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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無常】無良皇帝 (已完結)

第五十六章 訛上我的老禿驢(上)



那兩個小和尚,一聽到他們的方丈老大說話了。只好退到了一旁,拱手而立。

那一聲佛號,又是將我聽得一震。媽的,死老禿驢沒完沒了了。遂立即牽著旺財,氣勢洶洶的往內走去。

由陸福領著,直到了別院正廳之中。果然,在正廳中央,一名須發皆白,慈眉善目的老和尚,正端坐在蒲團之上打坐。其身側圍著四名年輕力壯的和尚,個個露出了半個肩膀,肌肉發達,顯然是練外門功夫的武僧。

“死老禿驢,你若是再宣那賊佛號,本老爺就要給點顏色你瞧瞧了。”我跨步走進正廳,怒目道。媽的,他每宣一次佛號,都震的我胸口氣血一陣湧動。

“施主何必動氣,心中無魔,即便是聽了我的伏魔吼,也不會有半點反應。”那死老禿驢,睜開眉目,笑著望向我道:“施主不妨問問身邊之人,是不是也如你那般,氣血湧動。”

我聞言一愣,將目光投向左東堂。左東堂頓時道:“老爺,屬下聽那佛號,並無不良反應。”其余幾名護衛,也是搖頭表示對那佛號不過敏。

晴兒迅即道:“老爺,這伏魔吼,乃是專門對付練旁門武功之人。老爺對此有反應,應當是因為老爺練了御女心經的緣故。”

“阿彌陀佛。”死老禿驢,又宣了一聲佛號。笑讚道:“女施主果然慧眼,老納就是見了這位施主,身上邪氣頗重,才不得已出手點化的。”

“媽地。你還沒完了是吧?”胸口不斷湧動的氣息,讓我渾身難受不已,怒斥道:“老子練什麼武功,關你賊禿驢屁事?再住嘴,別怪我翻臉了。”

“施主,老納的法號並非是賊禿驢,而是不智。”那不智禪師,竟然如孩子一般,微笑起來,那笑容的確頗為慈祥。但是看在我眼裡,卻又無比厭惡。

“那就叫你不智老禿驢好了。”我怒氣沖沖地說道。換誰被無緣無故遭到攻擊。都會極度不爽。

“施主,老納這也是為你好。你那邪功不練也罷,否則時間一長,會損害身體。”不智老禿驢一副很嚴肅地表情,對我認真說道。

說的我心中一突,損害身體?細細一想,卻又根本沒有這回事情。二供奉也是練御女心經起家的,人家都***活到一百五十多歲了,還像個四五十歲的中年人一般,沒病沒痛的。

想同了此節,便故意裝出有些心虛道:“不智老禿驢,那依你看,本老爺該怎麼辦呢?”

不智禪師見我言語之間有些鬆動,便又蠱惑道:“施主,不是老納在詛咒你。你若是一直練這門邪功。怕是活不過五十歲。不若趁著魔功未成,根基尚淺之時,由老納幫你廢除掉他。”

我心中暗罵。死老禿驢原來是想廢我武功。遂冷言道:“那是休想,不智死老禿驢,你可知道我練這武功費了多大寶貴的時間?豈是你說廢就廢的?”

“施主誤會了。老納只是看施主你根骨不錯,眉宇之間似乎又與佛家淵源頗深。所以老納才起了愛才之心。這魔功不練也罷,少林武學雖不能說是冠絕天下,但七十二門武功,樣樣出眾。只要你能列入少林門牆,就算那藏經閣內,也能隨施主無忌出入。”不智老禿驢,滿臉笑容道。

“師叔祖,這藏經閣隨他出入,怕是不妥當吧?”旁邊一直沒有說話的武僧,有些憂慮地說道。

“無妨,施主若是入我佛門。便是我佛門中人,自是能夠出入藏經閣。”老禿驢大度的說道。

我日少林武功地確不凡,但是練習起來都是頗費功夫。那什麼七十二門武功,說來好聽。但是隨便來一門,沒有個十年八年,根本練不出什麼名堂。哪有御女心經這武功輕鬆自在?與女行房,便是在練功夫。

不過看這老禿驢如此誠心,耍他一下子也是好玩的。遂露出了羨慕地神情道:“不智大師,你說的是不是真的?少林武功隨便我學?”

老禿驢被我一聲不智大師,喊得一個冷顫,雞皮疙瘩都要冒出來了。雖有些狐疑我為何前倨後恭,卻也只得正色回答道:“那是自然,老納觀施主,實在是與佛有緣之人。倘若今日入佛門,他日必定也會入我佛門。”

“敢問不智大師今年高壽?”我嘿嘿一笑,問道。

“旁人問這個問題,老納是不回答的。”不智老禿驢說道:“不過對於施主就沒有這個限制了,說來慚愧,老納時至今年,已經虛度了一百二十六個春片了。死老禿驢處處透著對我的照顧,實在有些詭異。,當

“那大師又是在何時進入王品級別的?”我又問道。

“說來羞愧,老納八十九歲時,才領悟王品境界。”那老和尚一副衰老的模樣,果然如我猜測般,進入王品極晚。

我遂又和藹地笑著問道:“不智大師,那我入了佛門,能不能吃肉,能不能找女人?”

老禿驢尚未回答。那幾個小禿驢卻喝罵起來:“混帳,入佛門,又豈能再吃肉,再找女人?”

“冬禿驢,老子又沒問你們?”我不屑道:“老子和你家大人說話,豈輪得到你們這種小輩插嘴?”

“施主說的極是,你們幾個退下吧。”老禿驢威嚴的喝退了幾個武僧,這才道:“入了佛門,自然應該四大皆空。不過,施主你倒是可以特殊照顧,只要你在少林寺吃肉,在少林寺玩女人。老納都可以接受。”

我寒。這死老禿驢難道是腦筋出問題了?這種荒唐的事情竟然也會答應下來?難道我入其少林,對他真的有天大好處不成?還是難道這老禿驢,另有目的?

不過,他的條件雖然是誘人。但我對於去當一個和尚,實在沒有什麼興趣,哪怕是客串一下,都沒有半點心思。老子堂堂一個皇帝,去當和尚怕是要鬧出笑柄來。另者,少林武功雖然不錯,但是實在不適合我練。就算我想練,頂多也只會派幾名高手,去將那些武功秘籍盜出來,哪又會真的入佛門去。

“老頭,雖然你很有誠意的樣子。”我嘿嘿一笑道:“不過老子對入你少林,乃是半點興趣也沒有。”

那不智老禿驢,本來一臉期待興奮地模樣,但是一聽到我這一句話,頓時如同吞了個蒼蠅一般,嘴巴長得大大的,驚訝異常。他怎麼也沒有料到,青日裡都是別人求著入少林。今日開出如此優厚條件,卻被人玩耍候拒絕了。

“呃……,這位施主,能告訴老納。你為何拒絕老納的邀請麼?”不智老禿驢,那副表情如同被拋棄地怨婦一般,問我何故拋棄他。

看他一副失落的模樣,心中不由地一爽,總算報了一箭之仇了。遂道:“老禿驢,老子不入你佛門,實在有數不清的原因。就挑幾條主要的說吧,第一,老子對你很不爽,你亂用那什麼鳥吼來嚇唬我。”

“施主,那叫佛門伏魔吼,不是什麼鳥吼。”智老禿驢苦著一張臉解釋道。

“老子管你什麼吼,老子就是爽。”我嘿嘿道:“第二,本老爺聽你的名字,覺得不爽。什麼不智不智的。要是當了你徒弟,我不就是弱智了?”

“呃……關於這點,施主完全可以放心。大不了施主你當老納的師父,叫大智也沒有關系。”老禿驢仍舊存著一絲幻想,想力挽狂瀾道。

“還是爽。”我任自搖頭道:“第三,你少林武功實在太差勁。要練八十年才進入王品。你看看人家姑娘。”我說著,把藍初晴拉過來道:“二十歲就入王品了。”

“這個,佛門武功,講究的是循序漸進。一旦基礎築好後,他日進入帝品,甚至是皇品都有可能。”老禿驢連連辯解道:“旁門武功,盡展雖然迅速,但是到了後期卻容易滯住,一輩子停留在王品。”

“我呸,說的輕巧。老子喜歡享樂人生,練武功過是為了消遣而已。”我不屑道:“老子要是將來像你一樣白發白眉,活者還有什麼樂趣?”

“話不能這麼說,只要施主你能夠早日突破王品,自然能返老還童。”老和尚不依不饒地蠱惑道。

“最最重要的一點便是,本老爺老婆太多,她們怎麼會同意本老爺入佛門呢?”我嘿嘿一笑道:“我本俗人,又怎麼會拋下諸多美艷嬌妻,去當和尚呢?”

“如此,那老納再破破例好了。”老禿驢露出一副勾人的笑容:“老納允許施主在少林建一座別院,專供施主美艷嬌妻使用。”

我倒吸了一口冷氣。這死禿驢真的如此決心?為了拉我入少林,便什麼也不顧了?遂又試探道:“死老禿驢,本老爺明確的告訴你吧。本老爺是無論如何,不會入你那佛門的。不過,看你武功還算馬馬虎虎,若是在我身邊當個使喚的,倒也勉強使得。”

豈料,那老禿驢眼睛一亮。出乎我的意料道:“好主意,如此老納就能在施主身邊,時時刻刻開解施主了。”

我倒。這老禿驢,看來是真的訛上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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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訛上我的老禿驢(中)



“死老禿驢,你應該不是認真的吧?”我滿臉愕然不已:“就算你跟了我,我也懶的供你吃喝。”

老禿驢的臉皮厚到出乎我的意料:“無妨,沒吃的,老納自帶幹糧。沒住的,老納自帶蒲團。多年來,倒是清苦慣了。”

“師叔祖。”那幾名退到後面的武僧,頓時上前跪拜在不智老禿驢的面前,神情激動道:“您老又何苦為了一個不識抬舉,滿口污言穢語的俗人而如此作踐自己呢。即便他資質出眾,難道這天地下就沒有比他資質更好的人了麼?”

“痴兒,都與老納退下。”不智禪師沉道:“老納如此做,自有老納的理由。你們回一個去少林寺,告訴你們師父,少林寺的方丈,以後便是他了。”

我腦子中只有一個詞語,那就是瘋狂。這老和尚莫非瘋了?不對,不對,那老和尚說自有他的道理。也不知道是什麼道理,能讓他如此瘋狂的訛上我,連那個什麼方丈,也不當了。

若說我的資質,只能算是普普通通,便是連蘭兒杏兒,也比我好一些。更別說練武奇才如晴兒張晃等了。就算我的體質比較適合練少林武功,怕也不會讓這老禿驢弄的如此瘋狂,其中一定有隱情。

糟糕,這老禿驢一副曖昧幽怨的神情。莫不是長期當和尚,性子變地變態了。好上了男色。看中我了吧?一想到此節,渾身惡寒已,雞皮疙瘩也起了一身。急忙尋個托辭道:“呃……老禿驢,本老爺看你今日似乎不太正常。用那什麼鳥吼吼我的仇,下次再找你算帳。今日本老爺先撤了。”

說著,拉著晴兒急急忙忙往別院外走去。也真是的,找茬找了個變態老禿驢出來,也算是一件倒霉的事情了。

快步出地別院門外,我強撐著臉道:“晴兒,你有沒有聽過江湖傳聞,那死老禿驢是個好男風的變態老頭?”

晴兒頓時愕然已,哭笑不得道:“老爺,不智禪師乃得道高僧。又豈會……。”

我渾身一冷顫,惡寒道:“你自己也看見了。如今糾纏我。我想來想去,怕也只有這一個可能性了。”

晴兒也是想不出來,那不智禪師為何總是纏著我,秀眉微蹙道:“說也奇怪,聽家師說起這不智禪師,一直是敬佩有加的。雖然平日裡有些為老不尊,卻也不會胡鬧到這種地步啊?”

“女施主。你師父是天山冷若蘭仙子吧?”那老禿驢,突然從我和晴兒中間竄了出來,合掌道:“若蘭也真是的,怎麼能在女弟子面前說老納的不是來?”

我冷。

“呃……。”晴兒亦無語。

“另外,老納鄭重聲明。”那死老禿驢根本沒有絲毫偷聽別人說話是不道德的覺悟:“老納對女色沒有興趣。”

寒,那他的意思,就是對男色有興趣了?我急忙跳開一丈:“死老禿驢,離本老爺遠一點。”

“老納對男色更加沒有興趣。”死老禿驢,這才施施然道出了下半句:“管它什麼色。老納都沒有興趣。”

我這才鬆了一口氣,不過還是與他保持距離道:“本老爺不管你有沒有興趣,你都離本老爺遠一點。”

“這個沒有問題。”不智老禿驢身子一飄。落到了我身後三丈開外:“老納以後就隨施主三丈之外吧。”

真是牛皮糖。算了,趕也趕不走。對這麼一個老頭,總不能真的放旺財咬他吧。再說這老禿驢,似乎和晴兒師門頗有淵源,我讓旺財咬他,晴兒自然不會答應。只好決定讓這個老禿驢跟一下再說,只要對他進行冷處理,時間一久,怕是他自己會自動離開。

“晴兒,咱別理他。隨那老禿驢鬧去。”我攜著晴兒的手說道。接著,又回頭對陸福道:“繼續帶路,本老爺還沒有逛完這太湖山莊呢。”

那陸福,雖然覺得今日事情實在古怪。但是以他的身份,又是不便提及,只要又做起了導遊。

“昔日佛祖割肉喂鷹,今日我智舍身飼虎,悲哉?善哉?”不智老禿驢,仍舊跟在我身後三丈之處,不多一寸,也不少一寸,嘴裡嘟嘟囔囔地說道。

我輕聲罵道:“難道這家伙真的是瘋子?怎麼瘋言瘋語地?”

左東堂也是一陣嘆惜道:“堂堂得道高僧,想不到竟會變成如此?真是太可惜了。”

“管他,他若是一直跟著我,別怪本老爺當他打手用。”我冷哼一聲,心中卻暗忖,若是他再這麼糾纏著我,到時候別怪我心一狠,把他變成另一個旺財。當然,此事必須瞞著晴兒做。

在太湖山莊中轉了半天,這老禿驢一直跟在我身後,好像是這輩子跟定了我一般。

我不由得回頭道:“老禿驢,既然你這麼喜歡跟著我,我也沒有辦法反對。過,我不喜歡你的名字,老禿驢叫的也不雅觀,不若本老爺幫你取一個名字,也好能稱呼一下。”

善哉,善哉。名字法號,不過都是一個稱呼罷了。施主若是喜歡叫老禿驢那就叫老禿驢,若是不喜歡,那就隨便叫好了。”老禿驢不愧是得道高僧,對於這點根本不執著。

“那好,以後你的新名字就是來福了。”我嘿嘿一邪笑道:“正好和旺財湊成一對。”

“老爺,不智禪師乃得道高僧,怎麼能如此對待?”晴兒微微蹙眉,輕聲提醒道。

我也是眉毛一軒:“他自己都說了。名字過是個代號。我願意隨便叫就隨便叫好了。來福也罷,旺財也罷,都不過是一個稱呼而已。”

“施主說的對,一切皆是虛妄。”來福合掌道:“女施主。你太過於執著了。”

晴兒沒有料到,為他求情,卻換來一句責備。過對方算是自己地長輩,只好默然。

“施主佛性如此之高,不若加入佛門,到時候立地成佛,豈快哉?”來福一有機會,便又來勸解我了。

我急忙往前跑去。媽的,鬼才入你佛門呢。

一路回到自己地別院之內。此時天色已經漸晚。發現陸謙也早已經等候在大廳之內,他的旁邊。還站著另外一人,我仔細一看。真是那李林甫。

陸謙一見到我,急忙迎了上來,本想行跪禮,卻見到了我身後地來福。頓時便一愣,只得拱手道:“吳老爺,您府上的李林甫來找您了。”

李林甫雖然不曉得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聽得陸謙不透露我的身份。便也隨之其口氣道:“老爺,林甫已經將您吩咐的事情辦妥了。”說著,從懷裡掏出一份文單,雙手恭敬的遞交給我道。

我接過名單,打開略微一看,卻見這是一份參加武林大會的門派名單。便道:“做的好,陸莊主,林甫,剩下地事情就交給你們辦理了。”

陸謙和李林甫。同時拱手應道。

陸謙這才遠遠地對來福拱手笑道:“不智禪師,陸某本來想處理完這邊的事情後,再去與您相會的。想不到老禪師您自己先過來了。”

“陸施主客氣了,過老納已經再是不智禪師了。如今名為來福。”來福雙掌一合,輕輕笑道。

“來福?”陸謙雙眼瞪地發直,他是怎麼也猜不到,堂堂少林方丈大師,竟然會更名為來福。不過,也不好說什麼。只好強自抽笑兩聲道:“呃……大師睿智,這來福之名雖然平淡,卻深有寓意。改得好,改得好。”

“陸施主謬讚了,來福之名,乃是取自吳施主。陸施主若是要讚,就讚吳施主吧。”來福仍舊是一副淡笑的模樣。

陸謙一聽這是我地主意,更是不好再說什麼,只要尷尬的笑了幾聲,轉移話題道:“來福大師來的倒也湊巧,本來陸某人就想去請大師到山莊雨軒亭中用膳了。如今撞到了一起,不若一塊走吧。”

陸謙隨即又對我道:“吳老爺請賞光。”

估計那陸謙本意是要巴結我的,但是因為來福在這裡,也不好意思叫他,只好將其一起稍。

“如此就多謝陸施主了。”那來福也客氣。

如此,眾一行人,隨著陸謙來到了雨軒亭內。那雨軒亭座落在山莊西院之內,西院有一個人工小湖泊,湖泊中間架著一座典雅的亭子,湖旁均有彎曲的長廊,直通到亭心之中。

雨軒亭中,早已經準備好了酒席,數名美艷俏婢,俏生生的侍立在一旁。

“來福大師,實在好意思。”陸謙拱手道:“供您享用地齋菜,還沒有送來,請稍等一下。”說著,又對陸福道:“陸福,你快去催催,怎麼齋菜到現在還沒有來。”

“等等。”我喝止道,隨即又打開折扇,笑盈盈道:“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來福禪師乃是得道高僧,自會拘泥於區區表相。”

“吳施主果然是好佛性。”那來福也不生氣,反而大大咧咧的坐下來道:“善哉善哉,今日老納也要來試試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的至高境界。”

我愕然,這來福,看來是鐵了心,與我杵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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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訛上我的老禿驢(下)



陸謙也是汗然。按照他以前對來福禪師的了解,他雖然有些玩鬧之心,卻不會用開葷來當玩笑的。過,來福禪師若是開葷,那他便是沒有當少林方丈的資格了,此事對我方極為有利。

陸謙遂和善地笑道:“禪師好心境,那在下就不準備素齋了。”說著,招呼眾人齊齊坐下。雙掌啪啪啪擊了三下,那美艷俏婢,頓時款款上前,一人伺候一個,將眾人酒盅斟滿。隨即也不離開,各自立在眾人身後數步。

“禪師,來嘗嘗自家釀制的珍露酒。”陸謙那一副模樣,擺明了是要拉來福禪師下水。

來福也不多推辭,將酒盅之酒一口飲盡。品味了一番後,這才緩緩道:“老納活了一百多歲,還是首次嘗到美酒,果然滋味無窮啊,好好。”

陸謙露出了狐貍般的得意笑容,這來福禪師,恐怕要與這屆武林盟主無緣了。遂又笑著頻頻勸酒。

我也嘗了一口這珍露酒。酒入口中,便有一股冰涼芬香滋味直抵嚥喉。酒液微粘,入口醇香無匹,迅即又化作千百般妙味,讓人恍至仙境,飄飄欲仙起來。

“好酒,果然是好酒。”我沉浸在酒中,過的一會才懂得開口讚道:“此酒只應天上有,人間難得幾回嘗,妙。”

陸謙見我也讚他的酒好,遂滿臉笑意道:“多謝吳老爺夸獎。此酒乃是集百花之露精心釀制而成。盡斂百花之滋味,加之在地下埋藏了二十年,去盡酒澀,喝去自然美妙異常。”

這酒定是陸謙珍藏地極品美酒。今日恐怕是為了招待我這個皇帝,才舍的拿出來。此酒可是喝一口,便少一口。即便是現釀,要想酒達到今日的醇香度,怕還要二十年。

“阿彌陀佛,飲了此酒,老納竟然產生了白活百多年了的荒誕念頭。”來福也是滿是讚賞之色,迅即又責怪道:“陸莊主也忒小氣,老納來了太湖山莊下三次,每次卻都是粗茶淡飯來招待。也不早日把這美酒拿出來。虧你還有個賽孟嘗地綽號。”

陸謙聞言。露出了一副苦笑的模樣道:“禪師乃是佛門子弟,在下又豈敢用美酒相招?若是惹來禪師一通臭罵。在下豈不是吃力不討好?若不是今日禪師自願喝酒,在下也只會讓禪師吃那些粗茶淡飯呢。”說到這裡,陸謙又滿臉友善的笑容道:“今日先不說這些了,既然禪師有此雅興。不若嘗嘗太湖三寶。”

正在他說話間,遠遠的來了一位美婢,托著一個菜盤而來。行到雨軒亭外,款款跪下道:“莊主。醉白蝦帶到。”

陸謙身旁一婢女,立即上前結過那銀制托盤,款款放在了圓桌中間,將罩口打開後,可以見到其間有一銀盆。銀盆之中,盛了一半通體透明的小蝦,用醇酒蓋之。

“吳老爺,禪師,幾位姑娘。”陸謙介紹道:“這便是太湖中的特產白蝦。鮮嫩無比,尤其是用酒醉過之後,更是入口即化。美妙之極。”

“這蝦明明是透明的,何故稱之為白蝦?”凝兒觀察了一番,覺得有些奇怪。

“凝兒姑娘有所不知,所謂白蝦,是指這蝦煮熟之後,通體潔白如玉,故名白蝦。”陸謙知曉幾位姑娘與我關系匪淺,便認認真真地回答道。

白蝦本非稀罕之物。但是以如今的時令,想弄到這些白蝦根本是非常困難的事情,也不知道陸謙是怎麼做到的。

陣陣酒香,惹得我食指大動,用筷子夾了一只鮮貨白蝦,放入口中。香甜醇美地酒,與白蝦之鮮嫩美妙,完美的結合在了一起,相得益彰,沖擊著我地味覺極限。

“好,好。”我仔細的回味著滋味,吐出蝦殼,讚道:“果然是好蝦。”

其余人一聽的我如此夸獎,便也經受住誘惑,連連嘗了起來,紛紛讚嘆已。

我又是連吃了幾只,這才問道:“陸莊主,據本老爺所知,如今並非產蝦季節。莊主又是如何弄來這些鮮活美妙的白蝦呢?”

