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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語】凡人修仙傳〈完〉

第三卷-第四卷 風起海外 第二百六十一章 血靈大法

眼間,韓立所化的白光和身後的血雲,已一前一後追裡地,但是兩者間的距離卻已漸漸拉近了十餘丈遠了。

    韓立在心裡暗暗叫苦不迭的同時,並不知道身後駕馭血雲的王蟬,也是大為吃驚!

    要知道,這血靈大法的血遁之術雖然不敢號稱六宗第一,但速度絕對在各宗秘法中能排在前五之列,可比一般的頂階飛行法器快得多了。可如今在他全力飛遁之下,竟一時無法追上驅使小舟飛逃的韓立,這王蟬意外的同時,心裡的殺意更重了。

    韓立知道,再這樣狂奔下去,恐怕不出一盞茶的時間,自己肯定會被對方迎頭趕上,必須要做些什麼才行!

    所以手往儲物袋中一摸,一打初級的連珠火球符就出現在了手中。然後身形稍頓一下,不加思索的往後狂扔了幾張,再繼續狂奔而去,而後面馬上傳來了轟隆隆的爆裂聲。

    韓立情不自禁的扭頭,回望了一眼!

    只見那怒濤狂捲的血雲前端,似乎已被炸散了許多,稀疏了一些,還隱隱透出了鬼靈門少主的身形。

    韓立心裡一喜,正要把剩餘的幾張也激發出去時,血雲中的王蟬卻突然手一揚,一道綠光由小變大的直奔韓立飛來,竟是那王蟬原先踩在腳下的飛叉法器。

    韓立無奈,手中的符箓立刻由血雲改飛向了綠叉,二三十顆連串火球的爆裂,將那冒著黑氣的巨叉打得一連翻了幾個跟頭,一時無法再靠近他。

    可就這片刻工夫的耽誤,對面的血雲已重新恢復了原來的模樣,再次怒焰狂舞起來。

    就在這時,王蟬口中突然發出數聲沖天而去的尖嘯,隨著這裂天的嘯聲,血雲猛然間暴漲了起來,轉眼間就漫天遍佈。竟大有遮天蔽日之勢。

    緊接著這滔滔的血雲,速度一下提升了數倍,如狂濤駭浪一樣的從後面一下峰湧至了神風舟地前方,並且迅速蔓延開來,瞬間就將韓立連人帶法器團團困在了半空中。

    韓立驚得急忙停下了差點撞上血雲的神風舟,而從儲物袋中掏出了一對爪子一樣烏黑法器。這時那桿詭異的綠叉,從後面悄無聲息的再次襲來。

    「去」

    韓立如同身後長眼了一樣,低吼了一聲,把那對法器向後拋去!一脫手。這對爪子就立刻化為了丈許大,狠狠抓向了襲來的綠叉。

    綠叉毫不示弱的放出了叉尖上的數股黑氣,並轉眼間將巨爪一層又一層的纏繞在了其內,眼看就將無法動彈分毫了。

    韓立見此,手上法決一掐,那對巨爪一下暴漲了數尺來長的黑芒,唰唰幾下。就把包圍自己地黑氣給抓的支離破碎,再也無法成形了。

    「不錯!不錯!果然不是普通的頂階法器。竟能將這碧陰叉上的陰魂絲如此輕易的破掉,看來真不枉我親自出手這一趟!」王蟬聲音飄忽不定的在血雲外響起。同時那綠叉發出了一陣嗚嗚聲後,竟向後一退,消失在血雲中不見了蹤跡。

    韓立也將這一對用蛟龍爪子煉製出的頂階法器「烏龍奪」收回到了身前,警惕地望了望四周。

    如今的他。已徹底包在了遮蔽天日地血色之中,再也無一絲縫隙可逃,空氣中到處都是聞之欲嘔的血腥氣息,

    看來不用強力打開一條道路。是無法脫身了。韓立這樣想著,就要再把「烏龍奪」放出去。

    可是還未等他付之行動時,面前地血雲中突然一陣翻滾,接著就蹦出了兩個張牙舞爪牙的丈許大血紅怪物出來,這兩隻怪物有短角,拖著一隻尖尾,兩眼是和王蟬一樣的通紅,揮舞著利爪就向韓立撲了過來。

    「這是?」

    韓立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妖物,看形貌竟似和傳說中地小鬼一模一樣,這可讓韓立心裡發毛起來,慌忙將烏龍奪一放,接著一抓一個,輕鬆的將小鬼抓的稀巴爛,重新化為了血雲回歸了原處。

    韓立安心了一些,原來並不難對付啊!

    可是韓立的這個念頭還沒剛湧出,王蟬譏笑地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了進來。

    「嘿嘿!閣下,可別放鬆的太早了!我這血靈大法的血鬼,可不是這麼簡單就能打發了的,接下來好戲才剛剛開始呢!」

    聽了此言,韓立心裡一沉。

    但是他心智也算堅如磐石,並不為對方言語所輕動!不管三七二十一的用法器旋轉著向血雲猛擊

    韓立心裡剛是一喜,但轉眼間,一對烏龍奪就呆滯了起來,搖搖欲墜的一副就要失去控制的樣子。韓立大驚的急忙將法器全力一收,總算在徹底失去控制之前,將烏龍奪重新吸出了血雲,飛回到了身邊。

    「咦!你這法器竟然不大怕我這靈血的污化,本少主可更想要了!」

    王蟬先是輕微的驚愕了一聲,但接著不掩飾的露出了貪婪之意。

    與此同時,四面八方的血雲同時滾動翻騰起來,接著從裡面爬出了一個接一個的血鬼,它們爭先恐後的向韓立撲來。

    韓立臉上神色木然,將那對烏龍奪舞的風雨不透,讓這些血鬼一撞上去,立刻就會被切的支離破碎,重新化為血雲。

    當韓立一連擊殺了上百隻血鬼,見那各個方向鬼物仍源源不斷的誕生時,心裡歎了一口氣。果然最糟糕的情形出現了,這些怪物竟然是斬殺不盡的,滅殺掉一隻,就還會從那些血雲中誕生另一隻出來,一直維持著三十幾隻的樣子。

    看來這鬼靈門少主,是想把他活活耗死在這裡了。

    想到這裡,韓立自然不肯再如此下去了。

    他用手往儲物袋上一拍,掏出數把初級中下階符箓來,足有七八十張的樣子。接著,就一口氣全都朝一面血雲扔了出去,頓時火球、冰錐之類的東西,劈頭蓋臉的飛了過去,並且韓立自己還瞬發了數個火蛇緊隨其後。

