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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無常】無良皇帝 (已完結)

第六十九章 東海攻略(中)



正在戰火頻頻打響之時,東廠統領李林甫終於從四,連換了十數匹八百裡快騎,一路風風火火趕回了京師之中,並且攜著此趟任務目的所在了金色猴子。

我在南書房中,提著那一只關在鐵鳥籠子中的金猴,細細觀察起來。而小多子則早已經在我的命令之下,以全速奔跑的速度,去請公孫羽過來。

那只金猴,體形只有巴掌大小,渾身的毛發呈亮金之色。個頭雖小,然而身形卻靈活之極,在鳥籠子中上竄下跳,速度不亞於飛鳥一般。

“林甫,你是怎麼弈到這玩藝的?”我驚訝地說道:“聽公孫羽說,這玩藝十分的難得。”

李林甫接連著騎馬七八日,雖然一臉的疲倦,然卻說話間精神頭十足,恭敬的回答道:“回皇上的話,此乃皇上聖恩所佑。微臣一路趕到四川,便用御賜金牌喝令當地官府全力配合搜索金猴。然而數月匆匆而過,絲毫沒有金猴的蹤跡。而且,就連一個見過這種金猴的人也沒有找到。就在微臣萬念俱灰,準備自裁謝恩時。卻無疑中在成都城中,遇到一個雜耍班子,那雜耍班子手中,赫然有這麼一只金猴。”

“唉,委屈你了林甫。”我輕輕一嘆:“過如你所言,最後還是找到了這種金猴。也算是朕的造化了。”

此時,小多子領著腳步匆匆地公孫羽回來了。公孫羽走路向來是穩健不急。然而今日的腳步,卻似乎比小多子跑的還快。剛一進我的南書房,就急聲連連道:“真,真地找到金猴了?”

而皇後也得訊。和蘭兒杏兒攜手同來,想親眼見一下這種金猴。

我急忙扶著皇後和蘭兒,各自穩妥的坐下後,這才將籠中金猴遞給眾人觀看。皇後輕訝道:“這小猴子長得真是可愛,一雙眼睛活靈活現的。好像會說話一般。”

我聞言仔細的瞧將了一番,果然這金猴的一雙眼睛,眨巴眨巴,似乎在哀求人一般,其傳神程度,看得人心中差些一軟。

公孫羽也是仔細看了半天。面色沉重之極。到了最後,激動地大喜道:“恭喜皇上。恭喜皇後娘娘,這果然就是先祖曾經得到過的金猴。此乃聖隆眷顧,皇後娘娘的胎兒得保了。”

我也一喜,急忙道:“公孫太醫,那你還不快將這猴子煮熟後給皇後娘娘吃了?”

“煮熟?”皇後訝然掩著嘴,面有不忍道:“這,似乎太過於殘忍了。這小猴子好可愛啊。”

“再可愛也不及我未出世的孩兒可愛。”我一副鐵石心腸的模樣。扭頭對公孫羽道:“你帶出去動手,別給皇後娘娘瞧見了。”

“回皇上的話,僅僅是保胎,是無須用整只猴兒地。”公孫羽一陣尷尬道:“看這只猴兒的大小,應當已經有數百年地靈性了。只要稍微取一些血液,與各種極品保胎藥材調配一下,皇後娘娘的胎兒就得保了。而且,皇後娘娘胎兒的體質,也會得到極大的加強。”

“那你還不快動手?”我眼睛一瞪。都怪這家伙不早說出來,害得皇後娘娘對我產生了良影響:“對了,多準備一份。淑妃娘娘也得一份。”

公孫羽被我罵得一激靈,急忙從藥箱中取出採血器材。在李林甫的配合之下,從金猴身上取了一小管子血液。

這金猴原本身上有著一股靈氣,被抽掉一些血液後,那股靈氣似乎又黯淡了許多。此時,我突然突發奇想,誕著臉問道:“公孫愛卿啊,若是把這猴子整只吃掉,會有什麼好處不成?”

公孫羽頓時愕然,為難的回答道:“皇上,這靈猴百年難得一求。還從來沒有人幹過這種事情呢。所以,微臣也不知道究竟會發生什麼事情。”

“不準。”皇後娘娘再也忍不住了,一把奪過那鳥籠,憐惜道:“這猴兒救了孩子,臣妾是怎麼也不能讓你因為嘴讒而把它吃掉。”

我咂了一下嘴,微一遺憾道:“看這猴兒的樣子,似乎還是蠻好吃地。可惜,可惜。”

“不準就不準。”皇後娘娘轉身護著靈猴,嘟嘴道:“這靈猴本宮收養了,以後誰也不能再動它半根毫毛。”

我看她那副模樣,情知自己的烤猴肉的計劃要泡湯了。只要寬慰皇後道:幼紅啊,你別激動,朕依你便是。看看你,快坐下,小心動了胎氣。”

公孫太醫得了猴血之後,其神態弱於一個癮君子得了白面一般,匆匆告辭去太醫院熬制湯藥起來。

我則將皇後娘娘和蘭兒杏兒,一起送去了坤字宮。在皇後的東暖閣內,我與幾女講講笑話,說說趣聞。令她們開心一下。因為我即將要御駕親征,雖說只是去戰場上打個幌子便可以回來了,卻怎麼也需要一兩個月。這個時候離開,心中難免會對她們有些虧欠。

說說笑笑,時間過得飛快。一眨眼已經到了傍晚時分。小多子突然稟報,說是公孫太醫求見。

只見到公孫太醫拎著一個藥盒,見過眾人行過禮後,便將藥盒放在了桌子之上。從內取出一罐藥劑,打開蓋子,頓時一股透人心扉的幽香撲到了鼻子之中。

“好香啊?”我不由得輕呼了一聲:“公孫羽你是怎麼弄的?”

“回皇上的話。”公孫羽也是口水之嚥道:“這種靈猴的血液,一旦熬制過後,乃是天底下最具有香味的藥材。女子服用後,滋陰補血,養顏美容。而男子服用後,則體格健壯,房事勇猛。再加上微臣左以高麗進貢地千年人參,何首烏,以及朱果等罕見藥物。更是使得這劑湯藥的藥效發揮到了極致。”

他說的我,口水也是直直下嚥,尤其是那種香味兒,簡直要把我地魂兒都勾搭出來了。

皇後娘娘見我一副讒相,便掩嘴輕笑道:“皇上若是喜歡,若先喝上一口。”

我一陣心動。然而一想到這乃是為我那未出世的孩兒所熬制的保胎藥,急忙咬了一下自己的舌頭,阻止自己的欲望,堅定的搖頭道:“不用了,朕還不至於饞成這個模樣。”然而眼神卻向那藥劑瞟來瞟去的。

公孫太醫,將一大碗藥劑劑分成了三小碗。分別遞給三位娘娘,隨即又解釋道:“昭儀娘娘也應該喝上一碗,將來有身孕的時候,就不必太過費心了。”

杏兒一愣,迅即欣喜道:“想不到我也有份。”只見她端著那碗藥劑,將眼神瞄向了我道:“皇上,要不這碗給您喝吧。”

我急忙忍住,連連搖頭,裝出一臉不在乎的模樣。

杏兒見我不要,也只好自己食用了。

我眼睜睜地看著她們吃下去後,這才放心下來。過,卻斜眼一瞥到蘭兒那碗裡還剩下少許。想要討要,卻一想到自己是堂堂九五之尊,這樣做實在有失體統。猛地又看見蘭兒的奴婢想要收拾碗去洗幹淨,我急忙阻止,一臉正色道:“皇後娘娘和淑妃娘娘懷孕多日朕也未盡夫責。如今出征在即,朕就親自為三位娘娘洗上一次碗。雖說事情不大,卻也留下一片心意。”

皇後等雖然不明白我在發哪門子瘋,卻見我態度堅決,只要由著我的性子而來。我歡天喜地的拿著那幾只碗出了冬暖閣,行至一無人角落中,四下張望一番,並未見人。

那濃鬱的香味斷充斥著我的嗅覺。我不知道,為什麼這玩藝對我的誘惑力竟然是如此之大。我看皇後她們幾個,雖然也蠻愛喝的,卻並無如此有強烈的欲望。公孫羽那斯也是如此,雖然見他之嚥口水,卻並沒有達到心神不寧之感。

我咕嘟又是嚥了一下口水。隨即將那蘭兒那剩下的小半碗藥劑輕輕喝了一口,煞那間口齒之間溢滿了香氣,一股熱浪隨之我的食道往腹內滑落下去,煞那間又牽動了我的御女心經氣息,自覺竟然自行運轉起來。如飲了仙釀一般,汗毛孔都不自覺張開了起來,飄飄盪盪,欲死欲仙。整個身子又猶如泡在了滾熱的浴湯之中,熱汗嘩嘩嘩的往外流淌。

我不自覺的,將那小半碗殘藥都喝道了肚子之中,那份感覺又癒發強烈起來。尤其是下體之處,仿佛像是一股烈火在燃燒一般,堅挺如鐵。

喝完之後,仍舊覺得甚過癮。隨即又伸出舌頭將碗底舔拭幹淨,這個碗舔完了換到那個碗。那個碗舔完了,換到這個碗。

就在我添得不亦樂乎時,身後卻傳來一聲嬌呼之聲。我急忙回頭,卻見到皇後的俏丫頭冬爾正俏生生的站在我身後。而此時的我,動作卻仍舊停在了舔碗的動作之上,舌頭伸得老長。

第六十九章 東海攻略(下)

此時的冬兒,俏臉懲得一片通紅,想笑卻又不敢笑。

不過,以我皇帝的身份,畢竟不是混假的。隨即幹笑兩聲,一臉正色道:“唉,冬兒啊。你可知道天底下有多少人,窮得連飯也吃上?”

冬兒更是一臉的愕然,不知所措。她怎麼也想不透,我會突然把話題扯到這麼遙遠的方向去。

“正是因為有如此眾多吃不飽飯的人,朕才會覺得心疼。”我捶胸道:“皇宮乃是天下最奢侈所在,只有朕以身作則,決不浪費一絲一毫的糧食,才覺得對得起百姓啊。”

“可是,那明明是安胎藥來著。”冬兒懵懵懂懂,一番天真的模樣。

我痛心疾首道:“冬兒,安胎藥怎麼了?難道藥材就可以隨便浪費了麼?你可知道,藥材之來之不易程度,遠遠超過糧食?再說了,你知道那靈猴怎麼來的麼?那是李統領調動了整個四川官府和百姓,花了多少人力物力弈來的?若是隨隨便便就浪費了,如何對得起天下的百姓?你如此說,實在讓我心疼啊。”

“皇上,是奴婢的對。”冬兒似乎也被我的氣氛感染了,戚戚焉道:“是奴婢誤會皇上了。”

“朕不怕誤會。”我一臉正色,慷慨道:“朕胸懷天下,以百姓之先為先,以百姓之樂為樂。”

忽而。那些藥似乎勁頭又冒了起來。熱氣從我的丹田一路向下燒去,直直在我會陰之處熊熊燃燒了起來。會陰穴,乃是人體最敏感之所,哪裡受得了如此挑逗?全身地欲望。在這一霎那間徹底迸發了起來。我喘著粗氣,雙目如狼一般的瞄向了冬兒。這小妮子,個頭雖然不大,然而胸口卻鼓帳鼓帳,一襲絲織單衣根本遮掩不住其凹凸玲瓏身材。細腰豐乳,嬌小玲瓏,正是我喜歡的類型之一。

冬兒似乎覺察到了不對勁的氣氛,緊張地喊了一聲皇上。隨即退到了牆角跟上,目光驚懼不已。

那柔弱無助地模樣,更是挑逗起了我征服的欲望。炙熱的情欲。幾乎要將我的血液燃燒了起來,目露淫光。不斷在冬兒敏感之所掃盪著。

冬兒此時已經蜷縮在了牆角之中,渾身顫抖地護住了要害部位。想喊,卻又敢喊。若是反抗,再借她幾個膽,也未必做到。

藥性在這個時候,發揮到了極至。我再也忍受住,低吼一聲撲向了那只柔弱無助的小祟羔。

以我強壯的雙手。將其拎起來,如同拎起一只小兔子一般。雙手一撕,便將其薄薄的絲綢夏裝扯開。

“皇上,不要啊。饒了冬兒吧。”冬兒此時才驚懼的叫了起來。平日裡我也偶而與她們開開玩笑,摟摟摸摸什麼的,卻終究沒有逾越最後一條底線。

此時此刻。我受到了藥物的影響,理智根本壓住情欲。她那種嬌憐地喊聲,更是讓我覺得刺激異常,哪裡還能止得住手腳。

將其強硬的按在了牆角之中。赤熱地身子挺了上去。

……

好一陣暴風驟雨之後。我才喘著粗氣,消停了下來。此時的冬兒,全身絲綢宮裝已經被撕成條狀。各種隱私之處,隱隱約約露在了外面。尤其是地下,點點猩紅血液讓人觸目驚心不已。

而冬兒,卻蹲在角落之中,低低哭泣起來。

正在我想上前安慰一番的時候。身後傳來一陣熟悉低訝喝聲。

我回頭一望,卻不由得尷尬萬分,卻見皇後娘娘俏盈盈的立在我的身後,驚訝的望著這一幕。

“竹兒,快扶冬兒回廂房。”皇後愣過神後,迅即恢復了原有的神態,立即雷厲風行地吩咐道:“竹兒,此事不得胡亂宣揚。”

“奴婢知道了。”竹兒臉色煞白,全身顫抖的扶著冬兒往廂房走去。

“幼紅,朕……。”我嘆了一口氣,欲說無詞。

皇後娘娘卻出乎我意料的,目露微嗔道:“還不把你的兇器收起來。”微微對我翻了一白眼。

我低頭一看,急忙想收起來。皇後卻又阻止了我,掏出一塊手娟,幫我把污漬擦拭幹淨後,才幫我放回去。

“好了,本宮也不想聽你解釋。”皇後娘娘橫了我一眼:“早就知道你是個色心不改的壞家伙。我還納悶呢,按理說,以你的性子,早就會將我身邊兩個丫頭給吃了。竟然會到今日才動手。”

我嘿嘿一笑,鬆了一口氣道:“其實,朕並非什麼好色之人。”

“噗嗤。”皇後由得抽笑了起來:“這種謊話,說給誰聽呢?像你這種荒淫無道的昏君,綜觀整個歷史,一個巴掌都能數出來。”

皇後娘娘又小心翼翼的幫我整理好衣衫,責聲道:“以後不準在白天和外面對本宮的侍女胡來,這要是給個別有用心之人瞧去。傳了出去,皇家地臉面就給丟盡了。”

“呃……。”我嘿嘿不懷好意的笑道:“若朕和皇後娘娘在白天宣淫,那就沒事了?”

皇後聽得臉色一紅,又嗔了我一眼:“沒得別教壞了孩子,本宮可想孩兒將來出世,和你一樣荒淫無道。”

“由你這種老娘在旁邊管著,朕那孩兒想幹壞事都難。”我故意露出了淒慘的神色,幽幽一嘆道。

“哼。”皇後娘娘輕哼了一聲:“那我把這事去告訴其他幾位妹妹,讓她們評評理去。”

“呃,幼紅啊。”我轉而換上了一副柔情似水地表情:“其實這些姐妹之中,朕是最疼你的。來,讓朕摟摟。”

“少來了。”皇後娘娘一臉的不信,嘟嘴道:“上次初晴妹妹,凝兒妹妹,映竹妹妹,以及蘭兒妹妹和杏兒妹妹。都和我說過,你都對她們說過同樣的情話。”

我的奸計被識破,立時幹笑幾聲,以解尷尬。過,以我的臉皮之厚,哪裡會在意這種事情。遂又是裝出一副關心的模樣:“幼紅啊,外面悶熱,對孩子不好。不若回屋子之中。”

凡是一扯到孩子身上,皇後只好投降。依在我的懷中,回到了冬暖閣中。

幸福的時光匆匆而過,前方的戰報如同雪花一般,飛也似的飄到了京師。

如今已經是七月底的時候了。悶熱的天氣已經稍稍緩解。是日早朝之上,群臣又爭吵了起來。

“皇上,臣以為。雖然說如今捷報頻頻,然而皇上御駕親征一事,卻萬萬不可。”這是御史大夫張冕,張冕一臉嚴肅,激昂的說道:“先不說海路是如何危險,如今征戰月余,突厥騎兵才取下了區區三座城池。如此狹小的根據地,若是皇上到了那處,萬一碰到了什麼危險,豈是要糟糕?皇上龍體尊貴,萬萬能有絲毫的意外。”

張冕此人,素與陶遷交好。他如今說的這一番話,顯然是說出了陶遷那一派系的論調,便是反對我御駕親征。

我無聊的撐著腦袋,面無表情的聽著他們慷慨的陳詞,然而腦子中盤旋的,卻是冬兒那丫頭茭白的身軀。那丫頭的確有些內媚,以前不知道,如今卻嘗到了甜頭。那種嬌弱無助的顫抖,讓我的大男人征服的欲望,攀到了極至。說來也奇怪,自從偷喝了那藥之後,我的性欲一天高過一天。如今已經達到了無女不歡的地步。

“皇上,臣有事要奏。”戶部右侍郎於青踏上一步,恭敬的說道。

“講。”我打了個哈欠,不耐煩道。“臣以為,先祖帝乃是從馬上得的天下。”於素侃侃而談道:“其後數代英主,也曾效仿先祖帝,御駕親征,戎馬天下。威震邊陲。吾皇勇武英才,絲毫不遜於先祖帝,此趟御駕親征,乃是揚我大吳皇室威名的最好機會。再者,東突厥可汗,以及高麗國王也親上戰場,指揮戰鬥。若是吾皇不御駕親征,怕是要遭到另外兩名國主的笑話。再怎麼說,這場戰鬥的聯盟盟主,乃是我大吳聖駕。若盟主不到場,會讓盟友感到齒寒。”

“於大人一介書生,又豈知戰場險惡?戰場之中,風向瞬息萬變,捉摸不定,稍有閃失,便會有萬劫復的後果。”內閣大學士謝中亦上前一步,冷笑連連道:“於大人如此慫恿皇上御駕親征,莫非有什麼見不得人的陰謀不成?”

“你?”於青氣得差些吐血,怒聲道:“謝大人乃是天下最有名的學士,又怎能如此毫無憑據的胡亂血口噴人?若說於某是一介書生,難道謝大人是一介武者麼?”

“以老臣看,謝大人所言並非毫無根據?”陶遷款款上前一步,斜眼瞄了一下於青:“突厥和高麗兩國,不過是區區蠻夷野部,他們的國主又豈能和我們萬歲相提並論?於大人口口聲聲那兩名國主也同上戰場,進而慫恿皇上也御駕親征?其中的意味,值得細細玩味啊?”

“陶大人。”劉枕明哈哈一陣笑,上前一步道:“如此一頂大帽子扣來,大人難道就沒有絲毫顧及同僚之情麼?劉某以為,於大人所言句句在理。陶大人如此處心積慮的阻止皇上御駕親征?難道其中也有不可告人的陰謀不成?”

“通通與朕住嘴。”我沉聲一喝,拍椅子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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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巨艦(上)



我怒氣沖沖地喝道:“朝堂之上,如此互相鬥嘴攻擊,成何體統?”說著,我一步一步從陛前走下去,緩緩走到群臣面前道:“你們也都算是老臣子了,就算不給新科官員留些面子,也要給自己留些面子。”

“皇上,臣等知罪。”群臣呼啦啦地跪拜下去。

“劉枕明。”我眼睛向他一瞪,沉道:“整天吵什麼吵,好好幹好自己的事情不就行了?罰你一年俸祿,明日自行交到內務府。”我也懶得把他的俸祿充公國庫,直接放內務府去,改善一下太監宮女們的伙食去。

“臣願罰,臣遵旨。”劉枕明不敢抬頭望我。

“陶遷,你可是朕信任的重臣啊?”我橫了他一眼:“怎麼也像個菜場中的小販一樣,和同僚之間斤斤計較起來?朕也罰你一年俸祿,自行交內務府。”

“老臣遵旨。”陶遷恭敬的回答。

“徐良。”我又叫人道。

“臣在,臣願意受罰。”徐良是個老實人,一聽到我喊他名字,以為我是想罰他。

我狠瞪他一眼:“朕說了要罰你了麼?你適才一句話都沒有說,朕罰你是不講道理了?”我頓了一下,又問道:“上次聽你說,那新型戰艦在五月底已經設計完畢,如今正在船廠中日夜趕工制造出來?”

“回皇上的話。”徐良這次鬆了一口氣道:“那艘戰艦已經於日前制造完畢,如今正在加載新型設計地弩炮。”

“弩炮?”我眉頭一軒。奇怪的問道:“那又是什麼東西?”

“回皇上的話,那是陶公子和唐小姐按照弩槍和西班牙大型火炮結合起來的設計。一種類似於弩槍地火炮,其裝載炮彈的時間,遠遠低於西班牙人的那批火炮。且威力也要強上一籌。”

我頓時來了興趣,瑩瑩和唐怡那兩個丫頭,設計發明已經入迷了。入迷到整天待在工部在船廠中額外設立的研究所中,連老公都不要了。如今卻真的讓她們發明了弩炮?一種類似於弩槍,可以連續發射的麼?

我將疑問向徐良一問。徐良果然回答道:“的確如此,弩炮也與弩槍一樣,可以連續發射六枚。具有射程遠,準度高,以及添裝發射簡易等優點。”

“那那些弩炮得什麼時候才能全部安裝完畢?”我迫不及待的問道,那艘戰艦設計出來後。也曾給我過目過。雖說沒有親眼目睹成艦,然而一想到那出色的戰艦。心就不由得痒痒起來。

“回皇上的話。”徐良回報道:“今日就能安裝完畢,不過需要下水試航幾日後,才能正式投入使用。”

“今日就能安裝完畢?”我欣喜異常道:“好,好。徐愛卿你地辦事能力,實在令朕滿意啊。既然今日就能辦妥,那索性明日的試航,由朕親自指揮。”說著。回頭向眾朝臣道:“明日早朝,不用來金鑾殿了。各自徑直前往京郊船廠集合。諸位都是大吳帝國地棟樑之材,理應體會一下大吳帝國最強大的戰艦。”

“臣等遵。”眾朝臣齊齊喝道。

我走回了金龍椅處,向小多子使了個眼色。小多子會意,便朗聲喝道:“退朝。”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

次日清晨,由於惦記著新型戰艦之事。早早的便從龍榻上起來。而冬兒丫頭,昨日還是被我拉到了養性齋睡。

“皇上,您醒了?”冬兒丫頭早早的立在了我身旁,端著銅制臉盆。伺候我盥洗起來。

說真的,自從蘭兒杏兒不再當我奴婢後。新來的兩名丫頭,服侍起來並非如此貼心。如今冬兒到了我身邊。卻又讓我重新感受到了以前蘭兒杏兒在我身邊的感覺。心中捉摸不定,得想個法子把她從皇後身邊弄過來才是。

恩。我點了點頭,享受冬兒丫頭對我地細心伺候。過這丫頭似乎習慣了早起,每天我都是看不到她起床。

“皇上,奴婢幫您熬了燕窩羹。”冬兒幫我盥洗完畢後,迅即又端來一碗放在暖窩中的燕窩羹。讓我躺在床上,便能享受到如此服務。

我心滿意足的吞下一碗燕窩羹後,便向外喊道:“-多子。”

小多子忙進來,跪拜道:“皇上有何吩咐?”

“備轎,傳喚御前侍衛。朕要去京郊船廠。”我緩緩一揮手道。

“奴才遵旨。”小多子恭敬的倒退而去。

……

從神武門出發,從轎子換上馬車。一路向京郊出發,只要有個時辰便能到了。

劉庸那胖小子,和一幫子護衛守護在外面。騎馬而行。

“不庸,到馬車裡來。”我喚了一聲。

劉不庸急忙下馬,竄上了我的馬車。其雖然胖,但是身子骨卻十分靈活,湊到我面前道:“老爺,召喚不庸有何吩咐?”

“不庸啊,你與朕說說。你到底是讚同你家叔父的意見呢,還是讚同陶遷的意見?”我瞄了他一眼,淡淡問道。

劉不庸輕輕一嘆,無奈道:“老爺,您老這不是難為不庸麼?不庸雖然當官,卻是一介武官。”

“臭小子,不願意說就是不願意說。”我瞪了他一眼,迅即道:“那就換一種方式問你,你願意去倭國戰場麼?”

一說到這事,劉不庸眼睛都亮了起來,差些留口水道:“不庸當然想去。聽說倭國女子漂亮的很,而且對男人那是百依百順,不敢有絲毫的違抗。”

“瞧你這點出息。”我一腳去,笑罵道:“快滾出去吧,叫老左進來。”

劉不庸挨了我一腳,還真地往外滾去。不多一會,左東堂進入到了我的馬車之中,一臉正色道:“老爺,有何吩咐?”

