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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蟲族魔法師]異界礦工 (已完成)

第一百四十一 暗魔風暴
  

  查理曼那笑聲之難聽,讓喬安娜只覺有一千隻毛毛蟲在自己的皮膚上爬行一般,頭暈氣短,體內惡寒。

  她又覺他那一雙眼睛也是如毒蛇般的可怕,直讓她渾身的寒毛都豎了起來,真是一刻也不想在召喚之府呆下去了,卻偏偏又要呆下去。

  一時,喬安娜如大病一場,面色蒼白地以手支著下巴,不言不語。

  理查曼又是一聲怪笑,「大聖導今晚就在我府共進晚餐吧,我有事失陪一下。」

  其實查理曼也不想跟這帝國導聖長時間的相處,只覺與其跟她在一起,還不如跟黑熊在一起來的愉快。

  「你,你要去哪裡?」見查理曼剛剛陪著自己聊了幾句便走,喬安娜又不安了。

  「嘿嘿,大導聖捨不得我麼,不要擔心,我們有的是時間……查理曼怪笑著而去。

  立時,喬安娜又是一陣腸胃翻湧,想叫住查理曼已是力不從心了。

  而晚餐之上,小羅伯特和眾女都覺得查理曼非常奇怪,非但把美麗高貴的聖魔導的坐位安排在自己的身邊,還一反常態地總是去騷擾人家,當然以前查理曼不是這樣,他總是以當家的自居,特別是在帶領大家進餐時總是無比的嚴肅,直讓伊芙妮可大翻白眼,蘇菲為之含嗔帶笑,而西耶娜卻是動不動呆呆地看著喬安娜,曼迪卻顯得有些疑惑不解。

  不過喬安娜卻是對查理曼的猥瑣印象,入念已深,絲毫沒感到眾女的表情有些奇怪,之後。一連幾天,喬安娜都「忍辱負重」地出入召喚之府,雖然查理曼仍然是小動作不斷,言語眼神讓她憎恨。卻也沒什麼大事,雙方的關係也總算是向平穩的方向發展。

  與此同時,亞斯帝尼最高軍事教學顧問團,在泊羅國地顧問指導事務也全面拉開,立時一股新導的魔武潮流在國都威行開來。

  變化最大,也是明面上受此潮流衝擊最大的無疑便是皇家魔武學院和國家精英學院了。

  亞斯帝尼最高軍事教學顧問團,在這兩座魔武學院都設立了新的暗魔劍士系。

  招生對像主要是泊羅國兩座五星級的學院地優秀學生。資質好,潛力好的但級別並不高的新生也在招收之列,同時為了照顧泊羅國皇族大貴族們的情緒,暗魔劍士也有選擇性地向他們的子女開放。

  一時。國都的皇族、大貴族們大是活躍,紛紛前去巴結賄賂那些高級顧問們,首先在最上層刮起了亞斯帝尼之風。

  緊接著,隨團而來的月影魔武學院地二十名學生暗魔劍士,分別在皇家魔武學院和國家精英學院大出風頭,一個星期之內大敗這兩座學院的學生高手,在國家精英學院絕對武力榜上的前二十名學生強者已是去了大半,只剩下幾名身份相對特殊。又狡猾如狐的辛免沒有被外來學生強者凌辱,但包括理查曼等國家精英學院地學生強者的名頭也是危在旦夕,一些有強烈國家、民族榮譽的學生們開始呼籲查理曼、霍金斯、格蘭斯皮爾摒棄個人恩怨聯起來,迎接對方的挑釁,維護泊羅國最後的尊嚴……

  雖然這都是學生們自發的比武風潮,表面上官方不予支持,但實際上卻是就連皇帝也極為關注兩國學院的學生強者的比武勝敗結果,這不僅僅是關係到榮譽問題,簡直就像真勇士需要直面慘淡那樣。老皇帝希望通過比武結果發現問題,也迫切地想知道泊羅地魔武教學到底落後亞斯帝尼多少。

  但慘重的結果出來之後,老皇帝以及相關人等又無法承受了,老皇帝聽說同等級的兩國學生強者在私自比鬥中,泊羅國的沒有一個能堅持十回合便慘敗,氣得連手指頭都發顫,立即把兩座學院的院長叫入宮中,罵的狗血淋頭……

  最後便是暗示兩位院長想方設法也要挽回一些面子,就算用最卑鄙的手段也行。

  兩位院長都萬分的惶恐。心下裡明白,這不光關係到榮譽的問題了已是到了危及到皇權統治威信的地步了,若是讓整個泊羅國的年輕人認為,泊羅國地魔武教學一錢不值的話,那麼國家榮譽感定是大受重創,一旦發生戰事,年輕人抵禦外來敵人的信心也大減,另外年輕人對於本國的教學能力,定然大是懷疑了……

  什麼事都是那樣,過了地線那麼定然會產生巨大的不良反映,兩位院長也自是深為領會老皇帝的用心,即不能讓他們太過耀武揚威,然而要弄出一個打敗他們這次隨團而來的學生強者的本國學生又何其難……

  再說要請動查理曼,霍金斯、格蘭斯皮爾等為了國家榮譽,去跟對方拚命容易嗎?這些學生已經都不能叫學生了,他們沒有了學生的激情與熱血,一個個都是小奸巨滑,是不會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地,國家的榮耀與皇帝、院長的恥辱,又關他們什麼事呢?

  於是,兩位院長請動宰相,大理事等一些重臣,與帝國顧問團地裡展開了一系列正式和非正式的磋商,明裡暗裡地要求對方放一放水,讓這邊勝上一二場,已保住最後的一點老臉。

  帝國顧問團也勉強答應下來……

  這樣皇家魔武學院、國家精英學院與帝國顧問團聯合舉行一個,友誼學生強者爭霸賽事便敲定下來……

  官方向外面宣佈,因為是友誼賽,所以只舉行五場個體對抗賽,當然這個消息散佈出去後,一些奸猾之人,一眼便看出這其中的貓膩了,這無非是便於那些無恥之輩的暗地裡操控……

  同時也是隨著這個消息正式地在兩座學院公佈出來後。立即讓那些僅存的愛國學生們大為興奮,自發地早早組成了一個團隊,國家精英學院這邊大約有幾百名男生和幾十名女生聚集在校長辦公大樓前面大喊:「查理曼。查理曼……讓理查曼站起來跟他們較量!查理曼,查理曼……」

  奧卡爾如受驚老鼠一樣在辦公室裡直轉,被下面這麼一喊,跟本做不了事情……

  這最後的出戰名單還沒有公佈出去,就出亂子了,是的,原定查理曼是不在名單只列的。一來因為查理曼基本上不算是學生,他在騎士系也只是掛個名而已,另外查理曼樹大招風,奧卡爾就算是用腳想。也知道來自亞帝斯尼地學生暗魔劍士們,也一定早有教訓理查曼之意,但查理曼又是那麼好打敗的麼,奧卡爾對查理曼的極有信心的,不過查理曼出戰的話牽涉的問題太多,那比霍金斯和格蘭斯皮爾出戰的問題更是複雜了百背,老頭最擔心地是,萬一反被查理曼狠狠地教訓了對方的話,也是一個大問題.那時帝國貴客的顏面又將無存了.

  於是,一開始院長大人讓別的教官下去勸導那些學生.

  幾名女教官於是跑下去,苦口婆心地做著那些學生的工作:「同學們,你們的心情可以理解,可是查理曼大人已經不算是學生了,你們不知道嗎,他是本院的教官啊,你們回去吧,學習要緊。不要在這裡浪費時間了。」

  但那些學生根本不聽,大叫要和院長大人親自前來給個說法,於是請願演變成了聚眾鬧事,幾百名男和女生們大哭大叫,最後唱起勇士之歌來……

  呼拉拉的歌聲在國家精英學院的上空飄揚著,最終這股燃燒的愛國激情,又讓更多的男生加入進來,而一般女生們基本上都陪著自己的男友而來的……

  最後院長大人也不得不下來與學生們見面,以院長的威嚴驅散這一群聚眾鬧事者。

  於是,當查理曼在家裡躲了一個星期之後,來到學院時,便發現一股異樣的氣氛在學院中瀰漫往日,這個時候,總是會有成群的女生們在大門口等待他的到來,一睹她們心中黑馬王子的風采,而今天是成群的男生集結,而還在等他的女生少得可憐,而那些男生們大都一臉的屈辱與憤慨,接著便是被這些人團團圍住,但還是有一個嬌美如花的女生上前,向他鄭重地呈上了一封請原書……

  只聽那女生清脆而咬字準確地道:「雖然按理來說,我還是你的學姐,不過此時我想叫你一聲大學長。你是我們的大學長,我們強烈地要求你站出來,跟亞斯帝尼地強者一戰,不論你最後是勝還是敗,我們從此都是死忠地跟隨你……」

  接著便是響徹雲霄地集體大喊之聲:「查理曼、查理曼……」

  查理曼苦笑皆非地高坐於半獨角獸上,就在大門之前拆開了那封請願書,一看之下眉毛直皺。

  後面的西耶娜與曼迪自是連問怎麼了,查理曼把情願書交到了西耶娜手裡,西耶娜一看之下無語,這於她之前的性格可是大相庭徑了,隨後情願書交到了曼迪手裡……

  當下,為了不在門口製造混亂,查理曼讓這些人到了野人之院去談,來到野人之院後,查理曼剛剛在院主之位坐下,發現今天到院的成員少了許多

  西耶娜在他身後低低道:「叛離了七十名成員,其中六十幾名是女生……」

  立時查理曼臉上的表情極為複雜,足足沉默了幾分鐘之後,才站了起來,立時擠滿了成員與外來請原學生們的會議室,一下子鴉雀無聲。

  只聽查理曼悠悠道:「大家不要急,一切學院都會安排好的,我出不出戰都不重要,相信院長大人也不想看到我方全敗的結果,啊,是吧……再說友誼第一嘛,我們又何必在乎勝負呢?」

  立時,野人學院的會議室裡,一片喧嘩之聲,混亂之中,一個咬著蘋果的女生,把吃了一半的蘋果砸向查理曼,接著桔子皮,香蕉皮甚至是鞋子都拋出來了……查理曼實在是太令她們失望了,他們把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他的身上,沒想到卻說出這樣的話來,當他們是小孩嗎?

  好在查理曼身手敏捷,慌忙之中雙手一舞,立時似有無數只手伸出來一般,見物拆物,見皮彈皮,但不想那些女生依仗著自己是女的,或許也是想藉機親近暗戀已久的查理曼,一下子身體撲了上去,立時只聽查理曼哇哇驚叫,又怕傷了她們,竟是被她們圍住逼到牆角,一位巨胖恐龍妹妹在後面之人的推擠下緊貼在查理曼的身上,臉上不禁閃動幸福的紅霞,居然還不忘記逼問:「你上不上,不上我就親你了哦?」

  「什麼上不上嘛?」查理曼恐慌地看著恐龍妹妹的血盆大嘴,真是心驚膽顫了,一邊只得先裝糊塗了。

  於是,人群再一次憤怒了,轟然直叫:「親他,親他,親他……」

  那恐龍妹妹臉上露出羞澀的笑容。貼著查理曼的臉道:「你再不答應我們的要求的話,我就把初吻給你啦……」

  「唉!」查理曼驚叫一聲,還沒來得及說話。那恐龍妹妹已是假公濟私地一口親了過去,立時只聽啵!地一聲,整個會議室又鴉雀無聲了,同學們都呆呆地看著查理曼與一個女生緊密地擁吻著,甚至那互吃口水的聲音都能清晰之極的聽見……

  不過也是在那一剎,眾人的眼睛一花之即,與查理曼親吻的對象卻換成了西耶娜,原來西耶娜一看情況不對,當下緊急擠入女生當中,在最後的緊急關頭,及時地拉開了那恐龍妹妹,一口直接親在了查理曼的嘴唇之上,當時查理曼還大是奇怪,只覺這恐龍妹妹的小嘴還聽香甜的,正猶豫著要不要繼續的深吻之時,就感到對方的小舌已是挑了出來,挑逗著他合緊的牙關,查理曼當下心裡暗淡,也不想去看那恐龍妹妹的恐怖的臉了,閉著眼睛心下一橫。變濕吻開來,最後碰到了尖尖的小牙齒之後,才發現龍女英雌救己,立時如釋重負,心裡感慨萬千……

  最後眾人再次坐下,查理曼只得細細地向他們分析目前的形勢,以及自己的為難之處,「……請大家相信我。如果最後非逼得要出手的話,那麼我一定把他們個個打得趴下,哼哼,不說那些聖級帝國教官了,若是那些學生的話,要打敗他,還不是小菜一碟。」

  頓時,學生們的情緒高漲,吼聲震天。而查理曼卻是冷汗直流,找個機會便溜之大吉……

  可這樣一來,查理曼的豪言幾乎是眨眼之間便傳遍了整個學院,已是改為追捧外來強者的男生女生們,也不樂意了,強烈要求他們新的偶像,立即去教訓查理曼……

  當然外來的偶像們心裡也非常的震怒,他們戰力強大,卻是也都是二十左右的年青人,血氣方剛,怎能忍受查理曼這般的言論,立時這件事的餘波直衝到雙方的後台……

  查理曼這邊,院長大人嘿嘿一笑,對著憂心忡忡的一些總教官道:「看你們那幅嘴臉,你們擔心什麼呢?忘了查理曼是怎麼反襲殺,反伏擊的嗎?又忘了他是如何建立新地馴獸系統的嗎?若是格蘭斯皮爾、或是霍金斯放出如此激化局勢的言論,或許我們有必要擔心,但我想查理曼自己會處理好這件事……」

  事實上,當日的白天裡,那些帝國月影魔武學院的學生強者們,別說去教訓查理曼了,根本就無法找到那個機會。

  當然,查理曼又怎麼會像個普通強者一樣,他們要求比試就會給他們那個機會,那是不可能的,雖然有不少人叛離了野人團隊,但那些叛離的大都是後來的,而一開始跟著查理曼的學生們,基本上從物質與精神上都被查理曼同化和洗腦了,查理曼讓西耶娜傳下一句話後,仍然有一百多人地野人團隊,立即啟動了應對方案,這個方案就叫做「地頭蛇方案。」

  「我的地盤,我做主。」查理曼立於馴獸系的高樓大廈之頂陰陰一笑,當日,放學之即,野人團隊再次集合,衣鮮甲亮排著整齊的戰鬥隊形在國家精英學院裡穿行,而後急於教訓查理曼的兩名月影魔武學院的帥哥出現了,他們的後面是不下於一千多人的女生粉絲……

  只見兩名來自遠方的學生強者,白淨的臉蛋,修長的身材,衣擺飄飄,背插長劍,看上去確是那般的卓爾不群,風流倜儻,難怪他們一來,便以強大戰力與瀟灑外形,贏得了無數粉絲……

  一帥哥大叫:「查理曼,不要做縮頭烏龜,我們聽說你技藝高強,不把我們這些暗魔劍士放在眼裡,那麼何不一試?」

  野人團隊前面的一名成員瞪眼怒喝道:「大膽,我家院主身為學院的馴獸系總教官,還兼當國家四品官員,豈能跟你這樣毫無身份與品級的人交手,要交手也自是你們的教官了,還不快點滾開,不然後果自負……」

  立時,這兩名學生暗魔劍士臉露嘲諷之色,而他們身後的粉絲們自是集體哄笑起來。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查理曼一手輕揮,立時早已暗中準備動手的野人團隊魔法師們,已是猛然齊齊出擊,火球、雷電、冰錐、毒霧、風刀,鋪天蓋地地形成了一張大網,把兩名學生暗魔劍士上下、前後、左右的十米方圓的空間全牢牢的鎖定,一片火光與雷電的暴響中,這兩名打敗了無數國家精英學院高手的高手,身形跳入了空中,仍然無法逃過被層層攻擊的命運,又重重地墜落於地,衣服頭髮盡焦,身無完膚。

  而此時仙妮婭給了他們一個小小的救治魔法,讓他們不至於就此斃命,看看兩名學生暗魔劍士在地上呻吟起來,卻就此打住,而後野人團隊在周圍幾千名學生與老師的目瞪口呆的注視之下,揚長而去……有幾名成員路過那兩名學生暗魔劍士的身邊時,還特意跳下馬來,狠狠地一人踢了一腳……

  這下,不啻如同炸開了鍋一般,野人團隊走後,只見學院裡那事發地點人頭湧動,幾名老師慌亂無比地抬著兩名受了重創的學生暗魔劍士去救治,而這兩名帝國學生強者的同伴們,自是怒火高漲,就要去找查理曼算賬。

  此時,奧卡爾已是攜同幾名顧問也緊急到來,奧卡爾這回也不給了對方的面子,當場對那幾名帝國學生強者喝道:「你們去找死嗎?難道擺在面前的教訓還不夠,好吧,你們想去找死的話就去了,不過我提醒你們的是,查理曼大人家裡的魔獸比小型的黃金騎士團還要恐怖,而查理曼大人的脾氣也是相當古怪的,說不定對你們將毫不手軟,何況你們是欺到他家去,殺了你們也不為過。」

  奧卡爾的話有點太不給帝國客人的面子了,幾名高級顧問聞言者相對不悅,而那幾名帝國學生強者更是怒視奧卡爾……

  奧卡爾不禁跳了起來:「看什麼看,信我不信我馬上讓人捏死你們,你以為你們真的無敵天下嗎?也不想想這是誰的地盤,我的!明白嗎?」

  見院長大人如此動怒,那幾名帝國學生強者軟了下來,忽然之間只覺頭上失去了保障,而帝國的幾名顧問自是立即向院長大家交涉。

  一名帝國聖魔騎忍住氣對奧卡爾道:「院長大人也不必如此嚇唬我們的學生,您這樣對兩國的交往不利啊。」

  奧卡爾卻是脾氣上來了,什麼也不管了,當下在那大罵,「狗屁的交往,我受夠了,若是你們學生都這樣連我們的總教官和我這個院長也不放在眼裡,想挑釁就挑釁的話,那麼我們這些當老師的,都集體辭退好了,繼續當下去的話還有威信可言嗎?都讓帝國的來人接管好了,你看如何呢?」

  奧卡爾雖然是火氣之上,然而卻是一語便讓那幾名顧問卡住了,他們忽然隱隱感到不妙,也終於想到了查理曼的身份。

  是的,查理曼不僅僅是騎士系的學生,還是皇家大召喚師、馴獸系總教官兼泊羅國中央魔獸資源管理處處長,這兩名外來學生攔道挑釁被打,那還有什麼冤屈可伸,打了就是白打,而且還被打得慘兮兮,被打的莫名其妙,同時帝國的氣焰一下子也就被查理曼修理的服服帖帖……

  當晚在國家精英學院,幾乎是所有在校男生們全集結到了中央操場之上,大唱勇士之歌,雖然查理曼並沒有親自出手,然而卻比他親自出手,還要讓男生們解氣……

  當然,女生們大都是迷糊蟲了,一時她們找不到了崇拜的方向了,只站在一邊奇怪地注視著男生們這不可理解的行為。

  奧卡爾與本尼西奧雙雙立於高處俯看下面狂熱的學子們,奧卡爾眉開眼笑道:「還是那小子有辦法。」

  本尼西奧也嘿嘿直笑道:「這下陛下又頭痛了。」

  「不,陛下將非常的高興,唯一有麻煩的我看還是查理曼了……」  

  亞斯帝尼的顧問們憤怒了,卡斯帕聽聞消息後也猛然站起來。

  十大聖騎之怒,也許足夠讓查理曼灰飛煙滅。

  一個顧問繼續地向卡斯帕進言:「大人,有必要給那年青的馴獸師一點教訓啊!」

  但卡斯帕終歸是卡斯帕,除了勇猛無敵之外,還有四十幾年的官場閱歷,猛然站起之後,只聽那骨骼的暴響如同炒豆一般地可怕,最後卻凝立在那。

  那顧問自是急了,大聲道:「大人……」

  「去請示公主殿下吧。」卡斯帕心裡一陣子慚愧,當然表面上是不會流露出來的了,因此這位十大聖騎忽然迫切地想知道查理曼的一切底細,特別是傳聞的二百隻七階碧雲火電獸的威力……

  與此同時,皇帝的裁決也在當晚下達。

  什麼,查理曼打了帝國的兩名學生,真有此事?」老皇帝臉上立即閃過一絲興奮的喜悅。

  「是的,陛下,顧問團對此非常的不滿,希望陛下給個說法。」

  「這……讓查理曼去向他們的道個歉吧,噢,年青人做事真是讓聯擔憂啊。」

  一邊的內務總管埃德加愣了愣,他沒想到這個判罰如此的輕微,只是道歉?!當然,就算是從禮儀與氣度的角度上講,打了別人的人,道個歉也是應該的。

  老總管嘿嘿一笑,當下高聲道:「老臣尊旨!」

  是夜,老總管剛剛把老皇帝的意思傳達給查理曼,這老頭前腳剛走,喬安娜後腳便到……

  現在美麗的聖魔導,不僅僅是厭惡查理曼了,還增加了一絲憤怒,不過與其他顧問相比,受到了刻骨銘心教訓的喬安娜自是更能忍耐了,一來便冷著個臉道:「公主讓你去見他……」

  查理曼身體一僵。雖然知道遲早有這麼一天,但還是感到心裡大是不安,並且知道不是為了今天之事……

  當下,查理曼表面上平靜。心裡卻是七上八下地道:「那走吧。」

  馬車上,喬安娜見查量曼一兵一卒未帶,也不禁大是佩服他的勇氣,忍不住地問了一句:「你不害怕嗎?」

  查理曼轉過頭來看著她淡笑道:「你好像並不瞭解你們的公主殿下。你們在一起不聊天的嗎?」

  喬安娜疑惑地直搖頭:「你在說什麼?」

  而一直在防備查理曼的喬安娜卻有些微微失望了,想像中的鹹豬手並不有放到她的身上來,而且這傢伙說話起來還怪怪地,似乎有所指,那他到底在說什麼呢?

  馬車中查理曼非常的安靜,若是平常說不得他會噁心喬安娜幾番,可現在他實是沒那個心情了。

  查理曼只覺眼前像是一片浩渺的湖水。前方有什麼,真是一無知。

  不久帝國公主殿下的在泊羅國國都地臨時下榻之處到了,是一位親王讓出來的偏宮,環境自是相當的不錯。外圍的守衛也相當地森嚴。

  查理曼跟著喬安娜入內,一直進入內宮深處在一廳門前停了下來,喬安娜讓查理曼等在這裡,他等了一會之後,才聽裡面飄出一個淡淡的悅耳之音:「進來……」

  查理曼走入抬眼一瞥,只見那月冰兒一身綠衫地立於上方,冰寒的氣息讓整個廳堂似都幽暗了下來,看了一眼之後他便低下頭來:「查理曼參見公主殿下。」

  可過了許久不見對方應聲,他不禁又抬起頭來,卻見這月冰兒移身到了窗下。似忘了他這個人一般在那想著什麼……

  他只得苦笑了一下,等在那裡,卻不想這一等就是幾個小時,這月冰兒後來似出外練劍去了,幾個卜時回來之後,查理曼看到她提著一把薄薄的長劍回來,經過他身邊之即,一股清淡汗味瀰漫開來……

  而後他又等了一個多小時,此時時間已是到了半夜了。想自己一個大男人如此孤零零地立在公主殿下的寢宮之中,實在是有點不像話了。

  於是就在那高聲鬼叫起來:「公主殿下我先告退了。」

  這一喊還真有點作用,就見喬安娜從裡面出來,那樣鄙夷地對他道:「公主問你想好了沒有,如果想好了,那麼就一次說給她聽,如果還沒想好的話,就繼續地在這裡想吧。」

  喬安娜說著又要往裡走,查理曼急了,只得連忙道:「我想好了。」

  喬安娜帶著一絲嘲笑回頭:「你真的想好了。」喬安娜這才點頭。「那跟我來吧……」

  又進得一層廳室,查理曼只見那月冰兒已是換了一身墨色長裙坐在那,兩位女生幫她梳著頭髮,幾縷長長綢絲般的黑髮被散在她地胸前肩後,查理曼卻感到一陣子厭煩,因為前世看多了披肩長髮女生的他,十分地討厭滿街的長髮女生,只覺一眼看過去都是那樣直直的發,特別是那千篇一律地用手把直髮往後甩地動作,真是讓他吐了還想吐,太沒個性了,難道那些女生不知道同樣的事物多了的話,就不值錢的道理嗎?

  而本來就對這月冰兒沒有什麼好感的查理曼,心裡一下子也徹底地把月冰兒視為了最普通並且讓他有些付厭的女人了,何況還讓他白白站了幾個小時。

  也是隨著這個心態的變化,查理曼自是非常自然地拉過了一把椅子就騎坐在了上面,面對著月冰兒道:「公主啊,你怎麼能這樣呢?竟是讓我傻了大半夜,是吧,你又要我說什麼呢?對了,我承認不應該粗暴地對待你們的學生,不過我今晚前來也就是為此來道歉的……」

  月冰兒,喬安娜與那兩位女生都呆呆地看著查理曼,她們自是沒想到查理曼如此大膽了……

  在愣了一下之後,喬安娜終於反應過來,嬌嫩的小手揮起處。一道火龍向查理曼疾圈而去。

  在喬安娜想來,查理曼敢如此大膽,那自是先治理再說話了……

  不想自查理曼深入接觸魔法之後,早對各系魔法有了深入地瞭解。當下他也一手指著那條火龍大喝一聲:「定!」

  頓時,空氣中似有一道粉白色的波紋瞬間擴散開來,那魔法火龍龍頭一滯,往上翹起。似有一隻無形之手捏住了它的脖子,而後龍身曲捲,就在查理曼與喬安娜的中間更加猛烈地燃燒起來。

  一時,喬安娜呆若木雞,因為她從來沒碰過這樣定人家魔法的魔法,當然這也是查理曼自創的,原理是搶奪對方凝成魔法地能量的控制權,因為不管什麼樣的魔法。都需要能量來支持,對空間能量有著極其敏感感應力地查理曼,只覺能夠搶奪這條火龍地控制權,下意識地便喝了出來。使了自創的控魔之攻,沒想到一下成功了,而且由於後來查理曼又在那條火龍中加入了火系能量,立時火龍也自然燒得更亮更艷麗了……

  可是這樣一來,無疑一下子非但把喬安娜嚇壞,月冰兒和那兩個女生也一起看呆了,完全無法反應的過來。

  很快,反應過來的喬安娜只覺得羞恥之極,自己身為帝國聖魔導,居然被對方一個召喚師破去魔法。這叫她如何下台,當下一咬牙又發動了一個直接在對方身上燃暴地火系高階魔法,她想看看查理曼是否還能這樣破了自己的魔法。

  於是,喬安娜兩條修長的玉腿輕錯,高挑的嬌軀輕搖中,念了一句短促之極的咒語,同時又是一手揚起……

  頓時,篷然地,一個二米直經的火球猛烈地在查理曼身上升起……

  月冰兒此時才反應過來。尖叫一聲:「喬安娜,你這是做什麼?!」

  喬安娜一驚,才想到這是公主的寢宮,趕緊收了自己的魔法,卻又目瞪口呆地只見查理曼好好地坐在椅子上,不要說被燒傷,竟是連毛髮也沒燒到一根,原來在那一剎,查理曼已是祭起水系護盾,外面看上去燒得猛烈,但裡面卻安然無事,他與喬安娜若要真的在魔法之上比個高低的話,也不是喬安娜兩個魔法就能把他打敗的了。

  在幾女無比吃驚之即,查理曼怪笑起來:「嘿嘿……聖導大人,我剛好前幾天也學些了一點魔法,也就是上次了,被你燒了一次之後。我痛下了決心閉關修煉,終於學到了不怕火燒地本事……」

  查理曼說得有些誇張了,若真個追究起來,他學習魔法的歷史可以算到童年時代了,只是那時他一直停留在感應魔法元素的階段之上,但卻是因為有了這個堅實無比的基礎,也使得查理曼正式開始接觸魔法領域之後,在一開始便走出了一條不同尋常的魔法之路。

  若真要給查理曼這種魔法定位的話,那麼就像他前世的國家裡,那神話傳說的仙法一般的魔法了,真是來去無蹤,神鬼莫測,威力也自是無邊……

  喬安娜聽查理曼這麼一說,雖然明白他是在吹牛了,但卻依然感到自信心嚴重地受挫,心裡竟是隱隱地害怕查理曼起來。

  其實,現階段查理曼的魔法實力還要落後喬安娜一大段距離了,事實上就像國家精英學院地魔法系總教官弗蘭克說得那樣,查理曼的魔法實力相當於大魔導級別。

  不過由於查理曼的魔法攻擊方式來得詭異,就像剛才這種定住別人魔法的魔法,喬安娜從未見過,若要真的以死相搏的話,那麼很難說聖魔導就能制服他這個大魔導……

  所以若查理曼與喬安娜真的打起來,也是一場凶險莫測的惡戰,那時只能看各自運氣和多方面的綜合實力,不要忘了查理曼還是一名實力強大地騎士。


[ 本帖最後由 貓抓老鼠 於 2008-5-2 18:32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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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二章 請叫我陳宇

  呼!一陣風吹過,窗外沙沙一響……

  月冰兒和喬安娜這才從驚詫中清醒過來,如果說查理曼是召喚了一隻八階魔獸作戰,又或是他展示出聖騎戰技,她們都沒有這般的驚訝,可是偏偏在這個晚上,她們看到的居然是詭異之極的魔法……

  「你是……」喬安娜剛一清醒過來,就情不自禁地要問個請楚了。

  卻不想月冰兒忽然打斷喬安娜的話:「你們出去一下。」

  喬安娜一怔,呆了呆,只得道:「是!」她臨走之前還有些不甘心地指著查理曼:「你,你……」

  查理曼一笑:「是的,我還是魔法……師」

  天亮之即,查理曼懶洋洋地騎著半獨角獸回家…….

  而後忽然間,曼迪、妮可、伊芙、夏婭、西耶娜全跑到國家精英學院的新開設的暗魔劍士系去進修了,這令皇族貴族們無比的眼紅,但是查理曼就是查理曼,不管是眼紅,還是跑到老皇帝耶去吵鬧都沒用……

  老皇帝歎了一口氣道:「人家帝國顧問團願意為他開個後門,朕也無權干涉。」

  那麼這背後查理曼與帝國公主達成了一項什麼樣的交易,一下予便成了人們暗地裡談論的最神秘的話題。

  有人說查理曼像吃飽的懶貓一樣,從帝國公主的臨時府邸出來。

  也有人說,查理曼很早以前就與公主有暖昧關係,但問題很早以前……難道是查理曼穿開檔褲的時候?所以這個傳言根本就立不住腳。

  接著,就聽查府向外宣佈一個有點讓老皇帝也十分疑惑的消息查理曼居然要改名了,還鄭重地要搞一個賀新名酒會,就連老皇帝也接著了請貼……

  當然,像查理曼這樣的名人,要改個名字的話,那一定是要轉告八方了。辦個酒會的也沒什麼了。

  可是在這個時候,忽然改名。讓泊羅國的一些權臣們,大是嗅到了一股非同尋常的氣息,在這個簡單微小事件的背後,隱藏著什麼呢?

  「老總管。你是怎麼看待這件事地?」這晚老皇帝也很疑惑地問了內務總管埃德加一聲。

  埃德加凝重地道:「陛下,據未臣所知,查理曼這個新名宇代表了一個非同尋常的信號,老臣思索了很久。才發現查理曼這個新名地語音讀法。很像異龍族的取名習慣……」

  老總管這一句,一下子讓老皇帝臉色大變,臉色蒼白地大汗直流。埃德加連忙扶住老皇帝連連道:「陛下,陛下……」

  國運與個人的命運基本上是一樣的,很難由人來控制,老皇帝一時悔恨難當,才知道查理曼顯露出一系列地才幹。不是偶然與運氣,但誰是先知呢?何況就算是先知,又能改變命運嗎?

  ……

  這晚,一輛接一輛的馬車駛近召喚之府。每進來一人,僕人們高唱,某某大人駕到,然後查理曼便笑容滿面地站在主樓在階梯之上相迎,嘴裡念叨:「歡迎光臨。以後請叫我陳宇。」

  當然,每每權臣與老友駕到,查理曼說不得只能屁巔屁顛地跑到更遠處去迎接了,不久禁衛軍正副統帥,幾大騎士團團長、魔法師團團長等重量級人物駕到,就連查理曼的仇敵普羅也帶著兒子霍金斯來了,這無疑又是一個信號了,看到普羅父子出現。一些人才恍然明白,查理曼與這禁衛軍統帥父子,己是和好,怪不礙查理曼這段日子順風順水,就連帝國高貴的學生也說打就打。

  「呵呵……普羅大帥,好啊!誠摯歡迎大駕光臨……」

  普羅自是看著查理曼表情複雜:「大召喚師,怎麼沒看到你陞官時請我,也沒看到你搶得美人歸之時請我,改個名宇要搞得這麼大張旗鼓嗎?

  「呵呵,下官是俗人一個嘛,對了,以後請叫我陳宇!」一邊的霍金斯更是心情複雜了,看看人家,年齡比自己還小,卻是與父親同起同坐的人物了,想到了那一次被查理曼暴打地情景,不由連連咬牙。

  查理曼擺出一幅大人不記下小人過的姿態,主動地上前一抱霍金斯,在他耳邊道:「以後請叫我陳宇就行了。」

  「陳宇!」霍金斯到現在還是一頭霧水,不知查理曼好好的,要改這樣一個念起來大是拗口地名字才什麼意義?

  「對,叫我陳宇就行了,我跟你們父子分開來論交,我跟你是同學嘛,以後還是只要互叫名字就可以了,這樣也省得麻煩。

  霍金斯難看地一笑,隨著其父入裡。

  接著艾德林恩、科若林上前與查理曼擁抱在了一起,艾德林恩不解地問:「陳宇?!」

  查理曼眉開眼笑地點頭:「是的,陳宇,請叫我陳宇……」

  科若林反應較快,立即道:「陳宇大人,那麼我們入內了?」

  「請!」查理曼手一抬,把幾位禁衛軍騎士團團長讓入其內。

  而後宰相、大理事、政法大臣、軍務大臣等凡是查理曼下了請貼的無一不來,而那此大家族的貴婦小姐們更是不請自到,一時舉辦酒會的大堂之中,人滿為患……

  猛然貴婦與小姐們尖叫起來,只見一隊隊巨掌黑熊們,竟是客串起酒會迎賓侍者,一一斤個揣著放置著二三個酒杯的托盤,在人群中憨傻地走動著,爭每看見沒有酒杯或是杯中之酒喝光的客人,就會「呼嚕呼嚕」地站別人身邊低吼著……

  當然一開始,把那些貴婦與小姐們嚇得半死,而後又驚奇無比地一個個從那些看似無害的黑熊的托盤中,去搶酒杯,人群中霍然出現小公主與紫茜兒的身影,小公主拉著紫茜兒笑嘻嘻地靠近一隻黑熊的背後,想從黑熊的後面從拿酒杯,不想那只黑熊竟是一下子轉過身來,差點被它結實地親到小公生的小嘴了。黑熊依然呼嚕呼嘻嚕喘息著,一邊以憨直眼神看著帕米拉。似對這人類的小女孩地鬼鬼祟祟地行為大是疑感。

  「哇,死黑熊,臭黑熊,嚇死我了。」帕米拉拍胸口。吐著舌頭直叫。

  「呵呵……」黑熊似乎一點也不賣小公主的面子,低著個腰沉吼著把裝著酒地托盤送到帕米拉的面前。

  讓帕米拉不敢不拿,紫茜兒憂鬱的心情在這樣一鬧之下,大是好轉地,輕吐舌頭從黑熊侍者地托盤裡,拿了一杯酒。

  一時。酒會變成了人們逗黑能找樂地遊戲會了,連宰相大人也情不自禁地早早地把杯中酒喝光,等待著黑熊侍者的服務。

  但沒想到只聽外面齊齊高唱:「皇帝陛下架到……」

  一時整個酒會大廳的人們都愣住了。呆呆地站在原地,誰也沒想到這個改名慶賀酒會竟是連皇帝也來湊興,於是很快那些老奸巨滑的權臣親王們,一下子意識到了查理曼的改名的背後定有不一般地意義,而且宰相等人很快臉色一變……

  人群中艾雪雪白的貝齒直咬自己的嘴唇,沒想到整天打雁。反被雁啄瞎了眼睛,在接到請貼地時候,她已輕感到很奇怪,此時一聽連皇帝也來慶賀查理曼的改名,一下子便明白過來,原來這個看上去傻乎乎的弟弟,就是異龍族的,而且看他目前的成就。無疑還是異屯族中一條狡猾的左右逢源地異龍。

  當然事實上,查理曼這條異龍,非彼異龍。說他是異龍族的也可說他不是也行,他並沒有欺騙她,只是後來在遇到東方義,查理曼在暗中接受了異龍族的核心傳承之後,便巳經是准異龍族的了。

  東方義嘴裡說讓查理曼以後幫他殺了月影無雙,若是別人聽來,也許會認為這只是一個單一的復仇性的托付。

  只是查理曼卻不是這麼想,在接受了異龍心法之後,便以異龍族新一代少主自居,因為他知道不管自己想不想當這個少主,都巳輕造成了那卜事實,男兒一諾千斤,既然自己接受了異龍心法,等於在東主義面前,許下了誓言……

  從另一個方面來說,他是一個只看重事實的人,所以才能很肯定地判斷東方義已是移交個那個職責,而他也只得無奈地爽快地,另加讓東方義有些惱怒的直接宣稱自己是新地少主了,男人之間也不需言太多的話,對方的一舉一動,做出的一件事,足以替代過多的言語,從而相應地也以同樣方式回復對方……

  自然東方義與查理曼這樣的托付與接受,讓曼迪無法看透他們之間到底幹了一此什麼了,也無法明白東方義的話語是真是假,至今被蒙在鼓裡。

  同時相應的。查理曼目前的一些行為,都是圍繞著那個承諾而行動……

  查理曼也管不了自己心裡的惶然與迷惘。人生本就是一筆糊塗賬能不能做到與去不去做是兩碼事,所以當查理曼與老總管埃德加扶著老皇帝從外面進來的時候,臉上依然是陽光燦爛的笑容,他根本就不去想自己以後還要去做什麼,要完成怎麼樣的一個目標,只知道要完成那個目標的話,目前應該這樣。

  隨著老皇帝的到達,最後一群高貴之極的來賓又緊接著而來,蘇菲帶著伊芙等迎了出去,因為此時查理曼自是要陪著老皇帝了。

  老皇帝看到了大廳之中的充當侍者的黑熊,也是一驚,嘴巴張得大大的,不由菩笑著對查理曼道:「愛卿啊,你可憐可憐朕的心臟吧,自從你來到國都之後,整個國都就一直沒平靜過,而這一次你真嚇倒朕了……

  老皇帝如此一語雙關,查理曼只好傻笑著賠罪:「微臣該死,以後讓這些黑熊再學乖一點,既然保家衛國又,能不嚇倒陛下,只讓陛下看到它們的可愛之處……」

  老皇帝與老總管一聽此話,都連連點頭,老皇帝捨笑著:「這就好,這就好……」

  隨之廳中的來賓們紛紛向後看去,帝國公主帶著她的人駕到。

  月冰兒幽清地走上前來,飄了查理曼一眼,仍然是那樣的臉上沒有絲毫的情緒波動,她彎下腰來向老皇帝見禮:「冰兒參見陛下,祝陛下身體安康,國運昌隆!」

  「呵呵公主不必多禮。」說時,老皇帝帶著一絲苦笑看著月冰兒,顯然,查理曼的改名與月冰兒有關了,這也意昧著,又一異龍族的精英浮出水面,而八年前,自東方義帶著月影無雙闖入亞斯帝尼之後,異龍之威便瞬間傳遍整個神撫大陸,後來東方義隻身殺出帝國,讓帝國損兵折將,固然建立了霍霍威名,然而之後,月影無雙在亞斯帝尼的崛起,更是光芒閃耀,可以這麼說,在短短的六年裡,亞斯帝尼的國力從與另兩大帝國相當,忽然間成為全神撫大陸公認最強大的帝國,這裡面月影無雙的功勞佔了很大的一部分了,是她創立了全大陸最煩尖的魔武學院,也是她改變了亞斯帝尼軍隊的作戰方式,是她讓帝國的魔法團成為恐怖的快速部隊,也是她率軍連連收復了幾個從原帝國分裂出去的小.國,從而使亞斯帝尼快復了全盛時的景觀,甚至比帝國全盛時期還要強大幾分……

  所以異龍族為整個神撫大陸所關注,特別像月影無雙這樣有治國之才的異龍族人。

  而如今在小小的泊羅國,忽然出了一個查理曼,雖然此人來國都才半年不到,卻已是攪起了一天的風雲,使得泊羅國隱隱有了開始強盛起來的徵兆。這還是他得不到重用,處處受排擠打壓地情況下建立起來的局面,可就在這個時候,查理曼忽然宣佈改名,雖然改的只是一個不起眼的古怪的名字……

  然而陳宇這兩個字,在老皇帝在整個神撫大陸的君皇們的眼中,這代表著什麼呢……

  老皇帝只覺自己想哭了,一切都是命啊。如果一開始查理曼告訴他,自己叫陳宇,老皇帝也不知這名字代表什麼,如果查理曼沒有證明自己的才能,那麼就算老皇帝相信他是異龍族,也一樣不能代表什麼。

  可當一切都有了證明,查理曼也以一個很隱秘地方式,宣佈自己就是異龍族的時候。他已是像新星一樣閃耀於天空,這個時候老皇帝想再重用杏理曼,事情便變得無比複雜了。泊羅國也將面臨來自敵雙方的巨大壓力……

  是的,不論是亞斯帝尼,還是北方大陸的眾敵對國,特別是紅龍帝國。都不會想看到又一個帝國的崛起。

  一切都像一波驚雷那樣,來得過於迅疾了。沒有了足夠的緩衝時間,讓泊羅國好好的把握住這個時機……

  此時。老皇帝只希塑還能來得及。

  但老皇帝地想法必定立即受挫,月冰兒雖然不具備皇帝的視野,可是她卻非常的關心異龍族本身的問題,這樣一開始事情已是注定要戲劇性地演變。

  而查理曼又能怎麼樣。因為紙包不住火。在遇到月冰兒的那一剎他已經知道這個結果了,所以改名。也只是順應這個趨勢,用這種方式讓老皇帝心裡有個準備,也讓那些曹幫助過。愛護過他的人明白事情的原由,不至於最後還讓他們蒙在鼓裡,那樣就顯得他查理曼不仁不義了。

  事實上查理曼改名的理由還有很多,如現在他還是聖堂的黑暗神使,還有可能成為黑暗執政官,他必須惜光明之名,行黑暗之事。頭戴著光環,努力地暗中操控出新的平衡……

  其實那日光明執政官那樣一說之後,查理曼就明白自己該做些什麼,是的,他需要做地事情與他的良知是不衝突的,而且是相輔相成的,既然如此,又何樂而不為,當然查理曼也不想看到聖堂坐大,除非有一天他查理曼去當聖堂之皇。

  也是在最後的尊貴客人的到達,酒會也正式地開始,查理曼也不免含笑走到舞台去說兩句了。

  「敬愛的皇帝陛下。尊貴美麗的月冰兒公主,先生們、女士們晚上好,非常感謝大家賞面光臨我這個賀新名酒會,那麼我也就不廢話了,應這個晚會地主題,只說一句:「請叫我陳宇。」

  陳宇(查理曼)的話音一落,整個酒會居然靜得出奇,老皇帝在無聲地苦笑,眾大臣們大眼瞪小瞪,感覺到有些不對的人們都感到有股異樣的氣氛在瀰漫。

  最後還是陳宇(查理曼)自己厚著臉皮帶頭鼓了鼓掌,下面才重新喧鬧起來……

  完全不知情的人仍然有很多,包括許多大臣們,就連內閣大理事傑爾森也古怪地直盯著宰相那一臉笑非笑,哭非哭的表情。

  傑爾森拉了拉范的亦袖:「喂,透露一下,這裡面……」

  范連連搖頭,低低道:「不可說,不可說啊。」

  只把傑爾森氣得脖子都硬了,氣沖沖親自去問查理曼,他當著皇帝的面便是黑著個臉單刀直入地問:「查理曼,不,不,是陳宇大人。我想問一下你這個名字有什麼來歷嗎?」

  陳宇(查理曼)把傑爾森拖到一邊,在他耳邊道:「攀龍附鳳……」

  傑爾森眉毛直皺,又不好意思再問,只得一臉的糗樣,陳宇卻感到傑爾森地可愛之處,也許就在此了……

  陳宇也知道以傑爾森的消息靈通,用不了多久,便能明白過來,就讓他先迷感一陣子了。而這忽然改名的背後意義,他也不想弄得人盡皆知,再說像那些貴婦、小姐姐們,也不會關心這種事,只怕當面說給她們聽,她們弄不好反而越來越迷糊。

  接下來,陳宇自是表演了一下自己的拿手絕活,把酒會的氣氛搞活,粉紅色的火電獸王帶著雜七雜八的魔獸們隆重登場,站成一排。

  眾人只見它們煞有介事地,一個接一個地跟陳宇握手,似慶賀其歡得親名。

  粉紅色的火電獸王,現在已是長成成年狼狗大小,初露威猛,一身粉紅色的鱗片,也更加地光彩艷麗,像一個美人那樣漂亮的不像話,一露面便得到了一片的驚歎聲,直讓帝國的兩位召喚師看的眼睛發直,一個召喚師的地位,從某種意義上講,也就是由身邊的魔寵的等級所決定的,所以兩位召喚師而今看陳宇的眼神,又是慚愧又是嫉妒。

  事實上陳宇的召喚實力也是紙包不住火的,帝國顧問團遲早將得出結果,因為陳宇帶著火電獸反襲殺,那可是萬人目睹的事情,能瞞得下來嗎?

  關鍵還是人的心態,帝國兩位召喚師其實一來也都聽到了關於陳宇的種種事跡,可是他們的心裡卻是死不肯承認那些鐵一般的事實,非要親眼目睹才肯承認陳宇高於他們的召喚之木。

  現在前有黑熊充當侍者的表演,再親眼目睹火電獸之王像個小孩一樣,撲在陳宇懷裡的那種親妮動作,已是什麼也不用證明了,還是那句話,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看到這一幕,對他們的打擊就夠大了,他們也用不著去承受更大的打擊了……

  於是兩位召喚師中的一位,也不得不低低地對喬安娜道:「查理曼,不,是陳宇目前的召喚術巳接近聖級境界,我們確實遠不如他。」

  雖然這話說得苦澀,但帝國召喚師此行是肩負著國家任務而來,他們也不得不老實地說出實情。他們自襯無法隱瞞真相,也只能向泊羅國的大召喚師低下高貴的頭,老老實實地痛痛快快的向喬安娜做出評判結論。

  喬安娜微不可擦地向那位召喚師點了點頭。目光再次投向中心正表演中的陳宇。

  喬安娜也不知那晚後來陳宇與公主達成了一個什麼樣的交易,只知第二天月冰兒便讓她傳話下去,讓所有人盡量避免與陳宇發生衝突……

  然而出自月冰兒嘴裡的這樣一句軟飄飄的話,無異便像是直接命令顧問團的成員們,向查理曼低下高貴的頭。

  與月冰兒姐妹論交的喬安娜時不時也對這位公主感到一陣子寒意,何況其他人……

  於是,就看到陳宇把自己家裡的大小美人全弄進了暗魔劍士系,直把泊羅國的權臣皇親們羨慕的要命,對陳宇又是嫉妒又是無奈。

  可沒想到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一個小小的賀親名酒會,皇帝陛下與帝國公主都雙雙駕到,這一晚也無疑使陳宇在別人的眼中變得灼手可熱,成為皇帝與帝國公主殿下面前的大紅人了。

  停留了一會,老皇帝心情無比複雜地首先離開,陳宇送老皇帝直到大門之即,老皇帝忽然轉過身來似責怪地道:「陳宇啊,你瞞的我好苦,是不是要為此向聯補償一些什麼呢?

  陳宇面不改色地笑道:「陛下,微臣早向國家交了那筆罰金了,陛下可別忘了,那魔獸資源管理處的辦公大樓與魔獸馴化基地,可都算是微臣出錢創建起來的,它們日後也一定能替陛下帶來滾滾財源。

  老皇帝無語了,老總管笑了笑向陳宇揮手告別。

  老皇帝走後不久,帝國公主殿下也帶著她的人離開召喚之府。

  月冰兒頭抬得高高的,直行到大門口之時,才半側過臉來以眼角的餘光飄了陳宇一眼,想說什麼卻欲言又止,最終什麼也不沒說,被兩位侍女扶入馬車之中。

  帝國聖騎卡斯帕帶轉噴著響鼻的大馬,藍色深邃的眼睛直望著查理曼,忽然間臉上湧現出一股怪異的笑容:「大召喚師,你還是騎士吧,聽說你的實力已是超越了一般的黃金騎士……是那樣嗎?」

  陳宇也不由有些疑問地望向高頭大馬之上的卡斯帕,琢磨了一下,頓了頓,笑道:「我更厲害的是召喚之術,聖騎大人若有興趣的話,本人很願意向您展示一番。」

  卡斯帕說得含蓄,而陳宇卻不跟他來這一套,立時空氣中似有一道火線點燃,儘是火藥昧瀰漫,然而陳宇要以召喚術跟聖騎大人過招,明顯地聖騎大人吃虧了,這無異一下子便點了對方的死穴口。

  卡斯帕臉上的表情一僵,但此時公主殿下的馬車巳是啟動,卡斯帕只得暗恨地帶馬而去……

  當年,東方義在帝國連挑兩大聖騎,其中一位,「皇家侍衛統領敖盧裡便是卡斯帕的好朋友,因此多年來,卡斯帕一直暗恨不滅……

  事實上不光是卡斯帕了,在亞斯帝尼,因為東方義殺出帝國之即。無人能擋,一百位騎士中就有五十名騎士,對異龍族地男人,懷有強烈的敵視情結,卻又對月氏姐妹遷就屈從,也許是因為她們的容顏。也許是因為她們的絕世武功,或者是因為她的權力。再或者是異性之間的吸引力,異性地吸引力天生的能化解種族之間地爭強之心,再說只怕絕大多數男人都會感到打敗一個女人,絕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

  有些事情便是這般的微妙,雖然公主殿下有維護陳宇之意,可當卡斯帕忽然明白陳宇是異龍族的人之後,便忍不住地想見識一下異龍族男人的勇猛。

  於是。帝國公主一行回去之後,卡斯帕被叫到了月冰兒面前。

  「卡斯帕大人,我一直很尊敬你,可我不明白您為什麼剛剛要跟陳宇說那樣的話,我不是說過了。盡量不要跟他發生衝突麼?」月冰兒談淡地說著,臉色相當的平靜。

  卡斯帕卻是心裡暗驚,他知道這公主越是這樣,那麼心裡一定是動了殺機。不過,想了想卻依然強硬地道:「公主殿下,請原諒我地衝動,但是您如果要把陳宇帶在身邊的話,我想就算我不去找他,當他血統公諸於眾的時候,帝國眾多的騎士們也一定會去找他一比高下,尊敬的院長大人創立了帝國新的騎士力量,但是仍然改不了帝國騎士的血統。」

  月冰兒只覺卡斯帕的話如一把利劍一般直刺到了自己心臟,雖然心裡更是對此人怒不可遏。卻強行忍了下來,嘴裡還是淡淡地道:「你退下去吧,記住我的話,不要跟陳宇發生衝突,特別是在別人地國家的裡。」

  「是。」卡斯帕再也不敢多說了,雖然心裡仍然有與陳宇一比高下的念頭,卻是萬萬不敢在月冰兒面前說出來了,他退出門口之即,又深深地望月冰兒一眼。心裡大大歎息一聲,這月氏姐妹,還真是男人的剋星;為什麼就那樣讓他這個四十幾歲的大男人,甘願聽從她的話呢?甚至那麼多的帝國男人,被這心狠手辣的月氏姐妹處死之即,仍然像一頭雄性動物一樣,望向她們的眼神裡更多的是癡迷與不悔,而那些被她們處死地男人中,有不少只是想引起她們的注意,才去表現了一下不智的雄性的強壯與熱血而已啊。

  想著,卡斯帕不禁打了一個寒顫,大是後怕地直想:「難道我也是只是想引起她的注意嗎?那最後會不會死得冤枉之極呢?」

  而陳宇也自是沒想到,因為自己的改名,忽然間又激發了帝國騎士們的雄性荷爾蒙,導致事情出現了波折……

  再說室內的月冰兒在聽到了卡斯帕最後的一句話後,也是默然神傷,就像卡帕斯說地那樣,雖然月影無雙創立了帝國新的騎士力量,可是仍然改變不了他們的血統,那麼反過來就是她們也水遠改變不了自己身上的血統,特別是月影無雙,雖然克林特大帝對她幾乎言聽計從,寵愛勝過皇后百倍,卻是連一個妃子的名頭都沒有給了她。

  也許就算是一霍爾族的美麗女子,要想成為克林特大帝的妃子比她都要容易一些了,但月影無雙卻萬萬不能……

  現在月影無雙弟子千萬,忠於她的重臣不下百位之數,可越是這樣那名位越成了一個冰寒的禁區,以至於月影無雙每進一次皇宮,都會讓帝國老臣,內宮妃子們捕風捉影地大是緊張一時,克林特大帝在月影無雙表現在卓越的才能之後,再也沒提起了名份之事,而原來不是這樣的。

  想著,月冰兒直咬下唇。眼睛又瞪成了一對亮閃閃的銅鈴一般地直視著那道門……

  而在召喚之府,艾雪也生氣地直瞪著陳宇。

  「說呀,你為什麼忽然改了這樣一個名字。」

  「姐姐,你不要這麼凶嘛。」

  「誰敢凶你了……」艾雪忽然背過身去,一想到那一次自己費盡心機,誘騙陳宇上床,給了他自己冰清玉結的身子,讓他那般盡興地汲取自己的甜蜜,沒想到最後還是被他那純真的表情騙了。

  當然,那時陳宇根本沒騙她。

  可是現在陳宇也說不清楚了。

  最後只得對著艾雪的背部道:「異龍族對你就那般的重要嗎?如果我不是異龍族的,那姐姐是不是後悔跟我上床?」

  艾雪生氣地一下子轉過身來,羞嗔瞪著他……忽然那樣詭異地輕笑一聲:「好弟弟,跟姐姐走好麼?」

  陳宇只覺艾雪與瘋婆無二了,當下驚得差點就想拔足就跑了,「呢,不要,姐姐你別嚇我了……」

  猛然間,陳宇感到一陣霧氣湧起,耳邊只聽到無數的柔音在歌唱,接著白光閃過,無數赤棵天使從天而降……

  那結白巨大的羽翅一下一下地拍動,飄飛的髮絲似瞬間便帶起了一天的髮香,一張張精緻的小臉蛋讓陳宇目不暇接,而散發著耀眼柔光的美麗酮體更是令他一下子血脈噴漲,只知傻呆呆地盯著人家的妙處觀看。

  艾雪一手抱起迷失的陳宇,正想走時,西耶娜卻是冷著個臉從暗處轉了出來。

  「妖女,放下他。」西耶娜,冷冷地地命令道,她早看艾雪不順眼了,正想借此機會狠狠地揍她一頓了。

  艾雪自是一驚,沒想到居然還有人旁觀,又見西耶娜那氣勢秘洶的樣子,更是心下吃驚,不禁退了幾步。

  不想西耶娜就此猛撲了過去,讓艾雪發動魔法的機會都沒有了,一下子便被西耶娜撲倒在地上……

  忽然旁邊傳來一個懶洋洋的聲音:「嗯,打她屁股,不要太用力,也不要太不用力了。」

  兩女扭頭吃驚地往旁邊一看之時,卻發現陳宇那樣背靠著一棵樹幹之上,雙臀互抱好整以暇地看著她們……

  這下,艾雪更是又羞又氣了,原來這個弟弟根本就沒想被自己的靈魂魔法給迷住,而西耶娜也自是有一種被戲弄的感覺,大叫一聲,轉而向陳宇撲了過去。

  「噢,你,你,你快住手啊。」陳宇不防,一下子竟是被這瘋狂的龍女撲倒,僕僕幾聲,屁股上已是挨了幾拳,在西耶娜身下哇哇大叫。

  而艾雪反成看客了,她也抱著手臂,好整以暇地看著西耶娜修理陳宇,不想,這龍女打了陳宇幾下之後,便捨不得再打下去,只把嬌軀壓在他的身上,查理曼一翻身反把龍女壓在身下,兩人便那樣津津有味地接吻歡起來。

  艾雪看得醋意大發,頓足直叫:「查理曼,你,你要死了。」

  於是,陳宇翻坐而起,看著艾雪道:「請叫我陳宇好嗎?我現在不叫查理曼了。」

  西耶娜也從地上坐了起來,像個花癡一般,直直地看著陳宇的唇而後又癡纏了上來。

  艾雪沒有眼睛再看下去了,只覺陳宇與西耶娜真是一對活寶,也讓她愛恨難分,哭笑不得,那種鬱積的心情一下子也沒了,只剩下了對這對男女的過分親熱的不滿了,憤慣地一轉身,卻又不甘心就這麼走了,一咬牙,羞怯地走到陳宇與西耶娜的身邊,嬌滴滴地道:「我也要。」

  砰!查理曼直接倒在了地上,龍女又壓了上去……

  忽然艾雪只覺一切都變得那麼的輕微,為什麼老想著那些國家大事呢,又為什麼不能好好享受生活,讓自己的心靈輕鬆起來。


[ 本帖最後由 貓抓老鼠 於 2008-5-2 18:32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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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三章相剋與相生

  「弟,你現在就滿足了麼?想不想當帝國的元帥呢?」

  「想啊,我不是正在當姐姐的帝國的元帥麼?!」

  「我是說真的?」艾雪媚聲輕哼,泛著粉紅光澤的胴體輕擺,讓陳宇又是一陣子入雲欲仙……

  陳宇強自忍耐,只覺艾雪越來越像一個妖女了。

  而床榻之上,艾雪的一條粉嫩無比的玉腿也半挑而起,試了一下,終於悄悄地盤在了陳宇的大腿之上,輕輕地撕磨,把情慾的樂章推向新的高峰……

  陳宇不懈地征戰,迂迴出擊,只覺身下越發濕滑泥濘,而空氣中也儘是那種水漬散發出來的甜膩微騷的氣味……

  佳人的玉腹如此滑軟,讓他百試不厭,可是又覺得姐姐的話多了一些。

  「我也是說真的,我想除了姐姐當上了女君皇之外,現在還不會有哪位皇帝,真的願意誠心地把一國軍力,交付於我……」

  艾雪一陣沉默,再次感到洩氣,只覺這個弟弟,不該傻的時候,偏偏像個大傻瓜,想他傻的時候,又精明得讓她嗔惱。於是也只得沉默起來,讓這個弟弟在自己的身上當個勇猛的元帥,征戰殺伐。

  ……

  晨,龍女頭頂上的一對小角在晨曦中分外迷人,一頭披散的金髮也是那樣亮度驚人。

  她直直地看著陳宇道:「我要用異龍族的拳掌跟你大戰一次。」

  陳宇一笑,明白西耶娜的想法,自她進入暗魔劍士系之後,聽說很是受到來自帝國的導師的誇獎,說她進步神速,一學就會,這妮子定是沾沾自喜了。搞不好以為異龍族的東西就是那些,那麼就用事實來替她上一課,當下道:「好啊,輸了別哭鼻子啊。」

  「試試看,你這個異龍族的可惡傢伙!」說著,西耶娜已是如龍捲風一般地飛身而起,跟著人在空中一轉身形如捕食的魚鷹一般撲向陳宇。而練武場之內,也因此勁風席捲,如真的龍捲風突然地暴發,怪嘯肆虐。

  「哦,來得好!」陳宇怪叫一聲,雙手往上一圈,便化解了自上而下的巨力,西耶娜只覺自己的手打在了棉花上一般,她大是不服氣地一咬牙。嬌軀再次彈跳而起,對著那讓她現在討厭臉面又是一拳攻去。

  陳宇仍然站在原地一掌切西耶娜的手腕之上,微微地向旁邊一帶,力道把握的剛剛好,使西耶娜的身子不由自主地向一邊滑去,而西耶娜被他這般一帶,猛撲過來的身子也歪歪斜斜地盪開,只讓她心裡很是惱怒,只覺自己如被蠶絲束縛般地,一擊過後便展不開後續地本來應該是連環腳的招式。

  不過龍女就是龍女。在身子被陳宇一帶出了原定的軌跡之時,還能一腳劃過一道弧線。如剪斜向自上而下地劈向陳宇。

  龍女這般拚命地攻擊。招式又用得這般勉強,當然是很愚蠢的行為了,陳宇當下決定給這不怕死的龍女一點教訓,在西耶娜的小皮靴將臨近自己的頸項之即,身形微微錯開,一手纏向龍女的足踝,大手輕巧迅疾地一抓之下,便是抓住了纖細的足踝,順勢一絞,只聽西耶娜痛呼一聲。呼呼呼!在空中如風車一般地直轉,陳宇一鬆手,西耶娜便翻滾了出去,墜地之時,竟是沒站穩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西耶娜感到有些洩氣了,也明顯地感到陳宇在這短短地一個月裡進步飛速,呆呆地坐在地上,金色之瞳直直地注視著他。

  「別那樣看著我。」陳宇走了過去,一手拉起西耶娜,心裡大歎,可憐的龍女……

  現在龍女進入了暗魔劍士系,多少也能學到一些異龍族的東西,她回去的話,也能拿出點東西來交差,事實上暗魔劍士系,教習的也就是揉合異龍族與神撫大陸傳統魔武戰技的技能,這一套技能不論是魔法師,還是盜賊,弓箭手,戰士都能修習,其中又分內修、拳掌、器械與兵法四大篇章,畢業之後,最低也是初級暗魔劍士了,同時也對原來的職業的實力有相當大的幫助……

  當然,暗魔劍士系對於西耶娜這般的高手而言,她在裡面能學到的有用的東西也不多,在混入暗魔劍士系的特級班之後,西耶娜學的比誰都要認真,可是與陳宇一交手,便發現碰上他這個正宗的異龍族高手,那些學來的東西一無是處,這不,幾招之間,便被陳宇制服,當然她敗得這麼快,原因有多方面的,與她過於急躁、陳宇的境界飛速增長都有關係,不過也與西耶娜這新學到的,在陳宇眼中看來無異是花巧的招數也不無關係。

  當下陳宇不客氣地問:「你以為異龍族的拳法就是你那樣的嗎?」

  「那又是怎麼樣的,導師可都是這樣教的啊?」西耶娜羞惱的看著陳宇,她不相信他會比那來自帝國的導師更厲害。

  陳宇自搖頭道:「你想過沒有,剛才如果把你那用來騰空飛起的力量,直接來攻我的話,不是更快捷一些嗎?何況你騰空而起,雖然好看又很兇猛的樣子,卻無疑給了我充分的準備時間,若我是能夠瞬發的火系魔法師的話,說不定還能當你在空中時,就把你變成香噴噴的烤龍女……」

  「你才是烤笨豬!」西耶娜聽得大發嬌嗔,撲到陳宇的懷裡大捶他的胸口,直打得咚咚直響,不過過後她又歪著頭問:「那你是說我那樣騰空之式沒用嗎?」

  陳宇皺皺眉頭道:「也不是那樣,騰空而起,可以蓄足力量,自上而下也可以擴大攻擊面和增大攻擊之力,只是這種情況一般適合在你有充足的時間,而對方卻沒有的情況下,比如對手在忙著應付另外一個人,或者對方是一隻頭腦簡單的魔獸……」

  西耶娜又不依了:「你敢笑我笨。你就是魔獸啦。」

  陳宇淡淡一笑:「我覺得不論是哪一族人的拳法,到了最後,都是簡潔的拳法,碰到你這樣花巧的對手,就能一招制住你了,切記。」

  西耶娜靜靜地聽著,不禁有些沮喪起來:「那你這樣說。我在暗魔劍士系學到的都是些無用的東西了?」

  陳宇搖了搖頭沉吟道:「這個我就不知道了,我只知道你若是用這種拳法跟我打的話,勝你會比你用龍族的拳法更簡單……」

  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陳宇也感到很奇怪,為什麼自己有這種感覺?難道那些來自帝國的顧問們教習的都是些假東西,都是些花招?