    在見過連珠火球能稍微擊散這些血霧後,韓立就早暗記在了心裡。現在就寄希望這些法術,能幫其打開一條通道出來。

    「想的倒美!」

    王蟬陰陰的低聲喝道。韓立身上竟然有這麼多的符箓在身,這可真出乎他的意料之外。畢竟初級的符箓除了上階的外,其它的可對築基修士沒多大用處的。

    可是這位鬼靈門少主儘管心高氣傲,可還真不敢讓自己的血霧去硬接這些法術,畢竟他的血靈大法只是練成了兩層而已,可禁不起這麼多法術的狂轟濫炸。至於法器的攻擊,因為血霧的污穢法器特性,他倒不怎麼懼怕的。

    數顆黑色骷髏頭隨著王蟬的喝聲,在這些法術到達前從血雲中突然擠出,然後同時一張嘴,數股黑氣噴出,立即將已到其面前的這些法術給擋了下來。結果一陣狂轟之後,除了這幾個骷髏頭晃了幾晃後,其後面的血雲紋絲沒動。

    韓立臉色一沉,不由得把目光瞅向了其它幾個方向。但尚未等他出手,其餘方向的血雲同樣浮現出了黑色的骷髏頭。同時王蟬的冷笑聲傳了過來:

    「你以為還有機可趁嗎?乖乖的做血鬼的口中餐吧!我真想看看閣下被血鬼分食的下場,想必那血淋淋的場面,肯定美妙之極,我可有些迫不及待的想看了!」

    接著這位鬼靈門少主的狂笑聲再此傳出,瘋狂之意明顯之極。

    「瘋子!」

    韓立一邊驅使著烏龍奪應付再次化形而出的血鬼,一邊額上冷汗直冒的急想著應對之策。

    此時的韓立已經將一塊中階靈石取出,握在了手中,開始補充一些法力了。畢竟這樣源源不斷的絞殺血鬼,還真讓他這個築基初期的修士,大感吃不消了!

    而王蟬,正盤膝坐在血霧的最頂端,不停的掐訣催生著一個又一個的血鬼出來,心情舒暢之極了。

    這位黃楓谷的修士,雖然法力不高,但身上的法器,卻著實有些古怪,看起來很不錯的樣子。一想到此戰後,自己的囊中法器又會再多幾件精品,他心中不禁略微得意,連心中那股嗜血的瘋意似乎都減輕了不少。

    突然血雲中「彭」的一聲,出現一股青紅色的濃霧,轉眼間就將韓立身形遮蔽在了其內,並慢慢的蔓延了開來,不久就將那些血鬼也包裹在了其內,並和附近的血雲交織在了一起。

    王蟬開始吃了一驚,但隨後就發現這些青紅色迷霧一和自己的血雲相接觸,馬上就會被血雲吸納了進去,這才放下心來。

    迷霧雖然被血雲不停的吸納走,但片刻後仍一點未見稀少的樣子。那濃濃的青紅色霧氣,讓這位鬼靈門少主始終無法看清韓立此時的行為,這讓他疑心大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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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第二百六十二章 脫身

    稍等一會兒,血雲中仍是霧濛濛的一團,什麼響動都些小鬼只要一靠近霧氣最濃的地方,立刻就會被切割的粉碎,什麼動靜也探查不出。

    這下,王蟬可坐不住了。他兩手一掐訣,那些漂浮在血雲表面的骷髏頭張開大嘴,數十股碗口粗的黑光同時噴出,從四面八方直接射向了原本韓立所在的位置。

    「砰」的一聲輕微的震動。

    迷霧中隱隱有白光閃動,在黑白兩色光芒的激烈衝撞中,一堵白色的光幕若有若無的出現在了迷霧中,這讓鬼靈門少主微微一怔,但隨即就想到了韓立一開始就祭出的那面潔白的鱗盾。

    王蟬皺了皺眉,躊躇了一下後,還是喃喃自語道:

    「看在有這麼多精品法器要到手的份上,就損失些精血吧!以免被這小子施展什麼詭計跑掉了。」

    說完此話,王蟬突然伸出右手食指放在嘴角,輕咬了一下,然後從破口處擠出了一滴濃稠無比的鮮血,輕輕滴在了身下的血雲中。接著兩手深插血雲內,聚精會神的催動功法起來。

    隨著王蟬口中咒語的緩緩吐出,原本籠罩在韓立四周的鮮紅色血雲漸漸轉動起來,並且越來越快,還逐漸向中心處擠壓了過去,而那些血鬼則自動消融不見了蹤影。

    青紅色迷霧隨著血雲的旋轉變快,開始飛快的被血雲捲走並融入其中,讓中間漸漸清晰起來並露出一個巨大的白色光罩,這個光罩以一塊白色鱗盾為中心呈碗狀往下倒扣著。

    而在光幕下的中心處,韓立一手捧一把造型古怪的帶柄小刀,放射著驚人的黃芒,另一手則拿著一疊閃閃發光的符箓,正欲做進攻之勢。其身邊還漂浮著一青一紅兩顆圓球,繼續冒著濃濃的青紅色霧氣。這一切被王蟬看的一清二楚。

    「你……」鬼靈門少主見此情形,冷笑幾聲,正想再譏笑幾句。

    可是他剛吐了一字出來。就只見下面的韓立突然一揚手,那道小刀輕輕一晃,就化為了一道數丈長的耀眼黃芒,直奔王蟬激射而來.與此同時,其另一隻手上地那疊符箓也被拋了出來,憑空顯出了十幾道烈焰洶洶的火龍,一齊襲來。

    「小子,法器是破不了我這血靈大法的,除非……」

    王蟬原本滿不在乎的將骷髏頭再次調出噴出黑氣。可是當自己自得的說到「除非」二字時,猛然間想起了什麼,臉色立即大變的一鶴沖天,飛離了血雲。

    而與此同時,那道黃芒「噗噗」數下,一連擊碎了數顆擋路的骷髏頭,接著就和火龍同時擊破了血雲。從他原先打坐之處狂湧而出。隨後,一道白光從缺口飛出。急速飛遁而去,那黃芒隨後也一掉頭緊跟了過去。

    「符寶!」王蟬又驚又怒的叫道。

    他一時疏忽了。沒想到韓立剛才使用迷霧用途,竟是在為啟用符寶爭取時間罷了。否則即使對方有符寶,他也絕不會讓對方有時間發動的。不過,一個築基初期地修士。擁有符寶的幾率的確很小,以至他疏忽了此事。