“士行那臭小子,還沒有消息麼?”我躺在了由整張虎皮墊起的軟皮墊上,眉頭直皺道。

左東堂也是一臉黯然:“東堂已經派遣了十多名御前侍衛,到處尋找他了。還有,按照皇上地吩咐,錦衣衛和東廠也出動精銳四處搜查過了。白統領最後出沒的地方,好像是浙江余杭一帶。”

我心中不由得擔心了起來,那小子別是去看錢塘江的潮水,而被卷了進去才好?然而嘴上卻怒罵道:“那臭小子,別讓朕再看到他。真想狠狠地抽他幾鞭子。東堂,繼續找。朕才不信那混蛋會有什麼不測。”

“知道了,老爺。”左東堂退出了馬車。

馬車行不片刻,便到了京郊船廠之所。我下得馬車,在侍衛的簇擁之下,徑直進入了船廠之中。自從這個船廠建成以來,我尚是首次前來。

船廠的規模很大,雖說現在很多功能尚沒有完全舖張開來。但是已經能夠生產船艦了。我遙遙向船塢方向望去,果見一艘龐大的巨型戰艦靜靜地躺在了長江之中。

一路官員一見到我駕臨,急忙迎接了上來。叩拜行禮,我揮了一揮手。背負著雙手往巨型戰艦走去。

從很遠的地方,就能看見這艘戰艦的形狀。雖然參考過西班牙無敵帆船的藍圖。然而在船只整體構造上,卻與西班牙無敵帆船有著根本的區別。船首和船尾,秉承著大吳船艦設計的原則,那就是方頭方尾。這樣設計,雖然微微限制了船體破浪能力。然而卻使得整艘船艦更加沉”可靠,晃動較小,尤其是遇到惡劣的暴風雨天氣。這樣的設計優勢就體現出來了。

更加圖紙上的標稱,此戰艦總長度為三十八丈,寬度為十二丈,實乃名符其實的巨型戰艦。其船體之大,幾乎可以與當年三寶太監駕駛的寶船一般大小。然而在局部設計上,又借鑒了西方戰艦的設計,在靈活程度上,又有了一大提高。

整艘船艦,猶如是一座巨型堡壘一般,將會為大吳帝國,牢牢佔據海洋之通道。

“微臣叩見皇上。”徐良迎了上來,叩拜到。可以從他的眼睛一片血色看出,他昨日徹夜未眠,想來是為這艘戰艦做最後的安全檢查。

“免了。”我淡一揮手:“這裡並非在皇宮之中。徐良,帶朕上船。”

徐良急忙領命,帶著我從碼頭處,登上了這艘戰艦。只有登上去之後,才又感受到了這艘戰艦的龐大,整個甲板,猶如一片足球場般的大小。巨大的桅桿,直直沖上了雲霄。

桅桿的設計,主帆採取了大吳傳統的四角運帆。而兩根副桅桿,則採用了流行的三角副帆。如此設計,即能夠保証順風時戰艦的速度,又能夠保証逆風時,也能保持一定的航速。

在我登船之後,我那些大臣們。也被一一安排上了戰艦。每一個人的臉上,均裝有無限的驚訝。

沒有人想到,世界上竟然還有這種龐大到恐怖的巨型戰艦。徐良這個工部尚書位子雖然很高,但是很多朝臣並不是很看得起他,均認為這種木納之人,能夠當上尚書乃是祖上燒了高香。直到今日,徐良才以其出色的才能,堵住了所有人的心眼。

“帶朕看看弩炮。”我淡淡地說了一句。對於這種弩炮,才是我真正感興趣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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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巨艦(中)



徐良一說到弩炮,眼神也是一亮。迅即道:“微臣遵旨。過,微臣想。若是弩炮的話,還是請陶大人介紹比較好。”

“陶大人?”我眉頭一軒,這關陶遷老狐貍啥事情?說著,眼神隨著徐良所指望去,卻見陶瑩瑩正向我這旁走來。我恍然,原來他說的陶大人,乃是說陶瑩瑩。

“微臣陶子英見過皇上。”陶瑩瑩躬身道,此刻的她,並沒有穿朝服,而是一套緊身黑衣,顯然是因為靈活移動而穿戴。

“子英啊,帶大家去看看你新設計的弩炮吧。”我輕輕一笑,揮手道。

“皇上,此戰艦的設計上。船首和船尾各架設了兩挺弩炮,兩側船舷,在二層甲板處架設了兩排武裝炮台,各架設了十二門弩炮。是以,整艘戰艦上共擁有二十八門弩炮。”陶瑩瑩輕輕的回答,同時領著我們來到了船首之處。

船首處雖然是方形設計,然而比船身中央要窄上少,約有四五丈寬。如此距離,架上兩門弩炮綽綽有余。

甫一到船頭,我便見到了陶瑩瑩和唐怡設計的弩炮。這種弩炮,乍一看,與傳統的火炮並無多大差別。也是烏黑烏黑的一根炮管子豎在那處,然而其炮管尾處,卻是另有乾坤。在瑩瑩和唐怡的巧妙設計之下,擁有一個轉輪一般的設備,以及一支擊打型弩針。

文武百官。看到這奇奇怪怪地弩炮,均露出了百思不得其解的神情。紛紛竊竊私語討論起來。他們想不明白,這種黑漆漆的弩炮,究竟是幹什麼用的?

“瑩瑩。演示一下這種弩炮地操作。”我相信這種弩炮的威力,便笑盈盈地說到。

“回皇上,如今船只停留在碼頭之上,要進行演示怕是太方便。不若在進行試航的過程中,再進行弩炮演示。”陶瑩瑩回答道。

我微一思索,淡道:“這樣也好。徐良,目前這艘船是誰指揮?”

徐良急忙上前一步,恭敬道:“是陶大人親自指揮。”

“子英?”我一臉的驚訝:“你竟然懂得指揮船艦?”

“皇上,子英自幼博覽群書,對船艦亦十分的有興趣。”陶瑩瑩緩緩說道:“另外。這艘戰艦是瑩瑩親手參與的設計和制造。對其性能和每一個細節,都知道的一清二楚。這天底下。沒有人比子英更適合指揮這艘戰艦了。”

“這?”我猶豫了一番,眉頭輕皺。這艘戰艦遲早要上戰場的,我可不想我的女人整天泡在戰場之上,那未免太過於危險了。

“皇,請您恩準。”陶瑩瑩跪拜下來,一臉的決斷。

“起來吧。”我輕嘆一聲,揮了揮手:“這艘戰艦。就讓你指揮吧。立即開始試航。”

陶瑩瑩臉色頓時一喜,手一揮,書名傳令兵頓時聚集到了她身旁。

“傳令,放炮。”陶瑩瑩臉色一正,露出了一股嚴肅地氣質。

其身後的傳令兵,頓時將手中地旗幟連連揮舞。與此同時,碼頭上傳來一陣陣震耳欲聾的鞭炮之聲。

“傳令,起錨。”陶瑩瑩又是一道命令下去。

甲板上的水手們,頓時忙碌起來。呼呼喝喝的將錨用絞盤拉了上來,整艘船微微一震,隨著水流。緩緩晃動起來。

“操帆手準備。”陶瑩瑩立時又喊道:“揚弱帆。”

隨著她一道道準確有力命令的下達,整艘戰艦運作起來。在船身一陣顫抖之後,風帆中灌滿了風。戰艦緩緩向前移動起來。

“轉右舵。”陶瑩瑩命倉飛快的下達。

巨型戰艦,在陶瑩瑩的指揮之下,終於緩慢地駕駛到了長江中央。由於船艦十分巨大,長江雖寬,然而對於這種龐然巨物,卻還是顯得有些狹小了。

“子英,索性去東海轉一圈。”我嘿嘿一笑道:“耽誤個幾日朝事,並非什麼大不了的。”

陶瑩瑩得令後,將船艦的方向調整過來,再立上了半帆。果然,船艦的速度又進一步被提高起來。

巨大的風帆在空中飛舞著,如同一朵朵白雲一般,即是好看。

我背負著雙手,立在船首之處。看著戰艦破浪而行,享受著江風吹拂在臉上帶來的爽快感。

一幹朝臣,也都享受著第一次坐上這種巨型戰艦的爽快感。

從京師出發,戰艦費了整整兩日,才繞過崇明島,進入了東海之中。這艘戰艦在狹小的長江中根本無法發揮最大的航速。只有在這廣袤無垠地大海之中,才像是一條回歸自然的魚兒,逍遙馳騁。

陶瑩瑩為了試驗戰艦的最大航速,順風扯滿了巨帆。整艘戰艦,如同一座巨型地堡壘一般,在東海近海中飛快航行。

水手突然上來稟報說,航速已經達到了十八節。實在讓我駭了一跳,他們是怎麼知道節,這種航速的?

陶瑩瑩見我一臉疑惑,便解釋道:“皇上,根據西班牙人留下的那張藍圖上,正好有個測試船速的裝置。用一根長繩子,按照一定距離打成一個一個節,然後放在海中,根據拖出去多少節,航速便就是多少節。微臣見這種測速方式不錯,就引用了過來。”

我這才鬆了一口氣,原來是那張藍圖上有記載,差點嚇了我一大跳。

這種戰艦在第一次航行之下,竟然能夠達到十八節,也算是非常強悍了。

瑩瑩接下來又開始測試戰艦的轉向等性能,結果十分令人滿意。最後,便是想測試一下弩炮的威力。只是這東海之中,一片水茫茫,哪裡能夠找到合適的目標進行攻擊呢?

驀然,在了望台上擔任警戒的水手。頓時發出了警報的信號。

我們幾個急忙去往船頭,向水手所指示的位置看去。窮目望去,卻見碧海相連之處,竟然出現了數個小黑點。

“子英,上去看看。”我嘿嘿一笑:“最好是些商船,讓朕也來客串一下海盜的滋味。”

我們這艘巨型戰艦,在海面上劃出一個巨大的弧線,從左前方橫插上去,往那幾個黑點的移動方向截去。

不片刻,那幾個黑點已經越來越大了。可以很清晰地看出來,那是幾艘航行中的船艦。大吳帝國向來實行海禁政策,這大海之上所航行的船艦,要麼是倭船,要麼是走私船,最後要麼是大吳水師。

那幾艘船,也遠遠見到了我們的巨型戰艦。忽而轉了一個舵,急急往另一個方向航去。

我一陣興奮,急叫道:“快追上去,肯定不是大吳的水師。”若是大吳的水師,一看到有船進入了自己的海域,一定會攔截上去盤問一番,哪有這一個照面就轉舵逃跑的?

巨型戰艦,在瑩瑩的指揮之下,頓時又將速度提高到了極至,飛速橫向攔截而去。

與此同時,遠方又竄出了幾條船艦,那幾條船艦遠遠追著先前的船艦。很顯然是追蹤而來,按照道理推斷,非常有可能是我們的友艦。

我們的新型戰艦,航行的速度賊快。屑一個時辰,便已經追蹤到了千余步的距離。在這種距離之下,可以很清晰地看到對面逃逸的那五艘船艦之構造和旗幟。我們這艘戰艦上調來的水兵,都是從全國沿海選拔出來的經驗豐富的水師成員,自然能夠識別這幾艘戰艦的出處。

水兵大叫道:“那是倭寇的船。”

聽得我又是一陣興奮,倭寇的船,那太好了。剛才還在擔心沒有地方演示弩炮的操作,如今算是送上門的最佳演示刀具。

“子英,這幾艘倭船就交給你了。”我嘿嘿冷笑道:“不要手軟,想想他們在大吳沿海所犯下的惡行。他們就算是死上一百次,也罪有應得。”

“船首弩炮手準備。”在陶瑩瑩一聲命令下,四名弩炮手,頓時扛著兩箱成品炮彈到了船首之處。由此可見,這弩炮的設計,和弩槍的設計一般,都是擁有特制的成品彈藥。

光憑這一點,就能使得這種弩炮的設計,遠遠先進於其他任何國家的設計。

那些弩炮手,顯然是早已經特訓過的。只見他們手法純熟的將一顆顆的炮彈添裝進那個大左輪之中,直到添裝滿六顆後,才利用機關的力量,將炮彈上了鏜,接著將弩槍一樣設計的弩弦拉好,弩弦上掛著的擊針,通過軌道正好對準了炮彈後側。

我嘿嘿一笑,這可是後鏜炮啊。瑩瑩和唐怡,果然都是天縱奇才,一個是機關設計天才,一個是火器設計天才。

這種弩炮的裝彈,每一發的炮彈添裝,只需要二十秒鐘左右。實在是方便快捷。

我們這艘巨型戰艦,距離那艘最近的倭船已經不足千步了。那艘倭船船型不大,從頭到尾只有五六丈。

“瞄準正前方倭船。”陶瑩瑩沉聲命令,頓了一會,才喝令道:“射擊。”

“轟。”巨大的火炮轟鳴聲響起,火炮的後座力直讓前方甲板劇顫了一番。

第七十章 巨艦(下)

我差點被驚了一個踉蹌,想不到這火炮的沖擊力竟然是如此直強。設計這種炮彈的唐怡丫頭,可真是個瘋子。怪不得能在千步之遙,就能發射火炮。

我還算好的了。那些圍觀的大臣們,有幾個還真的被駭得跌坐在了地上,面色煞白不已。

幾乎與此同時,兩枚炮彈,一枚打在了距離倭船前丈余的海面上,掀起了一片沖天的水花。而另一枚,則徑直命中了其船體腹部,威力巨大的爆炸,足足將其腹部扯出了一個巨型窟窿。

“好家伙。”我目瞪口呆:“這弩炮的威力,簡直是驚天地,泣鬼神。”

“請皇上賜名。”陶瑩瑩不失時機,請求道。

賜名?也對,這種弩炮,一定要給起個響亮一點的名字才好。我皺眉片刻後道:“就叫神機弩炮好了。子英,給朕狠狠地打,一艘倭船也不要放過。”

陶瑩瑩也精神一振,立時道:“神機弩炮,瞄準發射。”

轟,轟。這一次兩枚炮彈均命中了敵艦,僅僅用了命中了三炮。那艘倭船便已經承受不住,海水在各漏洞下倒灌而下,船上之人,紛紛驚叫著跳入海中,奮力往友艦遊去。

巨型戰艦又從外圍繞了個***,劃出一道完美的弧線。以戰艦的側身面對了敵艦。

我知道瑩瑩要測試側舷炮的攻擊力,側弦炮被安裝在了二層炮倉之內。每一側均有一十二門神機弩炮。

隨著炮彈填裝完畢。一聲射擊命令後。巨大地沖擊力。即便是以這種巨型戰艦,也不由得側動了一下。

然而敵艦就更加倒霉了,十二門神機弩炮的齊射,仿佛讓這天地之間一齊變色。沖天的火光。滿天的煙火,以及隨著海風遠遠飄來地尖叫之聲,無不顯示著神機弩炮給這場戰爭帶來的奇跡。

剩下的四艘倭船,在一次齊射之中便沉沒了兩艘。而余下的兩艘,則已經失去的機動能力,殘破不堪的勉強飄盪在大海之上。

巨型戰艦不斷地在外側遊戈著,側弦炮始終對準了剩下的那兩艘倭船。

不片刻,其後追擊這些倭船的船艦已經接近過來。根據船型和旗幟的判斷,乃是屬於我大吳水師的船艦。

我讓陶瑩瑩通過旗語,讓他們地主帥靠了過來。兩船勾搭上後。那艘大吳戰艦上攀了數人。

為首之人,滿臉黑黝黝。胡子拉喳,約莫有四十余歲。然而他在水兵的帶領之下,前往船頭見我之時,卻驚駭地發現這船頭上站滿了身穿朝服的官員。急急忙忙跪拜在地上:“卑職大吳浙江水師麾下余姚總兵李大猷,參見諸位大人。”

段鴻上前一步,沉聲道:“李大猷,快過來見過皇上。”

“皇。皇上也在此?”李大猷驚駭欲絕,也不敢起身,根據指示直直齊膝行到我面前,連連叩頭道:“微臣李大猷,叩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李大猷是吧?”我微笑的點了點頭:“平身吧。”

“謝皇上。”李大猷起身,恭敬地彎腰立在一旁,隨時等候我的指示。

“段鴻,認得這李大猷麼?”我側目向段鴻望去。

段鴻急忙側身一步。回答道:“啟奏皇上,臣認得李大猷。過,臣倒是聽說過他。”

我眉頭一軒。來了興趣。一個小小的地方總兵,段鴻竟然會聽說過此人。不由得問道:“哦,說來與朕聽聽。”

“此人乃是浙江前任巡撫胡憲的得意麾下,海戰手段了得,與倭寇和海賊之間,頻頻作戰,頗有功勛。只是因為胡憲在祁三一案中牽連頗深,以至於身首異處。而作為胡憲一黨的李大猷,也受到了牽連,被降為普通地水兵。而朝廷今年將祁三一案進行了翻案,胡憲也得以平反。蓋因大吳水師用人之即,李大猷從新被啟用,擔任余姚水師總兵。”

我淡笑地讚道:“不錯,不錯。以後要好好殺敵,報效大吳。”

“皇上。”李大猷突然又重重地跪拜在我面前,哭泣道:“微臣給皇上叩頭了,多謝皇上為胡帥平反,胡帥若是地下有知,也可以瞑目了。再者,皇上主張擴張海路,這與胡帥之打算不謀而合,胡帥要是在地下能夠看到這一幕,定然會大笑我大吳中興有望。”

“想不到胡憲也是個擁有深謀遠慮之人。”我心有戚戚焉道:“若是有他之助,大吳水師能夠更上一層樓了。李大猷,朕問你,你從何而來?為何在追逐這些倭船?”

“啟奏皇上,微臣得到兵部命令,與高麗水師進行合作,掃盪在東海遊戈逃竄的倭船。這幾艘倭船是在山東外海發現的,臣等一路已經追了數日。若不是皇的龍艦發威,定要叫這些倭賊逃掉了。”李大猷止住泣聲,恭敬的回答道。

“既然如此,那就去吧。”我揮了一揮手:“去指揮你的艦隊,將剩下兩艘倭船俘虜了。順便打掃一下戰場。”

“微臣遵旨。”李大猷迅即帶了幾名親兵,離開了巨型戰艦返回自己船上,指揮艦隊去執行命令了。

那兩艘倭船已經被我們打殘廢了,根本就沒有了機動力。遇到了如狼似虎的余姚水師,一番抵抗之後,悉數遭俘。

經過數個時辰的打掃戰場後,李大猷又回到了巨型戰艦之上。匯報此趟戰鬥的結果。

俘虜倭賊浪人三百余人,繳獲兩艘倭船,金銀財物若幹。並且從那兩艘倭船上,找到了近百名倭賊從山東境內俘獲地大吳婦女,那些婦女,有的是剛剛從大海中打撈上來的。然而除了少數容貌格外出眾,與以處子之身帶回倭國貢獻給其大名地女子外。其余幾乎都慘遭了羞辱。

我冷哼一聲,氣得牙齒直顫抖,臉色陰沉到極點。怒聲道:“那些倭寇,審問過後悉數捆綁後拋入大海。”

李大猷渾身一顫,然而一想到倭寇的獸行。也是齜牙裂齒道:“微臣遵旨。”

“另外,倭船繳獲的金銀財物,均分給那群婦女。把她們送到山東巡撫那處,願意回家的,安排回家。不願意回家的,就在濟南府分配房屋,讓她們住下。”我有些心疼,早知道我剛才就不用火炮襲擊那倭船了。

一切安排妥當後,我重重的呼了一口氣:“陶遷,劉枕明。你們不用再為朕是否御駕親征而爭辯了。朕決定,要帶領大吳勇士們,親自踏平倭國。”

陶遷一怔,情知此事觸怒了我。不敢再行反對,只好答應了下來。

“諸位臣子,你們都隨水師回京。朕就不回去了。”我遙遙望向東北方,冷冷道:“朕要直接殺向倭國。”

接下來,我將一件件事情囑咐了下去。尤其是兵部那邊,要求其將正在訓練之中的二十萬征倭大軍,通過水師運載往長崎而去。而我就和簡令泰在長崎那邊碰面。

一切均安排妥當後,我卻又遭到了一個難題。那就是陶瑩瑩怎麼也不肯舍棄她的戰艦,隨諸位大臣一起回到京師。直讓我頭疼不已,此去倭國危險萬分不說。那陶瑩瑩一路跟隨在我身邊,那讓我怎麼幹幹壞事啊?說句不太好聽的,瑩瑩在我所有女人中,乃是心眼兒最小的。要是讓她看見我和倭女胡搞一通,她還不要吞了我啊?

我只好走到陶遷身邊,摟著他的肩膀笑道:“老陶啊,咱處的時間也不算短了。這事你得幫朕。”

陶遷裝傻充愣道:“皇上,老臣聽不明白。不知道您指的是何事?”

我暗罵了一句,死老狐貍。不過,臉上卻還是一副笑盈盈的和善面容:“老陶啊。你是子英她父親,你讓她回去。她一定不敢不答應。”

“皇上,您還是子英的皇上呢。”陶遷翻著白眼,搖頭道:“連您都沒有辦法,我這個老家伙,又有什麼用處。”

我心中早就罵開了起來,這死老狐貍恁是狡猾。看來不給他點好處,恐怕是不行了。只好輕嘆道:“老陶啊,只要你能將子英弄回去。朕就答應你一個要求。”

“這個?”陶老狐貍眼骨碌直轉,一副為難的樣子道:“既然皇上把話都說到這份上了,老臣倒是願意試上一試。”

果然,陶瑩瑩有膽子拗我。卻還不敢拗她的父親,在老陶狐貍一番教訓之下,只好答應把戰艦委托給我管理。不情不願的登上了李大猷的船上。

老陶那賊頭,臨上船時。順便還給我投來一個心照不宣的眼神,示意我別忘記了答應過他的事情。

這倒好,劉枕明那斯敏銳地覺察到了什麼。忙用其老招,抱著我的大腿嚎陶大哭起來。說什麼臣不能見君獨上戰場,與誓死追隨,當個馬前弈。

好說歹說。也答應給了他一個要求後,才被我屁股上了一腳,興高採烈的滾到了李大有哦戰艦之上。

看著李大猷艦隊離開之後,我差點熱淚盈眶起來,嗚呼道:“倭國美女們,朕要駕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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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女奴(上)



我雀躍的指揮著這艘戰艦,並且開金口將這艘戰艦命名為龍艦。駕駛著龍艦,橫行於東海之中,實在讓我神情氣爽。

由於船艦巨大,糧食和淡水準備得非常充足。根據底下之人匯報,這些食物可以保証龍艦在大海中航行三個月不成問題。另外,簡令泰所率領的二十萬伐倭大軍,最少也需要一兩個月,才能完全登陸到長崎去。如今我早早去了長崎,那可都是東突厥騎兵的天下,萬一他們有什麼不軌之心,我豈不是要遭殃?

是以。在問過船上一些老水兵後,決定前往倭國另一個港口鹿兒島。

從東海出發,以龍艦的航行速度。僅僅用了七日,便進入了鹿兒島外圍地盤。自從長崎港被東突厥的狼騎兵佔領之後,很多倭寇的船艦,只要停靠到了鹿兒島港口。龍艦航行到了鹿兒島附近,立刻便被發現,十數艘倭船離開了港口,氣勢洶洶的向我們撲來。

自從見識過龍艦神機弩炮的威力之後,哪裡還會將這種落後無火炮的倭船放在眼裡。倭船的攻擊方式,還僅僅停留在弩機,拋射器,以及白刃戰的原始階段。

我嘿嘿一笑,既然那些倭船想要找死。我也只能成全於他們。遂一一下令,在外圍滑了一個大***後,往外海航去。那十來艘倭船,以為我們是逃跑的肥祟。頓時把風帆升得滿滿,開足馬力向我們追擊而來。

龍艦帶著他們溜了一個大***後,這才橫又從外圍向內插去。側舷地神機弩炮早已經被上好了鏜,就等著那千步之遙了。

轟轟轟。一輪齊射結束。大海聞之色變。巨大的水花漫天而起。那群倭賊尚未反應過來,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時,又一輪齊射跟了上去。

由於神機弩炮設計巧妙,類似於轉輪手槍般的填彈方式。可以在很短的時間內,連續發射六次。

這六次齊射下來,原本齊刷刷地十多艘船艦,如今僅僅剩下了一艘,孤零零的飄盪在海面之上。他們是怎麼也沒有想到,那只肥祟怎麼會在一轉眼睛,突然變成了一頭兇神惡煞的惡狼。

我指揮龍艦靠上了最後一艘倭船。對方還想做一番困獸之鬥。卻被一隊大吳水兵,人人手持一柄連發弩槍。打得沒有了半點脾氣。結果一下子又俘獲了數十名浪人。

我讓屬下水兵把我臥房中的那張太師椅搬到了船首甲板。我劉不庸和左東堂等護衛,則分立在我身後。

水兵們,又將那些被五花大綁的倭寇浪人,齊齊帶到我的面前。那幫浪人裝骨頭硬,卻被我的水兵紛紛踢向了腳腕,咚咚咚都跪在了甲板之上。其中數人,立即用那聽不明白的倭語大聲叫罵起來。別的不明白。那個什麼八嘎之類的玩藝,我還是聽明白了。

我懶洋洋地躺在了太師椅上,手輕輕一揮。劉不庸頓時帶著數名御前侍衛撲將上去,對那幾個膽敢在我面前罵人地倭賊浪人一頓好打,打完算,一個提著一個,當著眾人的面將其拋到了大海之中。

如此殺雞敬猴之下。剩下地倭賊浪人,頓時噤若寒蟬,安份的跪著。敢有絲毫異動。

我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淡淡道:“你們之中,有誰聽得懂本老爺說話麼?”

