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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狗者] 騙豔記 (連載中)

正文 第四百三十六章 清理戰場
    並且,羅剎有一種奇怪的感覺,陳玄等人對她的態度在發生微妙的轉變,陳玄是個名副其實的殺神,根本不把魔族的人當作人看,殺人如同捏死一只螞蟻,起初,她甚至不敢對視那雙充滿殺意的眼楮,可是那雙眼楮里的殺意卻在漸漸的減退,從起初讓她不寒而栗,變成如今的無可奈何。

    當然,這僅僅是對她而言,對待別的魔族爪牙,陳玄依然是心狠手辣。如今的陳玄不會動就萌生殺機,而是經常欺負她,比如說把迷路的過錯推到她的地圖上。這兩者可是有天壤之別的,前者代表危險,而後者卻沒有。

    王浩由可憎變成了可惡,三人中變化最小的反而是卓月,卓月從一開始對她就沒有多少敵意,現在依然如此。

    凌晨時分,小鎮響起傳來尖銳的獸吼。

    聲音來自很遠的地方,卻清晰傳到三人耳中,說明聲音非常之大,而且很熟悉,那是玄龜德怒吼。

    雖然御劍轉了個大圈,要是玄龜有心追蹤的話,憑它的嗅覺不難找到蹤跡,而且它的速度並不慢,追上來是遲早的事。

    “難道玄龜還沒有回到沼澤去,一路追蹤我們。”陳玄的神色有些煩躁,雖然有心網開一面,要是玄龜不知死活,難保他不會改變初衷。

    卓月反對道︰“不大可能,玄龜就算再憤怒,已經是筋疲力竭,出于野獸的本能。它一定是回去療傷,玄龜有旺盛的生命力,不出半月就能漸漸復原。”

    “可是它跟來了。”陳玄眼中閃現殺機。

    兩人不約而同的將目光轉向王浩,別看王浩地修為差強人意。對異獸的見識無人能及。

    “別問我,去看看不就知道啦。”王浩郁悶的抬起屁股,沒有比喝酒喝到一半更令人不爽的事情。

    由于卓月和羅剎眼楮沒有復原,仍然由兩個男人帶著,四人循著聲音地方向御劍尋找。

    問題很快找到答案,玄龜沒有回到蠻荒沼澤,是因為被別的人馬拖住。

    那些人雖然沒有地縛圖騰,卻用粗大的鐵鏈困住玄龜。鐵鏈粗重異常,閃爍黑色玄光,應該是特制的法寶。專為對付巨獸煉制,這樣的鐵鏈單獨一條困不住體型龐大的玄龜,但是上千條交織在一起。便能讓龐然大物寸步難行。

    事實上,玄龜根本就不會逃跑,鐵鏈的作用是限制它的活動,以便利用法寶遠程攻擊。有兩百多個修真者控制鐵鏈,其余的人都藏在遠處。利用法寶和飛劍攻擊。

    失去龜甲的保護,他們地攻擊頗有成效,螞蟻多了也能咬死大象。何況他們對付的是受到重創,精疲力盡的玄龜。

    不過即便如此,這些人也付出慘痛地代價,他們沒有強光破壞玄龜的眼楮,無法阻止玄龜用出凝視,要避開凝視,唯一的方法是高速運動,上千號人擠在一起,要保持高速飛行還真不容易。人畢竟不是蝙蝠。

    借助晨光,可以看見地上散碎的尸體,死傷少說也有百人之巨。這樣的傷亡實在不算什麼,不得不佩服他們地默契,顯然是經歷過這樣的配合,換成草廬的兄弟就很難說了,那群家伙,論起單打獨斗一個比一個機靈,說到群體地配合,簡直就是一群烏合之眾。

    這些人統統都是魔尊的部下,王浩引玄龜出沼澤的時候,就驚動了他們。他們一來是畏懼玄龜的強悍,另外也想坐收漁翁之利,當時沒有現身,一路尾隨王浩出了沼澤,後來見到陳玄趕來,就更不敢動手了,等王浩等人撤走以後,他們才落井下石,向傷重的玄龜下手。

    可恨王浩當時全力以赴的對付玄龜,後來又忙著收集龜甲和龜血,忙得不亦樂乎,居然沒有察覺他們,此刻回想起來,立即將事情的原委猜出個大概。如今情形倒轉過來,這些人全力以赴的對抗,也沒有留意到王浩去而復返,不知道算不算是報應。

    沒來由的,王浩為玄龜感到不值,它是那麼地高傲不屈,就算是死,也應該死的有尊嚴,轟轟烈烈,不應該被小人所乘,不明不白的掛掉。

    情不自禁的罵出了卑鄙兩個字,將自己的猜測說給卓月听。

    “對付玄龜,依靠群體的力量也說的過去,但是他們乘玄龜受傷才下手,顯然是乘人之危。你先前有心放玄龜一馬,現在就不該袖手旁觀,畢竟是你打傷它的,要不是玄龜受了重傷,這些人困不住它。”小醫仙無論在什麼時候都能客觀的看待事物,她的分析連羅剎也認為頗有道理,並且為同胞的卑劣感到無地自容,不過,她的慚愧僅僅是藏在心底,表面上一句話都沒有說,甚至冷哼了一聲。

    “幾千號人欺負一頭受了傷的動物,這還叫說的過去?小爺不能讓玄龜死得這麼窩囊!”卓月笑而不語,貌似胖子忘記當初捕捉血鯢的時候,借助了玄門精英的力量圍追堵截,憑一個人的力量,能收到那頭怪物才稀奇呢。

    陳玄得知事情的緣由也是怒不可遏,當場就要沖出去,將魔族的狗崽子殺個片甲不留。

    “不用這麼麻煩,玄龜修理他們就綽綽有余,你不想看看玄龜的殺招麼?”王浩的眼神充滿邪惡,自己動手那是下策,借刀殺人才是高招,群體戰術對付單一的目標還行,一旦被亂了陣腳,片刻間就會潰不成軍。

    “兄弟有話盡管直說。”陳玄對兄弟向來言听計從,這次也不例外。

    “這群家伙用鐵鏈把玄龜困在原地,用法寶攻擊,就是欺負玄龜沒有遠程攻擊。實際上玄龜是有遠程攻擊的。而且非常厲害,可惜要用時間來聚焦,對付御劍的人很難奏效。假如你用地縛圖騰綁住他們,那就要好戲看了。這樣做。不光能讓玄龜找回自信,還可以吸取他們的魂魄療傷,一舉兩得。”

    果然十分地邪惡,除了陳玄挑起大拇指,連贊了幾聲高明,兩女都是臉色鐵青,雖然說對付惡人用什麼招數都不過分,但是作為女人的天性,她們始終不喜歡血腥和暴力,尤其是將這種事當作樂趣。

    “不過。我認為兄弟這招還不夠絕,如果發動你的封魔陣法,想想看會怎麼樣?”封魔真法能封閉修真者的真元。卻無法封閉異獸與生俱來地本能,一干失去真元的修真者對上玄龜這樣的上古凶獸,結局根本就沒有懸念,那一定是十分有趣的,陳玄說到一半止不住笑了出來。他再次把出風頭的機會讓給兄弟,封魔陣法本來就是他教給胖子的,施展起來自然比胖子更得心應手。

    不過。陳玄用到封閉陣法的機會很少,首先他不會御火,又是玄門修為第一,有什麼理由放棄自身的優勢?使用封魔陣對他半點好處都沒有。反倒是王浩喜歡挑戰強大的對手,又喜歡群殺,配合上強大的御火術,簡直就是強大地變態的組合。久而久之,封魔陣儼然成了胖子的專利。

    王浩沒有察覺到兄弟地苦心,此刻。已經被絕妙的主意打動。

    “封魔陣好,讓這些家伙自食惡果,嘗嘗被人所乘的滋味,順便幫玄龜找回自信,這些人走投無路一定出竅,正好可以給玄龜滋補,修真者的元神對玄龜來說可是大補。”王浩正開心不已,突然想到一個嚴重的問題︰“要是玄龜朝咱們沖過來怎麼辦?”

    竊笑嘎然而止,兄弟兩人面面相覷,顯然,陳玄也忽略掉這個問題,他本來是想幫忙,卻忽略了玄龜乃是凶獸,殺得性起根本就不分敵友,就算能分敵友,他也是敵非友,若非先被他打成重傷,玄龜又如何會被一干小人所乘?因該說,他一個人對玄龜造成地傷害,比所有的人加起來還要大。

    羅剎驚異的望著兩人,在以前,她始終想不通王浩怎麼和陳玄成了兄弟,要知道,雖然她認為陳玄也不是什麼好鳥,但是畢竟實力擺在那,高手總有高手地素質,死胖子卻是徹頭徹尾的小人。然而相處的越久,她就越認為兩人像兄弟,神一樣的陳玄,也有陰暗的一面,正好和死胖子臭味相投,事實即是如此。

    這是個絕妙的主意,冒些風險也是值得,經過商量,由王浩施展封魔陣,然後用分身守護裂天之痕,這樣的安排就能有效地防止玄龜敵友不分,就算向他們發起攻擊,王浩也有足夠的時間撤掉陣法,駕馭裂天之痕全身而退,加上陳玄掩護,可保萬無一失。

    上千名修真者同時失去真元,那該是何等的震撼,尤其是在酣戰玄龜地中途,那些家伙的慌亂可想而知,失去真元的修真者再也無力駕馭鐵鏈,猝不及防便被大力帥向半空,猶如拋起的餌料,成為九頭蛇的美餐。

    玄龜擺脫牽制以後立即神勇起來,無論它奔向何處,都是毫無懸念的秒殺,每人能低檔它的一擊。

    恐慌的情緒迅速蔓延,饒是他們再訓練有素,失去真元也無計可施,只剩下逃命一途。來不及收回法寶和飛劍,抱頭鼠竄。事實上,沒有真元的情況下,他們也無力駕馭飛劍,如此混亂的局面,有誰還能留意躺在地上的黑色飛劍。

    啟動陣法的時候,王浩多出個心眼,沒有將裂天之痕插在地上,而是隨便的一扔,本來劍靈對此十分不爽,但是考慮到能欣賞到一場前所未見的好戲,才勉強答應了。

    殺戳,血腥的氣息在空氣中蔓延。

    玄龜如同一部殺戳的機器,所到之處,獵物不是被踩成肉醬,就是被它整個吞掉,偶爾的漏網之魚,則稱為怪蛇的美味,因為忙著吃東西,它們無暇噴吐毒霧,不到片刻的功夫,尸橫遍野。

    終于。王浩等人如願以償的見識到了玄龜的殺招,凝視。那是為了對付逃遠地幾個家伙,本來玄龜僅需要一兩步就能追上去,然而此刻的它沒時間移動身體。到處都是人,到處都是食物。

    那雙琥珀般的黃色瞳孔注視下,歹命的家伙狂奔中撕成碎片。

    “玄龜地凝視無視真元,即使沒有封魔陣輔助,一旦被它盯上,修為再高也必死無疑。”

    劍靈的解說讓胖子淌下一身冷汗,凝視能夠洞穿真元,這是何等的恐怖,誰都知道修真者的肉身脆弱的可憐,稍微比普通人強些而已。即便是最強悍的問劍,也別想擋住這恐怖的一擊。

    片刻後,他又感覺到十分幸運。有劍靈這匹老馬,好處還是多多的,雖然平時�@鋁說悖 鼙炔幻韃話椎納Ч謾@鮮鄧擔 綣皇竊ゾ戎 烙行曖心誘庵稚閉小M鹺剖 邪司嘔岢晌 ┤攔懟br />
    正如王浩先前的預料,這群敗類自知逃生無望,紛紛選擇元神出竅。反正也無力抗拒玄龜地攻勢,躺在地上冒充尸體,總比成為怪獸的點心劃算,何況如果走運的話,等怪獸退去以後,他們還能找回身體歸竅。傻子也能看出玄龜對尸體缺少興趣,何況滿地都是尸體,貌似成功地機率不小。

    正當做著美夢的時候,死亡呼吸已然發動。沒有肉身依附,元神輕飄飄的,就像落葉,在死亡呼吸的帶動下完全失去控制,轉眼間成為玄龜的滋補品。

    玄龜對魂魄地興趣不大,元神就不同了,那是它最鐘愛的美味,何況它現在受了重傷,正好需要上乘的元神補一補。

    愜意地玄龜居然短暫的停止追殺,高高將頭抬起,貪婪的呼吸著。

    王浩陡然覺得身子一輕,悔的連腸子都綠了,怎麼忘記了,分身也害怕亡呼吸,幸好分身多少有個依附,加上距離玄龜比較遠,才沒有當場被死亡呼吸卷走,保險起見,王浩顧不得面子了,立即逃回真身避難。

    從目前的情形來看,玄龜似乎沒有察覺他們,或者沒有對付他們的意思,王浩沒有再回去,等玄龜退走以後,他再去收回飛劍。

    殺戳沒有持續太久,不到半個時辰,夜晚重歸寧靜,血腥味更濃了。

    玄龜終結了視線內所有的生命,突然轉過頭,望向胖子等人的方向。凝視!王浩心里一陣發毛,仿佛中招了一樣,渾身冰涼。

    還好,玄龜僅僅是看看而已,仰天發出一聲長吼,仿佛是宣泄怨氣,也可能在示威,最終轉過身體,向沼澤的方向走去。

    王浩拍了拍胸脯,長長地吐了口氣︰“好險。”

    “發生了什麼事?”卓月因為看不見,並不知發生的狀況,當她听見胖子繪聲繪色的描述後,立即笑出聲來,挖苦道︰“原來你也知道害怕呀?”

    “什麼話?人哪有不怕死的?傻子才不怕死呢!”胖子不喜歡和人玩命,清理戰場才是樂趣所在,尤其是踫到玄龜這種不會帶走戰利品的勝利者,那種感覺比叫花子中了六合彩還要爽上百倍。

    決定拯救玄龜的時候,羅剎還覺得胖子有了幾分氣魄,甚至為同族的可恥臉紅了一下,誰知道才不久的功夫,胖子就被打回了原形,看來死胖子的氣魄是經受不住財富考驗的,不管掩藏的再好,一點點利益就能將他原形畢露,要知道,從死人身上奪走寶物,比乘人之危強不出多少,甚至更加無恥,何況那些人不是他殺死的,那叫發死人財!另外,羅剎還得出一個新的結論,死胖子一定非常的窮!

    “他說的話雖然難听,卻很實在,不是嗎?人哪有不怕死的。”卓月莞爾一笑,在雙眼不能視物的情況下,仍像平常一樣優雅。

    是與非,對與錯,王浩原本就不在乎這些,他在乎的是滿地的飛劍,還有法寶。

    這是一筆和其龐大的財富,光是人手一口飛劍,這就是上千口的飛劍,還有為數相當的攻擊法寶,最誘人的是上千個儲物手鐲,要知道,它們里邊可不是空的!

    由于數量眾多,加上財不外露的考慮,王浩連看都沒看,先丟進星藍戒指再說,反正星藍指環的空間夠大,再多一倍也裝得下。

    同行的人里,除了羅剎是護法的獨女,家底頗豐,卓月和陳玄都不算富裕。尤其是陳玄大方慣了,僅有的星藍指環也送了兄弟,如今就剩下大衍劍傍身,眼瞅著胖子大發橫財,不眼紅才怪呢。

    要是換成無人的時候,說不得也要撈上一筆,星藍指環就是冰原一戰的戰利品,可惜他當時正承受喪妻之痛,僅僅是隨便撿取了兩件就匆匆北上,為妻子復仇去了。可是偏偏有人在場,叫他怎麼下的了手?

    剩下小醫仙和羅剎,她們就是想挑兩件也看不見,最終,所有的寶物都便宜了胖子。

    “撿夠了麼,撿夠咱們就上路。”羅剎早就等得不耐煩,收拾幾千件寶貝,還是很要些時間的。

    東西倒是撿完了,王浩卻沒有離去的意思,嬉皮笑臉道︰“急什麼,還有一件寶貝呢。”

    “還有麼?”陳玄瞧的清清楚楚,留下的每一件寶物,都被好兄弟洗劫一空,那可真是干干淨淨,連尸體都要踢走,檢查下面有沒有遺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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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百三十七章 行不更名 坐不改姓
    我這個人有個最大的優點,就是能過目不忘,以前年輕的時候,

    要不是跑去山上拜師,說不定現在早就考上博士什麼的,混的人模狗樣了。”王浩一邊滿嘴胡謅,一邊慢悠悠的走著。

    卓月不堪忍受的催促道︰“行啦,你現在也混到人模狗樣了,還有什麼寶貝?快說出來,別賣關子。”

    王浩依然慢條斯理的說道︰“無論是什麼樣的異草,只要我見過的,第二次就能真確的辨認出來,哪怕是僅僅掃過一眼,還有異獸,凡是我品嘗過的,下次不管換什麼方法烹飪,我都吃得出來。”

    話剛說到一半,又被羅剎從中打斷︰我們都知道你會吃,你說的寶貝在哪里?”

    “要不是你中途打岔,小爺這會兒都說完了。”王浩搖了搖頭,繼續說道︰“就因為有了這份本事,所以我對材料非常敏感,而且,我對人也是一樣。”

    王浩把話說完的時候也停下了腳步︰“凡是我見過的人,就一定不會忘記,燒成灰我都認識,把血涂到臉上也沒用,在下沒有認錯人吧,三公子。”

    腳下的尸體突然站了起來,雖然滿臉的血污,神色間卻看不出絲毫的狼狽,仿佛是睡覺時被人吵醒一般。

    “呵呵,王兄,人界一別,本來以為從此天各一方,想不到我們還能夠見面,在人界的時候,承蒙王兄高抬貴手,在下和一干兄弟才得以重歸故里,說起來在下還沒有道謝呢,難得在此地相遇。在下一定要略盡地主之誼,就是不知道王兄願不願隨我到家中做客?”

    果不其然,那是三公子的聲音,眾人驚詫之余,不得不嘆服胖子的本領。除非擁有得天獨厚的天分,否則很難辦到。

    什麼天各一方,怎麼听都像是騙女人的,說給羅剎听還差不多。王浩又不是傻子。早就看出他們是一對狗男女。

    想當初雖然是在人界,三公子卻是人強馬壯,王浩當然要隨機應變,如今淪落到魔界,王浩反而佔了優勢。豈容他蒙混過關。

    “嘿嘿,你家不就是魔尊地巢穴麼,我可沒那個膽子。常言說,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既然得了虎子,干嗎還要闖虎穴?”

    ““這番話在下就听不明白了,我們不是朋友麼,何來的龍潭虎穴?”形式分明就是狹路相逢,奈何三公子審時度勢,發現自己沒有半點勝算。只好繼續裝傻充愣。

    王浩冷笑道︰“大家都是明白人,何苦要繞圈子呢?打開天窗說亮話。我大老遠跑來魔界,又不是和你過不去。有個家伙殺害了陳玄的妻子,也就是我的嫂子,他以前在你的手下。而且隨你溜回到魔族,我認為他現在仍然是你地部下。把他交出來,我們相安無事,就像上次那樣。”

    兩人畢竟有過合作,起碼的信任還不缺,事實上,如果不是半道上殺出陳玄,那應該是一次成功的交易,盡管後來被人破壞掉,三公子仍然從隨後逃出的弟子口中問出真相,那不能怪王浩言而無信。

    三公子毫不掩飾地松了口氣,上百名出竅期高手都能派出去當炮灰,犧牲一個小小的隨從還需要考慮嗎?正如羅剎提供的情報,那個家伙是個小角色,就算犧牲十個,百個,三公子都不會皺皺眉頭,麻煩的是,那個人並沒有和他一起。

    解決的方法不是沒有,先放他回去,然後將那個人帶出來。王浩當然是不肯同意地,他寧可先扣住三公子,然後和魔尊換人。

    “那王兄還不如此刻就殺了我。”三公字愁眉苦臉的說道。回到魔族以後,他的日子並不好過,父親的冷漠,兄弟們虎視眈眈,冷暖自知。

    要不是有人界帶回來的兄弟,父親不會壓根不會用正眼看他,,他非被如狼似虎地兄弟們吞掉,這次為了對付玄龜,他的親隨死傷慘重,無疑會讓他的處境雪上加霜。

    那些兄弟听說這個消息,一定時竭力阻止父親妥協,借機將他置于死地。

    王浩質疑道︰“你不是混得這麼背吧,好歹你也是魔尊的親狗肉,連個普通的屬下都不如。”

    “不怕王兄見笑,我本來就不得父親的寵愛,要不然和至于被留在人界,經過這千年就更加冷漠了,何況還有兄弟地排擠,父親身邊早就沒有我的容身之處。可惜我一出生就被打上了魔尊兒子的烙印,魔界之大,我又能逃去哪里?”三公子的難過溢于言表,不由得人不信,何況還有羅剎為他作證,當初魔尊作出決定的時候,羅剎也在場,親眼目睹了發生地一切,那分明就是犧牲了兒子。

    “狗男女!”王浩掃視了兩人一眼,小聲的罵了一句,但是仍然被羅剎听去了。

    “你說什麼?”羅剎立刻跳了起來。

    王浩假裝沒有听見,繼續說道︰“勉強相信你一次,在下有個提議,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

    “什麼提議?”三公子連忙追問,無論如何,像他這種人是不願放棄求生機會地。

    王浩用充滿誘惑的語氣說道︰“我們再做一次交易,把你父親的巢穴所在告訴我們,然後你暫時留在這里,我們報了仇就回來放你。或者是你帶我們找到個人。”

    “你這是讓我出賣父親,不行!”三公子連忙反對,魔尊基地的所在極度機密,那是斷然不能向外泄漏的,何況羅剎也在場,她知道,就等于她的父親也會知道,七大護法都將知道。今後父親還能到什麼地方找到容身之處。父親對兒子不好沒有什麼,兒子出賣父親可是大逆不道,兩者不是一個概念。

    王浩語重心長的勸解道︰“父親對你無情,親兄弟又想將你至于死地,他們不仁。你又何苦講什麼義氣。其實你不與我合作也沒有關系,我可以找你的兄弟合作。說穿了,你如今的身份就是肉票,只要他們把那個人交給我,我就立即撕票。我相信他們一定非常樂意。”

    三公子當然知道兄弟們會如何對待自己,他們恨不得生吞了自己,听到這種交易,哪有拒絕的道理。

    “王兄。你非要逼在下做一個不忠不孝,不仁不義之徒嗎?”三公子發出一陣悠長的嘆息,從語氣中能听出他地松動。

    “你還要以德報怨,算了吧!那你用什麼回報恩情?我就知道以牙換牙,以眼換眼。別人對我好,我十倍百倍的回報;要是誰敢

    欺上門來,我勢必讓他付出代價。”王浩的話或許不怎麼光彩,卻是極具煽動性的,尤其是對父親和兄弟滿腹怨念的三公子而言。

    “好吧。但是在下有個條件,我帶你們找到那人,你們報仇,然後離開,不能生事,也不能將基地地所在泄漏出去。”三公子最終做出了妥協。

    “成交!”王浩露出得逞後笑容。此行的目的是為了報仇,鬼才想招惹魔尊。

    又是一樁見不得人的交易,羅剎地心情猶如沼澤的天氣,轉瞬間黯淡下來,胖子提出這種交易固然是卑鄙無恥。不過她早就清楚胖子的為人,比起這個。接受交易的三公子更是令她失望。

    夜長夢多,三公子隨時可能反悔,而且他帶出大隊人馬,推遲幾日回去,難免引起魔尊的疑心,王浩決定連夜上路。小醫仙和羅剎眼疾未愈,行動不便,加上女人太顯眼,不方便掩飾身份,留在小鎮上等待。

    三公子對此決定求之不得,他並不擔心王浩知道基地地所在,反正陳玄的目的是復仇,很快就要回到人界,知道了也無所謂。反倒是羅剎,作為七大護法之一,勿猜的女兒,基地的秘密是萬萬不能被她知道地。

    走在蠻荒沼澤的泥濘里,他的心情還不算太壞,行動失敗固然令人沮喪,保住性命卻值得慶幸,陳玄的目的無非是復仇,只要他沒有生出事端,自己就不算出賣父親,背上不忠不孝的罵名。不過,表面上還是裝作愁眉苦臉。

    “喂,你能不能別和死了爹似地?到底還有多遠?”王浩一不留神踩到爛泥里,說不得又要損上他兩句泄憤。

    “不遠了。”三公子無奈的笑了笑,隨後提醒道︰“要是遇到巡邏的弟子,你們就裝成我的部下,什麼都不要說,什麼都不要做,一切由我來應付。”

    “這個還用你說。”王浩甩掉粘在靴子上的爛泥,臨行前,他就做好了打算,特地給陳玄也置辦了一枚令牌,從尸體上搞來地∼

    不出所料,魔尊的基地就藏在沼澤邊緣,第二天地清晨,三人撞見一批巡邏的弟子。

    “什麼人?”對方共有七人,距離老遠就察覺異狀,說明十分警惕。他們是例行巡視的隊伍,第一次遇到的愣頭青不可相提並論。

    三公子生怕王浩等兩人出了岔子,連忙回應。

    “原來是三公子。”畢竟是魔尊的親子,爪牙們不敢怠慢,可是也沒有太多尊重,勉強給了個笑臉,而且笑的很假,應酬歸應酬,一切還要按規矩辦事,他們先是派出一個滿臉絡腮胡子的人,例行檢查三人的令牌,然後又開始了盤問,當然,盤問的對象僅限于三公子的隨從。

    “麻煩來了!”當陳玄被人問到名字的時候,王浩暗叫不好,自己這位兄弟是條響當當的漢字,從來都是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的。

    果不其然,陳玄生硬的道出了真實名諱,他似乎不習慣提起自己的名字,尤其是在被人盤問的情況下。

    絡腮胡子縱使不清楚花名冊上是否真有這個名字,總是听說過殺神的惡名,還以為陳玄是開玩笑,一本正經的警告道︰“你是三公子的部下,剛從人界回來,可能不知道規矩,我就原諒你一次,凡是出入基地的人,都要核查身份,不管誰的部下,你要是再敢開這種玩笑,別怪本人不講情面。”

    魔尊的規矩就算再嚴,巡邏弟子也不敢如此的猖狂,他們是狗仗人勢。負責警戒和巡邏的全部是另外幾個公子的屬下,他們對三公子的人馬百般刁難,說穿了都是主子的意思。

    失盡面子的三公子一張俊臉氣的紅一陣,白一陣,卻是無可奈何,巡邏弟子對所有出入人員要認真盤查,這是魔尊親自立下的規矩,三公子也向父親反映過此事,既然是規矩,那就該一視同仁,而巡邏的弟子僅僅是對他的屬下要挨個的盤問,這又是何道理?

    不過,他的兄弟理由也十分充分,以前的部下都是熟人,沒有逐個盤查的必要,他從人界帶回來的人馬全部是生面孔,倘若不仔細的盤查,混入奸細非同小可,魔尊最終駁回他的申訴,有什麼辦法呢,失去父親的他連狗都不如,在這座基地里,他的部下就是三等公民。

    “我再問一遍,你的名字?”對方趾高氣揚的問道,眼神就像是再示威,

    三公子能容忍,陳玄卻不能忍,從來沒有人敢對他放肆,何況是在他眼里連豬都不如的魔族爪牙。

    “撲!”可憐的家伙,腦袋被硬生生的擰下來,鮮血像噴泉般涌起老高,陳玄沒有耐心回答第二次,只能用行動來表示,現在沒有人在懷疑,他就是被魔族封為殺神的人。

    余下的六人來不及示警就遭遇亂流,沉入淤泥里一動不動,

    “他們什麼時候能自行解凍。”陳玄不願對失去活動能力的人下手,皺眉道。

    王浩瞟了一眼,確信那些人的臉都埋在淤泥里,笑道︰“被悶死以前是不可能解凍的。”

    “哈哈∼兄弟的手段越來越高明了,假以時日,一定能超越我的成就。我們兄弟聯手闖入魔尊的老巢,殺他個片甲不留,如何。”不愧為玄門第一人,即使深處敵營,依舊是豪氣沖天。

    “王兄,你不是答應過在下,報完仇就走,絕對不節外生枝,你不能言而無信。”三公子一張俊臉拉成了苦瓜的形狀,呈現菜色。

    “我什麼時候不守承諾?”王浩翻了個白眼。

    “那你又說要闖進去?”三公子差點就哭出來,陳玄要是發起瘋來,不顧一切的闖進去,和父親發生沖突,無論誰輸誰贏,他都要落下個背叛父親的罵名,今後別指望再魔界立足了。

    “這話是我兄弟說的,我沒有說過。”王浩呵呵笑道,進入魔族以來,對陳玄的沖動早就司空見慣,但是不知底細的人听見,難免要心驚肉跳,畢竟像陳玄這等人物,應該是言出必踐的。

    陳玄的實力即使再強悍,也不能一出手就解決魔尊,兩人十有八九會演變為纏斗,他們過招,蝦兵蟹將是插不上手的,剩下的爪牙豈不是全都找上王浩,那可是數千名貨真價實的高手,開什麼玩笑?