    但是即使對方有符寶,憑他鬼靈門少主的身份又怎會畏懼的,他自己身上也帶了兩件符寶。其中一件還是非常罕見的特殊屬性符寶,自然不會讓韓立就此逃走。

    惱怒之極的王蟬,一躍飛入了血雲中,再次將這些血雲一卷而起,駕起血遁快似流星一樣直追了上去。

    一炷香地時間後,韓立踩在神風舟上,冷冷注視著再次靠近的血雲。他忽然單手一揮,緊隨其後地黃芒一個回馬槍,出其不意的回刺了過去,直接射向了躲在血雲中地鬼靈門少主。

    可是早已有防備的王蟬,將準備好的手中之物一拋,一個金光燦燦的骷髏頭迎風變大,一張巨嘴竟然一口就將黃芒咬在了口中,令其卻無法再前進分毫。

    韓立吃了一驚,急忙收了幾下,可是那黃芒除了在金骷髏頭地口中蹦跳了幾下後,就再也無能為力了。

    王蟬獰笑了幾聲,身邊的血雲再次高漲了起來,讓韓立心中一寒,眼看又要重複被困住的那一幕了。可就在這時,剛剛沸騰了些許的血雲突然偃旗息鼓了,正做法掐訣地王蟬更是臉色大變,不但飛遁的速度慢了下來,

    隱隱罩上了一層青黑色。

    一直都注意對方的韓立,見到此幕心裡一愣。

    接著就見對方臉上出現驚恐之色的長嘯了一聲,連正和韓立相持的金骷髏頭都不顧了,人就裹著血雲向來路快如閃電的倒飛了出去,這讓韓立呆呆的停在了原地,有些摸不著頭腦。

    只能遲疑的將那金骷髏頭連同黃芒一同化為了兩道符箓,輕鬆的收到了手中。然後望著這位鬼靈門少主漸漸遠遁消失的身形,不知如何是好?

    讓他去追,似乎還沒有這麼大的膽量。

    不過,聽著對方慢慢變小的尖嘯聲,韓立馬上意識到了什麼,急忙驅使著神風舟換了個方向,消失在了天際邊。

    ……

    不大一會兒後,剛剛逃出險境的韓立經過一番詳細思量,就大為後悔了起來!

    他終於知道了對方不追反退的原因了。對方中了毒,而且還是那奇毒無比的墨蛟之毒。

    這全都源於對方竟敢把「青火瘴」釋放的毒霧大量吸進血雲內的緣故。

    這些迷霧在祭煉時,可是按照他的要求,將那墨蛟殘餘的丹毒一同煉化在了其內。如今這些吸納了迷霧,同樣含有大量毒素的血雲在飛遁追趕韓立時,肯定再次被這位少門主運功時回吸入了體內,如此一來他怎能不中毒後驚慌撤退!

    韓立越想,心裡越是懊悔之極,如今再返回那肯定自己腦子有病了!好好一次斬殺強敵,奪取對方身上更多寶物的機會,就讓其眼睜睜的放棄了,這真讓韓立有些鬱悶!

    不過,對方為何連金骷髏頭這樣厲害的符寶都不收起,人就跑掉了。他還是有些不解!

    韓立不知道,那位同樣謹慎無比,見勢不妙就逃之夭夭的鬼靈門少主,此時也正惱火的七竅生煙呢!而在他身邊正是那兩位面面相覷的結丹期修士李氏兄弟。

    原來,王蟬往回狂奔了一小段路程,就迎頭遇見了已將其他七派修士一網打盡的這二位鬼靈門長老。他二人因為有些不放心這位少主的安全,處於周全考慮才追了上來。

    如今一見中毒的王蟬,自然就用高深的法力幫其將毒素急忙逼了出來。

    而這位毒性初解的少門主,也隱隱猜到了自己中毒的原因,但是他把韓立無意中的所為,當成了故意給自己設下的圈套。這讓從未吃過如此大虧的王蟬,立馬就將韓立恨之入骨,並隱隱的將其視為了勁敵。

    有了這兩種想法作樂王蟬,有些不死心的不顧身體還有些虛弱,再按原來的方向帶著二老狂追出去了數百里後,還是無功而返,可心裡的那股懊惱之意卻如同一根魚刺一樣,永遠卡在了心中。

    至於那顆因為擒拿著對方的符寶,一時半刻無法收回,而不得不捨棄的金骷髏頭符寶,他倒不怎麼上心。畢竟已經使用了多次,估計是威能快耗盡的廢品了,即使被韓立收去,也頂多用個一兩次的樣子,起不了什麼大用的。

    可是更令他火冒三丈的是,剛回到了設下埋伏的小山峰就有個鬼靈衛向他稟告,一群魔道六宗中合歡宗的人,竟然突然襲擊了他們。

    雖然沒有人傷亡,但是已被他們制服的兩名女修士卻被對方搶走了。看為首那人如此「出眾」的嬌容,正是合歡宗宗主的第二子田不缺。一個名聲並不在他之下的小一輩辣手人物。

    聽到這個壞消息後,王蟬雖然表面上目光只是陰沉了一些,但實際上心裡卻幾乎有了吐血的感覺。韓立和田不缺二人,算是上了他王蟬以後必殺名單了。

    「走,通知燕家老祖,立即開始撤離!」半晌之後,王蟬長出了一口氣後,終於冷冰冰的說道。

    而這時韓立絲毫不敢耽擱,一路飛速遁向了黃楓谷。但是在半路上,卻迎面碰上了化刀塢和掩月宗一支混合而出的修士,然後在為首一位築基後期修士的宣佈下,他竟然就此被徵調了。


[ 本帖最後由 windman1970 於 2010-10-27 10:19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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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第二百六十三章 實力

    韓立看了看,手上那張由各派掌門簽署的可徵調遊歷弟心裡鬱悶之極!

    徵調令應該是真得不假,因為那代表一派掌門的靈徽,那可絲毫作假不得的。可是他實在不想就這樣聽令從事啊!