  隨後,他招集妮可、曼迪,讓她們也演練了一下在暗魔劍士系學到的劍法,妮可二話沒說地靜氣提劍。一聲嬌叱,便是使開劍路,只見她嬌小地身子如電幻動,劍光閃閃,時不時一挽劍花,劍光更是若燦爛的煙花一般好看。

  「停!」陳宇忍不住地叫住了妮可,忽然明白也許是因為自己正向東方義說那種精妙之境靠攏,對那些無用,多餘的招式過於敏感所至,而或換一個對手的話,或許還沒打,便會被這樣的劍花引的眼花繚亂,心裡大亂了。這就像下圍棋一樣的道理,一個慣於使欺騙戰術的棋手,若是碰上一個專精計算,頭腦裡裝著無數定式,像一台高速計算機的一樣的對手,所有的花招都是無用的,那麼每一個試探性的攻擊與花招,只能使慣於使用欺騙戰術的棋手一方一損再損,最後潰不成軍,或一句話說,這是兩種風格與境界之間的相剋性,剛好陳宇的這種臻於精妙、簡潔的路子的風格,是這種華麗風格的最大剋星,特別是在陳宇的綜合實力不弱於對方的情況下,那更是有若自尋死路,自己跟自己過不去了。

  不過陳宇此時也不想打擊她們的積極性,畢竟每一個人要走上最終成熟的一條路子,都要先經過一番磨練後,才識得真相,再說暗魔劍士系,除了拳法與劍法過於華麗之外,內修之篇還是可取的。

  另外,亞斯帝尼軍隊的強大,也在一個方面證明這種技能的可用性,不是有句話說,存在便是合理,既然這種暗魔戰技風靡一時,那麼就必然通過了一定的考驗,雖然陳宇隱隱感到這種暗魔戰技不經一擊,但是也許只是他一個人這樣認為。

  「哥哥,怎麼了,難道我們學的不對麼。」妮可十分敏感地感到這個忽然改了一個名字的哥哥,似乎並不看好她們新學的東西,而且自從妮可加入暗魔劍士系後,她發現內修之上與陳宇教的差不多,而拳掌、劍法卻與哥哥的大不相同,她不知哪一種更好一些,但是陳宇既然讓她們去學,也就以為那邊的更好了,這麼想後才認真的學習,不想,今天演練了一番之後,這個哥哥竟是看了一半就叫她停下來,難道看不下去了麼?

  事實上陳宇自與西耶娜微微過招,再加上看到了妮可演練新學的劍法之後,心裡就有了一團疑問,當天去學院的時候,心裡還想著這麼一個問題,想著,忽然有些恍然,神撫大陸的騎士們,招式慣於大開大合,碰上月氏這般細膩華麗的技法,兩相一融之後,剛好相互融合,互補不足,這便產生了新的騎士力量,而且月氏傳下來的內修之法,也甚是高明,使得帝國的魔法師們的體質,發生了根本性的變法,所以亞斯帝尼沒有不強大起來的理由。

  接著陳宇又想到了一個問題,那麼月氏姐妹們呢?她們的戰技是否也是這種細膩華麗的風格,她們修習的又是一種什麼樣的心法呢?

  當陳宇到達國家精英學院之即,又見大群的學生等在那裡,不禁一愣,接著便聽學生們齊齊高喊:「查理曼、查理曼、出戰、出戰……」

  在「教育」了一下來自帝國的兩位學生強者之後,那些帝國學生們在國家精英學院的氣焰大是收斂,然而僅僅過了幾天之後,他們終於再次不甘沉寂,向學院方傳遞了挑戰書,指明要在友誼爭霸賽上一會陳宇,否則拒絕參加這個友誼爭霸賽,當然就算最後參加的話,奧卡爾與皇家魔武學院的那位老頭,也擔心對方是不是還會放水,讓這邊贏上一二場,因為初戰者畢竟是學生,學生嘛都是那麼的血氣方剛的,一衝動之下為了好勝之心可以拋棄一切……

  出現這樣的事情,也與帝國的學生強者們,對陳宇感到萬分的惱怒與不服有關了,他們認為陳宇那天只是持仗了團隊的力量,雖然他們已是不敢明著再去向陳宇發起挑釁,可是卻難以避免他們以別的方式再次發難,比如暗地裡放出風聲,說陳宇只是一個躲在眾多手下背後的卑鄙小人,另外便是集聚在一起,想到了一個方法,向學院遞交挑戰書,點名要陳宇出戰,以在鬥場上一對一地挫殺陳宇的銳氣,否則拒絕參加友誼爭霸賽。

  而已經由官方定好的友誼賽能說取消就取消的麼?所以兩位院長都急了。

  很顯然這背後大有顧問團的高級成員在暗中推波助瀾,由於月冰兒的口喻,這些高貴的顧問團們自是不敢自己去找陳宇的麻煩,但是卻無法禁止他們在背後搞小動作,月冰兒對此也感到無奈,同時對隨團而來的學生向泊羅國院方遞交挑戰書之事,不知出於何種原因保持了沉默……

  不過人們細想一下,便不難明白月冰兒的難處了。陳宇打了帝國的學生,若是她出面強行壓制的話,那麼她的立場立即會受到整個顧問團的質疑,同時也會更加讓那些隨團而來的學生們不滿了,這樣的話,很難說這些帝國學生強者不會一衝動製造出一些禍事出來,還不如讓他們以格鬥場上見個高低。

  聽著學生們的高呼聲。陳宇不知哪來的事,當下只得高聲道:「大家靜一靜,對了,請叫我陳宇……」

  學生們又快要昏迷了,這個時候這人居然關心這種事情,一些手中拿著咬了一半水果的女生們又躍躍欲試了……

  於是,又是一位長得水靈靈的女生被推舉出來,跟陳宇交涉。

  「大學長,我們堅決要求你出戰。徹底地掐滅他們的氣焰,你不知道嗎?現在傳出的流言,對你的名聲有多大的損傷,出戰吧,你不能再沉默了,拿出你的實力來,讓他們口服心服……」

  「等一下,這事等我弄清楚再說……」陳宇的話未說完,水果皮的攻擊終於暴發了,當然有些女生是存心想戲耍一下她們的暗戀對象了。這就像那些由大遊行引發的暴亂一樣,總有那麼一群人,根本就不是來示威遊行的,他們只是想搞破壞。

  但這次陳宇不再讓這些女生們繼續地無視他的威嚴了,渾身勁氣暗自暴發,只見空中的水果皮猛然一滯,若進入了慢鏡頭一樣地緩緩前飛,慢慢地捲在了一團,接著便是波的一聲,瞬間化成果皮碎屑炸開。

  學生們集體一靜之即,陳宇才大聲道:「保持理智,靜待消息,如果有帝國的人欺負你們的話,我會幫你們出頭。」

  說聲,陳宇座下的半獨角獸巨蹄高舉,猛然一聲高嘶,巨蹄放下之即,陳宇已是縱馬而去……

  此時眾學生們這才清醒過來,不由嗡嗡聲一片,紛紛對陳宇那一手感到震驚……

  「那是什麼戰技?魔法嗎?」

  「不知道啊,我都沒看到他出手,就算是魔法也要法訣吧?」

  「我懷疑不是大學長出的手?」

  「那是誰,你沒看到嗎?他身後只有幾位嬌滴滴的美人。」

  ……

  不提這群學生在那震驚之極地議論紛紛,當陳宇以為沒事了,坐於馴獸系總教的辦公室中,一邊看著一周來的教務公文,一邊享受著清茶之時……

  就見自己的一位男秘走上前來道:「大人,院長大人請您去一趟。」

  陳宇不由一愣,難道是那事嗎?真正要鬧到自己出面與那些帝國學生過招?一時只覺頭上煙氣直冒,暗惱不已,自己身為一系總教,卻要與學生過招,真是勝了也沒面子。

  如果是原來,也許陳宇還不會這麼想了,可是自從他接觸異龍心訣,特別是進去了第二層之後,他發現自己的自信心不受控制的增長,視點也大是改觀,以前看不到的聖級境界,已是隱隱向他敞開了那扇大門,當然那只是被戰士總會定義的聖級境界了,真正地要成聖成王,陳宇覺得最少也要修習到異龍心法的第三層,東方義不是說了麼,到了第三層才可以與月隱無雙一戰。

  而且陳宇以前修習的心法與拳法與現在修習的異龍心法、魔法中的幻形領域都非常好的融合在了一起,他目前雖然無法突破幻身之章,卻總是感到身體的骨骼癢癢的,隨時都有一種想幻身的衝動,他感到那一樣是一種力量,當那種力量達到要求之後,也許就能幻身,進而實施幻擊了,想像一下,如果一位魔法師,在高速幻變中,還能隨時施展魔法的話,就連陳宇本人也感到一陣子熱血沸騰。

  同時,他也有種疑問:「這世上真的有幻形魔法師嗎?」

  因為幻形魔法師在神撫大陸,僅僅是已故一位偉大的聖魔導提出的一個理論上的魔法領域,當然陳宇看到的那本聖典中關於幻形之篇,也就是這位聖魔導老人家純靠推理和臆想寫出來的……

  陳宇來到院長大人的辦公室之即,那心不在焉的樣子,立即引得這老頭大是不滿,大敲了一下桌子:「你還在想什麼嘛,我告訴你啊,現在形勢失控了……」

  陳宇裝著大驚地叫道:「出了大事嗎?」

  奧卡爾忍不住想把桌上的東西往陳宇身上丟了,忍了忍火氣這才道:「嚴肅一點,坐下……」

  陳宇這才看到兩位副院長,幾位院長大人的心腹總教官都在座,自然其中包括本尼西奧了……

  陳宇坐下之後,只見幾個老頭全看向他,不由又是一驚道:「別那樣看著人家嘛!」

  奧卡爾只得再次憤憤地直敲桌子:「嚴肅點、嚴肅點……」

  但,隨即又是那樣直直看著陳宇。

  陳宇不由哀歎:「我成怪獸了我,求你們別那樣看我好嗎?說吧,我想先聽聽事情的原由。」

  奧卡爾這才理了理頭上稀少的頭髮,道:「你知道那個友誼爭霸賽的重要性……」

  「有什麼重要的,純粹是小孩的遊戲。」陳宇忍不住打斷院長大人的話。

  老頭再次怒道:「你當然不覺得重要了,因為事不關己是吧,可是我呢,弄不好會因此院長之位不保,難道那時你能接替我嗎?」

  「噢,誰說沒有可能,我看大有可能啊。」陳宇再次頂嘴。

  院長大人一招手,幾位教官一齊站了起來,陳宇這才連忙道:「院長大人,您說,您說,我再也不插嘴了。」

  「哼!你再跟我沒大沒小的試試。」老頭這才滿意了院長的權威,接著認真地道:「可能是有他們的人在暗中鼓動,最近幾天那些帝國的驕傲學生們,吵嚷著要你出戰,原本打算讓霍金斯或是格蘭斯皮爾去贏上一場,可是這兩個小兔崽子,也似乎聞到了風聲,堅決地不願意出戰了,這樣我幾乎沒有拿得出來的人手了,你懂嗎?」

  陳宇點了點頭:「身手太低的話,操控打假賽的難度增大了是吧?」

  立時院長大人的臉又黑了下來,吼道:「誰說打假賽了,死小子我要親自來收拾你……」說時衝動的老頭真的站了起來,撲向了陳宇,一邊雙手狠掐在陳宇的脖子上,一邊低低地道「看來,只有你出戰了,那麼霍金斯與格蘭斯皮爾也沒了借口,就讓他抽籤決定誰上台,那邊也好商量了……」

  陳宇也低低道:「老頭你真狠……」

  奧卡爾嘿嘿一笑。

  事情這麼一敲定下來,當晚陳宇再次被叫去晉見帝國公主殿下。

  月冰兒高坐上方,飄了一眼下面恭敬站立的陳宇:「你答應出戰了?」

  「沒有辦法。」

  「那麼你有信心嗎?」

  「沒有也得上。」

  一陣子沉默之後,月冰兒再次注目陳宇,一字一頓地道:「許勝不許敗。」

  她這話出口之後,陳宇一怔,忽然意識到這批隨團而來的帝國學生中,也許隱藏著一位超強大的,同時月冰兒這話的含義也是多方面的,其中不警告他不要有損異龍族的聲威了。

  陳宇正想告辭之即,月冰兒卻是盈盈站起,幽冷地道:「你跟我來……」

  陳宇一頭霧水地跟著月冰兒,發現來到一間室內小型練武場中,又聽到月冰兒冷冷道:「把門關上。」

  他大是一驚,難道這超高傲的公主要與自己比試一下麼?

  正在陳宇驚疑的時候,一把正在兵器架的劍,已是如被一隻無形的手操控一般地直飛到月冰兒的手上。

  嗤!地一聲微響,長劍已是出鞘。

  陳宇看得頭皮發麻,喑自心驚,又只覺自己被打回了原形,原來還是一隻井底之蛙!當然他也可以這樣虛空抓物,只是無法做到像月冰兒這樣舉重若輕,似極為平常的境界,他從這一點推斷,直覺搞不好月冰兒已是到了可以御飛劍制敵的境界了。

  但吃驚歸吃驚,陳宇卻更加地不敢放過月冰兒的每一個細微的動作,而且在看到她劍出鞘的那一霎,陳宇便知道月冰兒走的也同樣是精簡的路子,那動作沒有一絲拖泥帶水,長劍送出之即,如同一道筆直的閃電,那樣無聲無息地便是刺到了一具木人的身上,立時,在那木人的咽喉部位,出現了一個劍孔,月冰兒身形一幻,劍斜向疾斬另一具木人,劍光閃過,木人的手臂滑落,而後她身影又是輕旋,手中長劍的劍光如狂草的書法一般地跳躍,眨眼之間那周圍十八具木人,具具中劍,有的是要害部位,有的卻是非要害部分,但陳宇看出來的,她走的攻擊線路是最精簡的,也就是在最短的時間內,把十八具不同方位的木人具具刺到,若那些木人是血肉之軀,那她的每一劍出擊那定是記對方非死即傷,那種上一劍與下一劍的密合度高的驚人……

  忽然月冰兒收劍凝立,問道:「你已知道異龍族的內修之法了麼?」

  陳宇點頭又連忙搖頭,月冰兒靜靜地看了他一眼,忽然間他耳中細語連綿,就像月冰兒站在他身邊貼耳低語,又像是戴了一個耳麥那樣。收聽著大珠小珠落玉般的聲音,每一字的語音都被他念得那般地字正腔圓,雖然帶著一股冷味,卻是異樣的悅耳,在這種情況下,他要把那秘傳之法,記下來是有難度的,好在陳宇還算是「井蛙」中的精怪了。自從領悟了立體的感觀界面之後,記憶力也是大增,如果需要的話,基本上能做到過目過耳不忘……

  長長的萬言字訣就那樣輸入陳宇的耳中,開始他還有些受月冰兒那深具冷味地悅耳的語音困擾,後來只剩下了機械地「打印」那傳過來的字訣了,似乎他的腦袋便是一部打印機,月冰兒每念一句,便是吱吱有聲,那紙張慢慢地長了出來。印上了工整的黑字……

  一頓功夫之後,月冰兒問:「記住了麼?」

  陳宇點頭,立即如水冰涼的目光掃射到他的臉上。顯然月冰兒有些驚訝,當年她也要三遍之後才記下來,那這猥瑣的傢伙的天資也很驚人了……她自是不知道陳宇是後來努力才有了這個所謂地天資的了。

  見陳宇記性如此之好,月冰兒把手中的劍遞向他。「按我剛才地劍路。試一遍……」

  陳宇接過劍,不禁大是呆了呆,苦笑著望向她……

  月冰兒只覺他是藉機偷窺自己的容顏,不由冷喝一聲道:「開始……」

  「哦……」陳宇笨手笨腳地以劍指著那些木人比劃著,似在那準備,月冰兒心下惱怒,這傢伙裝什麼呢?她越來越對他提高了警惕,暗中不禁大有隱憂……正想時,陳宇的目光再次掃視過去,一見月冰兒的神情。他也是一驚,當下也不敢裝得太笨,用了一點心事,喝了一聲,提劍便是刺去……

  而這次,陳宇地劍風如電流地閃動,嗤嗤有聲,而每一聲細響過後,必有一具木人中劍……

  若論武力,陳宇自認不是月冰兒的對手,但若論心思的轉速,他想自己定不會比她差,同時他只覺月冰兒與東方義的風格相比,精妙不如,狠辣卻勝之。

  當然這種風格之間的差別是很微細的,若不是陳宇自己狠鑽精妙之術,也是分辨不出來的,在按照月冰兒剛才演試的劍路練了一回之後,陳宇直覺這種劍路更適合女性。

  於是,一趟劍使完之後,陳宇只覺心裡忽然有一種觸動,他判斷這樣的劍法,必有一套獨門心法輔助,因為他使得大是彆扭。

  月冰兒卻是一看陳宇一趟劍使完,,心裡便有了底,看來這猥瑣的同族,能在泊羅國呼風喚雨也不是只憑運氣了。

  這樣地人,若是能真心真意地替她們姐妹做事的話,不異如虎添翼,也許能提前十年讓族中的長老們忠服了。

  於是,月冰兒再次對陳宇的來歷感到疑惑,資料上顯示此人的確出生於神的手杖村,並在神的手杖村長大,同村的兩個夥伴現在還在他的身邊可這人又明明全身散發著異龍族的氣息……

  猛地,月冰兒詫異之極地盯著陳宇。

  而她的這一個舉動也把陳宇嚇了一跳,只見這月冰兒要吃人一般地瞪著自己,那一雙晶亮的眼睛已是圓的像卡通裡才有的那種如貓瞇一樣的眼睛了……

  不過,他不覺得她可愛了,因為她的神情始終是那般的自以為是,傲然冰霜,好像不這樣,就會有損她的身份似的……

  「公主,我可以走了嗎?」陳宇發出一言之後才把月冰兒驚醒,自覺失態的她,微微一怔:「你走吧。」

  當陳宇真的走時,卻又想叫住他,不過最終話到了喉嚨又收回來了,只瞪著陳宇的背影不放,直到陳宇走了許久之後,還出神地望著那個方向……

  而陳宇回家之後,細想月冰兒的劍路與感覺到她身上的那種氣息,越來越肯定必有一套相信的心法輔助著她走這樣的風格。

  陳宇站在屋簷下望了望天空,只見天空之上,一輪月牙正似懶洋洋地半臥於床,忽然間月牙化著了美人,那樣帶著幽清的風情,似沉浸於思緒的海洋又似那樣漫不經心……

  終於他嘴裡喃喃道:「一定有一套女性專用的內修之法……」

  因為他只覺自己不會像她那樣出劍,那麼如果是他,又會怎麼出劍呢?

  頓時,陳宇好像看到了自己站立於十八個木人中間,拔劍而出,劍尖一指第一個木人,輕喝一聲之時,一套劍路便是施展出來。

  第一劍依然是直刺,但第二劍便與月冰兒的劍路有了差別,於是兩個虛影分化出來,一個斜斬,而另一個反向撩起,從這第二式看,陳宇的劍便有了剛陽,而月冰兒的卻充滿了陰柔之味……

  「是了!」陳宇以拳大大擊了一下掌心,從此推斷出,異龍族必有兩套最厲害的心法,而其中異龍心法只適合男人練,而月冰兒的那一套,自是只適合女人練習了……

  再根據人類的習性,必然是以男為主以女為輔,陰陽相合之即,便是雙劍合璧之時,威力麼自然是如日月相映,才滋生萬物,造就天下勃勃生機,也應了那句話,獨陽不生、孤陰不長,雙劍相合之時,威力才浩如煙海,那時力量之源源不絕,變化之生幻生千萬……

  而天地之理,都是如此,陳宇暗想,也許男人與女人相合在一起,才是一個完整的人,不過因為物質世界,男人和女人卻是無法真正地相合在一起了。

  不論是物質世界的慾望,還是物質世界的物理規則,都無法讓一男一女真正地若一體般,情投意合,一念同生。

  想到這裡,陳宇便是一歎,因為他想到了東方義與月影無雙,若這兩人能夠雙劍合璧的話,也許在神撫大陸再也找不到對手,除非對方也是陰陽合璧,妙悟了這般天地之理。

  接著陳宇又細思月冰兒傳給自己的異龍族心法,發現這是一套僅次於異龍心法的高級內修心法,另外這套心法從一開始,與異龍心法相比的話,少了一些淡泊與容量,卻突出了剛陽猛烈。

  陳宇不由心裡一動,也許小羅伯特適合練這樣的心法,只是把這心法傳給小羅伯特的話,與族規相合麼?

  陳宇想了一下,決定分層次消化後,成為自己的東西之後,再改變一下,最後再傳給小羅伯特。

  當晚,陳宇便結合自己的感悟,開始替自己的美人們編寫初級的適合女性練習的心法,以他現在的實力,當月冰兒的老師自是班門弄斧,可是當妮可、夏婭她們的老師卻是綽綽有餘了,就算是西耶娜,陳宇也認為自己感悟出的東西,對她也將是有益的,因為龍女也是女人啊。

  另外就是在見識了月冰兒的劍法之後,陳宇才知道這月氏姐妹的可怕之處了,竟是不動聲色之間,欺騙了整個神撫大陸,看來這月氏姐妹還沒有天真到,把異龍族真正的厲害東西外傳……

  如果月氏姐妹邊這一點都不懂的話,那麼陳宇覺得她們就有了必死的理由了。

  因為陳宇很清晰地知道,千萬年來在人類的進化過程中,過於天真的種族總是早早地走向滅絕之中,血統這東西,就像是一個可怕的魔咒,深深地烙印在每一個民族的靈魂深處,一旦某個民族中的人大多遺忘,那麼等待著這個民族的必將是整個民族的覆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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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四章 友誼的面紗

  泊羅國與亞斯帝尼頂級魔武學院的學生強者友誼爭霸賽的雙方出戰名單,終於定下來了,泊羅國這邊,皇家魔武學院出動三位學生強者,而國家精英學院這邊出動兩位。

  這五人分別是皇家魔武學院的十七級雷系魔法師修瑪、十七級魔武騎格爾林薩與十七級黃金黑騎圖魯斯坦……

  皇家魔武學院動了真怒,強制性地出動了其院絕對武力排行榜上的前三位,說起修瑪與格爾林薩,那是大大有來頭的學生了。

  修瑪,泊羅國魔法師總公會會長,聖魔導雷納德之孫、其父也是皇家大魔導,家族中魔法師如雲,修瑪的眾多的嫡系親人之中,每三個人中就有一個是魔法師,真是名副其實的魔法師世家了。

  而格爾林薩更是來頭顯赫,乃一位親王之孫。

  所以從有這樣的背景的學生,都要去打沒把握的爭霸賽事,可見皇家魔武學院的院長真的被逼急了。

  當然,十七級黃金黑騎圖魯斯坦,更是皇家魔武學院院長手中的法寶了,擁有半精靈人血統的圖魯斯坦,被譽為未來泊羅國又一個黑騎團的領導者,人們總是把他與科若林相提並論,雖然他的血統對他未來是否能擔任黑騎團的重要領導者埋下隱患,但他的實力卻是被公認的……

  不過與衝動的皇家魔武學院的院長的意願相違背的是,這三位天之驕子卻是在接到必須出戰的命令後,立即如遭霜打的茄子一樣--蔫了!

  這個最大的問題就出在,皇家魔武學院的暗魔風潮,遠比國家精英學院要來地猛烈百倍,如今的帝國學生強者在皇家魔武學院,幾乎是橫著行步。

  但一開始,在皇家魔武學院不論是男生還是女生。遠比國家精英學院的學生們,對外來的強者,表現的冷淡和更有敵意了,這個原因就出在皇家魔武學院的學生們的出身,普遍地要比國家精英學院的更有高貴了,試想讓那些高傲的皇族大貴族的子女就那麼輕易的崇拜他人容易麼,何況他們一向也只懂得接受別人地崇拜,於是從一開始,皇家魔武學院的學生強者們,便是猛烈地向帝國的學生強者們發起挑戰……

  他們私下裡的比鬥,一波比一波激烈,也一波比一波迅猛地撲向那些外來的學生強者們,而來自帝國的分在皇家魔武學院的學生強者,似乎素質也比國家精英學院的這邊要高,他們一開始採取低調行事方式,表面顯得非常的謙讓和有修養,但是卻是來者必被他們大敗,等皇家魔武學院的絕對武力榜上的二十名強者,輸到只剩下幾名的時候,這邊地學生的醒悟已是晚了。

  接著便是帝國的學生強者,光芒閃耀的矗立,並放出豪言,以皇家魔武學院的學生們地實力。他們絕對能以一敵二,也開始了指名挑戰……

  一時之間,皇家魔武學院原有地光環盡失,院長大人臉上無光,皇帝震怒。若不是陳宇發揮了一下地頭蛇的威力,事態更是一發而不可收拾。

  可陳宇也僅僅是讓國家精英學院的帝國學生們的氣焰稍稍收斂,同時也把新的一輪兩國學生強者的爭鬥推向了另一個高峰,迫使兩位院長大人孤注一擲,嘿嘿……這樣還否能挽回點面子的話,那就乾脆向外來者獻媚到底了……

  離友誼爭霸賽還有最後一天之即,陳宇的野人之院,成為了泊羅國抵抗力量的大本營,連兩位院長大人也屈尊移駕地來到,替五位出戰學生打氣……事實上是陳宇他們聚在一起時,兩老頭十分不要臉強行跑來湊熱鬧。五位心情十分不好的出戰者,都不歡迎這兩位老頭。

  也是因為最後形勢地變化,兩位院長心知要對方放水之事,可是泡湯了,所有的氣氛與跡象都顯示,帝國顧問團有意立威,帝國的學生們更是對泊羅國的學生強者尤其是陳宇懷有強烈的敵意,在這種情況下,操控打假賽的難度無疑大是增加了。

  所以皇家魔武學院的院長大人,坐在那裡嚴肅地道:「……你們必須要在思想上做好為國家榮譽苦戰到最後的準備,即使是敗了,也要敗得像個英雄,明白嗎?」

  院長大人的話說完之後,卻是久久地沒人出聲。

  國家精英學院這邊出戰的陳宇與格蘭斯皮爾都定定地看著對面說話的老頭,陳宇偶爾飄轉的目光發現,對面的三位不同校的同學們一臉的陰鬱,不,那個圖魯斯坦的氣色稍微要好一些。

  終於奧卡爾咳嗽了一聲道:「對面的院長大人,您說點有用的吧。」

  對面的老頭不由非常不滿地看著奧卡爾,因為他從來都是這樣說話的啊,這該死的老頭要自己說什麼呢,難道提醒他們銘記國家的榮譽不是最重要的麼?他一頓之即,又想繼續地說下去時……

  奧卡爾忍不住了,搶著插話道:「五位,對於你們的對手都瞭解了麼?」

  只見五位出戰者都慢慢地點頭。

  而皇家魔武學院的院長大人也咳嗽了一聲。

  奧卡爾瞪了對面的老頭一眼,一看五位年青人的表現,心往下沉,繼續地不給另一位院長說話的機會:「那麼你們有戰勝對手的信心麼?」

  於是,五位出戰者,有四位又慢慢地搖頭。

  奧卡爾嘴巴飛快地道:「噢,那完蛋了,那只能靠陳宇一個人了,不過大召喚師我提醒你,那個弗蘭西斯你仍然不可掉以輕心,這傢伙本身就是一位火系魔劍士,再加上十五級魔暗劍士的頭銜,在擂台就像一頭火龍那樣兇猛,據說此人最厲害的是烈焰連發劍技,一揮劍可以瞬發三道高溫火焰,還據說那火焰可以熔化鋼盔,另外此人的體質,看上去像兩位大召喚師了,說他是方的也不為過。」

  奧卡爾口沫直飛之時,皇家魔武學院的院長大人,越來越不滿,幾次想說話都被奧卡爾打斷,剛剛奧卡爾說什麼?居然說「那完蛋」,這話也能說出來嗎?於是再次非常不悅地看著奧卡爾,同時再次咳嗽,示意他有話要說了。

  不想,奧卡爾卻是站了起來,「好,我們就說這麼多了,明天一戰你們自求多福了。」然後拉起另一位院長就走。

  於是,不久只聽兩位老頭剛出門就吵起來了……  

  暗魔劍士是一個特定的職業,意思是擁有看不見的鬥氣與魔法的魔武雙修的劍士,是神撫大陸已故最偉大的聖魔導師林格創造了這個名詞,在以前暗魔劍士基本上就是指異龍族的戰士了,而現在暗魔劍士成了一個首先被亞斯帝尼帝國承認的公眾化職業,自然現在的暗魔劍士與過去的暗魔劍士的定義有了一些變化,而現在的暗魔劍士顯然不如過去的暗魔劍士那樣厲害和「血統純正」了。

  雖然在陳宇眼中,如今的暗魔劍士的一些招式過於花巧,但話又說回來,就算是神撫大陸傳統戰士們的攻擊方式,也一樣存在著諸多問題,不是招式過於死板簡單便是也存在著花巧、不實的弊端,任何一種流傳的戰鬥技藝,在不同人的手裡,也會有不同的理解和變化,從而在實戰中表現不同的結果,勝利與失敗的因素也往往是複雜的多方面的。

  另外暗魔系的魔武雙修可以使一個戰士,快速的擁有魔力,也能使一個魔法師有了遠高於普通人的體質,所以總的來說,其利大於弊,同時一個人不是到了一定的境界,或是比對方高出很多的話,又怎麼能看得到對方的那些招數是花招,那些是虛招?就算看得到,也不一定就有破解的方法,這也如理論上的東西,並不一定就能在實踐中得到印證一樣。要發揮出陳宇的那種精妙之境的威力,需要無比強大的洞察力,優異的心理素質,另外就是還要已經擁有了,像東方義、陳宇、月冰兒等人一樣,已經走上了那樣一條以簡破繁,以精妙破萬法的路子和風格,否則一個不具備這樣條件的人,空有智者地眼力也是無用的。

  綜合上述因素,所以事實上是帝國的暗魔風暴肆虐,不論是皇家魔武學院的修瑪、格爾林薩、圖魯斯坦等,還是國家精英學院的大批學生強者們,在親自嘗試或是親眼目睹暗魔劍士們的出手過程之後,在事實面前,他們喪失了信心和以往的傲氣。

  就連國家精英學院以前學生強者中的NO.1--格蘭斯皮爾,通過多方面的觀察之後,也對來自亞斯帝尼地學生暗魔劍士們深杯戒心,對於即將舉行的學生友誼爭霸賽事,一點信心都沒有。

  他們自發地來「拜訪」陳宇,也就是想聽聽陳宇對暗魔劍士的看法,和看看陳宇是否也一樣喪失信心,或是跟他們不一樣……

  因為他們也不得不承認陳宇現在的名氣,在以前他們可以只當沒聽到,只當那都是一些被捧出來的虛名,可現在事情關係到了他們的切身的利益就不同了,也不管陳宇是否真的有那麼利害,真的像學院的院長暗示的那樣,只有陳宇才有可能憑實力勝出。都想親耳地聽聽陳宇對暗魔劍士的「高論」了,如果陳宇真的有那個實力的話,也好在他這裡取取經了。

  而陳宇也覺得他們雖然平時驕貴傲氣,但也大有父輩們的狡猾務實之風,事實上任何爬上高位地人,都有他們成功的必然因素,和這些人的過人之處,就算是虛名也要有弄到虛名的手段,而事物本來就有兩個面,光看一面的話,往往會看錯一個人了。

  於是這代表著泊羅國年青一代最高魔武水平的五位代表,在此特定的時期,都放下了架子積極地探討應對暗魔劍士之法。

  不過陳宇也沒真的跟那些帝國的學生暗魔劍士交過手,所以也很難向他們提供什麼很高明的建議了,只提出來一次模擬演練。

  之後,西耶娜等下在暗魔劍士系進修地比較強大的學生被叫到了野人之院,進行了一次模擬對抗……

  首先由修瑪對上了西耶娜,於是,只見在野人之院的練武場之上,雷電大作,面西耶娜則是飛旋如風,一開始及力地躲避法師的電擊與疾速地接近修瑪,修瑪眼看西耶娜如瘋子一樣逼近,大驚之下,使了一個隱身之法,不過這隱身之法當然與陳宇的幻形領域是不同概念,前者只是單一的一個高階魔法師面臨險境時的短暫的隱身躲避之術……

  只見修瑪全身電光一閃,身體透明起來,但沒想到西耶娜卻是照攻不誤,一劍向虛空劈了過去,就聽虛空中發出了一聲驚叫,而後修瑪現形,已是被西耶娜一劍架在脖子上……修瑪的雷系隱身術被破,輸得非常的難看……

  要知修瑪可是皇家魔武學院的第一強者,卻輸在了國家精英學院第三強者西耶娜的插上,而原來皇家魔武學院一向被認為強於國家精英學院,一時修瑪的心裡說有多難過就有多難過了,差點沒哭了出來。

  陳宇表情怪異地上前拍了拍修瑪的肩膀:「只是模擬演練,不要太認真了。」

  可陳宇不說還好,這一說之下,四位出戰者都有氣無力,臉色也都空前的難看,因為他們都看出來了,西耶娜嘗到了一種識破隱身術的本領,而一個魔法師被戰士逼近身邊的話,隱身術與短距的疾移是唯一救身法寶了,若是戰士無視他們的隱身術與瞬移的話,那魔法師還有活路嗎?那只能在大型戰場之上,在身邊有重重戰士的護衛之下,才能發揮一下魔法師的威勢了,而要在這種一對一的對抗中出風頭的話,就變得先天不足,失敗的可能性大增。

  隨後又是一位國家精英學院的加入暗魔劍士系比較強的學生,與格爾林薩來了一次模擬對抗,這名學生原來也是盾劍魔騎士,不過在這次的模擬對抗中,他棄馬和盾不用,步行以單手劍與騎在馬上的格爾林薩來了一次演練,只見這名學生也像西耶娜一般,一開始便是身形如飛,圍著格爾林薩而動,格爾林薩的馬咆哮不止,被對方弄得團團直轉,不過最後這名學生的飛身一擊,被格爾林薩的黃金之盾阻擋,格爾林薩一劍趁機刺在對方的胸甲之上,贏下了這一場對抗,臉上也有了一點光彩,不過僅僅是因為戰勝了原來就比自己弱得多的對手的一點光彩了,而對於明天之戰,通過剛才的對抗之後,越發的深具隱憂了,他發現暗魔劍士的劍法,異常的活躍,讓他有點顧此失彼,完全不知對方要從哪一點攻來,與對方劍招中的虛實,而這還僅僅是一個剛進入暗魔系幾天的學生……

  最後除了修瑪意外地在西耶娜面前失手之外,其餘四位都戰勝了模擬對抗的對手,最後一場是陳宇對西耶娜,仍然像那天一樣,當西耶娜如狂風一樣的劍光閃閃地向陳宇發出進攻,只見陳宇根本就站在原地不動,但當西耶娜真的攻近身前之時,他的劍卻往往比西耶娜更快地攻到她的身上,逼得西耶娜每次都只能退開,而後不服氣地再次攻了上來。

  於是,這最後的一次模擬對抗也是打得最精彩的了,陳宇似大海中的礁石,任海浪如何的兇猛,就是巍然不動,而西耶娜則像是瘋狂的老鷹,層層疊疊的招數狂喂向陳宇,卻往往招數出了一半,又被陳宇一劍逼停,讓西耶娜打得無比的氣悶,雖然最後陳宇也沒有在眾人的面前制服西耶娜,但圍觀的人心裡都有底了。

  格蘭斯皮爾他們更是看得眼放精光,暗自驚駭,方知奧卡爾那老頭說的是真話,這皇家大召喚師,不知是哪來的怪物,隱隱比那些暗魔劍士更加地可怕。

  當然,他們不知道,陳宇才是正宗的暗魔劍士了,當然那些半個暗魔劍士比起陳宇來,自是小巫見大巫,在同等級的情況下,想要在陳宇身上討到便宜,除非是幸運之神附身。

  在陳宇這邊各級的探討應對之法時,帝國顧問團那邊,也由卡斯帕主持,準備著明天之戰。

  隨團而來的二十位學生強者都齊集在一個大廳之中,個個一面的肅然,卡斯帕更是森沉地在他們的面前來回走動著,一隻手舉了起來,慢慢地握緊拳頭道:「我們要打掉他們最後的驕傲和信心,特別是那個馴獸師,他們那邊把此人當成寶貝一樣的供著,也把全部的奢望都寄托到此人的身上,真是可笑!所以我們就要讓那馴獸師輸得分外難看,讓他知道騎士不是那麼好當的,乖乖地一心一意地去馴化那些魔獸,弗蘭西斯,你有信心麼?」

  二十名靜立於卡斯帕周圍的年青人中,一位鶴立雞群的金髮猛男眼中露出不屑之色,剛要開口之即,他的一名同伴已是搶先開口:「偉大的聖騎大人,為什麼非要讓我們的最強者弗蘭西斯出戰呢,這不是抬高了那位卑鄙的馴獸師麼,我無法忘記那天他們的無恥的突然的群襲,因此我加百利強烈要求聖騎大人給個機會,讓我上台去教訓卑鄙無恥的馴獸師。」

  卡斯帕身形一滯,碧藍發綠的眼眸帶著古怪地表情深深凝視著那位加百利,以玩味的口吻道:「你,算了吧,乖乖地在台上替同伴們加油鼓氣,那位馴獸師不是那麼好對付的,好嗎,我跟你們透露出一點點東西,那位馴獸師有可能比你們學到的暗魔技藝更加的精純,連我都想親自跟他過過招。」

  立時,這群帝國學生變了臉色,聖騎大人這麼說是什麼意思呢?一些腦子轉得快的頓時更是心裡吃驚了。

  這一天,國都的人們一起床便驚喜地發現,在條條街道之上,插滿了鮮艷的彩旗,一面面大都繡著獅虎相鬥的彩旗迎風招展,立時滿城轟動,人們在街道上歡呼起來,像迎接盛大的節日一般的喜悅。

  隨即,到了中午時分,一隊隊身穿背心盔甲,赤著粗壯胳膊的鬥士,手拿著劍與盾,開始在大街上遊行,把歡樂的氣氛推上了新的高潮。

  國都的人們都知道,這意味著泊羅國最大的競技場--皇家競技場將在今晚向全城公民開放,能容納十萬人的皇家競技場在今晚也將是一個不眠的激奮之夜,十萬人將在競技場中欣賞鬥士們的表演,欣賞著速度與力量、危險與勇氣。

  而在國都的上層社會,卻是早就屏息等待著這一刻的到來。

  所以一些去買票看競技表演的公民們,一開始意外地發現,今次的票價比以往貴了十倍,於是大叫太貴了,退了出來後,一抬頭卻發現了頭上的橫幅,上面已是用巨大的字寫著:皇家魔武學院、國家精英學院五大絕對頂級學生強者迎戰帝國五大頂級強大的學生暗魔劍士,這一看之下,立時紛紛驚叫,帶夠了錢的二話不說地撲了回去,沒帶錢的立即火速回家取錢,絲毫不再考慮票價是否太貴的問題了。

  是的,平常人根本無法見到黃金級以上的龍虎之爭,何況人們都知道,皇家魔武學院與國家精英學院的頂級學生強者,都是一些接近聖級強大到不像話的人物,那些專職的鬥士根本無法與這些人相比。

  於是,到了下午,國都更加地轟動,十萬張票銷售一空,大批的「黃牛黨」,也開始在那邊沒買到票的人們中遊走鼓動。

  當然對於皇族與大貴族們,票是不成問題的,而他們也幾乎是全家出動,到了傍晚之既,便是坐上了馬車,向著皇家競技場開動。

  而對於皇家聖心騎士團來說,今晚又是一個辛苦緊張的夜晚了,因為老皇帝有要去看比賽,再說了就算老皇帝不去,那麼多地公主、皇子出動,他們也得出動了,這樣人們又再次看到大街上,威風凜凜的一隊隊騎士向著大競技場開進。當然除了皇家騎士團之外,國都的城巡衛隊也是分外地緊張,幾乎是傾巢出動,幫著聖心騎士團維護著安全和秩序。

  晚上六點,大競技場的鬥士們已是開始表演,於是,像一個桶形地大競技場中,人們地歡呼的浪潮一波高過一波,少女們的尖叫聲,男子的噓聲,雜在其中肆虐不止。

  但那些自認是社會上層地人們,自然漏出不屑之色,正頭戲還沒開場呢,於是紛紛勸說身邊的小孩們不要過於衝動,留點力氣等下再叫。

  小公主帕米拉就對身邊的一個小女孩說:「噢,美洛蒂,你真的太沉不住氣了,不是跟你說了嗎。真正厲害地還沒登場呢,安靜點好嗎?」

  這叫美洛蒂的小女孩瞪大了一雙純如藍色天空的眼睛:「公主殿下,那他們為什麼還不來呢?我等不及了……」說著,這位小女孩又把目光轉向了鬥場之中,隨即又用一雙粉嫩的小手蒙住臉,尖叫起來,但她的十隻小手指又叉的開開的,繼續地從指逢中看著那讓她心跳加速的畫面……

  鬥場之上十裝了擴音和擴影魔法設備的,所以就算是在競技場上最頂層的人們,也能清晰地看到和聽到場內勇士們地一舉一動,這是魔法文明在這個世界超過機械科技文明的應用了,那百米方圓的中心鬥場之上完全地被一個巨大的藍色光幕罩住,使得裡面的影像與聲音都擴大幾倍,所以遠處觀眾也能清晰地聽到和看到場內的爭鬥的畫面和聲音了,不過為此要付出的是大量的能量晶石,另外還需要幾十名高級魔法師的費用就非常的大……

  當然,今天的情況不同,連老皇帝也要來觀看表演,自然是不惜成本地讓比賽變得更加精彩了。

  到了晚上十點的時候,競技場上的燈光忽然一暗,接著只見主持人奔向中心競技台,而燈光也打向了他……

  人們發現這是一位五大三粗的並且理著一個大光頭的主持人,也不知是從哪蹦出來的,他拿著一個巨大的魔法擴音器,牛吼道:「緊張的時刻就要到來了,先請大家起立,恭迎我們皇帝陛下、聖堂執政官、帝國月冰兒公主殿下的駕臨……」

  直到此時,老皇帝與帝國公主以及聖堂執政官三位目前國都最大的人物終於來了,陪同在他們身邊的還有大群的臣子及神官……

  也是隨著老皇帝這一群人緩緩地在眾多騎士護衛下入場之即,主持人的聲音再次牛吼起來:「本國與帝國學生強者爭霸賽就要開始了,請大家以熱烈的掌聲,歡迎十位超級學生強者,他們是圖魯斯坦……巴特……格蘭斯皮爾……」

  每念一個名字,兩國的十位學生強者們也在燈光的照耀之下,隆重登場,最後,主持人念出兩個的名字:「……弗蘭西斯……陳宇……」

  隨之聲音一頓,光頭主持人接著道:「……請大家報以熱烈的掌聲,歡迎我們的皇家大召喚師,中央魔獸資源管理處處長、實力接近聖騎士的勇猛騎士--陳宇大人的到來,陳宇大人真是太辛苦了,身兼多職的大人,居然也要為了兩國的友誼出戰,這是為了什麼呢?當然還是為了兩國的友誼,與勇士的證明了,請大家再次給予我們的英雄最崇高的敬意……」

  這主持人竭力地拍著陳宇的馬屁,真是讓老皇帝都有些蒙了,而帝國的出戰學生強者們的心情更是無法地描述了,一個個臉黑黑地直瞪著陳宇,這裡面的奧妙就在於陳宇向今晚的賽事贊助了五千金幣,自然競技場的管理者們有奶就是娘,不拍陳宇地馬屁還拍誰地?而這位五大三粗的主持人,就是皇家大競技場的主人了。當他收到大召喚師派人送來的巨額贊助費,那個激動真是無法形容了。當然此場主也是在瞭解陳宇地背景的情況下,才敢如此大膽地拍著陳宇的馬屁了。

  而隨後,這光頭主持人更是拉著陳宇不放,非要請陳宇說說賽前感言什麼的,弄的滿場驚詫,竟是整個競技場都安靜了下來,呆呆地看著那場上主持人與皇家大召喚師在那套交情,讓人大是懷疑這兩人是不是那個……

  只見光頭佬扭捏著聲音突然變得無比地溫柔:「大召喚,您就說說嘛,您看滿場都靜下來了,這充分地說明了大家都期待著您來說兩句……」

  而陳宇也不知吃錯了什麼藥,像個害羞地小姑娘那樣低著頭道:「不要了……」

  立時,滿場噓聲大起,可是光頭佬的臉皮無疑是無比的厚實了:「噢。陳宇大人,你聽,他們都等不及了。」

  陳宇抬起頭來,裝模做樣地一瞧,這才羞答答地接過魔法擴音器,依然有些害羞地道:「其實也沒什麼好說的,記得那一年本人還是五歲的時候,同村的一位姐姐想用武力征服我,我就提出來要跟她決鬥,這算是我的處女決鬥了……」

  接下來,陳宇開始滔滔不絕地說了起來,再次把十萬觀眾弄的一頭霧水,啼笑皆非,隨即果皮等雜物亂丟,弄的那些守在邊場的城巡兵衛們慘兮兮的,幾乎個個頂著香蕉、西瓜皮……

  在主看臺上,眾多地大臣們看不下去了,只覺陳宇實是國家官員的恥辱,有人憤憤地道:「他在那搞什麼嘛,把一個嚴肅的賽事,搞的如此烏煙瘴氣……」

  老皇帝也是看的大是生氣,指下方對內務大總管埃得加道:「你不覺得陳宇越來越不像一位國家官員了?」

  不想,埃德加卻是微笑道:「陛下,這回您沒看出來啊,他這樣做反而是為了照顧陛下與大家的心情了。」

  老皇帝更是不解地直望著這內務總管。

  埃德加不慌不忙地繼續道:「陛下試想一下,如果賽事搞得死板認真,突出的只會是國家的榮耀,那麼接下來我方要是連連慘敗的話,陛下與我國子民的心情會怎麼樣?但如果把賽事弄的遊戲一般的話,那麼等下即使我方輸了地話,大家的心理承受力也大一些了。」

  老皇帝恍然大悟,不禁笑罵道:「陳宇愛卿就是善解朕之心意,朕沒想到,他都替我想到了。」

  而場上,那光頭佬急了,見陳宇一說非但沒個停,居然還跑題了,說到了他的愛騎半獨角獸身上去了,「……我那獨角獸,花了一萬個金幣,原來是一位老頭的坐騎,還沒見到它的時候,我就擔心哪,老頭的坐騎會不會也很老呢……」

  光頭佬真急了,去搶陳宇手中的魔法擴音器,於是,這兩人竟在競技台上扭打起來,猛然陳宇一手把光頭佬舉起,光頭佬在他的手上像只巨大的青蛙一般四肢直舞之即,陳宇對著魔法擴音器,聲如巨雷地大吼:「我宣佈,友誼爭霸賽拉開序幕,第一場,由本國的超級黃金黑騎--圖魯斯坦,對陣來自帝國的黃金暗魔劍士巴特!」

  陳宇最後的兩個字尾音拉得特長,中氣、韻味十足,像足了一個專業的著名競技主持人,並且他這一客串,來得是如此的突然,觀眾還沒反應過來之即,震天的號角已是「嗚嗚」吹起,四周的魔法火焰也轟轟中天飛昇,一百名身著潔白長裙的皇家聖職女法師,踏著飄逸的步伐,肅穆地進場,而後往那中心競技台一圍,顯然她們的職責是擔任臨場救治官……

  而國家精英學院的院長大人奧卡爾與帝國騎士卡斯帕也快速地從對立的兩個方向登台……

  陳宇也再次以韻味十足巨雷般的聲音隆重地介紹兩位裁判官:奧卡爾與卡斯帕,之後,才結束了這段臨場發揮的表演,當然他的目的也達到,即讓全場的觀眾放鬆了心情,最後又點燃了觀眾的激情,只見偌大的競技場,座無虛席的觀眾們,全站了起來吼著叫著,歡度著這比節日還要狂歡的競技之夜,而陳宇也用這種方式突出了一個主題,競技重於娛樂而輕於榮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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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五章 決戰皇家競技場

  猛然大競技場上的燈光一暗,觀眾們的喧嘩聲也為之一靜,隨著一陣馬蹄聲,由慢而快地響起,最後蹄聲如急劇的鼓點一樣震撼人心,而競技場上的光線也開始由暗明亮起來,當觀眾完全看得清楚之時,皇家魔武學院的圖魯斯坦已是騎著一匹油光發亮的巨大黑馬,繞邊場飛奔,而他的對手巴特也騎上了戰馬,單手提著一把稍闊的長劍,眼睛微瞇,陰森地直盯著正在飛馳中的巴魯斯坦。

  號角聲再次吹響之即,圖魯斯坦的弓在一陣驚人的吱呀聲中被拉圓,一支搭在弓弦上的黑色的箭羽也即將射出,但巴特卻是坐於馬上巍然不動,臉色依然平靜,按照賽事的規則,黑騎對戰普通的騎士,有發射三箭的機會,三箭發射完畢,巴特才可以驅馬追擊,因為受場地的限制,雙方最遠的距離才一百米。不過巴特也可以在對方發射三箭期間驅馬而動,只是不能拉近雙方的距離,他這樣不動明顯的便是輕視圖魯斯坦了。

  於是,在那一霎那間,圖魯斯坦只覺無比的憤怒,同時也暗自驚駭,但隨即想到臨場心神大亂是比武的大忌,當下只得強壓下心中的憤怒,繞著邊場繼續地等待最佳攻擊機會。

  巴特不慌不忙地一帶坐騎,盯著圖魯斯坦微微而動,大手穩握中的劍,劍尖斜指地面,臉色依然平靜的可怕……

  一聲弦響,圖魯斯坦終於發動了攻擊,黑色的箭羽瞬間掠過百米的距離達至巴特的面門,但沒想到巴特的戴著皮手套的左手突地往上一抓,時間凝沉之際似有風在暴散,圖魯斯坦的箭,霍然被巴特握在了手裡……

  一時,滿場倒吸冷氣之聲大起。而圖魯斯坦更是頭皮發麻了,他的眼睛瞪地溜圓,實是無法相信自己的箭,居然被對方那樣抓在手中,但事實就是那樣……

  而泊羅國這邊四位在準備台上觀戰的參戰學生也是看得各具表情,另三位大驚失色,陳宇也看得暗自點頭。這便是內修比單一修煉鬥氣的優勝之處,內修得法的話,心神敏銳無比,到了一定的境界,便能以神念引導動作。一擊一防都是若條件反射般地出動,所以看似驚險無比的以手擒箭地動作,實際上對於內修高手來說,卻是有驚無險,從這也能看出巴特的內修境界已是不低了。

  當然這種以神念引導動作的技能,與陳宇的立體感官界面比起來,又是小巫見大巫了。

  再說圖魯斯坦,第一箭被對手以手握住之後,那種打擊對他來說無疑是巨大的,當下根本難以置信,第二箭也猛然地再次射出,然而巴特又是手一動,一聲微響,高速飛射地箭羽猛地聲聲止住了前行,動的能量瞬間暴散。在那戴著皮手套的大手周邊形成一道不亞於大風的渦流,直吹巴特的面門。

  這下,圖魯斯坦地鬥志幾欲崩潰,而巴特卻是繼續地如鐵塔一般,凝立地坐騎之上,那樣帶著一絲殘忍的笑意直盯著圖魯斯坦……

  最後一箭,吐露斯坦拼盡了全力,箭射出之後,箭頭已是掛起了三角烈焰,飛旋著疾射巴特。

  然而又是一聲微響,箭羽再次被巴特牢牢地握在了手中。那手一鬆之即,失去動力的箭羽如被拋棄的美人,那麼無助地墜落於地……

  「啊……」巴特一聲狂叫,向吐露斯坦突然地衝了過去,而圖魯斯坦竟是傻了一般地呆坐於馬上,竟是連劍都忘了拔,這種打擊對她來說太大了,以至於真的崩潰了……

  奧卡爾一看不對,早早地便下了勝負裁決,判定巴特獲勝……

  看臺上一片寂靜,小孩們也感染了大人的情緒,看不明白卻也呆呆地看著下面的大人的奇怪的行為。

  老皇帝及諸多大臣們幾乎個個張大了嘴巴,呆呆地看著下方,懊喪之情全表露於臉。

  但來自帝國的羞辱才是開始。

  第二場,格蘭斯皮爾對陣一名披散著銀髮的暗魔劍士,因為是以劍對劍,本來大家以為將是劍與劍地交鋒,但沒想到與對方這位銀髮暗魔劍士開展之後,就見那銀髮暗魔劍士雙腿微開地立於地面,一聲狂喝:「銀龍斬!」

  手中之劍猛然一揮之際,瞬間一個滾動地白色大光球轟向格蘭斯皮爾……

  格蘭斯皮爾一愣之下被轟了一個正著,只覺全身若被烈焰焚燒的同時,無數利刃在自己的身上切割而過,身體在馬上直搖,光團過後盔甲上也出現無數裂痕。

  格蘭斯皮爾吃了一個暗虧,立時爆發金色的神聖鬥氣,黃金之盾也鋪蓋上了一層金芒,可他衝向對方之際,對方又是一聲怪吼,又一波耀眼的白光被發射出來,轟向格蘭斯皮爾,格蘭斯皮爾被轟得連人帶馬一挫,坐下的戰馬痛嘶大叫,而主人也再次感到如置於火爐之中,周邊利刃再次急劇地飛旋切割,他的金色護盾根本不能完全阻擋對方的這種銀色光團的傷害……

  「衝啊,衝上去……」滿場的助戰聲響起,人們竭力地為格蘭斯皮爾打氣,隨後整個競技場高唱起了勇士之歌……

  「拔出劍無畏無懼,向強大的敵人撲去……」

  十萬人齊唱之歌,幾欲掀翻夜的天幕,歌;格蘭斯皮爾只覺巨大的無形的力量,滾滾湧入自己的體內,鬥志再起,一咬牙再次猛然衝向對手。

  那銀髮暗魔劍士,臉現獰笑,一個弓步跨出再次大叫一聲:「銀龍斬!」

  又是一團巨大的白色光球瞬間重重地撞上了格蘭斯皮爾,格蘭斯皮爾高舉黃金之盾,抵向那光球,然而黃金之盾也只能擋住一個面的衝擊,他的馬他的下半身依然完全的置於銀龍斬的肆虐之下,坐下戰馬不屈的嘶叫著,卻是被巨大的衝力又撞一頓,而後便是白光中的高溫的燒烤與無形利刃般的切割……

  之後格蘭斯皮爾每沖幾步便是受到一波銀龍斬的攻擊,根本無法接近對方的身邊,看看接近之即,那銀髮暗魔劍士邊利用銀龍斬阻緩格蘭斯皮爾的速度,身形同時向後一拉,直直地飛退,又拉開了雙方的距離。

  無奈之下,格蘭斯皮爾從馬上縱起。棄馬不用地連人帶盾撲向那暗魔劍士,可是沒了戰馬的盾劍騎士,無疑戰鬥力大打折扣,明眼人一看,便知格蘭斯皮爾一開場便是輸了一成。形式對他相當的不利,不過棄馬不用的格蘭斯皮爾反而終於有了近戰的機會,沒了馬,對方對他的攻擊面反而小了,那銀龍斬發揮的威力也小了。

  事實上,格蘭斯皮爾是有苦說不出,他沒想到對方的銀龍斬,對騎士的馬有那麼可惡的阻擋之力,逼得他只能棄馬不用,可是格蘭斯皮爾向來喜歡騎馬作戰,沒了馬等於少了一條胳膊那樣,讓他戰力大損。

  當然此時格蘭斯皮爾懊惱也無用,只得強提精神,咬牙猛攻向對方,劍與劍相交之際,駭人的情況又再次出現,竟是在兩把劍碰撞之即,那銀髮暗魔劍士陰險的又在劍面之上,爆發出一團肆虐的強光,在咫尺之距,突然的衝擊向格蘭斯皮爾,而此時由於兩劍相交,格蘭斯皮爾的盾自然向一邊拉開,他只覺一股無形的暗力如同重錘一般的整個擊打在自己的身上,身形被震得連退之際,那烈火燃燒與利刃相割的滋味再起。也等於這銀髮暗魔劍士,在一擊之間連發兩招,似的格蘭斯皮爾猝不及防之下,頓時中招。

  向後直退的格蘭斯皮爾無疑及其狼狽了,身形踉蹌面露痛苦之色,而銀髮暗魔劍士卻是陰險的侵機追擊,格蘭斯皮爾慌亂之中連擋兩劍,但卻是被對方的第三劍切在了腰腹之上……

  立時,奧卡爾大叫一聲:「停,勝負判定。」

  滿場的助威聲偃旗息鼓,格蘭斯皮爾忍不住的留下了失敗後的痛苦之淚,而台上無數貴族皇族們也淚水直湧,格蘭斯皮爾!向來是泊羅國新一代的驕傲,不僅僅實力高強,也由於其父和他自己的人緣都相當的好,深得這些人喜愛,沒想到這昔日大家心目中喜愛的驕子就這樣敗了,他們的心情也一下子無法承受的流淚了。

  而奧卡兒心裡也是非常的難受了,原想除了陳宇之外,格蘭斯皮爾還能再為泊羅國贏下一場,那是自己的臉上也有光了,可是事實卻是這般的殘酷,他看得出來對方的實力其實與格蘭斯皮爾相當,甚至不如,可是那銀龍斬卻是那般的被對方運用得出神入化,再加上格蘭斯皮爾第一次碰上這樣連人帶馬一起攻擊,在劍與劍相交的同時也能暴發的詭異魔劍技,一時不適應之下,飲恨而敗,真是令人歎息。

  不說奧卡爾的心情有多麼的不快,賽事卻是仍然的要進行下去,當下只得宣佈第三場比賽開始,由皇家魔武學院的十七級魔騎士格爾林薩對陣對方的又一名暗魔劍士。

  但沒想到格爾林薩又碰上了對方詭異無比的冰系魔劍技,一開場便被對方的鋪天蓋地的一線線冰箭,打下馬來,輸得更加難看……

  輪到修瑪上場之時,這位大魔導更是信心全無,連西耶娜也打不過的他,早就毫無鬥志,草草的放了兩個魔法。便乾脆丟杖投降……

  修瑪的表現不僅讓泊羅國的皇帝與大臣們臉上無光,其餘的觀眾們也更是不滿,不少人已經開始準備離場了,最後一場不看也罷……

  但就在他們轉身欲走之際,全場周邊的魔法火焰再起,轟隆巨響中,一束束火焰直衝天雲,竟是比開場的儀式來得更加的絢麗壯觀,光頭主持人也再次連滾帶爬的跑到中心鬥場之上,拿起巨大的魔法擴音器牛吼起來。

  「今晚的決戰正式地要開始了,代表了我國目前年青一代最高魔武戰力水平的皇家大召喚師、騎土系的青年騎士,二十歲不到的陳宇大人將與來自亞斯帝尼大帝國的代表了年青一代魔武戰力最高水平的弗蘭西斯來一次王牌大對決,當然與這一場相比,首四場都只能算是表演賽了,是的,現在才是代表了我國真正水平與帝國最高水平的對決……」

  光頭賣力的牛吼聲,立即讓那些氣憤的要離場的觀眾們半信半疑,前幾場只是表演賽?難道今晚只有一場主賽?不是說五場大賽麼?

