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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錯過的故事]流氓小兵 (已完成)

[錯過的故事]流氓小兵 (已完成)

[ 內容簡介 ]
      什麼樣的男人最快樂?

  睡覺睡大床,吃飯吃大碗。

  什麼樣的男人最幸福?

  身邊美女如雲,妻妾成群。

  今後的生活有目標是什麼?

  成為一個超級大流氓。

  還有夢想呢?

  讓全世界一半的人得到幸福!

  為什麼是一半?

  全世界有一半是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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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EYAMATO


[ 本帖最後由 MEYAMATO 於 2008-5-31 20:00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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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美夢的開端(上)
眼前是一間很大很大的宅子,至於有多大?不知道,如果你要遊遍整座大宅,恐怕需要一個多星期的時間。來到正門前,只見門檻很高,設有階梯,隨眼望去,哇,兩個身材豐腴姿容艷麗的女子分別站在大門左右兩邊,女子臉上帶著足使任何男人都留戀的笑容,高高的酥胸聳入雲霄,嬌軀稍稍扭動時,那波浪洶湧,惹人非常。

君子避嫌,趕忙把視線抬高,只見頭頂上掛著一個金字大牌--冷府!想來這裡的主人是姓冷的了。

踏足走進大門,繞過兩個嬌滴滴的門衛,接著你會極度驚奇地發現府院大得足以容納上萬人!房屋層疊,雅俗各異。因為大宅是靠山而建,所以山腰上到處都是形狀不同的建築。

放眼望去,遠處雲霧瀰漫的地方隱約可見一座黃金宮殿,宮殿之中隱隱傳來悠揚的歌樂和女子銀鈴般的笑聲,莫非那是仙人的住所麼?

悄聲走進黃金宮殿,只見一群美貌非凡的絕色女子在舞池中翩翩起舞,纖雲弄巧,姿態妖嬈,彷彿一隻又一隻翩翩的蝴蝶在空中飛舞。宮殿寶座之上坐著一個形體魁梧,容貌稍顯英俊,卻帶著邪邪笑容的男子。男子身旁依偎著十多個絕美的女子,女子膚色種族各不相同,體態各異,光是從她們中選出一個就足以驚動整個大陸了。她們的身上都散發出一陣陣迷人的芳香,男子左摟右抱,道不盡的風流快活……

「冷樹,冷樹!」

冷樹猛然醒來,夢中所有醉人的景色瞬間消失了。冷樹無暇悵惘遺憾,因為他發現雷暴教官正瞪大著虎目狠狠地盯著他,敢情是想一口把冷樹給活吞了。冷樹吞了吞口水,嘿然笑道︰「長官,你叫我有什麼事……」話還沒說完,冷樹只覺小腹處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可是他卻不敢叫出聲來,也不敢做任何多餘的動作,只能苦苦地支撐,神色痛苦無比。

「你小子倒很有能耐啊,站著也能睡著。」雷暴打了一個響指,指著身後寬敞的操場,「去,五十圈。」

「五,五十圈,教官,能不能……」

「六十。」雷暴臉上泛起了讓冷樹心驚一輩子的笑容。

「苦命啊。」冷樹長長吸了一口氣,苦著臉開始了漫長的「旅途」。

「休息二十分鐘。」雷暴一聲令下,受盡折磨的士兵們終於吐出一口氣,有的擺個「大」字型躺在地上看著空中浮沉的朵朵白雲,有的則坐在草地上幸災樂禍地看著冷樹。

「流氓草,你跑快點啊,不然晚飯又要吃樹根嘍。」

「樹哥,你看到沒有,你前面有裸女在跑哎,快追啊!」

說著,眾人哄然大笑。

「你們都給我記著。」冷樹轉過頭,惡狠狠地盯著眾人,「不拆了你們的骨頭,我就不叫冷樹!」

「那叫冷什麼啊?」「是冷草嗎?」

又是一陣狂笑。其實大家都是知道的,冷樹是所有士兵中體力最差,力量最差的,只不過他有著常人所不能比擬的毅力和堅定的信心。無論在什麼樣艱苦的條件下,他都不會認輸,就算是死他也決不認輸,這就是冷樹!

雷暴依然站在烈陽下,如擎天柱一般紋絲不動,背影看去,彷彿天塌下來他一人都能頂住。

雷暴看著冷樹,嘴角微微翹起,臉上泛出別人無法察覺的笑意。說實在話,所有特種兵中冷樹可以說是最差的,以他的能力來說,他是不夠資格進入這個訓練空間的。可是他進來了,就是因為他背後有一個非常神秘的人在暗中幫他,至於那個人是誰,恐怕只有天知道了。

雷暴在看冷樹的資料時頭一次對一個外族人露出了笑容,至今他還清楚地記得那十幾張羊皮紙上寫的關於冷樹的六十條「罪狀」。前面三十條是寫冷樹從六歲起開始偷東西的經過和累積的罪行,接著三十條是冷樹十二歲落草為寇後同一干盜賊所犯下的罪行。這六十條中有二十五條詳細地記載著冷樹偷看女人洗澡的經過和結果。

「有趣。」這是雷暴對冷樹的第一感覺。冷樹是一個街頭流氓,這是所有士兵都知道的。凡是進入這個訓練空間的士兵都來自貴族家庭,可是這些貴族子弟們似乎並不因為冷樹的身份而瞧不起他,反而越加地崇拜他,因為他們從冷樹的身上找到了一些作為男人所必須的東西,也聽到一些他們前所未聞的新奇事情。每每有空的時候,兄弟幾個就會聚集在一起聽冷樹講他「光榮」的風流史。

冷樹本是一個浪蕩兒,他曾經失去了一部分記憶,那是他六歲以前的所有記憶。他只知道自己是一個孤兒,自他懂事起,他就在街頭上流浪乞討了。他原來生活挺逍遙自在的,吃百家飯喝百家湯,有時候還可以到風月場所逛逛。可是有一天當他在看一個男爵千金洗澡時突然被一個渾身都是香味的黑衣人一腳踢到了這個空間裡,之後他就遭到了雷暴慘無人道的虐待。

在長達三年的訓練中,雷暴發現冷樹身上有著一股無比強大的力量,而這股力量就是人類所謂的勇氣和毅力。其實冷樹很普通,但是他卻有著普通人所沒有的勇氣和毅力,他敢做敢當,從不做縮頭烏龜,用他的話說︰「咱是男人,男人就該活得自在,天踏下來我都當被子蓋!」

雷暴最欣賞的恰恰是冷樹這股勇氣和毅力,冷樹簡直是他年輕時代的翻版--只不過,冷樹長得比年輕時代的雷暴帥氣多了。哼!

三年了。冷樹二十歲了。

一天地獄式的訓練終於在兩輪明月當空時結束了。

「過了今天晚上,你們長達三年的訓練就結束了。」雷暴話音剛落,在場的士兵都愣了幾秒,下一刻,整個空間彷彿都震盪了起來。這些難兄難弟們相互擁抱流淚,終於過去了,美好的日子終於離他們不遠了。

雷暴出奇地沒有責備眾人,只是冷臉靜靜地看著他們。大約過一分多鐘,雷暴見眾人的情緒都下來了,才緩口道︰「在你們出去之前,每個人都要去瘋魔洞進行最後的試煉,只有活著從瘋魔洞裡走出來的人才夠資格做我青龍國的特種士兵。同時,我在瘋魔洞裡藏了一些你們夢寐以求的物品,有千夫長至軍團副將的軍令、武器、盔甲和劍術秘籍等等,只要你們出來時拿在手裡,那麼這些東西就屬於你們了。」

話音一落,又惹來眾士兵一陣狂舞。冷樹更是欣喜非常,軍令啊,這可是他做夢都想要的,只要能拿得一塊萬夫長的軍令,那他以後在軍中就可以橫著走了。嘿,想到這裡,冷樹在心裡竊笑起來︰聽說萬夫長都有屬於自己的侍女呢,嘿嘿。

「距離出發的時間還有七個小時,你們先回去休息,明天天亮前我會再做集合的。解散!」

一回到營地,冷樹就像死狗一樣趴在床上一動不動,嘴裡喘著粗氣。

「看,老樹又發情了。我敢打賭,他下面壓的一定是頭母狗。」

「不像,我猜他壓的是一頭豬,你看他眼楮都紅了。」

「我操,你們這兩隻土魚給我死到一邊去,別在這裡說風涼話!」冷樹咆哮了幾聲,隨後又似死狗一樣趴在床上。

卡特和力牙對視了一眼,隨後笑開了︰「樹哥你的體力還真不是蓋的,十幾萬米只用了半個小時。再瞧你那速度,咱們兩人都望塵莫及呢。」

冷樹一聲不吭。

「等出去以後,你又可以到窯子裡找那些女人狂歡啦。」

冷樹還是一聲不吭。

兩人又對視了一眼。奇怪啊,平時冷樹最愛聽這些奉承話了,只要冷樹一高興,他就會大講特講,自然順道提起他的風流史啦。

「喂,冷樹。」

「流氓草。」卡特湊近一瞧,原來冷樹已經睡死過去了。

卡特聳聳肩,無奈道︰「看來他也不完全是鐵打的啊。」

「過了明天的試煉大家就解放了,一顆懸著的心也鬆懈下來了。冷樹這傢伙沒有家傳的內功心法進行自我調節,他的疲勞度通常是我們的好幾倍,他能堅持到今天已經非常了不起了。」

「終於可以回家了,不知道父親母親大人是否安然。」

「出來有三年了,不知道妹妹如今怎樣了。」力牙剛把話說完,冷樹那張邪笑著的臉已經湊了過來。「嘿嘿,老力啊,咱們是哥們吧,我的人品你最清楚不過了,把你妹妹介紹給我怎麼樣?」

「就你那副德行。」力牙斜眼看著冷樹,豎起兩根手指,「兩個字。」

「行啦?」

「沒門。」

「沒有門不打緊,只要有窗就行了,你是知道的,我向來都是翻窗進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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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美夢的開端(下)

力牙突然狠狠地抓住冷樹的衣領,吼道︰「我警告你,永遠都別想打我妹妹的主意!」

「切,誰知道你妹妹是高是矮,是胖是瘦,不就是說說嘛,有什麼打緊的,看你惱成這樣,還說是兄弟呢。」

「就是因為咱們是兄弟,不然你小子現在可能已經躺在地上不能動彈了。」卡特把冷樹拉到一邊,「告訴你,力牙的妹妹可是青龍國有名的大美女,是大王子的未婚妻,她很有可能會是咱們帝國未來的皇后。」

「哇,皇后啊,我好怕。」冷樹擺出一個不屑的姿勢,隨即倒床就睡,幾秒後他「又」進入了夢鄉。

「流氓。」力牙冷哼一聲,也脫衣入睡了。

卡特苦笑地搖了搖頭,從三年前他們三人認識以來,冷樹和力牙爭吵的次數比樹上的綠葉還多,這樣的情形他早就見怪不怪了。他滅了燈,希望夢裡能見到遠方的那個姑娘。

黎明時分,冷樹等人機械地起床了--這是習慣。只幾秒種的時間,所有士兵都整齊地站在操場上,嚴整隊列,大家都緊繃著一顆忐忑的心,既是緊張又是興奮地看著雷暴。

「你們來這裡三年了,這三年來你們的表現都很不錯,我很滿意。只要你們能通過最後的考驗,外面豐富多彩的世界就屬於你們了。作為你們的教官,我奉勸你們出去後一定要為祖國的將來奮鬥努力,如果你們當中有誰背叛祖國,作為帝國第三軍團的團長,我雷暴將會不惜一切代價並用最殘酷的手段將你們折磨至死。你們聽明白了沒有!」

「聽明白了!」所有士兵齊聲回答。

「瘋魔洞就在這森林之中,一共有四個洞口,你們背包中有三天的乾糧和水,我將給你們三天的時間,這三天之內你們必須活著從瘋魔洞裡走出來,至於能不能拿到物品那是另一回事。記住,你們都要給我活著回來!」

「是!」

且看雷暴大手一揮,士兵們個個身如輕燕,形如電豹一般朝著密林深處的瘋魔洞奔去。在速度上冷樹並不亞於任何人,相反,他一直都是遙遙領先。卡特和力牙也毫不示弱地緊隨其後。

「老卡、老力,我去東邊的洞口,你們去哪?」冷樹在樹幹之間以極快的速度彈跳著,眼力不好的人絕對看不出他落地和騰空的行跡。

「我去西邊,阿力你呢?」

「我去北邊!」

「好,那咱們三兄弟就此分手,三天後的子夜在南邊的洞口集合!」

「流氓草,你可千萬不能掛啊,你要是掛了,兄弟們以後可就沒有故事聽了。」卡特調笑道。

「安啦,我可是蟑螂命,死不了的。你們也別掛了,老力,出去後我給你介紹個胸脯大的姑娘。哈哈!」冷樹長笑一聲,腳下猛地踩在樹幹上,接著人影一閃,已然沒入茂密的叢林之中。

力牙和卡特對視一眼,隨後朗聲大笑,笑聲中包含著彼此間濃厚的友情。

「牙,好好保重!」

「你也是!」

兩人相互對掌,片刻間各自沒入不同方向的樹叢中。

就在眾人都在途中拚命奔跑時,冷樹已經來到了洞外的空地上。一路奔來,冷樹出奇地沒有受到任何阻礙。此時他站在一個高度大約一米、寬約半米的山洞。山洞的洞口長著一簇灌木,要不是冷樹眼楮好,興許還發現不了呢。

「有沒有搞錯,這是誰挖的土洞哦,還不夠我的身高呢。」冷樹左右看了一下,「幸好我的速度快,不然鐵定被那些土人擋在洞外了。」

冷樹見洞外並沒有設置陷阱的痕跡,於是懷著一顆緊張莫名明的心矮著身子慢慢地走進山洞。

進入山洞不久,冷樹覺得山洞裡頭寬敞了許多,現在他能夠在洞裡翻跟頭了。

「阿娘喂,這些都是什麼東西啊?」

冷樹突然發現巖洞旁慢慢浮現出兩排身著嚴整軍裝的石人,同時令冷樹大呼「歹命」的事情發生了,只聽「轟隆」一聲,洞口竟然被一道石頭門封住了。

冷樹閃身疾奔,他知道自己此時只能向前進,或許他有能力將石頭門打破,但他不想,因為他要當將軍,他要成為強者,他要實現那個遙遠的夢想。

「嗖!」黑暗中射來一隻石箭擋住了冷樹的去路,只這一刻的停頓,冷樹已經被一群裝甲石頭人包圍了。幸好冷樹沒見過青龍帝國皇家衛隊的裝束,不然他此刻恐怕又要嘶聲裂肺地喊幾聲了。全大陸的人都知道,青龍帝國的皇家衛隊是大陸上最強的一支衛隊,衛隊的成員個個都是金階劍士級,雖然只有百來人,但足以抵擋任何國家的數萬大軍了。這一點,就是街頭流氓的冷樹也是深知的。

「噠!」危難關頭,冷樹只覺渾身熱血沸騰,不吐不快。冷樹力量雖然是眾士兵中最差的,但是以他的能力足以單挑一個金階劍士,眼前這些石人雖然看似凶狠,但只不過是一些石頭罷了,其速度緩慢無比,對付這些石頭人冷樹一人足矣。

「都給我粉碎吧,粉碎拳!」粉碎拳是力牙的絕招,冷樹又在盜用別人的絕招了。如果此時力牙在這裡,恐怕冷樹會被他笑死--因為冷樹盜用別人的招數從來都是不成功的,只有形,而無力。

聽吧︰「疼啊--」冷樹低頭閃過一個石頭人的攻擊,捂著通紅的手大聲疾呼,「狗日的,這麼硬。」好在冷樹速度快,接連閃過了石頭人的攻擊。待冷樹漸漸習慣了黑暗的環境,他的視野慢慢變亮了許多,此時不走,更待何時!

「跑路啦!」冷樹一腳踩在一個石頭人的劍身上,一個翻身輕鬆寫意地彈出了石頭人的包圍圈,「嘿,後會無期。」

冷樹猶如地鼠一般在石頭人中疾速逃竄,終於,他憑著自己驚人的速度把所有的石頭人都拋在了身後。冷樹跑了一段路程,這時發現前方不遠的巖壁上燃燒著兩團火,幽藍色的火!

待冷樹走近,看見前方有一道青色的門,門上還雕刻著一隻在雲中騰飛的巨龍。

「行到水窮處,坐看風雲起。」冷樹在十多歲的時候曾經在一個女孩的教導下學會了讀書寫字,所以他念出了刻在門上端的十個大字,「土人,在這麼土的地方還寫這麼土的詩。」冷樹「呲」了一聲,挨近門試著推開這扇大門。

冷樹推了半天,連吃奶的勁都用光了,可門還是沒有動彈。

冷樹氣喘吁吁地倚靠在門邊。

「個你爺爺的,難道真的要我坐在這裡看天上那些飄來飄去的棉花糖?」冷樹抬起頭,當下他又洩氣了,他的頭頂是厚厚的巖壁,哪來什麼雲(棉花糖?)。

無意間冷樹發現巨龍竟然沒有眼楮,接著他那豐富的聯想力致使他把視線轉移到那兩顆幽藍色的火球上。

「不是吧。」冷樹吞了吞口水,一雙賊眼緊緊地盯著兩眼前那顆火球,「嗯。」山洞寂靜無比,居然能夠聽清冷樹吞口水的聲音!

「水晶啊。」當冷樹發現火球原來是水晶時,口水是吞了再吞,「這麼大的水晶只要帶一顆回去我就發財了。」

冷樹對水晶仔細觀察了一遍,就在呼吸的瞬間,他出手了,快,快如閃電!下一刻冷樹竟然把整顆燃燒著的水晶球抓在手中,並手舞足蹈地跳起來︰「哈哈,這東西真是個寶貝啊,不但可以照明,而且還不燙手,這下發嘍!」於是乎,兩顆水晶球都被冷樹抓在手裡了。

「 !」冷樹把兩顆水晶球放入龍眼中,接著大門正如冷樹所期待的那般自動打開了。冷樹只覺眼前豁然開朗起來。但那兩顆水晶嵌入龍眼後藍光就消失了,冷樹眼錚錚地看著寶石變成極普通的石頭,他的心在滴血。

當冷樹黯然神傷地抬起頭時,他發現眼前的景物全變了。冷樹極度吃驚地發現這裡竟然埋藏著一個水晶宮殿!這完完全全是一個水晶的世界,就連地板也是用水晶鋪上的。一路走來,冷樹的嘴巴一直都沒合攏過,他實在是太驚訝了,想不到這裡面竟然別用洞天!