    因為從對方口中,韓立已得知了魔道六宗入侵的消息,知道越國修仙界的一場大劫在所難免。

    越國七派能不能挺過這一關暫且不說,但其中隕落的修仙者那肯定將會成千上萬,就是結丹期的修士,恐怕也會有不少丹碎人亡的。

    所以一得知這驚人的消息,韓立現在最想做的就是立即回到洞府,馬上閉關數十年再出來。

    不過他也知道,這只是一種奢望而已。身為了一名七派弟子,哪有這麼容易脫身這場大火拚的。

    韓立正想著呢,對面這位宣佈他已被徵調的掩月宗男修士,此時笑容滿面的說道:

    「這位師弟是否看清楚了,現在能否報上名字和修為,我們以後還要多多合作的!」

    韓立定了定神,看了看此位,又瞅了瞅其身後的三十餘名修士。其中築基後的只有三人,其餘之人都是煉氣期的弟子而已,這讓韓立稍微安心了一些,最起碼不像是執行什麼高難度任務的樣子。

    想到這裡,韓立一抱拳說道:

    「黃楓谷韓立,築基初期!」

    雖然同為築基期修士,彼此的修為都一望可知。但是處於禮貌,韓立還是老實的說出了口,畢竟對方可是築基後期,修為比他可是高了不是一點半點的,他可不願輕易得罪對方。

    但隨後,韓立有點疑惑的問道:

    「兄台如何肯定在下的身份沒有問題,直接就將在下攔下、出示徵調令的?不會僅憑這件黃楓谷的衣服吧?」

    韓立原本見到這隊化刀塢和掩月宗的修士,原本想錯開直接遠遁離去,卻不想此位眼尖之極的傢伙。直接閃了幾閃就在一側將其攔了下來,就宣佈徵調自己。

    「呵呵!上次血色試煉中,在下可是見過師弟一眼啊!沒想到數年不見,韓師弟竟然築基成功,這可真是可喜可賀地事情!」這位掩月宗三十許歲的男子微微一笑,說出了一句讓韓立大感意外的話來。

    「閣下?」

    韓立被對方如此一說,才覺得對方有些眼熟,的確在血色試煉時見過似的!

    「在下宣樂,掩月宗對外管事之一。上次我陪同霓裳師叔帶隊時,可親眼目睹了韓師弟震驚當場的大手筆啊!」男子輕笑一聲,大有深意的說道。

    這時韓立才恍然大悟的想起,這人乃是當時掩月宗四名築基期領隊之一,只是他當時沒怎麼留心而已,所以印象有些模糊了。但韓立轉念一想又有些駭然起來,當年只不過匆匆一面。這人隔著這麼遠竟還能一眼就認出自己,實在有些難以置信。

    「在下知道。韓師弟如此匆匆趕路,肯定另有急事。但是在下要執行的任務人手實在不足。只好師弟能協助一二。」宣樂言語很客氣地說道。

    可韓立聞言,嘴角抽動了一下,不禁苦笑的想道:

    「你一位築基後期的修士,都把徵調令拿出來了。我就是想不聽,那也能行啊!恐怕此話一說,一個抗命不從的帽子就扣上了!」

    韓立這樣想著,再望了望站在宣樂身後的另三名築基期修士。只好硬著頭皮答道:

    「既然宣師兄如此說了,韓某自然遵命!不過,在下還有一件要事要稟明本門掌門,還望宣師兄派人送下消息才是!」

    接著韓立就將在燕翎堡發生的一切,一五一十的全講了出來,當然自己如何脫身地韓立只是含糊帶過而已。

    但就這樣,也讓宣樂等人聽得大驚失色。他們急忙派了兩名煉氣期弟子,分別前去各派送信,然後神色有些難看的繼續帶著韓立上路。

    憑他們地實力,就算明知燕家和魔道勾結在了一起,可也不敢興師問罪救人去。只好將這燙手的山芋,交給了七派另派出地人了。當然韓立此消息的真實性,還是要後邊的人去驗證一番才可

    在行進的途中,韓立總算從其

    口中得知了此行地任務,是去加強一個儲量較大的靈備,原先的警衛根本不足以抵擋魔道修士地小隊偷襲。

    知道任務不是當炮灰去和魔道六宗的人正面硬拚,韓立總算鬆了一口氣。

    其實就算能回到了黃楓谷,恐怕也會立即被派遣出去,而且得到的任務不一定比這更好。

    這件任務雖然還有些危險,但只要小心一些,全身而退的可能性還是很大的。畢竟他們這個靈石礦,只是較大的十幾座中的一個,對方就是想要偷襲七派的礦源,恐怕也是要先找最大的幾座下手再說。

    韓立這樣想著,心裡的牴觸情緒自然就消失了,在今後的幾天內和宣樂等修士相熟了不少。

    數日後,他們這隊修士終於到了越國境內的一個巨大荒原上。那靈石礦,就在荒原內的一條深達百餘丈的大峽谷內。

    一行人在宣樂的帶領下,直接飛進了這個被陣法掩飾的峽谷。同時,從此地也飛出了數名七派修士前來相迎他們。

    靈礦原有的守衛頭領,是一個年紀不小的築基初期的老者,身屬天闕堡。其他五六人,則只是煉氣期水準。

    如此薄弱的守衛力量,這就怪不得七派上層,如此心急火燎的派出了支援的人手。

    這位自稱餘興的老者,將他們讓進了峽谷內的一個巨大窯洞內,在那裡韓立等人聽其講述了一番靈石礦的詳細情況。然後,宣樂雷厲風行的佈置起了防守之事。

    他取出了十幾個陣旗和陣盤,讓眾修士在幻陣的下方,再佈置了一個可攻可守的四煞陣,並將韓立等修士分成了數組,輪流在靈礦附近警戒巡哨,以防有外敵偷襲。沒有當值的修士,則可以打坐修煉下法力。

    韓立對宣樂的安排很滿意的。

    這樣一來,他就有時間好好彌補一下自己在實力上的漏洞了!

    在經歷了和鬼靈門少主的一番拚鬥後,韓立明顯感到了,以往那種靠身法迅捷和謀略來克敵制勝的方式,根本不足以應付實力上的巨大差距。碰上了像鬼靈門少主這樣的厲害角色,他以前所自持的一切都顯得蒼白無力,就是寄予厚望的符寶也差點被對方一舉收了去,沒能重現以往一錘定音的奇效。

    若不是「青火瘴」的毒雲意外起效,恐怕他早已埋骨黃土之下,甚至連魂魄都可能被對方收了去,而被百般折磨。一想起這種生不如死的可怕後果,韓立都覺得心裡冷颼颼的,寒氣直冒!

    對血靈大法這樣的魔道頂階秘法,韓立已大生了懼意!