待得片刻。沒有人回答。劉庸一臉陰色的怒聲道:“我家老爺問話,竟敢回答?”說著,劈頭蓋臉,又是一陣亂揍,冷笑道:“我知道你們這些倭賊浪人之中,懂得大吳語言的人並不在少數。快回答,否則我一個一個將你們都幹掉。”

還是沒有人回答。劉不庸隨即陰笑連連,問一句,沒有人回答後,隨即就拋一人下海。

直到拋到第四個人時,倭賊之中才有一人驚叫道:“不要再殺了,我懂大吳語。”嗓音知道為何,有些尖銳。

其他浪人一見到他說話,急忙對他吱吱喳一陣急語,也不知道是在說些什麼?

劉不庸嘿嘿一陣冷笑:“早說不就沒事了?”此時的他,手中仍舊提著一個倭賊放在了船舷邊上。不過,也不見他把那倭賊放回來,仍舊手一送。那倭賊慘叫一身,掉落往海裡。

“你,你是不是人?”那倭賊浪人驚叫道:“我都已經說話了,怎麼還把他扔下去?”

劉不庸露出了和藹的笑容,聳肩道:“老子高興。”

“你。”那人怒聲道。

“嘿嘿,你這人嗓音怎麼這麼尖銳?”劉不庸露出了不懷好意地笑容:“難不成是倭賊中的太監?讓我來檢查檢查,就算你不是,我也可以幫你代勞,變成一個太監。”

“你敢。”那倭賊尖叫道:“我殺了你。”

“庸,鬧夠了沒?”我眼睛對他一瞪:“把他帶過來,本老爺要親自審問一下。”

劉庸見我開口,敢再鬧下去了。恭敬的應了一聲後,迅即把那倭賊提到了我跟前,嘿嘿笑道:“老爺,你看這倭賊細皮嫩肉的,莫非是兔子爺?”

我橫了他一眼,隨即淡聲道:“抬起頭來,讓本老爺看看。”

由於先前殺人後的震懾力猶在,那倭賊也不敢不從,緩緩地抬起頭來?我一看,果然細皮嫩肉,肌膚晶瑩剔透。若不是因為遭到煙熏後,臉上留有不少污漬,這家伙應該還蠻好看的。我的眼神又打量了一番,迅即差點爆笑了起來。雖說其穿了一件浪人緊身黑衣,然而其略見鼓帳的胸口卻出賣了她。怪不得聽她的嗓音,有些尖銳,那是故意掩飾後地結果。

有趣,有趣。想不到整出一個女倭寇出來。

“老爺,您笑什麼?”劉庸嘟囔道:“難不成老爺您看上這兔子爺了?”

“放屁。”我一腳去:“老爺我要找兔子爺,也要找你。滾一邊去,你小子是什麼眼神?那明明白白是一妞兒?以你的閱歷,你會看出來?不是想歪曲事實,等夜靜無人之時,自行享用吧?”

“哪能呢?”劉不庸一臉賊笑兮兮:“有什麼好東西,自然是先想著老爺您啊?”

我又瞪了他一眼,轉而向那女倭寇道:“小美人,叫什麼名字?”

被我們看穿她女子之身後,身子由得輕顫了一下。然而估計是怕我報復其他人,便只得咬著嘴唇,輕聲道:“島津茵子。”

“島津茵子?”我眉頭突然皺了起來,因為之前我看過一些資料,這倭國的女子地位非常低下。除了大戶人家地女子,尚有可能被冠上一個姓氏外。普通的女人頂多就是一個名。甚至於,還有很多女人連名都沒有。

如此看來,這女倭寇應該地位低。怪不得,剛才這女的挺身而出時,遭到了其他浪人的強烈反對。

“說出你的身份。”我露出了一副和藹的表情:“其實,我是一個好人來著。與本老爺說說,你老爹是幹什麼的?”

島津茵子臉上突然露出了一股驕傲的表情:“我父親乃是島津義久,他是一個大名君主,屬下擁有十多座城池。”

“島津義久?”我皺眉搖頭道:“沒聽說過。過,十多座城池,就能稱之為大名君主了麼?你們這裡的君主也太不值錢了?不過,既然你是那個什麼什麼大名君主的女兒,又怎麼會在這種地方?”

“身為島津大名的女兒,自然有義務為父親分擔一些責任。”那島津茵子臉上,展露著驕傲的神色:“能為父親分擔海路警戒的責任,茵子感到十分榮幸。”

“很好,很好。”我嘿嘿笑了起來:“好像還蠻有出息的。可惜,從今日開始,你就不再是你父親的海軍警戒了。而是我吳樑的女奴。知道什麼叫女奴麼?嘿嘿,據我所知,你們這邊女奴的風氣好像很昌盛啊。”

島津茵子臉色一變,疾聲道:“這怎麼行?我身為島津大人的女兒,又怎麼能成為你的女奴呢?雖然這次我們戰敗了,你可以向我父島津遞交書信,讓他花錢來贖我。”

我臉色一陰,冷冷道:“本老爺才懶得管你島津島津的,本老爺要你當我的女奴,已經是你天大的榮幸了。”

島津茵子態度堅決,搖頭道:“不行,絕對不行。要是傳了出去,我父親的臉都會被丟光了。”

“嘿嘿。別說是你,就算是阿貓阿狗也不會自願當人家女奴的。”我淫笑連連道:“本老爺也沒有指望你會在開始的時候,就自願當我的女奴。”

“東堂。”我又說道:“帶她下去,給她準備一桶水,讓她自己洗幹淨了上來等我。”

左東堂立即應了一聲,將島津茵子拎了起來。

忽而,我又對她說道:“別企圖拖延時間,本老爺給你半個時辰。若是超過半個時辰,每半柱香的時間,你的手下就會死掉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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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女奴(中)



那島津茵子渾身一激靈,眼神之中對我露出了一絲駭意。

龍艦在大海之中悠閑的航行著,我也悠閑地躺在太師椅中。劉不庸這小子,圍在我身前身後,幫我捶腿捏肩,一副小人拍馬屁的奴才模樣。

我終於忍不住了,冷顫地扔開他的賊手。惡道:“臭小子有屁快放,別在老子身上摸來摸去的。”

“這個,這個。”劉不庸抖著一身肥肉,賊笑連連道:“皇上,能不能賜不庸一個倭女奴啊?”

“要女奴,自己去找。找多少個算你自己本事?”我賞了他一個爆栗,笑罵道:“你以為朕是生產女奴的?”

劉不庸若奸計得逞般淫笑起來:“皇上,這可是您說的。金口一開,就改不得了。”

我突然眼睛突突突的跳了起來,暗自心驚。這小子該不會是動了惡腦筋吧?不過,迅即也釋然,他的惡腦筋動得太多,也是針對倭奴的,對大吳只有好處,沒有惡處。

劉不庸那賊小子,忽而湊到我面前,神秘兮兮道:“臣有一個想法,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講想法是可以。”我眉頭一皺道:“不過好歹也離朕遠點行麼?”

劉不庸幹笑兩聲,退開了寸許。又淫笑連連道:“聽叔父說,如今大吳境內最大的青樓連鎖,乃是皇上暗中斥資讚助地?此事可與皇上頒布的行業整頓令有所違背啊。試想若不準強迫女子從妓,加上大吳在皇上英明領導之下,百姓生活越來越好。倒時自願從妓的女子,也會越來越少。到時候。青樓行業的收益將會一落千丈。而大吳百姓,口袋裡鼓帳了,卻找不到消遣地地方。”

我呃了一聲,不得不承認,劉不庸這小子說的有些道理。不由得蹙著眉頭道:“難不成你小子有解決的方法?”

我如此一說,這小子來勁頭了,眉飛色舞道:“若是如此的話,我們不若把倭國稍有姿色的女人,統統抓到大吳充當官妓?這樣一來即解決了收益問題,還解決了百姓生活消遣上的問題。豈不是一舉兩得?”

我幹瞪著眼向他望去,這家伙的想法果然惡寒啊。我的思維在險惡。不過是抓個女奴爽爽自己罷了。畢竟受過多年的高等教育,對大批量買賣奴隸等玩藝還是有一定反感的。不過,經由他這麼一說,我不安分地心也開始蠢蠢欲動了。

劉不庸見我神色異動,知道有戲可唱,遂又鼓動道:“皇上,您再想想。您這次打仗。準備將所有倭賊,當何處理?”

“自然是殺光。”我一想到這個劣等民族,心中的氣就不打一出來。

“皇上,殺光他們。豈不是太過於便宜他們了?”劉不庸又露出了陰險地笑容:“男為勞奴,女為娼奴。且要給他們打上身份烙印,世世代代為奴為娼。”

我一激靈,這個方法果然比殺光他們還要惡毒萬分。不過,我卻略微猶豫起來,如此做法。怕不要給大吳朝廷抹灰才好。

“皇上,臣知道皇上有所顧慮。”劉不庸突然一臉正色道:“君有憂,臣擔之。微臣願意替皇上承擔這個憂慮。微臣可以辭官不做。以商人的身份從事這些奴隸買賣管理。一切的惡名,都有不庸來承擔。”

我眼睛一亮,立即起身道:“如此甚好。不庸,那就辛苦你了。朕也不賞你什麼銀子了,估計你要是從事這奴隸買賣數年之後,將會比朕還富有。”

劉不庸頓又一臉憤慨之色:“皇上,不庸的錢,便是皇上的錢。不庸賺這些錢,並非是為了個人私利。而是為了皇上,為了大吳。”

我微一感動,從他的語氣表情判斷出來。劉不庸這番話,大體上算是真心的。

不由得拍著他肩膀道:“不庸啊,等大吳真正強盛起來。朕定會為你洗白名聲,名留青史。”

“謝皇上。”劉不庸頓又跪拜在甲板上道:“不庸能夠為皇上分憂解難,已經是天之榮幸了。如今能夠得到皇上地遠慮,不庸感激不盡。”

正在此時,左東堂已經拎著那島津茵子出來了。我嘿嘿一笑:“起來吧,過來看看大吳第一個女奴。”

劉不庸一骨碌爬起身來,肅立在我身側。

“皇上,微臣已經完成任務。島津茵子帶到。”左東堂將島津茵子帶到我的面前,仍舊讓其跪拜在我跟前,不過,其身上的繩子已經被悉數解去。

“抬起頭來。”我淡淡地說道。

島津茵子不敢在這種小事上拗我,只得緩緩抬起頭來。

我眼睛一亮,這島津茵子的品質相當不錯。肌膚白晰不說,面容十分優秀。尤其是一雙眸子,水靈水靈,讓人心動不已。

“不錯。從今往後,你就是我的女奴了。賜你名字叫靈奴,以前的名字,一概不準再提。”我伸了個懶腰,淡聲道:“靈奴,過來與本老爺捏一下肩膀。”

豈料靈奴面色又是一凝:“決不,即便是你將我麾下武士悉數殺光。我島津茵子也不會做你的女奴,島津家只有戰死的英魂,絕無卑躬屈膝之徒。”她突然站起身來,面寒冷霜向她那群武士用倭語喊了幾聲。

那群倭賊原本消沉的氣勢,頓時膨帳了起來,一個個掙紮著跪了起來。面上露出了決絕之色,齊齊喊了幾聲。

左東堂驚斥道:“不好。”正欲飛身上前制止,卻不料晚了一步,那群倭賊竟然齊齊咬舌自盡。

靈奴挺著胸膛,面帶傲色地望著我道:“你可以威脅我地資本,現在已經沒有了。”

我哈哈大笑起來,鼓掌道:“有趣,有趣。想不到你的性子烈得很。不過,也只有這樣才有些趣味,否則你也沒有資格擔任本老爺的女奴。”我又背負著雙手站立起來,眼神向其掃視而去:“接下來,你還有什麼手段?盡管耍給本老爺瞧瞧。”

“接下來,我要你死。”靈奴地眼神中,突然露出了陰冷,身手矯捷的向我撲來:“我要為島津家四百條亡魂報仇。”

我大感刺激,伸手阻止了一幹侍衛,親身迎了上去,笑道:“本老爺倒是要看看,你有什麼本事報仇。”

靈奴的身材,屬於嬌小玲瓏型。這與她施展出來的身手相符合。無論是拳打腳踢,均迅即非常,然而骨子中卻又帶著一股兇狠的意味,擺出了一副與敵同歸的架式。

我不慌不忙的施展出太極拳。太極拳講究的是以柔克剛,以慢制快。身形講究的是沉穩自然。

即便是我能用太極拳防住她的進攻,也是不由得暗暗叫苦。發誓以後不再和拼命的女人打架了。靈奴的拳腳根本沒有方式的概念,只有進攻再進攻,而且招招往我要害地方打來,兇猛剛烈異常。害我招架得十分吃力。

由於御女心經內力的特殊性,可以讓我在短短一年不到的時間,從諸女身上得到了不少好處。是以,我現在武功雖然不高,然內力卻十分雄厚。倆人打了半個時辰,我仍舊是一副悠閑悠閑地模樣。不過,靈奴卻早已經體力不支起來,如今的她,攻擊雖然仍舊兇猛,但卻全憑著一股意志力在戰鬥了。相信不出片刻,她即將支持不住了。

果然,在踢出一飛腳之後。靈奴落地後一個踉蹌,向我倒來。我身子打了個旋兒,反手抄住了她的細柳腰,雙手如鉗子一般將其小手反壓住。

因為強烈運動過後的靈奴,此刻面色潮紅,香汗淋漓。想掙紮開來,卻被我捏得死死,無法動彈。只得雙目圓睜地瞪著我:“放開我,否則我立即咬舌自盡。”

“想自盡是吧?”我嘿嘿笑了起來:“可以。不過,我會把你的屍體剝光了,然後送到你們倭國每一個大名家中,讓他們參觀一下島津家的女兒身材。嘿嘿,到時候你父親島津什麼酒,恐怕丟人會丟到全倭國吧?”

“你?”靈奴杏目中的怒火燃燒了起來,齜著牙齒道:“你是個惡魔。”

“惡魔?”我訕笑了起來:“你見識的,不過是一點點皮毛而已。”我一把將其放開,任由其跌倒在地上,面色陰冷地下命令道:“傳我命令,龍艦航向鹿兒島,全力轟炸島津家的一切沿海設施。”

靈奴打了個冷顫,她曾經受到過龍艦的打擊,自然知曉龍艦轟炸的威力。然而卻又無法阻止我,即便是想自殺,卻生怕我真的做出那種令人發指的惡事來。

龍艦在海面上打了個旋兒,扯上滿滿的巨帆,向鹿兒島直插過去。區區一個時辰左右,便抵達了鹿兒島港口外圍。

龍艦的到來,顯然給鹿兒島造成了極大的恐惶。適才派出去的十多艘戰艦,此時卻無影無蹤,而被追擊的敵人卻安然無恙的又駕臨了。即便是白痴,也猜得出來,那出去追擊的戰艦,此刻怕是兇多吉少了。

龍艦龐大的身軀,靜靜地遊戈在港口外圍。港口僅剩下的幾艘戰艦,一一沖將出來,卻只不過是填了龍艦永不滿足的胃口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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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女奴(下)



直到這個港口戰艦盡毀之後,龍艦才又露出了其鋒利的獠牙,逼往港口而去。

龍艦橫向而躺,側舷炮無情地瞄準了港口。我將靈奴拉在了我的身邊,靜靜地站立在船舷邊上。

“這是你的家鄉吧?”我語氣平淡的說道。

“你,你是個惡魔。港口上的,都是普通人,並非我島津家的武士,你不能那麼做。”靈奴臉色煞白,原先語氣中的剛硬傲色,已經被消磨殆盡。

我不由得嗤笑一聲:“惡魔麼?你可知道,大吳沿海邊境上。每年有多少普通老百姓,死在你們所謂的武士手中?”

靈奴瞪大著眼睛,不相信道:“那是不可能的,武士的榮耀只會在戰場上體現。不可能會無緣無故的對普通人下手。”

“去***武士榮耀。”我眼睛一瞪:“老子懶得和你羅嗦,我現在想做的事情。就是把你們欠我們的,百倍討還。給老子狠狠地打。”

隨著我的命令發布下去,側弦神機弩炮便又開始發威。威力強大的神機弩炮,將一枚枚的炮彈撒向了港口。

直直轟炸了兩柱香的時間,我才示意停止了攻擊。剛才還算繁榮昌盛的一個港口,在神機弩炮的肆虐之下,遭到了滅頂之災,整個港口之中,找不出一座完整的建築物來。到處是坑坑凹凹地大街之上,再也找不出一個活人。不是死在了炮火之下,便是躲藏了起來。

“弩槍隊。”我又冷冷地說道:“準備登陸作戰。”

這艘龍艦上的水兵,每一個都是經過嚴格選拔訓練出來的。可以擔任炮手或者操帆手的同時,也能手持弩槍作戰。

兩百名地弩槍手。在我的命令之下,集結在了甲板之上,隨時等候我的吩咐。

“求求你,放過那些普通百姓吧。”靈奴眼見著那些人,在炮火的肆虐之下,化作肉泥。精神大遭打擊,無力的跌坐在了地上,喃喃道:“求你放過他們吧。”

“連利息都沒有收全,本老爺可能會罷手麼?”我嘿嘿冷笑道:“登陸,把這個港口夷為平地。”

幾艘小船用絞盤放入了海中。弩槍手順著纜梯登上了突擊小船,飛快的向港口航去。這個港口剛剛遭到了致命炮擊。哪裡能夠殘余多少戰鬥力呢?

弩槍手忠實的執行著我的命令,登陸到港口之後,便開始清理掃盪起來,以地毯式的搜索,緩慢前行。只要發現尚有活口,一律進行槍決。這是第一次,我必須打出血腥來。要讓這些倭奴知道,大吳帝國不是隨便哪個都能招惹的。犯我虎威者,寸草不留。

稀裡嘩啦地槍聲響了起來,每一聲槍響。都代表一條生命被奪去。每一聲槍響,都讓靈奴渾身一激靈。

“我答應你,我答應做你地女奴。”靈奴再也忍受不了同胞被赤裸裸的殺戮,抱著我地大腿大聲哭泣道。

我挑起了她的下巴,冷道:“女奴是沒有資格向主人提出要求的。只有在主人高興的時候,才會賞你一些你喜歡的東西。這個港口的覆滅。原因在於你這個奴隸忤逆了本老爺。若是你想經常看到這種場面,本老爺絕對會滿足你的。”

靈奴急忙收起了淚水,以五體投地地姿勢跪拜在了我的面前。顫聲道:“多謝主人教誨,靈奴一定不敢再忤逆主人了。”

“我猜。”我頓了一下:“不出一個時辰,這個港口將會沒有一個人存活。”

靈奴頓時會意,一雙眼睛魅惑地望著我道:“主人,請您坐下。靈奴來伺候您。”

按照她的意思是,讓我坐在甲板的太師椅上。然而我畢竟沒有讓屬下觀摩性生活的惡劣習慣。便背負著雙手,走到了指揮室中。靈奴不敢起身,只要膝行跟隨在我身後。

指揮室居高臨下,可以俯覽整艘龍艦。然而龍艦上的每一個地方,都無法見到指揮室中,設計十分的巧妙。

我躺在了椅子之上,享受著靈奴的服務。靈奴跪在我的面前,首先脫下了我地靴子,也不敢嫌我腳臭,竟然將我的腳指頭舔舐一番後,喊在了嘴裡。

我大感刺激,身為皇帝,什麼東西沒有享受過?然而卻沒有想到過這種招式,當然,我也舍不得我那些女人為我舔腳。靈奴柔嫩的舌頭,不斷舔著我地腳,讓我感覺十分良好。倭奴就是倭奴,這種惡心的事情做起來,竟然還津津有味的。

過一會,她又將我腰帶解開,用那靈活的舌頭幫我服務起來。我舒適地輕哼了起來,算起來,我也已經好幾天沒有享受過了。自從上次偷吃了皇後的安胎靈藥後,不知怎麼的性欲竟然比之平常又高昂了不少。才短短的數日,就把我憋得夠嗆。

不過,靈奴如此熟練的嘴上功夫。讓我心中不滿起來,直覺她如此熟練,應當早已經不是處女。

驀然,靈奴的舌頭又挑向了我另一敏感之處。頓時將我的情欲燃燒了起來。我此時也顧不得許多了,反手將靈奴托了起來,用力一撕扯,將其一身黑色的武士服拉開了一道口子,喉間低吼連連,將其按在了椅子之上,從背後伏了上去。

……

良久之後,我才將積蓄已久的欲火噴撒到了其雪白的後背之上。在沒有得到我的認同之前,她對我來說僅僅是個玩物。玩物是不可能有資格承受我龍種的。

出乎我的意料,當我回過神來,卻發現她下體竟然一片血漬。不可能是月經,我之前看過一眼,絕對沒有月經。

那麼,即時說。她竟然還是個處女?不可能,處女怎麼可能會有如此熟練的口舌功夫?

靈奴吃力的回過身來,撕下衣衫一角,仔細幫我擦拭幹淨後,才放了回去。接著又到一旁跪著:“主人,若是靈奴做的不好。請主人懲罰。”

“你是處女,為何懂得口舌之道。”我眉頭一皺,不由得問道。

“回主人的話,靈奴在這方面受過特訓。”靈奴伏在地上不敢起身:“若沒有出現這個意外,靈奴將在年滿十八歲的時候,嫁給大友大名。”

我滿意的點了點頭,既然是處女。我對她的厭惡減低了不少。隨即點頭道:“本老爺今日還算滿意,就赦了這個港口沒有死去的百姓。”

“靈奴謝主人。”靈奴伏到了我的面前,興奮的親吻著我的腳背。

這次她做的不錯,必須給她一些獎勵。若是她犯了錯誤,給予她的乃是最嚴厲懲罰。長期實行這種手段的話,會讓她對我產生絕對服從的態度,對於我的命令,也會慣性執行。

我發出了命令,讓登港的弩槍隊返回龍艦之上。這一場戰鬥,幾乎可以算是完勝的戰例。我派遣登港的兩百名戰士中,僅僅有倆人負了重傷,十二人輕傷,無一陣亡。

弩槍的遠程連射威力,哪裡是那些手持冷兵器的普通百姓能夠抵擋的?再者,在登港之前那一番猛烈地轟炸,也不是白幹的。

即便是我饒了這個港口尚存活的人,也不會剩下多少了。這個港口要想再恢復原來的繁榮,沒有數年的時間休想達到。當然,在倭人手中那是沒有可能性的了。今後,只有大吳才是這個大島的主人。

“起錨,揚帆。”我剛剛泄過火後,神情氣爽,興高採烈的當起了我的船長職務。

“老爺,接下來我們去什麼地方?”劉不庸恭敬的問道。

現在去長崎港,為時過早。反正時間富余得很,不若慢慢地繞島一周,一路從沿海地區燒殺搶掠過去。

我這一道命令下去,劉不庸頓時喜上眉梢,興奮地大叫道:“老爺,下次登陸戰。不庸也要上去玩玩。”

我笑著一腳去,罵道:“就知道你小子不懷好意,恩準你了。不過,可別只想著自己爽。底下的兄弟們也要開開葷了。一定要將那些倭寇在我大吳海境上犯下的惡行,連本帶利百倍收回來。若是少了那麼一丁點利息,看本老爺不砍了你的腦袋。”

劉不庸雀躍歡呼起來,直呼萬歲,興奮的臉上洋溢著一絲殘忍之色。媽的,這小子簡直就是一禽獸,沒有半點良知。不過,我喜歡。對付這群倭奴,是無須講良知的。即便是對他們講,他們也聽不懂良知代表什麼意思。

身為大吳帝國的皇帝,享受著全國百姓的供奉。有多大享受,就有多大義務。我有義務為那些被殺掉的百姓討回血債。我也有義務幫那些被強奸的婦女討回公道。他們搶我大吳一兩銀子,我就要搶回一百兩。他們殺我一個子民,我就殺他一百個。他們強奸我大吳一個女子,我就要強奸回一百個,買賣公道,童叟無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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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章 驚變(上)



在接下來的日子裡,我充分享受到了一個海盜所帶來的快感。如同戰爭堡壘一般的龍艦,順著倭國海岸線不斷向前航行著。每路過一個村莊,或者港口城市,至不濟也會上去轟上幾炮解悶。遇到防守薄弱之處,劉不庸那小子就親自帶隊燒殺搶掠一番。幾次下來,斬獲頗豐。

才橫掃了半條海岸線,龍艦上每一個水兵的腰間都鼓鼓囊囊,裝滿了金銀珠寶。所弄的美女,更是數不勝數。一些長相一般的倭女,帶到船上玩過一兩天後,就給放了回去。遇到上品的女子,便扣留在船上,當作戰利品。

當然,也不是沒有所謂的大名出動海上部隊前來圍剿我們。然而那種弱後的帆船,怎麼能夠抵擋得住龍艦威猛的火力,即便是來得再多,也僅僅是祭祭神機弩炮而已。

陸上的傳播速度也很快,有這麼一艘海上魔艦正在沿著海岸線巡遊燒殺的消息,也如風一般的一路傳了下去。反應快的家伙,立即撤離了沿海地區的居民以及值錢的貨物。弄得我們一時間收獲劇減。面對無人的村莊和港口,就算是轟上幾炮,我都嫌浪費炮彈。當然,深入腹地去燒殺搶掠的笨蛋事情,我還是做不出來的。畢竟弩槍再強,在千軍萬馬的追殺之下,也毫無幸免的道理。腹地不比沿海地區,一個不對可以立即逃到船上。然後再用龍艦轟上幾炮。

雖然收獲急劇減少,但是繞倭國燒殺一周的壯舉,卻還是轟轟烈烈地完成了。等一周過後,抵達長崎海港的時候。龍艦上所剩余的炮彈已經不多了。然而整艘船上,卻是裝載滿了此行的戰利品。光是優勝汰劣下來地戰利品上等女奴,人數就高達百人。其余金銀財寶,更是數不勝數。這一路燒光了三百余個村莊,轟炸了五個大型沿海城市,而陣亡的大吳水兵,僅僅十六人,如此戰果不可謂不豐厚。

若非遇到了運載伐倭軍的船艦,我本還不打算前往長崎港。畢竟東突厥那群狼,都不是什麼好家伙。戰爭都已經打了數月了。卻才啃下五六座城池,誰知道東突厥可汗那白痴。心裡到底在想些什麼。

在得知簡令泰大元帥已經帶著數千大吳軍隊進駐長崎之後,我才指揮著龍艦,登陸進了長崎港。

簡令泰聞訊趕來,帶著數千名火槍營戰士將我從碼頭保護進了長崎城中。長崎城中,如今算是一片廢墟模樣,可見突厥狼兵之兇殘程度。

簡令泰幫我安排的居所,據說是以前這裡一個叫什麼龍造大名的居所。設施雖然比不上大吳。卻也能勉強住人。

到達住所後,我才冷聲問簡令泰道:“究竟是怎麼回事?為何如此小心謹慎?難不成,出現了什麼變異不成?”

