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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錯過的故事]流氓小兵 (已完成)

第十七章 流氓式的戰鬥(上)

    林伯的速度並不亞於冷樹,所以兩人一時間分不出高低,鬥個不相上下。

    但由於長時間的疾速打鬥,使得兩人消耗了大量的體力。冷樹佔著年紀輕,而且曾經受過雷暴和三個怪人的殘酷訓練,所以擁有驚人的耐力和體力。

    漸漸地,林伯的速度慢了下來。

    冷樹抓住林伯的空擋,對著林伯的小腰狠掃而去。林伯很自然地回身躲過,但冷樹得勢不饒人,且看他疾然轉身,左腳竟憑空從上壓下。林伯避無可避,只能運手抵擋。誰知冷樹這一腳不輕不重,待林伯明白過來時,卻看冷樹左腳收曲,身體向上空翻,隨即右腳以猛烈無比的氣勢從林伯的頭頂猛然砸下。

    「碰!」

    林伯的肩膀結實地挨了冷樹一腳。林伯此時雖依然站在地上,但大地似乎也承受不住如此強勁的力量,竟轟然塌下,呈現出一個不大不小的坑,同時周圍的土地也有粗細不一的裂痕。

    冷樹可不是容易放手的人。抓住林伯停頓的機會,雙腳突然併攏,夾住了林伯的脖子,同時倏然旋轉身體,將林伯整個人都勾了起來。

    冷樹將林伯拋起來後,雙手猛地打在地上,借力朝在空中的林伯飛去。冷樹在空中抓住了倒立的林伯,以迅雷之勢猛地將倒立的林伯插向大地!

    在林伯的頭部砸入土地的同時,冷樹這才跳出身來,站在地上冷冷地看著上半身已經插入土地,只露出半身的林伯。

    冷樹只是站著,像是在等待著什麼。

    起風了,風輕輕地吹著,樹葉沙沙作響。

    「喝!」

    插入土裡的林伯突然暴喝一聲,接著泥土飛濺,一時塵埃漫天。就在林伯的身體從土裡彈起時,冷樹進攻了。

    林伯的身體還未落地,就迎來了冷樹彷彿無窮無盡的進攻。這一次冷樹手腳並用,每一次出招角度都刁鑽無比。而林伯卻無還手的意思,任由冷樹力道甚厚的拳腳打在自己的身上。

    「操!」

    冷樹一記橫掃讓林伯再一次打到地上,同時又揚了灰塵。

    「嘿嘿嘿。」

    一直處於挨打地位的林伯竟然發出了陰冷的笑聲,他慢慢地站起身。現在的林伯披散著一頭黑髮,裂著嘴,乍眼看去模樣甚是恐怖。他伸出舌頭舔了舔嘴角的血絲,笑道:「十幾年沒和人動手了,這把老骨頭是不行了呀。」

    說著,他從衣帶裡拿出一個密封的小瓶子,然後用顫抖的雙手慢慢地打開了塞緊的瓶蓋。瓶蓋剛被打開,一陣芳香便飄溢了出來,隨風在空中飄蕩,滲人心脾。

    「嘿,你一定不知道吧,我們巫醫族不但會製造出連龍都能毒死的毒藥,同時也能煉出讓人擁有似龍一般強大的力量。」

    說著,林伯從小瓶子裡倒出一顆顏色深紅的藥丸。他把藥丸放在鼻子處深吸了一口氣,以無比複雜的神色看著冷樹。

    「你很強,但原來的你絕對不是我的對手。雖然我不明白為何短時間內你能將自己的力量提高至另一個階層,但這已經沒有必要去探究了,我決定將你殺死,雖然活捉你能得到更高的獎賞,但是我不想冒險。只要我吃了這顆幻化丸,我就等於擁有了初級紅龍的力量。嘿,我還有幾顆更高級的幻化丸,不過對付你用初級的就足夠了。」

    說著,林伯將幻化丸一口吞下,連咬都沒咬徑直吞入肚中。

    冷樹呵出一口氣,他知道自己接下來將要面臨自懂世以來最大的危機。冷樹做了幾次深呼吸,然後做好了進攻的準備。

    預備,衝!

    冷樹不是英雄,而是流氓,一個自詡是天下最聰明、最無賴的流氓——這一點請不要忘記。

    冷樹在林伯身體還未發生變化時就展開了進攻,他不是白癡,從林伯的言語中他已經知道如果讓林伯的身體完全幻化,那麼明年的今天就是他的祭日了。

    而林伯怎麼也想不到冷樹竟然不顧武道精神,在他最虛弱的時候率先進攻了!

    「你……」

    林伯話未出口,臉就被冷樹的右腳狠掃而中,冷樹這一腳著實沉重,林伯的身體又一次失去重心,在空中旋轉了起來。冷樹不待林伯落地,閃身來到林伯的身下,用膝蓋猛地撞擊林伯的脊背。林伯發出慘叫之時,嘴裡也噴出了一口血箭。看得仔細一點,這口血箭之中竟然夾有一顆紅色的藥丸,它赫然就是林伯所說的幻化丸!

    冷樹自然不會再給林伯取其它藥丸的機會,於是縱身跳起,以左腳起勢,在空中對著林伯的心臟部位連續踢出猛且重的連環腳。

    且看冷樹的左腳之尖已然鑽入林伯的心口,與此同時,冷樹身體在空轉旋轉,他以常人無法做到的動作翻身又以右腳狠狠地砸在了林伯的心臟處。

    這些動作都是瞬間連貫而成的,假如有人在旁邊觀戰,那麼就會深刻地體會到「目不暇接」這個成語的含義了。

    「碰!」

    林伯又一次落地,大地再一次陷下一個不大不小的坑。

    趁他病,要他命!

    冷樹身體依然在空中,他雙腳還未落地,且看他的手迅速結了幾個手印,然後大喝道:「疾風落葉。」

    這招赫然正是卡卡西家族享譽青龍帝國的絕技之一。

    漫天落葉頓時從四方飛起,然後被某種力量定格在空中。

    「斬!」

    冷樹雙手分開遙指,分別指向林伯的心臟和大腦這兩個重要部位。

    「不!」

    林伯彷彿知道自己的壽命將盡,在生命的最後一刻發出了無助的呼喊。

    漫天的落葉變了一把又一把尖銳無比的綠色飛刀,在一瞬間穿透了林伯的心臟和大腦。最後,綠色將林伯的屍體掩埋住了。

    冷樹慢慢地走近林伯,然後雙手又開始結印,只聽他喝聲道:「火遁!」

    冷樹學足林伯和千代火舞的樣子,本以為可像兩人一樣從嘴裡吐出烈火,可是他這一天真的想法最後被一些口水淹沒了——連火苗也沒有!

    「嘿嘿,頭兒,給你這個。」

    小竹不知何時來到冷樹的面前,右手抱著一壺酒,左手握著一個火把。

    冷樹靈機一動,當下就明白了小竹的意思。於是趕忙奪過酒壺,撕開封口邊大口地往嘴幾灌酒。冷樹先是喝了幾口,然後拿過火把,將嘴裡的酒噴在了火苗上。

    就這樣,在熊熊的烈火中,林伯的屍體被蒸發了,只留下一堆焦黑的骨頭。

    冷樹顯然很滿意自己的傑作,於是拍著小竹的肩膀笑道:「很好,你小子很對我口味啊,連我心裡在想什麼都知道地一清二楚。」

    小竹當下非但沒有欣喜,卻皺著眉頭,痛楚之色寫滿於臉。

    「頭兒,輕,輕點,會碎的啊。」

    原來冷樹依然緊緊地抓住小竹的肩膀,冷樹此時眼射寒光,喝聲道:「說,你到底是什麼來頭?」

    「頭兒,你在說什麼啊,我,我不過是個小流氓罷了。」

    「小流氓?」冷樹呲笑一聲,道,「嘿,你小子當我是白癡啊。能擁有如此速度的人難道會是一個小流氓嗎?小竹,我當你是兄弟才客氣地跟你說話,不然,你小子的頭早就被我剁下來了。」

    冷樹鬆開手,直直地盯著小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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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流氓式的戰鬥(下)

    「頭兒,我真的沒有騙你。我自小就沒有爹娘,至於我的速度我只能說這是天生的,嘿,沒準我老爹老娘是異人呢,頭兒,你說是吧?」

    「似乎也對哦。」冷樹伸手托著下巴,然後點點了頭,話鋒一轉道,「吳蓋那些人解決了沒有。」

    「都被陳大他們解決啦。頭兒,你不知道,陳大這些人賊厲害,這些人比正規軍人還頂事。你看他們平時都不說話,可要一動起手來比魔狼還瘋狂。就拿陳大來說吧,那個吳蓋挺拽的吧,可是陳大三兩下就把他解決了。」說著,小竹作態在冷樹耳旁小聲道,「頭兒,你說他們會不會是……」

    「少廢話,他們的事你別管。」

    「是!」小竹身體立正,又對冷樹擠出標準的流氓式的笑容,「嘿,頭兒,那個,嘿,那個,露露她……」

    「自己去爭取,我可不幫你。」

    「頭兒,你是我的人生,我的主人,我夢裡的阿拉,我的神!」

    「滾你的。」冷樹笑著在小竹的頭上敲了一記,隨即道,「昨晚那一戰,大家都累了,你傳令下去,讓眾人都各自回到原來住的地方,過幾天我再召集,到時候我會把部隊從新編製一下。」

    「好的,我馬上就去。」小竹几個跳躍,很快就沒影了。

    「看來不是一路的,難道除了她以外,還有人在暗中幫我?」冷樹皺了皺眉頭,隨即又舒展開了,「嘿,管他是誰呢,是美女就收做老婆,男人嘛,做兄弟也不錯。哦嚯嚯嚯。」

    冷樹最後看了一眼林伯的白骨,轉身朝響馬寨的方向走去。

    「二哥,你回來了!」

    冷樹剛走近大廳,卻見在坐的眾人都朝他看來。毒寡婦原來的位子自然被她的兒子烏英橋坐去了,一想到這裡,冷樹的心不由得揪了一下,不過下一秒又恢復了。

    哼,她是絕對逃不出我的五指山的!

    冷樹和迎面走來的獵狐來了一個擁抱,隨即對獵狐笑道:「你小子這下終於可以實現願望了吧?」

    獵狐自然明白冷樹所指的是什麼,他嘿然一笑,道:「當年自己還不懂事,總幻想著有一天手下能有幾萬人歸我管理。直到自己親身經歷了才知道,原來世事並不都是那麼容易的啊。」

    「慢慢來,做兄弟的一定支持你。」

    「二哥,謝謝你。」

    「哇靠,你娘啊,你小子怎麼也跟我客氣起來了。」

    兄弟兩對視一眼,隨即彼此會心一笑。僅此一笑,彷彿世間最真摯的兄弟情誼就在這裡了。

    「冷兄弟,大寨主你們別光站著,都坐下來啊。」神筆先生這樣一說,獵狐方才醒悟,於是拉著冷樹,讓冷樹坐在專門為他準備的椅子上。

    「哎,你什麼時候成大寨主了?」冷樹坐了下來,對身邊的獵狐問道。

    「哦,這是神筆先生想出來的。他讓咱們幾個山寨結盟,而以響馬為首,我自然就成了大寨主。」

    冷樹點點頭,笑道:「嘿,手底下有能人的感覺就是好啊。自己什麼事都不用做,嘿,有句話怎麼說來著?叫自得悠然,什麼泰然而什麼什麼的?」

    「自得悠然,處於泰然而長安。」烏英橋補了一句。

    「對,對,就是這一句。嘿,兒子的學問都比老子好了,看來我是得下工夫學習嘍。」

    「呸,你也會學習啊,我看月亮都會從白天出來。」

    眾人只聽一個輕靈婉轉的女聲在周圍響起,只是見不到人,當下不禁顯出了戒備的神色。

    冷樹卻悠然一笑,道:「嘿,老婆別這樣說嘛,我會臉紅的。」

    「二哥,二嫂她在哪呢?」

    「你二嫂有很多呢,你指的是哪個?」

    「嘖,你娘的,你明知道我指的是誰,還跟我扯屁。」獵狐被冷樹這麼一激,很自然地就把以前的感情發洩出來了。

    哎,冷樹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嘿,這才是咱們分水的兄弟嘛,你小子老跟我客套,老子聽了就不爽。別人不知道的,還以為咱倆是欠債人和債主的關係哩。」

    獵狐聳聳肩,不置可否。

    「老婆,兄弟們很想見你呢?」

    「死鬼,你說我現在能出來嗎?」

    聽到月姬的嬌嗔,冷樹心下大是爽快,不禁想起了昨夜的柔情,當下笑道:「那你晚上出來吧,讓大家都看看月亮女神究竟生得咋樣。」

    「我不說啦,又不能出去,沒勁死了,你們管自己吧。」

    冷樹對一臉茫然的眾人聳聳肩,然後大致地將自己和月姬如何認識的經過講了一遍。

    「就是這樣的啦。嘿,人長得帥沒辦法……」

    「相公。」

    冷樹正說話間,昀兒帶著四個俏婢走了進來。

    冷樹攤了攤手,然後當著眾人的面把昀兒摟入懷中,對眾人笑道:「你看,這就是實力。」

    「切。美死你!」獵狐白了冷樹一眼,一臉的不屑。

    「好啦,好啦,正經事都由你們負責吧,兄弟我帶著老婆快活去啦。」說著,冷樹抱著昀兒閃身來到春蘭四女身前,冷樹一一在四女嬌羞萬分的臉蛋上輕捏了一下,「呦,都長得這麼俊啊,嘿,今天晚上我可要大開殺戒了哦。」

    「二哥,你要玩也可以,但總得去慰問一下受傷的士兵吧,兄弟們為你出生入死,你卻在一邊風流快活,甚至連看都不看他們一眼,這樣說不過去啊。」

    「知道,知道,我又沒說不去。」冷樹將昀兒放下,在她嬌嫩的臉上香了一口,道,「看來今天下午我是不能陪你們啦,傍晚的時候我再去找你們。」

    「嗯。」昀兒乖巧地點點頭,帶著春蘭四女轉身離去,留下一陣芳香。

    昀兒五女前腳剛踏出,尤利和王小燕後腳就踏了進來。王小燕和昀兒對視了一眼,兩人先前並不認識,所以彼此擦肩而過。

    「呦,這不是咱們未來的國王和未來的王后嘛。」

    王小燕白了冷樹一眼,道:「你的事情已經告了一段落,但是我們的麻煩卻沒解決。」

    「嘿,你放心,只要你願意,我們一定會盡力幫助你的。」

    雖然冷樹對美女沒有免疫力,但是他絕對不會打別人女人的主意,當然有時候也會,那要因人因事而定,比如未婚妻之類的冷樹是絕對不會放過的。所以,當下冷樹連都看不看王小燕一眼,而是翹著頭,坐在椅子上吹著口哨。

    「你不在背後捅我們一刀,我就已經非常感謝上天了。」

    「那不會,絕對不會。」

    就冷樹這樣的笑臉,讓人一看就知道他隨時都可能會趁人之危,落井下石。

    「只要你不違反當初和我訂下的契約,回國後,我第一件事就是把我妹妹送到青龍帝國來。」

    「送哪去?」冷樹似乎看透了尤利的計劃,擠臉笑道。

    「青龍帝國。」

    「拜託,青龍帝國這麼大,你總得說個地方吧,這樣讓我也好找一些。嘿,大舅子,你說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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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女英選拔(上)

    尤利暗自歎了一口氣,道:「按照契約,我該把我妹妹送到青龍帝國的首都。」

    「青龍城啊,那地方不錯,就那兒吧。」說著冷樹又吹了一聲口哨,嘿然奸笑。

    尤利雖然知道冷樹不懷好意,但為了大局,也為了她妹妹的安全又不得不這樣做。當下一再歎息,自歎自己窩囊無能。

    王小燕看出了尤利的心事,輕輕握住尤利的手。

    兩人彼此互視,真情流露,毫無間隙。

    「哎,哎,注意一下場合,這裡可是公眾場所,你們兩夫妻要搞也要到房間裡去,別在這裡影響社會風氣。」說著,冷樹站了起來,丟下一句,「等戰鬥結束,我就帶你北上青龍城,去和老頭子見個面吧,我想他應該能幫你的。而接下來這段時間,咱們把精力放在建設平陽城上,至於打仗嘛,嘿,留給那些大將軍們吧,不過我看距離凡越投降也沒幾天的時間了。」

    話音落地,冷樹人已消失了。

    當冷樹高大的身影從山道上出現時,站在平地上的眾人無不歡呼,人們相互排擠地把冷樹圍在一個不大的圈子裡。

    冷樹奇怪地發現,士兵們似乎都未回去,此時站在他面前的基本上都是昨晚浴血奮戰的流氓們,當然其中還有冷樹的直系輕騎兵們。冷樹對趕來的陳大問道:「怎麼回事,大家怎麼都沒回去啊?」

    「首領,因大寨主的命令,以後響馬就是咱們的家了。大寨主決定將山寨聯合起來,建立起一個小鎮,直接附屬平陽城。」

    冷樹眉頭一揚,笑道:「獵狐這小子鬼主意就是多,嘿,這樣也不錯啊。」

    胡尚這個時候也擠了過來,大聲道:「首領,男兵們要求現在就進行編排。」

    「嚯,火氣都很旺嘛,行啊,那現在就進行編排吧。」冷樹臉上頃刻便路出了「迷人」的笑容,「編排男兵的事就交給陳大和胡尚了,至於女兵嘛,咱們這裡缺少女性軍官,所以編排的事就由我來代勞啦。」

    「小竹。」

    「有!」小竹真是隨叫隨到啊,冷樹剛一開口,他人就站在冷樹面前了。

    「讓士兵們排好隊伍,男兵站左,女兵站右。」

    「是。」

    待眾人都各自站好了位置,冷樹才一人慢悠悠地來到平地上。

    這時他發現大部分女兵年齡都很輕,都不超過三十,這些女兵大部分是毒寡婦的舊部,,其中有一些是當地的小太妹什麼的,而從啟蒙手下救出的女人們現在已經安置在老城守臨時搭建的帳篷裡了。此時她們雖然陣形有點凌亂,而且的氣勢比較薄弱,但是冷樹仍充滿信心,他有信心在幾個月內,讓這些飽受男人折磨的女性們騎在男人的頭上。

    「下午好啊,美女們。」

    冷樹如此問候著實讓女兵們吃了一驚,她們無法想像,被她們傳得神乎其神的冷樹竟然會用市井口吻同她們打招呼。在她們的腦海裡,冷樹應該是一個作風嚴謹的沙場猛將。

    冷樹這時已經站在一塊大石頭上,對眾女兵道:「你們是我們軍營的鮮花,我們男兵的驕傲,也是我們軍營最美的一道風景。」

    眾女兵們被冷樹怎麼一說,熱淚不禁奪眶而出,她們從來都沒想過冷樹會這樣說,也沒想過冷樹竟然把自作下賤的她們看成軍營的鮮花,她們中有許多人身世萬分坎坷,更有甚者一直都活在黑暗的世界裡,對她們而言,能聽到冷樹如此讚美,就是做夢也沒有如此美妙。

    冷樹這一句話無疑在眾女兵的心中留下了不可抹滅的印象,直到幾十年後,當年的一個女兵在回憶錄中這樣說道:「冷帥大人是我們所有女兵心目中的白馬王子,我們女兵最大的心願就是能做他的妻子。當然,我們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但是我們還是抱有希望,希望我們有幸能夠成為夫人的貼身侍衛。冷帥大人雖說不是大陸上最英俊的男人,但他絕對是最有風度,最有魅力,最懂得女人心思的男人。我至今仍懷念,當年他在大閱兵時給我最溫暖的擁抱。」

    冷樹見女兵們所做出的反應很滿意,繼續道:「雖說女人是水做的,但我現在希望你們是冰做的,你們是水中的冰,是女人中的女人!女人不一定就要被男人騎在身下,你們照樣可以騎在他們身上。我,冷樹,現在就給你們這個機會,你願不願意跟著我從此走向光明的陽光大道!」

    「願意!」

    眾女兵異口同聲,聲音響徹大地,把正在接受陳大調遣編排的男兵和附近一些群眾的視線全部拉了過來。

    冷樹滿意地點點頭,高聲道:「現在,我將對你們進行重新編排,你們中誰認為自己有能力勝任女兵總指揮的就站出來!」

    冷樹話音一落,女兵們就起了不少的騷動,雖然有一些女兵們躍躍欲試,但是他們都怕成為出頭鳥,只能懷中激動的心情咬著艷紅的嘴唇站在地上不敢抬腳。

    冷樹非常瞭解女兵們此刻的心情,冷樹站在高台上笑道:「你們放一百個心,我們從來不強迫人,你們不喜歡做的事情我絕不會強迫你們去做。當然,我冷樹以主神的名義對天起誓,你們每個人都擁有絕對的自由權,你們可以自由選擇屬於自己的一切,也包括所愛的人。」

