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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無常】無良皇帝 (已完結)

第四十二章 殿試(上)



  原來晴兒的打算,便是在京城成立一個完全獨立的門派。並不沿用原先的飛燕門招牌。然而她也並不站在前台,而是讓凝兒,負責整個門派的運轉。她則躲在暗處,做幕後指揮者。

  我想了一下,也是同意。但是要維持一個門派的正常運轉,必須有一定的生意才行。思索了半晌後,便決定讓柳映竹也加入其內。整個門派負責我私人生意的運轉。當然,像青樓生意之類的,要排除在外,畢竟我是想豎立一個正面形象的門派起來。

  凝兒和柳映竹的武功,在整個江湖中算起來,並不算很高。僅僅維持在中等而已,實力自然是不夠。然而晴兒,對這事情也已經有了打算。除了本身飛燕門中移過來的百名高手外,還決定在京城逐漸擴充勢力。

  當然,晴兒處理江湖事情,可比我有一套多了。我也懶的去多管晴兒門派的事情,畢竟我對江湖不熟悉,胡亂插手,反而會壞了晴兒自己的打算。

  資金的事情,我也問過晴兒了。她從飛燕們中,也已經挪過來五十萬兩的啟動資金。這些銀兩,在京城足以成立一個門派了。然而想要操作大生意,還是不夠的。

  我細細想了一番,那些服飾和化妝品還有飲食的生意,不若直接扔給晴兒的新門派去做。如此,就能將近千萬兩的養廉基金,轉移到新門派去運作。一是能大幅度提升新門派在江湖中的地位,而還能替我省下建立一個新的部門,同時,也能避免劉枕明手中的權力,再次增大。如此,也算是一舉兩得的事情。

  晴兒也是細細思量了一番,這樣操作,也是沒有多大問題,迅即答應了我的要求。本來想立即宣劉枕明一起處理這個問題,然而一想到如今劉枕明那斯,恐怕還在和那紅毛蠻夷,正在比手劃腳的談論生意,只好作罷。

  是夜。自然是在晴兒身上,一傾多日來的思念和欲望。

  第二日清晨,按照管理,我打了一會太極拳。若說這太極拳,看似軟綿綿的不著力,然而真正操作起來,卻是總能令我神清氣爽。而那狐貍小小,則蹲在一旁,饒有興趣地望著我打著太極。

  完事後。我一把抓住它的頸皮,輕笑道:“小小,走,咱們該上早朝去了。”

  吱吱。小小輕輕地呼喚了一聲,乖巧地鑽進了懷裡去。我一愣,這小家伙最近似乎不太對勁。平日裡哪有這麼聽話的啊?我說一句話,它可是非頂上幾句,才甘罷休。令得我不由得狐疑萬分。

  恰在此時,卻見到木公公,彎著腰,踏著小碎步向我走來。行至我面前,跪拜在地上道:“奴才木逢春探親歸來,叩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我瞧他神採奕奕,精神抖擻。便笑道:“木公公,這次探親,是不是遇到什麼有趣的事情了?”

  木公公又是叩了一個頭,喜聲道:“奴才承蒙聖恩,得以回鄉省親,一家團聚。十分令奴才欣慰的是,老母竟然身體安泰。而且,奴才的弟弟,也生活的不錯,生有兩子。其中小的,這次過繼給了奴才。”

  “哈哈。這次,朕可要好好恭喜一下你了。”我呵呵大笑道:“木公公你如今有了子嗣,的確算是喜事一樁。不若,將你老母兄弟,悉數遷徙到京城來。在京郊買一座宅子。日後,你也可以時常去探望一番。”

  木公公頓時喜得眉開眼笑,連連叩頭道:“奴才謝主隆恩,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接著,他又爬起身來,小心翼翼地攙扶著我,輕聲道:“皇上,奴才叫龍轎,去金鑾殿早朝吧?”

  我看了一下時間,覺得還很早。便道:“不用叫轎子了,朕今日精神得很。不若步行過去,也好趁機散散步。”

  “奴才謹遵聖旨。”木公公,便又攙扶著我,往前走去。

  我們一路向前走去。走得一段,我便又淡淡道:“木公公啊,過得今天,你就不必隨朕上朝了。”

  木公公頓時駭得面如土色,急忙跪拜下去道:“皇上,是不是奴才做錯什麼事情了?”

  “起來吧。”我呵呵一笑道:“朕沒有說你做錯事情。”

  我邊向前走著,木公公便從地上爬起來,不敢吭聲地低頭跟隨在我身後。

  “如今大內總管一職位,已經空缺了下來。朕觀你忠心耿耿,人也老實厚道。所以,朕想提拔你升任大內總管一職。”說著,我又頓了一下道:“木公公,你可要好好表現啊?別令得朕對你失望。”

  木公公聞言,幾乎不敢相信這是一個事實。這大內總管一職,乃是太監能夠抵達的最高職位地位。

  “皇上,奴才想一直伺候在皇上身邊。奴才不想離開皇上。”木公公,頓時拜在我的身前,老淚縱橫道:“皇上,奴才木逢春,懇請皇上收回成命。奴才願意一輩子,待在皇上身邊,聆聽皇上的教誨。”

  我又好氣,又好笑道:“木公公,這大內總管一職,別人是求也求不來的,你倒是好。竟然推三阻四起來。你當了大內總管,反倒能幫朕辦理不少事情,一是對朕盡了你的忠心,二是隨時能替朕肅清後宮,這個責任,可是很大的。”

  木公公見我如此決斷,重重地嘆了一口氣,無奈的連連叩頭道:“奴才遵旨,奴才一定不負皇上的重望。就算是奴才立即替皇上死,奴才也不會皺一下眉頭。”

  “起來吧,朕知道你的忠心。”我呵呵笑著讓他起來,一路往金鑾殿行去。

  “皇上上朝,文武百官見駕。”由於是最後一次如此喝喊了,木公公喊的格外起勁。

  我一路向金龍寶座行去,文武百官立即全然跪拜在地上,齊聲喊道:“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眾愛卿平身。”我已經是越來越習慣這個位置了,淡淡地揮了一下手。

  “謝萬歲。”文武百官,在我的目光下,齊齊站了起來。

  “有事啟奏,無事退朝∼。”木公公悠揚的嗓音,飄向了這金鑾殿每一個角落。

  “老臣禮部尚書陶遷,有事啟奏。”陶遷跨出一步,朗聲說道。

  “陶愛卿,準奏。”我揮了一下手,淡淡地注視著他。

  陶遷躬了一下身子,說道:“今日乃是殿試之日,皇上是否宣進士們上朝晉見?”

  我一拍額頭,呵呵笑道:“若不是陶愛卿提醒朕,朕都要忘記了。眾新進士們,都已經到殿外了麼?”

  陶遷恭敬地回答道:“回稟皇上,進士們都已經在殿外等候多時。”

  “那就讓他們都進來吧。”我淡淡一笑:“別讓這些朝廷新貴們,久等了。”

  “皇上宣新科進士進殿見駕。”木公公,頓時跨前一步,悠揚的喊了起來。

  門外的太監,也撤開喉嚨喊道:“皇上宣新科進士進殿見駕∼。”

  一道道的聲音,傳遞了下去。

  不片刻,那些新科進士們,各自穿著官服,往裡面走來。在殿門口集中起來,叩拜在地道:“臣等叩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眾愛卿,都起來吧。”我罷手道。

  那些新科進士們,依言都站了起來。

  “來來,都走近一點。”我揮手,讓他們都走到金鑾殿中間。

  這一科的進士,比往年幾乎少了一倍有余,這可是拜我那特殊考題所賜。不過,我相信,這次的進士質量,絕對是往年之間最優秀的。雖不能保証個個優秀,然卻大部分應該都還是不錯的。

  “諸位愛卿,都是國家未來之棟樑啊。來來,都別太拘束了。”我斜躺在金龍椅子上,淡淡笑道。

  我可以打賭,這些新科進士們。都根本認不出,我就是當日販賣考題標準答案的人。那日我穿戴的是便服便帽。今日則是龍袍加身,再者,皇帝上朝前,都需要化一下裝,讓自己顯得更加威嚴。休說這些新科進士們,不敢抬頭直視於我,就算是湊在他們面前讓他們辨認,恐怕也不一定能夠認得出我,頂多是覺得眼熟而已。

  “來來,名列頭甲的三位愛卿,上前幾步讓朕瞧瞧。”我目光掃視了一遍,又是說道。

  頭一個走出來的,便是那陶子英。陶子英走上前幾步,跪拜下來道:“微臣陶子英,乃京師人氏,暫列頭甲第一名。”

  “恩,很好,很好。陶愛卿果然長得一表人才,朕看過你的考卷,真可謂字字珠璣,句句良言啊。”我裝做一副嚴謹地模樣,輕輕讚道。其實,我只是看了一下她考得我的試題而已。那正規的考題,我是連瞄一下的興趣也沒有,八股文,讓我看都看不懂。

  “皇上,謬讚了。微臣乃是運氣使然,才暫列第一。”陶子英不急不躁,不吭不卑的回答道。頗有其父的為官風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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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殿試(中)



我點了點頭,滿意道:“頭甲第二呢?上來給朕瞧瞧。”

我話音剛落,進士群中便走出來一人。緩緩上前幾步道:“微臣簡令泰,江蘇無錫人氏。叩見皇,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起來吧。”我揮手讓他起身,向他望去,此人年紀甚輕,約莫在二十七八左右,面若冠玉,劍眉朗目之間,透露著淡淡的正氣。觀他步履穩健,面色從容,性子必定也是個穩健之人。

“謝皇上。”簡令泰站起身來,往後退了一步,身子微微躬著,然而卻十分穩泰。若不出意外,這人乃是將相之才。

“簡愛卿,是否學過武藝?”我斜躺著,目光象他瞧去。

“回稟皇上,微臣自幼文武齊進。微臣以為,文乃修身立性,武則安邦定國,缺一不可。”簡令泰面若常色,語氣恭謹地回答道。

“好,好。”我雙掌一擊:“朕得此人才,乃朕之大幸也。”

“頭甲第三呢?快快上前給朕瞧瞧。”我越發期待起來,這簡令泰和陶子英,均是不錯的人才。這頭甲第三,也應該不會差到哪裡去。

說完,人群中又走出一人。信步至我身前。我見了他,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氣,這家伙,未免長得太難看了。上次在考場內,我也見過他。當時留下的影響也是十分深刻。想不到此人,卻竟然是頭甲第三。那人,拱手道:“臣祈浪,見過皇。”

“大膽。”木公公上前一步。怒聲喝罵道:“金鑾殿上,見了皇上,竟敢不跪拜。”說著,目光瞧向了我,等待我地旨意。此時,我若稍稍點了一下頭。這祈浪,恐怕會立即被拖將出去,責以廷杖,趕出紫禁城。永世不得錄用。

我揮手讓木公公退下,臉上並沒有擺出怒意。反而淡然道:“祈愛卿,不知何故。見朕不跪?”

那祈浪,臉上沒有一絲一毫的火氣。淡淡道:“臣相貌奇醜,若下跪,怕驚擾了聖駕。”

這算是什麼理由?遂罷手道:“好了,既然你不願意下跪,就退到一旁去吧。”心中暗忖道,這家伙怎麼如此不識好歹?看來這頭甲前三名。得把他踢出去了。

那祈浪,微微拱了一拱手,自顧自地退到了一旁,也不多話。

“哪位是二甲第十的劉不庸?上來給朕瞧瞧。”我突然想起了,進士之中,還霏自己的一位老熟人。

隨著我地話音,卻並沒有人站出來?這茫茫百多名進士,我一時半會倒也找不出他來。我愕然,難道那家伙沒有接到通知?還是沒有上朝見駕?

“劉不庸。皇上叫你出來。”木公公見進士群中,沒有人站起來,不由得奴意昂然地喊道。

那群進士。不由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劉不庸。”木公公竭盡氣力的尖銳叫喊起來。

“誰,誰在叫我?”突然之間,人群中一個聲音傳出來道:“媽的,聲音像個破鑼子一樣。驚擾了本少爺的美夢。啊嚏,嘖嘖,夢中的那林港明手打妞兒,可真夠讚的,水靈水靈,捏一把就似要出水一般。”

群臣頓時愕然,想不到眾進士之中,竟然還有這種活寶級別的人物。列為大臣,均將懷疑的目光投向謝中亦。可憐的謝大學士,只得幹咳兩聲,尷尬之極。卻又不能跳出來說,這關他地事情,乃是皇上的?意。做臣子地,替皇上背黑鍋,乃是理所當然之事,只能覺得光榮,不能有絲毫不悅的表情。

我也呵呵輕笑起來,早林港明手打知道這家伙混蛋。想不到竟然混蛋到這種地步,過,老子就是喜歡。便大笑道:“劉不庸,快給朕滾上來見駕。”

劉不庸,此時也清醒了過來,這才想到自己在金鑾殿上。聽得我呼喚,便一路小跑到我面前,只是那幾步路,卻已經累得他氣喘吁吁了。對我愣神地問道:“皇上,是您叫我啊?”

我日,他竟然還懂得用一個您字。也算為難他了。我呵呵一笑道:“罷了,罷了。朕服了你了。對,就是朕叫你。”

“你這個畜生,老子青日裡是怎麼教你的?”劉枕明實在看下去了,跳了起來,直跑到前面,扭住了劉不庸的耳朵道:“還不跪下行叩拜大禮。”

“唉喲,叔父,你弄疼我了。”劉庸疼得齜牙咧嘴道:“,我跪,我跪還不行麼。”,當

如此一來,全朝百官均雙眼瞪林港明手打得賊直。若是在這金鑾殿上,恐怕要哄堂大笑了起來。也就是劉枕明,敢在這大殿上扭他侄兒的耳朵。

“創愛卿,消消氣,消消氣。”我呵呵地笑了起來:“你先退下,朕倒是滿欣賞劉不庸的直率。”

劉枕明叩頭請罪後,這才退回了自己的行列。群臣這下算是明白了,這劉不庸是關系戶。是我這個皇帝愛屋及烏地情況下,才批準他進入進士行列的。

“臣劉庸,乃京城人氏。叩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劉不庸,叩拜起來倒也有模有樣。顯然是這段時間,被劉枕明拉住惡補了。

“起來吧,起來吧。”我呵呵笑道,心中暗忖道,以後朝堂之上,有上這麼一個活寶,氣氛一定會活躍許多。也別小看了他,有的事情無法解決,我就要用上他了。要是他胡攪蠻纏的話,那些大臣們定然搞過他。

劉庸,站起身來,退到了一旁。

“朕考考諸位愛卿。”我從龍椅上走下來,緩緩步行到下面去,掃視了眾新科進士一眼道:“諸位都說說,你們為什麼要當官?當官有什麼好處?陶愛卿,從你開始吧。”

陶子英低著腦袋,向前一步回答道:“回稟皇上,微臣以為,天下黎民百姓生活水準底下,並不責之天災人禍。其終究之因,在於官。官若正,百姓則安泰,官若不正,那百姓遭殃。臣之所以想當官,是想幫助朝廷,扭轉天下百姓之現狀。”

“好,好。陶愛卿心系天下百姓,朕甚感欣慰。”我隨即又問道:“那陶愛卿,有何良策,能安天下百姓呢?”

“回稟皇上,綜觀我朝國策,以農為主。天下百姓,有九成之九被捆縛在土地之上,如此一旦發生天災,百姓便生無活路。臣以為,當大力開發其他行業,疏流於農業。綜合發展國力。”陶子英面無羞澀,款款而談道。

“一派胡言。”朝中之臣中,立即有人跳出來道:“農業乃天下之根本,若無糧食,如何能應對如此數量眾多的百姓?分流農民,豈不是讓天下百姓都餓死?另著,萬一戰端開啟。行軍苦於無糧,這仗如何能打?”

“這位大人,您誤解晚生的意思了。”陶子英,並沒有因為被大臣當眾喝斥,而面有不予之色,反而神色平淡道:“晚生所指分流農業,是在不減少糧食產量的基礎上進行。甚至於,還能比之前,糧食產量更甚。”

“哼,黃毛小兒,不知道天高地厚,口出狂言。”那位大臣,不屑地說道:“枉你飽讀詩書,卻不料口無遮攔。若能提高農業產量,我朝國力早就昌盛之極。何用你這個黃毛小兒,來大談什麼分流政策。”

陶子英涵養功夫,我早已經領教過了。這種辱罵程度,又豈能動她分毫?我也不言語,默默地看她有何高見。

“我朝五千六百余萬人口,男女壯丁三千一百余萬人,其中兩千八百余萬農民。而我朝耕地為二億五千畝,平均每個農負責田地九畝。糧食總產量為三億七千萬余擔,平均每畝產糧為一擔半。人均合計略小於七擔糧食。光看這個數字,似乎都能吃飽肚子。然而事實並非如此,農耕地,所種之地均非本人所有,大多數田地掌握在地主手中。如此一來,農真正得到的糧食,只能勉強維持生計,若碰到個災年荒年,農民自是連肚子也吃不飽。只得賣兒賣女,以養活家庭。”陶子英侃侃而談道:“這位大人,這種情況,是否應當進行改變呢?每一個壯丁農,一年所產糧食,竟然足十四擔,這位大人,是否又能聯想到什麼呢?”

我汗顏。我身為皇帝,竟然也不知道這些數據。顯然陶子英,對這方面有過大量的研究,否則也不可能張口就扯出這一大堆地數據。

“哼,這些數目,戶部任何一人,都能說的上來。”那位大臣,仍舊不屑道:“試問,我朝糧食產量已經如此底下了,如何還能分流?如你所說的數據,每分流出去一個農民,糧食整體產量就會少十四擔。黎百姓,更加吃不飽飯。”

“但是,大人不知道有沒有想過。一個農民,若他一年能夠產出三十擔,甚至於四十擔糧食。那又當如何呢?”陶子英,說到這裡,雙目突然放出了我從來沒有見到過地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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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殿試(下)



“怎麼可能?”不僅僅是剛才那個大臣跳出來置疑,其余大臣,也紛紛跳了出來,表示那決無可能。

就連劉枕明,也站出身來道:“陶大人,若你真的有辦法可以將人均產量提升到三十擔以上,我劉枕明情願將戶部尚書一職,讓給你做。”

“創大人,晚生並無此意。不過晚生的確有方法,能夠將人均產量,提升到三十擔以上。那三十擔,已經是保守估計。”陶子英上前一步,在一片嘩然聲中,朗朗道:“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我朝農耕作業,所用工具和手段,實在非常有限。能提高效率的耕牛,也是少數。本人在此犁耕上,研究過很長一段時間,終於被我制造出一種全新的犁耕器具。使用此器具,一時辰之內,所耕之地,速度快過於耕牛。而且,在操作上面,也毫不費力。即便是我這種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書生,也能進行田耕作業。”

此言頓時引得再次嘩然,若那陶子英說的是事實的話。那無疑是可以減輕農民的勞動力,那樣節省下來的勞動力,可以挪用到其他地方。立即,有很多大臣們,開始對陶子英的話,開始相信起來。因為如果他在胡言亂語,那就是欺君惘上,那可是要砍頭的,弄不好還會滿門抄斬。

陶子英見這次沒有人提出反對意見,便又說道:“這種犁耕器械。我已經制作出兩台了,如今就在晚生家中。改日當當場演示一番。當然,光有這種犁耕器械,僅僅能夠提高農的工作效率。對於糧食地生長,並沒有太大的影響。”

她說這話時,一些懂行的大臣們,紛紛隨之點頭。目光中帶著希冀,望向了她。希望她真的能有辦法從根本上提高糧食地產量。

“晚生雖然也讀詩書,但那僅僅是用作消遣之用。晚生真正感興趣的,卻是各類野史雜文。也就是諸位口中長道的奇淫技巧。忽一日,晚生偶得一片雜文,其述稻種的挑選,優化。以及各類稻種間的雜交。讓晚生十分感興趣。若是一般家庭,其父定然不許晚生學這旁門左道。然卻家父卻十分支持晚生的研究。並且排遣人至全國各地,遍尋優質稻種,以帶回讓晚生研究。”陶子英,說到這裡,深深地望了一眼陶遷,似有感激之色。

我也看向了陶遷,這老家伙還是蠻了起的。竟然會支持女兒幹這種事情。

“晚生則立即進行大量的實驗。在前幾年內,晚生經歷過無數次的失敗。然而,功夫不負有心人。晚生終於研究出了一種新稻種。”說到這裡,陶子英有些莫名的興奮:“那些稻種,經過晚生地試種,竟然達到了畝產七擔糧食。”

什麼?朝臣今日的震撼不小,雖然並非人人懂得農業。但是剛才數據中所說,平均畝產才達到一擔半地糧食。如今,卻聽說能達到畝產七擔糧食。就算刨去各種利因素。若是全國產量如此提高的話,至少可以達到原先的兩倍以上。怪不得,那陶子英竟然說能夠令得人均產量達到三十擔以上。若全部以畝產七擔計算。足足能將人均產量提高到六十三擔。

如此一來,全國至少能分流出一半以上的壯丁農民,去進行其他生產。而且,還能人人吃飽肚子。

“天啊,就算是盛唐之治,也無如此繁盛。”某位大臣,立即感嘆道。

我也吃驚不小,這陶子英,竟然會去研究農業。甚至於,能將農業提升至如此地步。遂輕咳兩聲,制止住群臣的竊竊討論:“各位愛卿,陶愛卿的話,大家都聽到了。朕以為,此事過後再驗証真假。若是真實,朕定當全力推展此技術。各位愛卿,可有異議?”

“回稟皇上,臣等無異議。”笑話,有這種好事出來,誰還會有異議?大臣們,雖然他會貪污,他會受賄。但是絕大多數的大臣,都還是希望國富民強地。

如此,我便讓陶子英退下。將目光投到簡令泰身上,淡淡道:“簡愛卿,輪到你了。”

簡令泰上前一步,緩緩道:“臣之所以想當官,是想為我朝開辟疆土,揚名於異域。讓我大吳國號,響徹於世界每一寸土地。”

“好,說的好。”我呵呵笑道:“簡愛卿有如此鴻鵠之志,朕甚感欣慰。過,不知你將如何為我朝開拓疆土?是否腹中已經有了詳細計劃?”

“回稟皇上,綜觀我朝周遭,大小十余國家。然而為禍甚深者,乃突厥也。所謂擒賊先擒王,只要我朝能夠將突厥拿下。必定威震寰宇。令得其余弱小國家,臣服與我大吳。”簡令泰,目光中透露出一股傲然神色。

敢問簡大人,突厥與我朝交戰數次。我朝均為撈到什麼好處。”一直未說話的岳超,走出來,盯著簡令泰道:“你又是如何,能輕言直取突厥?”