冷樹無暇顧及四處可見的水晶石,因為他感覺到一股非常溫暖熟悉的氣息,這股氣息彷彿來自遠古時代,遙遠又神秘。冷樹大步朝前走去,他的眼楮直視前方--是的,他感覺到了,這股氣息在呼喚著他,就像是久違的親人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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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青龍之王(上)

冷樹穿過長長的水晶走廊,來到了一扇白色的木質門前。

那種感覺越來越明顯了,冷樹心跳不禁加速,他忐忑不安地推開了鐵門。「吱呀!」門被冷樹推開了,與此同時一個高大的人影赫然出現在冷樹面前。

冷樹不敢相信自己眼前的事物,此時的他正遭受著前所未有的精神衝擊,因為他發現眼前這個人只不過是一個逼真的塑像,而這個塑像竟然長得與他絲毫不差,簡直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只見塑像留著一頭黑色的長髮,幽藍色的眼楮看上去深邃無比,國字臉,整個給人一種凜然萬分的感覺,當然,這是冷樹所不具有的。他身上穿著一件藍色鎧甲,仰頭凝視著頂棚,雙手打開,手掌中央各自燃燒著一團幽藍色的火焰。

「你終於來了。」一個悠遠彷彿來自久遠年代的聲音悠悠蕩漾在空氣中,傳入冷樹的耳內。

「誰,誰在這裡?」冷樹從未有過這樣的心情,他的心慌亂無比,這是前所未有的,就是面對號稱「帝國狂人」的雷暴將軍冷樹也不曾如此慌張過。而且更可怕的是冷樹居然找不出他慌亂害怕的原因,這只是一種非常微妙的感覺,好像聲音的主人本身就是一個令人懼怕的惡魔。

「孩子啊,你過來。」

「你到底是誰,給我出來!」冷樹到底經過了長期的嚴格訓練,經過短暫的心理抗衡,他已經把莫明的恐懼感拋出腦外,倏然拔出佩在腰間的長劍,四下戒備。

「孩子啊,你的力量太弱了,我幾乎感覺不到你的存在,你過來,讓我為你疏通那些受阻的血脈。」

「哼,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啊。過去,我想我再踏幾步就會變成一堆白骨了!」冷樹冷哼一聲,「別以為我不會魔法就好欺負,告訴你,像你這種下九流的幻術根本就無法迷惑我的心志!」

冷樹從背後的包裹裡拿出一顆黑色的小球,他的臉上露出了以往慣有的自信的笑容︰「既然這次試煉是老雷一手安排的,我想你一定不會是普通的庸手。嘿嘿,幸虧我早就準備好傢伙了。看到我手上拿著的黑球嗎,這東西叫烈火彈,是矮人族製造的,天下間恐怕不出百來顆,我運氣好偷了一顆,如今正好拿你開刀了。」

冷樹見眼前的景象仍然沒變,他猛地一跺腳,喝道︰「你要是再不出來,老子就用烈火彈把你和這個山洞炸個希巴爛!」

「不錯。千百年來你是第二個識破『迷幻大法』的人類。」突見青光暴閃,青光消逝後原來的水晶宮殿又變回原來的山洞了,這時候,冷樹面前赫然出現了一隻龐大無比且形狀怪異的青蛇。只見青蛇通身都有一層鱗片,頭上長著一對鹿角,同時它身下居然長有四隻利爪。

「原來是一隻長腳的蚯蚓。」冷樹不禁嘲笑道。

「年少的青龍王啊,願天神寬恕你的失禮。」

冷樹並不訝異青蛇會說人話,因為他曾經就見過一隻會講人話的鳥,以此推之世界上會說人話的動物鐵定很多。「少來,別以為你嘴巴張那麼大我就怕你。我是來這裡拿軍令牌的,只要你交出軍令牌咱們就一拍兩散,你睡你的覺,我過我的橋。」

「呵,哈哈。」青蛇沒來由地一陣長笑,「九個青龍王中就你最有意思了,不像上幾代,老是擺著一副肅穆無比的臭臉。」

「喂,你到底給不給,別跟我打馬虎,什麼青龍王不青龍王的。你再不交我可真要扔了。」

「把你的右手伸出來。」

「幹什麼?」

「伸出來你就知道了。」

冷樹遲疑了一會兒,最後還劍回鞘,把烈火彈放在左手上,慢慢地伸出右手。「喏,這就是大爺我的手了,雖然比不上那些嬌滴滴的大姑娘,但總比長滿雜毛的野蠻人強多了。」

青蛇發現冷樹的無名指上有一個青色的胎記,它滿意地點了點頭,道︰「就是這個了。」青蛇眼中突然射出兩道青光,這兩道青光竟然交合在冷樹無名指的青色胎記上。

冷樹只覺手上傳來一陣舒坦無比的暖流,這股暖流緩緩地在手掌中央流動著,然後通過右手流遍全身,讓人好不舒服,冷樹這時渾然忘了自我,不禁陶醉地閉上了眼楮。

「好了。」不知道過了多久,等冷樹睜開眼楮時,他發現青蛇已經累地不行了,它像條死蚯蚓一樣趴在地上--「你才是死蚯蚓!」青蛇看穿了冷樹的心事,大聲喝道,「你給我永遠記著,我就是你們青龍國的守護神獸,青龍!而你就是第九代的青龍王,你的身上肩負著歷代青龍王的神聖使命。」

「這個玩笑似乎開得有些過火了。」冷樹不置可否地聳聳肩。

「我實在是太累了,我活了一萬多年,今天將會是我生命的終結點。我所剩的力量已經耗盡,為了幫你疏通體內阻塞的血脈我用盡了最後的力量。孩子,今後的路就要看你自己了。這個山洞的盡頭是幽冥潭,那裡是歷代青龍王修煉幽冥劫的地方,你要在潭中堅持三天,三天後你就可以出去了。出去後你首先去朱雀國找朱雀,她會告訴你有關於神聖使命的一切。你要記住,幽冥劫是一種源自混沌的強大力量,你只有在一次次生死之間才能引發,並且一層層地突破,所以你的一生將會是坎坷萬分的,你需要有超越常人的毅力,只有這樣你才能完成天神遺留的神聖任務……」

青蛇倒下了,不給冷樹任何反應的機會,青蛇全身射出強烈的青光,青光消逝後一切都化為了烏有,青蛇,不,青龍消逝了。

此時在遙遠的大陸南端的朱雀神殿中,一個通身紅裝的女子跪在一尊火鳳凰的神像前。只從背影看去,女子身姿妖嬈曼麗,纖纖蠻腰只堪盈盈一握,緊身的紅裝勾勒出女子無比動人的身材。

「呵,他終於走了。」這時火鳳凰的眼角處竟然落下一顆晶瑩的淚珠!

「請您節哀。」女子的聲音更是婉約輕靈,彷彿透著無形的魔力,讓聽者為之傷神,為之瘋狂。

「我的時日也不多了,潞兒,以後輔佐青龍王的任務就交到你的手上了。」

「徒兒一定不會辜負您的期望。」

「第九代是我們最後的希望,你對他有何看法?」

女子頓了頓,道︰「六歲前的他是一個聰明可愛又淘氣好玩的小傢伙,六歲後的他因為環境改變而換成了另一個人,一個成天偷東西、惡作劇的小壞蛋,長大後的他就更任性了,滿腦子都是女人,成天幻想著他那個所謂的夢想。」不難聽出來,女子在說冷樹的時候,言語中透著關愛、憐惜,還有種種別人無法深刻體會的情感。

「九代青龍王中,就屬第九代的身世最為淒慘,也屬他性格最為怪異。如果他再不能完成天神派下的任務,恐怕大陸人民將會永無寧日,所以你要不惜一切代價助他成功。」

「徒兒知道!」

「你和他之間有著常人所無法明瞭的情感,為師只希望你不要太感情用事,太愛他說不定反而會害了他,他的路終是要自己走的,以後就不要再對他施以援手了,讓他自己創出一番事業來吧。」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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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青龍之王(下)

青龍消逝後冷樹的心覺地空蕩蕩的,好像少了什麼東西,他不清楚為什麼,他只隱約感覺到自己一個至親的人從這個世界消失了。哭,冷樹不曾這樣想過,他只是茫然,他只是在回想著青龍剛才所說的話。

「難道這些都是真的?」冷樹喃喃自語,這時候他意識到右手無名指上的青色胎記形狀改變了很多,原來胎記是無特定形狀規則的,而現在卻成了一隻盤桓的青龍,纏繞在無名指關節以上的所有部位。想起青龍曾說過用盡自己的力量打通了冷樹的血脈,可是冷樹現在的身體卻無任何異狀,對於這一點冷樹又有些迷茫了,他長長呼出一口氣,歎道,「就像說書先生說的那樣,看來我已經走上了一條艱難坎坷的道路了。」

冷樹無奈聳聳肩,苦笑一聲︰「不管怎麼樣,我一定要實現我自己的夢想,至於那個什麼神聖任務我看還是隨其自然吧,如果我有能力一定回替你辦的。」冷樹恭敬地對青龍消失的地方鞠了一躬。

冷樹這時候總算知道自己是進錯山洞了,可是現在他已是騎虎難下,他只能繼續前進。不過他並未沮喪,因為沮喪失敗之類的字眼永遠都不可能出現在他的字典裡,「永不吃虧」這是冷樹的人生墓誌銘,也是他為人處事的準則。既然這裡是青龍國護國神獸的處所,那麼這裡一定有很多稀世珍寶嘍。冷樹這樣想著,於是加快了腳步,朝幽深的洞低疾速飛奔。

冷樹終於來到洞裡了。令他極度瘋狂的是,他發現山洞的底端有一個閃射著幽藍色光芒的水潭,而水潭四周則插滿碩大的藍色魔法水晶。冷樹粗略算了一下,如果他將這些藍水晶全部拿出去拍賣,那麼短時間內他就會成為腰纏萬貫的大富豪。

一座屬於自己的宮殿,上千個美女,哇,冷樹醉了。沉醉在幻想中的冷樹一不小心滑了腳,只聽「撲通」一聲,水潭裡多了一隻落湯雞。「冷啊。」這是冷樹落入水中發出的第一聲慘叫,可能也是最後一聲,因為此刻冷樹已經被冰冷刺骨的潭水凍成冰棍,現在的他沒有一絲抵抗能力,只能眼錚錚地看著潭岸慢慢上升,然後消失不見。

被凍成冰棍的冷樹慢慢地沉入潭中,然後漂浮在水潭中央,靜靜地漂浮在那兒。

冷樹的意識開始模糊了,他只想睡,雖然他知道自己不該睡,但是睡魔就像一個充滿誘惑力的性感少女,冷樹對之根本沒有一絲抵抗力,漸漸地他進入了夢鄉。

這個夢很長,夢中是一個藍色的世界,冷樹在藍色世界裡東奔西跑,沒有任何參照物的他最終累倒在地上。他發現自己流汗了,接著原本寒冷無比的世界變成了一個熾熱無比的火海,到處都是幽藍色的火焰。冷樹想放聲大喊,可是他無論怎樣都喊不出來,他只能痛苦地抱住自己的身軀,忍著劇烈致極的痛楚在火海中翻滾著。

不知過了多久,當冷樹對一切都開始麻木時,世界停止了,冷樹腳下的大地傳來了一股溫暖無比的暖流,這股暖流慢慢地流遍冷樹全身,慢慢得,慢慢地冷樹睜開了眼楮。

冷樹一覺醒來就看見兩張熟悉地能數出各自臉上青春痘數量的面容。「老力、老卡,你們怎麼在這裡?」冷樹捂著頭,慢慢地站起身,「咦,這是什麼地方,我們為什麼會在這裡?」

卡特和力牙對視苦笑一聲,卡特輕拍冷樹的肩膀解釋道︰「訓練已經結束了,雷暴教官已經將訓練空間永遠封閉了,我們現在正站在青龍山的山腳下。」

「什麼!?」冷樹大聲呼喊,「你說訓練結束了!那,那我的軍令牌,我的美夢不是泡湯了。」

「不完全是這樣,其實你的運氣也算很好的了,至少你身上沒掛綵。」力牙抬起裹著繃帶的手,「這次試煉兄弟們都掛了彩。我和卡特受的傷都已經算是很輕的了,很多兄弟都受了很嚴重的傷,而且大家基本上都空手而回。我們發現你的時候,你正躺在河邊睡大覺呢。你不知道,那時候兄弟們臉上的表情說多豐富就有多豐富,還有人為此吐血呢。比起來,還是你小子明智啊。」

「軍令牌是誰拿走了?」冷樹當然不會關心這些瑣事,他最關心的是他的軍令牌。

「還不是亞力斯特那群混蛋,亞力斯特拿走了第三軍團副將的軍令牌和一把叫『龍斬』的劍,而他的幾個狗腿子也都因勢進入了第三軍團。你不知道,其實我們都被雷暴教官耍了,原來軍令牌只有少數幾張,而我們有百來號人,當時兄弟們為了搶這幾張軍令不知流了多少血呢。」

冷樹心情大跌,原本英俊的臉變的鐵青。卡特見冷樹一臉的失落,於是從背包裡抽出一張羊皮卷遞給冷樹。「這是青龍學院的介紹信,是雷暴教官私下裡要我交給你的。他說所有士兵中他最看中的人是你,他希望你到青龍學院再做深造。」

「青龍學院?」冷樹詫異地接過羊皮卷,「就是帝國最高學府?」

兩人齊齊點頭,笑道︰「說實在話,這東西可不比軍令牌差,只要你能活著從青龍學院畢業出來,當個千夫長對你而言只是一疊小菜。」

「那你們呢?」冷樹得了便宜,心裡也平衡多了,至少他並不吃虧。

「我們啊。」卡特和力牙各自從背包裡拿出一塊青色的不知用什麼金屬製造的令牌。

「萬夫長,千騎長!」冷樹大叫。

「嘿,咱們兄弟還有點事,不奉陪啦。」卡特和力牙自然瞭解冷樹的脾氣,於是沒給冷樹發飆的機會,兩人縱身而起,幾個縱躍人已消失在遠方的道路上。

「混蛋!」冷樹狠狠地罵了一句。隨即他轉過身,遙望著高聳入雲的青龍山。「靠,美夢泡湯了。不過還好,老天爺對我冷樹還算公平,朱雀國是吧,那好,等我從學院畢業以後一定去那裡找朱雀。嘿,聽說朱雀國可是男人的天堂哦。」

冷樹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天塌下來都能當被蓋,情緒是有的,不過就像拿石頭砸水一樣,恢復速度比較快啦。於是冷樹賊笑一聲,放開所有的心事,吹著口哨,大搖大擺地走在鋪滿陽光的大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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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飛來的艷福(上)

冷樹因不認識去青龍城的路,所以他只能坐在官道上,等待著商旅經過。

「紅娘子結大桃,老鼠背著大腥貓,蚊子下個天鵝蛋,打破了,官來驗,吹行鑼,打喇叭,鞍子背到牛尾巴。」閒地無聊,冷樹懶懶地躺草地上,唱起了童年時代的歌謠。

這時候,不遠處走來了一行商隊。冷樹「哦」了一聲,一個閃身,人已經躍到樹幹上了。

這支商隊隊伍陣容龐大,走在隊伍前頭的是一隊穿著整齊的傭兵,同時商隊兩翼分別有千來名護衛守衛著。

「碰!」突然一聲巨響驚動了商隊所有人,只見前方官道上頓時揚起了濃密的煙塵,緊接著人們看到一個身穿破爛軟甲的男子從煙塵中走出。此人長相頗為耐看,身型偉岸,國字臉,劍眉微揚,有如遠山。可惜他臉上那種邪邪的只有流氓痞子才有的笑容破壞了他給人的良好感覺。

「你是誰?」一個大漢騎馬來到冷樹的面前,揮劍指著冷樹大聲喝道。

「我啊?」冷樹伸手指著自己的鼻子,「我就是我嘍。」

「混蛋,你竟敢這樣和我說話,你知道我是誰嗎?」

「你不就是你嘍。」冷樹揉揉自己筆挺的鷹鼻,裂嘴笑道,「不好意思,開個小小的玩笑,呵呵。其實我來問路的,請問往青龍城的路怎麼走?」

「筆直走就行了!」那大漢見冷樹衣衫不整,而且只有一個人,暗想他不可能是攔路搶劫的,於是鬆了一口氣。

「劉業,出什麼事了?」這時候,一個一身綠裝靚麗驚艷的女子策馬來到劉業身旁。女子面如嬌花,一身英氣,姿色頗為不俗。只是女子神色頗為高傲,讓人瞧了敬畏之意便油然而生,是屬於「可遠觀,而不能褻玩」的那種類型。她看都不看冷樹一眼,顯得對冷樹的身份極為不屑。

「回副團長,只不過是一個問路的。」

「問路的?」那女子暗道竟然有人這樣問路,出於好奇心才斜著瞥了一眼冷樹。冷樹見過的美女多了,自然免疫力不弱,眼前這個女子雖然不俗,但和冷樹以前看過的貴婦人、貴族小姐相比起來還是稍有差距的。傲慢的女人冷樹也看慣了,所以他能保持特有的流氓氣質微笑地看著紅裝女子。

冷樹雖為流氓,但他卻自詡是流氓中的極品,對付任何事情他都會用最高的流氓手段去應付,而不是街頭那些小混混下三流的伎倆。對待女性更是如此,冷樹不會強逼任何女人,當然不排除他用非常手段使對方愛上自己。只要是女有情郎有意,冷樹是絕對不會排斥任何異性的--當然,前提條件必須是美女。

眼前正是一個很好的例子。

「我叫冷樹,很高興能夠認識你。」冷樹臉上依然帶著招牌式的微笑。

女子見冷樹朝她微笑,愛理不理地轉身對傭兵們高聲嬌喝道︰「繼續前進!」說完,頭也不回地領著商隊進發了。

「 ,還是個副團長呢,呵呵,有性格。和以前那些貴族小姐不一樣,我喜歡。」冷樹扭了扭身體,做了一個預備動作。預備,跑!只見冷樹疾速超過眾人,趕到紅裝女子身邊。

「我想咱們還會再見面的。」冷樹在紅裝女子耳畔輕聲呢喃了一句,隨即疾如閃電一般沒入了路旁的叢林中。紅裝女子驚愕地看著冷樹消失的方向,她發現冷樹的速度竟然不亞於他的兄長。「『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大哥說得對,看來以後真不能小瞧這些流浪漢。」紅裝女子不由地大為感歎。

三年沒有見過美女,冷樹此刻心情激動非常。這時候他突然發現這些年來自己都是一個人活著,同時對異性的慾望也越發高漲了,嗯,是該為他的夢想實施第一步作戰計劃了。

這樣一想,冷樹的心情終於完全回恢復了,青龍的陰影很快就在冷樹的心中消逝了,那個風流又不下流的流氓又回來了!