  當然面對光頭主持人如此的說法,那些來自亞斯帝尼的貴賓們感到很是惱火,不少立即低低地把怒氣說了出來:「無恥!」

  魔法光焰再一次噴湧而起之即,巨大號角仰天力吹,節奏緊迫的鼓聲也忽然響起,那樣的催動著人們的心跳,一縷輕而急的音樂也開始奔流而出,一切都顯示陳宇與弗蘭西斯的對決才是重中之重。

  事實上不論是泊羅國這邊,還是帝國顧問團那邊,也都把這一場對決看成了最重要的對決,因為前四場基本上沒有什麼懸念,而這最後一場卻是帝國顧問團與泊羅國統治階層的矛盾衝突的一個聚焦點,這一場對戰的勝負的背後意義,遠大於弗蘭西斯與陳宇的個人榮辱了,而是代表了雙方利益集團的整體榮辱,雖然陳宇在此之前已是竭力地淡化那種集團利蓋之間地矛盾。可事實上那種矛盾仍然如鐵鑄一般的存在。

  帝國顧問團要的是徹底地征服,而陳宇是泊羅國這邊最後尊嚴地堡壘,若是陳宇還是敗下陣來。那麼泊羅國統治階層最後的顏面在帝國顧問團面前,不復存在,那時皇帝又憑什麼阻擋年青人對帝國的向住?面對帝國強大的軟硬實力,他只能是深深地無奈。

  所以當陳宇騎著半獨角獸出場之時,老皇帝已是地站了起來,情不自禁地為陳宇加油打氣,而老皇帝這麼一站起大臣們,皇族長們,貴族們哪敢不站起來呢?立時整個竟技場地氣氛也大大地不同地,那種帶著點悲壯色彩的氣氛也迅速地向整場蔓延,不多時就連小孩也察覺到這種異樣的感染力。呆呆地看著那個騎著有只金角的雪白大馬之上的叔叔,只見這位叔叔一身金燦燦的盔甲,手裡提著一把巨大地黑色之槍。看上去說不出的威猛。

  而弗蘭西斯也騎著一匹雪白的大馬,霍然地那馬上也有一隻巨大地金角,不過弗蘭西斯的這一匹半獨角獸似乎比陳宇的要小一些,看來是一匹年青的半獨角獸了。

  弗蘭西斯穿著一身雪色戰甲,長長的金髮自披到肩膀之上。雖然身形高大,卻是比例勻稱。既使坐在馬上看上去也顯得身材修長,此時弗蘭西斯的劍還背在背上,只露出一截劍柄出來,不過看他那劍地劍鞘,一看就是一把奇形大劍了,這也是魔騎士的標誌。

  弗蘭西斯的造型也立即贏得無數少女們的尖叫。少女們的愛是不分國度的,可是男人們的愛恨,卻往往是首先建立在國家之上的,當然陳宇地女粉絲們也不少了,首先他的美人們更是他一生的最忠誠的粉絲。

  蘇菲,妮可她們此時也在貴賓看臺之上,蘇菲只覺一顆心都提到嗓子眼來了,看上去那弗蘭西斯渾身散發出一股冰冷的氣息,顯得非常地的可怕,因此自從陳宇一出場之後,蘇菲,妮可她們幾乎都眼中濕潤了,努力地控制住自己心裡的擔憂,如果能夠的話,她們情願陳宇不要參加這種爭鬥了。

  當然她們也知逍那是不可能的奢望……

  除了蘇菲她們擔憂陳宇之外,老皇帝,諸多的大臣們,甚至是奧卡爾一看到弗蘭西斯出場後,那種憂慮便暗暗地在心裡滋生,弗蘭西斯看上去太沉著了,森冷得像是一座不可戰勝的冰山,而陳宇看上去卻是那般的隨意無害,雖然他手裡提著一把巨大的屠龍之槍,可感覺上那是用來趕蒼蠅的棍子。

  隨著又一波號角吹起陳宇與弗蘭西斯雙雙拉近了距離,直到雙方的距離只剩下五十米之即,雙雙才停了一下來,陳宇打量著弗蘭西斯的馬,眼中露出一絲笑意,因為從弗蘭西斯的這一匹馬,他看出一點問題,顯然這匹馬是臨時買來的,因為原來弗蘭西斯沒有這樣的半獨角獸,那麼是誰提供了這匹半獨角獸給弗蘭西斯?弗蘭西斯臨時改騎這樣的生騎意味著什麼呢?

  一定是國都的精靈族人提供了半獨角獸給了弗蘭

  西斯,也一定是顧問團們,包括這位帝國學生強者,多少有些怕陳宇,才臨時地改裝了大陸現在最強的坐騎之一,半獨角獸,而只有精靈族人才出產半獨角獸,這背後又是一個小小的政治問題了,看來也有必要給予國都的精靈族人那個紫瞳精靈族的大長老一點顏色看看,站在敵人一邊的無疑就是自己的敵人了,何況陳宇一直想找機會把希來恩扶上紫瞳精靈族實際握權者的位置,這對以後具有深遠的戰略意義……

  隨時最終決戰的時間的臨近,弗蘭西斯的目光終於靜靜地看向陳宇,也隨著卡斯怕與奧卡爾的雙雙大叫,弗蘭西斯的手反轉向肩後,握住了奇形之劍的劍柄……

  「弗蘭西斯閣下,你看上去太嚴肅了,能不能給我一個友好一點的笑容,那,我首笑一個給你看看。」陳宇微笑著說道竟是在臨戰之前,調戲起對方來。

  陳宇的聲音隨著魔法擴音設備向全場擴散之即,讓觀眾們大感新鮮,嘈雜的聲音也為此一頓……

  可是弗蘭西斯卻是仍然平靜地看著陳宇,只用行動來問候陳宇的話,大手緩緩地拔出了一把帶著暗青光芒的大劍,只見這劍的劍身如鱷魚的牙齒一樣凹凸不平,而且劍尖也微微地彎曲向一邊,暗青色的光芒不斷地在劍身上遊走。

  「你的劍不錯啊,值多少金幣?要不我們打個賭,你輸的話,這劍給我,我輸了的話,我的槍給你怎麼樣?」陳宇老毛病又犯,竟是臨戰賭癮發作,可能也是他看上弗蘭西斯的劍了。

  可是弗蘭西斯仍然冷靜的像一尊石佛,並且他的劍開始越來越亮,眨眼之間火紅的光芒流竄立即,引得全場驚叫聲一片……

  然而就在此時,陳宇的攻擊發動了,在坐下之騎高舉前蹄之即喝了一聲:「既然閣下一句話都不說,那麼就讓我們的兵器來說話吧。」

  半獨角獸的前蹄頓下之即,驟然地向對方猛然衝去,而弗蘭西斯早等著這一刻了,其實他心裡對陳宇的怒意已是達到了頂點,所以只想用武力來說話,像卡斯怕說的那樣,盡可能地讓陳宇輸得臉面全無,當下眼中狠厲之色一閃,手中之劍猛然揮掃。

  呼呼呼,三道烈焰帶著狂嘯的厲響聲疾斬向陳宇,不想陳宇根本無視那三道烈焰,在那剎那之間,週身已是無聲無息地升起一團隱隱的金色光芒,等三道烈焰至前之即,竟是如滑溜之極的事物一般地,繞過陳宇的身體直飛向後方,轟然大響地擊在了中心鬥場的藍色光幕之上,立即讓整個藍色光幕粉碎,也讓觀眾們眼前的畫面突地縮小了無數倍,根本看不清下面的事斗了……

  一時台下驅動魔法設備魔法師們氣急敗壞地再決驅動光幕,但就在此時陳宇卻是與弗蘭西斯短兵相接,屠龍槍無聲無息瞬間挑到弗蘭西斯地面前,他還要一邊笑道:「閣下你還是有點緊張了,酷不是能裝出來的。」

  三道烈焰魔劍技被陳宇就那樣閃過,不說卡斯怕不敢置信,月冰兒也大吃了一驚,也沒人知道陳宇那是一種什麼樣的技能,月冰兒想了想,忽然想到了陳宇還是一個魔法師,可是就算是魔法師……

  再說弗蘭西斯更是無比驚駭了,如果自己的魔劍技對陳宇無效的話,那麼他還憑什麼與陳宇打?

  不過時間不容弗蘭西斯多想了,因為陳宇的槍在調侃對方的同時也到達了弗蘭西斯的面前,那樣一道無聲閃電般的直取對方的胸。弗蘭西斯又是大驚,只覺陳宇的槍快到不可思議讓他根本用不上別的招數,只能用劍去封封擋,當地一聲大響,槍被封住了弗蘭西斯重新有了信心,然後就在此時,屠龍槍猛然又吐出第二波兇猛了幾倍的力量,屠龍槍竟是那樣硬生生地壓著弗蘭西斯的劍,再決直取他的胸。最後弗蘭西斯吃奶的力氣都用出來的,另一隻手也來幫忙,雙手握劍才險險地擋下了陳宇的這一槍,卻是連人帶馬地被這一槍擊退了十來步,好在他生下之馬也是半獨角獸,要不,搞不好就要被陳宇這一槍弄個人仰馬翻。

  於是,當魔法光幕再次罩住全台之時,十萬觀眾就看到弗蘭西斯連人帶馬狼狽地直退,而陳宇卻是一圈戰馬,竟然跑開……

  陳宇早看出了對方的用心,於是也沒有憐憫之心,那麼就以牙還牙,淋漓盡致地羞辱對方……

  看臺上觀眾的熱情被點燃了,雖然觀眾們因為沒看到之前的畫面,而大是不滿,也雖然他們看的一頭霧水,那皇家召喚師大人幹什麼?居然在這個時候好整以暇地到一邊騎著馬兜風,一邊送出飛吻在那光幕之下聲音如雷滾滾傳向四方:「朋友們好,都是吃過晚飯來看表演的吧?……我愛你們」

  於是,觀眾們就是白癡知道陳宇打得很輕鬆了,而那些稍有竟技常識的,更是明白那是因為皇家大召喚師很自信心裡很放鬆,才會有如此表現,也因為這樣十萬觀眾絕大多數被陳宇逗樂了,老皇帝也久久地站在那,呵呵地笑了起來,緊張陰暗的心情一掃而空,大臣們也是一個個眉開眼笑,就連聖堂執政官的白眉也微揚地無聲微笑著,點也微不可察地輕點……

  自然蘇菲,妮可她們也大是放鬆……

  可是帝國顧問團的顧問們以及隨團而來的學生們的心情就剛好相反了,他們感到無比的震驚和疑問?為什麼會這樣?弗蘭西斯的實力不容置疑,事實上弗蘭西斯的實力在亞斯帝尼幾大的魔武學院中,總排名第一位,他的烈焰劍技讓這些聖級大師們也感到頗是忌憚,另外他的「火龍之舞」為什麼不在剛剛的近戰中用出來呢?

  也只有擔任裁判的奧卡爾與卡斯怕看的最清楚了,不是弗蘭西斯捨不得在近戰中用上魔武劍拉。而是陳宇那一槍太過犀利可怕,根本沒有弗蘭西斯使用多餘魔法攻擊地餘地,那時弗蘭西斯只剩下的招架之功……

  而卡斯怕的眼力更是比奧卡爾要高上一分了,在陳宇出槍的那一剎,他似看到了當年東方義的影子,卻又感到是而非,感到陳宇那槍法說不出詭異,似來自地獄的催命符,那麼分毫不差。穩如山巒,力量的運用至了化境,而且在最後一吐餘力之時,展示出了一種全新的技能,二次瞬間暴發技,卡斯怕不知這種技能該叫什麼?因為陳宇的槍在那時被弗蘭西斯地劍粘住了,根本沒有蓄力啟動的距離。他想。也許這種技能確切地形容的話,該叫零距二次突擊……也因為有卡斯怕這麼一念,很快。陳宇的這種技能便被叫開了,最後叫做零距之擊。合格的零距之擊,必須是不比平時力量差的零距離突然的力量地暴發,這實際上是內力地突然吐露了,只是在這個異界,對內力之說不像陳宇前世那般的概念清晰,以至於後來陳宇的這種技能大是被人推崇和流行一時,但真正合格地零距之擊卻是罕見,除了陳宇這個開山之祖外……

  再說弗蘭西斯徹底地被激起了怒氣,猛然間,他不僅僅劍上火焰燃燒著。全身也忽然冒出照照如的光焰……全場為此暴發出一片地驚叫,開始為陳宇擔心起來……

  接著只聽弗蘭西斯一聲接一聲地發出難怪的怪叫聲,手中使劍連續地向虛空飛斬,一道道烈焰如驟鳳暴雨一般地攻向陳宇,觀眾們看上去就如陳宇被烈焰包圍了一樣……

  一波猛烈的烈焰劍技過後,弗蘭西斯獰笑著,左手向天舉起嘴裡喃喃地念動著咒語,轟!地一聲一個巨大的火球出天而降,快到不能再快地把陳宇連人帶馬,整個地包襄在裡面,陳宇的半獨角獸似受驚,似暴怒地人立而起瘋狂地咆哮,前蹄直踢……

  帝國顧問團笑了起來,在弗蘭西斯最強大的「焚神之火」的面前,那該死的馴獸師也一樣被擊了一個結實,而焚神之火也是超級火系魔法了,是弗蘭西斯的必死技之一,他用此魔法技比一般的火系大魔導更為出色簡直媲美聖魔導了……

  然而就在全場子地泊羅國觀眾們為陳宇驚出一身大汗,滿心惋惜之即,一道強勁的水系護罩,帶著幽藍的光芒及肉眼也能分辯的濛濛迴旋的水氣,如一顆巨大的水球彈炸一般地以陳宇為中心炸開……

  瞬間,所為圍困陳宇的火焰無蹤無影了,只剩下那個突然從內而外的水球,不斷的膨脹,映射著縷縷七彩之光,最後又瞬間揮發淡化……

  「啊!」全場又是一片驚呼以及倒吸冷氣之聲,這兩個到底是騎士?還是魔法師是魔法師在比前嗎?

  一些人已是又是震驚又是啼笑皆非,搞來搞去,變成了魔法之戰了,而無疑這一戰之後陳宇的魔法實力也無可阻扯地被傳揚開來……

  而剛剛被嚇得流淚的蘇菲,妮可她們又重新破啼為笑,紛紛譴責陳宇太可惡了。

  整個竟技場的熱情終於徹底地被點燃,呼喊之聲,歌唱之聲直掀大幕……

  最終人們再次整齊地唱起了勇士之歌,瘋狂,無比瘋狂地助威著……

  而陳宇與弗蘭西斯也似被觀眾的熱情所點燃,雙雙猛然驅馬衝擊向對方……蹄聲如急雷般滾滾而來,見此觀眾的歌聲也為止一頓,屏住呼息等待著馬上來臨的下一個暴發。

  雙騎如旋鳳一般的衝到近前之處之時,陳宇的屠龍槍一點,又是瞬間直達弗蘭西斯的面前,只是這一次弗蘭西斯早有了準備,一咬牙,他的劍猛然的烈焰噴吐起半米之高,一條與劍相連的火龍在劍體的周邊狂舞,若是陳宇近前的話,無疑要撞上這一條火龍了,而這便是弗蘭西斯的火龍之舞了,他的又一必殺之技。

  陳宇卻又是一笑,他不知自己的魔法實力到底有多強,但是對於這樣的火龍,卻是感到一點威脅也沒有,首先他的槍長。其次弗蘭西斯劍體上地火龍離他本人太近了,若是傷到了他自己怎麼辦?……陳宇已是牢牢地鎖定那驅動火龍的火系能量,就待奪過這條火龍的控制權。

  鏗鏘!屠龍槍尖與弗蘭西斯的劍身碰撞了兩下,只把弗蘭西斯震得在馬上直搖晃,猛地弗蘭西斯一咬牙,那離劍體左右不遠的火龍驟然膨脹,龍頭一擺,呼地一聲捲向陳宇,不想。意想不到情況發生了,突然地那火龍卻是龍頭一個大拐彎,呼!地燒向自己的主人……

  就聽弗蘭西斯發出一聲驚天的慘叫,坐下直直退後,陳宇揮槍輕輕一擊,再一次一槍把弗蘭西斯逼是,來步,然後也不追擊。高坐馬上邪邪而笑。

  這無疑又是讓整場吃驚的一幕。主看臺之上,喬安娜歎息地道

  「弗蘭西斯的控魔能力無法與陳宇相比,如果他還不用暗魔劍技地話。只能被陳宇一再戲弄了。」

  月冰兒臉沉似水,聽完一點表情變化也沒。她心裡十分清楚,在看到了陳宇的槍法之後,也非常的心驚,同時對陳宇也有些惱怒,因為她想到了那天自己還自作多情地教習陳宇的劍法,而今天一看之下她立即明白過來,陳宇根本不用她教了,在某些方面他甚至超越了自己,若是只憑普通的技能的話。她都沒把握在一般的劍技上能壓下陳宇地槍拉……

  所以,月冰兒越想越氣悶,一雙妙目直直地盯著下方,一邊地喬安娜見自己說話沒回音,轉頭去看月冰兒,一看之下卻是嚇了一跳,不知這公主想到了什麼,臉色那麼的可怕。

  而下面,弗蘭西斯已是被自己的火龍一燒之下,形同厲鬼,只見他滿臉起泡,頭髮焦黑,雪白盔甲也成了黑甲,對陳宇更是仇恨到了極點,若能夠地話,他定會毫不猶豫地殺了陳宇。

  事實上照照憤怒之火已是淹沒了弗蘭西斯的理智,嗷!地狂叫一聲,瘋狂地向陳宇衝了過去。

  整個競技場也因為弗蘭西斯地這種受傷野獸般的反撲而再次靜了下來,再次為陳宇擔心,但陳宇卻是靜立於馬上,眼睛甚至不去看對方,只盯著自己的屠龍槍尖……

  當弗蘭西斯身身衝到眼前之前,這才眼皮一抬,屠龍槍再次一點於是,只見一片的金鐵交鳴之音,陳宇的屠龍槍與對方的劍絞在了一起。

  這次,弗蘭西斯用上了暗魔劍士,雖然卡斯怕已是警告過他了,但此時,他除了暗魔劍技之外,已是沒有什麼的好用的技能了。

  可當用上了暗魔劍士之後,儘管弗蘭西斯勢若瘋虎,然而在陳宇的幾槍回擊之下,頓時便如被層層蛛絲束縛,讓他直想吐血,最後弗蘭西斯不要命地無視陳宇點過來的槍尖,揮劍照樣狂劈陳宇,想前個同歸於盡。

  一時,奧卡爾與卡斯怕都雙雙大喝,但是已經來不及了,只見陳宇地屠龍槍猛然地一擺,啪地一聲中途變招,擊打在弗蘭西斯的手臂之上,立時弗蘭西斯慘嚎一聲,整條手臂節節骨碎,手中之劍也飛了起來,可這樣他仍然還要向陳宇衝去……

  立時,滿場勝利的歡呼聲中夾雜著驚叫之聲,卻見陳宇的屠龍之槍貼著弗蘭西斯的坐下之馬的馬背,嗤!地一聲挑入那馬鞍之下,自然弗蘭西斯之馬痛的狂嘶驚叫,而陳宇卻是一聲大喝,神力起處,竟然就那樣把弗蘭西斯連人帶馬整個挑起,年青的半獨角獸在空中驚得四蹄亂踢,而弗蘭西斯這才露出驚駭之色。

  卻聽陳宇又是一聲大吼,槍甩處,巨大的戰馬與弗蘭西斯一起飛了出去,接著一道如噴火槍噴出的烈焰從陳宇的身上噴射而出,呼!瞬間裹住空中的戰馬與弗蘭西斯,啊!弗蘭西斯的慘叫再次驚響全場,那年青的半獨角獸也在烈焰中狂嘶。

  台下的聖職魔法師們,此時也不用再等了,誰都知道勝負已定若是不救那空中之人的話,說不定就要被陳宇這一下搞死,當下只聽馬嘶人吼,聖光卻又是大起,然而陳宇卻捉挾地,再次似化了一柄巨大的冰錘,砰地一聲巨響,把空中的弗蘭西斯打得聲息全無,而他的人與馬也加速向檯面墜落。

  「勝負已定,陳宇你不要再打了……」卡斯怕狂吼著……

  又是砰!地一聲巨響,弗蘭西斯連人帶馬地墜在台上,人與馬都奄奄一息,聖光繼續地降落在人與馬之上,而陳宇卻是高坐於馬上與卡斯怕十分不友好立視著!

  「聖騎大人,難道您也想與我比試一番麼,好啊,我們就乘熱來較量一下!」陳宇明知在這種情況之下,老輕世故的聖騎大人是萬萬不會與自己較量的,故意地氣著對方。

  果然直讓卡斯怕氣得頭直冒煙,怒道:「你既然已經取勝,為什麼還要傷害弗蘭西斯,你這種行為是不道德的。」

  「什麼,聖騎大人剛剛你們有宣判勝負嗎?再說他那麼瘋了般地撲上來,我不反擊難道等著受傷?」陳宇毫不給卡斯的面子立即頂了回去。

  一時,這兩人竟是在競技台上吵了趕來。

  奧卡爾此時心情是萬分地愉快了,跳了兩人的中間直揮手,「好了,不要吵了,卡斯怕大人,您怎麼也跟他一樣?」

  奧卡爾的言語真是陰損之極,一句話便把卡斯怕說成小孩子了,卡斯怕自是更加地氣苦……

  雖然有聖職魔法師的救治,然而弗蘭西斯可能傷的過重,竟是依然無法站起,那馬也是如此,居然連人帶馬地被抬了下來,此時整個競技場歡呼之聲驚天動地,又一波紛亂之聲起處,老皇帝竟是巍顫顫地在大群的騎士的護衛之下,跑到競技台上來了,他要親自投予陳宇巨大的榮謄和獎勵……

  於是整個競技場再一次地歡呼,雖然泊羅國輸了四場可人們卻是絲毫感不到了失敗的恥辱,只感到勝負的喜悅,這種心態實是讓費解,但卻也是人類普通的劣性了……

  最後,除了弗蘭西斯之外,獲勝者與失敗者都被重新地請到了台上,帝國顧問團重要人物與泊羅國這邊的重要人物們,分別替他們頒發獎章,當然失敗者也有一枚鼓勵性的獎章了,叫友誼獎章。

  輪到陳宇之時,老皇帝在內務總管埃德加的攙扶之下,走到了陳宇的面前,竟是一把把陳宇抱住了,有些硬咽地道:「孩子你太勇敢太善戰了,朕以後一定要重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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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六章 賊臣

戰力強大、詭異莫測,水火兩系兼之的魔法精湛奇妙,出神入化的槍技陳宇在皇家競技場所表現出來的實力,一下子如一股洶湧澎湃的暗流,給人們的心頭,留下了無比的驚駭與諸多的疑念……

  陳宇還能控制兩系魔法?而且還是不相兼融的水,火兩系那麼陳宇豈不是罕見的雙系皆強的魔法師,要知一般的聖職魔法師,往住不論是水系還是火系的魔力都相當的微弱,特別是在操控那個平衡之下,要麼把握住了體內水與火系魔力的平衡成為聖職魔法師,要麼因為把握不住或是因為突出了其中一系,而消亡一系成為單系魔法師。

  這也不是說那些聖職魔法師,不想兩系皆強,而是因為那個平衡非常地難以操控,如果火系魔力強大的話,那麼火系魔力便會自主動滅了水系魔力,水系魔力強大的話,也會在不經主人的同意的情況下,自主卻消滅火系魔力,因為它們天生是不能相融的,除非它們的實力相當,誰也滅不了誰的話,才會慢慢地和平共處,聖職魔法師體內的水,火魔力越是強大,他們便越是難以操控那個平衡,而且一不小心還有自焚的危險。

  綜合以上的道理,所以別看聖職魔法師擁有兩系魔力,卻往往是兩系魔力都相對地弱小,把它們融合在一起之後,便成為了光系魔法。而一旦水與火系魔力融合成光系魔法那魔力就會成倍地增長,往往兩者相合之後的魔力是原來兩系魔力十倍以上,所以聖職魔法師們,天生的是輔助魔法的操控者,若要是想讓他們單一的水系或火系魔法去攻擊別人,那就是強人所難了,若是體內的水系與火系的魔力都相當的強大。又能把握那個平衡的話,揉合合光系魔法之後,就能使出聖光審判術,像艾雪就這樣一位超強的聖職魔法師。

  而陳宇的水系與火系魔法強大到這種地步。一旦揉合在光系魔法的話那麼豈不是立即便能成為聖魔導了嗎?

  泊羅國魔法師總公會會長,聖魔導雷納德,這樣回答無數人的疑問:「是地,理論上是這樣。如果陳宇體內不再其它魔力制約的話……」

  其實雷納德早就知道陳宇身兼五系魔力,但是一般人問他,他怎麼能輕易地透露出來呢?也只有他心裡知道陳宇是無法融合出一般的光系魔法了,因為一旦融合成光系魔力。那麼勢必與體內其它的一種魔力嚴重地起衝突,那時陳宇百分之百是火入魔。後果不堪設想,也只有把五大系的魔力全隔合在一起之後……

  這一晚雷納德打了一個冷搌,喃喃自語:「一旦陳宇融合了那麼強大地五系魔力,那麼這個世界上還有誰是他的對手,那麼又一位空前強大的光暗之皇誕生了……」

傳說五系魔力相隔合之後,頭頂之上出現兩輪神光,一輪若太陽一般的閃耀,而另一輪則吸收所有的光明,一舉一動,天地驚顫。彈指之間高山、大海湮滅,更傳言五千年前,神撫大陸只有一位宗教之皇,那就是神庭地教皇,那時無人可以挑戰教皇的大預言術,不論是頂級地聖騎士,還是頂級的聖魔導,再或是帝王的聯合大軍,在大預言術面前,都得止步,否則只能是自取滅亡,但忽然天地間又出現了一位自稱是光暗之皇的人,連連收服神庭的神官,以不可想像的速度創立了聖堂,一下子奪去神庭的半臂江山.

  教皇終於坐不住了,便與那光暗之皇決戰兩山之巔,一個使用大預言術,一個自然便是啟用光暗的力量了……

  實質上,若以異龍族的人來判定的話,那是心宗與氣宗之爭了,教皇修地是神念,而光暗之皇修的是陰陽之法,兩大頂級法力一撞之下,頓時天地湮滅,方圓千里之內迎來一場空前浩劫,綿綿山巒竟是被夷為平地……

  據說兩敗俱傷的教皇與光暗之皇,輕那一戰之後法力大減,卻忽然明白了天地之間的平衡之理,就那樣兩位老頭握言和,各自於南北一統半壁江山,此後井水不犯河水。

  當然現在聖堂與神庭摩擦不斷,五千年期間也是戰事不斷,不過每每也都是鬥了個半斤對八兩,又是符合了那個平衡之理……

  可如果這兩大宗教,一極忽然強大的起來的話,後果又不堪設想了,那將是新一輪浩劫的到來……

  就像現的亞斯帝尼一樣,忽然之間更強大之後,一下子便打破了三大帝國之間的平衡,下一步等待神撫大陸的必然就是戰事了。

  雷納德忽然覺得陳宇的崛起似乎與宗教和帝國的戰爭有關,雷納德最擔心的是,陳宇成為聖堂的神官了,好在現在陳宇還不是聖堂的神官,他連信徒都不是……

  也因為是這樣,雷納德也就放棄了向老皇帝進言的想法,把那個駭人的秘密留在了心裡,而目前在泊羅國也只有雷納德一個人最清楚,一旦陳宇融合了五系魔力,將是一個什麼的後果,不過雷納也知道,要融合五系魔力的話,相應的鳳險莫測成功的幾率微子其微……

  雷納德這麼一隱忍之後,自然國都的一些魔法師們看到的只是陳宇威力強大的水火兩系魔法的操控能力了,而不知道還有那樣一個可怕的典故。

當然陳宇自己也不知道。

  第二日晚上,陳宇便被老皇帝召入了宮中說是要陳宇陪他共進晚餐。

  這對於陳宇來說是沒有過的事情,一般情況下除了盛大的節慶日之外,皇帝私下裡也只會宴請宰相,軍務事大臣,大理事等少數重臣,像陳宇這樣一個從四品,而且不久前還被打回了五品的官員,能這樣得到老皇帝的宴請,那是沒有過的事情了。

  陳宇一進宮,怕米拉就歡跑了上來,然後歡蹦地拉著陳宇的手道:「是不是父皇請你吃飯?」

  陳宇一看怕米拉這個樣子,驚疑地問:「難道你也會參加?」

  「嗯嗯!」怕米拉直點頭身子更是親暱地貼到了陳宇的身上來了,臉上閃動著幸福的紅暈……

  「嗯!」這是怎麼啦,怕米拉在皇宮之中也敢這麼大膽?陳宇大是摸不清頭腦……

  忽然只聽怕米拉少見的緊張地低低問:「等下父皇若是要獎賞你,你會討要什麼?」

  這回陳宇明白了,低頭笑看著怕米拉:「可惜你不是獎品啊,要不我就要了。」

  怕米拉又羞又急一邊大叫:「壞蛋,我恨你,我恨你……」一邊踢打著陳宇。

  陳宇只好一把把怕米拉拖在懷裡,只覺這小可人身子又輕又小、真不知以前自己是怎麼跟這樣嬌小的女孩搞上的,「好啦,如果你父皇願意的話,我就把你討要過來吧,不過你也知道我女人多,你不介意嗎?」

  怕米拉頭低低地輕有:「不啦。」

  「什麼?你不想跟我?」陳宇捉挾地問

  「壞死了,我不會介意啦。」怕米拉只覺心裡好痛,恨死了陳宇,可是卻又身不由己地答應了他這個苛刻的條件……

當然事實上,這色公主早就不介意了,只是若真的成為陳宇的未婚妻的話,一想到還會有那麼的美人要分享自己的情郎,心裡多少有些酸楚……

  在富麗堂皇的皇宮中,當老皇帝與皇后看到陳宇與怕米拉五指相扣地進來,竟然也沒說什麼,特別是皇后還帶著一絲笑意,目光直住陳宇的臉上瞧來,弄得陳宇心裡大犯嘀咕,難道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有趣?

  現在陳宇的身份水漲船高,所以就連陳宇自己都覺得取個把公主根本算不了什麼,另外他與怕米拉的事情,在宮裡又哪個不知,哪個不曉呢?

  老皇帝看到陳宇與怕米拉如此親熱,眼種還是大是複雜,不過一想到陳宇的重要性,心裡的那絲不快,又拋到了腦後,當陳宇見禮完之後微笑道:「愛卿,今天朕除了請你吃飯之外,還要獎賞你最想要的,聯不會忘記昨晚說過的話,說吧,你想要什麼只要你說出來,朕就一定答應你。」

  陳宇還沒說話,桌底下怕米拉已是一隻手直拉陳宇的手,一隻腳還要跺在陳宇的腳上直蹭動,可是表面上又要裝著什麼也不知道的樣子,頭低低的一聲不吭地坐在那裡。

  陳宇看了看怕米拉,又看了看老皇帝與皇后,發現他們也在谷具表情的看著自己,皇后是笑瞇,而老皇帝卻是一臉的嚴肅,顯然老皇帝並不希望陳宇現在就提起與怕米拉的婚事。

  不過老皇帝還是低估了陳宇的多情就聽陳宇笑呵呵地道:「陛下若真的要獎歷微臣的話,微臣就大膽地討要公主怕米拉做臣的妻子,不知陛下肯不肯呢?」

  老皇帝一聽之下直搖頭,而皇后卻是笑得更愉快了,怕米拉緊張地抬起頭來看著父皇與母后……

  「愛卿,你怎麼在這個時候犯糊塗了,朕並不是要想獎歷你這個……這事以後再說,好吧,是朕剛才沒說清楚,朕想問的是,你自己想要當一個什麼樣的官呢?」

  這回老皇帝說的更直接了,在老皇帝的眼中,陳宇與怕米拉的事屬於兒女私情了,實是沒有著看陳宇想要做什麼樣的大事,來得重要了。

由自己說想當什麼樣的官,就能當什麼樣的官?天下能有這樣的好事?

  陳宇帶笑看向怕米拉,怕米拉已是高高地翹起了小嘴,以埋怨的目光看向她的幕後,顯然消息是她的母后告訴他的,可是最終發現原來不是那麼一回事。

  皇后向怕米拉招了招手,示意怕米拉坐到她一邊去,可是怕米拉動也不動,小公主正生氣呢……

  「陛下,若是真的臣想當什麼官,您就賞賜當什麼官的話,那麼微臣想當國家精英學院的院長,讓奧卡爾大人當我的副手,陛下您看如何?」陳宇說得一臉惶恐認真,似真的非常想當這個院長。

  可老皇帝一聽之下,鼻孔都氣歪了,不悅道:「愛卿,雖然你年青,可是朕正跟你說正事啊,還是不要開這種玩笑了……」

  「啊!」陳宇驚叫一聲,更加惶恐地連連請罪,「微臣該死,微臣怎麼敢跟陛下開玩笑,既然陛下不肯讓微臣當院長,就讓微臣當今副院長,我想這個要求不算太過分了。」

  老皇帝終於忍無可忍地一拍桌子,喝道:「陳宇--你真的要為難朕麼?」

  皇后連忙站起,替陳宇求情道:「皇上,陳宇愛卿可能是也不知該當什麼官才好,所以才那樣說了,再說他現在已經是一身兼多職,陛下又要他當什麼樣的官呢,乾脆陛下說出來好了。」

  老皇帝氣乎乎地不理皇后直瞪了陳宇許久,忽然傳話:「來人,去把內務總管給朕叫來。「

  「是!」立即,旁邊有一位侍者應聲而去。

  不久之後埃加德急步而來,一見飯桌上的僵局,便是微微一笑。附在老皇帝的耳邊說了幾句話。

  陳宇卻是在一邊直皺眉,以前沒看到老皇帝這麼重視自己,可現在是敏感時期,卻偏偏要火上澆油,把自己推向前台,大官是那麼好當的麼?

  真是讓他左右為難,正傷腦筋之際,就聽老皇帝道:「陳宇愛卿,朕給你兩個選擇,北線邊防軍大統領。或軍務大參贊,你選一個吧。」

  立時陳宇汗下,這官位也太大了吧,看來老皇帝真是下定決心了,而且這兩個官職,即使是軍務大參贊,只怕也會借監察軍務之名把自己外調,目的不言而明瞭……

陳宇見老皇帝已是下定了決心。當下乾脆順其心意,道:「微臣接受大統領之職好了,只恐微臣年青識短,無法勝任此職……」

  老皇帝呵呵直笑道:「愛卿,看你說的,真想在可是心裡有底了……」

  陳宇出宮之際。內務總管相送,埃德加和言笑道:「大人,陛下的意思只是想讓你在外磨練一下,積累一些功勳之後。二年之內便會把你調回國都,可能還會讓你任大參贊一職了。」

  陳宇苦笑……

  陳宇突然被任命北線邊防軍大統領之職後。泊羅國朝中眾臣皆驚,北線邊防軍大統領?實際上就是邊防軍元帥之職了,轄管北線十幾個軍事集團,兵力直達十萬之數,實權勝過禁衛軍統帥,當然北線邊防軍向來是一個雜牌軍隊,純正地騎士團基本沒有,獨立的魔法師團更是不敢奢想的事情,也只有幾個軍團團長身邊,有那麼一個魔法師小組。每個小組的高級魔法師人數不超過五十人,魔法師難養啊,一個軍團的團長,能留住幾十名高級魔法師已經是難為他們了,所以,這十萬兵力的邊防軍,加起來打個折扣的話,只相當於禁衛軍二萬兵力的戰力了,而且還要指揮得當……

  當然不管邊防軍的戰力如何,總還有十萬兵力之數,若是陳宇有那才能地話,就是一萬兵力的兵權也大有可為,這是一個讓人眼紅,卻又讓那些重臣不想去幹的差事,在國都多舒服啊,北線邊界,那是一個什麼樣的地方?美人少的出奇,美酒與美食更是要從萬里的內地運送而來,真是環境異常艱苦,僅有的一個邊區城市,名義上的三級城市格勒馬城池繁華度只相當於內地的一鎮,而一側綿長的格勒馬山脈之後,便是野蠻的幾個力大無窮的獸人族大部落,另一側又是與泊羅國長年存在國土糾紛的殺手之國---阿爾美尼國,阿爾美尼是一個緊靠著北方大陸的中型內陸國,地理環境決定這個國家難以成為亞斯帝尼忠誠的聯盟夥伴,不過在宗教上,卻又是聖堂的統轄之下,當然在阿爾美尼的北方邊區,聖堂與神庭的教徒兼有。就像阿爾美尼的北方鄰國地南方邊區,聖堂與神庭的教徒兼有一樣……

  陳宇的突然連升幾級的任命,也使得相關人等作出了一系列的反應,首先就是召喚之府中大亂了,不論是蘇菲,還是妮可、夏亞,伊芙他們,若末日到來一般的又哭又鬧,其次便是國家精英學院也為此大亂……

  奧卡爾一下子呆了,痛心疾首,當然若是他知道陳宇之前竟是想搶他的院長之位,也許就不會痛心疾首了,再有就是訓獸系的學生們的痛哭,野人團隊緊急討論……

在蕾妮的家族那邊,艾德林恩又喜又憂,蕾妮的父親,政法大臣李察蘭德在陳宇地大統領任命下來之後,第一次緊急把陳宇召入公爵之府。

  泊羅國戰士總工會、魔法師總工會、弓箭手總工會,三大總工會會長為陳宇之事碰頭,就是為陳宇的結業評定等級之事了,不能說等陳宇離開了國家精英學院,還讓他只是一個十級騎士吧,那就是讓天下笑話了,一個在皇家競技場打敗一個十八級魔騎士的現今國家從二品大員,在因公務被迫離開國家精英學院,提前畢業的情況下,三大工會,不敢也不能讓他還只是一個十級騎士的職稱。

  而反應最大的無疑便是帝國顧問團的團長月冰兒了。月冰兒一聽到這個任命,便是臉色再次難看到讓喬安娜直打冷顫。

  「去把陳宇叫來,不,先跟我一起去面見泊羅國的老皇帝。」

  可月冰兒沒想到到了皇宮之後,老皇帝竟是一病不起了,連面也見不著,內務總管愁眉苦臉道:「公主,真是對不起了,陛下地身體忽然欠佳,恐怕最少也要修養幾日。所有的公務都交由宰相打理,您有事的話盡可找宰相大人。」

  於是,月冰兒乾脆直接來到召喚之府,而此時陳宇正在安慰他的美人們,妮可、夏亞、伊芙都吵著要跟陳宇一道去北方邊境,他正無法之時,就聽僕人來報,帝國公主來了。當下只得引虎驅狼,雖然明知見了公主之後,日子更難過了。

  在客廳之內,月冰兒讓喬安娜迴避,於是陳宇便單獨面對帝國公主,月冰兒冷冷的目光猶如刀鋒一般地直視陳宇。

  陳宇苦笑道:「不關我的事啊。前天夜裡陛下忽然找我入宮,然後便強壓下這個職務,我身為人臣,又如何能抗逆。只得接受了。」

  月冰兒仍然直盯著陳宇,直讓陳宇覺得全身發冷之後,才聽到她幽幽道:「我不管你在泊羅國擔當什麼樣的職務,總之在我回國之日,也便是你跟我一起走的時間,到時我會讓克林特大帝向老皇帝施壓,但是你自己是不是願意呢?」

  陳宇不知如何回答,其實他知道這是一個沒有選擇的選擇,不是自己人,便是敵人,有時候事情便是這樣,頓了頓。當下只得道:「一切但憑公主做主。」

「好,你記住自己說的話,那可惡地老皇帝以為這樣就能留得住你麼?哼,他太低估了我們姐妹在帝國的影響力了。」

  陳宇默然了許久之後問道:「那麼公主的啟程之日是……」

  月冰兒罕見一笑,只笑得陳宇一呆,但聽她道:「半年之內,也就是你只有半年的大統領好當,在這半年的時間裡好好地過足你的官癮吧。」

  陳宇歎了一口氣,月冰兒已是站了起來,向外廳行去,陳宇忽然想起了什麼,在後頭問了一聲:「那麼,在那邊的我還能當上這樣大的官麼?」

  再次地,陳宇看到了月冰兒回首之際地笑容:「難道你以為官位是可以偷來的麼?到時看你的能耐了……」

  月冰兒走後,妮可夏亞他們繼續地吵鬧,特別是妮可,自從性子在陳宇的培護之下變得快樂起來之後,便是一直像個快樂天使,因此對陳宇也只是有話就講,此時在陳宇面前帶著淚痕直撒嬌,「哥哥,上次你來國都,就撇下我們半年之久,這次才不能讓你一個人到外面去了,要是就要把我們一起帶走,要不就算你不帶我們過去,等你前腳是,我們後腳就跟著去……」

  陳宇只得再次坐下來,大開家庭會議,當然這個會議真是開的他頭大如斗,除了小羅伯特聽話之外,連蘇菲也不想呆在國都了……

  陳宇實在無法之下,第二日只好把蕾妮與妮可的外公李察蘭德公爵都請來做妮可的思想工作。

  另一方面,陳宇卻是暗中鼓動有意跟隨自己的的野人團隊的高級成員,這些人本來就臨近畢業,個個具備黃金級實力,在學院也學不到什麼東西了,在陳宇這麼一鼓動之下,心便跟著陳宇一起飛了,因為他們很清楚,一旦錯過了這次機會,以後再跟著陳宇一起開創事業就難了,他們也習慣了跟著陳宇過著那種刺激的新鮮地生活。

  但當陳宇要帶走野人團隊一半黃金以上的成員去赴職這個消息傳開後,又讓泊羅國朝野震驚,遭到了一些大臣們地激烈反對,可老皇帝卻是一陣子無奈,乾脆繼續裝病,對此事不聞不問,因為他知道若是反對的話,那麼只能加速陳宇的離開泊羅國……

  而皇家大召喚師除魔獸之外的,第一班嫡系人馬,便是這樣得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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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七章 臨行

野人團隊現有黃金級成員六十六人,其中十五級以上的聖職魔導師七位,由仙妮婭統領,仙妮婭是一個外表輕佻,而內心傳統的女子,自從與陳宇斷了男女之間的關係之後,便一心一意她發展彼此之間的友情,當然,兩人之間也還有一絲藕斷絲連的曖昧,總是通過彼此間的眼神相互挑逗。

  除了聖職魔法師外,還有八名十五級以上的戰職魔法師,由一名十七級雷系大魔導詹森帶隊,詹森原來也是國家精英學院二十名絕對武力榜上的人物,排在第十二位,在陳宇從克拉瑪荒原挖礦回來之後,遂投靠陳宇,詹森覺得陳宇這個人輕財重義,有福能同享,成員有難能挺身而出,後來便是日益地堅定了跟著陳宇的心……

  誰都知道每一個高級魔法師,最終都是要找一個歸屬,有關係的去皇宗魔法師團,或是禁衛軍魔法師團,次之跟隨著某位軍方大將,成為軍團中法師團的一員,再次之去魔法師總公會,倒霉的就是去地方混日子過了,或者因為嚮往自由,也有不少高級魔法師去有名的傭兵團,探探險,打打野戰,圖個錢途與刺激。

  而那些騎士們更是不用說了,野人團隊十五級以上的五十一名騎士,早就信誓旦旦地要跟著陳宇,騎士的熱血與雄心遠比魔法師要大一些……

  也因為忽然間多了這一股來自團隊的力量,在離國都地前夕。陳宇不免有些躊躇滿志,他想,這也許是超出了許多人意料之外的事情吧。

  自從陳宇改革泊羅國的馴獸系統之後,那種架構能力已經被眾多的大臣所默認,陳宇也因此實際上擁有自己的第一批大至全國性的勢力網絡,今後眾多的源源不斷艷高級馴獸師,都會充實到這張網絡中來。又進一步地加強陳宇在馴獸系統中的地位,可不管怎麼樣,這勉強還能讓大臣們接受了,因為這是軟性的力量,他們也難以借題發揮。

  可是這次他們萬萬沒想到國家精英學院的幾十名黃金以上的學生。竟然死心踏地願意跟著陳宇去北方地苦寒邊境,這就讓他們震驚了,因為這可是強硬的軍事力量。他們也第一次地感到陳宇的手腕那麼地可怕,這樣一來,陳宇一上任,便有了自己強有力地班底,不難去到北線邊區之後,一攬實權,而權力這東西有時候並不與官位相等,若是沒有那個實力去攬住的話……

  是的。他們剛剛聽到那個任命時,都還感到有些可笑。陳宇這麼空著手去的話,那些邊防軍的將領會聽從陳宇的才怪,一定是陽奉陰違,甚至是明著對抗,那時陳宇難道還能借調禁衛軍兩大跟他私人關係好的騎士團,幫忙去鎮壓那些邊防軍不成?那時定會讓陳宇十分難堪,上下不得,可有了這個班底就大是不同了,畢業於國家精英學院的學子們,隨時都有那個資格替代那些邊防軍地將領的職務。加上陳宇地魔寵軍團,不聽話的將軍們的下場只有一個字:慘!

於是,像軍務大臣,禁衛軍統帥等第一個跳了出來,向老皇帝進言,竭力他反對陳宇把國家精英學院的學生帶到邊境去……

  可老總管的一句話就讓他們做聲不得,如果陳宇不當大統領的話,就會進入軍務部,擔當軍務大參贊這空缺之職,那時他在國都會更好地擁有他的力量,那時你們這些人還說他壞話的話,就要小心了。」而來原來泊羅國的軍務大參贊(相當於軍方的總參謀長),及北線邊防軍大統領都是空缺地。

  這也是老皇帝的無奈了,繼續地讓陳宇幹著不輕不重的職務,那麼帝國隨時都能以一個輕微的借口,把陳宇借是,若是讓陳宇擔任像大統領、大參贊這樣的職務,他卻也隨時能建立起那個實權起來,而陳宇在老皇帝眼中也就是這樣人,給他一點點風,便能弄成大浪滔天,最後不可收拾,真是一個讓人興奮又頭痛的臣子。

  而老皇帝原來的想法與軍務大臣們的想法是一樣的,以為陳宇去了北線邊區之後,一定是空有其名而沒有實權,那種情況下,也不可能做出什麼功績出來,那時二年過後再調回來的話,陳宇自己都不敢向他再要那軍務大參贊之職了。

  陳宇也知道,實際上的二選一,只是讓他選北線邊防軍的大統領之職,這有點像齊天大聖般的有名無實的職務,至於軍務大參贊,那是老皇帝用來壓他的,人還是要才自知之明,要不,是不會討人喜歡的。

  因此最後陳宇識時務地選了大統領這個聽起不錯的職務,而後馬上動員野人團隊的高級成員,等老皇帝清醒過來的時候,他已是讓院長大人奧卡爾簽下了那張集體特許畢業的命令,畢竟陳宇現在還是馴獸系的總教官,又是魔獸資源處的處長,再加上皇家大召喚師,再加與艾德林恩和院長本人的關係,奧卡爾所以簽單,也是利益的選擇……

  這等於,陳宇跟老皇帝也等暗中較量了一手,開局老皇帝仗著他是皇帝,搶了一個先手,而後陳宇順水推舟地一變,亮出了底牌,頓時老皇帝有苦難言,而雙方共有的利益便是皇帝與陳宇較量的規則了,所以這一進一退也不是能亂來的。

  這樣便也算是弄假成真了,等事情漸漸明朗起來時,便發現風雲一變之後,陳宇已經是完美地走出了學生時代,成為了一個有實力的,躊躇滿志的,將即去擔任邊防軍大統領的一代權臣……

  之後,一邊是大召喚府中愁雲慘霧,一邊是國都幾大公會轟轟烈烈準備著向陳宇等野人團隊畢業的學子。頌發全新地職業等級證書及微章。

當然,在此之前,也需要是一下過套性的考核,也因為時間的緊迫,三大公會的會長及考核官們,全移師到國家精英學院,這一天。老皇帝的病忽然大為好轉地來到了國家精英學院,而朝中的大臣們幾乎全到,自然皇族大貴族們也聞風蜂擁而至,召喚之府的美人們與小羅伯特他們,甚至是重要地僕人們也都來到了國家精英學院旁觀見證。帝國顧問團也幾乎全部出動,來冷眼觀看陳宇的畢業考核了,在加上國家精英學院學生與老師們。設置於國家精英學院大廣場上。

  考核場上自是人山人海,讓那些即將跟隨著陳宇而去的晃成員們,再次感到了榮光。

  隨著考核時間地到來,只見提前集體畢業的野人團隊的學子們,一波接一波地登場,騎士們地考核分為鬥氣指數、力量指數、速度指數、兵器攻擊精確指數四大篇章,以及最後的實戰演習考核,也就是派上一個同等級的考核官與應武學生對戰。所以也是很具有可看性的,而魔法師的考核也分為魔力指數、元素操控指數等……

  於是。只聽整個可容納幾萬人的大廣場之上,喝影之聲不斷,野人團隊的成員一個比一個利害,直讓國家精英學院的學生們與來賓們看得目不暇接……

  最後當陳宇登場之即,整場先是為之一靜,只見陳宇空著手靜立在場地之上,四名拿著結實木捧地大漢,大吼一聲衝向陳宇,四條木捧狠狠地擊向陳宇的前胸後腹,這是在考核鬥氣指數。

  但沒等四條木捧接近陳宇地身體。金色的神聖鬥氣已是如實體的水流一般的沖瀉出來,只見那四名大漢齊齊身體一震,似被一股無形的氣牆所阻扯,接著竟是猛然地被一股無形巨力倒彈而起,在空中整齊地翻了幾個跟頭之後,又一齊穩穩落地站定,先後秩序相差微子其微,這四名大漢落地後卻是個個不敢置信,面面相覷 ……

  看到這一幕,學生們與來賓們都愣住了,這是事先排練好的嗎?

  卻見戰士公會的兩名考核官直揮紅旗,示意考核過關,但是鬥氣指數無法測量,一時擔當主考核官的戰士總公會會長為難了,站在載定宣佈台上,久久無言,因為這可是要評定鬥氣具體指數的,最終作為評定等級的依據,不能說僅僅過關就可以。

  這總會長只得宣佈再試,不想再試之下,四條木捧這回打到了陳宇地身上,葉地一聲,四條木捧卻如被風化了一般,齊齊粉碎,連柄端都不見了,四名大漢又是面面相覷,驚駭得說不話來,也讓觀看的學生老師與來賓們大是吃驚。

兩名現場考核官於是又是紅旗直舞,戰士總公會的會長大人腦門之上,已是大冒汗水,兩次測定都無法測出具體的鬥氣指數,像這樣把堅如鋼鐵測量斗氣的木捧弄沒了的事情,他還沒碰到過,就算是聖騎士的強橫鬥氣,也只會把木捧震得節節斷裂而已了,那麼陳宇身上的鬥氣是一種什麼的鬥氣?

  這會長一邊擦著汗,一邊求助地向正陪著老皇帝說話的奧卡爾看去,奧卡爾也看到了這會長的窘境,隨手打了一個手勢,示意滿分通過,也就是十八級騎士的頂級鬥氣指數。

  戰士總公會的會長這才如逢大赦,大聲地宣佈:「類別:神聖純金色鬥氣,通過黃金標準,指數:十八級特等滿分。」

  其實這戰士總公會會長也是泊羅國一大聖騎,經驗自是豐富,只是他還真是無法判定陳宇這種古怪鬥氣的數值。

  一時全場嗡嗡的議論聲一片,帝國顧問團那邊,卡斯怕抱臂沉思,月冰兒依然冷面無語,而那些隨團而來的帝國學生們一個個看得臉色陰沉……

  只有喬安娜小聲地問月冰兒:「公主,你看出來了嗎?他是一種什麼樣的鬥氣啊?」

  「不知道。」月冰兒有些氣乎乎地脫口而出,喬安娜不一愣,她發現每每碰上陳宇的事,這公主就越發古怪冷漠。

  事實上月冰兒也不知陳宇這是一種什麼樣的鬥氣了,只覺這鬥氣來得異常的詭異,似乎有魔法的能量參雜在裡面,若是要她把木捧弄得碎粉也可辦到,但也得用手,可陳宇只是用身體就把木捧弄成粉,那麼除非他的身體的每一個部位,都像手一樣的靈敏才可以辦到了,可那又怎麼可能呢,身體就是身體,身體能變成手嗎?

  忽然之間,月冰兒臉色一變,她想起了小時候的一件事,一次她看到一隻蚊子停在了老族長的身上,卻眨眼,發現那只蚊子沒了,於是就跑去問問奶奶,奶奶說:「那是老傢伙練了一種男人練的心法,可以讓力量在身體中無所不在。」

  而現在,月冰兒心裡一種想法脫穎而出:「異龍心法!」

難道這傢伙練了異龍心法?!

  那麼他到底是誰?