    「長官,如果那個男人不愛我怎麼辦?」這時候一個食肉型的古代生物挖著長滿麻子的酒渣鼻道。

    「這個,我想我可以幫忙讓他愛上你,當然強扭的瓜是不甜的,我只崇尚自由戀愛。」

    「長官,我們真的能擁有絕對的自由嗎?」站在冷樹身前不遠處的一個長有一雙漂亮臉蛋的美女說道。

    「當然,而且男兵們如果構成任何犯罪,我都會嚴懲不怠!」

    「包括強暴我們的身體嗎?」唉,又是一隻來自遠古的生物。冷樹一看到她就倒胃,心想:拜託,大姐,你也不回去照照鏡子,就是你倒貼我幾百個金幣我也不會要你。

    不過表面上冷樹依然要保持長官該有的風度,冷樹笑道:「當然,在我國軍法中強姦女兵是構成犯罪的,而且懲罰會比較重。」

    「那反強暴呢?」

    冷樹聽完這句話,發覺整個脊背都涼了,他還發現有幾個正在換位置男兵們不幸聽到這句可怕的發言拼了命地擠在隊伍裡,當下也全然不在乎什麼了。

    「咳,這個問題似乎還需要再斟酌斟酌,因為軍法裡面並沒有提到反強暴的問題,我對我國律法瞭解並不深刻,所以暫時無法答覆你。」冷樹輕咳了一下,「對了,你們決定好了沒有,如果再沒有人站出來,那我就自己挑啦。」

    「長官,我,我覺得我可以。」

    一個面容清秀的女孩走了出來,她有著一頭楓紅色的披肩秀髮,瑤鼻微挺,薄薄的嘴唇和性感的身材總能引起男性強烈的慾望,冷樹自然認得她,她不就是昀兒的侍女之一秋潺麼。

    不過在這樣的場合,冷樹縱使知道她也得假裝不認識。冷樹微笑地看著她,說道:「你叫什麼名字,特長是什麼?」

    「長官,我叫秋潺,我的特長是……是煮飯。」秋潺一說完,兩百多個女兵齊聲哄笑。

    「有沒有搞錯啊,煮飯,你不如嫁給長官算了。」

    「秋潺妹妹,我看你還是去炊事班吧。」

    「煮飯,哈哈,只會煮飯的女人也想當我們女兵的總指揮。」

    ……

    秋潺被眾人這樣一說,玉蔥般纖細的手摀住她那張清麗的俏臉,眼淚不爭氣地流了下來。四女之中,以秋潺最為溫順,她的名字似乎也合乎她的性格,類似這樣的女孩,一般男人見了都會有抱在懷裡大加憐愛的衝動。秋潺轉身就想逃走,可是她卻撞到了一個高大的身軀,接著一雙大手搭在了她的雙肩上。秋潺抬起頭驚訝地發現是冷樹,她不由得向後退了幾步。

    冷樹高舉大手,喊道:「夠了!」

    女兵們見冷樹鐵著臉,立刻止住了笑聲,直直地看著冷樹。

    冷樹默然轉身,對眾女道:「首先我要讚揚秋潺敢於自我推薦的勇氣,你們連這一點勇氣都沒有,還有什麼資格嘲笑她。」冷樹怎麼一說,很多女兵都低下了頭,當然也有一些一直都是低著頭的。

    「你們都是受過苦難的人,難道在苦難中你們還沒學會團結嗎。這也就是為什麼你們會變成奴隸,淪落到今天這種地步的根本原因,一個人的力量是有限的,但是集體的力量是無限的,團結就是力量,要擊敗敵人首先要做到的就是團結!」冷樹的聲音很硬,而且又大聲,現在就連左邊的男兵們也停下行動,齊齊望著冷樹。

    同時,周圍圍觀的群眾也多了起來。

    「你們當中有很多人以前家境都很不錯,有的甚至是貴族,但是你們為什麼會落草為寇,為什麼會走投無路呢?原因很簡單,那就是你們沒有對抗敵人的勇氣,沒有勇氣的男人叫懦夫,那麼女人呢?」

    「賤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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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女英選拔(下)

    不知是誰在人群裡輕輕地說了一聲,冷樹聽到了,大家也聽到了。

    「賤,雖然無法解釋成懦弱,但是本質上是一樣的,為什麼你們當初要被他們玩弄,為什麼你們無法獲得自由,誰能告訴我!」

    「因為我們沒有勇氣!」女兵們顯得非常激動,異口同聲地回答了冷樹的問話。

    「你們現在最缺少的不是力量,而是勇氣,只有勇氣才能帶給你們力量,才能把你們帶到一個新的世界,一個你們小時候曾經幻想過的世界。現在,我任命秋潺為軍士長,負責指揮你們,你們當中誰有異意的就站出來,我給你們同樣的機會表現自己。」

    「長官,我覺得我比秋潺更能勝任總指揮這個職務。」一個身高只矮冷樹一點的女兵走到冷面前。

    「你叫什麼名字,你的特長是什麼?」

    「我叫許麗,我的父親是獸人,我體內流著獸人血液,我可以狂化,把自身的力量提升至三倍,我一拳可以打死一匹馬。而且……」許麗用一種曖昧的眼神看著冷樹,「我的性慾很強,我自信能夠滿足長官。」

    冷樹不置可否地笑了笑,道:「這個不是問題的關鍵,既然你覺得自己更能勝任,那麼你和秋潺就鬥一場吧。不過我事先想問你一個問題,既然你那麼厲害,那為什麼會淪落到這步田地呢?」

    許麗頓了一下,臉色黯然道:「我是被一些混蛋用迷藥迷暈的,當我醒來我的手已經被打上了鐐銬,因為經常吃不飽,所以我根本就沒有力氣反抗,後來……」

    冷樹怕勾起她內心的痛楚,連忙問道:「你能從這件事情中明白一個道理嗎?」

    許麗想了想,點頭道:「人不能光靠蠻力,有時候智慧比起蠻力來要強大很多。」

    冷樹點點頭,微笑道:「很好,現在你們開始吧。」

    冷樹簡單地做了一個後空翻,然後又跳到那顆大石頭上,微笑地看著神色緊張的秋潺。

    秋潺深深吸了一口氣,粉拳捏緊,緊張地看著許麗。而許麗則自信滿滿地看著秋潺,秋潺自知在力量上無法取勝許麗,於是她決定憑著自己嬌小的身體採取最有利的攻勢。秋潺突然快速上前,嬌小的身軀左右晃動了幾下,做了幾個假動作欲蒙騙許麗。許麗想也不想就直接揮起了拳頭朝著秋潺的胸脯猛然襲去,秋潺很自然輕鬆地閃過了許麗的攻擊,沒給許麗回手護身的機會,秋潺搶身上前,一拳狠狠擊在了許麗肌肉結實的小腹處。

    就在眾人為秋潺如此妙招而歡呼時,冷樹卻皺了皺眉頭,他苦笑一聲,呢喃道:「看來,這場戰鬥的勝利者會是許麗。」

    就在眾人第一次歡呼聲還未落地時,挨了秋潺一拳的許麗突然抓住秋潺纖細的手,她把秋潺高高舉起並旋轉起來。無論秋潺怎麼拍打許麗都沒有用,許麗依然不動聲色,似乎秋潺的攻擊對她一點效果都沒有。

    「你服不服?」許麗大聲喝道。

    「我不服,我要和你再戰!」

    「你要是再不服輸我就把你扔了,到時候把你漂亮的臉蛋摔破可別怪我!」許麗的長相只能說耐看,和秋潺有一定的差距,一般說來女人打架基本都是以對方的臉蛋為主要的進攻部位。

    「我不怕你!」秋潺依然不屈不饒,頑強到底。

    「哼!」許麗冷哼一聲,將秋潺在頭頂晃動幾次,突然把秋潺向沙包一樣扔了出去。

    就在眾人的驚叫聲中,秋潺絕望地閉上了眼睛。我完了!秋潺在心裡絕望地嘶喊出來。

    可是秋潺並沒有受到任何傷害,秋潺不敢睜開眼睛,她被人救了,這個人正是她夜裡睡覺前都要思念幾遍的冷樹。秋潺在冷樹的懷裡微微顫抖著,她可以聞到從冷樹身上散發出來的特有的男性的氣味。

    「睜開眼睛接受事實吧,你輸了。」冷樹好聽略帶磁性的聲音傳入秋潺的耳中,秋潺沒來由得臉紅一陣。其實她並不是一定要得到這個職位的,她之所以要和許麗爭是因為她想冷樹在意她,從而接近冷樹。從第一次見到冷樹開始,秋潺就被冷樹那迷人的笑容和無法用言語的氣質吸引住了,雖然她可以通過昀兒而接近冷樹,但是她不想只做昀兒的附庸品,她要冷樹像在意夏菲菲和春蘭一樣在意她。

    秋潺慢慢地睜開眼睛,她一看到冷樹那張俊朗的臉就覺得體內彷彿生起了一團火,秋潺連忙別過頭不敢看冷樹,每次見到冷樹那雙彷彿能看透一切事物的眼睛她的心就跳得很厲害。

    冷樹將秋潺放下,對眾人喊道:「從今天開始,許麗就是你們女兵的總指揮,以後她將直接下達並執行我的命令。」

    「謝長官!」許麗在冷樹接下秋潺的那一剎以為自己將無緣於總指揮這個職位,她想不到冷樹說到做到,絲毫並不因為秋潺長得漂亮而傾向於她。

    眾女兵這時刻對冷樹的看法完全改觀了,她們都有一種感覺,冷樹表面上看起來像一個十足的流氓,其實他比任何人都正直。因為冷樹如此表現,女兵們的心完全繫在了一起,她們終於見到了久違的陽光。

    秋潺一人低著頭,神色黯然。秋潺覺得眾人的歡呼是對她的嘲弄,她似乎感覺到每一個人都在用輕蔑的眼神看著她。懊惱、後悔,甚至是憤怒,她一個人垂著頭默默地走到一旁,她現在害怕見到冷樹,她怕看見冷樹那帶有蔑視的眼神。

    天神啊,你為什麼要這樣折磨我,為什麼我總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為什麼我連追求自己幸福的權力都沒有。就在秋潺傷心懊惱的時候,一個嬌小的身影出現在她的面前。

    「小姐。」秋潺深怕昀兒會責怪她,低著頭,不敢再看昀兒那張清秀,宛如山中白蘭的俏臉兒。

    昀兒面露笑意,宛如解語春風,看得周圍的男士們不禁傻了眼。昀兒走近並拉過秋潺的小手,笑道:「你呀,老是沉默寡言,而且又擅自主張,這次就是你的教訓。」

    「小姐,我,我以後再也不敢了。求小姐你不要趕我走。」說著,秋潺竟然帶著哭腔對昀兒跪了下來。

    「哎!」昀兒趕忙把秋潺扶起來,笑道,「傻丫頭,誰說我要趕你走了?」

    「小姐,我知道是我不好,請你責罰我吧。」秋潺聽昀兒沒有趕她走的意思,當下稍稍鬆了心。

    「你呀,就是想得太多了。咱們做姐妹這麼多年了,我是什麼樣的人你還不清楚嗎?」

    「小姐……」

    「好啦,你的心思我都明白,你放心吧。爺剛才不是說了嗎,今天晚上你的願望就要實現啦。」

    說到羞怯處,秋潺的頭不禁更低了。

    昀兒微微一笑,拉著秋潺到冷樹面前,道:「爺,潺兒的手藝可好著呢,晚上你一定回來吃飯啊。」

    「當然,美女親自下廚,我難道有不去的理由嗎?」

    「那我們先走啦。」昀兒當著眾人的面在冷樹的臉頰上香了一口,隨後拉著秋潺小跑走了。

    「頭兒,你這樣會寵壞她的!」小竹在男兵中高聲大喊起來。

    「我聽見了!所以小竹你馬上給我跑五千米,這是命令。」冷樹一臉賊笑地看著小竹。

    「嗚,不公平啊,老大重色輕小弟。」

    「六千里。」冷樹的笑容更賊了。

    「嗚呼!」小竹悲叫一聲,搖頭晃腦地繞著操場跑了起來。眾男兵們則在一旁哈哈大笑。

    「笑什麼,每個人都給我跑五千米!」

    「可是隊伍還沒編排好啊,而且又沒有跑道和操場,你讓我們怎麼跑?」

    「沒關係,等跑好再排,嘿,這裡空地不是很大嗎,你們隨便跑個二十圈就行了。反正大爺我今天有的是時間,就陪你們多玩一會兒吧。」

    接著,男兵那邊抱怨開了。

    冷樹沒去理會他們,對許麗說:「你帶隊,帶著大家先跑兩千米,讓我看看你的體質如何,然後再制定一些訓練計劃。」

    「是!」

    女兵們沒踏幾步,男兵那邊就轟動起來,每個人都爭先恐後地跟在女兵的身後,冷樹看著士兵們精力充沛的樣子不禁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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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芙蓉軟帳(上)

    就在男女士兵在平地上混跑的時候,獨眼龍走到冷樹的身邊,他對冷樹行了禮,道:「冷隊長,那些俘虜您看怎麼處理?」

    「哦,這我倒是忘了,你先把他們集中起來,我把這邊的事情交代好了就過去。」

    「好的。」獨眼龍點了點頭,走開了。

    女兵們停下腳步以後,她們身後依然跟著一群嬉笑的男兵們。這時候,有的女兵滿面紅雲,想來是受到了某些難以言表的刺激。

    冷樹聳聳肩,大聲喊道:「好了,念在昨晚你們殺敵有功,今天的事兒就先到這裡吧,大家都回自己的住處打扮一下。今天晚上有個篝火晚會,我希望到時候大家都能參加。」

    「喔——」

    接下來是一陣狼嚎,和某些膽大女子的尖叫聲。

    冷樹見狀只是微微一笑,等吵雜之聲停下來後,他對陳大道:「陳大,你和許麗帶幾個人去跟神筆先生談一下篝火晚會的事,讓他全權負責,就說這主意是我出的。」

    說完,冷樹一個閃身,人已不見了。

    當冷樹來到一片草地上時,只見草地之上坐滿了衣服凌亂,神情麻木的凡越士兵。

    獨眼龍見冷樹到來,忙迎了上來,道:「冷隊長,剛才大寨主也發過話了,他說一切都由您主持。」

    冷樹點點頭,繞著眾人走了一圈,然後笑道:「雖然喪失了基本戰鬥意志,但力氣還是在的,在他們被凡越國的人贖回去之前,就讓他們做一下苦工,為建設新的平陽城奉獻出一點汗水吧。」

    獨眼龍似乎也很贊同冷樹的看法,點頭道:「咱們這兒能勞動的人確實不多,基本上都是老弱婦孺,如果沒有這批新力軍,要重建平陽城恐怕得要很長一段時間啊。最怕的就是凡越國那幫雜碎會再派人進攻平陽城,要真是那樣,咱們真的是山窮水盡了。」

    冷樹輕拍獨眼龍的肩膀,笑道:「這一點你放心吧,如果我沒猜錯,雷暴大概已經到了南陽郡,只要雷暴一到,我看過不了幾天凡越就會退敗,到時候咱們的軍隊會不會攻入凡越的首都,恐怕也得看雷暴的心情了。只要戰事一結束,我就會回青龍城,到時候我在老頭子面前說幾句話,讓他撥一點錢重建平陽城就是了。」

    冷樹這句話聽似大言不慚,但獨眼龍卻深信不疑。他點點頭,隨即道:「咱們這次打了勝仗,如果真如您所說,那麼平陽城目前暫時便沒有危機,為了激勵戰士們的士氣,咱們該慶祝一下吧?」

    「我正要說呢,今天晚上我會舉行一個篝火晚會,至於詳情嘛,你去找神筆先生,他知道的最清楚了。」

    「冷隊長,您到時也會參加嗎?」

    「那是當然,這麼熱鬧的場合怎麼能錯過我呢。」說著,冷樹扭了扭脖子,笑道,「嘿,脖子有點酸,得回去讓老婆大人捏捏,嘿,你先忙自己的,我走啦。」

    途中冷樹和獵狐打了一個招呼,並從獵狐那兒得知自己的新家在響馬山寨內,是一個不大不小的院子。院子不大,冷樹此時站在一棵樹上,幾眼就能將院子裡的景物看個遍。

    這時候春蘭、夏菲菲和冬枝剛好出去了,只留下昀兒和秋潺在房間裡交談著什麼。

    冷樹老遠就看到昀兒那張俏麗無比的臉兒,螓首往下則是迷人的身段,看得冷樹不禁慾火狂升。冷樹嘿然一笑,一陣風般地衝進了房裡。

    昀兒二女正在談事,沒待她們反應過來,冷樹已經將昀兒嬌柔溫香的胴體壓在了身下,同時也趁著秋潺不注意,將她用左手摟住,最後同昀兒一起壓在了身下。

    二女見來人是冷樹心下大安,昀兒和冷樹已有夫妻之實,面對冷樹時也少了少女的羞澀,而且被冷樹這樣壓著,對她而言也是一種享受。

    不過秋潺可就不一樣了,她的臉皮本來就薄,現在又是當著自己小姐面,心下大是羞怯焦急。冷樹見她臉紅如霞,更是歡喜地不得了,忍不禁在秋潺紅彤的臉頰上香了一口,嘖嘖讚道:「香。」

    秋潺這一下更顯得無地自容了,好在昀兒善解人意,她輕推了冷樹一下,嬌聲道:「爺,現在還是大白天,你怎麼這麼猴急呢?這要是讓別人知道了,你讓我們以後怎麼出去見人啊。」

    「這有什麼關係,你們都是我的老婆,我疼誰,關別人什麼事?」說著,冷樹已然將自己的魔手攀上了昀兒的玉女高峰。

    「爺,算人家求你了。」

    佳人如此哀求,冷樹還有什麼辦法呢。他苦笑地聳聳肩,然後翻身坐到一旁,不過眼睛還是直勾勾地看著二女不該讓異性看的部位。

    「爺,咱們的家被火燒了,咱們以後都要住在這裡嗎?」昀兒的聲音略顯感傷,神色憂然。

    冷樹見了心疼,摟過昀兒的嬌軀,安慰道:「家沒了還可以再建的嘛,這個地方這麼小,怎麼能容納佳麗三千呢?怎麼說也得建一個大宮殿嘛。」

    「爺,人家在和你說正經事呢?」

    「哎,我現在可正經的很呢。」冷樹輕輕撫摩著昀兒的香背,道,「只是現在咱們沒有太多的精力重建芙蓉山莊,過些日子吧,等咱們從青龍城回來。」

    「爺,你要走嗎?」

    「傻瓜,不是我要走,是咱們都要走。」

    「是去青龍城嗎?」

    「嗯,在那裡我還有幾個老婆呢。我已經想好了,這次回去我就把她們都帶出來。畢竟青龍城是首都,那兒不是咱們待的,平陽城多好啊,山高皇帝遠,在這裡想怎麼樣就怎麼樣,你們爺我就是這裡的土皇帝。」

    看著冷樹一臉陶醉的樣子,昀兒露出了甜美無比的笑容,她依偎在冷樹懷裡,悄聲道:「爺,昀兒不去,春蘭她們也不會去的。」

    「為什麼?」冷樹顯得有點吃驚。

    「我覺得沒有去的必要啊,反正爺都是要回來的嘛。而且到了那裡我怕會給爺你添麻煩,還不如留在這裡等你回來的好。而且,爹爹留下來的產業還需要我親手搭理,我走不開啊。」

    冷樹想了想,於是點頭道:「好吧,反正來去也不會太久,畢竟我力量單薄,而且特長只是速度快而已,剛才之所以能殺死林伯,靠的是自己的機智,如果真的遇到比林伯還要厲害的高手,人多了確實有點麻煩,好吧,你們就留在這裡。嘿,而且上面還有幾個醋罈子呢,我可不想你們現在就起紛爭。」

    昀兒點點頭,嬌聲道:「咱們是不會爭吵的,反正不求什麼,咱們只希望能在爺身邊就覺得很幸福了。」昀兒頓了頓,又道:「你要去多久呢?」

    「最多兩個月吧,兩個月之內我一定回來。」

    「二個月啊,很久呢。爺,昀兒好矛盾哦,我捨不得你離開,可又很無奈。」

    冷樹微微一笑,道:「好啦,距離凡越投降不是還有一些的時間嗎,這段時間爺讓你懷孕如何?有了小孩子,你就不會覺得孤獨了。」

    「不,昀兒要爺回來後再……再……」

    「再什麼?」冷樹在昀兒可人的臉蛋上親了一口,笑道。

    「爺壞,爺欺負昀兒!」昀兒依偎在冷樹的懷中,緩口道,「爺,你答應昀兒的話可要算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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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芙蓉軟帳(下)

