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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蟲族魔法師]異界礦工 (已完成)

第一百六十一章 立威

當格勒馬再次如舉行盛大的節日一般,人們都沉浸在歡樂的氣氛中的時候,國都卻是人心惶惶,謠言四起。

「獸人族、阿爾美尼、布魯塞聯合出兵,要殺過來啦……」

「他們已經連破的我們幾座城,可惜我們的禁衛軍卻還一點動靜都沒有。」

「可恨的布魯塞國,十幾年前的教訓還不夠嗎?還要來激怒我們,竟是在這種時候,越火打劫。」

幾乎每一個街頭巷尾都在談論此事,當然召喚之府也自是聽到了這種謠言,頓時小羅伯特又急又怒,嚷著要立即前往格勒馬,助老大一臂之力。

蘇菲也慌了,越緊四處打聽真相,然而得到的消息是,已經確定獸人族、阿爾美尼與布魯塞兵壓邊境線,至於是否連破泊羅國幾座城,目前還未經證實。

蘇菲回府之後,把這個消息告訴大家,小羅伯特與西耶娜二話不說地就去整理自己的行裝,而妮可、伊芙也哭著去拿自己的劍與法杖,曼迪與夏婭不甘落後,雙雙也整裝待發……

就在這個時候,艾德林恩闖了進來,因為陳宇臨走時,可是把家裡的事情托付給了他,萬一出了什麼事,他可是要負責的,於是,艾德林恩一聽到消息之後,便是火急地趕到召喚之府,一看除了蘇菲之外,那些小傢伙一個比一個衝動,已是個個簡裝待發,小羅伯特的馬甚至都牽出來了。

艾德林恩哭笑不得地大叫:「你們這是幹什麼?」

小羅伯特紅著眼晴道:「當然是殺到格勒馬去,去救我老大了。」

「大舅舅,你還要說,你不帶著你的騎士團去幫哥哥,卻還要攔住我們,我恨死了你啦。」妮可臉上的淚水未乾。直瞪著艾德林恩大嚷。

「將軍,我也覺得奇怪,您不是和陳宇關係很好嗎?為什麼這個時候還無動於衷。」西耶娜也發難了。

艾德林恩差點閉過氣去,喝了一聲:「你們真是在糊鬧,若是那邊有事,我會不知道嗎?再者,你們還不相信陳宇大人的能力,你們這樣放下學業,跑到格勒馬去。不被罵才怪,總之,請你們冷靜一點,最多今晚就能得到確切的消息。」

聽艾德林恩這麼一說,小羅伯特他們才將信將疑,蘇菲深皺眉頭地道:「那就拜託將軍了,請得到消息之後。第一時間通知我們。」

「好。」艾德林恩有些心虛地道。

事實上獸人族、阿爾美尼與布魯塞三面圍攻北方邊線他昨天就得知了,但至於對方是否真打過來了,也是不知道,因為那才只是前兩天的事。就算是急速軍情傳遞,也要二十來個小時。不過艾德林恩判斷,北方邊境目前還是安全的,有陳宇在那坐鎮,那三方也不可能那麼輕易地連破幾城。

就在艾德林恩極力地安撫召喚之府地時候,皇宮之中已是大亂,皇后、皇妃、太子妃、皇叔、皇弟等,一個個到處亂竄,比誰都急,從他們的觀念裡來說。泊羅國的一切都是他們的家財,那北線邊區被連破幾城,而且還是二國加一個向來以兇猛著稱的獸人族聯手入侵,那還得了,於是紛紛埋怨新任的大統領無能。甚至有人把一切責任都推到陳宇的頭上去,說二國與獸人族出兵全是陳宇引發的。

皇后娘娘聽罷也默然無語,大有默認之意。

於是首光從皇宮之中傳起要嚴處陳宇之音,然後是紛紛要求急調禁衛軍去收復淪陷的城市,以確保泊羅國的安全。

另外便是一些人還擔憂就算是出動了禁衛軍,也不是對方二國加上一個獸人族的對手,因此也有人提出與二國和獸人族談判,並請動聖堂去做中間人,也好弄清到底問題出在哪了?為什麼好好的阿爾美尼與布魯塞,會在同一時間內悍然出兵?他們就不怕惹惱了亞斯帝尼?

在皇宮內外一片擔憂與責備之音大起之即,內務總管愛德格也坐不住了,在老皇帝的寢宮前直轉悠,嘴裡直念叨:「到底要不要跟陛下說呢,要不要呢?」

而在愛德格的前面,則是一群恭候的朝中大臣與親王皇妃等。

老皇帝重病在床,經過調養病情剛剛有所好轉,此時把北線邊區被圍的情況傳報於皇帝的耳中的話,十有八九對老皇帝的身體又是一次打擊,可如果不講的話,邊區都那個樣子了,若是阿尼美尼與布魯塞加上獸人族的大軍真得大敗邊防軍殺過來了,那就危急了,如此重大的事情又必須報知皇帝。

一時愛德格心裡那個難就無法形容了。

最後愛德格只得與皇后商量,皇后一咬牙道;「還是讓陛下得知吧。」

老總管看了皇后一眼,歎息了一聲,終於與皇后,加兩名聖職魔法師再加兩名宮廷藥師步入老皇帝的寢宮之內。

老皇帝一看皇后的與老總管的神色,便知又發生了什麼大事,掙扎著要坐起,皇后趕緊去扶他坐起,老皇帝問道:「怎麼了?」

當下愛德格只得小心翼翼地呈述北線邊區軍情。

只聽老皇帝怒道:「如此大事,為什麼現在才告訴朕,立即傳朕旨意,宣召文武百官進殿議事。」

於是大殿之上,以軍務大臣為首的諸多大臣,再次展開對陳宇的討伐,最有力的質疑之聲是:「為什麼以前沒有什麼大統領時,北線邊區一切都好好的,可現在有了一個北線邊區大統領,卻反而引發了戰爭災難?」

老皇帝臉沉似水地聽著。

宰相、內閣大理事、政法大臣等這次也沒了言語,一時之間大殿之上,只聽軍務大臣那一邊的鼓噪聲音。

最後,軍務大臣又站了出來:「陛下,老臣願以殘餘之生,領兵前往北線救急,並在陛下面前發誓此去定當能平息邊區之亂,還我國一個完整疆域,若是不成,老臣願以死謝罪!」

軍務大臣的聲音,在大殿之上,說得落地有聲,又那般的慷慨激昂,宰相與內閣大理事等卻是面面相覷,心裡直道:「這老頭真夠狠,此時發難,若是被他掛帥成功,帶大軍趕往北境之時,陳宇就有難了。」

不想老皇帝卻是想也不想道:」愛卿年事已高,不是帶兵的合適人選……」

軍事大臣聽得一愣,這不是一口便回絕了自己麼?難道皇帝不憂心獸人族與阿爾美尼、布魯塞殺過來了?

滿殿文武也大是奇怪,若論資歷,軍務大臣是最合適掛帥的人選,為什麼老皇帝一聽軍務大臣要掛帥,想也不想地便回絕了呢?

軍務大臣急了,再次於大殿之上大叫道:「陛下,老臣再次請命,並敢立下軍令狀,讓老臣將即歸天之即,為國家貢獻一點餘熱吧。」

然而老皇帝卻是如同鐵了心一般得不悅地道:「朕說了你年事已高,難道你還要逼迫朕麼?」

立時,軍務大臣面如土色,做不得聲,心裡狐疑之極,怎麼皇帝如此不願意他來掛帥?

李察蘭德此時才露出了一點笑意,心裡明白那是因為上次陳宇提供的罪證的作用了,若不是老皇帝突然重病,只怕這軍務大臣已是被停職查辦,在這種情況之下,老皇帝又怎麼會讓他來掛帥。

所以從這個方面來講,李察蘭德已是知道了老皇帝此時心裡並不糊徐,但一時又不想在這個時候節外生枝,因此才隱忍未發。

君臣們正激烈的議論北線邊境軍情之即,忽然宮門之外傳來侍衛的大聲通報聲:「陛下,藍色閃電騎士團統帶馬蘭特在宮門外求見,說是手裡有北線軍情加急密報,陳宇大人要求直接傳達到陛下的手裡……」

待衛的話還未說完,老皇帝已是站起,著急道:「快,快宣他進來。」

「是!」

立時,宮門外大叫:「傳藍色閃電騎士團統帶馬蘭特進宮。」

很快刀疤臉馬蘭特一路急跑,便是來到大殿門外,這才放緩了速度,進殿之後,雙手把密函高舉:「陛下,陳宇大統領說軍務部已是不可信,請求陛下看到此封信後,立即拿下軍務大臣,並查封整個軍務部,再一一對各涉嫌大臣們進行審查。」

刀疤臉這句話,不啻是炸雷一般,一下子把整個大殿上的大臣們震得臉色大變。

老皇帝也久久做不得聲,醒過來後這才急道;「把密函遞交上來。」

「是。」一名待衛上前把刀疙臉手裡的密函轉交到皇帝的手裡,當老皇帝急看之時,軍務大臣顧不得宮廷禮儀,當眾大怒道:「陳宇是血口噴人,陛下,我要求重治目無上級與國法的陳宇……」

但老皇帝卻是聽若不聞,只顧著看那密函,看罷老皇帝長舒了一口氣,把那密函往前一遞:「范愛卿,你來大聲地念出來。」

宰相范一愣,走上前去接過密函一看之下,臉上的憂慮,也頓時化解,在念之前,他還特意地看了軍務大臣一眼,直把軍務大臣看得心裡大冷。

"微臣先在千里之外向陛下請安,也向朝中一干大人問候,三日前,阿爾美尼國、布魯塞國、格勒馬山脈之上的獸人族,分別舉兵十萬、五萬、二萬,兵壓要塞與格勒馬城城下,一時形勢空前緊急,眾將領憂心如焚,紛紛勸臣立即向國都求援,然敵方乃土雞瓦狗,何用我禁衛軍牛刀,於是臣於當晚率軍二千,夜襲獸人大軍軍營,殺敵二千餘,大破獸人大軍,盡燒其糧,而我方一兵未損,現已迫使獸人族大軍回退,格勒馬城危機解除,另,現格勒馬城新增人口眾多,人口總數已是達到四十萬,加上暫住人口可達六十萬,城中隨時可輕易動員民兵十幾萬守城,加上新築高大堅固的城牆即將竣工,格勒馬城無異固若金湯,所以請陛下與眾大人不必聽奸人挑撥,大可放心北線邊區的安全,並且臣在此請命,給予阿爾美尼與布魯塞國必要的嚴懲,當陛下接到此信時,臣也已經領精兵一萬,趕赴狼魂要寨,臣有決心也有信心,給予阿爾美尼軍隊重重一擊,並迫使阿爾美尼與布魯塞兩國向陛下低頭認錯,到時只請陛下等著接收此無恥兩國的重金賠償……言到此處,臣也不禁感慨萬千,雖然遠在千里之外,卻是對國都之勢有若親見,因為自從臣法辦地方惡霸、原堅冰堡壘軍團軍團長斯坦利以來,斯坦利的宗族便私自與軍務部越過統領府,非法以國家軍方特等軍情傳輸方式互通消息,軍務部等一干大臣,無視國家法紀也連連以非正當途徑對臣施壓,關於這一點,臣已向陛下提供了確鑿的證據。另外,臣要痛訴並請陛下立即嚴辦的是,以軍務大臣為首的一些朝中與地方大臣們。因為私慾的極度膨脹,竟然置國家領士安全不顧,而此次二國與一獸人族聯合出兵,實是軍務大臣一干人等。暗通敵國之舉。目的只是為了打壓微臣,當然空口無憑,但臣將在一個月之內,向陛下及眾大臣呈上最有力的證據,加上此前軍務大臣等袒護包庇罪大惡極的斯坦利已經夠成了重大罪名,並且也一樣證據確鑿,因此臣強烈要求陛下立即下令法辦軍務大臣等,否則臣在邊區帶兵殺敵也不安心。而且像軍務大臣這樣的人,一天在位,便一日對國家安全構成莫大地威脅,若有人替軍務大臣求情,臣也建議陛下以同罪處治,因為此事非小可。實是關係到國家社稷根本安危之事,若有大臣連這點是非也辯別不了,要他何用……」

大殿之上,只聽范的聲音越來越大,越來越嚴厲,到最後已是聲色俱厲……

只能說范被陳宇這樣一封逐步推進,顯得大義凜然的信感染了,也情不自禁地心裡怒火熊熊而燒,激昂之情無法自控地暴發出來。

同時范心裡也萬分得驚歎陳宇之算,真若他人就在朝中一般。對局勢明察秋毫,出擊的時機更是把握得分毫不差。

在范有這種想法的時候,政法大臣,內閣大理事甚至是老皇帝都大有同感,老皇帝只覺陳宇把自己不好說的話都說出來了,那最後一句不就是那樣麼,這樣一來,誰要幫軍務大臣說情的話,就得先掂量一下自己,是否能行?

反觀軍務大臣等卻是面如土色,霎時間冷汗直流。

軍務大臣嘶聲大叫:「陛下,這全是一派誣陷,他陳宇也不是一樣麼,越級投遞密告,自從他去到邊區,對軍務部的一切命令視若不見,僅這一條就是一個蔑視上級部門,有意抗令不遵之罪。」

政法大臣李察蘭德偷觀老皇帝的臉色,見已是差不多了,當下一步上前指著軍務大臣厲聲道:「你等與邊區惡霸斯坦利相互勾結,引獸人族軍隊進城連連殺害四任軍團長,已是犯下了滔天罪行,而陳宇大人,一去邊區已是察覺此事,他能遵從你這樣罪人的命令麼?難道要依你之意放出斯坦利,繼續為惡一方,再引獸人大軍進城屠殺城民,加害陳宇他本人麼?事實上陳宇這個大統領,一至格勒馬城就差點被你等害死,好在陳宇大人武藝高強,才智過人,這才轉危為安,並逐步地掌握了你們勾結異族,殺害四任軍團長,以及近十萬城民的驚人罪證,事實上早在一個星期之前,陳宇大人已經把那成山的罪證,私密交與陛下過目,其中包括在法萊家族地下秘室裡發現的四副前任軍團長的盔甲武器,你們做出如此人神共憤的大罪,居然還敢站在殿堂之上,逼迫陛下治陳宇之罪,可見你心裡的良知是早已泯滅。」

李察蘭德話音一頓之即,滿朝文武個個驚得頭皮發麻,居然有這種事情?不會吧,若是真的,那也太膽大包天了。

而老皇帝已是再次震怒,猛然一拍桌案,怒道:「帕得裡克,你還有什麼話好說,來人,去把罪證拿上來。」

「是!」一排侍衛轉身而去。

此時,軍務大臣帕得裡克才驚駭地發現,自己早在陳宇的算計之下,事實上包庇斯坦利那是不錯,與獸人族、阿爾美尼和布魯塞國有關係也是不錯,可他萬萬不敢讓獸人族去殺害四任軍團長,那是誅連九族的大罪啊。

當下帕得裡克只覺有嘴難辯,只得腿一屈,撲通一聲跪在大殿之上,鼻涕淚水直流的呼喊:「陛下,陛下,臣冤枉啊。」

老皇帝卻是不去理他,轉而又下令道:「安東尼奧將軍……」

眾臣之中,安東尼奧全身一震,趕緊站了出來,「臣在,請陛下指示。」

「你立即率聖心騎士團查封整個軍務部,不可放過任何一個人,所有軍務部官員全部拿下候審。」

「是!」安東尼奧轉身就走。

此時軍務副大臣等嚇了一跳,趕緊跑了出來跪下,大呼冤枉,有見機快的,已是一口咬定自己與軍務大臣沒有任何關係。

然而老皇帝照樣毫不理會,接著四任軍團長的盔甲與佩劍全拿到了大殿之上,立時武將們個個因物傷其類而雙目血紅,而老皇帝更是掉下淚水,手指直顫地指著軍務大臣硬咽道:「你看楚了嗎?這就是你一再包庇縱容的斯坦利幹的好事,若說此事與你毫無關係,那麼朕要問你,這十年之內,為何軍務部一無所察,據陳宇大人說,他一去格勒馬城,當晚就收到了揭發信,他還說,此事在當地人人皆知,就是朕不知,朝中的大臣不知,國都的城民們也不知,朕還記得斯坦利兩次當上軍團長,都是你推薦的……這個狗賊真是膽大妄為,竟是欺瞞朕到現在……」

老皇帝越說越氣,猛地又是一拍桌子道:「艾德林恩將軍。」

艾德林恩心裡一喜,美差來了,於是趕緊恭敬地上前:「臣在!」

「朕令你帶齊人馬,抄此狗賊之家。」

「是!」艾德林恩心裡美滋滋地往外而去。

而此時軍務大臣帕得裡克已是整個人癱軟在地,他眼前閃過內務總管愛德格那意味深長的笑,以及更加意味深長的話語,顯然那時老總管就意識到他與陳宇相爭的下場。

帕得裡克心裡有千般悔恨與仇怨,卻知大勢已去,更覺陳宇這一手玩得太陰狠了,竟是事先一點風聲也不漏,最後才一舉至他於死地。

實際上帕得裡克心裡面已是有那種預感,只是不能清晰地明白過來,這才使得他竭力得要制陳宇於死地,怎奈棋差一著,步步為陳宇所算計,最後自己把自己逼上了一條死路。

其實老皇帝還算是仁慈的了,並沒有就此誅連軍務大臣的家族,如果是那樣的話,牽涉到的人還要廣……

皇宮中的消息傳出後,自是又舉國震驚,特別是在國都,剛剛阿爾美尼、布魯塞兩國加上一個獸人族兵犯國界的傳言還沒平息,又出來了一個,新任大統領外斗強敵,內鬥奸臣的更轟動的傳言,而這一次消息來源也更加得確切,很多人更是親眼目睹了大量的騎士圍住軍務部,成群的軍隊闖入軍務大臣的家門……

而召喚之府內,這才轉憂為喜,小羅伯特與妮可他們又是高興又是替陳宇驕傲,可蘇菲仍然輕鎖眉頭,細思之下,感到很是後怕,這權力之爭真是步步殺機,稍有不慎,不但自己遭殃,還要連累家人,蘇菲也倍感陳宇的不易,他這麼做,又是為了誰?還不是為了一家人,他若不強硬,若沒有手段,那麼下場只怕比軍務大臣還要慘。

想到這裡,蘇菲連夜揮筆寫信,雖然明知自有人會把國都的一切向陳宇告之,她還是要以自己的筆,寫下今天的見聞與心情。

於是,只見緋紅的紙頁之上,很快爬滿了一個個娟秀的字跡。

……宇,想我了麼,若是想我了,就把你自己送上門來吧,不要只知帶兵打仗,專門去欺負那些弱小的國家,有本事你就帶兵打到亞斯帝尼去,把亞斯帝尼的皇帝趕下去,讓姐姐去做女大帝,到時姐姐封你為後,然後討一堆小美男做妃。嘻嘻……,若是怒了,就來懲罰姐姐吧。

……想你的菲胡言亂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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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二章 輾壓兼謀殺主帥

當蘇菲的信到達的陳宇手裡的時候,陳宇已是來到狼魂要塞了,正舒服地坐在一張大椅上,一邊看著桌上的軍事地圖,一邊看著蘇菲的來信,似在以軍情地圖為主萊,而蘇菲的來信是輔助開胃小萊一般,可以那樣兩者兼看,手裡還要拿著一杯紅酒,時不時,輕蕩一下,這才細抿一口。

泊羅國西北線兩大要塞,狼魂與火煉要塞都是建在格勒馬山脈西面餘脈之上兩大平緩的山谷之底,它們的兩邊都是高聳陡峭的山峰。兩座要塞相隔百餘里,所以在遇到險情之時,還可以在較短的時間內,互相支援。而衝出平緩的谷底百里之外,便是一個二百里縱橫的小平原地形,對面是阿爾美尼國的一個易守難攻的要塞--峰煙要塞。

在此小平原的中間一線上,相隔著兩米的距離,兩邊都樹立著一道綿長的鐵絲網。那便代表著之間的國界。事實上在那小平原之上,兩邊都沒有駐軍,最多每天派出一隊巡邏兵,在那國界道上巡視一下,所以這裡算是一個軍事緩衝地帶。若是兩方都不服氣的話,也可以默契地雙雙出關,在平原之上來一次集體古騎士式的對決。

而現在,當陳宇大敗獸人大軍,帶著親衛軍、魔寵大隊,及堅冰堡壘軍團的大部分兵力一來到狼魂要塞之時,對方已是得知消息。陳宇剛剛到達,阿爾美尼已是向他下達了約戰書。言阿爾美尼的軍隊,不是那些四肢發達、頭腦簡單、裝備奇差地獸人大軍可比。若陳宇不服氣的話,可以約定時間在小平原來一次決戰,也好使雙方較量個酣暢淋漓,快速地一分勝負。若陳宇沒膽,那麼就老實的龜縮在要塞裡頭,等著他們地進攻。

誰都知道攻城之戰,一般情況下,都是攻城一方大是吃虧,尤其是碰上像狼魂與火煉之種極度易守難攻的地形。顯然,這是阿爾美尼一方的誘騙戰術。

如今陳宇的閃電鐵獸戰法,剛剛名聲雀起。雖然有大敗獸人軍隊的實例,但是否在阿爾美尼十萬大軍之中,也能橫衝直撞呢?

對方的約戰也許說明阿爾美尼對此並不放在心上。也許是倚仗他們的人多,或者是憑著他們的重裝騎士團,再或是還有他們地戰力強大的魔法師團。

時到今日,陳宇這邊兩大要塞的軍團長,費盡心機,也總算是弄清了對方突然而來的軍隊的背景。這一次阿爾美尼增兵峰煙要塞的九萬人馬中,包括二個禁衛軍騎士團加法師團,一個正規集團軍--「重劍手軍團」。這個集團軍也被視為阿爾美尼所以比泊羅國軍事實力要強大一些的象徵與多出來的力量。因為泊羅國目前為止,還沒有常備的正規軍團。只有禁衛軍和邊防軍算是兩大軍事集團力量。而且邊防軍也是自從陳宇被任命為大統領之後,才算是從名義與編制上粘合起來,成為一個名符其實的集團軍事力量。

阿爾美尼的重劍手軍團編員六萬。主力作戰單位有三大騎士團、三大劍士團、一個弓箭手團,再加上一個一千人的中型魔法師團。實際上,加上此軍團的後勤力量,人員已達八萬之數。

除此之外,便是突然冒出來的一個大型傭兵團。至今,陳宇手下地兩大軍團長,無法弄清這個傭兵團的來歷。據他們的諜線報告,此傭兵團名字叫「復仇者」。可以前阿爾美尼從來沒有復仇者這樣一個傭兵團,這就讓人奇怪了。而陳宇一聽這傭兵團名宇,心下裡已是隱隱猜到此傭兵團的來歷。

在瞭解到對方一些情況之後,復又派出雲鷹與花眼貂跑到對方地盤上,大肆值察了一番,這晚陳宇心想:「難道他們真的想試試閃電鐵甲獸的滋味?」

他感到很有意思。不錯,對方是有兩個重裝騎士團,禁衛軍一個,重劍手軍團也有一個,還有一個重裝劍士團。可若是在平緩地地形上作戰的話,他們的戰馬與騎士和那些鐵甲劍士們是否對閃電免疫呢?若是不能免疫的情況之下,何以阻擋閃電獸的雷霆萬鈞的衝擊?

於是,陳宇越想越有越趣,叫一了聲:「來人,去把三位軍團長給我叫來。」

在陳宇召喚三位軍團長之即,在對面的峰煙要塞,高大堅實的要塞之後的小鎮中的一個大宅之內,一間明顯比陳宇現在所呆地房子,要來得豪華幾倍的房子裡,一張長圓桌子上坐滿了阿爾美尼的將領。上首一位上唇留著濃胡,臉呈青灰色的半百威猛老者,也一手抬起一隻巨大的酒杯。不過,他此時喝酒起來遠沒有陳宇優雅,一口便是喝下了半杯,而他那凌厲的眼神直掃在座的將領沉聲道:「對於那馴獸師的閃電鐵甲獸,你們有什麼看法,是否都有對應之策?」

一名青年將領站了起來:「王爺請放心,那閃電鐵甲獸再兇猛,據末將所知,它們也只是一百隻。實是無法想像,就憑那一百隻閃電獸便能對我十萬大軍夠成威脅,而且我團也針對猛獸的衝擊多次地進行了演練。現在就算是一千頭安古馬魔獸衝向我的團,也絲毫不能對我團構成任何的損傷。所以,若是陳宇真的無知地與我方在小平原決戰,那定叫他後悔莫及。」

接著又是一員老將站起:「我鐵樹重甲劍士團,連日來也針對魔獸的衝擊,進行了多次的強化訓練。我們的抵禦方法是,當魔獸衝擊而來之時,由三位重盾劍士組成一面大盾,後方重劍士伺機出劍。事實證明我們這種方法經受了二百頭發狂黑牛的衝擊,最後僅有幾名戰士受了點輕傷。」

再接著又一位土系魔導師站了起來道:「王爺,屬下認為有二十個土系魔導師,便可成功地阻截火電獸的衝擊。而我軍現在的土系魔導師,不下三十餘名。只要戰時調集得當,定可讓那一百隻火電獸處處碰壁。而後在我大軍的絞殺之下,屍骨無存。」

眾將領的話讓那老者心裡大定。實際上,做出約陳宇出來一戰之計,便是此老者--阿爾美尼影子殺手集團的創立者,重劍手軍團的統帥傑拉德親王手下首席軍師,定下的計策。

傑拉德親王的首席軍師認為,陳宇一定對其閃電鐵甲獸戰法充滿自信。於是,已方為什麼不可以將計就計,就以此引陳宇率軍決戰,一舉打敗泊羅國北線邊防軍。然後,破關而入。若是能活捉或是殺死陳宇,那麼親王心裡的怒氣得以平息,仇恨得報,便可有條件地撤軍。若是被陳宇逃脫,那麼也可以以此向泊羅國施壓,讓他們交出陳宇。也可趁此攻入泊羅國某座富裕的城市,搶得一筆巨額財富再退兵不遲。

無疑傑拉德親王這位首席軍師的想法是好的。他首先針對人類的心裡,故意地無視陳宇的火電獸在平坦地形可怕的集體戰力,以此引誘陳宇出要塞來平原決戰。而背地裡卻是苦練抗擊陳宇這種閃電鐵甲獸衝擊的辦法,以實現戰術上的將計就計。最後讓陳宇飲恨要塞之前的小平原之上。

然而在他們算計陳宇的時候,陳宇也在算計著他們。在高空中有雲鷹,地面上有老鼠一般,又跑速比老鼠快了幾倍的花眼貂的偵察之下,這些天裡,阿爾美尼那些抗擊閃電獸的訓練,全在陳宇的瞭解之中。

原來陳宇還有些疑惑,不知對方為什麼非要想吃吃閃電鐵甲獸的輾壓滋味。可現在明白了,原來是以為我到了非常好的抵禦之法……

可陳宇心裡直笑地想問一下他們:「見過七階魔獸麼?知不知道什麼叫七階魔獸……」

事實上如今的火電獸,在陳宇的馴化之下,比以前更是強大了許多,只只勝過十六級黃金騎士。一旦魔獸有了優秀人類智慧的頭腦,那麼那種可怕程度不是一般人能想像的。

當火電獸與陳宇在一起的時候,人與獸之間,整個地架起一張精神波念之網。陳宇的每一個想法都會被它們在最短的時間內接收,比以語言來命令它們要快上無數倍,除非對方殺了陳宇,那麼百隻火電獸等於與陳宇合為一體。火電獸之陣伸縮滾動莫不隨心所欲。

不過就算是對獸人族那一戰,陳宇實際還留了一手,並沒有把火電獸真正的威力發揮出來,也就是那種人與火電獸最高境界的配合威力發揮出來。這其實也是陳宇的終極秘密……

當晚,陳宇與三位軍團長商議了一番之後,雖然三位軍團長的二位,都大有疑慮,可最後還是尊重陳宇的決定,堅定地點下了那個頭。

「那好,伊格納次軍團長,那麼你立即派人去通知對方,決戰定在明天下午二點。傳我的話誰若是不敢應戰,誰便是狗娘養的縮頭烏龜。」陳宇不把那當回事地淡笑道。

「是!」伊格納次精神振奮地大聲領命。自從陳宇兩破獸人大軍,他已是完全的對陳宇無比的信服了,而且伊絡納次也親眼看見了閃電鐵甲獸那種輾壓的威力。每每想起,都感到心裡發寒,那種速度與靈活還有電網的威力,連野蠻無比獸人戰士都如草一般地倒下,真不知阿爾美尼他們是怎麼想的,難道以為他們的騎士與劍士的體質,還勝過獸人戰士?

第二日,在阿爾美尼與泊羅國交界的無名小平原之上,阿爾美尼十萬大軍嚴陣以待。他們從中午就在交界線上早早地排兵佈陣。只見最前面是重劍手軍團的弓箭手團,兵員七千,並夾雜著一個三百餘人的黑騎中隊,布成七個小陣,而後面便是兩大劍士團,劍士團前面是三排綿長的盾劍兵,法師團專由一個劍士團護著位於中心位置,騎士團全被排在了後面。看來傑拉德親王非常地想讓他們的法師團發揮出重大作用。

只是十萬大軍從中午等到下午二點的時候,對面卻是一點動靜也沒有。阿爾美尼的偵察騎兵小隊忍不住越過邊境線,一陣旋風般地跑向泊羅國那一邊,一直深入五十里,也沒發現泊羅國一兵一卒……

不斷地有單個的偵察騎兵折返報告:「王爺,前方十里未發現任何敵軍。」

「王爺,前方二十里未發現敵軍。」

「王爺,前方五十里未發現敵軍。」

坐在馬上屁股都開始發麻發痛的傑拉德親王,不由咬牙切齒地怒道:「那個馴獸師真是一個毫無信用的小人!」

「王爺,耐心再等等看……」

「王爺,我們殺過去……」

傑拉德身邊的將領們,紛紛發言,卻是讓他們的王爺心裡更亂。

「王爺,要冷靜,此時我方千萬急躁不得,要不我們乾脆撤回。」一位傑拉德的軍師勸道。

傑拉德雙眼噴火,心裡不停地咒罵著陳宇。一想起自己手下的第一愛將,影子殺手集團的副團長,聖盜皮爾洛之死,他的心便是一陣子抽搐。

皮爾洛是影子殺手集團的主要創立人之一。想當年傑拉德在爭奪皇權之路上失意之即,全是皮爾洛等少數幾個知交,陪伴著他渡過那一段黑色地歲月,多少次一起把酒共飲,又有多少次一起笑傲殺場。影子殺手集團縱橫無數國家,也從未像在泊羅國那樣,輸得如此之慘。派出的上百位黃金殺手,竟然全軍覆沒。皮爾洛更是活活地被陳宇聯合泊羅國兩大禁衛軍騎士團逼死在旅店之中,一下子重創了影子殺手集團的元氣。也使得影子殺手集團地聲譽,在神撫大陸急降,從世界殺手集團地第二位,下降到第五位。一段時間內,都沒接到一單像樣的生意。

所以傑拉德對陳宇之恨,可謂恨之入骨。剛好泊羅國的權臣軍務大臣發來秘信,要求他聯合獸人族與布魯塞國出兵,幫助剷除泊羅國剛剛崛起的年青大統領陳宇,於是兩下一拍即合。傑拉德在暗中爭得本國的皇帝的肯許之後,立即徵兵點將,率九萬人馬兵壓邊境。

不想三方包圍剛剛合成,就傳出獸人族吃到敗仗,糧食被燒,被迫退兵;布魯塞國受到驚嚇,兵退百里,靜待形勢的發展。實際上也就是靜等這一場大戰有勝負。

所以在咒罵陳宇的同時,傑拉德也無不咒罵獸人族軍隊的低能與布魯塞國軍隊的膽怯。恨不能立即掃滅泊羅國邊防軍之後,掉轉馬頭便殺向布魯塞國,去討個說法。

阿爾美尼十萬大軍繼續地耐著性子等著。當探馬回報到九十里開外,還是未發現敵軍地時候,阿爾美尼的官兵們幾乎全失去了耐性。長時間的等候,也似乎消耗了大量地體力。一開始振奮的士氣,也急劇地回落下來。

然而,自探馬回報九十里開外沒發現敵軍之後,很長一段時間裡,卻是不見再有偵察騎兵回轉。一個小時過去後,傑拉德心裡有了疑雲。他手下的將領們更是驚訝。泊羅國的邊防軍竟是連探馬也要殺掉?他們又是如何能殺光遠遠發現敵軍,就會回奔的探馬呢?但事實告訴阿爾美尼的將領們,百人小隊的探馬,有九十一個未見回轉,九十一騎全被殺光了嗎?

事實確實是那樣,九十一騎,全被陳宇繞道阻截了他們地退路。只是一伸手同時射出三支箭羽,射翻三匹戰馬之後,再大喝一聲:「想要活命的就全下馬投降,不想活命的就繼續跑吧。」

那九十一騎剛剛看到泊羅國不慌不忙壓過來的大軍,集體回跑不到二里跑之時,便見半道上忽然出現一騎,馬上之人手握一張紅色巨弓,坐下之馬也頗是奇特,那馬頭之上高高地聳起一隻金角。於是他們心裡驚叫一聲:「泊羅國的大召喚師、大統領陳宇?!」

真是人的名樹的影。隨後便聽巨雷般的弓弦迸發之音迸發,接著,三匹戰馬慘嘶一聲突地跪倒在地,直把騎上三位偵察騎兵摔下馬來。其他騎兵剛想跑,陳宇驟然啟動疾衝過來,再次大喝一聲「下馬。受降!」

這九十一騎就那樣做了俘虜。

他們這樣做了俘虜不要緊,卻是讓阿爾美尼的十萬大軍乾等著,同時心裡生起一種詭異地感覺。只覺泊羅國的軍隊大是與以前不同了,讓人感覺他們是那樣地奸詐與神秘。而人類對於未知的東西,總是很容易產生恐懼的心裡。而陳宇所以這樣不餘餘力地活擒九十一騎探馬,看似只是小小地給了對方一點顏色,實際上卻是進攻的開始,以此拉開了對對方心裡的上打擊。

在阿爾美尼十萬大軍焦急的等待中,泊羅國的軍隊終於出現在他們的視線之內。然而隨著泊羅國軍隊的剛一出現,便見泊羅國的六萬大軍,竟是直接地不聲不響地便是狠沖而來。衝在最前面的仍然是陳宇和他的魔寵大隊、親衛軍,隨後才是堅冰堡壘軍團,稍後是薩耶雷特與阿爾依軍團。

一百隻碧雲火電獸披掛著黑色的厚甲,頂著高聳巨大的人造鋼角,若一小片黑雲。隨著陳宇速度越來越快地向前衝擊,眨眼之間已是拉開了與後方部隊的距離。陳宇座下地半獨角獸今天真是異常的興奮,也已是全力地拚力奔跑。這麼一跑起來,只看到一條銀色的閃電,夾於黑色地巨大閃電獸之中,直直向阿爾美尼十萬大軍無懼地直衝而去。

排在阿爾美尼十萬大軍最前面地弓箭手團的官兵們,心裡的震驚已是無法形容。親眼一看之下,才知道鐵甲獸原來是這樣的,這樣快到讓人喘不過氣來。他們舉弓的手已是在發顫,因為不知如何把握住最佳的射箭時機。這也都是因為陳宇與火電獸的速度過快而產生的感覺。他們拉開的弓也因此被迫快速地去校準新的射點,然而剛剛校準好新地射點,更新的射點又出現了……

「預備--」弓箭手團的七位發令官高高舉起了令旗。緊張地準備著下達放箭命令。

陳宇在馬上的身形一舒,血色綠電已是出現在左手之上,右手一抓之下,四支箭羽夾滿右手地每一個指縫之中。接著,綠龍之筋的弓弦迅速地被拉開,立體感觀介面之下,四個目標被同時鎖定……

一聲迸發的弓射之音後,四支箭羽的箭頭旋轉出鮮亮的火光,一閃而去。對方四位弓箭手團發令官臉面血水高濺地仰面倒下。陳宇又是一把抓出四支箭羽,弓弦一顫,四支箭羽再次一閃而出,又是三位發令官被箭羽的衝力,射的身體向後一彈,血水噴射之中,仰面倒下。連帶著一位高坐於馬上地黑騎也栽下馬來。

這聲勢讓直讓阿爾美尼的官兵們紛紛直吸冷氣。而前面的弓箭手們,大都數居然還不知他們的發令官已死,傻乎乎張弓等待著。可是眼看陳宇與那些火電獸就要衝入射程了,為什麼發令官還不下令?

那十幾秒內,一切都來得太快了。在前面的弓箭手發呆之即,阿爾美尼的黑騎們已是激烈地與陳宇較量開來。高坐於馬上的黑騎自是看到了七個發令官一個不拉地被陳宇射死,所以也用不著發令官下令了,自行地反擊,一邊也有人大叫:「放箭,放箭!」

嗤嗤嗤,一片的箭羽的破空之音大作。陳宇奮力地一波接一波地狂射出箭羽,一邊帶著火電獸們集體做出規避動作。只見陳宇的白馬與火電獸開始之字形歡跑,忽然又集體一頓,接著再衝。幾輪密集地箭雨帶在火電獸那個方塊之陣的前後左右,帶著驚人的嘯音密密麻麻地直插地面,卻就是少有射到火電獸與陳宇身上的。而少數射來的箭羽不是被火電獸突發的閃電在半空中攔截電個粉碎,就是火電獸們自行躲過,或是任其射著它們的厚甲之上,濺起一溜火星。

阿爾美尼的軍隊開始再次倒吸冷氣。駭人,真是太駭人了!居然以閃電攔截勁箭,這是哪來的怪獸?

在阿爾美尼前方的官兵們頭皮發麻之時,陳宇的與火電獸已是一閃衝入到弓箭手的陣前。大群的弓箭手們大都手裡還拿著一支箭羽,準備著再次張弓射箭。可再一看,忽然間那一群怪獸已是衝到了近前,立時那個中心箭陣的弓箭手們大亂,哇哇直叫地向後狂奔。但哪跑得過火電獸,眨眼之間無數弓箭手生生地被火電獸輾壓在了巨體之下。接著火電獸竟是集體地一扭方向,向著側面的弓箭手大隊橫衝而去,於是只聽弓箭手們鬼哭狼嚎之聲響徹雲霄。後面準備抗擊火電獸的重裝劍士團的劍士們傻眼了,這群怪獸居然囂張到這種程度,居然先撇下他們不管,專壓弓箭手,眼睜睜地看到來不及回撤的弓箭手們,成片的地倒下。而陳宇與火電獸們,竟又是順著大軍之邊繞過劍士團,向著中心陣地猛撲過去。

當陳宇帶著火電獸殺向中心陣地的時候,獸人親衛、巨掌黑熊、野人騎士們從正面向著阿爾尼美的劍士團發起了衝擊。緊隨他們之後的是在三百名矮胖人戰士,以及在他們保護下的野人大魔導們。

由於陳宇的突入,大破對方的弓箭手團,使得陳宇的親衛大隊從容不迫地衝擊對方的劍士團。雙方的魔法攻擊,也先由陳宇這方的野人團隊裡的,能夠高速移動的大魔導們拉起序章。

三百名矮人戰士的短斧反射著閃亮的光華,一頓狂奔堅定地護著魔導師們向前推進。看到了魔導師們的攻擊距離,隊伍前行的速度忽然一緩。矮人們把大魔導們一圍,形成一個大方筐,緊握短斧,等待著來犯之敵。

而裡面仙妮婭帶著她的聖職魔法師齊齊身形優美的飄擺,齊齊高喝:「請給予他們聖之力量!聖之盾護!」

「呼呼……」一柱柱雪白的聖光,從獸人戰士、巨掌黑熊、野人騎士的身上衝起。

當從來沒有體驗過聖光加力、加盾的獸人戰士們,一接到聖光加持,頓時只覺力量倍增、戰意高漲。衝在最前面的牛頭人戰士,一輪長柄巨斧,信心十足地向著盾劍兵的盾牌掃去。咣當!咣當!的巨響中,幾乎是同時地,二百面盾牌被那些身體接近三米的牛頭人戰士的沉重的長柄巨斧磕飛,連帶著持盾的劍士也被震翻,震暈過去。接著巨人般的牛頭人戰士,巨斧又是一輪。幾百名劍士在一合之內被他們連人帶劍掃倒,頓時地下的血水沽沽而流。

「上啊!圍住他們。」阿爾美尼地兩大劍士團地將領們大叫,更多的劍士在心驚膽怯中被迫向前湧去。

詹森眼中冷芒一閃,喝了一聲:「攻擊!」他首先把魔法杖一頓,一個震地之雷,轟!地一聲在劍士團的人群中炸開。其餘八位大魔導包括克麗絲蒂也一起揮舞著魔法杖。剎那間若有流星雨暴發一般,各種魔法光芒大作。一個個華麗絢爛的魔法如同巨大的煙花一般,在劍士團的陣形中一波波炸開。一輪魔法群攻,可怕的群殺之力霎時顯現,只看到那魔法攻擊面最密集地地方,幾百名劍士便那樣煙消雲散地倒下。

但仍然有無數劍士向魔導師們猛撲過來。於是矮人戰士揮舞著短斧,只看到一層層撲過來的劍士,在短斧的狂砍之下倒下。而且矮人與魔導們還在頂著對方的撲擊往前衝。因為這是大型戰爭,只有前進,沒有後退。後面的部隊也在壓上來,若是後退的話,就會造成內亂。

不過,野人魔導們,並沒想感覺危急的壓力。阿爾美尼的劍士們,無法衝破矮人的防護陣。前面的獸人親衛,巨掌黑熊與騎士們更是對這兩個劍士團造成了巨大地衝擊力,而且在聖職魔導師們的輔攻之下,他們完全地沒有一絲後顧之憂,傷口得到聖光的治療瞬間治癒,力量在聖光的滋潤之下,持續地一如既往地不可阻擋。只殺得一片片劍士不逃便死,不死即傷。短短地幾分鐘之內,已是有幾千名劍士在魔導師們的輔助之下被他們迅猛地吃掉。

接著便是後方的堅冰堡壘軍團壓了上來。軍團的法師與野人團隊的法師合為一處。頓時輔天蓋地的魔法狂攻,若一個重炮團開始咆哮,一波波魔法光團,狂風暴雨般地劃天宇,繽紛絢麗的在劍士團中炸開。吃此強力魔法沉重一擊,再於堅冰保壘軍團的劍士與騎士們一衝之下,頓時阿爾美尼兩大劍士團殘餘的兵力,眼看著被整個吞沒。

與此同時,阿爾美尼大軍地中心地段更是亂成一團。當陳宇帶著火電獸衝過去時,阿爾美尼的法師團慌忙應戰,卻不想陳宇與火電獸們早瞄準了在整整一個劍士團護衛下的法師團。阿爾美尼的魔法師們意識到,可以用土系魔法的地形突變來減緩火電獸地沖速,可是他們在萬萬沒有想到,當他們魔攻可以打到火電獸的身上的時候,火電獸的火電早已可以攻到他們的身上。陳宇的魔攻更是像一台遠程重炮。在剛衝到對方的魔法師團二百五十米之遠時,陳宇連同著火電獸的魔攻,便是已是越過那些劍士,向著對方的法師團發動了惡意謀殺般的致命攻擊。而也是自從此戰之後,神撫大陸的法師團一聞火電獸之名,便是望風而逃。

而現場之上,在阿爾美尼的魔法師團的魔攻,還夠不著陳宇與火電獸時。陳宇一槍指天,大喝一道:「焚地之火降落吧!」

吱,一百隻火電獸們的粗大的火電也扭成了一張大網,以一個拋物線,越過護衛的劍士團,落於魔法師團當中。

轟!隨著陳宇的火系大火球在阿爾美尼的魔法師團中炸開之即,肆虐的暴電也在魔法師團中的到處狂竄。立時,阿爾美尼的國寶,近二千名魔法師遭到了有史以來最慘重的打擊,絕大多數魔法師,一法未攻,便那樣屈辱地慘兮兮的被火燒死,被電電死。當陳宇帶著火電獸向那個劍士團發動衝擊之時,整個魔法師團存活下來的已是真真無幾。

這也只是電光火石之間的事情。當後面的傑拉德親王反應過來之時,已是後悔莫及。頓時傑拉德氣得直想吐血,不顧一切地指揮著重劍手軍團的三大騎士團與阿爾美尼兩大禁衛軍騎士團,向陳宇猛圍過去,想不惜一切代價地先拿下陳宇與他的火電獸。

然而陳宇與火獸只是那麼大的一個目標,幾萬騎士能正面與陳宇和火電獸相鬥的也只有那麼三、四百人。更可怕的是,當幾大騎士團一動之即,陳宇已是整個地把那劍士團從中間撞出一個大窟窿,筆直地向指揮中心傑拉德親王直殺過去。

「攔住他!攔住他!」幾乎所有清楚陳宇意圖的阿爾美尼將領們都恐慌地大叫。然而經受了安古馬魔獸衝擊的重裝騎士團。卻是被火電獸輕易地撕開一條大道。那些火電獸根本不會老老實實地就那樣對著騎士們的龍槍槍尖衝擊,要不先來一條閃電,電得騎士在馬上直晃,要不身子直撲到空中,從空中向騎士撞去,要不乾脆與陳宇一道,一張電網鋪了過去,然後把成片電得發麻地騎士帶人連馬撞飛。在這一場戰役之中,閃電鐵甲獸的戰法更是游忍有餘,甚至是以戲虐般的手法,戲弄著前來阻截他們的部隊。

在那驚亂之中,當幾大騎士團的合圍還未成形之即,陳宇已是帶著火電獸殺了出來,竟是把絕大多數騎士拋在了身後。立時幾大騎士團全體恐慌,急忙掉轉馬頭去追陳宇,可哪裡還追得上。只見陳宇已是勢如破竹般地直殺入後面的指揮中心。有如空中有隻眼睛般地,似知道那裡就是傑拉德親王的所立之地。而一般情況下,千軍萬馬之中,要找到主帥地位置是幾乎不可能的事,然而碰上陳宇,也該傑拉德倒霎。不說空中的雲鷹,在陳宇的立體感觀介面之下,要找到一個明顯與其他部隊不同的部隊輕而易舉。因為主帥身邊的親衛隊本來就與其他部隊不同,他們只負責保護主帥,因此在其他部隊紛紛而動的時候,主帥身邊的部隊一般只會隨主帥而動。所使用的兵器和著裝也大是不同,何況還有軍銜等標識,所以陳宇幾乎衝入阿爾美尼大軍之中時,早已就鎖定了傑拉德親王。

「攔住他,攔住他……」四周仍然是這樣的一片竭力地呼嚎之聲。吱∼一片電網過處,擋在前面的兵馬個個電得發抖,接著便是巨大的火電獸呼呼呼地躍起,直撞過去。

砰砰砰……密集地響聲中,一個個士兵將官,灑著血水被撞飛。遠遠地無數阿爾美尼的將領都哭出來了,有心去救卻是心有餘而力不足,而在幾層黑甲兵重重護衛下地傑拉德親王,也已是滿頭冷汗直冒。

「誰定下的將計就計?!」傑拉德只想立斬那個獻策的軍師。一邊驚駭地看著越來越近的陳宇和火電獸們。

呼!臨到傑拉德身前,陳宇與火電獸們好整以暇地突停了下來。一陣塵煙因此大起,塵煙之中,陳宇哈哈大笑:「傑拉德親王,你是束手就擒,還是要我動手?」

傑拉德在黑甲護衛之中拉著臉,直瞪著陳宇不言不語,忽然又急道:「不要動手,我,我投降。」

「那麼讓你的親衛們全部丟掉武器……」

「不!」一個聖級騎士發狂地向陳宇衝去。吱∼一百道粗大的電閃直擊到此聖級騎士的身上。陳宇槍尖一揮,在狂電中直抖的聖騎士全身,忽然連人帶馬被冰封起來。

陳宇往前一衝,屠龍槍揮起,正要刺向被冰封住的聖騎之時,傑拉德親王已是出聲:「請手下留情!」接著對自已地親衛們嘶聲大吼:「全部放下兵器……」

親王的權威在這一霎,充分地得到了體現。上千親衛屈辱地丟下了武器,只為了主子不想被火電虐待。

卡嚓一聲,被冰封的聖騎破冰之時,就看到親王已是與陳宇並騎,似在一起欣賞著當前的戰局。追上來的幾千騎士們也個個呆立在原地,不知怎麼辦才好了。很明顯,他們只要再往前往,那麼他們地親王定然命將不保,何況陳宇與他的火電獸是那麼的可怕。

此時,陳宇那邊幾大軍團的魔法師與弓箭手部隊全部壓上,而近戰部隊卻是向後一撤。而後隨著整個大軍,再慢慢地依靠多位打擊向前穩步逼進。魔法師與弓箭手成了主角,近戰部隊成了配角,專殺突破魔法狂轟濫炸與一陣陣箭雨之下,仍然衝上來的阿爾美尼將士。當然在此情況下,衝上來的阿爾美尼將士,縱然不死,也是強弓之末,衝上去時,大多被陳宇的親衛部隊兩下格殺在地。這樣一番輪戰之後,當阿爾美尼一方留下遍地的屍體之即,就見四面八方已全是泊羅國軍隊,他們驚駭地發現,不知什麼時候已是被包圍。

傑拉德無法相信眼前看到的一幕,然而事實上便是如此。對方六萬大軍,竟然包圍了他的十萬大軍。當然此時,傑拉德的部隊不足五萬了,這全是因為陳宇的突入,使得後方大亂。前方的部隊被陳宇的部隊集中兵力吃掉,等傑拉德的部隊發現對方的大軍壓上來,再反衝的時候,陳宇的部隊已是排好了嚴整的多方位打擊陣形,欺負對方沒有魔法師與弓箭部隊,用遠端魔法與箭雨的攻擊,來壓著對方打。也使得對方只得用騎兵衝陣,卻又無法突破陳宇那近戰部隊的封鎖線,眼睜睜地看著陳宇這邊的魔法師團與箭弓手部隊,不慌不忙地把魔法與箭羽向他們傾瀉。

「親王,是該下令讓你們整個軍隊投降的時候了,不然我只好先殺了你,再對你們的殘餘部隊進行下一輪摧殘。」陳宇坐於半獨角獸上,似聊天般地與傑拉德親王侃侃而談。

「你,你不能這樣,我已經向你投降。但我部隊投不投降是他們的事,你不能要求幾萬大軍都投降,他們應該可以殺出重圍。」傑拉德極力地反對,他覺得陳宇這個要求太令人難以接受了。

陳宇把劍架在了傑拉德的脖子上:「我數三聲,若是你不下令的話,那麼我先殺了你。現在你也應該知道,當我與我的魔寵加入戰鬥的時候,你的這點剩餘部隊,能逃回去的應該不會超過二萬。我想那與全軍覆沒沒什麼兩樣。若是你們選擇投降的話,到時貴國還能多保住大量優秀將領士兵的生命,而後只要給予我國和本人適當賠償,他們又是貴國的力量了。」

陳宇漫不經心地誘騙著傑拉德,一邊架在他脖子上的劍也緊了緊,再次喝了一聲:「下令吧,親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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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三章 入侵阿爾美尼

傑拉德親王無奈下達全體投降的命令……

  很快無數阿爾美尼的將領與士兵們呆了,臉上露出無比屈辱羞憤之色。有的痛哭出聲,有的不聽命令地繼續向前衝,結果便是倒在了泊羅國軍隊的箭雨之下。

  傑拉親王露出一絲苦澀之極的笑容道:「大統領閣下,希望你善待我的人。」

  哈!哈!兩聲,傑拉德的佩劍剛拉出一點,又被推回劍鞘。之後,陳宇的一隻搭在傑拉德肘上的手收了回去,淡笑道:「勝敗及兵家常事,親王何必如此想不開……」

  其實陳宇心裡清楚不過,這親王只不過是做做樣子而已,並非是真的想自殺。當然表面自是不能點破,還要當他的表演的配角,好讓這親王在他的人面前做足樣子,能下得了台……

  果然傑拉德手下的那些將領們反應過來之後,紛紛急忙去勸慰傑拉德不必那樣想不開。這樣一下子便成了這親王所以投降,只不過是為了他的軍隊更多人的活路.

  於是,接著神撫大陸近三十年來,規模最大的一次軍隊集體投降事件發生了。此戰,陳宇統領下的北線邊防軍以六萬兵力殲滅傑拉德統領下的阿爾美尼近四萬人,得俘虜近六萬餘。而已方僅付出了幾百人微小傷亡的代價。

  隨即,泊羅國北線邊防軍,順手破阿爾美尼國峰煙要塞。除留下一萬軍隊守關和處理戰後事務之後,陳宇率五萬大軍長驅直入,拉開對阿爾美尼挑起戰爭的討伐。

  五萬大軍在峰煙要塞,稍做停留之即,陳宇與眾將領攤開地圖,討論著該進攻阿爾美尼的哪一座城市為好。最後決定先進攻阿爾美尼邊區第一大富裕城市--四級城市瓦倫。

  瓦倫人口總數達二百多萬,是一座生產服裝與美女而聞名天下的城市。另外,瓦倫的游游業也相當的發達。雖然只是一座四級城市,卻擁有阿爾美尼最有名氣的大酒店。每年吸引來自四面八方地遊客,為瓦倫帶來大筆的收入。還有一個要提的是,瓦倫地區的礦物業也相當的發達,連帶的使這裡各種族武器裝備製造大師雲集,使得瓦倫成為阿爾美尼幾大武器生產製造基地之一。

  瓦倫所以各種行業如此繁榮,也與瓦倫被視為最安全地城市有關。多年以來,泊羅國的軍隊從未入侵過阿爾美尼,此城又位於阿爾美尼的最南方。所以就算阿爾美尼的北方戰火連綿,這座城市依然歌舞昇平。

  但瓦倫安定的歷史終究要改變了,整個阿爾美尼也因為惹惱了泊羅國的大召師,而惹來一場大大的麻煩。當泊羅國北線邊防軍大破阿爾美尼十萬大軍的消息迅速傳開之後,不說阿爾美尼的皇帝與大臣們有多震驚,阿爾美尼的南方所有城市都為之引發了一場恐慌大潮。那些城主一下子不知該怎麼辦了。短時間內也不知泊羅國地軍隊會不會打到他們的城市裡來。城民們在搶購著各種食物,富商們更是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尤其是那些二級、三級小城。有條件的富人們,緊急到帶著全家老少和貴重的物品去大城市暫避風頭,因為他們感覺四級城市的城衛軍要多一些厲害一些,安全感也是大增。

  不過就算是南方邊區的第一城瓦倫,也引起了巨大的恐慌潮。原因是既然十萬大軍都擋不住泊羅國地軍隊,就憑那些兵力不足一萬的非正規地方守城軍隊,能阻擋泊羅國的狼虎之軍?

  因此,瓦倫的那些官員們,雖然內心比誰都怕,表面上卻是比誰都要顯得堅強,鼓動城民們加入到保衛城市的行列中來。而一向安定貫了的那些瓦倫城的戰士、魔法師、盜賊、弓箭手、閒散傭兵們,其至是魔武學院的學生卻是熱血沸騰,一下子竟然組成了人數達一萬一千多人的雜牌臨時軍隊。由瓦倫城魔法師公會會長達科特帶領,在瓦倫城的中心廣場之上宣誓,要與敢於來犯的敵人血戰到底。

  但他們熱血激昂的在那中心方場之上大吼大叫的時候,一隊巨大的鋼甲怪獸湧入瓦倫大開的南城門。在鐵甲巨獸的中間,一匹雪白的巨大戰馬頂著一隻金閃閃的金角,愜意地緩踏鐵蹄而入。

  而後四面八方出現陳宇的親衛隊,隨著那些從別的城市逃往瓦倫城的人們一起入城。

  有富商轉頭問向親衛隊:「你們是從哪來的?是從國都來地禁衛軍嗎?」

  答:「我們是泊羅國大統領旗下的親衛軍!」

  「啊!」本來就有些奇怪的富商終於印證了心裡的想法。一驚之下,當場嚇昏過去。

  隨即滿城大亂。泊羅國北線邊防軍來得太快了!在瓦倫城接到情報之後,十二小時之內,便是殺到瓦倫,而這個時間僅僅是北線邊防軍大勝傑拉德率領的十萬大軍之後,過了一個晚上。在上午的時候,陳宇他們就來到了瓦倫城。於是就看到了奇怪的一幕,這座城市的城門居然還大開著,不斷地有小城而來的逃難者湧入城內。瓦倫城對於戰事的概念相當的不清晰,以為北線邊防軍會沿路地一座座城市攻陷之後,才會輪到瓦倫城。但事實上是陳宇率軍繞過那些當晚就緊閉城門,全面地戒嚴的二級三級城市。而後兵分十幾路,向瓦倫城急襲而來,加上行軍之時,大多是在晚上,所以到達瓦倫城的邊緣的時候,這座城市一,沒有緊閉城門;二,也沒組織好巡邏兵;三,城守軍大半力量還在軍營裡睡覺。城頭上只有少數的日常守軍在遊蕩,當看到陳宇帶著巨大的火電獸出現的時候,還感到很新奇,心裡想:「這是哪來的魔寵,居然全都穿著衣服」

  遠觀的話,看上去火電獸們像是穿上了一件件厚厚的「獸衣」。當然,當陳宇帶著火電獸與那些從別的小城逃難而來的富人一起入城之時,守在城門口的軍士一看到那些火電獸近前的時候,一下子就傻眼了。因為他們看上去那些火電獸好像不是溫柔可愛的魔寵,特別是它們頭上的巨大鋼角,證明它們可能是極具攻擊力地戰鬥魔寵。

  接著便是陳宇麾下,戰力最強大的親衛隊入城,再接著是裝備一新的堅冰堡壘軍團而湧入城裡。當大隊土氣高昂,衣鮮甲亮的泊羅國軍隊開入瓦倫城的時候,這座城市也終於騷動起來。

  城民們一個傳一個,轉眼間滿城都聽到有人在大叫:「泊羅國的軍隊入城啦……」

  在中心廣場之上的達科特等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但隨著這種叫喊聲越來越響,越來越多的時候,也開始半信半疑了。

  於是由在校魔武學生、傭兵小隊、在職的成年戰士、魔法師等組成了臨時雜牌軍隊在達科特地帶領之下,向著面向邊境的南城門跑去。

  只是跑了一半。便於一條主街道之上迎面撞了上陳宇。此時北線邊防軍後繼的力量才趕到城門邊,所以那一條街道之上除了陳宇與一百隻火電獸之外,後面並沒有軍隊。

  而陳宇只見湧來一大群人,前面一個老頭手上的魔法杖揚起,大叫一聲:「停!」

  雜牌軍擠撞地停了下來。後面的人不知前面發生了什麼事,而前面的人卻是一個個傻呆呆地看著陳宇。

  達科特高聲問道:「閣下是什麼人?怎麼我在城裡從來沒看過你?」

  陳宇只覺這事太過搞笑,戲虐地道:「我是國都來的大召喚師……」他故意地用模糊地語氣,糊弄著對方。

  但四級魔法師公會的會長,畢竟是見多識廣地人物。當下厲聲道:「本國並沒有大召喚師,你到底是誰?快快報上名來。若是自己人好避免發生誤會。」

  陳宇定定地看著這老頭,輕輕地道:「陳宇。」

  陳宇這兩個字雖是說的陰柔,卻是清楚地傳到對方諸多人的耳中。達科特一聽全身一震,隨之二話不說地念起了咒語。

  而達科特身邊的幾位公會的會長,像戰士公會地會長、盜賊公會的會長等也一下子驚醒過來,紛紛啟動,就要向陳宇撲去。緊接著一些會長們後面的人也都抽出武器,還有人大叫:「大家做好戰鬥準備,他就是泊羅國邊防軍的大統領陳宇,那個泊羅國的大召喚師。」

  「他就是那個大召喚師,領軍破我十萬大軍的人?」一些人到此時,還在滿是好奇心地問著。

  而居然也有人如聊天般地回答:「我看就是,你沒看到他身邊那麼多的魔獸,只有大召喚師才是這樣地。」

  「那大召喚師本身厲害不?」

  「聽來泊羅國的大召喚師本身也十分地厲害,從他還是大統領這樣身份就可以猜到一二了。」

  不知為何,雜牌軍對陳宇的戰鬥意識,非常地不強烈。除了前面幾位會長及少數一些人,較好地做好了戰鬥準備之外,其他人居然興趣盎然地研究著陳宇與他的魔獸。

  而事實上,當強大的軍隊面對地方的弱小力量的時候,也難以提起殺意。特別是陳宇還交待下了紀律,那就是入城以後,沒有命令,誰也不得對不反抗的城民動武。除非城民先攻擊他們,他們才可以動手,而且也得盡量地避免打死打傷城民。對守城軍隊,也不能過於凶狠,只要對方願意投降,那麼一切都好說。

  所以後面源源不斷地有北線邊防軍入城,但對城裡的破壞完全沒有人們想像的大。除了這座城的城民們,自已大是慌亂了一把之外,其他的一切如常。嚴格地來說,只是北線邊防軍佔領了這座城市,瓦倫城暫時換了統治者罷了。

  再說那魔法師公會的會長,大大地念了一串複雜的咒語之後,終於一股四面出現的冰鏈,像是中國古代神話傳說中的捆仙索一般,向陳宇纏了過去。但陳宇好整以暇地坐在馬上。火電獸們也個個括起頭好奇地看著那幾根冰鏈,不知這冰鏈有何威力?