簡令泰也是臉色陰沉道:“東突厥可汗借口我大吳皇帝不敢前來戰場,在佔得數城後,便不再進攻,而是防守不出。並且,東突厥可汗已經控制了這數地的糧草,微臣幾次問其討要,卻總是借口不給。”

“混帳。”我拍桌子而起:“那狗東西是活得不耐煩了。竟敢和朕來玩這一套。他都不知道這個死字怎麼寫了。”

“皇上息怒。”簡令泰又道:“微臣登上了長崎港後,才發覺事情有變。東突厥此事怕早有預謀。如今控制著港口,讓人只進不出。若非微臣強行以火槍開道。才能接得聖駕。”

我壓制住了火氣,腦筋飛快的運轉開來。思索了半晌道:“不好,我們中計了。”

簡令泰也是一陣苦笑:“的確是中計了。想不到那東突厥可汗,早就與倭賊勾搭上了。這一次,的確是我們失策。”

我暗罵自己粗心大意。從東突厥可汗第一個跳出來說是要聯合起來攻擊倭賊,我當時也隱隱覺得不甚對勁。你說這一個外人,對秀麗公主這件事情上所表現的暴火態度,竟然會比大吳和高麗兩家苦主還要過度。這本身就是一件不合常理地事情。當時雖然有所考慮過,卻萬萬沒有想到東突厥竟然和倭賊有上了覆結。

再者,東突厥口口聲聲說大吳皇帝不敢御駕親征。如今想來,這應當是激將之法。等騙取我到倭國後,實行封閉手法,將我扣留在倭國。如此,再與倭國合力對付大吳。

“太大意了。”我緩緩地吐出了一口氣:“是我太過於自傲了,一心只想把東突厥狼兵當刀子使,以至於落到今天這個地步。”

“皇上,這不是您的錯。您是出於保護愛護大吳士兵,才如此做地。微臣誓死率眾保護皇上殺出港口。”簡令泰臉色一沉。

“萬萬不可。”我一揮手道:“港口看似防守鬆懈,你也能夠率眾前去迎接我。但這一切均是表面現象,進來容易出去難。這一定是東突厥可汗使用的手法。令泰,我們手中現在擁有多少戰士?”

簡令泰臉色不甚好看:“只有第一批隨微臣前來的兵士,數目約在五千人左右,不過都有西班牙火槍。以微臣看來,恐怕我大吳後續兵甲陸續前來,無疑是祟落虎口一去不復返了。”

惡事到了臨頭,我反而更加冷靜了下來。這區區五千兵力,東突厥恐怕根本就沒有看在眼裡,否則早就一口吞掉了。的確如此,東突厥和倭賊聯手,我想以這區區五千兵力突圍,無疑是痴人說夢話。

如今第一件要做的事情,就是得想法子通知其他陸續前來的大吳戰士,一是免於入虎口,二是尋找其他地方登陸,從外圍殺進來救駕。然而以東突厥謀略已久的陰謀,如今這長崎港定然被圍得跟鐵桶一般,連一只飛鳥也休想通過。更別說派人出去通風報信了。

正在此時,外面突然傳來一陣吆喝聲:“簡帥,東突厥可汗求見。”

簡令泰將目光投向了我,低聲道:“皇上,要不要趁此機會抓住他,挾持他離開長崎。”

我眉頭一皺,思量了一番道:“不可,這東突厥可汗既然敢來。必定已經有了萬全之策。如今之計,惟有裝做什麼都不知道。令泰,讓他進來。”

“傳令下去,快快有請。”簡令泰沉聲一喝。

過不多會,東突厥可汗只身一人,呵呵大笑著走了進來:“皇上,京師匆匆一別,已有數月未見了。本可汗每每想到皇上京師之招待,到現在還不住留口水呢。”

“可汗兄。”我嘿嘿一笑,迎了上去:“只要可汗兄願意,隨時可以去大吳京師,朕負責包養你就是了。”

“皇上太客氣了。”東突厥可汗走到我地面前,給了我一個擁抱,爽朗地笑道:“等這場仗打完了,本可汗一定要邀請皇上去大草原逛逛,也讓本可汗盡盡地主之誼。”

“可汗如此盛情,朕又怎麼可能退卻呢。”說著,湊到他耳畔笑道:“不過,朕可是無美女不歡。可汗若是不能在這方面安排妥當,朕可是會不高興的哦。”

“哈哈。我東突厥美女多多,保証皇上流連忘返,一輩子都不想離開東突厥。”東突厥可汗一語雙關的說道。

“相信不久的將來,朕也一定會策馬於東突厥的。”我也嘿嘿一笑,一語雙關。

“不過。”我頓了一下,微微責備道:“聽我大元帥說,可汗為何停止攻佔城池。並且拒絕給我軍提供糧草?”

“這事啊?”東突厥可汗嘿嘿笑了起來:“恐怕皇上您誤會了,您是知道的,我東突厥之人,都是性子直爽,不懂得拐彎抹角之人。先前本可汗只是誤會皇上不敢親自前來戰場,而把我們東突厥狼兵當刀子使。所以有些不滿,如今看見皇上親自來了。本可汗自然什麼氣都消了。今晚本可汗設宴,好好與皇上接風,並且向皇上賠個不是。皇上您這下可滿意了?”

“既然誤會解除了,朕自然也不會責怪可汗了。”我這才露出了笑容道:“不過,朕因為坐船時間過久。有些乏了,今晚的宴會就免了。等朕休息過後,再好好宴請可汗,並且預祝早日將倭國拿下。”

東突厥可汗如此做作,也只是表面功夫,試探過後,便寬慰道:“皇上既然身體疲倦,那本可汗也就不打攪了。這就去安排攻佔城池去,皇上請多多休息吧。”

“如此就不送,不送了。”我淡淡地說道,臉上果真露出了一絲疲倦。

待得東突厥可汗走後,簡令泰又湊到我身旁道:“皇上,看來這東突厥可汗暫時還不想撕破臉皮。”

“哼,那只是早晚的時期。”我冷聲道:“朕現在對他來講,還有些利用價值。等這價值不在的時候,不露出猙獰地嘴臉才怪呢。”

“如今之計,必須馬上想一個辦法,把消息傳遞出去。皇上,您看您的旺財怎麼樣?它武功高強,或許能夠強行沖出去。”簡令泰獻策道。

“不可。”我搖了搖頭道:“旺財武功雖高,然而智力卻全無。”

“皇上,微臣願意一試。”左東堂跪拜在我面前。

“成功幾率不大。”我微一掂量,眉頭蹙了起來。

“主人,靈奴願意幫主人分憂。”靈奴突然跪行到我面前。

我面色訝然地望向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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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章 驚變(中)



“皇上,這位是?”簡令泰也早已經見到了靈奴,只是我一直沒有開口,是以他也一直沒有敢問。

“這是朕新收的女奴。”我淡聲道:“靈奴,你準備怎麼替朕分憂?”

靈奴沒有動,輕聲說道:“主人,靈奴是本國人。同時又是島津大名的女兒。龍造大名與東突厥合作,應該不會對本國人怎樣。靈奴有把握離開長崎港。”

我微微一想,的確如此。靈奴能夠順利離開長崎的可能性,遠超在座的每一個人。只是她被我強迫為女奴,其忠誠可想而知。誰又能夠知道,她如此提議,不是為了逃跑呢?

靈奴見我在思索,應該是猜到了我並不信任她。便又說道:“主人,靈奴知道主人信不過我。從剛才的對話中,靈奴知道了主人竟然是大吳帝國道皇上。靈奴之所以想幫主人分憂解難,一是為了主人的性命,二是為了島津家。”

她如此一說,我才來了興趣。淡聲問道:“靈奴,有話不妨直說。”

“主人先聽靈奴解釋一件事情。”靈奴微微激動地說道:“靈奴早在十三歲的時候,就助父成為了島津家海上艦隊的總指揮。島津家總計四十三艘戰艦,每一艘的活動都在靈奴的指揮之下。靈奴可以以自己道性命和家父島津久義的榮譽保証,島津家沒有一艘戰艦在大吳海境上活動過。”

我微微一愣。靈奴在這個時候解釋這件事情。莫非……

靈奴隨即又道:“相反,島津家一直很仰慕大吳文化,只是苦於沒有門路,再加上大吳由於倭寇之患。對我國一直心存敵意。這才一直未與大吳建交。主人可以從島津家地子女,視大吳語言為必修課程就能夠得知。島津家對大吳帝國絕對沒有半點敵意。”

我輕哼了一聲:“你說你們不是倭寇,那麼我大吳邊境上如此眾多的倭寇,是來自哪裡呢?”

“這個靈奴稍微知道一些,主要是一些沒有大名的流浪武士,或者是一些背叛大名的武士。不過,靈奴得到過可靠消息,龍造大名在數年前曾經大量招募過那些流浪武士。只是家父不願與龍造輕啟戰端,靈奴這才把這個消息壓制了下來。”靈奴遂又略微激動道:“主人明鑒,為禍大吳地倭賊。只是本國少部分的惡賊所為。”

“你解釋了這麼半天,說出你的打算吧。”我淡淡的揮了揮手。

“主人明鑒。靈奴絕對不是在這件事情上要挾主人。”靈奴又解釋道:“即便是主人不答應與島津家建交,靈奴亦會為主人分憂解難。而且事後,靈奴以家父的名譽保証,還是會回到主人身邊。”

我重重地舒了口氣:“島津倒也是個了不起的人物,看他有個如此出色的女兒,便能略見一般了。好,日後朕會親自會會這個島津久義。若是他能入朕眼。朕就算支持他統一倭國又如何?”

“靈奴謝主人大恩。”靈奴又重重地叩了幾個頭道:“還請主人親筆寫份書信,也好讓靈奴有個憑証。”

“令泰,準備筆墨。”我猛地下了一個決定道。

……時間匆匆而過,這已經是靈奴離開長崎的第三天了。東突厥可汗還是沒有撕破臉皮,只是對我住的地方更加嚴密注意了起來。由此可見,靈奴已經毫無聲息地順利離開了長崎。

我立在院子內,仰望著星空,天空烏雲密布,別說是繁星。就連月亮都無法看見。

簡令泰走到我身旁,脫下身上的披風,幫我披上道:“皇上。看來雨季要到了。外面開始冷了,請皇上到裡屋休息。”

我背負著雙手,淡淡道:“令泰,你知道朕這數日一直在想些什麼?”

簡令泰垂手立在我地身旁,恭敬道:“微臣不敢妄加猜測聖意。”

“朕是在想啊。”我頓了一下道:“朕自從當了這個皇帝後,一直順順利利。”

“皇上,微臣倒是覺得,太過順利,未必是一件好事。”簡令泰說道。

“的確,太過順利未必是件好事。”我嘿嘿一笑道:“這幾天,朕就是一直在想這件事情。如此順利之下,為何朕會突逢逆境?若非無意中收了個靈奴,恐怕你我君臣倆人,加上二十萬出征大軍,就得玩完。”

簡令泰被我說地一驚,駭色道:“皇上,您的意思是……?”

“不錯,朕的意思是。”我目中露出了冷色:“我們朝廷之中,有人包藏禍心,圖謀不軌。”

簡令泰額頭上冒出了冷汗:“若是真有內鬼,其地位絕對不低。能夠真正參與到這次事件中的人,除了皇上,微臣,段大人,陶大人,以及劉大人外。再無其他人了。”

“那你猜猜,這幾個人中,究竟又是誰呢?”我將眼神,投向了簡令泰。

簡令泰臉色也是極不好看,思索了半晌道:“把整件事情竄起來後,不難看出這是一個設計巧妙,令人冒出冷汗的局。這個局之龐大復雜,也實在令人咋舌,沒有數年的籌劃和運作,是絕對達不到如此效果的。若是這樣推算來,段大人和微臣,首先得排除在外。因為段大人被提拔至兵部尚書,尚不足一年。而微臣,今年三月才中了榜眼,進入了朝廷,自然也沒有這個條件運謀。”

“按照你這麼說來,在嫌疑之內地,只有陶遷和劉枕明倆人了?”我微微一笑道:“那按照你的說法,誰的嫌疑更大一些。”

簡令泰嘆惜道:“以微臣看來,劉大人嫌疑要大些。首先,劉大人之前屬於李太師派系,本身出自於污泥。其次,劉大人貪財好色,甚至於有些為富不仁,可以說其人品不佳。再者,陶大人一心為國為民,為人廉潔正義,段不會是謀反叛徒一類。另外,皇上出征之前,劉大人極力慫恿皇上御駕親征,想來與這事有關。”

“可是,朕看到的,卻恰恰與你相反。”我語出驚人道。

“什麼?”簡令泰目瞪口呆:“皇上懷疑的是陶大人,陶大人為官廉潔,怎麼可能是叛徒呢?”

我冷笑不已:“令泰,你為何要當官?朕要你說實話。”

簡令泰略微一猶豫,隨即道:“回皇上的話,微臣當官,一是為了中興門楣,光宗耀祖。二是為了自己出人頭地,也就是為了權。在滿足以上兩點,在不為禍百姓的情況下,令泰也會弄些錢。當然,微臣也有報效國家,為國為民的想法。”

“不錯,人都是有私欲的。”我淡淡地說道:“你有私欲,劉枕明也有私欲,朕也有私欲。在滿足自己私欲的情況下,再為他人做點事情,這已經相當不錯了。但是你有沒有想過,陶大人有私欲麼?”

“微臣與陶大人不甚相熟,自是不很清楚。”簡令泰冷汗淋漓的回答道。

“你與他不熟悉,可是朕熟悉地很。”我冷笑道:“朕去過陶家,陶大人出出表現出其廉潔的一面,招待朕用的茶,乃是半兩銀子一斤的粗茶。招待朕用的晚膳,整頓飯菜加起來也不到一兩。當時朕受他迷惑,以為他真的是一個廉潔的好官,如今看來,他做的只是表面功夫。一個官員再窮,在招待皇上的時候,即便去借,也會借些銀兩來。”

我緩緩踱步上前,冷靜道:“再者,此陰謀牽扯到了四個國家,不,甚至可以說是八個國家。想那劉枕明管理戶部,成天與錢糧米田打交道,他如何能夠在這八個國家中運籌帷幄,統一安排?然而,陶遷卻身為禮部尚書,本身就負著外交之責,與各國的使者人員來往,乃是他本份的工作。只有他,才有這個便利條件。”

“還有,朕親征之前。陶遷派系曾大力反對朕御駕親征,表面上是阻止朕親征。但是陶遷這老狐貍,十分了解朕的脾氣,這種熱鬧,朕是沒有理由不湊的。他這麼阻止法子,簡直是欲蓋彌彰。”我哈哈大笑了起來:“陶遷啊,陶遷。想不到你埋藏的如此深,倒是真的讓朕始料不及啊。”

“皇上,陶遷手中,並沒有掌握軍隊啊?”簡令泰皺眉道:“掌握不了軍隊,即便是置之於皇上死地,怕也登不了皇位。”

“沒有任何人,在得到岳超支持前,膽敢謀反。”我淡淡地說道:“岳超此人,手中掌握的禁軍不說。再加上他在數個邊關重地鎮守過,與邊關軍關系十分的密切,只要他登台一呼,數十萬軍隊還不是手到擒來?”

“皇上,您的意思是,岳大將軍也參與了此次謀反?”簡令泰駭然道。

“不錯,朕說過。沒有人敢在沒有得到岳超的支持下,就敢謀反的。”我冷冷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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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章 驚變(下)



“東突厥在等,高麗在等,大理等三國也在等。”我緩緩地說道:“東突厥可汗沒有與朕撕破臉皮,恐怕是因為陶遷還沒有登上皇位之緣故。”

“看來,此刻京師恐怕要亂成一鍋粥了。”簡令泰輕嘆一聲道。

“朕如今也只有等。”我冷靜地說道:“如今我們惟一的生機,是在靈奴手中。”

“皇上,需要微臣加強警備麼?”簡令泰說道。

“千萬不可,如此做只會讓東突厥可汗提前動手。”我伸手制止住了簡令泰:“一切照常,不能露出絲毫聲色。”

“微臣遵旨。”簡令泰跪拜在了地上,重重道:“微臣發誓,一定會用自己的性命,保護皇上。”

“令泰,你的心意朕知道了。”我緩緩道:“起來吧。朕好久沒有活動筋骨了,來,陪朕玩兩招。”

簡令泰起身點了點頭,擺出姿勢道:“皇上小心了。”

“來吧。”我也擺出了太極拳的架式,朗聲笑了起來。

……

時光匆匆而過。一轉眼已經二十多日了。天氣已經轉涼,看來是已經入深秋了。是日,半夜。整個長崎港突然沸騰了起來,亂成了一鍋粥。

我猛地驚醒過來,這些日子我夜間睡覺,幾乎都不脫衣服。而且精神高度警備。我爬將起來時,劉不庸和左東堂等幾名護衛。已經持械擋在了我的面前。

我迅速移動到院子內,突見外面一片火光之色。大炮之聲轟鳴雷動。弩槍和西班牙火槍地聲響不絕於耳。

簡令泰也帶著數十名火槍手沖到我的身邊,精神抖擻道:“皇上,聲音是從內陸那邊傳來的。看來我們的援軍到了。”

“好。好。”我連說了兩個好字。

忽而,一個嬌小地黑色身影翻牆而入。敏捷的往我這邊移動,諸護衛頓時飛身上前攔截。

只聽得那黑衣人輕呼道:“主人,是靈奴。”

“都住手。”我揮手止住左東堂等人的攔截。

靈奴跪在我身前,扯下了臉上的黑布,恭敬道:“主人,靈奴幸不辱命,完成了任務。目前,已經由一名叫張晃的大將,率領兩萬大軍從東門襲擊長崎城。家父也親自率領三千武士。一路攔截前來增援的其余突厥兵和龍造的武士。”

“令泰,立即組織火槍兵。”我一臉正色道:“與張晃裡應外合。突出重圍。”

簡令泰臉上充滿了興奮之色:“微臣若是完成不了任務,提頭來見皇上。”說著,回頭大聲咆哮道:“兄弟們,和我一起沖出去。”

數十名御前侍衛,以及旺財和靈奴,紛紛將我圍在中間。而簡令泰則率領著五千火槍兵,向長崎東門突去。

轟轟轟。數生巨響。東門傳來一片火光,戰士的咆哮聲響徹於耳。守城的突厥兵和倭國武士,紛紛往後潰退,卻正好撞在了簡令泰的槍口之上。憋了一肚子氣地簡令泰,哪裡還會與敵人客氣,不斷咆哮著讓火槍兵猛烈地打。

戰局在煞那間進入了白熱化程度,每個呼吸間,就有人死亡。沖擊了將近一個時辰,我們這支突圍隊伍。終於與攻城突擊軍隊匯合了。

張晃騎著一匹黑馬,飛速地奔到我的面前,翻身下馬。一骨碌跪拜在我地面前道:“微臣張晃救駕來遲,請皇上賜死罪。”

“好張晃。”我大笑著拍著他的肩膀,此時的張晃,已經全身浴血,渾身上下數處傷口。我隨即又道:“走,回頭整過旗鼓後,再來收拾東突厥和那狗屁龍造。”

張晃急忙扶我上馬,吼道:“皇上,讓微臣在前開道。”說著,拎起一炳長矛,兇神惡煞的又往外沖去。

我也問士兵要了一支弩槍,和一柄長矛,大聲吼道:“混帳,朕也是堂堂一男兒。沒有理由在這個時候,還要窩囊到躲在人牆中。”

說著,我左手持著弩槍,右手將長矛架在大腿內側。兩腿一夾,策馬向前狂奔道:“擋我者死。”

御前侍衛們,雖說被我的行為駭了一跳。然而卻又被我一句話鼓動起了戰意來,紛紛奪過馬匹弩槍,策馬緊隨在我身後。

砰砰。弩槍連射,將兩名試圖阻擋我的狼兵擊斃。接而又向城門口狂奔而去。弩槍連連射擊後,卻沒有了子彈。我狠狠地將弩槍摔壞,持起長矛,策馬疾奔。

剛沖到城門口附近,突然橫插裡又殺出一隊黑色盔甲的突厥狼兵。我心一凜,這黑盔突厥狼騎兵,應該是可汗地親衛隊。我定睛一看,為首之人赫然是照突厥可汗。

一見到那家伙,不由得惡向膽邊來,雙腿牢牢夾住戰馬。朗聲道:“多謝可汗招待,吳某特此前來感謝。”

遠遠的見到突厥可汗臉上一驚,恐怕他並沒有想到我膽敢親自策馬沖在了第一線。就在那一驚之見,我已經率著御前侍衛沖到了其跟前。我的戰馬高高躍起,居高臨下時,我狠狠地刺出了一矛。

“。”一聲沉重的金鐵交鳴聲響起,東突厥可汗倉促的橫槍擋住了我一矛,卻差點捏不住槍桿子。

兩匹馬側身而過。我勒馬回頭,冷聲道:“你若是受朕三槍不死,朕保証你東突厥日後太太平平。”

“我呸,你是在找死。”東突厥可汗被我挑發的暴怒起來,本來想撤退了,此刻卻主動策馬迎了上來。

我陰笑了起來,想不到這麼快,就能收回第一筆賬了。遂冷喝道:“旺財。”

一直跟在我馬後的旺財,聞聲飛身而起,寒冰掌氣向東突厥可汗舖天蓋地罩去。

正在東突厥可汗受到了寒氣影響,全身上下如同結了冰一般。我又斥言讓旺財退下,持矛策馬奔上前去,對準他的心口便是狠很一紮。可憐的東突厥可汗,幾乎被凍得連反應也反應不過來。便被我那支鋒利地長矛穿了個透心涼。

靈奴策馬本來,錚得從背後拔除武士刀,一刀將東突厥可汗的腦袋削了下來,同時高喊道:“東突厥可汗已死。”

在聽得懂大吳語的士兵反饋之下,本來還在奮力抵擋地東突厥狼兵,頓時亂成了一團。而可汗那支親衛騎兵,也在我御前侍衛的強橫攻擊下,幾乎慘遭滅絕。

“走嘍。”我策馬向城門外策奔而去,奮力挑刺那些來不及逃跑的突厥狼兵,出得城門外,由靈奴帶路,一路向島津的地盤上狂奔而去。

……

鹿兒島城,位於鹿兒島港口數十裡地。我們就在這裡,與島津等回合。

由於島津久義率領了三千武士,成功攔截了龍造其余數城派出來的援兵。我們這才得以安全的進入了島津的地盤,張晃率領的兩萬人馬,如今尚剩余萬余人,而簡令泰手中的五千火槍兵,激戰過後,僅僅剩下了兩千人。不可謂傷亡不重。

我的左臂之處,也被射中了一箭,幸好旺財和靈奴救駕即時。才幸免於難。

軍隊在城外駐紮後,眾人徑直進駐了鹿兒島城內。如今算是安全了,脫離了龍造勢力范圍之內,再加上臨走之前,將突厥可汗擊斃。即便有追兵前來,也不過是找死罷了。

靈奴將其父的別院騰了出來,讓我們暫時住了進去。她這個女奴很是稱職,此刻正跪拜在我面前,幫我將手臂上傷口換藥。

“主人,靈奴沒有保護好您。請您懲罰靈奴吧。”靈奴幫我包紮好傷口後,跪拜在了我的面前。

我深深地望了她一眼,若是沒有她。這次我算是玩完了。而整個大吳江山,也即將易主。隨即沉聲道:“你聽好了,從今往後,你不再是朕的奴隸了。”

“主人。”靈奴又跪拜道:“若是靈奴做錯了什麼,請主人懲罰便是。”

“朕知道你並非是心甘情願成為朕的女奴。”我躺在了他們所謂的榻榻米上,淡淡道:“先前你是為了不讓你們國家那些普通的百姓遭到我殺戳,現在卻又是為了你們家族的利益。不過,這一切都已經過去了。你的身份,不再是女奴,而是朕的妃子。朕先口頭賜你為靈妃,等諸事停當後,再進行策封。”

靈妃眼中露出了一絲激動的神色,叩謝道:“靈奴謝主人。”

“你以後自稱臣妾就行,也不用稱呼朕為主人了。直接叫皇上就行。”我淡笑了起來,輕輕撫摸著她的臉道:“這次多虧了靈妃你冒死潛出長崎搬救兵。”

“恭喜皇上,恭喜靈妃娘娘。”張晃恭聲道,迅即,臉上又露出了疑惑的神色:“皇上,微臣是怎麼也想不明白,陶遷怎麼會突然謀反?”

