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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古丁]與婠婠同居的日子(1-1~2-44)

第七章 俺的老婆是大佬

    「麻煩你不要在震了好不好?在震船就要翻了!」綰丫頭使勁推了虎軀狂震中的楚河一把。

    「拷,跋大喇叭幹嘛要滿世界亂嚷這些事兒啊?」楚河滿心鬱鬱地嘀咕道:「虧我以前還以為他是個酷哥……」

    「完了完了,靜齋的臉被我丟光了……師傅可能會請寧散人來抓人家的……」小暄暄苦著小臉兒,說道:「陰癸派跟他們有仇,他宣揚這事倒也無可厚非。可是人家又……」

     「你也不是什麼好人!」綰丫頭打斷她的話,搶白道:「他們偷和氏壁那晚,不就是你帶人去找他們場子的麼?對他們來說,你也是一大勁敵呢?而且你是力挺李世民的,與寇徐跋三人的矛盾根本無法調和。跋鋒寒滿世界亂嚷這事,自然是想攪混水,給聖門和尼姑齋添點麻煩。他們才好渾水摸魚來著。」

    「打打殺殺的事情我們就不要多想了。」楚河唏噓道:「以後碰上打架呢,我們就遠遠地觀望,當看動作大片也不錯嘛。雖然特技效果可能還比不上《功夫》和《少林足球》,而且有沒有配樂。不過沒事的時候看看高手滿天飛,倒也別有一番情趣……」

    「......」倆妞對望一眼,無語了。楚大將軍還真夠沒心沒肺的,漫天飛的高手在他眼裡,都成玩雜耍的了……

    架打完了。洛水之上又恢復了寧靜。這時天已經全黑了,河面上行駛地船隻已漸漸稀疏。洛水兩岸的街燈,和河面上大小船隻上的風燈交相輝映,為這濤聲微微的洛水平添幾分魅力。

    婠丫頭戴著耳機,搖頭晃腦地聽著MP4。小暄暄取出筆記本電腦,也戴上耳機看動畫片。楚大將軍無事可做,便在倆妞中間躺下。雙手分別鑽進倆妞的衣服裡,在她倆肚皮上輕輕撫摸著,感受著寶寶有力的胎動。不時呵呵傻笑一番。

    摸著摸著,他就管不住自己的手了。一路向上攻城略掠地,鑽進了倆妞的胸圍裡,撫摸起她倆那已漸漸漲大的酥胸來。

    「別摸了。有船過來了!」正摸得起勁時,婠丫頭取下耳機,一把按住了他地手。

    小暄暄也取下耳機,將楚河的手拖了出來。

    楚大將軍翻身坐了起來,爬到床前,掀開窗簾向外望去。只見一艘小船飛快地劃了起來,停靠在楚河他們這船左邊的堤岸邊。然後那划船之人站起身來,左顧右盼一陣之後,卟嗵一聲跳進水裡。瞬間便沉了下去。

    「跳河自殺?」楚河訝然道:「我去救人,你們就呆在這裡!

    說罷,他嗖地一聲竄出船艙,連袍子都顧不上脫。便一個猛子扎進了水裡!

    倆妞沒看到外面的情況,但也聽到有人落水地聲音。見楚河風急火燎地跑去救人,倒也沒攔他。

    「真是個大傻瓜。」婠丫頭撇嘴道:「這年頭,自殺的人還少麼?能活得下去誰願去自殺吖?連別人想死這個最樸素的願望都要阻止,小色狼真是太沒人性了!」

    「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呢……」小暄暄對楚河的行為倒是挺支持的。

    「嗤!」婠丫頭不屑地嗤笑一聲,忽而壞壞地一笑,說道:「小暄暄哪,我看你的胸部最近漲幅不小嘛!來讓姐姐我量量,看看是否比人家更大了……」

    「啊,非禮!」小暄暄低呼一聲,避開了婠丫頭的魔爪。倆妞趁楚河不在,在這狹小的船艙中施展起小擒拿功夫,以快打快。較量起來。不過婠丫頭的目標是襲胸,而小暄暄初時只顧防守。後來被撩得火起來,便也逆襲起來!

    鬧了一陣,倆妞聽到船頭水響,接著便聽見有人爬到了船上。那熟悉的呼吸聲一聽便是楚河。倆妞馬上收斂動作,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端莊無比的模樣,靜待楚河進來。

    一陣脫衣聲、擰水聲響起,隨後便見楚河手提濕衣,身著內褲,鼻青臉腫地鑽進了艙中。

    「你這是怎麼了?」倆妞見楚河這般淒慘模樣,不由異口同聲地驚呼起來。小暄暄將楚河拉到自己身邊坐下,小手兒於他傷處輕輕撫摸,以真氣為他療傷化瘀。

    「別提了……」楚河躺在小暄暄大腿上,苦著連說道:「我好心去救人,結果一跳下河就碰到自殺的那傢伙。剛想把他拖上岸呢,他不由分說就把我一頓海扁……」

    「什麼?竟然還有這種人?連我的人都敢打,當真是活得不耐煩了!」婠丫頭頓時柳眉倒豎,美眸噴火,咬牙切齒地說道:「打你那人現在去了那裡?人家這便去打死他為你報仇!」

    「算了算了。」楚河擺了擺手,無奈說道:「扭打中我藉著岸邊投入地燈光看到了他的模樣,那傢伙好像是徐子陵。他下手也有分寸,海扁了我一頓,察覺我不會武功之後就沒繼續打了。否則你以為憑他的功夫,我能活著回來啊?」

     嘆了口氣,他接著說道:「按照劇情發展,寇仲和跋鋒寒今天晚上要遇上十面埋伏,N多高手把他們堵在天津橋上圍毆他們。如果沒有徐子陵幫忙,寇跋二人就死定了。小徐子剛才可能是正在借水遁去救他倆哥們兒,正心急如焚呢。我突然跳下去拉他,他肯定以為我是去找他麻煩。只能怪我自己倒霉了……」

    「哼,你就是這般傻乎乎!」婠丫頭很鐵不成鋼地瞪了他一眼:「別人把你打成這樣,你倒還為對方說話!瞧你以後還當不當濫好人!」

    「不當了。不當了!」楚河連連搖頭:「以後碰上這種事,我多遠躲多遠。還好我血多皮厚,這回碰上地又是用拳地徐子陵。要是碰上玩兒劍的跋大喇叭,他一劍就把我咔嚓了……」

    「嗯,這還差不多。」婠丫頭滿意地點了點頭,「以後若有人打你,你便把楚邪王放出來。他可比你狠多了,定不會像你一樣淒慘的。」

     「呃……那可不行,我現在歌舞雙修。二號出來了還不仗著一身本事,鬧得天翻地覆。」楚河連連搖頭:「那個我可是標準的毀滅者,搞破環全憑興趣,根本不在乎是否合乎邏輯。是否能獲得利益。一時興起的話,他拿著雙截棍跑到鬧市區,站人堆裡唱歌發飆都是可能的。除非碰上我搞不定的人來對付你們,才能讓他出來救場。」

    「還是不要讓他出來了……」小暄暄小聲說道:「我怕他帶壞小寶寶……」

    「這怕啥咪?」婠丫頭倒是滿不在乎地說道:「世道這麼亂,好人是很難生存的。寶寶壞一點,只會活得更滋潤。」

    「……」楚河與小暄暄面面相覷,相顧無語。

    臨睡前,楚河端著個漱口杯,拿著擠上了牙膏地牙刷去船尾刷牙。

    正刷著呢。船旁邊地河水嘩啦啦一陣響動,三顆人頭自水中冒了出來,三雙手扒上了船舷。

    楚河含著一嘴白沫,楞楞地蹲在那裡。盯著腳下大半身體浸在水中的三個人。

    那三人也都是一副傻不楞登地樣子,與楚河大眼瞪小眼。

    「噢,我認得你!」楚河突然用牙刷指著中間一人,噴著白沫說道:「你小子剛才跳河,我好心好意跑去救你。你丫不由分說就把我一頓爆捶!打完之後轉身就走,連湯藥費都沒給我留!你做人怎麼能這樣!」

    這三人,當然正是從十面埋伏中逃脫地寇仲、徐子陵、跋鋒寒。中間那個瀟灑的像隨時可能羽化成仙的青年男子,正是不久前海扁過楚大將軍的徐子陵!

    不過楚大將軍這會兒當然不會說自個兒認識他們了,之所以這般大聲說話,只是為了提醒艙中倆妞來者的身份。

    「噢……我也認得你!」寇仲抹了把臉上的水珠,指著楚河大聲說道:「你不就是那個對婠妖女和師仙子呼來喝去的猛男麼?」

    「……」楚河無語了,他突然想起自個兒剛才跳河裡救徐子陵時,在水裡泡了一陣。臉上的妝都泡沒了!

    「嗯,果然是你!」跋鋒寒面無表情。滿臉酷意地點了點頭,說道:「你趕快離開洛陽城吧,我已經把你和婠妖女、師仙子之間的事情傳播開去了。相信很快就有很多人來找你們麻煩。」

    「……你個大嘴巴到處宣揚此事,事後又來扮磊君子麼?」楚河哭笑不得地看著跋酷哥。

    酷哥面無表情地說道:「我是馬賊出身,君子那一套不要安在我身上。」

     「猛男兄,還沒請教你尊姓大名啊?瞧你昨晚降臨之時威風凜凜,奇裝異服,是否天界人士?」寇仲饒有興趣地問道:「你手上拿的是什麼東西?怎麼塗得滿嘴白沫?這是不是來自天界地神奇物事?婠大小姐和師仙子去哪裡了?她們沒和你在一起麼?你們何時返回天界啊?到時能否帶小弟一起去參觀遊覽一番呢?啊對了,小弟明天要去參加榮府壽宴。到時天下第一名妓尚秀芳大家也會到場,不如大家一起去瞧瞧尚大家的絕世容光如何?」

    「……」楚河無語。寇仲咋就這麼八卦咧?而且還是個自來熟,瞧他說話的語氣和表情,好像是跟楚河有著幾十年交情的老朋友一樣。

    「嘩啦」一聲,船艙門開了。婠丫頭板著小臉,提著天魔雙刃走到後甲板上,對著目瞪口呆地寇仲三人說道:「你們怎麼這麼煩?還不趕快滾蛋,不要打擾我們休息了!」

     說著,她用刀指著跋鋒寒,叱道:「你到處宣揚人家的事,人家雖不屑與你計較,但若再來煩人,我便一刀砍死你!」她又用另一把刀指著徐子陵:「你把我的小河河打得鼻青臉腫,不給湯藥費倒也罷了,居然直到現在連句道歉的話也不說。我婠婠的人豈容你來欺負?若再有這種事,我一樣會一刀砍死你!」

     「不要動不動就砍人好不好?我們現在是文明人了……」楚河假惺惺地責怪了婠婠一句,又一本正經地對被婠丫頭地話震驚得虎軀亂震的三人說道:「不好意思,婠婠最近脾氣打了點,說話有些不中聽。你們別往心裡去,她平時很文明的。呵呵,我們三人在這船上的事情,還望你們能保密……」

    「剛才……真對不起了。」徐子陵終於有台詞了!他對著楚河和婠婠輕輕點了點頭,滿臉淡然地說道:「我們這便告辭,後會有期!」

    寇仲對著楚河和婠婠擠眉弄眼一陣,也道了聲再會。跋鋒寒一言不發,硬硬地點了點頭。然後三人就向著徐子陵剛剛劃過來的那艘船游去。

    游至中途時,寇仲突然回過頭來問道:「猛男兄,待你二位嬌妻的娃娃生下來後,可別忘了請我喝杯滿月酒啊!」

    「一定一定!」楚河笑眯眯地連連點頭:「你們取出楊公寶庫後,隨便挑兩件寶物當作賀禮就行了!」

    寇仲聞言一怔,隨後哈哈大笑起來,點頭道:「兩件怎夠?你為我們免去了不知多少麻煩,十件八件寶物作賀禮都還嫌少呢!對了,明天你真的不和我們一起去看看尚秀芳麼?我跟你講,尚大家那可是……」

    正待滔滔不絕地說下去,他突然發現婠婠臉色轉冷,眼中殺機迸射。天魔刃上激射出絲絲先天真氣,發出哧哧哧的破空聲。

    「哈哈,哈哈哈……今天天氣還真不錯……」寇少帥大笑幾聲,飛快地又走了。

    楚河不屑地嗤了一聲,道:「尚秀芳很稀罕麼?我家裡倆老婆天仙化人,眼裡哪還能容下別的女人。婠婠,莫跟他一般計較,我不會去看尚秀芳地……」

    「你倒是想!只是不敢而已!」婠丫頭虎著小臉兒,踹了楚河一腳,道:「你若打得贏人家,恐怕早就樂顛顛地跟著寇仲去了!刷完牙馬上進來,人家今晚想要!」

    ……!楚河無語了,他真的好想把邪王放出來,教教婠丫頭究竟誰才是一家之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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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楚邪王橫刀奪愛

    半夜,船艙中。

    婠丫頭擠在楚河懷裡,兩隻小手兒鑽進他的衣服裡四出亂摸,咬著他的耳朵小聲道:「來嘛……」

    楚河小聲道:「不要!現在是禁慾期。你已經答應了,難道想反悔?」

    婠丫頭嬉笑道:「人家又不是君子,憑什麼不能反悔?來嘛……人家真的很想……」

    楚河瞥了側躺在他左邊的小萱萱一眼,說道:「小暄暄在旁邊呢。」

    「她睡著了。」

    「……先天高手一點響動就會給驚醒的!」

    婠丫頭壞壞地一笑,「放心,她就算醒了也會裝作沒醒的……你來不來?不來我可要用強了啊!」

    楚河毅然道:「你用強我就扮東方不敗!」

    婠丫頭杏眼園瞪,咬牙切齒道:「你扮東方不敗,我就把你變成真正的東方不敗!反正以人家的魅力,就算帶著寶寶也不愁找不到男人。你要不要試試?」

    「……小聲點,溫柔點,莫傷到寶寶,莫把船弄翻了……」

    「真囉嗦!快點,給點反應!」

    婠婠向右邊側躺著,楚河側躺在她身後。他一隻手從婠丫頭腋下穿過,握著她的酥胸。另一隻手放在她臍下三寸處,輕輕地撫摸,腰部緩緩動作著。

    婠丫頭小臉兒潮紅,但是呼吸頻律不改,聽上去很自然。她柔嫩豐美的臀部有節奏地向後挺動著,迎合著楚和的動作。

    小暄暄側躺在楚河後面。小臉衝著與他們相反地方向。呼吸均勻,貌似睡熟。可是她的小臉兒上已經是紅霞片片,雪玉般的頸部泛上了絲絲粉紅。

    「加速!」婠丫頭小聲說道。

    「動作太大不好吧?」楚河附耳說道,隨便輕輕吻著她的耳垂。

    「不怕。」婠丫頭小手護著自己的小腹,輕聲道:「再快點,再深入點。我馬上就好了。」

    「噢。」楚河點點頭,加快了動作。

    婠丫頭屏住了呼吸,加大了迎合力度。不久之後。她深深地嘆息一聲,說道:「我好了。」

    「我還差一點點。」

    「嗯。」婠丫頭應了一聲,輕輕撫摸著他的胳膊。待感到他盡全力深入,達到最深處後頓住動作,體內又湧出一股熱流之後,她便更加用力地夾緊了雙腿。

    「呼……」楚河長呼了一口氣,輕扶著她的肚皮和酥胸,小聲問道:「這個時代有什麼避孕措施沒有?現在這麼做還沒關係,但寶寶生下來之後就有危險了。你又不喜歡我出來,那麼以後豈不是可能每年都生一個寶寶?」

    「怕什麼?」婠丫頭嘻嘻笑道:「還愁養不起麼?將來娃娃多了。女孩兒就學天魔功或者慈航劍典。男孩就學歌武雙修,然後我們就可以帶著一幫寶寶高手橫掃天下,一統江湖!」

    「……你異想天開……」楚河在她腦門上輕敲一記,「鎮宇歌教導我們說:出來跑,遲早要還。我才不願自己的孩子們滿江湖亂晃呢,開開心心逍遙一世不是挺好麼?再說歌武雙修地原理都沒搞清楚呢……」

    婠丫頭得意地一笑,「你穿越一遭,便能歌武雙修。人家和小暄暄的寶寶都是你的娃,雖然還躲在我們的肚皮裡。可是說不定也能歌武雙修。以後我們再和你生下寶寶,可能也會繼承你的能力哦!嘿嘿,這應該是遺傳的天賦,學是學不來的!」

    「瞧你這夢做的,美得沒邊兒了!」楚河笑了笑,又在她頸後吻了一下,「睡吧,已經很晚了,明天還要跑路呢……」

    「紅塵多可笑,痴情最無聊。目空一切也好∼∼」

    歡快的歌聲在通濟渠這大運河上空飄揚,小舟白色的風帆被勁風撐的鼓起,帶著這快船順流而下,一路南去。

    在船尾掌舵地老船伕聽得搖頭晃腦,情不自禁地跟著打起了節拍。

    楚河、婠婠、小暄暄則並肩坐在船頭。迎著撲面而來的清涼河風,放聲高歌。

    他們今晨趁水門打開,河關開放之時,乘船除了洛陽城。至此時近午時,依然一路平安,早已遠離了洛陽那是非之地。

    離開洛陽後,三人均是心情大暢,便脫了鞋子坐在船頭,將腳浸在清涼的河水中。一邊享受夏日裡河水和河風的清涼。一邊高歌歡笑,抒發心中喜悅。

    他們此行是打算去蜀中。走了陸路辛苦得很。黃河水道又不暢通。因此打算沿通濟渠南下淮水,然後走一段陸路到長江之後,在長江上乘船前往蜀中。

    順風順水,船行甚速,過午之後,船已然行過榮陽。若一路無事,只需兩日就能抵達通濟渠與淮水的交匯處。

    當太陽漸向西邊偏移之時,楚河他們的小舟前方突然出現一條大船。婠丫頭盯著那船看了良久,有些驚異地說道:「咦,那不是東溟號麼?」

     「東溟號」我想起來了!我知道昨天晚上跋鋒寒和寇仲、徐子陵他們是去就誰了!」楚河伸長脖子,目不轉睛地看著那大船,說道:「他們從陰癸派中救出了傅君瑜,然後宋師道就做著東溟派的船,送傅君瑜出了洛陽城,並準備一路送她回朝鮮半島。現在那兩人應該已經下船北上了。這麼說,東溟公主單婉晶應該在船上嘍?哎呀……輕點輕點!」卻是婠丫頭一把揪住了他的耳朵。

    小魔女將他的頭揪得偏轉過來,笑眯眯地說道:「東溟公主單婉晶可是個小美人兒喲,你是不是想去見識見識。順便拽兩句唐詩把MM?」

    「哪有!」楚河斷然否決:「我對軍火走私商沒有愛!」

    「那你去把東溟公主抓起來!軍火走私商最愛地就是天下大亂。為了賣出軍火,他們甚至不惜擾亂社會治安,挑起戰爭和爭端!作為一個法律工作者,你應該嚴厲地制止東溟派的犯罪行為!」婠丫頭神情嚴肅地拍了拍楚河地肩膀:「小河河,維護世界和平的任務就交給你了!」

    小暄暄掩唇輕笑兩聲,一本正經地點頭道:「對婠師姐的提議,我投贊成票。阿河,維護世界和平的重擔。就落在你的肩上了!」

    「……」楚河無語了。他現在好懷念從前那個厚道老實的小暄暄。現在嘛,他明顯是被婠丫頭帶壞了……

     小船比起東溟派的大船要稍快一點,這時已經行至東溟號隔壁了。待兩船隔著十多米的距離並肩行駛之時,婠丫頭著老船伕放緩船速,然後粗著嗓子扮男人地聲音,對著東溟派的船大聲說道:「東溟公主單婉晶在不在?這裡有個帥哥很是仰慕你,極為渴求見你一面,以慰相思之苦……」

    「你幹什麼?」楚河連忙站起身來,一把摀住婠丫頭的嘴,打算將她拖進船艙。

    但婠丫頭兩隻小腳兒生根一般鑄在船頭。楚河又哪裡拖得動她?婠丫頭一把拖開楚河的手,粗著嗓子大聲說:「婉晶婉晶我愛你,就像老鼠愛大米!婉晶婉晶我想你,真的好想吃掉你……」

    喊完之後,婠丫頭嗖地一聲躲進了船艙。小暄暄也施展出絕世輕功,掠進船艙之中。楚河見勢不妙,剛想進去躲陣風頭,便聽那東溟派大船之上傳來一把激怒地男聲:「呔,哪個雜碎活得不耐煩了?竟敢對東溟公主口出穢言!」

    隨後便見大船船舷上出現了幾個人。為首一個是位男裝麗人。身段高挑,相貌極之俊美,俏臉兒上鑲嵌著一對靈動之極的明眸。此時她俏臉含霜,美眸噴火,極其溫怒地盯著楚河,彷彿恨不得將他碎屍萬端。

    在她身後,站著幾個男女。其中長得最帥的那一個表情最為憤怒,面色鐵青,咬牙切齒,目光化作萬千利刃。在楚河身上不停地切割,已經在意念中將他千刀萬剮了!

    別人楚河不認識。但那男裝麗人和憤怒的帥哥,楚大將軍只一猜便清楚了二人的身份。喜歡扮男人地除了小暄暄,就只有單婉晶了,而那個憤怒的帥哥,應該就是醋罈子尚明了。

    瞧他的表情。剛才罵人的也應該是他。

    楚河承認剛才婠婠地話對一個女孩子來說,是有侮辱調戲之嫌。可是尚醋哥的話罵得也太難聽了,讓楚河心中不由有些生氣。你一個大派地門面人物,好歹也該有幾分修養,怎麼動不動就像小混混一樣破口大罵?

    整了整衣服,楚河對著船上幾人拱了拱手,滿臉誠懇加無辜地說道:「大家下午好啊,吃過午飯沒有?喝過下午茶了麼?今天天氣不錯,挺風和日麗的。小生下午還有事。就不打擾大家了。告辭!」

    說罷,他轉就往船艙行去。尚明冷笑一聲。抓起一把劍,嗖地一聲向楚河背心擲去。他出手又快又突然,單婉晶本待阻止,卻也來不及了,只能驚呼一聲:「小心!」

    那劍快若閃電,瞬息之間便已襲擊楚河背後!

    「鐺!」一聲脆響,一枝竹筷自楚河船上的艙中射出,與千鈞一髮之際擊偏了那長劍。長劍從楚河身邊擦過,去勢未竭,嚓地一聲插進了楚河前方地甲板上,入木數寸,劍柄猶在不停地顫抖!

    「搞次惡作劇而已,用得著殺人麼?這個世界……就真的這麼無法無天麼?」楚河眼角一陣劇烈地跳動。心中不禁生出一股極其瘋狂暴戾的情緒,瞬息之間瀰漫遍了他整個身心。

    他嘴角一扯,牽出一抹陽光燦爛的微笑。但是眼眸之中,卻深藏著一抹歇斯底里的瘋狂和暴戾!

    「糟了!」艙中透過門縫看著楚河的婠丫頭驚呼一聲:「楚邪王出來了!」

    「什麼?」小暄暄也是心中大驚,以楚河的自控能力和寬廣地心胸,就算尚明做得太過分。他也應該能忍住才是。可為何僅這麼一下,那邪惡人格就出來了?「難道邪惡人格的成長速度,已經超出阿河的控制了麼?」

    楚河對著艙中地倆妞擠了擠眼,柔聲說道:「不要出來,小心誤傷。」

    說罷,他抽出別在腰帶上的雙截棍,轉身看著現在已經面帶驚詫的東溟派諸人。

    東溟派的人沒有想到那小船的艙中還藏著高手,僅以一枝竹筷便能擊偏尚明全力擲出地一劍。僅這份功力。就已經蓋得過現在東溟號上的東溟派諸人了!

    「你!」楚邪王右手提著雙截棍,左手指著尚明,衝他勾了勾食指,「過來。」

    話沒說完,便被單婉晶以嚴厲的眼色制止住了。東溟公主雖然惱那小船上的人出言無狀,卻也未曾將其很到要取其性命的地步。尚明一言不發就動手殺人,著實有些過份了。

    她看著楚邪王,語態誠懇地說道:「這位公子,方才……」

    「對不起。你先等一等,等我把和他之間的事情解決再說。」楚邪王對著單婉晶露齒一笑,那陽光燦爛的笑臉之上,不見絲毫陰霚,教人只覺一股發自內心的單純和熱情撲面而來。

    單婉晶只覺眼前一陣旋暈,好像被最強烈的陽光晃了一下,眼中一時間竟看不到別樣風景,只餘楚邪王那張陽光燦爛地笑臉。她面上表情雖未有甚變化,但是心跳和脈搏卻已加速。手心以滲出細微汗珠。

    楚邪王地催眠術,已經強到能用語言和眼神影響單婉晶這種二流高手了!

    「你不過來是吧?」楚河又望向氣得七竅升煙地尚明,燦然一笑,點頭道:「那我到你這邊來。」

    說罷,他長聲吟道:「趙客縵胡纓……」

    念第一句時,婠丫頭和小暄暄面面相覷。小暄暄疑道:「怎麼改吟唐詩了?」

    婠丫頭切齒道:「還用說?當然使用唐詩把MM來著!」

    然而婠丫頭落音未落,便見楚邪王大步跨下小船,落到了江面之上!

    「……吳鉤霜雪明。」念這句詩時,他邊念邊行走於江面之上。腳步所踏之處,布鞋沾水不濕!水面只泛起一圈圈淡淡的漣漪。就好像他是行走在冰面之上!

    「這是……」婠丫頭和小暄暄難以置信地看著這一手神話般的輕功,震驚得不可自拔!要知道,再厲害的輕功高手,渡水之時也是需要有浮物借力的。而且只能速度快疾地一掠而過,哪裡能做到像楚邪王一樣。信步閒走在水面之上!

    這手輕功,連三大宗師都無法做到!

    東溟號上的眾人,更是被震驚地虎軀、嬌軀狂震亂抖。尚明駭然色變,單婉晶美眸園瞪,眼神複雜難明地看著寬袍博帶,如散仙一般悠遊河面之上的楚邪王!

    「銀鞍照白馬……」念這第三句詩時,楚河突然腳踩虛空,像踏著一道看不見的台階般,逐級而上。走向東溟號!

    「颯沓如流星!」這句詩一出,楚邪王身影變得虛幻莫定。閃電般疾掠而上,直取尚明!他速度甚至快到了身後拖出一串串長長的殘影,看上去當真如同一顆流星一般!

    「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第五句、第六句詩一氣呵成!第五句詩念出口時,他在距尚明還有三四米左右的距離時,揮出了雙截棍!

    第六句詩出口之時,尚明頭頂上發出砰地一聲悶響。隨後腦漿迸裂,頹然跪倒,無力地前撲到甲板上!

    「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長吟聲中,楚邪王閃電般疾退,艘地一聲飆回到自己的小船上!他輕輕飄飄落上甲板,不驚起半點灰塵!

    兩艘船上一片寂靜。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用或震驚、或惶恐、或駭然、或驚喜、或仇恨的目光看著楚邪王。

     邪王大人對旁人的反應毫不在意,他收起雙截棍,朝著那正以愛恨交加的眼神看著自己的東溟公主拱了拱手,燦然笑道:「好了,我跟那廢材的事情已經解決了。現在我們可以好好交流交流了。嗯,你應該就是東溟公主單婉晶吧?長得不錯,挺漂亮的。只比我兩個老婆差一點而已。」

    「呀,看你地眼神,好像對我有地麼意思。不過這事我可做不了主,如果你真的喜歡上我了,必須向我兩個老婆提出申請。她們同意之後呢,你就可以和我談戀愛了。」

    倆妞異口同聲小聲斥道:「休想!」

     楚邪王只當沒聽到,繼續說道:「如果你恨上了我呢,那也沒關係。我知道尚明是你的未婚夫,可是丫實在太討厭了。我看他不順眼!按照我小時候的脾氣,看人不順眼是要滅人滿門的。不過現在我長大了,滅門地事情覺得也沒多大意思。所以呢,就放尚氏一馬吧。單婉晶,如果你想為他報仇,就得做好死的準備哦!」

    他朝著單婉晶眨了眨眼,清澈的眼神深處,儘是瘋狂和暴戾:「我,不會對除了我老婆以外的女人手下留情的!記住,我叫楚邪王。我的殺人術叫……七步成詩,橫刀奪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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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這個邪王不太冷

    小船加快航速,越過東溟號,順流而下。

    楚邪王背負雙手,卓立船並沒有。青色儒衫迎風獵獵,面上淡笑閒適若仙。

    眼中,卻,仍隱著最深沉的瘋狂和暴戾。

    東溟號上諸人,無一人敢向楚邪王出手,眼睜睜地看著那小船遠去。起碼到邪王大人挺拔如松的背影已變得模糊之後,東溟號上的人方才盡情地暢快呼吸起來!

    他們大力喘息著,相顧失色,嘴唇顫抖,想說話,卻是連一個字都說不出口。

    邪王留給他們心裡陰影實在太大了!縱使他已遠去,可那談笑殺人的威壓尤在!

    「楚、邪、王!」單婉晶粉拳緊握,一字字地念出他的名字。看著遠處那一抹淡淡青影的明眸中,滿是愛恨交織,複雜難明的神色。

    ∼∼

    「行了,別裝啦!MM已經看不到你啦!」婠丫頭拉開艙門,對著正在船頭擺坡死,酷得稀爛的楚邪王說道,語氣頗為嗔怨。

    「看不到了麼?」楚邪王回首看了一眼,那大船現在已經只餘一個小點了。他馬上收起酷得亂七八糟的造型,笑逐顏開地向著婠婠走去:「哎呀,好久不見了!快快快,讓我抱抱!」

    「少來!」婠丫頭縮進艙內,恨恨地看著他:「老實交待,你剛才在MM面前裝成那船模樣,究竟有何企圖?」

    「我絕對沒有任何不軌企圖!」楚邪王一本正經地說道。他鑽進艙中,看到大著肚子的小暄暄。頓時眼睛一亮:「寶寶這般大了?小暄暄,快讓我措措你的肚子!我要聽寶寶的動靜……」

    還沒靠過去呢,小暄暄色空劍便已橫在了面前。她滿臉警惕地盯著楚邪王,說道:「不行。阿河說了,不能讓你碰寶寶,你會帶壞寶寶的!」

    邪王大人滿臉鬱悶地說道:「寶寶還沒出世呢,我怎麼可能帶壞他?」

    「胎教也很重要的!」小暄暄義正辭嚴地說道!