    原定計劃不變,三人再次上路,三公子不再有起初的輕松,在心底里提心吊膽的祈禱,千萬別再踫上巡邏的弟子,尤其是不能問陳玄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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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百三十八章 郁悶
    細想想,這家伙也怪可憐的,先被父親遺棄,又被兄弟排擠,也許連老天都同情他的遭遇,在听見他的祈禱後,悄悄幫了他一次。

    雖然踫到兩撥的巡邏弟子,粗略查看了他們的令牌,便痛快的放行了,三人順風順水的來到基地入口。

    最後一關是躲不過的,守在入口處的三名高手,每個都是修為極高,而且是魔尊的親隨,不用給任何人面子,哪怕是其余幾位公子也不例外,和所有身份特殊的人一樣,他們還有副臭脾氣,也不是多麼的盡忠職守,查誰,不查誰,全憑個人喜好。

    值得慶幸的是,他們對三公子的印象還不賴,相比之下,三公子極少得到魔尊溺愛,性格中便少了幾分飛揚跋扈,在玄門的眼皮底下求生存沒,尤其能經營出一份勢利,這比起他的幾個兄弟,成天就知道向父親討喜可出息多了。

    資歷比較老的人都瞧的出來,在魔尊的眾多子嗣中,三公子雖然最不討喜,卻是最像父親的一個,行事沉穩,心狠手辣。

    正是出于這個原因,他才刻意排斥這個兒子,畢竟修真者有無盡的生命,魔尊不需要接班人,相反,他最擔心的是被人篡權,第三子無論在人緣還是能力,都是眾多親子中最出彩的一個,而且很善意隱藏自己,一個喜歡隱藏自己的人,無非有三種原因,要麼是為了生存,要麼是為了野心,要麼兩者兼而有之,魔尊最無法容忍的東西就是野心。

    這三個老怪物對三公子的看法就是同情和欣賞,像往常一樣。三公子主動朝他們笑了笑。

    “小三子,你帶出去的人呢?,沒和你一起回來?”其中一人隨口問道,此人容貌怪異,眉毛異常濃重。說起來話來甕聲甕氣,像是在打雷,詢問多數是出于關心,也是職責所在。三公子為了對付玄龜,帶走上千名高手,此刻就回來三個,顯然發生了什麼。

    三公子不由苦笑︰“二叔就別再提了,我得到玄龜的消息。想帶人去踫踫運氣,誰知道偷雞不成蝕把米,損兵折將阿。”

    二叔不由皺起眉頭,魔尊治下極嚴,不允許大批人員玩出。即便批準,也要求快去快回,嚴禁在外面逗留,更別說是損兵折將。他們為三公子放行都是都是格外開恩,誰料到這小子居然闖下大禍。

    雖然說那些人都是三公子從人界帶回來的,也有不少是魔尊當出留下地舊部。而且既然歸附到魔尊的麾下,就要服從管制,死傷如此之眾,他要如何向父親交代?何況這些人都是他的親隨,也是他唯一能夠依靠的勢力。失去了這支力量,今後的力量可就更難過了。

    從人界帶回來地人不少。老家伙們懶得去記,看了眼他們胸前的令牌,嘆息道︰“小三,你這次可是闖了大禍,我們也不為難你,趕緊向你父親去解釋罷。”

    三公子何嘗不知道自己的處境,听到這番話免不了一陣辛酸,不便久留,向三個老家伙道了感激,帶上兩人匆匆混了進去。

    進入基地的內部,胖子才松了口氣,同時又唏噓不已,若非有奸細帶路,走穿蛟皮靴子也休想摸道這里。從地表看,基地僅僅是不起眼地小山丘,像這種規模的小山丘在蠻荒沼澤數不勝數,而且如果有必要的話,要鏟平那座小山丘絕非什麼難事。

    基地完全是建造在地下,猶如精心掩飾的帝王的墓穴,表面上平平無奇,內里卻藏有乾坤,走過大概五十米地隧道,眼前豁然開朗,

    通道足可並行五人以上,四壁完全由青石鋪墊,沒有照明用的火把,數之不盡的寶石瓖嵌在上面,將原本黝黑的地下照射的如同白晝,寶石天然地光達不到這種地步,想來是利用煉器的手法處理過,要不是來往的爪牙不少,王浩一定要摳幾顆下來,有機會再說罷。

    “三哥哥,你回來啦!”一個小女生大老遠的跑過來,甜膩膩的表情道不盡的可愛,雪白地小臉上生了少許雀斑,雖然說破壞了少許美感,卻比平常女孩多出了幾分調皮。

    將三公子稱為哥哥,雀斑女自然也是魔尊的子女,她的名字叫做無瑕,是魔尊最小的女兒,

    和三公子不同,她是魔尊現今最寵愛的女兒,原因十分簡單,無暇是魔尊最小地女兒,而她的母親,自然是魔尊最後納來地妾室。

    小丫頭尚在年幼,十五六歲的樣子,由于魔尊寵愛的緊,至今還沒有沾染上兄長們的惡習,人也不怎麼勢力,要說在這座古墓里,還有什麼能讓三公子寬慰的,大概也就只有這個小了他一千多歲的妹妹了。

    這女孩也挺可憐的,母親雖然得寵,卻受到魔尊另外幾個女人的擠兌,何況魔尊出了名的喜新厭舊,另覓新歡是遲早的事,至于那些哥哥,也不會給他好臉色,只剩下剛從人界回來的三哥哥時常陪她玩耍,兩人同病相憐,很快混的爛熟。

    閑暇的時候,無暇一定跑來纏住三哥哥,吵著要听神魔大戰的事。無奈神魔大戰的任何描述,在這座古墓里是絕對禁忌的話題,至于為什麼被禁忌,大家自己去想。

    三公子只能代之以別的趣聞,好在人界有說不盡的新鮮事,漸漸的小妮子听入了迷,但凡是一找到空子,立即溜出來找她的三哥哥。

    見到妹子跑來,三公子止不住笑了,可惜笑的好難看。相比之下,胖子的笑容就猥瑣多了,鄙夷的眼神仿佛在說︰“你還真夠厲害的,連妹妹都不放過。”

    兩人原本沒有多大的沖突,要說王浩有看不過眼的,那就是他對女人的態度,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這本身沒有什麼不光彩。問題是他要地不止是美色,而是想獲取更多的東西,這就落到下乘。好男兒頂天立地,縱然有時使用些過激的手段。但是絕不該動女人的腦筋。

    前有羅剎,後有如玉,現在又輪到雀斑妹,王浩可沒有冤枉他。

    雀斑妹留意到胖子的眼神。居然有人敢對三哥哥無禮,明知故問道︰“喂,你是什麼人?”在這座古墓里只有兩種人,主子還有奴才,除了魔尊和家眷主子。其余地人都是奴才,小妮子這麼個問法,擺明是我為哥哥出頭。

    “我!”就像被一個不懂事的孩子質問,王浩哭笑不得,順口胡謅道︰“屬下斑馗。”

    斑魁就是殺害雨霞的那人。在來的路上,王浩才知道這個名字,提及這個名字地時候,陳玄的目光明顯的冷峻下來,小妮子不知道那是恐怖的殺氣,只是感覺身子沒來由的一冷。情不自禁地打了一串冷戰。

    所謂初生牛犢不怕虎,小妮子對危險的處境渾然不察,半知半解的賣弄道︰“你騙誰呀,斑魁我見過的,听說他殺了一個女人。那女人是陳玄的妻子,陳玄是玄門地殺神。他殺了很多我們的人。”

    原來這個斑魁身份雖然卑微,卻因為殺了陳玄的妻子而名聲鵲起,從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一夜之間成選魔界的傳奇,當無暇得知傳奇人物就在哥哥帶來的人里,而且還是哥哥地部下時,立即吵鬧著要一睹英雄的風采。三公子拗不過,只好滿足了她,這小妮子現行好奇,三問兩問的,也就將事情問出了一個大概,不過有很多是被扭曲過的。

    想不到殺害女人的凶手居然成為英雄,這叫什麼世道啊。要說陳玄夫婦地感情也足夠感天動地,然而失去了潤色的情節,又缺少繪聲繪色地描述,好端端的一個故事,听起來味同嚼蠟。

    王浩知道她對整件事一知半解,多半是從三哥哥口中听來的,索性堅持道︰“我沒有騙你,我就是斑魁,你見過的那個人才是騙子。”

    “胡說!”雀斑女口中說得堅決,卻是將目光望向哥哥,很明顯,她是將信將疑。

    王浩將計就計,言之鑿鑿的說道︰“不相信問你的三哥哥,看看我有沒有說謊?問問他,我和你見過的那個家伙,哪個才是冒牌貨。”

    三公子可不是蠢人,收到信號以後立刻附和道︰“讓我說就不好玩了,他們兩個人誰真誰假,當面對峙就能一清二楚。”

    無暇在古墓里本來就閑的無聊,听說有好玩的事從不放過,當場拉上王浩前去對峙,而三公子則和陳玄緊隨其後。

    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說的就是這種情形,原本以為要將魔尊的老巢翻個底朝天才能將仇家揪出來,誰知道事情居然是這麼簡單,小公主走在前面帶路,有誰敢上前阻攔?

    咚!雀斑女一腳踢開石門,其勢洶洶的罵道︰“你這個大騙子,吹噓自己是斑魁,還說和陳玄大戰過一場,說什麼害怕魔界之門關閉,才放了陳玄一馬,原來你根本就不是斑魁……”

    “屬下當真是斑魁,如假包換。”斑魁信誓旦旦的保證,在古墓里得罪了小公主,當真比被人掛掉還可怕。

    無暇開始拿捏不準了,疑惑的問道︰“那你殺過陳玄的妻子?”

    “沒錯。”斑魁斬釘截鐵的答道。

    “你和陳玄大戰過一場,勝負未分?”無暇的眼里再次煥發出神采,當初魔尊率眾攻入人界,鎩羽而歸,可以說是威風掃地,隨後被迫下野。

    這些往事,魔尊雖然不準人提,無暇多多少少听到一些。魔尊是誰,不就是最最疼愛她的父親嗎?小妮子無法接受上千名魔族高手不敵一個叫做陳玄的家伙,還丟掉了性命,葬身茫茫冰原,無法接受陳玄揮劍北上的時候,沿途皆是魔族的高手,居然無人能擋。為什麼人界能出這樣的英雄,父親的麾下卻沒有,骨子里,她希望斑魁是一個英雄。

    斑魁顯然不是什麼英雄。而是徹頭徹尾的小人,就連殺死雨霞,也是采用卑鄙齷齪地方法,逃離人界的時候,又不顧兄弟死活。因為他的逃跑,累及數千個兄弟殞命。回到魔界,無恥的編造謊言來抬高身價,凡是知道底細的人。無不對他咬牙切齒,三公子原本也容不下這號人,但是考慮到斑魁地名氣,今後未必就用不到,加上妹妹天天吵鬧著要听故事。斑魁別的不行,編故事的本領一流,考慮到以上的因素,還是將他留了下來。

    畢竟有主子在場,斑魁先是猶豫了片刻。還是承認道︰“屬下地確和陳玄有過一戰,三公子代人撤離的時候,屬下負責墊後,撤退剛進行到一半,陳玄就帶齊人馬殺到,屬下沒有辦法。只好和他一戰。我們打得天昏地暗。後來屬下害怕魔界之門關閉,今後就再也不能重返家園,這才

    停止爭斗,匆匆退回魔界。”

    這番話說得一分真,九分假。凡是有些見識的人,都知道純屬扯淡。難能可貴得是,居然能說得有板有眼。

    不知道什麼時候,王浩悄悄的關起石門,像門神一樣守住出口,一副調笑的語氣說道︰“和陳玄一戰!你還很神勇麼!”

    斑窺雖然見過胖子和陳玄,也僅僅是一瞥,而且他想不到在魔界,魔尊地基地里能撞見玄門的人,因此並未在意。但是胖子陡然間跳出來,他卻越看越覺得眼熟,修真者里胖子並不多,他雖然沒仔細看過王浩,聲音卻是熟悉的很。

    冷汗刷刷的冒了出來,斑窺強作鎮定道︰“你是什麼人?”

    無暇想不到事情的復雜程度,只是覺得好玩,噘起小嘴道︰“可巧呢,這個人也說自己是斑魁,不知道你們兩個誰是真地,誰是假的。”

    小丫頭說話的時候,示威的盯住胖子,毫無疑問,她還不能算太笨,隱隱猜測出誰是真正的斑魁。

    真凶終于浮出水面,居然還對殺害雨霞的事夸夸其談,陳玄地鐵拳早就捏的咯咯作響,狂放的殺氣在房間內肆虐,這麼狹小的空間里,避無可避,真要是釋放出來,除了三公子修為稍高沒,勉強能抵受的主,剩下地兩人必死無疑。

    王浩可不敢讓兄弟憋得太久,笑呵呵的對小丫頭說道︰“誰是斑魁並不是重點,傻子才搶這種事呢,他說是就是啦,現在地問題是,他殺了人家的老婆,害人家小兩口陰陽相隔,千年不能相聚,現在人家殺上門來了,我十分好奇他怎麼辦?”

    斑魁頭皮一陣發麻,陳玄找上門了,這怎麼可能,可是連死胖子都闖入基地,陳玄為什麼不可能。他留意到房間里的第四個人,這個人從進門以後就默不作聲,但是距離老遠就能感受到他的殺氣,還有憤怒,難道他就是陳玄。

    緩緩的抬起頭來,露出一雙血紅的眼楮,冰冷的眼神令人不寒而栗,仿佛能洞穿人的身體,這個時候,陳玄早就氣的說不出話來,一步一步的逼近獵物,在他的前方,殺氣縱橫。

    斑魁連抵御的勇氣都沒有,只是一味的後退,他能確定面前的人就是陳玄,這份殺氣不光要求高深的修為,除非有特殊的經歷才行,能夠把殺氣煉到這種地步,除非殺過很多的人,這種殺氣即使在魔尊的身上都看不到。

    “你不是說曾經和陳玄有過一戰嗎?現在怎麼不戰啦?”王浩幸災樂禍的笑道。

    “三公子救我。”短短的幾個字,都能听出由強變弱的感覺,他的生命在迅速的枯竭。

    “開什麼玩笑,我沒有本事和陳玄一戰,你這麼神勇,還用我幫忙?”三公子要是有本事幫他,就不用被挾持回來了,如今自身難保,哪還管得了他?

    就算有本事幫忙,三公子也袖手旁觀,要不是這個家伙,從人界回來的兄弟,數目將是現在的三倍,他在魔界的日子也會好過得多,每每想到此事,都恨得咬牙切齒,若非這個家伙是名人,留下還有些用處,不用等陳玄殺來,他就先行清理門戶了。

    驀然,斑魁停止了求助,軟綿綿的倒在地上。

    呼吸停了,眼楮仍然睜著,但是看不到任何生氣。

    汗!

    這一刻,陳玄不知道等了多久,這千年來,他僅有兩件事可做。第一件是為雨霞求醫,不知道受了多少白眼,第二件就是復仇,為此,陳玄不惜殺入魔界,無數魔族爪牙成了冤死鬼。

    皇天不負苦心人,終于讓他找到了殺害妻子的仇家。正當他要手刃仇人的時候,這個家伙居然自己掛掉,世間找不到比這更郁悶的事了。

    經過檢驗,斑魁掛了,地上還有一小攤液體,散發出騷臭的氣息,小便失禁,看起來像是被嚇死的。也可能是被殺氣所傷,像剛才的情況,換成別人站在陳玄的面前,也是難逃一死。無論是那種情況,陳玄都無法接受,嘴唇動了動,什麼都說不出來,最終把目光投向了兄弟,這也太窩囊了,他覺得比斑魁還要窩囊。

    王浩離開門口的方向,走過來踢了斑魁一腳,一錘定音道︰“掛了。”

    陳玄含糊的嗯了一聲,思想已經被仇恨佔據,眼神中的殺氣未褪,說明他無法接受這種事實,假如得不到宣泄,說不定他要血洗古墓。

    這種眼神胖子看得懂,三公子也看的懂,這個時候,他不僅要穩住妹妹,還要向王浩求援,只有他才攔得住陳玄無’敵;龍“書︰屋[整6理。

    “當初我差點被公孫老狗掛掉,僥幸死里逃生,那段日子我避回草廬,臥薪嘗膽,後來終于報了仇。可是我仍然覺得不解恨,于是我決定拘禁他的魂魄,想起來的使用就拿出來折磨,等折磨夠了,再用魂煉之法煉掉他,兄弟不妨試試。”仇也報了,也看就能全身而退,王浩也擔心兄弟在古墓里抓狂,勸導起來不遺余力。不過,他的苦口婆心听到三公子的耳朵里,又是一陣毛骨悚然,人死萬事休,大不了鞭尸,不至于絕到這個地步吧,由此他得出一個很經典的推論,寧可得罪高手,不能得罪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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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百三十九章 雀斑
    神魔大戰的時候,陳玄不但全殲冰原的高手,後來又揮劍北上,親到魔族聞風喪膽。不知情的人以為他拼死和魔族一戰,知情的人都清楚,他這是為妻子報仇,宣泄心中的怒氣。

    斑魁也知道陳玄在尋找自己,倒霉的是,魔尊退走的時候,他正好在三公子的麾下,也被留在了人界,從此,他惶惶不可終日,千年來,只要閉上眼楮,他就看見一個殺神跳出來,手持紫色巨劍追殺自己。

    無數次從修煉中驚醒,他知道再修煉下去,非要入魔不可,干脆停止了修煉,從那以後,他的修為再沒有進境,而是在倒退。

    王浩的提議無疑是黑夜里的曙光,讓陳玄重新看到了希望,要不然的話,天曉得他要干出什麼來。

    斑魁的魂魄被拘禁以後,陳玄才得以重歸平靜,頭痛的事沒有結束,另外一邊,雀斑女已經鬧翻了天。

    如今,她已經確定陳玄的身份,還有來歷不明的胖子,大概也是來自人界,小妮子立場堅決,要不是被三哥哥費盡唇舌的阻攔,這會兒已經跑去通知父尊了。

    “妹子,你要是告訴父親,哥哥就死定了,陳玄是人界來的,為了給妻子復仇,現在他報了仇,很快就要離去,我們何苦自找麻煩。而且你也看到了,他們的實力不弱,誰惹上他們都是自討苦吃,要是父親和他們拼個兩敗俱傷,只能讓七大護法坐收漁人之利。”三公子苦口婆心的勸慰。

    “他呢,陳玄是給妻子報仇。他是來干什麼的?”胖嘟嘟的手指差點抵在王浩地鼻子上。

    王浩作勢去咬,立刻將幾根小手指又嚇退回去。“小爺是來給嫂子報仇的,他老婆就是我嫂子,明白了沒有。”

    雀斑女委屈的叫道︰“你還敢欺負我,我去告訴父尊。”

    說完話,她調頭就向石門跑去。

    “妹妹不要去,當是哥哥求你,好不好?”苦肉計。三公子敢帶上妹妹,那就是有十成的把握。這個家伙對付女孩的手段層出不窮,遲早能搞定自己的妹妹,不過雀斑女能等,陳玄卻不能等,在耽擱一會兒,非要火掉不可。

    王浩也不能等,拉下臉向三公子勾勾手指。“走開。讓我來。”

    “你可別傷害她,要不然在下拼個一死,也要通知外面的人,你要是敢傷害她分毫,我父親也不肯善罷甘休,陳玄在強也討不到便宜。”三公子依然擋住妹妹,看起來就像拼死保護寶寶的母雞,在得到肯定地答復以前,他絕不肯退讓半步,哪怕是陪上性命。

    “白痴。你到底有完沒完?再拖延下去難免不被人發現,你想看到陳玄血洗古墓麼?就算他掛不掉你的父親,攪個天翻地覆不難罷?全身而退不難罷?”事實上,陳玄的耐心確實到了極限,藏頭露尾已經讓他非常不舒服。依他往日的脾氣只有兩種選擇,要麼讓魔尊交人,不交人就血洗古墓,哪來的這麼多廢話。

    三公子最終做出妥協,不過交出妹妹以前,他又做了一次警告。

    王浩對警告完全做是放屁。一個大步欺到小丫頭面前,直截了當的說道︰“听說不久前破天的老巢被人端掉沒有。”

    無暇被迫退至牆角,不知所措的點了點頭,失去哥哥地保護,還遇到兩個變態佬。小妹妹不害怕才怪。

    “那件事就是我兄弟迷路干出來的,他本來的目標是這座古墓。所以,別拿你父親嚇唬我們,現在有三種可能,如果要你執迷不悟,我們先掛掉你,然後混出去。或者你運氣好,驚動外面的守衛,那樣的話,我們就殺出一條血路,除了多死幾個人,和第一種情況一樣。當然我們也有選擇,比如說挾持你做人質,這樣做的好處是不用死人,頂多是讓你就嘗點苦頭,我們必須讓你的父親相信,我們有可能傷害他的女兒。”話是在無暇耳邊說的,兩人幾乎貼在了一起,就像是在說悄悄話,旁人根本听見不見胖子說了什麼。

    即便不知道說話的內容,三公子仍然驚出冷汗,無論王浩說什麼,在古墓里,沒有人敢這麼靠近無暇說話,他生怕妹妹當場發作。

    換成別地女孩,連委屈帶威脅的,早就委屈的哭了,可是無暇畢竟是魔尊的女兒,處于弱勢依然不卑不亢,而且還能夠審時度勢,聞言冷笑道︰“

    說了這麼多,無非叫我不準聲張,要不是怕我的父親,你用的著危言聳听,來嚇唬一個女孩嗎?居然想用想到用我做任職,無恥。”

    “你還挺有意思的,我以為你會哭呢。”王浩突然笑了起來,笑得上氣不接下氣。

    不知道是什麼緣故,胖子從出道起就和老家伙周旋,無論孤僻的師傅,蠻橫的問劍,陰險的公孫蕩,甚至是老狐狸西門藏,他非但沒有吃過虧,應付的游刃有余,誰知道居然在小丫頭身上踫到釘子,這難道就是傳說中地陰溝里翻船?本來這也沒有什麼好笑,但是兩人靠的太近,一不留神看到無暇臉上的雀斑,當場笑噴出來。

    雀斑女說什麼也猜不出胖子發笑的原因,想當然的說道︰“你笑,是因為被我說中了心事,是你心虛地表現。”

    胖子好不容易才強壓住笑意,一本正經的開始談判︰“就算你說地有道理,我心虛,那你有什麼條件?說出來听听。”

    無暇雖然聰明,畢竟閱歷尚淺,只不過是不服輸,竭力抗衡罷了,哪想過什麼條件,被人這麼一問,反倒是愣住了。

    “怎麼?還沒有想好,要不然這樣,我送你一顆丹,就當是見面禮。”胖子得意的笑了,小丫頭畢竟是小丫頭,想和他斗,還早了幾是年呢。

    月恆丹,可說是最垃圾的丹,和助長修為,續命完全扯不上關系,功能在于駐容養顏,傳說有幻肌生骨的功效,貌似夸張了點,用來除某女面部的小雀斑不在話下。

    無暇負氣的將月恆丹摔到牆壁上,那個可惡的家伙居然給這種丹,分明就是在羞辱她。更讓人無法容忍的是,死胖子在扔下丹後揚長而去,仿佛吃定了她不敢聲張。,未免太猖狂了吧?

    三公子卻不這麼認為,他甚至暗叫了聲聰明。說穿了,這兄弟兩個就像定時炸彈,他們留在這座古墓里,多待一秒鐘都是風險。

    假如他們離去的話,一切便能迎刃而解,三公子有十成十的把握攔住妹妹,胖子顯然看出了這一點,才放心的拉上兄弟離開,將爛攤子留給了他。

    “我要去告訴父尊!”無暇畢竟是個不諳世事的小女生,氣得拼命跺腳。

    “這是何苦呢,這兩人就像瘋狗,他們咬到哪里,哪里就是一團血肉模糊。前段時間,破天就被他們咬了一口。”三公子死皮賴臉的守住門口,等這兄弟兩人走遠,妹妹的氣也就消了,不然還能怎麼樣。

    “單是我咽不下這口氣,難道我害怕他不成,死胖子!”無暇咬牙切齒的罵道。

    小女孩畢竟單純,原來是賭氣,三公子可不敢笑出來,一臉同情的分析道︰““好妹妹,這不是誰怕誰的問題,而是審時度勢,人見了瘋狗繞道走,不是真怕了瘋狗,而是沒有必要和瘋狗對咬,你說是不是?再說了,就算我讓你去告狀,父親也不會去追。陳玄本領高強,沒人攔得住他,最終他還是能夠脫身,我們卻要搭上不知道多少屬下的性命,拼起來還是我們吃虧。陳玄是為了給妻子復仇才殺來古墓的,如今他報了大仇,很快就要回到人界,我們又何苦招惹他?我們真正的敵人是七大護法,那些人虎視眈眈,他們才是父親的心腹大患。”

    “三哥哥,這些人是你帶來的,為什麼你要帶他們來?”事件在流逝,小妮子終于平靜下來。

    三公子坦然承認道︰“的確是我帶他們來的。”

    “為什麼?你為什麼要背叛父親?”無暇實在不願承認,這座古墓里唯一能陪她玩耍的人,居然成了叛徒。

    三公子拍拍她的頭,笑道︰“傻妹妹,我怎麼可能背叛父親呢?那和背叛自己有何兩樣?陳玄殺來復仇,目標只是斑魁,我們何苦為一個屬下惹上無妄之災。要是我不幫他們找出斑魁,以陳玄的脾氣肯定大開殺戒,這樣對大家都沒有好處。”

    正如王浩預料的那樣,不出十幾分鐘,三公子就搞定了妹妹。事實上,魔尊的人追來也沒用,陳玄的御劍術也不差,雖然比不上胖子,速度放慢點就是了,加上修為強悍,偶爾掛到木頭也傷不了他,兩人是御劍趕路的,天亮的時候已經出了蠻荒沼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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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百四十章 誘惑
    再次來到小鎮的時候,兩人瞠目結舌,這還是那個地處蠻荒,人跡罕至的蕭條小鎮嗎,攢動的人頭是什麼回事?他們全部都是修真者,並且修為不低。

    蠻荒沼澤地處大陸的南端,由于生存環境惡劣,缺少油水,加上昔日的魔尊隱藏在里面,

    七大護法對這塊版圖都缺少興趣,這里不屬于七大護法的任何一方,不過正因為如此,七大勢利的人都可以來。

    王浩隱隱感覺到一絲不安,心情忐忑的回到客棧,不出所料,勿猜早已恭候多時,此外還有兩個家伙,看神色都不是小人物,應該就是羅剎的兩個叔伯了。經過介紹,王浩得知他們分別是勿忌和勿邊。不過還好,他們沒有用強的意思,七大護法什麼時候溫柔了,那幅德行一看就是有求于人。

    “魔族很多人姓勿麼?你們難道是兄弟。”王浩早就知道他們的企圖,心想要是套夠了近乎,等會人家出言相求,可就不好拒絕了,所以他故意挑釁,讓關系疏遠一點,等會兒翻臉的時候才夠自然。

    勿猜是何等的精明呀,豈能不知他的心思,不以為意的說道︰“王兄弟有所不知,當初玄門和魔界本是一家,後來發生內斗,先祖不願自相殘殺,才另闢了一個空間,率領門中的弟子遷來此地。弟子們本來沒有名號,只有道號。時間久了,有些弟子放棄修煉,他們雖然不再修煉,卻仍然使用原來的道號作為名字。等他們娶妻生子,要給孩子取名字,便把道號前面的字,也就是輩份,當做姓來使用。恰巧勿字輩的弟子人數最多,所以勿字成了這里地大姓。”

    這樣以來,道號前面的輩份就成為了姓。

    解釋姓氏的來歷是假,重點在于闡明玄門和魔界原來本是一家。而且,魔族先祖是不願自相殘殺才遠走它鄉,既然當初為了不願自相殘殺才來到魔界,現在因為同樣的原因重返人界自然順理成章。

    這些家伙的目的無非是想借助胖子的關系混到人界去,本來王浩是打算等報仇的事一了,來個不辭而別,現在看來是沒指望了,不過傻還是要裝地。

    “王兄弟。你是個聰明人,一定看出老哥找上門來有求于你。我們就打開天窗說亮話。老哥也不隱瞞你,你們剛到的時候,鈴兒就把你們的身份告訴我了。你是陪兄弟來報殺妻之仇的,而這位仙子,就是有小醫仙美譽的卓月仙子,也是你的紅顏知己。老哥當時盛情款待,的確存了一份私心,不過也是迫不得已呵,而其對你們三位絕無惡意。”勿猜也是明眼人。直接捅穿了窗戶紙。

    沒有什麼令人驚奇的,魔族處于亂世,戰爭一觸即發,為了避免傷亡,他們要去人界。但是保證決不招惹麻煩,此去不過是避避風頭,魔族和玄門水火不容,那畢竟是過去地事,時間過去了一千年,沒理由舊事重提。再說當初發動神魔大戰的罪魁禍首是魔尊,七大護法僅僅是受命行事,骨子里,他們也是反對戰爭的。回到魔界以後,他們甚至迫使魔尊下野。光憑這個也能說明他們的立場和決心。

    反正魔尊此刻縮在古墓里,他們想怎麼說都行。基本上,王浩也不知道這些話幾分是真,幾分是假,也許在飽嘗了戰爭的損失後,他們確實後悔不該闖入人界,不過這個重要麼,無論誰對誰錯,和胖子有什麼關系?

    至于避多久,勿猜沒有細說,胖子也不會問,完全沒有問得必要,胖子壓根就不同意。

    “您還真敢張嘴呀!別抬舉在下了,你要去魔界關我什麼事,這種事我哪做的了主,別開玩笑。”王浩將腦袋搖來搖去,就像要掉下來一樣。

    “呵呵,這個據小女所說,能夠開啟魔界之門的五枚龍珠都在你的手上,老哥不找你還能找誰呢?”勿猜固然是掌握主動,但是絲毫沒有得意,反而是一臉的苦相。

    王浩將目光移向羅剎,經過幾天的修養,這小妮子眼楮也好了,撲閃撲閃地,怎麼看都像個叛徒。

    “這麼說罷,龍珠的確在我手里,不過是由我保管,這事我說了不算,再說了,即便這龍珠就是我的,也不敢隨便給你開門,你為難我,還不如找我的兄弟。”王浩用手指了指門口的一臉殺氣地漢子。

    換成別人可能被他蒙混過去,面對陳玄只有知難而退,可是勿猜一早就認準了正主,三個人中,王浩雖然修為最低,卻是真正的核心,剩下的兩人,一個是他的兄弟,一個是他的情人,不找他還能找誰?

    “王兄弟這不是為難老哥麼?魔界的情形你也見到了,不是老哥編造出來地,我們此去人界絕無惡意。別說你做不得主的話,老哥就問你一句,這個幫,你願意幫還是不願意幫?”勿猜曉之以理,動之以情,大概是認為胖子雖然滑溜,畢竟是

    年少,年少就氣盛,好個面子什麼的,遇到軟語相求,十有八九拉不下臉拒絕,只要王浩點頭,到時候陳玄和卓月不可能拒絕。

    可惜他失算了,王浩從來不稀罕面子那種沒用的玩意兒,還沒等他話音落地就大聲嚷嚷道︰“當然不願意幫了!你這是為難我!”