“岳大將軍。”簡令泰竟然也識得岳超,只見他用崇敬的目光看著岳超道:“岳將軍乃是晚輩最崇拜的將軍,昔日與東突厥血戰三月,斬敵數萬於邊疆,將那突厥惡賊一路趕回草原。晚輩十分佩服。”

岳超寵辱不驚道:“此乃世人謬讚,簡大人,不若說說你有何良策。能夠克制於突厥騎兵的遊鬥戰術。”

岳超與東突厥交戰不下三回,雖然每次都能將突厥人趕回去。但是也沒有以絕對的優勢,取得過完全勝利。

簡令泰慌不忙道:“突厥人的優勢在於騎兵,其騎兵速度飛快。行蹤飄忽不定,來如風,去如電,讓人摸不著痕跡。”說到這裡。岳超不由得甚有通感地點了點頭。簡令泰又繼續說道:“在我大吳國土上與突厥交戰,我朝總能獲得最後勝利,但若在大草原上與突厥交戰,往往會勢力。其最終原因,便是大草原地地理與我朝不同。草原之上,一路開闊,十分有利於騎兵行動,且有深草掩護,能沒其行蹤。往往令得突厥騎兵,神出鬼沒。”

“簡大人分析的很有道理。突林港明手打厥騎兵除了驍勇善戰外,神出鬼沒是他們的最大特點。”岳超點頭稱是道。

“針對突厥騎兵地優勢。晚輩的計劃是,在最大程度上消弱他們的優勢。”簡令泰說到這裡,眸子中露出了一絲狠光:“就是要做到,讓他們無戰馬可騎。如此一來,突厥滅亡不遠矣。”

我一愣,好簡單的戰術。但是,萬一突厥人真的沒有馬騎。絕對是我大吳的對手。

“晚輩曾經調查過,東突厥擁有各等戰馬五十萬匹有余。”簡令泰頓了一下,迅即又道:“我們可以利用,與突厥交好的數個國家。建立渠道暗中收購突厥戰馬,此為其一。其二,便是派出大量奸細,混入突厥大草原,在其牧馬之地的水源中,大量撒播晚輩精心研制的慢性毒藥。這種毒藥。最初的時候,馬匹不會有任何異狀。然而時間一久,馬匹地體質。會逐漸,緩慢地降低。大約一兩年的時間,那些馬匹都會在同一時間段內大批地死亡。而此時,就是我朝進攻照突厥之時。”

岳超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冷氣,嘆聲道:“此計太過毒辣,有違天和。”

“岳將軍,之所以,晚林港明手打輩會認為你是一個值得敬佩的大將軍。”簡令泰,又緩緩道:“但是,絕對不是晚輩想要成為的一個大將軍。”

“好了,都閉嘴。”我沉聲喝道:“此事就此打住,列為我大吳皇朝最高機密。今日在朝堂之人,若有誰膽敢將此事泄漏出去。定斬不饒。還會連累到你們的家人。”

我的語氣陰冷,幾乎所有人,都感受到了我的那股殺氣。然而我這麼一說,等於是變相同意了簡令泰的策略。勝者為王,敗者為寇。那東突厥向來對大吳肥沃地土地虎視眈眈,換作任何一個皇帝,都不會對這種國家有好感的。這次,看來要輪到他們倒霉了。

“陶遷,你的禮部,立即與東突厥大力發展友好關系。”我淡淡道:“住,我不管你用何種手段,必須讓東突厥,在這一兩年內。對我大吳的信任度絕對上升。”

“老臣遵。”陶遷就是有這點好處,關鍵之事上,絕對不會有任何推三阻四的行為發生。

“段鴻,著你兵部厲兵林港明手打秣馬,加強各部隊的訓練。”我沉色說道:“朕要所有部隊,隨時處在備戰狀態,不得有誤。”

段鴻立即上前一步,躬身應道:“臣遵旨。”

“徐良。”我將目光投到了徐良身上,重重道:“朕著你制作兵士甲胃,不得有誤。”

徐良也是一臉嚴肅道:“臣遵旨。”

“劉枕明。”我又喝道:“朕著你籌措銀兩,嚴格維持各部正常開銷。另外,其余不重要的開銷,一律縮減。”

劉枕明向前一步,恭敬道:“微臣絕對不負皇上厚望。”

支配完這些事情後,我林港明手打便又對那劉不庸道:“你呢?為什麼要當官?”

“當官好啊,有權有勢又有錢,吃喝玩樂也不用掏錢了。”劉不庸,大大咧咧地說道。

我日我當場噴笑了起來。其余大臣,也是紛紛愣笑了起來。朝堂之上,剛才的一股子嚴肅氣氛,頓時消彌於無形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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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朝堂之深(上)



“扯。”我笑罵道:“難道,你就不想保家衛國,整治至國富民強?”

劉不庸嘿嘿一笑,面不紅,心不跳道:“那保家衛國,整頓經濟,自有陶兄,簡兄這等人才去做。我劉不庸,才疏學淺,胸無大志,最喜歡的事情,便是吃喝嫖賭。”林港明手打

我呵呵一笑,拍著他肩膀道:“創愛卿果然乃非常人也,朕沒有看錯你。你後,你就跟著朕,吃香的,喝辣的吧。”

劉庸忽而覺悟道:“皇上,臣看您。怎麼如此眼熟?”

我愕然,這麼多新科進士中。恐怕也只有這個家伙敢正面瞧我。其余人,莫不是低著頭,不敢直視於我。我輕笑一聲,湊到他耳旁道:“劉愛卿忘記了?上次你還說,要請朕去牡丹坊,好好爽上一把。”

劉不庸登時愕然,驚呼道:“原來是你?那個長得神俊氣朗,英武不凡,風流瀟洒,風趣幽默的監考官?”

“媽的。”我抽笑了起來,在他腦袋上來了一下,笑罵道:“給老子閉嘴,答應朕的事情,可許反悔。”

劉不庸一副懊然模樣,苦笑不已道:“早知道您是皇上,我就?”

“嘿嘿,是不是就不作弊了啊?”我嘿嘿望著他,笑道。

“嘿,早知道您是皇上。我就,我就懶得去參加那考試了。”劉庸委屈的抽泣道:“皇上。您不知道。在那考場中,把臣悶得都淡出鳥來了。臣,臣都知道那一天是怎麼熬過來地。”

“去你的。”我笑著一腳在他的屁股之上,罵道:“得了便宜還賣乖。給朕滾到一邊去。”

劉庸摸著腦袋,憨笑了一下,退到了一旁。本來他想依在陶子英身上睡覺。然而陶子英是一個女孩子,他剛湊近過來,便躲到了一旁。劉庸無奈之下,只好又將目標盯向了簡令泰。然而沒有見到簡令泰怎麼動作,便散發出一陣淡淡地殺氣,似乎在以此種方法,制止劉庸的借靠動作。

豈料。劉不庸對這種殺氣,竟然似毫無知覺一般。仍舊大大咧咧地靠到了簡令泰身上,沒幾呼吸間。他便睡著了過去,還輕輕的發出了鼾聲。

簡令泰登時愕然之極,剛才那股殺氣,是專門針對劉不庸所發,誰知那劉庸竟然沒有半絲半毫的反應。

我看在眼裡,笑在心裡。這劉庸,果然像他表面上那般表現出來的混蛋。

“祈浪。”我不理睬他。轉而向那長得奇醜無比的祈浪望去,笑道:“你也說說吧,為什麼要當官?”

“我和那胖子老兄一樣,沒什麼別的期望。”祈浪仍舊淡淡的說著。

我眉頭一軒,嘿嘿陰笑道:“祈愛卿,拾人牙慧,可不是什麼有趣的事情。”

“若要真的想說些圖什麼呢?”那祈浪閉著眼睛道:“便是想學那鄭和,駕船暢遊在大海之中。”

我眼睛一亮道:“祈浪你懂得航海?”

“是啊,我從小出生在海邊。三歲便能搏浪。家父見之,便幫我改名為浪。四歲時,便隨著父親出海。行遍高麗與扶桑,甚至於,遠渡到過南洋。十歲時,便能獨自指揮一艘船艦,航行在廣袤無垠的大海之中。十三歲時,便指揮過一支艦隊,與扶桑倭寇激戰在東海。十五歲時,親率十五艘戰艦,擊潰倭寇四十三艘倭船。”祈浪緩緩睜開眼睛,目光中露出無限地光芒:“若給我一個機會,我要駕著船只,探尋那天涯海角。”

這家伙長相粗俗,皮膚黝黑粗糙。頭發也沒有一般人那樣,留著長發。鼻孔之上,一道刀疤斜向穿過半個臉龐。我還以為他是綠林好漢出身呢,想不到竟然是個航海士。

“祈浪,你是大吳水軍某位將領的兒子麼?”我疑惑地問道,按理說,一般人地確接觸不到海船。因為大吳朝自開國皇帝一句間片板不得入海,從此開始了海禁政策。期間雖然也鬆動過幾次,卻始終沒有能夠徹底得到開放。像現在,雖然沒有片板不得入海這麼嚴格的規定,卻對於漁出海捕魚的海船,有著極為嚴格的大小限制。所以,我便猜測他應該是水軍將領的兒子。

豈料,那祈浪眼中竟然湧出了一絲恨意。迅即又平靜了下來:“家父祁三。”

“什麼?就是那漢奸海賊祁三?”兵部和邢部,同時跳了人出來,神色緊張地喊道。

那浪,冷漠的向那兩名大臣望去,目光中毒光乍現道:“家父何得何能,可以被稱之為漢奸海賊?”,當

我倒吸了一口冷氣,看來這祈浪,並非是來投靠我的。原來為了考中進士,得以進金鑾殿時,當眾鬧事來地。那小子,定然是報著必死之心而來。否則對我的態度,不會這麼冷淡,甚至充滿了敵意。

“大膽。”身側的木公公,立即喝罵道:“朝堂之上,嚴謹大呼小叫,侍衛,侍衛。”

“等等。”我喝退了準備上前拿人的御前侍衛,背負著雙手走到那祈浪身前,淡淡道:“祈浪,是男人就把事情說出來,吞吞吐吐算什麼?”

祈浪惡毒地望了我一眼:“哼,反正我祈浪如今孤家寡人一個。本也沒有打算從這金鑾殿中活著出去。你若是爽,可以讓侍衛立即將我殺死,省得我抖出你們朝廷的醜事。”

我怒反笑道:“祈浪,今日看來你是鐵了心要大鬧這金鑾殿了。嘿嘿,你也用不著激朕,朕不會輕易殺了你。朕看你還算是一個人才。給你一次機會,若是你說不清楚,明日的太陽你就別想再看見了。”

“啟奏皇上,那祁三乃我朝最大的海賊頭目,不僅違反我朝海禁政策。且勾結倭寇,為禍沿海百姓,燒殺虜掠,無惡作。那人已經被先帝設計擒獲,早已經罪案鐵定。在七年前,已經滿門抄斬。不知為何,竟然留有此余孽。皇上,請立即下旨,將其緝拿歸案,早日鏟除,免留後患。”刑部走出來數名官員,臉色陰寒地說道。

“祈浪,你又有什麼話要說。”我轉而向他望去,雖然刑部說話,鏗鏘有力,但是我心中始終覺得,事情沒有那麼簡單。剛才這祈浪自己也說過,十多歲時,他就率領艦隊與倭寇交戰了。其父,與倭寇勾結,為禍海疆的可能性並不大。,

那祈浪的眼中,似乎要噴出一股火燄出來,狠聲說道:“我父與倭寇大大小小激戰不下百回,又如何能與倭寇去勾結?”

“皇上,叛賊余孽,豈能姑息。”刑部之大臣,前行兩步說道。

“啟奏皇上,老臣有事要稟奏。”向來在朝堂之上,明哲保身言語不多地謝中亦,竟然挺著胸膛出列道。

“謝中亦,朕早就知曉,此事與你脫不了關系。”我臉色一沉道:“陶遷,張冕,給朕出來解釋清楚。”

“老臣謝中亦,陶遷,臣張冕。請皇上賜罪。”陶遷與張冕,齊齊出列,以及那謝中亦跪拜下來喊道。

我心中早就在疑惑,這祈浪,自小生長在船上,多以戲水御船為主,如此自然屬於文理學習。其何能進入到頭甲第三?難道天下,就沒有讀書人了麼?當時,我就在暗自猜測,莫非此事是謝中亦等三人,暗中操作出來的?目的就是想讓這祈浪,能夠進入到這金鑾殿上,將此事抖落出來?

本來我還只是懷疑,但是看那樣子,那三名大臣,似乎對此事供認諱。

“哼,謝中亦,陶遷,張冕。朕平日裡待你們並不薄啊?”我冷冷地瞄向了那三名大臣:“如今竟然聯起手來,給朕擺起道來了?御前侍衛,與朕將其三人拿下,一人五下廷杖後,再拖進來與朕計較。”

“遵?。”幾名候著地御前侍衛,立即走上前去,將謝中亦等三人駕了起來。

陶子英見狀,立即慌張地跪拜在我面前,急色道:“皇上,微臣願意代父代伯代叔,承那十五下廷杖。”

我眉毛一軒,冷聲道:“陶子英,速速與朕退下。朝堂之上,豈容你如此胡來?否則朕連你一起打了。”木公公見狀,忙叫幾名小太監,將陶子英拖到了一旁。

“木公公,你去監刑,半下都準少。”我喚過木公公,冷漠道:“去吧。”

“奴才遵。”木公公嘴上說遵,然而還是望向了我,似乎在征得我意見。

“還看?看什麼看,林港明手打快去。”我揮揮手,讓他出去。其實陶遷謝中亦,年齡也不小了,所以我才喊了五杖廷杖。只是那三個家伙,實在太過於可惡,竟然耍出這種手段。我管這祈浪祁三什麼的,其中有什麼冤屈。但是,如今那三名老臣,竟然聯手演了這麼一出戲,實在不得不令我心寒。

木公公指揮著幾名御前侍衛,準備將那陶遷等三人拖將出去時。突然劉枕明一臉嚴肅的出來說道:“皇上,謝大人等三人。向來耿直忠誠,今日這麼做,定然有其道理才是。微臣懇請皇上,不若先將此事查弄清楚後,再按刑部定律處罰。”

第四十三章 朝堂之深(中)

我倒吸了一口冷氣,劉枕明這句話,雖然明著是為陶遷等三人求情。然而實際上,卻是想置於他們於死地。我的本意,那就是先小小懲罰他們一下,看似如此打他們廷杖,似乎有所殘忍。但是,內心卻是在維護。

否則按照大吳律例,這種類似於欺君惘上的行為,怕是要掉腦袋的。

“創愛卿,朕知曉你與陶遷等大臣交情頗深。”我裝出沒有聽懂的樣子,冷哼道:“但是他們今趟實在沒有把朕放在眼裡,今日略施薄懲,乃是給他們一個警告。劉愛卿你大可放心,朕會要了他們性命的。”

隨即,我又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劉枕明也領會到了我那個眼神的淋義,忙退下了去,不再多言。

不片刻。木公公便讓御前侍衛,扛著打完五杖廷杖的三人回到了殿中。來到我面前道:“皇上,廷杖已經責完。”

我望向那三人,屁股之上均已經開了話,尤其是謝中亦,臉色一片煞白。我立即對木公公沉聲喝道:“誰叫你打這麼重的?”

木公公頓時駭得退開了兩步,跪拜在地上道:“奴才該死,奴才該死。”

“該死什麼?還不快去請御醫?”我火聲道:“若他們有個什麼三長兩短,朕要你的狗命。”

朝堂之上,頓時雅雀無聲。沒有人膽敢應聲。其實我這話,也是說給劉枕明聽的。別以為老子寵你,就想借機排擠其他大臣。老子一樣寵信陶遷等人。若我這麼一通廷杖打下來,陶遷等三人在朝中地地位。勢必降低。到時候群臣的風向標,弄不好會指向劉枕明。形成劉枕明一家獨大,這可是我不願意看到的局面。

“臣等謝皇上關心,臣等無恙,還請皇上示下。”陶遷等人,額頭上雖然冒著冷汗,但仍舊胸膛挺得鐵直。

“哼,你們三個。這次朕先記下來,以後再犯,朕絕對不會如此輕易讓你們過去。”我狠聲道。

“臣等再也不敢。”三人齊齊喊道。

我慢慢地踱回金龍椅上。目光冷冽的望下掃視了一便:“眾愛卿當引以為誡,切勿持寵生驕。”

“謝中亦。把事情原原本本與朕說出來。”我瞪了他一眼道:“不準有半點隱瞞。”

“臣遵旨。”謝中亦蹣跚著上前兩步道:“回稟皇上,事情是這樣地。老臣與陶大人,以及祁三,乃是同窗好友。自年輕時,各自便立向遠大。當日臣等三人,發誓定要改變大吳,讓大吳之國運。踏上新的宏圖。當時,臣等三人,就像現在的陶大人,簡大人一樣,擁有著無限滿腔熱血。”謝中亦說到這裡,羨慕的望了一眼陶子英和簡令泰等人。

“然而命運,卻總是捉弄於人。”謝中亦長嘆不已道:“學業有成後,我們三個人之間,卻也產生了分歧。我和陶大人。始終堅持應該入仕,用當官的手段來改善天下現狀。而祈三則不然,他堅持應當在野大力發展經濟。從經濟上改善百姓生活的水準。唉,祈三始終不相信朝廷,是我害了他的性命。”

“當日均年少氣盛,遂打賭看用何種手段,才是真正的興國之道。便分道揚鑣,各尋出路。約定二十年後,再相聚。看看是他在野做的好,還是我和陶大人在朝做的好。”說到這裡,謝中亦由得臉上露出了一絲沉痛:“豈料,不到短短十年地時光。我和陶遷終於爬上了朝廷重位,然而竟然傳來一個不好的消息。說祁三違反海禁政策,在海上大量從事跨國,跨地域貿易,其中包括私鹽等走私違禁物品。”

我沒有發表意見,反而靜靜地聽他說下去。小狐貍也從我懷裡鑽了出來,饒有興趣的看著那老頭講故事。

謝中亦定了定神後,又繼續說道:“當時,老臣和陶大人知曉此事後,均十分惱火。一同趕往沿海地區,用特定的聯絡方式,找到了他。我還記得當時,我和陶大人是如何指責他的是,竟敢公然違抗朝廷的禁令。但是祁三,卻並不惱火,反而與我們解釋起來。並且,帶著我們在沿海地區巡查了一番。出乎我和陶大人的意料,那裡的百姓,生活地竟然非常好。沒有一戶人家,因為沒有糧食而餓死,比起中原腹地百姓生活,好上不知道多少倍。”

“鄒三當時,又給我們描繪了一張宏偉藍圖。他在海禁的打壓之下,還能帶動沿海地區的經濟飛速發展。若是全國解除海禁,可以與他國自由貿易的話,那全國總體的百姓生活水準,不是能夠提升很多?當時,我和陶大人也是很心動。但是理智卻克制住了我們,在隨後的五年間,祁三的貿易路線越做越大,閩浙沿海地區的生活水準,亦越來越高。不僅如此,祁三還告訴我們,他正在積極打壓為禍我朝海疆的倭寇,甚至於好幾次,已經反攻到了倭國。威逼利誘倭國國王,大力圍剿那些自稱浪人地倭賊。”謝中亦說到這裡,不由得神採奕奕起來。

“鄒三他用武力,財力,以及控制其經濟命脈的手段。將倭國的國王,牢牢掌控在手裡。在大力圍剿倭賊禍亂時,更是控制了倭國附近幾個島嶼,建立成了周邊地區最大地貿易集散地。將貿易得來的錢財,通過沿海地區,逐漸轉流到大吳內地。”謝中亦說到這裡,雙目放光道:“事實証明,祁三的手段,十分的有效。在他發展至巔峰時期時,大吳境內出現了罕見的繁榮。那幾年餓死凍死之人,比任何一個一段時間要少上許多,百姓們的生活,也得到了一定的改善。”

“接下來,我來說吧。”陶遷站向前一步道:“我和謝大人,終於在第二十年的時候,承認了我們的失敗。並且認同祁三的手段,是正確有效的。所以決定,三人再次聯手,共創大吳繁榮之治。我和謝大人利用為官多年,積累起來的人脈,四下活動。欲鼓動先帝,解除海上禁令,全面打開貿易市場。先帝當時確實也思考過這個問題,並且有答應的跡象,所以便讓當時浙江巡撫胡宗隨,先將祁三招安下來。”陶遷說到這裡,又輕輕嘆了一口氣道:“我們那祁三兄弟,脾氣倔的很,他對朝廷並沒有信任感。他揚言除非朝廷先行解除海上貿易禁令,否則他絕對不會主動投降於朝廷。”

陶遷又繼續說道:“當時先帝很是惱火,決定派兵圍剿祁三。然而祁三縱橫大海多年,海戰經驗豐富,且基地縱深到扶桑海域至南洋海域,大吳海軍長剿無功之下,反而損失了頗大。”

“那祁三,真的如此厲害?”陶遷說到這裡,我由得插嘴問道:“我大吳海軍,真的如此無能?”

陶遷深深地望了我一眼道:“當日,先帝也是說了這麼一句。後來便退兵了。在退兵不久後,先帝突然召見我和謝大人見駕。因為先帝從某處得知,我們三人,乃是同鄉同窗好友。本來我和謝大人以為絕無生路了。豈料先帝此時,竟然又改變了主意了。說是只要我等能夠說服祁三投降朝廷,朝廷僅不會難為他,還會封他做海衛司總督,總管我國沿海海疆。”

“這是好事啊?”我拍了一掌道:“若真的令那祁三做海衛司總督,我大吳中興霏望了。”

“吾主聖明。”陶遷和謝中亦,均是渾身一振,重重地跪拜下來道:“若當時是皇上在位的話,我朝時至今日定當真正意義上的國富強了。”

我從金龍椅上站了起來,遙遙虛扶一把道:“兩位愛卿有傷在身,快快起來。”

“謝皇上。”陶遷和謝中亦,蹣跚的爬將起來。

“如今我朝並無中興,難道是又出現了什麼變故不成?”我疑惑的問道,心中卻暗自嘀咕道,那可真的是一件好事,那祁三已經完全將海外貿易路線建立了起來。只要能夠招安下來,再委以海衛司總督,定能大幅度增加國力。若是放心那個桀驁不訓的祁三。可以秘密派遣得力寵信,逐步逐步將其的勢力侵蝕過來。

“回稟皇上,正是有了變故。”陶遷突然老淚縱橫道:“當日老臣親自去勸降祁三,祁三自是信任我們兩個,便同意招安。然而他人一到京城,卻被立即解押進了天牢之中。”

“什麼?”我重重地站起身來,愕然的驚呼道,心中暗自驚疑定,此時乃是大大有利的事情,為何會突然解押至天牢之中呢?切合今日之事,這祁三恐怕沒有什麼好下場。而且,那遍布海外的貿易航線,也完全沒有繼承下來一絲一毫。我以前那個混蛋皇帝,倒底是怎麼做事情的?我在心中,惡狠狠地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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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朝堂之深(下)



“陶愛卿,先別著急哭。繼續說下去。”我面無表情,緩緩地坐下身子,揮了揮手說道。

陶遷好容易止住了哭泣之聲,遂即繼續說下去道:“當日祁三被解押進天牢後,刑部突其三日三日之後,便判了其勾結倭寇,為禍我朝邊疆海域的反叛之罪。。其罪當株連九族。老臣與謝大人,苦勸先帝不住。其後,更是祁三滿族被斬,血流成河,無一幸免。當時,謝大人便心灰意冷,從此不問政事,渾渾噩噩度日,只求明哲保身。老臣也是一度有了退隱之心,直到遇到了皇上你,頗覺我朝中興有望,才重新振奮了起來。”

“歐陽密,出來與朕說說,當時是個什麼情況。”我不慌不忙,轉而將目光投到了歐陽密身上。

歐陽密出列一步,躬身道:“回稟皇上,當日臣奉先帝之命,加緊查祁三。過,那祁三並不肯承認其勾結倭寇之事。倒是對違反海禁,大力發展海域貿易之事,供認不諱。其在天牢中的數日醒來便是在破口大罵陶大人和謝大人,睡著之後,說夢話時也罵。”

“哼,既然他不肯招認勾結倭寇之事。那為何還能扣上這頂帽子?你們刑部啊,是是每次都這麼辦事的?上次柳哲也是,如今又出了個祁三?”我加重了語調,不滿的說道。

歐陽密忙跪拜下來。匍匐在地道:“皇上,就算是按照祁三公然藐視朝廷國法,無視海禁政策地罪名。就足以斷他個滿門抄斬的罪名。再者,那祁三的確也與倭國。有一定的來往,並且在倭國地領土上,發展出了基地,雇傭數量眾多的倭人,作為水手。這些事實,那祁三自己也承認。這種大不敬行為,的確可以判作亂黨賊子。”

“狗官,我父無時不可不在考慮如何中興我大吳皇朝。”祈浪跳了起來,指著歐陽密大罵道。

“閉嘴。”我沉聲道:“來人,將這祈浪。拉出去責十下廷杖。再帶回來。爾父祈三,雖然其心可憫。但是他的行為。的確是公然挑舋我大吳皇朝國威。祁三,朕警告你一次,若你再目無朝廷,朕定斬饒。”

那祈浪,見我發怒,目光兇狠的盯著歐陽密,然卻終究也沒有再罵。硬生生的被護衛推出去。重責了十次廷杖。他年紀輕,筋骨不錯,十下廷杖,頂多讓他在家裡躺上幾天而已,我下手已經算輕的了。

“啟奏皇上,臣有話要說。”楊居正一臉正色地站了出來。

“有話就說吧。別吞吞吐吐的。”由於我與楊居正暗中的秘密協議,面前上倆人應該是不對頭地。對外表現出,我只是礙於皇後的面子,才不至於為難他而已。

楊居正稟奏道:“老臣以為。此事應當就此罷手,不再追尋下去了。”

“楊老頭,你是否越活越糊塗了?”我面色不善道:“歐陽密三日斷此滔天大案。其為慎,理當應該革職查辦。”

楊居正滿臉憤慨之色道:“皇上,此案雖然經由歐陽大人之手。然卻真正做主地,卻是先帝。皇上難道還要去責先帝之過麼?先帝如此行事,定有其用意。”

“閉嘴。”我不耐煩地喝罵道:“別整天張口先帝,閉嘴先帝的。朕做事,自有朕的手法。何須你來操心,給朕速速退下。”

楊居正冷哼一聲,心有不甘的退到了群臣隊伍之中。與他交好的數名大臣,只得對齊報以同情的眼光。本來以楊居正的關系,應當能讓我當上重用之臣地。想不到如今卻被我冷言冷語。

“皇上,老臣也有話要說。”陶遷走上了兩步道:“老臣也以為,此事不應當再追究下去了。”

“哦?陶愛卿何出此言?”我望向他道:“此事若不是你和謝愛卿折騰出來,又豈會今日糾纏不休?”