冷樹曾與強盜為伍,他自然知道有著「強盜之家」的黑風寨的確切位置。「嘿,這裡就是黑風寨了。」冷樹刮了一下鼻子,然後大搖大擺地朝黑風寨的寨門走去,而這時候夕陽已經站在山頂上了。

「站住,你是哪路的兄弟?」只見寨門之上守衛森嚴,這時一個頭上綁著紅頭巾的男子喝聲道。

「咱是分水的二當家。」冷樹被打入雷暴的訓練空間前就是分水寨的二當家,既然來到黑風寨,他自然要亮明自己的身份了。分水寨只不過是一個小賊窩,知道的人並不是很多,所以那男子顯得有些遲疑了。

「你速去稟告你們當家的,就說我有一樁大買賣要和你們當家的商量。」強盜之間講的是義氣和力量,這裡是強者的世界,只有強者才能生存。為了顯示出自己不凡的氣勢,冷樹猛喝一聲,無形之中對那男子起到了震懾的作用。

「大當家和二當家都出去『觀風』了,只有三當家在寨裡。」小兵原本盛氣凌人的氣勢明顯弱了很多

「屁話那麼多幹什麼,快讓老子進去,只要見著你們一個頭兒就行了!」冷樹這一聲吼地更響了。

「可……可是,三當家吩咐過……」

只見冷樹人影一閃,下一刻人們便聽到了紅頭巾男子的叫聲。眾人驚訝地發現冷樹已經站在紅頭巾男子的前面了,冷樹冷哼一聲,單手抓住紅頭巾男子的衣領,硬是把他提了起來。

「好漢饒命!」

「告訴我你們三當家在哪,我自己找他就行了。」

「這,這不行啊,三當家……」

「嗯!」冷樹瞪大了雙眼,拳頭捏地「咯咯」直響。

「我,我說,她,她現在正在後山的溫泉裡……」

「早說。」紅頭巾男子還沒說完,冷樹人已經一陣風地不見了。

「喂,我還沒說完呢,三當家在洗澡啊!」紅頭巾這話一出口,旁邊的賊眾們可就紛紛議論開了。

「嘿,這下可有好戲看了,咱們三當家可是出了名的潑辣,這小子沒準會被閹了。」

「這難說,你剛才沒看到他的速度嗎,就是大當家也沒他那麼快。而且這小子長得挺俊的,沒準他們……」說到這裡眾人不禁發出只有男人才能聽懂的笑聲。

只可惜冷樹走得太快,根本就沒聽到紅頭巾男子的警告。途中他向人「問」清道路,於是沒幾下功夫就來到紅頭巾男子所說的溫泉。

說到黑風寨就不能不說黑風寨的溫泉,現在黑風寨所在的地方叫溫泉山,這裡原是當地貴族的度假勝地。聽說黑風寨原來的大本營距離現地有千里之隔,當年因為上任黑風寨寨主夫人喜歡泡溫泉,於是在黑道中素有「好丈夫」之稱的黑風寨主排除萬難,終於舉寨搬遷到溫泉山來,並且在方圓幾百公里內稱霸。

溫泉,顧名思義就是「溫熱」的山泉啦,聽說常泡溫泉對女性的肌膚有很大的好處,只是冷樹想不通一個大男人幹嘛學女人泡溫泉,莫非他是個人妖?

「沙沙。」

冷樹輕輕地擦過樹葉,落在溫泉旁的一棵枝葉茂密的大樹上。我倒要看看你這個人妖長成什麼樣,冷樹什麼樣的人都見過了,就是沒見過人妖,於是賊心又起,重新幹起了當年的勾當,躲在暗中偷窺。只不過這次對像換了,美女成人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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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飛來的艷福(下)

此時溫泉中雲霧繚繞,冷樹只能依稀看到一個人影在迷霧中隱動著,從那人的身型來看,冷樹不驚有些吃驚了︰他的身型和女子一樣妖嬈,而且還豐腴嫵媚,難道他真的是傳說中的人妖?

不是吧,冷樹聳肩暗自苦笑。雖然沒見過人妖,但是並不表示我對人妖感興趣,我想還是走為上策。這樣一想,冷樹最終決定還是先等三當家洗完澡再和他商量搶奪商隊的事情。

就在冷樹要轉身的瞬間,陣風拂過,將大部分的雲霧都帶走了。這時,溫泉之上暴露出一具性感且動人無比的絕妙身姿,這是一個美的讓所有男人窒息的女人,編貝皓齒,瑤鼻丹唇,柳葉書眉下面瓖嵌著兩顆水汪汪的大水晶,嬌人無比。她的身姿更是絕美,酥胸高聳,肌膚碧如嫩玉,彷彿吹彈可破,那盈盈腰枝更是誘人,足使天下男人都為之瘋狂。可以這樣說,她是冷樹所看過所有女子中最為動人的了。只可惜她下身最為重要的部位藏在水中,而且這時候水蒸汽又上升了,冷樹只能隱隱看著這具堪稱完美雕塑的胴體。

「沙啦!」冷樹一時倍感可惜,腳下又是一滑,又成了一隻落湯雞。

「是誰!」

果然不是人妖!冷樹聽到三當家那聲嬌如清泉的聲音,心兒不禁一蕩,恨不能馬上確定三當家的真實身份。當然,既然要確定對方的身份,冷樹不免要冒一些風險了。

「嘿,不好意思,我迷路了,所以,所以……嘿,不小心看到姑娘在洗澡!」

冷樹可不敢在水裡久留,忙躍出水面,又跳到原來的樹幹上。三當家見冷樹身法如此之快不驚呆了呆,同時竟然將自己的絕美嬌軀暴露在冷樹面前,只是死死地盯著冷樹。看著看著,黑風寨三大當家竟然如同小女孩一般羞紅了臉。

不是吧,難道他真的是人妖?冷樹又嚇出一身冷汗。

「你,你剛才是不是都看見了。」三當家忸怩著嬌軀脆聲鶯語。

「啊沒,沒,不全看到。」

「什麼是不全看到?」三當家撲閃著水靈的大眼楮,像極一個可愛的小女孩。

「就是,嘿,就是看到一部分,還有一部分沒看到。」關於三當家是不是女的,冷樹的信心有些動搖了。

「討厭啦。」

三當家這一扭身,絕是嫵媚無比,使得冷樹差點從樹上摔下來。他不禁緊緊抓住樹幹,暗道︰乖乖我的娘,打娘胎出來我可是頭一次見到這樣的絕色。同時冷樹又想到三當家很有可能是人妖,當下不禁感到有些噁心。

「你下來。」

「這,這恐怕不好吧,你是黑風寨堂堂的三大當家,以後傳出去有損你的形象。」冷樹覺得自己的頭皮有些發麻了。

「誰敢傳出去我就閹了他!」三當家突然大改剛才那副嬌怯羞女形象,擺出了潑婦罵街的姿態,「你下來嘛,人家有話要問你。」

又轉態了!

冷樹覺得自己的胸口冰涼冰涼的--冷汗直冒。

「還是在樹上問吧,我一定照實回答三當家的話。」冷樹大吞口水,他已經有開溜的念頭。

「好吧,人家不勉強你了。我問你,你是不是有妻子了?」

「正在徵婚中,所有十六歲以上,三十歲以下的未婚美女都是我徵求的對象。當然,精靈和其他種族要詳細問題詳細研究。」這回冷樹倒是說出了心裡話。

「那你有沒有情人?」

「嗯,這個,也許,大概,可能,應該……」

「到底有沒有!」

「好像沒有。」

「夢中情人呢?」

「哦,這可多了,月如小姐就是我最理想的夢中情人,另外還有好多呢。」

三當家聽罷嘟著小嘴不高興道︰「她有什麼好啊,不就是會跳幾支舞嘛。」

「不,不不,這話可就說錯了。」一說起月如冷樹可就來勁了,「月如小姐可是全大陸最有名氣的舞姬,而且她性情溫柔,善良美麗,天資聰慧……」

「那你覺得我怎麼樣?」

「啊,你剛才說什麼?」冷樹正說地口沫橫飛,見三當家臉上滿是期盼的表情這才停下來,「呵,實在抱歉。我剛剛沒聽清楚三當家的話,勞駕再說一遍。」

三當家對冷樹翻了一記白眼,嬌嗔道︰「我問你,你到底娶不娶我?」

啞口無言,冷樹眼楮瞪地賊大,足以塞下兩個橘子。口水是一吞再吞︰「開玩笑吧,這好像是我們第一次見面吧。」

「人家的身體都已經被你看了,你難道想賴帳嗎?」三當家說到這裡,突然摀住臉輕聲啜泣,可謂雨打嬌花,動人無比。

可難道就是傳說中的女人「三大絕招」之一嗎?不是吧,一哭二鬧三上吊,想不到這招竟然在用在我身上了。冷樹啞然,錯愕,有些不明所以,雲裡霧裡。

「妹妹!」冷樹最怕女人流淚,他正想腳底抹油時,不遠處突然傳來如洪鐘一般的吼聲,「哪個混蛋東西欺負我妹妹,給老子滾出來!」人沒到,聲音就已經傳遍大地,冷樹不用想也知道來人就是黑風寨如今的大當家,千代戰雄!

現在冷樹已經不是一個頭兩個大的問題了,他知道如果鬧個不好明年的今天很有可能將會是自己的忌日。同時三當家的性別冷樹確定無疑了,經過零點幾秒的心理鬥爭,冷樹終於下了他後來認為最英明的決定。

「好,好,只要你不哭,我就答應你了。」

「真的?」三當家移開纖纖玉手,露出一張梨花帶雨般的面容。

「你說我有說『不』的權力嗎?」冷樹苦笑一聲,輕然落到地上。這時候千代戰雄已經衝到,他二話不說就舉起手中的大刀朝冷樹劈頭蓋臉地砍來!冷樹可不敢硬接,他輕身而起,從容地閃過了千代戰雄威力不凡的一擊。

「再來!」千代戰雄又舉起大刀,可是下一秒他就不敢動了,因為他那寶貝妹妹已經裹著濕漉漉的衣服擋在了冷樹的身前。

「哥,我不許你傷他!」

冷樹有些錯愕。此時心裡更是滋味交雜,他活了二十年,在他的記憶裡只有兩個女子願意正眼看他,並用一顆真誠的心待他。而眼前的三當家就是其中一個,也許在別人看來這只不過是一件非常普通的事情,但是在冷樹眼裡卻不一樣了。至少,現在的他有些心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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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為你傾情(上)

其實冷樹本意只是想拉動黑風寨去劫商隊,這樣一來,冷樹就可以親身上演一次「英雄救美」。冷樹並不認為自己那樣做就可以「掠奪」芳心,他的目的很簡單,就是想和那個副團長拉好關係,為以後的感情打下基礎。這也是冷樹的過人之處,雖然有時候他很自大,甚至有點狂,但是他卻不會永久地自我膨脹。特別是在追求女孩子方面,他都能隨機應變,找準切入點下手,使對方對自己產生一種朦朧神秘的感覺,繼而萌生出一種欲罷不能,思念如潮的情思。

「朦朧的事物總是美的。」這不知是誰說的,冷樹記下來了。

千代戰雄可就懵了,欺負他妹妹的人應該是冷樹吧,怎麼想在被欺負的人卻反過來幫助欺負的人呢。千代戰雄稍稍愣了一會兒,隨即突然想到什麼,對著三當家大叫道︰「這小子看了你的身體!」

三當家紅著臉嬌羞地點了點頭。

「小子,你給我過來!」千代戰雄把大刀猛地插入土中,對著冷樹狂喝,待冷樹走近,他一把提住冷樹的衣領,「你叫什麼名字?」

呵,風水輪流轉。

「冷樹。」

「說,你剛剛有沒有上?」

「上什麼?」冷樹一時聽不明白千代戰雄的話,顯得有點茫然。

「廢話,除了那個還有什麼!」

冷樹這才恍然大悟,擠臉笑道︰「這個當然沒有,只是一不小心看到一點點,而且是遠觀。」

「一點點?」千代戰雄把臉轉向三當家。

「哥,他說謊,我的身子他全看了。」三當家越說越委屈,嗚咽一聲,又是清淚直下。

千代戰雄耐不住性子了,吼道︰「小子,我給你兩條路走!第一……」

「我看我還是選第一條吧。」冷樹無奈地攤開雙手,他看了一眼嬌比百花的三當家,笑道,「再說,我並不吃虧。」

「嘿,你小子夠直爽,我喜歡。」千代戰雄放下冷樹,並在他的耳旁小聲呢喃,「其實你不知道,咱們兩兄弟一直都擔心這個妹子嫁不出去呢。別看她現在這樣,她要是凶起來,比我那死去的老爹還要可怕。」

「哥,我都聽見了。」三當家已然站在千代戰雄的身後,陰沉著臉。

「哇,哈哈,我好像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你們忙吧,我先走了。」千代戰雄轉身就跑,這速度比他剛剛衝來救人時要快多了。

「對哦,我好像也有要事要去辦。」冷樹也想學千代戰雄,可是他卻無論如何也走不了了,因為三當家那具比玉生香,比花解語的嬌軀已經投入冷樹的懷中。

「我不准你走。」三當家很主動地纏上冷樹的脖子,像極一個向父母索抱的小女孩,「我三歲的時候,寨裡來了一個占卜婆婆,她說我在十八歲這年會遇到一個讓我終身幸福的男人。她還讓我發下誓言,要我嫁給第一個看見我身子的男人,而這個男人就是你。」

說實話,冷樹雖為流氓,而且好色,但是他卻不「食色」。在他的記憶中,他只接觸過兩個女孩,以前還小,兩人只是手拉手看看夕陽。後來女孩被人帶走後,他就再沒碰過異性了,有的只是所謂的「遠觀」罷了。

冷樹對這突如其來的艷遇顯得有些無福消受。而且在某個人的眼裡他還是個「純情」的小男孩,如今抱著一具極具誘惑力的胴體,冷樹顯得緊張又有種莫明的衝動。冷樹自然知道衝動的後果,所以他趕忙熄滅心中已經點燃的火種,試著用一顆平常心去對待。

 ,再這樣忍下去我豈不是會變成神殿裡那些自命清高的祭師?冷樹暗自嘲笑。不過,他並不是一個容易衝動的人,在面對任何問題時他都會保持一顆冷靜的心,這也許就是冷樹能活到今天的原因之一吧。雖然他也挺喜歡懷中這個嬌滴滴的美女,但是起碼的耐性他還是有的,不然他又和街頭那些下九流的痞子有什麼區別?

我可是歷史上最英明神武、英俊瀟灑、聰明伶俐的流氓!冷樹在心裡吶喊。

「這樣說來,那這個男人應該不是我了。」當然,冷樹並沒有將懷中的溫香軟玉推開,因為這樣抱著也是一種獨有的享受,「你那失去的父親才是第一個看見你身子的男人啊。」

「那不算,我不管,反正我以後就是你的女人了,你別想扔下我逃走。而,而且,你是我見過最好看的男人了,你別想離開我,我賴定你了。」三當家矮冷樹半個頭,只能仰頭看著冷樹,「我叫火舞,平時比較愛鬧,不過以後就不會啦。」

「愛鬧,我看不是這麼簡單吧。」冷樹笑道。

「好啦,人家承認以前是很凶啦,但那只是不想讓別人的男人靠近我嘛。只要你不丟下我,我什麼事都聽你的。」

「真的?」如果這樣冷樹還不心動的話,他就與木頭人無異了。

「嗯。」千代火舞點點頭,隨後閉上秀眸,「吻我,占卜婆婆還說,我的初吻代表了我的一切,只要你奪走了我的初吻,那我就真真正正是你的女人了。」說著,千代火舞竟微微顫抖起來,呵,她還是難以避免少女應有的緊張和羞澀啊。

冷樹微微一笑,攬著玉人的蛇腰,深深地吻在千代火舞的兩瓣丹唇上。

許久,唇分。

「好了,時候也不早了,咱們該去見兩位兄長了吧。」千代火舞把人和心都交給了冷樹,一切當然隨冷樹的意願了。

嘿,我終於邁出偉大理想的第一步啦。

因為千代火舞衣服都濕透了,所以她途中打道回閨房換衣服去了,而冷樹則在千代火舞的指引下,繞過守衛來到了黑風寨的「聚義堂」。

千代戰雄正坐在大堂上眉飛色舞地和一個高瘦的男子商量著事情,他一見到冷樹馬上就把冷樹拉過來,嘿聲笑道︰「妹夫,咱們兄弟不得不佩服你的能力了,咱這個寶貝妹妹可是出了名的難對付,沒想到被你三言兩語就搞定了。嘿嘿,給咱們說說,你到底是用什麼辦法把恐怖的母老虎哄騙成乖順的小貓的。」

「大哥,小舞的事先暫時放著吧,剛剛小劉不是說未來妹夫找咱們有大買賣要商量嗎?」高瘦男子顯得很沉靜,他給冷樹一種很不自然的感覺。他和千代戰雄相比起來一個明顯的外剛,一個隱隱的陰沉,一陰一陽,難怪黑風寨的名聲如日中天,不可一世。

一個「妹夫」,一個「未來妹夫」,明顯地顯示出了兩人迥然不同的性格。

千代鬼雄的名號在黑道上也是響噹噹的,冷樹雖然沒見過他,卻早就聽過他的大名,如今一見不禁暗道真實的千代鬼雄比傳說中的還要陰沉。

「對對,瞧我把正事都給忘了。」千代戰雄拉過冷樹,讓他坐在旁邊的椅子上,「聽說你本來是找咱們談生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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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為你傾情(下)

冷樹點點頭,暗道自己差點把這事都給忘了。於是他理了理思緒,道︰「是樁大買賣。來之前,我在官道上遇見了一個隊伍冗長的商隊,他們大約有上千來人,有傭兵護送,自帶的護衛也不少。誰都看地出來,商隊運的一定是一些極貴重的物品。」

冷樹故意強調「誰都看地出來」這幾個字眼,目的就是想告訴自詡絕世聰明的千代鬼雄別再往別的地方想,而按照冷樹所安排的路子走。

「這倒未必,說不準商隊只一個幌子,而帝國軍隊就隱藏在其中呢。」千代鬼雄冷笑地看著冷樹,眼中滿是不屑之色。

這一點冷樹倒是沒想到,他在訓練空間住了三年,對近年來外界發生的事情一概不知,就事而論,千代鬼雄這句話倒是說中冷樹的隱患。不過往另一個方面想,冷樹覺得千代鬼雄對自己似有不滿之色,也許他隱藏地很深,但是冷樹的直覺是不會錯的。

這傢伙有問題。冷樹這樣想。

「有沒有咱們派人去探探風就知道了。」千代戰雄是這兒的頭,他的命令大家不敢不從。

「就讓未來妹夫去吧,聽說未來妹夫的速度比魔豹還要快哩。」

好小子,擺明了想陰我,你想踩我是吧,好,咱們走著瞧!