    這個拒絕可謂是斬釘截鐵,連卓月都有些忍俊不住,不過她很清楚,不是胖子講原則,而是老東西用錯了方法。

    勿猜終于認清一個事實,在胖子面前,談什麼人情,道理都是多余,簡直就是浪費時候和表情。不如直接進入正題,談好處,這正是他看好胖子最主要的原因,胖子夠貪。像陳玄卓月那種人物。不管他開出什麼條件來,也是不為所動,胖子就不同了,只要條件合適,另外沒有觸及他地逆鱗,那就沒有什麼不能談的。

    既然看準了胖子地死穴,當然也準備了殺手 ︰“王兄弟,能否借一步說話。”

    空氣突然變得壓抑。

    “挺住!挺住。一定要挺住。”陳玄和卓月同時為胖子念誦起自創的清心咒。

    審時度勢,只要王浩等抵擋住誘惑,勿猜等人並不敢用強,他們沒必要招惹陳玄這條過江龍,而且真要是動起手來,他們不見得有幾分勝算。再說陳玄還有陣法,王浩還有血霧,都能抵擋一時。足夠開啟魔界之門退回人界。

    現實永遠是殘酷的,要是抵受住誘惑,那就不是胖子了。

    其實胖子也不是輕易就能動搖,他只是認為,就算不勿猜交易,看看總沒有妨礙,作為七大護法的勿猜,一定有罕世的寶物,就算不能交換,開開眼界也好。鬼使神差的就隨他去了。

    基本上,這就是勿猜設計的第一步,只要胖子踏出了這一步,他自信有資本讓胖子動心。

    七大護法擁有的財富毋庸置疑,而這些財富和家族地命運相比。又算得了什麼?為了讓計劃得以執行,可以不計任何代價,這就是勿猜。

    剛走出兩步,他又轉過頭來,示意女兒跟來,羅剎。作為家族唯一的繼承人,勢必要繼承所有的財富,她才是最有力的籌碼,而且勿猜認為,女兒擁有不同于普通女人的魅力。這種美麗對于真正的英雄來說,比任何寶物都更有誘惑力。而且。處在魔界權利巔峰的勿猜更是深深懂得,男人的玩具不外乎女人和權利,這是亙古不變地真理,決不是什麼法寶或者異獸。

    “王兄弟,廢話不多說了,魔界現在兵荒馬亂,留下來,只能和其余幾派勢力拼個魚死網破。老哥不能讓偌大的家業毀了。”三人在樓下的酒館里找了張角落的桌子,方便說話。

    王浩表面上不動聲色,心底里卻暗罵道︰“這個關我屁事,小爺和你出來,不是听廢話的。”

    “當然,這些都是我勿猜的家事,王兄弟完全可以袖手旁觀,任憑我們殺個天昏地暗,反正戰火燒不到人界。老哥也知道,這麼大的事,一定叫王兄弟左右為難。姑且不說你引我們到人界,這本身就犯了忌諱,就是我們到了人界,能否和玄門融洽相處。這也是個未知數。如若不能,王兄弟就更難了。”隔著窗戶紙永遠說不清楚事情,勿猜索性將一切點透。

    王浩假裝郁悶道︰“那你還跑來求我?就算我答應了,我的同伴肯答應嗎?你們大隊人馬闖到人界,一言不合那就是第三次神魔大戰,還說什麼融洽相處呢,到時候我就是千古罪人!這種事別指望他們能出面,至于我嗎,人微言輕,就算有心幫你們斡旋,也搞不定石雀那個老家伙。”

    勿猜一定爽朗的大笑︰“假如兄弟當真能力不濟,老哥再強求就是強人所難,起初老哥也擔心你無力促成此事,現在倒是放心了,王兄弟能說的條理分明,就說明考慮過厲害關系,如果是個無名小卒,用地著考慮這些嗎?只怕連想都不敢想。老哥可以肯定的告訴你,玄門和我們勢成水火,卻不是你想象的那樣,發動神魔大戰是上位者的罪責,我們也是受害者,也承受了失去摯愛的痛苦。大家同為道門中人,萬事都有得商量,沒有不可調和地矛盾。我們以逃難的身份遷到人界,情理上也說的過去。而且,玄門接納我們還有個好處,兩派勢力永遠不可能被對方消滅,假如仇恨延續下去,爆發第三次,第四次神魔大戰不過是個時間問題。只有和才能一勞永逸的解決隱患,怎麼合?我們這次遷入人界就是絕佳的契機。玄門的領導者如果目光高遠,應該能看到這一點,他一定會認真考慮地,但是需要有人向他說明利弊,老哥要的就是這個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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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百四十一章 自作聰明
    眼見胖子已經有些不耐,勿猜話鋒一轉,立馬進入正題,這個世界沒有白吃的晚餐,也沒有白得的好處,想得到就要付出代價。

    根據羅剎提供的資料,大致判定如下,首先,王浩不缺少財富和見識,從他在筵席上的表現也看的出來,那身肉也不是喝水長出來的,而且這家伙擅長御火,甚至到了登峰造極的水準,

    想來也不稀罕修練法門。

    要打動這樣的人,就要不惜血本,垃圾貨色根本沒必要拿出來。

    勿猜掏出來的是一片晦澀無光的鱗片,看起來毫不起眼。

    “老哥知道王你見識過人,猜猜看,這是什麼?”

    “呵呵,龍鱗雖然珍貴,可惜還不夠分量,怕要污了你的眼楮,王兄弟再猜猜看。”勿猜有意賣了個關子。

    “這塊的確是龍鱗沒有錯,不過它是龍的逆鱗。普通龍鱗已經非常難得,逆鱗就更加稀少,千條,萬條的惡龍,也未必有一條能生出逆鱗來,它的珍貴程度不亞于一件神器,恭喜你。”王浩狂吞口水的同時,將逆鱗交還給他。踫到這種東西不動心是假的,不過考慮到要惹上的麻煩,那就要三思而後行。

    “不錯,這正是一片惡龍的逆鱗,當初魔君為了闖入人界,求助大鵬長老煉制龍珠,為了煉制龍珠,魔界不知道屠了多少惡龍。終于踫到這一片逆鱗。可巧,正好落在了老哥的手上。王兄弟一眼就能認出來,果然見識非凡!我這里還有兩件寶物,也請王兄弟幫忙鑒別。”勿猜開始增加籌碼,除非是神器,很難有別的寶物比逆鱗更佳加珍貴,現在只能以數量來打動胖子。

    既然龍鱗都能搞到,龍筋自然是有的。另外還有一段龍角,換到從前,兩件寶物不算什麼,但是如今地人界,想找條蛟都困難,別說是惡龍。就算是在魔界,經過轟轟烈烈的屠龍活動,如今龍也成了傳說中的動物。更重要的是。龍角是煉制渡劫丹的材料。

    有了這龍角,煉丹的材料就湊齊四樣了,難道神丹當真與自己有緣,頂住那金光燦燦的龍角,胖子的眼神不由變得迷離,半晌,才艱難地回到現實中來,不行,收下這條龍角,就等于惹來無盡的麻煩。況且,就算他有心幫忙也是心有余,力不足。石雀那個老頑固,哪會同意這種事?巴不得魔界的人狗咬狗,死得干干淨淨最好。如果說石雀還有辦法可想。老怪物卻是個油煙不進的主,另外還有各大門派的掌教,凡是參加過神魔大戰的大派,犧牲弟子沒有一千也有八百,誰敢吐這個口阿。

    勿猜像是看穿了胖子的心思,解釋道︰“王兄弟。希望你不要誤解,無論能否成事,這寶物都屬于你,老哥僅是要個說話的機會。看得出,王兄弟和小女十分投緣。你也不忍心見她陷入魔界地戰亂吧。”

    王浩猶如咽下個死蒼蠅,連忙跳起來辯解道︰“東西可以亂吃。話可能亂講,在下什麼時候和你女兒投緣了。你老兄還不知道吧?早在人界的時候,你的寶貝女兒就和魔尊的三公子有一腿了,別把屎盆子望在下腦袋上扣。”

    “可有此事?”听說這個消息,勿猜的眼神頓時犀利起來,仿佛一口出鞘的利劍。作為父親,焉能看不出女兒的心思,正是因為看出來了,他才再三告誡女兒,喜歡什麼人都沒有關系,就是不能和三公子攪在一起,原因非常簡單,羅剎是他唯一的女兒,將來要繼承家業的,要是嫁給了魔尊的兒子,豈不是將勢利拱手送人。再說了,如今地魔尊早就落魄,誰和他站在一起,就是和另外的六派勢力做對,開不得玩笑呀。按理說,女兒應該有分寸的,不過感情這種事情,很難講啊。

    當然沒有!羅剎已經顧不上委屈,一顆心全被憤怒填滿,憑她的身份,怎麼說也是天之嬌女,怎麼就成了屎盆子?和三公子有一腿,就是罵她是淫婦咯,可恨!

    “父親別信他血口噴人,女兒在人界的時候,始終潔身自好,決沒有和人做出且之事。”

    王浩這個玩笑可開大了,在魔界,沒有經歷過時代地變遷,社會也不像人界的開放,姑娘家的貞節比什麼都要緊,要是誰家閨女還沒成親就破了處子之身,非被婆家的人趕走不可。

    羅剎怒不可遏,威脅道︰““王浩,你今天給我把話說清楚,不然的話,別怪我不客氣。”

    看看女兒的表現,勿猜立即信了九分,至于另外地一分嗎,這老東西也沒少禍害良家少女,女兒還是不是黃花閨女,還是能瞧出個八九不離十,無論如何,胖子是不能得罪的,勿猜先是阻止女兒耍潑,然後才詢問道︰“王兄弟不喜歡鈴兒沒有關系,何出此言啊?”

    “切,本來不想拆穿你們,這可是你逼我的。”王浩轉而向勿猜問道︰“三公子的腿上飛天蜥蜴的紋身,你知不知道?”

    這紋身是在沼澤跋涉地時候,王浩偶然發現的,當時心里沒來由地酸了一下。

    “自然之道,那又如何?”饒是勿猜老奸巨

    刻也是摸不著邊際。

    王浩冷笑道︰“這可巧了,你女兒的胸口也有條飛天蜥蜴,難道這蜴還真能飛的不成。不知道你怎麼解釋呢?”

    “啪!”話音方落,響亮的耳光拍在胖子臉上,打人的自然是羅剎,別忘了,她的紋身刻在乳暈的下方不到兩指地地方,除非是有人偷窺。而且看見的絕不僅僅是紋身。

    勿猜當場將事情猜到七七八八,不過卻依舊裝傻道︰“飛天蜥蜴是魔族勢利的徽記,不光是小女和三公子有,七大護法和魔尊,及其子女都有。”

    為了證明所言非虛,勿猜挽起袖子,栩栩如生的飛天蜥蜴圖案映入眼簾,紋身固然是美輪美奐。卻是讓胖子無地自容。

    勿猜也不想逼狗跳牆,出面圓場道︰“一場誤會而以,王兄弟不用在意。”

    這老東西還算識相,王浩剛松了口氣,卻又听見他奇怪道︰“不對呀,小女的紋身藏在極為隱蔽的地方,王兄弟是如何看到的?”

    “這個嗎,純粹是個偶然。”王浩即便臉皮再厚。也不好意思承認偷窺人家姑娘洗澡。而且還是當著人家老父的面。

    不過說不說都沒有分別,傻子也猜到是怎麼回事,羅剎固然是羞憤難當,恨不能找個地縫鑽下去,勿猜則是一臉地苦相,剛死老婆也不過如此,其實老東西心里樂開了花,女兒遲早要嫁人,胖子年紀輕輕就修為驚人,還是御火術的宗師人物。日後的成就不可限量,加上草廬的勢利,和他這個魔界的護法也能勉強算是門當戶對。再說,此去人界不是一錘子買賣,難免有磕磕踫踫的。今後仰仗胖子的時候多了,哪有這麼多寶貝行賄,用女兒捆住胖子是一勞永逸,不怕他不盡心竭力。

    本來王浩直說不喜歡也就推托了,誰叫他要自作聰明,正好撞到了槍口上。

    無論如何。真正歹命的是王浩,偷窺地事情做實了,這種事可大可小,放在人界根本就不算什麼。可是女主是魔界中人,問題就比較復雜了。這叫污人清白,是要負責任地。

    二十分鐘以後。王浩沮喪的回到房間,寶貝自然是到手了,但是他絲毫也高興不起來。

    “兄弟,你當真同意了?”陳玄一臉失望的神情,就在剛才,他還和小醫仙打賭,咬定兄弟不會被利益引誘,結局是小醫仙獲勝。

    王浩垂頭喪氣的嗯了一聲,將希望寄托在兄弟身上。“我沒意見,不過涉及到玄門的大事,還要兄弟拿主意才行。”

    “既然兄弟都沒意見,我就什麼都不說了。”陳玄居然沒領會到兄弟有難言之隱,郁悶,這種時候講什麼義氣呀。

    勿猜眼見大功告成,爽朗的一陣大笑。“好!快人快語,果然是肝膽相照的好兄弟,老哥都羨慕你們,人生能得到這樣的兄弟,死而無憾。老哥也不能讓兄弟為難,率領大隊人馬趕到人界,難免讓玄門心存芥蒂,而且也不方便行事,我們只去三人。”

    這記馬屁算是拍對了地方,要是有誰贊美陳玄的實力,他一定是連听都懶的听,偏偏就是這句肝膽相照地好兄弟,對陳玄來說比什麼都受用,更妙的是完全不留痕跡,至于他的提議嗎,也算是明智之舉,真要是雙方翻了臉,帶上千人也不夠死,談判的話,三人就足夠了,還能表明誠意。

    “你們不是四個人麼?”王浩又開始自作聰明了,勿猜父女是一定要去,加上無忌和勿邊,正好是四個人。

    勿猜又是一陣爽朗的大笑︰“兄弟看走眼了,這次是打前站,我地兩個兄弟留下,不過有個人非去不可。”

    一個沒絕人寰的女人推門而入,臉上的表情似笑非笑,卻是讓胖子又是陣心驚肉跳。

    心兒!

    勿猜並沒有十足的把握打動胖子,當然不會放過這個有力的籌碼,假如逆鱗加上女兒都無法讓王浩動心,心兒就是最後的殺招,當初胖子可是滿口地胡謅,還假惺惺的陪人家求另外的三枚龍珠,現在又如何能自圓其說?退一萬步來說,如果非要用強的話,心兒大概是唯一能夠與陳玄一戰的人。

    萬幸,心兒沒有追究謊言,對過去地事只字不提,反倒是注視著陳玄。

    其實她和陳玄也沒有什麼,魔君喪命在人界的時候,陳玄還沒有成名呢,就算她要為魔君復仇,也找不到陳玄地頭上,只不過是對玄門的最強者多看兩眼。

    這種淡然的目光對高手而言和挑釁無異,陳玄的眼神同樣的淡然,即看不到殺氣,也看不到友善,他們的對峙讓人聯想到兩頭頂級的凶獸在蠻荒不期而遇,周圍的一切都淡去了,只剩下兩個強大的存在。雖然知道對方不是自己的獵物,但是面對另外一個強大的存在,仍然會感覺到不舒服,也許他們僅僅是對視一眼便擦肩而過,不過要是動起手來,那就是天昏地暗。

    “趕緊上路吧。”有感于兩人的火藥味十足,王浩主動摸出了龍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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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百四十二章 酒醉
    荒野,魔界之門釋放的詭異光環仍在閃爍不定。

    初次來到人界的心兒頗感不適,雖然不知道什麼叫做污染,劣質空氣卻是叫人窒息。

    “變化真大呀!”勿猜也是皺緊眉頭,唏噓不已,一千多年前的人界,和現在有天壤之別。

    “你要是後悔還來得及,告訴你個殘酷的事實,在人界,除非你擁有一座靈脈,不然就無法正常修煉,壞消息是,人界像樣點的靈脈早就被玄門爭搶一空。”王浩才不想貪上麻煩,更不想染指他的閨女,始終在苦思脫身之計,正苦于無計可施,立即抓緊時機闡明厲害。

    羅剎厭惡的瞪胖子一眼,最終什麼都沒說出來,這番話半真半假,的確,修真者和靈脈的關系就像魚和水,傳說中四處游歷的修煉者不是沒有,只不過游歷的時候就不能修煉,修煉的時候就要老老實實的待在靈脈,兩者不可兼得。但是胖子刻意強調靈脈難求,明顯有危言聳听的嫌疑,如果遠離玄門的勢利,在西方找到一處靈脈並非沒有希望。反駁起來難免又是一場口水戰,何必呢,再說羅剎知道憑父親的智商不可能被王浩蒙蔽。

    果然,勿猜絲毫不為所動,打了個哈哈道︰“人界的環境的確差強人意,可是總比和同族拼個你死我活好,正因為環境的惡劣,修真者反而和諧相處,少了許多爭端和殺戮,這叫做有利有弊。世間的事大多如此,靈脈就算再難找。

    還能難得住王兄弟?今後我們遷來人界,還要多仰仗你呢。”

    “你能留下來再說罷,石雀可不像我這麼好說話。”王浩冷漠的說道。

    老家伙進入狀態還蠻快的,這就拿胖子當成女婿了,倒是不見外呀。說地難听點,這件事除了勿猜自作主張。當事人都不是心甘情願,沒那麼容易變成事實。

    羅剎是不敢忤逆父親才沒有翻臉,但是也沒有表態同意。王浩也沒有同意這樁荒唐的婚事。就算要娶,他也是迎娶星語,只是由于理虧在先,才勉強同意幫忙,說穿了就是走一步,看一步。

    要是佔到便宜了還說得過去,王浩不會委屈自己的女人,眼下的情形是沒吃到羊肉。卻惹來一身騷,任誰都會心有不甘。

    “沒什麼可擔心的,有王兄弟鼎力相助,大事可成。對了,老哥一家老小的性命可就交與兄弟了,呵呵。“處在人界,勿猜居然流露出一份淡然。

    鼎力相助才怪,小爺玩上老命也不能讓這事談成,王浩暗自考慮對策,最好的結果是勿猜無功而返。要做到這個程度可不簡單,石雀見到魔族的來客,十有八九要大開殺戒,如果不阻攔,他們父女必死無疑;如若阻攔。雙方坐下來談判,憑借勿猜地三寸不爛之舌,結局很難講。

    “上路!”越想越火,王浩的語氣不善,唰的一下召出劣質飛劍,然後小心謹慎的踩了上去。就像生怕踩斷掉似的。

    本來就是個胖子,偏用一口秀氣的飛劍,那是說不出的別扭,陳玄不清楚心兒的來歷,目睹像熊瞎子一樣笨拙。還要艱難保持金雞獨立地兄弟,哪還有往日御劍高手的瀟灑。止不住問道︰“咦,你的飛劍呢?為什麼不用?”

    “在魔界好東西嘗的太多,現在瘦瘦身。”這話可是問到點子上了,胖子頓時驚出滿頭的冷汗,知情的卓月卻是忍俊不住。

    陳玄雖然不信這種鬼話,但是也懶得追問,兄弟要瘦身,那就瘦身吧。

    還好,心兒並沒有生疑,余光掃過王浩,又恢復到淡然地神態。她至少知道了一件事,原來胖子是有飛劍的,至于為什麼不用,她的性格不喜歡多問。

    勿猜也不喜歡提問,即來之,則安之,一切全憑主人安排,不過就算不問也能猜到目標是草廬,不然胖子還能帶上他們滿世界招搖麼。

    也許勿猜等人還感覺不到什麼,越是接近四川,羅剎便越緊張,以前在人界的時候,整個東方都屬于禁區,而蜀山,更加是禁區中的禁區。

    如果說陳玄是一頭凶猛地虎,蜀山弟子就是一群吃人不圖骨頭的狼崽子,後者的危險程度絲毫不亞于前者,更何況蜀山還有性情暴躁的問劍老怪。

    直到王浩在成都境外降下了飛劍,她再也無法保持沉默,出言質問。縱使父親高瞻遠矚,畢竟不熟悉人界的情況,可不能讓父親稀里糊涂地上了當。

    王浩翻了個白眼︰“連這點膽子都沒有,不如縮在魔界,找個男人嫁掉得,還妄言遷到人界來?不知道你在人界這一千多年是怎麼活過來的,沒有被嚇死真是奇跡!”

    “你!”羅剎怒目相向,可惜話說到一半卻被父親用眼神制止。

    王浩針鋒相對道︰“你什麼?我就算要想加害你們,也是找個偏僻處下手,來蜀山做什麼?怕別人不知道我和魔族有瓜葛?蜀山是通往草廬的必經之路,你不降下飛劍,難道還想從蜀山之巔飛過去。別說你是魔族來的就算是玄門中人,也不能隨便從別派的道場御劍飛過,這是規矩,要是有人于犯忌,雙方非打起來不可。”

    勿猜旁觀女兒和胖子爭吵,沒有組織,反而一臉的笑意,爭吵,往往是打破僵局地開始,不少情侶都是從冤家開始的。

    心兒本來對這種小事無動于衷,以她的能耐,闖入蜀山也能全身而退,但听見胖子左一個魔族,又一個魔族,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悅,自言自語道︰“和我們有瓜葛很丟臉麼?還有你,小妮子。就算龍潭虎穴,大不了一死,你慌什麼?也不要丟了魔君的臉。”

    對心兒的責怪,王浩一點脾氣都沒有,倒不是修為地關系,人家對她坦誠相待,而他卻騙了人家,盡管沒有戳破。終歸是不爭地事實,氣勢難免弱了一籌,還有關鍵地一點,心兒和卓月在氣質上十分相似,有種莫名奇妙的親切感,所以在魔界的時候,胖子雖然被她擺了一道,卻沒有多少怨念。

    “當我說錯話。罰我請客好不好?成都火鍋可是一絕。”胖子名義上說要做東,實際上是為自己解饞,最近一段時間基本上都泡在蠻荒沼澤,那種地方除了草就沒什麼可吃的。

    “那就多謝王兄弟盛情拉,哈哈。”勿猜也是同道中人,哪有拒絕的道理。川菜固然不如異獸的美味,不過說到四川火鍋,還是頗有獨到之處,距離很遠就能聞到誘人的香氣。

    勿猜身為魔界七大護法,什麼好東西沒有品嘗過。無非是貪圖個新鮮,火鍋正好符合他地要求,像他這種人也不會考慮到錢不錢的問題,轉眼間就點了一大堆配菜,凡是沒有嘗試過的。一樣也沒有拉下,盯住燒滾的湯鍋,口中還喃喃自語。

    “原來還有這樣的吃法,有趣,有趣。”

    王浩咬牙切齒的擠出一抹笑容,一字一頓的謙讓道︰“別客氣。”

    錢倒不是問題。但是想到自己惹了個大麻煩,而麻煩的制造者像沒事人似地,把所有的煩惱推給自己,胖子能爽麼?和勿猜一樣,他也在喃喃自語“吃吧。

    吃吧,說不定和石雀一見面。你們就大打出手,讓你混個酒足飯飽,做個飽死鬼,也算小爺對得起你,大不了再幫你收尸,這樣就算仁至義盡了。”

    男人嗎,幾杯黃湯灌進肚子,什麼都不顧了。兩兄弟王浩很快就進入狀態,旁若無人的對飲,火鍋沒嘗上幾口,啤酒喝了一肚子,頗有不醉不歸的意思。

    換在平時倒沒有什麼,在場的畢竟還有三個魔界的高手阿,難道真的能無所顧忌嗎?不管怎麼樣,旁人都能感受到他們的豪氣,這份豪氣裝是裝不出來的。

    勿猜倒也識趣,知道胖子不爽,也不去觸霉頭,凡是遇到不認識的食物,便向卓月請教。剩下地心兒和羅剎幾乎無話,對他們來說,吃東西實在是件無聊的事,簡直就是浪費時間。

    廳內食客不知道換了幾批,兄弟兩人顯然喝的高了,說話都有些吐字不清,再喝下去非要醉倒不可。即便是頂級的高手,喝成爛醉也沒有反抗能力。

    陳玄,玄門的殺神,魔族地死敵,沒有受傷,卻用酒精把自己灌的連走路都在打飄,實在是搞笑到極點,羅剎自信父親和親使如果在這個時候聯手發難,小醫仙絕無能力阻攔,陳玄必死無疑。然而此一時,彼一時,此刻就算陳玄喝到人事不省,勿猜也不會動手,當然,也不會讓女兒胡來。

    “玄門的人。”羅剎正在胡思亂想,突然听見父親說話。玄門的規矩是不同門派有個自的勢利範圍,各派的弟子輕易不會跨過界,成都在蜀山地眼皮底下,這里出現的修真者,十有八九是蜀山弟子,勿猜不想惹麻煩,卻把麻煩推給了

    胖子。

    王浩醉眼朦朧的看了一眼,隨即又灌了一大口酒,吐字不清的解釋道︰“他們是蜀山弟子,蜀山在四川境內放了很多眼線,他們大概是得知來了修真者,就過來察看,不用管他們。”

    果不其然,蜀山弟子縱然不認識陳玄,以前沒見識過卓月的真容,總該認識胖子這身標志性地肥肉,哪肯過來自討沒趣。二話沒說,叫上兄弟們扭頭就走。

    郁悶的是,這幫家伙居然連招呼都不打,溜地比兔子還要快,像是躲避瘟神一樣。

    王浩罵罵咧咧的收回目光,這世上,只有小醫仙才能讀懂他的目光,這不是賣弄,也並非抱怨,其實王浩很想找個蜀山弟子聊聊,主要是為了打听甦雪的消息,他不想傷害甦雪,更加不舍得放棄,但是能怎麼做呢?

    盡管兄弟不止一次的提起,玄門中人多妻屬于正常,他為什麼只有雨霞一個?別說甦雪從小受的是西方教育,能接受這種事情才怪。首先,王浩就過不了自己的關,這種事情要怎麼啟齒呀?難道真要找兄弟幫忙去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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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百四十三章 苦肉計
    宿醉後的頭痛讓王浩齜牙咧嘴,嗓子火辣辣的疼,像是要冒出煙來,要不是心有掛念,何至喝成這副德性?

    還沒等他開口,小醫仙便將一杯清茶便遞到面前,淡淡的綠色讓人心曠神怡,蒸汽中透出渺渺的清香。

    酒醉以後,什麼也不如一杯清茶來的舒服,王浩蕩起一絲笑意︰“還是你對我好呀。要是沒有你,我該怎麼辦?”

    “油嘴滑舌,別和我貧,趁熱喝掉。”卓月連翻白眼也帶著絕代的風情,看的胖子一愣一愣的,起初的傷感一掃而空。

    接過杯子的時候順手感受了一下溫度,居然是溫溫的,剛好入口,兄弟的話半點都不錯啊,卓月是個好女人,王浩心口子不禁一熱,啥也不說了,一楊脖子整杯灌了下去。

    驀然,愜意的神情不負存在,王浩用手卡住喉嚨,痛苦的蜷縮在床上,感覺就和誤食了強效老鼠藥差不多。

    小醫仙不可能下毒,可是,這哪是什麼綠茶呀,淡淡的清香背後,是十倍,百倍于黃連的苦。

    半晌,胖子才艱難的從喉嚨里擠出一句沙啞的話來︰“你給我喝的是什麼玩意兒?”

    “別愁眉苦臉的,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使毒害你呢,要是被你的好兄弟瞧見,說不定當場和我玩命。這是用上千種草藥煉制的藥丸,不算珍貴,有提神醒腦的作用,尤其是緩解酗酒造成的頭痛有奇效。有沒有感覺好很多?”

    “頭痛是好了很多。可是太苦了呀。我以前听說過清心丸,那個不是用來聞地嗎?為什麼沖成水給我喝?”王浩一溜小跑,倒水,漱口,無奈舌頭都涮干警了,苦味卻絲毫未減。

    “見效快呀,別忙活拉。你個大男人還怕苦?我有事和你商量。”小醫仙攔住螞蟻一樣亂竄的胖子。

    “什麼事啊?”王浩滿臉的無辜。

    “馬上就要到草廬了,石雀就在草廬。你到底想到辦法沒有?這件事可大可小。別說我沒有提醒你,事情談成了倒沒什麼,皆大歡喜,如若不成,你一定死得很難看。”原來小醫仙也在為談判的事暗暗焦急,魔族自從遷走以後,這是第一次回歸,應該說是個轉折。具有劃時代的意義,從此解除神魔大戰的威脅,但是不成的話,王浩這個和事老就要遺臭萬年了。

    “怕什麼,我自然有我的原則,不管事情成與不成,都不會把自己裝進去,說起來,你還有沒有清心丸,給我一個。”不知道是清心丸地藥效驚人。還是別的原因,經過一番折騰,宿醉後的倦意蕩然無存。

    “你要清心丸干嗎,還嫌苦的不夠啊?”卓月基本上能猜到胖子的企圖,分明是要了去陰人的。可憐的清心丸阿,雖然談不上珍貴,也不至于淪落到整人的道具,聰明地她卻沒有點破,有時候還是裝糊涂比較好。

    除了陳玄和胖子這兩兄弟,余下的人都沒怎麼喝酒。自然也都沒睡,王浩要了顆清心丸,將陳玄也依法炮制一番,眾人隨即上路。

    玄門老字號的兩個高手,連同最近崛起的新貴。同一時間玩起了消失,石雀焦頭爛額之余。幾乎將手下的親信全部派出去尋找,不過為了避免引起恐慌,他沒有向外界吐露風聲,即使在草廬,知道詳情的人也極少,所以,胖子歸來並未引起太多轟動。

    草廬在玄門應該算是一支不小的勢利,不過,滿打滿算也就是千多名出竅期高手,還入不了勿猜的發言,老東西反倒是對草廬的靈氣嘖嘖稱奇,一路上贊不絕口,就和石雀當初上山時候的表現一模一樣。

    “奇怪,奇怪,完全不符合常理,從濃度來看,草廬不輸于洞天福地,不過,靈氣到底是如何形成地?”勿猜喃喃自語。

    王浩開始擔心,這個老家伙不會學石雀一樣,也是賴在草廬不肯離去吧,心情不爽,語氣自然也不善,小聲地嘀咕道︰“很奇怪嗎?關你鳥事!”

    一路走來,勿猜早就適應了胖子的抱怨,絲毫不以為意,認真地解釋道︰“靈氣都是有靈脈作為依托,這就好比要形成湖泊,就非要低窪的地勢不可,草廬雖然壓在一座龍脈上,卻是一座沉寂的靈脈,本身不產生靈氣,那麼靈氣從何而來?豈不是成了無根之水,空中樓閣。另外,沒有依托,就算勉強把靈氣聚到一起,遲早也要消散。但是此處的靈氣似乎沒有消散地跡象。”

    “那又怎麼樣?”王浩沒心情解釋靈氣的由來,只是擔心老家伙賴著不走。

    火修不知道什麼時候湊過來,探出半個腦袋,奇怪道︰“龍門山本來就沒有靈脈,是我兄弟憑人力造出來的,這件事在玄門人盡皆知,你們居然不知情,難道是從火星來的?”