  這達科特雖是冰系大魔導,然而與陳宇這種接近聖級魔法師,而且行法非常獨特的人的來說,顯然那差距不是一點點,而是一大截。

  只見那一條條冰鏈,沒纏到陳宇身上,竟是飛入他的手中,寒氣四射地交纏。眼看著一隻足球大小的冰球,在陳宇手中形成。

  這不但使得達科特為之一愣,那些就待陳宇中招就衝上去的其他會長與他們的手下們,一個個也大是發呆。

  達科特一陣子老臉發紅,再次念起了咒語。

  可陳宇卻是不耐煩了,大喝一聲:「老頭,告訴你後面的人,這座城市被我們的人接管了。我的軍隊將嚴守紀律,除非有人想不開,拿著武器來偷襲我們的軍隊之外,你們一切如常。當然你們的官府,需要為我們軍隊提供足夠的軍糧,一些過於富有的富人們,也需要為我們的軍隊表示一下心意。我的話,就這多,現在請你們全部解散,不得拿著武器集合在一起,否則將會被視之有意用武力反抗我們,那麼將可能有一些人被當場格殺。」

  陳宇的話讓整條街的人們,心裡都產生了巨大的震撼。非常多的人,一聽可以一切如常,郁半信半疑起來。而一些剛剛還熱血沸騰的人,一聽「當場格殺」這幾個字眼,已是心跳如鼓。面對死亡,勇氣與熱血快速地消退,縱然面對的只是陳宇一個人,以及僅有的一百隻魔獸,他們也不想冒險了。

  然而達科特卻如何甘心,拚命地催動魔力。忽然他全身一股冰寒之氣如煙升起,接著一個冰球擬成,帶著驚人的呼嘯聲向著陳宇砸去。

  在火電獸的眼裡看來,這個冰球對主人有一定的威脅性,所以自發對冰球進行了攻擊。吱∼一百道火紅閃電突然地自火電獸的身上冒出,直射那冰球。

  在驚人的電流暴響之中,那可憐的冰球連冰渣也沒留下一點,就那樣在半空中煙消雲消。

  陳宇手摸著下巴,定定地看著那達科特,見對方被自己看得退了幾步,才狠狠地怒道:「老頭,不要以為你老了,我就一再讓你,你再發一個來試試。你受得了一百道火電的攻擊嗎?知不知道你國的一千多高級魔法師,就是死在我的火電獸的火電之下?」

一百道火紅粗大的閃電造成的視覺震撼,讓達科特及那前面的一排公會會長等人一個個目瞪口呆,當場僵立。

  當陳宇取下屠龍槍,槍尖點著達科特之時,這瓦倫城的魔法師公會會長,內心的鬥志完全崩潰,瘋了般地大喊一聲,抱頭向一邊狂奔而去。

  一時,失去領頭者的隊伍更加地如一盤散沙。

  其他幾位公會的會長,臉上都露出不自然的笑容,有二個更是向陳宇彎了彎腰,這才尷尬地散去。接著散去的人越來越多。有幾個粗壯的戰士猶豫了幾下,看了看陳宇手中的屠龍槍及火電獸,最終還是缺乏上前動手的勇氣,屈辱喪氣地走了。

  但陳宇驅趕這群雜牌軍也不是那麼的順利,還是有不少的人不願意離去,與陳宇對峙著。一群瓦倫城魔武學院的學生忽然不顧一切地向陳宇衝了過來。陳宇帶馬上前,屠龍槍一領一下子便點到一位衝到景前面的紅髮劍士的喉嚨之上,把那紅髮劍士嚇得手中的劍也拿不住了。當!地一聲掉地之後,屠龍槍一掃,一片地響聲中無數把劍被他這一槍掃飛。

  這群學生這才知道了厲害,一哄而散。眨眼之間那條大街之上,連行人都不見了。陳宇反而呆了呆,目光直穿過這條街,望向對面的一座鐘樓,從那指向時間的針擺一路往上,最後停在那座鐘塔的尖頂之上。

  後面,布拉皮特帶著野人親衛與兩百隻巨掌黑熊急跑而來。他微微喘息地帶馬停在陳宇的身邊,「頭……」

  「走。先抓到城主再說。」陳宇一聲大喝,拍馬繼續地向前狂奔而去。

  半個小對之後,五萬大軍最後一個士兵入城,而瓦倫也宣告著完全地在泊羅國北線軍的鐵蹄之下屈服。

  八千城衛軍一個不拉地集體向泊羅國地軍隊投降。當失去武器的城衛軍在泊羅國的軍隊的押解之下排著隊從街上走過的時候,城民們無不歎息,低著頭快步而過,或是遠遠地望著那些入侵者無聲地哭泣著。

  而在城主的官邸之內,陳宇已是大馬金刀地而坐。瓦倫城的城主屁滾尿流地連連點頭:「是,是,大人!晚餐之前,下官一定把全城的名人、貴族與富商們召集到此跟大人您見面。」

  陳宇淡笑道:「很好,那麼城巡兵衛仍然由你們來掌管。對於那些不聽話的人,可以讓你們的武裝力量跟他們打交道,這樣比我用我們地武力去跟他們打交道好些。」

  「是,是……」瓦倫城地城主心裡無比羞愧地附和。而不久之前,這位城主大人還在城民面前憾慨激昂地宣示要與入侵者戰鬥到底。

  雖然北線邊防軍的紀律嚴明,對普通城民秋毫無犯,但這並不等於不會給這座城市帶來傷害。事實上陳宇帶著軍隊來到這裡,就是來搶劫的,不然五萬大軍跑到這座城裡來幹嘛?不過只是換了一種溫和的方式罷了。此時瓦倫城的城主一聽陳宇要召集全城的名人、貴族與富商,心裡大為忐忑不安,已是知道陳宇要幹什麼了。

  但此城主又不得不照辦。自從見到陳宇之後,陳宇對他每說一個宇口氣上非常地溫和,但在此城主的心裡品味起來,卻是每一個字都是那樣不容拒絕。

  陳宇絕口不提拒絕他的後果是什麼,可聰明的城主大人卻非常明白,拒絕陳宇地後果是什麼。

  城主的心裡已是在歇斯底里地大叫,在痛苦地哭泣著。在城主答應了陳宇的一連串的要求之後,無力地走向門邊之即,陳宇一揮手,布拉皮特帶著人與二百隻巨掌黑熊跟著出去了,對瓦倫城高壓也宣佈開始了。

  城主一回頭看到布拉皮特跟在自己的後,立時露出了一絲苦笑。現在一切都不用問了,那大統領果然是在溫和地表面之下,掩藏冰冷如鐵的征服之心。

  而隨著城主及瓦倫城一大批官員的出動,瓦倫城所有的城巡衛隊官員也全被召集到一起。城主剛剛說了幾句話之後,有衛隊官員把警帽往地下一丟,衣服一脫:「我不幹了。」

  城主的胖臉上油汗直流,「斯蒂爾快把你的帽子與衣服穿起來,這是不容拒絕的命令。」

  那城巡衛隊的官員斯蒂爾大叫:「我不幹了也不行嗎?我回家去。」

  「不,斯蒂爾,你聽我說,現在的情況不一樣。城巡衛隊每一個官兵,只有二種選擇,你明白嗎?」

  斯蒂爾愣然地轉身,「什麼兩種選擇,我不懂,我只知道不想幹了。」他差點脫口而出:我不願意替入侵者做事,但看到站立於城主身後的一言不發的布拉皮特後,這話他收了回去。但他仍然是大步地向外走去。

  而隨著斯蒂爾的離開,誰多人也躍躍欲試。因為很顯然,入侵者也許很快就會走了。此時表現得英勇一點的話,那麼之後的日子,等入侵者一走,就不會有人指著他們的脊樑痛罵。那對他們仍然能夠繼續地當他們的官,可是一旦此時順從入侵者的話,那麼就算現在還能耀武揚威,可等入侵者一走,那時怎麼辦?說白了就是他們不想當背叛者。

  可是他們的這種想法顯然是錯誤的。他們遠沒有城主聰明,這也許是北線邊防軍入城之後,所表現出的文明,給了他們一種錯覺。他們忘了不管是那一種入侵者,其實要想的都是絕對的屈服。

  當斯蒂爾走到門邊之即,城主閉上了眼晴。正當又有十幾個城巡衛隊裡自以為聰明的官員站起身子的時候,就聽門口邊的斯蒂爾發出一聲慘叫。兩把雪亮的佩劍透過斯蒂爾的身體,帶著鮮紅的血水從他的背後露了出來。

  斯蒂爾喉嚨裡咯咯直響,想說話最終沒能說出來,就那麼頭一低死去。兩名野人親衛一拔劍,血水狂噴之即,斯蒂爾的屍體「咕終」一聲,倒在了地上。

  這也許是北線邊防軍入城後,殺的第一個人……

  那站起的十幾個城巡衛隊官員嚇得臉色慘白。城主此時才沙啞地道:「你們現在明白了嗎……好了,都給我坐下。」

  「是!城主大人。」那十幾個站起的官員飛快地坐了下去,此時巴不得有一個下台階,頓時都覺得不扣不折地服從城主大人的命令是應該的。

  於是,城主繼續地說道:「大統領的意思是……」

  布拉皮特在一旁提醒他:「只需要以你城主的身份下達命令……」

  「是,是。」城主又油汗直流地向布拉皮特連連點頭哈腰,轉頭對一幫城巡衛隊的官員道:「你們聽好了,凡有不願意來的,那麼你們要明白地告訴他們不來的後果。另外不要漏了任何一個本城的名人、富商,不管他的身份背景有多大。他們不來的話,你們只需要記下他們的名宇與地址。若是有人失職的話,那後果你們現在也該清楚了。好了,時間不多了,你們盡快按各自的管區把這件事辦好。」

  中午的時候,城主大人非常有幸地獲得了與陳宇一起共進午餐的機會。雖然這城主的身體一直在顫抖著。

  陳宇淡笑著給城主以按撫,一邊道:「城主大人,你做的非常好,如果能讓我滿意的話,那麼在我離開貴國之前,我會幫你安排好後路。實在不行的話,你隨時可以到我們泊羅國來當城主,我想這個本座還是能說話算數的。」

  城主苦笑道:「統領大人的心意我領了。下官只希望以後的日子能像一個最普通的人那樣活著。」

  陳宇沒想到這城主居然有如此覺悟,露出一絲遺憾的笑意,舉起酒杯道:「你是一個令人起敬的人,不過我的話已經說出口了,所以這話在我還是泊羅國的官員的期間之內,永遠有效。我這個人的原則就是,永遠也不虧待替我辦過事的人。」

  城主聽得沉默起來,足足有一分鐘後忽然道:「統領大人,等下我去幫您整理一份本城真正有錢人的財產清單出來。」

  頓時,陳宇笑得更偷快了。他發現這城主還真是一個聰明的傢伙。

  可坐在一邊的仙妮婭等人卻只覺陳宇與那城主在打啞謎一般,說得都是一些他們聽不懂的話。當然三位軍團長卻是一個個聽得心領神會,暗地裡已是磨拳擦掌,就等著有瓦倫城的大貴族或是大富商不聽話,好讓他們帶兵去「參觀」一下那些不聽話的大貴族與大富商的家。

  飯後,很快瓦倫城的城巡衛隊那邊返回消息,有不少貴族與有名望的大家族拒絕前來參加晚上的宴會。

  陳宇拿著那份名單的時候,一邊的瓦倫城城主的心臟已是在砰!砰!直跳。三位軍團長包括伊格納次卻是個個露出期待之色,大是希望那份差事落到自己的頭上來,他們想,最好是每人都能領到一份,那樣誰也不會落空了。

很快軍團長們的希望得到了實現。陳宇想也不想地便在那些沒來參與晚宴的名單上,挑了最富有最有名望的四個人的姓名,畫上了四個圈圈:「行動吧,這四個人給我全部幹掉。他們家裡的人如果反抗,也一樣格殺勿論。」

  布拉皮特與三位軍團長一齊站起身來:「是!」

  「咣當!」一聲,瓦倫城城主的酒杯忽然從手上滑落,掉在了地上。立即這城主惶然地站起,連連道:「對不起,對不起……」

  陳宇一笑道:「你不用緊張,為了讓多數城民不受到騷擾,有時我也只能採取一些非常手段。吃完飯你去散佈一個消息,本城的富豪們,只要獻上他們三分之一的活動資產,那麼就會沒事,否則就如這四個家族一樣……」

  「是,是……」瓦倫城城主拚命地點頭。雖然失去三分之一的活動資產,對一些愛財的吝牆鬼來說,幾乎等於要了他們的命,然而想開的話,也等於是破財消災了。同時這些名單上的人,都是富得流油之輩,要了他們的三分之一活動資產,對他們家族的日常運作,沒有任何的影響。當然對他們精神上的打擊仍然是巨大的。

  但仙妮婭等一些女性魔法師們,卻有意見了。一開始陳宇對軍隊下令,讓軍隊嚴守紀律,不拿城民的一針一線,她們為此感到心裡挺自豪得。可是這樣一來,陳宇的光輝形象全毀,一下子在她們的心裡面變成了一個陰險的大惡魔。

  吃完飯後,仙妮婭緊跟著陳宇,陳宇回過身來:「你有什麼事?」

  「頭。你,你能不能收回成命?」仙妮婭鼓足勇氣地說了出來。

  「為什麼?」陳宇直盯著仙妮婭的小臉,靜等她地說法。

  「為什麼我們要拿那些人的錢呢,你不覺得那錢來的骯髒嗎?何況這個城裡的人,跟我們並不沒有恩怨。這樣你在我心裡的形象全毀了。」仙妮婭急切地看著陳宇,希望他依照自己心裡的想法改變過來。

  然而陳宇卻是毫不動搖地道:「是的,這座城市的人跟我們沒有直接地恩怨。但是仙妮婭,你有沒想想過,如果這次阿爾美尼十萬大軍大敗我軍的話,那麼剛剛有了一點起色的格勒馬城會是個什麼樣子?你別忘了瓦倫也是阿爾美尼的一個城市,這個城市越是富有,那麼越會多向他們的軍隊提供資金夠買武器,培養出大批的優秀戰士加入他們的軍隊,最終直接地對我國夠成威脅。另外我軍必需要強大起來,也必須大量的資金。我身為統領,要為我們的軍隊我們的國家打算,否則就不是一個合格的統領。若是這樣帶著你們來遊玩一番,就撤走的話,那麼接下來,等著我們就是阿爾美尼肆無忌憚的反擊。他們會笑我們愚蠢。把我們的軍隊看成食草動物。總之,要想我們的敵人,害怕你的話,那麼就必須讓對方死都記得我們的可怕之處,讓他永遠也忘不了,挑起事端地嚴重後果。」

  仙妮婭低低地道:「我知道,可就是不想你在我的心裡的形象變成那樣嘛……」

  陳宇拍了拍她的肩膀:「天下的統領本質上都是一樣的,都是壞蛋。雖然會壞的不盡相同。若有一天你發現一個不是壞蛋的統領,要麼此統領是依靠父輩地力量剛剛當上不久,要麼就是手上沒有權力的傀儡統領。你不喜次我這樣也沒辦法,那就憎惡吧。」

  仙妮婭羞嗔地直瞪陳宇,不知是不是該真的要憎惡他。

  可是在瓦倫城,那些富有的人,不僅僅是憎惡陳宇了,而無比地憎恨這個異國的大統領。可他們也更加地害怕這個大統領。與泊羅國軍隊一開始進城,樹立起的文明之師形成強烈反差的是,泊羅國地軍隊開始對那四個不聽話的家族進行了殺雞儆猴的絕對血腥鎮壓。

  在布拉皮特這邊,帶著野人親衛與千名獸人戰士把那豪宅一圍。牛頭人親衛隊正副隊長,阿隆索兄弟巨斧一領,一聲狂吼,兩把巨斧狠狠砍到那大門之上。卡嚓兩聲,包著半尺厚鐵皮的大門頓時被砍出兩個大窟窿,那一面牆都為之鬆動,塵土直掉。

  而後牛頭兄弟倆又狂砍數斧,再一齊一腳蹬去,轟然巨響中,兩扇各有二噸多重在大門,整個被踢飛起來。塵土飛揚中,裡面一大群手持魔法杖、刀劍的人看著手提巨斧大步而入的阿隆索與奧裡多,駭得說出話來。接著便是布拉皮特、詹森等帶人冷然踏入,千名獸人戰士往豪宅中一立,一片刀斧發射的森森寒光,直讓裡面的武裝力量一個個發傻……

  布拉皮特喝道:「全都給我把武器放下,抱頭跪在地上,凡不聽命令者,格殺勿論。」

  「不!」一名大漢狂喊著輪起一把大劍向阿隆索兄弟衝去,更多的宅院裡的戰士也紛紛衝向布拉皮特他們。

  呼!阿隆索地巨斧帶起悶雷般地風聲砍向那衝上來的手持大劍的大漢。那大漢吼聲驚人地揮劍直劈阿隆索的巨斧,然而大劍一觸巨斧,便是劍身變形,而後斷成兩截向後飛起,而巨斧繼續地向那大漢劃去。

  「啊!」大漢又發一聲驚人的大叫,不過卻是臨死的慘叫了,接著便是被巨斧砍兩截,那慘樣讓人不敢多看。此時後面的布拉皮特一看居然還有反抗的,當下手一揮。

  頓時獸人親衛向宅院裡的那一群手持各種武器的人排著嚴整的隊形疾衝而去,與對方衝上來的那戰士們一撞之下,只聽到一片的慘叫聲。隨著獸人親衛的刀斧向前帶動,那一排排衝上來的戰士以各種姿勢倒下或飛起,無不肚破腸流,或是被力大無比野蠻之極牛頭人親衛一斧砍成兩半,而他們的刀劍根本難以對身穿合金盔甲的獸人親衛構成任何威脅。

  與此同時詹森他們直盯著對方的幾個魔法師。因為詹森發現對方的那幾位元魔法師居然等級不低,有二個竟也是大魔導,所以當對方的魔法師剛剛啟動之時,詹森他們已是魔法杖一領。幽藍的閃電,巨大的火球等各種魔法呼呼直壓了過去,詹森他們的速度比對方快了那麼半拍。這都因為修煉了陳宇教給他們的內修心法之後,取得的比一般魔導師的優勝之處。如今詹森他們的體質與敏捷不亞於低級戰士,行法速度上也快了不少,加上都是大魔導,九位戰職魔法師這麼一齊施法。頓時讓把對方的一群魔法師打得紛紛倒下,只有那兩名大魔導及時地啟動了兩個一火一雷的魔法護盾,而堅持了下來。但也是因為他們啟動了魔法護盾,因此攻擊上又慢了一步,又受到了詹森他們的二次攻擊。詹森放出了一個專破對方魔法護盾的暴雷,轟地一聲,把對方一圈魔法護盾,炸個無影無蹤。那兩名大魔導一看情勢不對,大聲地叫饒命,但詹森的手下們,除了克麗絲蒂之外,都已是施放出了第二個攻擊魔法。頓時那兩位魔導在一片魔法光焰中慘叫著倒下。

  只是半分鐘不到的時間裡,這豪宅大門前已是屍體成片。布拉皮特帶著手下踏過那些屍體繼續裡向裡面行去,幾個來不及跑到裡面去的女僕尖叫起來。這時豪宅中的數個男僕們表現出了勇氣,紛紛返過身來救那幾個女僕,面對著越來越近的獸人親衛們的雪亮刀斧,用粗壯的胳膊把身邊的女人緊緊地抱在了杯裡,而後或視死如歸,或恐懼地看著獸人親衛、特別那些身形接近三米的巨大牛頭人轟轟走近。

  但獸人親衛們卻是理也不理他們,直向前走去,只是一排排大皮靴走過那幾個男僕女僕的身邊之時,也把他們嚇得夠嗆,相擁的身體越來越低,最後都成了趴臥在地上了。

  而後,布拉皮特讓獸人親衛們,把豪宅中的人全趕出來。於是到處又傳來尖叫聲與獸人們的狂喝之聲。在主樓之下,終於這座豪宅的主人,告老還鄉的原阿爾美尼財務副大臣巍顫顫地走來出來,以尖細地嗓音大罵著。然而一見站在陽光下,仍然顯得冰冷的布拉皮特,忽然罵聲立止。

  布拉皮特看著那老頭冷笑一聲,手一揮,一個狼人提刀走向這原財務副大臣。而布拉皮特所以讓這豪宅的主人活到現在,也就是想看看這老頭有多倔強。

  當狼人一步步地走近之時,這原來阿爾美尼的財務副大臣,這才意識到對方根本沒有把自己的身份放在眼裡,也根本沒有殺了他之後的顧及,立時亡魂喪膽地大叫起來:「不要殺我,不要,我願意獻出……」

  撲!一刀過去。如同切破了一隻氣球,老頭雖是乾瘦,血水卻是不少,只看到那中刀之處血水激濺得老高。而後這原來阿爾美尼的財務副大臣,便那樣「安息」了。

  布拉皮特看了看被趕出來的近千名豪宅中的男男女女,冷喝道:「這是你們的命運,因為你們選擇了與我們作對。雖然最大的罪魁禍首已經被殺死,但是你們也要為沒有能夠及時地與這可惡的老頭劃清界而受到罰懲。因此你們都將作為奴隸被送往我國,然後被拍賣掉。當然你們也可以反抗,但是我先要警告你們的是,不管是任何形式的反抗,只要被我們反現,那麼下場只有一個宇: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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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四章 麻煩與利益

不論是醜陋的男人,還是美嫩如水的少女,全被繩子串綁著,押到了陳宇暫時落足的城主官邸等待發落。成山的財寶也源源不斷地被押送到了城主府等處。

與此同時,這四大家被抄沒家財、家主被當場處死、府中男女老少全被帶走,將全部定成奴隸的消息不脛而走。傳播速度之快,都出乎了陳宇的想像。

當天晚宴還沒開始之即,那些拒絕來陳宇宅的大貴族、大富商,都親自前來急切地站在門外求見。一個個只差沒哭出來,而且這些人有一半已是帶來了大批的珍寶,只等著大統領笑納。

當宴會開始之時,整個城主府已是人滿為患。瓦倫城的貴族富商們,一個個心裡哭泣著,表面上卻要強顏歡笑地周旋於宴會之上。

實際上,越是富有的人,越是無法接受向泊羅國軍隊捐獻三分之一的活動財產,那可是一筆筆天文數字。因此有不少人還想冒險一試。有人大是攀附關係,說自己與泊羅國某某大臣是知交;也有人太是叫窮,不過聲音卻是十分弱小,因為沒人聽他的;而精明的便是用上了美人計。

瓦倫城真是一個出產美人的地方,整個宴會上就看到各色美人穿梭其中。泊羅國的將領們的很快目迷五色,分不清東南西北。幾乎能來參加宴會的將領每人都被數個美人糾纏。那些美人為了家裡的財產免受巨大的損失,施出渾身解數,然而一旦涉及到捐獻財產之事,將領們都閉口不言。

當然,瓦倫城的貴族、富商們也自是知道,泊羅國的大統領一定是能做得了那個主,但是任是誰都能得到大統領地接見麼。

宴會過後,也只有一位美人通過瓦倫城城主的關係,得到一見陳宇的機會。

在一豪華的臥房之中。城主在陳宇耳邊暖昧地嘀咕了一番,最後媚笑一聲,低低又說了一聲:「統領大人慢慢享用吧,下官明天再來拜見大人。」

陳宇立於一張寬大地大床之邊,雪白的紗帳在微風中輕輕地飄擺著。在此臥室的牆角邊緣處,一隻驅蟲香爐縷縷不絕地飄出一線淡淡青煙。室內因此瀰漫著一股蘭花香味,而在陳宇的幾步開外,正跪伏一個身穿綠色輕衫的少女。此少女一頭水藍的長髮披拂到頸項之間。跪伏的身姿似一隻葫蘆一般,曲線妙蔓。手、頸處露出的肌膚,晶白雪嫩。

在城主走了有一下子之後,陳宇才問道:「你真的願意為了你們族的財產犧牲自己的肉體與靈魂?」

久久的下面沒有任何的聲音。只看到兩顆晶瑩的淚水從那低著頭的藍發少女的下巴處墜落到地毯之上。似啪!的兩聲微響,淚水化作無數更細小的水珠四散。

「站起來,回答我問題。」陳宇生硬得微微提高了自己的聲音。

下面跪伏的少女聽得身子一顫,終於不敢拂逆陳宇,怯怯地站起。陳宇看了那少女一眼,只見她的臉面之上,梨花帶雨,雪腮之上卻是生起了兩朵羞辱的紅暈。

陳宇沉思了一下又道:「你們精靈族人不是都潔身自好的麼,為什麼這樣僅僅為了三分之一的財產,就把你獻出來,難道財產對於你們來說就那麼的重要?還是被譽為冰雪女神後裔的雪精靈族……都改變心性了嗎?」

雪精靈亦是神撫大陸上精靈族又一分支,與紫瞳族精靈一樣,被譽為這個世界上最美的精靈族。但雪精靈人並不是生活在冰雪世界裡的,而是指他們的皮膚像雪一樣潔白美麗,而且這精靈族的耳朵也與普通人族一樣,不是那種尖尖的。只是他們的身體一如其他的精靈族人一樣,擁有與綠色地生命溝通的能力,身輕如燕,天生的身手敏捷。個個都是天生的弓箭手,壽命也長達二百多歲。

在陳宇問出這話之後,那雪精靈少女仍然不做聲。

陳宇總算是明白了,跟這樣的少女說話無異對牛彈琴,尤其是在這種情況之下。

想了想,陳宇往床上一躺道:「過來吧,今晚你就幫我捶捶腿,明天一早你就可以回去了。回去後告訴你們的長老,我可以減免你們的捐獻。條件是我需要一批優秀地盔甲、弓箭製造大師,而且你們派出的人跟著我後,我也不會虧待他們,說不定還能在泊羅國為你們尋到一塊新的棲身之地。這個條件不錯吧,這對雙方都有利,對不對?」

雪精靈少女一聽,眼中頓時露出亮光,終於說話了。只聽她急急地問道:「你,你不是騙我的嗎?」

「謔謔……」陳宇怪笑一聲,慢慢地合上了雙眼,不想再理會這少女,想他堂堂一個大統領,說出的話能不算數?

見陳宇不說話,那少女卻是急得眼淚又湧了出來:「大人,對不起,我,我……」

她不知該怎麼辦了,心裡只想.這個可怕的惡魔統領,只怕是想用這種謊言,來誘惑自己自動地獻身。是的,對於「棲身之地」這樣的條件,對於雪精靈人來說,是多麼的具有誘惑力。在阿爾美尼,整個雪精靈族人,也只有那麼最後的一塊小小的棲身之地,而且還在不停地被其他人種侵蝕騷擾。特別是阿爾美尼的那些握權者,簡直把他們雪精靈族人當成了獵物一樣來獵取,以各種藉口避開法律的制約,想方設法地把雪精靈族的女人們,變成他們的家用奴隸,或是賣到歡場中去,賺取大額金幣。

這雪精靈族少女心裡大是胡思亂想一番,見陳宇似在床上睡著了,更加地侷促不安,走也走不得,留下又不知幹什麼。這一夜對她來說,真是度日如年,每一分每一秒都是一種煎熬。

而陳宇卻是愜意不過,心神一下子便沒浸於異龍心法的第二層境界之中。自從當上大統領以來,事務更加得繁忙,所以陳宇也只得抓緊每個時間的空隙,不停地修煉身心。所以他不可能有太多的時間,去理會這雪精靈少女心裡的感受。

可這樣一來,活活地把人家曬了一個夜上。第二天天亮之時,才重新注意到床邊還有這麼一個雪精靈少女,當下道:「你回去吧,把我的原話轉告你們的長老就可以了。」

這雪精靈少女一愣,還呆呆地站在那不動。事實上她已經站得辛苦之極,渾身都是汗水,只覺人都快死了,早想動一動了,可一聽陳宇就這樣叫自己回去,卻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陳宇看了她一眼,不悅地道:「你還傻站在這裡幹嘛!回去,把我的話轉告你們的長老。至於是否願意接受我的條件,讓你們的長老盡快地親自來跟我說。」

這雪精靈少女這才相信了陳宇是真的讓自己走了,走了幾步回過頭來看陳宇,眼中儘是困惑之色。

陳宇衝她一揮手:「走吧,走吧,我不希望再看到你。」

頓時讓這雪精靈少女心裡大是不平衡,羞辱地又回頭望了陳宇一眼,這才快步走出城主府。

雪精少女一回到瓦倫城,雪精靈的「水霧山莊」。一個白髮精靈老人一聽這少女的匯報之後,全身一震,死死地直盯著這少女大聲地問道:「貝端,他真的是那樣說的麼,你沒聽錯?」

貝端被長老那神色嚇了一大跳,她還以為長老怪罪自己沒有陪那大統領上床而惱怒,當下低著頭半天不敢吭聲。

「我問你他是不是那樣說?」長老暴怒地大叫起來,只覺這本族的小美女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完全的沒有為本族的利益而犧牲的精神。

貝瑞被長老這麼一吼,更是嚇的臉色蒼白,聲如蚊子地道:「是,他是那樣說的,我沒記錯。」

長老兩隻手大是相搓一番,在房中急急地來回踱步,嘴裡喃喃道:「這能讓人相信嗎?能讓人相信嗎?他又能不能做到呢?還是一個誘人的謊言?那麼他想欺騙我們的目的又是什麼?」

忽然,長老厲聲道:「貝端,你立即給我回到那個大統領的身邊,無論如何你都要爭取到他對你的龐愛。」

猛地,這長老撲通一聲,竟是跪在了貝端的面前。整個人如神經發作一般地,全身直顫,老淚縱橫地道:「貝端,我求求你了。看在我們雪精靈在這個世界上活得如此艱難的份上,你一定要竭盡全力地去探定那個大統領的虛實。看他是不是在說謊,還要去努力地分辯,他就算是真的那麼想,又是不是有那個能力。如果有的話,我們雪精靈族說不定就可以整個地遷到泊羅國去了。聽說泊羅國的紫瞳精靈族遠比我們生活的更好。你一定要為了本族接受這個任務啊。」

貝端一下子手足無措起來,呆了足有好一會。這才發現長老還跪在自己的面前,當下急忙去扶長老起來。不想這長老死也不起身,只斬釘截鐵地道:「貝端,你若是不答應,我就跪死在你面前。」

「長老,長老,您起來吧,我答應您就是了。」貝瑞都要哭出來了。自小長老在貝瑞的心目中,就像是神一樣的存在。長老的一言一行都那樣的肅穆莊嚴。可現在那個神話卻破滅在自己的眼前,一向神聖莊重,高高在上的長老竟然跪在自己面前,這叫她如何承受的得起。

長老聽到貝瑞答應了自已的要求,這才站起,慈愛地輕撫貝瑞的頭頂,有些羞傀地低低道:「難為你了」

貝瑞仰起頭看著長老,忽然問道:「他會幫助我們嗎?」

長老出神地看著窗外,喃喃道:「也許會,希望全寄托在你身上了,給他足夠的快樂,盡展你的美麗」

貝瑞的臉迅速地蒼白,又迅速地緋紅,低頭也開始出神地想著什麼。

而陳宇也自是沒想到那個雪精靈族的少女又來了,看著這怯生生,羞答答的精靈少女,他只覺有火難發,忍了半天,才輕輕地問:「你們的長老呢?怎麼不來見我?」

「長老說,讓我代表他來見您。」貝瑞咬著自己的下唇,聲音微不可聞。

陳宇愣了愣,凝視著貝瑞。只見這個雪精靈少女,忽然也勇敢地抬起頭來看著自己。兩人的目光相對,在空中交織。陳宇穿透性的目光導致貝瑞的臉紅得像一隻熟透的蘋果。一雙水汪汪的秀目卻閃動倔強的波光。

可陳宇想了半天,愣是沒有想明白,為什麼長老不來,卻非得要派這個少女來?

這一天,瓦倫城的貴族與富商們,開始排著隊向泊羅國北線邊防軍進貢禮品。一箱箱金幣、一箱箱財寶搬進了城主府。

下午,陳宇信步前來察看那些財寶,身後只跟著一個雪精靈少女貝瑞。當貝瑞看到那麼多的金幣與財寶之時,眼晴睜得大大的。縱然是純潔如雪的她,看到把整整一個幾千平方米的大廳都堆滿的財寶,也不禁心裡大大地跳動了一下。從山林裡來到城市的她,已經明白金幣的重要性。正是因為有了金幣,雪精靈族這才打通了許多的關節,使得阿爾美尼國終於通過了一項禁止捕捉、販賣雪精靈的法令。除了雪精靈族人本身自願之外,任何人不得強佔雪精靈人為奴。但這項法令,也只是對一般的中、下層貴族有效。那些大貴族及權臣,仍然在暗地裡巧取豪奪雪精靈人為私有品,用來自己享用,或是送與別人,再或是高價賣給本國他國有名的歡場。雪精靈的尊嚴一直得不到很好的保護。於是碰到那種情況之下,要救出自己的同胞,仍然需要金幣。所以別看水霧山莊表面上富有,實際上財力卻是一直處於緊張狀態。這才不惜主動獻上他們在瓦倫城的第一美人貝瑞。

在陳宇視察著那些財寶的時候,只見一頭是汗的瓦倫城城主,跑了進來,遞給了陳宇一份清單:「大人,到目前為止,本城所有的貴族與富商都捐獻了錢財。不過還是有少數人,送來的數目達不到要求。您看,這是那些拖欠禮金地人的名單。」

陳宇接過一看,只見名單之上,水霧山莊欠下的最多,卻是排在了最後,顯然這城主考慮到了貝瑞這兩天經常出現在他身邊的原因。當下微微皺了一下眉頭道:「你再派人去催一下,同時核查一下原因。如果確實拿不出來的,或者原來對他們的財力評估過高地,那麼就從名單上劃去。當然真正有錢的吝嗇者,就要給他們一點顏色看看了。」

「是,是……」城主連連點頭。

一旁貝瑞以乞求的目光直看著陳宇:「大人,請放過我們水霧山莊吧。」

本來要轉身而去的城主回過頭來,滿心好奇地想等到一個答案。

「把水霧山莊從名單上劃去。「陳宇淡淡地說了一聲。

「好的。「城主媚笑一聲,立即掏出大筆慎重其事地當著貝瑞的面劃去。末了,還沖貝瑞討好地一笑,這才道:「大人,我去了。」

「謝謝您!」等城主一走,貝瑞立即盈盈下跪。陳宇一手拉住了她,卻感到手下的她渾身一驚,一時兩人都大為尷尬。

頓了頓,陳宇問道:「你們的長老還是不願意來見我嗎?」

「不是的,長老說你若要見他的話,隨時可以前來拜訪你。只是,只是,長,長老……」貝瑞的話語聲越來越小,最後連陳宇都聽不到她在說什麼了。

他只得問道:「你們長老說什麼,後面的,大聲一點好嗎?」

貝瑞臉紅耳赤,羞澀地低下頭.半天才輕輕地哼道:「長老讓你收,收下我。」

陳宇總算是聽清了貝瑞的話,想了想,總算明白了這丫頭這兩天不即不離的跟著自己地原因,當下心裡一歎,看著頭已是低得不能再低的貝瑞道:「你的心意我領了,不過我希望你能回到水霧山莊去,告訴你們的長老,我陳宇說話算數,何況目前的我,想要幫你們在泊羅國弄一塊棲身之地,並不是難事。當然,如果你們想全族遷移的話,那個難度就要大一點了,還需要一些時間。可我們合作卻是可以立即開始,我這人行事也喜歡乾淨俐落,不喜歡拖泥帶水。只要你們願意跟我合作,那麼一回到泊羅國,我便幫你們討要一塊足以容納五萬人的自治領地。」

貝瑞卻是聽完之後立時臉色慘白。不久之後淚水便湧了出來,渾身也抑制不住地輕顫,她真想掩面而逃。

陳宇看到貝瑞這個樣子,苦笑了一下道:「好吧,我收下你,不過不是讓你做我的婢女,而是要你加入到我的親衛軍中去,你能受得了那個苦嗎?」

頓時,貝瑞抬起頭來看著陳宇,雪嫩的嬌美臉之上地淚痕依然,卻含羞地笑了起來,急急地道:「那當你的親衛,能不能……經常跟你在一起?」

貝瑞本想說能不能服侍陳宇,最終卻是羞於出口,於是換了一種說法。

「當然。」陳宇一笑,繼續輕柔地道:「不過當我的親衛,特別是像你現在這樣嬌嫩的人,那真是要吃一番苦頭了。因為我的親衛,個個都是好手。所以如果你決定了,那麼從今天起就要苦練本領,要不你將成為親衛軍中的負擔,那時你自己地臉面上也過不去對吧。」

貝瑞低著頭眼珠子直轉。只覺一下子這可惡的大惡魔統領變得那麼的可愛,竟然讓自己心裡第一次有了一種奇怪的悸動。當下想也不想地就道:「我願意吃那個苦,一定不會成為你的親衛軍的負擔。」

「很好,那從現起開始,你就去練武吧。我會派個人來指導你。」

出來那間大廳,陳宇便叫來一名野人親衛中的黃金黑騎,笑著指著貝瑞道:「她從現在起,就交給你了。半年之內,我希望看到她的身手,馬馬虎虎能過得去。」

那黃金黑騎傻眼了,期期艾艾地道:「頭,頭,這,這不太好吧,她……」

「有什麼不好的,就這樣說定了。」說著,陳宇扔下那黃金黑騎與貝瑞揚長而去。只讓那黃金黑騎與貝瑞都直瞪著陳宇的背影說不出話來。半天之後那黃金黑騎才尷尬地沖貝瑞一笑:「美麗的精靈小姐請跟我來吧。」

在陳宇大肆於瓦倫城收刮財寶的時候,泊羅國與阿爾美尼國卻是為此弄得朝中大亂。事實上泊羅國北線邊防軍入侵阿爾美尼之事,已是迅速地傳遍了整個神撫大陸,讓整個神撫大陸都為之震驚。

在泊羅國,老皇帝一接到陳宇傳來地軍情報告,只看得雙手直顫,心裡完全不知是喜還是憂,有的只是驚駭之感。似乎陳宇不是泊羅國的將領,入侵阿爾美尼也不是泊羅國的北線邊防軍,而只是一則完全不可信的傳聞。那一陣子老皇帝半天反應不過來,直到把內務總管愛德格召來,把那份報告遞給老總管的時候,他還在喃喃直說:「陳宇大破阿爾美尼十萬大軍,打到對方國家去了……」

那是個天方夜譚吧?!

愛德格一看那份報告,也是半天反應不過來。不久之後,額角冒出一顆大大的汗水,只聽他喃喃直嚷:「天哪、天哪、天哪,噢老天……」

於是,第二日整個國都都蒙了。在議事大殿之上,當老皇帝讓人宣讀了那份陳宇傳過來的報告之後,大殿之上群臣呆立,全在那面面相覷。

於是老皇帝只好讓人再宣讀一遍,直到讀了三遍之後,宰相范才第一發言,可說出來的話仍然是:「陛下,這個消息可靠嗎?」

老皇帝怒道:「是陳宇的親筆信,也有邊防軍大統領的印章在上面,你說是真的還是假地,難道陳宇愛卿敢這樣來跟朕開玩笑?」

然而范仍然有點不信:「陛下,能不能讓我親眼看一看那封信。」

「看吧,你要看就給你看。」老皇帝大是不悅地讓待從把那信遞給范。范瞪大著眼晴上上下下瞧了無數遍之後,倒吸了一口冷氣,猛然大聲道:「恭喜陛下、賀喜陛下,這真是神給我國意外的一個大驚喜。以老臣之見,立即增兵阿爾美尼,此事宜速不宜遲。既然陳宇大統領已經做出了這種事,那麼不管他國如何議論抨擊我國,甚至是威脅出兵幫助阿爾美尼,我想陛下此時也只能硬著頭皮干了,說不定可以趁機擴大我國疆土。」

老皇帝一愣,接著臉上慢慢地露出貪婪之色,遲疑地問了一聲:「這樣合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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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五章 討價還價

泊羅國與阿爾美尼在邊境線上的一戰,導致阿爾美尼一千多名高級魔法師、萬名高級騎士的陣亡,等於禁軍兩大精銳騎士團有一個已經消失了。這對於阿爾美尼來說,這是不能承受的打擊。但更糟糕的是近六萬名官兵還在對方的手裡。這六萬名官兵中,最少有二萬是阿爾美尼各大魔武學院苦心培養起來的高級力量。若是陳宇鐵了心,不歸還俘虜的話,那麼必然重創阿爾美尼的元氣,沒有五年以上的時間,也難以恢復過來。

然而這些還不算什麼。最讓阿爾美尼一些大臣,包括軍務大臣、禁衛軍統領,等等一些稍有見識的軍方大將,意識到一個更嚴重的問題是,泊羅國的北防軍是憑什麼制勝的?如此戰力,就算是禁衛軍全部出動,又能戰勝泊羅國邊防軍?萬一再次失敗……

禁衛軍是阿爾美尼最後的王牌,若是禁衛軍出戰的話,那麼意味只能勝而不能敗,否則整個國家都處於危險之下。正因為一點,雖然主戰派依靠著民眾的呼聲,強烈要求國家立即派兵反擊。但是宰相、內閣大理事、軍務大臣等等重量級大臣,都不贊成輕率地再次用兵。在沒有把握的前提下,讓禁衛軍出動,也許是一個更加致命的錯誤。

所以一方面在朝中,一些年青激進的大臣,藉著民眾的呼聲,強烈地要求出兵討伐敵國入侵軍隊。皇帝、宰相等卻是猶豫不決;另一方面阿爾美尼情報系統已是在全力運作。皇帝已是暗下命令,讓軍務部務必在七天之內,拿出一個必勝的作戰方案,而後才會決定是否調動禁衛軍,去討伐泊羅國可惡的入侵者。

其實阿爾美尼的皇帝比誰都要仇恨泊羅國的軍隊,仇恨陳宇。然而在危及國家根本安全的關頭,皇帝不冷靜也得冷靜下來,光有一腔熱血和強烈的復仇之心是沒用的。現在國都的軍民反抗入侵者的呼聲都空前地高漲,可皇帝也知道,萬一再有一個大敗的話,那麼這股空前高漲地士氣,立即會變成洩氣。

而在阿爾美尼全力研究邊境線上的那一戰的時候,亞斯帝尼帝國的顧問團也緊跟其後全力地研究那一戰。

另外一些國家的軍情觀察家也是不約而同地雲集格勒馬與阿爾美尼南方諸城。因為來的軍情觀察家太多,讓格勒馬的民眾們也都知道那些人是來幹什麼的。一些消息靈通的人士,更是把此當成賺取外塊的機會,主動地向那些人提供關於那一戰的情報。只要那些人出的金幣夠多,甚至有人可以把他們帶到那小平原之上,進行一番實地考查,或是當中間人牽線,讓他們見到參加過此戰役的泊羅國將領,或是那些關押在牢中的阿爾美尼俘虜。

聖盜雷歐來到格勒馬後,便是苦笑地發現了這樣一個現狀,儘管他的行裝掩飾的相當得完美。然而踏入格勒馬城不久,就有人找上門來,問他需不需要購買關於小平原一戰的全方位的情報,弄得聖盜雷歐哭笑不得。最後還只能掏出金幣,向那些狂熱的金幣崇拜者屈服。而後聖盜雷歐驚駭地發現,只要出得足夠多的金幣,甚至能見到傳說中的超級俘虜,阿爾美尼的親王傑拉德。

雷歐在出了一萬金幣之後,還真的見到了傑拉德。他發現看上去傑拉德得氣色不錯,似乎沒有受到一絲虐待!開始傑拉德死硬地不肯開口,直到雷歐無奈地出示身份之後。傑拉德為之動容,這才開始講述那令他永世難以忘懷的恥辱一戰。

雷歐聽得非常的仔細,把傑拉德所說的每一個宇都記錄下來,還問了許多專業的問題。在與傑拉德談了足有一個下午之後,雷歐答應傑拉德親王,會盡快地幫助他回國,這讓傑拉德心裡稍稍滿意,露出一個苦澀的感謝之笑。

之後,雷歐帶著他的手下,又來到戰區實地考察了一番,得出了一個驚人的結論。他在那份調查報告的結論上寫道:「此戰明面上是陳宇率泊羅國六萬軍隊迎戰阿爾美尼十萬大軍。看上去雙方兵力相差不多,但仔細地比照之下,在阿爾美尼的十萬大軍中,擁有地高級力量,達到了四分之一。而泊羅國這邊,高級力量不足十分之一,不論是這邊的魔法師還是高級騎士、劍士都遠遠少於阿爾美尼。但是陳宇近乎完美地讓他的軍隊,避開了對方的優勢,以他自己兇猛的魔寵在戰事的一開始,便屈殺了阿爾美尼的魔法師團,一下子使得阿爾美尼的群攻力量消失。而後魔獸的衝擊使得阿爾美尼軍隊顧首不顧尾,超出對方一大截的優勢兵力完全發揮不了作用,被泊羅國完好無損的組合兵力步步進逼地壓著打。縱觀整個戰局,只能說陳宇在事先對此戰的進程有若親見,讓他的軍隊在每一個細節之上,都能做到環壞相扣,而沒有一絲失誤,也使得對手,從一開始便失誤至尾。

最後的勝利,是陳宇的魔寵力量與其親衛軍過於勇猛善戰的勝利,也是戰術上完美的勝利。任何軍隊在陳宇這樣一支力量面前,實難搶到先手,其魔獸的遠端魔攻是任何一個魔法師團的剋星,同時其魔獸的衝陣威勢也是任何一個騎士團必須要面對的嚴峻考驗。要想破去陳宇這樣一種打法,需要集結二萬以上的黑騎,或是百位聖級力量聯合出手,在遠處先滅陳宇本人,因為陳宇是那整個作戰進程的靈魂。那是一種不需要語言與旗語等指揮方式的,無比契合的精神系指揮方式,魔獸們與他是一體的。親衛軍與部隊隨著魔獸而動,所以這是一場阿爾美尼一方必敗之戰……」

隨著各國的軍情觀察家,對這一戰的考察,雖然對此戰的評判不盡相同,但是他們得出的一至結論就是,陳宇的魔寵力量太可怕了,百隻火電獸的凝聚力量,大到難以估算。

那一日雷歐決定返程之時,站在狼魂要塞之前,久久地凝視著那片平原。此番考察之後,心裡面對陳宇的印象已是完全地改觀。他只覺心裡面有一種說不出的滋味,似乎那片平原之上,陳宇還在帶著他的魔獸們衝鋒。

雷歐心知陳宇以後必然更加地被月冰兒重視,但陳宇終將又是一個不亞於月影無雙地人物,這兩個人之間……

而陳宇在瓦倫城盤踞五天之後,整個阿爾美尼以瓦倫城為中心的南方區域地貴族與富商們,都為之經歷了一場可以渡過但也是大傷元氣的劫難。雖然陳宇並沒有出兵去攻打另外的城市。但是他坐鎮在瓦倫城,卻是讓周邊城市裡的富人們,人人自危,不是自動地前來巴結,便是偷偷地帶著財寶想逃到北方去。可陳宇派人把通往北方城市與國都的要道那麼一封。財寶又是滾滾而來。

幾位軍團長與將領們已是心裡樂得不辯東南西北,不過也大是擔憂阿爾美尼的禁衛軍隨時會殺過回來。這一天,在會議室中,伊格納次小心翼翼對陳宇道:「大人,我覺得我們應該可以撤軍了。」

薩耶雷特軍團的軍團長艾維斯也滿臉堆笑,聲音低低地地道:「大人,這次我們弄到的金幣與財寶夠多地了。調去運回財寶的人員近萬,這使得我們的軍力也大減。」

阿爾依軍團軍團長蘭塔直截了當地道:「大人。見好就收吧。」

陳宇不置可否地望著三位軍團長一笑:「你們不覺得我們如果就這樣撤軍的話,很像是一群越境來搶劫財富的強盜嗎?不,我們是正義之師,明白嗎?別忘了我們出兵的目地是為了懲罰阿爾美尼的挑釁。」

三位軍團長聽得只想吐血,他們真地不是強盜嗎?三位軍團長心裡都一至認為,他們就是強盜,而陳宇就是強盜頭子,而且是比一般強盜要狠幾倍的強盜。雖然表面上,北線邊防軍對普通的城民那可是文明有禮,絲毫不犯。瓦倫城也一如以前一般,安定和諧。可是現在他們都看清了,陳宇的這一手,玩得比誰都要狠。事實證明,這樣讓貴族與富商們自動地交出財富,比去搶要好上幾倍,因為如果是去搶的話,五天下來又搶得了多少?一些富人們藏在地下的財寶也不是那麼好找的。而且到處搶劫的話,定然會使全城大亂,會激起全城民眾對北線邊防軍地敵意,那時北線邊防軍要對付的就不僅僅是瓦倫城的富人了,而是全城的城民,那時北線邊防軍定然應接不暇,四處樹敵,幾天下來也不知能搶完幾家……

看到幾位軍團長那一臉憋悶的樣子,陳宇心知他們在想什麼了,哈哈一笑道:「不用怕,若是阿爾美尼的禁衛軍要來的話,早就來了,所以我們只管舒服地坐在瓦倫城等著。」

三位軍田長與將領們全都一愣,已是不得不在心裡上接受頭兒已成惡魔的仙妮婭忍不住地嬌憨地問道:「我們等什麼,難道他們不會派兵前來復仇?」

陳宇自信地淡淡道:「對,就是這樣。因為如果有下一場戰爭的話,對於阿爾美尼來說下一場戰爭就是一次危險的賭博,而對於泊羅國來說,賭資卻還很雄厚,還有你們別忘了我們手裡還有一張王牌……」

正在將領們紛紛想那張王牌就是陳宇地魔寵的時候,陳宇已是笑著點破:「錯了,不是我的魔寵,而是阿爾美尼的幾萬俘虜。看看不敵,我們盡可逃回去,然後以殺光俘虜為要脅,令對方退兵,再來談判。現在你們覺得我們有必要匆忙退兵嗎?」

道理其實非常的簡單,只是眾將都有點當局者迷,等陳宇這麼一說,也全明白過來了。不過眾將領同時也覺得這個大統領有點太陰險。

  阿爾美尼的皇帝,經過幾天幾天夜不眠不休的思考,再參照呈交的關於峰煙要塞之前對於那場戰事全面的分析和檢討,以及那個所謂有百分之八十把握的用兵制勝方案,終於長歎了一口氣,心裡做出了向入侵者妥協的決定。

  阿爾美尼的皇帝正值中年,然而這一次傑拉德親王率軍威逼泊羅國的失利,卻是讓他忽然間像變成一個老人般地蒼老了十幾歲,雙眼佈滿了血絲,眼袋掛起老高,一臉皺紋。

  也隨著阿爾美尼的皇帝在大殿上宣佈派出代表團去瓦倫城與入侵者談判,大殿之上,一些大臣當眾嗚咽流淚,這無疑是阿爾美尼國最黑暗的一段日子。而屈辱還將持續,與泊羅國談判的話,可以預想,一定難以有什麼好的結果,安照慣例戰爭賠償是免不了的。

  在陳宇率軍入侵阿爾美尼的第七日,阿爾美尼的談判代表團,終於在其國宰相大人的親自帶隊率領之下抵達瓦倫城。一進入瓦倫城後,大臣們首先便是對這座不設防的被佔領城市感到大吃一驚。從表面上,瓦倫城完全沒有戰爭的創傷,一切都顯得井井有條,城市的高節奏生活依然在那些忙忙碌碌的城民身上體觀的淋漓盡致。只不過城牆上的守軍換上了泊羅國的北線邊防軍,在城門之上飄揚的軍旗也是泊羅國北線邊防軍的軍旗。

  阿爾美尼的宰相基南心裡暗自吃驚,只覺從瓦倫城的現狀,也能看出那泊羅國北線邊防軍大統領的冶軍能力。若不是軍紀嚴明,處事精明,目光長遠又如何能讓瓦倫城如此安定。基南只覺敵對國有這樣一位統帥是極其可怕的。一旦被這樣的人入侵後,只怕用不了多長的時間,佔領區地人們就會習慣新的統治,弄不好還會及其擁護入侵者。那時本國要用武力收回失地,就變得非常困難了。

  基南忽然感到很想盡快地見到陳宇,雖然明知見面之後的談判將是一道嚴峻的考驗。但基南還是沒想到,一來便受到了隆重的禮遇。雙方像是多年未見的老發那樣,握手、擁抱、互相問好,而後便是盛大的晚宴款待,大是讓談判代表團以為來到了發好鄰邦。而事實上談判是在他們的被佔領城市瓦倫城的德羅蒲賽大酒店舉行。

  於是,來自阿爾美尼國都的大臣們,再次驚訝地看到,在異國軍隊佔領地下的瓦倫城依然奢華輕鬆的一面。在他們眼前的全大陸排名前五十位的德羅蒲賽大酒店,依然那麼金碧輝煌,活力四射,甚至給他們有一種到了旅遊業旺季的錯覺。整個大酒店中賓客如雲,紳士們彬彬有禮,女士們一個個顯得高貴而美麗,絲毫沒有受到被別國軍隊佔領的影響……

  第二日談判正式開始,阿爾美尼那邊,一開始便拉開強硬架式,一位大臣義正詞嚴地大是譴責陳宇領導下地北線邊防軍對阿爾美尼所犯下的罪行,強烈地要求泊羅國北線邊防軍,立即無條件遣返所有的戰俘,以及退出瓦倫城撤兵回國,最後那位大臣厲聲道:「……正義將最終戰勝邪惡,若你方不答應我方的要求。那麼我國將聯合周邊主持正義的國家,一起出兵討伐你國,到時所有的後果全由你方來承擔。」

  這位大臣一番慷慨呈辭之後,不論是陳宇這邊,還他們那邊的人,都有些古怪地看著他。就見陳宇淡笑道:「那麼今天的談判就到此為止吧。我帶大家去水霧山莊喝喝清茶,然後看看雪精靈少女跳舞,那可是難得一見地表演啊。我敢打保票,你們雖然作為阿爾美尼的人臣,卻一定沒見自由的雪精靈少女自願又高興的表演。」

  阿爾美尼的代表們一聽此話都急,宰相基南急忙站起,尷尬之極地道:「統領大人,談判才剛剛開始啊……」

  「不急,我們明天、後天還可以繼續談。」說著陳宇已是站了起來。一時阿爾美尼的代表們苦笑不止,而那位慷慨呈詞的代表,卻是漲紅著臉傻呆呆地直瞪著陳宇。

  而後雙方人馬果真來到水霧山莊,著實讓雪精靈們慌亂了一把。不過聽到陳宇帶著一大堆人來只是來喝茶,看跳舞地,水霧山莊長老央伯二話不說地便讓人去安排。恭敬地領路之即,這長老還低低地問了陳宇一聲:「貝瑞在大人面前還乖巧吧?」

  陳宇也湊到這位長老的耳邊道:「很好,她非常的勤奮。」

  安伯一愣,想了半天也想不明白這話的意思,要怪的話只能怪貝瑞並沒有告訴他,她在陳宇那裡根本不是溫柔伴君,而是每天都在練習著弓射與內修。每天長達十個小時以上的練習,使得貝瑞再也沒有了時間與精力去接觸陳宇,所以這長老只怕打破腦袋也想不透那「勤奮」的含義了。

  隨後雪精靈們輪番為來賓表演著節目。由於沒有事先地排練,節目進行的時斷時續,上前來表演的雪精靈少男少女們,也個個都有些緊張。不過這種未加修飾的天然表演,反而讓陳宇和手下們看的津津有味道,這對於他們來說是難得放鬆。

  可阿爾美尼的代表們卻是個個坐立不安,心裡面急得冒火。出發前皇帝已是再三囑咐,要他們盡快地達成談判結果,說是讓陳宇在阿爾美尼一天,那麼就一天對阿爾美尼大大不利。雖然皇帝後面的話沒有說出來,可是身為宰相的基南卻是心裡清楚不過,在親眼目睹了瓦倫城的現狀之後,宰相更是替皇帝替本國感受到了莫大的危機。這樣的人一旦在阿爾美尼呆久了的話,弄不好就不願意走了,到時再談判的話,那麼就是領土問題了,而不是讓對方撤軍與歸還戰俘的問題。

  但基南也有難處,有心與陳宇一對一地把這個談判成果拿下,卻又怕自己回去之後承擔不起那個責任與罵名。當然不論是通過一對一地暗中達成談判結果,還是以團隊對團隊的方式達成談判結果,老奸巨猾的基南都開始對自己的仕途,甚至是身家性命開始擔心了。

  基本上不論哪一國的宰相,除了皇帝有心弄一個虛有其名位的「擺設宰相」之外,能登上這個位置的人,要麼就是德才兼備,要不就是老奸巨猾。而這基南兩邊都沾了那麼一些。所以那天皇帝任命他為談判團代表之時,他跪拜在了皇帝的腳下,哭著求皇帝不要讓自己去,說是年事已高,智力下降,腦子昏庸,懇求皇帝另挑人選。但在皇帝心中,除了宰相基南,又有誰能擔當這個重任?堅決地拒絕了基南的推御。

  那一刻,基南感到日月無光。

  此時,坐在陳宇的身邊的基南一想到談判之後地日子,便是愁腸百結,不知不覺中很快地把一杯清茶喝光。

  陳宇微笑道:「宰相大人,這茶很好喝吧。那你可要多喝一點,千萬別客氣,走時也儘管可以向水霧山莊討要一些茶葉去,這水霧山莊平時想巴結您都巴結不到啊。」

  基南不知如何作答了,平時保養得很好的臉面的額頭之上,平現幾道深深的皺紋,想了半天只好道:「是。是,這茶還真是我平生品過的最好的茶。」

  坐於陳宇另一邊的雪精靈長老安伯,轉首糊塗地看著宰相大人,吭聲道:「宰相大人,您的話真是讓小人受寵若驚,那小人挑上最好地茶葉給您帶回去。」

  基南滿嘴的苦味,強笑道:「好,好,就要今天喝的這種清香之茶,你幫我弄兩小包就可以了。」

  因為這次阿爾美尼談判團多有愚才,使得過了一天之後的談判仍然毫無進展。而陳宇乾脆從第二次就沒露面了,使得宰相大人大是感歎這是自己的命數。終於在第三天晚上,前往陳宇暫住的城主府拜訪。

  這次陳宇款待宰相的是紅酒,卻是讓一向不怎麼喝酒的基南反而覺得比喝茶好一些。在水霧山莊喝了那一次茶後,就把他喝怕了。

  一口喝下半杯酒,基南地臉一下子紅了起來,藉著酒勁他忽然道:「請大人放老頭一馬,今後只要老頭還在其位,如果大人有用得著老頭之處,那麼不任是什麼事,只要大人捎個信過來,老頭一定全力幫大人辦妥。」

  陳宇淡笑道:「宰相大人這話言重了……好吧,既然大人如此坦率,那麼我也直接一點。這次你方勾結獸人族、布魯塞國聯合挑起戰事,本來依我個人的想法是,直接打到你們的國都城下,再與你們的皇帝談判……」

  陳宇話還沒說完,基南也是驚出一頭冷汗,在跟陳宇接觸幾次之後,他感到這也許不是虛話,而且隱隱地感到陳宇做好了與本國的禁衛軍一戰的準備。一想到這裡,他心裡就有些發寒,在泊羅國不增兵的情況之下,以其邊防軍的六萬餘力量對抗本國的禁衛軍與皇家力量,其他國家想插手,都出師無名。另外就算鄰國願意出兵幫助本國,那時陳宇把軍隊一撤,又會出現一種什麼情況呢,幾國大軍將在阿爾美尼乾瞪著泊羅國的邊防軍完美撤退,卻又不能追到他們的北境線上去。而這大統領又隨時能帶兵殺回來,那就完全地被這位泊羅國的大統領戲耍到臉面無存了。

  基南怎麼想,都覺得要從軍事上打敗這股泊羅國的北防軍,非常的困難。除非本國地軍隊自己能辦到,若是要靠他國的力量的話,萬一被陳宇這麼一戲弄,那時阿爾美尼的國際地位將一落千丈。全國上下都要夾起尾巴來做人,那是阿爾美尼不能承受之痛。

  看到這宰相驚惶的樣子,陳宇心知對方也知道了這其中的厲害關係。當下話語也頓了頓,讓這位宰相想清楚,而後舉起酒杯道:「當然,不管是人與人之間,還是國與國之間,做事都不可做的太絕,也本著友好寬愛的精神。這次我就向你方提出三個條件,一是,由你國皇帝親自寫一封公開信,承認你方勾結獸人族與布魯塞國,還有我國內奸原軍務大臣努爾汗,聯合出兵壓迫至我邊線的圖意與錯誤。我想大人該不會還不知你方十萬大軍壓至我邊線的目地吧?!第二,向我國賠償三億金幣,作為挑起事端的戰敗賠償款。第三,便是與我國締結全面商貿互通以及零關稅條約。這第三個要求其實也算不上是要求了,這對雙方都有好處是不是?」

  基南一聽之下,細思了許久,覺得第一個條件有迴旋的餘地,而第二個條件也可以商量,三億金幣若是從明處賠給泊羅國的話,定然會遭受一片罵聲。但看起這大統領是一個實在的很好說話的人,所以若是明著賠償一千萬金幣,暗中再送給泊羅國二億九千萬的話,那麼本國的憤怒譴責聲,也許就會少一些了。可對於陳宇提出的第三個條件,他隱隱感到這也許是一個巨大的陷阱,但卻是讓這次判評取得成功的唯一一個轉捩點。

  於是,基南立即道:「如果要我方答應這第三個條件的話,那麼大人是不是該在前面二個條件上做出讓步呢?」

  陳宇笑道:「那大人要我怎麼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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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六章 「武」高震主

  在陳宇與基南暗中達成協議之後,談判變得異常順利。最後阿爾美尼公開承認先挑起戰事之責,明面上賠償泊羅國五百萬金幣作為戰敗賠償金,暗地裡再賠償一億金幣,另外暗送陳宇三千萬金幣。與此同時雙方發佈聯合聲明,簽訂全面商貿互通與零關稅條約。

  雲集瓦倫城的各國密探,一聽此消息大是訝然,實是沒想到一場戰爭下來,泊羅國阿爾美尼的關係未曾嚴重的倒退,反而大大地進了一步。

  全面商貿互通與零關稅條約從表面上看,只是一個商業上的條約。然而實際上,隨著這個條約的實行,那麼泊羅國與阿爾美尼的經濟必然緊密地聯繫在一起。用專業的名詞來說,他們的關係便是經濟共同體,這在某種意義上比戰略同盟國的關係更加地緊密。所以當這個消息發佈出去後,舉世關注,各國的政冶觀察家們,一下子便有了最好的評論與研究題材。在亞斯帝尼,一位宰相府頗有名氣的國家關係研究官,在得知消息的當晚,便異常興奮地寫下了評論:泊羅國皇家大召喚師,出人意料的舉動,透露出這位皇家大召喚師的野心,如果阿爾美尼與泊羅國真正的結成了經濟共同體的話,那麼這兩個國家經濟上密切的來往,必將促使兩國在其他領域上的相互滲透,最後兩國實現經濟共同體所結成的果實,將落入那些適應新潮流的,果斷出擊、目光長遠之人。而泊羅國皇家大召喚師,作為創導人和他在各領域所擁有的實力,將很有可能因此一步步成為無冕之王。全面商貿互通與零關稅條約也將從另一面,打破泊羅國與阿爾美尼長期相互戒備的關係。最大的獲利者將是泊羅國、阿爾美尼的人民與泊羅國北線邊防軍大統領。

  在羅德帝國與紅龍帝國,更是對這樣一個條約極其關注,反而把阿爾美尼的戰敗賠償放到了一邊。事實五百萬金幣只是一個象徵性的賠款。當然現還少有人知道,那背後還有一筆大額賠款,誰也沒有想到最嚴肅的國家級戰敗賠償,居然也能玩出這種花樣。這也是除了陳宇這樣膽大包天、極具人情味的人之外,任何國家談判團都無法在背後達成的協定。

  不過目前三大帝國都只能採取觀望姿態。在這件事上。他們不好插手也插不了手。泊羅國的老皇帝也感到忽喜忽憂地,無奈地接受了立下大功又顯得有些專橫的大統領這個一手操辦的條約。

  也是從這個條約地出現,泊羅國第一權臣浮出水面。從老皇帝到酒吧裡一個關心國事地醉漢,都忽然感到陳宇的權力太大了。那不可動搖地權力,像是一座海底的山脈,隆隆升起。最後,當它展現出所有的面目的時候,已是成為第一高峰。

  那一日。在接到談判成果之後,老皇帝也就忽然意識到剛剛派出去的年青大臣,已經隱隱具有左右泊羅國地實力。而那個全面商貿互通與零關稅條約的締結,也像是陳宇向國都發來的一個信號,讓老皇帝的心裡為陳宇立下大功高興的同時,又感到非常的不偷快。

  在老皇帝的寢宮之中,老皇帝面對著窗戶而立!目光透過窗戶直看著窗外地園林景色,卻問著身後恭立的愛德格:「現在朕該怎麼辦?!,

  其實當消息傳到國都之後,愛德格一想之下,也出了一頭的冷汗。他不清楚這是陳宇的失誤,還是故意或是一點都不擔心會引起皇帝的猜忌,此時見問,心裡一顫,半天硬是沒能說出一個字來。

  老皇帝等了半天之後也沒等到愛德格的意見,不由徐徐回過身來:「你說該怎麼辦?現在陳宇就露出了獨斷專橫的面目,日後泊羅國還有誰能鎮得住他?」

  老總管心思電轉,剎那間思想了干百個問題,終於狠下心來道:「陛下,老臣以為這只是陳宇大人的行事風格。從陳宇大人擔任那個處長以來,陛下也看到,這位年青的大人,行事總是那樣雷厲風行。因此我國新的馴獸系統才得以在半年之內建立起來,現在已經初步形成了效益規模。不說別地城市,就說國都,目前各種魔寵比以前多出二、三成,魔寵市場也日益火暴,同時也大為促進了我國的運輸能力。所以老臣認為這僅僅是陳宇大人年青而過於對國家的熱忱,才一手攬下了這個條約的飛速締結。當然,陳宇大人的用兵能力與他的親衛軍的戰力,也是不容否認的。因此老臣認為應在其他方面加以消除陳宇可能獨權的隱患,例如讓他信奉神的教誨,陛下進一步地給予他關懷,派出一個德才兼備所大臣去做他的副手,在平常時,循循善誘地給予年青的陳宇多一些的教導。我想這樣的話,多一個棟樑之材比少一個過於厲害的權臣要好。」

  老皇帝聽完,沉思了許久,大歎了一下道:」你也感覺到別無他法了是吧。朕思來想去,只後悔派他去當什麼大統領了。這全是你的錯,那麼就由你去物色陳宇的副手人選,一定要替朕非常穩妥地辦好這件事,同時你去一趟格勒馬,在陳宇身邊呆上個把月再回來吧。」

  「是,陛下。」老總管頭都快要勾到胸口了,心裡更是無比的惶恐,然而卻感到在泊羅國已是無人能鎮得住陳宇,包括自己在內。只怕不論是心智、魄力、實力方面都難以鬥過陳宇,自己去格勒馬,還不是去遊玩?

  不過既然皇帝要派他去,也只好去玩一趟了。老總管這樣想著走出了皇帝的寢宮。

  而陳宇在回到格勒馬之後,也忽然想到了這個問題,特別是收到了那篇從亞斯帝尼傳過來的評論之後,大是苦笑了一下對布拉皮拉等身邊的親衛道:「看來這是一個既成事實了,如此我們也只好加快成長速度。

  這次陳宇從瓦倫城回來,不但帶回了無法計算的財寶,而且帶回了三百名雪精靈族裝備製造大師。一到格勒馬,陳宇便帶著雪精靈大師們在原法來家族的領地現名新家園城堡內選址造廠,廠名取為「雪鐵龍第一工坊」。隨著雪鐵龍第一工坊的建立,也預示著陳宇在這個世界擁有了第一家完全屬於自己的武器裝備研究製造機構。為此陳宇一下子投入了五百萬金幣,使得雪鐵龍工坊成當世一開始投入資金最多的一家工坊,不過雪鐵龍在新家園城堡內的工坊在外觀設計上,卻只採用堅實簡單的方案。因為陳宇覺得把雪鐵龍工坊放在新家園城堡之內,並不是長遠之計,得先給雪精靈族在泊羅國找到一塊新的棲身之地後,再把雪鐵龍工坊的總廠固定下來。這樣泊羅國境內,離格勒馬城六百公里之外的「帝力山」就進入了陳宇的視野。帝力山方圓八百餘里,其山風影秀麗,幾座高峰的海拔在三千米左右,而且森林面積廣闊,只生活著一個,人口不足二千人高山土著部落,以及一些零散的各種族村落……

  陳宇覺得那是一個好地方,便讓伊格納次派人率三干兵馬去帝力山一趟,把那些高山土著人「勸」下山來,落戶到格勒馬城。

  只把伊格納次當場嚇呆,吃驚地道:「大人,我看這事要先稟報朝庭再說吧。」

  「不,你只管派兵去,朝中的事你不用管,我自會解決,而且只需要把那個大的土著部落勸下山來即可。其他的小村子,就讓他們繼續地存在吧。我想,現在以堅冰堡壘軍團的裝備,應該可以勝任這個「勸說」任務。」

  伊格納次冷汗直冒,卻是不得不一挺身子:「是!」

  在堅冰堡壘軍團三干人馬出城之即,宮廷內務總管愛德格也坐在一輛馬豐,帶著十幾個隨從到來,巧之不巧剛好撞上。

  聽到外面的響動,愛德格微拉車窗簾,入目的是大隊的騎兵。但見這些騎兵非但全身盔甲閃亮,而且加坐下的戰馬也匹匹挺掛著堅甲,大是讓艾德加有看到了皇家與禁衛軍精銳騎士團的錯覺。但他又知道皇家與禁衛軍幾個騎士團都在國都未動,心裡不由驚疑地猜想:「這難道是邊防軍?什麼時候邊防軍的裝備如此之好了?」

  一個愛德格的隨行騎士大叫:「請等一等,我家總管大人想問問你們是哪一個部隊的,這是要去什麼地方執行任務?」

  一個堅冰堡壘軍團的軍官帶馬上前,打量了那愛德格的隨行騎士一眼,見對方也是騎著高頭大馬,氣勢不凡,當下客氣道:「對不起,軍事機密無可奉告。」

  說著那位堅冰堡壘軍團的軍官隨大隊繼續向前行去,只讓那愛德格的隨行騎士噎得說不出話來。過了一下清醒過來後,隨行騎士才勃然大怒地衝上前去:「喂,餵你知不知道我家總管是誰,叫你們停下來,聽到了沒有?」

  經此一鬧,那堅冰堡壘軍團的軍官這才又停了下來,帶馬回轉古怪地盯著對方道:「我們不管你家總管是誰,我們只服從大統領的命令。你們有問題盡可去找大統領,否則你在此大呼小叫,若讓我以為你們是故意阻撓軍隊前進那就不好了。」

  那愛德格的隨行騎士聽得直想吐血,大喝一聲:「大膽,我家總管乃是宮廷內務總管愛德格大人,難道也不能讓你們停下來接受問話麼?」
  
  軍官嚇了一跳,內務總管愛德格?!那是皇帝身邊的人啊,怎麼好好的跑到格勒馬來了,當下連忙道:「請大人等等,我這就去稟報統帶大人,由他來定奪。」

  不多時這次帶兵出征帝力山的帶軍統帶,飛馬來到愛德格的馬車之前,跳下馬後,高聲道:「末將堅冰堡壘軍團,第三大隊統帶沃姆參見總管大人。」

  愛德格掀開車簾,滿臉堆笑地招了招手:「過來……」

  這沃姆上得前去,愛德格湊過頭去輕柔地問道:「你們這是要去哪啊?」

  「這……」沃姆大是為難,在那支晤了半天,也沒說出個事來。最後竟然在總管大人的威逼之下,仍然身子一挺,一臉歉意地道:「總管大人,請原諒末將不能向您透露軍事機密,若大人真的想知道,大統領與軍團長都在格勒馬城裡,那就要總管大人多移幾步去問他們了,我想大統領會告訴您的。」

  說著,這統帶向老總管行了個軍禮。接著便是又跳上馬,一聲大喝之下,軍隊再次快速前行。眨眼之間塵煙滾滾,五千人的隊伍便那樣消失在愛德格的視線裡。

  愛德格與他的隨行騎士們眼中儘是詫異之色,只覺隨著這隊人馬的離去,一股陽剛、勇猛之味卻是撲面而來。愛德格無法想像在二個多月的時間裡,一支軍隊能發生這樣的變化,而以前私下裡說起北線防邊軍,不論是那一個軍團,大臣們無不搖頭。可現在他想不論是那一位大臣,若是看到這樣的情景。只怕都要目瞪口呆了。

  「走吧。」愛德格滿懷心事地放下了車簾。在馬車之中卻還在那大是想不透這其中的奧妙。不想,剛剛走了不遠,愛德格又聽騎士發出驚歎聲,他猛一掀車簾,又驚呆了。出現在眼前的是一座雄偉之極地城市輪廓,在那天宇之下高聳的深藍色城牆似反射著光芒,同時一股華貴強橫之氣,也似從這入眼的高聳斬新地城牆之面折射而來。愛德格在二年前已是來過格勒馬城,那時的格勒馬給他的印象不堪入目,尤其是城牆一看就讓他對這座城市的城民們大生憐憫之心。但那時北線邊防事務全在軍務大臣等人的掌控之下,愛德格有心想改變格勒馬的現狀卻力不從心……

  想著,忽然間愛德格竟是落下淚來,喃喃直道:「這就好,這就好,還是陳宇有辦法,我也算是沒走眼……」

  隨行騎士們卻是大驚,紛紛直叫:「大人,大人,您老怎麼啦?」

  「沒事。我們繼續走吧。」一入城,愛德格一行又發現一件不同尋常之事,就見城門口兩排軍士不怒自威地站得筆直地注目著他們的入城。那目光上上下下打量著他們,充滿了警覺,卻又不見有人上前來盤查。一個低級軍官還衝著掀起車窗地愛德格一笑,讓愛德格這德高望重老總管也為之一呆,只覺那笑容裡大有水準。僅僅是一笑,卻透露出許多資訊,似乎告訴他們:遠方來的客人,放心的入城吧,盡情地在本城觀光、遊玩、享受。

  那也是極具人情味的一笑,大是讓遠處來的人們感到一陣子被認同的溫馨,而且由這冷峻軍人的臉上展現,更使得這種微微之笑顯得意味深長,又顯得那般地自信而微帶著一些驕傲。而也是自從入城門之後,愛德格也就沒能再放下車窗簾,格勒馬城的變化之大讓愛德格嘴巴張得大大的。但見寬闊、平坦的街道之上,一隻隻巨大的安古馬魔獸與馬車來往穿梭,偶爾騎著小型魔獸的貴族帶著滿足炫耀的笑意飛速而過,而街道兩邊地人行道上,無不是花樹掩映。那微高於街面的人行道也無不是用打磨得平整之極的石板鋪成。行人個個衣著不凡。更讓愛德格吃驚的是,幾乎每走過三個行人,就有二個行人帶著武器,特別是那些年青人更是身上背著一把劍,還要背一張弓。

  不說愛德格有多麼驚訝,那些騎士也是驚訝得眼珠子都快要掉下來了。這城市的武風之盛,比起國都來竟是要強了幾倍。

  愛德格的隊伍也因此越來越慢。但當愛德格剛想下車來與行人攀談之時,就見滿街行人全部肅立,齊齊看向一個方向。愛德格趕緊掀開車門簾一看,就見陳宇已是騎著半獨角獸飛奔而來。半獨角獸在高嘶之聲中停下,陳宇一下跳下馬便上前驚喜無比地道:「老總管,您怎麼來啦了?我接到通報之後,還有點不敢相信,但沒想到真的是您。呵呵,請恕小子接駕來遲,這就正式參見總管大人。」

  愛德格白髮拂動,感慨萬千地道:「天下能臣,能與你並肩的只怕這世上難以找到了。聽聞月影無雙冶軍天下無雙,我看大人與她相比也難分高下了。何況大人在冶理城市方面,定是比這女人更勝一等。」

  「老總管,您不是一來就想取笑小子吧,小子只不過是坐鎮這麼一座小如芝麻的小城,哪裡能與帝國一方位極權重的大人物相比,比不了,也不具有可比性,哈哈……好了,自己有必要這樣誇獎嗎?老總管還是請上馬車,讓在下迎送老總管入住,而後我們再來把酒言歡。」陳宇大聲地說話地同時,向街道兩邊的行人與街道之上,已是自動地停了一大堆的馬車和魔獸上的人們揮了揮手。

  但兩邊與街道上的城民們仍然恭立如舊,一張張臉揚揚溢著熱切的崇拜之情地直望著陳宇。看到這一幕的老總管與隨行騎士們,更是心中的震撼無法形容。

  若是陳宇要在這裡稱王,只怕只需要放出一句話了。

  老總管心裡之驚駭都表露到臉上來了。陳宇一見之下,不由苦笑起來.當下把老總管輕扶入馬車之中,說了一聲:「走。」

  陳宇在前開道,一路只見城民們仍然是紛紛駐足,與自動避讓。這比任何軍隊開道還要管用,在後面的騎士們看著陳宇背影的目光全然都變樣了,像看著一個驚世怪物般地那麼驚疑又恐懼。

  而坐在馬車中的愛德格只在心裡一個勁地念道:「無冕之王、無冕之王,原來這就是無冕之王啊!」

  當晚,陳宇替老總管舉行了盛大的接風酒會。格勒馬全城的望族與官員們雲集,老總管又是看得心裡大動,在一番熱鬧的敬酒過後,老總管還是沒忘紀白天裡碰到得那一群外出執行神秘任務的軍隊,低低地去相問。

  而自從老總管突現格勒馬城,陳宇已是知道老總管是來幹什麼的了,心知老皇帝已是大是對自己起了猜疑之心。此時,又聽老總管問這事,想了想便坦然相告。

  老總管一聽之下,頓時苦笑堆現,在酒會之上他沒說什麼。當酒會一結束,便是拉著陳宇在一處陰幽的園林之中語重心長地道:「大人,請別怪老頭我多嘴了,你這樣的行事之風該改改了。特別這個時期,你手握邊區重權,若都是這樣先辦事後稟報,只怕老皇帝的心臟承受不了啊。」

  可話說完,卻發現陳宇顯現出落寞之色,久久之後才聽到陳宇輕歎道:「總管大人所說對極。只是謹慎與建樹兩者無法顧全,我若是要當一個對皇帝陛下畢恭畢敬,每事都得小心謹慎之臣,今日大人也無法看到格勒馬現在的樣子與規模。古往今來,也正是因為皇權浩大,官僚之風盛行,每每要辦一件小事,都得拖上老長一段時間,而等沉疾未去,新疾又生。每每一個皇朝也不是因此崩裂,便是一番大亂,與其讓一些諸如斯坦利者因此而在地方為害一方,自立為王,還不如讓我這樣的不怕死之輩,頂著罵名,造福一方。若是皇帝陛下真要免我手中兵權,我願意隨時歸隱山林。」

  陳宇這番似出自肺腑之言,讓愛德格錯愕無語,只覺所有的話都被陳宇說絕了。但是不是老皇帝說要陳宇放棄一切,他就能放下一切,真個歸隱山林?

