僵,一段感情就這麼無疾而終,小舞就像一根刺,深深的埋在心里,拔出來,對誰都是傷害。

    “你就別損我了,接到個苦差事,找你幫忙來了。”王浩立刻裝成愁眉苦臉的樣子。

    “拓跋家有什麼本事?能讓你瞧得上眼阿,別當瀾姐不知道,你在龍門山建起龍脈,收容天下的玄門高手,如今麾下人才濟濟,你還用地著來求人?”瀾姐夸張地掩嘴輕笑,近日來好事連連,王浩自然是意氣風發,加上身邊絕代佳人的點綴,當真是分光無限,難怪瀾姐要拿他打趣。

    “那你到底肯不肯幫忙啊?”王浩被她搞得雲里霧里。

    “幫阿,就怕幫不上,你先說說看,要幫什麼忙?我有言在先,如今我雖然主持大局,不過要是有大動作,我做不得主。”瀾姐一副老世故的嘴臉,說話只說三分,實際上和沒說一樣,這可是多年主持家務練出來地本事。如果換成是別人,胖子立馬走人,但是瀾姐例外,胖子知道這是玩笑,當初陳,鄭兩家召集所有家族打擊自己,瀾姐可曾改變過立場。

    明知道她是故意假裝,胖子還是被逗樂了。“放心,要是找人玩命的事。我就不來麻煩你了。我就是找你借個人。”

    “哦呂,瀾姐若有所思道︰“不知道你要借誰呢?”

    “就是你呀。”王浩不懷好意的笑道︰“我要了解修真家族的狀況,瀾姐主持家務這麼多年,認識地人一定不少吧?另外,我還要和他們接觸。想來想去,只有瀾姐能幫上我了。”

    瀾姐一雙美目仿佛掛了刀片,將胖子看得心里發毛。“死胖子,你給我老實交待,最近外面風聞玄門要提高修真家族的地位,說什麼今後修真家族就和玄門一樣,是不是真的?”

    王浩狂汗,消息未免傳得太快了,但是細想想也不奇怪,世間沒有不透風的牆。消息傳出來一半,正好說明那天商議地人中,有人和修真家族有瓜葛。

    胖子不由同情起石雀來。這老家伙也不容易呀,難怪要低聲下氣地來求自己。

    胖子推心置腹道︰“確有其事啊。還有一件事你不知道,玄門不願意過多參與家族的事,決定從家族里選出兩三個佼佼者,培植起來。以後由這兩三個家族管理家族的事物。被選出來的家族,將會受邀參加下次的昆侖盛會。我就是為這件事來的,你也知道。我哪清楚家族的情況,只好找你求助了。”

    “難道是玄門要對修真家族下手了?”瀾姐隨即思索起來。

    胖子當場將普洱茶噴出來。“什麼下手不下手的,別說的那麼難听好不好?具體是什麼原因不好說,但是我敢保證,玄門沒有惡意,這件事對大家都有好處。”

    處在他現在地高度,看待家族的緊張的確有些可笑。同時他也理解了小醫仙當初地話,沒有人要刻意壓制家族,這就像一頭獅子走過祟群。哪怕它僅僅是路過,同樣能讓祟群出現不安。

    家族的爛事還不至于讓石雀動容,這次的舉措主要是針對魔族,還有玄天宗,再說了,石雀如今焦頭爛額,即使要對付家族,也不是這個時候,可惜王浩不能再往深處說,有太多的秘密他不能透露。

    天大的消息也沒能讓瀾姐動容,反而狡黠地一笑。“這樣啊!那我就相信你好了,要我幫忙沒有問題,不過我有個條件,我要帶上女兒。”

    王浩立刻發出劇烈的咳嗽,愁眉苦臉道︰“瀾姐你不是吧,把我的話都套出來了,你這個時候才拿我一把?”

    “死胖子!什麼叫拿你一把?你不是要借人嗎,我幫忙不說,還找來女兒幫你,你還抱怨什麼?”真實地情況大家都知道,無奈卻沒有人去點破。

    要是換在往常,星語當場就能爆發,可是今天,她僅僅是嫣然一笑,等瀾姐去了叫人,才不滿的說道︰“師傅大老遠跑來拓跋家,好像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哦,還故意騙我,制定出個勞什子約法三章,限制我這個,限制我那個,你何不直說要來會情人,我留在草廬好了,干嗎跟來礙你的眼?”

    星語能忍到現在,也是出于對自己的信心,她不認為冷冰冰的拓跋舞有什麼威脅,反倒是瀾姐和胖子眉來眼去,讓她難以接受。那是女人獨有的直覺,以致第一次看見胖子抱住的女人,就下意識的認定為瀾姐。

    胖子要是想和小舞舊情復燃,何苦要帶上徒弟?原本,他已經和瀾姐說清楚了,感情這種事勉強不來,瀾姐是過來人,應該十分清楚,誰知道她這個時候突然舊事重提。

    不過,瀾姐從來都沒說過要放棄,她也沒有權利代女兒放棄,不一會,她將女兒拉到胖子面前。

    瀾姐高瞻遠矚,執掌家務以後,奉行韜光養晦的策略,因此,她明知王浩帶來天大地機遇,卻絲毫也不曾動心。收斂去光芒,家族釋放出大批人力,弟子中,凡是天賦還過得去,哪怕是沒有機會渡劫,只要有可能沖入練神期,統統都被她趕去閉關。修真家族少有元嬰期高手,練神期弟子的數量才是考核綜合實力的標準。

    小舞擁有沖擊元嬰期的實力,自然是家族重點培養的對象,自從上次回來後便開始閉關,然而卻因為感情地事無法靜下心來。時間長了,別說修煉到元嬰期沒有指望,不出偏都是值得慶幸。

    瀾姐看在眼里,急在心里。正好趕上胖子自動送上門來,當然不能錯過難得的機會。

    此刻,小舞站在母親的身邊,神情憔悴,看起來有些可憐。而胖子在星語陪伴下,卻是意氣風發,不過幾年光景,兩人的身份發生翻天覆地地變化,猶如一場鬧劇。

    小舞依舊冷艷,堪比冰山。內心如同烈焰在燒,表面上卻波瀾不驚,她望向胖子的眼神形同陌路。

    瀾姐深知火候的重要。決口不提從前的事,笑吟吟的將事情告訴小舞。

    “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小舞得出的結論和母親如出一轍,不過她倒是說得異常委婉。

    事情明擺著,這麼多年來。玄門對修真家族的打壓有目共睹,這個時候突然要改善關系,任誰都要生出疑心。還有那三張昆侖盛會的請柬。儼然就是三張催命符。

    拓跋世家可是深受其害,當初就是因為受邀出席昆侖盛會,結果成了眾矢之的,險些遭遇滅頂之災。修真家族原本就有自己的領袖,四大家族雖然不如三大古派,在家族地地位也是無人能撼,要是讓他們得到請柬也就罷了,倘若換了別家,這件事必然演變成一次鬧劇。首先是名不副實,他們會將胖子選出的家族活活捏死。

    瀾姐不置可否,含笑望向胖子,哪怕是爭吵,年輕人只要說得上話,事情就能有所發展。

    星語忍無可忍,在未經王浩的允許下,反駁道︰“荒謬!玄門什麼時候打壓過家族?我師傅在草廬築起靈脈,玄門高手紛紛來投,為什麼沒見誰來打壓?玄門從來沒有排斥過誰?關鍵看你有沒有這份本事?你們拓跋家族被人襲擊,襲擊你們地人是誰,是玄門嗎?還不時家族間窩里斗。”

    “漂亮話誰都會說,要是玄門親自出手,就不叫做打壓了。凡是和玄門接近的門派,最終都會受到家族圍攻,遠的不說,這三張昆侖盛會的請柬,足以讓家族間爭得頭破血流。要是我們幫你們找到目標,可是最終卻害了人家,到時候我們要如何做人,如何對得起良心?”

    “那是自身能力的問題,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拓跋家族連一個元嬰期地高手都沒有,還幻想出位,人家不打你們打誰,玄門也好,家族也罷,都有自己的規矩,你們壞了規矩,就有人打你們。”

    “請問,我們壞了什麼規矩?”

    二女針鋒相對,拓跋舞雖然聰明,但是站在她的高度永遠不可能看到真相,而且偏激了些。星語是話糙理不糙,除了言語方面激烈了點,倒是句句屬實,石雀哪有功夫理家族地事?玄門對待家族的態度是劃清界線,任其自生自滅,要不是為了整治玄天宗和魔族,要不是玄門在家族培植勢力的情形越演越烈,石雀的態度永遠都不會改變。

    而修真家族卻對玄門畏之如虎,稍微有些風吹草動就疑神疑鬼,看起來有些可笑。

    她們本來便有成見,談話火藥味十足並不奇怪,讓胖子郁悶的是,家族除了對玄門懼怕以外,似乎還懷有強烈的敵意。

    瀾姐害怕矛盾升級,果斷地制止她們。“王浩,由著她們爭吵,不如你來說吧,客觀一點。”

    盡管王浩不原意偏袒任何一方,但是他不得不肯定星語的立場。“玄門從來都沒有壓制過家族,我上次詢問過小醫仙,他告訴我,玄門從最初的三大古派,發展到現在數千門派,從來就沒有發生過排斥後來者的現象,倒是修真家族中,這種現象很常見,老實說,修真家族比起玄門宗派來,生存地環境更加惡劣,資源少的可憐。拓跋家族上次遭受打擊,的確是由于壞了規矩,不過不是壞了玄門的規矩,而是壞了家族的規矩。眾所周知,玄門和修真家族向來界限分明,至少表面看來是如此,兩者各有自己的主宰,你們和玄門走的太近,讓有些人覺得不舒服,所以他們向拓跋世家動手。不可否認,的確有一條潛規則存在。沒有人希望玄門和家族走的太近,玄門還是家族的高層都不希望,這是一條高壓線。無論誰敢觸線,都會踫個頭破血流。”

    “那你又說什麼提升修真家族的地位,這難道不是自欺欺人?”小舞冷笑。

    “那是以前,我這次來,就是要改變現狀。”雖然是回答拓跋舞的問題,王浩的目光卻是望向瀾姐。

    “我也不瞞你,石雀不在乎修真家族會怎麼樣,行動的目的是要來一次大掃除,家族缺少監控,這些年儼然成為藏污納垢的地方。而且,玄門在家族培植勢力的情況非常嚴重,目前最具實力的家族,有一半是依附玄門宗派的,這才是石雀關心的問題,我挑選家族的標準,首先就是不能和玄門有瓜葛。”

    “你說的數字準確嗎?”瀾姐驚訝道。

    “不準確,這是個保守的估計。”

    “如果真有這麼嚴重,你說的方法不失為上策,石雀不能挨家的去查,但是他只要提升了家族的地位,還有透明度,玄門宗派要私下控制家族就會變得越來越難。”瀾姐心思縝密,且洞察全局,一點便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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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百八十一章 古城
    “王浩,找出合適的門派不難,但是你有沒有考慮過,你如何保證他們的安全?小舞的話也不是沒有道理,憑你一己之力,要想改變現狀不大可能。除非你挑選最強的家族,不然的話,你選中的家族可能成為犧牲品。那些幕後有玄門撐腰的門派,他們也要出來鬧事的。”瀾姐優雅的為胖子添滿茶水。

    所處的角度不同,考慮的問題也不同,對瀾姐來說,分辨出誰和玄門有染不難,難的是如何應付阻力,那些有玄門在幕後撐腰的家族,她一個都惹不起。

    “這麼說瀾姐有辦法咯?分辨出哪些家族干淨就行,其余的事情讓我來處理。”听出弦外之音的胖子兩眼放光。

    “你來處理?”瀾姐一雙美目上下審視胖子。

    王浩意識到話說得太滿,連忙掩飾道︰“這次行動是玄門的共議,我就是個跑腿的,為了撇清嫌疑,那幫家伙躲還來不及呢,誰敢站出來說話,大勢所趨,要是有人敢螳臂當車,沒什麼好說的,找石雀來處理就行了。”

    原本胖子是要謙虛一回,表達方式也非常含蓄,話傳到瀾姐母女耳中,卻是另有一番滋味。

    即便王浩的話有三分水分,至少還有七分是真。也許,他根本不用自己出手,只要向石雀匯報一聲,便能讓一個家族消失,因為這是玄門的共議。

    家族,在玄門眼中就是如此不值一提,什麼實力,什麼地位。統統都是假的。就拿這次的行動來說,玄門選擇要培植的目標,完全不考慮誰強,誰弱。不考慮家族自身地格局。他們只在乎誰的身家清白,說穿了,就是挑選誰更加听話。

    家族不過時人家手里的玩物,要誰興便興,叫誰亡便亡。如此一來,所有的努力還有什麼意義?想起拓跋家族所做地努力,只能叫人發笑。

    這些話瀾姐不能說出來,但是她十分清楚,現在的胖子不同往日和她完全是兩個不同世界的人。在那個世界里,一個家族的存與亡,興與衰無足輕重。

    不過。她們仍然低估了胖子,像對付刺頭這類小事,胖子什麼時候給人跑過腿,要是不貪圖好處,中了石雀的圈套。請他他還不來呢。

    雖然玄門向來看不起家族,但是每逢玄門有重大喜慶,比如說掌教的壽誕。或者是有弟子修煉到元嬰期,抑或是收徒,家族都是千方百計的打听,然後送上一份厚禮,其實就是想借機拉拉關系,另外也可以露露臉,因為家族沒有固定的聚會。

    正常來說,家族不去一流門派自討沒趣,他們選擇的都是三流門派。經常這麼干的家族,基本上能夠確定,他們和玄門沒有瓜葛,要知道,亂拋媚眼地奴才,主子是不喜歡的。

    當然,這僅僅是篩選的第一步,過關地人進入下一步甄選,瀾姐辦事絕對讓人放心,小舞的表現同樣令人吃驚,她居然將以往家族給玄門送禮的明細都記錄下來,不僅僅是拓跋家族的,還有別的家族,凡是她參加過地,都沒有遺漏。

    “我的女兒還不俗吧?”瀾姐不失時機的推銷。

    “好像沒用到正地方。”王浩輕描淡寫地帶過,仔細觀察名單,上面的名字讓他失望,好多都沒有听說過,都是些小魚小蝦,雖然挑選的原則不注重實力,但是太弱的家族,無疑會加重培植的難度,另外也缺少油水。

    偷听的星語也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師傅的點評還真是一針見血阿,修真家族就是在這種事情上浪費時間,相比之下,玄門要干淨的多了。

    瀾姐也不爭辯,女人絕非漂亮的花瓶,她地優秀,遲早能被胖子察覺,感情是兩個人的事,外人說什麼都是多余。

    利用排除的方法,很快甄選出十來個家族,一方面,胖子對這些家族不滿意,另一方面,

    胖子不願意暴露身份,貿然找上門不合適,考慮再三,還是耐心的等待下次聚會。屆時,瀾姐將幫助他混入家族,等待的過程並不枯燥。

    第二天,四人便啟程前往麗江。

    古城,仿古的建築,青石路面,潺潺流水清澈見底。水下,一群群小魚歡快的游著。岸邊,一個不知道是什麼民族的女孩,正在賣力的向游人兜售小魚,據說,只要買上一袋小魚,然後將魚放到水渠里,就能美夢成真。

    誰知道她會不會在游人走後,悄悄將魚撈起來呢?經過觀察,胖子粗略的估算了一番,假如以這個頻率放生,不到幾個月的時間,這水渠里就魚滿為患了。

    做為世界文化遺產,飽受荼毒以後,能保存到現今的風光實屬不易。聰明人都知道,要想保護好一個地方的環境,最好的方法就是別讓人知道那個地方,即使在默默無聞的地方,一旦申請世界文化遺產成功,馬上就能客似雲來,能保護好環境就怪了。

    “你就少損兩句啦,人家也要討生活的,如今的世道,有這樣的環境很難得了。”瀾姐因為采辦藥材,經常來麗江逗留,這些年目睹麗江的變化,焉有不明白的道理,古城早就被大火毀去,現在的古城是重建的,原來的住戶也遷走了許多,外地人接手以後,建起大大小小的旅館,整個古城,有七成以上是販賣旅游工藝品的,剩下的三成是酒吧和餐館,如今的麗江,商業氛圍實在太濃了,所有人都在想盡辦法賺錢,即便環境可以重建,古樸的民風再也感受不到。

    星語看了看滿街的後腦勺,實在不敢苟同阿,爭辯道︰“草廬就比這里強上百倍,千倍。師傅。你說是不是?”

    “沒錯阿,不過再過段時間就很難說了。”草廬位于龍門山脈中間,還是處靈脈,環境當然好。不但山水從來沒有受過污染,因為人跡罕至,至今還時常有野獸出沒,甚至還有可能找到異獸,而麗江,每天接送的游客沒有一萬都有八千,想到動物,到餐館去踫運去吧。不過,自從那些狼崽子上山以後,草廬也不復從前了。經常能在山野里見到酒攤子,塑料袋什麼的。

    “哦,死胖子在龍門山建起靈脈地事。我倒是听人說過,不過,草廬真像你說的那麼美嗎?”

    “切,何止是一條靈脈,龍門山原本就潛了一條龍。只要現有的靈氣激活它,草廬就會變成一條龍脈,不相信你可以到草廬看看。”龍脈和靈脈有天壤之別。拓跋家的祖上僥幸找到一處,費盡心思地掩藏,並且受益無窮,可是胖子卻憑自己的能力築起靈脈,這比他們強的太多了。星語原本是要炫耀一番,給瀾姐點顏色瞧瞧,卻不想中了人家的計。

    “那就多謝你的邀請了,有道是恭敬不如從命,等這次的事一了。我一定和小舞拜訪草廬。”瀾姐向胖子調皮的一笑,好像在說,讓你的徒弟生氣了,別介意哈,這些年為家族操勞,什麼風浪,什麼人物沒有見過,星語要和他爭風吃醋,實在太嫩了些。

    瀾姐也是出于無奈,誰叫她生個笨女兒,心里明明喜歡死胖子,把身子都給了人家,偏偏就不知道爭,不知道搶,她這個當媽的不出頭,女兒能讓星語活活吃掉。

    王浩夾在中間哭笑不得︰“瀾姐,你和小孩子也鬧得起來?”

    瀾姐一笑帶過,投其所好道︰“我有嗎?咯咯……我可沒和她鬧呀,星語是拓跋家的恩人,于情于理,我都該好好報答他。對了,听說你有一手辨識寶貝地絕活,曾經在青城後山找到了風狸,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正常來說,在玄門的眼皮底下是決計找不到異獸地,何況還有從一干高手的面前瞞天過海,

    那可是胖子的得意之作,當下滔滔不絕的講述起來。

    “死胖子,你還真是慧眼識寶啊,你和小舞也是在那時相遇的,對不對?”瀾姐敲了敲胖子地腦袋。

    “那倒不是,我是在會場時看見她的,當時她和拓跋野在一起,對了,他們送給素城掌教的禮物是一枚塵劫丹,很轟動地說。”王浩說到一半突然樂了,那個時候他確實被小舞迷住了,而且還將人家兄妹當成了情侶,盡管兩人最終分手,回憶卻是甜美地。

    “是啊,塵劫丹有什麼了不起的,我們班門弄斧,讓你這個大行家見笑了。”瀾姐故意板起裝作不悅,但是神情依舊動人。

    “誰說的,李廬又不是火屬性的,也沒有被人指點過,能煉出塵劫丹就相當了得了,我估計你們砸了不少的材料吧?”王浩本來是想轉移話題,可是說來說去,還是像挖苦人家,最後索性尷尬的一笑,什麼都不說了。

    瀾姐深有感觸地點點頭。“拓跋世家經過不斷的積累,確實擁有了不少財富,加上本身有藥材的生意,所以還能勉強承受的起。不過,要是繼續摸索下去,破產是遲早地事。治家和做人一樣,要量力而為,其實,當初家族對是否嘗試煉丹,是有過激烈爭議的。”

    即便不是嘗試,每次煉丹都能成功,倘若煉出的丹不用來交換材料,全部都給弟子用,拓跋家也要面對破產的窘境,哪怕是有金山,銀山也不夠他們燒的。煉丹師和普通人沒什麼兩樣,吃不窮,穿不窮,算計不到還是要受窮的。

    “死胖子,別光吹牛,有沒有興致在給我們表演一次?”瀾姐指著一個販賣古董的商鋪問道,其實那就是工藝品,糊弄游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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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百八十二章 鎮店之寶
    術業有專攻,胖子鑒寶的確有一手本領,不過僅限于對異獸或是異草,說到煉器,他連小舞都比不上,面對眼花繚亂的古董,頗有望洋興嘆的無奈。

    不過,這種地方和素城山差不多,出現法寶的幾率幾乎為零。小商小販雖然沒什麼本事,腦袋都精的很,他們才不肯花大價錢倒騰古董,販賣的物品全部是從仿古工藝品的供貨商那里搞來的。

    “就算我再有本事,也要里面有法寶才行啊,你認為他們願意花大價錢,買了一件法寶,放在這里等游客來踫運氣?”老實說,這些工藝品粗制濫造,還偏偏要搞成年代久遠的樣子,胖子連看一眼的興趣都沒有,故意裝成愁眉苦臉的樣子,只盼三個美女同情心泛濫,放他一馬。

    星語想起初次和師傅見面,被他拆穿的情形,也是幸災樂禍的起哄道︰“師傅不是對法寶頗有心得嗎?秀一下咯。”

    “秀你個頭阿,鬼才相信這些垃圾中藏有法寶,你們不就是要看自己出丑嗎?”胖子在心里暗罵,突然發現另外一家銀器店的牆壁上掛了一柄造型精美的短刀,那是柄造型奇特的短刀,應該是少數民族的風格,刀鞘上鐫刻著精美的圖騰,風格上顯得古樸而華麗。

    短刀懸掛在店里最顯著的地方,標簽上寫著鎮店之寶四個大字,鬼才相信這種地方有什麼寶,不過是做工更加精美,造型比較華麗罷了,說到底還是要賣個好價錢。

    胖子靈機一動。向星語說道︰“听說麗江的銀器非常出名,要不要我送你幾件。”

    女人終究是女人,星語早就被琳瑯滿目的銀飾吸引住了,加上听說師傅要送照西。終于忘記了法寶的事,精心挑選起來。

    “你可不能厚此薄彼哦。”瀾姐也不戳破,語帶雙關地說道。

    “當然,當然,瀾姐隨便挑選,就當我是我的酬勞。”話題上升到敏感的地步,胖子明智的選擇裝傻。

    打土豪地事向來受人歡迎,小舞原本有些抹不開面子,最終還是被瀾姐硬拉了過去,說是要她幫忙挑選。

    乘她們三個挑選銀飾。胖子悄悄地摸向鎮店之寶。

    “師傅,這手鐲好不好看?”星語手里握著一枚精巧的手鐲問道,那是支龍鳳鐲。全鏤空的工藝,果然是精巧的可以,即便采用煉器的手法,造型方面也不過如此。

    “你可以試試旁邊的那支。”王浩推薦的是一支造型簡單地手鐲,表面沒有任何的修飾。不過正是由于沒有鐫刻花紋才出奇的閃亮,打磨得像鏡面一樣光可鑒人,尺寸也十分夸張。戴在手臂上注定非常搶眼,那才是屬于星語的風格,不加掩飾地張揚。

    星語讓老板取出來,戴在手上一試,果然是非常匹配。

    “漂亮倒是漂亮,可惜不是純銀。”星語在外面混得久了,見多識廣,當然分的清純銀來。

    玄門堂堂的仙子啊,帶銀器就很委屈了。還不是純銀地……不過,這畢竟是師傅挑選的,星語有些惋惜,卻舍不得放下。

    老板心急道︰“小姐,純銀達不到這個亮度呀,不漂亮的,要是你喜歡,價錢還可以商量。”

    兩三百塊的東西,實在算不上什麼,縱使有些缺憾,買了也就買了,可是師傅難得送次東西,星語總是盼望能夠完美,今後天天都戴在手上。

    “要是不喜歡就挑別的,我仿造那個樣式給你做一個。不過呢,我覺得銀子也不是什麼貴金屬,是不是純銀沒什麼關系,要是不漂亮,它就是純金地,你瞧得上嗎?首飾這東西,本來就是玩物,給人看的,價值幾何沒什麼覆系。再說了,這手鐲戴在你的手上,你告訴別人是純銀地,別人都不肯相信,他們一定認為是寶貝,嘿嘿。”雖然是在哄星語,但是話語間不無道理。混到胖子的份上,原本也就不在乎價值了,他喜歡的就是好的。

    “師傅,你好像在說自己吧,誰不知道你是土財主,你就是往手上戴個銅圈,人家也以為是法寶呢,咯咯。”星語是聰明人,一點就透,鐲子戴在手上別不摘了,反正待會兒有人買單。

    道路是這個道理,胖子卻不肯委屈自己。好容易打發了星語,他趕緊取過短刀,

    雖然做工十分了得,胖子卻沒奢望過這是件法寶,他是要趁三女不察做些手腳,像當初,星語用一快假玉冒充法寶,雖然行為卑劣了些,經驗還是值得借鑒,丟什麼不能丟了面子。

    時間不多,要造假還得抓緊時間,胖子轉過身單手持刀,混沌之火掩藏在指縫間。

    “師傅!”星語的召喚再次傳來。

    有道是做賊心虛,鬼鬼祟祟的胖子被驚出一身冷汗。

    “干什麼一驚一乍的,挑你的銀器,別煩我。”王浩郁悶的轉過頭來,立即發現三女疑惑地目光。

    這種拙劣的手段,騙騙小女生還行,以瀾姐為首的三女哪個都不笨,別看她們在挑選銀器,卻始終監視著胖子。

    “他一定是要找到了寶貝,不想讓我們知道,他想一個人獨吞?”小舞的猜測來自以前的教訓,那個時候胖子經常使用這招,還巧妙的利用她的猜疑,將她騙去冰原。沒辦法,誰叫胖子眼光獨到,修為卻差得可憐,要是不耍點手段,什麼好東西也被人家搶了。

    “他是要乘我們挑選銀器,悄悄制造件寶貝出來,師傅,你好像有抄襲的嫌疑!”星語的分析很客觀,這招是她玩剩下的。

    “

    死胖子。我們盯你半天了,趕緊揭開謎底吧!"瀾姐雙手抱胸,天啊!這個動作簡直就是要謀殺胖子。

    她地胸部本來就夸張的挺拔,兩顆半球被手臂擠壓。仿佛要爆裂了一般,單薄的衣料不堪重負,領口被拉向兩邊,從里面露出雪白的肌膚,還有一條令人震撼地乳溝,貌似還能隱隱看到乳暈的紫色,可惜好像角度不是很好,胖子下意識調整視線,不想當場被小舞察覺,她立即擋在母親的前面。氣得說不出話來。

    條件反射,條件反射,王浩習慣性的自我原諒。即使這道這樣不好,但是眼神偏偏不听使喚,就像有東西迎面飛來的時候,明知道砸不上自己,還是會情不自禁的眨眼。或者是閃避。

    這哪里是不小心走光?分明就是故意的!星語心知肚明,偏偏沒辦法點破,要怪只能怪師傅不爭氣。咬牙切齒的說道︰“別拖延時間,讓我們看看,你找到什麼好東西。”

    “剛才你們光說要考我,好像沒說找到了有什麼獎勵呀。”王浩在背後迅速將短刀插入刀鞘,同時思考對策。

    瀾姐輕輕拉開小舞,咯咯笑道︰“有三個美女陪你同游,你還不滿足呀,還要什麼獎勵,而且。我們都是窮人,有什麼東西能讓你這大財主看得上眼,至多我們多陪你幾天。”

    王浩樂不可支的說道︰“我哪敢和你講條件,就是想個彩頭才有趣,就依你的條件。”

    制造一件法寶不難,難在時間緊迫,還要騙過三雙秋水般清澈地眼楮。就是讓雲逸出馬也很難辦到,不過胖子沒指望騙過她們,只要能自圓其說就行了,本事再好,不如說的好。

    要在短時間內完成煉器,混沌之火並非明智的選擇,本來紫焰是最合適地,可惜至今還無法破除禁制,如此一來,冰焰便成了唯一的選擇。

    裝腔作勢的來了個深呼吸,胖子悄悄將冰焰引向虎口。即不能讓她們看到冰焰,也不能讓她們感受到低溫,要做到這兩點,就要將冰焰盡量的壓縮,讓極寒藏而不露。

    冰焰雖然極寒,形態上卻偏向火,胖子控制起來還能游刃有余,全力施為下,只是在虎口處泛起一抹微弱的白芒,而這個角度因為握住刀鞘,三女是完全看不見地,她們只能看見某人的手格外白皙,就像女人一樣。

    片刻,沒有听到她們質疑的聲音,王浩不由大喜,想不到居然騙過了她們,這是奇跡呀!