“此時說來慚愧。”陸謙尷尬的一笑道:“陸某從小生活在太湖之畔,最喜歡之食物,便是這太湖三寶。只是苦於三寶都有其時令,並非隨時隨地都能捕捉。那時候,陸某才二十余歲,便整日開動腦筋,如何讓隨便每一天,都能吃上這湖仙。開始是用冰鎮的方法,這種方法雖然能夠保鮮,卻並不能保存活。陸某總覺得缺少些什麼,到後來,經過大量的觀察,陸某發現這些白蝦,都是隨著季節變化而進行繁殖,成長。這一切無與氣溫有關。加之微臣剛從北方回來,見識過北方地暖爐之類,便在小屋子中進行了模仿氣溫變化,終於,在第三年的時候,陸某終於在冬日裡養成了鮮活的白蝦。”

我暈。這陸謙一副鬼肚腸,竟然被他研究出了這種反季節食品的先進理念。由此可見,食物對於人類的發展的動力是如此可怕。

“陸莊主天縱奇才,吳某十分佩服。”我嘿嘿一笑道:“隔了這麼久,恐怕陸莊主將此方法早已經推廣到其他領域了吧?”

陸謙一愕然:“吳老爺,您又是怎麼知道的?”隨即又道:“的確如吳老爺所說一般,有了此經驗,其余像各類蔬菜,水果等,陸某人也培養了出來。不過,之後由於迷上了武學,再也沒有研究過這種旁門左道之術,一切都丟給了犬子打理此時。”

“好陸謙。”來福一瞪著眼睛道:“上次你在大冬天的弄出了個西瓜,難道就是用這種方法種出來地?哼,哼,瞞的我們幾個老頭子好苦啊。”

陸謙被其提及了尷尬事情,頓時苦笑了幾聲:“這種絕密之事,又豈能胡亂宣揚出去。今日若是吳老爺問起,在下恐怕也不會說的。”

我暗忖道:“漢人乃是天下最具有智慧地民族,然而輪到發展總是會慢上一拍。這歸功於漢人傳統思想之緣故,一旦有了新發現,新發明,首先想到的便是如何藏著掖著,不肯拿出來共享。更加可怕的是,古代漢人缺乏將科技發展為生產力,形成市場的意識。泱泱五千年華夏文明,誕生過多少天才人士。就說這陸謙發現的這種暖棚方法,在更久遠的年代,難道就沒有人發現過麼?肯定是有的。但是發現之人,也如陸謙這般,藏著自己享用成果。既不肯宣揚出去,也不肯以此來做生意。悲哀啊。

我由得思緒亂飛,若要打破這種傳統觀念,首先便是要做的,便是獎勵機制。獎勵各類發明,和各類成果。然後再統一按照順序,化作生產力,推廣出去。

當然,這也不急在一時。遂笑道:“本老爺也好久沒有吃過西瓜了,陸莊主可不要藏私啊。”

陸謙尷尬一笑道:“那是自然,那是自然。酒足飯飽之後,再吃西瓜那是最為美妙之事了。”

“客隨主便,陸莊主自行安排便是。”我也嘿嘿一笑,想不到回到了古代,也能在這陽春三月之初吃到西瓜,倒也是一件妙事了。

接下來的菜肴是太湖銀魚。銀魚再怎麼做,惟有銀魚羹最為鮮美可口。蛋白之清新,將銀魚的美妙完全吊引了出來。一碗銀魚羹下肚,頓覺渾身神情氣爽不已。

太湖三寶最後一道便是白絲魚,此魚肉質鮮嫩滑潤,清蒸之後,更是有一股淡香味道,鮮而不腥,端為人間美味。

太湖三寶,做法雖然簡單,但是放在此季節食材難得。而且,越是簡單的做法,越是體現了一位廚師的水準。將太湖三寶各自的特色,表現的如此淋漓盡致,堪稱擁有御廚的水準了。

其余水產山珍,自必一一細表。這陸謙倒也是個極會享受生活之人,然而就是這種有欲望之人,才會對權力產生渴望,如此才會為我所用。

最後一道西瓜,更是讓眾人讚妙已。晴兒她們幾女,也是第一次在這種季節吃到西瓜,新鮮不已。

冰冷的西瓜入口之後,倒也讓酒性下了一半。

陸謙迅即又是雙掌一擊,一名俏婢女隨即退下。久之後,便領來了一群身著薄翼之妙齡女郎而來,最後更是隨了幾名琴師。

我一看這架式,便知曉了陸謙的意思,想全方位拉來福禪師下水了。那小子定是以為,這種機會實在難得。

“吳老爺,這些都是敝莊培養的舞姬,個個身家清白,舞姿出眾。”陸謙對我恭敬地說道。

說著,又面帶笑容對來福禪師說道:“禪師,接下來的表演,恐怕您老不適合吧。”

明顯是欲擒故縱之計。不過那來福禪師,卻滿臉不在乎道:“酒肉都穿腸過了,老納有何懼區區女色。再者,老納心境如水,若是連這些誘惑也抵擋不住,還有什麼顏面自稱老納。”

“既然如此,在下也不好強求。”陸謙眼中露出了一絲得意的目光,一閃而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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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以身飼虎(上)



我也不多言語,雖然與陸謙交道才打了半天。但是這短短的半天時間,便可以看出陸謙雖然有權力欲望。但是其的確失為一個人才,更加難得可貴的是,其納於言,敏於行。做起事情來,毫不拖泥帶水。

陸謙如此做,自然也有他的打算。若能真的將來福禪師拉攏到我們這個陣營來,對一統江湖有著極大的好處。

隨著陸謙的掌擊,那群妙齡薄衣舞女,便翩翩往亭中飄來,舞姿隨著一行一動,自然而然地舞動起來。而恰在此時,琴師也彈奏起了琴曲,琴音飄盪而又悠遠,似是由遠而近,將人心牢牢包裹在音樂之中,隨之節奏,不斷按摩著心靈,安撫著浮躁不安的心思,讓人精神為之一鬆,飄然舒適感油然而生。

好琴音。我不由得暗讚了一句,雖然我對音律懂得不多。但是這琴師可以在曲子開頭,便能將我的情緒調動得如此輕快,端得是厲害無比了。

琴音之道,音律之是表象,彈指之間,用幾聲琴音將意境勾勒出來,才是琴之大道。

我看那操琴之師,年約三十余歲,面色蠟黃,雙眸之中黯淡無神。然而他的操琴之道,卻與他的外表目然相反。

那些舞女,似也並不簡單。外表穿著,看起來像是從勾欄中出來的一般。但是仔細一看,個個肌膚晶瑩剔透。雙腿細長有力。一舞一行間,仿佛暗合了某種節奏,讓人地心思不由得隨之而動。

聽得一會,琴音逐漸起了變化。從先前的柔和,節奏逐漸加快。

不知怎麼的,我的心突然跳動地快速起來,心中青白生出一絲遐思,平日裡與眾女歡好的場景,一一浮現在我的腦海之中。一時間,弄得我有些口感舌燥起來。

再觀那舞女,投手舉足間,看似無意。卻總能惹得我心頭一陣發痒,恨不得立即就將其按住。好好蹂躪一番。

“皇上,寧神屏息。心無雜念。”一絲細微的聲音,將我浮躁不堪的心神重新按了回來。我這才運起了御女心經中的精華心法。御女心經,並非簡簡單單的御女之術而已。其還有令人頭腦清明,心若止水的功效。否則御女之時,女未動,自己心神卻亂了。如何能行?

我待得將心神調整過來後,這才往陸謙望去。因為剛才那句話。是陸謙與我說的。陸謙也恰在此時望向了我,輕輕一笑。只見他嘴角微動。一縷聲音便傳到了我的耳中:“皇上勿驚,這是微臣用密語傳音之術,與皇上說話。此舞名為欲魔天舞,那琴音名為欲魔天音。兩者一結合起來,將會產生微妙地效果。”

密語傳音,有趣的東西。說著,我又望向了來福老禿驢。只見他仍舊在看這舞蹈,聽著音樂。但是眉宇之間卻沒有絲毫地變化,反而時不時會爆出一句:“跳的好。”

難道這欲魔天舞天音,對那來福是沒有半點效果?

陸謙看到我臉上露出了疑惑的神色。遂傳音解釋道:“皇上,別看不智,,來福一副平淡的樣子。其實他已經意識到了這個陷阱,如今真用佛門至高心法境界──平常心,來苦苦掙紮呢。那琴音舞蹈,並非針對皇上,所以皇上感受並不強烈。來福要承受的力量,是皇上這邊的百倍之上。”

難怪,我稍微運行了一下御女心經的心法,便能抵御這欲魔天舞,原來我這邊只是被牽連了一些,主要力量並非在我這裡。再觀幾女,凝兒和柳映竹,似乎並沒有發現什麼,只是饒有興趣地看著這舞蹈,顯然琴音對她們沒有半點影響。倒是晴兒,卻一副眉頭緊鎖的模樣,顯然她已經看出些什麼不對起來。

驀然,來福面色變得古怪之極,花白的長眉擰在了一起,剛才那副坦然自若地表情,瞬間化為烏有。

“好個陸謙,你在酒裡下了什麼藥?”來福突然瞪向陸謙。

“唉,來福禪師。你明知道我陸謙並非什麼善良之輩,按理說十年前你已經吃過我的虧了。為何這次還如此疏忽大意呢?”陸謙一臉謙和的笑道:“不過,此事也怪不得我。酒是你自己要著喝的,我也提醒過你,那舞你適合觀看。怎奈你不聽從我的勸告執意如此。”海

“陸謙,你下的是什麼藥?”來福老面突然變得潮紅起來,呼吸癒見急促。

“此藥名喚欲仙散,無色無味,吃了之後能通氣活血,神情氣爽,就是一些小病小痛,也會治癒。實在是乃居家旅行常備良藥。”陸謙那斯,一臉正色地說道:“不過,這藥也有副作用。那便是吃過此藥,在十二個時辰之內,聽完一曲欲仙曲,欣賞完一場欲魔舞後,便會產生微妙的變化。”

我日。這陸謙卑鄙地程度,簡直不下於我。幹出了這等事情,還是老神在在,毫無羞愧的面色,反而一臉的正氣。

來福雖然活了一打把年紀,畢竟師出少林,生性耿直。在江湖之中,也甚少走動。對於一些江湖中地旁門左道,更是防備的更少。但是陸謙卻深知其性格,知曉他自持王品武功,普通毒藥根本奈何不得他,防備之心甚少。這才出此計策。由此可見,陸謙此人行計蹊蹺冒險,卻總能讓來福上當。

“皇上,微臣自願請罪。”陸謙奸計得逞之後,反而跪拜在我面前求罪道:“微臣觀這機會難得,便立即暗中讓陸福去安排了這一切。之所以先前不敢傳音給皇上,是因為來福功力深厚,微臣若是傳音,難免會被其竊聽而去。”

“起來吧,朕做事。向來不問過程,只聽結果。”我淡淡道:“此事朕早已經全權委托你與李林甫處理,怎麼做,那是你們自己的事情,與朕無關。做的好,朕自會獎賞。做不好,朕也自會處罰。”

陸謙一愣,他怕是沒有想到我有如此度量。換作一般皇帝,怕也要維持一些表面的虛偽,斥責一番。但是眼前這個皇帝,卻對於放權手段是如此獨特。細細一想,其中誰勝誰劣,一目了然。把事情交由屬下做後,還時不時要去指手畫腳,這更是對屬下能力的一種懷疑。疑人不用,用人不疑。若是不相信屬下,便要給他任務。一想到此處,陸謙免心中又折服了幾分,心悅誠服道:“皇上如此厚愛微臣,微臣實在愧不敢當。微臣從今往後,定會對皇上忠心耿耿,竭力辦事。”

那來福不愧是得道高僧,到這個時候頭腦還能保持一絲清明。任由那欲魔舞女在其身旁環繞挑逗,氣喘吁吁道:“吳施主,你果然是皇上。老納猜測的錯,你一副九五之相,位及人君。然卻相格並非如此簡單,九五之相外,更有一種詭異的相格,此乃大煞也,讓老納心中震撼不已,所以才想在你身邊,時時刻刻提醒。”

我一愕然,這老和尚倒也能識人。竟然能從相格上看出我乃九五之尊。若是換作以前,我定然是不相信的。但是只要回想在我那個時代,曾經有兩個算命之人,說我是九五之尊,其中一個還險些被我一頓好打。但是事實証明,我後來的確是當上了皇帝。由此可見,相格一說,並非無稽之談,其中定有玄妙。過死老和尚說的那個大煞之相,實在讓我有些摸不著頭腦,遂對陸謙做了個手勢。

陸謙立即讓欲魔舞娘退開,好讓來福老和尚有喘息之力。

我這才冷冷地問道:“來福,與朕說清楚,那個大煞之相是什麼意思?”

那欲魔舞陣,一被撤開之後。來福壓力頓時消去泰半,喘息過後,緩緩道:“今日我見到皇上時,並知道您就是當今聖上。只是觀您有九五至尊之相,這種相別之人,就算現在是皇上,將來也非常有可能當上皇帝。當時,老納本想上前拜見。卻不料見皇上眉宇之間,卻隱含著大煞之色。老納頓時驚駭欲絕,但凡擁有大煞之色的皇帝,無不是殘忍好殺,手段狠毒之人。譬如商紂王,隋朝楊廣,均是九五之相與大煞之相互相糾纏。老納生怕您有朝一日成了皇上,導致蒼生淘汰,亂世橫生。老納這才想費勁手段,將皇上入我少林佛門,終日接觸佛理,化解大煞之相。然而皇上執意肯入我佛門,老納只好伺機跟隨在皇上身側,一旦皇上受大煞之氣影響時候,也好用佛門禪理為皇上寧神養心,以便逐日化解皇上的大煞之氣,解救天下黎明蒼生。”

我愕然,怪不得這死禿驢一直賴著我不走,說什麼以身飼虎,原來有這種緣由在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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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以身飼虎(中)



“來福,朕可以明確的告訴你。”我淡淡的說道:“朕雖然是什麼好人,但是卻並不會胡亂荼毒生靈。若你不相信,日後可以隨朕左右。”

“皇上,這也正是老納費解之處。”來福重重的一嘆道:“皇上宮門之處,遂有大煞之相,然而十分令人費解的是。那股大煞之色,似乎又被什麼東西牢牢壓制住。所以,皇上現在的性情,雖然時有荒誕,卻不失仁心。老納只是在擔憂,若一旦大煞之氣沖破封鎖,皇上勢必性情大變。老納情願跟隨皇上身邊,好時時留心那股大煞之氣,若見的時機不對,老納情願以全身的功力,助皇上重新封印住那股大煞之氣。”

被他這麼一說。我頓時又想起了一件事情來,便是我兒時生過一場大病,一時意識全無過。後來醒來之後。聽老娘說跑遍了醫院,也治不好我。正好一個雲遊道人路過時,治癒了我的病,並且說我什麼有九五之相,將來是個皇帝。當時老媽一喜,捐給了他很多錢。害的全家跟著吃了好一陣咸菜白粥,惹得我一看見白乎乎的惹饅頭,就想伸手去抓。

當時,我可是個好學生。哪裡肯相信那個道士的胡謅,從此特別嫉恨道士和尚,尤其是聽到什麼九五之尊之類。

想來那時,非常有可能是我身上那股大煞之氣欲沖破出來,而是那個道士幫我封印住了。因為生病之前夕。我突然變得非常暴躁不安,總要摔東西才舒服。

一想到這事,我便渾身有些不自在起來。遂對陸謙道:“給來福解藥,此事就當沒有發生過。”

陸謙自會多問。便立即對那面色蠟黃的琴師道:“給來福禪師解藥。”

那名琴師,便從懷裡掏出一枚丹藥。走至來福面前,將丹藥塞進了他地嘴裡。果然,來福過的一會,面上的紅潤逐漸褪去,調息了一番後,這才望著陸謙道:“陸莊主,想不到數年前你號召武林同道,一起滅了魔門旁支欲魔門。如今卻又窩藏了欲魔門的余孽,究竟是存地什麼心。”

陸謙臉都不紅一下。反而一臉嚴肅道:“管以前陸某有什麼打算,這都已經是過去的事情了。如今陸某人蒙皇上所賜特使欽差。官居正三品。陸某手中一切力量,都歸皇上所有了。”

我呵呵一笑,這陸謙倒也機靈。他若不這麼說,我可能會對他產生防備之心。看來陸謙這次是鐵了心要發展仕途了,否則以欲魔門這種隱秘的實力,大可隱藏起來。過,還是要派錦衣衛好好的調查清楚他才行。人心之深,無底之淵啊。

來福見的陸謙這麼一說,也無法再追究下去。只得吃了一肚子悶虧。

“來福,你自願常隨朕左右。朕也不要你做什麼事情,只要隨時保護朕就行。”我淡淡的說道。

“阿彌陀佛。”來福宣著佛號道:“只要皇上念及天下蒼生,來福自會舍命保護皇上。”

他又宣佛號,嚇了我一跳。不過,這次身體倒是沒有反應。可能這一聲,只是普通的佛號。並沒有運出伏魔吼的內力。

“還有,還有你那個什麼鳥吼,以後不準隨便亂放。”我心有余悸道:“若是亂放。朕就著人把你亂棍趕走。”

“老納遵命便是。”來福沒有拗我,一口答應道。

看來,這來福是鐵了心的跟我了。想想今天也是賊爽,收了兩名王品級別的高手。雖然來福不算是打手,只能算是個保鏢地。但也算是不錯了,至少可以騰出其他供奉,去幹些別的事情了。

剛才那場欲魔舞,雖然不是針對我所發。卻也受了些影響,此時正渾身難受地緊。遂扯了個車馬勞頓,想早些休息為理由。回到了迎客居。

甫一回到了迎客居,便拉過三女進了房間,呼,憋得老子好生難受。

……

余下的幾日,反正閑著也是閑著,那武林盟主之事,自由陸謙和李林甫去操作。剩下我們,也就是四處遊玩一番,太湖之畔,景色秀麗多姿,加上春風徐徐,一路遊玩的是酣暢淋漓。

尤其是湖中的幾個小島之上,更是去探幽尋秘,讓我流連忘返。時間眨眼而過,這一日便是武林大會的舉辦之日,三月十八了。

一縷陽光透窗射到我床上之時,晴兒從我臂挽中爬了起來,這個江湖中男子所仰慕的藍仙子,此刻正赤身裸體的傲然站立在我面前,毫無保留。

我一雙眼睛,在其晶瑩剔透地修長嬌軀之上流連忘返,管是看多少次。我都不會厭煩,因為晴兒的身材,已經是一尊藝術品了,藝術品只有越欣賞越覺得美。

“老爺,您看夠了沒有?臣妾要穿衣服了。”晴兒觸見我的目光,俏臉微微一紅,下意識的掩住其敏感之所。嬌滴滴的模樣,哪裡料到是一名王品高手。

“晴兒的身子,老爺就是看上一百年,怕也是不夠的。”我庸懶地伸著懶腰,拍著柳映竹和凝兒的翹臀,笑道:“兩只小懶豬,快快起床伺候朕更衣。”

那兩個家伙明顯是在裝睡,嬌淫兩聲後,便爬起身來。披褻衣後,便一臉幸福的幫我穿好衣衫。

晴兒那邊,也是匆匆披上衣物後。便幫我打來水,溫柔地伺候我盥洗了一番,這才打理起自身來。

待得眾人都整理好後,這才推門而出,來的大廳之中。這些日子一直伺候在身側的陸福彎腰迎了上來:“吳老爺,早餐已經準備好了。”

這陸福,也算是個人才了,伺候人能伺候到他那種貼心程度,也算是不容易了。惹得我長笑道:“陸福啊,你不若隨朕進宮當個太監吧,朕保你榮華富貴,享之不盡。”

此言沒沒能駭得陸福面無人色,苦笑著討饒不已。

用過太湖山莊那妙廚精心準備地早餐後。隨即便讓陸福領著我們一幹人等,前往太湖山莊東邊的大廣場。

那大廣場,面積頗大,可以容納兩三千人,而顯得不擁擠。

大廣場的中間,建了一個木質平台,有百十平米左右,高約兩丈。平台之南,更是建了一個弧形木質看台,高過中間平台兩三丈。其余左右兩側,也分別建了看台,只是比東面看台稍微低一些。

西側沒有任何建築物,只是一塊開闊的大場地,估計是讓那些普通武林人士,擁擠站立的地方。

此刻雖然剛過晨時,但是已經有少人往這邊趕來了。陸謙遠遠地望見我,急忙匆匆迎了上來,拱手道:“老爺,您和諸位的座位已經安排好了。”

“恩,帶路吧。”我淡淡的說道。

光是這個場景,已經讓早到會場之人,面露驚訝之色了。陸謙乃堂堂一武林盟主,竟然會對一個人拱手作揖,臉色恭敬不已。足以讓任何人迷惑不解,紛紛交頭接耳猜測起我的身份來。

陸謙恭敬的領著我進入了東面看台之頂端,看台的最上層,乃是一個三四十平米的小青台。平台上舖著鮮紅的西域地毯,台中放著一張大長檀木桌子,桌旁自是數張檀木椅子,尤其是中間那張,我簡直懷疑陸謙把他正廳的椅子抬了過來。另外有數名美婢侍候在那處,一見到我們上來,急忙跪拜下來迎接道:“見過吳老爺,陸莊主,幾位姑娘。”

我隨意一擺手,便做到了正中央那張椅子上。晴兒她們幾女,也隨之坐下。

來福禪師雖然跟隨在我身側,我卻並不打算讓他在這裡,反而讓他回到了少林的坐席之上,我尚要利用他推晴兒上武林盟主寶座。

來福對於晴兒當武林盟主,倒也沒有什麼特別意見。在他心目中,只要別讓陸謙那個陰險家伙當武林盟主就行。藍初晴在江湖之中,也算是白道出身,口碑聲望均是不錯。但是來福卻哪裡知道,我給陸謙安排的官位,可比武林盟主這個位子,實權還要打上不少。當然,此刻是不會告訴他的。等一切塵埃落定之後,再說。

待得來福走後。陸謙便又來到我的身邊,低聲道:“吳老爺,此事已經辦妥,幾個大門派的掌門,已經答應下來了。不過,唯有武當掌門清風道長,卻是持反對意見。說什麼藍仙子故是名門白道,但是生怕屬下是藍仙子的幕後操縱者,是以極度反對。”

“無妨,任那一個武當派,是翻不了天的。”我無所謂的說道。

恰在此事,管事的突然喊道:“武當派清風道長駕到。”

我的目光隨之望去,遠遠單見一仙風道骨的道士,款步往看台走來,身後跟隨著七八名弟子,架式倒也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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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以身飼虎(下)



那領頭的道士,身材頎長,雖然看上去有五十多歲。但其面色白晰,五縷長須自然垂落,道袍飄飄間,掛著一柄長劍。給人之感覺,卻是豐朗神俊,氣度不凡。

“這道士,長的倒是不錯。”我暗讚了一聲,隨即揮手讓左東堂過來,低聲問道:“東堂,你身懷武當絕技,該不會也是武當派的弟子吧?”我隨口一問,以前雖然知曉左東堂所用的武功,幾乎都是武當派的絕學,不過從來沒有過問過此事。

左東堂面色黯淡道:“回稟老爺,屬下正是武當派的弟子。”

我在自己腦袋上一拍,笑罵道:“我怎麼從來沒有想到這上頭去呢,這武當派這次與咱們作對。早知道,讓你去通通氣也是好的。東堂,那一行人中,可有你的師父,或者熟識之人在內?”