    「……」邪王大人無語了。自個兒的寶寶,自個兒居然還不能碰了……

    「好啦。不要鬱悶了。」婠丫頭嘻嘻一知,拉起楚邪王的手,放在自己肚皮上,趁勢看了看他的眼睛。嗯,不錯,當他看著自己和小暄暄時,眼底的瘋狂暴戾減弱不少,代之以一種溫柔憐愛。證明邪王雖惡,卻也真的全盤接收了楚河的感情。

    婠丫頭至此方才真正鬆了口氣。

    「沒有動靜呢。」楚邪王輕輕撫摸著婠婠的肚皮,眼神中的瘋狂暴戾已徹底收斂,只餘那柔柔的呵護和愛憐。

    婠丫頭柔聲道:「傻瓜。我的才不到四個月,哪裡會有胎動了?再過一月,應該就會有了。對了,你剛才幹嘛要自稱楚邪王?」

    「邪王這個名號不是你給我起的麼?」邪王大人呵呵一笑,說道:「我覺得挺不錯,就拿來用了。」

    「你不怕石之軒找你麻煩?」小暄暄收起色空劍,坐到他身旁,關切地說道:「江湖中人。對名號都看得很重地。當年天君席應不過是外號裡面有個天字,就犯了天刀宋缺的忌諱,被他拎著刀滿世界追殺。你現在自稱邪王,石之軒怎甘心放過你?」

    「石之軒麼?」楚邪王皺眉想了想,忽而很燦爛地一笑,「怕他作甚?正義超人搞不定他,我卻不見得不是對手。」

    「對了,你那個『七步成詩,橫刀奪愛』怎麼回事?」婠丫頭崇尚暴力,因此比較關心武力方面的事,「你怎麼不唱歌也能民揮出那奇異的力量呢?」

     「餓,我要吟詩才能發揮出力量。我也不曉得這是怎麼回事。「楚邪王笑道:「難道你們不覺得吟詩比唱歌要帥氣很多麼?『七步成詩,橫刀奪愛』這個名頭純屬抄襲,那是刀劍笑三兄弟中的橫刀的成名絕技。不過我覺得倒是挺配我的殺人術的。哈,我的橫刀奪愛,不僅要奪去別人最愛的生命,還要奪去別人最愛的女……」

    話到這裡,他突然很明智地住嘴了。因為倆妞都以刀鋒一般鋒利的眼神盯著他,大有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之勢。

    「開個玩笑而已,用得著這麼認真麼?」楚邪王摸了措鼻子,哈哈一知。

    「是啊,你一邊打架一邊吟詩,確實帥到掉渣,很能吸引女孩子的。」婠丫頭笑眯眯地說道。語氣有點酸,眼神很危險。

    「尤其是那一手踏水無痕,凌空信步的輕功,更是帥得喪盡天良。」小暄暄雲淡風清地笑首,語氣中甚至還帶著淡淡的讚賞之意。只是眼神中的危險光芒,絕不遜於婠丫頭。

    「謝謝。」楚邪王很不謙虛地燦然一笑,說道:「我會繼續努力,爭取能讓自己帥到傾城傾國,帥到讓別人看我一眼就傾家蕩產……」

    「想得美!」婠丫頭與小暄暄異口同聲地斥道。

    「以後未經人家允許,不話在MM面前耍酷!」婠丫頭義正詞嚴地說道。

    「MM的範圍是十歲到五十歲這個區間內。」小暄暄加上了一句註腳。

    「那碰上打架怎麼辦?」楚邪王無奈地道。他本是無法無天,為所欲為的性子。但是這倆妞是自個兒老婆,又大著肚子。就算想執行家法,搶回一家之主的地位,現在也不是時候。

    「有MM在聲,就交給歌舞雙修的那位!」婠丫頭不假思索地說道:「小河河打起來唱得亂七八糟帥氣還比不上你一成,對MM不存在任何殺傷力。只要不碰上絕頂高手,他都能應付得了。」

    「讓正義超人出手,那不是有損我邪王的光輝形象麼?」邪王大人小聲嘀咕道。

    「你若答應,人家也能讓你摸摸肚子,聽聽寶寶的動靜呢!」小暄暄微笑道:「而且,以後還可以讓你帶寶寶。」

    「一言為定!」楚邪王很乾脆地答應了,然後笑逐顏開地伸出手去。鑽進小暄暄衣服裡,輕輕撫摸著她圓圓地光滑肚皮。他一邊摸著,一邊將耳朵貼上去,細細聆聽裡面的動靜。

    「動了動了!楚歌笑在踢我!」邪王驚喜地說道。此刻他那清澈的眸中儘是天真,好像一個還沒長大的孩子。

    「對了。」婠丫頭拍了拍他的頭,問道:「你今天是怎麼出來的?小河河沒有暈倒呢。」

    「哦,他控制不住我了。」邪王大人抬頭笑道:「時空穿梭的時候,我的能力增長得比他更快,我的能力本就比他強,當年韓琛那不死的趁我成長得不夠成熟,將我封鎖了起來。這回穿梭時空。韓琛的封鎖已經完全失效了。只要感應到他的憤怒,我隨時都能出來。」

    「那你不會取代他吧?」婠丫頭有些緊張地問道。

     「放心,我不會的。」楚邪王笑著拍了拍她的小臉兒,「現在我們的感情、記憶已經能夠相互溝通了,這是開始融合的前兆。雖然我們的性格各走極端。彼此之間的矛盾很難調和。但經過長時間的磨合之後,終會完美融合的。現在我們之間能自由轉換。我隨時可以出來,他一樣隨時能夠出來。而不需要像以前一樣,必須一個我完全昏睡過去,另一個我才能出現。」

    「那麼要多長時間才能徹底融合呢?」融合之後,阿河是不是會變得像你一樣惡,而你又變得像他一樣善?」小暄暄提出了最關心的問題:「或者,善惡摻半、亦正亦邪?」

     「我哪裡知道?也許需要融合十年二十年,或者更久。」楚邪王攤開雙手,無奈地說道:「不過我並不希望會變成他那樣的正義超人。否則我憑什麼保護你們和寶寶?這裡又不是21世紀,這個時代的人太無法無天了。為了一句玩笑放,就能動手殺人。嘿,不過倒正好合了我的性情。

    「不如……我們回去洛陽搞破壞吧,現在洛陽城裡正熱鬧呢,宗師滿地走,高手不如狗。我隨便敲死幾個宗師什麼的,馬球上就能一舉成名!或者我們先敲死寇仲、徐子陵、李世民,再敲死王世充,接著敲死李密,再接下來敲光天下的諸侯霸主……」

    "打住打住!」小暄暄做了個暫停的手勢,苦著小臉兒說道:「你還嫌天下不夠亂哪?好不容易出了統一的曙光,你把諸侯霸主全打死了,這亂世什麼時候才能結束?」寶寶什麼時候才能有個安定的成長環境?你總不會願意寶寶將來也像我們以前一樣,滿江湖亂跑吧?」

    「唔,這倒是個大問題。」楚邪王摸了摸鼻子,沉吟道:「不知道楚留香和楚歌笑能不能繼承七步成詩、歌舞雙修的能力。如果能的話,天下再亂也不用害怕……」

     「能繼承也不行!」小暄暄斷然道:「封建社會體制再落後,天下太平總強過亂世烽煙。百姓就算被封建統治者剝削得再厲害,也總好過在亂世之中朝不保夕。要是天下繼續亂下去,打壞了中國的根本,東西突厥南下入侵中華怎麼辦?突厥這種狼的民族,一般是只懂破壞不懂建設的。中國的文化、文明在隋唐時期有著高速發展,可不能讓狼族毀掉這一切!」

    「……」楚邪王無語了,小暄暄這話說到點子上了。她雖已不再將天下蒼生掛在嘴邊,但是一個中華文明的大義帽子扣下來,邪王大人都有些招架不住了。

    「這麼好的機會不讓我敲人,手癢呢!」楚邪王喃喃自語。

    「這次人家也要支持小暄暄了。」婠丫頭點頭道:「雖然人家很想當皇帝,可是中國的根本被打壞了,東西突厥南下入侵的話,人家想做皇帝也沒機會呢!你能不能稍微正常一點?你們的情感和記憶不是已經可以相互溝通了麼?你就學學小河河,控制一下自己好不好?」

    「這不能怪我。」楚邪王苦笑道:「把我啟發出來的那老傢伙,給我設定的性格就是殺殺殺,破壞破壞再破壞。這已經是我的本能,就像人要吃飯喝水一樣。人可以憑意志力忍一時之飢渴,但總不能一直不吃不喝吧?」

    「切,說得好聽,那怎麼看到單婉晶你就沒動手啦?」婠丫頭白了他一眼,「打死尚明之後,還說出那些話來,泡MM的用心很明顯哦!」

    「我那是以意志力儘量抑制自己的殺意,如果當時單婉晶有一絲動手的表現,我早就一棍子敲死她了。」楚邪王狡辯道。

    「吹吧,你就吹吧!若不是有著泡MM的心思,何必擺那麼長時間坡死?」婠丫頭在他頭上輕敲了一下,說道:「警告你,若是敢胡亂把MM,當心人家將你變成東方不敗!」

    「我不是說了麼?她要想泡我,得先向你倆提出申請來著。」楚邪王無奈道:「你們瞧,我是多麼地尊重你們哪!愛生活,愛老婆,這是我最新的座右銘來著……」

    「你花言巧語起來,比阿河還能說呢!」小暄暄微笑道,忽而小臉微紅,猶猶豫豫地問道:「那,那晚上睡覺時!怎,怎麼辦?人家,人家總覺得若和你一起睡覺,就像是與別的男人一樣……」

    楚邪王哭笑不得,「我們只是雙重人格,又不是同估雙胞胎,怎麼會是兩個人?而且現在已經進入初步磨合期了,雖然還要經歷很長時間才能徹底融合,便終究還是會統一性格的。」

    婠丫頭倒是毫不介意,點頭笑道:「是呢,邪王和小河河雖然性格不同,但總歸是一個人來著。難道說將來寶寶管小河河叫爸爸,卻管邪王叫叔叔嗎?」

     「說得太好了!獎你一個甜蜜的吻!」楚邪王笑呵呵抱過婠婠,在她小臉兒上親了一口,他又拉過小暄暄,撫摸著她那仍有些羞紅的小臉兒,柔聲說道:「楚歌笑是我的寶寶,這是不爭的事實。我就是正義超人,正義超人就是我,你不必有那些莫名的心理障礙的。再者,如果我們正義超人不是同一個人,那麼你覺得以我的性格,能忍受和別的男人共同擁有同一個女人麼?」

    ∼∼

    [知道世界上最可怕的東西是什麼嗎?不是癩蛤蟆也不是哥斯拉,最可怕的東西是我老爸……對不起老爸,我錯了,你不是「東西」……

    ——摘自楚歌笑日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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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四張機,鴛鴦織就欲雙飛

    「肯定不能!」婠丫頭笑眯眯地代答:「你碰都不會碰我們一下。」

    「嗯。」聽了婠婠這話,小暄暄總算解開了心結,點頭輕輕應了一聲。

    「旅途中充滿危險,正義超人清楚他自己濫好人的性格,所以把你們拜託給我了。」邪王大人在小暄暄櫻唇上輕啄一口,「去蜀中的這段路途,我會一直保護你們的。」

    「只要你一直用這種眼神看著我們就好。」小暄暄柔聲道:「人家很怕你眼中不時閃爍的瘋狂和暴戾呢!」

    「對你們不會的。」邪王大人微笑著,柔聲說道:「我從前性格最為瘋狂邪惡的時候,也不曾傷害自己的家人,我此生最大的遺憾,就是沒能保護好我的妹妹。以我現在的能力,像那種讓我抱憾終生的事,再也不會發生了。」

    小船當晚泊於運河西岸。雖然泊船之處沒有碼頭,不過這船體甚小,吃水不深,倒也可以隨行隨靠。

    吃過晚飯之後,老船伕便夾著一卷涼蓆和薄被跳到了岸上。鑽進一絲茂密的蘆葦中打了地鋪,將船上空間留給楚河一家子。這老人常年走南闖北,身子硬朗得很。在地鋪周圍灑一一圈雄黃,防蛇蟲叮咬,將鋪蓋往頭上一蒙,很快便呼呼睡去。

    邪王大人坐在船頭,手持漁桿釣起了魚。一盞風燈掛在船頭,魚兒被燈光引來,聚在小船周圍,令他收穫頗豐。

    「怎麼想起釣魚了?」婠丫頭走出艙外,挨著他坐下,雙手抱膝,下巴擱在膝蓋上,瞧著他的側臉笑道:「垂釣這等事情,好像與你的性格不符哦!」

    「磨磨性子。」邪王嘴角含笑,偽裝成風度翩翩儒雅男。但是盯著咬鉤魚兒的眼中。卻不時閃過嗜血的瘋狂,「這種方法可以略微發洩我的殺意,緩解我心中的惡念。」

    「嗯嗯,這法子好。」婠丫頭嘻嘻笑道:「不過這些魚兒豈不是太可憐了?」

    「餌是我下的。但如果不是貪口腹之慾,這些魚兒又怎會送了性命?純屬咎由自取罷了。」楚邪王轉扮憂鬱深沉男,沉沉嘆道:「貪婪,便是世間生物最大的原罪。能抵擋一切誘餌的誘惑,便可成聖。」

    「……說得動聽。你自己都是貪圖美色之輩呢!」婠丫頭白了他一眼,伸出嫩生生的小腳丫,在他腿上輕輕磨足蹭著,媚眼如絲地說道:「你……是不是見人家和小暄暄有了身孕,身材走形,便想拈花惹草,勾搭些年輕漂亮的美眉?」

    楚邪王轉過頭。微笑地看著她,清澈的眼中滿是愛憐:「在我看來,每一個孕育著新生命的女子,都是最美的。」

    「這句台詞重複了!」婠丫頭嘟起小嘴。重重地踹了他一腳,「小河河上次已經把這句話用在小暄暄身上了!」

     「呃?用過了?呵呵,呵呵……」楚邪王尷尬地一笑,隨後面容一整,以更加愛憐的眼神看著婠丫頭,柔聲道:「無論什麼時候,你們在我眼中都是是漂亮的。世間胭脂,皆是俗物。你給了我滿天的月光,小暄暄為了帶來整個春天。有了你們,我眼中再容不下別地女子。縱使年華老去,白髮蒼蒼,你們在我心中,依然是那高懸的明月,明媚地春光。」

    「……慘了。」婠丫頭扭過頭去,背對楚邪王。作出一個哭喪的表情,心中哀道:「這傢伙花言巧語、甜言蜜語張嘴就來。若是對著別的美女說起來那還得了?催眠術加上偽裝出來的單純熱情真誠。比虎軀狂震,王者之氣亂飆還要厲害……不行,得嚴防死守,切不可讓他拈花惹草!嗯,還要榨乾他,教他沒有力氣沒有心情去把MM!」

    婠丫頭下定決定,回過頭來,對著楚邪王嫣然一笑。她用小腳丫在他大腿上輕輕磨蹭著,拋過一個勾魂攝魄的媚眼兒,柔聲道:「楚哥哥,人家今晚又想要了……不要釣魚了好不好?」

    「……這不太好吧?」楚邪王猶豫道:「我們已經很久沒有小暄暄親熱了。惹只顧與你纏綿,對小暄暄也太不公平了。」

    「哎呀,那你今晚就和她親熱一番唄!」婠丫頭跨坐到他大腿上,摸著他地耳垂,聲音中帶著絲絲誘惑:「小暄暄功力深厚,不會被你傷到的。難道……你嫌她身材不好了?」

    「我怎麼可能有嫌棄之意?」楚邪王啞然失笑,他輕輕捏了捏小魔女的鼻子,說道:「莫對我使天魔魅術,這一招對我們不管用的。」

    「那你來不來?」婠丫頭伸出舌頭,在他耳垂上輕舔一下,「既不嫌棄,那就來嘛。雙飛……你不是嚮往很久了麼?」

    「小暄暄面皮薄,這事兒難度很大。」楚邪王搖頭道:「我不願勉強她。」

    「笨蛋。」婠丫頭怒了,在他耳垂上輕咬一下,附耳說道:「你和我做地時候,小暄暄一定會裝睡。然後我們做完了,我再裝睡,你不就可以和她親熱了?只要人家不看,小暄暄應該不會拒絕的。」

    「嘶……我怎麼覺得你這麼熱情,好像有什麼陰謀似的。」楚邪王警惕地看著婠丫頭,「老實交待,你是不是又想什麼整人的鬼點子了?如果是的話就直接說出來,我給你參考參考。如果有意思的話,我也不介意和你一起行動……」

    「你這人,想到哪裡去了?」婠丫頭嗔怪地白了他一眼,附耳道:「你不是說好久沒和小暄暄親熱了麼?總不能繼續這般冷落她吧?人家這也是為了家庭和睦呢。否則小暄暄定會怪人家總是霸著你,說不定哪天怒氣值爆滿了,又會和人家打上一架呢!」

    楚邪王想了想,笑道:「好吧。那我先洗個澡,你要不要和我一起洗?」

    「人家把小暄暄叫出來,一起洗!」婠丫頭心滿意足地進了船艙,去拉小暄暄了。楚邪王慢條斯理地收起釣竿,將魚簍裡殘破嘴唇、奄奄一息地魚兒們倒回河中,吹熄了船上的風燈。

    天上無月,小船籠罩在黑暗之中。運河左右杳無人煙。河道上也不見船隻。

    但即使是這般無人窺視的環境,小暄暄也是紅著小臉兒,磨磳了好一陣才脫下衣服,只著三點式內衣,慢慢浸進了河水中。

    婠丫頭倒是爽利得很。三下五除二便脫了個精光,赤條條地鑽進了河裡,游魚一般在水中穿來穿去。她的小腹雖然已經變形,但是玉體依舊美麗到了極致。她肚裡的寶寶比小暄暄小了兩個多月。臂部、大腿、酥胸暫時還沒像小暄暄那樣變大一圈。

    三人清洗了身子之後,回到船艙。換上睡衣躺下。

    過不多久,待小暄暄呼吸均勻之後,婠丫頭便纏了過來,與邪王大人翻雲覆雨一翻。滿意之後她便側過身子,假裝睡去。側身之前她向楚邪王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好生撫尉小暄暄一番。

    楚邪王心神領會,點了點頭。等婠丫頭假裝睡著之後,他便翻身抱住了一直背對著他倆側躺著的小暄暄,手鑽進她睡衣內。先在那圓圓的光滑肚皮上撫摸一陣,接著便攀上她那漲大不小的胸脯。

    小暄暄本來就是裝睡,呼吸雖然均勻,可是小臉兒早就滿是紅霞。酥臉一被楚邪王握住。她的呼吸便是微微一窒,身子輕輕一顫。按住了他地手。

    「婠師姐在旁邊呢!」小暄暄聲音低得跟蚊蚋一般,聲線還有些顫抖。

    「她睡了。」楚邪王在她耳根處輕輕一吻,柔聲道:「莫要管她,就算驚醒,她也不會看的。」

    「嗯……」猶豫了好一陣,小暄暄方才輕聲應了,又小聲叮囑道:「輕一點……」

    一陣輕微地悉索聲後,楚邪王自後進入了她的身體。初進來那一瞬,睽違許久的強烈快感刺激得小暄暄險些呼出聲來。她貝齒緊咬櫻唇。強忍著不讓自己出聲。

    楚邪王輕吻著她的耳根後頸,一手撫著她的酥胸,一手扶住她的美臀,開始緩緩地動作起來。她初時還是一動不動地任他施為,時間一長,便不由自主地向後挺動臀部,迎合著他地動作。

    不知過了多久,她的身子一陣劇烈地顫抖,腿間湧出一股灼熱地曖流,沿著她柔嫩的大腿滑落,浸濕了身下的被縟,另一隻小手死死地掩住櫻唇,才沒讓自己叫出聲來。

    過不多久,她只覺楚邪王盡全力地深入自己的身體,隨後停住動作。然後她便覺自己身體深入注入了一股熱流,那灼熱膨脹地感覺,令她不由自主地又顫抖起來,腿間再湧出陣陣曖流。

    楚邪王緊緊抱著小暄暄,久久地貼在她身後。

    「要換褥子了……」小暄暄紅著小臉兒,小聲說道:「人家剛才,剛才把褥子弄濕了。」

    「嗯,我來換吧」楚邪王輕手輕腳地起身,幫小暄暄擦淨身子後,取出一床褥子,將小暄暄身上那床換下。

    兩人重新躺好後,楚邪王貼在小暄暄背後,擁著她的嬌軀,輕吻了她的後頸一下,「晚安,寶貝。」

    「晚安,楚哥哥……」小暄暄夢囈一般說道。她雙手按著他的胳膊,俏臉上帶著幸福、滿足地微笑,很快便沉沉睡去。

    楚邪王剛入睡沒多久,便被身下傳來的異樣感覺驚醒了,他撐起身子一看,只見自己不知何時變成了仰躺的姿勢,褲子也被褪了下來。而婠丫頭則跪於他兩腿之間,埋首於他小腹下,小腦袋緩緩地起伏。

    「你幹什麼?」他壓低聲音,訝然道。

    「人家作詩呢。」婠丫頭抬起頭來,朝他嫣然一笑。小嘴兒紅潤潤的,看上去無比誘人。

    「作詩?作咩詩?」

    「二十四橋那一首呢!」婠丫頭嘻嘻一笑,又伏下了身子。

    邪王佯怒道:「別鬧了,再鬧我就教你什麼叫『商女不知亡國恨』!」

    「是麼?」婠丫頭挑釁地一挑小下巴,「你有這本事麼?能堅持半分鐘麼?」

    「小看我?」楚邪王怒了:「過來!讓你嘗嘗厲害!」

    「等下,我去拿點嬰兒油,嘻嘻!」

    準備就緒之後,倆人就開始教學商女不知亡國恨了。

    次日早晨,當老船伕回到船上,解開纜船準備啟航之時,發現楚邪王一早就已經坐在船舷邊垂釣了。

    老船伕一邊劃過小船,一邊笑呵呵地說道:「客官,怎地不多睡一會?小老兒駕船又快又穩,定不會晃醒您與貴眷的。」

    「再昨,我就要歸天了。」楚邪王回過頭來,衝著老船伕苦笑一聲,搖了搖頭。

    老船伕看到他的模樣,頓時嚇了一跳。昨日那個瀟灑儒雅地客官司,今日卻是嘴唇發白,面色發青。眼皮浮腫,眼眶發黑。

    老船伕訝然道:「您是不是生病了?」

    「病?我是有病,神經病。」楚邪王小聲嘀咕一句,自語道:「做什麼不好?居然跟婠丫頭鬥狠。魔門的媚功,名不虛傳哪。要是夜夜都跟昨晚一樣,鐵人都會化成鐵水……」

    「早啊!」婠丫頭神清氣爽地出了船艙,朝楚邪王擺了擺小手兒,笑眯眯地說道:「你今天氣色看起來很不錯哦,晚上我們繼續研究一下詩詞如何?」

    「大姐……」楚邪王回過頭來,面無表情地看著婠丫頭,突然臉色一垮,哭喪著臉說道:「求求你放過我吧……我又沒練過內功,你這麼整我是不行的,很容易英年早垂的……」

    「不會的啦,人家可是極有分寸呢!」婠丫頭笑得像只小狐狸。正得意間,忽聽到運河東岸傳來哈哈哈三聲大笑,接著便是一把溫柔動聽的男聲傳來:「那不是婠兒麼?」

    婠丫頭臉色微變,壓低聲音訝然道:「是邊不負!」

    楚邪王臉色一寒,丟掉釣竿霍地站起,眼中暴起壓仰許久的瘋狂的暴戾,咬著牙激動無比地顫聲說道:「今天的糧食有著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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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劍氣縱橫三萬里

    「不可大意,邊不負可不是尚明那種廢材!」婠丫頭拉著楚河的手,低聲道:「他的武功非常厲害,其絕技「魔心連環」僅次於我和祝師的天魔大法!」

    這時小暄暄也提著劍鑽出了3,臉色凝重地說道:「婠師姐說得對。邊不負絕不是普通人。!」

    楚邪王嘴角微翹,扯出一個仙氣凜然的微笑,很有幾分招雷劈的潛質。但聽他淡淡說道:「我知道,他是個大帥哥。」

    「……」倆妞面面相覷,無語了。

    這時那位身材頎長,相貌瀟灑,如翩翩儒士的邊不負邊大帥哥,腳下踩著一葉扁舟,自運河本岸向著楚大邪王他們的小船追來!

    「他居然敢擺出比我更酷的坡死!」楚大邪王眼角在跳,嘴角在抽搐。

    邊不負確實很酷。雖然後面那累死累活地搖著船槳的船伕,有點無法融入邊不負營造的意境。但如果忽略那個揮汗如雨的零擔話,邊不負現在的造型就非常李太白。

    不多時,邊大帥哥的小舟離楚河他們的船隻余不到二十米的距離。

    「婠兒,你真教師叔傷心呢。」邊大帥哥深情地凝視著婠丫頭,搖頭說道。他的聲音很柔和,語氣很唏噓,眼中含著深深的哀傷和遺憾。

    「邊師叔,不知婠兒做了何等錯事,令師叔傷心至此呢?」婠丫頭與邊大帥哥對視著,柔聲問道。

    「你自己心裡有數。」邊不負移開目光。往楚河和小暄暄身上瞥了一眼,眼神中閃過一抹凌厲的殺機。他淡然地微笑道:「師仙子果然有孕在身。看來跋鋒寒地話確屬事實。婠兒,你的紅丸是師叔預定的,但現在卻給了別人……這教師叔如何不傷心?如何不生氣?」

    「大喇叭太可惡了!下次見到他,定要敲掉他滿嘴大牙!」婠丫頭低頭小聲地咒了一句。隨後抬頭遙望邊不負,以眼神中帶著一抹惹人無限哀憐的淒涼,淒聲道:「那師叔你……想怎樣處置婠兒呢?」

     邊不負淡淡說道:「自然是將你帶回去見師姐了。婠兒,你們現在都有孕在身,已不是我的對手。你還是……殺了師妃暄和你的面首,然後主動和我回去見你師傅吧。若是你主動認錯,師姐是不會過於苛責你地。雖然你現在已不是完璧之身,但是師叔也一樣不會嫌棄你。不過你肚子裡的……」

    「十年磨一劍!」楚大邪王忽然縱聲長吟,打斷了邊不負的話。他這句詩一出口,小暄暄手上的色空劍突然脫鞘飛出,準確無誤地落入他的掌心!

    「霜刃未曾試!」長吟聲中。楚大邪王的身形頓時變得虛幻不實,仿如夢境中人!

    他的殘影還停在船頭,但是他的真身已踏足河面!他如疾電,似狂風。自河面上踏波而行,身後拖出好長一道殘影。幾乎只在瞬息之間,便已橫過二十餘米的距離,到了邊不負的小舟前!

    邊不負悚然動容!

    「今日把示君,誰有不平事!」

    劍出,光如流星,直刺邊不負咽喉。

    劍未至,劍氣已逼得邊不負呼吸不暢!

    一雙銀環自邊不負袖中飛出,迎往那道幾乎讓烈日為之失色地燦爛劍光!

    魔心連環!

    「鐺——」刺耳的金鐵交擊聲中,邊不負悶哼一聲,嘴角沁出血絲。

    咔嚓一聲裂響。他腳下的船板被他踩得四分五裂!

    船伕卟嗵一聲跳進河中,飛快地向著河岸游去。

    楚大邪王地劍被銀環擋下。邊不負一身強橫的內力,令銀環上生出極其澎湃地反震力,震得楚河的身形向後倒飛而出!

    「劍氣縱橫三萬里……」長吟聲中,倒飛中的楚河竟能不借外力,於空中硬生生頓住身形,並踏空而行,再度掠向邊不負!

    「一劍光寒十九洲!」

    他雙手握住劍柄,高舉過頭頂。以劍作刀,力劈而下!

    河面裂出一條筆直的痕跡,河水掀起滔天大浪,向著兩旁噴濺而出。就像有汽艇以最快的速度從河上開過,將河水劃開一般!

    隔空劍氣!

    邊不負大驚失色,向旁疾掠而出。幾乎在他前腳剛離開,他腳下的船便給隔空劍氣剖成了均勻的兩半!

    邊不負以最快的速度在一塊拋飛的木板上踏上一下,借力朝著河西岸掠去,惶惶如喪家之犬!

    「銀鞍照白馬,颯沓如流星……」那可怕地長吟聲在邊不負身後響起聲音以難以想像的速度向著他接近。

    但是他卻連回頭看上一眼地勇氣都沒有,只雙手往一甩,凝聚畢生功力,將雙銀環向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擲去!

    銀環橫空出出,發出山呼海嘯一般的破空聲。

    然後歸於沉寂,就如泥牛入海一般!

    接著邊不負便聽到了那令他絕望的長吟——「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

    嚓嚓兩聲輕響。

    邊不負只覺雙臂肘部傳來一陣沁人的清涼,隨後便覺兩臂一輕。

    卟嗵……在兩聲物件落水的聲音響起的同時,邊不負終於踏上了河岸。

    他舉起雙臂一瞧,口中頓時發出一陣淒厲的慘嚎。

    他的兩嚨已齊肘而斷,創口平滑,鮮血好像被一股奇異的力量封住,竟不從創口中噴出。

    「啪」,一聲輕響,一泓秋水般的色空劍自後方架在了他頸上。

    邊不負面如死灰,額頭冷汗如漿。身軀不住地顫抖。

    他現在已經連繼續逃跑地勇氣都沒有了。他知道,以後面那人可怕的輕功和神話般的隔空劍氣,他除非學會了邪王石之軒的不死七幻,否則絕沒有任何逃脫的機會!

    他甚至不敢回頭,他生怕自己一扭頭,那把利劍就會切斷他的咽喉!

    「你……你究竟是什麼人?」他地牙齒格格撞擊著。顫聲問道。

    「婠兒的面首。」楚河淡淡說道:「你封的。」

    「饒,饒命……你不能殺我……我,我是婠兒的師叔!」魔門中人貪生怕死,決不會像革命勇士一樣說出要殺就殺這剛毅的話來。邊不負求饒,是最正常的反應。

    「我殺你作什麼?」楚大邪王哂然一笑,說道:「像這麼好玩的怎能這麼早就玩死呢?嘶……聽說你在魔門,是專門負責替女弟子開苞的。這個專業不錯,有前途。我這個人是很善良的。這回只要你兩隻手罷了。下一次……我會沒收你最重要的專業工具。」

    「沒有下一次了!」邊不負惶惶說道:「我以後絕不在你面前出現!」

    「哦。那我就去找你。」楚大邪王淡然道:「我這個人很無聊,每天都要找些玩具發洩一下。你……就是我其中一件玩具。」

    邊不負只覺一顆心沉到了海底。

    他本是為所欲為地魔頭,但他從未想過,世上竟然還有這麼邪惡的人!

    與這人比起來,邊不負覺得自己善良得像吃齋唸佛幾十載居士!

    他咬了咬牙。鼓足勇氣顫聲問道:「告訴我你地名字!」

    他豁出去了!

    「哦……想帶人尋仇麼?正合我意。」楚大邪王淡淡說道:「我有兩個名字。吟詩的時候,我叫楚邪王。你只要記住這個名字就夠了。」

    「楚邪王,楚邪王……」邊不負心中暗自念了幾遍,將這個名字牢牢地刻進了心底。

    幾乎瞬息這間,一條借刀殺人地妙計便已自腦海中浮出。

    邪王是吧?你叫邪王,那石之軒叫什麼?只要把這個風聲放出去……

    「我不怕石之軒的。」楚河突然說道。

    邊不負的身子抖得更厲害了。

    楚邪王居然一語道破了他的心機!