    要知道,最難過得就是這一關,胖子原本打算在她們地嘲諷中完成表演的,可是現在看來,表演很可能在她們茫然無覺下完成,那可就有趣多了。

    胖子大受鼓舞,將釋放冰焰的手放在刀鞘的開口處,同時用右手緩緩地抽出短道,動作非常的慢,但是配合他賣弄的神情,總的來說還算自然,沒有引起三女的疑心。

    這相當于一次冷煉,並且要在抽刀的瞬間完成,難度可想而知,以冰焰地溫度要迅速冷卻短刀不難,難的是要做到均勻,不然的話,煉出的刀身就會像地圖一樣難看,甚至可能因為溫度分布不均勻而爆掉。

    短刀經過指尖的摩擦變得異常光滑,泛起涼絲絲的寒氣,溫差很快在刀身凝出一層細霜。三女目睹奇景嘖嘖稱奇,盡管心中充滿了疑惑,她們卻沒看穿胖子的把戲。所謂的寒鐵,無非比普通的金屬溫度稍低,另外在硬度上非常出眾,這柄短刀的材質絕非寒鐵,但是它為什麼冰寒刺骨,短刀出鞘的剎那,房間內的室溫至少下降了十度,這可是個開放式的商鋪阿,就算開空調也沒這麼快呀。

    此外還有一個疑點,作為鎮店之寶,這柄刀如此非凡,為什麼沒人發現,這個世界從來不缺少有錢人,只要物有所值,沒有賣不出去的東西,搞笑的是,刀的標價是一萬八千元。相當于等量白銀價格的七倍。

    白銀的價格大概是二元每克,在麗江賣到四至五元每克,作為一件精美的工藝品,標注這個價格是能夠接受的,應該說完全在合理的範圍,何況還是人家的鎮店之寶,由此可以得出結論,短刀是作為工藝品在販賣,而店主是個昧良心的商人。

    “到底是怎麼回事。”瀾姐雖然瞧不出胖子的破綻,也能猜到其中必有蹊蹺。

    “沒怎麼回事啊,我找到寶貝了,哈哈,我餓啦,咱們去吃東西。”胖子當然不會買下短刀,

    小心奕奕的將短刀放回架上,然後開始和老板結帳,三女孩算客氣,一共三件首飾,而且價格都不高,加在一起沒到一千塊錢。

    找到寶貝為什麼不買?星語起初還疑惑不解,看到師傅輕手輕腳的樣子,頓時猜出七八分,這哪是什麼寶貝,壓根就是現炒現賣,而且師傅也太懶了,沒有使用煉器手法,就是單純的給短刀降了個溫,難怪能騙過大家的眼楮,此刻的短刀非常脆,稍微來點磕踫就碎了,因此胖子才輕手輕腳。

    星語心領神會,俏皮的笑了笑。“我也正好餓了,馬上就去。”居然先胖子一步逃出銀飾店,主要是胖子還要等待找零。

    小舞哪曉得他們的貓膩,依她的意思,即便沒什麼用處,留個紀念也不賴,才一萬八,講價都嫌浪費時間。不過東西是王浩發現的,卻沒有買下的意思,而老板也沒有想賣的意思,她猶豫了片刻沒有啟齒,最終被母親拉出了銀器店。

    出了店面,星語和胖子迅速鑽入斜對面的小店,問都不問就闖上二樓,找了個靠窗的位置。

    “你們搞什

    麼鬼?”瀾姐看他們鬼鬼祟祟的神情便覺得好笑,以他們的身份就算真撿到寶貝也不至于樂成這樣,何況他們並沒有買下短刀。

    王浩神秘兮兮的說道︰“等一會你就知道了,我們先叫東西吃……”

    閑逛的同時,胖子將路邊的餐館偵查了一遍,招牌上有道叫做油炸水蜻蜓的東東,好東西不能錯過,扯著嗓門吼道︰“騷多麗,我們點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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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百八十三章 眼淚
    招待是個甜美的女孩,眼楮很生動,生在巴掌大的瓜子臉上,活像只小野貓,個子不高,簡單的目測了一下,應該不到一米六,蠻水靈的,屬于嬌小玲瓏的類型,缺陷也有,好像沒什麼胸部……還有,她的神色不善阿,冰冷指數和小舞有的一拼,啪的一下將菜單放到桌上。

    “這是什麼服務態度?”王浩望著少女的背影,不滿道。

    “誰讓你叫人家騷多麗?”星語強壓住笑意,埋頭飲茶。

    “有錯嗎?少數民族的女孩都叫騷多麗嗎?好像是越騷越美麗的意思。”胖子賣弄著道听途說來的知識,將星語逗得樂不可支,小舞的眼神則是惡狠狠的。

    星語咯咯樂道︰“拜托,誰告訴你少數民族都叫騷多麗的?只有傣族的女孩子才這麼叫,再說傣族也不是你這個叫法,這是傣語,翻譯過來,哆哩是美麗漂亮的意思,男的叫貓多哩,女的叫薩哆哩或者是少哆哩,沒听說叫人家騷多麗的,你還越騷越美麗,你要是到西雙版納去胡說,非被人家毒打一頓不可。”

    貌似很專業的樣子,胖子仍然質疑道︰,“你懂不懂啊,我可是听雲南人說的,人家都好幾十歲了,你才十幾歲就離開雲南,那時候還是小屁孩呢,知道什麼?”

    “不相信我,你問問別人,誰說的對?”星語已經笑得彎下腰去。

    瀾姐一臉深沉的說道︰“自然是星語說的對,我就是傣族的,從沒听過你地說法,那分明是侮辱人的。有一點可以確定,和你說這話的人,一定不是傣族的。”

    汗,胖子突然想起這三個女人都是雲南土著阿。自己和她們賣弄,還不是丟人現眼?何況人家瀾姐還是傣族地,有人身攻擊的嫌疑呀,問題上升到民族的高度,胖子連忙捶胸頓足的承認錯誤,一副听憑發落的德行,將責任全部推到當初送他的無良司機頭上。

    “居然和我們胡言亂語,我們就不和你計較了,等會兒自己罰酒三杯。”瀾姐一笑而過。隨即又開始給眾人講述起傣族的趣聞來。傣族女尊男卑,要是小伙子喜歡上誰家的姑娘。首先要到女方家里當三年苦力,至于去留,還好看小伙子的表現而定。偷懶不干活的肯定沒戲。

    這個!人權何在呀?胖子好了傷疤就忘了疼,中途插話道︰“腦袋不靈光,光知道傻干地也沒戲!女孩要是喜歡能干的,還不如嫁給一頭牛,關鍵還是要搞好關系。機靈點的說不定一年就把女孩搞定,順利轉正,光知道傻干。到時候被人家女孩甩了,白當三年苦力,想不到倡導自由平等地今天,傣族男同胞還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其實什麼民族都一樣,會干的不如會說的,幾句甜言蜜語比埋頭苦干有效的多。”

    時代不同以往,這種情況還是客觀存在的,而且感情才是婚姻地基礎,如果得不到姑娘的芳心。干再多活也是枉然,正如胖子說的,白當三年苦力,不過傣族地男同胞不時命苦,而是命太好了。

    瀾姐白了胖子一眼,挖苦道︰“傣族的習慣是從妻居,婚後,男方要住到女方家里。你那些命苦的傣族男同胞結婚以後是不干活的,整天就是斗雞,抽煙,賭錢,所有的重活都留給女人干。

    苦盡甘來了!胖子再次提起興致,追問還有什麼習俗,瀾姐卻推說沒有了。

    星語哪里肯依,拆穿道︰“不對吧,傣族有個很奇怪的習俗,一家老小都要睡一張床,要是分開睡,就會被人笑話家庭不和睦。”

    還有這等好事!王浩眯著眼楮強烈幻想中。

    瀾姐老公閉關那麼久,和掛掉了沒有兩樣,誰要是踫上這母女,那可不是一般的賺啊,別說干三年苦力,就是十年,也有人爭破腦袋去干。

    瀾姐瞪了胖子一眼,嗔道︰“別想美事了,這是傣族的習俗,人和人都是用蚊帳隔住的。”

    “這可是你們說地,我什麼都沒想過。”胖子當場狡賴。

    正說著話,外面傳來刺耳的破碎聲,然後是店主慘烈的哀號。

    “我的鎮店之寶啊!”

    這店主也不是什麼好人,胖子沒說買下短刀,就是要買,他也是要坐地起價的,短刀的確沒什麼特別,工藝方面考究一些,放在店里半年多了也無人問津,可是他不缺錢,因此也不著急。依舊吊著高價,願者上鉤。如今不知怎麼的就成了寶貝,一萬八那是以前的價,他哪里肯隨便賣掉。

    不動聲色地送走胖子等人,他才一窺究竟,結果可想而知,經過冰焰的冷卻,短刀的溫度低得嚇人,豈是平常人能拿住的,結局就是短刀像瓷器般摔成粉身碎骨。

    投過窗戶,能清晰地看見店主沮喪的臉,就和死了爹差不多。

    胖子和星語不約而同的縮回腦袋,倒不是因為怕事,不願意多生枝節。

    瀾姐也笑得花枝亂顫,說道︰“虧你們還是玄門的人,居然去坑買賣人,人家做茬生意容易嗎?”

    “玄門的人就要當冤大頭?他還不容易哪?白銀每公斤才兩千塊錢,他那柄短刀能有多重呀,標價一萬八,這還叫買賣,這叫做打劫,這小子比我都黑。”難怪胖子忿忿不平,憑他煉丹師的身份,加上拉丹的手藝,運氣好的時候,也就是百分百的利潤,做一個賺一個嗎,多數時候還要自己填補材料。人家實打實的一件銀器,那就是將近十倍的利潤,比販毒還賺,而且不犯法。

    “這算得上什麼呀?你到西雙版納看看,進價三百塊的翡翠。都敢標價一萬六千,哪個游客不是渾身血淋淋的回家。”拓跋家族經營地生意里就有翡翠,對這種暴利早就見怪不怪了,叫來招待點了份烤魚。灌腸,當然還少不了胖子相中的油炸水蜻蜓。

    “媽的,回去就讓你老爸提價。”王浩惡狠狠的向星語交待道。

    “光提價有什麼用?依我地意思,每月拿出一枚丹競拍,價高者得,保證比現在賺的多!”星語立刻附議,玄門眾的心在滴血

    瀾姐狂汗︰“你們差不多就行了,丹是沒價的東西,你做的是大買賣,換出去一枚歸元丹。比人家賣一輩子玉器賺得都多。”

    不大的工夫,幾樣小菜放上了桌子。

    烤魚,稻香排骨。油炸水蜻蜓都是別處嘗不到的美食,有肉豈能無酒,胖子吃的興起,居然掏出了酒壺,正是小舞送的那支。

    也許胖子不覺得有什麼。他喜歡喝酒,用順手了自然有感情,幾年來。這酒壺卻像長在了胖子的身上,無論走到哪里都是形影不離,儼然成了他身體地一部分,他並不是要懷念什麼人。

    可是別人卻不是這麼想。

    小小的一枚酒壺激起千層漣漪,看在每個女孩的眼里,別有一番滋味在心頭,星語對這枚酒壺早就恨之入骨,那是拓跋舞送地東西,師傅這個時候拿出來。到底是何用意?要舊情復燃,還是為了安撫小舞,以為自己看不懂嗎?

    小舞看在眼里,則是一番不知名的滋味。

    “他還沒有扔掉嗎?”

    酒壺固然煉制的精巧,不過,從法寶的角度來看,實在有些粗陋,那是她的隨心之作,配不上胖子今時今日地身份。

    “對了!大概什麼時候才能有聚會呀?”胖子對自己的罪行渾然不察,一邊喝著小酒,一邊大大咧咧的問道。

    “上次地風波以後,我們決定休養生息,不太留意此類消息,為了你的事才找人打听了一下,好像三個月內都沒有聚會。”拓跋世家在歷經風雨後不願再出風頭,瀾姐說的十分含蓄,然而所有人都听得出來,作為家族,興衰,榮辱,完全取決于玄門的一年之間,身為弱者,明智的做法是淡然地面對,這份睿智不經歷風雨是很難領悟。

    “什麼?要等三個月。”胖子終于放過了烤魚,眼楮瞪得老大,雖然石雀沒規定時限,這也未免太久了。

    瀾姐輕笑道︰“不是要等三個月,是三個月內沒有,也許要等半年,甚至一年,玄門宗派除非是掌教的大壽或者有弟子沖入元嬰期才肯慶祝,家族高攀不上一流宗派,即使三流門派,也不是都接受家族,這麼排除下來,一年能踫上兩三次都嫌多。你也不想想,要是每隔十天半月就能踫上,家族也負擔不起呀。”

    “一年!這幫家伙神氣什麼,有禮收還窮擺譜!”胖子不知不覺的陷入誤區,站在家族的角度考慮起問題了,片刻後才猛然醒悟,不就是玄門中認過生嗎?自己和星語不都是玄門的,還要去等別人?即能解決問題,還能撈上一筆,何樂而不為?可惜他地生日還要等上半年,連忙詢問星語是何時的生日。

    星語差點哭出來,跟了師傅幾年了,這是第一次問起他的生日,可惜明顯動機不純,咬牙切齒的賭氣道︰“不知道,我從石頭縫里蹦出來的。”

    “別胡鬧!我們現在是談正事!”王浩嚴厲的責備道。

    星語滿腹怨念的說道︰“誰和你胡鬧?人家送禮是要巴結玄門宗派,家族里有幾個知道我的,你要是放出風去,玄門的人肯定能趕來不少。”

    話說的倒是不錯,星語如今風頭正勁,要是她過生日,肯定比一流門派的掌門還風光,仰慕者還不踩破門檻,家族的人就算來了,連站的地方都沒有。但是……好像不符合謙虛的美德。

    “你還挺自信的!”胖子剛想損上星語兩句,卻突然瞧見她紅紅的眼眶,這才突然察覺到委屈了她。

    此刻,星語委屈的看著他的手,而他的手上,正好握著小舞送的酒壺。

    別看王浩以前對星語不冷不熱,動不動就擺出師傅的架子,教訓一番,骨子里是很在意她的,得到好東西都先想著她,連火龍卵,精靈之火都不例外。

    此外,還絞盡腦汁的搞材料給她練手,雖然說這是作為師傅應該做的,但是胖子做的遠比別的師傅到位。縱使嚴厲了些,也是為了教好徒弟,而星語呢,跟著他沾了不少光,也跟隨他出生入死,拋開師徒的身份,絕對是夢寐以求的伴侶。到如今,胖子既然決定接受星語,哪還舍得讓她再受委屈?

    “那個,這件事不難解決,我找別人想辦法。”王浩悄悄在背後捅捅星語,公眾場合,總不能讓他哄女孩吧,再說他也不會哄呀,要是他有那份本領,早就妻妾成群了。

    誰知道不哄還好,這麼個小動作,竟然讓星語流下淚來,雖然只是輕輕抽泣。這眼淚不單是因為委屈,更多的是感動,女人是敏感的,她能感覺出胖子在哄他,這也是胖子第一次哄她,星語不是貪心的女孩,也不缺少什麼,幾句來自師傅的情話,比什麼都要來得珍貴,哪怕不是山盟海誓,只要稍微溫柔一點,就像情人說話的語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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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百八十四章 酒吧
    一個貌不驚人的胖子,卻有三個惹火的佳麗相伴,這本來就夠顯眼的,加上星語哭哭啼啼的,不想成為焦點都很難。

    臨近中午,餐館里來了不少的食客,都是詫異的盯住胖子,就像在譴責千古罪人,如此傾國傾城的佳人,居然有誰舍得傷害?更不能原諒的是,肇事者竟然是個不起眼的死胖子。

    王浩心里發毛,尷尬的笑了笑,左右也是吃的差不多了,趕緊買單,拉住星語的小手逃出餐館。

    瀾姐笑盈盈的起身,向女兒教導道︰“瞧見沒有,刀山火海也不能讓死胖子皺皺眉頭,幾滴眼淚卻能讓他落荒而逃,女人太要強不討人喜歡,只會吃虧。星語縱使有再多缺點,但是她喜歡王浩,願意付出一切,對王浩于來說,這就足夠了,何況星語是個非常優秀的女孩。說起來,星語也蠻可憐的,胖子的一句軟話就讓她哭成這個樣子。你想想,人家胖子當初是怎麼對你的,最後硬生生讓你給氣跑了。”

    小舞終究是小舞,永遠不可能變成星語,她不可能主動追求男人,假如不是胖子的確有獨到之處,加上處心積慮,要闖入她的芳心簡直就是做夢。

    “我不喜歡無所事事,游手好閑的男人。”小舞沒頭沒腦的說道。

    這分明就是嘴硬,瀾姐不由笑了出來︰“無所事事,游手好閑,你以為胖子在玩嗎?拓跋世家傾盡幾代人的努力,才讓家族的地位稍有起色,可是一場風浪下來。又被打回到原形,咱們還是幸運的,三番兩次有貴人相助,不然早就被人滅了。小舞。你不是沒有努力過,可是又怎麼樣呢,我們家族在人家玄門地眼里連螞蟻都不如,人家叫你生,你便生,要你亡,你便亡,你的努力有什麼意義?你在看看胖子在做什麼,他要改變玄門和家族的現狀,難道這不叫大事?”

    “我知道王浩天賦過人。不過他應該更努力,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間,就該奮力拼搏。做一番轟轟烈烈的大事。”經過一段時間地閉館,小舞想通了許多道理,比如說家族的興衰,不是個人能改變的,需要漫長歲月的沉澱。修真家族身份卑微,注定登不上台面,即便有四大家族的實力。仍然要懂得掩飾光芒,夾住尾巴做人。誰敢燦爛一下,王家就是榜樣。所以小舞

    放棄了,有能力,有抱負的人要習慣平淡是痛苦的,也和她自小所受的教育背道而馳。讓她費解的是,胖子擁有這個舞台,擁有過人的實力,為什麼要甘于平淡?

    世界就是這麼奇怪。總在期待做一番大事,而站在巔峰地人,卻希望什麼都不要發生,比如說石雀,他寧可天下太平,同理,胖子也不希望。

    為了安撫星語受傷的心靈,胖子接受晚上泡吧的協議,修真者跑去泡吧還說得過去,偶爾有些弟子出去鬼混地,但是師徒一起去的就稀罕了,可說是絕無僅有,瞧在小舞的眼里,更加堅信胖子是不務正業。

    要知道,她能用極短的時間沖到練神期,固然有天賦的緣故,也是日以繼夜修煉地緣故,她無法想象,修真者能這樣揮霍時間。

    原本,小舞是要留在房間修煉的,卻是硬被瀾姐拖了出來。

    夜晚的麗江好像變了個樣,百米長地街到,數十個酒吧隔岸相對,每一家都是人滿為患,霓虹將水面映得光怪陸離,宿醉的游客索性坐在窗沿上對歌。

    胖子第一次來娛樂場所,起初還有些不知所措,他畢竟年齡也不大,不多久便進入狀況,喝到個半醉,被星語拉去跳舞了。

    人聰明學什麼都快,很快,王浩的腰就不再僵硬,動作也不再生澀,時不時還能玩個花樣出來。星語則明顯是個老手,曼妙的身體像毒蛇一樣扭動,差一點就盤在胖子身上了,不知不覺,兩人的身邊圍起了一道人牆,他們一邊打著節奏,一邊為兩人鼓掌。

    “星語這小妮子倒蠻聰明的,知道你不愛玩,故意拉我們來這種地方,她好像在和你示威哦。”瀾姐一邊隨著眾人鼓掌,一邊別有用心的說道,這樣下去不行,當務之急是要激發女兒的斗志。

    “我看不出這種生活有什麼好?”也許是心情的關系,小舞破例要了杯酒,心情不好地時候,喝什麼酒都是苦的,她皺起了眉頭。

    “也沒什麼不好,如果我記得不錯,你上次就到了心動期,閉關這麼久,有什麼進展?”瀾姐明知故問。

    “還是老樣子。”小舞悠然嘆息,到了心動期以後,進境緩慢也是正常,何況她受心魔困擾,修為的增長慢的就像烏龜再爬。

    瀾姐惋惜道︰“嗯,你的天賦也很強,而且修煉非常刻苦,不過現在的速度,差不多是你的極限。你剛認識王浩的時候,他還沒有築基,這才短短的幾年時間里,他的境界遠遠超越了你,依我猜測,至少到了出竅期的地步,就連他的徒弟,也在不久前闖入元嬰期,小舞,你有沒有認真考慮過,這是為什麼?”

    談到修煉的事,小舞才打起精神,不過,很快又黯淡下來。“也許是他們的運氣比我好。”

    “你也相信運氣這回事。”瀾姐突然笑了。“也許你說的對,他們的運氣好,可是運氣是什麼?是和你不同的路,表面上看起來,王浩入道的時間沒你長,但是你可曾想過,當你刻苦修煉的時候,人家王浩是在尋找材料,輔助修煉,這難道就不是在努力嗎?你還記不記得,王浩和交換萬年冰魄的事,他是為了築基用的,他早就知道築基方法。完全能夠用別的材料湊合,可是他非要等萬年冰魄,甚至不惜用命去搏,他竭盡所能找最好地材料築基。假如沒有找到,他還可以繼續等下去,也許十年,也許二十年,他覺得這是在浪費時間?從他築基成功的那個時候,已經注定要超越你了。我倒覺得這有點像自然界,你是頭牛,只要肯低下頭,到處都是食物,他卻是猛虎。總是想方設法的捕獲獵物,雖然有的時候睡大覺,有地時候餓肚子。但是享受的卻是大餐,你們沒有可比性。”

    “你也太高看他了,還猛虎呢,你看他整天拎著個酒壺,跟著女孩子亂晃。要我說,他是只醉貓還差不多!”

    瀾姐故意挖苦道︰“除了你,他什麼時候圍著女人轉過?自己看不住男人。不能胡亂怪人。男人有了本事,當然有女孩追,是女孩圍著他轉。咦,你不是吃醋了吧?也是被你給慣的,他那酒壺就是你給煉的!還當我不知道嗎?”

    小舞不由面上一紅。“什麼男人不男人的,我和他沒有關系,再說我又不是送他酒壺,那個時候他才到練神期,笨手笨腳的。還學人家煉器。買了一大堆銀飾瞎搗鼓,做出個酒壺來,結果卻倒不出酒,我看他對咱們家還有交情,就幫他煉了一個。”

    瀾姐冷亨道︰“別避重就輕,以為我不知道你們發生了什麼?我那天到你房間收拾東西,這小子躡手躡腳的摸進來,突然一下從後邊抱住我,還動手動腳的,看他那色急樣,分明就是把我認成你了,都到這個份上了,還說沒什麼?你可別和我否認,這小子全都招了。”

    小舞向來高傲,被母親拆穿這種丑事,當場羞得說不出話來,不過她的臉還是像冰山一樣冷。

    瀾姐幽幽嘆息,語重心長地說道︰“冬舞,做人要有一顆平常心,我第一次遇見死胖子,這小子什麼都不是,我還當他是來應聘的,可是幾句話下來,我們就成了好朋友。到現在,他也是風生水起了,我也沒有和他生分,人與人相交本該如此,少一些功利,別管什麼背景。你從小在修真家族長大,耳濡目染,受到些影響也是難免,好在你並不勢利,就是家族觀念太重,這會讓人不舒服地,改改吧,像小鳥一樣自由自在的飛翔,這才是修真者該過的生活。”

    “先不說這些惱人地事,我們喝酒,一醉方休。”要讓冰山般的小舞溶化,不是朝夕間能做到的,瀾姐並不心急,又叫來一扎喜力啤酒。

    也許是壓抑的太久,加上心事重重,小舞不多久便有些醉了。過分的是,瀾姐居然也扔下女兒,跑來和星語,胖子一起瘋,有了她地加入,氣氛再一次掀起高潮,有節奏的鼓掌變成了口哨,一雙雙貪婪的眼楮在燈光下閃著綠光,他們是在期待更精彩地表演。

    人家要看的是美女,不是胖子,很快,王浩淡出眾人的視野,哭笑不得的站到旁邊。瀾姐也真是的,即便為女兒出頭,也不用這種方式阿,好歹也幾十歲的人了,和星語叫什麼勁哪?

    王浩沒心情看她們胡鬧,本來想回去再喝幾杯,望向座位的方向,這才發現小舞不見了。

    “冬舞呢?”胖子不得不向玩得熱火朝天的瀾姐詢問。

    “我給她叫了一扎啤酒,她喝酒呢!”瀾姐看都沒看一眼座位就說道,舞池里音響的聲音太大,說話基本上都是用喊地。

    “喝什麼呀?人都沒了!”王浩哭笑不得道,哪有這種母親啊?慫恿女兒去喝酒,自己玩的比誰都開心。

    瀾姐這才停止胡鬧,跟隨胖子回到座位。

    “她很能喝嗎?”王浩扔掉手中的空罐子,問道,經過檢查,整扎啤酒都成了空罐子,這哪叫喝呀,分明是用灌的。

    “我的女兒哪會酗酒,她平時滴酒不沾的。”

    不會喝酒還喝這麼多,胖子連冷汗都冒了出來,酒也醒了,問道︰“要是有居心不良的男人看到一個非常漂亮的女孩,比如說小舞,在酒吧這種地方喝酒,他會怎麼做?”

    “搭訕。”瀾姐不假思索的答道,看她剛才 舞的樣子,就知道嫁人前不是什麼乖乖女。

    王浩可是老實人,不恥下問道︰“然後呢?”