    “人造的靈脈?”勿猜不得不重新審視準女婿,驚訝之余瞪大了眼楮,這種事簡直是聞所未聞。

    不一刻,石雀聞風而至,乍然看見三個生面孔也懶得理會,一見面就抱怨胖子胡來,連聲招呼都沒打就不辭而別。

    這老頭也是半夜起來吃桃子,挑軟的捏,惹不起陳玄只能說說胖子,事實上,他連胖子也惹不起,真要是惹火了,胖子可是不給任何人面子地,但是他總要說點什麼吧。

    還沒等王浩發作,陳玄先行跳了出來︰“這次闖入魔界完全是我的主張,不關我兄弟的事,有什麼話找我說。”

    一語點醒夢中人,勿猜得知眼前的老頭就是玄門領袖,心頭不由一緊,盡管無數次想象過和石雀的會面。但是他怎麼也沒有想到,初次見面會是如此突然,在雙方都不知情地情形下就發生了。

    也不能怪勿猜眼拙,玄門領袖多多少少該有些氣質,可是石雀怎麼看都沒有那種氣質,要說石雀平日里還是很拉風地,只不過耍威風也要看對象,在陳玄地面前他沒資格耍威風。胖子則是壓根不買他的帳。

    “什麼,你還真跑到魔界去了,這麼大的事為什麼不找我商量。”這個時候,石雀也顧不得面子了,跳起腳嚷嚷。

    “我去魔族是為愛妻報仇的,找你商量什麼?”陳玄絲毫不給面子,兩人雖然有些交情,還談不上朋友。與其說是商量,還不如叫作請示。而且事情一旦是石雀知道,十有八九是去不成,大家都是心知肚明,沒必要撕破臉。

    “人沒事就好,你們倒使瀟灑,一走了之,老朽還要幫忙掩飾,這件事就不要張揚了,晚上設宴給你們洗塵。”可憐的石雀。這段日子擔驚受怕的,好不容易把人盼回來,又踫了一鼻子灰。反正都過去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只好選擇忍氣吞聲。屁顛屁顛的安排酒席去了。

    “這人就是石雀?”勿猜低聲問道,陳玄是不可能隨便亂叫地,難道是同名同姓,玄門里有兩個石雀。

    卓月焉能猜不出他的心思,任憑誰也無法將現在的石雀和玄門領袖聯系起來,勿猜搞不清楚狀況。是由于低估王浩的緣故,這兄弟兩個,一個是玄門第一的人物,一個統領草廬上千的高手,相當于玄門一流門派的掌教。他們聯手還用給誰面子,還用看誰的臉色呢?

    一來不願意聲張。為了方便說話,石雀沒多叫人,只有火修聞訊趕來湊熱鬧。菜式方面也十分簡單,烤了頭山鹿,預備了十幾壇好酒。

    老規矩,祝酒詞以後每人先干掉三碗。

    陳玄不喜歡說話,小醫仙向來沉靜,剩下地是三個生面孔,沒辦法,石雀又盯上了胖子,非叫他說上幾句不可。

    王浩站起來尋思了半天,才不招邊際的問道︰“星語呢?”

    換在以往,這小妮子早就湊過來了,遲遲沒有現身,莫非出了什麼變故。人就是這麼奇怪,天天見面的時候覺得煩,一段日子不見又開始想了,

    在場的人里,除了魔族的人初來乍到,誰不知道胖子和徒弟的貓膩,不過這種事情畢竟不光彩,石雀死要面子,掩飾道︰“王兄弟是性情中人,遠赴魔界,掛念徒弟也是人之常情。星語家里有事,前些天回雲南去了。你還是說說在魔界的見聞罷。”

    王浩受人所托,正發愁找不到機會開口呢,立即將魔界的慘劇娓娓道來。

    經過王浩的一番潤色,魔界可就慘了,神魔大戰以後,魔尊失去威信,被迫下野,第一條基本屬實;七大護法發動戰爭,魔界境內血流成河,尸橫遍野,夸張了點,人家現在還處于冷戰,基本上就沒有死傷,破天勢利被端掉的據點,那是陳玄等人干地,不應該計算在內;瘟疫橫行,凶獸肆虐,數百萬計的難民流離失所。若非踫到玄龜,胖子還真難想出這條來。

    一席話說下來,羅剎已然是面呈菜色,要不是父親的阻止,她當場就要質問胖子,魔界什麼時候淪為人間煉獄的?

    心兒悶頭喝著小酒,也不知道再想什麼,還好,似乎沒有發作的意思。

    最理智地人就屬勿猜了,胖子的用意不難理解,無非是苦肉計罷了,像石雀這種人,本身就站在權利的巔峰,對財富和權力並不看重,他要的是機遇,能夠流芳萬世的機遇。

    玄門領袖和玄門偉大的領袖,這兩者是有天壤之別地,中國的歷史上有過多少君王,很少有人說得清楚,被人熟知的有幾個呢?伸出兩個巴掌都能的過來。

    魔族遷入人界就是一次機遇,也許能從此改變玄門的歷史,對于石雀來說,這就是千載難逢地機遇,因此事情有的談。

    不過像石雀這種人最好面子,要他以談判地方式妥協,他是萬萬不能接受的,他根本就不肯和魔族談判。除非是魔界遭遇大劫,讓他以救世主的身份出線,那就另當別論了。

    從目前的情形來看,這招似乎還挺管用,石雀听說魔界的遭遇以後,並沒有露出幸災樂禍的神情,更別有趁火打劫的意思,而是听的十分專注,似乎在思考什麼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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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百四十四章 中間人
    本來是荒誕不經的描述,得到兩大高手的承認,至少就有七分的可信,剩下的三分仍然有待考證。

    “依你的說法,魔界的百姓豈不是沒活路了?”石雀抬起頭來詢問,以他的想象力實在想不出那是幅什麼樣的慘狀。

    “何止阿,環境惡化導致靈氣不足,修煉的地方越來越少,加上凶獸肆虐,修真者都很難活下去。而且魔界的修真者全部是歸屬到七大護法的勢利之下,他們還有喘氣的,戰爭就很難停止。我就知道你可能不信,特地帶了三個難民回來,你自己問他們好了。”王浩卸下包袱掉頭就走,誰料剛走到門口,就听見心兒的輕咳。

    天啊,胖子一陣狂汗,暗叫好險,連忙轉過頭來,指向無心說道︰“那父女兩人是難民,這個是我朋友。”

    夜風襲襲,心兒漫不經心地走在月光下,雖然對七大護法之流的存亡並不在意,她仍然決定先留下來,也許是對族人一種本能的保護吧。

    “很多時候說謊是迫不得已,所以說謊不是什麼缺點,言而無信就不同了,你好像答應過幫助勿猜,現在卻將他們扔下不管,這未免說不過去。”心兒是個謎一樣的女人,即便是現在,胖子也不知道她在想什麼,也許為了族人,她會向自己發難也說不定,但是有一點能夠確定,假如她出手的話,胖子毫無抵抗能力。

    王浩望著月亮,無精打采的說道︰“不管勿猜開出什麼樣的價碼,也不能讓我出賣玄門。這不叫作言而無信,勿猜想遷到人界躲避戰亂,這完全是一廂情願的想法。他地要求並不過分,只要我創造一次機會,讓他和石雀單獨談談。而我做到了。至于他能不能說服石雀,那不關我的事。無論結局是什麼樣的,都是石雀都是出于慎重考慮,審時度勢做出的決定。不會受到旁人的影響或者是蒙蔽,陳玄和小醫仙能給他正確的信息,我在和不在都沒有分別。”

    “你是個滑頭。”無心的目光沒有多少變化,懾人的壓力卻隨之消散了。

    “我是堅持原則。”胖子總算笑得好看了點。

    兩人不在說話,沐浴在皎潔地月光下,這樣的環境下,胖子很自然的聯想到卓月,心兒的模樣變得模糊。變成一抹雪白的影子。

    等待中的夜晚格外漫長,第二天正午時分,石雀才派人來找,不過僅僅是叫來心兒和胖子,並未通知無關的人,顯然,談判還沒有正式結果,但是前景是光明的,至少兩邊地人沒有大打出手,並且都認為尚有談下去的必要。

    留與不留。怎麼留?看起來似乎是個二選一的問題,實際上卻十分復雜。決定這種重要的大事,對于石雀也是個嚴峻的考驗,要麼成為玄門劃時代的英雄,要麼成為玄門的罪人。一念成神,一念成魔。即使決定同意勿猜率部遷入人界,還有繁瑣的細節需要商榷,兩派完全敵對的勢利突然生活在同一個屋檐下,天曉得發生什麼事端,磕磕踫踫都是難免。細節問題不事先擬定好,將來就是天大的麻煩,要擬訂出一份完整地章程,可不是朝夕之功阿,而且這份章程還要得到雙方的認可。

    一份章程永遠不可能符合所有人的利益。便宜了玄門,就要虧待魔族。反之亦然。石雀對玄門的呵護那是名聲在外,即使是沒什麼危害的修真家族,也被他采用種種手段打壓,何況是初來乍到地魔族麼,石雀的意見是將魔族當作修真家族來對待,為了不影響玄門的平衡,要求他們駐扎在西方。

    勿猜自然不肯同意,雖然是有求于人,但是涉及到魔族的權益,老家伙是寸步不讓,頗有外交家的風範。和修真家族一樣,那不就是後娘養的?說到西方,勿猜地觀念還沒有轉變過來,在他的思維里,神州以外統統屬于蠻夷之地,要他到蠻夷之地駐扎,那是萬萬做不到地。

    事實上,出于東方人的傳承觀念,也不原意到西方駐扎,雖然在那邊更容易找到靈脈,然而人才是門派安身立命的根本,在西方,別說是挑選資質卓越的弟子,要找到黃皮膚黑眼楮地都難,傳人都找不到,還傳承個屁呀?

    大概感覺到條件太過苛刻,石雀倒是做出了一些妥協,允許魔族偶爾的回到東方,在玄門地‘陪同’下,在規定的地域,規定的時間挑選弟子。

    這條件怎麼說都像是托辭,首先要事先征得玄門同意,要是玄門故意拖延怎麼辦?要是玄門乘機安插臥底怎麼辦?退一萬步來說,就算玄門沒有借機顛覆魔族的意思,有天賦好的人選,他們能給魔族留下,還不夠自己挑的呢。還有,憑什麼挑選弟子的過程要被雙規?

    毫無疑問,這是個不平等條約,勿猜不能接受連挑選弟子都要看人眼色,不僅僅是挑選徒弟,他壓根就不同意駐扎到西方。石雀的底線也非常明確,魔族的人不能涉足東方,也是玄門的底線,就算石雀肯答應,玄門的人也不答應。

    談判陷入了僵局,兩個老家伙相持不下,最終叫來胖子,就是這麼回事。

    有些人一心出人頭地,卻只能碌碌無為,有些人苟且偷生,然而實事造人,逃是逃不掉的,王浩就屬于後者,從來就沒有過雄心壯志,卻承襲了煉丹師的身份,他的一舉一動不可避免的牽系玄門的將來。而現在,命運又將他和玄門與魔族聯盟強拉到一起。

    雖然,王浩不是玄門最有勢利的人,更談不上德高望重,不過他卻是勿猜唯一信任的玄門中人,更何況他的手中還握有決定魔族未來命運地五枚龍珠。這一切的一切都讓他無法置身事外。

    花了半個時辰的時間,王浩總算從兩個老家伙的爭論中听出些端倪,不就是關于駐扎地的問題嗎?也有必要小題大做。

    “玄門的勢利在東方趨于飽和,這是不爭的事實,所有的土地都被分派給各大門派,別說是找尋一塊像樣地靈脈,就是找個安身立命的所在都難,沒有哪個門派能容忍魔族駐扎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所以,假如勿猜一意孤行的話,唯一的結局就是觸發戰爭,加上王浩本來也屬于玄門中人,不自覺地就站在了石雀的一方,魔族,還是駐扎到西方比較妥當。

    “這下你沒話說了吧?”石雀的臉色從起初的暴躁轉變為得意,雙方在相持不下地時候找來王浩。要得不過是一句公道話,但是王浩的話並不公道,局勢處于微妙的平衡中,這句公道話無疑將是壓倒天平失衡的沉重籌碼。

    “這怎麼行?那我們今後收徒的事怎麼解決?西方都是些蠻族,根本找不到合適的傳人。”勿猜激動的從凳子上跳起來。

    “回來收徒弟啊,說到收徒的事,我倒有個見解,我們都清楚,玄門有個不成文的規矩,收徒的時候只能在自己地勢利範圍尋找。不同的門派有不同的修煉法門。對于蜀山來說天賦很好的徒弟,送到冰瀾水閣也許並不出眾,到了星月宗很可能就什麼都不是了。所以收徒的時候如果不打破地域觀念,不但各門各派很難找到滿意地傳人,同時也是誤人子弟。如果有誠心的話。不妨打破這條戒律,任何人收徒,都可以不受地域的限制,問題不是就迎刃而解了?”王浩能發表出這番高論,是從前听卓月說起的,然而他不知道這種弊端的由來。所謂存在的便是合理,玄門形成這樣地禁忌也是無奈,各派勢力之所以要分派封地,歸根究底,無非是出于壟斷資源的考慮。玄門要發展,需要的資源不外乎三樣。第一是靈脈,第二是財富,包括天材才地寶,也包括世俗的金錢,第三樣也是最重要的,那就是人才資源,二十一世紀什麼最貴,人才!連黎叔都能明白地道理,經歷過千年風雨的玄門豈能不懂,要打破這種壟斷又談何容易。

    石雀也知道壟斷地弊端,從他的角度來看,個別門派的得失並不重要,而是更專注于玄門的發展,因此他也想打破這條禁忌,不過他畢竟不是愣頭青,因此僅僅是想想而已,石雀很清楚這種壟斷是什麼,這是玄門宗派的生死線,是幾乎不可逾越的鴻溝,平時看不見,摸不著,要是誰一頭撞上去,就能知道什麼叫做頭破血流,所以他什麼也沒有說,只是翻了個白眼。

    小醫仙對此感觸頗深,又有一副悲天憫人的菩薩心腸,最終站出來圓場道︰“要徹底打破禁忌當然是不可能的,但是適當的妥協對大家都有好處,至少我們都能找到合適的弟子。人界的修煉環境不斷惡化,相應的,對傳人的天賦要求也越來越高,這個問題困擾所有的玄門宗派,我相信,以石雀道友的威望如果肯振臂一呼,肯定有人響應,冰瀾水閣第一個擁護。”

    陳玄也緊接著表態道︰“石雀,無論怎麼說這都是一件好事,如果你肯出頭,我也沒有意見。”

    陳玄表示同意,幾乎就能代表星月宗的態度,這兩人雖然不是一派宗主的身份,但是論身份,論威望,絕不比掌教差。眨眼間就有兩大高手表示擁護,石雀不禁有些意動,底氣也足了不少。

    畢竟他們不僅代表兩個門派,也能代表絕大部分玄門宗派的意願,並且陳玄和卓月從號召力的角度來說,都不比石雀弱。保持壟斷優勢是一碼事,玄門宗派確實面臨實際問題,如果在保持壟斷優勢不變的情形下,石雀還是有信心讓各大門派的頭頭腦腦們動心的,事實上,那正是他最擅長的事情。

    “既然能得到二位的鼎力支持,那老朽就姑且盡力而為吧,但是結果可不敢擔保,這畢竟牽動太多宗派的利益。”

    別看石雀表面上裝作勉為其難,內心里早就偷笑了。對于玄門來說,這何嘗不是功在千秋的

    好事,假如能夠促成的話,將是一件不朽地功績,他從來不會放過這種機會。唯一讓他為難的是,促成此事將要面臨的阻力,成功自然是好事,若然不成功呢?難保不落個灰頭土臉的下場。

    除非有萬無一失的把握。石雀是不肯冒險的,事實上,石雀並非光桿司令,有十一個門派對他言听計從,在玄門,這是公開的秘密。有了這寫籌碼,即便得不到玄門眾的一致通過,他也能強行在一定區域內

    打破禁忌。推行跨地域挑選弟子地舉措,當然,陳玄和小醫仙的必不可少,失去他們的支持,這次改革會成為石雀的獨角戲,就像是一幕自編自演的鬧劇,石雀要的可不是這種效果,而是眾志成城,一呼百應的氣勢。

    看似簡單的計劃,除非有王浩參與。否則永遠都沒有機會付諸實施,不說別地,假如沒有他的參與,就別指望得到陳玄和卓月的支持,陳玄從來不關心玄門的千年大計。要不是為兄弟出頭,他才懶得過問這種鳥事,更別談什麼支持。

    不僅如此,石雀還知道,陳玄的支持是說說而已,還是全力以赴鼎。完全要看兄弟的參與程度,比起玄門的大業,陳玄更關心的是兄弟能不能出盡風頭,要成事,還非要拉上胖子才行。有時候連石雀都羨慕王浩。灘上個望弟成龍的兄弟,想不出風頭都好難。眼楮是心靈的窗戶,他地目光也變得十分怪異,有些不懷好意的感覺。

    老玻璃!去死!王浩被他的目光盯住,猶如被扒光衣服的處女,渾身都感覺不自在。

    不管怎麼說,困擾談判的第一道難題迎刃而解,都是件值得慶幸地事。勿猜同意在不影響收徒的前提下,在西方駐扎。

    石雀也當即拍板,在未來的日子里,將不遺余力的打破壁壘,推行跨地域挑選弟子,當然,計劃的牽頭人是王浩。從陳玄滿意的神情里,石雀明白自己做了正確地事。

    剩下的是細節問題,諸如雙方的勢利具體分化,地圖上可沒有準確的標注哪邊屬于東方,哪邊屬于西方,無論是勿猜還是石雀,都希望自家的後院寬敞些。還有,兩次神魔大戰,難免存在歷史遺留問題,原則上以前地仇恨就此一筆勾銷,不準雙方互相尋仇,不過這是種理想狀態,一旦發生爭端,要采取何種的處理方式?

    具體地條款就細了,大致的解決方案是組建獨立的議事廳,由玄門和魔族各出三人,以確保公正,實際上這六個人統統都是擺設,大家都會偏袒自己的一方,爭來吵去永遠沒有結論,最終要有個一錘定音的人,第七個人,也就是議事廳的首腦,理論上應該是推選德高望重的人,然而放眼宇內,恐怕找不到一個讓玄門和魔族都能信服的人。

    勿猜又將目光投向王浩,挑來選去還是非君莫屬啊。

    作為議事廳的負責人,首先要做到不偏不倚,王浩必須放棄玄門身份,作為中立的存在,從這一點來考慮,胖子也是不二人選,因為王浩本身就無門無派,作為中立也說得過去,換成別的高手還真是個麻煩事,那可是欺師滅祖的罪過啊,誰有這個膽量?

    石雀非但沒有反對,還提出一大堆胖子勝任有余的依據,經過表決,雙方均表示沒有異議,就此敲定。

    天啊!接下這份差事,今後注定要永無寧日。胖子快要瘋啦!臉上的肉肉都開始抖動,要不是自知修為尚淺,掛掉兩個老家伙的心思都有。大聲嚷嚷道︰“誰說小爺沒有師門的?別人不敢欺師滅祖,小爺就敢了?這件事沒得商量,你們另請

    雖然王浩不知道丹王是什麼門派,也不知道是不是屬于玄門,反正這件事讓他有種負罪感,不舒服就對了。

    “王兄弟不要擔心,這個事就我們幾人知道,對外,你仍然是玄門的人。”石雀察覺到胖子臉色不善,連忙解釋。

    勿猜也表示這件事絕不公開,而且絕對不讓胖子惹禍上身,無論胖子作出什麼裁決,最終都用合議庭的名義對外公布。

    “王兄弟,你也別覺得冤枉,這可是個肥缺阿,攬下這個差使,今後不管是玄門,還是魔族,都要竭力討好你,還愁撈不到油水?至于身份方面盡管放心,對外,你仍然是玄門的人,老朽保證不叫你吃虧。”石雀笑嘻嘻的湊過來,貌似討好已經開始了。

    胖子立即怒目相向︰“什麼叫對外?小爺本來就是玄門的人!”

    末了,連胖子都感覺可笑,以前他對玄門可沒有這份忠心,甚至不願承認自己是玄門中人,也許是由于歸屬感在作獈@ 殘硎遣桓市謀皇 赴崍誦諾納矸藎 臼裁矗br />
    殊不知,石雀要得就是這個效果,聞言輕輕拍了拍胖子肩膀,擠出一抹心照不宣的笑容。

    別看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卻往往是爭奪的焦點,事實上,原則問題本來就沒什麼好爭的,要麼行,要麼不行,爭奪的就是有彈性的部分。

    談判的內容都是要以文字的形式記錄下來的,作用就和法律條款差不多,將來想修改可就難了,兩個老家伙都知道問題的重要性,也不管什麼身份了,轉眼間從外交家變成了奸商。錙銖必較,寸土不讓,細節處那是一個字一個字的摳,每次爭奪到不可開交的時候,便拉來胖子裁定。

    王浩終于郁悶的發現,這個裁定人的身份,從一開始就是命中注定,難怪石雀居然沒有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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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百四十五章 法典
    時而像是協商,時而又火藥味十足,歷經四十七天不眠不休,一摞厚達數尺的文檔堆放在眾人的面前,據說是用特殊材料煉制,歷經萬年也不會腐壞,內容涉及到許多方面。

    不僅包括玄門和魔族的關系,也涉及到修真者日常的規範,具體的說就是什麼能做,什麼不能做,修真者游離于法律之外,大部分是受道德約束,而這些文檔將以前不成文的規矩轉換為文字,以條文的形式記載下來,確切地說,這是一部修真者的法典。

    說起來,這也是一個意外的收獲,因為石雀總是提出要求,不準魔族做這個,做那個,並且堅持用文字形式確立下來,而這些要求無非是約定俗成的東西,絕大多數都是玄門弟子也需要遵守的,索性一並記錄下來。當然,這還僅僅是一個雛形而已,要在幾十天內實現完善的立法不切實際,日後遇到新的狀況將會以補充的形式填入其中。法律就是不同階級間互相妥協形成的產物,因此,越是民主的國家,法制也就越健全,得出這樣的結果也不奇怪。

    值得慶幸的是總算大功告成了,趕鴨子上架的游戲告一段落,王浩沒來由的松了口氣。

    石雀不會笨到在沒有任何準備的情況下就宣布魔族將入駐人界,在此以前,

    他要挨家挨戶的游說各大宗派,至少要獲得一流門派的共識,這將需要一段相當長的時間,少則數周,多則數月。好消息是不用胖子參與,有陳玄幫忙壓陣就足夠了。

    逃出草廬的時候,王浩甚至有些慶幸中間人地身份,要不是有這個身份,石雀能放過他才怪,既然是中間人,就該站在中間,游說的事顯然不符合中間人的立場。

    享受權利的同時。就要承擔起責任,經過四十多天的折磨,王浩對此深有感觸,應該說這個世界是公平的,要獲取,首先就要學會付出。冤枉的是,胖子並不渴望權力,還要受這份洋罪。要是換在往常。這些狗屁條款他連看都懶得看一眼,就算看了也不一定去遵守,做事但求無愧于心就行了,哪有耐心一個字一個字的推敲斟酌。

    噩夢還沒有就此結束,王浩立在寬不及兩指地女式飛劍上,十分艱難的保持著金雞獨立。

    “你確定不和勿猜回去?”

    曲終人散,談判的事情辦妥後,石雀等人忙于游說玄門宗派,勿猜父女急匆匆地趕回魔界,操辦遷居的事宜。無心卻沒有隨他們離去,這讓胖子苦不堪言,不僅僅是金雞獨立那麼簡單,胖子有太多秘密不敢叫她知道,她的存在就像個定時炸彈。誰知道哪一條秘密就能促使心兒殺了她。

    “我和勿猜本來就不是一路,剛到人界,為何要回去?”無心修為卓絕,又不存在家業,走到哪里都是一樣。

    “那個,在下能否冒昧的問一句。你來人界有什麼企圖?該不是來觀光的吧?听人家說你是魔君的親使,魔君死在人界,你來這里,難道要為他報仇?”王浩小心奕奕地問道“報仇?也許~”也許,無心初衷並不是為了幫魔君報仇。王浩仍然堅決防止事故苗頭,將當年魔君爆體的事說了出來。圍攻魔君的人十有八九都被炸死,魂飛魄散,心兒就算要報仇也找不到主。m

    “爆體!你怎麼知道的?”無心將信將疑,修真者的爆體就和普通人輕生差不多,很難想象賽奪能做出這種事。

    “這件事在玄門人盡皆知,我知道有什麼奇怪的。”王浩心虛的掩飾道,劍靈已經開始抱怨。

    “爆體∼也許是為了那個女人罷?”失神的心兒沒再追究意胖子的破綻。

    “對了,你要去什麼地方?我送你去。”王浩乘機岔開話題。

    “你好像很討厭和我同路,為什麼?”無心答非所問。“有嗎?”胖子條件反射的抵賴。

    “我不愛說話而已,即不瞎,也不笨,難道看不出來麼?從草廬出來以後,

    你就想方設法地打發我,為什麼?害怕我去復仇?害怕惹禍上身?”無心能說出這番話來,也是基于對王浩的了解。

    王浩搖頭否認︰“就算你去復仇,對我來說也談不上惹禍上身,頂多是招惹些小麻煩而以。”

    “我差點忘記了,你在人界是有頭有臉的人物,而且左右逢源,就算我惹出亂子也難不倒你,那你怕什麼呢?”當無心凝視胖子的時候,無形的壓力席卷而來,也許她並不是有意地,但是對于承受者來說,有什麼分別呢?

    王浩聳聳肩膀,調侃道︰“你還是自言自語吧,這樣我還能舒服點,我你不是討厭你,也不是怕惹禍上身,我是怕你。我這點勢利能算什麼,在魔界

    ,充其量是個界主級別,秦堅那種貨色還入不了您的法眼吧,親使大人。”無心不解道︰“你為什麼怕我?”

    王浩楚楚的說道︰“我怕你傷害我,我們不是朋友,你又這麼能打,和你在一起,我缺少安全感阿!”

    “因為我很能打,你才躲著我的,可是,我干嗎傷害你?”無心始終听不出其中的邏輯,事實上這番話本來就邏輯不通。

    “這個要問你了,我哪知道!不過,你憑什麼不會傷害我呢?”胖子繼續狡辯。

    無心不明就里的問道︰“但是我沒想傷害你呀。”

    王浩咄咄逼人道︰“但是你能發誓以後不傷害我麼?”

    “我為什麼要發誓?”無心又好氣又好笑,千年來波瀾不驚地表情居然出現了少許變化。誠然,她的實力的確很強,但是胖子作為男人。

    沒理由主動示弱呀,還直言不諱地說什麼怕自己傷害他,這種男人,她還是第一次踫上。

    “這就對了,你現在不傷害我,不代表日後不傷害我,就是說,我的身家性命完全在你一念之間。換成你是我也能感覺到不舒服罷。”

    听起來卻有幾分道理,古語說伴君如伴虎,君是什麼?不就是強者麼。生存在強者地身邊,確實有不安全的感覺,尤其是在彼此不熟悉地時候。不過這仍然是強詞奪理,無心冷漠道︰“就因為我們不是朋友,我就要發誓不傷害你,這是什麼道理?”

    王浩搶白道︰“你發誓也沒有用。我還是不相信你,彼此不熟悉的人,就應該保持距離,大家都會覺得舒服。如果是在魔界,別人逗你的孩子玩,也許你會很開心,但是在人界,你就要提防他拐走你的孩子,這就是人界,如果你太相信別人。要麼受傷,要麼被騙,防人之心不可無,說地就是這個道理。”

    無心思索道︰“看你游刃有余的樣子,應該沒有被別人騙過。對不對?”

    王浩一拍胸脯,差點從飛劍上摔下去,好不容易找回重心,才理直氣壯的說道︰“那當然,從來都是我騙別人,誰有本事騙得了我?”

    無心假裝嗔道︰“難怪你騙我的時候駕輕就熟。原來是個高手,失警!”

    王浩慌亂道︰“那可不一樣,你不是到現在才翻舊帳吧?”無心不理他的苦相,追問道︰“有什麼不同呢?”

    王浩想了想說道︰“每個人都有隱私,都有不能做的事。你要我幫助魔族的人開門,這就是強人所難。我說謊是出于自保的考慮,沒想過要傷害你。”

    無心漫不經心地說道︰“所以我才沒有追究阿。”

    “沒人喜歡被騙,我們需要認真的溝通一次,魔尊的死讓我失去信仰,這千年來,我像鬼魂般四處游蕩。我來人界沒有特別的目的,只是想來看看,先後兩次神魔大戰,無數魔族子弟死在這片土地上,連魔君在葬身在此,我想知道這是片什麼樣的土地,值得兩代魔尊,一代魔尊前赴後繼,不惜賠上性命。如果可能的話,我想找兩件東西,一件是魔君昔日的飛劍,叫做裂天之痕,還有一枚湛藍色的儲物手鐲,我也需要一名向導,你在人界混得不錯,人也不錯,而且有你在,我就不用擔心被人騙。只有你騙別人,沒人騙的了你,這可是你自己說地,你是向導的絕佳人選。我講完了,輪到你了。”

    玩真心話游戲嗎?王浩一陣狂汗,戰戰兢兢的問道;“要是有一天,你發現我又騙了你,你會怎麼辦?”

    “我不知道,你想知道嗎?我給你機會,要是你有難言之隱,大可以現在坦白,說過的就讓它過去,既往不咎。”

    “坦白從寬,牢底坐穿!別胡思亂想,盡快打發她走人!”劍靈不無擔心的鑽出來提醒。

    內心經歷掙扎地胖子被嚇了一跳,回過神來立即大罵道︰“你***是劍靈還是幽靈,老是神不知,鬼不覺的鑽出來,想嚇死小爺是不是?”我這不是擔心你冒傻氣嗎?”劍靈小聲嘀咕。“你才冒傻氣,小爺憑什麼要坦白?小爺又不是笨蛋!”無心指名尋找飛劍和指環,如果招認的話,胖子至少有可能失去兩件東西。權衡再三,還是接著騙吧。

    “你是不是有難言之隱?”無心試探道。

    “那我就實話實說,你也知道,我剛從魔界回來,最想做的是和父母團聚,帶上你不方便。”打定主意的胖子又開始思考脫身之計了。

    “有什麼不方便地?我說過,不給你找麻煩。”無心的眼神滿是困惑。

    “這不是你找不找麻煩的問題,你本身就是個~”察覺無心的眼神不善,胖子情急生智,改口道︰“我的父母都是普通人,他們沒有修煉,甚至不知道我在修煉,你可能不清楚,我築基至今才幾年時間。老人家地想法很怪異的,他們最大地願望就是看到我娶妻生子。如果我帶個女人回去,你猜他們會怎麼想呢?”