“老臣與謝大人鬧這麼一出,本意並非為祁三平反,死者已逝。就讓它過去吧。臣之所以如此做,是要提醒皇上。象祁三如此做,雖然行為偏激了些,但是的確對國家有利。是以,臣懇請皇上,以大局為重,啟用祈浪作為海衛司總督,大力發展我朝海上勢力。”陶遷一臉正色道:“此乃老臣與謝大人舊事重提的本意。”

若換作青日,陶遷若是提出解除海禁,成立海衛司一事。定然會遭到群臣激烈反對。然而今日演了這麼一出,從旁引証解除海禁是多麼有必要性。如此,再趁熱打鐵,指出解除海禁,大力發展貿易是多麼有必要的事情。

陶遷啊陶遷,你果然是只老狐貍,五廷杖,換來了可以實現自己一輩子願望的機會。不過,我喜歡的很。的確,解除海禁,對我的國家,實在太有利了。

群臣不是沒有反對的聲音。但是觀我地態度,似乎滿支持陶遷等人的計劃。加之陶遷和謝中亦,以及張冕等人,自有其一派勢力。反對的聲音,很快便給壓制了下去。

“陶愛卿,朕對這麼提議,也相當感興趣。”我依靠在金龍椅上,淡淡道:“不過,祈浪雖然對於海上熟悉,但是還年輕,能顧得了大局。朕會另外找個人當正職,祈浪地話,先擔任副職,鍛煉兩年後,朕再幫他扶上正職。”心中卻暗忖道:“這祈浪看上去桀驁不馴,若是直接任用他,恐非好事。當年那老皇帝,恐怕也是因為那祁三如此桀驁性子,才將其斬殺吧。根據我猜測,那老皇帝,恐怕也想在祁三手上將那批勢力弄到手上,恐怕是那祁三性子太過剛烈,所以才尋致滿門抄斬的結局。當一個皇帝,首先求的便是平安穩固。我當皇帝雖然才數個月,但也有些理解那老皇帝的心思了。求穩才是上上策。既然不能將那勢力牢牢掌握在手中,還是徹底消滅了比較好,省得臨老煩心。”

“我則是不同,當個逍遙皇帝,雖然舒坦。但是若不趁早進入,並佔據那大航海時代。休說我大吳皇朝的國力,會逐漸被世界列強取代,就是我這個皇位,也不見的會穩固。我自己穩固,那是小事,但是我的子孫後代呢?”想到此處,我便又道:“陶愛卿,朕明白了你今日的用心。所以,朕也不打算責怪與你。不過,日後若再有此類事情,朕定斬饒。”

陶遷立即匍匐在地,肯切道:“老臣謝主隆恩,老臣惟一的心願,便是看到我大吳皇朝國富民強。到時候,老臣就算是死了,心中也無遺憾了。”

“臣等願見我朝國富強,傲視群雄。”眾位大臣,也忙不迭跪拜了下來,齊齊喝聲道。

“好,好。”我猛地站起身來,緩緩地走向前去幾步。沉聲朗喝道:“群臣合力,將我大吳皇朝國威,在世界每一個角落飄盪。他日你我君臣,共策馬天下,飲酒與西班牙的皇宮中。”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群臣齊齊喝聲道,有些早就養成老奸巨猾的大臣們,臉上也露出了些微興奮之色,被我的豪言壯語帶動了情緒。任何大臣,都是從年輕的時候過來,誰沒有過雄心壯志?誰沒有過揚名天下?每一個人,一開始都想當個好官。只是,因為人生種種。經歷的多了,人也開始心灰意冷,圓滑世故,以至於在這朝堂之上,首先想到的便是明哲保身。那謝中亦,就是極其明顯的一個例子,從野心勃勃,到現在的兩耳不聞窗外事。

祈浪被拖回來了,屁股之上,一片血漬。

“祈浪,知道朕為何要打你麼?”我淡淡地問道。

“我……。”祈浪說著,眼睛望向了謝,陶倆人。

謝中亦忙上前一步道:“皇上,祈浪因為久在草莽之中,一時半會還沒有改過性子來,還請皇上見諒。”

祈浪望見謝中亦滿面的汗水,以及因為責授的廷杖而全身在顫抖不已。遂立即跪匐在我陛前道:“皇上,草民祈浪知罪了。”

“朕之所以責你,乃是你目無朝堂,大呼小喝,不懂禮儀。像你如此,如何能擔當朕交與你的重任?”我面色隨即又鬆弛下來:“希望你謹記今日之教訓,好讓你陶叔叔,謝伯父不至於你再受責罰。朝廷,自有朝廷的規矩。”

“回稟皇上,草民祈浪知道了。”祈浪面有愧色道。

“知道就好,過你那稱呼得改一改。你身為新科探花,在朕的面前應當自稱於臣。”我呵呵一笑道。

“臣祈浪,叩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祈浪跪拜在地,恭敬的回答道。

我含著笑容,走向前幾步。伸開雙手道:“朕宣布,殿試結束。今科頭甲狀元為陶士英,榜眼為無錫簡令泰,探花為祈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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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喜訊連連(上)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群臣以及所有新科進士,均齊齊跪拜在下來,向我朝喝道。

“從即日起,新科狀元陶士英擔任戶部主薄一職,官拜四品,專司農業發展。無錫簡令泰擔任兵部主薄,熟悉各要務,並且司職規劃我朝整體戰略任務。探花祈浪,暫歸工部管理,暫擬司職主事。協助工部尚書徐良,進行戰艦設計,碼頭和船廠規劃。進士劉不庸,隨侍朕左右,恩,暫擬二等御前侍衛職吧,官拜六品。其余二甲三甲進士,均進入翰林院,暫擔任各編修,吏部嚴格審查個人能力,按需分配到地方,或京師各部門。都明白了沒有?”我將一系列的事情,均安排了一下。

“臣等明白。”諸位進士們,均又叩拜道。

“臣古宏良,定不負聖上重望,當以嚴謹公正態度,重新規劃我朝官吏。”吏部尚書古宏亮,也對我跪拜後,正色的說道。

“都起來吧。”我這才輕輕地舒了一口氣,坐到了金龍椅上。呼,這次殿試,果然是多事之秋。過,終究也被我挖到幾個好人才。陶瑩瑩雖然女扮男裝,然確實有其真才實學,他日必定能成為國之棟樑。而那簡令泰,也是不凡,年紀輕輕卻心思毒辣,有這種戰略眼光的人出現,實在是我的運氣。而那祈浪,雖然桀驁不馴。但是只要稍加調教,他日必定是馳騁海域的將才。還有那劉不庸,表面上看來有些傻傻,但是我始終覺得這小子深藏不露。呵呵,說不定那小子才是我將來真正地左膀右臂。

“啟奏皇上,午後廷宴,是否照常舉行?”陶遷恭敬的問道。

我揮手道:“此事你按照規矩來辦就好,朕不多過問。廷宴開始前,來南書房找朕就行。”

“老臣遵旨。”陶遷對我的態度,恭敬了不少。看來今天的幾下廷杖,並沒有白打。連這等老臣,也對我有些敬畏了起來。

“東文,你地規范部司。最近運行的怎麼樣了?”我依著龍椅,淡淡的問道。那規范部司。乃是我最近最應該注重的一件事情。在往後的數年內,修船廠,建碼頭,以及重新編制軍隊,都需要用到大量的財力。若是再加上要行軍打仗,增加兵餉,區區那些國家稅收又怎麼夠?

“回稟皇上。目前青樓行業已經在徹底整頓了。”陶東文前一步,恭敬的匯報道:“目前已經頗見成效,各大青樓組織,已經在竭力按照我們的規定做了。另外,其余行業,微臣部司,也在擬定初步規劃了。到時候交給皇上過目後,就能開始實行,相信有了此次經驗。以後各行業整頓規范化,更加卓有效率。”

“恩,做的不錯。”我呵呵一笑:“人手缺不缺?看看是不是要問吏部弄些得力人手?”

陶東文頓時臉色一喜。跪拜下來道:“皇上,微臣本來已經在擬奏折增加人手了。想到皇上也想到了此節。目前微臣屬下,也就七八得力下手,數十名辦事文員。”

“恩,此節你自己去與吏部溝通吧。今年的新科進士,可都是不錯地人才。”我輕輕一笑道:“你這個部門,可是大大的肥缺啊。說不定要加入你這個部門地人,可要送禮行賄呢。”

陶東文急忙道:“微臣之心,天地可表。決不敢有任何對不起朝廷,對不起百姓,對不起皇上的事情。”

“起來吧,朕就是信得過你,才讓你辦事的。”我呵呵一笑。

“微臣叩謝皇上。”陶東文站起身來,躬著身子退到了群臣行列中。

“劉愛卿,午後到朕的南書房來。朕有事與你商量。”我又說道。

劉枕明聞言,急忙上前一步,拱手道:“微臣劉枕明,謹遵聖旨。”

“好了,若沒有什麼大事,就退朝吧。”我站起身來,往外走去。木公公見狀,急忙大喝一聲道:“退朝,文武百官朝喝。”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在我的身後,傳來一陣宏亮悠長的朝喝之聲。

木公公則躬著身子緊隨在我身後。回到中和殿中,專司太監和宮女,幫著我卸裝和整理儀表。

“木公公,你看今日的頭甲前三,怎麼樣啊?”我隨口問道。

“回稟皇上,我朝向來有內臣不得議論政事地規矩。”木公公小心翼翼地回答道。

“這個朕知道,朕讓你說就說。”我輕輕哼了一聲。

木非公公不敢拗我,便思量了一番,隨即說道:“奴才看那陶子英,若他說的真能做到,我朝必定富冠百朝。只是,只是……。”,當

“吞吞吐吐做什麼?難不成在朕的面前,也有話要隱瞞?”我瞪了他一眼,說道。

木公公頓時渾身一顫抖,駭然道:“奴才不敢,奴才不敢。奴才只是覺得,那陶子英好像是女流之輩。後來,又聽得他稱呼陶大人為父親,所以,所以奴才才不敢說。”

“呵呵,原來是這事情。”我已經卸妝完畢,徑自向外走去道:“朕已經全然知曉了。朕的用人策略便是,有能者居之。你木逢春雖然是個公公,但是你要真的有才能,朕也能委任你重任。”

“奴才,奴才叩謝龍恩。”木公公拜了一下,迅即又起身緊緊跟隨在我身後道:“皇上的一席話,實在讓奴才茅塞頓開。”

“好了好了,馬屁少拍。不過,此事先莫要宣揚。那些大臣們,隨他們疑心去吧。他們總不能跑去將那陶子英,脫光了衣服驗明男女之身吧?”我呵呵一笑道,心中暗忖道:“要先喝陶遷通通氣才行,一口咬定以前是男扮女裝,是為了算命的說好養活。否則一些大臣,定然會抓住此事大做文章。”

“對了,你今日看出些什麼不對勁沒有?”我忽而停住了腳步,回頭問道。

木公公愕然,迅即又皺眉的回答道:“皇上,似乎目前朝廷中,形成了兩股勢力。一是以劉枕明為主的劉派勢力,一是以陶卡為主地陶派勢力。奴才擔心,是否會引起朋黨之爭,以至於朝堂動盪不安。”

“哼,再怎麼爭,都在朕預料之中的事情。”我淡淡地說道:“過,倆個人都的確是人才,你沒有看見,如今地朝廷運轉的效率,比之以前快了好幾倍?像這種有利的競箐,朕當歡迎還來不及。過,應當是四派勢力才對。除了你說的那兩派勢力外,另有一批觀望保身派,以及一派連朕也摸不透的潛在派。不過,那批觀望保身派,遲早會被越卷越快的朋黨之爭,都牽連進去。”

“皇上英明,任憑他們怎麼鬥,都在皇上的掌心中翻跟鬥。只要皇上手掌心一番,都得玩完。”木公公馬屁大派道。

我呵呵一笑。這木公公太監當久了,這一身馬屁功夫倒也練得通熟。不過,我也有些隱隱擔心的事情。經過實踐証明,那外星人給我的手表,其側視人對我的友好度,其實和忠誠度還是有很大的差別。外星人的思維,比我們人類單向簡單多了。或許在那些外星人的思維中,只有友好,或者不友好之分。但是地球人,則負責多了,又愛又恨。或者雖然友好,但是為了其大目標,還是會背叛。並不是外星人那種,簡單的友好就不背叛的理論。

不過,如此一來,也有趣的多了,難道不是麼?

回到了養性齋,卻見眾女子齊聚一堂,正在眉飛色舞的討論著什麼。

一見到我過來,忙迎了上來,與我七嘴八舌的說個不聽。我愕然,分辯了好半天後,才明白了,原來蘭兒懷孕了。

這可是一個突然降臨的喜訊,一把扶住嬌滴滴的蘭兒,關切地問道:“蘭兒,感覺怎麼樣了?”

蘭兒臉上也洋溢著幸福,輕聲點點頭道:“謝謝爺的關心,妾身自前幾天,突然發現那個沒來,就留了個心眼。果然,自昨日起,就有惡心嘔吐的反應。今日讓公孫太醫把了一下脈,公孫太醫說妾身已經有喜了。”

我忍不住喜上眉梢,蹲下身子,耳朵貼在蘭兒的肚皮上,喜色道:“讓朕聽聽,他會不會踢人了。”

“哪有這麼快啊?”皇後掩嘴笑道:“皇上你真是太著急了,最少要五六個月後,才會感覺到動彈。”

我尷尬一笑,雖然我那個時代咨詢發達,卻並沒有在這上面多過於留心。遂抗辯道:“朕只是想逗你們笑一下而已。幼紅,蘭兒懷的可是朕的第一胎。你可要悉心照料好了。對了,讓那公孫太醫,多弄些滋補藥物。還有,即日起讓御膳房特地為蘭兒開小灶。我好像記得有喜後,會食欲振。”

“皇上,這些臣妾都已經安排好了。這後宮的事情啊,皇上您就不用多問了。”皇後娘娘也是一臉喜色,不過,迅即又道:“皇上,蘭兒已經有身孕了,應當馬上立妃才是。否則以後生下的子嗣,會影響他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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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喜訊連連(中)



我微微一暗忖:“這倒也是。”遂拉過一旁的小多子,命令道:“你速速去請禮部尚書陶遷,到南書房見我。”

“奴才遵。”小多子跟隨了我多日,已經不像一開始那樣畏畏縮縮,倒也發揮了其伶俐本質。如今一些瑣碎事情,我都交由他去處理了。

“恭喜皇上,賀喜皇上。”木公公也上前一步道:“蘭娘娘懷上龍種,可是大大的好事啊。不過,要先去敬事房登記造冊,好讓敬事房安排隨侍宮女太監等。也好記錄每月之變化,以防不測。”

“恩,這事就你去辦理吧。怎麼說你今後也是大內總管了。不過,萬一蘭娘娘有個什麼三長兩短,朕要你的腦袋。”說到最後一句,我龍目一瞪,沉聲喝道。

“奴才敢有負聖恩,一定派人嚴加照料。絕對會讓蘭娘娘母子有何測。”木公公臉色頓時煞白,忐忑的跪拜在地上,連連叩首。

“起來吧。”我露出了笑容,揮手讓他起來。隨即,又湊到蘭兒的肚皮前,與我那未出世的孩兒說起話來。

“幼紅,朕這段時間比較忙。你要好好照顧蘭兒。”我撫摸著蘭兒的肚皮,扭頭對皇後說道。

皇後輕輕施了一禮,淺笑道:“皇上,那是自然。蘭兒妹妹與臣妾情同手足,互相照應也是應該的。”

“恩。那朕先去南書房與陶遷商量一下封妃大事。”說著,又忍不住回頭對蘭兒道:“蘭兒,你也要多注意一點,懷孕了可別到處亂跑了。對了。太後地慈善金會那邊,暫時就先別去幫忙了。”

“皇上,妾身現在才剛剛懷孕,不礙事的。”蘭兒臉上露著幸福的笑容,撫摸著肚子道:“妾身也想多未未出世的孩子,多積點陰德,好讓他沒災沒難地。”

“既然如此。那蘭兒你自己小心便是,朕要先去了。”說著,又與眾女各自親熱了一番後,才往南書房行去。

從南書房出發。不出一會,便到了南書房。剛等得一會後。便見到陶遷和小多子來了。

“老臣陶遷,叩見吾皇,吾皇……陶遷一見到我,便又想跪安。

我忙一把將其扶住,柔聲道:“得了得了,你今日剛挨過廷杖,朕許你十日不跪。”

“老臣謝主隆恩。”陶遷面露感激之色。遂顫悠悠的站直了身子:“老臣不知皇上召喚老臣,是否有特別的要事?”

我呵呵一笑:“你屁股不方便,朕就賜座了。朕今日突然招你來,的確有件事情要你去辦理。”

“皇上直觀吩咐,老臣定當鞠躬盡瘁,死而後已。”陶遷一臉嚴肅,恭恭敬敬地說道。

我又站起身來:“其實也不是什麼危險的事情,只是朕想通過禮部,策封幾名妃子。”

陶遷一臉愕然。疑惑道:“皇上,策封妃子,賢妃之下。只要在大內少監司登記造冊便是。”

“可是朕正要策封賢妃之上。並且要昭告天下,與萬民同喜。”我淡淡地笑了起來。

陶遷想了一下,遂道:“此時倒也可以,歷朝都有過類似的經歷。請皇上將需要策封的嬪妃姓名,以及需要策封的爵號都寫下來,微臣這就去舉行祭祀策封大禮。”

我大喜,遂即讓小多子準備筆墨,我說,讓陶遷寫下來。第一個便是左容蘭之名,策封為淑妃,爵同正一品。第二個乃是李舒杏,策封為昭儀,爵同正二品。第三個是藍海凝,策封為昭容,爵位同正二品。第四個乃藍初晴,策封為賢妃,爵同正一品。第五個乃是柳映竹,策封為昭曖,爵同正二品。

寫完之後,那陶遷滿頭冷汗,尷尬道:“皇上,一次性策封五個?還都是正二品以上的?手筆是是太大了些?”

“嘿嘿,朕已經很給面子了。”我笑道:“若是以後一起策封的話,恐怕一下子就要策封幾十個。有地你忙了。”

陶遷抹了一把冷汗,呼了口氣道:“老臣馬上去辦理,過,老臣也恰好有兩件要事要稟皇上。”

“恩,說來聽聽。”我回到了自己的太師椅上,搖晃著喝起茶水來。

“是這樣地,老臣也就來南書房之前,接到了八百裡快騎傳來的文書。”陶遷說到這裡,奇怪的望了我一眼:“高麗國秀麗公主,在護送至我國的途中,在山東沿海附近準備靠岸的時候,卻被流竄過來的倭寇劫走了。”

什麼。”我猛地一拍桌子,騰的站起身來,火氣沖沖道:“究竟是怎麼回事?那秀麗公主又怎麼會被劫走?”,當

陶遷頓時雙眼發瞪道:“皇上,這難道不是你派人做地?”

“當然不是,朕哪有這閑功夫?”我嘴上強辯道,心中卻暗喜道:“嘿嘿,蕭起看來把事情辦成了。”

陶遷卻不若我這麼從容了,急聲連連道:“那老臣立即通知兵部,對我朝沿海的倭寇進行清剿,務必要將高麗公主救出來,否則我朝與高麗國世代交好的關系,就會由此破裂。”

“你著什麼急?朕丟了媳婦都沒有你著急。”我瞪了他一眼,隨即道:“這樣吧,朕立即派遣錦衣衛進行秘密搜捕,必須在此事宣揚出去之前,將人救回來。你去修一份密文,告訴那高麗國國王,那秀麗公主被倭寇虜去了。朕正在積極營救。”

陶遷又是深深地望了我一眼,苦笑不已道:“這事果然是皇上幹的。”

“陶老頭,朕就知道瞞不過你。”我呵呵笑了起來:“還是你最了解朕的脾氣啊。”心下卻暗笑道:“老狐貍就是老狐貍,從我剛才的一番話中,就能推斷出這個事實。”

“也只有老臣這麼了解皇上才會猜測的出來。”陶遷苦笑不已道:“換作別人,就算是告訴他,皇上派人秘密地去搶自己老婆,別人也是不會相信的。好一招嫁禍江東之計啊,這一來,高麗,東突厥,以及扶桑,都會吃個啞巴虧吧?”

“那倭寇不是很囂張麼?那東突厥不是很瘋子麼?那高麗不是很陰險麼?”我嘿嘿笑道:“朕這次要好好的讓他們亂上一把。”

陶遷冷汗道:“皇上,高麗目前國勢微弱,別在這場夾戰中遭殃才好。畢竟,高麗國與我朝簽有保護條約。”

“嘿嘿,恐怕這次亂過之後,高麗國與我朝地條約要改上一改了。”我大笑了起來:“朕要改成從屬國條約。”

陶遷無語。可能他雖然覺得我陰險,但畢竟也是為我朝增加勢力的好機會。

“陶遷,你不是說還有一件要事麼?”我轉移話題道:“說給朕聽聽。”

“回稟皇上,那是關於小女瑩瑩之事。”陶遷滿面愁容道:“讓瑩瑩去參加科舉考試,已經是荒謬之事了?怎麼還能欽點為狀元?如今又安排到了戶部去,萬一以後身份暴露了,豈不是要糟糕?”

“陶愛卿,是是搞錯了?”我呵呵一笑道:“朕策封狀元的,是陶子英,而非陶瑩瑩。”

陶遷自然知曉我地意思,隨即還是擔心道:“萬一被人知曉了,老臣的臉面可都丟光了。”

“朕看這樣好了,你現在回去宣布,你家兒子,因為那什麼龍虎山道士算過命。從小要把兒子當女兒養到十八歲。這樣不就結了?難道那群老修的家伙,還會要求陶子英他脫衣服驗明正身啊。”

陶遷愕然之。

“就這麼辦了,快去把封妃子一事辦好。”我拍著他的肩頭,嘿嘿笑道:“朕就不留你吃午飯了。”

“老臣遵。”陶遷只得無奈的退下。

“剛多子,走。擺駕養性齋,午後在來。”我淡淡地說道,嘿嘿,那蕭起果然是個人才,心中暗忖已道。

回到養性齋,自是與眾女齊樂樂地享受了一頓美妙的御膳。可惜晴兒她們幾個不在。那晴兒,可真是有事業心,才一回來,便開始著手去創業起來。

午後在養性齋小睡了一會。待得伸懶腰爬起來後,小多子早已經侍立在門外多時。見得他走進來道,躬身道:“皇上,南書房的小太監來傳訊。戶部劉枕明劉大人,已經等候多時了。”

“恩,扶朕起來吧,去南書房。”我懶洋洋的伸出了一只手道。

小多子急忙扶住了我,喊了兩名宮女進來幫忙。幫我穿衣盥洗了一番後,才出得養性齋。那幾個女孩子們,早已經在我入睡之前,就跑去太後處報喜了。

龍轎早已經在門外等候多時。小多子扶著我,徑直上了龍轎,一路向南書房進發而去。

“微臣劉枕明,叩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劉枕明跪安後,迅即又上前扶住了我,讓我躺下。

“喲,今日怎麼如此拍朕的馬屁啊?”我瞄了他一眼:“難不成做了什麼壞事?”