    「也許不久之後,世上就只有一個邪王了。」楚河緩緩說道:「石邪王……還是當和尚比較有前途。」

    「……」邊不負無語。他還從未見過這般囂張狂妄的人!敢直言石邪王不行的,在楚邪王說出方才那番話之前,就只有一個天刀宋缺。

    而如今。世上又多了一個與宋缺一樣的人。

    「你可以走了。」楚邪王收回了劍,又道:「那兩個銀環我就沒收了。反正你以後也用不著了。正好拿來給我的寶寶打兩個長命鎖。嘖,魔隱邊不負的銀環打出地長命鎖,身價可不一樣啊……哈哈哈……」

    囂狂的大笑聲中,楚大邪王長吟道:「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

    吟誦聲如疾電一樣迅速遠去,在最後一個字地聲音還迴蕩在邊不負耳邊時,楚大邪王已然回到了船頭。

    邊不負跌坐在地,扯風箱一般瘋狂地喘息起來!他回頭瞥了遠處河中的小船一眼,眼中儘是怨毒。

    ~~

    「你……你什麼時候能使劍了?」小暄暄奇怪地問道。

    楚大邪王將劍遞還引人注目上暄暄,笑道:「我早說過,我的能力比另一個我強。所以刀、劍、棍我都能使。歌武雙修我也俯臥撐,但是我覺得那樣太不嚴肅了。昨天拿著雙截棍吟詩,就已經很搞笑了,今天對付邊不負這種高手,自然要用嚴肅一點的武器了。」

    「為何不殺了邊不負?」婠丫頭不滿地瞪了他一眼,說道:「縱虎歸山終為患。邊不負睚眥必報,絕不會善罷甘休的!」

    「你們是不是希望我濫殺無辜?」楚河反問道。

    「當然不是!」小暄暄堅決地搖頭:「你若濫無辜,人家也會瞧不起你呢!」

    「那不就結了?」楚大邪王雙手一攤,「世上哪有那麼多壞人給我殺?要是殺光殺淨了,在和主人格徹底融合之前,我殺誰去?所以像邊不負這種極品人渣,就應該留著。讓了為我宣揚宣揚名聲,讓他引來一大堆壞到掉渣的惡人來給我殺。對我來說。他只是一隻餌而已。」

    「可這一來,祝師說不定會親自出手呢!」婠丫頭不無憂慮地道:「還有,石之軒可能也會前來對付你,以正邪王之名。天刀宋缺都可能將你地名字刻到他磨刀石上呢!」

    「宋缺是個好人!」楚大邪王有堅決地說:「他們全家都是好人!所以他決不會主動找我麻煩。石之軒頗能隱忍,對付我並不是他的首要目的。他為會這一丁點壞了他的天下大計。丈母娘嘛……就用歌武雙修對付她。大家各打各的,誰也傷不了誰,多和諧?

     「……少囂張!祝師的武功可不是邊不負能比地!」婠丫頭給了他一個腦嘣兒,「其實就算是邊不負,也不應該這般容易便落敗。只是你那一招『劍氣縱橫千萬里,一劍光寒十九洲』聲勢太可怕。讓他完全喪失了打下去的信心。把背部留給敵人是最蠢的作法,尤其是對你這種輕功大能,轉身就跑簡直就是把命送到你手上。」

    楚大邪王笑呵呵地說道:「魔門的人貪生怕死慣了。你能指望邊不負將抵抗進行到底麼?」

    婠丫頭踹了他一腳,嗔道:「不要一竿子打翻一船人。人家就不貪生怕死呢!」

    「好啦好啦,你最勇敢好不好?」楚河哈哈一笑,又搖頭嘆道:「今天還是沒能盡興。只卸了邊不負兩條胳膊……」

    「阿河……」小暄暄挨到他手邊,挽住他的胳膊,面帶憂色地看著他:「你真的每天必須殺人麼?」

    「當然……不是!」楚大邪王笑著拍了她的小臉兒,說道:「半年前陪婠丫頭拒捕的時候,我三沒殺一個人,還不是照樣挺過來了?有你們在我身邊,對我壓抑惡念有很大的好處。」

    「我想……等寶寶出生後。應該還能更大程度地消滅我地惡念和毀滅慾望。不過現在還不能過久地壓抑。壓抑太久,一次性爆發出來的話。後果極其可怕。所以最好還是每天都發洩一下。」

    小暄暄道:「但是你可以在壓抑至快要爆發的邊緣,轉換人格。那樣不就沒事了麼?」

    「那不可能。」楚大邪王搖頭苦笑:「昨天我為什麼要殺有?就是因為在陪婠丫頭拒捕逃亡地那三天中,壓抑得太久。雖然轉換人格可以暫時抑制,但是再轉換出來就必須立即釋放。」

    「莫要忘了,自你們與我見面之後,在殺尚明之前,我一共也只出來四次。第一次,誤把婠丫頭當作小妹,因此沒有爆發。第二次被莫小亮捅了一刀,身體虛弱。若非那樣,他可能已經被我打死了。」

    「第三次,我一出來就打了婠丫頭一拳。那時候我也是身體虛弱,而婠丫頭又功力深厚,才沒釀成惡果。第四次,就是拒捕那一次。因心繫婠丫頭的安危,肯定性命難保。

    「昨天是第五次出來,身體處於巔峰狀態,又多了一身歌上雙修、七步成詩,橫刀奪愛的能力。那時候我根本就無法抑止住爆發的殺意和惡念,因此就只好拿尚明那小子開刀了。」

    「因此,若是我這次刻意長期抑制,然後在瀕監爆發之前轉換人格。那麼主人格一旦產生憤怒的情緒,我便又會出現。在那種情況下,我極有可能會失去理智,濫殺無辜。」

    「……」倆妞面面相覤,大感為難。這麼一來,邪王人格豈不是每天要砍上一兩個人,才能繼續保護理智?不想濫殺無辜,就只有砍惡人了。可是又到哪裡找那麼多惡人來砍?邊不負就算再恨他,也不可能天天帶人來找麻煩。送上門讓他砍哪!

    「莫擔心,我忍耐極限是七天。」楚老邪對著倆妞溫和地一笑,說道:「若你們發現我有爆發地趨勢,便沒收我所有的武器。沒有武器,我發揮不出能力的。那個時候你們想怎樣對付我都行,只要不打壞我英俊地相貌就行。」

    ~~

    小船繼續南行。楚老邪與倆妞並肩坐在船頭。吹著清涼的河風,吟詩唱歌,好不快活。

    當與倆妞在一起時,楚河眼中地瘋狂暴戾便會收斂起來。只在看到旁人之時,才會偶爾閃爍一兩下,不過旋即就他克制攝伏了。

    不一日,快船便已順流行至通濟渠與淮水地交匯處。楚老邪一家三口在此處下船,提著行李趕11路公汽改走陸路。他們一路西行至鐘離城,繞過鐘離之後轉向南行。欲前往長江。然後乘船直達巴蜀。

    遠離了中原洛陽這個是非這地,陰癸派從是想找楚河麻煩替邊不負報仇,也得等到洛陽之事完結才能抽出人手。因此楚家三人並不急著趕路。沿途遊山玩水,不亦樂乎。

    轉眼七天即過。這七天以來。因為沒有一個惡人先出來送死,楚邪王一人未殺,連想動手扁人都沒有機會,心中戾氣已積蓄至無以復加。

     「我休息一下。」這天下午正登上一座高山時,楚老邪忽然一屁股坐倒在山間小道上。他背侍著小道旁的樹幹,緊緊閉上佈滿血絲的雙眼,說道:「下次會有個大爆發,若再見我轉換出來之時,你們一定要遠遠避開。雖然我絕不會刻意傷害你們和寶寶。但是爆發時的能量可能不會受我控制,像歌武雙修一樣四處亂飄……」

    他的聲音漸漸小了下去。當他再次緩緩睜開雙眼。眼中的血絲已然褪去。

    他眼神清澈,含著一絲憂慮。七天來積蓄的瘋狂和暴戾消散得無影無蹤。

    他低下頭,看著自己的雙手,喃喃道:「我又殺人了……」

    「是尚明先下殺手的呢!」婠丫頭伸出小手兒,輕輕地按住他地肩膀,柔聲道:「沒人會怪你地。小暄暄都不怪你呢!」

    「雖然我不讚同以殺止殺。」小暄暄在他面前蹲下,輕輕握住他的手,凝視著他的雙眼:「但尚明確實是咎由自取。故意殺人未遂也要判刑呢!所以我們絕不會責怪你地。」

    「當時我心中確實罕見地生出了殺意,然後邪惡人格就動手了。」楚河苦笑:「融合已經開始,我的性格也在改變。從前遇上這種事情,我是不會過多計較地。」

    「不管你變成什麼樣子,你都是我的小河河呢!」婠丫頭微笑著,在他臉上輕吻一口。

    小暄暄沒有說話在,只是用清澈柔和的眼神看著他。目光中,儘是默契與包容。

    「擁有你們,是我此生最大的幸事。」他笑了起來,起身將倆妞緊緊抱住。

    「好了……」婠丫頭忽然笑眯眯地說道:「這些天,你和我們一起睡覺做愛做的事情時,你有感覺麼?」

    「是呢,人家也想知道。」小暄暄有些不好意思地看著他,「雖然清楚邪王也是你,可是人家還是有些彆扭。這些天和你一起時,總種對不起你的感覺……」

     「融合已經開始,我和邪惡人格的記憶、情感已經溝通。邪惡人格的感覺,就是我的感覺。」楚河微笑道:「只是邪惡人格作主地時候,身體將以他的思維方式做出行動,不會按照我地思維方式行動罷了。但這身體看到的,聽到的,嗅到的,觸碰到的……種種感覺卻仍是屬於我的。準確來說,是屬於我和邪惡人格的。」

    「現在我和邪惡人格之間的思維方式,還存在許多矛盾衝突。尤其是在善與惡的觀念之間,存在著極端的衝突。但有一點已經完成了融合,在這一點上,兩個人格的思維方式產生交集,並完美地融匯在了一起。」

    他折斷一根樹枝,蹲下身來,在地上劃了兩個不相交的圓。

    「以前,兩個人格就像這兩個圓一樣,各有各的思維方式,各有各的世界觀、人生觀,互不干涉。」

     他塗掉那兩個圓,以重新畫了兩個。這一次,兩個圓相交了。他指著那相交的一部分,說道:「而現在,兩個人格之間,就像這兩個相交圓一樣。相交的這一部分,既屬於左邊那個圓,又屬於右邊那個圓。我現在的情況就像這兩個相交的圓一樣。等到有一天,我的兩個人格融合完成之後,就相當於兩個圓完全重合。」

    小暄暄關切地問道:「那,你兩個人格已經完成了融合的那部分思維,究竟是什麼呢?」

    婠丫頭也是滿臉地好奇。

    「這還用問麼?」他站起來,拍了拍手上的塵土,笑道:「當然是對你們和寶寶們的感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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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破碎虛空的徐帥哥

    楚家三口繼續上。

    楚河背著兩個沉甸甸的旅行包,一床竹蓆、一套被縟,在山道之上卻也能健步如飛。兩度易筋伐髓雖然沒能讓他產生絲毫內功,但是體質已經相當於練過數十年外功的二流外門高手了。

    婠丫頭和小暄暄一個背著個筆記本電腦,倆妞雖然大著肚子,但施展輕功趕路卻是不成問題。甚至和二、三流的江湖人士PK也綽綽有餘,只不過不能與聞采婷、邊不負之類的一流高手動手罷了。

    三人並不急著趕路,因此也沒刻意加快腳程。悠悠然翻過一座山之後,前方又出現了一座更高的山。婠丫頭皺著秀眉,對著那高山瞧了半晌,說道:「翻過那座山,就到長江北岸的大平原了。」

    楚大將軍抬頭看了看天色,說道:「西邊的太陽就要落山了,我們今晚還不要再趕路了,就在山中休息一晚中吧。」

    三個就在山腳下的溪澗邊找了處避風的平坦所在,支起了一頂帳篷,用竹蓆和被縟在帳蓬內鋪下地鋪。

    此時正值盛夏,山中蚊蟲蛇蟻甚多,他們便在帳蓬外灑上一圈雄黃防蛇,點上幾把艾蒿驅蛀蟲。

    這些旅行裝備都是在前幾天的旅途中購買的。楚大將軍雖然只有人民幣,沒有黃金銅錢,但是婠丫頭身家頗豐,楚大將軍在能自己掙錢之前,只得暫時傍富妞了。

    三人都將腳泡在溪水裡,婠丫頭嫩生生的小腳丫最是調皮,有時逗逗楚河的大腳,有時又去撩撥小暄暄,在她雪嫩的美腳和光滑勻稱的小腿上,輕輕磨蹭個不停。

    小暄暄面上不動聲色,上身偎在楚河懷中,紋絲不動,眼睛也是緊緊地盯著電腦屏幕,不時隨著星爺的搞怪發出咯咯嬌笑,但她那雙美腳兒,卻是在下面與婠丫頭爭鬥不休。

    小暄暄現在算是明白了,對婠婠,你就不能有半點退讓,她若撩撥,那便與她對撩,看看誰鬥得過誰。

    結果倆妞面上一團和氣,底下卻是四隻小腳丫胡亂糾纏,鬥個不亦樂乎。

    倆妞都是先天高手,控制力極強,縱使在水中決鬥,卻也能做到不發出半點聲音。四隻嫩生生的小腳丫,還不時故意在楚河毛茸茸的小腿和大腳丫子上蹭著,令楚河只覺舒坦之極,對倆妞的小動作居然沒有絲毫察覺。

    正值浪漫溫馨之時,忽聽一把有些耳熟的男聲響起:「請問,是否楚邪王楚兄和婠小姐、師小姐在此?」

    楚河三人愕然循聲望去,但見在他們側後方十丈開外,站著個長得看上去好像隨時可能破碎虛空的帥哥!

    「徐子陵?」楚河訝然呼出了帥哥的名字。那副仙風道骨,隨時可能羽化登仙的姿態,除了半僧徐子陵還能有誰?

    「他都靠這麼近了,你倆怎麼就沒發覺呢?」叫出徐帥哥的名字之後,楚河立馬對倆妞抱怨道:「都不知道你們剛才在忙些什麼,看電影至於這麼入迷麼?還好來的是徐子陵,要是來的是石之軒,那我們一家五口不都得掛在這裡啊?」

    婠丫頭嘟起了小嘴,狡辯道:「徐子陵的長生訣最擅隱匿氣息,他存心隱蔽,人家又不是紅外線雷達,怎麼可能發現他嘛?」

    小暄暄卻是有些羞赧地低下頭去,不知道說些啥才好了,總不能對楚河說,剛才兩人一邊看電影,一邊在暗中互相較勁,進行調戲與反調戲吧?「一心二用,電影的聲音又大,自然沒辦法發現最擅長隱匿氣息的徐子陵了。

    徐帥哥看著倆妞的反應,心中暗笑的同時,又有幾分感慨。

    曾幾何時,追得他與寇仲一天無路,入地無門的婠妖女。如今也將為人母,再不見當初那鬼氣森森的樣子。那仙姿襲人,如河畔洛神一般的師仙子,也變得更有人氣,更像個活生生,有血有肉的女孩兒了。

    去了這兩個大敵,他與寇仲確實安心了許多。

    「對不起,打擾三位了。」徐子陵朝他三人拱了拱手,微笑道:「方才我在山中趕路,聽到這邊傳來奇異聲響,好像有人在對話其中夾著極之美妙的音樂聲響,卻又教我辨不出是何等樂哭所奏,一時好奇之下,便趕過來一探究竟,沒想到在此處遇上了三位。」

    「沒事,沒事!」楚大將軍笑呵呵對他擺了擺手,這小子雖然個性太玄幻,耳根子又有些軟,但是人還是挺不錯的,是個好人,而且一輩子都是個好人!「對了,不知小徐子你剛才為何叫我楚邪王?我這個名叼應該沒多少人知道吧?」

    聽到「小徐子」三字,婠丫頭和小暄暄頓時抿嘴輕笑不已。這時候太監還不興叫「小某子」,聽在旁人耳中倒是正常得很,但是聽在婠丫頭和小暄暄這倆妞耳中,卻有那麼幾分調戲的意思了。

    蒼天作證!楚大將軍心裡真沒這種想法的……他不過覺得小徐子聽起來比較親熱一點。

    「楚史過講了。」徐子陵剛剛想繼續說下去,楚河便向他招手道:「過來說話,坐下說呀,站那麼遠幹嘛,還怕我扁你不成?雖然你上次扁了我,又沒付湯藥費,但是我並沒有放在心上,你不要太過拘束,婠丫頭和小暄暄現在也不會再理江湖紛爭了,你就不要再怕她們了。」

    徐子陵聞言微怔,隨即搖頭苦笑道:「楚史難道還不知道……你如今在江湖上的名氣,已經可以用『如日中天』四字來形容了麼?」

    說話間,他緩緩走到楚河三人面前,在一塊距他們有兩三米遠的石頭上坐下。

     「如日中天?有這麼誇張麼?」楚河滿臉疑惑地說道:「打死尚明之事,唯有東溟派的人知曉,這件事傳出去的話,只會折損東溟聲威,所以他們絕不會傳播這事。而邊不負被的斬斷雙臂這事,就算他想引石之軒來對付我,應該也是極力貶損我的實力,把正大光明的決戰,說成是我聯合婠婠、暄暄對他暗算偷襲,以掩飾他的無能才對……」

    「楚兄說的沒錯。」徐子陵見楚河將東溟派與邊不負兩方面對此事的反應分析得與真相不差分毫,心中不由對他又高看了一層。

    他說道:「東溟派初時對此事確實秘而不宣,而邊不負則放出風聲,說你與婠婠、師小姐聯手偷襲,令他在措手不及之下,被斬斷了雙臂,他更是極力宣揚你楚邪王的名號,並言道你放了狂言,不將邪王石之軒放在眼裡,要讓江湖上只剩下你一個楚邪王,其挑撥之意非常明顯。」

    楚河搖頭苦笑:「那估計我現在江湖上如日中天的名聲,應該是只懂得暗算偷襲的卑鄙小人,外加胡言亂語的狂妄之輩吧?」

     「事實並非如此。」徐子陵微笑道:「有人道出了事實真相,她說她曾親眼看到你與邊不負的決戰,並詳細道出了其中過程,對她說出的話,連邊不負都無力狡辯,事實真相於是大白於天下。楚邪王的名聲數日之內傳遍江湖。有人說你詩劍雙絕,有人說你輕功無雙,也有人說你……」說到這量,他頓了一頓,大有深意的看了看伴在楚河身旁的倆妞一眼。

    楚河無奈的搖頭道:「說我是花叢聖手,人間情聖是吧?」說這句話時,他心中哀嚎不已:天可憐見的,我是被逆推來著……以我的武功,哪是倆老婆的對手啊?還不是只能逆來順受……」

    徐子陵心中大笑,面上仍是那種破碎虛空的表情,微微點了點頭。

    「究竟是誰看到了事實真相,並宣揚出去的呢?」婠丫頭插口問道。

    「是東溟公主單婉晶。」徐子陵道:「她不但說出了楚兄斬斷邊不負雙手的事情,還說出了你擊殺尚明之事,並宣佈,因你斬斷邊不負雙臂,殺尚明之仇從此一筆勾銷。東溟夫人甚至放同風聲,有意請你至琉球一遊,當面向你致謝。」

    「她?她怎會知道我砍邊不負的事情?」楚河有些莫名其妙了,「當時河面上沒有東溟號的船呢,就我們和邊不負的船,兩艘船的船伕跟我們不是一個專業,我們打起架來,他們看都看不懂……」

    「這還用想?」婠丫頭踹了楚河一腳,切齒道:「單婉晶那丫頭定是看上你了,便於工作上岸上尾隨跟蹤我們的船!所以才看到了你砍邊不負的情景!」

    「……」楚河無語了,這推斷太彪悍了!在岸邊走陸路跟蹤順流而下,順風而行的船,那得跑多快啊?雖然他們在晚上曾靠岸休息一晚,可單婉晶要真的連夜趕路追上來的話……好也太那啥了吧?」

    「太花痴了……」小暄暄小聲嘀咕出了楚大將軍的心聲。

    「我頂!」婠丫頭大聲說道。

    「頂?頂什麼?」徐帥哥莫名其妙。

    「頂你的肺……」楚河苦笑喃喃。

    「小徐子,我家邪王的名聲這麼響亮,各方勢力對此有什麼反應沒有?」婠丫頭提到重點了。

    徐子陵淡淡道:「李世民曾當眾宣稱,就只要你入天策府,他可以答應你任何合理的條件,無論官職還是俸祿,他都會儘可能滿足你。」他將李世民放在第一個來說,對這個勁敵的重視程度可見一斑。

    「李密本來也發表了同樣的講話,可是後來他被寇仲打敗了,他的講話就成了個笑話。」說到此處,徐帥哥的語氣頗為不屑。

     「王世充……」提起王世充,小徐子心裡就煩。他和寇仲幫他保住了洛陽,結果丫居然過河拆橋,想幹掉他和寇仲。對這種小人,他實在不想過多評述,「總之天下各大勢力,都表明了想招攬楚兄的態度,甚至陰癸派祝玉妍也說,只要你肯加入魔門,她便把婠婠明正言順的嫁給你……」

    丈母娘不虧是丈母娘,拿得起放得下!」楚河眉頭一擰,心道:「邊不負已廢了,所以丈母娘不願為他樹敵,看到我實力雄厚,就想借婠婠這層關係拉我入夥……嘶,誘餌計劃……豈不是失敗了?沒有送上門來的惡人,邪惡大爆發的時候怎麼辦?」

    「慈航靜齋有什麼反應沒有?」小暄暄問出了最關心的問題。

    「暫時還沒有。」小徐子淡淡答道,配上他嘴角的那一抹微笑,破碎虛空的感覺更強烈了。

    「寇仲……就沒有招攬我的想法?」楚河心裡有點不平衡了,天下群雄間,他看得起的,也就寇仲和李世民了,人家李世民發表公開講話,向他遞出了橄欖枝,這讓他心裡多少有點虛榮的,寇仲怎麼也該表示一下吧?」

     「寇仲?」徐子陵失笑道:「他爭霸天下的事業剛剛起步,目前還沒有與天下諸侯相提並論的資格,所以招攬你那是想也別想,這可是他自己說的。再說寇仲和我都認為,你不是那種喜歡名利富貴的人,否則當初你就不會離開洛陽城了,以你的本事,只需要洛陽稍微露上兩手,馬上就可以成為所有人的注目焦點。」

    「我本事很好麼?」楚河鬱悶地看著徐子陵:「還不照樣被你打得鼻青臉腫?你誇我,是不是在間接誇你自己啊?」

    「……」徐子陵好懸才沒有變成囧!

    「那晚……多謝楚兄手下留情了。」小徐子肅容起身,對他抱拳一禮。

    「不用謝!」婠丫頭笑眯眯地說道:「以後你跟寇仲起出楊公寶庫,把一半的寶藏和聖帝舍利送給我們的寶寶做滿月賀禮便好,單說謝謝,不拿拿出點實惠來,顯得好沒誠意呢!」

    囧!徐帥哥那一直破碎虛空的氣質,終於破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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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救不救石青璇?

    「婠婠,做人不能太貪心,你怎麼能要一半的寶藏呢?」楚河義正詞嚴,語重心長的教育道:「寇仲和小徐子取楊公寶庫是要冒風險的,咱們什麼忙都不幫也就算了,怎麼能把他們的收穫要來大半?這不好,做人要厚道。」

    然後他轉頭對著虛空陵微笑道:「你別介意,婠婠她不過是開個玩笑。到時候你們隨便拿個兩三成的寶藏,加上邪帝舍利,作為我們寶寶的滿月賀禮就行了。當然,你要是覺得對上次扁我的事情過意不去,拿出五成的寶藏來賠禮,我也是不會嫌多的……」

    「你們慢忙,在下先告辭了!」覺得再呆下去可能會吐血的虛空陵抱拳一禮,然後嗖地一聲衝進了山腳的林子裡,唰唰唰幾聲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婠丫頭手搭涼蓬,望著徐子陵消失的方向,咋舌道:「哇……小徐子輕功又有長進呢,比以前人家追他的時候逃得快多了……」

    「不要說『追』,要說『追殺』!否則很容易引出歧義的!」楚大將軍正色道。

    「徐子陵跑到這裡來做什麼?」小暄暄有些奇怪地說道:「他向來和寇仲形影不離呢!」

     「我想想……」楚河捏著眉心,想了良久之後,方才說道:「從時間上來看,這個時候應該是寇仲爭霸天下的事業的初期,剛剛聚起第一批班底,打敗了宇文家的殘兵……嘶,在這個最關鍵的時候,徐子陵怎麼會一個人跑到這裡來?唉……一些小細節已經忘記了,實在想不起他來這裡做什麼了!」

    「那就不要再想了。」小暄暄輕輕拉了他的袖子一把,「反正這天下紛爭,也不關我們的事了。」

    「嗯,你說的對。」楚河笑了笑。說道:「不早了,休息吧。明天一早。還得繼續趕路呢!」

    一夜平安無事。次日一早,楚河三人洗漱一番,吃過早飯之後,便又繼續啟程。花了小半天功夫,越過擋在面前的那座高山。抵達了物產豐繞、景色優美的長半北岸大平原。

    婠丫頭獵來幾隻山雞野兔,三人午餐時便吃了一頓燒烤,隨後繼續上路。

    行不多時,便見到南邊不遠處,出現一座遍佈赤紅岩石的奇山。這山雖不很高,但是奇峰怪崖,層層疊疊,景色看上去極之幽美。而半山腰處。隱約可見一座廟宇,掩映在蔥鬱的樹林中。

    楚河看看那山,再看看遠處那廟宇,總覺得心中好像有點印象。但具體是什麼,卻又想不起來。於是他便與倆妞朝那奇山走去,意圖探究為何會對這山有印象。

    走到山腳,便見一條小河自山腳蜿蜒而過。河上架著一座小橋。連通盤山而上地小徑。

    看到這情景,楚河心中的印象越發清晰了,心中的答案呼之慾出,但又總覺缺少了一點將那答案引發出來的關鍵契機。

    見楚河緊鎖雙眉,時而看山,時而看廟。時而又看看小橋流水,好像在苦思些什麼,婠丫頭便在他胳膊上輕拉一下,問道:「想什麼呢?怎麼這般出神?」

    「我在想……」話沒說完,便聽一陣清越幽美之極的簫聲,自那奇山上方傳來。

    那簫塊空靈優美,極富自然地靈氣,彷彿可直抵人心,洗滌人心中的污穢。但卻又總讓人覺得飄忽不定,似帶著一縷令人無法親近的冷清。就好像……一束充滿靈氣,卻又絕對不會被人捕捉住的柔美月光。

    「是石青璇的簫聲!」聽到這簫聲,婠丫頭與小暄暄幾乎異口同聲地說道。俏臉兒略微動容。

     「我終於想起來了。」楚河搖頭苦笑:「難怪總覺得這場景有些熟悉,原來是這一齣戲碼。昨晚為何會遇上虛空陵也想起來了,他是去巴陵接他和寇仲的義姐素素來著。但是……我們已經造成蝴蝶效應了,虛空陵被我們嚇得連夜走掉,沒能在這個時候到達這裡。原本他是會去山上,幫石青璇對付向雨田的四個徒弟的。就是『倒行逆施』尤鳥人他們四位……」

    婠丫頭神情凝重,說道:「是『倒行逆施』尤鳥倦,聖門八大高手中排名第一……雖然是倒數的,但確實比邊不負要強上許多。還有丁九重、周老嘆、金環真三人,也都是隱匿已久的積年老魔!我們趕緊閃人吧,以我們現在的狀態,跟他們鬥起來沒有任何勝算!」

    「那石青璇怎麼辦?」小暄暄猶豫道:「那四個積年老魔個個魔功深厚,石青璇現在已無人助拳,恐怕會……」

    「她的死活關我們什麼事?事不關己,高高掛起。濫好人是要遭海扁的!」婠丫頭白了小暄暄一眼,伸手去拉楚河的手,準備帶他離去。

    「不行!」楚河擺手避開了婠丫頭的小手,沉聲道:「如果不是因為我們,虛空陵不會錯過幫她的機會。這件事我們負有很大責任,必須將其承擔起來!更何況……」

    他看了倆妞一眼,說道:「石青璇是石之軒的唯一弱點。就是因為她的存在,石之軒善的那一面才能繼續保持,維持精神分裂的不穩定狀態。若是她死了,石之軒邪惡的一面就會徹底佔據上風,變成沒有破綻地無敵惡棍。」

    「而以石之軒的心性,我與他的邪王之爭肯定無法避免。到了他沒有破綻的時候,我的邪王人格可能都沒辦法搞定他。不死七幻的逃命輕功,未必不如『七步成詩、橫刀奪愛』!」

    「哼……濫好人。」婠丫頭悶悶不樂的瞪了他一眼,說道:「對付尢鳥倦他們,你的歌武雙修肯定是不行的。是否又的柞工邪王的七步成詩、橫刀奪愛?」

    「這不正好來次大爆發麼?」楚河呵呵笑道:「我還正愁沒甚惡人送上門來呢。這次四大魔頭撞到槍口上,發洩邪王人格壓仰地瘋狂殺意,同時救下石青璇彌補我們的過失,正好一舉兩得。」

    「七步成詩、橫刀奪愛……」婠丫頭咬牙切齒,「莫忘了你答應過我們,不在MM面前使這絕技!」

    楚河無奈道:「歌武雙修只能各打各的。在戰場上倒是能所向披靡,可是跟武林高手過招。基本上就只能自保了……」

    「算了婠師姐,讓他去吧。」小暄暄倒是很理解楚河地濫好人心理,「阿河說的有道理呢,石青璇若被害,我們確實要擔起很大責任。最多讓阿河打敗四大魔頭之後馬上就走,不要跟石青璇說話不就行了?」

    「……算了算了,由得你去!」婠丫頭跺了跺小腳丫,惡狠狠地瞪了楚河一眼,「若是跟石青璇說上一句話,人家便讓你嘗嘗最新開發的『面目全非』腳的滋味!」

    「……邪王人格不愛我思維控制的好不好?我答應了也沒用……」楚河這話只敢在心裡說說而已家有悍妞,兄弟著實過得困難哪!

    他一臉嚴肅地點了點頭,說道:「你們找個地方躲起來。就不要去了。這次大爆發還不知道使什麼招式呢,要是被爆發的能量誤傷可就慘了。暄暄,借你寶劍一用!」

    楚河提著劍,邁開大步沿著小道向上疾奔。他雖然不會輕功,可是百米的速度卻是很快地。而且體質強橫,以百米衝刺的速度跑到山腰之時,額上也只是略微多出些汗珠。

    山腰有座八角小亭。掩在叢叢密樹之中。靠山一邊有道清泉,西面是懸崖,可供自殺人士直接跳下,連欄桿都不用翻的。

    楚河先喘勻了氣,左顧右盼一番之後,鑽進了亭邊的草叢中。他自我催眠成一隻冬眠的蛤蟆。將呼吸、心跳壓仰至微不可聞的地步。眼睛緊盯著那八角小亭,期待著情節按劇本上演。

    不多時,丁九重首先華麗登場。此人長得很有創意,活得很有勇氣。頭上還戴著個帝王冠,想是欲用王者之氣,來掩飾自己那如車禍現場一般的相貌。

    丁九重在亭子裡等了沒有多久,周老嘆就來了。此人長得比丁九重更有創意,極具史前文件感,讓人感嘆邪帝向雨田收徒弟果然是有教無類。

    倆人先來了場例行的戰前對白。然後周老嘆就先動手了。周老嘆把手變得比熊掌還大,比豬血還紅。乒乒乓乓地和丁九重打了一陣,頗有些勢均力敵地感覺。

    倆人對轟了一陣必殺之後,金環真就來了。這個女人穿著一身綵衣,長得千嬌百媚,但是眼角眉梢隱約可見皺紋,年紀顯是不小了。但是說話卻是嗲聲嗲氣,裝嫩起來比婠丫頭還要厲害,偏偏又沒有婠婠那等精靈氣質,徒教人噁心罷了。

    三個人又囉嗦了一陣,然後倒行逆施尤鳥人就出場了。

    尤鳥人長著一張生化危機喪屍臉,看上去好像下一秒就會斷氣,卻偏偏硬生生挺著不肯閉眼。教人看一眼便覺揪心地難受,不住在心裡祈禱:你丫死就死,別半死不活折磨人了!