   「嗯,你們可是我的親親寶貝,我可捨不得你們哦。」說著,冷樹的魔手慢慢地伸進了昀兒的微微鬆開的衣服中,「這段時間是我們最寶貴的光陰,昀兒可要好好珍惜。」

    昀兒已被冷樹惹得慾火中燒,當下也拋棄矜持,主動地獻上香吻。冷樹自然不會客氣,他一邊揉捏著昀兒胸前那兩只可愛誘人的玉兔,一邊品嚐著昀兒甘甜的津水。冷樹同時將手伸入昀兒的幽深花園之中,探索著其中的奧妙。

    隨著冷樹溫柔的撫摸,昀兒覺得自己的身體慢慢地變得火熱,她還情不自禁的呻吟起來。

    「爺,快將昀兒送到極樂世界去吧。」

    冷樹微微一笑,終於解下昀兒身上所有的衣物,隨著昀兒一聲嬌呼,冷樹的下身進入了昀兒火熱的身體內,兩人如水乳交融,渾然忘了自我,彼此陶醉在一個奇妙的境界之中。

    當冷樹將昀兒送上幸福的顛峰時,在一旁一直默不吭聲的秋潺何時已經將身上所有衣物都褪下,她用自己玲瓏有致的身體緊緊地抱著冷樹,檀口中微吐香蘭,情難自禁。

    「潺兒,你想要嗎?」

    秋潺點點頭,主動向冷樹索吻。冷樹自然不會客氣,他用自己熟練的動作和無比深厚的愛戀將秋潺送到了愛的高潮,讓她成為了一個真正的女人。

    雲雨初歇,冷樹摟著心愛的人兒說著甜蜜的枕邊語。

    「你們兩個真是上天給我最好的禮物。」冷樹一手抱一個,同時上下摸索著,意猶未盡。

    「爺,你別再動了,你那寶貝還在人家的身體裡面呢。」昀兒整個人依偎在冷樹懷中,冷樹沒一次輕微的動作都給昀兒帶來無盡的快感。

    「嘿,這才能顯示出我們之間親密嘛。」說著,冷樹大力的抽送了幾下,而昀兒十分配合的呻吟起來,只聽其鶯語婉轉,浪叫之聲動人至極。

    在昀兒最後的求饒下冷樹才將自己的分身從昀兒體內抽出來,經過了狂風暴雨,兩女想不到冷樹的下體仍如擎天之柱挺拔在兩人面前。

    「呀!」秋潺嬌呼一聲,忙用手遮住雙眼。

    冷樹見狀則是淫笑一聲,攬過秋潺的嬌人胴體,笑道:「咋了,剛才對我這寶貝不是歡喜地要死嗎,現在怕了?」

    秋潺被冷樹逗得面紅耳赤,她本不愛說話,當下更是默然,只知道把頭埋進冷樹的懷裡,嘴角微微翹起,似有似無地帶著幸福的笑意。

    「咿呀。」門在這時候開了。

    「小姐,我們回來啦。」在外屋響起春蘭的聲音時,夏菲菲已經跳進了昀兒的臥室,接著——「啊——」

    「怎麼了!」春蘭和冬枝急忙趕到,二女驚奇地發現昀兒和秋潺都縮在角落裡,用被子遮住誘人且潔白無暇的身體,同時紅透著俏麗臉兒。而夏菲菲這時候已經被一雙大手抱住,似有似無地掙扎著,夏菲菲見春蘭和冬枝進來,忙道:「蘭姐,姑爺他,他已經把秋妹給那個啦。」

    「嚯嚯,你們三個來得正好,今兒就讓我來個串門紅吧。」

    說著,冷樹一個閃身,人已然來到春蘭和冬枝的身後。二女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細柳纖腰已被冷樹牢牢抱住。冷樹分別在二女的臉上親了一口,然後淫笑地抱起張著櫻桃小嘴的二女,朝滿臉緋紅的夏菲菲走去……

    時間飛逝,在冷樹與五女翻雲覆雨,道盡纏綿的時候,太陽已經悄悄地站在山頂上了。

    當夕陽的餘輝灑在地板之上時,卻見木床上六具肉體依然交疊蟠曲著。冷樹張著嘴,四肢大開,呈一個大字型,昀兒則趴在冷樹的胸膛之上,其她四女則分別抱住冷樹的胳膊和腳,臉上洋溢著幸福和快樂。

    不知何時,夏菲菲長長的睫毛跳了跳,然後睜開了水靈靈的大眼睛。夏菲菲微微抬起頭,端詳著正處在睡夢中的冷樹。

    「二哥、二嫂,你們在嗎?」

    獵狐的聲音這時候在門外響起。獵狐見房門大開,正準備進屋時,突然聞到一股特有的糜香,他揚了揚眉頭,隨即搖頭苦笑,他故意放聲道:「真不愧二哥啊,十足的淫棍。」

    「哪個混蛋在罵老子!」

    睡夢中的冷樹彷彿聽到了獵狐的聲音,猛地醒來,第一眼就看到夏菲菲那張可愛的臉。

    「獵狐,你個混蛋,告訴你多少次了,你哥我是淫魔,不是淫棍!」

    這時候眾女都醒了,聽到冷樹這句話不禁抿嘴偷笑。其中以夏菲菲最無忌憚,她好似聽到了這一生中最好聽的笑話,俯在冷樹的胸前「咯咯」嬌笑了起來。

    「哎,你笑什麼?」

    「哪有人這樣說自己的?姑爺,我這還是破天荒頭一回聽到呢。」

    「那是,你也不想想你男人我是誰,我——」

    「你是超級無敵,英俊瀟灑,風流倜儻,無與倫比的大流氓、大混蛋,極品淫魔!」

    「哎,這話中聽。」冷樹聽了獵狐在門外「讚揚」,不禁欣然起來。

    昀兒諸女則面面相覷。

    「二哥,時候不早啦,篝火晚會要開始了,你不準備去嗎?」

    「誰說的!」冷樹忽地跳了起來,做了一個漂亮的翻身,然後站在地上,嚷道:「你叫兄弟們等等,我馬上就去!」

    冷樹轉過身,甩著下面的大蟲,對眾女笑道:「老婆們起來啦,咱們去參加篝火晚會去,嘿嘿,今晚就讓你們聽一聽我動人心弦的歌喉。」

    「我們哪還有力氣啊,都怪爺你太猛了,一點也不知道憐惜人家。我們就不去了,你去吧,玩得高興一點。」

    冷樹吐了吐舌頭,以快得讓五女無法相信的速度穿好了衣服。在眾女瞠目結舌時,冷樹對五女眨了眨眼睛,隨即大步朝屋外走去。

    冷樹剛走出房間,就看到獵狐對自己豎起了大拇指。

    冷樹欣然一笑,道:「嘿,你小子羨慕吧?」

    「是有點羨慕,不過嘛,過了今晚就不會啦,嘿,我剛剛物色了幾個美女哦。」

    「就你?」

    「你不信?」

    「廢話。」

    「我現在就帶去你看。」

    「沒空,我可愛的部下們正等著我為他們獻上這世界上最動聽的歌聲呢。」

    聽到冷樹要唱歌,獵狐的臉不禁變了變,他馬上做出一個恍然大悟的樣子,叫道:「啊,我突然忘了一件重要的事,哎,二哥我恐怕要晚點才能去,你自己先去吧。」

    說著,獵狐轉身就想跑。

    可冷樹似乎早就料到獵狐會出這一招,他一臉賊笑地抓住獵狐的手,道:「嘿,以前在咱們山寨,你可是我唯一的歌迷,這次沒你可不行哦。」

    「二哥,我,我實在是有事啊,要不明天?」

    「明年也不行!」說著,冷樹以極為強硬的手段拉著獵狐朝山下燈火熒熒的空地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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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流氓歌詠(上)

    冷樹和獵狐一出現,眾人就歡呼了起來,這時還有幾個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兵跑了過來,對冷樹獻上鮮花和香吻——當然,吻的自然是冷樹的臉。

    冷樹被幾個男兵拉到一方,而獵狐則和神筆先生等人坐在一個檯面上,想來那兒坐的都是領導階層了。冷樹與眾男性的對面則是一個衣香鬢影,花容嬌姿的女性群體。依照獵狐的要求,只有未婚的男女才可以參加晚會,至於已婚的嘛,自然每對分配一個房間,讓他們自己去營造浪漫了。

    此時眾人各居一方,圍成一個「凹」字型,中間則空出一塊空地來,為了營造出更好的氣氛,獵狐特意在空地中間堆積起了一些耐燃的木柴。此時木柴已然燃起了熊熊大火,在火光的映照之下,所有人的臉上都洋溢著快樂和激情。

    「各位,請大家安靜一下。」獵狐這時候站了起來,示意眾人安靜,「首先……」

    「狐狸,咱們都是鄉下人,沒讀過幾本書,你小子就別噴墨水了。直接一點,別浪費時間。」冷樹話一落地,男兵這方不禁大聲呼喝了起來。

    獵狐苦笑地點點頭,大聲道:「好吧,閒話就不多說了,我只希望大家在這個月色皓潔的夜晚能盡情地狂歡,拋棄過去所有的不快和煩惱,開始一段嶄新的人生之旅!」

    「喔——」

    接下來是霹靂般的掌聲和某男似狼一般的嚎叫。

    「咳,嗯!」冷樹推開幾個人,一臉賊笑地走到場中央,「首先呢,先讓我來高歌一曲,為大家助興,你們說怎麼樣?」

    「好!」眾男性一起大吼。

    冷樹很自然地甩了甩頭,讓頭髮在風中飄揚。

    「長官,你好帥啊!愛死你了!」

    女性這邊則發出了無比尖銳的叫聲,更有甚者則含情脈脈地看著冷樹——他那英俊的面容,挺拔的身體,發達的胸肌,哦,她們陶醉了。

    獵狐這時候卻苦笑著從衣袋中拿出兩團棉花,並把棉花緊緊地塞進耳道。

    烏英橋見了不禁疑惑道:「大寨主,您這是幹什麼?」

    「啊,你說什麼?」獵狐聽不清烏英橋的話,反是很大聲地說。

    烏英橋指了指自己的耳朵,獵狐馬上意會,貼在烏英橋的耳旁道:「你很快就知道我為什麼這麼做了。」獵狐說完便倒了一杯酒,然後平放在木桌上,道:「惡魔之音就要唱出來了。」

    隨著獵狐的視線,烏英橋看到冷樹接過一個士兵遞來的酒杯,一飲而盡。

    冷樹開始清嗓子了。

    「哩——」

    在冷樹發出聲音的同時,且看獵狐所放的酒杯上泛起了漣漪。

    「嚕——」

    酒杯中的漣漪漸漸成了波浪,然後波浪在小小的酒杯之中旋轉著,慢慢形成了一個漩渦。

    「咳咳!」隨著冷樹咳嗽,酒杯中竟然蹦出了幾顆水珠,點點灑在木桌上。

    冷樹看似已經做好準備了,他深深吸了一口氣。

    與此同時,在場所有人都跟著深吸了一口氣。

    靜,只有風的聲音,整個世界彷彿只有風。

    「大河向東流啊,天上的星星參北斗啊——」

    「嘣!」隨著冷樹發出那超級巨大的聲浪,擺放在木桌上的酒杯竟然爆破了,頓時酒漿飛濺,銀輝四射。

    出乎獵狐意料的是,冷樹那驚天地泣鬼神的嗓音居然引起了眾人的共鳴。於是獨唱變成了群唱,只聽所有男兵都卯足了氣,跟著冷樹發出了熊咆虎哮之聲。

    而女兵這邊對冷樹的興致非但沒有下降,反而更是高漲。只見場上眾人或相互擁抱,彼此高聲大吼;或拉手舞蹈,鬼哭狼嚎。

    此時冷樹的聲音已經完全被眾人的吼聲壓了下去,也因為聲音實在很雜,所以大部分人都聽不清冷樹的歌聲,就算有些人聽到了,他們還以為是別人在東施效顰呢。

    獵狐這才取下棉花團,他倒了一杯酒,和身邊的眾人開懷暢飲。

    今晚冷樹興致極高,這可是自他懂事以來,頭一回唱地如此盡興。同時,他的歌聲也是第一次被人們所接受,所以他越唱越起勁,直到嗓子全吼啞了,方才罷口。

    冷樹拉過從自己身邊經過的小竹,大聲道:「怎麼樣,我唱地還不錯吧?」

    「啊?啊,那是當然,頭兒你唱的歌簡直美死人了,頭兒,我以你為榮!」

    「哈,你小子這句話我愛聽。你放心,今天晚上我一定成全你和露露。」

    「啊?啊,謝謝頭兒,謝謝頭兒!頭兒,我去給你倒杯水潤潤嗓子!」說著,小竹擠進四下舞蹈的人群,然後在人海裡蹲了下來,從耳朵裡掏出一團棉花。

    無獨有偶,在某幾個角落裡,陳大、胡尚、封傑等人也同樣從耳朵裡拿出了兩團棉花。

    冷樹喝過水,長長呼出了一口氣,然後對眾人喝道:「大家都靜一靜!」

    既然是冷樹發話,眾人自然停了下來,臉上依舊帶著興奮的神采。

    「大家知道我今晚為什麼只讓你們這些『孤男寡女』參加,而不允許已經結婚的人參加嗎?」

    「明白,頭兒是想讓咱們搞集體狂歡!」

    小竹這一聲高喊可引來了全體男性的淫笑。

    「說白了,就是群交。」二寶笑道。

    「喂,我說你積點口德行不行,沒看到我們女兵在嗎?」

    「嘿嘿,偶沒看見,得罪之處還請您多擔待。」二寶朝許麗呵呵傻笑。

    「擔待,前些時候你在床上騎我的時候怎麼不擔待了?」許麗這樣一說可惹來了男女兵的哄笑。

    「哇,二寶你還真他娘的厲害,連許大姐你都敢上,小心她把你吸成人干。」

    「二寶帥哥,今天晚上你來人家帳裡好不好,我們幾個姐妹好想聽聽你的風流艷史哦。」說著,一個恐龍朝二寶拋了一個媚眼。

    「惡——」眾男兵們狂吐不已。

    二寶更是嚇得心驚膽戰,連忙道:「再說,呵,再說。」

    「我發現我的士兵們似乎各個都不怕死啊。」冷樹奇道。

    「長官,怕死的就不是男人了,咱們都是什麼樣的人你也清楚,在那樣艱苦的環境下,困苦已將我們的膽子撐得越拉越大,別說是死,就是長官你現在要我去皇城干皇帝老兒的皇妃我都敢去!」

    「切,牛皮吹得那麼大有什麼用,又沒有真才實學。」女兵們潑了二寶一身冷水。

    「誰說我吹牛了!」二寶大聲吼道。

    「那你晚上來我們營帳。」

    二寶一見是剛才那只恐龍,嚇的連魂都沒有了,剛才還像雄雞一般昂然挺立的他,現在卻似鬥敗了的公雞,說有多洩氣就有多洩氣。

    「有什麼不敢的,我現在就可以把你就地正法!」陳大豁然站起,用一種挑釁的目光看著那只恐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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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流氓歌詠(下)

   這一下男兵們可起哄了,紛紛為陳大加油。

    「說什麼呢,那麼開心?」大家正在為陳大助威時,突然發現五個美若天仙的美女出現在他們的視線裡。

    「哎,你們不是說要在床上好好躺著嗎,怎麼又出來了?」冷樹忙迎上,將首先走來的昀兒抱入懷中。

    「我們聽這邊這麼熱鬧,於是就過來看看了。」昀兒的聲音細而動聽,叫人聽起來如沐春風。

    「看看,五位夫人這樣才叫美女,嘿嘿,現在你們一定知道自慚形穢這個詞的深刻含義了吧。」

    「陳大,有種單挑!」許麗站起身,朝陳大大步走來。

    「挑什麼,床上床下隨你挑。」陳大不屑地看著許麗。

    「隨便你,你要是輸了以後我走路都要騎在你的脖子上。」

    「如果你輸了怎麼辦?」

    許麗頓了頓道:「以後在床上我任你騎!」

    「好,我答應了!」陳大對著冷樹眨眨眼,笑道,「首領,請你當個公證人。」

    「沒問題,那麼我順便也當個主婚人吧,哈哈。」冷樹朗聲一笑,然後對眾士兵喊道,「你們都應該知道我的意圖了吧?今天晚上咱們就舉行一場男女比武大賽,男方女方一對一的比試,想比什麼就比什麼,當然前提條件是你們要向昀兒和我申請,申請並通過我的准許之後,再讓你們進行一對一的比武。如果男方勝出,那麼女方將成為男方的女人,如果女方勝出,嘿嘿,條件由女方自己決定。」

    「長官英明!」女兵們聽到冷樹最後提出的條件不禁高聲大呼。

    「怎麼樣,流氓們,你們有這個膽子應戰嗎?」

    「我們是流氓我們怕誰!」眾人齊聲高呼,呼聲直上雲霄,響徹大地。

    冷樹哂然一笑,道:「不過我得事先聲明,為保比賽公正進行,到比賽結束之前誰都不能使用小伎倆,比賽中也一樣,要是被我抓到的話,男女都抓去做軍妓。」

    「好啊,我們國家還沒有男妓呢,長官你這一招真英明啊。」這時候一隻巨無霸型的恐龍拍手大叫起來,可把眾男性們嚇了個半死。

    「好了,現在大家暫時休息一下,想參加的人都到我這兒來報名,最好是成雙成對的來,不然我可就要亂點鴛鴦譜了。」

    一陣吵雜之後,報名的人數已至一百個,冷樹怕今晚時間不夠,也就將大部分人的請求暫緩下來,只定了三十對,至於其他人嘛,只要兩情相悅什麼事不能做呢?

    所以,在冷樹的慫恿之下,有很多男女手牽手著離開了會場,許是到某個隱蔽的地方為下一代而努力奮鬥去了。

    第一場比武的人是陳大和許麗,這時候要比武的人都各自而站,站成兩條平行線。而圍觀的人們則依舊坐成一圈,嬉笑地指點著場中各人。

    冷樹已然站在一根長槍之上,且看長槍垂立在地上,而冷樹則站在槍頭,身體隨風搖擺著。

    「被我報到名字的人就進場比武,明白了嗎?」

    「明白!」

    一陣歡呼過後,許麗和陳大在眾人矚目之下來到場中央。

    「開始!」冷樹大喝一聲,接著眾士兵們發出了如山洪暴發一般的歡呼聲。

    「陳大,你還有什麼遺言?」許麗對著陳大冷笑道。

    「當然有,那就是我今晚一定要干死你,讓你直喊我親哥哥。」陳大笑道。

    「哼,滿嘴髒話的流氓!」說著,許麗搶先進攻,她在陳大毫無防備之下一拳狠狠打在了陳大的胸口。許麗用力之猛確實令在場的觀眾們嚇了一大跳,而可憐的陳大則好似斷了線的風箏一般飛出了好遠。

    「她作弊,她趁陳大沒有防備的情況下出手,作弊,不算!」

    眾人都把目光轉移到冷樹身上,希望冷樹裁決此事。

    冷樹呼出一口氣,大聲道:「許麗這一拳判為有效,因為我早就說比武已經開始了,怪只能怪陳大注意力不集中,比武繼續。」

    「繼續?怎麼個繼續法,陳大恐怕都已經站不起來了,被那種蠻力打中不在床上躺三天才怪呢。」小竹和冷樹的關係不錯,他說話自然不會忌諱什麼。

    「沒錯,我就是要在床上躺三天,不過我還要許麗陪我,嘿嘿。」這時候,陳大在眾人的驚歎聲中緩緩站起,對眾人露出了冷樹招牌式的笑容。「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這一名言在陳大的身上完美地體現了出來。

    接著,眾男兵們發出一聲暴喊。

    「陳大,好樣的!」「偶像,愛死你了!」之類話語不絕於耳。

    陳大走到許麗身前,對許麗伸出四根手指頭,一臉賊笑道:「四招以後,你就是我的女人了。」

    許麗又是一聲冷哼,隨後仍是一記直拳朝陳大的胸口打來。陳大微微一笑,閃身躲過,左手抓住許麗粗壯的手臂,右手以極快的速度在她的小腹處結結實實打了一拳。許麗慘呼一聲,眉頭緊皺,她嬌叱一聲,左手由上朝陳大的腦門劈下。陳大怪叫一聲,又是閃身躲過,然後往後退了好幾米,站在那兒微笑地看著許麗。

    「好一個陳大,原來他早就看透了,嗯,不錯,有他在我走得也就放心多了。」

    陳大對著許麗豎起了一根手指頭,笑道:「一招了,真不愧是我要娶的女人啊,雖然野蠻了一點,不過夠味,我就是喜歡這種類型的。呵呵,為了使你少受點委屈,也為了我們今後的幸福生活,我還是用兩招把你打倒吧,別怕,雖然等一下會很疼,不過晚上我會好好疼你的。」