“微臣不敢,微臣不敢。”劉枕明抹了一把冷汗,虛聲道。

“不敢?我瞧你膽子大的很!”我瞪著他喝罵道:“今日竟然在金鑾殿上,暗示朕殺了陶遷。你倒底是什麼居心啊?”

劉枕明撲通一下,跪拜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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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喜訊連連(下)



“皇上,微臣只是一時糊塗。請皇上責罰微臣吧。”劉枕明突然淚光閃閃,爬行到我面前,抱住我的大腿抽泣道:“微臣辜負了您的期望,您的教導,您的信任。微臣該死,微臣實在罪該萬死。”

“起來吧,若再有下一次,朕定抄你滿門。”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道:“聽明白了沒有?朕與你交待過多少次了?同朝為臣,應當互相幫助,多多忍讓。”

“微臣知道了,微臣保証以後再也不犯錯誤了。”劉枕明可憐兮兮的爬起身來,畏畏縮縮的站在我身前側。

“挺起胸膛來,別這麼沒出息。”我瞪眼道:“你是朝廷二品大臣,國之棟樑,怎麼沒個站相?”

劉枕明,頓時渾身一激靈,挺直了身子。

“紅毛鬼子的事情,辦得怎麼樣了?”我躺下,慢慢的搖晃起來。小多子見狀,急忙湊到我身後,幫我按摩起肩膀來。

“回稟皇上,已經交易完畢了。”劉枕明匯報道:“微臣還以抽稅為借口,把他們大船上的火炮,弄下來一半。所有火器,如今都存放在京郊倉庫內,微臣已經通知了城衛軍,駐軍嚴加看守。”

“恩,做的不錯。”我這才露出了笑容道:“你就是這點讓朕喜歡,辦事情效率迅速,絕不拖泥帶水。”

“微臣謝過皇上。”劉枕明隨即也露出了欣喜神色,又忐忑地望了我一眼道:“皇上。微臣精通按摩之術,皇上要不要試試?”

我愕然,迅即又笑道:“好吧,若按的不好。朕責你廷杖,罰你銀兩。”有時候,是有必要給屬下拍馬屁地機會。

劉枕明頓時欣喜,替換下了小多子的位置。一雙肥嫩的手,搭在我肩膀上,按摩起來。

我靠,那小子按摩水準還真是不錯。雖然一開始挺疼,但是疼過之後,爽得不的了。好家伙,才數下。就把我按出了一頭汗水,不過。地確爽快。整個人精神好上了數倍。

劉枕明按的一會,便又將手勁鬆弛下來,如此一來,卻又能漸漸讓我保持著舒適感。

“不錯,不錯。”我連聲讚道:“知道你是個財政高手,想不到按摩也如此有一套。”

“謝皇上夸獎。”劉枕明也是喜色道:“微臣只是經常要忙到深夜,但是微臣體質不好。往往會覺得腰酸背疼。幸好,微臣的女兒,十分疼微臣。經常幫微臣按摩肩膀。一開始當然是手段差勁拉。不過微臣的女兒,卻脾氣倔的很,四處去研究那按摩方法。終於,在數年後,被她研究出了一套獨特的按摩手法。剛才微臣,只是施展了冰山一角,比起微臣女兒的手段來。那是有天襄之別的。”

“哦?”我的興趣頓時被引了出來,笑道:“你女兒按摩水平真的這麼好?”

“皇上若不信,微臣可以讓她來給皇上試試。不過。微臣那女兒脾氣倔地很,除了微臣,從給其他人按摩。自己獨自一人練習,也是用那皮質假人練習。”劉枕明說道。

我呵呵一笑道:“劇枕明啊,劉枕明。朕怎麼聽著,你是在推銷女兒啊?是不是尚書幹膩味了,想再來個國舅爺當當啊?”

“嘿嘿,皇上說笑了。”劉枕明抖著一臉肥肉,怪笑連連道:“微臣哪有那個福分。”

“好吧,改日讓你女兒來幫朕按摩一次。”我淡淡地笑道:“對了,你準備納的那名小妾,現在怎麼樣了?陶老頭給你去說媒了沒?”

一說到這事情。劉枕明臉上更是神採奕奕:“此事多虧了陶大人啊,要是他出面做媒。恐怕那家絕對不願意。這都怪微臣平日裡生活不檢點所至。”

“成了就好,對人家閨女好點。別讓陶老頭臉上不好看了。另外,辦酒席地事情,提前通知朕一下,朕也好給你準備一份厚禮去。”我笑道。

“微臣知曉了,到時候一定請皇上過去。”劉枕明興奮的兩手直挫道。

“朕知道你興奮了。不過也收斂一點,要是吩咐你的事情辦砸了,朕唯你試問。”我又瞪眼道:“青樓那邊的事情,已經差不多了。你從戶部掌管的養廉金上,給朕劃撥五百萬兩出來,送與柳三娘處,三個月後歸還。”

劉枕明頓時臉色一振道:“皇上放心,這件事情微臣一定辦得神不知鬼不覺。

“恩,辛苦你了。”我又說道:“另外,還得準備一筆資金。大約三百萬兩左右,朕還有一檔子事情要做,不過,這事可以放在明處,不必瞞著眾人。”

“微臣知曉了。”劉枕明走至我的身前,跪拜下來道:“微臣這輩子,就全指著皇上了。”

“起來吧,只要你忠心耿耿為朕辦事。朕絕對不會虧待與你。”我拍著他的肩膀道:“說不定那一日,朕就給了你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地地位了。”

劉枕明頓時又連連叩頭道:“微臣叩謝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下去吧。”我揮了揮手。

“微臣告退。”劉枕明站起身來,退出了門外。

“士行,進來吧。”我淡淡地說道。

“微臣白士行,叩見皇上。”白士行來到我面前,跪拜在地上道:“皇上的武功,似乎又進步了,竟然能聽出來微臣在外面了。”

“起來吧,臭小子。”我呵呵笑道:“朕還不知道你的心思?到了外面,故意放重了腳步。”

“皇上真是龍眼,一下子就能看透微臣的心思。”白士行馬屁連連道。

“少來,什麼龍眼桂圓的。李林甫的功夫,練得怎麼樣了?”我笑罵的一腳向他踢去。

白士行賊笑連連的受了我這一腳不痛不痒的腳踢,隨即又正色道:“李公公地外功進步的非常快,一是其內力十分深厚之故,二是李公公本身天資聰穎,三是那四大供奉,可是天天輪流給他指點,四是李公公為了報答皇上,幾乎在拼命習武。這段時間,也苦了他了。”

“恩,朕吩咐你秘密籌建東廠一事,可有了進展?”我又問道,那李林甫,自上次被旺財一招打悶後,知道了他的武功並不足以能夠保護與我。回來之後,立即要求特訓,我都好長時間,沒有見到他了。

“回稟皇,招募東廠地人手,由於我們的要求十分嚴格。且都是在錦衣衛,御林軍,以及御前侍衛中挑選。所以,到目前為止,才籌集到了五十三人。不過,微臣可以保証,這五十三人個個身手不凡,忠心耿耿,且都有很高的密探天賦。”白士行迅即認認真真地匯報著事情。

這白士行就這點好處,平日裡嘻嘻哈哈的,但是做起事情來,一絲不苟,認認真真。

“非常好,不過先頭這一批,一定要嚴格把住關。”我又嚴肅地說道:“這可是將來東長的骨幹成員。”

“微臣遵旨,微臣絕對不負皇上的厚望。”白士行一臉正色,恭恭敬敬的回答道。

“對了,你小子來找我,有什麼事情不成?”我瞄了他一眼,今天可是他主動來找我的。

白士行聞言,立即臉色一喜。不過,迅即卻又尷尬萬分起來:“回稟皇上,微臣,微臣想請半個月假期。”

我愕然地望著他:“是不是出什麼事情了?”

白士行急忙道:“皇上寬心,並無什麼特別事情。只是,只是,皇上還記得上次在玄武街的那個小丫頭麼?”

我側目想了一下,迅即雙掌一擊道:“朕想起來了,就是那個水靈水靈的小妞。對,還是你以前朋友的妹妹。不過,看來人家對你不時很感興趣啊?”

“嘿嘿,那已經是曾經的事情了。經過微臣屑努力,苦苦追求之下,小丫頭終於對微臣敞開了心名。這次微臣請假,就是為了陪她去一趟姑蘇。”白士行淫笑連連,一副不懷好意的模樣。

“媽的,你知道你笑的多淫盪麼?”我笑罵著在他頭上打了一下:“又一個好姑娘,要遭到你的毒手了。”

白士行頓時尷尬的笑了起來:“微臣這次是認真的,微臣一定要將她娶到家裡。不過,微臣還是在想,總得先上了再說,否則不保險。皇上,您看微臣是用霸王硬上弓好呢?還是用甜言蜜語色誘之?亦或者是春藥媚藥一起上?”

我愕然的笑道:“媽的,你這事問我幹什麼?自己決定好了。”

“這,這,這不是皇上您有經驗麼?微臣只是想借鑒一下。”白士行嘿嘿淫笑不已。

“我日,去你的借鑒。”我一腳在他的屁股之上,惡狠狠地罵道:“給朕滾,滾的越遠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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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仙境春夢(上)



“皇上,微臣已經安排好了左兄負責皇宮安全了。”白士行在南書房門外,笑呵呵的大聲喝道。

“朕知道了,這次拿下那小丫頭,你就別回來見朕了。”我也笑了起來。媽的,老子是得罪了天上哪路神仙了?讓老子擁有了這等不要臉的屬下。

“還是旺財最乖。”我摸了一下旺財的腦袋,它臥在地上,一聲吭。只要我喚它時,那便是一頭出的猛虎,就連那四大供奉,也要畏懼三分。

“吱吱喳。”懷裡的小小,鑽出了毛茸茸的小腦袋,似乎在說:“還有我,也乖。”

我揪著它的耳朵,一把從懷裡拽出來,罵道:“就數你最不要臉,整天吃了睡,睡了吃?一點用處也沒有,說不定朕哪一天一個火大,把你烤了當吃,嘖嘖,撒上孜然的話,非常香的。”

吱吱。小小頓時一臉可憐楚楚的模樣,小腦袋在我脖子中拼命磨蹭,似乎在討好我。那溫暖靈活的小舌頭,在我下巴處不斷舔舐。

好痒。我呵呵一笑,急忙把它拉開,笑道:“你這個小東西,是小狗還是狐貍啊?怎麼喜歡舔人。”

吱吱。小小得意的對我叫喚了一陣。

“舒服倒是蠻舒服的,呵呵,可是你我人獸有別。嘿嘿,你要是個女孩,我早就把你強奸了。”我故意目露淫光。

小小白眼一番。似乎是在說,受不了你。不過,迅即它的眼神又露出了溫柔,跳到了我肩膀上。一臉幸福地依在了我脖子上。

驀然,一陣檀香味道,突然飄到了我的鼻子中。我頓覺那味道十分好聞,忍不住多吸了倆口,一股暖暖的氣息,從我丹田下方緩緩流動了上來,經由我的四肢百脈,直沖我地腦中。

頓時,滿腔的欲望膨帳起來。下體突的挺起。全身的情欲,似是要爆炸了開來。我忽地想了起來。是小小搞得鬼。急忙屏住了呼吸,想靜心運氣。

我艱難地運氣了體內的真氣。與小小的迷煙抗爭起來,不住暗罵道:“你這小東西,沒事亂放消魂迷煙幹什麼?”

忽的,小小見我如此努力抵抗。便又伸出了它玲瓏小舌頭,在我脖子敏感之處,輕輕舔舐了幾下。頓時,一陣麻痒的異常舒適感。傳遍了我的全身。

這一霎那,我再也忍受不住,宣告失守。眼前一黑,如同卷進一個黑暗的旋渦中,身子天旋地轉中。

直到良久之後,眼前才亮了起來。我迷迷糊糊地睜開雙眼,向四處瞧了一眼。呼,好美麗地一片花之海洋。各種各樣的鮮花芬芳,或濃鬱。或清淡,挑戰著我嗅覺地極限。

我的身體,頓時輕飄飄起來。那些花香。如同鴉片一般,吸上一口,就想再吸第二口。我又清醒了過來,緩緩的坐起身子來。然而,出乎我意料的是,好像我都感覺不到身子的存在,一片輕輕飄飄的樣子,毫不費力。

我驚訝異常的檢查著我地身體,卻並非有發覺少了一塊,只是身上的龍袍,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換成了一些綠葉編制的草衣。額頭上還帶著一個鮮花套環。

我日,這葉子裝,果然是清涼透徹。我可以清晰地感受到微涼的風,從我褲襠中鑽進去,肆虐著我的下身。

我尷尬地掩住了春光乍泄的下身,四處瞟了一眼,發覺沒有人的時候,便也鬆弛了下來。抹了一把冷汗暗忖道:“呼,除了三四歲的時候,好久沒有穿開檔褲了。”

“咯咯。”忽的,身後傳來一陣清脆地輕笑聲。我驚突回頭,卻見到一個身著透明紅色披紗的少女,嬌滴滴的站立在我前方十多米處。

我愕然,這少女長得也太美了。那五官,那嬌小玲瓏地身段,無一不散發著誘人魅力。尤其是那若隱若現的紅色薄紗,更是將其身段表現得誘人之至。只見她淺笑一下,輕輕蹲下身子,摘了一朵野花。

我頓時咕嘟一下嚥了次口水,因為她蹲下身子的時候,那薄紗掩蓋不住她嬌小玲瓏的酥胸。我可以清晰地望見她那粉嫩的溝。

“姑娘,你是花仙子麼?”我忍不住出聲問道,這女孩子有一股脫離人類的氣質,那種虛無縹緲的鐘靈氣質,是可能出現在凡人身上的。

那女孩子微微一愕然,眉頭輕蹙,似是在思考什麼。迅即,又回過神來,羞赧地雙手掩住酥胸,雙目淚光湧動,一副可憐楚楚的模樣。,當

我尷尬一笑:“姑娘我不是故意的,頂多我也給你看過好了。”說著,知恥的將自己還算健美的胸肌,向她展示了一下。腳下卻暗暗地往她移動而去。我要神不知,鬼不覺的把她抓住,然後嘿咻嘿咻掉。嘿嘿,就像白士行那小子說的,女人啊,只有嘿咻了,才屬於你。

豈料,這小姑娘似乎看透了我的心思。迅即將那可憐楚楚的表情一收,向我俏皮地吐了下舌頭,咯咯輕笑的轉身便跑。

我愕然,這麼古靈精怪?迅即也加快了腳步,追上了前去。身子輕飄飄的,渾身不著力,很是跑不快。索性卯足了雙腿的力道,用力一躍,頓時,整個人遍輕飄飄地飛將起來,直往那個女孩子追去。

呼。我感受著飛起來的感覺,實在是令我終生難忘的經歷。這一刻,周圍只有空氣,與我親密接觸。整個人像條魚兒一般,在空中飛翔。看著飛快地接近那小姑娘,心下卻暗喜道:“盡妞,看你往哪裡跑?”

那小姑娘在奔跑中忘回頭一看,卻見我從空中趕追了過來。不過,也沒有見她有什麼慌張。清脆的笑了一下,對我做個了好看之極的鬼臉。

“哼,等老子抓到你,要你好看。”我忍住淫笑連連的想道。

哪裡料到,就在快要捉住她的時候。我卻雙手撲了一個空。那小姑娘身影一閃,亦是輕飄地飛將起來,面對著我,飛快的向後飄去。

不可否認,她飛翔的姿勢,比我好看上數百倍。但是從她哪裡,斷傳來的清脆好聽的嬌笑聲,卻斷的撩撥著我心名中的火氣。

我輕哼一聲,雙腳再次在地上連連輕點。向她飛撲而去。

那小姑娘,幾乎總以比我慢一拍的速度飛翔著。然而每每要等我抓住她的時候,卻又以可思議的方式,脫離我的摸爪,搞了半天,卻連她一片衣袖也沒有碰到。

不過,話雖如此。但是我飛行的技巧,卻是因為這一通追逐,越發熟練起來。已經能夠憑借著一口真氣,讓自己在空中換氣,還有那轉向的技巧,也被我學個十足。只是相比那個身著紅色披紗的小姑娘,卻止遜了一籌兩籌。

漸漸地,我發覺原來那個小姑娘,是在指導我飛行的技巧。

追了這麼久,我也開始覺得有些疲勞了。遂任由自己的身子輕輕飄落到地上,休息起來。

那小姑娘見我落下去休息,便也停下了身子,遠遠的漂浮在空中,靜悄悄地望著我。

等了一會,她似乎是有些不耐煩了。便如仙女一般,飄然飛翔到我身前,笑盈盈的望著我。她笑起來的時候,嘴角上方有兩個可愛的小酒窩,模樣十分討人喜歡。

“對了,追了你這麼久,還不知道你名字呢?”我笑兮兮地問道,滿臉善良的對她招了招手。

那小姑娘,根本不吃我這一套,用手指頭在臉頰上一拓,又對我伸了伸小舌頭。眼神中笑盈盈地,似乎在說,我不吃你這一套。

我靠,竟敢嘲笑老子。我笑瑩瑩,腳下一跺,又追了上去。

倆人依舊是我追她躲,如同兩只鳥兒一般,在空中自由自在的翱翔著。時間一點點過去,突然,我唉呀一聲,從空中跌落下去,落在了花叢之中。

那小姑娘見狀,急忙向我疾飛過來,落在我身旁,滿面的焦急之色。伸出纖纖玉臂,想來一探究竟。

我躺著不動,任由她的小手在我身上東摸摸,西摸摸的。我倒是極為享受她的小手在我赤裸胸膛上觸摸的感覺,那雙小手,如同一雙透明玉雕一般的手,但是卻又溫暖柔嫩,遭它撫摸,實在是人生一大享受之事。

她似乎發覺了我的詭計,正想抽身之時,卻被我早已經暗伺在側的雙手,疾若閃電的逮住了她的胳膊。

“看你這下子往哪裡跑?”我嘿嘿笑了起來,用力一拉扯,將其拖到了我懷裡,鼻子猛嗅不已道:“好香的味道。”

她頓時臉頰紅暈,因為她好像感受到了我下體的變化:“你好壞,竟然騙我。”

這還是我第一次聽到她說話的聲音,如聽仙音一般,悅耳動聽,如沐春風之感油然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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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仙境春夢(中)



“你的聲音真好聽。”我邊嗅著她散發出來的淡淡清香,邊笑道:“你是不是天上下凡的仙女啊?”

那小姑娘聞言,嬌笑著從我懷裡掙紮開來,拉著我的手,輕聲道:“隨我來。”

說著,她那赤裸的腳尖,在花叢中輕輕一點,便輕飄飄地向前方飄去。我被她拉著手,也不由自主的往前飛去。

柔和的風,吹拂在我幾近赤裸的身體上,涼颼颼的,十分舒服。倆人飛的不高,大約只有十多米處。

飛翔,是人類由來已久的夢想。如今,我卻生生的在這裡實現了夢想,這個如同失重一般的奇異空間,是否傳說中的仙境呢?而這個身著透明紅縷衣的少女,究竟又是什麼人?神仙?妖怪?

雖然我在思考,但是這並妨礙我繼續隨她向前飄去,因為她對我的吸引力實在太強大了。我清楚的知道,這並非是簡簡單單的美貌上的吸引,而是一種魅惑。

忽而,我又搖了一搖頭,暗自忖道:“管她呢,若能夠擁有她,就算是從此不做皇帝,我都心甘情願。”

“到了,你小心了。”那小姑娘回頭對我淺淺一笑,露出了可愛的小酒窩。

我猛然拋開心中的雜念,向四周掃視了一眼。只見我們如今正在一個十數丈大小的小池塘上方,池塘之中。一片清澈見地地池水。池水之上,飄著一片碩大的荷葉,荷葉旁,恰好一朵臉盆大小的粉嫩荷花彈出了頭。

“我們下去。”小姑娘又對我說道。也不待我開口反對,便拉著我輕飄飄地站在了那片荷葉之。

我搖晃了兩下,總算站定了下來。我也並沒有露出太大的驚訝,因為今日地驚訝,已經實在夠多了,人在天上都飛過了,難道還會對站在荷葉之上,而大驚小怪麼?

“來,坐下。”小姑娘對我招了招手,然後自己徑直坐在了荷葉邊上。一雙赤裸的小足,浸泡在了水裡。晃盪幾下,激起幾多水花。旋即,又幾乎用那呻吟的聲音說道:“好舒服。”

我日,她沒事亂呻吟什麼?竟然惹得我下身,又是一陣燥動。不過,看她那副陶醉的模樣,我由得也旁著她坐了下來。將自己的腳浸泡在了小池塘裡。

呼,池塘的水清清涼涼。果然惹得渾身一個冷顫後,感覺到了異常的舒適。

“咯咯。”那小姑娘,見我連打了幾個冷顫,不由得掩嘴嬌笑了起來。那好看的小酒窩,又呈現在臉。

我惱羞成怒,惡狠狠地道:“再笑,再笑朕就吃了你。”

小姑娘那雙水靈靈的眼睛中,忽然閃過一絲異樣的神色。輕咬著嘴唇,含羞地望著我:“你,你是在勾引我。”

我暈。受不了她。擺出這副誘人犯罪地姿態,還說老子勾引她?也不知道是誰勾引誰,管了,身體中的欲望,住地膨帳起來。我一反手,將她往後按去。

“呀?”小姑娘立即驚呼了一聲,沒有防備到我洗腳的時候突然襲擊:“壞蛋,快放開我。”

“我靠,是你把老子的火撩撥起來的。”我邪邪地笑道:“朕要好好懲罰你。”

我將其按在了那片荷葉之上,她還想嬌呼之時,我卻重重地封住了她的櫻桃小嘴,舌頭粗暴地入侵進去,肆虐不已。

“嗚嗚-。”小姑娘瞪大了眼睛,小拳頭在我胸口上亂捶。

好半晌後,我才滿足的放開了她的嘴唇,咂嘴笑道:“你地口水怎麼是甜的?而且有股淡淡地清香味道?”

“你是個壞蛋,欺負我。”此時的她,早已經羞得滿面通紅,鬢釵橫飛:“你的口水不甜,臭臭的。”

我愕然,笑道:“你還敢嘴硬是吧?看朕怎麼收拾你。”說著,一個翻身,整個身子壓在了她身體之上。呼,她的身體如同是水做的一般,柔若無骨,壓在上面有一種極為滿足的征服感。尤其是酥胸處,更是極有觸感。隨之她的些微掙紮,直將我地那股子火,全部點燃。

“呼,你這個小妮子,真是天生媚骨。”我笑了笑,雙手迅即不安分起來,每每攻向她最敏感的部位。

“壞蛋,快放開我,我好難受。”小姑娘喘著氣息,粉頰一片潮紅,眼神之中,還掠過一絲春意。

她那種欲拒還迎的嬌羞模樣,更是讓我不能把持,強行分開她地雙腿,身子一挺……

“嚶嚀,小姑娘嬌嫩的嬌呼了一聲,眉頭幾乎糾結在了一起,想來我帶給她的痛楚無語復加。海

我心中暗生憐意,便又放輕了動作,用我的技巧,逐漸引導她往享受的一面走去。

……

荷葉上的力道,作用到了小池塘內。一圈圈的漣漪,隨之向外散發而去。

……

良久之後,我憋得雙眼通紅,低沉地吼了一聲後,將滿身的欲望,全都發泄了出去。隨即,便又重重地壓在她的嬌軀之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過的一會,那小姑娘也從第一次的歡娛中清醒了過來,粉拳在我胸口亂捶道:“你這個壞蛋,欺負我。”

我一把握住她那嬌嫩柔若的手兒,輕輕吻了一下笑道:“這可是你自找的,誰叫你亂勾引朕的。”

小姑娘小嘴一嘟道:“誰勾引你啊,你身上臭臭的。”

“呃……,男人身上都有味道的,那叫男人味。若沒有男人味,那就不是男人了。”我嘿嘿尷尬笑道。

“不知道為什麼,雖然你的味道很怪,但是一聞到,總是會讓我心跳。”小姑娘歪著腦袋,怎麼也想明白道:“還有,身子也會好難受好難受。”

我倒塌。遂即又誕著臉笑道:“是個怎麼難受法子了?”