    四個人你一言我一語地囉嗦了半天,然後就開始「無間道」行動了。金環真把她的姘頭周老嘆打飛了出去,周老嘆啊地一聲貌似斷了氣。

    接著丁九重和尤鳥人莫名其妙地就從後山跑掉了。

    再接下來,金環真就走到了假裝死掉的周老嘆身邊,把他扶了起來。一對狗男女奸笑幾聲,也鑽進了後山林中。

    待四人都離開後,楚河解除催眠狀態,從草叢中鑽了出來。他剛才正想趁四人拚個兩敗俱傷的時候撿便宜呢,哪曉得這四個傢伙溜得這麼快,還沒來得及轉換呢他們就跑了……

    無奈之下,他只得提著色空劍,沿著山路繼續向上攀登。過了幾座小橋,路過一座危崖邊的小亭,穿過一片密林之後,面前便出現了一座破敗的廟宇。

    這廟宇依山座落在山城之上,門前有著近百級的破爛石階。楚河也不猶豫,直接提著劍踏上石階,走進了廟宇大門前。

    破廟大門洞開,裡面黑漆漆地,透出一股子腐朽的味道。他回過頭,向著外面深吸了一口新鮮空氣,這才跨過門檻,進了廟中。

    ***突然亮起,照亮了漆黑的破廟。

    楚河心中毫不意外,循著***亮起的方向望去,但見一位長發垂腰,身材婀娜的女子,正背對著他點燃佛台上供奉菩薩的一盞蓮燈。

    楚河心中早就有數,這妞當然就是石青璇了。他也不說話,徑往門檻上一坐,倚在爛出許多孔洞地木門上。

    楚河坐定之後,便聽石青璇那清越甜美中帶點冷清的聲音響起:「不知這位先生是哪位前輩高人?此處馬上會有極之凶煞的魔頭到來,先生不會武功,還是暫避一陣吧。」

    楚河不作聲,恪守對婠丫頭的承諾。心中會在腹誹著石青璇,你這丫頭既然聽出我不會武功,幹嘛還問我是哪位前輩高人?這究竟是禮貌還是諷刺啊?

    見楚河不作聲,石青璇柔聲說道:「先生莫以為我是危言聳聽。若只是偶然路過,聽到簫聲尋來,那小女子要勸先生趕緊離開。否則魔頭一至,先生可能作遭受無妄之災。」

    楚河還是不作聲,眯著眼睛望著廟門外。

    石青璇幽幽一嘆,低聲道:「先生執迷不悟,小女子只好告罪了。」說罷,她轉過身來,輕移蓮步,向著楚河走去,想將他點暈之後藏起來。

    但她剛走兩步,便看到了楚河擱在膝上的色空劍。

    楚河沒有帶劍鞘,是直接提著出鞘長劍上山來的。因此石青璇只看一眼,便認出了他手中的劍!

    石青璇小臉兒蒙在面紗下,只露出一雙美麗之極的眼眸。此時眸中透出一抹難以置信的神色,頓住腳步訝然道:「師妃暄地色空劍?你是……」

    楚河還是不說話,看都不看她一眼。

    然後天就黑了,再接著金環真和尤鳥人就再次登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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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超必殺爆發!

    金環真為了這第二次出場,還是很下了一番功夫的。

    她人沒到,就先表演了一陣口技秀,最開始學嬰兒哭,再接著學女人被非禮時的淒慘叫聲,最後又搞出鬼哭狼嚎、飄乎不定的叫聲。完美地表現了她惟妙惟肖的口技模仿技巧,以及給恐怖片配音的深厚潛力。

    石青璇在金環真的鬼叫聲響起後不久,就開始吹簫。用簫聲與金環真的魔音對抗。

    但無令是金環真的魔音,還是石青璇天籟一般的簫聲,都對楚河完全無效!他橫劍於膝,一動不動地坐在廟宇門檻上,雙眼微合,就像入定的老僧一般。

    一老一嫩兩個女人對拼了一陣音波功之後,金環真敗下陣來,於廟宇門口現身,好披頭散髮,臉色蒼白,已然被石青璇高超的音波功所傷!

    兩個女人對峙著,一個廟裡,一個在廟門外,中間隔著個石頭人一般的楚河。

    「他是誰?」金環真瞥了楚河一眼,厲聲問道。

    石青璇淡淡道:「他帶著色空劍,你道他是誰?」

    「嘿嘿,慈航靜齋什麼時候收男弟子了?」尤鳥人那喪屍吼叫般的聲音響起,嗖地一聲出現在廟門口,與金環真比肩而立。

    石青璇神情閒適,悠然說道:「想不到你們退隱江湖二十餘載,消息竟已閉塞至此,連如今江湖中聲勢最隆地第一後起之秀都不知道。」

    「第一後起之秀?哈。哈哈哈……」轟隆一聲巨響,丁九重將破廟屋頂拆出一個大洞,帶著滿天的煙水塵和木石碎屑落入廟宇之中,站到了石青璇背後!

    這個出場秀本來極具高手氣質。可惜,丁九重長得太野獸派了,往石青璇身後一站,活脫脫就是一出美女與野獸的大唐版!

    「他是侯希白?楊虛彥?跋鋒寒?徐子陵還是寇仲啊?」丁九重冷哼道:「江湖上這些後起之秀,好像沒一個能拿到慈航靜齋的色空劍吧?」

    尤鳥人嘎嘎知道:「一個不會武功的毛頭小子,拿著把仿造的色空劍,就想冒充高手麼?」

     石青璇心中一凜,她原本看到色空劍,聯想起最近盛傳的江湖謠言,便以為這坐在門檻上扮石頭人的年輕帥哥,就是最近名聲最響亮的楚邪王。可是……尤鳥人說得沒錯,無論是從石頭人地呼吸韻律,還是從他剛才來時的腳步聲,任何一個高手都能明確無誤地判斷出,他只是個不會武功的普通人!

    一個不會武功的普通人,怎麼可能與楚邪王扯上關係?難道真如尤鳥倦所說,他不過期作廢提著把仿造的色空劍招搖撞騙而已?

    石青璇有點緊張了,她倒不是擔心自己,而是怕這石頭人遭受池魚之殃!

    「不好意思。我剛剛睡著了,石小姐的簫聲……很適合作搖籃曲。不知道石小姐有沒有興趣到我家作保姆,替我帶帶即將出生的寶寶啊?」一直扮石頭人的楚河這時終於出聲了?一句話就說得石青璇哭笑不得。

    現場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楚河身上。

    而楚河卻低下頭,睜開眼睛看著腳下的石階,不讓別人看以他佈滿血絲地雙眼,和那極其瘋狂、暴戾的眼神。

    他嘴角動了動,扯出一個偽裝善良地微笑,說道:「周老嘆呢?不要躲了,出來吧,你的把戲並不高明。」

    一聲扮憂鬱的嘆息傳來。周老嘆從廟門前地林子裡鑽了出來。旁若無人地走到金環真身邊,摟住了她的徐娘腰。

    兩人還沒來得及打情罵俏,楚河就提著長劍,慢慢地站了起來。

    「先殺哪一個呢?」他喃喃自語著,回頭瞧了石青璇一眼,扯出滿臉陽光燦爛的笑容,眼神卻是瘋狂暴戾到令人不寒而怵!「石小姐,你最好馬上離開,我殺人不分好賴的……」

     站在石青璇身後的丁九重看到了楚河的眼神,他只覺心跳漏了一拍,心中竟莫名地生出一股懼意。丁九重也算是個大魔頭了。可是他還從未見過,世上竟然有人有著瘋狂暴戾到如此地步的眼神——除了瘋狂暴戾和赤裸裸地毀滅慾望之外,眼神中沒有半點生機。好像他看到的儘是死物!儘是可摧毀的垃圾!

    石青璇也有同樣的感覺,看到楚河這種眼神,她感到自己好像見到了父親瘋狂時的模樣。不對,他的眼神比自己的父親還要瘋狂,還是暴戾!尤其是他臉上掛滿燦爛的笑容時,那笑容便將他眼中的瘋狂、暴戾、毀滅反襯得更加明顯!

    在這一刻,就連石青璇地心中,也生起了一種想要轉身逃跑的衝動!

    「好狂妄的小子,這讓我渡你歸西!」尤鳥倦沒有看到楚河的表情和眼神,他嘎嘎怪笑一聲,嗖地一聲向著楚河掠來!他的速度快疾無比,不愧為魔門八大高手倒數第一名!

    「千山鳥飛絕,萬徑人蹤滅!」楚河縱聲長吟,一道看不見的能量場從色空劍上擴散開去,瞬間籠罩了方圓百丈風的每一片空間!這能量場如一個巨大的碗一般,倒扣在地面上!

    凝固。

    在能量場的籠罩範圍內,除楚大邪王之外,所有人的動作、表情全部凝固!

    周老嘆、金環真、丁九重、石青璇全部保持著楚河吟出這句詩之前的最後一個動作,最後一個表情。甚至連他們的衣角、頭髮都靜止下來,保持著它們最後那一刻時的態勢!

    而尤鳥倦則保持著向前躍飛的姿勢,身形凝固在半空之中!

    這一刻,能量場籠罩之內的場景,就像電影上的定格鏡頭一樣!

    甚至連空氣都好像凝固了!

    唯一還受到尤鳥倦他們自由控制的,就只有眼睛。只有眼睛還能動,只有眼睛還能表達出他們心中的想法

    !

    而此刻,所有人的眼神中都滿是痛苦、駭然和絕望!

    四大魔頭的額上已滲滿汗珠。但那些汗珠越積越大,卻總不能滑下,就好像在他們臉上生根一般!金環真功力在四魔中是最弱的,加上她在和石青璇拼音波功的時候已受了內傷,所以她的嘴角已滲出一絲鮮血!

    這連石青璇的反應,也和他們毫無區別。

    楚河這一招,是無差別攻擊的!

    楚河咧嘴一笑,一邊踱步,一邊緩緩吟道:「孤舟蓑笠翁……」

    他的步伐頻率很慢,看上去就像一個歷遍滄桑的釣翁,在雪花漫天的長江岸邊踟躇獨行,尋找他那葉不知泊於何處的小舟。

    但他只跨出一步,便已擦過石青璇的香肩,到了離他最近的丁九重身前。

    「獨釣……」

    劍光一閃。

    第二步,再次擦過石青璇身邊,閃到了破廟門外,從凝於半空中的尤鳥倦身旁走過。

    「寒江……」

    劍光再閃。

    第三步,便已到了摟抱在一起的周老嘆和金環真身邊。

    「雪……」

    劍光第三閃!

    然後,他便踏著悠然從容的步伐,走下了廟前的台階,穿過了那片密林,下山而去。

    能量場忽然消失。

    哧……淒厲的破空聲響起,好像水流以高壓破空噴濺時特有的聲音。

    聲音來源於四大魔頭,他們頸動脈處,幾乎同時裂出一道鮮豔的創口。鮮血像噴泉一般飆射而出,劃破空氣發出淒厲的破空聲!

    ~~~~~

    楚大邪王釣的不是雪。

    是血。

    ~~~~~

    尤鳥倦終於落地了。

    他伸手緊緊按住脖子上的傷口,嘶聲道:「我們……死在誰的手上?」

    沒有人能回答他,丁九重、周老嘆、金環真已經說不出話來了。他們按住傷口,身子搖晃著往地上癱倒,嘴唇不住顫抖著,卻已發不出半點聲音。

    然後他們三人很快就斷氣了,死不瞑目的眼中,滿是不可置信的神色。

    石青璇也沒法兒回答他。

    兩度被楚大邪王肩擦而過的她,在能量場一消失,就哇地吐出了一口鮮血,那殷紅的鮮血,甚至沖飛了她蒙面的紗巾。

    她臉上裝個假鼻子,以掩飾她原本絕美的相貌。

    她右手捧胸,彎下腰深深地呼吸著,妙目眨也不眨地盯著楚河那已與**夜色*(禁書請刪除)*(禁書請刪除)融為一體的背影。她已受了不輕的內傷,正在極力調勻氣息,現在根本不能說話!

    「七步成詩,橫刀奪愛……」她只能在心裡回想著這兩句近日在江湖上盛傳的話,同時默唸著那個與她父親一樣張狂的名字:「楚邪王……」

    果然邪極,惡極,強極!

    尤鳥人終於也癱倒在地,兩腿兒一蹬掛掉了。這個原本應該有不少戲份的超級龍套,好死不死遇上了邪王七日壓抑後的大爆發,結果早早終結了應有的戲份,下場領盒飯了……

    「他來這裡究竟想做什麼?」石青璇現在心中儘是疑問:「專程來殺四魔?還是專門來幫我的?」想到這裡,她不由苦笑著搖了搖頭,「還真是自作多情。他若是專程來幫我,為何連我一併傷了?唉……這人果然邪得可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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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江山如此多嬌!

    楚河顛顛地跑到山下,一過橋就扯著嗓子大喊起來:「暄暄,婠丫頭,趕緊出來,四大魔頭已經被我搞定了!木有危險了!」

    嗖嗖兩聲,倆妞打著大包小包,不曉得從哪裡鑽出來,閃電般掠至楚河面前。

    「怎麼去了這麼久?老實說,你是不是在和石青璇勾勾搭搭,交流感情來著?」婠丫頭見到楚河之後,最關心的並不是戰事,而是情事……在戰事方面,小魔女現在對楚河有著極強的信心。但是在情事上,楚邪王就不怎麼讓人放心了。

    「阿河你沒受傷吧?尤鳥倦他們呢?青璇小姐是否無恙?」小暄暄的問題與婠丫頭截然不同,由此可見倆妞的個性確實迥然有異。

    「我當然沒事了,四大魔頭怎可能是我的對手?」楚河呵呵一笑,將劍遞還給小暄暄,拉著倆妞的手邊走邊道:「我跟你們講,今天我的邪惡人格可是耍出了難得一見的超必殺啊,還好你們倆沒跟去,否則鐵定會遭到波及。石青璇武功也很高吧?可是她也給誤傷了……」

    他繪聲繪色地將戰鬥經過講給倆妞聽了,未了又嘖嘖嘆道:「那種絕招實在太可怕了,十秒之內擺平四大魔頭!我現在想想都後怕得很。若是那個不聽話的我一時手癢,順手給石青璇一劍,那可就罪大惡極了……」

    「巴不得你順手給她一劍……」婠丫頭撇了撇小嘴,小聲嘀咕了一句,又道:「老實交待,你有沒有和她說話?」

    「木有,絕對木有,我一句都沒說。」楚河很堅決地搖了搖頭,說道:「就連我的邪王人格,也只是請石清璇到我們家當保姆,幫忙帶孩子著,不過石青璇木有答應……」

    「那也就是說,你還是和她說過話了?」婠丫頭咬牙切齒,好不容易才按捺住使出「面目全非腳」的衝動,只揪住了他的耳朵。

    楚河苦著臉說道:「婠丫頭你下手太狠了……我當時失控了啊,精神病發……發刑事責任都不必負的……」

    「阿河……」小暄暄忽然有些憂慮地說道:「你有沒有覺得,你剛才說起殺人的時候,已經沒有從前那種痛恨後悔的感覺了。」

    楚河悚然一驚,頓住腳步,細細回想了一遍。

    在幹掉四大魔頭的過程中,雖然身體不受主人格控制,但主人格的思維還是在運轉的,而楚河主人格在些過程中,只感到自己很帥、很強、很瀟灑、很興奮。

    他從頭到尾都沒有一絲絲罪惡感和負疚感!雖然事後對險些失控手癢給石青璇一劍有些後怕,但是……這後怕還真的與殺人毫無關係!

    直到小暄暄提起這茬,楚河才感覺到自己很有些不對頭。

    「你現在究竟是哪個人格在作主?」婠丫頭也感到有些不對了,她看著楚河的眼睛,問道:「是主人格還是邪王人格?」

    「我的邪王人格今天來了場大爆發,將前些天積蓄的戾氣能量消耗一空,打完之後馬上就交出了身體的控制權。」楚河搖頭苦笑道:「現在是主人格作主,但是……但是我怎麼會沒有罪惡感和負疚感?」

    「應該是融合進一步加強了。」小暄暄嘆了口氣,握住楚河的雙手,凝視著他的眼睛,柔聲說道:「你們的思維……現在應該又飛『庫網在某些方面達到了同步了吧?」

    「我……我以後難道會變成殺人魔頭?」楚河心臟狂跳,額頭冒出滾滾汗漿,「殺人……居然能讓我感到興奮?」

     「不會的。」婠丫頭心中暗嘆,取出一方素帕,動作輕柔地替他擦著額上的汗水,「你不是沒對石青璇動手麼?你的邪王人格壓抑過久之後的大爆發,是無差別攻擊的,除了我各小暄暄,不會顧及任何人,但是你卻沒有對石青璇動手,說明你的邪惡人格現在的思維方式,在某些方面已經同主人格保持同步了。我相信只有在殺尤鳥倦他們這種惡貫滿盈的魔頭時,你才會有興奮的感覺。」

    「中和!」楚河終於冷靜下來,細細思索了一番後,眼睛一亮,說道:「事例的最終結果,應該就是中和!善惡觀、是非觀以我的主人格為主導,但是行事方式,將遵從我的邪王人格那弱肉強食的叢林法則思維。」

    「也就是說,你無論變成什麼性格,都不會濫殺無辜就好。」

     「傻瓜,殺人又有什麼了不起的?現在又不是21世紀。」婠丫頭嘻嘻一笑,捧著楚河的臉,柔聲說道:「人家知道你推崇法制,可是這個時代,哪裡有法可依?人人都是無法無天,律法不過是一紙空文,若是迂腐不知變通,只會害了你自己,殺尤鳥倦這種人,也可算是替天行道呢!」

    「替天行道麼?」楚河並非迂腐之輩,否則當初也不會允許婠丫頭去勒索群英會了,他細細思索了一番倆妞的話,心情頓時豁然開朗,笑道:「我想通了,身處哪一個時代,就應該遵守這個時代的規則,若是不能適應規則,不但自己性命難保,還會連累你們和寶寶,只要以我的善惡觀、是非觀克制住那邪王人格的毀滅慾望,不濫殺無辜,不加害無罪之人,這就夠了!」

    ∼∼

    「江山如此多嬌?!」次日黃昏,合肥城,某間酒樓中。楚河看著手上的一本書,神情古怪之極。他很嚴肅很鄭重地伸出手,翻開了書的第一頁。

    繁體字,豎排版,從右往左讀,這種排版方式對楚河來說,存在一定的閱讀障礙,但這並不妨礙他看清主角的名字。

    第一頁,第一排:

    人物介紹:王動:二十五歲。出身貧寒的他被一代奇人李逍遙收為弟子後……

    「王動!」楚河失聲叫道,虎軀狂震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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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囧!浪費了一個穿越名額

    「王動在哪裡?」婠丫頭嗖地一聲摸出兩把刀子,神情凝望地四下張望著。

     楚河向來是天塌不驚的性子,最近又實力暴增,怎麼可能這般失態?他如此震驚地叫出「王動」這個名字,在婠丫頭看來,這個王動一定是這個時代最可怕的人物!大唐雙龍傳婠丫頭沒看完呢,她可不敢確定,世上除了三大宗師、邪王石之軒、天刀宋缺這些牛人之外,是否還有更牛的人物。

    看到婠丫頭這副模樣,楚河器笑不得,虎軀再也震不起來了……

    「那個……王動是誰?」小暄暄初是也被震撼了一把,不過瞧楚河神情古怪,便覺得有些不對頭。

    「王動啊……」他就是這本小說的主角。楚河抖著手中那本《江山如此多嬌》,說道:「王某人立志成為最偉大的淫賊來著,在21世紀的網絡書蟲中,有著很大一批粉絲……」

    「21世紀?」婠丫頭小嘴兒微張,滿臉不可置信之色:「我沒聽錯吧?你說《江山如此多嬌》……是21世紀的小說?」

    「不錯。」楚河神情凝重地點了點頭,說道:「難道說……泥某人太監,是因為他也穿越到了大唐?」

    「你這本書是從哪裡弄來的?」小暄暄倒有些奇怪了,她可沒見著楚河什麼時候買書來著。他們三人今天走進了一整天路。黃昏時才到了這被輔公佑地起義軍佔領的合肥城。這一路上三人形影不離,楚河哪有機會去買書?

     「哦,剛才點完菜後,我不是去了趟廁所麼?」楚河皺著眉頭,緩緩說道:「這本書就是上完了廁所回來的時候。在酒樓一樓大堂裡,被一個販硬塞給我的。他賣書給我時的表情,和21世紀那些兜售黃碟地小販一模一樣。我覺得稀奇,就買了下來。卻沒想到,居然就是《江山如此多嬌》!這絕對就是21世紀那一本。肯定沒錯!」

    「不會吧?」婠丫頭和小暄暄面面相覷,這實在太讓人難以置信了。難道除了她們之外,還有其他的穿越者……

    「瞧瞧作者是否泥某人……」楚河咬牙切齒,怨念衝天地在書上翻找起來。最後在封底找到了作者名——藍大先生著。蜀中仙山書局出版……

    「藍,藍大先生?」楚河終於明白了!

    「藍天錘?」小暄暄也毫不淑女地張開了小嘴,不過總算還記得用小手摀住。

    「那頭死胖子?」婠丫頭瞪圓了美眸,嘴巴張得連小舌頭都看得到了……

    「應該就是他了。」楚河眼角抽搐著。眼角在狂跳:「既是21世紀的小說,筆名又是藍大先生……除了藍胖子,還能有誰?而且胖子真的穿越到這個時代的話,唯一地謀生手段就只能是抄襲點帶情色的小說了!」

    「為什麼?」小暄暄好奇地問道。

    「因為他連唐詩都不會背……」楚河神情古怪,但是眼中卻滿是驚喜,「藍胖子的專業是黑社會紅棍。但是穿到了這裡。他再能打也混不出名堂來。而且他這個人不學無術,要他搞點先進科技是不可能的。他最多就能做把椅子出來……」

    「什麼唐詩宋辭他也是一竅不通,連『床前明月光』地下一句,都給他記成了『地上鞋兩雙』。但是情色小說他卻頗多涉獵!如果他穿越到了這裡,想混出點身家的話,就真的只能抄襲情色小說了!」

    婠丫頭嘴角抽了抽,說道:「你的意思是說……那頭死胖子木有搞科技地能力?」

    「絕對木有!」楚河搖頭,斷然道:「他小時候要打人家玻璃,連彈弓都是請我幫忙做的!」

    「那他來這裡做什麼?」婠丫頭幾乎要暴走了。咬牙切齒地說道:「除了寫點情色小說,那頭胖子木有任何實用價值!純屬浪費穿越名額!蒼天哪。為什麼不給我穿越來一個理工科的又料博士啊……」

    「什麼叫給你穿越來?」楚河好生鬱悶地看著婠丫頭,「女皇帝的夢還沒醒呢?小丫頭,淑女點好不好?都是要當媽媽的人了……」

    婠丫頭垂頭喪氣地嘟起了小嘴,嘀咕道:「人家只是想造福人民,回報社會而已……」

    小暄暄捂嘴輕笑不已,末了,她秀眉微顰,說道:「蜀中仙山書局?這麼說,藍兄他也在蜀中嘍?我們正好可以到了蜀中尋他呢!藍兄一人到了這個時代,身邊無一故舊,定是孤寂的很。如果見到阿河,肯定會非常高興的。」

    「不錯!」楚河興奮地點了點頭,「我們今天在合肥城休息一晚,明日一早就啟程!真是迫不及待想到蜀中去尋他了!」

    正興奮時,忽見樓梯轉角處上來一個女子。那女子身段婀娜,臉形極美,一雙眼睛活潑靈魂,宛如最亮麗清澈地黑寶石般。

    但她這本應誼無瑕疵的美貌,卻被一個高隆得不合比例,兼且有著古怪骨節的大鼻子所破壞。若非有這個醜得鬼哭狼嚎的大鼻子,她的美眸、櫻唇、臉形,即使與婠婠、小暄暄相比,也是不顯遜色!

    楚河見到此女,眼神驀地一凝。這妞,不是最喜歡扮醜女的石青璇麼?她倒還真忍心扮丑自己,像婠婠、小暄暄是絕不會願意在自個兒臉上裝那麼醜的鼻子的。

    而石表璇顯然也沒想到會在這裡遇上楚河。她一見楚河,頓時也怔了一怔。隨後俏臉兒上便綻出一個古怪的笑容,那瞧著楚河地美眸裡,也顯出怪異難明的神彩。

    楚河大將軍對誤傷她地事情,難免有些愧疚。因此見到她笑得古怪,也不由尷尬地笑了笑。剛想開口道歉吧,忽又想起對婠丫頭的承諾。小魔女可是不許他跟石青璇說話的……於是趕緊地避開目光,自欺欺人地想假裝沒看到那妞。

    但是石青璇……這妞好像無視了他身邊虎視眈眈的婠丫頭,和有些尷尬的小暄暄,徑直朝他走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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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傳說中的主角模式!

    「你沒看到我,不要過來。你沒看到我,不要過來。你木有看到偶,表過來……」楚河望著窗外,心裡很緊張地祈禱著。

    然後便感到息個兒腳背上一痛。低頭一看,卻見小腳丫子便被婠婠的小腳丫用力踩住了。

    小臉上掛著溫柔至極的微笑,小腳卻暗自用勁,在他腳背上踩啊踩啊,嘴裡柔柔地說道:「小河河啊,有淒來找你,幹嘛要裝作沒有看到呢?」

    「有淒麼?」楚河雙手撐住桌子,將頭探出窗外,邊往樓下的大街上張望邊說:「我沒有看到啊,哪兒來的美女……」

    這時石青璇已經走到了楚家三口的桌前。

    婠丫頭嘴角掛著一抹冷笑森森的笑意,眼神警惕地看著她。小魔女自然知道,石青璇的醜鼻子是假的,因此對這靚妞有著相當大的戒心。

    小暄暄看著楚河,又看看婠丫頭,最後看著石青璇,流露出一抹帶著尷尬和些許歉意的眼神。尷尬是因為石青璇討厭慈航靜齋的人,小暄暄沒想到會在這裡跟她照面。而歉意則是因為昨天楚河誤傷了她,小暄暄身為楚河的女人,為人又厚道,自然會有些過意不去。

    石青璇先是瞧了婠丫頭和小暄暄一眼,當看到倆妞的肚子時,美眸中閃過一抹訝色。她原本以為,婠婠和師妃暄同侍一夫的江湖謠言並不可信。但面在卻親眼見到婠妖女和師仙子都大了肚子,這下可由不得她不信了。

    看到這一幕,石青璇心中居然還升出了一絲欽佩之意。心說楚邪王花叢聖手、人間情聖之名,果然名不虛傳!

    見倆妞果真即將為人母,石青璇對她倆的成見便也去了大半。她對著倆妞微笑著點了點頭,說道:「想不到會在這裡遇上婠小姐和師小姐。真是有緣呢!青璇在此恭喜兩位了。」

    「好說!」婠丫頭很四海地朝著石青璇拱了拱手,笑容滿面地說道:「等我家楚留香出生之後,定會請石小姐渴杯滿月酒。我們一家三口馬上要吃飯了,石小姐如果沒什麼要事的話,現在就可以走了。您請慢走,小妹就不這了……」

    「……」石青璇無語了。婠婠這等玲瓏人兒,什麼時候學會說話這麼不客氣了?

    小暄暄看了看偽裝熱情的婠丫頭一眼,無奈地搖了搖頭,心中暗嘆口氣。再望向石青璇時,眼中的歉意更濃了。當然。在這事上,她還是要與婠婠保持統一戰線地。因此,她雖然心中覺得過意不去,卻也是一言不發,假裝自己是個局外人。

    而楚河卻連肚皮都要笑破了。他心說婠婠的警覺心還真是高,居然這麼直接就下了逐客令……不過被小魔女如此緊張看護的感覺,還真是教人心中甜蜜萬分哪。

    他也不回頭,繼續保持著將頭探出窗外,背對石青璇的姿勢。徹底把自己當成了局外人。

    「婠小姐不必緊張。」石青璇怔了一會兒。眼中閃過一抹笑意。她柔聲說道:「昨晚楚兄義助青璇,剷除尤鳥倦等四個魔頭。事後飄然而去,令青璇連道謝都來不及。今天既在此巧遇,青璇過來只是想向楚兄道聲謝罷了。」

    「不用謝!區區小事,何足掛齒?」婠丫頭很豪爽地一揮手。好像昨晚幫忙打架的人是她一樣。「現在石小姐已道完謝了,應該沒什麼事了吧?沒事的話小妹就不遠送了。請!」她伸出小手,作出了個請的手勢,再次下達了逐客令。

    「……」石青璇這回真無語了。這楚邪王……堂堂一個絕世高熱土,那般瀟灑之人,怎麼好像有些懼內?不過轉念一想,楚邪王縱然真是人間情聖,收了婠婠與師妃暄這一正一邪兩大美女之後,好像還真的沒辦法再風流下去。懼內。也是人之常情啊!

    她無奈地笑了笑,對婠丫頭和小暄暄輕輕點了點下巴。說道:「如此,青璇就告辭了。楚兄,昨夜援手之恩,來日必有後報。再見。」

    說罷,石青璇飄然轉身,下樓去了。

    直到石靚妞走後,楚河長吁一口氣,將頭自窗外收回,坐了下來。

    「這回我表現還不錯吧?」他呵呵笑著對倆妞說道:「真實哪裡用得著那麼緊張?我向來都是不為美色所動的。想當初,你們兩個顛倒眾生的小妞,都要對我用強……」

    說到這裡,他忽然發現婠丫頭地眼神很危險,而小暄暄眼中也閃爍著罕見的駭人的光芒。

    他連忙住口,神情一凝,沉聲說道:「石青璇的鼻子好醜。真是讓人慘不忍睹。幸虧我把頭探出了窗外,否則呆會兒肯定連飯都吃不下去……」

    婠丫頭冷笑道:「忽悠,接著忽悠……你看完了大唐雙龍傳,會不知道石青璇的醜鼻子是假的?」

    楚河嘆啊!這還忽悠個屁啊,老底都被倆妞知道了……

    「石青璇看來對像好像有點意思吖!」見楚河吱唔著說不出話來,婠丫頭眼神兒一變,媚眼如絲地瞧著他,膩聲說道:「石大家的蕭技那可是一絕呢。你是不是很想與她研究研究古詩,就二十四橋明月夜的那一首?」

    楚河聞言,頓時虎軀狂震,王者之氣四溢!不過可惜的是,酒樓中的食客們對王者之氣不太敏感,愣沒一個納頭便拜地。

    「卟……」小暄暄正喝著菜呢,聽到婠丫頭話兒,頓時一口茶水噴了出來。她總算記得不能把茶水噴到桌上,於千鈞一髮之際猛一偏頭,卻將坐在她旁邊地楚河噴了滿臉茶沫。

    「小暄暄,你怎麼能這麼不淑女呢?」婠丫頭這時候又來裝好人了。她以痛心疾首的眼神看著小暄暄,恨鐵不成鋼地說道:「都是要當媽媽的人了,要注意自己地言行舉止。胎教也很重要呢!」

    「婠師姐,你誤會小妹了……」小暄暄幽怨之極地看了婠丫頭一眼,掏出手帕,溫柔至極地人楚河擦起臉上的茶水來。

    楚河也是滿臉幽怨地看著婠婠,好鬱悶地說道:「婠丫頭,你一個人都能把我吸成人幹,我哪裡還敢去招惹別的女人?」

    「婠師姐,以後莫要對阿河使採補術了。」小暄暄也來幫腔了。她摸著楚河的臉,說道:「你看,阿河這段時間瘦了很多呢!」

    「我這是為你好!省得他有精力四處招惹女人。」婠丫頭白了小暄暄一眼,嘀咕道:「真是不識好人心。」

    「……」小暄暄與楚河面面相覤,相顧無言。

    這個時候酒樓外面忽然乒乒乓乓地打了起來。楚河連忙起身向窗外一看,卻是一個穿著棕色道袍的禿頂老道,正和一個長得很威猛的老頭PK。

    「我拷,正是人生何處不PK啊!」楚河無奈地搖了搖頭,這時候他們的菜餚已經上齊了,他便準備關上窗子安靜地吃頓晚飯。哪知道婠丫頭和小暄暄也擠了過來,一左一右地自他胳膊下面探出頭去,好奇地看著外面的打鬥。

    「咦,那個不是左遊仙麼?聖門八大高手之一呢他是!」婠丫頭睜圓了美眸,嘴皮子飛快地運動著:「他的武功很不錯的,絕對在尤鳥人之上。他的『子午罡』是聖門『道祖真傳』這一分支地兩在絕技之一,非常厲害!」

    「和他打的那個老頭,身法招式都有些熟悉呢!」小暄暄秀眉微顰,說道:「好像在哪裡見過似地。」

    「……好像是徐子陵,我記得他的雙手特徵!」楚河這時候也看出來了。他的觀察力和記憶力本就非常強,徐子陵曾痛扁過他,前不久才和他談過話。他早就把徐子陵身上一些明顯的特徵記憶下來了。

    「哦,我記起來了,徐子陵扮的老頭是霸刀岳山!左遊仙好像跟岳山有仇,見到徐子陵扮的岳山,就跟他打起來了。嘶……虛空陵怎麼也到合肥城來了?他錯過了救石青璇的機會,沒跟石小姐一路同行,應該不會到這裡來才對吖!怎麼還是打起這冤枉架來了?」

    「管這些作甚?有熱鬧,老老實實看著就是。」婠丫頭無所謂地說道。

    「左遊仙是成名已久的魔門高手,虛空陵好像不是對手呢!」小暄暄慈悲心腸又發作了,「我們是不是去幫他一把?」

     「要去你去,人家才不去呢!」婠丫頭不知從哪裡摸出個雞爪,一邊目不轉睛地看打架,一邊啃得津津有味,滿嘴是油。「大著肚子怎麼跟左遊仙這種高手打?對轟幾招必殺,寶寶說不定就流產了。人家才不做這種傻事呢!再說,虛空陵不是九命蟑螂,不死小強麼?他絕對不會有事的。」「嚴重贊同!」楚河瞪著大眼睛看著下面精彩紛呈的PK戰,雙手捧著個豬肘子在啃。他嘴巴上沾滿油星,含糊地說道:「虛空陵有主角模式護體……」

    話沒說完,就聽虛空陵啊地大叫一聲,嘴裡噴出好大一股血泉。以一個很撲街的姿勢,從街上倒飛起來,好死不死正好向著楚河一家三口看大戲的窗口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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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你不要跑!