    不過許麗出奇地沒有生氣,她反而微笑地看著陳大,說道:「在你動手之前,你能不能回答我一個問題?」

    「當然可以,未來老婆大人問的問題,我自然知無不言。」

    「為什麼我總是打不到你,你總能輕易地躲過我的攻擊?」

    「很簡單,因為你的攻擊路線都是直線型的,不是直拳就是砍劈,不光是我,我想只要稍微有訓練過的人都能躲過。和你對打,講究的是一擊見效,因為你力氣大,速度也不錯,如果和你長時間耗下去我必輸無疑,所以要打敗你必須要將力量集中在拳頭上,瞬間出拳,以達到一擊見效的效果。如果剛才和你對打的是首領,我想現在你一定捂著肚子跪倒在地上起不來了。」陳大說著轉過身對冷樹道,「首領,我說的沒錯吧?」

    冷樹微笑地點點頭。

    「我輸了,我的直覺告訴我你很厲害,雖然你和長官差了幾個等級,不過在軍營中你是除長官外最有男人味的男人了。雖然我因無法做長官的女人而感到很遺憾,不過你也不錯,我就將就點要了你吧。」

    「啊?」這下輪到陳大傻愣了,他想不到許麗竟然如此開放。

    「啊什麼啊,我以前就說過,我身上流著獸人的血液,我們獸人只崇拜強者,做為女人我們都會因自己男人的強大而感到自豪。你雖然不是最強的,但是還挺和我的意,而且你幾下就看出我的破綻,說明你的視察能力很不錯,所以我服輸,從今以後我就是你的女人了。」

    冷樹見時機成熟,當眾宣佈道:「現在我宣佈第一場比武陳大勝出,從今以後許麗就是陳大的女人了,除了陳大以外,任何人都不能碰她,如有違反者,軍法處置!」

    「長官英明,長官萬歲!」

    許麗大步來到陳大身旁,挽著陳大的手臂,嬌聲道:「阿大,咱們是不是現在就洞房?」

    許麗的聲音雖然不響,但是因為眾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他們身上,所以當場所有人都聽到了許麗這句極富有轟動性的話。

    「阿大,咱們是不是現在就洞房?」小竹把許麗剛才說的話學得惟妙惟肖,場上所有人包括冷樹都捧腹大笑。

    可是許麗卻不以為意,她照樣挽著陳大的手臂,就像是一隻可愛的貓咪。

    陳大看了冷樹一眼,詢問冷樹的意思,冷樹會心一笑,大聲道:「送新郎新娘入洞房!」

    「喔——」眾人喧然起哄,讓出一條道路,好讓這一對新人走出這喧鬧的操場。

    冷樹乘機大聲喊道:「第二場,胡尚對小藍。」

    小藍是一個可愛女孩子,因為她是一個魔法師,結果胡尚沒兩下就把她緊緊抱在懷裡。小藍掙扎幾下就被胡尚制服了,隨後羞羞怯怯地答應做胡尚的女人。

    不過胡尚可沒陳大那麼膽大,相較陳大,胡尚是一個比較穩重的人,兩人照冷樹的意思站在了冷樹的右邊。

    「第三場,小竹對露露,比武開始!」

    「露露姐,自從我第一次見到你就情不自禁、莫名其妙、不可思議,無可救藥地愛上了你,請你嫁給我吧,我一定會給你幸福的。」小竹一上場就對露露刮起了「颱風」,可是露露似乎對此不太感興趣,她是一個小巧玲瓏的女孩,人長得還不錯,有著藍色而水靈的大眼睛,此時看起來很像一個天真的小姑娘。

    「小竹呀,你以前是不是常常對女孩子說這些話啊?」

    小竹一聽,頭搖地像個撥浪鼓,握著露露的小手道:「我小竹對天發誓,我這句話只對你一人說過,如有違背就讓我被雷劈死,被天神一腳踹死。」

    「可是昨天晚上我怎麼在某個地方,聽某個男人對一個美艷的寡婦說過這句話呢?」說到這裡,眾人突然發現露露的神色變了很多,如果說剛才她是一個柔弱的小姑娘,那麼現在她則是一隻母老虎。

    小竹還沒反應過來,露露已經飛快地繞到他的背後,只聽小竹慘叫一聲,撲在地上吃了一個狗啃泥。

    「我讓你說謊,我讓你說謊!」只看露露無情地在小竹的屁股上狠狠地踩踏著,櫻桃小口不停地發出「哼哼」聲,看似非常享受。眾男兵見到這一場景不禁輕拍自己的胸脯,暗道:好險,幸虧沒有被她的外表蒙騙,幸虧沒有選她。

    最後小竹在露露的踐踏蹂躪之下大呼投降,冷樹見機喊道:「第三場露露勝,小竹將無條件執行露露所提出的三個要求。」

    「啊,為什麼是三個,不是一個嗎?」小竹哀叫起來。

    「我有說是一個嗎,呵呵,你一定是聽錯了吧。」冷樹呵呵賊笑一聲,接著對露露道,「露露,這三個條件你現在就可以提出來。」

    露露想了想,道:「嗯,我可以嫁給他,但是第一個條件就是他以後必須都得聽我的,我要他怎麼樣他就的怎麼樣,第二個條件是以後賺的錢要歸我管,第三個……」

    「天啊,神啊,我完全失去一個男人所應有的自由!」露露還沒說完,小竹趴在地上仰天長嘯。

    「吵什麼,我還沒說完呢。」可憐的小竹在挨了露露一腳之後,終於失去了知覺,「第三個條件是除了我以外,他不能再娶第二個女人。好了,就這些。」

    說完,露露燦爛一笑,她低下頭發現小竹已經昏死過去,連忙握住小竹的手嬌聲道:「親愛的你怎麼了,這裡可不是床啊,想睡覺也要回去睡嘛。」說著,露露不知哪來的力氣將小竹扛在肩頭,慢慢地走到胡尚和小藍的右邊,她把小竹扔到地上,自己則坐在小竹的後背。

    「第四場,晉建和阿蓮!」

    ……

    所謂的篝火晚會就這樣在眾人的歡呼聲中度過了。

    第二天一大早,獵狐就和老城守帶著大部分青壯青年和凡越國的戰俘重新回到了已成廢墟的平陽城,畢竟這才是平陽城百姓安居樂業的地方,既然戰火已經遠離他們,所以眾人迫切地希望能重建家園。而冷樹的意思也很明確,為了防止敵人再來侵犯,冷樹認為應該盡快將破舊和倒塌的城牆建好。

    而神筆先生對建築學這方面頗有心得,於是便擔任了首席工程師,帶領幾萬人砌牆修路,重新建設平陽城。

    而冷樹這個「閒人」則留在了響馬寨,並開始了對士兵們地獄式的訓練。

    至於訓練士兵,首先是必不可少的體力、毅力和耐力訓練,為了使士兵們全身心地投入訓練,冷樹發明了一種新的訓練方法,那就是男女搭配。

    俗話說男女搭配幹活不累。(誰說的,在床上幹活的時候,誰不都是累得半死不活?)

    為了達到預期效果,每一次男兵長跑時,冷樹都會讓女兵們站在操場旁加油助威,最後當士兵們到達終點的時候,冷樹命令女兵們為跑在前五十名的男兵們做全身按摩,同時還幫他們洗兩天的衣服。這一招著實有用,為了討好女兵,也為了不用洗那些又髒又臭的衣服,男兵們可算是卯足了勁,彼此你追我趕,個個都超水平發揮。

    十三天下來,士兵們在長跑上取得了顯著的效果,冷樹對此很滿意。

    不過每天下來總有一些士兵會倒在地上怎麼也起不來,為此,冷樹只能用魔法刺激他們,那些女魔法師們一天必備的魔法練習就是冰箭和土刺,而她們練習的靶子自然是男兵們多災多難的屁股。一些男兵後來都產生了一種條件反射,往往女魔法師在凝聚魔法時,他們第一個反應就是跳起來,捂著自己的屁股拚命跑,就算前面有土牆他也要爬過去。

    第十四天開始冷樹讓士兵們進行混打,俗稱打群架。

    冷樹說打群架是鍛煉士兵彼此合作能力,個人的閃避和領導能力。就這樣,無論是男兵還是女兵,他們接下來的必備課程就是打群架,女兵還好一點,男兵可就慘了,因為有的時候冷樹會突然加入到他們當中來,冷樹一出手就是人仰馬翻,人們在混亂之中根本就擋不住冷樹的攻擊。

    後來,陳大和胡尚等人召開了秘密會議,他們一些人擬訂了一種戰鬥隊型和一套戰鬥方法。至此冷樹就不敢輕易下場了,因為頭一天冷樹就被人打出了兩隻熊貓眼,一隻是陳大打的,另一隻是胡尚打的。第二天冷樹就讓陳大把戰鬥隊型和戰鬥方法教給每一個士兵,讓他們一隊一隊地練,然後隊伍之間進行對打。

    時間就這樣飛快地過去了。

    一個月後,青龍帝國南部的人民們終於迎來曙光——凡越帝國終於在雷暴的狂暴攻擊下,和雷暴在凡越帝國第一商城意利城簽訂了凡越帝國歷史上第一個,也是最後一個喪權辱國的條約。

    條約的內容涉及很多,但最主要的一點是凡越帝國這一戰失去了一大片肥沃的領土,其中包括有「凡越第一關」之稱的一字關以北的與南陽郡接壤的恆古草原,及一座人口達七十萬的大型城池——山城。同時,這一大片領土則被納入南陽郡的版圖,而南陽郡郡守之職,暫時由雷親擔任。

    至此,青龍帝國表面上成為了華夏大陸領土最為廣闊的帝國——但,這只是表面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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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啟程

    早晨,當白天再一次反強姦而征服了黑夜之後。

    某間木屋內,當陽光直直地射在了一張大木床之上。

    「阿波羅,你個混蛋——」

    新的一天,新的心情。

    找一個極好的角度,放眼看去,只見冷樹光著強健的身體,露出一身結實的肌肉,挺著下面那根大東西站在金色的陽光之下。

    「姑爺,吃飯啦!」

    相較其她三女,夏菲菲放得比較開,而且冷樹的身體她似乎也習以為常,見怪不怪了。不過面對冷樹那個大傢伙,她的臉兒還是微微泛紅,稍稍瞅了一下,然後趕緊把視線移開。

    冷樹扭了扭脖子,對夏菲菲露出一臉的陽光。「小菲菲,早飯吃什麼啊?」

    「姑爺你出來就知道了。」

    夏菲菲似乎意料到了什麼,急忙退出臥室。

    經過這段時間的接觸,夏菲菲諸女對冷樹的性情有了一點的瞭解。她們對冷樹那強烈的性慾是又愛又怕。如今對她們而言,冷樹的每一個挑逗動作都意味著某些甜蜜又瘋狂的事情。而現在冷樹臉上的笑意夏菲菲已經完全讀懂了。

    雖然昀兒對待她們就像是親姐妹一樣,但畢竟主次有別,她們四女還是昀兒的侍女而已,感情上雖然放開了,但是這個禮兒還是需要的,夏菲菲再開放,也不敢公然在大白天和冷樹狂歡,而且冷樹在那方面是毫無節制的,誰都不能保證和冷樹做過激烈運動後不會在床上多躺幾個小時,或者乾脆睡上一兩天。

    「哎,早晨甜點沒有了。」

    冷樹微微聳肩,隨即習慣且條件反射地以極快的速度將衣服穿好,然後一臉歡快地走出臥室。

    「姑爺。」秋潺見到冷樹還是那樣羞怯,也正是這一點使得冷樹對秋潺格外喜歡,當然,對待女性冷樹的胸襟是無比博大的,他自然不會厚此薄彼,用他的話說:「我對她們的愛都是無限的,當然,一點點偏愛是需要的,不過你可以想想,無限減去十或者減去一和會無限有多大的差距?」

    無論是夜裡,還是白天,秋潺都是一副嬌羞惹人的模樣,使得冷樹每一次見到秋潺都不免將她摟在懷中親吻一般。這不,他的魔手已經開始在秋潺的玉背上游移了。

    當然,按照一般小說故事發展來看,在這個「關鍵」時刻,一定會有人出現。

    「二哥,二哥!」

    果不其然,這時候獵狐的聲音在門外響起,從他的聲音來看,似乎有什麼緊急的事兒。

    秋潺當然不會讓外人見到如此場景,於是從冷樹的懷中掙扎著起來,急忙躲進了昀兒諸女所在的廚房,這時廚房內也傳出了諸女如銀鈴一般的嬌笑聲。

    「二哥……」

    「個你爺爺的,你小子什麼時候來不好,偏偏在你哥我風流快活的時候打攪我!我告訴你,下次要是再這樣,我可要收費了!」

    所謂的「收費」指的是分水寨當年的流行俚語,意思和砍人差不多,有時候也可譯作敲詐勒索什麼的。

    「嘿,二哥你要砍我也得看時機嘛。哎,你窩裡來人了。」

    「哪個窩?」

    「你還有幾個窩啊,當然是青龍城啊。」

    「靠,這麼晚才派人來。對了,是男是女?」說著,冷樹臉上露出了極為淫褻的笑容。

    「女的……」

    「哦?」冷樹立即睜大了眼睛,眸子裡閃爍著特有的光芒。

    「可是……」

    「蝦米?」

    「她人長得很抱歉。」

    「那算了,叫她滾。」冷樹的臉立即冷了下來。

    「可是二哥,如果你把她趕走了,後果可不堪設想啊。」

    「下校冷樹聽命!」這時候門外又想起了一個響亮的女聲。

    「有!」冷樹一陣風地來到一個長相跟大媽似的少女面前。只見此人身材矮小,臉上更是坑窪一片,鼻子就像坍塌的地板,嘴巴賊大,牙齒黃黃的,長得要多抱歉就有多抱歉。不過冷樹對醜女有著的絕強免疫力,所以當下依然面帶微笑地看著她。

    「姐姐好啊。」

    「哼。」大媽少女冷哼一聲,隨即打開個卷軸,朗聲道:「下校冷樹聽命!奉天承運,皇帝召曰,下校冷樹以奇軍擊敗凡越上將啟蒙,功不可沒,特令冷樹即刻回皇城,接受御賞。欽此。」

    「謝豬弄恩。」(謝主隆恩)

    何時冷樹的嘴裡已然咬著一塊肥豬肉,正「吧唧吧唧」地咀嚼著。

    「冷樹!」

    「有。」

    「咕嚕。」冷樹一口將肥豬肉吞下,隨即人影一閃,待那個大媽少女看清時,冷樹的手裡已經多了一根竹籤,還一臉悠然地剔牙。

    「冷樹……」

    沒待大媽少女發作,冷樹忙伸手道:「別動!」

    「你,你想幹什麼?」

    「你的頭上有東西。」冷樹慢慢地,小心翼翼的,裝模做樣地走近大媽少女。

    「哎,就是這個。喏,你看。」

    大媽少女驚恐萬分地盯睛一看,卻發現冷樹手尖上粘著一……一片頭皮屑!

    「冷樹!」

    「哇,殺人啦,救命啊!」

    鬧劇就這樣進行了幾分鐘,

    這時候昀兒眾女從裡屋走了出來,恰好冷樹閃身來到昀兒面前,將昀兒一把抱住,笑道:「老婆,你老公被人打哎,你們給我一起上,制住她。」

    昀兒微微一笑,道:「爺,你別說笑了,人家可是姑娘哎。再說要欺負人,只有你欺負人的份,怎麼可能會有人欺負你呢。」

    說著昀兒掙脫冷樹的懷抱,走到大媽少女面前。她拉過大媽少女的手,頷首笑道:「姐姐,我家相公就是這樣,還請姐姐見諒。」

    「沒事,習慣了。」

    「啊?」

    這也許是大媽少女的口誤,也許是出於一種習慣,反正她這句話聽到眾人的耳裡,眾人都一起發出了驚歎。

    難道她認識冷樹?

    「哦,你們別誤會,我是說我已經習慣這樣的男人了。」

    「是嗎?」大媽少女剛才說的那一句話的語氣讓冷樹產生了一種莫名的感覺,說不清楚是什麼,反正就是一種很久違的感覺。奇怪的是這種

    「難道不是嗎?像你這樣的流氓,咱們軍隊裡多的是,我也見怪不怪了。」冷樹剛要發話,大媽少女打住道,「好了,什麼都別說,我們必須早點上路,迎接你的人已經在昆陽城裡等你了。」

    「昆陽在哪?」那種感覺又突然不見了,冷樹呼出一口氣,也不再追究了。船到橋頭自然直,他一直深信這一點。而且以他豁達的性格,自然不會將這些小事放在心中。

    「昆陽城在昆陽城的北面,距離這裡有三個小時的路程。」

    「三個小時而已嘛,有什麼關係。我還沒跟老婆們道別呢?」說著,冷樹便轉身朝身後的春蘭四女伸開雙手。

    「冷樹!」

    「哎,哎,我說,我說,你還想幹什麼?難道我和我老婆親熱犯法啦?」

    「你,你……你這無恥的流氓!」

    「嘿,不敢當啦。」

    「你……」

    「爺,別鬧了,跟這位姐姐走吧。」

    「好好好,走走走。」冷樹放開腳步走了幾步,隨即又回過頭來,笑道,「我都要走了,你們難道不表示一下嗎?」

    「姑爺,你走好啊。」春蘭這時候拿著一個包裹走到冷樹面前。難怪剛才她們在屋裡不出來呢,原始早就已經準備好了。

    「哎,還是小蘭蘭對我最好了,來,親一個。」

    春蘭抿嘴一笑,將包裹遞給冷樹,巧妙地躲開了。

    「姑爺,你以後可要乖哦,不要欺負其她的小女孩。」能說這種話的人當然是夏菲菲了,夏菲菲比春蘭則開放多了,她衝進冷樹的懷裡,和冷樹來了一個熱吻。

    吻罷,夏菲菲退出身來,秋潺和冬枝則對冷樹抱以微笑,道:「姑爺,一路平安。」二女似乎還很矜持,只是和冷樹擁抱了一下,隨即就退開了。冷樹不知是學乖了,還是無奈,反正他不再吃四女的豆腐了。

    最後是昀兒了,昀兒走到冷樹面前,依偎在冷樹懷裡,柔聲道:「爺,不管多久,我們都會等你回來。」

    「好了,該走了!」

    不給冷樹表態的機會,大媽少女拉著冷樹的手,沿著小路朝庭院的籬笆門走去。而昀兒諸女尾隨其後,一直跟到了籬笆牆外。看著冷樹遠去的背影,她們明白冷樹這一走,將她們的心也帶走了。

    「小姐,姑爺要什麼時候才能回來啊?」

    「不知道,也許會很久吧。」

    「那咱們不是要很久才能見到姑爺了嗎?」

    「傻瓜,爺不回來,咱們不會去找他嗎?只要爺還在青龍帝國的疆域裡,那咱們就一定能找到他。」

    這時,一顆淚滑落了,濕了地,濕了一地。

    「喂,喂,你急什麼,又不是趕著去投胎!」

    冷樹一路掙扎,可是大媽少女依然緊緊地抓著冷樹的手,就像一把鉗子一樣狠狠地抓著冷樹的手。起初還好,逐漸地,冷樹感覺到一陣刺疼。

    「咯咯。」這時候,冷樹的手竟然被捏出了響聲。

    「喂,喂,你想殺死我啊!」

    也許是冷樹奮力掙扎,也許是大媽少女鬆了手,反正冷樹算是解脫了。

    「哼,對待你這樣的人就應該用特殊的手段。」

    「我上輩子似乎沒欠你吧?」

    「我不知道。」

    「可我怎麼總覺得你在針對我。」

    「沒有。」

    「有,一定有!」

    「哼,你以為你是誰,我為什麼要針對你?」

    「嘿,說不定你暗戀我。這可是吃醋的明顯表現啊。」

    「無聊。」

    「算啦,算啦,我這人是很大肚的,你放心,我不會跟別人說的。嘿,時間不早啦,咱們走吧。」

    「我不去的。」

    「啊?」

    「喏,接你的人來了。」

    隨眼看去,這時候一隊輕騎兵朝冷樹奔來,其中還有尤利和王小燕,而領頭的人則是冷樹的手下蘇角力。

    「隊長!」

    「喂,我說,你怎麼也不……咦,人呢,怪了。」冷樹四下看了一下,發現那個大媽少女居然憑空消失了。

    「不是吧,難道我見鬼了?」

    「隊長,你再看什麼?」

    「你們剛才難道沒看見我身邊站著一個女人嗎?」

    「沒有啊。」

    「完了,看來我真的是被女鬼纏住了。」

    「好了,大白天說什麼鬼話,咱們快走吧。天黑之前咱們必須要趕到昆陽城,然後坐船北上,去青龍城。」

    「做船?」冷樹突然睜大了眼睛,直直地看著王小燕,「你說咱們要坐船?」

    「當然,從水路走,比陸路快多了。」

    「耶呼!終於可以坐船了!」

    因為冷樹急心要坐船的緣故,冷樹一行人提前半個小時到達了昆陽城。昆陽城坐落在姚水河旁,是南陽郡一座工業城市。相較平陽城,雖然昆陽城比平陽城小了很多,但這裡的人口卻是平陽城的三倍。

    冷樹一到昆陽城就像一個孩子一樣,歡天喜地地朝碼頭跑去。

    他們在昆陽城沒待多久,船就起錨出發了。

    可是,船開出昆陽城沒多久,冷樹就像一條死魚一樣躺在了甲板上。這不,他現在把頭伸出甲板,還往河裡不斷地吐著口水——為啥?暈船。

    尤利和王小燕這回可爽到心裡去了,見到冷樹這副病態,他們似乎報了殺父大仇一般,兩人此時竟在船艙裡喝酒慶祝。而蘇角力並沒有跟來,他們在昆陽城就和迎接冷樹的地方士兵換班了,現在保護冷樹的士兵和冷樹根本就不熟,他們非但沒有幫助冷樹,似乎更高興看到冷樹受罪一般,在一旁暗自偷笑。

    這一切冷樹都看在眼裡,記在心裡。

    「你媽的,不要讓老子知道你們的首領是誰,不然老子准把他給剁了!「

    冷樹一張嘴謾罵不停,也許是罵累了,他居然就這樣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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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耍你又如何(上)

    反常的一天。

    當太陽又一次燒燙冷樹的臀部時,冷樹竟然一絲反應都沒有,仍舊像一條死狗一樣趴在床上。

    冷樹已經記不得自己是怎麼回到船艙內了,也許是某個好心的人將他扶進船艙,也許是他自己夢遊回到了溫暖的床上。對冷樹而言,坐船比做車還要累上百倍,剛開始的那種衝動早已被怒火和怨恨衝散,現在他只想知道他這一躺路程是誰安排的,他發誓,只要找出那個人,不論那個人是誰,他都會予以報復。

    哼,你給我等著!