    他很清楚,若是再和那位鬼靈門少主相遇的話,他恐怕還只有在對方秘法下束手待斃的份兒。而青元劍決不修煉到結丹期,其神通根本不足以和對方相抗衡。

    而在這魔道六宗侵入越國,七大派奮起反擊的混亂時期,恐怕修仙者的爭鬥廝殺將是家常便飯之事了。在這種時期,長生之事似乎已變成次要些了,反而迅速增加實力,讓自己在動亂中能保全性命,倒成了首要的目標。

    這樣一來,他原先計劃的修煉步驟,必須要加以變動。

    青元劍訣要暫時擱置,而打算先修煉那可大幅提升實力的「大衍決」。

    在見識過機關傀儡的霸道後,韓立相信,即使只煉成了一層的大衍決,也足以讓他有一定的自保之力,畢竟機關傀儡他身上就有幾十個現成的。

    當然那傀儡真經,他也要研習一下,希望能短時間內就可製造一些簡單的機關傀儡出來,這樣「大衍決」才能成為他築基期的一種持續戰力。

    反覆思考了數遍後,韓立覺得自己的這個決定沒有錯,就在輪值之外的其他時間修煉起了「大衍決」。同時,他也利用手頭上的一些簡單的材料,開始嘗試製作初級的機關獸,一種只會上去撲咬、類似玩偶一樣的傀儡。


[ 本帖最後由 windman1970 於 2010-10-27 10:18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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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第二百六十四章 機關傀儡與大衍決

    原上,一隻數尺長的蜥蜴,探頭探腦的從一塊風化了下爬了出來,準備開始一天的狩獵。

    可就它剛爬離巢穴,離開岩石才數丈遠的時候,突然從一側的沙土地裡,猛然躥出了一隻丈許長的黃色怪物,其兩隻前爪和口並用,狠狠的撲住了蜥蜴並輕鬆的咬斷了它的脖子,然後叼起屍體急速的向某個方向狂奔而去。

    這怪獸同樣的四爪長尾有著尖嘴,貌似也是一隻巨大的蜥蜴,只是其渾身上下硬邦邦的,跑起來還發出了咯吱咯吱的聲音,竟是一件機關玩偶似的東西。

    這隻怪獸奔出了一里多地時,來到了一個坐在平石上打坐的黃衣人身側,然後將屍體丟在了此人身邊,就再次跑開了。

    黃衣人面無異色,一點也不驚訝。

    他不慌不忙的將手一招,那蜥蜴的屍體就平飛到了這人的身前。漂浮在離地數尺高的地方一動不動。

    接著黃衣人伸出一根食指虛點在蜥蜴的頭位,嘴中唸唸有詞。

    不一會兒,其伸出的那根手指緩緩亮了起來,散發出了淡淡的白光。

    在唸咒聲中,白光越來越亮,漸漸竟有些刺眼的感覺了。

    「疾」

    黃衣人看到火候差不過了,一聲低吼。

    其手指上白光突然射出了一絲白線,從指尖處一下穿入了蜥蜴頭顱的深處,然後黃衣人有些吃力的往回慢慢撕扯著,神情緊張而又謹慎到了極點。

    終於在黃衣人的小心注視下,白線從死去的蜥蜴屍體上勾出了一個綠色的光球,它輕飄飄的只有拇指一樣的大小。

    黃衣人見此,如獲巨寶。

    另一隻手一亮,一個淡黃色的小玉瓶出現在了手心處。接著噗哧一聲,從玉瓶中射出數道霞光,將那綠色光球一卷,就吸入了其內。

    此時黃衣人才如釋重負的長出了一口氣,並把額上隱現的細汗。擦了一擦。可見剛才這番舉動,著實耗費了他不少地精力。

    「這牽魂術,還真不是築基初期的修士可以輕易施展的,能成功的概率也太低了吧,每三四次施法才能成功一個。看來今日整天都要泡在此地了。」黃衣人看看了手中的小玉瓶,喃喃自語道,臉上浮現一些無奈的表情。

    這人正是在修習「大衍決」中的韓立。

    他之所以會出現在這離靈石礦有近百里的荒漠之地,正是像他前面所做的事情一樣,正在收集這一些動物地魂魄。這種通常只有魔道之人才會做得事情。會出現在韓立的身上,則完全是因為他研習了「傀儡真經」的緣故。

    原來經過初步研習傀儡煉製術後,韓立發現煉製傀儡,不僅需要一些煉製法器通常所用的材料,竟還需要一些生靈的魂魄和材料一同融煉,這才能真正大功告成。否則製作出來的傀儡,不會有什麼靈性。和普通的玩偶也沒什麼區別了。

    等級越高地傀儡,凝練其中的魂魄越強大越好。這樣才能將傀儡地功效發揮到極限。為此,在《傀儡真經》的後面。還附上了魔道中人常用到了「牽魂術」「凝魂術」「煉魂術」等三門法術。

    其中「牽魂術」,就是韓立剛才施展過地將魂魄從屍體上引出來的一門法術。

    此法術不但威力小、成功率低,而且還只能對剛死去不久的屍體使用。和那些專攻魂魄的魔道秘法相比,那威力差地可謂十萬八千里了!

    不過此法術唯一的好處。就是所需要的法力境界極低,築基中期就可以正常使用了。當然,韓立這樣築基初期的修士勉強也能運用,但成功率可就不怎麼高了。

    而「凝魂術」則是一種凝聚魂魄地法術。畢竟一個強大的魂魄可不是好尋找的。通常高級些的傀儡使用的還是幾個、十幾個、甚至數十個,凝合在一起的人造強大魂魄。這種魂魄雖然沒有天生的強力魂魄那麼好使,但總比使用低級魂魄可強得多了。因此這種法術,也是學習傀儡術所必修的。

    最後的「煉魂術」,顧名思義是種煉製改造魂魄的法術。畢竟要和傀儡融煉在一起,普通的生魂肯定不行,還是要經過特殊的手法給予一定的煉製方可。

    至於剛才那只類似蜥蜴的機關獸,則是在韓立修煉大衍決並分出了第一個獨立神念後,他所親手煉製成功的第一個機關傀儡。其所熔煉的魂魄,也只是他隨手所抓的幾隻黃鼠的而已。

    但是在此之前,韓立已煉製失敗了七八次了,成功率實在說不上有多高。

    當韓立將分神寄附這只傀儡身上命令其行動時,那種感覺真是奇妙無比!既不像操縱法器時

    忽不定的感覺,也不像操縱手腳一樣那麼的真實。

    實際上他的分神和這傀儡獸,好像就是上級和下級的關係。他一個想法過去,傀儡就按照自己的命令行事,具體對方怎麼行動,這還是要依靠傀儡本身來完成。沸騰網奉獻不過傀儡獸所能看到和聽到的一切,韓立還是能清晰的感應到的。這讓他喜出望外。