這時候冷樹已經把千代鬼雄看成一個非敵非友的對手了,也就是說,千代鬼雄要遭殃了。所有認識冷樹的人十分懼怕藏在「黑暗」中的冷樹,特別訓練營裡的特種兵們,雖然冷樹打架打不過他們,但是說到陰謀詭計,冷樹可以說是流氓的鼻祖。冷樹所用的詭計都是別人難以想到的,甚至他們根本就不會相信這種計策是用來陰損人的,可是到最後吃虧哀叫的總是那些可憐的特種兵們。

同樣,對待敵人冷樹是絕對不會手下留情的。對付敵人,冷樹不但會用最陰險的詭計,有時候還會用上任何人都猜想不出的手段。當然,迄今為止冷樹樹敵不多,僅有一兩個罷了,冷樹還記得他們都是因為忍受不住劇烈無比的痛楚而撞牆死的。那年,冷樹十三歲。

「不行,他要留在這裡陪我,要去你自己去!」千代火舞這時候從門外走入,同時大堂之內滲入一陣清風,風中帶有女子特有的淡淡的幽香,眾男子不禁深吸了一口芬芳。千代火舞著一身紅裝,長髮披肩,隨風微揚,經過一番打扮的她顯得愈加美艷了。此時的她大步朝冷樹走來,那動作確實和男子無異,看來她距離一個溫柔賢淑的妻子還有一段長路要走啊。

這時候冷樹餘光發現千代鬼雄正用一種複雜無比的眼神看著千代火舞,那眼神冷樹覺得很熟悉,只是不知道在哪見過。

「有句話我早就想說了,今天正好當著大哥的面說出來。」千代火舞來到冷樹的身邊,嚴聲道,「為什麼你總讓大哥帶著弟兄們出生入死,而你自己卻留在山寨裡做一隻縮頭烏龜,還背著大哥和我做一些見不得光的事情,以前的你不是這樣的!」

大堂一片寂靜,眾人都各懷心事地相互看著。冷樹知道這樣鬧下去對自己的計劃一定很不利,於是拉過千代火舞的玉手,輕聲道︰「好了,別耍孩子脾氣了,其實你二哥也是有苦衷的。」

「不,我要說,這是我最後一次發脾氣了,我要痛痛快快地把話都說出來!有時候我甚至懷疑你是不是我的二哥,我的二哥是一個敢做敢當的英雄,他永遠都不會做那些傷天害理的事情!咱們雖然是強盜山賊,可是盜也有盜義,做強盜也是要講究義氣的。可是你沒有,你說,這幾年來你到底害死了多少個無辜的女人!」

千代鬼雄默不作聲,微低著頭,讓黑色的長髮遮住他的半邊臉。

「小舞,你別說了。」千代戰雄長長歎了一口氣,「其實這些我都知道,只是礙在咱們是兄弟的臉上沒講,咱們都是一個媽生的,血和肉都是連在一起的,話說多了傷感情。不過說實在話,這幾年二弟確實變了很多。但我也知道你的苦衷,所以這些年來我都在暗中彌補你所做的錯事。」

別看千代戰雄平時粗枝大葉,可是在大事方面他從不含糊,這也就是黑風寨能永立山頭最重要的原因。

「天也黑了,二弟你先回去休息吧。小舞和冷樹留下來,我還有話要和你們說。」千代戰雄又是一聲感歎,看來大哥這個位置著實不好坐啊。

千代鬼雄走時仍不忘看一眼千代火舞,隨後他狠狠瞪了一眼冷樹便從旁門走出大堂。

「冷樹,你以前是分水二當家吧?」

「是的,不過那是三年前的事了。我已經有三年沒有回分水了,不知道兄弟們如今怎麼樣了。」冷樹知道自己如果不說實話,沒準會遭來整個黑風寨的追殺。雖然千代火舞對他有情,但是千代戰雄未必對他有意,特別是千代鬼雄,冷樹暗道自己以後可要時時堤防他。

「你知道嗎,分水在兩年前就被帝國的軍隊端了。現在分水恐怕只剩下你一個人了。」

「什麼!?」冷樹被這突如其來的噩耗驚呆了,這時候他的腦海頻頻閃過幾個曾經一起睡大街,一起被人打、被人罵的兄弟的熟悉的面孔。

「吼,我要毀滅這群人渣!」冷樹真的憤怒了,可以說有史以來他第一次這樣憤怒,一想起那幾個患難與共的兄弟,冷樹的心沒來由地似針扎一般疼痛。

千代戰雄突然生出一股豪氣,喝道︰「咱們今天晚上就去劫商隊,老子憋了一口氣正沒處發呢,找幫兔崽子磨磨刀也好!」

「哥,求你別再做那些事了,爹的話你難道忘了嗎?」

「沒忘,就是因為沒忘我才要去。爹因娘的遺囑而接受帝國的招安,可是結果呢,這群混蛋竟然趁爹不注意的時候在爹的酒裡下了毒,要不是爹神功護體,咱們說不定連爹的骨頭都拾不到,這口氣我嚥不下!二弟說得沒錯,這支商隊就是帝國軍隊扮的,為了探得這個消息,我們已經失去兩個兄弟了。我找冷樹來就是想弄清楚他們確切人數。他們的目的就是想引我們上鉤,好將我們一網打盡。哼,這是他們找死,可怨不得我!」

千代戰雄霍然站起,大手一揮,對著大堂外的守衛道︰「叫齊所有能戰鬥的弟兄,今天晚上咱們要為老爺子報仇雪恨!」

「是!」那護衛領命去了。

「小舞留在這裡看家,咱們很快就會提著狗雜碎的頭回來祭爹!冷樹跟我走!」

千代火舞還想勸阻,卻被冷樹拉住了,冷樹輕手溫柔地拭去玉人兩行清淚,道︰「放心吧,咱們不會有事的。等我回來,我一定要風風光光地娶你進門。」

千代火舞無奈,她只能點頭。她在冷樹的臉上親了一口,輕聲道︰「我等你。」

冷樹點點頭,轉身洒然裡去。

計劃要改變了!冷樹在心裡狠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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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惡魔的笑容(上)

天色漸漸黑了下來,月亮從雲層裡露出了半邊皓潔的臉兒,恰似一個嬌怯的少女,隱隱若現,嬌不甚羞。千代戰雄帶著賊眾埋伏在官道旁的山腰上,等待著獵物出現。

「等他們進入這個山道,咱們就一起衝下,殺他個人仰馬翻,片甲不留!」千代戰雄迎著呼呼晚風,蕭颯之氣寫滿於臉。

「這樣不行,事情肯定不會這麼簡單,我想敵人肯定還有伏兵,我們還是小心為上。」冷樹的直覺向來不會出錯,所以他對千代戰雄提出了自己的看法,「我看咱們還是先靜觀其變,等待時機成熟了再動手,要不然這次暫且放他們一馬,下次還是有機會的。」這些都是冷樹在訓練空間中向雷暴學習的,雷暴訓練特種兵不單單訓練體能,同時他要求士兵們熟讀兵書,並將兵法用在平時的訓練和對戰上。也許是冷樹姓「冷」的緣故吧,一般情況下他都會冷靜地面對自己所面臨的困難和危險--當然,總會有例外。

千代戰雄看了冷樹一眼,道︰「你的話也有幾分道理,但是我絕對不會放過這次機會,今次將會是我千代戰雄強盜生涯的最後一戰,如果我不幸戰敗,你就把這塊小盾牌交給小舞,小舞有你照顧我也就放心了。」

冷樹接過千代戰雄手中的小盾牌,突然他感到一股強勁襲至,可惜他的反應慢了一拍。冷樹只覺小腹傳來一陣劇烈至極的痛楚,強烈的疼痛麻痺了冷樹的身體,使他不能挪動一步,只能摀住肚子跪在地上。

「這招叫『震靈拳』,是我爹的獨門絕技,當年我爹就是憑它稱雄黑道。你是第一個挨了『震靈拳』還保持清醒的人,這一點已經表明你說明你絕對有力量在這個混亂的世界裡生存。好了,他們來了。小舞就交給你了,她的脾氣雖然暴躁一點,但她確實是一個很好的女孩。我就這麼一個妹妹,好好照顧她,不然以後我的幽魂是不會放過你小子的。」

看著千代戰雄那一身凜然的氣勢,冷樹終於明白了,原來千代戰雄這一戰只求一死!

「殺!」隨著千代戰雄的一聲狂喝,頓時滿山紅火,強盜們個個奮不顧身,舉起手中的兵器衝向素未謀面的敵人。冷樹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此刻他的心情複雜無比,根本就無法用言語表達。漸漸地,冷樹發現自己的頭好沉,隨後他慢慢到閉上了眼楮,耳裡灌滿了嘶殺聲和兵器的交擊聲。

此時黑風寨內,千代火舞端坐在皎潔的月光下。月色中的千代火舞顯出一種罕見的朦朧美,此時她仰頭望著頭頂潔白的月亮,雙手合握在胸前,呵,她是在向月神祈禱呢。千代火舞看著月亮,心裡卻想著冷樹那張充滿吸引力的笑容,雖然冷樹身上總給人一種邪邪的氣息,但是冷樹絕對會是一個好情人、好丈夫,這一點她是深信不疑的。

「小舞在想誰呢?」千代鬼雄不知何時來到千代火舞的面前,臉上帶著讓千代火舞倍感厭惡的笑容。看到千代鬼雄那張令她作惡的臉,千代火舞不禁暗道︰為什麼同樣是男人,樹笑地那樣好看,而二哥笑起來就像豬臉一樣?

「我想誰不用你管,你走,我不想看見你。」

「呦,妹妹有了心上人就不要我這個二哥啦?」

「哼!」千代火舞別過臉,不與理會。

「好啦,好啦,別生二哥的氣了,以後二哥再也不做那些害人的事情了。」

「真的?」千代鬼雄畢竟是自己的親兄長,千代火舞其實在內心深處還是很希望千代鬼雄能像她大哥一樣成為一個頂天立地的男人。

「當然,那些女人對我而言不過是一些洩慾的工具,而你就不同了,這些庸姿俗粉在你面前不過只是路邊隨處可摘的野花,只要能擁有你,我這一生就無憾事了。」說著,千代鬼雄竟然向千代火舞猛地撲來!

「你要幹什麼,二哥!」千代火舞雖然武功不及千代鬼雄,但千代鬼雄想要制伏她還是需要費一番苦功的。千代火舞對千代鬼雄早有防備,所以當下較為輕鬆地閃到了一旁,不過她卻沒來由地驚出一身冷汗。

「嘿嘿,二哥,你似乎叫錯了吧。」這時候千代鬼雄的身體竟然在月光下發出了紫黑色的煙霧,煙霧散後,千代火舞驚愕萬分地發現千代鬼雄竟然是一個英俊帥氣的年輕男子易容的。男子有著一頭紫色的長髮,面容比冷樹更為俊秀,不過此時他臉上的笑容卻比冷樹更為邪惡,當然,不包括發狂時的冷樹。當千代火舞看清男子的耳朵時不禁嬌呼︰「你是精靈!」

「嘿,你終於發現了,我可愛的小舞。」

「你到底是誰?」

「反正你遲早要知道的,我還是早點告訴你吧。」紫發男子輕甩長髮,陰笑道,「我是暗黑精靈王子,我叫修達。當然,只要你喜歡你想怎麼叫都行,嘿,真期待你在床上喊我親哥哥的那個時刻啊。」

「無恥,你休想!我大哥和樹是不會放過你的!」

「哈哈,我想他們這個時候可能已經在地獄裡和你爹一起喝酒了。」修達一陣狂笑,「不過說歸說,以我如今這種形態是絕對鬥不過千代戰雄的,所以我就施展了一點小手段,好讓你們人類狗咬狗。」

「不,不會的,你騙我!」說著,千代火舞雙手迅速且連續地結了幾個怪異的手印,只聽她一聲嬌喝,「火遁!」千代火舞檀口一張,只見一團烈火從她口中噴灑而出,乍看之下甚是神奇。

修達和千代火舞相處有一年多,怎麼會不清楚她的底細。他朗聲一笑,隨即施展出快若閃電的速度輕鬆寫意地避開了烈火。

「桀桀,小舞啊,這招你已經用了很多次了,招式都已經很老了,難道你那個占卜婆婆再沒有教你更厲害的招數嗎?」修達飄然落在一棵大樹上,笑道,「如果你現在就依了我,我一定會把自己所有的招數都教給你,怎麼樣,答應嗎?」

「你給我去死吧!」千代火舞顯得怒不可遏,這一刻她已經完全忘卻自己的女子之身,破口大罵道,「狗雜碎,你想看更厲害的是吧,本當家就讓你看個夠!」

千代火舞在修達的詫異之下,雙手迅速地結了幾個和剛才順序不同的手印,隨即大聲喝道︰「地火!」

千代火舞的一雙玉手拍在地上的瞬間,大地突然裂開了一個細微的裂縫,頓時火光沖天,裂縫中竟然射出無數烈焰,直直地射向修達所在的大樹。

「不錯。這才是我的女人嘛。」修達已經從驚訝中恢復過來,且看他的身影疾然閃動,地火吞噬大樹的瞬間,他已經來到千代火舞的身後了,「好了,別鬧了,要鬧咱們回房到床上去鬧。」

修達伸手將千代火舞攬腰抱住,咦,不對,怎麼千代火舞的腰圍粗了那麼多。

「分身術!」

修達這才發現自己抱住的只是一根粗木樁,千代火舞真人早就跳到數米外的空地上。

「說,你把我哥哥和我的丈夫怎麼樣了?」千代火舞四周都是烈火,此時的她儼如一個從火之地獄裡出來的女殺神。

修達笑得越加詭異了︰「嘿,我不早就說了嗎,他們現在應該在地獄裡和你那個脾氣暴躁的老爹一起喝酒。小舞啊,你還是盡早依了我吧,不然……」

「不然你會怎樣。」冷冷的言語,彷彿是從冰窖裡傳出來的一般,高大的身材和健碩的肌肉將冷樹的身影在月光照應地極具男性魅力。就像故事裡說的那樣,主角總是在最關鍵的時候出場,這會兒終於輪到冷樹表演了。

「樹!」千代火舞見著心上人,心下大是歡喜,當下就想投入冷樹的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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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惡魔的笑容(下)

「小舞你先站著,等我把垃圾處理後再跟你說戰雄的事。」冷樹此刻彷彿換了一個人,他那張英俊的臉上不再帶有以往那種自信的微笑,取而帶之的是冷冷的面孔,在月光的照射下就像是一塊冷玉。

「卑賤的人類啊,你要為你剛才那一句『垃圾』付出沉重的代價。」修達對冷樹顯得十分不屑,他並不認為冷樹的力量會超過千代火舞多少,說不定還不及千代火舞呢。

「是麼。」冷樹笑了,笑得比修達更詭異、更陰險。正是這種笑容讓自命不凡不可一世的修達處次察覺到了恐懼的滋味。

「第二次了。」冷樹話一落地人影突然閃動,眨眼之間冷樹已經來到了修達的身後。冷樹沒有動手,他靜靜地站著,好像在等待著什麼。

「你……想不到你的速度竟和我不相上下。」修達顯得很驚訝,不過只是驚訝罷了,他到底是暗黑精靈的王子,很快地他就將心態調整過來,他要攻擊了!

「你知道嗎,其實剛才你原有可能趁我未防備的時候攻擊我的要害,可惜你們人類太講究所謂的『武道』了,愚昧的人類啊,你將會因此而終身後悔的。」修達突然對冷樹發動攻擊,只看他人化成了一道紫色的閃電,快速無比,這是人類的肉眼根本無法看清的。剛開始修達只是在冷樹的四周閃動,「小心啊!」隨著千代火舞的一聲嬌呼,修達進攻了!

「暗黑影殺!」修達瞬間閃到冷樹的右路,手中何時多了一把通身黑色的長劍,「去死吧!」行影重疊,只看修達化成了十幾個人影,人影一起舉劍攻來,快若流星叫人措手不及。

「噗!」黑色長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刺入冷樹的胸口,透身而過。

「啊!」伴隨著千代火舞的驚叫聲,修達的背部遭受到了一股強力的撞擊。頓時修達只覺體內血氣翻滾,疼痛難當。

「分身術,樹竟然會占卜婆婆的忍術。」千代火舞看出其中端倪,不禁呢喃道。

其實冷樹並不會忍術,這不過是冷樹運氣好,因為這是冷樹從開始模仿別人的招式到現在唯一成功的一次。

「嘈!」冷樹大叫一聲,對著修達的背部拳如雨下。冷樹的攻擊如暴雨猛烈,又如細雨一般連綿不斷。冷樹猛地一記重拳打在修達的背部,使得修達像斷線的風箏一樣飛了出去,與此同時冷樹也緊隨其後。突然冷樹加快了速度,單手捏住修達的脖子,直直地往前面厚厚的石牆撞去!

「碰!」石牆承受不住如此強烈的撞擊,轟然倒塌了,而冷樹則傲立大地,單手捏住修達的脖子並將他提在空中。此時的修達就像死了一般,頹然低垂著頭,全然沒了氣息。

「哼!」冷樹冷哼一聲,隨手把修達扔出。

就在修達身體快要倒地的瞬間,冷樹猛然一腳將修達踢到空中,自己接著也高高躍起,在空中抱住修達並將他的頭對著地面,「去死吧!」冷樹大聲吶喊過後,千代火舞只看到一個黑色的物體從高處驟然墜地,同時激起漫天塵土。

灰塵散去後,藉著周圍的火光,千代火舞看清了冷樹那張嚴酷無比的臉。

「成功了!」

「不要過來!」

千代火舞的行動再一次被冷樹阻止,接著,千代火舞赫然看到一把黑色的長劍已然插入冷樹的右大腿,透腿而過。千代火舞驚地無法出聲,雙手摀住櫻嘴,淚光盈盈地看著冷樹。

「嘿嘿,你還真有兩下子啊。」駭然,千代火舞的心再一次被眼前的情景所震驚,她竟然看到惡魔,一隻頭上長一對尖角,背後扇動著蝙蝠飛翼的惡魔,而這個惡魔赫然就是修達!

修達發出了邪惡的笑聲,微微抬起已經成利爪的手,對冷樹道︰「人類中你算是比較突出的了,可惜啊,可惜你遇到了我。好久沒有像今天這樣興奮了,看在你令我如此興奮份上我告訴你一個秘密。」

修達仰著頭,做出罕見的沉思狀。「在我七歲那年,我將自己族中所有十五歲以下的女孩都殲殺了,然後將她們的鮮血獻祭給我的主人。從此我獲得了惡魔永恆的生命和強大的魔力。不過因為我的身體還未進化完全,所以現在只能以這種形態發揮三層的力量。」

修達轉頭看了一眼千代火舞,笑道︰「其中有一個女孩是我的未婚妻,雖然我很愛她,但我還是將她殺了。恰好,小舞和她長得很像,所以我吃了千代鬼雄並變身化成他的樣子。」

「你……你把我二哥吃了?」千代火舞一時未能承受如此大的打擊,身體不由地往後退了幾步,神色極度複雜地看著修達。

「是的,就在去年紅月當空的時候。」修達舔了舔暗紫色的嘴唇,「嘿,他的肉並不好吃,不過他的女人美味了。嘿嘿,當然,我是一個憐香惜玉的人,在吃她之前我曾把她送上快樂和慾望的顛峰。不過寶貝你放心,對你我是不會那樣做的,因為你可是我一直苦苦尋找的靈體,只要能和你結合,我就能達到前所未有的境界,到時候我就能完成任務並得到自己最想要的東西。」

「嘿,我終於發現臉皮比我還厚的人了。」

「你說什麼?」修達輕揚劍眉,突然拔出了插在了冷樹大腿上的黑色長劍。鮮血隨著長劍的拔出而不斷地湧出,冷樹卻一聲不吭,緊咬著牙關,仍舊擠出一絲輕蔑的笑意︰「你是我見過最失敗的男人,不,你已經沒有資格再稱為男人了。」

「混蛋,你竟敢污辱我!」修達右手凝結出一個暗黑色的能量球,能量球外圍閃爍著黑色的閃電,還出「 啪」的聲響。修達怒喝一聲,將能量球狠狠地打在了冷樹的心口。冷樹忍著極大的痛楚,顫抖著的身體承受著電擊和撕心裂肺一般的痛楚。

「樹!」千代火舞再也忍不住了,她沒命地朝冷樹狂奔過來。

「不要過來!」冷樹的聲音彷彿是從牙齒縫裡傳來的,他的身體和聲音都在劇烈顫抖著,這個時候千代火舞發現冷樹笑了,「這是男人間的事情,小舞就好好地站在一旁觀看吧。而且,只有在這樣的關頭才能真正顯示出男兒的本色。」

冷樹把頭轉向臉上表情陰晴未定的修達。「知道為什麼你不配做男人嗎,因為身為一個男人,他必須要讓她的女人幸福,絕對不能讓她們受到任何傷害,哪怕只是一根頭髮。可是你……」冷樹停頓一會兒,看著修達的下盤,「嘿,我想你下面那話兒多半也跟你的人格一樣萎縮很久了。」

「找死!」修達再也遏制不住自己了,他狂吼一聲,泛著幽光的拳頭如暴雨一般打在冷樹的身上,接著修達學著冷樹剛才的招式把冷樹踢了空中,「給我下地獄吧!」修達瞬間移動到冷樹的頭頂上,雙手合拳,狠狠地砸在冷樹的胸口。冷樹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身體就如流星一樣劃空而過,最後砸到地上並陷入了一個巨大的土坑。

「死吧,死吧,死吧!」修達似乎還未解氣,對著冷樹所在的土坑連續不斷地發出了幾十顆頗具威力的暗黑能量球。每一顆能量球落到地上,大地就劇烈地震動一次,一時間整個黑風寨彷彿都動搖起來。

「不--」千代火舞悲痛欲絕地跪倒在地上,這一刻她覺得自己真的很無用,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心上人被惡魔摧殘。千代火舞絕望地閉上了雙眼,淚,如洪水一般沾濕了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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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笑到最後的手段

冷樹在大坑中痛苦地忍受著這前所未有的痛楚,同時他感覺也到自己的生命力在不斷地消失。

我快死了麼?冷樹在心中不停地重複著這一句話。

「記著哦,你要等我回來,我回來以後一定要嫁給你。」

「好啦,我一定會等你的。」

「在我之前不許你碰別的女孩子,不然我就不回來了。」

「哦,哦,真是的,現在就開始管我,真是個管家婆。」

「我就是要管你,要管你,管你一輩子……」

冷樹的耳旁只留下一個女孩輕輕的哭泣聲,然後在夕陽的餘輝下,看著她漸漸地遠去。

「不,我不能死。我還有好多事情沒做,我要等櫻兒回來,還有火舞,我還要娶好多好多嬌艷美麗的女人,然後蓋一座只屬於自己的宮殿,過著連天神都羨慕的生活。吼,我不能死啊!」

「夠了--」大地突然更加劇烈地震動起來,頓時大坑之中閃射出無數道幽藍色的光芒,修達駭然發現這個光芒的中心正是一直在做垂死掙扎的冷樹!