    “這也是人之常情,有什麼好怪異的?就說我們是朋友。”無心仿佛沒看到胖子為難的神色,也可能是看穿了胖子的伎倆。

    “開什麼玩笑,這可是人界,男人可以帶女人回家,但是見父母就不同,除非~”王浩欲言又止,表情那叫一個痛苦。

    無心索性直接幫他說破︰“你不用吞吞吐吐的,要是一個男人帶女人回家,就是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對不對?這個我明白,你也可以告訴他們,我們就是那種關系,可憐天下父母心,何妨騙他們一次,讓他們開心就好,我就當作是做善事了。”

    “你這叫什麼話,什麼叫做善事,難道我找不到女人,告訴你,我之前帶過兩個女孩回家,你省省吧。”男人在這種方面總是好強的,王浩像一條被踩到尾巴的貓。

    “那就更沒關系了,前面都有了兩個,第三個怕什麼?”

    無心並不笨!當她充分體驗到胖子的為人,滿懷戒心的時候,要騙她難比登天,更為重要的是,王浩不敢真的惹火她,不然的話,可能真的會受到傷害。

    遠方浮現出闌珊的燈火,幾乎能分辨出家的輪廓,胖子無力的呻吟。

    “開什麼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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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百四十六章 釋然
    你就不怕我乘機佔便宜?

    按響門鈴的時候,王浩將沖到口邊的話咽了回去,純屬廢話,無心是魔界第一高手,用的著害怕他這號貨色?何況再父母眼皮底下,他敢亂來?

    防盜門打開的時候,母親幾乎驚叫出來,強行捂住嘴巴,眼楮瞪得老大,仿佛看見了鬼。

    母親一定是想兒子了,應該多陪陪父母的啊,胖子止不住一陣羞愧,險些就撲到母親懷里。

    “這姑娘是你的同事吧?”出乎意料,母親沒有亂認兒媳,還主動劃清界限。

    “當然,我升職,她是我的秘書。”王浩這叫就坡下驢,說成上司,老媽為兒子的前程還要特別招呼,說成下屬最合適,以後還能壓她一籌。

    “秘書是什麼?”為了便于配合,無心悄聲問道。

    人界和魔界的社會構成截然不同,在魔界,沒有機構的上下級關系,只有主子和奴才,一時半刻很難解釋這種關系,就算能解釋的清楚,胖子也懶得浪費腦細胞和口水,秘書就是下人的意思,結果可想而知,無心顯然不是能亂開玩笑的人,當場就要發作。

    母親擠出一絲微笑︰“回來就好,星語和你爸聊天呢,人家都等你半個月了,快進屋。”

    剎那間,王浩明白了一切的真相,當真是可憐天下父母心啊。母親這是在為自己掩飾啊,可惜,母親並不知道真實的情形,胖子除了沒錢的時候用用那張永遠都不會透支的信用卡。和大華公司壓根就扯不上關系。內里地詳情,星語可是一清二楚的,憑空鑽出來個秘書,小妮子不當場摔破醋壇子才怪。

    如果在玄門,星語在女性修真者里算是翹楚,除了卓月,即便是對上雲逸也能盡力一搏,即便是輸。也不至于輸的太難看,可是要是她不開眼,招惹上無心這種怪物,那可就不好說了。

    她們會不會在父母家里上演爭夫的好戲?要知道,這兩個人要是動起手來,那可不是一哭,二鬧,三上吊。那麼簡單,非打個天昏地暗不可。

    表面上看胖子有些臭屁,無心不可能為了他爭風吃醋,不過,要是星語主動挑釁就難說了,所以胖子擔心並非自作多情。

    身正不怕影子邪,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蹭進屋子。

    星語正在陪父親聊天,一副若無其事的表情,貌似沒有發作的意思,不過胖子能夠確定。她一定听到了剛才的對方,而且,依她地性格沒理由無動于衷。

    難道是在自己離去的日子里,小妮子變得包容啦,不像!王浩打消不切實際的念頭。也許是顧及到父母在場吧,想給未來公婆留個好印象,誰願意把兒子交給蠻婦呢,一定是這樣的!

    王浩松了口氣。

    星語雖然喜歡吃醋,還算是通情達理,只要有充裕的時間。王浩就能說明真相,畢竟他對無心本來就沒什麼,連一點點的想法都沒有。實在不行,胖子不介意犧牲色相,去安撫她那顆受傷的心。

    “這麼久才回家一次。干什麼去了?”父親雖然古板,卻沒這麼嚴厲。此番質問,八成是為了星語出頭。

    胖子心里頭明明白白的,但是卻無可奈何,像當初剛下山地時候,父親還在為他的事業,為他的終身大事發愁,這才幾年的時間,已經在為他花花公子的行徑傷腦筋。

    自己花嗎?王浩無奈的苦笑,如果說多喜歡幾個女人就叫做花,那就認了吧!像月亮一樣的卓仙子有誰不喜歡呢,星語更是顛倒眾生的妖嬈,剛出道就讓玄門四分之三的男人陷入瘋狂,剩下的男人十有八九是心理有問題。要是她們高高在上,王浩也不至于死皮賴臉地追逐,偏偏是朝夕相對,星語甚至是百般引誘,這叫他如何把持的住?

    “出差,去了很遠的地方。”王浩擲地有聲的辯解,並且鄭重表白,要在家里待上一段時間,因為完成一個重要的項目,公司給了他三個月地年假,還是帶薪的,老父的臉色這才好看了些。

    久別重逢,母親沏了一壺好茶,家人坐上沙發聊天,也是其樂融融,唯一痛苦的是胖子,欺騙父母並不是快樂的事,可是有什麼辦法呢?

    他總不能告訴父母,消失的這段時間里,是為了給兄弟出頭,跑去魔族歷險,謊話還要繼續編,好在去過不少地方,講起各地地見聞,也能說的頭頭是道,實在不行就拿出搜刮來的東西湊數,千年人參,何首烏,還有在魔界搜刮的

    平時煲湯雖然有糟蹋天材地寶的嫌疑,但是喝到父母地肚子里,那就不能叫作浪費。

    看到滿桌珍貴的草藥,母親非但沒有驚訝,反而是哭笑不得。原來星語事先回了次娘家,又帶回不少千年人參,煉丹根本就用不完,索性都用來孝敬未來公婆。

    人家可不是簡單地扔到桌上了事,而是換著花樣烹飪,幸虧星語精通藥理,知道合理的進行搭配,不然的話,藥材雖好,強烈的藥性也不是平常人能承受的。

    母親笑了笑,故意責怪道︰“知道你們孝順,也不怕把你老爸吃出毛病來。這些藥材都是價值不菲,你們賺錢也不容易,別亂花。”

    父親不愛听了,反駁道︰“你這叫什麼話,人家星語煲的湯你就沒喝,不過王浩阿,你媽說的也有道理,掙錢不容易,能存就存點。”

    任性不代表不會持家,這小妮子是個賢妻阿,王浩不由心頭一暖,找老婆就要找這樣的,若是自己真的死在魔界。她也能照看好父母吧。

    心情大好的王浩呵呵笑道︰“都是人家送地,這玩意兒賣又賣不出去,我還年輕,不敢補阿,就給你們帶回來了。”

    “人家送的,你不是腐敗了吧?咱們王家是正經人家,傷天害理的事可不能干。”父親皺起了眉頭。

    家訓還是要听的,用丹交換材料雖然屬于平等交易。不過大多數時候都是人家相求,

    連討價還價的資格都沒有,這算不算是乘人之危阿,胖子一時語塞。

    星語雖然生氣,但是見到師傅平安歸來,再大的氣也消了,幫忙解圍道︰“伯父,伯母。你們就別為他省錢了,只要你們健健康康,長命百歲,這點東西,他才懶得計較呢!”

    這話可是說到胖子心坎里了,父母注定和修煉無緣,又不喜歡奢侈的生活,唯一能給他們的就是健康,但凡是知道有好東西能為普通人延年益壽,想方設法也要搞到手。這根本不是錢不錢地問題。

    雖然星語還沒有名分,看起來是板上釘釘了,兒媳婦總算有了著落,不僅人長得漂亮,而且醫術又好。還懂得孝敬老人,父母自然是喜笑顏開。

    心情好吃什麼都是美味佳肴,再說星語燒得菜也算湊合,老父一高興,當場開了瓶五糧液,拉上兒子非要喝上兩口。反正身體沒有大礙。又有神醫幫忙調理,母親也沒有反對。

    “唉,我咋就忘記買酒了呢,下次來的時候,我帶上一箱子好酒。”王浩像是在懲罰自己。

    悔恨的一拍腦袋,對父親來說。再多的補品也不及酒呀。”

    “指望你小子給我買酒,菜都涼透了,這五糧液還是人家星語送的,不說這個了,以後要善待人家。”也許是因為心情的緣故,才沒多久,父親便喝的高了,換在平時,這種話在人前是決計說不出口的。

    母親一個人可婦不動他,好在有星語幫手,才勉強將他移到睡房,郁悶地是,星語大功告成以後卻沒有出來,而是留下和母親聊天,在搞清楚真相以前,她不生氣才是怪事。

    半瓶白酒對現在的王浩來說實在太少,世間最痛苦的事莫過于喝酒沒能盡興,于是,王浩悄悄溜到陽台上找到無心,一家人團聚,不免冷落了她,人家畢竟是客。

    “沒什麼,看你們一家人團聚,其樂融融,我也覺得十分有趣,以前,我不知道家是什麼。”無心接過酒壇,隨手拍開封口,濃烈的酒香撲鼻而來,不由贊了句好酒,而且是出自魔界的好酒。

    “哈哈,原來無心仙子也是同道中人,這酒是我在蠻荒沼澤邊的小鎮上買的,算不上什麼好酒。”王浩笑了笑,因為嫌麻煩,才沒有裝到酒具里,喝什麼酒就該用什麼家什,原來用泥壇喝酒別有一番滋味。

    “蠻荒沼澤的造酒術差強人意,但是有得天獨厚的資源,那里的材料別處沒有,釀出地酒也與眾不同。飲酒如品人,千種酒便有千種滋味,要是所有的酒都是一種滋味,還有什麼樂趣?”無心閱歷豐富,見地自然過人。

    “人的生命短暫,多希望他們真的能長命百歲,壽比南山。千年人參,要是真有續命的功效,每天一株我也負擔地起。”父母一直是胖子的記掛,借著幾分酒意,不覺吐出了心聲。

    無心故作驚訝道︰“看你對付秦堅的時候心狠手辣,平時也缺少善心,想不到你居然是個孝子。現在這樣不是很好嗎?他們都活得很快樂。”

    王浩打了個酒嗝,感嘆道︰“這快樂太短了,不是麼?”

    胖子是想讓家人修真,可惜家人的天賦又不行,這才左右為難。古語說一人得道,雞犬升天,誰不想拉上親人一把呢,這種想法也是人之常情。

    無心听出話外之音,說道︰“快樂的原因有很多,不快樂的原因卻只有一個,就是貪婪。讓你活到一百歲又能如何?你還想活到兩百歲,三百歲。就像修真地人一樣,拼命修煉,只為了能在大限之前渡劫,好不容易沖到了渡劫,又開始擔心渡劫失敗,落個魂飛魄散的下場。元嬰期以前,修真者感受不到生活的樂趣,只有感受到壓力和風險。到了元嬰期就能快樂麼?目標又被換成了飛升,絕大部分人都在中途遭遇瓶頸,境界停滯不前,飛升以前還有一次風險更大的渡劫,就算最終能成功飛升,誰知道飛升到底是什麼?如果飛升是修煉的終結,它不值得期待。如果飛升是另一個開始,今後仍然面臨同樣地風險。別忘了,絕大多數人都修煉不到第一次渡劫,在渡劫中喪生,運氣好失去肉身,倒霉就魂飛魄散,真正能飛升地人寥寥無幾。貪婪的人是永遠不可能快樂,修真者也不見得比普通人快樂。人生就像一場賭局,作為平常人,如果拿到一副好牌,就可以幸福的渡過一世。如果不幸是一副幅爛牌,也無非痛苦幾十年光景,然後就能投胎轉世,重新來過。但是修真者呢,就算拿到再爛的牌,也只能繼續玩下去。”

    無心的話帶給胖子感覺釋然了許多,想得到的越多,就越不會快樂,如果不快樂,就算活得再久都不值得期待。陳玄就是最好的例子,要不是雨霞最終得到轉世的機會,老天知道他還要折磨自己多久。連陳玄也沒辦法讓自己快樂,可是父母卻得到了快樂,應該說他們是幸運的,自己又何苦為他們擔心,盡力而為就好了。

    放下包袱的王浩問道︰“你的意思是做一個快樂的修真者?”

    “人不是想快樂就能快樂的。”無心仰頭灌了口酒,自從魔君死後,她就失去了信仰,這幾千年來,她像幽魂一樣東飄西蕩,早就忘記快樂是什麼感覺,剛才雖然是在勸導別人,同時也是有感而發。

    無心的感覺是王浩沒有辦法體會的,就算是擁有仇恨也能是種幸運,可是無心什麼都沒有,她不想為魔君報仇,沒有人敢招惹她,也沒人敢接近她,她仿佛和這個世界徹底隔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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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百四十七章 考驗(一)
    正如無心的名字一樣,長久以來,她的心沒有喜悅,也沒有悲傷,就像一潭死水了無生機。遇到胖子的時候,起初她並未在意,然而龍珠讓兩人走到一起,到了人界,胖子又成為向導的不二人選。

    相處得久了,她就越發覺得胖子有趣,胖子的搞笑和特別,最終讓波瀾不驚的死水泛起微瀾,

    潛意識里,她希望留在胖子身邊,原因已經不再是龍珠或者向導,而是需要,無心需要的不是男人,而是快樂,而那種纏繞了千年的感覺叫做孤獨或者是寂寞,相應的,她的話也多了起來,不過僅限于和胖子交談。

    當然,無心本人並未察覺到這些情感,也不是喜歡上了胖子,只是出于本能的留住快樂,放在以往,別人就是想和她同路,她也不可能同意,更別說這麼死皮賴臉的纏住一個男人不放。

    “喂,你的運氣的確很好,那個紅衣服的女人是你妻子麼,她很漂亮,而且天分也不俗。”星語的敵意屬于女人的正常反應,因此並未引起無心的不悅,盡管善妒的女人在魔界不受青睞,甚至有老公休掉的可能,但是卻符合無心的眼光,何況以星語的美絕人寰,即使在魔界,獨佔一個男人也不叫過分。

    “哦,她是我的徒弟,叫星語,說起來還真是傷腦筋,我準備先趕她出師門,然後再宣布我們的關系。”也許是酒精麻痹了舌頭,胖子的說話如同夢囈。

    “原來你們還是師徒啊,難怪她也是火的屬性,這女孩地天分很好。趕出師門是你的損失。”無心揭開疑惑後轉而問道︰“你準備在家待多久?我們什麼時候上路?還有,如果你感覺為難,不如帶上她一起。”

    半晌沒有听到答復,心兒轉過頭來,卻發現胖子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睡了,懷里捧著酒壇子,臉上還掛著小男人才有的幸福笑容,原來。他就是快樂的修真者。

    次日,在微涼的晨風中醒來,胖子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

    “不是媽說你,年輕人生活要有規律,像你這樣熬夜喝酒怎麼行。你看看人家星語,一大清早就出門買菜了。”母親終歸是疼愛兒子的,沒教訓兩句就草草收兵,催促胖子趕緊吃早餐。

    牛奶。雞蛋,標準的營養早餐,有就是不一樣,盡管王浩對營養沒多少興趣,吃東西僅僅是貪圖美味,可是有什麼關系呢,母親快樂比什麼都重要,哪怕是老鼠藥,他也毫不猶豫地灌下去。

    “那小妮子還會買菜,你就別幫她吹了。她知道菜市在什麼地方?”嘴巴里塞進一枚雞蛋,胖子仍然不忘損人。

    母親責怪地瞪了胖子一眼,說道︰“別看不起人,打從星語來了以後,天天都陪我買菜。”

    原來如此。這小丫頭討好老媽當真是不遺余力阿,王浩嬉皮笑臉的問道︰“那你們今天怎麼不一起去?”

    “她和你的秘書一起去的,說要特地燒幾樣小菜,讓我大吃一驚,可能是不想讓我猜到是什麼菜吧,這孩子。呵呵。”母親的臉上蕩漾著滿足的笑容。

    “他們兩個一起去的。”胖子的眼皮不由狂跳了幾下,不安地陰雲迅速籠罩心頭,鬼才相信她們是去買菜,不會鬧出大事件來吧?

    德陽郊外的一座山上,星語悶聲不響的走在前面。

    “你說的菜市還真遠。這一帶沒有人煙,也沒什麼建築。我看不像是賣菜的地方,倒像是種菜的地方。”魔界仍然處在漁獵時代,不知道菜市是什麼回事,不過人心都差不多,心兒豈能猜不出前面的女孩對自己不懷好意,但是有什麼好怕的呢,她不緊不慢的跟在後面。

    “少和我裝蒜,讓你一起出來,是有事和你說。”星語轉過身,揚起一張俏臉,凶狠中帶著可愛,活像一頭憤怒的小狐狸。

    無心哪會害怕她地威脅,明知故問道︰“原來是這樣啊,找我有什麼事?”

    星語氣急敗壞道︰“還裝!你不覺得自己多余嗎?我希望你盡快離去,不要造成別人的困擾。”

    無心搖頭道︰“不覺得,好像只有你一個人在困擾,我昨天和王浩喝酒的時候,感覺他挺開心的。”

    星語差點被氣瘋掉,冷笑道︰“既然如此,那就沒什麼好說了,我知道你也是修真者,我們分個高下,輸掉的走人。”

    無心漫不經心地說道︰“輸掉的人離開,對我有什麼好處,我又不想趕你走。要不這樣,如果你輸掉,我也不趕你走,要是你能勝我,我就收你為徒,如何?”

    星語笑罵道︰“好才怪,你這人是不是有病?我都能贏你,干嘛還要拜你為師,再說我本來就有師傅。

    無心漫不經心的說道︰“你們兩個還真是師徒啊,連罵人的口吻都一模一樣,你師傅不就是王浩麼?昨夜听說他要將你逐出師門,覺得你可憐,才想收留你,想不到你居然不領情。不是我有病,而是你沒有搞清楚規則,我就站在遠處,不會向你攻擊,要是你讓我移動就算勝了,如果你能逼我出手也是你勝,還有,要是我不小心傷到你,還是我勝。”

    太狂妄了,這叫什麼規矩,連出手都禁止,那不是當活靶子被人打,連卓姐姐也不敢夸這種海口。

    星語被氣的笑了出來︰“你也太輕視我了,還不小心傷到我,我還沒那麼脆弱,要夸口,先勝過我再說。”

    “這怎麼能叫輕視呢,我是非常看得起你,就是因為看得起你,我才這麼和你說的,你以為我隨隨便便地就肯收徒弟?這是對你的考驗,換成別人連嘗試的資格都沒有。”無心沒有在腳下畫出圓圈或是直線,這就是說,她在爭斗中,雙腳將是紋絲不動。要知道,大多數人說是不動,實際上是象征性的不動,用單腳為軸心轉動,總體上來說身體的相對位置沒有變化,因此也不算犯規,無心地賭法則沒有任何取巧的余地,不止如此,她相當于讓出了一雙腿,

    腳面不能離地,她地雙腿就不能作為武器使用。

    緊接著無心作出了一件更令星語驚訝的事,她將雙手交叉到胸前,一邊讓星語能夠看見,這無疑是又讓出了雙手,看來,他所說的不會攻擊也是貨真價實,不打半點折扣。

    這樣的舉動無疑會激怒星語,不過奇怪的很,星語反而對無心生出幾分好感。首先無心夠狂,和她的性格很像,第二,無心是言出必踐,果真放棄了所有攻擊。第三,無心自始至終沒有對她表現出敵意,獨特的氣質和卓月十分相似,難免讓星語產生親近的感覺,最關鍵的一點是,無心好像沒說過要搶奪她的胖子。

    也許,確定無心並非情敵的時候,星語會放棄對她的仇視,不過,一切都要等到打過再說。敢于這麼狂,就要拿出狂的資本才行,不然的話就是自不量力。

    釋放出淡淡哀傷的太陰之火,如同溪水般緩緩流淌,看似波瀾不驚,卻蘊藏著恐怖的洞穿力。

    當無心感受到火焰的冰冷時,面容難得的發生了少許轉變,女孩的表現令她喜出望外。不過,這種程度的攻擊最終被她無視。

    “火勢不足,駕馭的技巧也馬馬虎虎,比起你師傅差太遠了。”無心一動不動,如果說太陰之火是流淌的小溪,她就是倒影在水面上的浮影,任憑水流在急,對她也沒有絲毫的影響。

    高手的真元雖然不能克制火焰,但是多多少少有點防御作用,大概相當于空氣對子彈的影響,微乎其微,無心就是用這些微弱的影響,將太陰之火拒之門外。事實上,她根本沒有特意發動真元抵御,和平常沒有兩樣。

    火勢不能集中,就無法產生強悍的穿透力,為了獲得洞穿的效果,王浩能夠將火焰壓縮成針尖的尺寸,星語是萬萬做不到的,鴿卵大小就是她的極限。

    無心的護體真元猶如看不見的水幕,當鴿卵大小的太陰之火投入其中,頃刻間便被溶解稀釋掉,如同流水遇到了礁石,理所當然的分向兩邊。

    對手憑護體真元就能抵御太陰之火,這份修為連卓姐姐也望塵莫及,星語明知道技不如人,卻是不肯認輸,御火術達到極限的時候,唯一的加強方法是逼近,依照打賭的規則,逼迫對手倒退就是勝利。

    火勢陡變,憑空產生出奔涌的感覺。

    無心起初還感覺失望,這樣做背離了太陰之火的本性,加強火勢不能改變火的洞穿力,可是當她看見星語消逝在火焰里的時候,立即猜出端倪。

    有趣,御火者居然敢施展搶攻,別有玄機還是黔驢技窮?先試試再說。無心雖然是一動不動,卻如同水中倒影一般,給人朦朧的感覺。

    火焰距離修真者越遠,控制起來難度也越高,隨著距離的拉近,控火手法自然得到體現,不過,仍然遠遠不足破掉無心的防御。

    “原來你的衣裳還是件寶物,出來。”無心有意試試未來徒兒的應變能力,不見有任何動作,真元形成的壁壘仿佛當真成了水,凡是靠近的火焰剎那間消逝的無影無蹤,隱藏于火焰中的星語當場現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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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百四十八章 考驗(二)
    遂不及防的現身,兩人幾乎撞倒一起,御火者擅長遠程攻擊,自己相對脆弱,遇到眼下的情形,通常的選擇都是驚慌失措,反映敏捷的也是先行退避,但是星語偏偏反其道而行,形跡敗露以後當即展開搶攻,數不盡的雲子如同烏雲密布般展開,黑漆漆的一片向前壓去。

    無心不僅暗暗為她喝彩,修為能夠日積月累,積少成多,臨戰的反映卻是練不來的,而在于個人的天賦,擁有這種天賦的人就像毒蛇,即便遇到更強的對手,同樣能將對方置于險地,

    星語和王浩都是這樣的人。

    雲子打在壁壘上猶如落入水中,速度減慢了許多,隨即有被硬生生的撕裂,一切歸于平靜,除了傳說中的九大古陣,星語已經無計可施。

    “你勝了,按照約定,我收你為徒。”無心奇跡般的笑了笑,的確,星語的表現讓她喜出望外。約定就是約定,無論什麼樣的出手都算是違規,最後撕裂雲子形成的黑幕,就是根據避水訣演變來的招式,何況她本來也不在意勝負。

    星語並沒有多少欣喜,要知道,她已經是竭盡全力,人家連動都沒動過,就連最後的出手也很隱秘,如果不是無心主動承認,她甚至意識不到。

    面對這種丟臉的勝利,星語自然不肯領情,轉過臉道︰“這種爭斗不公平,我才不拜你為師。”

    無心轉眼間又恢復到以往的淡然,自語道︰“要不是拜師都隨便你,反正你贏到了這個機會。什麼時候想通了就找我。”

    無論如何,星語不能趕無心走了,小妮子氣得咬了咬牙,唰的一下喚出飛劍,這一來一回耽擱了不少時間,不抓緊時間的話,到中午都回不去。

    “這就回去?你不是和王浩地母親說,要親自買材料。燒幾樣小菜讓她嘗嘗麼。空著手回去你用什麼取悅婆婆。”

    “不用你管!”星語臉色發青。

    “你的御劍術很奇怪,兩腿分開,橫著站在飛劍上,姿勢雖然不雅觀,但是有利于維持平衡。和誰學的?”無心慢條斯理的跟在後面。

    星語氣呼呼的說道︰“當然是和我師父學的,你不是和他很熟嗎?難道沒見過他御劍?”

    “王浩?”無心滿是疑惑的問道,這一瞬間,她的腦海里浮現出金雞獨立地畫面。

    “除了他還能有誰?我師父的御劍術在玄門里要是自居第二。那就沒人敢稱第一,他倒著飛都比我速度快。”

    家中,王浩背起雙手,焦躁的在房間里踱著方步,配合上略顯豐滿的身形,頗有領導的派頭。事實上,以他現在的身份和地位,一言一行都影響到玄門,說是領導也沒有錯。

    “她們兩個不就是去買個菜,你至于麼。別再轉了,你不嫌煩,我看著都感覺眼花。”母親發起了牢騷。

    胖子停下腳步,想了想的確如此,星語或者不知道輕重。但是無心應該懂得分寸,不至于和她一般見識,本來就沒什麼好擔心的。正想說點什麼,門外響起了腳步聲。

    “回來啦。”王浩大步流星地跑去,將兩個女人迎進房間。

    菜倒是買來了,兩女急匆匆的趕到菜市。挑選是來不及了,即不討價還價,也不用人家找零,胡亂抓了一大堆菜就往回趕,不大功夫弄了個滿載而歸。

    胖子早就顧不得這麼多了。人沒受傷就好,連忙從她們手里接過來。一轉眼溜進了廚房。

    “不用你,說好了今天是我來燒菜。”星語不肯領情,一路追到廚房,又讓他光榮下崗了。

    “沒發生什麼事吧?”王浩看了眼客廳里的無心,假裝若無其事的問道。

    “你希望發生什麼事?你以為我們能為了你爭風吃醋,大打出手?”星語翻了個白眼,反問道。

    依照胖子的判斷是非常有可能的,不過他堅定地搖了搖頭,哪會發生那種事,你們兩個都是天生麗質,擁護者一票一票的,誰肯為了一個胖子動干戈。

    “嘖,嘖,這才認識幾天,就夸人家天生麗質,我看她像個母夜叉,還挺能打的。”星語搖晃著巴掌大的俏臉,一副小女人的架勢。

    這番話無疑就是表明兩人動過手了,要不她如何知道無心能打,不過看她不像受過傷地樣子,最多是吃了虧,估計是無心沒和她計較,隨便露了一手,叫她知

    難而退。

    可憐的小妮子頭回在外人手里受委屈阿,王浩沒來由的一陣心疼,一手奪過菜勺︰“你來摘菜就行了,燒菜的事交給我做,省得弄你一身油煙味。”

    星語在背後酸溜溜的說道︰“切,做賊心虛。盡快打發她走人,听到沒有?”

    “這個我也想啊。”炒菜中地胖子唉聲嘆氣。

    “你這分明就是借口,看上人家了是不是?”疑惑的語調。

    “小傻瓜,怕是只有陳玄才降的住她,我躲還躲不及呢。”

    白痴升級成傻瓜,除了智商稍微有所提升,好像還多了點別的味道,星語果然有所觸動,臉色稍微好看了點,向水蛇般繞在胖子身上,嗲聲嗲氣的詢問道︰“你和那個女人說,要把我逐出師門,有沒有這回事?”

    柔柔的風吹到耳際,傳來一陣陣地奇癢,片刻間心猿意馬,哪還留意她在說什麼,何況酒醉後說的話,有誰還能記得住。

    “那你到底說過還是沒說過。”

    “可能沒說過吧,我和她說這個干什麼?”王浩含糊其詞,換在平時,他定然不會和相識不久的無心談及私事。但是酒醉後的他難免認錯人,無心和卓月實在太像了。

    星語听出一些端倪,追問道︰“這麼說,你是有這個動機咯,我犯了什麼錯,你要這麼對我?”