  接著月冰兒又是臉色一變,身子都有些輕顫了。

  喬安娜看得大是不安地一拉月冰兒,才讓這位公主清醒過來。

  再說陳宇在接下來的考核中,場場讓考核官們難堪,在力量數值考核中,干鎊重的槓鈴被他如稻草般地捉出手中飛舞,在測定速度指數之時,忽然間他的人沒影了,害得考核官大聲地抗議:「不能使用隱身術。」卻不想陳宇突現在他身後問:「為什麼?」

  「啊!」考核官當場嚇昏在地。

  當然速度指數還包括兵器的出擊速度,陳宇也再次地打破了黃金級最高記錄,已是擠身到聖級行列。

  至此,在一邊陰冷觀看的弗蘭西斯只覺心裡涼氣直冒,感到整個顧問團都被陳宇耍弄了一回。

  之後所有的測試,考官們都不敢去認真地評定了,只要陳宇一出手,統統是十八級特等滿分這樣的評定,這讓觀看的學生們大是不滿,只覺非常的不過癮,他們是巴不得陳宇能多來幾次了。

  最後陳宇所有的職業考核結束之時,人群在歡呼著,而那些專業人士則是一個個心裡另有想法,從所有的跡象看,陳宇隱隱已是步入了聖級行列,雖然此決最後對陳宇的評定是,十八級槍騎士,十八級大魔導師,十八級黑騎,因為這次的考核只是黃金之內的考核,而不是聖級考核,所以最後也只能給予陳宇最高十八級的級別。

  當然三個職業的頂級黃金級別,已經夠駭人的了,以至於老皇帝親自為陳宇掛上徽章之時,手抖得非常的厲害,最後老總管借口老皇帝身體還沒有完全康復,替老皇帝幫陳宇掛上了最後的一枚十八級黃金黑騎的徽章。

接連取得三大職業頂級黃令徽章之後,現在身為北線邊防大統領的陳宇,自是免不了大宴賓客,大請國都同僚名士,親朋好友。

  這一日,召喚之府又是馬車如雲而聚,四方來算源源不斷,一片的,「大統領」「大將軍」的恭賀之聲不絕於耳,……

  站在大門口相迎的陳宇又見一輛豪華馬車在兩騎相護之下來到,當先兩名騎士正是安東尼奧與格蘭斯皮爾。

  安東奧尼皮笑肉不笑地道:「恭喜陳宇大人高昇啊,這回我把全家老少都帶來了,你這召喚之府能容得下嗎?」

  陳宇瞥了那馬車一眼,心裡一沉,他想趙了紫茜兒之事,雖然心裡已是有了應對之法,可這個時候見到紫茜兒,仍然是心裡怪怪的,同時有一股淡淡的歉意,因為他心裡的決定並沒有跟紫茜兒說,所以陳宇心想,如果紫茜兒真的捨不得自己的話,那麼在這一段日子裡,她一定非常的痛苦了。

  「呵呵,將軍,看您說的,本府雖不比皇宮,可對將軍的人又怎麼敢怠慢,容不下也得容下,請!」陳宇一邊一語雙關地把安東尼奧讓入其內,一邊目光直盯著那輛馬車,格蘭斯皮爾把馬吏給召喚之府的僕人後,靠上前來,「我妹就在馬車之中,還不過去相扶。」

  陳宇看了格蘭斯皮爾一眼,心道:「既然你們不怕。那我還怕什麼呢?」當下直直地走了過去,馬車車簾掀處。首先紫茜兒地母親走了出來,陳宇與格蘭斯皮爾兩邊站立,都伸手去扶。

  紫茜兒與格蘭斯皮爾的母親--薩娜赫夫人看了陳宇一眼,把手交到了陳宇地手上,頗有一絲傷感地道:「陳宇大人,你的本事真是讓人驚異。早知如此,我家紫茜兒若是能嫁給本國人士,也算不錯了,可歎!現在一切都晚了。」

  陳宇只得菩笑道:「夫人過譽了。」

  他把薩娜赫女士扶下馬車,又去望裡面,等了許久才見裡面伸出一隻雪嫩的手兒,搭在那車窗之上,而此時安東尼奧父子與莎娜赫夫人。已是走出了很遠,看來他們也是有意地給陳宇和紫茜兒製造機會了,直讓陳宇有了諸多的心結。

  終於看到紫茜兒出來,卻發觀伊人的眼睛紅紅的。陳宇只覺心裡大是難受,把紫茜兒牽下馬車後,望了那門口一眼,只見蘇菲也望向過,蘇菲向他點了點頭,示意那裡交給她了。

  於是陳宇直接地把紫茜兒帶到了府中一處小樹林之中……

一來到樹林之中,紫茜兒便是背靠在一顆小樹之上,也不去看陳宇,只看著自己地鞋尖。

  「你真的只想一心地嫁給我嗎?」陳宇終於忍不住地問了一個很笨的問題。

  紫茜兒卻是不去理他,直到陳宇又問了兩句之後。才沒好氣地反問:「你說吧?」

  「我就是要問你嘛?這樣才能決定我該採取什麼態度,來對我們地問題。」陳宇輕笑著去牽紫茜兒的手,她的手作勢一甩,卻是被陳宇的大手牢牢拖抓住,男人古銅色的大手與女人雪白地纖細的手,一時形成了鮮明時比的相握在了一起。

  紫茜兒全身一震,吃驚地看了一下陳宇,可又想到要娶自己的人可是帝國皇帝,就算陳宇再有本事。又能怎樣?當下再一次地低下頭去,咬著唇片,心裡地對自己對他人的恨意也再起。

  陳宇似不經意地道:「好啦,你不用想那麼多,等著幸福的那一刻的到來吧,總之只要你心裡決定做我的女人,那麼就沒有人可以把你從我手上搶走,所以你不到最後的那一刻也不要傷心與絕望了……」

  紫茜兒再次抬起頭來,驚疑地看著陳宇,而陳宇卻是硬硬地把她拉入自己的懷中,深深地吸了一口懷中伊人身子散發的芬芳,柔聲道:「相信我,你看我不是在不斷地到造著奇跡嗎,而我們的愛情故事,也注定是完美的結局。」

  「騙人地……」紫茜兒的淚水瞬間直湧而出,臉兒也仰起,柔嫩的紅唇微啟之時,一縷幽清的香甜氣息飄散出來。

  陳宇慢慢地低下頭去,一邊喃喃道:「怎麼會騙你呢,我就是欺騙今天下的人,也不會騙你了,記住我的話吧,不到最後一刻也不要傷心絕望……」

  陳宇還想說升麼時,紫茜兒已是等的不耐煩了,足尖微踮,小嘴就了過去……

  當陳宇牽著紫茜兒的小手再出來之時,紫茜兒又了笑意,雖然心裡還是很憂傷,卻是寧可相信陳宇說的,強迫著自己不相信也得相信。

  兩人這樣手牽著手走到主樓之前時,非常不妙地剛好碰到帝國公主在幾位聖騎與聖魔導地陪同下迎面而來。

立時,紫茜兒一驚,連忙想甩脫陳宇的手,卻不想陳宇卻是抓得緊緊的,他知道紫茜兒這樣做是為了他,可他又怎麼能在這個時候不給她信心呢,再說看也看到了,再放開的話有用嗎?

  月冰兒的目光又如森冷的刀鋒一般地直逼到陳宇的臉上,喬安娜嘴巴張得大大的,似看到這世上最驚人的事了。

  陳宇只覺頭上黑煙直冒,雖然他知道自己與紫茜兒的事,帝國顧問團不可能不知道,但這樣親眼被他們瞧見也自不是一件什麼好事了。

  「是吧……」最後還是月冰兒冷冷地說了一聲,帶著她的人入內。

  紫茜兒不又也是一愣,奇怪地看著月冰兒的背影,輕聲問陳宇:「她怎麼好像護著你?」

  「這事說起來就複雜了……不過從這件事上看。你也要對我有信心了,你未來地老公是很吃的開地。」

  「貧嘴!」紫茜兒笑罵了陳宇一聲。忽然又不悅地瞪著陳宇。

  「那樣看著我幹什麼?」,陳宇不知哪來的事。

  「說,你跟她是不是?」紫茜兒滿是醋意地問。

  「噢,天哪,讓我去死了算了,我說你腦瓜裡想些什麼呢?你看她那個樣,能跟我有什麼嗎?若是跟我有什麼的話。會看著我這樣牽著你的手沒意見?最少眼中多少也會有些醋意吧,要知你們女人都是那樣的。」

  紫茜兒這才釋疑,而後在陳宇的目光相送之下,這才依依不捨地是入了宴會大廳,而陳宇自是繼續地去迎接客人了。

  但剛剛迎了出去,又是一位讓他頭痛地客人駕到,小公主怕米拉跟著老總管埃德加一起來到,老總管看到陳宇一笑。還沒說話,怕米拉已是肆無忌憚地向陳宇撲了過去,開口便道:「我要跟你一起去玩,我還沒有去過那麼遠的地方呢。」

  陳宇笑了笑。沒當回事。

老總管埃德加靠了上來道:「大統領,恭喜恭喜啊,陛下讓我替他來向大人賀喜,也祝大人去到北疆之後,建功立業,為國家立下不朽功勳。」

  「那要托陛下與總管大人的福氣了。」陳宇跟老總管客氣了兩句,看看清的人到的差不多了,一拉小公主的手一起入內:「是吧。」

  「我要跟你一起去上任。」小公主的身子直扭,嘴唇翹起半天之高。

  「你怎麼還像個小孩呢。」看到小公主那嬌氣的樣子,陳宇只覺又愛又惱。

  「不。你不答應我就不走了。」怕米拉就那樣蹲在了地上,只差沒真像個小女孩那樣,坐在地上腳兒直蹭了。

  老總管回頭笑看了這對兒女一眼,加快了入內地步伐,而陳宇自是又要花費一番口舌了。

  「你跟著我一起去很危險啊,北線邊境那是一個什麼樣的地方?就算是格勒馬城裡,也經常遭到野蠻獸人的攻擊,那些體形近三米的獸人可是對你這樣地女孩十分感興趣了。」陳宇拉起怕米拉接著道:「格勒馬城十年以來被獸人族破城無數次,每每洗殺掠奪之後。不等幾大邊防集團集結前來支援,復仇,便又呼嘯而回,據說因此死了好幾任守城的軍團團長,而那一個守城的叫什麼堡壘的軍團,常年兵員不足,到後來,軍團長等高級將領都不敢住在城內了,而住在軍營裡嘛,像你這樣的女孩子洗澡都不方便了,不要說別的了。」

  怕米拉被陳宇說得臉色發白,嘴裡仍然卻要強硬地道:「你騙我,你怎麼今這麼清楚?我才不相信呢。」

  陳宇再次苦笑,一邊牽著怕米拉入內,一邊回想,開始他還真的被蒙在鼓裡,直到昨天艾德林恩向他透露,才知道實事,實際情況是,只要不出危極國家根本安全的大事,軍務部也一向能瞞就瞞,以免得皇帝震怒,到時辛菩的還是他們那些人,其實十年期間禁衛軍也出動了幾大精銳騎士團,包括艾德林恩的藍色閃電騎士團,幫著邊防軍團打壓那些獸人部落,去地時候都是豪情壯志,以為只要他們一出馬,定是會把那些獸人部落連根拔起,哪知一到那裡之後,才發現實際情況遠非他們想像,首先格勒馬山脈,高聳入雲,叢林密佈,山道險峻,別說圍巢獸人部落,軍隊能否自如地上山下山就是一道嚴峻考驗,其次要等著那些獸人部落從山上跑下來,落入他們的包圍圈,那就要耐著性子等了,像艾德林恩那一次就白等了一個月,派了大批的女人做誘餌,在山下跳舞呼叫,還是沒等到山上的獸人大軍跑下來,最後一無收穫地悻悻回轉國都,還要謊報殺死獸人戰士五百的功績,這樣軍務部聽得舒心,老皇帝自然就聽得更高興了。

艾德林恩見陳宇是自己人,才把實情相告,而現在陳宇又把實情向小公主相告了,直把小公主嚇得信念大是動搖。

泊羅國北線北境長達一千多公里,所以實際情況更是比陳宇想像的要複雜的多了,除了來自格勒馬山脈之上的獸人族的騷擾之外,西北面更是長年受到了來自阿爾美尼國,各種武裝力量的騷擾,侵襲,因此在西南面集結了泊羅國北線邊防軍兵力的一半,由薩耶雷特和阿爾依兩大軍團分守於狼魂與火煉兩大要塞,與狼魂和火煉兩大要塞相比,格勒馬城算是前線的後方了,雖然格勒馬山脈之上的獸人族十分地計厭和凶悍,可卻也是因為格勒馬山脈的險峻和獸人族的存在,阻擋了阿爾美尼各種不良武裝力量,從東北面入侵的可能性,如果格勒馬山脈上的獸人族能老實一點,無害一點的話,那麼格勒馬城作為一個邊境城市,前有格勒馬山脈豐富的礦產與魔獸資源,又可以作為阿爾美尼國與泊羅國貿易的中轉站,也不難發展起來……

  也是因為格勒馬地區潛在的經濟價值,所以雖然屢遭獸人族的入侵,但這個城市仍然人口不減,每年都是有源源不斷的,新的富有探險精神的移民的加入,表面上看那個城市無比的破敗,然而是不是這個城市的居民也如破敗的城市一樣貧窮呢,那就不得而知了。

  陳宇在臨行前只知道一點,那就是自己的二百隻巨掌黑照,都是從格勒馬地區弄來的,這是一個十分有趣的事實。

  所以在宴會之上,一些大臣們抱著各種心態,向陳宇進言表示關心和憂慮之時,陳宇一概微微而笑,不置可否地聽著。

  而今晚的宴會也是一個實實在在的宴合了,除了請來賓們吃飯之外,陳宇並沒有準備別的節目。因此吃飯的時間拖的非常地長,不多時一些官員與名士們已是被召喚之府的美酒放倒了,陳宇在幾桌重要地來賓席上轉了一圈之後,便來到艾德林恩的那一桌,這一桌也全是自己人了,除了艾德林恩,科若林,便全是他們帶來的兩個騎士團的將領們,都是些統帶,大隊長之類的黃金騎士,陳宇往那一坐,首先便是一輪酒。而後艾德林恩打了一個酒嗝,醉眼歪斜地道:「大統領,我真不知該羨慕你,還是同情你。這確實是一個很具有挑戰性的職位,不過你在那邊需要我們的力量的話,只要帶個信回來,我們多少都會派一些人過去,只走到時你千萬別只死要面子,硬撐啊。」

  科若林在一邊聽罷。也露出了戲虐的笑容,一拍坐在身邊的陳宇地肩膀:「聽說那邊最缺的就是美人,而不是金幣了,那些野蠻的獸人不知是怎麼回事.居然也認得美人的價值,每每入城。首先便是大肆搶奪美人,弄得稍有姿色地女人,都不敢在那個城市裡呆下去了,後來,那裡的女人,稍有的姿色的都成了地方豪雄的禁商,或是夜總會天價紅牌了,當然她們仍然是十分危險的,希望你這今天統領去到那裡後。給她們安全感了,哈哈……

  陳宇淡笑道:「多謝兩位將軍地關心了,那麼我首先要替格勒馬城的美人們,向你們表示感謝了,來,我們喝!」

又一杯酒下腦,艾德林恩的目光有些沉滯,舌頭也大了起來,不過卻更愛說話了,緊接著又道:「那麼大統領這次準備帶多少人過去呢?不會只是那些年青的黃金打手吧,不過老實說,佩服,佩服啊,居然能帶走那麼多的國家精英學院的頂尖高手,像我藍色閃電騎士團,也沒有這麼多地頂尖手下,你小子真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對於艾德林恩的問話,陳宇一笑帶過,在這酒宴之上,他怎麼會把自己要帶什麼過去當眾說出來呢?就讓那些只善於玩權謀的官員們替他擔憂或無知地嘲笑。

  ……

  是夜,宴會過後。

  陳宇與小羅伯特並肩是在府內的一條小路之上。

  小羅伯特撓了撓頭皮問道:「老大,你真的不帶我過去麼?」

  陳宇沒回答小羅伯特的話,而是從懷裡拿出一本書交到了小羅伯特的手上:「按照上面所說的去做,每個晚上分出五個小時來練習。」

  小羅伯特一看那書的封面,哇!地一聲:「猛龍心法?!很厲害嗎?」

  陳宇笑著點頭,一拍小羅伯特地肩膀,認真地道:「我不讓你進暗魔劍士系,是故意的,總之我不會害你,還是安照我們以前的風格,繼續地苦練,多動腦子,靜心地去感悟這個世界,走出你自己的風格,這樣以後才能成為一代宗主。」

  小羅伯特少有地訕訕一笑,慢慢地眼中流露出極其真摯的情感,忽然便抱住了陳宇,哽咽地道:「老大……」

  陳宇拍了拍小羅伯特厚實的背,虐笑道:「好了,等我回來時,希望你在國家精英學院裡了,並且成為十級以上的騎士,而且是一個力大無窮的騎士。」

  小羅伯特鬆開了陳宇,認真地大大點頭:「是!」

  跟小羅伯特說了兩句之後,陳宇又溜到了蘇菲的房間裡,又搬出了一本書來,蘇菲眼角的餘光一掃,「說了

我不喜歡舞刀弄槍,不要來試圖讓我跟妮可她們那些小女孩一樣。

  陳宇卻是不慌不忙地看那本書自言自語地念道:「美容駐顏之術,唉,我以為你會喜歡,算了,那我還是把這傳家秘籍給妮可她們了。」

  這回,陳宇還沒轉身,蘇菲已是大是緊張地一把攔在他的面前,一邊懷疑地去看陳宇的臉色,一邊小心翼翼地輕聲問:「真的是傳家之寶?美容駐顏之術?」

  「你不相信就算了,我看看是給妮可還是伊芙,或是給夏婭,曼迪,她們雖然現在不緊張會變老,估計也沒人嫌自己更美麗的了。」陳宇低頭著,作勢欲是,蘇菲已是在後面羞嗔地直跺腳:「壞蛋。若是我發現這是一本那種什麼練武的書,我就,就咬你……」

  陳宇依然一臉被冤枉般憤然的樣子,「你不相信就算了,我走了,對了,不要把這事說出去,到時我給了誰了,別的人都會說我偏心了。」

  蘇菲這才一把奪下那本所謂的美容駐顏之術地秘籍,翻開第一頁。便是輕哇了一聲:「真的是啊,這不是教人如何教人如何保護臉部皮膚的嗎,嗯,還有各種水果對皮膚的利弊。說得好詳略啊,你是從哪弄來的,真是傳家之寶?……」

  蘇菲正念叨之時,一抬頭卻發觀陳宇不知什麼時候,已是溜了,她以為他急著想與哪位妹妹去親熱去了。也就懶得理他了,當下興致勃勃地開始研究那本美容駐顏之術。

  當然,陳宇不會這麼無聊了,他本來也一向對什麼美容之術非常地反感。尤其是看到某某女子,貼了一臉的東西時。就感到渾身不自在,美麗應該是從內而外的,不過這次為了讓家裡的美人一個比一個厲害,只得費了一番心機,結合老道的心法,與自己的感悟,經過了大半個月地強磨細想,終於編成了一本適會女性修習的內修之法,不過說它是美容之術也不算錯。因為修真者向來比一般人顯得年青,厲害的更是活了一百歲,還向十七八歲的樣子。

  接著,這一晚陳宇便走向妮可,伊芙,夏婭,曼迪,甚至是西耶娜都拿出了自說是唯一地傳家美容駐顏秘籍。

  當然,因此,也沒少與眾女親熱了,最後來到妮可的臥房時,妮可已是睡的像只小豬一樣,陳宇悄悄地爬上了妮可的床,親吻著睡著時也甜得不像話的妮可的小嘴。

終於妮可一驚而醒,而後便是小拳頭直錘陳宇,「哥哥,你好色啊,每次都這樣悄悄地爬上我地床,難道就不能光明正大地來麼?」

  陳宇一隻手探入妮可的衣內,摸索著裡面的風景,雖然被冤枉了,卻是毫不在意了,一邊低笑道:「妹妹,我可是帶禮物而來……」

  說著,陳宇把燈打亮,而後便是獻寶般地把那,「唯一」的傳家秘籍拿了出來,嘴裡唱道:「噹噹噹……看看這是什麼?」

  妮可瞪大還有些睡意朦朧地澄澈眼睛,驚叫道:「美容駐顏之術?!」

  安排好了家中的兄弟與美人們,把八隻雲鷹也交了上去,而後又主特了一個魔獸資源管理處長會議……當然這會議上,蘇菲也不得不去,因為陳宇向老皇帝提議,讓蘇菲代理他這個處長試試看,這樣一來,蘇菲也身兼兩職,對於她這樣熱愛工作地人來說,嘴裡大叫不行,心裡卻是喜不自禁……

  安排好一切事,又幾天後,陳宇帶上了一百隻火電獸與二百隻巨掌黑熊、四隻私人格外馴化的雲鷹,再加上野人團隊的六十六名高級成員,正式地去赴任了。

  這一日,只見一百隻巨大的火電獸一如紀律森嚴的衛兵一般地,分列在野人團隊的後方,再後便是兩百隻巨掌黑熊,再後又是一百隻巨大的安古馬搬運魔獸,每一隻安古馬魔獸的身上,全背負著大箱子,也不只那裡面是什麼。

  臨行前,老皇帝親自在北門邊主特了一個簡潔的相送儀式,一時自是又滿城轟動,鮮花與美酒,皇家樂隊雌壯地樂章,美人的淚水,男兒的感歎,皆有。

  陳宇坐在半獨角獸上向相送的人群大揮著手,蘇菲妮可她們站在人群中,也是拚命地揮著手,臉上淚水難以自控地唰唰直流,陳宇看得難受,乾脆頭也不回地帶著大隊人馬,疾馳而去。

  可剛剛走了不出一里,前面的路邊出現大隊的人馬,騎士們仔細一看,卻發觀竟是清一色的背插短斧的矮人,不竟微微有些吃驚,卻不想當隊伍行到那些矮人之前時,一個矮人老頭卻是哈哈大笑地靠前來:「大人,我們都準備好了。」

  陳宇一探手:「那麼就一起出發吧。」

  「是!」那矮人恭敬地道。

  接著便是近二百名矮人戰士與陳宇的隊伍會在一處,向著格勒馬城進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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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八章 新官上任

北線邊防軍大統領的隊伍一路向北而行,一開始,每經過與一個城市,城主必率大小官員遠離城市相迎,迎奉巴結,獻上大堆的禮物特產,而陳宇則是看天色與心情,決定是否接受那些四級,三級城主們的接待。

  不過越是往北,城主們對新任大統領的態度便是越是冷淡,這也許與陳宇的知名度還不夠大,跟崛起得太快有關,一些邊遠地區的城主們並不知道陳宇的底細,或許他們的消息來源有問題。

  總之當陳宇即將到達格勒馬地區的時候,進入即將到達格勒馬的最後一個四級城市一--弗倫薩城的時,直到進入城中心,也沒看弗倫薩城的官員跑來打招呼,更別說慇勤的接待了。

  弗倫薩是格勒馬的上級城市了,也就是說格勒馬在行政管理上,歸弗倫薩管轄,而泊羅國的行政管理,也都是實行以城為單位的,四級城市便相當於一個省區的省城,而城主那是省長,又是本城的城主,權利也是相當的大,再說陳宇是軍方官員,而城主則是行政官員,雙方也沒有嚴格勒馬你說了算,而在弗倫薩嘛,嘿嘿,自然還是你,我說了算……」

  於是,只聽這一群人全笑了起來。那些利安德爾的隨從們竭力地笑著,有幾個完全是努力地把臉上的肉住上堆,心裡卻是充滿了苦澀滋味,也對新來的大統領充滿了同情,而這幾位都是幾年前或更早從外地調來的官員,他們在這片遠離國都地區域。堅韌地生存了下來,不過也因此深深明白了這裡的法則,在弗倫薩州區,無疑,這利安德爾與那白胖的堅冰堡壘軍團長,都是土皇帝了。

  若是陳宇聽到他們如此肆無忌憚的大笑,不知作何感想,也許會直截了當地告訴他們。萬一不行的話,直接對這些土皇帝予以軍事打擊,連根拔起。

  那時,反過來又不知這些人會作何感想了,總之衝突是必然的,利益也是存在地,最終誰的拳頭大誰說話。

  又經過了一天的行程,大統領的隊伍。一路硬是沒發現一個像樣的城鎮與路邊旅店,所以中午也沒休息。便直接趕忙趕急地直衝向格勒馬城,到了下午三四點的時候,遠遠地便見一座城市的輪廓出現在視線裡,於是隊伍一下子放慢了速度,騎士們紛紛手打涼篷觀看,而馬車中的魔法師們,也探出頭來,陳宇一看之下吃了一驚,只見入眼地是一殘低矮破舊的城牆,與地面的高度不足五米。也沒有護城河,護城溝什麼的,與國都那二十米高,百米之寬的城牆相比,這格勒馬城的城牆根本沒有可比性,簡直就是錄原始最低劣的城牆了,看上去這城牆也似幾十年沒修過一樣,牆體破落處隨處可見。

看到如此破敗的城牆,騎士們也都眼觀驚疑之色,把統領府設在此城中?是不是搞錯了。

  隨後,二百多人加上三百頭高階魔獸地隊伍一進入格勒馬城,立即引起滿城騷動,城民爭相觀看遠方來的客人,而陳宇他們也放眼四望城裡地景觀,但見入眼皆是低矮的房屋,街道狹小,還凹凸不平,城民們個個賊眉鼠目,就連老太婆也個個顯得奸滑無比,個個瞇著眼睛警覺地打量著外來的客人們……

  入城之後,走了近二百米遠,才見一隊官兵在一位老將的帶領之下,迎了過來,陳宇立於馬上,但見這位老將身材瘦長,雙頰深凹,頭髮鬍子花白,鷹勾鼻,細小的雙目深陷,坐於馬上深深地打量了一眼陳宇。


看到那幾百隻威猛龐大的魔寵,及馬上個個衣鮮甲亮的戰士,這才猛然一驚,連忙滾下馬來,大聲道:「請問哪位是大統領,末將是駐城堅冰堡壘軍團統帶伊格納次,在這裡恭迎大統領的到來。」

  陳宇也跳下馬來,是上前笑道:「我就是。」

  伊格納次抬頭一望陳宇,又立即低下頭去,連忙道:「末將的接到上頭的消息,聽聞大人即將上任,但沒想到大人來得如此之快,軍團長大人及城主都,都出外公幹未回,所以只有末將趕來迎接大人,還望大人多多見諒。」

  「好說。」陳宇也不跟他廢話,接著道:「那麼請閣下前面帶路,先到統領府去看看……」

  話音一落,卻見這位統帶滿臉流汗,結結巴巴地道:「大,大人,統,統領府,還,還未修建好,如果大人不嫌棄地話,就在末將的府中先住上一段時日如何?」

  「嗯!」陳宇差點閉過氣去,好半晌才緩過氣來,不禁打量起這統帶伊格納次起來,而伊格納次也時不時地偷看著陳宇的臉色。

  卻見陳宇始終都帶著笑意,心下開始打起鼓了,他沒想到聽聞是年青懵懂的大統領的隨行有如此的聲威,那些騎士,那些矮人一個個氣息深沉,而幾百隻魔獸更是不知有何用處,但一看它們那樣子,就讓人感到恐懼,現在他是火燒屁股了,急著想把看到的相告城主與軍團長,可偏偏軍團長與城主都去了弗倫薩作樂,他們原也想給這全新來的大統領一點顏色看看,而後再加以安撫,以便以後進一步地架空大統領的權力,但現在看來,僅一看大統領的隨行,就比任何一位國都來的官員更要來得派頭巨大,真是百聞不如一見,這一見之下,伊格納次就感到頭皮發涼,手心出汗,隱隱感到這回軍團長與城主等可能撞上了鐵板……

  沉凝了一下,終於陳宇還是一笑道:「那去吧。」

伊格納次擦著頭上的冷汗,惶然地在前面帶路,越是與陳宇的一行人呆的久,他便越發現事情遠遠地超出的預料之外,因為他偷眼望向那些騎士們的時,發觀個個佩戴著十五級以上黃金騎士的徽章,這意味著什麼?那只能說明這位統領大人是有備而來了,這點見識他還是有的……

  這也怪陳宇來得太快,同時北線邊區的土豪們悠閒的日子過的太久了,那種一方為霸的土皇帝心態也日益加重……

  再說陳宇一行,來到統帶之府之後,發現這統帶的住所相比城裡大片的低矮的房屋而言,簡直就像是皇宮了,不但佔地面積巨大,而且一幢幢摟房都上了一定的檔次,僕人婢女也是如雲,與國都同等級的統帶軍官相比,這邊區的挽帶的府邸,竟是毫不遜色,當然邊區的建築物在其結構與裝飾上還是無法與國都的建築相比的,只能說總體的評分之上,這統帶的居所不比國都的統帶級將領來得遜色。

  陳宇在伊格納次的府中落足之後,感覺上還不錯,伊格納次小心翼翼地服侍著他,到了晚上大批的軍團將領與城裡的行政官員也一個個前來面見陳宇,見面之後也一個個暗暗變了臉色,心下掂量陳宇這今天統領與軍團長的份量的高低。

  在吃完晚宴之後,幾封不具名的信件,從野人團隊的幾名騎士的手上,傳遞到了陳宇的手上,那幾位騎士說是有人悄悄地遞給他們的。

  陳宇一看那幾封信,眼中的笑意更濃厚了。

  到了第二大中午,格勒馬城城主傑西與堅冰堡壘軍團團長斯坦利,帶著大群的隨從,這才雙雙姍姍來遲。

  見面後,傑西與斯坦利都露出似笑非笑表情,直打量著陳宇。

  而陳宇只見那城主傑西是一個四十多歲的胖子,而斯坦利也像是一位財主,渾身白胖溜圓,一看便知其保養有術,只是這兩人的眼神卻都滿是陰霾之色,顯得那般的桀驁不馴……

  「斯坦利參見大人,大人一路辛苦了,我們實是沒想到大人的行速如此之快,接到來自國都的通令,算算行程,大人竟是七天便趕到了本城,可見大人行事真是雷厲風行啊。」

  「下官是傑西,歡迎大人來到格勒馬,今後期待邊防軍各大軍團在大人的統領之下,更加地勇征善戰,使得北線邊區人民得到更多的安全保障,下官也定當忠心輔佐大人,為創立邊區良好的軍民的關係效力。」

「呵呵,好說,我初來乍到,對這裡情況還不熟悉,還要有勞各位大力協脅,在軍務方面如有冒失之處,也請二位儘管直言。」

  陳宇嘴裡說得客氣不過,卻是既不叫人靠坐,也更不與對方握手,大刺刺地坐在那裡,而陳宇的背後則是一排野人團隊的黃金騎士大馬金刀的站立著,仙妮婭與詹森等大法師也站於陳宇的下手,目光不懷好意地盯著廳中站立的軍團長與格勒馬城城主,更遠處則是幾隻碧雲火電獸懶詳詳地趴臥著,似乎它們都是貓一樣的寵物,都是無害的。

  然而誰都看得出來,陳宇是有意地為難兩位大人,於是他們的隨從,特別是那些身輕百戰的帶著痞子氣息的將領與官員們,不由一個個怒目相向,一個黑臉參將忍不住地衝了上前,卻是還未等他站穩,野人團隊的騎士隊長布拉皮拉一閃繞了出來,二話不說地一拳擂向對方的腦子,砰!地一悶響,那黑臉參將一聲慘有,身如弓蝦般地彎下,布拉皮特又是一肘擊在對方的後腦之上,這回那黑臉參將立即一聲不響地倒地,暈死過去。

  接著布拉皮特把這黑臉參將的雙手住後一折,摸出一副古怪的玩意鎖住。

  陳宇淡笑道:「斯坦利大人,你應該教會他們,面見上級時,該有的禮貌,否則這便是耪樣,你記住了麼?」

  說時。陳宇仍然帶著淡淡古怪笑意地目光,掃到斯坦利的面上,只見對方的額頭已是滲出了一排汗水,當下十分滿意這個下馬威。

  而此時大廳之內已是寒氣直竄,剛剛布拉皮特閃身而出之即,大多數人都沒看清布拉皮特是怎麼一下子,跑到陳宇的前面來的,然而就看到那黑臉參將已是被打得彎下腰去,接著又是一記。那手法粗野清晰,卻是力道驚人又顯得乾淨利落,叫人感覺無法抵擋,他們自想如果是自己的話,也一樣介被布拉皮特這兩下放倒。

  斯坦利白胖的臉面,幾輕色變。一會咬牙,一會瞪目,最後低下頭去從牙縫中逼出一個字:「是!」

  心裡卻是罵遍了陳宇的祖宗八代,他也想不到新來的大統領如此地「衝動」難道他不知這裡是格勒馬嗎?又或者他不知自己手握住一萬堅冰堡壘軍團的兵力?難道他以為一來就可以讓士兵們聽從他這今天統領的。不要忘了。這些士兵們可是跟了他斯坦利幾年,有的是十幾年,而他這今天統領卻是連那些基層官兵的面也沒見一個。

  當然。事實上陳宇已經做出來了,當陳宇的目光瞄向傑西之即,這位剛剛還桀驁不馴地大胖子城主,立即心神慌亂地低下頭,眼珠直轉。

「好了,那麼接下來,沒報上名字的都來個自我介紹吧。」陳宇依然淡笑道。

  一時格勒馬城的文武官員們面面相覷,一會之後,一些已經是昨晚來見過陳宇的走了上前,報出自己的姓名與官職。不過卻是不敢離陳宇太近,要不,他們估量著搞不好又要被陳宇身後地騎士暴打,那就划不來。

  接著,很快又輪到了傑西與斯坦利地心腹官員與將官們,這些人你看我,我看你,不知如何是好了,若是就這樣乖乖地是上前,向新上任的大統領來個自我介紹的話,一定會讓他們地主子不滿了,也大損他們的面子,可若不聽話的話,那麼新來的大統領搞不好又要藉機發颶了。

  陳宇一看那些人遲遲不上前來自我介紹,當下問傑西與斯坦利:「兩位大人,還有一堆人是幹什麼的,都是來看熱鬧的嗎?」

  傑西再次汗下,欲言又止,而斯坦利則是面現怒色,推不做聲。

  於是,在那些人還在遲疑之時,就聽陳宇淡淡道:「剛剛自我介紹過的請站到另一邊去。」

  一時下面的人又是你看我,我看你,斯坦利按捺不住了,緊張道:「大人,您這是幹什麼?難道您想引發軍隊嘩變嗎?」顯然斯坦利這麼說,已是意識到陳宇想幹什麼了。

  陳宇側過頭盯著斯坦利:「你是不是第一個想嘩變呢?」

  頓時大廳之內又是火藥味瀰漫,斯坦利心跳如鼓,剛剛想強硬地頂上一句之時,傑西一拉他的手,一下子斯坦利清醒過來,卻也是口服心不服地道:「下官不敢。」

  「惡意引發士兵嘩變是殺頭之罪,我卻要看看誰有那個能耐,呵呵……」陳宇笑了一下,忽然臉色一變,顯得十分突然地道:「好了,把那一群蔑觀本座的人,全部給我拿下,等候發落。」

  立時野人團隊地騎士們在布拉皮拉的帶領之下,如狼似虎地撲了出去,砰砰大作聲中,傑西與斯坦利的心腹官員與將領們,竟是頃刮間全被放倒,也不是沒人頑抗,而是那些厲害的早被野人團隊算計之中,往往兩個黃金騎士撲向一個厲害的,而對付那些文官,則是一人包攬幾個,不由分說地先一頓暴打,所以局勢顯而易見,那一堆不下七十多位的官員,將領,幾下全被清理的光潔之極,全按倒在地上,而後被野人團的騎士們,從身後摸出剛剛布拉皮拉用過的一樣的玩意,反轉雙手銬住,而這種手銬也是傑西與斯坦利沒見過的,看上去明晃晃的一對圓圈一樣的玩意,卻似籽韌打造。

那些被銬住的將領們自是極力地掙扎著,一邊大叫,他們一叫,野人團隊的騎士便是賞他們一下,再叫就直接打昏,眨眼之間,在如此強蠻武力地對待下。反杭掙扎之聲平息了,而後野人團隊的騎士們又喝令他們跪在大廳之上。

  「跪下!聽到了沒有,媽的。」

  砰砰!……

  野人騎士們的沉重無比的拳腳踢打聲,直讓大廳之中那些還站著的人,心驚由跳,只見那些被銬住沒昏過去的一個個乖乖的屈辱地跪下。

  陳宇這才又反過臉來問傑西與斯坦利:「二位,不,特別是斯坦利大人,這下你的軍隊是不是有了嘩變地借口了。那麼我就給你這個機會,你去把那些想嘩的土兵領來,我在這裡等著……」

  陳宇下了一個陷阱等著斯坦利,可沒想斯坦利顯然也不是太笨,若是真是,那一定是百分之百被當場拿下。

  忽然。格勒馬城城主傑西,已是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一把抱住了陳宇的大腿,哭嚎起來:「大人,原諒下官。下官也是迫不得已啊……」

  而斯坦利還在硬挺著。卻也是渾身都被汗水濕透,強忍著向陳宇彎下腰:「下官不敢。」

  「你真的不敢嗎?」陳宇逼問著他。

  「是!」斯坦利還在打著主意,心裡也已是下了一萬個決心。只要出得這今天廳,立即不顧一切地帶人來滅了陳宇。

  然而陳宇也早把斯坦利的名字劃上了死亡名單之上,在昨晚接到了的那幾封信後,陳宇細讀之下,直看地觸目驚心……

  那幾封信中,一封揭露斯坦利如何與獸人族勾結,引獸人戰士進城來害死幾任軍團長之事,從第一任堅冰軍團軍團長,跳過第二任之後,第三又第四,第五任軍團長口個死在獸人族戰士的手裡,而那個第二任軍團長,就是斯坦利本人了,於是,接著,斯坦利又疏通關係,在三年前繼續地擔任了第六任軍團長直到現在。

另一封信揭露的還是斯坦利如何與城主傑西狼狽為奸,在格勒馬地區欺男霸女,壟斷市場,碰上難對付的對手,便又置全城的城民地安危不顧,偷偷地引獸人族戰士入城,借刀殺人地剷除對手和異己,而其餘幾封信件之中,也仍然是細訴斯坦利與城主傑西,及他們地幫兇的樁樁惡行,從強姦幼女,到肆意地毆打城中老人,直看得陳宇眼皮直跳。

  雖然這諸多惡跡,都還未經證實,不過,陳宇想,幾任軍團長之死是事實,艾德林恩與朝中大臣都說起過此事,另外這斯坦利八年前被撇職也是事實,還有這傢伙故意地怠慢自己也是事實,居然連大統領府都沒給他準備好,作為地方官員,也作為他的直接下屬,這可是嚴重地失職了。

  所以陳宇便決定先拿人,後查證,讓斯坦利也想不到自己現在一見面,就發難,於是昨晚陳宇已走向野人團隊的成員們交待了一番,就等著今天拿人了,另外就是三百隻魔寵與矮人戰士們也都作好戰鬥的準備,不過現在看來都沒用上,僅野人團隊的黃金騎士,都把格勒馬城的那批官員與堅冰軍團的軍官們吃得死死的。

  事實上僅以高級力量而言,又有幾個騎士團可以跟陳宇的人相較,除了禁衛軍與皇家少數幾個騎士團外,其餘的都無法與陳宇的相較,斯坦利雖為地方土豪,卻也難以與國家頂尖力量相比,再加上他還有大半家族力量是不可跟能都跟在他身邊地,於是帶來的被陳宇一舉拿下。

  而傑西一看到這個聲勢,再笨也知道新來的大統領已經走動了殺機,心慌之下,什麼也不管了,抱著陳宇的大腿直哭,但求能陳宇能放他一馬。

  可顯然事情到了這個地步,除非那幾封揭發信上說得都是假的,否則這城主的人頭不保,當下陳宇看這傑西哭得心煩,一腳踢翻,喝道:「銬起來!」

  轉而對著斯坦利也冷喝道:「是,跟我同去檢閱堅冰堡壘軍團。」

  斯坦利一聽之下,心立即下沉,還待遲疑之時,陳宇已是一手拍在他肩膀之上,立即如山之力壓了下去,軍團長為之身形頓矮,又被陳宇劈手捉了起來,向那些昨晚就來見自己,顯然與這地方土豪有些距離的將官們道:「傳令下去,讓堅冰堡壘軍團,所有官兵,半個小時之內,在南城門外集結,凡半個小時不到者,重打二十軍棍。」

  「是!」那些將官們齊齊大叫,他們的心裡一下有了希望,只覺這大統領的聲威,這才亮了起來,然而一亮卻是如此的驚人。

  而昨晚,他們還感到陳宇只是一隻笑面虎。

斯坦利只覺全身發冷,嚇出一股尿意,剛剛陳宇那兩下,嚇破了他的膽子,雖然只是一拍一提,可他只覺全身的骨頭都受到了重創,才知道這位新上任的統領大人,更是武功高絕,這才回想起來,有人已經告訴過他,新來的統領大人,在皇家競技場打敗了帝國學生強者,還身兼三大職業的頂級黃金級別。

  於是,不提斯坦利心裡有多麼的後悔了。

  而陳宇卻是只看到斯坦利一副神魂不定的樣子,也不擔心這斯坦利突然逃跑,不說半獨角的速度,也不說血色綠電的之弓的威力,就是碧雲火電獸的速度也不在馬匹之下,短時間內的啟動速度更是快過馬速,當下大方地讓斯坦利自由地騎在馬上,一起到南城門外等著堅冰堡壘軍團所有官兵的集結。

  不多時,只見一隊隊衣甲不整,裝備奇差的軍士源源不斷地匯入南門外的草坪之上。此時無數的城民也蹦了出來,圍在一邊靜靜地觀看著。

  風在嗚嗚地吹著,陳宇他們站立於一塊稍高一點的土包之上,而他們的腳下正跪著一排斯坦利的心腹戰將,那些在前邊的士兵們都可以看著這些人嘴角的血跡,臉上的烏青,一時下面的軍士們個個驚疑不定,不知出了什麼事。

  伊格納次看看時間差不多了,可走到南門前集結的人竟不足軍團地半數。當下面露尷尬地對陳宇道:「大人,有幾今天隊不駐紮在城裡,恐怕一時半刻他們都來不了。」

  陳宇聽得心裡大怒,這還是駐城守軍?變成野戰軍團了!他壓了壓心頭的火氣,問道:「那麼這裡有多兵力,城外又有多少兵力?他們都去幹什了?」

  「這裡才四千多人……伊格納次說著看了斯坦利一眼,不敢說下去了。

  「直說吧,難道你想也加入他們?」陳宇一指那些跪著的將領,嘴角掛起一絲笑意。繼續無比坦率地道:「你不站在我的一邊就是站在他們一邊,不過看在這兩天我都住在你家,你招待我也盡心盡力的份上,我可以最後才來跟你算賬,所以你不說也行,那麼就站到一邊去吧。」

  一邊的斯坦利聽得心裡一動。似看到了一絲希望,原來這新來的大統領,還是個享受型的大統領,當下心裡更是後悔,只覺如果不是那般輕視這新上任的大統領。事情就不會搞得這麼僵了。接著他又感到一絲怒意,覺得陳宇不可饒怒,真是一眨一個注意。

而可憐地伊格納次。卻是撲通!一聲跪在了陳宇的腳下,老淚縱橫,「大人,我一家老人全靠我呀……」

  陳宇把他拉了起來,在他耳之輕輕道:「那麼你就不要遲疑了,必要的時候,禁衛軍幾大騎士團都將會開撲到這裡,就算某些人舉家逃到國外,我都要把他們連根剷除。」

  說著陳宇把頭高高地抬起,裝著一幅傲然的樣子。當然實際用不著什麼禁衛軍的騎士團了,光三百隻全身披掛盔甲的火電獸與巨掌黑熊就是一支恐怖地力量,雖然這次陳宇沒把火電獸全部帶來,可是這一次火電獸的戰力也升級了,全在外面裝上了盔甲,嘴巴之上更是個個如犀牛一般地算立著兩隻一高一低的鋼角,這樣光它們的衝撞力,就難以想像有多大的破壞力了,陳宇也正想拿不長眼地軍隊也來試試看。

  可陳宇這麼一說,就等於給了伊格納次一個震驚無比地信號,他以為皇帝已是決心剷除斯坦利以及其家族了,在這種情況下,如果自己還不盡快地倒向陳宇的話,那麼後果不堪設想,當下一咬牙大聲道:「大人,我說,我說實話,那些兵力,全是軍團的精銳,不過卻被軍團長大人用國家地金錢,私自蓄養在家裡,而大人現在看到的這些將士們,全是外地來的,他們每月的軍響被扣去大半,就連裝備也長年得不到更新,還會隨意地受到軍團長的人的辱罵毆打,稍惹惱了他們的無一倖免地會被他們以各種借口,折磨的不成人形,或是乾脆被心狼手辣的處死,屍拋野外……」

  伊格納次還未說完,斯坦利已是暴跳起來,指著伊格納次大罵道:「老傢伙,你不想活了,竟敢血口噴人。」他一轉身正想對陳宇說什麼之即,卻見陳宇眼中儘是古怪的笑意。

  猛然只聽陳宇哈哈大笑……

  一時,不論是斯坦利,還是伊格納次,就是連陳宇的人和下面的官兵們,都被陳宇笑蒙了,周圍的城民們更是個個看的一頭霧水。

  其實陳宇所以要在南城門之外檢閱軍團,自有他的想法,他就是要讓城民們親眼看到,格勒馬的一霸斯坦利的下台,斯坦利居然愚蠢把軍隊分鹹兩種待遇,大搞本土主義,那麼這四千人的兵力,豈不是一如跟他陳宇準備好的一樣?他此時就是用腳趾想也知道這四千外來的官兵們,內心中自是對軍團長的那一幫本土派系,充滿了仇恨,這不是天助他麼。

  所以陳宇感到十分地好笑,原以為要把這斯坦利順利地搞下台,還要費一番手腳,但現在有了這四千兵力,要剷平斯坦利的家族,輕而易舉。雖然現在這四千官兵的心裡所向,還不確定,但在陳宇眼中,這四千人已經是他的了。

  當下,陳宇的臉一黑,怒喝了一聲:「把斯坦利給我拿下。」

立時,野人團隊的兩名騎士撲了去,一把把斯坦利按住,拉轉手臂銬了起來,斯坦利也不反杭,也知道反杭也沒用,只嘶聲叫道:「大統領,你這樣做是不明智的,這是在濫用職權,肆意地迫害下級高級將領,國法終不將容你這樣做。」

  陳宇卻是理也不理他,只大聲地對下面的官兵們道:「原堅冰堡壘軍團軍團長斯坦利,涉嫌非法調動國家軍隊,把六千人的軍隊公為利用,已是嚴重地觸法了軍法,另外斯坦利還涉嫌多項更驚人的罪行,在這裡本座不便於公佈,現在削去其一切公職,壓下候審……」

  陳宇的聲音在四方飄揚,然而不論是下方的官兵,還是周圍的圍觀城民們,卻一個個死氣沉沉地無動於衷。

  見此局面,陳宇只得苦笑了一下,看來斯擔利在這一帶的勢刮根深蒂固,這些普通的城民,與外籍官兵們,根本不相信他能扳倒斯坦利。

  於是,只得臉色一冷,站在前方喝道:「從現在起,堅冰堡壘軍團的最高指擇權收歸琉錳府,暫時由伊格納次統帶代理軍團長之職。」

  下面依然無比的靜,只是陳宇發觀最前面一排的官兵的眼睛裡開始有了亮光,當他側過頭去看著那些城民之時,也發觀了城民眼中的喜色,一切都在悄悄地轉換之中,如果繼續保持下去的話,那麼陳宇相信,不用多久,就能聽到他們的吹呼聲了……

  當大下午與第二天,一切都出奇的平靜,陳宇坐於統帶之府中,竟是連一個前來替斯坦利與傑西說情的人都沒見到。

  不過陳宇知道,越是這樣,那麼事情就越不尋常,而風暴之前,也總是格外的平靜,何況還有六千兵力握在斯坦利的家族的手中,另外,如果那封揭發信所說的是事實的話,那麼很可能馬上要面臨獸人族的衝擊了。

  傍晚時分,陳宇私養的雲鷹落於窗台的書桌之上,衝著他叫喚著,身後野人團隊的三位隊長都一齊站起身來,異口同聲地道:「頭……」

  隨即他們火相視一笑,由仙妮婭一個人發問:「頭,那六千人的兵力來了嗎?」

  「不,來的是獸人族的,嘿嘿……我們很快就能看到獸人族長得是什麼樣子的了。」陳宇回過身來一笑,又問了一句:「你們想不想看看獸人族的樣子呢?」

仙妮婭紅著臉輕輕地搖頭:「才不想看那些噁心的東西,不過既然他們來了,那麼我們就叫他們才來無回。」

  詹森卻是更注意細節的問題,那樣凝重又認真地問道;「來得是哪一類獸人族的?我聽說牛頭人最野蠻力大,狼人族最多最不怕死,而豹人族最喜歡血腥,還喜歡咬吸女人的血液……」

  詹森還待津津有味的說下去時,仙妮婭已是頓足嗔道:「詹森,你夠了沒有呀,真是噁心死了,為什麼非說是它喜歡吸女人的血,不可以是男人的嗎?」

  詹森一攤手,仍然嚴肅認真地道:「事實便是如此,我也沒辦法,你如果有問題的話,可以去問問那些豹人,為什麼只喜歡吸女人的血?」

  仙妮婭恨不能咬掉詹森的一塊肉下來,狠狠地直瞪著他久久不放……

  詹森怕了,舉起了雙手投降,仙妮婭這才又露出了笑臉,頭偏向陳宇。

  於是,陳宇解答開始詹森問的問題:「來的可能三者皆有。」

  頓時,三位隊長都露出的震驚之色,齊齊問道:「那麼有多少人?」

  「接近一萬獸人族戰士。」

  「……」

  當仙妮婭,詹森、布拉皮特從震驚中清醒過來時,發現天色已是暗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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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九章 獸人襲城

暫時設於伊格納次統帶家的大統領行令廳中,陳宇坐於上首,堅冰堡壘在城中的將領與野人團隊的法師.騎士們再加上幾個矮人,圍坐一張巨大的長長的橢圓形桌子上,進行著緊急軍情會議。

  「這是我第一次跟大家攜手作戰,也沒什麼好說的,大家記住軍令如山這句話,而我的風格也偏重於嚴於治軍,寬於待人,這一戰打完之後,由本人從私人腰包中向全軍發放每位軍士一個金幣的生活補貼,並著手全面更新官兵的裝備武器,建立起新的騎士團,劍士團與弓箭手三大純高級兵種,當然大家可能對我陳宇還不熟悉,不過請過心,這次本人帶來的二百名矮人戰士,他們既是清一色十三級以上的高級矮人戰士,也是清一色的高級武器裝備製造大師,所以我說的絕不是空話,在這裡我用人格向你們做出保證。但是本座也強烈要求,今晚在座的每一位,在戰時,能夠身當士卒,戰鬥在最前面,而本人今晚更是會戰在最前線,給你們先做一個示範……」

  隨著陳宇的話語越來越凜然激昂,伊格納次等堅冰堡壘的將領們開始動容,也開始目光牢牢地看著陳宇,眼中的光芒大亮起來。

  而陳宇則是站起一把拖過桌上幾米長的軍事地圖,用一支大頭筆,首先在北城門之上,畫了一圈道:「我的野人近衛隊加魔寵戰鬥部隊之一,二百隻巨掌黑熊,堅守北城門,由伊格納次老將軍,統領四千堅冰堡壘軍團官兵,負責守其餘三門。矮人戰士靈活出動四方支援,而本人則率領一百隻碧雲火電獸在正面的北城門之下,對獸人族來犯之敵,進行騷擾.突擊性攻擊,最後,如果局勢對我方有利,那麼大家就當隨機應變,準備出城作戰……」

  話音一落。在座的堅冰堡壘軍團的將領們只覺陳宇瘋了,一個個呆呆地看著陳宇……

  獸人族戰士的戰力,對於堅冰堡壘軍團的官兵來講,他們是最清楚不過地,一般來說,一個普通的獸人族戰士,勝過一般人族的三名普通戰士,獸人族的男人與女人。都是天生的戰士,他們大多人高馬大,長相兇猛。力大無窮,根本無須做什麼訓練,一旦成年那戰力就相當於其他人類的高級戰士,在戰時能輕易地撕開人族的軍隊,對付獸人族軍團,非精銳的騎士團,劍士團加法師團輔助不可。何況今晚據陳宇說,來敵一萬。這要是在平時,一定是格勒馬城地一場浩劫了,而如果提前得到消息,那麼也必須耍集結五萬以上的軍隊,他們才有信心與獸人軍團一戰。

  可是陳宇居然要一人帶著一百隻火電獸出城與獸人軍團近戰,這不是瘋了嗎?

  野人團隊的成員們也擔憂地看著陳宇,這次矮人那邊帶隊的一位長老跳上椅子道:「領大人,如果您要出戰,那麼讓我們矮人陪著您一起出戰吧。」

「是啊,統領大人。請原諒我的冒犯,但您這樣做實在是太危險了,所以我代表堅冰堡壘軍團在座的將官們,強烈要求您牧回這個決定。」伊本納次也堅決地反對陳宇一個人出城作戰。

  「砰!」陳宇狠狠地一拍桌子,怒道:「剛剛我還強調軍令如山,這是命令,不容更改,何況我既然這麼做,就有一定的把握,而你們需要傲的事情,就是不讓一個獸人族地野蠻戰士,進入本城之中騷擾城民,讓城民們重新樹立對我軍的信心,好了,觀在散會,請大家立即按我的部屬去做。」

  於是,不久之後,一隊隊裝備奇差地軍士,開撲向城牆之上,面黃肌瘦的官兵們來到城牆上之後,卻是個個目光呆癡,有氣無力地或站或坐。

  伊本納次風風火火地帶著幾名高級將官沿路觀察著,但每行一處,基本土都要深深地暗歎一口氣,這就是堅冰堡壘軍團留城官兵們的土氣,這也是多年以來,在斯坦利這般無法無天的地方土豪的胡亂作為下,形成的疾瑞,每每獸人族入城,這些土兵往往是守在一角,聽任那些獸人族的戰士在城裡橫衝直撞,反正他們也知道那些獸人族在城裡搶奪一番之後,就會撤走,一開始每一個新兵都是在心驚膽顫中感到無比地奇怪,但後來他們都習慣了,特別是那些老兵油子,當獸人族入城之時,往住還能在城牆之上睡著,是的,在那個時候!只要他們不去惹那些獸人戰士,那麼一般情況下都能相安無事,可今晚聽說獸人族又要來襲,而上頭居然要與獸人族血拼,這麼一點兵力能打過麼?是不是吃飽了撐著了,想去我死啊?!

  伊本納次直看到想吐血,然而又知道今晚這一線地重要性,若是他負責的這三面出了問題,那麼軼定腦袋不保,新來的大統領的手段讓人想起來就膽寒……

  因此伊本納次不得不每到一處,便吼道:「聽著,今晚都給我拚死,一戰,若有誰在戰時退縮不前,當場處死,另外大統領說了,今晚只要抵擋住了獸人族的進攻,每人發放一個金幣的獎勵。」

  真是大棒加胡蘿蔔,伊本納次也豁出去了,事實上他也沒了退路,於是只聽將官的大吼聲在城牆之上的各處響起,當然也都是在運用著大棒加胡蘿蔔的對士兵們的戰前動員,而北門卻是「這裡晚上靜悄悄」

  仙妮婭晶瑩地眸子在夜色下,反射著幽暗的光芒,她望著黑漆漆的前方,喃喃道:「他能行麼?」

  詹森站立於仙妮婭的身邊,默然無語,而另一邊的布拉皮特則是緊了緊身上的盔甲,堅定地道:「他能行的,我在他眼中看到了強大的自信。」

詹森點了點頭:「也許這一戰之後,人們對於大召喚師的概念便會清晰起來。」

  布拉皮拉加了一句:「他還是一位詭異的魔法師。」

  深夜時分,前方的十幾里之遠的地方,出現了一點火光,接著是兩點,漸漸地是一片的火光出現在仙妮婭他們的視線之中……

  此對在格勒馬城的城中,條條街道之上,城巡衛隊的官兵們,也一邊跑動一邊大叫:「獸人族來了,獸人族來了,是男人拿起武器,到城牆上去,女人帶著小孩.老人躲起來……

  一時城中大亂,女人的尖叫聲與小孩的哭聲響成一片,大多數男人眼中則是露出絕望之色,不少人尿水都被嚇了出來,從褲管中悄悄流下,弄得空氣中腥氣天作。

  而也有少數脾氣暴烈的男人與女人拿起了萊刀與木棒,不顧家人的阻攔衝出了家門,他們也感覺到這次不同了,城巡衛隊的那些官老爺們,居然鼓動男人們拿起武器去作線,於是那些對獸人族有無比仇恨的人,也沒考慮那麼多的就跑了出去,他們也大多跑向正面的北門,但是上城之後,卻是嚇了一跳,只見北門之上,除了稀稀拉拉的幾個騎士、法師之外,就是綁著背帶,一隻隻裝扮的像熊寶寶的黑熊……

  「噢,天哪……」些城民們傻眼了,而再住城牆之外一看對,又是嚇了一跳,只見前方已是一片的火光,無數條彎彎曲曲的火龍正高速地向著這邊衝來……

  野人團隊的騎士們一看居然連城民也助戰了,不由也是好笑又感動,當然此時他們也不敢拒絕他們的好意,只得紛紛大叫:「兄弟們,來吧,相信我們,我們都是黃金騎士,還有黃金級大法師助戰,讓我們聯手打敗他們……」

  野人團隊的人雖然少,卻是個個土氣高昂,眨眼之間,這些勇敢的城民們相信了他們,呼吼了起來,一時之間北城之上居然也有了一千多人的雜牌守城之軍,這些人群中也不乏老頭、老媽,婦女與半大的小男孩,可見勇敢的人是不分性別與年齡的,而不敢勇的也不能只看他們的塊頭,塊頭再大,樣子再凶狠,沒膽就只能蜷縮在家裡。

當火光成片地越來越清晰放大之即,只聽北城門轟轟地打開,在夜裡格外的驚人,城牆上的城民們慌亂起來,大叫是誰打開了城門,然而接著地們就全靜了下來,呆呆地看著下方出現的一百隻巨大的火電獸,以及高坐於馬上,手提巨天屠龍搶的陳宇。

  騎士們自豪地那樣對城民們大聲道:「那是我們的頭,北線邊防軍的大統領,他要孤身帶著他的魔獸殺向敵人,而我們為了城民的安全,只能守在城上,遺憾地不能跟他一起作戰。」

  「大統領?!孤身作戰?!」

  城民們的頭上升了一排的問號……

  「的,我們的頭,陳宇,你們的大統領,也就是我們大家的大統領,地要給所有當官的作一個示範……」

  面對前面無數疾速移來的火光,城民們的眼眶一下子濕潤了,呆呆地看著下方,心也被糾緊了,他們疑問:這個大統領能行嗎?他一點都不怕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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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章 格勒馬城保衛戰

格勒馬城外的大地在搖晃顫動之中,如潮水般的獸人族戰士狂奔而來,在陳宇立體感觀界面之下,相隔二千米之外,這些獸人的面目便如在他眼皮底下一般清晰可見,他只見當先一批身高平均在二米左右,一臉花花斑毛,嘴角處兩根尖尖獠牙突破嘴唇的護欄,直刺而出,粗壯的腰身之上圍著各種各樣的獸皮,上露出粗如大腿的胳膊,下露毛毛大腳,手持火把與巨大的牛角彎刀,嗷嗷直叫地狂奔而來。

  陳宇看罷,心裡有些疑問:「這是那一族的獸人?豹族還是狼族?」

  但他肯定這不是牛頭族了,因為牛頭族的有明顯的特徵,就是頭上有兩隻大角,而且臉面也似牛馬一般依然是野獸的全貌,只是身體跟其他人族一樣,智力也有一般,可狼族與豹族不同,不管是臉面還是身體基本上與一般人族無二,只是體格普遍巨大,身體毛髮無比茂盛,另外便是長相兇猛。

  不過很快陳宇便能分清楚了,只見隨著第一批獸人戰士之後,便只是一群長相身形不同的,手持兵器也不同的獸人戰士,這批獸人戰士手上的刀也要小上一號,卻格外的在火光的照耀之下閃閃發亮,似乎他們的武器來得很是精良,平均體格也比前一秕要來小上一號,身高基本上都在一米八到一米九之間,他們臉面與頭上的毛髮都呈青灰色,雖然嘴裡也有兩根獠牙,卻還是比前一批獸人要小上一號,這般一比較,陳宇肯定前一批就是豹人族的戰士了,而後一批是狼人族的戰士,因為陳宇聽說狼人族是獸人族中的兵器鍛造大師,獸人族的兵器幾乎出自狼人的手,此時陳宇僅憑目測,發現狼人的刀青光閃耀,似有矮人的五分武器鍛造水準了。

  另外,他們的毛髮與豹和狼還真是相當的接近,難道他們的祖先真是豹與狼嗎?