「啊--」冷樹彷彿要把自己心中所有的情緒都喊出一般,他嘶心裂肺地喊著,同時大地也和他的呼喊聲產生了共鳴,天地震撼!

「誰都不能破滅我的夢想,神也一樣!」

修達只見幽藍色的光芒一閃即逝,同時冷樹也不見了蹤影。

「我在這裡!」

修達正四下尋找冷樹的蹤跡,卻聽到自己上空傳來了冷樹陰冷無比的聲音。「碰!」只眨眼的瞬間,修達也似冷樹剛才落地一般狠狠地砸在地上,並陷下一個很大的土坑。

冷樹不像修達那樣可以在空中漂浮,修達墜入土坑後,他也因為重力落到了堅硬的土地上。

「樹!」情況大轉,剛剛反應過來的千代火舞趕忙跑到冷樹的身旁,「樹,你沒事吧?」

「嘿,死不了,只不過我覺得這塊土地太硬了,寶貝,你能不能讓我躺在你懷裡,聽說你們女人那裡是天下間最柔軟的地方。」

千代火舞想不到冷樹在這樣的情況下還有心思開玩笑,不由地瞪了冷樹一眼,嬌嗔道︰「死像!」

「哼,這裡似乎不是你們談情說愛的地方吧。」修達竟然安然無恙地走出土坑,冷笑地看著冷樹。

「嘖嘖,寶貝你看看他那張臉,還有這一身裝扮,只能用一個字來形容。」

「什麼字?」千代火舞被冷樹的情緒感染,當下渾然忘了危險,和冷樹一唱一和起來。

「土。而且不是普通的土,瞧瞧他背上那對翅膀,薄得只剩下一層皮,就跟山洞裡那些會飛的老鼠一樣。」

「惡魔的翅膀本來就是這樣的嘛,而且那不叫會飛的老鼠,那叫蝙蝠。」說完,千代火舞就抿嘴嬌笑起來。呵,看來她已經被冷樹逗樂了。

「都一樣,都一樣,反正他們都是近親。所以呢,這傢伙大概就是老鼠和某某不知名的生物偷生的。」

「為什麼是偷生的?」千代火舞眨巴著水靈靈的大眼楮。

「你看看他現在的樣子就知道了。」冷樹指著一直沉默不言的修達道,「看,他從頭到腳都是黑色。老鼠是黑色的吧,他們都躲在陰暗的地方吧,所以呢,總而言之,統而言之,他就是鼠輩了。」

「夠了!」修達一聲怒吼,同時發出一個直徑約有碗口大的暗黑能量球。

「哇,殺人滅口啊。」冷樹霍然站起,抱著千代火舞閃到了一旁,接著冷樹迅速地躲過了修達連續發出的能量球,最後冷樹和千代火舞站在了大火的中央,不遠處就是懸崖了,他們赫然陷入了死地!

冷樹看了千代火舞一眼,笑道︰「小舞小時候有看過那些閒人寫的小說傳奇嗎?」

「嗯。」千代火舞點點頭。

「嘿,小說裡那些主角似乎都跳過懸崖,你說咱們要不要也來試一試?」千代火舞再一次點頭,不過卻沒再說話,她把頭埋在了冷樹的心口,傾聽著冷樹的心跳聲--一切盡在不言中。

「哼,如果你們想死的話就跳吧,懸崖深不見底,而且下面就是火山口,別說是人,就是神下去恐怕也沒命上來。」修達一步步逼近,臉上再一次露出不可一世的笑容。

「說你土你不信,不說你土你又會說我不講情面。看看你臉上的表情,拜託,俺們十四五歲的時候就用它做『招牌』在街頭和黑幫老大談判了。」

「你說什麼!?」

「對,就是這種表情,和他們幹架的時候就需要這種表情。」

「混蛋,你竟敢污辱我!」修達顯然對冷樹剛才那股強大的力量很是忌諱,他不再向剛才那般衝動,他知道冷樹是在逼自己先出手,這樣一來冷樹就擁有絕對的制動權了。

「你看你又土了不是?說來說去總是這幾句,也不換換新的,難怪我家小舞對你不感一絲興趣。」冷樹在千代火舞的臉上輕輕地吻了一下,然後笑道,「看,這就是實力。」

忍,修達只能忍,拼了命地忍!

冷樹發覺大地都因修達在顫抖著,故作驚訝道︰「你……你尿急啊?」

「噗嗤。」千代火舞再也憋不住,摟著冷樹的虎腰輕聲嬌笑,笑如鶯語婉轉,悅耳動聽。

「啊--」修達的氣勁沸騰翻滾,洶湧澎湃,他再也承受不住了,他快要發瘋了!

「要的就是這種反應!」冷樹抱著千代火舞長躍而起,接著閃到石牆的角落裡大聲喊道,「暴!」

盛怒中的修達頓時閃爍出無數道白色的光芒,接著一聲巨大的響聲瞬間響徹天際,修達的身體居然發生了劇烈的爆炸,頓時狂風大作,飛沙走石。冷樹把千代火舞壓在牆角里,自己則用身軀做她的肉盾,為她擋住所有衝擊而來的物體。

此時冷樹的身體再沒閃過剛才那道奇異的幽藍色的光芒,他完全是用自己的意志在支撐著,他知道自己和千代火舞都已經耗盡了所有的氣力,現在如果他倒下了,那麼他們兩個人都完了。

這股能量衝擊波強大無比,遠遠超出了冷樹的想像。這時冷樹不禁在心裡罵開了︰該死,早知道就早點引暴。雖然為了小舞這樣做是應該的,但是代價是不是太高了一點。青龍說的沒錯,幽冥劫必須在我最危險的關頭才能引發,可是就只有一瞬間的感覺,現在啥都沒剩下。唉,歹勢啊,這下本可就虧大了。嘿,幸虧修達這傢伙比我還慘,一顆烈火彈就足以毀滅一頭龍,更何況為了保險我後來又多加了一點「調味劑」,哼,看你這次還死不死!

千代火舞眼淚晶瑩抱著冷樹,這一刻她已經把自己的心完完全全地依托在冷樹的身上。「這就是我的男人,永遠的。」這是千代火舞昏迷前最後一句話,可惜冷樹沒有聽到,也許是千代火舞的聲音太小了,也許是風聲太大了。如果冷樹聽到這句話,也許在以後的某段時間內他就不會嘗到肝腸寸斷的滋味了,當然,那樣他也會錯過很多人,很多美妙的事物,比如……

嘿,後話暫且不提。

想著想著,冷樹漸漸地閉上了眼楮,在他意識消失的那一刻他還不忘把千代火舞的纖纖玉手握在手中。

大爆炸持續了幾十秒,然後一切都歸於平靜,修達的身體已經消失了,也許在這場大爆炸中他被解體了,也許他被風吹走了,也許他只是躲藏在暗中養傷。反正冷樹和千代火舞安全了--噓,樹上的鳥兒別叫,就讓這一對患難夫妻好好地睡上一覺,明天將會是全新的一天。

又做夢了,還是那個夢。冷樹在夢裡逍遙快活,左摟右抱,樂不思蜀。在和眾美女調笑時冷樹突然覺得自己的鼻子很癢,於是冷不禁打了一個噴嚏。「啊嘁!」

「嘻嘻。你終於醒啦。」千代火舞這時候以一種極為不雅的姿勢坐在冷樹的小腹處,手裡拿著一顆綠草嬌笑道,「想不到你這麼色,連睡覺的時候都要佔盡人家的便宜。咱們還沒成親呢,娘說過,只有成親了我才能讓你,讓你……哎呀,不說了,反正你知道的啦。」

冷樹什麼都沒說,只是瞪大著眼楮死死地盯著千代火舞胸前那片露出來的雪玉肌膚。

「討厭,別看!」千代火舞驚慌失措中把冷樹的頭狠狠地壓在了地上,嬌嗔道,「沒有我的同意,以後不准看我那裡。」

「我的大小姐啊,這明擺著是你送上門來的啊。」冷樹指著千代火舞坐的地方,「只要再往後移一點點,就夠到我的寶貝話兒了,你說,這不是挑逗誘惑是什麼?」

「哎,羞死人了。」千代火舞這才意識到自己失禮之處,於是趕忙站起身來。她這一站,下面的春光就讓冷樹一覽無遺了。

「哇噢。」冷樹張大了嘴巴,口水都要流出來了。

「哎呀!」千代火舞不知哪來的勇氣,一腳就把冷樹踩成了龜兒子,頭偏在地上,神色淒苦無比,「別人是家有賢妻,可是我卻娶了一個河東獅,苦命啊。」

「哎,你沒事吧?」千代火舞蹲下身來,言語中滿是歉意,「對不起嘛,剛才人家是無心的,下次不會啦。」

「無心就這麼厲害,什麼時候你要是紅杏出牆那我的小命豈不是要吊在草繩上?」冷樹誇張地倒吸了一口冷氣。

千代火舞被冷樹誇張有趣的動作逗笑了,在冷樹的臉上輕輕親了一下。「以後我一定聽你的。」

冷樹這才坐起身子,然後用手指了指左邊的臉頰。

「什麼?」

「親了左臉,當然要親右臉啦。」

「不親。」千代火舞把頭扭到一旁。

「親不親?」冷樹把頭湊了過去。

「不親。」

「真的?」

「啊!」冷樹突然發起攻勢,一個虎撲就把千代火舞那具動人的嬌軀壓在了身下。「嘿嘿,這下我可要親個夠。」

「壞蛋,放開我。」

「我不放。」

「放開我啦。」

「就不放。」

「好嘛,我親了你,你就放開我。」

「不行,我要多收一點利息,這次要吻你的嘴。」

「親了就放開我?」

「成交。」說著,冷樹俯下頭吻住了千代火舞的兩瓣香丁。

唇分。

冷樹依言放開了千代火舞,千代火舞整理好衣服,嬌聲罵了一句「色鬼」。

「  ,說書的先生不是常說嘛,『食色,性也』。」

「得了便宜還賣乖。」千代火舞轉身看著已經變成廢墟的黑風寨,頓時一股悲意湧上心頭,不禁悵然淚下,「嗚,爹爹和二哥都死了,大哥生死不知,我以後要怎麼辦啊?」

冷樹從背後攬腰抱住玉人,在她的耳邊輕聲呢喃︰「用我們那兒的俗話說︰『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嫁隻猴子滿山走。』。」

千代火舞想笑卻笑不出來,任清淚如雨直下。

「其實我一直有種感覺,你大哥應該還在人間,只是不知道他現在在哪裡。」

「我知道你在安慰我,可……」

「不,這不是安慰。也不需安慰,你大哥的生死我根本就不需要隱瞞,這是我的一種感覺,我的感覺向來都是很準的,我這些年就是憑著感覺過活的。而且你是我的妻子,在這個世界上我可以欺騙任何人,就是不能欺騙我的女人。」

沉默。一切的一切彷彿都定格在這一瞬間,兩人久久凝視,彼此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出了真摯的感情和永恆的愛戀。

「樹,我好高興。」許久,千代火舞才幽然道。

「什麼?」

「我有一個好丈夫。」

「那是。」冷樹覺得有點飄飄然起來。

「樹。」

「嗯?」

「我……你……」

「說吧,愛就說出來。」冷樹這時候彷彿長了翅膀,飛上了蔚藍的天空。

「你,你的褲子破了。」

「碰!」因為周圍實在很靜,所以某男倒地的聲音一時迴盪在廢墟的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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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惡魔的微笑(上)

「樹。」

「嗯。」

「那個時候我聽到了。」

「聽到什麼了?」

「櫻兒,然後是我,還有好多好多女人。」千代火舞緊緊的盯著冷樹的眼楮,檀口微開,「她很美嗎?」

「也許吧,至少這些年她在我心裡佔據了絕大部分土地。那時候她很野,就像一個假小子,成天和我們這些街頭小混混玩在一起,我們一起偷別人的東西,一起和街頭的流氓幹架,一起洗澡--當然,那個時候只有我和她。」說到情深處,冷樹不禁感歎,「她的母親是一個貴族婦人,可是她從來都沒有鄙視我,而是把我當成最好的朋友,她是這個世界上第二個用正眼看我的女孩。」

「那第一個呢?」

「我不知道,這只是一種感覺。我失去過一段記憶,我總覺得在那段時間裡有一個女人很照顧我,不過我實在想不起她是誰了,不僅如此,我連自己的家鄉在哪都不知道,打我懂事起我就在歌德城裡了,所以現在的我就把歌德成看作是我的家鄉。」

「你愛她比我深,是嗎?」

女人啊,永遠都會問這個問題。

冷樹點點頭,幽然歎了一口氣︰「她曾經是我最尊敬的老師,是她教我讀書寫字,是她讓我選擇了一條屬於自己的道路,是她讓我明白,雖然我身份卑微,但是我一樣可以正大光明地活在這個世界上。」

千代火舞不說話,把頭偏轉過去,一人空流淚。

冷樹見狀微微一笑,道︰「我對她的愛是一個無理數,對你呢是這個無理數減去一,你說我愛你有多深呢。」

「我聽不懂。」千代火舞大概能猜出冷樹說的意思了,不過她還是希望冷樹能直口說出來。

「打個比方,如果我對她的愛用一座高聳的山峰來形容,那麼對你則是另一座與之相差無幾,只缺幾棵小草的山峰。明白了嗎?」

「還是不明白。」這時候女人口是心非的伎倆就巧妙地運用出來了。

「唉,算了。」冷樹站了起來,說著做出脫衣服的動作,「那麼今天我就結束我的處男生活吧,和她分開的時候我把自己的初吻獻給了她,現在我把自己的第一次獻給你,以此表示你和她在我心中的位置是平等的。」

「啊,我聽懂了我聽懂了。」千代火舞慌忙站起身來,羞紅了臉蛋不敢去看冷樹。

看,不用非常手段不行吧?

「可是你怎麼一點表現都沒有呢,我看是還是給你吧。」冷樹向前踏了一小步。

「不要。」千代火舞趕忙摟住冷樹的虎腰,把自己的俏臉貼在冷樹結實的胸膛上,「現在就這樣好嗎?我想要在結婚的那天晚上把自己的人交給你。」

冷樹微笑地點點頭。

「樹,我愛你。」

「我也是。」

綿綿情意,一切盡在不言中。

冷樹摟著千代火舞的嬌體,喚了一口氣︰「我們走吧,去青龍學院。」

「可是大哥……」

「你大哥是絕對掛不了的,就算無法殺敵,憑他的力量逃跑總是沒問題的。」其實這只是冷樹安慰千代火舞而編造的謊言,千代戰雄也許活著逃了出來,也許已經上了絞刑台,誰知道呢。

「哦,對了,臨走前你大哥要我把這東西轉交給你。」冷樹從懷裡拿出一個做工精緻的小盾牌。

「大哥!」千代火舞緊緊地揣著小盾牌,控制不住的情緒和淚水如山洪一樣噴發,狂湧不止。

冷樹扶著千代火舞,愛憐地撫摸著她那柔順的長髮,不用多說,這個小盾牌大概已經表明了千代戰雄的必死決心了。

「哭吧,把心裡所有的委屈都哭出來。」

「大哥不會死的,是嗎?」千代火舞還是抱有希冀。

冷樹點點頭,道︰「我是臭蟑螂,那他就是九命貓,死不了的。」千代火舞含淚不住地點頭,這正是她最希望的啊。

「咱們要去找他嗎?」

「不,大哥並不想我們去打擾他,這也是大哥把小盾牌要你交給我的原因。這個小盾牌是我娘給我大哥的,我娘臨終前要我大哥在我出嫁的那一天把小盾牌交給我。我們千代家族有個規矩,女子出嫁後是不能回娘家的,就是走投無路也不能投靠娘家。」

千代火舞說到這裡,不禁羞紅了臉兒,繼而把頭埋進冷樹的懷中,妮聲道︰「而且,娘還說洞房那一天,這東西有用。」

「哇,濕了,濕了。」

「你這色鬼,這個時候還說這種話。」冷樹這話語意雙關,聽在千代火舞的耳中自然是另一層意思。

冷樹出奇地沒有辯解,只是指著自己被千代火舞淚水沾濕的胸膛。

千代火舞「啊」了一聲,小手合十,作了一個可愛無比的樣子,微吐杏舌道︰「嘻,不好意思,我錯怪你了。」

「其實剛才我也往那方面想過。」說完冷樹朗聲大笑,冷不防被千代火舞一腳踢中,啃了一嘴的草。

「哼,流氓啃草,不是色狼就是強盜。」

冷樹聳聳肩,笑道︰「色狼這名號對我來說太小了,想當初我在歌德城可是出了名的色魔,雅號牆外君子,綽號飛天色魔,哦   。」

千代火舞被冷樹逗笑了,嬌嗔道︰「飛天色豬還差不多。」

「好啊,飛天色豬來嘍!」

「啊,不要!」

於是,兩人就這樣打打鬧鬧下了溫泉山,直走青龍城。

人說女大外向,這話真的不錯。得虧千代鬼雄已經去見閻羅王了,不然他又要老生常談了,說的無非是那些三姑六婆的口頭禪。千代火舞走的時候,竟然把黑風寨所有的積蓄都帶了出來,黑風寨可不像一般的強盜團伙那樣把強來的財物積放在山寨中,或者埋藏在某個山洞裡。千代火舞的母親是一個理財精,她懂得如何把山寨中的資金合理分配並按一定比例存在青龍國最大的商行青龍商行裡。這也是黑風寨經久不衰的原因之一。