左東堂露出了個怪異的臉色,苦笑道:“回稟老爺,有的。”

我頓時來了精神,坐直了身子道:“哦,是哪個?你快去打個招呼,套套近乎,看看能不能讓他們幫晴兒一把。”

“回稟老爺,屬下的師父,就是那領頭之人。”左東堂幽幽的說道。

“領頭之人?那不就是清風牛鼻子?”我猛地站起身來,飛起一腳去,罵道:“你這個臭小子,沒看見陸謙他們幾個看天去找那老牛鼻子?你倒好,一聲不響。問道你才說,我的師父就是那領頭之人,我靠。”

左東堂一副被冤枉地表情,嗚呼道:“老爺。屬下的師父可沒有不智,不,來福禪師好說話。再說,屬下當時是私自下山,並沒有經過師父同意。所以,這會兒哪裡敢去啊?”

“老子管,好歹也有了關系。去,管你用什麼方法,哭也好,鬧也好。求也好。去打動那清風老牛鼻子。”我一腳把他下台去,笑罵道:“竟敢吃著皇糧不當差。看老子怎麼收你骨頭。”

左東堂滿臉的愕然,苦著臉為難的回頭望了我一眼,卻碰到了我殺人般地表情。急忙脖子一縮,硬著頭皮向武當派眾人迎去。

我向其望去,因為距離頗遠,只能看到他們的動作。無法聽到他們說話。只見左東堂硬著頭皮,行至清風牛鼻子的面前。當下便跪了下來,擋住了左東堂的去路,嘀嘀咕咕不知說了什麼話。

那清風牛鼻子,見了左東堂,臉色迅即變得難堪起來。但是也沒有見到他說話,甩了下袖子,迅即便繞著左東堂走。

左東堂受我之命,哪裡肯罷休。起身又趕到了清風牛鼻子之前,跪擋在其身前。哀求起來。

那清風老牛鼻子,似乎也是個執拗之人。任憑左東堂怎麼苦苦哀求,也是不理睬左東堂。徑直往自己的看台走去。

左東堂見狀,卻也不敢回來。又是追到了看台之處,接著請求師父的原諒起來。

那武當派的看台,正在我看台左下方,其說話的聲音,剛好可以飄到我的耳朵裡。

“師父,您老人家就原諒東堂吧。東堂當年少不更事,一心想下山闖出些名堂,好振興武當門楣。”左東堂說道。

“哼。”清風老牛工子,根本不理睬左東堂,將眼神挪到別處去。

其中一武當派的人看不過去了,遂勸解道:“東堂,你先走吧。你師父這些時日,因為小人作梗,心情不好。你也知曉你師父地脾氣,不若過些時日,等你師父氣消了再來。”

“李師叔,東堂知道做錯事情了。”左東堂輕輕一嘆道:“既然如此,東堂就過些時日再向師父請罪來。東堂不在的時候,就勞煩各位師叔,師兄,師弟多多照顧。”

“哼,我沒有你這個弟子,也無須你來關心。”那清風老牛鼻子,第一次開口說話,冷聲怒氣道:“快給本道滾。”

“喂,喂。牛鼻子道士,你是怎麼說話來著地。”我聽不過去了,自己貼心的屬下,哪能任憑對方如此污辱啊?遂站起身來,喝罵道:“東堂說了這麼多好話,就算石頭人也要動心了。你那牛鼻子倒好,一副不為所動的鳥模樣,臭架子,擺給誰看啊。難不成,你這牛鼻子的心不是肉做的?”

饒是以清風道長的淋養身份,也不由得被我一口一個牛鼻子,聽的氣血上湧,立起身來望我這邊喝道:“你是什麼人?憑什麼管我們武當派內部地事情,本道的弟子,本道喜歡怎麼罵,就怎麼罵。”

“喲,喲。老牛鼻子,年紀這麼大,火氣怎麼還是如此旺?”我嘖嘖不已,從我的台子上跳了下去,搖著折扇搖擺至清風道長面前,嘿嘿冷笑已道:“剛才還承認東堂是你的弟子,這時候卻又說什麼自己的弟子,這不是自欺欺人麼?”

“你,武當派的事情,不需要外人來插手。”清風老牛鼻子,似乎自持身份,不願意和我爭辯,出口趕人道。

其余人本想開口,卻又想到我是在幫左東堂說話。話到口邊,也只好都吞了下去。

“武當派這種破地方,本老爺管都懶得管。”我嘿嘿陰笑不已道:“不過東堂可是本老爺的護衛,他的事情,本老爺怎麼能管?”

我此言一出,清風老牛鼻子頓時臉色又連連疾變,對左東堂火色道:“東堂,你是怎麼回事?為師和你說過多少次了,交朋處友,要再三小心,莫不要誤交損友而弄得身敗名裂。你看看這個油頭粉面,滿嘴污言穢語的紈子弟,你竟然去當人家地護衛。你,你氣死我了。去思過堂面壁一個月,好好反省反省。”

“東堂知道了。”左東堂恭敬的叩頭。

“喂喂,你個老牛鼻子是怎麼回事?”我嘿嘿冷笑道:“你剛才還不是說,照堂已經不再是你的弟子了?”

“呃……。”清風老牛鼻子迅即語塞,他恐怕是一激動,便忘記了正在和自己地得意弟子慪氣,開口教訓起來。

“吶吶,大家都聽到了。清風道長自己承認左東堂現在還是他的弟子了。”我嚷嚷道:“這裡這麼多雙耳朵聽到了。”

左東堂為人厚道,厚道之人自然人緣也是不錯。他的幾名師叔,師兄師弟的,都希望掌門能夠原諒他,隨立即符合的說道:“我們都聽到了,掌門已經承認東堂重列武當派了。”

清風道長在江湖之中,身份非常之高。雖然沒有明言讓左東堂重列門牆,但是既然以師父的語氣責備了他,處罰他去思過堂。這一切,都表明了變相承認了左東堂的武當弟子身份。那些話或者可以說是清風道長激動時,下意識說出來的,但是下意識卻代表著人之本能。這老牛鼻子雖然嘴硬,但是內心的深處,怕還是一直時當左東堂為自己心愛弟子的。

“嘿嘿,此事圓滿解決。”我嘿嘿笑了起來:“因為東堂重回門派。從此以後,武當派和本老爺便是一家人了。”

“哼,誰和你這個油頭粉面的紈子弟是一家人?”清風老牛鼻子,雖然變相承認了左東堂是武當弟子的身份,卻對我極不滿意,哼聲連連道。

說著,又轉而對左東堂訓斥道:“東堂,既然你重列了我武當。就要聽為師的話,從此以後,你不再是這個油頭粉面之家伙的護衛了。哼,你倒是出息的很。說什麼下山要闖一番,以振我武當門楣,如今卻落魄的去當人家護衛,丟人啊。不過這樣也好,不經歷挫折,怎麼能知曉門派之溫暖。”

“噗嗤。”我噴笑了起來,媽的,左東堂堂堂一等帶刀侍衛,領御前侍衛副統領,官居正四品。竟然被這老牛鼻子說的一文不值。還命令他不要當我的護衛,實在有趣的很。正四品的武官官職,就算放到戰場之上,起碼也是一個副將級別,可比武當山的掌門要牛比了許多。

雖然才和清風老牛鼻子接觸不久,便發現了這家伙的性格十分可愛。表面上一副嘴硬的家伙,其實內心深處最為護短。呵呵,我喜歡護短的家伙。因為我也是個護短之人。

“師父,您讓東堂做什麼都行。”左東堂苦著一張臉,那老牛鼻子正待滿意點頭的時候,卻又聽得左東堂說道:“可是唯獨這件事情,東堂是萬萬不敢遵從的,還請師父收回成命。”

清風老牛鼻子嘴巴張的大大,愕然不已。他怎麼也沒有想到,這個剛列回門牆的得意弟子,自己的第一個意思,便被駁了回來。頓時氣得不輕,冠玉般的臉上,一片潮紅。

“東堂,你師父也是為了你好。”那個李師叔,似乎對左東堂格外關照,立即焦急的勸解道:“快別拗你師父的意思。”

左東堂望了望我,似乎在征求我的意思。我也不想左東堂為難,便輕點了一下頭。

左東堂頓時鬆了一口氣,從懷裡掏出自己的令牌,遞給其師父道:“師父看看這是什麼?”

清風老牛鼻子,歪著腦袋屑的接過令牌,迅即臉色連變道:“什麼,一等帶刀侍衛,御前侍衛副統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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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武林新秀賽(上)



饒是清風老牛鼻子乃是王品高手,也不由得驚呼連連道:“這,這會是假的吧?”

左東堂的幾名師叔之類,也頗覺的不可思議。尤其是那李師叔訝然問道:“東堂,這是怎麼回事?難道,難道你是在當官?”

左東堂一苦笑道:“的確如此,東堂的官爵,乃是正四品。”

如此一來,倒也令得清風老牛鼻子不得不相信了,感慨連連道:“你走了的這些年,為師一直在打聽你的消息。以你當時的武功,勉強能擠入二流高手的行列,只要是待在江湖之中,或多或少會有些名氣。可是,這麼久卻連你的音訊也沒有聽到半點。原來是在朝廷當官,並非身處江湖,難怪,難怪。”

“呵呵,想不到我們武當山,也出了個大官。還是正四品呢。”李師叔也是笑得嘴都合不攏了,連連對身邊的人說:“這正四品可是個大官了,就連那知府大人,也不過正五品。”

其余武當人士,也對左東堂道賀起來。

“師父,其實這並不是弟子的功勞。”左東堂又說道:“其實弟子本是京城一世家子弟,家中也出過幾個官員。不過弟子從小一心向武,這才偷偷瞞著老父,前往武當山拜師。東堂從武當山歸來後,老父說什麼也不肯讓東堂離開,說是通過關系為東堂在宮中謀了個侍衛一職。”

“東堂你有此出息。為師倒是錯怪你了。”清風道長輕嘆一聲道:“不過你生性忠厚,那官場又是最黑暗的地方,比之江湖,還要混數倍。東堂啊。你身在朝中,一切都要小心了。小心謹慎,別與人結仇。若是在官場待不下去了,就回到武當山來,記住,武當山永遠是你地家。還有,為師還是那句老話,若是給人欺負了。一定要通知為師,為師一定會帶著整個武當派,為你撐腰。”

有根的人真好啊。我感嘆連連道。左東堂真是幸福,能得此師長淳淳教誨。即便是闖失敗了,也有個溫暖的家在等著他。不過,我也是個護短之人,遂道:“清風老牛,不,清風道長。你老就放心吧,東堂生性忠厚。這事我都知道。由我在,沒有任何人可以欺負到東堂。”

清風道長對左東堂的一番感慨之詞,讓我微微感動。先前他那副不近情理地印象,隨之驅散而去。細細想來,這清風道長的脾氣倒是非常和我胃口,為人不扭扭捏捏,爽爽快快。關鍵是他極為護短,這點讓我十分喜歡。有些師長,為了什麼仁義道德。往往會犧牲自己的晚輩,實在令人爽。就為了他這種性格,便就不再叫他清風老牛鼻子了。

清風道長這才想起旁邊還有我存在。忽而。他臉色連連疾變,驚色道:“東堂,你剛才說,你是這油頭粉面的什麼人?”

我日我都不稱呼他為老牛鼻子了,他卻還是一口一個油頭粉面。

“護衛啊。”左東堂摸著腦袋,不知道怎麼回事。

“護衛?你不是說你是御前侍衛麼?”清風道長有種不詳的預感了。

“是啊?御前侍衛,不也是護衛麼?”左東堂仍舊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清風道長幾欲昏厥過去,不過卻還是有些不死心的掙紮道:“東堂,你這個護衛,除了皇上。是不是還要經常保護其他人的?”

左東堂略微想了一下,隨即搖頭道:“其他人或許有這種任務,但是東堂卻是皇上的貼身護衛,從來用保護別人。”

清風道長腳下一個踉蹌,差點站不住腳根,面色駭然,想跪拜下來。

我急忙喝道:“打住,在這大庭廣眾之下,不準行跪禮。”

其余人也旋即明白過來,眼前這人既然是東堂的主人,那豈不是就是皇了?

個個臉色變得怪異之極,但是聽的我地話,卻又不敢行禮。

清風道長畢竟活得久了,隨即也反應了過來。一臉正色,恭恭敬敬的低聲道:“草名清風,見過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其余武當人士見狀,便也有樣學樣,小心翼翼正色地朝喝。

“恩,都免禮了。以後叫我老爺便是,我這可是微服私訪。”我嘿嘿道:“清風道長啊,你這一聲聲油頭粉面,叫的順口舒服的喔。”

清風道長頓時愕然,臉上露出了苦笑:“老爺,清風知錯了。”

“老爺,屬下師父不知老爺的真正身份,望老爺能夠從寬處理。”左東堂不忍師父受罰,便小心翼翼地求情起來。

“算了,若是換作別人,我定要好好教訓一下。不過你既然身為東堂的師長,又是堂堂武當山掌門。”我呵呵一笑道:“教訓是算了,不過我可要罰你做一件事情。”

清風一聽到我免他的罪,不免鬆了一口氣道:“老爺請吩咐吧,清風盡力而為吧。”

“其實此事也沒什麼大不了。”我一副平淡的樣子,輕搖著折扇道:“這些日子,陸謙沒有來少煩你吧?本老爺要你做地事情,便是答應陸謙的要求。”

清風聞言,迅即眉頭一皺,厲聲道:“老爺,此事清風萬萬能遵從。那陸謙狼子野心,為人心狠手辣,對江湖同道表面和和氣氣,心如蛇蠍。若給此人間再次間接控制武林,怕不數年,江湖之中勢必大亂。由清風在的一日,決不會讓他有得逞的機會。”

“可是,陸謙所為,是本老爺的意思。”我眉頭微微一蹙,冷聲道。

清風聽出了我口氣中的不滿,卻仍然義正嚴辭道:“老爺,正所謂廟堂之高,江湖之遠。江湖中人,自有其一套生存的法則,老爺若是想強行統一江湖,勢必掀起一片腥風血雨,到時候武林之中,又要元氣大傷一次。”

清風道長不愧是一門之首,從我一句話中,立即便推斷確定了我才是真正的幕後指揮者。那陸謙不過是我的一個工具而已。但是,這清風道長倒是好膽色,竟敢如此拒絕了我,毫無回旋余地。

“哼,清風道長,本老爺原以為和你還有些合脾氣。”我陰冷地說道:“我說的話,就是聖,天王老子來了,也得靠邊站。清風老頭,你要是識相的話,就按著朕地意思去做。若是想逆朕的話,等待你的便是滅門的結局。另外,從來沒有人,敢用這種語氣和朕說話。”

“老爺,武當派是屬下的師門。”左東堂撲通一下跪拜在我的面前,求情連連道:“屬下懇請老爺,放過武當派吧。”

“哼,朕說出去的話,豈能收回。”我揮著袖子,往外走去,冷冷道:“東堂,你若不想武當派從這個世界上消失,就與朕好好勸解一下你那牛鼻子師父,不要與朕作對。”

我回到了自己的看台之,看著左東堂不斷的在勸解著其師父。然而那賊牛鼻子,似乎脾氣拗得很,怎麼也不肯答應這事。不過左東堂卻知曉我說的出做的到,哪裡肯讓師門遭滅門之禍。又是苦苦勸解已。

我懶得理睬他們。徑直向四周掃視而去,才過的這麼一會兒,整個會場便已經人山人海了。三面的貴賓看台之上,也坐滿了人。

正在觀察間,突見一人走上中間木質大平台,朗聲說道:“各位武林同道,在下太湖山莊陸福。現,謹代表太湖山莊宣布,本屆武林大會正式開始。”

頓時,一陣喧鬧之聲響起。多數是立在場下的普通武林人士,這些人名望不高,很多人自也是痞氣十足,口哨之聲綿綿不絕。

好半晌後,陸福才插了個空,繼續吼道:“廢話多說了,先開始武林新秀比試吧。凡是年齡未滿三十歲的武林同道,均可以參加本屆武林新秀賽,凡是在能夠在台上,連勝三場者,便能進入武林新秀名單之中,最後統一角逐前三名。”

“呃……,本老爺似乎也年歲未滿三十。”我嘿嘿一笑道:“老爺我一會下去試一下身手,頂多打得過的就揍,打不過的就跑好了。”我內力充沛,逃跑起來倒也快速。

只是我此言一出,眾女齊刷刷地投來異樣的眼神。不過,我的臉皮之厚,不至於會為了這些小事而鬧得臉紅耳赤,反而賊笑嘻嘻道:“反正大家都來了,不若一起上去玩玩,也好為我們莫愁莊打打名氣。”

我這個提議,倒是得到了一致的響應。不過,晴兒等一致認為,我不應該下場參加武林新秀大賽,否則那是為莫愁莊爭名氣,而是給莫愁莊臉上抹黑。倒是說我的武功不行,尤其是站在凝兒身後的寧柔,左名容等女,對我的武德產生了嚴重的懷疑,說什麼若是任由我上場,還指不定會做出些什麼丟人的事情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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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武林新秀賽(中)



正在我們相持下時,場下便有兩三人往台子上沖去。中間大平台約有三丈之高,並非人人可以一躍而上的。

那幾個第一沖上去的,實在沒有本事用輕功上去,只好爬樓梯往上走。然而一旦上得台,便是對手了。心急之人,不等上台時,在樓梯上便幹架起來。

那些幹架的水準,讓我看的只搖頭。就算我沒有練過武功,憑著一股子血氣之勇,說不定也能幹掉一兩個。正在我說話間,慘劇發生了,樓梯上的三人混戰,其中一人不防被了下去,摔落在樓梯下,哀號已,想出風頭,卻不料反而丟了大臉。所幸陸謙為人雖然陰險,但是表面上一套做得還算不錯,至少設立了一個救護隊,一見有人受傷,便將那人抬下去救治去了。

結果,三人之中,只有一個人能上的台上。不過也已經鼻青臉腫了,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樣,在台前走了一圈後大聲叫道:“我乃伏牛山……。”

開場白尚未說完,便見的一道人影飛身躍上擂台,飛起一腳,將那得意洋洋的壯漢一腳下了擂台。可憐那家伙,本想為自己的名頭吹噓一番,豈料話未說完,便給了下去。

那飛身上台之人,一身白衣,相貌尚算不錯。手持一柄折扇,臉上帶著微笑,悠閑地輕搖不已。

陸福急忙上前朗聲問道:“敢問少俠名號。”

“敢。不敢,在下慕容白。”那叫慕容白的年輕人,還禮道。看那模樣,教養尚算不錯。應當是出自名門。

正在我思量間,晴兒低聲提醒道:“這慕容白應該是慕容世家地新秀,剛才看他的身法,在年輕一輩中,已經算是非常不錯了。”

“慕容世家慕容少俠,獲得第一場勝利。”陸福急忙扯開嗓音大聲吼道:“還有哪位武林少俠想上台討教。”

“等等。”慕容白喝住了陸福,臉上微笑變道:“陸管事,你是在開玩笑吧?”

陸福一臉疑惑,不知所以。

“剛才那也算一場勝利啊?”慕容白搖頭,臉上露出了一絲驕傲的神色:“剛才我不過是清理了一下台上聒噪的垃圾而已。”

好囂張。嘿嘿。我暗讚了一句。這小子合我胃口。

陸福無奈之好重新喊道:“慕容少俠不同意剛才地比武,所以慕容少俠尚未獲勝。哪位武林少俠上台討教。”

“我來。”

話音剛落下,便有一人同樣躍上了高台。咚的一聲,將木質台子震得賊響。看那人的輕功,似是一個沖天炮一般,落到了台上。那人身材魁梧壯碩,滿身的肌肉似乎要將衣服撐破一般。

慕容白眉頭微微蹙起,拱手道:“敢問閣下尊姓大名?”

“廢話少說。打贏你再說姓名遲。”那壯漢也是囂張的可以,當下便一拳向慕容白轟去。

壯漢的拳頭,似有海碗般大小,加之那一拳用盡了全身的力道。倒也有些看頭。一些少女們,紛紛為那長相不差,惹人喜歡的慕容白暗捏了一把冷汗。

只見慕容白毫無動作,輕輕一嘆,搖了搖頭。啪的一聲將折扇打開,將繪著美人採蓮圖的一面。擋住了壯漢地拳頭。

那壯漢看似千均的一拳,卻被一面小小地折扇擋住,在也無法前進半分。

“空有一身蠻力。卻不懂得如何運用。”慕容白身子滴溜溜一轉,那壯漢受到了慣性的帶動,頓時向前猛撲了幾步,從高台摔了下去。

“不配做我的對手。”慕容白將折扇輕搖,緩緩說道。

那陸福本來想宣布慕容白的獲勝,然卻聽到了這麼一句。只好又問道:“敢問慕容少俠,剛才那算勝一場麼?”

慕容白啞然失笑道:“陸管事忒也幽默,那也算勝利的話。我慕容白豈是要打遍天下無敵手了?”

陸福汗然,只得又宣布獲勝無效。

接下來的幾場戰鬥,慕容白幾乎都沒有費多大力氣,便獲得了勝利。按照他的奇怪邏輯,自然不算是獲勝,不過是清理垃圾罷了。

“這慕容白武功不錯,幾乎不遜於其家族中老一輩地人物。”晴兒輕輕對我說道:“以前沒有聽說過他這麼厲害,或許是有了什麼奇遇。”

“嘖嘖。”我笑了起來,這家伙武功不錯,而且他的脾氣我也蠻欣賞的,或許值得一交。

“姓慕容的,別太囂張了。”台下諸人紛紛呼喊起來:“打倒慕容白。”

我一聽就有氣,這些白痴沒有實力去打慕容白,卻在台下煽風點火起來。隨即拍桌子而起,用內力喝罵道:“白痴們通通給老子閉嘴,媽的,囂張不行啊?有本事也上台囂張一把?”

