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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錯過的故事]流氓小兵 (已完成)

第十章 殿前比武(下)

   「高大人,我聽說,前不久您帶著一班狗腿子將一個如花似玉的黃花閨女綁走了,為此那個女孩的家人還將您告上了官府,只是不知道為何在官府開庭審問之前,那家人突然消失了,就像蒸汽一樣蒸發了。」許將軍冷笑道。

    「謠言,這絕對是謠言!陛下,臣為官十多年,一直清廉公正,絕對不敢做出如此罪惡深重的事來,請陛下明察!」

    「察,還察個屁啊,早就被殺了,也許都已經投胎了呢,只希望他們這輩子不會再受到那些混蛋的欺詐了。」

    「你血口噴人!「

    「啊——」說著,許將軍竟然張開了口,道,「你看,我嘴裡沒有血吧。這說明你做賊心虛!」

    「你……」

    「夠了!」皇帝終於發怒了,「你們有完沒完!」

    「陛下恕罪!」

    而從一剛開始到現在站在左邊最前面的宰相和站在右邊最前面的雷暴一直沒有說話,不過在冷樹發言的時候雷暴的嘴角會微微翹起,顯是對冷樹的行為極為支持和讚揚。而宰相呢,卻依然如故,一副彷彿天塌下來也不會壓到他一般,鎮定自若。

    「這些閒話就先說到這裡,冷樹,朕已經決定了,因平陽城的城守和南方軍團的軍團長二人同時舉薦你,所以朕特命你為皇城城衛隊副隊長,並授予世襲男爵之位。」

    「謝主隆恩!」冷樹雖然對帝國軍事不是很瞭解,但是對這個皇城城衛隊可是早有耳聞。青龍城的皇城城衛隊可是青龍帝國第二精銳部隊,雖然裝備和人才素質上不及皇家衛隊,但是在人的數量上卻大大超過了皇家衛隊。

    雖然冷樹很想去平陽城做官,但他知道,現在急是得不到好差事的,而且他在青龍城還有一些重要的事情要做,不如就藉著副隊長這個身份大幹一場。反正有皇帝在背後撐腰,他怕個鳥啊。

    「眾親家有反對的嗎?」皇帝聽冷樹這麼就答應了,心下自然欣喜,待他正要公然定下時,一個身資挺拔的男子從右排站了出來。

    「陛下,臣不同意。冷樹不過只是一個市井流氓,而且臣認為他並沒有能力擔任城衛隊副隊長一職。」

    皇帝並沒有露出怒容,反是帶著微笑看著那個男子,道:「我記得你是上次因護駕有功而被破格提拔的南天辰吧?」

    「陛下還記得臣的名字,臣不甚榮幸!為了陛下的安危,臣就是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好臭。」冷樹故意捏住了鼻子,面露厭惡之色。

    「冷樹,你怎麼了?」皇帝問道。

    「陛下,剛才有人做了一個極度不雅的動作。」

    「什麼?」

    「嘿,還是不說為好,這樣很傷人自尊的。而且您高高在上,是絕對聞不出來的。」

    冷樹說地已經再明顯不錯了,他的意思不就是罵南天辰在放屁嘛。

    南天辰修養不錯,當下並沒有發怒,反是譏笑道:「難道我國無人了嗎?竟讓這樣的市井流氓成為貴族,這簡直是對國體的污辱!」

    冷樹的表現就更好了,他走到南天辰的面前,暗中比了比身高(靠,這傢伙比我高一厘米!),笑道:「這麼說,兄弟你是一個至尚盡美的人嘍?」

    「不敢,我只不過是一個非常普通的人罷了。不過,比起你來,我卻好多了。」

    「這樣啊,那咱們來一場比試怎麼樣。男人嘛,遇到問題就要用男人的方式解決。」

    「只要陛下准許,我沒有意見。」

    冷樹轉過頭,對皇帝眨了眨眼睛。

    皇帝輕咳一聲,朗聲道:「朕允許你們殿前比武,不過比武要點到為止,如果你們當中有人贏了,那麼這個城衛隊副隊長的職位就是他的了,你們說怎麼樣?」

    「陛下聖明!」二人竟然同時下跪。

    「來人,取劍!」

    皇帝一聲令下,不多時一個身著鎧甲的士兵將兩把騎士專用劍遞到兩人手裡。

    「比武開始……」

    「等等!」這時候冷樹竟然喊暫停了。

    「怎麼,你膽怯了?」南天辰臉上馬上露出了輕蔑的微笑。

    「嘿,我不是這個意思。而是這劍太輕了,只有女人才玩這東西,陛下,能不能拿一把重的劍和刀來,重劍和刀才是男人用的兵器嘛。」

    其實在青龍帝國劍的好壞就決定著那個人的身份和地位,在青龍帝國文官一般都用佩帶輕巧且裝飾著寶石的長劍,武官一般都佩帶重且剛硬的重劍或刀,而現在冷樹僅僅一句話就將場上所有文官都得罪了。當然,也有個別例外的。

    皇帝點點頭,道:「來人,拿一把重劍來。」

    待冷樹接過一把重約一百斤的黑色鐵劍時,臉上擠出了一絲另人恐怖的笑意,不過這種表情一閃即逝,接著冷樹便換上了輕鬆寫意的笑臉。

    「比武開始!」

    比武一開始,兩人都不動,都是凝神屏氣地互相看著對方。

    這一對視就是一分鐘,一分鐘後,冷樹的一個動作讓場中大部分人都大跌眼鏡。誰也想不到冷樹在這樣緊張的關頭,竟然放了一個屁,而且奇響無比。距離冷樹近的大臣立即把鼻子摀住,更有甚者居然後向後退了幾兩步。

    由此我們就可判斷冷樹這個屁的威力有多大了。

    「嘿,不好意思哈,偶的排泄功能太強了。」就在冷樹對周圍的人打哈哈的同時,南天辰進攻了!

    只看南天辰的長劍從下斜挑而起,整個動作看似連貫且寫意無比。冷樹向後做了兩個後空翻,避了過去。可南天辰的攻勢才剛剛開始,只聽他大喝一聲,同時高高躍起,頓時對著冷樹刺出漫天劍影。

    「哼!」面對對方如此氣勢,冷樹卻是冷哼一聲,接著持刀迎面而上。其實冷樹完全可以避開的,但是如今是大殿比武,冷樹不但要給南天辰來個下馬威,還要給那些與他為敵的人來一個警示。

    「靠!「只聽冷樹大喝一聲,手中重劍竟似雷電一般,以快得讓人無法相信的速度砍向形影重重的南天辰。

    「叮!」

    很奇怪的,以冷樹如此之擊,兩把劍交擊只發出了一絲輕微的響聲。

    「嘿,你完了。」

    說時遲,那時快,有多快?閃電般的速度!

    只見冷樹拿著重劍竟似蜻蜓點水一般輕點在南天辰的劍身上,然後以快得別人無法相信的速度跳到南天辰的上空。

    「看招!」

    冷樹的身體在空中急劇下降,在一些官員的驚歎中,冷樹的重劍實實地砍在了南天辰的劍身上。

    「噹!」

    兩劍相交,可是冷樹卻沒有因此佔了便宜。在兩劍交接的地方,一股強勁的內勁傳入冷樹的體內。為了自保冷樹不得不撤招,隨後兩人分別落在地上,又形成一個對峙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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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廢了你(上)

    「哼,想不到我竟然低估了你。」

    「嘿,可是我卻剛剛相反哦。想不到我卻高估了你。」冷樹臉上露出一絲戲謔的笑意,「我瞅你剛才那拽樣兒,以為你很拽,想不到卻不過如此。嘿嘿,我說兄弟,咱們打個賭怎麼樣?」

    「哼,我從來不和市井無賴打交道,更不會賭博。」

    「嘖嘖,居然還是個貴族少爺呢。」

    冷樹話峰一轉,又道:「這樣吧,既然你不喜歡打賭,那麼哥哥我給你一個提示,我將會在十招之內把你打趴下,所以你千萬不要在第十一招站起來,不然後果自負。」

    「哼,好狂妄的口氣!」

    「嘿,那遊戲就開始了。」說著,冷樹向後退了幾步,笑道,「看著,這招是你哥哥我剛剛想出來的,你將會是第一個嘗到這招的人。感到榮幸吧!如夢如幻!」

    話音一落,冷樹人已經消失了。

    周圍大臣都寂靜無聲,只有人們的呼吸聲。不過,這時雷暴卻冷哼一聲,道:「切,還不是老套,頂多把名字改得好聽一點而已。」

    「嘿,教官,您接著看下去就知道了,小心,我要進攻了!」

    南天辰見冷樹速度如此之快,同時從冷樹剛才說的話中瞭解到冷樹原來是雷暴的學生,這樣一來他不免打了十二分精神,同時也把神識散開,捕捉冷樹落地時極其輕微的足跡。

    「流星腳!」

    冷樹突然出現在南天辰右方上空的一棵大柱子上,藉著柱子的彈力,他竟似流星一般踢向南天辰。不過南天辰也不是庸才,在這電光火石之間,雙手疾然推出,準備接下冷樹這一招。

    「碰!」

    接下來了!南天辰確實是將冷樹這一腳接下來了,可是他卻從冷樹臉上看到了他最不願意看到的笑容——那是奸計得逞的笑容!

    「嘿嘿,你中招了!」

    就在這時,另一個冷樹突然出現在南天辰的面前。

    「不可能,他怎麼會實體分身術!」一個大臣突然叫了起來。

    南天辰也著實被下了一大跳。不過他臨危不亂,在這關頭,脫出一隻手,擊向另一個冷樹。

    可是他擊空了——「不好!」

    這時候冷樹臉上的表情更加「燦爛」了,且看他突然旋轉身體,硬是脫掉南天辰抓住自己腳的手,在落地的同時,冷樹一早狠狠地掃向南天辰的小腿,南天辰避無可避,只能施加「千斤墜」予以抵擋。

    但冷樹似乎早以料到南天辰會下此著,於是單手撐地,身體迅速扭轉,同時左腿狠狠地打中了南天辰的頭部。冷樹這一招剛猛無比,中了招的南星辰只覺頭暈暈的,一時還真無法恢復過來。不過冷樹可是不是什麼善心人士,對待敵人和對手他從來都不會手軟。

    只聽他大聲喊道:「看好了,這就是我冷樹獨創的招式!」

    南星辰的後退正好給冷樹製造了進攻的有利條件。且看冷樹的手翻轉如雲,連續在南天辰的胸口狠擊幾下,未等南天辰離開冷樹的攻擊範圍,冷樹猛地抓住南天晨的右臂,以極其刁鑽的手法狠狠地打在了南天晨的關節之上。

    「啊!」南天辰慘叫一聲,同時迴旋身體,想擺脫冷樹。

    嘿,冷樹來了一招「欲擒故縱」,鬆開了原本緊抓住南天辰的手突然鬆開了,接著冷樹將眾人絕對料想不到的招式搬上了大殿——只看冷樹奮起一腳,正中南天辰的臀部,南天辰慘哼一聲跌了一個狗吃屎。然後,冷樹並未就此罷休,且看他高高跳起,大聲道:「第七招了!」

    冷樹又來一記流星腳,不過在冷樹落地的同時,南天辰已經跳到了空中,同時暗自鬆了一口氣。

    「嘿,不好意思,第七招我還沒出呢。」

    聲音是從南天辰身後傳來的!

    又是分身術!

    冷樹用膝蓋狠狠地撞在了南天辰的脊椎骨上,同時抓住南天辰的雙手,帶著他一同自由落地。不過很顯然,首先落地的是南天辰,而且是腦袋朝下。

    「不!」

    南天辰發出了絕望的聲音。

    「手下留人!」

    一直不說話的宰相終於大聲喊了出來,而且神色甚是驚慌,就好像南天辰是他的親生兒子似的。

    冷樹臉上立即閃現出一種詭異的神色,就在南天辰的頭要撞到地面上的石磚時,地上面突然出現了一道極為強勁的風,使兩人的速度緩慢了很多。借此機會,冷樹的腳已經落地,他索性將南天辰朝宰相拋去,同時還不忘帶上一句:「哎呀,手滑了!」

    「大人小心!」

    這時候幾個年輕將領神速般地出現在宰相面前,同時也出手將南天辰接住了。

    「讓開,讓開,比武繼續!」冷樹以閃電般的速度衝到抱住南天辰的將領面前。那個將領眼中閃過一絲狠色,暗地裡撮手成爪狀,出其不意地朝冷樹的要害抓去。

    「哎呀,謀殺啊!」

    一瞬之間,冷樹赫然使出了雷暴昨天教給他的那套掌法,不過他只是扭轉了男子出擊的角度,順勢將自己衣服中早就藏好的匕首套到男子的手上,然後再次加力,將男子的進攻目標轉移到南天辰的右手上。

    接著,又是一聲慘叫!

    「啊!」

    斷了,有骨頭被切斷的身音!頓時一股血柱狂噴而出,竟染濕了冷樹的衣服。

    「有刺客!」

    雷暴這時候終於出手了。除了冷樹以外場內再沒有看清雷暴是怎麼出現在那個男子面前,也沒見到雷暴是怎樣將捏住男子的脖子並將男子提離地面的。

    「說,你是誰派來的!」雷暴疾言厲色,虎目暴瞠,神色甚是恐怖。

    「我……不是,不是我的……」

    「雷將軍,手下留人。」皇帝急忙出口,同時也把目光集中在眉頭緊皺的宰相身上。

    「陛下,這傢伙膽大妄為,居然攜帶武器進入大殿,臣認為他一定還有同黨,請陛下立即派人追查。」

    皇帝點點頭,嚴聲道:「這件事就由雷上將軍你來處理好了。」

    「是,臣一定不會辜負陛下的厚望!」說著,雷暴帶著那個可憐外加倒霉的年輕將領走出了大殿。

    「來人,將南天辰帶下去,讓陳太醫給他治療。」

    「是!「

    「冷樹!」

    「有!」這一次是絕對的條件反射。

    皇帝見冷樹站得地筆直不禁笑道:「你的能力是有目共睹的,所以從今天開始,朕正式命你為城衛隊副隊長,立即上任!」

    「謝陛下!」

    「至於這次立功的各位有功之士,就依照朕聖旨上所寫的去辦,好了,朕有點累了,退朝。」

    「退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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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廢了你(下)

   退朝後,冷樹走得很慢,落在了眾人之後。他剛剛走出大殿,一個俏麗的宮女便朝冷樹走來,嬌聲道:「男爵大人,陛下要見你,請跟我來。」

    冷樹早就料到皇帝會留下他,於是故做嚴肅之態隨著宮女走進一個花園。此時皇帝正站在花園之中,負手賞花。待其他人都退下去後,皇帝走到冷樹身邊,笑道:「你這次做得不錯啊,是不是事先就和雷暴商量好了?」

    「嘿,其實也不算啦,是老大在我和那崽子交手的時候傳音給我的,同時老大又將一把匕首交給我,老大的意思是讓我陷害那個倒霉的傢伙,順便動一動宰相的根基。」

    「可是你是絕對不會放過那個你看不順眼的南天辰,於是就順手廢了他。」

    「嘿,可以這麼說啦,我就是看那小子不順眼,爺爺的,他以為他是誰啊。」

    「樹兒,你知道嗎,這一點你和你爹很像。」說到這裡,皇帝歎了一口氣。

    「別跟我提他,提到他我頭就疼。」

    「對於三天後的競技比賽,你做好準備了嗎?」

    「哼,還需要準備嗎,只要我冷樹一出馬,誰不被我打得滿地找牙。」

    「你可別囂張啊,你這次要對付的人可不是普通的小角色。東方學院訓練出來的那些孩子可不比南天辰,他們……」

    「好啦,我知道,東方學院有什麼了不起的。我今天晚上就一把火把它燒了。」說到這裡,冷樹眼中閃過一絲狠色。

    「樹兒,我在跟你說正經事,你別拿話故意激我。」皇帝對冷樹還是很瞭解的,他知道冷樹說這些話純粹是「胡話」,隨便說說的。皇帝拍了拍冷樹的肩膀,道:「我在這裡先給你透露一下,胡濤是宰相的侄子,和他對戰的時候你要千萬小心。」

    「老爺子。」冷樹的語氣突然軟了下來,「我問你件事?」

    皇帝見冷樹語氣大轉,心下大喜,笑道:「什麼事,只要我知道的,我一定告訴你。」

    「當年櫻兒是不是你弄到我身邊的。」冷樹的語氣平淡無比,可聽在皇帝耳裡卻激起了無數波瀾。

    「櫻兒,她是誰啊,也是你的妻子麼?」皇帝畢竟是皇帝,這樣的關頭依然面不該色。

    「別拿話糊弄我。我不是白癡,如果今天你不把話說清楚,以後就別想我認你這個叔叔。」

    皇帝暗地裡思量了一下,微微歎了一口氣道:「好吧,我告訴你吧。她是……」

    「貴妃娘娘駕到!」

    「哼!」冷樹冷哼一聲,「算了,現在不是說話的時候,我過幾天再來找你。」說完,冷樹轉身便走。

    當冷樹走到花園入口處的時候,一個中年美貌婦人在幾個俏婢的簇擁下款步而來。中年美婦人和冷樹打了一個照面,臉上微微露出錯愕的表情,不過這種表情一閃即逝,兩人最終只是擦肩而過。

    冷樹走後,皇帝和那個美婦人揮退了所有侍女,二人信步在花園之中。

    「陛下,那個孩子就是冷樹嗎?」

    「嗯。」

    「都這麼多年過去了,我差點就認不出他來了。」

    「愛妃,當年真是辛苦你們母女了。」

    「瞧陛下說的,為你做事哪裡稱得上辛苦不辛苦的呢。而且在歌德城裡我們不是一樣過著貴族的生活嗎?」

    「唉,我當初把櫻兒和樹兒撮合在一起,真不知道是對,還是錯。」皇帝拉著美婦人的手,道,「樹兒似乎已經看出其中端倪了,他剛才就問了關於我和櫻兒的事。」

    「那你告訴他了嗎?」美婦人顯得有點緊張,畢竟這件事關係到自己的寶貝女兒。

    「沒有,幸好你及時出現,不然我真的會把事情的經過完完整整地告訴他。這孩子這一方面和他父親很像,一旦懷疑某件事情,他就會刨根到底,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陛下,依我看,這件事得讓櫻兒親口跟冷樹說,畢竟他們之間仍有感情存在,而且冷樹最聽櫻兒的話,我想只要櫻兒跟冷樹說了,冷樹的反應是不會太大的。這樣一來,就可以避免許多不必要的衝突了。」

    「現在問題是櫻兒對冷樹的感情似乎產生了動搖,寒江秋追求櫻兒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寒江秋在各個方面都比樹兒出色,如果不是樹兒先入為主,我看恐怕櫻兒早就和寒江秋走到一起了。」

    「近來我也覺得櫻兒對冷樹產生了異樣的情緒。這主要是冷樹太花心了,這一點是櫻兒很難接受的。櫻兒小的時候就很好強,她的佔有慾比男人都要強很多。她愛冷樹,不等於她會接受其她愛冷樹的女人,這一點是現在急待解決的。而且我聽說,雷大哥的兩個女兒似乎都和冷樹走到一起了。」

    皇帝憂心忡忡地點點頭,道:「雷大哥的為人我最清楚不過了,他對樹兒喜歡已經超過了師父對徒弟的欣賞。從某種角度上說,樹兒很像年輕時候的雷大哥,所以雷大哥才會毫不介意地讓自己的女兒和冷樹交往。」

