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美夢的開端(上)
眼前是一間很大很大的宅子,至於有多大?不知道,如果你要遊遍整座大宅,恐怕需要一個多星期的時間。來到正門前,只見門檻很高,設有階梯,隨眼望去,哇,兩個身材豐腴姿容艷麗的女子分別站在大門左右兩邊,女子臉上帶著足使任何男人都留戀的笑容,高高的酥胸聳入雲霄,嬌軀稍稍扭動時,那波浪洶湧,惹人非常。
君子避嫌,趕忙把視線抬高,只見頭頂上掛著一個金字大牌--冷府!想來這裡的主人是姓冷的了。
踏足走進大門,繞過兩個嬌滴滴的門衛,接著你會極度驚奇地發現府院大得足以容納上萬人!房屋層疊,雅俗各異。因為大宅是靠山而建,所以山腰上到處都是形狀不同的建築。
放眼望去,遠處雲霧瀰漫的地方隱約可見一座黃金宮殿,宮殿之中隱隱傳來悠揚的歌樂和女子銀鈴般的笑聲,莫非那是仙人的住所麼?
悄聲走進黃金宮殿,只見一群美貌非凡的絕色女子在舞池中翩翩起舞,纖雲弄巧,姿態妖嬈,彷彿一隻又一隻翩翩的蝴蝶在空中飛舞。宮殿寶座之上坐著一個形體魁梧,容貌稍顯英俊,卻帶著邪邪笑容的男子。男子身旁依偎著十多個絕美的女子,女子膚色種族各不相同,體態各異,光是從她們中選出一個就足以驚動整個大陸了。她們的身上都散發出一陣陣迷人的芳香,男子左摟右抱,道不盡的風流快活……
「冷樹,冷樹!」
冷樹猛然醒來,夢中所有醉人的景色瞬間消失了。冷樹無暇悵惘遺憾,因為他發現雷暴教官正瞪大著虎目狠狠地盯著他,敢情是想一口把冷樹給活吞了。冷樹吞了吞口水,嘿然笑道︰「長官,你叫我有什麼事……」話還沒說完,冷樹只覺小腹處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可是他卻不敢叫出聲來,也不敢做任何多餘的動作,只能苦苦地支撐,神色痛苦無比。
「你小子倒很有能耐啊,站著也能睡著。」雷暴打了一個響指,指著身後寬敞的操場,「去,五十圈。」
「五,五十圈,教官,能不能……」
「六十。」雷暴臉上泛起了讓冷樹心驚一輩子的笑容。
「苦命啊。」冷樹長長吸了一口氣,苦著臉開始了漫長的「旅途」。
「休息二十分鐘。」雷暴一聲令下,受盡折磨的士兵們終於吐出一口氣,有的擺個「大」字型躺在地上看著空中浮沉的朵朵白雲,有的則坐在草地上幸災樂禍地看著冷樹。
「流氓草,你跑快點啊,不然晚飯又要吃樹根嘍。」
「樹哥,你看到沒有,你前面有裸女在跑哎,快追啊!」
說著,眾人哄然大笑。
「你們都給我記著。」冷樹轉過頭,惡狠狠地盯著眾人,「不拆了你們的骨頭,我就不叫冷樹!」
「那叫冷什麼啊?」「是冷草嗎?」
又是一陣狂笑。其實大家都是知道的,冷樹是所有士兵中體力最差,力量最差的,只不過他有著常人所不能比擬的毅力和堅定的信心。無論在什麼樣艱苦的條件下,他都不會認輸,就算是死他也決不認輸,這就是冷樹!