我此話一罵,那些白痴們頓時焉了下來。我這面的看台,乃是朝南而立。只有武林之中名望達到頂風的門派,才有資格上去做。而且看我坐的地方,而且最高之所,不能確定我的身份,只好暗自不作聲。

那慕容白一見到我幫他解圍,隨即遠遠地對我拱了拱手,以示謝意。我也揮手還禮。

只見慕容白又搖著折扇輕道:“無聊啊,無聊。玩了。”說著,自己躍下高台,朗聲道:“在下要什麼武林新秀了。”

汗。那個白痴,在台上這麼風光。要新秀,也算是新秀了。過,卻看得我手養不已,剛才那些與慕容白交手地貨色,都是白痴的很。

“我來參加。”我對陸福喊了一聲。

“老爺。”三女齊齊驚訝地嬌呼。

陸福一聽,差點暈厥過去,我是什麼身份,他是山莊中為數不多的知情人。

我走至看台地欄桿前,深吸一口氣。一些人頓時目光吸引了過來。這裡距離擂台上,大約有七八丈,我要能躍得過去,至少是個頂尖人物了。很多人的心理,恐怕已經在猜測我是哪路武林高手了。

豈料,我只是開個玩笑而已。吐出了一口氣,隨即悠閑地從看台上,順著樓梯,走到了擂台之上。旺財也隨之爬著跟隨在我身邊。

好容易繞了一個大***到了擂台之上,我便一臉嚴肅地對眾人說道:“莫愁莊吳天在此,哪位上來討教?”

看台的凝兒,掩面大叫道:“完了,他真的說出來了。莫愁莊的臉面要給丟盡了。”

台下頓是議論紛紛起來,說著這莫愁莊又是哪個疙瘩裡冒出來的。竟然能坐到南看台最高處。

“要說這莫愁莊嘛,可是美女如雲,高手成林。”要吹牛,不如大吹特吹:“俺們莫愁莊的口號便是,拳打少林,腳踢武當。”

眾人汗顏。尤其是來福禪師,和武當清風道長,想做聲,卻又不敢,只好默認。

如此一來,台下的議論更甚了。尤其是當著少林武當的面,如此說。而對方的掌門卻又不敢出來說話。各種版本的猜測,應運而生。

“這位莫愁莊的兄弟,你台比武幹麼還帶著個人?”台下立即有人想摸我的底細道。

“人?我哪裡有帶人?”我疑惑解的問道,隨即這才想了起來,恍然道:“你們是在說旺財啊?它是人,它是我養的一條愛犬。準確的說,他是一條戰鬥犬,主人體力不支的時候,它會代替主人戰鬥。再說準確點,它就是我的一把劍。”

頓時噓聲一片,紛紛指責我作弊。

陸福看不過去了,忙大聲罵道:“別吵了,誰再吵消除這次武林大會的資格。有本事,也養一條愛犬去。”

不過,頓時有不服氣的家伙,要想上來教訓我一下。炫耀一般的用輕功躍上台來,得意洋洋道:“老子不屑用狗,我一人挑兩條狗。”

我暈。這小子是不是活膩味了?隨即輕喝道:“旺財,上,冰住他。”

旺財的身影頓時一閃,以普通人難以捕捉的速度,移動到了那口出不遜的家伙面前,連連打出了數掌。

在眾人還沒有看明白發生了什麼事情,那家伙這才反應過來,哀嚎不已道:“天啊,我四肢動彈不了了。”

嘿嘿,旺財剛才那幾掌,飛快的用寒氣封住了那家伙的奇經八脈,他能動得了,那才奇怪呢。

我悠閑地踱步道他面前,用折扇敲打著他的腦袋,嘿嘿陰笑道:“剛才是罵得很開心麼?繼續罵呀?”

“大俠,您饒了我吧。”那家伙見自己勢頭太弱,急忙討饒起來:“小的上有老,下有小,她們生活都沒有著落呢。”

“好,看你誠心求饒的份上,我下手輕一點好了。”說著,我把折扇收到懷裡,把那小子當成了沙袋,狠揍了一頓,末了一腳把他下台子去。但是我下手還算有分寸,不至於要了他的性命,過估計躺幾個月還是要的。

“莫愁莊吳天吳老爺獲勝。”陸福見狀,急忙前一步,宣揚我的勝利。

周圍噤若寒蟬,想不到一人一狗,是如此配合著比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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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武林新秀賽(下)



“無恥之猶。”台下一片寂靜之時,突然一聲清脆的嗓音喝罵起來。隨之話音落下,一道綠色的人影往台子上飛來。

待地站定後。我這才看清楚,原來躍上台子的人,卻是一名女俠。這女俠身著一套淡綠色的長裙衫,隨著春風飄飄盪盪煞是好看,配合著小巧玲瓏的身材,極是惹人喜愛。一副五官也是相當不錯,尤其是那一雙大眼睛,一睜一合間,似是在與人說話一般。膚色更是白晰如凝脂,捏一把怕是要捏出水來了。

我心神一凝,暗讚了一句,這妞兒夠水靈的。身材也是我喜歡類型中的其中之一,小巧玲瓏,十分可愛。不過,喜歡歸喜歡,她此時的神態卻是相當不友好,惡狠狠地瞪著我不放。

“這位姑娘是何門何派?”我迅即正了正神色,擺出一副和顏悅色的表情。

“無恥之徒,枉為習武之人,比鬥之時竟然行出如比卑鄙的行徑。”那綠裙女子,眼神中似是閃過了一絲火意,一絲不屑。

我啞然失笑道:“原來姑娘是為了這事,要大為光火啊?恐怕姑娘誤會本老爺了。”

那綠裙女孩,沒有料到我竟然還有解釋的理由,便秀眉一蹙道:“別說本姑娘不給你機會讓你解釋,你解釋的好,本姑娘就放你一馬,你若是解釋不好。休怪本姑娘出手教訓你。”

嘿嘿,這女孩的脾氣火爆地很。正好與她的身材相貌相反。不過,夠味道,我喜歡。

“敢問姑娘。劍客用的武器,是什麼?”我嘿嘿一笑。

綠裙女孩一愕然,不過也回答道:“自然是劍了。”

“那就對了,有人擅長拳腿,有人擅長刀劍,更有人擅長暗器。你說,那擅長拳腳之人和擅長刀劍之人比武,是公平還是不公平。”我轉化著概念說道。

“那自然是公平的。”那綠裙女子細細一想道,只是迅即又冷道:“別問這些廢話了,再不解釋本姑娘就要動手了。”

“嘿嘿。姑娘既然認為是公平地。那即是說,你不可能硬要玩拳腳的人拿刀劍打架。也可能玩刀劍之人放下刀劍與人決鬥。”我搖著折扇說道:“本老爺是不是可以如此理解?”

“你到底想說什麼?”那綠裙女孩,也算是耐性較好了,聽的我這麼一番廢話還沒有動手。

我這次邁著八字步,向她走去,嘿嘿笑道:“本老爺想說的是,本老爺是一個馴獸師,訓練出來的這條愛犬。便是本老爺的兵器。若你不讓本老爺用愛犬,那與玩刀劍之人不帶兵器又有何異?”

台下頓時噓聲一片,罵我強詞奪理。卻不了陸福上前喝罵,說什麼誰再敢喧鬧不休,便立即趕出會場,這才鎮壓了下來。

原來在我預料之中會徹底發火的綠裙女孩,卻不料露出了得意的淺笑:“本姑娘等你這句話很久了,怕是你根本不知道本姑娘屬於什麼門派的吧?”

我突然感到一陣惡寒,因為她的笑容。正是奸計得逞之後地笑容。暗忖連連,難道是我的錯覺?

正在我思量之間,那綠裙少女突然從腰間地皮袋子中。掏出了一粒黑漆漆的藥丸,對我笑嫣如花道:“看看這是什麼?”

“毒藥?”我愕然,難不成她想用這毒藥塞我嘴裡?

“是唐門的震天雷。”台下之人,頓時驚訝地大聲呼喝起來:“天啊,比武的時候,怎麼把這種東西拿出來了?”

陸福也是臉色疾變,大聲呼喝道:“唐姑娘快把震天雷收起來,這也太胡鬧了。比武場地,點到即止,怎麼能用這種殺傷力極廣的火器呢?”陸福顯然從那綠袍女孩的震天雷,發現了此女的身份,急忙喝止起來。

“呸。”那姑娘對陸福露出了不屑地神色,鄙夷道:“早知道太湖山莊表面上滿臉的仁義道德,但是私底下卻是卑鄙異常。剛才這人用人當狗來打架,你卻不聞不問,還任由他扯出一大堆的理由來。如今看到本姑娘拿出震天雷來了,卻害怕了。”那唐姑娘手一抬,那一粒被稱之為震天雷的東西,便飄飄忽忽地往台子邊落去。

“轟。”一聲巨響,木質大台子邊上的一個大角,竟然被炸得粉碎,碎木亂飛。甚至有一塊碎木打到了我的身上,撞的我生疼。耳朵也給震得一片發麻,嗡嗡作響不已。,當

我惡寒,冷汗道:“唐姑娘,你這不是開玩笑吧?這種玩藝也能拿出來比武?”心中卻暗罵已,我靠,這玩藝和手榴彈的區別,頂多在於有沒有彈片而已,實在恐怖。若是炸在了身上,還有命活麼。

“哼,剛才你不是說了,你是馴獸師,可以帶狗上場比武。”那唐姑娘,露出了得意的笑容:“那這些暗器震天雷,可也是我唐門地兵器,為何不能使用呢?”

我一時語塞,剛才自己扯出來的一堆歪理,竟然幾乎被原封不動的還給了我。偏又無法進行反駁。

正在我思量間,看台地左東堂,晴兒,陸謙以及少林來福大師,武當清風道長,都飄然落地了台子之上,擋在了我的面前,怕我遭到震天雷的襲擊。

那唐姑娘見到眼前這豪華陣容,頓時嚇得吐了吐舌頭:“不會吧,有這麼多保鏢?”手中拎著另外一粒震天雷,有些不知所措起來。

“怡丫頭,你怎麼又偷出你爺爺的震天雷,到處亂丟了?”武當清風道長,對她皺眉說道:“這震天雷威力奇大,傷著了別人可不好。快回四川唐門去吧。”

唐怡俏皮地對清風道長吐著舌頭道:“清風老爺爺,這裝模作樣,油頭粉面的家伙,是你什麼人啊?您竟然會如此維護她?”

清風道長一時語塞,我的身份他是知道的,卻怎麼也沒有辦法吐露出來。只好輕咳兩聲,對來福說道:“老禿驢,還是你來吧。這丫頭和她爺爺的脾氣一樣的火爆,我這把老骨頭也收不了她的折騰。”

來福頓時愕然,雖然願,但實在沒有辦法幫我解決問題,只得宣著佛號,對那唐怡說道:“唐施主,你還是快快回去吧。否則那老辣椒,又要到處找你了。”

看來這唐怡的面子不小,竟然與清風和來福兩個家伙都很熟悉。

“哼,你這個壞家伙。”那唐怡抱著雙手,瞄了我一眼道:“既然不智大師和清風道長都為你求情了,我若是不給面子,豈不是丟我爺爺的臉面。算了,今天就不與你計較了,下次別給本姑娘遇到。”

“放肆。”左東堂濃眉一瞪,飛身前,抽劍飛快的架在了唐怡的脖子之上,怒氣盎然道:“竟然對老爺如此無理,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

“呸,又來了一條走狗。這年頭怎麼這麼多人,願意當別人的狗。”那唐怡絲毫不懼怕脖子上的利劍,不屑的說道:“這人說話算數,實在卑劣,難成還不能別人說他不得?”

我緩緩地向前走了幾步,微笑著搖著折扇道:“東堂,放開唐姑娘。這位唐姑娘說的對,說話的確不能不作數。今日,就讓我這個馴獸師來會會唐姑娘的震天雷,大家都退下吧。”

眾女一聽,哪裡肯讓我以身犯險,均勸解不已。

“都住嘴。”我怒聲道:“我堂堂一個大男人,雖然有時候做事會荒誕不經。但是,卻還沒有無恥到說話不算話的地步。都給本老爺退下。”

眾女見我動了真怒,便只得退開了少許。

“除了唐姑娘,陸福。其余人都給本老爺滾下台去。”我冷聲道。

我都如此說話了,她們和左東堂等,又怎敢忤逆與我。只得退到了台子下方,但是卻圍著擂台不走,怕有個萬一,可以隨時支援我。但臨走之前,晴兒卻放心不下,對我傳音說道:“皇上,唐門之中,最擅長的便是輕功,暗器,火器。您只要靠近她,她便無用武之地了。”

我將折扇一收,塞進了懷裡。將長衫往後一撩,身子挺的筆直,豪氣地朗聲道:“唐姑娘,請。”

那唐怡,也收起了輕視的目光,正色道:“我看錯你了,你還算是個男子漢。不過,唐門暗器火器,均歹毒無比,你現在後悔還是來得及的。”

“廢話少說。”我眉頭一軒,冷道:“你不動手,我可要先動手了。”

那唐怡見我執意如此,便將素手從懷中一掏,嬌聲道:“小心了。”

當下,便又三顆東西,呈品字形疾風般破空而來,劃破空氣,發出尖銳的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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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唐門嬌千金(上)



我屏住呼吸,收斂一切心神,輕喝一聲:“旺財。”

旺財飛快地從我身旁竄了出去,掌風連連往擊出。寒冷徹骨的掌風,一浪接著一浪往那三顆震天雷打去。

旺財雖然被我控了魂,但並不代表他就是白痴了。以他帝品級別的武功,自然知曉那震天雷不能用猛烈的掌風轟之。是以,擊出去的掌風,都是帶著一股股柔勁道,仿佛要將那震天雷包裹住。

我則伺機一個閃身,將全身功力提高到了極至,飛快地往唐怡沖去。以求以近身的打法,控制住唐怡,只要唐怡不是腦袋有問題,自然不敢在近距離發放震天雷。

但是別人知道唐門的弱點,唐門中人更是對自己的缺點了解甚深,只見她腳下輕輕一點,迅即以卓越的輕功往後飄去,同時手中一揚,一支在陽光下閃閃發亮的東西往我這邊飄來,雖然我肯定那玩藝不是震天雷,卻也不敢硬挨一下,只得立即剎住了身子,硬生生的往後一仰。那支東西貼著我的身子飛過去,釘在了木板之上。

我回頭一看,卻見是一枚銀針暗器。

“傻瓜,沒毒的。看你怕成那樣。”唐怡早已經飄然而去了數丈,用那清脆的聲音嬌笑已。

與此同時,旺財那邊似乎也遇到了些麻煩。那幾顆震天雷,似乎極為狡猾。竟然在設計上能破開掌風,如幾艘逆水行舟的小船一般,飄忽地往旺財身上鑽去。旺財無奈,只好用運起全身功力。用袖子將那三粒震天雷挽住,順勢往外一甩。

頓時,那三顆震天雷,便往人群中飛去。反應快地,早就大叫一聲,躲避開來,台下亂作一團。

令人奇怪的是,那三顆震天雷落到地上根本沒有爆炸。過的一會,才有膽大之人上前查看,驚叫道:“媽的。是震天雷,是鐵蒺子。”

“傻瓜。當我很富有啊。”那唐怡,在數丈外嬌笑不已:“震天雷可是寶貴地東西,哪有一丟就是三顆的。”

我也不動氣,既然不是震天雷就好辦了。遂立即又對旺財下命令。旺財身子一竄,又以非人的速度往唐怡襲去。

只見唐怡又扔出了三粒東西,嬌喝道:“壞狗,看震天雷。”

旺財上過一次當。又哪裡會上第二次當,速度不減。揮舞著雙掌想把鐵蒺子打出去。

我腦中靈光一閃,大喝道:“旺財不可,快閃。”

我的喊話,卻晚了一步。轟的一聲巨響,在旺財身上炸了開來。這一煞那,旺財身上的衣衫變的襤褸堪,一條一條隨風飄舞。

媽的,我早知道這丫頭會在暗器中夾上一顆震天雷。

旺財止住了身子。活動了一下筋骨,似是個沒事人一般,又緩緩地往唐怡走去。

“妖怪啊。”我還沒有尖叫。卻輪到唐怡那丫頭尖銳地尖叫起來:“救命啊。”

我一愕然,隨即往旺財身上看去。只見旺財衣衫雖然被炸爛,頭發也被燒掉了不少,身上也是一片烏黑,卻並沒有受傷。暈,原來帝品高手牛比到連震天雷都不怕。那丫頭估計也是第一次見到有人硬生生的承受住震天雷,難怪要大驚小怪的尖叫起來。

台上眾人,也是看地一愣一愣。這世界上還真的有妖怪。因為他們實在無法想象,有人可以在被一顆震天雷完全擊中之下,沒有受傷。

“帝品高手。”武當派地掌門清風道長,驚訝地站起身來,一副不可思議的模樣,喃喃道:“這世界上,竟然真的有帝品高手的存在。”

“什麼?”其余武當派的人士,也是滿臉驚訝。以清風道長王品上位的功力,已經可以讓他們當神一樣的崇敬了。卻不了這世界上,竟然還會有帝品高手存在。

我得意地笑了起來。既然旺財懼怕威力強大的震天雷,那我還有什麼好怕的?隨即陰笑著跟隨在旺財身後,嘿嘿笑道:“你不是喜歡用震天雷麼?繼續用啊?我家旺財可是銅皮鐵骨,怕你。”

“笨蛋,你當這震天雷很好拿啊?”那唐怡對我卻不害怕,翻著白眼,沒好氣道:“剛才我根本就不想用震天雷的,只是不小心掏錯了一顆。完了,完了。現在一顆震天雷也沒有了。”

我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她竟然自爆其短。沒有震天雷的她,那種二流輕功,三流武功,哪裡可能是我的對手。便嘿嘿一笑道:“現在說這些,怕為時已晚了。就讓本老爺來好好教訓教訓你。”

說著,一個人飛身撲了上去。我的功力尚算不錯,輕功雖然沒有怎麼學過,但是也懂得運用內力。腳下連連疾點,飄然而去。

用震天雷,照樣打你。”她嬌哼一聲,本想陶暗器,但又猶豫了一下。然而就是這一猶豫的時間,卻被我欺近了身子,如此想用暗器,怕也是來不及了。

我運起了太極拳法,雙手在空中各自畫了幾個圓圈,很快達到了自然和諧的境界。一股股地隱隱氣流,隨之我雙手的擺動,緩緩地旋轉起來,逐漸形成了一個氣渦。

“這是什麼鬼名堂?”唐怡輕功不錯,但是拳腳功夫卻是濫的很。被我用防御型地太極拳牽制住了行動後,輕功也無法施展開來,身子卻不自覺的隨著我的掌力,如陀螺一般,滴溜溜的旋轉起來。

“嘿嘿,這便是名振天下的太極拳也。”我得意地大笑起來。這太極拳可真的是好東西,打起來可以慢吞吞地不說。還能鍛煉身體,調理內息,一舉多得。

“我只聽過太極劍,從來沒有聽過什麼太極拳。”唐怡被我轉得暈頭轉向。連連告饒道:“啊呀呀,快停下來吧,我頭要暈死了。”

“不停,看你還能說話,精深的很呢。”我哪裡肯相信她,再轉了一會後,才收了功力。

此時,唐怡早已經頭暈目眩,即便是我停了下來,也隨之慣性多轉了幾圈。然而這幾圈。卻沒有我氣勁的牽引,身子往外移動而去。而她站立地地方。恰好又是靠在了擂台邊緣之上。只見她腳下一滑,便往下栽去。

我暗叫,不好。隨即飛身上前,抓住了她的小手,受到慣性的運動,再加上她往下跌落時的拉力。頓時將我們兩個一起往下跌去。

我此事反而頭腦一片清明,沉吸一口氣。反手用力勾搭在了擂台邊緣之上,以一手之力承受倆人的重量。

媽的,幸好老子練過。要不這種巨大的沖擊力,我這條手臂就要廢了。

此時唐怡也驚醒了過來,暗自慶幸不已。這種高台之上,有意識的躍下去,那是輕而易舉的事情。然而像這種無意識的摔落下去,三四丈地高度,說高不高。至少也能把人摔個半死。

不過,清醒過來後,卻發現了一件麻煩事情。便是其小巧的素手被我緊緊握住。掉在了半空之中。

江湖之中,雖然風氣要比普通百姓開放一些。但是男女之防還是滿嚴格地。尤其是唐怡年歲尚輕,哪裡被一個男子如此抓住柔荑過?遂立即臉紅耳赤道:“大壞蛋,快放手。”

我以為她是在說胡話,哪裡肯放,便道:“放,你會摔壞的。”隨即又喊道:“旺財,快拉我們上去。”

“大壞蛋,你快放手啊。”唐怡幾乎要呻吟了起來,搖著嘴唇道:“這裡距離地面,只有一丈多了。”

我這才恍然,倆人的身高加起來,減掉看個高度。頂多還有一丈多高。只要唐怡有意識的落下去,自然不會受任何傷。

不過,就這麼輕易放她下去,未免太過便宜她了。上頭旺財正要過來抓我手,拉我上去時。我突然唉呀一聲,大叫道:“不好,我手滑了。”

隨著我的話音,倆人齊齊往下掉去。我趁機大叫:“救命啊。”說著,用力一拉,將其拉攏到了自己懷裡。煞那間,便溫香軟抱。

這都是在一煞那的功夫,因為我早已經看見晴兒來到了下面。

果然,晴兒不負我所望。一下子就把我們兩人抱住,一股陰柔的內力將我們包裹而住,放到了一旁。

時間仿佛在這一瞬間內凝固而住了。我地雙臂,一臂箍住了唐怡的小蠻腰,一臂從她脖子後繞過去,摟住她的後背。而唐怡,也是因為突然受到了驚嚇,下意識地雙腿緊緊箍在了我的腰間,手臂摟住了我的脖子。兩人之間的動作,要說多曖昧就多曖昧。

“恭喜吳兄比武獲勝,又抱得美人歸。”只見慕容白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我們身旁,嘿嘿輕笑。

啊?唐怡這才清醒了過來,急忙從我身上跳了下來,驚叫道:“流氓啊。”說著,惱羞成怒的一掌向我打開。

我豈容得她打中與我,她除了火器輕功厲害,手底下那手三腳貓的武功,又如何能打的中我。被我一把捏住皓腕,冷聲道:“閉嘴。若不是我救你,你早就摔成殘廢了。”

唐怡這才想起我是救她地,不過因為被佔了便宜,嘴上不饒人道:“可是,剛才為什麼又要抱住我?”