“陶遷謀反,絕對不是突然的事情。”我沉聲道:“他這件事情,恐怕已經醞釀了很長很長時間了。利用禮部尚書的職權,連通外國,布下驚天陰謀。或許,真正促使他想要謀反的起因,恐怕還在祁三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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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 後院起火(上)



“祁三?是否是上次皇上為之青反的那人?”張晃一愣神道:“皇上為何認為是祁三呢?”

“謝中亦,陶遷,以及祁三。本是同窗好友,不,看樣子應該是結拜兄弟。他們結拜的目的,便是想通過團結的力量,將大吳民族振興起來。”我淡淡的說道:“鄒三被朝廷招降,而後朝廷又出爾反爾,令得祁三被滿門抄斬。應該是從那以後,陶遷和謝中亦對朝廷產生了不信任。”

我回憶道:“殿試之時,謝中亦和陶遷曾經洒淚朝堂。朕完全有理由相信,倆人一番話語是出自真心的。或許,他們真的是想要振興民族,也真的希望是國富民強。”

“可是,雖然先帝在這方面做的不好。但是皇上您卻不同,一定會帶領大吳走向昌盛之路的。”張晃不理解道。

“張晃,這只是你一個人的看法。”我瞄了他一眼:“人和人是不同的,你永遠無法猜透別人的心中倒底在想什麼?”說著,我下意識的望了一眼手表,這玩藝先進是夠先進的了。可是這只是以外星人的思維設計出來的東西,外星人是怎麼也不會想到,地球人的思維是如此復雜,人與人之間的背叛,不能簡簡單單靠著友好不好友來判斷。

“又或許,陶遷一個計劃進行了將近十年,到頭來自己也收不住手腳了。”我冷靜地思索道:“這麼多國家被牽扯進去。早就形成了一個慣性。陶遷本身,也無力阻止這個慣性。只能順勢而行。”

“不管他有什麼理由,只要背叛了皇上。我張晃一定會讓他不得好死。”張晃沉聲道,目露兇光。

“朕會親自處理這件事情的。”我站起身來。淡淡道:“朕真地希望,這一切都是朕的推斷錯誤。不過,幾率卻十分小。”說著,我又扭頭對簡令泰道:“令泰,你是否還記得,當時我們五個人在南書房中的那一番討論麼?”

簡令泰回答道:“皇上,您這麼一說,臣也想了起來。如今重新回憶起來,陶遷那一番推論,應當是故意誤尋我們。從而將事情推到今天這個地步。”

“的確如此啊。”我緩緩地說道:“陶遷啊陶遷。你為何就不能信任朕呢?難道朕在你眼裡,真地是個扶不起的阿鬥麼?”

“皇上。臣妾有話要說。”靈妃恭敬地問道。

“說吧。”我看了她一眼,點頭道。

“剛才聽皇上說,那陶遷是一個試圖振奮國家的好官。”靈妃問道。

“的確如此。”我輕輕嘆惜道:“若非先帝所犯下的那個嚴重錯誤,陶遷絕對是朕最得力重臣,可以說,如果他誠心誠意助朕,朕的理想國度。將可以提前十年完成。正是因為那個嚴重錯誤,尋致了陶遷對朝廷產生了巨大的不滿,他隱忍了十年,此時此刻終於山洪暴發了。”

靈妃突然跪拜下來,說道:“靈妃希望能幫陶大人求情,此事若真的是陶大人”

“胡鬧。”我怒斥道:“謀反大事,豈能有情可求?”

“皇上,請聽臣妾一言。”靈妃一臉正色道:“皇上也說過,陶大人之所以會反。那是因為朝廷辜負了他的信任。而且皇上也把這件事情。稱之為嚴重錯誤。既然是嚴重錯誤,又怎麼能犯兩次?先帝已經犯過一次嚴重錯誤了,而皇上又怎麼能再犯同樣的錯誤呢?若是肯放陶大人一馬。陶大人必定會重新拾起對皇上地信任,幫助皇上早日達成理想國度。”

“胡鬧,胡鬧,胡鬧。”我揮袖反過身子道:“即便是錯誤,朕也必須殺掉他。否則日後朕待在皇位之上,還能有安穩日子麼?到時候阿貓阿狗都會起來造反一下,反正造反又不是死罪。”

“主人。”靈妃又膝行道我面前,跪著道:“靈奴懇請主人。”

“朕不是說過了,你已經是朕的妃子了。為何還自稱靈奴?”我眉頭一軒,責問道。

“主人,靈奴願意以救駕地功勞,轉讓給陶大人,得保他的性命。”靈奴頭部叩在了地上,正色道。

我倒抽了一口冷氣,冷聲道:“你真的願意重新回到女奴身份?你與陶遷可以說是素不相識,為何如此落力幫他?”

“回主人的話,靈奴現在是主人的人,必須處處站在主人的角度考慮問題。”靈奴正色回答道:“因為靈奴知道,主人需要陶大人這種人。”

“好。”我重重地說了一句:“朕就答應你一次,不過。你救朕一命的功勞,也就此抵銷。”

“謝主人成全。”靈奴連連叩頭道。

“不過,陶遷僅僅能保住性命而已。”我又說道:“朕是不會讓他再有任何東山再起地機會了。”

靈奴還是道謝道:“主人能夠饒陶大人性命,已經是天大的恩賜了。若是陶大人沒有能力讓皇上啟用,那就是他真的無能。”

“還有,從今天開始。你不再是朕的女奴。”我緩緩地說道:“同樣,也不再是朕的妃子。你還是你,島津茵子。從今往後,你與朕再也沒有瓜葛了。”

島津茵子渾身一顫,叩頭道:“請皇上收回成命。”

“朕不需要一個想要左右朕的妃子或者女奴。”我淡淡地揮手,背過身子道:“朕之所以破例答應你這個無理的要求,只是為了報答你救了朕和令泰一命。”

“皇上。”簡令泰也因為島津茵子對他有救命之恩,不由得想為她求情道:“茵子小姐她說的也有道理,留著陶遷不殺,萬一以後有用到他的地方呢?”

“令泰,住嘴。”我沉聲道:“誰也不準為她求情。”

“簡大人,謝謝您地好意。”島津茵子又轉到我的面前,叩頭道:“皇上,茵子明白了。不過,茵子想說的是。茵子生是皇上地人,死是皇上的鬼。從今往後,茵子會好好活著,不過只為皇上一人活著。”

忽而,一傳令兵進來稟報道:“皇上,門外有個自稱是島津久義的倭人求見。”

“帶他進來。”我喝令道。

傳令兵飛快出門,不片刻便將島津久義帶了進來。

我向他仔細打量過去,此人身材不高,穿戴著一身武士服,額頭上梳著一沖天小辮子。年約六十歲左右,不過精神卻十分抖擻,面帶恭色地跪拜在我面前道:“島津久義,參見大吳皇上。”

“你就是島津大名?”我淡笑道:“快快起來,朕可是對你聞名已久啊。”

“謝皇上。”島津站起身來,仍舊是一臉恭敬道:“大吳皇上,島津對大吳可是仰慕已久。如今得以見到天顏,實在是三生有幸。”

雖說我仇視倭人。然而一是人家剛剛救了我的命,二是現在在別人的地盤上。是以,我笑道:“這次多謝島津大名仗義相助了。”心中卻暗忖道,看來茵子畢竟沒有把我炮轟鹿兒島港口的事情告訴他父親,否則島津那斯,現在絕對不會有這副好臉色。

“只是時逢其會罷了,我也要感謝大吳皇帝您救了小女一命。”島津說著,又對我躬了躬身子。

救茵子?我不由得向島津茵子望去,卻見她神色坦然。我頓時明白了,這是她撒的謊。不過,我也不會蠢得去揭穿這個謊言,便呵呵一笑道:“島津大名太過客氣了,朕也只是恰逢其會罷了。”

“好一個恰逢其會啊。”島津大笑了起來:“我有一個請求,不知道皇上意下如何?”

“看來島津大名是個爽快人啊。”我呵呵一笑道:“有話不妨直說。”

“是這樣的,我本人一直以來,都十分仰慕大吳帝國的文化。”島津露出了一臉崇敬道:“不知道皇上能否恩準,島津家和大吳建立友好的外交關系?”

這本就是我答應過他的條件,便點頭道:“這件區區小事,朕當然會答應你。另外,朕因為感謝你這次出手相助,決定全力支持大名你統一國家。”心中卻暗忖不已。按照目前的情況來看,短時間內是無法再次出兵攻打倭國了。與其放棄這塊的利益,不如扶持一個傀儡大名統一倭國。間接控制倭國,以大吳日漸強盛的國勢,這塊肥肉想慢慢享受,或者是一口吞下,都是隨心所欲的事情了。

“感謝大吳皇上的厚愛。”島津大名露出了笑容道:“若是島津真的統一的全國,島津願意成為大吳的臣國。年年進貢,歲歲來朝。”

區區一個臣國,自然不是我想要的。不過,等我逐漸喘過氣來。完全可以用內部瓦解法,把島津家架空起來。有個傀儡控制著,對一開始的控制畢竟有很大的好處。

如今大吳內憂外患,我實在騰不出手來一口將倭國吞掉。如今支持島津統一倭國,從而曲線達成自己的目的,算是目前最好的選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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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 後院起火(中)



島津本想挽留我多住幾日,卻被我婉言拒絕。大吳京師現在也不知道狀況如何,我又怎麼能安心在這裡逍遙呢?

本想問島津借一艘遠洋大船,卻不料島津茵子稱她的部下已經趁亂幫我奪回了龍艦。此刻正停靠在鹿兒島西面三十余裡地的一處隱蔽所在。島津茵子解釋,之所以不停靠在鹿兒島港口,蓋因為龍艦曾經在鹿兒島轟炸過,怕被當地居民認出來,惹出不必要的麻煩。

我暗忖不已,這島津茵子為何如此處處為我著想。難道僅僅是因為我與其父親的關系麼?女人之心,如同大海般深邃,多猜無益。日久自然能夠見人心。

當夜,我便與島津告辭,在島津茵子的帶領之下,登上了龍艦。龍艦雖大,卻沒有可能將一萬多名戰士一起運回大吳。豈料,島津茵子也早已經有了打算,表示願意在這數日內,組織起島津家的艦隊,幫我把士兵運回大吳。

再次登上闊別已久的龍艦,心中不由得別有一番情懷。所處的心情和遭遇,簡直目然相反。

龍艦揚起了滿帆,以最快的速度往大吳航行而去。我站立在船首之處,享受著微見清涼的海風,吹拂在面容上的感覺,遙望大吳的方向。

“皇上,天氣已經轉涼了。”左東堂走到我的身旁,關心道:“皇上不如到臥室去休息一下。如今航程已經過半,不出三天便能抵達大吳長江口了。”

“朕在想,這一場變故,是否老天爺特意給我留地磨難。”向來無神論者的我。此時也不由得感慨道:“看來,是上天那家伙,看不慣朕日子太過逍遙了。”

“皇上無須多慮。”左東堂寬慰我道:“微臣父親告訴微臣,人的一生,總歸有各種各樣的磨難。每經歷一次磨難和挫折,人就會成長一次。沒有承受過挫折地人生,是不完整的人生。”

“你說的朕何嘗不明白。”我眉頭緊蹙道:“只是朕十分擔心皇後她們的安慰,畢竟皇後和淑妃現在都有身孕在身。”

“皇上,以陶遷的人品,應當是不會為難皇後她們的。”左東堂安慰連連道:“再者。陶小姐對這件事情,也不會坐視不管的。”

陶瑩瑩。陶瑩瑩。我心中連連念叨這個名字。

……

接連數日風平浪靜,龍艦終於抵達了長江口。我從南通城附近找了個隱蔽的地方,利用龍艦上的小艇秘密登陸上岸。人也帶的不多,除了貼身地幾名護衛和旺財,其余人一律分批隱秘潛往京師。

而我們一幹人等,也均易容化裝成一個商隊,在南通城中弄了數輛馬車。裝上一些幹貨海鮮。從江北一路沿江官道,往揚州城趕去。

我穿戴著一副商賈模樣的衣衫,把手攏在了袖子中。坐在敞篷馬車地前面。而左東堂打扮得更是夸張,臉上塗得一片黝黑,車夫打扮。揚著馬鞭,呼呼喝喝的趕著馬車。

我嘿嘿一笑:“東堂啊,這光景讓朕想起了去歲微服私訪的時候。當初你也是這麼幫朕趕著馬車。可惜啊可惜,當初坐的可是豪華馬車,又有溫柔貼心的侍女相伴。今日卻坐的粗陋光板馬車。身旁只有幾個五大三粗的大男人相陪。”

左東堂聞言,差些從馬車上跌落下來,驚呼道:“皇上。您老該不會是想讓東堂給您逮幾個漂亮民女之類地吧?”

“去你的小子。”我笑罵一腳去:“真的把朕看成了荒淫無道的昏君啊?朕要真有這心思,又豈會和你這個榆木疙瘩說?不庸那賊小子,才是最適當的人選。”

左東堂這才鬆了一口氣,拍胸道:“嚇了微臣一跳,若真的讓微臣去幹這種事情,微臣真的要愧對師父,愧對祖先了。”

啪。我笑著揍了他一記響頭:“朕只是覺得路程遙遠無聊,想和你小子開開玩笑而已。媽的,早知道朕和不庸一組了。”說著,我平躺了下來,雙手枕在腦後,說道:“真是無聊啊,哪怕和上次一樣,冒幾個剪徑的盜賊出來也好啊。”

忽而,左東堂將馬車韁繩一拉,止住馬車,沉聲道:“老爺,情況有些不妙。”

我一骨碌爬起身來,向四周打量了一番。此處地處一林地,周圍大樹林立,加之天色已經有些昏暗。樹林深處隱隱約約透著一絲詭異。我暈,該不會是想啥來啥吧。

“嗖!”一支羽箭疾風般飛射而來,錚地一聲釘在了馬車木板之上。箭簇刺進木板三寸,箭尾嗡嗡顫抖不已,可見此箭之力是何等強悍。

全體戒備左東堂沉聲一喝,從馬車底下抽出一柄大刀,躍下了馬車。

其余幾輛馬車上的護衛,紛紛速度快捷的沖到我地面前,形成了一個保護圈。個個手持兵器,目露警戒的望著四周。

“剛才只是小小的警告,留下馬車,你們可以走了。”樹林的深處,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如若不然,下面的箭,就不長眼睛了。”

女人?我一愕然,真是***想啥來啥。剛一想到女人和強盜,便出來了一個結合體,女強盜。

不過,堂堂大吳皇帝,又怎麼能受一個女強盜的威脅呢?便嘿嘿一朗笑:“對面的女賊聽著,你也不打聽打聽,連本老爺的貨物都敢搶劫?”

“少廢話。既然出來劫道,就沒有本姑娘不敢幹的營生。”對面女強盜嬌叱道:“我數到三,再不滾蛋,本姑娘要了你的小命。”

我暗中向左東堂使了個眼色。左東堂頓時會意,身子一躬,迅即若烈豹一般向樹林中猛撲過去。

“叱。”對面女強盜嬌呼一聲,弓弦錚鳴聲連連響起。三支羽箭竟然呈品字形向左東堂射去。

左東堂臉上露出了驚色,身影連動,連躲兩支利箭,第三支箭是躲無可躲,擦著他的右臂劃過,帶出一片血肉。

我急喝道:“東堂回來。”情知對面那女強盜弓法嫻熟,左東堂根本無法在毫無遮掩的情況下,突進過去將其生擒。

左東堂依言閃了回來。我急忙查看了一下他的臂傷,問題倒是不大,看似嚇人,其實只是擦傷。我這才鬆了一口氣。

“好功夫。”對面那女強盜也姣聲道:“你究竟是什麼人,為何區區一個馬夫,武功竟然如此了得?”

“哼,你不要把我逼急了。”我狠聲道:“我們這裡十多個人,一起沖上去看你能殺幾個?”

“你以為本姑娘出來截道,會單槍匹馬麼?”那女強盜喝道:“兄弟們,都出來。”

樹林之中,一陣雜亂的細碎聲音響起。近百名精裝的漢子,從樹林之中掩了出來,個個手中拿著強弩利刃,將我們一幹人等危困在裡面。

我倒抽了一口冷氣,看來今日要栽在這裡了。即便此刻我讓旺財突然襲擊那女強盜,恐怕也難。對方近百架強弩齊射,我等性命怕是要不保。再說,那女強盜任自埋在樹林之中,並未現身。

“本姑娘再說一遍,就算你是天王老子,今日本姑娘也劫定了。不過,上天有好生之得。只要你們放下武器,馬上離開這裡。本姑娘就不殺人。”那女強盜,心腸倒是不壞。

“老爺,我看他們個個身有武功,武器裝備犀利正規。不像是普通的剪徑強盜。”左東堂湊到我耳畔道。

我略微思索一番,朗道:“好,今日本老爺就認栽了。不過,好歹你也要告訴我你的名號。否則本老爺被劫,也不知道被誰劫了。豈不是太過於冤枉?”

“哼,想套本姑娘的門路?”那女強盜哼了一下:“也不怕告訴你,因為你在附近打聽一下,就能知道本姑娘的名號了。本姑娘人稱江北赤鳳。”

我向東堂使了個眼色,隨即又朗聲道:“多謝赤鳳姑娘手下留情,我們撤了。”

赤鳳指揮手下,把包圍圈讓開了一條同道,讓我們過去。再向西行出後,我不由得哈哈大笑了起來。

左東堂看得莫名其妙,怪聲道:“皇上,為何突然大笑?”

“朕是在笑,那個叫赤鳳的女子,實在有意思。”我又淡笑道:“她恐怕怎麼也不會猜到,竟然把皇上給劫了。”

左東堂沉聲道:“臣已經按照皇上的旨意,派出了數名得力侍衛,悄悄跟在了他們的身後。相信以他們的武功,應該能夠查探清楚那股匪賊的老巢在哪?皇上,天色已然不早,前面正好有個小鎮,不若先在那裡休息一晚,明日再行趕路。”

我望了望天色,淡聲道:“也好,反正我們派往京師的密探,此刻恐怕也未曾到呢。”

這是一個依江而建的小鎮。鎮不大,看上去卻是一片祥和。

由於小鎮上並無客棧,眾人便借宿到鎮中一陳鄉紳府中。鄉紳聽說我們是跑商之人,倒也客氣,親自陪著我們用膳。

酒過三巡。我便有意無意地開口打聽起來:“陳老爺,你可知道附近有股匪賊。其領頭的乃是一女子,號稱江北赤鳳的。”

那陳鄉紳原本笑盈盈的臉,頓時凝結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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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 後院起火(下)



我嘿嘿一笑:“陳老爺,看你的表情,你應該是聽說過此女。”

陳鄉紳臉色又一變,急忙道:“不不,在下並沒有聽說過。”

站在我身後的左東堂低沉道:“陳老爺,你是否在害怕那女賊上門報復呢?你放心,既然我們打聽此女,定然是有了萬全之策。”

那陳鄉紳臉色一冷,站起身來道:“幾位客人,陳某累了。各位自便吧。”說著,起身想走。

我一愣,這家伙之前還一副客氣的模樣,但問到了這江北赤鳳的事情。卻突然態度冷淡了起來。這其中必定有鬼。遂暗暗向劉不庸使了個眼色。

劉不庸一個箭步,冷笑著擋到了陳鄉紳面前,威脅道:“陳老爺,你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說著,從懷中掏出一令牌,在其面前晃了一下道:“我們幾個,可是官府中人。正奉命追捕那江北赤鳳呢。你若是不願和我們合作。嘿嘿,別怪我手下不留情了。”

陳鄉紳的幾名家丁,原本見老爺被攔,欲上前幫忙。然而聞到對方竟然是官府中人,便不由得退開了幾步,駭然不敢插手。

陳鄉紳自己也是一臉的驚色,驚疑不定的望著我們幾個。

“不庸,不準對陳老爺無禮。”我緩緩站起身來,向前踱了幾步,笑盈盈道:“陳老爺。我們對你並無惡意。只是希望你告訴我們一些關於江北赤鳳信息。再說了,你一鄉紳,本應為民表率,積極與朝廷合作。”“吳老爺。並非是在下不願意說。”那陳鄉紳苦著一張臉道:“實在是陳某不知道啊。陳某久居此地,卻從來沒有聽說過什麼江北赤鳳的。”

我聞言也不由得臉色一寒,陰聲道:“老陳,別真地敬酒不吃吃罰酒。要知道,我的屬下對用刑之道,可是深有研究的。不庸,帶陳老爺下去,不惜一切方法讓他開口。”

劉不庸頓時配合著露出了殘忍興奮的表情,欲撲向陳鄉紳。

陳鄉紳久居安逸,養尊處優。對於那些殘忍地刑法。即便是想想,也駭得面無人色了。急忙跪拜下來道:“吳。吳老爺。我願意說了。”

我揮了揮手,止住劉不庸的行動,淡淡道:“早如此,不就什麼事情也沒有了。”說著,回到了那張難得的楠木椅上,翹著腿道:“把你知道的,全都說出來吧。”

那陳鄉紳寒了一寒。便嘆了一口氣道:“今日我陳某人說了出來,恐怕會被江北百姓的吐沫淹死。罷了罷了,頂多賣掉家財田產,移居他處得了。”

說著,陳鄉紳緩緩說出了這江北赤鳳的來歷。原來,這江北赤鳳,乃是活躍在長江北岸一帶的響馬頭領。雖說是響馬,卻並不打劫普通的老百姓。而是打劫那些過往的商人和為富不仁的富戶。而那些劫來地貨物等,又運往他處變賣。換成糧食和鹽巴等民生用品,救濟江北地區的貧民。在江北一帶,百姓口中聲名頗佳。官府幾次圍剿。均鎩羽而歸。而那些舉報江北赤鳳地人,也會被老百姓唾罵。所以,陳鄉紳才不敢把江北赤鳳的消息說出來。

原來是一群義賊。我嘿嘿一笑道:“做的事情雖然值得稱讚,不過卻違反了我大吳帝國的律法。而且,這股賊的胃口也忒大。劫貨時,竟然不給人留半點余地。那些被劫的商人,往往因此而血本無歸。”

陳鄉紳急忙又分辯道:“吳爺,這是有原因的。今年江北鬧完水災鬧旱災,許多農戶家顆粒無收,又要應付官府種類繁多地稅收。許多百姓根本吃不飽肚子。這赤鳳以前劫道,也往往留有余地。不過,今年她說了,一家商人破產,總比餓死千戶百姓好。”

“種類繁多的稅收?”我一愕然,今年我不是大幅度減低了農民的稅收了麼?怎麼到了現在,這道政令還沒有下達麼?

劉不庸望了一眼我,遂道:“老爺,看來這片地方的官府十分不力啊。緝盜不力不說,還將朝廷下令減稅的政令陰逢陽違,實在可惡之極。”

我眼神一冷,平時貪點小錢,弄些家用也就罷了。這地方官府,竟然把注意打在了民脂民膏之上,實在是罪無可恕。看來這些地方官員,竟然比中央官員還要目無王法。中央那些官員,怎麼說也是在天子的眼皮子底下,行為多少收斂一些。而這些地方官員,山高皇帝遠,往往上有政策,下有對策。若是真的想大吳富強起來,這可是一道非常難以解決的問題。

正在此時,出門負責跟蹤江北赤鳳的侍衛已經回來,稟報道:“已經探查清楚了那江北赤鳳地巢穴所在,就在三十裡外沿江而靠的一座山上。幾位兄弟正在監視。”

陳鄉紳啊了一下,面若死灰。我奇怪的看了他一眼。

“東堂,我們一起去會會這江北赤鳳。”我淡淡道:“不庸,你帶人留守。看住陳鄉紳,免得他去通風報信。”

“是,老爺。”左東堂等人,齊齊一喝。

幸而這鄉紳家頗為富余,還能找出幾匹馬來。雖算不得好馬,卻也能用來代步。

行至二更時分,便到了那巢穴山寨外。我們一幹人等,早在數裡外就棄馬潛行,一路到這裡,倒是繞過了七八個明樁暗哨。掩在一小片樹林之中向那山寨望去,卻見山寨一片寂靜。並無一般匪類打到肥祟後,回寨大肆吃喝玩鬧,分金分肉。而那寨上地崗哨,其守衛也是絲毫沒有偷懶,認真的巡查。

“老爺,這山不高,也不險。可是其靠著長江,這邊只要一攻打,若是抵擋不住,可以立即依江而逃。”留守在這邊的御前侍衛,顯然已經仔細探查過周圍的地形了,他繼續說道:“到這山寨上去,只有一條倆人寬的小徑,頗有一夫當關的氣勢。而兩旁巖壁已經被人工休整過,平滑如鏡,人獸難度。”

我皺了皺眉頭,這看起來是一座山寨。然而在其精心設計之下,防衛程度竟然不下於一座城池。

“我們沒有船只,肯定是無法從江後進山。”我淡淡道:“如今只有在這前上想辦法,東堂,你看看那平滑的峭壁,能有幾分把握爬上去?”