    一天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這時候太陽已經站在了山頂上,向大地散發著最後的餘光。

    冷樹這一整天都恍恍惚惚的,他的腦子裡充滿了無奈和憤怒,他想發洩,可是實在是有氣無力,現在他連站起來的力氣也沒有了。

    「長官,該吃飯了。」這時候一個士兵走進冷樹的房間。

    「吃飯?」冷樹兩眼無神,眼皮也拉得老長的。

    「是的。」

    「吃的是早飯還是午飯?」

    「長官,現在已經是黃昏了。」

    「算了,我不吃了,你們自己先吃吧。」冷樹無力地揮了揮手,隨即又閉上了眼睛。

    那士兵轉過身,捂著嘴偷笑著走了出去。

    就在那個士兵走出房間的瞬間,冷樹的眼睛猛然睜開,閃射著凌厲無比的光芒。

    士兵從冷樹的房間走了出來,然後轉身向船的另一頭走去。他剛走幾步,迎面便走來一個身著皮革的軍官。

    「隊長。」

    「嗯,他怎麼樣了?」

    「死不了,不過也半死不活,看來距離死不遠了。」

    「哼,他可不能死,他要是死了,這艘船就沒有人能活著進青龍城了。」

    「隊長,你說寒軍師為什麼要讓咱們折騰他,他不過就是一個流氓痞子而已。」

    「上面的事情不知道最好,你知道的越多,命就越短。好了,你下去拿些藥給他吃。」

    「是。」

    士兵剛走不久,這時候一艘大船便從遠處駛來。船還沒開到,軍官就已經朝船的方向單膝下跪。

    近了,只見船上插著一面旗幟,微風中「樹櫻」兩個字徐徐飛揚。

    恰時,高高的樓船上站著一個身著白衣的英俊男子。從外表上看他近乎完美,劍眉鷹鼻,一雙星目炯炯有神,散射著智慧的光芒,一頭黑色的長髮隨風飄揚,說不出的灑脫和飄逸。

    「屬下參見寒軍師!」軍官見是樹櫻軍團的總軍師寒江秋,當下朗聲喊道。

    「起來吧……」

    寒江秋面帶微笑,話剛出口,卻聽船艙之內發出某個男子的怒吼之聲:「誰他媽的這麼吵!」

    與此同時,伴隨著怒吼的是一聲木板破裂的響聲。說時遲那時快,軍官回頭的瞬間,突覺自己的臉被某種奇硬無比的東西砸到,接著他的身體便失去了重心,朝外飛去。

    木屑飛揚中,一個身型高大的男子站在甲板上,仰著略顯蒼白的臉,宛如眼中無一物地看著站在樓船上的寒江秋。

    「嘩啦!」

    那軍官在空中打了幾個旋轉,最後重重地落入水中。

    「你是誰,你知道擅自毆打帝國軍官是犯法的嗎?」

    「嘖。」冷樹的眼皮突然拉了下來,兩眼無神地看著寒江秋,接著又把手掌放在額頭上,依然站著,但看似卻要暈倒一番,整個給人一種喝醉了酒的感覺。冷樹搭拉著眼皮,宛如眼中無一物地看著。

    「你到底是誰!」

    「嗯。」冷樹左右看了一下,奇道,「怪了,我怎麼聽到有隻狗在叫,叫什麼呢,聽不懂,唉,算了,我從來不打狗的。睡覺睡覺。」就這樣,冷樹宛如眼中無一物地回到了溫暖的床上,繼續做著他的美夢。

    也不知道是不是寒江秋的素養很高,還是冷樹的行為太絕,反正事情就這樣過去了。最後那個落水的軍官被寒江秋派人從河裡撈了上來,倒霉的軍官見寒江秋也奈何不了冷樹,心下悲歎一聲,然後又重新回到冷樹這艘船上。不過,至此他無論說話還是走路都極為小心,生怕一個不好又遭來冷樹的無端毆打。

    冷樹這一覺睡得倒是很塌實,雖然夜裡刮了大風,但他依然酣然入睡,連呼嚕地打得賊響。

    又是黃昏。

    經過兩天的調整,適應能力超強的冷樹終於適應了船隨波上下啟動而產生的眩暈感。與坐車不同的是,車在坎坷的道路上是無規律地顛簸,而船則不同,冷樹從中發現了某種規律,同時他還發現了一種有趣的事情。

    當他一人做在甲板上,閉目養神的時候,他的心境顯得非常平和,毫無雜念,身體和心都隨著波浪上下波動,思維也似波浪一般蕩漾流傳開去。

    「團長你看,夕陽多美啊。」

    媽的,又是這個小白臉!

    冷樹一聽聲音就知道說話的人是那個挨千刀的寒江秋,雖然冷樹和他之間已經結下了大仇,但是冷樹不急於現在報仇,以他的為人,他是絕對不會讓自己的仇人舒舒服服地過日子,也自然不會讓仇人痛痛快快地下地獄;對他的仇人,他會用最殘酷的,從沒有人嘗試過的酷刑來折磨他,使之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冷樹並沒有睜開眼睛,他是不敢睜開呵。他感覺到了一種非常熟悉又非常特別的感覺,這種感覺只有在面對他的櫻兒時才會有,難道——她就是冷樹的那個櫻兒?

    許是眼前的景色實在太美了,那個被稱為團長的女子不禁低眉沉吟。她的聲音婉轉動聽,如鶯語清靈,又如請泉淙淙,彷彿來自天外,源於天籟。

    「一蓑一笠一扁舟,一丈絲綸一寸鉤。一曲高歌一撙酒,一人獨釣一江秋。」

    此時正有一個老翁垂釣於江面上,正好韻合了女子的詩意。

    冷樹依舊閉著眼,獨自坐著,如果在平時他一定會顯得急噪而衝動,但是在如今的心境之下,冷樹的心顯得異樣的平和,這是一種從未有過的感覺。

    如此良辰美景,寒江秋心中蕩漾起無數漣漪,致使他不分尊悲,深情地看著身邊這個宛如天仙的女子。

    這,這實在是一個人間仙子啊。她的美已經超脫了凡俗,最是此時這一低眉的沉吟,凝脂肌膚在金黃色的光輝中閃爍著異樣的光芒;特別是那一雙秋水靈眸,如天上那兩輪明月應照在幽潭之中,靈靈動動。她有著一頭披肩的黑色秀髮,在風中飄逸如絲,縷縷是情,就像一張無形的網,能將世間所有男子的感情都網絡其中。此時她抿著兩瓣櫻花般的紅唇,嘴角微微上翹,隱隱地顯露出不合襯的頑皮淘氣之意。

    寒江秋看著看著,不禁癡迷了。是呵,這就是他思戀了八年之久的絕色佳人。為了她,他甘願放棄一切名譽地位;為了她,他甘願拋開所有的牽絆;為了她,他甘願付出一切,甚至是自己的是生命。

    癡迷中,寒江秋也許是有感而發,也許是故意做作,笑道:「一帆一槳一漁舟,一個漁翁一釣鉤。一俯螓首一頓笑,一江明月一江秋。」

    「呲。」對此冷樹自然是嗤之以鼻,對此他做出了相應的反應,「呵,呵呵,哼哼哼,哈哈哈。」冷樹最後趴在甲板上放聲大笑,同時因為激動,身體不停地顫抖著,手掌也在甲板上用力地拍打著。

    「這位朋友,你笑什麼?」在美人面前,尤其是在自己心愛的人面前,寒江秋是絕對不可能失禮的,面對冷樹的無端嘲笑。他依然面帶「真誠」的微笑,等待著冷樹的回答。

    而寒江秋身邊的絕代佳人卻微微皺了皺眉,顯然對冷樹的表現有些不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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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耍你又如何(下)

   冷樹並沒有直接回答,反是指著河面上飄過的花瓣和樹葉道:「一花一柳一葉舟,一抹斜陽一江愁。」

    耶?冷樹這種的人居然也能作出像樣的詩來,這使得寒江秋大吃一驚。而他身邊的女子卻是微微點頭,月芽一般潔白的俏臉帶著欣慰的笑意。

    冷樹頓了頓,隨即打了一個響指,指著江面上倒影著寒江秋的影子笑道:「一面銀鏡一狗頭,一個面首一(譯)江秋。」

    說完,冷樹又是高聲朗笑。

    冷樹作的詩很明顯,擺明了就是用來羞辱寒江秋的,「面首」在冷樹故鄉歌德城就是小白臉吃軟飯的通稱,而狗頭一詞,嘿,是人都明白它的意思。

    寒江秋的素養出奇地好,完全超乎了冷樹的想像。冷樹以為寒江秋聽了他的罵詩,會主動攻擊他,再不然也會反擊幾句,誰知道寒江秋依然面不改色,只是語氣稍稍一冷,道:「這位朋友,不知在下何時何處得罪了你,使你要如此侮辱在下。」

    「啊?我有在說你嗎?奇怪了,我可啥都沒說啊。可能是你聽錯了吧,哈,天色不早啦,我要睡覺啦,你們繼續,嘿,繼續,繼續。」

    說著,冷樹閃身進入船艙。

    這一切那個被稱為糰子的女子都看在眼裡,她的眉頭越皺越緊了,待冷樹進入船艙後,她也轉身回艙了。

    而寒江秋則依然站著,臉上帶著奸計得逞的笑意。

    夜裡,寒江秋所在的大船離開了冷樹所在的航道,去了別的地方。冷樹雖然已經猜到那個人就是朝陽櫻,但和她終究有很多年沒有見面了,她的面容如今已經改變了許多,冷樹已經認不出她來了,他之所以能夠確定,是憑著一種感覺。可以說現在的冷樹沒有勇氣去面對她,而且似乎也沒有這個必要。

    這並不意味著膽怯,因為冷樹心中還有很多疑團,他已經確定陳大這幾人是朝陽櫻派來的,只有樹櫻軍團的才能培養出如此優秀的軍事人才,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至於小竹也許是那個神秘的女人,也許是別的勢力,只是冷樹不明白這些人為什麼要幫助他。

    難道僅僅因為自己是青龍王嗎?

    而且冷樹還有自己的計劃,他還有許多事情沒有弄明白,他告訴自己,千萬不能感情用事。不然,他的結拜兄弟的仇非但不能報,就是自己的性命也會搭進去。

    當雙月又高掛在高空之上,冷樹又坐在了甲板上,他越來越喜歡這樣的感覺了。冷樹發現自己靜下心來的同時,思維也會變得異樣清晰,考慮問題也更透徹,當然,就連構思的陰謀詭計也更殘酷、更惡毒。

    再觀尤利和王小燕二人,他們一連兩天都是坐在船艙裡,就是吃飯也在艙裡。對此,士兵們卻是以只有男性才能看懂的笑容一笑置之。

    難道他們僅是如此嗎?

    經過四天的航程,冷樹等人終於來到了青龍帝國第一大湖鄱陽湖,他們在鄱陽城下船,因為冷樹回城心切,所以他們並沒有在鄱陽城裡逗留太久,下了船是在驛站休息一個多小時便騎馬沿著官道朝皇城進發。

    青龍城和鄱陽城相距不是很遠,騎馬只要半天多一點時間就可以到達。

    冷樹等人早上便騎馬出發,過中午時經過距離青龍城幾十千米之遠的朝聖山。朝聖山在鄱陽城所在的三津郡和青龍城所在的遼廣郡的交界處,海拔有三千多米,是青龍帝國第二高峰。朝聖山之所以得此名是因為朝聖山是青龍帝國國教光明聖教的聖殿所在地。

    光明聖教創教至今已有兩千多年,它經久不衰,已然成了青龍帝國所有人民心中的心靈聖地。當年東方一劍建立時青龍帝國時光明聖教也出過一番力氣,而且傳說當年光明聖教的聖女是東方一劍的妃子之一。此類故事相信看過小說的朋友都知道,所以省略不說。

    光明聖教既然是青龍帝國的國教,那它在青龍帝國的勢力是非常強大且牢不可破的。為了表示對光明聖教所信奉的光明之神的尊敬,當年東方一劍下了一道聖旨,凡是青龍帝國的人民,一旦經過朝聖山就要對山上的神殿進行九叩之禮,當然,皇帝除外。

    冷樹可不管這些,而且他之前壓根就不知道有這門子的規定,所以不理手下的勸告,帶著不是本國的尤利和王小燕沿著小道繞過朝聖山,朝青龍城直奔而去。

    當冷樹三人在一林間小道上策馬奔行時,只見前面不遠處站著一個一身白衣的男子站在路中央,手裡拿著一把閃爍著銀光的長劍。

    「站住!」

    男子一聲朗喝,無形的氣勢隨即蔓延開來,這股壓力竟使得疾奔的快馬停下腳步,在原地上打著轉兒。

    「喂,好狗不擋路。」

    「放肆!」男子仰起頭,露出一臉的聖潔之氣。這也算是一個美男子,和冷樹不相伯仲,不過和寒江秋比起來,嘿,那可就差遠了,「你可知道自己已經侵犯了我們偉大的神靈了嗎?」

    「不是吧?老兄,你是不是搞錯了,咱們連神殿都在哪都不知道,怎麼說冒犯偉大的光明之神呢?」

    冷樹是青龍帝國的人,自然知道常人嘴裡所說的神靈指的就是光明之神。雖然冷樹對光明之神不怎麼感冒,但是畢竟這裡是青龍帝國,冷樹不是白癡,他犯不著冒著被全帝國的人追殺的風險和光明聖教的人為敵,所以當下他說話也顯得較為和氣,讓人聽起來舒服一些,不那麼刺耳。

    「你難道不是本國人?」男子的面色緩和了許多,如果冷樹三人不是青龍帝國的人,那麼他就沒有權利阻擋冷樹的去路了。

    「我也不知道,我連自己的親生父母是誰都不知道,怎麼能知道自己是不是本國人,不過我身邊這兩位確實不是本國人。」冷樹和一般流氓不同之處,就是他能見機行事,雖然平時他比較放肆,但是關鍵時候他還是會收斂脾氣的。所以冷樹這時完全收斂了平日的流氓氣,宛然變成了一個頗有風度的貴族子弟。

    「你叫什麼名字?」男子聽冷樹的語氣緩和,而且面相不似歹人,當下也將寶劍收入劍鞘。

    「在下冷樹,朋友貴姓?」

    「我叫白洋。看你的衣著,你該是本國人,可你卻不知道本國國君所下的聖命,這是為何?」

    「哦,你該知道的,我生長在鄉下,那裡地處偏僻,距離皇城甚遠,消息傳輸不便,自然無法接觸到國君所下的聖命。」

    「是這樣嗎?」

    「嗯嗯。」冷樹鄭重地點點頭,又道,「小弟剛從邊疆趕回來,急著趕路,朋友能不能讓咱們過去。」

    「可是我剛剛接到聖命,要我將三個對神靈不敬的三個歹人抓回聖殿接受神的懲罰。」

    「那肯定不是我們,你是不是弄錯了?」

    冷樹表演地惟妙惟肖,而王小燕二人在心裡卻是笑開了。他們想不到冷樹的演技居然如此高超,將這個單純的聖殿男子耍得團團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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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再見伊人(上)

    「如果事實真如你所說,那麼事情就到這裡吧。」在這時,只見白洋身上發出了耀眼的白光,他微笑地看著冷樹,道,「很高興能夠認識你,你是我第一個在山下交到的朋友,希望咱們以後還能在見面。」

    白洋身上的白光越發地耀眼了,接著他長道一聲「再見」,便化成一束白光直衝向遠處彷彿處在雲端的朝聖山。

    「有空去青龍城玩啊,我請客!」冷樹朝著天空大聲呼喊,冷樹對尤利和王小燕使了一個眼色,隨即策馬狂奔而去。

    經過一個小時的奔躍,三匹馬兒已經疲憊不堪,這時冷樹三人終於來到了青龍城南門高大雄偉的城樓下。

    「站住,你們是誰?」

    奇怪的是,今天南門的士兵對進處青龍城人員的檢查特別嚴格,冷樹三人剛下馬,就被四個身著青龍城城衛鎧甲和手持長槍的士兵圍住。

    「我們是從邊關來的。」

    冷樹此時收斂起了往日的一副流氓式的笑容,儼然一派大將之風。嘿,劇情需要嘛,冷樹在途中就已經下了決定,他告訴自己這段時間得稍稍改變一下自己的行事態度,一來可以為自己的某些「行為」做掩飾,二來嘛,給那些士兵們留下個好的印象,這樣自己以後在軍隊裡可就好混多了。

    不是有這樣一句話嗎——「明槍易躲,暗箭難防。」

    冷樹確信寒江秋這會兒已經到了青龍城,對於這個仇敵,冷樹要明裡暗裡一起下手,明槍暗箭一起刺穿他的心臟,非致他於死地不可!

    那些士兵也算是見過世面,他們見冷樹有如此氣勢,當下忙將長槍收起,恭敬道:「請出使您的證件。」

    「怎麼,這幾天皇城出了什麼大事嗎?」

    「上面傳下消息,說這幾天各國使節要來訪我國,同時四年一度的四大學院競技大賽即將舉行,為了防止外國間諜和一些不法分子進入青龍城搞破壞,上面下了命令,要求對每一個進出的人員進行仔細檢查。」

    冷樹可沒有什麼證件,不過他知道,所謂的證件還抵不過他的軍令牌哩,於是冷樹邊和一個衣著鮮亮的士兵交談,一邊從容地從懷裡拿出自己的軍令牌。

    當那個士兵接過冷樹遞來的軍令牌,他的身體突然顫抖了一下,赫然道:「啊,您就是那位打敗凡越帝國大將啟蒙的大人!」

    士兵的這一句話,使得周圍的人們都把目光集中在冷樹的身上。

    「你看,他就是那個傳說中的平民將軍。」

    「看不出來他居然還這麼年輕。」

    「真是年少有為啊。」

    「人長得真帥,不知道娶妻了沒有。」

    「不知道我家閨女有沒有這個福分?」

    「得了吧你,就瞅你家苗苗那樣兒,給人家提鞋他還不要呢。」

    ……

    面對眾人的議論,冷樹卻泰然處之,他面帶著無比「淳樸」的笑容,和身邊的一些平民打招呼。

    「真是個好人哪。」

    「是啊,你看他完全沒有那些臭軍官的架子。這才是國家的棟樑啊!」

    聽到這些奉承話,尤利和王小燕則是暗地好笑(青龍國要是多幾個這樣的人,那麼不出幾天青龍國就完了),同時他們對冷樹的能力又多了一層瞭解,心下對冷樹的顧忌更深了。

    「大人,這兩位是?」

    「哎,我不過只是個小隊長而已,什麼大人不大人的,你看我比你大,你就叫我冷大哥好了。呵呵。」接著,冷樹指著尤利道,「這位是南理帝國的大王子,未來的南理國君;這位是他的妃子,未來的南理皇后。」

    說著,尤利和王小燕則對周圍的群眾點頭示意,全然沒有貴族皇室那般高傲之態。(切,還不是跟冷樹學的。)

    「啊……」又來了,那個士兵剛擺出一副吃驚無比的樣子,接著距他較遠的地方便傳來一個男子洪亮的聲音:「三王子殿下駕到!」

    這時候從遠處走來了十多個衣著簡單的男子,冷樹眼力好,一眼就看出了走在最前面的東方龍。只見原本熙熙攘攘、車水馬龍的大道立刻讓出一條道路來,讓東方龍等人通行。

    而東方龍則一邊行走,一邊和周圍的百姓們談笑。只看周圍百姓如此歡迎東方龍,人們不難看得出東方龍在平民心中的地位。

    「冷樹拜見三王子殿下。」

    演戲嘛,求逼真。

    冷樹裝模做樣地雙膝跪了下去,不過他的膝蓋並沒有落地,此時他整個人正擺著一種極高難度的姿勢。而冷樹身邊的人在聽到東方龍駕臨的時候早就跪地磕頭了,所以當場除了站立的尤利、王小燕和東方龍一行人外再無任何人發現冷樹如此「高難度」的動作。

    也許是東方龍故意的,也許他是無意的,反正他走路的速度賊慢,不到百米的路,被他走得賊長。冷樹擺出如此高難度的動作,對他的體力消耗實在很大,而且從早上到現在他飯都沒吃,肚子一直空空如也。

    「咕嚕。」這不,他的肚子已經在抗議了。

    冷樹這時候突然發現了什麼,急忙將一條腿收起來,然後擺出單膝「碰」地的姿勢。(我腦子是不是出毛病了,幹什麼要兩隻腳下跪?)