    美婦人點點頭,道:「如果那些女孩子和櫻兒交好還好說,可是櫻兒為人孤傲,很少很其她女子交往,而且她自小就崇尚中魯國的一夫一妻制,對她而言,男女雙方相敬如賓、白頭偕老才是最可貴的。所以,想讓櫻兒同其她女子共侍一夫那幾乎是不可能的。」

    「唉,想改變樹兒是絕對不可能的,現在問題的關鍵就是在櫻兒身上,在戰場上她是一個深思熟慮的女戰神,可是一到情場,她卻只是一個固執衝動的小丫頭,我最怕的就是櫻兒會衝動地傷害那些女孩子,如果事情發展到那種地步,真的是無可挽回了。一想到她那火暴的脾氣我就頭疼啊。」

    「陛下,要不要我去跟櫻兒說說?」

    「沒用的,這孩子的脾氣你也是知道的。當年也許還好說一點,自從她從戰場上回來以後,原本壓抑的情緒完全爆發出來。如今的你我是再也無法勸阻了。」

    「那該怎麼辦呢?」

    皇帝眉頭深鎖,最後歎氣道:「沒辦法,看來得去找大姐談談,櫻兒最聽大姐的話,希望大姐能解決此事。」

    「唉,看來也只有這樣了。」

    換個鏡頭。

    這時冷樹已經走出了皇宮,他的身邊何時多了一個身著銀亮鎧甲的男子。

    「副隊長,您現在要不要去檢閱一下您的部隊?」

    冷樹想了想,笑道:「行啊,反正天還早,你就帶路吧。」

    男子牽來兩匹棕馬,笑道:「副隊長,上馬吧。」

    冷樹微微一笑,他知道這傢伙其實是某人派來試探他的。嘿,既然如此,那本大爺今天就給你們演一出精彩的好戲。

    且看冷樹輕駕就熟地翻上馬背,動作灑脫漂亮,他這一動作立即贏來了男子的喝彩:「副隊長,您這一手真是漂亮啊。」

    「不算什麼,和那些常年在馬背上打戰的兄弟們比起來,我還差遠了呢。」(嘿,演戲時候謙虛一點是需要的。)

    男子對冷樹如此謙虛打了一個很好的印象分,他微微一笑,動作老練地上了馬,同冷樹一起朝東大街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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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辦公室偷情(上)

   「王成啊,咱們城衛隊一共有多少人啊?」沒走幾步路,冷樹便開始詢問城衛隊的情況了。

    「一共是八萬人。」王成答道。

    冷樹想了想,道:「分成三層八個方向守護,第一層也就是最外層,一共有三萬兩千人,每個方向四千人;第二層是一萬六千人,每個方向兩千人;第三層也是三萬兩千人,不過卻是分成四個方向,一個方向八千人。咱們的兵力是不是這樣分佈安排的?」

    「您怎麼知道的?」王成臉色大變,這可是國家機密啊,雖說冷樹是副隊長,可是他才剛剛上任,怎麼會知道地這麼清楚?

    對此冷樹卻是微微一笑,道:「你不用太過驚訝,其實道理很簡單,因為咱們是青龍帝國。」

    「大人,我還是不懂您的意思。」

    「你聽過青龍陣嗎?」

    「聽過,卻沒見過。聽說這是咱們青龍帝國防禦外敵的一種陣勢,不過除非敵人兵臨青龍城下,不到萬不得以是不會擺出這種陣勢的。」

    冷樹點點頭,道:「你說得沒錯。而咱們部隊就是按照青龍陣的陣勢編排的。」

    王成點點頭,恍然道:「副隊長,想不到您如此博學,我原以為……」想來王成也是一個直言的人,當把話他說到這份上的時候才意識到自己的失禮,於是急忙閉嘴。

    冷樹卻是坦然處之,微笑道:「沒事,你有這種想法很合常理啊。而且在外人看我就是一個不學無術的流氓混混。」

    「不,副隊長,我絕對沒有貶低您的意思!」

    冷樹擺了擺手,道:「無所謂,反正我也已經習慣了。王成,我這個副隊長有什麼樣的權力啊,不會是一個空職吧?」

    「不,您擁有隊長所有的權力,只不過遇到一些大事時您得聽從隊長的命令。而且陛下也下過一道命令,讓隊長給你一個自由發揮的空間。隊長這些年已經很少管理咱們城衛隊了,這也許就是陛下將您派到咱們城衛隊來的原因吧。」

    冷樹眉頭一皺,道:「隊長是一個怎麼樣的人?」

    「隊長啊,這不好說。嗯,怎麼說呢。隊長平日裡是一個沉默寡言的人,不過他人很隨和,對待下屬不會太苛刻。」

    「隊長很厲害嗎?」

    「這個我也不清楚,不過我聽說隊長坐這個位子已經坐了十五年了。他今年四十五歲,我聽說他三十五歲的時候就已經到達大劍師的水準了。」

    聽到大劍師這個稱號,冷樹不禁吸了一口氣。眾所周知,在華夏大陸,人們通常將劍士分成三級九等,也就是說,一級有三等。第一級是見習劍士、初級劍士和高級劍士,而高級劍士又細分成銀階和金階;第二級依次是准劍師、劍師和大劍師;第三級依次是劍豪、劍聖和神聖劍聖,而第三級每一層又可分為下位、中位和上位。一般來說,能到達金階的劍士就已經很強了,而冷樹的常態(不包括引發絕對領域和幽冥劫)大概是准劍師,而根據冷樹對雷暴的瞭解,現在的雷暴大概是中位劍聖。如今在青龍帝國內大劍師雖然是有的,但是畢竟只有少數,而那隊長居然三十歲的時候就成了大劍師,這怎麼叫冷樹不大吃一驚呢。

    順帶一提,在華夏大陸,魔法師也分成三級九等。第一級是見習魔法師、初級魔法師和大魔法師;第二級依次是准魔導士、魔導士和大魔導士;第三級依次是魔導師、聖魔導師和魔皇。魔皇可以說是一個非常恐怖的字眼,他和神聖劍聖不一樣,魔皇幾乎是一個不可逾越的極點,大陸之上沒有一個人能到達這個等級。而華夏大陸卻三個神聖劍聖,可以說,如果有人能夠達到魔皇的水準,那麼他絕對有擁有摧毀整個大陸的力量。

    一路走來,冷樹就很少說話了。剛才和王成的一番話,使冷樹內心充滿了對力量的渴望。說實在的,冷樹非常渴望自己能強大起來,但是他也知道力量是急不來的。而且他這個人比較懶,一般情況下是不會主動練功的。不過回想起雷暴的強大,冷樹腦海中總會浮現出一股不屈的神志。他告訴自己,他必須得強大起來,不然他只有被別人踩在腳下的份。

    「副隊長,我們到了,這就是您以後的辦公樓。」

    冷樹抬頭看去,眼睛不由得一亮。這是一幢三層建築,樓房很高也很大,光是大廳中央的那一根石柱就足使人驚歎不已了。

    此時樓房前站著十個型整齊的士兵,所有士兵都身著青一色的白色武士服,他們分成兩排,神色甚是嚴謹,同時背上背著一把寬劍——這是具有青龍帝國特色的劍士著裝,凡是青龍帝國的人都應該知道。相傳當年東方一劍有一支著裝這樣的精英部隊,這支部隊可算是精英中的精英,當年東方一劍憑著一千劍士殺入軒轅,聽說當年皇帝黃凌的十萬鐵甲都不是他們的對手。後來,人民為了紀念這支部隊,便給部隊取了一個響亮的名稱——青龍劍士。

    雖然如今的青龍劍士已經大不如前,但是他們仍具有不可小覷的實力。照冷樹看來,這些人最差的也是金階級的劍士。以此看來,如今上來四五個人,冷樹也許就不是他們的對手了。至此,冷樹對力量的渴望又一次增加了。

    從冷樹驚訝的眼神中,王成看到了一絲對力量的渴望,對此他不禁點了點頭,暗道:「陛下所料不錯,冷樹將來絕對會成青龍帝國的得力干將。」

    但王成卻不知道,一年之後,冷樹確實是成了威震兩塊大陸的不世戰將,但他卻不是屬於青龍帝國的,相反,冷樹卻成了青龍帝國除白虎帝國外最具有威脅性的敵人。

    冷樹隨著王成走進大樓,這時候迎面走來一個身著靚裝的美女,冷樹定睛一看,耶喝,這不是他家的雷鷥嗎?

    「小鷥,你怎麼到這裡來了?」冷樹說著就朝雷鷥走去,如果是平時冷樹一定會給雷鷥來一個溫暖的擁抱,但這是公共場合,冷樹絕對不會損壞剛剛在王成面前建立的良好形象。

    雷鷥可是頭一次聽到冷樹這樣叫她,恰好這正是她的小名,聽冷樹這樣叫她,她破天荒地在大庭廣眾之下臉紅了。

    「副隊長,您和雷上將軍的千金認識?」

    「當然,小鷥是我的未婚妻,你說我們認不認識?」說著,冷樹拉過雷鷥的手,在她的耳邊小聲問道,「別說你是大媽派來監視我的。」

    雷鷥撇撇嘴,白了冷樹一眼,道:「你以為你是誰啊,你值得我去監視嗎?」

    「好啦,老婆大人別生氣,我不說行了吧?」

    冷樹和雷鷥說的很小聲,王成心想兩人既然是夫妻關係,那麼他這個外人也不會笨得在這兒當電燈泡了,反正雷鷥是皇帝親命的冷樹助理,他本來就是帶冷樹來見雷鷥的,既然任務已經完成,當然不能在久留了。

    「好了,這裡人這麼多,我們到你在二樓的辦公室再說吧。」

    「辦公室?那是什麼東西?」

    「說你笨你不信。辦公室顧名思義就知道是官員辦公的地方啦。」

    「我覺得那應該是偷情的好地方,嘿嘿。哎,別打。」冷樹見雷鷥舉手欲打,連忙做了一個手勢,然後怪笑著拉著雷鷥朝二樓走去。「

    冷樹和雷鷥剛走進辦公室,且看冷樹急忙轉身,將雷鷥火熱的胴體壓在牆上,同時冷樹順腳將門關上了。

    「老婆,我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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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辦公室裡的偷情(下)

   其實雷鷥也很渴望冷樹的擁抱,只是在別人面前強自鎮定罷了。畢竟她已經不再是少女了,她也有尋常女性對男性的渴望,同時在面對冷樹時,她發現自己對冷樹的抵抗力是越來越弱了。

    「樹,放開我好嗎,現在……不是時候啊。」表面上是這麼說,可是雷鷥摟著冷樹的手卻是加大了少許力度。

    冷樹看著懷裡嬌喘如蘭的雷鷥,他知道他的時機來了。於是冷樹的左手慢慢地攀上雷鷥的酥胸,同時右手也慢慢地將雷鷥的衣物退下。雷鷥的慾火已經被冷樹點然,這一刻她彷彿對一切後果全然不顧地迎合冷樹,忘我地和冷樹共同登上了熾熱的溫床。

    當雷鷥的一聲痛呼從檀口中發出時,冷樹終於如願以償地進入了雷鷥美妙的胴體……

    大戰結束後,雷鷥身軟如泥地依偎在冷樹懷中,嘴角帶著幸福和知足的笑意。

    冷樹臉上表情更是豐富。(爽啊,終於和老婆做完那事了,嘿嘿,我的幸福生活終於開始了。)同時,他的手仍然意猶未盡地在雷鷥的玉背上游移。

    大戰後的雷鷥連一絲餘力都沒有,哪裡還能再經冷樹的挑逗,於是虛弱地嬌呼道:「樹,別再弄了,人家會受不了的。」

    「嘿,寶貝你到底是老大的女兒,連耐力也比煙兒她們好多了。」

    「還說啊你,人家都被你弄地連走路的力氣都沒有了。」雷鷥白了冷樹一眼,可看在冷樹眼裡卻是極強的催情劑,當下便俯首吻住了雷鷥溫嫩的紅唇。雷鷥沒有反抗,也沒有力氣。反抗自己連身體都給了冷樹,還有什麼不能給他的呢。雷鷥這樣一想,雙手便環住冷樹的脖子,她變被動為主動了。

    就在二人濃情似蜜的時候,門外響起了一陣敲門聲。

    「請問,冷副隊長在嗎?」(靠,是哪個混蛋敢打攪老子!)

    冷樹倒是無所謂,不過雷鷥可不行,她畢竟和冷樹未成婚,當下不知哪來的力氣,硬是將冷樹推開了,小聲道:「快穿上衣服,要是讓人看見多難為情啊。」

    冷樹聳聳肩,很快就穿好了衣服,隨即便想幫雷鷥穿,雖然揩點油,吃點豆腐是在所難免的。而雷鷥本來就沒多少力氣,當下也就讓冷樹任意施為了。不過冷樹這時也知道進退,他很快就幫雷鷥穿好了衣服,不過他臉上總是帶著壞壞的笑容,小聲笑道:「老婆,無論咱們怎麼掩飾都是沒用的,因為人家一進來就會聞到咱們交合時所散發出來的味道。這種味道可是很濃的哦。」

    「那可怎麼辦?」雷鷥一聽冷樹這樣說,當下就慌了。

    「傻瓜,你怕什麼啊,反正我已經當眾宣佈你就是我的未婚妻了,咱們那個……嘿,和別人有什麼關係?他們想說就讓他們說好了。」

    「不行,我可不想受別人的白眼。你得想辦法,一定不能讓別人知道我們的事。」

    冷樹見雷鷥臉色認真,於是行了一個軍禮,道:「遵命。」

    這時門又響起了那個討厭的聲音:「冷副隊長在嗎?」

    「老婆,咱們繼續吧,別理他。他敲一會兒就不會打攪我們了。」

    「可那人找你會不會有別的事?」

    「理他幹什麼。而且你不是說不想讓別人知道咱們的事嗎,那就只能這樣嘍。」

    雷鷥心下想了想,最後只能同意冷樹,於是無力地坐在木椅上,這時候她見冷樹臉上帶著壞壞的笑意,小聲嗔道:「看什麼?當心我把你的眼珠子挖出來。」

    「嘿,老公看老婆難道不行嗎?」說著,冷樹便蹲在雷鷥面前,抓著雷鷥的玉手道,「老婆,什麼時候給咱們冷家生個孩子?」

    「我不知道,這事得看你自己。」

    「嘿,老婆,剛才我種子灑地不夠,咱們再來一次吧。」

    雷鷥急忙脫開冷樹的魔手,小聲道:「你還想來啊,你難道想把人家弄死才滿意嗎?」

    「嘿,老婆,你可是我的心頭肉,別人就算碰你一下我也會和他拚命,你說我會傷害你嗎?」說著,冷樹將無力反抗的雷鷥抱在懷裡,輕輕地愛撫著雷鷥的長髮道,「瞧你,跟你開個玩笑都這麼當真。」

    「哼,誰知道你這人是不是在開玩笑,你啊,沒一個正經的時候。」

    冷樹卻是聳肩一笑。

    這時候敲門聲又起:「冷副隊長我知道你在裡面,請你把雷姑娘放了,不然你將會受到最嚴厲的懲罰!」

    從這人的聲音聽來,他應該是一個不錯的高手。冷樹一聽眉頭不由地一皺,對雷鷥小聲道:「老婆,門外那個混蛋似乎在暗戀你哎。」

    「你管他幹什麼,我都已經和你這樣了,我還能跟別人交往嗎?」

    「嘿嘿,那是,你可是我的老婆哎,除了我以外,誰都不能動你。」

    雷鷥在冷樹的鼻子上輕點一下,笑道:「美啊你。現在你還是想想怎麼對付外面那個討厭的傢伙吧。」

    「老婆,你難道不認識外面那傢伙嗎?」

    「我聽不出他的聲音,也許我和他見過面吧,不過誰知道呢,反正我非你不嫁,別的男人已經沒有任何機會了。」

    「老婆,聽到你這麼說我好高興。」冷樹對雷鷥眨了眨眼,突然朗聲道,「外面是誰在大呼小叫啊?」

    「冷樹,快點把雷姑娘放了!」那傢伙幾乎是在吼了。

    「我想起來了,他好像是軍務大臣的兒子,叫什麼馬其的。」

    冷樹點點頭,嘿然一笑道:「我說,外面的兄弟,我和我老婆正在為下一代而努力奮鬥,你不覺得你這樣很失禮嗎?」

    「你胡說,雷姑娘什麼時候和你成親了!」

    「嘖嘖,這你就不知道了。我和小鷥很早以前就一起睡了,你說我們是不是夫妻呢。」說到這裡的時候,冷樹突然感到腰部傳來一陣刺疼。冷樹轉頭卻發現雷鷥面帶怒容,雷鷥又在冷樹的腰部捏了一下,狠道:「你要是再亂說,我就捏死你。」

    「嘿,老婆大人請息怒,這不是將外面那小子逼走的最好方法嗎……」

    「碰!」

    冷樹話還未落定,三男子持劍將門撞開,同時衝了進來。接著,一個衣冠翩翩的俊美男子走了進來,男子見到依偎冷樹懷裡的雷鷥,臉色突然大變,他的身體不由自主地退了好幾步,顫聲道:「你……你們……」

    「哎,我說,你丫的還真不識時務哎。你老爹難道連這些最基本的禮節都沒有教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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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綁架事件(上)

    「你們怎麼能做出這種事情來!」男子原本英俊的臉此刻異樣扭曲,「我知道了,一定是你這個流氓對雷小姐施了某種魔法,一定是這樣的。來人,給我殺了他,只有殺了他才能解除雷小姐種的魔法。」

    「老婆,我什麼時候成了童話故事裡面的巫婆了?」冷樹不得不佩服男子豐富的想像力。

    冷樹話出口不久,三個持劍男子已經對冷樹發動了進攻。三個男子拔出長劍分別從左中右攻向冷樹,冷樹見三人動作緩慢,毫無殺氣可言,心下也不以為然。眾人只覺眼前人影一閃,冷樹已經消失了。

    「他在那裡!」英俊男子指著站在角落裡的冷樹,同時自己也搶身攻來。

    冷樹懷裡抱著雷鷥,暗暗地皺起了眉頭。英俊男子一動身,冷樹就明確地感覺到一股逼人壓力。

    「想不到這個弱智兒童還是個高手啊。」

    冷樹現在可不想和這個弱智兒童動手,畢竟經過剛才一「戰」,他也有點疲憊了。所以,他推開窗戶,一個縱身便消失了。

    「冷樹,你把雷小姐放下!」男子速度也不慢,居然不屈不饒地跟了上來。

    「老婆,這傢伙不但是個弱智,還是個花癡,你說怎麼辦吧?」

    「咱們走咱們的,理他幹什麼,你不是說自己的速度很快嗎,難道連他都甩不掉?」

    「嘿,老婆說的是,我這就加快速度。」

    冷樹對身後不遠處的男子做了一個鬼臉,笑道:「小子,要吃奶的話回家找你媽去吧,我和老婆要回家去了,再見。」說著,冷樹突然加快了速度,眨眼之間,人已經竄到很遠的地方去了。