小姑娘想了一會,輕輕搖了搖頭道:“我也不知道,那感覺說不上來。不過,後來你用那個捅過我之後。那難受的感覺,就消失了。反而舒服的緊。”

撲。我一下子滾落進了池塘之內,汗顏不已。看她的樣子,雖然嬌小玲瓏,但是該凸的地方凸,該凹的地方凹,怎麼也不像未成年少女啊?

“咦?你怎麼掉水裡去了?”小姑娘爬起身來,撐著下巴好奇的望著我。

“呃……剛才運動的太熱了,所以下來涼快涼快。”說著,我又掬了一捧水,往她身上潑去,笑道:“我看你也很熱嘛,一起涼快一下。”

“呀?”小姑娘仍不妨被我掬水潑在胸口,原本就若隱若現的透明薄縷衣,頓時與酥胸緊密地貼在了一起。那玲瓏凹凸的酥胸,頓時毫無保留地呈現在我面前,尤其是那兩個小點,更是微微凸起。

我口水狂嚥。這不是又在誘我犯罪麼?心下苦笑已,若是與這種人間尤物生活在一起,恐怕要將我的御女心經練到第八層,才能夠對付的了她。

“你潑我,我也潑你。”小姑娘也蹲下身子,連連用池水往我身上潑來,玩得不亦樂乎,不住咯咯之笑。

我趁她備之時,一把逮住她的玉臂。用力一扯,將其也扯下了水,抱住掙紮不已的她,賊笑連連道:“做過之後,很臟,要好好洗洗的。看你還是第一次,不若朕來幫你洗吧。”

“啊,把你的臟手拿開……。”小姑娘嬌羞的在我懷裡不住掙紮,卻惹得我的動作癒發囂張起來。

……

倆人鬧得一陣後,便又回到了那荷葉之上。如此一來,我可是眼福大飽了,一雙賊眼不住的掃視著小姑娘的透明之處。那身薄紅絲縷衣,粘了水後,幾乎貼肉透明。

“哼,我偏偏讓你這個壞蛋再看了。”那小姑娘,嬌哼一聲,也不知道耍了個什麼手段,渾身上下頓時變幹。那一身薄紅絲縷衣,也立即忽然變了個樣子,變成了一件火紅色盔甲模樣的東西。

我看得眼睛都直了,在那副盔甲之下,她的身體更是顯得玲瓏別致,充滿了一股英姿颯颯的氣質。

“你這衣服還是件寶物啊?竟然還能變成盔甲?”我好半晌後,才懂得喃喃開口道。

小姑娘得意洋洋地道:“那是自然。這件火雲寶甲,可是娘留給我的寶物呢。它可以隨著主人的意志,變成各種各樣的衣衫。當然,如今這樣子,應該算是它的本來面目吧。”

“太神奇了,太神奇了。”我搓著雙手,忍不住道:“能讓朕摸摸麼?”

小姑娘想了一會,便點了點頭道:“好吧,你摸吧。反正也是摸壞的。”

我嘿嘿一笑,她都知道她那話中,還能理解成另外一層意思。過,那什麼寶甲,的確很神奇的樣子。遂伸出手,在那盔甲上摸了又摸。其怪,這種盔甲是什麼材料制作而成的?像是金屬,但又好像不是金屬?繞我堂堂一個二十一世紀高材生,竟然也看出什麼材料。

“喂,你的手,放在什麼地方了?”小姑娘嘟著嘴,氣鼓鼓說道。

我愕然,迅即才省悟過來,原來我的手,正好又按住人家胸脯了。嘿嘿,原來的我下意識,也如此不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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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仙境春夢(下)



“你娘是誰啊?這麼牛比?竟然會有這種稀世寶甲?”我忍住開口問道。

“我娘就是我娘嘍。”小姑娘不無所謂道:“什麼誰不誰的?”

“嘿嘿,我們兩個已經嘿咻過了。你娘就是我丈母娘了,我這個做女婿的,總得知道丈母娘的名字吧?”我賊笑不已道。

“名字啊?”小姑娘想了一下,又搖頭道:“我娘一般不用名字的,不過,後來她去了凡間,便有了個短暫的名字,好像叫什麼蘇什麼妲什麼己。”

我倒。撲通一下,又跌到了水裡。我靠,也太夸張了,老子竟然搞了蘇妲己的女兒?那她,不就是老子的丈母娘了?以前看封神榜的時候,總是羨慕那紂王的艷福。這下子好了,不用羨慕了,因為她的女兒被我搞上手了。

怪不得,這小姑娘雖然看上去年紀尚輕,卻渾身上下充滿了誘惑人的味道。那種天生媚骨,顯然不會比妲己差勁吧?若是等她成熟了以後,那種風味?一想到這個,我就忍不住口水直嚥。

“那你娘呢?現在在哪裡?”我索性不上去了,耷拉著趴在荷葉之上,問道。省得一會兒,再跌下來。

“我娘?”那小姑娘搖了搖頭,眼神黯然了下來道:“我娘?在我還沒有從那個蛋裡孵出來時?她就不見了。她的所有一切,都是我通過她給我留下地訊息中知道的。”

“蛋?孵?”我雙眼圓瞪。愕然不已道:“就算你娘是狐貍,怎麼也是哺乳類胎生科吧?惡寒,竟然搞到一個蛋上面去了。”

“我又怎麼知道?”那小姑娘嘟著嘴道:“我娘她沒有告訴我這個。難怪我娘說,男人都不是好東西。”

“呃……蘇姑娘。咱們不討論這麼話題了好麼?”我只得轉移話題道:“你出生多少年了?”

“蘇姑娘?”那小姑娘,愕然的指著自己的鼻子道:“你,是在叫我麼?”

我輕笑道:“你娘姓蘇,那你自然也可以姓蘇了。再者,我又不知道你叫什麼?”

“其實,我也有名字地。”蘇姑娘忽然掩嘴輕笑起來,笑過之後,便道:“有一個大壞蛋啊,給我起了一個名字。”

我頓時疾聲色厲道:“是誰?哪個混蛋?竟敢剝奪朕給你起名字的權力?”

蘇姑娘俏生生地白了我一眼,低聲哼了一下。隨即道:“我的那個名字,叫小小。確實非常難聽?”

“小小?”我疑惑地暗忖道。怎麼如此熟悉。迅即又想到了什麼,駭然驚訝道:“什麼?你就是小小?”

“你這個大壞蛋。”小小突然輕輕咬著嘴唇,眼神哀怨道:“都把小小欺負了,到現在還不知道我是小小。”

暈。我忙爬上荷葉,將其摟在懷中,歉聲道:“我怎麼知道你是小小啊?原本你就是那一只巴掌大的火紅狐貍。怎麼又一眨眼睛變成了個大美人了啊?”

“小小的媽媽,是狐貍精。小小自然也是狐貍精了。”小小忽而又多雲轉晴。對我吐著可愛的舌頭道:“大壞蛋,你好笨。”

我又連忙轉移話題道:“對了,小小你現在多大了?怎麼還這麼年輕?”

“人家才十六歲,當然年輕。”小小白了我一眼,似乎是受不了的說道:“大壞蛋,果然很笨。”

“嘿嘿,朕很笨麼?”我嘿嘿陰笑不已道:“朕把你撿回來,辛辛苦苦拉扯到這麼大,你竟然說朕是笨蛋?那好。朕就再笨一點好了,等回去之後,就把你烤來吃了。撒上孜然,那個味道讚啊。”

每次小小不乖的時候,我都會用那一句威脅她。果然,這一來她立即噤若寒蟬,不做聲了,顫悠悠的望著我,眼神眨巴眨巴,可憐兮兮之極:“主人,不要把小小烤了好麼?”

“呃……,只要你乖,聽話,朕就不烤你。”我嘿嘿冷笑道。

“謝謝主人。”小小說著,又習慣性的膩到了我懷裡,香味十足地秀發,在我脖子上蹭來蹭去,惹得我一陣發痒。驀然,她的小舌頭,又伸出來,在我脖子輕輕舔舐起來。

我頓時渾身一激靈,小小還是一只小狐貍地時候,也經常在我脖子上蹭,也經常舔我的脖子。但是她現在是一個大美人了,如此舔法,不是要我的命麼?我忍住輕輕呻吟起來,真是好爽,她的舌頭是如此細膩靈活。

聽得我呻吟,小小的舔舐的動作,更加賣力起來。不僅僅在我的脖子上舔,還逐漸往下挪移,在我地胸膛上,胳肢窩裡。

呼,爽死我了。瞧她那意思,不是在想幫我做舌浴吧?嗷,我忍不住大叫起來。她的舌尖,在我最敏感之處撩撥著,直將我的情欲全都引發了起來。

,我如墜仙霧一般,小小的技巧雖然若柳映竹。但是其的舌頭,比之更加具有攻擊性,撩撥性,待得她舌尖遊遍我的全身後。我忽而感到一陣溫暖,定睛一看,卻見她姿態撩人的,一口將我的寶貝含進了嘴裡。

啊喔。

……

良久之後,我將欲火全部噴射了出去。那妮子真是天生媚骨,才第一次接觸到這個,便能將我吹出來,著實不簡單。

我躺在荷葉之上,喘著粗氣,享受著高潮過後的余韻。

“主人,舒不舒服啊?”小小將嘴中穢物吞了下去,又清洗幹淨後。便膩到我身旁,柔順道:“小小還是第一次做,做地不好請主人原諒。”

“做地很好了。”我汗顏道:“你從哪裡學來的?動作這麼標準?”

“呃……我看主人經常要柳姐姐,還有聶姐姐幫你這麼做。每次看到主人被這麼伺候地時候。總是會大叫好爽。所以,小小也試了一下。”小小一臉無辜的樣子,眼睛眨巴眨巴。

我寒。原來她還是狐貍之身地時候,我和眾女歡娛之時,總是不避諱她的,想不到這次被她學了個十足十。雖然有些尷尬,然而她的學習能力還真是強悍,看幾次就懂了。而且,她的舌頭異常靈活,果然是極品。

“對了。這裡是仙境麼?小小你是怎麼帶我來的?”我奇怪的問道,我瞧了一眼四周。果然是一個仙煙縹緲的好地方。

“咯咯。”小小掩嘴道:“這裡不是仙境,是小小的夢境。”

“夢境?我又怎麼會到你的夢裡了?”我疑惑不解,怎麼想也想不通。

“主人你想不通,就別想了。反正就是小小用銷魂大法,將主人的精神帶到了小小制造地夢境中。”小小偎依在我身上,就像是青常還是小狐貍的時候那樣。

忽然我念頭一轉,迅即笑道:“小盡你把朕帶到你地夢境來。其目的就是勾引朕吧?”

小小頓時臉頰一紅,嘟著小嘴道:“大壞蛋,你到現在才知道啊?哼,誰叫你說,我們人獸有別,不讓我舔你脖子的?我就是要報復你。”

惡寒。我就說了一句人獸有別,就把我拉進她的夢境中,使勁勾引我。呵呵,這小狐貍的脾氣還不小。

“大壞蛋。我問你。是其她姐姐伺候你的好呢?還是我伺候的好?”小狐貍眼睛骨溜溜地直轉,不知道在打什麼鬼主意。

“呃……怎麼說好呢?”我暗自使壞,露出了一副憐憫的神色道:“唉。小小,你還年輕。以後你就會超過她們了。...

”說著,溫柔地拍了拍她肩膀。

“啊?”小小的眼睛中,露出了不信的神色,淚光瑩瑩流轉,黯然道:“大壞蛋,你說的是真的麼?小小真的比過幾位姐姐?”

我撫摸著她的俏臉道:“不要傷心嘛,你比不過她們,只是經驗比較少。等朕與你多做幾次後,再調教一下,就會比她們出色了。”心中卻暗笑已,打擊你的自信心,嘿嘿。

“那,我們多做幾次吧?”小小一臉嚴肅地望著我:“我想早日超過幾位姐姐。”

我聞言,差點沒有暈過去。就算是鐵人,也沒有辦法扛住她吧?狐貍媚子不愧是狐貍媚子,果然強悍。

“大壞蛋,你不理睬我了。”小小見我不答應,不由得抽泣起來,然而我真想去安慰她時。下身之處,卻被她一雙柔若無骨地小手握住。

“演戲啊?”我愕然的說了一聲,但是快感卻頻頻襲來,看來這妮子,偷學來的東西不少啊。真是取各家之長,假以時日,必定了不得。

我被她弄地性起,一把將其抱住,嘿嘿道:“別怪朕,是你自找的。”

“嚶嚀。”小小頓時輕輕呻吟了一聲:“我先把衣服變過來。”

“用變回來了,這樣性感。”我賊笑連連的湊到她耳畔道:“只要把下面變一個口,方便我進去就行了。

“大壞蛋,果然是大壞蛋。”

……

我再次醒來之時,卻見我躺在了太師椅上。晃了晃腦袋,坐了起來。

“皇上,您醒了?”小多子的聲音,在一旁傳了過來:“剛才皇上在睡午覺的時候,陶大人遣人來稟報,說是筵席已經開始了,請您過去。”

原來我剛才是睡著了?然而,下身卻傳來一陣冰涼的感覺,手一摸之下。頓時尷尬之急道:“去幫朕拿一聲褻衣來給朕換上。”

說著,又拉起還睡在一旁的那只火紅狐貍,惡狠狠地將其搖醒道:“瞧你幹的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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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廷筵(上)



小小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輕輕揉了倆下,吱吱喳個不停,一副冤枉的嘴臉。待地我想開口教訓它幾下時,它又哈欠連連,沉沉睡了過去,鼻息之間,還發出輕輕鼾聲。

我愕然,只得將其塞進了懷裡。躺在椅子上生起了悶氣。

好半晌後,小多子才暗自捧來褻衣。伺候我在屏風後面換好之後。我才走出了南書房。

“奴才叩見皇上。”門外的小太監和宮女們,急忙叩拜下來。

“都起來吧,朕擺駕金鑾殿。”我淡淡地揮了揮手。小多子忙扶住了我,將我扶上了龍轎。

我左右看了一眼,疑惑道:“木公公呢?”

“回皇上的話,木公公已經先行一步金鑾殿,安排時宜了。”小多子恭恭敬敬地回答達道。

“恩,他倒是勤快,朕剛委任其為大內總管,就開始忙碌了。”我拍著腦袋笑道:“是朕糊塗了,走吧。”我輕輕一揮手。

“起轎,擺駕金鑾殿。”小多子急忙喊了起來。呵呵,這小子越來越利索了,想來是跟得我時間長了,熟悉了我的性格,不再像先前哪般害怕了。

從南書房出發,行至金鑾殿並需要花費太多的時間。只是在中和殿中,整理了一番衣服禮儀,才又耽擱了不少時間。

小多子扶著我,一路從中和殿內廊。穿越到了金鑾殿中。只聽得他一聲吆喝:“皇上駕到是。”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殿內,頓時傳來一陣宏亮的朝和之聲。金鑾殿中,擺滿了幾十桌酒席,文武百官。以及新科進士們,都濟濟一堂。

我緩緩地走到了龍椅之上,單手背負,一手在前緩緩一揮。沉聲道:“眾卿家都平身吧。”

站在最前面地,是各一品和二品大員,以及頭甲的新科進士。人人身上都披著大紅披掛,跨著一朵大紅花。尤其以新科狀元陶子英,胸口的那朵大花最碩大,也顯要著其前途最為遠大。

“正所謂人生有四大幸。久旱逢甘露,他鄉遇故知。金榜題名時,洞房花燭夜。”我朗聲笑道:“諸位新進。今日你們金榜題名,也算是佔上了人生一大喜幸之時。朕可要好好的恭喜你們。”

“微臣等,謝主隆恩。”那群新科進士們,紛紛跪拜了下來,齊齊喝道。

我話音剛落下,一群隨侍小太監們,紛紛托著紅綢子墊底地托盤。魚貫而出。將托盤中的酒,分配到每一個新科進士手中。

小多子,急忙捧著金黃綢子墊底的托盤,其上一盞玉石杯中,斟了七八成的酒。雖然我知道其中的禮儀規矩,也知道是讓我喝酒。便揚手將酒取過來,撩起袖子道:“諸位新進,以後我大吳皇朝的繁榮昌定,就靠大家努力了。朕代表上蒼,代表黎百姓,敬諸位一杯。”仰脖。

“微臣等定當不負皇上的厚望。”眾進士。齊齊將酒喝盡。

“好了,今日是諸位的大喜日子,朕的掃興話留著他日再說。都入席吧。”我笑著揮手。

頓時,又有一幹小太監們。抬過來一個八仙方桌,就放在了我的龍椅正下方,其上舖墊著一塊黃色布料。酒餐等,陸陸續續端了上來。

“皇上,您入席吧。”小多子扶助了我,往那桌子走去。我這個座子,號稱是獨桌。一般來說,是我一個人坐地。

但是,我哪裡肯一個人坐,這樣多無聊啊。便揮手道:“劉枕明,陶遷,過來陪朕喝酒。”

“臣遵旨。”這並不違反什麼規定,所以倆人很爽快地便答應了下來,站在我身側。

我先坐在了首席之後,陶遷和劉枕明,才依次坐在我兩側下手處。

“你們三個,也過來吧。”我招呼了一下陶子英他們三個前三名的。

陶子英等人,頓時跪拜下去,連連叩了幾個頭道:“微臣等叩謝皇上隆恩。”這才按照名次,一一坐下。

“劉小胖子,你也過來。”我招呼了一下劉不庸那小子,我看他有些昏昏欲睡地模樣,似乎並沒有聽見我說什麼。

劉枕明急忙跳了出去,一把扭住那劉不庸的耳朵,壓低著聲音火罵道:“臭小子,皇上招呼你過去座呢。”說著,將其拉到了坐位之上,在末手坐下。

“皇上,微臣告罪,放肆了。”劉枕明退即又向我連連打招呼。,當

“無妨,劉愛卿他還年輕。以後會懂事的。”我笑了一下罷手道。

“劉不庸啊,你不也是喜歡喝酒麼?怎麼不動手啊?難道說,這御膳房的酒,還沒有外面的好喝啊?”我呵呵笑道。

“回稟皇上。”劉不庸連連哈欠道:“這酒是好酒,菜是好菜。就是太無趣了些,拘束又多。哪有在外面喝花酒,那樣舒坦自在啊?想幹麼就幹麼?就算我劉不庸一時高興,跳到桌子上玩脫衣舞,也是件開心的事情。”

“噗嗤。”連我都沒有逗笑的陶子英,卻忍不住掩嘴笑了起來。

“你這個臭小子,把我氣死了。再胡說八道,我就把你趕出去。”劉枕明幾乎想要暴跳如雷,但是礙著我地在旁邊,卻又不敢大聲嚷嚷,又驚又怕地望向了我。

劉不庸,則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樣,似乎自己叔父的責罵,早就已經習以為常了。

我伸手讓他坐下,笑著緩緩道:“無妨,不庸那是男子漢真性情。正所謂食色性也,扭扭捏捏的,反叫朕看不起。”

“說到這裡,我也要說說你們一群老家伙。”我笑道:“別整天一副道貌岸然,整天不準這些年輕後輩幹這幹那的。年輕人有年輕人自己的天地,給他們一雙翅膀,讓他們自由自在的翱翔去吧,飛往自己理想中的聖地。”

我此話一出,桌子上的人等瞪著眼睛望著我。幾位年輕人,目光之中,多了一絲崇敬和知音地意味。尤其是陶子英,看我的目光中,多了一些不易覺察的神採。

而劉枕明和陶遷,則沉吟著在思索我著一句話。

“皇上,剛才念地那首詩,雖然詞藻並不華麗,然卻囊括了人生的精華部分,四大幸事,說的條條在理。子英實在欽佩。”陶子英緩緩站了起來,雙手握著酒杯,爽朗道:“子英想借此事敬皇上一杯,祝皇上萬壽無疆。”

“我說老陶,想不到你兒子的馬屁功夫,比你還要青出於藍?”我笑吟吟道:“朕隨口剽竊來的一首歪詩,也能讓令郎如此大加稱讚。”

繞是以陶遷這種厚臉皮,老狐貍。也由得紅了一下臉,幹咳兩聲道:“皇上,連老臣也曉得皇上那首詩是剽竊而來的。不過,那首詩的確不錯。”

我此時正在喝茶,差點一口茶噴了出來。暈,這麼廣為流傳,連三歲小孩都能琅琅上口的詩,禮部尚書竟然會沒有聽過。心中暗自疑惑,便又問其他幾人:“你們聽過那首詩沒有?”

一幹人等,不由得同時搖了搖頭。

“皇上,請恕微臣才疏學淺,並未聽聞此首詩。”劉枕明絞盡腦汁,也想不出來曾經聽過此詩。

我這才恍若大悟。若不是寫那詩詞的人,還沒有出世,那就是本來就因為這個時空。與我那世界並一樣。

“皇上,微臣本來想以此詩通過皇上上次與微臣的打賭。”陶子英臉上露出了一抹笑容道:“過,聽皇上的意思,這詩並非皇上所創。所以,皇上就再創一首出來。好圓這個賭約。”

我愕然,早知道剛才承認自己是剽竊就好了。如今又讓我作一首詩出來,天啊,這不是純粹難為我麼?