  可就算是陳宇真的願意歸隱山林,老皇帝又不害怕?這麼一個恐怖的召喚師,一怒之下,足以讓一個王朝因此發生大地震。所以,愛德格想了想終於明白,陳宇說的是一句空話,也知道像陳宇這樣的人,也不會不明白這一點。

  當下,老總管一笑:「大人多慮了。像你這樣的能臣,皇帝陛下又怎麼捨得放行,若是被別國搶去了,陛下就真的要哭了。」

  可陳宇聽到這話之後,卻是身形一僵。他想起了與月冰兒的秘密協定,一時大為頭痛起來,也又想起東方義的囑托,只覺目前被皇帝猜疑的這個麻煩與日後的麻煩相比,根本就不算什麼……

  心裡一亂,陳宇暗暗起火,表面上卻是笑道:「總管大人來得正好,我正準備出兵布魯塞,有了總管大人的坐鎮,那布魯塞國的土雞瓦狗,定然更加驚慌了。如此,請總管大人好好地休息一晚,明日便與我集結大軍一起出發,去向布魯塞國討些金幣來用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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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七章 輕視的懲罰

  「什麼?」老總管一聽之下差點昏倒。

  「我說明天集結大軍,開赴布魯塞國邊境,對布魯塞國進行軍事打擊。」陳宇再次字正腔圓地說了一遍。

  老總管只覺頭大如斗:「大人,此時陛下……」

  陳宇凝視著老總管的白髮,輕輕一歎:「讓您憂慮了。但是,在對阿爾美尼用兵之前,我已是下了決心,一定要懲戒布魯塞國。」

  陳宇此話一出,老總管知道勸說無望了,苦笑了一下,輕柔地道:「既然大人已經決定了,那麼老頭就陪你去見識一下吧。」

  第二日清晨,格勒馬城內軍隊,稍然無聲地一隊隊開出城外,陳宇特意地陪同著老總管坐於一輛馬車之中,輕笑道:「總管大人,這麼早就把您給弄起來,真是不好意思啊。」

  「放心,老頭我這點折騰還是經得起的,就只怕那布魯塞國經不起你這樣的折騰啊。」愛德格似忘了昨晚的憂慮,睡了一晚,再起來之時,已是顯得精神煥發。

  而在格勒馬城的軍隊,剛剛一出發之時,兩隻急速鳥軍情魔禽已是從格勒馬城飛起,撲騰著越膀飛向東方。

  自從陳宇率軍趕赴狼魂要塞,實際上一直被布魯塞國密切地關注。當陳宇率軍大敗阿爾美尼十萬大軍之後,布魯塞國的皇帝已是緊急下令,讓增派的軍隊立即回國都,同時秘密派人到泊羅國國都說情。在暗中向包括宰相范在內的諸多大臣送出重禮之後,老皇帝對此事做出的批復是:「以此為戒。多多反醒,莫要再生事端。」

  事實上泊羅國老皇帝及大臣們,心裡都對布魯塞國忽然兵壓邊境的用意一清二楚,布魯塞國是衝著陳宇來的,而無意也無膽對泊羅國進行侵犯。所以當布魯塞國派出使臣,送出諸多大禮,又退兵之後,老皇帝與大臣們也就睜隻眼閉只眼了。

  布魯塞國也以為萬事大吉。但自從陳宇侵佔了阿爾美尼南方之城瓦倫數十日,大勝而歸後,立即布魯塞國的心又提到嗓子眼裡來了,然而又對這位泊羅國地北線邊防軍大統領的性情,把握不住也不知怎樣才能滿足陳宇的口味,說穿了,其實是他們捨不得花那個大價錢去平息陳宇心裡的怒火。

  所以自從陳宇從阿爾美尼回來之後,布魯塞國一方面派人盯著陳宇在格勒馬的動靜,一方面也在探討著如何應對這位大統領可能的報復。

  一些大臣認為,陳宇有可能縱容其軍隊,騷擾邊境。或是讓其軍隊扮成強盜在他們地邊境區域內搶奪財物,認為只要他們那邊小心謹慎地提防一段時間,也許就能過了那一個檻。也有大臣認為,陳宇或許終究會提出條件。那時再視陳宇提出條件苛刻與否,給予適當的滿足,若是只要個把美人,或是幾百萬金幣就依了他算了。

  布魯塞國的軍務大臣更是在私下裡說:「乾脆就送上一百萬金幣給這位大統領拉倒。我想他們的皇帝都表了那個態,這位大統領難道還能抗逆皇帝的意思,悍然入侵我國不成?!」

  其實老總管對陳宇之所以一回來,就要對布魯塞國用兵也是心知肚明。所以昨晚也只是表示了一下陳宇這樣做在皇帝那邊的不好影響。說過之後,晚上睡在床上,更是想了個透徹,縱觀陳宇的心性,輕饒布魯塞國已是決不可能的事,何況布魯塞國竟然愚蠢到放著正主不來賠罪道歉,背地裡卻在泊羅國的國都大肆活動,也不知布魯塞國的皇帝與大臣們是怎麼想的。不過老總管後來又想轉,若自己是布魯塞國的臣子,只怕也難以知道陳宇這今年青的,剛剛上任的北線邊防軍大統領有多麼地可怕,何況布魯塞國沒有哪位大臣與陳宇有私交。諸多原因讓布魯塞國失去了在第一時間內,與陳宇溝通接洽的機會。他們也更沒有想到,這個泊羅國北線邊防軍大統領,發動戰爭利器,根本不需要準備時間,在率兵回國之後掉頭就殺向布魯塞國……

  在堅冰堡壘軍團清晨於格勒馬出發之時,火煉與狼魂要塞的兩大軍團,也由兩位軍團長親自帶兵,各領二萬人馬在昨晚之即已是動身前來與陳宇匯合。

  現在不論是艾維斯還是蘭塔、伊格納次都大是嘗到了與大統領一起出征的甜頭。阿爾美尼之行後,三位軍團也都是暴富流油,個全身家倍增,分到的財寶珍玩不計其數。總之,按照陳宇的話來說,凡是隨他一起出征的將領與士兵,只要有好處,大家一起分享,決不讓任何人落空。 因此從將領到士兵,聽說又要對布魯塞國出兵,當場就心裡樂開了花。但同時那些跟著陳宇打過兩次仗後的將領與士兵,也品味出了統領大人地狠,對別人狠的同時,對自己也狠。那樣一種無聲的影響力,使得軍隊也首先從內心開始向著一種嚴於對己的冶軍方向發展。這也是在愛德格撞到堅冰堡壘軍團第三大隊出城之時,感觸到的那種說不出的軍隊之魂,那是一種形式上的教條冶軍方式無法能達到的境界。

  而現在馬車中的愛德格又再次感覺到了那種鋼流般的行軍氣氛。只聽到車窗外一片的車馬之聲,卻少聞人之聲,有的也只是將官的命令聲。

  愛德格再次無法想像陳宇,為何能在短短的二個月之內,讓軍隊發生如此的變化?他頌布了非常嚴格的軍律嗎?還是狠下苦功紮實地對這支軍隊進行了一翻整訓,可時間呢,他不需要時間麼?

  而且那一種內在的東西,也不是一支二流的軍隊,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能訓練的出來地。

  於是,愛德格在打開車窗簾看了看外面幾眼之後,轉過頭後再次感歎道:「大人,老頭我真服了,能不能問一聲,你是用什麼方法在如此短的時間裡,把他們變成一支真正的軍隊的?」

  陳宇笑了笑,本想打個馬虎眼就過去,但一看愛德格那一臉認真、熱切之情,當下也只得認真道:「我並沒想做什麼,只是給予他們足夠的尊重。在我的信念裡,就算是街頭上地一個乞丐,也是一尊神,只要喚醒他,那麼必然會看到一個不一樣的乞丐在你們面前出現。」

  愛德格聽後,越想就越感覺這話極具深意,眼中的光芒也因此越來越亮。忽然他笑呵呵地問道:「那麼,那個乞丐轉變之後,又是會怎樣呢?」

  陳宇笑道:「極品乞丐!」

  「哈哈……」愛德格不由大笑起來。

  當太陽冉冉升起。光明照耀大地的時候。三大軍團兵合一處,頓時六萬大軍像一條綿延的長龍,極具壯觀地出現在那條大道之上。

  而最前面竟然就是統帥部。陳宇向來走在隊伍的最前面,已是成了慣例。因此將領們也都有樣學樣地走在士兵的前面,在戰時也沖在士兵的前面。還是應了那句話,上行下效,有什麼樣的統帥,就有什麼樣的部隊。只聽飛馬趕到最前面的兩大軍團長,大聲地高喊:「薩耶雷特軍團軍團長艾維斯前來向統領大人報到,我部已經按時到達,請指示。」

  「阿爾依軍團……」蘭塔也大聲地說著艾維斯同樣的話。

  當陳宇掀開車窗簾之時,愛德格的眼睛再次亮了起來。官品如此之高的兩位軍團長,在陳宇面前也表現得如士兵般地聽話,可見這支軍隊上下級之間的管理之森嚴。而一旦長官的每一句話,都成了士兵們習慣性嚴格服從的命令的時候,那麼在戰場之上,軍隊便會像鐵流一樣的,依令而動,而不會因為危險或是死亡的威脅而慌亂。

  愛德格只覺此趟之行,在陳宇地身上學到了不少的東西,但細想之下,陳宇並不沒有什麼過人之處。他只把人性中最需要顯露出現來東西,加以呵護以及適當的抬高,把人性中不需要顯露出來的加以大力地掩藏。這樣人們看到他的軍隊的時候,一眼看到的都是閃光的亮點,而看不到那些掩藏起來的弱點。

  一旦人們的弱點暴露在陽光下的時候,人們也都會變得自私、自卑或自傲、互相不信任、畏縮不前。

  到了下午五點時分,當泊羅國北線邊防軍壓至布魯塞國邊境線的時候,布魯塞國的三萬守軍已是亂成一團。無數只軍情急速鳥魔禽急飛往他們的國都,但由於陳宇的軍隊來得太快,當布魯塞國國都接到消息時,注定來不及做出及時反應。何況布魯塞國的辦事效率也是與泊羅國差不多,向來是此國一些反對行事托拉的大臣們極為頭痛的問題。

  而陳宇之邊,六大軍團八萬餘兵力,二話不說地便先猛撲向布魯塞國邊境第一座城市。因為布魯塞國的邊區兩大軍團根本不敢與陳宇之軍在外一戰,兩大軍團全龜縮入兩座城中。這兩城也全扼守於布魯塞國西南方邊區的東西方向兩大要道之上。雖然陳宇可以率軍繞過此兩座城殺入布魯塞國腹地,可一來若要繞道的話,那麼必然最少也要走三天的路程才可越過一片丘陵地域,才能進入布魯塞國的腹地;二來,陳宇根本就不想繞道,因為這次他是立意要給予布魯塞國重重的懲罰。

  布魯塞國的菲雅德與阿斯納塔兩城,相距三百家裡,是兩座漂亮的莊園之城。這兩座城市的人口分別是三十萬與二十七萬,也都是兩個三級城市。當泊羅國邊防軍越過兩國自然分界線--班克河長驅直入之時,一眼望去全是綠油油的原野,金黃色的麥田,翠綠的果林,時時可見農用風車之房,依著緩坡而建。在風的推動下那風車輪葉緩緩地轉動著,似乎還能聽到那手風琴歡快的節奏,而一群青年男女們在勞作之餘,正激情奔放地手拉著手跳著歡快的舞蹈。

  當然,此時泊羅國的邊防軍幾乎難以看到一個布魯塞國的農民,牛羊也為此絕跡,只有野鳥與野狗還在四處流竄,在遠遠警覺地看著大軍的到來。

  陳宇在兵發佈魯塞國之前,已是定好了作戰目標,做出了讓八萬大軍集中兵力直接殺向阿斯納塔城的決定。不是陳宇不相信幾個軍團的作戰能力,而是現在除了堅冰堡壘軍團較快地走向正規之外,其他五個軍團仍然不被陳宇看好。他覺得這五個軍團在佔優時,還可在數量上嚇嚇敵軍,給敵軍更多的心理上的壓力。而一旦進入僵持階段,那麼敵軍將會發現,這些軍團有多麼的脆弱了。何況還是攻城之戰,莫要弄個傷亡上萬,才攻下別人的一座城,這是他不想看到的。作為軍隊的統領,他覺得自己有必要讓全軍的傷亡減到最低,在能獲勝的前提之下,首先考慮的就是士兵的生命。因此陳宇寧願慢一點,也要先把幾個軍團都集結在一起,這樣都可在自己的指揮之下,二來也可集中兵力,更加容易地先破一城,雖然從兵力上是完全可以兵分兩路的。

  在大軍爬上一道緩坡之後,阿斯納塔城已是出現在眼皮之下,看上去那像是一座白色的城市,剛好扼守在一個地形上的喇叭口上。那白色城牆的前面是綠與黃組成的田莊風光。

  此時離進攻目標只剩下了幾里路程,陳宇與內務總管愛德格也都走出了馬車,騎著馬在緩坡之上靜靜地打量著眼前的阿斯納塔城。

  只聽陳宇道:「這是一個收穫季節。可惜了,那片城下的農田注定是要被踐踏。」

  愛德格呵呵直笑道:「是啊,可惜了那片麥田。」

  在陳宇與愛德格輕言淡笑之間,大軍卻是驟然地加快了前衝的速度,並且一隊隊橫排開來,直衝向阿斯納塔之城。一時城內警聲大作,一隊隊軍隊與民兵火急地往城牆上跑去。當他們登上城牆再看之時,只見遍地都是泊羅國地軍隊了。

  而自陳宇從阿爾美尼大勝歸來,布魯塞國駐守阿斯納塔的河虎軍團的軍團長羅西基,這些天來沒有一晚能睡個安穩覺,總覺得會發生什麼事。

  果然,當陳宇一回格勒馬不到二天的時間,便掉頭就殺向了這裡。

  羅西基望著越來越近的泊羅國大軍,只覺心裡鬱悶異常。可歎的是那些國都的大臣們,卻每每來信說,陳宇不會來犯界的,讓他安心。可現在呢,他如何能安心?

  一個強大到足以擊潰阿爾美尼十萬大軍的統領,會容忍布魯塞國的挑釁?羅西基不從別的方面去想,只想若自己是陳宇的話,那麼也定然無法容忍這樣的事。何況那背後的貓膩更是設身處地的他,感到陳宇定然會兵犯本國。

  現實陳宇果真率兵來了,羅西基此時只想痛罵那些國都的權臣們的祖宗十八代,想死也不要讓自己去頂啊,現在怎麼辦?

  羅西基的手下們一看泊羅國的軍隊來得那麼多,也是大吃一驚。

  「大人,敵軍來得好多……」

  「大人,我聽說陳宇的火電獸一近城下,城上的魔法師將不能倖免地遭到電殺。因此請大人讓我軍的魔法師們做好準備,萬一被那些火電獸接近城下,應該讓他們立即逃到它們的攻擊範圍之外。」

  「統帶大人怎麼能這樣說呢?若是火電獸的攻擊如此厲害的話,那我軍的戰士又能頂得住嗎?光讓魔法師逃開,是不是對我們的戰士過於苛刻了?」

  羅西基被眾將這麼一說,心裡更是亂上加亂,忽然喃喃地道:「我們真地要與他們一戰嗎?聽說阿爾美尼傑德拉親王與近六萬餘戰俘都得到了釋放。」

  一個性情暴烈的將領立即高聲道:「大人,我們拚命也要與他們一戰,若是末戰先怯,那國威何在,國家要我們這些軍人又有何用:……」

  但這位性情暴烈的將領立即遭到眾將領的訓斥:「住口,阿南噠,你這是在跟誰說話呢,若不是戰事在即,我會建議大人立即撤銷你的軍職,讓你好好反省。」

  「阿南噠,大人也只是在考慮嘛,強弱如此懸殊。萬一抵抗不住,我們也只能那樣了,難道為國捐軀真的是我們唯一的選擇?」

  性情暴烈的將領驚訝無比地看著眾將。在昨晚的時候,這些人一個個比自己都還要慷慨激昂,現在是怎麼了?怎麼一下子就變了呢?

  正在他們打起嘴舌之戰時,就見泊羅國軍隊排出數隊人馬,往下面一站,而後舉起大喇叭便喊了開來。

  「城上的守軍聽著,我家統領大人,限你們半個時之內,放下武器打開城門投降。若是你們選擇投降的話,我家大人說了,給予你們最優厚的戰俘待遇,高級將領只限行動自由,一般將領與士兵也將不會受到任何打罵,我們保證你們投降後絕對會受到最人道的對待。否則半個小時一過,當我軍展開攻擊之時,若我軍死了一個人,定要殺你方一千個人來抵償;若我軍死了十個的話,那麼定要殺你軍一萬抵債。大統領言出如山,等下我方攻城之時,你方儘管激烈地防守好了,只要你們不怕我軍屠殺你軍的話……」

  「無恥啊、卑鄙啊,還有沒有人性……」城牆上的將領們紛紛大罵,也被下面這樣的喊話,弄得心裡慌張。

  接著又聽城下大喊:「若我方死了五十人,大統領說定把你方副軍團長處死;若我方死了一百個人,那麼你方軍團長將也不能活著。你們這麼一座小城,一萬多兵力無論如何是守不住的,破城只是時間問題,你們也難以等著緩軍前來。因為我方攻城馬上開始,想要何去何從,請你們盡快地想清楚。為了你們的家人,妻兒老小、朋友、小情婦也要好好想想啊!投降吧,投降是你們最好的選擇……」

  城上的守軍一聽下面這樣喊話,全都傻眼了,而這樣的喊話讓與陳宇並肩而立的愛德格也為之宛爾,笑道:「大人,你們與阿爾美尼軍隊作戰也是這樣喊話的麼?」

  陳宇卻是避而不答地淡淡道:「我國的人民跟布魯塞國的人民,其實並不沒有大的矛盾,有的也只是布魯塞國一些大臣與皇帝欠我的債。因此這些他們的防邊守軍與城民們,對我們也不會有強烈的敵意,若是他們明智的話,我想他們很快就會投降了。」

  「但如果他們不呢?」愛德格笑了笑又道:「我想跟大人打個賭。」

  陳宇漫不經心地道:「那總管大人注定要輸了,想賭什麼?」

  愛德格也似不在意地道:「若我輸了的話,那麼我答應幫你在陛下那隱瞞一件事;若你輸了的話,那麼老頭想在某個時候讓大人聽從我的意見。」

  「好!」陳宇慎重其事地舉起手來,在空中等著。反愛德格一愣,心道:「這傢伙還真的想做一件不讓皇帝知道的事情?」

  而陳宇卻在想:「這老家看來真是對老皇帝忠心耿耿,任何時候都不忘記泊羅國皇朝,居然在此時也記得替皇帝辦事。」

  「啪」地一聲,兩人擊掌之後,愛德格轉眼就後悔了。只見陳宇一揮手,一百隻火電獸示威般地歡跑向阿斯納塔城下。立時,城上的勁箭如雨向火電獸射去,那箭雨之密集,如同群蝗齊飛一般,一陣陣呼呼直響。然而,一百隻火電獸卻是在疾如閃電前衝的同時,狡猾無比,左拐右擺,時而驟然加速,時而突然立停,輕鬆之極地讓幾波箭雨就那樣落空,直插在地面之上,形成一層層麥稈一般的黑點。可火電獸卻是毫髮無損地來到城下,對著城上就是一陣大電。吱吱電網狂飆之中,城上一片鬼哭狼嚎。眨眼之間,城牆之上屍積如山。當火電獸大搖大擺地撒回之即,城上的守軍們一片死寂,而城下卻是勸降之聲再起:「你們投降吧,看到了吧,你們無法守住城牆,不要做無謂的反抗了……」

  愛德格大大的倒吸了一口涼氣,目瞪口呆地看著前方那一片還在冒煙的城牆,苦笑道:「怎麼會這樣?唉!我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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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八章 聖魔相爭

高山矮人族是矮人派系較為強悍的一支。與丘陵矮人相比,高山矮人更善於礦藏勘探和挖掘,而丘陵矮人更善於打造兵器。當然高山矮人打造的兵器也不錯,但高山矮人的兵器,一般不賣與其他的種族的人。高山矮人整個種族也除了必須那樣做之外,從不願意與外界接觸。雖然從體質上講,高山矮人勝於丘陵矮人,但從戰鬥力上講,高山矮人與丘陵矮人相當。這都是因為高山矮人與世隔絕的生活習性,使得他們沒有像丘陵矮人那樣,經常為了爭奪地盤,與其他種族發生戰鬥。一旦發生重大危機,高山矮人就會集體遷徙,

另外,高山矮人出現的地方,也意味著那裡有一條大的珍貴礦脈。在布魯塞國十八年前發生的那一起內亂,最根本的原因是布魯塞國的權勢人物對高山矮人的礦脈的窺視所引起的。先是山下小鎮上的鎮長,意圖在高山矮人哪裡分點好處,藉著旱災之機,宣佈山下一處公用泉源為私有,然後把水價抬得比黃金還高,激發了矮人的憤怒。戰鬥中鎮長與他多個手下被矮人戰士所殺。接著又引起轄區城裡的官員的注意,派出城衛軍鎮壓高山矮人,要求矮人們賠償鉅款了事。但沒想到派出的五千城衛軍,根本不是高山矮人的對手,被二千高山矮人戰士打得大敗,死傷上千。此事立時驚動布魯塞國皇朝,接著便是禁衛軍一個騎士團加一個法師小隊出動。但沒想到還未至雲嶺山山腰,便遭到四千矮人戰士的伏擊,八千餘騎士被堵在一個山道上與四千矮人激戰,結果仍然以禁衛軍大敗告終。那一戰,那個禁衛軍騎士團死傷過半,法師小隊全軍覆沒,損失慘重,並只逃回了二千餘人,近一千多騎士做了矮人俘虜。矮人把這一千俘虜當成向皇朝討價還價的籌碼,但不想終因此引來滅族之禍。

法倫霍斯特其人用兵狠辣穩健,率皇家炎龍騎士團,先於一道峽谷之內,反伏擊把衝上來的五千矮人戰士殺得一個不剩,而後不顧做了對方俘虜的一千禁衛軍騎士的死活,在多個地方城衛軍的配合之下,圍困雲嶺山的矮人。當矮人堅守不出之時,放火燒山。因為幾個月沒有下雨,頓時整個雲嶺山全置於一片火海之中,迫使三萬矮人男女老少衝下山來想突圍而去,卻不想正迎上山下的主力軍隊--皇家炎龍騎士團。那一戰,皇家炎龍騎士團損兵二千,卻成功地把三萬矮人屠個精光,從此使法倫霍斯特屠夫聖騎之名響遍南方大陸。

當然若是那次矮人居洞不出,也許可以多活幾天,但結果將是法倫霍斯特花更少的代價,把三萬矮人悶死、薰死在洞中……

而後,法倫霍斯特又與泊羅國入侵之軍有多次交鋒。每每讓泊羅國入侵大軍止步,最後簽下和約退出其國境線。泊羅國禁衛軍統帥普羅之名因連敗布魯塞國之軍而起,也因布魯塞國的法倫霍斯特而止,因為十年前普羅便與法倫霍斯特有過一次交手。普羅曾言泊羅國要想打到布魯塞國都之下,非二十萬精銳大軍不可,否則法倫霍斯特一出,不管是誰領軍,最終都將是一場消耗之戰。

此次陳宇率八萬大軍破阿斯納塔,再破另外二城,兵臨歌德斯城下之時,兵力已是只剩下了六萬。顯然那些少去的軍隊是要幫他在佔領之城中,收搜一些財寶。這幾乎成了陳宇對國外用兵的慣例。不過此次對布魯塞國用兵,對三座城市富豪們地搾取,比瓦倫城要「溫柔」得多。只是以軍隊給養之名,向一些過於富有的貴族與商人徵收一些軍費,讓那些富豪們給得有些心痛,但又無關緊要。

對於陳宇此次對出兵阿爾美尼大是不同的做法,眾將感到有些迷惑,特別是陳宇連日急破布魯塞國之城,直逼向布魯塞國中心腹地的做法,感到有很多疑問。

為什麼不像在阿爾美尼那樣,坐鎮瓦倫之城等著對方的談判團的到來,難道這裡面也有學問不成?

直到大軍直達歌德斯城下,陳宇便下令攻城之時,眾將們對這個問題也越來越想知道答案了,似乎陳宇很著急似的,難道非要佔領布魯塞十座八座城之後,沒兵可用時他們的大統領才會靜等對方的反應?

但這個答案,在攻城之即,眾將們開始明白了,小小的布魯塞國竟是比阿爾美尼還要強硬,泊羅國北線邊防軍安插於布魯塞國國都的密探,發來消息,布魯塞國決定對入侵者反擊,而不是和談。因為北線邊防軍逼迫過緊,布魯塞國終於沉不氣地火速派遣三大騎士團應急圍堵,這三大騎士團其中便有布魯塞國最精銳的皇家炎龍騎士團。

首先薩那雷特軍團軍團長埃爾維斯只覺迷霧開始散去,在他們這邊地例行勸降喊話聲大起之即,對陳宇道:「大人,您這樣做是為了迫使布魯塞國主和與主戰兩派的勢力更嚴重的分化吧。由於我方連連破城,他們的主戰派必然聲音加大,急著要應戰,而他們的主和派因此保持沉默,猶像不決的皇帝只得讓主戰派出兵。而我們就可趁此大敗布魯塞國軍隊,來換取更大的要價籌碼。」

聽埃爾維斯這麼一說,眾將也都紛紛點頭,只有老總管愛德格在一邊微微而笑。得知布魯塞國三大精銳騎士團出兵迎戰的消息後,愛德格心裡又是對陳宇感到非常的驚訝,看來陳宇對於布魯塞皇朝的權力派系,也是一清二楚。竟然以快速地推兵,使得布魯塞國權臣們的權力之爭激化,也迫使三大精銳騎士團匆忙出兵。這樣一來,便可以對他們實施個個擊破。那麼陳宇這麼做,顯然是衝著法倫霍斯特去的,而法倫霍斯特率皇家炎龍騎士團跑出來,也顯然有意借驅逐泊羅國軍隊之功,爭奪布魯塞國最大兵權--禁衛軍統帥之位的意思。

見老總管愛德格笑得那般的曖昧,幾位軍團長不自覺地向老總管靠攏。而後埃爾維斯低聲討教:「總管大人,我說錯了麼?還望大人指點迷津。」

「呵呵……」老總管未說先笑,而後才說了一句:「你想的還不夠細,要想得知統領大人的用意,那麼就要從布魯塞國的兩位大人物,一位就是領兵前來的法倫霍斯特,另一位是他們的禁衛軍統帥,現在年過七十的米克爾公爵說起了,你們先好好想想。」

聽老總管這麼一說,眾將們的眼睛亮了起來。

陳宇卻在一旁淡淡道:「還漏了一點,那就是我們與布魯塞國最後無法避免將有真正意義上的一戰,因為布魯塞國無法接受那個條約,也因為他們有一個好戰的法倫霍斯特。若是我們等在阿斯納塔的話,也許可以等到他們的談判團。但最終談判將破裂,然後便是將面對徹底想清楚的布魯塞國十萬精銳大軍,甚至有可能將要面對他們的舉國兵力。那時法倫霍斯特也將清醒過來,又有禁衛軍之助,那時弄不好我們只要灰溜溜地退兵。總之一句話,我們這次針對的只是布魯塞國辦事拖拉的弱點。他們的皇帝與很多皇帝是一樣的,明明是一件簡單的事,也要猶豫再三之後,才會下那個決心。」

聽陳宇這麼一說,老總管感到一陣子不寒而慄,心想:「看來陳宇不僅僅是知道以那法倫霍斯特的性情必然促成其國反擊,以及米克爾對法倫霍斯特從二十年前就窺視自己的那統帥之位的不滿。而且推算到北線邊防軍這邊的不同的舉動對其國會產生怎樣不同的結果。」

歷來國家越小,就越是想要所謂的尊嚴。老總管深知布魯塞國就是這樣一個典型的國家。他們的老皇帝是無法接受向泊羅國賠償鉅款的要求的,更無法接受全面商貿互通與零關稅條約,而法倫霍斯特就是布魯塞國皇帝維護其尊嚴的王牌。一旦他們的皇帝得知陳宇的意圖,那麼必然會派出其王牌來維護他的尊嚴。但又由於他們的皇帝並不想讓法倫霍斯特的權力進一步擴大,所以除非迫不得已一定不會讓法倫霍斯特掛職帥,也所以在皇帝沒有下決心之前,法倫霍斯特要出兵的話,那麼只能是調出他的部隊。那兩個禁衛軍騎士團,可以看著是來當陪襯的,因為布魯塞國此次並沒有讓法倫霍斯特擁有那個對兩大禁衛軍騎士團的絕對指揮權。只要陳宇擊敗炎龍騎士團,那麼禁衛軍兩大騎士團不足為慮。那時布魯塞國再想全面反擊,已是失去了炎龍騎士團這張王牌,就算鐵下心一戰,也必敗無疑。最終布魯塞國的皇帝將屈辱地接受陳宇提出的任何條件。

不過以老總管對炎龍軍團的瞭解,也明白陳宇想擊敗炎龍軍團,也不是一件易事。

當日,泊羅國北線邊防軍只用了一個小時不到的時間,便攻破歌德斯城。一入城隨即陳宇召開緊急軍情會議。

陳宇鋪開一張軍事地圖以筆在其上畫了三道箭頭,分別代表雙方的三大騎士團的行軍路線,而後道:「看來我們要打一場迎擊之戰,不可讓他們兵合一處。」

說著陳宇立起身休,望了幾位軍團長一眼,平靜地道:「我們要想漂亮的贏下此戰,需要非常細膩準確的用兵部署。對於炎龍騎士團相信大家都知道此騎士團的底細……」

正像艾德林恩的藍色閃電騎士團一樣,亦或是陳宇現在統領的北線防邊軍,一位帶兵者,要想其部隊戰力超群,都毫不例外地必需擁有一批厲害的手下。法倫霍斯特所以能成為一代名將,與其身旁擁二位聖魔導,三位聖劍士、包括自己在內的五位聖騎有密不可分的關係。法倫霍斯特的崛起過程與陳宇有點相同,就是從魔武學院開始,便擁有一群實力超強的忠心手下。多年來這些實力超強的忠心手下,與他一起南征北戰,立下赫赫功勳,卻始終如一地繼續跟隨著法倫霍斯特。另外便是炎龍騎士團是布魯塞國唯一的一支,全由高級力量組成的騎士團。並且嚴格的來說,這支皇家騎士團,並非是由清一色的騎士組成,而是搭配得當的混合兵力組成,只是名字叫騎士團而己。不過這騎士團的魔法師並不多,除了二位聖魔導之外,也只有十幾位大魔導,但這十幾位大魔導也如聖魔導一般個個擁有快速移動能力,及詭異的攻擊力。

事實上魔法領域浩瀚無邊,也總有少數魔法師,在任何情況下面對等級相當的騎士、劍士毫無懼色,就是因為這少數的魔導師,擁有一般魔法師難以奢望的特殊能力。像亞斯帝尼,月氏旗下的魔法師們個個都是體質強悍,戰時兇猛的戰爭利器。而現在陳宇也是走這樣的路子,一個沒有眾多強悍魔法師的軍隊,是注定難以成為真正實力強大的軍隊的。而一個不具備快移動能力的魔法師團,也必將成為快速戰爭的包袱,其本身也存在著許多致命的弱點。

其實北線邊防軍幾位軍團長及一些將領,都對法倫霍斯特有一定的瞭解,若非這次由陳宇帶兵前來,他們萬萬不敢與炎龍騎士團交手。這炎龍騎士團只能用恐怖兩字來概括。曾有不少軍事觀察家認為炎龍騎士團足以躋身到大陸十大騎士團之列,只是因為布魯塞國本身過於弱小,炎龍騎士團雖然突出,卻無疑會受到其本國整體的實力的影響。在戰時,一來得不到本國其他強大軍團的支援,二來政冶因素也會讓此團在面對強國軍隊之時難以放開手腳一戰。

所以縱然是再嚴謹的軍事觀察家,也不得不考慮到這些因素。就像泊羅國的國家精英學院那個絕對武力排行榜一樣,也並非是武力強的就可以排到前面,還要看綜合因素。

同時,炎龍騎士團的強大,法倫霍斯特手下如雲強將,也從另一面直接導致這位二十年前就當上皇家騎士團團長的人,一直未能再有高昇。他建立的功勳越大,皇帝與諸臣們對他越是提防、嫉妒,而本來法倫霍斯特這次是有機會靠近更大的權力的,只是……

當法倫霍斯特領引著炎龍騎士團出國都一路西下之時,半道之上,法倫霍斯特直直地看著前方,忽然心裡閃過一道疑念……

身後一位腰佩窄劍的青甲中年人縱馬上前與法倫霍斯特並騎:「將軍,以屬下之見,還是等等後面的那兩個騎士團吧。」

法倫霍斯特一聽之下,臉上湧現恨怒之色,寒臉不語。

「將軍,此次用兵千萬不可急躁,屬下越想便越覺得那陳宇不可輕視。雖然聽聞此人只是三個十八級職業級別,但門門皆強,無異是聖級人物了。而且屬下想,將軍剛才應該是與屬下一樣,感到一種詭異的氣氛了吧,那是因為我們對陳宇瞭解的並不是很透徹,縱然我們有破閃電鐵甲獸戰法之方和那個實力。但是將軍,陳宇除此之外就沒有其他的壓箱本領嗎?傑拉德親王手下也是能人如雲,不說別的光影子殺手集團的實力,便不是我國禁衛軍任何一個騎士團可比的。但是竟然就那樣活生生地做了陳宇的俘虜,請將軍三思!」

「等他們?那要等到什麼時候,再說匯合到一處之時,你能保證他們不會故意給我難堪,我無法忍受他們嘴臉。」法倫霍斯倫終於怨怒之極地袒露心裡之恨。

青甲中年人長歎一聲,法倫霍斯特最可怕與最大的弱點,都是他的狠辣。因為法倫霍斯特的狠辣,朝中幾手無人敢與他明著作對,但也是因為法倫霍斯特的狠辣,幾乎得罪遍了布魯塞國的大臣以及其他軍團的將領。在以前炎龍騎士團獨來獨往,從未有一敗,也足以完成一切七萬禁衛軍所能完成的任務。可現在,儘管炎龍騎士團上下,表面上都不把泊羅國新上任的大統領放在眼裡。然而正是這位剛剛崛起的大統領,讓阿爾美尼十萬大軍不堪一擊,更讓阿爾美尼被迫求和停戰,簽下屈辱條約。若說法倫霍斯特一點也不重視也是假的。

特別是現在,原以為陳宇急於破城顯露出年青浮躁的法倫霍斯特,忽然感到事情也許並非是自己所想地那樣。他前前後後細思了一遍,整個局勢似乎都被對方這樣一種急進,被牽扯的失去平衡,而原本自己可以慢慢地爭取到那個統帥之權。

「量米克爾那老不死的,也不敢像自己一樣,在皇帝面前立下軍令狀,就憑這一點,我便可以穩拿下統帥之權。而皇帝也定是不能接受全面商貿互通條約,我當時怎麼就沒有想到呢?」

懊悔難抑的法倫霍斯特狠狠抓緊韁繩的手,「咯咯」一陣骨節緊收的暴響聲。一揚韁繩啪!的一聲,抽打在馬脖子上。坐下寶馬高嘶一聲,猛然加快速度狂奔而去,青甲中年人急叫一聲:「將軍!」也催馬緊跟而上,接著整個炎龍騎士團驟然加速,齊齊疾向前方衝去。彪悍狂野之勢若山洪巨流那般不可阻擋。

另一邊陳宇懶洋洋地騎在馬上,身後一群龐大的火電獸也顯得有氣無力地悄然行進,並騎而行的仍然是內務總管愛德格。只聽陳宇怪笑一聲道:「看來總管大人是驚世高手了,唉,我差點走眼,總管大人真會掩藏自己啊。」

愛德格呵呵直笑:「我五歲之時,便學會了騎馬,到現在已是有了近八十年的騎齡,所以縱馬疾馳還是難不得老頭的。大人以此斷定老頭是高手,實是有故意拿老頭開心之嫌。」

陳宇嘿嘿一笑:「若真的是那樣,那小子要向總管大人賠罪了。不過等下萬一我軍大敗,您老可記得要先行逃命啊。那時只怕小子無法顧及到您老了。」

愛德格不由苦笑起來,卻是未有絲毫驚慌之色。也不知這位老總管真的像陳宇說的那樣,身手高不可測,還是對陳宇有信心。

此次陳宇只調動了六大軍團的三萬人馬,有一半老弱病殘的軍隊被扔在了歌德斯守城。而三萬兵力也分成三波,慢悠悠朝著前方行去。

到了第二日晚,大軍開進一片綿延的土坡。陳宇手拿著一張地圖看了又看,確定這裡便是歌斯德連通布魯塞國的要道--禿鷹崗之後,下令讓全軍就地休息。

隨即,兩隻雲鷹盤旋而下,對著陳宇呱呱直叫。幾位軍團長都圍了上來,雖然他們常見雲鷹這樣對著陳宇直叫,可每次見到仍然會感到無比的新奇,總覺有些不可思議,每次都非常地想知道那雲鷹到底跟陳宇說了些什麼。

現在他們更是想知道了,可陳宇看了他們一眼之後,卻道:「你們都回去休息吧,今晚可能有一戰,也可能沒有。」

幾位軍團長不由全露出憋悶之色,乾巴巴地看了看雲鷹與陳宇,最後攝於大統領的權威,只得無奈地折返向各自的營帳。

伊格納次走了幾步,忍不住回頭苦笑道:「大人,你既然都說了,今晚可能有一戰,這叫我們怎麼休息,不如大家聚在一起,再來研討一下這仗要怎麼打吧?」

聽伊格納次這麼一說,幾位軍團也都轉過身來,一臉期待。

陳宇揮了揮手:「去吧,能睡就睡一下,不能睡就閉目養神。」

幾位軍團長大失所望,現在他們非常困惑,只怕就是閉目養神也坐不住。他們有一大堆的問題要問,這是在打一場伏擊戰麼?可為什麼又讓全軍休息?也沒有定下各軍的埋伏地點啊?但若說不是打伏擊,又為什麼停在此禿鷹崗不走了?

幾位軍團長被弄得好奇心大起,而他們下面的將領也是如此,個個摩拳擦掌,可等了許久都沒等到出擊的命令,慢慢地將領與士兵們的興奮心情淡了下來,最後能睡得果真睡著了,不能睡的則是依然瞪大著一雙眼睛死也睡不著。

晚風中,只聽陳宇輕笑著對愛德格道:「都說了是迎擊之戰,我們自然是用不著埋伏,怎麼您老也會這麼認為呢?」

凌晨時分,北線邊防軍大隊長以上級將領被叫醒,到大統領營帳去召開軍情會議。眾將進入陳宇的軍帳之後,只見陳宇和愛德格都很平靜地站在一個剛做起的沙盤上首。只是眾將都感到一種異樣的氣氛,覺得陳宇跟平常有些不一樣,而愛德格也渾身透露出來一種怪怪的味道。總之,眾將感到這兩人平靜的表面之下,也許就是心裡的狂瀾了。

但是不是這樣,眾將無法從接下來的陳宇的言詞、表情中找到任何的蛛絲馬跡,陳宇仍然是很平靜地部署著任務。

只聽陳宇道:「根據炎龍騎士團的速度,再有半個小時便將進入禿鷹崗地域。我再說一遍,炎龍騎士團是布魯塞國第一騎士團,其團總兵力九千七百餘人,其中黑騎一千一百多。在黑騎士中,黃金黑騎佔百分之五,而且都是歷經沙場的老弓箭手,不但箭術犀利,而且近戰能力也不亞於一般的黃金騎士。除了黑騎之外,便是此團的狂戰劍士。狂戰劍士也一樣善長馬戰。二千三百多名狂戰劍士由炎龍騎士團二大聖劍士率領,步戰功力孔實。曾經經受過二倍於他們的獸人戰士的考驗。最後便是此團的六千多名騎士,炎龍騎士團的騎士,向來以迅疾、狠勇著稱,敢於殺入幾倍於己的對方軍中。這些騎士傳聞個個嗜血好殺,每人手上最少都有百條以上人命。因此炎龍騎士團又有另一個別名,叫做血手騎士團,幾乎與當世幾大著名騎士團一樣,其威名都是建立在纍纍白骨之上的……」

愛德格站在一旁靜靜地聽著。可是眾將包括幾位軍團長一下子全動容了。他們不僅僅是為炎龍騎士團如此強大而驚心,更驚訝的是他們年青的大統領,居然對炎龍騎士團如此的瞭解?可是這些天來,一些將領幾乎寸步不離陳宇,他們不知道陳宇又是從哪得來的關於炎龍騎士團的情報……

可再聽下去時,眾將心裡的驚駭就無法以語言來形容了。只聽到陳宇依然以平靜的語氣,道出了一個這些在邊關多年的將領們,也不曾聞聽的關於炎龍騎士團的秘密。

「……大家不要以為炎龍騎士團就是這些,實際上炎龍騎士團更厲害的是他們的二位聖魔導師。這二位聖魔導雖然都不是那般的威名顯霍,但實際上卻都是因為他們的光芒被法倫霍斯特所掩蓋。可以這麼說,炎龍騎士團所以能令我國的一些名將也望而止步,都是因為這兩位聖魔導的原因。大家應該都聽說過星系魔法師,這二位聖魔導中的一位--梅洛,便是這樣的一位星系魔法師。也許大家一聽星系魔法師,想到地是那種接近亡靈魔法師的詭異法師,但實際上星系魔法師與亡靈魔法根本牛馬不相及。星系魔法師有一種厲害的魔法叫做魔法之眼,或是神之目,只要這個魔法一施展開來,那麼方圓幾里之內,任何事物全在魔法師的道具上顯現出來。所以我方無法打伏擊之戰,若是真的去伏擊他們地話,就是自尋死路了。此梅洛另一個可怕的地方便是魔法陣,一個魔化陣法布下之後,會使魔法陣中的騎士瞬間魔化,將完全不懼死亡,忘卻一切疲憊,會瘋狂戰至最後……」

眾將越聽越安靜,只是心跳卻逐漸加快。隨即,陳宇的語氣也轉為了強硬,以不可逆阻的語氣道:「……被得知的秘密便不再是秘密,你們只需要各領自己的人馬,拚命合圍即可。記住!不論付什麼樣的代價,都不得讓炎龍騎士團衝出我們的包圍。這個騎士團當年一次便盡屠高山矮人三萬男女老少,其他也不知殺過多少並沒有什麼戰力的生靈,若此次讓此團逃脫生天,那麼接下來,便是此團對我們的瘋狂反撲……」

隨著陳宇的話音落下,眾將齊聲道:「是!」

而陳宇一手拍下之即,手下放置沙盤的長桌已是瞬間四分五裂,眾將為之一愣,卻聽陳穿狠狠道:「我們不再需要沙盤,此戰若不能剿滅炎龍軍團,那麼我們就只能逃回去了。而我呢,老皇帝也一定不會讓我當大統領,那就準備去回家種田。」

眾將一聽為之愕然,隨即便是笑了起來,大是緊張的心得到了一下緩和。

愛德格始終都靜靜聽著陳宇的部署,此時也是微微而笑,心裡卻想:「還以為他沒有把握,原來早巳把炎龍騎士團研究個透切。」

愛德格知道陳宇所以能對炎龍騎士團這麼瞭解,與艾德林恩的關係是分不開的。顯然陳宇一直與艾德林恩有密切地來往,而作為泊羅國的情報頭子的艾德林恩,自是對炎龍軍團的一些機密之事,一清二楚。

既便如此,愛德格覺得陳宇能這麼謹慎地做好事先準備,已是一個合格的統領。帶兵者最忌打沒把握的盲目之仗。

半個小時之後,天色微微發亮。忽然間,禿鷹崗的前方,大地微微震動。眨眼之間蹄聲如雷,一匹匹雄健之馬出現在禿鷹崗前方一片草地上,來者正是炎龍騎士團。他們再往前的話,便將進入禿鷹之崗的一條稍微狹長的山谷。雖然兩邊的山都不高,但是若是在這裡打伏擊話,也是一個不錯的地形了。

炎龍騎士團的隊伍之前,一匹赤紅大馬猛然高舉前蹄奮力嘶叫,馬上之人向後飛揚的披肩金髮因主人的立停軟軟地披拂下來。

接著幾匹同樣高大的大馬與赤紅之上並立,馬上之人個個凝望著前面那條幾里長的小山谷。一位身穿暗青色法袍的半百老人嘴裡喃喃而動,猛然前方的空中出現一團黑雲。黑雲中一隻巨大的眼睛顯現出來,而在這百半老人手中托著的一個白色水晶球上,展現出來的光禿禿的沙子山丘,及那一條狹長的道路:「將軍,此谷無人。」

不聽赤紅大馬上金髮大漢出聲,只聽赤紅之馬又是一聲高嘶,接著驟然一衝,帶著後面無數匹馬,揚起滾滾煙塵,直衝向那條山谷之路。

為此同時,陳宇騎著半獨角獸也是一馬當先地從炎龍騎士團的對面,狂衝向這條山谷,後面緊跟著的是一百隻火電獸,與跑著呼呼直叫的巨掌黑熊。

伊格納次從側面咬牙拚命地抽打座下之馬,領著堅冰堡壘軍團,奮力地從山谷外側向對面衝去。而在山谷另一個外側,阿爾依軍團在蘭塔的率領之下,也是拚命地狂衝。對於他們來說,這是一場與時間賽跑的比賽。在指定時間內繞過此山谷,封堵住來路,便是他們的勝利,或是不能則是他們的失敗。

埃爾維斯、洛斯裡文卻是率領著軍團棄馬不用地奮力爬山,兩個軍團不論是將領還是士兵,個個爬得氣喘吁吁。一些將領心裡已是在罵娘了:「xxx的,若是能不穿這麼多就好了,早知要爬山老子就把自己脫個精光來爬……」

正面,緊跟著陳宇親衛軍之後的是另兩大軍團。愛德格也居然在他的隨行騎士的護衛之下,煞有介事地驅馬狂奔,這一戰他無論如何都要親眼看看。愛德格至今對於陳宇如何大破阿爾美尼十萬大軍感到很是困惑,若是不能親眼看看的話,他覺得自己一定會一輩子為此感到遺憾。

所以,雖然陳宇把愛德格安排在後面,可跑著跑著,愛德格與他的騎士們已是衝到了兩大軍團的前面,緊跟著陳宇獸人親衛軍的後面來了。愛德格只看到那些獸人嗷嗷怪叫揮舞著刀斧的背影,特別是那些巨大的牛頭人戰士,看上去他們都跑得不慢不緊,但每跨一步,要比狼人與豹人的跨兩步還要遠,直讓愛德格首先對這些牛頭人戰士大感興趣起來。

「這陳宇又是怎麼把這些獸人戰士誘騙成自己的部下的呢?」

正在愛德格居然還有空想這些的時候,就聽前方霹靂之聲大作,若睛空暴雷滾動,大戰已是瞬間暴發。

當陳宇猛然發動衝鋒的時候,只是在短短的幾分鐘之內,整個炎龍騎士團為之一停,有騎士駭然驚叫道:「泊羅國的軍隊!」

身穿暗青法袍的梅洛嘶啞低沉地道:「是陳宇與他的魔寵戰鬥隊,他真是一個瘋子……」

當先騎在赤紅之馬上的法倫霍斯特,嗆!地一聲抽出自己的佩劍,發狠吼道:「衝上去,我就不信毀不了區區百隻獸魔。」

在法倫霍斯特下令之即,幾十名騎士已是把他一圍,跟著其餘的炎龍騎士團的騎士們如離弦之箭,一束束幻影一般直衝向前,迎向陳宇與他魔寵。

「混蛋,都給我閃開!」法倫霍斯特對著自己的親衛大叫。

但是幾十名騎士卻是任法倫霍斯特如何地暴跳如雷,就是死命地圍著他不放。炎龍騎士團副團長在一邊大吼:「將軍,請你冷靜點,我們要面對的是剛剛打敗傑拉德的人。」

在陳宇這邊,這是一場迎擊之戰,而炎龍騎士團來說,以為這是一場遭遇之戰。在那一分鐘不到的時間裡,在察覺到陳宇的部隊像火箭一般地衝來之時,炎龍騎士團上下對形勢做出了誤判,他們也來不及多想……

狹長的山谷內,炎龍騎士團先鋒部隊與陳宇及他的魔寵,碰撞在一起。剎那間火紅的電網鋪開,頓時炎龍騎士在電網直顫,但卻仍然在極短時間內,又恢復了行動。可是第二波電網來得更快更凶,當強悍的騎士棄被電麻的戰馬不用,直直地從馬上飛撲起來時,在戰馬的悲嘶中,第二波電網如影隨行地鎖定空中的騎士狂電。與此同時百隻火電獸如同一隻萬鈞輪盤,同樣一閃躍起,直壓向空中的騎士。一片沉重的大響中,幾百名騎士的結隊之陣,被輕易地撕裂。陳宇的屠龍槍上下翻飛,每一槍都要帶起一蓬血雨,同時陳宇的魔攻也暴發開來:火流、電光、冰晶暴破、突發的滾石無窮無盡地傾瀉向對方的人群之中。

不是親眼所見陳宇跟火電獸的緊密、微至毫髮的配合,誰也無法相信那如一人的電擊衝撞。與在狼魂要塞那一戰相比,此次的閃電鐵甲獸開始露出了它最凶悍的一面。火電獸所表現出來的不僅僅是速度、威力強大的電網、還表現出了異樣的靈動。一隻隻火電獸不停地錯換方位,時而如輪盤一樣旋轉,時而若一把尖錐,更甚者竟然可以緊縮成一隻大鐵球一般的球體。猛然一撞之下,這下四散分開,接著又瞬間凝聚,發動又一次衝擊。而緊跟著火電獸之後的巨掌黑熊,如同兩排滾刀,在護衛著陳宇後方的同時,對兩邊漏掉的撲上來的騎士、劍士揮掌直掃。但每一隻黑熊都不會盯著一個目標,而始終如一緊跟著陳宇的後面,所以炎龍騎士團的騎士、劍士一旦遇上巨掌黑熊,那麼感覺上就會如同一下子面對無數只黑熊的攻擊。一隻隻巨掌一帶而過,每每過後,再強的騎士也如危弱的草木一般連連直退,接著他們面對的是野人親衛軍與獸人親衛軍又一波滾滾直前的攻擊。

而在野人親衛和獸人親衛的後面,便是兩大軍團合在一起地較為精銳的一萬兵力。吞向那些被陳宇與魔寵及親衛軍生生破開的炎龍騎士團的騎士與劍士。

在幾分鐘之內,陳宇的一擊之下,衝散了炎龍騎士團先鋒部隊的上千人馬。但與此同時,炎龍騎士團地強悍也表現出來,在陳宇與火電獸現加上巨掌黑熊及親衛軍那樣的衝擊之下,竟然也只是輾滅這一千餘人四分之一的部隊,仍有七百餘名炎龍騎士強韌地存活下來,並立即從地下爬起,跟後繼衝上來的北線邊防軍兩大軍團的人馬拚殺在了一起。亂軍之中雖然這七百餘人被大軍吞沒,卻是個個如同瘋虎,奮力地砍殺前後左右湧來的泊羅國官兵。而後面的兩大軍團一萬人馬按照陳宇的戰鬥部署,仍然是要緊著毫不停頓地跟進,所以只看到這七百名炎龍戰士,三三兩兩地背靠著背與身邊衝上來的兩大軍團的將士拚殺。不斷地有兩大軍團的將領與士兵倒在了他們的劍下,直到最後一波收尾兵力把他們團團圍住,又付出了幾百名將士的傷亡的代價之後,才把這七百八名將士收拾掉。為了對付這些被衝散、大多帶著傷的騎士、劍士,兩大軍團竟然付出了二倍於敵的傷亡的代價,而接著又有幾百名被漏下來的炎龍騎士團的騎士、劍士,強悍地向這兩大軍團發起反撲,讓這兩大軍團的兵力劇損,被迫滯後,無法再保持住與陳宇一樣的前衝之速。於是幾千人圍著幾百名炎龍騎士團的騎士、劍士激戰。只看到這兩大軍團的官兵們一層層倒下,每收拾掉對方一名騎士、劍士這邊都要倒下二至三名官兵。若不是對方的陣形已被陳宇的魔寵衝亂,而後這兩大軍團把這些騎士、劍士一個個隔絕開來圍住打。讓他們只能依靠個人的力量戰鬥,那麼後果還不堪設想。最後,這兩大軍團的魔法師趕到,才把急劇擴大的傷亡穩住,這前後收拾掉兩波殘兵,讓這兩大軍團付出了三千多人的傷亡。

也是由於後面兩大軍團的滯後,陳宇與他的親衛軍開始受到四面八方的反撲,但卻仍然向前狂衝。忽然前方一波紅色光芒大起,接著炎龍騎士團前面的部隊紛紛向兩邊閃開,幾百名重甲劍士手提巨大的鋼盾,全身冒著紅先、跨著沉重的步伐頂上前來。

「這便是魔化劍士嗎?」陳宇心裡一念生起,嘴裡也開始吟唱起冗長的咒語。在他與魔寵們繼續地往前疾衝之即,若從天宇之中飛閃下一點火星,驟然一個巨大的藍色光團一閃而現,接著陳宇的全身,坐下半獨角獸、幾乎全身也藍光大起。一個巴掌大的星形魔法標記同時出現在陳宇及他的魔寵的額頭之上,水藍色夾雜著閃閃金光的星形魔法標記,不停地旋轉著,而陳宇與魔寵身上的藍光也越來越亮,最終刺目耀眼……

這是什麼魔法?在陳宇帶著火電獸毫無畏懼地狠撞向幾百名魔化劍士的時候,炎龍騎士團前方的騎士們心裡閃過一道這樣的疑念。

就聽轟然聲大起,最前面的一排火電獸已是狠狠地撞上了那些持盾魔化劍士。被撞上的魔化劍士連人帶盾紛紛被撞的飛起,半空中魔化劍士的個個嘴角湧出濃稠的黑血,墜落於地時,竟是沒有一個能再爬起來……

於是只看到幾百名魔化劍士,在頃刻間被撞飛輾碎,比剛剛那些末魔化的劍士與騎士還要不堪一擊。

強悍的炎龍騎士團前面的騎士們眼中開始露出了驚駭之色,一股從未有過的寒意從他們的心底激生開來。

「壓上去!」後面炎龍騎士團的將領怒吼著,可前面的騎士卻開始猶豫了。此時炎龍騎士團的劍士大隊,幾乎全軍戰亡,只剩下了最後一個四百人的中隊,但這也是最精銳的中隊了。兩名聖劍士終於在前面的騎士猶豫之時,帶著中隊衝了上來,另有一隊從後面衝上來的幾百名騎士,在四位半百老騎士的率領下,也一聲不吭地向前衝來。

眨眼間陳宇就看到六位半百老頭忽然便出現在前方。其中兩名手提鋒利的大劍,而另兩名手持槍斧,最後兩名金盾加單手劍,與此同時後面還有兩點忽隱忽現的人影越眾而來。

炎龍騎士團的聖級力量終於出現了!而戰鬥進行到了這個階段,如果炎龍騎士團的聖級力量還不出現的話,那麼他們全軍潰敗也將很快到來。

而此時,雖然陳宇這邊傷亡比炎龍騎士團還要大,但死傷的都是跟著他後面的兩大軍團。他的魔寵與親衛軍傷亡極小,只損失了幾十名獸人戰士。

六位半百老頭衝到陣前,一眼便發現陳宇與魔寵額頭上的星形標記,以及那身上還在隱隱冒現的藍色閃光,後面兩位忽閃衝上的影子,其中一個大叫:「小心,那是光暗系的光明聖化……」

若有一道巨雷轟下,六位老頭一下子被驚呆……

此時時間已是走至了早晨時分,但天色仍然有些陰暗。忽然之間,在禿鷹崗的上空全是一天的厚雲,本應該到來的光明被遮蔽……

在那幾秒內,從六位老頭後面趕來的兩條忽隱忽現的人影終於到達了前面。隨即便是他們的腳下出現一個巨大的六芒星陣法。一道道交錯的縱橫的魔法之光,在那地面憑空出現的六芒星陣圖之上迅疾地飛舞。剛剛趕來手持一根黑色魔法杖的梅洛,正加速催動魔法陣法之時,忽然一口鮮血直噴出來。在魔法陣法即將完成之即,猛然只覺四週一暗,一排骷髏頭向他咬了下去。接著他似看到在刻面的半空之中,出現一個黑漆漆的黑洞,一股強大的吸力急劇地吸收著他的魔力……

「逃,快逃……」梅洛拼盡最後的力氣大叫,可兩位聖劍士與四位聖騎已是向陳宇與他的魔寵衝了過去。立時百道粗大的火電,空前猛裂地向五位老頭鋪去,隨即火電獸與陳宇一道飛縱了起來,從上而下地猛然向六位聖級力量發動進攻、與此同時,陳宇身上一道雪白的電光分了出來,帶著驚人電流破空之聲狂舞著電向另一位聖魔導。只看到站立於梅洛身邊另一位穿著綠色法袍的老頭,身形急閃,一邊魔法杖一揚,瞬發一個冰封群攻魔法。

魔法光芒起處,陳宇與火電獸的身上卡嚓!脆響之聲不絕於耳,冰屑漫天飛濺。綠色法袍老頭一看冰封無力,立即又是魔法杖一揮,一群冰錐在他前方空中出現,微頓了一下之後,一起呼嘯著向陳宇飛射而去。但陳宇的電攻又到,這次還加了幾隻火電獸的火電,那麼前後一包,頓時讓這綠袍法師無處可逃,被電得臉色發紫……

軟倒在地的梅洛繼續地以微弱的聲音道:「逃啊,快逃……」

如同無數玻璃同時被震碎一般,千隻疾射而來的冰錐撞上陳宇與火電獸的身體之後,又是一片的狂暴脆響,冰屑漫空激濺,陳宇與火電獸卻依然完好無損。

綠袍法師有些駭然了,這次他終於看清,在陳宇與火電獸的身上似乎披了一層薄薄的淡藍色光衣,然而就是這一層薄薄的淡藍色光衣,使他的二次攻擊都沒起一點效果。

光暗系,光明聖化!?

綠袍法師忽然想起了剛剛梅洛的話,他發出一聲慌亂的嘶叫,不知是被陳宇電傻了,還是怎麼的,隨後就見這位法師把魔法杖一扔,抱頭向後便逃。

錚錚錚……一連串的密集響聲中,陳宇已是在空中與兩位聖劍士連連對攻了十幾招,驟然屠龍槍的槍身閃過一溜黑焰,立時空氣中似有什麼東西被急劇地吸入,嗤!地一聲,槍尖如刺入豆腐一般輕易地插入其中一位聖劍士的胸口。

一道血箭,隨著屠龍槍尖的拔出而狂飆出來。

中槍聖劍士一手向前直抓,似想說出一個什麼駭人的秘密,卻是最終沒能說出來,便砰!地一聲墜落到地面。

呼呼聲響中,在火電獸再次化成一個輪盤,狂絞四名騎士之時,陳宇的屠龍槍劍尖正從另一名聖劍士的胸口拔出。

與此同時,一個微小幾乎肉眼難辯的雪白光點在陳宇的面前一閃之時,猛地逃亡中地綠袍法師,似被一隻無形之手從亂軍提起到了空中。緊接著在陳宇的面前也瞬間凝聚成一堆冰錐,那麼在空中微一停頓之後,驟然呼嘯著向前直射而去。

嗤嗤嗤……千百隻冰錐帶著驚人的破空之音,瞬間抵達那綠袍法師的周邊……

「啊--」一聲驚心動魂的慘叫響起,綠袍法師在空中的身體,足足被二十根以上地冰錐穿插……

四名聖騎一邊奮力地抵擋百隻火電獸的輪翻進攻。一邊心裡大駭,而正在此時,一名聖騎透過火電獸攻擊的間隙,似看到陳宇衝他詭異地笑了笑,接著他只覺自己的心臟。似乎一隻大手突然握住,全身的力量急劇地消失,一隻巨大地火電獸壓來,頓時他只覺眼前一片黑暗……

砰砰……四位聖騎士莫名其妙突然被火電獸撞得飛起,接著又被百道粗大的火電直直地電擊,焦味立時在空中瀰漫。

隨即陳宇帶著火電獸、巨掌黑熊與親衛軍再次發動的衝擊,一分鐘後,陳宇及魔寵身上的藍光與額頭上的星形魔法標記終於似能量耗盡,消失不見,

……當內務總管愛德格隨著大隊人馬過來之時。看到的是一地的屍體,仗打到現在,雙方兵力的損失相當,但是北線邊防軍這邊損失的都是兩個軍團的人馬,愛德格一開始還發現了一些陳宇獸人親衛地屍體,可現在看到眼如此慘烈的場景,卻是連一具獸人親衛的屍體也找不到,更不用說火電獸與巨掌黑能的屍體了,這顯示陳宇的親衛軍與魔寵都沒有傷亡。

至此,愛德格知道勝負已是沒有懸念了。可是對陳宇的閃電鐵甲獸戰法,卻是更加地迷惑起來,他在直向前衝的軍中站立,目光還似在尋找什麼,忽然愛德格一震,避開一隊急急前衝的軍士,來到一具屍體前,彎腰撿起一根黑色的魔法杖,眼裡慢慢地露震驚之色。

梅洛竟是死了!梅洛倒下的地面上還有殘存地魔法陣的痕跡,愛德格能感覺到那股殘餘的能量。忽然他又移開梅洛的屍體,在屍體之下,發現了一個寫了大半的宇跡,愛德格一看就知那是一個光宇。

但光什麼呢?

梅洛臨死前想告訴別人什麼?