    「冷樹,我不會放過你的!」男子站在樹幹上,狠狠地躲了一腳。

    「卡啦!」

    緊接著是樹幹斷裂的聲音,和是某男墜地所發出的響聲,「碰!」

    「冷樹——」

    當黑夜又一次強姦了白天,月亮就生(升)出來了,而且還是雙胞胎。如煙和桃紅坐在床上,兩人交談著什麼。

    「碰,碰!」

    「誰呀?」

    「我,你們的老公。」

    「小姐,是爺回來了。」說著,桃紅便站起身來,「爺,你怎麼到現在才回來呀,你……啊!」

    「桃紅!你……」

    冷樹在雷暴家吃了晚飯,也喝了一點酒,當下搖搖晃晃地走到自己宿舍門口。

    「老婆們,我回來了,開門啊。」

    房間的門已經打開了,不知道是不是天太黑,冷樹居然用手敲了敲——「哎,宿舍門什麼時候變成空氣啦?」說著,冷樹伸手推了進去。

    「碰!」由於慣性,冷樹直直地趴在了地上。

    這時候,月光照在了冷樹的身上,在皓潔的月光之中,一個貌美如仙的白衣女子站在了冷樹面前。女子有著一張白如天上月盤的瓜子臉,娥眉如畫,肌膚如凝,腮凝新荔,鼻膩鵝脂,水汪閃亮的雙眸閃著聖潔的輝芒,泛著純潔優雅的氣質,胸前兩座小山丘微微起伏,很是惹人。

    「相公,你醒醒啊。」

    來的不是別人,正是冷樹的妻子之一,月姬。

    「月兒啊,你怎麼出來了,小心太陽啊。」

    月姬聽冷樹在醉酒時還不忘自己的安危,心中感動不已。不過,她似乎意識到了什麼,將玉手放在冷樹的額頭,櫻口輕啟,念道:「皓潔無暇的月亮之神啊,請用您的光明讓我相公清醒過來吧。」

    一陣微弱的白光之後,冷樹捂著仍有些疼痛的頭,站了起來。

    「哎,月兒,你出來了啊。」冷樹將月姬摟在懷裡,正想一親芳澤,卻聽月姬沉聲:「相公,別鬧了,如煙和桃紅被抓走了。」

    「什麼!?」

    冷樹兩眼瞪地很大,他輕推開月姬,閃身衝進房間。

    「怎麼回事,是哪個王八蛋干的!」冷樹仰頭大吼,巨大的聲音將原本已經熟睡的學生都驚醒了。

    「出了什麼事?」牛老師是北方學院的夜巡者,所以他第一個衝進了冷樹的宿舍。

    「沒什麼,只是出了一點小意外罷了。」月姬對牛老師微微一笑。

    牛老師從未見過似月姬如此絕色,當下不禁看傻了。

    「月兒,捉走如煙她們的是什麼人?」冷樹從房間裡走了出來,全身湧現出一股寒冷的殺氣。

    「不清楚,不過他們留了一張字條……」

    月姬伸出手,字條就被冷樹搶了過去。冷樹迅速看了一眼字條,上面大致是這樣寫的:「冷樹,你的兩個女人在我手裡,想要她們活命的話,你一個人到困龍洞來。我警告你,就你一個人,只要看到有人跟在你身後,那麼我們會立即殺了她們!如果你不來的話,嘿嘿,你知道的,面對兩個大美人,我們兄弟的抵抗力可是有限的哦。」

    當冷樹看完字條的時候,一種藍色的光芒將字條瞬間燒燬,同時,陸續趕來的眾人都從冷樹身上感覺到了一種極為強大且又充滿殺意的氣息。

    「困龍洞在哪?」

    「冷樹,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困龍洞在哪!」冷樹幾乎是吼出來的。

    「在學校後山。」一個學生因為膽怯,小聲說道。

    那學生話音未落,冷樹人已經消失了。

    「唉。」月姬幽幽一歎,轉身便消失在潔白的月光之中。

    待月姬消失後,眾人這才醒悟過來。牛老師眉頭一皺,隨即疏散學生道:「都這麼晚了,你們還在看什麼,都給我回去睡覺!」

    牛老師的責任是負責北方學院學生的安全,所以他並沒有追去。只是呢喃了幾下,然後就回到自己的崗位上去了。

    換個鏡頭。

    冷樹似一個夜行的幽靈,在樹林裡鬼魅一般地穿行著,他移動的速度很快,快得無法用肉眼辨認。

    「相公,這一定是敵人的陷阱,你現在必須冷靜下來。不然,不但救不出如煙和桃紅,連你也會受到敵人毒害的。」月姬和冷樹是形影相隨的,不論冷樹到哪,她都會出現在冷樹身邊。

    「月兒,你的意思我明白,只是我現在真的很難平靜下來。不過你放心,我冷樹絕對不是那種衝動的白癡,沒有絕對把握我是不會走進敵人所設置的陷阱的。」

    「可是相公……」

    「別說了,我現在只想殺光那群混蛋,月兒,你回去吧,我知道該怎麼做。」

    月姬頓了頓,歎道:「好吧,相公,你要多保重啊。」說著,月姬化成一道白光,接著便消失了。

    月姬一「回去」,冷樹馬上加快了速度,只一縱身,人便沒入遠方的樹叢裡。

    困龍洞只不過是一個小山洞而已,平日裡倒是有不少學生來這裡做一些「野外活動」。此時,困龍洞外並排站著四個背著長劍的青龍劍士,而洞口處擺著一張太子椅,一個面貌俊秀的男孩面帶笑意,悠然地坐在那裡。男孩年齡看似不大,大概十三四歲,他身著黃色錦衣,手裡拿著一把扇子,嘴裡還不時哼著幾首曲子。

    「四王子殿下,我看冷樹那傢伙應該不會來了。」站在四王子身邊一個嘴尖猴腮的男子道。

    「哼,他敢不來,他要是不來,我就把他兩個女人的衣服扒了,然後扔到大街上,讓她們以後再也沒有臉面見人。」男孩轉過頭,微笑地看著兩個縮在角落裡的女子,「嘿,如果半個小時後冷樹再不來,我就將你們的衣服一件一件地扒了,哼哼。」

    「來了!」這時候四個青龍劍士一起拔出長劍,面色凝重地看著不遠處,一個站在樹頂上的人影。其實這四人根本就不清楚那人是何時到來的,當他們發現他時,他就已經站在那裡了。

    「原來你就是四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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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綁架事件(下)

    聽到這個彷彿來自地獄的陰冷的聲音,四王子不禁打了一個哆嗦,顫聲道:「你……你是誰?」

    「要你命的人!」

    消失了!

    「不好!」

    四個青龍劍士根本就看不清冷樹是如何移動的,當他們察覺到冷樹的準確方位時,冷樹已經將二女抱入懷中。

    「爺,你終於來了,我就知道你會來的!」桃紅在冷樹地懷中淚如雨下。而如煙則是緊緊地摟著冷樹的虎腰,似乎這一生一世都不願意鬆手。

    「煙兒,小紅,你們到裡面去。等我宰了這幫混蛋,再和你們親熱。」

    如煙和桃紅似乎很瞭解冷樹此刻的心情,二女點點頭,朝山洞裡走去,不過她們沒走幾步就停了下來,她們不想離冷樹更遠,哪怕是死也要和冷樹在一起。

    「你們還看著幹什麼,給我上,給我揍扁他!」

    四個青龍劍士相互看了一眼,隨即發出一聲暴喝,從四個方向揮劍朝冷樹的心口刺來。

    寒光,一束藍色的寒光從冷樹的眼中直射而出。當寒光照射在一個青龍劍士的臉上時,那個青龍劍士突覺眼前一黑,接著一陣劇烈的疼痛從臉部傳來。那名青龍劍士急忙後退,接著三個青龍劍士從三方刺出長劍,三人或上或下,配合得十分巧妙。

    如果在平時,冷樹要躲過此種攻擊,可能要流點血,可是現在冷樹已然處於極度憤怒之中,他體內的幽冥劫很自然地爆發了。冷樹憑藉著幽冥劫強大的力量,致使他的速度達到了前所未有的境界。

    雖然三名青龍劍士出劍的速度和角度都很迅速刁鑽,但是冷樹幾個身影晃動之後,便抓住了一個青龍劍士的脖子,同時將他凌空提起。

    「我說過了,凡是傷害我妻子的人都要死!」

    「咯啦!」骨骼錯位的聲音發出之後,那名青龍劍士永遠地離開了這個世界。

    「你,你殺了他!」四王子似乎想不到冷樹竟然會真的殺人,他的身體急忙後退,顫聲道,「我……我不過是跟你開個玩笑,你……你居然殺了他。」

    「開玩笑?哼,你這個狗雜種居然拿我女人的安危開玩笑!」

    下一秒,冷樹已經抓住四王子的衣領,並將四王子整人提了起來。

    「放開四王子殿下!」

    那個尖嘴猴腮的男子揮舞著手中泛著綠色光芒的彎刀,朝冷樹砍來。冷樹眼角都沒瞥他一下,一腳踢中他的寶貝疙瘩——「喔——」可憐的男人捂著寶貝發出了斷子絕孫的慘叫。

    「哼,現在該輪到你了。」

    「你敢動我,我父王是絕對不會放過你的,他會派人抄了你全家,把你父母都殺死!」

    「哼,是嘛,你這麼說我就更要殺你了!」說著,冷樹左手便朝四王子的跨下抓去。

    這時候,一陣香風吹過,冷樹小腹瞬間中了四掌,強大的衝擊力使得冷樹的身體不由得暴退了好幾步。

    「你是誰?」冷樹吐出一口血水,惡狠狠地看著眼前這個身著黑衣的女子。

    四王子見到黑衣女子似乎很高興,頓露喜色,不過接著又露出傷心的神色,道:「劉青死了,是他殺死了劉青!」

    黑衣女子嬌哼一聲,朝三個青龍劍士打了一個撤退的手勢,隨即抱著四王子轉身離開了,一個青龍劍士抱起劉青的屍體和另外兩個青龍劍士離開了。冷樹想追可是卻再難跨出一步,他體內如翻滾的大海,額頭更是冷汗如雨,撕心裂肺的痛楚使得他極為不甘心地倒了下去。

    「爺!」

    如煙和桃紅見冷樹倒在地上,急忙衝了過來。

    二女還未接近,一陣白光閃爍之後,月姬倒是先將冷樹抱了起來。

    「月姐姐,爺他沒事吧。」

    「爺只是昏過去了,他沒事的。」月姬這時候仰頭看著天上的月亮,歎道,「那個女人下手可真狠吶,她難道和相公有仇嗎?」

    「月姐姐,咱們要不要拷問這個廢物。」桃紅指著依舊捂著下體,痛不言聲的男子道。

    「不用了。他們走的時候看都沒看他一眼,就說明他在他們眼裡比狗還不如,這樣的傢伙是不知道多少秘密的。就算問出來又能怎麼樣呢?人家是皇族,咱們根本就鬥不過他們。」

    「可是難道就這麼算了嗎?」桃紅顯得有些氣憤,雖然四王子並沒有對她們動手腳,但是一想到自己是被一個陌生男人抱到這裡的,她心裡就不由得湧出一陣噁心和痛恨的感覺。

    「就這麼算了?」月姬苦笑一聲,道「你們認為咱們的相公會就這麼算了嗎?」

    月姬又看了看天,歎道:「天色不早了,咱們快走吧,要是天亮了,我就無法抱相公回宿舍了。」

    於是,三女齊步朝著北方學院走去。

    三天,距冷樹被月姬抱回宿舍已經三天了。

    這三天來了很多人,可他們來的時候冷樹都在睡覺。接待客人的都是雷鷥四女,而千代火舞有時候也以冷樹妹妹的名義來看冷樹。其實冷樹去南陽郡的這段時間裡,千代火舞和雷鷥四女早就混熟了,她們也知道千代火舞和冷樹的關係,同時也非常支持千代火舞用這個身份潛在大王子身邊,打探她哥哥的消息。

    不過千代火舞的宿舍在南方學院,因為今天就要比賽了,所以冷樹的房間內除了千代火舞和遠方諸女,該在的人都在了。

    其實與其說冷樹這三天都在睡覺,不如說這三天他在療傷。

    那個黑衣女人出掌實在是太狠了,近乎將冷樹打成殘廢,還好有雷暴這樣的高手在,不然冷樹恐怕就是再休息三個月也不會站起來。

    不過現在冷樹站起來了。

    在床上躺了三天的冷樹顯得異常地陰冷,他一改往日的笑臉,神色冷冰,就像一個冷面殺手一般。冷樹,他看上去真的好「冷」。

    「冷樹,你好了沒有,大家都在等你呢。」

    「好了,我就來。」說著,冷樹在四女的簇擁下,和眾人一道上路人。

    這次比賽分成文武兩大類,文方北方學院以阿奇為代表,帶領幾個平日裡苦讀聖賢書的學生趕赴文試場;而武方則由冷樹帶領,包括冷樹,隊員一共是六人,分別是無名(無名經雷暴推薦,也進入了北方學院)、雷家三兄弟、雷鷥。

    此時大媽站在辦公室的窗台上看著眾人遠去,大媽怔怔地看著窗外,老長的一段時間她只是看著,最後微微歎了一口氣,道:「想不到她下手居然這麼狠。」

    「嘿,所謂最毒婦人心嘛。」雷暴這時候走了過來,環腰抱住大媽。

    「真不知道她是怎樣想的,要是那晚她用六層力量的話,冷樹恐怕已經去見他爹了。」

    「你就甭操心了,那娃兒心思我清楚得很,愛之深責之切,這一點你又不是不知道。」

    「唉,但願冷樹能奪冠,不然我可就真保不住小雪了。」

    「放心吧,那小子還有絕招沒有出呢。當他使出絕招的時候,保證會震驚全場。」

    「你是說幽冥劫?」

    「不是,是絕對領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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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大戰開始(上)

    冷樹和阿奇等人在岔路口分開了,冷樹帶著無名等人走進了武式場地。

    一走進武式場地,震天的歡呼聲讓眾人不驚嚇了一跳。只見偌大的場地內人山人海,此刻人們臉上帶著興奮的神情,個個扯著嗓門為自己學院的人加油助威。

    「小姐,你看,這裡人好多啊,他們都是來參加比賽的嗎?」桃紅拉著如煙的手,臉上寫滿興奮之色。

    「不,他們都只是觀眾罷了。真正的對手就是站在擂台上的那十八個人。」隨著雷鷥的指引,眾人都把視線轉移到擂台之上。此時擂台上站著十八個人,他們分成三排,每一排所站的人都身著不同顏色的武士服,有男有女,男的健壯高大,女的高挑韌美。第一排所站的人穿著青一色青色的武士服,他們個個表情冷傲,彷彿這次冠軍一定是他們似的;第二排衣服的顏色都是黃色,男女搭配,正好做了一個平均分配;而第三排站的人都穿著紅色的衣服,其中一人正是千代火舞,此時千代火舞著一身軟皮武士服,豐滿有致的惹火身材展露無遺。

    千代火舞發現了冷樹等人,於是朝他們揮了揮手。

    千代火舞本是現在最受人矚目的人物,她的每一個動作都被眾人盡收眼裡,她這一招手,將眾人目光轉移到冷樹等人的身上。

    「他們是誰啊?」

    「你這都不知道啊,他們當然是北方學院的人啦。」

    「哎,你看,那裡有四個美女啊。」

    「聽說北方學院盛產美女真的不假哦,看來以後得往北方學院都走幾躺了。」

    ……

    冷樹對千代火舞微微點頭,接著帶著無名五人走上了擂台。

    「爺,你要加油啊!」

    「冷樹,我不許你輸,你要是輸了以後我……我就不讓姐姐和你來往了。」雷婭面對冷樹還是有些矜持,不似雷鷥那般開放,不過她對待別人就不一樣了,照樣拳打腳踢,她的溫柔和羞怯只有在冷樹面前才會體現出來。

    冷樹出奇沒有和拿出招牌式的笑容回報雷婭,只是點點頭,然後走上了擂台。

    「大哥,我們支持你!」阿四大喊了起來,接著阿大他們也隨聲附和。

    冷樹沒有回頭,寒著臉朝眾人走去。

    「冷樹,今天不廢了你,我就不叫馬其_加林!」馬其_加林一見到冷樹,立即現出怒容,不顧儀態地著冷樹怒吼。

    冷樹冷冷地看著馬其_加林,冷冷一哼,隨即帶著眾人站在了第四排。

    「樹哥哥,你今天好酷哦,愛死你了!」說著,千代火舞在大庭廣眾之下親了冷樹的臉頰。

    當下場邊可炸開了鍋,有很多人紛紛站了起來,看勢要和冷樹拚命。

    「那個混蛋是誰,我要殺了他!

    「哎,你別衝動,他是火舞的哥哥!」

    關於冷樹是千代火舞兄長的事很快就傳了開來,眾人一傳十,十傳百,很快就傳遍了整個會場。

    「哇,那個帥哥好酷哦,真不愧是火舞的哥哥,等一下我一定要他給我簽名!」

    「哼,剛才不知道是那個人喊著要殺他來著。」

    ……

    冷樹動了動鼻子,揚了揚眉毛,對千代火舞小聲道:「你可真會鬧啊,以後嫁不出去可別怪我哦。」

    「嘻,嫁不出去,就嫁給你啦。」

    說著,千代火舞將身邊的幾個長相不錯的女子介紹給眾人。當千代火舞介紹到一個叫艾草的女孩時,女孩則對無名微微一笑,道:「無名學長,那天真是多虧你了。」

    「啊,沒事,沒事。」無名連忙低下頭,就像是一個做錯了事的小孩子。

    出與自然習性,冷樹頓時露出頗敢興趣的神色,當下立即對身邊的無名怪笑道:「嘿,你小子什麼時候交了桃花運了?」

    「哈,你輸了吧!」千代火舞沒頭沒腦地說出了這麼一句,當下就有幾個人傻了。冷樹則張了張嘴,聳肩苦笑道:「沒辦法,我這人永遠都不可能變成你所說的那種冰人,我啊,還是喜歡流氓的自己。嘿嘿,我可是流氓之神啊。」

    說著,冷樹從口袋裡拿出一條項鏈,只見項鏈上鑲嵌著一顆巨大的紅寶石,此時在冷樹的手中閃爍著紅色的光輝。冷樹把項鏈交到千代火舞手裡,笑道:「吶,這是你的戰利品。」

    千代火舞接過紅寶石項鏈,又在冷樹的臉上親了一口,同時俯首在冷樹的耳邊小聲道:「老公,謝謝你啦。不過,你還要給雷鷥她們哦,不然她們可會吃醋的。」

    「早就給他們啦,還用得著你講啊。」

    原來,冷樹在上青龍城的時候,從響馬寨裡面挑了幾件禮物,準備到了青龍城之後贈送給眾人。其中雷鷥得到了一個白金手鐲,這個手鐲不但外觀華麗漂亮,而且還被加持了魔法,能增強持戴著的力量;如煙和桃紅二人則得到了兩塊美玉,美玉價值不菲,有著鎮定心神的作用,因為響馬內確實沒有多少好東西,冷樹隨便挑了幾件貴重的物品贈給了雷婭等人。

    至於千代火舞,她則和冷樹打賭,如果冷樹能裝酷三天,那麼千代火舞就得不到禮物,非但如此,千代火舞還要陪冷樹洗一個星期的澡,如果冷樹輸了,那麼冷樹就得將這個能提升火系魔法的紅寶石項鏈送給千代火舞。

    冷樹本來就打算把紅寶石送給千代火舞,所以當下便欣然送給她。

    「好了,大家請安靜下來!」

    這時候一個洪亮的聲音通過魔法廣播傳了出來,只見一個身型魁梧的中年男子站在主席台之上,他的身邊依次坐著四個身著魔法長袍的白髮老者,其中有一人就是當日接受雷暴介紹信的老人。

    冷樹此時眉頭不禁皺了一下,暗道:「這傢伙好強的力量啊,他的力量只微微弱於雷暴,不,也許他和雷暴是同一個等級的人物。」

    「今天,又是四年一度的四大學院競技大賽,我希望我們的學子們能夠賽出水平,賽出自己的風格來……」

    以下上千字的廢話都被冷樹和眾人過濾掉了。等那個大漢停止噴吐口水,一聲響亮鑼聲終於敲響。

    「現在,請二十四位參賽者按照學院編排到裁判那裡抽籤。」

    待眾人都抽出一張紙條後,冷樹笑著走到雷鷥身邊,道:「老婆,你幾號?」

    「21號。」雷鷥淡淡地說。

    「無名你們呢?」

    「我14號。」無名道。

    「我19號。」「我7號。」「我15號。」雷風三人也抱上了自己的號碼。

    「老大你呢?」自從冷樹「收」了雷鷥之後,雷風三人便喊冷樹老大了。本來嘛,雷鷥是他們的大姐,冷樹做他們大哥是自然的。

    「我啊,1號,哦嚯嚯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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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大戰開始(下)

    「哼,你真不幸,第一個就碰上我了。」馬其_加林對冷樹依然懷恨在心,同時還時不時地看向雷鷥。

    「是嘛,真是不幸啊。」冷樹突然冷下臉來,狠聲道,「老子悶了三天,第一個就拿你小子開刀。嘿,叫你爹提前給你買好棺材吧。」

    「哼,空口大話的流氓,就憑你那三腳貓的功夫也想打敗我,哈哈,這簡直是白日做夢!我馬其_加林可是西方學院最具實力的高手,你們北方學院只是出秀才的地方,你們以為那些花拳秀腿能打傷我嗎。哼,只要擊敗你,你施加在美麗高貴的雷鷥小姐身上的魔法就會被解除,到時候她一定會情不自禁地愛上我的,哦,我雷鷥小姐!」

    說著,馬其_加林對雷鷥來了一個飛吻。

    「老大,我發現這傢伙居然比你還臭屁。」

    雷雨的話剛出口,台下突然飛出一隻皮鞋,那皮鞋準確無誤地打在了馬其_加林的臉上。

    「是哪個混蛋干的!」馬其_加林將鞋子甩開,卻留下了一種黃綠的粘稠且看似很噁心的東西留在了馬其_加林的臉上,再仔細看一眼,這竟然是牛糞!