  陳宇對此非常的困惑,因此,在取弓之即還呆了呆。

  而最後一批也許就是大地搖顫地罪魁禍首了,只見明顯的一群如巨人般的獸人高出一頭的跟在前兩批獸人的後面,那體格看似都有二米五以上,他們的臉面還真是如野牛一般無二,巨大鼻頭之上,還要都穿著一個大大的鼻環,隨著他們地奔跑那大大的鼻環直搖晃。

  對於這最後這一批巨大的獸人,陳宇一看便知是牛頭人了,這些牛頭人手裡拿著清一色的板斧,有意思的是,小上一號的牛頭人手裡拿的全是清一色的短柄板斧。而較少數的身高在接近三米的牛頭人,手裡拿的就全是長柄巨斧……

  另外,除了獸人戰士之外,居然還有獸人族的魔法師,陳宇雖然在閱讀資料時已知獸人族是有魔法師的,可這般親眼看到之後,還是感到有些好笑,是的,不能低估了獸人族的智慧,獸人族有魔法師,就有力的證明了獸人族是有智慧的,而且不乏高智力者,因為要想成為一個魔法師的話,那麼首先必須要有高人一等的智力,這是不容質疑的。

而陳宇取弓,也便是要消滅對方的魔法師了,只見獸人族的魔法師,顯得地位崇高,他們高坐於軟轎之上,由獸人族戰士抬著飛奔而來,而身上也是慎重其事的穿著嚴謹正規的法袍,把其他人族的那一套全學到了,手裡自然也拿著華麗的魔法之杖。

  只是從他們的臉面上看,就顯得有些可笑,因為獸人族魔法師也是獸人,自然狼人與豹人族的魔法師,都是一臉的長毛,而牛頭人魔法師非但長著長長黑黑的牛臉,頭上也有兩隻大大的犄角,他們的法帽也因此還要留兩個大洞,讓那兩隻角鑽出來,所以遠遠的陳宇看到,不免臉上難以自禁地露出了古怪的笑意,不過這不影響他欲射殺這些魔法師的決心。

  於是,看看獸人族戰士已是衝到了千步開外,帶著百隻火電魔龐的陳宇高立於北門外的一個土丘之上,他的立體感觀界面,再次好雷達一般地旋轉開來,血色綠電之弓也緩緩地拉滿,神意一下子鎖定中間的一位狼人魔法師,看起來這狼人魔法師十分的狡猾,似乎意識到了危險,一雙反射著綠光的眼睛直直地向著陳宇這方向望來,忽然這個狼人魔法師大叫起來,他周圍的獸人族戰士臉露驚慌之色,兩個手持長柄巨斧的牛頭人戰士向著這狼人法師的前面空隙擋去……

  陳宇一看之下,吃了一驚,當下想也不想的便是一箭射去,於是在相對安靜的北門之下,就聽一聲震響迸發,陳宇的狙擊之箭,已是在震響之前便如電掠而去。

  無處,「噗!」的一聲,血花四濺之即,那狼人法師從軟轎上翻了下來……

  緊接著,陳宇連連挽起弓弦,速度奇快地連射幾箭,頓時,後方的獸人隊伍大亂,而前面的獸人族戰士卻是渾然不覺地猛然加快了速度,狂暴地衝向格勒馬城的城牆。

  眨眼之間,整個格勒馬城的地皮似都在顫抖之中,城上的軍民們,已是都能看到獸人族的彎刀與巨斧之上閃爍的寒光,緊接近獸人大軍已是接近了八百米,他們與城牆的距離在飛速的縮小之中。

  詹森舔了舔乾裂的嘴唇,叫一聲:「預備--」,於是戰職魔法師們,齊齊開始頌念著奇奧的咒語,而野人團隊的幾位黑騎也拉開了大弓,彭彭!幾聲,放出了他們的第一箭……

  陳宇看看差不多了,把弓往背後一掛,重新取下了屠龍槍,默不做聲的斷然的帶著火電獸向著獸人族大軍對衝了過去。

  陳宇的半獨角獸夾在火電獸的中間,不過卻留了一道左右一米寬的距離,而在左右兩邊是排成方形陣式的火電獸,火電獸與半獨角獸都奮力的奔跑著,但隊形卻是那般始終如一的嚴整,從城頭上看下去,陳宇與火電獸們便如一塊高速移動的正方形鐵鏟,那麼直直的與嗷嗷直叫的潮水般湧來的獸人戰士撞上了。

一時間,城上的野人團隊的成員們,緊張得心都提到嗓子眼來了,仙妮婭甚至在那一剎閉上了眼睛,她怕看到不想看到的一幕,而那些上得城牆來助戰地城民們,更一個個嘴巴張得老大。

  突然城牆之上集體的暴發出一片的驚叫之聲,這驚叫夾著一絲喜悅,也帶著更多的驚駭之意,但見城下,陳宇渾身暴發出兩道粗大之極的電光,閃耀著刺破夜空直擊向前。與火電獸的電光合在一起,形成一張巨大的幾十米直徑的電網,如撒開的魚網捕魚一般的擊向前方,眼看就要撞到一起的獸人戰士,立時大片的獸人戰士吃電網一擊,身體如抽筋般的直抖,而陳宇與火電獸們卻是趁此直撞了上去。無數獸人戰士巨大的身體直飛了起來,或是被踩在火電獸與半獨角獸的鐵蹄之下。

  接著陳宇與火電獸如一人般的又是整齊劃一地暴閃出粗大的電光,組成一張大網鋪向更前方的敵人。而後野蠻的直撞了卻過去,用火電獸的巨大的身體與它們頭盔上的鋼角,也用半獨角獸的身體和陳宇的屠龍槍,把阻擋他們前進的獸人戰士撞飛、踏倒、頂起、掃平。

  一時,陳宇如此戰法剛剛拉開,就讓北城之下的獸人大軍中心大亂,而獸人大軍的還沒完全地拉開,他們的主要兵力也全集中在北門之下,只有少股的獸人兵力剛剛分向了格勒馬城的兩翼的東西兩個方向。

  這樣一來,一萬獸人大軍前推的步伐一頓,邊翼的獸人戰士發現中心大亂,紛紛回頭來看,接著便是嗷嗷大叫地,如潮水般反撲陳宇攪起的那一塊亂源。

  這一下,又方便了城頭上的戰職魔法師們的攻擊,於是八位大魔導奮力揚杖,火球,雷電,冰錐,滾石與風刀一串串,一波波地向城下傾下,若八門大炮一般的瞬間擊倒一大片,頓時也激怒了大群的獸人戰士,嗷嗷大叫地向城牆衝來,立時,布拉皮特大是緊張的狂吼:「準備出擊,不要讓一個獸人蹬上了城牆。」

  接著,布拉皮特從懷中摸出一事物,往空中一丟,砰!的一聲,一朵魔法光焰在空中炸開,集結在兩翼的矮人戰士一看,紛紛撲向北門前來支援。

  矮人戰士們剛到,獸人戰士也開始奮力地爬牆,五米不到的城牆根本難不倒他們,也根本不需要雲梯,兩個獸人戰士往城下一趴,搭了一個拱形人梯,第三個獸人戰士便直接的從這人梯之上衝了上去,一撲一抓之下,手就抓住了城牆之頂的邊緣。

於是,只聽北城牆上吼聲一片,騎士與矮人戰士們到處竄動,猛砍向那些爬上城牆的獸人戰士,而自動前來支援的城民們,則是跟在他們的後面幫著用菜刀木棒攻向那些獸人,還好城民們都是居高臨下地對那些手剛剛扒到牆垛之上的獸人進行攻擊,要不很快就會出現大片的傷亡了,但就這樣,幾位靠得太近的城民們,被那些狼人豹人一手抓牆,一手持刀從下往上的砍的情況下,那仍然的被凶殘的獸人戰士一刀便砍掉了頭顱,仙妮婭他們想救都救不了,這邊的傷亡也就是從幾位城民的犧牲開始。布拉皮特只得分心大叫:「城民們,你們不要靠城牆邊沿太近,注意自己的安全。」看看形勢危急,布拉皮特又從身上摸出一個手雷一樣的玩意,往空中一扔,砰!地一聲,又一朵魔法焰光在空中炸開。

  而另三面沒什麼動靜的城牆上,堅冰堡壘的將官們一看北城告急,首先伊格納次大叫讓西面的守城軍,分出五百人前去支援北城,接著南面與東面的城牆上的守軍也各分出了幾百人向著北城撲來……

當另三面城牆上的守軍,跑過來時,牆頭保衛戰,已是進入了白熱化,一個個粗壯的獸人族戰士冒出頭來,野人團隊騎士們貼著城牆之邊,奮力的揮劍向下直吹直刺,法師們也分佈在了幾千米長的戰線之上,戰職魔法師與聖職魔法師的吟唱之聲,似來窗外的風聲,一陣陣的此起彼伏,相應的是魔力的火熊熊噴發,狂暴的雷四處狂轟濫炸,短時間內沒有登上城牆的獸人族戰士可以經得起,雷與火,風刀木刺,冰暴與突然出現在眼前的障礙土系之盾的狙擊,一波波的被打下牆去,相輝映的聖光也一處處沖天閃起,使夜空之下平添壯烈激昂之美。

  矮人戰士們直衝到城牆之邊,與爬上來的獸人戰士短兵相接,只聽到獸人族的彎刀砍在矮人盾牌之上的卟卟之聲,矮人戰士大吼大叫著,短斧反攻過去時的也發出一片的卡卡之聲,這卡卡聲,聽起來無疑十分的驚心,一如屠夫的斬骨之你切上骨頭時發出的聲響,因此在獸人戰士肩膀與頭顱上血水直飆時,伴隨著的是獸人戰士的驚天的嚎叫:「嗷∼∼」

  隨即,一點輒不會出意外的,咕咚!一聲,獸人族戰士巨大的軀體墜落到城牆之下。

  由於野人團隊與筴戰士們佔據了地利之勢,又加上他們的個個身手不凡,再加上十幾個大魔導的輔攻,除了一開始幾個冒失的城民犧牲之外,目前沒有任何人傷亡,只是戰況越來越激烈,一旦讓眾多的獸人戰士登上城來,不用說,那就情況只怕立轉,首先魔法師們就危險了,那裡騎士們不得不去保護魔法師,那樣又將有更多的獸人戰士登上城來。

  還好,登城之戰,下越演越之即,堅冰堡壘軍團的三面守城支援力量趕到,一千多人的正規軍的加入,雖然他們的裝備奇差,可是在野人團隊,與矮人戰士們強大的戰略的鼓舞之下,一千多官兵,沒開戰之前就大大吼叫一番,於是僅僅一片地喊殺之聲,也讓城牆上的聲勢大振。

  接著前來支持的官兵們進一步地感染到了野人團隊與矮人戰士們的士氣,他們大多數人,從來沒見過如此壯麗的魔法之光,只見一個個戰職魔法師,第一出擊最少也有兩名獸人戰士被擊中,不死郰即傷,效果好的,一擊之下,被轟倒一大片……

  「別東張西望,集中精神殺敵。」布拉皮特見這些官兵一個個傻乎乎的像來參觀一般,不由心裡大怒,大吼著讓他們進入作戰狀態……

  很快一千多官兵的加入,一下子穩定了北城的守勢,戰職魔法師們的魔法也由城下向前延伸,呼呼呼……狂攻向奔跑而來的獸人戰士……

而中心地帶,陳宇帶來火電獸仍然像一台高速推土機一樣,來回狂掃,每一片電網過後,必是雷霆萬鈞的衝擊,在火電獸與半獨角獸的鐵蹄之下,已是有成千獸人戰士倒下。

  獸人大軍開始感覺到了這股力量的威脅,而那中心地帶也被輾壓出一大片空區。猛然,火電獸與半獨角獸的奔跑方向一變,成四十五度角側轉,轟轟巨響中又殺向左邊密集的獸人大軍之中……

  一個個獸人戰士望著這片黑色的旋風,開始目露恐懼之色,還未等陳宇與火電獸接近,便是集體發出怪叫,撒丫就跑,但是他們又怎麼跑得過火電獸與半獨角獸,於是,在奔跑中被火電獸直接撞飛。

  當北城的戰況越來越輕鬆的時候,布拉皮特一抬頭,便發現了獸人大軍已是大亂,隨著一團火電獸集體高速奔跑形成的黑色幻影的流動,總是有一大片的區域被生生地衝擊而開,成片的獸人戰士倒下,沒有倒下的四散而逃。

  布拉皮特震驚了,北城城牆上的守軍也全驚駭的看著下方,怪不得沒了獸人戰士來攻城,獸人族的一萬大軍,就這樣被陳宇的魔寵軍團沖得四零八落,敗跡已現。

  布拉皮特看了看詹森與仙妮婭,只見詹森與仙妮婭也是一臉不可置信的看了過來,對視中詹森輕輕地點了點頭,示意可以反攻了。

  於是,布拉皮特不再猶豫,又從身上摸出了一顆手雷一樣的魔法信號彈,一按魔力開啟按扭,往天上一扔,砰!地一聲大響,天空之上升起了一朵彩色的焰光,並帶起了一片的尖嘯之聲,而後一束束焰光像菊花這瓣般的徐徐從天幕落下。

  立時,另三面守城官兵們齊齊一震,反攻?居然要反攻?

  不論是當官的還是當兵的,都不可置信,伊格納次凝望著早已沒了焰光的天空,一咬牙吼道:「開城門,出戰!」

  四面地城門轟轟地被絞了起來,首先是北城的守軍在野人團隊的黃多騎士們的率領下衝了出去,齊齊發出震天的吶喊之聲:「殺、殺、殺!」

  這震天的喊聲,不僅給了另三面守軍的信心,也驚動了全城的城民們,城民們膽戰心驚的躲在家中,發現野蠻殘暴的獸人戰士遲遲未來,城裡一片的安靜,此時一聽遠處的聲音又如此的怪異,一些城民不由從家裡探出頭來,發現已經是有人走在大街之上,向遠處凝望著,接著便聽有人大叫:「我們勝利了!」

「我們勝利了!」

  「我們勝利了!」

  ……

  眨眼之間,全城儘是這樣的聲音,無數人從家裡的地洞,床底跑了出來。

  而此時,忽然之間格勒馬城又出現了無數的戰士,魔法師、盜賊,也不知他們是從哪裡鑽出來的,他們興奮的狂喊著,向著北門衝去,雖然沒殺到一個敵人,嘴裡卻是大喊著:「殺,殺……」

  等他們跑到北城之外,獸人族大軍已是整個潰敗,能跑的逃得無蹤無影,軍隊卻是在集結之中……

  陳宇高坐於半獨角獸上,聲如巨雷的大喝道:「……現在開始重新打掃戰場,沒死的全給我抓起來,不要再弄死了,我要用他們來修理城牆,死的全弄到一推,明天集體拉去埋了,你們聽到了沒有,聽到了大聲地回答我。」

  「聽到了!」

  四千多官兵們齊齊大吼。

  勝利來得是如此的之快,包括伊本納次現在還是一頭霧水,等他帶人衝出來時,看到的只是遍地的獸人族戰士的「屍體」。

  不過了陳宇卻是心裡有數,在他那電擊與火電獸的衝擊之下,被壓倒的獸人戰士,十個就有九個還活著,當然這些獸人戰士,十個也有八個奄奄一息了,若不趕快救治,那麼就損失了一大片可觀的勞動力了。

  而陳宇所以突然集結軍隊,也就是看到一些官兵在殺死那些還未死,卻又動不了的獸人戰士,所以立即集結軍隊,狠訓了一番,接著又命令重新開始打掃戰場。

於是,就見源源不斷地獸人族傷兵被抬到了一起,而仙妮婭他們自是又忙開了,對那些傷勢過重的獸人族戰士,進行個體搶救,對傷勢一般的獸人戰士,則是最後進行集體救治,到後來,大量的城民也湧出城來幫忙,這些城民中,夾雜著不少的戰士、盜賊與魔法師,其中當然也包括聖職魔法師了,於是事情變得簡單了。

  陳宇不禁看的大是頭痛,這些人在他們與獸人族大戰之時去幹什麼了?一個個全躲起來了嗎?不是說戰士是勇猛無畏的嗎?

  正在陳宇深思的時候,一個身穿陳舊魔法師衣袍的老人,走到陳宇的面前,深深的彎下了腰:「大人您是如此的勇猛,以至於我感到言詞的匱乏,不知如何讚頌您的功績,請原諒今晚我沒能跟你一起作戰,不過在此之前整座城都變得無比的自私,所以……」

  陳宇盯著他問:「那麼您是?」

  「我是格勒馬城魔法師公會的會長……」老人羞愧地低下了頭。

  接著陳宇又看到幾個老人邊乾巴巴地望著自己,邊走了過來。

  不等他們開口,陳宇便道:「是不是之前整座志都是一盤散沙?人們都只顧著自保?好了,我不會怪罪於你們,只是現在起,我希望諸位協助你,一起把格勒馬城,建設成一座美好的邊區城市,讓我們的城牆擴大,高聳,讓我們的街道開拓,變得寬闊平整,也讓一切都變得鴤起來。」

  老人們都露出了訝異之色,雖然陳宇的話語裡並沒有什麼深奧的東西,但實際上卻是一語道出了格勒馬城的現狀,以及隱隱指出背後的因素……

  ……一切都是利益的選擇,因為惡霸勢力的崛起,格勒馬城便成了一片惡霸勢力向外族野蠻力量獻媚的果園,以達成他們的妥協……

  但格勒馬城是一座城市,不是果園,也不能總是讓那些獸人族想來就來,想去就去的,陳宇狠狠的暗暗想著,也越發的推斷出,這斯利坦百分之九十九,可能與獸人族真個勾結了,要不他剛剛把斯坦利抓下來,獸人族就來進攻,顯然是衝著他陳宇來的。

  這斯坦利的家族還真是夠毒的,陳宇越想便覺得越惱火,到現在堅冰堡壘軍團的大半兵力,還被斯坦利家族公為私用,難道他們真的以為他這個邊區大統領,不敢運用軍權,剷平他們的整個家族?!

  忽然間,陳宇又笑了起來,他想起了一件很有趣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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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一章 踏破門檻

陳宇笑得愉快,可伊格納次卻是被陳宇笑得心驚肉跳,在這個大統領忽然對堅冰堡壘軍團軍團長斯坦利,與格勒馬城城主傑西翻臉之即,他也看到了類似的笑意……

  只是看到了兩回,一起於夾縫中生存的伊格納次,無疑是無比的警覺的了,所以更加地小心翼翼地上前,陪著笑道:「大人的威勢真如長虹貫月,我等佩服的五體投地,大人下一步要準備剿滅了格勒馬山脈之上的獸人的老巢了吧?」

  陳宇詫異的望向伊格納次:「當年禁衛軍幾大騎士團出動,都無果而返,現在,你覺得我們的力量,足夠上山去剿滅獸人族?」

  伊格納次汗下,陳宇拍了拍他的肩膀以求安慰,他知道這個老將,經不起什麼驚嚇,接著,下令把獸人族俘虜抬回城中,大軍回城。

  而當隊伍排成長龍回城之即,一馬當先的陳宇與野人團的成員們,嚇了一跳,只見整座城似一下子從睡夢中醒了過來,一眼望去整個街道的兩邊全是人,男女老少,一張張仰起的臉,那樣靜靜的似要把自己的影像印刻下來般的凝視著他們。

  坐於馬上並肩與陳宇走在一起的伊格納次一看之下,便明瞭城民們的心情,十幾年來,格勒馬城一直在獸人族野蠻戰士的蹂躪之下,官兵們也從來沒有對獸人族打出一場像樣的勝仗,哪知就在今晚,勝利是來的如此之快,來的如此乾淨利落,讓城民們又是興奮,又是不敢相信,就算事實已是擺在了面前他們也不敢相信,所以不論是好人壞人,奸人與善良的人都從家裡跑了出來,為的就是看看新來的大統領長得是什麼樣的,其實他們心裡也都是明白的,當陳宇一到達格勒馬城之即,新來大統領將落足於格勒馬城之事,已經傳遍了城裡的每一個角落,只是一開始他們都對此無動於衷。

  可當新來的大統領,率領軍隊,第一次忽然大敗讓他們痛恨了十幾年的獸人族大軍時,每一個人的感動都被觸發了,所以即便是奸商、地痞,都恭列於街道地兩邊,以無比崇敬的目光,看著當先而行的陳宇,看著衣甲之上,沾滿了獸人族戰士血跡的野人團隊的黃金騎士們,看著同樣全身沾滿獸人戰士血液的那些矮人戰士,也驚奇又懼怕的看著渾身都是血的巨大碧雲火電獸。及今晚沒自私參戰一直都在保護魔法師們的巨掌黑熊,誰身上的血跡越多,那麼就越是受他們的崇敬。這不是個人的愛與恨了,而是整座城的愛與恨。

  就這樣陳宇他們沿路接受著城民的默默的崇敬的注視之禮,一直到伊格納次的家中……

這一晚,整個格勒馬城的氣氛分外的奇怪,似乎每一個人都在緩慢的消化著這次巨大勝利的喜悅,每一個人都睡不著,卻又相對的安靜,只是一座座黑暗破敗的酒吧裡的燈光,亮了起來,連夜開門營業。於是好事都們,也連夜圍聚在酒吧裡,談論著這次勝利的原因與過程。

  當第二天來臨之即,格勒馬城似忽然的抖身一變,成了一座無比歡快地城市,處處聽到人們的笑聲,小孩們在條條街道上奮力的奔跑著,男人們的呼喝聲也變得格外的嗓門巨大,每每熟人相遇時,也變得格外的彬彬有禮,總是第一時間相互彎腰致敬,握手或是擁抱。

  陳宇他們則是一早起來,便忙清點昨晚一戰的成果,上午十點左右,一夜未睡的伊格納次依然顯得精神亦亦地走了進來道:「大人,這次我們殲滅獸人族二千四百多兵力,其中包括九百多名俘虜,那些強壯的獸人戰士,現在都活得好好的,吵著要吃飯,嘿嘿,大人,您看,要不給現在就給他們飯吃呢?」

  陳宇笑道:「給他們吃飽,你立即派專人著手準備修理擴建奎之事,也好讓這些精力無窮的獸人俘虜有事幹,一定要計劃得詳細完美一些。」

  伊格納次一聽面露為難之色。

  陳宇一看他的臉色,便知這老頭在為何臉色如此難看了,當下直截了當的道:「放心,錢會有的,前期的資金由我來墊付,這樣吧,我先投入一萬金幣。」

  「大人,這怎麼成,這,這……」伊格納次心裡惶恐之極的連連勸阻。

  「今後我決定的事,你還要勸阻,只需要盡快的去辦好。」

  陳宇臉色一沉,根本就不跟伊格納次廢話,拔足就往外行:「走,我們去看看官兵們,去兌現我的承諾,每人發放一個金幣的生活補貼。」

  伊格納次一愣,連忙追了出去,「大人,如果你真要那樣做的話,那麼下官也捐資二千金幣。」

  陳宇停了下來,回身笑道:「量力而行啊,不會因此讓你破產吧?」

  伊格納次汗下,連連道:「不會、不會。」

  而當陳宇帶著野人團隊成員出門之時,一路都是城民響亮恭敬的問好之聲。

  「大統領您好!」

  「你們好。」

「統領大人,您真的是一人就把那些獸人族的戰士打敗了嗎?」

  「哈哈……怎麼可能,這全是我的野人近衛軍,以及四千將士合力浴血的拚殺,而得來的勝利成果,當然還有我的魔龐的功勞也不小,總之,昨晚每一個出戰的人,都是英雄。」

  陳宇不斷地向沿路站立著向自己大聲問好,歡呼的城民們揮著手,而野人近衛軍的名字也從此叫響,首先在泊羅國北線邊境城市格勒馬城名聲大起。

  而陳宇也自是感覺到,一夜之間,整座格勒馬城,發生了質的變化,每一個城民都像是靈魂歸位一般的,有了本屬於他們的生活激情,雖然潢街仍然是破敗的。

  不久,陳宇他們走入堅冰堡壘軍團的軍營,立即所有的或站或坐,懶洋洋的基層官兵們全站了起來,向長官們致敬……

  就聽有隨行將官喝道:「全體集結,領取每個一個金幣的生活補貼。」

  當四千人官兵集結於中心閱兵場之時,就見兩名野人團隊的騎士走上閱兵台,把手裡的兩個袋子往桌上一頓,而後陳宇走了上去,提起其中一個袋子抖了抖,只聽一片的悅耳的嘩嘩!金屬碰撞之聲。

  「這裡面是一千一百三十二枚金幣,是發放給第五大隊每一位官兵的,我跟你們說的話,那麼就必將兌現,在此我再給你們一個承諾,只要忠於我陳宇,忠於國家的,那麼我會讓你們的生活發生質的變化,從現在起,每位軍士每月最低的月薪,從原來的二枚銀幣,提高到二十枚銀幣,小隊長以上的月薪一律翻五倍,只要我陳宇在北線一天,那麼這個承諾便永遠不變,但是你們因此需要付出的便是,苦練殺敵保國本領,提高對長官服從力,加強你們的勇氣,爭取做一個無畏的戰士,好了,我的話就這麼多,現在由四位大隊長,把這四袋金幣領下去,今天上午就把它們發放到每一個人的手裡。」

  陳宇的話音一落,四位大隊長上台領取金幣之時,台下一片寂寞,士兵們根本無法相信,每月二十個銀幣的軍響?這相當於小隊長的每月軍響了,可是又不得不信,這大統領的第一個承諾,就這樣在陽光下他們的眼皮下兌現了,這可是每人一個金幣的獎賞啊,若是他們中有人有了這四千個金幣,那麼一輩子的生活都無憂了,可這大統領竟是眼睛都沒眨一下,便爽快地發放給他們,難道這不是大統領私人的錢麼?

但不管這是不是大統領私人的錢,官兵只覺完全的被大統領這種氣魄所震懾,當四位大隊長提著裝滿金幣的袋子下去之時,每位官兵的眼睛發光。

  而陳宇卻是立即宣佈解散集結,以好讓金幣盡快地發到那些士兵們的手裡。

  但陳宇宣佈解散時,下面的官兵,卻是仍然站的直直的,一動不動,此時陳宇已是走下了閱兵台,他向後揮了揮手,吼了一聲:「去休息吧,有了錢大家去酒吧樂樂,不過,不要給我鬧事。」

  「是!」轟然地四千官兵齊齊呼應著陳宇的隨意吩咐,陳宇笑了笑,心知這四千人已是全是他的了,收買人心就這麼簡單,只要為他們著想,給他們最想要的,那麼他們也必然會替你賣命,軍人大多是光棍一條,尤其如此。

  而跟在陳宇後頭的伊格納次卻是再次露出了駭然之色,只覺這新來的大統領的可怕程度,勝過了一條世龍。

  緊接著,陳宇帶著騎士們與幾位矮人老頭在伊格納次以及城裡的一些行政官員的陪同下,走在格勒馬城最「繁華」的街道之上,當然最繁華也只是街道稍寬一些,街邊的商舖像樣一點,與國都的街面是無法相比的,陳宇指著街邊幾間佔地廣大又相對周圍低矮的商舖問幾位矮人老頭:「就這裡怎麼樣?」

  那幾位矮人老頭看後,都大大點頭,一位矮人老頭道:「不錯,這裡離傭兵公會不遠,又是主街道邊,發展前景可觀。」

「那麼力量與鋒利在本城的分部就定在這裡!」陳宇一錘足。

  聽說大統領要買下這幾個店面,幾個店主緊張地跑了出來,剛剛心裡對這位大統領樹立起來的良好信念大是動搖起來。

  他們只覺得嘴裡發苦,嘴唇發乾,心臟超負荷的砰砰直跳,這下完了,當官的要強行買下他們的店面,那能給幾個錢呢?搞不好隨便給個幾個小錢就打發了他們,難道他們還鬥得過官府?何況來者還是這裡最大的大統領。

  一時,幾個店主只覺得火燒屁股,心裡著急無比,陳宇他們還在查看的時候,一位店主強擠出笑容偷偷的拉過陳宇隨行的一位官員:「大人,大統領真的要買下我們這幾個店面,那是用來幹什麼?」

  這位官員本是本城的稅務官,他斜視了這位店主一眼,沒好臉色的道:「不知道……」

  一見這稅務官的臉色,這店主心裡更加的悲哀了,只覺身體有些發涼,他這家麵包店已是開了近三十年來,一家老少,與員工們全靠它生活,這是要強行地被大統領霸佔去了,給的錢又遠遠不足讓他再建一家店面的話,那以後他們怎麼生活?

  這位店主的心情也代表了其他幾位店主的心情,他們只覺得大統領高高在上,又剛剛打敗獸人族大軍,那聲威在他們的心裡大如天神,一時只知心中悲苦,卻又不敢上前去問陳宇。

  而陳宇他們這一行人,轉悠了幾下之後,已是吸引了大量的城民們,或遠或近地圍觀著,陳宇左右扭頭看了一下,奇怪的問道:「這幾位店面的店主找到了沒有,怎麼半天不見有人過來啊?」

  隨行的官員們這才明白過來。剛剛他們以為大統領只是讓他們出面,讓那些店主把店面讓出來,正想這事怎麼去處理的時候,就聽陳宇發話了。

  於是一位官員媚笑道:「大人,他們已經全在這裡了。」這官員轉身卻是對幾位店主冷面喝道:「過來,過來,大統領要問你們話呢。」

  陳宇不悅地對那官員道:「怎麼能那樣跟別人說話呢,身為國家官員,應該注意自己的形象。」

那官員惶恐地連連道:「是。是……」

  幾位店主跑了過來,手按心口,深深地彎下腰,一位店主一咬牙道:「尊敬統領大人,既然是您想要了我們的店面,那麼我們只收您行價的一半就可以了,以表示我們對您的敬重之情。」

  這店主嘴裡說得痛快,心裡卻是無比的痛心,只希望大統領能夠補償他們一半的損失就可以了,什麼敬重之情當然自是騙人的鬼話了。

  陳宇愕然半響,啞然失笑的一拍手。一名野人騎士大步上前。把手中的箱子打開,頓時一箱子的金幣,在陽光下發出燦爛的光芒,讓周圍圍觀的城民發出了一片的驚歎之聲,幾位店主更是看的眼珠子都快要掉下來了……

  「我陳宇要買下別人的房子,特別是善良的人們的房子,一律以原來的兩倍之價買下,也就是說,如果你們這個店面值一千個金幣的話,那麼我就以兩千個金幣買下,絕不食言,這次我初來乍到,為了使大家心裡不擔心害怕,所以決定當面談妥,當面付清價款,如果你們害怕這筆金幣到不了家裡的話,那麼我還可派人護送你們把這筆金幣一直送到你們指定的地點,好了,現在還什麼疑問?如果沒有疑問的話,那麼把你們心裡認為的公平價格報上來,而後我以兩倍價付清。」

  可幾位店主卻是以為自己耳朵聽錯了,久久的站在那裡傻了一般一動不動,陳宇卻是以為自己的說的話他們聽不懂,讓伊格納次上前去重複一遍。

  伊格納次是格勒馬城地老城民,格勒馬做生意的幾乎全認識他,平時對這位統帶大人的印象是不好也不壞,這位統帶大人總是深居簡出,做事一板一眼,不過關鍵時候,對城民們多少有點人情味,許多人走投無路之時,去求他,總能得到一些幫助,這也使得一些做不大不小生意的商人在格勒馬城能生存下來,而沒有因為斯坦利一派人的欺行霸市而整個地滅絕。

  所以當伊格納次也那樣原話轉告之後,他們這才相信了,立時,幾位店主都當眾淚水直流。

  忽然間周圍也爆發出了熱烈的掌聲……

  不過這次也不是陳宇有意地要這樣拉攏人心,而是他深知生活在社會中,低層的人們的不易,無數男人的腰都是被生活壓彎的,而每一個熱愛自己妻子兒女,老父老母的男人,總是那樣堅韌地早起晚歸地工作著,在人前他們也許是奸猾無恥地,也許是老實木訥的,但在陳宇的心中,他們都是可愛的一群人,也就是因為他們,社會才得以穩固下來,從某種意義上講他們才是社會的中堅力量,也所以現在有錢的陳宇怎麼會放過這個機會,大方地去向他們以另一種方式表達敬重之情。

不過陳宇也不會當眾地說了出來,有些事是不能說出來的,有些,周圍的城民們一下子只覺陳宇像仁愛之神降世,無數的光環刺得他們的眼睛發痛。

  幾位店主感激涕零中,無論如何也不敢收大統領的高價,都只報了一個成本價,但又如何能逃得過陳宇的眼睛,於是陳宇也不跟他們多話,把他們的誤工損失費,搬遷費用等全算在了一起以後,然後再乘以二付款,最終,把這幾家店面全以幾千至一萬多個金幣『強行』買下,過程非常地塊,而後把幾張準備好契約書拿了出來,讓他們簽下自己的大名,事情便利落地定音。

  只把幾位店主弄的一再熱淚盈眶,滿意無比地簽下了契約書,而後一聽大統領說要急著開工,他們也急著準備搬店了。

  這事一完,陳宇又立馬回去,處理著一些軍務公文,而矮人們開始去相關公會去招募木工與匠師,及購買相關的建築材料,風風火火地準備把原來幾家店面整建一下。就成力量與鋒利在格勒馬城的分店,陳宇交給他們的任務也是緊急,要求他們一個星期之內便開工,二個星期之內打造出三千把軍用武器。核算下來,每個矮人每天要打造出一把以上的武器,不過好在一批矮人全是矮人族特地調來的高級鍛造大師,再加上軍用武器,特別是普通士兵的要求不是太高,所以這個任務對他們來說也不是太難。

  可陳宇回到統帶家的臨時大統領辦公室之後,從下午開始,就不斷地有賊眉鼠眼之輩,溜入統帶府。伊格納次一次次面漏尷尬之笑,或耳語,或低聲向陳宇說這是城裡某某夜總會的老闆、某某大酒店的幕後經理人前來拜見……

  「等等。本城也有大酒店?」陳宇不由驚疑地問。

  「嘿嘿……」伊格納次第一次在陳宇面前笑得無比的猥瑣,「大人,您這就不知道了,別看本城的酒店表面一家比一家破敗,卻是內有玄機,就算是獸人族大軍打進來時,也有人在其內密室作樂,大人若是不信的話,那麼我今晚就帶你去瞧瞧,保證貨色不比國都地差。……就算大人您想要獸人族健美又漂亮的姑娘,也是一句話啊……」

  陳宇聽得目瞪口呆,雖然他早就從理論上分析過,格勒馬這座城市的潛在經濟價值,但是此時親耳聽到居然還有這種事時,也不禁傻了。

其實情色服務越發達,那麼從某種程度上便能折射出這個地方的資金流動的活躍程度,如果這伊格納次說的是真地話,那麼就說明,這格勒馬城,遠非表面上看到的那般破敗,而其真實面目只怕是一座非常有錢的城市了。

  隨後,陳宇也用不著真的到什麼夜總會,大酒店裡證明一番了,從某某夜總會的老闆開始,每一個前來拜訪他的人,無不是帶著整箱的金幣,或是整箱的珍玩,要不乾脆連絕色美人也帶上了,一併的要送給大統領大人。

  陳宇也不讓這些人難堪,除美人之外,有禮便收,最後派了幾名騎士輪值,站在那門口,每當送禮之人到來,先報上前來拜訪之人的名字,再大唱他們攜帶而來的禮物,以決定是否賞臉見他們一面。

  實際上陳宇也心知肚明,這些送禮之人,大多數是斯坦利的人,或是仰仗著斯坦利的庇護,在此城發財進寶的,如果陳宇要對這些人全部予以打擊消滅的話,那麼整座城,就真個成了一座破敗之城了,格勒馬城的主要經濟命脈也一下子為之停頓,要想再復原的話,那麼沒有個兩三年也絕難辦到,因此對這些人,真正懂得為官之道的,就只能是對他們進行大棒與胡羅卜兼有的雙重引導策略,讓他們在新的地方之主的統領之下,按照新的地方之主要實現的治城方略去做人,做生意……

  而陳宇想要的是一個安全的、自由的、法治的、充滿活力的格勒馬城,因此在這種前提之下,陳宇也就懶得去過於為難他們,當然十惡不赦的,觸及了底線的除外。

  另外,陳宇一來格勒馬的霹靂手段,導致了眾多的地方高官被收押,接著又大敗獸人大軍,此時任是誰也醒悟過來了,新來的大統領只怕不像以前的那些死去的軍團長一般,可以輕易地被扳倒,也有不少人嗅出了非同尋常的味道,因為很簡單的道理,如果這位大統領心裡沒底,上頭沒有人,不得皇帝的寵信,又如何敢扣押地方之霸斯坦利到現在還沒有一點放出來的跡象,這不是明擺著新來的大統領有恃無恐嘛,不論是在國家政壇,還是他的武力,都強硬到難以想像了,於是,幾乎所有的格勒馬地區的上層人物都清醒過來,有的為了重新得到新主人的庇護,有的則是為了令人眼紅的大批空缺的官位,包括堅冰堡壘軍團軍團長這個令人無比眼熱的大權在握的職位而來。

  到了晚上,格勒馬地區的最頂層的大人物們開始登場了,連伊格納次也按奈不住了,在陳宇面前扭捏之極的道:「大,大人,您真的決定要治斯坦利大人,不,斯坦利之罪嗎?」

  陳宇帶著笑意直盯著他:「對,怎麼了?難道你認為他罪行還不夠?」

「不,不。」伊格納次老臉大紅,結結巴巴的繼續道:「我,我是想……」

  「有話直說,不要這樣吞吞吐吐的。」陳宇心裡已是知道這伊格納次在想什麼了,卻是故意的不說出來,他想看看這老頭會怎麼說。

  直把伊格納次弄得老臉丟盡,他一咬牙忽然從懷裡摸出一對火紅的寶石出來,往那桌上一擱,而後大舒了一口氣,似乎把那對寶石放到了陳宇面前的桌上,耗費了他全身的力氣一般,而後腦門之上儘是汗水的道:「大人,我求您提拔下官,若是下官當上了軍團長,定當忠心於國,對大人更將是忠心耿耿……」

  陳宇一看那桌上的一對寶石,眼睛一亮,居然是火龍之晶石,那麼這樣一對玩意,只怕價值近百萬金幣了,沒想到這老頭只是一個統帶,居然家裡還藏著這樣的玩意。

  當然實際上統帶也相當的有權了,一般的統帶手下都有兩千以上的兵力,官職四品,與三級城主的品級相當,這老頭能弄來這樣的龍石,也不是什麼太出人意料的事。

  不過陳宇卻是一笑,把那兩顆龍石塞回到伊格納次的手裡,笑道:「如果你真的想當這個軍團長的話,那麼就貢獻十萬金幣出來……」

  伊格納次一聽蒙了,難道這一對龍石比不上十萬金幣?難道這位統領大人,居然不識這火龍之晶石的價值?

  還是大統領只認金幣?當下伊格納次不由哭笑不得的道:「大人的意思是讓我折現?好,這不是什麼難事,但幾十萬金幣數目太大,這需要一些時日。」

  陳宇站起來拍了拍老頭的肩膀:「放心,這軍團長是你的了,不過我想你誤解了本人的意思。我的意思是以後以巨金打造新的格勒馬城,所以你只要出十萬金幣就可,另外所有的收受的賄賂,也將全用來建造新的格勒馬城……」

  立時,伊格納次的老臉羞得像只茄子一樣發紫發青,不過隨即又是狂喜,因為大統領居然用那種肯定的口氣拍定軍團長就是它的了,那口氣之大,似乎他就是皇帝一樣,要知軍團長之職,必須是皇帝批准才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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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二章 鉤鱷

陳宇正跟伊格納次說話時,忽然一位野人騎士走了進來,把一封加密軍情來函遞給陳宇:「頭,剛剛一位將領送來的,說是軍務部的來函。」

陳宇拆開封皮一看,果然只見其信件上蓋有軍務部的大印,信紙的左上角標有一個S的保密級別。(三個S是最高的保密級別。)

陳宇接著往下一看,心中大怒,信件是軍務大臣親筆所書,裡面大概的意思是讓陳宇立即放了斯坦利,還說了許多冠冕堂皇的話,如顧全大局,確保邊境地區的安定,維護軍民之間的和諧等等。

最後軍務大臣警告陳宇不要亂來,讓他即使要處置斯坦利也得先把證據呈報軍務部,最後由軍務部裁定斯坦利是否有罪。

從扣押斯坦利到軍務部來函,前後不過五天的時間,雖然時下泊羅國軍情傳遞用的是一種叫「極速鳥」的飛禽魔寵,從國都到格勒也只需一天一夜的時間,可他這個大統領並沒有下令讓軍方把情況上報軍務部,那麼只能是斯坦利的家族,早與軍務部有聯繫,並且用軍方才能用的極速鳥飛禽魔寵,相通信息。

陳宇心想,這斯坦利家族,前策動獸人族大軍攻城,後讓軍務部對自己施壓,真是太不把他這個大統領放在眼裡了,難道他們以為軍務部出面就可以讓自己退讓?

當然,從時間上,應該是斯坦利家族先向軍務部去信,後策動獸人族大軍攻城,不過當軍務部的來函到達陳宇手裡的時候,獸人族已是攻過城了。

那麼也就是斯坦利家族雙管齊下了,看來斯坦利家族也是對陳宇動了必除之心。

既然如此,陳宇也感到沒有任何話可說了,那麼就開始執行心裡早想進行的一個計劃,抄斯坦利的家!剷除整個斯坦利的家族與其嫡系勢力!

於是,陳宇又有了那種笑意,這斯坦利在格勒馬地區雄霸十幾年,也不知搜刮了多少財富,不計不動產,只怕最少也有五千萬金幣之上,這下自己要發達了,用這欲置自己死地的惡霸家族的錢,也用得心安理得,也一定要用。否則也對不起這個家族如此的不把他這個大統領放在眼裡的囂張氣焰,說不得也要中飽私囊一下,就算留下一小半,也夠自己大手大腳的花費一下子,那時建造新格勒馬的城的資金也不缺了,而本來這天陳宇收到的禮金已是不下百萬金幣之巨,按照這個勢頭下去,收到尾的話,他估計要超過千萬之數。因為一些大鱷還沒有出水,他也相信。到時周圍的大鱷們,也不敢不來送禮。

看著陳宇帶著那種可怕的笑容,小心翼翼的收好那封軍務部發來的密函,伊格納次只覺得又一陣心驚肉跳,也是自從接觸到這位大統領以來,伊格納次發現自己心臟嚴重的吃不消,都快要得心臟病了,此時他非常地想看看那封密函的內容,可顯然大統領並不想給他看,於是他只能艱難的嚥了一口口水。

就聽陳宇道:「軍團長,我交給你的第一個任務是。給我詳細周密的調查整個斯坦利家族的情況,包括他們家族中心城堡每一塊地皮上有多少個坑洞、有多少棵樹木,他們每一個女僕有什麼愛好等等,總之我沒想到的,你要替我想到,你想不到的要叫你的手下想到,但有一點你要記住,這事一定要保密,否則我第一個拿你開刀,那時你這個軍團長也定是當不成了。」

伊格納次聽到軍團長這樣的稱呼,硬是半天沒反應過來,等反應過來後立即身軀挺得直直的大叫一聲:「是!」

隨即又想到了陳宇說的話後面的內容,頓時只覺得頭皮一陣子發麻,涼氣一絲絲的從頭頂上冒了出來,他意識到陳宇想做怎麼了。

當然,如果這樣還不知陳宇的意思的話,那麼他豈不是白當這麼多年的統帶,那他也夠笨的。

接著,伊格納次臉色蒼白,如大病一場般的再次道:「是!」

陳宇帶著笑意看了他一眼:「對,就要這樣,鎮定,無畏,不該說的一句也不說,該狠心的時候,眼睛也不要眨一下,否則就不配做軍團長,人家斯坦利不是已經做了個榜樣給我們看了嗎?」

陳宇故意的把「我們」這兩個字說得重重的,立時讓伊格納次心裡頭大暖,再次挺直了腰身,堅定的道了一聲:「是!」

此時,伊格納次臉上也有了血色,因為他知道自己這個軍團長當定了,他對陳宇也越來越有信心,只覺得這個大統領對於敵人,那是絲毫也不會留情的,而對於自己人,卻又是那般的仁愛有加,所以跟著這樣的人,是不用擔心他會害你的。

當下伊格納次也不陪陳宇了,立即急沖沖的去辦陳宇交給他的事情,因為他已知陳宇辦事是不喜歡拖拉的,總是那樣快刀斬亂麻,一刀之下,事情立斷,糾纏不清的問題,也一下子得到了解決。

伊格納次前腳剛走,就聽門口的騎士大叫:「巴納副城主拜見統領大人,進獻金幣三十萬,極品鑽石十八顆,名畫兩幅,古教宗長老權杖一根。」

門外,一個白淨的中年人聽得汗水直滴,他從來沒碰過這樣來送禮時,還會被對方大聲的念出來的事,似乎這位大統領,生怕別人不知他收受賄賂一般,雖然這事在官場司空見慣,可也不能這樣明目張膽的來吧。

但是陳宇卻就是要這樣,生怕全城不知一般的亂來。

接著陳宇愉快的在會客室接見了副城主巴納。

對於這個巴納,伊格納次早已向陳宇簡潔的介紹過:為人狡猾貪財、極度好色好吃、但性格溫厚,不喜做那種強蠻之事,就算看中了某位姑娘,也會想方設法的先得其心,後才把別人弄上床去。

其實除了性功能障礙者,與身體欠佳之外,哪個男人不好色?男人在某種意義上,就是上帝派下來的播種機,陳宇對於好色男人倒是沒有多大的偏見,只要不是那種強霸民女的,而至於狡猾貪財,人在官場上混,若不是有強硬的後台,與過人的特殊才能,若沒有錢財作為拍馬迎奉的資本,又如何能在官場之上混下去。

所以總結起來,陳宇覺得巴納是那種既能當忠臣,又能當奸臣的人,關鍵是要看他的上司是什麼樣的上司,而決定他是什麼樣的下級。

巴納也早與陳宇見過面了,而且是見了幾面,從陳宇一來格勒馬城,他就來拜見陳宇了,可見這位副城主,對這位新來的大統領還是一開始就沒敢看輕的。

見陳宇看座看茶,巴納呵呵直笑:「大統領實是太看得起下官了,這讓下官受寵若驚,這次前來拜訪,來得冒昧,還請大統領不要介意。」

陳宇笑道:「你帶著誠心而來,又帶來了如此貴重的禮物,我怎麼會介意呢,反而是我初來乍到,需要城主大人多多協助,在這裡也想請教一下城主大人,對以後本城的一些展望和計劃。」

巴納一聽大統領略去了副字,一時心中大喜過望,才知這位大統領是真人不露相,目光如雪,洞察秋毫,一時心裡大是高興碰上不需過多廢話的大權在握的大人。

當下,巴納立即振奮精神的道:「下官已是看出來了,大人您已是下定了決心,要大力發展本城,其實下官也早在多年以前就有了這個想法,可是那時連本城的安全都得不到保障,就更別談發展,真讓人歎息。。。。。。」

說著,這位巴納城主從口袋裡拿出一張圖紙出來,擺在了陳宇的面前道:「大人,您看,這是下官一直在精心構想的本城該有的規模與面貌。」

陳宇一看之下,不由詫異之極,只見圖紙之上對整座城描述得極為詳盡,連貧民區與市場都分得好好的,其中設想之周全,硬是讓陳宇看了半天,也找不到更好的搭配方案。

只能說這位巴納實在是城市管理方面的天才,一時陳宇心中大喜,這又是上天送給他的大禮了,當下陳宇也不多話,拿過筆,在四大貧民區上塗了幾筆道:「取消貧民區,本城將在二個月之內讓所有的貧民全部消失,這裡也應該全部是二層以上的樓房。。。。。。」

巴納一下子張大了嘴巴,好半晌才道:「大人,這,這恐怕難以實現,那些貧民的就業問題尤其難辦。。。。。。」

「成立街區聯防保安隊,街區社會工作者協會,增加本城的清潔工等等,都可以結局就業問題,然後由本座設定一大筆補助資金,對於這些低收入者與失業者,進行足額補貼,本座先投入二百萬金幣的資金,你看夠了吧。。。。。。」

「大人。。。。。。」

「好了,不用那麼吃驚,錢是拿來用的,錢多了不用等於是浪費,你也知道,貧民們都有錢了,有了固定的收入,那麼整座城的經濟也帶活了,那時本城的財政也一定回出現質的變化。」

陳宇與巴納這一聊,越談越投機,兩人大有相見恨晚之感,後來兩人一邊品嚐著陳宇從國都帶來的極品美酒,一邊大聊著城市的規劃,連一個街邊廁所該怎麼放置,該有什麼的檔次與內部設計,都聊得興致勃勃。

陳宇與巴納一談之下,竟是談到天亮, 陳宇讓巴納就是統帶之府中水睡下來,等到第二天九點多的時候,巴納起床,發現大統領已是早起,連連告罪。

陳宇毫不介意,邀巴納一起吃早點即,讓人把巴納昨晚送的禮物拿過來,道:「這禮物只怕花費了你一大半家財了吧,現在我們既然是朋友,所以這樣的重禮我不能收,這樣吧,我收你五萬幣,投入到城市建設基金中去,另外,那兩幅字畫中的一幅我也收下,其他的你帶回去。」

巴納嘴巴張的大大的,接著臉上浮現羞愧的紅潮,低頭久久不語.......

事實是陳宇很清楚,巴納送如此大禮,一方面是想從副轉正,另一方面更多的是在非常時期,為
自身的安全考慮,陳一來格勒馬便是新官上任三把火,手段出乎意外的強硬,確是把格勒馬大大小小的官員嚇壞了,錢財固然重要,但是小命卻是更重要了,所以巴納才會緊急湊上如此厚禮。

而伊格納次進獻一對傳家龍石,其實也有那種意思在裡面,事實上也不是每一位官僚都像陳宇這般有錢,要不伊格納次以為陳宇只要金幣時,就面露難色,因為他家裡確實沒有那麼多的金幣,只能是把那對龍石賣掉後,才能湊齊,好在最後發現自己誤會了陳宇。

不過頂級的地方豪雄又不一樣了,像斯坦利家族,雄霸格勒馬地區十幾年,家族也只怕有上百年的崛起歷史,所以這種大X的家產是陳宇目前的身家不能比的,這是真正的富豪了。

當下,因為陳宇做得這般的仁義,巴納是無比地感動。都不知說什麼好了,尷尬羞愧了好一陣之後,陳宇堅決不要過多的禮物,巴納也就不再堅持,接著又與陳宇一起現場視察了一下格勒馬城。

兩人騎著馬在大街小巷中竄動,一邊拿著規劃草圖對照。之間的隔閡又沒有了,興致勃勃地對草圖方案進行著討論與修改。

這一天陳宇與巴納這兩個臭味相投的城市愛好者,就先把一些重要的部門、與標誌性的建築物定了下來,如陳宇這個大統領的官邸、魔法學院、原老會、中心廣場、軍營。幾個大型的城市,大型的公園等等都需要新建或是重建的建築物,這些建築物直接影響到整個城市地美觀與日後的發展規模,像大統領的官邸的豪華程度,一方面要與現實相配備,什麼樣的城市經濟實力,做什麼樣的官邸,另一方面大統領,城主等重要人物的官邸的風格與豪華程度,也會帶動影響全城的富豪們的家宅地風與豪華程度。一般情況下,是沒有人敢於把自己的家宅做得比大統領、城主的官邸更豪華的了。在神撫大陸這樣等級森嚴的世界裡,這也是很自然的現象。

在邊境安全與治安有保障的前提下,城市的建築物越是豪華,街道越是整潔寬大,城市景點越多,環境越好,那麼必然會越吸引富有的移民,富有的移民一來。那麼也必然的就需要更多的勞動力,城市的繁榮程度就會眼看著節節升高。

更重要的是,格馬城本有地理上的經濟優勢,實際上只要邊境安全與治安問題解決,杜絕惡性與不正當的商業壟斷。憑格勒馬的經濟潛力,是十分吸引外來商賈的。

當日,陳宇與巴納這個代城主,實際上已經被陳宇指定為城主的巴納,一番細談之後,當晚蓋有大統領大印的公文便貼滿了全城。

人們爭相目睹,只見告示上寫道:「現查明原格勒馬城城主傑西與原駐城軍隊軍團長斯坦利,迫害城民、貪污公款、私自調動六千以上的軍隊,置格勒馬城的安危不顧,並險些造成獸人族破城而入的極其惡劣的重大事件,證據確鑿,罪名成立,大統領府根據國家特別法令,對以上兩位罪人實施撤職候審決定。斯坦利與傑西並涉嫌更大更驚人的多項重大違法之事,待查證之後,再一併予以嚴厲重判。北線邊防軍統領府--陳宇!」

一時,又是滿城轟動,而這張通告一出,也意味著新任大統領與原軍團長、城主之間的爭鬥,又少了許多迴旋的餘地。

當晚,大批城巡衛隊出動,一下子便查封了原城主家宅,不過傑西在格勒馬的家宅只是他的一個臨時落足點,封查這只有幾個僕人看管的空宅,象徵意義大於實際意義。

如此一番動作,自然又大是牽動多方的關注,當晚,前來拜訪大統領的登門送禮的人又是一波接一波的踏破伊格納次的家宅門檻。

又過了一日之後,北線邊防軍另外五大軍團軍團長們,終於坐不住了,不約而同的急忙帶人飛馬前來面見頂頭上司--新來的大統領。

而陳宇卻也是早靜等著這幾位軍團長的到來,按說他來格勒馬城七天了,雖然幾大軍團各據一方,但他們也應該早得到了通報,所以正常的情況下應該是三天之內,就得前來報到,親耳聆聽大統領的指示,然而他們沒來,陳宇心想他們也應該要來了。

正想時,就見一位野人近衛騎士走了進來報告:「頭,有一個自稱是薩耶雷特軍團的軍團長在門外求見。」

讓他們在外面等著,你告訴他們,若是等不了的話,那麼可以折轉回去。」陳宇淡淡的吩咐了一
聲。

騎士走到外面相告,讓軍團長等一干人候著。

門外的軍團長大人臉現羞辱之色,抬起頭來看了看頭頂上毒辣的太陽,欲言又止之即,前來通報的騎士已是回屋。

門口只剩下了伊格納次的守門僕人,薩耶雷特身後,參將、統帶、大隊長們個個臉現怒色。

一名統帶上前道:「大人,要不我們回去吧,這大統領也太傲慢了。」

那軍團長轉身望著手下苦笑道:「回去,回哪去?回老家去嗎?」

陳宇率軍與獸人族一戰之後,雖然只是幾天時間,已是向四方傳開,特別是北線幾大軍團的軍團長們更是個個關注,雖然關於當晚一戰的實情已是出現了多個版本,然而當晚格勒馬城大勝是實,俘虜了九百多名獸人戰士也是事實,幾大軍團長自是有辦法查證此事,一查之下,幾大軍團長,頓時開始擔憂了,而也是在這幾位軍團長開始為自身的前程擔憂的時候,陳宇的魔獸新型戰法,也開始浮出水面,在默默的凝滯了幾天之後,如迅雷一般向外界傳開。

不過這是後話了,而現在,薩耶雷特感到騎虎難下,堅冰堡壘軍團的軍團長的前車之鑒就是眼前,新任大統領的作戰指揮能力又不容質疑。先不管這大統領在國都的影響力有多大,就這兩項,就足夠讓這些軍團長們引以為戒。

所以這位軍團長此時,只能默默的忍耐,帶著他的屬下,在毒辣的陽光下一站就是幾個小時,而後當又一位軍團長帶人來到之時。薩耶雷特軍團的軍團長才得到允許晉見大統領,但剛來的軍團長與其屬下們接替了前一位軍團長的位置,在外面苦候著。

隨後另外三位軍團長也帶著人先後來到,不過全被晾在門外,咬牙切齒或是無奈的等著大統領有空接見。

伊格納次回府之際,一看門前站了一大堆熟人,嚇了一跳,上前一問之下。方知是被陳宇故意的留在門外,當下尷尬的一笑道:「幾位大人,有句話我不知道該講還是不該講?」

四位軍團長自是露出乾巴巴的眼神,一位性急的軍團長一把拖住伊格納次:「快說嘛,難道你以為我們站在這門外好看嗎?」

伊格納次低低道:「你們來得太晚了,另外斯坦利這次只怕誰也就不了他,我只能說的就這麼多,你們想怎麼聽就怎麼聽,總之,好自為之。」

說著伊格納次擺脫這幾位軍團長入內。

而此時陳卻是與薩耶雷特軍團軍團長及他的手下們聊得正歡。雖然因為被晾在門外,曝曬了幾個小時,軍團長與他的手下們一個個火氣直冒,可等一見陳宇之後,卻是瞬間都變成小綿羊。

一見面陳宇非常直率的道:「我來格勒馬已經有不少時日了,我想你們也應該個個心裡清楚,為什麼直到今日才來向我報到的原因了,不要跟我說你們不清楚,如果現在還有誰這樣跟我說話,那麼就別怪本人翻臉,那麼軍團長大人,你來說說看,為什麼此時才來見我?」

頓時薩耶雷特軍團軍團長被憋得滿臉通紅,所有的退路都被陳宇堵死,這個新來的大統領不玩虛的,他心裡明白,此時,要麼向大統領表忠心,要麼便是站在大統領的對立面。

思索了許久之後,薩耶雷特軍團軍團長,一咬牙站了起來,向陳宇行了一個標準的軍禮之後道:「我豁出去了,既然統領大人是如此坦白之人,那麼我向您保證,只要大統領在北線一天,我埃爾維斯定當唯大統領的命令是從。

而就在當天晚上,埃爾維斯萬分慶幸自己做出了倒向陳宇的決定,因為當天晚上一位試圖跟陳宇打馬虎眼的軍團長,連同他的人當場被陳宇的人拿下,剝去領上將花,罪名是意圖對大統領行兇,而事實那位軍團長是一個圓滑之極的傢伙,為官幾十年從未跟人當面發過一次火。

這是一個明顯的莫須有的罪名了。

晚宴之上,四位軍團長都大是坐立不安,陳宇卻是愉快的笑道:「我也不要求你們怎麼樣,總之在我還是大統領時,對我說過的話都得認真的聽,不折不扣的去執行。」

當然,又一位軍團長被陳宇這個新來的大統領收監,也頓時在國都引發了強烈的反彈,餓在北線地區,陳宇已是開始牢牢的把握住了最大的說話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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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三章 鐵腕柔情

極速鳥軍情加急密告,一封封地到達軍務部,在陳宇大破獸人大軍的時候,沒看到國都有任何的動情,但當陳宇到達格勒馬時的一舉一動,一語一行,都在國都廣為流傳,諸如陳宇在佛倫薩拒見城主之事,被有心人宣傳成傲慢無知。而當陳宇到達格勒馬時,連一個統領領府都沒有,又被傳為笑談,一些貴族們認為陳宇吃鱉了,接著便是傳出陳宇扣下堅冰堡壘軍團軍團長斯擔利與格勒馬城主傑西的消息,整個國家都震驚了,特別是對於一軍之長,也被陳宇那樣關押,這在一些貴族的觀念裡,這是會導致天下大亂的事了,再到陳宇進一步地扣下另一個軍團長之時,整個國都的貴族與皇族們更是為之目瞪口呆,在有心人的推動之下,越發波瀾起伏,被說成衝動胡來,年青幼稚......