    「閃人!」楚河大叫一聲,拉著倆妞就想往後退。可是倆妞反應比他更快!一人拉著他一條膀子,婠丫頭往左,小暄暄向右,使足了勁兒就想飛開!結果……就變成倆妞拔河了……

    真是拔河!拔的就是「楚河」!

    「卟嗵」一聲,虛空陵就撞進了窗口,十分精確的撞到了被倆妞拔著的楚河身上。

    然後楚河就被撞到了,還免費給虛空陵當了一回肉墊!

    「啊!」倆妞齊聲驚呼,彼此瞪了對方一眼,異口同聲地說道:「都怪你!」

    婠丫頭跺了跺小腳兒,氣哼哼的一把揪開壓在楚河身上的虛空陵,將險些給撞暈過去的楚河扶了起來。小暄暄滿臉緊張地翻開眼他的眼皮,豎起一根食指問道:「這是幾?」

    「一。」有氣無力地說道。

    「這是幾?」她又豎起兩根嫩生生的手指。

    「二。」

    「一加一等於幾?」小暄暄豎起三根手指。

    「三……」楚河不假思索的說道,隨後不屑的道:「還真以為我給撞成腦震盪了啊?拜託以後不要問這麼簡單的問題好不好?很傷人自尊的……」

    「偶賣糕的,今天才知道原來一加一等於三!」婠丫頭咯咯嬌笑起來,笑得花枝亂顫,極不淑女。

    小暄暄也是捂嘴輕笑,說道:「沒事就好,阿河這是正常反應呢!」

    「我上當了……」直到這時楚河才反應過來,怒道:「倆臭丫頭少得意!老實交待,剛剛你們是不是故意朝相反方向拉我的?你們這是謀殺親夫!」

    「怪小暄暄!」

    「怪婠師姐……」

    倆妞又是異口同聲地辯解。

    「就知道推卸責任。一點自我批評的精神都沒有!」楚河作痛心疾首狀:「看來從前我是白教育你們了!算了,懶得跟你倆厚臉皮多說。趕緊的收拾東西離開這裡,飯菜打包帶走!以後碰上真人PK這種事,咱連熱鬧都不要看了!」

    三人提起大包小包,又拿出塑料食品袋將飯菜打包。至於暈倒在地板上的虛空陵……呃,貌似被他們遺忘了。

    這時酒樓二樓中的食客們早就跑了個乾乾淨淨。碰上這種打打殺殺的事情,普通老百姓當然是有多遠避多遠了。

    正當三人收拾打包之時,樓梯口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然後便見一群全副武裝的彪形大漢,簇擁著禿頂道左遊仙衝了上來。

    左遊仙先是往一動不動的虛空陵身上瞥了一眼。隨後將目光轉移到已經完成打包工作,正準備開溜的楚家三口身上。

    雖然婠丫頭認識左遊仙,但左遊仙卻並不認識婠婠和小暄暄,楚河他當然更不認識的了。因此他並沒有將三人放在眼裡,只淡淡說了一句:「江淮軍辦事,閒雜人等迴避。」說完,便很牛氣地向著虛空陵走去。

    「你們把他帶走,我來殿後!」這個時候楚河總算想起虛空陵了。他抽出雙截棍,攔到徐子陵前面,虎視眈眈地盯著左遊仙這個魔門入大高手中,排行倒數第二的大高手!

    婠丫頭很不樂意地說道:「哎呀,管那麼多閒事幹嘛?他又不是來找我們麻煩的,我們還是趕緊走吧,就不要打擾他們了。」

    小暄暄卻道:「可不能見死不救呢!不這我們不會先離開地,就在這裡替你壓陣!」

    左遊仙見狀,非常不屑的說道:「一個不會武功的男人,兩個大著肚子的女人……也想作出頭鳥救人麼?」說罷,他抬腿欲行。

    「閃人!」楚河一聲大叫。話音未落,婠丫頭便一把拉住他,往窗外跳去。小暄暄剛提起虛空陵雙腿,倒提著他跳出了窗外。

    「跑得了麼?」左遊仙冷哼了一聲,身形微動,已閃電般追了出去。

    嗖嗖嗖幾的,婠丫頭提著背著大包小包的楚河,在屋頂上到處亂竄。小暄暄倒提著徐子陵,緊跟著婠婠和楚河身後。

    左遊仙落後幾人不過十幾米,飛得不亦樂乎!在他後同,還有幾個江淮軍的高手,也撒開倆腿兒在屋頂上跳來跳去。有個傢伙不小心踩破了一間房子的屋頂,嘩啦一聲掉了下去,隨後便聽那屋中響起刺耳地潑婦罵街聲。

    「我們為什麼要跑?」跑了一陣之後,婠丫頭忽然很莫名其妙地說道:「你用七步成詩不就能分分鐘搞定他麼?」

    「邪王人格爆發得太厲害,一招擺平四大魔頭,消耗太大,現在暫時還發揮不出威力!」楚河語速飛快的說道:「目前只能用歌武雙修來跟他對打!而歌武雙修又是無差別攻擊,恐怕會造成誤傷。所以最好找個沒人的地方再動手!」

    「這個世界真是沒法兒活了。吃頓飯都吃不安寧!」婠丫頭很鬱悶很抓狂的叫了一句,然後終於突出了她要說的重心:「所以人家一定要做皇帝,給老百姓打造一個安寧祥和的和諧社會!」

    「……」楚河無語了,婠丫頭的女帝夢,何時才能醒過來咧?

    幾分鐘後,楚河一家三口外加一個虛空陵終於跑出了合肥城。這個時候還能跟得上他們的,就剩下一個左遊仙了。

    「輕功還真厲害。」見倆妞一人提著一個成年男子,身上又背著大包小包,還能跑這麼快,左遊仙也是心中佩服。不過他並不害怕倆妞,武功再高,肚子裡有了娃,也是不能打持久戰的,更加不能與真正的一流高手過招。

    跑出合肥城後,天已經快黑了。現在楚河他們已經跑到了一個小土丘下。而那小土丘的頂部,正站著一個靚妞。那靚妞非常驚奇地看著朝土丘方向跑來的楚河等人。尤其是當她看到楚大將軍是被婠丫頭抱著跑地時候,美眸中更加滿是不可思議。

    「又是石青璇?她怎麼跑到這裡來擺坡死了?」婠丫頭一眼便看到了土丘頂上那靚妞,好生鬱悶的嘀咕了一句,又大聲說道:「小暄暄,我們停下,就在這裡對付左遊仙吧。」

    小暄暄點了點頭,停下了腳步,順手將虛空陵放到了地上。

    楚河被婠丫頭放下之後,立馬抄起雙截棍,向著正追過來的左遊仙奔去。同時大叫道:「婠婠,暄暄,你們退開些,小心誤傷!」

    倆妞依言退開十多米,關切地注視著楚大將軍和離他只有不到十米距離的左遊仙。至於躺在地上的虛空陵……好像又被遺忘了。

    結果楚河一開口,就又飆出一句石靚妞哭笑不得的話來。

    楚大將軍用雙截棍指著正緩緩逼近的左遊仙,大義凜然地說道:「我警告你,不要過來!否則我就唱歌了!」

    「……」左遊仙嘴角微微抽動五,想笑,又強行忍住了。

    「還來?」楚河冷然一笑,說道:「那就唱首歌給你聽先!哼哼哈哈,快使用雙截棍!……」

    歌聲起,棍飛舞。雙截棍舞得虎虎生威,無形勁氣像機槍子彈一樣向著四面八方狂飆亂射!

    左遊仙離他很近,只不到五米的距離。量當無形勁撲面而來時,他還是馬上反應過來,抽出佩劍,耍開了一套看上去很上乘的劍法,將襲至他面前的無形勁氣一一擋了下來!

    歌武雙修發出的無形勁氣力道十足。左遊仙雖然能夠將其擋下,但是長劍卻給震得嗡嗡直響,虎口也漸生酥麻之感!

    最可怕的是,那勁氣猶如滔滔灌水不絕;又如黃河氾濫,一發不可收拾……左遊仙擋了百多道無形勁氣,卻硬是找不到一絲空隙。非但無法逼到楚河身邊,反被那綿綿不絕的無形勁氣震得倒退出好幾步!

    「我站在烈烈風中,恨不能蕩盡綿綿心痛!」換歌了。《霸王別姬》一出,無形勁氣化作鋒利的先天劍氣,毫無目的地四下飆射。劍氣將地面削出一道道深深的裂痕,連不遠處的一些小樹也遭受池魚之殃,給削得枝幹亂舞,綠葉橫飛!

    「鐺鐺鐺鐺……」一連串打鐵般的金鐵交擊聲於左遊仙劍上發出,那柄上好寶劍的刃口上,濺出點點火星,崩出一個個大大小小的豁口!

    婠丫頭左手提著一個裝著燒雞的塑料袋,右手抓著一隻雞爪,啃得津津有味。她睜大美眸,看著唱歌跳舞到渾身亂抖的楚河,不時含糊地叫上一兩聲好。

    小暄暄嘴裡嚼著口香糖,也是看得目不轉睛,小手兒不時合著楚河的歌聲打著節拍,嘴裡還不時跟著哼唱兩聲。

    倆妞現在對戰況已經漠不關心了,她們現在完全是在欣賞楚河的唱歌耍棍表演!

    「這是……」石青璇這個時候已經徹底驚呆了。

    她還從來沒見過這種打架方式。兩個人中間隔著好幾丈的距離,一個唱著歌舞著棍,渾身亂抖激情滿懷。一個上竄下跳,東奔西跑,還飛快地舞著劍……這怎麼看都像兩個人進一場表演戲、友誼賽,各打各的,互不干涉。

    「楚邪王今日的打鬥方式……確實別開生面。」石青璇有些哭笑不得的自語道。她原本還期待楚邪王吟兩句美妙的詩句,耍一套絕世的劍法呢。結果……不吟詩改唱吐詞不清的小曲兒,不耍劍改舞兩根連在一起的短棍了。這人,還真是行事邪異莫測啊!

    左遊仙已經打不下去了。

    任誰跟楚河的歌武雙修PK,都會越打越不耐煩。

    誰見過這種打鬥方式啊?兩個隔得遠遠的各打各的,要是沒有那亂射的勁氣,旁人看了還以為在耍猴戲呢!

    左遊仙真的好鬱悶好心酸。打鬥的時候,他看到了婠婠和小暄暄的表情。倆妞看得眉飛色,還吃零食,打節拍,跟著哼唱……堂堂一個聖門八大高手排行第七的超級高手,今天卻成了逗大肚婆開心的玩具,這讓左遊仙心裡抓狂不已。

     可他偏偏又拿楚河沒辦法。那無形勁氣太可怕了!勁氣屬性變幻莫測,攻擊角度極詭異,而且還是全範圍覆蓋。眼睛還看不到,得靠耳朵和高手的靈堂去感應!稍有個不小心,可能就會擋漏一兩道。這樣霸道的勁氣轟到身上會是什麼下場?所以別看左遊仙像是在表演劍舞,但事實上他已經使出了全力!

    「算了,我還是回去吧,跟這小子打實在太不划算了……」左遊仙終於下定了決心。他唰唰唰揮出幾十劍,擋下幾十道「笑紅塵」的陰柔勁道,然後雙腳同時發力,飛快地向後退出十幾米,口中大喝道:「小輩,今日天色已晚,待我食罷晚飯再來取你性命!且先報上名來!」

    「拷,吃晚飯這個藉口實在是太爛了……」楚河撇了撇嘴,停下架勢,對著左遊仙大聲道:「俺就是七步成詩、橫刀奪愛的楚邪王!你不要跑,等我借把劍再跟你好好打上一架!」

    左遊仙虎軀狂震,差點從天上掉了下來。然後他就飛快地轉身跑掉了,只留下了一句狠話:「你說你是楚邪王我便信麼?小子,你不要跑!等我食罷晚飯我們再戰!」

    「……」楚河無語了。左遊仙臉皮的厚實程度,已經超越婠丫頭和小暄暄了!

    ~~

    架一打完,婠丫頭就迫不及待地帶著楚河離開了。石青璇在那上邊兒虎視眈眈呢,她可不想楚河又跑去勾三搭四,交流感情。其實直到現在,楚大將軍都沒看到石靚妞。再說就算看到了,他又哪裡有什麼不軌心思?

    小暄暄當然也是跟著一起走了。一家三口跑得風生水起,找地方野餐宿營去了。

    至於虛空陵……再次被徹底遺忘了。

    還好,石靚妞發現了被遺忘在小丘下方的小徐子。

    情節發展到這裡,又回到了原本的位置。歷史以其強大的糾錯能力,讓石靚妞終於和虛空陵碰面了。但是……一切還能像原劇情一樣發展下去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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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藍大先生的本尊

    光陰似水,一個月的時間很快過去。楚家三人徑一路舟車之後,終於走棧道進了四川,到了成都城。四川因其山水之險,雖逢天下大亂的年頭,卻也一直未遭兵災。因此這成都城依舊繁華熱鬧,百姓安居樂業,一派和諧景象。

     成都共有外城和子城兩城。外城稱為太城,內城稱為少城。太城周圍十二里,城牆高七丈。少城在太城外,東面城牆與太城西面的城牆相接,因此只有西、南、北三面有牆。隋朝時,成都稱蜀郡。隋廷郡所位於太城之中,城中民眾亦多居於太城。而少城則是商業區,從事商業活動的勞動人民一般都居住在少城之中。

     楚家三口本不欲住在城市之中,但小暄暄和婠丫頭都有孕在身,若隱居鄉野,生活很不方便。再加上楚河、婠丫頭、小暄暄都不是婦產科的專業人員,若是倆妞要生寶寶了,還真不知道該怎麼接生。為防止意外,只得先住進成都城中。畢竟大城之中生活便利,也有專業的婦產接生人員。

    從洛陽城逃出來時,婠丫頭帶上了她藏在洛陽那小屋中的全部積蓄。總計黃金百兩,白銀四百五十餘兩。三人這一路上吃喝用度並不奢侈,在酒樓中吃飯時,若碰上打架還可以吃頓霸王餐。

    因此到成都時,黃金那是一兩未動,白銀也不過花了三十餘兩而已。這其中,還屬僱車船等交通工具的開銷最大。

    真實的歷史上,在這年頭,銅錢才是通用貨幣,絹帛也可當作貨幣。白銀這個時候還只是貴重金屬,還沒開始作為貨幣在市場上大規模流通呢。可是……楚河他們現在所處的,是個架空的世界吖!所以白銀也成流通貨幣了。

    進了成都之後,楚河他們先在太城中買了棟大房子。佔地面積足有三四百平方米,有圍牆。前後有庭院。庭院裡還載有果樹,就差花園和游泳池了。房屋周圍都是些民居,離街市有一定的距離,環境還算幽雅。

    這年頭可沒有吹泡泡的房地產商。又地大人稀,因為地價、房價還算便宜。這麼大一座房子,也不過花了二百多兩白銀而已。唔,這麼說有點不厚道,很多老百姓一輩子也掙不到這麼多銀子的。

    在亂世之中,最不值錢的就是房子和土地。因為誰也不知道哪天就會遭兵災,房子就會被一把火燒掉。真正值錢地,還是糧食之類的生活必需品。

    搞定房子,楚河花了半天功夫收拾了一番。又買了新的被縟,添置了些傢俱。這新家就算是安置好了。

    當天晚上吃過晚飯後。楚河在前院一株石榴樹下鋪上寬大的涼蓆,拉著倆妞躺到席上,一邊享受著夏夜地徐徐涼風,一邊與倆妞說些情話。

    說了會兒話,婠丫頭看著天空中已漸圓的明月。忽而幽幽嘆了口氣:「再過兩天,就是中秋呢!」

    「中秋佳節時,我們一家人能聚在一起,不是很好麼?」楚河笑了笑,輕輕撫摸著她的肚皮。這一月來,婠丫頭的肚子也迅速地膨脹起來,身材已像小暄暄一樣大為走形了。而小暄暄的肚皮,則是又大了一圈,胸脯和臀部也跟著變大了不少。

    「嗯……」婠丫頭輕聲應了一聲。將那一絲愁緒拋到腦後。她俯下身來,將小臉兒貼上楚河的胸膛。聽著他有力的心跳,輕聲說道:「暫時算是安定下來了,以後該作何打算呢?」

    「以後啊……」楚河仰望著上方石榴枝間掛著的甸甸果實,喃喃說道:「再過幾天,石榴就可以吃了。」

    「……死小色狼,不要岔開話題!」婠丫頭在他肚皮上輕拍一下,說道:「你如今邪王之名如日中天,不如我們等寶寶生下來之後,就投靠一方勢力。以我們三個的本事,一定能得到重用。然後我們趁機發展自己的勢力,攫取兵權,架空原勢力首領……」

    「打住,打住!」楚河連忙打斷了婠丫頭地YY,說道:「你是不是想一邊奶孩子一邊帶兵打杖啊?你小丫頭就不能不做這皇帝夢麼?我都不想做皇帝呢!」

    婠丫頭嗤笑道:「那是因為有人家看著你,你做了皇帝也不能種馬後宮!所以你才對皇位沒有幻想!」

    「暄暄,今天天氣這麼好……」楚河決定無視婠丫頭。他轉過頭,一本正經地瞧著正偷笑不已地小暄暄,很正式地說道:「不如我們正式結婚吧!」

    「啊?」小暄暄聞言,頓時滿臉愕然之色,小臉兒上旋即飛起兩片紅霞。她有些忸捏地低下頭來,小聲道:「你怎麼突然想起這個的?人家,人家還沒準備好呢!」

    「結婚幹嘛?這年頭,結了婚也不受法律保護的。」婠丫頭不屑地說道:「人家就沒打算結婚地。」

    「所以我沒向你求婚哪!」楚河呵呵笑道。

    「哼,你便是求婚,人家也不會答應嫁給你的。」婠丫頭很牛氣地揚起小下巴,說道:「不結婚多好?哪天覺得你沒意思了,人家就一腳蹬開你,再去尋個更好玩地男人。以人家的條件,就算帶著小娃娃,照樣不愁釣不到凱子。」

    楚河在婠丫頭屁股上拍了一巴掌,笑道:「說得容易,你小丫頭有本事逃出我的五指山麼?我楚邪王如今可是江湖第一偶像派兼實力派高手,殺人不眨眼的。誰敢動我的女人,得先惦量惦量有沒有這個本事!」

    話說……石青璇不知怎麼想的,竟把他一招擊殺尤鳥倦等四大魔頭,唱歌嚇退魔榜第七高手左遊仙的事情傳了出去。在楚家三人前來蜀中的這一個月之內,兩大戰績已傳遍了江湖。

    如今「七步成詩,橫刀奪愛,楚邪王」這十一個字,在江湖中已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他的名望,已隱約有直追三大宗師、逼平天刀宋缺之勢!

    現在資深地江湖人士最為期待的,就是楚邪王與石邪王地邪王之戰了。有好事者,甚至現在就已經開出盤口,賭邪王之戰誰會勝出。

     楚邪王的傳奇之中,最令人羨慕的,還是他同時搞大了婠婠和小暄暄的肚子。這可是不得了的本事啊!甚至有江湖八卦說,多情公子侯希白因為這件事情嘔血三升,險些自掛東南枝。被人救下之後還尋死覓活了好幾天,好不容易才慢慢平靜下來。不過現在已經落下了病根,聽不得「師仙子」三字了。

    三人嘻嘻哈哈笑鬧了一陣,待夜露漸重,便收起涼蓆回到屋中。

    這段時日以來,三人早習慣了大被同眠。進到臥室之後,倆妞很自然地除下衣裳,躺到了那張大床上。楚河也是三下五除二脫了個乾淨,跳到床上躺到了倆妞中間。

    「明天……我去的找那個蜀中仙山書局。」楚河雙手輕輕撫摸著倆妞圓圓的光滑肚皮,說道:「希望能把藍大先生找出來。」

    「小心點,獨尊堡和魔門天蓮宗的宗主安隆就在成都城裡呢。」小暄暄抱住他的胳膊,柔聲叮囑道。

    「嗯。我會小心的。」楚河笑了笑,說道:「不過倒也不用太擔心。成都城可沒一個人認識我呢。只要你們倆不顯露形跡,就不會有什麼大問題。」一邊說著話兒,他的手一邊習慣性地向上運動,鑽進了倆妞的胸圍中,輕撫起她們那鼓漲飽滿的胸脯來。

    摸著摸著,婠丫頭被撩發了性。她翻身壓到楚河身上,不顧小暄暄還沒假裝睡著,狠狠地教訓起楚大將軍來。

    「唉……婠師姐還真是豪放……」小暄暄側過身去,撫額暗嘆道。這個時候她後邊兒的兩人,已經弄得床都搖起來了。好不容易兩人安靜下來吧,過沒多久,婠丫頭興許覺得剛才教訓得還不夠癮,就又狠狠的操練起楚大將軍來。

    「唉……阿河真的好可憐……」小暄暄悲天憫人地想著,又暗自嘀咕:「不過他應該是痛並快樂著吧……」

    次日一早,楚河起床後洗漱乾淨,又給倆妞做好早飯,陪她倆吃過飯後,便帶上雙截棍出門了。他這雙截棍個人特徵太過明顯,怕被人認了出來,因此還特地做了個皮套。用皮套裝著棍子掛在腰帶上,乍一看去好像是帶著把小刀。

    他在繁華的成都大街上胡亂轉悠了一陣,考察了一番當地的風土人情。然後便找了個看上去像讀書人的路人,打聽起蜀中仙山書局的去處。

    這一句才知,原來蜀中仙山書局是最近才冒出來的。但是短期內就已擁有了相當大的名聲。原因嘛,倒也簡單,因為這書局的老闆,就是蜀中大大有名的富商「胖賈」安隆!

    當楚河問起《江山如此多嬌》的作者「藍大先生」時,那個疑似讀書人的路人甲呵呵一笑,以一種「原來是同道中人」的眼神看著楚河,說道:「藍大先生?藍大先生不就是安老闆的筆名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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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胖兄本尊現,婠婠欲稱王

    胖賈安隆,魔門天蓮宗宗主。將天蓮宗鎮派絕技「天心蓮環」練至大成,名列魔門八大高手榜。至於排第幾就不清楚了。

    魔榜高手排名那是相當滴混亂。邪王石之軒明明能搞定陰後祝玉妍,卻只排了個第二。而祝玉妍卻排到了魔榜第一高手的位置。雖然魔榜高手排名不是用手機投票選舉,但並不能說明這榜便排得沒有黑幕。

    因此安隆在「天心蓮環」魔功大成之後,誰也說不清楚他是否有實力擠進魔榜前四。當然,第一第二他是不用想了,邪王陰後可不是他能單挑打贏的。

     安隆的表面身份是一個成功商人,偶爾還搞搞慈善事業,為自己鍍上一層金身。他跟四川最大的黑社會勢力獨尊堡交情深厚,與堡主解暉號稱拜把兄弟。但事實上,他卻是邪王石之軒最中心的小北,為石之軒的竊園大計出力良多。只是他這個魔門一派宗主的身份,很少有人知道罷了。

    在成都,安隆名聲相當大。幾乎每個本地人都知道安老闆的名號。因此楚河只稍一打聽,便找到了蜀中仙山書局的地址。不過當他到了位於少城中商業區的仙山書局一打聽,才知道安老闆平時並不在書局,而是成天呆在自個兒新買的豪宅裡尋歡作樂。

    在書局中,楚河打聽到如今《江山如此多嬌》已經連載到第二集了。據書局的人說,安老闆寫書並不是自己動筆,而是口述出來,由別人代筆寫就。

    這部《江山如此多嬌》在蜀中賣得很火。蜀人富庶,又沒有兵災,讀書識字的人也不少。閒極無聊時買本帶小說,看看那新鮮過癮的故事。有點兒文化的都去選擇打仗了。工作繁忙得很,哪有閒心看小說?

    倒是有不少明明不識字,但是喜歡附庸風雅的暴發戶,只說最近《江山如此多嬌》很流行。便也跟風購買,帶回家當擺設。

    楚河知道,這個時代還沒出現活字印刷術。而且用於印製書籍地紙張屬於奢侈品,如果想要寫小說連載的話,這成本是相當之高的。因此他就此事向書局的人提出了疑問。

    書局地人起初還不願說,楚河不得已之下,使用了一點催眠的手段,方才問出了真相。

    但知真相之後。即使以楚河天塌不驚的性子,也是好生驚詫了一陣。

    原來,安老闆一個多月之前突然有如神靈聯合體。發明了活字印刷術,改進了造紙術!大幅降低了造紙和印刷的成本!

    因此一本書在蜀中只賣二兩銀子,大多數讀書人都買得起。但是出蜀之後價格,就大為不同了。離蜀中越近。價格便越便宜。越遠,則賣得越貴。像楚河的那本第一集,就是花七兩銀子買到的。

    楚河原來還在懷疑藍胖子是不是給安隆抓了當成槍手使用。在得到這些消息之後,他馬上推翻了原先的想法。而是改為懷疑安隆是不是給藍胖子靈魂附體了。

    只是,不學無術的藍胖子搞定活字印刷還不算困難,畢竟印章他還是用過的。活字印刷的原理就是把字做成一個個微型印章,然後排列組合。以胖子地小聰明,這不難搞出來。

    但是改進造紙術就不是那麼簡單了,平常沒事兒誰會關注紙是怎麼造出來的啊?連楚河對這個專業都不甚瞭然。胖子這種只看武俠和色情的流氓,會關心這種專業問題麼?

    在用催眠術問出安老闆的新宅的去外後,楚河又向著太城趕去。

    ~~

    回到太城,楚河來到豪門大富聚區地一條街道上。找了半晌,方才找到掛著「安府」門匾的那棟豪宅。

    這大宅比起楚河他們家氣派多了。圍牆都有五米高的。門口還蹲著石獅子,大門上塗著失漆,釘著銅釘。倆門環得有人頭大小。

    從圍牆往裡望去,只見裡面飛簷頭閣,庭台處處,表磚綠瓦,大樹參天,看上去相當華貴。

    「這房子以前肯定是當官居的住地!」楚河很篤定地嘀咕了一句。隨後他皺著眉頭,捏著眉心自語道:「該怎樣進去呢?算了,我還是直接叫他吧。就算搞錯了,安胖子出來我也不怕!」

    清了清嗓子,他深吸一口氣,雙手攏在嘴邊,朝著安府大院裡大喊一聲:「藍……天……錘……」他嗓門兒特大,這一嗓子吼出來,聲音立馬就傳進了安府之中。過不多時,便聽院中傳來一把極為激動,帶著顫音的聲音:「誰在叫藍天錘?」

    這聲音並不是楚河熟悉的胖子聲音,但那激動的證據卻是不摻假的。楚河毫不猶豫地唱道:「我站在烈烈風中……」

    「河子……」聲音更激動了,還拖著長腔,帶著顫音。就像電影兒裡久不見面的情人,張開雙臂相向奔跑時發出那種浪叫聲一樣!

    這把聲音以極快的速度從豪宅中向著前院大門靠近。楚河還正盯著大門看呢,忽聽頭上發出嗖地一記破空聲。楚大將軍抬頭一看,只見一個球形物體從院中竄了出來,越過圍牆又折而向下,自空中向他撲來!

    這球狀體有著一張彌勒佛一般的胖臉,看上去好像沒有脖子,整顆頭就直接長在肩膀上。雙手雙腿都是短粗短精地,造型看上去極其詭異!

    「我拷,異形!」楚河不假思索地抽出雙截棍,大喝一聲:「我打~~」使出全力甩出了雙截棍,於那球形物體抱上他這前,狠狠地抽在那圓滾滾比小暄暄還大的肚皮上!

    「嘭!」一聲悶響過後,那球形物體並沒有像楚河想像地一樣,彈飛開去。相反棍子陷入那圓圓的肚皮當中,棍上還傳來一股極強的吸力,險些讓楚河脫手丟出了棍子!