    見到馬其_加林如此醜狀,所有人都哄然大笑。冷樹則暗中對阿四豎起了大拇指。

    這時候主席台上一道藍光是閃現,馬其_加林臉上頓時覆蓋了一層藍色華光,接著馬其_加林臉上的劣跡便消失不見了。

    「好了!現在請1號和24號選手到擂台上,其他人都到休息位上休息!」那名男子聲若洪鐘,竟將全場震靜了下來。而擂台之上此時只剩下了冷樹和馬其_加林。

    「冷樹,我要殺了你!」因為剛才的那件事使馬其_加林感到無比的羞愧,馬其_加林惡狠狠地看著冷樹,同時擺出了進攻的姿勢。

    冷樹沒有說話,只是輕蔑一笑,同時對著馬其_加林伸出了右手。

    「比武開始!」

    聲音剛發出的瞬間,馬其_加林對冷樹發動了強大的攻勢。馬其_加林是魔劍士,他一上來就對冷樹發動了一個大火球。嘿,他似乎在先前就查出冷樹的弱點了。

    火球還未接近冷樹,冷樹人就已經消失了。

    馬其_加林立即停下腳步,同時對著自己右邊大聲喝道:「在這裡!」

    說著,馬其_加林又凝結了一個大火球拋了出去。「碰!」大火球結果實實地撞在了由眾多老師所假設的結界上。

    冷樹的身影如閃電般在馬其_加林身邊倏然跳躍著,一時間還讓人難以辨認出虛影真身。

    「風啊,請聆聽我的呼喚,我以風神之名,風之束縛!」

    馬其_加林隨手一揚,擂台之上立即刮起了一陣微風,微風吹過,冷樹原本閃爍的身影立即停滯了下來,他一臉錯愕,同時怒目瞪著馬其_加林。

    「哈哈,冷樹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因為魔法結界並沒有阻隔聲音的效果,所以馬其_加林的聲音被全場的觀眾和老師聽到了。

    「他要殺了他?」

    「他們之間難道有仇嗎?」

    「這可是學院比賽啊,殺人可是不被允許的。」

    「哼,人家可是軍務大臣的獨子,他要殺一個人,那簡直是太容易了。」

    「不對,冷樹不是已經被封為男爵了嗎,他難道敢殺一個男爵?而且冷樹可是城衛隊副隊長啊,他手下可有六萬多人,馬其_加林這傢伙難道瘋了嗎?」

    儘管眾說紛紜,可馬其_加林依然無視眾人的職責和勸說,他對著冷樹使出了他的最高魔法級、六級魔法——火鳳凰!

    「偉大的烈火之神啊,請賜予我您毀滅一切的力量,讓我焚燒眼前這個罪大惡極的男人吧。火鳳凰!」

    「不要!」雷婭哭喊著要衝上擂台,卻被雷鷥拉住了。雷鷥對雷婭笑道:「傻瓜,我們家的那人可不會就這麼容易被人打敗的,你放心好了。」

    說著,二女重新將視線放在擂台之上。這時,一隻形體只能算是一般的火鳳凰已經形成,它大概只有三隻老鷹那麼大。此刻它發出一聲尖銳的聲音,隨後帶著火尾衝向冷樹。

    冷樹在這關鍵時候居然笑了出來,可是奇怪的事情發生了。冷樹雖然仰頭大笑,但他的聲音卻來自馬其_加林的後方。馬其_加林突然想起了一個忍術——分身術!

    果然,當火鳳凰衝過冷樹身體的時候,並沒有聽到冷樹的慘叫,只有一件衣服別大火吞噬了。

    「你完了。」冷樹一聲暴喝,「八卦掌!」

    只一瞬間,冷樹出手如幻如影,虛影之中,馬其_加林被身後的冷樹結實地打了七八掌。讓馬其_加林可恨的是,冷樹每一掌都傾注了強勁的掌力,當冷樹打到第十掌的時候,馬其_加林噴出一口鮮血,仰面而倒。

    「搞定了。」冷樹甩了甩頭髮,朝著雷鷥那個方向擺了一個勝利的姿勢。

    「還沒有!」

    隨著雷婭的一聲尖叫,冷樹突然覺背後傳來一聲長劍的清鳴之聲。冷樹下意識地移開身體,不過他發現地太晚了,長劍從冷樹的左臂透體而過。冷樹一反身一腳狠狠地掃中馬其_加林的面部,灑了一片血水,有些顫抖地站著,此刻他的眼中不再有一絲笑意,取而代之的是宛如惡狼一般的凶狠的眼神。

    「吼!」冷樹忍著劇烈的痛楚,將左臂上的長劍拔了出來。長劍一經拔出,冷樹左臂上的傷口竟奇跡般的癒合了。

    「本來只想跟你玩玩罷了,但是現在,你死定了。」冷樹的眼神,那是一種彷彿看在一具死屍的眼神啊!這一刻,冷樹全身湧現出一股濃烈無比的殺氣,而冷樹則面如凶狼,嘴唇微微張開,竟露出了類似犬牙的尖牙。

    「去死吧!」

    冷樹的身體突然消失了,接著,眾人都聽到了一聲巨響——「碰!」。且看冷樹單手將馬其_加林狠狠地砸在擂台之上,經過魔法加強的擂台,竟然出現了一些不太明顯的凹陷,同時冷樹用右手捏住馬其_加林的脖子,將他高高提了起來。

    「聽說你是軍務大臣的兒子是吧。」冷樹的所發出的聲音不帶有一絲語氣,就像是來自地窖的寒氣一樣,「那今天我就讓你們家族斷子絕孫!」

    說著,冷樹一拳狠狠地打在馬其_加林的脊椎骨上,「咯啦!」骨頭碎裂時發出了清脆的響聲更加刺激了冷樹的憤怒神經。冷樹將馬其_加林扔了出去,接著他人已然出現在馬其_加林的上方,他的身體在空中打了一個翻轉,接著右腳跟對著馬其_加林的心臟部位狠狠砸下。

    「碰!」

    擂台終於經受不住如此強力的撞擊,幾塊地板隨著馬其_加林的身體深深地陷入地上。

    冷樹冷冷地站在擂台的地板上,渾身散發出冰冷的氣息。

    「第一場,冷樹勝!」

    隨著裁判判決的聲音響起,幾個醫務人員馬上衝了上來,三兩下就將馬其_加林抬了出去。

    「你沒事吧?」見到冷樹走下擂台,雷鷥幾人立刻圍了上來。

    「沒事,一點小傷而已。哼,可憐的螞蟻,居然敢和恐龍較量,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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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男人的尊嚴(上)

    冷樹挑了挑眉毛,笑道:「笑話,就他那三腳貓的功夫也想打倒我,等一百億萬年以後再說吧!」

    說話間,一個身著魔法長袍的男子都到被冷樹破壞的擂台上。這時他的眼中泛起了白色的光芒,接著一陣白光罩在了破碎的地板上。

    男子念出一連串的咒語,隨即喝道:「恢復之光!」

    奇特的事情發生了,散落的地板碎片居然重新整了起來,修復後的地板看去竟似全新的一樣。

    「1號選手請你注意一下自己的力度,如果下次再破壞擂台,我們就要你賠償損失了。」男子看了冷樹一眼,然後又走向主席台,站在了一個青衣老者的身後。

    「哎,老婆,那個穿青色衣服的老頭是誰?」冷樹問雷鷥道。

    「他就是東方學院的院長。」

    「那老頭看起來很厲害啊。」

    雷鷥破天荒地聽到冷樹居然也會說別人比自己強,於是帶有點嘲笑的意味道:「怎麼,你從他身上發現了什麼?」

    「他……他居然睜著眼睛在睡覺。」

    聽到冷樹這句話,雷鷥又洩氣了,她就知道冷樹這人永遠都不會改變的。

    不過聽冷樹這樣一說,她倒是將視線轉移到那個老者身上。確實,冷樹說地沒錯,那個老人此刻睜大著眼睛,乍看之下確實很有精神,可是看久了就會發現老人的身體有點搖晃,而他的頭也時上時下,這正是打瞌睡的標準姿勢啊——某男以前上課時就是這樣睡覺的。

    「下面請14號和17號上台比試。」

    「無名你小子可要加油啊。」冷樹在無名的肩上輕拍了一下,無名還以微笑,接著大步走上了擂台。

    「哼,是哪個傢伙這麼不幸啊。」人未到,聲先至,只見一個男子從台上高高跳起,在空中做了幾給比較「優美」的姿勢,然後飄然落在了無名的面前。

    這是一個長相一般的男子,從頭到腳,怎麼看,怎麼瞧都不如無名——海拔不夠高,面相不夠英俊、頭髮不夠黑(在青龍帝國黑頭髮一直是最流行的),甚至連胸肌都不如無名發達。可這傢伙卻沒有一絲自知之明,還做了一個自以為很酷的姿勢,對場邊的觀眾拋了幾個飛吻。

    「惡!」

    不知道是誰帶頭吐了起來,接著全場都發出了極為不雅的嘔吐聲。

    「無名,快把這個自戀狂給我踢下來!」

    冷樹這樣一吼,場邊人們紛紛響應。

    「吵什麼,你們這些粗俗的野蠻人,真不懂情調。」

    「無名,踩死他!」

    「把他踢死!」

    ……

    不幸的男人,他那自以為優雅的舉止讓場邊的人狂吐不已,於是乎眾人彷彿都站在了統一戰線上,甚至連那個男人同學院的人也站在了無名這一邊。

    「那變態是誰?」

    「不知道,好像是西方學院的。」

    「媽的,西方學院個個都是自戀狂。剛才一個馬其_加林,現在來一個,哎,他叫什麼來著?」

    「他叫端木波頓。」

    「人土,名字也土。」這是冷樹對端木波頓第一印象的總結。

    「大家安靜!」裁判員在示意眾人安靜的同時也敲響了比武開始的鐘聲,「比武開始!」

    速戰速決,這是無名的戰略。

    經過這段時間的艱苦鍛煉,無名的速度比以前明顯提高了很多,已經直追冷樹了。且看無名身如疾風,不停地在端木波頓的身邊環繞著,並尋找著下手的機會。

    端木波頓看似自戀,但他卻不是一個庸才。此刻他換上了一副鎮定自若的表情,雙手打開,擺出了一個奇怪的姿勢。

    「那好像是端木家的絕學吧,叫什麼太極拳。聽說對手的速度越快,這套掌法的威力越強。」

    果然,當無名閃身從左路進攻時,端木波頓人影閃動,出掌好似微風,緩緩推出,看似慢卻很快地打在了無名的胸口。無名被打在了擂台邊緣上,勉強站立,嘴角溢出了血絲。

    冷樹這時也看出來了,其實太極拳並不是取決於使用者本身的速度,而是取決對手的速度,對手速度越快,慣性就會越強,從而使用者以內勁為輔,將對手的慣性轉化成自己的掌力,從而使對手受到重擊。這種掌法和青龍帝國某些門派所用的「四兩撥千斤」有些類似。

    「穩住腳,這傢伙的太極拳還未練到家,對付他你只能用更快的速度解決,不然就算你打敗了他,但已後繼無力,下一場比賽就不戰先輸了。」

    經冷樹這麼一說,無名點了點頭,他朝南方學院的選手休息台看了一眼,這時一雙靈動的眼睛和無名的視線相遇,無名慌忙轉過頭,接著身體又一次高速奔跑了起來。

    「哼,螳臂擋車,自不量力。」

    然而當無名和端木波頓在台上打地正歡時,台下的冷樹卻做出了讓人驚異的動作。只見冷樹雙手打開,腳成一個奇怪的步形,做出了一種可攻可防的動作來,而這個動作正是台上端木波頓此刻所用的招式。

    此時無名已和端木波頓糾纏著打了起來,雙方拳掌來回,打得熱火朝天。

    而冷樹則一招一式地將端木波頓的招式模仿了下來。因為此時台上斗地比較激烈,所以大部分人都把注意力集中在擂台上。只有少數人用一種驚異的目光看著躲在休息區裡模仿別人招式的冷樹。

    當冷樹將端木波頓所使出的招式都演練完畢的時候,台上的比武也結束了。

    無名最後使出了雷暴教給他的狂暴掌,他依照雷暴所說的方法將全身的內力灌輸在手掌之上,然後和端木波頓對掌,這才用氣勁將端木波頓打出了場外。

    端木波頓正好摔在了冷樹的面前,待端木波頓站起來時,冷樹便嘲笑道:「你這套太極拳只學了前面一小部分,後面還有很多沒學啊。」

    「你是怎麼知道的?」

    「嚯嚯,我是深有體會啊。」說著,冷樹大笑著朝走下擂台的無名走去。

    冷樹和無名還沒說幾句,裁判就報出了第三場比武的人。

    「13號和15號。」

    「嘿嘿,輪到我上場啦!」

    雷風揮舞著粗大的手臂,在北方學院同學們的掌聲和歡呼聲中走上了擂台。

    當時冷樹正和無名在討論太極拳的事情,所以也沒太注意雷風在擂台上的表現。可當冷樹和無名說完話,準備看比武時,雷風慘叫一聲,從擂台上飛了下來,正好被無名抱住了。

    冷樹看向擂台,卻見一個面容剛毅,身姿挺拔的男子傲然而立。他的雙手負在身後,似乎從開始到現在根本就沒移開過。

    「第三場胡濤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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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男人的尊嚴(下)

    「胡濤?」冷樹似乎聽過這個名字,只是一時想不起來了,他皺著眉頭,緊緊地盯著胡濤。而胡濤這時候也正好看向冷樹,兩人對視了一眼,冷樹眉頭皺地更深了,而胡濤則神秘一笑,帶著一陣清風,極為瀟灑地走下了場地。

    他的身後一群女孩子尖銳的歡叫聲。

    看著胡濤的背影,冷樹突然想起來了,那天他拿著密技之書到大媽的辦公室時,就是被這個傢伙打昏的。這時,一股無名的怒火從心中點燃,冷樹當著眾人的面惡狠狠地發了下誓言:「胡濤,我冷樹要是不廢了你,我就不是男人!」

    也許「不是男人」這句話對別人而言無關痛癢,但是冷樹不同,冷樹一直把「男人」這個名詞看得非常之重,別人可以罵他不是人,或者其他之類的話,但就是不能說他不是男人。如果罵此語,直接導致的是那個咒罵冷樹的人就會被冷樹廢了,或者橫屍異處。這不是危言聳聽,這是有事實根據的。

    當然,那是前話,說遠了。

    「第四場,7號對9號。」

    雷風的失敗讓雷雨顯得異常憤怒,他一走到擂台上就對著台下的觀眾大吼:「誰是我的對手,給我出來!」

    「哼,跳樑小丑也敢在這裡耍威風。」一陣冷風吹過,林_卡卡西已然站在了雷雨的面前。

    「你,怎麼會是你!」林_卡卡西的能力雷雨是清楚的,同時也他知道自己和他的距離,所以當下顯得有些驚慌。

    「怎麼,剛才不是很威風嗎,現在突然變成一隻小耗子了。」

    面對林_卡卡西的諷刺,雷雨心情更加壞了。雖然他明知道自己敵不過林_卡卡西,但是他是雷暴的兒子,雷暴的兒子不是懦夫,更不是膽小鬼,所以他定了一下心神,終於又挺起了胸膛,對林_卡卡西喝道:「哼,老子會怕你嗎?你以為你是誰,你不過只是某人身邊的一隻狗罷了。」

    「找死!」

    林_卡卡西身影一閃,突然出現雷雨面前,照著雷雨的面風揮拳就打。

    「碰!」

    林_卡卡西身體暴退了幾步,臉上帶著不可遏制的怒色。

    「冷樹,你想幹什麼!現在是比武,你難道要破壞比武的規定嗎!」冷樹打在林_卡卡西腹部這一拳很重,重地讓林_卡卡西的腹中猶如巨浪翻滾的大海。林_卡卡西忍住嘔吐的衝動,神色陰狠地看著冷樹。

    「嘿,你耳朵沒出問題吧,裁判還沒說比武開始你就動手了,這似乎也不和比武規定吧?」

    林_卡卡西為之氣結,可恨被冷樹說到準頭上,當下他也不再發作了。這是將怒氣暫時收回肚子,心中暗自下了決定,等會兒一頂要讓自己所吃的苦頭十倍償還於雷雨。

    「好了,1號選手你先下去吧。」

    待冷樹走下擂台後,裁判正式宣佈比武開始。

    剛開始林_卡卡西就對雷雨發動了凌厲的攻勢,林_卡卡西以速度見長,雖然在這方面他不及冷樹和無名,但也只是稍遜於無名。當比武一開始雷雨就吃了大虧,只幾個照面,雷雨就被林_卡卡西放倒了很多次。而林_卡卡西似乎並不想早早地結束戰鬥,所以當下就和雷雨玩起了貓捉老鼠的遊戲。

    不過雷雨畢竟是雷暴的兒子,俗語說狗急能跳牆,更何況是一個人呢。

    雷雨在林_卡卡西近似侮辱的攻擊下終於暴發。憤怒中的雷雨終於引發了雷暴的絕學——奔雷鬥氣。此時雷雨猶如戰鬥之神,他週身都湧現出一股強大的白色鬥氣。面對雷雨突然暴發的奔雷鬥氣,林_卡卡西則終於露出小心應付的神態來,不過站在台下的冷樹卻搖了搖頭,歎道:「雷暴的奔雷鬥氣雷雨這小子只學了一兩層,過不了幾招他就會像雷風一樣敗下陣來。」

    其實雷暴的奔雷鬥氣只適用於戰場,這一點雷暴曾經和冷樹說過。而且奔雷鬥氣必須配合著雷暴的奔雷劍才能發揮出最大的力量。如果和別人決鬥和單挑,那麼一般人只能將奔雷鬥氣發揮到震懾敵人心神的作用。

    雷雨雖然也知道這一點,但是他已經黔驢技窮了,這段時間他雖然在拚命鍛煉自己,但是畢竟時間短促,練功不是一蹴而就的,力量就像盛水一樣,要一點一滴地彙集起來,等彙集到一定的程度才能暴發。而現在奔雷鬥氣是他最後的絕招,雷雨也是百般無奈才使出這最後一招。

    雷雨現在的想法也簡單,雖敗猶榮。即使要敗,也要敗地精彩,敗地漂亮,這才是雷家的男兒。

    林_卡卡西對雷雨的奔雷鬥氣多少有點忌憚。在青龍帝國,不,甚至是在整塊華夏大陸,雷暴的奔雷斬可以說響譽大陸。配合著奔雷劍,雷暴在戰場可以以一人之力,匹敵十幾萬大軍。當年他就是憑著無與倫比的戰鬥力,守住了有天關之稱的嘉峪關。當時玄武帝國揮軍進攻青龍帝國,分別以三路進攻,每一路就有四十多萬人。當時雷暴只是一個守關的少將,面對玄武帝國的四十萬大軍,雷暴白天守城,到了晚上竟然帶領一個小分隊進攻敵人的大本營,最後非但擒下了敵人的主將,同時還殺死了十六萬敵人,這完全是他一個人的功勞!