終於,一些明白真相與不明白真相的諸多大臣,一同在皇宮議事大殿,激烈地批評陳宇宙在邊區唯所欲為,自大獨尊,無視國家法律,全憑個人喜好亂來,集體地強烈要求老皇帝立即下達詔書,收回對年青不懂事的陳宇的任命,認為陳宇難以勝任北線邊區大統領這樣的高職......

只要少勝大臣保持了沉默,如宰相、大理事、政法大臣,不過也好在因為他們的沉默,當老皇帝猶豫著要不要真的收回任命之時,才尋問宰相的意見。

宰相范道:「陛下,既然邊區現在還沒有出大亂子,兩位邊區軍團軍團長又已經被扣押下來,不如再等一段時間看看,或者是讓陳宇對這些事作一個解釋,我們身在國都並沒有親眼看到那邊的事情,不能只聽信一邊的言論。」

老皇帝點了點,覺得有理。便問向滿朝的大臣們,這樣又受到了軍務大臣為首的眾多大臣們的激烈反對,強烈要求立即召回陳宇,並對陳宇所犯下之事,進行調查審訊,再定陳宇之罪......

老皇帝再皺眉頭,隱隱對陳宇也動了怒意,在皇帝的眼中,若是讓陳宇這樣在北線邊區下去的話,要麼使得陳宇的權力急速膨脹。要麼就會引發大亂,軍事嘩變或是搞得邊區腥風血雨。

當然按照一般的事理判斷的話,老皇帝之憂是無比正確的,只是......

忽然間,皇家內務大總理埃德加跑到議事大殿上來了,正激昂口誅陳宇的眾大臣們一楞,白髮蒼蒼的埃德加一路微微而笑,最後目光落到了軍務大臣的臉上,當眾人微笑到:「當日大人就激烈反對陳宇大人赴任北線邊區,還記得我跟你所過的話麼......」

說了一半。老總管便不說了,而是來到皇帝面前,彎下腰去。一翻耳語,而後笑瞇瞇地抬起頭來大聲道;「陛下,老臣本不該出現在這裡,如此老臣先請退......」

老皇帝驚容乍現。揮了揮手道:「去吧!」

而後老皇帝便直直地看著軍務大臣,直把軍務大臣看得心驚肉跳。

「好了,今日議事到此結束,有事明天再議,朕累了。需要休息,散了吧」

頓時滿朝大臣面面相覷,老總管到底對老皇帝說了什麼?

大臣們驚疑不定的退朝之即。紙終於包不住火,接著關於陳宇大破獸人大軍之便在國都流傳開來,一些人聽得驚心動魄,勝利了固然是好,若是不勝的話,那麼陳宇這個新扎大統領的下場可以想像......泊羅國第一位最年青地,真正意義上的邊區大元帥,只怕就這樣被獸人大軍吞沒。

而帝國顧問團則是連夜為了此事召開軍事研判會議,與此同時,無數只間諜魔寵--一種只喜歡在夜間飛行的二階飛禽。從各酒吧,大酒店,甚至是外國使館中飛起,把這種足以震驚整個神撫大陸的軍事事件,向四方傳達,「閃電鐵獸之戰法」,開始成為各國軍事研究的一大課題。

一般來說,對付獸人族大軍,最好的辦法只要出動最精銳的黑騎團,以快速移動的箭陣,對不喜歡披掛厚甲的獸人戰士予以射殺,除此之外,沒有什麼好的對付辦法了,就算是出動皇家重裝騎士團與獸人族大軍正面相衝突的話,就算是戰勝了獸人大軍,往往也是慘勝,可是陳宇呢?那又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戰法?能以少勝多,以劣勝強?

一時之間,泊羅國的大召喚師,正式了被各國不得不投入重大的關注力,於是南北大陸的眾多國家,紛紛派出重臣,出使泊羅國......

當國都為自己的事鬧得滿朝風雨的時候,陳宇這個北線邊區大統領,則還在那「動水。」

九百名獸人族戰士,腳帶沉重地鐐銬,奮力地搬運著巨石,開始揮汗如雨地砌著城牆,這成了格勒馬城的一大風景,一開始當這些獸人苦役開工之時,便吸引了大量的城民前來觀看,真是比馬戲團表演還要讓他們感到興奮與新鮮,小孩子們更上看得目不轉睛,一個男孩問:「爸爸,他們還會不會吃小孩啊?」

「不會了,有大統領在呢,他們都怕大統領。」

一個女孩直叫:「媽媽,我怕......」

「那我們回去吧。」

「不,再讓我看一下下好嗎?就一下」

......

九百名獸人戰士,既是是腳上帶著鐐銬,也相當可怕,特別是那些身形接近三米的,長著一幅牛頭地牛頭人戰士,千磅重的巨石他們一聲大喝之下,就那樣以雙手抱起,然後示威地很瞪向來看他們,也不買票的成民們,往往讓成年地男人們,都不敢與他們的目光對視,而那些看管他們的臨時工們,也不敢過多地吆喝催促,最多叫一聲:「好了,別忘記你們向大統領做出的保證,幹活吧。」

「 嗷--」牛頭人一吼,周圍人群皆驚,紛紛連退,生怕那些牛頭人發狂,這要是被他們舉起巨石,那麼來一下,支怕一石頭就可以把幾個大男人砸肉泥,泥土巨人的力量真實驚人!

可奇怪的是九百名獸人戰士砌著城牆,從第一天來看,既不需皮鞭,也不需要喝罵,他們大都老實地努力幹活,更是沒有一個獸人族戰士為此逃跑,而派來監管他們的軍士也出奇的少,只那稀稀拉拉地站了幾個。

這讓城民們對此議論紛紛,怎麼這些獸人族戰士如此聽話?

一個監工軍士給出了答案:「大統領管他們吃,管他們喝,吃得喝得比我們都要好,他們都是大統領的奴隸了,等這城牆砌完了,他們都會成為大統領的近衛奴隸軍。」

「啊!」城民們一個個傻眼了......

從來沒聽說過,有哪位獸人戰士肯做其他人族地手下,獸人戰士在他們的眼裡,總是那般的野性難馴、茹毛飲血、燒殺掠奪、真是比魔獸還要難以駕馭,大統領是怎麼做到的/

一時,大統領在格勒馬的聲威,更是迅疾地上升,每當陳與子出門之既,每到一處,每一處便會由動轉靜,滿街的人們都會停止一切看著他,直弄得陳宇不好意思出門了。

也是在國都的大臣們紛紛彈劾他的時候,這一晚,斯擔利的家族,法萊家族終於按捺不住了,派人帶來了大量的禮金前來求和。

就聽門口的騎士高唱:「法萊家族大總管,克麗絲蒂小姐求見,進獻金幣一百萬,黑龍之石一顆。」

黑龍之石?!

正在書房中的陳宇一震,心臟嘣嘣直跳,不能說他不愛財,一聽黑龍之石,口水都流出來了,當下趕緊讓人先把那顆黑龍之石拿來瞧瞧,

只見一名騎士捧著一個一尺長的盒子走了進來,一進來就聞一股木香之味,這盒子雪白生光,看上簡直就不像木頭做的,然而又讓人一眼就知道它是木頭。

騎士低聲道:「頭,這合子盒是什麼木頭做的,又重又香,還跟玉一般的白淨?」

陳宇接過盒子看了許久,沉吟道:「可能是極其罕見的名貴木頭吧,一定是。」

騎士身子一晃,不滿地道:「頭,我真服你了,我還以為你知道,切,快打開看看。」

陳宇把盒子往桌子上一放,然後離得遠遠的,那騎士又奇怪了:「頭,你這是幹什麼,你離得這麼遠,難道那盒子會吃人不成?」

陳宇慎重地道:「有可能,法萊家送來的東西我們還是小心為好,不要被這樣算計了,那就陰溝裡翻船了。」

那騎士聽得一頭霧水,只得傻傻地站著,看陳宇搞什麼鬼。

陳宇站得遠遠的,一股暗力潛出,似有一隻無形的手,按上了那盒子的開關,啪嗒一聲,盒子應聲而開,什麼機關毒霧都沒有,有的只是盒子中一顆雞蛋大的,渾體流轉著幽黑之光的石頭。

陳宇跟那騎士都衝了過去,兩雙眼睛瞪得溜圓,直直地看著盒中的寶貝。

渾體黑色的珠子,似深邃的夜空一般,那樣黑得看不到底,黑得漂亮。

陳宇喃喃道︰「這就是黑龍之晶石?!」

那騎士也讚歎道︰「好美!」

此兩人在這裡看龍之晶石,卻是讓門口的來者氣得半死,來自法萊家族的克麗絲蒂,穿著黑色的長裙不言不動的站在哪裡,卻是有無形的冰焰在周圍跳動,而那窈窕絕美的身材,也讓門口的兩名騎士,不由自主的時不時偷看幾眼,卻又每每看了一下便收回目光,只覺得內心裡也似有了冰焰在跳動,而後化為骨子裡的火焰在男人的血脈之中流動,這來自法萊家族的大總管,竟是冷艷到像天上掉下的冰天使一般,也像是地獄裡來的勾魂魔女,讓那兩位騎士,只覺得心裡說不出的有一股怪怪的想法在萌生。

克麗絲蒂快要失去耐心的時候,終於聽到內裡有騎士大叫︰「傳法萊家族的大總管克麗絲蒂晉見統領大人。」

克麗絲蒂恨恨的走入,來到客廳門口時,目光向裡面直視而去,卻見家族個個憎恨的大統領格外的年輕,但卻又與家族每個人都認為這位大統領一定是吃錯了藥,無知輕浮的說法大有出入,她第一眼看過去,感覺這個年輕的大統領像是一潭不可測量深度的水,安靜又神秘。

而陳宇也沒想到,法萊家族竟是派了一個絕色美人前來說和,她步入之即,冷艷之光四射,同時週年

圍大量的冰系魔法元素隨之暗暗流動,看來這位絕色大管家,還是一位冰系魔法師。而且等級不低。

但顯然法萊家族並沒有意識到他們犯下的錯誤有多麼的嚴重,與現在他們在想請求寬恕的情況下,該持有的態度,僅僅只是派了一個大總管前來。僅僅只是獻上了一百萬金幣,與一顆黑龍之石就足夠了麼,時到現在,也不見那六千軍隊回歸格勒馬城。陳宇真想問這位大總管,法萊家族到底是怎麼想的?

因此,陳宇也直直的看著克麗絲蒂,兩人的目光相互的刺破空氣,直視入對方的雙眸之中,一時客廳之中的氣氛頗是怪異。

「放了斯坦利,如果你覺得我送來的禮物還不夠的話,那麼就直說吧。」冰美人終於冷冷的道。

「呵呵……」陳宇被氣得笑了,他頓了頓,把那雪白的盒子放在了桌上︰「這是什麼木頭做的盒子,怎麼會有一股茉莉花的香味?」

克麗絲蒂一愣,隨之差點暈倒,這時候,這個人居然問這個,於是,剛剛覺得此人沉穩的想法大是動搖起來,不過她還是沒好氣的回了他的問題︰「雪木,聽說過嗎?」

她的潛台詞是︰真是沒見識的鄉巴佬。因此輕蔑的飄了陳宇一眼之後,便不去看他。

「哦,雪木,第一次聽到啊,確實像雪一樣的木頭,那一定很名貴了。」陳宇的手放在了盒子之上,慢慢的把盒子向前推去,一直推到桌子的邊沿才停了下來︰「把這盒子與裡面的東西,以及一百萬金幣都帶回去吧,我並不缺錢與稀世珍寶,就算我想要,也可以輕而易舉的得到。」

陳宇說時,臉上浮現一絲淡淡的邪笑,他想,到了那一天,不知這眼前的美人,與黑龍之石是否都在,那麼這般高級的還是冰系魔導師的美人,要怎麼處理?搞不好她是全國第一個被當成奴隸拍賣的女魔導師了。

對於法萊家族,陳宇越來越覺得不可饒恕,不僅僅是因為他憎惡這個家族,而更嚴重的原因是,這個家族做的一些事,太過無法無天了,其實與法萊家族相比,陳宇覺得自己做事就真像是一個忠誠謹慎的老臣子那樣,小心翼翼,一板一眼……

而克麗絲蒂卻是一下子僵立在了那裡,好半晌才冷怒的道︰「大人,你到底要幹什麼?我們法萊家族以前跟你有仇嗎?」

陳宇又笑了,又是被她氣笑的,「那你們又到底想幹什麼?我陳宇以前又得罪了你們?」

克麗絲蒂狠瞪著陳宇︰「你這是強詞奪理,現在你把斯坦利關在牢裡,對外宣佈他有罪,還讓伊格納次代理他的軍團長之職,可你呢,不是好好的坐在這裡麼?」

陳宇真是快要暴走了,居然到了這個時候,她還天真的以為自己什麼都不知道,是法萊家族這般一相情願的想呢,還是她本人一無所知?

「好了,既然這樣,我們就更沒有談下去的必要了,拿走你的東西,走吧,以後你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克麗絲蒂渾身輕顫,卻是站著不動,當陳宇不耐煩的再次催促時,這才屈辱的低低道︰「告訴我你放人的條件,只要你說出來,我們法萊家族就一定按照你說的意思去辦,包,包括我在內……」

「美人計……?」陳宇抬起頭來看著這克麗絲蒂,他想,怪不得派了一個美人前來說和,原來是想以最小的代價,獲取最大的成果。

但顯然,就算陳宇心裡肯,事情到了這一步,就算他放了斯坦利,斯坦利與法萊家族以後仍然不會放過他陳宇,有些事情就是那樣,一旦踏出了一步,那麼就沒有回頭路可走,也像他與朝中的一些大臣一樣,就算一時關係緩和,但過了幾天後,又成了對頭,因為這背後都是雙方之間的利益衝突,像他與斯坦利更是一山不容二虎,何況斯坦利做出的事情,讓陳宇只覺得他死有餘辜,若他是法官,一定要判此人十次死刑,雖然人只能死一次。

於是,陳宇想了想,口氣放緩的輕歎道︰「你走吧,我真的不想為難你,我的條件你們心裡應該清楚,只怕你們承受不起,也不可能會答應。」

克麗絲蒂雪白的牙齒狠狠的咬著自己的嘴唇,又是久久的瞪著陳宇,忽然憤然的道︰「你不說我怎麼知道,說吧,算我求你了,要怎麼樣才能放了斯坦利?」

她邊說著,也邊向陳宇移身而來,最後一手按在桌子上,身上傾向陳宇,似不耐煩的那樣又問︰「

你到底要什麼呢,說吧……」

女人香味,領口之下雪白光澤的一片冰肌,以及微露的深深乳溝,都那樣刺激著陳宇的感官……

其實無論陳宇想對法萊家族採取什麼樣的懲罰,他都可以肆無忌憚的採擷這陌生的冰系美人的甜果

,但是他只覺得寧願把這絕色美人放到台上去拍賣,也不想佔有她……

他想,如果現在佔有她,又對法萊家族施以雷霆打擊,那樣就真的太無恥了,事實上雖然陳宇打算滅了法萊家族,不過……他看了看近在咫尺的克麗絲蒂,大大的歎了一口氣道︰「我再給你們一個機會,你回去好好想想,

不,是讓你們的家族之主好好的想清楚,記住,只有兩天的時間……」

隨之,陳宇吼了一句︰「來人,送客!」

「不必了,我自己會走。」克麗絲蒂無比生氣的一甩手就走,忽然手卻被握住了,她心裡一喜,接著便羞辱難安,卻不想只聽陳宇道︰「把你們的黑龍之石帶走,當然還有外面的金幣。」

克麗絲蒂再次被氣得頭上冒煙,狠瞪了陳宇一眼,罵了一聲︰「你真是狗娘養的……」

罵完頭高高的揚起,抱著那雪木之盒傲然的走出了客廳。

陳宇卻感到她最後的一句,顯示出了她的性格,讓他開始對她有了一點點興趣,當然光只有一點點

興趣是還不夠的……

法萊家族的中心城堡位於格勒馬城之西,四級城市弗倫薩旁邊,其城堡直徑達三十公里,比一般的小鎮還要大,這是法萊家族幾代人在皇帝那討要來的封地,加上斯坦利當上軍團長之後,明搶暗奪的幾次擴充之後,才有的規模,實際往往一些大貴族的封地,都是要比皇帝劃分的區域要大得多,就算在泊羅國這樣一個嚴加防範貴族的家族領地過大的國家裡,仍然不可避免的,出現諸多家族像一隻隻佔山為王的老虎,在國家的各個地方為王為霸,不斷的吞噬周邊的平民的財富,宣稱平民的一切都歸他所有,所以平民才會那班的貧窮,而有錢的又富得不像話,這也是身份等級森嚴國家裡,必然會出現的現象。

克麗絲蒂帶著一身悶氣回歸,引發整個家族的怒氣,只見在那高高的尖形之殿的廣場之上,站著密密麻麻的劍士與騎士,上百位高貴的魔法師穿著清一色的黑色斗篷,手攏在袖中,神色肅然的站於廣場之邊的涼棚之中,而台上則是一位穿著堅冰堡壘軍團高級將領制服的大漢在吼叫︰「兄弟們,殺回格勒馬去,我們已經不能忍耐了,我們要讓那狗統領知道惹惱法萊家族的後果……」

「殺回格勒馬!殺回格勒馬……」

整個城堡的上空為此震盪,讓路過的小鳥也都吃驚的連連撲翅,加快飛過這片狂暴的空域。

而廣場之邊的大殿之中,克麗絲蒂委屈的站立在一個深沉的老人面前道︰「那可惡傢伙,堅持不肯放人……」

老人如鳥爪般骨瘦如柴的手摩挲手中的黑色權杖,猛的,暴戾的尖叫起來︰「他只不過是一個虛有其職的統領,竟是如此貪婪狂妄,他到底要怎樣才能滿足?」

當一個人的思路走上歪道的時候,那麼就算是最簡單的一道題,都解答不出來。

也是當一個人過於自信,和自以為聰明的時候,總是會做出一些南轅北轍莫名其妙的事……

因為法萊家族的過於自信,和自以為聰明,於是失去了最後的一線生存下來的機會……

不過第二天來做說客的人,倒是絡繹不絕,法萊家族做了幾手的準備,一方面迫使格勒馬城大小名士前來向大統領替他們求情,另一方面秘密派人與北線幾大軍團聯繫,向獸人族再次求援,以及家族緊急備戰,整個家族的男女老少,養著的大群戰士,群情激憤,恨不能立即殺向格勒馬城來救出斯坦利,與把大統領砍成肉沫,與此同時,便是軍務部幾乎每天都有來函,持續的向陳宇施壓,逼陳宇立即放人。

只是幾大軍團長在那一晚秘談之後,已經不敢對大統領有任何的二心,於是,這邊也是情報不斷,極速鳥飛來飛去,一封封絕密信件,不,幾乎都是小紙條傳到陳宇的手中,而對於這些小紙條,陳宇基本都是看過之後,便一把火燒之,不像軍務部的那些來函,把它們當寶貝一樣的保存。

臨近給法萊家族考慮的時間,還有最後一天之即,陳宇帶著另一位被他扣押下來的軍團長以及這個軍團的一些高級將領們,在格勒馬的新城牆施工地上參觀。

當一群暫變成階下囚的軍官們,看到那些正在努力的修建城牆的獸人戰士時,一下子臉上皆露吃驚之色,只見在陽光下,獸人族戰士的赤裸的上身一塊塊凸起的肌肉,簡直就像是一台台發動機一樣,一下下抖動著顯示暴發性的可怕力量,他們也從未如此近前如此清晰的看到過獸人戰士,而且還如此之多……

「洛斯裡文大人,怎麼樣,如果讓您來修築城牆的話,是否願意呢?」陳宇淡笑著調侃斯達克軍團的軍團長大人。

而年近六十,已經有些發福,但身上還有些肌肉的洛斯裡文,此時早沒了一臉油滑的笑意,有的只是一臉的菜色,在看到這些獸人戰士俘虜的時候,他開始明白了很多事。

當下苦澀的笑道︰「大人,您的意思我明白,懇求您給下官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吧,我保證今後在大人面前,表現得像一個軍人,也再也不敢跟大人耍小聰明了……」

「那麼你們呢?」陳宇轉頭問斯達克軍團的副軍團長,及以下的大小將官們。這些將官那天被陳宇的人拿下之時,都曾激烈的反抗過,因此臉上或多或少的還帶著一些淤青,此時個個臉帶愧色的低下頭,無不乖乖的低聲哼哼,一位嗓門大點的將官更是直接道︰「懇求大人給個機會。今後我等將一心一意的為大人效犬馬之勞。」

「是嗎?你們會樂意為我效勞?」說著陳宇喝了一聲,立時只見周圍獸人戰士一下子停止了修城,一臉喜色的紛紛跑了過來,站成了一排,以崇拜畏懼的眼神直視著陳宇。

陳宇走了過去,拍拍這個獸人的頭,拍拍哪個獸人戰士的臉,然後大聲問他們︰「你們願意為我修城牆嗎?是發自內心的願意,還是被迫的?」

「主人,我們願意,發自內心的願意……」

為主人效勞,是我們的最大榮耀!」……

獸人戰士們直嚷嚷,而斯達克軍團的將領們卻是一個個心裡震驚無比,傻呆呆的看著陳宇與那些獸人戰士。

陳宇返過身來,向洛斯裡文老軍團長招了招手,立時這老頭大喜,急忙像小狗一樣搖頭擺尾的帶著一臉巴結的笑意上前,陳宇俯過身在他耳邊輕輕道︰「你現在立即帶著你的人趕回去,集結五千以上快速機動部隊……」

立時,洛斯裡文驚喜到不肯相信自己耳朵裡聽到的,不過卻又是不敢在陳宇面前拖拉怠慢,立即雙腳一併,直起身形大聲道︰「是!」

陳宇眼楮微瞇一笑,柔聲道︰「還站在這裡幹嘛,立即回去,若是誤事,那麼我會正式的要了你的官帽。」

洛斯裡文這次更加清醒過來,大統領真的終於放了自己一馬,雖然這事來得太突然了,也給了他無比的意外,卻一下子讓他只覺得這個大統領忽然間變得那麼的可愛,所有對大統領的不滿煙消雲散,而心裡生起了是一種重新的對這位大統領敬畏有加的感觸,當下老頭的眼中淚光直閃,對自己的手下一揮手喝了一聲︰「走……」

斯達克軍團的那些將領們還沒反應過來,一個個傻呆呆的立在原地,洛斯裡文歉意的向陳宇一笑,再次發狠的喝道︰「走啊,你們這一群笨蛋!」

斯達克軍團的大小將領們,迷糊的跟著老軍團長而去,一些人頻頻回頭,去看向陳宇,卻見年青的大統領已是向另一個方向走了,才知道倒霉的階下囚的生涯,就這樣過去了,這對於他們來說真是像一場噩夢,又像是閃電般的鬧劇……

而跟著陳宇身邊的伊格納次卻是心裡再次的感到新來的大統領,駕馭人的本事已是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這一抓一放之間,既顯露了他的強硬又顯露的他的人情味,事實上伊格納次也覺得陳宇對洛斯裡文處理上太狠了一點,而現在是不會覺得陳宇太狠了,有的只是敬畏之情……心裡直道︰「原來是這樣!」

其實陳宇也不想把事情做得過火,除非必需要那樣之外,對於斯坦利與洛斯裡文也是要分別對待的,要不,這顯得他這個大統領不知輕重,一味只知嚴酷苛刻的對待下屬,不知恩威並用,不論是國君或是一方之主,只知嚴酷苛刻的對待下屬的,都不會有好結局,面對一味的壓迫,自然的只有反抗,壓得了一時,是壓不了永遠的,不是有那一句話麼,那裡有壓迫那裡就有反抗。

當晚,軍務部又一封來函,措辭強烈的要求陳宇立即放人,並附上了諸多朝中大臣的勸言,陳宇自是又小心翼翼的把這封來函收了起來。

心裡呵呵直笑,心想,軍務部如此激烈的有恃無恐的逼迫自己,只怕軍務大臣也沒想到,事情遠出於他們意料之外。

「軍務大臣,你這個老傢伙,當官當得不耐煩了,你知道斯坦利與他們的家族犯下了什麼事?等著老皇帝的震怒吧。」

臉上帶著邪邪的笑意,陳宇比起軍務大臣,更是四平八穩,胸有成竹,幾任軍團長之死,私養近萬軍隊與無數次內外勾結破城殺害共計不下幾萬城民之事,任是皇帝有心包庇,這事一捅出來,就連皇帝也包庇不了,何況老皇帝會包庇,能忍得下來麼?

深夜時分,格勒馬城一隊隊官兵悄然的出城,而陳宇也騎上了半獨角獸身邊是一群火電獸與巨掌黑熊,野人團隊與手提精鋼短斧的二百矮人高級戰士再次全部出動。

一出城外,軍隊分成幾大縱隊向法萊家族城堡急撲而去,與此同時,北線邊防軍另五大軍團共計六萬餘兵力,也從三大方向向法萊家族城堡合圍而來……

事先,法萊家族也並非沒有提防,畢竟城內四千軍隊的調動,在如此急促的時間裡難以做到瞞天過海,但當格勒馬城裡的軍隊與陳宇的近衛軍加魔寵戰鬥大隊出城之時,法萊家族還無法相信,新來的大統領敢於調動大軍前來剿滅他們,何況城堡內至今留著拒不去格勒馬城的六千軍隊,再加上家族本有的幾千武裝力量,實際上法萊家族的城堡之內,集結了不下一萬的兵力,又有誰能輕易的動得了他們,何況他們還有比格勒馬城堅固高大得多的城堡圍牆,所以當陳宇的大軍逼近法萊家族的城堡之時,遠遠望去,黑乎乎的城牆之上,居然只有幾個哨兵在游來蕩去。

但隨著其他五大軍團的猛撲合圍,頓時整個城堡從夢中驚醒,一下子雞飛狗跳,當族長等人登上城牆一看之下,霎時面如土色,只看到城下黑壓壓的一片全是軍隊,四方城門之下全有一萬以上的部隊堵著,看來就算想突圍逃跑都不可能了。
「無恥啊,那些背信棄義的人,神會懲罰他們的……」法萊家族的族長仰天嚎叫,痛咒五大軍團的軍團長,不一時已是老淚縱橫,心知在這種情況下,已是不能倖免,面對幾萬大軍的討伐,對方又全是國家軍隊,已方的士氣必然急速下滑,結果顯而易見,忽然,這法萊家族的族長只覺得眼前一黑,當場昏了過去。

在家族之人紛紛去扶住老族長之際,大總管克麗絲蒂方才醒悟哪天陳宇之話的真意,一時之間又恨又悔,恨陳宇如此之狠毒,又悔恨自己醒悟太晚,若是早知陳宇要這樣下如此狠手,說不得她只得讓整個家族向陳宇屈服……

而下面,陳宇也不急著攻城,讓人就地搭起軍帳,與五大軍團長飲酒把歡。

陳宇笑道︰「攻敵先攻心,我們就這麼圍著,讓他們去尿褲子吧,你們覺得這樣有趣嗎?」

「高啊,實在高,大人運籌帷幄,用兵如神,我等只有衷心佩服的份啊!」吃過大虧的斯達克軍團

軍團長,洛斯裡文首先第一個搶著拍馬,接著其他四大軍團長,爭先恐後的大拍馬屁……

一時,只聽軍帳之中,陳宇的哈哈大笑之聲,與其他五大軍團長的猥瑣之極的附和之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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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四章 破堡

到了上午八九點鐘的時候,圍城大軍一方,才派了幾排懶洋洋的士兵,以魔法擴音器大叫︰「裡面的人聽著,大統領有令,我方進攻之時,凡頑固抵抗者,一律當場格殺,凡放下武器投降者,從輕發落,死罪變活罪,活罪變無罪,大統領言出如山,決不食言,希望你們好好想清楚,想想你們的父母妻兒、兄弟姐妹、親朋好友,是不是這樣為了跟國家與大統領對抗,把小命丟在這城堡之中合算……」

一輪喊話之後,城牆之上傳來大罵之聲︰「狼娘養的,喊什麼喊,有種攻上來啊,來啊,你爺爺正等著……」

然而,那些喊話的士兵,根本不理會對方的大罵之聲,喊了一輪之後,立即跑到帳篷中,舒服的躺著……

久久之後,也不見再次喊話,或是大軍有攻城的跡象。

弄得城堡中人驚疑不定,這是在搞什麼鬼?就這樣喊一輪就算了?就這樣就能讓他們自動投降?

但時間過了三小時之後,下面的喊話之聲再次傳來……

城牆上又是一陣大罵對了回去……

接著,喊話士兵們又去休息了……

可一個多小時後,喊話士兵非但再次捲土重來,而且喊話之人也多出了,措辭也更加的嚴厲︰「……大統領希望你們好好的想清楚,抗逆者必死,順從者必活。」

與此同時,圍城大軍開始有了動靜,一座座臨時高高的箭台被搭建起,這種箭塔非常的簡單,只是兩頭兩根樹木,中間一塊橫板,以及一個由繩子與木棍做成的軟梯,弓箭手爬上去後,就可以以比城牆微高的高度,向城牆之上射箭。

隨即只是隔了一個小時,大軍向裡面的攻心之聲,再次響起,這次派出的士兵更多,與此同時,陳宇以及野人團的幾名黑騎,與幾大軍團最厲害的射手爬上了臨時搭成的箭台,在下面喊話的同時,城牆之上的守軍再次對罵之時,陳宇的血色綠電發威了。

驚雷般的弓弦迸發之音響起,立時城牆之上大亂,有人架起盾牌,有弓箭手連忙對射,只是陳宇的箭台架在遠離城牆的八百步開外,城牆之上一波箭雨射到三百步已是就到了終點射程,噗噗噗的直插到地面之上,一名絡腮鬍大漢,在那城牆上大吼一聲,從背上取下一張明顯比一般強弓大了一半的巨弓,一手搭箭,瞄準八百步開外的看上去只是一個黑點的陳宇便要射去,但猛然他感到不對,正要躲避之時,一支透甲箭羽如長眼楮般的,「嗤」的一聲又是直插此大漢的眉心,大漢一聲不響的咕咚一聲倒地……

一時城牆之上亂上加亂,有人大叫大隊長,痛哭出聲,而一排巨盾也架在了城牆之上。再看那城牆之上,已是沒人敢暴露出身子,不是躲在盾牌之後,就是趴臥在牆垛之下,然而就這樣,陳宇還是要射,當對方一名,又在盾牌之後大罵之即,陳宇第一次,用上了魔法之強力透甲箭。

迸發的弓弦震響過後,一支箭羽脫弦而出,來到那盾前之即,猛然的一道白氣先行衝上厚實的盾面,巨盾似平靜的水面忽然被石子擊開一般的,微微蕩晃,隨後,利箭如刺透薄紙一般的透盾而過,又是一蓬鮮血在盾後四濺,巨盾從城牆之上翻滾著直落城下,最後,「啪」的一聲墜地,而城牆之上卻是炸開了鍋一般的大叫那些拿著盾牌的紛紛把盾一扔,便是臥倒在城牆之上,再也不敢爬起。

而此時,城下的喊話之聲越來越密集︰「攻城時間即將到來,希望你們不要拿生命開玩笑,做好投降迎接大軍入城的準備!」

由於有陳宇那麼在箭台一站,他那一面的城牆之上,二百米之內,沒有人敢露出頭來,這要是攻城,只怕這一面守勢立破,於是法萊家族重將紛紛往此處集結,以防止攻城軍隊首先突破這一面,只是不論是魔法師,還是弓箭手都完全不敢露面,連同那些黃金級騎士等都屈辱之極的躲在牆垛之下,只等攻城之時,才拚死爬起,那時攻守雙方人頭擠動,想必陳宇這個可怕魔鬼,也會投鼠忌器……

但不想正當大批的法萊家族高手躲在陳宇對面的牆垛之下時,一百隻碧雲火電獸幽靈一般的衝到城牆之下,接著便是自下而上的大大放電,由於城牆高度不足二十米,城牆寬度也只不過五十來米,一時那二百米之內的城牆之上,全在火電獸的攻擊範圍之下,加上又是人員密集,可以想像那種被巨大的電網,悶在一窩被火電燒烤的滋味。

頓時,當火電獸在城下一邊遊走,一邊一道道巨大的火紅之電吱吱暴響的直通城上之時,便聽到一片的慘叫之聲,連同著一股股巨大的黑煙直冒,體質虛弱的魔法師們當場無一倖免的被電死,低級的戰士們、弓箭手們也成片的被電成人肉乾,而那些高級戰士高級弓箭手們,也是被電地個個哇哇大叫,沒命而逃……

一時陳宇對面的二百米城牆之上一片空虛,然而他卻仍然不下令攻城,繼續的讓人喊話,接著他又慢吞吞的移師到另一面城牆之下,幾箭便壓下幾百名守城之力量,接著便又是火電獸們直衝到城下,往上放電,吱吱!巨響中,黑煙直冒,一個個城上的守軍在兇猛的火電之下慘叫著倒下,那驚人的慘叫之聲,讓城內城外皆感毛骨悚然。

這樣,陳宇僅僅是移了兩處地方之後,整個城堡的城牆之上已是只剩下那些可憐的低級守軍。

城下喊話大軍已是肆無忌憚靠近到一百米之處,喊話也改為︰「大統領命令你們立即把城門打開,跪在地上雙手抱頭,等待我軍接受你們的投降,否則一律格殺勿論!」

事實上當陳宇搬出那種戰術之後,幾大軍團的官兵們全看傻了眼,居然還有這種打法?僅大統領一人加上他的魔獸,就可以想怎麼凌辱他們,就怎麼凌辱他們。

幾大軍團長更是心裡震驚,被陳宇的箭術嚇到了,也被火電獸們的無聲無息的移動速度嚇到,在城牆之上的敵方躲在箭垛之下時,根本發現不了火電獸們的靠近,而且事實就算被他們發現了,也難以奈何火電獸。

薩耶雷特軍團的軍團長埃爾維斯為此感歎道︰「火電獸身披堅甲,本身又有厚厚的鱗甲護體,再加上疾如閃電的移動速度,要想在城牆之上用魔法,箭羽或是滾石之類的打擊火電獸,效果定是不理想,何況我覺得一定還會是火電獸先攻到對方,第一是火電獸的速度,第二是火電獸的火電非但攻擊距離直達二百米之內,還全是瞬發的,它們根本不需要唸咒語……」

「廢話!你看過會唸咒語的魔獸?」

其他幾大軍團長一齊鄙夷的反駁埃爾維斯。

埃爾維斯滿臉通紅的道︰「誰說沒有,黑龍與銀龍不是會龍語魔咒嗎?」

年青的阿爾依軍團軍團長拍了拍埃爾維斯的肩膀︰「老兄,你難道不知道,龍在人們通常的想法中,已不能算是魔獸了,它們是龍類,是在這個世界上與我們人類並存的另一極,要不為什麼傳說中的九階神獸中,並沒有龍,只有黃金戰獅與閃電神虎,還有神撫獸王,明白?」

「我說的是廣義的魔獸嘛,而你說的是狹義的魔獸。」埃爾維斯還是不想認輸。

年青的軍團長怪笑道︰「是那樣嗎?剛剛我只聽到你說火電獸不需要唸咒語。」

在另四位軍團長取笑埃爾維斯之即,忽然只見陳宇走了進來道︰「你們還在這裡幹什麼,準備入城」

在陳宇與火電獸的雙重蹂躪之下,還未開戰,法萊家族的高級魔法師已是死了一半,剩下的魔法師們,打死也不上城牆了,在死亡的威脅面前,不要說這些魔法師,就連家族平時高高供養在上的黃金騎士們也個個畏縮,再加上那煩人的喊話大軍的一波接一波的,越來越密集的精神轟炸,一時,整個家族的中心城堡之內,開始激昂的鬥志蕩然無存,有的只是對幾萬大軍,以及對陳宇那批火電獸的恐懼。

其實陳宇的火電獸們也只電死了幾百人,但無疑卻是給予了法萊家族的眾將們投入了巨大的心理陰影,重創了他們的士氣,在守不住城牆的情況下,抵抗毫無意義,難道他們真的會放下一條生路不走?

寧願拚死一戰的拉一個墊背的走上一條死亡之路?

即便是法萊家族的族長,也沒有面對死亡的勇氣,所以之前頑抗,也只是想拖到獸人族援軍、或是國都能制止陳宇的人的到來。

可現在攻城在即,他們誰也不敢想像陳宇讓那些士兵喊話的內容,全是戲言,他們也許不相信,陳宇破城之後會從輕寬恕他們,但若是反抗的話,他們一百個相信,這狠毒的大統領一定會當場處死他們……

在全家族缺乏面對死亡的勇氣的情況之下,幾面城門在最後給予投降的時間到來之即,忽然  直響的被絞開。

頓時六萬大軍湧入,但見滿地都是跪在地上,雙手抱頭的人,特別是那些開門的人,更是全身發顫的跪在城門之邊,若是大統領的那些保證全是騙人的話,那麼肯定他們是第一批被亂刀砍死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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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五章 心的負荷

一隊隊官兵源源不斷地湧入法萊堡之中,喝罵聲立時響起。

只聽見有將領大叫:「把犯人全集結到廣場之上。」

於是一萬多法萊家族的男女老少與武士,臉帶悲憤地被驅趕豬狗一樣,趕到廣場之上,只見那方場之上,人越來越多,不管他們之前的身份有多麼的尊貴,此時全跟那些僕人、粗人擠在了一起,而旁邊是拿著巨劍、刺槍,與箭在弦上的弓箭手們,只待有哪一位法萊家族的不服,便是立即亂箭射死。

人群中,法萊家族的族長與大總管克麗絲蒂等獨立一處,儘管整個廣場之上無比的擁擠,法萊家族的武者與下人們還是自動與他們隔開了兩米遠的一條界線,看來他們的餘威還在。

只聽法萊家族的老族長以尖細的聲音尖叫道:「叫你們的長官來,為什麼要攻打我們的城堡?你們還有沒有把國家法律放在眼裡……」

看守他們的官兵一個個感到大是好笑,這老頭說什麼呢?這個時候居然還有幻想!

而陳宇也根本不會來跟他們解釋了,勝者為王敗者為寇,何況若說不把國家法律放在眼裡的,法萊家族要做第二的話,沒人敢當第一。

當陳宇一聲令下之後,幾萬官兵已是如土匪一般的在法萊家族的中心城堡之內,翻箱倒櫃,挖地三尺,拿著巨劍與鋼矛,鋤頭與鐵鑽,到處亂竄。

於是,方場之上法萊家族的重要成員們個個痛苦出聲,幾萬官兵如此大的動作,他們自是能察覺到官兵們在幹什麼了。

「無恥啊!一群土匪啊!……」法萊家族的人低低的詛咒著,無不咬牙切齒,家族族長更是再次昏倒在地。立時那廣場之上又是一片大亂,而看守的士兵們則是拿起皮鞭,一頓狠抽,騷亂很快平息。

不久,一箱又一箱的財寶被搜了出來。成山的堆積在一個大廳之中。陳宇與五大軍團長,加伊格納次這位代軍團長,坐於一排,一名將領,手拿著一個本子,來到中間而坐陳宇的面前,湊過頭去小聲道:「大人,初步計算,共在法萊家族搜出金幣五十七大箱,其他寶物一百二十八箱,還有一些不值錢的就全放在外面倉庫之中,一切但請大人定奪。」

陳宇笑著點了點頭,轉頭對幾位軍團長道:「五十七箱金幣,七箱上繳國庫,作為格勒馬城擴建資金,其餘五十箱,我拿二十箱,另三十箱你們平分。一百二十八箱寶物,二十八箱,拿到國都去讓皇帝與幾位大臣們欣賞一下,其餘的我拿四十箱,你們各拿十箱。」

五位軍團長及一位代理軍團長雙目發光,呵呵直笑,紛紛稱謝,再次如潮馬屁送出。

而後首先陳宇把自己的野人親衛軍叫了進來,讓他們搬走自己的那一份,而那些軍團長也有樣學樣,叫來自己的親衛,喜笑顏開得讓他們搬運著金幣與寶物,當然對於那些寶箱誰也不打開來看,只是按著默認的實力的高低,排出一個先後秩序,以目測寶箱的外表,估量著裡面的價值,然後指點自己的親衛,去搬自己挑中的寶箱,當然最後一個伊格納次這位代軍團長就沒得挑選了,因為陳宇第一個把送往國都的寶箱也全挑好了,既然要送往國都都自然不能太差,要不那是拿不出手的。陳宇他們愉快的分完寶貝之後,這才又坐成一排,開始現場處理一些重要的人犯……

只聽門口有騎士大聲喝道:「把主犯與家屬帶進來。」

很快,便見連同法萊家族的族長一併了排成一排,走入大廳之中,而陳宇與軍團長們則是個個帶著古怪的表情看著這一排,排了一里之長的重要人販與他們的家屬。

陳宇與軍團長們也都是心照不宣,這些重要人販與他們的家屬按照神撫大陸的慣例大多數將當成奴隸分掉,這樣的話,除非陳宇下台,否則這些人只怕要做一輩子的奴隸了。

此時包括法萊家族的族長在內,一些人的臉面都高高腫起,顯然事先已經都受到了『教育』,因此他們一個個敢怒不敢言,等待陳宇對他們的處理。

陳宇看了看法萊家族的族長,只見這瘦小的老頭,也目閃怨毒的看著自己,當下一揮手道:「這個是主犯,帶下區押入大牢,等證據搜齊之後,連同斯坦利與叛軍幾個重要頭目一併押到國都去。」

立即兩個衛兵上前拖著這法萊家族的族長便走,終於法萊家族地族長再次尖叫起來:「無知的大統領閣下,你最好現在就殺了我,或者立即醒悟,停止你們對法萊家族的侵犯,否則國都的大人們不會原諒你們的……」

陳宇淡笑道:「是嗎,我正是要你一個機會,到國都去向那些跟你們法萊家族有瓜葛的大人們申訴,我想很快會有人在大牢裡靜靜的聽你嘮叨……」

老頭的聲音越去越遠,而陳宇也開始了處理這些即將成為奴隸的家族成員們……

忽然只見克絲蒂挺身而出,直站到陳宇的面前,無比屈辱的低聲央求道:「統領大人,我覺得您已經夠了,雖然我們的家族,也確實做了對不起您的事,但您既然得到了我們家族的財富,又把族長與斯坦利等準備送到國都去定罪,我想他們也難逃一死了,所以為什麼不可以放我們這些人一馬,我告訴你並不是每一個人都參與對您的謀害與輕視,最少我沒輕視您,也沒有參與對您的謀害,甚至為了此事我也勸說過叔祖父,可是他當時並沒有聽我們的……」

陳宇一下子愣住了,久久之後,才一字一頓的道:「難道你認為,你們家族還會對我感恩,不覺得這個仇恨已經無法化解了嗎?還有像你這樣美麗的冰系魔法師,如果拿去賣的話,一定可以賣個好價錢?」

陳宇的話音剛落,就聽年青的阿爾依軍團軍團長大聲道:「統領大人,這個女子我要了,為此我可以少要一箱,不,兩箱金幣……」

幾位軍團長全帶著古怪的表情看著那位年輕的軍團長,陳宇也笑道:「蘭塔大人,你真的認為她這麼值錢?兩箱金幣可是兩百多萬……」

年青的軍團長阿爾依臉面微紅,卻是直直的看著克麗絲蒂,毫不猶豫地點頭:「是的,大人,我寧願讓你們笑話,也要爭取到這個美人……「

事實上其他幾個軍團長,包括伊格納次都為克麗絲蒂怦然心動,只是他們都老大不小了,沒有蘭塔的臉皮厚,再說他們心裡估量著,這克麗絲蒂只怕早就被大統領選中,這蘭塔這樣與大統領爭女人,顯然是十分不理智的行為了。

但這樣一來,克麗絲蒂已是羞辱的恨不能一頭撞死,他站在那以仇恨的目光直盯著陳宇,就待陳宇的「判決」

不想,陳宇卻是微笑道:「原則上我讚賞蘭塔大人的勇敢,如果蘭塔大人答應我娶她為妻的話,那麼這件事可以考慮,不過還要徵得克麗絲蒂小姐的同意。」

轉頭陳宇又對克麗絲蒂道:「你剛剛的話引起了我的反思,按照慣例你將作為我們的戰利品處理,不過自從你第一次與我見面,我就知你是一個能顧全大局,有理性的女人,今天你再次表現出那種素質,好吧,我給你一個機會試試看,你帶著那些本來將成奴隸的人,繼續的管理這片領地,也可以在此徵集一些保衛領地的人,另外我退回十箱金幣與十箱寶物給你作為管理劫後重生的家族的經費,但是你記住,如果新的法萊家族有人欲對我不敬,那麼你代我處死他,若是整個新的法萊家族還要與外族勾結,還要想謀害我的話,那麼下一次這裡將血流成河!」

陳宇的聲音一字一句的直透入克麗絲蒂與軍團長們的耳中,也讓那些茫然地失去生活希望的家族男人與女人們,全都心裡一震,霎時,整個大廳之中,所有的目光全定定的看著陳宇。

而陳宇卻是如釋重負的站了起來,雖然權利的鬥爭是殘酷的,但實際上他也明白,真正的罪魁禍首只是那麼少數的幾個人,他這個來自另一個世界的人,仍然無法適應這個世界的一些法則。比如把人當成奴隸來處理。

另外就是如果這一些人,成為他陳宇的奴隸的話,那麼他真不知如何處理,真正要去賣掉嗎?怎麼賣?那等於是真的要跟自己的良心過不去,他又不是缺錢用。

而所以不把法萊家族的全部家產退回去,一方面是因為還有幾大軍團長的參與,另一方面陳宇也要向國都交代,再者如果新法萊家族有了過於雄厚的財力,那麼不難很快又將對他陳宇構成威脅,最終,陳宇感到這樣做是最好。

「走吧,這裡已經沒有我們的事了。」陳宇當先的向門外走去。

劫後餘生的法萊家族的人們都一個個呆呆地看著陳宇大步離去,直到陳宇他們走出視線之後,他們仍然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特別是克麗絲蒂,咬著自已的一管晶瑩尾指,眼中的淚水直湧,幾疑自已是在夢中,那種心情真是無法描述,然而一切都是真的……

隨著陳宇的一聲令下,大軍陸續地撤出了城堡,當然反叛的原來堅冰堡壘軍團的將領與士兵們,加上法萊家族私養的軍隊,自是全被押走,可顯而易見,既然這位大統領放過了法萊家族絕大部分人,那麼對他們的處罰也必定不會過重,所以他們一個個心裡重新燃起了希望,在無比詫異中期許著新生。

而幾大軍團長仍至野人團隊的成員們,跟著陳宇出了城堡之後,仍然一個個發蒙,他們根本想不通剛剛發生了什麼?

是的,大統領忽然赦免法萊家族絕大多數人的罪,領地仍然是他們的,固有的資產也仍然是他們的,雖然家族也因此被搜刮去了巨額的財富,但是他們仍然是富有的,就算陳宇不退還那十箱金幣與十箱寶物,實際上法萊家族仍然很有錢,最少克麗絲蒂就心裡清楚,二顆黑龍之晶石,並沒有被官兵們搜查到,因為那二顆晶石此時正在她的身上,這也完全是陳宇的命令,不對她們這些女性進行搜身,所以幾乎家族的重要女性的身上,多少都藏著一些極其名貴的寶貝……

所以,這次大軍圍攻法來家族,嚴格的來說,只是消滅了法萊家族的武裝力量,以及變相地給了他們一筆重重的罰金,這相比讓整個家族的滅亡而言,算是微乎其微地損失了……

其實一開始陳宇也非常堅決地想把法萊家族整個地剷除。但臨到頭來,一見那些家族的老人、女人、孩子的哭聲與淚水時,他的心已經動搖了。

富人也是人,窮人也是人,就像漂亮威猛的碧雲火電獸是魔獸,而雙頭怪雖然醜了一點,也是魔獸一樣,不管什麼樣的人類與什麼樣魔獸其實都是挺可憐的--陳宇是這麼想的。他不知自已這樣做是對是錯?是否會出現不必要麻煩,例如這種做法對泊羅國固有地慣例的衝擊,實際上陳宇還要面臨著統治階層的質疑,因為若是法萊家族被判通敵屠殺城民,及害死幾任軍團長之罪的話。那麼按照泊羅國法令,重要的主犯,一律處死,家屬與下人全將被淪為終生奴隸。

所以當陳宇出得城堡之後,幾位軍團長清醒過後全追了上去,考慮到這個問題地嚴重性,一位軍團長還是忍不住地提醒陳宇:「大人,您若是要讓他們較為自由地留在那裡的話,我想您最好宣佈法萊家族的領地歸您所有。那些人全是您的奴隸,同時去向皇帝討要這塊封地。不管怎麼說。法萊家族都沒有存在的理由了,若是繼續存在的話,我想特別是大人您,會很麻煩。」

「是啊,大人!這,這在我國從來沒有這樣的先例,那個女人雖然美麗,可是為了她讓法萊家族繼續存的話,我想也許皇帝陛下,都會過問這件事。到時大人真的會有麻煩。」伊格納次也勸道。

陳宇不禁大大地苦笑,可他卻又知道那不是一時的衝動,而是他地本性,就像對待魔獸一樣,只要不是有必死地理由,他是萬萬不會讓魔獸慘死自已的劍下的,難道人還不如魔獸?可是又知道如果說出自已的理由的話,那也只會讓別人笑話。

於是他乾脆什麼也不解釋了。

同時,陳宇突如其來,讓人不可理解的做法,也讓阿爾依軍團軍團長蘭塔大是惶恐,找了一個時機,帶馬與陳宇並肩而行,低低道:「大人,我沒想到您也看中了克麗絲蒂小姐,若是早知道的話,屬下萬萬不敢說那句話,大人請放心,以後屬下絕不會打克麗絲蒂小姐一丁點念頭。」

陳宇又是一愣,而後也低低道:「那你有了妻子嗎?若是有的話,是否打算再娶一位妻子呢?」

蘭塔露出尷尬之極的怪笑:「大人,屬下可不敢與您相比啊,就算屬下沒有妻子的話,也不敢那樣做,因為克麗絲蒂小姐現在身份……」

陳宇聽地有些反感,再也不想問這蘭塔是否真的對克麗絲蒂鍾情,這也等於默認了自已喜歡克麗絲蒂,而實際上陳宇對這位法萊家族的大總管,絲毫沒有那種意思,他只想等事情過後,如果自己能讓法萊家族繼續存在的話,那麼那時,克麗絲蒂自已去選擇她的愛,當然自己不願再增加女人了,一趟國都之行後,讓陳宇明白了一個負責任的男人的累,特別是在女人多,女人身份背景又深遠的情況下。

他真的怕了,三個月後就將是紫茜兒出嫁的日子,那時又有得他忙了,這個問題已經有這麼棘手了,他還會去招惹女人麼?

只怕十個男人處於他這種情況之下,就有十一個男人怕了,當然第十一個男人是聞風色變,沒體驗便怕了。

大軍出得法萊家族的領地不遠,幾大軍團長們紛紛向陳宇道別。

不管怎麼說,此趟之行,不但讓他們大有收穫,同時也讓他們大是開了眼界,發現了大召喚師的威力以及陳宇本身那駭人的身手,不提他們心中的驚駭,最少他明白了很多事情,為什麼這位大統領如此的強硬等等問題,事實上陳宇是否赦免法萊家族,那是都是小問題,也不是他們能過問的,他們最關心的事情莫過於,這位大統領今後將有什麼動向,不過也是通過陳宇赦免法萊家族絕大多數人這件事,讓他們對這位大統領更加地瞭解。

他們感到陳宇是一個典型的霹靂手段,豆腐心腸的人,這樣的上級,有時是非常可怕的,而大多數時候,是非常可愛的。

埃爾維斯就在臨走時,帶馬之即,扭轉身笑得邪惡地對陳宇道:「大人,不管怎麼樣,屬下永遠支持您……」

陳宇自是明白這傢伙話裡的意思,笑了笑道:「走吧,那事用不著你操心,我自已會解決。」

可埃爾維斯還要嬉笑道:「那到時大人請客時,一定要叫上屬下了。」

陳宇不由大皺眉頭,他發現自已並沒有完全地領會對方的話,以至於聽到埃爾維斯最後的話,讓他大是吃鱉。

……跟克麗絲蒂是不可能的,雖然陳宇有一段日子沒碰過女人了,但深知那個克麗絲蒂是萬萬碰不得地,否則麻煩又是一大堆。

陳宇回到格勒馬城之後,第二日上萬名叛軍與法萊家族的私養武裝力量,全被趕去修城,包括那些體質虛弱的魔法師們,也一樣以微弱的力量,幫著搬石,挑土,只是兩天時間,就把那些高貴的魔法師們個個整得不成人形,清一色蒼白的臉的全被曬黑,個個衣衫髒亂,頭髮如草。

好在由於陳宇的交待,監工們也並不以皮鞭來抽打他們,只讓他們自覺地幹活,接受著勞動教肯,而且陳宇規定,表現好的提前結束苦役,重編入軍隊,而表現差的則無期限地充當苦役,築城修路。

這樣一來,那些負罪的戰士們自然個個幹勁十足,而魔法師們卻是一開始便受到了嚴峻的考臉。

與此同時,便是對斯坦利與法萊家族的罪證的搜集也開始了,當公文貼出後,大量的城民排著隊控告原堅冰堡壘軍團長,只讓特別成立的調查小組的成員們忙得暈頭轉向,那些對於斯坦利與他的幫兇們的控告資料,幾天內就維成了幾座小山。

現在最難辦的就是關於斯坦利與法萊家族勾結獸人族、殺害幾任軍團長的證據的取得,為了此事陳宇又派人專門地到法萊家族的城堡之內大是搜查了一翻,但是一無所獲。

這晚,陳宇在辦公室內來回度步,心想,只怕斯坦利與法萊家族也不會傻到留下與獸人族勾結的證據,除非從獸人族那邊取得證據,但是獸人族深居方圓上千公里的格勒馬大山脈之中,又是凶悍之極的種族,要想從他們那得到罪證又談何容易。

若是以武力征服的話,短時間內根本不可能征服山上的獸人族,因為這邊對獸人族的總兵力的多少,獸人族的中心腹地等一無所知,盲目地殺上山去,陳宇不敢相像會是誰去征服誰了,一旦吃了敗仗,不僅立即讓格勒馬城一下子處於極度危險狀態之下,也必然讓幾大軍團的兵力大損,那時也危及到了西北與東北面邊境的安全,再說閃電鐵獸的戰法,在山區也無法拉開,自已手中的王牌失效,只能靠自已與火電閃的個體戰力,那時面對可怕的牛頭人戰士,也不知自已火電獸能否抗住他們的巨斧。

火電獸只只都是陳宇的寶貝,他怎麼會捨得拿它們去賭博?