    “如果那個女孩喜歡,就可以……,不會的,就算有人搭訕,小舞也不肯去。”瀾姐信誓旦旦的保證。

    王浩用手指了指空著的座位。

    “那……小舞一定是喝醉了。”瀾姐被自己的話驚出一身冷汗,要是換在平時也沒什麼,小舞都是那麼大的人了,還是心動期修真者,有誰動的了她,要命的是,她剛才喝了很多酒,一個喝醉的女孩,任憑有天大的本領,也讓人放心不下呀。

    “怎麼不玩了?”星語孤零零的也覺得無趣,跟過來看看發生了什麼事。

    “還玩個屁呀,去找人啦。”王浩沒好氣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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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百八十五章 小野貓和金絲雀
    別看古城不大,亂七八糟的街道和商鋪,加上民居建成的旅館,那就是個驚人的數字,何況瀾姐執意將搜索範圍輻射到新城區的所有酒店,如此浩大的工程靠三個人無法完成。幸虧瀾姐人面夠廣,找到當地的生意伙件幫忙,兩百多號人地毯式搜索,就差點把古城的每塊地磚翻起來,把河渠的水放干找人了。

    胖子等人則是駕上飛劍,像沒頭的蒼蠅到處亂撞,一個不眠之夜。

    次日清晨,王浩瞪著血紅的雙眼出門。

    麗有不少充滿情趣的小旅館,集餐館,住宿,娛樂為一體。這里是傳說中發呆的聖地,忙碌的都市白領,偶爾來此處揮霍時間,仿佛置身天堂一般,一杯濃濃的咖啡,一份報紙,悠閑的渡過一天,說不出的愜意自在,胖子要的是綠茶,據說那玩意兒能瘦身。

    修真者不需要休息,喝多了一樣會醉倒,王浩懶散的靠在椅子上,任憑可憐的陽光投在身上,閉目養神,居然進入物我兩忘的境界。

    周圍的喧囂消失了,溫度也不再強烈,連冰焰都不在了,感覺就像停留在真空的罐子里。胖子很難得修煉一次,打坐也是為了引氣,這種類似佛家入定的境界,他還是第一次體會到,當下便沉迷其中了。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奇異的感覺襲來,雖然不知道那是什麼,王浩的直覺便是危險,冰焰如聲納般輻射出去,百米範圍的一切,大到穿梭的人群,小到爬過的螞蟻,全部在監控之中,說起來有些復雜,也就是眨眼間的事。胖子很快鎖定目標,那是個女人,準確的說是個雌性血族,正悄無聲息的接近自己。

    血族什麼時候猖狂到這個地步?居然跑來玄門的地界撒野,這些蝙蝠莫非膽子長了毛,難道還敢向自己下手不成,胖子故意不動聲色,要試試她有何企圖?

    九步。八步,七步,對方還算懂得分寸,距離三步時停下腳步,這是胖子的安全距離,倘若她再敢向前一步,胖子立即就能要了她的命。如果換成兩年前。胖子沒有進入元嬰期,安全距離則是七步。她還是會死,總之,她在鬼門關轉了一圈。

    因為沒有故意掩藏形跡,再無能的修真者也有所察覺了,她在等胖子張開眼晴。不過胖子偏偏不吃這套。先給她來個下馬咸再說,小爺坐著你站著,看誰耗得過誰?

    “請問,您是王浩先生嗎?”中文則有些生澀,聲音冷冰冰的,卻是格外悅耳。

    雖然有上了敬語,可听不出尊重來,王浩暗自不悅,全當是沒有听見。

    “我知道,您就是王先生,家祖是尼古拉三世。此次前來,是有事相求。”語氣依舊高傲。不卑不亢,可惜用錯了地方。

    王浩依舊閉著眼晴,老氣橫秋的哼道︰“什麼尼古拉不尼古拉的,小爺沒听說過,不想死就快滾。”

    “我知道,玄門對血族成見極深,但凡在中國踫到血族,不問情由,格殺勿論,王先生說不認識家祖,大概是怕受到牽連,其實,王先生盡可以放心,臨行前家祖有過交待,要是被玄門的人發現,一定不會拖累王先生。”原來這女子是尼古拉三世的孫女,凱奇的妹妹,伊娜,從哥哥那里,對胖子有了個大致的了解,差不多就是自私自利,貪財好色的混蛋,在玄門里什麼都不是,算不上什麼人,就敢向玄門以外的勢力耀武揚威。

    要知道,玄門在西方世界里是個高高在上的存在,玄門不願意入主西方是不屑,血族不敢到東方來卻是不敢。這種認識也勉強說過去,誰叫胖子勾走了甦雪,收下老尼古拉的禮物,還將凱奇折磨得遍體鱗傷,能指望他說出什麼好話來?作為一個玄門中人,交血族不是光彩的事,至少血族是這麼認為的。

    不過,胖子畢竟是老尼古拉唯一能說得上的玄門中人,當他遇到難處的時候,還是想到了王浩,派誰來是個大問題,上次為了孫子孤身犯險,已經是遭受譴責,這次再不敢亂來,作為血族正統,尼古拉家簇的領袖,三番兩次潛入中國實在太危險了,再說這次是血族有難,他還要留下主持大局,也脫不開身。

    又要懂得中文,便于交流,身份還要高貴,以示尊重,最好是個女性,畢竟求人這種事,女人比男人更有優勢。茲事體大,老尼古拉最終放棄了私心,從待選者中挑選出最疼愛的孫女。

    伊娜認為這是一次等價交易,因此對王浩沒有太多尊重,另外他從骨子里就瞧不起王浩。

    “放屁!”王浩仍是不動生色。

    放在從前還有些顧慮,如今王浩還用怕誰?就是怕,那也是害怕麻煩,畢竟今時今日的地位不同,胖子不再是光棍一條,在玄門里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不能亂來。

    “當然,我們知道王先生的辛苦,家祖特地為您準備了小小的禮物,請您笑納。”求人當然準備了‘禮物’,而且血族的‘禮物’足夠動人,這也正是伊娜的信心所在。

    “我對你的禮物沒興趣。”晶石而已,權衡利弊還是得不償失,胖子如今財大氣粗,絲毫不為所動。

    伊娜沒料到胖子的態度如此蠻橫冷漠,他不是很貪財嗎?莫非他貪心不足,想要坐地起價,可是他連看都沒有看過禮物。不然他就是個招搖撞騙的家伙,自知無力幫忙,干脆擺出一副高姿態來,還有一種可能,那就是他膽小怕事,擔心和血族交往,會遭至玄門的排斥。

    剎那間,無數的猜測涌上伊娜心頭。

    任何種族被歧視都會憤怒,尤其是血統高貴的血族,在歐洲,他們就是高貴的象征,從血緣上來講。尼古拉家族的確屬于名門,身份尊貴。但是這個無禮的胖子,從頭到尾,居然不願看她一眼,這是怎樣的羞辱。

    伊娜恨得牙齒癢癢,卻只能委曲求全,忍受胖子的無禮,老尼古拉沒有給她留下第二種選擇。眼下血族有難,她臨危受命,不容有失,再說,她不能讓家祖失望。

    “王浩先生,我願意用尼古拉的姓氏起誓,我們的交往。絕對不會有第三個人知道~”

    伊娜不得不一點一點的放下高傲,至少先讓胖子看看禮物。她深信,這份禮物足以讓任何貪婪的人動心,甚至是鋌而走險,俗話說得她,人為財死。鳥為食亡。

    她的判斷再次出現失誤,王浩的確有了幾分興趣,不過和她的禮物無關,讓一個高傲的人放下驕傲,就像讓貞節烈女一件一件地脫掉衣服,甚至還要過癮。

    如她所願,王浩睜開了眼楮,不為別的。就是要看看她的臉臭到什麼程度,看看她眼里的委屈,那一定十分的有趣。

    映入眼簾的是張絕美的臉。甚至讓胖子感覺到震撼,碧綠的眸子一如草廬的春天。五官的輪廊非常清晰,並且毫無瑕疵,如同大師精心雕刻的杰作,她的皮膚白的讓人心疼,仿佛石膏般潔白細膩,令人郁悶的是,她高傲的神態如同女神。

    高傲的神態似曾相識,到底是在哪里見過呢?釋然的胖子笑了起來。

    “你笑什麼?”伊娜像是受到天大的恥辱,要不是有求于人,她寧死也要沖上來將胖子撕碎即便不敵,也要用死來捍衛尼古拉家族的尊嚴。

    為了證實心中的猜想,王浩主動說道︰“我想起了一個人,他叫凱奇,你們兩個是親戚吧?”

    “他是我的兄長。”提到兄長的時候,伊娜眼楮閃了閃,從里面能看出自豪,也有失落,不可否認,凱奇在家族中十分優秀,表現幾近無可挑剔,他唯一的失誤就是愛上甦雪,一個中國女孩,並且還到了神魂顛倒的地步,鬼使神差的撞到胖子槍口上,血族對玄門畏之如虎,不肯原諒他的愚行,至今,他仍然被老尼古拉關在城堡里閉門思過。

    “難怪,你們兩個一副德性,他是技不如人,成天被我虐待,還和我裝騎士精神;你更厲害,明明是來求人的,還要擺譜,血族是不是由于血液的緣故,身體強悍,智力方面存在缺陷呢?”王浩若有所思,目光像是在審視異獸~,在煉丹師傅的眼里,血族和異獸的確沒什麼兩樣。

    “王浩先生,您的笑話一點也不好笑,技不如人,不代表就要輸掉尊嚴。作為尼古拉家族的一員,即便是死,也要維護家族的榮謄。而且,我不認為您欺負弱者是光彩的行為。”伊娜仿佛忘記了自己是來求人的,言辭激烈的據理力爭。

    胖子從來就不否認自己是個壞人,嘿嘿笑道︰“彼此,彼此,你們打壓甦家在歐洲的生意也不光彩,人家是普通人,拿什麼反抗?對了,你除了特別驕傲以外,是不是還有自虐傾向,為什麼你要拼命咬嘴唇,好像出血了!”

    伊娜的修養不在其兄之下,即使不是有求于胖子,也斷然說不出髒話,事實上,她也沒有學會用中文說髒話,要知道,中華文化博大精深,外國人就是學到些皮毛,真正的精華學不去。

    伊娜很明智的停止爭辯,她一刻也不想面對胖子,只想盡快完成家祖交待的任務。

    “王浩先生,這是家祖送給您的禮物,如果尼古拉家族能擺脫危機,我們一定另有重謝。”心底里恨透了胖子,表面上,她依舊像女神一樣高傲、安靜。

    血族對紅色有特殊的偏好,連禮物也裝在紅袋子里,絨布的,好像是天鵝絨,也許那是他們能找到的最好的東西了。話扯遠了點,這種絨布袋子手感一流,而且能完美的保護晶石,看來,血族不缺少晶石的保養知識。

    “什麼禮物不禮物的,你就直接說,這是交易的籌碼,小爺听著還能舒服點。”胖子從不掩飾貪婪,漫不經心的捏了一把。當下做出了判斷,里面共有三顆晶石,和上次相比少了點,這也難怪,上次人家是要救孫子,有什麼比孫子還重要,再說了,小妮子剛才不是說過嗎。事成以後另有重謝。

    “你為什麼不打開看看。”和無賴講道理就是浪費時間,氣得自傷身體更是劃不來,雖然以血族的體質片刻就能恢復。

    王浩將袋子扔到桌上。嬉皮笑臉的說道︰“幾塊石頭就想搞定小爺,呵呵,恕我冒昧,交易的話。你比這石頭要值錢的多。”

    伊娜再次咬破嘴唇,殷紅的血再次從口角溢出來。流在白皙皮膚上,有種動人心魄的美,假如胖子肯打開布袋看看,就能知道那是三彩的晶石,血族如今被逼到絕路上。禮物方面那可是不惜血本阿。

    “你看,你看,你又咬嘴唇,就算你恢復能力驚人,難道就不怕疼嗎?”胖子心疼得抽了口冷氣,說出的話來能將人氣個半死。

    “王浩先生,或許您覺得羞辱我樂趣無窮,假如您願意。我無話可說,不過尼古拉家族的事,希望您能夠加以援手。”高傲消失了。不過伊娜的神情依舊沒變。

    王浩恍然大悟,那不僅是高傲。還有自信,那是與生俱來的氣質,高傲是爆發戶的專利,尼古拉家族的貴族氣質,是歷經千年的沉澱,即使再卑微的生命,擁有思想,懂得自重,都應該獲得尊重,欺負弱者的行徑也並不光彩,剛才的羞辱就是給她一些教訓,誰讓她瞧不起人的。

    王浩收起歧視,教訓道︰“小爺還不至于淪落到以羞辱女人為樂,我們不妨實話實說,我確實認識老尼古拉,但是談不上什麼交情,當初他和你一樣,帶了一袋子晶石,求我放過他的孫子,後來的事情你知道,事情就是這麼簡單。那是我的私怨,所以我有權力做主。玄門從來不插手西方的事,如今血族遇到了麻煩,怎麼應付是你們的事,你來找我是找錯人了,所以,請回罷。”

    伊娜冷冷的說道︰“王浩先生,我們當然知道這條規則,問題是,我們如今遇到的困境和玄門有關,有不少修真者突然闖來歐洲,和我們發生了沖突,家祖的意思是不願意和玄門結怨,因此才想到請王先生幫忙斡旋,如果能息事寧人,我們將感激不盡。”

    胖子第一個念頭就是石雀的計劃,讓玄門宗派向海外輻射,想不到這麼快就實施了,老家伙動作神速呀,比自己可快得多了。

    “這件事我倒是知道一些,最近有些宗派要到海外發展,他們是要尋找靈脈建道場,和你們沒有沖突,你們只要低調一點,和睦相處是沒有問題的,所以不要杞人憂天,也不要危言聳听,你們要是真有矛盾,發生的就不是沖突,而是屠殺。”畢竟是玄門宗派,即便沒有元嬰期弟子,練神期的總不少吧,修理血族也是綽綽有余的,一旦發生踫撞,局勢定然是一邊倒,所以王浩不太相信她的話。

    “王浩先生,如他們要的不是靈脈,卻是晶石呢?假如我們付出了晶石,他們仍然不肯善罷甘休呢?就像您說的那樣,在歐洲,發生的不是沖突,而是屠殺。”伊娜的聲音有些顫抖,方才不說是出于尊嚴,現在說出來,則是出于憤怒。

    “不可能,玄門的人又不是強盜!”就算真發生了這種事,胖子也懶得過問,胖子一向將自己定位成小角色,他才不想去當救世主,更加不想當血族的救世主,不過下次見面的時候,順便將這個消息告訴石雀也不麻煩,可以預見,老家伙一定是笑話胖子多事。

    “王浩先生,你敢不敢與我前往歐洲?親眼看看玄門弟子在歐洲的暴行。”伊娜的語氣不容置疑。

    “好了,不管是不是真的,我沒空跑去歐洲,我會幫你問問的,當然,這完全是免費的,我不收禮。”王浩難得幽默一回,可是用得不是時候。

    “假如情況屬實呢?”伊娜追問。

    “那就不關我的事了,該誰管,誰就去管,我才懶得操這份閑心。”胖子言不由衷的說道,貌似沒人理會這種事。

    “這就是您給尼古拉家族的幫助嗎?”伊娜冷笑道。

    說來也奇怪。這個小妮子無論做什麼,也不可能威脅到出竅期的修真者,可是她的目光卻讓胖子渾身不自在。

    考慮了片刻,王浩干咳了兩聲,說道︰“談不上幫助,我沒義務幫助你們。不過我會將歐洲發生的事轉告給一個人,至于他要如何處理,我不得而知。直說吧,沒人關心歐洲發生了什麼,也沒人願意跑去歐洲證明什麼,不過,海外的宗派如果做得太過火,我想那個人還是會采取柑施的,假如你願意的話。可以將歐洲發生的一切告訴我,這樣或許能節省一點時間。”

    連胖子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突然發起善心,也許是雙綠色的眸子,讓他不忍拒絕吧。

    弱者注定是無奈的,有時候,僅僅是坦誠也能贏得他們的好感。伊娜毫無保留的將歐洲的局勢說了出來。那是月前,大批的修真者出現在歐洲,他們找上血族索要晶石,他們要很多晶石,龐大的數量遠遠超出了血族能夠承受的程度。

    起初,無力負擔的血族寄望用談判的方式解決問題,畢竟,深謀遠慮的老尼古拉不希望和玄門沖突。然而事已願違,對方在得不到晶石的情況下惱羞成怒,對血族采取高壓政策。要是交不齊足夠的晶石,便要用血族的血湊數。其實,從他們出現在歐洲的那一刻起,針對血族的殺戮就已經開始。

    “等等,你說他們在一個月前到的歐洲,你確定沒有記錯。”

    “絕對沒有,不到三周的時間,血族傷亡和失蹤的數字,比過去三個世紀還要多。”伊娜的嘴唇有開始流血了。

    鼓勵玄門宗派向海外發展,那是幾天前做的決定,距今不到一周,出現在歐洲的修真者,一定與此事無關,何況能被石雀趕走的,都是些末流的門派,他們也使不出如此辛辣的手段,那麼,這幫家伙到底是什麼人呢?

    答案顯而易見,魔族!

    在一個多月前人間蒸發,他們的巢穴原本就在歐洲,想不到繞了個圈,又回到了原處。

    最危險的地方也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高招阿,胖子以前倒是听過這句話,也知道是什麼意思,可惜沒機會施展,想不到被別人給他先用上了。

    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夫阿,但是很快,胖子的腦海里又冒出一大堆問號。

    要是魔族存心藏匿的話,應該是悄無聲息才對,為什麼要搜集晶石?如果他們需要晶石,以前他們就在歐洲,以前為什麼不勒索血族?疑點重重,他們到底是不是魔族?想到這些問題,胖子一個腦袋變成兩個大。

    王浩用力地甩了甩頭。媽的!這是石雀頭疼的問題,小爺幫忙瞎操心什麼?管他是不是魔族,帶齊人馬殺過去不就知道了。相信連石雀都得考慮這種問題,事關魔族,寧殺錯,勿放過,跑點冤枉路又算得了什麼?

    “那你知道他們的巢穴在哪里嗎?”王浩焦急的問出最關心的問題。

    “巢穴?”伊娜疑惑不解。

    “就是老窩。”胖子大搖其頭。

    “是的,我悄悄跟蹤他們,知道他們的巢穴在哪兒,王先生,我知道的就這麼多,如果您願意來歐洲,或者是您說的那個人來歐洲,我願意引路,我先告辭了。”伊娜優雅的將身體前傾,隨即轉身離去。

    “等等,我突然改變主意了。”回過神來的胖子攔住伊娜,開什麼玩笑,放她走找誰給引路。

    “王先生願意幫助我們嗎?”伊娜停下腳步,卻不肯轉過頭。

    “那倒不是,我是在想,假如由你親自和那個人說,效果應該能更好一些。”原來胖子懶散慣了,打算將她交給石雀了事。

    听起來是個不賴的提議,但是也有風險,不是所有的玄門中人都能容忍血族出現在視野里。臨行前,老尼古拉鄭重交待過,到了東方,要盡量避免和玄門中人接觸,為了讓孫女認識到問題的嚴重,他不惜將玄門說成是龍譚虎穴。玄門中人見到血族不問緣由,格殺勿論,好像有些危言聳听了,其實和現實的出入也不是很大,當然,王浩是個例外。伊娜雖然不知道胖子提到的那個人是誰,料想在玄門里也應該是個有點身份的人物,此去凶多吉少阿!

    不去呢?這是挽救家族的天踢良機。同樣的事實,由她說出來,一定比胖子的轉述更能打動人,何況伊娜心底里就不信任胖子,甚至懷疑狡詐的胖子是在敷衍自己。

    “凱奇肯定把我說成膽小怕事,對不對?”王浩笑嘻嘻的使出了激將法。

    伊娜據實作答道︰“那到沒有,是我猜的。不過家祖吩咐過,讓我不要在有外人的時候接觸您。以免給您造成困擾。”

    王浩佯裝憤怒道︰“所以你跟蹤了我好多天,直到現在才出現。猜的!要是我不怕困擾呢,不如我們來比比膽子,你和我一起去見那個人,路上會踫上很多修真者。試試我們誰先害怕。”

    見她沒有作答,胖子故意低頭找來找去,一邊演戲還一邊嘟噥︰"尼古拉家族的勇氣跑到哪里去了,我什麼都看不見。”

    伊娜豈肯接受他的輕視,更無法容忍家族蒙羞,狠聲道︰“王浩先生,你的賭局並不公平,要是在路上踫到玄門的人。你可以裝做不認識我,有什麼好怕?而我卻是凶多吉少。不過我還是願意接受,我接受。不是因為血族愚蠢,而是無可奈何。即便只有一絲機會拯救家族,我都不能放棄,為了家族,我只能賭。”

    “哈哈,原來你以為小爺在耍花招,好像凱奇背地里說了小爺不少壞話呀。放心,小爺還不至于和女人作弊,听好了,我承諾,只要你在我的視線內,我就能保證你的安全,當然,我也不可能裝成不認識你。”

    “一言為定。”伊娜轉眼間又恢復了冰冷。

    “別躲躲藏藏的,出來罷!”王浩朝不遠處一林小樹吼道。

    星語一臉鬼神莫洲的笑容,角落里鑽出來,眼晴里閃動凶殘的光,口中卻嬌滴滴的問道︰“這位大美人如何稱呼呀?”

    “關你什麼事呀?我警告你哈,別動歪腦筋,要是她少了一根頭發,師傅會很生氣,後果會很嚴重。”說歸說,胖子仍然不敢讓她們單獨待在一起,星語從來沒怕過他,尤其是感情的事,來個先斬後奏一點都不奇怪。

    伊娜也不是笨蛋,從現在起,她就要生存在一大堆修真者中間,隨時都有性命之危,唯一的保護傘就是胖子,所以她十分乖巧的跟住胖子,那叫個形影不離阿。

    “德行!”星語氣得直跺腳,但是無可奈何呀,憑元嬰期的修為,一眼就看出伊娜是血族,玄門中人狙殺血族不需要任何理由,就是要找理由也不難,血族就不該出現在東方。可是現在,星語卻不敢向伊娜下手,她們的關系就像同一個主人養的小貓和金絲雀,貓隨時都想吃掉小鳥,也有本領吃掉小鳥,可惜她不能吃,因為主人不讓,至少她不敢在主人的面前下手。

    伊娜作為血族,自然是可憐的金絲雀;主人是胖子咯,他必須時刻看護好兩個寵物,因為小貓太不安分,他的視線稍微離開片刻,金絲雀就有可能慘遭毒手,汗,用小貓形容星語根本就不合適,她簡直就是頭凶殘的野貓。

    所以,胖子只能同時帶上小貓和金絲雀,向瀾姐辭行,事出突然,他必須立刻趕回草廬通知石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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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百八十六章 試膽游戲
    “笑什麼?”王浩假意敲了兩下房門,然後氣呼呼的推門而入,修真者不需要睡覺,尤其是像小舞那麼刻苦的人,不擔心踫上美人臥床的美景,嗯,誰會擔心這個呀?

    瀾姐和小舞待在桌前,也不知道在嘀咕什麼,從面色看,應該是瀾姐在調侃女兒。

    見到小舞,王浩露出失望的神色,然後搖了搖頭,沉重的嘆了口氣。

    虛驚一場原本是最好的結局,不過,三個人御劍尋找,灌了一晚上的風,加上兩百多號人,差點將古城翻過來,到最後,卻發現小舞在和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人談心,胖子的心情實在好不起來。

    當時,胖子就像吞下了死蒼蠅,二話沒說,掉頭便走。瀾姐看了看伊娜,曖昧的笑了笑,什麼都沒有說,年輕人不用這樣嗎,小舞昨天就是和一個陌生男人聊了幾句,胖子今天早上就找來一個洋妞,用不用這麼計較阿?麗江古城的老外雖然不少,但是像這麼漂亮的異國女孩,只怕到歐洲也很難見到,也不知死胖子哪里找來的?

    “瀾姐,我有急事趕回草廬,大概三五天就能回來。”王浩沒打算趕去歐洲,只想將伊娜交給石雀,即便趕去歐洲看看熱鬧,五天時間也差不多了。

    “好啊!我們也正好去你的草廬看看,是不是像傳說中的那樣,已經成了龍脈。”瀾姐故意將星語的話變成傳說,一副氣死人不償命的架勢,當然,氣的人不是胖子。

    要說草廬雖然沒有開宗立派,但是卻得到了玄門的認可,應該是屬于玄門。出現家族的人並不合適。但是胖子向來我行我素,連妖族和血族都敢往回帶,請兩個家族的客人又算什麼?

    王浩從來沒將草廬當成門派,而是一個家,容留的高手都是客人,都是兄弟,這種氣氛給草廬居民的感覺就是兩個字,舒服。

    “也好!以前我沒家沒業的,四處漂泊。不知道麻煩瀾姐多少次了。現在建起了草廬。本來就該請瀾姐做客。”王浩欣然應允,時間緊迫,也不多說。呼的一下召出裂天之痕。

    不由分說,便將伊娜拉上飛劍,裂天之痕沖天而起。血族在速度方面還行,可是不會飛。再說胖子還要保護她,其余的三個女人都會御劍。沒什麼好交代的。

    氣人的是,臨走前胖子的目光又一次掃過小舞,又是聲嘆息,又是失望的眼神,就好像小舞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

    小舞實在難以接受那奇怪的眼神,本來想要發做,奈何卻找不到理由,畢竟胖子除了嘆氣什麼都沒說,真能活生生的把人氣死。

    “听見沒有,人家都是有家有業的人了,虧你一點危機感都沒有,還在外面胡鬧。”瀾姐喚出飛劍的同時不忘消遣女兒,小舞的優點不少,可惜太過古板了,瀾姐是在慢慢影響她,用心良苦阿。

    “誰胡鬧了?我就是和別人說了兩句話。”小舞當然不可能和別人亂來,當時喝多了有些難受,加上酒吧里太吵,就跑到外面透透氣,剛好踫到一個好心的大伯,見她臉色不好,就上來詢問兩句,小舞雖然高傲,還是懂得禮貌,只好應付幾句。

    另外,她也不討厭和老人說話,老伯雖然是個普通人,好歹活了一把年紀,洞察世事,仿佛每句話都能說到她心坎里去,麗江的酒吧依河而建,門口不足三人的寬度,來往的游客熙熙攘攘,擁擠了點,兩人一邊聊天,一邊向前走,不知不覺的出了古城,後來,她干脆提議送老伯回家去,反正她不喜歡酒吧的環境。就這麼個破事,她都和母親解釋過三遍了。

    “要解釋和胖子解釋去,你和我說有什麼用”兩人御劍而起,遠遠跟著胖子。

    “我干嗎要和他解釋!”小舞的心里也不痛快,這才眨眼的功夫,胖子身邊又多出個洋妞,還是血族,這叫什麼?生冷不忌。就算兩人分手了,她無權干涉胖子,同理,胖子憑什麼管她?憑什麼唉聲嘆氣的,憑什麼用那種眼神看她。

    “我知道你心里不爽,想找人刺激死胖子,拜托,你找個英俊,帥氣一點的好不好?至少要對得起自己呀,憑你和條件什麼樣的男人找不來?偏要找個大腹便便的老伯,你就那麼喜歡胖子阿?”瀾姐‘苦口婆心’的勸告。

    “你還說!”如果那不是個人畜無害,值得尊敬的老伯,而是一個英俊瀟灑的帥哥,小舞連一句話都不會和他說,不是審美觀點有問題,和老伯說話是出于尊重,單純的談心,對搭訕的人,小舞沒什麼話可說。

    “好了,好了,不說啦!唉,那老頭都禿頂啦!”瀾姐說完最後幾句,也是嘆了口氣,一溜煙的提速跑了。

    小舞做夢也想不到連母親也跟著胖子胡鬧,委屈的差點留下眼淚。

    修真者在白天御劍的時候,通常飛的很高,伊娜是第一次踏上飛劍,表面上強作鎮定,心里還是很怕的,不過出于尊嚴的考慮,她仍然站得筆直,並且保持身子不和胖子有任何接觸。

    可笑的倔強阿!換成別人也許束手無策,可異她踫到的人是王浩,極限御劍的開山鼻祖,漫說是不會飛行血族,就是元嬰期的修真者,胖子都能玩到她心驚肉跳。

    雖然胖子對揩油沒有太多嗜好,卻非常期待見到她出丑的樣子。飛劍在未曾減速的情形下‘突然失控’,疾速的畫起了圓圈,而且是雙重的旋轉,一方面是飛行軌跡畫圈,相當地球的公轉,另一方面是飛劍本身旋轉,也就是自轉了,同樣的兩種轉動。會走路的人都能站在地球上。但是要站在飛劍上,就需要非凡的平衡能力,尤其是被動加入旋轉的人。