雷暴依然站在烈陽下,如擎天柱一般紋絲不動,背影看去,彷彿天塌下來他一人都能頂住。
雷暴看著冷樹,嘴角微微翹起,臉上泛出別人無法察覺的笑意。說實在話,所有特種兵中冷樹可以說是最差的,以他的能力來說,他是不夠資格進入這個訓練空間的。可是他進來了,就是因為他背後有一個非常神秘的人在暗中幫他,至於那個人是誰,恐怕只有天知道了。
雷暴在看冷樹的資料時頭一次對一個外族人露出了笑容,至今他還清楚地記得那十幾張羊皮紙上寫的關於冷樹的六十條「罪狀」。前面三十條是寫冷樹從六歲起開始偷東西的經過和累積的罪行,接著三十條是冷樹十二歲落草為寇後同一干盜賊所犯下的罪行。這六十條中有二十五條詳細地記載著冷樹偷看女人洗澡的經過和結果。
「有趣。」這是雷暴對冷樹的第一感覺。冷樹是一個街頭流氓,這是所有士兵都知道的。凡是進入這個訓練空間的士兵都來自貴族家庭,可是這些貴族子弟們似乎並不因為冷樹的身份而瞧不起他,反而越加地崇拜他,因為他們從冷樹的身上找到了一些作為男人所必須的東西,也聽到一些他們前所未聞的新奇事情。每每有空的時候,兄弟幾個就會聚集在一起聽冷樹講他「光榮」的風流史。
冷樹本是一個浪蕩兒,他曾經失去了一部分記憶,那是他六歲以前的所有記憶。他只知道自己是一個孤兒,自他懂事起,他就在街頭上流浪乞討了。他原來生活挺逍遙自在的,吃百家飯喝百家湯,有時候還可以到風月場所逛逛。可是有一天當他在看一個男爵千金洗澡時突然被一個渾身都是香味的黑衣人一腳踢到了這個空間裡,之後他就遭到了雷暴慘無人道的虐待。
在長達三年的訓練中,雷暴發現冷樹身上有著一股無比強大的力量,而這股力量就是人類所謂的勇氣和毅力。其實冷樹很普通,但是他卻有著普通人所沒有的勇氣和毅力,他敢做敢當,從不做縮頭烏龜,用他的話說︰「咱是男人,男人就該活得自在,天踏下來我都當被子蓋!」
雷暴最欣賞的恰恰是冷樹這股勇氣和毅力,冷樹簡直是他年輕時代的翻版--只不過,冷樹長得比年輕時代的雷暴帥氣多了。哼!
三年了。冷樹二十歲了。
一天地獄式的訓練終於在兩輪明月當空時結束了。
「過了今天晚上,你們長達三年的訓練就結束了。」雷暴話音剛落,在場的士兵都愣了幾秒,下一刻,整個空間彷彿都震盪了起來。這些難兄難弟們相互擁抱流淚,終於過去了,美好的日子終於離他們不遠了。
雷暴出奇地沒有責備眾人,只是冷臉靜靜地看著他們。大約過一分多鐘,雷暴見眾人的情緒都下來了,才緩口道︰「在你們出去之前,每個人都要去瘋魔洞進行最後的試煉,只有活著從瘋魔洞裡走出來的人才夠資格做我青龍國的特種士兵。同時,我在瘋魔洞裡藏了一些你們夢寐以求的物品,有千夫長至軍團副將的軍令、武器、盔甲和劍術秘籍等等,只要你們出來時拿在手裡,那麼這些東西就屬於你們了。」
話音一落,又惹來眾士兵一陣狂舞。冷樹更是欣喜非常,軍令啊,這可是他做夢都想要的,只要能拿得一塊萬夫長的軍令,那他以後在軍中就可以橫著走了。嘿,想到這裡,冷樹在心裡竊笑起來︰聽說萬夫長都有屬於自己的侍女呢,嘿嘿。
「距離出發的時間還有七個小時,你們先回去休息,明天天亮前我會再做集合的。解散!」
一回到營地,冷樹就像死狗一樣趴在床上一動不動,嘴裡喘著粗氣。
「看,老樹又發情了。我敢打賭,他下面壓的一定是頭母狗。」
「不像,我猜他壓的是一頭豬,你看他眼楮都紅了。」
「我操,你們這兩隻土魚給我死到一邊去,別在這裡說風涼話!」冷樹咆哮了幾聲,隨後又似死狗一樣趴在床上。
卡特和力牙對視了一眼,隨後笑開了︰「樹哥你的體力還真不是蓋的,十幾萬米只用了半個小時。再瞧你那速度,咱們兩人都望塵莫及呢。」
冷樹一聲不吭。
「等出去以後,你又可以到窯子裡找那些女人狂歡啦。」
冷樹還是一聲不吭。
兩人又對視了一眼。奇怪啊,平時冷樹最愛聽這些奉承話了,只要冷樹一高興,他就會大講特講,自然順道提起他的風流史啦。
「喂,冷樹。」
「流氓草。」卡特湊近一瞧,原來冷樹已經睡死過去了。
卡特聳聳肩,無奈道︰「看來他也不完全是鐵打的啊。」
「過了明天的試煉大家就解放了,一顆懸著的心也鬆懈下來了。冷樹這傢伙沒有家傳的內功心法進行自我調節,他的疲勞度通常是我們的好幾倍,他能堅持到今天已經非常了不起了。」
「終於可以回家了,不知道父親母親大人是否安然。」
「出來有三年了,不知道妹妹如今怎樣了。」力牙剛把話說完,冷樹那張邪笑著的臉已經湊了過來。「嘿嘿,老力啊,咱們是哥們吧,我的人品你最清楚不過了,把你妹妹介紹給我怎麼樣?」
「就你那副德行。」力牙斜眼看著冷樹,豎起兩根手指,「兩個字。」
「行啦?」
「沒門。」
「沒有門不打緊,只要有窗就行了,你是知道的,我向來都是翻窗進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