    冷樹剛責備自己一同,東方龍便大聲笑道:「冷兄快起來吧。」

    這時,東方龍一臉微笑地來到冷樹面前,將冷樹扶了起來。

    就在東方龍扶起冷樹的同時,冷樹的神經突然觸動了一下,接著便睜大著眼睛直勾勾地看著東方龍。

    就在冷樹站起的瞬間,他的手以極快無比的速度在東方龍的胯摸了一把。東方龍的身體當下後退了一步,臉上陰晴不定,俊美的臉頰在驚異中還微微泛著紅霞,似嗔似怒,似羞似怯。不過,這些動作在外人看起來並無異樣,所以當下除了幾個知道內情的人,一般人臉上都滿是恭敬。

    嘿,別誤會,冷樹並沒有那種特殊的嗜好,而是這其中另有蹊蹺。

    別人都不知道,在東方龍後退的同時,冷樹在他的耳旁悄聲說了一句:「老婆,你露餡了。」

    這個東方龍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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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再見伊人(下)

   東方龍定了定心神,隨即對冷樹笑道:「冷兄這次為國家立了大功,真是可喜可賀啊。」

    「不敢當,這並不是我一個人的功勞,要是沒有那些為了保衛我們國家而上戰場撕殺的士兵們,躺在血泊中的人也許不是敵人,而是我了呢。」

    「冷兄謙虛了。」東方龍彷彿這才看到尤利和王小燕一般,隨即笑道,「這兩位是?」他在說的時候,眼神還不忘在王小燕的臉上瞄了幾下,待他完全看清時,這才稍稍鬆了一口氣,似乎放下了心中某些大石。

    「哦,這位是南理帝國的大王子尤利,這位是他的妃子王小燕。」

    「歡迎閣下來到青龍城,我代表我們全帝國的人們歡迎你。」聽到王小燕是尤利的妃子,東方龍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了。

    東方龍似乎壓根就料想不到堂堂南理帝國的大王子竟然會和冷樹這樣的人走在一起,為此他不禁多打量了尤利幾眼。

    尤利對東方龍第一印象還算不錯,就是感覺東方龍有點女兒氣。他還以微笑道:「貴國是華夏大國,此處人傑地靈、鍾靈毓秀,今日一見果然非凡。」

    「尤利兄過獎了。」也不知為何,東方龍在面對尤利時,就顯得有些有氣無力了,他似乎對尤利不感一絲興趣。而冷樹則在一旁偷笑,他走到東方龍的身邊,對他眨了眨眼,並揚了揚眉毛,示意東方龍帶他們進城。

    東方龍會意一笑,道:「三位長途跋涉,一定很累了,父王早知道三位要來,所以特意為三位準備了舒適的休息之所,請三位隨我來。」

    於是東方龍帶路,領著冷樹三人走進了青龍城,朝北方學院所在的地方走去。

    「老婆,好久不見你了,我好想你哦。」

    行至不遠,東方龍帶著三人走進了一個大宅子。擺脫了眾人的視野,冷樹又恢復了原來的形態。

    「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本來尤利和王小燕聽到冷樹喊東方龍為「老婆」時,心下不知道起了多少個雞皮疙瘩,但接著一聽東方龍的聲音是一個極好聽,猶如清鈴一般的女聲,心下這才釋然——原來是女扮男裝啊。

    「你讓我抱抱,我就告訴你。」

    「哼,看來你這一躺軍旅是白走了,仍然是這樣,依舊死性不改。」聽得出來,東方龍是雷鷥假扮的。

    「嘿,想改變我還不容易啊,只要你給我生幾個小子,那我就會很容易改變的。」冷樹對「東方龍」眨了眨眼睛,「老婆,咱們現在就去我的房間吧。」

    雷鷥顯得很氣憤,她想不到冷樹在外人面前還如此噁心,當下不禁怒道:「你難道就不能規矩一點嗎?你看看你現在這樣子,哪裡像男人了?」

    「我哪裡不像?」冷樹挑了挑眉毛,同時擺出一副誇張的姿勢,將自己一身發達的肌肉都顯示出來。

    「無藥可救。」雷鷥終於洩氣了。

    「嘿,誰說無藥可救,等咱們到了床上,你那溫柔的身體和多情的語言就是世界上最好的藥,哦,老婆,我實在是病得不輕,你快點用你的特效藥來解救我吧。」

    說著,冷樹便朝雷鷥撲過去。

    就在冷樹撲過去的瞬間,一個高大的身體擋在了雷鷥的面前,接著冷樹只覺小腹傳來一處劇烈無比的疼痛,然後他的身體因失去重心而飛了出去,最後重重地撞在一面牆上。

    「碰!」

    可憐的無辜的牆就這樣被冷樹撞塌了,頓時灰塵四起,瀰漫著整個空間。

    「呸,呸!」冷樹從灰塵中站了起來,這一次他出奇地乖,並沒有發作,很是反常,要是平時他早就怒火沖天,破口大罵了。不過,那也得看他打他的人是誰了——誰啊?雷暴!

    冷樹扭了扭脖子,隨即對站在雷鷥面前的雷暴笑道:「嘿,岳父大人,您什麼時候來啦,也不跟我說一聲,好讓我去接您嘛。」

    「你小子頭被牆撞暈啦?」說著,雷暴便朝冷樹走來,臉上帶著殘酷的笑意,同時手指也捏地「咯啦咯啦」地響。

    「啊,不不,沒有,絕對沒有。」冷樹急忙後退,閃到尤利和王小燕的身後,對雷暴擠臉笑道,「嘿,我的頭比金剛還要硬,怎麼可能被那藝兒的土牆撞暈了呢。想當初在您殘酷——哦不,英明的教導下,我的頭連鋼板都撞過,更別說這種土牆了。」

    「哦,原來是這樣啊,我聽你小子語無倫次的,以為你小子被撞暈頭了呢?」

    「不可能,絕對沒有。」

    「是嘛,沒有就好。」雷暴這時候走到冷樹三人面前,他突然收起了笑臉,對冷樹道,「你跟我來。」

    「哎,頭兒,不是吧,就我一個人?」

    「你該知道違抗我命令的下場。」雷暴丟下一句,轉身朝雷鷥走去,「鷥兒,這兩個人就由你安排他們的住宿。」

    「是,爹。」雷鷥點點頭,她走到尤利面前,笑道,「你們跟我來吧,我帶你們去見真正的三王子。」

    尤利點點頭,道:「有勞姑娘了。」

    雷鷥還以微笑,接著只看她全身泛起了白色的光芒,待白光逝去之後,一張絕美的臉出現在眾人面前。只見雷鷥有著兩彎柳葉吊梢眉,如水一般的眼睛,瑤鼻微挺,櫻桃嘴兒微微張開,很是迷人。且見她肌膚如玉,宛如出水芙蓉,又似白碧無暇。此時的雷鷥已全然變成了一個天仙似的美人兒。

    尤利見雷鷥真人竟如此之美,當下不禁看傻了。

    就在這時,兩隻來自不同方向的手掐住了尤利的腰肉——疼,但尤利可以忍!

    何時冷樹已然站在尤利身邊,陰笑著學著雷暴的語氣道:「告訴你,她是我老婆,你小子最好放聰明一點,不然你該知道我的手段。」

    而另一隻手則來自王小燕,王小燕並不說話,反是冷著臉,眼裡滿是斥責之意。

    尤利忍著痛楚,笑道:「不會,絕對不會,今生今世我只愛小燕一個人,其她女子對我而言只是過眼雲煙。」

    「早說嘛,這樣就不會傷兄弟和氣了。」冷樹放手開,朝雷鷥笑道,「老婆,好久不見,你又漂亮了許多。」

    「哼,少跟我說些沒用的廢話,你還是多下工夫練武吧,再過幾天就要舉行競技大賽了,學院決定派你參加,我不希望看到你像廢物一樣被青龍學院的人從擂台上踹下來。」

    「放心,放心,絕對不會的。」說著,冷樹似乎忘了雷暴的存在,淫笑著朝雷鷥走去。

    「冷樹,你小子皮又癢了是不是?」只一眨眼的工夫,雷暴已經站在冷樹的身邊,並且拉住了冷樹的胳膊。

    「嘿,瞧您說的,我不過是想和我老婆說再見而已。」

    「你小子給我記住,你既然要娶我女兒,那麼就該拿出一些真本事來。過幾天就要比賽了,以你現在的實力只能對付一些平庸的對手,而對於青龍學院的那些孩子而言,你根本就不夠看。」

    「哼,教官你這話說得有些過早了吧,比賽不還沒開始麼,你這麼快就下定論了?」

    「不要以為你自己很行,我告訴你,那三個老傢伙給你加的絕對領域根本就不夠看。就算那四個絕對領域完全引發,你也只能進入青龍學院排行榜前四名。」

    「我不信。」

    「哼,你以為你的速度可以讓你佔絕對的優勢嗎?」

    「當然。我自信在帝國內沒有幾個人的速度在我之上,包括教官您。」

    「哼,你跟來,我等一下就讓你相信。」

    「好!」

    冷樹首次在雷鷥面前面露認真的神色,看著冷樹遠去的高大的背影,雷鷥的嘴角微微上翹,露出頗濃的欣喜之意。

    「好了,你的心上人走了,你該帶我們去見三王子了吧?」王小燕對雷鷥的美麗很是嫉妒,所以當下說話也顯得很不禮貌。

    雷鷥從她的語氣中聽出了端倪,隨即笑道:「你們跟我來吧。」

    冷樹和雷暴這時走進了一個空曠的院子。

    雷暴此時站在院子的中央,負手而立,道:「使出你的極限速度,盡全力攻擊我。你放心,我只站在這裡不動,任你攻擊。」

    「哼。」冷樹挑了挑眉頭,扭扭脖子,伸伸臂膀,做了一下戰前的熱身運動。

    「哎,說好了哎,你不能還手。」

    「誰說我不還手?」雷暴笑道。

    「那還打個屁。」冷樹一聽雷暴要還手,當下連進攻的興致都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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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岳父岳母(上)

    「冷樹。」雷暴突然變了臉,換成了一個無比肅穆的表情。熟悉雷暴的人都應該知道——雷暴要進攻了!

    「好好好,我和你打還不成嗎!」冷樹急忙後退,站定道,「不過,教官你不能打我要害,不能打我臉,不能打我的頭,不能……」

    「我靠,你別那麼多廢話行不行,說定了,我只打你小腹和屁股,嘿嘿。」

    說到這裡,雷暴居然露出了和冷樹一樣的笑容。

    「淫魔,淫棍。」冷樹在心裡不停地罵著雷暴。

    「我知道你現在一定在心裡狠罵我。嘿,你越是這樣,那我下手就會越重,小子,你等著瞧吧。」

    「不,頭,你別這樣!」

    「開始吧!」雷暴一聲暴喝,接著他全身便爆發出一股強大無比的氣勢。只見雷暴全身都在燃燒這一種白色的鬥氣,白色的鬥氣又如狂風一般在雷暴的周圍旋轉起來,弄得瞬間塵土飛揚,飛沙漫天。

    冷樹見到雷暴真的動了氣,於是也不再跟他廢話,反正自己死不了,大不了和以前一樣在床上躺幾天。況且現在是非常時刻,雷暴就是有再大的權利也不敢真的把他打成殘廢。

    這樣一想,冷樹也橫了心,決定和雷暴再認認真真地打一場。

    「小子,我以前和你們戰鬥時只用了兩層的力量,這次我要用三層了,你可得小心了!」說著,雷暴對冷樹伸出了右手,隨即擺了一個挑逗的姿勢。

    「哼!」冷樹冷哼一聲,隨即發出一聲暴喝。聲音剛剛傳到雷暴的耳裡,冷樹已經閃到冷樹的身後了。冷樹對著雷暴的脊背瞬間出拳,只可惜這一拳被雷暴接了個結實。不等冷樹再次進攻,雷暴反手抓住冷樹的手,做了一個後空翻並順勢把冷樹摔了出去。

    冷樹的身體似流星一般地砸在地上,又是塵土飛揚。

    可當塵土被風吹逝後,地上卻沒了冷樹的影子。

    「上天下地,唯我獨尊!」這時,空氣中傳來了冷樹空靈一般的聲音。

    「哼,終於使出這一招了。」雷暴扭了扭脖子,笑道,「今天我就讓你知道,速度是不能決定一切的。」

    雷暴雙手打開,做出了一個古怪無比的姿勢。

    「我即將使出的招數名叫八卦掌,是我第五個師傅的絕學。這路掌法的宗旨是以守為攻,盡力做到將最嚴密的防守轉化成進攻。它的意思就是在粉碎敵人進攻的同時,做出一響應的反功,要求達到敵不動我更不動,敵動我亦不動的境界。」

    「這是什麼屁話,什麼敵不動我更不動,那不是明擺著挨揍嘛。」冷樹的身影突然出現在雷暴面前,接著又瞬間消失了。

    「怎麼,你怕了?」

    「誰說我怕了,我冷樹難道會怕你嗎?」

    「那你剛才為什麼不進攻?」

    「那因為找不到下手點。」

    「是嘛,那我露出一個破綻,讓你進攻如何?」

    「你剛才說不打我幾個重要部位的話算不算數?」

    「當然算數。」

    「那好,這樣我就可以毫無顧忌地進攻了!」

    當冷樹說到「攻」的時候,人已經出現在雷暴的面前了,同時,「了」字剛出口,冷樹的拳頭已經打在了雷暴的胸口。可是冷樹這一拳猶如打在一堵鐵牆上,他皺了皺眉頭,身體寂然蹲下,對著雷暴來了一記掃腿。

    「看好了!」

    雷暴疾然出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擋住冷樹這一腳。雷暴終於出手了,只看他的拳頭如影如幻地打在冷樹的身上,冷樹根本就來不及閃避,這並不是雷暴的速度驚人,而是雷暴的打法。此時冷樹宛如置身於一個有限的容器中,無論他怎麼躲閃雷暴都會出現在他的面前,甩都甩不掉。

    更可惡的是,雷暴的每一個拳彷彿都具有無窮的吸引力一般,將冷樹牢牢地吸住,使冷樹根本就無法離開雷暴的攻擊範圍。

    好在雷暴出拳並不重,而且可以說出溫柔。這一下冷樹終於明白了,他這個未來岳父不是找機會整他,而是在教他一些古怪卻非常實用的招數哩。

    只聽雷暴突然一聲暴喝,接著他稍稍跳起,躲過了冷樹的攻擊,就在他跳起的同時已然抓住了冷樹的手,隨即又在空中翻了身,順勢將冷樹摔了出去。這一次雷暴摔得並不是那麼用力,冷樹的身體在空中翻了幾翻,然後就安然落在地上。

    「剛才那些招數都記住了嗎?」

    「記住了。」

    「那好,咱們走吧。」

    「啊,這樣就結束了?」

    「如果你真想被我揍成豬頭的話我是沒有意見的,頂多回去被老婆和女兒臭罵幾頓。」

    「嘿,那就免了吧,您知道我皮嫩的,不經打。」

    「哼,你皮要是嫩,那大象就真沒皮了。」

    「不要這麼說嘛,我的岳父大人。」說著,冷樹極為噁心地朝雷暴挑了挑眉毛。

    「幹什麼?」

    「嘿,爹。」冷樹此時臉上絕對不是小說裡常出現的那中極為噁心的,認「賊「做父的鏡頭,因為他臉上始終帶著比奸商還要奸的笑容。

    「少跟我噁心,有屁就給我放。還有,別叫我爹,夠噁心的,聽了就不爽。」

    「嘿,您知道的,我即將面對很厲害的敵人,嘿,那個,你剛才那招對我好像沒有什麼用哎。能能教點別的。」

    「不行,我從來不在一個星期內教別人兩項東西,連自己的兒子女兒都不例外。」

    「嘿,那女婿就破例一次啦。」

    「不行。」

    「就當你剛才沒教我。」

    「你小子心很貪啊?」

    「嘿,一般啦,您也知道,在這個世界沒有力量就沒有一切。力量可是美女和金錢的基礎保障啊。」

    「也行,就讓我先把你打成白癡,讓後再教你一招。」說著雷暴揚了揚眉毛,露出了曾經讓冷樹痛苦不已的笑容。

    「嘿,那個,這個就免了吧。」冷樹急忙後退,生怕雷暴的拳頭會碰到自己的身體。

    「冷樹。」

    「有。」

    「你知道我為什麼要教你剛才那一招嗎?」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那一招對我根本就沒用,就算我學會了,我也不會用的,因為我不喜歡這樣的打法。」

    「你很聰明,甚至比年輕時候的我更聰明。」

    「嘿,長官您過獎啦。」

    「當我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

    「嘿,長官你太客氣了,雖然我冷樹不是玉樹臨風,但也算瀟灑倜儻……」冷樹被雷暴這麼一誇,不禁飄飄然起來,當下便如登仙境,竟犯了在雷暴說話的時候插話這種低級錯誤。

    「少放屁了,我說話的時候你小子別插嘴!」雷暴突然一記重腳,狠狠地掃中冷樹的腰部,接著冷樹的身體便又似流星一般狠狠地飛了出去,不過這一次他不是撞在地上,而撞在了某個溫暖的軀體上。

    「啊!」

    是雷鷥的聲音!

    「女兒!」

    眼看著冷樹和雷鷥就將一起撞到牆上,關鍵時候冷樹終於發揮了大男人主義精神,他反身將雷鷥摟在懷裡,然後以自己的背撞向牆。

    「碰!」

    「碰!」

    「哎呀!」

    咦,怎麼會有某人的慘叫聲?