    沉默,星語一心一意的深愛自己,她能犯什麼錯呢。胖子只是想尋找適當地時機,給她驚喜。

    可惜星語壓根不給他解釋的機會,櫻桃小口突然咬住胖子耳朵,老實交代。又痛又癢地滋味實在難受,瞬間攻破忍耐的極限。

    “你先下來,有話好說,菜都糊了!”胖子強壓住慘叫的沖動,在廚房里手舞足蹈。又不舍得將星語摔下來,這份滋味別提有多難受了。

    無心表面上是在客廳里看電視,表情也毫無變化,不過,每當這小兩口談到妙處,都能看見她的眼神微微一閃,以她的耳力,想來是將兩人的談話听得一字不差。

    滿滿地一桌子菜,當然,幾乎是全部出自王浩的手筆。最終,他還是沒有向星語招認,男人嗎,尊嚴還是不能丟的,不能向強權低頭。

    兩人都是一言不發。面紅耳赤,午餐後,王浩在父親授意下,帶了些禮物,前去拜訪楊阿姨。

    這一回星語倒是破天荒的沒有搗亂,一來這是未來公公的提議。而且她也認為那個叫做瑩瑩的女人毫無威脅可言。在她看來,胖子別說是和普通人鬼混,就是找個修真家族的女人,那都是自甘墮落,饑不擇食的表現。嗯,有她在旁邊。胖子永遠沒機會饑渴到那種程度,這點自信她還是有地。

    雖然和她的女兒注定無緣,胖子也不想有這個緣分,不過,那個從小疼愛自己的女人,胖子永遠也不能讓她傷心。要不是瑩瑩嫌貧愛富,胖子一定很難抉擇。

    怎麼說呢,以世俗的立場來看,瑩瑩不可謂不優秀,人家讓閨女等你十年,回來你卻不娶人家,這種話胖子怎麼和楊阿姨啟齒,搞不好還要被老爸活活打死,貌似那個時候胖子還沒有築基,禁受不起摧殘。

    前往楊阿姨家的路上,王浩常常出了口氣,身邊的女人都很不錯,自己運氣也非常不錯,今後就別胡思亂想了,好好的對星語吧!當初下山的時候,向往的不就是這種生活嗎?那個時候,他可沒奢望找到星語這麼優秀的女孩。用老父地話說,做人要厚道啊。

    楊阿姨一如既往的熱情,向從前一樣拉住胖子的手,問這問那。“你還在大華公司?听你爸說,你干的非常好,阿姨都為你高興。”

    王浩故意點破道︰“是在電話里听說的吧?楊阿姨很久沒來我家了,父母成天都在埋怨你。”

    由于兒女地婚事受挫,又是出于自家女兒的緣故,如今瑩瑩混到這副田地,楊阿姨哪還有臉再見故人,不過老人家畢竟圓滑,故意打趣道︰“要是你有了女朋友,我去的時候踫上了,豈不是讓你為難。我們這些老家伙,黃土都埋到半截了,還有什麼好說的?別拿我打趣,快快說說你現在的情況。”

    “有什麼為難?您是我干媽,這事要是成了,她還要主動來看您呢。工作不就是這麼回事,混口飯吃。我現在遷到總公司,主要負責行政方面的工作,很少在成都待。有時候一年半載也

    回不成家,楊阿姨和我父母都是老朋友,退休正好聚在一起玩玩,出去旅游什麼地。”王浩對工作實在談不出什麼來,大華公司說穿了就是玄門設在人界的撈錢工具,胖子現在混在玄門,說成是到了總部也沒有錯,至于行政工作嗎,好歹手底下有幾千號人呢,不叫做吹牛。王浩並不是想炫耀,而是想告訴楊阿姨,自己長期不在家,不用怕遇到自己的女朋友尷尬。其實兩家的關系一直不錯,沒必要搞成現在這樣,包辦婚姻害死人啊。

    “好孩子!上次在河邊的女孩是你地女朋友對不?那女孩可真漂亮。像天仙似的,不知道人孝順不?挑人要挑心啊。”楊阿姨語重心長,沒有什麼惡意,生怕干兒子吃了虧。

    “還算湊合吧,今天地菜就是她燒的。听說現在能做飯的女孩不多。”出于習慣,王浩替星語謙虛了一回。自己前來,卻把女朋友留在家里,這就是用心良苦,怕她這個當干媽的心里不舒服。

    盡管王浩竭力想低調,仍是失言了。

    知道胖子有佳人等候,楊阿姨也沒有挽留,不到十點半就放走了干兒子。

    王浩本來也是出來躲清靜的,加上有無心的存在,一門心思窩在家里,閑暇之余,做起了老爸的思想工作。

    人生苦短,父親已經為單位付出了青春,實在不該再獻上終身了,那些年來,為了四處尋找孩子,夫妻兩人吃了不少苦,如今兒子也回來了,而且事業有成,婚事也有了著落,該是他們享受人生的時候了,就算不為自己設想,也該為母親想想吧,難道要讓母親苦一輩子?何況這種苦完全沒有必要,他們就算不想用孩子的錢,憑著手頭的積蓄,加上單位的退休金,也足夠舒舒服服的過完一生。

    何況父親並不介意花王浩的錢,在他看來,父慈子孝本來就是應該的,兒子孝順比有錢更值得炫耀。

    王浩鼓起如簧之舌,經過數個星期的軟磨硬泡,加上星語從旁協助,終于說得父親有些意動。終于有一天,父親抬頭看了看編織毛衣的母親,眼神中露出溫柔的神色,緩慢而堅定的說出兩個字。

    “退休。”

    王浩如釋重負的坐在地上,長長的出了口氣,這種感覺比他自己度過元嬰期還要爽快。星語則是不辱使命的和母親相視一笑,原來兩人之間早有默契。

    說到底,這次能讓父親想通,至少有一大半是星語的功勞,盡管王浩出的力氣比誰都多,老人似乎更喜歡听兒媳的,誰叫人家是神醫呢。

    去雲南旅游。

    辦理退休手續的同時,父親著手制訂出游路線,王浩對此一點都不奇怪,單是這些日子里,星語就把雲南吹得天花亂墜,什麼彩雲之南阿,民族風情啦,本來那里就有數不盡的傳說,經過她的一番修飾,當真是比天堂還美的地方。

    然而王浩更知道,父母此行的真正目的是要見見未來的親家,急于將事情敲定下來,年輕人的關系就算處的再好,婚姻大事還要父母點頭才行,也許他們是要為兒子出把力,直覺上,好像兒子不怎麼配得上人家哦。

    王浩看在眼里暗暗好笑,李蘆死心塌地的想將女兒嫁給自己,求還求不來,那會拒絕阿,再說了,就算李蘆兩口子反對,他們能攔得住星語麼?本來就是件板上釘釘的事,只要胖子肯點頭,就沒有任何差池,不過這種事情不能明說,反正父親和李蘆的性格差不多,都是老古板,那還不是一見如故?

    這種事當然全包在胖子的身上,而胖子以往都是用飛劍的,圖個方便,就給大華公司的老總掛去一通電話,訂幾張機票,本來是屁大點的小事,電話卻被通告到上層,而星語宗的上層因為星語的事得罪過胖子,本來就有心改善和胖子的關系,苦于找不到機會,結果可想而知,

    等王浩等人趕到機場的時候,才發現這幫家伙居然包下一架小型專機。

    貴賓有貴賓的待遇,小女孩臉上的微笑讓人如沐春風,卻讓老爸嚇了一跳。

    這記馬匹可是拍對了地方,畢竟,要討好胖子的話,沒有比善待胖子父母更好的方法。

    胖子卻感覺特有面子,大大方方的笑納了,記下個人情就是,還怕還不起嗎?胖子是懂得投桃報李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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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百四十九章 親家
    見過親家以前,就是到真正的香格里拉,兩位老人也玩不出興致,胖子直入主題,帶上父母第一時間趕往李蘆的家。

    昔日小小的藥鋪今非昔比,丹是什麼,在修煉環境不斷惡化的今天,就是玄門得以延續的命脈,石雀對這條命脈的保護不遺余力,除了上門求丹的修真者,還派出大批的弟子守護,務求萬無一失。

    郁悶的是,玄門弟子因為修煉的緣故,都是輪流當值,派來守護的弟子流動性極大,而各派求丹的弟子也是如此,這群家伙居然沒有認出王浩,不認識王浩也就罷了,誰叫他沒事就嚷嚷著低調,可是連星語都沒認出來,那就是有眼無珠。

    這兩個人,都是一出名就立身于玄門的上乘,而派來當差的都是末流弟子,不認識也說得過去,可惜王浩的老臉過不去。

    父母被親家的守衛攔住了,這還得了,這可是觸動了胖子的逆鱗,還沒等燈∼!火,一.劍王浩發作,星語先行跳了出來,傻子都看得出來,公婆是來找親家的,眼瞅著就要大功告成,居然橫生枝節,小妮子比什麼人都要心急,再說,她哪敢讓公婆受了委屈。

    “瞎了你們的狗眼,滾開!”本來表明身份就可以了,如今的星語卻是杏眼圓睜,明眼人都能看出會是在表明立場。

    “你說什麼?小丫頭,這不是你該來的地方,趕緊走開,別讓我們動手,以免傷了和氣。”

    畢竟玄門都是一家。為了避免產生爭執,對方先行警告,還算是客氣了。

    將父母攔在門外,那真是比打在他的臉上還要難受,要是換在往日,王浩早就出手教訓這群兔崽子,可是現在怎麼辦呢,總部能當著父母的面出手罷。事到如今,才知道什麼叫做閻王易見,小鬼難纏。星語大概也是因為這個緣故,才沒有發作。

    “我們先到附近地景區逛逛,親家今天可能不大方便。”不知何時,父親的臉上掛起一絲窘迫,任誰都想不到事情的復雜程度,父親的誤解也不是無風起浪。可是王浩又能說些什麼呢,誰敢讓胖子的父母受此委屈,胖子想都不用想,哪怕是天仙下凡,王浩都不會流連片刻,但是里面的李廬並不知情阿。

    “星語,你先帶我的父母四處逛逛,我和他們聊聊。”王浩連聲音都在發顫。

    父母眼見兒子激動成這個樣子,當然是不肯離去。

    星語咬牙切齒道︰“還是你陪爸媽先去轉轉,我來和他們說吧。”

    王浩即使百般的不願。看到父母贊成地神色,還是點了點頭︰“也好,別讓我們等的太久。”

    這些守護的弟子都是不入流的角色,星語一人就足夠應付,王浩第一個拉上的是無心。此刻。任誰的心情都很沉重,父母一定猜不到其中的隱情,被拒之門外只有一種解釋,那就是自己的兒子不受歡迎。

    “轟!~”還沒走出百米,身後就傳來爆炸的聲音,火光沖天,不難想象,這小妮子一定是快要被氣瘋了。

    星語自幼便喪母,是個命苦的孩子,但是她並不軟弱,正是這份經歷。讓她變得無比堅強,在外漂流的日子里。讓她明白一個道理,這個世界永遠都不公平,不是你欠別人,就是別人欠你,無論想得到什麼,都是靠自己去拼,去搶,善良得不到任何回報。特殊的經歷造就出特殊的個性,和胖子走到今天,她不知道付出了多少的努力,眼下即將大功告成,哪肯讓幾個局外人攪局,對于絆腳石,她一定是決不留情的鏟除。

    星語當然不會讓公婆等得太久,更別說是先到景區去轉轉,不到十分鐘就急燈!火~書-,城匆匆趕過來,一同前來的還有李廬和妻子,兩口子一臉的誠惶誠恐,看表情就知道是來陪罪的,可是他們何罪之有?

    誤會不難澄清,幾個不懂事地家伙造成的誤會,而那幾個家伙被星語傷的不輕,這會兒估計抬回門派養傷去了,正如胖子的所料,父親和李廬一見如故,母親則和星語的母親相談甚歡。

    一切總算納入正軌,除了被抬走地幾個家伙,可以說是皆大歡喜。

    花園里,一雙欺霜賽雪的手臂纏上王浩的脖子,星語將整個身體都軟綿綿的貼上來,兩團柔膩的酥軟攪的胖子心癢癢地,事到如今,兩人的前景板上釘釘,小妮子更是肆無忌憚。

    王浩沒有逃避,逗她道︰“別亂來哦,我老爸可是個本分人,要是被他看見的話,你就慘啦,說不定他以為你是個隨便的女人。”

    “我什麼時候隨便過了,你別血口噴人,伯父才沒你那麼齷齪。”星語不依,說話間又悄悄將小嘴湊近胖子的耳朵。

    被同一塊石頭絆倒兩次地人就是笨蛋,這一次王浩幸運的躲開了︰“你屬狗地是不是?干嗎老是咬我?”

    “我又不是真咬,就是想磨磨牙”星語故作委屈。

    殘酷的事實讓王浩認清一個事實,女人不能太寵,尤其是星語這種女人,三天不打,她就敢上房揭瓦,選擇一個好女人固然重要,能不能好下去,就要看調教的手段了,而調教的第一步就是不能讓她有恃無恐。

    “去死,磨牙是嚙齒動物的習慣,又不見你長個兔牙出來,別以為搞定了我老爸,就敢和我放肆,惹毛了我叫你血本無歸。別忘了,我老爸今天差點被拒之門外,我還沒和你算賬呢。”

    星語繞到胖子的面前,強辯道︰“這又不能怪我,要算帳,找我老爸算帳去。不對。要不是你給他派丹的活,外面怎麼有人守護,這都是你自找的!不過,這些家伙地確可惡,險些壞了本仙子的好事,要不是顧及咱爸咱媽就在不遠,我非廢掉他們不可。”

    王浩張大眼楮,下巴差點掉下來。盡管早就知道這小妮子並非善類,但是這樣就要廢掉人家,未免太凶狠了點。

    “別咱爸咱媽的,那時我爸我媽!有這麼嚴重嗎?還要廢了人家,你是什麼身份,和守門的弟子計較什麼?我回頭和石雀知會一聲。還有,派丹的事告一段落。這麼下去,李蘆連外出的時間都沒有。以前我沒有考慮到這個因素。”

    果然是不出所料,星語暗暗好笑,你這還叫不計較?這叫做釜底抽薪,比廢到人家還慘,這是斷人家命脈。師傅從來就是個小氣的人,居然讓他父母受委屈,肇事者一定要付出代價的,至于什麼時候重新開始派丹,只能看師傅心情如何了。

    星語對這種事一貫是漠不關心,轉眼間又開始如火如荼地騷擾。還真要命阿。王浩悄悄觀察了一番,花園里再無旁人,索性就陪她玩玩。

    兩根手指像小蟲一樣悄悄上路,這一路上沙山涉水,翻山越嶺。最終繞過星語平坦的腹部,順著小蠻腰的動人曲線一路向下,正當他準備有所行動的時候,星語的小嘴再次襲來,小妮子這回沒有咬人,而是送上一個火辣辣的熱吻。

    嘴唇和悄臉一樣的灼人。火辣辣的,幾乎掩蓋住柔軟地感覺。耳畔充斥著急促到一塌糊涂的呼吸聲。

    這樣的接吻,胖子還是第一次嘗試,技巧方面難免生澀,好在星語也不高明。兩人慢慢摸索吧,當王浩開始挑逗她軟軟的香舌事。已經是十多分鐘以後的事。

    漸入佳境的胖子本性難移,擺脫了起初的生澀以後,開始使壞,手指輕輕在她精致的翹臀上游走,摸索到兩股之間的時候才突然發難。

    “嚶嚀。”

    奇癢順著兩腿間蔓延,眨眼功夫就覆蓋下身,敏感的星語不由自主地激起一陣嬌顫,幾乎站立不穩。

    要命的是,胖子一朝得手,立即察覺到樂趣所在,不但沒有就此收手,反而是變本加厲,不單如此,嫻熟的程度也飛快提升。

    星語本能的掙扎,卻發現身體被抱的死死地,別說脫身,連扭動半分也異常艱難。一心使壞的胖子豈能給她逃跑的機會。

    不止如此,小嘴也被侵入者佔據,塞的滿滿的,別說是求饒,連呼吸都有些困難。在胖子的上下夾攻下,轉眼間就讓她嬌喘連連。

    終于,王浩放過她地小嘴,得意的問道︰“听說相愛的人在一起,就能有窒息的感覺,你剛才有沒有?”

    星語試了幾下,發現還是不能掙脫,連忙開始求饒。

    持久戰阿,胖子也是上氣不接下氣,要制住元嬰期的女孩並不簡單,不過他自信還能再堅持一小會兒,所以~繼續,事實上,他剛剛才察覺星語地小蠻腰原來更怕癢,探索永遠是最有樂趣的,有所收獲地他哪肯罷手阿,對星語的苦苦求饒權當作沒有听見。

    “討厭,你再撓我癢癢,我可就叫人啦。”要勾起胖子的善良幾乎是不可能的,星語轉而威脅。

    父親是個老古板,這種事情不敢讓他知道,王浩本來是有些害怕。但是發現星語連威脅都盡量壓低聲音,他又鼓起了賊膽。

    女人是害羞的動物,尤其是在父母和公婆的眼皮底下,燈`火~上-$傳星語比胖子更怕,所以她不但不會呼救,連大聲都不敢。

    要知道,花園距離房子並不遠,李廬家又是老式建築,基本沒有隔音的效果,這種情況下,動靜稍微大點都能被里面的人听見。

    接下來,胖子沒有在堵住她的小嘴,看她一副難受,還要竭力忍耐的樣子,比起剛才可爽快多了。

    有冤報冤,有仇報仇,胖子不知道為什麼想到了這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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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百五十章 為難
    不一刻,星語軟軟的臥在地上,俏臉上除了怨恨,還要掩不住的春色,出于報復,她胡亂抓起地上的小石子,沒頭沒腦的丟向胖子,而胖子自知理虧,只有抱頭鼠竄的份。

    不過兩人都是出奇的默契,無論怎麼瘋,絕不發出半點聲音。

    “你們在干什麼?”李蘆的妻子突然出現,將兩人嚇了一跳,本來如果有人接近,絕不可能逃過胖子的耳目,可惜丈母娘本來就不是人,而是魂魄,身體是星辰沙,當她接近的時候不會產生任何感知。

    要說星語在這個世上還怕什麼人,那就是她的母親。母親不會向父親那樣一本正經,卻總有方法讓她乖乖听話。

    “我這個女兒從小就頑皮,您別介意。”汗,丈母娘居然對自己用起了敬語,肇事的胖子當場鬧了個面紅耳赤,不過很快就恢復到道貌岸然的模樣,表示自己還好啦。

    “偏心,明明是他先欺負我的。”星語一向驕縱,又有人寵著,什麼時候受過委屈?立即不服輸的大叫,不過听起來更向是向母親撒嬌。

    “胡鬧,你還好意思叫喚,也不知道羞。你又不是不知道,王浩是我們的恩公,這要是讓你爸看見,還不扒掉你的皮。再說你是我生的,我還能不了解你?從來都是你欺負別人,還有人敢欺負你?”母親翻了女兒一眼,都是過來人,還能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情明擺著的,小兩口藏在暗處胡鬧。哪來的什麼誰欺負誰,表面上,她當然是向著女婿,而不能偏袒女兒。

    星語撅起小嘴。一張小臉泛起冤到不能再冤的神情,有什麼辦法呢,難道實話實說,告訴母親,她在和小情人玩過家家,結果吃了點虧。

    “還沒瘋夠,快進房去。”李蘆地母親面有慍色,李家沒有請工人,招待客人要有個倒茶送水的才行,這種活當然應該讓星語來做。

    臨走前。小妮子還幽怨的瞪了胖子一眼,也不知道是不甘還是不舍。

    “我這個女兒呀,脾氣實在太差。本來我一直都為她擔心,怕她闖禍,怕她被人欺負,把她交到你的手上,我就能夠放心了。”李妻嘆了口氣說道。

    王浩嬉皮笑臉地說道︰“你女兒人可厲害啦。人又聰明,又學了一身好本事,我看沒有誰不開眼。跑去找她麻煩的,她不欺負別人就萬幸了。”

    李妻搖頭道︰“這怎麼同呢,女人再強,也要有個依靠才行。別看星語平時挺堅強的,吃得苦比別的孩子都多,我身體不好,沒有辦法疼她,李蘆忙于照顧我,也沒有時間陪她。這孩子從小就是孤孤單單的一個人,怪可憐的。以前的事我都听李蘆說了,她為了救我四處拜訪名師,結果連連踫壁,要不是踫到了你,再好的天分也埋沒了。自家的女兒自家知道,這個世界上,就算沒有父親和母親,她都能堅強的活下去,唯獨是你,離了你,她就再也活不下去,你就是他地天啊。你明白我的意思,對嗎?”

    話是沒有錯,但是胖子老是覺得怪怪的,索性單刀直入地問道︰“你是不是有話要和我說?”

    李妻突然笑了,笑容中難掩傷感︰“李蘆也許和你說過,我以前是她的病人,而且我的病從來就沒有好過,這些年,我沒能為他們父女做什麼,反而是拖累他們,以前我有所顧慮,因為不放心女兒,我想看見星語找到找到好的歸宿,如今心願已了,沒什麼可牽掛了,我不想再拖累他們。”

    不是吧?為什麼麻煩偏要找上自己,不拖累是什麼意思,無非就是轉世,難道她想拋夫棄女?李蘆如何承受的了?誠然,假如李蘆能重新開始一段感情,她地放棄不失為無私的選擇,但是李蘆能麼,這個木頭腦袋現在也是了無牽掛,搞不好能玩出理情的事情來。

    “我不明白你地意思?”王浩選擇了最理智的處理方式,裝傻,這個忙絕不能幫。

    “你明白的,就算李蘆不嫌棄,我也不能拖累他,你很清楚,我的身體是星辰沙,我不是個真正的女人,而他卻是個貨真價實,有需要的男人,我無法滿足他。也許,她能找到比我更好的女人。”李妻目光灼灼,讓胖子不敢對視,不可否認,她說的都是事實,換成任何一對情侶都會這麼做,然而這些話不應該對女婿說,她也不該來為難胖子。

    “如果你要求我辦這種事,恕我做不到。”半晌,王浩最終作出決定。

    李妻仿佛沒有听見他的拒絕,繼續說道︰“我知道這樣要求你很自私,但是你沒有明白我地意思,我知道有種丹能保存前世的記憶,我是想帶著前世的記憶轉世,如果可能的話,和他們母女還有相見的一天,不知道向你討一顆丹算不算為難呢?”

    恍然大悟的王浩松了口氣,不過他仍然無法同意。

    修真者在失去身體以後,都會毫不猶豫的去轉世,那是由于沒有選擇的緣故,從築基的那天起,他們就選擇了天道,無路可退。要麼飛升,要麼灰飛煙滅。作為平常人就不同,輪回並不是件壞事。

    上天是公平的,修真者選擇轉世是為了求天道,想要通過轉世的方法再續前緣,承擔的風險和代價嚴重不成比例,或者說是得不償失。為了幾十年的感情拼上永遠消失的代價,任誰都會認為不劃算。更何況普通人的生命十分有限,等她轉世重來,到了二十處出頭的時候,李蘆早就七老八十,還續個屁的緣分阿,不如珍惜眼前的時光。

    也許,通過修真能解決這個問題。但是麻煩也更大,李蘆到現在才開始修煉,屬于嚴重超齡,即便王浩不惜血本。強行將他拉到渡劫,也不能保證他渡劫就能成功。何況李蘆的妻子也要修煉,修煉在于修心,失去肉身地高手轉世重來,需要的僅僅是時間,加上一點點的運氣,但是李蘆的妻子卻是從零開始,倘若轉世地她天賦不盡人意呢,要滿足所有的條件,那簡直就是天方夜譚。還不如直接去買彩票。

    當然,這一切的一切,李妻都考慮過了。所以她沒告訴李蘆,而是直接找上王浩。另外,她相信自己的老公,也有決心克服所有的困難。對此,胖子還能說些什麼呢?或者。應該和李蘆認真談談了。

    正如李妻所說,她不是真正的女人,自然也沒有青常人的樂趣。到了夜里。李蘆喜歡坐在客廳里,泡上一杯清茶,安靜的看看電視。

    見到恩公趕來,李蘆連忙起身相迎。

    “你不喜歡這樣的生活罷。”話沖到嘴邊,王浩卻臨時轉了個彎。

    李蘆沉默了,的確,通過派丹能過見識到更多寶物,甚至不費吹灰之力地入手,然而。他仍然喜歡親自探索異獸的世界,李蘆並不貪財,只是喜歡增長見聞。

    王浩考慮的片刻,若有所思地說道︰“這個世界上有很多人很奇怪,明明是自己做不到地事,卻偏要強迫別人能做到。他們認為醫生就應該挽救所有的人,治病救人當然沒有錯,當醫生不能見死不救,但是人的精力畢竟有限,就算你全力以赴,也不可能幫助所有的人,不能治愈所有的患者,況且,你還有自己地生活。”

    “恩公,你到底有說什麼?”李蘆激動的從椅子上站起來。

    王浩將他按回到沙發上,繼續說道︰“作為煉丹師,也沒有義務日以繼夜的幫人煉丹,我也不可能幫到所有地玄門中人,我不敢公布煉丹師的身份,就因為有太多自以為是的人,他們認為煉丹師就該為他們服務,何況我還是玄門里獨一無二的煉丹師,你覺得他們能放過我嗎?”

    “但是如果不幫助他們,好像有些不近人情。”李蘆作為醫者,先入為主,觀念不是說改就能改的。

    王浩笑道︰“煉丹和醫術的不同的,患者是沒有辦法,求丹的人卻是賭徒,他們是出于貪婪才求丹。當初他們開始修真的時候,就是出于對天道地追求,這也是一種貪婪。他們就像押上全部身家的賭徒,勝負都該听天由命,可是他們卻找上煉丹師,指望煉丹師幫他們贏得賭局。”

    李蘆想了想說道︰“人都有做錯的時候,而且修煉也不算錯,他們還是值得幫助,恩公不也是修真者麼?”

    王浩輕搖手指︰“所以我沒有見死不救,但是賭徒終究是賭徒,人都是貪婪的,他們知道有一種賭博必勝的方法,你猜他們會怎麼做?他們會找來更多的籌碼,賭一回大的。我見過的求丹者,很少有只求一次的,當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滿足他們,他們就會變本加厲,認為你的幫助理所當然,門派可以收更多的弟子,哪怕是天賦平平,沒能力修煉到渡劫也沒有關系,反正他們能得到丹,于是他們需要更多的丹,如果他們再次得到滿足的話……”

    “這是個惡性循環!”李蘆恍然大悟,對恩公的見識更加佩服的五體投地。

    “這就是煉丹師和醫生的不同,說白了吧,醫生是救人的天使,煉丹師是幫助賭徒作弊的老千。要不然,你以為我和星語為什麼修煉的比別人快。”為了能說明道理,胖子不惜自貶身價,有什麼關系呢,反正他也沒指望過被人尊敬,就算插上翅膀也是鳥人一個。

    李蘆可是老實人啊,這又是賭徒,又是老千的,早就讓他雲里霧里,自己最喜歡的女兒和最尊敬的恩公,什麼時候就成了賭徒和老千呢。

    激動中,李蘆顫抖著問道︰“恕李蘆愚鈍,恩公到底想要說些什麼?”

    胖子含笑點頭︰“我也不兜圈子了,你想賭不?”

    “恩公莫非想叫李蘆也修真?”

    王浩一手搭上未來岳丈的肩膀,語重心長地引誘道︰“有最好的老千幫你,你還有什麼好怕的?”

    李蘆雖然不是修真者,卻打混在修真的圈子,他很清楚修真者並不像傳聞中的風光,他的所見所聞,更多的是修真者的無奈和辛酸,拓跋世家千年的積累,也只有一個人到了元嬰,沒猖狂兩天就被胖子掛了。

    他又何德何能,敢去探索飄渺的天道。何況他還有女兒,還有愛妻,修真者雖然不象佛家要剔除七情六欲,心無旁騖也是必須的,他做不到,所以雖然是近水樓台,他卻從未動過這個心思,只有謝絕恩公的好意了。

    “沒關系,你慢慢的考慮,想清楚再答復我。”

    王浩原本也沒指望一次就說服李蘆,只是提前埋下個伏筆,此刻,他將注意力轉到了電視上。

    房間里格外沉寂,只剩下主持人甜美的聲音,還有時而故作玄虛的配樂。

    和大部分電視節目一樣,主持人十分養眼,口才也非常得不賴,不過吸引人的卻是節目本身。

    根據當地農戶的敘述,霧島湖時常出現遮天蔽日的黑霧,而黑霧的產生完全違背人類所知的

    氣象學常識,還有,每當黑霧退去的時候,經常有家畜失蹤的情況,所以當地人傳聞,霧島湖里藏了一頭能吞雲吐霧的怪獸。

    隨後是幾個目擊者的訪談,清一色的全部是農戶,他們聲稱見過怪獸,描述出的怪獸卻五花八門,說成什麼樣的都有,有的人描述成一條鱷魚,有的又說成是大蛇,到了第三個人的時候,大蛇有長出了角,這不就是傳說中的龍麼?更離譜的是,居然有人將怪獸說成是能能站立起來的大蜥蜴,難道是哥斯拉……

    李蘆笑了笑說道︰“這個節目專門采訪稀奇古怪的事,比如說鬧鬼,怪獸什麼的,剛開始的時候還覺得有趣,不過他們老是用科學做出解釋,看多了就覺得很無聊。”

    “你不相信科學?”王浩詫異道。

    “不是不相信科學,而是不迷信科學,要是什麼事都非用科學解釋,這本身就是一種迷信,比如說很多未解之謎,查到一半就查不下去,為了維護科學的權威,居然隨便給個答案敷衍了事!”李蘆突然發現自己太激動,連忙詢問道︰“不知道恩公對此有何高見?”