    面對雷雨奔雷鬥氣的同時,林_卡卡西卻在心裡對冷樹超強的模仿能力打了一個突兀,暗道:「以雷家這三個敗類的能力,是絕對不可能將奔雷鬥氣發揮到三層以上,而且奔雷鬥氣離開了奔雷劍威力也大大減少了很多,如果我以速度優勢從背後對雷雨進攻攻擊,這傢伙一定無法抵擋我們家族的絕技。怕就怕冷樹那個混蛋會將絕技學了過去,如果真是那樣,恐怕這件事就無法善罷了。」

    「你放心地戰鬥吧,就算冷樹學了你的絕技也學不會你們家族的內功鬥氣。」經胡濤這麼一提點,林_卡卡西稍稍釋懷,隨即重重地點了點頭,接著朝著雷雨疾速奔去。

    雷雨見林_卡卡西來勢洶湧,於是急忙推出雙掌,喝道:「狂風暴雨!」

    只見雷雨雙手之間頃刻閃耀出無限的光輝,同時一股排山倒海的氣勢席捲而出。這時林_卡卡西的身影突然閃動,他面前的空間竟似發生了扭曲一般,使得雷雨所發出的強大氣勁和林_卡卡西錯身而過,待林_卡卡西躲過氣勁,接著身後不遠處的魔法屏障上傳來了劇烈爆炸而發出的巨響之聲。

    「該死!」

    雷雨話剛出口,林_卡卡西已經一掌狠狠地打在了雷雨的胸口,林_卡卡西連續出掌,且看他的身影竟似籠罩在迷霧中一般,而且手法奇快無比,雷雨根本就無法抵擋,不過明眼人也許可以看出雷雨的用心。這一刻雷雨幾乎沒有反手,他看似在凝聚著內氣,準備著最後一擊,就在林_卡卡西準備給予雷雨重擊的時候,雷雨猛然推出一掌,喝道:「狂風暴雨!」

    這一刻,林_卡卡西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強大力量,他的身體宛如巨浪翻滾中的小舟,在巨浪中顛覆浮沉,此刻他的眼角已經溢出血來,同時身上的衣服也被旋風似的氣勁撕爛。

    「我不能輸!」

    林_卡卡西最後暴喊一聲,以全身的力量重重地打在了雷雨的胸口。雷雨慘叫一聲,跌到了擂台的邊緣,噴出了一口血水。而在巨大的氣勁中,林_卡卡西也被打上了高空,然後垂直落下。

    「雷雨!」

    畢竟是自己的弟弟,而且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雷鷥已經和雷家的人完全融和在起,雷鷥對三個弟弟也是疼愛有佳,此刻見到雷雨重傷,雷鷥和眾人不顧一切地衝了過去。

    不過,當他們在半路上卻被人擋了回來。

    那人此刻一改往日的笑臉,露出無比肅穆的神色——是冷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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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兒子打老子(上)

    「冷樹,快給我讓開!」雷電朝擋住眾人去路的冷樹大聲怒吼。

    冷樹沒有回答,而是轉頭看向倒在地上,掙扎著要站起來的雷雨。

    「他還沒有輸。」冷樹此刻顯得異常沉靜,這完全不像他,不像是那個整天自詡是天下第一聰明,外加超級大流氓的冷樹,「如果他還是個男人,他就應該站起來,他必須得用自己的實際行動來證明他是個男人。即使他不是最強的,但他必須做成為一個真正的、頂天立地的男人。」

    也許是受到冷樹的鼓舞,雷雨終於顫顫悠悠地站了起來。他抹去了嘴角的血水,狠狠地看著已經站起來的林_卡卡西。

    「哼,想不到你的骨頭挺硬的,受了我那麼重的攻擊居然還能夠站起來。」林_卡卡西的情況比雷雨好多了,至少他臉上還帶著蔑視的笑容。

    「哼,我……我是雷家的孩子,我們雷家是絕對不會允許懦夫存在的。」說到這裡,雷雨眼前一黑,砰然倒地。

    「好了,現在可以上去了。」冷樹走到一旁,讓雷電衝上擂台。

    當雷電抱著昏迷的雷雨走下擂台時,裁判朗聲道:「第四場,9號林_卡卡西獲勝。下面是第五場,22號對23號。」

    「姐姐,這個比武是怎麼安排的呀。如果是用抽籤進行戰鬥,那麼不就會出現自己人打自己人嗎?」雷雨不過是昏迷過去,傷勢並不嚴重,在幾個醫務人員的幫助下已經昏睡過去。這時候,雷婭對雷鷥道出了心中的疑問。

    「不會的,因為抽籤是分別抽的,就是說,他們先將咱們的號碼排好,然後一個學院的六個選手分在同一個箱子內,然後按照不同順序抽出來,這樣一來,就不可能出現學院內爭的局面了。而且只有第一場是這樣大,到了第二場就是學院和學院之間的爭鬥了。到時候再沒有序號之分,而是學院之別。就是咱們分別派出選手挑戰對方學院,如果咱們勝的次數越多,那麼這次比武就算是咱們勝利了。」

    說話間,第五場比武已經結束了。勝出的是南方學院的那個叫艾草的女孩。

    「第六場,21號和5號。」

    為了麻痺敵人,雷鷥故意款步而行,讓人看起來她只不過是一個溫柔的女子。

    她應該是個魔法師,雷鷥的對手在心裡暗道。

    比武一開始,雷鷥就給對手來了幾個威力強大的雷電術。雷鷥的對手是一個身型一般的男子,個子不高,在雷鷥的魔法攻擊下他倒受了一點皮肉傷,因此這使得對方更加肯定雷鷥是魔法師。於是他便放心躲過了雷鷥的雷電,朝雷鷥快速衝來。

    就在男子接近雷鷥的攻擊範圍時,雷鷥發動了。只聽雷鷥嬌叱一聲,突然對男子來了一記撩陰腿。雷鷥的速度絕對屬於上乘,而且她這一招似乎是經過明師(她娘)指點,又經過長時間的實際訓練(某男當靶子),這才練就了如此高超的技巧。

    既然有資格來這裡參加比武,就說明他定不是一個庸才。果然,在最關鍵的時候,男子高彈而起,算是勉強躲過了雷鷥的攻擊。

    可當男子身體剛剛到達高處,準備下落時,雷鷥身體旋轉如風,幻如蓮花,在適合的高度,雷鷥對著男子的臀部就是一腳,這一腳絕對是經過多年的苦練而成,就連雷暴、冷樹這類男人也躲不過此招。

    果不其然,男子發出一聲慘叫,最後重重地摔在地上。

    見到如此「絕技」眾男子一陣惡寒,不過隨即他們又被雷鷥的美麗和智慧傾倒,場內頓時爆發出熱烈的掌聲。就這樣,雷鷥輕輕鬆鬆地結束了比賽,朝冷樹走來。

    「老婆,剛才那兩招真棒。」

    雷鷥揚了揚眉頭,笑道:「我娘還教了我另外幾招,如果你喜歡,我現在就可以給你來幾招示範一下。」

    冷樹急忙揮手,嘿然笑道:「嘿,嘿,不用了,你老公我還想再快活幾十年呢。」

    「老婆,我有點睏了,等一下輪到我的時候叫我,我去小睡一下下。」

    熟悉冷樹的人都應該知道,冷樹有一個習慣,就是極度厭惡妨礙和影響他睡覺的人。除非是冷樹最愛的人,否則後果是非常嚴重的。

    說著,冷樹一個走到休息區,然後倒在凳子上,一個翻身就去調戲周公的女兒們了。

    一個小時過後,第一場比武結束了。東方學院有五人勝出,西方學院有一人,南方學院有三人,北方學院有三人。北方學院只有冷樹、無名和雷鷥勝出,雷家三兄弟全軍覆沒。不過這些都在眾人的意料之中。比武之前,誰都沒看好雷家三兄弟。不過雷雨的表現倒是讓大家對他的印象改觀了不少,雖敗猶榮,這也許是對雷雨最好的安慰了。

    接下來,第二場就是學院對抗了。這時候選手們都已經站在擂台邊緣,神色各異,惟獨冷樹依舊呼呼大睡,連口水都流了下來。

    「冷樹選手,比武馬上就開始了,請你馬上到選定的位置做好準備。」

    一個好心的工作人員走到冷樹面前,嘗試著推了推冷樹的身體。

    可冷樹依然睡地像死豬一樣。

    「冷樹選手,請你醒一醒。」又推了幾下。

    還是沒反應。

    那個工作人員試了幾下,冷樹都沒有反應,最後他實在是忍無可忍了,於是大聲喝道:「冷樹!」

    「吵什麼!」冷樹的吼聲比那個工作人員響了十倍不止,可憐的工作人員被嚇傻了,瞪大著眼睛,愣愣地看著冷樹。

    「咦,你們在看什麼?」冷樹發現所有人都把目光集中在他的身上,於是嘿嘿一笑,裝出一副受寵若驚的模樣,道,「別這樣嘛,我會不好意思的。」

    「碰!」絕倒的聲音不絕於耳。

    「冷樹同學,請你馬上到指定的位置,不然你將會被取消比武的資格。」裁判話音剛落,冷樹人已經來到了雷鷥的背後,伸手抱住了雷鷥的柳腰。

    「老婆,你不乖哦,我睡著了也不叫醒我。」

    在大庭廣眾之下,雷鷥可不想露出和冷樹很親近的樣子,她掙脫了冷樹的懷抱,冷冷道:「哼,睡夢中的你比我爹還可怕,我可不想被你打死或嚇死。」

    冷樹嘿嘿一笑,道:「你可是我的老婆,我就是將全世界的男人打死,也不可能傷害你啊。」

    「廢話少說,比武快開始了,老師已經決定讓我做先鋒,我沒時間再和你耗了,你是咱們的主將,也該做好準備了。也許你一上場就要面對東方學院的主講將胡濤,這個男人可不是好對付的,你要小心了。」

    冷樹這時候看了一下西方學院所在的位置,問道:「哎,那邊怎麼只有一個人啊?」

    西方學院只剩下一個男子,男子身型高大魁梧,面貌英俊,眉宇之間流露著少許堅毅之色。男子也許聽到了冷樹的話,本來冷樹只是隨口說說,可聽到他的耳裡卻顯得異常地刺耳。於是他對著冷樹喝聲道:「西方學院主將李好強向東方學院主將挑戰!」

    裁判點了點頭,對冷樹道:「冷樹選手,你接受他的挑戰嗎?」

    冷樹聳聳肩,道:「無所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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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兒子打老子(下)

    裁判再次點頭,於是用魔法廣播道:「第一場北方學院對西方學院,請雙方選手到擂台上來。」

    李好強人如其名,他是一個極愛面子的人,平時眼裡都容不下一粒沙子,更別說現在了。李好強狠狠地瞪著冷樹,隨即長躍而起,在空中做了幾個動作,然後落在擂台上。他這一連串的動作確實華麗而光輝,贏得了場邊觀眾們的陣陣掌聲。

    冷樹則是一臉無所謂,慢悠悠地走到擂台上,面對著盛氣凌人的李好強,冷樹則是打了一個呵欠,道:「來吧,來吧,速戰速決。」

    李好強內心雖然非常憤怒,但他知道這種時候他必須冷靜,同時也暗自佩服冷樹,表面上冷樹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其實這正是冷樹的一種戰術啊。

    這樣一想,李好強當下就擺出攻勢,神色嚴峻地盯著冷樹。

    「比武開始!」

    這一次冷樹倒是改變了以往的戰略,他只是筆直地站著,垂著頭,像是在思索,又像是一種誘敵的計策,總之他這一動作給李好強帶來了不少心理壓力,致使李好強不敢輕舉妄動,神色緊張地看著冷樹。

    幾分鐘後,冷樹以後保持著原來的形態,只不過他的頭垂地更低了。

    熟悉冷樹的人馬上意識到——冷樹睡著了。

    雷鷥無奈地歎了一口氣,對著冷樹的屁股發出了一道小風刃。

    睡夢中的冷樹突然背後一股殺氣湧來,身體很自然地跳起,躲過了風刃。不過就因為他這一跳,使得李好強以為冷樹發動了攻勢。只看他身如行影,閃身來到冷樹的下方,對著冷樹的脊背狠狠掃去。

    冷樹來不及躲閃,實實地受了一腳,隨即重重地摔到擂台上。

    在桃紅髮出驚呼的同時,冷樹以快讓人難以相信的速度衝向了仍未收勢的李好強。

    「來而不往非禮也!」

    冷樹身影快及不見,李好強只是覺得眼中黑影一閃,接著他的脊背受到了一記重擊。冷樹這一擊力道很大,李好強最後重重地落在了擂台的地板上。

    李好強剛落地便彈地而起,他的身體在空中做了一個後空翻,原來他是想以此動作挽回一點面子,可是當他雙腳落地的時候,立即意識到了自己的行為是多麼的愚蠢。原來冷樹早已經算準了李好強的動作,當李好強雙腳伸直而落地時,冷樹又是一腳抽射,對著李好強的屁股來了一記重擊。

    可憐的男人因為重心完全失去了,無力回天的李好強最終摔在了擂台之外。

    為此,就連雷鷥也不得不佩服冷樹高絕的模仿能力了。

    「第一場,北方學院冷樹勝出。」

    裁判已經判決冷樹獲勝了,可冷樹依然站著,他色神色逐漸轉冷,目光一直盯著不遠處的胡濤。

    「小子,有種的現在就出來跟爺爺我單挑。」

    冷樹這一句話打破了常規,一般來說最重要、最精彩的戰鬥都會放在最後。同時這也是所有同學和老師們的意願,只是冷樹似乎等不及了,此刻的冷樹猶如一個絕情的殺手,他的語氣是那樣冰冷,聽在眾人耳裡,使人不禁打了一個冷顫。

    胡濤洒然一笑,朝不遠處的雷鷥看了一眼,隨即點點頭,慢步走到冷樹面前。

    胡濤的每一個動作都是那樣自然、瀟灑,他一出場就立即引來了場邊女生們的歡呼。

    「冷兄有禮了。」胡濤對冷樹作揖道。

    「哼。」冷樹冷冷一哼,道,「少跟你爺爺惺惺作態,這一次老子是來報仇的。」

    「冷兄是不是認錯人了,今次才是你我第一次見面,又何來仇怨呢?」

    冷樹突然意識到自己已經落下了胡濤所設的陷阱,他現在最主要的就是要冷靜。於是冷樹深吸了口氣,暗自鎮定下來,冷道:「廢話少說,開打吧。」說著,冷樹擺出了戰鬥的姿勢。胡濤則依然瀟灑而立,臉上帶著足使少女瘋狂的迷人笑容。

    裁判和主席台上老師們對視了一眼,最後點點頭,喝道:「第二場,東方學院胡濤對北方學院冷樹,比武開始!」

    鐘聲一響,冷樹就消失了。

    胡濤眼中突然閃過一絲訝異的神色,不過很快就恢復了。他吸了一口氣,身體稍稍放開,做出了一個可守可攻的姿勢。

    「這是太極拳的起手勢吧?怎麼他也會了?」

    對於胡濤會太極拳東方學院的人並不感到驚奇,因為胡濤是東方學院這百年來唯一的天才學生,他觸類旁通,在武學和學術方面有著驚人的造詣。特別是武學方面,年僅二十一歲的他,將東方學院圖書館中的武學幾乎學遍,同時他也有過目不忘的本領,只要讓他和人交過手,那麼他就會在短時間內學會別人的招數。而且,就連對手的運氣法門都能學會。

    可以這樣說,胡濤是冷樹出道以來最具威脅性也是最為強大的對手。

    和雷暴一樣,面對越是強大的對手,冷樹體內血液的流速就越是加快。一種莫名的興奮致使冷樹拿出了壓箱的功夫。

    「這傢伙雖然不及雷暴,但是他卻是一個強大的對手,我絕對不能掉以輕心,看來得拿出絕活了。」冷樹這樣一想,隨即喝道:「天上地下,唯我獨尊!」

    冷樹的速度更快了,當下根本就見不到冷樹的人影,就連胡濤也是,他只能從冷樹輕微的腳步聲依稀辨認冷樹所在的位置。

    胡濤慢慢地閉上了眼睛,改用其敏銳的耳朵和感覺來判斷冷樹的位置。

    「在這裡!」

    胡濤突然推出一掌,只見他的手掌之上纏繞著紫色的雷電,速度快若驚鴻。

    「碰!」打中了!