“笨蛋,誰在驚嚇的時候,都會亂抱東西的。”我輕輕搖著頭,無奈道:“就你這種長地一般化的女人,送給本老爺摟,本老爺都沒有興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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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唐門嬌千金(中)



“誰,誰一般化?”唐怡臉色頓時變得煞白,估計長的這麼大,也只被人讚過。還沒有被人說過一般化呢。

我瞥了她一眼,搖頭已道:“說你一般化,算是抬舉你了。以你的姿色,頂多只能算是中等偏下。”其實這話,我也並沒有說錯。不過我只是把她放在我眾老婆中相比而已。我的老婆們,有哪個不是人間絕色?

唐怡從我的眼神中,看出我此言出於肺腑,心中淒涼更甚。不願意再與我爭論下去,怕是受更大的刺激。只是一汪淚水,從撲閃的大眼睛中滑落下來,順著粉頰滑到了脖子之中。

說實在的,這唐怡長得也確實錯,身材嬌小玲瓏,本是我喜歡的類型。只是那個脾氣實在太火爆了,若是不狠狠砸上幾把,刺激一下她的自尊心,難免會驕到天上去。

“老爺,你又欺負人家女孩子了。”晴兒了解我頗深,遂白了我一眼,輕輕摟住唐怡,安慰道:“怡兒不哭,老爺不過是在和你開個玩笑而已。看看,怡兒妹妹長得多好看動人啊。”

唐怡雙眼微見紅潤,一臉認真的抬頭望著晴兒道:“姐姐,你說的是真的麼?”

女孩子怎麼樣都好,但就是不能說她長得不行。這唐怡年歲大,自也有這特性。

“當然是真的了。”晴兒輕輕笑道:“你長得這麼可愛,連姐姐也忍不住要親一口了。”

我見她們兩人站在一塊。晴兒身材高佻,而唐怡卻嬌小玲瓏,前突後翹。兩人站在一塊,真是各有千片。難分至軒。不過,竊以為,若論臉蛋地話,怕是要晴兒勝上一籌。過,我也極喜愛唐怡這種嬌小身材,最容易滿足男人的征服感。

“老哥,小弟真是服了你了。”慕容白那斯,站在我身旁對我深深一揖,調侃道:“您老連江湖中人稱火爆紅嬌的唐怡小姐,都敢調戲。最難得的是。調戲完畢後,還藐視了她一番。嘿嘿。這火爆紅嬌雖然涉足江湖才一年,名頭卻已經傳遍了大江南北。這火爆兩字,便是指這丫頭脾氣火爆,碰到什麼不平之事,都要上前管上一管,而且從來沒有息事寧人地覺悟。”

我點了點頭,表示同意。今天的事情。本來就根本不關她的事情,卻非得上前插上一腳,我算是服了她了。

慕容白再次如數家珍笑道:“那紅嬌兩字,時指唐怡小姐長得紅顏嬌美,同時又與她出自四川唐門,嗜愛紅椒的諧音。而且,隱隱還有指出此姝脾氣火辣的特點。”

“取得好,取得好。”我讚了一句:“這個綽號,簡直是太適合她了。不過。慕容老弟啊,你怎麼對她的事情了若指掌?難道你……?”我臉上露出了狐疑的神色。

慕容白臉色未變,輕笑不已道:“看來老哥您真的不是江湖中人。要不然怎麼連名動江湖的火爆紅嬌也不知道。以上種種,您只要隨便拉個江湖人過來問問,幾乎沒有人不知道的。剛一出道,便趕上了新一屆地江湖美人譜評選,稀裡糊塗的被選進了第七。這還是剛開始沒有名氣地緣故,若是今年重新評定的話,說不定名次又能上升個一兩位。火爆紅嬌這個名頭,乃是多少江湖中少俠的美夢啊。可惜,她今日未穿上招牌式的火紅長裙,這才沒有幾個人認出來而已。”

果然,我說這妮子長得不錯,竟然名列江湖美人譜第七。不錯,不錯,看來我的眼光還是不賴的。

在晴兒的一番勸慰之下,這紅艷動江湖地小巧美人兒,終於化啼為笑,姐姐姐姐叫個不聽。想來溫柔婉文的晴兒,惹得她好感大增,連向我尋仇的事情,怕也一時忘記了。

“姐姐,怡兒好羨慕你的高佻身材。”女人都是天生的自來熟,剛認識便姐姐,怡兒的相稱起來。

“怡兒你也不差啊?”晴兒輕笑道:“你的身材如此可愛,知道要羨煞多少男子呢。”說著,有意無意地往我這邊瞟來。晴兒自是知曉我喜愛這種嬌小玲瓏的類型。

“姐姐,我能不能看看你的臉啊?”唐怡被讚地暈乎乎的,自然又想與晴兒的容貌攀比一下。

晴兒微一猶豫,蒙著面紗,那是防止些不必要地麻煩。不過,在人家女孩子面前,卻也用不著太過於掩飾。遂側了側身子,躲過了旁人的目光,將臉上的面紗解了下來,淡笑道:“怡兒,姐姐可沒有你長的好看。”

唐怡一見到晴兒的絕世容貌,頓時驚訝地嘴巴都合不攏了,掩嘴輕呼不已:“姐姐你騙人,怡兒從來沒有見過姐姐這番美貌的女子。”

“天啊。”慕容白那小子所站的角度正好可以看見晴兒的容貌,也是驚得目瞪口呆,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晴兒迅速將面紗戴上,唐怡這才回過神來,黯然傷神道:“姐姐你好美,怡兒自嘆不如。”

“小傻瓜,你也很美啊?不過,你更是可愛。”晴兒又安慰道。

那慕容白,愣在當場半天,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直愣愣道:“天下竟然有此等美貌女子,我慕容白算是白活了二十多年。”

說著,慕容白上前一步,長長一揖:“-生慕容白,敢問姑娘尊姓芳名。”

晴兒緩緩地回了一個禮道:“慕容公子多禮了,妾身姓藍,賤名初晴。”

慕容白臉上頓時露出了欣喜異常的模樣,激動連連道:“想到竟然是藍仙子,慕容白得遇藍仙子,實在是三生有幸,三生有幸。”一時間,竟然手舞足蹈起來,比之先前的儒雅氣息,簡直判若兩人。

“姐姐果然好魅力。”唐怡有些酸溜溜的說道:“剛摘下面紗,便又仰慕者尋來了。”

我暗自好笑。這慕容白竟然當著老子的面,仰慕起老子的老婆來了。我遂向晴兒打了個眼色。

晴兒便又款款行了一禮節,輕輕介紹道:“這位便是妾身的夫君,你們交談了這麼久,應當早已經認識了吧?”

慕容白面色頓時煞白,瞪瞪瞪倒退了幾步。連聲呼道:“這,這怎麼可能?”其表情如遭雷擊。

這也是我手下留情的結果,當他還算和脾氣的朋友,這才讓晴兒提醒一下的。若是換作一般人,向我老婆大獻殷勤,我定會在暗中狠下毒手,即便不弄死他,也要殘廢。

“什麼?姐姐你都已經嫁人了?”唐怡也是一副不敢相信的神色,神情復雜地望著我這邊:“竟然還是那個大壞蛋?這是一朵鮮花……”

“怡兒,請勿批評姐姐的夫君。”晴兒打斷了她,面色不善,語氣不愉道:“姐姐的夫君,是天地下最好的男人。姐姐不會讓任何人對他不利,或者說他壞話的。”

這一席話,直直把慕容白最後的希望,都破滅掉了。他迅速的看中一個女人,卻又迅速的失戀,這種打擊怕是要影響他一輩子了。這慕容白雖然初次接觸他,表面上看來驕傲,甚至可以說是囂張,但是這種人骨子裡卻是十分孤傲不群的。容易喜歡上異性,但是若真的喜歡上了,絕對會投入所有的感情。

可憐的家伙。晴兒剛才真的不應該褪下臉上的面紗的,恐怕他要這輩子也無法從這個陰影中擺脫出來了。

不過,晴兒那一番話我還是十分滿意的。作為自己的女人,管她地位是如何的崇高,受多少人敬仰。但是對於丈夫,那便是要絕對的維護,哪怕自己丈夫做錯了事情也一樣。

唐怡被晴兒臉一唬,自是有些害怕,低頭輕聲道:“姐姐,怡兒知錯了。以後,我在也不敢這麼說姐夫了。”

我留意到了,那一聲姐夫,她叫的實在有些勉強。很是顯然,剛才那一系列的事件,我先是拉住了她的手,後來兩個人又都抱在一起。

江湖女子雖然比一般間要開放,但這種拉手擁抱之類的動作,絕對是禁忌。雖然沒有這麼一抱之後,便非得嫁給誰如此夸張。但初次異性間的接觸,卻給了唐怡這小妮子一些不小的刺激。在她芳心之中,埋上了一粒種籽。

晴兒自然也猜出了小妮子心中在想什麼,也不多做聲,只是向我看來,輕輕笑了一下。顯然是在告訴我,自己擺平。

我正要說話的時候,清風道長卻走了過來,對我一拱手後,奇怪地望著我道:“吳老爺,您剛才使用的拳法,是自創的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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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唐門嬌千金(下)



清風道長的問話,頓時讓我如墜雲霧。我剛才用的太極拳,不就是武當派的招牌拳法麼?這清風道長又怎麼會突然問出這句話來?難道說,因為的來到了一個不同的世界,這個世界的武當派並沒有出現過太極拳法?

見我一臉陰晴不定的表情,清風道長急忙解釋道:“吳老爺,是貧道唐突了。只是清風覺得吳老爺施展的武功,實在奧妙異常,是以才多嘴問了一句。”

我心中暗忖,怕不是多嘴問一句吧?清風道長定是看我施展的太極拳,其原理與太極劍法頗為相似,所以才顧江湖規矩問的。

如此看來,這武當派此時絕對沒有什麼太極拳法了。我也不會老實的把這武功原本就出自武當這事抖出來,隨即便打著哈哈道:“清風道長真是眼光獨到,這武功本是我親自創出來的。不過,自從上次見識到東堂施展過武當太極劍法後,本老爺也是覺得兩者有著相似之處,遂命名為太極拳法。”

清風臉上頓時露出了欽佩的神色,驚嘆道:“吳老爺真乃神人也,貧道幼年之時,曾服侍於武當創派祖師爺三豐道長。在三豐道長飛羽之前,創出了如今武當鎮派劍法太極劍法。但是,先祖師爺創出太極劍法之後,便又想依照太極理論,創出一套更為精妙的拳法。貧道有幸目睹了祖師爺創此拳法地過程,零碎施展開來。和吳老爺施展的太極拳法有些神似。可惜的是,祖師爺的這套拳法沒有完成之時,便羽化歸天了。今日貧道得見吳老爺施展這太極拳法,真讓貧道有種祖師爺回歸地感覺。難道。難道這世界上真的有如此巧合之事?”

這一席話,讓我的思維接連數變。先是有些緊張,隨即卻又有些驚訝,到最後,卻是充滿了興奮。心中暗忖,莫非這就是天賜良機?

我隨即做出了沉思之狀,眉頭緊鎖,使勁回憶的樣子:“本老爺也是奇怪的很,要知道本老爺對武學的天賦並是十分出色。然而卻能創出如此奇怪的拳法。只是隱隱約約間,這套拳法好像是天生刻在心中的一樣。想忘也忘記不掉。從懂事的時候開始,這套拳法便在本老爺心中盤旋不定。”

這下輪到清風道長臉色變化多端了。先是有些哀傷,隨即又有些欣慰,到最後看我的目光,夾雜著一些崇敬了。

我見時機幾乎成熟,便又不經意間加了一句:“本老爺也找過得導高僧詢問過此事,然而得到地答案卻是讓人啼笑皆非。那高僧竟然說,這是因為本老爺上輩子臨死之前。心中一直掛念著這套拳法,所以才會讓今世也無法忘記。可笑,可笑,聽過就算了。”

我這一句話,猶如催生劑一般,迅速起了反應。那清風道長臉上竟然露出了無限的敬意,雙膝跪拜在我面前,聲音哽嚥不已道:“徒孫清風,叩見祖師爺。”說著。又抱著我地大腿不放,抽泣不已道:“您老人家一去這麼多年,如今終於回來了。武當振興有望了。”

我心中暗自得意。但是面上卻露出了愕然的表情:“嚇。清風道長快快請起。跪在地上做什麼?我只是我,並不是你的祖師爺。”

“不,這套拳法只有清風見祖師爺練過,其他任何人沒有見過祖師爺施展這套拳法。所以,清風絕對相信,您就是祖師爺。”清風道長臉上一陣篤定,非常肯定的認可了我。說來也是,他那祖師爺,想來是境界非常高的一人了。以他那種境界之人,才能創出的半拉子武功。又怎麼可能和我這個資質普通之人一樣呢?除了轉世記憶外,根本無法解釋的通。

雖然心中得意之極,但是表面上卻是一副愕然異常大模樣,哭笑不得道:“清風道長,你可是江湖上有名望之人,怎麼會去相信轉世重生之說呢?按理說,你家祖師爺能夠自創神功,定是資質遠超常人地天才。老爺在練武的方面,卻是平庸之極,資質連自己的婢女也是不如。再者,以你家祖師爺大的修為,羽化成仙之後,哪裡又會無聊到重新轉世到人間呢?”

清風也是臉上一愣神,便是疑惑了半晌。眼神隨即又清明起來,搖頭堅定道:“不可能,世界上不可能有如此巧合的事情。吳老爺您施展太極拳法的時候,簡直和祖師爺當年的一模一樣。徒孫清風猜測,定是您老人家掛念著這套拳法未曾流世,這才重新轉生,以求將這套絕學傳世下去。”

我心中暗自得意,既然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那就不能怪我了。遂一臉無奈道:既然你這麼認為,本老爺也是沒有辦法。你愛怎麼樣,就怎麼樣吧。”末了,我還加了一句:“不過我也有些奇怪,莫名其妙的對武當山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就像東堂初次在我面前施展武當派武功地時候,我就對他有種親切之感。

清風聞言,更是確定這件事情的真實性。臉上露出喜色,連聲道:“徒孫清風,叩見祖師爺。”

“起來吧,不過你這麼叫。江湖上的人都會以為我是哪個棺材裡跑出來地老家伙了,我看這樣吧。日後,你就稱呼我吳老爺好了。祖師不祖師,心中自己明白就行了。”我表面上嚴肅,但是內心卻爽翻了天,這不又是一個王品高手自投羅網麼?以武當祖師爺的身份,還怕這清風牛鼻子不聽我的命令?

清風自然知曉我真正的身份,自不敢太過於執著勉強。臉上露出了無盡的喜色:“吳老爺,清風遵命。”

這一番話,我和清風都是躲到一邊去說的。旁人應當是聽不到的,只是有些人見到堂堂武當派掌門,江湖中聲望頗高的清風道長,竟然會對我下跪,抱著我的大腿又哭又笑的。實在讓人想不明白。

“喂,大壞蛋,你和清風老牛鼻子在那利鬼鬼祟祟的幹什麼名堂。”唐怡在遠處偷窺了半天,也是摸不準頭腦,卻也忍受不住好奇心,開口喝問道。

這小妮子,年紀還輕,心思不重。剛才還對我幽幽怨怨的,此時卻又主動來和我搭腔。我懶洋洋地回答道:“怡兒,別沒大沒小的,清風道長乃是尊長,你哪能叫人家牛鼻子。”

我這話,明顯是吃她的豆腐,用那夫妻間教訓的口吻,教訓了其一句。唐怡小妮子,先是有些著惱,然而隨即回味過我話裡的味道來,便不由得臉色一紅,狠跺腳道:“我的事情,哪要你這大壞蛋來管?”說著,背著身子,假裝對我不理不睬起來。

我心中暗笑不已。這小妮子對我雖然口上惡惡,但心中卻是掛念我的,要不也不會多嘴來管我和清風的事情。

“喲喲,我還管不得你了是吧。”我嘿嘿一冷笑:“那你以後也別來管我,我也懶得管你。刁蠻少女,脾氣古怪,發育也沒發好呢。送給我也沒有興趣。”

“誰,誰發育沒發好?”唐怡小妮子氣得小嘴嘟嘟,雙手插腰氣鼓鼓地質問道。有意無意間,還挺了挺胸部。

我的眼神,順勢大膽的在她胸部仔細掂量了一番。她也是感受到了我赤裸裸的目光,本來想躲開,但是又一想到我諷刺她沒發育好,躲開了是不打自招?隨即只要臉紅耳赤的享受著我目光的非禮。

“嘖嘖。”我輕笑了起來:“剛才沒留意看,還算發育的馬馬虎虎拉。”

“哼,既然如此,本姑娘就請你收回剛才那句話。”唐怡頓時一臉得意起來,雖然俏臉通紅,卻是一臉勝利的笑容。

“可惜,可惜。”我又皺眉搖頭不已。

“可惜什麼?”唐怡也是笑臉一收,眉頭緊鎖。

“可惜的是,天知道你在下面墊了些什麼玩藝,來唬弄我。”我搖頭嘖嘖,恨不得她親自証明給我看看,這才會相信她。

“什麼?”唐怡幾欲昏厥過去,鐵素著臉,火氣連連跺腳道:“你這個大壞蛋,大流氓。可惜我沒有了震天雷,要賞你一顆。”說著,轉身扭頭就跑。

一副可愛的生氣表情,直惹得我開心的大笑起來。和她說話,仿佛年輕了十歲一般。

清風見我如此調戲唐怡,頗覺尷尬不已,在他心目中,早已經當我是祖師爺了。在他印象中,祖師爺乃是個不苟言笑的正人君子來著。怎麼一轉世就變味道了。不過,他也只能安慰自己,說是因為祖師爺從小投胎在了帝王之家,耳濡目宣之下,這才沾染了紈本色。

“呃……祖師爺,不若先回到看台上去吧。”清風道長苦笑連連道:“其他比賽,即將開始了。”

我搖頭道:“不行,武林新秀賽。不是要勝出三場,才能算是出線麼?”我嘿嘿一笑,從樓梯爬到了高台之上,得意洋洋道:“還有哪位,敢出來和本老爺較量較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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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湖仙(上)



本來一些躍躍欲試的家伙,但一見到我身旁虎視眈眈的旺才,便退縮到了一旁。誰也不敢和能夠硬扛震天雷威力的怪物較量。任憑陸福扯著喉嚨大喊,卻始終沒有一個人敢上台來。

無奈之下。御前侍衛中的一個家伙,只好硬著頭皮上來挑戰。雖然我的武功不若御前侍衛,但是那侍衛卻只敢招架兩下,便“不慎”被我一腳中臀部,從高台上跌落下去,由同伴接住。

如此一來,我總算是勝足了三場。伶俐的陸福,急忙趁機喊道:“恭喜吳老爺連勝三場,被評定為武林新秀。”

我一臉的得意,拍了拍旺財的腦袋,背負著雙手回到了自己看台之上。惹來噓聲一片。管他個鳥,我又不是什麼江湖中人,開心就行,這些江湖人對我是怎麼看待的,我根本就不在乎。

接下來的比賽中間,少了我上去搗蛋,確實出了幾場精彩紛呈的比賽。比賽越到後面,年輕的高手越出越多,有兩個,甚至絲毫不遜色於慕容白。

由於清風認定了我是他的祖師爺轉世,是以一直垂手站立在我身後,隨時恭聽我的吩咐。並不時為我解釋場中比賽之人的門派特點,以及武功的優劣性。

清風不愧是已經活了百多年的老妖怪,江湖經驗無比豐富,很多門派的秘傳。他都知曉地一清二楚。

那個四川唐門的千金小姐唐怡,本來是沒有位子的。不過晴兒不忍她混雜在一群江湖雜蝦中間,便也邀請她到了看台之上,為其添了把椅子。

不過。那妞卻有意無意間偷偷地瞟我。但是與我眼神相接觸的時候,卻又換了一種眼神,輕嘟小嘴,似是對我不屑。

我卻無所謂地回頭對她輕笑一下,微微頷首。

比賽一路進行到午後,終於角逐出了十名武林新秀。按照慣例,需要由十個大門派的掌門人進行投票表決,排上各人的名次。

在我意料之中。由於少林不敢得罪我,武當尊我為祖師爺,太湖山莊更是不可能不投我的票。再者。加上太湖山莊的陸謙,本身和剩下的幾個大門派關系菲淺。果然。武林新秀榜第一被我拿上了。

陸福那小子更是馬屁大拍,唾沫橫飛的為我扯開嗓門大聲吹噓著。簡直把我形容的天上地下少有的絕世高手。

然而觀眾們卻並不買賬,噓聲一片。但是實力便是真理,任憑他們怎麼噓,那新秀榜第一名卻始終是我的。

一時間,我得意地嘿嘿直笑,卻又換來一唐怡一陣白眼。

武林新秀賽在今日結束。但是今日僅僅是一個開場白而已,一個讓新秀們表演的開場賽。明日才是各武林門派各自展露實力地機會。今日知道莫愁莊的江湖人士已經很多了,但是真正知曉莫愁莊實力的人,卻並沒有幾個。借著明日之時,讓晴兒一舉將莫愁莊的實力建立起來。

是夜,用過晚膳後。精力充沛,閑來無事中,遂出門走動走動。這陸謙的確是個人才啊,就算不大用。放在身旁當個寵臣也是好的,各種各樣的美食給安排地妥妥貼帖,尤其是他那手絕活。更是可以讓我吃上一年四季的美食。

我打著飽嗝,牽著旺財。往太湖山莊西南方行去,這太湖山莊,本就有一部分是建造在湖畔之上,是以,不片刻便到達了太湖邊上。

雖然今日已經是十八了,月亮卻仍舊賊圓。將湖畔照得白茫茫一片,早在我前世的時候,便到過無錫太湖旅遊過,是以對這地方擁有一些別樣的情懷。

碧波隨之春晚風,輕輕地拍打著堤岸,發著啪噠啪噠的擊打聲。我深深地呼了一口氣,來到這個時代已經四個多月了,仿佛已經完全融合在了這個時代一般。以前時代的事情,好像越距我越遠,有些事情,竟然已經淡淡地模糊了一般。

在這個時代中,我作為華夏土地上至高存在的帝王,經歷過如此眾多的事情,讓我已經深陷在這個時代之中。尤其是蘭兒,她已經懷上了我的孩子,更讓我與這個時代有了血肉相連之感。如今就算給我一次回到以前那個時代地機會,我怕也會放棄。

春天的晚風,帶著湖水的淡淡腥味,不斷吹拂著我地臉龐。一望無際的太湖,讓我胸口之氣盡散而出,隨之而來的,便是那一股子舒適之感。

正在此時,遠遠地傳來一陣咒罵之聲,聲音雖低,卻順著晚風飄浮到了我的耳中。讓我愕然之後,隨之莞爾一笑。

“臭家伙,壞家伙。竟然敢當眾對本姑娘摟摟抱抱,當本姑娘的火爆紅嬌的綽號是白叫的啊?”一個清脆悅耳的聲音,傳到了我的耳朵之中,聲音赫然便是唐怡那小妮子。

我饒有興趣的順著聲音潛了過去,終於在不遠處的一個淺灘內找到了她。那妮子坐在淺灘內的一塊石頭上,正無趣地往湖內扔著小石頭,便嘟嘴在數落我的不是之處來。

我本非君子,什麼非禮勿聽之類的教條對我是毫無用處的。是以躲在淺灘之上,心懷得意的想聽她說些什麼。

“什麼嘛。笑起來賊兮兮的,還使勁地吃本姑娘豆腐,當本姑娘很好欺負啊?”唐怡哼聲哼氣的說著,接著又往湖內丟著石頭,嘟罵道:“壞東西,看本姑娘的震天雷。”

我暗自一笑,想不到夜間出來散步,竟然能在這湖畔遇到唐怡這丫頭,並且能夠偷聽她的心事。這妮子,看來對我的火氣頗深啊,隨便說說話,就想用震天雷來教訓我。

唐怡那妮子,突然有抱著自己的雙腿,將下顎靠在膝蓋上,幽幽地自言自語道:“不過,娘說過。女孩子應該要有矜持,不能被男人隨便摟摟抱抱的。只有丈夫,才能對怡兒摟抱。怎麼辦才好呢?”