陶遷本待還想喝罵他的女兒,卻可能是想起了剛才我的那一番夢想翅膀的奇怪論調,便放棄了這個打算,笑盈盈地望著我。死老狐貍,捋什麼胡須,把老子一把火惹出來,燒了你的胡須,看你還怎麼捋。

要玩,索性就玩大一點。若是能夠通過,我就是大吳皇朝,繼往開來的第一大詩人了。便搖頭晃腦吟道:“這個這個。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

桌上之人,均是目瞪口呆地望著我。臉上露出了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

反正我也是鬧著玩兒,若這個世界上真的沒有李白。那老子就可以放心大膽的剽竊了。若是有,我剽竊了這麼一首只要識字,就能背誦的靜夜思,打死他們都只以為老子是在開玩笑,不可能真的聯想到剽竊上面去。

“皇上,您可真是讓微臣汗顏了。”劉枕明這個死胖子,一臉欽佩道:“皇上隨便想了一下,就能作出如此一首意喻深遠的詩來,就算微臣以前號稱風流才子時,也沒皇上這份才情。”

“風,風流才子。”這個綽號一出,我張大了嘴巴,這比這世界上不曾出現李白,還要讓我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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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廷筵(中)



劉枕明迅即擺出一個自以為很瀟洒的姿勢,疑惑道:“難道,皇上有什麼疑問成。”

我忍住要嘔吐的感覺,強自笑道:“沒有,朕也覺得劉愛卿像是一個風流才子。”心中卻暗自笑罵道:“風流才子,風流豬子還差不多。”

“皇上這首詩,表面上看起來文字淡白,然而細細想來,卻別有一番韻味。道出了一離鄉的遊子,思念家鄉之情。”陶遷也是忍不住連連點頭稱讚道。

但是那劉不庸,表面上看起來昏庸不勘,如白痴一半的存在。但是其真正的底細,卻讓我也捉摸不透。其心計之深,恐怕下於其叔父劉枕明。

吱吱喳。懷中地小小,再次醒了過來,緩緩地從我衣襟處爬了出來,揉著眼睛,好奇地張望著四周。

劉枕明頓時臉色煞白,倒退了幾步道:“皇上,求您了,不要再把這老鼠拿出來嚇人了。”

“都跟你說了多少次了,這是一只狐貍。”我瞪了他一眼道,劉枕明就是因為第一次見小小的時候,脫口而出,老鼠啊!從此引得小小懷恨在心,看見了他,便要作弈一番。,當

小小一聽到老鼠兩字,頓時耳朵又豎了起來。滿的瞪了一眼劉枕明。嗖的一聲,飛快的竄了出去,如一道紅色匹練一般,攀到了劉枕明身上。

劉枕明駭然地大叫:“皇上救命啊-。”

我呵呵一笑,呼喚道:“小小,回來,今天人多就算了。”

小小雖然調皮,卻仍舊不敢不聽我的話。心不甘,情不願的竄到了我懷裡,臨了之前,還對劉枕明張牙舞爪,要挾一番。

老臣子們,早已經見怪不怪了。小小在金鑾殿上,捉弄過劉枕明好幾回了。就連其余大臣,也難逃毒手。只是沒有劉枕明如此慘烈罷了。

倒是一幹新科進士,一個個目瞪口呆。平日裡威風凜凜的戶部尚書劉枕明,竟然會被一只狐貍所捉弈。

我撫摸著小小那火紅的皮毛,佯裝責罵道:“盡東西,劉大人只是一時口誤罷了。以後準如此捉弄於他,否則朕定然饒不了你。”

“吱吱。”小小一臉地委屈,在我脖子上蹭來蹭去,滿眼睛的哀怨。

“劉愛卿,朕養的這只寵物,你說說看。到底是老鼠啊?還是狐貍?”我笑道。

劉枕明一愕然,本待說老鼠地。卻又逢上了小小那殺人般的眼神,只好將剛出口的話嚥了回來道:“回稟皇上,這是一只狐貍。”

小小,這才得意洋洋白了他一眼,似乎在說,不與你計較了。一副打了勝仗一般的趾高氣昂的模樣。

“皇上,這小狐貍好可愛。”陶子英,眼光中神採奕奕道。

惡寒。像這種小可愛的動物,對女孩子的殺傷力是無與倫比的。就算她陶瑩瑩是怎麼個才智出眾,恐怕也難逃小動物的殺傷力。

“小小,去。”我對著小小,噓了一下,給它使了個眼神。

小小脾氣很怪異,似乎只肯對我親熱。對於女性的態度,那是平平淡淡,沒有反應的。就連最疼它寵它的皇後,也是交情淡若止水,頂多肯讓她抱一下。若是男人,那更是談都別想談。

不過,陶瑩瑩是女孩子。我那鬼精靈一般的小可愛,自然是能看出來的,不過還是搖著一雙耳朵,表示不太願意。

我臉上笑著,卻湊到它耳朵裡道:“今日你用銷魂迷煙迷惑朕的事情,朕還沒有與你算帳呢。你去把那個女孩子哄得大大喜歡上你。朕就放你一馬,否則把你烤了,撒上孜然。”

小小忍住倒在我掌心中,白了我一眼,吱吱喳吱吱喳,似乎在說我,你就不能換一種威脅的方式啊?

我眼神又是一瞪。小小無奈,只好耷拉著腦袋,情願的的竄到了陶子英懷裡。張大了四肢,就這麼舒舒服服地躺在了陶子英的一邊酥胸之上。那淫盪的動作,看得我忍不住口水直嚥,恨不能代替小小的位置,趴在陶美女的胸口上度日。

陶子英也是意識到了什麼,微一臉紅,迅即又小心翼翼地將小小捧在了手心中,驚喜不定道:“我還從來沒有見過,如此美麗可愛的小狐貍。”

收到了稱讚的小小,頓時擺了一個洋洋得意的姿態。回頭瞄了我一眼,似乎是說,瞧,人家多有眼光。這才對陶子英稍微有了些親密感。跳躍上了她的肩膀,用狐貍頭上的絨毛,蹭著陶子英耳根之處。表示些微的親熱。

“好痒啊。”陶子英嬌笑連連,女孩子的嬌澀感覺,頓時顯露無疑。

周圍異樣目光傳來,陶遷頓時老臉一紅解釋道:“諸位勿怪,犬子因為從小當女孩子養大,所以染了女孩子的脾氣。”

眾人這才釋然,在這年代。女以男養,男以女養的事情,發生的並不少數。是以也能表示出一點理解。不過,大多數是女孩子以男孩子養大,而且多發生在無子嗣的家庭之中。

“這可巧了。”劉枕明因為小小不再騷擾他,又神採奕奕起來,嘿嘿笑道:“我家女兒,從小可是以男孩子養大的。沒辦法啊,命中無子,只得把女兒當兒子養了。”

我愕然,劉枕明那死胖子,今日還對我奮力推薦他女兒來著。現在說是當兒子養的,可不要是個男人婆才好。

我滿臉狐疑地望向那劉枕明。

陶子英卻出人意料的搖著頭道:“皇上此詩,雖然意境悠長。然卻並不應景,此時此刻,乃是歡聚一殿之喜事。此詩中的惆悵感,與此時並不融洽。顯然,這是皇上預先作好的一首詩。”

“不錯,知朕者,子英也。”我拍腿一笑道:“舊時與子英打賭,朕就知道必輸無疑,所以準備了一首詩詞。”

“皇雖然有所準備,但子英卻也不得不承認,這的確是一受好詩。通俗易懂,琅琅上口,卻又意味深長。”陶子英歪著腦袋,又細細想了一番,忍不住開口吟道:“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好,好。皇上,算您過關了。”

此時此刻,陶子英看我的目光,又較之以前大大不同了起來。平淡中多了一絲欣慰。

呵呵,早知道如此。老子穿越時空到這裡之前。就帶上幾本唐詩宋詞了。如今雖然能放心大膽的剽竊李白,但是真正能完完整整背出來地,怕不足二十首,恐怕到時候。就真的是江郎才盡了。

酒席持續進行中。能夠有幸被我點到名字,和我同桌共飲之人。乃是天大的榮幸。也表示著我對他們幾個的寵愛之情。當然,他們地地位,也會在群臣之中,再次達上一個高峰。尤其是陶遷父子,和劉枕明叔侄,均是佔據了兩席。如此一來,勢必倆人間的爭鬥,會更加劇烈吧。

呵呵,老子是局外人。他們若是鬥的太厲害,朕就敲敲他們的腦袋。小小的競爭。能促進整個國家機器的高效運轉。畢竟對手在暗中死死盯住你了,若不努力,經常出差錯,定然會第一時間舉報上去。

“劉大人,日後犬子子英,在大人部任免。還請大人多多督促提攜。”陶遷率先說道。

劉枕明笑呵呵道:“陶大人哪裡的話,劉某還沒有謝過陶大人做媒之恩呢。再者。小侄在御前聽候調遣,雖然歸陶大人禮部管轄,但也接觸頻繁了。日後,還請陶大人多多照應吧。”

其實劉不庸和陶子英的職位,一是他們原本合適。而也是我特意如此安排的。用來互相制約對方的一枚棋子,如此一來,互相再有爭鬥起來,怕也要會小心謹慎,不敢弄得風聲太大了。

“簡兄。祈兄,劉兄。”陶子英也站了起來,爽朗地笑道:“我們幾個。乃是同科生。日後定當互相多多照應。”

“敢,不敢。陶兄喜得狀元,我等幾個,日後還要多佔陶兄的光呢。”簡令泰,忙站起身來還禮。然而那祈浪,則是有些不通情理,淡淡地應了一聲。

那劉不庸更甚,早已經倒在了祈浪身上,昏沉沉地睡了過去。弄得祈浪想火,卻又不好意思。

我看這陶子英,身著女裝之時,玲瓏剔透,清新淡雅。然而身著男裝之時,卻又表現出了老狐貍狡猾圓滑的一面。將來,也是一個不得了的人物。

而那簡令泰,雖然談論起戰略問題來,有些大膽張揚。但是在這種社交場合,卻也表現的如魚得水。顯然也不是個簡單人物。

但是那祈浪,則與倆人間的比較中,差上了不止一籌。或許他有能力,有才幹,卻始終上不了大台面。同世故,在這官場之中,就會處處受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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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廷筵(下)



劉枕明那死胖子,自是感受到了我的目光,遂尷尬一笑:“皇上,別看小女自幼當成男孩子養,但是其性子卻溫柔的緊。皇上勿要多心。”

他不這麼說還好,如此一說,反倒更加引起我的懷疑來。心中打定主意,以後盡量找借口避開才好。不過,表面上卻也敷衍道:“是極,是極。劉愛卿如此才子,所教尋出來的女兒,自然溫柔出眾了。”

筵席之上,劉枕明也不好挑破了說,只好輕聲笑道:“如此,皇上什麼時候光臨寒舍。也好讓微臣盡盡孝心。”

我心中直暗罵:“死胖子,這麼性急啊?難道她女兒真的嫁不出去?。”忽而,我又感受到了一股異樣的眼光。側目望去,卻見陶子英密切關注著我們之間的談話。雖然其表面上掩飾的很好,似乎在與簡令泰等人說說笑笑。然而耳朵,卻朝著我們這邊,目光也經常往我們這邊有意無意地瞟了過來。

我心中暗自猜測不已,難道這妮子對我有好感不成,便起了試探之心,便笑著對劉枕明道大聲:“老劉啊,你家閨女長得怎麼樣?又何才情?聽你如此吹牛,朕倒是想見見她了。”說完,便偷偷地往陶子英那邊看一眼,果然那妮子聽聞,秀眉微微一蹙,臉上強笑了一下,敷衍簡令泰一句後。便借著喝酒動作,對我們這邊更加留神起來。看得我心中暗自飄飄然。

劉枕明一聽,頓時眉開眼笑起來,得意洋洋道:“皇上,微臣不是吹的。我劉家地閨女。那是人見人夸,才藝相貌,那是樣樣精通。皇上見了,保您喜歡。若是不滿意,皇上您就扭微臣的耳朵。”

我日,是不是還有試用期和三保啊?過,為了試探那妮子對我的真實反應。我便又露出了一副十分感興趣的神態,熱情地拍著劉枕明地肩膀道:“老劉啊,朕被你這麼一說,倒是起了興趣。不若這兩日。你把你家閨女帶進宮裡來。朕要是滿意了,稟明太後之後。便立她為妃子,到時候你這個國丈爺,可是跑不掉的了。”

劉枕明喜開顏色,連連道:“那就多謝皇上了。”

“啪。”一只碗掉落在地上,陶子英雙眼無神的愣在當場。眾人的目光,頓時瞧了過去。

“子英,是不是哪裡不舒服?”陶遷見女兒突然失態。急忙關切地問道。

“沒,沒什麼。”陶子英驚醒過來,迅即強笑掩飾道:“我只是酒多了,有些頭暈腦帳的感覺。”

“陶賢侄,看你文質彬彬的模樣,便知曉你飲酒行。”劉枕明興奮地說道:“這可不行啊?得好好練練,回頭我家閨女入宮之時。你劉叔叔可要大筵百官的。你這個新科狀元,定然少不了你的份。到時候這點酒量,怕是過不了關喲。”

陶子英臉色越發白晰起來。護著胸口道:“皇上,微臣胸口突然發悶,想出去走走。”

我看她那樣子。反而心中更加欣喜起來,原來她對老子也是有感覺的。嘿嘿,否則定然不會如此失態。遂又裝出一副關切的神色道:“子英,朕宣太醫過來給您瞧瞧?”說著,扭頭對伺候在一側地小多子道:“剛多子,去太醫院把公孫太醫請過來。”

“奴才遵。”小多子打了個千,準備前去。

“這位公公,必了。”陶子英急忙站起身來,制止住小多子。迅即又對我強自笑道:“皇上,微臣無事,只要出去透透氣就好了。”

“恩,那就去吧。”我揮了揮手:“一會精神好一點,再回來。”

“微臣謝過皇上,微臣先出去了。”陶子英對我躬身道,迅即便離開了金鑾殿中。

陶遷回頭又對我歉聲道:“皇上勿怪,犬子向來體質柔弱,老臣也不知道給其用過多少補藥了,卻也不見效果。”

我淡淡地應了一下,隨即道:“等什麼時候你有空,讓公孫太醫與子英去瞧瞧。”

陶遷感恩戴德的應承了下來。又喝得一會後,我迅即以方便地理由,打了個晃。回到了中和殿,止住小多子和幾個御前侍衛的跟隨。一個人從中和殿側門走出,穿過外廊到了前廣場。

“卑職參見皇上。”侍立在一旁的幾名宮廷侍衛,一見到我,忙下跪行禮。

“都起來吧。”我淡淡地揮了一下手,旋即便又問道:“看見新科狀元去了什麼地方沒?”

新科狀元很好認,畢竟其胸口戴了一朵最大的紅花。

回稟皇上,新科狀元陶大人他說去內金水河邊去散散心,似乎方向是斷虹橋那邊。”那侍衛,隨即站起身子來,對我躬身說道。

“哦。”我淡淡的應了一聲,迅即穿越廣場,往斷虹橋附近走去。行片刻,便遠遠地見到了陶子英,一個人依坐在那斷虹橋的白玉護欄上,似乎正在對著金水河發呆。

我徑直向她走去,但是快要接近她時。心念突然又一轉,便展開了心法。讓自己的腳步放輕了下來。直到了她身後一丈之處,才止住了腳步。

陶子英,不,陶瑩瑩根本沒有發現我地到來,一個人怔怔地望著河水。

我等了半晌,也沒有見她有所動作,本想上前喚她時。卻聽得她突然幽幽地一嘆道:“魚兒啊魚兒,你說我為什麼如此不幸?”

我暗自一愣,她不幸?不幸在什麼地方?堂堂朝廷大員禮部尚書的女兒,如今更是奪得新科狀元。更是讓我這個皇上,對起青睞已。旁人一輩子都想到的好事,都攬在了她一個人身上,還想怎麼樣?如此,我便沒有驚動她,反而想聽聽她的內心之中,究竟有什麼想法。

“魚兒啊魚兒,你說我到底該怎麼做?”陶瑩瑩又是長長一嘆:“為何他,偏偏是帝皇身。若他是一個普通人,該多好啊!”

我心中一突,她果然是在說我。然而心中卻止不住的欣喜,這陶瑩瑩,果然已經喜歡上了我。

“逆風千裡亂雲飛,水湧孤舟激浪開,寒光閃爍青鋒在,英雄踏歌紛至來,情義二字,自古難全,善惡分明,笑對蒼天,好男兒今生不後悔,舉美酒喝它千百杯。”陶瑩瑩突然低低吟唱了起來,唱得赫然是元霄那日我在酒樓中放聲高歌的那首歌。

我汗然,想不到她的記性是如此出眾。才聽得我唱了一遍,便又能全部重復出來,而且調子和歌詞,竟然一絲差。這首粗獷豪邁的歌,從她用女音低聲哼將出來,卻又別有一番滋味。

唱完之後,那陶瑩瑩卻又對那養在內金水河中的金魚說道:“魚兒啊魚兒,這歌好聽不好聽?”

過地一會,陶瑩瑩又對魚兒說道:“你們說,我是不是很厚臉皮。當日臨別之前,還邀請他到我家裡去。”說到這裡,陶瑩瑩語氣中閃過一絲羞澀。

我愕然,努力回想。果然,被我想到了蛛絲馬跡。那日她突然對我說她老爹是陶遷,便是在側面告訴我她的家住在哪裡。然而又在那宮燈的留言中,讓我去找他父親,其實應該是隱晦地讓我去找她。汗。當時我對她如此留言,還疑神疑鬼,以為她捉弄於自己,想不到是在給我暗示啊?

少女的心思果然難猜,若不是機緣巧合,能在這裡聽得她親自吐露心聲。恐怕給我一輩子的時間,也猜不出其實她那是對我芳心暗許的提示。

偷聽隱私,果然是一件十分爽的事情。尤其是偷聽一個對我有好感的女孩子的心聲。那種感覺,簡直是暢快淋漓。

...

“唉,我做了我平生最尷尬的事情。卻沒有苦等到他來我家,魚兒阿,魚兒,你們說。我是不是很傻?”陶瑩瑩苦笑連連道。

“不傻。還可愛的很。”我心中暗自說道,然而仍舊不肯出聲,想多聽的一會,反正這個時代,可沒有什麼隱私保護法。就算有,老子是皇帝,任何人的隱私,在老子面前,無權稱為隱私。

“還有更傻的事情呢。”陶瑩瑩突然輕輕笑了起來,如小兒女一般的對著魚兒撒嬌道:“我把秘密說給你們聽,可不許嘲笑我喔。”

“我當然不會嘲笑你了。快說,快說,老子等的不耐煩了。”我心中嘿嘿一笑。

“那日,自元霄之後,我苦等他不來。”陶瑩瑩幽幽地說道:“所以,便四下打聽起這個人來。卻料,被父親有所發覺,細細盤問之後。父親當時就認定那人,竟然是當朝皇上。”

“嘿嘿,這妮子一定很吃驚吧。”我暗想道。

“唉,我當時很吃驚,又很失望。”陶瑩瑩忽然苦嘆一聲道:“魚兒啊,魚兒。你說我為什麼如此命苦,竟然會愛上了一個不該愛的人。皇上雖然集天下大權與一身,是個很了不起的人物。但是,但是皇上卻又是個不可能有真愛的人。後官三千佳麗,哪一個必瑩瑩出眾。瑩瑩又憑什麼,能夠讓皇上愛上自己?”

我汗然。原來她說自己命苦,就是指這個。此時此刻,我恨不得立即跳出來,把她摟在懷中,安慰她脆弱的心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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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少女芳心(上)



然而我的私心,卻又制止住了自己。她明知道我是皇帝之後,卻又故意女扮男裝,去考狀元,這裡面有文章。待地聽她說說,倒底是為了什麼吧。若是正面相問,若不用強,怕是問不出什麼。

“唉,魚兒啊魚兒。”陶瑩瑩又輕嘆道:“可是我,卻又對他日漸思念起來。我承認我很傻,也曾告訴過自己,不要再去想他了。可是,我卻又控制不了我自己。你們知道麼,思念一個人,是多麼的難受。直道那天,我從父親哪裡得知最近要舉行春闈。我突發其想,若是我做了官,不就可以天天在早朝的時候,看到他了麼?我承認我這麼做,很傻,若是一個弄不好,會被判砍頭的。我敢去央求父親,只好去找謝妹妹,讓她偷取他父親的印鑒,為自己偽造了貢生舉薦信。魚兒,你知道麼,那日我在貢院見到他,心中是多麼開心麼?”

愕,那日她明明表情很平淡的樣子。不過,以陶瑩瑩的心思,定然不會顯露出來。只有在這種她獨自傾吐心思的時候,才能機緣巧合的進入到她芳心的深處,窺探她芳心中最深的秘密。

“我也終於如願以償,考中了狀元。當了大官。本來,這應該是一件很開心的事情。但是,我也認為應該很開心,因為我能天天看到他了。還能用我的才智,幫他分擔一些重擔。可是。我現在卻一點也不開心。那個死胖子,竟然在我面前大肆向他推銷他地女兒,而且,他還很享受的露出了色迷迷的樣子。看樣子。那件事情怕是十之八九了。唉,雖然我內心深處,曾經警告過自己,皇上本來就有很多女人。但是我卻一直存在著幻想,幻想他有朝一日,會對我說,我這輩子,只疼你一個人。幻想,總是會被撲滅。然而我卻沒有想到,會來的如此快。如此無情。看他地樣子,似乎並沒有把瑩瑩放在心上。否則他一定不會在瑩瑩面前,表現得如此肆無忌憚。”陶瑩瑩繼續對那魚兒,吐露著少女心事。

我心中卻暗自想到:“這丫頭雖然才智過人,但是在情這一方面,卻還是個嫩娃兒。要知道情之一事,並能用常理來推斷的。我在外人面前,越是不在乎她。也就是說越在乎她。呵呵,她沒有經歷過情場,又怎麼會知曉呢?看來以後,我要好好調教一下她才好。”

“我多麼希望像你們一樣,能在河裡自由自在的遊泳,不受約束,不受痛苦。”陶瑩瑩苦嘆地說道。

“瑩瑩,你錯了。”我在她身後,突然溫柔的開口道:“這些魚兒。它們並自由。”

“皇上?”陶瑩瑩驚訝地站起身子,回過頭來,掩嘴驚呼道:“您。您怎麼會在這裡?”

“這條小河,叫內金水河。雖然連通外面的外金水河。然而卻為了安全起見,主要之所都按上了鐵棘柵欄。”我沒有回答她,反而背負著雙手,向前走了幾步道:“這些魚兒的活動范圍,卻只能在這條很短的內金水河中,它們,要在這裡度過一生。”

“可是,這些魚兒,看起來很無憂無慮,逍遙自在。它們沒有痛苦。”陶瑩瑩中了我的轉移話題之計,立即抗辯道。

我走至她的身前,身子向前俯去。淡淡地笑道:“可是,你並不是魚,又怎麼會知道魚是痛苦還是快樂呢?”

“這?”陶瑩瑩一時語塞。今日我如此突然出現,擾亂了她正常的思維方式。

“朕也不是瑩瑩,所以也不知道瑩瑩你是痛苦還是快樂。”我臉色露出了無限地溫柔:“同樣,瑩瑩也不是朕。又如何知道,朕不喜歡瑩瑩呢?”

“啊?”陶瑩瑩掩嘴訝然道:“皇上,您全都聽到了?”說著,臉色煞白的倒退一步,不敢相信。

我不慌不忙地伸手攬住了她的細柳腰,柔聲說道:“瑩瑩勿要怪朕偷聽你的心事,若不是朕親耳聽到瑩瑩所說。朕也不敢相信,瑩瑩會對朕芳心暗許。”

陶瑩瑩俏臉頓時一紅,然而眼瞼之中,卻滑落了一顆淚珠兒。緩緩閉上眼睛道:“是瑩瑩自討苦吃。”

“瑩瑩,你又錯了。”我柔柔地道:“愛上朕,絕對不會是一件痛苦的事情。其實,朕對你也非常有好感呢,若非如此,又怎麼會助你成為狀元?”

“皇上,您無須安慰瑩瑩了。”陶瑩瑩目光中露出了一絲淒慘神色:“皇上當眾與劉大人定下親事,分明心中並無瑩瑩的位置。”

“哈哈。”我大笑了起來。

陶瑩瑩疑惑地望著我,不知道我因何而笑。

“瑩瑩,你以為朕真的會去喜歡一個男人婆麼?你只要看看那劉胖子的身材,他女兒又會好到哪裡去啊?”我笑道:“難道瑩瑩,你還怕自己比是一個既男人婆,又胖嘟嘟地姑娘麼?”

陶瑩瑩的眼中,露出了一絲鬆懈。卻還疑惑不解道:“那皇上為何,還要當眾答應劉大人的請求?”

“瑩瑩,你可真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啊。”我伸手在她鼻子上輕輕刮了一下,輕道:“朕只是在試探一下你的反應而已?”

“皇上為何要試探瑩瑩?”陶瑩瑩又是疑惑不解了起來,她對男女之情方面,實在知之甚少。

“朕剛才說了,朕不是瑩瑩,如何能知道瑩瑩是否喜歡朕?”我輕輕笑了起來:“所以,朕就用這個方法,試探瑩瑩的反應。果然,效果奇佳,其實瑩瑩心中,對朕是念念不忘啊。”

陶瑩瑩這才明白了過來,臉色好看了許多。隨即道:“如此說來,皇上對瑩瑩也是很著緊了?”