    只要讓飛劍轉起來,就不需要再進行控制,唯一要做的是保持平衡,讓自己不要落下飛劍。

    王浩第一時間轉過身來,和伊娜面對面的相對,滿懷期待的等待,等著她失聲驚叫。或者鑽進自己懷里。她應該不會嚇得小便失禁吧?胖子突然想到一個嚴重的問題,貌似可能性不大。

    景致在快速旋轉,變成模糊一片。除了兩人的臉,伊娜很美,微微卷曲的金發被風卷起,露出女神的面頰。還有天鵝般修長的脖子,比起亞洲的女性。她的肩膀微寬,圓潤而飽滿,肌膚像牛奶般白皙細膩。雖然包裹的密不透風,兩顆渾圓的半球仍然能叫人想入非非,不知道血族的身子是什麼樣的?據說,他們除了血液是冷的,其余方面都遠比人類優秀,想必在美麗上也該有過人之處。

    此刻伊娜正低著頭,接近竭盡所能保持住平衡,絲毫沒有察覺有一道不懷好意的目光,正貪婪的注視她的雙乳上。

    最終,她沒有失聲尖叫,沒有投懷送抱,更沒有小便失禁,她甚至沒踫過胖子,除了自身的平衡能力,她沒有借助任何東西。

    旋轉停止的時候,她仍然堪堪的站在劍上,而胖子也沒有繼續使壞,直接宣告旋轉戰術失敗,重復的東西會讓他感覺乏味。不過,這一系列的旋轉,看在旁人的眼里,那就是震憾,技巧方面驚世駭俗,並且不失美感,天底下怕是找不到第二個人能施展出來。

    伊娜抬起頭,這才發現胖子轉了過來,正在有興致的盯著她,絕美的臉上泛起紅暈,別以為她是在害羞,血族由于血液的關系,對腎上腺素比人類敏感,心髒更是他們的死穴,被壓迫的感覺非常難受。

    “王浩先生,您的游戲並不好玩。”伊娜充滿憤怒,冷冷的說道。

    “不好玩沒有關系,游戲才剛剛開始,可能還不夠刺激,等會兒別嚇得尿褲子。”胖子終于將猥瑣的企圖說了出來,小妮子膽量尚可,耍花樣唬不住她,將速度推到極致。

    倒退飛行時是胖子的絕活,裂天之痕在速度上有無可比擬的優勢,加在一起,就是兩人依舊面對著面,以極限速度向地面俯沖。

    胖子不知道俯沖達到了多少倍自由落體的速度,只知道這是裂天之痕目前的極限。

    窒息,胸口像壓上了一座小山,脊椎仿佛隨時都要斷裂,胖子在身體被撕碎以前,及時放出了真元護體。

    速度遠遠超越人體承受能力的極限,伊娜也感覺到吃不消,可惜血族沒有真元護體,唯有強橫的身體能夠依賴,除了窒息和壓迫,還有一種更強烈的感覺讓她幾乎發瘋,尿意帶夾雜一陣陣的快意,如潮水般向下體涌去,RT比平時膨脹了一倍,硬邦邦的,摩擦衣服時帶來觸電的感覺,讓她止不住的輕顫。

    莫非真讓胖子說中了,自己被嚇得尿褲子?不是,小便失禁不是這樣的,該死的,這是血族本身的缺陷,也許人類也有這種缺陷,不過普通人類踫到這種環境,不需要考慮小便失禁的問題,早就掛掉了。

    下體的負擔迅速加劇,私處一片溫熱濕潤,卻沒有東西流下來,轉瞬間被風吹成涼絲絲的。那不是尿,而是更羞人的東西,好在有衣服擋住,要不然~

    伊娜還是第一次體驗這種感覺,片刻後,下體從火燙變成麻木,卻又不時地跳動一下,快感不受控制的泛濫,蔓延,除了感受一陣陣舒適,卻又羞恥的快感,下體幾乎失去知覺。

    天啊!伊娜快要瘋了,要是讓一個男人看到她尿尿,那簡直是生不如死,她寧可現在就跳下飛劍。以血族的強悍,摔下去不見得會死,只要不死,血族就能在極短的時間里恢復。

    伊娜很快發現,跳下飛劍不過是幻想,她小心的嘗試了幾回,想要挪動雙腳,結果紋絲不動,好像被強力膠粘住了一樣。這樣的速度假如沒有固定。她早就被加速度甩下飛劍了,對了,死胖子並不想讓她落下飛劍,而是要欣賞她出丑的樣子。

    看了看一臉專注盯著她的胖子,十足的變態,伊娜更加確信心中的想法。

    胖子也很冤枉,他也在奇怪,伊娜為什麼還能站在飛劍上,而不是倒進自己的懷里。唯一的解釋是血族有特殊的本領。他忽略了數萬英尺的高度上不止他們兩人。還有一個狡詐的劍靈存在。

    “嗯。”伊娜情不自禁發出細微的呻吟,在高速下落的飛劍上,完全被風聲所掩蓋。但是仍然羞得她無地自容。

    情人的快感越演越烈,下體的跳動也密集起來,伊娜想象不到自己此刻是什麼樣子,她在期待下落的速度再快一些。全速撞上地面,她要和卑鄙的胖子同歸于盡。

    還是處女的伊娜異常敏感。哪里經受得住如此消磨?突然,一連串無地自容的嬌顫,高傲如同女神的她,居然就這麼在一個陌生的男子注視下丟了。

    男子仍然目不轉楮的看過來,四目相對,內心的緊張和尷尬難以言表,高潮後的余韻卻是無比美妙,緊繃的下體突然松馳下來,來不及詛咒胖子,一股羞人的液體悄悄涌了出來,涓涓細流沿著大腿內側滾落,那是滾燙的小便,釋放著灼人的體溫,也不知道流出了多少,不要,伊娜嚇得魂不附體,可是卻無力控制,終于,她放棄了努力,神志隨即變得恍惚。

    她僅僅是盡量夾緊雙腿,可是,雙腿早就疲乏無力,而且在微微輕顫,那個神秘力量仍然牢牢的拉住她,不過憑她現在的狀態,別說是站在急速的飛劍上,就是在地面,也很難支撐住身體。

    要不要倒進胖子的懷里?無論如何,總比當著男子的面軟倒好,而且,她能感覺到溢出的尿液濕透了褲子,只要抱在一起,王浩就看不到那羞人的地方。可是,她的高傲卻在說不,尼古拉家族的小公主,不能主動向陌生男人投懷送抱,更何況這是一次較量,倒向男子就表示屈服,最終,她避開了男子的目光,神情像一個輸了又不肯認輸的小女生。

    出于成見,加上對修真者能力的崇拜,伊娜甚至以為王浩刻意為之,要不然他憑什麼一開始就說,要嚇到自己尿褲子,如果這是真的,王浩一定對她的生理反應洞察入微,甚至知道她悄悄達到了高潮,小便失禁,天啊!伊娜無地自容,恨不得找處峭壁撞死。

    伊娜神情恍惚,已經忘記了如今是站在高速墜落的飛劍上,數萬英尺的高空並不能俯沖太久,不出片刻,就會摔在地上粉身碎骨。不過胖子卻沒有忘記,胖子的後腦勺上像是長了眼晴,時刻關注高度的變化。

    當然,他的注意力主要集中在伊娜身上,他看見了伊娜一連串的輕顫,看見伊娜像軟腳蝦一樣站立不穩,可惜,他沒有看到伊娜泛濫成災的私處,也沒有看到伊娜的牛仔褲被尿液打濕了一片,更無法體驗到伊娜羞憤難當的心情,他還以為伊娜僅僅是害怕了,嚇得發抖。

    即便如此,這樣的效果也十分滿意了,胖子得逞後露出勝利者的笑容。

    “怕了?”飛劍上的空間原本就不大,他這麼一逼近,兩張臉幾乎貼到一起。裂天之痕猶如幽閉的空間,迎上如此具有侵略性的行動,伊娜無處閃避,只能將頭轉到一邊,但是她又尷尬的發現,放棄了這道防線,王浩更接近她的胸部,從現在的角度,應該能清晰的欣賞到她的乳溝,或者更多。

    高速下飛劍極難控制,而且,即使該輕微的擦到地面,效果也絕不止是人仰馬翻那麼簡單。王浩不敢托大,見好就收,距離地面還有兩百米的時候啟動轉向,結果仍然險些失敗,飛劍成功拔升的時候,距離地面不足三米,這樣的距離在高速下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胖子悄悄松了口氣,玩的過火了點,真要是摔了下去,修真者一定比血族要慘,基本上可以準備轉世了。

    如此驚險的一幕,在旁觀者看來無比的刺激,但是處身其中除了危險。什麼也感覺不到。乘客的無助比駕御者更加無助。

    伊娜的大腦一片空白,就在轉向地剎那,又是一股熱流從下體涌出來,如果說方才的高潮和她的特殊體質有關,現在卻是實實在在被嚇出來的。

    拉升的動作對于伊娜來說,並不比下落時候輕松,因為速遞基本相同,不問的是,她突然間失去了重心。那個神秘的力量終于放過了她。

    慣性讓她毫無選擇的撞進王浩懷里。不僅如此。她的身子在加速度影響下,被強力壓在王浩的身上,仿佛全部陷入到胖子的肥肉里面。實際上才不過一小半而已,咱們胖子又不是一團肥肉,有骨頭的。

    伊娜努力的試圖移動,至少讓尿濕的地方避開胖子。可是嘗試了片刻,發現完全做不到。所以的努力都是徒勞無功的,她更加堅信,那個神秘的力量是胖子搞的鬼。

    星語遠遠看著師傅的表演,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她不是不想追上去,裂天之痕速度太快,她根本就趕不上。

    風平浪靜,裂天之痕被重新拔起,和原先的高度差不多,遠處浮現出一座高山,王浩微微將飛劍偏了偏。

    “我們到了?”驚魂未定的伊娜問道,加速度消失了以後,她第一時間掙脫胖子,此刻鼻翼閃動,說明她還在端著粗氣,和胖子獨處就是惡夢,她要盡快地擺脫噩夢,另外,她還要給自己換一條褲子。

    王浩看都沒看就說道︰“沒有,那是峨眉山。”

    “我沒有听說過。”伊娜有些失望。

    “它還有個名字你一定听過,我們習慣上都叫它蜀山。”王浩無精打采的說道。

    伊娜的確听祖父提起過蜀山,而且就在來東方以前,老尼古拉告誡過她,血族在東方最大的威脅就是玄門,而玄門最強的門派是蜀山,他們對待血族心犯手辣,一定要遠離蜀山的勢力範圍。雖然雲南也屬于蜀山的管轄,畢竟偏遠,如今是到人家眼皮底下招搖,完全是兩碼事啊!

    伊娜有些驚慌,強作鎮定道︰“為什麼帶我來蜀山?”

    “別怕,路過而已,沒看見我在繞路呀?”王浩幸災樂禍的嘲笑道,什麼叫膽子?血族來東方,沒害怕的不叫有膽量,那叫傻子!

    修真者御劍都是走捷徑,走直線,不過要是經過別派的道場,就該繞道而行。至于繞多遠,就要看那是什麼門派,要是個三流的門派,十里以外就行,另外還要看御劍者的身份,身份越高,就可以相對繞的近里以外就行,另外還要看御劍者的身份,身份越高,就可以相對繞的近些,反之則要繞的遠些。不過規矩就是規矩,即便御劍者身份再高,宗派的地位再低,也要象征性的意思一下。不過也有一種情形可以例外,事態緊急的時候從權,胖子有魔族消息通報,不繞也說得過去。

    不過,胖子還是懂得分寸,象征性的繞了十里,堪堪從蜀山左側滑過。這麼點距離,在瀾姐和小舞的眼里,與不紅沒什麼兩樣,要是在飛的正一點,就撞到別人山上了。要知道,像蜀山這樣的門派,即使玄門弟子,繞個五六百公里都是少的,何況她們都是家族的人,平日里對玄門靜若神明,她們可不敢跟著胖子這個角度沖過去,自己繞又怕跟丟了人,瀾姐慌慌張張的從後面追上來,告饒道︰“王大公子,你就行行善心,陪咱們繞個遠行不?你倒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我們可怕呀!蜀山的問劍長老修為高強,而且性情剛烈,他要是一怒之下,非滅掉我們不可。”

    “別提那個老東西,提起來我就火大,繞十里都是看得起他,我不是給他的面子,我是給蜀山的面子。”王浩氣呼呼的罵道,他對老怪物可是半點敬畏之心都沒有,那叫做苦大仇深,他繞路是因為敬重蜀山的前輩,神魔大戰里,無數蜀山弟子抗擊魔族而犧牲,他們的遺體就葬在蜀山,誰敢從他們的頭頂掠過,那可是人神共憤的事情,所以,他不管蜀山的名氣有多大,通認的規矩是多少,不打擾英雄的安寧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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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百八十七章 大開眼界
    “十里?”瀾姐瞠目結舌。

    十里,那就是象征性的繞路,說白了是看不起人家,礙于玄門規矩才繞的,像蜀山這種門派,少說要繞個上百公里,這是起碼的常識,連家族的人都知道。

    “我目測的,只多不少。”王浩顯然會錯了意。

    瀾姐知道和他說大道理是多余,干脆訴苦道︰“拜托,你要是不歡迎我們到草廬做客,何不直說。我們可是家族的人,遇到玄門宗派,至少說要繞三五百公里,更別說是蜀山這種大派,你想讓瀾姐家破人亡是不是?再說你這也不到十里呀,宗派劃定的區域是以道場為圓心,向外輻射百里。如果是一座山,則要以山的外緣向外輻射百里,沒听說過誰是用目測的,也就是說,你至少要錯開蜀山六十公里,這才算繞了!以你現在的方向飛過去,站在蜀山上都能看見你,他們能不過來截住我們?”

    胖子還真沒听說過這些規矩,一陣狂汗後接受了瀾姐的提議,就當是給蜀山先輩們面子罷,繞都繞了,也不在乎多繞個幾百公里,省得讓瀾姐為難,做人要為別人多想想。

    這麼一繞,多喝幾小時的風不說,趕到草廬時天都黑了,滿腹怨念的胖子臨時立下規矩,今後草廬也要效仿玄門的做法,凡是路過草廬的修真者,統統繞道!拜訪的人要在山腰剎住,徒步上山。

    胖子立下的規矩還是很人性化的。真要是生硬套,龍門山脈至少有十萬大山,草廬所在也不是一座獨立的山,而是和別的山連一體。連綿千里,從山脈外面步行進來少說要十天半月,還是不迷路的情況,那不是折騰人嗎?合理的做法是停在山腰。

    目前來看,草廬除了長期住戶。很少有人拜訪,即便有上門的人,也大都依照了玄門的慣例,上次為星語慶祝的掌門,全部都是在山腰落腳,徒步走到草廬的。

    雖然僅僅是象征性地意思一下,人家好歹是守規矩的,。不守規矩的是自己人,以往草廬的居民都是高來高去,飛劍落到自己的家門口。不過他們第一次草廬的時候。也是徒步上山。

    說來說去,罪魁禍首原來是王浩。

    貌似就是胖子帶頭破壞規矩,他的飛劍能直接停在山頂,別人憑什麼不能停到山腰?還有石雀。問劍等人,也都是隨著胖子學來的。這叫入鄉隨俗。

    作為領導,胖子深知以身作則的道理,宣布決定時親自演示,在半山腰降下了飛劍,嗯,人家都在半山腰住著,他要是直接飛到草廬,和誰宣布去?

    誰知道他的做法卻引起了騷亂,原因十分搞笑,就是因為胖子平常不來山腰,除了幾次慶祝活動也極少露面,久而久之,草廬的兄弟們形成直覺,要是哪一天村長突然出現,十有八九是發生了大事,所以,有不少高手聞訊而至。

    不明情由的胖子吃了一驚,還以為他們得知魔族的事,得到魔族的消息以後,他立刻馬不停蹄的趕回來,即使消息泄露了,也不至于傳得這麼快,當他從火修口中得知真相,當場無語,拉著臉拂袖而去。

    草廬的陣勢讓瀾姐和小舞瞠目結舌,往常,小小的三流門派都能讓她們戰戰兢兢,竭力討好。三流門派能有幾分實力,出兩三個元嬰期高手就很拉風了。可是在草廬,元嬰期以上的高手到處都是,不大功夫就見到三五十個,這是什麼樣的概念啊,假如草廬開宗立派,完全有希望躋身玄門一流門派。

    她們哪里猜得到?這不過是冰山的一角,想到草廬來修煉,底線就是元嬰期,至于人數方面,考慮到靈脈本身的承受能力,以及可持續性發展等問題,經過無數次精簡以後,大概的數字是一千二百余人。這還僅僅是暫時的,龍脈一旦成功激活,承受能力將是現在的二到五倍,那個時候,草廬的實力將面臨一次飛躍。

    碧眼識人的石雀,要不是發現胖子的潛力,能對他青睞有加?到現在,這老東西居然賴著不走了,還鴉佔雀巢,儼然將草廬當成了他的指揮所,想起這件事讓胖子惱火不已。

    瀾姐始終默默地注視一切,死胖子變了呀,變得高不可攀,還是像以前一樣滑頭,愛佔便宜,玩世不恭,目中無人,但是胖子將這一切都放到了實力的基礎上。

    他的實力不單體現在修為上,和草廬擁有的高手相比,區區出竅期的修為算不上什麼,保守的估計,擁有草廬至少相當于二流門派的掌教,這還沒考慮胖子和巔峰人物的良好關系。

    以前,王浩修為平平,偏偏誰的帳都不買,不免叫人覺得可笑,可是看看如今的胖子,還有能能笑的出來?弱得時候如此,強的時候仍然如此,我行我素,這才是一代高手的風骨。比起那些剛出道夾住尾巴做人,得了勢便趾高氣揚的家伙強出百倍。更別說山外有山,人外有人,那種人即便得勢,終究有比他強的人,遇到弱者就神氣活現,遇到強者便低聲下氣,即便修為再高也枉稱高手,連人品都成問題。

    瀾姐處理家族事務,雖然采取韜光養晦的策略,消息方面卻不閉塞,加上刻意的打听,獲知了不少王浩的傳聞。

    主動拉上小舞來到草廬,就是要讓小舞看到胖子今時今日的成就,不過她沒有多說什麼,而是讓小舞自己去看,自己去想。

    安頓好瀾姐母女,胖子馬不停蹄的去找石雀。

    “王浩先生,我想先換一套衣服。”伊娜猶豫著說道。濕掉的褲子一早就被風吹干了,可是她仍然感覺怪怪的,也不知道留下痕跡沒有。御劍的時候沒人注意,僥幸蒙混過關。但是現在,到處都是人來人往的,叫人家看出來怎麼辦?上山的時候,她始終藏在王浩身後,就是出于這個原因。另外。那些修真者的讓她感覺到害怕,雖然沒說什麼,那些家伙草廬注視她的時候,目光明顯和注視其余三個女人不同。血族輕易不敢涉足東方,即便來了也是提心吊膽,千方百計地避開修真者,可是現在前前後後。左左右右都是修真者,就像落入狼群的小羊羔,片刻都不敢離開王浩視線。

    “沒這麼嚴重吧?還要換套衣服。你以為是參加舞會?”王浩譏笑道。酸溜溜的,給她指了一間單層竹樓,也就是原來是丹房,如今荒廢了。

    “我還想要洗個澡。”伊娜提出並不過分的要求。女孩在失禁或高潮後都這麼做,但是胖子堅特認為這是得寸進尺。血族雖然不會出汗,他們和修真者一樣,很少洗澡。

    “你想來乘機色誘我?”王浩的警惕性倒還蠻高,兩人事先言明,伊娜不離開他的視線,這種時候又要換衫,又是洗澡,難免讓人浮想聯翩。

    伊娜沒有回答,但是用眼神做出了回答。

    “鬼才要色誘你!”

    伊娜將身體全部埋在水里,湖水在月色下呈現暗綠色,只能隱約的看到一抹白色,胖子意興闌珊的收回目光。

    “什麼都看不到,失望了吧?”星語幸災樂禍的調侃。哪怕再漂亮的女人,只要是異類,都別想讓師傅心,對于師傅的表現,她僅僅是有些不爽,吃醋的女人的本能。

    幸災樂禍,原本認為血族女孩對胖子沒什麼殺傷力,但是胖子白天的表現引起她的警惕,其實就算什麼威脅都沒有,她也是找機會賴在胖子身邊,伊娜不過個借口。

    “誰說我偷看的?我是在保護她!”王浩理直氣壯地糾正,不可否認,對于伊娜,他的確有些取樂的成分,不過本質上還是保護,要是沒有他在場,伊娜早就被草廬的狼崽子給吃了。

    “還保護呢,你白天的時候褲子都濕了,老實交待,你們在飛劍上搞什麼呢?”星語咯咯偷樂,任何細節都休想逃過她的眼晴。

    “胡說!我褲子什麼時候濕過?”王浩的褲子的確濕過,是他和伊娜靠在一起時被沾濕的,不過他並不知情,自認為受到冤屈的胖子,吹胡子瞪眼的咆哮,渾然不覺,伊娜已經迅速穿上衣服,僅有的機會也被錯過了阿。

    “好累,我去修煉。”星語搞完破壞生怕被胖子報復,一眨眼溜之大吉。

    中計了啊!胖子頓悟。

    自己將一個血族女人留下,又匆忙的趕回草廬來,那必定是發生了大事,星語豈有看不出的道理?可是卻不聞不問,她的大事就是要看住自己。

    沐浴後的伊娜展現出驚人的魅力,祖母綠顏色的眸子熠熠生輝,卷發濕漉漉的搭崽肩膀上,散發著植物的芬芳,歐洲人對香水的品味毋庸置疑。

    考慮到要見的是大人物,她換了套深色職業套裝,莊重之余,還是將惹火的曲線勾勒出來,像伊娜這種女人,你永遠別指望她能ZG,唯一的看點是緊身衣服,王浩給出的點評是,曲線憂雅,恰到好處。

    伊娜是有備而來,細節決定一切,這身行頭為她添加了不少籌碼,除了異類的身份,石雀應該找不到令人及的地方。不過這明顯是枉費心機,石雀的目光一掃而過,甚至沒看清伊娜長什麼樣,即使漂亮的像天仙一樣,異類,他絕不肯看上一眼。要不是看在王浩的面子,他立馬就要拍死眼前的血族。

    “這個女孩帶來一個好消息,你要不要听听。”王浩故意惡心老家伙。

    “什麼好消息?”石雀條件反射的問道,隨即又察覺到上當了,他才不要和血族說話,糾正道︰“你來說!”

    王浩討了個沒趣,郁悶的說道︰“大約在一個月前,有一伙玄門中人去了歐洲,他們和當地的血族發生了沖突。”

    “那又怎麼樣?”石雀懶得理血族的破事,他要听到的是好消息。

    “你別急呀,這些人到了歐洲以後,向當地的尼古拉家族動手,尼古拉家族你听說過嗎?”胖子的表達能力本來就很成問題,再加上被他打斷,重新組織起來費時費力。

    “我說王兄弟,你能不能直接講重點?”石雀強壓住怒火問道,這可給足王浩面子,換成別人帶血族來找他,還語無倫次的,早就被他哄走了。

    沉默了兩分鐘以後,胖子將語言壓縮到極致,筒單扼要的說出五個字。

    “魔族在歐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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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百八十八章 第四路人馬
    石雀猶如被閃電劈中,片刻後,才喜出望外的詢問詳細。消息到底可不可靠?是否知道魔族的巢穴?詢問的同時,老家伙已經在調兵遣將,無論消息有幾分可信,都值得走上一趟。

    這一回胖子出奇的簡潔,向伊娜一指︰“問她。”

    說完扭頭就走,小爺不伺候了。

    第二天清早,各路諸候紛紛雲集。

    趕來的都是一流門派的精英,清一色由掌教或者長老帶隊,這是石雀特意交待,為了防止走漏風聲,凡是接到火羽的掌教,要麼親自帶隊,要麼托付門中的長老,選拔可靠的弟子連夜上路,人馬在草廬集結後迅速開拔,就算有人通風報信都來不及。此外,石雀自然不會拉下三大高手。

    上次被魔族金蟬脫殼,就是吃了人手不足的虧,老家伙鬧了個面上無光,至今仍然耿耿于懷,有了前車之鑒,勢必要做到萬無一失,尤其在人數上,要達到壓倒性優勢。

    清晨,王浩早早的來到瀾姐母女的住處。

    “王浩,外面戰鼓喧天的,一定是發生了大事,你是草廬的主人,這兩天別陪我們,忙你的大事去吧,我和小舞自己逛逛。”此時此景,必定是發生了大事。瀾姐是明白人,若非發生大事,胖子也不用風風火火的趕回來。

    “這可不行!你們是客人,第一次來草廬做客。我哪敢冷落了你們,這幾天我沒什麼事,我陪你們四處轉轉。”目光掃過小舞的時候,王浩再次發出沉重的嘆息。

    “死胖子。你可別瞞著我,你要是這麼干,我和小舞現在就走。”瀾姐半真半假的威脅道。

    王浩看了看四周,壓低聲音說道︰“我也不瞞著你們了,那個洋妞是個血族。帶來一個消息,魔族可能藏在歐洲,我趕回來,就是要通知石雀,如果我猜的沒錯,他們是要殺去歐洲,我只能告訴你們這些。千萬不要宣揚出去。”

    玄門不時有泄露消息的情形發生,石雀對家族極度地不信任,一旦走露風聲。很有可能賴到她們頭上。對抗魔族的事本來也輪不到修真家族出手。胖子不想告訴她們實情,知道的越少,責任也就越小,既然說出來了。就要叮囑她們守口如瓶。

    胖子東躲西藏的,還主動陪伴瀾姐。骨子里是另有打算,倘若胖子是孤家寡人,跟去瞧瞧熱鬧無所謂,不過既然有了草廬,豈有不帶人馬的道理?草廬的兄弟沒說的,只需他出聲,沖鋒陷陣,沒有人眨一眨眼楮。

    但是胖子卻不能那麼做,草廬畢竟不是一個宗派,他無權讓別人白白犧牲。上次是玄天宗欺到胖子頭上,還算說的過去,現在是對付魔族,他召集人馬殺去歐洲,那是用兄弟的命給自己臉上貼金,這種事胖子走斷然干不出來的。

    出于私心的考慮,胖子也保存實力,這次行動的人夠多了,不差草廬的幾個人。

    從經濟角度出發,把這些人拉去歐洲,即便吃、住、行都不要錢,動起手來,死傷在所難免,安家費由誰來出?石雀那只鐵公雞一毛不拔,就會白使喚人。

    魔族!二女當場目瞪口呆。

    瞪大眼晴,瀾姐半晌才回過神來,嘆息道︰“你不該告訴我這些,放心,我當什麼都沒听到,不過,你自己不想去歐洲,卻用我做擋箭牌,好像不太厚道呀!”