    “我連小學都沒有畢業,能有什麼高見。”王浩頓了頓,突然問道︰“那個霧島湖在什麼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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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百五十一章 名花譜
    霧島湖就在雲南境內,不過,胖子還是等待父親玩的倦了,主動提出要到西雙版納去轉轉,這才假裝心不甘,情不願的和他們告別。

    在此以前,王浩推說轉世過程很麻煩,要找人幫忙才行,暫時拖住李蘆的妻子,能托多久是多久吧,老實說,事情本身沒什麼麻煩,只不過胖子不喜歡背黑鍋,就算要做,也要想辦法把卓月拖下水才行。

    「別裝啦!」再精心的掩飾也騙不過星語的火眼金楮。

    王浩若有其是的說道︰「這不叫裝,我也舍不得他們,不過考慮到他們也需要二人世界,我們就別去當電燈泡了。」

    繼續鬼扯下去,除了浪費時間,什麼也做不了,無心直截了當的向胖子問道︰「我們去哪兒?」

    「一個叫做霧島湖的地方。」王浩帶上一副夸張的太陽眼鏡,本來就足夠富態,加上有兩大美女相伴,當真是羨煞旁人。

    「原來你們也是去霧島湖的?」餐館里還有另外一批人,因為攜帶了大量的器材,顯得十分扎眼。說話的人是他們當中唯一的女性,大概二十五六的樣子,穿了身很隨意的衣服,卻掩飾不住動人的風姿,一條簡簡單單的牛仔褲,便將女孩的曲線完美的勾勒出來,這才叫做品味呀。

    雖然不能和星語媲美,但是無論相貌和身材。都能打到九十分以上,另外,主動和陌生人打招呼,說明她很健談,而且說話地聲音也讓人非常的舒服。

    見胖子盯住自己久久沒有說話,女孩主動介紹道︰「噢,忘記介紹了,我叫齊瀾,我們是攝制組的,想要拍攝關于霧島湖怪獸的專欄節目。他們都是我的同事。」

    王浩咧了咧嘴,就當是笑過了︰「原來你們是攝制組的,呵呵。霧島湖怪獸不是拍過專輯嗎?我就是看過節目才來獵奇的,還拍?」

    「你看過節目還來獵奇,說明節目有問題呀,電視台有很多家的。他們做過的節目,我們還可以再做。你說是不是?」齊瀾的笑容很自然,給炎炎烈日帶來一片難得地清涼。

    王浩不顧星語凶狠的眼神,立即附和道︰「那倒是,我也覺得上次的節目沒什麼看頭。」

    「能不能請你談談對以前那部專輯的感覺?」齊瀾也沒什麼架子,發現胖子這桌正好留下個空位,居然主動坐了下來。

    王浩冷冰冰的笑道︰「沒有什麼感覺。都是些廢話呀,說是什麼天氣的自然現象,家畜失蹤也沒有交代清楚,簡直就是敷衍了事。」

    不可否認,這個世界上有許多未解之謎,很難用科學來解釋清楚。而攝制組作為電視節目,本來地目的就不是解謎,而是做出好看地節目,限于條件也許很難解開疑團。

    如果挖掘就此打住,留下讓人遐想的空間未嘗不可。最讓人難以接受的是,這些家伙偏要捍衛科學的權威。找出幾個不知所謂的專家來,給出似是而非的答案,這種行徑就令人發指。

    「你地評價還真是一針見血阿。」齊瀾咯咯嬌笑。

    王浩無所謂的笑道︰「我這人心直口快,想到什麼說什麼,別見怪。」

    「那麼,既然你們也是沖著霧島湖的怪獸而來,不然我們結伴同行,你意下如何?對了,我們聊了半天,還沒請教你的名字呢?」齊瀾不由分說一起付了賬,估計都是攝制組的經費,胖子也就沒客氣。

    「叫我胖子罷。」

    傍晚,兩路人寄宿在一家準三星的酒店。條件馬馬虎虎,衛生條件尚可,有二十四小時地熱水,這就足夠了。

    「答應的倒是挺痛快呀,被那騷娘們幾個笑臉,把你的魂都勾去了。」星語在房間狹小的空間里走來走去,一副痛心疾首的神情,這是恨鐵不成鋼阿。

    要說小妮子還是有進步地,放在以前,她當場就能發做,可是今天,她給足了王浩面子,不但當時忍住了,一直到打發走無心,關上房門才開始教夫。

    雖然是在挨訓,不過欣賞一個女人為自己吃醋不失為一件美事,尤其是像星語這種頂級地佳人,那種感覺就不是一個爽字能夠形容的了。所以王浩非但不計較,而且恰恰相反,她罵得越是起勁,胖子就笑得越歡。

    「呵呵,哪有你說地這麼嚴重?不就是順路搭個伴麼,要是按你的說法,我連修煉都省了,天天看著你,不用兩個月就能到出竅期。」

    嬉皮笑臉的語氣無疑的火上澆油,星語怒不可遏道︰「不要避重就輕,我問你,為什麼要和他們同路?」

    王浩總算正經了點,有板有眼的解釋道︰「就是圖個方便呀,一路上白吃白喝,還不用費勁找路,跟著他們有說不盡的好處,而且他們是攝制組,上下都有不少關系,辦事自然比咱們方便,要麼是像沒頭蒼蠅一樣亂撞,要麼跟著他們順風順水的辦事,你要是我會選哪個?」

    「切!沒這麼簡單吧,你當我是瞎子,以為我沒看見你們眉來眼去的?花心大蘿卜。」星語目光似劍,不過語氣緩和了不少。

    王浩先抓住她的小手,然後按在她的胸口上︰「說話要憑良心,你摸著良心說,我什麼時候和她眉來眼去啦?一共才說了幾句話呀。再說了,就算是我動了凡心,也得人家看上我才行,人家是記者,容貌又漂亮,追她的人海了去了,輪奸也輪不到我啊。」

    星語想不到他能說出這種話來。當下鬧了個大紅臉,啪地一下將一本小冊子摔在床上。

    「你就別謙虛啦,就憑你的家產,隨便給她亮亮,她還不死心踏地的和你走,嫁給億萬富豪還當什麼記者。你現在可是搶手貨,別說是普通的女人,就是在玄門,要追你的女人沒有一千也有八百。」

    什麼東東,王浩順手撿起來察看。居然是手寫本來的,而且是用金箔煉制的,上面雕刻著精美的百花圖案,三個清秀的小篆躍然其上,名花譜!

    不得不承認,編制這部小冊的家伙煞費苦心。每個女子佔據兩張頁面,不僅記載女子地名諱。師門,芳齡等基本信息,甚至包括生日,星座,喜歡的顏色,甚至包括幾個簡短的小故事。通過故事,便能將女子的性格躍然紙上了,美中不足的是沒有配上插圖,但是沒有關系,留一份遐想的空間才更加有趣。

    這就是玄門地男人幫,最權威的泡妞指南啊。

    讓王浩疑惑不解地是。寶貝徒弟居然排到了第一位,而卓月的排名卻是第七,同為三大仙子的雲逸,赫然被擠出了前十。

    或許是因為卓月一直用輕紗遮面,排名的人很難做出判斷。而且成名的太久,難免缺乏新鮮感。再說,不是所有男人都能欣賞卓月的魅力。

    通常來說,太聰明地女人不招男人的喜歡,老實說,有時候胖子都覺得和卓月在一起壓力蠻大。男人總喜歡在女人面前表現強大,不過要在卓月的面前賣弄,當真是件不容易的事情。胖子恰巧走的是偏門,御火術,煉丹術,御劍術,以及對異獸的見解都可以賣弄一番,即便如此,仍然經常出丑,換成別人可就不好說了。

    轉眼間,胖子就為卓月想出一長串跌出三甲地理由。事實上,真正的理由並不復雜,卓月的美,不是讓人瘋狂,讓人想入非非的美,而是安靜之美。只有少數的,像子魚先生那種有真才實學地家伙才懂得欣賞,而且對她的才識地敬仰,遠遠超出對她容貌的期待。然而即便是在玄門,俗人終究佔據主流,他們更關注的是容貌,以及能夠看得見的東西,這是不爭的事實,卓月的排名靠後,恰恰說明她的與眾不同,胖子大可不必為她惋惜。

    說起來王浩也是個俗人,為卓月憤憤不平的同時,迫不及待的想看看其余上榜的佳麗,究竟是何許人也,能擠掉卓月,想必也有過人的資本才對。

    「別動歪腦筋!是這本!」星語察覺不對,連忙調換過來。

    相對于名花譜,玄門里還有最受歡迎的男人排名,同樣是無數少女珍藏的寶貝,叫人難堪的是,比起徒兒和知己的風光,胖子的成績可難看多了。

    前十是注定沒有指望的,一路翻下去,直到快要失去信心的時候,才在第八十七名的位子找到自己的名字,而名冊一共才記載了一百個名字。向來崇尚低調的胖子居然沒來由的松了口氣,還好,還好,總算是榜上有名,要不然的話,今後就別指望抬起頭來做人,畢竟,這本小冊子還是從客觀的角度反映出每個人的受歡迎程度。

    王浩雖然不喜歡出風頭,也不希望成為牛糞,說不準哪天,編排出名花譜的家伙心血來潮,再搞出個牛糞譜,說不定就把他排到第一的位子上,可憐的胖子,居然把信心寄托在一本小小的冊子上,讓人無奈啊。

    殊不知,王浩能有如今的排名,已經是奇跡中的奇跡,足以值得他炫耀。最受歡迎的男人和名花譜截然不同,上榜的人除了高手還是高手,在高手的基礎上,才考慮相貌,才華,個性等因素,按照這個標準,陳玄無疑是雷打不動的第一。

    王浩出道以來雖然進步神速,比他修為高的大有人在,人長得又不夠帥,主要是肉肉嚴重影響到美感,本來是絕無可能上榜的。

    不過王浩的名氣太大,大到不容被忽視的地步,想想看,他即是陳玄的兄弟,又是小醫仙的知己,星語仙子的師傅,還是草廬的領袖,麾下聚集數千名高手,這樣的人不上榜,天理不容阿。

    人們這才留意到貌不驚人的胖子,一旦將目光鎖定在胖子身上,就會發現許多有趣的地方,獨樹一幟的御劍術,不但實用,而且拉風;一手御火術獨步玄門,說他是一代宗師也不為過;性格方面就不必細說了,就憑他那副吃軟不吃硬的臭脾氣,想不出名都好難。

    考慮到種種的因素,好事者最終將他排到八十七名的位子上。

    「用不著灰心,寫這本冊子的笨蛋根本不清楚你的實力,他看到的都是績優股,而你是屬于潛力股,價值被嚴重低估了,屬于被錯殺的品種,我倒是希望他們一直被錯殺,可惜不現實,你遲早能沖到前十。」星語似笑非笑,也不知道是安慰還是挖苦。

    「幼稚!」王浩隨手將小冊子扔到地上,凌人的氣勢令星語一陣痴迷。「什麼績優股,潛力股的?強者不需要別人來認可。」

    這才是高手的風範,這才叫男人的性格,要是師傅渴望被誰認可,單是煉丹師的身份就足以傲視玄門。星語比誰都清楚師傅的實力,這種虛無縹緲,幼稚加無聊的排名,的確沒什麼好爭的,真正的強者是不在意這些阿。

    「那個,剛才的名花譜在拿給為師瞧瞧。」好景不長,胖子眨眼間打回原形,果然是預料之中的男人啊。

    「去死!」星語在失望中咆哮。

    與此同時,酒店的另外一個房間也在爆發爭論,齊瀾私自邀請王浩等人同路,勢必引起同伴的不滿。

    憑空多出來三個人,難免對事先的預算形成壓力,這還不是關鍵,此舉不可避免的影響到既定的拍攝計劃。

    齊瀾作為欄目的制作人,擁有絕對的權威,對同伴的指責置若罔聞。等待炮火逐漸平息,才漫不經心的問道︰「你們認為一個欄目,最關鍵的是什麼?」

    「當然是創意,團隊間的合作也必不可少,實施的時候,完備的計劃能夠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如果我們能挖出謎底,一定能超過以前的制作。」出頭鳥是個血氣方剛的小伙子,一番話說得也是合情合理。

    「欄目成功與否的指標是什麼?是收視率,最關鍵的永遠都是觀眾。而非創意或者計劃,這是最起碼的常識。比起拍攝計劃,我更想知道觀眾的想法,他們期望看到什麼。能不能揭破謎底無關緊要,與其制造出一個牽強附會的結論不如留下懸念來的精彩,重要的是,把觀眾想看的東西放到節目里。我的想法是,用一個普通觀眾的思維推進,一步一步的接近謎底,這樣才有代入得感覺,讓觀眾有如身臨其境,自己在探索霧島湖。王浩就是個普通的觀眾,大老遠的跑來霧島湖,說明他對霧島湖的傳說懷有濃厚的興趣,他的探索步驟代表多數觀眾的意願,我要說的就是這麼多。」齊瀾放下話後隨即走出房間。

    「不愧是畢業于普林斯頓大學的高材,不是一般的自以為是,根本不懂得團隊精神,我們可在在這一行里打滾了十多年,沒有我們,她什麼都做不成?」負責攝影的是個中年人,除了攝影以外,他負責協調各方的關系,應該說,假如他從中作梗,攝制組將寸步難行。

    「我感覺這個提議不錯,我會竭盡全力配合她,團隊精神是在各司其職的基礎上,充分發揮每個人的能量,而不是互相扯後腿,使絆子,失陪了。」年輕人隨即也站起身來,雖然沒有明說,卻是用行動表達出不屑與之為伍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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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百五十二章 老鄉
    胖子不需要修煉,每到夜晚的時候,喜歡找個清淨的地方飲酒,齊瀾則是漫無目的的轉轉,兩人都是想找個無人的地方,最終在房頂的陽台不期而遇。

    “還沒休息?”王浩想到剛為這個女人被星語嘮叨了半天,而對方卻一無所知,不覺有些好笑。

    “我習慣了晚睡。”齊瀾笑了笑。

    “哦。”

    “你喜歡坐在陽台的邊上喝酒?”齊瀾猶豫了半晌,鼓起勇氣走向陽台的邊際。

    “找我有事?”王浩拉住她軟綿綿的小手,將她引到自己身邊的地方。

    齊瀾落落大方的說道︰“嗯,我正想要找你談談,你對霧島湖的看法,還有,你準備從什麼方向著手。因為時間太晚才沒去打擾,想不到在陽台踫上了。”

    王浩想了想說道︰“上期的節目里說,農戶有家畜失蹤,我想可能是野獸,而且是食肉動物,如果可能的話,我想找失去家畜的農戶試試。不過,我可找不到那些農戶,所以才決定和你同路。”

    齊瀾故意生氣道︰“為了圖省事才跟著我們,你想的倒美,我負責幫助你找到農戶。”

    王浩撓了撓頭︰“你要幫我找到農戶?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齊瀾直言不諱道︰“我呢,也不想隱瞞你。遇到你以後,我想到一個絕妙地創意。準備用觀眾的視角推進,而我來為你創造條件,幫助你探尋霧島湖,比如說,我幫你找目擊怪獸的農戶,失去家畜的農戶,為你提供必要的器材,交通工具,甚至更多。”

    王浩呵呵笑道︰“這可不行,我不喜歡出頭路面。給你出主意還行,別的事情就免了。再說,要是讓我來上鏡,那你去干什麼呀?”

    齊瀾故意賣乖道︰“你個大男人不喜歡出頭,難道讓小女子拋頭露面。”

    王浩擺手道︰“都什麼時代了,還男尊女卑呢。觀眾要看的是靚女,又不是胖子。”

    “好啊。那你就負責出主意,誰上鏡都是一樣的,我們一言為定。”下意識里,王浩將她當作了花瓶,然而事實並非如此,齊瀾是制作人。屬于幕後制作人員,當然,假如她要上鏡露臉也未嘗不可。

    三天後,一行人趕到臨近霧島湖的村寨,齊瀾說到做到,不費吹灰之力便找到聲稱失去家畜的農戶。星語和無心不喜歡熱鬧,提出和胖子兵分兩路,比試由誰先找到怪獸。

    鄉下人,听說是城里攝制組地來客,格外熱情。

    霧島湖每逢數月就會被黑霧籠罩。這個小村子也不能幸免,家畜失蹤就發生在那個時候。農戶並沒有親眼目擊怪獸,也無法確定家畜被野獸叼走,一切都僅僅是猜測。

    事發時,牛是關在棚子里的,牛棚沒有破壞的痕跡,也沒有被撕咬破裂的殘骸,甚至連血跡都沒有,有什麼野獸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叼走家畜,要知道,失蹤的家畜可是一頭強壯地耕牛。

    失蹤的家畜不止一頭,而且清一色地都是牛,更加令人費解的是,距離牛棚咫尺之遙的十幾頭羊安然無恙,上次的攝制組也由此認定農戶說謊,放棄這條線索。

    正常人都會想當然的做出判斷,能叼走牛的巨獸,體形一定十分龐大,而且異常凶悍,走過草地或者泥路一定留下痕跡,而且那麼壯實地一頭公牛,難道乖乖的就被叼走了,這還不止,據老農講,牛棚的門當時是關上的,事後也是關上的。

    “野獸叼走家畜還能順手關門?八成是有人乘起霧的時候偷牛。”攝制組地年輕人腦袋還算靈光。

    “高翔,你又犯老毛病了啊,那是你的想法,不是觀眾的想法,他們更願意相信存在怪獸。”齊瀾阻止同事繼續說下去,畢業于普林斯頓大學的她也不大相信怪獸這回事,但是她知道觀眾的要求高于一切。

    王浩始終默不作聲,悶著腦袋不斷搜索,以牛棚為圓心,搜索二十米地半徑,仍然一無所獲,看不出大型動物留下的痕跡。

    驀然,王浩地目光鎖定牛棚背面的小土坡。

    “老鄉,那邊山坡有一處坍塌,你說說是怎麼回事?”

    坍塌處距牛棚十幾米,應該說,方圓二十米以內,那是唯一被破壞的地方,暴露出來的泥土呈現紫色,還沒有長出草來,顯然是才塌陷不久。

    農戶無法確定,含糊其辭的答道︰“那個呦,好像是起霧時塌的。霧散開的時候,我和我家兄弟一門心思上山找牛,也沒留意,和兄弟在山上一待就是兩天,後來才發現山崖子垮掉了一個角。”

    小山坡垮了,時間上吻合,這就足夠了,胖子不等他說完就摸向土坡,齊瀾連忙推了推高翔。

    “發什麼呆,快跟上去。”

    不出所料,土坡不單是陷落一角,附著在上面的植物也遭受不同程度破壞,一株碗口粗的樹被硬生生的折斷,可以想象,怪獸至少比成年黑熊還要強壯,原因十分簡單,黑熊要花費很大力氣才能折斷一株樹,而這株樹是被路過的怪獸無意中壓斷的。

    但是,這些仍不足以證明怪獸存在,此處距離牛棚可有十幾米遠,中間沒有留下任何的痕跡,即便是山坡上造成的破壞,也不能判定為怪獸所為,因為上面即沒有留下腳印,也沒有諸如血跡,獸毛或者是糞便之類的證據。

    王浩再次回到農戶面前地時候。詢問道︰“老鄉,起霧的時候,你有沒有听見奇怪的動靜?”

    農戶用力一拍腦袋︰“哎呀,我想起來了,那天確實有奇怪的聲音,那個聲音好奇怪的,不像是動物的吼叫,倒像是~倒像是~”

    老鄉考慮了半晌也想不出近似的聲音來,胖子卻等的不耐販了,提醒道︰“是不是嗚~嗚~的響聲。像是鬼哭。又像自行車鏈條的聲音。”

    老鄉連連點頭︰“對,對,就是這種聲音,我還以為有自行車來了呢,但是那聲音距離地很遠。”

    “有多遠,大概在二十米以外?”王浩若有所思的詢問。

    “差不多。差不多,你咋知道的這麼清楚。就和當時在場一樣。”老鄉佩服的五體投地。

    何止是老鄉,攝制組的人也認為神乎其神,被吊足胃口,正當所有人都全神貫注,等待謎底揭開的時候,王浩卻

    將注意力轉向羊圈。

    “老鄉。你這羊~”

    “啊,我這羊有什麼古怪,那天起霧地時候,羊也叫來著,當時我還以為怪獸要來叼羊,誰知道等霧散了。羊一頭都沒有少,耕牛卻不見了呀。”遇到知音的老鄉如今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廢話,來了那麼大地家伙,羊不害怕才怪呢。但是胖子關心的卻不是這個,而是老鄉的羊賣什麼價錢。

    晚餐的時候。一頭烤羊架在房前的空地上,油滋滋的,遍提焦黃,看看也能讓人流出口水。配上十來塊錢一瓶地稻田酒,別有一番風味。

    “這家伙哪是來探尋怪獸,他是禍害人家老鄉來了。”高翔一邊吃著,一邊還在埋怨。

    大家心里都藏有困惑,話題離不開霧島湖的怪獸,胖子這時候偏偏不提了,只說是感謝攝制組的關照,這頓篝火晚餐當是回報,直到所有人都喝的暈暈乎乎,楞是沒從他口中摳出半個字來。

    “你不喝酒?”篝火旁就剩下齊瀾,余下的人都全部醉倒了,她沒有醉倒,不是因為能喝,而是一口都不喝。到了後來,老鄉的親戚們聞訊趕來,少數民族地勸酒很有特色,但凡是見到客人,不由分說,就是一個字,灌,齊瀾因為是女人才幸免于難。

    “我不習慣帶著問題喝酒。”火光映照在齊瀾的俏臉上,忽閃之間說不出的靚麗動人。

    “你就好了,反正沒有人灌你。”王浩打了個哈欠,腦袋一栽倒在地上,事實上,他比別人喝的都多。老鄉才不理誰是攝制組的,看誰順眼就灌誰,也不知道他們為什麼就看胖子這麼順眼。

    “別睡呀,我還有話沒有問你呢?”齊瀾發現不妙,立即阻止胖子。

    “有什麼事盡管問。”王浩強打精神,恨不能找跟草棍撐起眼皮。

    齊瀾單刀直入道︰“別裝糊涂,你知道我想問什麼,快說,你是不是找到了什麼線索?”

    “原來你要問這個啊,沒有,別吵我睡覺。”王浩懶洋洋地翻了個身。

    “騙人,你到底說不說?嗚~嗚~的聲音是怎麼回事?還有塌陷地小山坡,被壓倒的小樹,為什麼牛棚附近找不到痕跡。”齊瀾一口氣將滿腦子的疑惑倒出來,她的聲音說不出的溫婉悅耳,讓酒醉的人听見,無疑是世間最美妙的催眠曲。

    “誒,你說話的聲音很好听~舒服”王浩一臉的滿足,閉著眼楮嘟噥了兩句,便再也沒有動靜了。

    滿腦子疑問的齊瀾哭笑不得,注定要度過一個不眠之夜了,第二天清晨的時候,她的眼楮出現了血絲。

    “今天有什麼計劃?要不要找另外幾戶丟失家畜的農戶?”

    王浩倒不是故意賣關子,而是考慮到沒有把握,不願意過早下定論。況且,攝制組的人壓根就不相信怪獸的傳聞,他們的目的是做出漂亮的節目,即便是齊瀾,也無非想借重他旁觀者的視角,若是胖子道出心中的猜測,十有八九被他們當成傻瓜。

    正所謂道不同,不相為謀,王浩無意要他們相信什麼,要做的是等,等到下次黑霧出現,等到怪獸現身,到那個時候,無論他們信或者不信都沒有關系,反正胖子能得到想要的東西,然後走人。

    等待的同時,戲還是要做的,這一路上白吃白喝的,還有佳人相伴,總該為人家做點什麼。

    “去,為什麼不去。”

    丟失家畜的情形都差不多,大致在二十米左右的距離便能找到奇怪的痕跡。這更加印證了胖子的猜測,而怪獸對羊缺少情趣,專挑強壯的牛下手,王浩認為是體積問題,怪獸是個龐然大物,小小的山羊對不起它那長血盆大口。

    節目的重復錄制,也就是說,當王浩詢問過農戶以後,齊瀾再去詢問一遍,同時錄制下來,當然齊瀾不僅是簡單的重復,還要加入一些其他話題,畢竟,她要做出一期精彩的節目,必須兼顧更多的觀眾,而王浩的提問少得可憐。

    詢問目擊者的時候,王浩遇到了麻煩,十七個人描述怪獸,就說成十七個樣子,不得不佩服他們的想象力,難怪別人認定他們在說謊,然而事實上,他們中的多數人的確在說謊,去蕪存菁,這浪費了胖子兩天的時間,第一個趕走的人就是宣稱怪獸就是哥斯拉的家伙。經過一輪篩選,最終他留下三個目擊者。

    他們的描述仍然有所差異,並且為此爭辯得面紅耳赤,不過,這已經不能形成障礙,王浩根據他們的描述,加上自己的推測,勾勒出一幅怪獸的肖像畫。一條面目猙獰,頭上長出獨角的巨蛇躍然紙上。

    當剩下的三名村民看到這幅畫時,口徑破天荒的取得了一致,就是這頭怪物。

    “蛇,這不可能,霧島湖年平均溫度很低,冷血動物沒辦法生存。”高翔第一個跳出來捍衛科學的尊嚴。

    齊瀾拿起紙片認真地看了看,說道︰“我看不見得就沒有可能,動物能通過進化適應環境,動物經常有打破慣例的情況,比如說少數巨熊能夠在冬天出來尋找食物。如果是蛇,正好能解釋牛棚周圍找不到野獸出沒的痕跡,假設巨蛇有足夠的長度,就能從十米開外的地方叼走獵物。而且蛇獵食的方式不會留下血跡。還有老鄉听到嗚~嗚~的響聲。那一定不是什麼鬼哭,或者是自行車,巨蛇鱗片擦過地面就能發出類似的聲音。最關鍵的是解決了食物鏈的問題,我們都知道,一種生物要生存下去,首先要解決食物問題,像這樣的龐然大物,再多的牛也不夠吃,以前的欄目就是以這個作為理由,證實霧島湖不可能存在大型生物。不過如果是冷血動物,只需要很少的食物就能維持生命。”

    “就算你說的有道理,但是這樣的龐然大物,能藏在什麼地方呢?”高翔始終不肯相信。

    “也許在水里。你說呢?齊瀾表面上和同事討論,目光卻是盯住胖子不放,這一刻,他無疑是揭破了胖子的謎底,同時,她開始相信,霧島湖也許當真藏了一條龐然大物。

    “我無意加入你們的爭論。”王浩一如既往的討厭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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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百五十三章 同眠
    開玩笑,要是胖子知道怪獸藏在什麼地方,還不立即沖過去,干嗎陪他們傻等?

    拼圖完成以後,采訪部分的拍攝告一段落,事實上,這個環節和以前的欄目有撞車嫌疑,不過因為選擇了獨特的視角,顯然更有期待性,還有就是王浩的獨特的分析分量十足,齊瀾當然不會浪費,連同怪獸的拼圖,全部以連載的方式放到節目中,應該能吊足觀眾的胃口。

    齊瀾不準備太快揭開謎底,誰知道謎底是什麼,也許讓人大失所望。到目前為止,她不敢肯定霧島湖的怪獸是否存在,僅僅是開始相信而已,因為理論上說得過去。

    揭開謎底以前,她還有黑霧可以發揮,當然,主線仍然是追尋怪獸。

    根據老鄉的說法,黑霧的出現沒有規律,有的時候一個月出現幾次,有時候幾個月不出現一次。最要命的是,這種黑霧不能用氣象學解釋,也就無法準確的預測,要想有所收獲,人品十分的重要。

    沒有選擇,攝制組的人只有留下踫踫運氣,畢竟,光是訪問老鄉的片段是不夠的。

    經過認真的研究和分析,霧島湖周邊面積不大,並且居住了不少農戶,如果霧島湖怪獸的的確確的存在,不大可能完全避開他們,怪獸最有可能的藏身之處是霧島湖底。

    除了胖子。沒有人確信怪物真實存在,連齊瀾也是將信將疑,但是出于敬業地精神,她堅持要守候在湖邊。剩下的人寄宿在老鄉家里,此行的經費還算寬裕,他們為老鄉添置了一頭公牛,別以為他們有扶貧的善心,那是誘餌。

    霧島湖邊有一處叫做觀景台的地方,由突兀的岩石構成,猶如野獸的利爪。猙獰的探出空中,顧名思義,守在這里能將霧島湖的全貌一覽無余,前提是不能起霧。

    王浩和齊瀾就駐扎在此處,夜風襲襲,帶來侵骨寒意。湖面泛起漣漪,滿目的銀白讓人眼花繚亂。

    高翔說地對。這種溫度下,冷血動物活不出來,連人都吃不消阿,王浩並不是自己冷,而是心疼佳人。

    齊瀾此行也是有備而來,毛衣。春秋裝,都預備的有,但是此刻,她後悔沒有帶件羽絨服來,她的身材算不上單薄,但是在風中仍顯縴弱。如秋葉般瑟縮發抖。

    這種時候,最舒服的就是鑽進睡袋,可是現在才不到六點半,是不是太早了點?而且躺在陌生的男人面前,不免覺得怪怪的。最讓人難堪地是,他們只有一個睡袋。荒郊野外,孤單寡女,她不想給對方什麼暗示。雖然並不討厭胖子,還不到那種程度,也許是太冷的緣故,她開始胡思亂想。

    正在猶豫不決之際,柔軟地裘皮蓋住她的身體,溫暖的感覺瞬間闖入心扉。

    “你要是覺得冷,就鑽到睡袋里。”相比之下,胖子的語氣不冷不熱,他僅僅是能感受到氣溫變化,卻不會因此感到不適,裘皮對他來說可有可無,唯一的作用是讓他看起來比較正常,還是披在齊瀾的身上更加實惠。胖子雖然自私,卻也明白憐香惜玉。

    “不用,我還能堅持一會兒。”齊瀾不肯接受裘皮,因為她看到胖子僅僅穿了件襯衣。

    “穿上吧,我不冷。”王浩為他披上裘皮以後,就靠在一塊石頭上,習慣性地掏出酒壺。

    “騙人,你怎麼可能不冷?還是你穿上衣服,我鑽到睡袋里去。”齊瀾又把衣服還給胖子,然後飛快的鑽入睡袋。

    王浩險些將一口酒噴出來︰“你早就該鑽進去了。”

    好一會兒,齊瀾才擺脫了尷尬,從睡囊里探出腦袋,問道︰“喂!你怎麼不說話?我以為你溜了呢?”

    “哦,我以為你睡著了。說什麼?”王浩仍然靠在石頭上喝酒,為了防治裘皮被風吹走,也為了讓自己看上去正常點,他又穿上了裘衣。

    不過,齊瀾卻不是這麼想,她認為胖子也很冷,這麼冷的天氣,在外面待上一夜,人還不吹成石頭?兩人同路,沒理由自己有睡袋,卻讓別人吹風,可是要她怎麼做呢?難道邀請外面的男人同眠?

    “要不然,要不然,你也到睡袋里來,應該還能裝得下。”話才說到半截,齊瀾已經是臉上發燒,天啊!這種話,她都不知道是怎麼說出口的。

    “好啊!”胖子不假思索的站起來,條件反射,純粹是條件反射。

    睡袋地尺寸恰到好處,剛好能裝入兩個人,但是非常的擁擠,為了讓胖子進來,齊瀾必須側過身體,即便如此,王浩也是擦住她的身體硬擠進去的。感覺就像被男人強硬的進入身體,齊瀾只能默默地承受,不必說,她又是一陣臉紅心跳。

    不知道應該慶幸還是抱怨,反正胖子一直都在抱怨,實際上,他和齊瀾地感覺都差不多,只不過他是強行進入的那個男人。兩人都穿著厚厚地衣服,揩油不大可能,但是能感受到彼此的體溫,這就夠了。

    “別亂動。”面頰滾燙的齊瀾鼓起勇氣,鄭重警告。

    “我倒是想動,能動的了嗎?”王浩的確沒有亂動,兩人像年糕一樣貼在一起,睡袋都快要撐爆了,怎麼動?

    “好點了麼?”齊瀾一定是認為胖子凍壞了,語氣中滿是關心。

    王浩舒服的平躺下來,唏噓道︰“從來沒這麼好過,原來睡覺也是一種享受。”

    說出這番話地時候。胖子是全無邪念,要知道,有五年了,除非是喝得爛醉,我從來沒躺下過。但是听在齊瀾的耳中別有一番滋味在心頭,就和調情差不多,睡覺有什麼好舒服的?尤其是在荒郊野嶺,雖然睡袋有保暖作用,暴露在外的額頭仍然凍成冰塊,鼻子也被冷風吹成酸酸的。說成享受。無非就是有佳人相伴唄。

    死胖子表面上看起來呆頭呆腦,想不到還挺會說話的,盡管認定胖子不懷好意,齊瀾心里卻是甜絲絲的。

    “胡說什麼?”齊瀾再一次臉紅心跳的警告,由于空間的狹小,她唯有側轉身體。如今倒像是她依偎在胖子的懷里,不僅如此。她地兩條腿被迫分開,十分配合的夾住王浩,這種姿勢尷尬到了極點,無論怎麼看都像偷情,而且還是她采取的主動。

    值得慶幸的是,周圍並沒有人。而胖子一臉陶醉的神情,也沒有留意到這尷尬的一幕,經歷無數地歲月,最終成為王者,真正擁有恐怖的適應能力地,恰恰是人。漸漸的。齊瀾通過不懈的努力讓自己恢復平靜。

    貌似胖子今夜沒喝多少酒,要是想套出什麼信息來,眼下正是良機,男人對枕邊風向來缺少抵抗力。

    想到枕邊風這個詞兒,齊瀾又是俏臉一紅。心房像受驚的小鹿怦怦亂跳。

    “你說~霧島湖真的有怪獸嗎?”