    第一次操縱傀儡獸的韓立,有些孩子氣的玩興大起。除了這只自己煉製的初級傀儡獸外,他將身上那些稍高級些的機關傀儡都戲耍操縱了一遍。讓他頗過了一把孩子時曾夢想過的玩偶戲癮。

    在操縱這些傀儡活動的時候,韓立漸漸體驗到了機關傀儡的一些限制。

    首先,這些傀儡只能在他自身三里範圍內活動,超過了這個距離,這些機關傀儡就無法動彈了,而分神也會飛了回來。韓立猜測,這應該和他的分神能遁出主體的極限距離有關。等到修為和元神的境界提到了,這還是可以加以改善的。

    但是下一個缺陷,則是傀儡術本身的不足之處,是無法彌補的。就是這些傀儡在接受命令時,和行動之間有一個延遲時間,是無法做到隨心而動,這在實戰中很可能會被對手鑽了空子的。

    即使有這兩個缺陷,這傀儡術卻還是非同小可。只要再多分出幾個神念,並將第一層大衍決練成,就足以和築基期的厲害角色相抗衡了。畢竟身邊多出了十來個幫手的話,即使只是煉氣期的水準,但也足可讓他自保有餘了。

    最起碼他再被那鬼靈門少主困住時,也不怕對方源源不斷的血鬼大軍了。因為低級機關傀儡的行動,所消耗的只是低階靈石罷了。

    只有像那千竹教黃龍座下的那只巨虎傀儡,因為威力太大了,所以消耗的才是中階靈石。不過韓立估計,那肯定應是三級以上的傀儡獸,連數名築基期修士聯手釋放的護罩,都不敢連接其兩下攻擊,可見其威力的恐怖了。

    只可惜,此傀儡被自己那位雷師伯用法寶化為了灰燼。否則弄到手的話,一定是犀利無比的殺手鑭。

    一想到那種巨虎傀儡的好處,韓立就心癢難止。對這機關傀儡的煉製就更上心了。

    終於在煉製出數十具初級機關傀儡後,韓立決定嘗試煉製下二級傀儡。這也是他以前所見的,千繡教等人所使用的主戰傀儡。只要他連這個等級的傀儡也能煉製出來,那以後就再不用怕傀儡的消耗了。

    但是煉製二級傀儡,這可不是原先的廢銅爛鐵就可以當原料的。其所有的材料幾乎和一件上階法器幾乎是同等級的,特別是大量數百年鐵木成了製作的主要原料,這可要花費不菲的。

    其實,韓立若是在自己的洞府內,培養幾顆有年份的鐵木根本不算什麼事。但是現在職責在身,韓立只好忍痛讓他人遠從坊市內給其收集了許多過來。

    如今材料是有了,但合適的魂魄還是需要收集的。畢竟原先峽谷內最常見、最多的黃鼠魂魄實在太弱了,即使合凝到一塊,也不會有太顯著的提升。

    所以韓立就將目標打在了黃鼠們的天敵,荒原蜥蜴上了。

    這時韓立經過三四個月的苦練,已先後分出了數個神念。於是他就用這些分神操縱著數只低級傀儡獸,滿荒原的到處掃蕩蜥蜴的巢穴,這才有了一開始的一幕。

    韓立將裝著蜥蜴魂魄的小瓶收好後,再次閉目,繼續修煉「大衍決」,來慢慢壯大自己的元神。

    這「大衍決」才是運用傀儡術的關鍵所在,韓立可不敢少有鬆懈!

    但是說起來,「大衍決」真不虧是千竹教的鎮教法決,普通的分神秘法和「大衍決」比起來,簡直不值一提!

    一般的分神秘術,都只不過是將原有神念硬生生的分裂出一小部分而已。能分裂的神念多少,全看各人元神的強大程度而定,是無法後天加以改變。

    而大衍決恰恰彌補了這一方面的遺憾。它經過修煉,可讓原有的元神漸漸壯大起來,足可以和那些元神天賦異常強大的修士相媲美。而其所用的分裂神念的方法,也遠比普通的方法安全細膩了許多。可讓神念分出的更加細小更加多些,而無礙元神的正常。

    如此一比較,這就怪不得千竹教的人將「大衍決」當成了立教的根本,而林師兄也念念不忘後三層的口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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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第二百六十五章 戰況

    照「大衍決」上面所述,練成了第一層後,元神就可神念不成問題。到了第二層就能分出上百個,第三層則就像「林師兄」那樣可分神數百個之多。

    一想到了第三層後,同時控制數百個機關傀儡與人爭鬥的情形,韓立自己都覺得實在有些變態了。

    不過這個變態,據韓立估計也就只能在築基期中橫行那麼一下。

    到了結丹期後,除非能煉製出數百和築基期修士一樣水準的三級以上傀儡,否則就是控制的再多,也禁不起結丹期修士的全力一擊。當日那位雷胖子橫掃數百千竹教二級傀儡的情形,他可是歷歷在目啊!

    既然煉製二級傀儡就要用上階法器的材料,那煉製更高階的傀儡,那還不至少需要頂階法器的材料方可!

    這麼一來,修煉傀儡術的結丹期修士,要和築基期時一樣力壓其他功法的結丹期修士,最起碼需要數百份頂階法器材料,這讓韓立也不禁心驚了半天!

    更不要說,其中煉製失敗浪費的材料,和數百強大的魂魄根本無處去找了。

    這恐怕也是千竹教傀儡術,罕有人知的主要原因。

    畢竟一個門派的實力,還是以結丹期修士的多少來評估的。千竹教在結丹期修士爭鬥上無力和其它門派爭鋒,那即使築基期的弟子再厲害,還是只能蝸居一方,稱霸一地而已。

    當然,這些都只是韓立在修煉了大衍決和傀儡術後的一番推測而已!

    但傀儡術可讓築基期的韓立實力大幅上升,這點是毫不作假的!因此韓立現在才顧不得以後的是非呢。

    畢竟這場攪動了數個國家的修仙界大戰,才剛剛開始!