愛德格大吸了一口氣,又看了看梅洛的屍體,想起了十年前曾與梅洛的一面之緣,心裡大是歎息一聲,泊羅國與布魯塞國並沒有國仇大恨,可是此戰卻打得像一場人間地獄,梅洛在大陸上雖不是十大聖魔導之一。也沒有什麼霍霍威名,可是在一些老人的心中,都清楚這梅洛非一般的聖魔導可比。

但他就這麼死了,僅僅是因為布魯塞國出兵威脅了一下泊羅國的邊境,說透一點是去威脅了一下新上任地北線邊防軍大統領,結果名震東南的炎龍騎士團終將在此戰身敗名裂。

當愛德格重新上馬,追上前去的時候,竟然只看到伊格納次全身是傷,與阿爾依軍團軍團長蘭塔低垂著頭站在陳宇身前,而蘭塔的臉上也霍然地有一道血淋淋的傷痕,不用問,炎龍騎士團竟是突圍而去。

只聽伊格納次哭喪著臉道:「大人,都是屬下

的無能,請處罰。」

蘭塔低垂著頭,乾脆就沒做聲。

陳宇卻是平靜地道:「那麼你們損失了多少兵力,又消滅了對方多少兵力?」

伊格納次吶吶道:「我軍團傷亡了大約八百兵力,留下了對方一個中隊的人。」

當陳宇的目光掃向蘭塔之時,蘭塔更慌了,半天不敢報出自己部隊的傷亡,最後聲如蚊子哼叫地道:「一千多……」

「飯桶!」陳宇狠狠地罵了一聲之後,似無比惱怒又道了一聲:「回去再跟你們算賬,集合人馬,退回歌德斯。」

禿鷹崗一戰終結之即,時間已是推至上午八點左右,但天空中仍然是一天陰雲,大有要下雨的樣子,北線邊防軍扛著、抬著己方戰死軍士地屍體與傷員,迅速地向歌斯德撤退,此戰北線邊防軍殲滅炎龍騎士團近半兵力,而自己也損失了五千餘兵力,另有近萬傷員,雖說算是打了一個勝仗,但傷亡此如慘重,讓將領與士兵們一個個都抬不起頭來,另外許多人因自己好友的戰死大是悲痛,所以在回城的路上,全軍毫無勝利的樣子,而是籠罩著一片陰雲。

但陳宇的心情卻是輕鬆的,還是那句話,戰爭大多時候只是一種達到目的的手段,而非因戰而戰,在消滅炎龍騎士團的聖級力量後,在陳定的眼中,這炎龍騎士團不再是原來的炎龍騎士團了,而只是一支普通精銳的騎士團,在任何時候,有必要的話,都可以把它整個消滅。

愛德格也心裡清楚地不過,此戰以泊羅國這邊大獲全勝告終,雖然這邊損失了兵力比對方還要多。

所以愛德格在回程中跟陳宇有說有笑,兩人並騎走在大軍的最後,只聽愛德格問道:「大人,你認為布魯塞國那兩支禁衛軍騎士團還會來嗎?」

「應該不會了吧,他們來幹什麼呢?」說時,陳宇似想到了什麼有趣的事情,露出了一絲古怪的笑意。

「那麼你真的要處罰那兩位可憐的軍團長?」愛德格又試探性地問道陳宇,按說陳宇的目的已經達到,他還會認真地去追究兩位軍團長的責任?

「處罰是一定要的,而且要嚴懲。」陳宇的臉嚴肅起來。

「呵呵,有必要這麼認真嗎?」愛德格堆起笑容,似乎非常同情伊格納次與蘭塔。

「您老真的是這樣認為?那好,我可以把處罰權交給您老,只要您老站在我的位置上來處理這件事就行。」

愛德格苦笑起來,不敢再做聲了,因為他不會不明白,獎罰分明對於軍隊的重要性,所以不論是陳宇心裡如何的無所謂,表面上卻是要做足樣子。

兩人這麼說笑之時,愛德格心裡的卻是更加地困惑了,雖然迫切地想知道那一道謎,卻是怎麼想也想不明白……

光什麼?

難道梅洛臨前看到了一道奇怪的光?

還是看到了天堂之光,而後含笑去了,可是死後的梅洛的臉上殘留著似乎受到了極其的驚嚇的表情。

當陳宇率軍回到歌斯德之後,布魯塞國出征的另兩大騎士團在途中停止不前,炎龍騎士團兵敗的消息,像是一道劃過天空的驚雷,讓整個布魯塞國皇朝暗中震動,也讓亞斯帝尼等國的軍事觀察家們,為此一愣,在他們的心裡,也像愛德格這般,感到迷團出現,只覺這一戰透出一種詭異,因為炎龍騎士團兵敗禿鷹崗後,便直接退兵回國都,而不是匯合他們的另兩大已經在征途上的禁衛軍騎士團,一起出征歌德斯。

這說明炎龍騎士團在心裡上受到了重創,這支名震東南的騎士團已經失去了鬥志,跟著更驚人的消息四處傳開,炎龍騎士團六大聖級力量竟然在禿鷹崗戰死。

這讓各方都半信半疑,就連在歌德斯的愛德格一聽之下,也為之震驚了許久,他急急地去找陳宇問道:「炎龍騎士團六位聖級力量都死了嗎?」

陳宇道:「我不認識他們,嗯,這是我的失職了,總管大人若是真想知道此事,那我這就去派人查查。」

愛德格一聽陳宇這麼說,已是知道答案了,渾身發軟地看著陳宇道:「你能不能告訴我是怎麼殺死那六位聖級力量的?特別是梅洛。」

看到陳宇一臉茫然之色,愛德格苦笑了一下道:「好了,我收回剛才的話,好吧,你去派人查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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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九章 陳氏帶兵法

歌德斯城,被佔領城衛軍總兵府,議事大廳之內。

「此次出兵,阿爾依軍團與堅冰堡壘軍團未完成即定作戰任務,並損失多員將領傷亡慘重,折射出此兩軍團平時訓練不足,重要領導人素質較差,因此我宣佈免去蘭塔軍團長之職,由格倫試任阿爾軍團軍團長,二個月內帶兵有方,整頓有效後,正式接任軍團長之職。」

隨著陳宇的話音落下,長條桌上之末,一個野人親衛軍中的魔騎士站了起來,向在座的軍團長與副軍團長們點頭致意。

蘭塔的臉色蒼白,低頭不語,會前陳宇已是派人通知了他,讓他去國都皇家魔武學院,再進修一年,而後調入軍務部,對於蘭塔來說,能在國都呆下來,並進入軍務部,很難說此次被免職是福還是禍,但此時就這樣被摘去兵權,任是誰心裡也不好受。

而對於格倫,在座的都十分的陌生,就連愛德格對這位野人親衛也瞧著眼生,這說明格倫並沒有任何的背景,唯一的背景便是現在跟了陳宇,是野人親衛軍中的一員,一開始大家還都為忽然在副軍團長以上級別的會議之上,多了一個人感到奇怪,現在明白了,原來他就是接任阿爾依軍團軍團長的人選。

伊格納次頭低低的,但心裡卻是對陳宇充滿了感激,很顯然這次陳宇並沒有安排人來接替他。這說明十有八九他這個軍團長之職是保住了,實際上伊格納次現在還不是正式地軍團長,因為皇帝的任命還沒有下來,只是陳宇讓他坐在這個軍團長的位置之上。

不過,現在就連軍隊中的一位小隊長也能看出,在北線邊防軍裡被陳宇任命的人,跟皇帝任命的沒有什麼兩樣,甚至比皇帝任命的還要管用,所以大家都直呼伊格納次為軍團長,也對於這個突然被任命的又一全新軍團長格倫立即另眼相待。說是試任軍團長,可大家都覺得格倫已經是准軍團長了。

而坐在陳宇一旁的愛德格再次保持了沉默,就像昨晚一樣。當陳宇告訴他,將免去蘭塔軍團長的時候,愛德格也只是點了點頭。

接著又聽陳宇道:「雖然堅冰堡壘軍團此戰損失地兵力較少,但仍然是反應出這支軍團平時訓練不過關,戰鬥力奇差,因此我責令伊格納次老將軍,一個月之內都得睡在軍中。與普通的將官與士兵們一起吃一起住,直到這支軍團的戰鬥力有所改觀為止,也希望大家以此為鑒,想盡辦法也要把軍隊地戰鬥力提上去。軍人的唯一任務也就是保家衛國。不狠抓戰力。還能做什麼?」

其他軍團長一聽之下,懸著的心放下了一半。也許陳宇所以向蘭塔動刀,只是想以高壓勢態迫逼他們狠抓軍隊的訓練,只是這一刀開的有點太狠了一點,另外陳宇這樣做,也不無安插自己人的嫌疑,那麼如果想不成為下一個蘭塔的話,最好是讓陳宇把自己看成「自己人」。

一時間軍團長們表面上卻是一個個肅穆凝神、身板挺地筆直聽著,內心之中只覺壓力沉重,焦慮之極。

而後陳宇要求六大軍團在狠抓訓練的同時,對軍隊進行徹底的改革,淘汰老弱兵將,更新裝備武器,建立快速反應機制……

這次會議結束之後,對泊羅國北線邊防軍的起到了巨大地促進作用,眾將也沒想到,跑到別人地國家裡來,不是在研究著怎麼應對布魯塞國地軍隊,反而在別人的國家裡,完成了一個次對整個北線邊防軍整改地總部署,他們也最終品味出來了,對於大統領來說,這是一箭幾雕的一個會議,首先陳宇擴充了絕對忠實於自己的力量,把格倫按插到了阿爾依軍團,再者又通過免去蘭塔之職,極大地震懾了他們,迫使他們不得不下大力氣對軍隊進行改革,和全面地更新裝備,但是錢呢,顯然國家是不會給的,就算給也是杯水車薪,那麼只能是自己來掏腰包了,這樣伊格納次和埃爾維斯就必須掏出跟隨陳宇征戰阿爾美尼,所獲得的巨額資產來裝備軍隊,至於要掏出多少,那只能是他們自己去掂量了,而另幾個軍團長,卻只能是在布魯塞國多弄一些財寶去裝備名下的軍隊,最後顯然要向陳宇的所控制的力量與鋒利以及剛剛創立起的雪鐵龍第一製造工坊,去訂購裝備和武器,日後也要與這兩家武器裝備製造機構,建立起長遠、緊密的供求關係,而也只有這樣也許才能達到陳宇的要求,否則下場可能比蘭塔還要慘……

陳氏帶兵法,也從此成為一些軍事家,酒吧街頭那些軍事愛好者們,對陳宇這樣一套冶軍方法的戲稱,並廣為流傳開來。

陳氏帶兵法有以下幾種特點:一,最初裝備軍隊的錢是從外國搶回來的,二,由軍團長私人掏錢,三,軍團長因為掏了錢,只得全力地保住軍團長這一職位,否則一旦被免職,心裡無法承受,這樣加強了軍團長與大統領之間的緊密關係,四,養活壯大了二個武器裝備製造機構,也使得六大軍團在日後,能夠最先得到了這兩大武器裝備製造機構最新最優的武器裝備,五,促進了邊境城市的發展,軍團長們為了提高部隊戰力,只能想法設法的引進厲害的戰士、魔法師等人才,但如果沒有一個好的駐軍環境,優秀的戰士不會加入軍隊,格勒馬城就成了一個樣版,迫使軍團長們把黑手伸向城主們的行政權,以武力來強行獲得軍政一起抓的大權,城主的權力被削弱或是直接被架空。

軍團長們沒有誤判,果然在此次會議結束之後,緊接著,陳宇便下令六大軍團分兵出擊,開始了對布魯塞國西南區域各城進行瘋狂攻佔,此時陳宇也睜隻眼閉只眼了,只坐鎮歌德斯城,等著布魯塞國皇朝的反應,對於六位軍團長的行動只要不是做的太過分的,便不加干預,這樣使得六大軍團三天之內,連破九城,外加騷擾十來個小鎮,因為有些城不好攻,弱一點的軍團,如斯達克軍團,乾脆把目標放在那些小鎮與二級小城之上,對過於富裕的人進行盤錄敲搾,實在是不聽話的就乾脆抄家殺人。

此時,歌德斯城只有一萬兵力,然而三天以來,布魯塞國的兩大禁衛軍騎士團遲遲未至,而其國都內卻是皇帝吐血,眾臣慌亂。

三天前,當炎龍騎士團兵敗禿鷹崗的消息傳到國都之後,皇帝聽後還沒有什麼反應,只是皺了皺眉頭,傳令讓炎龍騎士團與禁衛軍兩大騎士團兵合一處,再向歌德斯進發。

隨後,在皇宮議事大殿之上,皇帝再接消息,法倫霍斯特重病纏身,已是不能再戰,炎龍騎士團正在回國都的路上。

皇帝為之一愣,無助地看向群臣,怒道:「誰來告訴朕,現在該怎麼辦?為什麼禁衛軍兩大騎士團還沒有到達歌德斯?你們都啞了嗎?還要不要增兵?兩個騎士團是否有把握收復歌德斯啊?」

布魯塞國的宰相走了出來:「陛下,以臣之見,應該緊急向泊羅國皇帝求助,讓陳宇立即退兵,真是太不像話了……或者我們向光暗聖皇求助,讓聖堂來干預此事。」

皇帝一聽傻了,糊塗地道:「我們不是還有七萬禁衛軍嗎?加上地方的軍隊,湊成十幾大軍也不難啊……」

宰相不語了,低頭告罪退下。

一陣子之後,皇帝終於品味出來了,驚恐地問:「到底出了什麼事?你們,你們……氣死朕了……」

直到當天晚上,布魯塞國的聖堂光明執政官被請到皇宮。低低地對皇帝說了幾句話之後,皇帝這才明白過來,但立即一口鮮血直噴了出來,人便向後倒去,光明執政官,一手扶著皇帝,一手聖光冶愈術,把皇帝搶救過來,但皇帝卻也是元氣大傷,虛弱地討要對策。

那光明執政官道:「陛下只要看阿爾美尼的做法就明白了,阿爾美尼比我國強大不少,仍然以賠款道賺了事,這是背後有什麼原因呢,當然那原因是多方面的,不過與現在的泊羅國跟以前不一樣,以及陳宇這個人的特殊性是分不開的,關於陳宇的秘聞很多,陛下也許該換一任宰相了,因為此時向泊羅國皇帝或是向我聖皇求助的話,顯然是遠水難救近火,另外還會讓陳宇有一種逆反心裡,陛下應該直接與陳宇打交道,我聽說陳宇並不是一個難講話的人,說來說去,我覺得宰相一開始就讓陛下誤判了局勢,因此他在這件事上是要負很大的責任的。」

經光明執政官這麼一番點化,布魯塞國的皇帝才明白過來,原來八位聖級力量戰死……

布魯塞國有多少位聖級力量?

皇帝頭一次感到擁有聖級力量的重要性,那一晚他心裡下決心要大力攏絡賠養出本國的聖級力量,而原來,皇帝總覺的把聖級力量留在身邊,是一個很大的安全隱患。

第二日,這位皇帝便免去宰相之職,並在大殿之上帶著怒氣宣告,要全面改革本國的魔武教學……

當消息傳到陳宇的耳朵裡的時候,陳宇差點暈倒,愛德格迷惑地問:「大人怎麼那般表情?」

陳宇忍著笑意正色道:「這樣看來,推行全面貿易互通是非常必要的。

布魯塞國的新任宰相帶著皇帝的談判使命來到歌德斯,經過與泊羅國北線邊防軍一連幾天的卓約艱辛的談判,終於取得了談判成果,最終以布魯塞國賠償泊羅國八千萬金幣達成和解,另外便是與泊羅國簽訂全面商貿互通與零關稅條約。

兩國的這個停戰協定一出,人們感歎:又是全面商貿互通與零關稅條約?這個陳宇到底想幹什麼?

愛德格在疑問,泊羅國、布魯塞國、阿爾美尼國的皇帝也在疑問,三大帝國以及諸多國家密切地關注。

並且首先亞斯帝尼開始了對陳宇的意圖進行了一番試探。

這一天當北線邊防軍剛剛撤回本國之時,月冰兒的特使喬安娜已是到達格勒馬。

高挑的喬安娜玉立於陳宇的一間會客廳中,她已經來到格勒馬一天了,對於格勒馬的一切她感到十分的驚奇,現在的格勒馬城的規模,已經絲毫不亞於一個發達的四級城市,新的城牆是在距老城牆五千米之外擴建的,也就是說,格勒馬城的半徑,比老城擴大了五千米,一下子使城區比原來擴大了一倍,在城區,各式高樓仍在不斷地建造之中,街道也全部翻新,城區所有主幹道全是雙行道,在路的兩邊與中間,栽上了花木,一眼望去,格勒馬像是一座花木之城,讓喬安娜只覺像是到了帝都安歌的某一個高尚區域,而且格勒馬城池風格又獨樹一幟。讓人一來到這座城市,就不由自主地喜歡上了她。

這使喬安娜對陳宇的印象一下子發生了很大的變化,女人地天性。使得她敏銳地察覺到了陳宇的一些意圖。

她只覺別的不敢說,最少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陳宇一定是喜歡乾淨美觀城市地那一種人,而且把提高城民的生活水誰視為自己地一種快樂和成就。還意圖把他個人這一種理念,通過各種方法向外推擴。那這個全面商貿互通及零關稅條約,就有類似於他在格勒馬一系列動作的影子。

正在喬安娜思想的時候,陳宇淡笑著步入,陳宇也是剛到格勒馬,洗了個澡換了套衣服之後,便來見喬安娜。

「大魔導好久不見哪。」陳宇笑著伸出手,握了一下喬安娜的指尖便收回。

這使得喬安娜想起了初見陳宇的他那猥瑣樣,現在她總算明白了,這是一個多變的男人,此時的陳宇一身月白色便裝。看上去神豐玉朗,一股淡雅之味讓喬安娜心裡又生詫異。

兩人坐下之後,喬安娜微笑道:「冰兒公主殿下讓我替她問候你,另外,公主殿下代表本國十分關心那個全面商貿互通與零關稅條約,請大人給個解釋,大人是否想棄軍投商,在商界又攪起一番風雨?」

陳宇一聽之下,心裡不由暗罵一聲,看來亞斯帝尼已經開始警覺。雖然目前為此,還沒有哪國的商務大臣,對這個全面商貿互通與零關稅條約做出有深度的評論與認知,但是這背後是不是有人看出了這個互通與零關稅的厲害地地方,就很難說了。

當下他輕描淡寫地道:「就是一個三國經濟的自由交流,替泊羅國的一些產品找到銷路嘛。」

「就這麼簡單?」喬安娜心裡對陳宇這個問答大是不滿,只覺這傢伙的滑頭又來了。

陳宇一本正經地道:「本來就是一件簡單的事,說複雜點,也就是三國的優質商品共用,也許一些各自的優秀商業技術也能實現共用。不過目前我只打算在三國推廣,也沒有那個能力讓更多的國家加入進來的是吧。」

喬安娜一聽之下,心裡一動,陳宇雖說的簡單,然而她在陳宇地這句話中,卻也體會到了這個互通一旦認真地的實行的話,最少三國的關係將出現一種商務體制上的緊密相連,不管三國的皇帝和大臣們怎麼想,到時都必然因為全面的商貿互通建立起盤根錯節的關係,那時亞斯帝尼對這三國的影響力也會大減。

在喬安娜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陳宇也認真地又道:「既然是公主殿下代表亞斯帝尼,向我正式地提出問訊,那我也正式地代表這個經濟體系向帝國發出誠摯地邀請,希望帝國也能加入到這個自由經貿體系中來,那時以帝國的影響力,若是能及早地加入的話,一定能夠在這個組織之中得到很多說話權,和規則修訂權,當然三國加起來也比不上帝國一個區域的力量,我陳宇更是人微言輕,所以只希望帝國能認真地對待一下這個提請。

喬安娜一愣,又聽出了一些明堂,問道:「你剛才提到『這個組織?』,難道還要組成一個組織,那這個組織是不是脫離你們這三國本體商務部的管轄呢。」

「對,本來這個互通是三國相互的交流,若是由哪一國來管理的話,就失去了公平性,所以要成立一個由三國商務官員共同組成的一個專門的機構,負責處理相互商貿交流出現的問題,不過因為這個互通才剛剛開始,我又是發起人,所以現在暫時由我來統領這個機構,當這互通走向成熟的時候,那時,就會另推選負責人,或是由三國輪流來當這個負責人,並設監督機構,以免出現負責人尋私舞弊之事。」

很快喬安娜親眼看到那個機構的成立,在陳宇回到格勒馬之後第二天,三國商務互通處的總部大樓便是剪綵開張,那一幢設立在格勒馬城中心的樓房,高十層,坐地五萬平方米,一進大門便是一個小廣場,大樓看上去像是一座小型宮殿,喬安娜看得嘴巴張得大大的,看來陳宇早就事先有了準備。

這一天,格勒馬城裡的名士、富商雲集,前來參加三國商務互通處成立儀式,布魯塞與阿爾美尼邊境城市的一些商人也跑來慶賀,陳宇淡淡而笑,領著人員稀少的十幾名三國商務互通處官員,向前來參加儀式的賓客們致謝。

雖然為了打開阿爾美尼與布魯塞兩國全面商貿互通之門,陳宇可謂是又是帶領大軍入侵,又是威脅,可簽訂下這個條約之後,不管是泊羅國皇朝還是阿爾美尼、布魯塞皇朝,都反應冷淡,三方都只派出了幾名品級低微的小吏加入到這個商務互通處,儘管陳宇在泊羅國現在也算是大權在握,然而在朝中,大臣們都覺得這個商貿互通,像是陳宇個人玩的一個遊戲,能搞得起來嗎?搞起來又會怎樣呢?所以泊羅國的商務大臣,視老皇帝的臉色,只點了幾名九品小官調去格勒馬任職,這還是看在陳宇的面子上,要是別人搞這個東西的話,說不定商務部將不予理采。

陳宇不管能不能搞起來,在當晚慶祝三國商務互通處成立的酒會上,帶著一群軍中大將,與來自本土和少數幾位來自阿爾美尼和布魯塞國的一群商人,喝得紅光滿面,然後大聲地道:「相信我,你們儘管大膽地在三國中任何一國做生意,在一開始,我還將會派軍官同你們隨行,而且是免費的,目的是為了保護你們在他國的生意。

最後當酒會進行到差不多的時候,陳宇帶著十幾名三國商務互通處的小吏,在酒會大廳中,把大辦公桌子往中間一擺,當眾辦公,向前來參加酒會的商人們,簽發互通保護令。

喬安娜與愛德格等都各自地拿起一張互通保護令看著,只見保護令由金屬卡片做成,白底金邊,上面縷印著一排黑色宇體:「正當自由貿易是受保護的商業行為,任何屬員國、城區,關卡、機構不得額外徵收稅費,更不可變相打擊當正自由商業活動,否則將是嚴重的違法行為,三國商貿互通處將依法對阻撓,破壞自由商貿的城區、機構或個人,施以嚴懲--自由商貿創立人陳宇。」

下面是持卡人的以魔法刻印筆,簽下的各自的姓名,與他們的商業團體的名稱,最後是三國商務互通處的鋼印。

隨著咬合鋼印機的卡嚓卡嚓聲,一張張互通保護令簽發下去,那些得到保護令的商人們,大都拿著保護令呵呵直笑,只覺這東西好有意思,真的可以憑這玩意,暢通無阻地到他國去做生意嗎?

一位商人在申請保護令的時候,忍不住地問道:「統領大人,就算是要搞這一套設備,與一塊塊精美的保護令也要花去不少錢吧?為什麼不收費?」

陳宇輕笑道:「開張嘛,當然是先要宣傳造勢,所以才免費地簽發給你們,以後誰想到我這裡來棄這個保護令,都得交上合理的費用了,嘿嘿……這個三國商務互通處,絕對是一個吃香喝辣的部門,你們不用替我操心。」

十幾名三國商務互通處的小吏,一聽之下,頓時精神大震,其實他們來到格勒馬之後,也像喬安娜一樣,一下子就喜歡上了這座城市,只覺能在這裡生活工作,也算是一件美差了,所以此時,他們一開始被派往到格勒馬的怨念全消,開始一心一意地投入到新的環境新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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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章 良方

泊羅國、阿爾美尼、布魯塞全面商貿互通與零關稅條約實施後幾天,一隊矮人商隊帶著他們力量與鋒利的得意作品南下阿爾美尼,也有一隊雪精靈人帶著他們的弓與優雅、華麗的盔甲東入布魯塞國。

在條約實施的幾天內,除了當初就有商貿來往的商人利用了這個零關稅條約,免了一大筆關稅把商品出口到別的兩國之外,三國的其他商行的反應都比較慎重,或是在觀望,只有一些喜歡嘗試,喜歡冒險的少數商人,開始利用這個條約把商品出口到另兩國,不過也是輕微的商業活動,反而隨著這個全面商貿相通與零關稅條約的實施,三方相互的旅遊活動卻是大增,非常多的個人和團隊,打著商業考查的名號,到另兩國去旅遊,特別是格勒馬,為此外來人員大增,城內的大小旅館、酒店、酒吧的生意越見紅火,客流量直線上升。

接著,便是國內外想移民到格勒馬的人大增,格勒馬移民辦公廳,接到的移民申請,每天都以百分之十幾點的幅度增加,而按照格勒馬新法令,凡是能夠在城裡買房置業,有正當經濟來源收入的人,都可以申請加入格勒馬的戶籍,國外的也只需要提供對方的移民許可證件就行,泊羅國這邊的相關移民手續,由格勒馬的移民辦公廳來處理,可現在按照這種趁勢下去,不用半年,只怕勒馬城就納不下那麼多的人口了,這樣也使得格勒馬的房價地價節節攀升,帶動其他物價飛漲,可即便如此,想加入格勒馬的人仍然是爭先恐後……

移民官感到了壓力,上報給城主,城主巴納緊急去見陳宇,報告格勒馬的人口壓力現狀。

「大人,這樣下去。不用半年,格勒馬的人口將達到八十萬,一年之內將達到一百五十萬以上,北方與東方的貝爾格與瑞西奇兩國的一些人,越過布魯塞與阿爾美尼也來到了格勒馬。」

陳宇微一沉冷道:「繼續地進行我們的政策,我想我們可以把格納馬建成一座雙星城。」

巴納一下沒有會意過來,「雙星城?」

陳宇點了點頭:「是地,雙星城,就是在格勒馬的旁邊再建一座城市。然而把兩邊的城牆打通,看起來像一隻啞鈴,或是兩個緊靠在一起的雞蛋,這就叫雙星城。」

巴納的嘴巴張得老大,半天驚訝的沒吱聲,因為這個想法太大膽了。不說別的,那要投入多少資金?再說,如果格勒馬那麼的升級的話,豈不是准四級城市了,說不定已是夠上五級城市。因為人口達到三百萬以上,年稅金達到三千萬金幣以上地話,就夠得上是五級城市了,這樣在行政品級的定位上。又將是一個麻煩,必須要申報到宰相府,由皇帝來批准。

「就這麼定了,你回去立即寫一份城市升級報告,就說格勒馬要建雙星城,並申報直轄四級城,現在我城的每月的稅金。達到了二百多萬了吧,人口也在急速的增加,已經夠資格普級為四級城市了。」

「是,是。」巴納連連點頭,擦著汗出了統領府,對於這個大統領,他現在仍然不知作何感想,凡是他想到的事,說做就做,一旦說出口。就從來沒有猶豫過,這使得格馬城裡地官員,多少也學到了一點陳宇的風格,辦事起來喜歡當天解決,當天不能解決地也會接著繼續地快速地解決,因此在格勒馬不管是什麼事,都得到快速地落實,從上到下都無法容忍做事拖拉,雖然後續城裡增加了許多新的行政官員,使得城政系統人員龐大,卻也是現實的需要,因為官員不多的話,那麼一大堆地事情,人少了的話能忙得過來嗎,那麼官員還需要不需要休息了,陳宇指導思想是,需要一個人,當天就增加一個人,最後造成格勒馬城的行政官員眾多,但是卻是泊羅國辦事效率最高的一全城政府,也因為陳宇暗中向格勒馬投入了巨額地資金,使得格勒馬行政系統非常的有錢,非常的特殊,在格馬勒工作的官員的薪水,要比其他三級、四級城市的官員的薪水高上幾倍,而格勒馬城池基本消費,也隨著大量的外來資金的湧入,高的嚇人,同樣地也使得格勒馬的消費水誰幾乎可以趕上國都。在這裡一切東西都貴,但在這裡賺起錢,也是如流水一樣的進入口袋,至使格勒馬在極短的時間內,成為國內外傳說中的掏金地,人們都在說格勒馬遍地是黃金。

不過陳

宇也知道,這種現象有一定的泡沫性,最大的主因是自己投入了巨額金幣到裡面去了,而且現在要建新城池話,最少又要投入幾千萬金幣,那時格勒馬又將出現一個掏金高峰,到時格勒馬城的物價也將出現不正常的波動,只怕只能以行政手段加以控制。

當晚,在巴納城主懷著激動難安的心情,去寫那份申請建雙星城以格勒馬城晉級的報告的時候,陳宇與愛德格默默無語地站在一處城牆之上,兩人看著城牆外的景色,又時而回過身來看著城內的燈火閃爍的美景,久久之後,陳宇忽然歎息了一聲道:「好美的夜景啊……只怕我這個大統領當不久了,只希望總管大人,能夠再幫我拖一下時間,讓我征服格勒馬山脈上的獸人族之後,才讓我離開格勒馬吧。」

愛德格微微一顫,自從他離開國都來到格勒馬短短的一月不到的時間內,又發生諸多的事情,帝力山上的土著人強行地被遷移到格勒馬城裡來,八萬來自阿爾美尼的雪精靈人進入帝力山,開創他們的基業,布魯塞國被陳宇打得奄奄一息,被迫接受陳宇提出的苛刻條件,三國全面商貿互通轉眼進入實施階段,格勒馬城更是風生水起,吸引了國內外大小資金湧入,宰相府對於雪精靈進駐帝力山,北線邊防軍高級將領的任命,三國全面商貿互通等等事務,應接不暇,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嚴格的來說,就是現在的宰相府對於北線事務,陷入癱瘓狀態,因為不知如何處理,在皇帝與陳宇之間,左右為難。

這個時候,已經不是派一個德高望重的大臣來做陳宇副手能解決問題的了,而是再這樣繼續下去,陳宇將成為事實上的北域之王,愛德格知道皇帝是無法容忍的,所以把陳宇調回國都成了唯一的手段。

而陳宇呢,為了保住自己在這三個月內所做的一切成果,只怕也只能向皇帝讓步,否則雪精靈新的領地的合法性,新軍團長任命的最後的落實、全面商貿互通與零關稅條約的最後得到皇帝的首肯,都是一個問題,這些問題一方面是陳宇所做出功績,另一方面也成為皇帝管住陳宇的法碼。

但老皇帝是不是能想清楚呢,萬一這老頭一激動,來硬的,那就不好辦了,到時雙方撕破臉面,搞成君臣對立,也不是陳宇想看到的,所以才忽然間向愛德格說了那一句話。

在說出那一句話的時候,陳宇也決了犧牲自己的兵權,來取得與皇帝之間的妥協,在沒有撕破臉面的情況下,回到國都之後,也能慢慢地修補之間的關係,再說陳宇覺得愛德格是一個頭腦清楚的老頭,會知道以利益為重的。

愛德格再一次心裡大是對陳宇加以讚賞,同時也微微有些羞傀,在陳宇說出那一句話之後,才豁然明白,原來還可以這樣,這也是在君臣危機到來之前,唯一的化解良方,而陳宇這麼一退,也是海闊大空,就算回到了國都之後,只怕他的這一地區的影響力仍然是存在的,而且這裡面還存在的一個潛力和變數,因為陳宇一旦拿下獸人族之後,那真全是功高震主了,不但將使泊羅國的疆界擴大許多,那時還打開了面向北方大陸的又一道門,將對瑞西奇國構成莫大的威脅,這樣在軍事戰略上,泊羅國將變得更加的重要,必為亞斯帝尼所倚重,那也能向亞斯帝尼討要到更多的好處了。

最後陳宇又能主動的退讓,老皇帝對這樣的大臣,還能有怨言?如果還有怨言的話,愛德格覺得那時自己是否還能站在老皇帝一邊都很難說了,因為利益將迫使他跟陳宇聯合,新的皇帝只怕將很快出現。

所以最後愛德格感動的有些哽咽地道:「難為大人了,不過這也是最好的結局,是國家之幸,而大人短短幾個月之內,對北線邊境所做出的功績,也必將載入史策,為全國人民,特別是北線邊區人民所銘記,如若大人決定了,那麼老頭明日就動身回國都,向陛下說明一切,也一定會為大人回國都之事安排好一切,拼盡全力也不會讓大人回國都之後,再受委曲。」

陳宇望著格勒馬美麗的夜景,忽然感到這一切都是一場夢,時間真走過得太快了,轉眼間又到了離任的時候了,當下惆悵地苦笑道:「那感謝總管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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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一章 魔變

送愛德格去休息之後,陳宇在回來的路上,感覺到自己的根基還淺,雖然從武功方面,在泊羅國已經成了氣候,但是不是天下無敵了呢?

陳宇搖了搖頭,為自己這般狂妄的想法感到可笑,他覺得光暗系魔法,並非不可破解,何況自己只剛進入光暗系的領域,事實上也是在對傑拉德親王那一戰,當他輪換快速地狂使出五系魔法時,忽然感到心一陣子蠢蠢欲動,感到自己想使出一種全新的魔法技能,似乎只要自己一舉手,一彈指尖,便能辦到。

而後,陳宇才鑽研魔法典籍,終於還是在《神不再露面》那本魔法典籍上的後部,找了光暗率三個暗金之字。

這本頂級魔法典籍的把光暗系放在與幻形領域同樣的最後的篇章之中,顯然說明這光暗系的重要性,而陳宇也只是在這光暗系的篇幅裡看到了短短一頁的介紹性的簡介,看這完那一頁之後便沒了……

但是,在那簡單之極的簡介中,陳宇看到了那一句:「敲開光暗系大門最關鍵的是把握五系魔法元素到臻至微毫的平衡。」

然而也是這一句,讓陳宇一下明白了自己有可能成為光暗系魔法師,因為進入幻形領域,也一樣需要把握五系的魔法元素的平衡,而且陳宇已經進入了幻形領域的初章──幻形術。

那一晚,陳宇釋放了自己的衝動,在那一霎,似乎眼前有金色的字元在龍飛鳳舞地變幻顯現,而後便是光暗兩種魔法同時現身,在《神不再露面》那本魔法典籍中,也有記載。那就是光暗兩大最基本的技能:光明聖化與黑暗吞噬。

光明聖化,一種加強自己的力量、防護、敏捷等全面性的輔助魔法,與聖系魔法相比,光暗系出手便是不凡,光明聖化簡直到了驚神泣鬼地地步,光明聖化一出,陳宇的力量立即達到聖級中層境界,而且似乎對於普通魔法技能的攻擊力,都有疊加。

但這還不算,在光明聖光出現的同時,竟然還伴生著一個暗系魔法,這便是黑暗吞噬,而在瞭解黑暗吞噬的性能之後,連陳宇自己都為之驚駭。這黑暗吞噬的名字沒叫錯,它真是一種極其邪惡的魔法,竟然是吞噬別人體內能量的魔法,而且不需要接觸到別人的身體,只要對方處於那個黑暗吞噬地能量場中。那麼對方的力量,將在瞬間逝去。這使得陳宇吃驚地想到,古中國一種傳說中的可怕武功──吸星*或者北冥神功。

那一日連殺炎龍騎士團八大聖級力量。其實就是用這黑暗吞噬所殺,當黑暗吞噬一閃而現之時,炎龍騎士團的兩位聖劍士體內力量驟然消失,而陳宇卻感到源源不斷的力量,飛湧入自己地體內,若是用東方武功來形容的話,那麼陳宇在瞬間吸取了別人的功力……

在連殺炎龍騎士團八大聖級力量之後,陳宇也明白了,光暗系魔法師,為什麼那麼可怕的原因,因為它可以把對方的能量吸引到自己地體內,據為已有,當一旦這個黑暗吞噬進階到高級階段之後,陳宇都不敢想像,在黑暗吞噬下地對方,會是一個什麼樣地慘狀,也許一如吸星*那樣,瞬間被吸成一具乾屍。

那麼,光暗系是不是天下無敵了呢?陳宇覺得就像吸星*一樣,也不能天下無敵,在吸星*之上,還有葵花寶典,關鍵是看碰上了什麼樣的對手,當然與黑暗吞噬相衍生地還有光明聖他,這才是光暗系的可怕之處,一防一攻,幾乎做到天衣無縫,要破光暗魔力,談何容易,因此除了光暗聖皇,已經站在了權力的頂峰,又擁有著聖名,其他人,像自已若是被別人知道了會光暗系魔法,那下場他不敢想像,只怕立即天下人追殺的對象,所以那一日,除了自己的魔獸之外,陳宇屠光聽到那幾個字的人,另外,當梅格說出那句話的時候,其實聽到那句話的也僅僅只有其他七位聖級力量,因為在黑暗吞噬的力場之下,梅格的聲音根本無法傳遠,梅格所以那麼虛弱,也正是因為黑暗吞噬力場開始發揮作用的現象。

也就是說陳宇現在還可以放心地做他的大統領,讓人們把八大聖級力量之死,全記在他的火電獸的頭上,也造成了這事透出一股子詭異之味,因為關鍵是陳宇帶著他的火電獸殺了八位聖級力量之後,竟是一頭魔寵都沒有損失,而陳宇所以使出光暗系技能,也是不想失去他的魔寵,他已經把所有的火電獸都看成了自己的孩子,因為無法承受那種痛,才冒險使出了光暗系魔力……

此次陳宇主動地向老皇帝讓步,其實這背後的主因仍然是這光暗魔力。

思前想後,陳宇帶著苦笑地步入統領府,在那道台階之上,喬安娜卻是一無所知地,飄飄若仙而立,粉紅的法袍在輕風中微揚,艷若桃花的嬌魘凝視著緩緩而來的陳宇……

她的到來,一是為了弄清陳宇搞全面商貿互通的用意,另一點,陳宇也知道,喬安娜、月冰兒,以及非常多的人,都在想知道那一個秘密,但這是他死也不會說的秘密了。

所以陳宇看著喬安娜微笑著,感覺自己像足了一個陰險之極的大魔頭。

喬安娜卻是不知如何開口,當陳宇一步步走來,即將擦肩而過之時,才嬌嗔地叫了一聲:「你不是把我當作透明的吧?」

陳宇停下身來,頭也不回地道:「有事請說。」

「難道沒事就不能來找你嗎?你就這樣對待我?」

「咳,因為我不知該跟大聖導說什麼。」

喬安娜羞惱地一頓足,尖叫了一聲:「陳宇───」

「好,說吧,我聽著。」陳宇仍然是那幅半死不活的樣子,只把喬安娜弄得真有點生氣了,只覺得陳宇越來越傲慢。

喬安娜心裡一生氣。終於直截了當地問道:「我想請教一件事,你是如何殺了炎龍騎士團八大聖級力量的?難道就憑你地魔獸?」

「為什麼不行,我的火電獸一隻隻都勝過一般的黃金騎士,何況它們集體作戰時,那種力量是疊加的,任何聖級力量碰上它們都活該倒楣。」

「我不信,因為對方又不是僅有一位,而且他們還有那麼地騎士、劍士及魔導師,而你的魔寵一隻都未死。」

「你不相信就沒辦法了,我也無法向你重新地演練一遍,晚安!」陳宇說著,便是又向裡走去。

喬安娜身形一閃,攔在了陳宇面前,圓睜兩隻秀目直瞪著他:「你,你,難道現在你還不把我當自己人嗎?公證殿下都跟我說了……」

陳宇苦笑一下:「跟你說了什麼啊?去睡覺吧,事實就是那樣,因為我跟魔寵們配合的好,八位聖級力量一下子沒防備。被我和魔寵們各個擊破。最後他們不幸地全死了。這樣你滿意了吧。」

「陳宇!」喬安娜又頓足直叫。

陳宇直直地壓過去,一手向喬安娜的腰攬去,頭也湊了過去:「難道你喜歡上了我,那麼好吧,我們先來接個吻試試。」

喬安娜臉兒大紅,一勾腰落荒而逃,一邊羞罵道:「色魔、無恥、敗類……」

而等陳宇進入裡屋之後,又見紅影一閃,喬安娜再次出現在他的眼前,他不由驚愕地道:「你難道真的要跟色魔來一次與魔共舞?」

這次喬安娜不避也不讓,而是一挺高聳的胸部,哼了一聲道:「你想佔便宜就來吧,反正我今晚不會放過你了。」

陳宇一聽之下,二話不說地把一隻手罩向一隻高聳的玉峰,在臨近峰體之前,他還刻意地緩了緩,然而喬安娜儘管身子直顫,臉兒紅不能再紅,卻是仍然一動不動。

陳宇倒吸了一口冷氣,在最後關頭把手收回,恨恨地道:「我真恨不能把你正法,不過……算了,我懶得跟你一樣,我要說的都已經說了,你不相信,我也沒辦法了,現在我要睡覺了,你請便吧。」

說完陳宇合衣躺在了床上。

就見喬安娜竟是也移身了床邊,盈盈坐下,而後俯身而下,帶著沁人心脾地幽香,直看著陳宇的臉。

陳宇無法,只好轉過身去。

喬安娜卻是一隻手兒的五指蔥管般的指尖上,冒出了五團幽藍的光焰,然而一掌向陳宇地屁股拍去,她鐵下心來一定要問個明白,不然她覺得回去之後,在月冰兒面前定是大失面子,無地自容。

啪!地一聲,陳宇身子仍然向裡,卻是一手抓住了喬安娜的手腕,只覺喬安娜的手腕膩滑冰涼,而喬安娜也覺得陳宇的手溫暖剛勁,卻剛好讓她的手不能動,而不會讓她感到手腕被捏著生痛。

一時,雙方都感到有些不自然,陳宇依然頭也不回地慢慢鬆開了手,一邊道:「你走吧,走時幫我帶好門,我明白你地難處,可是事實就是那樣,這件事我自己也想不通,也許公證殿下會知道那裡面地奧秘。」

鬧到這個份上,喬安娜也不好意思再鬧下去了,只得站起來恨恨地道:「陳宇你記住,永遠不要忘了你今天是怎麼對我地,以後有事不要來求我。」

喬安娜說著,移身到了門邊,卻仍然不見陳宇吭聲,不由氣昏了頭狠狠地把門一帶,發出「咣當!」一聲大響,她這才滿意地離去。

幾個野人親衛跑出來探頭望了望喬安娜的背影,一個輕罵了一聲:「瘋女人。」又都縮回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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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二章 背後的博弈

愛德格與喬安娜先後離開格勒馬的二天後。

南方利劍特種偵察團,終於從格勒馬山脈折返,這次他們去到格勒馬山脈,耗時達一個多月,歷盡艱辛,終於完成了任務,去時是滿三百人,回來之時,卻只剩下一半。

不過存活下了的南方利劍官兵,一個個眼中都充滿了野性的堅韌,陳宇表揚他們像是等待獵物的叢林之豹。

沒想到南方利劍團,從此又有了一個別名,叫做叢林豹特戰團,與野人親衛軍、獸人親衛軍和魔寵力量一起,組成陳宇嫡系武裝力量的四大派系。

隨著南方利劍團的回歸,一張格勒馬山脈全面的地圖,擺在了陳宇與軍團高級將領的面前,於是,攻打格勒馬山脈之上的獸人族被提上了日程表。

因此,北線邊防軍也加緊了山林之戰的演習,與全面裝備的更換,這次出兵格勒馬山脈,陳宇準備調動五萬軍力,也就是把六大軍團強壯一點的軍士調去打仗,老弱的將逐步地淘汰,而南方利劍團,也再次招員,不過這一次陳宇擴大的招員的範圍,通過格勒馬傭兵公會,向全國征招隊員,並且那份招員通告寫的十分曖昧,什麼待遇不亞於全大陸最好的傭兵團,前程似錦,福利豐厚,並提供全大陸最好的武器裝備等等……

此次,南方利劍團,準備擴大到滿五百人。並招收少量地魔法師與弓箭手,此通告一經傭兵公會的網絡散佈出去之後,首先在格勒馬城掀起了一股應招狂潮,而此時的格勒馬本來就是各路豪雄雲集,固宇人口也達到了五十餘萬,在此人口基數之下。當天便來了近七千餘人應招,在報名處之外,排起了兩條長龍,當日,幾十名由野人親衛緊急前來支援,擔任的現場考官,對來應徵的人進行一對三的目測考核。

而這一天,陳宇也來到了現場,立即讓考場之上地應徵者們,更是情緒高漲。拼盡全力施展自己的本事,其實他們大多數也就是沖陳宇來的。因為在格勒馬大小酒吧之中,人們紛紛在私下談論,這個叢林豹特戰團,實際上亦是陳宇的私人親衛軍,日後也將始終跟著陳宇走……

雖然這個消息的來源與真實性,讓許多人為此質疑,可應徵者們卻是個個寧可信其有,不願信其無,而且這些應徵百分之九十都是為陳宇之名而來,在這些人的心目中。能跟著陳宇打天下已經是很滿足了,待遇的好壞是其次的,當然也有百分之十的人,是為各種目的而來。

當天,就發現了居然有許多美麗地少女也跑來應徵,特別是其中幾個技能出眾的少女,身份和背景都十分地簡單,考核官們僅以目視就發現了諸多的疑點,另外身份可疑的男士更是比女人要多出幾倍,這些身份可疑的身手不凡的男女加起來。大概有六十幾人的來歷無法加以證實,這讓考官為此頭痛,最後只得上報到陳宇那裡。

晚上,陳宇倡爾地一看,那些身份可疑之人的資料之時,忽然間目光定在了一份資料右角上的一張「魔法映射之照」上,照片之上是一位看起來十分嬌美可愛的少女,頭上高束著一隻歪向一邊的翹羊角型辨子,粉白小臉顯得微有些尖長,圓圓地一對不大不小的晶亮的眼睛。身村顯得單薄欣長。

無過,吸引陳宇的不是她的相片,而是她在表格中填寫的應徵理由:「我想成為陳宇的妻子。」

陳宇再看現場考官給予的鑒定:「身手十分的敏捷,是一名優秀的女盜賊,兼一名少有地非力量型女戰士,特長:熟知盜賊各項枝能,善使一把經過改良的單手薄劍,評定大約等級,盜賦十四級,戰士十五級。」

最後是總考官仙妮婭寫下的意見:「明顯帶有阿爾美尼的口音,卻不承認自己去過阿爾美尼,又說自己是一個孤兒,可是卻又長得細皮嫩肉,真是漏調百出,一看就是一個杯有不良目的,想接近陳宇的危險人物。」

陳宇又出神地看了看那張照片,只覺照片中的少女是那般的嬌憨可愛,又微微地帶著一些羞澀,心想:「這個叫斯嘉麗的女孩到底有什麼目的呢」

忽然,陳宇覺得自己是多此一想,因為他知道自己起了興趣,當下叫來一名親衛,讓他去把斯嘉麗找來。

「是!」親衛領命而去。

陳宇推開窗戶,越發覺得自己做出了一個正確地決定,那就放棄這個兵權,自己想要的是什麼呢?難道真是與皇帝對抗,來顯示自己的能力?

陳宇搖了搖頭,皇帝管理一國,如果是一個負責任的皇帝的話,每天要處理全千上萬的事務,而且大多於深宮之處,一年也難得出來一次,每每出來一次,身後也是跟著成千上萬的護衛,還要與各國明爭暗鬥,特別是泊羅國的皇帝更是不像個皇帝,在亞斯帝尼面前,就算是面對他們的一個大臣,說話也要小心翼

翼的,這樣的皇帝不做也罷。

但是,如果皇帝容不下自己又怎麼辦?

這個事情顯然是一個矛盾的雙面體,皇帝最喜歡的是兢兢業業,對他老人家恭敬無比,忠誠無二,做事謹小慎微的大臣,最害怕的就是他這種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大臣,可若是要陳宇做前一種大臣,他是做不來的,最多只能努力讓老皇帝相信,他無意當皇帝,可是老皇帝能相信嗎?

接著陳宇又想到另一件事上,昨夜,他去了一趟四級城市弗倫薩城池聖堂支殿。出示開啟顯現封印的黑暗神使令,立即讓支殿執政神官嚇了一跳,二話不說地跪在了陳宇的面前,這樣也把陳宇嚇了一跳,拿著自己的權杖左看右之時,就聽跪在自己腳下的支殿執政神官。全身微微顫抖地問道:「黑暗神使大人有何吩咐?」

「呃,先請問一下,您老的等級?」

「屬下四階十一星,比起神使大人來說,差遠了。」跪在地上地老頭如實地奉告。

陳宇又問道:「那光明執政官大人的等級呢?」

「這個,恕屬下不能告訴神使,本堂法規第一百五十二條,下級不得私自談論上級的一切……」老頭說得一臉認真。

陳宇吃了個軟釘子後,學乖了,老老實實地下達了自己的指令。

支殿執政神官連連稱是。頭上的冷汗也一顆顆地冒了出來,只覺也許棟宇是聖堂之中。最大膽、最亂來的傢伙了。

於是,一項秘密的指令已是通過弗倫薩城聖堂支殿發佈出去……

此時,陳宇一邊想著,一邊看著桌上子的一張格勒馬山脈其中一個區域的地圖,此地圖之上,標注了一個大大的空心紅圈,在一邊線條指示地註解裡,霍然地寫著獸人族三族總部落,在地圖上可以看到,那是一個山群中的盆地。幾乎四周都是高聳地山峰,只有一條細小的綠線,代表著哪裡還有一個小小的通道,據回來的兩名正副團長報告,為了潛入這個盆地,他們想盡了辦法,最後採取調虎離山之計,把看護關口的一千名獸人戰士引出那個關口之後,才溜了幾個人進去,那一戰。南方利劍團為此付出了幾十條人命,最後才畫好了地圖又外應裡合地衝出關口……

雖然正副團長,原野人親衛的兩名黃金盜賦,說起來只有那麼幾句話,卻讓陳宇當時聽得心裡大是不好受,拍了拍兩名團長的肩膀,最終卻是一個字也沒能說出來。

而現在,紫茜兒出嫁在即,攻打獸人族之事,也不能拖。一時陳宇只覺分身乏術,而這兩邊,任何一邊少了他自己,他又大是不放心,特別是紫茜兒那邊,如果他不去的話,那麼就無法調動聖堂的光明騎士去幹那種事,而派自己手下去的話,又太冒險了。

正在陳宇深感頭痛之時,門被輕敲了兩下,而後聽到門外地親衛道:「頭,斯嘉麗被帶到。」

「好,讓她進來吧。」

隨著陳宇的話音落下,一個穿著白色短衣短裙的少女,低著頭從門外走了進來,慢慢地她起頭來看陳宇,又一下子低下頭去,因為她剛好碰上了陳宇那一雙透亮的目光,她有些慌了,手心微微出汗……

「你叫斯嘉麗?」陳宇淡淡地問了一聲。

「廢話……哦,不!我是說你知道的嘛,嗯,我叫斯嘉麗。」少女飛快地說著,又抬頭看了陳宇一眼,吐了吐舌頭,又再次飛快地低下頭去看著自己的足尖。

「好,我收下了你了,明天你就去南方利劍團報到,好好幹吧,若是受了委曲,或是有什麼難處,隨時可以來找我,我一定盡力幫你解決,嗯,你可以回去休息了。」

「啊!」少女一手掩住自己的嘴巴,她沒想到事情居然這麼順利,而後又如一隻百靈般飛快地道:「就這樣?那你收下我是想我做你的妻子吧,我長得不錯是吧,那你若是想我了,也隨時可以讓我來陪你哦,我們先培養一下感情,慢慢來好嗎?」

陳宇哭笑不得地道:「你去休息吧,什麼亂七八糟的,不要胡思亂想了,走吧走吧,回友好好休息。」

陳宇幾乎是把斯嘉麗半轟了出去,但樣子卻顯得很親切,所以斯嘉麗一點也不感到害怕和難堪,幾次回頭來看陳宇,這才慢吞吞地走了。

後頭,陳宇望著斯嘉麗的離去背景出神地呆立,只覺心裡微微地生痛,他想:「看來美好地東西,最好是不要去毀滅,否則心裡會很自責。」

一時間,陳宇更加堅定了放棄兵權的決宇,只想把獸人族這一禍害平定之後,就好好地重操日業,挖挖礦,泡泡妞,帶著自己的兄弟在某座城裡逍遙。

第二日,從泊羅北方區域又湧來了幾千名想進入南方利劍團的報名者,更讓人想不到的是,阿爾美尼與布魯塞國的許多戰士,也打著經商的幌子,借全面商貿互通免簽證之便,來到格勒馬,而這些人個全身手不凡,雖然人數並不是很多,只有那麼幾百人,但其中黃金戰士卻高達百分之四點幾……

事情出現了讓人難以預料的變化,此次南方利劍團的招員,一下子變得充滿了變數,招收水準線也急速抬高,原來一些自以為有希望的高級戰士,都感到危險了,似乎此次南方利劍團招員,將很可能出現全部招收黃金級以上的人,黃金級以下的似乎沒有什麼希望了。更讓應徵者難受的是,結果卻並非是當天公佈,而最後也不會公開公佈出來,招員處只向那些前來征招的人說明,一旦被錄取,他們將在十天內接收到通知。

與此同時,更遠處的泊羅國國都、另一個五級大城市及諸多的四級、三級城市的無數好手都已經動身前來格勒馬,似乎有一種無形的力量喚醒了他們……

於是,在格勒馬城也處處可見背著刀劍的戰士、及相對少量的魔法師、盜賦和弓箭手,這些人或三三兩兩,或成群結隊,為的只是爭奪那麼三百多個的名額。

這一現象的出現,也立即成為格勒馬最新最熱話題,到底是什麼吸引了如此多的好手,前來格勒馬應徵?

人們在酒吧裡悄悄地談論著,而且都不願意說的太大聲,似乎怕驚動了別人。

在某個酒吧之中,一隊十來人的傭兵小隊的隊長就低低地對自己地同伴道:「原想我們都能進入叢林豹特戰團。但現在看來有這事懸了,好在我們事先就向招員處說明了我們同進同退,要不只有我和利爾有希望,那樣我們豈不是要分開了氛……氛……」

隊員們聽得默然,現在他們都覺得沒希望,只想等滿十天,便離開格勒馬……

國都,小羅伯特接到陳宇的通知後。立即帶著金幣前往傭兵總公會,如今小羅伯特已是國家精英學院的十三級槍斧騎士,實戰能力更是無亞於學院的初級黃金騎士。

這一天,去傭兵總公會的時候,琳娜與黛麗在小羅伯特身後緊緊相隨,也是經過近一年的感情培養,淋娜與黛麗幾乎與小羅伯特形影不離,雖然現在的小羅伯特越見黑與高大,但無疑他繼承了陳宇許多特性。毫無猶豫地把淋娜與黛麗通吃。

也是經歷了諸多的艱辛奮鬥,現在地小羅伯特不喜多言,比以前沉默了許多,但一雙眼睛卻比以前靈活了一半,總是在默默地以精光閃亮的雙目,靜靜地看著眼前的一切。

「我們成立傭兵團的話,豈不是意味著我們不能在國家精英學院繼續學習了……」淋娜有些不願意為了成立一個傭兵團,而放棄學業。

「嗯,必須是那樣。」小羅伯特淡淡地應了一聲。

因為按照泊羅國的,也是神撫大陸大多數國家的規定,一旦成為正式的傭兵團成員,特別是主要領導人,將不能再是學生的身份,所以在校生最多只能成立傭兵小隊,而不能成為傭兵團成員。傭兵小隊與傭兵團區別當然是人數的多少。傭兵小隊最高人員限制是一百人。而傭兵團最少人數是二百人,在泊羅國最高定在二萬之數。一萬以上地大型傭兵團,必須經皇帝批准。

不過實際上傭兵團一旦成立之後,多少會脫離官方的控制,特別在人員數量之上,官方往往難以掌握到真實的數字,每一個傭兵團如果能夠的話,他們都會超編招員,二百人的微型傭兵團,實際都有四、五百人,而法定五百人的小型傭兵團則通常人數達到一千以上,真正完全合法的傭兵團,在神撫大陸上幾乎找不到,而每一個傭兵團的背後,都是大有背景地,若是沒有背景的,又存在的中型以上的傭兵團則百分之百是完全是非法的,黑暗暴力型的傭兵團,這種傭兵團以實力讓國家默認了他們的存在,最後傭兵公會,也會半公開地接受他們,但這種傭兵團往往只會在某特定的區域流竄,如一些三不管地帶、邊境、從林、深山等地。

這次小羅伯特去申報成立地是中型傭兵團,也就是人員編制可以達到一千至二千人,不過連小羅伯特心裡都一清二楚,一旦獲准,如果不超編招員,除了沒有能力之外,便是傻瓜。

泊羅國並非是一個傭兵之國,而是一個軍閥之國,真正地實權全掌握在四大派系之中,這三大派系分別是,雷妮地瑞恩家族,家族的代表力量是艾德林恩,禁衛軍統帥普羅和其家族,以及被陳宇放倒地前軍務大臣努爾法,以及完全忠實於皇帝的安東尼奧這一支,因為泊羅國這種特定的政治環境,中大型傭兵團沒

有生存的空間,泊羅國也自然不存在有像樣的傭兵團,但現在陳宇的崛起,注定要打破這種局面,事實上,陳宇已是成為取代軍務大臣的又一支力量,而且這一支力量與瑞恩家族緊密相連,也因為陳宇做出即將放棄北線邊防軍兵權決定,所以傭兵團成了陳宇可行的維護自己不倒的力量選擇,而現在的陳宇剛好又有那個成立強大傭兵團的氣候與時機,這也是一種必然地選擇。

這還是一場多方位的背後的博弈,在陳宇做出放棄兵權的決定之後,換來的也許是更大的權力,雖然他真的只想好好的挖挖礦,但正像他想的那樣,一旦失去權力,皇帝會放過他嗎?得罪諸多的人,諸多的國家會放過他嗎?

順應對機,傭兵團呼之欲出,可陳宇自己是萬萬不好出面的。這樣,小羅伯特只能是勇敢地站出來了,也是該他站出起,獨擋一片風雨的時候。

「老大為什麼非要你去當團長呢?他有那麼多手下不可以當嗎?」黛麗也有些不滿地道,現在淋娜與黛麗因成了小羅伯特地人,都與小羅伯特一樣,稱呼陳宇為老大。

小羅伯特依然平靜地道:「能為老大站出來,是我的榮耀。你們不要多想,離開學院也一樣可以學到很多東西。」

「嗯。」淋娜點了點頭,癡情地望了小羅伯特一眼,短短的幾個月之內,琳娜只覺小羅伯特越來越有男人味,不管是在床上還是在床下。

黛麗也是如此,見小羅伯特那般的堅定,只好灰著嘴道:「好嘛,好嘛。無要那樣黑著個臉行不行?人家又不是說不願跟你一起組建傭兵團。」

申請一個一千人的中型傭兵團,事先泊羅國傭兵總公會會長大人,又得到了諸方的提前打招呼,所以小羅伯特一去傭兵總公會之後,幾乎是沒有驚動任何人,在上交十萬金幣之後,便把相關手續辦妥,悄然無聲地成立了「奇跡傭兵團」。

而後目前由陳宇未來岳父暫時代為管理的軍務部。才慢吞吞地把奇跡傭兵團的相關資料,發往宰相府、內閣等相關部門,等這些部門接著這份資料地時候,那將是一個月之後的事情,所以目前竟是連皇帝都不知一個影響力巨大的傭兵團就這樣成立了。

在泊羅國國家擋案之上記錄著,奇跡傭兵團法定滿員人數為二千人,初始編員為一千人,其團建團目的是:以民間力量護衛泊羅國。促進普通民眾的愛國激情。主要生存手段是。探險、挖礦、捕捉魔獸;護送重要人員和大筆錢財寶物。並接受國外任務,在國家需要的前提下。還將接受輔助國家軍隊戰鬥的任務。

李察蘭德在閱讀那份姿料的時候,連連搖頭,用粗筆在那「挖礦」與「捕捉魔獸」之上,畫上了一個大大的紅圈,對一邊站地艾德林恩道:「為什麼非要加上這般無恥的呈述?傭兵團還可以兼是礦工大隊嗎?我可是從來沒聽說過。」

艾德林恩苦笑道:「但事實是那樣,您能說陳宇名下的傭兵團會不去挖礦?不要忘了,這傢伙當北線邊防軍大統領之後,仍然念念不忘地說是要去挖礦,我曾私下裡聽他說過,還有好幾個地方的礦只挖了一點點,說是有一個烏金礦,還有兩個能量水晶礦,還說在格勒馬山脈之上,也可能潛藏著珍貴的礦藏……」

艾德林恩的話未說完,李察蘭德已是驚叫一聲:「什麼,能量水晶礦?」

艾德林恩繼續苦笑地點頭:「是的,那傢伙已經富可敵國,可是仍然財路雄厚,不是我們可以比的,因此我建議父親大人最好是能多巴結他,我想那樣會有好處地。」

李察蘭德怒道:「我已經給了他那麼一個可愛的孫女,還不夠嗎?哼!想我去巴結他,除非……」

「除非什麼?」艾德林恩見文親說不下去了,謅笑著介面。

李察蘭德忽然露出微笑:「當然是除非他願意給我一顆高品質龍石。」

艾德林恩一皺眉頭,沒想到文親大人的胃口這麼大,當下遲疑地道:「您知道,像他那般有錢的人,想要在他手中討要龍石,只怕難度很大。」

陳宇帶著北線邊防軍從阿爾美尼殺到布魯塞,一方面大大地震驚了全大陸,另一方面便是傳出了富可敵國之名,特別是泊羅國的大臣們,一個個都在心下裡暗自猜測:「這陳宇現在到底有多少錢了?」

但誰也都說不清,陳宇到底有多少錢。

比較被認同的是,人們估計陳宇當上大統領之後,至少撈取了二億金幣以上的財產

在南方利劍團的征招擴員異常火暴進行的同時,便是北線部隊近四萬多件武器裝備的更換,讓力量與鋒利、雪鐵龍第一製造工坊的生產能力一再提升到一個個極限,雖然力量與利鋒的武器店,遍佈泊羅國全國各地,但實際上能大批量製造出讓陳宇所需要的武器裝備店,只有其設立在泊羅國國都的總部,與格勒馬城分部,又因為時間緊急,所以這兩家的武器裝備製造大師們,被逼得個個想上吊自殺……

可另一方,泊羅國的紫瞳精靈族卻是因為失去了這麼一筆巨額訂單扼腕歎息,終於使得其內部的矛盾激化,大長老德裡克的能力受到質疑,引發一場爭議風波,最後族長下令,召開長老會議,以投票來決定,是否讓德裡克繼續地擔任大長老之職。

此時,德裡克認為自己仍然掌握著比紫瞳精靈族族長更加牢固可靠的力量,那一日,在紫瞳精靈的世代棲息領地,泊羅國瀕海山脈--沃爾維斯山脈之中的紫水精靈湖之畔,幾百名長老齊聚一堂,而在會議大殿之外,成千上萬的紫瞳精靈族男女老少也在焦急地等待著投票結果。

普通精靈們對於忽然間質疑德裡克的領導能力,感到有些難以接受,當年如果不是德裡克排除異議,隻身闖外,在國都艱難地建立起商業王國,今日的紫瞳精靈們,只怕仍然時刻要提防成為奴隸獵手的獵物,再說德裡克比起希來恩來說,不但身手要高出一等。威望更是希來恩無可比肩的,自從希來恩把孫女夏婭,送給陳宇做婢女之後,更是讓眾多普通地精靈們對希來恩的為人,感到十分的不恥,因此這些普通的精靈們,對於這樣一個會議感到非常的奇怪,會議召開之前十個長老之中就有九個,紛紛向他們表示。將支持德裡克。既然如此,為什麼這個會議還要召開呢,那豈不是多此一舉?

正像普通的精靈們所質疑的那樣,德裡克也覺得希來恩這樣在背後搞這樣的小動作是毫無意義的,這次會議之後他考慮想辦法罷免希來恩地長老之職,到時看這希來恩怎麼去鬧?讓他去投靠陳宇吧。那時希來恩也將從此沒有臉面在族人面前抬起頭來。

不過德裡克也有些心虛,雖然心裡是想在此次會議之後,就那樣給希來恩一點顏色看看,但隱約之中,又感到這不太可行,事實上自從陳宇去到格勒馬之後,德裡克已經幾個月沒睡好覺了,他為此焦慮不安。脾氣大變,動不動容易發怒。雖然他在其他長老面前極力地克制。但他地隨從們,都感到大長老變得有些怪癖加難以接近。

在會議大殿之外的精靈們等待的時候。會議室之內,不計名投票開始,希來恩微微而笑,他相信自己的判斷,三百六十多名長老,有二百八十多名是派外長老,跟自己一樣,對泊羅國目前的形勢一清二楚,而這些本「純潔」的長老們,也一個個跟自己一樣,早奸詐無比,他們被泊羅國地商人們同化了,因此這些長老,在聽聞北線邊防軍需要四萬多件裝備,而精瞳精靈沒分到一杯羹的時候,都紛紛來信或是親自前來私下裡會晤希來恩,尋問那其中的原因,希來恩照實回答:「我們沒有那個配套的設備,另外大統領對我們的內部有些疑慮,本來他早想幫我們化解,只是因為忽然調去了格勒馬,一直無法騰出手來。」

希來恩的話讓長老們聽得心驚膽顫,而希來恩的話也明確無比,那意思就是當陳宇有了空閒之後,那麼就要拿一些不聽話的紫瞳精靈人開刀了。

所以實際上這個會議,並不是希來恩在背後發起來地,族長也不會因為少數幾個長老的異議,而舉行這樣一個針對德裡克地彈劾會,若不是背後有大量地長老一至要求罷免德裡克的大長老之職,他何必吃飽了撐著,去得罪德裡克?

這樣在投票進行中時,德裡克與希來恩都帶著自信地微笑,德裡克偶爾地斜視了希來恩一眼之後,便移不開了目光,並且漸漸地他的目光之中,有了幾分疑惑與怒意。

希來恩發現德裡克來看自己,也對視過去,並優雅地點了點頭,這讓德裡克更加地生氣了,心道:「這老頭笑什麼?」

一陣子之後,投票結果出來了,三位擔任驗票公證員的精靈大祭祀,一個個冷汗直流,接著就聽族長宣佈:「六十二人投了贊成票,三百零一人投了反對票,一票棄權……」

那棄權的一票實際上就是族長他老人家的,這多年來,德裡克對紫瞳精靈族所做出的貢獻,族長一一看眼裡,記在心裡,如果不是希來恩忽然間巴結上了一位馴獸師,他準備就宣佈把族長之位傳給德

裡克,但沒想到那個馴獸師一下子成了國家的紅人,也是自從陳宇忽然變成大召喚師之後,族長就猶豫了,憑他世故的雙眼,已經看出來,希來恩把寶壓對了。

而今天的結果也證明自己的判斷是正確的,果然大多數長老反對德裡克繼續擔任大長老之職,因此族長大人心裡歎息了一聲,而後又道:「投票程式合法公正,因此我宣佈罷免德裡克的大長老之職,下面請大家又以不計名方式,寫上你們要推選的新任大長老之人的名字,需要提請你們注意的是,只能寫一個,不要多寫,如果棄權,請空著……」

族長還想多嘮叨幾句時,德裡克已是瘋了一般地站了起來,紅著眼睛吼叫:「我不信,我不信,讓我來驗票……」

接著德裡克向希來恩撲了過去,希來恩也不甘示弱,這兩老頭當場便在會場之上打了起來……

族長一看之下,直搖頭,叫了一聲:「來人,把德裡克拖下場去。」

幾個精靈族長衛士撲向德裡克時,忽然只見德裡克一笑道:「你們不要過來,過來幹什麼?我就要當族長了,明白嗎?以後你們這些衛士都要聽我的,去,去把希來恩拿下,再去殺了陳宇……」

接著,便聽在幾個族長衛士拖拉之下人的德裡克嘶聲大叫:「我是族長啊,你們這些人反啦,我是族長!」

會議室中,長老們相顧愕然,德裡克竟然瘋了?