    之間塵土落定後,冷樹已經被雷鷥踩在了腳下。

    「混蛋,你這個混蛋!」

    雷鷥的玉足不停地在冷樹的背部狠踩著,嘴裡哼哼著,似是很享受的樣子。

    「哎呀,老婆大人息怒啊,我不是故意的。」

    「你是故意的!」

    「教官,岳父,爹,快來救我!」

    雷暴也是一臉的莫名,剛才他親眼看到是冷樹在最後關頭用自己的身體擋在了雷鷥的前面,才沒使雷鷥受傷的啊。

    雷鷥見雷暴一臉詫異,於是哼聲道:「爹,這混蛋乘機吃我豆腐,他,他動了人家最重要的部位!哼,我讓你摸,我讓你摸!」

    哦,可憐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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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岳父岳母 (下)

   雷暴恍然大悟,看著這一對年輕人,雷暴同時彷彿又想起了年輕時候的一些風流事,臉上不禁流露出少有的真誠的笑意。

    「老大,你再不救我,你就不想抱外孫了!」

    「這事我可不管,你們年輕人的事請自然要由你們自己解決。」說著,雷暴打了個呵欠,「時候不早了,我得回去找老婆去了,你們繼續。」

    雷暴剛走不久,雷鷥的氣似乎也消了,這時候她發現冷樹已經「奄奄一息」(是人都可以看出來他是裝的,當然戀愛中的女人除外),於是雷鷥急忙扶起冷樹,急道:「你怎麼了?你可不要嚇我啊。」

    過了許久冷樹仍然沒有反應,還像斷了氣一般。

    「樹,樹,你怎麼了?」雷鷥急得眼淚都出來了。

    「哎,老婆你傻啊,一般情況下我成了這個樣子,你總該來個『人工呼吸』吧?」冷樹終於不耐煩地睜開了眼睛。

    可結果是——

    「碰!」

    「哎呀!」

    「混蛋,你又騙我!」

    就這樣,小夫妻倆玩鬧了一會兒,雷鷥終於同意讓冷樹摟著她,兩人互相依偎地坐在一棵大樹下。

    「哎,我說老婆,你什麼時候和老大這麼親熱了,還喊他爹。」

    「我為什麼不能喊他爹,他本來就是我爹嘛。」

    「不對啊,我記得你剛開始的時候挺恨他的,怎麼現在跟他怎麼親熱了呢?」

    「人是會變的嘛。」

    「不對,我覺得事情不是這麼簡單的,你一定有事瞞著我。」冷樹思維太寬闊了,居然把小說裡常有的情節搬到現實生活中來,「你是不是故意這麼接近他,然後乘機下手做了他?」

    「你想到哪去了?我才沒有那麼傻呢,我要是這麼做了,我娘會殺了我的。」

    「啊?你娘,你娘不是已經掛了嗎?」

    「哎呀,你幹什麼又打我?」

    「誰讓你咒我娘死了?」

    「不是你告訴我的嗎?」冷樹委屈道。

    「我什麼時候跟你說我娘死了?」

    「就是那個,那個,哎,什麼時候嗎,嚯嚯,我也忘了。」冷樹突然意識到什麼,忙道,「等等,這麼說你娘她現在已經在雷暴身邊了?」

    「嗯。其實這只是我娘的一個計策,我娘以為大娘,哎,就是小婭的娘親啦。我娘很早以前就想回到爹的身邊了,她怕大娘會阻止我們,而且娘在任何方面都鬥不過大娘,所以才讓我來打先鋒。」

    「瞭解。」冷樹打了一個響指。

    「其實我也挺感謝我娘的,要不是她,我也許就不會認識你了。」說到這裡,雷鷥破天荒地紅了臉,嬌羞中的她顯得更為嬌美可人了。

    「不,不,不,這不能感謝你娘,其實只要你是雷暴的女兒,咱們都會認識,你都會情不自禁、莫名其妙、不可思議、無可救藥到愛上我。」

    「美啊你,你以為你是誰啊?」

    「我啊,我冷樹可是天下無敵,無與倫比的超級無敵大流氓,大惡魔外加風流帥神一個。」

    「臭美。」

    「是啊,我又臭又美,那麼我親親可愛的老婆大人是喜歡我的臭呢,還是我的美?」說著冷樹的手便伸入了雷鷥原本就不多的衣服內。

    雷鷥剛想發難,卻聽冷樹疾然轉身,暴喝道:「是誰!」

    「沙!」這時一個人影從樹叢裡瞬間跳起,然後又消失了。

    「他,他剛才全看見了。都是你啦,害人家以後怎麼出去見人啊?」

    冷樹見雷鷥如此嬌人模樣,當下立即拋卻不快,笑道:「那有什麼關係,反正你是我的老婆,咱們男歡女愛,誰也管不著。」

    「誰說我管不著了?」

    這時候,兩個個風姿卓越的美貌婦人來到了二人面前。只見此二人,一個美如牡丹艷麗,一個靚如海棠奪目,均有絕代風華之色,傾國傾城之姿。

    「大娘,娘!」雷鷥立即脫離冷樹的懷抱,小鳥伊人一般地投入一個著綠色衣裳的美婦人懷裡。

    「冷樹,你過來。」這時,另一個著紅色衣裙的美貌婦人朝冷樹招了招手。

    「啊?」冷樹她竟會認識自己,心下大是詫異。雷暴有就幾個女人他自然不知道的,所以當時便愣在那裡。

    「冷樹!」只見美婦人突然換了一個聲音,這次冷樹聽清了——「哎呦,這不是大媽嗎?」

    「你說什麼?」大媽又變回了原來那般柔媚無比的聲音,冷樹當下聽了直打顫,「哎,哎,我是看錯人了,您長得如此美麗動人,怎麼會是大媽呢,嘿嘿。」

    「媽,他就是冷樹。」雷鷥指著冷樹對綠衣美婦人道。

    「姐姐,他……」綠衣美婦人和大媽一起點頭,似是心領神會了。綠衣美婦人拉著雷鷥走到冷樹面前,笑道「樹兒,你和鷥兒和事大姐都已經告訴我了,我就這麼一個女兒,從小就嬌生慣養的,有些時候難免會惹你生氣,你以後可得多擔待啊。」

    「嘿,娘,他的話我一定聽。我以後對她一定加倍小心、非常謹慎,外加十分敬畏……」

    「喂,你說什麼,你把我當成什麼了?」聽冷樹這麼一說,雷鷥倒是不樂意了。

    「嘿,老婆大人你可是我的唯一啊,你是我的心,我的肺,我的肝,我的二分之一……」

    「行了,你這油腔滑調的小子。」大媽走到冷樹面前,敲了一下冷樹的腦袋,「你是一隻未長大的小狼,裡頭躺著呢是一隻成年的老色狼。哼,你們師徒啊,師父二十年前是那樣,徒弟二十年後也是這樣,現在倒好,我們兩個寶貝女兒都被你這混小子給騙走了。」

    「嘿,那是因為我帥嘛。」

    「還說!」大媽又出手在冷樹的頭上敲了一記,「聽說還有很多女孩子都被你騙到手了,你今天要是不把這事兒給我說清楚,你就別想完整地走出這個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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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火舞妹妹(上)

   「哪有很多,只有幾個啦。」

    「幾個?你給我從實招來。」大媽揚了揚眉頭,露出了類似於雷暴的笑容。

    冷樹暗自吞了一口水,暗道:「乖乖我的娘,他們夫妻怎麼這麼像。」

    「冷樹。」

    「哎。」冷樹親切地應了一聲。

    「哎你個頭啊!快說。」

    「說啥呢?」冷樹這會兒倒是知道裝瘋賣傻了。

    「冷樹,你應該知道一句話吧。」

    「蝦米?」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哼哼,你要是不從實招來,我就用咱們雷家的家法伺候了。」大媽似乎怕這句話威脅性不夠,又加道,「所謂的雷家的加法就是雷家人對待不忠不孝的家人的一種刑法,凡是經受過雷家家法的人,沒有幾個是正常的。」

    「等等。我似乎還不是雷家人吧。」

    「如果你不想娶我女兒的話,你可以把這話再說一遍。」

    聽完雷鷥母親的話,冷樹知道自己今天如果不把事情交代清楚,那他是鐵定走不出這個院子的。

    「不不不,剛才那句話就當我沒說過。」冷樹終於「舉」起了雙手,「好了,我說,我說不成嗎。迄今為止……」

    「什麼?迄今為止!」大媽瞪大著美目,滿臉怒容,看得冷樹忙向後退了幾步,以免災難過早地降臨。

    「嘿,您是知道的,男人嘛,三妻四妾是需要的。」

    「冷樹,我現在鄭重地告訴你,如果你真的想娶我們的女兒,你必須把你的心掏出來。」雷鷥的母親比較「溫和」,倒是沒有大媽那般咄咄逼人。

    「喏,如果真的可以拿過去,那就給你們嘍。」說著冷樹挺起了胸膛。

    「哼,你以為我們真的不會這樣做嗎?」

    「嘿,話不是這樣說啦。我知道大——哦不,大娘您對我最好了。」

    「少跟我噁心。」大媽又敲了冷樹的頭一下,道,「別說廢話了,說吧,你到底有幾個女人。」

    「吶,我說了你們不要打我。」

    「不會打你的,你放心。」

    「就這麼多個。」說著,冷樹伸出了十根手指頭。

    「十個?」

    「好像、似乎、應該、可能,嘿嘿。」

    「冷樹。」

    有殺氣!

    「好,我說,我說!可是我自己也說不清楚,我從來都沒有數過啊!」冷樹急忙後退。

    「那我給你一分鐘的時間數數。」

    「嘖,算我怕你們了,不用數了,大概十三個。」

    「十三個!」三人一同喊了出來。

    雷鷥雖然對冷樹女人的人數有了一定的心理準備,卻怎麼也想不到既然有這麼多。她看著冷樹,有點驚異地說:「是真的嗎?」

    冷樹聳聳肩,不置可否。

    「哎呀,又打我!」

    「你這混小子,該打!」說著,大娘又敲了冷樹一記。

    「好了,別打了。我是男人哎,男人多幾個妻子有什麼關係,反正我又沒有冷落她們。彼此之間你情我願,男歡女愛這是人間常事,你們能管得著嗎?」

    「有種你給我再說一遍!」

    「說就說,這氣我冷樹也受夠了,我憑什麼要聽你們的,我憑什麼要受你的支配,你以為你是我的誰?」冷樹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別人越是逼他,他的反抗意識就越強烈。

    冷樹做人的準則就是遇強則強,遇弱更強,嘿。他只為了自己而活,為了自己的幸福快樂而活,當然,為了他的女人,冷樹會跟人爭和天鬥,凡事可以爭取的事情,他都會去爭取,去努力。

    「冷樹……」大媽似乎也料想不到冷樹竟然說變就變,臉上神情詫異萬分。

    「少廢話,打也打夠了,罵也罵夠了,我可以走了吧。」

    冷樹剛踏出幾步,雷鷥就擋在了他的前面。

    「嘿,老婆你是不是想跟我走啊?」冷樹還真是個變色龍,說變就變。

    雷鷥神色幽怨地看著冷樹,道:「你愛我嗎?」

    「啪!」冷樹打了一下額頭,「同一個問題,你問了兩遍了。老婆,你難道還不明白嗎?」

    「我只想親耳聽你說。」

    冷樹低笑一聲,接著突然摟住了雷鷥的小蠻腰,二話不說就吻住了雷鷥的丹唇。

    「唔。」這一刻雷鷥在冷樹的懷裡盡享溫柔,她再一次嘗到了冷樹所給予她的柔情和纏綿。一切盡在不言中,實際行動聖過一切溫柔軟語。漸漸地,雷鷥彷彿被冷樹的柔情化去的骨頭,酥軟無力地倒在冷樹的懷裡,任由冷樹抱著。

    大娘對雷鷥的母親眨了眨眼睛,兩人相視一笑,然後悄然離開。

    半晌,當雷鷥從冷樹的柔情中甦醒過來時,大媽二人早已離開,而在她的面前卻是冷樹那張充滿淫笑的面孔。

    「你呀,整一個色魔。」

    「嘿嘿,我要是不色,你怎麼會愛上我呢。」

    「哼,快說。」

    「啊,說什麼?」

    「當然是你的那些女人。」

    「她們啊,她們……」

    「說啊!你要是說了,我就……」

    「就什麼?」冷樹的眼睛突然睜得賊大,臉上的表情更是誇張。

    雷鷥顯然也為自己剛才那句話後悔,遲疑道:「就,就親你一下。」

    「嘿,老婆,親咱們都親過了,要不來點更實際,更有意義的事?」

    「什麼事?」雷鷥明明知道冷樹要說的是什麼,但還是忍不住想親口從冷樹口中知道答案。

    「比如說為創造下一代而努力啦。」說著,冷樹的手又一次伸入了雷鷥的衣服。雷鷥這次可不會讓冷樹得逞了,卻看她閃電般地抓住冷樹的魔手,然後反身來了一記過肩摔。但是誰會想到呢,就在冷樹被摔出的同時,雷鷥只覺自己的身體一輕,接著她驚異地發現,自己竟被冷樹抱在懷裡,同他一起飛了起來。

    二人同時落地,不,確切地說雷鷥是落在了冷樹的懷裡。此時雷鷥被冷樹攬腰抱著,她的頭朝下,腳卻朝天。

    「放開我。」

    「就不,除非你答應今天晚上把身體給我。」

    「你妄想。」

    「那就算了,反正現在這樣也不錯,至少我還有美景可以觀賞。」冷樹所說的美景指的當然是某女裙底的洩露的「風光」啦。

    「冷樹!」

    「親親老婆叫你老公有什麼事?」

    「你現在腦子裡難道只有那些齷齪的事情,你難道就不關心紅煙和桃紅她們?」

    「她們怎麼了?」冷樹一聽是關於自己女人的事,於是趕忙將雷鷥放下來,不過他依然抱著雷鷥,只不過位置顛倒了一下而已。

    「她們很好,只是有點想你。」看著雷鷥一臉奸計得逞的樣子,冷樹終於頹廢低下了頭,那神情好像是在說——被你打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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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火舞妹妹(下)

    「好啦,該給你的時候我自然會給你的,但是現在不是時候啊。你明天就要進宮接受皇帝的封賞,怎麼說也得穿得體面一點吧。來,咱們去買幾件衣服怎麼樣?」說著,雷鷥拉著冷樹的便要站起來。

    「我不去,打死也不去。」

    這時冷樹卻大反其態,甩掉雷鷥的手,閃身跳到了一顆樹上。

    雷鷥這下可奇了,笑道:「怎麼,這世界上還有你害怕的東西啊?」

    「誰說我怕了?我只是不想去罷了。」

    「不去也得去,如果你不去,那麼你今天晚上就沒有地方睡覺。」

    「嘿,我睡覺的地方可多著呢。」

    「是嗎,我和紅煙她們已經說好了,我認識你比她們早,所以我比她們大,她們都聽我的。只要我讓她們今天晚上把門窗關好,我看你到哪睡去。」

    「嘿,寶貝你似乎忘了我還有雪兒和小婭哩。」這個時候冷樹似乎把月姬給忘了。

    「如果你認為可以過我大娘那一關我這裡是沒有問題的。」

    「你的意思是說,只要我陪你買衣服,我晚上就可以和紅煙她們做那事?」

    「我可沒有這麼說,反正明天接見皇帝的人是你,又不是我,你穿什麼樣的衣服和我有什麼關係。」雷鷥故意做出一副滿不在意的樣子,但她的眼睛卻不時地在觀察冷樹的神色舉動。

    「只要不買太多東西就行,嘿,你也知道的,偶兜裡沒幾個錢。」

    「買東西又不用你的錢,你急個什麼勁兒。」雷鷥沒好氣地白了冷樹一眼。

    「誰說不用我的錢了,和女人出去買東西,付錢是男人應盡的責任和義務,這是必須的!」

    雷鷥見冷樹一臉斬釘截鐵,不由地噗嗤一笑,道:「好啦,我的大男人,又不是去買我的,是給你買幾件合適又好看的衣服啊。」

    「說好了哦,只買我的,不買你的。「

    「是是是,只買你的。」說到這裡雷鷥轉過臉,眼中閃過一絲得意的神色。

    可是當冷樹和雷鷥走完一條街道以後,冷樹終於體會到「女人的的話是絕對不能相信的」這句至理名言的深刻含義了。冷樹本以為雷鷥真是帶著他買幾件冷樹穿的衣服的,誰知道雷鷥一進商店,兩雙美目突然變成了兩顆散發著精光的寶石。同時,雷鷥整個人突然活躍起來,就像一個采蘑菇的小女孩進了蘑菇園一樣,她見到漂亮好看的衣服和飾品就要買,而冷樹活脫一個跟幫小廝,雷鷥所有挑來的衣服就放在冷樹的手裡。

    再看此時的冷樹要多狼狽就有多狼狽。只見他雙手捧著一大堆衣物,有男性的,也有女性的,也不知道能不能穿,反正只要這些東西便宜,這些東西雷鷥見了喜歡,那麼雷鷥照買不誤。而冷樹手中的東西是越來越多,到最後他實在是裝不下了,才大聲吼道:「夠了沒有!」

    冷樹這麼一吼,就把周圍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來。而雷鷥呢,則是一臉的委屈,眼睛紅紅的,眼看著晶瑩的淚水就要流下來了。

    這也是逼於無奈啊,其實冷樹也不想吼的。冷樹雖然知道雷鷥是裝的,但是哄女人是男人必備的手段嘛,而且也是男人應盡的義務,所以冷樹當下就抱著累贅的衣物,走到雷鷥面前,哄道:「好啦,對不起嘛,我剛才不是跟你吼的。」

    「那是誰?」

    「就是站在門口的那混蛋。」

    冷樹完全是無心的,他根本就不知道門口現在站著誰!

    雷鷥這時候往門看去,只見門口所站的人赫然是當今的大王子!

    冷樹這時候也隨著雷鷥的目光看去,恰好一個身著紅裝的女子走進了冷樹的視野。

    「樹!」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冷樹的「第一個妻子」千代火舞!

    千代火舞就像是失去丈夫,而四下尋找丈夫的妻子,當下不顧一切,包括已經橫在冷樹面前,準備擋住千代火舞的雷鷥。

    雖然冷樹所在的地方和門口有些距離,可千代火舞竟用一兩秒的時間就來到了雷鷥的面前,可就在千代火舞要和雷鷥相撞的同時,千代火舞突然不見了,雷鷥恍然間,千代火舞已經從冷樹的後背緊緊地抱住了冷樹。

    「終於找到你,我終於找到你了!」千代火舞死死地抱住冷樹,臉上帶著重逢後幸福滿足的神色。

    「喂,這個女人是誰?」雷鷥原本因採購衣物而欣喜的神色立即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帶著殺氣猶如寒冰一般的面孔。

    不好,冷樹發現雷鷥神色不對。

    「這個,那個,她是火舞,呃,那個,就是我所說的十三個中其中一個。」冷樹說得很小聲。

    「老公,她是誰?」千代火舞說的更小聲,當下恐怕只有冷樹和雷鷥聽得見,至於遠在門口的大王子,恐怕就未必了。

    絕倒!冷樹怎麼也想不到千代火舞在這個關鍵的時候竟然說出了這麼具有爆炸性的親暱話語。

    「那個,她是雷鷥,呃,我的朋友。」

    「朋友?」雷鷥的臉由冷轉冰。

    「咳,不是,其實事情是這樣的。其實呢,這個,我,嘿,你們明白的,因為不久以前呢,我……」

    「我不想聽你的解釋,我只想要一個答覆。」

    「我也是,你現在必須給我一個明確的答案。」

    二女現在一前一後,將冷樹夾在其中,使得冷樹動彈不得。

    就在這個時候,冷樹下了一個無比英明的決定。他跳了起來,然後把所有的衣物都交到身邊的一個男人手裡,然後飛快地衝到大王子面前,摟著大王子的肩膀笑道:「兄弟,咱們好久不見了,走,咱們去酒館裡聊聊。」

    「哎——」

    大王子還沒說幾句就被冷樹蠻橫無比地拖走了。

    待冷樹走後,千代火舞竟和雷鷥對視一眼,隨即咯咯地發出了如銀鈴一般的笑聲。可是雷鷥笑到一半就停住了,她突然記起什麼似的,大聲叫道:「完啦,他還沒付錢。」

    「兩位小姐……」這時商店老闆走了過來。

    「啊,對不起,這些東西我們不買了。」

    「哦,不不,您誤會了。其實剛才走的那位先生已經將錢付了,而且他錢給多了,我看你們既然是認識的,所以請您把這些錢交給那個先生。」

    「你說他把錢付了?」

    「那個高高的,有點英俊,又有點自以為是的男人?」

    「是的。」

    千代火舞和雷鷥當下面面相覷,顯是極不相信冷樹為人竟然如此。

    而冷樹呢,他和大王子一走出商店,就立即放開拉著大王子的手,抱歉道:「嘿,真是抱歉哈,剛才那是非常情況,不使出非常手段是不行的。」

    「不,冷樹兄過慮了,其實事情並不如你所想的那樣,冷小姐她……」

    「誰是冷小姐?」

    「冷火舞小姐啊,她不是你的妹妹嗎?」

    「我的妹妹?」冷樹的腦子突然一轉,突然明白了某件事,於是接著道,「她跟你說她是我妹妹啦?」

    「是啊。」

    「唉,這丫頭真是的。其實我和她早就約好了,我們假扮成情侶,然後用來試一下我那些女人的反應。嘿,這些你是應該明白的啦。」

    大王子微微一笑,道:「當然,這些事情我還略微知曉一點的。」

    「小子,別說你喜歡上她了?」冷樹剛才驚魂未定,現在回想起來,既然千代火舞隱瞞和自己的關係,那肯定是想從大王子這裡得到某種重要的東西。冷樹想了一下,很快就得出一個結論——千代戰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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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風月無邊(上)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像冷姑娘如此人間絕色是沒有男人不會為她動心的。」

    「話是沒錯,可是你小子想追她怎麼也得經我的同意吧。說,這段時間你都對她做了什麼?」大王子見冷樹「疾言厲色」,當下不禁笑道:「令妹為人活潑大膽,趕做趕為,只是在男女之事上十分謹慎保守,她說這事如果得不到你的同意,她是絕對不敢擅自做主的。」

    「嗯,這才像話。」冷樹點點頭,心裡卻鬆了一口大氣,「你既然貴為大王子,以你的身份地位要追求我妹妹,本該是我的榮幸才對,但是我爹娘死前曾留下遺言,凡是想娶我妹妹的人必須經歷三道關卡。」

    「三道關卡?」

    「是的,所謂的三道關卡嘛……」冷樹見大王子一臉鄭重的樣子,心下暗道:「媽的,這混蛋看來是鐵了心要追我老婆了。哼,不給你點顏色看看,我冷樹這男人豈不是白當了。不過你爺爺我現在沒空理會你,等小雪的事情辦完以後再來好好整你。」

    「哎,這三道關卡我一時也不好說,這樣吧,什麼時候有空我到府上拜訪拜訪,順便跟你詳細地說明一下遊戲規則。」

    「遊戲規則?」(靠,說漏嘴了!)