左東堂仔細查看了一番,旋即搖了搖頭道:“爬上去應該不難,但是恐怕無法瞞過那幾名崗哨上的持弩哨兵。除非是王品以上的高手才行。”

“算。”我站起身來,撣了撣身上的灰塵道:“就從正門走吧。由旺財開道,你們一幹人跟在後面沖。務必在第一時間,將那江北赤鳳生擒。”

說著,我把旺財喚了過來,交待了幾句。旺財雖然被用控魂術弄住了,智商也是不高了。但是讓他沖在前面,為我的護衛擋擋箭雨,這種簡單的任務還是能夠聽明白的。不過,我再三與他交待,不準殺人。因為這幫子響馬,我還有我的用處。

在確定完畢任務後,旺財在我一聲命令下,帶頭往山寨上沖去。身後御前侍衛,急忙紛紛跟隨在其身後。

“什麼……?”對面傳來一陣叫喊,卻嘎然而止,顯然不是被寒冰真氣凍住,就是被點住了穴道。

這山寨反應速度賊快,旺財剛剛撲入山口,警鈴聲便大作起來。原本寂靜的山寨猛地***通明起來,人影重重,有序的往山寨口移去。

才轉了幾瞬,那些箭雨就紛紛往下射來。旺財一馬當先,寒冰掌連連揮動,為其身後的御前侍衛擋住了箭雨。

“妖怪啊!”那些賊寇,一見到當頭那個怪物,在如此密集的箭雨之下,仍舊如一條遊魚一般,輕鬆自在。這就是帝品實力,這些賊寇,平日裡打劫打劫商人,哪裡見到過如此高手。

當御前侍衛在旺財的帶領之下,沖到了山寨之中後。便若狼入祟群一般,紛紛出手將那些賊寇制住。每一個御前侍衛,都是精心挑選出來的高手,即便是進入江湖,也能混得有名有堂的。

由於還有旺財那個變態在內,戰勢呈現了一面倒的形勢。僅僅用了一個不到的時辰,整個山寨便安靜了下來,又過得半晌。一名御前侍衛匆匆奔下山寨,向我稟報道:“老爺,山寨已經被控制住了。賊首也被制住了,您老可以上去了。”

我這才整了整衣衫,帶著數名留下來保護我的御前侍衛往山上走去。上得山寨後,左東堂向我稟報戰果,擒敵一百三十二人。自己人沒有死亡,不過有十多人受了傷。

我一愣,在旺財這種變態的協助下。竟然還會有十多名御前侍衛受了傷,可見這群山賊並非什麼烏合之眾,訓練還算有素。

“放開我,你們這幫混蛋。”一個嬌脆的聲音傳到了我耳朵裡。我轉目望去,卻見一名身著火紅長袍的女子,被五花大綁,扔在了一旁,數名御前侍衛,十分警戒地看守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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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江北赤鳳(上)



“啟稟老爺,這就是那江北赤鳳了。”左東堂捂了捂手上的傷口,也是目露警色的望著她:“若非有旺財協助,屬下等恐怕沒那本事制住她。”

我愕然:“難道她竟然比你還要厲害?”

左東堂不由得一陣苦笑:“若是擊斃她,憑著三五名侍衛聯手,應該毫無問題。不過要想生擒她,怕是不容易,尤其奇怪的是,此女竟然不畏點穴。屬下連點她三處穴道,她就像毫無知覺一般。”

“狗官,想不到你們竟然是官府中人。”那赤鳳對著我杏目圓瞪,怒斥道:“早知道你們要是官府中人,今日白天絕對不放過你們。”

我背負著雙手,踱到她的面前,蹲下身子望著她。此女容貌上佳,肌膚如脂。不過此刻經過大戰後,不免有些狼狽,一頭秀發亂糟糟的,臉上還有一些污漬。若是洗淨整理過後,對我的感官程度應該遠超現在。我伸手縷了縷她額上秀發,嘖嘖道:“好一個美人胚子,可惜不會打扮。”我說得沒錯,她的確不會打扮,一頭烏黑秀發,就被她用一塊紅布胡亂紮了起來,更別說挽髻插釵了。嬌凝的臉上,也沒有任何胭脂水粉的痕跡。

不過,她極力躲開我的騷擾,怒呸道:“狗官,要殺要剮,隨你動手。恨就恨我不夠心狠手辣,連累了諸位兄弟。”

“鳳老大。千萬別這麼說。”她那些屬下,雖然也被制住,卻還能夠開口說話,紛紛喝道:“兄弟們都是自願追隨您的。生死早已經置之度外了。”

“呵呵,你倒是蠻有人緣地。”我呵呵一笑,露出了友善的笑容道:“為何不求求我,放你那些兄弟一條生路呢?”

赤鳳一愣,沒有料到我竟然會如此說話,水汪汪的秀眸中,不由得露出了一絲期望,緊張道:“你可以拿我這個賊首去邀功,那些人都是被我脅迫的,求您放過他們。”

“鳳老大。”那些漢子們紛紛想掙紮著爬起來。狂吼道:“用我們去邀功吧,請放過鳳老大。”

“通通給我閉嘴。”赤鳳杏目一瞪。竟然露出了一絲威嚴:“這裡什麼時候輪到你們做主了?”

被她這麼一喝,那些大漢竟然拉下了腦袋,不敢再說話。

赤鳳說著,又轉向我道:“按我剛才說地辦,可不可以?”

“不可以。”我緩緩地搖了搖頭:“那樣我豈不是太吃虧了?現在的情況是,無論是你,還是你的屬下。都落在了我的手裡。就像那案板上的肉,豈不是任由我宰割?你有什麼資格,來用你自己換你的屬下?”

“那你要怎麼樣才肯放了他們?”赤鳳目光直瞪瞪的望著我。

“先說說,為什麼這麼討厭官府?”我緩緩地說道。

“廢話,你們這些狗官,欺善怕惡,魚肉百姓。今年江北都澇災過後又逢旱災,官府要的稅,竟然比去歲還多。這讓百姓們怎麼活?”那赤鳳雙目又露出了恨色:“那些狗官只是小惡。”

我一愕。遂脫口道:“那麼誰算是大惡呢?”

“當然是你們那狗皇帝了。”赤鳳狠狠道:“他根本不顧民間疾苦,強行抽稅,只為了能讓他得到更好的享受。若是給我一個機會。我定要到金鑾殿金龍椅上把他拉下來,狠狠揍他一頓。”

我差點昏厥過去,這丫頭的膽子也夠大地,竟然想跑到金鑾殿上去揍我。我不由尷尬的抽笑了兩聲:“皇上他真地如此遭恨麼?俱我所知,皇上雖然喜歡吃喝玩樂,但是在百姓生活一事上,卻很上心,著實下過一番苦功的。”

“哼,他是你主子,你當然為他說話。既然他心懸百姓,卻又為何抽如此重的稅?令得百姓雪上加霜,生活苦不堪言。”

“呃,我記得皇上今年下過政令。大幅度減低了農民的各項稅收,對於收成不好的地區,甚至於有免稅政策。”我辯解道:“可能是地方官員欺上瞞下,私自加稅也不定。”

“既然如此,那皇上更加是個昏君。”赤鳳冷聲道:“連自己的手下也管不好。”

我臉一陰,本想斥罵。不過迅即看看她那群屬下,的確忠心耿耿。自覺理虧,只好道:“可是你如此做,終究是違反大吳律法地。”

“人都要餓死了,律法有什麼用?”赤鳳瞪了我一眼,不過,迅即臉色又轉柔道:“不過,皇室之中也有好人的。”

好人?你說的是誰?”我一愣。

“就是太後她老人家,不顧朝廷大臣的反對,建立了慈善金會。今年江北地區遭到兩害,多虧了太後她老人家施以援手,才使得很多百姓沒有被餓死。”赤鳳一說道太後,眼中不由得露出了一絲崇敬之色。

我暗舒了一口氣,太後那招,我算是走對了。為皇家拉下不少民心。要不,早就有很多吃不飽的百姓暴動了。

“律法終究是律法,你的出發點再好,也是觸犯了律法。就算太後她老人家在這裡,也絕對不會支持你如此做的。”我低吟了一會,終於下定了決心,遂道:“就算你再了得,所能救助的也只是江北這一塊小小的地方。我大吳江山遼闊,至少有數十個江北這麼大地地方。你用這種手段,又能起到多少作用呢?我可以代表太後她老人家,給你一個差事,保証你會非常喜歡這差事。”

“代表太後?”赤鳳不可思議的瞪著我道:“你究竟是什麼人,怎麼會有資格代表太後呢?”

“這你就別管了。”我正色一笑道:“只要你回答願不願意就行。”

一聽說是太後的差事,赤鳳不由得有些心動:“你說來聽聽,我再決定。”

我緩緩道:“你要做地事情,十分簡單。就是巡查大吳全境,只要遇到敢魚肉百姓的官員,不論職位大小,你都有權砍了他的腦袋。”

赤鳳一雙眼睛都亮了起來,散發著憧憬的光彩。喃喃道:“若真的能得這個差事,我赤鳳就算死也無所謂了。如此一來,看還有哪個貪官敢魚肉百姓。”

她的這番神採,不由得看的我一陣目迷。隨即咬了咬自己的舌頭,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若換作平時,我就算是費盡一切手段,哪怕是用她的手下來威脅她,也要把她弄上手。不過,如今皇城不知所已,皇後她們也險安未知。我如何能產生這份心思。

“看你的樣子,應該是同意我的建議了?”我沉聲道:“你也應該知道我的誠意,今日我攻上山來,可沒有殺害你一個屬下。”

赤鳳被我一提醒,也注意到了此事,不由得對我的敵意大減,遂道:“好,我就賭這一把。不過,得太後親自給我下命令才是。你能帶我去見太後她老人家麼?”

“當然可以。”我目中突然又露出了一絲憂色:“可惜,現在京師逢亂,太後她老人家生死未卜”

“你,你說什麼?”赤鳳一驚,急忙道:“你說太後她生死未卜”

“的確如此。”我露出了憂鬱的神色:“太後她老人家待我恩重如山,我此趟就是帶著數十名高手,偽裝成商人前往揚州城落腳,再打聽京城的狀況。伺機救太後出來。”

“小猴兒,去把人家的馬車還給他們。”赤鳳臉上也露出了憤慨的神色:“我陪你們一起去,若你說的是真的,我就算是拼了這條命,也要把太後她老人家救出來。”赤鳳之所以會相信我這番言論,蓋因為她本身就落在了我的手中,我要殺她,也就是動動嘴皮子的事情,根本犯不著如此陰謀算計。

我暗中竊喜,心中計劃已成。隨即臉上露出了一番感激之色:“我代表太後,代表天下的黎民百姓,多謝赤鳳小姐了。來人,快替赤鳳小姐鬆綁。”這赤鳳在江北民間聲望極高,且江北又瀕臨京師。若真的被我不幸言中,那她無疑會是我一招極其有利的棋子。

本來我想在前面鎮裡休息一晚再走,豈料赤鳳是個燥性子,一聽到太後有難。心中恨不得立即飛到京師,將其老人家救出來。

我也只得召喚上全部護衛,依舊扮成了商隊,往揚州方向行去。為了避免赤鳳這個急性子打草驚蛇,我也只得耐性勸解,才令得她沒有即刻沖到京城,而是乖乖地和我一起上路。

不出數日,商隊終於抵達了揚州城。揚州城一改往日寬鬆政策,城門口和街道上隨處可見士兵巡邏。我心一驚,看來雖然是我的猜測,卻是十有八九京城出事情了。

費盡手段,好不容易用商人的身份進了揚州城。一找到落腳處後,左東堂迅即在各處留下了接頭暗號。

第二日,便又早先派出去的御前侍衛找到了我們客棧。站在我面前,一臉憂色道:“老爺,京城果然出了大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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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江北赤鳳(中)



事到如今,我反而沉穩了起來,半依半靠的坐在椅子上,淡然地問道:“慢慢說,說詳細些,究竟是出了什麼大事。”

那名侍衛受了我鎮定氣勢的影響,也迅即平穩了語調:“回老爺,屬下受命從江南一路向京師探去。豈料沿途得到了不少流言消息,各種版本具有。最流行的有兩種版本,一是禮部尚書陶遷,伙同威武大將軍岳超等反叛,目前與本應開赴西部邊疆的大軍鎮守在京師外圍。而本應開赴倭國的征倭大軍,目前由兵部尚書段鴻,以及戶部尚書劉枕明等一幹大臣,據守江南常州,蘇州一帶,揚言要討伐陶遷等叛逆。”

我眉頭略微一皺,怪不得除了簡令泰那五千火槍兵,以及張晃的一萬兵馬,其余兵馬不見蹤影呢。若是這個結局,恐怕是段鴻等看出了陶遷的叛意,據守江南,一面派人尋找我,一面隨時準備奪回京師,誅殺叛逆。

想到此處,我便又問道:“另外一種流言版本是什麼?”

那侍衛迅即回答道:“另外一種流言與之目然相反,流言稱。段鴻等大臣私擁重兵,欲趁皇上御駕親征之際,反手偷襲京師,謀朝篡位。而禮部尚書陶遷,則立即與已經開赴的岳超軍隊聯系上,岳超立即回京勤王,控制住了京師,將段鴻等一幹謀反大軍抵擋在了京師之外。”

我呵呵一笑:“段鴻劉枕明造反?只能混淆一般人的視聽罷了。此事地主謀,應當是陶遷。”隨即。我又眉頭一皺,問道:“陶遷佔據京師後,有沒有進行大動作?”雖然以陶遷的性格,不怎麼會做出屠戳後宮之事。然而後宮之中,畢竟心懸著我至親之人,實在讓我放心不下。

那侍衛眼色黯然的搖了搖頭:“回老爺,岳超軍隊駐紮在京師之外,防守甚嚴,所有人均一律不得出入。屬下無能,數度嘗試均未能進入。”

我嘆了一口氣,強自安慰自己,皇後等應該不會出事。

“什麼人?”一直立在我身後未做聲的赤鳳,猛地從背上取下了長弓。箭指屋外,冷聲一喝。

十多名御前侍衛。紛紛抽出武器,檔在了我地生前。其余侍衛,迅猛地沖將而出,欲擒住來人。

忽而,那沖出去的護衛,突然遭到了襲擊,紛紛倒退而回跌倒在大廳之中。

我正待呼喊旺財上前擒敵時。門外突然走進來我一個做夢也沒有想到之人。

“老臣叩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那人一臉肅穆,正色走到我面前,當場跪下,行了三叩九跪之禮:“老臣救駕來遲,還請皇上賜罪。”

我看著來人,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氣。手一揮,喝退了我面前的御前侍衛,淡聲道:“朕道是誰。原來是李太師大駕光臨。”

李太師仍舊跪在我的面前,臉色未變道:“老臣未經皇上許可,便越獄而出。本應負有死罪。然而目前乃是危難之時,還請皇上準許老臣將叛逆鏟除後,再請發落。”

我心中狂潮澎湃不已,這李太師竟然從天牢中跑了出來,如今又跑到我面前口口聲聲說要來勤王。實在讓我覺得匪夷所思之極。

“你,你是皇上?”赤鳳端著弓,一副目瞪口呆的模樣,傻傻的盯著我道。

我向她露齒一笑,虛按一下讓其鎮靜:“對,朕就是那個你想跑到金鑾殿狠揍一頓的皇上。不過,現在事關緊要,揍朕一事日後再言。”

赤鳳眼見目前形勢復雜,倒也不願多生事端,只得瞪了我幾個白眼後,乖乖地退下。

李太師突然冒了出來,顯然是我鏟除的只是他表面上的力量,其暗中的力量幾乎絲毫未動。例如說剛才門外那個擊退我護衛之人。

“李太師何出此言?”我緩緩地笑了一下,背負著雙手道:“先起來再說話吧,東堂,賜座。”

左東堂搬來一張椅子,放在了李太師面前。

“老臣謝皇上賜座。”李太師站起身來,虛坐在了椅子上,眼神波紋不動地望著我。此態與當日朝堂之上,易激動易火的形態,大大不同。

我也坐了下來,淡聲笑道:“太師本領不小,天牢這地方也是說越就越,朕倒是小看你了。”說起來,我倒是地確小看他了。堂堂一朝太師,把握朝政二十余年麼手底下又怎麼會天下.書庫辛苦手打只有那麼一些力量呢?海

“回皇上的話,老臣如此做,實在有不得已的苦衷。”李太師又站起來,微一躬身道:“當日皇上從泰山回朝後,對陶遷此人寵信有加。若說朝中威望,數老臣之後便是陶遷了。然而老臣卻從掌握的零星消息分析,陶遷這十年來,一直小動作不斷。老臣也曾經暗中調查過陶遷,卻苦於陶遷此人心思縝密,防范甚言,老臣一直無法得知其全盤計劃。”

“所以,你才詐機得罪朕。讓朕關押你進天牢,使得陶遷失去你這個威脅後,會疏於防范,從而暴露自己?”我眉頭一皺,略微猜出了些李太師的意思。

李太師微一點頭:“也不盡然,即便是老臣入了天牢之後。陶遷仍舊是防范甚嚴,絲毫不露馬腳。老臣之所以使出苦肉計,便是把自己當成了一顆棋子,一顆防范陶遷的棋子。因為老臣實在無法知道他的詳細計劃倒底是什麼,從而也無法得知他究竟什麼時候發動。所以,老臣只好躲在暗處,趁他發難地時候,再從而對付他。”

我呼了一口氣,李太師當日不斷在大小事情上得罪我,原來是早有計劃的。不過,他若在當初和我明言陶遷要造反,恐怕我是根本不會相信他的,說不定會馬上砍了他的腦袋,連關押都不關押了。

“那柳哲倒底是不是你殺的?”我緩緩問道。

“的確是老臣動的手。”李太師眉頭一皺道:“當時柳哲在朝中勢力也很大,而他與陶遷又關系密切。是以便暗中下手,目的便是斬斷陶遷一只臂膀,讓他的未知謀反計劃受阻。”

我眉頭狂皺:“此事以後不得再提,你想個辦法找個替罪祟。”

李太師目光中露出了一絲激動神色,從我這句話中,就可以推斷出我相信了他地話。

我必須為柳映竹著想,若是讓她知道我重新起用了他的殺父仇人,不知道會幹出些什麼事情。

不過,李太師卻一臉正色道:“皇上,您這樣雖然是為老臣好。不過,老臣以為還是據事說的好。萬事妥當之後,老臣自當會給柳姑娘一個交待。”

“此事以後再說。”我揮了揮手:“當日你既然對柳哲下得了手,為何也不對陶遷下手?或者是直接對陶遷下手。”

“皇上,別看陶遷所居之所普普通通,甚至可以說是簡陋。然而其院中所有人,沒有一個是無能之輩,甚至於,有兩名王品級別地高手。”李太師嘆了一口氣道:“老臣實在沒有把握在不調動軍隊力量的情況下,將陶遷除去,只好退而求其次,斬其一手臂。”

我吸了一口冷氣,王品高手。果然,上次瑩瑩帶去的葉喬老頭子,正是王品級別的高手。而當時我對陶遷寵信有加,根本不疑有它。

“事已至此。”我緩緩道:“京城中如何,你目前有什麼情報沒有?”

李太師立時回答道:“皇上請放心,事發當日。老臣便讓三萬御林軍將皇宮保護起來。不過說來也奇怪,陶遷他也無意攻打皇宮,只是和岳超將京師團團圍住。老臣雖覺得奇怪,卻不敢讓御林軍揮師反攻。”

“那城衛軍呢?”我疑慮道:“他們目前站在哪方?”

“城衛軍當然是站在皇上這方,不過城衛軍數量雖多,卻戰力不強。自然無法和岳超手中精心訓練出來的禁軍較量。老臣也差人警告過城衛軍,一切照常維持京師秩序,不得和岳超軍產生沖突。而岳超軍,也無意與城衛軍起沖突。否則一旦起了沖突,京師怕是要全部混亂。”李太師平淡的說道。

陶遷究竟在搞什麼鬼?造反不像是造反?若說是造反,為何不攻入皇宮?要知道,以岳超禁軍力量之強,恐怕城衛軍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就算是裝備精良的御林軍,也在數量上佔據了劣勢。

我表面上一片平靜,然而心中卻澎湃不已。這李太師被我關押了將近一年,卻還是有力量能夠操控御林軍和城衛軍,實在是大大出乎我的意料。若是等時局平靜後,豈不是對我大大不利?不過,如今乃是非常時期,也只有接受他的勤王手段。他日再想法子,將其除卻。

李太師並不敢抬頭望我,否則他定能從我的眼睛中,看到一絲殺機掠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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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江北赤鳳(下)



“李太師。”我緩緩說道:“說說看,你準備怎麼勤王?”

“皇上,老臣沒有料到陶遷盡然有手段將岳超拉到手。”李太師眉頭一皺道:“以目前的形勢看來,僅僅憑借著御林軍和城衛軍,根本不足以與岳超對抗。如今惟一之勢,便是皇上號令段鴻揮軍進軍岳超,而御林軍和城衛軍從內而外突擊。兩相夾擊之下,岳超軍定然抵受不住。如此可滅叛賊。”

我揮了揮手,這的確是個好辦法。然而岳超軍隊訓練有素,加上其部隊中有不少是從邊關剛剛抽掉回來的精英。絕對是一塊難啃的骨頭,這場仗,即便是打贏了,恐怕我大吳帝國也會元氣大傷。

我眼睛向身後的赤鳳望去,露出了和藹的笑容,向她招了招手,示意她到我身邊來。

赤鳳一愣,不知所以,不過卻下意識的走到了我身旁,冷冷道:“狗皇帝有什麼事情?”

“大膽。”眾侍衛斥喝。

我一臉沉色的制止住他們,隨即又露出了一絲憂鬱的神色,轉而向李太師望去,嘆聲道:“李太師,你看岳超的軍隊會不會在近日內攻打皇宮?”說著,我對他擠眉弄眼了一番。

李太師當權多年,又豈會這點眼色也看不出來,只見他眼不動,一臉憂色道:“皇上,以老臣看來。岳超當會在數日內動手。只要他能拿下京師,再以京師的地勢抵擋段鴻大軍,怕是有一線生機。”

我眉頭差點能擰出水來了,唉聲嘆氣道:“岳超此人。領軍打仗乃是一把好手。不過卻有一個不為人知地秘密。”

“什麼秘密?”赤鳳眼骨碌轉悠轉悠,在聽著我們說話,一聽到岳超有個秘密,不由得下意識接口問道。

“這岳超好色成性,當日在邊關的時候,往往打完勝仗後,會大肆擄掠一番。尤其是各色美女,均逃不出他的手掌心。玩弄之後,一律秘密殘忍處死。”我一臉擔憂的說道。

“這是不可能地,岳超大將軍名滿天下。絕對不可能有這種事情的。”赤鳳瞪著眼睛,懷疑的望著我道:“若是換作你這個狗皇帝。說不定會做出這種事情來。”

我不由得氣結,差些說不出話來。不過,我確實有過這方面的劣跡。倒也無法反駁。

“這位姑娘,老朽可以為皇上作証。岳大將軍的確有這麼一個惡好。”李太師雖不明所以,卻仍舊積極配合我的說法。

“哼,你們一個奸相,一個昏君。當然是站在同一陣線上的人了。”赤鳳任自不信。

我眉頭一擰,緩緩說道:“其實,朕也不想說出這個有辱朝廷聲譽之事。若非在朝中無法找出可以替代岳超的名將來,朝廷又怎麼會一意維護岳超這個色鬼。朕現在倒是不擔心別的,只是擔心萬一岳超真的攻入皇宮,恐怕他會對太後下手。太後年輕貌美,岳超垂涎已久。”

一關系到了太後,赤鳳頓時緊張了起來,急問道:“你說地是真的麼?岳超真地會這麼幹?”

“朕雖然沒有十成的把握。卻有八成的把握。”我眼睛中憂慮神色連連疾閃:“岳超他放著好好的威武大將軍不當,卻要隨著陶遷他老人家造反。恐怕就是為了太後。”

“不成,我要去救太後。”赤鳳說著。擎起長弓,就想往門外走去。

“等等。”我阻止道:“你想怎麼去救法?”

“當然是去把岳超暗殺掉,這樣他就不會威脅到太後了。”赤鳳冷聲道。

我差點昏厥過去:“你笨蛋啊,休說岳超本身武藝高強。且其周圍有二十萬大軍,憑你,能進得了他身麼?”

“那你說,我該怎麼辦?”赤鳳猶豫道:“我總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太後遭殃吧?即便是不成功,我也要試一下。”

“朕倒是有個方法,可以救太後。”我微一沉吟,眉頭輕皺道。

赤鳳頓時奔到我面前,急急道:“你快說,究竟是什麼方法?”

我輕輕嘆了一口氣,接著又道:“算了,算了。這個方法雖然能百分之百成功,卻有一定的危險性。”

“為了太後,我就是死也不怕了。”赤鳳朗聲道:“還怕什麼危險?快說,你倒底是不是太後親生的兒子啊?怎麼一點也不著急?”