千代火舞既然跟了冷樹,自然要為自己的將來著想了,所以她將黑風寨在青龍商行裡所有的資金都轉到冷樹的帳戶下,美名曰「嫁妝」。當然,錢可助人,也能害人,所以千代火舞把帳戶暫時凍結了,凍結期為兩年。

當然,辦理這些手續不到大城市是不行的,所以冷樹二人來到了青龍國第一商業大城--東方城。東方城和青龍城相鄰,是青龍國第二大城市,也是青龍國的商業基地。東方城每年的客流量是全大路之最,這裡儼然是一個大陸的略縮城,在這裡你可以看到任何種族的人民,當然,一切幾乎絕跡的種族除外。這裡有粗獷狂放的獸人;智力高絕,行動卻很笨拙的矮人;還有美麗清高的森林精靈、沉穩低調的高山精靈和遊戲人間的草原精靈;還有凶狠的狼人--等等,狼人似乎已經歸類在獸人裡面了。

前面不遠有一個大型歌舞會,哇哇,有性感誘人、妖艷多姿的狐女啊。

冷樹瞪大著賊眼,死死地盯著舞台上幾個穿著「簡樸」,賣力地扭動著腰肢的動感狐女。

「哎呀,疼疼疼,小舞你能不輕一點。」千代火舞見冷樹看地都要流口水,這才下揪住冷樹多災多難的耳朵。

「嘿,小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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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惡魔的微笑(下)

「不行。」冷樹還沒說出事來就被千代火舞一口拒絕了。

「我還沒開口說呢,你怎麼就一口拒絕了呢?」冷樹苦道。

「你的眼楮已經出賣你了。你是不是很想去奴隸市場?」千代火舞指著前方不遠處的奴隸市場道,「不行,我二哥說那些小說傳奇裡寫的都是假的,哪有完壁又潔身自好的奴隸,沒準她們身上都帶有那種病呢。」

「就是進去看看嘛,反正咱們還有一點時間,城門不是天黑才關嘛。」

「等到天黑就晚了。」

「那就住下來。」

千代火舞豎起了兩根玉指,對著前方的擁擠的人流道︰「兩個字,不行。快,天色不早了,咱們要早點出城,東方城的治安可是全大陸最差的,我可不想惹一身麻煩。開路!」

冷樹無奈聳聳肩,撥開人群,為千代火舞開路去了。

呵,其實平時千代火舞還是以冷樹為中心的,只是在納妾或是收奴隸這方面千代火舞有自己的一番見解,冷樹無奈--冷樹現在的心情只有他常吼的一句歌來表達︰「誰叫我是這麼地愛你,哦寶貝,你是我的雲,我的心,我的二分之一……」

「老兄拜託你別唱了,受不了了,會死人的!」有個仁兄實在聽不下去,隨手操起一個雞蛋對冷樹猛吼,且看他手中的雞蛋好似隨後都會飛扔過來。再看著架勢,耶,敢情上菜市場殺價啊?

冷樹這才發現自己已經成為眾矢之的,四周滿滿的都是充滿敵意的眼楮。冷樹忙卸下興致,拉著千代火舞衝出包圍。

冷樹和千代火舞一口氣下衝出了東方城。

「呼!我的娘啊,可累死我了。這群人可真是沒有音樂細胞,這麼優美的旋律,這麼動人的歌喉竟然沒有人欣賞。唉,時光飛逝、江河日下……」

「樹。」

冷樹正在自我感歎時,千代火舞拉著他的手來到城牆的一個角落裡。

冷樹隨眼看去,只見角落裡縮捲著一個瘦小的身體。一頭凌亂不堪的長髮,衣服更是破爛不堪,全身上下又髒又臭,還時不時飛過幾隻「嗡嗡」直叫的蒼蠅。當然,只要是人都能看出她是個女孩,年齡是看不出來,就權當是十四五歲吧。

「不是吧?」看著千代火舞那雙充滿同情憐意的眼楮冷樹已經知道她的想法了,「你看她又髒又瘦,頭髮又亂,衣服又爛,人又小,身材又差……哎,好啦,好啦,隨你吧。」冷樹最終抵不過千代火舞的幽幽的淚光,歎氣著蹲下身看著女孩。

對冷樹而言,同情這個字眼在他的人生字典裡是不存在的。他從小就飽受饑寒之苦,他懂得人善如牛,人惡如虎的道理,這個世界是不公平的,只有絕對的力量才能讓人站起來,最終傲立在世人面前。

冷樹歎了一口氣,從牛皮包裡拿出一塊麵包放在女孩面前︰「來吃吧,這是你人生路上最後一次吃別人施捨的麵包了。」話剛說完,女孩一把搶過冷樹手中的麵包,躲在牆角里狼吞虎嚥。

「樹,你先看著她,我去城裡給她買幾件衣服再上路。」

「順便再多買一些麵包。」

「知道啦。」

冷樹回過頭,卻發現女孩正在看著他自己,靈靈動動的大眼楮很是水靈。女孩這時候才抬起頭,讓冷樹看清了她的面貌︰瓜子俏臉,嘴唇略薄,下頷稍尖,蒼白的臉兒偏瘦,不過模樣還不錯,是一個美人胚子。

耶,她長得也不是很醜嘛,就是髒了點,  ,沒準一兩年後會是一個大美女呢。說著,冷樹「  」地賊笑起來。

「麵包,還要。」女孩向冷樹伸出了粘滿泥垢的小手。

「什麼,你想要什麼?」冷樹故意笑問道。

「麵包,吃。」冷樹聽清了,女孩的嗓音不錯,雖然有點沙啞,但是聽起來很悅耳,就像山上的泉水一般清靈。

「哦,給你。」

女孩接過麵包又擺出了那一副使冷樹都為之叫絕的吃相。

「 ,想不到你的吃相比我還難看,哈哈,以後吃飯時我一定把你帶在身邊。」如果把冷樹的吃相比喻成豺狼,那麼女孩的吃相就似虎豹了,各有千秋。

「還要。」

「不會吧,已經五塊了,你肚子撐地住嗎?」

「麵包,還要。」

「倒霉,我的晚飯沒了。」冷樹極不情願地把一大塊干牛肉遞給女孩。女孩還是老樣,拿過就啃,彷彿有上千年沒吃過飯似的。

終於,冷樹的包空了,女孩也吃飽了,順便打個嗝--氣死你。

冷樹抬頭看了看天,這時候夕陽已經站在山頂上了︰「小舞怎麼還沒回來,是不是出事了?」冷樹擔心千代火舞的安危,轉身站起,想進城找千代火舞。

「抱抱。」女孩以冷樹都無法看清的速度突然閃入冷樹懷裡,死死地抱住了冷樹的虎軀。

「小姐啊,你身上異味很重啊,快下來,下來我就給你麵包吃。」

「不要,抱。」

女孩的力氣很大,而且又佔了先機致使冷樹無法使出全力,任冷樹無論怎麼使勁都無法將女孩擺脫,道︰「你真不下來?」

「不。」

冷樹一擺正臉,然後又很快洩氣道︰「那算了。」

「死人,這麼快就欺負人家小姑娘了。」世界上除了千代火舞之外恐怕再沒有人敢揪冷樹的耳朵了,就是被譽為「絕代女戰神」的東方櫻也只能咬咬冷樹的肩膀什麼的。用冷樹的話說︰「這叫娶妻不賢啊,奉勸天下所有男同胞,找老婆一定要找像靜兒這樣既賢惠又體貼的美女--啊!別揪我的耳朵,疼!」

「疼,別揪了,快掉了!」

「哼!這次繞你小命。」說著,千代火舞拿出一件碧綠色的羅裙,對著死纏在冷樹身上的女孩道︰「來,到姐姐這裡來,試試姐姐給你買的新衣服。」

小女孩先是盯了千代火舞幾秒,然後才鬆開手充滿意趣地看著千代火舞手中的裙子。

千代火舞這才發現冷樹的「無辜」,於是拋媚眼擠臉對他笑道︰「對不起啦,是我錯怪你了。你現在一定很鬱悶吧,沒關係,你夫人我已經給你準備好一群沙包給你出氣了。」

千代火舞話音剛落,冷樹就發現從城裡衝出了十幾個殺氣騰騰的流氓痞子。「那婊子在那裡!」說著,一群人一窩蜂地殺了過來。

冷樹正鬱悶地無處發洩呢,眼下正是個出氣的好時機啊。「嘿,有三四年沒打過群架了,好懷念啊。」冷樹終於露出了廣泛流傳於戰場上和市井中的「惡魔的微笑」。

「當流氓戰神露出惡魔的微笑時,肯定有人要遭殃了,讓我們一起為那個可憐的人默哀吧。」這句源自冷樹最親密的同族兄弟,未來大陸之主--東方龍。

「把男的剁了,女的留下來晚上咱們享受。」一個大鬍子粗聲大喊,接著這些人便大聲淫笑起來。

「有種再說一遍。」冷樹冷冷地站到千代火舞面前。

「這小子挺拽的,他是誰?」

「沒見過。」

「不會是傳說中的那個吧?」

「哪個?」

「就是那個一炮殺遍帝國妓館的那個啊。」不理冷樹臉上的表情,眾人哄然大笑。

「樹,附近有條小溪,我帶她去洗個澡,這裡就交給你啦。」說著,千代火舞抱起女孩,幾個起落人已消失在樹林中。

「老大,那個女人跑路了。」

「白癡,你難道沒聽到那個女人的話嗎?」

「老大,這個人我們好像惹不起。」

「他笑地好賊啊。」

「我怎麼感覺有點毛毛的?」

「咯啦咯啦!」冷樹做了一下鬆骨運動,隨即笑道,「遊戲開始了。」

接著,在東方城南面守城的士兵在晚飯時間多看了一場精彩絕倫的群架,冷樹這個名字從此開始在流氓痞子中傳播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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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誤會(上)

「呵,太陽出來了。」冷樹在樹幹上翻了一個跟頭,然後對著早晨的朝陽做了早操。呵,習慣成自然了--「哎,我怎麼變胖了。」冷樹在扭腰的時候發現自己的肚子漲得肥大,就好像,就好像有一個小姑娘藏在他的肚子裡似的。

「  ,這怎麼可能呢,怎麼會有人藏在我的肚子裡呢。」冷樹突然打了一個激靈,連忙扒開衣服,眼前的情景讓冷樹幾乎窒息︰只見一個嬌小卻誘人非常的裸女緊緊地貼在冷樹的身上,她睡得很香,伴隨著均勻的呼吸,小嘴兒有規律的張合著。再看得仔細一點,冷樹居然發現女孩的身體接近成熟,只是由於長期無法得到營養補充,使得身體偏瘦,而喪失了大部分的美感。

有殺氣!

「疼!彆扭了,會掉的!」

「昨天晚上睡覺時我就跟你說了,叫你不要碰她,可是你……你,嗚,我的命好苦!」

最怕女人流淚了,尤其是自己的心愛的人。

「哎,別哭了,我們又沒有做什麼。」

「沒做什麼?你看那是什麼!」千代火舞指著冷樹昨晚睡過的樹幹,這時樹幹上赫然多出了一灘血跡。千代火舞越哭越傷心,大雨磅礡,淚流不止,大有洪水氾濫之勢。

「別哭了,我知道是我不對,我該死,我一定想辦法補償的。」見到女人哭冷樹的心神就會慌亂,當下連連為自己辯解的心情都沒有了。

「補償,怎麼補償,難道讓她吃了你嗎?」千代火舞越說越氣,恰好冷樹伸過手想安撫她,結果她狠狠地將冷樹的手打落,玉手插腰,指著冷樹的額頭嗔道,「別拿你的髒手碰我,你這個流氓,無賴,你,你,你不是好東西,不是男人!」

「你說什麼。」當冷樹聽到「不是男人」這句話時言語突然轉冷,表情也變地有點僵硬。

「怎麼,拿出這種表情嚇我啊。你以為我會怕你嗎,告訴你,本當家可是嚇大的!」千代火舞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其實她並不想說這些傷人的話,可是就是控制不住,一想到冷樹昨晚和小女孩做那種事,她的心就揪疼揪疼的。

冷樹什麼也沒說,狠狠把女孩的手掰開,隨後扔給千代火舞,閃身離去,很快就消失在千代火舞的視野中。

「好,你走,以後你再也不要回來了,我不想再看見你!」看著冷樹消失的身影,千代火舞頹廢地坐在樹幹上,「我,我這是怎麼了,為什麼會變成這樣,樹,對不起,我不想的,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變成這樣。樹,快回來啊。」說到這裡,千代火舞已經淚如雨下,泣不成聲了。

「姐,你怎麼哭了,樹哥呢?」女孩醒過來,發現自己躺在了千代火舞的懷裡,而冷樹卻不見了蹤影。

「他走了。」

「打獵嗎?」

千代火舞搖搖頭,她看著懷裡這個清純可愛的女孩,問道︰「你這是第一次吧,聽說第一次那裡很疼的。」

「什麼第一次啊?」

女孩抬起頭,千代火舞發現女孩的嘴角邊竟然沾有血跡。等等,她剛才好像看到冷樹的前胸流血了--「樹!」千代火舞猛地站起來,對著冷樹消失的方向大聲呼喊,「對不起,是我錯怪你了,你快點回來吧。」

沒有冷樹的回應,廣闊的早原只有風吹過的聲響。

「姐,去找樹哥吧,一起。」女孩說著就要動身,結果被千代火舞抱住了,千代火舞含著淚苦笑地看著女孩,道︰「怎麼也要穿好衣服再動身吧,而且我想他應該不會走遠的。如果真的找不到他,咱們就去青龍學院吧,樹一定會去那裡的。」

「喝!」冷樹舉起手中的酒桶,大口大口往嘴裡灌酒,「你說,我到底做錯了什麼,我什麼也沒做!我真的什麼也有做,昨晚我只是朦朧地感覺到有人靠近我,後來發現是自己人,也就管自己睡覺了,鬼知道她什麼時候鑽進我的衣服裡了。」

冷樹一邊喝酒,一邊大訴衷腸,乍眼看去,冷樹眼前赫然站著一……一隻松鼠。

松鼠撲閃著大眼楮,歪著頭有趣地看著眼前這個人類,當然,它不是傳說中的精靈獸,也不是通靈性的魔獸,它很普通,因為它就是只松鼠。

哪來的,抓來的唄,沒看到冷樹現在躺在一棵大松樹下嗎?

酒又是哪來的?

這倒是要去問松鼠兄弟了。

「老厲啊,你把酒藏在哪了,那個半獸人急著要喝呢。」

「不遠了,就在前面那棵大松樹下。哎呀哥們,實話跟你說,那可是好酒啊,光是酒香就可以讓人醉了,這些酒可都是我的心血啊,就是皇帝老子沒準都喝不到呢。」

「嘿,反正酒有很多,你行行好,給我留一點,那個傢伙應該不會知道的。」

「別,這可使不得,那傢伙一看就知道是個酒徒,這些酒要是不夠他喝,你說咱們還有命嗎?」

「就一點點啦,一點點總沒有關係吧?」

「噓,你聞到了沒有,好香啊。」

「是酒香,真的是極品啊。哎,前面有人!」

「酒!酒啊,我辛辛苦苦釀的酒!」

這時候從樹林了衝出了兩個身材平庸的男人,其中一個男人跪在地上,張大著嘴巴,眼睜睜地看著最後一桶酒倒入冷樹的嘴裡。

「好酒!」冷樹一腳將酒桶踢飛,隨後翻了一個身,輕鬆地躺在高高的樹枝上。小松鼠受到驚嚇也跑開了。

「完了,全完了,這下我們死定了!」

「老厲,你還死跪著幹什麼,我們上去把那傢伙抓下來!」

「抓,怎麼抓?你難道沒瞧見他的身手嗎,這傢伙一口氣就能上那麼高的樹,你和我連一隻狼都殺不死,憑什麼去抓別人。造孽啊,我這輩子到底做錯了什麼,我要是死了,苫兒可怎麼辦啊。天啊!為什麼你對我如此不公啊!」

「你還跪著幹什麼,打不過他,咱們不能逃嗎?」

「逃,你們準備逃到哪去?」

「你……」那個男人剛開口就被滅口了,殺人的是一個粗獷的大漢,只見大漢的手臂足有樹幹那麼粗,手臂上長有濃密的粗毛,他臉上也有,不過相較起來細了很多。只要稍有見識的人都知道,大漢是個半獸人,當然,他手裡自然有半獸人的標誌性武器--巨斧!

「英雄開恩吶,酒不是我們喝的。」

「是誰喝的?」大漢動了動眉毛,粗聲粗氣道。

「是,是那個人。」

大漢隨著老厲的手望去,只見冷樹悠然地睡在樹幹上,嘴裡還不時呢喃「好酒」。

「吼,天殺的!」大漢一聲怒吼,甩手把男子的屍體拋到一旁,隨即舉起巨斧就朝冷樹所在的大樹劈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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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誤會(下)

「碰!」樹倒了,冷樹也倒了。大漢看準了冷樹落地的位置,於是又是一聲怒吼,舉斧就砍。

「這是你找死,可不能怪我了。」大漢還沒看清冷樹的臉,突覺一股強勁無比的力道猛地撞在自己的胸口,接著他悶哼一聲,撞斷了一棵松樹,跌飛了出去,「再來,再來,大爺我心情壞的很呢,剛才酒不夠喝,現在就拿你這個半獸人出氣吧,看看是你的皮厚,還是我的拳頭硬。」

那半獸人果真如冷樹所說地站起身來,看上去並無大礙,充其量只是破了一件衣服。

「我以我們偉大的祖先達臘司的名義向你挑戰!」半獸人這時候恍然換了人一般,就是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氣息也不一樣了。

「有意思,我喜歡你這種性格,只可惜我今天心情不好,不然咱們倒可以去酒店裡喝個痛快。」

「有的是機會。人類,報上你的名字,我要向你挑戰!」

「嘿,我求之不得呢。記著,我叫冷樹。」冷樹擺開的架勢,這種架勢很奇特,只看冷樹雙腳前後成一個奇特的「弓」形,雙手平舉並前後拉開,這一切完全是出於一種條件反射,而當事人冷樹也非常詫異自己竟能擺出這種架勢來。

和修達那混蛋鬥過以後,我的力量似乎比以前增加不少,看來這就是「幽冥劫」的力量了。要是我也能燃燒出那種幽藍色的火焰就好了,只可惜我是一個魔法白癡,體內根本就沒有半點魔法元素,而且也沒有家傳的內功心法,導致自己學什麼都不行,這三年在訓練空間裡受盡了那些貴族混蛋的氣。

「來吧!」半獸人突然發動進攻,這一次他的速度明顯比上次快多了,冷樹只覺一股強大的氣勁逼空而來,當他回過神來時,半獸人的斧頭已經劈頭砍下。「碰!」在最關鍵的時候,冷樹避開了,蹌踉後退。半獸人又是一聲暴喝,掄起巨斧的背面,狠狠地砸在了冷樹的小腹處。

情況和剛才差不多,冷樹撞斷了一棵樹後,狠狠地落在草叢裡。

「再來!」

冷樹和半獸人幾乎是同時出聲,且看冷樹彈跳而起,如驚飛之鳥疾然落在一棵樹幹上,對著樹下空地上的老厲喊道︰「老頭,你到一旁躲著!」

「是,是。」老厲感激地看了一眼冷樹,隨後趕緊跑到不遠處的大岩石後面。

「五年前我在歌德遇到一個叫狂流的半獸人,從你身上我感覺到了他的氣息,你們是不是同一族的?」冷樹生性豁達,隨遇而安,從來都不把不開心的事久放在心上,酒過愁腸後,現在的他已經暫時把千代火舞的事拋在腦後了。同時,冷樹喜歡結交朋友,特別是那些憨厚純樸,又講義氣的男人--獸人和半獸人當然是最佳人選了。

半獸人一聽到「狂流」這個名字,眼楮不由得一亮,大聲道︰「我叫狂風,狂流是我哥哥。」

「難怪。」冷樹打了一個響指,笑道,「五年前我被你哥打地不成人樣,五年後我就在你的身上討回一點勝利的感覺吧。」

「哼,你別吹牛!」

「嘿,你等一下就知道了。看好了,這是我的三大絕技之一!」冷樹從樹幹上高高躍起,當他跳到最高點的時候,身體突然不見了,接著四周就傳來他的聲音,「上天入地,唯我獨尊!」

冷樹所謂的三大絕技,就是在訓練空間時因模仿別人的絕招不成由靈感而發自創的三個憑藉著速度來完成的疾速動作。這三大絕技可以說是冷樹自身的精華,雖然他還未使之完美化,但是至少他曾憑著三大絕技和雷暴耗上了半個小時。

這已經是非常了不起了!