    王浩嬉皮笑臉道︰“嘿嘿,瀾姐是明白人,小弟帶你游覽龍門山脈的美景,當做補償。”。

    “你這是打草簍兔子兩不耽誤啊!”瀾姐一陣花枝亂顫,笑容分外嫵媚。

    “你們在說什麼呀?魔族入侵,我們不該同仇敵愾嗎,我也想跟去盡一份力。”小舞听得雲里霧里,本來她不想說話,可是听到魔族時,仍然忍不住插話,在她看來,眼下正是血性男兒建功立業的時機。話還沒有說完,她又听見一聲不陰不陽的嘆息。

    瀾姐瞪了小舞一眼,教訓道︰“小舞,做人要知道進退,你看今天的陣勢,到場的都是一流家族的精英,二、三流的門派都沒資格參加,你有什麼本事與他們為伍?你跟去只能成為別人累贅,還有,不要再提魔族的事,要是被人家听去了,免不了又是一場風波。”

    “瀾姐說的是呀,草廬何德何能,敢和當世豪杰為伍?我也就是通個風,報報訊,跑跑腿什麼的。大事輪不著咱們,咱們還是上路吧。”王浩一副市井的嘴臉,若是不知情的人,真能被他騙過去。

    “那是,再不走就被人家堵住啦。”瀾姐莞爾一笑,居然用女人當借口,虧這死胖子想的出來,真要誤了大事,她和女兒還不成了紅顏禍水?不過相信胖子有分寸。

    三人加快腳步,一路向後山走去,可惜沒走出多遠,石雀就追了上來,趕來的還有卓月,在此處堵住胖子,任誰都知道怎麼回事,不過沒有人會點破,很明顯,她在忍住笑,而且忍得很辛苦。

    “王兄弟讓我好找!”諂媚的笑容讓王浩心里發毛,處心積慮的跑路,還是讓他截住了阿。

    “你不是在前山調兵遣將嗎?”王浩強作鎮定的問道。

    “王兄弟玩笑啦,老朽不過是玄門的看家犬,大伙是看老朽辛苦,才給老朽幾分薄面,也沒什麼好分配的,他們都上路了。”老家伙臉皮不是一般的厚啊!

    “都上路了,為什麼你還沒有上路?”王浩故意裝傻,爭取最後的機會。

    “這次參與行動的人數之眾。五百年來難得一見,為了不至過于招搖,分成四批出發,老朽留下殿後。”說到裝傻。石雀的功夫半點都不比胖子弱,草廬早就人去樓空,第四批人在哪里,不就是算計胖子的草廬嗎?

    別看認識的時間不久,石雀比誰都了解王浩。有好事,死胖子肯定沖在前面,遇到玩命的事,死胖子一準縮到後面,想要他出力,先要看住了才行,還要誘之以利。

    石雀早有準備。提前經其他幾路人發出去,現在要改也來不及,這一手叫做先斬後奏。王浩即便不情願。也不敢打亂全盤計劃,憑借他的三寸不爛之舌,在加上卓月的面子,可以確保萬無一失。

    王浩恨得牙齒癢癢。卻是無可奈何,不動聲色看他表演。

    不出所料。第四批人馬果然就是草廬的人,听石雀的口氣,還有叫他獨當一面的意思,人帶少了還不行,讓人看了寒酸不是,少說也要帶個兩三百的,貌似那些一流門派,帶來的弟子也不過三五十人,少點的二三十人都有。

    而且那些大派的弟子,平日里就是閉關修煉,與人爭斗的時候極更別說生死相搏了,戰斗力有限,草廬的兄弟都是刀尖上滾過來的,隨便抓出一個都是好手,這批人不用簡直就是浪費。

    石雀鼓動如簧之舌,什麼年少有為,急公好義,高帽子一頂接一頂的亂蓋,反正不用出錢。

    “開什麼玩笑!這麼多人出去,人吃馬嚼的不是錢啊?萬一有個死亡怎麼辦?安家費誰出?”胖子听不懂什麼叫急公好義,就知道這老東西光玩嘴,不說實事,想佔自己便宜。

    石雀早有準備,處變不驚道︰“這話就不對了,你兄弟的命值錢,人家命就不值錢?玄門是大家的玄門,我們都有義務維護。來,王兄弟,我們換個地方說話。”不由分說,便將王浩拉走了。

    換個地方,也就是找個沒人的地方,場面話是說給旁人听的,無人的時候,石雀像是換了個人,剛才那份大義蕩然無存。

    “老弟,人家要報仇酬還說得過去,你是大戶,也好意思和老朽張口啊?老朽的那點家當,就是在拿出來給你挑,也沒你挑瞧上眼的。”虧他一大把年紀,說出這種話也不嫌寒磣,胖子第一次見到比火修還不要臉的老家伙。

    “草廬不是宗派,沒有弟子,大家都是兄弟。”置身事外不可能了,說什麼要榨些好處,胖子就是死,也要先看準哪家的棺材便宜。

    石雀語重心長地安慰道︰“別和老朽打馬虎眼了,還不都一樣,你叫他們去,就是一句的事,其余的各路人馬都派出去了,總不能在把他們調回來重新部署,老朽的面子倒不值錢,耽誤圍剿到魔族可是大事,咱們身系玄門的存亡,做出的事不能讓人家戳脊梁骨,你說對不對?”

    這要是不出點血,還整成千古罪人了。胖子越听越不是味兒,連忙糾正道︰“不對呀,身系玄門的存亡,那說的是你呀,我可是小人物,魔族,玄門存亡,這關我個屁事呀。那魔族又沒打到我草廬來。”

    石雀死皮賴臉的往地下一坐,無恥的說道︰“老朽也就這麼點能耐,不行老朽就撂挑子,誰有本事誰來干罷,大家的眼晴是雪亮的,自然能分辨出誰是誰非?”

    這哪是玄門的泰山北斗,簡直就是個臭無賴,流氓,垃圾。王浩跳著腳一通亂罵,要不是自知技不如人,非掐死這老家伙不可。

    石雀一張老臉不紅不白,罵就罵唄,反正也少不了肉,說起來也是讓胖子遇的,想找胖子幫忙,沒一副厚臉皮不行,好在他天分驚人,沒幾天就練出來了。不過他也清楚,不出點血,就別指望胖子能出力,等胖子罵累了,才慢悠悠的從地上爬起來。

    “剿滅了魔族對大家都有好處嗎?你也不會白干,老朽向你保證,繳獲來的法寶分你們草廬一成,要是有合適的,優先讓你挑選,這可是老朽的極限了。”石雀知道拿不出能讓胖子心動的價碼來,索性開起了空頭支票,誰也不知道能繳獲來多少東西,到時候分多分少,誰也說不出話來,這個價碼是十分有誘惑力的,以胖子動心的表情就能知道。

    傻子也看得出來,石雀早有預謀,胖子咬牙切齒的說道︰“兩成!”

    “成交!”石雀本來就準備兩成,而且算準了胖子會還價,毫不遲疑的就應承下來,時間緊迫,他拉上王浩就走。

    這個比例相當驚人,玄門至少趕來了上百家,分贓時,草廬一家便分走兩成,沒有反對的聲音才怪,不過石雀早就有成竹在胸,保管讓所有人都能滿意。

    再次出現在眾人面前的時候,王浩態度來了個大轉彎,玄門存亡匹夫有責,當場通知火修組織人手,但是命令和上次不同,參加者的修為限定在出竅期以上,並且不采取強迫措施,願意的來,不願意的也不強求。

    這些都是廢話,老大交待的事,兄弟們能不來?胖子挑人的時候,首重的便是義氣。

    “好處談妥啦。”卓月神情自若的問了句廢話,其實是在調侃胖子。

    “這還用問,沒好處誰給他玩命呀。”王浩依舊望向遠處,目不斜視的說道。

    乘著火修趕去叫人的空檔,卓月見縫插針,將石雀的部署轉述了一遍,其余的三路,每路人馬都有數十個門派組成,大家都是玄門宗派,不分高下。蛇無頭不行,為了便于管理,分別由石雀、陳玄、問劍負責協同。

    確實要德高望重的人才鎮的住,王浩暗贊石雀心思細密,同時又疑惑道︰“不是說一共有四路人馬,他們一共才三個人呀。”

    “我剛才不是說了嗎?他們協調外三路,你的人馬是第四路。”卓月白了胖子一眼,第四路人馬當然是由她來協同。

    原來第四路人馬並非只有草廬,還有幻真派,石雀做這種安排可是用心良苦。胖子才智過人,麾下猛將如雲,再加上兩三個門派就可自成一路,將他抽到另外三路並不合適,主要是大材小用。

    本來是能獨擋一面的人才,無奈胖子的缺陷和優點一樣顯著,心高氣傲,偷奸耍滑,而且修為太差,草廬雖然人才濟濟,但是缺乏真正意義的高手,所以,最好的方法是讓他自行發揮,找個人監督一下就行了,石雀想來想去,找不到比小醫仙更合適的人選,只有她才能降得住王浩,還能彌補草廬缺少高手的不足。選擇幻真派編到第四路,是考慮到王浩和幻真派的關系,彼此都是熟人,協調起來容易,王浩對朋友還是十分寬容的。

    小舞說不出的尷尬,以她好強的性格,本來應該主動請纓,可是她並非不懂分寸,正如母親說的,她如果去了,只能成為別人的累贅。

    本來胖子準備將她們留在草廬,派人陪她們四處走走,但是料想她們不肯,一時間左右為難。

    “你們也一起來吧,我的第四路人單力薄,正好缺少幫手。”小醫仙含笑解圍,由她出面邀請,石雀再不樂意,也說不出什麼。

    兩個不到元嬰期的修真者能幫得上什麼忙,這就是給得王浩面子,小舞輕輕點了點頭,俏臉像火燒一樣滾燙。

    十分鐘後集結完畢,驚人的九百三十一人!從數量來說,已經不弱于其余三路人馬,在實力上也絕對不差,石雀雖然對草廬的實力有所了解,此刻仍然唏噓不已,這些都是出竅期以上的高手啊!

    “出發!”王浩一聲令下,九百多名高手箭矢般射向空中,如同泛濫成災的蝗蟲向西方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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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百八十九章 戰前結盟
    玄門出去的人馬共分四路,石雀的一路實力最強,屬于機動部隊,負責直搗魔族的老巢,其余的三路分布成扇形,在指定地點張網以待。

    倘若計劃不出意外,魔族突圍的時候,無論是踫上哪一路,都已經潰不成軍了,並且那隊中彩的人馬也不需要和魔族的殘部拼個魚死網破,只需要拖延片刻,等待石雀的機動部隊趕來就行了,同時,另外的兩路人馬迅速收攏,活生生將魔族擠死。

    計劃的關鍵是,四路人馬的默契,假如石雀沒有在第一輪攻擊中讓魔族遭受重創,除了陳玄的一路外,另外的兩路人馬很難抵抗住魔族的突圍。

    當然,領袖的素質也很重要,石雀好像並不比三公子高明。

    為了形象的解釋計劃,以及人手的運行軌跡,小醫仙在地面用線條和石子畫起了地圖,聆听者除了王浩還有幻真派的掌教。

    那家伙也是個胖子,心寬才體胖,世間胖子沒有幾個勤快的,也沒幾個喜歡操心的。此人明目張膽的開著小差,坐在角落哈欠連連,兩隊人馬才一會合,這位仁兄便明確的表明立場,人家就是來混事的,帶來的幾十號人全權交給王浩調動,他就是站在邊上撐撐場面。這也是石雀的安排,找個脾氣好的搭檔,才不至于和王浩鬧起來。

    胖子也不含糊,下令將兩派人並到一處,這種做法是了表示公正,不至于利用私權,讓幻真派的人堵到前面當炮灰,玩命的事大家一起上。

    “這個是哪隊人馬?”王浩一個哈欠差點沖出來,勉強壓了回去,強打精神問道。四隊馬。加上魔族,總共是五塊石子,現在卻多出了一塊。

    換成別人還能偷個懶,遇到這種家伙,王浩只能自認倒霉。

    “這是塊石頭。”小醫仙抬腳將石子踢飛,然後抱怨道︰“你能不能認真點?這可是事關生死的大事。”

    “要不這些人都交給你指揮,我找個地方睡覺去。”王浩用手擋住嘴巴。誰都猜得出他在打哈欠。

    “你都出竅期了,還用的著睡覺?”卓月又好氣,又好笑,來到歐洲已經兩天,按兵不動確實有些枯燥,但是為了減少傷亡,勢必強調整體的配合,耽擱點時間比流血強。如今口袋已經扎上了,魔族插翅難飛,這些家伙卻沉不住氣了。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這兩天老是犯困。”本來他是想竭力忍住,無奈卓月那宛如天籟的話語。催眠效果還是一般的強啊。

    “你那些兄弟能听我的嗎?隨便你啦,想睡就睡,我來負責警戒,有情況通知你。”卓月嘆了口氣,扔下胖子走了。

    “不用這麼緊張吧?石雀那老家伙用的法寶是霹靂杵,他要是動了手。哪怕喝的爛醉也能被吵醒的。”王浩偷偷嘀咕。

    “謹慎點也沒有什麼不好,對方畢竟是魔族,俗話說。小心能使萬年船,誰知道魔族會不會察覺異樣,給咱們來個突然襲擊,有小醫仙這等能人。咱們正好圖個安心。”幻真派的掌教倒是豁達,說出的話來也頗有見地。無能則眾能,正是因為他的無,胖子就沒敢偷懶啊,這里面學問深著呢。沒人會小瞧這個其貌不揚的胖子,就是在他的領導下,幻真派在沒有重大機遇的情況,發展速度遠遠高于別派,到如今,即使在一流門派中,實力也是數一數二的

    事實足以證明,幻真派的長老們一手將這個無能的胖子推上掌教位置絕非是一時的頭腦發熱,抑或是老糊涂了。

    不過他說話的時候,噴著濃重的酒氣,這一點讓王浩十分不爽,卓月可是三令五申過,行動期間,所有人員禁止飲酒,這家伙身為掌教,居然帶頭違規,難怪剛才不敢說話,可惡的是,他居然騙過了所有的人。

    “說的也是。”王浩惱火地往後一躺。

    “你說,魔族是否會選擇我們這一路突圍。”小醫仙不在,兩人都是一派之尊,說出來的話題就比較敏感,比較具體了。

    “可能性不大,我們守的是東面,他們不可能讓玄門的地界沖,應該說西面可能最大,那邊有陳玄守著,其次是北面,那邊是問劍。”別看王浩昏昏沉沉,還是听到了不少東西。

    “王兄弟不大希望和魔族對上吧。”幻真掌教看了看四周無人,壓低聲音說道。

    “這個還用說嗎?”誰願意和魔族對上?踫上了那是倒楣!”王浩也不保留,實話實說,兩個胖子隨即心照不宣的笑了。

    對付魔族固然是大義所在,不過殘留在人界的魔族並不成氣候。除了少像胖子這種怪胎,要培養一名出竅期高手,非要百年的時光不可,這種犧牲任誰都要掂量掂量,說出這樣的話來不算丟臉,作為上位者,必須要考慮更多的東西。

    通過交談,王浩得知這個表面猥瑣,與自己臭味相投的家伙叫幻重。

    另外一面,草廬的弟兄們舒服多了,大家聚在一起聊天,和篝火晚會差不多。

    草廬的兄弟來自五湖四海,過去都是水里火里闖過來的,因此都不排外,加上王浩的安排,兩個門派幾乎渾然一體,竟然沒有一絲半點的隔閡,要知道,其余的幾路人馬,表面上合為了一體,待命的區域卻是按門派劃分。

    瀾姐母子修為低微,跟過來就是瞧熱門的,兩邊都沒有他們認識的人,不過胖子打發星語陪她們說話,所以也不覺得如何尷尬。

    星語仙子的名號在玄門炙手可熱,跑來套近乎的仰慕者不在少數,星語將他們統統介紹給瀾姐,那些人縱使看不起家族的人,礙于她的情面也要陪個笑臉,勉強應付兩句,這多少讓瀾姐對她心存感激。印象有所改觀。

    星語並不是蠻不講理,她只是太在意師傅了,任何敢于接近胖子的家伙,她都是充滿敵意,要不是因為王浩的緣故,她和拓跋家族的關系絕不至于僵到現在的地步。想想看,這小妮子也怪可憐的。要不是她愛上了師傅,換成別人,還不都拿她當成寶貝,何苦受這份委屈。

    “星語,你年紀輕輕的,就成了玄門仙子,好威風呀。”瀾姐送走兩個圖謀不軌的家伙後,笑笑說道。

    “沒什麼好威風的。看見他們就煩。”星語搖頭。

    “咯咯,這話听起來像炫耀呀,你的運氣真好,天賦又高。不知道有多少人羨慕你。”瀾姐故意挖苦,其實星語的話里沒有絲毫炫耀的意思。

    “那不叫運氣,那個時候我到處去拜師,玄門的牛鼻子都是浪得虛名,沒幾個有真本事的,幸好我踫上了卓姐姐。把我推薦給師傅,才有我現在的成就。起初師傅根本不肯收我,你們知道。我為了拜他為師吃過多少苦頭,付出過多少努力,經歷過多少波折。我的努力沒有白費,師傅最終收留了我。幫我父母重新團聚,最好的寶物都留給我。這都是我努力爭取來的。你們以為我的天賦真就那麼好?陳玄和卓姐姐親自為我指導,還是使不完的晶石,特殊的修煉方法,要是連這樣我還比不過人家,那不就是豬了,他們憑什麼點撥我,還不是看師傅的面子,要是沒有遇見師傅,別說修煉到元嬰期,我如今還到處漂泊。換個師傅,我如今也頂多修煉到練神期。你們不會明白的,我不在乎仙子不仙子的,我就想和師傅待在一起。”星悟一臉痴迷的神情,仿佛是自言自語的。

    小舞也有一絲明悟,這些是事實,也不全是事實,修真者是個等級分明的世界,星語身上有太多光環,就算不努力,修煉不快,同樣會被玄門封為仙子。而作為家族的子弟,尤其是無法繼承家業的女人,最大的價值便是嫁個合適的人家,用以鞏固家族間的關系,女人是家族利益的犧牲品,而母親就是典型的例子。

    聰明的小舞不難看出這種犧牲毫無價值可言,家族的存在模式更接近商業,信奉利益至上的原則,彼此的關系並不怎麼穩固,當聯姻成為一種習慣,能體現的作用也就十分有限了,即便能做到彼些扶持,又有什麼用處呢?大家都是任人牢割的螻蟻,聯合起來就能對抗風險麼,以家族目前的地位來說,最聰明的做法就是規矩點。

    不遠處,一樁真正意義的聯盟正在悄悄展開。

    “兄弟,你我一見如故,這次幻真派有緣和草廬的兄弟編到一組,我看,咱們兩家不如結為同盟,你意下如何?”玄門結盟的現象雖然普遍,卻也是件十分慎重的事情,首先,要求結盟的兩個宗派門當戶對,同為玄門宗派,一流門派絕對不會和二流門派結盟,二流門派不會找上三流門派,幻重提出要和王浩結盟,證明他認定草廬擁有一流門派的實力。另外,結盟一旦形成,兩派要將結盟的消息通告玄門,今後無論兩家宗派興衰如何,一方遇到困難,另一方都要無條件的支持,否則將被視為不義。

    還有就是,門派的結盟要比個人結義要嚴謹得多,除非是得到所有長老的通過,掌教是無權自作主張的,幻重現在提出來有兩種可能,要麼,他臨來前就想好要和草廬結盟,事先征得了門內長老會的同意,要麼,他在宗派里擁有至高無上的權力,可以不通過長老自行作主。

    見王浩面露難色,幻重也不介意,繼續笑道︰“兄弟難道是看不起幻真派,不是做哥哥的我夸口,如今R幻真派雖然不能和三大古派相比,即使在一流門派里,實力也是數一數二,兄弟不妨認真考慮考慮。”

    王浩苦笑道︰“我可沒有這個意思,老哥要找我結盟,那是看得起我,幻真派的實力我也知道,比起我的草廬來只強不弱,我不答應,是因為草廬不是玄門宗派。而我也不是一派的掌教,我們聯盟好像不合規矩。”

    “咳!我當是了什麼事呢。結盟是咱們兩家的事,只要咱們願意就能結,哪來的什麼規矩呀,咱們先把事情敲定,到時候向玄門發通告,把那些家伙都請來做客。兄弟。這事兒可要辦的隆重點,寒酸了讓人家看笑話,幻真派還是第一次結盟,這叫做破處,哈哈!”玄重如釋重負,這家伙做事深謀遠慮,深知結盟對門派的重要性,正因為他清楚結盟重要。才遲遲不肯和任何門派結盟,一者是和普通的門派結盟意義不大,那些到處和人結盟的宗派,在他看來就和婊子差不多。婊子到處賣弄風情還能賺到錢,宗派四處結盟只能壞了名聲。而且結盟的門派越多,今後的顧慮也就越多,到了真正需要的時候,反而因為盤根錯節的關系,結不成了。玄門表面一團和氣。很多門派間是存有芥蒂的。比如說三大古派,想討好星月宗,就別指望和蜀山拉上關系。

    胖子心道︰“沒見誰被破處還這麼開心的。幸虧幻真派也是第一次,不然小爺楞是被你破處了。”兩人談下結盟事宜後仍在竊竊私語,兩邊的弟子都十分好奇兩人的談話內容,可是沒有人敢于過來偷听。只是私下里做出種種猜測,比較強勢的觀點是。他們在談論如何減少傷亡的策略。

    轟隆~驚雷在夜幕留下一條猙獰的裂痕,大地顫動不止,石雀動手了。

    草廬的兄弟如同惡狼,起初還是無精打采,這一陣閃電就像訊號,所有的人都在第一時間戒備起來,警惕的雙眼在黑暗中閃動寒光,小醫仙不由一陣贊嘆,這分明就是一群狼啊!他們壓根就不需要指揮的。

    縱使都擁有出竅期的修為,兩個胖子仍然不約而同地蹲下閃避,修真者居然還怕閃電,唯一的解釋就是,他們討論的話題並不光彩。

    幻重尷尬的站直身體,一步三晃來到眾人面前,朗聲道︰“幻真派弟子都听好了,咱們有幸和草廬的兄弟並肩作戰,這就是出生入死的交情呀,我和王浩兄弟商量過了,從今天起,幻真派和草廬結下親如兄弟的關系,剿滅魔族以後的慶功宴,就是我們正式結盟的典禮。”

    掌教之間都稱兄弟了,這關系還差得了嗎?簡短的發言,贏來一片熱烈的歡呼,近千人放聲高呼,硬是將閃電的氣勢壓了下去。

    “我見你們鬼鬼祟祟的,還以為你們密謀什麼,原來是結盟。這個幻重倒是個人物,平日里深居筒出,好不容易出來一趟,該辦的事全都辦了,還利用戰前動員宣布結盟的消息,他還重視效率的,好像效果也十分不錯,你也上去講兩句吧。”小醫仙重回到胖子身邊,從戰斗開始,到魔族逃竄,還有一陣不少的時間,足夠做一次簡短的戰前動員。

    “我沒有什麼好講的,對了,那個家伙沒算計我吧?听說幻真派第一次和人結盟,他們的人緣很差嗎?”這是王浩最關心的問題,人家事先將他的底細摸清楚了,可是他對幻真派的關系和背景卻一無所知。

    小醫仙惱他自作主張,故意危言聳听道︰“你呀,沒摸清底細就和人家結盟,你可知道,這結盟可是天大的事情。今後要是幻真派有了什麼事,草廬要受到波及的,總之,你們今後就是綁在一條繩上的螞蚱。”

    “你就說我有沒有吃虧啦?”王浩心急火燎的追問。

    “吃什麼虧,你賺大了,論實力,幻真派在一流門派里都是數一數二的,玄門里比他們強的,數來數去也只有三大古派了,不是沒有人願意和他們結盟,而是他們不肯和別人結盟,說到人緣,你瞧瞧幻重的八面玲瓏,他像是四處樹敵的人嗎?不過呢,幻重既然肯主動找人結盟,斷然沒有吃虧的道理,以你的實力和他結盟,應當說誰都沒有吃虧,屬于雙贏。”小醫仙美目一翻。

    “呵呵,原來結盟這麼好玩,要不咱們兩家也結盟,今後草廬和冰嵐水閣親如兄妹。”王浩乘機吃了把豆腐,嘎嘎壞笑。

    “結盟這種事不能當玩笑隨便說。”小醫仙嚴厲的教訓胖子,以草廬的實力,胖子成天將結盟兩個字掛在嘴邊,人家听到一準同意,到那個時候,胖子和不和別人結盟?不結盟就是調侃人家,結盟更是不妥,門派結盟和兄弟結義不同,除了意氣相投,還要考慮實力和地位的。比如說幻真派的實力,一定不肯和冰嵐水閣結盟,幻真派率先和草廬結盟,便是在無形中將草廬定義為一流門派了,草廬雖然實力驚人,但是崛起的時日尚短,這次結盟可謂是一步登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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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百九十章 交流
    國際慣例,王浩也上台講了兩句,內容不提也罷,當兩個胖子並肩站立的時候,人群頓時蕩起詭異的氣氛,那是想笑卻不敢笑,從喉嚨里鑽出來的聲音。連多日來不見笑容的小舞也微微動容,倒不是胖子出丑或者風光,她喜歡看胖子努力的樣子。

    臨戰在即,卻看不出一絲緊張的氣氛,但是這一項,草廬的實力便讓人驚嘆。這些刀尖上滾過來的家伙,玩命早就是司空見慣的事。

    “什麼東東?”王浩皺起眉頭抽了抽工子,不知道什麼時候,空氣里彌漫起血腥的氣息。

    “是血霧,魔族識破了我們的埋伏,被突襲以後沒有逃跑,他們放出一種血霧,這血霧有毒,吸入後尋致氣血翻騰,還有極強的腐蝕性,片刻就能將血肉之軀化為白骨,幸虧石雀反映迅速,帶著人先撤退了。”小醫仙第一時間將消息告知王浩,不過她將聲音壓得很低,大概是怕別人听去動搖軍心。

    “別給這老家伙臉上貼金啦,還反映神速,小爺就知道他玩不過人家,這老照西,就是算計小爺特別有能耐。”王浩氣呼呼的說道。

    “你就少損人家兩句好不好,事發突然,能全身而退就不易了。現在不是互相埋怨的時候,听說我們的人傷亡不大,這就是不幸中的萬幸,反正魔族如今是落網之魚,只要嚴防死守,他們就只有坐以待斃。”小醫仙裝作若無其事的說道。夜幕下能見度極差,雖然還見不到血霧,血腥氣息卻漸漸凝重。正如石雀描述的那樣,吸入後氣血翻騰,真元也隱隱出現失控的苗頭,凡是影響到真元地情況。勢必讓修真者引起恐慌,自亂陣腳是最糟的結果。

    “石雀怎麼說?”王浩耐著性子問道。

    小醫仙笑道︰“石雀暫時還沒有想出對策,他命令是個路人馬見機行事。”人群里已經有人發現異樣,索性還沒有發生騷動,草廬高手的素質著實驚人,另外幾路人馬就不好說了。

    血霧在迅速擴散,即要減少傷亡,又不準放走魔族,見機行事這種話實際上就是和沒說一樣。看起來後撤是最好的方法,不過玄門出動地人手有限。一味的後撤,扎起的口袋難免被撕開。

    而且,魔族現在就狗一樣。人不動,他也不敢亂動,誰的人馬先動,他們就撲向誰。無論哪路人馬和魔族硬踫,損失都難以估量。王浩權衡輕重後決定按兵不動。

    現今的情況,按兵不動也需要本事,陳玄利用陣法鎖住血霧。石雀和問劍聚在了一處,這兩個老東西也不知道使了什麼手段,手下的人馬也是半步不退,剩下的就只有第四路人馬,王浩不甘示弱,召出風狸將血霧倒卷回去。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圍剿形成了對峙的局面。

    久未露面的風狸沒有多大變化,仍然帶著女孩的生澀。不過氣質更加趨向于妖艷和嫵媚,明明是小女孩地容貌,胸部卻達到完美的三十六D,剛出來的時候居然是一絲不掛,胖子猝不及防,鼻腔里一陣熱呼呼地,險些將鼻血噴出來,還是小醫仙手疾眼快,立即給她披了件衣裳,這才防止了春光外瀉,由于距離和黑夜的關系,遠處的人無緣欣賞到那旖旎的瞬間。

    風狸像個楚楚可憐女生,小手死死抓住胖子衣角。異獸對主人充滿依賴,從她的眼中顯露無遺。

    縱使大家都看出風狸是妖,還是有很多人怦然心動,有些心術不正地人甚至下定決心,將來自己也養上一只,平時當作私寵,戰斗時是不離不棄的伙伴,這可比什麼法寶都爽。

    他們的幻想就像肥皂泡泡,很快就被胖子殘忍地戳破。

    誰的寵物誰知道,風狸不是盞省油的燈,這小東西不懂得奉獻,假如拿不到報酬,她立馬就能把風停下!