“對了,小妮子你學習的蠻快的麼。”我笑盈盈地夸讚了她一句道。

“可是,可是瑩瑩內心最深處的秘密,不是,不是都給皇上窺視的一幹二淨了?”陶瑩瑩突然想到了此事,臉色迅即又尷尬異常道:“這,這讓瑩瑩以後怎麼做人?這事,這事連瑩瑩最好地姐妹,也是不知道。”

“小笨蛋。給朕知道了,又有什麼關系呢?”我憐惜地將其往我懷裡摟上一摟,柔聲安慰道:“愛人之間,彼此展露一下心聲,絕對是利大於弊。”

陶瑩瑩極為不習慣我這樣摟住她,掙紮了一番,想掙脫開來。奈何她一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孩子,如何能掙脫我強力的臂挽。最後只得作罷,輕輕道:“皇上,您放開瑩瑩好麼?男女有別,授受不親。”

汗。我還是第一次在這個時代聽過這句話。以前地蘭兒杏兒,本來就是我的婢女,自然沒有什麼男女之防。而凝兒晴兒,則是一個被我強暴,一個我被其強暴,自也沒有什麼男女之別。皇後和太後,更是與我沒有這一等說法。最後那柳映竹,幾乎可以算是被我買下來的,如何談男女之別。

如今從陶瑩瑩嘴裡說出這句男女之別,非但沒有令我產生不愉快的心情。反而有些別樣的興奮。陶瑩瑩乃官宦家的千金小姐,自幼接觸的便是大家閨秀的教育方針,瑩瑩雖然才智過人,然而大家閨秀的氣質,還是十足十的。當然,我要是立即強暴了她,雖然無妨,但是在她的心裡,定然會留下一片陰影。像這種女孩子,留下慢慢品味,恐怕比一口直接囫圇吞下,要舒服上不知多少倍。

想及此處,我便放開了她。淡笑道:“瑩瑩,是朕孟浪了。以後,朕不得你同意,絕對不會隨便碰你。”

陶瑩瑩處子之身,還是首次被一個男人如此摟住過。臉頰之處,頓時緋紅一片,蚊音細語道:“皇,皇上。瑩瑩有話想問您,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我哦了一聲,揮手應聲道:“無妨,瑩瑩有話不妨之說。”

陶瑩瑩思維掙紮了一番,終於鼓足了勇氣道:“皇上,您以後會好好待瑩瑩麼?”

“會。”我肯定的點了點頭:“朕會一輩子,對瑩瑩好的。”

陶瑩瑩,頓時臉上露出了一絲幸福的神色,喃喃細語道:“天啊,這不是瑩瑩在做夢吧?幻想,竟然也會變成現實?”

“傻丫頭。”我剛想伸出手去,撫摸她一把,但是一想起剛才的話。便縮回了手道:“你當然不是在做夢了,要不,你試試擰自己一把,看看疼不疼?”

陶瑩瑩果然依言擰了自己一把,雖然很疼,卻雀躍不已道:“太好了,瑩瑩果然不是在做夢。”

忽而,陶瑩瑩欣喜的臉色突的嘎然而止,遂即又滿面愁容道:“可是,您是皇上。”

“傻瓜,朕是皇上,那又有什麼關系呢?”我呵呵一笑道。

“皇上,時間不早了。應該回去了。”陶瑩瑩臉色黯然道:“要不,他們會起疑心了。”

我愕然,女孩子的心思,果然是變幻莫測,無法猜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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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少女芳心(中)




陶瑩瑩,率先黯然地離開。我望著她的背影,覺得有些淒涼。這麼一個才女,竟然會被我一首抄襲來的歌,打動了芳心。或許,這真的是她的幸,也不一定。

回到了金鑾殿中,眾人雖然疑惑我小解解了這麼長時間。卻礙於我的身份,不敢明問。

而陶瑩瑩,則先了我一步,重新回了席位,臉色並不好看。

“子英,難道出去散心這麼長時間,胸口的悶氣還沒有消除麼?”我故意露出了關切的神色。

“回稟皇上,子英已經好很多了。不過,不能再飲酒了。”陶瑩瑩,臉上強自一笑道。

陶遷見狀,心疼起女兒來了。便站起身來,躬身道:“皇上,子英今日身體舒服。老臣懇請讓他可以先行回家。”

我點了點頭,揮手道:“好吧,準奏。”

“老臣待子英,謝過皇上了。”陶遷又對我行了一禮,轉而又扭頭對陶瑩瑩道:“子英啊,你就先回去休息去吧。”

陶瑩瑩站起身來,向我一躬道:“皇上,請恕子英無禮,先行告退了。”

嘮叨一番後,她款款向外走去。領出宮門外,下意識的回頭望了我一眼,卻見我也在看她時。不由得臉色一黯然。隨即回頭消失不見。

余下來。氣氛雖然也頗為熱鬧,我卻始終情緒低落。這陶瑩瑩到底又是為了什麼?突然如此失落?我難道說錯什麼話了?還是做了不該做的事情?

筵畢後。我回到了中和殿中,讓小多子帶著幾名清秀宮女,幫著我換去禮儀服飾。

“剛多子,你說女孩子地心思。為什麼總是會如此捉摸不定呢?”我眉頭微皺,疑惑道:“一開始還好好的,怎麼說變就變了?”

“回稟皇上,奴才,奴才不知道。”小多子一臉尷尬的說道。

我也是啞然失笑,我怎麼和一個太監,討論起女孩子的心思來了。這小多子,也是自小入宮地,哪裡談過什麼戀愛之類的。

一時無語。出得中和殿後,突然側門處竄出一人。跪拜在我面前道:“微臣御前二等侍衛劉不庸,叩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我道是誰,原來是不庸啊,起來吧。”我呵呵一笑道:“今日怎麼會突然有空,到這裡來等候朕?”

劉庸道了謝後,站起了身來,臉上又露出了嘻皮笑臉的樣子道:“微臣看皇上小解回來後,有些悶悶樂。所以,特地來看看,有什麼需要微臣效勞的。”

我笑咪咪地拍著他的肩膀,嘿嘿道:“不庸啊,你不像是表面上那副糊塗樣啊?剛才你明明在打瞌睡,為何又見到朕悶悶不樂了?”

劉庸輕笑一下道:“微臣其實都是在演戲,官場黑暗啊。若微臣太多於表現自己的能力,豈不是要變成眾矢之的。再說了,微臣的確胸無大志。能夠舒舒服服過日子,乃是微臣的最大心願。自然必學他們那般,鋒芒畢露了。”

“嘿嘿。你小子演戲還是不錯的嘛。”我陰陰地一笑道:“但是,不庸啊。你卻沒有機會享受人生了。”

劉不庸道:“皇上,這又是為何?”

“因為你犯了欺君之罪,敢在朕面前,裝瘋賣傻。”我嘿嘿笑道:“朕可要處你個死罪。”

“皇上,沒有必要玩這麼大吧?”劉不庸一臉地苦笑道:“微臣,微臣頂多幫皇上多跑幾趟腿,效犬馬之勞好了。再者,微臣如此做,對皇上也是有好處的。微臣表現出那個樣子,換誰都不會對微臣有戒備之心。換句話說,他們有什麼秘密,也不會很刻意地瞞著微臣。是以,微臣可以給皇上做耳目,隨時報告皇上最新的官員情報。”

“朕也胸無大志,也只想舒舒服服的過日子。朕要你那些情報,有何用處啊?”我嘿嘿一笑,表示無所謂道:“你若想活命,換個其他誘人的條件吧。”

“嗚呼,微臣就知道,皇上會這麼說。”劉不庸苦笑一番,隨即又賊頭賊腦地湊到我一旁道:“皇上,微臣有把握,可以解決你這次的煩心事情。”

“哦,你與朕說說。朕這次是為了什麼,而煩心了?”我笑盈盈地望著他,背負著雙手道:“若是說錯了,朕賞你十下廷杖。”

劉庸一臉愕然,尷尬道:“皇上也太心狠手辣了吧?微臣雖然屁股上肉多,但都是肥肉,禁不住打的。”

“呸,連朕什麼煩惱都說不出來,如何能為朕解決煩惱啊?”我笑著一腳在了他厚重的屁股上,罵道:“快說,否則朕親自動手打你廷杖。”,當

“呃……其實,微臣也有些不好意思開口啊。”劉不庸一臉尷尬道:“過,皇上硬要微臣說,微臣就說吧。我看,皇上地煩惱,在於新科狀元陶子英身。”

我愕然,想不到這個家伙,真的看出來了?便問道:“說說,你為什麼會這麼認為。”

“首先,皇上對陶子英的態度有些曖昧,卻是不爭的事實。其次,皇上和微臣叔父討論微臣堂妹時。陶子英的表現出來的態度,非常奇怪。根據微臣縱橫花叢數十載,他是在吃醋。”劉不庸嘿嘿一笑道:“那陶子英與微臣表妹,素不相識。吃醋,定然是為了皇上。隨即,他又借口身體不舒服,想出去散心。然後,皇上過了一會,也找了個借口出去,直到很晚,倆人才回來。恐怕,問題就是出在這一段時間之內。”

“你又是如何知道,朕出去是見陶子英去了?”我淡淡地問道。

“皇上犯了一個很大的破綻,這個破綻讓微臣可以肯定。皇上是去見陶子英去了。”劉庸微一思量,便說道。

“哦,究竟是什麼破綻,讓朕露出了馬腳。”我有些欣慰,我並沒有看錯劉不庸這家伙,他似乎比我想象中的,還要機靈。

“是這樣的,陶子英出去是大約六柱香地時間。皇上自陶子英剛出去不久後,也出去了六柱香的時間。但是,陶子英卻比皇上,早回來半柱香不到的時間。然而皇上回來,說了第一句話地時候,就露出了馬腳。”劉不庸輕笑了起來。

“我說了什麼話?”我迅即思考了起來,便道:“朕只是說了一句,子英,難道出去散心這麼長時間,胸口的悶氣還沒有消除麼?這有什麼不對?”

“毛病就出在這裡。”劉不庸露出了笑容:“皇上比陶子英晚離開一會,又晚回來一會。如何能知道,陶子英究竟離席散步多少時間呢?或許,陶子英在皇上前腳剛離開,後腳便又回來了呢?但是,皇上卻很肯定的說陶子英出去散心這麼長時間。若是事先知道,又如何能肯定呢?”

我日。細細想來,那句話果然出毛病。知道劉枕明他們幾個,留意到沒有。

“不錯,朕的確是去見陶子英去了。”我呵呵一笑,拍著劉庸的肩膀道:“不庸啊,你果然人如其名,不庸。不錯,不錯。”

“微臣劉不庸,發誓永遠效忠皇上,永遠是皇上最忠實的走狗。若違背此誓,微臣當遭天大雷劈,不得好死。”劉不庸,迅即抓住時機,對我宣誓效忠起來。

我暗自用手表測試了一下他的友好度,雖然達不到滿值九十九。卻也已經達到了很高的九十三了。可以說,他對我的友好度還是不錯的。但是,我現在已經發現,友好度並不等於忠誠度,只能在一定程度上,大體上反應忠誠度而已。那外星人的科技發明,並沒有料到地球人的感情是如此復雜。

“起來吧,朕相信你。”我笑意盎然的拍著他的肩膀道:“只要你劉不庸對朕忠心耿耿,朕絕對不會虧待與你。”

“微臣叩謝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劉不庸迅即一臉正色,滿懷感恩之德的叩拜幾下後,才站起來。

“皇上既然是為了情字煩惱,那就好解決了。”劉不庸與之前,換了一種態度道:“微臣願意幫皇上解決這個煩惱,過,今日懇請皇上與微臣合作一番。”

“如此,那朕就交給你安排了。”我嘿嘿一笑道:“可別辜負了朕對你的一番期望。”

劉不庸頓時一臉正色道:“皇上請放心,微臣雖然沒有別的本事,但是區區這點小事,一定能替皇上辦妥。皇上,這就換上便服,與微臣微服出宮一次。”

我想了一番,迅即答應下來道:“好,小多子,立即去通知左東堂,朕要微服出宮。另外,把旺財也與朕帶上。”

“皇上,其實微臣還有一事不明。”劉不庸有些不好意思的開口問道。

“說吧,朕會盡量滿足你的好奇心。”我呵呵一笑,揮手表示無妨。

“那陶子英,雖然看上去柔柔弱弱,的確是儀表堂堂。”劉庸有些疑惑道:“但是皇上,好男風,畢竟不是正道……”

“男風?”我愕然,迅即肝火之冒,飛起一腳罵道:“你***小子,才好男風呢。朕正常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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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少女芳心(下)



劉庸被我這一腳,得冤枉之極。滿面苦笑道:“皇上若是好男風,如何會對陶大狀元感興趣呢?”

“嘿嘿,此事過後再談。”我頗覺好意思,畢竟陶子英表面上的身份,乃是個男子。

“走,上南書房去。朕還要換衣服呢。”我自顧道:“唉,當皇帝可真是麻煩,連出門都要換衣裳。”

……

從南書房換得衣服後,徑直又從御花圓後方的神武門中出得宮門。身材魁梧高大的左東堂,率領著幾名御前侍衛保護在我身側,神情頗有些緊張。

我牽著旺財,肩膀上戰著已經睡醒了的小小。回頭奇怪的問道:“我說老左啊,為何今日這般緊張,又不是頭一次隨朕出宮?”

“回稟皇,爺。”左東堂神情有些嚴肅道:“白統領不在,擔子都挑在了微臣身上。微臣所以有些緊張。”

“怕毛啊,有旺財在,他一個頂三個王品。加上小小也不是吃素的,最起碼可以抵過一個王品。還有在暗中保護的兩大供奉。”我得意洋洋道:“這等實力,任那江湖中的其余頂級高手傾巢盡來,朕都怕。”

“就是,就是。”劉不庸一臉的獻媚道:“不是還有微臣在麼,瞧微臣這壯碩的身子骨,至少也能頂上一個小毛賊吧。至濟,也能替皇上擋刀遮箭。當肉盾使用。”

“我說不庸啊,如今咱先往哪裡去啊?”我輕搖著折扇,笑著道:“我今日可都聽你安排了啊。”

“放心,有不庸在。保証老爺您今天又能玩得開心,還能順便解決煩惱。”劉不庸拍著胸脯道:“突然想起,庸還欠著老爺一頓酒宴呢。我們這就先去牡丹坊。”

我便依言行事。牡丹坊雖說也是屬於青樓行業,但並非如雅頌閣一般,座落在一艘遊船之上。而是實實在在的一棟青樓。此樓傍於玄武街旁地玄武湖畔,乃是京師與雅頌閣可以相提並論的青樓。

從神武門出發,直至雅頌閣。只要用步行,便能在三柱香的時間抵達。順著玄武湖的堤岸行去,不片刻便到了牡丹坊前。

幾名看門龜奴,一見到有客人來了。急忙點頭哈腰地迎了上來“唉喲。原來是劉爺大駕光臨了。快,快去通知楊老板。”另外一個龜奴聞言。急忙踉踉蹌蹌地跑了進去,慌慌張張地大喊道:“楊老板,劉,劉爺來了。”

“喲,你面子小嘛,來一次造的動靜還不小。”我湊到劉庸旁,嘿嘿一笑道。

“老爺。這還不全是仗著不庸叔父的名號?”劉庸搖了搖頭,苦笑道:“我可是被我叔父關在厚子中,數月未曾涉足***場所了。上次之所以和您如此說,純粹是為了自己添些臉面。不說這些了,爺您請。”

我淡淡地恩了一聲,徑直大搖大擺地往裡面走去。劉不庸和左東堂,則隨侍在左右。

這牡丹坊,倒也襯稱得上與雅頌閣齊名了。光看這裡面的裝飾,便能略知一二了。雖說裝飾十分奢華。卻並庸俗,每每不盡意的角落間,總能發現些驚喜。坊內幾名侍女迎了上來。彬彬有禮的招呼我們進了雅間,沏茶倒水,不在話下。更令人嘖嘖稱奇的是,這些侍女,無同一著裝,一身清清爽爽的大紅長袍,顯得分外別致。

“喲,劉爺您總算來了。”雅間外風風火火的走進來一女子,約莫三十歲左右模樣,白白淨淨,容貌姣好,身上穿著一身與眾侍女相差不大的一款衣裳,只是顏色稍深,另外領子處高聳起來:“你楊姐是左也盼,右也盼,卻總是見不到劉爺您啊。”

“楊老板,你也不是知道,我被叔父關起來讓我苦讀書,說是讓我參加科舉呢。”劉不庸尷尬地一笑,然而一雙賊眼,卻肆無忌憚地往那楊老板地腰臀胸等敏感位置肆虐而去。

恩?這就是楊老板?我微微一愣,剛才聽得說什麼楊老板,我還因為是個男人呢。哪裡料到,卻是如此一位女性。

“劇爺,這些奴家是知道的。還聽說了,劉爺可是當今二甲進士。”那楊老板掩嘴媚笑道:“這坊裡面地姑娘啊,這些日子都不停的念叨。想看看新科進士在床第間會不會多出些妙處來。”那楊老板,便說笑著,便利索地幫我們幾個添水起來。,當

“這幾位爺面生的很,當是劉爺的朋友吧?放心,劉爺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待會兒一定替你們安排坊內最好的姑娘。”那楊老板,顯然是個急性子,爽快人,咯咯嬌笑不已。迅即又說道:“這位大爺,看您這身衣裳,乃是姑蘇織善坊地極等名品啊。尋常百姓,辛苦一輩子,怕也買起這身衣衫。大爺,我猜您一定是做大買賣的。”

“哦?為何不猜我是做官的?”我輕輕搖著折扇道。

“咦?這不是唐解元的親筆折扇麼?”那楊老板,又露出了微訝之色:“這唐解元,雖然逝世不久。但是這親筆真跡折扇,怕是下黃金千兩吧。咯咯,之所以猜測您是做大買賣的,而不是當大官的,是有原因的。”

“哦,楊老板把我的興趣勾出來了。”我呵呵一笑道:“說來與本老爺聽聽。”

“我看老爺氣質,並不象官員那樣,要麼趾高氣昂,要麼畏畏縮縮。大爺的氣度,十分沉著。再者,但凡官員。若是清官,自也拿出唐解元真跡折扇,更是無法身著織善坊一年才出五件地極品長衫。若是貪官,那更是可能輕易讓身家暴露出來。那些御史,可都不是吃素的。”楊老板是個急性子,突突突,如同倒豆子一般,話匣子不停。

“有道理。”我將折扇一收,鼓掌道:“楊老板乃是女中豪傑,果然目光如矩。”

“哪裡,哪裡。目光如矩談不上,至少,我看出來老爺到底是做什麼生意的。”楊老板身子半倚到我身上,眼兒媚道。

“我這個生意人與別人不同,我是哪個行當賺錢,入哪個行當。”我知道她想探聽我底細,便忽悠道。

“楊老板,老爺地事情,你就別亂打聽了。”劉庸一本正經,臉色一板道。

“喲,劉爺啊。以前楊姐楊姐叫得多歡暢啊,如今當了官,倒生份地叫起楊老板來了。”楊老板,在我這裡無功,便轉而又膩向了劉不庸,嬌滴滴道。

“咳咳。”劉不庸一臉尷尬,迅即轉移話題道:“楊姐,你最近生意怎麼樣?我看好像沒有幾個人來嘛?”

一說到這事,楊老板迅即臉色一黯然,幽幽道:“攤上這事,也算我倒霉了。這朝廷也不知道搞什麼鬼,弄個什麼行業規范出來,弄就弄吧,偏偏又以青樓行業先開刀。你說,這規范部司,三天倆頭過來要檢查一番,鬧騰的雞飛狗跳。一些客人啊,還以為我們犯了什麼事兒,都不敢來了。還有那個規范部司的陶東文,那可是軟硬不吃,我給他送過多少次了。卻次次被據之門外。其他一些平日裡經常來光顧的大官們,老娘也算好酒好菜好姑娘伺候的好了,還分文收。如今有起事情來,一個比一個跑的快,躲我跟躲瘟神似的。”

我聽得心中暗樂,這陶東文做事還算不錯。老子要的就是這個效果。那些大官們,大多有些知曉此事由我在後面支持著,誰又敢在風頭緊迫的時候,往刀口上撞啊。

“到爺,奴家聽說那什麼規范部司是屬於戶部管理。要不,您替我和您叔父劉尚書大人說說,就放小店一馬吧。至於孝敬什麼的,我楊媚兒,可是心裡有數的。”那楊媚兒,不停地在劉不庸身上亂蹭,極盡挑逗之能。

饒是以劉不庸的厚臉皮,在我面前被人行賄,也不由得臉紅了一下。急急推脫道:“這個,那規范部司,雖然名義上屬於戶部管理。但是其所有運作流程,都是獨立存在的。並不需要經過戶部。戶部一般情況下,也不會去插手規范部司的事情。這個忙,恐怕難以幫上。”劉不庸小心翼翼地望了我一眼,雖說我這個人,對受賄一事,並沒有多大反感。但畢竟那是一件見不得人的事情。萬一引得我一個發怒,劉家算是玩完了。一片大好的政治前途,也算從此灰飛煙滅。

“哼。全京師的青樓行業都遭了殃,唯獨那雅頌閣,生意卻蒸蒸日上。而且,那柳三娘不知道從哪裡弄來一大筆錢。已經將那泰灘河畔的坊船,收得七七八八了。我看那,不出幾日那柳三娘便會來收我的牡丹坊了。”楊媚兒一臉的哀愁:“劇爺,您再不幫幫奴家。奴家就要走投無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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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青樓風波(上)




劉庸由得將目光投到我的身上,有些難為的神色。

“不庸啊,能幫忙就幫一下吧。”我抿了一口茶道:“楊老板做點小本買賣,也不容易。你叔父那邊要覺得難辦,我去幫你說情去。”

“老爺,既然您都幫著說話了。”劉不庸道:“不庸只好照辦了,楊姐啊,你可要好好謝謝吳老爺啊,他不僅僅與我叔父乃是莫逆之交,許多朝中大臣,都與吳老爺關系菲淺。”

楊媚兒眼睛一亮,急忙連連對我道謝起來。

“楊老板啊,同是生意場上人,互相照應是應該的。說不定,到時候我也有用得到楊老板的地方也不定。”我呵呵一笑,揮手止住她的道謝。我這個忙,可不是光道謝就能過去的。

“媚兒明白,今日媚兒先謝過吳老爺的大恩大德。日後若是吳老爺有何差遣,只要遣人稍一句話來。我楊媚兒,上刀山,下油鍋,在所不惜。”那楊媚兒,說話之間,竟然有一絲豪邁之氣。

我淡淡地瞄了她一眼,端起茶杯,若無其事道:“媚兒姑娘,是屬於什麼門派的高人啊?”