“那,朕就書了。”我站起身來,背負著雙手走來走去一番,後又道:“陶遷為人我十分清楚,他這個人即便是謀反,也不可能會對普通老百姓天下書庫含淚辛苦手打下手,如果有數萬,甚至於數十萬百姓湧往京師,怕是會令他一陣手忙腳亂一時無法處理。只要能拖住他數日,段鴻的大軍定能如期殺至,將岳超軍擊潰。”

“那要怎麼樣,才能讓數萬百姓集結到京師去?”赤鳳一臉地疑惑。

“赤鳳小姐在江北百姓口中威望十分高,只要小姐你登台一呼,恐怕大多數百姓會依照赤鳳小姐的指示去做。再者,今年江北遭遇兩害,若非沒有太後的慈善金會救助,怕是早就餓死不少了。給出個口號讓他們去救太後,恐怕應當不會拒絕。”我緩緩說道。

赤鳳猶豫了很久,又一臉認真的望著我問道:“你真的能確定,陶遷和岳超不會下令攻擊百姓?”

“決計是不會。”我決絕道:“陶遷乃是沽名釣譽之徒,若他出手殺百姓,恐怕聲明盡毀。就算他謀反成功,也決計當政不了數日。”我心中其實一點底細也沒有,天知道陶遷究竟會不會頭腦發熱,而阻擊百姓呢?不過事到如今,我也只有這麼一嘗試了,若真的雙方展開血腥拼殺,所折損的大吳精銳,恐怕數年之間難以平復。

赤鳳聽得我的話,咬牙道:“好,我就去行動。不過,若到時候那陶遷真的下令殺死百姓,我就找你算賬。”說著,雷厲風行地往外行去。

等她走了之後。李太師才道:“若她真的能動員數萬名百姓去騷擾岳超的防守圈,此戰老臣看大有可為。”

我也點了點頭:“只要岳超軍隊亂勢一成,必定會大勢而去。李太師,你去安排一下,等百姓開始集結而去時,命令城衛軍和御林軍突擊岳超軍。”

“老臣遵旨。”李太師一臉平靜道:“老臣這就告退,執行皇上口喻。”說著,畢恭畢敬地往外退去。

待得李太師離開後,我眼中閃過一絲殺機,淡淡道:“不庸,我們須立即與你家叔父匯合。”

劉不庸也是點頭讚同道:“地確如此,皇上現在身邊勢單力薄,萬一碰到危險的事情,怕是應付不過來。”

眾人商定後,便又從揚州,讓那侍衛帶路往段鴻大營趕去。據那侍衛說的,段鴻大軍目前正緩緩向京師壓去。如此,只要我們到鎮江等大軍便是。

老天爺這次並未與我開玩笑,兩日後,我終於與段鴻大軍匯合在了一起。大軍呈翼型,駐紮在了鎮江郊野。從鎮江郊野往京師突擊,騎兵頂多大半個時辰,而步弈也不過區區半天光景。

大軍之中,劉枕明幾乎痛哭流涕地跪拜在了我的面前,大呼罪該萬死。段鴻則跪在一旁,默不作聲。

我緩緩說道:“都起來吧,這次多虧你們兩個機警。否則朕將血本無回。何罪之有?反而有大功勞才是。”

劉枕明這才起身擦著鼻涕,開始對陶遷岳超怒罵起來。

“好了,好了。”我揮手制止住了他,回頭又對段鴻道:“段愛卿,大軍就駐紮在這邊不動了。只要等岳超那邊陣腳一亂,就立即揮軍出擊。”

段鴻領命,立即下去布置起防御措施來。

在大營中待了五日,派出去的探子陸陸續續帶回來消息,說是江北一帶,突然陸續湧江而過不少青民百姓。紛紛喊著拯救太後的口號,向岳超營中撲去。一開始人數不多,岳超那邊還能應付得過來,天下書庫含淚辛苦手打然而百姓盡然越集越多,數量很快就破了十萬余。岳超本身才二十萬人馬,在不下令殺人的情況下,哪裡應付得過來,軍營中開始出現了混亂之像。

我果斷的讓段鴻大軍壓上,自己也騎馬隨軍而行。正常行軍不過半日,便抵達了岳超營外數裡處。他的整個大營呈半弧形分列,周圍密密麻麻不少百姓前往鬧事,軍隊不斷在驅逐和捕捉百姓,形勢一片混亂。

他們的探子,也早早的知道了我們的來臨,然而鬧事的百姓越集越多,根本就抽不出人手過來對付我們。

段鴻皺著眉頭向我問道:“皇上,我們要不要出擊?臣怕我們大軍一壓上,會死掉很多普通百姓。”

我也眉頭之皺,媽的,盡然沒有料到盡然有這種事情。赤鳳那妞給我鼓動過來的老百姓,怕不有二三十萬,否則岳超怎麼也能整出一半的軍隊前來迎擊。

正在此時,對面軍營中突然奔出了數十騎,向我們大軍迎來。

段鴻揮了一揮手,頓時我方也沖出了一隊千人騎兵,分成兩路。將那數十騎圍困在了中間。那數十騎也不抵抗,乖乖地跟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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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 平亂(上)



等帶到我面前時一望,卻吃了一驚,原來那數十騎中,領頭之人赫然是陶遷。只見陶遷艱難地下馬,行至我面前,重重地跪下道:“罪臣陶遷,叩見皇上。”

段鴻等,也是驚詫異常。

我沉了沉心思,盡量讓自己鎮靜下來,仔細向他望去。數月未見,陶遷已經老了許多,原本還算烏黑的發須,如今竟然已經花白,臉上的皺紋也隨之而加深了不少。

“好你個陶遷。”我揮了揮衣袖,冷聲斥道:“朕可是待你不薄,為何還要對朕謀反。”

“皇上,請準許微臣將叛賊拿下。”段鴻畢竟是軍隊出身,身子向前一挺,露出了戰鬥的氣勢。

我微一伸手,制止住了他的行動,隨即道:“陶遷,今日你輕騎而來,究竟是為何?”

“罪臣自知罪孽深重,此番前來乃是向皇上請罪。”陶遷目光肅然道。

“你既然知道罪孽深重,卻又偏偏為何還要對朕謀反?”我眉頭一擰,火聲道:“若非看在你並未揮軍攻擊皇宮,朕根本容不得你廢話。”

陶遷並不正面回答,反而淡然道:“罪臣此番前來,是請求皇上履行諾言的。”

“履行諾言?”我微一錯愕,迅即道:“朕答應過你什麼?”

“昔日在東海之上,皇上答應了罪臣一個請求。”陶遷跪拜在地上不動。眼神中竟然露出了決絕的神色:“罪臣此番前來,就是要求皇上履行諾言。”

我不由得勃然大怒,斥喝道:“你犯下了滔天大罪,竟然還有這等臉皮來要求朕地諾言?”

“君無戲言。”陶遷臉色轉而平靜起來。緩緩地露出了一片祥和。

我不怒反笑,迅又陰著臉道:“朕不妨聽聽你臨死之前,倒底還有什麼話要說。”

“罪臣懇請皇上,對岳超軍進行佯攻。待地城衛軍和御林軍出城配合突擊時,再行與岳將軍聯手,將御林軍和城衛軍盡滅。李太師此人,請皇上不論用什麼手段,也要將其消滅。高麗國那邊,已經將十萬突厥精銳阻擋在了大海之外,只要皇上派出二十萬大軍。攜新型武器,以雷霆手段將東突厥征服。從而威震邊疆,如今叛亂的三國也將不戰而降。皇上趁勢將邊疆軍調守西域,以鎮壓反叛對各小部進行征討,逐一納入我大吳版圖之內。”陶遷侃侃而談道:“與此同時,挑起倭國與殘留在島上的突厥軍隊仇恨,令起互相仇殺。皇上只要保持扶弱消強的思想,便能令倭國戰亂紛爭。從此我大吳倭患將減低到最底處,至少可保數十年無憂。接下來地戰略,恐怕無須微臣再加解釋,皇上自然能夠明曉。”

我不由得露出了一番沉思,這番戰略思想應該是那個龐大計劃的最後一部分。看來陶遷果然是深謀遠慮。如此一來,恐怕短短數年之間,大吳版圖將擴大一半有余。

陶遷又繼續道:“皇上,此計劃中還有一個最重要的步驟,容罪臣稟報。皇上征服各部後。便將其人民從故土遷徙走,分散遷徙到我大吳帝國每一個角落。大吳帝國也應當用包容的心態,將其融合成我大吳真正的百姓。”

我哈哈大笑了起來:“你說得朕滿心動的。莫不是要以此來讓朕饒你一命吧?”

“皇上,罪臣的話已經說完。”陶遷緩緩地又恭敬地叩了數頭,語氣平靜道:“請皇上記住君無戲言四個字,皇上答應罪臣的事情,切莫毀諾。”

我心一驚,急忙喝道:“陶遷,千萬不可。”身子疾風般向其沖去,然而終究是晚了一步,其嘴角鮮血溢出,倒在了地上。

段鴻急忙上前查看一番,一臉驚訝的望著我道:“皇上,陶遷死了。看樣子,是應該事先服了毒藥。”

我呆了半晌。好半天後才回過神來,翻身上馬:“囑咐人將陶遷屍體收斂好,段鴻準備對岳超部進行佯攻。”

“皇上,嚴防有詐。”段鴻滿臉驚色,情知我已經答應了陶遷臨死的請求。

“段大人。”劉枕明也是一臉戚色,望著陶遷地屍體,竟然隱隱約約能見到淚花湧動天下書庫辛苦手打諫,乃是文官最高境界。其中斷不會再有詐了。”到了此刻,一直與陶遷爭鬥不已的劉枕明,竟然與其有了心心相惜地感覺。

“不用多說了,執行命令。”我沒有回頭,遠遠地望著岳超大營。

段.鴻心一凌,急忙傳令兩隊騎兵營上前攻擊岳超大營。而後步兵營和神機營等,也緩緩壓了上去。

我們一行人,也隨之往前行進。

騎兵營快馬疾馳,不片刻便已經到了岳超大軍外圍。弩槍暫時比較稀缺,然而騎兵營本身配備的諸葛連弩,威力也算不錯。

岳超營中,也分出一隊人馬,阻擊騎兵營的騷擾。戰火在煞那間燃燒了起來。雖然是佯攻,卻必須以真正進攻的姿態來進行,否則以李太師那種老狐貍,斷會嗅到其中的不對勁起來。

戰事糾結了不到兩柱香的時間,京師城門轟然打開。一身黑色盔甲的御林軍騎兵隊率先沖出城門,黑壓壓地如一片潮水一般向岳超大營席卷而來。

我們一行人,站在了附近的一個小山坡上,剛好可以俯瞰整個戰局。隨之御林軍沖出來,穿著皮甲的城衛軍也從城門能不斷湧出。

三方軍力終於匯集到了一起,御林軍和城衛軍,也幾乎出得七七八八了。

我看形勢已經可以按照計劃行事,便拍著段鴻的肩膀,全權委托他指揮這場戰役。而自己則翻身上馬。

劉枕明和段鴻急忙跪拜在我面前:“皇上,切莫以身犯險,沖擊皇宮的事情,不若由微臣去做。”

“閉嘴。”我怒聲道:“朕自己的老婆孩子,朕自然會自己去救。段鴻,朕警告你。若不能打好這場仗,朕事後會要了你的腦袋。”

說著,勒馬從山坡上向下沖去。早已經準備好了的御前侍衛,也各各戎馬戴甲,一見到我從山坡上下來,便策馬與我匯合。而僅僅余下的最後三千騎兵,也隨之我身後。

這三千騎兵,乃是整個軍營中最精銳地騎兵,即便是稀缺的弩槍,這支隊伍也裝備了泰半。

我朗聲一大喝:“騎兵營,隨我沖。”說著,用長矛在馬背上一刺。戰馬登時長斯一身,奮力向前奔去。

其後三千騎兵,也紛紛策馬加速,在我的帶領下,猶如一道尖銳地鋒芒一般,疾風般向城門口掠去。

轟。任自從城門口湧出來的城衛軍,看著一支火騎猛撲而來,頓時駭得面無人色,不知道所以。他們的統領告訴他們,這次出去只是揀揀便宜的,岳超大軍如今被百姓圍困而引發了騷亂,又遭到段鴻軍隊的全力阻擊,哪裡能夠還排得出來這麼一支士氣如虹的鐵騎來?

這些平日裡之會欺壓百姓的老油條城衛軍,哪裡能夠擋住我率領的鐵騎?幾乎沒有半點的停頓,便被我們硬生生的撕裂開一道口子。三千鐵騎如利刃一般,狠狠地往城門內插去。

由於是戰爭時期,普通的老百姓根本不敢出門,原本熱鬧非凡各大街道,此時冷冷清清。如此一來,正好供我們一路向皇宮飆去。

不片刻的光景,皇宮已經在我面前。左東堂在我身旁急問道:“皇上,走哪個門?”

“自然是神武門。”我一喝,親自勒馬向神武門奔去。

皇宮城牆上的防守御林軍步弈,也發現了我們。紛紛向神武門方向移動而去。

沒多大光景,我們一行騎兵,已經抵達了神武門外面。只是神武門外的吊橋,如今被高高吊起,足足十多丈寬的護城河,根本躍不過去。城牆上的箭垛下,布滿了手持利弩的御林軍,天下書庫辛苦手打們。看那樣子,只要我們一進射程,那些利弩便會毫不留情的向我們射來。

我揮手讓左東堂和劉不庸到我身旁,細細安排了一番。過得一會,倆人均已經安排妥當了。

我便運起了內力,大喝道:“朕乃是皇上,快快放下吊橋。”

城樓上的御林軍,均是駭了一大跳,不由自主的站起身來,互相疑惑的觀望。

“不要相信他,他們是岳超的叛軍。”李太師出現在了城牆上,驚駭欲絕的望著我,大叫道:“快,快射弩。”

我等的就是這一刻,揮了一揮手。劉不庸迅即率領騎兵向前沖進了十多丈,手持神機弩槍,朝那些身子離開箭垛的御林軍弩手射去。

一時之間,神機弩槍的砰砰聲,和被擊中慘烈的呼聲不絕於耳。神機弩槍不僅僅威力強大,而且可以勝在連射,一時之間,城牆上的御林軍完全被壓制得不得動彈。

而此時,一直跟隨在我身邊的旺財,也在我的命令之下,飛身度過護城河,身影異常靈活的向城牆上撲去。左東堂帶領著數十名御前侍衛高手,也緊隨其後,利用各種手法,向城牆上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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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 平亂(中)



那些御林軍,我早就不當他們是自己人了。竟然敢聽李太師的指揮。顯然早已經被李太師控制住了。

與此同時,李太師身旁突然也是兩道灰影疾閃,猛地向一馬當先的旺財撲去。看他們的伸手,似乎並不弱。看來這倆人,應當是李太師的最後秘密武器了。

不過,旺財的帝品級別功力,能獨戰四大供奉而微落下風。如今雖然面對兩名王品的高手,卻仍舊能奮力向上一炮沖天,寒風掌勁連連將那兩個灰影子逼退。

待地旺財登上了城牆,也恰好我那鐵騎隊的火力壓制不足時。劉不庸為了避免無謂的傷亡,隨即指揮騎兵隊向後又退了十數丈,重新進行填彈,由於神機弩槍的子彈,設計的便是成品子彈,填裝極為容易。等裝滿彈藥後,迅即又壓上,對城牆上的御林軍再次進行射擊壓制。

旺財到了城牆之上,不獨獨與兩名王品高手糾纏,更是雙手向左右亂揮。以他掌中擊出的寒冰真氣,哪裡是那些普通士兵能夠抵擋的,被寒氣掃過之人,不是當場死亡,便是不得動彈。

而左東堂率領的數十名御前侍衛,也抵達了城牆之上,開始了單方面的殺戮。很快便佔據了城門,冒死盤動絞盤,將神武門的吊橋緩緩放了下來。其後,又將神武門打了開來。

我見城門被打開,便又揮了揮手。騎兵隊便如潮水一般。向皇宮內沖去,與殘留的御林軍灼戰在了一起。

我則是下令百來騎兵下馬,與我一道向內殺去。待地殺進了御花圓內,便再也找不到半個御林軍了。

我並沒有放鬆警惕。徑直往我處在御花圓中地養性齋行去。卻並無發現一人。

隨即又往皇後的坤寧宮行去,還沒到宮外,便見到坤寧宮的屋頂上,站滿了弓箭手,牢牢的對住了我們。

我急忙沉喝:“都住手,朕是皇上。”

我地話,頓時引起了一陣歡呼,屋頂上的弓箭手,紛紛喜呼道:“是皇上,是皇上回來了。”

坤寧宮內。頓時撲出了十數道人影。為首幾人,一馬當先。到我身前時,便嘎然而止,臉色激動道:“真的是皇上,老朽等叩見皇上。”

平日裡,一般供奉見到我是不跪拜的。今日一激動,便跪拜在了地上。

隨後,便是李林甫和其一幹錦衣衛屬下。也是激動連連地跪拜在地上:“皇上,您回來實在太好了。”

“都起來吧。”我心中一鬆,往坤寧宮行去,看來有這些高手在保護,我的家眷應該不會出什麼問題。

我剛走進門,便一道香影撲到了我身上,喜極而泣道:“皇上。”

我立刻便分辯出了來人,晴兒竟然也回到了皇宮。忽而,從內疾步行出了眾女。紛紛激動非常的撲到了我身上,將我團團圍住,一時嘰嘰喳喳。好不熱鬧。

我心中大喜,見諸女都無恙。尤其是皇後和蘭兒,倆人也都完好無損,這才將所有的心思都放了下來。略一安慰後,便問起了詳情。

皇後幽幽道來。原來自從我出征後,朝廷之中便風雨搖曳起來,先是李太師從獄中消失不見,接下來又有傳聞陶遷和岳超謀反,大軍駐紮在城外。而後,又傳來消息說段鴻擁兵自重,如今已經佔據了江南,正在謀撲京師。更加讓人難以置信的是,失蹤的李太師突然出現,控制住了御林軍,將皇宮團團圍住。說是奉皇上之命,保護皇宮。

皇後等一時無法斷定誰是真的,便只得和東廠,錦衣衛和四大供奉等防守起來,誰也不幫。但誰也不能踏進坤寧宮地范圍。為了縮小防御范圍,皇後又把我的所有女眷和太後,也都接進了坤寧宮。

我呼了一口氣,沒有絲毫損害,實在讓我心中地大石頭落下。隨後的事情,就好解決多了。我命令四大供奉前去神武門,幫助旺財和御前侍衛,擊殺御林軍和李太師。

而後,又命令李林甫的東廠及錦衣衛,嚴加京師內的安全。以坤寧宮為中心,圓形往外布一道紡線,任何試圖闖入者,一律格殺勿論。

發布完命令後,我終於大舒了一口氣。從而好好安慰起我那些妃子來。尤其是皇後和蘭兒,蘭兒如今懷胎已經超過九個月,已經臨盆在即了。而皇後天下書庫辛苦手打也已經挺著個大肚子,行路也不甚方便了。

出門數月,回到家中,自然感到一番別樣的溫暖。

……

這一場平亂大戰,足足打了三天三夜,才悉數將余孽鏟盡。外圍戰速度打的極快,若非他迅速將整個京師包圍起來,怕不是要被李太師逃逸掉。

隨後的動盪,足足花了三個多月地時間,才漸漸平息起來。這一場內戰打下來,城衛軍幾乎全部被殲滅,御林軍全部殲滅。岳超二十萬人馬損失了三萬,段鴻十八萬人馬損失了二萬。

我坐在南書房中,聽著兵部和戶部給我統計而來的戰報和錢物損耗。不由得眉頭皺了起來,內戰果然是打不得的,一場內戰,竟然總共讓我損失了十五萬兵力,直接損失折合成白銀竟然高大五百三十余萬兩。著實讓我心疼不已。

不過,這場內戰也有好處。暴露出了究竟誰忠誰奸,加上我利用這次機會,一舉鏟除了朝廷之中將近三成的有異心大臣。

劉枕明匯報完畢後,迅即又感嘆了一聲道:“皇上,您究竟想對陶遷定何罪名呢?按說謀反吧,他確實謀過,不過最終關頭卻又直接幫助皇上取得了最後的勝利。”

我也眉頭一軒,暗自思量了起來。自從陶遷死後,瑩瑩便辭了戶部的官,一直待在家中,無論是誰都不見,連我都吃了幾次閉門羹了。

現在我是勝者,如何叛罪只是我動動嘴皮子的事情。若是真的判陶遷謀反之罪,恐怕會株連九族,連瑩瑩也會被牽連進去,這可是我極不願意見到的。

不過,說老實話。若非陶遷,我恐怕也會上了李太師地當。即便他謀反不成功,我的損失也絕對不會這麼少。

這數個月來的猶豫,我終於下了決心道:“追封陶遷為忠義候,封其夫人為一名誥命夫人。並全國性表彰陶候地各項事跡。”說著,我的眼色陰沉的望著劉枕明:“創愛卿,知道該怎麼辦了吧?”劉枕明這小子現在牛了,勝任戶部尚書的同時,如今又暫時性的兼任禮部尚書。

劉枕明見到我的眼色,渾身一激靈。他已經看到了我這數個月內對付各大臣的手段,很多在錦衣衛和東廠的查証下有一絲一毫異心之人,輕則打入天牢,重則處死。

大亂才有大治。若非逢此大亂,我又如何能大刀闊斧的將朝廷整頓呢?尤其是一些無能之輩,雖然對我沒有異心,然而能力卻十分的低下,整天渾渾噩噩度日。這種人留在朝廷之中,浪費糧食不說,更加讓整個朝廷的運作效率變得十分低下。嚴重阻礙大吳帝國發展的道路。

我緩緩站起身來,在劉枕明的肩膀上拍了兩下,面色微轉和藹道:“劉愛卿,和一個已死之人,你就不必吃醋了。”

被我看穿了心思的劉枕明,頓渾身冒汗,跪拜在了地上道:“皇上,微臣再也不敢了。”

若說這次大亂的還有一個好處,那就是終於把我又推向了成熟。經歷過一次大挫折的我,應該會迎來一個人生的新高潮吧。

次日朝中,劉枕明按照了我的旨意,紛紛將一系列的頒獎發布了出來。這次戰爭中,許多立功之人被豐厚的獎賞了。

尤其是陶遷,劉枕明用了最華麗的詞藻,來歌頌這個昔日與自己暗爭明鬥的同僚。朝堂之上,一片肅靜。

隨後,吏部尚書古宏良,又出列道:“皇上,微臣經過數番考核,發現一批不合格的官員。”

小多子急忙將其奏折拿到了我身旁。我裝模作樣的翻閱了一番,天下書庫辛苦手打簡直是一群敗壞朝綱之人。古愛卿,朕命令你立即查處這批官員,同時要把好新任官員的關口。”

古宏良臉色一正,跪拜在地上道:“微臣定不負皇上所望。”

我們君臣倆人,這種一唱一和的把戲,這數月來已經不知道玩過多少次了。滿朝文武一見到我們又開始玩這個把戲,雖說已經是大冬天的,卻額頭上仍舊冒著汗珠。

在砍下大部分無能官員後,我又選拔出一批懷才不遇,或遭受排擠的官員。當然,在他們接到通知之前,首先要經受過東廠的秘密考核。

兵部尚書段鴻。隨即又出列道:“皇上,臣也有話要說。”

“講。”我臉色不變,微微一揮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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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 平亂(下)



兵部尚書段鴻,一臉正色的說道:“鑒於此次出現危機的原因,微臣與兵部已經仔細研究過,發現我朝兵員掌握的習慣並不合理。微臣建議大幅度修改兵員制度,以安朝邦。”

段鴻此言一出,朝中文武頓時驚詫不已。兵員制度,早在建朝之初就已經定下,如今卻聽得要改,頓覺其中必有緣由。

我面色毫無表情,緩緩道:“段愛卿有什麼想法,盡管講來,朕自然會考慮其中。”

這件事情,早在兩個月前,我就已經與段鴻深談過了。段鴻在兵部時日也待得很長,他雖然擔任兵部尚書時間不久,然而卻因為排擠和不信任,卻在兵部各職位上,以及軍隊中都擔任過職務,經驗不可謂不吩咐。

借著此次叛亂,段鴻與我有過密談,需要大幅度改革目前的兵員制度。當然,其中的一切事物,倆人都已經暗中定下了章程。這次在朝會上提出,不過是為了掩人耳自罷了。

段鴻聽得我開口,微微一頓,似是在整理思緒。半晌後便道:“臣以為,我朝兵員編制不合理。各部各門之間,兵員太過臃腫,甚至出現了一個將軍指揮十數萬人馬的事件。這樣對整個戰爭的指揮,將缺乏有效的細節指揮,不利於將兵員的戰鬥力,形成最大化。尤其是在如今,我朝先進武器輩出的年代。”

我冷眼緩緩地看了四周圍一下。發現大多數文官一臉愕然,不知所以然。而很多武職官員,卻露出了深思,眉頭各自盡蹙。似乎對段鴻地話,深有所思。

“那麼。”我重新將眼神望向段鴻,淡然的問道:“段愛卿的意思是?”