隨即他們又聽門外德裡克繼續地瘋狂大叫:「我是族長,渾蛋,還拉我,我是族長……」

一個小時之後,當希來恩帶著微笑出得會議室之時,猛然四面八方的雜物向他扔來,無數精靈人把他團團圍住,破口大罵。

「你是外賊,恥辱啊,把精靈族的品德全丟光了……」

「希來恩,你還算不算精靈?我為有你這樣一個同類感到羞恥。」

「你怎麼能把大長老逼成那幅模樣,我們跟你拼了!」一群精靈族老太婆撲向希來恩,直把希來恩嚇了臉色大變,族長逼不得已只得讓衛士上前去隔開人群,於是精靈衛士又與精靈們發生了衝突,幾百名精靈衛士防線差點被衝破,族長只得高聲大叫:「請大家冷靜一點,聽我說一句好嗎?」

族長這麼一叫,還是有點效果,人群為之一靜,族長卻不知說什麼好了,低聲對希來恩道:「還是你來解釋兩句吧。」

希來恩眼露恐懼之色,連連搖頭,於是衝突又起。

不過混亂的插曲無礙希來恩順利地當上了大長老,儘管全族百分之八十的男女老少,都反對希來恩當大長老,可是全族百分之九十的當權者,都支持希來恩。

就這樣,希來恩一臉羞愧,無比恐慌地離開了精靈部落,並暗暗發誓,若非有必要,再也不回部落領地了。

也隨著希來恩當選大長老,紫瞳精靈們開始談論著這件事,為什麼希來恩能當上大長老?於是,漸漸地精靈們知道了陳宇的名字,連精靈小孩們也一個個把陳宇視為驚世大惡魔,大人們也每每以陳宇的名字來止住小孩們的哭聲:「再哭,就把你送到陳宇那去,讓他吃了你。」

精靈族確實是一個純潔的種族,不過隨著時代的變遷,當精靈族人不想成為大奴隸販賣者的目標的時候,他們也開始一個接一個地不再單純……

然而全神撫大陸的精靈們,是不是都像雪精靈與泊羅國的紫瞳精靈族一樣,生活漸超安穩了呢?

據不完全統計,泊羅國各大歡場,每年都要買進幾千名美麗的精靈女奴,再鄰國亞斯帝尼,就是一個巨大的精靈奴隸來源地,每年亞斯帝尼的大奴隸商販們,都要因此賺進上億之數的金幣,在亞斯帝尼,生活受幾百萬精靈族人,抱括紫瞳精靈、雪精靈、甚至是傳說中的羽翅小精靈都有,羽翅小精靈是背上有著一對透明翅膀的,能飛起幾十米高的個子十分小巧的精靈族人,一個羽翅精靈少女,在奴隸場上的價格達到驚人地千萬金幣之數,所以目前泊羅國還沒有人,買得起或是有那個實力把那樣一個惹人注目的小人兒留在身邊。

亞斯帝尼的法律規宇,捕捉精靈族人是違法行為,對犯下此罪之人,將處以十年以上徒刑乃至死刑,及附加巨額罰金。可是在亞斯帝尼又規定,凡是當事人簽下了奴隸契約書,並有第三方證人提供簽約雙方自願證明的情況下,一切奴隸買賣合法,簽約人不得反悔,否則也將視為違法。

曾有一位非常有名氣的政治評論家寫道:「在亞斯帝尼,貴族們是把精靈族人當成珍貴動物一樣,圈養起來,是統治階層的專屬獵物和金幣獲取來源之一,任何身份等級差一點的人,想觸碰這統治階層的珍貴獵物,後果都是十分嚴重的,這是亞斯帝尼極其陰險的地方,他們那表面上法律,只不過是欺騙精靈們繼續地留在亞斯帝尼的一個完美的騙術,因為所有的大奴隸販子背後的主人,都是那些大貴族與皇族,甚至是皇帝來擔當,這也便是神撫大陸精靈人血淚史的寫照,要想讓大陸統治階層放棄捕捉精靈少女那種無比美妙的樂趣,跟讓賭鬼放棄賭博一樣的困難,在人類的進程之中,相互之間的殘殺與虐辱,幾乎成了人類的一種與生俱來的天性,而這種天性,在對待精靈族人之上,表現的淋漓盡致。」

在泊羅國,自從德裡克成為大長老之後,在他的身邊每年都會有一批精靈少女失蹤,說是在保護山莊的戰鬥中犧牲,或是被不明仇敵擒去,再或者是乾脆來個「失蹤」不見回歸,由於在其他的城市裡,精靈少女也時有失蹤的案例發生,雖然這比起國都來,那比例要小的多,但每個分部的長老們,卻因此無法譴責德裡克保護族人不力。

這使得可憐的紫瞳精靈們一直蒙在鼓裡,希來恩當上大長老之後的第一件事,便徹查此事……

於是,陳宇很快接到了希來恩的援助信,看後一笑,覺得希來恩這老頭的思路還是很清晰的,一下子便找到了徹底扳倒德裡克的突破口。但那樣一來,自己的壓力又大了,禁止泊羅國地大貴族們暗中私自飼養和倒賣精靈少女簡直就是與虎謀皮,陳宇非常清楚,實際上泊羅國的做法跟亞斯帝尼沒什麼兩樣,只不過因為泊羅國的國小,人口基數也少,所以精靈族每年失蹤的人口也少,另外,那失蹤的人口數量。也剛好是在紫瞳精靈族人能承受的範圍之內,德裡克其實當上大長老之後,對過去的現狀沒有任何的改變,只不過把過去的被暴力捕捉現象,改為了自動地送到人家的杯抱裡去。

在這件事上,其實希來恩也做過類似地事情,而陳宇被動地接受過一次這樣的禮物。只是性質比較溫和,夏婭現在是陳宇的未婚妻之一,而大多數失蹤的紫瞳精靈少女,被玩弄之後,不會被賣了出去,便是在虐待中死亡,那些大貴族為了防止「獵物」逃走,往往採取極端的手段。因為那些大貴族的顧忌太多了,根本無膽像陳宇那樣,光明正大地對外宣稱夏婭是自己的未婚妻,他們往往把紫瞳少女繼養在歡場中,軟禁在某個屋子裡,一旦玩膩了。就會轉手賣給歡場。就連老皇帝在年青時。也做過這樣地事。

想了想,陳宇覺得應該替紫瞳精靈人做點事。不說完全剝奪泊羅國一些權貴搶壓玩弄紫瞳精靈少女的樂趣,最少也該把這種現象控制到過去的零點幾之上,陳宇覺得以現在自己的力量,是完全能夠讓泊羅國大多數貴族戒了對本土靈精少女的喜好,那麼是否可以考慮一下,在放棄兵權之後,成為政法部的監察總長?

陳宇笑著搖了搖頭,好笑之餘深感一種無奈,這其實是人類的劣性,是永遠也無法杜絕的,當一個人地溫飽問題解決之後,淫慾之魔就會抬頭,當一個人得到想要的愛情的時候,也會想著去捕捉下一段愛情,或是厭倦了愛情的遊戲,這要怪也許只能怪創世神,為什麼給了人類那麼的多的慾望,而且永遠都沒有盡頭。

邊想著,陳宇邊給艾德林恩寫信,讓他配合一下希來恩,找回一批失蹤地紫瞳精靈族少女,從而揭露德裡克地醜惡臉面。

在辦妥這件事地第二天,小羅伯特也帶琳娜與黛麗,及從國家精英學院畢業的幾個野人團隊地成員,來到格勒馬,遠遠地小羅伯特就見陳宇已是站在城門之口等待著,身後站了一群野人親衛與堅冰保壘軍團的將領。

小羅伯特只覺老大也曬黑了點,也長高了點,但神采未變,激動得老遠便大叫一聲:「老大」,兄弟倆幾乎是同時跳下馬來,相迎著抱了一起,陳宇微微一用力,把小羅伯特抱著轉了一圈道:「終於看到你有點成熟的男人味了,不錯,不錯,繼續努力。」

小羅伯特那麼大的一個個頭,現在已是二米出頭了,被陳宇一這麼一抱,大是不好意思,低叫了一聲:「老大,你就別讓我在這麼多人面前出醜了。」

隨後琳娜、黛麗與幾名剛從學院畢業的野人團隊成員也走上前來,琳娜與黛麗看著陳宇直笑,陳宇分別地與她們握了握手道:「兩位弟妹,以後我兄弟就交給你們了,替我好好的照顧他啊。」

雖然琳娜與黛麗都與小羅伯特有了那種關係,可是被陳宇一說,大是羞嗔。

琳娜白眼一翻:「還是做老大的,一點老大的樣子都沒哼哼,就會取笑人家。」

黛麗把下巴一抬:「那看你給我什麼好處了。」

陳宇笑道:「那先給你一個擁抱。」

黛麗伴佯怒,舉起了粉拳。

這兄弟、弟妹,一家人大享天倫之樂,讓旁邊的人都大感一都溫馨之味,只覺陳宇就是這樣的人,這才是他最真實的一面。

在又與幾名遠道而來的野人團隊的成員握手之後,陳宇認真地道:「真感謝你們對我的信任,那以後你們留在我身邊。」

「是!」幾名野人團的全員仍然沒忘在學院裡的那一套,挺直身子大聲地回答。

不久,陳宇與小羅特騎著馬並肩行向大統領府,小羅特自是帶來了蘇菲、妮可她們對陳宇的吩咐及一些物品,在馬上的時候,就給了陳宇一個大袋子。

小羅伯特低聲道:「老大。嫂子們讓你盡快地去看她們,同時對你不讓她們來格勒馬表示非常的不滿,另外便是西耶娜考取了十六級暗魔劍士地職稱,妮可也成功地晉級為十一級暗魔劍士,曼迪、夏婭進步較快,已是十四、十三級暗魔劍士了,伊芙也晉級為十級暗魔劍士,以及十三級聖職魔法師,她說年底有信心成為魔導師,就連大嫂子蘇菲。現在也身手不凡,走起路地幾乎聽不到的她的腳步聲,跟貓一樣,她們都無讓我告訴你,你回去要裝成驚喜的樣子啊。」

陳宇笑著點了點頭,心裡卻是開始憂慮起來,因為他想到了另一件事。一想起這件事,便有些急了,當下便道:「我先帶你去看看那些人。」

經過十天的招員,除了明面上把南方利劍團招滿五百人之外,便是另有二千八百餘人被也被留了下來,當陳宇站在他們的面前說,希望他們加入「奇跡傭兵團」、並且一切待遇都與南方利劍團一樣之時,這二千八百餘人全愣愣地看著陳宇。

棟宇只好道:「我坦白。這個傭兵團實際上就是我投資的,希望在我的後方,有一支可靠的力量,當我需要支援時,這支力量能夠獨當一面,成為挽救危局的奇兵。所以這個傭兵團名稱就叫『奇跡傭兵團』。當然你們地團長並非是我本人。可是與我本人也沒什麼兩樣,因為他是與我從小一起穿一條褲子長大的兄弟。他的名字就叫:羅伯特,我習慣叫他小羅伯特,因為我是他的老大,所以你們今後也可以跟我的兄弟一樣,叫我老大,那麼你們也都是我的兄弟了。」

陳宇此話一出,二千八百餘仍然愣愣地看著陳宇,不過他們的心卻開始活躍起來,一種叫激情地東西,在心裡面奔揚……

此次,跟南方利劍團一樣,新成立的奇跡傭兵團,盡收好手,雖然人員來得無比的龐雜,可陳宇就希望他們是來自四方八方的,日後當他們習慣了留在奇跡傭兵團的時候,便會自動把他們家鄉更多的好手,帶入到奇跡傭兵團裡來。

在路上,陳宇囑咐著小羅伯特:「……你先帶著他們在軍營裡,跟著南方利劍團一起訓練,重點學會集體作戰,訓練時要嚴格,平時對他們要寬厚……」

小羅伯特平靜地點了點頭,目光中充滿了自信,心想,只要自己能吃苦,帶著他們一起訓練,他們會接受他這個團長的。

小羅伯特現在等級雖然不高,可是練武時瘋狂,卻是不是一般的黃金騎士、劍士能比地,在小羅伯特一來格勒馬的當天,便帶著這二千八百餘人在軍營苦練,而教官卻是另有其人,當教官與新的傭兵們,被小羅伯特拖著直練到半夜之後,不論是教官還是那些傭兵們,全都對這陳宇的兄弟,刮目相看了,不,準確地來說是恐懼。

第二天,但任奇跡傭兵團的兩名野人親衛教官再看到小羅伯特依然像只鐵牛一樣地出現在眼前之時,臉部直抽筋,其中一個苦笑道:「團長大人,今晚不用練到那麼晚了吧?」

傭兵們一聽,都露出了渴望地目光,他們只覺格勒馬地一切都那麼地新奇,遠遠地沒有玩夠,再加上一入傭兵團之後,每人都發到了一筆可觀的薪水,因此男人們地心裡都癢滓的,而女人們也想著繼續地去逛逛街什麼的。

可小羅伯特的第一句話便是:「中午在馴練場上吃飯,連續苦練三天之後,我放大家一天的假,以後每七天放一天假,一直到所有人都覺得我們像一支傭兵團時候,那時我們才能稍微地鬆懈一些。」

「魔鬼啊!」傭兵們看著小羅伯特心裡大叫,一個個都想吐著白沫倒地。

清晨,一個蒙面盜賊打扮的人騎著一匹黑馬從格勒馬城出城,目的地不明,早起的人們,只看到這名盜賦似乎有一雙晶亮的黑色眼眸。

當日,統領府的親衛們,向外宣佈,大統領閉關修煉,為期七天。

在大統領府的一處幽靜院落中,詹森與仙妮婭還有布拉皮特站在一圈。

詹森無不憂慮地道:「聖心騎士團出動一半兵力,又是安東尼奧親自相送,在亞斯帝尼那邊,也是他們最精銳皇家騎士團相迎,陳宇此去讓人擔憂。」

仙妮婭默默無言,布拉皮特道:「是啊,但願他能平安無事就好。」

接著三人一起向神祈禱,祝福陳宇與紫茜兒有一個好結局。

泊羅國國都,遍地鮮花裝城,又一件大事發生了,人們爭相去看就要成為克林特大帝年青妃子的紫茜兒,在那一條大街上,終於看到帝國迎親隊出現,當先是一百匹漂亮的雪白大馬,馬上騎士一個個穿著盛裝騎士禮服,而後又是夾道的兩排騎著黑馬的盛裝騎士,以及中間幾十輛豪華馬車。

當先的一輛馬車中,安東尼奧的夫人涉娜赫,輕握著挨著身邊而坐之人的一隻雪白纖手,細心叮囑:「好女兒,你就不用再想他了,安心地當你的妃子吧,記得多給娘寫信,告訴娘你在那邊的情況。」

老皇帝與滿朝大臣、帝國顧問團十里相送,臨別之即,老皇帝才叫住安東尼奧:「愛卿一路小心。千萬不要出什麼事。」

「陛下請放心,臣去了。」安東尼奧一臉肅穆地一拉韁繩,坐下神駒輕噴響鼻掉轉馬頭,飛奔而去,接著五千名聖心騎士團的騎士,緊隨著安東尼奧而動,一時只聽蹄聲如雷而起……

老皇帝呆立在那,直到聖心騎士團與迎親隊伍消失在視線中才轉過身來。臉上卻仍是憂慮重重,向愛德格問道:「陳宇那邊有什麼動靜沒有?」

愛德格躬身道:「陛下,格勒馬一切如常,昨天陳宇還在軍營裡出現過。」

「那麼,你認為帝國新皇妃此去會順利地抵達安歌嗎?」

「這個……」,

「什麼?你是說還有變數?」

愛德格一驚,趕緊道:「會順利地,陛下放心了,兩邊都出動最精銳的騎士團相送相迎,還怎麼會出事呢?」

泊羅國與亞斯帝尼邊境線,一蒙面盜賊高居於馬上。通過邊撿關口之時,仍然不下馬。讓幾名守哢軍士,大為惱怒,看此盜賦孤身一人前往亞斯帝尼,雖然坐下的黑馬看上去頗為高大神駿,卻連一個隨從也沒有,量身份也高貴不到哪去,當下喝了一聲:「下馬,出示你的出國證件。」

蒙臉盜賊一聲不響地舉起一塊金色的權杖,接著飛快地收起,幾名軍士嚇了一跳。趕緊向馬上盜賊敬禮,其實他們根本就沒有看清楚,可是卻沒人敢去認真的看清此權杖的真假,就那樣稀里糊塗放行了。

接著便是蒙面盜賊又在亞斯帝尼那邊,舉起一塊紫色的權杖,同樣讓幾名守卡軍士噤若寒蟬,眼睜睜地看著這個不知是冒牌地,還是真的帝國最高級情報官,揚長而去……

亞斯帝尼巴芝小鎮,是一個沿著一條大道而建的小鎮。這條大道東去泊羅國,南達亞斯帝尼的帝都安歌,也因為這個小鎮坐落於要道之上,因此讓此小鎮有意無意中,就扮演了一個交通關卡的角色,小鎮上的一個小隊的駐軍,每年都見增加,最後,竟是達了一個中隊的人數,他們的裝備也快趕上了正規軍。渾身上下,足以值那麼五、六個金幣,特別是他們的武器,看上去都明晃晃地,有點真傢伙的樣子。

小鎮地駐軍所以這麼多,其原因也就是因為這條大道還真是一條黃金大道,每天都會有各種各樣的人通過此路,傭兵小隊、商行隊伍、來自泊羅國的旅行團等等,這小隊往那路中一站,對於那些懂規矩的,交上一兩二個銀幣便是放行了,對於那些第一次走這條路的人,那麼就會藉著盤查要犯、違禁物品之名,對路過者加以各種殘忍的折磨,犯上了他們的人,輕則會被關在黑牢中呆上一天、兩天、重則便是被脫光衣服進行搜查、毆打,對於女性中長的漂亮的,強姦、輪姦之事時有發生,雖然此小隊也因為冒犯了一個泊羅國上等女貴族而受到來自帝都的責罰,幾名參與了調戲那女貴族地軍官全部被撤職判罪,但這個小隊只安靜了幾天之後,便又有新的軍官加入,而後此編號不明,來歷不清的駐軍,又繼續對來往行人進行盤查、索費,特別是對來自東方的旅人,盤查的尤為嚴格。

這一天,巴芝小鎮又迎來了一位單身的黑衣蒙面盜賊,剛一入鎮口,就被一隊官兵攔了下來。

一位軍官一手持著一條黑色的皮鞭,一手把玩捲成一圈的鞭身,興味盎然地打量著蒙面黑衣、黑馬盜賊,陰陽怪氣地問道:「叫什麼名字?哪裡來的?要到哪去?身上帶了什麼物品?老實點一一報上來。」

「噢!」馬的上黑衣盜賦發出了一聲怪異地叫聲,似乎碰上了這世上極為好笑的事情,坐於馬上,靜靜地打量這一隊軍兵,看他們的人數有那麼十來個人,大道的右邊,有一個排房子,房子前插著一面繪著一個狼頭的軍旗。

看罷黑衣盜賊的目光重新落到那問話的軍官的身上,也興味盎然地打量著對方。

軍官見此盜賦那目光那般的大膽,不禁心頭火起,只覺這盜賦定是有來歷的傢伙。只是他肯定盜賊也無清楚他們地背景,心想:「又對上了,看來要跟這個貴族盜賊上一課了。」

當下這軍官怪笑一聲:「你啞巴了嗎?還是不把我們放在眼裡,來人,把這傢伙給我打下馬來。」

軍官地話音剛落,他身後的十幾個軍士立即抽出背上的重劍,動作十分的敏捷迅速,一看他們的拔劍動作。就不是一般的軍士可以做到。

但在黑衣盜賦的眼中,這十來個軍士與普通的軍士沒什麼兩樣,一帶拍黑馬緊跟著那軍官而去。

軍官立時感到了一陣害怕,只見對方地馬直向自己壓了過來,他明白了,看來這盜

賊不僅僅不把他們眼裡,而且有意地調戲自己。

「該死的,停下你的馬。」軍官懼怕地大叫,但黑衣盜賊非但不停下,而且更加用力地雙腿一夾馬腹。直直向那軍官撞去,那黑馬也顯然是一匹經過訓練的軍馬。看看接近軍官,兩隻前蹄便是揚了起來,猛然向那軍官踢去,加上馬上的盜賊騎術精湛,與馬配合得天衣無縫,那軍官在匆忙之間幾次試圖閃身都沒有成功,於是,就聽那軍官一聲慘叫,抬著臉倒了下去,就看那黑馬直踏上了那軍官的身體。前蹄踏完,接著後蹄又來,後蹄踏完,轉過身來,又來了一遍,地上軍官身上已是多處骨折,口鼻之中鮮血直湧」

眼見這黑衣盜賊如此肆無忌憚地折磨軍官,十幾名軍士都自動地停下了身來,駭然地看著這黑衣盜賊,此時他們都明白過來。這黑衣盜賊不是本帝國的某位大貴族。就是身手絕凡的黃金級以上盜賊。否則不會如此這般不把軍隊放在眼裡,簡直是在有意地虐殺他們的小組長,跟著大隊的官兵從鎮上跑了過來,團團把黑衣盜賊圍住,小鎮上地居民與旅客們,也在遠處觀望著。

小隊長喝道:「閣下是誰?請取下您的面具。你知不知我們是誰地人?請不要玩火自焚。」

「噢,我好像聽說過。你國有這樣一群人,專門盤剝虐待他國的旅行者,因此,使得一些嚮往你國的人,一來你國便嘗到了『甜頭』,雖然我對那些崇洋媚外的傢伙,向來也沒什麼好感,但是這次你們惹上了我,所以,現在你們都處於十分危險狀況之下,你不要跟我這樣大聲說話,識相地的跪地求饒吧。」

那小隊長一聽黑衣盜賊的話,頓時判斷對方不是本國的人,一下子沒了顧忌,又見自己的手下,彼此盜賊的馬踩得離死不遠,殺心大起:「喝了一聲,上,把他給我亂劍殺死。」

話音剛落,忽然間就聽蹄聲如雷,顯示有大隊的馬匹自遠方而來。

小隊長一舉手:「等一等。」他看了黑衣盜賊一眼,側耳細聽,一聽之下,就知這一隊來騎,顯然不是一般地過路者,而是訓練有素的騎兵,雖然騎兵是來自南方,卻也怕這群來者與黑衣盜賊有什麼關係,又問了那盜賊一句:「閣下到底是何來頭?」

黑衣盜賊一笑:「你若想知道的話,那麼準備到另一個世界裡去問吧。」

眨眼之間,霍然只見千名蒙面人騎著大馬而來,馬上有人高喊;「不想死的全部給我滾回屋裡去。」

接著便聽一聲慘叫,一個流氣的小青年被一位蒙面人自馬上一劍刺入背部,當劍拔出之時,血水自劍尖一滴滴淌下,頓時觀望的人群發出一聲哄叫」,命地逃開,街道上的店面也相繼關門。

很快,小隊長與三百名官兵,就看到大群的蒙面騎士迅速地把他們團團圍住,這些來人,個全身體魁緯,肌肉發達,渾身流露出一股森寒之味。

一千多來者一位頭髮有些花白地老者越眾而出,直視著蒙面黑衣盜賊,盜賊伸出了手,手心裡似有什麼東西光芒一閃,眾人還沒看清之時,這盜賊已是收回。

就聽那老者眼望著黑衣盜賊道:「既然見到了尊駕,那麼接下來由您指揮我與我的手下,請指示。」

立時這一群官兵都感到不妙,那小隊長急切地看著蒙臉黑衣人,納納地道:「我道歉,我們是馬蒂爾親王的人,請看在馬蒂爾親王地面子上,不要把事情擴大。」

蒙面盜賊把馬帶退了幾步,心裡對這一群亦兵亦匪的官兵深惡痛絕,剛才本來他就打算自己親自動手,而現在好了,有了這麼一群強大的神聖騎士,宰殺這麼三百名官兵,就當是一次演練好了,當下手一揮:「全部滅口。」

話音落下。千名蒙面騎士往裡一衝,動作快如迅雷,但聽慘叫之聲不絕於耳,眨眼之間,地上已是血流成河,剛剛三百名活生生的官兵,全部成了死屍。

看後,蒙面盜賊對於這群千名蒙面騎士的身手,非常的滿意,本來依他的權限只能調動光明騎士,但顯然調動光明騎士的話,難以完成任務,所以硬著頭皮,強烈地要求光暗聖皇能給自己一千名神聖騎士,這幾乎是聖堂在亞斯帝尼全部的頂尖力量,而現在看來,千名神聖騎士,殺這麼一群所謂親王旗下的搜刮財物地官兵,還真是殺雞用了牛刀,用時不到一分鐘,沒聽到什麼打鬥之聲,一邊的倒屠殺了個乾淨。

「把這些屍體拖倒房子裡去,把地面的血跡處理一下。」蒙面盜賦下令。

蒙面騎士有些惱火地看著這蒙面盜賊,面面相覷,遲疑了一下,終於認命地動手,心裡卻是無不歎氣,想他們如此尊貴的身份,卻要幹這種事。而那個等級與他們相近的黑暗神使卻是無比神氣地高坐於馬上,一動也不動。

頭髮有些花白的神聖騎士的頭領,帶馬湊近到盜賊的身邊:「大人,等下我們面對皇家第一騎士團時,只怕不能這般下狠手了。」

黑衣盜賊點頭:「明白。」

頭髮花白的頭領苦笑了一下,心裡算是鬆了一口氣,剛剛當這位泊羅國的大統領,一來亞斯帝尼,就二話不說地下令滅口三百名官兵時,著實讓他嚇了一跳,但來時上頭是再三交待,要他們絕對服從這位泊羅國的大統領,所以就算陳宇要他們把皇帝第一騎士團全部殺光,他們也只得照殺,但那後果就不比殺了這三百名官兵容易處理了……

另外,這頭髮花白的頭領也不明白,為什麼上頭會答應陳宇這樣一個要求,這簡直就是替聖堂去惹大麻煩,萬一被查出來,那時聖堂的人在亞斯帝尼就更加地處境艱難了

這讓花白頭髮的頭領無比憂慮,但這位大統領卻像是沒事人一樣,似乎把這當成一場遊戲。

接著蒙臉盜賊帶著一千神聖騎士迎出小鎮之外的一里之處,靜靜地等候,很快只見前方煙塵大起,亞斯帝尼皇家第一騎士團五萬人馬,護送受帝國新皇妃迎面而來。

亞斯帝尼皇家第一騎士團是一支老牌勁旅,被譽為亞斯帝尼不落的蒼鷹。此團歷年來參加過的記錄在案的戰役,至今達到驚人的一千二百多次,罕有敗跡。
然而在亞斯帝尼,除了皇家第一騎士團之外,被傳說為帝國最強的騎士團卻不是皇家第一騎士團,而是新崛起的河圖軍團中的月之戀魔劍騎士團,以及自一千年前成立之後,就未曾有過一敗的亞斯帝尼聖堂風歌神聖騎士團。

風歌神聖騎士團,不在大陸十大騎士團之列。因為它是宗教力量,一般很少參與戰爭,除了宗教之戰外,幾乎看不到它出動。因此人們對於它的戰力,也只是猜測多於事實評判。可在亞斯帝尼誰也不會否認風歌神聖騎士團是最強的一支軍事力量,除了新崛起的河圖軍團中的月之戀騎士團,別的騎士團無法與它相提並論。

因為那是一個等級上的差別,儘管亞斯帝尼皇家第一騎士團,擁有十幾位聖騎士,三分之一的黃金騎士,然而與純黃金騎士以上並接受過聖堂神秘訓練的風歌神聖騎士團相比,仍然相差了一個級別。

而此次蒙面盜賊帶出的盡然就是風歌神聖騎士團中的最精銳的力量,因此一開始便注定他們的相遇,將是歷史性的大事件,並具有超強的戲劇化。

一千名蒙面騎士扇形而立,一個個靜若山巒。

亞斯帝尼皇家第一騎士團團長,洛佩斯在行進到巴芝小鎮之前,忽然發現前面出現大量的蒙面騎士,感到無比的震驚,立即做出讓隊伍停止前進的手勢,然後在千米之外,立於一個高處仔細地打量著劫道者。這一看之下,更是吃了一驚,多年的閱歷告訴他,來者個個都是大陸上的頂尖強者,而且有大約一千來名。他不敢想像在帝國還有這樣的強大強盜團伙,全大陸又有哪一支強盜團伙,能讓皇家第一騎士團也大起警戒之心?!

一千多蒙騎士在蒙面盜賊的帶領之下,不慌不忙地迎了上去,一直逼近到二十米之距時。蒙面盜賊這才慢吞吞地把背上的一把單手刀抽了出來,以刀尖指著第一騎士團怪聲怪氣地大叫:「把紫茜兒留下,其餘的人可以走了。」

雙方這麼一接近,只是片刻,亞斯帝尼皇家第一騎士團的氣勢便被對方壓下。洛佩斯並有一種奇怪的感覺:雖然對方的氣勢如山一般壓了過來,令人難以喘息,但似乎對方的敵意卻並不是很明顯。那領頭的盜賊更是有一股遊戲的味道。當下洛佩斯心裡又驚又疑,帶馬上前幾步高喝道:「朋友,請恕我不能把皇妃交給你,不過如果閣下能夠就此領著你的人退去的話,我可以不追究你們的罪責,就當你們沒出現過如何?」

蒙面盜賊打了個冷冷,「將軍,你這樣說話就不對了,很明顯我們攔住你們,顯然就是來找事的。而我們來的目的,剛才也說了,就是要你們識趣一點把紫茜兒交出來,不然雙方打起來的話,這結果我想將軍也應該心裡有數。如果你們第一騎士團全部出動的話,還可以抵擋那麼一陣子,可現在麼你們這區區五千人,不知能否抵擋住我們的一次衝擊。」

洛佩斯苦笑了一下,凝視著蒙面盜賊的一雙眼睛,心裡一動:「朋友,能不能借一步說話?」

蒙面盜賊點了點頭,就見這劫道者的領頭居然與護衛者的頭兒各自帶馬走到一邊,在那小聲地像多年地老友一樣交談道。

洛佩斯小聲地問道:「閣下是陳宇大將軍?」

「怎麼可能,我不認識他。」蒙面盜賊連連搖頭,轉而又低低道:「為了避免人員的傷亡,我們就來一次演習怎麼樣,如果你方勝利了,我讓你們把紫茜兒帶走;如果我方勝利了,那麼你就乖乖地帶著你的騎士走?」

洛佩斯考慮了許久,看了看蒙臉盜賊的人馬,最終無奈地點了點頭「好吧。」

這兩人達成協定之後,自各回到自己的人馬之中,小聲地交待著。立時,雙方的騎士們一個個露出吃驚之極的表情,而剛剛蒙面盜賊與洛佩斯那麼親密之極地在一邊交談,已經就讓他們夠吃驚的,所以他們一聽說當成一次演習一般來交戰之時,驚訝得下巴都快掉在地上了。

但蒙面盜賊與洛佩斯卻是雙雙又走到了一邊,帶馬立於一個高坡之上。只聽蒙面盜賊道:「將軍,我們開始吧。」

洛佩斯如吃了一隻蒼蠅般地難受,卻是苦著個臉點了點頭。於是他們雙雙舉起了手,頓時兩支軍隊閃電一般地撲向對方。猛然間但見一千名黑衣騎士,集體暴發出一波神聖鬥氣,形成一個巨大的光罩把每一個蒙面騎士都罩在了其中,反觀皇家第一騎士團那邊,也是個個鬥氣耀眼,只是卻無法像蒙臉騎士那般,形成一個集體的鬥氣光罩。雙方那麼對沖之下,眼見白中透著藍色的巨大光罩突入到一片凌亂的鬥氣群中,瞬間就衝破了皇家第一騎士團的陣形,而後一千多名蒙面騎士在那中心一分,分成一個三角陣式,滾動著向皇家第一騎士團的中心掩殺而去。

集體暴發的白色鬥氣,也越見燦爛耀眼,並始終地隨著一千多名騎士滾動而變幻。時而像是一柄重錘狠砸,時而又像是一把巨大利劍直插。而蒙面騎士手中的佩劍也把把透射著驚人的匹練。水白色的劍氣直射出三米之長,隨著劍的高速舞動而在皇家第一騎士團中亂射。嗤嗤嗤!聲中,突破第一騎士團騎士們的鬥氣護罩,劍未到已是把皇家第一騎士團的騎士們的身上盔甲,斬出一道道交錯的劍痕。

第一騎士團的騎士們,只覺從未有過的一種難受,與那蒙面騎士一接觸,頓感一股沛不可擋的力量直壓來。儘管他們個個都使出了渾身的力量,卻是幾合之間,紛紛被那些蒙面騎士以劍點到身體,或是把他們的佩劍打落在地。於是,就看到一批批皇家騎士出局,而蒙面騎士卻只有陸續地少數幾個人一臉懊惱地走了出來。走出來時,還不斷地回望著戰局,似乎十分地不甘心,完全不像皇家騎士團那樣,出來的一個個垂頭喪氣,這一戰把他們的信心都打掉了。

只是交戰了十幾分鐘,皇家第一騎士團已是有上千人出局,而蒙面騎士這邊,出局者一百人不到。

蒙面盜賊嘿嘿一笑:「將軍,還要打下去麼?還是來真的一戰,那都沒意義,帶著你的人走吧,回去向你們的大帝報告,就說我搶了他的皇妃……」

洛佩斯面如土色,久久說不話來,但聽蒙面盜賊高喝道:「停戰,雙方重結陣形。」

蒙面騎士往外一撒,皇家第一騎士團的騎士們,也重新集結,卻是一個個臉上都現出羞辱之色,不是看著對面的蒙臉騎士發呆,就是勾著頭緊握拳頭……

久久,洛佩斯仰天一歎,才定定地看著蒙面盜賊:「閣下,你就不能告訴我你的真名麼?或者把你的面抄取下來?」

盜賊一笑,沒有理會洛佩斯,而是拍馬直下,衝向那後面的馬車。一路皇家騎士團的騎士們紛紛讓道,於是黑馬在一條只有二米寬的窄道之中穿行。無數皇家騎士直盯著從眼前而過的蒙面盜賊,慢慢地眼中都露出敬佩之色。一種怪異的氣氛,激發了他們的騎士品德,讓他們就那樣眼睜睜地看著這個膽大包天的蒙面盜賊接近第一輛超豪華馬車。馬車前一排安東尼奧家的女戰士把手中的劍一橫,嬌聲大叫:「無恥狗賊,你敢過來,我們就跟你拼了。」

但蒙面盜賊卻是理也不理,直衝了過去。於是女戰士們咬牙怒目地向衝來的盜賊攻去,卻聽嬌呼聲不絕於耳。蒙面盜賊一雙修長的手,似精鋼鐵爪一般揮擋抓捏,一把把劍便生生地被他搶奪過來。眨眼之間,盜賊的兩隻手裡,已是抓滿了劍。看看拿不下了,盜賊雙手一揮,七、八把劍閃電般地射向最後幾位女戰士的坐騎,頓時只聽戰馬悲嘶,馬脖之下血水狂飆,行了兩步便跪腿倒下,直把馬上的女戰士掉下馬來。

一群女戰士全嚇呆了,讓出了一條路來,眼睜睜地看著蒙面盜賊直行到馬車之前,飛身跳下,一腳踏上馬車,掀開車簾。

然而當蒙面盜賊掀開車簾之時,不聽裡面之人出聲,卻聽到盜賊一聲驚呼:「怎麼會是你?」

皇家第一騎士團一頭霧水。當蒙面盜賊空著手走回來的時候,聖堂神聖騎士們也是疑惑不解,只見蒙面盜賊走到那頭髮花白的領頭者身邊,低低地說了兩句。

頭髮花白的蒙面騎士,立即發出一聲大喝,領著一千多蒙面騎士如風一般,飛馳而去。

皇家第一騎士團的騎士們更加迷惑了。洛佩斯忽然急急地衝到馬車之前,掀起馬車車簾,也一下子驚
豪華車廂之中,她上下打量著蒙面盜賊,久久之後,目光微垂,幽冷地道:「你還真是大膽,但你若是想得到紫茜兒的話,這件事無論如何都不該由你來以這種方式出面。」

蒙面盜賊一陣汗然,苦笑了一下:「那你的意思是由你來出面?」

「也不是,整個神撫大陸,也只有一個人才能讓你安心心地得到紫茜兒。」

「是院長大人嗎?」

她輕哼一聲:「你既然知道,為什麼還要這樣亂來,幸好我早防到了你這一步。若真要是被你劫走了紫茜兒,你以為南方大陸,還有你的容身之地嗎?只怕在北方大陸,也少有國家敢收留你。」

「那紫茜兒現在在哪?」蒙面盜賊終於忍不住地問出了這個他最想問的問題。

她直盯著蒙面盜賊,那如秋水帶著涼意與波光的目光中,不知是怒還是惱。蒙面盜賊也第一次與她對視著,因為在這個問題上他不能妥協。

兩人對視了一陣,她把視線轉向一邊,卻恨不能挖了他那雙眼睛,一扭頭下巴高高抬起沒好氣地道:「去我姐姐哪裡了,放心,克林特無法碰到她一根毫毛。」

一聽此話,蒙面盜賊額角青筋突起。強忍怒氣。幾次欲言又止……

「在我姐身邊不好麼,不但安然無恙,還可以學到絕世武功,更可以避免你壞了大事。」

蒙面盜賊直視著對方,不想她的目光也倔強地逼視回來,這次輪到她不能讓步了,因此她不怕他那雙可惡的眼睛的注視……

於是,車外車馬開行,而車內的兩人在玩著堅持不眨眼的遊戲。這次蒙面盜賊敗下陣來,低低地狠狠地道:「我不受要挾!」

「我這是在要挾你嗎?還有你最好是盡快地回泊羅國國都,你的另一位情人只怕已經出事了。」

蒙面盜賊全身一震,腦子裡飛快地一想。已是猜到是誰出事了,當下無由大聲地吼了出來:「又是你做的……」

「你--」她瞬間氣紅了臉,氣惱地一扭頭:「你若非要認為是我做的,那就是我做的,怎麼樣?!你是不是想殺了我?」

「轟!」一聲巨響,馬車之頂沖天而起,蒙面盜賊直從馬車之中飛了出起,人在空中時狠狠地對著馬車之蓋,又是一拳轟去,頓時馬車之蓋「嘩啦」脆響中化為木屑。

接著蒙面盜賊身形一個飛縱起伏,已是飛撲到他那匹黑馬之上,一帶馬韁,狠力地一夾馬腹。黑馬高嘶一聲,掉轉馬頭便向泊羅國方向絕塵而去。

於是,整個隊伍都為此停了下來,洛佩斯怪異無比地看著狂飆而去的蒙面盜賊,心裡說不出是什麼滋味。接著他急忙帶馬奔行到馬車之前,卻聽馬車之中,轉來一聲低低地清脆怒聲:「真是可惡!」

二天之後,泊羅國國都,北線邊防軍大統領陳宇忽然現身於泊羅國一個秘密監獄之前。這個監獄在國家地圖上從未有顯示,就算是在泊羅國朝中也少有大臣知道有這樣一個監獄的存在。當然艾德林恩是知道這個監獄的,因為實際上艾德林恩與泊羅國的胡特親王便是此監獄的背後掌管者。

一早,當陳宇忽然出現在艾德林恩面前之時,把他大是驚喜了一番。

不想,陳宇一來別的都不說,衝口便問:「艾雪關在哪裡?帶我去把她放出來。,」

「什麼?!」正準備抱住陳宇的艾德林恩驚得跳了起來,一手拱向陳宇的額頭。不像是發燒過度啊,於是,艾德林恩苦笑道:「老弟,你知不道艾雪的真實身份?」

「我不管艾雪是什麼身份。總之,我要你立即把她交給我來處理。」棟宇強硬地直瞪著艾德林恩道。

艾德林恩也一下子被激起了火氣,一把揪住陳宇的衣領,口水直噴陳宇面上:「你瘋了,艾雪是紅龍帝國岡雷斯大帝手下,第一號女間諜頭子,已是竊取了我國多項重大機密,也使得帝國顧問團對我們把這樣一個間諜安插在皇家魔法師團嚴重的不滿。現在皇帝正為此事焦頭爛額。你倒好,現在居然要放了她!那我怎麼辦,難到要幫你背這個黑鍋?我能背得的起嗎?」

艾德林恩以為這樣一說,陳宇會大吃一驚。沒想到說完之後,陳宇卻是一臉默然,兼帶有些無奈地道:「不放也得放,你只需要告訴我她關在哪裡就行了,一切責任由我來承擔。」

艾德林恩吃驚地直搖陳宇:「天哪,你真的瘋了,為了他國的一個女間諜,你這樣做值得嗎?你能擔得起這樣一個責任,知不知道老皇帝本來就對你頗是忌憚。求求你,不要給老皇帝找到藉口,那樣對你非常的不利。」

陳宇一把拂開艾德林恩的手,再次強蠻地道:「告訴我她關在什麼地方?」

艾德林恩的臉直抽筋,一衝動,狠狠地把一桌的杯物一手拂落。一片嘩啦驚響中,艾德林恩揪著自己的頭髮:「你冷靜點行不行?回家睡一覺,再來跟我說這件事,也許明天我們就能想到辦法。」

「告訴我艾雪關在什麼地方。」陳宇仍然是這麼一句。

艾德林恩要口吐白沫了,有氣無力地呻吟:「你多情也不能達到這程度吧……」

最後當陳宇的目光狠狠地瞪向艾德林恩之時,艾德林恩為之一陣子毛骨悚然,驚怕地道:「好。你去劫獄吧。查出來你去承擔。總之,我不會替你背這個黑鍋。」

當然,陳宇也用不著動刀動槍地去劫獄,來到秘密監獄之後,把監獄長嚇了一跳。這監獄長對於一般的朝中大臣,向來不假顏色,可一見是陳宇,立即滿臉堆笑:「大,大統領,您怎麼來啦。」

卻是被陳宇劈手提了起來:「走,帶我去看看女一號艾雪。」

「大人、大人……」,監獄長在陳宇手下驚惶直叫,不停地掙扎著,卻是蜻蜓撼柱一般,絲毫不能掙過陳宇一隻手的拖拉,被拖著一路而行。於是,只聽一道道鐵門被「咣當咣當」地打開,一直行到最裡面的一處監房之外。沉重的精鋼之門轟然被機關絞開之時,當外面的光線猛然湧入,裡面一個女犯人頓時被光線刺得閉上了眼睛。又到了提審的時候了嗎?這次他們又要用上什麼樣的酷刑?

閉著眼睛的她不想去看來人的臉面,心裡感到一陣子悲憐,眼前閃過一個人的臉孔,心裡默默地想著,那一張在陽光下的笑臉。

她也沒想到會栽在雷歐的手裡……

「把她手腳之上的鐐銬打開。」

忽然地,她聽到一個熟悉地聲音,驚詫之極地打開眼睛之時。那一剎,一下子腦中成了一片空白,呆呆地看著從天而降,出現在她眼前的陳宇。

接著她已是到了陳宇的杯中。男人的手輕輕地把她臉上的秀髮移開,而後更加愛憐地輕撫著她的臉,卻是什麼話也不說,直接地把她抱出一道道鐵門。

當陽光再次照到了她的身上,很快,一輛馬車飛奔格勒馬。馬車之上艾雪已是換了一套衣裙,美麗重新煥發,她蜷縮在陳宇的杯裡,也是一句話也不說。事實上,是不知該說什麼了,只不停地伏在他懷裡流淚,因為她知道這一別只怕再想見到他的話,就很難了。

幾個小時之後,事情已是捅到了老皇帝哪裡,老皇帝終於勃然大怒。

立時禁衛軍二大騎士團加三個劍士團迅速集結,普羅於禁衛軍前大吼:「陳宇這個叛賊,越來越膽大妄為,此次我們無論如何,都要把這個叛賊抓回來問罪,你們有信心嗎?」

「抓回陳宇問罪,誓死放忠陛下!」五萬禁衛軍舉起武器齊齊大叫。

普羅臉上閃現出一絲得色。正要下令全軍出發之時,就見愛德格像一隻胖老鼠一般,急急跑來,在他耳邊嘀有了幾聲。

「什麼?陛下就改變主意了?」普羅變了臉色。

老管總嚴肅地道:「你定是以為陳宇不敢率兵反抗對吧?統帥大人,我想你錯了,努爾汗的前車之鑒就在昨天,難道大人有意想做第二個努爾汗?另外,有消息傳來,在亞斯帝尼,有一隊蒙面騎士打敗了迎親的帝國皇家第一騎士團。不過這消息的來源不是很確切,第一騎士團沒有正面地承認此事,只供大人參考,老頭說了這麼多,只希望大人能多替陛下想想。不要在陛下衝動的時候,你也跟著衝動,那樣於事無補,反而會替自己惹下大麻煩。」

普羅臉色變得更加的難看,憤然羞慚地呆立著,漸漸的心裡起了一絲涼意,終於無力地道:「是,一切聽從陛下的旨意。」

愛德格苦笑了一下:「這是一個多事之秋,還望大人要多忍耐,以大局為重,泊羅國也少不了你這樣一根頂粱之柱啊。」

普羅尷尬地露出一絲苦笑,心裡直道:「真是莫大的諷刺!陳宇,我就容你暫時再囂張幾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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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三章 忠奸

峰煙要塞之外,風吹樹搖,月光清涼似水。
阿爾美尼新任峰煙要塞駐軍軍團長領著幾位將領站於城門之外,凝視看來者,在他們的前面十幾米之外,是泊羅國北線邊防軍大統領陳宇和他的十幾名親衛,以及一位嬌美的陌生女子……
終於要到分別的時候了。
艾雪走了半步,忍不住又回過頭來,
「宇,你還會記得我麼?」
「傻瓜,你說呢。」
「不,我不想走。」艾雪猛然投入了陳宇杯裡。他也一把抱著杯裡輕顫的嬌軀,心裡大痛,卻是以手幫她拭去一顆淚珠之後,狠下心來道:「走吧,別說傻話了。」

「不要,我不走。」艾雪嬌嫩把嬌唇仰起,任淚水在臉願之上流淌,撒著嬌央求道。

陳宇皺了皺眉頭,過了半晌摸出一塊手帕出來,這可是特別為艾雪準備的,他以前從來不帶這玩意。雖然艾雪不是一般的女人,可不一般的女人也是女人,果然還是哭的稀里嘩啦的。

「你不走有什麼用?我在邊區也呆不了多久,何況在邊區時也有別的事,根本就沒時間陪你,做的我女人也沒什麼好的,你不看蘇菲她們半年也難得見到我一面嗎?」

「不!」艾雪頓足直叫。

陳宇苦笑了一下,一揮手,兩名野人親衛走了過來。一位親衛道:「嫂子請吧,不要難過了,也只是暫時分開一下嘛,等頭兒穩定下來了,那時你們還不是有大把見面的機會。」

艾雪淚水婆娑,見陳宇鐵了心,忽然淒美地一笑,把雙手環在陳宇的脖子上,立時讓兩位站在近前的親衛,趕緊把頭轉到一邊去。

良久,艾雪與陳宇才分開來。她這才滿意地輕哼一聲:「這可是你要趕我走的,以後我再也不想見你了。」

話雖那麼說。臨上馬車之時。艾雪卻是一步一回頭。

見艾雪終於上馬車了,等了半天的峰煙要塞的新軍團長及將領們,紛紛向陳宇揮手,那軍團長大叫道:「統領大人,請放心。我們會把嫂子安全地送到波溫國。」

陳宇只是淡淡衝著那軍團長點了點頭。馬車終於啟動,十幾名親衛也紛紛上馬,一名親衛大聲道:「頭。請放心,我們誓死也要把嫂子送到紅龍帝國。」

「好,一路小心,不用趕得太急。」陳宇的目光在十幾名親衛的臉上一一掃過。

十幾名親衛目光堅定地回視之後,一齊掉轉馬頭,護著馬車而去。

很快,峰煙要塞外,只剩下了陳宇一人。他癡癡地望著艾雪離去的方向,喃喃地說了一句:「真要命!」

接著,也掉轉馬頭,向著狼魂要塞飛奔而去。

當日,泊羅國北線邊防軍幾大軍團的精銳部隊向格勒馬集結。而此時,在泊羅國國都,剛剛被老皇帝重新啟用的原禁衛軍統帥,現軍務大臣,老公爵加維蘭在一群軍務部的官員及代理了一個月軍務大臣的李察蘭德的陪同之下,在軍務部的辦公大樓中轉悠。

加維蘭喃喃直道:「十年了,沒想到這裡仍然沒有什麼變化,只是當年做我副手的努爾法卻成了階下因,這真讓人感歎。」

一群官員連連附聲,稱道加維蘭公爵是長青之樹,不老寶刀,外帶少有忠心之臣。

加維蘭卻是聽了,一點表情都沒有,反而深望著李察蘭德道:「能來到這裡,除了感恩陛下之外,另一個要深謝之人,只怕就是貴孫女婿陳宇了。」

李察蘭德乾笑一聲:「別提那小子了,妻妾成群,實是朝中大臣的敗類。我一直在考慮是不是要把孫女嫁給他,所以大人此時說他是我孫女婿,言之過早。若是陳宇調回國都之後,在軍務部任職的話,也望大人在日後能幫我多管教管教他了。」

加維蘭立即一臉肅穆地道:「豈敢,若是陳宇調入軍務部,他不來為難我就好了,也望大人能夠在適當的時候,多勸勸陳宇,學會為臣之道。」

一聽加維蘭之話,李察蘭德頓時大感不快,當下再也絕口不提陳宇,心裡卻是冷笑不止,心想:「這老不死的忘了當年是怎麼被免職趕回老家的?不就是因為腦子轉不過彎來。現在這今年頭,只有忠心與剛直就夠嗎?」

泊羅國當年的第一猛將,以頑固的保守思想與性情剛烈而出名的加維蘭重新被皇帝啟用,而且一上來便做了軍務大臣,這也著實讓朝中的大臣眼紅了一把。

除此之外便是大臣們都非常明白,這加維蘭忽然能夠重新做官還當上軍務大臣的原因,因為老皇帝做地太明白顯了,這不是明罷著衝著陳宇而來。

不過,李察蘭德還真有些替陳宇擔心,他也不得不承認,就清正廉潔、忠誠為國而言,這加維蘭要做第二,沒有大臣敢認第一。若是這樣的一個人,要跟你鬥的話。任是誰都會有些忐忑不安。這加維蘭又臭又硬,你若是要抓他的把柄那是不可能的,可是他要抓你的把柄,那就輕而易舉了。當年也就是這老頭首先把禁衛軍的將領們,整得奄奮一息,還要插手禁衛軍之外的事務。終於惹起了大臣們的公憤,聯合起來,拼足力氣地紛紛對這加維蘭栽贓陷害。最後國家慶典之日,竟是讓老皇帝看到這加維蘭,睡在歡場女人堆中,一生氣之下,當場叫加維蘭回家休養。

其實那一次,連老皇帝都知道加維蘭是被陷害的。老皇帝還是皇子之時,就知有很多種藥物,可以讓一個烈女變成蕩婦,也可以讓加維蘭這種向來嚴禁女色之人,一夜之間變成連慶典也敢不去參加的淫蕩男。

但那一次老皇帝還是免去了加維蘭的禁衛軍統領之職,因為還不免去他的職務的話,那麼朝中定是大亂。這加維蘭不是被人暗殺,就是群臣都要起來造老皇帝的反了。

所以嚴格地來說,那次老皇帝算是救了加維蘭一命。

李察蘭德與加維蘭話不投機,找了一個藉口便是拂袖而去,不管什麼接手事務。

很快,加維蘭一上任,當李察蘭德的面明著眨低陳宇之事,便是在國都傳開。

一時,群臣觀望,老皇帝忽喜忽憂,中立派宰相范與內閣大理事傑爾森仍然保持他們一貫的做法,不在任何場合對此事發表任何看法。

而普羅卻是立即跟加蘭維蘭靠近,怎奈從內心來說,普羅也不喜歡這加維蘭。兩人勉強於辦公室內,談了二個小時之後,普羅決定以後再也不跟這孤傲的老頭接近。這老頭說什麼,居然一來便跟他談禁衛軍的廉政建設,說是要在禁衛軍成立一全新的監管職能部門。

普羅那個怒啊,與李察蘭德一樣,聊了兩個小時之後,當場拂袖而去,心裡直冷笑:「你以為你是什麼?做了軍務大臣,就能騎到自己的頭上來嗎?」

這一下,國都便是更熱鬧了。根基不穩的大臣們無不暗自替自己擔憂,不知什麼時候自己就會被這加維蘭盯上,特別是國都的軍方將領們,一個個人人自危。可另一方面卻也是把加維蘭與兩位實權大人物鬧翻之事,引為笑談。他們在私下裡談論,李察蘭德與普羅離開軍務部時,那面色有多麼多麼的難看,走路姿勢是怎樣的怒氣沖沖,甚至是回家後對僕人家中小輩發脾氣的之事,也說得繪聲繪色。

這一晚,當老皇帝於花園中與愛德格相飲美酒時,老皇帝帶著三分得色又有一分憂慮地問道:「愛卿,怎麼你不對這加維加蘭上任發表一點看法啊。朕做的不對嗎。朕聽說,加維蘭愛卿一上任,當天便是工作到深夜,真不愧是公認忠心耿耿,兢兢業業的老臣,朕以前真是愧待他了。」

愛德格苦笑了一下,敷衍地道:「是,是。陛下任命的及時,加維蘭大人為國忘我工作精神令人起敬。」

說完,愛德格也不管老皇帝怎麼看自己,自顧自先喝了半杯酒,抬起頭來時,幾滴酒水沾到了雪白的鬍子上,看上去有些狼狽。前幾日,當老皇帝要重新啟用加維蘭之時,愛德格已是極力勸阻,怎奈老皇帝根本不聽。而自從陳宇突現國都,闖國家秘密監獄,並私自放走特級要犯紅龍帝國頭號女間諜後,本來一心在替陳宇安排來國都任職之事的愛德格,一下子慌了手腳,只把愛德格急得快要吐血。

不過愛德格對於加維蘭的上任,卻是沒有什麼感想。要說有,便是感到有些哭笑不得,心知這加維蘭的上任固然能夠在某一方面,幫助皇帝治治陳宇,但卻也一樣會讓整個朝中亂上一亂。首先泊羅軍方,只怕又要搞得烏煙癢氣地去推行加維蘭過去那一套不切實際的管理之法。

而加維蘭若是想真的管住陳宇的話,只怕首先也要拿軍方在國都與地方的諸將開刀。若實行兩套標準,一來不是加維蘭的作風,二來陳宇更加不會理睬加維蘭。所以這最終是,一如加維蘭十年前當上禁衛軍統領一般。二年之內,便是令滿朝文武,心生不滿。整個泊羅國的國家事務,也因為加維蘭今天要抓這個,明天要治那個而限入停頓,因為官員之間的關係往往是盤根錯節的。懲治一個小軍官,搞不好就會牽出幾個一品大臣。在國家法律與現實環境嚴重脫節的情況下,若是真要按加維蘭那一套來施政的話,只怕除了皇帝能夠因特殊身份倖免之外,滿朝文武都得落馬。

所以愛德格認為這加維蘭是萬萬不可給其一方大權,最多只能讓其管理某一部,需要用時提上來,不需要用時壓下去。

老皇帝見愛德格一臉古怪,遲遲不給自己分析一番,不由惱了,威逼道:「你到底說還是不說?難道朕連獨自任命一個大臣的權力都沒有了嗎?」

聽到老皇帝這麼一說,愛德格不由大為惶恐,連連請罪,而後道:「陛下若是真要老臣說實話,那麼就請陛下聽後不要生氣。」

「好,你說吧。」老皇帝一向把愛德格視為心腹中的心腹,對愛德格的感情也不是任何一位大臣可比的。因此他雖然對愛德格最近老是護著陳宇感到非常不滿,但每每仔細想來,還是感到這位亦臣亦友的老總管,大多是在為他著想。因此也每每在對愛德格的提議不以為然之時,最後還是聽從愛德格的意見。

愛德格一歎道:「陛下,無可否認,加維蘭公爵帶兵還是有一套的。當年本國與阿爾美尼一戰,也只有加維蘭公爵能夠率領禁衛軍抵擋兇猛的阿爾美尼大軍。在國家非常時期像加維蘭公爵這般清廉敬業的大臣,往往能使國家正氣上升,軍隊的土氣提升很高。但在國家相對安穩時期,像加維蘭這種不能變通之臣,卻往往不能顧全大局,緊抓住讓國家興盛這樣一個根本需要,而去行使他的權力。老臣以為,為臣者,一要忠心於國,二要忠心於民。忠心於國,便不會危及陛下;忠心於民,則會讓民眾安居樂業。國家因此走向強盛之路,而後在這兩個前提之下,才能做成一個真正的好官。不是老臣對加維蘭大人有私人恩怨,也不是老臣不尊敬加維蘭大人的品德。而是實事求是地來說,加維蘭大人只有對國家的忠誠,而缺乏對民眾的忠誠。因此他的清廉是刻意而為的,也就是說是做給陛下看的。要做到對國家的忠誠,其實很容易辦到,任是誰只要牢記國家的法律,陛下的恩德,行規蹈距,勤勉自律便能做到。但要做到對民眾的忠誠,卻是要有非常之能力,因為天下芸芸眾生何止千萬,他們的需求各種各樣,他們的困苦也是多形多色。而國內國際矛盾又是錯縱複雜,所以這樣的能臣,必須是八面玲瓏,入雲潛海無所不能。以前老臣也一直在思索著這個問題。也是直到最近,老臣去了一趟格勒馬之後,才豁然明白,發現其實也很簡單,要做這樣的臣子,只需要把國家裝在心裡,自然會對陛下忠心,把民眾放在心裡,也自然會想盡辦法,讓民眾安居樂業。國家多了幾個這樣的大臣,也自然會強盛起來。老臣斗膽說一句讓陛下可能會大怒的話,陛下現在動不動忌恨陳宇大人,是因為陛下沒有把更多的心思放在民眾的身上,若陛下真要深思這個問題,何不與老臣一道,去一趟格勒馬,也只有親身去體會那種氣氛,或許陛下才能找到答案。」

此次,愛德格為了不使自己對陳宇的承諾落空,真是橫了心了,他也覺得自己已是活的夠久了,不怕老皇帝拿自己怎麼的,所以一橫心之下,只把老皇帝說得臉色連變,由紅轉青又從青轉紫。

久久,老皇帝一拍桌案,怒道:「那你是說只有陳宇那樣的大臣才是忠臣?就可以把國家監獄中的要犯私自放走,就可以連朕的話也不聽,也可以想做什麼就做麼,把國家的土地當成他私人的土地,想要賞給誰就賞給誰。你真是一派胡言,你以為朕真的跟你一樣老糊塗了嗎?還好朕並沒有到那種程度,這陳宇若還不殺殺他的狂妄亂來之風,就算朕能安穩的坐著皇位到死,可下一任皇帝呢,朕的皇兒們,豈不是都要被這陳宇玩弄於股掌。若不是朕考慮到陳宇還真有些能力與功績,早把他打入大牢,重重治罪。」

愛德格也真豁出去了,嘿嘿一笑道:「陛下,不是您不想,而是您不敢。別忘了布魯塞國皇帝的下場,再說老臣聽說帝國公主可是私下裡對陳宇相當的好啊。陛下若不服氣,儘管治陳宇之罪,老臣在牢裡拭目以待。好了,陛下現在可以讓人把老臣押下去了,老臣這總管也當底了,不想當了。」

老皇帝國瞪口呆地看著老總管,沒想到從來不對自己發脾氣的老總管今天真是吃了豹子膽,居然敢跟自己大吵大鬧,大怒之下就想把這多年的老友關入大牢,但只是幾秒鐘的震怒之後,便洩氣地頹廢而坐,似蒼老了許多般的雙目無神地望著前方,久久不語。

愛德格低聲道:「陛下,您難道還不知道老臣是為國家為陛下著想嗎?這加維蘭一上任便與李察蘭德與普羅鬧個不偷快,已經預示著陛下若挺加維蘭的話,那麼朝中定會生亂,搞不好會把普羅逼到陳宇一條線上。那時以普羅之奸詐加陳宇之能,搞不好真會危及本朝了。要知大多人,命可不要,卻不能忍受一口氣,像陛下剛才便是忍不下那麼一口氣,對不對?其實只要陛下心放寬一點,又何樂而不為地在一邊清閒,讓陳宇多替陛下操勞,難道陳宇真的有反心嗎?若他有反心怎麼會主動的放下兵權,還請陛下三思。」

「那你說怎麼辦?」老皇帝終於有些動搖,於是遲疑了一下終於問了出來。

愛德格大大地出了一口氣,露出了勝利的微笑:「那還不簡單,只要陛下睜只眼,閉只眼,加維蘭又能有什麼作為,當然他最大的作為,便是為國家樹立一個清廉之臣的形象。」

末了,愛德格又喃喃地追加了一句:「也確是要一個這樣的大臣在朝中了做個榜樣,本朝這班大臣沒有一個是好東西,就連傑爾森也是腐敗墮落之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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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四章 壓制之戰

經過半個多月的整裝,泊羅國北線國防軍的主戰部隊的裝備在陳宇的高壓之下,全部更換一新,特別是堅冰堡壘軍團,還配備了二個強弩大隊。

其他五大軍團,也多少配備了由力量與鋒利製造的精鋼短弩,這種短弩在一百米射程之內,威力強大,可輕易地洞穿普通的鐵製盔甲,對於洞穿獸人戰士的皮甲來說,更是不在話下,是理想的對付獸人的叢林之戰武器首選。

這種強弩的價格因此也頗是不低,達到了百個金幣以上的奢華之價,就算是皇家騎士團騎士們的裝備,也不過如此,此次六大軍團大規模的更新裝備,合算下來,平均每個普通士兵的裝備費用達到了驚人的一百多個金幣,像南方利劍團,奇跡傭兵團,每人的裝備費用更是以,陳宇在他們身上平均每人花費的費用在千個金幣以上。

所以當北線國防軍出去之時,只看到官兵們的刀劍在陽光下發出一片的森寒之光,讓人一看之下,就感到這樣的兵器,都是真𧪽從某種意義上說,此次對格勒馬山脈的獸人之戰,可以說是金錢之戰,好像陳宇帶著北線邊防軍,好像陳宇帶著北線邊防軍,從可爾美尼殺到布魯塞,就是為了替此次戰役掠奪到足夠的戰爭成本,現在陳宇的目的達到了並且也已經用幾乎是國與國之間發動大型惡戰的戰爭成本,去攻打獸人族,讓那一些有眼光地人們。一看之下,心裡為之駭然,他們最大的感受便是,陳宇這個大統領很瘋狂。趔一個非常之人。因此格勒馬城的貴族們在吃驚之餘,便是開始熱議北線邊防軍的裝備,計算著此次五萬大軍集體更換裝備,士兵們地成本,將領的成本,接著便是格勒馬城去參觀力量與鋒利武器店的人一下子暴增,令矮人們措手不及,最後只得額外地派出一隊也武有力的矮人,手持鋒利地短斧看門。對於只是來參觀,而非誠心購買武器者。一律好言拒之門外。而在新家園城堡地雪鐵龍第一工坊,也是訪客大增。不過因為地處私人領地,能進入的自然多是名流貴族,這樣很快在格勒馬便形成了購買與北線邊防軍將領與士兵們一樣武器裝備的潮流,這股潮流甚至超越了人們對北線邊防軍對格勒馬山脈用兵進展的關注度。

有人想得到某某將領一樣的武器,有人則想得到南方利劍團與奇跡傭兵團一樣的盔甲,有人想仿造一把軍團長所用的佩劍,總之格勒馬的名流們的想法是各種各樣地,但是一問價格之後,一個個嚇呆,除了真正的有錢人之外,都不言語了,最後只得退而求次,想弄一件普通士兵用地劍與盔甲,來滿足一下心理上地精神需要,但一問價格之後,再次無語淚流,往往一把劍要五百以上的金幣,一套盔甲更是需要八百金幣,於是那些中下層貴族與小商人們為之大大不滿,他們根本無法相信,一個普通士兵地劍,居然要五百個金幣?力量與鋒利和雪鐵龍第一工坊的大師們,開始只好耐著性子解釋,但接下來問的人多了,他們也煩了,乾脆帖了一個通告上去:「軍隊武器,非賣品,若非要得到,則只能超高價定購,而且本店不保證能達到軍方一樣的品質,另:歡迎定制非軍用武器裝備,本店保證質量,如有質量問題包換所退。」

可這樣一來,不知是何原因,兩家武器裝備店的生意更加地火暴了,格勒馬真正的有錢人開始不惜血本地當天就預定他們想要的軍用武器、盔甲。

果然被一些狡詐的貴族們猜到,當天兩家武器店就忽然就掛出牌子,不再仿造某某將領用的武器與盔甲,而第一個出現在名字便是陳宇,當然實際上,名流們也都不敢要想去仿造陳宇身上的裝備,只是兩家店以防萬一有對陳宇不敬的人,敢於亂來,接著隨著時間的推移,出現在牌子上的不再出售的將領武器裝備的名單越來越多。

當天,力量與鋒利和雪鐵龍第一工坊默認的規矩是,陳宇以及他的野人親衛隊的武器裝備,一律不予仿造,軍團長級一樣款式與品質的,力量與鋒利這邊是僅做兩件,雪鐵龍那邊是三套,而後下面的各級將領的武器與盔甲,按照級別,越往下,可定做的越多,但也有一個限制,就是普通士兵所用的武器裝備,力量與鋒利所定下的量是二千件,而雪鐵龍那邊是三千二百套。

當力量與鋒利和雪鐵龍第一工坊這樣一個規矩被名流貴族們揣摩透之後,一些奸滑的立即不惜血本地想連訂幾套,卻被告知,每人只能定制一件或一套,立即把那些奸滑之人急得直轉,立馬回去叫人來填充名額,但十個有九個回轉之後,兩家武器裝備店,已是掛出牌子,不再出售軍用武器裝備,只能打造非軍用款式的民用武器。

立時,諸多的有錢人扼腕頓腳,而那些有兩個錢,但並不是很富有的,則是仰天長歎,痛惜錯過了一個倒買北線邊防軍武器裝備的機會。

不過,雖然兩家武器店不再向外出售軍用武器裝備,而且也分別接下了近萬件武器裝備的訂單,但隨之而來的是仍然有大量的人搶著想訂購非軍用武器裝備,而此時,力量與鋒利和雪鐵龍都心有餘而力不足了,勉強再接下了一批高價武器裝備的訂單之後,又掛出了牌子,暫時不再接受任何武器裝備的訂做,想在本店購買打造武器裝備的客人們,請等待本店的通知。

而力量與鋒利和雪鐵龍生意火暴到被逼得掛牌不再對外開放,也僅僅是北線邊防軍開赴格勒馬山脈的當天晚上。

當然,所以會出現這種突然而來的潮流,其背後也是因為城裡的人們,早對堅冰堡壘軍團的武器裝備大為美艷的原因,只是那時兩家武器店都是在全力開工,根本沒有時間與精力接受對外的生意,直到大軍開赴的前一天晚上,兩家武器店還在通宵趕製,到了早上才算把任務完成,於是當大軍一走,兩家店那麼對外一宣佈重新接受生意時,便出現了這樣的局面。