“吳老爺,您在說笑了。媚兒只是一個流落風塵的生意人,哪裡是什麼江湖門派的人啊?”楊媚兒,眼光一閃,旋即強笑不已。

“呵呵,媚兒姑娘。別以為本老爺是個生意人。沒有見過什麼世面。”我沒有正眼瞧她,反而低沉道:“東堂,你來說說。”

最近一兩個月內。我看四大供奉閑著也是閑著,不若指點一下我那些御前侍衛的武功。原本四大供奉地武功在皇城之中算是頂尖人物了。可以倚老賣老。一般做皇帝的,比如說我以前的那個老家伙,也對他們敬重有加,一般的小事盡量不驚動他們。但是現在局勢不同了。我手裡握著一個帝品級別地奴隸高手,再加上有一個王品級別的老婆,另外如今的李林甫也不是吃素的。若再算上我懷裡那遜於王品級別高手實力的小小。如此強橫實力,完全有把握滅掉四大供奉。

實力的震懾。令得四大供奉的老資格放開了不少,譬如說我讓他們訓練我的御前侍衛,以及李林甫和東長密探,並不敢說半個不字。幾個老東西。心裡也清楚地很,什麼時候該顯擺一下。什麼時候又必須夾著尾巴做人。

左東堂本身其天資很高,加之出身於名門大派武當,所以其老底子尚算不錯,四大供奉的指點,他可是最佳受益人之一。從準一流高手,一下子躍居到一流高手中的中上之等。如今其武功,比之之前強上了不少。我用手表。測試過他地最大戰鬥值,竟然達到了駭人的四百七十三。

“老爺,屬下觀楊媚兒。至少已經達到了二流高手境界。其腳步沉”,身子嬌捷,雖然其刻意掩飾。卻還是暴露出了其不錯地身手。不過,屬下看其內力,似乎有些博雜不純,顯然並非名門正派中人士。”左東堂平淡的說道,以他如今的武功。怕是能在三招之內,便將其擊敗。所以,並不擔心。

其實。我也測試過楊媚兒的戰鬥值。六十多的戰鬥力,遠遠超過普通的婦女。若加上其真正戰鬥時的暴發力,怕是能達到一百五六,端得也不能太過於小覷。不過,有左東堂等人在場,我心安地很。再者,憑我手邊的旺財,便是那如今號稱武林第一人的涯無際前來,怕也討不得半點好處。

“吳老爺,媚兒並非有意隱瞞。”楊媚兒沒有料到,才這麼一會,便被揭穿了身份,臉上頓時尷尬起來:“媚兒只是奉命行事,什麼身份,恐怕不能告訴老爺。”

“大膽。”劉不庸頓時站了起來,色厲道:“楊媚兒,膽敢得罪我叔父的至交好友。你信不行我把你整家牡丹坊,踏為平地。”

“劇爺,並非媚兒不願意。只是,媚兒實在有不得言語的苦衷。”楊媚兒面色難堪,不予道:“唉。這牡丹坊,若是開不下去了。媚兒也只好低價出讓了。”

劉庸又待發怒,卻被我制止住道:“不庸啊,別為難楊老板了。本來呢,我是想結交一下江湖上的豪傑雅士。既然人家不讓,也就不勉強了。”我呵呵一笑道:“別忘記了,我們是來尋歡作樂的。”

劉不庸頓時又換了一副嘴臉,對那楊媚兒說道:“你去把樓裡最好的姑娘,都叫過來。”

楊媚兒見得我這邊不予其計較,頓時臉色又好看了不少,強撐起笑容道:“吳老爺劉爺,多謝手下留情。姑娘們早已經準備好了。”說著,重重拍了幾下掌後道:“來人,帶進來。”,當

頓時,門被打開。門外款款走進一批妙齡少女,均身著著淡紅色的薄紗。雖然如今已經算是春天了,但是其天氣仍舊很涼。在無火盆地厚外站了那麼久,早已經凍得瑟瑟發抖。讓人心生憐意。

屋子裡有好幾個暖盆。但是楊媚兒並沒有給她們回暖的時間,嬌笑道:“轉身,蹲下,站起來。”一個個的命令,發了出去。

這一批妙齡少女,只得聽著命令,做著一個個動作。然而,楊媚兒並沒有就此罷手。而是讓她們所做地動作,癒發嬌柔淫穢。幾個臉皮薄的少女,不由得面紅耳赤起來。

劉不庸則早已久經這種風流陣仗,一雙賊目,在各女子身瞟來瞟去。左照堂等幾名護衛,則有些尷尬,一個個坐得端正,不敢亂看。

而我,也在各少女身上掃視了一番。發覺她們年齡都大,普遍都在十五到十八歲左右。身材有高佻美人,亦有掌上可舞的玲瓏可人。整體水平相當不錯。尤其是楊媚兒精心設計的那些若隱若現,似是而非的舞蹈,則總是讓我有些目光舍不得挪開,天氣的原因,讓她們更加產生了一種嬌嫩柔弱的感覺。總使人想忍不住上前,擁在懷裡呵護一番。

“吳老爺,您看中了哪位,只要說一下就行。”楊媚兒對我狂拍馬屁道,顯然她從劉不庸的態度中,得知了我的身份非同小可。

我淡淡地恩了一聲,若無其事的喝著茶道:“都不錯。”

“吳老爺,這些女孩子,可是媚兒精心挑選出來的,個個都是雛兒。捏一把,水靈水靈的。”楊媚兒為了討好我和劉不庸,這次可是下足本錢了。

“哎喲。”有一名少女,突然再做一個高難度動作時,腳踝不慎扭到了。頓時蹲在了地上,護著腳踝,皺眉嬌哼不已。

其他女孩子見狀,急忙停下了動作,紛紛上前尋問其有沒有事情起來。

“你們,你們要氣死老娘了。”楊媚兒一見,頗覺丟盡了臉面,怒喝道:“都給老娘站好。”

那些妙齡少女們,似乎對楊媚兒的手段頗為顧忌。駭得立即不敢做聲,紛紛站直了身子。就連那個腳扭了的少女,也眉頭輕皺一下,掙紮著站了起來。等她站好了,瞧她額頭上,隱約可見一層細細汗水。

“千香,你是怎麼回事?”楊媚兒走上前幾步怒氣沖沖道:“竟然在貴客面前,丟了臉面。我平日裡,是怎麼教你的。還有你們,竟敢不聽從我的命令,私自停下動作。來人,拿我的皮鞭來。”

門外的龜奴一聽到這話,急忙一陣小跑,似乎是去拿皮鞭去了。過的一會,那龜奴點頭哈腰的走了進來。除了一條黑色皮鞭外,更有一捆繩子。

“把她捆起來。”楊媚兒把繩子冷冰冰地交給了其余幾名少女。

那些少女,均是面有難色,不想動手。卻了,楊媚兒卻將皮鞭抽得啪啪之響:“還不動手。”

那些少女們,久懼那楊媚兒的淫威,便只得對那女孩子道:“千香,對不起了。”

“沒事,你們綁好了。”那個叫千香的少女,也頗為硬氣,知道今日逃不了楊媚兒的毒手。又不想姐妹們為難,便硬挺著道:“我不會怪你們的。”

那些少女,均幽幽一嘆,俯下身子將那叫千香的少女捆綁了起來。

“老爺。”劉不庸湊到我耳朵旁,低聲道:“這是楊媚兒經常玩的把戲,有時候抓住了某女的一絲疏忽。便當場用皮鞭懲罰,目的是為了討好顧客。老爺您應當知道,有很多男人,對此事會有興奮反應的。”

哦。我淡淡地哦了一聲,揮手讓他退開。輕輕茗了一口茶水。並沒有反對,也沒有讚成。

那楊媚兒,迅即將皮鞭抽向千香。

“呀。”劇烈的疼痛,讓那千香痛苦的叫喊起來。

“住手。”我身旁一直默不作聲的左東堂,突然站立起來,憤慨地喝罵道:“放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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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青樓風波(中)



“楊媚兒,你還是不是人?”左東堂如同一頭發怒到獅子一般,狂喝一蘆,縱身向前躍去。一把抓住了楊媚兒的手腕,沉聲喝道:“與我放手。”

楊媚兒也是一愣,她怎麼也沒有想到,以她的武功,竟然在一愕然間,被左照堂捏住。然而左東堂手中用力,楊媚兒也抵擋不住,手不自覺地張開。啪嗒一聲,手中皮鞭掉落在地上。疼得額頭上冷汗之冒。

“你們幾個,把這位姑娘的繩子解開。”左東堂又轉而向其她姑娘柔聲說道。

一屋子的人,都望向了左東堂。我也有些愕然,左東堂跟了我這麼久,一向以為他只是一個悶聲葫蘆,性子比較忠厚。想到還是一個頗有正義感的人,而且發起努來,十分的有氣勢,如同一頭醒來道獅子一般,打擊敵人毫不容情。我心中暗讚了一聲,這左東堂我平日裡倒是小看他了,想不到他也有這番豪情。

那幾名姑娘,一時間聶於左東堂突然暴發出來的氣勢,顫悠悠地幫那名叫千香的妙齡少女,解開了繩子。

左東堂這才也鬆開了被他捏得冷汗淋漓的楊媚兒,轉而回到我的面前,撲通一下跪拜下來,歉聲道:“老爺,屬下經老爺批準,擅自行動,罪該萬死。請老爺賜罪。”

我微一沉吟,端起茶杯飲了一口。迅又重重的放下茶杯。機靈地劉不庸。忙親自幫我添加滿茶水。

“貝自行動,本老爺罰你半年餉銀,回去後皮鞭百下,黑厚十日。”我沒有正眼瞧他。淡淡地說道。那皮鞭,乃是御前侍衛中的一種懲罰制度,犯錯就要挨皮鞭的,左東堂如今雖然貴為一等御前侍衛,身為御前侍衛副統領,官居正四品,但是犯錯了,仍舊要按照御前侍衛的規章制度處罰。由於御前侍衛都是有武功在身之人,所以一般要封掉內力之後,才行刑。

“東堂謝過老爺不殺之恩。”左東堂急忙連連叩頭。他也算是遇到一個好皇帝了。換作一般性情暴躁地皇帝,他犯的可是死罪。

剛才被左東堂解救下來的名曰千香的少女。顧不得身氣血還沒有活絡,鞭痕未消。同樣跪拜著爬過來,對左東堂叩了幾個頭:“多謝英雄相救,否則今日千香定然沒命。”說著,又跪著轉向與我,便叩頭便說懇求道:“這位老爺,此事全因賤妾而起。不關這位英雄的事情。賤妾懇請大老爺,勿要責怪英雄。所有的一切,都由賤妾來承擔。”

我把玩著手中的折扇,淡淡道:“知道你叫千香了,姓什麼啊?”

“回稟大老爺,賤妾姓關。”那女子形容有些忐忑地說道。

“姓關啊,關千香。不錯,不錯。”我連說了兩個不錯,這才扭過頭去。正視著她。好半晌後,才道:“你真的願意替左東堂承擔一切罪過?決不後悔?”

“賤妾願意,決不後悔。”那關千香。牙關一咬,重重的說道。

“老爺,這錯是屬下自己犯下的。怎能牽連別人。屬下一人做事一人當,願意接受處罰。再說,老爺對屬下地處罰,已經非常手下留情了。屬下十分感激。”左東堂一臉正色,又叩了一頭。轉而又對那關千香一臉嚴肅地說道:“關姑娘,這是我們內部的事情,無須你來插手。”

“可是英雄你是為了救賤妾,而犯下了錯誤。賤妾又豈能置之不理?”那關千香也是個心拗之人,為所動道:“若是左英雄你執意如此,那賤妾情願讓楊老鴇打死,也好過受良性煎熬之死。”

“這?”左東堂一時語塞,他是個老實人。見關千香說話如此決絕,便沒了主意。總不能真地眼睜睜地看著她去死吧?

我把折扇一受,站起身來:“既然你們互相都願意為對方付出,那本老爺就成全你們。所處的懲罰,一人一半。此事已定,無須再有反對。”心中卻在暗笑已,把你們兩個人一起關在小黑屋子裡五天,老子就不相信你們會什麼也不發生。這左東堂啊,總是讓**心。次在雅頌閣,明明讓三娘給他挑選了一名可人少女。但是他與那少女共處一晚,愣是打坐到了天亮。如今有機會為他解決終身大事,也可以讓我放下一顆心。實在行,到時候給他們的食物中,放些春藥進去就好了。這女子雖然是出身於風塵,但看來並非是自願性質,加之那楊媚兒也保証過,還是個在室女。關鍵是她的風骨不錯,敢於為人承擔責罰。海

“東堂領命。”左東堂聽得我說無須再反對,那就是說此事已經定下了。他也沒有辦法改變我的主意了。只好作罷。卻又苦笑著回頭對那關千香道:“關姑娘,你這又是何苦呢?你一介弱流女子,如何能承受如此重責。”

“左英雄你無須再言,如此即便千香受刑而死,也心安理得。”關千香的性子,我還是滿激賞的,看來左東堂有福氣了。此女絲毫不比白士行那小子地妞差勁。

“你們都起來吧。”我淡淡地揮了一揮手,轉而走道楊媚兒面前。那楊媚兒之前被左東堂一把捏住右手,顯然那小子用力頗重,直到現在。楊媚兒的臉色,仍舊煞白不已。

“你都看到了。那關千香,本老爺要帶她回去接受懲罰。從今往後,她就不是你牡丹坊的人了,而是我吳家人。”說完這話,我折扇一搖擺:“不庸。”

劉不庸立即會意,一個箭步竄到我身前,從懷裡掏出一張銀票,塞到楊媚兒手裡道:“喏,這是關千香贖身的銀子。你自行去把那賣身契燒掉吧。”劉庸也沒有讓她把賣身契拿來當面燒掉,因為憑著我們的身份,自是無須顧慮那什麼賣身契不賣身契的。

那楊媚兒,可是連劉不庸也是不敢得罪。豈有敢得罪於我,只得強笑道:“吳老爺,千香成為你們家人,乃是她的福分。媚兒哪裡敢收銀兩啊?”

“哼,你這青樓的經營方式的確有些問題。還想本老爺給你幫忙。”我啪得一聲把折扇收起,冷道:“給你三日時間,若不好好整頓,自有人來收拾你。”

“吳老爺,媚兒知道了。”那楊媚兒幽幽一嘆,本來想以這種花招來討我們喜歡,反而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我又轉而走到左東堂面前,拍著他地肩膀道:“知道老爺為什麼要罰你麼?”

“屬下知道。”左東堂急忙回答道:“是屬下沒有經過老爺的批準,擅自作主。”

“也不完全是因為這個。”我笑了起來:“其實是你這個小子,搶了本老爺的風頭啊。本來本老爺想親自動手來個英雄救美地,豈料被你小子佔了先。唉,多可人的一個小妞啊。可惜啊,可惜她的心恐怕容不下別人了。”其實我也是開開玩笑,我並非是個衛道人士,正義感特缺乏的那種人,此刻也只是跟左東堂說個笑而已。

“屬下該死。”左東堂急忙又叩頭。

“你們都起來吧,一旁歇著去。”我揮手讓他們退下,轉而又對楊媚兒招手道:“讓她們別跳了,都過來陪酒。”

楊媚兒如同遭了大赦一般,見我還肯讓那些少女陪酒,頓時喜上眉梢。不過,她的動作也不敢過分了,只得催促道:“幾位姑娘,都去那邊坐下。門外的,快把好酒好菜拿上來。”

之所以我讓這些少女過來陪酒,倒不是我好色至無色不歡,只是想借此事告訴楊媚兒,我對她是沒有敵意的,安她的心而已。這楊媚兒這邊,我還自有用處。想輕易把這條線斷了去。

那幾名妙齡少女,對我們剛才正義的行為,也頗有好感。並沒有扭扭捏捏,雖然第一次出來接客,有些羞赧,但還是依言坐了下來。

門外候著的龜奴們,聽到招呼後,忙準備起酒菜來。

這牡丹坊雖然是青樓,但是其酒菜也是一大特色。根據劉不庸介紹,這酒樓中的廚師,乃不比宮廷大廚差勁,尤其是一手烤全祟,更是一大特色,頗得草原風味的真髓。京城之中,不知道多少酒樓,高薪挖角都沒有成功。

我聽的心中念頭一動,卻又抓不住頭緒,只好作罷。酒菜如流水般紛紛上了桌面,由於那烤全祟制作頗費時間,此時還未上來。

我望了一眼桌子上的菜肴,果然色香味俱全,輕輕一嗅,一股令我熟悉的氣息鑽入了鼻孔。眉頭一軒道:“這味道。”

“老爺,您雖然身份富貴,恐怕也沒有聞過這種味道吧?”劉不庸嘿嘿一笑道:“這可是這位大廚,特有的獨門香料中的一種。”

我日什麼獨門香料。分明是胡椒粉的味道。真想開口說話之即,門外突然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道:“你們若再攔著讓我進去,休怪我硬闖了。”

我一愕然,頓時大驚,按忖道:“這不是陶瑩瑩的聲音麼?”對面的劉不庸,也聽出來了,面色鎮定的給了我一個放心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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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青樓風波(下)



“你這個臭小子,是是你把我出賣了?”我一把糾住他的胸口,低聲罵道:“若壞了我的好事,看老子怎麼收拾你。”劉庸的眼神中顯示,他肯定是知曉這件事情的。

劉不庸一臉苦笑道:“老爺,不庸也是在為你解決難題啊。”

楊媚兒也是個機靈之人,忙對門外喝道:“門外的是什麼人?”

門外的龜奴,立即恭敬地回答道:“楊老板。門外的是一個年輕後生家和一個老頭子,說什麼我們這邊坑了一人。小的已經和他解釋過了,他非是不信。所以,小的便帶他四處看了一下。但是他還不滿意,非得進這貴賓房來。”

楊媚兒一聽,眉頭皺了起來,轉而向我低聲道:“吳老爺,要不要讓他進來。”

“當然不要拉。”我也壓低著聲音道,陶瑩瑩本來就對我生著莫名其妙的氣,若是被她再進來看見我左擁右摟歡天喜地的喝著花酒。怕不是要把之前的好感,破壞殆盡啊。

楊媚兒一聽,忙對外喝道:“混帳東西,貴賓房內都是身份顯赫之人,豈能容一個外人進來搜查。給我趕出去。”

我正想制止,陶瑩瑩柔柔弱弱的,哪裡經得住推推搡搡的。

“小的知道了。”那龜奴剛說了知道一字,便啪地一聲。裝進了屋子內。一扇好好的門,也被摔開了一個大洞。

左東堂沉聲而起,抽出要中長劍,與其他幾麼侍衛一起。呈扇形擋在了入口:“來人還不速速退下。否則我等手下絕不容情。”

“東堂,退下吧。”我揮了揮手,情知今日之事無法隱瞞了,索性愛幹麼幹麼。只是眼睛卻對劉不庸瞪了一下,表示不滿。

左東堂等人聞言,便退開了一個通道。但是神情卻十分嚴肅地瞪著來人,利劍也尚未歸鞘。

當前走進來一人,卻是一個年逾古稀的老頭子,看那老頭子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然而他的出現,卻令得我身旁地旺財一直在睡覺的旺財。驟然豎起了耳朵,瞪著那名老頭子。渾身的氣息。突然暴懲起來。

那名老頭子,也頓時發覺了不對勁。神情一緊,面色訝然的盯著旺財。身上的氣息,也似受到了旺財的挑發,由自主地暴懲起來。

以旺財帝品級別的實力,豈能容忍其他人的反抗,低沉的呻吟了一聲。全身的寒氣。頓時散發了出來,向那老頭子席卷而去。

那老頭頓下駭然,目光中露出了無與倫比地驚訝神色。忙擺下防御姿勢,暴喝一聲,全身的衣衫無風自鼓,面色掙地通紅,似乎在極力抵擋旺財散發出來的寒氣。

旺財見這招沒有擊倒對手,便又是兇狠的一吼,準備撲上前去。給點那老頭教訓。我見狀,急忙在旺財頭上輕輕拍了幾下,低沉道:“旺財。打住。”

旺財自然不敢違背主人的意思,便立即收住了寒氣,乖乖地伏在地上不動起來。

我愕然,想不到這貌驚人的死老頭子,竟然也有此等功力。竟然能硬生生的扛住旺財的寒氣攻擊,簡單啊不簡單。

那老頭子,身上地壓力一消除,頓時止不住式子,瞪瞪瞪往後倒退兩步,嘴角溢出一絲血絲,駭然道:“帝品高手?”

“葉老爺子,您怎麼樣了?沒什麼事情吧?”後面走出一人,忙扶住了那老頭子,焦急的問道。那人,赫然就是男裝打扮的陶瑩瑩。

“子英?你怎麼會在這裡?”我故意露出一副吃驚的神色。

“皇,吳公子。”陶瑩瑩一見到我,臉色連連變了數下,又是驚喜,又是失望,最後回歸到了平淡:“原來你沒有事情,這下我就放心了。”

“在下南海葉喬,敢問前輩是何方高人。”那老頭子,剛喘過氣來。便不由的站直了身子,拱手朗聲道。

呵呵,那死老頭子顯然是誤會旺財是什麼前輩高人了。不過,這死老頭打斷我和陶瑩瑩說話,有些讓我不爽。便站起身來,揮手道:“老頭,走開。它不是什麼前輩高人,只是我的一條狗。”

說著,我走上前去,撥開那死老頭。恬不知恥的握住了陶瑩瑩的一雙手,淡淡道:“子英,你為何會到這種地方來?”

陶瑩瑩被我突然之間握住了手,臉上露出了黯淡的神色。微微一掙紮,脫了開來道:“剛才有個人,突然跑到子英家中,說吳公子在牡丹坊出了事情。而葉老爺子正好在寒舍做客,子英便求著他來救您了。豈料……唉。”

“瑩瑩,這就是你念念不忘地吳公子?”那自稱是葉喬的老頭子,住打量起我來。半天後,又皺眉道:“看不出有什麼好的地方嘛,怎麼會迷得我家瑩瑩暈頭轉向地。”

“葉老爺子。”陶瑩瑩的心事,突然之間被他直接當眾說出來。頓時羞赧的直跺腳。

“呃……是葉某多嘴了。”葉喬情知失言,便又對我說道:“這位吳公子,這位前輩高人是您什麼人啊?姓啥名誰?”這死老頭子,估計自己王品級別已經很了不起了,如今遇到一個比他強悍的帝品級別高手,頓時又忍不住好奇心打聽起來。

我不耐煩的對他揮手道:“老頭,你煩不煩啊?都說了,它不是我什麼人,只是我的一條狗而已。至於名字嘛,它叫旺財,你若有什麼事情,自己和它交流去。”

那葉喬,頓時愕然已。他怎麼也想明白,一個帝品級別的高手,怎麼會當別人的一條狗,疑惑之間,果然小心翼翼地走到了旺財身邊,蹲下來,拱手道:“這位前輩。”

“汪。”旺財不屑地望了他一眼,迅即又閉上了眼睛,索性不理睬他。一開始出手,怕是感受到了這老頭子身上弱的戰鬥力,所以才忍不住手痒教訓一下,就像當年他教訓剛入宮的大供奉一樣。如今看來,眼前這老頭子,遠遠不如自己,便又懶得與他說話,索性閉目養神起來。

那葉喬被漠視,只好尷尬的站起身來。以他王品級別的崇高身份,恐怕平裡都是被人敬仰的習慣了。今日卻連連受挫,怕是有些不自然了。

“子英,倒底是哪個王八蛋,假傳消息。”我憤慨的說道:“讓我知道了,一定不讓他好過。”說著,眼神瞄向了劉庸,你這小子,朕過會再教訓你。

陶瑩瑩並沒有中了我的轉移話題之計,仍舊是一副默不作聲的樣子。

劉不庸見狀,忙也走了過來,揮手讓楊媚兒帶著龜奴出去。幹笑兩聲道:“子英兄,你我同科進士。本來今天就要去邀請你的,不過,你來的可是正好。來來,一起喝幾杯吧?”

我對他怒目相向,都到了什麼時候了。還讓陶瑩瑩陪著一起喝花酒。我日。臭小子,回去之後,一定要剝了你的皮。

“子英,我沒有事情。我看你也累了,那葉老頭子,也受了傷。不如先回去,一會我去找你。”我想支開她再說。

“吳公子,難道你不記得了。子英還欠著你在牡丹坊的一頓花酒呢,選日不如撞日。索性就今日還了吧?”陶瑩瑩表面上看起來,已經恢復到了常態,臉上帶著淡然的笑容,對那劉庸道:“創兄,今日這個機會讓給在下成不?”

“既然子英兄如此有誠意,那庸只好從命了。”劉庸露出了個無可奈何的神色。

“創兄,吳公子,請。今日子英請客,該喝的喝,該玩的玩。”陶瑩瑩做了個請的手勢,便讓率先一個人,坐了過去。

我看今日她是賴著會走了,一把摟住劉不庸的腦袋,在他耳邊道:“臭小子,今日要有什麼事情,看老子怎麼收拾你。”

劉庸則嘿嘿一笑,也湊到我耳中竊竊私語道:“老爺,您就放心吧,庸自有打算。”

“吳公子,劉兄,幹麼還在竊竊私語?”陶瑩瑩沒有回頭,自顧自地酌了一杯酒,淡淡道:“難道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不讓我知曉麼?”

“來了,來了。”劉不庸幹笑兩聲,應道:“老爺,請。”

我無奈,只好硬著頭皮坐了過去,正好坐在陶瑩瑩側面位置。而劉不庸那小子,則坐在我對面。

“子英兄阿,今日在朝堂之上。聽聞的子英兄一片赤子誠誠的報國之心,讓劉某實在汗顏啊。”劉不庸抖著一身的肥肉,笑吟吟道:“剃某雖然不才,但是最仰慕的就是子英兄這種高風亮節之人。來,劉某借花獻佛,敬子英兄一杯。”

陶瑩瑩也不客套,端起酒杯,爽朗地笑道:“剃兄也是深藏露,胸懷天下。子英同樣欽佩。來,幹了。”說著,倆人碰了一下杯子。一仰脖子,一杯酒就這麼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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