    當眾人看到女孩用粉撲撲,濕漉漉的小舌頭,從胖子手里舔走兩顆歸元丹,心里的滋味就別提了,小小的香舌仿佛舔到他們的心坎上,同時,一陣陣絕望讓他們痛不欲生。

    理想是美好的,現實是殘酷的,什麼人玩什麼鳥,一次就要兩個歸元丹做為代價,這種寵物有誰使喚地起呀,他們寧可將歸元丹留下自己用,雖然歸元丹對出竅期的修真者沒多大用處,那還可以留給徒弟用,或者是送給需要的人,賣個人情也是好的。

    王浩對那些絕望的目光渾然不覺,輕輕拍拍風狸的頭,手感相當的不俗阿。

    “都是你把她給慣的!”小醫仙白了胖子一眼。

    “喂,過去你三天兩頭的埋怨我,說我虐待這小東西,現在給它東西吃,你又舍不得。這叫什麼心態呀?”王浩不服氣道。

    “你呀,要不就是虐待人家,要不就當成寶貝,凡事都該有個度,風狸如今的修為大致相當于元嬰期,歸元丹對它的修煉基本上沒用,完全是當作零食在吃,換在別處,這顆歸元丹可能成全一名修真者沖入渡劫啊。你不覺得這麼做太浪費嗎?就算你要喂她,也別挑在這個時候,你讓別人看到怎麼想。”後面的幾句話聲音最小,卻是肺腑之言。

    “說得也是,歸元丹對她的作用微乎其微,浪費,是該給風狸換上等的丹了。”王浩喃喃自語,在往上可就是悍牛血煉的丹了,倒是還剩下幾顆,用來給風狸提高修為還行,當作零食來用,縱使胖子財大氣粗還是覺得肉疼。

    各大隊伍都能穩住陣腳,表面上是甕中捉鱉,實際上也是風險重重,石雀合圍的策略無法實施。互相支援也成為泡影,意味著魔族無論撲向哪路人馬,都免不了發生一場惡戰,當然最好的結果是他們沖向陳玄。最差的結果是撲向胖子。

    另外,魔族只要不斷釋放血霧就能讓玄門進退維谷,明顯佔據了主動權,王浩雖然沒有親眼目睹,也能想象到其余地幾路人應付起來並不輕松。

    抓緊短暫的相持時間,各路人手開始研究對策,首先是問劍一籌莫展,石雀也苦無良策,魔族向來以詭異極端的手法著稱,應付起來頗為頭疼。

    “我記起來了。當時攻破魔族基地的時候,他們有兩個高手沒有露面,他們還有個家伙建起血池試煉血鯢。我猜想他們試煉地血鯢不止一只,也許他們還有另外一頭血鯢有關,而且修煉成妖了。”王浩自言自語,消息通過特制的法寶,第一時間傳達給石雀。

    關于血鯢的知識。大家都是听說而已,沒人真正見識過,做出以上的推斷。首先是魔族擁有培養血鯢的技術和血池,能培養很多只就不可能僅培養一只。

    神魔大戰距近已有千年,憑魔族的財力,建起血池不用十年,生成血鯢要百年時間,加上刻意的培養,血鯢從生成到成妖需要的時間不超過三百年,從時間上來推斷,魔族擁有血鯢的可能性極高。

    要是成妖的血鯢就麻煩了。它釋放地血霧無視真元。

    破壞血池的時候,幾人都在現場,所以這個猜測很快獲得肯定,連問劍那個老怪物也沒跳出來找碴,不過他還是一如既往的不給面子,提出問題地關鍵在于應變。

    最直接的方法是掛掉血鯢,但是听起來像天方夜譚,漫說是魔族的人都藏在血霧里,情形未明,貿然闖進去等于送死,光是這血霧,就不是雖然什麼人都敢進去的。

    “血鯢是凝聚學期生成,屬于天地間的靈物,幾乎沒有天敵。修煉成妖地血鯢,能夠幻化成血霧,無形無相,普通攻擊不起作用。倘若血鯢幻化成血霧,要殺掉它,唯一的方法是烤干所有的血霧。”王浩給出地回答讓所有人感到氣餒。

    “別說那沒用的,到底有什麼辦法。”石雀氣急敗壞的催促。

    王浩有氣無力的說道︰“我剛才說過了,要攻入魔族,首先要除掉血鯢,除掉血鯢的方法只有一個,烤干血霧。”

    “開什麼玩笑?這血霧的覆蓋半徑何止百里,老朽知道你馭火的本領了得,你有本事將血霧都烤干嗎?”石雀終于沉不住氣了,這個時候胖子還在說笑,也難怪他極度不爽了。

    王浩自以為想出一條妙計,卻不料被人挖苦,惱火道︰“小爺沒有開玩笑,誰告訴你要烤干血霧非要御火的,找易燃燒的物品放火也可以呀,還有些能放火地法寶呢,沒听說過眾人拾材石材火焰高?再說,懂得御火的人也不止我一個,我這邊就有三個,要的話馬上派給你。”

    三個御火者,第一個當然是胖子,第二個是星語,第三個則是火修。火修的御火術雖然登不上台面,縱火還是沒有問題的。

    石雀當即醒悟,要是依照此法,加上御火者的配合,清掉血霧不用超過五個時辰,也許花費的時間長了點,但是卻能化被動為主動。事實上,根本不需要這麼長的時間,御火者對縱火的幫助,那比汽油可管用多了。將弱小的火焰急速放大,這是御火術的入門功夫,連菜鳥都會使用,也是菜鳥們最為拿手的。

    石雀初步統計了一下,每路人馬中都有兩三個懂得御火術的,水平並不重要,因此胖子無須派人去支援他們。

    命令很快傳達下來,除了留下一小部分人負責警戒,大部分人都被派去尋找燃料,御火者則是抓緊時間進行交流,眼下是同仇敵愾的時候,多一份本事就多一份把握。

    不用具體的分派人手,兄弟們自動分成幾撥,各行其事了。

    讓王浩意外的是,草廬里除了自己師徒和火修外,還有四個懂得御火術的家伙,這些人無法將御火術演練到極致,因此還是以修煉真元為主。御火只不過是一門手藝。

    很少有人能以火入道,或者是以火進行修煉,為了能沖入元嬰期,為了修為能繼續增長。為了飛升那個遙不可及的夢,最終還是要將心思放在正道上,規規矩矩的打坐引氣,鞏固真元。

    御火術對他們來說,無非是些自行領悟地小技巧,小竅門,遠遠沒有發展到系統的地步,可是對王浩來講,那就是壓箱底的本領,說是修煉法門也不為過。他傳授星語的本事,煉丹地部分遠遠不如御火,沒听說哪個門派願意拿出修煉法門和人交流的。

    不過這個世上總有不識相的人。火修居然厚著臉皮來找上門來,老家伙眼饞胖子的御火術不是一天兩天,眼下趕上千載難逢的良機,自然不肯錯過,更為腦火的是。他害怕王浩不給面子,還拉來幾個墊被的,胖子即使有火也發不出來。

    “交流什麼?”王浩故意裝傻。互相交流固然是有益處的。可惜雙方不在一個水平上,這老東西分明是要佔便宜。

    “石雀說的,要咱們交流御火術的技巧。”火修藏在一個棒槌後面說道。

    “誰說地你就找誰交流去,小爺不懂御火術,別煩我!”王浩竭盡全力將咆哮壓制成低吼,要不是顧及身份,非將這個不要臉的老東西變成烤豬不可,讓他親身領略一下什麼叫作真正的御火。

    “這種交流地確不妥,石雀也是心里面著急。一時間沒考慮周全。這次對付的只是魔族留在人界的殘兵敗將,他卻一再的失手,鬧得灰頭土臉,面子上難免掛不住。”卓月看出胖子對這條命令的怨念,臨時充當起和事老。

    “那是他地指揮才能有問題。”王浩堅持道。

    “人無完人,石雀的指揮才能有問題,換成你來指揮好不好?”卓月笑問。

    王浩突然嘎嘎壞笑︰“本人一貫缺少野心,也不喜歡出風頭。”

    胖子的觀念未免有些偏激,小醫仙不得不給他上一課。“你呀,人家石雀何嘗喜歡出風頭,也是為了玄門才勉為其難,玄門向來崇尚自由,以致個門個派自行其事,說穿了就是一盤散沙,先後兩次神魔大戰,被壓得抬不起頭來,要不是陳玄火發沖冠,扭轉敗局,結局很難預料。神魔大戰結束以後,玄門意識到這種局面不能繼續下去,決定推選一個人出來主持大局,本來熱門人選並非石雀,而是神魔大戰里地兩個傳奇人物,陳玄,還有無名。這兩個男人,一個在神魔大戰中失去愛徒,一個痛失愛妻,都是心灰意冷。陳玄一心陪伴亡妻,連門派的事都不再過問,哪還有心情主持大局?無名干脆來了個人間蒸發,後來,玄門挑選了德高望重的石雀主事,本來他也是不願意的,在多方勸說下才勉強接受。”

    “一個失去愛徒,一個失去愛妻,為的是一個女人呀,嫂子還真夠強悍的,玄門里最惹不起的女人,我估計非她莫屬了。”王浩壞笑不止。

    初次見面的時候,雨霞已經是陰靈了,胖子也沒什麼感覺,到後來混得熟了,更是缺少神秘感,胖子听到這些傳聞只是感覺好笑。

    “還不止這些呢,玄門有種說法,陳玄沖冠一怒,將魔族上千名高手葬身冰元,完全是因為雨霞的緣故,從時間上來推算,雨霞地死訊傳到冰原的時候,剛好是陳玄發動幻殺古陣的前夕,在那以前,他僅僅是將魔族困在了南極冰原。陳玄解決了冰原的魔族後,一路揮劍北上,所到之處,遍地是魔族的尸體。當他重新出現在玄門視野里的時候,就像是換了個人,血紅的雙眼,滿身的鮮血,眼神中泛濫著濃烈的殺意,儼然就是傳說中的殺神。”當女人提到英雄的時候,往往滿懷興致,尤其那個英雄是有情有義,為愛瘋狂的男人,小醫仙描述起來也是神采飛揚。

    “你的樣子好八卦。”王浩撲哧一下樂了,作為兄弟的他,很難想象不出陳玄當年是什麼樣子。關于陳玄的傳說,根本就沒人看到,全部來自旁人的猜測,至于陳玄回到玄門時的模樣,倒是有人親眼目睹過,也就是兩三人而已,那個時候小醫仙應該還沒有出世呢。道听途說來的東西,不是八卦又是什麼?

    “這些都是比較可信的說法,你不相信拉倒。”

    見她一臉慍色,胖子連忙承認錯誤︰“喂,你既然相信那是真的,上次還不給他傳魂液,你就不怕他再來個沖冠一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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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百九十一章 縱火
    五分鐘以後,賊心不死的火修又出現在星語面前。

    後果可想而知,胖子顧及身份,還能給他留幾分面子,星語全然不顧仙子的身份,一通挖苦,差點讓老家伙找個地縫鑽進去。

    草廬的兄弟從來就沒讓胖子失望過,這幫家伙拿出了螞蟻搬家的效率,不多久,陣營面前就擺滿了小山一樣的油桶,唯一讓人不滿的是,他們招來了大批警察,一時間警笛聲四起,打破夜晚的寂靜。

    新聞播報,據悉,某市郊外的油料場遭到一伙強盜洗劫。

    但是沒過一會,他們又關掉警燈,灰溜溜的撤走,血族處理世俗的事務遠比玄門得心應手,從中世紀至今,尼古拉家族家族積累的財富和人脈龐大的驚人,早就滲透到社會的各個角落,處理一次突發事件游刃有余。

    “他們還真想的出來。”小醫仙一陣惡寒,停止了對胖子的教誨,新的燃料還在陸陸續續的搬來,效率第一,眼下就可以點火了。

    “這群笨蛋總算沒扛來成堆的木頭。”第四路人馬的準備速度遠遠超過了另外的三路人馬,這多少讓身為主帥的胖子洋洋得意。

    這無疑是展示御火技巧的舞台,不等王浩下令,火修等人已經自作主張的點火。首先登場的是草廬竄出的幾匹黑馬,他們自知御火術的技巧還不入流,甘願拋磚,玉。

    轟!爆炸聲震耳欲聾。

    標準的雷聲大,雨點小,強烈的火光在爆炸後一閃即逝。這幫家伙傾盡全力也無法再將火焰推至爆炸地時的程度,盡管時不時玩出幾個養眼的花樣,在行家的眼里完全不值一提,胖子地點評就是兩個字。浪費!

    “老夫獻丑啦!”火修能憋到這個時候,著實能算得異數了,原本就是紅撲撲的老臉,在火焰的映射下成了豬肝顏色,一出手就引爆兩支油桶,火焰猛烈的騰起四五十米的高度,盡管姿勢有些不雅,氣勢卻是驚人的,這哪是獻丑,分明就是出來賣弄的。

    這老家伙也不是成天吹牛。手底下還是有些門道,油罐引燃後,火焰最猛烈的時候就是爆炸的瞬間。所以他不等爆炸結束,便全力施展出御火術,火焰瞬間從五十米放大到三百米,而且不再是向上升騰,仿佛利刃。筆直的插向血霧深處。當火焰遭遇血霧地時候,發出吱吱的聲響,血液被燒焦發出強烈的惡臭。加上油料刺鼻地味道,實在考驗人的承受能力。

    王浩悄悄後撤,順便指導星語,即便再垃圾的御火術,也有值得借鑒的地方。

    “感覺如何?”王浩直截了當的問道。

    “幼稚!”評價還算中肯,星語從來不顧及別人地感受,這話要是讓火修听見,非被閃到不可,搞不好腦溢血當場發作。

    同樣是將火焰放大。放大到什麼程度,要看個人的功力,火修一心想要賣弄,剛才的程度應該是他地極限,不過仍然入不了星語法眼。

    兩人的談話讓旁听者目瞪口呆,以外行的角度來看,火修的表演堪稱精彩絕倫,即便不知道深淺,也比前面幾個半吊子厲害的多。

    “你可不謙虛呀。”王浩掏出手巾擦了擦汗,主要是捂住鼻子,天生嗅覺敏感的他很難忍受刺鼻的氣味。

    這時,人群里已經響起讓星語仙子露上一手的呼聲,要知道,玄門里知道王浩是御火宗師的人沒有幾個,星語仙子在昆侖盛會上演地那場御火大戰卻是人盡皆知。

    換在別的時候,星語不介意露上一手,偏偏在師傅面前,她沒這個膽量,事實明擺著,即便做的再好,在胖子的眼里那也是獻丑。

    “要不你也試試,星語仙子。”王浩也不懷好意的慫恿。

    “不干!”星語擺出誓死不從的架勢。

    小醫仙也湊了過來,鼓勵道︰“是呀,星語,你也露一手讓大家看看。即能調動大家的氣氛,又能提高效率,何樂不為?”

    “卓姐姐,你又不是不知道師傅的為人,他就是想讓人家出丑,乘機奚落人家,我才不上當呢。”星語言不由衷的詛咒,決不讓某人的邪惡願望得逞,心底里卻壓抑不住躍躍欲試的沖動。

    “這叫什麼話?我是那種人?你也太小瞧為師啦?”王浩神情肅然,儼然一副嚴師的派頭,不過,了解他的卓月和星語都是不以為然地表情,貌似他還真沒說出過幾句好話來,憑星語的天賦尚且市場被他說的一錢不值,別人還不被活生生的罵死。

    “別管他,他瞧不上眼可以不看,想看的人多著呢,姐姐就想看看你的御火術有什麼進境。”這番話明顯認定胖子就是那種人,卓月的美不是張揚的類型,平日里並不顯眼,但是和星語站在一起,卻絲毫沒有遜色,兩女一個像冰,一個像火,都是美的叫人窒息,任憑王浩滿腹怒火也發不出來,只能夸張的翻動白眼。

    “小爺不說,你就能蒙混過關啦,群眾的眼楮是雪亮地。”

    在眾多‘高手’的全力施為下,火花飛濺。星語隨意拈來一抹,置于掌心,白色如同潤玉的手掌,托起一抹至熱的火焰,營造出如同精靈般妖艷的美麗,。

    正當所有的人都在欣賞那份觸目驚心的美麗時,星語突然張開雙臂,絕美的面頰高傲的揚起,

    如同展翼的鳳凰,不說御火的技巧,單單是這個動作,由她演繹出來就足夠勾魂奪魄了,何況這個POSE不可避免的將胸部線條突兀了出來,自然引得豬哥們兩眼放光,王浩也情不自禁的走了神。星語算不上波霸,應該說恰到好處,雙峰卻是出奇的挺拔,加上此刻這麼一挺。那可真是要人老命了。

    除了星語全神貫注地施展,另外三個女人都捕捉到這一段小小的插曲,只不過個人的反映有所不同,在瀾姐看來,那是再正常不過的生理反應,何況胖子原本也不是什麼好人;小舞冷冷地白了胖子一眼,隨即將目光移向別處;只有小醫仙出言提醒,這種赤裸裸的凝視,還是聚焦在女的胸部,顯然不是一個領袖應有的目光。

    “你往哪兒看?”

    “這個屬于條件反射。”王浩嘀咕了一句。艱難的移開目光,這也不能怪他呀,星語御火術是他手手把手教出來的。能玩出什麼花樣來?目光自然流向更吸引人的地方。

    不出所料,拉伸的動作決不僅僅是個華麗的POSE,目的在于盡可能地將火焰拉長。

    “嘩眾取寵,我就知道……”王浩的話才說到一半,就遭遇卓月惡狠狠的目光。後面地半句硬是吞了回去。

    小小的火焰被瞬間拉伸到三十米不止,形同巨鳥,滑動雙翼撲向翻騰的血霧。雖然在氣勢和規模上遠遠不如火修。三十米和三百米足足差了十倍,不過從效率上來講可絲毫不差,巨鳥的形態猶如一把巨型的梳子,梳過血霧,接觸面積明顯比一柄利刃大地多。再看手法,一個是用了整整兩個油罐,一個是信手拈來的火星,星語在手法上明顯高出火修一籌,加上人家是仙子來的。自然有仰慕者全力追捧,毫無懸念,火修地風頭被壓了下去。

    “談談你的高論罷?”小醫仙等待勝負已成定論,料想胖子掀不起風浪來了,才準許他說話。

    “這可是你叫我說的!”王浩一副不吐不快的表情,終于等到機會了啊,原來有話不能說也是很痛苦地。

    小醫仙一陣狂汗,連忙改口道︰“我突然改變主意了,你還是憋著算了。”

    星語心疼師傅,做出犧牲道︰“卓姐姐,你也別難為師傅了,有話就讓他說出來,你瞧他難受的,要是把他憋出毛病來,咱們擔待不起呀,反正以前天天被他罵,我早就習慣了。”

    “去!我說話就有那麼難听?”王浩不由郁悶。

    “你說話是什麼樣,大家心里都有數,你就快開始點評吧,人家等會兒還要干活。”其余的三對人馬也動手動手了,不過速度不盡人意,要提高速度,關鍵還要看第四路人馬的發揮,以御火技巧來看,星語是毫無疑問的主力。小醫仙從寶貴的時間里抽出來五分鐘留給胖子,已經是仁至義盡了。

    “從手法上來看,比起在昆侖盛會地時候沒多大長進,仍在原地踏步。拉伸火焰的時候明顯表現出力不從心,才三十米就要張開雙臂,要是讓你拉到三百米,那不是要站到飛劍上才行?”王浩的評價一針見血,十足的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來。

    星語一陣語塞,的確,拉到三十米已經是她的極限,至于站到飛劍上御火術,除非是在御劍和御火上都有非凡的造詣,才能作到一心二用,以她的能力沒可能做到。

    情形好像回到了很久以前,小醫仙將星語拉到身邊,幫腔道︰“沒問你這個,你就說說看,星語的御火術和火修相比,誰強誰弱?”

    “喂,我可是在教徒弟呀,你別這麼氣勢洶洶的,行不?還有,你居然用星語和火修比,他們完全沒有可比性嗎,你對她的要求也太低了!”胖子滿腹的委屈,話音未落,便听見火修倒地的聲音。這老家伙以為胖子教導徒弟的時候能說出些御火法門來呢,一直豎起耳朵偷听,誰知道听見這麼一句,當場被閃倒在地。

    “別轉移話題。你就說他們兩個誰強誰弱?”小醫仙竭力保護著星語不受傷害。

    “你這是在逼我,如果一定要比,我認為是半斤八兩。”王浩倒不是故意貶低徒弟,以他目前五級御火的水平,實在看不出星語比火修高明出多少。這種評比,就像讓一頭大象判斷兩只螞蟻誰更強壯那樣可笑,並且毫無意義。

    在眾多高手的努力下,血霧的悄悄退縮,不是逐漸的被火焰蠶食,而是大面積的,整體的向後退縮。尤其在大面積和火焰接觸時,表現得十分明顯,王浩都能看出它在顫抖,筋攣。

    到現在基本上可以確定,潛伏的異獸就是血鯢,而王浩提供的方法也是行之有效的,即使到目前為止,還無法傷及到它的根本,至少讓它感覺到不那麼舒服了。

    對付異獸,從來都是王浩的樂趣所在,無論是收服過程還是獎品,成妖的血鯢,除了血液外,它還擁有一顆寶貴的,不同于大多數妖族的內丹。

    不過,風險和收獲大部分時候都成正比,要不是正好趕上玄門對付魔族,出動了大批高手,

    趕上有大批高手在場,單獨對上成了妖的血鯢,胖子還真沒有幾分勝算,連一成都沒有。何況還要加上血鯢的主人呢。

    心急如焚的王浩轉眼間擔任起監工的角色,一面負責指導,一面監視別人,不準有人偷懶,

    要是手里在多條鞭子,就算齊活了。

    “縱火的方法雖好,無奈時間太長,魔族察覺之後不可能坐以待斃。”小醫仙極不情願的給干勁十足的胖子降了降溫,石雀傳來消息,另外三路人馬先後遭遇到高手的壓制,縱火行動難以為繼,如今就剩下胖子的第四路人馬沒有受到襲擾。石雀在通訊里再三叮囑要小心提防,實在不行就先停止縱火行動,這麼看來,另外三路不止是縱火遭遇到壓制,能讓他做出這種提醒,除非有人員的傷亡。

    “不可能!”王浩正忙得不亦樂乎,對警告全然沒當回事。

    “我可沒開玩笑,你要不要問問石雀?”小醫仙並非急功近利的人,依她的意思,先將御火者後撤,編成陣形,受到突然襲擊時才來得及援助,這些御火者站的實在太近,要是被突襲時損失掉他們,縱火的計劃就只能擱淺。

    “別玩我,那三路人是陳玄,問劍,還有石雀率領的,有他們三個怪物坐鎮,誰能玩出花樣來?”說歸說,王浩還是停下手上的活計,縱使急于得到血鯢,也不能枉顧人命啊。

    小醫仙遲疑了片刻道︰“這個很難說,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魔族從來就不缺少高手,他們有血霧作為掩護,進退自如沒什麼稀奇的,另外,石雀懷疑他們有御火高手,剛開始對抗的時候,雙方好像是勢均力敵,石雀不知是計,將所有的燃料和御火者全部調了上去,結果對方突然發威,不但頃刻間將火勢壓制,還讓我方的御火者遭受重創,被他們這樣一折騰,我方基本上沒能力在縱火了,其余的幾路人遇到的情況都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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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百九十二章 焚天
    玄門里都有人懂御火,魔族有人懂也正常,至于是不是高手,王浩卻不以為然,倘若是的話,他倒是非常的期待。

    無論是煉丹還是御火,至今還沒有遇到真正意義上的對手,假如胖子是欺世盜名之輩一定會非常慶幸,偏偏他是個有真材實料,喜歡不斷的超越,失望的感覺可想而知。

    試想一下,一個才華橫溢,不斷挑戰自己的拳手,卻找不到真正的對手較量,那是多麼的可悲。

    說話間,焚天的火勢突然一滯,好像受到壓制一樣,搖搖欲墜。

    “魔族動手了,處境和前面三支隊伍的遭遇如出一轍。”小醫仙連忙提醒,同樣的招數無論使用多少次,只要條件適宜,總是會靈驗的。

    一如所料,草廬一方的御火者開始抵抗,無論他們如何抵抗,火勢始終受到壓制。

    “調他們回來!”小醫仙的焦急溢于言表,如果在收到情報的前提下損失慘重,那就是她這個協調者的責任了,關鍵是,縱火的方案將徹底擱淺。

    “怕什麼?不不行還有我呢!”王浩翻了個白眼,仍然無動于衷的旁觀。

    “至少你先讓星語回來。”小醫仙真的急了,兩軍對壘,這可不是鬧著玩的,何況對方是魔族,手段鬼神莫測,連石雀,陳玄等人也招了道。

    “也對,不能把所有的雞蛋放在一個籃子里。”王浩總算有所妥協,不過決定剛好和建議相反,其余的人都撤回來。星語留下。

    並非王浩不關心星語,這是出于自信,胖子自信在御火方面,無人能超越他的見解。藏在暗處地家伙顯然是御火者。星語雖然火候尚淺,畢竟通曉了他的手法,沒理由一敗涂,加上火烷布煉制的護甲,幾乎能保證萬無一失,排除的危險地因素,此刻正是鍛煉的絕佳時機。

    星語已經沖進了血霧,跳動的火包裹全身,保證她能夠免受血霧的侵襲。然而爭斗仍然處于一邊倒的情形,無論她如何的努力。將御火術推到極限,火勢還是沒有好轉,仍然在一點點的削弱。

    終于。星語召喚出精靈之火,氣勢陡變。一樣跳動的火焰,卻刺骨的冰冷,溫差讓旁觀者打起了寒顫,一冷一熱。對血霧同樣有效。

    旁觀者,王浩連連搖頭,先行使用本源之火。已是輸了人家一籌。第一階段的比試純粹是斗手法,星語是他手把手教地,優勢也就在于手法,現在換成本源之火,這份優勢蕩然無存,精靈之火雖然神奇,遠遠不如御火術的獨一無二。

    讓王浩詫異的是,對方地御火術也十分高明,居然連星語也抵受不住。談不上誰比誰更高明,雙方走的不是一條路子。

    情形再次一變,對方召喚出本源之火,如同血液一眼的顏色,溫度比之紫焰半點不弱,而且帶給人奇怪的感覺,散放出濃烈的悲傷,仇恨,假如靠近它,心緒一定會受到影響。

    “這是什麼火焰?星語有危險嗎?”卓月失聲驚叫。

    “那是來自地獄地火焰,御火者的爭斗,不是誰的火焰更好就能贏,關鍵還是看御火者地手段,第一階段星語輸了,但是輸的並不多,大家都召出本源之火,拼得就不是花哨,而是誰能將本源之火推到極限。”王浩神色冷漠的說道。

    小醫仙雖然焦急,卻能讀懂胖子的眼神,星語絕對沒有危險,小聲問道︰“依你之見,誰的贏面更大呢?”

    “不好說,表面上看,那個家伙在手法上勝了一籌,擁有的火也足夠變態,似乎星語沒什麼優勢。”王浩目不轉楮的關注戰局。

    “那麼星語的贏面又在哪里?”