    然後,楚河就被這球形物體牢牢箍住了。此球用一雙肥壯的雙手緊緊勾著楚河的肩膀,一張胖大的臉理進楚河的胸膛,大聲哭訴道:「河子啊,我他媽可想死你了!嗤……」

     他擤了把鼻涕,就勢擦在了楚河衣服上,醞釀了一下感情之後,繼續哭道:「我他媽還以為這輩子再也不到一個熟人了,沒想到你小子這麼講義氣,看到哥哥我穿越了,你也就跟著我來了……我就知道,少了我,你一個人肯定活不下去,肯定了無生趣,肯定會來追隨哥哥我的腳步……」

    一邊哭訴,他一邊在楚河衣服上拚命地擦著鼻涕眼淚。過不多時,楚河這套在成都城裡才買不到一天的新衣服,就已經變成了乞丐裝了。

    「你小子給我滾開!」楚河終於忍無可忍了,對著這球狀體就是一頓拳打腳踢。不過這球狀體還真禁打,楚河打了半天,他紋絲不動不說,身上還隱隱生了出一股反震力,震得楚河手腳酸麻不已。

     「別打了,沒用的。」球狀體抓起楚河衣服的前襟,將臉上的鼻涕眼淚仔仔細細地擦了個乾淨之後,望著他破涕為笑,得意洋洋地說道:「知道我穿越的是誰麼?安隆!聽說過沒有?魔門第三高手,僅次於邪王和陰後。牛吧?嘿嘿,現在可沒多少人能打贏我。哇哈哈,我現在是真正的金牌打手了!」

    楚河欲哭無淚地看著自己的髒衣服,說道:「胖兄,安隆排名前四以後的好不好?第三是魔帥趙德言,第四是天君席應……」

    「天君應過不多久就會被徐子陵砍死,魔帥趙德言在草原上搞風搞雨,管不到我們中國來。我這不就自動升級成第三了麼?」胖哥哥得意洋洋地說道,然後他盯著楚河上下打量了一番,搖頭道:

     「嘖嘖,你真慘。咋沒穿越成寇仲或者徐子陵呢?你就這麼穿過來,在這個亂世中豈不是被人菜的命?看我多好,體形沒變。相貌也沒怎麼大變,但是白撿了一身牛 B的武功。還接收了偌大的一份家財,還有N多美女可以天天雙飛……幸好你小子找到哥哥我了。放心,以後哥哥會罩著你的。要錢有錢。要妞有妞,要打架哥哥有的是手下……」

    「你知道我是誰麼?」楚河看著這自我感覺過於良好的胖子,心裡真是啼笑皆非。說實話,他這會兒的確非常激動。如果不是自制力過人的話,恐怕也會和胖子剛才一樣,倆人摟著抱頭大哭了。

    「你不就是河子麼?」藍胖子安隆合體人上下打量了楚河一番,滿臉擔憂地說道:「河子,你小子不是因為找到哥哥我。激動壞了吧?怎麼說起這種莫名其妙地話了?」

    「知不知道婠婠和師妃暄是誰?」楚河抱著膀子,冷笑著看著藍胖子安隆合體人。

    「啊!」胖哥哥忽而面色一變,急切地說道:「忘了跟你說了。這個世界可能不只我們兩個穿越者!最近江湖上出現了一個叫『七步成詩,橫刀奪愛』的楚邪王,媽的據說那個非常之牛逼,跟人打架一律玩兒秒殺!連尤鳥倦這種金牌龍套都被他一刀咔嗦了!」

     「而婠婠和師妃暄如今已經成了那楚邪王的大小老婆。據說肚子都大起來了!兄弟我可警告你了,那楚邪王是個金牌情聖,我懷疑他穿越來大唐地第一目的,就是泡光大唐所有的MM。所以你可千萬別去招惹那些有名有姓的MM。否則的話。楚邪王殺上門來,哥哥我都不一定罩得住!」

    說到這裡,他眯起眼睛,摸著多達十幾層的下巴,說道:「那個楚邪王仗著會背唐詩,專把極品MM。媽的,以為我就不會背麼?《俠客行》頭兩句我可是記得的,那道『千山鳥毛絕』我也記得相當清楚。李白地《靜夜思》更是我的拿手好戲。所謂『床前明月光,地上鞋兩又』。這種詩我幼兒園就會背了!

    「但是嗅哥們兒發揚風格,不跟他爭MM。大唐里美女滿地走。帥哥不如狗。那些有名有姓的MM咱不去招惹,沒名沒姓的美女就可以隨便玩了。嗯,如果可能性的話,我們還可以和楚邪王聯手爭奪天下。只要不跟他搶美女,我個人認為,看在老鄉的份兒,他是會允許我們跟他一起打天下的!」

    「這個你就不要想了。」楚河撇了撇嘴,地收起雙截棍,抖了抖沾滿鼻涕眼淚地袖子,很傲然地把雙手一背,說道:「兄弟不才,現在只把到了兩個MM。一個叫婠婠,一個叫師妃暄。不知藍大先生對此作何感想啊?」

     「河子……你受苦了……「藍大先生聽到這話,並沒有表現出楚河想像的那種驚詫莫名的模樣,反而是滿臉心疼地看著楚河,用酸澀自責的語氣說道:「我就知道,我死之後,會對你造成很大地打擊。但是我沒有想到,你受到的打擊竟然大到了這種地步。愛幻想不要緊,但是把幻想當真,就是神經有問題了。河子,走,我帶你去看醫生。雖然這裡沒有心理醫生,但是……」

    「我打~~」楚河終於再次忍無可忍,抽出雙截棍狠狠地砸在了他的胖臉上……

    ~~

    「河子,你真的不要?」藍胖子摟著個千嬌百媚的小姑娘,一雙肥手在她身上到處遊走。還有一個小姑娘騎在他的肥腿上,一邊給他剝石榴,一邊將石榴籽用櫻桃小嘴送進他嘴裡。

    「不要!」楚河很堅決地搖了搖頭。看慣了婠婠和小暄暄,再看這些原本應該很水靈的小姑娘,他是怎麼都提不起興趣來了。家有婠丫頭和小暄暄這檔次的美女,就算出去打野食也該找婉晶和石靚妞這檔次的才行……呃?我怎麼會這想地?

    楚河很費解地搖了搖頭,心說邪王思想的影響真是越來越大了。

    現在他們正坐在藍胖子豪宅樓地二樓大廳裡。楚河換上了一身上好的絲綢長袍,面前的長案上擺著時鮮瓜果,各色糕點,以及上等美酒。幾個穿著低胸長裙的小姑娘在廳中跳著舞,不時來個高踢腿,將沒衣遮掩的春光,盡情暴露在胖大色狼和楚小色狼面前。

    「河子,你該不是穿越的時候,那零件出問題了吧?」胖哥哥壞笑著,盯著楚河的襠部,「否則你怎麼看到現場真人版的豔舞都沒反應呢?」

    「胖哥哥,我都說過了,我家裡老婆是婠婠和師妃暄的……」楚河真的好鬱悶好傷心,這年頭,說真話都沒人信了。「死胖子,你來這兒以後,難道除了寫小說,就是天天呆在家裡和這些小MM玩樂麼?」

    「誰說的?」胖哥哥非常不屑地說道:「我藍大先生是什麼人?豈會過這種荒淫無度,罪生夢死的生活?除了寫小說玩MM之外,我還發明了活字印刷術,改進了造紙術!哼哼,這兩大發明,足以讓我名垂史冊了!」

    「胖子,讓這些妹妹下,我有話問你。」楚河按捺不住心中的疑惑了,急於想和胖哥哥研究交流一番。

    胖子得意洋洋地說道:「放心,她們是不敢亂說話的。我是誰?我是安隆。一般人得罪了我,就沒法在蜀中活下去。」

    「……」楚河無語,怎麼把這茬兒忘了?安隆在成都,那的確可算是勢力龐大的人物。雖說明面上的勢力可能不及獨尊堡,但是他的潛勢力,絕對不會遜於獨尊堡!

    不過胖哥哥話雖是這麼說的,但他還是示意那些小姑娘們下去了。廳中只剩下他和楚河二人。

    「你空間是怎麼穿越的?」審訊開始了。

     胖哥哥坦白從寬:「我坐飛機從法國回中國的時候,飛機不知怎地偏離了航道,飛行員好像嗑了藥,不知道飛到哪去了。正亂飛著呢,飛機就被一道有史以來最為粗大的閃電擊中,瞬間解體。然後我就掛了。掛之前,我看到天空中有九顆大得恐怖的星星排成一條直線,然後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等我醒過來的時候,我發現我還是一個胖子。在讓我感到欣慰的同時。我開始打聽我的身份和所處的時代。在我極具技巧地詢問下,我才發現,我居然變成了安隆!而我所處的,居然就是大唐雙龍傳這個架空的世界!但讓我驚奇的是。安隆這個人雖然被我格式化了,但是他地武功卻全部保留下來!

    「而且,他的記憶也並非全部消失。當然看到一個安隆熟悉的人時,關於這個人的資料就會自動浮現在我的腦海。不過不是很熟悉的人就完全不知道了。更重要的是,關於他財產的記憶,在我看到他的賬本之後,也全部都回來了!這一來,我就可以坐享其成。哇哈哈哈……」

    楚河繼續探詢:「***江山如此多嬌是怎麼回事?活字印刷和造紙術又是怎麼回事?」

    「這個就有點離譜了。」胖子得意洋洋地說道:「在上飛機之前我怕無聊,就用手機下載了兩部小說在看。其中一部就是***江山如此多嬌,另一部是一網絡小說。歷史架空灰地。結果當我穿越之後,我發現這兩部小說已經深深地印在了我腦海中,成為我記憶的一部分。

     「***江山如此多嬌這麼經典的小說,當然要拿出來秀一下了。至於活字印刷、造紙術。都是那部架空歷史書上地資料,我氫著試一試的心態讓手下去做了,結果沒想到一下子就搞成功了!唉……我藍大先生智勇雙全,智冠古今。恨不得早生一千八百年,與諸葛武侯一較高下……放眼世間,沒有對手的感覺,真是寂寞如雪……」

    「你牛!」楚河對著藍大先生挑出了大拇指,「不過你想過沒有,你穿越的安隆可是石之軒地小弟。給那個重度精神分裂患者打工,危險性就不用我說了吧?」

    「嗨,石之軒算啥?」藍胖子不屑地擺了擺手,說道:「這不有楚邪王跟他叫板麼?說不定哪天他就被楚邪王一刀砍了。」

    楚河古怪地笑道:「那你就不怕。石之軒派你出去打頭陣?」

     「打頭陣?我投降還不行麼?」藍胖子翻起肥眼皮,嘿嘿笑道:「真要我去打頭陣。我碰上楚邪王就舉手投降。然後跟他拉拉老鄉關係,我就不信他還能下得去手!我這小這得這麼滋潤,才不想參與無謂的江湖仇殺呢!對了河子,你是怎麼穿越過來了?怎麼不是靈魂附體類穿越,而是肉身直接穿過來啊?」

    「因為我沒有裝B,所以不會遭雷劈。」楚河呵呵一笑,說道:「我不是成逃犯了麼?那天我跟婠婠還有小暄暄被害人警察堵峨眉山頂上了,本來打算靠我大小老婆的輕功跳崖逃掉地,哪知道跳下去的時候也遇上了九星連珠。結果嗖地一聲,我跟我倆老婆就又穿回來了。」

    「忽悠,接著忽悠!」藍胖子斜睨楚河,哼道:「還沒有放棄你那華麗的,不切實際的世相呢?我跟你說,婠婠和師妃暄是你老婆的事,在我這裡說說就行。出去以後可千萬別亂說。要傳到楚邪王耳裡,他肯定會拎著刀子一邊背唐詩一邊砍你!」

    「……」楚河無語了,看樣子,用嘴說胖子不會信的。只有用事實來證明了!

    他霍地站起身,對胖子說道:「跟我走,帶你看婠婠和小暄暄去!」

    走在回家的路上,胖子仍是一路喋喋不休:「河子啊,不要再做白日夢了。跟我去看醫生好不好?乖,不要諱忌醫,這是不好嘀……有病就要看醫生,治好了就沒事……唉,你怎麼這麼執迷不悟呢?」

    楚河苦笑道:「祝彎彎和石暄暄你還記得吧?」

    「大姐大還有你馬子?」胖兄瞪大了眼睛,面孔有些扭曲,似乎回憶起了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就在楚河以為他又在被心靈陰影折磨的時候,忽見胖子滿臉嚴肅地問出一句:「那倆極品妞……你有沒有雙飛?」

    「……」楚河無語了,嘆道:「雙飛,我天天雙飛……」

    「注意身體啊!」胖兄拍了拍他地肩膀,忽覺有些不對,訝然道:「聽你的意思,她倆跟著你一起穿越過來啦?」

    「沒有,祝彎彎就是婠婠,石暄暄就是師妃暄。」楚河道:「你難道不記得婠婠、暄暄和你去群英會的第四維公司勒索的事情了?人家拿槍都沒打贏她倆的!你在現實中見過她倆那種超人?」

    「你就是要帶我去見大姐大?」胖子頭上滾下豆大的汗珠,臉色變得煞白,嘴唇不住地顫抖著,伸手就去掏手機。得,心理陰影又出現了……

    「我,我手機呢?」橫過了一陣,發現身上沒有手機,胖子急吼吼地對楚河說道:「河子,快把手機借我用一下,我約了小龍女、黃蓉還有郭襄一起打麻將,趕時間呢正……」

    「偶賣糕的,這心理陰影也太嚴重了吧……」楚大將軍拍了拍額頭呻吟道。

    ~~

    被楚河生拉硬拽進了家門的胖哥哥,正襟危坐於楚家客廳中。他雙手擱在大腿上,坐姿比小學生還要端正!

    小暄暄坐在他對面,雙手捧著自個兒的大肚子,好奇地上下打量著他。

    婠丫頭繞著胖哥哥轉來轉去,不時伸出手指頭在他身上捅上一下,又或者捏捏他的臉皮。鑑定了好辦天之後,婠丫頭驚咦道:「真是安隆呢,沒有戴人皮面具吖!胖哥哥,這是怎麼回事呢?」

    胖子扯了扯嘴皮,勉強擠出一個笑容:「回,回大姐大,我,我是雷劈後靈魂附體,跟你們使用的遁法不一樣。安,安隆的肉身現在歸我管了……」

    「你現在是聖門八大高手之一,為什麼還這麼怕人家呢?」婠丫頭笑眯眯地站到胖哥哥面前,彎下腰來,雙手撐著膝蓋,美眸對著他的雙眼,說道:「人家現在只是個大肚婆呢!已經管不了你了哦!」

    「對啊,我現在是安隆了。我還怕這丫頭幹嘛?」胖子直到這時候才醒悟過來,剛想翻身把歌唱,便聽刷地一聲,兩把寒光閃閃的短刀已交叉著架在了他短粗的脖子上!

    「天。天魔斬?」胖哥哥只一眼就信出了這陰葵派的鎮派神兵,失聲道:「這不是假冒偽劣產品!難道,難道你真的是婠婠?」

    「如假包換!」婠丫頭眨了眨眼,嘻笑道。

    「胖子,看這邊!」楚河這時候提著劍進了客廳,他抽出小暄暄的色空劍,挽了個極其蹩腳地劍花,「安隆見多識廣。你坐擁他的遺產,不會連這把劍都不認識吧?」

    「色,色空不?」胖哥哥臉色又是一變。他望著坐在對面的另一個大肚婆,奇道:「你真是師妃暄?」

    小暄暄輕笑一聲,說道:「正是。藍兄,從前對你隱瞞姓名。多有得罪,還望見諒。」

    「言重了,言重了!」胖子嘴皮子哆嗦了兩下,以不可思議的眼神望向楚河:「這麼說……你真地就是傳說中的楚邪王了?」

    楚大將軍哈哈一笑。眼神中閃過一抹瘋狂之色,迸出極其暴戾的神彩,微笑道:「還不相信麼,要不要我耍一套劍法給我瞧瞧?不過我的『七步成詩,橫刀奪愛』出劍則見血,不見血不回鞘。這裡沒有敵人,你又皮糙肉厚,我就只好勉為其難地拿你當一回試劍石了。」

    「不要!」胖子大聲叫道:「我信了,我相信了!媽的。你小子怎麼突然變得這麼可怕?怕把你的眼神收回去,全嚇到小朋友的!你沒看你倆極品妞都大著肚子麼?嚇到她們肚子裡的寶寶怎麼辦?」

    楚河眨了睿智眼。眼中地瘋狂和猙獰瞬間消散一空。如今隨著兩個人格的融合加深,人格之間的轉換,已經可以做到收發隨心了。

    「噓……」見楚河收起了那瘋狂暴戾地姿態,胖子長呼一口氣,抬起胖手擦了擦額上的汗漿,抱怨道:「還說你小子沒裝B,就剛才那模樣,遲早遭雷劈!真是的,胖哥哥我一輩子不裝B,結果被雷劈。你小子天天裝,月月裝,年年裝,結果偏偏沒雷劈。蒼天不公啊……」

    「好了好了,別抱怨了!」楚河收起劍,將站在胖哥哥面前保持恐嚇姿態的婠丫頭拉到一邊,笑道:「晚上就在我家裡吃頓便飯,咱哥倆好好喝上一杯。」

    「不知是不是兩位嫂子親手做地飯哪?」胖哥哥頗有些期待地問道。

    「……」楚河嘴角一陣抽搐,眼角一陣亂跳。

    「呵呵,呵呵,沒事兒,沒事兒,哥哥我就愛吃河子你做的蛋炒飯。」胖哥哥乾笑幾聲,用一種「我同情你」的眼神好生安慰了楚河一番。

    「泡極品妞,是要付出代價的!」胖哥哥心中如是想著:「還好我要求不高,只要有平均分達到90分以上地美妞雙飛就行!極品妞,還是留給楚邪王消受吧。餓米豆腐,我佛慈悲……」

    楚河進廚房做飯去了,胖哥哥和小暄暄留在客廳裡說些閒話,聊一些江湖八卦。而婠丫頭則跟到了廚房中,一邊無所事事地看著楚河忙碌,一邊嚼著口香糖吹著泡泡。

    「我說,你又不幫忙,跑到廚房來幹什麼?」楚河埋怨道:「你不知道我看到你閒成這副模樣,我心裡會很嫉妒麼?」

    「哎呀,誰叫你是十佳好男人呢?來,婠婠給你點動力!」婠丫頭嘻嘻笑著,走到楚河身後,輕輕環抱著他的腰,嫩生生的小腳丫輕輕撫弄著他手茸茸的小腿。

    「表挑逗偶!」楚河好鬱悶地說道:「不幫忙就算了,還搗亂。我果然沒說錯,你小丫頭只適合做情人……」

    「那人家就做你一輩子的情人嘛!反正人家又沒說要嫁給你的。」婠丫頭嘻嘻笑道:「不過小色狼啊,胖子如今有錢有勢……乾脆我們和他聯手,先做掉石之軒,然後一起敲了獨尊堡和巴蜀的另兩大勢力,佔據四川割地稱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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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婠丫頭的爭霸計劃!

    「好啊,你割地稱王,帶兵打仗、處理政務,我負責給你帶小孩。」楚河一邊炒著菜,一邊說道:「我也不要太多報酬,你只需要給我建個大大的後宮,每年為我收羅三千美女,供我享樂就夠了。」

    婠丫頭湊在他耳朵邊,柔聲道:「是不是還要把石青璇和單婉晶……都收羅進那大大的後宮啊?」

    「那敢情好!」楚河一本正經的點了點頭,「大唐裡有名有姓的MM,要全部收進去才行!」

    「想得美!」婠丫頭柳眉倒豎,美眸圓瞪,在他屁股上重重地拍了一巴掌,嗔道:「你若敢打這種主意,人家便用採補功把你吸成人幹!」

    楚河呵呵笑道:「若不想我出去拈花惹草,你便老老實實呆在我身邊,不要再想割地稱王這種美事了。」

    「你怎地這般沒志氣?」婠丫頭氣鼓鼓地在他肩上咬了一口,說道:「亂世之中,正是豪傑大顯身手之時,你一身本事,若只在家做個家庭婦男,哄老婆帶小孩,豈不是太浪費了?」

    「唉……誰說我不想建功立業的?」楚河嘆了口氣,搖頭道:「我只是不想打內戰罷了,爭奪天下,打來打去,殺的不都是中國人麼?中國已經夠亂了,若是再添我們這一個變數,那還不知道要亂到幾時,我現在就想著中國早日統一,大家不要再打來打雲浮,殺人逞能了。」

    「哼,要是天下統一了,就沒有你什麼事了!」婠丫頭悶悶不樂的嘟了嘟小嘴,說道:「大好的機會就這麼錯過,人家好不甘心!」

    「哈,你小丫頭不就是想當皇帝麼?」楚河回頭在她小嘴上輕吻一下,說道:「這個簡單得很,等中國統一了,咱們找李世民借點兒兵,然後帶兵去歐洲也好,去日本也罷,總之一定要給你打下個國家,讓你過過皇帝癮。」

    「歐洲和日本現在還是蠻荒之地呢!」婠丫頭皺了皺小鼻子,滿不樂意地說道:「人家才不想去開荒呢!再說,你打李世民借兵,他就肯借給你麼?」

    「由不得他不肯。」楚河自信滿滿地說道:「他要是不肯借兵,我就天天晚上跑到他家裡唱歌,唱一通宵煩死他!以我的輕功,他是奈何不了我嘀!」

    婠丫頭咯咯笑了起來,這種惡搞的主意,也就楚河想得出來了。她抱著楚大將軍的腰,踮起腳尖,將小臉兒貼在他臉上輕輕摩挲著,嘻笑道:「那乾脆……你天天去唱歌,逼李世民把皇位讓給你,如何?」

    「……異想天開」楚河回過頭,在她鼻子上輕刮一下,笑道:「好啦,不要在這裡搗亂了,哥哥我正忙呢,出去逗逗你的胖小弟不是更有意思麼?」

    婠丫頭點點頭,在他耳根上輕吻一下,拍著他的臉說道:「乖乖的做飯,晚上姐姐好好疼你哦……」說罷,她嘻嘻一笑,像只幽靈一般飄然出了廚房。

    「還好胖子今晚在這裡吃飯,晚上我假裝喝醉酒,看你還怎麼折騰我。」楚河很是自得地想道。

    ∼∼

    婠丫頭出了廚房,來到客廳。胖哥哥正端著茶杯很是悠閒地喝著茶呢,看到她出來,立馬將茶杯入下,目不斜視地望著前方,坐得比小學生還要端正。

    他在小暄暄面前沒有這麼緊張,還能跟她聊聊家長裡短,江湖八卦,可是婠丫頭一出現,那沉重的心理陰影就不由自主地控制了他的情緒,如果不是時刻提醒自己現在已經是安隆了,魔門「第三高手」了,他肯定又要拚命地摸手機了。

    婠丫頭笑眯眯地說道:「哎呀,胖哥哥不要這麼緊張嘛,人家又不是哥斯拉,哪兒有這麼可怕?」說話間,她坐到小暄暄身旁,蹺起了二郎腿,那小腳丫一蹺一蹺的,看上去好像催租子的地主婆。

    胖哥哥嘴角一翹,扯出一個極其難看的笑容。

    婠丫頭高深莫測地笑了笑,對小暄暄說道:「小暄暄哪,小河河請你去廚房幫忙呢!」

    「請我幫忙?」小暄暄有點疑惑地站起身來,捧著大肚子說道:「阿河不是說,以後家務事都不需要我們動手了麼?昨天人家想去廚房幫他,他不定期埋怨我兩句呢!今天怎麼……」

    「我哪兒知道?」婠丫頭聳聳肩膀,擺出一副莫名其妙的模樣:「總之他叫你去就是了,你知道我的,我在廚房裡只會搗亂搞破壞,他就把我趕了出來,讓你去幫他。」

    「哦,好的。」小暄暄點點頭,捧著肚子出了客廳。

    待小暄暄一走,婠丫頭便嗖地一聲竄到了藍胖子面前,緊盯著他的眼睛,說道:「你手下現在有多少人馬?多少錢糧,有沒有信心搞定獨尊堡?」

     「呃……這個,婠大姐,小弟手上錢糧倒是不少,天蓮宗本來就是由生意人、小販們組成的,要錢有錢,要糧有糧。」一個看上去人到中年的大胖子,對著一個嬌滴滴的小姑娘自稱小弟,這情形怎麼看怎麼覺得詭異,不不定期在兩個當事人心中,這一切都是理所當然的。「至於人馬嘛……這個擺攤的小販算不算?」

    「小販?」婠丫頭眼睛開始冒出危險的光芒,「能提刀麼?會砍人麼?」

    「用板磚砸人倒是木有多大問題,玩刀的話,恐怕會傷到自己……」胖子正待胡扯下去,忽覺心中冒出一股難言的寒意,待看清婠丫頭眼中那危險的光芒之後,胖哥哥情不自禁地打了個哆嗦,飛快地說道:

    「小弟手下能提刀砍人者,大概在八百人左右!這八百人中,勉強能算三流高手的,在二百人左右,能躋身二流高手之列的,足有五十餘人!普通的一流高手三兩人,超級一流高手……好像就剩下小弟一個人了。這點人馬如果跟獨尊堡死磕的話,那是絕對不成的……」

    婠丫頭撇了撇小嘴,搖頭道:「這點人馬的確不夠,除了獨尊堡之外,巴蜀還有由『槍霸』,由『猴王』奉振領頭的『巴盟』……若想割據蜀中,就必須除掉這三大勢力,或者逼其歸降……」

     「婠大姐,你是想……」藍胖子的眼睛中冒出灼灼精光,「若是能除掉獨尊堡、川幫、巴盟這三大勢力,那麼一統四川並不是什麼難事。唯一要顧慮的,就是天刀宋缺。宋大帥哥跟解暉是拜把兄弟,又是兒女親家,如果我們搞定了獨尊堡,那麼宋缺肯定會以這個藉口出兵,霸佔蜀中!」

    「想不到……你還挺有點心眼兒嘛!」婠丫頭笑眯眯地點了點頭,又問:「那你覺得,怎樣才能據蜀中而不驚動宋閥呢?」

    「很簡單!」胖哥哥很豪氣地一揮手,說道:「派楚邪王出馬,先砍死解暉全家,再來了范卓和奉振滿門!獨尊堡、川幫、巴盟群龍無首,小弟便可借財勢以及楚邪王的武力脅迫,逼他們歸降!」

    「然後我們再讓楚邪王馬不停蹄地跑到嶺南,砍死宋缺全家!……唔,宋玉致不定期是留下來比較好,我對她還是有點幻想的,當然,如果河子想要,那就只能歸他了,總之那小姑娘殺了太可惜……」

    「再接下來讓楚邪王趕到洛陽,砍死王世充一家。接著就直接去長安,砍死李世民一家!李秀寧留下來給我玩,反正河子肯定是不會要她的!再再接下來讓楚邪王跑到夏建德那裡去,把他們通通砍死!」

    胖子越說越興奮,說到滿面紅光,趾高氣揚。他站了起來,一隻肚子踏在凳子上。他挽起袖子,一手叉腰,另一隻肥手在空中不停地揮舞,盡情地噴吐著唾沫和YY……婠丫頭這時已經避到三丈開外了。

    「總之,讓楚邪王砍死天下群雄,搶錢!搶糧!搶地盤!搶娘們兒!我們就帶著小弟跟在他後面接收勝利果實,最後組織一個全國最大的流氓團夥!河子當龍頭,我當二龍頭!我們要建夜總會、要開舞廳、要開洗浴城,要開休閒會所!……」

     「……」婠丫頭現在已經聽得啼笑皆非,虧她先前還以為胖了在天下大事上有點見識,但事實證明,這頭胖子只能算是個出色的YY小白,而且他直到現在都還沒忘記自己的流氓身份。照他的說法,統一全國之後,最重要的事,居然是組建一個全國最大的黑道幫派……放著好好的皇帝不去做,偏生要當什麼黑道龍頭……」

    「算了,我還是自己想方法吧,跟這頭胖子都木有共同語言了。」婠丫頭暗自嘆息道,隨後她很嚴厲地打斷了胖子的白日夢,說道:「這種深層次的問題你就不要多想了。今晚回去後,你就開始籌集錢糧,召集人馬進行軍事訓練吧,具體什麼時候行動,我計劃好了再說。」

    「保證完成任務!」胖子用力地點了點頭,抹了把嘴邊的唾沫,搓著雙手說道:「不知河子會不會出手幫忙,如果有他出手的話,我們搶地盤的事情就好辦多了。」

    「他」婠丫頭撇了撇小嘴,哼道:「他是個民族主義者,不想打內戰,不過沒關係,我有的是辦法讓他出手,我就不信,見我遇上危險了,他還能袖手旁觀!」

    「嘿嘿……高,實在是高!」胖哥哥伸出肥嘟嘟的大拇指,馬屁拍得山響,「有婠大姐出馬球,就算英雄如楚邪王,也只能在您裙下俯首稱臣……」

    說這番話時,胖哥哥在心中不斷地祈禱著:河子啊河子,不是兄弟不講義氣,實在是你的妞太強悍哪!」

    末了,胖哥哥總結道:「婠大姐文成武德,一統江湖。千秋萬載,永享仙福!」

    「嗯,不錯不錯,你這馬屁拍得到位,姐姐我聽得很舒服……」婠丫頭笑眯眯地拍了拍胖哥哥寬大的肩膀。笑道:「把那句『英雄如楚邪王』什麼的再說兩遍聽聽!」

    「就算英雄如楚邪王,也只能在你裙下俯首稱臣!」胖哥哥滿臉嚴肅地說道:「這是不需要證明的,這是天經地義的公理!就如冰雪遇上了陽光就會消融,就像海水遇上了颶風就會海嘯,就像乾柴遇上烈火就會一點就著……楚邪王遇上婠大姐,那是木有反抗餘地嘀!」

    婠丫頭掩著小嘴兒,咯咯嬌笑起來,笑得花枝亂顫。這話兒聽得舒服啊,婠丫頭對征服楚河失敗,結果把自己搭進去的事情一直耿耿於懷,雖然現在是真的愛上了楚河,不會再把他怎樣,但是聽聽他的兄弟親口說出這些話兒,她心裡的鬱悶頓時一掃而空。爽乎哉!」

    ∼∼

    「你怎麼來了?」小暄暄抱著大肚子進了廚房。剛開口叫了聲阿河,還沒問他叫自己來有什麼事呢,楚大將軍便回過頭去,埋怨道:「不是叫你不要進廚房的麼?」

    「啊?」小暄暄張了張小嘴,有些委屈的說道:「是婠師姐叫我來的,她說你有事要讓我幫忙呢!」

    「婠丫頭?」楚河無奈地笑了笑,搖頭道:「你啊,又被她耍了。」

    「啊?」小暄暄也是無奈地搖了搖頭。說道:「婠師姐每天都要耍我幾次,已經習慣成自然了。」

    「呵呵,你就不知道跟她對攻啊?」楚河手上鍋鏟翻飛。說道:「她耍你,你便耍回去唄,你又不比她笨,設個小圈套,還怕蒙不住她麼?」

    「可人家不想跟婠師姐爭呢!」小暄暄偏頭一笑,走到楚河身後,伸手攬著他的腰,微笑道:「好不容易才與她和解,才放下了彼此之間的成見,若是因為一點小矛盾又鬧了起來,豈不是太不划算了?我們現在可是一家人了呢!」

    楚河側頭在她腮上吻了一口,笑道:「你呀,就是喜歡玩陽謀,設大局,在這種小事情上面,倒是很看得開。」

    「家和萬事興呢!」小暄暄微笑道:「而且以後我也不會再設什麼大局了,卸下了肩頭的擔子,懷著寶寶的這段時間,是我自入師門至今,最為輕鬆快活的一段日子,以後……若有什麼重擔,有你頂著便成,我便做個相夫教子的小女人,好不好?」

    「這樣最好不過了!」楚河笑著回過頭來,又在她櫻唇上輕吻一下,調笑道:「其實你也算是做了一件天大的好事呢!你拴住了我這不遜於石之軒的大魔頭,讓我沉浸於溫柔鄉中,沒有閒心去搞風搞雨,這對天下蒼生,可是助益良多哦!唉,你這也能說是以身飼魔了。」

    「這人家一個,才拴不住你呢!」小暄暄笑道:「人家和婠師姐都伴在你身邊,你還在想著勾搭東溟公主和青璇小姐……你呀,真是有點貪心不足呢!」

    「介個……你們看緊點,我絕不會亂來的。」楚河本來信誓旦旦地保證一番,但轉念一想,與邪王人格融合後,他自己都不知道會變成什麼性格呢,這保證有用麼?還是請老婆大人嚴防死守,小心看管的好。

    「光我們看著有什麼用?革命靠自覺!」小暄暄一本正經的說道。

    「……關鍵是我不清楚自己會變成什麼性格呢!」楚河苦笑著搖了搖頭,「最近邪王人格的思想對我的影響越來越大了,剛剛在藍胖子那裡,都情不自禁地想著找單婉晶和石青璇搞一夜情來著……」

    「啊?小暄暄瞪大雙眼,小嘴兒微張,訝然道:「你真是這麼想的?」

    「嗯。」楚河無奈地點點頭。這話兒只能對小暄暄說,要是教婠丫頭聽到了,可就不得了了。「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有這種想法的。」

    「你以前不好色的,在我的婠師姐面前都鎮靜自若呢。」小暄暄皺了皺眉頭,說道:「那你能控制得住這種想法麼?」

    「思想出軌也許無法避免了。」楚河搖了搖頭,笑道:「不過你放心,身體是絕不會出軌的!」

    「那就好。」小暄暄點點頭,嚴肅地說道:「看樣子,這件事必須告訴婠師姐呢。」

    「啊?可千萬不能對她說!」楚河鬱悶地說道:「要是讓她知道了,我就慘了,小暄暄,我是信任你才對你說的,你可千萬不能出賣我。」

    「可是……人家不會採補術呢!」小暄暄有些為難的說道:「得讓婠師姐用採補術榨乾你,讓你沒有精力和體力出軌才行!」

    「……暄暄。你學壞了!」楚河幽怨地看著小暄暄,「前些日子婠婠用採補術對付我,你還心疼我來著,結果現在……你居然慫恿她了,難道你想我少活四十年?」

    「不會的。」小暄暄安慰道:「你已經被我和婠師姐兩度易筋伐髓,體質好得很呢,以後人家每月倒貼你一次,你的身體一定能棒棒的,絕不會英年早逝的。」

    楚河囧!小暄暄的思想怎麼也變得這麼玄幻了?敢情她的意思是,每個月頭二十九天讓婠婠把他榨得只剩一口氣。然後第三十天她便來倒貼一次,讓他又變得生龍活虎,然後繼續接受婠婠的壓榨……

    天哪,這咱生活,我不要過!