“湖仙啊湖仙啊,告訴我,怡兒該怎麼辦?”唐怡突然對著太湖說道:“難道說,要怡兒嫁給那個大壞蛋麼?為什麼,怡兒看見那大壞蛋,就想揍他一頓。但是心裡一想到他,便會噗噗的跳。唉呀,不說他了,怡兒臉上都發燒了。”

我躲在暗處,聞言差點跳了起來。原來這丫頭對我還是有點感覺的,她雖然不懂心跳的感覺是什麼,但是我卻清清楚楚。

嘴上雖然說,想再說我了。但是過的一會,唐怡又開始說道:“湖仙娘娘啊,我娘對我說過,若是心中感到憋得慌,就找個無人的地方,對著小樹啊,石頭啊,小河說。怡兒本來從來不覺得憋慌,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心裡難受的很,所以才找您來說了。”

“我明明很討厭那個大壞蛋,但不知道為什麼,他邪笑的樣子,總是在我心中徘徊不去。”唐怡輕輕怒道:“那家伙真是討厭,好喜歡欺負人,欺負別人不說,卻還欺負怡兒。”

日。竟然說我欺負她,別人想讓老子欺負,都沒有資格呢。

“可是,娘又說過。只有怡兒的丈夫,才能抱怡兒。那不就是說,那家伙是怡兒的丈夫了?”唐怡年歲不大,對於這方面的事情還懵懵懂懂的,只知道男女授受不親的道理:“可是,可是那大壞蛋已經有了晴兒姐姐了啊。晴兒姐姐那麼溫柔,美麗,武功又十分高強。怡兒怎麼比得過她呢?”

我心中卻暗道不已,完全和晴兒是兩種類型嘛。晴兒雖然我極喜歡,但是唐怡這種嬌小玲瓏型的女孩子,也是我喜歡之類型。

“不說那個大壞蛋了,越說越氣悶。”唐怡站起身來,狠狠地跺腳道:“我這次回去之後,一定要多帶點震天雷出來,見他一次賞他一顆,看他還敢欺負怡兒不。”

好狠的心。我暗自乍舌,心隨意動,隨即滿滿地摸到湖畔,壓低著嗓音,用低沉悠揚的聲音緩緩朗聲道:“唐怡姑娘,這就是你的不對了。”

唐怡頓時駭了一跳,往後倒退兩步,掩嘴四下張望道:“是誰,誰在說話?”

“你無須害怕,你剛才不是對著我說了半天的語了麼?”我運起了功力,盡量制造出立體音效,語氣中也融入了神秘詭異的氣氛。

唐怡下意識地摟了了雙臂,私是感覺到一陣寒冷,顫音道:“難,難道您,您就是湖仙?”

“真是本仙。”我呵呵地大笑起來。

“可是,可是湖仙不都是女孩子麼?”唐怡迅即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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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湖仙(中)



“那,那就算你是湖仙好了。”唐怡嘟著小嘴,一臉不服氣的說道:“但是,你又是憑什麼說我對了?”

“呵呵。”我輕笑兩聲,迅即緩緩回答道:“用算我是湖仙,我只是湖仙的副手而已。不過,姑娘你的確不對了。人都是有生命的,不,不止是人,就算是花花草草也是有生命的。震天雷的威力強大,若是胡亂丟出去,就算不炸到人,炸到花花草草也是好的。”

“你是個笨蛋麼?若是不炸人,我扔震天雷幹什麼?你以為震天雷很便宜啊?”唐怡輕哼了一聲,有些屑道。

“那算我白說好了,過我問姑娘一個問題,不過就怕你不敢回答。”我心中暗笑不已。

“哼,對本姑娘少用激將法。過,本姑娘也不在乎回答你的問題。”唐怡見這個湖仙性格溫溫吞吞的,倒也沒有了驚恐之心。

“那本小仙就開始問了。”我輕輕咳嗽兩聲,隨即便問道:“請問,你為什麼想用震天雷炸那人?”

“他壞。”唐怡一想起我,迅即狠跺兩腳,咬牙切齒一番。

“哦,那他又壞在哪裡呢?”我問道。

“他哪裡都壞,竟敢對欺負本姑娘,並且在大庭廣眾之下,對本姑娘摟摟抱抱。”一說到這裡,唐怡俏臉不由得微微紅潤起來:“更加可惡的是。他竟然已經有妻子了,晴兒姐姐這麼漂亮,武功又強。我,我怎麼比得過她?”說到最後一句。不由得一陣氣餒。

我暗笑,隨即又問道:“若是他沒有妻子,你會不會用震天雷炸他?”

唐怡一怔,隨即蹙著秀眉細細想了一會,微微搖頭道:“多半是不會地。”忽而,眉頭又是一軒:“過我會踢他幾腳,誰叫他亂吃怡兒的豆腐。”

“女孩子這麼兇,要嫁不出去的。”我輕笑了起來:“作為一個神仙,我有義務拯救一名迷途少女。你這麼做,是完全錯誤的。我自己想想。就算你炸了他,心理會快活麼?”

“湖仙啊湖仙。那你說怡兒該怎麼辦?”唐怡有些不服,卻又想出什麼好方法來。

“方法當然是有地,過就看你肯不肯聽了。若是你完全按照我教給你的方法做,他就會永遠掌握在你的手心中,永世不得翻身。這不比炸他兩下,或者踢他幾腳要好的多?”我開始使用迷惑的手段。

果然唐怡小妮子臉上一喜,興奮地拍掌道:“你快說你會說。我願意照著你的方法去做。”

“小姑娘,你聽好了。”我咳嗽幾聲,清理了一下嗓音道:“要想一個男人聽話,最厲害的武器不是拳腳,也不是喝罵。而是溫柔,有道是柔能克剛,任憑那再堅硬的鋼鐵,也能在溫柔下化作繞指柔。只要你對那人百般溫柔,自是使他對你言聽計從。讓他往東,不會往西。到時候,要他圓是扁。還不是你一句話的事情?”我不斷的對她灌著迷湯藥。

唐怡聽得眸子一亮,擊掌道:“有道理,我娘長說,女孩子都是水做地。任憑男人如何烈如熊火,在水面前,都沒有辦法逞強的。對了,難怪我娘對待我爹爹如此溫柔,但是家中地事情,都是娘做主的。”

“就是這個道理,你明白就好。”我心中暗自得意,小姑娘就是小姑娘,果然好騙,只要被我騙來了,到時候要圓要扁,還不是全憑我一句話的事情。

“可是,可是他是晴兒姐姐的相公唉。”唐怡忽而想起了這事情,神色不由得黯然起來:“晴兒姐姐對怡兒這麼好,怡兒怎麼能做出對起她的事情來?”

“你又錯了。”我哪裡肯讓即將到手的燒鵝飛走,繼續蠱惑道:“三妻四妾,本就是很平常的事情。你家晴兒姐姐這麼喜歡你…其實我是湖仙的副職,西岸有落水者,湖仙娘娘已經前去營救了,一時半會怕是趕不回來。”我詭辯道。

“難道你不想一輩子和晴兒姐姐在一起?”

“那,我試試吧。”唐怡又想了一會,有些心動道:“不過,要是晴兒姐姐討厭怡兒,怡兒就會離得遠遠地。再也不見那壞蛋了。”

我心中暗爽,終於搞定了。想不到我不用皇帝身份泡妞,也能如此快速地上手。

“大膽狂徒,竟敢冒充本仙招搖撞騙,還不於老夫速速現身,否則老夫就要用仙雷轟你出來了。”一聲宏亮的聲音,從湖面上傳了過來。

我駭了一跳,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哪裡了出來這麼一個聲音。那個說人冒充,估計是在說我。難道說,那家伙是真的湖仙副職?不可能,世界上哪有什麼神神鬼鬼的,什麼湖仙不湖仙的,只能騙騙唐怡這種小丫頭罷了。

“誰,是誰在說話。”唐怡也是駭了一跳,擺出了戰鬥姿勢,目光警戒地望著四周,“小姑娘,剛才你被那大壞蛋騙了。他不是真正的湖仙,我才是。”那蒼老卻宏亮的聲音,又響了起來,在湖面上飄飄盪盪,悠悠揚揚。

“你們,你們都一樣。我不知道你們誰是真的,誰是假的。”唐怡被弄糊塗了。

我心中直發毛,找了半天也沒有找出什麼地方有人。難道說那家伙真地是湖仙不成?雖然我不相信什麼神神怪怪的事情,但是我本身擁有一頭火雲邪狐,據她自己說是妲己的後代。難不免,這奇怪地世界上,真的有神仙妖怪也不定。

“小姑娘你莫怕,待本仙用五雷轟頂將他打出來,你就知道誰是真的,誰是假的了。”那蒼老飄盪的聲音又繼續說道。

我心中一陣惡寒,難道真的有五雷轟頂這玩藝。正在我思量之間,突然轟的一聲,在我身旁三尺左右,爆起了一道類似於閃點般的東西。頓時,一股氣浪向我襲來,將我從草堆裡推了出去。

哎喲,我摸著摔疼了的屁股,輕哼了起來。

“是你?大壞蛋?”唐怡掩嘴驚呼了起來,大叫道:“你,你怎麼會在這裡?”

“呃……,唐姑娘早啊。本老爺剛剛只是路過這裡,看你一個人站在湖邊,便想上前打個招呼。不料,一道閃電打下來,卻把我沖了個跟鬥,見諒,見諒。”

“小姑娘勿要相信他,他便是那個冒充本仙的家伙。”那蒼老的聲音,不失時機地出來說道:“你都看見了吧,他便是被本仙用五雷轟頂仙術轟了出來。”

“你,你。”唐怡驚懼不已的望著我,下意識倒退兩步道:“大壞蛋,你都聽我說話?”

“什麼叫偷聽?”我好整以暇地站起身子來,拍了拍身上的塵土,臉色變道:“本老爺只是恰好路過此地,看你自言自語的,怕你寂寞,所以才陪你聊上幾句。”

“大壞蛋,你竟敢騙我。我要殺了你。”唐怡芳心中的心底話都被我聽了去,任憑她是如何的粗線條,卻也經受不住這種尷尬。

“嘿嘿,想殺本老爺,先問問本老爺的狗。”我指揮著旺財,擋住了她的來路,任憑她再怎麼騰挪,也突破不了旺財的封鎖。

唐怡氣得七竅冒煙,火氣沖沖道:“人丈狗勢,算什麼英雄好漢?”

我一臉的無所謂,掏出折扇,輕搖道:“本老爺是有身份的人,哪裡會和你們這些江湖俗人動手動腳的。今日白天,不過是興致所在,偶而玩玩罷了。怡兒,剛才本老爺是和你說了,打罵對本老爺是無效的,本老爺只吃溫柔的一套。若是你現在幫本老爺來捏捏肩膀,敲敲腿兒,本老爺說不定會好好疼你一番。”

“色狼,流氓。”唐怡又是一陣嬌叱,將全身功力化作極至,想突破旺財上前來踢我幾腳。

“哼,冒充了本湖仙,還敢在本湖仙面前鬧騰起來。當本湖仙不存在啊?”那湖仙,又開始打抱不平起來:“看本仙的五雷轟頂。”

忽而,在我身旁不遠處,又是一道閃電擊出,巨大的沖擊力將我摔了個跟鬥。與此同時,旺財突然低喉一聲,狂暴的往前面草叢中猛撲過去。

草叢中突然飛出一人,在空中打了幾個旋轉,落到了地上,大叫道:“媽呀,這瘋狗厲害的很。”

聽他的聲音,分明就是剛才那湖仙的聲音。我靠,原來這家伙與我一樣,也是個假冒貨色。我說呢,這朗朗乾坤,哪裡會冒出個什麼湖仙什麼的亂七八糟的東西。再說了,我可是皇帝,就算是湖仙之類的玩藝,也在我的管轄范圍之內混飯吃,哪裡敢得罪我這個真命天子啊。

旺財剛一找到那個膽敢用雷炸我的家伙,哪裡肯就此罷休,一撲不中,隨即又疾風般的沖上前去,冰冷的掌風連連打出,將周圍的溫度頓時降到冰點。

那人武功似乎不錯,在旺財的進攻之下,仍舊能騰挪轉移,但是嘴裡卻大叫道:“怡丫頭,看我受欺負好玩啊?還不來幫忙?”

“啊?”唐怡這才回過神來,認出了來人,驚呼道:“是爺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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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湖仙(下)



“爺爺?”我也是下意識的順勢喊了一聲,在我潛意識中,這小妞早已經是我內定的老婆了。

“臭小子,我才不是你爺爺呢。”那老頭子被旺財追的上竄下跳,不斷用各種暗器阻止旺財,怎奈旺財帝品級別的身手,這些暗器奇奇怪怪的暗器只能阻得了其一時,待地那些暗器用盡之後,便是這老頭子倒霉的時候到了:“臭小子,還不快把你的狗收起來。”

“呃……你又不是我什麼人。憑什麼讓我收狗。”我也是回過了神來,索性環抱著雙手,笑盈盈地瞧起熱鬧來。這個老頭子,胡子頭發已經全部花白,但是精神卻十分的抖擻,尤其是那一個紅通通的酒糟鼻子,更是惹人注目。

“媽呀。”老頭子一個不留神被旺財掌風邊緣掃中,頓時跌飛了去出,渾身打著冷顫道:“小兄弟,你養的是什麼狗啊?竟然如此厲害?”

嘿嘿,吃到苦頭了,連語氣也轉了過來,看來這老頭子倒也不是很迂腐之人,懂得見風轉舵。

“本老爺的狗,那可是條極品狗啊。我說老頭子,你就慢慢享受吧。”我嘿嘿陰笑道:“旺財,好好招待招待這位貴客。”

“大壞蛋,你怎麼能對爺爺如此無禮。”唐怡也從先前的震驚中醒了過來,一看自己的爺爺被旺財追地上竄下跳,頓時下意識地說道。

其實我已經手下留情了。這老頭子的武功雖然還算不錯,但是距離王品還是有很大差別的。在旺財手中,別說這種一流身手了,就是王品級別的高手。也不可能走出這麼多招。旺財在我地指揮下,不過用了十分之一的戰鬥力。

但是,嘴上卻不會如此說。瀟洒的搖著唐寅折扇,笑咪咪道:“他是你爺爺,又不是我爺爺,關我屁事啊?剛才臭小子,臭小子的亂喊,受點苦頭也是應該的。”

“你,大壞蛋,大壞蛋。”唐怡對我無可奈何。只得氣憤地在狠躲兩腳,想去幫忙。卻又插上手。

“喲,我的小祖宗。”老頭子接連又是被旺財折騰了幾個跟鬥,鼻青臉腫起來,哭喪著臉道:“叫你小祖宗了還不行麼,快把您的狗收起來吧。”

“呃,我可沒有那麼老。”我嘿嘿直笑:“對了,你身上倒底藏了多少暗器啊?打了這麼一會。還沒有扔幹淨啊?”

“天啊。”老頭子臀部被旺財一掌擊中,又是向前飛出數丈,跌了個大馬趴,哼哼不已。急忙甩出幾根金針,擋住旺財的去路。隨即又忙對我道:“您開個條件吧,倒底要怎麼樣才肯收狗?”

“看你很有誠心嘛。本老爺也不是個不講道理的人,剛才你壞了我的好事,害得本老爺地小老婆對本老爺意見似乎很大。”我眉頭蹙了起來,嘖嘖說道:“這樣吧。你想辦法讓本老爺的小老婆,重新投入本老爺地懷抱。我就同意旺財不再招惹你。”

“行,行。說什麼都行。”那老頭子微微一猶豫,本想拒絕,卻又看到旺財在一旁虎撲過來,急忙喊道:“收狗啊。”

“旺財回來。”我輕輕一呼。旺財便立即止住了撲勢,乖乖地跳了回來,蹲在我身旁,目露挑舋的望著那老頭子。

“爺爺,你怎麼把我賣了?”唐怡急急跺腳。

“孫女啊,爺爺也不忍心你入狼口啊。”老頭子一臉無奈,嗚呼道:“可是爺爺不這麼做,這條老命就沒了。你不知道,那條狗有多瘋狂?怡丫頭啊,你就受點委屈吧,爺爺看那壞蛋雖然輕浮,但本事卻不小,你跟了他,一定是吃香的,喝辣的。到時候爺爺養老的錢,也都有了著落。”

我暈,這家伙真的想把他的孫女賣了?看他樣子雖然無奈,臉上卻暗露出得意地笑容。

“不行不行。”唐怡急忙跳開幾步,搖手連連道:“怡兒死也不會嫁給那個大壞蛋的,爺爺你再敢逼怡兒,怡兒就把這件事情告訴奶奶去。”

老頭子聞言,頓時一陣緊張起來。可憐兮兮的望向我這邊,告饒道:“大老爺,您看看能不能換個條件?”

日這死老頭子竟然如此怕老婆。一提到那老太太,頓時偃旗息鼓了。不過,唐怡小妮子這事情,是很著急,反正到手的鴨子,還怕她飛了不成。遂冷著臉道:“剛剛答應下來的事情,怎麼又突然反悔來了?難道還是要旺財伺候你?”

大老爺,您是知道啊。”老頭子一張老臉如同一只苦瓜一般:“男人的一當什麼事情都能做錯。唯獨不能取錯老婆。我唐雷這輩子向來少犯錯誤,但是卻在這最緊要的一件事情上,卻犯了原則性的錯誤。以至於如今一輩子被壓得抬不起頭來。您老大人有大量,與小人計較吧。”

我愕然,死老頭子說起話來,一套一套的。不過,本也沒有打算要在這件事情上逼他。再威脅地兩句後,便露出了一副勉為其難的神色:“看你年紀也不小了,就不逼你了。咱就換一個條件,若這個條件再不答應,休怪本老爺翻臉無情了。”

“那是那是。”唐雷老頭子,頓時露出了喜色,那個酒糟鼻子,更加紅潤了起來。

我晃悠的打開了旺財腰間地皮囊,取出約翰那家伙送與我的短銃,在手上把玩了一番後,便道:“江湖傳聞,四川唐門不但精通暗器毒藥,對於火器方面更是無人能及。本老爺也有一件火器,想找你看看。”

唐雷一聽到唐門,臉上的氣色頓時變了個模樣,從先前猥瑣老頭模樣,臉上一下子露出了驕傲的神色,雙眸之中,也是神採逼人,自信滿滿道:“先祖建立唐門以來,在火器的運用上,從來沒有輸給別人。剛才那種能夠制造打雷假象的火器,便是我唐雷最新研制而成的霹靂雷。”

“來兩個我看看。”我伸出了手。

唐雷頓時臉色一邊,估計在暗罵自己多嘴了。過,卻也不敢拗我,畢竟旺財在一旁虎視眈眈呢。心有不甘的掏出了兩粒霹靂雷,不情願地遞到了我的手中,緊張的說道:“這是最後兩粒了,這種霹靂雷威力雖然不如震天雷,但是聲勢十分不錯。制造也是極不容易。”

“爺爺,你弄了這麼好玩的東西,怎麼也不分點給我啊?”唐怡似乎也是個火器愛好者,氣鼓鼓的說道。

“怡丫頭,還想要我的霹靂雷啊?你私自偷了五顆震天雷出門,還沒有找你算帳呢。”唐雷輕哼了一聲:“你娘說了,這次回去後,要把你吊在房樑上三日三夜,還不準你吃飯。”

唐怡頓時面色慘白,退到一旁再也不敢做聲。

我捏著那兩粒霹靂雷,這霹靂雷渾身漆黑,黑中發著光亮,若鴿子卵一般大小。我環顧一下四周,看見前方有一顆大樹,遂走近了過去,將那霹靂雷用力向那大樹砸去。

“轟。”一聲爆炸聲響起,一道類似於閃點的光華一閃而逝去。我待地煙霧散盡後,隨即湊過去一瞧,大樹被炸的地方,被炸掉了一層樹皮。

“唐老頭,你是制造的什麼火器嘛。”我皺起了眉頭:“威力竟然如此小?”

唐雷一陣尷尬,掩飾的笑道:“這,這是我做的好玩的東西,光為了漲聲勢用的,在威力方面倒是沒有多加留意。”

“懲聲勢?我靠,要懲聲勢的話,不會去買幾個煙花爆竹啊?那玩藝豈是更加好看?”我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隨即舉著短銃來到了距離大樹十來米處,伸手瞄向了那大樹,嘿嘿笑道:“看看本老爺的火器。”

“砰。”一聲槍響,火藥的強大沖擊力,將槍管中的鋼珠擊出,重重地擊打在大樹上。

我又是湊上前去查看了一番,好家伙,那粒鋼珠,直直打進了樹身五寸有余。這要是打在人的身上,還要打一個對過了啊?想不到這個時代的槍雖然落後,但威力還算是不錯的。

聽到槍響之聲,唐雷也是嚇了一跳,那聲響竟然比震天雷弱不了多少。唐雷也湊到樹旁一看,臉色頓時難看了起來,驚駭道:“這,這是什麼火器?威力竟然如此強大?”