    胡濤絲毫不給冷樹喘息的機會,他那一掌運用了自家的紫雷鬥氣,暫時麻痺了冷樹的神經,所以當下便對著冷樹的胸膛推出了幾十掌。胡濤的力道甚猛,掌掌都帶著紫色的雷電,每一掌打在冷樹的身上,紫色的雷光就會閃現一次。幾十掌之間,冷樹竟連一絲抵抗的機會都沒有。

    「紫雷東來!」

    隨著胡濤的一聲暴喝,冷樹的心口又中了一記猶如千均般雄渾的掌力。在眾人的驚呼中,冷樹被首次被打倒,噴出一口血箭,最後重重地摔在了擂台上。

    冷樹倒下了,他竟然站不起來了。

    這一刻無數人都止住了聲音,因為兩人交手的時間非常短暫,很多人都是覺得眼前一晃,然後冷樹就被胡濤打了出去。

    「比賽已經結束了。」胡濤對著裁判傲聲道。說著,他眼角都沒瞥冷樹一下,轉身朝自己原來的位置走去。

    「等一下!」

    裁判突然叫出了胡濤。胡濤回首間,卻發現冷樹已經站起來了,此刻他的嘴角流著鮮紅色的血液,胸前的衣服已經破爛不堪,露出了結實發達的胸肌。

    冷樹嘴角掛著冷笑,發出了讓人毛骨悚然的笑聲:「哼哼哼,兒子打老子,打得還挺重的哈。」

    胡濤原本微笑的臉立即冷了下來,他對冷樹冷道:「冷樹同學,請你放尊重一點。你現在必須為你剛才的失言而向我道歉。」

    「哼,道歉?哼哼。在我冷樹的字典裡,沒有道歉這兩個字,有的,只有憤怒!」

    說著,冷樹身化一道閃電,疾速朝胡濤衝來。

    胡濤臨危不亂,故技重施,不過這一次他是揮掌對著冷樹的心口。看來,他已經下了重創冷樹的決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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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暴發在憤怒之顛(上)

    冷樹的身體突然來了一個大轉折,以人類不該擁有的速度從胡濤的左面進行了猛攻。一時間,只看拳影無限,冷樹手腳並用,出拳又快又狠又猛。胡濤似乎一時無法應對冷樹如此快速的進攻,當下被冷樹逼地步步後退。不過他的身體並未受到分毫傷害,冷樹的招式雖猛,但胡濤似乎長了三隻眼一樣,無論冷樹從那個角度進攻,胡濤都能抵擋下來。

    當冷樹將胡濤逼到擂台的邊緣時,胡濤一聲暴喝,體內湧出一股強烈的氣勁,硬是將冷樹逼退了。

    胡濤抓住冷樹退步的空擋,以稍遜於冷樹的速度對冷樹展開了同樣的進攻。

    面對胡濤的進攻,冷樹應付地並不如胡濤剛才那般從容。胡濤的招式雖然看似繁雜無比,但是每一招似乎都是緊密地連接在一起的。從起手到抬腳,每一個動作那是那樣瀟灑且寫意。

    而冷樹呢,在胡濤的攻擊下,立即露出了許多防守漏洞。胡濤每次都能抓住冷樹這些漏洞,並予以重擊。

    一場打鬥下來,冷樹已經全身是傷,當然他的臉依然是完好無缺的。在關鍵的時候冷樹總能守住自己的臉,不過他卻也因此露出了許多破綻,這也正是冷樹被打得如此狼狽的一個重要原因。

    「哼,想不到你比我還陰險啊。」

    「在戰場上沒有陰險這個詞,有的是有生和死。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

    「真是諷刺啊。你小子竟然把我教訓手下的話拿來諷刺我。」

    胡濤微微一笑道:「也許在戰術運用和速度上我不如你,但是論到武技我是絕對凌駕在你之上的。認輸吧,你是鬥不過我的。」

    「嘿。」冷樹用食指擦了擦鼻子,笑道,「我冷樹會認輸?這簡直是天大的笑話。」

    「你不認輸,那我就將你打倒,打到你認輸為止!」

    胡濤身體疾速挺進,而冷樹在胡濤衝入他攻擊範圍的時候突然消失了。

    這一次,胡濤連冷樹的腳步聲都聽不到了,冷樹似乎憑空消失了一般。

    胡濤頓了頓,接著他也快速奔跑了起來。不過他的速度不及冷樹,所以有些眼力好人依然可以看見他的身影。

    不過這時候,空氣中傳來了一陣陣拳腳撞擊的聲音,每一次撞擊,胡濤的身體就要停頓一下。而且他的速度似乎越來越慢,直到最後,他便不再奔跑了,反是擺出太極拳的起手勢。

    這時候,冷樹突然停了下來,臉色陰沉地站在胡濤面前。

    「你小子比那時候強了很多,我本來以為可以輕鬆解決你,看來是我低估了你了。」

    胡濤微微一笑,道:「你也是啊,如今的你比那時候強了不少,也許是軍旅生涯造就了你這一身不凡的能力吧。」

    「我冷樹向來有仇必報,你那一次害得我被人冤枉,而且還失去迎娶小雪的機會,所以我絕對不會原諒你的。胡濤,接招吧!」

    冷樹兩眼一睜,渾身散發出強烈的氣勢。這時,奇異的現象發生了。冷樹的腳眼處突然發出了強烈的光芒,看地仔細一點,可以發現發出強光的是兩個圓環,圓環是套在冷樹腳上的。

    「束縛之絕對領域!」主席台上那個穿青衣的老者神色驚異地站了起來,嘴中喃喃道,「難道這個叫冷樹的人和那三個老怪物有關係?」

    冷樹的雙腳這時候不停地顫抖了起來,他神色看似非常痛苦,熱汗一滴一滴地從腦門淌落。

    「濤兒,趁這個機會進攻,等到他解開絕對領域就晚了!」青衣老人神色焦急地傳音入胡濤的耳裡。

    「不,我拒絕,我要光明正大的擊敗他,我要讓所有人知道,我胡濤才是青龍學院的最強者!」

    說話間,冷樹腳眼上的光芒更加耀眼了。

    隨著冷樹一聲暴喝「開!」,頓時以冷樹為中心,一股強大的氣流向四周肆虐吹去。周圍的人都被這陣強風吹得閉上了眼睛,鬥場上更是狂風呼嘯。

    待一切都停止後,冷樹慢慢地抬起了頭。那是一雙充滿火焰的眼睛啊,冷樹此刻狠狠地盯著胡濤,邪笑道:「本少爺先使出一半的力量和你玩玩!」

    冷樹進攻了。

    胡濤眼睛一睜,下一刻胡濤感覺自己的小腹傳來了一陣巨大的疼痛。同時,他看到了一雙眼睛,一雙漫溢著邪惡的笑意的眼睛,這是一雙只有惡魔才擁有的眼睛啊!

    「嘿,遊戲開了。」

    冷樹用肘狠狠地擊中了胡濤的面部,未等胡濤離開冷樹的攻擊範圍,冷樹對著胡濤來了一個回腳旋轉踢,胡濤被擊退了幾步,當他剛定住身體上時,忽覺下體一輕,接著身體就被翻轉了過來。

    關鍵時候,胡濤用雙手撐住了地面,然後藉著彈力飛速後撤。但是當他的身體依舊在空中的時候,冷樹突然從天而降,重重地踩在了胡濤的脊背上。

    胡濤悶哼一聲,砰然落地,噴出一口鮮血。

    「哼,哼哼哼。」冷樹發出了極為陰險的笑聲,此刻他臉上帶著讓人看不順眼的笑容,極為傲慢地站在胡濤面前,「我說過了,我是絕對不會放過你的。不廢了你,我就不是男人!」

    說著,冷樹一腳狠狠地踩在了胡濤的手上,同時,一聲揪心的骨骼碎裂的聲音傳入場中每一個人的耳內。

    胡濤忍著極大的痛苦,臉上冷汗直冒。

    「住手!」青衣老者立即站了起來,對冷樹怒道,「你已經勝利了,你還不放開你的腳!」

    「裁判還沒說呢,你急什麼。」說著,冷樹完全不顧眾人的反對和驚呼聲,一腳踢中胡濤的面部,將胡濤整個人踢飛了起來。

    當胡濤的身體飛在半空時,冷樹又鬼魅般地出現了。

    「嘿嘿,讓你領略一下痛不欲生的滋味吧。」說著,冷樹雙手抓住胡濤的身體,然後兩人急墜直下。冷樹的腳先落地,他突然支起右腿,然後按住胡濤的身體,狠狠地砸在了自己的右腿膝蓋上。

    「啊——」

    胡濤終於發出了悲慘的呼喊聲。

    而裁判這時候也被冷樹如此殘忍的手段驚嚇住了,他竟然忘了喊停止了。

    可是冷樹似乎還不解氣,在眾人又一次驚呼中,他抓住胡濤的脖子,將他整個人提了起來,同時已經完全不能動彈的胡濤被冷樹高高扔了到了空中,接著冷樹擺出了雷暴教給他的八卦掌。

    「住手!」

    青衣老人終於坐不住了,胡濤可是他的親孫子啊,眼看著自己的孫子被冷樹蹂躪,他能袖手旁觀嗎。胡濤還未落地,冷樹突然感覺到主席台上吹來了一陣強烈無比的龍捲風。帶著紫色雷電的龍捲風竟衝破魔法防禦結界,朝冷樹迅速衝來。

    冷樹似乎早就意料到這一點,於是身體一錯,輕鬆地避開了。

    這時,不單是周圍的觀眾,就連雷鷥等人也驚呼了出來,原來龍捲風竟然將不能動彈的胡濤吸了進去。

    這一刻,胡濤的慘叫聲不斷地發出,彷彿來自地獄魔鬼的哀嚎一樣,胡濤的聲音是那樣的淒慘,又充滿絕望。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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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暴發在憤怒之顛(下)

   除冷樹外,只有裁判距離胡濤最近,只見他全身閃爍著金色的光芒,急忙衝入龍捲風中,將遍體鱗傷的胡濤抱了出來。乍眼看去,裁判身上也滿是傷痕,可見此龍捲風的摧毀能力之強了。

    「醫生!」

    裁判急忙將胡濤抱給幾個趕來的醫務人員,然後眾人抬著胡濤急忙衝出會場。青衣老人在走的時候,惡狠狠地瞪了冷樹一眼,怒道:「冷樹,我濤兒要是有什麼三長兩短,我就是拼了老命也要讓你血債血償!」

    冷樹聳聳肩,隨即朝雷鷥走去。

    「老婆,我贏了。」冷樹臉上又恢復了玩世不恭的笑容。

    「站住!」

    三個老人突然出現在冷樹面前,其中有一個是冷樹剛進北方學院時所看到的那個看門(冷樹認為是看門的)的老人。

    「冷樹,你知道你剛才做了什麼嗎?」

    「我,我做了什麼?我不是在比賽嘛。」冷樹笑了笑,道,「哎,老頭,原來你是咱們學院的院長啊,還真看不出來的呢。」

    「我不是你的校長,從今以後你再不是北方學院的學生了,我們學院沒有你這樣的學生,你走吧。」

    「老頭,你這是開玩笑的吧。」冷樹臉上表情有點僵硬了。

    「冷樹,我北方學院因為你而蒙羞,今後你不再是北方學院的學生了,你所做的一切都和我們學院無關。」老人冷冷地看了冷樹一眼,隨即道,「還有,我想你的軍籍很快就會被剝奪,你等著在大牢裡過下半輩子吧。」

    說著,老人對那個實力很強的男子行了一個禮,道:「李護衛長,冷樹已經破壞了國家法律,他已經不是我北方學院的學生了,現在你可以執行公務了。」

    李護衛長點點頭,面無表情地對冷樹道:「冷副隊長,我對你今天的表現感到非常憤怒,我想不到雷暴將軍極力推薦的人居然如此凶殘。我現在以辱罵、打殘貴族的罪名逮捕你。請你跟我走一躺大牢吧。」

    「如果我不去呢?」

    冷樹笑道。

    「樹。」雷鷥神色焦急地看著冷樹,同時雷婭和如煙三女也衝上擂台,眼中含著淚光。其實她們內心也是非常掙扎的,冷樹的凶殘手段給她們也帶了不少震撼。其實每個女人都一樣,誰希望自己的男人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魔神呢。

    「如果你不去,我將會再加上藐視國家法律,拒捕的罪行強制性逮捕你。」

    「雖然你力量很強,但是你似乎忘了一點。」冷樹臉上依然帶著微笑。

    「你忘了,我會分身術。」說著,冷樹的人影突然消失了,「哎,我先走啦。老婆,你們別擔心我不會有事的,我今天晚上就會回去找你們。」

    這時冷樹早已經站在會場的門口了,他一個閃身人就消失了。

    「哼,冷樹,你以為你逃得了嗎?」

    說著,男子朝冷樹離開的方向快步追去。

    就這樣,在冷樹的肆意破壞下,這一屆的武式就此結束了。

    冷樹總算意識到事態的嚴重了。他逃出會場沒多久,整個青龍城就傳出了捉拿冷樹的通緝令,而且這個通緝令居然是皇帝親自下的。

    整整一天,冷樹都是東躲西藏。可是,縱使他速度再快,也快不過百萬人的眼睛啊。

    冷樹在一個小酒樓裡吃飯的時候,被一個男子認了出來,當下男子立即叫來了一小隊士兵。還好冷樹跑地快,他若是停頓半分鐘,他可能就要面對雷暴了。

    也不知道為什麼,雷暴似乎和那些人站在了一起,同時除了冷樹幾個女人和無名幾個兄弟之外,所有人都「叛變」了。根據冷樹暗中觀察,雷鷥四女都被大媽關在了家裡,而千代火舞則被一個老女人強硬著帶走了。

    這一切都是夢嗎?冷樹此刻躲在一個樹叢裡,他使勁地扭著自己的臉肉,他的第一感覺就是——疼!

    又一隊護衛隊踏著整齊的腳步從冷樹的面前跑過,冷樹這時候心有點涼了。這段時間他一直在問自己,他到底做錯了什麼?不就是廢了一個胡濤嗎,為什麼會惹來如此風浪?

    其實不光是冷樹不明白,在追捕冷樹的十幾萬人中,也只有兩三個人清楚而已,因為這一切都是他們事先設計好的。

    皇宮,養生殿。

    「陛下,我覺得咱們這是下了一步險棋啊。」雷暴此刻站在皇帝面前,臉上有點難色。

    「我知道,可是也只有這個辦法才能除去樹兒那我行我素的性格,同時我也想引發他的幽冥劫。你該知道,如今國內局勢動盪不安,我身邊能信任的人不多,軍中如果不是你一個人挺著,我看宰相和幾個大公爵早就發動叛亂了。如果樹兒能夠引發幽冥劫,那麼我手下將會多出一個足以匹敵一個師團的悍將。」

    「冷樹我最瞭解不過了,這孩子本性如此,要改變他很難。而且我覺得如果咱們的計劃有許多漏洞,其中一項就是二公主,冷樹對二公主的感情是無需懷疑的。可是我近見來發現二公主的感情有點轉移了,那個寒江秋是個人物,只是他做事太陰,讓人見了很不舒服。而且,我們對幽冥劫並不是很瞭解,至盡並沒有活人見過青龍王使用過幽冥劫,看過的人都死了。」

    雷暴頓了頓又道:「怕就怕到時候二公主會和冷樹發起致命的衝突。二公主的性格您是知道的,在戰場上她是一個冷若冰霜的女戰神,可是在情場上,她卻是一個心靈脆弱,卻有著極強佔有欲的女性。她和寒江秋相處也有幾年了,兩人的感情正逐漸穩固,如果不是冷樹在她心中仍佔有一定的位置,恐怕二公主早就是寒江秋的人了。」

    「這點我也明白,我也正是從這一點考慮啊。四天前櫻兒故意綁架了兩個女人,為的就是試探冷樹的反應。試探結果你也知道了,櫻兒下手如此之狠,可想而知她對冷樹有多失望了。」

    雷暴點點頭,表示清楚這件事,他道:「根據我調查,這兩個女人也是冷樹的紅顏知己,而且身份頗不簡單。她們中有一人是日苯不知家族的大小姐。」

    「你是說那個被豐臣家族排擠,最後被滅族的不知家族?」

    「是的,我聽說她們是被大王子從海上救回來的,後來大王子為了拉攏冷樹就將二女都送給了冷樹。」

    「我聽說不知家族的大小姐是日苯國第一美女,凡是見過她的人都不會忘記她的一顰一笑,可是我從小四的口中得知,那兩個女人長相只算是上乘,和傳說中的依然有點距離。」

    「陛下,您應該知道不知家族有一種絕學吧。」

    「你說的可是鏡像術?」

    「是的。這是一種可以改變容貌、聲音的古老魔法,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那個叫桃紅的侍女應該就是不知家族的大小姐。」

    皇帝點點頭,道:「嗯,有這個可能,聽說那個女人智商很高,是一個治國人才。她當初就精心策劃了一場政變,只可惜被她的弟弟,那個有魔鬼之稱的德川樹破壞,最後被她的繼父德川家進流放。」

    「咱們以後如果想征服日苯,必須得到她的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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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酒後亂性(上)

   皇帝沒有說話,他沉默了一下,接著抬起頭,道:「現在問題的關鍵就是樹兒,咱們不能將他逼地太急,他要是對我們產生了怨恨,事情就很難控制了。」

    「我知道了,我現在就安去排。」

    「五弟,一切都拜託你了。咱們所剩的時間也不多了,現在必須盡快將樹兒和櫻兒的事情處理好。」

    雷暴頓了頓,道:「好的,三哥。」說完,雷暴閃身消失了。

    皇帝望著高高的門檻,呢喃道:「大哥啊,希望你在天之靈能夠保佑樹兒成功度過這一劫。」

    當夜幕降臨的時候,冷樹繞過巡邏的城衛,偷偷摸摸地進入了一個小木屋。冷樹一走進小木屋,清醇宜人的酒香立即飄入冷樹鼻中。冷樹不禁深吸了一口氣,暗道:「這間屋子大概是用來裝酒的倉庫吧。」

    很快的,冷樹的想法就被幾桶酒香四溢的酒桶證實了。此刻冷樹的心情大壞,於是便萌生了一醉解千愁的想法。其實冷樹並不是愁,而是難受,他覺得自己似乎被人耍了,一種被人擺了一刀的滋味一直纏繞在他的心頭。

    所有冷樹所認識的人中,能這樣對待冷樹,同時有權力戲弄冷樹的人並不多,冷樹很容易就想到了雷暴和皇帝。

    越是這樣想,冷樹心中的疑問就越大了。

    他們為什麼要這樣做?

    這樣做對他們有什麼好處?

    難道我根本就不是什麼青龍王,難道我的父親根本就不是他們口中所傳的那個男人?

    冷樹想了很多,也喝了很多。倉庫裡一共有十幾桶酒,冷樹一人就喝了整整十桶,每一桶就有三十公斤,如果有人看到他喝酒時的樣子,大概都會這樣想:「他這是什麼樣的酒量啊?」

    不過,冷樹很快就醉了,他打了幾個飽嗝,最後神智模糊地倒在了酒捅之間。

    「咿呀——」

    不知道什麼時候,倉庫的木門被人打開了,一個嬌小的人影走了進來。

    人影剛走進倉庫,第一反應就是摀住自己的嘴巴,接著她藉著月光朝一個她既熟悉又陌生的男子走去。

    「恩公,恩公,你醒醒,啊!」

    在女子的尖叫聲中,冷樹一個翻身將她壓在了身下。

    冷樹模糊著雙眼,看著身下的女子,他打了一個飽嗝,笑道:「嘿,櫻兒你終於回到我的身邊啦,以後咱們再也不分開了。」

    「我……我,我不是,啊!」

    冷樹一把撕開女子單薄的長裙,然後攀上女子的山峰,他開始用力地吮吸、揉捏,然後在女子的又一聲驚呼中進入了一個溫暖神秘的花園,活躍在一個充滿情慾的世界裡……

    兩人一夜狂歡,經過無數狂風暴雨,冷樹終於在女子的身上一瀉千里,然後沉沉睡去。

    清晨,第一束陽光照在了冷樹有些憔悴的臉上。他這一次出奇地沒有站起來大罵太陽神,他只是揉了揉有些疼痛的睡眼,他只覺地自己的頭暈暈的,很難受,接著他發現自己現在所穿的衣服和昨天的不同,同時他從酒香之中聞到了一種奇異的味道。和女人同過房的男人都應該很熟悉這種味道,這種味道雖不清香,卻很誘人,總能讓人聯想起一副又一副淫褻的畫面。當下冷樹便皺起了眉頭,暗道:「昨天晚上那個女人到底是誰?她為什麼沒有掙扎,不但打掃了『戰場』,而且還幫我換上了新的衣服?」

    冷樹正左右思量,這時木門被打開了,一個熟悉的人影進入了冷樹的眼簾。

    「哎,是你。」

    「啊,恩公,你醒啦。」來人正是當日冷樹在林子裡救下的那個老人。

    他應該是苫兒的父親吧,冷樹想。這一刻,冷樹突然打了一個機靈,莫非昨天晚上的那個女人是苫兒?