在這股軍用武器熱的背後,就是各國對陳宇此次向格勒馬山脈用兵的關注,也自然北線邊防軍忽然大批量裝備的更新也成為了各國關注的焦點,直讓格勒馬成了一個密探雲集的大本營,那種熱鬧程度,一點也不亞於另一方全大陸的關注的焦點地域──雅溫國與科魔尼國的邊境線,此時亞斯帝尼中央軍團的十幾萬大軍,也正式地不顧各國的反對,悍然兵分幾路向雅溫國進發,而在邊境線上,中央軍團先鋒部隊,二個騎士團,已是與科魔尼國邊防軍有過了幾次偵察與反偵察的交手,結果令人大吃一驚,中央軍團的兩個騎士團,為此損兵折將,被迫退回了雅溫國,而雅溫國雖然名義上是中立國,卻是不得不也大軍集結到邊境線上,以防止科魔尼國軍隊對他們的報復。

雅溫國與科魔尼國邊境線上的火藥味濃得令人難以喘息,大戰卻是遲遲未打。

反觀泊羅國北線邊防軍,已是在兩個國家出入,現在又要攻打獸人族,令全大陸的軍事觀察家們,大跌眼鏡,同時一些重量級軍事觀察家與重量級業餘愛好者們,竟是放棄雅、科邊境跑到格勒馬來了,一半更是化為傭兵小隊,隨著北線邊防軍一起進發,想冒著生命危險,也要近距一觀陳宇率領下的泊羅國邊防軍是怎樣的一個打法。

現在,當看到北線邊防軍那全新的裝備之時,軍事觀察家們頓時感到不虛此行了,同時心裡的那種驚訝也令他們心急手癢,在路上就緊急地向本國軍事、及新聞機構傳去戰地評論與報告。

一位羅德帝國的軍事觀察家驚歎道:「在陳宇率領下的泊羅國軍隊的裝備,已是領先世界一步,陳宇手下的軍隊的裝備趨於一種針對化與精製化,這次一群與陳宇有著莫大關係的矮人打造的精鋼強弩,甚稱是最尖端的短距殺人利器,我冒險潛入軍營訓練場上一看之後,心臟都差點為之停止跳動,那強弩一次三發,雖然再次裝填的時間有點長,但是我可以向神保證所言的真實性,那強弩對於不喜歡穿厚甲的獸人而言,完完全全是及其陰險而恐怖的剋星級武器,雖然在叢林之戰中,弓箭大隊並不能發揮出多大的作用,但那強弩卻恰是短距發射的,當獸人衝上前來的時候,完全有理由相信三支弩箭,可以讓十步到五十步之外的獸人倒下,而且射完之後,我看到那些戰士把弩往背上一丟,就拔出了他們的另一種武器──刀或是劍,他們又可以用另一種方式投入戰鬥了,是的,我告訴你們,他們那種盔甲的背後有一個大口袋,若不是親眼所見,我們都無法想像那是一種什麼樣的盔甲,因此我所聽說那種盔甲的造價十分的高昂,達到了幾十個金幣之多,由此可見陳宇帶著他的軍隊在阿爾美尼與布魯塞國著實發了一筆大財。」

當年泊羅國軍隊屢次圍剿格勒馬山脈上的獸人族失敗,很大原因便是因為地形不熟,大軍盲目的推進,那裡泊羅國軍方,甚至沒有一個具體的主要作戰打擊目標,宣稱要消滅整個獸人族,但上山之後,發現實際情況遠在他們的意想之外,首先,格勒馬山之大,就算是集結百萬兵力,也難以用地毯式封山,進而逐步縮小包圍圈的方式來圍剿,但泊羅國一些大臣居然還想到這種作戰方式,來消滅格勒馬山脈上的獸人族。

格勒馬山脈橫跨泊羅、阿爾美尼、布魯塞、瑞西奇四國,就算能夠全面封山,又如何能進入他國進行全面圍剿?另外便是獸人軍隊的反圍剿的能力強悍,泊羅國幾次圍剿當中,在兵力分佈較散的情況下,多數遭到獸人小股軍隊的下面突襲,呼嘯而來的獸人戰士,在殺完一個小隊的官兵之後,等泊羅國的兵力集中起來,他們又呼嘯而去,迫使泊羅國的官兵緊密集結,但在圍剿的過程之中,仍然會受到四面八方獸人戰士的騷擾,一小股一小股的獸人軍隊像野狼一樣亂竄,整個大軍去追擊之時,他們很快逃的無影無蹤,當大軍開始向前推進之後,他們又來了,致使泊羅國圍剿部隊,進入格勒馬山脈之後,推進十分的緩慢,接著便是屢次遭到獸人軍隊的大規模黑夜突襲,即便泊羅國軍隊在屢次反突襲中取得了勝利,但最後,無一例外地發現,軍隊士氣低落到極點,傷亡之數巨大,於是大軍推進了幾天之後,便成了「中」軍,十萬大軍兵力損耗嚴重,往往是一萬、二萬的損失,再加上眾多傷兵以及部隊對山地氣候的不適應,未決戰,軍心已是崩潰,聰明點的統帥立即帶著大軍逃回,愚笨的則是把整個大軍葬送在格勒馬山脈之中,最終只逃出了小量的人馬。

曾兩次參加過大規模圍剿獸人族慘敗收場,險些把命也丟到格勒馬山脈的伊格納次,對當年圍剿之戰的慘痛教訓,記憶猶新,在向格勒馬山脈進軍之時,已是多次向陳宇進言,要他提防獸人族四面八方,神出鬼沒的偷襲。

當時。陳宇只是笑了笑,讓伊格納次多研究一下格勒馬山脈地地形。

臨近進發的當天晚上,陳宇召開了一個大隊長以上以軍情會議,一邊指點著地圖,一邊詳細地解說自己的作戰方案,隨著陳宇的講解的深入,將領們的心神完全被深深吸引,一雙雙眼睛瞪著溜圓、發光。伊格納次激動不已。如果當年也有這樣的戰前詳盡的事先充分準備,在知己知彼的情況之下,打有把握的仗,就好了……

此次北線邊防軍,除了全面地掌握了格勒馬山脈的地形圖,獸人族主要大部落的分佈情報,以及不惜資本地全面更新裝備之外。眾將們差點忘了大統領另一項無人能及地頂不住,他的馴獸術……

此次陳宇去秘密地馴化了一批花眼貂、雲鷹、火了、火狐、飛猴,當陳宇在當晚透露出其魔寵偵察部隊的數量的時候,眾將為之震驚,無非想像陳宇在率兵東征西討、整天事務繁多的情況下,還能在短短的二個月內,馴化出幾百隻軍用花眼貂,幾十隻雲鷹,幾百隻火狐、飛猴,還有從國都調來的陳宇那些馴獸系沉重馴化的大批軍用情報傳遞急速鳥。適合穿行高山地物資運送魔獸,真是萬事俱備,只差向獸人族動武。

但外國地軍事觀察家們,雖然能夠發現大批的中型糧草搬運魔獸卻是不能輕易地看到更尖端的軍用偵察魔獸魔禽。

直到五萬大軍開始與獸人族較量的時候,無孔不入偵察魔獸的影子,才開始讓這些軍事觀察家們的心裡刮起一片疑雲。

……

北線邊防軍分成大幾縱隊迅速地向格勒馬山脈深處進發,中心縱隊是統帥部以及堅冰堡壘軍團。

在離格勒馬城已有二百多里的深密地山林中,水霧輕飛,風中偶爾傳來野生巨掌黑熊的吼聲。忽然間林中的鳥兒大群地撲楞楞地直飛而起,接著一隻隻魔獸也因為異常的情況慌忙避讓逃走,南方利劍團的鐵靴已是踏入了這片山林,此團的後面緊隨的是陳宇和他的魔寵大隊及親衛軍,左翼是奇跡傭兵團,右翼是八千人馬的堅冰堡壘軍團,因此頃刻間打破了這裡的寧靜。

猛然一隊二百人的狼人戰士從密林中爬起,向著南方利劍團發了衝鋒,一邊嗷嗷大叫地揮舞著他們手中的彎刀,但衝著衝著,眼前就要衝到似沒有防備的敵人的面前,在最前的狼人戰士們就見前面的一排敵人忽然往地上一蹲,與後面的一排敵人一樣,全摸出了銀光閃閃的精鋼短弩,那些前面的狼人們為之一楞之即,就聽一陣卡卡直響聲,一支支黑色的短短勁箭,一閃而來。

「嗷~」驚天動地的慘叫響起,一排狼人倒下,後面的一排狼人剛沖了幾步,又見射完弩箭的那一排敵人往後一撤,被拉倒最前面的一排敵人又往地上一蹲,手中那玩意又瞄準了他們……

「不」狼人驚恐地大叫,掉頭想跑時,卡卡之聲大響,一支支勁箭卟卟直響地cr狼人的身體,激濺起一縷縷血花,隨即這隊狼人發現在他們的後方又出現了敵人,同樣地連近戰的機會也沒有,當他們衝上之時,迎接他們的仍然是精鋼短弩,二百想打偷襲的狼人,在短短的幾分之內,被南方利劍團打了一個反偷襲,包抄之下,先用強弩滅了大半,剩下那些躲到樹後的狡猾的零散狼人,又被南方利劍團那麼一圍,縮小包圍圈之後,剩下的幾十個狼人全興趣武器,跪在地上,他們做了第一批俘虜……

也是隨著南方利劍團與這股小隊狼人戰士交火,其他幾大縱隊,也全面地與獸人偷襲小隊親密接觸,雖然其他幾個縱隊也許沒有南方利劍團打得如此漂亮,但戰果也是輝煌的,讓偷襲者不是全軍覆沒,就是狼狽而逃。

隨之一封封捷報傳遞到陳宇的手中。

這麼一交手之後,北線邊防軍所表現出的兇猛,非但令獸人族大吃一驚,也令各國的隨軍而行的軍情觀察家們非常的震驚。

除此之外,隱藏在背後令整個獸人族有若末日到來的般的恐慌的便是,從北線邊防軍的行進路線上看,似乎是直接地殺向他們的中心腹地,而獸人族的財富,獸人族的武器製造工坊,獸人族的文明幾乎全集中在那。

於是獸人族被迫加大騷擾北線邊防軍的推進速度,但迎接他們仍然是加重的代價,不論是在白天還是黑夜,只要獸人族出去,只要他們一出現,迎接他們的必是陰險的北線邊防軍的強弩與幾倍於他們的兵力,獸人族派出的騷擾部隊,十個有九個去了就難以回來,但對於獸人族來說這還不是最糟糕的,最糟糕的是北線邊防軍的推進速度,北線邊防軍時分時合,從幾個方向一聲不響神速地向獸人族的中心腹地逼近,一幅打你沒商量的架式,頓時讓整個獸人族如炸開了窩了一般,亂成一團,擺在他們面前的只剩下了兩條路,一是立即動員全族力量與北線邊防軍展開大決戰,二是緊急遷移中心部落,但若是中心部落遷移之後,勢必大大減弱整個獸人各大小部落的凝聚力,那裡整個格勒馬山上的獸人部落將各自為戰,力量被這麼一下子便分開來後,再凝聚起來就難了,另外便是遷移也來不及了,若強行遷出中心腹地,勢必大量的資產將遺留在中心腹地之內,眼看還有一天的時間,北線邊防軍就將殺到中心腹地的邊緣,若是被北線邊防軍堵住中心腹地的出口,那麼獸人族的核心力量,將遭到空前的打擊。

在獸人族中心腹地一片綿延的各式各樣,以石頭和樹木做成的屋宇的中心,一座外觀頗是雄偉的以巨石砌成的宮殿之外,聚滿了近十萬獸人族的男女老少,一臉皺紋的獸人族老太婆老太公,與其他人族一樣瘦小且衣不遮體的獸人小孩,裸露著大奶子的獸人婦女們都乾巴巴地看著那座宮殿,因為他們的長老正在大殿之中,緊急商討最後的決斷,是要與敵人決戰,還是帶領大家緊急遷移……

當一批批去偷襲逃回的獸人族戰士把消息傳回之後,不說長老們有多麼的震驚,首先便是讓中心腹地的獸人家屬們意識到大難將臨,在一些獸人族老人的心中,早已烙印下其他人族軍隊無比殘忍兇惡的一面,雖然格勒馬山脈上的獸人,經過千年的歲月洗禮,堅強地扎根在了格勒馬山脈之上,然而並不是沒有出現過危機,就算一次次反圍剿取得了勝利,仍然每次都有不少的村落遭到周邊國家軍隊的洗劫,一旦被這些軍隊衝入村落之中,那是連一條狗都會被他們殺光,因此獸人族的老人們,總是代代相傳地教育著他們的小孩,其他人族都是欺善怕惡的無恥魔鬼,都是該殺的,一旦落到他們手裡,是十分悲慘的,因此其他人族都是獸人族的敵人。

「我主,不能打啊。」

「我主,萬一失敗,我們就有滅族之危。」

「我主,請看在我族幾十萬子民的份上,派人去跟陳宇談判吧。」

一聽他們的領主,有意要與陳宇決戰,偏向於求和的長老們立即慌了。

獸人族會議大殿內,一個穿著青甲外罩紅色披風的狼人從王座上站起,眼神凌厲地掃視著下面跪伏成一片的獸人族長老,再掃眼立於左右也穿著一身盔甲的一個巨大的老牛頭人,與一個豹人和狼人,立即老牛頭人低下了頭,與陳宇一戰,獸人族統領軍隊的大王老牛頭人嘗到了陳宇的厲害,那一次後來搞清楚了,原來陳宇只率了二千兵力,就把他的二萬大軍打得落荒而逃,所以此時他萬萬不敢發言。

而身為二王的狼人,也低下了頭,在大王老牛頭人一戰之前,在格勒馬城下,就是他率兵襲城,結果被陳宇的火電獸沖得人仰馬翻,自己若不是逃得快,也險些做了陳宇的俘虜,他可是對陳宇有了恐懼。

唯有三王,老豹人托內托無懼地迎向領主的目光,沉聲道:「我主,讓我領兵去與陳宇決戰……」

立時,下面跪伏的獸人族長老們又大為恐慌,齊齊出聲勸阻。

「托內托,二王、大王還沒有你厲害?難道你以為比二王、大王更加厲害?」獸人族大長老並不怎麼把托內托放在眼裡,高聲訓斥這個好戰的豹人。

托內托不由十分生氣瞪著大長老吼道:「為什麼要議和,我們還有三萬大軍,動員我族的話,最少也可以達到五萬兵力,這次陳宇也不是只有五萬兵力?我們怎麼就怕了他?難道他真是魔界來的魔王?」

獸人族領主穆圖。陰沉地雙手按下,示意全部禁聲,長老們與托內托立即不敢吵了。靜靜地看著他們的領主,等待著最後的決斷。

「讓我親自領兵來跟陳宇做一次決戰。」穆圖猶豫了一下,最終否決了長老們地商議結果。

很快,獸人族中心腹地的男女老少,群起而動,獸人老人抄起了大木棒,婦女們爭相地尋找大石頭。獸人族的非戰士男人們則個個手裡拿起了被他們吃完地野獸的大腿骨頭做兵器,他們領主給了他們的信心,鬥志一下子在他們的心裡激盪。

獸人族的三隻神獸,神狼、神豹與神牛也被一群獸七手八腳地推了出來,這三隻神獸還真是有點神獸的樣子,身體比同類都要大幾倍,特別是那只神牛,簡直就是牛魔王的前身,只是它們不怎麼聽獸人地話。時不時對那些亂抓它們的尾巴亂摸它們身體的獸人齜牙咧嘴地沉吼,它們完全不知這些愚蠢的獸人要它們去幹什麼,只知睡覺睡得好好的就被推了出來,所以非常的不高興。

看到三隻神獸雖然不怎麼聽話。但終於出來。獸人們似乎看到勝利就在眼前,十萬獸人歡呼起來……

只是獸人族地領軍大王。實際便是獸人族的大元帥的那個老牛頭人──博內與二王朗格都一面地陰暗,在出得大殿之後,博內的軍師那個青衣中年人再次出現,只聽青衣中年人有些慌亂地道:「大王,陳宇是召喚師啊,請動神獸去攻擊他們只怕不妥。」

博內本來就精神不振,聞言含糊地說了一句:「有什麼不掃的,三隻神獸可當我們幾千兵力,陳宇的那群火電獸加起來都不見得是我們三隻神獸地對手。」

青衣中年人聞言張大了嘴巴,他還真不知道這三隻神獸到底有多厲害,但看那體形到是有些駭人,如果陳宇不是名震大陸地召喚師就好了……

十萬獸人出得他們那中心腹地的窄小關口之後,便是滿山遍野地分佈開來,一些半大地獸人小孩也出去了,他們手裡大多沒有刀斧,只拿著大棒,一些力氣大的乾脆就扛著根小樹出來了,三隻神獸被推到了最前面,後面便是獸人族近段時間內,緊急擴充到三萬的正規軍,以及臨時湊滿二萬軍隊,在這二萬軍隊中,霍然有一半是女獸人,一些高大的獸人女孩,手持著次等刀斧,短小粗陋的獸皮衣之內挺著巨大高聳之峰,個個長腿披髮,也居然有個別臉上身上,毛髮較少,閃著青春的光華,居然不輸於其他人族的美女,而且她們身形異樣的高大健美,於是看上去別有一番風味,只是她們此時的眼中都有些迷惘,不知全族出去這意味著什麼,似乎想到了,又似乎還沒有想透徹,難道真是敗了之後,就全會被來的敵人殺光嗎?那麼她們是不是也會被殺,還是……

一個身高達一米九一頭紫發的獸人女孩,在一群女獸人戰士的擁簇之下,望著暫時還比較平靜的山下,也在想這個問題,這獸人女孩身上穿得比其他獸人女孩都要多,臉上的毛髮也少得多,鼻挺唇紅,二隻閃動著綠光的眼睛,像是兩潭深綠的湖水,竟是美麗令人窒息,她問身邊一個紅髮獸人戰士:「瑪麗,我們能打敗那個陳宇的軍隊嗎?」

身體也一樣高大健美,長得也不錯的紅髮女獸人戰士一楞,她還真是沒有深思這個問題,是不是一定能打敗來的敵軍?如果打輸的話,那會是什麼樣的後果?

但瑪麗當然不能讓公證心裡擔憂,當下裝著很有信心地道:「是的,美麗的雅芙,我們一定能打敗陳宇的軍隊。」

「那你能告訴我,陳宇是一個什麼樣的人類,為什麼我覺得大家都很怕他呢?」雅芙忽然問一個很不合時宜的問題。

作為一個成熟的女獸人戰士的瑪麗,立即對雅芙的問題感到十分驚訝,她嘴巴張的老大,好半天才合攏,心想:「公證看來春心萌動了,只是她怎麼能去注意其他人類地男性。而且這個人是獸人族最大的敵人。」

瑪麗遲疑了一下,靠近雅芙小聲地問:「你對他感到好奇?」

雅芙紅潤的臉更紅了,只覺心跳地厲害。低頭小聲道:「不,我只是想知道他到底是不是一個看見我們族人就殺的魔鬼。」

瑪麗露出古怪的表情,苦澀的一笑:「公證,那要我告訴你實話嗎?」

雅芙一楞,不明白地看著瑪麗,隨即,臉兒更加地添上了一層紅暈,有些悲傷又有些緊張地道:「要。」

W「了並不是一個見我們族人就殺的魔鬼,據說我們的勇士阿隆索兄弟都在他手下當官,他們穿著了神氣盔甲,用上了比我們厲害許多的兵器,但是,公主你不要說出去。要不,我就危險了,弄不好會被長老們處死。」瑪麗有些擔心。但還是嘴直心快地說出來,因為在她心裡,也一直為雅芙地婚事感到憂慮,不知在本族有哪位勇士能配得上公主。現在公主都二九歲了。也從來沒見到她對本族的哪位勇士有好感,這真是一個令人頭痛的問題。不過顯然這個時候,想這種事,瑪麗都覺得自己也許應該被絞死,可是女性的一種本能,讓她非常地能體會雅芙的想法,她想若自己是公主的話,也許會跟雅芙一樣,在不合時宜地情況下,仍然活在夢幻之中。

隨後,雅芙站在一個高處,靜靜地等待著雖瑪麗告訴她,已方會打敗陳宇的軍隊,可是她也隱約地知道,包括父親在內,還有大王叔、三王叔他們都似很懼怕陳宇,現在她知道陳宇並不是一個見族人就殺的魔鬼之後,不知為什麼,居然很想看到敵人出現。

很快,雅芙地願望得以實現,憑她良好的目力,就見一隊異族軍隊遠遠地出現在那山頭之下,空中似乎還有幾隻她沒見過的鷹在飛旋,忽然一隻鷹居然飛到了她的頭頂之上,立即,她聽到本族有人在驚恐地叫著:「那是陳宇地偵察魔寵,把它射下來,射下來……」

獸人族也並非沒有弓箭手,只是一般情況下,獸人族習慣舞著刀斧直接殺到山下地格勒馬城去搶劫,弓箭對於他們的來說是多餘地,但不是說他們弓箭兵,這次獸人族就重新裝備了他們的弓箭部隊,於是,一隊弓箭兵紛紛向空中的雲鷹放箭,怎知那剛剛還在低空盤旋的雲鷹,一見下面的弓箭手跑動,便狡猾地立即飛開,升高,讓一陣箭雨落空,那只雲鷹還囂張地又飛低下來,從獸人大軍的頭頂疾速察過,一邊還呱呱直叫,直讓大群的獸人在下面哇哇大叫,紛紛大罵那只可惡的雲鷹,隨後,終於那只雲鷹飛走了,當又一隻雲鷹向著雅芙的方向飛來之時,在她眼中異族人的軍隊的身影更加的清晰了。

一霎時,雅芙感到自己的心在劇烈地跳動,與本族的軍隊相比,山下的軍隊顯行那樣的整齊,而雅芙所以能這樣一攬無餘,是因為這片地形之上,樹木較少,加入為了防止異族人潛入關口附近,所以兩邊山上的樹木基本被獸人族砍光,這樣獸人族的哨卡,就能一眼發現逼近的敵人,但比較光禿的地帶也只中心一塊,中心的兩邊仍然是雜木密生,便於獸人在林中潛伏作戰。

而雅芙看到的卻剛好是南方利劍團,南方利劍團一個月前在這卡口之外損失慘重,懷著復仇之心地特意地領了攻佔這塊中心地帶的任務,而自然在南方利劍團的後面就是陳宇和他的魔寵及親衛軍。

陳宇看看南方利劍團走的過近,立即下令讓南方利劍團停下戒備,而後打量著上面密佈的獸人大軍,只覺這從下面攻上去,地形上對已方不利,不說別的,光獸人丟幾塊石頭下來,也夠受的,因此考慮著要採取怎樣的一個穩妥一點的打法,但顯然讓南方利劍團去打衝鋒的話,是很愚蠢的做法。

一時之間,雙方在山下山上互相虎視眈眈,獸人族也似乎改了性子,靜待著北線邊防軍先行攻上來……

陳宇不知,那個獸人族牛頭人大王的軍師,此時正苦口婆心地勸獸人的領主:「我主,現在我們造成不能攻下山去,只能打防守戰。等著他們先攻上來,那時我們可以用弓箭射他們,用石頭砸他們,我們的投槍手部隊,也能更好地發揮威力,只要我方不亂,量陳宇一時也攻不上來。」

領主臉沉似水地不言不語。默認了這個狗頭軍師地建議,心想,不論是殺向山下去,還是等著敵人攻上來,最後都一樣將下面較量,那麼就等等再看。

正在獸人的領主亂想的時候。陳宇已是下令讓左右兩面地軍團先行發動進攻,把獸人族軍隊全逼到這關口的中心地帶來。

立時,兩邊山頭上的戰鬥已是打響。因為兩邊林密樹高,獸人族居高臨下的箭雨、投石及投槍的威力大減,戰鬥一開始便呈現單兵作戰的特性,所有的陣法都發揮不了作用。於是個人能力就顯得獨猶為突出。好在幾大軍團都裝備了強弩,全新地盔甲也能無視獸人族劣質箭羽與小塊投石的攻擊。在戰鬥的一開始,只損失了少量的兵力,便逼近了強弩的有效作戰範圍,開始了對上面獸人壓制性的緩步進攻,於是,到處聽到卡卡地強弩發射之音,那些強弩發射之後,立即又射到了樹後,再次裝填弩箭,裝完了又再向前進逼,看到獸人便是又抬起弩箭射去,逼得大群的獸人向後直竄,他們想群體反撲上來又有些遲疑,可是若一直這樣退的話,他們只能退回關口之外,被北線邊防軍重重包圍。

終於,兩邊地獸人軍隊與他們的雜牌家屬軍被逼得向兩邊的軍團發起了反撲,立時大戰暴發,不過因為兩邊的軍團各有二萬人馬,而陳宇帶著一萬人馬在中心卻拖住了獸人大軍地二萬主力部隊,及近三萬家屬軍,其餘五大軍團地兵力上講不落後於對方,從裝備上講更是遠勝於獸人的裝備,當雙方忽然間暴發大戰之時,一開始大群衝上來地獸人族正規軍,就遭到了強弩的痛擊,在損失慘重之後才得以與北線邊防軍短兵相接,此時他們的正規軍的兵力已是嚴重的不足,於是對於他們來說戰鬥進行的異常的慘烈,因為家屬軍的木棒對北線邊防軍夠不成威脅,即使被一棒打翻、打飛,北線邊防軍的官兵們,爬起又戰,大都只是感到有些被摔的頭暈,所以官兵們幾乎是二、三個圍著一個對他們夠成威脅的獸人戰士猛砍,鋒利兵器只要沾上對方的身體,就能在對方身上拉開一個大口子,奮力一捅就能把刀劍整個捅入獸人戰士的體內。

但兩邊的戰鬥北線邊防軍也付出了相當大的代價,在折損了幾千兵力之後,才穩住了獸人族的反撲,而後開始對獸人家族軍予以追殺。

可以想像那種局面,拿著木棒的獸人,面對一身包裹的像只烏龜的邊防軍官兵,幾棒敲下去之後,對方還好好的,對方一刀砍來自己卻是立即血水直流,於是,很快,獸人家屬們個個哇哇大叫地慌亂逃命,好在他們一身輕裝,就算是老人跑起來也不慢,兩下便擺脫了追擊,紛紛逃到了關口中心地帶,但隨即,北線邊防軍已是把獸人們整個圍在了中心卡口地帶。

而此時,陳宇仍然好整以暇地等待著,他並不急於進攻。

一萬多兵力,就這樣被吃掉了,而且被三方包圍,獸人族已是沒有了剛才那般的平靜,老人與婦女更是失去了鎮定,特別參加過剛剛那一戰的獸人族老人與婦女,全然不知所措,他們無助地看著山下的敵人,眼中露出的懼怕的目光,才知道木棒對於山下的虎狼之軍沒有太大的作用。

獸人族的領主更是心急如焚,忍不住地一把揪住青衣軍師沉吼道:「現在怎麼辦?我們被圍困了,你有什麼辦法快說。」

軍師也不掙扎,任領主那樣揪著自己,無力地道:「領主,我們的裝備太差了,我早說過我們要發展武器裝備技術,要高價請武器製造師來我族,可是那時沒有人聽我的,現在一切都太晚了,而陳宇的主力部隊還沒有動手,那都是他們最可怕的部隊,尤其是陳宇的魔獸……」

一提魔獸,領主終於想到了本族的神獸,一把鬆開軍師,下令道:「讓神獸衝下山去,懲罰他們,等他們大亂時,我們再攻下山去。」

「不要,我主,千萬不能這樣,陳宇是召喚師啊……」軍師狂喊。

但三隻巨大的神獸卻是被一群獸人推了出來,雖然它們非常的不願意,可這些一點也不尊重它們的卑微獸人們,硬是要它們下山。

三隻神獸望了望下方,有些明白了,原來是有異族的人類來進攻這片它們守衛的領地,三隻神獸終於各自發出咆哮之聲,猛地向山下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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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五章 我不是神

山上忽然衝下三隻巨大的怪獸,讓南方利劍團的官兵們嚇了一跳。他們從沒見過那麼大的狼,背高接近二米,一身光亮水滑的青毛。微張的血盆大嘴之中,狼牙森白反光,若不是它的渾身上下看上去,確實哪都像狼,官兵決不會肯定這是狼。再看那只豹,竟是比狼來的還要大上一號,渾身上下黑毛如緞,找不到一絲雜色,兩隻眼睛晶黃洞明。在全身黑毛的映襯之下,更顯得熾亮無比,圓圓大大的透著閃閃凶光。可這兩隻怪獸與它們後來的一隻龐然大物相比,都不算是什麼了,後面那隻怪物簡直就像是一座小山一樣移來,竟然大到像一幢房屋。

官兵們仔細一看才發現那一是一頭野牛,只是這麼大的野牛他們還沒見過。同時看到這麼龐大的三隻怪獸猛衝了過來,南方利劍團的官兵們也有些發傻,不知這三頭怪物衝來之時用什麼來抵擋,當下紛紛抬起強弩,就準備先放箭再說。

在獸人族的三頭神獸出動的時候,陳宇的火電獸也集體地產生了反應,作勢要衝上前去與三頭神獸作戰。

而陳宇也早發現了三隻神獸,當三隻神獸一出現之時,他頓時有些好笑,這獸人居然有這樣的玩意?那派三隻這麼巨大可愛的怪獸出來,是想來考究一下,他這個召喚師是否浪得虛名?還是變個花樣來討好自己呢?

當下,陳宇緩步上前,制止南方利劍團欲放箭地舉動。一股無形的波念向三頭神獸罩去,而自從進入了光暗系的初級境界之後,陳宇對自己的馴獸術,更加地充滿了自信。原來碰上陌生的魔獸時,還要先取得它們的信任,而現在基本上直接先以龐大的精神能量之場,讓魔獸感覺到他的存在。這是一種境界的飛躍,實際上也意味道,陳宇的召喚術,已走進入了聖級境界。

無形中似有一個空間被打開,無盡的波紋飛射閃爍,讓三隻獸人族的神獸,在剎那間似進入了一個陌生的天地。在天宇之下,只剩下了一個高大的人類,那樣平靜地注視著它們,似乎在問它們:「你們來幹什麼?」

於是,突然間三隻神獸便是一個緊急到車,吃驚地抬起頭來,看著前方那個人類。漸漸的三隻神獸都深身顫抖起來,發出悲威的嗚咽之聲。神狼變成了一條狗,縮著身子,搖頭擺尾地緩步向前走去,跟在神狼後頭的神豹、神牛也是一副害怕又獻媚的樣子,畏縮地走了過來。

南方利劍團的官兵們,一個個全傻眼了,看看陳宇又看看三隻怪獸,都搞不清發生了什麼狀況。雖然三隻巨大的怪獸逼近,可此時誰也能看出,這三隻怪獸毫無威脅。

似乎神獸見到了它們的神獸王那樣,三隻神獸一下子威風全無。

對面,獸人族的領主,三位領軍大王,軍師,幾萬獸人一霎時靜的可怕,接著無數獸人都哭了起來,無比哀傷驚惶地哭著。很快獸人族的哀嚎之聲響徹於天宇之下。

「這……這……怎麼會這樣?」領主雙眼瞪得像兩隻銅鈴一般。

軍師頓足歎息道:「陳宇最可怕的就是召喚術,我早說過了……」

高處,紫發獸人族公主雅芙兩隻水汪汪的藍綠之眸,也呆呆地看在下方,喃喃自語:「神獸也聽他的話,現在我們該怎麼辦,他會殺上來嗎?神獸會幫他反過來傷害我們嗎?」

紅髮女獸人戰士瑪麗心裡也是又慌又怕,嘴裡卻道:「不會的,神獸一直在保護我們,它們怎麼會傷害我們,一定是被陳宇來惡毒的魔法迷惑了它們的心神。」

北線邊防軍終於動了,當陳宇騎上剛剛收服的巨大黑色神牛,帶著另兩隻神獸與火電獸,突然地衝出之時,他後面的大軍也齊齊發出響徹雲霄的吶喊,奮力地衝向獸人族的陣地。

幾萬獸人卻是驚恐地後退著,本族神獸的背叛讓他們感到被神遺棄。在那短暫的一剎那,完全不知道抵抗,在那麼一遲疑之即,巨大的神牛已是踏入獸人族地大軍之中。陳宇一見獸人族已是崩潰,也不忍心屠殺他們,於是大吼:「跪下,放下你們的武器,接受投降者不殺。」

一聲如雷大吼之後,已是成片的獸人戰士聽話地跪在了地下,全身顫慄地向陳宇臣服。到後來,神牛所過之處,獸人全片的跪下。當幾大軍團的官兵們氣喘吁吁地跑上來之時,已是用不著戰鬥,只剩下收繳獸人戰士的武器,再把那些投降的獸人戰士趕到一堆。

不久之後,陳宇騎著神牛,威風八面地進入獸人族中心腹地的關口。而一隊隊北方軍的官兵們,也押著一隊隊的獸人進入了中心腹地。首先映入他們的眼前的是一望無際的巨大的盆地。綿延的沃野與就在眼皮底下的成片的屋宇,讓官兵們紛紛感到眼前一亮。而陳宇也大是感歎這裡的確是孕育文明的好地方,心間似有無盡春風拂蕩。

陳宇收服獸人族的消息,傳到泊羅國國都之後,老皇帝驚得從皇座上跌倒。滿朝文武為之驚愕的如遭雷擊,一個個目瞪口呆,這也太突然了吧,只聽說陳宇去攻打獸人族,可才幾天,就攻下來了嗎?

但大殿之上,傳報官仍然在朗朗宣讀著發自格勒馬山脈的陳宇親筆信。

「……格勒馬山脈將成為我國的一個自治區,獸人族領主穆圖願意向我皇世代稱臣,並且領主的使臣已經帶上獸人族珍貴的貢品,出發上路,將向陛下獻上全獸人族歸服契約書與他們的貢品。願陛下能為我國疆域擴大,又得獸人族幾萬精兵強將而喜悅,微臣也就安心滿足了……」

老皇帝坐穩之後對那傳報官道:「再念一遍。」

於是,傳報官再次朗朗於大殿之內,宣讀看來自格勒馬山脈的喜報。

老皇帝聽完,不得不強笑起來,道:「陳宇愛卿真是朕手下最能幹的大臣,朕要重重賞他,眾愛卿你們說呢?」

滿朝文武一聽之下,終於從夢中驚醒,趕緊紛紛恭賀老皇帝與本國收服獸人族,得以擴大疆域,增強國力。可現在陳宇本身已是大統領,再往上的話也不知有什麼樣的官位品爵才能配得上他立下的如此大的功勞。

一時群臣為此面面相覷,久久誰不敢向皇帝建議給予陳宇一個什麼樣的賞賜。老皇帝也大感頭痛,最後只得道:「對陳宇愛卿的賞賜再議,準備裝點國都,迎接獸人族使臣,並把獸人族正式歸服我國之日,定為慶典之日。」

隨著陳宇收服格勒馬山獸人族的消息傳開之後,泊羅國國都為之轟動,整個神撫大陸為之震驚。

參與了格勒馬山脈之戰的軍情觀察家們,也紛紛向本國軍情機構,發回了字裡行間充滿了驚歎的軍情觀察報告。亞斯帝尼的一位軍情觀察家那樣寫道:「……忽然間出現了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衝下來的三隻獸人族的神獸,非但沒有向泊羅國的邊防軍發動攻擊,反而一分鐘不到的時間內,便歸服了陳宇。整個過程的每一秒都充滿了懸念,在親眼所見之下,我仍然無法想透那其中的一丁點奧妙所在。因為三隻神獸歸服陳宇,事先沒有任何的預兆,就是那樣突然地便成了陳宇的坐騎。而戰爭的最大突破口也從此出現了,悲傷的獸人不肯接受神獸投降敵人的事實,而狡猾的陳宇在第一時間內,騎著背叛獸人的神獸眨眼間衝了上去,便一下子征服了整個獸人族。」

在陳宇征服獸人族,成為泊羅國全國民眾熱傳話題,同時也吸了整個大陸的眼球之即,陳宇卻已是舒服地坐於獸人領主的寶座之上。領主、與獸人的三位大王,及一些長老坐於一則,另一則是北線邊防軍的領將們,開始一起討論著對獸人族以後的發展規劃問題。

如果說在陳宇剛剛收服三隻神獸之時,獸人們還驚疑不定地猜想陳宇是否是神的化身。現在整個腹地的獸人們,包括領主在內,都已經認定陳宇就是他們的神派來的,或者陳宇就是神親自降世,來拯救他們。經過幾天的相處,北線邊防軍對獸人們的秋毫不犯,並且幫助獸人們維護戰後的秩序的做法,很快贏得了整個獸人族的心。當然這個前提是,他們對陳宇以及他的軍隊感到畏懼臣服,又這般親密如一家人之後,獸人們沒有理由不相信,只有本族的神降世後的化身率領下的軍隊,才會這樣友善的對待他們。若是換了任何一支別的軍隊,在攻佔獸人族的部落之後,可能這樣對待他們嗎?在年齡稍微大一點的獸人的記性中,任何一支異族人的軍隊,一旦攻佔了他們的部落,全都是燒殺搶奪,最後當僥倖逃出去的獸人回來之後,看到的往往是一片瓦礫,他們的女人,他們的房屋,他們的家畜全沒了……

陳宇的軍隊與其他異族的軍隊,形成的強烈的反差,讓獸人族人認定陳宇是他們的神派來的。

於是,很快在獸人中傳開一個神秘的傳說……

  在昏暗的殿堂之上,獸人族的大巫師西多,枯瘦尖長的手,拄著一根彎曲的法杖,正對一群跪伏在地上的獸人陰沉地喃喃直說:「奧耶爾已經降臨人間,將要帶領本族渡過災難的冬天,迎接超神光紀元的到來……」

  下面跪伏著的獸人們,眼巴巴地看著西多,一個獸人長老問道:「那陳宇就是我族最高神奧耶爾的化身嗎?」

  「災難的冬天,會不會是說這個時期大災難會頻發?」又一個獸人長問道。

  「西多爺爺,陳宇既然是奧耶爾的化身,為什麼他長得一點也不像我們獸人?」最後一個問題是獸人族公主雅芙問的,她的聲音特別的響亮清脆,一下子讓屋間的裡的獸人們都呆呆地看著她。

  西多沉吟許久,只回答了第二問題:「冬天就是指災難,非常大的災難將發生,我們獸人族也無法遠離這場災難,只有奧耶爾才可以把這場災難減輕到最低的程度。」

  說完,西多便保持著他一貫的神秘性情,對以後的問題,完全的不加理睬。

  西多在格勒馬山脈之上的權威,是除了領主穆圖之外,最大的一個,甚至有時候獸人們更聽信西多一些.不過西多又是一個性情十分怪癖的人,就算是對穆圖也想理就理,不想理會便當穆圖不存在。對於異族人,西多一向更是非常的排斥。但這一次,西多反常地默認了陳宇對獸人的實際上的統治。因此雖然西多並沒有明著說陳宇就是奧耶爾的化身,但自從陳宇來到獸人族之後,從西多的話語中,獸人們總感到西多在暗示著什麼,而且獸人們發現,西多對陳宇相當的尊敬。那尊敬的程度,遠遠地超過了他對任何獸人族大人物的禮讓。這使得獸人們感到非常的詫異,也暗暗地在心裡面更加堅定了他們的想法。

  雅芙在聽完西多的宣示之後,滿懷心事地走著,不知不覺中就走到了穆圖讓出來給陳宇住的領主寢宮。兩名值勤的獸人親衛見是雅芙到來,立即一個上前怪笑道:「公主,主人在,而且此時只有他一個人在,領主帶著三位大王剛走。」

  雅芙卻是完全沒會意過來,有些失魂落魄走過幾道迴廊,跨過幾道門檻之後,只見陳宇正在一間廳內。伏案寫道什麼。

  她輕移上前,忽然低聲問道:「你真的是我們地最高神奧耶爾轉世的嗎?那我是不是在見你時,也要像他們一樣跪下來呢?」

  這兩天雅芙因為身份特殊,經常出現在陳宇的身邊,所以陳宇對她的來到也見怪不怪。他望著這個比自己還要高一點的獸人族「大」美女,淡笑道: 「不,我不是神的化身。我只是一個平凡的人,所以你見我時,不用跪也不用過於的尊敬和拘束。剛剛你父主還談到過你,說是讓你在我身邊做事,你願意嗎?」

  雅芙全身一震,霎時臉上湧出喜悅之色,飛快地接口:「我願意。」說著一雙藍中泛著綠波的雙眸直盯著陳宇,似生怕陳宇改變主意。

  「跟著我以後你就不能經常地回家,也不能時常地看到你的父主和女主,這個你也想到了嗎?」陳宇只覺若以單純而言,只怕他認識的女孩之中,無人能及雅芙,好心地提醒了她一句。

  不想,雅芙面上現出認真的表情,點著頭道:「嗯,我早想過啦,本來跟著你就是我要父主向你提出來的。」

  說出這種其它族女孩可能會非常害羞之事,雅芙卻是說的極為自然,末了,她臉兒一紅,輕輕道:「我喜你,只要你不討厭我,以後我會一直跟著你。」

  陳宇啞然失笑,頓了頓,忽然問道:「那你喜歡我什麼呢?」

  雅芙一愣,嘴兒半啟,想說話,卻忽然間說不出來了。她一雙清澈之極的眼睛直看著陳宇,過了許久之後,才憨傻地道:「我不知道,我就知道自己是真的喜歡你地,好想跟你在一起。剛才我聽到巫師爺爺說你是神轉世降生,我感到好害怕,不過卻更想跟你在一起了。」

  陳宇終於明白了,只覺這雅芙嘴裡所說的喜歡,也許像鄰家的小女孩想要跟鄰家的小男孩玩時,就算要她做小男孩的媳婦,也會毫無猶豫地答應下來。

  「你是覺得我強大、神秘,對我感到很好奇,才喜歡我,想跟著我嗎?」想著陳宇輕輕地問了一句。

  這回雅芙有些害羞了,雖然她是獸人族的,但也明白男女之間地事情。她知道自己想跟陳宇,可能要付出代價,也就是像本族在那些同齡女孩一樣,被她們的獸人哥哥欺負。她也看過不少那種事,看到那些討厭的年青獸人把她的同伴壓在身下,而同伴往往都會發出痛苦的呻吟聲。想著,雅芙的臉兒更紅了,不再敢與陳宇對視了。雅芙低著頭,兩隻手都不知往哪放了,低低地道:「還有,我覺得你長的像個女孩,我不討厭你的長相。」

  陳宇搖頭直笑,這還是第一次有人說他像個女孩,不過與那些男獸人相比,也許他真像個女孩了,忽然站起身來道:「我們去外面走走吧。」

  卻不想,雅芙在身後直扭身子:「不要好嗎,他們會笑我的。」

  陳宇愕然轉身,忽然感到,雅芙雖然表現在無比的單純,但她畢竟不是鄰家的小女孩,而是一個比自己還要高大的十九歲少女,在直覺的喜歡之外,還有青春的悸動。他轉頭望了望門外,再次回過頭去看雅芙時,微微加重語氣地說了一聲:「你要想跟著我,那麼就必須聽從我的命令,現在我命令你跟著我到外面去邊散心,邊談話。」

  陳宇覺得,也許可以把雅芙培養成傑出的女性,在將來為獸人族與其他人族的更好溝通與融合,發揮大的作用,這也是他一口答應雅芙父親穆圖的請求的原因。雖然這種事情,一個不注意,就有可能把自己這種想法變成一樁政治婚姻,讓這健美高大的雅芙變成床上的寵物。但陳宇覺得應該去試一試,而且現在雅芙思想,基本上像紙一樣的純白,對她進行洗腦與灌輸也比其他人容易得多,關鍵是要看雅芙是否有靈性。

  雅芙見陳宇那種語氣說話,嚇了一跳,也忽然想起陳宇是神的化身的傳言,當下一緊張,哭了出來……

  陳宇卻是不去管她,自顧自地當先而行。行了幾步,雅芙已是從後頭追了上來,帶著淚痕的臉,紅通通的一片,結結巴巴地道:「你不要生氣嘛,我跟你出外走就是了。」

  「嗯,從現在起,你要更加的勇敢,遇到事情要多看多想,要隨時隨地的學習,要不我隨時把你趕出的我身邊,明白嗎?」陳宇忽然間半真半假地又是一句。

  雅芙聽的心裡咯登一下,讓她更感到陳宇就是神的化身了,似乎看到陳宇身上的神光幻現,刺得她睜不開眼睛,有一種讓她想落荒而逃的感覺。可是另一方面,她又更加地渴望著與神在一起,沐浴著神光直至死,或是真的被神趕走,她才余得離開。於是,她再也不敢大聲說話,聲音小的不能再小的道:「是。」

  陳宇看她這個樣子,苦笑道:「你那樣怕我幹什麼。說了我不是神,不管你跟著我,還是留在這裡,你都一樣是獸人族尊貴的公主,你要學會替你們族人做事,用自己的影響力去改變他們,引領他們走向美好光明的生活。」

  「是,神皇。」雅芙抬起頭時,終敢看陳宇了,可是目光已是變得無比的虔誠,另帶著一脈綿綿不化的波光。

  陳宇更加頭痛,驚問道:「神皇?是誰讓你這樣叫我的?」

  「他們暗地裡都是這樣叫你啊。」雅芙似從懼怕中甦醒過來,又帶著天真的表情說著。

  一時,陳宇只覺要讓獸人族學會思想與建立起強大的自我,還是一個任重而道遠的事。也許在這神撫大陸上,要想讓人們擺脫宗教的控制,根本不可能。

  隨後,陳宇帶著雅芙專門地往那些又破又爛的獸人家裡跑,每每獸人們一見陳宇,立即跪伏在地,嘴裡喃喃直叫:「神皇……」

  陳宇每次第一時間去扶起那些獸人,卻是讓獸人們更加的惶恐,但同時也感動的全身顫料,眼中淚光直閃,心裡直道:「神皇撫摸了我的身體了。」

  在獸人們看來,能與陳宇身體接觸,是莫大的光榮,都覺得似有一股巨大的熱流從神皇的手上傳來,立馬身輕體健,有病痛的立即覺得好了一半。在這種無比強烈的心裡暗示之下,不久之後那一片居民區就轟動起來,無數自覺有陳年病痛的獸人,一下子感到病痛痊癒,從他們的破屋裡跑了出來,到處宣揚。最後當陳宇走到哪,哪裡都跟著成群的獸人,當接近一萬男女老少齊集在陳宇的身邊的時候,陳宇只聽到那些沒有接近過自己獸人,在人群中直叫:「神皇,給我一點神光吧,神皇……」

  雅芙站在陳宇的身邊,一雙眼睛直掃著下面的人群,只覺腦子裡暈乎乎的,只感到自己真是幸福,居然跟神皇這麼的接近。而下面的那些獸人,大數都不能接近到神皇的身邊……

  陳宇非常地後悔跑出來查看獸人的家居情況,但是若不親眼去看一看最低層的獸人的生活狀況,又如何能知道現在獸人們最需要什麼。

現在陳宇明白了,普通的獸人們,最需的就是精神的歸依,心裡的寄托。這是他們能夠在困苦的環境下,克服種種艱辛與疾病的最現實可用的方法。去到獸人的家裡後,陳宇看到的基本上都是光禿禿的四壁,又髒又臭的床與食物,有限的一些傢俱,也幾乎全是用粗造的石頭簡單地加工而成。看到他們的生活環境,陳宇幾疑自己來到了原始社會。

那種普遍性與嚴重程度,若不是親眼所見,是無法感覺出來的,特別是在醫療服務方面。在獸人族,別說養老院,就連巫醫也少的出奇。在此中心部落,近十萬人口,卻只有那麼二百來位巫醫,而且往往有病人前來,通篇一律地給一把草藥完事,然後是死是活,完全不關那些巫醫的事了,也讓陳宇在忽然間動了莫大的憐憫之心。現在,要在獸人族建立起一個完善的醫療系統,一時半刻是不可能辦到的。陳宇有心調動聖職魔法師來服務大眾,但聖職法師的聖光治癒術,對於老年人的身體衰竭引發的病痛,起不到太大的作用,這也是為什麼雖然聖光治癒術有那麼神奇的作用,卻仍然不能改變生老病死的原因,這裡面也似乎暗含著天地之道。

同時,相比而言,聖堂神官在每年一度的普渡信徒時,施放的聖光術,遠比專職輔助戰鬥的聖光魔法,要來得面積大,並且具有專門的針對普通大眾的性質。事實上專職輔助戰鬥的聖職魔法師,除了聖光治癒術外,他們還需要精通光盾、力量、敏捷加持等等比神官複雜的多的魔法,所以往往聖堂神官的聖光治癒術都比同等級的聖職魔法師強。因為他們幾乎專精此一門,少數神官才會一些黑暗破解術。而在宗教戰爭中,聖堂與神庭都有專門從事戰鬥的法師去輔助自己地軍隊,所以神官在通俗意義上就是專指那些宣揚教旨,在宗教聚會上,施放大面積聖光的人。

但神官的聖光術雖然施放的面積大,卻沒有聖職法師們對外傷治療的放果好。面積大了法力就自然被稀釋,而且前面說了,這種聖光術,有針對性,這針對性就是針對數量眾多的人群的,以及對人群精神上的撫慰。有病痛的年紀大的教徒們在沐浴聖光之後,雖然不能延年益壽,病痛全消,卻往往能一時地減除疾病帶來的肉體上的痛苦,從感覺上感到病好了一半,也許那是一種心裡上的作用……在神官的聖光普照之下,就算是因惡疾而死,都會死得安詳。這有點像是麻醉性質的聖光,而且參加集眾的人,基本每人都能沐浴到一些聖光。這樣每年各地集會的信徒們,都能感到神的恩惠,從而堅定了心中的信仰。

而普渡眾生最強的聖光施放者,無疑就是光暗聖皇了。對於這一點,神庭的教皇遠遠不如。教皇的聖光術甚至不如他下手的一些神官,當今的北方大陸的教皇,除了沒當上教皇的時候,做了幾次向人群施展聖光術的事情之外,當上教皇之後便不再幹這種他認為很消耗體力的事情。教皇最厲害的是預言術,而不是聖光術。

但光暗聖皇不同,光暗聖皇最拿手的絕活之一,便是以聖光普渡眾生。據說兩千年前,那位超強大的光暗聖皇,一次性地把百萬信徒全籠罩在聖光之下,那聖光幾乎吞噬了半座巨大的城市。而現今的聖皇,也能一次性地施放籠罩十萬之眾信徒的聖光。每五年光暗聖皇就會露一次面,出現在亞斯帝尼的帝都安歌,或是奧路斯、亞丁等國的國都,與信徒們見面時,見面禮之一便是駭人的聖光籠罩。讓信徒們在聖光中跳舞、流淚感謝著神的恩賜,而且聖皇的聖光術,比幾百位神官加起來對病痛的治療放果都要大。基本上沐浴過他的聖光的人,一年之內,頑劣的病痛將不再復發,就算死也會死的毫無痛苦。人們說,那是天使把死者召喚上了天堂,而沐浴了聖皇聖光術的人,都已經被救贖。這使得在亞斯帝尼、奧路斯、雷克雅、及亞丁等聖皇偶爾會出現的國家的人們的宗教信仰,近乎到了一種瘋狂的程度,而且越是貧窮的人,越是虔誠。在亞斯帝尼,每年都有千萬之眾。在宗教集會之期,從各地來到帝都安歌,為的就是想見到聖皇一面,雖然聖皇幾乎二十年才會在帝都安歌出現一次。

所以聖皇與教皇的聖光術差距這麼大的原因,當世一些聖魔導,與喜歡獵奇魔法書海的人,都知道這背後的原因。現在陳宇也一清二楚,說穿了就是因為聖皇的光暗系魔法的特性,只要把光明聖化微一改變,在光暗系魔法的輔助之下,聖光將如源源不斷的江河之水注入大海一樣,最後便會出現驚人的場面。這對於光暗系魔法師來說,從理論上是輕而易舉之事,當然在實際上操作上,遠比理論要複雜的多。

首先光暗系魔法師,要面對一個光與暗平衡的問題。一旦光暗兩系發生傾斜,首先遭殃的就是施法者,然後是範圍巨大的身邊之人。其次面對人群施法,黑暗吞噬的開啟也得小心翼翼的控制,一個控制不好,有可能讓周圍的那些普通人,在瞬間被吸為人干。

現在,當下面的獸人大叫要神光之時,陳宇便考慮著是否也給他們一些聖光,還是召集自己的聖職魔法師隊伍,差強人意地給他們來一次集體聖光治療。前者有暴露自己會光暗系魔法的風險,施法時也有極大的操作危險性;後者存在著一些戲弄廣大獸人的嫌疑,因為聖光治癒術對老年病的放果非常的差,只能達到一時的鎮痛麻醉的放果。同時陳宇知道,獸人們更需要的是精神上的東西。

最後陳宇覺得來個雙管齊下,比較好,在聖職魔法師聖光的掩飾之下,偷偷地嘗嘗當當小聖皇的滋味。當下讓被驚動而跟隨而來的幾個親衛,去調集聖職魔法師。

不久之後,一群聖職魔法師來到,仙妮婭一看下面密密麻麻醜陋的獸人,大皺眉頭,只覺為了這些嗷嗷叫的醜陋獸人,讓他們這些高貴的聖職魔法消耗寶貴的魔力,實在是不值得,卻哪知陳宇有意地想試一下,光明聖化改造後對人群的作用。

陳宇把仙妮婭叫到身邊。一番耳語之後,仙妮婭翻著衛生眼,直瞪陳宇,當陳宇回瞪過去時,沒好氣地道:「好吧,好吧,那我們就集體的來作作秀,去欺騙這些可憐又醜陋的獸人。」

陳宇微笑道:「生靈無所謂醜陋,你能保證你老時,還會像現在一樣,嬌美如花麼,再說就算你老時比這些獸人好看一些,但還不是證明,生命體都會改變。美麗只是一種暫時的虛幻的東西,所以我們看待生命時,不要去計較外表的美與醜,而應該多關注他們的內在的靈魂,多一些悲憐之心。」

仙妮婭再次大翻白眼:「就你有理,還用這些嚇死人的大道理來壓我,好啦,你是頭,我聽你的還不成,只是求你以後不要跟我講大道理,我只是一個小女子,對任何事,首先就是憑心裡的喜好去對待。」

陳宇與仙妮婭調笑之即,雅芙在一邊看得眼睛睜得大大的。因為仙妮婭也是一個絕色美人,她看到陳宇與仙妮婭那麼靠近,心裡自然地便生起一絲不快的感覺。

仙妮婭也斜視了一邊顯得有些緊張的雅芙一眼,輕輕一笑地一把把雅芙拉到自己的身邊,柔聲道:「雅芙妹妹,你怎麼啦,怎麼那樣看著姐姐呢,是不是不高興姐姐那樣與頭說話啊?」

雅芙仍然把一雙眼睛睜的大大的,她不習慣說謊,卻也知如實地說出心裡的感覺不好,一時不知怎樣回答仙妮婭。

陳宇看在眼裡,暗罵一聲,道:「開始施法吧,不要去調戲別人了。」

「好吧,看來頭還真是心痛這個新收高大的美女。若我長高一點就好了。」嘴裡嘟囔著,仙妮婭掃視了眾聖職魔法師一眼,「准……

法師們一起吟誦起咒語,一邊身形錯換,形成一個以陳宇為中心的陣形。當仙妮婭一聲令下之後,北線邊防軍加野人親衛隊一百多名聖職法師,合力形成的聖光在人群的中心,呼!地沖天而起,形成一個達十來米直徑耀眼的巨大光柱,也使得周圍幾百名獸人身上都閃起細碎的聖光,但是要做到讓在場的全體獸人都沐浴到聖光卻是遠遠還不夠。

聖職魔法師們不知陳宇為什麼要讓他們這樣做?如果分開來施法的話,獸人們受法的面積要大的多,那不是更實在一些嗎?難道陳宇就是為了好看?

但聽陳宇喝聲道:「繼續,不要停,大家一起努力地控制這條光柱,使它變大變粗,形成一個大光罩。」

聖職魔法師們,包括仙妮婭一個個聽得想吐血,光柱是那樣好控制的麼?何況還是這麼多人合起來一起行施的,大家的默契度再高,只怕也無能達到心靈合一的境界,那又如何能百人如一人般地使集體的力量,淋漓盡致地發揮出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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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六章 紫龍之金

仙妮婭他們覺得沒辦法再使光柱變大變粗了,更不可能使光柱變大變薄,籠罩半全場地,統領大人簡直就是在為故意的刁難他們嘛……

但忽然之間,聖職魔法師們只覺週遭的魔力在異常地湧動,似乎他們施起法來,也輕易了很多。接著,猛然地就看到中心的那道光柱瞬間變大、變矮,形成半個下扣蘋果般的巨大光罩,一下把獸人全籠罩在其中。光罩之內銀白光芒之中夾帶著如煙如霧的七彩氣泡,一線線如一片雨絲般斜斜向下飛射……

獸人們全驚呆了,既使那些從來不懂浪漫的五大三粗的獸人,也瞬間被這如神話般的光芒吸引、迷醉。仙妮婭她們也驚呆了,心裡的駭異無法以語言來形容。這是他們施法造成的嗎?卻聽陳宇還在大叫:「不要停……繼續!」

獸人們開始在光罩之內哭泣、歡呼、膜拜,一片又一片的獸人跪了下來,「神皇!神皇啊!……」「神皇顯示神威了!」

獸人們開始瘋狂地在光罩之下跪拜、呼叫,目光全變得更加地熾熱與虔誠。

……在獸人們都以為他是神的時候,陳宇再三考慮,覺的如果執意地讓獸人們相信自己不是神,也許會收到反的放果,會讓獸人們的信念限入進退兩難之境,讓他們陷入精神上的混亂迷糊之中,不利於快速地引導獸人族發展起來。另外當這股以為他是神的信念不可動搖的時候,那將來有人想鼓動獸人們背離自己時就難了,等於可以隨時召集這股力量為自己辦事。

如果光從利益上考慮的話,讓獸人們把自己當神,完全是有利於自己的,再說能讓這些獸人們懷疑神的存在嗎?而本來這片大陸就充滿了神秘。雖然「神不再露面」,可是連陳宇自己都感到許多事,根本無法以科學來解釋,就像暗靈生物的存在都是無法以科學來解釋的。

也許光暗魔法的相剋相生就是一種科學,也許萬里傳遞資訊、甚至是影像的星系魔法也是一種科學。在那一霎,陳宇感到要改變的也許是自己,不用再彷徨地接受獸人的膜拜,也不用再猶豫去牢牢控制這股力量。獸人們都這樣了,還要扭扭捏捏地話,那麼就連他自己,都感到自己有些惺惺做秀的嫌疑。

最後,光暗系的魔力終於在身邊聖職魔法師的掩護之下,悄然出擊。一個把光明聖化變異後的光明加持,在聖職魔法師的聖光治癒術的光柱之中,沛然形成一個全大陸誰也沒有見過的古怪蘋果形光罩。魔力在光罩之內如夢似幻地飛射流溢,立即把獸人們與聖職魔法師們全都驚呆了。獸人們相信這是他們的神在顯示「神恩」,而聖職魔法師們則是陷入無比的困惑之中。因此他們都毫沒察覺到一切都是陳宇在暗中做了手腳,完全不知為什麼突然地自己的魔力大增,集體地使出一個古怪的聖光沐浴之術。

聖光沐浴過後,近一萬獸人們有病痛的感覺病痛全消。沒有病痛的獸人感到從此有了神地眷顧,心裡一下子充滿了光明,以前心裡的陰暗、困苦、迷茫也一下全消除不見。於是,他們一邊跪拜著,一邊繼續地直叫:「神皇,神皇……」

陳宇站了出來,雙手微微下按,立即整全場地都靜了下來,獸人們聆聽著他們神皇的指示。

「獸人族要建立起新的秩序,除了打獵之外,我將引導你們開發礦藏,建立礦物加工提煉工坊。目前僅這兩樣收入,就可以讓我們大家全部富裕起來。我們還要建立起各種各樣別的工坊,製造我們的衣服、日用器具、加工吃不完的食物、成立我們的專職建築團隊,把我們房子全部更新改換成漂亮舒適的大房子。我將派異族的大師們來指點你們……一切都將擁有。另外,我還要選出一千名勇士,加入我的親衛軍中。好了,現在大家都各自回家去,等待著長老來重新分配各自的職務。」

其實這些事情,陳宇基本上計劃得差不多了,但今天他感到更加地看到了希望。在神光的普照之下,這些獸人們完全會接照他的意圖去行動。另一方面,陳宇有的是錢,在重新調整整個獸人族之初,他只需要解決獸人們的吃飯問題,其他的事情都好辦。因為這些獸人們的要求太低了,如果陳宇刻薄一點的話,讓他們半餓著肚子做事,只怕他們也一樣會高高興興地,賣命地為神皇效勞。當然,實際上陳宇跟他們的關係,是相輔相成的,等一切都按照陳宇的計劃運行開來的。那時,在陳宇擁有的另兩大種族,精靈族與矮人族的技術支持的情況下,獸人族不怕沒有錢,這個盆地也不怕不會繁榮起來,關鍵是要壓制住獸人族的領主、長老等等獸人族的原來的統治層,讓他們也跟這些獸人一樣聽話,不去阻撓破壞他的計劃。特別是在一切剛開始之即,不去過分地佔有新的財富以及獸人的勞動力。

最後的一點,陳宇也根本不用擔心,獸人族的統治階層們,只要陳宇不去掠奪他們的財富和剝奪他們的地位,就感恩戴德,哪有那個膽量敢於陽奉陰違地與他過招。

也是在神皇顯露出「神恩」之後,陳宇的一切計劃暢通無阻地在獸人族中實行。簡直就像是瞬間,把獸人族整個地轟然運轉開來。中低層的獸人們,開始集中資源與勞動力,飛快地成立了礦工大隊、建築大隊、衣物、器具製造工坊等等一系列新的機構。而原有的武器裝備製造工坊,更是已經在十來名矮人大師,與十來名精靈大師的指導之下,進行了全部的改造。獸人族新成立的運輸大隊也在幾名親衛暫時帶領下,去格勒馬城來回地搬運各種設備、物資,這一切都像是一場大運動,大戰爭地在陳宇的指揮之下,轟然開啟。

在神皇顯露神恩之後,第二天,選舉一千名新的神皇親衛軍也在獸人族裡轟轟烈烈地展開。二萬多名獸人戰士沒有一個不報名參加,另外還有大量的快要成年的獸人男孩也勇躍地報名。一時,選拔場地內,只聽到那些獸人嗷嗷大叫地捉對廝殺,爭奪著一千個親衛軍的名額。

一隊來自泊羅國國內的紫瞳精靈建造大師、鍛造師、及煉金師也趕到了獸人族的中心部落,這代表著紫瞳精靈族開始了全面地與陳宇的合作。矮人族的礦藏勘探師們,也分批進入格勒馬山脈各處,去尋找大的礦脈,為獸人族的工業打下基礎。

在獸人族呆了二十天之後,陳宇自己在獸人族的中心部落附近,發現一個罕見的紫金礦脈,讓他大是驚喜了一下。雖然他現在的財富,連他自己也搞不清楚到底有多少,但那種對發現財寶的竊喜再多錢也一樣無法改變的。而且紫金也是神撫大陸上,最為貴重的金屬之一,甚至達到了與能量水晶礦相提並論的程度。它與玄金礦,並稱異金屬中的二皇,並比玄金礦還要貴重一些。一鎊沒經過提煉的紫金礦,就能賣到十五到二十五個金幣,而提煉之後的紫金礦,價格比普通的能量水晶還要高。這是因為紫金礦的提煉過程要比能量水晶難得多。能量水晶開發出來後,基本上只要稍微地去除一些表面上的雜質,進行分割成塊後,便可以拿來用。而紫金礦的提煉卻是程式繁多,需要耗費大量的工程。因此一鎊提煉出來後的純紫金,可以賣到二百個金幣。對於陳宇來說,這樣挖紫金就比挖能量水晶礦還要賺錢一些,因為陳宇擁有矮人與精靈族的大量煉金師。在這種情況之下,他不可能像原來那樣,只賣原始的礦石,而是從最終賣出的各種極品武器,奢華器具中,提起大部分利潤。在雪鐵龍第一工坊更是擁有全部的利潤,只需要付予大師們的勞作費用即可。

另外,便是像所有的礦脈一樣,一條完整的紫金礦脈也一定存在著紫金礦核。紫金礦核別名紫龍之金,與玄金礦的礦核玄華之金,並列為這世上的二大金屬類異寶,在製造神品武器與法杖時,仍然算得上是奢華之品。因為玄金與紫金的本身,就可以用來製造神品武器與法杖,這樣用紫龍之金與玄華之金製作的神品武器與法杖,必然是神品中的極品。

也是在發現這條紫金礦脈之後,陳宇的心裡面萌動了為自己以及這世上創造幾件神品武器與法杖的想法。不過,製作一件神品武器,往往還需要諸多的異寶,而且那種配方更是異常的難求。事實上每一個神品都是獨一無二的,在創造一件神器之時,也許可以借鑒已經存在的一些神器的製作方法,但絕不可以複製,否則就不叫神器了,而是叫贗品神器。就算贗品神器比正版神器,還要厲害,它仍是贗品,在人們的心目中,永遠都無法與正版神器相提前論。而且創造之人,也將受到人們的鄙視,這世上也沒有哪一個瘋子,不餘餘力地去創造一件比正版神器還要厲害的贗品。因為就像陳宇現在一樣,心裡萌動那個想法的時候,想的是去創造一件真正的,以前沒有過的神器。神器所以叫神器,首先的第一個條件是,它是獨一無二的。

不過當陳宇下令親衛軍、奇跡傭兵團、南方利劍團跟隨他一起開挖紫金礦時,一些還不知道陳宇這門挖礦喜好的人,立即全傻了,他們對陳宇的想法無法理解。

就算是跟著陳宇挖過一次礦的,也大有人不滿又要去做那辛苦又低賤的礦工。

仙妮婭等女性魔法師集體要求不參與挖礦。

陳宇一口否定:「不行。」

其他不理解挖礦的人一看嬌嫩的女魔法師,都要做礦工,立即臉上陰雲大起心往下沉。

這一日,大隊人馬行向紫金礦藏分佈地帶。在陳宇前面,一百隻火電獸換了一套裝備,身上的盔甲被拿去,頭上也換了一種頭套,改成了一種兩隻鋼角的挖礦專用頭套。這種頭套連著它們的上半身,受力之時,不僅僅是它們的頭部受力,它們的身軀上半部也將分擔大部分頂撞物體時的回震之力。這樣有利於火電獸以蠻力頂裂岩石,再在每隻火電獸的旁邊安排幾名挖手的話,那挖起礦來將是事半功倍。

在陳宇的後面,二百隻巨掌黑熊沉穩而行。在它們的脖子上掛著一對巨大的像勾子一樣的鋼鎬,一路一對對鋼鎬不斷地相互碰撞,發出當當之聲。有了這三百隻魔獸的加入,加上四千多身手強大的手下,陳宇對挖礦速度充滿了期待。

由於紫金礦就在中心落部的附近,不多時,大隊人馬已是到達目的地。接著便是開始挖礦,這一開挖之下,近一百個礦洞眼看著被開掘出來。在陳宇這邊,只有他與小羅伯特兩個挖手,一日之內,便是深入百米,仍然是全隊挖礦速度最快的。而其他礦洞之中,每個礦洞在二隻火電獸或是四隻巨掌黑熊擔當主力挖手的情況下,也進展奇快。另外,有十幾名矮人礦脈分析師指點各個礦洞的挖掘方向,幾天之後,都開始分別出礦。

而陳宇與小羅伯特這一組,開挖的第二天就已經出礦。出礦之後,擔任裝卸礦石的輔挖人員也開始露出了一點笑容。

而原來這第一礦洞的大牌輔挖人員們,一個個全繃著臉。因為他們幾乎都是美女,陳宇知道若是把她們分到其他礦洞裡的話,這些美女們,只怕一點事也不會做,又有誰敢指示她們呢。

像仙妮婭、克麗絲蒂、貝瑞、斯嘉麗及新來的雅芙和她的琳娜、黛麗,都分到了這第一礦洞中。她們在陳宇面前就無法擺那個架子了,看到陳宇都默聲不響地拚命地挖著。最終也只好一邊肚子裡嘀咕,一邊咬牙裝卸礦石。

仙妮婭覺得陳宇哪都好,就是要別人跟著他一樣挖礦不好。她寧願不要那個挖礦後分到地豐厚報酬,也不想從事這樣讓自己很沒面子的事。

克麗絲蒂、貝瑞及斯嘉麗與仙妮婭的想法也差不多。克麗絲蒂甚至是厭惡這種勞動,一開始還發了一通脾氣,冷冷地站在一邊,就是不動。同在一隊的詹森直苦笑,身為野人親衛戰職魔法師隊伍的領隊,他只好以身作責,默默地攬下分給克麗絲蒂的活。最後終於在陳宇那無聲的影響力地壓迫之下,以及同伴為自己做出犧牲的影響之下,克麗絲蒂一邊暗自詛咒,一邊眼睛紅紅的開始勞動。

貝瑞一開始,也望著那些要裝運出去的廢土、石渣發呆,看看自己手上的手套,又看看陳宇與小羅伯特那像兩台挖掘機一般的背影,不知該怎麼辦了。要知以前她可是連衣服都不會洗的雪精靈族第一美女啊。雖然加入親衛軍之後,受了一些苦頭,但練武與這種搬運礦渣的勞動,可是兩個概念。她害怕會磨糙自己雪嫩的雙手,也害怕做這種事,會影響自己的體形,就那樣與斯嘉麗對視著。

斯嘉麗眼珠一轉,忽然抱住自己的肚子哭了起來:「我肚子痛……」

卻聽陳宇頭也不回地道:「仙妮婭,給她一個治癒術。」

「砰砰!」接下來便是陳宇的挖掘之聲。

雅芙身為獸人族公主,卻是爭先恐後地,從一開始便比男人還要勇猛爽快。以一把巨大的鐵鍬,鏟著那些挖出的廢渣,只看到她一分鐘就裝滿一隻搬運獸身上的兩個籮筐,接著又去裝另一隻走過來的搬運獸身上的籮筐,只把身邊地幾個美女看得眼睛瞪得像一對對銅鈴。最後也是在雅芙的影響之下,不,也許是在她這種示範的壓迫之下,貝瑞與斯嘉麗也像克麗絲蒂那樣,心裡詛咒著開始幹活。她們都是女戰士,實際上她們的體質也都不差,就是感到幹這種又髒又累的活,沒有面子。

出礦之後,九十個多個礦洞,都源源不斷地挖出閃爍著紫金色光芒的礦石。高貴的礦工們一個個也都露出了感慨萬千的歡欣笑容。在暫喜過後,便又是哭著臉繼續地幹活,因為現在的挖掘速度快了,與此成正比的是勞動強度也大增。雖然他們知道紫金礦意味著什麼,但在還沒有拿到報酬之前,這種天昏地暗地勞動,那種感覺讓他們喘不氣來。更狠的是,在都出礦後陳宇有意地讓大家跟著,連干了二個通宵。一天之內,只休息了二、三個小時,這樣一來,除了少數人之外,其他人都沒了生氣,只覺活在地獄中一般地,每渡過一刻都感覺倍受煎熬。

獸人親衛們不敢說什麼,可野人親衛的女性們,都感到陳宇有些變態,不滿的情緒在悄然增大……

好在連干了二個通宵之後,陳宇忽然宣佈:當天晚上不用干通宵了。立時,整個挖礦軍團都歡呼起來,不論是男人還是女人,不論是戰士還是魔法師,亦或是盜賊、弓箭手,竟是有不少人流出了眼淚。

在第一號礦洞,當陳宇讓一名親衛,傳令下去,今晚提前休息之時,仙妮婭她們一愣,接著便是情不自禁地抱成一團,就連身體強健的雅芙都哭了,因這雅芙也覺得堅持不下去了。

小羅伯特一看,呵呵直笑,陳宇也笑了笑道:「走吧,你們難道還想在這礦洞睡覺。」

見陳宇恢復了人性。幾個美女來了精神,一齊衝到他身前。斯嘉麗憤然地道:「為什麼你不要大家繼續通宵幹活了呢?是什麼讓你的良心發現了。」

詹森等幾個男魔法師,在放下工具出洞之時,一位男魔法師低低道:「太狠了!」

仙妮婭仰起因為二天沒有洗澡洗臉,變得髒兮兮的小臉:「這樣你就高興了嗎?」

貝瑞與雅芙不敢說陳宇什麼,卻是也可憐憐巴巴地看著陳宇,希望他給她們一些安慰,最少解釋一下,為什麼要大家連續苦幹兩天,期間每天只在勞動場地上休息二多個小時的原因。

克麗絲蒂卻是什麼也沒說的,落寞地隨著男魔法師們一起出洞。在克麗絲蒂走了幾步之後,陳宇道:「我這是讓大家明白這個世界上那些奴隸礦工的生活,以及其他長年沒日沒夜地被逼勞作的人們的悲慘遭遇……不是嗎,你們才跟著我連干了兩個通宵,就對我有如此大的怨恨,這還是在我本人也跟你們一樣的情況,可見那些奴隸的心裡有多麼大的怨氣,而那些奴隸主又是多麼的沒有人性與惡毒。」

在仙妮婭她們發愣的時候,雅芙忽然道:「神皇,你是說要讓我們學會把光明帶給這個世界嗎?」

陳宇一愣,訝然帶著淡笑回視雅芙道:「如果我們有那個能力的話,為什麼不可以。」

雅芙的綠眸中閃過一道亮色,輕步靠近陳宇,低著頭小聲道:「我願意一輩子跟著神皇,把光明向這個世界傳接。」

陳宇不禁又感到有些訝異,其實他要大家跟著連干兩個通宵,最大的本意就是讓四千多人都體會一下超強度勞動的苦與累,切身地瞭解一下生活在最低層的人的悲慘狀況。但是世界何其大,國家又何其多,哪敢誇下那個海口,說什麼把光明帶給世界,但雅芙卻是把陳宇心裡不敢說的話,很輕易地說出來。在她心裡,似乎這是自然不過的事情。

在向礦洞之外行去之時,陳宇情不自禁地一把牽住雅芙的手。立時,停下來並回過頭來克麗絲蒂的目光,仙妮婭、貝瑞及斯嘉麗的目光,全落到那兩隻牽在一起的手上,她們目光從吃驚也惶慌地轉為嫉妒,最後都直瞪著陳宇與雅芙。

陳宇與雅芙卻似渾然不覺,陳宇只覺很難判斷雅芙是太單純,還是太有靈性,似乎她說出來的話非常的幼稚。但就像剛剛一樣,陳宇只覺雅芙的話,觸動了自己的內心世界。現在眼看著自己的影響力越來越大,足以清除身邊小區域內的一些陰暗之事,像在如今的格勒馬山脈獸人族,就連領主也不能強佔每一個普通獸人的人生自由權。接下來,是不是該要在泊羅國強力打擊捕奴獵手、以及那些奴隸販子還有歡場,工坊裡殘忍奴役買來的奴隸的人?