雷暴是青龍帝國的三大上將之一,同時他在軍中更是一個不敗的神話,被帝國人民敬稱為「不敗戰神」。與他齊名的另外兩人是青龍帝國樹櫻軍團的團長、有著「絕代女戰神」稱號的朝陽櫻和天龍軍團團長司馬天下。雷暴的武力更在軍事才能之上,相傳他二十歲那年曾經孤自一人進入神龍谷,走出來的時候他全身是血,手裡還抱著一個藍色的龍蛋。

訓練空間中除冷樹以外,能在雷暴手下活動半個小時的只有青龍帝國宰相之子亞力斯特。當然,冷樹靠的是身法和運氣,而亞力斯特則是絕對的實力。用雷暴的話說︰「亞力斯特有實力沒運氣,所以他在床上躺了一個星期,而冷樹則是有運氣沒實力,所以他當天晚上還能和眾人打屁。」

可想而知,冷樹的「三大絕技」絕對不是棉花糖;當然,也不是鐵棒。

狂風根本就看不見冷樹的影子,他只能聽到冷樹腳踏在樹幹上所傳出來的微弱而短促的聲音。

「哼,你別以為這樣就能打倒我!狂風鬥氣!」狂風身上突然暴發出一陣強勁的風,頓時飛沙漫天,落葉飄零,「砍啊,砍啊,砍啊!」狂風看不到冷樹,所以就漫無目的地亂砍一氣,他每一斧都暗含了無窮的力量,十幾斧過後,狂風周圍的樹木竟然全都倒下來了,樹林裡頓時空出了一片大的空地來。

可是冷樹卻沒了影,狂風站在空地中央,呼呼氣喘且神色戒備地等待著冷樹的出現。

時間一分鐘、五分鐘、十五分鐘地過去了,可是冷樹還是不出現。他就像在這個世界裡蒸發了一樣。

難道他已經被我殺死了?

「真的!?你說,你的女兒是個美女?」

冷樹這句話差點讓狂風摔倒在地,他怎麼也想不到極度的緊張中,冷樹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來。狂風順著聲音的方向走去,當他繞過大岩石時,眼前的景象差點讓他撞樹自殺--冷樹竟然悠閒地躺在落葉鋪成的地面上,同時手裡還拿著一個酒瓶,一隻小松鼠還不時地在他的身上跳來跳去,好不可愛。老厲也在這裡,他神色尷尬地看著冷樹,臉上寫滿苦意。

「安啦,安啦,我這人雖然有時候有點霸道,但是對女人我是不會亂來的。」冷樹拍了拍老厲的肩膀,笑道,「不過我長得如此英俊瀟灑,風流倜儻,沒準你的寶貝女兒會主動愛上我呢。哦   。」

冷樹笑著轉過身,這才發現狂風站在眼前,於是就把手中的酒瓶扔給狂風,道︰「嘗嘗,這才是真正的美酒,我想就是皇帝老兒喝的酒,也沒這個味。」

說著,冷樹又對老厲擠臉笑道︰「我說岳父大人啊,你看這天色也不早了,咱們是不是該回家了?」

「大太陽不是還在頭頂上麼?」狂風奇道。

「小孩子不懂就別亂搭,喝你的酒去吧。」冷樹再一次面對和老厲,「嘿,岳父大人你的意思怎麼樣?」

「可,可是,苫兒在很小的時候就已經和別人訂婚了。」老厲深怕冷樹發怒,忐忑著心小聲地說。

「切!你早說不行嗎,害我浪費了這麼多口水,算了,我沒空陪你們了,我要走了。」冷樹把小松鼠往肩上一放,笑道,「小子,你的家都毀了,以後就跟著老大混吧。我保證以後你身邊有一大群美女松鼠,  。」說著,冷樹縱身而起,幾個起落人已經消失在樹林之間了。

「這傢伙跑的還真快!那個方向應該是青龍城吧,沒準我還能碰上他呢,哼,到時候我一定要和他好好打一場。」狂風打開瓶蓋,這時一股濃郁的酒香飄散而去,狂風不禁深深吸了一口氣,隨即他猛地把酒往嘴裡倒,幾聲「咕嚕」後,酒瓶見底了。

「好酒!」狂風發出一聲讚歎,隨即抓住老厲細瘦的手問道,「老頭,這酒真是你釀的?」

「是,是我釀的。」

「那好,你再給我弄幾十桶來,我喝一半,另一半讓人帶回部落給大哥他們嘗嘗。」

「幾,幾十桶?英雄啊,您這是開玩笑吧,這種酒我釀了幾十年才釀了十幾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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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別樣的英雄救美(上)

「十幾桶也行,你現在就帶我去你家拿。」

「可,可是,你剛才喝的是最後一瓶了。」

「什麼!?」狂風勃然大怒,瞪大著虎目惡狠狠地盯著老厲。

「剛才那個人已經把我這幾十年苦釀的酒都喝光了。」

「冷樹!你說你的酒都被冷樹喝光了!」狂風這時候突然想起來,自己出來時狂流說的話,「冷樹,難道他就是大哥說的那個千萬不能惹的流氓頭子?吼,混蛋,我一定要扒了你的皮!」

因為千代火舞的關係,冷樹心情極度不爽,故而放慢了腳步,而且又繞著山道走,原本只需三天的路程,他用一個月才走完。

冷樹已經來到青龍城外的一座高山上,倚身躺在樹幹上,懷裡抱著那隻小松鼠。

「小子,現在咱們都成孤獨的男人了,唉,女人的心思真難猜啊。好不容易找了一個美女做老婆,好日子還沒開始就這樣散了。好想櫻兒啊,這個世界上就只有櫻兒最好了,雖然有時候愛吃一點醋,但至少她不會對我大發脾氣。哼,最恨別人說我不是男人了!不知道櫻兒現在怎麼樣了,唉,她應該已經把我忘了吧。不論怎麼樣,我都要找到她,我要讓她做我的老婆,只屬於我一個人的。」冷樹這時候坐在一棵高大的樹上,手裡把玩著小松鼠,「靠,我在歎息個什麼勁呢,我冷樹是大陸有史以來最英明神武的流氓,我有著遠大的志向,我絕對不能在一棵樹上吊死。切,不就是胸部和後面大一點嘛,有什麼了不起的,等一下我就找個更大的。」

「吱吱!」冷樹一時興起,用力過度而弄疼了小松鼠。

「哦,抱歉啊,一不小心就弄疼你了。」冷樹看著手裡模樣可愛的小松鼠,繼而笑道,「你一定沒有名字吧,嗯,我想得給你起個名字,叫什麼好呢?我姓冷,你也跟著我姓吧,至於名字嘛,冷草不好聽,冷根也不行,呃,就叫冷松吧!」(有區別嗎?)

冷樹把小松鼠高高地舉起來,對著天邊的紅霞道︰「冷松,咱們以後就是好兄弟了。咦,那塊大石頭上好像有人。」冷樹舉目望去,只見兩個人影促膝坐在石頭上,相依而眺望著天邊艷麗多彩的夕陽。

「阿鋃哥,你說爹爹他會回來嗎?」

「會的,岳父大人鴻福齊天,他一定會回來的。」

「阿鋃哥,這些天要不是有你,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謝謝你。」

「苫兒,你是我的未婚妻,我不對你好,還對誰好呢。」那個叫阿鋃的男子附在苫兒的月耳旁吹著暖氣道,「苫兒,我要你。」同時,他環腰將苫兒抱入懷中。

「不,阿鋃哥你不能這樣!」苫兒意識到情況不對,急忙掙脫阿鋃的懷抱,神色不定地看著這個自小就和她一起長大的未婚夫。

「為什麼?你難道不愛我嗎?」

「不,不,只是,只是爹爹他還沒回來呢。」這是她的真心話,不過聽在阿鋃的耳裡卻是另一種意思了。

阿鋃一個箭步上前,狠狠地抓住苫兒的肩膀,哼聲道︰「你在說謊,你一定是愛上雷修那個花花公子了!」

「沒有,我沒有!」

「還說沒有,這是什麼!」阿鋃從自己的口袋裡拿出一顆綠色的寶石,「這是我從你的房間裡找出來的,這是他送給你的對不對?」

「這……我本來不想要的,可是他說,他說如果我不收下,他就會放火燒我爹的鋪子。所以……」

「賤人!」阿鋃一個巴掌打在苫兒那嫩白如玉的臉上,「這都是你的借口!你貪圖富貴,所以用自己的身體換來這顆寶石!」

「不是的,我沒有!」

「還說沒有!你前天晚上去哪了?」

「我,我去方姐姐家了。」

「還說謊!我明明看見你和他一起走進白花館,你這個賤人!」說著阿鋃狠狠地把苫兒推倒,同時開始解開自己的衣服,「哼,到現在你還在我面前裝純潔,你比白花館的妓女還要賤!要不是我爹想得到你老頭子的釀酒技術,我和方兒早就結婚了!」

「你,你和方姐姐?」

「沒錯,方兒早在三年前就是我的人了,她雖然沒有你長的漂亮,但是卻比你守婦道,而且她老爹有的是錢,只要我娶了她,以後再也不用再過苦日子了!你個賤人,來,給我含住它!」阿鋃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把自己的寶貝話兒掏了出來,苫兒忙把視線移開,她見到那又短又髒的東西就直犯噁心,「來啊,好好地服侍我,沒準我開心以後讓你當個妾室,要不然老子就把你賣到白花館,讓那些男人玩死你!」

「我說,你小鳥這麼小,讓人家姑娘怎麼含啊?」冷樹一把抓住阿鋃向苫兒伸去的魔爪,微笑地看著阿鋃。

「吱,吱。」小松鼠這時候跳到苫兒的肩上,對著阿鋃豎起了硬毛。

「呦,你看,我小弟對你的無恥行經非常不滿呢。」

「你是誰,你想幹什麼?」阿鋃恐慌地看著突然現身的冷樹,他畢竟是在市井裡長大的,雖然自身武力不濟,但是識人的眼楮總是有的,不用多想,冷樹絕對是一個他惹不起的人。

「我是誰你就不用問了,至於我想幹什麼嘛,嘿,大爺我最不爽你這樣的人渣,所以給你一點小小的懲罰。說著,冷樹一拳打在阿鋃的小腹,阿鋃慘叫一聲,摀住小腹跪在了地上。

「哎,這就對了,對美女要斯文一點嘛,做錯了事就該向美女道歉,哎,道歉啊?」

可是阿鋃已經痛地說不出話來了。

「道歉啊。」冷樹輕輕地打了阿鋃的頭,阿鋃依舊說不出話來,「道歉啊!」冷樹這一次出手就重多了,他奮起一腳就把阿鋃踢飛了出去。

「 ,不好意思,一不小心用錯了力道。」

「不,不,這樣的力道剛剛好。」

這時候樹林裡走出了一對男女,男的長像倒是不差,只是行為舉止大是不雅,因為他的一隻手放在女子的酥胸上,還不時地揉捏著,而女子則一臉享受。好一對狗男女!

「方兒,你,你們……」

「哎呦,這不是我的阿鋃哥嗎,你怎麼變成豬頭了?」

「趙軍,你是阿方的表兄,你竟然和阿方做出這種事來!」阿鋃怒叱趙軍,硬是撐起身體,裸露著身子朝趙軍狠狠衝去。

「嘿,小小螻蟻不自量力!」趙軍手中銀光一閃,頓時亮出一把尖刀,他隨後一扔,準確無誤地刺中了阿鋃的心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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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別樣的英雄救美(下)

「阿鋃!」苫兒見狀不顧一切地衝向阿鋃,可是半路上卻被冷樹攔住了,苫兒集淚成雨,悲痛地叫著阿鋃的名字。

「哎,冤家你弄疼人家了。」阿方一聲嬌嗔,惹來了趙軍的長聲淫笑︰「嘿嘿,等我解決了這個礙事的男人,咱們就和苫兒妹妹來玩『一龍戰二鳳』。」

「苫兒妹妹身子虛,怕是經不住你的勇猛呢。」

趙軍朗聲一笑,把另一隻手從阿方的酥胸上縮回,對著冷樹笑道︰「看得出來,你功力不俗,我想你應該已經達到銀階劍士的級別了吧。」

「差不多吧。」冷樹笑地很自信。

「只可惜你碰到我,這只能說你運氣不好了。」說著,趙軍的眼中閃爍出暗綠色的光芒,同時他對冷樹發出了精神衝擊波。可是,令趙軍無比驚奇的是,冷樹似乎並畏懼精神魔法,因為他臉上並沒有趙軍所預想的痛苦的神色,而依然帶著自信的微笑,「你,為什麼我的精神魔法對你無效?」

「哦,這個啊,忘記告訴你了,大爺我對精神、靈魂和心靈魔法有著絕高的抵抗力。嘿,像你這種三流的精神魔法是不能動我分毫的。」

這就是冷樹意志超於常人的集中表現!

「讓美女流淚可不是一個男人該做的事哦。」冷樹扶起苫兒,微笑地擦去她臉上的淚珠,「嘖,說書先生常說美女含淚叫梨花帶雨,我看這詞用在你身上絕對合適。來,笑一個,說書先生還說,美女一笑如百花盛開,嬌艷無比。」

苫兒哪還有心情笑啊,她見阿鋃很有可能斷氣了,心下更是傷心,眼淚更是流不停。

「哭吧,哭吧,再我還沒有愛上你之前,你盡量地哭吧。」冷樹知道自己怎麼勸都不行,索性就讓她哭個夠了。他無奈地聳聳肩,轉身對著趙軍笑道,「那個女人被你用精神魔法控制了吧,這一招是不是叫傀儡術?」

「你知道還問我幹什麼。」趙軍狠道。

「  ,問清楚一點才好嘛,不然我等一下殺錯了人可怎麼辦?」

「你,你要殺我?」

「這不是廢話嗎?」說著,冷樹突然消失了,趙軍只覺後背生涼,剛想回頭,冷樹的手已經捏住他的脖子了,「你信不信我能捏死你?」冷樹笑道。

「別,別殺我,你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只要你放過我。」

「哦,真的是什麼都可以嗎?」

「是的,只要英雄你放過我。」

「老子是流氓,不是英雄!」冷樹一腳就把趙軍踹到地上,接著右腳狠狠地踩在趙軍的脊背上,「說吧,你小子有什麼東西可以給我?」

「我有壯陽藥的配方,只要英,不,流氓大哥你吃了,一個晚上可以連吃幾個,哎呀!」

「靠,要那東西有個屁用,老子精力旺盛地很呢,別說是幾個,一個晚上就是幾十個都沒問題。說,還有沒有其它有用的東西?」

趙軍趕忙從懷裡拿出一本書,遞給冷樹︰「這是我從我師兄那裡偷過來的,書裡面寫的都是男女交合的技巧,和一些男女互補的法門。」

「充公了。」冷樹看也沒看就把書收進了懷裡,再道,「還有嗎?」

「沒,沒有……」

「沒有了,是嗎?」冷樹的腳在趙軍的脊背上狠狠地扭了幾下,惹來趙軍聲聲慘叫。

「有,有!」趙軍忍著痛楚從褲襠裡拿出一個小瓶子和一張人皮面具,「這是攝魂藥,是我師父煉成的,只要讓女人吃了這東西,她就會像是被施了高階精神魔法『攝魂術』一樣聽你的話,就算她們擁有絕高的精神抵抗力也沒用,我師父專門用這種藥來對付那些精神磁場很強的女人。這張人皮面具是我執行任務要用的,這張臉的主人是一個土財主,也就是阿方的父親,他真人被我關在一個地牢裡。」

為了保命,趙軍可真算把什麼都說了。他每說一件事,後面的阿方表情就會變一次,而且一次比一次更可怕,像是要吃了趙軍一樣。

「好了,你可以走了。」冷樹收起腳,轉身朝正趴在阿鋃屍體上痛哭流淚的苫兒走去。

趙軍抓住這個時機,一躍而起,手裡又多出了一把明晃晃的飛刀,與此同時阿方也動了,她的速度比趙軍更快!就在趙軍對冷樹扔出飛刀的時候,她已然拔出纏在腰間的軟劍,對著冷樹抖出數十朵劍花!

「哼!」冷樹似早已料到事情的發展,他冷哼一聲,身體左右忽閃,發出一聲暴喝,「流氓迷幻步!」快!只能說太快,冷樹的身影快地另人無法相信,阿方的劍雖然也很快,可是相較冷樹的速度就顯得慢了很多。冷樹極快地閃過了阿方的攻擊,突然出現在阿方面前,緊緊地貼著阿方的嬌軀隨即大手一扯,硬是把阿方身上的錦衣撕下一片,露出了一片雪白如玉的肌膚,眼力好的人可以看到阿方的脖子下方印烙著一朵形狀奇怪的花。

「哦!」冷樹誇張地張大著嘴,同時閃身後退,又疾然朝趙軍衝去!