    冷樹急忙來到老人面前,道:「老頭兒,昨天晚上苫兒是不是和我……」

    老人臉色一變,歎道:「恩公救了小老兒和小女的性命,小女為恩公做些事也是應該的。」

    冷樹見老人臉色蒼白且難看,心突然像是被什麼揪了一下,於是他急忙地抓住老人的雙肩,問:「她現在在哪?」

    「苫兒,她,她死了。」

    「死了?」冷樹耳中突然轟然一片,他瞪大著眼睛,不,這不是真的,這一定是假的,「老頭,告訴我你是在騙我,你是在騙我!苫兒她沒死,她還活著!」冷樹從未像今天這般激動,也許他對苫兒用情不深,僅僅只能說是喜歡,可是苫兒心靈最空虛的時候苫兒闖進了冷樹的心靈,苫兒用她特有的細心和柔情撫慰了冷樹內心的困惑和鬱悶。

    老人顯然了想不到冷樹會如此反應,冷樹抓著他雙肩的手猶如鉗子一般,深深地刺入他的肉裡。冷樹就這樣將老人來回搖晃了好久,面對老人的死一般的寂靜,冷樹崩潰了。

    「哼,說什麼男人,連自己的女人也不能保住,說什麼男人。」冷樹突然洩氣了,他兩眼空洞,彷彿失去了靈魂一般。這突如其來的噩耗對冷樹心靈的打擊實在是太大了。

    「她是怎麼死的?」冷樹終於恢復了平靜,不過取而代之的是滿腔的憤怒,彷彿能將整個青龍城燒燬的怒火從他的心裡開始蔓延。

    老人神色無比落寞,黯然道:「早上她將恩公的衣物都換了下來,然後到河邊洗衣服。那時候有幾個衛兵認出那件衣服是恩公您的,衛兵們向苫兒詢問您的下落,可是苫兒不說,在士兵們拔出劍威脅她的時候,她,她竟然用自己的生命以換求恩公的安全。」說到這裡,老人已是泣不成聲。

    冷樹這時候突然喘起了粗氣,他無法接受這個殘酷的事實,他的眼睛此刻突然變地血紅。

    「我要殺了那般混蛋!」說著,冷樹帶著一股無窮的殺意,衝出了木門,轉眼間人就消失了。

    冷樹走後,一個裊娜的玉體出現在黑暗之中,女子發出了無比悅耳的聲音:「呵,這件事你做地很好。這裡有一張十萬金幣的商行卡,是大陸通行的,你拿去吧,帶著你的女兒離開青龍帝國,永遠不要再回來了,知道嗎?」

    冷樹的身體在樹林間疾速穿梭著,他不知道自己該往何處,雖然此刻他腦中充滿了殺戮的慾望,但是他的靈台仍保持著清明,不至於被憤怒失迷自己。冷樹一直在樹林裡快速奔跑著,不知道為什麼,無論他如何奔跑都不能跑出這個樹林。他所處的這個樹林彷彿就是一個巨大的迷宮。

    也許是冷樹跑累了,也許是別的原因,冷樹最後倒在了一個溪水潺潺的小溪旁。冷樹一個翻身,然後整個人翻到了溪水裡,隨著溪水慢慢地朝下游流去。

    冷樹隨著溪流來到了一個積潭處,此地風光獨特,百花盛開。潭水清澈而幽深,陽光從樹葉間灑落下來,樹影斑駁。林間,偶爾傳來鳥兒的歡叫之聲,鶯語悅耳。冷樹原本狂燥的心隨著自己的身體沉靜在積潭裡,沒入水草叢中。

    過了不久,兩個人影從樹叢中慢慢步出。這是一對極為般配的男女,男的英俊文雅,劍眉星目,面如冠玉,是一個不可多得的美男子;而女子則有一張傾國傾城的容貌,面如凝脂,膚如白玉,一泓秋潭靈靈動動,清澈無比。她的一顰一笑彷彿都如怡人的春風,使人心醉不已。

    「櫻兒,你看這兒的風景多美啊。樹影斑駁,姍姍可愛,微風徐來,爽發而怡人。」

    「是呵,想不到寒郎你竟能找到如此人間仙境。」

    說話間,被稱為櫻兒的女子將螓首微微靠在了男子的肩膀上。

    「彭!」原本寂靜的水潭突然發出一聲巨響,水花飛濺中,一個高大的身影衝了出來。冷樹原本已經暗淡下去的眼睛此刻變地血紅無比。冷樹已經達到了憤怒的極點,此刻他竟似野獸一般嚎叫了起來。

    「冷樹,你怎麼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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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酒後亂性(下)

    「寒江秋!」冷樹狠狠地吐出三個字,接著冷樹整個身體突然發生了強烈的震動,冷樹的雙手出現了兩個發光的圓環,兩個圓環猶如兩個小型的太陽,同時發出了強烈的光芒,與上次和胡濤比武時一樣,冷樹解開了束縛住力量的絕對領域。

    「去死吧!」

    冷樹以快得讓人無法相信的速度衝到寒江秋的面前,他一把扯開叫櫻兒的女子,然後對著寒江秋的全身展開了毀滅性的攻擊。冷樹的拳頭如暴雨一般打在了寒江秋的身上,他的每一拳都能產生巨大的迴響。冷樹這時施展出了他的極限力量,同時,他用一種無比匹敵的衝撞力將寒江秋的身體推出樹林深處,以寒江秋的脊背被盾牌,撞倒了無數大樹。

    就在這時,樹林的另一邊,另一個冷樹也在樹林裡疾速奔跑著,他的身後是一群動作快捷的衛兵和一個美得讓人不敢直視的女子。女子身著粉紅色的戰甲,手中握著一把同樣是粉紅色的造型奇特的長劍。仔細一看,此女面貌竟和剛才與寒江秋在潭邊幽會的女子如出一轍,赫然正是冷樹朝思暮想的朝陽櫻!

    「冷樹,你給我站住!」

    朝陽櫻嬌叱一聲,加快了速度,朝「冷樹」直追而去。

    而另一邊戰況同剛才卻是完全逆轉了過來,冷樹此刻氣喘如牛,他的身上多處都有創傷,嘴角也帶著鮮紅的血液。

    此刻寒江秋面帶微笑,神色從容地看著冷樹:「你沒想到吧,我一個軍師居然擁有不輸於大劍師的力量。」

    「吼!」冷樹發出了野獸般的叫聲,接著他的身體在寒江秋的身邊疾速奔跑起來。

    「我說,你怎麼打來打去就這一招。我早就告訴過你了,光有速度是不夠的,到了我這個等級,就是你速度再快我也能看出你的行跡,便從中找出破綻,這一點你的老師雷暴難道沒有教你嗎?」

    說著,寒江秋手中凝聚起一個藍色的水球,這個水球不同於一半的水球,因為此刻水球之中居然燃燒著紅色的火焰。寒江秋傲慢地對冷樹道:「我不但是一個大劍師,我還是一個魔導士。哼,你一定很驚訝吧。可以說,我是一個近乎完美的男人,這個世界上也只有我才配地上櫻兒,告訴你,櫻兒是我的,誰都不能從我手裡搶走她!」

    說著,寒江秋將左手高高舉起,做了一個奇怪的手勢,接著天上便落下了顆粒如蘋果般大小的冰雹。相比以前,冷樹雖然實力提高了不少,但是他對元素魔法的免疫力依然弱地可憐。

    就在冷樹拚命地躲著冰雹時,寒江秋跟上了冷樹的步伐,同時將右手的水球砸向冷樹的脊背。

    當冷樹的身體觸碰到水球的一瞬間,冷樹只覺一股寒意傳遍所有神經,冷樹彷彿步入冰天雪地之中,他的血液彷彿都結冰了,接著是一股酷熱的熱流流入冷樹的血液之中,冷樹宛如跳入一個火坑,滾燙的熱流如烈火一般燃燒著冷樹的身體和心靈。寒和熱兩種感覺一起衝擊著冷樹的神經,元素魔法抵抗力很弱的他,再也忍受不住如此煎熬,一直以剛毅堅強為信條的冷樹終於發出了一聲無比淒慘的慘叫。

    「啊!!!」

    就在冷樹發出淒厲的慘叫的同時,朝陽櫻帶著一批手下趕到了。朝陽櫻見到神色痛苦無比的冷樹,她的心突然像被萬根針紮了一樣,以前和冷樹度過的一切都歷歷在目,往日的溫馨和那句句簡單卻充滿深情的話語纏繞上心頭,揮之不去。沒有停頓的時間,她忘卻了近段時間心中所有的不快,她的第一反應就是衝向冷樹,並大聲呼喊起來:「樹!」

    這一刻,冷樹笑了。冷樹的笑聲彷彿來自樹林的各個角落,而朝陽櫻此刻的去路卻被寒江秋擋住了,寒江秋剛想說什麼,朝陽櫻嬌喝一聲「滾開」,接著她對著寒江秋推出一掌,重重地打在了寒江秋的身上。這一擊力道雄渾無比,寒江秋慘叫一聲,整個人似飛箭一般飛了出去,寒江秋竟接連撞倒了幾十棵大樹,然後整個人多陷入土中,狼狽不堪。

    「樹!」

    朝陽櫻還未接近冷樹,突然被一堵氣牆擋住了去路。朝陽櫻詫異地退了幾步,接著她的面前出現了一個紅色的身影。

    這一刻,不僅是朝陽櫻身後的男子,就連朝陽櫻自己也不禁被眼前這個女子的面貌迷住了。這是一張何等美艷的面容啊。她的美似乎只有在夢裡才會出現,美地那樣不真實,那樣驚心動魄。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張有若刀削般充滿美感的輪廓線條和冰肌玉膚,使人不敢逼視的臉。美的裡面,又透出一股說不出的媚勁,兩隻眼睛,就像秋天的清潭,在微風柔柔地吹拂下,不時泛起無數美麗的漣漪,水汪汪的,隨便向人飄那麼一眼,就要叫人感到勾魂蕩魄,不克自制。恨不得跑過去,一口將她吞下肚去!她的膚色有如羊脂白玉,映雪生輝,身穿一件火紅色的緊身衣靠外面罩著仍是紅色絲質披肩,顯露出魔鬼似的嬌人身段,那比波霸還高一級的雙峰隱約地在薄衣內含蓄地顫動著。

    對著她動人的體態,只要是沒有缺陷的正常男人,都不禁會浮想翩翩。而且她臉上正閃著貞潔的光輝,那種極端的對比,更使人興起不顧一切,粉碎她端莊嚴正外表的意欲。

    這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女人啊!

    朝陽櫻雖然已是美得不可方物,但在眼前這個女子面前,她就顯得有點稚嫩了,相比之下,朝陽櫻就像是一個仍未發育完全的小女孩。不過朝陽櫻仍有她獨特的美,她的美在於柔韌和剛毅,高挑的身材,身上每一塊嫩肉彷彿都擁有無比強勁的爆發力。可以這樣說,現在這兩個對視的女人絕對是華夏大陸,不,甚至是三塊大陸上最美最具魅力的女人。

    朝陽櫻深吸了一口氣,道:「你是誰?」

    「我是誰並不重要,我今天來這裡只是要帶走我的男人。」女子檀口輕啟,她的聲音是那樣的動人婉轉,彷彿能引領人至一個美妙的世界。

    「哼,你以為你可以嗎?」朝陽櫻看了一眼面色痛苦,週身正不斷地爆發出一股強烈氣勢的冷樹,「樹是我的,他愛的人是我,不是你!」

    「呵,真是可笑啊。想不到青龍帝國一個堂堂的大元帥,居然說出如此可笑的話來。」女子笑靨如花,動作輕慢而柔膩,叫人看了不禁思緒萬千,如墜千里之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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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不是傀儡(上)

    「哼,有什麼好笑的。」

    「我笑你無恥,更笑你幼稚。」

    「你說什麼!」和紅衣女子相比,朝陽櫻的底蘊就顯得淺薄了許多,她本就是一個脾氣暴躁的女孩。戰場和情場不同,戰場上她只要考慮如何將敵人致於死地,而情場呢,總是有太多太多的不安因素,也正是這些不安因素使得朝陽櫻在面對冷樹和自己的情敵時,脾氣顯得異樣暴躁。

    「可笑你這個黃毛丫頭不自量。」

    「哼,廢話少說,手底下見真章吧!」

    說著,朝陽櫻週身散射出粉紅色的鬥氣,頃刻間,狂風呼起,樹葉飛落,只見粉紅色的鬥氣將朝陽櫻籠罩在其中,她瑤立在高處,儼然一個披靡戰場的絕代戰神。

    女子卻是微微一笑道:「這裡畢竟是你的地盤,你以為我會傻地和一個中位劍聖作戰嗎?」

    這時,女子玉指看似幽雅地晃了晃,她的身體慢慢地升空了。她依然面帶微笑地看著朝陽櫻,道:「我很早以前就說過了,你是我最強勁的女性對手,只可惜,你終是敵不過我。原因很簡單,因為你愛他愛得不及我深,這些年來,那個叫寒江秋的廢物曾經不止一次進入你的心靈,可以說,你的身體現在依然是乾淨的,但是你的心靈卻已經被他給玷污了。」說著,她的玉指又朝冷樹所在的方向指去。

    接著令她驚異的事情發生了,在她的計劃中,冷樹應該會像她一樣飄起來才對,可是此刻冷樹的身體巋然不動,而且他的臉色非常難看,猙獰非常。

    寒光,突然一道藍色的寒光射破天際。

    伴隨而來的是冷樹撕心裂肺的吼叫,無形中,藍色的鬥氣,竟似狂蛇一樣在冷樹周圍狂舞起來,肆虐在林子間。冷樹終於抬起了頭,藍色眼睛,極度猙獰的笑容,夠成了一張令人望而生懼的面孔。

    「嘿,兩位小姐,你們似乎忘了我的存在哩。」

    「哎,樹兒你終於突破幽冥劫第三層了。」女子顯得很興奮,絕美的臉上滿是欣喜之色。

    「如果我猜得沒錯,你就是以前照顧我的那個女人吧?」冷樹的語氣顯得很冷。

    「是啊,樹兒,你還記得我嗎?」

    「哼,你別叫地那麼噁心行不行,聽起來你好像是樹的娘一樣。」

    冷樹神色稍霽,道:「櫻兒,你還在生我的氣嗎?」

    朝陽櫻搖了搖頭,綻放出美麗的笑容道:「樹,對不起,我那天晚上太衝動了,我發誓我以後再也不打你了。」

    「呵,你發的誓言我可不會相信,你忘了你以前打我一頓之後,老是用這一句誓言來安慰我嗎?」

    「不,不是的,樹,我……」

    冷樹擺了擺手,然後對漂浮在頭頂的女子道:「能告訴我你的名字嗎?」

    「嗯,我姓游,名西潞。以前都是喊我潞姐姐的。」說著游西潞露出了冠絕天下的笑靨。

    「呵,我想問你們一個問題,我希望你們都能老實回答我。」

    二女一起點頭。

    冷樹先對游西潞說:「這麼多年來,我是不是都在你精心的計劃下行事?」

    游西潞神色有些不自然地點點頭。

    「也就是說,我身邊的女人,除了櫻兒之外,所有人都是你一手安排的嘍。還有,小竹應該是你的人吧,陳大也許是,也許是櫻兒派來的。」冷樹的語氣有些變了,既有興奮,也有悲痛之意。

    「差不多是這樣的。但是樹兒,我這樣做都是為了你呀。」

    冷樹沒有理會游西潞,然後對朝陽櫻道:「如果我沒猜錯,你應該是當今青龍帝國二公主吧?」

    朝陽櫻同樣點點頭。

    「你娘有沒有告訴你,當年你們為什麼要出現在歌德城?」漸漸地,冷樹臉上浮現出了以往慣有笑容。

    「你……你都知道了?」

    「本來不知道的,但是在一個巧合下,我知道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同時,我也知道原來我是那樣的愚昧,原來一直以來我都生活在別人的操控之下,原來我冷樹只是一個任人擺佈的傀儡。」說著,冷樹的身體開始顫抖了起來,接著開始狂笑了起來,「哼,哼哼哼,呵呵呵,哈哈哈!」接著,冷樹身邊的藍色鬥氣越舞越急,已經開始將周圍的樹木撞倒、掀翻。

    游西潞突然發現了什麼,於是嬌喝一聲:「不要!」

    游西潞玉手輕輕一抬,又是一團紅色的光球瞬間朝冷樹襲去,冷樹躲閃不及被罩在了紅色光球裡面,這一次,紅光更加妖艷了。冷樹的藍色鬥氣被完全壓制了下去。

    「放開我!」

    「樹兒,對不起了,為了你我以後的幸福生活,我只能將你束縛起來。」

    「滾,你們都給我滾!我冷樹是人,不是傀儡!」冷樹發出了淒厲無比的吼叫聲。

    「臭女人,快放了樹!」說著,朝陽櫻化成一束光虹,朝游西潞衝去。

    「哼,我現在可沒時間陪你玩,咱們戰場上再見吧。」朝陽櫻速度快若閃電,可是她仍是慢了一步,她衝到半空時,游西潞和冷樹伴隨著耀眼的紅光消失了。

    「不!」朝陽櫻仰天大喊,「把樹還給我!」

    這是一個聖潔的神殿,神殿規模非常宏大,足可與青龍帝國的皇宮比擬。而神殿的後院則有一個巨大的城堡,城堡地處險要,周圍樹木參天,荊棘蔓生,只有一處可以進入城堡。

    一陣紅光閃爍之後,游西潞抱著冷樹來到了一間古樸的房間內。房間的裝修很簡單,一張不大的木床,一張不寬的木桌,兩張木凳,還有一扇朝西開的木窗。

    游西潞將冷樹平放在床上,然後緊緊地摟著冷樹健壯的雄軀。她此刻就像是一個慈祥的母親,輕輕地撫摩著冷樹剛毅且英俊的臉。

    「樹兒,為了能讓你永遠留在我的身邊,我將會消去你那些不快的記憶,你等著,我去跟師父說一聲就回來,你要乖乖地哦。」

    困住冷樹的紅色光球慢慢變大,紅光也越來越妖艷,冷樹突然睜開了眼睛,他先是在光球裡面不停地呼喊著,掙扎著。慢慢地,漸漸地,冷樹累了,他不再呼喊,不再瘋狂,像一個初生的嬰兒一般躺在光球裡甜甜地睡去。

    「睡吧,等你睡醒了,一切煩惱都不存在了。」接著游西潞嬌媚無比的身體泛起了紅光,然後消失了。

    宮殿某個陰暗的房間之內,游西潞跪在一尊巨大的雕像面前。

    「潞兒,事情做的怎麼樣了?」雕像是一隻巨大的鳥,此刻鳥的眼中閃爍著奇異的紅光。

    「師父,樹兒終是長大了。她已經不再聽我的話了,所以我決定將他的以前不快的記憶都消除,然後植入一段由我精心編造的記憶。」

    「潞兒,你陷得很深,已經無法自拔了。我的壽命快到終點了,我無法再給予你什麼,我只有一句話告訴你。冷樹並不是普通人,將來大陸將會因他而改變,你要從始至終地幫助、支持他。」