    見楚河滿臉的痛苦。小暄暄掩著小嘴卟哧一笑,說道:「好啦,不要害怕,人家嚇唬你而已。真以為人家那麼不近人情哪?不過你自己一定要注意哦,可千萬別出軌了。否則,人家一定會讓婠師姐好好教訓你的。」

    「謝謝,謝謝!」楚河放下鍋鏟,將手在圍裙上擦得乾乾淨淨。然後握住小暄暄的手,激動不已地說道:「你真是太貼心了!小暄暄,我決定了,中秋節那天,就正式娶你過門兒,說什麼也要給你一個名份!」

    「娶我?」小暄暄沒想到楚河又提起這茬兒,有些羞澀地說道:「那婠師姐呢?」

    「婠丫頭才不會嫁我呢!」楚河笑道:「她說要做我一輩子情人。嗨,情人就情人唄,反正都跟了我了,這和老婆有什麼兩樣?」

    「那,那我,我能不能也做你一輩子情人?」小暄暄問道。

    楚河訝然道:「為什麼?有個名份不好麼?」

    「不好!」小暄暄輕輕搖了搖頭,笑道:「情人比老婆更受疼愛的。若是只人家一人,嫁了你便是。可是還有婠師姐在呢!她做你一輩子的情人,那人家也要和她一樣,否則的話,你定會更偏愛她的。」

    「……這什麼邏輯?」楚河撇撇嘴,嘀咕道:「你一定是受垃圾電視劇毒害了。」

    「哪有,人家真是這麼想的。」小暄暄撫摸著楚河的臉,柔聲道:「再說,婠師姐和我一樣,都懷了你的孩子,若你只娶我一個,她嘴上不說,心裡也會難受的。」

    「我倒是想娶她,可她不嫁我有什麼辦法?」

    「慢慢等唄。」小暄暄眨了眨眼,微笑道:「等到有一天,婠師姐覺得做情人做膩了,你再向她求婚,她一定會答應的,到時,人家便也一起嫁給你。」

    「你啊……」楚河搖頭笑了笑,寵溺地撫摸著她的俏臉兒,說道:「你這麼乖,那晚上哥哥好好疼你,咱不理婠丫頭了。說起來,每天晚上都是與婠丫頭親熱,倒也太過冷落你了。」

    「是否也想與人家研究詩辭歌賦呢?」小暄暄紅著小臉兒,美眸水汪汪地看著他,說道:「人家學習起來,也不會遜於婠師姐哦!」

    「呵呵,看來跟婠婠處得久了,你的膽子也大起來了。」楚河笑著捏了捏她的鼻子,說道:「那咱們晚上就好好交流一番,到時可別羞怯避讓哦!」

    「只要你不嫌棄人家身材不好就行。」小暄暄輕輕拍了拍自己的大肚子,微笑道:「現在這身材,又粗了一大圈呢!」

    「寶寶出世後,以你的武功,用不了多久就會恢復的。」楚河輕輕撫摸著她的肚皮,說道:「到時候,你的身材又能跟少女一般美好,沒人會相信你曾懷孕生子。嗯,好香,飯好像蒸熟了,準備吃飯吧。哈,不知道胖子是不是已經被婠婠嚇跑了……」

    他哪兒知道,婠丫頭已經與胖子策劃著準備邁出爭霸天下的腳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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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石邪王神秘登場

    涼風徐徐,月上枝頭。

    楚河把喝得下盤嚴重不穩的胖子扶出院門外,剛想送他回家時,便被他伸出肥胳膊攔住了。

    「行了兄弟,就送到這兒吧,我自己能回去。」胖子站直身子,臉色由紅變白,再由白轉紅。如是反覆幾次,他滿臉的醉色頓時消散一空,又變得神采奕奕,精神十足。

    「我日,你,你這就算醒酒啦?」楚河看得目瞪口呆。

    胖哥哥嘿嘿一笑,說道:「咱家現在也是先天高手了。醉酒這種事是不可能發生嘀!我說河子,你的功夫是怎麼回事?我怎麼看來看去,就覺得你一點內力都沒有?怎麼看怎麼像一普通人哪,最多身體比較強壯罷了。」

    「唔,因為我的境界已經到達即將破碎虛空的階段了。」楚河很嚴肅地說道:「我現在可以調動天地元氣為我所用。平時不PK的時候,這天地元氣散佈在我身周,所以看上去好像普通人一樣。一遇到PK,我就可以調動天地元氣,以天地之力將敵人轟殺至渣!你先天高手是吧?可再怎麼先天,內力也有限。我呢?用的可是無限的天地元氣啊!」

    「你就可勁兒忽悠吧!」胖哥哥鄙視地瞥了他一眼,說道;「行了,趕緊回去陪你家兩大神吧。要是回去晚了,婠大姐又把氣撒我身上,我可承受不住。拜拜啦。哥哥我回家雙飛去也!」說罷,胖哥哥搖搖擺擺地轉身而去。瞧著他地背影,怎麼看怎麼像一個滾向遠方的圓球。

    「走路看著點,別滾下水道裡去啦!」楚河在他背後大喊道。

    「去死!」胖哥哥伸出右手,比出了一根肥嘟嘟的中指,揚長而去。

    ∼∼

    藍大先生哼著小曲兒,慢悠悠地晃蕩在回家的路上。這個時候成都街頭還是很熱鬧,夜生活才剛剛開始呢。逛街的,喝酒的,打架PK的。上賭場耍錢的,進青樓泡妞的比比皆是。

    胖哥哥瞧著這一派和諧景像的成都大街,心里美滋滋地想著:過不過久,整個蜀中就歸我藍胖子管了哪!唔……也許是歸婠大姐或者暄暄嫂管,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無論如何都輪不到河子做主地!

    正想得美時,忽聽一把非常磁性,非常好聽的男聲在背後響起,「安隆,今晚又去哪裡逍遙了?」

    聽到這個聲音。藍胖子頓時肥軀狂震,肥肉震得跟波浪一般。他額上汗出如漿,好不容易才定下心神,回過頭對著身後那人恭敬地一拱手,行了個大禮後,方才笑逐顏開地說道:「石大哥。你怎麼回川了?不是正在找聖帝舍利的下落麼?」

    ∼∼

    廚房。楚河坐在灶台前,往灶肚裡填著柴禾。灶上的大鍋裡燒著滿鍋的水,現在已經漸漸冒泡了。

    婠丫頭的叫聲傳了過來:「小色狼,水燒好沒有?人家要洗澡呢!剛剛吃飯出了點汗,身上好難受吖!」

    「就快好了!」楚河應了一聲,又扔了根硬柴進去。過不多時,鍋裡的水終於開了。楚河舀了滿桶水。提到浴室裡邊。這浴室中有兩個洗澡用的大木桶,婠丫頭和小暄暄一人一個。楚河自己……當然就是兩邊竄了。

    他將兩個大木桶裡各打了兩桶開水,又提來涼水兌了進去。調好水溫之後,他抹了一把額上的汗珠,對著外面叫道:「婠婠,暄暄,洗澡水準備好啦,趕緊來洗澡!」

    很快地,倆妞拿著換洗的內衣。毛巾、沐浴露,穿著真絲睡裙進來了。這倆妞晚上居家地時候。穿的可是現代服裝。當然,倆妞現在肚子大了,以前買的那些性感內衣都是穿不成的了。

    待倆老婆浸進木桶之後,楚大將軍忙左忙右,替倆老婆搓背擦身,忙得不亦樂乎。

    「沐浴露快用完了耶!」婠丫頭在楚河給她搓背是抱怨道:「以後洗澡又要用胰子和澡豆了……」

    楚河笑道:「莫急莫急,咱雖然做不出沐浴露來,但藍胖子會做肥皂。咱再加點香料進去,做出香皂來也不成問題。恩,對了,他好像連香水都能做出來。」

    「不會吧?」婠丫頭有些驚異地說道:「你不是說那頭胖子不學無術麼?」

    「是不學無術啊,可架不住他的運氣好啊!」楚河嘆道:「他用的是雷劈附身遁,這一趟穿越不僅白撿了一身超一流的武功,手機裡邊兒下載地兩部小說不知怎地,也印進了他地腦中。***江山如此多嬌那一部就不說了,還有一部架空歷史小說,那可不得了啊。」

    「活字印刷、改進造紙術、香皂、香水這些東西的製作方法裡邊都有,還都是土法製作的。就連TNT的土方製法都有。不過這TNT我看他是不敢去做的,做硝酸甘油的時候危險性太大了,先天高手也架不住這一碰就爆的可怕東西。」

    婠丫頭聽得兩眼放光,心裡簡直笑開了花。別地不說,那TNT可真是好東西,攻城的時候放上一包,轟隆一聲響後,再堅固的城牆也得玩兒玩。至於土法兒製作的危險性嘛,婠大小姐可就不管了。大不了僱人來做唄,只要有錢,還愁雇不倒不怕死的人麼?

    「阿河,你給婠師姐洗這麼久了,現在到我了……」小暄暄開始撒嬌了。

    「馬上過來!」楚河又一步跨到小暄暄的木桶邊,倒上沐浴露,替她搓起了背。小暄暄趴在桶邊上,眯著眼睛,一副悠閒自在的神情。

    楚大將軍在這熱氣騰騰的浴室中揮汗如雨。

    正在這時,便聽藍胖子的聲音自前院兒傳來:「河子,河子!大事不好……」

    ∼∼


[ 本帖最後由 blueben 於 2008-3-9 21:15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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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幹掉石邪王!

    聽胖子聲音惶急,楚河搖了搖頭,對倆妞說道:「你們先洗著,我去看看出什麼事了。」

    他走出浴室,反手帶上房門,一溜小跑來到前院。只見胖哥哥背著雙手在院子裡不停的轉著,嘴巴嘟噥個不停,不知在嘀咕些啥。

    「啥事兒這麼急啊?」楚河跑到胖子面前,抱怨道:「我正忙差點呢,你又來添什麼亂子?」

    「石之軒回來啦!」藍胖子雙手按住楚河的肩膀,滿臉惶急地說道:「他讓我動員手下,打探楚邪王的蹤跡。瞧他的樣子,是打算對付你

    了!」

    「讓你動員手下打探我的蹤跡?」楚河嗤笑一聲,說道:「這有什麼好怕的?你就跟他說,找不到我不就行了?」

    「哪有這麼簡單,他可是給我定下了期限!」胖子急道:「他限我一個月之內找出楚邪王,這一個月這內,他打算賴在成都不走啦!」

    楚河翻了翻白眼,問道:「他有沒有說……一個月之內探不到我的蹤跡,會用什麼法子懲罰你?」

    胖子搖了搖頭,「這個倒是沒說。不管怎麼說,安隆都是他最忠心的小弟。天蓮宗的宗主是安隆不假,可事實上,這天蓮宗就是為他石之

    軒服務的!」

    「那不就結了?」楚河攤開雙手,說道:「他既然不會懲罰你,你就陽奉陰違唄。他不就打算在成都賴一個月麼?你好生供著他就是了。」

    「可是看到他我就渾身不自在啊!」胖子急吼吼地說道:「石之軒有嚴重的精神分裂,做事有時候是顛三倒四的。看人不順眼就要滅人滿門的!被他這種人盯著,我哪能過上安生日子?」

    楚河抱著膀子,斜睨著胖哥哥:「哦……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最好讓他趕緊從成都滾蛋是吧?」

    「沒錯!」胖子很乾脆地點了點頭。「石之軒每次回四川,都要去幽林小谷看他女兒石青璇的。只要一看到石青璇。他就會變身成多愁善感的慈父。據我推測,那種狀態下地石邪王,是最脆弱的!如果想要做掉他。沒有比那更合適的時機了!」

    「你……想讓我去幹掉石之軒?」楚河瞪大眼睛,看著藍胖子:「你憑什麼認為我就一定能擺平他?」

    胖子很肯定地說道:「你,加上我,再加上婠大姐和暄暄嫂,我們四人聯手。擺平他那是分分鐘的事情!」

    「圍攻石之軒沒用的。」楚河嗤笑一聲,說道:「不死印法最不怕圍攻,四個人群毆他,和一個人單挑他沒什麼區別。他會卸力來著,我地隔空劍氣可能傷不了他。幻魔身法的輕功,更是天下無雙。」

    「我就算用『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也不見得能追上他。就算用『天山鳥飛絕』這種大絕招,也不見得能困住他。更何況,我的能量槽已經打空了,木有怒氣值可以爆發了!還得蓄上好長時間的能量。才能使用超必殺!」

    「一旦咱們不能一擊成功,讓石之軒逃掉了,那麻煩可就大了。我是不怕他,可是你呢?他地暗殺水平,比影子刺客楊虛彥還要高出不知多少。他那個人,又是典型的實用主義者。從來不講究什麼宗師風範。只要能幹掉敵人,他搞偷襲、玩暗殺都不嫌掉身價的。」

    「尤其是婠婠和小暄暄,她倆現在都有了身孕,連你都打不過。若是石之軒逃掉後大肆報復,用暗殺手段對付她倆怎麼辦?我對反暗殺沒有研究的!我可不想到頭來,像李逍遙一樣,抱著自個兒沒了娘的孩子欲哭無淚。」

    「……那怎麼辦?」胖子愁眉苦臉地說道:「你跟他遲早會有一戰,幹嘛不趁他現在還有破綻的時候幹掉他?現在的石之軒還好對付,要是讓他治好了精神分裂,那他基本上就無敵了。要不……你去把石青璇泡上手吧。咱用感情攻勢對付石邪王……」

    「你想我死麼?」楚大將軍眼角暴跳,「婠丫頭可是很彪悍的!和石之軒搏命,就算殺不了他,我也沒有生命危險。可要是去泡石青璇。我這小命兒鐵定保不住了!」

    「氣管嚴!」胖哥哥很鄙視地看著楚河,說道:「堂堂男兒漢,被老婆管這麼緊,我真替你感到悲哀!」

    楚河冷笑一聲,哼道:「不知是誰一見到婠婠就開始到處找手機……」

    「行了行了,我不跟你爭!我向婠大姐匯報去,讓她來拿主意!」胖哥哥決定無視楚河這當不了家,作不了主的氣管嚴,找真正當家作主的大姐大商量此事。

    其實石之軒在成都呆一個月,又不是天天呆在胖子家,他倒是沒什麼好怕地。關鍵問題是,婠大姐對他下了命令,讓他立即開始調集錢糧、人手,準備圖謀大事。現在石之軒跑來橫插一腳,對婠大姐和他的大事可是大大地不利啊!

    現在在石之軒眼皮子底下,胖哥哥哪兒敢圖謀什麼大事?可這事兒萬一拖延了,惹得婠大姐動怒,那又是一樁大麻煩。讓胖哥惶急的,也正是這件事。

    「婠丫頭正洗澡呢,哪有空聽你匯報?」楚河攔住了胖子,說道:「這事兒明天再說吧。嗯,我會向婠婠轉告的,你先回家睡覺吧。」

    「拷!」胖哥哥向他伸出右手比出中指,悲憤地叫道:「你小子應該是急著去雙飛,怕我打擾你們的好事吧?你這重色輕友的混球兒,哥哥我鄙視你!」

    「……你盡情地鄙視我吧!」楚大將軍擺出一副逆來順受地模樣,黯然道:「反正我已經作為氣管嚴被你鄙視個夠了。」

    「去死!滾回窩裡雙飛去,我明天早上再來找你們!」說罷,胖子嗖地一聲蹦了起來,像個彈起的皮球一般,從前院直接飛出了院牆。他落到鄰家屋頂之上,接連蹦跳了幾下,很快就消失了蹤影。

    「輕功的神奇之處,就在於能讓一頭重達三百斤以上的大胖子像鳥一樣飛起來!」楚河手搭涼蓬,看著胖子消失的方向,喃喃自語道:「我恨輕功。有了輕功,院牆、大門都形同虛設了。個人隱私……得不到保障了啊!」

    「發生什麼事了?」當楚河回到浴室之後,婠丫頭好奇地問道:「聽他剛才叫你時的語氣,好像急得很呢!」

    小暄暄也一臉好奇地看著楚大將軍,眼中閃爍著八卦的光芒。

    楚大將軍脫光衣服,爬進了小暄暄泡澡地木桶裡。他坐到小暄暄背後。將她抱起擱在自己在腿上,繼續給她搓著背。

    「石之軒回四川了。」楚河一邊為老婆服務著,一邊若無其事地說道:「他讓藍胖子追查我的下落,限期一個月。」

    「啊?石之軒打算對付你啦?」婠丫頭眼睛一亮,很興奮地說道:「那你打算怎麼辦?是不是要把他做掉?」

    「……我有點兒怕他。」楚河搖了搖頭,很為難地說道:「不怕別地,就怕一旦我擺不平他,被他逃掉之後來找你們麻煩。」

    「沒事沒事!」婠丫頭很氣魄地一揮小手,說道:「你儘管去對付他。幹掉他之後,你地聲望就更大了。逼平三大宗師絕對不成問題。然後我們雄據中原,扯旗選擇,憑你地名號,一定能吸引很多人才來加盟的……」

    楚河虎視眈眈地盯著婠丫頭,說道:「婠丫頭,坦白交待,你今天是不是跟藍胖子商量什麼事兒了?否則的話,他為什麼事事都要向你匯報?而且他提起你的時候,神情相當不對勁!」

    「木有啊!」婠丫頭一副莫名其妙地模樣,以天真無辜的眼神看著楚河,說道:「他本來就是人家的小弟嘛,當然事事都要向人家匯報了。再說了,他怕我怕得要死,提起我的時候,神情不對是正常的。要是泰然自若,反而不正常了。」

    「是麼?」楚河眼神凌厲地凝視著婠丫頭的眼睛,說道:「我怎麼覺得,你說話有些不盡不實呢?你們是否……商量著除掉蜀中獨尊堡等三大勢力,然後割據稱王?」

    「哪兒有?」婠丫頭先是委屈地嘟了嘟小嘴,然後像想起了什麼似的,柳眉一豎,美眸圓瞪,嬌叱道:「小色狼,你這是什麼眼神?想翻天了麼?是否忘了咱有空間誰作主?」

    說話聲中,她從自己的浴桶中一躍而起,赤條條地嬌軀帶著一溜水花,直接撲進了楚河和小暄暄的桶中,然後她出手如電,一把揪住楚河的耳朵,輕巧地扭了一個一百八十度。

    「……蒼天哪,偶要翻身做主人!」楚河欲哭無淚,方才那凜然生威地神情一掃而空。他苦著臉,求助地望向小暄暄。小暄暄卻只回了他一個愛莫能助的眼神,然後她扭過臉去,翹起嘴角,不讓他看到自個兒快要笑出來的模樣。

    「俺錯了。」小暄暄宣佈中立,楚河不得不暫時屈服於婠丫頭的淫威之下,他苦著臉說道:「親親婠婠妹妹,你才是一家之主,俺,俺以後絕對不會犯同樣的錯誤了……」

    說這番話時,他心裡狠狠地發誓:等你小丫頭把寶寶生下來了,身子長好了,哥哥我一定打花你的小屁股,讓你知道花兒為什麼這麼紅!

    「這才乖。」婠丫頭滿意地鬆開了手,笑眯眯地拍了拍他地臉,瞬間換上一副溫柔如依人小鳥般的神情,柔聲道:「楚哥哥,婠婠疼你哦。來,給你點獎勵……」說著,她自背後抱住楚河,用大了一圈的飽滿酥胸,替他搓起背來。

    「這算不算打一巴掌賞個甜棗?」楚河小聲嘀咕。

    「人家哪有打你一巴掌嘛?」婠丫頭甜笑著,柔聲說道:「人家才不是那種野蠻女友呢!瞧人家多疼你,又怎麼捨得打你呢?」

    「……這跟野蠻人號稱自己是優雅的精靈有什麼區別?」楚河仰天長嘆,黯然尋思:「誰敢比我慘哪?」

    洗完澡,換好睡衣,楚河便在浴室和臥室之間往返兩趟,將倆妞一一抱到床上。撥掉油燈燈芯,拉下蚊帳。三人便躺了下來。

    「打算怎麼對付石之軒呢?」婠丫頭抱著楚河的一條胳膊,兩隻小腳丫輕輕撓著他的小腿,輕聲問道:「要不要人家和小暄暄幫忙?」

    「暫時不考慮對付他的事。」楚河左手置於婠婠睡裙裡面。撫摸著她光滑的肚皮,說道:「石之軒這個人,並不是無可救藥地。與其冒著風險殺他,倒不如讓他去當和尚。」

    「他才不會心甘情願地去做和尚咧!」婠丫頭捉住他地手,將其移至自己胸脯處。說道:「他地野心很大地!如果不是萬念俱灰,又或是大徹大悟,他又怎會遁入空門?」

    「本來他的最終結局是大徹大悟,出家為僧的。」楚河皺著眉頭,說道:「可是現在我們已經造成了一定的蝴蝶效應,還真不知道他的人生軌跡是否會和原來一樣。可是殺他的話,我又有許多的顧慮……」

    「殺人不如渡人呢。」小暄暄輕聲說道:「人家也覺得殺石之軒並不是最好的辦法。」

    「渡?怎麼渡?」婠丫頭嗤道:「要不,你去和他談談佛經,辯辯佛理?不是我瞧不起你,你若與石之軒談法,可能還說不過他呢!別忘了,他是你們佛門四大聖僧地弟子來著。」

    「人家不一定說不過他哦!」小暄暄笑道:「我在21世紀,學到了很多隋唐以後才出現的佛理呢!我的知識比他先進!」

    「那又有什麼用?他是精神病患者,跟他講道理是講不通的。」婠丫頭嗤笑道:「邪王石之軒要是那麼容易擺平,你們靜齋幹嘛還要碧秀心使美人計拴住他?」

    「他的精神病是秀心師伯逝後才患上的!」小暄暄辯道:「他在患病之前,還是挺講道理的。秀心師伯伴在他身邊,他便二十年沒有出來作惡。如果能治好他的重度精神分裂,說不定就能和他講道理了。」

    「好啊,那讓小河河去試試,他是心理專家,說不定能治好石之軒的精神病呢!」婠丫頭咯咯笑道:「治好之後,石之軒就沒有破綻了。然後他就可以很瀟灑把小河河打個半死……」

    「石之軒打不動我的好不好?」楚河好生鬱悶,說道:「婠丫頭,你好歹也要對我有點信心哪……不過指望跟石之軒講道理,的確沒有多大可能。他那個人,意志很堅定的。就算能治好的精神病,咱也不用指望用嘴巴說服他。我們又不是唐僧……只有讓他自己悟道。他才有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那得等到哪年哪月?」婠丫頭不樂地嘟了嘟小嘴,說道:「不管了,小河河,人家要你明天就去幹掉石之軒,就算只趕跑他也好,總之不能讓他留在成都給我們添麻煩!」

    「為什麼一定要對付石之軒?」楚河奇道:「咱不在他面前露面兒,他能給咱們添什麼麻煩?如果對付他又不能成功地留下他,那才叫後患無窮呢!你就不怕他以後來找你們和寶寶的麻煩?」

    「哎呀,以後的事以後再說嘛。他在成都呆著,我們都不能出去逛街了!總之人家對他很不滿意。」婠丫頭翻身壓倒楚河身上,擺出一副撒嬌的小模樣,說道:「小河河啊,你就去趕走他嘛!他呆在成都,嚴重影響人家的心情。孕婦心情不好,可是會影響寶寶的成長發育哦!」

    「……又拿寶寶出來說事兒。」楚河鬱悶之極,無奈地點了點頭,說道:「好吧,那我明天和藍胖子商量一下,試試能不能留下他或者趕走他。不過我可不敢保證一定能打贏他,要是打平了給他溜掉,我們可能就又要轉移了。否則咱們三人,誰也架不住他的暗殺呢!」

    「放心,他的精神病還沒好,你一定能打贏他的!」婠丫頭用很肯定的語氣給他打氣,「相信我,沒錯的!」

    「唉……我的精神病也沒好呢……」楚河無奈的嘀咕道。

    「不用怕,你的精神病跟他不一樣。」婠丫頭笑嘻嘻地親了親他的嘴唇,說道:「你這麼乖,讓姐姐好好獎勵一下你哦!」說著,她動作乾脆利落地脫掉了楚大將軍的褲子。

    「……今晚我是屬於小暄暄地!」楚河這話只敢在心裡說說而已。他轉過頭,滿懷歉意地看了小暄暄一眼。小暄暄無奈地搖了搖頭,用滿是幽怨的眼神看著他。

    楚河趁婠丫頭埋首研究古詩之際,用唇形對小暄暄說道:「不要急,等她折騰完之後,我再陪你……」

    小暄暄嘟起小嘴點了點頭,側過身去閉上了眼睛。沒多久,床就劇烈地搖晃起來……


[ 本帖最後由 blueben 於 2008-3-9 21:23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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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到石青璇她家砍人去!

    第二天一大早,累了小半夜,真正雙飛了一回的楚河摟著倆妞睡得正香呢,便被藍胖子的大嗓門吵醒了。

    「河子!起床尿尿啦……」

    「我拷,擾人清夢,願老天爺保佑你永垂不舉!」楚河睜開了眼睛低聲詛咒了一句。他將手從倆妞身下輕輕地抽了出來,坐起了身子。剛準備穿衣服時,婠丫頭翻了個身,抱住他的腰嘟噥道:「再睡一會兒……」

    「胖子在外邊叫喚呢。」楚河拍了拍婠丫頭的小手,說道:「應該是找我去砍石之軒的……」

    「人家聽到他叫了。」婠丫頭將他的腰抱得更緊了,小臉兒靠上他的大腿,迷迷糊糊地說道:「讓他再等一會兒。昨天你跟小暄暄鬧了小半夜,少得人家都沒睡好呢……」

    「那你接著睡嘛……」

    「不要,人家要抱著你睡。」

    「……那你通知胖子一聲吧,我的聲音可能傳不出去。」

    「嗯……」婠丫頭閉著眼睛點了點頭,醞釀了一會兒感情,用真氣將聲音傳了出去:「死胖子,小河河正陪大姐我睡覺呢,你叫喚什麼?給我安安靜靜地呆在院子裡,什麼時候睡好了什麼時候出來見你!」

    婠丫頭的聲音在楚河聽來並不是很大。但這聲音卻能傳出房外,傳到院子中,很清晰地在藍胖子耳邊響起。就好像婠丫頭面對面跟胖子說話一樣。

    聽到婠丫頭的聲音,胖子情不自禁地打了個哆嗦,好懸才沒犯心理病。

    「唉,太墮落了。」胖子很是鬱悶地在院中轉著***,搖著頭小聲嘀咕道:「河子也太過份了,砍石之軒之前居然不養精蓄銳,還敢玩雙飛,我昨天晚上都靜養了一整夜的……媽的到時候河子可千萬別腿軟哪……」

    ~~

    楚河又躺了下來。婠丫頭側身抱著他,小臉兒衝著他的肋下,很快就熟睡過去。

    「阿河,真的要去對付石之軒麼?」小暄暄早就醒了,她支起身子,上半身斜倚在楚河身上,豐碩的胸脯挨著他的胸膛,瞧著他的眼睛憂慮地說道:「石之軒很難對付的,我怕你會受傷……」

    「不會的。」楚河攬住她渾圓的肩膀,輕撫著她柔嫩的酥胸,安慰道:「石之軒的武功的確可與三大宗師比肩。但是我的七步成詩、橫刀奪愛也不簡單哪!就算打不贏他,我只需用『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的輕功逃走就是,他追不上我的。」

    「人家想去幫忙呢!」小暄暄伸出小手,輕輕摩挲著他的臉龐,輕聲道:「人家不想提心吊膽地呆在家裡等你回來……」

    「那可不行。」楚河笑著在她瓊鼻上輕刮一下,說道:「你若在全盛狀態,我還可以讓你跟我一起去。現在嘛,你再過兩個多月就要生寶寶了,這種狀態怎能跟石邪王這樣的宗師高手過招?安心在家等著我回來便是。」

    「……」小暄暄沒有作聲,只憂慮的點了點下巴。

    楚河搖頭笑了笑,伸手撫上了她豐滿的翹臀。說道:「早上起來精神抖擻,有點想要你呢!」

    「那可不行!」小暄暄堅決地搖了搖頭,「戰前要養精蓄銳呢。」

    「昨晚已經荒淫半宿了,現在養精蓄銳也已晚了。」楚河含住他胸脯上的嫣紅,吮吸著已漸生的甘甜汁液,含糊的說道:「再說我的功夫和你們不一樣,我用的又不是內力。我那功夫就算累得只剩一口氣,也能全功率發揮的……」

    小暄暄在他的大力吮吸和撫摸之下,也漸漸情動起來。她瞧了躺在楚河另一側的婠丫頭一眼。小聲道:「吵到婠師姐睡覺怎麼辦?」

    「這個……」楚河偏頭看了看睡得正香的婠丫頭,瞧著她那如嬰兒一般恬靜甜美的睡容,終是不忍打擾她的美夢。只得放棄了晨練的想法。他親了親小暄暄的櫻唇,小聲道:「這次的留到晚上吧。你也再睡會兒。」

    「嗯。」小暄暄點點頭,倚著楚河躺了下來。很快便也熟睡過去。

    ~~

    胖子一直在院中等到日上三竿,才見楚大將軍打開房屋大六走了出來。

    「已經十點多了老大!」胖哥哥很是鬱悶地看著楚河,說道:「再過一會兒就該吃午飯了!」

    「那就吃完午飯再走唄!」楚大將軍拉住胖子,往後院走去:「柴禾用光了,你武功比較高,就幫我劈點柴吧。嗯,把柴房裡的柴都劈完,對你來說應該不難吧?」

    胖哥哥嘴角連抽,眼角暴跳,滿心悲憤地說道:「你小子怎麼能這麼糟蹋武林高手?我堂堂一個僅比宗師級高和差一點點的超一流高手,不去砍人反倒來幫你劈柴……這要傳出去了,我這臉往哪兒擱?」

    「拜託……武功不是僅僅用來砍人的好不好?武功也能為日常生活帶來很多方便的!」楚河白了胖子一眼,說道:「你這身武功反正是白撿的,當然要物以致用了。少囉嗦了,給我劈!」楚河將胖子帶到了柴房,把一把斧頭塞進了他手裡。

    「……」胖子欲哭無淚,接過斧頭,搬個小板凳坐在柴房外,一下一下地劈起了柴。他不愧為超一流高手,劈柴時手法乾淨利落,再硬的柴也禁不起他輕輕一斧。每一枝柴都能劈得大小、粗細幾乎一模一樣,充分體現了武林高手的素質!