陳宇正想時,只聽門外親衛報告:「法萊家族新任族長,克麗絲蒂小姐求見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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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六章 陰差陽錯

克麗絲蒂仍然是一襲緊裹身軀的黑紗長裙,襯映出肌膚如雪,曲線畢露,然而她的神色卻是冷清的,那樣與她裝扮形成了截然的反差。

有時候陳宇總覺女人是一種十分奇怪的動物,越是在穿衣打扮之上讓男人鼻血長流的尤物,越是故作冰霜冷傲,可是她們的衣著卻是大有故意地勾引男人之嫌,

可往往有些事情就是那樣令人迷糊,若是當面要這樣質疑一個穿著誘人,氣質冷傲的美女的話,那麼準是被對方罵得狗血淋頭,或是根本不搭理你。

但顯然,克麗絲蒂非常地願意搭理陳宇了,款款而來之後,便是那樣脈脈地直視著陳宇……

忽然間更是跪在了陳宇的腳下,那樣以冷質卻不之誘惑的聲音道:「主人,我已經按照您的吩咐去做了,今天我已經在城堡內取了兩個對您心懷不敬的狗奴才的性命,他們死有餘辜,不曾感激主人的恩德,卻還要恩將仇報,今後我也將繼續地為主人看好您的城堡,因此今後的我名字將是克麗絲蒂丹尼,而不是法萊。」

從克麗絲蒂的語氣中,陳宇聽出了一些話音之外的東西。

讓克麗絲蒂當法萊家族的新族長,是他親口說出來的,然而他並沒有征尋法萊家族其他人的意見,雖然站在陳宇這個大統領的立場,自是不可能還要去問那些本來被定為有罪的人的意見,可是並不等於克麗絲蒂這個以前的大總管,就能讓那些比如原族長的夫人、媳婦、孫兒孫女們心服。

所以陳宇被嚇了一跳之後,呆愕了半晌,皺著眉頭道:「你先起來說話,為什麼好好的要叫我主人?發生了什麼事嗎?」

然而,克麗絲蒂雖然仰起了臉,卻是依然玉體曲捲著跪在陳宇的腳下,她眼神之中透露出無比的堅定、憤恨。還有一絲委曲與無奈。久久地只那樣看著陳宇,卻是不發一言,而後只見她的眼眶裡淚光盈盈……

「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陳宇有些手足無措了,最後只得伸手去牽起克麗絲蒂,溫聲道:「以後不要跪在我面前了,就算是我家的女僕。也從來不用跪,若是你認為我這個人不錯地話,把尊敬與好感放在心裡面就可以了。」

克麗絲蒂只覺陳宇的手是那樣的溫暖,而他的身體又如一座山一般,那麼沉穩地站立於自已的面前,這個時候,她是多麼地渴望有這一樣一座山,讓她依靠與歇息。可她也同樣地仍然心裡面對陳宇充滿了怨恨,一時她只覺心裡無比的矛盾。

克麗絲蒂被陳宇扶起後,不敢去看他。忽然地感到有些慌亂,一慌之下,下意識地便脫口而出道:「那些人不值得主人您去救贖,因此我善自主張,讓新的家族歸於您地名下,再說主人您若是繼續地讓法萊家族存在了的話,我想您也會很為難,很多大人們只怕都會反對主人這樣做,不如……」

「好了,你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陳宇有些不耐煩了。

克麗絲蒂頭低低的。終於說出了在法萊家族城堡裡發生的事。

原來,自從大軍撤出法萊家族的城堡之後,開頭兩天裡,受驚過度的法萊家族的還算平靜。可過了兩天之後,原族長的夫人、媳婦、孫兒孫女們大是不服克麗絲蒂當上族長,可克麗絲蒂又是陳宇親口認命地,並且也可以說是因為克麗絲蒂的原因,那一大幫家族的人,才避免了被當成牲口一樣,丟給奴隸市場上去賣,所以支持克麗絲蒂地人卻又是占家族的大多數,他們認為這個族長非克麗絲蒂當不可。

但這與原來家族的繼任族長的規矩是相衝突的,這樣便是一下子把克麗絲蒂推上了一個極尷尬的得處境之上。

大軍撤回的第四天。法萊家族的一些人就按捺不住了,原來族長的夫人,那個年近八十,仍然嗓音很大的老太婆,就倚老賣老地當眾逼問克麗絲蒂:「你究竟是向著法萊家族,還是向著那個我們地仇人,如果是為了法萊家族,那你就應該自動地放棄這個族長的位置,讓合法的繼續人,我的孫兒來當新地族長,若是你向著那個我們的仇人,那請你出去,法萊家族不需要你這樣的人……」

克麗絲蒂一下子就氣哭了,同時大群明白事理的人也大是替克麗絲蒂鳴不平,紛紛指責老大婆過於固執,不識時務,自私而且愚蠢。

最後克麗絲蒂一氣之下,祭出了陳宇這個大統領的招牌,擦乾淚水之後,一轉身便是冷厲地道:「大統領臨走時,命令我管理這片領地,你們也都聽到了,他還說過,對他不敬的人,讓我代他處死……」

老婆一聽之下,也氣瘋了,向克麗絲蒂撲去,一邊尖聲大叫:「那你殺了我吧,殺了我吧,好讓你這個騷貨去討好我們的仇人……」

老太婆雖然嗓門大,可畢竟是年近八十的人了,本來被大軍破堡而入時,就嚇得不輕,精神幾近崩潰,此時怒氣攻心,顫巍巍地撲向克麗絲蒂之時,哪能站得住,一下子便摔在了地上,竟是一命嗚呼。

於是,克麗絲蒂一下成了那些對陳宇深杯仇恨的人發洩怨氣的對象,從指責大罵,到向克麗絲蒂動用武力,更有人趁亂向克麗絲蒂伸出毛毛爪子,侵犯她地重要部分,最後冰系魔法師在支持她的人的幫助下反擊了,當場冰封兩位趁亂淫辱她的人,自然普通人如何經得起被冰封成一個大冰塊,冰塊解開之時,肉體早失去了生命的跡象。

一場意外也是必然的衝突的演變,一下子把克麗絲蒂推向了風口浪尖,讓她上下不得,本意想替家族留下後路,沒想到事情卻偏偏出現這樣的結局……

克麗絲蒂想前想後感到心灰意冷,在形勢的逼迫之下,一咬牙再次把陳宇祭出,宣佈法萊家族消失,所有的人包括她全是陳宇的奴僕,也自認命為大統領新的領地的總管,這樣家族的那些人再也沒有了借口,可是這樣也使得法萊家族從某種意義上消亡了。

聽完之後,陳宇只覺那些法萊家族的男女老少們,一個個心懷怨恨地直盯著自已,他們的心裡不斷地詛咒著,恨不能吃他的肉,扒他的皮。

陳宇只覺一件簡單的事,就這樣被這些人弄複雜了,他摸著下巴想了半天之後,抬眼去望克麗絲蒂時,只見這個冰系魔法師,飛快地轉過頭去,不由心裡一動,看來這樣的演變,與她心裡的自私也無不有關係了。

誰也不願意自已的成果,被別人侵佔,克麗絲蒂自認為救下了整個家族,理所當然地這個族長非她莫屬,在理念與道德相衝突的情況下,她寧願毀了整個家族,也要換一種方式,繼續地牢牢把握那個統領一方的權力。

實質上族長與大總管有什麼區別呢?對於她來說只是叫法上不同,當然對於別人來說,那就大是不同了,特別是對於那些族長所謂合法繼續承人的那一派人,以他陳宇之名管理那片領地的話,那麼她便可肆無忌憚,出師有名地打壓一切敢於說她壞話,挑戰她權威的人。

克麗絲蒂屈服在他的腳下,換來的是讓原法萊家族幾千人屈服在她的腳下。

陳宇想得心裡亂亂的,終於火了,叫了一聲:「來人,把代軍團長給我叫來。」

克麗絲蒂頓時眼中一亮,柔柔地叫了一聲:「主人……」

陳宇麻惱地哼了一聲道:「我給你一個大隊的兵力,去協助你管理那片土地,不管那裡以後叫什麼,你自已看著辦,對於實在是不識好歹的人,那麼你就大膽地給他們一些懲罰吧,包括當場命令衛兵格殺那桀驁不馴的人。」

「是,主人。」克麗絲蒂這一聲叫得又甜又膩,只讓陳宇頭皮發麻,好在伊格納次已是跑了進來:「大人……」

「派出一個大隊,幫助克麗絲蒂小姐去管理原法萊家族的成員,讓大隊長聽從克麗絲蒂小姐的吩咐,不得有誤。」

伊格納次大是一愣,隨後身體一挺道:「是,保證不讓大人失望。」轉頭又對克麗絲蒂笑道:「那麼美麗的魔法師閣下,請跟我來……」

克麗絲蒂低低地嗯了一聲,移身出外之時,在門口停頓了一下,回首望向陳宇,目光中儘是奇怪的柔情……

陳宇又是頭皮一麻,趕緊揮手道:「去吧,不用再回到我這裡來的,帶著軍隊直接去你那裡。」

隨後,伊格納次,再次回轉之即,低低地直笑,陳宇被他笑的心煩,不由惱火問道:「你笑什麼,有什麼好笑的?」

「高,大人實在是高,屬下只能衷心地佩服啊。」

「你說什麼麻?」

「其實既使大人明著來,屬下也絕不會眼紅大人獨霸原法萊家族的領地,我想他們也不敢。」

陳宇聽罷,一陣苦笑,忽然又明白了很多事,一個社會的結症,往往是由很多因素形成的,既使他給予了法萊家族一個新生的機會,也打算替這個家族的新生,去頂住上面的壓力,然後人心的自私與貪婪,觀念的固守,使得這個家族終在經受一次打擊之後,便向迅速地向著湮滅的深淵滑去。

人要向上,先要自救,否則縱然是仁愛的神,也不會向人伸出救援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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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七章 脅迫

泊羅國國都。

皇家聖光魔法師團,副團長官邸。

剛剛從皇家集訓基地回來的艾雪,緩步輕移向一道浮白色大門之內,欣長如玉的身形,在光可簽人的大理石地面之上,留下幽清的一樣欣長窈窕的影子。

在移身入門之即,她不經意地幽幽一歎,側首望向門外,目光情不自禁地投到那一個閣樓之上,那天便是他如一隻大鳥一般地飛上閣樓,那身形真是說不出的灑脫,而後見到自已時,又是那樣憨態中帶著純真……

每一次與他相戲,身心都說不出的愉悅,每一次與他相擁,心靈都忍不住地顫慄,情若是相悅,那麼,不管他對自已做什麼,她一樣都感到那麼的喜歡,而若是別的男人稍稍碰到了自已的一根小手指,都會覺得噁心……

可他竟然是異龍族的,而且……

自從亞斯帝尼顧問團到達泊羅國之後,艾雪親眼見證了泊羅國皇家聖光魔法師團的變化。

如果有人要問,泊羅國最厲害的魔法師團,是哪一個的話?那麼幾乎是連國都的小孩子都會答:「聖光魔法師團。」

可當艾雪剛剛進入聖光魔法師團的時候,這個泊羅國人人引以為傲的國家第一魔法師團,在她眼中不值一提,可是隨著亞斯帝尼最高軍事教學顧問團的進入,短短的二個月內,聖光魔法團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原來的聖光魔法師團,在艾雪的眼中,是不具備戰鬥力的,而現在聖光魔法師團對她的帝國大軍已經夠成了威脅。

最可怕地是,顧問們那種讓魔法師提升體質與靈力的方法。居然是因人而異的,非要得到顧問的個體指導之後,才能使每一個皇家聖光魔法師團地魔法師們,個個在實力上出現大的飛躍……

也就是說。在公開的秘密中,還有一層未公開的秘密。

那麼那一層未公開的秘密是什麼?

一想到喬安娜那雙隨時審視地眼睛與同樣強大的魔力,艾雪就感到一陣子茫然,靈魂系的魔力遲遲未敢出手,而另一個可能掌握那一層未公開的秘密的顧問。更是讓艾雪警惕,那個俊美的來自亞斯帝尼的聖盜賊,也似修習過靈魂領域地高手,穿透性地目光,迷惑女人心靈的笑意,都讓她遲疑地不敢上前。

「如果沒遇到他,會是這一個什麼樣的結果呢?」艾雪又是幽幽一歎。步入廳中之即。隨手把外套一丟,而後目光直視向玫瑰色大廳地板之上,那一個巨大六芒星圖案中間,跪著的一個黑衣人,朱唇輕啟:「你又來幹什麼?」

「大人。您這是怎麼啦,忘了今天是小人該來的日子嗎?」

艾雪一怔,隨即以手支額,掩飾著自已地失態:「那麼起來吧,我們入內再談。」

「是,大人。」黑衣人站起,只見此人身材中等,面相平庸,只是一雙眼睛此時卻是亮的可怕,直直地盯著艾雪當先而去的身影。目光直掃向艾雪那輕擺的翹挺玉臀,他嚥下一口大大的口水,心知這塊美肉是他不可奢想的,當下內裡大歎一聲,低下頭,灼亮的目光一下子轉為黯淡,跟著艾雪而去。

密室中,艾雪把一個拳頭大的水晶球交到那黑衣人的手裡,「你可以走了。」

「大人,大帝讓我帶話給您,希望您能盡快地回國。」

「好啦!我完成任務自然會回去……」

「如此屬下告辭。」話音剛落,那黑衣人的身影漸斬透明起來,只見到那密室之門緩緩打開,虛空到再次傳來聲音:「祝大人早日完成任務,屬下去了。」

一陣微微風動,那空白地走廊之上,似有一道淡淡的影子通過,盜賊頂級的隱身術也並非是一點破綻都沒有,但天下已是少有盜賊能做到像這個黑衣人一般,就算是來自亞斯帝尼的聖盜雷歐若是看到此景,也會心頭驚駭。

而艾雪卻似習以為常,在那黑衣人隱身之後,一點感覺都沒有,出得密室之後,又情不自禁地登上了那一個樓閣。

她楚楚地站在樓閣之上,掠起幾根髮絲,慢慢地眼睛圓瞪,似心裡面恨極了某人,又似恨中帶著一絲嬌嗔之意。

六月的泊羅國國都,似乎成了一個外交之月,西南大陸相關十幾個國家與三大帝國的來使,不約而地齊聚國都,特別是紅龍帝國與羅德帝國的來使的到來,大是牢牢地吸引了國都上層社會的視聽,當然談論政治也並非是那些大貴族與皇族老爺們的權力,在國都每個破落的酒吧,甚至是那些粗野的搬運工雲集的碼頭之上,都在津津樂道地談論著此事。

「昨天一連三次看到了幾十輛至上百輛皇家馬車隊在我的眼皮底下通過,嘿嘿……這事太有趣了,你們說這些外國使臣們,為什麼好好的一齊趕來湊熱鬧?」一位肩搭一條黑乎乎的毛巾,赤著紅黑色健壯上身的大漢,一邊狠狠向一隻爛了半邊的蘋果咬下去,一邊漫不經心地說道,只是他的耳朵卻大大豎起,非常地想聽聽高人的見解。

此時不遠處,一位穿著對襟騎士服,腿蹬黑色長靴的碼頭巡衛走了過來,頓時讓一群搬運工一驚,對於官老爺就算是小小的一個碼頭巡衛,都讓他們天生地感到一陣子害怕。

然而這巡衛此時卻是並沒有板起臉孔,來顯示自已的威嚴,而是帶著戲虐的笑容道:「你們當然沒人會知道,為什麼忽然間這麼外國來使齊至我國?聽好了,這是因為亞斯蘭帝越來越有向科摩尼國動武的跡象,亞斯蒂尼中央軍團幾大騎士團、劍士團加兩個法師團已是進駐了與科魔尼接壤的中立雅溫國,這使得南北大陸一些國家都非常的緊張,在羅德帝國的協調之下,把多邊和平談判定在了我國的國都進行,昨天我就聽人說,羅德帝國的來使一見陛下就道:『願意盡全力促成西南大陸的和平……』」

這位巡衛說完頭一仰,趾高氣揚氣揚地走開,他正苦於找不到人來聽他說那心裡面的秘聞,這下說出來後,只覺一下子心裡舒暢,這樣就可以忍到下午下班的時候,再去與一班狐朋狗友高談闊論了。

但某個酒吧裡,卻又是完全不同的說法,一位特喜歡在貧民區獵艷的貴族中年人,整個身子扒扶在酒吧的櫃檯之上道:「……你們都弄錯了,各國使臣所以把談判地點選在我國,全是為了我們的皇家大召喚師而來,我聽說來自羅德帝國的宰相,一見陛下便道:『希望能見大召喚師一面,並最少也要向本國購買兩隻大召喚師親自馴化的金睛雲鷹,否則將終止向本國的停止供應煤炭……』」

「什麼,煤炭?!我們要他們供應煤炭幹什麼?我們國家不是有媒炭嗎?」五米開外,一位半醉漢子扭過頭來大聲地質疑此貴族的說法。

那貴族中年人冷笑一聲:「嘿嘿……你們就不知道了吧,全大陸所有的頂級武器,與極品金屬器具,非得用羅德帝國產的金剛媒炭煉製才行,否則難以達到要求,你們千萬不要小看了這煤炭了,這裡面大有學問啊。」

幾天之後,事情已是用不著人們去猜測,幾乎每一個國都的城民們知道了,十幾個國家的多邊平和談判緊張地在泊羅國國都弗雷格特大酒店舉行,與此同時每一個街頭巷尾都在以戲虐的口吻談論著,各國的來使們是如何逼迫老皇帝讓步,非得與泊羅國簽下購買馴化好的金睛雲鷹的契約,而且是指名必須是由陳宇馴化的雲鷹才行。

那些來使者,或以皇帝與皇帝的關係、或者是以重金、也有像羅德帝國那樣以停止供應獨有的重要出口物品來相威脅,來要求泊羅國向他們提供由皇家大召喚師馴化的雲鷹,而代表亞斯帝尼來到泊羅國的帝國軍務副大臣,則是直接在強硬的口吻道:「五個月內必須向帝國供應十隻雲鷹,必須是你國的皇家大召喚師馴化的,而且貴國必須堅定拒絕向其他國家出口任何雲鷹魔寵……」

泊羅國老皇帝氣的快要發瘋了,憤怒地拍案而起:「你居然敢威脅朕,這到底是在本國,還是在你們的亞斯帝尼?」

那軍務大臣微微低頭:「陛下,十分抱歉,我只是向您傳達本國大帝的原話,還望陛下不要跟微臣計較。」

這軍務副大臣嘴裡雖然自稱微臣,可身板卻是站得直直的,眼神中也絲毫沒有對老皇帝的敬意。

然而老皇帝卻最終只得軟弱下來,無奈地道:「羅德帝國以斷了向本國供應金剛煤炭相威脅,紅龍帝國也以停止向本國供應他們的紅酒來訛詐……」

那軍務大臣大咧咧地道:「我想陛下可以通過另外的途徑購買那些物資……」

老皇帝又急了,憤然地質問:「可是錢呢,誰幫我補償向那些黑心中轉商高價購買那些物資的損失?」

可帝國軍務副大臣卻只是輕描淡寫地一句:「我想陛下手下有那麼多能幹的大臣,應該會想到辦法。」

十八國多邊和談繼續地在弗雷格特大酒進行著,會議上亞斯帝尼與科摩尼的代表互相指責,從口舌相爭到在會議室中以拳腳動粗,鬧得不可收拾。

亞斯帝尼的代表凶相畢露地吼叫:「……你們就等著我國大軍的懲罰吧。」

被眾多他國代表抱拖住的科摩尼的代表團團長,臉面上被亞斯帝尼一位孔武有力的代表打了一拳,一邊擦著嘴角的鮮血,一邊憤慨地大叫:「大家看到了吧,這就是亞斯帝尼的嘴臉,他們根本就沒有任何的誠意,他們要想的只是別國的徹底屈服,就算是對於他們的盟國,也是一幅主人命令奴僕的臉孔,泊羅國不也是一樣嗎?在這個國家裡,已經失去了一個國家最起碼的自主權,要不,為什麼我感覺這裡是亞斯帝尼的一個行省……」

科摩尼代表團團長的話,讓泊羅國出席會議的代表大是羞憤,無話可說地默認了這一個事實。

自從陳宇離開國都去格勒馬趕任之後,不知是何原因,亞斯帝尼之風在國都又猛然地抬頭,不論是在兩大五級學院還是軍政兩界,沒有人敢站出來去擋亞斯帝尼的風暴,這樣最直接的後果就是,在兩大學院,那些激進的本國學生,一旦撞上帝國的學生強者,後果就是放肆意地凌辱至昏,或是被打得吐血跪地求饒,老師看到了不聞不問,因為過問的話,那些帝國學生強者最多只會丟下一句話:「我們只是在行使正當防衛權。」

事實上往往也是帝國的學生強者以少打多。一個人打倒一大片,至於像本國地那些學生強者們,則又是個個不想出頭,何況既使他們出頭又能怎樣,在國家精英學院,霍金斯早已投向了帝國那一邊,而格蘭斯皮爾也不想多事,他也加入了暗魔系。身邊的護擁也越來越少,總之陳宇走後,國家精英學院的愛國激情又迎來了一個酷寒的冬天。

在皇家與禁衛軍一些銳精的騎士團與魔法師團更是如此,本國的聖級力量。一個個龜縮不前,而那些作為學生的將領們,在作為老師的帝國顧問面前。如同綿羊一樣弱小,不服氣下場更慘,被當場凌辱,事後還要向人家認錯,甚至被撤職趕出軍隊,這樣地事發生幾起之後,泊羅國的大臣們每每看見帝國的顧問們。每一個笑容裡都藏著尷尬,老皇帝表面上裝著不知道那些事情。精神上卻是日益萎靡不振,也萬萬沒想到,身邊有一個陳宇那樣的臣子,居然有那麼大地作用。

這事也大是讓老皇帝想不通,反覆地想,陳宇真的有那麼的大地作用?那又是一種什麼樣的效應力?

這一日老皇帝就這個問題問大總管時。大總管淡笑道:「陛下,那是一種英雄的號召力量,這種號召力,遠遠大於他個人的力量,所以看這個現象是不能單純地只想著個人的力量有多大。而是要看這種力量對周圍產生的效應力。」

老皇帝恍然大悟,歎息道:「那把陳宇調到邊區去是一種錯誤了?!」

埃德加搖了搖頭道:「老臣以為這事要分開來看,陳宇大人的離開對於國都地精神凝願力來講,那自然是一大重創,可對於我國北線邊防來講,也許將得到空前的鞏固,像陳宇大人那種人,走到哪亮到哪,老臣甚至以為他也許能夠收服格勒馬山脈之上地獸人族,如果真是那樣的話,那麼本國的疆域與軍事實力都將得到大幅度的增加。」

老皇帝一聽之下,大是一驚地道:「有那個可能嗎?怎麼朕一無所知?」

埃德加輕笑道:「這事沒有任何人知道,老臣也僅僅是聽說陳宇大人收服了九百獸人族戰士,從而推測到有這個可能性,所以請陛下要有耐心,而且用不著去擔憂,老臣想,既然陛下把那個大權交給了他,那麼他自然會替陛下做一些大事出來,否則那也不是陳宇大人的風格了……」

老皇帝狐疑地看著老總管,想了半天之後,忽然也笑道:「還是你的頭腦清醒,那麼朕問你,對於帝國的強蠻徵購雲鷹之事,怎麼處理,難道朕也要去逼迫陳宇愛卿嗎?」

老總管輕鬆地笑道:「這也不難,陛下只管以高姿態一口答應下來,可以讓帝國與陳宇大人直接洽談此事,讓陳宇自已去處理,只要陛下做出了姿態,到時帝國想必也難以怪罪陛下了。」

老皇帝頓時喜笑顏開道:「老愛卿,你真是朕的解憂之寶啊。」

老總管笑了笑道:「謝陛下讚譽,其實放眼本國的眾文武大臣,老臣以為真正能替陛下解憂的還是陳宇大人。」

老皇帝聞言又是一驚。

只聽老總管又笑語了幾句之後,老皇帝連連點頭……

這樣,泊羅國老皇帝,一個太極手,便把雲鷹地問題全推給了陳宇,於是,眾多的外國來使紛紛帶著裝載著雲鷹的鐵籠趕往格勒馬城,當然他們是分批走的,除了亞斯帝尼是明目張膽之外,其他各國都是秘密而行。

與此同時,便是在弗雷格特大酒店中,多邊和平談判在明面上取得了一些進展,不論是亞斯帝尼代表團與科摩尼代表團都做出了讓步,然後一些明眼人認為,在和平談判取得成果的同時,戰爭全面暴的可能性卻是大大的增加。

所有的諜線情報顯示,不論是亞斯帝尼,還是科摩尼,都在緊張地備戰,而紅龍帝國與羅德帝國的人數眾多的軍事顧問團也早早地集結在科摩尼國,這一天,身為泊羅國軍情處秘密頭子的艾德林恩已是接到情報。來自兩個方向的幾大來歷不明地傭兵團已是越過了南北大陸的分界線,進入南方大陸,他們的目的地顯然易見。

所以艾德林恩認為,戰爭一融即發,這個多邊和平談判的最大目的也許只是拖延時間,以及互相試探對方的戰爭決心。

實際上亞斯帝尼出動中央軍團與出動河圖軍團是兩個概念,前者的兵權掌握在亞斯帝尼地保守力量之上,而後者則是掌握在一個異族女人的手裡。這也說明了帝國的戰爭決心,如果出動河圖軍團或是兩大主戰軍團全部出動的話,那麼後者比前者地決心要大。

縱然是發動一場戰爭,也都是錯縱複雜的本國與國際間的權力地較量。

艾德林恩這樣對自已的手下道:「從僅是中央軍團的出征。說明了克林特大帝心裡的猶豫,也說明在亞斯帝尼仍然有大批的頑固保守力量,竭力地阻止暗魔劍士軍團進一步壯大。可這次我以為帝國的頑固保守力量也許大是失算了,因為另兩大帝國的決心很大啊。」

艾德林恩地手下們大大點頭,可過了幾分鐘之後刀疤臉馬蘭特忽然道:「將軍,那麼又會怎麼樣呢?」

艾德林恩苦笑著一拍這位忠心部下的肩膀:「以後便是繼續地派出雲鷹去值察了,這大召師馴化出地雲鷹真是好用啊,只要我們想的話,每個國家的一舉一動。全在我們的掌握之中。」

而刀疤臉卻是更加一臉吃弊之色,心裡也更加地迷惑。

艾德林恩只好道:「你的殺敵本事要遠強於你的政治覺悟。你還是不要去想了,總之我告訴你,雲鷹魔寵是戰略性的魔寵,不要說五萬金幣一隻,就是十萬金幣也買不到。」

而陳宇也自是沒想到,人都跑到遠遠的邊區來了,仍然惹來這麼多的麻煩事,在接到秘報之後,感到很是不爽。

「既然如此,那就狠狠地敲他們一筆。」想著。陳宇總算露出了笑容,一邊心裡核算著這次又將可以賺到多少金幣。

於是,很快首先來自亞斯帝尼的幾位使臣見到了傳說中地大召喚師,這些使臣也是第一次見到陳宇……

本來這次出使泊羅國的代表團團長,帝國軍務副大臣有意讓早與陳宇打過交道的某位顧問去跟陳宇洽談雲鷹之事,可那些顧問們一個個大是搖頭,堅決地推御這種差事,弄得這後一批來泊羅國的使臣們個個都感到很奇怪,軍務副大臣就問卡斯帕聖騎:「那個泊羅國的大召喚師長得很醜嗎?」

卡斯帕不好意思地搖頭道:「丑倒是不很醜,就是很猥瑣……怎麼說呢,總之讓人很噁心,我們都不想再見到他。」

「哦!原來如此?」軍務副大臣哪會相信,但顧問們個個都是有身份的人,他不好強迫他們,只得讓自已的人去格勒馬城。

於是,就出現當帝國使臣一見到陳宇之後,便是一個個目光炯炯地直盯著陳宇……

「您就是大召喚師閣下?」一位使臣上前與陳宇握手之時,表情極是古怪地道。

「呵呵,是啊,如假包換,諸位遠道而來,肯定是一路辛苦了,來人!帶幾位來自帝國的大人去輕鬆一下。」陳宇笑了笑,繼續對地這位使臣道:「你們先去泡個溫泉,然後吃點東西,再好好地睡一覺,別看本城破爛,嘿嘿,那個暗色夜總會裡的服務一定會讓大人們大吃一驚的,至於公務上的事,不急,明天或後天都可以談,我有急事先要去辦一下。」

說著陳宇已是真有急事一般,急沖沖而去。

幾位帝國使臣傻眼了,他們也急啊,本想立即坐下就談雲鷹之事,可這位大召師倒好,剛一見面人就跑了,正想發火之時,可陳宇叫來的幾位接待員,個個哈腰直笑,馬屁如潮,那真個是猥瑣到無法形容,讓他們有火難發,就那樣被連勸帶拍之下,請到了暗色夜總會,隨即又被幾位「妖精」纏上,被搾得幹幹的,再想談事也力不從心了,這幾位來自帝國使臣們飄飄然之餘,心裡大是苦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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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八章 水漲船高

不論是哪一國的來使,統統先要到格勒馬的休閒場去見識一番,然後耐心地等待大統領有空接見他們。

這樣各國來使都發現,這個大統領的架子比皇帝還要大。

事實上也是如此,老皇帝要維護國與國之間的關係,可是陳宇需要他們什麼呢?什麼都不需要,又是在他統領一方的地盤上,不管是誰,說讓他們等就讓他們等著,既使是亞斯帝尼的來使咆哮如雷,那些接待官也如實地相告:「抱歉,統領大人的公務繁忙,如果大人們不滿的話,統領大人說了,你們盡可回國都控告他。」

發了一通火之後,亞斯帝尼的使臣們接著發現,沒了免費接待,不管是吃飯還是住宿全要付費,而且收費昂貴,折騰了一番之後,這些帝國的使臣終於品味出來了,這個皇家大召師是有多麼的難纏了,怪不得那些顧問們一個個打死也不願意來格勒馬。

這些天陳宇仍然在搜尋著法萊家族勾結獸人族的證據,只是還是毫無收穫,陳宇只得把幾隻雲鷹全派了出去,加大對整個格勒馬山脈的高空偵察,並著手準備對格勒馬山脈進行更細至的人工地形勘測,畢竟雲鷹只善長發現目標,而不能讓它們去畫一張軍事地圖。

以前,在北線邊防軍的軍事地圖上,雖然也有格馬山脈各處地主要地形標識。但陳宇一看就發現,那些地圖製作簡陋粗略,就連一些主要的山道都沒有標上去,以前軍隊上山去圍巢獸人族時,靠的全是人工嚮導的領引。這簡直是兒戲了,大軍開赴,若是依靠一二個嚮導引路的話,那麼可以想像那種推進地速度與因此對軍隊行進的約束,因為所有的軍隊都必須圍統著嚮導轉悠,幾萬大軍密集地集結在一處無法散開隊形,聲勢固然浩大。卻是輕易地露暴出自已的推進路線與現時的位置,這樣的圍剿不被獸人族打個全軍覆沒,陳宇覺得就夠慶幸的了,事實上幾次圍剿都以失敗而告終,有一次更是慘敗收場。在國都地一些大臣的心中,也許格勒馬山脈上的獸人部落只是一個需要決心去除的隱患。而在邊區的將領們心裡,以邊防軍這點兵力去剿滅獸人部落是一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實際上法萊家族與獸人族勾結也是因為獸人族地強大,逼迫他們為了保存自已。而犧牲掉勒格馬城,把勒格馬變成獸人族戰士們的狩獵樂園。

因此,陳宇只能痛下決心,不論是否要對獸人族開戰,首先要拿到一張詳盡的、細微到某地方有一顆什麼樹。什麼地方有個山洞都要有標明的軍事地圖,在這種情況下,北線邊防軍第一次地成立了一個特種偵察團,從各種軍團挑選出憂秀地軍人,並由來自野人團隊的二名黃金級盜賊帶隊,直接由統領府管轄,而這個特種偵察團的名宇就叫「南方利劍」。

由於時間緊迫,擁有一千預備隊員的南方利劍特種偵察團,在一成立之後,便是進行緊急集訓。南方利劍的成立雖然很是秘密,但作為北線軍方地一些高級將官們自是全部清楚有這麼一個新式部隊,因為很多隊員都是從他們的軍團中選拔出去的,可所有的軍團長們都感到很困惑,特別依格納次,這幾天每天跟陳宇一起督察這個部隊的訓練情況,可每一次都看得一臉迷糊,他還是弄不懂這個部隊的定性,說它是一個盜賊團嘛,但是裡面的也只有五分之一不到的人是盜賊,說它是一個混合軍團的話,卻也不像。

這一天,伊格納次再一次陪同著陳宇來視察著南方利劍的訓練,只見幾組隊員正在進行著攀巖訓練,在十幾個十來米高地仿懸崖平台上攀爬著,不斷地有隊員摔下來,而地面之上卻是什麼墊子也沒有,於是,摔下來之後十有八九,那些隊員被摔得久久爬不起來,卻是個個咬牙不敢出聲,而後才會有聖職魔法師上前去救治。

另一邊是格鬥訓練,幾名野人團隊的教官親自與隊員們過招,一邊講解,伊格納次發現那些動作十分的簡單,可卻是與一般戰場的格殺技有很大的區別,也就是更精簡,出招也更狠毒,教習的全是一招制敵之法,如踢襠、抹喉、刺眼,招招制命。

伊格納次忽然想,這樣部隊若是個個練出之後,那不是很恐怖?於是便問道:「大人,我覺得這個中隊的訓練很有特色,我們是否可以在全軍推行?」

陽光照射之下陳宇的眼睛微瞇地看著訓練場,不經意地道:「不是每一個人都能成為比較全面的優秀戰士,因此這樣的部隊只能是少數,特別是在進行特別任務的時候,如果有隊員的本領不過關的話,那麼必將成為完成重要任務的負擔,這次一千名隊員中,也將淘汰掉三分之二,只留下三百名正式隊員,以保證這個部隊的純正戰鬥力。」

隨後一千名預備隊員迅速地集結在一起,兩名野人團隊的帶隊教官,亦是這個部隊的正副團長跑過來,一個道:「頭,隊伍集結完畢,請指示?」

說完,兩名團長都衝著伊格納次點了點頭,南方利劍部隊雖然在人員編制上只是一個中隊的人數,但卻是一個獨立部隊,因此團長的級別只比軍團長低了一級,而且陳宇有意把南方利劍偵察團在日後逐步擴大,組建成一個全方位的特戰軍團,那時兩位團長的級別也將提高。

所以伊格納次也不敢在這兩團長面前托大,何況這兩位還是大統領的親衛,當下也微笑著點頭。

陳宇走到隊伍地前面大聲道:「由於時間緊迫。再過兩天便是決定誰留下來的時候了,我只能跟你們這樣說,凡留在南方利劍團的,所有的土兵,全部享受軍官待遇。軍街也最少是小隊長級別,本團以後將分二十人一組,組長軍銜將與一般軍團的中隊長平級,以上類推,你們地裝備也將是全軍最好的,每人除了常用兵器之外,還將配備最新的盔甲、精小強弩、總之這個團將受到本人特別照顧。但我要求每一個留在本團的人好好幹。」

說完,陳宇淡淡而笑,那些官兵們,卻是個個雙眼放光,只覺這些天的辛苦值了,當然他們還要面臨一次大淘汰。因此一些對自已沒信心的,激動過後便是大是憂慮起來。

在陳宇返身離去之時,緊跟在他身後地伊格納次還是搞不懂這樣部隊的性質,還要跟這些官兵添置強弩。那是要干升麼?一個弓弩部隊嗎?

在路上時,陳宇看到伊格納次一臉迷惑的表情,解釋了一句:「這樣的部隊,可稱作特種部隊,主要是去執行特別重要的任務。他們要學會非常多的技能,如潛水、野外生存、飛刀技、弓射技、甚至是對魔獸也要有一定地瞭解,以便於他們在遇到魔獸時,盡量地少地與魔獸發生不必要的衝突。」

雖然之前,伊格納次也知南方利劍部隊的全名是,南方利劍特種偵察團,也有這特種兩個宇,但現在陳宇特別強調了這特種兩個宇,又有那麼一番解釋,伊格納次開始有點明白了。也就是這是一種不常規的部隊,既可以像普通軍團那樣作戰,又可以拿出去執行特別任務。

一時間,伊格納次只覺心裡有什麼東西被觸動了,也大是感到陳宇是一個「特種人」。

其實早在國都地時候,陳宇便有意無意地對野人團隊進行著一些超出他們本身技能的訓練,而現在是正式地開始有計劃劃地詛建特種部隊,野人親衛軍包括魔法師們,也開始了系統的內力修煉,陳宇想,他的指導將不會弱於那些帝國顧問們,到時他手下的魔法師們,也將個個能飛馳於馬上,隨著大軍一起,動如脫兔地參加戰鬥。

總之陳宇來到格勒馬後,多管齊下,軍、政雙抓,現在地格勒馬城,由於已是投入了巨資,處處都可以看到舊的樓房被折除,新的樓房正在興建,而條條街道已是全寬大了幾倍,一些主幹道經過月餘的時間,已是面目一新地出現城中。

他這麼忙也自是不想理會那些各國來討要雲鷹魔寵的來使,只拖了幾天後,看看那些來使們都被自已拖得沒脾氣了,陳宇也終於開始在一天的晚上,首先與來自亞斯帝尼的使臣洽談雲鷹之事。

然而坐下來後,當陳宇提出每隻雲鷹的馴化費用十萬金幣的時候,亞斯帝尼幾位來使都跳了起來。

「什麼,十萬金幣?大人我們聽說您給本國馴化一隻雲鷹的費用只是一百金幣,這也太高地離譜了吧?」

陳宇一笑:「如果有意見你們可以向我們皇帝陛下提,如果覺得太貴,不願請我馴化的話,那麼請便。」

說著,陳宇已是站了起來。

「統領大人……大統領、大召師……等等……」

亞斯帝尼的使臣們急著鼻子都出汗了。

陳宇在門口回過身來:「怎麼貴方願意接受這個價錢了?」

幾位亞斯帝尼已是吃夠了被陳宇冷落到一邊的苦頭了,此時再也不敢在陳宇面前耍大牌,深怕陳宇又把他們扔下,一連幾天見不到人,他們可是要急著回去交差的,因此幾位使臣一齊站起,擠出難看的地笑容:「大統領,有話好說嘛,請先坐下來,聽我們慢慢說啊。」

好說歹說總算是把陳宇拖了回來,一位使臣苦笑道:「大人,你們的皇帝陛下都答應了以五萬金幣一隻的價錢售與我國的十隻雲鷹魔寵,再說我們這次也沒帶這麼多金幣來啊。」

陳宇笑道:「陛下說的只是國家要收取的費用,所以我這十萬金幣裡面,有五萬是要上交國庫的,你們不是想讓我白幹吧?」

一向話又讓幾位使臣大是冒汗,幾個人在那裡緊急地商量了一下,一咬牙,一位使臣道:「好吧,但大召喚師能不能只先收定金呢?」

陳宇想也不想一口拒絕:「不行,我替私人與別國馴化魔獸全部是先行全額收取費用,另外,十萬金幣的價錢,也只是單批馴化一隻的價錢,如果是十隻的話,那麼必然消耗本人更多的時間,因此如果貴方真的要一次性馴化十隻,那這個價還必須提高,同時馴化五隻的價錢是每隻十二點五萬,十隻是每隻十五萬,不二價,貴方若是嫌貴,那麼請便。」

當然,實際上陳宇去到國都之後,根本就沒替私人與別國馴化過魔獸,他是在故意地刁難這些帝國的使臣了。

陳宇這話講完,幾位帝國使臣幾乎全欲昏倒,恐懼地呆望著陳宇久久說不出話來。

但最後,也不知是吃錯了什麼藥,幾位帝國使臣仍然咬牙答應下來,可他們當晚便向國都去信,要求軍務副大臣定奪此事,他們是想用軍務副大臣通過老皇帝來壓陳宇了,可是過了一天之後,陳宇再次地把價錢提高了,二十萬一只,不二價。

在泊羅國國都的亞斯蘭帝軍務副大臣接到消息後,鼻子都氣歪了,決定給陳宇一點顏色看看,因此再為此事去見老皇帝,想逼迫老皇帝立即讓陳宇親自已到國都來說明此事,不想這個時候老皇帝忽然又病了。

這樣又過了二天,陳宇再次提高馴化價格,對幾位惶恐的亞斯帝尼使臣怒道:「告訴你們的那位大人,每隻三十萬,不想要就拉倒,若是他再敢向本國的皇帝施壓,那麼亞斯帝尼將永遠也別想從我這裡得到任何一隻魔寵……」

這次幾位帝國使臣終於徹底地抗不住地當場昏了過去。

很快陳宇與帝國軍務副大臣的較量由各種渠道傳開,一時間又成為國都與格勒馬人們津津樂道的話題,在軍務副大臣終於放下姿態去面見帝國公主殿下月冰兒之時,又被冷冷地諷刺了一句:「沒想到大人行事竟是這般的魯莽,就算您不想見我,也可以事先問問卡斯帕聖騎等人啊,在此前陳宇已經跟我們較量了一番,結果你可以去問他們,或者隨便拉住在大街上的泊羅國國民問問看,看看那個人是不是可以被你這樣嚇倒的。」

月冰兒是有些袒護陳宇,可她不袒護陳宇難道還會向著一向與她們姐妹作對的帝國強硬的,保守力量代表之一軍務副大臣?

所以這事情變得越來越有意思,非但成為泊羅國國都笑談,而且一日之間,便在亞斯帝尼的帝都--安歌傳開,也成為人們的帝都的笑料。

在神撫大陸,除了用極迅速鳥傳遞情報、信息之外,還有一種更快捷的魔法傳輸方式,就是用魔法水晶感應球,不過需要兩方都要有兩位特殊的大魔導以上級的星系魔法師,星系魔法在早期也叫大巫師,後來有一位超強大的大巫師,以自已的影響力,強行把大巫師也歸類為魔法師,事實上巫師也是魔法師,也需要一身魔力,更需要通曉神秘的魔法陣,星系魔法師早期非常的弱小,除了搞搞神秘主義就似沒有了其他的本事,比如預測一下別人以後的命運,幫人通過占卜尋人什麼的,可成了大魔導之後,首先就能開啟這種遠距魔法傳輸感應水晶球,在瞬間把相隔萬里的信息相互傳遞,不過星系魔法師,在神撫大陸上也屬於戰略性魔法師,除了少數幾個強國之外,其他國家根本沒有強大的能夠遠距傳遞信息的這種魔法師,所以泊羅國無法用這種方式遠距傳遞重要的信息。

可亞斯帝尼可以,喬安娜除了是一位強大的聖級火系魔法師之外,還是一位強大星系魔法師。遵公主的旨意,把軍務副大臣地糗事向安歌通報,而陳宇的名宇。就這樣第一次地在帝國的帝都安歌被人知曉。

居然能讓一向強硬地軍副務大臣韋德爾吃鱉?

立即安歌的皇親貴族們腦海裡大是想像那樣一個叫陳宇的人的樣子,是一個身體比熊還要粗壯,思想也比熊還要什麼都不在乎的人嗎?

不久,帝國軍務副大臣在喬安娜地房間裡接受了來自帝都的指示,六芒星形藍色與暗紅色線條交錯的魔法陣上。一個藍球大的水晶球上在喬安娜的操控之下,出現了帝國宰相的影像,並傳來了聲音:「韋德爾大人,大帝對您此行的成果與效率表示難以理解,因此我看購買雲鷹魔寵所需要多出來的金幣,大人就自已想辦法吧,好,我要說的就是這些,再見!」

韋德爾愣在了喬安娜地房間裡。接著臉色發青……

韋德爾雖然無比的憤怒,而通過這次事情之後,心裡面也不得不接受那樣一個不願意承認的事實,在小國的皇家大召喚師,已是越來越被各國所關注,甚至為此克林特大帝也第一次地為了幾隻雲鷹之事發話。這意味著雲鷹的重要性,以及那個皇家大召喚師的地位。

換一句話來說,亞斯帝尼已經傳達了這樣地信息,不計代價的引進那個大召喚師馴化的雲鷹。

在陳宇與韋德爾的較量有了一個小結之後,在格勒馬的其它十六國地來使們。也就不需要過多的考慮,基本上自動地把每隻雲鷹的馴化價格,提升到四十萬到五十萬之間,因此,一些小國的來使臣為此失眠,要他們自已掏腰包的話,那是比割肉還要難受,何況他們自已也並不一定有那麼殷實的家產,可如果要國家來承擔這個費用的話,他們不知皇帝是否會高興。

這樣。最後這十六國只有七個國家與陳宇暗中達成了協定,以平均四十五萬金幣的代價,預定下共計十一隻雲鷹……

於是便讓陳宇創下了全神撫大陸馴化魔寵的天價記錄,也就是說陳宇這位皇家大召喚師在五個月內,僅馴化二十一隻雲鷹魔寵的收入,就將高達八百萬金幣,這樣下去地話,陳宇不難成為全神撫大陸首富,真的可以富可敵國了。

在談妥雲鷹之事後,紅龍帝國與羅德帝國的來使,又呈上的禮物,只是經過雲鷹事件之後,他們的禮物有點拿不出手了,因此也讓兩位帝國的來使變得非常的謙虛。

不過雖然紅龍帝國的禮物的價值只值五萬金幣左古,陳宇卻是非常地喜歡來自北方帝國的這些禮物,因為那都是一些極其名貴的紅酒與白酒,紅龍帝國以產高品質的酒成名於全大陸,加上又是密使送來的,自是不用杯疑這批名酒的擋次,陳宇知道有幾瓶是有錢也買不到的,簡直可以當傳家寶物來收藏了。

高興之餘,在統領府之內,陳宇也愉快地與紅龍帝國的來使秘密會談。

紅龍帝國來使有些心虛,還是因為發現陳宇的身價過高的原因,他估算了一下,以陳宇這種身價,每年淨賺千萬金幣不成問題,同時陳宇在泊羅國又是邊防軍大統領,陳宇的身份等級,足以嚇壞那些想把陳宇請到他們國家去的來使,因為無法確定他們的皇帝能開出比陳宇在泊羅國更憂越的條件出來。

紅龍帝國來使也一樣十分尷尬地道:「大人,我來到格勒馬之後,才發現大人的才幹、聲威足以勝於一國宰相了……」

陳宇淡笑:「不敢,宰相范的才幹是我的幾倍之多,他國的宰相也只怕個個都是經緯天地之才,能上其位者,必有其能,這個我還是需要牢記的。」

紅龍帝國的來使呵呵直笑,心裡卻大是著急,不知如何開口,最後訕訕作罷,因為他實是開不了那個口。


所以最終,兩位帝國來使與陳宇的密談,變成了毫無意義的閒聊,還有就是兩位帝國的來使經過與陳宇這一翻接觸,私人關係倒是迅速地提升,他們臨走時,竟然也都收到了陳宇送出的貴重禮物,這使得兩位帝國來使又是一陣子感動,對陳宇的印象更加的良好。

在十幾個國家的來使扮紛離開格勒馬之時,南方利劍團的組建也初步完成,這一天,三百名隊員全穿上了從國都運來的三百套全新的防彈衣式盔甲,從頭盔到腳上的嵌銅皮靴,從特製的可以手握一般利刃的手套,到頭盔與胸甲之間的扣帶,都那麼的精細到讓人難以想像,因此這種盔甲的出廠價就高達一千多金幣,加上又是特製的較短小的利劍與精工強弩、每一位隊員都配備的一匹良種俊馬等等,裝備一個隊員的成本共計高達三千多金幣,所以這個南方利劍團又是金幣堆出來的,陳宇為此投入了百萬金幣。

現在陳宇也分不清公與私,總之從國都開始,每每要想幹點事情,都得自已掏腰包,否則等著國家出錢,不僅得來的只夠塞牙縫,而且非得拖上半年才遲遲發下,那還能幹出什麼成績出來?

另外,為了加強南方利劍團的實力,陳宇還把自已的兩隻雲鷹交給了這個團作為高空預警特殊隊員,除此之外,還有一個秘武器也將交付給這個團。

當陳宇與兩名南方利劍團的正副團長,走過來時,隊員們已是發現了他們團的又一秘密武器,竟然是一批花眼貉,只見這一批花眼貉,大概有三十來只,貓般大小,長得那個可愛就沒法形容,一隻隻皮毛光滑,眼睛的周圍還有一圈紅、藍、黑相間的花紋。

花眼貉與紫金魔貂相比,不但身體來得小上幾號,而且等級上也小了幾階,它們只是初階0級魔獸,也就是說,是最低級的魔獸,不過經過陳宇的馴化之後,對於南方利劍團出外執行偵察任務時,那作用卻是令人期待,而且花眼貉攜帶方便,只要往背包裡一扔就可以。

很多隊員一看之下,立即就心裡癢癢的,喜愛之心大起,而且很明顯,大統領突然地把這樣一群小可愛帶著軍營裡來,只怕不是帶出來玩的,搞不好是要把這一批花眼貉交給他們了,一時每一個隊員都想成為這些花眼貉的監護者。

只聽陳宇道:「這批軍事魔寵的名宇叫花眼貉,每一組兩至三隻,等下就把它們發下去,今後它們也一樣是你們隊友了,我希望你們好好地愛惜它們,至於它們的功能與使用方法,我已經編成了一個花眼貉使用手冊,每一個隊員都要記牢。」

「是!」三百名隊員齊齊轟然答應。

把一批花眼貉發下去後,陳宇有些擔心地對兩位正副團長道:「你們上山後,一切小心,盡量地躲開那些獸人,你們的唯一任務是勘測格勒馬山脈的地形,製作出一張祥盡的格勒馬山脈地圖,一定要牢記啊。」

團長笑道:「頭,放心了,有了雲鷹和這批花眼貉,量那些獸人也難以發現我們。」

「那好,那麼祝你們一路順利,早日歸來。」陳宇伸了手,與兩位正副團長狠狠地相擊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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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九章 罪證

當十八國多邊和平談判在泊羅國國都落下帷幕之即,泊羅國中的大臣等似有察覺到陳宇的意圖,再次糾集朝中加地方共幾百位官員,聯合上書彈劾北線邊防軍大統領,言陳宇上任之後唯所欲為,殘酷地打壓異已,非法抄沒法萊家族的家財,侵佔法萊家族的領地,另:殘酷地鎮壓邊區民眾,公然地討要貴族的賄賂,在格勒馬城自立為王,意圖頗是令人疑慮等等,羅列出一大票關於陳宇的聳人聽聞的罪行……

  因此在大殿之上引發一場大辯論,內閣大理事第一次站了出來,向軍務大臣等質問,宰相范也忽然表明立場站在陳宇一邊,言軍務大臣等言詞毫無證據,若法萊家族真的有罪,那麼陳宇作為新上任的北區大統領,為了穩定邊區,行使特別權力這是很正常的事。

  輪到政法大臣發言之時,這老頭第一次厲聲向老皇帝質疑軍務大臣等人與法萊家族的關係,以及他們一干大臣的用意,抨擊軍務大臣嚴重干擾邊區最高長官的執政治軍,並已是夠成惡意誣陷誹謗罪,也要求老皇帝嚴肅處理此事,並自請擔當調查此事的主審官。

  老皇帝再次無比的頭痛,坐在上方默默無言,竟是兩邊大臣激烈地爭論了半天之後,居然當著沒聽見一般:「還有什麼事嗎?沒有的話朕要休息了……散朝之後,宰相留下,其他人等自行散去。」

  說著老皇帝已是站起身來,軍務大臣大急:「陛下,陛下,您,您怎麼能……」

  可老皇帝理也不理地走了。軍務大臣還想上前。兩位宮廷侍衛已是一左一右地攔下了他。

  宰相范經過軍務大臣的身邊之時,嘿嘿一笑,低聲道:「算了吧,不說陳宇大人現在有多麼的炙手可熱,在這件事之上你已經不可能扳倒陳宇大人了……」

  軍務大臣愕然而立,心裡憤然地想:「我能罷手的話。還用在這裡丟盡臉面,可惡的老東西,在這個時候不幫幫我,居然還說風涼話……」

  在接到朝中又一場聲勢浩大的針對自已地彈劾失敗密報之後,陳宇卻是一點笑容也沒有,反而立即下令,讓另三大軍團各調三個大隊進駐原法萊家族,進行全面地軍事戒備,以防法萊家族整個地被人滅口。

  一隊隊官兵。突然地進駐到原法萊家族,現在等於是陳宇的領地之後。再次讓城堡中的男女老少驚駭不已。不知發生了什麼事。

  而格勒馬城的貴族們也對此事議論紛紛,猜測著陳宇的意圖。

  一時大有風聲鶴唳之感,也有相當多的人感到莫名其妙。

是日,臨時大統領府之內,克麗絲蒂仍然是一襲黑裙,幽冷地盈盈跪於陳宇地面前:「主人,奴婢不太明白,為什麼好好的您要調動那麼多的軍隊到城堡中去?這對我幫您管理領地十分地不利。」

  陳宇大皺眉頭,忍了忍一歎道:「你不明白嗎,現在特別是你的處境十分的危險。以後你來格勒馬時多帶一些護衛,要不你死了,罪名還要按在我的身上。」

  頓時,克麗絲蒂全身一震,爾後想了想,又有些不敢相信地道:「這不太可能吧?」

  陳宇嘿嘿一笑,拉起克麗絲蒂,手觸到她的手之時,兩人都是一震,陳宇訕訕放下她的手,都忘了該說什麼了。

  克麗絲蒂忽然嫣然一笑,有若所有的冰雪融化,忽然間眼前儘是盛開地百花,頓時又讓陳宇一呆,更加地忘了自已想說的話。

  「主人……」克麗絲蒂低下頭去,只覺一股異樣地感覺直壓了過來,心裡「砰砰」直跳。

  然而陳宇摸了摸頭後,又正常起來:「對了,我想說地是政治鬥爭是十分殘酷的,何況這次跟我較量的對手,比你的堂叔斯坦利更可怕,沒有什麼事是他做不出來的,之前所以我佔了上風,那是因為他們的輕敵,若是等他們一旦醒悟過來,那麼接下來的都將是最陰險狠毒的招數了,要不,那個人也不可能在其位上一坐就是二十幾年。」

  說著,陳宇已是慢慢地抬起頭來,眼中露出一絲憂色,他不擔心自已,只擔心自已在國都的美人們,以及眼前這個說不清楚跟自已是什麼關係的女人。

  克麗絲蒂心裡頭閃過一絲失望,是自已地身份太卑微了嗎?叫他如此地看不起自已,一想到也是因為陳宇的到來,使整個法萊家族覆滅、自已的身份變遷。克麗絲蒂只覺心頭百念絞織,一時痛,一時恨。

  久久之後,克麗絲蒂低低道:「主人,我回去了。」

  「 等等,我派人送你回去。」

  「 不用了,沒有人動得了我。」

  「來人,叫上十位兄弟,護送克麗絲蒂小姐回去。」陳宇是一點也不管克麗絲蒂願不願意,轉身吩咐進來的一個親兵。

「 是,頭。」親衛急急而去,於是當克麗絲蒂出門之即,已是有十位野人騎士緊緊相隨。

  而內室中,陳宇卻是拿起平凡的奇跡,嗆!地一聲拔劍出鞘,目光凝視著如藍水流動的劍身,心裡頭的殺意大起。

  他不會忘記在國都被影子殺手集團算計的那一幕,而顯然影子殺手集團也不會忘記他。

  眼前也閃起了美麗殺手希拉瑞沉睡在那石床之上的樣子,她是那樣的安靜地等著他的到來,肉體雖然死亡,眼睛卻是睜得大大的。

  他再一次地心裡想對她說:「安息吧,我聽懂了你的話,你不是有意的,你並不想那樣……」

  如今,影子殺手集團的所在國--阿爾美尼就在鄰近,陳宇聽說。不。是已確切地知道,影子殺手集團的團長就是阿爾美尼國的一位帶兵親王……

  忽然之間,陳宇感到一陣子寒意,握著平凡奇跡地手也更加地用力了,目光穿過那道門向外面望去。

  ……會不會因為私人恩怨發動一場戰爭,到時那兩個守在西北線地軍團長還靠的住嗎?

  阿爾美尼與泊羅國軍事實力相當。也許還要勝出那麼一點,因為歷來阿爾美尼比泊羅國更加的崇尚武力。

  陳宇吸了一口冷氣,不論從那一方面考慮,如果自已真的要收服格勒馬山脈上的獸人族,那麼一定會遭到阿爾美尼國的竭力反對,在格勒馬城地軍事實力越來越強大的時候,阿爾美尼也一定會被驚動,另外北線的東方,布魯塞國也不見得會坐視。這等於自已四面受敵,後面有軍務大臣在那不斷地鼓噪。前有暫時安兵不動的獸人族。左有與自已頗有私人恩怨的阿爾美尼,右有布魯塞國,一旦他們聯合出兵的話,那麼格勒馬危險了,而現在這種危險正逐步的擴大,因為自已的後方正有一大群勢力,在蠢蠢欲動。

  又有誰能保證他們不會為了自已的利益,鼓動他國地軍隊越過泊羅國的邊境線?

  這樣地事,其實也是很平常,高高在上地大人們的利益都是盤根錯節的。若是沒有一點與境外的影響力,也難以在其位呆下去,而在利益需要的前提之下,是什麼事都做的出來的。

這樣的事情如果成功的話,那麼便會被極力地淡化,甚至是完全地隱瞞下來,在邊區討生活的人,已是見慣不怪了,如果不成功,則就是一件驚天動地地大事了,會讓每一個內地的國民為之驚駭得下巴都掉下來。

  陳宇覺得也許自已多慮了,但他又必須從最壞的結果去考慮。

  想著,陳宇乾脆提著劍,在庭院之中練了起來,試了幾下手後,猛然地身影幻滅,眨眼出現在幾十米遠的地方刺出一劍,隨後,他的身形不斷地幻現幻滅,東一劍西一劍地看似雜亂無章,忽然又停了下來,不悅地道:「進來吧,有什麼事?」

  陳宇似對著空氣說話,然而很快,只覺伊格納次一臉冷汗地走了進來:「大,大統領,我,我不是有意的。」

  陳宇淡淡地道:「以後碰上我的練武時,你若有事找我,便大方地走進來看。」

  「 是,是!」伊格納次連連哈腰。

  「 那你找我有事嗎?」

  伊格納次再次冒汗,只覺這個大統領忽然變得有些殺氣騰騰,一緊張連自已來找他幹什麼都忘記了。

  陳宇見伊格納次那個樣子,才恍然是自已的情諸影響到他了,當下一拍他的肩膀:「對不起,我剛才想了到一些不痛快的事,所以心情有點不太好,你不要介意。」

  伊格納次這才掏出手帕,連連擦去自已頭上的汗水:「大人,我是來向您報告一下,官兵們對大人這次發下的裝備十分滿意,發誓更加緊密地守衛在大人的周圍,隨時為大人效命。」

  陳宇聽罷,發出一聲唾笑,「是麼?」

  伊格納次又是惶恐,不知如何作答了,因為陳宇的口氣裡,儘是諷刺的意味。

  果然就聽陳宇淡淡地道:「以後不要去做那種形式化的事情,官兵們願不願意真的效忠於我,誰也勉強不了,我只是盡了一個統領的職責而已。」

伊格納次聽得默默無言,第一次地生起一絲感動,就算是自已這麼大年齡了,也不見能像陳宇這般看得開,可是這個年青統領,竟是隱隱不把這一切當回事,難道他不怕所有的投入付之東流,若是有一日別人來接手這個大統領的位置的話,那麼豈不是替別人做嫁衣?