    在韓立來到這靈礦當守衛沒多久,一場偷襲與埋伏的大戰,就在魔道六宗與越國七派之間,在某個偏僻的荒山上展開了。

    具體情形,如今韓立已漸漸瞭解到了。原來七派中的靈獸山,竟然原本是魔道御靈宗的一個分支。是數千年前魔道中人提前就埋在越國地一個潛伏暗樁。

    這次六宗入侵七派,此伏筆自然要啟用了,魔道希望能起到和當日一舉拿下姜國和車騎國一樣的奇效。

    但是誰知靈獸山的上層,在這數千年的傳承中,早已不願自認御靈宗的一份子了,更不願自己頭上突然多出了一個太上皇出來。

    結果再和其餘六派一番通氣後,就不知道用了何種方法,讓魔道中人信以為真的派人來偷襲七派修士的一個據點。

    偷襲的數千修士,在半路上就被埋伏好七派修士。以絕對的優勢迎頭痛擊了一番,讓魔道中人吃了一個不小地大虧,甚至當場戰死了兩名結丹期修士。

    這給魔道六宗的當頭一棒,自然讓七派中人歡慶不已,士氣大振!而魔道六宗則惱羞成怒,大舉進攻了過來。

    七派也不甘示弱,布開了陣勢迎擊。

    雙方就在越國和姜國、車騎國的兩處交界處。一連大戰了十幾場,死傷的修士已多達上萬了。就連結丹期修士都陣亡了七八名,堪稱慘烈之極!

    當日那前來運送靈石的修士。給他們講述時的那種後怕不已的表情,讓韓立及其他在場地修士都心驚之極,暗自慶幸不用身處那種規模的爭鬥中。只要看看,連結丹期修士都陣亡這麼多。就可以想像那場景有多可怕了!

    不過,魔道六宗不虧為天南地區地兩大勢力之一,實力實在不是越國修仙界可比的。

    七八場爭鬥後,七派在對方地狂攻之下。就明顯支撐不住了。若不是七派在己方提前佈置好了數個禁制大陣,可以依靠陣勢負隅頑抗的話,恐怕早就不敵敗落了下來。

    但即使這樣,七派也絕撐不了多久的。

    可就在越國這方岌岌可危的時候,應七派地邀請,與越國相鄰的元武國和紫金國的兩個中等國家的修仙者,終於趕到支援了。

    原來七派早在和魔道六宗開戰之前,就很明智地派能說會道之人,分別向兩國派出了求援的信使。

    這兩國的修仙諸派一接到此信,自然也害怕魔道將越國拿下

    他們兩國同樣會被吞併。就不用信使花費什麼口舌援的要求,接著同仇敵愾的彙集了兩國大部分的修士,星夜前來支援了。

    有了這兩國修士的加盟,越國和魔道六宗的實力,總算不是懸殊太大了。七派依仗著防守的大陣威力,還真硬生生的將魔道的攻勢接了下來。

    如此一來,魔道六宗打算一鼓作氣拿下越國的企圖,自然破滅了。雙方的爭鬥,陷入了僵局,打成了消耗戰。

    這樣大的會戰是少了起來,但是小規模的突襲戰,在越國和魔道六宗的後方不約而同的多了起來。特別是一些原料和靈石的產地,更是七派和魔道偷襲的主要目標。

    但韓立的這座靈石礦,不知是不是離交戰邊界太遠的緣故,竟然至今還未遭受過對方的騷擾,這不能不說是個奇跡!要知道其他同等規模的靈石礦,都有了被偷襲三四次的紀錄了。

    但是越是這樣,七派中人越是有些不放心此處,在半個月前又派了一支二十多人的修士前來支援。為首的是位靈獸山築基後期的修士。

    這樣一來,靈礦的防禦自然大大加強了許多!但韓立卻從中感應到一種山雨欲來的感覺,對大衍決的修煉更加勤快了不少,距離第一層的突破已是遙遙可期了。

    不過在這第二批來支援的煉氣期修士中,韓立竟然碰到了一個熟人,那位血色試煉中曾見過一面的醜漢鍾吾。

    鍾吾也認出了韓立。

    但是面對韓立如今的築基期修為,此位臉色陰晴了數遍,驚訝、妒忌、羨慕等諸多情緒的輪流露出,真是讓韓立驚歎不已。

    最後鍾吾苦笑了一下,還是上前給韓立見了一個禮,並有些不太甘心的叫了聲「前輩」。

    而韓立強忍著笑意的,淡淡應承了一聲。

    一想到當時鐘吾那五彩多變的表情,打坐中的韓立,臉上不禁會心的一笑,睜開了雙眼。此時,他的心境實在不適合繼續修煉大衍決,還是等心境平靜一下後再說吧!

    ……

    時間過得飛快,韓立就在這種小半時間輪值警戒,大半時間用來修煉大衍決和製作傀儡獸中,又度過了一個月的時間。此時的他,已清晰的感應到了大衍決第一層即將圓滿了。

    這讓韓立又驚又喜!

    說起來,韓立不論是修習五行道法,還是修習青元劍訣,所表現出來的資質都是有些低劣!但是修煉起這大衍決卻順利之極,沒有絲毫難修之感,簡直就有水到渠成的感覺,這讓韓立興奮之外,心裡也些暗暗稱奇!

    而第一隻二級傀儡獸,在失敗了十幾次後,終於在兩日前煉製出來了。雖然比起千繡教等人的傀儡粗糙了一些,威力也略有不如的感覺,但這也讓韓立喜笑顏開,準備再讓其他修士捎帶些原料後,就大量的製作。

    可是今日,正當韓立在靜室內打坐的時候,突然外面傳來一聲尖利之極的尖嘯聲,接著就有人大聲在外面狂喊道:

    「不好了,魔道的人來襲了!大家全都出來,做好接戰準備!」

    韓立心中一凜,臉色鄭重的走出了靜室。

    此時,原本在各個土洞內靜坐休息的七派修士,都和韓立一樣肅然的走了出來,互望了一眼後,就紛紛走出了窯洞。

    掩月宗的宣樂和靈獸山築基後期的修士呂天蒙,正面無表情漂浮在四煞陣的下方,向大峽谷的上方望去。

    在其身後當值的十幾名修士,神色都有些惴惴不安!但見到支援的韓立等人出來後,神情總算鎮定了許多。

    而韓立順著宣樂等人的目光,在大峽谷的上方果然發現了敵蹤,人數似乎不多只有二三十人的樣子。

    但是韓立卻很清楚,既然膽敢深入敵後這麼遠的距離搞偷襲,恐怕來人都是築基後的水準,不可能會帶煉氣期的拖油瓶來的。

    所以,在實力上他們還是處於絕對弱勢的!這一仗,恐怕不是這麼好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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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第二百六十六章 激鬥

    韓立這方有九名築基修士,六十餘名煉氣期弟子。雖弱了一些,但是有四煞陣做依靠,也不是沒有一拼之力的。

    所以在宣樂的招呼下,韓立等修士紛紛向上飛去,躲在四煞陣邊上默默注視著敵人的舉動。

    魔道來犯之人的模樣,韓立此時才看得真切些!