    「潞兒緊遵師父教誨。」

    「就讓我安靜地離開吧,我想青龍一定在那個世界等我了。」

    游西潞突然抬起了頭,顫聲道:「師父,您……您保重。」

    「唉,孩子,以後的路不好走啊。師父再送你四個字『從一而終』。」

    「從一而終?」

    「去吧。」

    游西潞流著淚,身上紅光一閃,人便消失了。

    接著,游西潞又出現在那間裝修簡單的房間內,她慢慢地走近一張大床,微笑地看著躺在床上似嬰兒一般沉睡的冷樹。

    「還是喜歡小時候的你,那時候你多可愛啊,哪像現在這麼凶,你剛才還叫我滾呢。」游西潞伸出玉手輕輕撫摸著冷樹的俊美外帶剛毅的臉龐,「真是個淘氣的孩子啊,剛才可把我嚇壞了呢,你要是死了我該怎麼辦啊。」說著,游西潞在冷樹的額頭上親了一口。

    「好吧,為了讓你以後乖乖地留在我身邊,我現在就恢復你六歲前的記憶,並刪除你六歲以後的所有記憶。這樣一來,你只能屬於我一個人了。」游西潞把手從冷樹的臉頰移到冷樹的額頭,喃喃道,「古代的魔法大神啊,我游西潞和您簽訂永生契約,請您賜予我您無窮的力量,將這個孩子腦中骯髒的記憶都消除吧,讓他重新回到我的身邊,淨念術!」

    游西潞的雙手散射出無數道光紅,頓時整個房間都被紅光所籠罩,等紅光散去後,游西潞長長吁了一口氣。

    接著,冷樹輕哼一聲,打了個呵欠,伸了伸懶腰。冷樹一睜開眼就看到美麗無比的游西潞,只聽他歡呼一聲,突然將游西潞抱入懷中,並且把頭埋在了她那高聳的雲峰之間,上下蹭磨著。

    游西潞十分享受地閉上美眸,小鳥依人一般依偎在冷樹懷中,檀口微張,發出微微的呻吟。

    「潞姐姐,這是哪裡呀,我們是不是又搬家了?」冷樹把頭從游西潞的雙峰間抬起來,撲閃著眼睛緊緊地盯著游西潞絕美的臉龐,同時雙手不停地在游西潞的香背上游移撫摸。

    「這裡是我們的家,只屬於我們兩個人的家。」

    「你的身體怎麼變小了呀。」

    「傻孩子,是你長大了。」游西潞玉指在冷樹的額頭點了點,嬌聲笑道。

    冷樹一聽,突然從床上跳下來,伸出雙手,左看右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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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不是傀儡(下)

    「哎呀,我真的長大了,我真的長大嘍!」冷樹像個小孩子一樣高興地跳起來,「潞姐姐你看你看,我的手好有勁啊,你看。」說著,冷樹將擺在房間裡的桌子很輕鬆地抬起來。

    「呵呵,樹兒終於長大了,樹兒是個小大人啦。」游西潞微笑地看著冷樹,心中一片慨歎:神啊,希望樹兒永遠都不要長大,永遠都留在我的身邊。

    「這樣我以後就可以天天抱著你睡了,你可以給我講故事,給我講王子和公主的故事。」冷樹露出兩顆潔白的小虎牙,天真地笑了,「咦,這是什麼?」

    冷樹突然發現自己右手的中指上畫著一隻青色的龍,龍好似要騰飛昇天。

    「來,讓我看看。」

    游西潞剛才也沒注意,等她把冷樹叫過來仔細一看,現在才驚奇地發現冷樹手上戴著的是遠古神器之一的青龍盾,而且這是認主之後的青龍盾。

    「這是青龍盾啊,你什麼時候得到它的?」

    「青龍盾?我不知道啊,我記得昨天我一整天都是和你在一起啊。」

    游西潞這才想起冷樹如今只有六歲前的記憶,她忙改道:「你難道忘了嗎,這是父親從遠方托人送來給你的禮物啊,他還說以後你有了這東西就可以保護我了。」

    其實青龍盾是昀兒在冷樹走的時候交給冷樹的。其實昀兒也不知道青龍盾的真名,這原只是一枚戒指,是昀兒父親年輕時候從一個商人那兒高價買回來的,昀兒的直覺告訴自己,這青龍盾一定不是凡品,而且外觀也不錯,就算沒有傳說中的用處,起碼也可以當成一個裝飾品。而這枚戒指在冷樹發動幽冥劫的時候和冷樹的融合了。

    至於游西潞口中所說的冷樹的父親,只是當年她騙冷樹,說冷樹的父親在遠方做生意,將冷樹托付給她照料。

    「是嗎,我怎麼不記得了。」冷樹歪著頭撓著後腦勺,「呵呵,算了算了,反正我也想不起來了,潞姐姐,今天我們玩什麼呀?」

    「今天我們玩躲貓貓好嗎?」

    「好啊好啊,抓到你以後,我要你和我一起洗澡。」

    「你都已經是大人了,怎麼還要我幫你洗澡啊。」

    「不嘛,我就要你幫我洗。你那兩顆軟軟的球在我背後擦的時候好舒服啊,以後洗澡我天天都要你幫我洗。」

    「真是頑皮的孩子。」

    冷樹則吐了吐舌頭,笑嘻嘻撲到游西潞懷裡。

    不過,冷樹如今一個一米八幾的個頭像個小孩子一樣圍在游西潞身旁撒嬌,讓她覺得很不習慣。為了能讓冷樹快點「長大」,游西潞決定將自己早已編造好的記憶植入冷樹的腦中。

    「樹兒,咱們不玩躲貓貓了,我給你講個故事吧。」

    「好啊,潞姐姐講故事最好聽了。」冷樹高興地躺在床上,雙手托著下下巴,眼睛眨巴眨巴地看著游西潞。

    「從前啊有個地方叫天堂谷,那裡住著一個美麗又勤勞的姑娘……王子把姑娘從惡魔的手中救了出來,從此兩人幸福地生活在一起。」等游西潞把故事講完,冷樹早就躺在床上睡著了,嘴角還掛著口水,「嘻,這一點還是沒變,以前只要我一講故事你這小傻瓜到最後一定會呼呼大睡。」

    為了怕冷樹中途醒來,游西潞在冷樹的身上又加了一個催眠術,這樣一來,不到明天中午冷樹是醒不來的。

    「嗯,要加什麼記憶好呢,不能太道貌昂然,那樣就不是他了,我還是喜歡調皮的他。但是又不能太流氓氣了,那樣讓人見了難受,而且也不能讓他太聰明,要是有一天他突然厭惡我怎麼辦呢,男人都是喜新厭舊的,所以我就把他改成呆呆的樣子吧。雖然有點呆,但是人卻不笨,呵呵,而且呀還是一個大流氓,是一個有情有義的大流氓。」

    游西潞在腦中慢慢地為冷樹編造一個新的記憶,在這個記憶裡冷樹是一個山村的小流氓,游西潞則是這個貴族的女兒。游西潞住在一個城堡裡,城堡中只有游西潞和一些侍女,冷樹在很小的時候就和游西潞認識了,兩人說好了永遠在一起的。他們兩人的感情非常要好,於是在十八歲的時候結婚了,而這個城堡就是他們的家。在這個記憶裡,冷樹喜歡搞一些惡作劇,雖然他從未做出傷天害理之事,但卻常常把村中鬧的雞犬不寧。游西潞就是喜歡這樣的冷樹,用她的話說是可愛吧。

    「嗯,就這樣吧。」

    游西潞剛睜開眼睛,卻發現冷樹早已醒來,他背靠著牆壁,他的眼中充滿複雜無比的眼神,有憤怒、有欣喜,也有哀傷。

    「樹兒,你怎麼了?」

    「潞……你,你這樣做究竟是為了什麼?」

    「樹兒,你……」

    「回答我,你這樣做究竟為了什麼!」冷樹的眼眶有些濕潤了,「為什麼你要拋棄我,為什麼你要欺騙我,為什麼你要左右我的生活,為什麼!」

    「樹兒,因為我愛你,我愛你啊。」

    「哼,荒謬!難道拋棄、欺騙和愚弄就是你所謂的愛嗎?如果真是這樣,那麼我寧願不要,我冷樹寧願放棄!」

    「樹兒,我知道我錯了,你原諒我好嗎。以後我一定聽你的話,我什麼都聽你的。」

    「潞,你知道我最大的願望是什麼嗎?」

    「統一大陸,這是每一代青龍王的願望。」

    冷樹笑了,道:「你還是很天真啊。統一大陸,哼,確實很誘人。可是你有沒有想過,統一大陸對我有什麼好處。做皇帝?呵,我做不來,我可不是白癡,做皇帝多累啊,累死累活為了什麼?名垂青史麼?可是,如果我以我的方式去活,我照樣可以過著皇帝的奢侈生活,身邊美女如雲、妻妾成群。要想名垂青史,那不更容易嗎,如果我幫助某人建立了千秋霸業,我照樣可以名垂青史。」

    「樹兒,你是青龍王啊,你身上背負著神聖的使命。」

    「哼哼哼,神聖的使命?放屁!我管他娘的臭屁使命,我冷樹只求活地自在逍遙,活地開心就行。神什麼的與我何干!」

    「樹兒……」

    「好了,別說了,我要走了。」說著,冷樹站了起來。

    「你去哪?」

    冷樹沒有回答,他站在游西潞的面前,俯下頭輕輕地吻住了游西潞的甜膩柔嫩的紅唇。無言,無他,這一刻游西潞忘我地和冷樹熱吻著,冷樹所給予的柔情使她忘卻了一切,她彷彿要把這十幾年的寂寞和孤獨都發洩出來,忘我地迎合著冷樹的一切動作。

    就在冷樹的手攀上游西潞的一對高峰時,冷樹突然斷了一切的柔情和慾望,他的身體以快若不見的速度朝身後跳去。

    「潞,我走了,我以後一定會再來找你的,到時候你將會是我冷樹的妻子之一。」

    「不!」

    游西潞雙手揮動,接著一個巨大無比的能量怪球朝冷樹追去。

    「相公,這是最高級的束縛之術,你要小心了!」就在游能量怪球發出的瞬間,冷樹身上突然散射出皓潔的月光。同時,一個襲一聲白衣的絕美女子出現在冷樹面前。月姬嬌軀一錯,成了一個射箭的姿勢,接著她手中凝聚了一把銀白色的長弓,說話間,一支白色的光箭朝能量怪球直射而去。

    兩種能量對撞在一起,月姬的魔力原本就與游西潞相差很多,而且現在是白天,她所能使用的魔力就更弱了,只一個照面她的力量就全被游西潞壓了下去。

    「月兒,快回去!」

    月姬這時候卻回頭對冷樹微微一笑,然後對著冷樹施加了空間魔法——時空之門。

    「相公,你放心,咱們已經簽下了生命契約,只要你沒事,我就死不了的。只要你能突破天六層幽冥劫,我就能借助你的力量重生,相公,保重!」

    冷樹眼前景象剎那間模糊了起來,接著他聽到了游西潞的尤為動人的叫聲:「不!」

    銀光乍現,空間發聲了扭曲,接著冷樹消失了,而月姬則面帶微笑看著游西潞,道:「妹妹,做為女人,我為你感到驕傲,但是做為相公的女人,我覺得你很可憐。希望不久之後,咱們能共同和依偎在相公的懷裡,再見。」

    在陽光的照射下,月姬的身體逐漸消逝,到最後似風一般消失於無形。

    而游西潞則跪在地上,雙手撐地,淚水第一次濕了古舊的地板。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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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純潔的天使(上)

   在青龍帝國的東邊的海域有幾個島嶼,經過幾千萬年的發展,島嶼上逐漸有了人類的蹤影。特別是近幾千年,島嶼上出現了一個人類種群叫海日部落,他們對自己而稱為海日族。

    當然,其他地方的人可不會這麼稱呼他們——青龍帝國的人則稱海日族為寇日,或者其他較為侮辱人格的稱呼,這一切都和歷史的糾葛,和人類的慾望扯上了聯繫。

    對於海日族人給青龍帝國沿海地區人民帶來的傷害,並不是一兩句話能說完的。這些要追溯到一千多年前,也許是青龍帝國太相信也太輕視自己這個鄰居了,海日族中有一些被金錢所蒙蔽的人趁著青龍帝國仍在沉睡中時,偷偷地在青龍帝國的沿海登陸,他們一登陸就立即展開了慘無人道的殺戮,這群人四處遊走,避開了青龍帝國的部隊,專挑防禦薄弱的小城鎮,凡是他們所經之處,鮮血都會將大地染紅。

    就這樣,慾火和怒火燃燒了上千年。

    當然強大的青龍帝國不可能對此善罷甘休。七百年前,一心想要統一大陸的第四代青龍王將手中的蒼龍劍指向了海日族所在的島嶼。

    經過三年的征戰,海日族終於臣服在第四帶青龍王腳下。

    從此,海日族才有了真正意義上的統一。換言之,如果沒有第四代青龍王,那麼就沒有今日的日苯帝國(全稱海日昇苯帝國)。

    可是,人類是逃脫不了慾望的驅使的,無論是誰。

    海日族經過三百年的休養生息後,趁著青龍帝國的內亂,對青龍帝國發動了一次全面性的侵略戰爭。那一戰,從海日族來講,他們打得很漂亮,可稱地上完美;而以青龍帝國來說,這則是一場空前的大災難,在這次戰鬥中,青龍帝國包括五歲以下的孩子在內,一共死了五十萬人。

    而大部分死去的平民百姓都是睜著眼睛離開著這個世界——他們死不瞑目。他們根本就沒想過平日裡看起來和藹禮貌的海日族人竟然會發動戰爭,而且手段是那樣的殘忍。

    仇恨的種子就這樣慢慢地在青龍帝國人民心中發芽了。

    四百年過去了,仇恨的種子逐漸長成了大樹,此刻大樹正以昂然之勢等待著怒火的降臨,哪怕只是因一絲絲摩擦而產生的火花,都可能引起人力所無法撲滅的大火。

    說遠了。

    話說冷樹在月姬的幫助下逃脫後,他通過時空之門來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

    當然,現在要說的這個地方不是日苯帝國,而距離日苯帝國三天海程的一個小島國。至於冷樹,天知道他現在哪。

    此刻呈現在大家眼前的是一座金碧輝煌的宮殿,雖然宮殿的規模不是很大,但是它的每一處景致都稱得上完美。宮殿之內,花園鱗鋪,蜂蝶飛舞,一株株修理整齊的草木齊排在道路兩旁,為莊嚴的宮殿另添了一份生機。

    此刻,在花園之中,一個女子正漫步在花叢之中。她時而低首吸聞,時而伸手折摘,她的每一個動作那是那樣的高雅,那樣動人心弦。

    「女王陛下,不好了!」

    這時候,一個面貌俊秀地不成樣子的矮小男子衝了進來。他柔聲柔氣地對女子喘道:「陛下,女王陛下,皇帝陛下被人抓走了!」

    「什麼!」

    女子轉過頭來——這一刻彷彿世界都停止了一般。她極美,美得是那樣令人心醉,讓人心碎。她每一個輪廓都似天然而成,絕妙無垠的嬌軀更能引起人們的無限遐想。而且如果這時候冷樹的在話,那麼冷樹可定會為她瘋狂的。這並不僅僅因為她的美,而是她的長相竟和月姬如出一轍,這可是一個能站在陽光下的月姬呵!

    「剛剛皇帝陛下說要去御膳房給您做一些糕點,可是在半路上突然出現了一批黑衣人,他們對皇帝陛下說了一下淫穢不堪的言詞,然後,然後他們就把皇帝陛下抓走了。」

    「混蛋!」月姬,不,皇后憤怒地丟掉手中艷麗的鮮花,對那個俊美男子喝道:「馬上叫侍衛隊長來見我!」

    換個鏡頭。

    冷樹做了一個很長的夢,當他悠悠轉醒時,發現自己躺在一個陰暗且異味很濃的地方。冷樹此刻心中的鬱悶之情是無法用言語來表達的,他怎麼也想不到自己所做的一切都在那個女人的計劃之下,對於冷樹而言,他是絕對無法忍受這一點的。

    此時冷樹的腦中一片混亂,他一想到月姬心就悲痛莫明,還好月姬說只要他能突破幽冥劫第五層就能使月姬復活。只是他要怎麼樣才能盡快地突破幽冥劫第五層呢,他望著頭頂幾塊用爛木板做成的天花板緩緩歎了一口氣。

    「哎,你醒啦。」一個身材矮小的女子見冷樹醒來,高興地說道。

    冷樹坐起身,愣愣地看著她。也許是屋內光線太暗的原因,也許是因為女孩臉太髒的原因,反正冷樹看不清她的臉,女孩身上只穿著一件破破爛爛的衣服,她的身體也很髒,見不著一處白。而且她身上還散發出一股濃郁的異味讓人聞起來很不好受。

    「你知道嗎,你已經昏迷了十五天了呢,十五天前我是在臭水溝裡發現你的。你的身體可重了,害我費了好大的勁才把你拖回來。」

    「謝謝。」出於禮貌,冷樹對女孩微笑道。

    「不用客氣啦。」女孩的臉實在很黑,她就好像是從黑土地裡蹦出來似的,而且人很瘦,就是笑起來,也見不著幾兩肉,「哦對了,你五天沒吃東西了,一定很餓吧,我這裡還有三天前撿來的麵包,因為我知道昨天有稀飯吃,我才把這塊麵包剩下來準備明天吃。不過,現在就給你啦。」

    說著,女孩從破爛的衣服中拿出一個硬度可以和石頭相媲美的麵包並遞到冷樹面前。

    冷樹吞了吞口水,苦笑道:「不用了,你一個女孩家都沒東西吃,我一個大男人怎麼能要你的東西呢,還是你吃吧。」

    說實在的,冷樹以前什麼苦都吃過,但是三天以前的麵包他倒是沒吃過,雖然他有勇氣嘗試,但是現在他認為還不是時候,而且誰知道女孩的身上有沒有病菌哦。

    「我昨天已經吃過稀飯啦,你十五天都沒吃哎,你要是沒有力氣走路,我以後的日子可就辛苦了。」

    冷樹見她這般可愛,心下對她的身世感到可憐,而且女孩的天真善良使冷樹對她改觀了不少。唉,戰爭啊,你到底害了多少人。

    「這樣吧,我們一人吃一半怎麼樣?」

    女孩想了想,道:「嗯,好吧。」

    「哎,這麵包怎麼比石頭還硬啊。」女孩身體本就弱小,又整天都吃不飽飯,哪來的力氣啊。

    「讓我來吧。」冷樹接過麵包,在手裡掂了掂,然後大笑道,「哈,這真的是石頭啊。」

    「啊?」

    女孩急忙把這快酷似麵包的石頭從冷樹手中拿過來,並用牙齒啃了啃。

    「哎呀,怎麼會是這樣啊,怎麼會變成石頭了。」說著說著,女孩竟然哭了起來。

    「別哭了,別哭了,我帶你去買麵包怎麼樣?」

    「你有錢嗎?」女孩帶著哭腔問道。

    「沒有,不過我們可以去賺啊。」

    「怎麼賺,錢可不是那麼好賺的啊。」

    「先不說這個,你先回答我幾個問題我就帶你去吃麵包。」

    「哦。」女孩將信將疑地點點頭。

    「這裡是哪裡?」

    「這裡就是這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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