“火槍。”我好整以暇的說道,說著吹了吹槍管的煙。

“火槍?”唐雷盯著我手中的短銃不放,滿臉驚喜,激動異常道:“大老爺,能,能給小的看看麼?”

我把槍扔給了他,看他那個樣子,似乎引起了興趣。這可正是我要的效果。

唐雷慌忙接住,如獲至寶一般細細查看了起來,一番研究之後,遂即恍然道:“果然是奇思妙想,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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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天才發明女(上)



“哦,你看出什麼來了?”我也有些好奇,這唐雷才這麼一會兒,便看出這種火槍的奧妙來了?

“這東西,道理其實非常簡單。”唐雷一臉的興奮,接著把玩了一番後道:“我記得早在宋朝之時,便有了類似的火器,不過當時是用竹子制作的,很容易損壞。而且威力也差了不少。”

呃,其實我的歷時學的並不好,並不知道宋朝的時候就出現過槍械這玩藝了。只不過,或許是這個平行空間,與我那個空間並一樣。

見我一臉的疑惑,唐雷隨即解釋道:“不不,只是原理類似罷了。若說像,宋朝那種竹銃,更加類似於如今逢年過節使用的手持長筒型煙花,而且在管內並未加上鐵珠,其設計比這種這火器差了不少。”說著,唐雷又對我夾雜著手勢,描述起宋朝竹銃的模樣來。

我這才恍然,原來宋朝出現過的槍械,不過是用竹筒做的煙花而已,利用竹銃的空間狹窄原理,將銃內火藥點燃,然後噴射而出,類似於火燄槍。

我不由得暗自一嘆。華夏族乃是最具有智慧的民族,在那麼多年前,就有此種火器運用能力。然而到了今天,在火器的運用上,卻寸毫未進,反而有了很大的倒退。那些歐洲人,卻逐漸的追了上來。華夏民族若是再不崛起,便要遭受到那些歐洲列強的欺負了。

雖然我一心只想當個逍遙皇帝。快意人生。但是卻不想當個屈辱皇帝,國家強,只有遭人欺負地份。

一想到這裡,我隨即指著那柄短銃。對唐雷說道:“這玩藝,你能仿制出來麼?”

唐雷瞄了我一眼,懶洋洋道:“這種東西制作並不復雜,要想仿制簡直是輕而易舉。”

我精神一振,隨即又道:“那你還能在這種火器上改良麼?譬如說,可以連續發射數枚鋼珠,而用使用一次,便需要添裝一次火藥。

唐雷一怔,雙眼放出光芒,直直盯著那柄短銃不放。眉頭緊鎖,似乎沉浸在了思維之中。

雖然我知道連發槍的原理。但是卻想試試這唐雷,倒底有沒有發明創造的能力。華夏民族自古不缺乏天才級別的人物,但是卻受到了數千年來地封建固定思維模式的鉗制,很多時候缺乏了發明創造的欲望。

雖然我比這個時代要領先數百年,懂得的知識也比他們要先進。但是,整個民族的振興,總不能壓在我一個人的肩膀。什麼東西都由我來進行創造。會讓這個族產生更大的依賴性,從而更加不願意進行思考,最後只得走向衰敗的路途。

我要做的,並非是把我知道的先進東西都發明出來。而是把整個民族激活起來,讓他們自己一步一步走向文明。我能做地,只是在關鍵時刻進行一下點撥而已。

好半晌過去了,唐雷也沒有想出個所以然來。那唐怡丫頭也是好奇這玩藝,與爺爺一起研究起來,她卻雙掌一鼓道:“我有了。”

“有了?”我惡惡的笑了起來:“幾個月了?本老爺記得還沒撒種啊?難道是你外面有了野漢子了?”

唐怡先是一怔。不多會兒便想起了我話中地意思來,覺氣得俏臉微紅,嬌叱道:“大壞蛋。你又欺負我。我,我哪裡有野漢子了?”

“沒有野漢子?那又怎麼會有了?”我嘿嘿笑了起來,欣賞著唐怡生氣時候的表情,她那副小兒女神態,讓我百看不厭。

“大壞蛋,我只是說有了可以連續使用的主意。”唐怡跺著腳,嬌聲嬌氣道:“你要是再欺負我,我就告訴晴兒姐姐去。”

“算了,算了。不鬧了。”我一聽說她有了主意,也來了興趣,一臉正色道:“哦,你說說有什麼主意?要是說不好,可要打屁股的。”

“呸,誰,誰願意……。”唐怡哼了一聲,不過隨即又把話題轉移到了火槍之上,眼睛中露出了一絲神採:“很簡單啊,只要多加幾根鋼管,在每個鋼管中都預先填裝好火藥鋼珠。就能實現連續發射了。”

“有道理。”唐雷聽得唐怡的話,也是一拍大腿,出口讚同道。

這丫頭簡單,我印像中火槍最初實現連發,就是用的這種方法。想不到這了頭隨便想了一下,就想出了這個主意。這種火槍,若是再加上兩根槍管的話,地確可以實現三連發,威力自是增加不少發明就是這麼奇妙的東西,待地別人發明出來後,大家都會覺得簡單,但是卻也不想想,自己為何不先人一步想出來呢?

雖然用這種方法,自然可以提高射擊效率。但是同樣會增加火槍的自重,這把火槍本身就很重了,若再加上兩根槍管,一般人單手持槍,怕是會吃力了。

一想到這裡,我便又道:“丫頭,你在想想有什麼更好的方法。而且,用這種火繩點燃火藥,本身就是什麼好的方法。”

唐怡一聽到我的話,隨即秀眉一軒:“這方法還不好啊?你要是不滿意,自己去想啊?”

我迅即一臉正色,嚴肅地說道:“怡兒,你怕是誤會我了。我雖然平日裡有些玩世不恭,但是在這種嚴肅的時候,卻不會進行任何性質的鬥氣。”

唐怡一愣,似乎第一次看見我用嚴肅地表情和語氣說話,不覺有些太習慣。不過還是有些不饒人的強自說道:“你,你說這是正經事情。但是你說說制造這種殺人兇器,除了鬥狠好勇之外,還有什麼其他好處不成。”

我眸子微微閉上,只留下一道細縫,銳利地望向了唐怡。背負著雙手,緩緩踱步正氣道:“怡兒你有所不知,江湖之中地好狠鬥勇,對於我來說並沒有多大興趣。但是你可知道,我大吳皇朝面臨著多大的危機麼?稍不留神,便會遭到覆滅。”

唐怡初次見我這種慷慨激昂的神色,看我地眼神不由得變得少許怪異起來。過她向來喜歡與我唱反調,反擊道:“那是朝廷的事情吧?與我等江湖人有何關系?再說了,朝廷本也不是什麼好東西,滅就滅了算了。”

“混帳。”我一股子心頭大火被撩撥了起來,怒氣沖沖的罵道:“好一句滅就滅了算了。你自詡江湖人,但你是不是華夏民族的子孫?朝廷雖然有很多不對的地方,但是卻率兵保護著大吳江山,大吳百姓。你又知道,有多少異族外敵盯住我們大吳皇朝這塊肥肉麼?你又知道,那突厥狼兵,一年要在大吳邊境上殺害多少我大吳普通百姓,掠奪我大吳多少錢財麼?你又知道。那倭國賊人,狼子野心,擾我海疆,有多少沿海百姓身受倭害,民不聊生麼?現在我大吳皇朝國勢微強,那些賊人只敢進行騷擾。但是只要我大吳皇朝勢氣見微,便會立即遭到群狼攻擊。到時候突厥狼兵,倭國賊子深入我中原腹地,燒殺搶掠,難道你們這些江湖人,同樣抱著不聞不問的態度麼?我告訴你,國家大事,沒有人可以置身事外。”

唐怡聽得我開口罵她,先是一副怒氣沖沖的模樣。但隨著我的話語,臉色逐漸沉重起來,最後更是一臉後悔道:“大,大壞蛋。是我不好拉,怡兒只是從來沒有人對怡兒說過這些話。”

我聽得她有了悔悟之心,其實她年歲也小,從小只是生長在江湖世家之中,自是缺乏對國家大事的了解。我的怒氣,這次消解下了少,剛才那一番話語,被我一通吼出來後,心神頓時輕鬆了不少。

我語氣也淡了少:“知道錯就好,每一個人,都應該為國家出一份力。不能因為是江湖人,而對國家大事不聞不問。呵呵,剛才稍微激動了些,怡兒你嚇壞了吧?”

唐怡見我語氣鬆弛了下來,這才鬆了一口氣,看我的臉色,沒有了之前那種調皮的模樣,反而有了些異樣。微微紅著臉,側過半個腦袋,低語道:“大,大壞蛋。其實,其實你發起火來,好像很有氣勢的樣子。比平時裡那種吊兒郎當的樣子,要好看多了。”

我沒有料到,剛才那一番火斥,收到了沒有意料到的效果。這唐怡對我的印像,有了徹底的改變。

“呀。”唐怡丫頭突然雙掌一擊,嘴角露出了笑容道:“剛才被你一下,突然有了個很好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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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天才發明女(中)



我愕然,嚇唬人也能嚇出別人的靈感來?我這還是第一次聽說,不過靈感這玩藝,總是來的莫名其妙的,被嚇出靈感,倒也無可厚非。我不由得好奇問道:“怡兒被本老爺嚇出什麼靈感來了?”

唐怡一臉的得意模樣,笑盈盈道:“來,把你剩下的一粒霹靂雷給我。”

我明白她倒底想到了什麼,卻也把霹靂雷遞給了她,期待她倒底會出現什麼樣驚人的表現。

“我這個孫女啊,從小奇思妙想就不少。”唐雷對自己的孫女,也是不斷的夸獎:“打小就愛擺弄火藥,家中過年時放的煙花,可都是出自她的手中。”

唐怡接過霹靂雷,用兩根如玉蔥一般的指頭拈住,遞到我面前,說道:“大壞蛋,你看看這顆霹靂雷。”

我仔細的瞧了一番,這霹靂雷還是那副老樣子。圓圓的如同一顆鴿子蛋一般大小,就是有些黑的發亮。看不出名堂,只要搖頭。

“笨蛋,這外面一層東西,是受到撞擊之後,就會燃著的火磷粉。這種霹靂雷,就是利用火磷粉撞擊後就會燒著的道理,來引爆霹靂雷的。”唐怡輕笑著解釋道,似乎讓我吃鱉,她有些開心一般。

“你才是笨蛋,這麼簡單的東西,也拿來與我顯擺?”我鼻子中輕哼了一聲:“我還以為你會了出什麼樣的驚人見解來呢。”

“你。”唐怡被我一番埋汰,臉色又開始不好看起來。氣鼓鼓道:“這很簡單麼?那你怎麼想不到,還傻瓜一樣地用火繩去引爆火藥。”

“咦?”我一臉的驚訝,奇怪道:“難道你想出了不用火繩就能點燃的方法?”

唐怡輕哼了一聲:“那是自然,就是用和霹靂雷一樣的方法。只要用這種易爆磷粉放在火藥後面。撞擊之後,就會引爆火藥,擊出鋼珠。”

倒塌,原來她是想出了燧發槍地原理。這丫頭的腦袋不知道是怎麼長的,竟然能想出這種東西來,還是在我沒有進行任何提示的情況下。

唐怡見我愕然,自又是開始得意起來,指著我那柄短銃道:“你看這裡,只要在這裡加個機關,就能實現撞擊的效果。這樣的話。就不用火繩了。”

“說的簡單,但是這機關就夠你頭疼了。”我說的是實話。扳機加擊針。之間需要有個互動的連接。再者,這個年代還不知道有沒有彈簧這玩藝,如何讓擊針進行發力?

“我看啊,你們都想錯了。”一直默不作聲的唐雷,突然說話道:“最簡單地方法,就是把彈弓和震天雷結合起來,不一樣能實現遠程殺敵。”

“爺爺你笨蛋啊。也不想想一顆震天雷需要花多少錢?”唐怡一涉及到火器問題,連爺爺也敢罵。

“呃……。”唐雷不好意思地尷尬搖頭。

“對了,你們一直說震天雷花費大,那麼一顆震天雷倒底需要花費多少錢?”我不由得好奇的問道。

“也不多拉,千把兩銀子。”唐怡大大咧咧地說道。

我無語。那一小粒玩藝,竟然要花費一千兩銀子。本來我還打算讓唐門幫我制造一批呢。現在看來計劃只能擱淺了,要用這玩藝去打仗,怕敵人沒有被完全消滅,整個大吳朝廷卻要破產了。

“這玩藝關鍵是制作工藝十分負責。”唐雷也是嘆氣道:“制作過程中。稍留神便會爆炸,我唐門中人,多數是在制作震天雷的過程中犧牲的。我唐雷也算是手藝出眾了。可是窮我一生。也不過制造了百來顆震天雷,便不願意再動手了。”

那玩藝如此金貴,我只好不提了。這筆帳,有點劃不來。

不過,剛才他說的彈弓加震天雷,卻引發了我另一個遐思。那些西班牙大炮,使用的炮彈均是實心鐵球,與人交戰時,純粹是靠鐵球自身的重量,去砸別人而已。若是用炸彈,豈是效果要好上百倍?當然,這事暫且不提,先讓唐怡解決一下火槍的設計。這丫頭思維靈敏,竟然是個難得地人才,不好好利用起來,怎麼對得起我?

“怡兒,快些說說你的想法。”我催促道。

“這機關其實很簡單,就是利用諸葛弩的原理。”唐怡丫頭,隨即在地上與我畫了一個諸葛弩的形狀,解釋道:“你看這裡,設計的非常巧妙,只要一扣機關,弦就會鬆開擊出。再有,只要按一下這裡,便又會有一支弩箭挺上來,到時候只要一拉弦,便又能發射弩箭聳了。”

的確,我承認這諸葛弩設計很精妙,而且能半自動實行連射。但是這究竟與火槍的連續燧發,有什麼關系?

唐怡見我不理解,隨即又解釋地詳細了一些:“其實我們只要把一根弩箭估定在弦上,通過弩箭射出前的力道,進行撞擊就行了。”說著,又在地上畫了一個圖樣,那是一個似弩非弩,似火槍非火槍的東西。簡而言之,就是把弩地後半部分,和火槍的槍管部分結合了起來。

我倒吸了一口冷氣,這火槍與我青日裡認知中的火槍有著極大地差別。但是這種設計,卻實實在在能夠實現擊打。我剛才還說別人思維固定,其實我也是如此,抱著多出幾百年的知識不放,卻知文明完全有其分叉的路線。歐洲人發明的後遂擊發槍,的確精妙異常,但是這種弩式擊發槍,卻也能作為一種簡陋的擊發裝置。然後再利用諸葛弩的連箭系統,把弩箭換成槍管,到時候打出一槍,便能重新推上來一個槍管。

老實說,若是按照我的指點,唐怡完全可以制造出精確的現代槍械來。但是這個文明,並非是我以前那個文明,我無權用我那個文明產生出來的武器,來影響這個文明。再者,華夏民族的振興,應該是整個族自身的振興,而不是簡簡單單的壓在我一個人身上。我只能其推動作用,而並想起主尋作用。

唐怡一說完這個點子,隨即又搖頭道:“可惜,這個點子雖好。卻不是很實用,首先要放一排鐵管子,重量會很大。其次,這火藥填裝極不方便。我再想想,是不是有更好的方法。”

我愕然,這丫頭簡直是沒完沒了了。照這麼下去,不出幾年要給她發明出機關槍來才好。只好開口道:“怡兒,先別想了。這事反正不急,慢慢來好了。”

“不,我一定要想出一個更好的方法來。”唐怡托著下巴,不住的冥思苦想。

我只要把目光投向唐雷去,本想讓唐雷勸解勸解唐怡。卻不料這老頭子,也陷入了一片沉思中去,任憑我怎麼叫,也不理不睬。

祖孫倆人,如同著了魔一般。一時交頭接耳,一時又冥思苦想,一時又在地上劃來劃去,最後又爭吵起來。

瘋子。唐門的家伙都是瘋子,我嘟嘟囔的說道。搖頭打著哈欠,牽著旺財離開了現場,罵額,就讓他們瘋去吧,華夏民族,的確需要出這麼一批瘋子一般的研究人員了。

我順著湖畔,就著月光,散步式的回到了太湖山莊,那個屬於我的別院。

甫一回到了別院之內,晴兒便匆匆迎了上來,焦急道:“老爺,剛才山莊探子回報,說老爺與人起了沖突,回來叫人幫忙呢。妾身正打算去支援您呢。到底是怎麼了?您沒有事情吧?”

晴兒是關心則亂。但凡關系到我的事情,晴兒總是會失去了方寸,由此可見,我在晴兒的心目中,是如何的重要。

我憐惜的將其摟在了我的懷中,柔聲安慰道:“是什麼沖突,我只是見到了怡兒她爺爺,忍不住與他開開玩笑罷了。再說了,有旺財在身邊,還怕打不過別人麼?”

晴兒這才鬆了一口氣,同時也回過了神來,細細一想,果然是這個道理。以旺財帝品級別的武功,就算來了王品級別的高手,也討不了半點好處。

“怡兒的爺爺,現在在什麼地方啊?您也不帶他到咱別院內住上,外面人多雜亂,怕是沒了禮貌。”晴兒知曉我有收怡兒的打算,便對其之事,關心了不少。

“無妨,他們祖孫倆人,今晚怕都是不願意睡覺了。”我呵呵一笑道:“晴兒你還是別去管他們的事情了,考慮考慮咱自身的問題吧。”

晴兒一臉的疑惑,歪著腦袋道:“我們的問題?那又是什麼?”

“嘿嘿,你難道不羨慕蘭兒?”我淫笑了起來。

晴兒頓時知曉了我所指之事,頓時掩嘴輕呼了起來,雙眸之中,露出了一絲春意,嬌叱不依道:“老爺,你怎麼總這樣,這種事情,也拿來在大廳中說。”說著,緊張地望向廳中服侍著的幾名婢女。

“非也非也,繁育後代乃是天降之任。”我隨即變臉,正氣凜然道:“我等自當順應天道,勤勉不息。”

但是一雙賊手,卻暗中已經襲向了晴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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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天才發明女(下)



與晴兒等人胡鬧了半宿,這才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一覺直到天亮。我剛一睜開眼睛,便聽到一聲巨響,我那可憐的房門,從中間折成了兩節,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一大縷陽光透過空曠的房門,射到了我被窩之上。一道人影沖了進來,聲音興奮的大叫道:“大壞蛋,我終於想到了,我終於想到了。”

我差點暈厥了過去,我道是誰膽子如此大。竟敢一大清早跑來我房門,我那群御前侍衛,自然知曉唐怡會對我做出不利的事情,是以並沒有特意阻止她。再說了,他們肯定也是知曉我現在正和眾女在床上同眠,哪裡敢如此闖進來攔人,只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

我飛快地從先前的震撼中醒了過來,露出了笑容,和藹道:“怡兒你想到了什麼?”說著,飛快的揭開被窩,露出了我和幾女赤裸裸的身子。

“我想到……。”唐怡話未說完,便張大了嘴巴,愣在當場說不出話來。估計她長這麼大,還從來沒有見過男人赤裸裸的身軀吧。再說了,這赤裸男人身旁,還糾纏著三名同樣赤裸的妙齡女郎。這種淫糜的景象,哪裡是這種未經人道的清純少女能夠接受的。

晴兒瞪了我一眼,迅即臉紅耳赤的把被子又蓋好。三女均為想到我會突然做出如此舉動,急忙都臉紅的躲到了被窩中去。

“啊!”唐怡這才反應了過來。驚叫了起來,拔腿想往外跑去。

我地臉皮,哪裡是她們能及的。同樣,我也不可能讓這種送上門來的艷福從我眼皮子底下悄悄溜走。隨即運起輕功。赤條條的擋在了唐怡面前。唐怡一時煞不住身子,頓撞到了我地身上,卻又像觸電一般,驚恐地往後跳去,蔥蔥玉手遮住了雙眼。

我邪笑道:“唐姑娘,踢壞了本老爺的房門,就想這麼一走了之了麼?”說著,一步一步逼了過去。

“我,我不是故意的。”唐怡急忙分辨道:“要,我賠你錢好了。”

“賠錢就好辦了。”我和藹的笑道:“這門價格其實也不貴。三萬兩紋銀而已,你給我錢。我就放你走。”

“三,三萬兩銀子?哪有這麼貴的門?”唐怡又想對我怒斥,卻不了下意識地放開雙手後,眼神又碰到了我赤條條的身體,又是驚叫之後,掩住了眼睛,跺腳連連道:“大壞蛋。你這是敲詐。”

“對,你說對了。我就是敲詐你。”我嘿嘿笑道:“不過,你現在掌握在我的手中,若是不給我三萬兩銀子。就準備用肉償吧,本老爺吃點虧也就罷了。”說話間,腳步又逼過去了不少,距離她不到半尺的距離,她急促的呼吸,仿佛就在我耳畔一般。

“別。別過來。三萬兩就三萬兩。”唐怡已經退到了床邊上,無路可退之下,卻又不敢伸手來推我:“我賠你。我賠你。”

“多謝多謝。”我伸著手,笑盈盈道:“這下子養老婆的錢,算是有了。”

“現在?我現在哪有?”唐怡嗅著我身上男人地味道,我的氣息,不斷噴到她地臉上,俏臉之上,早已經紅嫩到幾乎要滴出水來了。

“不給,就肉償吧。”我嘿嘿一邪笑,一把摟住她的小蠻腰,反手抄了起來,往被窩中一塞,自己也隨之鑽了進去。

“大壞蛋,快放開我。”唐怡哪裡經受過這種事情,頓時駭的大叫起來。

“閉嘴,若是再叫。我就真的要強奸你了。”我陰聲道。

唐怡一聽到我口氣中,似乎還有困轉的余地,頓時閉嘴,駭得一動也是動。趴在我的懷中,隨著喘息,胸口不斷起伏著。

她不動彈,我也不再動她。只是笑盈盈道:“你剛才是說,想到了什麼,要來告訴我麼?”