現在希來恩被推選為紫瞳精靈的大長老,為了紫瞳精族的利益與自己的利益,陳宇都覺得,接下來,一場與捕奴獵手,特別是專門捕捉精靈的獵手,以及精靈販子和他們的背後的主人的爭鬥,將不可避免。

「神皇!」

「不要叫我神皇,跟我的親衛們一樣,喊我一聲『頭』。」

「『頭』?!」雅芙嬌憨地看著陳宇,一雙眼睛睜得像兩面圓鏡子。陳宇清晰地在那碧綠的眼眸之中,看見了自己的影像。

陳宇緊了緊手中的修長之手。雅芙的手雖然不像一般女孩那麼的小,卻是比例勻稱,五管玉指修長晶潔,手掌心也較狹長。握在手裡,感覺滑嫩無骨,十分的舒服,陳宇都有些捨不得放下了。

他牽著雅芙走到礦洞之外,只見此時夕陽就在山頭之邊,一山的青翠之色,被夕陽的金黃,染上了一道金邊,只讓陳宇看得目迷五色。

雅芙卻不知陳宇要牽她到哪去,卻溫順地任由陳宇牽著。兩人信步而走,忽然的他們面前,出現一個綠波蕩漾的山中之湖。

陳宇有些愕然地看著這個湖,他記得來考察這裡的地形的時候,並沒有發現這個湖,也許那時一心只想著勘探出礦藏,而沒有留心這個湖。同時一看這個綠水蕩漾的湖,陳宇自然地想跳到湖裡先洗洗,因為此時兩人身上都髒兮兮的,但是……

陳宇扭頭來看雅芙,卻見她也傻乎乎地看著自己,在那撲閃閃的目光中似有靈犀相通。

雅芙不避不讓地柔柔地看著陳宇,第一次用生疏的叫法道:「頭,我們去洗澡好嗎?」

一霎時,陳宇不知如何回答,如果回答「不」,顯得自己還沒有她大方,也顯示自己的思想遠比她齷齪。可是如果回答是的話,那要如何一個洗法呢?又是不是她的頭腦裡一點男女相隔的觀念都沒有?他覺得不可能的,因為有時候也經常地可以看到她臉上的羞意。那現在她是一種什麼樣的狀況,使得她如此這般自然地提出這個想法?

「好嗎?我們一起去洗澡,我身上好癢。」雅芙一雙眼睛仍然看著他,撲閃閃地純清目光也一波波地向他投射而來。

最終陳宇點了點頭:「好吧。!」

雅芙歡欣地跳了起來,而後羞澀地當著陳宇的面前,解開那髒兮兮的礦工服,再解開一條黑色的胸圍……身為獸人族的公主,自然穿得比一般女獸人要好得多,就算是平常的貴族女子。也比她不上。

陳宇傻呆呆地看著那黑色的胸圍隨風墜落到草地之上,視線往上看時,卻見雅芙羞笑著用雙手撫住那裸露出來的重要地帶,衝著陳宇嬌憨地又笑了一下。捂了一會之後,她半倒過身子放開手,只讓陳宇看到一點點隆起的孤形,而後彎著腰退去那一條小小的黑色褲衩,又是沖陳宇一笑,便向湖水歡跑而去。那背面的健美之極的曲線,直讓陳宇心裡大起波瀾。在他眼前,似有無數的小天使飛起,一起讚美這上天的傑作。讓陳宇一時之間,也分不清藝術與sq的界線,一會覺得雅芙聖潔的不可侵犯,一會又覺得如此美色,如果不好好享用,真是一個巨大的浪費。

陳宇呆立了一下之後,也脫去自己的外套,怎麼能在小女孩面前示弱?!不過陳宇還是不敢像雅芙那樣大膽,最後還留了一件褲衩。

當陳宇衝到水裡去的時候,只見雅芙往水裡一沉,十幾秒後在陳宇面前嘩地一聲衝出水面,活像一條健美地人魚。胸前的蓓蕾像是一對光潔如玉地大大瓷碗,在無盡的晶瑩水珠飛濺之間,陳宇又呆了一下,卻不知什麼時候,雅芙已是貼在自己的身前。

「神皇,讓我繼續地叫你神皇好嗎?我喜歡這樣叫你。」雅芙把手臂圈上陳宇的頸項,吐露著芬芳的氣息說道。

「不,你還是叫我頭,或是直接叫我名字,告訴你,我不是神,記往!」陳宇輕托著雅芙地身體,當水花完落下,她地臉也清晰地出現在視線裡,陳宇的心神在劇烈地掙扎著,是要做神還是要做人?這與他嘴裡說地剛好相反,要做神的話,那麼就要有像的神的樣子,不可以在她面前表現出一絲神的瑕疵,就當她是一件活色生香的藝術品那樣,當然,陳宇也想過,如果雅芙蓉真的需要的話,也許會引導她嘗試男女的歡愛,但不是現在。

現在,他嘴裡要否認自己是神,可行動上卻要讓她把自己當成不一般的人。

可是雅芙卻是直搖頭:「不,不……你就是我心裡的神皇,這點永遠不會改變。」

「好吧,那你可以在心裡面叫我神皇,在嘴裡叫我的名字吧,因為我不習慣。」

雅芙是知道陳宇的名字的,她試著叫了一聲:「陳宇……」

聽起來雅芙的發音怪怪的,但陳宇卻感到很好聽,笑了起來:「對,就是這樣,我喜歡你這樣叫我。」

雅芙不知為什麼,也接受了這樣的叫法,歡喜之色重現她的臉上,又像一條美人魚那樣,潛入水中,不久從十幾米開外的地方露出頭來,歡笑著向陳宇直招手,「陳宇,陳宇……」

一直到太陽落山,陳宇與雅芙才結束水中的嬉戲,穿著在水裡洗了一下的濕漉漉的衣服回來,引來無數曖昧的注視,也讓諸女特別是貝瑞很是傷心,躲在帳篷裡直哭。

而斯嘉麗則是立即去找雅芙,悄悄地尋問勾引陳宇的秘訣,只是不管她怎麼問,這雅芙都大大搖頭:「我不知道呀。」要麼就是:「陳宇沒對我做什麼啊。」

斯嘉麗咬著嘴唇,恨不能殺了雅芙,但看看雅芙那健美高大的體形,又有些驚怕,不知自己是不是雅芙的對手,當然她還可以用別的方法,不過若是真的要害雅芙的話,她還是不忍心的,只是那麼想想。

而陳宇回來之後,對自己今天的表現很滿意。同時他越發覺得雅芙是一個很出色的女性。非常地有可能成為自己最好地一個臂膀,對於雅芙所表現出來地靈氣,也更是心裡大為讚賞,甚至感到雅芙有點不像是平常的女孩,反而覺得她比自己更像是神的化身,也就是陳宇感到雅芙有一種特異功能,似乎有某方面的預知能力,這樣的女孩,陳宇感到自己從來沒碰見過。就算是月冰兒,似乎也缺少雅芙身上那種神秘的氣息……

於是,陳宇便想到了一個問題:「雅芙是神的化身嗎?」

隨即他搖頭直笑,暗責自己怎麼跟獸人一樣迷信起來了。

第二日,接著挖礦,雅芙一見陳宇,便是響亮清脆地叫他:「陳宇--」

陳宇注目著她一笑,心裡湧過一絲異常的感覺,卻見貝瑞怨恨地在遠處直盯著雅芙,心裡一驚。無由轉過身來,正面地打量著這個雪精靈少女。雪精靈少女在陳宇的注目下,快步地低著頭上來:「頭……」

現在貝瑞也學會了野人親衛們地叫法,陳宇覺得這個雪精靈少女,在跟著自己一段時間之後,不但學會了多項武技。似乎也學到了親衛們的狡猾。學會在肚子裡做文章。

貝瑞走到陳宇面前:「頭,那樣看著我。有事找我嗎?」說時她眼中閃過一絲希冀之色。

陳宇不知說什麼才好,遲疑了一下才問了一句不痛不癢的話:「昨晚休息的好嗎?」

沒想到這句話正問到貝瑞的痛處,她昨晚可是哭了大半夜,剛剛停止了哭泣睡著之時,天就亮了,只讓貝瑞心裡的怨恨更是加重。

「好。」貝瑞緊咬著嘴唇,努力地不使自己哭出來,長老派自來是幹什麼的?不就是討好陳宇嗎?讓他對雪精族更眷顧一些,可是自己倒好,二個月了,也不能讓陳宇正眼瞧自己一下,還傻乎乎地每天勤練武技,以為那樣就可以得到他的歡心,現在看來,那是錯的多麼的厲害,完全比不上剛與陳宇接觸幾天地獸人族公主,難道就是因為她是公主嗎?

陳宇發現了貝瑞在眼中打轉的淚光,輕輕拍了拍她瘦小地肩膀:「怎麼啦,哪裡不舒服,要不你休息半天?」

「不了。」貝瑞堅決地搖頭,一邊的斯嘉麗立即蹦了過來,舉起自己的一隻手道:「我申請休息半天,因為我的肚子痛。」

陳宇苦笑著直搖頭,微微提高聲音:「不行。」

斯嘉麗衝著陳宇說完便轉身而去的背影直做鬼臉,「吼什麼吼?誰怕你啊!」

一到挖礦地時候,陳宇便全神貫注,與小羅怕特一起奮力地挖著,快到中午地時候,一條明顯的有碗口大地純淨紫金礦脈出現在眼前,兄弟倆不由興奮地交換了一個眼神。

陳宇道:「可能要出礦核了,我們繼續加油干。」

小羅伯特點頭:「好!」

於是,兄弟倆兩把角鋤撼山動地的,更快更沉地向洞壁挖去,一塊塊巨大的岩石就那樣挖出來,讓後面的搬運工叫苦連天,因為石頭太大了,他們搬不動,而若是不搬走的話,勢必會堵在洞裡越積越多,最後把洞堵死。

仙妮婭一邊鼻尖汗水直滴地替男魔法師們加持聖力,一邊地向裡面兩個瘋狂的礦工抱怨:「你們能不能把挖出來的石頭弄碎一點,都這麼大塊,叫人家怎麼搬得動啊。」

但是裡面只傳來轟轟巨響的挖礦之聲,而沒有人的回答。

仙妮婭他們只得另想辦法,幾個人合夥把千鎊重的大石頭推入籮筐之中,再把籮筐奮力地掛在魔獸的身上,只是這樣弄了幾個大石頭之後,詹森他們直覺不行了,於是,一個魔法師又道了一句:「太根了!」

下午,當一條純正紫金礦脈忽然間變得有臉盆大的時候,就聽礦工兄弟倆齊齊大叫:「紫龍之金!」

後頭的一群搬運工齊齊往裡跑去,卻只看到一隻桶大的紫金之球。

詹森擦著汗水,有點不敢相信地問:「這就是紫龍之金嗎?這麼大?那要是賣出去的話,誰能買的起啊,只怕價值最少上億金幣吧。」

「不,我想紫龍之金在這堆變異紫金礦的裡面,可能最多只有拳頭大小,但是光這外面的變異紫金礦,就夠我們足足發一筆大財了。」陳宇有些好笑地解釋,很明顯,若是傳說中的紫龍之金,怎麼會不光芒四射?極品寶物也應該有些極品寶物的特徵對吧?

陳宇這麼一解釋,圍著的搬運工都露出遺憾的表情,顯然他們非常地想見到這紫龍之金的樣子。

陳宇看他們那個樣子,笑道:「會讓你們看到紫龍之金的樣子的,現在接著開工。」

仙妮婭無力地抱怨:「我寧願這一輩都不看紫龍之金是什麼樣子的,也不想動了,頭,求求你了,不要挖了好嗎?」

陳宇一本正經地道:「這個時候最能培養出人的意志,所以我們不但不能停,還要加快速度。」

他此話一出,搬運工們集體倒下。

出了紫龍之金後,當晚,高貴的礦工們意外地聽到陳宇道:「好了,這些天大家都辛苦了,我宣佈此次的挖礦行動結束。」

陳宇的這話,讓一些嬌弱的女礦們聽來像是天籟之音,她們為此歡呼、流淚,可是大部分礦工在此時,卻是又不願意了,一位野人騎士大叫問:「頭,那剩下的怎麼辦,這可是極品礦啊?」

一時,粗壯有力的礦工們集體吼叫著要繼續地挖礦,連一邊的火電獸與巨掌黑熊也似挖上了癮,在那嗷嗷直叫。

可仙妮婭那些嬌貴的礦工們又大急起來,奮力地與眼中只有錢的粗壯礦工們吵了起來,「你們要挖就去挖好了,反正我們不挖了。」「這還讓不讓人活,堅決抵制繼續挖礦……」

「這條礦脈直達兩座讓峰,如果要挖完只怕最少要挖一年,留著慢慢挖吧,利益將是屬於大家的,再說我們只是業餘礦工,請千萬不要忘記這一點啊……」在陳宇苦口婆心的勸慰之下,爭議終於平息下來,一群業餘礦工也似才想起自己的高貴職業。

第二天,四千多人的業餘礦工隊伍裝運著不露面目的紫龍之金與幾萬鎊的紫金礦石勝利回歸,而此前已是幾十萬鎊的紫金礦石被運到獸人族中心部落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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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七章 孤立

在陳宇帶著親衛軍開採紫金礦之時,矮人礦藏勘探師們,也在格勒馬山脈之山,發現了大量的各種礦藏。分別發現了玄鐵、火銅、金鋼石等礦,尤其是玄鐵礦在格勒馬山脈廣為分佈,而金剛石礦則是僅次於紫金礦的珍貴礦藏。

矮人們回來之後,顯得非常的欣喜。由他們的一個長老深夜與陳宇密談,希望由矮人來開發那金剛石礦,但最終的利益三分,也就是陳宇、獸人族與矮人們共同分享開採金剛石礦後所得的利益。

但陳宇卻要求矮人們暫時不要開發金剛石礦,重點與獸人族聯合開採玄鐵與火銅,並在格勒馬建立矮人的力量與鋒利店的分部,作為向瑞西奇國銷售產品的一個點。

矮人族的長老雖然心裡不滿又疑惑,但不敢說什麼。隨後,陳宇把獸人族的領主、長老,雪精靈與靈紫瞳精靈還有矮人的長老,召集在一起,開了一個礦藏開發與利用的會議。

當晚,在利益面前,矮人與精靈人及獸人們一開始便明爭暗鬥的厲害,誰都想擁有最大的開發權。最後陳宇發現,跟他們來軟的不行,乾脆由他說了算,強行劃分四族在格勒馬山脈各自的職責與權益。矮人族與雪精靈及紫瞳精靈族幫助獸人族發展,獸人族讓出一些利益出來,讓這三族分享,結成全方位同盟關係,共同繁榮……

會議結束後,四種族的長老們個個嘴裡喃喃念叨地離開,似乎還有些大是不滿意。陳宇不由得有些感歎,人與人之間也不是如此嗎?一旦有利益可得,利益的瓜分問題往往就成為朋友乃至最親的人之間,是否在日後仍然是朋友與最親密的人的關鍵因素。

雖然陳宇知道,目前這四個種族都離不開自己。因為自己的存在,也必然地使這四個種族因為利益的存在,而緊密的相連在一起。可若是一旦自己失勢的話,那麼這四個種族都有可能因為少了他這一根中心的扭帶而崩裂,甚至暴發全面的仇恨之戰。但實際上,他們的聯合遠比他們的各自為戰而取得的利益要大的多,然而世間的事情往往不能用尋常的道理來推斷。在道理的面前,還有一道至關重要的因素,就是人類貪婪心的存在。有時候利益也不是無往而不勝的法寶,話說沒有永遠的朋友,只有永遠的利益。但如果不是朋友的話,那麼就算有利益,也只會是獨佔的貪婪之心。

會議結束之後,陳宇有些不快,感到大是心煩氣燥,回到寢宮之後,連喝了幾杯酒,才長舒一口氣,喃喃自語:「可惡的一群老頭!「

不過,這件事也給了他很大的啟發,當斜眼桌面上的幾封重要來函之時,他心裡已是有了決定。

這幾封來函,一封來自瑞西奇國,乃是瑞西奇國皇帝親筆所書,一封來自泊羅國皇帝之手,還有兩封分別來自內務總管愛德格與艾德林恩之手。

自從陳宇攻打獸人族,並佔領獸人族之後,時間已走過去了一個月。獸人族的歸服給予了泊羅國皇朝、周邊的國家莫大的震動。在內部,泊羅國皇朝,已是對陳宇又怕又疑,反而地域廣大的格勒馬山脈區域並入泊羅國版圖,成了次要之事。

泊羅國老皇帝下達詔書,嘉獎性的任命陳宇為軍務部大參贊,並加賜為封域侯爵。並正式地把原法萊家族領地,賜予陳宇,也讓他立即啟程前往國都任職。

但皇帝派來的帶著嘉獎任命書的使臣來到格勒馬山脈之後,並沒有見到陳宇,只看到獸人族到處都在建房修路。獸人族的軍隊仍然像一群獅虎,而使臣的自由竟然受到限制,他走到哪都有獸人戰士監視著。使臣強烈地要求見到陳宇,可是卻被告之,大統領去挖礦了,不能來見他,最後使臣非常鬱悶地回程……

而在回程之前,使臣已是向國都發去密報,言獸人族完全成了陳宇的天下,一下子把老皇帝嚇得夠嗆。一些大臣們一聽此消息後,一開始盲目地強烈地要求解散獸人族的軍隊,並在獸人族駐紮泊羅國的軍隊,已達到對獸人族地真正控制,可馬上有冷靜的大臣指出格勒馬山脈接壤三國,若是在獸人族駐紮軍隊,又要調派多少軍隊才能達到鎮守邊關的要求?又該調動哪支軍隊過去?調動幾千名至一萬名北線邊防軍的話,又能起到什麼作用?北線邊防軍那還不是陳宇的人?!

皇帝與大臣們都覺得拿陳宇沒辦法,眼下最實際可行的辦法,仍然是讓獸人族實施高度自治,讓獸人族的軍隊為泊羅國守住北城關口。以泊羅國現在的國力,沒有那個能力:派出一支足夠強大的軍隊,接管格勒馬山脈。這樣一來,皇帝與大臣們更是越發覺得,不能讓陳宇在北線邊防區呆下去了,所以接二連三地發來密令,要陳宇盡快回國都任職。

同時老皇帝希望陳宇還能主動地再讓步,讓陳宇同意和協助泊羅國派出的行政官對獸人族進行有效的管理,對獸人族的軍隊加以改編,及安插高級將領在獸人族軍隊中,等等一系列的事務的配合。宰相等務實的大臣認為只有陳宇願意配合,這些事務才能得以真正地實施和起到作用,否則獸人族的歸服非但不能成為泊羅國強大起來的契機,反成禍害。

這一次,除了瑞恩家族(艾德林恩一系),尚保持中立之外,滿朝文武都擔擾陳宇的實權過大,紛紛暗中向皇帝進言獻策,提供分化消除獸人族的力量的策略。

陳宇在愛德格的來信中,看到的也是滿篇地柔性勸說言詞。愛德格希望陳宇能在國家對獸人族實行有效管治的事務之上,給予大力的配合。如果陳宇能在這件事上,再立功勳,那麼神撫大陸將出現一個最年青的公爵……

「……若是大人能讓獸人族,在任何事上都聽命於陛下的話,我想此等功勞,足以讓大人進爵為大公了,到時若是有人不願意大人成為大公,老臣也將拼盡全力,讓大人名至實歸地晉級為頭等公爵,並讓大人的領地擴大一倍……」

「老總管也在這件事上失去了方寸了嗎?」陳宇看到這封信之後,感覺上老總管有點像是一個拿著棒棒糖,誘騙著一個撿到一枚金幣的三歲小孩,正竭盡全力地試圖讓小孩用金幣去接棒棒糖。陳宇覺得,問題是現在的三歲小孩,只怕也明白金幣可以買到一屋子的棒棒糖,何況自己是一個成年人。

皇帝的來信陳宇是早就看過了,愛德格的信也在挖礦之時,看了幾眼,但另兩封是剛到的信件。

陳宇首先拆開艾德林恩的來信,一看之下,只見上面寫道:「亞斯帝尼中央軍團,十七萬兵力,折損過半。這次,實際上帝國馬蒂爾親王統領下的中央軍團,參戰兵力達到十九萬,多出來的二萬,是親王的私養精銳傭兵團,加上其後勤部隊,總兵力達到了二十五萬。戰爭之初,中央軍團以優勢兵力,迅速地連破科摩尼兩大要塞。科摩尼五萬邊防軍,幾乎全軍覆沒。但也幾乎讓中央軍團付出了同等代價,戰況之慘烈,空前絕後。而後,馬蒂爾親王,不知是受了誰的影響,竟是兵分幾路,連連攻佔科摩尼南方諸城。然而戰爭的轉折點,也從此開始,正面,科摩尼禁衛軍十二萬兵力,反圍馬蒂爾親王佔領的帝拉城。馬蒂爾親王不肯示弱,率兵出城一戰,十萬兵力折損三萬餘。親王帶著六萬敗兵突圍而去,帝拉城被科摩尼禁衛軍收復。其他中央軍團三路人馬,幾乎在同一時間內遭到來歷不明的大型傭兵團的伏擊,四萬兵力,幾乎全部損耗殆盡,另有幾千人做了對方的戰俘。在科摩尼出現的戰力強大的神秘傭兵團,實際上是羅穗帝國的霍霍有名的『凶器傭兵團』,以及傭兵之國的奧特加國的『農夫傭兵團』。凶器傭兵團,總兵力……」

看完艾德林恩的來信之後,陳宇便不想去理會瑞西奇皇帝的來信。雖然他還沒看,卻知一定是想與自己接洽等試探性的來函。在艾德林恩的來信中,全篇寫的都是關於亞斯帝尼中央軍團與科摩尼軍隊的戰況。此次,科摩尼只出動了一半兵力,已是把中央軍團氣焰扼住。戰爭的結局,已經沒有什麼懸念。另外,只怕中央軍團所以能夠深入科摩尼,都完全是科摩尼國的策略,以五萬邊防軍慘烈的陣亡,去換取中央軍團的孤軍深入。接下來,便是科摩尼軍隊,以及來歷不明的數十個傭兵團對中央軍團的合圍。馬蒂爾親王,能否回到亞斯帝尼,都成了一個問題。陳宇判斷:從科摩尼的長遠利益上講,顯然科摩尼更希望能生擒馬蒂爾親王,以換取與亞斯帝尼的長久和平。但就算是科摩尼能生擒馬蒂爾親王,克林特大帝,又會不會因為皇兄的自由,而與科摩尼締結和平條約?

陳宇覺得不可能,亞斯帝尼的戰爭機器已是箭在弦,不得不發。反而馬蒂爾親王所代表的帝國保守力量,是這部戰爭機器發動起來的唯一障礙。科摩尼實是不應該這麼快就把中央軍團打敗,更不應該讓中央軍團進入其國內,而應該讓中央軍團比較完好地回國,或是完好的在關外徘徊。

另外,艾德林恩在信中隻字未提國都之事,讓陳宇心裡大是感到現實的冷漠。轉眼間自己又到了一個風口浪尖的關口之上,而這一次,連艾德林恩的立場,都讓陳宇生疑。

當泊羅國國都正式地對外宣佈召回北線邊防軍大統領,並將陳宇升為軍部大參贊之職時,各方反應不一。在泊羅國國都,城民們奔相走告,對於陳宇的回歸格外的高興,然而在格勒馬城,當這個消息傳開之後,城民們卻是陷入一片恐慌之中。大街小巷、酒吧商樓,人們對此事議論紛紛。城民們不願相信這是真的,無數老人抹著眼淚哀歎擔心好日子到頭;貴族們也因陳宇的離任,對格勒馬的前景甚憂。有誰能像陳宇這樣有魄力?他們扳著手指歷數當朝大臣,想不到有哪一位大臣來接任陳宇的位置可以保持格勒馬現在的發展勢頭。如果又來了一全新的貪婪大統領的話,是不是會把格勒馬的一下子弄的烏煙瘴氣呢?一時整座城都籠罩在一片悲傷的氣氛之中。

而此時,陳宇卻還在格勒馬山上。

不過陳宇也決定動身回國都了。再拖下去的話,只怕老皇帝會精神崩潰,從而慌亂地把自己定為叛賊,那也不是陳宇目前想看到的結局。

在獸人族呆了一個月後,陳宇也把該辦的事辦了,該定下來的事定了。一千新獸人親衛軍,在整訓幾天後,統一地換上了全新的裝備,看上去殺氣騰騰。由於這一千新獸人親衛,個個都是打敗了他們無數的同胞脫穎而出的,因此這些獸人的戰力,一個個達到十三級戰士以上水準,再加上狼人與豹人戰士的敏捷,牛頭人戰士地力大勇猛。在擁有新裝備之後,陳宇敢說他們德戰力絕對在初級黃金戰士之上。獸人戰士的特點就是戰力都很平均,他們天生都是戰士,但也因為獸人族沒有魔武學院,大多數獸人頭腦較簡單等種種原因,很少有特別突出的,不像神撫大陸上幾大人數最多的種族那樣,頂級德聖級人物往往都是一個恐怖的存在,甚至一個就能抵禦一個軍隊。

當然,實際上陳宇現在也是一個恐怖的存在,因此他不應該去羨慕別人,而且野人親衛在跟著他磨練了幾番之後,實力全再暗中飛速增長,有幾個有望踏入聖級行列。

這一晚,當陳宇決定過兩天就回國都之後,他把小羅伯特與南方利劍團的團長,叫到了身前。

在客廳之中。陳宇倒了兩杯酒分遞給小羅伯特與南方利劍團團長,一邊道:「伯特,你團就先駐紮在新家園城堡中,繼續地訓練,同時適當地繼續招收人手。招收人手時,不但要看來報名之人的實力,還要看她們的潛力。」

「是,老大。」小羅伯特臉色一片平靜地應道,對於不能再跟著陳宇回國都,似乎一點想法也沒有。

但陳宇知道小羅伯特心裡肯定是有些難過的,一手拍在他的肩膀上:「對不起了,不過現在格勒馬城也不錯了,悶時就去城裡散散心吧。」

小羅伯特苦笑了一下,他想起了琳娜與黛麗,有琳娜與黛麗在身邊,想私自自由行動那是不可能的。

陳宇轉頭對南方利劍團團長道:「福克,你就先帶著人馬在格勒馬呆上幾天,等待我的安徘。如果有可能的話,我會把你調到國都。」

福克一愣,他聽出了陳宇的弦外之音,「頭,只怕那樣會非常的困難。」

陳宇一笑:「我們的力量,足夠成立一支軍團,不管是非法還是合法地,都是實事上存在的。我想那些大人們最終會同意地,而我們一旦在國都擁有一支完全屬於我們的軍隊的時候,那時我這個大參贊當起來才有味道嘛。」

小羅伯特與福克一齊笑了起來,這不是附合之笑,而是真正的開心之笑。原來他們對陳宇的這趟國都之行,充滿了擔憂,但現在他們發現陳宇早有應對之策。雖然不知那具體的步驟是什麼樣的,但他們對陳宇充滿了信心,因為他們見得多了,一般情況下,只要陳宇說出來的事,他都會辦到。

正在陳宇與小羅伯特和福克愉快地相視而笑之時,只見雅芙打扮得像一個大帝國公主一樣,穿著一套黑色的紗裙直跑了進來,一看裡面還有別的人在,張嘴欲說的話收了回去。

她向小羅伯特與福克彎了彎腰:「你們好!」

小羅伯特與福克齊齊微笑回禮,而後雙雙一使眼色向陳宇告別。

小羅伯特看向陳宇時,有些不捨:「老大,那我走了,今晚就把團帶下山去,你到了國都之後要小心點。」

陳宇無言地點頭,伸出了自己的手,啪!地一聲兄弟倆緊緊相握,陳宇拉近小羅伯特再次擁抱,這才放他而去。

小羅伯特走到門口這即,回過頭來,卻發現陳導仍然在看著自己,不禁心頭一酸,差點流下淚水,當下趕緊掉過頭去,幾步消失在陳宇的視線之中。

在成為奇跡傭兵團團長之後,小羅伯特越發地感覺到自己肩上的擔子沉重,迫使他更加地成熟,跟以前相比完全像是變過了一個人。昨晚,兄弟一起喝酒,一起再次泡溫泉。在泡泉的時候,陳宇跟小羅伯特說了紫茜兒、以及異龍族的一些事情。小羅伯特靜靜地聽著,雖然有很多地方不太明白,但他知道陳宇告訴他這些事,一定是有深意的,否則不會在臨去國都之前,才跟他講這些事情。這讓小羅伯特在今天表現得格外古怪。

當小羅伯特與南方利劍團團長福克走遠之後,雅芙彎著腰好奇地盯著還在看向那門口的陳宇,嬌憨地叫了一聲:「他們走啦。」

陳宇一驚,這才似從夢遊中清醒,卻見雅芙在他面前輕轉身子:「我這樣好看嗎?去國都之後,那些國都的人,不會笑我了吧。」

陳宇認真一看之下,又有些吃驚了,只見這雅芙穿上黑裙之後,皮膚似變白了許多。而原來他記得雅芙的肌膚是呈粉紅色的,可現在不管是她的臉還是手臂等露出來的地方,都顯得晶瑩雪白,他不禁伸出手來,以手背貼了貼雅芙的手臂。

「你幹什麼?」雅芙瞪大了眼睛,迷惑不解,忽兒她也伸出手來,學著陳宇的樣子去貼他的手臂,而後捂嘴直笑。

陳宇自嘲地搖了搖頭,心想,這個時候,居然還有心去研究這獸人公主的皮膚問題,但才過了幾秒,他又忍不住地去看雅芙,卻見對方仍然睜著一雙大大的眼睛,顯得很是稚氣地又問:「我這樣好看嗎?」

陳宇呆愕了一下,哭笑不得地直點頭:「好看,你放心,這個樣子去國都之後,沒人會笑你是個土公主,只會誇你美麗。」說著,陳宇在心裡暗中加了一句:「還有身形巨大……」

跟雅芙在一起,陳宇總是有種錯覺,似乎是跟一個巨大的女神塑像在一起般。當雅芙睜大的眼睛撲閃閃地看著他,或是跟他說話的時候,讓他感到女神塑像活過來了。因為在那些神殿之中,女神的塑像也是像雅芙這般高大或是更大一些的。而平常的女子,少有接近一米九的,可雅芙卻是接近二米,美麗又具有神秘的氣息,才給他一種混亂的錯覺。

忽然間,陳宇覺的雅芙所以不肯叫自己「頭」,搞不好只是為了直叫他的名字「陳宇」。現在每次她叫他的時候,都讓他有種錯覺,似乎在另一個空間中,也有一個聲音在同時呼喚著這個名字……

「真的嗎?」雅芙一聽陳宇對自己容顏氣質的肯定開心的直笑。

等她笑過之後,陳宇走到一邊的酒櫃旁,一邊替自己倒酒,一邊問道:「你父主對你的國都之行,有什麼交待沒有?」

陳宇不怎麼喜歡跟雅芙站在一起,主要是因為這獸人族公主比他還要高半個頭,每次站在一起,總讓他有些不自在。

「沒有呀,父主與女主都替我祝福,只說是我跟著神皇才是福份,要我聽神皇的話,不要讓你生氣,就沒有了。嗯,就算他們再說還是這句話……」

陳宇微微頭暈,趕緊喝一口酒,沉吟了一下道:「那你等下回去時,告訴你的父主,若是國都派來主管官員,適當地給他們一些尊敬,只要不妨礙我規劃好的事務的前提下,也可以聽從他們的一些建議。不過若是他們對我的規劃好的事務,橫加干涉,不理睬他們就行了,盡量地不與他們發生武力衝突。」

在陳宇說正事的時候,雅芙立即認真地聽著,聽完移步過來,陳宇卻向一邊走去。

雅芙在他身後叫道:「你不會讓我現在就回去告訴父主吧,現在時間還早啊,帶我到外面玩好嗎,或者你教我練武。」

陳宇無奈地看著又接近到自己身邊的雅芙。與她的目光對視的時候,他的目光是向上看的,他不喜歡這種感覺。可雅芙卻是一臉天真嬌憨,似絲毫沒發覺陳宇的心態,並悄悄地去牽陳宇的手,握住他的指尖之後,輕輕地搖動起來:「到了國都之後,我還會像現在這樣,能經常的看到你嗎?我有些害怕,不想很長時間見不到陳宇。」

說著雅芙已是低下頭去,一臉慼然的樣子。

陳宇去看雅芙那低頭的臉面時,卻見雅芙忽然地抬起頭來,無比燦爛地一笑:「陳宇不會不疼我的是嗎?」

剎那間,陳宇卻是感到悚然一驚,他似看到在雅芙的背後,有一個影像一閃而去。

是幻覺嗎?

當陳宇凝視雅芙時,看到的又是一雙充滿迷幻色彩的大眼睛。雅芙迷糊地看著陳宇:「怎麼啦?你說,以後還會對我好嗎?」

「嗯,會的。」陳宇隨口敷衍了一句,只覺剛剛一定是幻覺,但為什麼在雅芙身上有幻覺,而在別人那就沒有幻覺?再說雖然最近麻煩事比較多,陳宇卻感到自己的精神狀態還算穩定,他想不通那其中的道理。

本來陳宇也就有意地把雅芙培養成自己的重要助臂,他想了想最終把那一絲疑念放下,帶著雅芙來到練武廳中,讓她盤坐著。

雅芙顯得很是新奇,有模有樣地坐下。陳宇手把手地幫她調整好姿勢,一邊說著精神與意念上的要領。

「全身放鬆,可這樣一來我就坐不直啦。」雅芙笑嘻嘻地扭了扭身子,又道:「還有什麼都不想,陳宇是想讓我睡覺嗎?那樣我會很快就睡著的。」

「你要存有一絲意念,也就是只想著你身邊的能量與體內、特別是小腹之中的能量。它們形成一個內外的大小光球,並有細小的能量之線,從你的頭頂透出來,與外面的能量相連,外面的能量是無窮大的,你可以任憑自己想像讓那一絲意念與無窮大的世界能量相連。不過在剛練之初,你也不要把範圍想的太大……」陳宇還沒說完,便感到雅芙的氣息在變化著,隱隱感到練武廳內外,能量之團在隱秘地滾動,忽而似有一線銀光直天宇而下,直落於雅芙的體內,再看雅芙時已是寶相莊嚴。

陳宇吃驚之極,連接下來的話都忘了講。卻見雅芙一下睜開碧波蕩漾的眼睛:「還有呢?」

「噢,天哪!」陳宇心裡驚叫一句,若是自己是天才,那麼雅芙就是天才中的天才,而當雅芙的氣機一動之時。陳宇也察覺她地氣機之純正,一點也不輸於一個剛出生的嬰兒,而練氣之人,最重要的便是根基純正,根基純正也是根骨之說的其中一個要素,而這雅芙非但根基純正。而且純厚,如果這雅芙以前沒有練過氣的話,那麼她就有可能就是罕見「仙元之胎」,用道家地話講。便是轉世仙家之胎,也就是說她的前世可能是極厲害的得道高人,像陳宇從前世來到這個異界之後,體內便擁有一般人沒有的先天真元之氣,修煉那前世道士的心法起來,便事半功倍。這也是陳宇所以能夠在各領域進境飛速的終極秘密。

然而今天。陳宇發現了一個與自己相類似。並似比自己地先天根基好幾倍的人,他哪能不又驚又疑。可偏偏這雅芙看起來單純的像一隻小白兔,這讓他想問什麼都不好開口,因為他明白就算是問她,這單純的女孩,也一定會迷糊地看著自己,一雙大眼睛眨吧眨地,盯著你不放,最後大大搖頭,表示聽不懂你的話,那又何苦去問。

陳宇傳了雅芙的基本練氣之法後,按下心裡的疑惑,開始教習她的擊劍之道,自從練習了異龍心法之後,陳宇雖然不敢說自己的劍術到達化境,但就是在月冰兒地手裡,他也自信可與之爭鋒。

另外,雅芙本身也是女戰士,一把重劍在她地手裡一點也不亞於十五級黃金劍士地劍,當雅芙拿著陳宇送給她的一把極品劍使開之後,只見雅芙健美地身子,在場上閃來閃去,一把劍使的靈氣四射,雖然她使的也是獸人族慣用的以劈,掃為主的劍招,但陳宇怎麼看,都感到那劍式使的非常的典雅。

陳宇摸著下巴在一邊心神不定地看著,一邊隱約只覺自己有一種非常奇怪的感覺,似感到威脅,似有些警醒,但具體是什麼又說不上來,於是最終他摒棄了那種感覺,當雅芙停下來的之後,便開始一心一意地傳授雅芙自己在劍術上的心得。

陳宇覺得雅芙在劍術上有了如此好的基礎,沒有必要還跟她講劍術入門,便從一開始便向她傳授劍術中的精妙之道。

隨後,在那練武廳中,陳宇時而揮劍,有而講解,有時停下來細想之後,連比帶畫的說著,因為有些東西是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所以碰到難以用語言來說的東西時,陳宇就講的非常的費力。

不知不覺中,時間過的飛快,陳宇看看不早了,停了下來:「今晚就練到這裡吧,你回去試著換我教你的練氣之法,打坐修習半個小時,以後每天這樣堅持下去。」

「是,陳宇!」雅芙聽話地移身到那道門口,又回過頭來向陳宇揮手,陳宇也舉起手搖動了兩下。

等雅芙一走,陳宇便發現,在傳雅芙精妙之道時,她似非常的靜,聽得格外認真,而剛才她走時,也表現出了一種很高雅的氣質,還有她叫他的名字之時,似有一種聲音重疊之感,似有一個來自異空間的聲音在一起叫著他,而每當她叫他的名字的時候,陳宇發現自己的心神會與那聲音產生一種共嗚……

真是一個迷一樣的獸人公主!在雅芙走後,陳宇在那練武之廳中呆立了許久,他轉過身去,又看了看那道門外,忽然間目光灼亮起來……

……在神撫大陸,原本獸人族幾乎佔據了全大陸五分之一的土地,當時紅龍帝國的旁邊就是獸人族最大的王朝--凱斯特獸人帝國,但現在據說原凱斯特帝國的一大半,淹沒在海水之中……

陳宇徐徐轉過身,看了看手中的劍,而後一揮手,那劍劃過一道詭異的彎孤,喀!地一聲插入兵器架上的劍套之中。

隨之,陳宇步履沉沉地向著自己的臥房走去。

五天之後,陳宇已是帶著近三千名親衛軍,與大隊的魔寵到達泊羅國國都城下,一眼望去,只見那城門之邊,已是人山人海,中間一片地帶無數面旗幟在風中飛揚,老皇帝率滿朝文武出城相迎,並且不知有意還是無意,這次皇家聖心騎士團以及號稱禁衛軍最強的騎士團--血矛騎士團也在普羅的率領下,排出了長達千米的夾道迎接之陣,騎士們排成三排,坐在高頭大馬之上,一手按住劍柄,挺胸收腹地靜靜注視著陳宇的隊伍。

野人親衛們有些到意外,目光疑慮地在這兩大騎士團的騎士們的臉上直掃,而獸人親衛們則蠻不在乎地也打量著近二萬名騎士。

而城民們卻是等陳宇一接近,便在如浪般直喊:「陳宇,陳宇……」

陳宇向站在騎士們之後的城民們揮手,隨著前行他的目光也慢慢地看向前方。

一邊,騎著一匹黑馬之上的雅芙小聲地問道:「為什麼有這麼多人和軍隊,前面那個老人是皇帝嗎?」

陳宇苦笑道:「城民們與軍隊都是來歡迎我們的,那老人……嗯,不錯,是皇帝陛下。」

說時,陳宇的目光也直視前面中心的一群人,老皇帝,他的五個皇子、幾位公主、愛德格、范、傑爾森、李察蘭德、普羅、安東尼奧、艾德林恩等大人物都來了,陳宇不由心裡想:「幸好這一次把親衛全帶來了,要不就皇帝排出的這一陣式,定讓自己輸了氣勢。」

事到如今,陳宇只覺是一盤棋下到關鍵的時刻了,此時每一步都要小心謹慎,即不能過於的囂張,又不能有想贏怕輸的心裡,地位與尊嚴也不是別人給予的,而是要自己去爭取的,總之他感到帶上二千多精銳的親衛軍一起來到國都是正確不過的事情。

不說陳宇的三百隻已是在沙場之上出入無數次的魔獸,也不說野人親衛,光二千多名看上去野性不馴的獸人戰士,就讓迎出來的騎士們感到有些不對。

許多騎士們一生也沒見過騎著馬,穿著閃閃發亮盔甲的獸人戰士,從這些獸人戰士的每一細節,都讓騎士們感到詫異,他們的馬,他們的盔甲,他們的兵器,還有他們的氣勢,都讓聖心騎士團與血矛騎士團的騎士們,為之思想走神,他們也都是有些見識的人,一看獸人戰士們的裝備,就知這些獸人戰士的裝備完全不比他們的差,同時這些獸人戰士的氣勢也不弱於他們,雖然看上去這些獸人戰士之中,有一半似欠缺些什麼,可是他們不會懷疑這些獸人戰士的戰力,特別是在陳宇的指揮之下。

現在在泊羅國,所有的將領沒人敢懷疑陳宇的軍事能力,所以這兩支騎士團的騎士們,感到心裡有些不舒服,而原來雖然他們的上級,並沒有告訴他們此次出來迎接陳宇的真正目的,可他們也都做好的給予陳宇壓力的裝備,但現在看來,這種意圖失敗了。

而當陳宇的隊伍接近老皇帝那一群人之時,君臣們都為之大吃一驚,老皇帝甚至有些驚慌地看著那些越來越近的獸人戰士,尤其那些身高超過二米的牛頭人戰士。

在接近老皇帝二百米之時,陳宇一揮手,讓隊伍停了下來,而後翻身下馬,隻身向前走去,剛走兩走,他一回頭,就見雅芙下馬也跟了過來,陳宇看了看她那高過自己的身材,露出尷尬之笑,欲言又止,最終伸出了手,雅芙憨笑了一下,一把拖住陳宇的手,與他一起向前走去。

隨著陳宇與雅芙的走近,老皇帝越發地有些不自在,卻不得不早早擠出笑意,等待著陳宇的到來。

愛德格、范等也沒想到陳宇敢於帶如此之多的隨從回國都,這無疑是陳宇的一個強烈、清晰的信號,說明他已經做好了破釜沉舟的準備。當然另一方面,陳宇能來國都,也說明陳宇有向皇帝讓步的意思,事實上陳宇已經在讓步了。

想著,愛德格心裡一顫,只覺陳宇這個信號解讀起來並不是那麼的容易,需要非常準確地把握,也說明了一個事實,現在的陳宇已經不是當初那個剛離開國都的陳宇,而是新出爐的大權臣,這個權臣甚至已經不把泊羅國的國家力量放在眼裡,若是皇帝或是普羅等實權人物一個誤判,那麼天大的危機可能眨眼就會來到。

一時,愛德格頓覺憂心重重。

陳宇帶著雅芙直往前走,眼看就要接近老皇帝的幾步之內,兩個御前侍衛向前一靠,就待去阻止陳宇的過於近前,愛德格大急,沉喝一聲:「別動……」

這一微小的動作,盡落大臣們的眼裡,只讓大臣們個個感到心裡微驚。

陳宇只當沒看到,仍然帶著微笑躬身:「臣,參加陛下,謝陛下親自出城相迎,這實是讓臣受寵若驚,今後臣也將因此更加地忠心報國,誓死為陛下效勞。」

老皇帝有些想哭,把陳宇調去格勒馬,原只是想讓他去擔當一個有名無實的職位,卻不想,這位年青的臣子一去之後,就與獸人族在格勒馬城下大戰,並取得了勝利,而後因此威望急增,拿下斯坦利,得到格勒馬區域全部的民心,再破獸人族軍隊、大敗阿爾美尼十萬大軍,率軍長驅直入阿爾美尼國等等。一系列其他大臣可能一輩子也難以創立下的其中一件的功勞,但陳宇卻是在短短半年不到的時間裡。就那樣創下,以至於阿爾美尼與布魯家、獸人族都不得不向泊羅國稱臣。驚天動地讓全大陸為之關注,而陳宇也因此手下猛將如雲,北線邊防軍只怕也完全地在他的控制之下,而獸人族就更不用說了。就看他今天帶來的如此多的獸人衛士,就可見一斑,同時也不得不說。陳宇足夠大膽,在泊羅國還沒有哪位大臣,敢於帶如此多地強大隨從來見自己,雖然老皇帝也知道,一些權臣們,無不私養著大群的打手,也無不是成百上千地數量。可是與陳宇的這些比起來。那位大臣地養著的打手相比起來,顯然若有小巫與大巫的區別。陳宇現在就要做一個雖無其名。卻有其實的小皇帝麼?

老皇帝心裡又恨又驚,於是,那笑容之難看,是眾臣平生僅見,只聽老皇帝道:「愛卿一路辛苦了,你所立地功勞,更是朝中眾臣加起來也不及,朕對愛卿的表現,已到了滿意得不能再滿意的地步……」

老皇帝相扶陳宇,陳宇也輕扶著老皇帝,而後君臣相擁,老皇帝又拉陳宇地手,再近前細細打量,做足了君皇愛才之狀,這才放了陳宇。

隨即,陳宇把雅芙向皇帝引見:「獸人族公主雅芙。」

雅芙上前學著陳宇的樣子,躬身下湃:「雅芙拜見陛下。」

老皇帝臉上閃過一道異色,只覺這獸人族公主,竟是少見的美麗大氣,道:「公主不必多禮,請起。」

人群中,帕米拉向雅芙直招手,雅芙也不管那麼多地移步上去,於是就見兩位公主的手拉在了一起,令老皇帝與群臣側目。

而陳宇卻是從老總管愛德格開始,對前來迎接他的皇子大臣們稱謝,這先跟誰親近、說話也自是大有其中的道理,這表示著除了皇帝之外,誰才是第一位有權勢或是陳宇看得起的人物。

見陳宇與老皇帝見完禮之後就向自己走來,愛德格只想轉身就逃,但,事實上愛德格此時無法逃,見陳宇向自己走過來時,先是大大地苦笑了一下,接著哈哈大笑起來,張開雙手。

「你小子想害死我麼?放著大皇子殿下、宰相不去見禮,卻第一個挑我!」愛德格在陳宇耳邊低語。

「您老承受地起,他們不行,他們地敵意全顯露的臉上了,沉不住氣,再說我要感謝老總管幫我安排的大參贊之職,呵呵,如此高官,以前我想都不敢想,謝謝您老!」陳宇邊拍愛德格地背部,邊耳語道。

陳宇與愛德格笑得親切地大大私語了一番,只讓老皇帝與群臣大眼瞪小眼,陳宇與愛德格足足聊了一會之後,陳宇才去向宰相大人稱謝,接受與內閣大理事握手、然後是普羅、大皇子、小皇子、公主,偏偏漏掉了李察蘭德父子。

在陳宇回國都之前,瑞恩家已是再一次把妮可接回家族,這無疑是瑞恩家族向皇帝表明立場,也是瑞恩家族自保之策,也許背後瑞恩家族早與老皇帝達成協議。

陳宇不怪瑞恩家族,但若說一點感覺沒有那也是騙人的,他感到有些傷心,也很想一回家就能見到妮可,但現的妮可只怕是短時間內見不到了,所以陳宇也發發小孩子脾氣,把李察蘭德父子當成空氣。

李察蘭德扳著臉不去看陳宇,艾德林恩心下苦笑……

這次陳宇的回國都,雖然迎接隊伍人數眾多,儀式隆重,但也許是因為出動了兩個騎士團,因此帝國顧問團並沒有派人前來出現在迎接隊伍之中,這裡面明眼人一看就知其中的奧妙了。

陳宇的眾美人們也沒在人群之中,顯然蘇菲把握住了她們該有的立場。

陳宇入城之後,不是先回家,而是帶著雅芙直往皇宮,參加皇帝替他設下的慶功宴會,眾親衛與魔寵在布拉皮特的率領之下先行回召喚之府。

等陳宇帶著雅芙一身酒氣回家之時,已是半夜時分。

還沒進家門,就見蘇菲帶著伊芙、直婭、曼迪立在那門口,一邊的假山之山,坐著一臉叛逆的西耶娜。

蘇菲眼中有些淚光,就要跟陳宇說話時,陳宇指著西耶娜大叫:「你蹲在那石頭上幹什麼,像猴子一樣,快下來!」

雅芙向西耶娜望去,揮動著手,不想西耶娜毫不理采雅芙,見陳宇還盯著自己,只得一個飛縱,跳到陳宇面前:「這回你滿意了吧,人家只是不高興嘛。」

「你有什麼不高興的。」陳宇拍了拍西耶娜的肩膀,這才繞過她,直面蘇菲,被西耶那與陳宇那麼一鬧,原本有些悲傷的蘇菲心情被沖淡了許多,嗔怪地直視著陳宇,忽然間又感到有些難受,淚水再現。

陳宇輕輕地把蘇菲擁入杯裡:「好了,什麼也不要說,我這不是回來了嗎?看到我們家的衛士了嗎,他們看起來強大吧?」

懷中的人默然無語,陳宇深吸了一口蘇菲身上的香味,又在她臉上輕吻了一下,放開她,一氣把伊芙、夏婭及曼迪全圈入杯中,四人擁抱了一會,一起向裡面走去。

蘇菲本想告訴陳宇,妮可被艾德林恩接走了,但見陳宇發現妮可不在也無做聲,就知陳宇宇是已經知道這件事,想了想之後把目光轉向雅芙:「你叫……」

「雅芙湃見姐姐。」雅芙卻是不管三七二十一地見人就說拜見,蘇菲帶著輕笑看著這高大的美女,心下直疑問,這樣高大的美女是陳宇從哪弄到手的?她的身份是?還有她跟陳宇的關係又是什麼?

「你叫雅芙?長得好美,好高啊,姐姐在你面前像個小孩了。」

確實,蘇菲一米七多的身材,在女性中算是長得高的,然而當雅芙一靠近,立即讓蘇菲感到頭暈,自己只到她的肩膀處,看這美女時,還要仰著頭,怪不得伊芙等只看了雅芙一眼,都飛快地跟著陳宇而去……

「嗯,是啊,姐姐也長得好漂亮,姐姐叫什麼名字?」雅芙與蘇菲並肩而行,把蘇菲襯得像個小妹妹。

西耶娜走在最後,古怪地直瞪著雅芙的背影,不想雅芙回頭一笑,把西耶娜笑的一呆,只覺似有光芒一閃,一股神秘的氣息,迅速地侵襲自己的靈魂。

西耶娜吃驚不小,不由心裡直嘀咕,剛剛那一下,差點讓她顯露出真身,關於西耶娜是龍女的身份,目前為止,知道的人很少,也僅限於陳宇和蘇菲她們,西耶娜可不是想讓一個陌生的高大女子,發現自己是龍族的,可她直覺那雅芙似乎知道自己是龍族的。

「為什麼有這麼奇怪的感覺呢?」西耶娜咬著自己的手指,的後面陷入極其迷惘的困惑中。

是夜,當陳宇親自把雅芙安頓好之後,眾女都對雅芙感到十分的好奇,話題幾乎全是圍繞著雅芙而進行,最後當陳宇在蘇菲房間中休息時,jq過後,蘇菲在陳宇的臂彎中,忽然問道:「你準備把她也收為老婆麼?」

「誰啊?」陳宇正回味道著剛剛的暢快,漫不經心地回答。

蘇菲沒好氣地以指尖直點陳宇的頭:「還會是誰,就是那個獸人族公主。」

陳宇一把抓住蘇菲的指頭,涎笑道:「不去提她,我們再來一次如何?」

只聽蘇菲的驚笑聲:「不要,色狼你不要碰我啦,不要啊。」

隨即,帶點驚慌的笑聲轉為低低的似不勝欺凌的呻吟聲。

第二日,泊羅國老皇帝,再次於大殿之上,正式發文授印,任命陳宇為泊羅國軍事力量管理、國士安全謀劃大臣,即軍務大參贊一職。

當日下朝之後,陳宇帶著布拉皮特等前往軍務部察看自己的辦公室,只見軍務參贊處是一個較為古老的大院子,古色古香的幾座平房建築,氣派雍容。只是裡面空蕩蕩,別說那些參贊都不在這裡辦公,裡面竟是連一個傳喚的小兵都沒有。

陳宇皺著眉頭對布拉皮特道:「幸好我還有你們,要不真要變成一個光桿司令了。」

布拉皮特怒道:「頭,每次都是這樣,當初去格勒馬是這樣,回到國都之後還是這樣。是可忍,孰不可忍,這新軍務大臣加雅蘭也太自以為是了。」

一邊詹森與仙妮婭無言,但臉色都不大好看。他們既是陳宇的親衛,實際上也是陳宇的「內臣」。所謂內臣,就是不擔當明面上的職務,但卻幫著出謀劃策,行使著特別權力的人,一般是指皇帝身邊那些隱秘的智囊團特權成員。但陳宇身邊的人,也算的上是「內臣」,因為自從陳宇在格勒馬擔當大統領以來,布拉皮特等便以陳宇為中心,早形成了一個利益共榮集團。他們也遠遠不僅只是一個衛士那麼簡單,像野人親衛之一,格倫就被陳宇安排到阿爾依軍團任軍團長。從這些特徵來說,布拉皮特與仙妮婭等無疑是陳宇的內臣,他們也隨時可以在陳宇的手下擔當某個職務,也可以不擔當任何職務,在背後出謀劃策。實際上不管他們是否擔任明面上的職務,都在行使那個權力與職責。

正在陳宇他們生氣之即,外面幾個軍務部的軍官走了進來,一個上前道:「參贊大人,加維蘭大人請您去一趟。」

陳宇皺眉道:「加維蘭大人在哪?」

那傳令官一愕,遲疑地道:「自然是在辦公室裡等大人過去了。」

陳宇看著那傳令官一笑:「你去告訴加維蘭,就說等我有空時再過去。」

那傳令官又是一愕,過了一會生硬地道:「大人,這是軍務大臣的命令。」

布拉皮特立即上前對那軍官訓斥道:「渾蛋!立即給我滾,要不有你好看地。」

那軍官脖子一硬:「怎麼,你們都要違抗軍務大臣的命令麼?」

話音剛落,幾名野人親衛已是撲了上去。那名軍官也是一名黃金騎士,拉開駕式就要還手。只是就連正面的也抵擋不住,更別說側面的進攻。當下他只覺一股沉重的壓力閃電般襲來,而後只覺臉門等身體各處劇痛。兩下就被野人親衛打倒在地。僕僕沉悶的拳腳踢打肉體的聲音,讓另幾名本想動手的軍官嚇了一跳。他們本來是想上前幫忙的。但剛反應過來之後,同伴已是在慘叫著地上亂滾,被打的一身是血。

幾位野人親衛一邊踢一邊問:「你還敢囂張麼?說,不說老子踢死你。」

那被慘揍的軍官只覺自己快要被打死了,哪敢再嘴硬,立馬求饒:「不敢了,大參贊,救命啊……」

「好了,放他一馬。」陳宇沒好氣地說了一聲,而後又看向另幾位軍官:「回去告訴你們的大人,若是不想遭受非禮對待,就對我客氣點。大家都是同朝為臣,我也不想動粗,而惹得全國民眾議論。另外,萬一你家大人,還要倚老賣老地話,那麼在軍務部,我跟他之間,只有一個能留下來,記住,把我原話,原原本本地告訴加維蘭,聽到了嗎?」

那幾名軍官在陳宇的逼視下,懼怕地直點頭,「是,是……」

在幾名軍官走後,陳宇哈哈大笑,而後罵道:「都他媽的全是小人,真是唯有小人與女子難處,非要從上至下地,把他們當奴才一樣使喚才會服帖……」

見陳宇大罵,布拉皮特等一個個傻眼了,他們還從來沒見陳宇面這般粗口。

仙妮婭勸道:「頭,不是還有我們麼,只要我們緊密地團結在一起,任是誰要跟我們作對,都沒有好下場。」

再說軍務大臣加維蘭派出地幾名來叫陳宇過去的軍官回去後,直把加維蘭怒的從椅子上跳了起來,一掌把辦公桌拍個稀巴爛:「真是無法無天,走,我這就去治治他,還有沒有上下級的觀念了?」

幾名軍官苦著臉,在加維蘭快要衝出辦公室之即,一位軍官終於不得不大聲道:「大人,參贊大人讓您對他客氣點,要不他會對您動粗,還有他說,若您繼續要跟他鬥下去的話,他,他說在軍務部您跟他只能有一個留下。

加維蘭在聽到「動粗」兩字之時,心裡已是一顫,再聽到後面一句話時,臉色變得蒼白,接著瞬間轉紅。現在,誠然老皇帝對陳宇無比的忌憚,誰也都知道老皇帝想除掉陳宇,可在昨晚的要會上,老皇帝又讓陳宇坐在他地身邊,一口一聲愛卿。今天在大殿之上,老皇帝也是對陳宇讚不絕口,加維蘭自覺自己雖然沒怕過誰,即便是在皇帝面前,也敢據理力爭,寸步不讓。滿朝的文武,一個個見了他都如老鼠見了貓一樣唯恐躲避不及……

然而,陳宇是一個例外,此人做事不按常規來,喜歡搞突襲。你完全不知,他什麼時候會跟你翻臉,而且一旦他跟你翻臉,就像那軍官傳過來的話一樣,不走動粗,就是勢不兩立。前者讓人特別是像加維蘭這樣德高望重的人,深惡痛絕。但那的確是要命,身為朝中一品大臣,七老八十的,若是還被陳宇那樣打死狗般的痛揍,那還能出去見人?

更厲害的是陳宇後面的一句話,這話的意思非常的通俗易懂,是人都能明白,甚至可以說是非常惡劣的言行。若是平常的下級官員,敢於跟加維蘭這樣說話,他一定會讓這下級立即下台,但是陳宇他能嗎?再說讓他下台,後果誰能承受的起?若陳宇一離開國都,又會到哪去呢?不論是獸人族,還是阿爾美尼或是布魯塞等等國家,只要陳宇一去,那麼很有可能掉轉頭,便是領兵殺回來報復,這今後果誰也都能看明白……

陳宇就是一隻非常燙手的山芋。泊羅國想吞了這只山芋,一時難以下手,準確的來說,是不敢下手。若是想放手,更是不捨,準確的來說是不敢在此時放手,誰能肯定陳宇不會記恨在心……

加維蘭幾經猶豫,終於平生第一次地落寞地回轉辦公室,在辦公室裡坐了沒多久,便覺渾身不舒服,回家去養身體了。

而當日,陳宇只辦了兩件事:第一件事便是上書皇帝,言泊羅國要成立除禁衛軍之外的常備野戰軍團,並「想」讓這支軍團就駐紮在國都郊區,以便他隨時調動;第二件事,便是離開軍務部,臉黑黑地帶著二百隻火電獸與大群的親衛軍,直奔瑞恩家族的中心。當陳宇忽然出現在政法大臣豪華家宅的府邸前時,門衛一看之下,嚇得轉身就跑。

因為是中午休息時間,李察蘭德在家,一聽門衛報告,氣得全身發抖,但卻是二話不說地傳話給蕾妮,讓她把寶貝女兒帶出來。

李察蘭德自從陳宇回來之後,沒跟自己說一句話,感到無比的難堪,原想只要自己不去惹他,他不至於會來惹自己吧,但沒想到這人才來國都一天,就帶兵前來討要妮可。在那天廳裡,李察蘭德憤然地大罵:「真是一個毫無修養的流氓!」

另一邊在那天門口,妮可淚流滿面地向陳宇飛跑而去。蕾妮站在那微微而笑,似朝中的震動並沒有讓她的心裡起一絲波瀾,也似她只是一個非常平庸的母親,淡雅地站在那也不上前去與陳宇說話,但一雙眼睛早已是流盼之間生輝。即便是陳宇剛剛還滿心怒氣,與她那雙充滿了寧靜平和的目光一觸之下,也情不自禁地還給了蕾妮一個微笑。

「母親大人,我接走妮可了,您回吧。」陳宇大叫。

「母親大人?!」蕾妮手捂小嘴直笑,看著妮可已是爬上了馬背,揮動了自己的手。

妮可只覺臉兒火燙,在陳宇的杯裡嬌喚地回頭:「真是厚臉皮,誰是你的母親大人嘛?」

陳宇卻是趁機親了一下妮可的小嘴,道:「以後絕不允許有人再這樣把你從我家接走,再要是出現這種事……」

忽然陳宇的話頓住了,因為他發現蕾妮還在望著自己,並眨了下了眼睛,似在問:「再要出現這種事,你要怎樣呢?」

妮可正聽得滿心歡喜,見陳宇不說話了,奇怪地又扭頭來看他。卻見他低下頭來,嘻笑著低低道:「就折了他家所有的房子,讓他家的人全到我家去住,看他還把你住哪接,總不能一家老少全住酒店吧。」

「好凶哦!我怕怕。」妮可吐了一下舌頭,而後忽然癡醉地去吻陳宇。於是陳宇也迷戀地親吻著小別的甜嘴兒,當妮可的小舌兒在嘴裡游動之時,卻見蕾妮還在那微笑注視著他們。當下陳宇一手摟著妮可,一手帶轉馬頭,帶著妮可向家裡直奔而去。

後面,蕾妮輕歎一聲:「真是一隻老虎般的女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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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八章 握權

  陳宇的一舉一動,都被密切的監控之中,帶著三千親衛軍,一百隻魔寵公然到政法大臣家討要回妮可,此事雖然看起來有些可笑,也似乎只是陳宇與瑞恩家族私人的事情,然而各方卻都因此震驚……

  皇宮之中。老皇帝來回度步,忽然停了下來,牢牢地直盯著埃德加,目光越來越凌厲。埃德加卻像是一隻殺不死的羊,在老皇帝凌厲的殺人的目光注視之下,依然是一幅半死不活的無奈之狀。

  久久地皇帝與內務總管就維持這般模樣,終於皇帝暗暗咬牙,背過身去,正要開口之時,埃德加卻若老皇帝肚子裡的肥蟲,忽然就道:「殺不得,請陛下再忍耐,而且陳宇是異龍族的,陛下難道忘了嗎?」
  老皇帝一震,猛然轉過身來直盯著埃德加:「異龍族?!」

  埃德加苦笑了一下,「是,他是異龍族的,所以月冰兒公主殿下可能會在這兩天來見陛下。禁衛軍與皇家騎士團,每一個動靜也全在陳宇的掌握之下。若是出動的我國的聖級力量,老臣敢說既使調整全部的聖級力量,仍然無法阻止陳宇逃跑,一旦陳宇逃出國都,那麼他掉轉頭就會率獸人族大軍以及北線邊防軍殺回來。」

  老皇帝再次驚駭,獸人族聽命於陳宇還有情可原,但北線邊防軍也會聽命於陳宇?