「小子,知道螻蟻是怎麼死的麼?」趙軍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他的脖子再一次被冷樹捏住了。冷樹捏著趙軍的脖子,硬是把他整個人提起來。趙軍這時臉色煞白,呼吸困難,看來離死已經不遠。

「是被我捏死的。」冷樹嘿嘿笑了一聲,暴喊一聲,把趙軍整個人提起並找一棵大樹撞去。「碰!」人撞樹,驚地滿天落葉。

「阿,師姐……救……咳咳!」趙軍最後關頭還不忘向阿方求助。可是阿方卻站著不動,眼楮一眨不眨地死盯著地面。

「嘿,不用叫了,你的情人兼師姐已經早你一時刻下地獄了。」冷樹微微鬆了鬆手,但依舊抓著趙軍的脖子,笑道,「別這樣看著我,我冷樹可是從來不殺女人的,你看看她的背就知道了。」趙軍隨眼望去,卻見阿方的背上何時插入了一把飛刀。

「阿方是無辜的,你為什麼要害死她?」

「哦,無辜的嗎?」冷樹聳聳肩,何時手裡多了一個黑色的令牌,「陰隗門裡的人好像沒有一個是善類吧,特別是女人,我聽說陰隗門的女人是全大陸最賤的哩。既然你的臉上可以貼一層皮,為什麼她的臉上就不能,哼,如果我沒猜錯的話,真正的阿方恐怕早就去另一個世界了。」

「你……你,你到底是誰?」

「拜託,你不覺得自己的台詞很土嗎,這種話在那些小說裡都出現N次了,我看都看膩了。大爺我的名字你已經知道了,至於我的身家背景嘛,暫時是個迷,  。」

「你知道我們是陰隗門的人,竟然還敢和我們作對?」

「呵,呵呵!好笑,這簡直是天底下最大的笑話,你們陰隗門算什麼東西,我冷樹為什麼要怕你們,告訴你,世界能讓我害怕的東西還沒被發明出來!」

「你殺了我們,我師父是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嘿,這我不在乎的啦,不過你變成鬼魂以後可不要找我哦,要找就找雷暴那個混蛋吧,因為我的格鬥技巧和陰毒的招式基本上都是他教的。」

「雷暴!你……」

冷樹對趙軍做了一個「永別」的姿勢--「碰!」,趙軍的身體隨著大樹一起倒下了,沒有見血,這是冷樹慣用的殺人方式,當然,這並不意味著他喜歡殺人,只是有些時候是被情況逼的,他殺的人並不多,就十多個,而且這些人都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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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讓你愛上我(上)

「好了,解決了。」冷樹拍了拍手,來到苫兒的身前,蹲下身來柔聲問道,「你有家嗎?」

苫兒悲痛萬分,不去理會冷樹。

「嘖,頭疼啊。」冷樹敲了敲頭,「你現在只有兩條路可以走,一條是繼續留在這裡哭,直到被巡邏軍發現,然後讓他們以殺人的罪名把你打成軍妓。」苫兒聽到這裡嬌軀不禁打了一個冷顫,可是她依然哭著,並且看都不看冷樹一眼。

「第二條路呢就是讓我送你回家,然後舒舒服服地洗個澡,睡一覺,把這裡所發生的事情都當做一場夢,往後的日子照常過。」

「不!我要和阿鋃在一起,我們曾經發過誓的,要死一起死!」苫兒這才把臉兒轉向冷樹。

「誓言麼?總是會變的,特別是女人發的誓言。」冷樹臉上的笑容變淡了許多,他又想起千代火舞了。

「不,絕對不會變的,我永遠不會背叛阿鋃!」

「就算他做出那種事嗎?」

苫兒沉默了。

「你難道沒有聽見他說的話嗎,他並不愛你,他只不過是為了得到你父親的釀酒技術才和你在一起,而且,他還背著你和你的好朋友偷情。」

「不,不要說了!我不聽,我不聽!」苫兒顯得很痛苦,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麼樣面對眼前的事實,她好想這一切就像冷樹說的那樣只是一場夢,等到夢醒了一切都消失了。

冷樹搖了搖頭,一把拉過阿鋃的屍體,甩手就把阿鋃扔下萬丈懸崖。

「不--」苫兒想追上去,卻被冷樹抱住了,「放開我!我不要離開阿鋃!」

「唉,真是個固執的女孩。」冷樹輕手把苫兒打昏了,然後轉身起,對著趙軍的屍體道,「誰說天子腳下有王法,我冷樹行事向來只講究道義,凡是我看不爽的事情我就要管,我喜歡的事情我就要干,我管你是皇帝還是臭屁!碰上我是你倒霉,到地獄以後不要想我啊,我怕你會愛上我的,哦   。」

說著,冷樹抱起苫兒沿著夕陽道,朝青龍城走去。

苫兒慢慢地睜開眼楮,卻發現自己已經躺在自己的閨床上了,她的身旁坐著一個面容慈祥白髮蒼蒼的老婆婆。

「哎,你總算醒了,可把我急壞了。」

「三姑您怎麼會在這裡,我怎麼回來了?」苫兒搖搖仍有點酸痛的頭,慢慢地坐起身子。

「你昨晚被人送回來就一直昏迷不醒,都過了十多個時辰啦。」

苫兒想起了冷樹,問道︰「送我回來的人呢?」

「他把你交給我就走啦。那位小哥模樣倒是不錯,只是你已經有阿鋃了,可不要和他再有來往啊。」

苫兒一聽到阿鋃的名字,眼淚又忍不住地落了下來。

「哎,你怎麼啦?」

「沒,沒什麼,我知道,我以後不會再找他的。」苫兒終於接受阿鋃死亡的事實,同時她告訴自己要堅強地活下去,她至少還有一個疼愛她的父親,雖然父親如今不知所蹤,但她發誓一定要把父親的酒館打理好!

「唉,你知道就好,太陽都到頂了,你快起來吧,酒館也是時候開張了。」

「噯。」

「呦,呦呦呦呦!今天天氣不錯,挺風和日麗的,我們今天下午沒有課,也的確挺爽的。於是於是乎,我們早早地跑到美女廣場,看看今兒有沒有漂亮的姑娘。走,走走走走走!」

雷風、雷雨和雷電是雷暴的三個三胞胎兒子,平日裡仗著老子在帝國顯赫的身份,不學無術,東遊西蕩,在青龍城作威作福。當然,所謂的「作威作福」只不過是耍耍小流氓,趁人多的時候擠擠人家大姑娘的身子,碰碰某位大姐的性感地帶,至於打架嘛--他們老子是雷暴,誰敢動他們!

當然,那是以前的事了,自從他們三人遇到冷樹之後,青龍國未來的三大猛將就逐漸踏上了「正軌」。

「大哥,你看前面那妞背影多好看吶。」

「哇,是爆炸級的身材,我是喜歡的類型。」

「嘿,咱們不去揩點油可有失身份哦。」

「嘿嘿嘿。」三個兄弟對視一笑,很快就把一個正在挑選衣服的女子圍起來。

「你們想幹什麼?」女子身著一身紅服,慢慢地轉過身來,此人赫然就是千代火舞!

「嘿,咱們想和小姐你交個朋友。」

「朋友,最好是做你的男朋友。」

「三個你選一個吧。」

「滾開!」千代火舞一聲嬌喊,玉腿舞如旋風,瞬間就把雷風三兄弟踢飛了出去。

「發生什麼事了?」這時候,從人群裡走出了一個貌若潘安,面如白玉,模樣俊秀無比的男子。緊隨男子身後的是一個俏麗女孩,人長得水水靈靈很是動人。

男子閃身來到千代火舞身前,皺著眉頭對雷風三兄弟怒喝道︰「別以為有雷暴將軍為你撐腰,本王子就怕你們,這次先做警告,要是下次再犯,就休怪我手下無情了!」

「哥,是大王子,咱們怎麼辦?」

「閃人!」雷風爬起身推開圍觀的人,衝入了人群中。

「冷姑娘,你沒事吧?」

千代火舞什麼時候姓冷了?

「沒事,不過是三個軟腳蝦而已。」千代火舞悶哼一聲,隨即拉過小女孩的手,「嬡嬡,姐姐再給你買件衣服好不好?」

「嗯!」嬡嬡點點頭,笑著和千代火舞進到衣服店的裡屋去了。

大王子微微一笑,也跟著進去了。

冷樹剛好路過,看見了剛才所發生的事情。這時的他百感交集,心情如打破了五味瓶,酸甜苦辣一起湧上來,他長聲一歎,暗道︰算了算了,反正她和我是無緣了,我冷樹還是早點忘了她吧。

冷樹因心情極差,所以不辨方向就徑直走,最終來到了城牆旁的一個空地上。

「大哥,咱們近來怎麼這麼倒霉?」

「就是,剛剛那婊子踢的一腳真疼,老爹的巴掌打在臉上也沒這麼疼過。」

「這有什麼辦法,誰叫咱們打不過人家。」雷風無意間發現一人行走表情落寞的冷樹,「瞧,前面有只呆頭鵝,咱們解恨的沙包來了!」

說著,三兄弟一擁而上。

冷樹竟然毫不還手,他只是傻站著讓他們打。一陣拳打腳踢之後,雷風三兄弟氣喘吁吁地看著依然屹立不倒的冷樹。

「娘的,這傢伙真耐打,我手都打疼了,他的臉竟然只是紅了幾塊。」

「大哥,咱們用這個打!」

雷雨從地上拾起一根粗木棍,照著冷樹的脊背就打過去。「碰!」粗木棍非但沒將冷樹打傷,反而被震斷了,震地雷雨雙手發麻。

「大哥,這傢伙是個怪物。」

「我早就懷疑他不是男人了,看來他真是傳說中的人妖。」雷電指著冷樹胸前結實發達的肌肉道。

「你說什麼?」冷樹終於發話了,他冷冷地看著雷電。

「我說你不是個男……啊!」

冷樹倏然出手,單手捏住雷電的嘴巴,狠聲道︰「誰說我冷樹不是男人,老子才是真正的男人!」冷樹甩手把雷電扔到一旁,接著一拳搗在雷風的小腹,雷風連哀叫的機會都沒有就被冷樹捏住了嘴巴。

「說,我才是真正的男人,而且是頂天立地的!」

「大哥,我來幫你!」雷雨自然知道冷樹的厲害,但是冷樹的力量和他們老爹雷暴比起來就差了一大截,他們自問有絕對的抵抗力抵擋冷樹的攻擊。簡單地說,就是他們皮厚啦。

雷雨剛衝到一半就被冷樹飛來的一腳踢飛了,重重地壓在剛剛爬起來的雷電身上。

「說不說?」

「我說,我說!你是一個頂天立地的男人。」

「大點聲!」

「你是一個頂天立地的男人!」冷樹放開手,好讓雷風盡情地吼出來。

「很好,我很滿意。」冷樹看了雷風一眼,突然一拳打中了雷風的臉,怒道,「最恨有人打我的臉了,不過你的話很中聽,破例繞你一次。說的沒錯,老子是一個頂天立地的男人,我無所懼怕,我更不會為了一點點小事而困頓自己,我就是我,一個真正的男人!」

冷樹長笑一聲,閃身跳到一棵樹上,丟了一句「但你們不是。」便消失在平民的房頂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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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讓你愛上我(下)

「大哥,他說咱們不是男人!」確實,雷暴的兒子耐力果然比常人強了很多,他們身上只多了一點灰塵,就再也找不到一絲被毆打過的痕跡。

雷風狠狠地看著冷樹,怒道︰「我會讓他知道什麼才是男人!」說著,雷風帶頭朝自己的家跑去。

等一切都風平浪靜了,牆角里慢慢浮現出一個黑影。

「呵,真是一個有趣的人,他應該是今年的新生吧,真是期待他今後的表現啊。」說完,黑影也消失不見了。

冷樹心情得到了完全的解放,千代火舞的陰影已經不復存在了,流氓又回來了!冷樹這時候來到了一扇高大的白色的木門前,冷樹見有一個老人正坐在一張搖椅上打瞌睡,於是走了過去,附在老人的耳旁大聲呼喊︰「吃飯啦!」

沒有反應。

再來。

冷樹賊笑一聲,做了一個青樓妓女常做的嗲態,「嗯」了一聲,隨後附在老人的耳旁小聲道,「老頭,前面有美女牛肉場啊,你看不看?」

「哪裡?哪裡?」

老人竟然這樣就被冷樹叫醒!冷樹見狀不禁哈哈大笑,笑地前撲後仰。

「小子,你敢耍我!」老人大感尷尬,憋紅了臉,那張臉看上去要多滑稽就有多滑稽。這樣一來,冷樹笑地賊歡了。

「你知道我是誰嗎?」老人想搬出身份壓冷樹。

可是冷樹卻毫不落套,他拍拍老人的肩膀笑道︰「不是掃垃圾的,就是看門的。不過說真的,其實你也不用太傷心,因為你並不是第一個被我耍的人,在你前面還有更多人比你更好笑呢。」

老人知道再說什麼也沒有用處,索性也不報姓名了,他沒好氣地看著冷樹,問道︰「你是哪個系,哪個班的學生?」

「我不知道,因為我是新來報到的。」

「什麼,新來報到的?」

「是啊,有什麼不對嗎?」

「你不知道報名期已經過了嗎,現在我們北方學院不收新生。」

「沒關係,因為我有這個。」說著,冷樹從已經破爛不堪的包裡拿出破爛不堪的介紹信。

老人隨手拿過介紹信,打開念道︰「老……師,您……唉,這些都是什麼字,全天下最爛的字恐怕也比些字美觀一點。」

「北方學院,這裡不是青龍學院嗎?」冷樹可不管這些,反正是雷暴的介紹信就行了,他不愁自己沒學讀,大不了就直接去找雷暴哩。

「下面那四個字你難道沒看見嗎?」

冷樹這才發現,原來「青龍學院」四個大字下面還有四個小字--「北方學院。」

「青龍學院對內又分為四個學院,分別是東南西北四個學院,你現在所站的地方就是北方學院的後門。」老人看了冷樹一眼,問道,「雷暴和你是什麼關係?」

「哦,他是我的教官。」

「教官?」

「嗯,就是專門折磨人的那種。」

「哦。」老人點點頭,似乎非常明白冷樹所說的「折磨」一詞。「你想學什麼?」

「我啊,什麼都學,嘿,最主要的是,我喜歡美女多的地方。」

「美女多的地方是吧。」老人想了想,於是從懷裡拿出一塊玉牌,「你拿著這東西去文學系找嫻靜,她會幫你安排的。」

「嘿,嫻靜,一聽就知道是個美女。謝啦。」冷樹拿過玉牌,一個閃身人已消失無影了。

「唔,資質倒是不錯,外家功夫練地很扎實,特點是速度快,適合學忍術和其它的一些非正規的旁門技術。」老人臉上露出了笑意,「雷暴這小子眼光倒是不錯,不出一年,這孩子一定會成為我北方學院的王牌,嘿,到時候我就可以和那三個老傢伙一拼高下了。」

說著,老人大手一揮,一道白色光芒閃耀而逝,同時老人也不見了蹤影。

北方學院大得讓冷樹有點吃驚,以他的速度,直著走,走了十幾分鐘竟然還不到頭。同時,這一路走來,冷樹一個人影也沒碰著,不認識路的他只好四下亂跑了。

「咦,前面有人。」冷樹站在一棵樹上,眺望前方不遠處的一個水潭。只見一個身著雪白衣衫,身姿卓越,娉婷嫣然的女子瑤立於湖邊,漠然地凝視著水裡自由暢遊的魚蝦。

「嗨,美女。」冷樹輕拍了一下女子的香背,只這一下,冷樹剛接觸到女子的身體,只覺身體彷彿墜到了一個地窖之中,四周突然變得寒冷無比。

女子怒然回首,惡狠狠地怒道︰「你是什麼人,為什麼闖進我的禁地!」

她這一回首可不要緊,差點把冷樹的魂都給勾去了。只見女子貌如一朵冰雪盈花,冷艷中帶著嬌媚之色,漠然中卻隱含著對真摯感情的渴望和追求。柳眉微抬,秋眸怒瞪,盛怒中又是另一種極至的美,看得冷樹渾然忘了寒冷,體內更是熱血沸騰。

乖乖我的娘,這才是真正的美女啊。

冷樹對精神魔法之類的魔法有著絕高的抵抗力,可是對元素魔法的抵抗力幾乎等於零,所以一般的小魔法都可以打傷他,更何況眼前這個絕色美女用的是高階水系魔法。

「冷,冷……」一連說了十幾個冷字,「冷樹,我叫冷樹。今年二十歲,未婚。五官端正,性格剛毅果敢,愛好廣泛,暫時還沒有女朋友,喜歡……」

「停!」女子玉手一抬,手上赫然變出了一把雪白色的長劍,「說,你到底是誰,再不說實話我就把你的舌頭割下來!」

「哇,千萬別,你要是割了我的舌頭,以後你就再也聽不到我那富有磁性的嗓音,聽不到我對你傾訴的綿綿愛意。要割就割我的耳朵吧,少了耳朵還有眼楮,至少我還能看著你,好把你的絕美身姿印刻在我的腦海裡。」

「荒謬!」女子神色稍緩,依舊冷聲道,「別胡扯,快說,你來這裡幹什麼?」

「我也不知道,當我第一眼看見你時,就情不自禁,莫名其妙,不可思議,無可救藥地愛上了你。你讓我忘卻了一切煩惱,讓醉人的春風把我遺忘在綿綿的情意裡。你知道不知道,我是真的愛上了你……啊呀!」

女子實在是忍無可忍,出於下策才給冷樹一拳。

「你打吧,打是親罵是愛,這足以證明你也是愛我的。」

因為周圍很靜,所以可以聽到女子粉拳因捏緊而發出的響聲。

「哦,親愛的,你聽見了我,這是我的心跳聲,我的心和我的生命是因為你而跳動的啊。」

「給我閉嘴!」一時間花拳秀腿如雨而下,女子渾然忘了自我,這時候居然把自己掩藏多年的性情毫無保留地在冷樹面前釋放開來。

她打累了,氣喘吁吁地站著,有些無力地看著冷樹。

「嗚,你要打就直接說嘛,我一定會讓你打的。可是你沒預告就打我,我還沒來得及做好心理準備呢,這樣一來,別人會誤會認為是你在強暴我呢。」

「我……你,你……」

「愛地無法表達嗎?」

「你混蛋!」又是一記粉拳,可結果呢,冷樹抓住時機把女子的玉手握在手裡,含情脈脈地看著她。

「什麼時候結婚?」

女子身體微微一晃,頹然倒在了冷樹的懷裡。冷樹再看懷裡伊人,原來她是被氣暈了。

「呵,對付這種把自己的真實性情封印在心底冰山美女就得用這招,等到她完全地展開自我時,就是我大功告成的時候啦,哦   。以後路還很長,嘿嘿,我要開始我的計劃啦。」說著,冷樹把女子抱到了水潭中央的小閣樓裡。

待女子幽幽醒來,發現自己已經趟在自己的閨房裡,而冷樹早已不見了蹤影。女子微微搖頭,試圖把冷樹那張帶著邪意,又充滿吸引力的笑臉,可是這樣卻讓冷樹的面容更加清晰,彷彿伸手就能擁抱冷樹一樣。

「我這是怎麼了?」女子幽然歎息,這時候發現枕頭旁放有一張字條︰「親愛的,我知道自己不該突然闖入你空寂的心靈,打破了你所擁有的寧靜,所以我選擇離開,也許以後我不會再出現,但是每個有月亮的夜晚我都會出現在你的窗旁,為你唱一首歌。雖然你聽不到,但是我已經滿足,至少我的雙手曾經擁有你的體溫,我心房擁有你那醉人的體香,我的腦海裡印刻著你那張讓我癡迷無數個夜晚的臉龐。世界很小,也許我們還會在茫茫人海中相見,我期待著那一刻的到來,到那時,我發誓我會握住你的纖纖玉手,為你許下永恆不變的誓言,再輕輕地吻著你的臉,對你說『我愛你。』」

「字寫得好差。」女子忍不住心中的陣陣激動,在這個即將到來的秋季,臉上隱隱露出了久違的幸福的笑容。

「酸啊,酸啊!」冷樹這時候躺在粗樹枝上,大喊手酸,可不,那封「情書」可是他花了兩個多小時才寫好的,雖然內容是抄小說裡的,但是他確實用心在寫了,這可是從他學會寫字以來,頭一回寫這麼多的字。

「你在上面幹什麼,快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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