唐怡見我沒有動她,隨即鬆了一口氣。但是被我用這種淫糜的姿勢摟抱住,且同處一個備窩之中,更加難以接受地是,旁邊竟然還有三名赤裸的女子。

這一時間,唐怡怕是腦袋中一片空白。

我趁此機會,從其腰間抽手而出。用那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掩在了其酥胸之上。

“啊?”唐怡頓時全身顫抖起來,處子之身,哪裡經受得住這種刺激,忙在我懷裡掙紮了起來。豈料,她越是掙紮,越是與我身體磨蹭更為強烈,以至於惹得我一陣堅挺,被我槍械頂住之後,才安份得不敢動彈起來。但是喘息之聲,卻癒發濃烈起來。

“小妮子,你若是再不安分點。”我嘿嘿淫笑道:“你也知道後果。”當受到了我的威脅,唐怡更是不敢有絲毫的動彈,生怕惹來我的行動。

“好了,就與我說說,你匆匆忙忙跑進來,想與我說些什麼?”我享受著手掌在其處子酥胸之處的撫摸,邊問道。

“我,我想到了一種連,連發的好方法。”唐怡身子一陣悸動,卻又不敢胡亂動彈,只得邊喘著粗氣,邊疙疙瘩瘩的說著:“用一小段鐵管子,一頭用薄鐵封閉住,另一頭敞著口,只要按照原來地方法,往內填置上火藥和鋼珠。然後再把這小段鐵管子,塞進弩槍的大管子中。這樣就不用多根槍管,就能實現射擊的目地。而且,這種小段鐵管子都可以預先制作好,隨時可以用上。”

我的手,頓時停在那處動也不動彈。她竟然想到了制作現成的子彈,雖然她所說的短管子,與子彈的形狀相差甚遠,但是實實在在便是子彈的雛形。好家伙,不愧是唐門的人,對於火器的研究實在有心得體會。

“咦?”唐怡小妮子,見我的手突然停住,頓時覺得一陣失落,不由得失望的輕哼了起來。

我不由得放開了她,坐起身來,愣在了當場。我這麼做,是不是打開了一個潘多拉之盒子?若是按照唐怡這種驚人的思維速度,怕是會制造出更加可怕的武器,萬一要是被她發明出原子彈來,不是對於這個世界,會產生毀滅性的破壞來。

隨即我又輕笑了幾下,拍著腦袋自嘲。原子彈可是隨隨便便便能發明的,其復雜的原理,在這個時代是不可能會積累到那種地步的。再者說,我那個時代的華夏族,被別人欺負了近兩百年,也該有機會翻翻本了。

尤其是歐洲那些國家和倭國。他們一旦強大起來,一定會盯著華夏這塊肥肉放的。與其讓人家欺負到頭上來,不如先去欺負欺負他們好了。

一想到這裡,我心情便不由得一爽。隨即便對唐怡說道:“怡兒,你真是聰明過人。這件事情,便交由你來研究了。”

“那,怡兒可以走了麼?”唐怡敢動彈,一雙動人的眼睛,可憐兮兮的望著我。

那副可愛的模樣,惹得我食指大動,大笑道:“看你這麼乖,本老爺得賞你些東西。對了,就賞你一個吻好了。”

說著,我便附下身子。雙唇緊緊吻了上去。

“嚀嚶。”唐怡根本沒有料到我說吻就吻,還在發楞間,便被我重重的吻住。如同遭到雷擊一般,雙眸瞪得賊大,全身僵硬無比。

此時的我,也算是個花叢老手了。舌尖不斷進攻掠取陣地,各種技巧運用的是出神入化。很快,唐怡便宣告失守,整個芳腔被我完全佔領。我不斷的索取著欲望。在我的撩撥之下,唐怡也逐漸迷迷糊糊起來,舌尖也笨拙的配合著我的行動。

良久之後,我才放開了她。一臉得意的讓三女幫我穿上了衣服。此時的唐怡,則滿面潮紅,躺在床上不斷喘著氣息。若是此時我稍微用些強硬的手段,自然是手到擒來。然而,一道美味的菜肴,需要慢慢的品嘗才叫真味。若是狼吞虎嚥,大口咀嚼。那豈不是暴殄天物麼?

剛剛的接吻之中,讓我又發現了這妮子的一大好處。就是她的口水,竟然有一種淡淡的甜香味道。吃在嘴裡,如同飲用瓊漿玉液一般,讓人神情氣爽。

……

按照慣例,早早鍛煉了一番,用過早膳之後。那太湖山莊主人陸謙,便又來到了我的別院,邀請我去參加今日的武林大會。

今日的武林大會,不同於昨日的新秀賽事。而是真正的主打節目。每一個門派,都會展現出自己最強的實力,以求在江湖之中佔據一席之地。尤其是,其關系到武林盟主的選拔。

是以,耽擱一小會兒後。便去到了大會場地。今日的人數,比之昨日增加了不少。本來稀稀拉拉的看台上,已經座無虛席,更加可怕的是那些站立觀看的人,怕有不下千人之多。

大多數人神情緊張,目光戒備。看來,今日定然會有一番龍爭虎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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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鯊生雙翅(上)



我晃悠到自己的看席上,隨時伺候著的婢女們,立即上前看茶。陸謙那老小子自然知曉我嗜茶,早早準備了極品毛尖。不得不說一句,太湖山莊保鮮的能力實在一絕,存放了一年的茶,仍舊婉如新茶一般,鮮嫩艷綠。

今日乃是大晴天,春三裡的陽光射在身上,一片暖意。精神也不由得為之一抖擻,難怪人都說,一年之計在於春。

我半依在太師椅中,靠背上的上佳熊皮,讓我產生了一陣柔軟舒適感。半瞇著眼睛,悠閑地品味著極品毛尖那優美的滋味,微微苦澀的感覺,更是讓我頭腦一陣冷清。

“祖師爺。”武當掌門清風道長一見我來到了看台,便立即迎了上前,對我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禮道:“您老早安。”

我頓了頓身子,換了個更為舒適的姿勢。微微不滿的瞪了他一眼,淡聲道:“我看起來很老麼?都與你說了多少次了,不要叫我祖師爺。”

清風頓一陣尷尬,羞赧道:“祖,吳老爺。清風下次再也不敢了。”說著,垂手側立在我身旁,以便隨時聽候我的差遣。

我無聊的伸了一個懶腰,自言自語道:“這勞什子武林大會,今日怎麼還不開始啊?”

“老爺,我看您是累了。”晴兒輕輕的瞄了我一眼,幽幽的起身到我背後。柔聲道:“妾身幫您按摩一下吧。”

我忙點了點頭。晴兒對於穴位地掌握,已經達到了大師級別的水準,力道的拿捏,也是分毫不差。每一次的按摩。都能讓我舒適到入墜雲霧地境地。

我緩緩閉上了眼睛,一心一意的享受著晴兒的伺候,精神逐漸被其吊了起來。

正在此時,一個腳步聲響起。我那幾名御前侍衛,頓時擋在了其面前,沉聲道:“慕容公子請留步。”

“吳兄正是好閑情雅致。”慕容白的聲音傳了過來,微微帶著一絲苦意。

“原來是小白。”我睜開眼睛,友善地向他望去,笑道:“東堂,快請慕容公子過來坐。”

“。小白。”慕容白直愣愣的站著不動,張大著嘴巴說不出話來。

“呃……有什麼問題麼?”我一頓。

慕容白隨即又是一陣苦笑。搖頭不已道:“沒什麼問題,名字不過是一個人的稱呼。吳兄願意叫小弟小黑也行。”說著,隨著左東堂的邀請,台到了我身旁,精神有些不佳。

“我說小白啊。”我眉頭蹙了起來:“現在可是大清早的,提起些精神來好不好?”

“唉,吳兄你就別刺激小弟了。”慕容白瞥了一眼我身後的晴兒。苦笑連連道:“以你這種艷福,自然精神抖擻了。”

“啪。”我一掌拍在他的肩膀上,輕哼不滿道:“本來我見你性格乖張,十分喜歡。想到你竟然是這種懦弱地人。受到些微的挫折,便表現出這種氣餒地樣子。”

慕容白突然被我一掌打中,駭了一跳,站起身來。卻聽得我如此一番言語,身子頓時連震幾震。良久之後,才重重的舒了一口氣。臉上的迷茫之色消失的無影無蹤。正色道:“多謝吳兄指點。”

“談不上指點不指點。”我淡淡地說道:“我只是比較喜歡你狂傲的性格。”

“吳兄放心,小弟並非蠢人。如今醒來,此生便在無牽掛。”慕容白臉上。又浮現了一絲驕傲的神色,果然恢復了之前的氣勢。

恰在此時。陸福已經走上了比武台上,扯著嗓門大聲道:“各位武林同道久等了。今日是江湖中值得紀念地一個日子。鄙莊主任武林盟主十年,雖無大功,卻也無大錯。近十年來,可是江湖之中難得的平靜日子。是以,鄙莊主決定讓出武林盟主寶座,留待更為出色的後人。同時,鄙莊主決定,不參與本屆武林大會的角逐。”

此言一出,底下頓時引起一片嘩然之聲。沒有人料到,陸謙十年前費勁心思折騰來個武林盟主,當了一屆就膩味了。

“大家請安靜。”陸福連連吼叫,讓沸騰的人群安靜了下來。之後,才朗聲道:“鄙莊主雖然不參加角逐武林盟主,但是只要江湖中需要他幫助,他也會義不容辭的站出來。鄙莊主只是想閉一下關,看看是否能夠突破目前的武學瓶頸而已。

就連我身旁的慕容白,也是一陣好奇,喃喃道:“這陸謙倒底在搞什麼鬼?以他的性格,是絕對不可能放棄武林盟主一職位地?”

陸福接著又道:“武林大會,當正式開始。請各位武林同道登台獻藝吧。”

這種登台比武,乃是提高門派聲望的最佳途經。幾乎整個江湖之中,有頭有臉的人都在這裡,若是能夠大放光彩,無疑是實力地証明。很多門派,都對此事抱著極大的熱情。

是以,陸福話音剛落下來。便有精裝男子躍上台,背上插著一柄九環大刀,朗聲道:“在下虎鯊幫幫主翟讓,恭請各位武林同道切磋。”

那斯聲音宏亮,中氣十足,十分具有氣勢。我運足目力看去,卻見那翟讓身材魁梧,滿臉拉渣胡子。目光之中,精光閃爍,顯然是一位高手。

“清風,這人什麼來頭?”我淡淡的問道。

清風道長急忙湊到我身旁解釋道:“虎鯊幫乃是江浙沿海最大的門派,靠海為生。門派實力強勁,約有幫眾三千余人。尤其是這幫主翟讓,為人豪爽大度,武藝更是出眾。他師從伏虎門,一手三十六路伏虎刀法耍的淋漓盡致,乃是伏虎門當今第一好手。”

聽著清風解釋,我暗忖。這家伙來頭小,不過靠海吃飯?估計是搞些私鹽私貨買賣,應該算是黑道中人了。

翟讓名氣很大,盡管他在台上喊了三遍,也沒有人上去挑戰。正在陸福無奈之間,突然又有一人躍上了台上,拱手朗聲道:“在下閩廣獨幫李宏,向翟大當家請教了。”

那李宏身材瘦小,但是看上去整個人飄忽不定,似乎極為敏捷。

“李大當家客氣了,互相切磋而已。”翟讓解下背後的九環大刀,擺出了個防御姿勢道:“請。”

我聽得他們說話間,表面上客客氣氣的。但是暗中卻火藥味道十足。不知何故?

清風頓時又看出了我的疑惑,立即恭敬的解釋道:“那獨幫也是靠海吃飯的,過僅僅在閩廣一帶活動。兩家經常由於吃的是同一碗飯,經常會有些摩擦,是以,兩家關系一直不佳。”

呵呵。看來之前朝廷三番四次嚴禁出海,但是這些家伙打著江湖人士的旗幟,卻如此名目張膽違反國家政策,難怪說俠以武犯禁。這江湖之中,若不好好整治一番,日後定會給我添上大亂子。過,若是利用好了,那也是一把利刃。譬如說這兩家,都是靠海吃飯的,定然有海船,而且航海經驗吩咐。若是利用他們去牽制倭國的海上艦隊,對於我整個計劃有著更加有利的一面。

正在我思量間。翟讓和李宏也客套完了。倆人頓時打在了一起,翟讓的九環大刀揮舞起來,十分具有霸勢。每一刀揮出,似乎都是竭盡了全力所為。反觀李宏,則使著兩把分水刺,在其手中上下翻滾,異常靈活。每一個回合,都是一觸即退,不與之力拼,僅僅以靈活的伸手,與翟讓糾纏著。

打不得片刻。翟讓的刀勢更為霸道起來,將李宏每一條退路都封得死死。李宏躲閃起來,癒發費勁起來,逐漸開始手忙腳亂起來。

果然。翟讓突然爆喝一聲,雙手握住刀柄,身子高高躍起,勢無匹敵般的往下斬去。九環大刀,如同化作一道銀色匹練,要將山河一刀兩段的氣勢。

那李宏之前已經被逼得幾乎要跌跟鬥了,哪裡還能擋住這無與匹敵的一刀。兩把分水刺往一架。

聽得一聲清脆的金鐵交鳴之聲。兩把分水刺頓時裂成了四把,然而刀勢未止,仍舊往下劈去。就在所有人都以為李宏要命喪刀下之時,那柄九環大刀突然止住了去勢,硬生生的停在了李宏的腦門之上,穩穩的一絲不動。

“好。”慕容白看的是神採連連,鼓掌大喊。就連清風道長也不由得讚聲道:“想不到翟讓的武功又進步了很多,已經能做到以心御刀了。以他四十不到的年齡,能夠走到這一步十分不容易。假以時日,或許能突破至王品境界。”

的確不錯。我估摸著就算是左東堂,恐怕也不是此人的對手。張晃或許能與之交個平手。

李宏臉上突然露出了一絲感激的神色,朗聲道:“多謝翟大當家手下留情。李某佩服之極。”

“哪裡,哪裡。”翟讓收起了九環大刀,客氣地說道:“翟某只是陸上功夫強一些罷了,在水中,李老弟乃是不世蛟龍。”

江湖中人,素知兩家之間的恩怨。此刻兩家有好轉的跡象。鼓掌叫好之聲頻頻響起,多數是沖著翟讓武藝高強,心胸開闊之為人而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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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鯊生雙翅(中)



那翟讓,頓時讓我起了愛才之心。他的外表看上去雖然有些粗獷,但是心思卻十分細膩的。先是以武功征服別人,隨後又擺出低姿態與人結交,從而化解兩家的恩怨。但是其中的目的,就值得細細玩味了。

“東堂。”我揮手喚了左東堂到我身旁,淡淡的說道:“大會結束後,你把翟讓與我找來。”

左東堂立即恭敬道:“是,老爺。”

慕容白微一驚訝,這翟讓在江湖之中,乃是有頭有臉的人物。而此次武林大會之後,名氣更是大噪。他不知道我找他來,倒底會有什麼目的。

翟讓與李宏一戰後,似乎拉開了序幕。各門各派的高手,相繼上台比試,以顯赫自己門派的聲威。當然,只要有人歡喜,就有人失望。我看了半天,有些人武功的確不錯,但是卻僅僅止於武功不錯而已,並無多大的才能。看了半天,卻並沒有人能夠提起我的興致。

倒是我那群御前侍衛們,卻看的手痒起來。這幫家伙都出身士族,空有一身武功,鮮有行走江湖的經驗。如今一下子見到這麼多武林人士,難怪痒了起來。我看在眼裡,輕輕一笑,揮了一下手。

左東堂等人,頓時明白了我的意思,是放他們出了。此趟跟隨我出來的十多名侍衛,均是從御前侍衛中挑選出來的精英。本身實力就不弱,再加上前些時候四大供奉地嚴厲指點,個個突飛猛進了一番。

然而,他們台熱鬧了。但是底下江湖人士卻沸騰了。昨日我打著莫愁莊的名號。大大威風了一把,已經讓許多人知曉了莫愁莊這個名頭。

但是今日卻一下子冒出了十多個一流高手,個個聲稱是莫愁莊的弟子。武藝不凡,很多門派派出來的高手,都折在了他們地手上。這也難怪,有些小門派的掌門人,也頂多就是二流身手而已。哪裡抵擋的住這群御前侍衛如狼似虎般的精力?再者,那幫兔崽子們,本就非是江湖中人。一個不行。另一個就上了,絲毫沒有恥感。當然。雖然江湖人士會這麼幹,但這是規則允許的,大多數人只能氣在心裡,卻無法聲張。

一通熱鬧過後,這幫兔崽子們才得意洋洋的回到了看台之上。雖然都多多少少掛了彩,卻因為打的痛快而神採連連。

不過,此番一鬧。頓時讓所有江湖中人都重視起莫愁莊這個名字來了。就算是執武林牛耳的少林,武當,以及太湖山莊,也沒有能力一下子弄出這麼多一流高手出來。

正在此時,只見的人影一晃。台子頓時立著一年輕人,約莫二十五六歲,身材高大修長,容貌雖然若慕容白那麼斯文秀氣,卻也顯得相當好看。別有一副粗獷的神態。穿著一身北方特有地皮坎肩,腰中掛著一柄三尺來長的寬刃斬馬刀,

“在下遼東怒馬堂堂主馬曉東,請莫愁莊眾英雄賜教。”那馬曉東聲音嘹亮中卻又帶著一絲嘶啞。微微古銅色地臉上,剛毅盡顯,沒有一絲多余的表情。

“怒馬堂的馬曉東?”我一愣,不就是上次晴兒與我說的年輕王品高手麼?好家伙,果然有些氣勢,就這麼往台上一站,名號一報出來,便惹得底下歡呼連連。尤其是一些武林新人們,均以馬曉東為崇拜的偶像,以他當作自己努力的目標。

我聽著那一聲聲歡呼,不由得側了側脖子,輕笑了起來:“這家伙賣相錯。”

慕容白看到了馬曉東出場,不由得手中折扇緊緊捏住,一股滔天的戰意冒了出來,眼神之中,神採奕奕。

這也難怪,慕容白本身也是難得一見地年輕高手,少年俊彥。如今卻遇到個與他差不多年紀,武功卻高過他之人,何以不生出挑戰之心。

慕容白當下站起身來,在他站起來的這一刻,原本緊繃的身子此時已經完全鬆弛了下來,臉上露出了淡淡的微笑,啪的打開折扇,悠閑地輕搖道:“馬兄好興致,不若由慕容白來陪你玩玩。”說著,沒見他身子怎麼動,便輕飄飄的從看台上飄飛到了比武台上,姿態即便是在空中,也是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樣,端得是儀表非凡。

慕容白的出現,同樣惹得一陣喧嘩之聲。尤其是一些妙齡少女們,更是呼彩連連。昨日慕容白的表現,被強行按上了武林新秀地第二名,雖然他本人不甚願意要這個頭銜。但他昨日之瀟洒的表現,出眾的外表,風度翩翩地儀態,早已經被武林少女們芳心暗許。

“慕容白?”馬曉東側目望了一眼半路殺出來的程咬金,用那低沉的嗓音道:“你什麼時候也加入了莫愁莊。”

慕容白輕笑,踱步上前道:“就在剛剛,慕容白成為了莫愁莊的一員。並且發誓,願意用生命去守衛莫愁莊。”

我差點從太師椅上跌落下來,媽的,這小子太令我失望了。枉我剛才對他的一番教誨,原本以為他會從此振作起來,闖一番大事業出來。卻不了那下定決心的眼神,卻是指他加入晴兒創立的門派,永遠保護於莫愁莊。

“沒救了,你這個白痴。”我搖頭輕罵道。

不過,慕容白那種狂傲之人。一旦下定了這種決心,怕是十頭牛也拉不回來了。這樣也好,至少給他一個振作的理由了。不知道為什麼,這慕容白的性格,像極了我在原來那個年代的性格。也是那麼狂傲,目空一切。明知對方是王品高手,卻仍舊有一種必勝的自信。

“慕容白,我們支持你。”眾多少女,齊齊呼喊起來。的確,那家伙賣相的確非凡,若是放在我原先那年代,或許能成為一個偶像派的天皇巨星。

馬曉東冷望了他一眼:“既然你願意替莫愁莊受過,那就看刀吧。”

那一聲看到吧,剛落下來。馬曉東便以疾風般的速度,往慕容白撲去,與此同時,斬馬刀錚的一聲。從腰間出鞘,從橫裡往其腰間斬去。出刀的手法簡潔明了,絲毫沒有拖泥帶水的虛招。

慕容白面色一凝,將折扇一收。以折扇背面在斬馬刀上輕輕點了一下,順著刀勢往後飄去,人在空中,衣袂飄飄,煞是瀟洒。

“好。”馬曉東低沉的讚了一句,但是其手上動作卻並沒有絲毫的停懈。向前大踏一步,順手將刀勢往上一撩,刀鋒閃爍,如同一道銀帘一般。

我猜,此時支持慕容白的眾多少女,定然芳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了。

就在多數人認為慕容白躲無可躲的情況下,慕容白的身子,竟然憑空旋轉起來。一柄折扇被打開,頓時扇影重重。

叮,

一聲清脆聲響起。慕容白吃不住斬馬刀傳來的巨力,往後倒飛而去,就在即將掉落看台之即。其身子又在空中連連疾轉,折扇以不可思議的方式,在台子邊緣一點。整個人硬生生的在空中停頓了下來,順勢耍了個漂亮的空翻,穩穩妥妥的粘在了比武台子的邊緣。搖扇子的姿勢,依舊是如此瀟洒。

那些芳心蠢動的江湖少女們,頓時又狀若瘋子一般的尖叫起來。為心中的白馬王子加油助威。

不過,可惜的是。慕容白敗象已生,這兩刀躲得是險象環生。而那馬曉東,不過是不經意間揮了兩刀,便弄得慕容白絕技全部耍出來了。倆人武功的孰高孰低,已經可以見分曉了。

馬曉東橫刀而立,臉依舊是沒有半絲表情,低沉道:“慕容白,你已經可以認輸了。”

“那也未必。”慕容白右腳一點,整個身子頓時輕飄飄的飛將起來,手中折扇往外一甩。頓時,折扇便若暗器一般,以極快的速度向馬曉東卷去。

與此同時,一聲嗡嗡劍吟。慕容白那家伙竟然從腰中抽出了一把精鋼軟劍,當頭往馬曉東頭上飛去。手中軟劍挽出了一朵朵劍花,煞那間仿佛若一簇盛開的蘭花叢一般,讓人賞心悅目之極。

清風在我身旁,不由得咦了一聲:“慕容白竟然已經練成了蘭花劍法?”

“怎麼,這蘭花劍法有什麼奇怪麼?”我被他這麼一說,心中也不免好奇起來。

“蘭花劍法乃是慕容世家的最高劍法。”清風解釋的說道:“不過慕容世家歷來去連蘭花劍法的人極少。”

“哦?”我眉頭一蹙。

“這蘭花劍法雖然威力驚人,但是若沒有與之匹配的性格,根本練不成蘭花劍法。”清風輕輕嘆道:“劍法擇人,整個江湖中,怕也只有慕容家的蘭花劍法而已。蘭花雖然平日裡謙謙如君子,風度翩翩,然其性子卻孤傲的緊。只有與之匹配性格之人,才有可能練成蘭花劍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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