段鴻身形未動,不為周圍官員白眼所動,迅即道:“微臣以為。十人為一什,十什為一隊,十隊為一營,五營為一團。如今我大吳帝國可調動的中央兵馬約為五十萬左右,可以按此編制組成一百個軍團,以軍團為大單位。執行訓練以及作戰任務。並且,每一個軍團。將有資格獲得一個番號,此番號不僅僅表示此團,更能體現出此團地戰鬥力,以及榮譽。”

我眉頭微微一皺,疑惑的問道:“段愛卿,朕不明白這麼編制後,對作戰有什麼好處?”我這句故意問的話。足以說出大多數人的心理。

“回皇上,這樣做當然有好處。”段鴻心中早有成竹,立即回答道:“臣先舉一個例子,譬如說要攻打大理國。大理國總人口在兩百萬左右,正規軍為一萬三千余,戰時臨時抽掉能出五萬余軍,如此總軍力應當在六萬五千余。如此軍力,相當於我朝十三個軍團實力。如此一來,我朝只要出動二十個軍團。就能佔據絕對兵力優勢。加上我朝武器先進,戰士悍勇。此戰要想取勝,應當不是件難事。然而以我朝之前的打發。那便是派出一名主要將軍,以及若幹名副將,直接率領十萬大軍進攻大理國。然而十萬大軍要想統一在一人麾下指揮,恐怕不是件容易的事情。遠遠不如由一名大將,直接指揮二十個軍團,根據需要打擊目標的大小,分派不同軍團,不同數量軍團實施打擊。這樣一來,將軍的指揮能力將達到頂點,讓他從直接指揮十萬人作戰,簡化到了指揮二十人進行作戰。作戰效果不可同日而語。”

“由指揮十萬人,簡化成指揮二十人?”我沉思了半晌道:“有意思,這個思路不錯。”

當然,也有人提出了疑問。之前的作戰,也能夠從十萬人中,抽掉出一部分兵力,由副將帶領實施分批打擊。同樣能夠達到目的。

段鴻正色地回答道:“這便是臨時性和永久性的不同之處。臨時性抽掉出來組成地兵團,指揮官不固定不說,便是兵員也極不固定。戰士和指揮官之間,相對陌生,毫無歸屬感。再者,即便是某戰士立了功,恐怕也不好計算。但是固定團卻並非如此,軍團長整日整年與自己的士兵待在一起,一起訓練,一起戰鬥,各自會形成風格和信賴。對於屬下戰士的功過,也能進行及時的處理,士兵的歸屬感和榮譽感也十分強烈。這樣的團隊,比臨時抽掉出來的團隊更具有戰鬥力。”

我雙眸一睜,大聲道:“說地好。”我的支持,立刻打斷了還想反對的部分大臣們:“如此一來,我軍的戰鬥效率將有一個極大的提升。”其實這樣做,還有一個好處我沒有說出來,那就是某位將領在要果想造反就困難了。每一個團的直接調動權,我都會掌握在自己手口片到時候就算派出一個大將軍,我抽掉出二十個團的戰力給他,對敵可以,然而想要回過槍頭來對付我,恐怕就難度大了。

本想反對的大臣,一見到我眸子中閃過的神色,細細一想後,便迅即明白了這是我分化兵力危險地一個招數。想明白之後,不由得背後出了一身冷汗。幸好沒有力爭下去,否則定會被我誤會成有不軌之心。

“段鴻。”我沉吟了一番後,便道:“兵制改革的方案,就由你來做了。千萬不要辜負朕對你的期望。”

段鴻神色一正,上前一步,重重地跪拜在地上道:“臣謹遵聖旨,定不負皇上重望。”

一些重要地事情安排妥當後,我旋即站起身來。小多子見狀,急忙湊上前去,揮著手中拂塵道:“皇上退朝了。”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文武百官齊齊跪拜在大殿之上。

出得金鑾殿後,小多子湊在我身旁低聲問道:“皇上,距離午膳還有些時間,您是去看望太後娘娘呢,還是去探望長公主和大皇子?”

小多子極為了解我的心思,情知我今天處理的朝事不少,便提議我去看看兩個孩子。一提到這兩個孩子,我精神不由得為之一振,臉上下意識露出了幸福的笑容。長公主乃是蘭兒所育,如今已經出世將近三個月了。由於當時出生之時,恰逢大亂過後,局部鎮壓一些小型騷動時候。是以,文武百官在同喜之時,便聯名上奏讓我冊封長公主為長平公主,寓意乃是國家長久太平之勢。雖然我覺得這個封號實在難聽,然而確不願拗百官的一份心意。

不過,說起來也是奇怪。自從冊封大女兒為長青公主後,全國各處的騷亂真的飛速平定下來,暗中鏟除李太師和陶遷的黨羽,也進行的十分順利。如此一來,倒是讓那些朝臣們,對長平公主格外溺愛,家中只要有些好玩的東西,莫不想法設法送進宮來。

大半月余前,我的另一個孩兒,也已經降生。此子一出,更是讓文武百官喜上加喜,宮中各女眷也是喜洋洋的到處奔告。蓋因這男孩乃是正宮娘娘所出,又是行大,身份自然崇高無比。只要將來不出意外,這個皇子就將是大吳帝國另外一任皇帝。

很自然,文武百官又是聯名上奏,懇請我早日立下太子一位,為大吳江山留下一個更深厚的根基。

以大皇子的身世,冊封太子乃是理所當然之事。我也樂得促成此事,便決定在大皇子滿月之時,冊封其為大吳帝國太子,並且發皇榜昭告天下,以安天下百姓之心。這次大亂,幸虧平息很快,沒有造成不可挽回的損失。然而人心浮動定然會有一些。大吳帝國確立了繼承人,在全國來說,也是一樁熱鬧的喜事了。如此一來,可以沖淡不少上次動亂留下的影響。

一路思索間。從金鑾殿到坤寧宮,並沒有花多少時間。服侍皇後的丫頭,冬兒正好一頭撞在了我懷裡,剛想面紅耳赤的逃離,卻被我笑吟吟的一把拉住:“冬兒,怎麼一見了朕,就想逃跑?”

冬兒小臉通紅,手臂被我牢牢抓住,卻又不敢掙紮,只好把頭埋下去,蚊音細語道:“皇,皇上。”

我嘿嘿一笑:“這麼匆匆忙忙,去幹麼啊?”

“回,回皇上的話。”冬兒不敢抬頭望我:“淑妃娘娘抱著長平公主來探望皇後娘娘,皇後娘娘讓奴婢去御膳房囑咐一聲,讓其準備淑妃娘娘的午膳。”

“蘭兒也在?”我哦了一聲,如此一來倒是省得我多跑一趟儲秀宮了,隨即便道:“這樣吧,朕今日也在坤寧宮用膳了。你吩咐御膳房,多準備一些。還有,皇後娘娘產後未滿一月,身子還虛弱的很,你囑咐御膳房多弄一些滋陰補陽的藥膳。”

“奴婢知道了。”冬兒緩緩施了一禮:“若是皇上沒有什麼其他吩咐,奴婢先告退了。”

我放開了她的手,揮手讓她辦事去。隨即徑直來到了坤寧宮的東暖閣內。

蘭兒正自己抱著長公主,坐在皇後的床邊,兩人正在絮叨著什麼。一見到我進來,臉色一喜,迅即應將上來:“皇上。”

“別動,別動。”我急忙何止她,迅即出手將長公主抱在了手裡,笑吟吟道:“冬家伙,讓父皇看看,兩三日未見,長個頭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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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 機關(上)




長平這小妮子,長得那是一副粉雕玉琢的好胚子。尤其是那雙大眼睛,水汪汪地望著我,眨巴眨巴的。極是惹人憐愛。宮廷之中,營養充足。一般皇室女子都不願意親自哺乳,然而蘭兒心性賢惠,加之本身就是貧苦出身,自不願意自己的心頭肉找奶娘哺乳。如此一來,長平這小丫頭發育的極好,才短短三個月的時間,抱在手上就沉甸甸的。

我伸手在她下顎處撩撥一番,逗得這小妮子咯咯直笑,這可是我的親骨肉啊。要是能帶回去給老母親瞧瞧,她該不知道高興成什麼樣子。

驀然,小妮子嘴巴一癟,竟哇哇大哭起來。我心一駭,急忙喊道:“太醫,太醫。”

“微臣在。”公孫羽突然從門外走了進來,跪拜在我面前。暈,我只是下意識的喊著太醫,想不到這老小子竟然真的出現在我面前。

“快給長平公主看看。”我也顧不得那麼多了,急色道。

“微臣遵。”公孫羽裝模作樣地查看了一番後,呵呵一笑道:“長平公主健康的很,看來是餓了。”

我不由得拍了一下腦袋,恍然大悟。自己乃是太關心自己的女兒了,一見她哭,便是魂兒也沒有了。

蘭兒嘲笑了我一番,隨即將長平抱了過去,走至隔壁屋子親自哺乳去了。

我這才想起了公孫羽,問道:“公孫愛卿啊。你這個時候過來,該不會是蹭飯吃吧?”

公孫羽汗然,愕道:“皇上。”

“皇上,公孫太醫是臣妾宣來的。”皇後娘娘臥在榻上。掩嘴直笑:“臣妾是想讓太醫幫臣妾開副藥方子。”

我湊到她身旁,依在她床側坐下,關心道:“幼紅,怎麼身體不舒服了?”

皇後收起笑容,有些不安道:“臣妾到現在,乳汁還不充足。現在鱗兒都是靠著奶娘在哺乳。”

我不由得道:“這沒什麼,就讓奶娘哺乳好了。”

“不行,蘭兒妹妹也是自己哺乳。”皇後嘟著嘴道:“臣妾也要自己哺乳,據說,這樣母子之間會心靈相通地。”

如此。我回頭對公孫羽喝道:“那還愣著幹麼?快過來給皇後娘娘把脈。”

公孫羽急忙湊了過來,仔細把過脈後。這才道:“皇後娘娘是身弱體虛,如此才會少乳。微臣雖然能開方子促乳,但是這樣對皇後娘娘的身體沒有好處。”

我眉頭一皺,急忙勸慰皇後道:“幼紅,我看你還是不要吃藥了。你現在還在月子裡,不能瞎折騰。”

“可是。”皇後神色一黯然。

“這樣吧,你若是怕奶娘的奶水營養不好。”我思索了半晌道:“聽說虎乳對孩兒體質很好。朕讓人去弈只母虎來。”

仔細問過公孫羽後,公孫羽也說虎乳對孩兒的身體極好。皇後這才勉為其難地答應下來。

我又憐惜的抱起了我那兒子,兒子還小,如今還包裹在襁褓之中,睡得正甜。小家伙跟姐姐那纖細模樣不同,倒是一副虎頭虎腦的模樣,皮膚也遠較長平粗糙。不過,男子漢大丈夫,長得太過娘娘腔了也不好。

公孫羽曾仔細幫麟兒檢查過身體。發現其體質遠超常人。應該是皇後在其懷孕的時候,服用過至寶靈藥後的結果。

忽而,我又想起了一事。隨即道:“公孫羽,還記得朕曾經讓你研究過什麼沒?”

公孫羽一愣,迅即反應了過來,幹笑不已道:“皇上,微臣倒是已經研究出來了兩種。不過,還要進行進一步的試驗後,才能確定真正的藥效。”

“兩種?”我一喜道:“說來與朕聽聽,這兩種藥效分別是什麼?”

公孫羽幹咳幾聲,一個堂堂太醫院院判,竟然去研究春藥,確實讓他十分難堪。不過聖旨下來,也不得不辦,只好解釋道:“第一種是藥性猛烈的藥物,往往一劑藥下去,效果會十分的顯著。不過,這種藥也十分的傷身體。長久服用,會把身體拖垮。第二種藥,藥性雖然不猛,卻能養腎,通過對身體奇經八脈地調理,長期服用後,能讓人從本質上提高能力。同時,此藥還兼有促孕作用。”

皇後別著腦袋聽了半晌,聽到最後終於明白了我們在說些什麼。驚聲啊了一下,把頭蒙到了被子中去。順便在我腰間扭了一把。

我嘿嘿一笑:“等你確定藥效後,再來找朕。,心中卻打定主意,第一種藥國內不準賣,全部用來出口,第二種藥則可以在國內大面積銷售。現在大吳帝國屬於人少地廣的局面,如此大地土地上,才五六千萬的人口,需要加強一下出生率。

再此用過午膳後,公孫羽就被我趕去試驗藥效。而我嫌呆在這裡也沒有其它事情,便讓小多子準備一番,徑直去了陶府。

像往常一樣,陶府的大門緊緊閉著。左東堂本想上去敲門,卻被我制止住了。這三個月來,都來了很多次了。那一次給開過門了。自從陶遷出事後,陶瑩瑩便將家中家丁大部分遣散,只留下數名忠心耿耿的老人服侍著其母親。而無論是誰,都一律不給開門。

我從前門繞到了後門,讓一幹侍衛都在屋子中等候。自己則翻身躍過了後院矮牆,由於府中沒有什麼人,我如此大動作卻還是隱秘的很。

雖然我沒有正式到過瑩瑩的閨房,但陶府本身就不大。轉了一圈後,便找到了瑩瑩住的院子。潛行進院子後,徑直往閣樓二樓行去。豈料,剛踏上了樓梯口,便聽到嘎嘎一陣響聲。一根橫木從樓梯上直掃下來。駭得我只得一個翻身躍下了樓梯,躲避那根橫木。屋子中嘎嘎一陣響聲後,等我再抬頭時,已經完全變了樣子。

原本鏤空地一樓二樓連接處,已經布滿了網,網上系滿了利刃,想從空中躍到二樓,顯然是完全不可能的了。

而原先打開了門,也全部自動關閉上了。任憑我怎麼推,也是推不開。看來這都是瑩瑩自己設置的機關。

驀然。一個讓我目瞪口呆的事情發生了,一道暗門自動被打開,暗門內走出一只老虎。不對,不對,雖然那是一只老虎的模樣,卻應該不是真的老虎。其行進的動作等,都十分的僵硬。

“這,這是真的麼?”我差點暈厥過去,因為看見一只會自動走路地老虎,簡直比看見一只真老虎還要讓我吃驚。

正在我吃驚只是,那只老虎猛撲而來。我急忙運起了全身的功力,運用太極的勁道,將老虎摔了出去。

砰地一聲巨響,老虎被我摔在牆壁上。翻了個跟鬥後,迅即又站起身來,繼續向我撲來。

剛才這一接觸,我便知道了這只老虎乃是木頭所制,力量無窮。即便是我剛才用了全身的功力,加上四兩撥千斤的手法。也被震得雙手發麻。若是再來這麼幾次,我可吃不消的說。

“小姐,糟了。下面的是吳公子。”一個熟悉的聲音,傳到了我耳朵裡。我一個側身閃過老虎,隨即喝道:“喜兒,快讓你家老虎停下。”

“小姐,快快。”喜兒知道下面的是我,也急忙喊道:“吳公子快支持不住了。”

又躲過一次老虎的攻擊後。那只老虎終於停了下來,伏在地上一動不動。不過,那一套防御裝置,卻並沒有被去除,尤其是那張樓梯,也沒有被放下去。我坐在地上,大聲的喘著氣。媽的,雖然沒有和真的老虎打鬥過,但是我可以肯定這只木虎不遜色與真的老虎,實在累死我了。

“吳公子,我家小姐說了。”樓上的喜兒有些為難道:“她現在想休息,誰都不見。”

“瑩瑩。”我大聲喊道:“今天我非要見到你不可,要不然我就賴在這裡不走了。”說著,在一樓大廳中坐下:“你放那老虎把我咬死吧。”

“吳公子。”喜兒出現在二樓走廊內,有些焦急道:“小姐身體不好。”

我也一陣緊張道:“既然身體不好,我就更要見見了。”說著,又喝道:“只要見上一面,若瑩瑩你再趕我走。我就走,永遠不來了。”說著,我便對喜兒使勁的耍眼色,從衣襟中掏出了一疊銀票,意思是你只要放我上去,這疊銀票就是你的了。

若是換作旁人,喜兒當然不會理會。她也是知道我和瑩瑩的關系,知道我不可能會害瑩瑩。再者,恐怕她也不想自家的小姐整天悶在這個屋子中。

喜兒對我做了個手勢,讓我準備好。隨即,又是一陣嘎嘎的響聲響起。樓上傳來瑩瑩的冷喝聲:“喜兒,你做什麼?”

正在此時,樓上的網突然被收起。我趁此機會,沉氣凝神,在牆壁上連點兩下,一骨碌翻了上去。喜兒迎上來,指了指走廊盡頭的一間屋子。我暗中將銀票塞了給她。迅即又向瑩瑩的閨房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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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 機關(中)



我猛地撞開了門,見到瑩瑩正俏生生的站在屋內,一臉冷意的望著我。我知道此刻不是說話的時候,惟有直接以行動攻破她的心理防線。我一個疾步沖上去,緊緊摟住瑩瑩,款情道:“瑩瑩,近半年未見,朕想死你了。”

瑩瑩見我猛不丁一下子抱住了她,急忙掙紮了起來,怒氣沖沖道:“你這是幹什麼?我不想見你。”

“瑩瑩,你可知道,這些天來朕是多麼的想你?”我深情道:“每一天,每一個時辰,每一刻,我不在想你。”

“快放開我,抱不得?”見我摟得忒緊,瑩瑩冷艷之意驟去,取而代之的是滿臉的緊張。

我也一驚,急忙放開她道:“瑩瑩,莫非是身體不舒服了?”眼神也緊張地向她望去,此時的瑩瑩,穿著一身寬大的衣袍,很是有違其平常簡裝形容。忽而,我眼睛一亮,原來見她小腹之處,竟然已經隆隆鼓起,若不是寬大衣襟遮掩著,應該已經是一眼就能瞧出來了。

“瑩瑩,你這是?”我滿臉驚喜的問道:“你這是有身孕了?”我一個轉身向她身後閃去,從其腰間環抱住她,輕輕撫摸著隆起的腹部:“看來已經有六七個月了。瑩瑩,你怎麼不早告訴朕?”

算算時間,瑩瑩應該是在與我分別不久前,剛懷上了龍種。可能當日時短。連她自己也沒有發覺懷孕了,直到我走了之後,才發現懷有龍種的。

瑩瑩默不作聲,臉色淒然。然而其身子柔弱。性子卻十分剛強,不願流淚,這服神情,反而令我心中更加憐惜,嘆惜憐愛道:“瑩瑩,這些日子,苦了你了。”我將頭埋在了她地秀發之中,輕輕吸著其淡淡的幽香。

“皇上,瑩瑩乃是罪臣之女。”瑩瑩輕輕道:“不值得你如此憐惜。”

“這是什麼話?”我微斥道:“今日朕在朝上,已經追封了英勇救駕的陶大人。你哪裡是罪臣之女。分明是英烈之後。”

“皇上休要瞞瑩瑩。”瑩瑩苦嘆一聲:“瑩瑩早已經算出了一切,可惜。可惜未能制止父親。瑩瑩有何面目再見皇上,若非為了腹中孩兒,瑩瑩早就去了。”

“住口。”我一緊張,將其摟得緊緊,色厲道:“瑩瑩,朕警告你。你是朕的人,永遠都是。沒有朕地命令。你永遠不能死。陶大人雖然有錯在先,然而在緊要關頭卻番然悔悟,其氣,忠誠可嘉。”轉而,我又柔聲安慰道:“瑩瑩,好了,一切事情都已經過去了。你現在懷有身孕,在陶府沒有人照顧你,不若隨朕去皇宮。也好讓御醫好好幫你開個方子,調養一下。”

說到此處,我不由得鬆了一口氣。心中暗自慶幸不已。若非這次瑩瑩正好懷有身孕,否則以她的性烈,恐怕真的會自盡。感謝老天,總算給老子做了一件好事。

“皇上,多謝您為我父掩瞞真相。”瑩瑩眼神中總算露出了一絲感激之色:“不過,瑩瑩在這裡一切都很好,不想去宮裡。”

“這怎麼行?”我不滿道:“此時要做的事情,第一個要為你確立名分,否則將來皇子出生,那是庶出,身份地位要大遜一籌。”

“皇上。”瑩瑩搖了搖頭道:“這個孩子,瑩瑩不想讓他成為皇家之人。”

我愕然不已:“此是為何?”

“瑩瑩只想讓他平平靜靜長大,快快樂樂過日子。”瑩瑩輕嘆一聲道:“瑩瑩不忍心他將來卷入皇室權力之爭中。”

我呼了一口氣,嘆道:“既然瑩瑩有這種打算,朕也只好依你了。不過,你身為朝廷要員,卻總不能這麼不上朝吧?”此時此刻,我不由得想到了樓下那個機關木虎,威力是何等的恐怖,以我接近一流高手實力的功夫,也絕難討到絲毫好處。若是此玩藝能夠大量生產,恐怕只要有一萬只,就能踏平一個小國家了。

“皇上是在擔心木虎?”瑩瑩畢竟極為熟悉我,我擺擺屁股,她就猜出了我的心思。

我一陣尷尬:“瑩瑩,朕並非是不信任你。朕身為一國之君,必須為整個大吳帝國百姓著想。這種機關木虎端得十分厲害,若是萬一流傳出去,若是給別國有心之人利用,恐怕決非善事,大吳百姓也要隨之遭殃。”

回皇上,瑩瑩在生育完後,還是回朝輔佐皇上。”瑩瑩眼神復雜的望了我一眼:“要不,瑩瑩這就將設計圖紙給皇上?”

我剛想欣喜的答應下來,迅即心一凌,一臉正色道:“瑩瑩,說這話見外了。你與朕還要分彼此麼?這圖紙在你手上,與在朕手上又有何異?”

瑩瑩靜靜的望著我地眼神,好半晌後,才幽幽嘆道:“皇上,您變了。”

我強自一笑:“傻瓜,朕沒變。至少,朕對瑩瑩的心意,就從來沒有變。”自從陶遷事件後,我便更加小心了,什麼人都會猜疑一下。這次卻被瑩瑩看了出來。

“不管皇上您變沒變,瑩瑩生是你地人,死是你的鬼。”瑩瑩輕輕伏在我身上,淡淡道:“瑩瑩要告訴皇上一個大秘密。”

“大秘密?”我一愣:“瑩瑩有什麼大秘密?”

“皇上請隨瑩瑩來。”陶瑩瑩款款領著我來到了樓下,那只停頓在那裡的木虎旁。

“瑩瑩你真是天才。”我不由得暗讚了一句:“竟然能制作出如此巧奪天工之物,若說魯班再世,恐怕也不及你萬一。”我說完這話不由得後悔了,這個時空與我那個時空並非一至,我也曾經粗略看過一番這個時空的歷時,得知沒有出現魯國這個國家,又何來的魯班呢?

果然,瑩瑩疑惑的望著我:“魯班?那是何人?瑩瑩只知道,兩千多年前周國有木器名匠公輸班的,並無魯班此人。”

哈,我打著哈哈,拍了拍腦袋恍然道:“是朕不學無術了,竟然連他地名字也記錯了。”心中卻直罵,這個時空也夠混亂的,沒有魯國,竟然出現了公輸班。不過想想也很釋然,每一個時空,都有它自己的走法,不可能會完全一樣。再者說,若是有這個時空的人,去到我那個時空,恐怕也會大罵一句,這個時空的歷史夠混亂的。

“其實皇上能知道那公輸先生,已經是頂了不起了。”瑩瑩一提到此人,眼中不由得閃過一絲崇敬的神色,至少,我沒有看見過她對我用這種眼色看。頓了一下,她又接著道:“公輸先生乃是瑩瑩最敬佩的器械大師,可惜的作品,遭到了當朝朝政地恐懼,認為那是妖邪之物,不僅將其追捕殺死,而且將他制作的那些器物完全銷毀,並在歷史上,將其完全抹煞。以至於後人,根本不知道兩千多年前曾經出現過這麼一位狂古爍今的大器械師。”

我完全已經習慣了這個時空地混亂,對於這個木匠的祖師爺遭到這種遭遇,也沒有什麼好吃驚的。只是有些好奇,這公輸班的水準,和瑩瑩比起來,倒底誰高誰低?便開口問道:“瑩瑩,那公輸班恐怕沒有你這水準吧?你看你制作的木虎,竟然能夠自己行動,還能進行攻擊,實在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啊!”

瑩瑩呆呆地望著木虎,好半晌後才搖頭道:“皇上,瑩瑩制作的機關木虎,比之公輸先生不及萬一。”

“啊?”我驚訝地嘴都合不攏了,不及萬一,不及萬一,這怎麼可能?即便是這只木虎,也已經讓我夠吃驚的了。隨即又釋然,莫非此乃瑩瑩的謙虛之詞?據我所知,很多人都是對古人十分尊敬的,即便是自己實力超過了古人,也會謙虛一番。

瑩瑩似是看透了我的心思,便解釋道:“瑩瑩之所以能夠制作出這木虎,完全是得益於公輸先生的一本筆記。瑩瑩自幼喜愛雜論野書,皇上是知道此事的。那本筆記,乃是瑩瑩無意中得來。根據公輸先生的機載,他曾經制作過一種能夠載人的木鳥,可以在天上盤旋三天三夜不落。”

“媽呀,飛機。”我失聲道。

“飛機?”瑩瑩歪著腦袋想了一會:“這名字雖然庸俗,卻也貼切。可惜公輸先生還沒有來得及給這木鳥起名字,就被殺害了。以後,這木鳥就叫飛機吧。”

我幾欲昏厥過去,那公輸老家伙,竟然在兩千多年前就制作出來了木質飛機。若不是當時那些白痴當政者,諱之以其妖,將其殺害的話。那這個時空的文明,將遠遠超過我所在的那個時空。

“那,瑩瑩你能制作出飛機這東西麼?”我不由得小心翼翼問道。

瑩瑩搖了搖頭:“不能,瑩瑩只能做一些簡單的小東西。那本筆記是公輸先生的體會心得,並無詳細制作方法。尤其是那木,那飛機,記載更是零亂,還有很多地方遺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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