    “星語的優勢也非常明顯,首先她沒有顧慮,能夠無限制地提升精靈之火。對方卻不敢這麼干,他無所顧忌的釋放本源之火,等于是幫助我們清理血霧,一旦血霧被破,我們立即就可以沖進去,他贏了野沒有任何意義,不過我倒是希望星語能在戰斗中領悟三級御火,機會難得。”

    小醫仙嫣然一笑︰“原來你是成竹在胸阿,不過我可是有言在先,你要是讓星語受到傷害,我可不答應。”

    “不都是這麼過來的嗎?”王浩一陣惡寒。

    這個世界原本就沒有地獄,所謂地獄之火,是凝聚死靈的怨念形成,只要靠近它,就能感受的亡者的悲怨和仇恨,心緒很難安寧下來。無法凝神一處,御火自然要受到影響,更可怕的是血霧的無孔不入,護身的火焰稍微出現裂縫,他們立即就能滲透進去,那就是必死無疑了。

    身處絕境的星語苦不堪言,卻仍然在苦苦的支撐,可惜她沒有察覺自身的優勢,僅僅是在全力以赴的防守,那種做法無異于慢性自殺,最好的結果就是讓她多撐一會兒。

    “傻乎乎的!兔子急了還能蹬鷹呢,把精靈之火爆發出來!怕個毛啊?”王浩終于沉不住氣了,不就是火拼嗎?鹿死誰手還不一定呢。一句話,星語就多余考慮自保的問題,縱使不敵,還有他這個師傅在,他舍得讓星語受傷?就是舍得也不敢呀!

    “現在才知道教徒弟,平時干什麼去了?”小醫仙低聲奚落胖子,徒弟打架,師傅在一旁支招並不光彩,不過對付的是魔族,別人也說不出什麼來。

    “挺聰明的小妮子,關鍵時刻搞不清楚狀況,非要讓我吼出來才行。”王浩無視四周鄙夷的目光,若無其事的說道。

    話說到這個份上就不叫明白,而是露骨,道理誰都明白。要做到卻太難,人很難放棄自我保護,除非是對伙伴毫無保留的信任。星語做到了,她對師傅是徹徹底底地信任。甚至願意為師傅去死。

    精靈之火詭異的顏色仿如一株妖艷的毒花,毫無保留的綻放,並且被一再推向極限,星語在

    觸摸三級御火地高度,同時也在觸動神秘人物的軟肋。要麼承認失敗,要麼兩敗俱傷,沒有絲毫取巧的方法,

    不過,假如他的速度夠快,能夠在血霧烤干以前解決星語。無疑是最完美的結局。

    那人顯然有十成的把握,因此連片刻都猶豫也沒有。地獄之火突然爆懲,頃刻間將星語淹沒在鮮血的顏色里。

    “媽的!上當了!”王浩氣急敗壞。風一般蕩向火海。

    那個家伙顯然掩藏了實力,他在耍詐,星語完全沒機會獲勝,縱使領悟到三級御火,也一點點機會也沒有。可恨的是,王浩自詡扮豬吃老虎的老手,居然就看走了眼。

    暴懲地火焰形成巨型的蘑菇雲。外緣是血紅色的地獄之火,內部則是星語地精靈之火,兩股能量短兵相接,激起的余波瘋狂的向四處輻射,而星語處在風暴的中心,假如不是利用絕妙的御火術苦苦支撐,加上火烷布煉制地護甲具有抗火特性,此刻早就一命嗚呼了。

    接下來發生的一幕讓所有人目瞪口呆,胖子大手虛抓。如同巨龍吸水,硬生生將兩種火焰拉扯過來,噴向血霧的深處。

    失去火焰地屏障,那個神秘的家伙終于浮出水面,表面上看大概三十幾歲,生得也算是俊俏不凡,長了雙赤紅的眼楮,並且暗淡無光,離遠看就像血窟窿。

    這個家伙至少有分神期的修為,加上一手御火的本事,難怪問劍等人都拿他束手無策。胖子作為御火者,當然知道普通的修真高手遭遇御火術的時候有多麼頭痛。

    “想不到玄門還有真正的御火的高手,看來老夫並不寂寞,嘎嘎。”笑聲詭異絕倫,仿佛是怨靈地哀號。此人保留了中年人的容貌,說話時卻自稱本座,足以證明他身份尊崇,基本上能夠確定,他就是那兩名高手之一。

    第二次神魔大戰的時候,他才是個小小的頭領,只因為懂得御火術,被三公子另眼相看,花費大量人力物力培養,最終成為魔族在人界的兩大護法之一,火護法焚天,另外一個是血護法,迷城。

    王浩沒有閑功夫和他扯淡,第一時間將星語搶在懷里,依他的判斷,星語雖然被壓倒性打擊,不過憑借他教授的法門,撐個一時三刻絕對沒有問題,斷然不至于受傷昏迷,而星語此刻卻真真切切的倒在他的懷里,一陣心酸和自責涌上胖子心頭。

    經過檢查,脈相十分正常,小臉紅撲撲的,呼吸均勻,心跳沉穩有力,僅僅是比平時稍微快了一點,最重要的,真元和內丹絲毫無損,渾身上下也沒有被灼傷的痕跡。

    裝的!王浩得出最直觀的結論,狠心的將星語推了出去。

    “讓人家在躺一會兒嗎,咯咯。”星語精靈般彈開,最終落在胖子身側,本來她還準備假裝受傷,躲在師傅的懷里,欣賞師傅為她來一次沖冠一怒,如今願望泡湯了。

    觀戰的人因為距離較遠,大都看得雲里霧里,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但是見到星語仙子安然無恙,都是暗自松了口氣,連小醫仙也是依據星語平時的一貫表現,隱約猜到了實情,在心底里暗罵小妮子不知輕重,都到了這個時候還敢胡鬧。

    “沒用!站我旁邊干什麼,到後面看著去!”王浩氣呼呼的教訓徒弟,別看剛才那一手玩得漂亮,那是乘人家不備,對方的御火技巧非常高明,又有分神期的修為,爭斗起來難免是一場惡戰,御火不像使用法寶,大部分都是範圍攻擊,有牽掛就要束手束腳。

    趕走徒弟,王浩才將目光移向焚天,目光就像審視一頭怪物。“玩火玩到雙目失明的,你也算是曠古絕今了,有這個必要嗎?”

    “你怎麼知道本座的眼楮是因為御火才瞎的?”焚天雖然看不見東西,仍然時刻面對胖子,空洞無物的眼眶仿佛有一種魔力,帶給人無形的壓力。

    “這還用問,地獄之火由亡者的怨氣和仇恨滋生,不可能是你的本源之火,一定是你後來才收集到的,這種火充滿哀傷和仇恨,根本就無法完全駕馭,我猜測你的眼楮是御火的時候失手,被燒瞎的。”王浩說到一半時突然停頓了片刻,因為這個推論存在明顯的破綻,假如他的眼楮是御火時被燒瞎的,他的臉就沒可能完好無損,可是他的臉明明像嬰兒的屁股一樣滑嫩。

    “還算你小子有些見識,可惜你只說對了一半,本座的修為比你高,讓你先出手。”受他情緒的影響,地獄之火的形態出現明顯的變化,由起初的平靜,變成狂躁,猶如沸騰的血液。

    很有意思的火,竟然能感受到主人的情緒變化,還隨之改變,王浩心中暗暗稱奇,口中卻不陰不陽的說道;“這種事情應該是殘疾人優先。”

    “小子,你現在越是逞口舌之能,過一會兒就會越加痛苦。”焚天處在爆走的邊緣,火苗子躥起近百米高度。

    “動手啊!"王浩悄悄挪動腳步,背朝血霧的方向,果然,焚天也隨之轉身,只要保持這個站位,胖子邊戰邊退,這瞎子一個人就能將血霧燒個七七八八。

    眼瞅著奸計就能得逞,焚天卻突然冷靜下來,仔細的听了听周圍的聲音,笑道︰“小子,你口口聲聲說殘疾人優先,現在卻故意轉換方向,還不是欺負本座看不見。本座眼楮看不見東西,心卻沒有瞎,這麼打太不公平,剛才本座吃點虧也就算了,你要是喜歡謙讓,我們換個地方動手。”

    不等回答,焚天已經掠向人群,速度快的驚人,身後掛著幾十米長的火尾。

    草廬的精英都圍在外面,因為听不見他們談話,所有人都毫無防範,千把人擠在一起,讓焚天沖進去爆發一下,死傷將是驚人的數字。

    卑鄙!王浩一面彈起追趕,一面向眾人示警。

    小醫仙迅速用冰蠶絲拉起一道大網,阻擋焚天的同時,掩護眾人向後撤退。

    焚天不愧為兩大護法之一,眼楮雖然瞎了,卻能洞察一切,將要撞上大網的時候,硬生生地止住了身形,急速的轉身,火尾像巨大的掃把橫,目標正是人數最密集的地方。

    “小子瞧清楚了,本座這招龍擺尾使得如何?嘎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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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百九十三章 火了
    地獄之火毫無懸念的洞穿絲網,速度卻大打折扣,遠不如焚天的奔襲迅捷。

    小醫仙的應對雖然倉促,總算贏得寶貴的時間,短暫的瞬間,足夠老手從容脫身的,他們像受到驚擾的麻雀逃得無影無蹤,而菜鳥的反應是駕御真元抗衡,苦命的孩子們輕則皮開肉綻,嚴重的成了碳燒人,空氣中彌漫著烤肉的香味,順便提一下,地獄之火有無視真元的特性

    最終的結果是,草廬的兄弟反應神速,化險為夷者十之七八,而修為相當的幻真派弟子恰好相反,遭殃者也是十之七八,這就是經驗的重要性,爭斗瞬息萬變,一次失誤足以判定生死。

    瀾姐母子在眾多高手中,修為是最差勁的,經驗也是最差的,不過她們卻是安然無恙,胖子派了專人看護她們,就是腰斬鬼動的漢子。

    “謝謝。”小舞驚魂未定,艱難的吐出兩個字。就在她和母親呆若木雞的時候,一條魁梧的漢子突然沖出來,像是拎小雞一樣,一手拎著一個,將她們帶出險地。

    漢子沒有說話,火光下,堅實的肌肉釋放出金屬般冰冷的光,恐怖的刀疤越發猙獰,他並不在意瀾姐母子,更不喜歡保姆的工作,要不是胖子有交待在先,他早就沖上去玩命了,此刻,他握住劍柄的手因為用力而咯咯作響。

    “要不要我幫你照看她們,你去幫你主子一臂之力。”鬼母在一旁幸災樂禍,從前的漢子是多麼桀驁不馴,如今居然給人家當起了保姆。未免混得慘了點。

    “你也好不到哪兒去?”漢字反唇相譏,兩人像是約好了一樣,決口不提以往的舊事,談話間連名諱也省略了。

    “要是讓你對付那個炸彈人。你能有幾成把握?”鬼母指了指遠處的焚天,焚天像瘋子般漫無目地釋放怒焰,這個稱呼倒是恰如其分。

    漢子搖了搖頭沒有作聲,盡管他不願承認,事實就是事實,連一成把握都沒有,精通御火的高手原本就讓人頭疼,地獄之火偏偏又無視真元,焚天仗著分神期的修為橫沖直撞,玩命的釋放火焰。活像個移動炸彈,,他連靠近都十分困難。

    “那你繼續當保姆。老身不陪你了。”鬼母將鐵仗用力一頓,像風箏一樣蕩向遠處。

    與剛才地情形正好相反,如今焚天暢快淋灕的御火,胖子反倒是顧慮重重,他不敢釋放混沌之火。只是不緊不慢的綴在後面,看著焚天向小丑一樣跳來跳去。

    鮮血的代價總能讓人變得聰明,人群被驚散以後。零零散散站在周圍,因此傷亡並不嚴重,小醫仙見縫插針,組織人馬重新結成陣型,躲避焚天的同時,仍然和其余兩路人馬保持合圍。

    “小子,障礙全部掃除了,本座和你痛痛快快的比試一場。”這種無賴的打法本非焚天所願,現在更是失去了意義。

    王浩笑嘻嘻的停下。挖苦道︰“老人家的體力不賴呀,看不見就別到處亂撞,很容易受傷的。”

    “廢話少說,用你地本事說話。”作為一個為火而生的人,焚天同樣渴望一名對手。在他的全力施為下,血色怒焰化作復仇地不死之鳥,沖向獵物時尤在發出陣陣悲鳴。

    同時,焚天在自己的四周布起了一片火海,身為一個目不能視物的瞎子,又處在敵人的包圍之中,隨時都可能有人出手偷襲,可靠的防御必不可少,而御火者最佳地防守便是進攻。

    莫名的哀傷和煩躁陣陣的襲來,王浩不自覺地被地獄之火影響,這是每個接近地獄之火的人必然產生的感覺,無法避免,也無法防御,不過危害並不大,守住心神就行了,。

    王浩沒有急于使用混沌之火,而是施展巧妙的手法引尋,聰明的御火者不會輕易放棄自身的優勢,胖子的優勢在于精妙的控火手段,而地獄之火並非焚天的本源之火,也就是說王浩和焚天控制它地機會是均等的,誰的手法更高明,就能控制地獄之火。

    嘩,不死鳥恐怖的接近,近在咫尺。溫度雖然不如紫焰,卻也相差無幾,對于人的體來說,三千度和五千度沒有多少分別,此外,地獄之火還帶有一種奇妙的感覺,王浩說不清楚那種感覺是什麼,反正能讓人非常的不舒服。

    “抓住了!”王浩狡黠的笑了笑,驟然發力,不死鳥的瞬間被扯成碎片。

    地獄之火也不過如此,王浩有些失望,正當他準備上演御火術的時候卻大吃一驚,判斷失誤,地獄之火並不像想象中那麼乖巧,御火術雖然能影響到它,卻無法真正的控制它,情形就像你能用手擎起一捧水,卻無法真正的抓住水。

    王浩試圖像以往那樣控制它的時候,才發現這火焰就像一個充滿仇恨的瘋子,雖然發生了小意外,自保還是游刃有余,胖子仍然沒有召喚本源之火,同時他也在思考,無論如何,地獄之火都不可能不受控制,它是被焚天給控制了。

    “很奇怪對不對,你的御火術確實神奇,本座以前從未見到過,不過你玩得再純熟,仍然是旁門左道而已。你不可能比本座更能駕馭地獄之火,放棄愚蠢的念頭,用你的本源之火和本座一戰。”焚天的笑容明明是得意,抽動的嘴角卻帶出幾分苦楚。

    再試試!被人唬一下就中途放棄,那就不是胖子了。

    對方似乎是故意為之,地獄之火從王浩的指尖滑過,一如牛奶的細滑,觸手可及,胖子卻只能眼睜睜的看它流過。

    地獄之火具有思想,或者說是性格。它不喜歡自己,甚至排斥自己,這就是無法駕馭它的原因,王浩突然間升起一絲明悟。焚天很快證實了他地觀點。

    “小子,你還是徹底死心,你沒可能駕馭地獄之火,你以為本座的眼楮是怎麼瞎的?本座歷盡千辛萬苦,加上三公子的幫助,才獲得地獄之火,可惜它卻不受本座地控制,那個時候本座心急如焚,整天守著它冥思苦想,和它相處的時間久了。感受著它的憂傷,憤怒,仇恨。終于有一天,本座相通了,地獄之火是匯集亡者的怨恨和仇恨所生,帶表復仇的力量,除非是經歷過悲傷。絕望,重生的人,否則無法得到它的認同。”咆哮的焚天就像個偏執狂。不過他的精神卻讓人肅然起敬。

    “所以你自己弄瞎了眼楮,體味絕望和重生的感覺。”後面地事不難猜測,王浩倒抽一口冷氣,幫他疼了一下,無論如何,這種方法胖子是不肯用的,事實上,如果不是踫上焚天這種瘋子,憑他的御火術也能玩轉地獄之火。

    “後悔嗎?”王浩突然沒頭沒腦地說了一句。在他看來,御火術,煉丹術,都是成就人生的一種途徑,倘若自殘身體,讓自己永世活在絕望和仇恨里,那是瘋子的行徑,即使得到地獄之火也不值得慶幸。

    “本……座……不……後……悔!”焚天一字一字的答道。

    “你是個瘋子!”王浩狠狠的丟下一句。

    關于地獄之火有個很淒美地傳說,曾經有一個少年,好像是為了愛情什麼的死于非命,他的絕望和怨恨化作了復仇地火焰,後來,那個少年借助地獄之火的力量重生,結局沒有多少懸念,那個少年如願以償的報仇,至于女孩的下落,胖子沒什麼印象,大概是死了吧。

    故事是丹王講給王浩听的,丹王向來對男歡女愛的情事缺少興趣,講這個故事純粹是為了闡明地獄之火的來歷,以及特性,或許根本沒有提及女孩的歸宿。就算他提到過,王浩那個時候才十多歲,對那種‘注水’情節也直接選擇無視。

    焚天的做法應該說十分愚蠢,但是也有可以借鑒地地方,不止是地獄之火,每種火焰都有不同的特性,地獄之火代表仇恨的力量,精靈之火代表安靜的力量,火龍的紫焰是燃燒的力量,的火焰則是野性的力量,掌握了火焰的本質,對于駕馭火焰無疑有巨大的提升,不止是從四級御火術升級到五級御火,而是質的升華。

    郁悶的是,胖子偏偏對自己的本源之火知之甚少,當初丹王對于混沌之火的描述大部分是基于煉丹,能消融萬物,也能滋生萬物,卻從來沒有提及過混沌之火的特性,它代表什麼樣的力量呢?

    那是個完全不同的領域,和王浩的御火術相比,談不上孰優孰劣,去蕪存菁才是大道,但是毫無疑問,繼續用御火術爭奪地獄之火的控制權,成功地幾率近乎于零,王浩召喚出混沌之火,並且出手就是四級御火。

    火柱足有六米的直徑,釋放出烏亮的黑芒,遠遠看去,猶如惡龍的鱗片,點點閃爍。雖然沒有惟妙惟肖的擬形,但是大家都看得出來,那是頭凶猛的惡龍,水桶樁的身軀,遍布全身的鱗片,加上風和火的咆哮,那是龍才擁有的氣息,而這頭惡龍的獵物,就是剛獲得重生的不死鳥。

    混沌之火!御火者都不會陌生,盡管他們無緣一見,更談不上擁有了,那獨一無二的黑色,頂級的屬性,是所有御火者的夢。

    作為一個瞎子,焚天無從得知火焰的顏色,從風聲中,他卻能感覺到火焰被極度的扭曲和拉伸,似乎已然到了極限,這不禁讓他目瞪口呆,假如他還有眼珠子的話。

    這一刻,圍觀者都閉住呼吸,凝視惡龍纏繞怪鳥的奇景。這可不是游龍戲鳳,而是驚險萬狀的對陣。

    怪鳥完全處于劣勢,有點像被巨蟒纏住的獵物,等待死亡來臨的一刻。不過王浩也絕不輕松,怪鳥的每次次垂死掙扎,對于惡龍都是一次沖擊,那水桶般的火柱畢竟不是繩子或是鋼纜,遠沒有看上去那麼堅固,一旦被怪鳥掙斷,局勢就會發生逆轉。

    驀然,王浩感受到一絲不妥,魔族的人啟動了龍珠,他們要開啟魔界之門。

    魔族釋放血霧並非為了自保,旨在拖延時間,王浩快速的計算了一下,啟動針法大概要半個時辰,清除血霧是斷然來不及的,魔族有充分的時間完成陣法。

    如果王浩此刻在國內,或者會考慮毀掉真正的龍珠,要遠程毀滅假龍珠,那是唯一的方法,假龍珠做的再真,也是真龍珠的倒影,真的一旦毀了,假的自然也就消失。不過現在,假龍珠就在血霧的深處,御劍趕去就是片刻功夫,王浩實在不甘心。

    “魔族在拖延時間!他們在開啟魔界之門。”王浩放聲高呼,消息很快傳遞到各路人馬,如果以龍珠啟動作為開始的時間,魔界之門的開啟進入了倒計時,時間已經過去了一分鐘。

    魔族的勢力暴露以後,勢必要面臨玄門追殺,這種時候,除了混入玄門和家族的魔族子弟,其余的人留在人界毫無意義,白白被人追殺而已,明智的做法是先退回魔界,保存實力。

    要知道,這些年魔族在三公子的苦心經營下,不但成功將大批臥底打入玄門內部,人數方面也不止是當初的殘部,蟄伏的歲月,他們從未停止過擴充新血,如今弟子的數量是原來的三倍不止,將這些人留在人界送死簡直就是犯罪。

    憑三公子的才智,時度勢後做出正確的決斷不難,開啟魔界之門還能化被動為主動,假如不是胖子預先留了一手,玄門很可能只有眼睜睜的目送他們離去。

    而現在,石雀等人並不擔心,有真龍珠在手,真到了危急時刻,王浩還是有能力阻止魔界之門,說來說去,無非是損失一枚龍珠,吃虧的人仍然是胖子。

    “小子,看不出你非但御火術厲害,腦袋也蠻靈光的,有沒有興趣加入我們?三公子禮賢下士,尤其對奇人異士禮遇有加,有本座為你保薦,一定不會委屈了你。”焚天已經將能力催動到極限,仍是絲毫佔不到上風,心中不免焦急,說出這番話來,不知道是真心招攬人才,還是心理戰的把戲。

    無論的他是真心還是假意,對于王浩一點都不重要,胖子淡薄名利,沒什麼比自由更重要,何況以胖子今時今日的勢力,不亞于一流宗派的掌教,有什麼理由投靠魔族?

    “老東西,黔驢技窮了是不是?什麼狗屁三公子,小爺還真就見過,除了泡妞沒見他有什麼真本事,還禮賢下士呢,他禮遇的對象僅限于女人,那叫獻殷勤!我倒是非常的好奇,你用什麼方法脫身。”王浩對于來自魔族的招攬嗤之以鼻。

    焚天惱羞成怒道︰“猖狂!你與本座戰成勢均力敵,一時三刻分不出勝負來,你們的燃料都消耗的差不多了,御火者也被本座傷的七七八八,再也無力縱火,本座再拖延片刻就退回血霧,大局已定,本座是愛惜你是個人才,休要不識好歹!”

    陰謀,徹頭徹尾的陰謀,胖子的心在滴血︰“勢均力敵?老東西,你還真瞧得起自己,小爺我還沒發力呢!你要是能撐個片刻,小爺就當你是勝了!”

    如果讓眾人知道他的歇斯底里是由于龍珠,在場的高手至少能昏過去一半,殺傷力決不亞于地獄之火的爆裂,其實胖子雖然關心龍珠,還不至于到抓狂的地步,讓他惱火的是被魔族的人算計,而吃虧的偏偏就只有他一個人,還是啞巴虧,憑什麼呀?(淘太郎上傳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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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百九十四章 絕地
    混沌之火比任何火焰都難以控制,那怕是極其微弱的火勢,也別想讓它安靜下來,因此,王浩在爭斗中喜歡使用紫焰,但是此刻的紫焰仍被禁制,他別無選擇。

    王浩也不喜歡使用五級御火術,當火焰被推到極限的時候,控制起來非常吃力。

    混沌之火加上才領悟不久的五級御火,形成的局面就是失控。

    怪鳥剎那間化為烏有,惡龍形態難以為繼,黑焰充斥大地,到處肆虐,仿佛要將世界拉回混沌時期。

    處在風暴核心得焚天滿是絕望,增經讓他引以為傲的地獄之火,在胖子的攻勢面前不堪一擊,他只能放棄御火技巧的糾纏,轉而和王浩展開對轟,這種做法和自殺無異。

    他的御火術無法駕御混沌之火,哪怕僅僅是自保,真元在五級御火面前形同虛設,正如胖子說的一樣,他片刻也抵擋不住,黑焰吞沒一切的時候,他的身體和身邊的草木一起化成灰燼。

    “敗了。”焚天臨死前發出嘆息,他將所有的一切交給了火,可謂是為火而生,最終又被火所滅,除了絕望,更多的感覺還是悲傷。

    “來不及了,我們殺進去。”胖子的瘋狂讓所有人目瞪口呆。”

    焚天已死,沒有人能阻止他御火術,憑他的本事,雖然無法用半個時辰將血霧清理干淨,殺出一條血路還是不成問題的。

    小醫仙迅速將胖子的決定傳達到各路人馬,石雀的答復是原有地陣形保持不變,第四路人馬出擊後形成的空虛。由他率領的機動小組填補。各路人馬見機行事,發現機會就乘機縮小包圍。

    命令下達的同時,王浩率眾深入血霧兩公里左右。

    “胡鬧!”石雀趕到時才發現,胖子留下大部分人手。只帶了三百來人孤軍深入,血霧早就重新封鎖了通路,他想帶人支援也做不到。

    黑焰能夠強行將血霧撕開裂縫,不過血霧很快就能重新聚合,這種情況要求胖子等人必須

    迅速地沖過,人數也不能太多,而且血霧阻隔了後路,處在外援的人馬無法支援,一旦和魔族的人遭遇,難免陷入孤軍奮戰的困窘。

    魔族的實力比任何一路人馬都強。何況王浩的一路還是最弱,唯一的高手小醫仙有傷在身,這麼做無疑是在冒險。而且是為了一枚龍珠,押上三百名玄門高手,包括小醫仙的性命,這簡直就是瘋了。

    此刻的胖子正在全力御火,和魔族血拼。他連想都沒有想過,一心只是要保住龍珠,同時。他也不甘心被魔族耍。

    到了出竅期的修為,提煉修為地丹越發稀少,而且煉制起來都需要頂級材料,入手的難度完全能用變態形容。

    別看胖子能夠利用煉丹斂財,淘到好材料的幾率微乎其微,能獲得頂級材料地家伙,智商方面都差不到哪兒去,再說也沒那麼些頂級材料等胖子這頭瞎貓。

    冰龍珠就是能讓王浩一步登天的丹,甚至能讓第二次渡劫變成能夠預期的目標。不急于渡劫是一回事,有沒有能力渡劫是另外一回事,成為高手的希望對所有修真者都是致命的誘惑,何況是像胖子這種亡命之徒。

    假如放棄這次機會,王浩再苦尋千年,也很找齊材料,煉出第二個龍珠,千年,對于一路搭乘電梯上來地速成高手來說,那簡直就是個天文數字,概念上就和永遠差不多,何況等待的還是未知的結果。

    不過,促使王浩孤注一擲地確是另外四枚龍珠,準確地說是火龍珠。紫焰到現在還仍然處于禁制狀態,這讓胖子如履薄冰。

    利用極端的方式修煉讓他的修煉速度遠勝常人,承受的風險也十分驚人。真元能夠無節制的暴懲,身體的承受能力卻相對滯後,這意味王浩無時無刻不在面臨爆體的風險,是冰和火的微妙平衡才讓他有驚無險,因此,他必須小心奕奕的維系兩者地平衡,情形就像在走鋼絲。

    紫焰被禁制以後非但沒有成長,反而在不斷萎縮,失去紫焰的牽制,冰焰飛速的壯大,不及時想到辦法,用不了多久,兩者的平衡就會被打破,後果不堪設想。

    至于安全方面的考慮,也不是沒有,王浩自問脫身不成問題,假如不出現意外的話。

    血鯢似乎意識到威脅,針對侵入者展開攻擊,血霧無力抵御黑焰,恢復的速度卻在驚人的提升,眾人的立身之處越來越狹小,好在有星語負責斷後,才不至于陷入進退維谷的境地,要知道,這血霧無視物理攻擊,無視真元,除非是御火者,換成普通的修真者即使修為再高也速手無策。

    盡管血霧內的能見度非常低,仍然能感覺到假龍珠的方向,小醫仙等人也感受到陣發釋放的能量。

    “大家小心!”王浩叮囑了一句,魔族不知用了什麼方法,可以不受血霧的影響,他們應該能感受到有人侵入,而且能夠借助藏匿形跡,說白了,他們隨時都能施展偷襲。

    “放心,我來負責警戒。”前方有五級御火術封住,唯一的空隙是眾人身後,小醫仙來到隊伍的後方,和星語站在一起,將冰蠶絲拉成半圓,冰蠶絲微不可見,比尋常的蠶絲還是細了一圈,卻能抵御血霧的侵蝕,而且由于本性屬寒,無視精靈之火的焚燒。

    不但如此,精靈之火反而在無意間將冰蠶絲煉制出新的屬性,經過煉制的冰蠶絲仍然是藍汪汪的顏色,但是卻不像從前那樣安靜,極寒像火焰般歡快跳躍,修真者的真元能短時間抵抗極寒。但是這種無規則地跳躍一定會叫他們叫苦不迭。

    “卓姐姐,你說師傅為什麼要沖進來?”星語不敢去問師傅,只能悄悄向卓月打听,她願意陪師傅出生入死。但是這並不代表她不會好奇,不敢當面問出來,是害怕動搖軍心,相信所有人都有這個疑惑。

    胖子可不是來送死的,既然來了,就要做好充分準備。草廬的主力都帶在了身邊,包括星語,漢子,甚至是鬼母。用人不疑,胖子既然收下了鬼母。就不再懷疑她的忠誠,論能力,鬼母在草廬能輕松排進前十。這還僅僅是在修為方面,任誰都知道,鬼母並非以強橫地修為見長,獨特的御鬼術能輕易擊殺修為遠勝于她的對手。

    “不知道,但是我相信。你師傅一定有他的道理,我們應該幫他。”小醫仙莞爾一笑,在場的人有哪個是傻子?