  埃德加補充了一句:「陛下不知道北方邊域的情形,若陛下去格勒馬一趟就明白了,總之陛下把陳宇派到格勒馬,等於把整個格勒馬地區都賞賜給了陳宇。」

  老皇帝心裡不由極其懊悔,但過了一會他仍然無法相信,北線邊防軍的將領們敢跟著陳宇造反……

  一時之間,整個國都成了一個火藥桶。泊羅國禁衛軍二十四小時待命,隨時準備出動去抓捕陳宇。

  連城民們也都似知曉了這件事,在各種場合之中,無不帶著神秘的神情談論著這件事。

  是夜,某個酒吧裡。昏暗的光線之下,幾位漢子正談論著此事,一位落破的白臉小貴族,一邊轉動著手上唯一的值錢物,一枚小小的「火龍之戒」,一邊壓抑著嗓音道:「哎,還是功高震主啊,統領大人都放棄了兵權,從格勒馬回到國都,可是皇帝卻仍然不信任他……」

  旁邊的一位黑臉大漢罵道:「他娘的狗皇帝,都不是好東西,整個泊羅國才出得這麼一位體恤我們下層民眾的大臣,這狗皇帝就想害了他。」

  「唉!」另一位清瘦的中年人歎了一口氣,眼望酒吧門外,憂鬱地道:「陳宇千萬不能愚蠢地只知表忠心,一旦被抓起來,我看他有生命危險了。」

  於是,這一桌人的話題,轉移到陳宇是否敢於跟十萬禁衛軍對抗之上。

  一位老人一口咬定陳宇不敢對抗。若是禁衛軍出動了,那麼陳宇只能束手就擒。他的理由是陳宇一旦跟禁衛軍打起來,就真的是亂臣賊子,違背道德國法的奸臣。立即讓另三位臉紅脖子粗地就拒捕是否就是亂臣賊子的問題與這老人激辯起來。

  而大臣們更是人人自危,除了公事之外,便是緊閉家門不出,等待著陳宇被抓。

  但陳宇卻是仍然自在地僅帶著幾名親衛,出入皇宮與軍務部。一邊處理著三國貿易互通的問題,見老皇帝遲遲不批復關於新成立一個軍團之事,再次上書催請成立新的軍團之事。在報告中陳宇措詞強硬,但在大殿之上,卻是隻字不提此事,也算是給足了皇帝的面子。另一方面,陳宇通過傭兵公會,向國內外發佈徵兵消息,看起來像是公然地造皇帝的反,逼迫皇帝向自己動手……

  然而讓各方大跌眼鏡的是,陳宇非常不給皇帝面子的、在未徑皇帝的批准之下,就公然招兵。這也一下子讓全國各地的能人好手,源源不斷地前來報名加入這全新的叫做:叢林豹軍團地軍隊。人們總是有辦法打聽到這個叢林豹軍團的背景,那些在傭兵公會轉悠的人,每每在背後談論。

  有人道:「聽說了嗎?那個叢林豹軍團是陳宇創立的。上面說待遇豐厚,實際上卻遠遠不是待遇豐厚了,而是一進人這個軍團,我敢打保票,進去的人都將發財。因為很顯然,這全部隊將是新的大參贊大人--陳宇的新的嫡系部隊,我還可以肯定地告訴你們,北線邊防軍最低層的士兵的待遇都比禁衛軍同等級士兵好,而大參贊大人的嫡系部隊嘛,那待遇……嘿嘿嘿嘿……」說話之人以一串淫蕩的怪笑結束他的話。

  雖然陳宇的危局,阻止了不少想加入這全新軍團的人,讓他們大覺猶豫。然而即便如此,仍然來報名的人真全是如過江之鯽。那些血性的人,完全地不把這當回事,很多人在心裡面暗暗覺得這反而是一個機會,若此時堅定地跟著陳宇,陳宇不倒的情況之下,那麼日後定為陳宇所喜愛,跟著大參贊發財快活自是不在話下。

  只是,陳宇的兩份成立新軍團的報告都被老皇帝撕了個粉碎。老皇帝已是到了崩潰的邊緣,但讓所有人沒有料到地是,幾天之後,皇帝在大殿之上下達詔書,批准陳宇關於成立新軍團之事。這無疑像是一把重錘一下子很砸在眾臣的心上,這意味著陳宇的危局已過,皇帝向陳宇妥協。

  眾臣都非常的迷惑不解,為什麼老皇帝雷聲大,雨點小?背後是誰說動了老皇帝?

  他們萬萬沒想到老皇帝是有苦難言,正在老皇帝不聽埃德加阻止,密召安東尼奧與普羅進殿之即。二位兵權在握的大臣還沒出宮,月冰兒就來到皇宮,接著又有聖堂密使來到皇宮……

  月冰兒冷冷地對皇帝道:「若你動了陳宇,那麼泊羅國將出現一位女皇帝。」說完月冰兒轉身就走。

  而聖堂之密使對老皇帝道:「光明執政官大人讓我告訴陛下,請您保持克制,不要再讓本國發生與布魯塞國同樣的事,那樣對陛下將沒有一點好處。」說完聖堂密使也是一句解釋也沒有,轉身就走。

  對於老皇帝來說,這等於是赤裸棵的強權壓迫,轉眼間強權顯露出猙獰的面目。一個小時之後,老皇帝便接到密報,國都忽然來了一萬名聖堂的光明騎士,另有一千名神聖騎士,也公然地從國都的大街上走過。

  這次連埃德加也嚇倒了,老皇帝更是一聽之下,直接病倒在床。

忽然出現大批的光明騎士與神聖騎士是否與陳宇有關?

答案是肯定的,就連平民都說,那肯定是有關係的。如此多的聖堂騎士聚集到泊羅國國都,至少說明聖堂擔心陳宇與皇室的爭鬥,會影響到聖堂在國都的神職人員的安全。

然而如此多聖堂的騎士,忽然間出現在國都,這事也透露出一股子的詭異。因為在這個關鍵時候,聖堂的力量忽然來到,說明聖堂在事先已經算到了這一步,才能夠在別國提前調集高級力量來到泊羅國,否則又如何能趕得及?

因此人們對於聖堂忽然調集兵馬之事,又感到滿心都是懸念,聖堂在幫誰?

光明執政官對前來拜訪的官員如此暗示:「我們期待一個穩定繁榮的泊羅國,而不是一個戰亂連天的泊羅國。你們不要輕視了陳宇的力量,當然我的意思也不是贊同陳宇蓄養大批的武士在身邊……」

一位官員只好訕訕道:「現在陳宇身邊的一大半武士都加入了新成立的叢林豹軍團。」

「哦,是這樣嗎?那危機就化解了,很好很好……」光明執政官撫著白鬚直笑。

可幾位官員都快哭出來了。以前陳宇身邊不過是三千力量,可現在是一整個軍團。他們聽說招收的人數超過了二萬,也不知泊羅國哪來那麼多喜歡從軍的人。非但如此,更讓這些官員緊張的是招收人員的素質。他們聽說沒有一個平民士兵。叢林豹徵兵條件苛刻,非十級以上的戰士、魔法師等不收,然而就這樣,仍然還是有那麼多人……

還是那個問題,泊羅國有那麼多的高級力量嗎?

有識之士揭曉這個答案,答案便是三國商賈互通帶來的人員交流便利,使得阿爾美尼、布魯塞國流入大量的戰士、魔法師等人員,小隊的傭兵更是不計其數。人們忙忙碌碌是為了什麼,還不是為了錢,為了生活。陳宇善待自己手下之名遠揚四方,也自然非常多的人想試試從軍的滋味。

前期是十萬禁衛軍隨時準備出動,整個泊羅國國就像是一個火藥桶,火藥味瀰漫濃郁,而後期危機剛剛得到緩解,又是熱鬧紛呈。首先叢林豹軍團的成立,讓整個國都有了一人參軍整個區光榮的喜慶氣氛,後來人們看到陳宇已經沒有危險了,一些大貴族也躍躍欲試,希望自己的子女能夠在叢林豹軍團謀個一官半職,那樣也好跟陳宇拉上關係。但後來,叢林軍團人員基本上滿了,要想進入非常的困難。於是大貴族們施出渾身解數,削尖了腦袋想往裡鑽。這樣滿朝的大臣們只覺自己的危機加重,這無疑又會讓陳宇的勢力網大增。生怕陳宇看自己不順眼,便要拿自己開刀洩恨,於是陳宇家中的客人中出現了某某官員的身影……

這一天,宰相范,內閣大理事齊齊來到。陳宇把他們讓入府中坐下,臉現一絲古怪的笑意道:「兩位大人怎麼這麼有空?前些天兩位可是看到我就躲,我以為你們定是很忙,還有覺得下官很麻煩是吧?」

范只當沒聽到一般,臉上笑意依然。而傑爾森卻是滿臉地尷尬,道:「不是我不想跟你說話,而不是不敢哪,你也要理解我的為難之處。」

「好,我就欣賞大理事的爽直,以後只要大理事與宰相有吩咐,我陳宇能辦到的盡力去辦到。」

隨後陳宇便立馬跟范與傑爾森討論起三國商貿互通的問題,那樣微笑道:「兩位大人對目前我國與阿爾美尼、布魯塞的通商現狀,有什麼見解和指教嗎?你們看,我現在仍然擔當著那個商貿互通處處長之職,這真是一個吃力不討好的職務,兩位大人可一定要幫幫我啊。」

范與傑爾森交換了一個眼色,范心裡嘀咕:「我說怎麼如此不計前嫌,原來此人想我替他辦事。」

傑爾森卻是非常直接地在心裡面說了一句:「真是一個狡猾之人,也太現實了,眨眼之間,就把那事當成了一個交易。」

兩人心裡嘀咕著,但嘴裡卻是滿口答應。

傑爾森當場表態,將調撥五萬金幣,來投入到對三國商貿互通的相關事宜之上。

而范則表態會責成宰相府相關官員,盡快地完成對阿爾美尼與布魯塞國商貨問題的相關立法然後提交給議會,並對各級城市的城主下達公文,責令他們重視對國外,特別是這兩國商人地保護問題。

陳宇一聽之下,笑得更加地愉快。泊羅國這麼先行一步的話,那麼阿爾美尼與布魯塞國,將沒有理由不緊跟而上。到時,三國將成為商人的天堂,勤勞大眾的樂土。

陳宇邊與范、傑爾森相飲美酒,邊嚴肅地道:「自由貿易最大的敵人是地方保護主義與地方官商勾結的壟斷。對待這種行為,我們一定要重拳打擊,請兩位大人一定要鼎力相助於我,而我國也不能只看到眼前的利益,或許自由貿易會暫時性地給我國的經濟、某些行業造成一定的衝擊與傷害,但最後三國都將實現共贏。因為道理很簡單,人們將享受最好的產品,國家與民間將擁有最好的技術,人們的生活水準得到改善,自然的國力便也會跟著強大起來,這實際上也等於是給予了三國民眾一個更大的人生舞台。」

范與傑爾森心裡有些不快,只覺陳宇說起話來,有點壓迫性,論官職他們都比陳宇大了一品,論資歷陳宇更是無法與他們相提前論,然而陳宇的話語裡的意思,大有把他們當成手下來使喚。而且他們也不喜歡陳宇這種過於激進的行事作風。因為那樣的話,會影響到本國的諸多利益集團,甚至他們家族的利益也將受到損失。

又有哪一個官員的背後,不是存在著諸多的關係網絡。一個會當官的,可以不收授任何的賄略,但是絕不能沒有勢力網。而在官員護翼下的商行等各產業集團,就是他們的勢力網絡。這些勢力雖然不能夠像軍團那樣,在緊急關頭,能夠以強大的力量一舉化解危機。但是這種勢力卻是後勁綿長,影響力深遠。官員的名聲與地位等等一系列的東西,都是這種勢力給予的。

可現在,聽陳宇的口氣卻是以猛藥改變現狀。他說地輕易,可一旦做起來,那阻力之大,根本無法估量。

因此,范與傑爾森聽得默然不語,頓了一會之後,才含糊地點了點頭。

陳宇知道,任是誰都是那樣,有便宜都想占,有損失又都不幹。自由商貿一旦完全地推行開來,一大批商行可能面臨著倒閉的威脅,其中有一些將不可避免地被淘汰,也將有大批的人員失業。

但同時,也有大量的新的商行成立,大量新的工作提供給人們。關鍵還是讓地方各級官員重視,從上至下都要有一種勇士精神,克服短時間內的痛楚,走向新生。

通過與范和傑爾森的互換意見,陳宇也大約知道了他們的態度。實際上陳宇也不對這兩人抱有太大的期望,只要這兩人不是站在他的對立面,他就心滿意足了。

也是通過與范和傑爾森的一番交談之後,陳宇心裡暗暗決定,把三國商貿互通管理處的百倍地擴大,以這個單位本身強大的處理問題的能力,去擺平各種出現的問題。

而現在剛好叢林豹軍團成立,到時自己也將不會缺少人手。

不過以軍隊去處理商貿上的糾紛,可沒有那個先例,也是各國的禁忌,但陳宇覺得除了這樣之外,沒有別的辦法了。

於是當晚,陳宇便在書房內,構想三國商貿互通管理處各新機構的機制。在那忙碌的時候,已是把自己的危機拋到了九霄雲外。

蘇菲幾次入書房,見陳宇在那埋頭工作。她站在旁邊看了看,忍不住眼中淚光直閃。她不忍心去打擾他,可是另一方面,她又不想他在這個時候,還記掛著那些商貿上的事務,因為實際上不僅是蘇菲心裡非常清楚,這些天裡出現的危機的厲害程度。在陳宇還在格勒馬時,不管是妮可、曼迪還是伊芙、夏婭,每天都在擔心受怕中過日子。在學院裡,她們遇到的總是那樣的同情的目光,或是帶著點戲虐的殘忍的笑意。人們對她們不是避之不及,就是不懷好意。那時,儘管陳宇的手握住十萬兵權,可仍然有人想打她們的主意,放出話來,什麼只要跟他們云云,就能保證她或她的安全,以及榮華富貴。

而伊芙她們也體驗到了嫁雞隨雞,嫁狗隨狗的真正含義。這個時候不管她們心裡是怎麼想的,也只能一心一意地跟著陳宇,背叛他會比死還要讓她們難以接受。她們也非常地清楚背叛陳宇後的日子,將是一種什麼樣的生活,因此她們也格外地表現的異常的堅貞。

而蘇菲自是早知這世上男人的本性,對於那些同情或騷擾,一概冷面對待。可現在她沒想到危機剛緩解了一點,陳宇就如此地為國家之事操勞。她覺得有點開始真正瞭解了陳宇的想法,又覺得更加地不理解陳宇了。

當一晚過去,蘇菲和衣在床邊小睡了一下,發現陳宇還在工作的時候,不禁含著淚站在陳宇身邊嗅怪地道:「為什麼你那樣替皇帝操勞,難道你不知皇帝一心想除去你嗎?」

而陳宇只覺得時間不夠用,聞言驚愕了一下,隨後伸了個懶腰,帶著笑意把蘇菲樓入杯中,輕語道:「人生不過是一場遊戲,我只想看看能不能把人們的生活變好一點,而我也決不是光為了皇帝辦事,而是為了這個國家,為了與我們一起生活在這個國家的人們,你不覺得這個遊戲很好玩嗎?如果我的夢想真的實現了,那不是很有成就感嗎?」

蘇菲對陳宇的想法聞所未聞,竟然把國家大事當成一場遊戲,難道他是神之手?

她聽說過那個獸人族公主雅芙,一口一聲地在她面前稱呼陳宇為神皇,難道陳宇真是神?

蘇菲直直看著陳宇,搖頭苦笑道:「你真是神嗎?還是當初我見到的那個陳宇嗎?」

陳宇一攤雙手:「是的,從來都是從前的陳宇,所以你看到我現這個樣子。我也是沒辦法,以前不想做這些事的,但是我不做誰來做。我從沃爾城來到國都,又從國都去到格勒馬,不知看到多少窮人、無助的人。當他們受到官方和惡勢力的傷害之時,他們只能默默地忍受,因為他們知道沒有人可以拯救他們。於是我想,不管他們願不願意,我暫時做一下他們可以信任的神。而商貿的行進路線,便是我的眼睛,商貿是聯繫到所有家庭的行業。哪裡買不到好東西,我就知道那裡還在被官商壟斷,那裡有沒有良心的貪官;哪裡出現非法用工之事,我就知道那裡的官員不幹正事。公平的自由商貿暢通無阻之時,基本上各行各業也都走向了正規。公平的商業行運之手,將使的幾百萬、幾千萬的商人們,共同地來使我們的國家富裕強大起來,而我現在要做的事情就是讓一切都公平起來。自由商貿的背後就是人們選擇生活的自由。」

蘇菲聽得大皺眉頭,雖然她也是一個工作狂人,可是跟陳宇是兩種不同性質的工作狂。蘇菲熱愛她的工作,也想把事情辦的更加的完美,可她發現陳宇表面是在工作,背後卻像是在搞一種政治變革。她覺得陳宇真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狂人、瘋子外加讓她又恨又愛的永遠無法理解的神一樣的人物。

也怪自從聽了陳守這番話後,蘇菲開始有些贊同雅芙的說法了。於是,她又嗔怪地看了陳宇一眼:「你一夜沒睡,去睡一下吧,我也要準備去上班了。」

「好。」陳宇又伸了一個懶腰,出得屋外,發現外面早已充滿了光明,只是陳宇的心裡有些悲涼。原來他總以為范與傑爾森算是一個好官,但通過昨晚的交談,他發現他們遠比自己更理智也更冷酷。特別是范,在他那油滑笑容的背後,也許就是殺人也不會皺一下眉頭的心。

而殺人是有很多方法的,不一定非要用刀、劍與法律,也可以用拖、用太極手……

危機雖然得到緩解,然而卻也不是完全地化解,聖堂的一萬騎士,始終集結於泊羅國國都聖殿。在陳宇極力推動之下,實質也是他私人出錢一手創立的叢林豹軍團在短短的半個月之內,便奇跡般地出現在人們的視線裡。雖然叢林豹軍團的總部是在離國都百里之外的一個三級城市的邊上,但「它」的威懾力仍然是巨大的。在國都人們已經就可以見到穿著與邊防軍和禁衛軍都大不相同的盔甲的軍人,一小隊一小隊的在大街上走過。讓人們大為詫異的是,這全新的軍團裡的將領與士兵,個個都散發出一種成熟冷峻的軍人氣質,於是又讓那些本來就對這叢林豹軍團極為關注的人,感到多了一個研究課題與話題:為什麼看上去,叢林豹軍團的軍人一開始就有那種慣於征戰沙場的軍人的氣質?

事實上人們看到的大多是從格勒馬調入叢林豹軍團的南方利劍團官兵以及陳宇的親衛軍。這些人無不是經歷過大型的戰爭,或是以前就是出生入死於危險地帶的傭兵小隊成員。叢林豹軍團還有一個與眾不同的特徵就是,官兵的年齡普遍在三十至四十之間,這與職業的化的傭兵團相若。從實質上說,叢林豹軍團明顯地帶著職業軍隊的特徵,它的本質也就是職業軍團,這與出於國家需要,強行徵兵得來的毛頭兵或是老弱兵完全的不同。在叢林豹軍團的軍規中,也沒有服役多少年就必須要退役的這一條規定。叢林豹軍團默認的退役條件是,想退役就退役,來去自由,但同時想呆下去,也沒有限制……

另一方面,國家徵兵。對於服役兵的薪水是極低的,本來就帶著半強迫性的。而國家也沒有那麼多錢,或者是皇帝不願意拿出那麼多錢來,真正地滿足每一個士兵的養家需要。那點可憐的薪水,不足士兵自己平時玩樂地開銷,根本談上上養家。而就算是在禁衛軍對於那些新兵來說,薪水也是極低,迫使大批的戰士、魔法師、盜賊、弓箭手等,看看難以當上高層軍官地時候,就選擇退役。理想與現實相比,總是那般的殘酷,並不是一個人有實力,便能爬到高的位置,還是那句話,除非有背景,或是實力確實超出別人大多的情況下,才有可能爬上高位。陳宇從某種意義上說,便是全方位的實力,超出同齡人太多,才在國都立下足來,並隨之節節升高,爬上金字塔之頂。

也因為陳宇早看穿了這一點,所以他的軍隊中的將領與士兵的士氣,絕非那些以國家強權,強行徵兵成立的軍隊可比。每一個加入叢林豹軍團的人,過了幾天之後,便能完全地品味出來。世上本沒有傻瓜,只有把人變成傻瓜的愚民政策。有了叢林豹軍團,現在的北線邊防軍作參照,人們也開始明白,就算是為國家從軍,也應該有養家的錢。話說先有國後有家,但這句話反過來說,如果軍人不能養家,如何能安心報國,軍人到底是為了皇帝保國,還是為了自己的國家保國。如果是後者,對於拿生命來保國的軍人,為什麼為不能擁有跟國家其他公務員一樣的薪水?

這個問題其實也是一個可笑的問題。人們習慣了軍人的低薪水的現狀,條件反射性地一想到軍人,就把那一群人當成廉價的國家機器。是的,在人們的觀念中只是把軍人當成機器,也因為這一點人們對於軍隊一般都有好感,對軍人肅然起敬。

但是人們忘記了那些長時間服役的官兵的生活問題,事實上這一切都是統治者在背後操控,操控著人們的思想,也只有一些剛成年的年青人,不在意這一點,而成家立業的人,往往會感到生活的壓力,為了養家也迫使他們不得不選擇退役。這其實也是國家對於一般軍隊規定軍人三至五年服段期限的根本原因,從本願來說,皇帝當然希望一個年青的軍人,最好是能夠當今十年二十年的兵,壯年老兵才是最厲害的,對於這點誰都心裡清楚。但若是皇帝想讓軍人無條件地服滿十年二十年的兵役期,薪水還那麼低的話,勢必會讓軍人造反,從這點上來說,皇帝其實也是一個狡滑奸詐的商人。

也由於叢林豹從本質上與其他軍隊的不同,新兵們一來,全都發到了遠高於地方公務員的薪水,所以既使訓練再苦一點,軍紀再嚴格一些,這樣的軍隊中的軍人們心裡也是甜的,自然那種向心力是巨大的。

陳宇也是從事物的運行規則來獲得人心,根本不需要他說什麼冠冕堂皇的話,幾次前來視察軍隊,所過之處全是整齊的軍禮,全軍散發出鋼鐵之林的氣勢,而他這個大參贊當得也有了味道,不再是皇帝與大臣們最初心願中的空架子大參贊,這樣在國家事務中,也更有了話語權。

權力本身是複雜又簡單的東西,權力的大小不僅僅與官職的高低有關,還與一個人的精力、實質上能管理的事務的多少,處理問題的速度有關。如果國家的法令到了地方實行不了,那麼國家的權力無形中便被削弱,同樣的道理,陳宇的權力也是與他能管之事的領域,處理問題的能力有關……

叢林豹軍團以閃電速度的成立,使得陳宇這個大參贊名至實歸,也使得泊羅國權力的中心的動盪開始有了平穩的跡象。無法容忍或是強烈反對陳宇握權的人,也不得不接受了陳宇的再一次地位的升高,並自動地去努力維持著新的平衡。

但是,陳宇新的衝擊力無疑是巨大的,變革來得無比的迅猛。也就是在叢林豹軍團成立的前後幾天,三國商貿互通管理處也在悄然地迅猛地改變,人員從過去的幾百人,增加到幾千人,並在格勒馬、阿爾美尼與布魯塞國國都成立分部。總部遷移到泊羅國國都,暫時安置於陳宇原來私人出錢,建造起來的中央魔獸資源管理處辦公樓群,人們看到幾個工作人員在大門口把那牌子與魔獸資源管理處那牌子掛在了一起。路過的人,無不回頭,臉上無不露出迷惑或是好笑的表情。迷惑的人自然都是不關心時事的人,而好笑的人自然都是一直在關注著陳宇的人,只覺這個大參贊還是真是會打算,竟然可以把兩個完全不同的部門放到一起?

魔獸資源管理處那雄偉氣派的樓群也算是充分地發揮了用處。事實上陳宇自從那天在軍務部轉了一圈之後,就放棄了在那古色古香,充滿了雅致格調的辦公室內辦公的想法,而是把參贊部門也搬到了具有現代氣派的魔獸資源管理處。手下四品高級參贊、百來名軍官,夾起尾巴也全跟著過來,讓軍務大臣加維蘭乾瞪著眼,無可奈何,這不是在明著分化軍務部嗎?那以後國家軍務誰說了算?

加維蘭本來就是一個喜歡上蹦上跳,竭力撈權的人,沒事也能找出一些事來,可是與陳宇這麼一交手之後,明顯地感到心有餘而力不足。那天有官員第一次在國都最有名的暗色夜總會看到加維蘭的身影,那官員一看之下趕緊躲,心裡卻是暗笑不止,隨後把此事對朋發和同僚們一說,便有官員道:「可憐的加維蘭大人輸的太慘了,跟陳宇斗的人誰會有好下場呢?」

說時,那官員心下裡暗想:「目前也只有皇帝還算是穩坐皇位沒有倒下,但也是一病不起。」

這些天裡朝政完全地由范掌管,但是范又是一個油滑的人,處理問題來那個拖與模糊,令人哭笑不得。而就在這個期間,人們只看到陳宇在動,新的大型軍團,魔獸馴化,入市重新注入的活力,與不能不讓人們關注的三國自由貿易之事。人們只看到陳宇坐鎮於魔獸資源管理處,法令公文連連頌布。商貿互通處的官員們的身影像忙碌的螞蟻一樣,從國都出發散向全國與另外二國,四處奔走著。事件一個接一個地傳回,而後便是剛剛成立的叢林豹軍團的軍人們,騎著大馬,帶著陳宇簽發的密令與刀劍一面殺氣地奔向事發城市。

在泊羅國,當幾位城主被叢林豹軍團的人「請」到國都與陳宇見面之後,一場自由商貿風暴終於全面暴發。三國之間的人員來往流量因此大增,一些喜歡在商界探奇的商人們紛紛出動,在三國之間進行考察。當然與此同時他們與商貿相通管理處的官員們的交流也多了。這種變化在泊羅國國都與格勒馬尤為明顯,陳宇有時候也會接見本國與他國的巨賈,簡短扼要地和他們談論著自由商貿的問題,以及他的心裡的藍圖,而巨賈們每每與陳宇進行一番交談之後,無不是信心十足,覺得沒有後顧之憂了。因此,在泊羅國國都立馬出現了地皮漲價,巨資流入的異常情況,國都那些中層商人們也因此無不抱怨店面難租,價格昂貴。

這是一潭渾水,但總的來說,泊羅國國都的經濟,如一隻巨大的魔獸突然啟動一樣,以誰也預料不到的勢態增長,各行各業都因此都被帶動起來。

因此在泊羅國,陳宇的權力也因此顯現出史無前例的強硬與巨大。自由商貿的利刃讓整個泊羅國發出巨大的震盪,但這種震盪又是良性的震盪。新的利益讓諸多勢力強烈的抗逆之心,在一寸寸地化解,就連臥病在床的老皇帝問起此事之時,當老總管報出一串數字之後,老皇帝立即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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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九章 變軌

用什麼來扼制住陳宇的權力?

如何才能阻止陳宇進一步掌控整個泊羅國?

在皇帝與諸多大臣的心裡,陳宇一方面像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流氓,視國法與皇權於無物的專橫之臣,但另一方面也不得不承認,在陳宇的推動之下,整個泊羅國的經濟顯現出從所未有的活力,而泊羅國也因此有了向大國邁進的跡象。

但無疑陳宇又是一個潛在法則與泊羅國法律的破壞者。可有時候,陳宇又提倡嚴格地以法治國,這樣看來,陳宇則是一個要求別人嚴格地遵守法律,而自己則可以超然法律之外的人。如陳宇的越權監管、處治各級城市的行政官,私自出動軍隊來維持自由商貿的行進,這都是讓皇帝與大臣們看到之後,心有火燒般的痛苦與不能容忍的……

說起來這是一個很矛盾的事情……

但其實若再上一個高度,就能看清楚了。

正像羅德帝國一位政治評論家說的那樣:「現在的泊羅國出現一位新的秩序與法規的制定者,原有的法律與統治階層的規則都在一一地被打破,而此人就是陳宇……」

在羅德帝國那位政治評論家給予了陳宇高度的評價之後,泊羅國本國的諸多二線政治研究家,也紛紛開始給予陳宇好評,認為事實勝於雄辯。現在泊羅國處處可見巨大的搬運魔寵,同時泊羅國地實用型魔龐已實現大量的出口。僅這一項功績,就說明陳宇功不可沒……

對於這些種種言論與傳聞泊羅國的大臣與皇室表面反應冷淡,卻無疑在背後更加重了他們的憂慮……

泊羅國皇宮深處。

一個雍容女子帶著少有嚴肅的神情注視著被傳喚到眼前的小公主帕米拉,突然地說了一句:「如果可以的話,我準備把你下嫁給陳宇,這段時間內,你也要多跟陳宇來往。」

可沒想到帕米拉卻是冷淡地道:「不。我不想嫁給他。」

這雍容女子臉現訝然之色,疑問道:「為什麼?你以前不是一天不見陳宇便吃不下飯嗎,還跟為娘因此鬧彆扭。現在娘想通了,你怎麼反而又要跟娘唱反調呢?」

帕米拉把臉扭向一邊,哼了一聲:「我恨他,再說我也不想成為一個工具,總之我不想嫁給他了。」

雍容女子--皇后忍不住地一笑,只覺這個小女兒還是滿心地孩子氣,不過與以前相比,她現在算走進步了不少,懂得思考了。當下輕柔地道:「你也感到陳宇站在了我們的對立面了是吧,但正是因為這樣娘才要你下嫁給陳宇。既然你心裡已經對他有了仇恨,為什麼不能為了你的父皇、為娘還有你的皇兄們做點事情。你父皇也需要在陳宇身邊安插一個忠心於我們的人,但是別人都無法真正地接近到陳宇的身邊……哎,若是你不把父皇與為娘放在心裡。那就算了。娘也不忍心讓你去受委曲。」

「壞母后,不要以為我聽不出來你說的是反話。不來了,我不要……」眨眼間帕米拉就露出了她的本色,抱著自己的母親直撒嬌,只讓憂心如焚的皇后,不住地苦笑。

但撒完嬌後,帕米拉露出少有認真冷漠的神情,站在一邊似發呆,又似在那想著什麼,最後目光投注到了她母后的臉上,道:「讓我去想一下行嗎?」

「好,娘等待你地答覆。」皇后滿心憂心的道,當帕米拉轉身而去之時,眼中閃過一絲厲色,就算老皇帝能容下陳宇,她也無論如何容不下陳宇,現在只等陳宇放鬆警戒……

殺死一個人,有很多種方法,除了以大軍剿滅之外,還可以下毒、背後一刀、或是以機關陷阱暗算……

皇后只覺該是自己力挽狂瀾的時候了,但也想到了一旦不成功的話,那種後果,於是望著帕米拉毫無心機而去的背影,手心裡也不免有些冒汗,她知道自己的女兒雖然嘴裡說恨陳宇,但她明白這個女兒地心早給了陳宇,她越是恨他,說明她心裡越是愛他。

就在皇后苦思著讓皇帝與諸位大臣對自己刮目相看地謀劃之時,又一件波及到整個神撫大陸地事情發生了,這件歷史性的大事件,便是關於亞斯帝尼與科摩尼地戰爭……

於是,陳宇忽然接到月冰兒的召請,召喚之府外,喬安娜依然清艷高傲地出現在陳宇的面前道:「公主想跟你談談……」

陳宇卻是上下色迷迷地打量著高挑的喬安娜,打趣地道:「除了公事之外,好像你就不會來見我了是不是?」

喬安娜沒好氣地道:「你以為自己是塊寶嗎?好啦,別說廢話,如果有時間的話,我們這就走吧,我專程來請你這位大人,是否能給我一些面子呢?」

陳宇抓住喬安娜的小手在那滑嫩的手背之上,很吻了一記,另一隻手也向喬安娜的小腰攬去:「好吧,大聖導的面子還是要給的,我們這就走吧。」

當陳宇一聽到僕人來報喬安娜在門口之時,已經猜出到了事情的大概結局,以及安喬娜的來意與月冰兒將要說的話,心裡不禁大大的歎息了一聲,事實上最近他的行為過於專橫,也是與整個局勢的進行有關,但有幾個人能夠看清楚呢?

不管是老皇帝還是老總管,或是范與傑爾森、普羅等等,都不明白陳宇心裡的苦衷,他也無法向任何人去說明,但事情過後,所有人都將明白……

而現在陳宇只覺喬安娜的織腰綿軟,身子香滑,恨不能在光天化日之下就把喬安娜大是猥褻一番,而喬安娜被陳宇那樣一摟,落得滿臉通紅,極力地掙扎,但若論體力,又如何是陳宇的對手,就那樣生生地被陳宇摟住半抱入馬車之中,車伕只聽到裡面陳宇說了一聲:「走吧。」而後便是喬安娜的喘息之聲,只聽著他血脈暴漲,恨不能掀開車簾去看個清楚,他想,陳宇一定是把毛毛大手,游入了喬安娜的衣內……

但車伕在啟程之後,車廂內忽然間沒了聲音……

車廂內,喬安娜憤然又有些不解地看著公然對自己進行性騷擾的陳宇,不明白這色狼為什麼忽然停止了對自己的侵犯,最後,喬安娜心裡竟然很是失望,老實說剛才那種被迫的突然的侵犯,現在想起來還讓她臉熱心跳,那種滋味……

想著喬安娜不禁很很地嗔怪的瞪了陳宇一眼:「你有本事就去對公主也那樣做做看,她不把你閹了才怪。」

陳宇卻似沒聽見般,在那發呆,等喬安娜說完,才驚愕地問:「你說什麼?」

喬安娜不由扭過頭,不再理他了,免得又遭受他的侵犯。」

不久之後,馬車到達帝國公主的下榻之處,喬安娜此時又有些擔心地輕聲囑咐陳宇:「你可別真的去騷擾公主啊,她可不比我……」

陳宇帶著古怪的笑意看著喬安娜,只把對方看得又羞又嗔之即,才戲虐道:「看來大聖導似對我有意思了,那麼什麼時候我們去那家高級酒店浪漫一下?」

一聽陳宇此話,喬安娜立即把臉拉了下來,怒道:「去找你的那些未婚妻吧,那樣的事恕我不奉陪。」

「是嗎?」陳宇又再次拖過喬安娜的小手在自己的手裡揉捏,他猥褻喬安娜也不是一次兩次了,都成了一種習慣,所以做起來非常的自然,而這次也一樣,受的反抗是嘴裡的抗拒多於肢體上的,喬安娜只又羞又急地道:「你做什麼,馬上就要見公主,你,你真是的……」

「那你答應我,什麼時候我們約會一次。」陳宇死皮耐臉地道。

喬安娜急得直跺腳,他們進來之時,手下人已經向月冰兒報告了,若是讓月冰兒等的時間過長,她一定會有所懷疑和不悅,於是,含糊地道:「好了,到時再說吧。」

陳宇這才露出滿意的笑容,拉起喬安娜的小手,又在嘴上吻了一記:「那到時別忘了。」

這次喬安娜回答的乾脆:「嗯。」

不過她心裡卻想,到時理你才怪。

但陳宇卻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而只是拿喬安娜轉移自己心裡的不快,回到國都之後,他也一直沒有與月冰兒正式地碰面,然而卻像是在無形中,有了無數次對話與交流,陳宇火急地在泊羅國推行他的三國自由貿易,閃電般地讓創立奇跡傭兵團與叢林豹軍團,這一切都是為自己與家人安排後路,為了把留在泊羅國的這個根的壯大與穩實打下基礎,不至於自己走後,自己的未婚妻們被人欺負,回來之時,又要重新開始,再何況還要那麼的多的利益,獸人族、矮人族與精靈族的利益,誰來替他們提供保護?

而軍事力量,是最為看得見的強大的保護,那時自己走後,也一樣能在遠方搖控著泊羅國的局勢,雖然不比自己在泊羅國強,但不至於人走便讓那些故對力量,把自己的一切都抹去,那是陳宇不想看到的,也不能接受的,陳宇覺得既然要做一個攪局者,就要把一切都搞得複雜無比,把自己的勢力遍佈全天下、盤根錯節,所以在面見月冰兒之前,雖然心裡也有些憤然,卻也是早有準備……

喬安娜輕聲地囑咐陳宇:「進去吧,公主就在裡面。」

陳宇整了整衣領,衝著喬安娜一笑,換來她的一個大大白眼。

而後陳宇不再與喬安娜嬉鬧,逕直地步入裡面。他換了一種嚴肅的表情,一進入裡面,但見裡面窗戶盡開,窗外是綠樹鮮花,而室內也是光線充足。月冰兒不帶任何表情地靜坐於一張椅子上,抬眼看了一下陳宇之後,便低下眼簾。

而在那一霎,陳宇卻是一呆,往日他見月冰兒時,時常是在晚上的時候,而此次卻是在白天,在那光明富麗的廳堂之處,月冰兒的臉兒玉白晶瑩,有些消瘦的臉部線條勾畫出一種古典之美,渾身散發出一股幽冷的氣質。而窗外卻是一切都顯得生機勃勃,紅花綠葉,如詩如畫,這兩廂之間的強烈映襯之下,大是給陳宇一種夢幻般的錯覺,只覺時光倒流,這月冰兒似過去某一個時光裡的落寞高潔的美麗少女,像是故事裡一張記憶中的畫面一般重現於眼前。

陳宇呆呆地看著月冰兒,轉而又呆呆地看向窗外,月冰兒也不說話,讓他就那樣傻站著有一會功夫後,才道:「坐吧。」

陳宇這才驚醒過來,道:「參見公主。」

「我不是什麼公主,以後就叫我冰兒吧。」月冰兒眼皮也不抬地道。

陳宇為之迷惑,不知月冰兒這樣說是什麼意思。

見陳宇不說話,月冰兒又停頓了許久才道:「現在該是兌現你以前的承諾的時候了。另一方面,你在泊羅國雖然有了一定的地位,但泊羅國太小了,克林大帝也不會容許泊羅國真正的強大起來。事實上除了我姐對你格外關注之外,克林特最近也經常提起你,說這樣一個人絕不能再讓他呆在泊羅國。大帝的意思你明白?自古最難防的就是身邊的人,而國家也是如此,一山難容二虎。帝國也絕不需要一個強大的聯盟鄰國,只需要一個聽話稱臣的鄰國。科摩尼的皇帝其實一直以來對帝國也給予了很多忍讓與妥協。但正因為科摩尼的逐漸強大,才導致克林特決心出兵吞併科摩尼。現在你明白了,出兵科摩並非是我姐的想法,你也應該明白克林特大帝是一個什麼樣地人。我所以說得這麼多,就是希望你能看清形勢,以你的力量遠不足讓泊羅國真正強大起。這也已經是帝國的底線,所以此次不僅僅是我想你離開泊羅國,克林特也已經派來特使,向泊羅國要人。克林特的意思是需要一個使帝國出現更多實用型魔寵的人,但我想你一定不會只甘心統領帝國馴獸師,這樣你就需要表現出你的軍事才能,我可以讓你得到這個機會。」

陳宇也表現的相當的平靜:「你的意思是讓我參加對科摩尼的戰爭?」

「對。因為目前征服科摩尼是帝國戰略中的重中之重,也只有這個理由才會讓克林特讓步。」

陳宇想了想道:「好,但我去亞斯帝尼的話,也必須滿足我二個條件。第一,我希望如果去帝國的話,能得到足夠的禮遇,第二,如果一定要我參加對科摩尼的戰爭,我希望能夠獲得獨立指揮權,也就是不能強迫我做什麼,強迫我去完成什麼軍事任務。」

月冰兒的目光終於再次掃到陳宇臉上。有些生氣地道:「難道你寧願留在帝國馴獸?」

陳宇露出怪笑道:「呵呵,也沒有什麼不可以啊,我想也沒有人可以強迫我替他馴獸,一切都要看我的心情,既使是在帝國也一樣。」

月冰兒的目光裡有了冷厲之色,陳宇卻是不去看她。

最終兩人的會談不歡而散,明面上陳宇沒答應要去亞斯帝尼,月冰兒也沒答應他的條件。

但陳宇與月冰兒的心裡都有些無奈,他們既是聯合,也有爭鬥。在這個交易上,雙方都取得了一定的成果,也都做出了讓步。月冰兒想拿帝國陌生的新環境來嚇唬陳宇,可陳宇卻根本不吃這一套,什麼克林特只想讓他當一個統領馴獸師的頭子,對於陳宇來說,正合他意。他本無心替亞斯帝尼做太多的事情,正好可以讓他多點時間,進行一下業餘愛好。如果真的是那樣,他也不會因為權力的爭鬥與帝國的地頭蛇們發生利益上的根本衝突,何樂而不為?!他真的是一個熱衷權力地人嗎?

至於自保問題,當年東方義能隻身殺出亞斯帝尼,陳宇也一樣有信心,在任何時候,殺出亞斯帝尼……

在回路之上,陳宇反而對月冰兒突然不喜他叫她公主此事,感到很是耐人尋味,顯然月冰兒不可能是大帝的親生女兒,但為什麼後來月冰兒又成了公主?

在半獨角獸上,陳宇邊想邊露出了古怪的笑容,難道那老頭對月冰兒沒有非份之想?那麼月冰兒為什麼不想跟她姐姐一樣,成為大帝暗地裡的寵妃呢?

隨即,陳宇覺得這個問題大簡單了,月冰兒借她姐姐那個跳扳,便可以輕易地得到權力,何況她姐姐已經是克林特大帝的寵兒,也許在她的觀念裡,絕不會想去做那種與姐姐爭寵之事。

回家之後,陳宇只得召集自己的美人們,說出自己可能要去亞斯帝尼任職,並暫時地讓她們繼續留在泊羅國,以後看情況決定是否把她們接到亞斯帝尼。

陳宇的話立即讓蘇菲、伊芙她們驚呆了,接著個個眼圈發紅,哭了起來。妮可堅決要跟著陳宇去亞斯帝尼,蘇菲說她也不想在泊羅國干了,伊芙和夏婭、曼迪一臉悲傷地沉默著,而西耶娜算不得是陳宇的人,聽後在一邊發呆。隨後,做她們思想工作自是免不了的事,陳宇哄哄這個,哄哄那個,一整晚沒睡,到天亮之後。只覺整個人都陷入一種神經質的狀態,嘴裡還在喃喃道:「乖,不要哭嘛。又不是一去不回,乖哦……」

陳宇走到自己臥室剛想小躺一下之時,卻發現西耶娜正站在自己的房中間。那樣直直地看著他:「現在我的學業基本上修完,我想跟你一起去亞斯帝尼。」

陳宇一時沒有反應過來,過了好一會有驚叫一聲:「什麼?」

西耶娜堅定地把自己的話重複了一遍。

陳宇這才頭痛地輕聲道:「你,你忘了自己是來幹什麼的嘛,也該回去了吧。」

「要你管,不是你們異龍族。我們龍族也不會隱世不出,我們也已經受夠了,我要跟你一起去向月影無雙下達我方的挑戰書,約你們再戰。」

陳宇為之愕然,驚問道:「你們當年與異龍族有約定嗎?那是一個什麼樣的約定?」

西耶娜沒好氣衝著陳宇冷冷道:「你是異龍族地不知道,還要來問我?」

陳宇一頭茫然地搖頭苦笑:「如果跟你說我這個異龍族是假的,相信嗎?告訴我吧,那是一個什麼樣的約定?」

之後,在陳宇一番哄騙之下,西耶娜終於說出了那個約定。原來二十年前,異龍族的老族長便插手過一件龍族與一隊聖者屠龍隊伍屠龍糾紛之事。聖者屠龍隊伍要除去一條殺死幾千人的黑龍,而龍族自命是龍的保護者,發現此事後,立即出動人手去阻截。聖者屠龍隊伍連龍的尾巴沒見到,便受到了龍族的追殺,連死幾位聖魔導與聖騎士,被路過的異龍族老族長撞見,便與龍族的族長來了一次龍虎爭鬥。最後異龍族族長不僅打敗了龍族族長,還以一己之力除了那條殺死幾千人的黑龍,並迫使龍族簽下屈辱條約,在未能打敗異龍族之前,龍族不得插手世間之事。而這件事也成為神撫大陸最為震驚的隱秘事件之一。

也不知異龍族的老族長出於何種心裡,要龍族簽下那種條約……

陳宇聽後,笑了起來。西耶娜不由怒目相視道:「你笑什麼,有什麼好笑的,我們一定會打敗你們的,難道只有你們異龍族才可以插手世間之事嗎?」

陳宇戲虐道:「那你也要先能打敗我才行啊,要不我們現在就試試。」

西耶娜一聽之下,氣得立即向陳宇撲去……

幾天之後,帝國的特使果然來到。當克林特大帝的密函傳到還臥病在床的泊羅國老皇帝手裡時,老皇帝一看之下,那內心之複雜無法形容。

固然,陳宇被視為皇室視為第一危險人物,可真的要放手割讓這個人,卻又讓老皇帝立即想起了陳宇的功績。陳宇最顯眼的功績無疑是讓整個北線邊防區得以鞏固,國家軍力明顯增強。雖然北線邊防軍被陳宇一手牢牢控制著,但總地來說,北線邊防軍仍然是國家力量,只要陳宇不反,這股力量仍然會替國家服務。其實,獸人族也是那樣,從財力來說,最近北域地區,國家稅務明顯的好轉,超出以前幾十倍到百倍的財政收入,源源不斷地收入國庫。就是獸人族每月也都會上繳數目不少的稅金到國庫之中,這都是陳宇地功績啊。若不是有亞斯帝尼等帝國力量在一邊虎視眈眈,有陳宇在,泊羅國的崛起指日可待,而現在老皇帝也終於想通了,想通過婚姻,把帕米拉公主下嫁給陳宇之後,希望改變與陳宇的對立關係,一旦陳宇能夠改變一下他的行事作風,實際上陳宇所做的一切事都是可圈可點的,並沒有明顯地反叛跡象。老皇帝也能看得出來,陳宇所以那樣做,很多的因素只不過是為了自保而已。

所以看到克林特那措詞強硬的「挖臣」密函時,過了半晌之後,老皇帝不禁垂淚,只讓一邊侍候著地愛德格慌了手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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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章 身輕雲淡

「陛下,陛下,請以身體為重。」愛德格慌忙上前扶著老皇帝,老皇帝卻是順手把克林特的密函遞給愛德格:「你自己去看看吧。」

愛德格一看之下,也立即變了臉色,他沒想到亞斯帝尼還有這一手,忽然間愛德格心裡一動,已是明白了陳宇最近所以強力推行三國自由商貿的原因,喃喃道:「原來如此,如此看來陳宇實是一位忠心之臣啊。」

老皇帝被愛德格這樣一句沒頭沒尾的話說得愕住了。

愛德格心情沉重的道:「我想陳宇最少在半年之前,就知道自己將要去亞斯帝尼,因此他想在臨走之前,替陛下替我國多做些事情,也因此對於他來說,時間無疑是萬分緊迫的,所以在手法上也只能採取非同尋常的手法,現在已經開始證明自由商貿對我國是有利的,老臣覺得如果能把這個自由商貿穩定的搞下去的話,那麼我國很可能將成為南方大陸的商業中心,日後也定能吸引更多
老皇帝一聽之下,更是悲傷了,沉痛的道:「那現在怎麼辦,難道就這樣放行?」

愛德格仰天一歎:「陛下,這只怕是陳宇自己做出的決定,其背後自然會有陳宇必須去亞斯帝尼的因素,他也許有諸多我們不瞭解的苦衷。」

……

克林特大帝親筆寫信向泊羅國討要陳宇之事傳開之後,又是讓泊羅國大臣與民眾們為之驚愕,腦子大為轉不過彎來。

傑爾森在吃飯時一聽說此消息,咣當!一聲,手中的酒杯墜地,大叫:「不可能,怎麼會這樣?」

范一聽說此消息後,臉上出現少有的焦急神情,幾次質問來人的消息真假,內宮傳報消息的侍從低低道:「此事千真萬確,陛下都因此落淚了。」

「不行,一定不能讓陳宇走。」范第一次發起了雷霆大火,急忙便想進宮面見皇帝,但那侍從一旁提醒他:「陛下現在身體欠安,大人還是晚些天去見陛下吧。」

范立即感到整個人都洩氣了,接著又想去見陳宇,卻是走到門口又止住了腳步,他向遠處看了看,喃喃道:「陳宇,你瞞得我好苦啊……」

而在皇后的寢宮之中,大起殺意的皇后,也為之錯愕,那個心裡狠絕的計劃,一下子破產,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她只覺眼前恍若陳宇自前方出現。那樣微笑道:「皇后陛下,你現在還要殺我麼?」

皇后默想著,忽然間,心裡湧起一陣寒意,她不知道如果陳宇留在泊羅國的話,是否能識破自己的意圖,但隱約間她感到若陳宇留在泊羅國的話,那麼自己要那樣做,也許引來的是陳宇的先一步的殺念。

當局中人,個個感到迷局被破解,而非當局者的泊羅國國都的城民們向皇室發起了請願,幾十萬人上街遊行,強烈要求陳宇留在泊羅國,他們頭綁布條,身披紅幅,手持大旗,拉著上面寫著「陳宇不能走」的巨大的橫幅一路行進向皇宮之前,害得國都城巡兵衛們手忙腳亂。竭力堵截。大街上的店面前,也一家接著一家地掛起了標語:「陳宇不能走。」以表現他們對陳宇的挽留之情。

可陳宇自己卻是在做出了去亞斯帝尼的決定之後,忽然間感到全身一輕,只覺以前的那種感覺又回來了,天變藍了,大地變綠了,空氣也變得新鮮無比,他開始更關注起身邊的人和事物,而不是什麼國家大事。

國都民眾的行為自是也傳到了陳宇的耳中,可他每每聽到只是一笑,現在他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安排人對泊羅國奴隸市場進行全面的調查,這也是他在離開泊羅國之前,最後要做的一件事,於是忽然的下令北線邊防軍、叢林豹軍團,小羅伯特的奇跡傭兵團聯合出動,對捕奴手予以追殺,而後才派人對各歡場老闆及大貴族,大奴隸商等分別傳話,對他們給予警告……

陳宇現在手下兵將如雲,也用不著他親自出手,傳下命令之後,僅僅過了一天,泊羅國已是四處出現多起不明血案,而且血案以國都和格勒馬為二個中心,向全國擴散。

當日晚,在國都最大的奴隸市場上,忽然出現一批幾百人的黑甲騎士,對一群販賣精靈少女的奴隸商及打手們二話不說就上前動手,本來捕奴手也個個都是強悍之輩,特別是捕捉精靈的捕奴手,更是他們這一行中的佼佼者,但他們從未見過一來什麼話也不說,提劍就殺的比他們還要狠的人,而且那種手法一看就知不是普通的傭兵及民間武士的打法,甚至不是普通的軍隊可比,而是殺人技巧狠辣,個個身手強大,一個措手不及也足有幾百人的精靈捕捉團伙,包括一名圈內有名的大奴隸商,在一分之內被殺個精光,而後幾十名精靈族少女被黑甲騎士當場帶走。

當晚現場之驚心魂魄自不用說,宰相、內閣大理事等都被驚動,國都城巡兵衛開始及力追查,一查到叢林豹軍團的頭上去的時候,國都城巡兵衛總長一顆冷汗自額頭流下,這事他沒辦法處理,只好上報給宰相與大理事,而范與傑爾森卻是聽後,全苦笑起來,明白了,這又是陳宇離開前要做的一件事,他們也不敢管,報與皇后處理,皇后一聽之下,一歎道:「就讓他鬧吧,看他到底還要怎麼樣?」

而艾德林恩與普羅等在二天後,都接到了陳宇的口信,傳達口信的人念道:「仁義與道德不是用嘴來說的,而需要行動,今後叢林豹軍團與北線邊防軍將成立特別部隊,義務對非法奴隸商予以打擊抓捕,對在本國出現的捕奴手執行見到就格殺的命令,這個命令是我下達的,我離開泊羅國之後這個命令仍然有效,並且我也將為此提請國家議會予以立法,非常時期先打擊再立法,請閣下諒解,如能配合,感激不盡……」

這無疑是一次先斬後奏的大大觸犯泊羅國經營奴隸勢力的行動,而艾德林恩與普羅的家族,就是泊羅國二個最大的奴隸商背後的主人,艾德林恩還好一些,奴隸來源主要來自國外,而普羅正是經營國內這一片的奴隸商背後的主人,陳宇這麼一做,只把他氣得臉色發紫,衝動得想立即派人去阻攔陳宇的人的行動,但最終還是忍了下來,那其中的過程,對於普羅來說,簡直就是一場精神上的大劫難。

而召喚之府內,陳宇卻是滿心的輕鬆,感覺藉著即將離開泊羅國這股東風,做起事來那個爽快實是讓他心裡大樂。

這一天,希來恩感激的同時也無憂慮的道:「你這一走之後,只怕我們的日子又不好過了。」

陳宇信心滿滿的道:「您老放心了,此次我只會帶三千兵力離開泊羅國,叢林豹軍團與我兄弟統領的傭兵團的首要任務之一,便是保護你們,萬一不行的話,還是獸人族的軍隊,而我在遠方也會時刻關注這邊的局勢,還可以借帝國之手給這邊一些壓力,您說,還有什麼好擔憂的?」

希來恩一聽之後,笑了起來:「呵呵,小子,我就怕你把叢林豹軍團全部帶走啊,現在我放心了。」

陳宇淡淡一笑:「我只是去玩的,何況亞斯帝尼有那麼的軍隊,還會需要我這一點兵力?」

說著,陳宇撫摸著身旁一隻成年公牛一樣大小的粉色火電獸,親暱的問它:「你說呢,親愛的小紅?你要不要跟我去亞斯帝尼啊?」

火紅色的火電獸連忙以頭蹭著陳宇的身體,一邊柔聲直叫,但是它的「柔聲」也是挺驚人的,像是一串隱隱滾雷地動。

希來恩看得有些眼睛發直,問道:「這就是那只火電獸之王?咳,你幫它取的名字真是古怪啊?小紅?有特別的意思嗎?」

「小紅嘛,就是指它的顏色了,您不看它是紅色的嗎?來,我們去喝一杯。」陳宇怪笑首轉頭又對火電獸之王「小紅」道:「走吧,小紅,你也去喝一杯。」

火電獸之王一聽,高興地大叫一聲,這下,如若驚雷炸響,希來恩驚得直瞪眼罵道:「該死的,不要那麼大聲嘛,你身為火電獸之王,不知尊老愛幼嗎?」

火電獸之王似能聽懂希來恩的話,側頭看了希來恩一眼,似不好意思的「柔聲」叫了一下,衝著希來恩點了點頭。

希來恩震驚的看看火電獸之王又看看陳宇問道:「它能聽懂人語?」

「對,常用語它都能聽懂,而不需要我翻譯,要不怎麼叫火電獸之王呢?」陳宇只覺這是正常不過的事情。

希來恩卻是驚掉下巴,直瀼:「不可能,我聽說只有九階神獸,才能聽懂人語。」

陳宇一邊抱著火電獸之王蹭過來的大頭,一邊不屑的道:「難道我的『小紅』就不能是九階神獸,我還相它成為神撫獸王。」

  經過一年的成長,小火電獸之王比以前大了一倍,現在它的肩高約一米五,體形已經夠驚人,但它仍然處於幼年期,一隻火電獸需要八九年才能進入成年期。

  然而陳宇也有些不太明白,不知火電獸之王是否就是比普通的火電獸要厲害一些,還是由於銀色龍晶與紅色龍晶的同時作用之下,使得火電獸之王快速的成長,不但使它的體形快要趕上它的父輩們,而且隱約之中,火電獸之王露出的威力更是驚人,這次陳宇回來之後,有一次他來看火電獸的時候發現兩隻火電獸在打架,不知怎的,惹火了火電獸之王,忽然衝了上去,一下把兩隻成年火電獸撞起幾米之高,還左右開弓地射出兩道巨大電流,把兩隻成年火電獸電得趴伏在地,不住地哀鳴求饒,而且射出的電流與普通的火電獸射出的電流有些異樣,普通的火電獸射出的電流紅中透藍,而火電獸之王卻是紫紅色,閃電暴體而出之時,空氣都似被燃燒,閃電所過之處,都會像霧一般的蒸騰著火氣。

  也就是說現在幼小的火電獸之王的戰力,最少也是兩隻普通成年火電獸加起來的戰力?

  陳宇自那一次之後,便對火電獸之王產生了莫大的興趣,剛好離開泊羅國在即,陳宇無事一身輕,每天不是研究著各種歪門邪道,就是訓練火電獸,在訓練火電獸的過程中,陳宇越來越發現,不論是靈動性,還是火電的威力,這只火電獸之王,不愧是王,這麼小就已經超越了普通成年的火電獸,讓它動時,在他週身上竄下跳,如鷹一般地舞出一道道紅色的幻影,讓它攻擊之時,只要陳宇心裡的意念一動,火電獸之王的火電已是暴射而出,配合之默契,又到了一個極限,讓陳宇只覺這火電獸之王與自己的手一樣,Y控起來毫不費力,這樣一來,只要把火電獸之王帶在身邊,等於多出了一隻強有力的手臂。

  本來此次亞斯帝尼之行,陳宇並沒有打算把幼小的火電獸之王帶在身邊的打算,可這樣一來,陳宇只覺不帶在身邊的話,心裡癢癢的,像要丟開一個心愛玩具的孩子那樣,感到不捨,最終他心裡的意願佔了上風,決定從此把火電獸之王帶在身邊。

  另一方面,陳宇預料亞斯帝尼之行,可能難以避免的將受到了諸多無聊約戰,他心裡惡毒地想,那到時就讓他們嘗嘗火電獸之王的滋味。

  不過,說火電獸之王是九階神獸,卻也是陳宇的一名笑言,因為他也沒見過九階神獸。誰知道九階神獸有多厲害?據說九階神獸都能與龍爭鬥,那麼,依此推算的話,目前的火電獸之王的戰力,還達不到九階神獸的要求,可是未來呢?這火電獸也就像陳宇當初一樣,是一個巨大的潛力股,按照這種趨勢成長下去的話,百分之九十有可能成為九階神獸,所以說它是九階神獸也不算是吹牛。

  但陳宇的話卻是把希來恩唬倒了。以他與陳宇打交道的經驗。陳宇幾乎沒有說過假話,而且越是嘻皮笑臉說的話,越能當真,當下心裡不住的驚歎、羨艷,只差口水沒有流出來。

  而後這一老一少,便一邊喝酒,一邊圍繞著神撫大陸的魔獸展開話題。

  而火電獸之王也不知什麼時候學會了喝酒,蹲在一旁喝著為它特製的一個臉盆一樣的大酒杯裡的酒水,而且喝得極是優雅,每次少少地舔一些,便抬起頭來,關注著陳宇與希來恩的講話。

  希來恩只覺陳宇有些變了,似乎變得像是一個玩家,談起魔獸來興致勃勃,這讓他有些遲疑不定,要知紫瞳精靈族可是把很多希望寄托在陳宇的身上,這次希來恩前來,除了擔心陳宇一走,泊羅國的紫瞳精靈族會因此受到反彈性的打擊報復之外,其實還有一重任,就是希望陳宇能聯絡到亞斯帝尼的紫瞳精靈族部落,並希望陳宇能像在泊羅國對待紫瞳精靈族一樣,在那邊也能運用自己的影響力和力量,去維護他們的利益,最後達成兩國紫瞳精靈族的聯合,因為多年前兩國的紫瞳精靈族便失去了聯繫,希來恩還有更大的意圖,但那個意圖無論如何,他現在都不敢也不想跟陳宇說。

  可現在不說那個不敢也不想說的意圖,就是請陳宇想辦法聯絡亞斯帝尼的紫瞳精靈族的事,也不知怎麼開口,感覺上真像他的那樣,他只是去亞斯帝尼玩的,而且他已經滿足了現狀,不想再做什麼大事了。

  只聽陳宇忽然說到亞斯帝尼的「久遠魔域」,臉上竟是露出有些癡迷的神情道:「您老去過久遠魔域嗎,聽說這是大陸終極探險地之一,我從一本書上看到,說在南方大陸的久遠魔域裡有閃電神虎出沒,而在北方大陸中,紅色森林中有黃金戰獅的咆哮,這兩個地方是每一個探險者的夢想之域,這兩個地方也是探險者的墓地,有沒有這麼誇張啊?」

  希來恩露出難甚的苦笑,連連搖頭,欲言又止。

  陳宇似一點也沒察覺到希來恩在那心不在焉,帶著淡笑道:「那太遺憾了,本來小子還想請教一下您老,看來只有我去到亞斯帝尼之後,慢慢地去瞭解。」

  聽陳宇這麼一說,希來恩更加地不好開口了,另外便是希來恩對陳宇也有戒心,生怕稍微不注意,便讓陳宇察覺到什麼。

  現在泊羅國紫瞳精靈族經過多年的休養生息,已經逐漸的強大起來,在紫瞳精靈族的領地沃爾維斯山脈的深處,紫瞳精靈族已是擁有了三萬訓練有素的軍隊,建國之念像是一團烈火一樣,在紫瞳精靈族人的心裡熊熊燃燒,特別是與陳宇合作以來,紫瞳精靈族的財富,更是快速的增加,加上原來積累的財富,讓希來恩等紫瞳精靈族的決策者,感到有了足夠建國所需要的資金,所欠缺的只剩下時機,或者如果能夠得到更多的兵力,族長與長老們也就更有信心了。

  然而每每一想起陳宇,希來恩就感到心裡一陣子寒意,紫瞳精靈族的財富固然已經十分巨大,可是與這個剛剛當了半年不到的大統領的人相比,雖然要多一些,但也多不了多少,再看陳宇組建兵團、重建城市的速度,以及在陳宇統領下軍隊的戰力,都讓希來恩頓時感到沒有了信心,紫瞳精靈族幾代人想達到的實力,陳宇似乎一夜之間就能達到,這不讓他洩氣麼?

  更讓希來恩擔心的是,他一直無法完全猜透陳宇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隱隱感到如果紫瞳精靈人要建國的話,也許陳宇不會支持,進一步,一旦陳宇反對,那麼很有可能陳宇將是紫瞳精靈族最大的敵人。

  所以最終猶豫再三,希來恩把那個族長交待下來的囑咐,吞下了肚裡。

  而陳宇在跟希來恩大談了一番魔獸之後,接著便是開始拉開兵器盔甲製作上的話題,說了幾句之後,便是像一個無恥的窺探者,非常細的問希來恩一些兵器製作的手法。

  希來恩又不好不說,當陳宇的問題越來越深入,涉及到紫瞳精靈族製作兵器,強弓的核心秘密之時,精靈老頭坐不住的借口忽想起一件大事要辦,落荒而逃。

  在那大門口,陳宇望著希來恩的背影露出一絲古怪的笑意。

  當陳宇反轉回屋之時,忽然間感到自己捲入了一個好大漩渦之中,剛好在回屋的半路上,又碰上了獸人族公主雅芙。

  雅芙帶著滿身的青春朝氣,看著陳宇眼睛也不眨的道:「陳宇,現在有空麼,教我劍術好不好?」

  陳宇感到一陣子頭痛,道:「你叫布拉皮特教你吧,或者去找西耶娜,我現在有事。」

  雅芙立即湧現失望之色,低低道:「好吧,那我也不想練劍了。」

  「那你就休息吧。」陳宇淡淡地說了一句,也不去安慰雅芙,逕直而去。

  後面,獸人族公主深望著陳宇的背影,直到他走出視線之後,還站在那久久出神。

  陳宇回房之後,拿出自己的劍,仔細的觀摩著,當初矮人長老海得說這是一把能夠自動升級的劍,可是現在還是沒有發現此劍有自動升級的跡象,就算升級,估計也是非常的緩慢,跟不上自己劍術的提升速度,他輕輕撫摸著劍面,這把劍跟著自己也有許久了,有了深厚的感情,可現在自己卻想要換一把更鋒利更有韌性的劍。

  開始陳宇還在想自己這樣是不是對劍太無情了,又需要一把什麼新劍?製作新劍需要什麼樣的程序,以及哪些質材?

  但剛想了一下,就不由自主的轉到東方義與月影無雙的恩怨之上,他覺得東方義也許就像這把平凡的奇跡一樣,而自己也許也將成為這樣的一把劍,當最後沒了奇跡,只有平凡的時候,是否那些人都會背叛自己呢?

  可就像自己要捨去這把劍一樣,那其中的道理是因為有了新的慾望,是真實的需要,而這個新的慾望與需要,恰恰是曾經創造奇跡的劍提供的。

  可以想像,當年東方義若是不選擇月影無雙,以他少主的身份,隨便選擇哪一個女孩,都能讓哪一個女孩煥發出光芒,得到比普通異龍族人更高的身份,唯一不同的在於,平庸的女孩,永遠都能在東方義身上討要到奇跡,而像月影無雙那種,卻是有了一段時間之後便感到沒有了奇跡,只有平凡,所以她需要一把全新的劍,就像自己現在一樣。

  在那房間裡,陳宇撫劍沉思,終於明白了,這世間為什麼充滿了殺伐,當神過來之後,便是魔獸的降臨,白天和黑夜的交替才成人間。

  真正的神也許是一半是神一半是魔鬼,否則神的權威將被人類無止境的慾望所顛覆,所以最終人類的壽命有限,人世間總是有那麼多的災難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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