    「想不到你劈柴這麼有前途。」楚河包起一捆劈好的柴,一邊往屋子裡走去,一邊頭也不回地說道:「以後混不下去了,還可以靠這手劈柴工夫,給大戶人家劈柴賺錢嘛!」

    「你去死!」胖子滿心悲憤地對他伸出右手,比出中指。

    楚河燒好了洗臉水,服侍著倆大肚婆洗漱了一番,又燒點水給她倆擦了擦身子。然後他挎個菜籃上街買菜,出門前支使著胖子把院子裡的果樹和觀賞性樹木修剪一番。

    胖哥哥用神速劈完了柴房裡所有地柴,本以為可以歇下來喘口氣,哪料到又被攤上了這個任務。沒奈何,胖哥哥只好一邊大嘆交友不慎,一邊用色空劍給院子裡的樹木修起枝來。只見他肥胖的身子上竄下跳,忽左忽右,滾前滾後,一把色空劍耍得那是虎虎生風,削得院中枝葉亂飛。

    婠丫頭和小暄暄坐在屋簷下充當監工,順便欣賞一番胖子的雜耍表演。等他表演完後,正準備向大姐邀功之時,婠丫頭笑眯眯地甩下了一句:「你把砍下的枝葉收拾乾淨,另外把草坪修剪一下。對了,我想在院子裡修個魚塘,正好你在這兒,就幫我們挖個坑吧。不要太大,直徑十米的圓坑就行,也不用太深,馬馬虎虎挖個三米吧。」

    「……」在這一刻,胖哥哥好想扯旗造婠婠地反。這一家人,真是一個比一個狠哪!現在看起來,河子還是最溫柔地……

    當楚河提著一藍子新鮮蔬菜、肉食回來的時候,驚奇地發現傳說中的超一流高手藍大先生,正揮舞著鋤頭在院子裡挖坑。普通的鋤頭在他真氣灌注之下,變得極為鋒利堅韌,就算碰上石頭也能輕鬆地斬為兩段!挖一陣之後,便用鐵鍬將挖出來的土鏟出坑外。這個時候,坑旁邊的土已經堆得足有半人高了。

    「你在幹什麼?」楚河訝然問道:「挖石油這是找溫泉?或者說……我這院子地下有什麼寶藏?」

    「挖魚塘!」胖哥哥抹了一把額上的汗,無比幽怨地看著楚河中,說道:「婠大姐的命令!她說要修個直徑十米的圓形魚塘養錦鯉……」

    「哦……有創意!」楚河無視胖哥哥悲憤的神情,一本正經地說道:「既然魚塘也挖了,那乾脆還搬座假山來吧。我昨天去你家的時候,覺得你家花園那個大池塘裡的假山很漂亮。乾脆就把那假山搬過來馬。也省得花功夫去找奇石了……」

    「是不是……把我家池塘裡的錦鯉也移過來啊?這樣你們就不用去買錦鯉了。」胖哥哥咬牙切齒的問道。

    「哦,這個提議不錯。」楚河很嚴肅的說道:「看在你這麼有誠意的份兒上,你家地錦鯉我就勉為其難收下了。不用謝我,誰叫我們是兄弟呢?」

    「……」胖可將頭扭到一邊,背對著楚河,不讓他看到自己閃爍的淚光。他心裡泣血哀嚎著:「我錯了,我以為河子是這一家人中最溫柔的。現在看來,他才是最狠的!不管了,呆會吃飯的時候,老子要一個人把桌上的飯菜全部吃光!讓你們餓肚子去!」

    ~~

    一直拖到下午,楚河才和給他家當了半天義工的胖哥哥發出去砍人了。

    雖然明天就是中秋了,但是成都天氣還是很熱。楚河不是先天高手,做不到寒暑不侵。因此他腳下穿著一雙木屐,身上就裹著一件寬鬆的青色長袍,裡面除了條內褲什麼沒穿。他這件大袍子還是開叉的,一走動,就會露出一雙毛茸茸的小腿。

    這一個多月來,他的頭髮也長了不少。天氣太熱懶得戴假髮,他就頂著一頭中長的頭髮,梳成四六分出了門。他左手提著色空劍,右手拿著把大蒲扇,邊走路邊搧風。這怪異的妝扮逗得街上N多人看著他偷笑不已。令穿著豪奢的胖哥哥大感顏面無光,刻意與他保持距離。

    「唉,先天高手就是牛。」楚河看著額上一滴汗也沒有的胖哥哥,無奈地嘆息著:「夏穿棉襖冬穿紗都沒問題。可憐我,多穿一點點就熱得要死。」

    走了一陣,眼看著要出成都城了,楚河問道:「呃,能不能問一下我們這是要去哪兒砍石之軒哪?」

    「當然是去石青璇一把幽林小谷了。」胖子點著一枝煙,深深的吸了一口,露出一副很陶醉的神情——這煙是楚河給他的。楚大將軍帶了一整條煙穿過來,可是卻因倆妞懷孕而不敢吸,怕二手菸影響到她們,因此只得便宜胖子了。

    「哦……」楚河點點頭,說道:「你確定石之軒今天一定會在石青璇那裡?」

    「確定一定以及肯定!」胖哥哥叼著煙,無視路人向他投來好奇目光,說道:「明天就是中秋節了。石之軒再無情,也是要回來看看女兒,順便給他老婆掃掃墓的。」

    「我說,中秋節前一天我們找上門兒去砍人……這好像不太好吧?」楚河猶豫了,中秋節正是一家團聚的時候,這時節上門砍人,還真有點過火。

    「石之軒是壞人!」胖哥哥斬釘截鐵的說道:「壞人沒有人權的!」

    楚河無語了。曾經流氓團夥金牌打手,曾經的雙花紅棍……居然也敢叫囂別人是壞人。居然還敢說壞人沒有人權……這個世界顛倒了啊!

    ~~

    石青璇的家位於成都北邊鳳凰山東麓太陽溪西岸的隱蔽小谷內,鳳凰山則在成都東北多扶平原之西。其山主峰高百餘丈,山勢雄偉秀麗,蜿蜒數十里,四周峰巒疊嶂,群山環抱。主峰高出群山之上。拔地耐郻,形似展翅欲飛的鳳凰,故有「鳳凰山」的雅號。

    穿過鳳凰山往南地,一道河溪從西北蜿蜒而來,流往東地。兩岸長滿楓樹。在這中秋時節,楓葉部分轉紅,紅黃綠互相輝映,造成豐富的色感層次,景色極美。

    楚河和藍胖子渡過河溪,沿鳳凰山往南走的支脈一溜小跑。進山之後,熱辣的太陽被樹林擋下,氣溫稍低了一點,可是楚河還是跑得滿頭大汗。

    他把長袍下襬捲起,別在腰帶上,直露至大腿根部。兩條毛茸茸的腿看上去威風凜凜,跑動時汗水淋漓。

    而藍胖子卻是意態悠閒。腳往地上輕輕一點,便能跳出好幾米,就像一個皮球在地上彈跳一般。看得楚河又好笑又嫉妒。

    他本也可耍出更帥地輕功,只是在他看來,一邊吟詩一邊趕路好忒傻了點。因此只得靠兩條腿跟著胖子飛奔了。

    跑了不知多久,二人來到一處飛瀑之前。那飛潭下有一池塘,漫山的野樹層層疊疊,已與山崖一起隔斷了前路。

    「跟我上去。!」胖子挾起楚河,施展輕功跳上了那飛瀑頂端巨岩處,眼前頓時豁然開朗。只見下方是一片一望無際的原始森林,左方是鳳凰山脈盡處,以幾座環合的山巒作結,右方是延至地平的荒野林海。

    藍胖子指著左邊的山說道:「石青璇的幽林小築就在那邊的山谷裡面,非常隱蔽。原來只有石之軒一個人知道,不過他精神病發的時候把這個位置洩露給了安隆,然後就被我接收了。」

    楚河手搭涼蓬,順著胖子手指的方向望去,說道:「這地方不錯啊,很適合隱居!等我的寶寶們出生了,我也來這裡搭間屋子。」

    胖子嗤笑道:「算了吧,這個地方太原始了,一點人氣都沒有。住的久了,會成仙地!而且你又沒有直升機,住這窮山溝裡頭,以後買日常用品多不方便?」

    楚河哈哈一笑,說道:「也對。這地方確實只適合破碎虛空的人們居住。」

    「行了,風景看完,馬上行動!」胖子拉起楚河,從石壁上滑下,進了遍佈參天古樹的密林中。

    胖子帶著楚河在林木間疾行,奔行了一陣之後,眼前豁然開朗,現出一間小石屋,屋旁有碎石道往前延伸,左彎右曲的沒在林木深處,看不見小欲入口。

    楚河指著那小屋問道:「石青璇的家麼這是?」

    「不是,是霸刀岳山死之前住的地方。」藍胖子道:「岳霸刀不是跟宋缺比武了麼?他砍不過宋缺,被打敗了,心裡很鬱悶,就在這個地方建了個屋子隱居。那個時候石青璇老媽還沒死呢,岳霸刀對人家有企圖!」

    「拷,人家岳山那是暗戀好不好?」楚河不屑地道:「傳說中碧秀心的狂信徒可是數不數勝的。可是除了石之軒,沒有一個人敢碰碧秀心一根手指頭。」

    「那是因為有石邪王這尊護花使者!」胖子嘿嘿笑道:「若是楚邪王二十年前穿越到這裡,我也一定會守身如玉,等著我的婠婠和小暄暄地!」

    倆人一邊拌嘴,一邊沿著那小屋旁的碎石道坦陳林木深處。走不多時,便進了一群山環匯形成的寧靜幽谷。谷中溪水蜿蜒,楓樹參天,密集成林,鬱鬱蔥蔥,遮天蔽日,山崖峻峭,石秀泉清。在那溪旁的林木間,隱隱可見幾間小石屋。

    「環境不錯啊!」楚河暗讚一句:「石青璇她老她還真會挑地方!」

    兩人沿溪而行,繞過溪水匯成的幾汪清池,踏著鋪滿楓葉的碎石小徑,緩步前行不知多遠,眼前景色忽地一變,一個優美的身形映入眼簾。

    只見一位白衣女子坐在石屋前溪水旁一方青石上,赤著雙足在溪水內。她左手撐著身旁青石,右手握著一支玉蕭,仰頭怔怔的看頭頭上那將天空切得支離破碎的林葉。稀疏的陽光自葉縫灑下,在她俏臉上、白衣上染上片片光斑。

    「嘖。好一雙美腳兒,看起來不比婠大姐的腳丫子差啊!」藍胖子搖頭晃腦地點評道。

    「啊呸。少胡說八道!婠丫頭的小腳兒比她要漂亮一點點!」楚河很專業的評價著:「不過光看外表是很難分出高下的,須得親手觸摸把玩一番,才能作出準確的判斷。」

    「您老請!」胖哥哥向著石青璇那邊兒一伸手,「石邪王的女兒,也就您楚邪王有泡了。哥哥我遠觀可也,褻玩就免了!」

    「我拷,我開個玩笑而已!」楚河瞪了他一眼,「我剛才那些話可不許說給婠婠聽,否則我剮了你的肥肉熬油!」

    「幹你!」胖哥哥又點了一枝煙,一邊噴雲吐霧一邊噴唾沫:「你小以前不這樣啊,婠大姐功夫好,可是你比她更好啊!幹嘛那麼怕她?」

    「她肚子大了。」楚河面無表情地說道:「堂堂一個大男人。難道還能對自己兒大了肚子的媳婦兒呼來喝去?拳打腳踢咩?再說在懷孕期間,必須讓孕婦保持愉悅心情,否則不僅對她的身體有影響,還會影響到腹中胎兒的正常發育。所以我這段時間必須遷就她!」

    說罷,他咬牙切齒的說道:「等她把寶寶生下來了,我一定要讓她知道,誰才是一家之主……主……主……」最後一個字,拖著長音,還在山谷裡造成了回音。而且說這句話時,他還拔出色空劍,劍劈斷了身旁一根拇指粗的小樹枝,以增強他這句話的說服力。

    「語言上的巨人,行動上的矮子,說的就是你!」胖子在心裡腹誹了一陣,忽而用力捅了捅正在擺坡死,自我感覺頗為良好的楚河肋下,抱怨道:「你IQ為零麼?叫這麼大聲,石青璇已經聽到了!」

    「呃?是麼?」楚河尷尬一笑,收起色空劍,撓了撓後腦勺,向著石青璇那邊望去。果見她收回了怔怔的神情,向著他們這邊望來。

    楚大將軍與石青璇的目光在空中相觸。在那一瞬間,楚河敏銳的捕捉到,石青璇那黑寶石一般的美眸中,閃過了一抹驚喜。但那驚喜一閃即這,隨即浮出極其古怪的神色,俏臉兒上的表情也像是極力忍著笑一般。不過當她看清藍胖安隆休合體人之後,她眼中的古怪和笑意馬上隱去。眼神中儘是濃濃的疑惑。

    「我長得很好笑麼?」楚河看著藍胖子,問道:「還是說,我臉上有什麼奇怪的東西?」

    「唔……你長得不好笑。」藍胖子叼著香菸,滿臉深沉的上下打量了楚河一陣,眼角猛一陣抽動,然後淡淡說道:「不過你的造型簡直太好笑了!哇哈哈哈,我都忍不住了!」說罷,胖哥哥抱著肚子大笑起來,就差滿地打滾了。

    ~~

    ~~


[ 本帖最後由 blueben 於 2008-3-9 21:28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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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邪王VS邪王(上)

    楚河現在的造型確實很經典。

    他寬袍大袖,偏生領口敞開,露出一半掛著汗珠的胸膛。他提著色空劍的左手袖子挽到了肩膀處,露出整條胳膊。而右手袖子卻又自然垂下,與左手形成鮮明對比。那把大蒲扇插在後頸裡,看上去很有幾分濟公的風範。

    他長袍下襬有一半掖在了腰帶裡,露出一條毛茸茸的左腿,練內褲都露出了一角,非常淫蕩。右邊兒卻又垂了下來,堪堪擋住他的右腿。大腳丫子踩著兩隻木屐,那木屐因翻山越嶺而沾滿了泥土,左腳的中趾和二趾之間還夾著一根帶著泥土的草莖。

    尤其是他的頭髮。這一番奔波下來,四六分的髮型幾經全亂了。一路小跑製造出的汗水,將他的頭髮粘成一縷一縷的,上邊兒還掛上了

    幾片穿過林子時沾上的楓葉……

    綜合起來看,他的造型既有濟公活佛那飄逸脫俗的風彩,又有周星星版鹿鼎記中韋小寶扮東方不敗時的英姿。

    非常經典!

    當楚河在溪水裡看到自己的倒影之後,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蒲扇取下來。然後他摘掉頭上的葉子,飛快地整理好衣服。跟著跳到溪水中洗了把臉,再將小腿和雙腳、木屐清洗了一番。同時對著溪水仔細地整理了一下髮型,將頭髮還原成四六分。

    在他做這些時,石青璇一邊好笑地看著他,一邊優雅地取出一方素帕擦淨了美腳兒。之後她從容地套上鞋襪,將玉簫別到腰帶上,輕移蓮步,向著楚河和藍胖走來。

    但她走到楚藍二人面前時,楚大將軍已然恢復了那瀟灑鎮靜的模樣。當然,這得忽略他腳上的木屐和別在後腰上的大蒲扇。

    取下了假鼻子的石靚妞真的很靚。她如同空谷幽蘭一般,全身上下無一處不透著靈氣。她身上有著素雅的清香。那是這美麗山谷的自然芳芬。

    但這谷中美人身上,總有那麼一絲清淨氣,幽冷氣,給人一種遺世獨立地超然感。讓人覺得她的美似乎過於冷清了,與喧囂的世俗格格不入。

    如非她那雙黑寶石一般清澈美麗的眸中,不時閃動過靈動活潑的光彩,簡直會讓人將她疑為畫中的人兒,雲端的仙子──雖極盡嬌美,卻缺了人氣。

    「楚兄是來找青璇的麼?」她偏著看著楚河,笑問道。

    雖然已不是第一次聽到她說話,但是楚大將軍依然覺得她的聲音及其動聽,就像她地簫聲一樣,仿如天籟。

    「……」楚河沒有說話,將目光投向藍胖子。

    見楚大將軍裝聾作啞,藍胖子只得硬著頭皮說道:「哦,其實我們並不是來找你的,但是你也可以理解為我們就是來找你的。」

    說著,他隨手彈飛了菸頭。那閃爍著暗淡紅光的菸頭劃出一道弧線,落入了旁邊的樹林中。

    「我拷。你個死胖子。現在是秋季,你想引發森林大火麼?」楚河突然大吼一聲,竄進林中,狂踩起那菸頭來。菸頭本來踩一下就滅的,但是他卻在不停地踩,拚命地踩,就好像在踩不共戴天的仇人一般。

    他著實不敢面對石靚妞,非是因為婠丫頭那不許於石青璇說話的禁令。而是因為……他跟藍胖子是專程上門來砍石子軒的。值此中秋佳節的前一天,他們卻跑到別人家裡砍人,這讓楚大將軍如何面對即將被砍地對象地女兒?

    看著楚大將軍踩得那般專注。那般大義凜然、不共載天,石靚妞終於忍不住卟哧一聲笑了起來。這個楚邪王……行事作風真的非常特立行,很是出人意表呢!

    「安老闆,是你帶著楚兄找到這裡來的麼?」這靚妞嘴角含笑,雖然是在與藍胖子說話,但眼睛卻瞧著楚大將軍。她的語氣很冷淡。事實上,她是相當討厭魔門中人的。「安老闆可否賜教,你是如何得知清璇這幽林小築位置的?」

    「嗯,是我帶他來的。」藍胖子開始滿嘴跑火車:「你家這位置,是你老爹發神經的時候告訴我的。你老爹是壞人來著,你是他唯一破綻,他自己不忍心下手,就希望我能帶他幹掉你……那種神經病真的好可怕……」

    「這麼說,安老闆和楚邪王這次來。是想殺青璇嘍?」石靚妞淡淡說道。她覺得安胖子今天說話有些莫名其妙,不過這對她來說並不重要。重要地是。安胖子和楚邪王今天此來,好像有些不懷好意。

    「我們殺你幹什麼?」胖哥哥看了楚河一眼,那傢伙現在已經開始用色空劍在地上狂剁了,那菸頭不知道是不是已經粉骨碎身了。胖哥哥有些難以啟齒地說道:「事實上……我們是來……來殺石之軒的。」

    「哦?」石靚妞仍然看著行事莫名其妙的楚河,說道:「安老闆不是一直唯石之軒馬首是瞻嗎?怎麼現在……」她的語氣中帶了點疑惑。

    「我最近突然好像棄暗投明了。」藍胖子摸著後腦勺,傻笑著說道。

    石靚妞嘴角含著一抹淡淡的嘲諷;「於是你就投向了另一個邪王?」

    「這個……你可以這麼理解,但事實上,我跟楚邪王的交情更好。」

    石靚妞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說道;「那麼殺石之軒……是你地主意還是楚邪王的主意呢?你們要對付他,為何要跑到我這裡來?是否

    想擒住青璇,借我威脅石之軒?」

    「……」胖子不知道說什麼好了,他拚命地撓著後腦勺,直撓得頭皮屑亂飛。他求助似地望向楚河,卻見楚大將軍仍然揮汗如雨地揮舞

    著色空劍,砍得林中地面泥屑紛飛。胖子雙手攏作喇叭狀,對著楚河大叫道:「河子,別在那邊兒裝蒜了,你來跟她說!」

    說罷,他嗖地一聲蹦到溪旁,一屁股坐在一塊大石頭上,凝視著溪水扮彌勒佛。

    見胖子立地成佛,自個兒又被石靚妞用灼人的目光盯著,楚大將軍終於沒辦法再繼續裝聾作啞了。

    他嘆了口氣,收起色空劍,苦著臉從林子裡走到石靚妞面前,垂頭看著自己的腳尖,嗡聲嗡氣地說道:「青璇小姐好……」

    「楚兄好。」石靚妞輕輕點了點頭,似笑非笑地看著他,「楚兄為何不敢看青璇?難道青璇的樣貌在楚兄眼中……真是那般不堪入目嗎?」

    「不是,青璇小姐很漂亮,只是我……」楚河悶聲道:「我最近在修佛,要戒色……」

    「是麼?」石青璇掩嘴輕笑,說道;「那楚兄身邊兩位美人又作和解釋呢?」

    「她們都是居士來著,」楚河強制狡辯:「是我的道友。」

    「楚兄這話兒說得太牽強了吧?」

    楚河聲音肅穆地說道:「有些話聽起來很牽強,但往往都是事實真相。」

    石靚妞咯咯一笑,說道:「想不到……楚兄除了詩作得好,還挺會強詞奪理咧!」

    「今天天氣不錯。」楚河突然抬頭望天,皺眉道:「挺風和日麗的。」

    石靚妞愕然,楚邪王這話怎麼說得莫名其妙的?

    正疑惑不解間,忽聽胖子以極為深沉的語氣說道:「不錯,這種天氣很適合殺人。殺了人,血乾得很快。」說罷,胖子突然忽而猛地自石上彈起,閃電般掠至石靚妞身後,與楚河一前一後將她包夾在中間。

    石靚妞正莫名其妙,忽然心生感應,抬起頭來,循著楚河地視線望去。

    頭上那切碎了天空的茂盛枝葉間,不知何時多了一條白色地人影。

    那人站在樹冠上,枝葉遮住了他一半身影,從下方向上望去,根本看不清他模糊的面目。

    幽谷間生起微風,枝葉隨風拂動。那人便也隨著樹枝木葉微微起伏著,就像是一片生在枝上的葉子。

    儘管看不清他的模樣,甚至連他的身形都無法瞧得仔細,但石靚妞還是憑著與生俱來、血脈相連的感應,辨出了那人的身份。

    那白色的人影,正是她的父親,邪王石之軒!

    現在的情形變得很詭異。

    身形模糊的石之軒立於離地面近二十米高的樹冠上,靜靜地隨風起伏。楚河眯著眼睛,仰頭望著空中那個彷彿與天地融為一體的身影,

    一言不發。藍胖子神情凝重,凝視著那魔道的至尊。而石靚妞,則處於楚藍二人包夾之中,神情複雜,愛恨難明地看著上方那人。

    「石邪王?」沉默了不知多久之後,楚河突然開口了。

    聽到他那淡然中帶著某種難以形容的邪異韻律的話聲,石青璇飛快地看了他一眼。看了這一眼,她很是驚訝地發現,現在的楚邪王雙眸

    中又開始綻出極度的瘋狂和暴戾,剛到小谷時的溫柔惇厚早已消失一空!

    「楚邪王?」石之軒說道。他的聲音柔和好聽,磁性中帶點憂鬱那中。

    「他現在不是邪王,他是石之軒。」藍胖子說道:「慈父版的石之軒!」

    「這樣啊……那你看著石青璇,我來送他上路吧!」楚河獰然一笑,色空劍鏘然出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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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邪王VS邪王(中)

    「御劍乘風來……」長吟聲中,楚河彷彿乘著林中的清風一般,以極盡飄逸的姿態升空而起。宛如御劍乘風的劍仙,逍遙天地之間!

    呃……當然石青璇是不會有這種想法的。因為當楚河的高度超過她頭頂之後,除了那雙刺眼的木屐之外,她還一下子從下面看到了楚大邪王袍子裡那兩條毛茸茸的腿,以及白色的四角短褲……

    藍胖子以手撫額,搖頭連嘆,作不忍卒睹狀。

    「除魔天地間!」楚大邪王長嘯一聲,色空劍陡然刺出。一道光華流轉的有形劍氣劃破虛空,發出一記響亮刺耳的破空聲,直指石大邪王!

    「除魔……?」石之軒溫和地一笑,身形忽然幻作虛影,於剎那之間從原處消失。那一道凌厲的劍氣在枝葉之上,絞下漫天的碎屑。餘勢衝向藍天之中,躲出百餘丈之後才漸漸消散無形。

    石之軒的幻魔身法,在楚河未曾出現之前,是天底下最快的輕功。即使以劍氣的速度,卻也遠未夠資格捕捉到他!

    楚大邪王踢到木屐,赤足站到了樹冠上。他的雙腳彷彿紮根於樹枝之上,當清風佛過之時,他的身體便與腳下的樹冠一起隨風起伏。

    石之軒則不知何時到了距楚河十五米左右的另一叢樹冠上,與他相向而立。

    一老一少兩代邪王靜靜地對視著,周圍是莽莽林海,巍巍奇峰。

    西下的夕陽懸在西邊那面蒼翠的險峰上,將餘輝灑在二人身上,為二人鍍上一層燦爛的金黃。風乍起,林海如濤浪起伏,生出悠遠的嘯聲。兩人便像處於風口浪尖的兩位謫仙,極盡飄逸瀟灑之能事。

    今天。是楚邪王遇上石邪王的第一天。直到此時。楚邪王才算真正看清了石之軒的長相。

    在楚河眼中,石之軒已經不能單單用一個「帥」字來形容了。

    侯希白很帥,可是跟石邪王比起來。簡直就像快樂男聲裡的小受。

    寇仲很帥,卻又缺了石邪王那份沉穩與風度。

    虛空陵很帥,但又沒有石邪王地睿智與成熟。

    跋大喇叭很帥,然而又欠了石邪王那種歷盡滄桑,閱遍世情後的內斂與雍容。

    邊不負很會裝帥,可是他那種裝出來的風度,若拿來與石邪王相比地話。就只能用一個詞來形容了:猥瑣。如果非得在這個詞前面加個修飾,那就應該是——非常猥瑣。

    這魔門第一奇才有著一雙彷彿能看透人心的眼睛,有著一抹能讓人看一眼就生出好感的溫和微笑;有著兩撇飛劍一樣的眉,有著已顯斑白但更添魅力的修長鬢角。

    他白衣如雪。卻不顯冰寒。沐浴在夕陽的餘輝下,只讓人感到溫暖和飄逸。他負手而立,意態閒適逍遙。他的衣袍隨風輕功,好像隨時可能破空飛去,乘風遨遊於天地之間。

    也許……「御劍乘風來」這句詩更適合石邪王——如果他佩把劍地話。

    這不單單是長相問題,石邪王的氣質才是最出彩的。他那種成熟穩重中帶點飄逸,雍容高傲中帶點慈和,瀟灑閒適中帶點滄桑。內斂深沉中又依稀有點疏豪狂放的氣質……是任何人都模擬不來地。便連楚河的邪王狀態與他相比,都欠了他的閱歷與風度!

    在打量了石軒王良久之後,楚大邪王讚歎之餘,終於想出了用來形容這位老帥哥之帥氣的,最合適的措辭——「帥」這個字,天生就是為形容石邪王而設的。

    只是不知道,當石之軒展現出他魔鬼的一面之後,還會不會有這般的瀟灑和風度。

    黙然對視良久之後,楚河淡淡說道:「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領風騷數百年。石邪王,你已經有白頭髮了。」

    石之軒溫和地一笑。說道:「你覺得我老了,所以想取代我?」

    楚河垂下頭,看著色空劍地劍尖,淡然道:「山無二虎,天無二日。所以邪王……也只能有一個。你不也是這麼想的麼?否則又何必讓安胖子追查我的行蹤?」

    石之軒微笑道:「如果我說,我讓安胖子找你,只是為了與你商議合作的事情,你信不信?」

    「半信半疑。」

    「哦?為什麼?」

    楚河道:「說半信,是因為你存有吞食天下的壯志,以你的心胸,也許並不會在乎我的名號犯你的忌諱。對於我這種人,你可能會先嘗試拉攏。若拉攏不成,才會想辦法誅除。」

    「說半疑,則是因為你的精神狀態不穩定。以你地精神狀態,做事顛三倒四並非沒有可能。也許今天晚上你會請我吃飯喝酒,在席間跟我稱兄道弟。但到了明天,你就會一巴掌拍死我,並對自己請我吃飯的行為感到荒謬可笑。」

    「這個答案,應該能讓你滿意吧?」

    石之軒灑然一笑,「想不到你這麼瞭解我。可是安隆這叛徒說與你聽地?又或者是婠婠和師妃媗告訴你的?」

    楚河道:「不需要任何人說給我聽。我對你的瞭解,超乎你的想像。」

    石之軒微笑道:「是麼?你是初出江湖的後起之秀,沒人知道你的出身來歷。任何一個見過你的人都說,你是個沒有武功的人。就連我,都看不出你會武功的跡象。但你偏偏有著一身驚世駭俗的藝業。」

    「一擊打殺東溟派尚明,戲弄邊不負於鼓掌之間,一招樣死尤鳥倦等邪極宗四人……你的『七步成詩、橫刀奪愛』如今已經威震江湖。那麼,你究竟練的是什麼功夫?出身哪個門派?難道真像跋鋒寒宣揚的那樣,你是從天界來的天人?」

    楚河哈哈一笑,說道:「天人之說,你相信麼?」

    石之軒微笑道:「半信半疑。」

    「哦?為什麼?」

    石之軒微微一笑,說道:「我自我的原因,但無需說與你知道。」

    樹下,藍胖子守在石青璇身旁,仰頭看著站在樹上扮仙人的兩個邪王。待聽了半天兩人的對話之後,藍胖子撇嘴道:「裝B,一個比一個會裝B。還站那麼高擺坡死,就不怕遭雷劈嗎?媽的,說了半天還不開打,真夠八婆的!抽跟煙先!」

    他點著一枝煙,深吸一口後吐了個煙圈,然後又抽出一根香菸遞給石靚妞,說道:「石小姐,要不要來一根?」

    石靚妞緊盯著上面的二人,無視藍胖子。

    「不要就算了。」胖子將煙放了回去,摸著多達十幾層的下巴扮深沉狀,沉吟道:「石小姐……楚邪王的大腿和內褲真的很好看麼?否則你幹嘛目不轉眼地盯著他?我說,你關心一下你的老爹好不好?他馬上就要被砍了!」

    「……」石靚妞無語了。

    「下面的觀眾好像有點滿意了。」見石之軒扮神秘,楚河也不惱怒,只是微笑道:「說實話,我也覺得我留給你的對白太多了。誰讓你是石之軒呢?對你,是該給點特殊待遇的。接下來……是時候送你上路了。」

    說著,他緩緩揚起了色空劍,劍尖遙指石之軒。

    「又要開始念詩了麼?」石邪王微笑道:「聽說,你每次跟人過招的時候,都會吟詩。你吟出的詩句都很美妙,我也曾細細研讀揣摩過。

    單從那些詩句,便可看出你的不世才情。只不過……」

    (藍胖子在下面小聲嘀咕:「只不過他吟的詩純屬抄襲。」)

    「只不過我倒因此琢磨出一個很有意思的猜想。」說到此處,石邪王故意頓了一頓,待楚河眼中浮出猶豫之色時,他才淡淡說道:「我猜想……你的武功必須依靠吟詩才能發揮出來,如果不吟詩,你就是個不會武功的普通人。」

    聞聽此言,楚河心中頓時掀起滔天波瀾!他實在沒想到,石邪王竟然僅憑一些傳言,便猜出了他「七步成詩、橫刀奪愛」的真相!這位老一代的邪王,果然不愧為有著天才之稱的魔道第一人!

    底牌被人揭開,楚邪王就算鎮定功夫再好,就算還能做到面不改色,但眼神中地以由自主的閃過一抹震驚。而一直凝視著他雙眼的石之軒,敏銳地捕捉到了他眼神的變化!

    「明天就是中秋,我不願讓你家裡的兩位佳人,守著你的遺體過這佳節。我更不願……在這佳節前夕,在小青璇的面前殺人。楚邪王,後會有期!哈哈哈……」

    在楚河眼神變化的那一刻,石邪王的身形忽然幻作虛影,以奇詭莫測的軌跡縱躍在各個相鄰的樹冠之間!縱躍之時,他語速飛快,但是吐字清晣地說出了方才那番話。說第一個字時,他還在原地沒動。但說到最後一個字時,他已在長笑聲中,閃到了百米開外!

    「想逃?飛劍決浮雲,諸侯盡西來!」長嘯聲中,色空劍電射而出!楚河躍身劍上,腳踏劍脊,人劍合一,以不可思議的速度追向石邪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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