    「咳,就是那三道關卡嘛,我只不過打了一個非常形象的比喻罷了。哎,你不要用那種疑惑的眼神看著我,我這人說話有時候很奧妙,你們這些平凡人一般是聽不懂的啦。好啦,吃飯的時間到啦,我回去抱老婆包飯嘍。」

    看著冷樹遠去的身影,大王子露出了一絲陰險,一絲嫉恨的神意。

    冷樹在青龍城沒有家,反正現在他無處可去(雷暴的家他現在可不敢去),於是就又回到了北方學院的宿舍。

    「冷樹!」冷樹剛踏進校門,就看到阿齊老遠地朝他招手。咦,再看清楚一點,冷樹發現阿奇身邊多了一個面貌清秀的女孩。

    哦,看來這小子最近交到了桃花運。

    朋友妻不可欺,這一點冷樹是知道的。而且那個女孩長相很也一般,可不對冷樹的胃口。不過她和阿奇也正好配對。

    「耶喝,才幾天沒見,你小子就交桃花運啦,還不給我介紹介紹?」冷樹對阿奇眨了眨眼睛,隨即不懷好意地笑了。

    阿奇當然明白冷樹的意思,冷樹剛才彷彿是在說:「是一個好女孩哦。嘿,她的第一次是不是已經被你破了啊?」

    阿奇苦笑一聲,解釋道:「你誤會啦,我們和小鈴只是好朋友而已。」

    「是嗎,那這朋友關係好到了那種程度呢?」冷樹說話的時候是看著小鈴的,小鈴看似很文靜,被冷樹這麼一說,忙羞愧地低下了頭。

    冷樹是內行人,當然知道現在可不是自己當電燈泡的時候,於是對阿奇嘿然一笑,道:「我有事先回宿舍了,你們繼續哈。」

    說完,冷樹閃身便消失了。

    冷樹一走,阿奇彷彿放了下所有重負一般,長長地呼出一口氣。

    「阿奇。」小鈴的聲音很小,她叫了兩遍阿奇才聽清楚。

    「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阿奇顯然很在意小鈴。

    「你朋友剛才走的時候跟我說了一句話。」小鈴的聲音更小了。

    阿奇頗為意外地看著小鈴,忙道:「他這人就是這樣的,你別太在意。表面上他看起來很流氓氣,可是私下裡他卻是一個值得人尊敬的好朋友、好兄弟……」

    「不是的,他是讓我好好管著你,說你這樣的好……好人已經很少了。」

    「哦。」阿奇又長吁出一口氣。

    「阿奇。」小鈴的聲音更小了,「我……我嫁給你好嗎?」

    「啊?」阿奇此時睜大了眼睛,心中此刻猶如大海一般波濤洶湧。這正是他每天夜裡都在凝思著該怎麼對小鈴訴說的表白啊,他想不到這句話竟然會從小鈴的口中說出,當下竟驚喜萬分地傻在那裡。

    冷樹,你到底對她使了什麼樣的魔法啊?

    其實冷樹也沒說什麼,他走的時候只是在小鈴的耳邊輕聲說了一句:「主動一點,這樣才能狠抓住他的心,他是屬於你一個人的。」

    這完全是小鈴個人的問題。(哎,他們似乎是配角嚯,扯遠了。)

    像往常一樣,冷樹似賊一樣竄進了自己的宿舍,然後伸手推開自己房間的木門了。接著,他的眼睛和身體突然定住了。然後,經過零點幾秒的神經反應之後,冷樹發出了一聲猶如餓狼般的吼叫——「噢嗚!」

    下面的畫面實在是少兒不適宜觀看,所以暫且跳過。(什麼,都是成年人了,不跳?汗,那繼續。)

    只見狹小的房間內,窄窄的木床上,坐著兩具美麗動人的胴體,她們完全是赤裸著的!此時她們身上都淌著晶瑩的水珠,手裡正拿著毛巾輕輕地擦拭著,大概是剛剛出浴吧,浴巾也放在一旁。只見那高聳入雲的山峰,蕪草叢生的幽澗溝壑,還有那衝刺著女性特殊體香的神秘地帶此刻在冷樹面前展露無遺。

    而此二女不是別人,正是如煙和桃紅。

    再給二女零點三秒的時間反應。

    「啊——」

    多麼響亮的聲音,多麼高昂的基調。冷樹剛想進一步踏入,卻聽到外面傳來了男子的聲音:「如煙小姐你們怎麼了!」

    這時,三個男子從外面衝了進來,為了避免春光外洩,冷樹當下立即把二女房間的木門關上,同時回身來了一個旋風掃,當下將三面男子一一踢飛了出去。

    「大膽淫賊,你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公然闖進良家婦女的臥室企圖做那些……」其中一個男子撞在了牆上,稍稍穩住了身體。

    「做那些不軌之事,現在我代表正義,以光明之神的名義消滅你。我靠,我說你他娘的,你小子難道就不能把這老掉牙的台詞修改一下啊,哪怕只是稍稍地修改也行。你娘的這麼沒創意,老子四五歲的時候就已經喊這句話了,土!」

    說著,冷樹對三人豎起了中指。

    「這傢伙看來就是最近城裡傳說的那個採花賊。」一個男子站了起來,同時拔出了腰間的長劍,大義凜然道,「為了捍衛騎士的榮耀,為了保護高貴的女士,我查裡德_克來德斯曼_修其那麼古魯尼將要替天行道,消滅你這個該死的魔鬼!」

    「少廢話,要上一起上,省得老子費時間,快點,在吃晚飯以後我一定要和兩位老婆親熱一下。」

    查裡德_克來德斯曼_修其那麼古魯尼冷哼一聲,待他將要襲身而上時,突然門打開了,接著一道艷麗無比的景色致使他當場大噴鼻血,而且血流不止。

    「爺,您終於回來了!」

    這時候如煙穿著一件極為單薄的內衣投進了冷樹的懷裡,同時獻上了深情無比的香吻。當二人沉醉於綿綿柔情之中時,冷樹似乎發現了少許異樣之處,他親吻如煙的同時,瞥眼見那個查裡德_克來什麼什麼的正在大噴鼻血,他當下立即感悟,原來如煙穿著極少,雖然一些重要部位沒被看到,但是這美妙的胴體若隱若現,而且二人又在上演激情電影,這怎叫他們不噴鼻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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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風月無邊(下)

    冷樹可絕對不允許別人偷看他的女人,於是抱著紅煙來了幾個急轉身,將查裡德_克來德斯曼_修其那麼古魯尼三人一起踢了出去,同時「砰」地一聲將門關上並反鎖了。

    「爺,我好想你。」

    說著,冷樹的手開始不規矩了,同時他慢慢地脫下了如煙薄薄的內衣。此時如煙氣吐如蘭,呵著香靡無比的氣息,這種氣息使冷樹的情慾更加高漲,恨不能立即行房,將如煙就地正法。

    不過,冷樹似乎在心裡惦記著另一個人,於是他抱著如煙的絕美胴體,走進了自己的房間。

    當冷樹走進房間不久,房內立即傳出了二女興奮的歡呼聲(也許是呻吟),待我們把視線瞄進去——「碰!」娘的,冷樹這混蛋竟然把房間的門反鎖了,同時也用床單把窗戶給遮上了,沒戲看了,只能在外面聽聽。

    當一陣又一陣的淫聲浪叫終於平息後,冷樹終於穿著一條短褲走了出來,不過他手裡似乎拿著一個牌子,他把牌子掛在宿舍門口,然後又興致盎然地衝進了自己的房間,又是一場風雨大戰!

    再回頭看看那牌子上寫著什麼:「正在十分努力,非常用功,超級勤奮地為下一代做貢獻中,請勿打擾!誰要是敢進來,就讓光明之神咒他生兒做鴨,生女做雞,生了孫子沒屁眼,打工不賺錢,永遠得性病。」

    好毒!

    這就樣,在無任何人打擾的情況之下,冷樹和如煙二女度過了極為瘋狂纏綿的一晚。

    當光明再一次在床上戰勝了黑暗,當陽光再一次將溫柔的手伸入窗戶——可是,這一次陽光卻被一張床單擋住了。

    「哦嚯嚯嚯——」就在這個時候,某個宿舍內傳出了某男的極為自戀的笑聲,「我真是個天才啊,阿波羅你個老小子,終於不會再打擾老子睡覺了吧。」

    「可是爺,你還是和以往一樣這麼早起床啊。」桃紅這麼一句話,便似一種極為高級的束縛術一樣將冷樹定在了原地,而冷樹臉上表情依舊,只不過時間久了,肌肉出現了一點抽動。

    最後,冷樹終於垂下了頭,就好似一隻鬥敗的公雞似的。

    「爺,你已經習慣這麼早起了,就算把陽光遮住也是沒有用的。」如煙和桃紅依舊慵懶地躺在床上,此時她們面色潮紅,經過冷樹昨夜的滋潤,越發顯得美麗嬌艷了。特別是桃紅,她的肌膚更是白如雪玉,吹彈可破。

    「不說了,反正都起床了,我們出去走走吧。」

    「爺,我們已經不能動了,你還是去找其她姐妹吧。」

    「是啊,爺昨晚好英勇哦,就連月姬姐姐最後也還是被你征服了。」

    冷樹在桃紅的秀鼻上輕扣了一下,笑道:「小妖精,昨天晚上你可是三人中最英勇的哦。」

    桃紅被冷樹這樣一說,當下羞愧無比地將頭埋進如煙高聳的酥胸內。經桃紅這樣一弄,如煙身上原本就只穿一件極為單薄的衣物就被擦了下來,於是如煙那兩個雪玉白球便跳了出來。冷樹當下就看傻了,極為誇張地吞了吞口水,同時跨下某中東西突然拔地而起,一柱擎天。

    如煙二女見到冷樹這麼快又興起,心下不禁起了懼意。如煙對冷樹哀求道:「爺,你饒了我們吧。而且今天早上你不是要進宮見皇帝嗎?快去吧,讓皇帝等可是要殺頭的。」

    「不,時間好早著呢,咱們再來幾個回合怎麼樣?」說著,冷樹已做好了撲過去的準備。

    「碰!碰!碰!」

    一陣急促的砸門聲制止了冷樹的行動。

    「冷樹,冷樹!」

    是雷鷥的聲音。

    冷樹愣了愣,隨即露出極為無奈的苦笑:「看來,早餐是沒希望吃了。」

    「好啦,爺你快去吧。要是讓雷鷥小姐生氣了,你可就有苦受嘍。」

    「嘿,小桃紅,你今天晚上可要為你這句話負責哦。」冷樹笑了笑,以極快無比的速度將衣服穿上,隨即打開門,走出房間來到了大廳。

    「碰!碰!碰!」

    「冷樹,開門!」

    這個聲音冷樹倒是聽過,應該是雷風的聲音吧,冷樹暗自想了一下,並且確定了外面一定有人埋伏著,於是他小心翼翼地來到門後,接著,把門打開了。

    門一開只見雷家五兄妹正氣勢洶洶地站在門外,領頭的當然是雷鷥,然後是雷婭,接著是雷風三兄弟。

    「耶喝,今天吹的是什麼風啊,竟然把五位都吹來了。」

    「少跟我來這套,你知道現在是什麼時候了嗎?」

    「早晨唄。」說著,冷樹百無聊賴地伸了伸臂膀,打了個呵欠。

    「你快點走啦,皇帝伯伯已經在大殿上等你好久了,你要是再不去可就要殺頭了!」說話的人是雷婭,雷婭對冷樹有著非同尋常的感情,她一見到冷樹心兒就會亂起來,弄得自己面紅耳赤的。

    「哎,這不是我的小婭婭嗎,幾天不見,比以前長得更漂亮了呢。」

    「冷樹!」雷鷥已經快要抓狂了。

    「安拉,老婆。我是誰啊,皇帝是絕對不會砍我的頭的,就算我偷看他老婆洗澡,他頂多也只把我關上幾個月,遲到一次哪會有什麼事。」

    「你到底去不去?」雷鷥這會兒已經把臉冷下來了。

    冷樹見雷鷥真的是生氣了,於是陪上笑臉道:「嘿,老婆別生氣嘛,我現在就走,現在就走。」說著,冷樹已經做好高速衝刺了。

    「哎,你得先去換件衣服。」

    「不用啦,你老公我穿什麼樣的衣服都好看,哦嚯嚯。」說完,冷樹人已消失了。

    看得清楚一點,有心人可以發現冷樹在經過雷婭身邊的時候稍微停頓了一下,接著雷婭已是滿臉通紅,艷麗無比。

    雷鷥似乎看出了個中玄機,對雷婭道:「妹妹,剛才那壞蛋是不親了你?」

    雷婭微微點頭,臉更紅了。

    雷鷥見狀只是輕歎了一口氣,無奈道:「你中毒太深了。」

    到底是誰中得更深呢?

    蒼茫寶殿是青龍帝國皇帝群臣朝議的地方,這時候蒼茫寶殿上已整齊地站著兩排人,這兩排人分左右而站。左邊的人個個身著錦衣,面帶高高的官帽,有的面色蒼白,有的則滿臉肥肉,彷彿風一吹就會倒似的,而領頭的真是當日在北方學院搶走冷樹的密技之書的老者;至於右邊則個個都是身型魁梧、面相凶險的大漢,他們都身著銀亮的鎧甲,瞅這些人的架勢敢情都是上場吵架的。

    「陛下,我們不能再等了!」這時候一個身材魁梧的大漢站了出來。

    「是啊,陛下,冷樹不過只是一介平民流氓,為人毫無禮數,竟讓陛下和滿朝文武等他一個小小的騎兵隊長,老臣認為陛下應該革他的職,打入天牢,然後……」

    「然後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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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殿前比武(上)

    眾人只覺一陣風過後,一個身著新亮軟甲的英俊男子站在了大殿中央。

    「你終於到了。」皇帝這時候高高地坐在大殿的龍椅之上,他的身邊站著兩個年輕美麗的宮女,左邊那個身材火暴,特別突出的是胸前那兩座高聳入雲的山峰,此時冷樹正目不斜視地看著她,完全沒有搭理皇帝,好像這裡不是皇宮,而是歌劇院似的。

    「冷……」皇帝又一次開口,可是他話剛說出一半,冷樹突然出現在他的身邊,一臉興奮地抓住那個身材火暴的宮女的手道:「這位美麗可愛動人的小姐,我叫冷樹,自我第一次見到你,我就情不自禁、莫名其妙、不可思議、無可救藥地愛上了你,小姐,請你嫁給我吧。」

    「碰!」

    「哎呀!」

    「你這混蛋!」皇帝在冷樹的頭上狠敲了一記,怒道,「朕在跟你說話,你難道沒有聽見嗎!」

    「你是誰?」冷樹冷冷地看著皇帝,沒等皇帝再次發怒,冷樹突然換上笑臉,「嘿,我知道了,你是這位美女的老爹,嘿,老伯伯,我發現我已經深深地愛上你的閨女了,你就把她嫁給我吧。」

    沉默,不僅是皇帝,就連下面的大臣也沉默。

    沉默兩秒。

    「大膽冷樹,你可知道此地是何處嗎?」又有人站出來了,是一個滿臉鬍子的大漢,橫鼻子瞪眼睛的,從他的衣著上看應該是個將軍。

    「這裡?這是哪裡?」冷樹抬頭左右看了一下,接著他才把目光集中在皇帝臉上,「哎,老伯,咱們以前是不是見過面,很面熟哎。」

    「我是皇帝,你說你見過我嗎?」

    「皇帝?你?」冷樹臉上更是詫異莫名,「不是吧,這裡是皇宮,可是這裡怎麼這麼寒酸吶,昨天晚上我去過宰相的家裡,宰相家的大廳可比這裡富麗堂皇多了,而且那裡的姐姐也比這裡的漂亮,哇你們不知道,宰相家的姐姐們都是不穿衣服的。」

    「胡說,簡直一派胡言!」這時候,一個身著青色錦衣的英俊男子站了出來,指著冷樹道,「陛下,請您千萬不要聽信這個小人的讒言。」

    「哎。」只見冷樹人影一閃,接著冷樹便出現在男子的面前,拍了拍男子的肩膀道,「小子,你說誰是小人呢,你哥哥我海拔似乎比你高很多吧。」確實,冷樹比那個男子高出了半個頭多一點。

    「陛下,請您為微臣做主啊!」說著,英俊男子便對皇帝跪了下去。

    「哎,你是宰相嗎?」冷樹突然發問道。

    「你難道沒張眼睛嗎?」英俊男子這時候似乎被冷樹個氣蒙了,想也沒想就立即站了起來,指著站在左派首位的白髮老者道,「這位就是當今的宰相大人。「

    「打住!」冷樹做了一個「停」的手勢,隨即對皇帝跪了下去,「冷樹拜見皇帝陛下,願我王萬歲萬歲萬萬歲!」

    「愛卿平身。」

    「謝萬歲!」

    冷樹並沒有站起來,反是對皇帝眨了眨眼睛,道:「陛下,臣想問一個問題。」

    「說吧。」皇帝今日顯得極為大度,冷樹如此胡來他也不生氣,而且臉上居然還掛著無比慈祥的微笑。

    「我記得似乎每個人見到皇帝陛下都得下跪,可是為什麼他們都站著呢?」

    冷樹這麼一說,當下所有人都跪了下來,齊聲喊道:「吾王萬歲萬歲萬萬歲!」

    皇帝當下可就愣住了,他怎麼也想不明白冷樹這麼做到底是為了什麼。

    「陛下,我記得剛才某人對您下跪,可是沒經過您的准許就站了起來,依照我國國法這似乎是欺君之罪吧?哇,要殺頭的啊。」

    「陛下,臣,臣剛才是無意的!」

    「那就是故意,早有預謀的嘍。」冷樹攤了攤手,隨即笑道,「我記得剛才某個人是因為十分非常再加超級地崇拜某人,在沒經過陛下允許的條件下而站起來的。看來,那個某人在某人的眼裡已經超越皇帝陛下了。」

    「你胡說!」

    「哎,我說兄弟,你那麼激動幹什麼,我又沒說你,我說的是某人。」冷樹極為誇張地摀住嘴,道,「原來你叫某人啊,真是抱歉了。」

    「我沒有!你陷害我,你這小人!」

    「唉,現在的年輕人吶。」冷樹並沒有說下去了,反是對皇帝眨了眨眼睛,然後又換上了一副肅穆無比的面容。

    「陛下,我真的沒有,您別聽這他胡說!」那個男子似乎對冷樹所說的這件事非常忌諱,當下不停地對皇帝磕頭,把頭都磕破了。

    「哎,我再問你一個問題。就你所說,如果真的沒有,那你剛才為什麼那麼激動,而且當我說宰相家漂亮的時候你的反應為什麼那麼大?」

    「我是宰相之子,你這樣是在污蔑我的父親,我當然要對陛下闡明事實。」

    「哦,原來如此啊,可是……」

    「夠了!」皇帝終於發威了,「冷樹,這裡是皇宮大殿,不許你在這裡胡來!」

    冷樹吐了吐舌頭,當下又把目光集中在那個美女高聳的酥胸上。

    「好了,眾卿都平身吧。」待眾人都站了起來,皇帝對冷樹道,「冷樹,你這次立下了大功,所以朕要獎賞你,你想要什麼?」

    「是不是我想要的東西你都可以給我?」

    「這可不一定,得論功量力而定。」

    「那就是說有很多限制啦?」

    「可以這麼說,不過我是皇帝,我可以給你你想要的東西,比如說金錢、權力、地位和美女。」

    「我都想要,你能不能都滿足我?」

    「你只能挑一樣。」

    「那就給我權力吧,有了權就等於有了地位,有了這兩樣就可以到地方百姓那裡欺詐勒索,嘿,到時候美女金錢不都是我的了嗎?」

    冷樹這句話說得很露骨,同時也把任何國家都具有的弊端說了出來。

    「大膽冷樹!你竟敢當眾侮辱朝廷大臣!」左邊那排又站了一個人出來。

    「莫名其妙。」冷樹對皇帝攤了攤手,道,「陛下,這位大人在說些什麼啊,我怎麼聽不懂?難道其中另有玄機?」

    「你少在這裡裝模做樣,你那點鬼心思我難道還看不明白嗎?」

    「李愛卿,你在說些什麼。」

    「哎,你聽,你是看明白了,可是皇帝陛下卻看不出來,哎,這麼說你比皇帝陛下還要厲害啦?」

    「陛下恕罪,臣不是這個意思!」

    「陛下,莫將覺得冷樹說得很對,這些文官外面都披著一層羊皮,其實羊皮裡面都是一隻隻吃人不吐骨頭的狼。」剛才辱罵冷樹的將軍現在反倒是站在冷樹這一邊了,呵,看來文官和武將之間的矛盾在青龍帝國已經演化到不可調節的地步了。

    這一下,明事理的人都已經知道冷樹此舉的目的了,他為的就是揭開武將和文官的矛盾。可是他為什麼這樣做呢,這樣做對他會有什麼好處?

    「這是污蔑,陛下,許將軍這話嚴重損害了我們文官的形象!」一個文官站了出來,和許將軍形成了對峙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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