    以王浩一貫的作風。斷然不肯為玄門犧牲,包括犧牲兄弟的生命,血霧里,一定有他想要的東西,明知道其中藏有隱情,他們還是毫不猶豫的來了。

    “卓姐姐,你?”

    “別傻了,我和王浩是朋友,為朋友兩肋插刀。不是男人才講義氣。不管等會兒發生什麼,我保護王浩,你自己多加小心。”胖子打起架來不弱,人也夠機靈,畢竟修為差了些,而星語的修為更差,在草廬眾多地高手里是最弱的,實在叫人擔心。

    疾奔中,黑焰一陣狂掃,隨行的都是高手,而且經驗老道,沒有人詢問發生了什麼,都是暗自做好準備。

    “出來!”王浩戒備之余暗自查探,到目前還感受不到假龍珠,也就是說他還無法分解,不過明知有人伺機偷襲,還一個勁地往前沖,那就叫做犯傻。

    兄弟們心甘情願的陪他出生入死,如今就像漂泊在汪洋大海里,只有他的黑焰能撐起一葉方舟,假如這葉方舟沉了,沒有人能夠幸免。

    最好的方法是將對方引出來除掉,至少也要調整陣形,因為以目前的情形來看,唯一能撐起方舟地兩個人,一個在陣形的最前方,一個跟在最後,這都是最容易受到攻擊的位置,而夾在中間地高手卻不易受到攻擊,更要命的是,這些人對血霧毫無抵抗力,處在前後兩頭的御火者要設法保全他們,無疑要付出相當大的代價,總而言之,這個陣形非常的不科學,所以,王浩停止了繼續推進,吩咐後面的人快速調整陣形。

    “哈哈,區區三百人就敢闖入血霧,本座看你們活的不耐煩了。”對方一陣狂笑,卻是不肯暴露形跡。

    “閣下是有頭有臉的人物,藏頭露尾的不嫌丟人嗎?”對方顯然在拖延時間,王浩強壓住焦慮,也是一陣狂笑,通常身份尊崇地人,平日里都是神氣慣了,斷然受不了這個。

    “冬子,你是想激我本座出來,對不對?別枉費心機了,你一個人又要御火,又要負責戒備,顧頭就不能顧尾,本座何苦冒險出來,對付你們三百多號人。”這家伙雖然臭屁,但是並不笨啊,胖子不由一陣氣餒。

    “不過,本座倒是十分好奇,你說本座是有頭有臉的人,為什麼,難道你知道本座的身份?”對方愜意的藏在血霧里,語氣就像是閑聊。

    “看不出你還挺健談的,我哪知道你的身份,小爺就是隨便猜猜,剛才在外邊遇到個奇怪的家伙,說起話來也是一口一個本座,小爺就猜想你們可能是一路貨。”雖然胖子是竭力挖苦,不過也算是回答了,平常身份的人,有誰會張口閉口自稱本座,除非是身份尊崇,而且又非常臭屁。

    迷城對胖子的無理並不計較,解釋道︰“你說的人是火護法焚天,而本座是血護法迷城,我們都是護法的身份,自稱本座沒什麼不妥,焚天現在怎麼樣了?”

    迷城出現的原因有兩個,首先是為了尋找焚天,培養一名御火高手不易,群戰時更是有莫大的強勢,失去未免可惜,雖然察覺玄門的人長驅直入,焚天十有八九遭遇到不測。三公子還是抱有一絲幻想;第二個原因是要阻止玄門挺進的地步伐。

    從王浩等人推進的方向和速度來看,是有可能在針法完成前趕到的,不過即便能趕上也是擦邊球,所以他的命令非常靈活。適當地拖延時間就行,不用硬拼,反正玄門在血霧中的進度就是迷城提供的,他能掌握的好分寸。

    魔族加起來才兩名護法,隨隨便便的掛掉,他仍然能感覺肉疼。

    “當然是掛掉了。”王浩又是一陣冷笑。

    “什麼,焚天護法戰死了。”兩人連房間都挨在一起,相處了千年,這份感情倒是真摯的,迷城的聲音有些顫抖。

    “準確地說是被火燒死的。御火者焚于火,這叫玩火自焚,老家伙。小爺沒功夫和你扯淡,失陪了。”迷城一心想要拖延時間,不會笨到自己跳出來,只要他還藏在血霧里,別人就拿他沒有辦法。因此,王浩在陣形調整完畢後,片刻也沒有耽擱。繼續推進。

    “冬子,你居然敢繼續冒進,當本座是假的不成?你才帶了區區三百人,本座一聲令下,就能讓你們全軍覆沒。”迷城眼見唬不住胖子,心中不免焦急,也顧不上焚天的死活了。

    要知道,此刻地迷城也是進退兩難,他擅長的是驅使異獸。但是在這血霧里,沒有辦法召喚異獸,真要是暴露了形跡,瞬間就能被三百名高手轟殺至渣,但是不出來呢,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胖子等人繼續上路。

    “別虛張聲勢啦,你還一聲令下,自己吆喝著玩還差不多。”打定主意地王浩對他的威脅置之不理,信心來源于對情形的判斷和新的陣型,

    三百名高手圍成弧形全力戒備,即使遭遇突襲,只要血霧無法侵入,料想不會有傷亡,而且突襲的人一旦暴露,就別想全身而退。王浩全力施展五級御火,無形中將星語解放出來,此刻,她藏在一干高手地中間,準備在危急的時刻頂上,小妮子的御火術有二級地水準,由她出手撐和片刻問題不大,片刻的時間,足夠胖子及時回防了。

    小醫仙則是來到胖子身邊,如影隨形。如果對方只是一個人虛張聲勢,而且有準備偷襲的話,他的目標只能是胖子,因為只有掛掉胖子,才能阻止玄門推進的腳步。

    “你憑什麼說本座只來了一個人?”果然,迷城的聲音出現在坐前方,那個角度應該和王浩距離最近,不過出于擾亂的目的,他也是該出現在前方,至少能干擾胖子的速度。

    “非常簡單,小爺到過魔族地基地,知道你們有兩個高手,其中一個在培植血鯢,這血霧就是血鯢幻化的。沒有法寶能讓人無視血霧,要闖入血霧,除非有特殊的本領,焚天能來去自如,那是由于他懂得御火,你能自由出入血霧,那就只有一個解釋,你是那個培植血鯢的人,作為血鯢的主人,你當然能自由出入血霧。魔族里,能夠自由出入血霧的,無非就是你們兩個而已。”這就是王浩信心的來源,三百人的隊伍和魔族比起來雖然單薄了些,但是有他在,進可攻,退可守,一朝得手,他立刻就率人退進血霧,魔族敢于追擊的只有一人,保守點再加上五六個,沒什麼好擔心的。

    “你居然知道血鯢?”迷城徹底驚呆了,可惜他藏在血霧里,胖子無緣欣賞。

    出擊就等于送死,而且死的全無價值,三百人一齊出手,掛掉誰都是眨眼的事,絲毫不耽誤功夫,而且如果他死了,王浩就少了唯一的顧及,全速推進的話比現在更快。而攻擊王浩顯然是痴心妄想,小醫仙的冰蠶絲可不是吃素的。

    無論出于什麼方面的考慮,迷城都找不到出手的理由,就這樣,王浩一路推進,速度雖然不快,卻是穩扎穩打,陣法的能量越來越強,終于,他的手指彈動了幾下,這個距離,他已經能夠施展御丹訣,讓魔界之門的開啟功虧一簣。

    當然,那要在火龍珠到手以後,黑焰猛然提升到驚人的高度,猶如驚濤駭浪向前涌去。

    小醫仙心有靈犀,到出手的時候了,兩人默契的一笑,同時召喚出飛劍,借助黑焰的掩護,向魔族所在飄去,他們的身形飄來蕩去,像極狂風中的落葉。

    迷城無力阻止胖子,卻一早便將壞消息傳遞給三公子,對魔族來說,這並不沒有構成突襲,在血霧的中央留有真空,魔族的高手都聚集在此,他們嚴陣以待。

    盡管他們做足了充分準備,當黑焰奔騰而至的時候,仍然是束手無策,唯一能做的就是扔出法寶踫踫運氣,同時運起真元抵抗,這個時候扔出法寶冰不明智,他們並不知道人藏在何處,攻擊投入黑焰猶如石沉大海。

    不過他們總算保住了性命,黑焰不像地獄之火那樣無視真元,而且一閃而過,他們稍微撐住片刻就能有驚無險。

    王浩多少有些郁悶,黑焰一定比地獄之火優秀,無法做到一擊必殺,肯定是方法的問題,應該和他沒有掌握黑焰的特性有關。

    當然,如果他將黑焰維持片刻的話,要擊殺高手並非不可能,可是在瞬息萬變的爭斗中,哪有時機讓他維持片刻,除非是發功封魔古陣。

    黑焰猶如一波巨浪,來的快,去的也快。魔族的高手還沒有回過神來,已經看見一對狗男女沖了出來,他們不部分人剛剛將法寶扔出去,現在眼睜睜的看胖子橫空而出,這才察覺上當,如今兩手空空,用什麼狙擊王浩?

    這世上永遠不缺少聰明人,不知是誰率先投出了飛劍,余下的人紛紛效仿,不過當他們投出飛劍以後,卻郁悶的發現又上當了。

    黑焰才一消失,藍幽幽的寒芒貼著地面掃過。假如他們還有飛劍在手,就能彈上空中躲避。但是現在,他們只能再一次運起真元。

    雙腳剎那間因極寒而麻痹,玄冰迅速爬到膝蓋高度,他們被牢牢地釘在地上,除非是自斷雙腿,否則只能乖乖的留在原處。

    黑焰的目的並不是傷人,而是騙他們扔出法寶,王浩得意的笑容說明了一切,假如不是先行沒收了絕大部分的法寶,像他這麼沖出來非被砸成肉醬,飛劍畢竟不是法寶,攻擊的效果也不盡人意,何況他們出手也遲了,起不到狙擊的效果,只能從後方追擊兩人,追不到多久,便被小醫仙一一打落。

    僅僅一個照面,便將魔族十之七八的高手困在原處,王浩的策略無疑是成功的,剩下的高手則是被冰蠶絲連拖帶打,不遠不近的擋在後面。

    面對上千名的魔族高手,二人毫無阻滯的縱橫,如入無人之境。神鬼莫測的手段,靈犀一閃的默契,無一不讓人驚嘆,就連眼高于頂的劍靈,也發出由衷的贊美︰“總算有那麼點高手的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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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百九十五章 暗戰
    黑焰的殺傷力毋庸置疑,火焰能形成毫無阻滯的,無間隙的,範圍性的攻擊,而冰的作用絕不僅僅是防護,一個擅長攻擊的高手,不需要任何形式的防護,冰的優勢在于控制,正好和火的攻擊相輔相成。

    劍靈不止一次的提醒,,可惜王浩置若罔聞,也許在別人看來,這一次冰和火的交響堪稱絕唱,將兩者的優勢發揮得淋灕盡致,但是從劍靈的角度來看,這才不過是初具雛形而已,死胖子總算摸到門道,距離高手境界還差得老遠。

    胖子才不在意劍靈的看法,那純粹是和自己過不去,此刻的胖子,心情豈止是一個爽字能夠形容。

    不過,他的笑容很快凝固在臉上,視野里,由五色華彩圍繞的陣法華麗非常,正中處,黑漆漆的空洞正在悄然形成,猶如惡魔的眼楮審視人界,或者用潘多拉的盒子來形容它更加合適,魔界之門一旦開啟,人界勢必群魔亂舞。

    魔族的動作如此之快!遠遠超出了起初的預計。

    滋,冰蠶刮上一柄款式奇特的飛劍,居然崩出絢麗的火花,三公子傲然擋住兩人。

    強行截住小醫仙的冰絲,足以證明他非凡的實力,魔族留在人界的領袖,當然不是浪得虛名之輩,事實上,這個家伙在第二次神魔大戰時就突破了出竅期,作為魔尊的子嗣,血統是絕對純正,天賦想來也不至太爛,經過這一千年,再不濟也該有渡劫期的修為。

    “大家都是修真者。有緣相聚,又何苦拔刀相向呢?”三公子一如既往地平靜,並且溫文有禮,仿佛兩人之前從來沒有過節。甚至還有不俗的交情。他旁邊的羅剎可沒這麼好地淋養,凌厲的眼神像是要噴出火來,陳玄那恐怖的一擊險些要了她的小命,她顯然將所有地怨恨都記在了胖子的賬上,如玉則是一臉的漠然,看不出任何情緒。

    身後,兩邊的人馬展開廝殺,魔族大部分人仍凍在地上,法寶和飛劍都已經出手,被近身以後情形十分被動。不過他們也並非吃素的,論修為,論經驗。都比草廬的兄弟勝一籌,短兵相接,傷亡異常驚人。

    “別套近乎,你知道什麼叫做名節不?誰要是和你們魔族沾上邊,那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今後別想抬起頭來做人,放你走?小爺不想淪為玄門的罪人。”王浩義正嚴辭,宛如貞節烈女。不過,凡是熟悉他為人的,都知道怎麼回事。他的話至少證明了一件事,闖入血霧的高手都是草廬地人,他有能力決定任何事,包括與魔族講和,假如他願意的話,關鍵是用什麼來打動他。

    三公子證實了心中的猜想,隨即展開攻勢︰“呵呵。真人面前不說假話,地確,我和玄門勢如水火,不過那都是以前的恩怨,王兄沒理由趟這遭渾水,要是石雀親自帶人殺來,沒什麼好說,我和他拼個至死方休。可是王兄才出道幾年,與我能有什麼恩怨?有什麼理由和我拼個魚死網破?在下猜想,在場的都是你的兄弟,你不希望看到他們犧牲,同樣的道理,我也不忍心見到屬下送命,因為這種犧牲毫無意義。”

    “听起來好像不錯地樣子。你說下去。”王浩也不是傻子,以雙方實力來看,草廬討不到便宜,听听並沒有什麼損失。

    “那麼,是不是先讓他們停手呢?”就在兩人聊天的時候,殺戮一再升華,僅僅腰斬在漢子巨劍下的高手就不下十人,草廬方面也好不了多少,死傷人數在二十人上下,總地來看是草廬佔了便宜,魔族高手的法寶大都脫手,此刻又被凍在地上,行動失去自由,爭斗起來難免吃虧,沒什麼好說的,三公子看在眼里焉能不急,叫停是權宜之計,倘若爭取時間,讓屬下破掉玄冰,形勢就能得到改觀。

    王浩明知是計還是欣然應允,就算按這個比例死下去,草廬還是拼不過人家,眼下還不到拼一個夠本,拼兩個賺一個的地步。

    兩人同步發出停戰的指令,卻發生了戲劇性的一幕,魔族弟子訓練有素,接到指令立即停住,最多就是防御。草廬一方就差勁多了,非要用吼才能夠叫停,儼然就是一群烏合之眾,不過爭斗最終停頓下來,時間足足過去了兩分鐘。

    這兩分鐘里,漢子也沒浪費時間,又是腰斬了五個人,將巨劍扛上肩膀的時候,臉上還掛著笑容,鮮血浸濕了衣服,那些鮮血,有殺戳時濺上的,也有順著巨劍流淌下來的,無論怎樣,那都是魔族子弟地血,星語則是在最後一刻放了把火。

    三公子看在眼里不免臉色發素,考慮到爭取了兩分鐘的時間,也算是一種補償,這才能笑得出來,無論做什麼都需要成本,撤退也不例外,上位者就是要將成本控制在最低。

    愛好和青固然是好,這種停戰卻不光彩,要是讓石雀目睹此情此景,只怕當場就能導致中風,玄門從此群龍無首。

    雙方齊心協力的停止了傷亡,談判繼續。

    三公子想了想說道︰“在下不兜圈子了,玄門此刻大兵壓境,我惟有退回魔族,這對大家都有好處,沒必要再徒增傷亡,王兄你認為呢?”

    不給好處就想打發強敵,這簡直就是白日做夢,王浩不動聲色道︰“外面的石雀可不這麼認為。”

    “王兄孤身殺入血霧,確實是有勇有謀,可是你想過沒有,憑你區區三百人,能抵擋我三千高手?螳臂當車有何意義?我們都不希望屬下毫無意義的死去,尤其是把自己賠進去,那就不劃算了。王兄,你是聰明人。應該明白我的意思。”三公子的話直指人心,語氣也比先前凌厲許多,魔界之門地啟動接近尾聲,魔族高手陸續破冰後。立即對不速之客形成了合圍之勢。要是此刻發動致命一擊,魔族的傷亡一定不會比草廬更高。形勢變了,態度自然也有所轉變。

    “哈哈……”王浩無所顧忌的大笑︰“魔崽子果然不足以信任,想不到小爺聰明一世,居然犯這種低級錯誤。”

    “在下可沒有失信于人,在下是好言相告,王兄只要審時度勢,自然能做成正確的決定。”三公子出于身份地考慮,當然不能自毀形象,同時。他仍然寄望于和諧的解決問題,生死存于一線的時候,任何冒險都是毫無必要的。甚至是愚蠢的。

    “你還記得你從陳玄手里搞來的龍珠嗎?

    給你的龍珠嗎?”王浩艱難的停止大笑,沒頭沒腦的問道。

    “當然記得,在下還知道那是個假貨,不只如此,只要我們使用它。你立刻就能察覺到,你還能確定方位,然後帶上玄門的人殺過來。王兄。懂得煉丹術地人不止你一個,不過我還是要謝謝陳玄,盡管是個假貨,仍然能夠開啟魔界之門,當然,它不如真龍珠那麼好用,啟動陣法的時候存在風險,但是借助一些晶石就能萬無一失,而且還能提高啟動陣法的速度。這都要感激如玉。”三公字地神情帶著一片悠然,深情許許的望了如玉一眼。

    是她!王浩早就猜出那個女人極有可能也是師傅的徒弟,在魔族的時候,他簡單試探過,發現對方能力平平,天賦也是平平,而且和魔族的人攪在一起,所以假裝成什麼都不知道。現在想來,她就算再如何平凡,畢竟是丹王地弟子,假如有足夠的時間,她還是有能力辨別真假的,剩下地就是利用龍珠辨別方位,利用晶石充數,這些都是煉丹術的常識。

    “那你又記不記得,我是怎麼讓一枚假龍珠消失的?”王浩神情如常的使出殺手 。

    三公字不由臉色一變,得到如玉的提示後,才強作鎮定道︰“我當然記得,可是以王兄現在的位置恐怕是鞭長莫及。”

    如玉雖然不清楚用什麼印訣能讓假龍珠消失,卻能辨認出那是御丹術,作為丹王的弟子,她當然知道御丹術有距離限制,只不過每個人因為修為和手法的不同,使用御丹術的極限距離也不相同,她只能推己及人,告訴三公子,這麼遠地距離不可能使用御丹術,但是語氣中並無太多把握。

    王浩用奇怪目光審視如玉,這個憑空冒出來的師姐,不僅能力平平,胸部也是平平,如果用胸大無腦的定論反推回去,她應該是非常聰明的。

    “師姐,你認為六百米的距離無法使用御丹術?”

    “如果是師傅他老人家,我不敢說,換成是你,我有十成十的把握,你不可能做到。”如玉不願否認師承丹王,因此接下了師姐這個稱呼,除了沒什麼胸部慘了點,,她不失為美女,說話時像天籟般撩人。

    “你以為自己做不到,你的師弟就做不到?”王浩陡然提高聲調。

    “有本事你就做給我看。”如玉一臉的不屑,儼然是教訓師弟,進入狀態倒是蠻快的。

    “你贏了。這個距離確實不能使用御丹術。”王浩轉眼泄了氣,像是斗敗的公雞,原來他剛才是虛張聲勢。

    同一時間,三公子如釋重負,笑容也自然多了,保險起見,他再次向前逼近,決不讓死胖子乘機拉近距離,哪怕是小小的一步。

    王浩看在眼里不由暗暗好笑。

    “他在拖延時間。”小醫仙雖然信任胖子,卻不得不出聲提醒,魔界之門很快就能洞開,屆時草廬一方更加被動。

    “我看出來了。”王浩借機摸摸她的小手,好滑,這精彩的一幕全部落在羅剎等人眼中,她們的眼楮里不約而同的閃過一絲鄙夷,沒辦法,反正這些人等會不是滾回魔族,就是壯烈犧牲,被他們看見總比被草廬的兄弟們察覺強,何況後面還有星語呢。

    胖子固然是借機吃豆腐。不過還是因為心中得意,一步一步的將對手逼向絕路,這份成就感遠比煉出好丹過癮,要是丹王還在。知道胖子有這種想法,一定大罵徒弟不務正業。

    細想想不難猜出胖子的詭計,他地目標是火龍珠,並不想和魔族火拼,所以不怕拖延時間。

    即使魔界之門打開了也沒有關系,反正三公子一心要逃回魔族,而且他有能力關閉魔界之門,五顆龍珠,只要去掉任何一顆,都能讓陣法停止下來。更妙的是,魔族不可能一下子全部撤走,總要有個先後。當他們撤走一部分人以後,雙方的實力對比就將改變,到時候,王浩就能夠乘機發難,將四顆龍珠盡收囊中。

    當然。那也是下下之策,,再那之前。胖子還能做些努力,和諧的達到目地,何苦要賠上弟兄們的性命,

    考慮了片刻,確切地說是拖延了片刻,王浩掏出真正的龍珠,哈了口氣,放在胸前的衣料上用力擦試幾下,然後才迎著火光裝模作樣的一邊欣賞。一邊問道。

    “要是這個距離呢,我能不能做的到,師姐?”

    “要是連這樣都做不到,你枉為師傅的弟子。”如玉竟然笑了,笑容甜美之極,他們都清楚丹王的臭脾氣,學藝的日子是多麼枯燥,如玉嚴謹認真,必定是個稱職的師姐,而胖子風趣幽默,雖然有些壞壞地,卻是個有趣的小師弟,假使兩人同時拜師,一定能成為很好的玩伴,要是丹王能同時擁有他們兩個,或許也就不會感到無趣,一個接一個地將徒弟趕走。

    “不過你做到了也沒用,如果你手里的是假丹,即使消失了也影響不到陣法,要是真丹,你就沒有辦法讓它消失。”如玉的笑容一閃而逝。始終還是敵對的立場,她對王浩的敵意並非由于投身魔族,而是因為被趕出師門才心有不甘,她試圖找出王浩地過人之處,或者是證明師傅的選擇是錯的,假如她知道胖子地遭遇,兩人當場就能握手言和,不過這種丑事胖子是打死也不肯說出來的,如玉就更不肯說,所以他們的敵對仍將繼續。

    “真正的龍珠當然不能憑空消失,不過要是我拆掉它呢。”王浩忘向冰龍珠的眼神清楚的表達出一種信息,放棄,為了得到火龍珠,解除爆體的危機,他一定會那麼做。

    “你能將冰龍珠做到以假亂真,奧妙之處就在于,它是真龍珠的投影,連正版都不存在了,影子還能繼續存在麼?假龍珠無論在什麼地方,也會隨之一同消失。”如玉就事論事,全然不理三公子的感受。

    三公子地心又提到了嗓子眼,這一刻,他想到了許多事情,包括胖子的惡毒,撤走時候的尷尬。撤退的時候,胖子隨時都可以發難,或者干脆關閉魔界之門,所有的魔族子弟都將萬劫不復。焦慮的汗滴,悄悄從黑發深處流了出來。

    “王兄,在下還是那句話,拼個魚死網破,對大家都沒有好處,不如你網開一面,日後見面,我們仍然是朋友。”

    “小爺憑什麼要和你拼個魚死網破?小爺破掉你的陣法就功成身退,你敢追麼?追得上麼?退一萬步來說,小爺現在撤走,到血霧外面同樣能讓假龍珠消失。小爺是不會死的,你們就很難說了,石雀這次可是下足了功夫,玄門的精英傾巢而出,,三大高手全部到齊了,只要他們繼續放火,不出七八個時辰就能破掉血霧,到時候你們插翅難飛。”到了攤牌的時候,胖子毫不留情,惟有如此,才能讓三公子徹底打消幻想,要麼死,要麼接受他苛刻的條件。

    魔界之門悄然打開,從黑漆漆的洞口里透出一縷明媚的光,那是來自魔界的光,久居人界的魔族高手乍見故鄉的光,眼神里情不自禁的泛起一絲向往,他們甚至用力呼吸,試圖嗅到故鄉的氣息,他們離開魔族已經千年,但是離開的越久,記憶反而越加清晰,故鄉的一草一木都深深地刻在心底,魂牽夢繞,片刻都不曾忘記。

    然而,通往故鄉的大門近在眼前,他們卻不能跨進去,有人離去就有人死,此消彼長,雙方的實力一旦顛倒,胖子隨時都可能發難,那可是對伙伴的背叛,無論玄門還是魔族,很多東西是共通的,背叛不管在什麼地方都是可恥的行為,何況胖子也沒可能叫他們如願,但凡是有人敢輕舉妄動,他立刻就要關閉陣法,有些話不需要說出來,每個人心中都有數。

    魔界之門從開啟的一刻起,關閉也就進入了倒計時。手中的籌碼一點一點地增長,胖子的底氣也變得十足,幸災樂禍的叫囂道︰“別說沒有提醒你們,用晶石充數的方法雖然聰明,畢竟是旁門左道,撐不住多久的,魔界之門隨時都可能關閉,到時候本少也愛莫能助。”

    三千名魔族高手,連賭命的機會都沒有,就這麼被一個狡詐的胖子玩弄于股掌之間。羅剎連眼楮都在噴火,若非顧全大局,拼死也要將死胖子銼骨楊灰,實際上胖子的修為並不算高,能夠秒殺他的人不在少數,這恰恰是最氣人的地方。

    “羅剎,不要沖動。”三公子籌碼盡失,仍然能泰然自若,朗聲笑道︰“王兄,在下認輸,輸得心服口服,你冒死闖入血霧絕非來找我們玩命,也沒理由和魔族過不去,想來必有所圖,說出來罷,你要的是什麼?你開出條件來,在下決不還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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