忽然間,格勒馬新城牆的築建以比原來快十倍的速度節節加快,因為此時從各地徵集而來的築牆大軍全部到位,僅是這築牆大軍就高達十萬人,因此格勒馬城中的大小旅棺、酒店、甚至是私人開的黑旅棺都住客暴滿,雖然不是說每一個修城牆之人都會住旅店,事實上大都數修城的人,住的是簡陋的工地帳篷,可這些人中也有頭目、高級一程師與大包工頭,這些人自是不會去與民工一起擠帳篷,加上其他修路的、建房的、趁此來做生意的、來探定格勒馬發展前景的,真是多不勝數,這樣不暴滿才怪。

因此格勒馬的物價也是節節升高,可各種生意卻是依然火暴,就連那些提著一個小藍子賣麵包、背著一個破包賣酒水的小販都大是賺了一筆,加上格勒馬城的貧民補助基金已是啟動,幾大貧民區的新房也已經建成,一時整個格勒馬城,基本實現了是人都有房住,每人都有一個工作多少都有些剩餘的錢的生活水準,當然,沒房住的仍然有,那些後期湧來的乞丐與難民們,是永遠也滿足不了他們的,這是整個國家的背景造成了,以格勒馬這樣一個三級城市,是無法以她的能力,去平衡整個泊羅國的生活水準,若是有難民乞丐前來,就給他一套住,給他安排一個工作的話,那麼格勒馬必定會因此被擠暴,也必定會造成消費價層的嚴重不平衡,窮人太多的話,那麼窮人之間的工作竟爭激烈程度就會大大的提高,光靠官府去干預是沒用的,因此格勒馬不得不緊急限制外來人口,特別是對於低收入外來人口地限制。城巡衛隊加大了對無業外來遊民地巡查。在一定的程度上控制了黑戶口的氾濫,可也無法完全地控制,這樣格勒馬又有了新地岔民。新的乞丐,不過與原來相比的話,無疑現在的格勒馬充滿了活力,也開始有了三級城市該有的面貌,並向著一個繁榮地富有的高級城市大步邁進。

這從新城牆的屹立。也可見一斑,一些已經築起的新城牆地片斷,藍色雅偉的英姿不論是在朝陽下,或是黃昏的金陽裡,更或是月色之下,讓人看後心緒如潮,忍不住地想讚美幾句。

新城牆高達二十五米,項層寬達七十餘米,若計算下面的護牆河的話。那麼更是高達三十米,幾乎可以媲美泊羅國國都地城牆,也因為新城牆的節節升起,與守城軍隊的裝備的更新再加他們現在的森嚴紀律,讓座城市的每一個人,心裡都揚起了一種幸福之感,商人想到的是可以美美地做生意了,官員們想到的是可以在這個城市生下根來,而平民們想到的是,每天晚上可以摟著老婆睡個安穩覺了。軍人們則是日益頭抬得高高的,他們地月薪夠用,武器裝備又那麼的令城民們以目光發出無聲的驚歎,這一切都讓他們由衷地生起一種自豪感。

也由於各路請來的修城大軍的到位,陳宇便把九百獸人戰士從修城大軍裡撤了出來,開始武裝他們。

這批獸人戰士們穿上了嶄新的盔甲,武器也得到了徹底的更換,狼人族的武器製造水準與矮人特別是力量與鋒利的武器製造水準,仍然是有一大段差距的。

這九百名獸人戰士對新的刀與斧,喜歡無比,可對於那一身盔甲,卻感到彆扭之極,陳宇卻是喝道:「我要把你們從野蠻人,變成文明人,但你們只需要外面文明,我希望你們的骨子裡比野蠻人更加地野蠻。」

九百名獸人一聽之下,一個個撫著頭皮直笑,嘿嘿……

接著便是陳宇開始檢閱這群獸人的戰力,於是只見一群獸人戰士在操場上吼聲震天地演練著正規的格殺技,幾位野人團隊的教官,也在一邊吼叫不止地大罵那些出錯的獸人戰士,旁邊的一群堅冰堡壘軍團的將官們只看得心裡發寒。

特別是那百名身體近接三米的牛頭人,在他們的身上的長毛被刻意的剃光之後(因為陳宇要求他們外表像文明人),只看到一身發紅的肌肉,像一座座凸起的小山一樣,隨著他們的動作在身上滾動著,重達三百鎊的巨斧被他們舞得像風一樣,呼呼直響,這群獸人真是天生地需要折騰,劇烈地運動了半個小時,依然是那樣動作生猛。

武裝到牙齒的獸人戰士?那是一個什麼樣的戰鬥力?堅冰堡壘的將官們看了一下之後,直覺這群獸人戰士這樣練下去的話,那麼僅這九百名戰士,便可沖挎整個堅冰堡壘軍團,無疑這群獸人戰士在裝備不差於堅冰堡壘軍團的情況下,他們完全可以做到以一當十,因為一些有眼光的軍官們一看之下,初步憑估這些獸人戰士竟有一小半相當於黃金戰士的戰力了,而那些最大個的牛頭人戰士,無疑這麼一武裝訓練之後,個個都是勝過一般的黃金戰士的殺傷力。

這一天巡視完獸人親衛軍之後,陳宇覺得也許該是突襲獸人族的時候了,給予獸人族某重要部落來那麼一下,然後綁架獸人族部落裡重要的人物,迫使獸人族大軍與自已在格勒馬城下一戰,或是換取他們的關於斯坦利、法萊家族勾結獸人族的有力罪證。

無法做全面地對獸人族用兵,難道就不能來次突襲?

陳宇也覺得不能再等下去了,若是讓軍務大臣與那些可能的敵人搶到先機的話,對自已將是大大不利的,現在就等著南方利劍團回來。

就在陳宇極力地想尋搜到斯坦利與法萊家族的罪證,不惜冒險突襲獸人族之時,忽然有親衛進來報告:「頭,克麗絲蒂小姐的信。」

陳宇接著過信件一看,只見上面寫道:「主人,如果您把那裡當成您的領地、也把我當成您的私有財產的話,請今晚就來看我……您的僕人克麗絲蒂期盼著。」

旁邊的野人親衛只看到陳宇的眼睛裡越來越亮,臉上還帶著些許的不忍之色,忽然就聽陳宇道:「走,立即通知大家,跟我去城堡一趟。」

野人親衛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只知道陳宇的表情很是奇怪,一夥人急急忙地來到城堡時,只見克麗絲蒂站在一個光亮幽冷的殿堂之上,看上去顯得無比的孤獨和憂鬱。

野人親衛們識趣地散開,於是殿堂之上,只剩下了陳宇與克麗絲蒂……

克麗絲蒂直視著陳宇:「你為了什麼而來?」

陳宇苦笑了一下:「你說呢?」

一句話之後,便只剩下長長的沉默。

自從攻陷法萊家族的城堡之後,陳宇就一直沒來過這裡,現在才只是第二次,這次前來,他發現城堡裡有一股不好的陰沉的氣氛,看到的每一個人,都是那樣的沉默,他們的目光裡沒有普通人的那種喜悅或是平靜,又或者是痛苦,這裡的人有的只是一種死寂,似乎他們的心已死,亡。

忽然間陳宇感到有些自責,既然這裡從事實上已經成為他的城堡,為什麼不可以拿出一些時間,管管這裡呢?給予這個地方注入一些活力。

想著,陳宇看向克麗絲蒂,安慰了她一句:「你辛苦了!……,是的,這裡是我的領地,你是我的總管,今後我會關注這個領地,那麼這領地的名宇就叫『新家園城堡』。」

克麗絲蒂的眼睛有些發紅,又站了許久之後,忽然幽幽道:「你跟我來吧。」

陳宇心裡巨震,直盯著克麗絲蒂的臉,卻見她躲避著自已的目光,頭低低地往外走去。

一直來到城堡中的一角,在一所下人住的房屋裡,克麗絲蒂打開了一道暗牆,裡面霍然地出現一個手柄,她再一扳動之下,咯咯聲中,那內室的地面竟是一下子滑出一道裂縫,隨著裂縫越來越大,一個地下入口出現在陳宇的眼皮之下。

克麗絲蒂什麼話也不說地當先走了下去,陳宇跟在克麗絲蒂的身後下去之後,只見下面居然是一個設計的相當舒適豪華的地下密室。

猛然,陳宇又是一震,順著克麗絲蒂的目光看過去,只見入眼看到竟是四套盔甲與四把佩劍,還有盔甲之上完好的將領星銜。

那一剎,陳宇徹底地呆了,雖然此前他已經想過有這樣的可能性,但還是不想到斯坦利竟然大膽到這種地步,居然把四任軍團長的盔甲與佩劍全留了下來,供他沒事時欣賞緬懷,可以想像當這傢伙來當這密室時詳詳得意的心情,也許在他的心裡,那是一種成就、力量,與膨脹到無以復加地肆無忌憚的囂張的氣焰。

克麗絲蒂的目光掃到陳宇的臉上,只見這個北區權力最大男人,竟是全身有些發顫,像看到自已愛人的屍骸一般痛苦地臉面都有些抽搐。

兔死狐悲,物傷其類,那一霎陳宇心裡的感覺,是克麗絲蒂無法明白的。

如果不是他陳宇,如果他不是召喚師,如果沒有雲鷹預警,那麼有可能他陳宇的黃金盔甲與平凡的奇跡,搞不好也會陣列在這裡,成為供斯利坦與其家族炫耀、欣賞的戰利品。

人類對同類為何要如此的殘忍?

在斯坦利的心裡還有一點點不忍嗎?

隨即陳宇的拳頭「卡卡!」直響地握緊,轉頭對克麗絲蒂沉聲道:「很好,你已經將功贖罪,我代表國家向你宣佈,恢復你的貴族身份,如果你願意的話,我還可以幫你謀求一官半職。」

無疑,沒有什麼比這更好更大的罪證,只要把這些東西往皇宮大殿上一擺,比其他任何的罪證更有說明力,也更加地震懾人心,陳宇也沒想這件事就這麼解決了,那麼便可以靜心地等待著南方利劍特種偵察團的回歸,也必將在朝中引發一場大地震,對還在竭力包庇斯坦利與竭力打壓自已的軍務大臣及他的那些同黨來說,也毫無疑問地將是一場災難。

想著,陳宇的嘴角也不禁浮出一絲反面的奸笑,他一直隱忍未發,從接到幾封揭發信開始,到大破獸人大軍,以及最近收集的,大量的關於斯坦利與其家族的罪證,都一直好好地保存著,另外軍務部一封封逼迫他放人的信函也是保存的完好無損,等著就是這樣一個,可以一舉拿下軍務大臣及他的同黨地機會,所以陳宇現在對克麗絲蒂也自是心裡充滿了感激。這也等於克麗絲蒂徹底地與法萊家族決裂,倒向他的一邊。所以陳宇想給她一些獎勵。

不想,克麗絲蒂卻是異樣平靜地道:「主人,我不需要那些,只要你心裡明白就可以了。」

陳宇一震,回過頭來定定地望著克麗絲蒂,克麗絲蒂也凝視著他,忽然她再次搖著頭喃喃自語,不過這次她神色中開始充滿了痛苦,那樣顫聲道:「不需要。除了這裡,我還能去哪裡?我永遠都不想再走出新家園城堡了。」

陳宇聽得心裡一顫,確實難為她了,站在法萊家族地立場之上,克麗絲蒂無疑是一個叛徒了,千百年來世俗對叛徒的口誅筆伐,就一直沒停過,雖然克麗絲蒂外表看起來冷傲。可她的內心,只怕也只是一個女人的內心。也只怕比一般女人堅強不了多少。

沉默了一下,陳宇歎了一口氣,輕聲道:「那好吧,你不要想得太多,時間會讓人忘記一切……」

說著,陳宇向室外走去。而克麗絲蒂卻是在他身後急呼了一聲:「主人……」

陳宇半轉過頭來:「要不,你先到我那去,與我們的魔法師親衛們呆一段時間,彼此交流一下,我想這樣對你有好處。」

克麗絲蒂剛要拒絕,卻又忽然急急道:「你的魔法師親衛?」

陳宇知道克麗絲蒂心動了,所以停了下來,笑道:「是的,魔法師親衛。。。

在克麗絲蒂還在猶豫的時候,陳宇又道:「這裡確實不適合你。這個地方太陰鬱了!」

克麗絲蒂眼中有了亮光,這一刻她才第一次地感到,陳宇像一個真正的主人。

第二日,陳宇依照克麗絲蒂地意思,指定了新的總管,並當眾宣佈:「在我的手下幹活,奴隸也能翻身成為貴族,最少我可以給予你們平民的身份,但前提是決離過去,面向新的生活,克麗絲蒂小姐就是一個榜樣,她走在了你們的前面,勇敢地擁抱了光明,所以,她現在身份是高貴的魔法師兼一個可以與上層社會的人平起平坐地貴族女子。」

在陳宇站在那大聲宣告的時候,克麗絲蒂忘卻了背叛法萊家族地不安與慚愧,因為她已經不需要面對這一群人,而將是在陳宇的光環下,開始新的生活。

其實克麗絲蒂有意無意地正是為了這樣一種生活而努力,現在她得到了,當然心裡的陰霾自是一掃而空。

這樣,陳宇帶著了這個城堡的原來的總管,加上能至法萊家族萬劫不復地罪證離開。

擁有這個罪證之後,陳宇也自是不客氣地立即讓布拉皮特,把所有搜集到的罪證先行一步送到自已的未來岳丈--政法大臣李察蘭德手裡,接著又派了一批人把斯坦利與法萊家族族長與核心成員,押往國都。

當李察蘭德接到陳宇的密函之時,一看之下,那個手直顫,驚駭的久久說不出話來,而後讓艾德林恩派出精銳的少數人馬去迎接布拉皮特的隊伍,在一個夜裡秘密地進城。

接著便是政法大臣深夜入宮,他怕老皇帝承受不了,在向老皇帝獻上罪證之前,與內務總管一番耳語。

內務總管也當場呆立在那裡,而坐在上首的老皇帝卻是目光炯炯地直視著這兩位鬼鬼祟祟的老臣子。

這老總管足足努力地平息了許久之後,才壓下了心裡的驚駭,卻是也不敢把此事跟老皇帝說,於是神色非常尷尬地站在哪裡,幾次欲言又止。

「咳,兩位愛卿不是在說朕地壞話吧?有什麼事不可以當面講的?」

兩位老臣你望我,我望你,最後還是老總管覺得自已來說比較好。

「陛下,請您一定要有耐心,聽老臣慢慢地道來,同時一定要沉著氣,注意自已的身體啊。」

「快說,快說,再不說朕可真的動怒了。」老皇帝被大是勾起好奇心,雖然心裡隱隱感到不對了。

「是這樣的,這件事還是關係到陳宇大人。」

老皇帝一驚,一下子站了起來,「怎麼?陳宇出事了?」

「陛下,您看您,剛說一句就這麼激動,老臣還是不說為好,等明天再說吧。」

「你這老頭真是越來越放肆了,竟敢跟朕這樣說話,快說,陳宇怎麼了?」

老總管直擦汗,在老皇帝的威逼之下,苦笑道:「那還是讓李察蘭德大人來說吧。」

於是老皇帝的目光立即直瞪向李察蘭德:「愛卿儘管直言。」

李察蘭德就沒有愛德格那般心思九轉,當下直直地道:「陳宇沒事,有事的是軍務部等部門的朝中重臣以及一干北線邊區的地方官員,不過陳宇也差點有事了,而現在軍務大臣不是還每天都在到處宣揚陳宇的各種罪行麼……」

「大人,等等,還是我來說……」看到李察蘭德直來直去,老總管又是嚇了一跳,他可不想老皇帝因此在這個時候出事,一切都沒按排好呢,大皇子能否穩登皇位還是一個未知數,根據目前的形勢,大皇子又有在暗中打壓陳宇的嫌疑,雖然老總管對此十分的憂慮,也多次對大皇子旁敲側擊,希望那位主子能放聰明一點,可是大皇子裝蒙不承認也沒辦法,現在陳宇手握兵權,又是李察蘭德的人,跟安東尼奧也有說不清的關係,這要一動起來,那還得了,只怕要扶起一位新皇帝,也不是什麼難事了。

所以老總管意識到老皇帝決不能在這個時候,出現身體上的大問題,而顯然陳宇這次這麼做,心裡也有了必除軍務大臣之心,若軍務大臣不倒,新皇帝又是大皇子的話,那麼形勢也將迫使陳宇動手。

實際上,這老總管在越來越喜愛陳宇的同時,也對這位年青的大統領越來越深杯戒心,總感覺陳宇是一條臥在陰暗中的黑龍,那般在暗處掃視著周圍的人,隨時會對危及他根本安全的人致命的一擊,這不是來了嗎?

於是,只聽愛德格又是嘮嘮叨叨地,拐彎林角地一點一滴地掀開那驚人之事。

慢慢地老皇帝的臉色也越來越難看,雖然愛德格已經是竭盡全力地讓老皇帝事先有了一些準備,可最後,老皇帝還是眼睛血紅騰地站起,怒不可遏地道:「是真的麼,讓我看看那些罪證。」

李察蘭德默默無言地在桌案之上放下了四顆將星,當依然閃耀著光芒的象徵著軍團長級別與權力的將星進入老皇帝的視線之時,老皇帝身體一僵,猛然地一口鮮血直噴了出來,就那樣直直地倒了下去。

「陛下,陛下……」兩位老臣驚呼著撲了上去。

老皇帝的突然重病,又讓國都大有風雨欲來之勢,也因為老皇帝地突然重病,陳宇對軍務大臣的反擊,被拖延了,當布拉皮特回歸之時,陳宇又覺得自已陷入了一個困局。

此時南方利劍團還在兵分幾路地對格勒馬山脈進行著勘測、偵察,可格勒馬山脈之上的獸人大軍已是蠢蠢欲動,不斷地有小股的獸人分隊出現在格勒馬城的附近,對附近的幾個村鎮進行騷擾掠奪,一有官兵出動,便是撒腳丫就跑,官兵撤回又來了,而身為大統領的陳宇,也不可每次都要親自出動去狙擊那些小股的獸人分隊,另外他也怕中了獸人族的調虎離山之計,一切都顯示在獸人族裡,有一個智商頗高的傢伙在指揮著。

陳宇無奈之下,只得把訓練中的獸人親衛軍派了出去,以獸人對獸,展開了一場騷擾與反騷擾之戰,讓成為自已親衛軍的獸人與那些野性未馴的獸人,展開了一場大腳丫飛奔比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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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章 反圍

陳宇的獸人親近軍,牛頭人隊隊長阿隆索,帶著二百三十名牛頭人戰士埋伏在格勒馬城東面,離格勒馬城六十里外的道路邊的樹林裡,而他們的旁邊就是一個格勒城外的大一點的村鎮。

微微的月色下,只看身形巳經達到三米的阿隆索牛頭之上紫黑髮藍的牛角,反射著一溜沉鬱之光,再往他的旁邊看,則是一排從高到低的頭角,亦閃動著光澤地那樣豎立在牛頭人戰士的巨頭之上。

在其人族的大多數人的想法裡,也許獸人族戰士只知野蠻地衝鋒,殺搶掠奪,看見美麗的姑娘便是獸性大發,阿隆索若是聽到這樣的說法,定會不屑地直哼一聲。

阿隆索從出生到現在,從來沒碰過一個女人,不管是獸人族的女人還是人族的女人,他都不感興趣,唯一感興趣的只有揮斧戰鬥,還有最近他喜歡上了與主人一起喝酒。

每次看到陳宇坐於上方,那麼帶著些許矜持地喝著酒的時候,阿隆索眼裡就忍不住地大是透露出敬畏的目光,從來沒有任何一個人,包括本族的牛頭人族的那些長老,能讓阿隆索這麼心服過,那是一種說不出的感覺,阿隆索只覺得主人是像神一樣的存在,在主人的身邊,阿隆索無時無刻地感覺到一種安定,所以當主人說讓他帶著牛頭人分隊,負責給來犯的敵人一個大點的教訓的時候,就很輕易地想到了「伏擊」這詞。

不要說獸人沒有智慧,若真是那樣的話,為什麼少有人能像主人那樣駕馭獸人戰士,阿隆索覺得該是讓格勒馬城裡的城民與那些堅冰堡壘軍團的軍官們明白的時候了,讓他們知道獸人族雖然外表粗野,但一樣也懂得思考,一樣需耍尊嚴,一樣能明白是非。

「可歎的是大多數人類,並不懂得這點。」阿隆索平靜地想著。

阿隆索的牛頭人分隊是從中午的時候。就開始埋伏在這裡地,雖然他們僅僅接受了來自泊羅國國家精英掌院,那一套正統的軍事訓練才幾天不到。但阿隆索卻是已經明白了耐心與紀律的重要性,他覺得從主人那深不可測地目光中,也該學到點什麼。

所以阿隆索他們等了非常久,一直到等一輪彎月爬起來。他們如此粗壯的身體都站得有些麻木的時候,才終於聽到前方有了動響。

阿隆索透過樹葉枝冬發現,來的居然是同族,而當先一位高大之極地牛頭人戰士,竟然是自己弟弟--奧裡多。

阿隆索覺得這好辦了,當下帶著人衝了出去,大叫了一聲:「奧裡多!」

來的一群牛頭人戰鬥有三百多人,但阿隆索他們無懼,也根本不存在心裡上的壓力。阿隆索大叫一聲之後,攔在路中間,目光直盯向前方。

「噹!」對方的那個高大之極的牛頭人手上的巨斧掉在了地上。他趕緊撿了起來,猛跑幾步上前:「是阿隆索!你還沒有死?」

阿隆索如山屹立:「是,我在那邊活的好好的,我有了新的主人,主人對我們很好,我希望你跟我走。」

穿著獸皮地奧裡多。手裡拿著一把斧刃之上缺了一角的巨斧退了一步:「不,阿隆索,你瘋了,族長會扒了我的皮,何況人類不會放過我地,我那樣是自投羅網。」

阿隆索喝道:「你看我,看我,不是活的好好的嗎,是主人制止了他們殺害我們,是他絡予了我們生命。還有跟著他我們都感到很快樂。」

「不!」奧裡多又退了一步。

「你一定要跟著我去見主人。」阿隆索大吼一聲,向奧裡多衝了上去,兩邊的牛頭人戰士都呆呆地看著,因為這好像是兄弟倆的私事。

奧裡多看到阿隆索撲了上來,不再退後,狂吼一聲,手中巨斧呼她迎向老哥的巨斧。

兩把巨斧發出驚天大響地碰到了一起,噹噹噹,兄弟倆硬碰了三下,阿隆索臉沉似水,而奧裡多卻是牛頭之上流下了汗水,只覺個把月不見,這老哥厲害了許多,一時心下吃驚,咬牙再戰。

又是一輪瘋狂地拚殺,阿隆索地斧刃幾次劃過奧裡多的身體,眼看著奧裡多的身上的鮮血在那劃開的傷口上湧了出來,而阿隆索卻是毫髮無傷,因為阿隆索身上的盔甲是力量與鋒利第三工坊最新研製出來的合金盔甲,若非結實地受到正面的砍擊,奧裡多那把斧子是無法砍開兄長的盔甲的,因此剛剛交手不久,奧裡多就吃了大虧。

猛然,阿隆索一斧輪去,奧裡多拚力橫斧一當,哢嚓一聲,斧柄居然被老哥砍斷,奧裡多吃驚地看著斷成兩截地斧柄,剛要說什麼之即,就見老哥又是一斧砍來。

「不--」

呼!

阿隆索的巨斧在老弟的頭頂上停了下來,眼中的怒火熄滅:「那麼你把你的人帶過來,跟我走。」

「這不行。」奧裡多直退。

阿隆索竄了上去,一腳踢去,彭地一聲悶響,奧裡多巨大的身體飛了起來,跟著阿隆索轟轟巨響地跑了過去,一腳踩在了老弟的胸口之上,一揮手:「圍住他們!」

二百牛頭人圍住三百牛頭人,三百牛頭人反而有些驚慌失措了,剛剛他們都看到了對方身上的盔甲的結實,老實說心裡不羨幕那是不可能的,特別是看到同類穿著這種東西,比人類穿的,對他們心裡的衝擊非常地大,因為人類穿得盔甲對他們來說都太小,也經不起他們一斧子狂砍,可現在不同,他們感到阿隆索那邊很神氣。

在三百牛頭人眼露驚慌之色時,奧裡多爬了起來,低低地叫了一聲:「願意跟我的人過來……」

一個身被獸皮的牛頭人從包圍圈子鑽了出來,又一個,接著越來越多,竟是有幾十個牛頭人投向了阿隆索,於是雙方的力量轉換,加上他們的隊長奧裡多已經投降,那可是牛頭人中的勇士,不管是阿隆索還是奧裡多,都是可以以一當十的狂人。

剩下的二百多名牛頭人更加驚慌了,此時想跑來不及了,包圍更加地縮緊,阿隆索吼一聲,衝了過去,奧裡多愣了一下,提著斷了半截的斧子,也心虛地跟著老哥衝向自己的人。

被包圍的牛頭人驚恍地大叫,而阿隆索已是猛然衝了過去,一斧就把一個使短斧的牛頭人砍倒在地,吼道:「不投降就全部殺死,不要怪我了……」

「投降,我們投降……」又一批牛頭人哭著跪在了地上。

「卡卡卡」阿隆索的巨斧又連連掃斷幾個頑抗的牛頭人的斧子,其他牛頭人親衛戰士,也憑著精良的武器大佔上風,踏著血腥再次把包圍壓緊,包圍中的牛頭人擠在了一堆,那些不願意投降的,鼻子上已是冒出了汗水,他們左顧右盼,嘴裡驚慌地直叫:「我們要跟你們拼了。」

而一些膽小的已是一邊大叫投降,一邊爬了出來,以免得被娛殺,於是只剩下了一百多牛頭人還在頑抗。

這下形勢對那些山上的牛頭人戰士來說更是大不妙,加上他們又失去了隊長,真是群龍無首,亂成一團。

「你們不要過來……」包圍中的牛頭人大叫。

而阿隆索這邊也是大叫:「不投降就殺死。」

又是一輪緊壓,亂砍之中,又有清一色穿著獸皮的十幾個牛頭人戰士倒地,而這邊精良的裝備再次顯示出優勢,居然沒有一個受重傷,只有少數幾個牛頭人戰士的受了點輕傷。

一見此景,被包圍的牛頭人終於信念崩潰,一個牛頭人大叫:「我們投降以後跟你們一樣嗎?」

阿隆索道:「是的,主人會寬恕你們的,而且我們只替主人辦事,不向其他人類低頭。」

噹噹噹,一片扔破斧頭的聲響,一百多牛頭人戰士全選擇了投降。

於是,這一晚,當阿隆索押著幾乎沒死幾個的來犯之敵,進入格勒馬城的時候,又是滿城轟動,人們爭相去看,而阿隆索他們卻是一個個牛臉酷寒,傲氣十足地絲毫不理會那些歡迎他們的人們,直接地把投降的同族帶入了軍帳。

到了第二天,陳宇這才來看望一群意外又多出來的牛頭人戰士,他對他們沒有鐐銬,也沒有鞭打,而是一來之後,就讓人抬酒來,就在那軍中操場之上,與兩批牛頭人戰士們喝著酒。

陳宇揣著酒碗站了起來:「以後你們都是我的人,不管是先來的後來的都一樣,跟著我可以吃好喝好,我也會給你們足夠的尊嚴,你們唯一需要付出的是服從與成為文明的牛頭人戰士,與所有的城民一樣,接受這裡的法律的約束。」

與此同時,豹人與狼人親衛隊,也在兩個方向取得了反騷擾輝煌戰果,以微弱的損失,殺死了幾百名前來騷擾的獸人戰士,也一樣擒回了共計三百多人的獸人戰士俘虜,當然陳宇自是來者不拒,好生安撫之後,立即讓那些俘虜,按照不同的種類,分到他們的本族親衛隊中去,狼人親衛隊擴充到了五百多人,而豹人親衛隊也擴充到了四百多,也囚此迅速地扼制住了獸人族對格勒馬周邊的騷擾戰術。

然而,在格勒馬剛剛取得反騷擾戰的勝利之即,西北火煉與狼魂兩大要塞一齊傳來緊急軍情,阿爾尼美忽然在邊境增兵,兵力由原來的一萬多人,驟增至十萬之數。

陳宇雖然已是猜到這一步,卻也是大吃一驚,連忙要阿爾美尼增兵部隊的資料,不想就這麼一個簡單的情報,兩大軍團竟是遲遲未有回音。

陳宇在統領府中大怒,派人飛馬奔撲兩大要塞……

與此同時,格勒馬山脈之上再傳動靜,計有近二萬獸人大軍,分成幾路佈陣臨近格勒城的幾座山頭之上,根據歷來的情報顯示,格勒馬山脈之上的三大獸人族,人口共計大約在二十萬至三十萬左右,雖然獸人族成年之後,不論男女幾乎個個都是勇猛的戰士,但出動二萬大軍,對於獸人族來說仍然是一個極限了,所以陳宇斷定,這就是獸人族在非保族之戰外的能出動的全部正規兵力,當然如果是最後的保族之戰,格勒馬山上的獸人族可戰鬥的人員,也是一個可怕的數宇,如果他們的人口達到三十萬的話,那麼能出動的兵力最少也能達到十萬,這也是陳宇小心謹慎地派出南方利劍團,對格勒馬山脈進行全面偵察的原因。

禍不單行的,僅相隔一天,東北面也傳來軍情,布魯塞國兩大禁衛軍騎士團與一個小型的法師團忽然現身於邊境線。

布魯塞國軍力弱小,泊羅國也一向不把布魯塞國放在眼裡,然而畢竟是對方出動了二大禁衛軍騎士團還有一個法師團輔助,一旦布魯國不計後果的動手的話。守在東北面的三個軍團,加起不足三萬地兵力不見得就能守得住,更不妙的是,東北面無險可守,兩國的邊境地帶是大片的平坦地形,中間只相隔著一條小河,一旦布魯塞國決心入侵的話。那麼他們的軍隊,一夜之間便能越過邊境,直接地長驅而入,於是東北面三大軍團的軍團長,比誰都急地向統領府告急。一邊只得麻著膽子,集結所有地兵力,壓往邊境線,因為一旦讓布魯塞國的軍隊突入。那麼布魯塞國的軍隊,有可能出現在格勒馬城下,也有可能出現在弗倫薩城下,甚至有可能一路殺到泊羅國的國都去,那時三大軍團長的罪責就大了。

「……大統領,我家軍團長請您全權定奪。若要我們死守,我們定當戰鬥到最後一人。」

統領府中,一個剛剛從東北線趕來地將領氣喘吁吁,激昂憤然地報告著東線的軍情。

而坐滿將領的長桌上首,陳宇默然不語,可一桌將領與來將都緊張地期待著他的答覆。

三面受到夾擊。北線邊區這麼一點兵力根本不夠用,而且這一切來得太突然了,令這些將領們一個個回不過神來。

要發生世界大戰了嗎?

亞斯帝尼地大軍尚未與科摩尼開打,這邊卻是一副引暴三國大戰的局勢,不,嚴格來說是四國,阿爾美尼與布魯塞加獸人族真的要聯合向泊羅國出兵?

按照常識,這是不可能的,發動一場全面的入侵之戰,一般都需要做好各方面的準備。僅阿爾美尼與布魯塞這點兵不夠地,雖然現在的情況是,北線邊區全面告急,可泊羅國的後方,真正的精銳大軍絲毫未動,那麼說,阿爾美尼與布魯塞這麼做的目的是要引泊羅國禁衛軍出動了?

泊羅目除了兩大邊防軍區之外,就只剩下了禁衛軍與皇家宮廷軍隊,而泊羅國地東南面邊防軍總共也才一萬兵力,地方上的那些守城軍隊,嚴格的來說,都不是正規的軍隊,何況守城軍都是必須的,要調動的話,非常的麻煩,組織起來也需要一個過程。

因此,現在這種情況下泊羅國可調動的只有禁衛軍。

但是將領們又想不通了,真的是要逼迫泊羅國調動禁衛軍?那麼阿爾美尼與布魯塞這樣做的目地是什麼?這樣做對他們有什麼好處?

將領們想著,目光裡儘是疑問地等著大統領對東北線軍情告急的應對之策。

事實上,陳宇心裡雪亮,二國加上獸人族這樣做的目的,正是迫使泊羅國調動十萬禁衛軍,然後一個問題出來的了,誰來統帥十萬禁衛開赴北線?

而這也便是阿爾美尼與布魯塞加獸人族聯合出兵的主要目的,不論是由軍務大臣統帥,還是由禁衛軍大統領普羅統帥,大軍一來北線,只怕要對付的不是獸人族與那二國,而是自己。

眼前這一切不過是一場半真半假的鬧劇,如果自已出兵那麼戰爭便將是真的,如果是禁衛軍的話,戰爭便成了一齣戲。而那時軍務大臣後續的手段便也來了,不說別的,就無能統領北線邊防軍這一條。就夠自己受的了,何況對手們顯然不會這麼輕易地放過自己。

陳宇想著不由心裡大是苦笑,而後一絲怒意也慢慢地升起,他想,此時國都定是有一番舉動,可是這個時候,老皇帝重病在床,又有誰能做得了那個主?所以就算禁衛軍出動的話,那麼也必然要拖上幾天。

也就是說,他這個大統領還有幾天的時間,可化解危機,一旦讓國都那些陰謀家們找到藉口的話,那麼面對如此疆域險情,老皇帝也只能無奈地向那些人低頭。

終於陳宇開口了,只見他平靜地道:「回去告訴你們的軍團長,讓他盡可回城睡大覺去,邊境線上也用不著壓上那麼多的兵力,布魯塞國要入侵的話,就讓他們入侵吧。」

「啊--」眾將一聽之下,嚇了一跳,那前來報信的將領更是不知所措,以為自己聽錯了。

一些將領也紛紛尋問,「大統領,這,這……」

「大統領,若他們真的殺過來了怎麼辦?」

「布魯塞國向來欺弱怕硬,除非我國真的到了窮途末日,我想他們萬萬不敢真的出兵,若是真的殺過來,我發誓定將在一年之內,率軍滅了其國,你們不要問理由了,總之,告訴三位軍團長,讓他們放心大膽地該幹什麼就幹什麼,那個叫什麼的你回去吧。」

說完之後,陳宇暗暗直咬牙,阿爾美尼有那麼強的國力,來搞點事端還有情可原,可布魯塞國憑什麼也來湊熱鬧?真以為他就渡過不了此次難關了嗎?真的那麼看好軍務大臣那幫人?

一看那前來報信的將領還呆呆地站在原地,陳宇不由怒了,一指那將領喝道:「你還不走幹什麼,沒聽到我的話了嗎?」

那將領滿臉是汗地連連點頭:「是,是……」這才糊里糊塗地退去。

那將領一走,會議室中再傳雜音。

「大統領,既然如此緊急,我看我們還是立即向國都求援。」

「是啊,大人,一旦出現危局,我們向上面報告了,援兵不來或是來的不及時的話,那時最少也不會壓下一條怠忽職守的罪行。」伊格納次也如此勸道。

「好了,今天的軍情會議就開到這裡。」陳宇懶洋洋地說了一聲之後,首先站了起來,向室外走去,伊格納次緊跟而去,跟出幾道門之後,卻見陳宇忽然回過頭來:「不要跟著我,我想靜一靜。」

伊格納次一呆,滿是憂心地道:「那,那大人多保重,不要太憂心了,我們帶兵的總免不了碰上這樣的事。」

「好。」陳宇說著,一人獨自向前走去,來到一個高台之上,叫人拿來一瓶酒,就那樣坐在那裡慢慢地喝開。

隨後,三條鬼鬼祟祟的人影接近到二十米開外,卻又停了下來。

來人是布拉皮特、詹森與仙妮婭。

三人湊到了一堆,布拉皮特低低道:「看來情況不妙,我從來沒看過他這樣喝悶酒。」

仙妮婭道:「既然情況這麼緊急,他為什麼又不讓人向國都求援?這好反常啊?」

詹森一臉沉重地道:「只怕這裡還有內情。」

三人正討論之時,陳宇已是做出了決定,既然沒了退路,那麼就放的手一搏,想著手裡的白玉酒杯在他的輕捏之下粉碎,直把三位偷看的嚇了一跳,就聽陳宇遠遠地傳來聲音:「你們都過來。」

布拉皮特他們面面相覷,這樣也被陳宇發現了?

「這來,就是你們三個,要我點名麼?」

布拉皮特這才確定陳宇是在叫他們,當下一個個一臉不好意思地走了過去。

布拉皮特:「頭,我們不故意的。」

仙妮婭:「是啊,我們只是擔心你。」

詹森站在那擠出一絲笑容,不過卻笑的比哭還難看。

陳宇一指布拉皮特:「你帶人跟我走,其他兩個帶著你們的魔法師加上軍團準備出城接應。」

三人一聽之下,心裡大震,陳宇要夜襲獸人大軍!?

他們猜對了,陳宇非但要夜襲獸人大軍,而且只是帶上魔寵、獸人親衛與野人騎士親衛,共兵力不足兩千,便要殺上山去。

當依格納次接著命令之後,也整個人呆立當場,只覺陳宇瘋了。

然而,陳宇丟下一句話,讓依格納次率領堅冰堡壘軍團準備出城接應,便是斷然地大步而去……

就算是突襲,也不能說就這樣魯莽地衝上山去。

事實上恰恰相反,對於臨近格勒馬城附近的地形,與這次獸人族在山頭上兵力分佈情況,陳宇瞭然於心,雲鷹與花眼貉,早把獸人大軍的營寨偵察得一清二楚。

只見軍帳之中,擠滿了人頭,當中是一個巨大的沙盤模擬的地形圖,那地形圖上有三個隆起的沙山,陳宇比劃著那三座沙山,一指左邊的沙山:「布拉皮特帶著騎士、五百狼人親衛軍加上二百隻巨掌黑熊攻向這個山頭上,阿隆索你帶著你的部下與豹人親衛軍攻擊古邊的山頭,你們都不要過於接近敵人,但又要敢於殺入敵軍營地的邊緣,如果敵軍蜂擁而出,那麼你們立即掉頭跑下山來,如果敵軍龜縮不動,那麼你們就用火箭燒他們的營地。」

「主人,可是我們都不會射箭啊。」阿隆索一聽大急。

「不用緊張。」陳宇輕笑,轉頭對布拉皮特道:「調十名你的手下給他。」

野人騎士在陳宇的訓練下,早已是個個學會射箭,再說射火箭燒對方的營帳也不需要高明的箭術,只需力大會射就可。

說著,陳宇再一次交待:「記住!你們決不可戀戰,一旦敵方幾倍於你們的兵力湧出來,那麼你們就跑,決不可戀戰,若是他們停止追擊,那麼你們又殺回去,定要騷擾得他們欲仙欲死,但若是你們有那一方死了一名戰士,那麼回來後自已去黑屋子裡呆上半個月,若是死了十名以上的戰士,那麼提頭來見我。」

布拉皮特與阿隆索一聽傻眼了,這仗要怎麼打,那麼陳宇自已呢,他去幹什麼?

於是。一下子布拉皮特急了:「頭,如果你的黑熊們不聽指揮怎麼辦?」

陳宇淡笑道:「黑熊絕對比人還聽話。」他轉頭又對狼人親衛隊隊長托普與豹人親衛隊隊長卡拉格嚴厲地道:「我剛剛的話你們都聽到了麼?你們都要嚴格地服從布拉皮特與阿索隆的命令,絕不可呈個人英雄,否則就算是你們殺敵一萬,回來之後等待你們的也將是軍法嚴懲,那時就不要怪我不講人情。」

見陳宇一臉的冰寒之色,托普與卡拉格兩雙大眼瞪著溜圓,驚懼地直望著陳宇。連聲道:「是,是,主人。」

「好,那麼你們再仔細地聽一遍。這仗要怎麼打?」說著陳宇又對那沙盤一頓比劃,一屋子的隊長與組長們個個眼睛瞪得大大地。頭直點:「嗯嗯……」

一直到晚上十一點的時候,格勒馬地北城門才轟然打開,接著便是陳宇帶著野人親衛、三百隻魔寵與獸人親衛,藉著一輪彎月之光疾行而出。

前來送行的伊格納次與仙妮婭、詹森他們,望著陳宇他們出城之後,忽然更加快速離去的背影,只覺心裡頭似有什麼東西被堵到了一般。特別是仙妮婭兩顆晶瑩的淚珠已是湧出了眼眶,她趕緊拭去……久久地不見他們出聲,只聽晚風歡起他們的衣擺的獵獵之聲,最後才聽到伊格納次一咬牙道:「我們也回去吧,也該我們去做好準備了。」

晚,十二點剛過。格勒馬城警聲大作,然而這一次,當警聲響起,巡衛們大叫要準備戰鬥之時,每家每戶熄滅的燈重新亮起,不聞哭聲,只聽到男人們的吼聲,一個個男人拿起刀劍走出了家門,湧向格勒馬中心廣場集結,非軍人戰士、魔法師、盜賊更是視保衛格勒馬為已任地雄赳赳氣昂昂。一批批地跑了出來。

只是半個小時之後,格勒馬那巨大地中心廣場竟然已是溶不下自願為保城而戰的人們,格勒馬城的那些有點官位與名氣的組織者們一看全傻眼了,一眼望去全是人,要以武力協助保衛城市地人們都擠到了廣場的街邊來了。

當伊格納次跑來之後一看,也驚訝得嘴巴張得老大,半天合不攏,初步估計,這些志願軍,人數大大超過了十萬。

伊格納次不由問向身邊地仙妮婭他們:「你們說說看,這有多少人?」

詹森摸著下巴:「這還真不好說,我估計有十五萬,這麼多人,這樣的土氣,就算是阿爾美尼、獸人族加上布魯塞合圍到城下,一時半刻也破不了我城。」

隨後,無數的城民們登上了城牆,等待著即將而來的戰士,他們心裡無比的興奮,眼睛直視著前方,可是敵人呢?敵人在哪裡?

城民們帶著這個疑問去問那些軍官們,軍官卻是一個個吱吱晤晤地,「快了,也許敵人就要來了。」

「大家請耐心點,不要急嘛。」

可城民們卻是心裡頭老大不願意,有人高喊起來:「我們要跟敵人戰鬥,我們要殺出城去。」

城民們的土氣如虹,而官兵們其實大多數與城民一樣,不明白今晚是一個什麼樣的情況,為什麼等了老半天,也不見一個敵人跑來攻城?

伊格納次只好讓將領們去向城民們解釋,這是為了以防萬一,敵軍有可能攻城,也有可能不來攻城。

這一下城民不樂意,一個個大叫騙人,他們激動地情緒開始回落,不少人也開始在城牆上睡起覺來。

而城裡的女人們,也開始提著吃的東西來慰問男人們了,女人們上城牆之後,大多根本找不到自已的老公,只見一眼望去全部是人,女人們大聲地呼喚著自已老公的名宇,也有女人在問:「這仗打了沒有啊?」

「沒有。」回答的人都無精打采地直搖頭,然後繼續地半夢半醒地閉目等待著。

到了凌晨二點之時,伊格納次也帶著堅冰堡壘軍團和野人團隊地法師們出城二十里外,布下陣來,準備著接應去突襲而回的陳宇他們,可直等到凌晨三點,前方還是沒有任何的動靜,直把伊格納次與仙妮婭他們弄得心急如焚,到底陳宇他們得手了沒有,還是出事了?

再說陳宇他們在頭上雲鷹預警之下,避開獸人族的巡邏兵一路奔襲,開始登山之時,獸人族的巡邏兵明顯地多了起來,迫使陳宇他們只能走走停停,有時還要繞一個大彎,這樣行進的速度便慢了下來,從晚上十一點,直走了三個小時才迫近獸人族的營地五里之內。

在一個密林之中,陳宇再次招集隊長們密議了一番之後,夜襲之戰才正式地拉開,這回陳宇他們也不客氣了,遇到獸人族的巡邏兵,便是毫不客氣地衝上前去,乾淨俐落地全部幹掉,也硬是沒讓一個巡邏兵能跑回去報告,因為他們已是不怕被對方發現地上的屍體了。

到了逼近到三里之內時,人馬一分為三,布特皮拉與阿隆索各帶著他們的人馬,狂衝向獸人大軍兩邊山頭上地衛營。

立即,布拉皮特與阿隆索他們被獸人族發現,兩邊的獸人軍營之中一片大亂,很快兩邊各有幾百獸人戰士飛奔而出,布拉皮特與阿隆索很好地貫徹了陳宇的戰術,也立即掉頭就跑,跑了一段路程之後,猛然地殺轉回來,布拉布特那邊只聽二百隻巨掌黑熊嗷嗷大叫,竟是比誰都快地撲入那些追出來的獸人戰士之中,與那些獸人戰鬥殺成一團,布拉皮特也趕緊帶人一齊撲了上去,他首先一槍挑起一名獸人戰士,吼了一聲:「速戰速決!」

巨掌黑能憑著比獸人更龐大的身體,帶著鋼套的熊掌呼呼直揮,一照面之下,已是有幾十把獸人戰士的刀,被它們的帶著鋼套熊掌掃飛,接著便是黑熊的巨掌結實地印在那些獸人戰士的身體之上,於是只聽沉悶的砰砰!聲大作,伴隨著獸人戰士們的慘叫之聲,一個個獸人戰士被打得飛起,中掌之處一片血肉模糊。

布拉皮特這邊一頓快速凶狠的砍殺,衝出來的幾百名獸人戰士哪經得起巨掌黑熊、加幾十名黃金騎士再加上五百多名野人親衛的以多打少的攻擊,一碰之下,便已是倒下了一半,另一半集體地發出一聲大喊,向他們的營地逃了回去,而此時營地之中又湧出來一千多名獸人戰士,與那逃回來的獸人戰士撞到了一堆,於是那逃回的獸人戰士,回過身來又殺了回來,布拉皮特手一揮,他們再跑。

阿隆索那邊也是如此,一開始引出小股的獸人戰士,被他們返身一頓狠殺,地上留下了上百具對方獸人戰士的屍體之後,後繼地大股追兵才趕來,阿隆索於是又跑。

阿隆索與布拉皮特他們的出現來得太突然了,營地裡的獸人們,大都在睡覺,第一波殺出來的獸人戰士都是崗哨,這麼一衝出來後,被引開了一段距離,再被布拉皮特與阿隆索這麼帶人猛地反撲,立時吃了大虧。

而第二批湧出的獸人戰士仍然不超過二千之數,慌亂之中獸人大軍中的頭領們都不知哪來的事,看看來得敵人並不是很多,一些魯莽的獸人頭領便帶著人殺了出去了,這樣結果就是他們帶出兵力仍然不是很多,又在布拉皮特與阿隆索他們故意地逗引之下,便越追越遠,追了幾里地之後,布拉皮特與阿隆索再次大吼一聲,帶人又殺將回來。

於是,又聽巨掌黑熊們的嗷嗷大叫聲,它們早已是迫不及待想發洩一番野性了,在狼人親衛軍與布拉皮特這些強大黃金騎士的的輔助之下,巨掌黑熊們到處狂揮巨掌,晚夜之中,它們的吼聲也格外地驚人。

這一下反衝,不論是布拉皮特的人馬,還是阿隆索的人馬,揮舞兩柄重錘,砰!地一聲大響,便是扼制住了對方的衝勢,接著便是摧枯拉朽地大破敵方陣式,眼看著把那些追出來的獸人戰士殺得一層層倒下。

黃金騎士們的劍犀利而精準,阿隆索他們的斧子與刀也是鋒利而沉重,殺得肆無忌憚,裝備上的優勢,再一次地在這一戰中展現得淋漓盡致,阿隆索他們牛頭人戰士的新配備的戰斧,幾乎只要與對方硬碰兩三下,便能斬斷對方的兵器,而他們的盔甲也最少能擋下對方的二記重擊,所以雖然是在夜晚狠拼,卻是無人傷亡,反觀追來的獸人大軍,眨眼之間死傷纍纍,特別布拉皮特這邊,幾十名黃金騎士基本無人能擋,二百頭巨掌黑熊也是狂野地只知攻擊與猛撲,二分鐘不到的時間裡,已是讓對方傷亡過半,這樣殺下去,追出來的獸人戰士不難全軍覆沒。

立時,第二波追出來的獸人戰士全線潰敗,又是慌亂地回逃,接著第三波獸人追兵又來了,而這一次是滿山遍野地緩步逼來。

布拉皮特一看之下,馬嘴張得大大的,這麼多?想也不想就待讓大家回撤,可一下又改變了主意,因為獸人大軍好像追的並不是很急,而是步步為營地逼來,看來獸人們學乖了,再也不敢盲目地亂追,以免被布拉皮特與阿隆索的人馬個個擊破,若是還像剛才那樣,搞不好整個大軍都要被這樣一點點吃掉。

獸人大軍左古兩營,幾乎是傾巢而出,而中心營地也湧出了大量的人馬,布成一個彎月形的大陣。一步一步地向前逼近,一萬多人齊齊吼叫,那聲勢也是驚人。

與此同時,幾股獸人分隊,從側路悄悄出擊,意圖從後面包抄布拉皮特與阿隆索他們,但對於這種戰術,陳宇早有防備,所以獸人分隊剛剛跑了出來。兩隻雲鷹便從空中飛下,分別站在阿隆索與布拉皮特的手臂之上呱呱直叫。

阿隆索還是第一次與雲鷹打交道,只覺好玩之極,嘿嘿直傻笑,可雲鷹卻是不跟他玩鬧,叫完之後,便是又飛了起來。繼續地監視著局勢。

由於事前陳宇已經交待了雲鷹叫聲的多少代表地意義,所以阿隆索笑過之後,便也明白了側面有敵軍包抄過來,立時,手一揮帶著自已的人馬向後狂奔,而布拉皮特那邊也是如此,獸人族將領一看之下,傻眼了,只覺對方對已方的行動一清二楚。這樣一來這仗怎麼打?

正在獸人族的那些將領們憂心如何阻截來犯之敵時,猛然後方大亂。只見左翼的營地熊熊火起。沖天的火光之中,只見一些小黑點正從營地的大門口哭喊著逃了出來。

獸人將領與小兵們紛紛後望,吃驚的嘴巴都合不攏了。

在那陣中心地帶,一高大的老牛頭人提著巨斧回望,眼露無比震驚之色,接著迅速地大怒起來,聲如巨雷地直吼:「是誰?是誰燒了營地?」

遠遠地,在那營地地大火光之中,還有電光閃爍,很快從左翼逃出來的獸人戰士的哭吼聲已然聽到:「大王。不好了,那個人族新來的大統領又來了,在軍營中又是放火,又是殺人,好生凶狠啊!」

在高大的老牛頭人的身邊霍然是一個人族的穿著青袍地中年人,此時他聞言一震道:「不好!我們中了聲東擊西之計,陳宇要燒光的我們營地。」

「我要殺了他!」老牛頭人憤怒之極地大吼著,提著巨斧便是向左翼營地飛奔而去,青袍人急叫:「大王,大王,不是左邊,他馬上要襲擊主營了……」

然而那個獸人族的牛頭人大王已是帶著無數獸人族的將領與小兵跑出了很遠,青袍人不由頓足仰天直歎:「完了……」

剛剛燒完左營的陳宇,在山間點足飛閃,身後一群閃電獸亦如青色的洪流,所過之處,樹倒石飛,眨眼之間獸人族的中心營就在眼前,想也不想地陳宇施了一個土系魔法,大吼一聲:「突起!破壞!」

轟!中心營地側面粗大的木欄之下的地形,忽然升起一米來高,再瞬間又沉了下去,驚人地隆隆聲中,一排木欄眨眼被突變的地形給撕裂,那些以巨大樹幹做成地欄柵,稀哩嘩啦地散了一地,接著便是陳宇一閃而入,再接著一百隻火電獸也嗷嗷直叫跟著撲了進去,

「焚天之火升起吧,猛烈、華麗地地燃燒吧……」

隨著陳宇囂張的大叫聲,若有一顆巨型燃燒彈從天上呼嘯著砸了下來,接著便是轟!地一聲,一個巨大的火球在營地暴炸開來,幾條火龍肆虐狂舞,沖天的火光之中,無數道巨大的火紅電光,也吱吱暴響地電向那些撲來的獸人戰士。

「啊、啊……」獸人戰士的慘叫聲此起彼伙,而衝在最前面的陳宇,再次狂喝一聲,兩條火龍呼地從他的身邊出現,一個大轉彎,攻向那些沒燒到的軍營,呼!地又連連點燃幾座營帳。

此時,一群牛頭人戰士撲了過來。

陳宇一領平凡地奇跡,啪啪地兩聲拍飛兩名牛頭人戰士,劍尖一頓,嗤喳!幾劍攻了過去,又是三個牛頭人撫著左胸倒地,他們的心臟在那剎那間已是被陳宇所洞穿。

隨後便是火電獸的粗大閃電,吱吱狂響地電向阻擋在陳宇前面的一堆獸人戰士,當那一堆獸人戰士在那電得直跳之時,陳宇的劍便如一台收割機一樣,一氣狂斬,幾十個獸人戰士的頭顱飛了起來,一見如此犀利的攻擊,那幾百名來堵路的獸人戰士,集體發生一聲恐懼地大叫,沒命地四散而逃。

於是陳宇又開始放火。並很快找到了獸人族中心營地的糧倉,呼地又是一個焚天之火猛然降落,轟然中,火球向四周噴射之即,守著糧倉的獸人戰士哇哇大叫,四散逃開,而陳宇則是又從中心營地地側面直突而去,等大群的獸人軍隊跑到中心營地之時,只看到一片的火光。裡面的東西能燒著的基本上都燒得差不多了,他們正看著熊熊大火發呆之即,遠遠地又看到右翼營地升起了大火。

從左側營地跑到中心營地而來的那個牛頭大王,一看之下,眼中領時流露出無奈地絕望之色,儘管心裡的怒氣快要把肉體點燃,卻不想再跑過去看熱鬧了。

此時獸人族的軍師。那個青袍人族的中年男子終於跑了過來道:「大王,我們中了陳宇地聲東擊西之計啊。」

那牛頭老人,一把把軍師揪地起來,吼聲震野:「你不是說,只要有你坐鎮就一切都沒問題嗎?現在怎麼辦?難道我們要一邊打獵,一邊還要守在這裡,準備攻到城裡去?」

那中年人哭喪著臉道:「大王。我沒想到派出那麼多巡羅兵,都沒發現他們接近。這陳宇的馴獸術太可怕了。我們的一舉一動全在他的掌握之下,而他們的一舉一動,我們一無所知。」

三座大營的大火繼續地在熊熊燃燒著,下面地殺聲又起,下方守陣的獸人們,發現敵人又攻殺了過來,而且這次是三翼來敵。

不知何時,陳宇已是帶著火電獸神出鬼沒地殺向下面守陣的獸人軍隊,布拉皮特與阿隆索也無懼獸人族排在下面的大約五千餘兵力,殺轉回來。

一些獸人將領遠遠地看到一隻隻巨大的碧雲火電獸。頓時面露恐懼之色,還沒等陳宇殺將過來,已是撒腿就跑。

在山間雖然無法運用閃電鐵甲獸戰術,可閃電獸一樣厲害無比,遠遠地便是火電直飛,而後一隻隻火電獸衝上前來,對著那些被電到的獸人戰士用頭一項,不死即傷地被頂飛,雖然這樣的殺敵速度慢了一些,可一樣對獸人戰士們夠成了巨大的威脅,於是在陳宇他們三面合擊之下,幾千守陣的獸人軍隊,頃刻之間崩潰,沒命地向他們地主力軍隊逃去,這一番絞殺之下,地上又留下了千具獸人戰士的屍體。

這幾番來回拉鋸般地襲擊,已是讓獸人大軍傷亡兵員不下二千之數,隨即,陳宇一整軍力,排開陣形,做出要與獸人大軍正面決戰之勢。

事實上正時獸人大軍士氣大落,若是陳宇就這樣帶著人衝了上去,勝數頗大,可是已方地大量傷亡卻避免不了的,所以陳宇決定與對方纏鬥到底。

熊熊火光之下,損失了二千兵力的獸人族大軍集結在他們的焚燒著的主營前,紛紛回望氣勢如虹的陳宇他們……

牛頭人大王猛然地回過身來,還沒說話之時,就聽自已軍師急叫:「大王,他們這是引誘我們下去,等我們下去時,他們又會逃開,這次加上陳宇的火電獸,只怕我方更是無法追上他們,若是我方一亂,只怕又會被他們逐步吞食……現在我們的糧食全被燒光了,所以我,我想,我們……」

牛頭人大王暴怒地又是一把揪起那軍師:「什麼,你的意思是讓我們逃跑?」

「大,大王,不是逃,是撤,有秩序地撤退,若是我們繼續地與他們戰鬥,只怕來回幾下之後,那時我們再撤,就難以維持大軍不亂,那時他們若是再追擊,我方又要付出損失了……」

「你說什麼?都是你這個沒用的軍師,我都說了不要來惹那個魔鬼,可你卻偏偏說要來,可現在又要我逃跑,可惡啊!」

牛頭人大王咆哮如雷,聲音直傳到陳宇地衛某裡,讓陳宇感到好笑的同時,也明白了是怎麼回事。

看來那個狗頭軍師在獸人族中的地位還不低,要不獸人族的大王也不會對他言聽計從。

正想時,卻見獸人族的大軍已是真正開始後撤,布拉皮特與阿隆索從兩邊走了上來。

「頭,追擊吧。」

「主人,我們再殺上去。」

陳宇抬手一攔,目光凝視前方:「他們的精銳全在後面嚴防我們追擊,若是我們衝上去,被他們纏上的話,那將是一場惡戰,不急!下次我們還有機會。」

陳宇他們凝立著看著獸人大軍越去越遠,當最後一個獸人戰士的身影消失在他們的視線中的時候,陳宇身後的人與獸全歡呼起來。

當黎明的曙光照耀大地的時候,再次向前推進二十里的堅冰堡壘軍團的官兵們,終於看到那個山角處,轉出了一隊人馬。

「是獸人戰士!」

一些官兵大驚。

「不,那是我們的獸人戰士,沒有到他們都穿了盔甲嗎?」伊格納次在說這句話的時候,已是老淚縱橫了,等了一個晚上,終於看到陳宇帶出去的人回來,而且從那些獸人戰士身上的斑斑血跡以及昂揚的身形來看,那是經過一番廝殺後得勝歸回來的樣子。

所以,經臉老到的伊格納次僅僅憑看了一眼那幾個轉出來的獸人戰士,便大叫一聲:「我們勝利了!」

頓時全軍歡呼起來,衝向了前方,人群中仙妮婭淚水直流奔上前去,而詹森等也一臉感慨地衝了上去。

很快兩軍會師,當看到陳宇走到自已面前的時候,仙妮婭終於忍不住地投入了陳宇的懷抱。

「我們勝利了嗎?」

「是的,獸人的軍隊退去了,他們要想再次前來的話,那需要一些時日了。」

隨後,陳宇與一個個前來接應的將領們擁抱、握手。

最後與伊格納次的手相握之時道:「我們回去吧。」

「是!」

「為什麼你們出城如此之遠,萬一側翼的布魯塞國或是阿爾美尼國的軍隊來了怎麼辦?」

「大人,您不知道,城民們幾乎全出動了,我們的守城民兵已是達到了十五萬。」

「不是吧。」

「是的,大人,你回去看就知道了,整個格勒馬城的城民的心,全與我們聯在了一起,這都是大人的仁愛之功勞啊。」

「是嗎?」陳宇還是有點不相信。

可一到格勒馬城下,他相信了,得知消息的城民全在城牆上,城門下歡呼著,聲浪驚天動地。

「大人,是真的吧,你看大多數城民們手中都拿著武器,那都是響應您的號召,提前為守衛我們的城市準備的。」伊格納次以敬仰的目光看著陳宇,一邊大聲道。

「真的是這樣!」陳宇只覺自已眼眶也有些濕潤了,一種來自心底的感動讓他說不出話來。

一直來到城下,陳宇這才大聲對伊格納次,對身邊的人道:「這樣就好辦了,那麼先給阿爾美尼一點顛色看看!」

一句話又讓陳宇身邊的人大驚。

大統領又要對阿爾美尼用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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