    胖子驚愕道︰“你都不能確定是不是有怪獸,就心甘情願的跑來湖邊喝風?”

    說話地時候。為了讓自己舒服,王浩轉了個身,也是弓起身體,兩人又像彎曲的瓦片扣在一起,好處是空間好像寬敞了一點。

    齊瀾等他停下來,才繼續說道︰“別轉移話題,不管霧島湖有沒有怪獸,我都要拍攝出精彩的節目,但是我知道你肯定有所發現,跟著你就一定能有所收獲。”

    “這種事情我怎麼知道?”王浩當然不會奢望哪個女人平白無故的送上門,這個解釋合情合理,反正自己也不吃虧,讓她繼續跟著好了。

    “那你又憑什麼推斷出怪獸出沒的時候有嗚~嗚~的響聲,還有,單憑目擊者地描述,不可能得出怪獸的拼圖。”

    “不難啊,目擊者的描述不一致,不是因為誰在說謊,是由于怪獸體型龐大,每個人的視角不同,觀察到的畫面也不同,假如距離地太近,只看見怪獸的頭部,一頭生出獨角地蛇從外觀上酷似龍,得出的結論就是一頭怪龍,距離稍遠就能看出是蛇,假如怪獸漂在水里,僅僅露出頭部,就有可能誤認成鱷魚。所以要得出正確的判斷,一定要知道他們在什麼情形下目擊到怪獸的。”不知為何,一听見齊瀾模仿嗚~嗚~的動靜,胖子就情不自禁的犯困,說話也變成迷迷糊糊的。

    因為有前車之鑒,齊瀾也學得精了,抓住他的手臂用力搖晃,將他從半夢半醒間托了回來。

    “這個我也考慮過,但是沒用,仍然得不出拼圖,除非,除非,你從開始就猜到怪獸的樣子,不老實交待就不準你睡覺。”

    胖子勉強睜開眼楮,抱怨道︰“你還真是執著阿,知道什麼叫做道不同,不相為謀嗎?你猜不到,是因為你不夠客觀,你考慮的問題是,霧島湖的環境到底有沒有可能存在怪獸?農戶有沒有信口雌黃?你關注的也不是怪獸本身,而是你的節目。我能猜到怪獸的的樣子,因為我從

    對怪獸的存在深信不疑,要是不相信,我就不來了,所以我沒有浪費時間分析怪獸存在的可能性,我只是考慮,什麼樣的怪獸能造成獵物失蹤,並且完全不留痕跡,結論是蛇。大部分食肉動物通過撕咬捕獵,在捕獵的現場一定會留下痕跡,但是蛇就不同,只有蛇能造成那種效果。另外,牛棚的周圍都是泥地,卻沒有留下野獸的腳印。能從十米開外叼走獵物,說明怪獸的脖子很長,不是蛇,難道還是王八嗎?”

    齊瀾撲哧一下笑了,不得不承認,假如對怪獸深信不疑,的確很容易做出判斷。但是體積如此龐大的蛇,仍然令人匪夷所思,現今發現的最長的蛇,也不過才十四米而已。

    “這麼說,你能認定霧島湖有怪獸?”齊瀾抓緊機會繼續試探。

    “你希望有麼?”王浩又悄悄的進入迷離狀態。

    “你對我有偏見呀,我承認,以前的節目先入為主,從頭到尾強調科學,說霧島湖不可能存在大型生物。但是我和他們不同,我是主修新聞專業的,本來憑我的資歷,可以做政治新聞,而不是來拍怪獸,所以我和你的一樣,要是完全不相信,我就不來了。作為一個新聞人,我的目標是發掘爆炸性的新聞,而不是拍攝一部科普片。”為了便于王浩理解,齊瀾稍加解釋,原來新聞界里,最熱門的題材永遠是政治,那才是焦點,有能力,有才華的人才都聚集在這個圈子。在往下是娛樂,而負責拍攝怪獸題材的,基本屬于邊緣化的人物,有可能的話,誰不想品嘗紅酒,混跡在上流社會的圈子里。只有傻瓜才選擇到人跡罕至的地方拍攝怪獸,吃苦受累不說,大部分關于怪獸的傳說,調查到最後都屬子虛烏有,到頭來白忙一場。

    但是也有例外的情況,假如怪獸卻有其事,那就等于買彩票中得大獎。

    齊瀾接手這個節目,不是被人硬派的,恰恰相反,她是觀看過上一期的節目後主動提出計劃,事實上為了讓計劃順利通過,她甚至不惜動用關系。新聞人的直覺告訴她,這個題材還有挖掘的價值,以前的笨蛋錯過了關鍵的東西。

    作為新聞人,敏銳地直覺必不可少,也需要三分的運氣。居然在路上踫到胖子,並且沒有失之交臂,應該說她的運氣相當不俗。

    用科學方法判斷怪獸存在與否,首先是從食物鏈的角度分析,假如當地的生態環境不能提供足夠的食物,就足以證實怪獸並不存在,管理層會審時度勢,認為不應浪費資源,然後做出終止調查的決定,更有甚者,有的攝制組調查的目的,就是為了證實怪獸不存在,有了先入為主的觀念,調查結果可想而知。

    他們恰恰錯過了關鍵的環節,最終沒能讓怪獸浮出水面,凡是修煉千年的生物,都不需要食物維持生命。听起來似乎矛盾,因為有家畜失蹤,這個問題從胖子身上就能找出答案,不需要吃不等于不喜歡吃。

    齊瀾是一個有追求,有思想的的人,她有很多想法,但是找不到人傾訴。不知道為什麼,她認定王浩是個可以傾訴的人。

    也許是修真者獨特的氣質,王浩對什麼都漠不關心,卻又不會拒人千里之外,正是這種氣質,讓她放棄人與人之間的戒心,盡情的傾吐心事。

    然而,王浩顯然不是個好听眾,更不想做誰的傾吐對象,享受才是關鍵,在她天籟般的柔聲細語中,胖子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鳥人!”齊瀾的郁悶不難理解。

    清晨,王浩被一陣輾轉吵醒。睜開眼楮,才發現兩人的姿勢有多不雅,睡袋營造出溫馨的空間,奈何空間有限,齊瀾只能半推半就的貼到他的身上,感覺就像小鳥依人。還有,王浩的胳膊大咧咧的攤開,可以想象,齊瀾昨夜都是枕在他手臂上睡的。

    要是讓不知情的人看見,一定將他們當成狗男女,事實上好像也差不多。

    齊瀾在小心奕奕的掙扎,試圖從睡袋里出去,不過,她似乎不想吵醒胖子。

    發現王浩睜開眼楮,她不由漲紅了臉,夜里光線暗,貼在一起也沒什麼。此時天色微明,四目相對,反倒是不好意思了。

    “我先出去,你繼續睡。”齊瀾俏臉通紅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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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百五十四章 講究
    胖子起未在意,配合的來個吸氣,將齊瀾放了出去。

    脫困後的齊瀾俏臉更紅,兔子般的一溜小跑,眨眼逃出胖子的實現,片刻後,不遠處就傳來嘩啦啦的水響。

    那不是洗漱的聲音,她是跑過去方便的,水聲很急,很長,說明她忍了很久,昨天夜里齊瀾就想方便,可是卻羞于啟齒,不得到胖子的協助,她很難擠出睡袋。

    王浩能清晰听見方便的聲音,那是由于她沒有走遠,早晨的時候雖然有些晨光,然而濃密的樹林遮蔽住光線,視野並不好,還有一頭傳說中的怪獸隨時可能出現,她哪敢走遠?要不是害怕,她也不至于忍到現在。

    猜著,猜著,王浩不由偷樂起來,普通女孩也有可愛之處,感覺上,齊瀾比別的女孩更容易親近,而且非常有趣,換成玄門里的仙子姐姐們,怕是很難欣賞到她們出丑的嬌態。

    “我能不能出來?”王浩等水聲停止下來,強壓住笑容,一本正經得問道。

    齊瀾假裝沒有听見,胖子卻留意到她的褲腳濕了一小段,也許是太匆忙的緣故吧,正所謂人有三急嗎。再說,齊大美女也許是平生第一次隨地小便,沒有經驗,出丑也是難免的。

    “下次想方便的時候就叫我,我可是一片好意,怕你憋出毛病來。”死胖子故意哪壺不開提哪壺。

    望著胖子可惡地笑容。齊瀾終于明白一件事,眼前的男人即不呆,也不傻,而是個十足的滑頭,標志性的傻笑乃是扮豬吃老虎利器。

    “討厭!”齊瀾揚起粉拳,掄在胖子的肩上,就和抓癢癢差不多。

    話捅破反而不覺得尷尬,加上胖子自毀形象,齊瀾自然也不用再裝,兩人仿佛熟悉了許多。胡鬧了一會兒。齊瀾又嚷嚷著餓了。

    女孩子出門,可能忘記許多東西,零食卻是不會忘的,餅干,既能充饑,又能解饞。實乃居家旅行,野外探險的首選干糧。

    “你也來點。”一小塊餅干遞到胖子眼前。椰絲口味,夾心的。

    胖子不需要食物充饑,吃東西純屬于滿足口欲,貪圖美味罷了,老實講,他不相信用面粉和砂糖就能制作出美味。當然。為了讓自己表現得正常些,勉為其難品嘗一兩塊也無妨。但是胖子卻又想起另外一件事,餅干最終沒有扔進嘴里。

    “你剛才方便的時候,好像沒有洗手罷?”考慮到衛生問題嚴重性,胖子不得不舊事重提。

    齊瀾當場臉紅。又羞又怒道︰“死胖子!你是不是故意的~讓我難堪,這里窮鄉僻壤地,哪來那麼多講究?”

    “就是在窮鄉僻壤才要講究阿,這方圓幾百里別說診所,連個獸醫都找不到。鬧起肚子來非同小可阿。”不講究。胖子就得把那塊餅干吃下去,還是講究講究的好。在擁有解毒丹的胖子眼里,小小的一塊餅干比砒霜還要難以下咽。

    “那你到底吃還是不吃。”齊瀾惱羞成怒,人家畢竟是女孩家,面子淺,有那麼點掛不住了。

    識時務者為俊杰,胖子又將餅干聞了聞,確信沒有異味,才扔進了嘴里,眼楮痛苦的一閉,就這麼咽下去了。

    女孩子哪有不講衛生的,齊瀾不是不想洗漱,而是不敢。

    洗漱需要用水,兩人帶地水本就不多,飲用都嫌不夠,當然不能用來洗漱。霧島湖里倒是有水,不過怪獸也可能藏在里面,說不定怪獸就藏在水里,窺視兩人,就像鱷魚,齊瀾可不敢到水邊去。

    非洲大草原上的羚羊為了喝水,可以冒著被鱷魚吞掉地風險,但是它們絕不會為了洗澡去涉險,在這一點來說,人和羚羊沒什麼兩樣。出于種種考慮,齊瀾才放棄了洗漱的念頭。

    她沒有錯,她是不想給別人找麻煩,她並不知道胖子是高手,如果她硬是要洗漱,胖子一定會陪他去,那無疑是在冒險。

    相處的越久,王浩就越發感覺到她的可愛之處。

    其實沒什麼,怪獸就算真藏在湖里,也是藏在很深的地方,洗把臉驚擾不到它,胖子徑直走向湖邊。

    “你不去拉倒,我可要洗洗,早上洗個臉,人都能精神不少。”

    齊瀾一邊追,一邊勸阻道︰“我知道你膽子大行不行,別逞能,我是女人都不在乎,你一個大男人窮講究什麼呀?”

    追著追著,兩人已經來到湖邊。

    湖水談不上清澈,也不算混濁,反正如果怪獸藏在里面,只要它不伸出頭來,那就不會被察覺到。

    這無疑讓齊瀾更加戰戰兢兢,猶如驚悸的小鹿,警惕個恐懼地神色同時寫在臉上。

    “那是什麼?”好不容易移動到湖邊,水面的一陣異動,又讓她驚慌失措的逃回胖子身邊。

    因為距離較遠,只能看見水面掀起一片細浪,大概有七八米的面積,如果那是由動物攪動的,下面一定是個龐然大物。

    “魚群,早上的時候,小魚喜歡成群結隊地浮出水面,因為缺氧。”王浩憑直覺做出判斷。

    “真的?”齊瀾半信半疑。

    話音未落,就听見水面上濺起一簇水花,胖子隨手扔了塊石頭過去,果不其然,下面的魚群受到驚擾,紛紛散開,沉入水底。

    齊瀾的心不由提到了嗓子眼︰“我相信你還不行?千萬別亂扔石頭,萬一下面有怪獸,驚動了它怎麼辦?”

    王浩乖巧地攤開雙手。表示遵命。

    欣賞女人梳妝是件浪漫地事,欣賞女人膽戰心驚的梳妝呢,那就是至高地享受。此時的齊瀾全神戒備,哪怕水出現再細微的波動,也能讓她驚恐萬狀。

    繞是如此,她的動作依然很美,關鍵在于自然,見慣了仙子的絕代風姿,她的平凡卻是別有滋味。可惜過程太快,不一刻就接近尾聲。

    “這就完了!”胖子不免感覺惋惜。乘著女孩不察,他又撿起一塊石頭。

    “砰!”水花比第一次的規模要強上數倍,這勢必刺激到齊瀾脆弱地神經。

    “呀!”尖叫高亢而且響亮,撕裂霧島湖的黎明,新的一天拉開序幕。

    意外的是,齊瀾沒有逃跑。這種時候,她的兩條腿應該不听使喚了罷。王浩不敢怠慢。第一時間沖到水邊將她抱住。

    事先聲明,胖子扔石頭的初衷並非為了揩油,現在也不是,而是情勢所迫,他必須要做點什麼以示清白。

    說得通俗一點,這塊石頭產生地效果遠遠超出胖子的預期。胖子很清楚自己闖了禍。假如齊瀾察覺到真相,發現是他亂扔石頭,一定十分地生氣,後果十分的嚴重,搞不好有翻臉的可能。出于自身安全的考慮,王浩不準備揭開謎底。轉而掩飾真相。

    打定主意的胖子,有力的將齊瀾護在懷里,男人味地十足的保證道︰“別怕,有我在,你永遠都是安全的。”

    胖子並不清楚。這樣的一句話,出現在此時此刻。對一個驚魂未定的女孩意味什麼。

    那一刻,齊瀾真的不怕了,湖面異常地安靜,依靠在男人的懷里,傾听有力的心跳,還有什麼可怕的呢?

    女人就是這麼奇怪,齊瀾不會想象到胖子的體格雖然強壯,但是有什麼能力阻止體長數十米地怪獸?她只能感受到男人的有力。

    當一個女人開始依靠一個男人,那個男人就是她地天,再強勢的女人也是如此,李蘆的妻子無疑的睿智的,在這個問題上,她比任何人都看得通透。

    心緒安定以後,齊瀾開始審視自己依靠的男人,除了體形偏胖,她幾乎找不到任何缺陷。經歷過無數次生死之間的爭斗,王浩雖然還沒有凝練出殺氣,眉宇間自然透露出一份不同,氣質遠非世俗的男人或者是菜鳥修真者可比。

    看在普通人的眼里,就是危險的感覺,

    這種奇怪的感覺足以讓女人意亂情迷,

    下意識的,兩人的臉悄悄地貼近,嘴唇不經意的踫在一起,然後又觸電般的分開。正當王浩想要說點什麼,齊瀾居然采取了主動。

    令人窒息的熱吻,她是個火辣辣的女人,無論身體和心都是,湖水的倒影里,兩個人扭在了一起。

    這種時候,誰還在意什麼怪獸呢?烈火一樣的纏綿驅散霧島湖的寒意,喘息中,兩人徹底打開了防線。

    不知道什麼時候,胸前的紐扣被扯開大半,丟什麼不能丟男人的臉,胖子不甘示弱,隨即展開抱負,野蠻的扯去她的衣服。

    兩人赤身裸體,重復著所有狗男女都不能免俗的勾當。

    這羞人的一幕不僅倒映在湖水里,也倒映在遠處一雙清澈的眸子里。眸子的主人是個女人,一身玄門的裝扮,容貌即便不及星語,卻有種別樣的韻味。

    “狗男女!恬不知恥!師兄,你去趕走他們。”女人移開目光,話語中沒有多少羞澀,鄙夷的味道卻是任誰都听得出來。單單是白日宣淫就當的起這四個字,何況還是在荒郊野外,不是狗男女又是什麼?

    她可是從開始看到現在,得出的結論是,兩人即非夫婦,也不是情侶。胖子先向湖水里扔了塊石頭嚇唬女人,然後玩起英雄救美的老套把戲,用這種下流的手段騙女兒,絕對擔當得起狗男稱號;女人雖然是被欺騙,但是這麼容易上手,說明也不是好貨,到了後來居然化被動為主動,狗女~

    “師妹,男歡女愛是人之常情,世俗有世俗的生活,師傅派我們到霧島湖調查異獸的事,臨行前在三交代,不讓我們驚擾世俗人的生活,再等等吧。”說情者也是個年輕人,小伙挺帥,听語氣估計是女人的師兄,玄門弟子很少單獨外出,游歷時,不是師徒同行,就是師兄妹結伴,可憐的胖子就沒有這份福氣了。

    “難道等他們做完且之事?我看是師兄還沒有看夠吧,什麼男歡女愛,小心我回去以後告訴師傅,看他老人家怎麼罰你?”

    “話不能這麼說呀,我是遵師命行事,再說,打擾人家終歸不好,你說是不是?”俊臉拉成了苦瓜臉,不知道這位仁兄是怕師傅,還是害怕天仙似的師妹。話說回來,他還真有沒看夠的意思,同為男人,他認為胖子雖然是普通人,但是很棒,沒丟爺們的臉,嗯,比自己強多了,不由升起惺惺相惜的情懷。

    “有什麼不好的?霧島湖的怪獸隨時都可能出現,他們居然在湖邊做出且之事,簡直是不知死活,你到底去不去?”女人火了,男人只能從命。

    “唉,我去,我去還不行嗎?師妹稍等片刻,馬上搞定。”估摸胖子也收工了,帥哥不再幫忙拖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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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百五十五章 愣頭青的價值
    仁兄的做法還算含蓄,先是發出兩聲尖嘯,給出充裕的時間讓他們穿好衣服。盡管是被人打斷,也算是盡興了,但是下身濕乎乎的就穿上了褲子,要多難受有多難受。

    女子可就沒有這麼好的耐心了,還沒等胖子拉上褲帶,這對師兄妹便從天而降,這不是誠心讓人難堪嗎?

    王浩也算是老皮老臉,他是擔心齊瀾難堪,所以,他再一次表現出男兒本色,用身體擋住兩人的視線,保護齊瀾從容不迫的穿上衣服。

    事實上,她的擔心有些多余,齊瀾留學海外,雖然不是放蕩的人,但是耳濡目染,也不覺得這種事有什麼丟人。因此,她沒有多少羞澀,更多的是不滿。遇到這種事,正常情況應該是退避,至少等上一會兒,對方直接沖出來,還擺出趾高氣揚的架勢,豈不令人生厭。

    但是不滿的情緒也被震撼的感覺掩蓋住了,這對師兄妹可是御劍登場的,別看他們才到練神期的修為,立在飛劍上那也是神氣十足,加上人家又是帥哥,靚妹,感覺自然不同。

    “清晨的時候游湖,兄弟好興致啊。”仁兄語帶雙關,臉上掛著匪夷所思的笑容,乘著師妹不察,他悄悄向胖子比出大拇指。顯然,他將胖子當成了世俗中人,修真者素來高傲,能夠做到這個程度,實屬非常客氣了。

    換在以前。男歡女愛倒沒什麼,反正是你情我願地事,可是不久前才承認星語的關系,問題的性質可就變了,這叫偷情!古語說得好,妻不如妾,切不如偷,話是說得沒錯,但是這種丑事畢竟見不得光,本來胖子就是想逢場作戲。誰知道居然被意外闖來的兩個愣頭青給撞破了。

    這對師兄妹一表人材,氣質不俗,年紀輕輕就修煉到練神期,想來是出身名門的,搞不好是哪個一流門派的弟子。如果胖子那夜不是為卓月的排名忿忿不平,將名花譜多翻兩頁。就能知道女孩是星月宗弟子,叫做莫琳。應該算作是後起之秀,容貌是毋庸置疑的,背景也相當不俗,奈何出道的時間不長,修為也剛到練神期,注定和仙子的封號無緣。不過在星月宗內,莫琳仙子地稱呼早就叫開了。另外一個是他的師兄莫聞,男人不能靠臉混飯,天分也不如師妹,至今還沒什麼名氣。

    萬幸,胖子沒有戴上星藍指環。才沒有被他們認出來,這就是低調的好處,胖子第一時間收掉真元,沒辦法,繼續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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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憑什麼趕我們走?”王浩習慣性的擋住齊瀾。

    星月宗不愧為三大古派之一,調教出來地弟子有禮有節,仁兄客客氣氣的解釋道︰“兄弟,霧島湖藏有一頭怪獸,你們留下太過危險,我師妹叫你們離開,也是在為你們考慮,兄弟和苦不行個方便?”

    “我不在乎他們是死是活,只是不想留下他們礙事。”莫琳中途插話,想來是不滿師兄地態度。

    “怪獸的事我們知道阿,我們到霧島湖,就是為了尋找怪獸。忘記介紹了,我們是電視台的,要拍攝一部關于霧島湖怪獸的節目。”齊瀾從胖子後面鑽出來,遞過一張皺巴巴的名片,和碾壓過的衣服比起來,這張名片已是相當體面。承受風雨後地她,俏臉上泛起一層粉暈,越發動人。

    說起來莫聞剛剛才見識過齊瀾的身體,雖然距離比較遠,還是能看出不是普通的贊阿,如今走近了,才發現齊瀾不僅身材棒,容貌也是一等一的出眾,這家伙想都不想就收下名片,但是考慮到師妹的脾氣,他還是要繼續勸告︰“原來如此,不過考慮到你們的安全,還是遠離湖岸地好。還有,我們也不希望被人拍攝,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這個沒有關系,我們不拍你們,只拍黑霧還有怪獸,就算不小心拍到,事後也可以剪掉。我們都守候兩天時間了,節目錄制也進入尾聲,就讓我們留下來罷!”話說到這個份上,再趕人就是不近人情,何況這份請求還是來自美女。

    莫聞有些遲疑,最終和師妹嘀咕起來,具體的談話內同沒听清,反正最後莫琳嚷嚷了一句“不管了,要怎麼做隨便你,但是我有言在先,不準影響到我。”

    這事成了,所謂的不影響,無非是在說,不準兩人在做那狗男女的勾當。經過協商,雙方達成共識。

    王浩和齊瀾被限定在固定地區域拍攝,除非必要,不準隨便靠近湖岸。另外,拍攝的內容要經過他們地檢查,凡是認為不能拍的,他們有權要求剪切。

    王浩暗暗好笑,一听語氣,就知道他們才出道不久。玄門的老家伙根本不把普通人放在眼里,哪有理會這麼多,更別說談條件了。

    不管怎麼說,兩人總算被獲準留下來,而王浩開始考慮,怎樣才能在不動聲色,不暴露身份的情況下得到想要的東西,貌似要玩弄兩個初出茅廬的愣頭青不難,他們的出現不但沒有壞處,反而對胖子有利。

    首先,他們是有備而來的,十幾頭羊被拴在湖邊,估計是從農戶家里買來的,有了誘餌,怪獸也許能提前出現。而且他們也許還挺能打,重點是他們並不聰明,兩個能打得笨蛋,那不就是給人利用的嗎?

    一周時間匆匆而過,人是群體的動物,待久了就能混熟。無聊地時候,莫聞會找胖子聊聊天,莫琳沒有太大轉變,不過眼神里的敵意減輕了許多,如今只剩下厭惡。

    “看來你的誘餌沒什麼效果。”王浩笑呵呵的說道,事實上,這三頭牛並非全無用處,家畜預知危險的本能遠非人類可比,怪獸出現的時候,並一定比人先做出反應。它們有預警的作用。另外,而且怪獸將羊吞掉以前,不會對人產生興趣,所以到了關鍵時刻,這些羊還能當作擋箭牌。

    “再等兩天,如果還不行。我就炸湖。”莫聞咬牙道。

    果然,年輕人始終不夠爐火純青。炸湖。說起來倒是輕松,要是怪獸藏在水底,怎麼炸?還有一點不得不提,憑他們兩個人的本事,對上怪獸勝負很難講,但是如果怪獸在水里。那就不難講了,他們必敗無疑。

    還有黑霧,依王浩的估計,黑霧是無毒的,不過怪獸能借此掩藏行跡,修真者也會因為濃霧地關系。影響御劍的靈活。

    綜合種種的因素,王浩實在看不出他們的勝算在哪里。到目前為止,王浩都沒有見到莫聞準備陷阱,機關之類的東西,連一個完整的計劃都沒有。如今只能寄望于他們有件像樣地法寶。

    說話間天色突然放暗,黑茫茫的霧氣也不知道是從何處放出來地。片刻間覆蓋湖面,充斥山谷。

    遠處,傳來山羊驚恐的叫聲。

    “來了!”由于視線受阻的關系,四人受住距離最近的山羊,守株待兔。

    沉重的腳步聲由遠及近,應該是個大家伙,卻不是王浩期待的目標。

    霧氣濃重,當怪獸接近到不足五米地時候,眾人才看清怪獸的真容,體長四米左右,面目猙獰,凶狠的目光中透出寒意,看起來像一頭變異蜥蜴,或者說是小號的哥斯拉,有所不同的是,怪獸是用四條腿爬行,不是像霸王龍那樣雙足站立。

    原來農戶們沒有說謊,霧島湖確實有一頭形似哥斯拉的怪獸,不過王浩知道這種動物地奔跑速度不快,也並不像傳說中的凶狠,碩大的鼻腔表明它的身份,食腐動物。

    當然了,就算跑的再慢,還是比人快,而且它應該不介意偶爾換換口味,而食腐動物靈敏地嗅覺讓試圖隱藏的人無所遁形。

    事實上,作為事腐動物實在浪費了它地優勢,鋒利的爪牙,驚人的爆發力,如果擁有絕佳的速度,它的捕食效率不遜于大陸上的任何食肉動物。

    怪獸緩慢的靠近山羊,當它張開血盆大口時,胖子等人不出所料的聞見血腥的臭味,強壯的下顎咬死山羊不廢吹灰之力,捕獵的步驟被省略掉,怪獸直接進入用餐環節,被吞咽的同時,山羊仍然發出咩咩的叫聲。

    超級震撼的畫面,齊瀾的攝像機從始至終都沒有休息過,即便找不到巨蛇,單是這條巨型爬蟲就足夠引起轟動了。

    緊張的拍攝讓她進入忘我狀態,為了保持圖像的清晰和拍攝視角,她嫻熟的切換操作,不斷的移動位置,不知不覺間暴露在掩體的外面,並且對操作時發出的響動渾然不覺。更要命的是,她居然換上了相機。攝像機的靜態成像太差,她需要一組足夠清晰的照片,也許用來做專輯的封面。

    胖子想阻止的時候已經太遲,閃光燈的光線讓正在享用美餐的怪獸愣了一愣,它隨即抬起頭,和齊瀾四目相視。

    “吼!”怪物爆發出不可一世的怒吼,顯然,這個家伙不喜歡出風頭,自然也就不喜歡拍照。

    來不及等眾人回過神來,轟的巨響,一張驚人的大嘴沖出水面,由于長時間泡在水里,唇齒呈現粉白的顏色,兩顆鋒利的毒牙令人不寒而栗,頃刻間釘入怪獸的身體,沒有絲毫的停頓,恐怖的蛇身隨之沖出水面,連同怪獸一起升至十多米的空中。

    僅是暴露在水面的部分,就足有十多米的長度,毫無疑問,它擁有叼走一頭牛的實力,而且剛剛示範過一遍。

    “就是這個家伙。”莫聞飛快的喚出飛劍,閃電般竄向了半空,莫琳也緊隨其後,兩人借助飛劍的靈活,和巨蛇展開了纏斗。

    他們居然沒有法寶,王浩不禁,果然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啊。

    起初王浩還有些疑惑,但是現在,因為體形的差異有些懸殊,但是現在,他幾乎能夠確定,巨蛇就是在拓跋家族撞見的修蛇,這家伙居然自行甦醒了,而且才不過幾年光景,居然長成龐然大物,一定是吞食了什麼好東西。

    修蛇喜歡吞食天材地寶助長修煉,他們總能搶先一步找到異草,然後靜靜的等待果實成熟,所以它們獲得異草的幾率遠比修真者高出許多,不明就里的人以為他們是受滬靈草的異獸,甚至傳說他們是受滬寶藏的靈獸,

    但是,有修蛇的地方十有八九能找到異草,這卻是不爭的事實。憑王浩的閱歷,一早就推測出怪獸是頭修蛇,對于可能出現的異草也早有打算,事實上,胖子的目標原本就不是修蛇,而是它守護的異草。

    在平常人看來,修蛇全身都是寶,鱗片能入藥,蛇皮可以煉制成護甲,獨角和牙齒則能修煉成法寶,但是胖子對這些東西統統看不上眼。

    修蛇是從水底鑽出來的,而且出現以前沒有發出嗚嗚的聲音,這足以證明它守護的異草也是在湖底。

    要是胖子孤軍作戰,在水里迎戰修蛇,絕難討到便宜,加上兩個愣頭青就不同了,這兩個人修為才到練神期,又沒有法寶,不過畢竟是星月宗的弟子,想必有些過人之處,戰勝修蛇沒有可能,但是憑借靈巧的御劍功夫,拖延一時半刻還不在話下,足夠胖子下水尋寶了。

    唉,王浩原本也不至于利用晚輩,而且莫聞看著還挺順眼,加上師從星月宗,和陳玄沾親帶故的,換到別的時候,說不準胖子指教他們兩手御劍功夫,如今是不可能了,誰叫他們趕來的不是時候呢。

    以後想個辦法補償吧,王浩乘著兩人一蛇戰得天昏地暗,悄無聲息的潛入湖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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