    對方大都身穿紅黃兩色的衣衫,看清形似乎是分屬兩個宗派的修士。

    站在最前面的是一位姿色普通的紅衣少女和一位六七十歲的黃衫老者。這兩人的修為倒沒什麼驚人之處,分別是築基初期和築基後期的樣子,正面帶微笑的相互說著什麼。

    「小心一點,這些人是魔焰門和天煞宗的人。」唯一和六宗有過幾次交手經驗的呂天蒙,慎重無比的對左右修士說道,似乎對這兩派的人頗為忌憚!

    韓立等修士聞言,自然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越發的小心起來了。

    這時上面的紅衣少女停止了交談,她轉臉淡淡的說了幾句什麼話語。

    韓立等人因為離的太遠,聽不清楚。但少女後面的紅衣人全都飛身向前,緩緩向峽谷下方的四煞陣靠了過去。

    與此同時,黃衣老者也默不做聲的把手一揮,頓時他這一側的黃衣修士化為了十幾道黃光,直奔四煞陣襲來,竟然有後發先至的意思。這讓四煞陣中的韓立等人,都不覺屏住了呼吸,有些性急的就直接把法器亮了出來。

    這些黃衣修士當然不會傻傻的直接闖進陣中來,而是在離四煞陣十餘丈遠的距離處,紛紛停下顯出了身形。然後,各種法器從這些修士身上飛出,氣勢洶洶的直撲大陣而來。

    法器的奇光和四煞陣的青紅藍黃四色禁制的碰撞,發出了陣陣的入打雷一樣的爆裂聲,讓下面地七派之人臉色微微一變。

    「一半人出手對付這些天煞宗的人,不能讓他們把大陣給破了。另一半的人則注意防範魔焰門的修士!」掩月宗宣樂沉吟了一下。就果斷的說道。

    然後一躍飛出陣外,率先放出一柄潔白的小劍,化為了一道白虹,在四煞陣外擋住了一把飛刀和一顆珠子形狀的法器。

    聽到此話,跟隨宣樂一隊的修士,也跟著放出各自的法器,衝出陣外接下了對方大半地攻勢,韓立自然也在其中。他放出了已用得熟練無比的「金>+|狀法器。

    因為韓立所挑選的此位法器主人。和他一樣都只是築基初期的水準,所以打鬥起來,雖然金光青芒團團亂舞,似乎激烈之極,但實際上韓立很輕鬆的就控制住了場面,可以不時地偷眼向其他戰團瞅去。

    情況似乎還可以!

    韓立這邊出手的修士,大多只是煉氣期地修為。法器也遠比不上人家,大約五六人合力才能勉強抵擋一位築基期修士的攻擊。但因為有大陣地庇護。危機時這些修士可以隨時可以躲入陣中,因此一時還沒出現傷亡。至於同為築基期的其他幾位修士。自然和他一樣一人攔住一名黃衣人而打得有聲有色。

    「這就是魔道六宗的實力」

    韓立覺得有些奇怪,如果敵人的實力就是這樣地話,看來守住靈礦應該是不成問題的!」

    他正想著呢!魔焰門的紅衣人終於磨磨蹭蹭的到了四煞陣地旁邊。這讓下面還沒有出手的呂天蒙等修士,立即警惕的注視著他們。一些年輕些的七派修士更是有些躍躍欲試的意思。

    紅衣人並未立即加入戰團,而是彼此之間站成了一個奇怪的陣型,接著在其中一人的吩咐下,人人都掏出了一柄火紅色的大旗。上面金烏烈陽,紅光燦燦,一看就知不是平常之物。

    「不好,這些人是狂焰修士!他們要放青陽魔火,快阻止他們!」

    呂天蒙見這些紅衣人不慌不忙的樣子,心裡就有了一絲不好的預感。當他們站成了陣勢並抽出了大旗時,頓時想起了當日參加六宗大戰時所親眼目睹的驚人一幕,不由的臉色刷得變白的大喊道。

    接著此位靈獸山修士,不假思索的衝出了陣外,並將腰間的一個皮袋急忙拋了出去,立刻從袋中飛出了兩條數尺長的飛天蜈蚣來。

    這兩隻蜈蚣渾身黑黃色的猙獰斑紋,長了一對碧綠色的半透明翅膀,在呂天蒙數聲急促的口哨聲中,眼冒凶光的向那些紅衣人衝了過去。

    其他尚未出手的七派修士聽

    ,雖然不知道什麼是「狂焰修士」和「青陽魔火」,這位築基後期的領隊都這樣勃然變色的,肯定是非同小可的事情,就沒有猶豫的緊跟著出了手。

    特別是幾位築基期修士,其身形更是緊跟在呂天蒙身後,而他們的法器也同樣隨著兩隻毒蜈蚣衝到了紅衣人的身前。

    此時,十餘名魔焰門的人還在手握大旗的口中唸唸有詞,身體紋絲不動,對到了眼前的攻勢一副視若無睹的樣子,這讓呂天蒙等修士大喜。

    最先到了這些魔焰門修士上空的兩隻蜈蚣中的一隻,大嘴一張,一股墨綠色的毒氣就要狠狠的噴出了口。

    可就在這時,讓人震驚的事發生了!

    這只巨蜈蚣的毒霧尚未出口,其身上閃爍起了數道細長的銀色光芒,接著順著這些光芒的痕跡,其身體突然四分五裂了開來,被切割成了一塊塊的掉落了下來。

    尚未等目瞪口呆的七派修士反應過來,同樣的一幕馬上又發生到了另一隻蜈蚣身上。這下讓呂天蒙臉色大變,身形急忙停了下來,並掏出了一面小盾直接祭出,當在了身前。

    其身後的其他修士,也駭然的各種防禦法器和符箓齊出,生恐步了那蜈蚣的後塵。

    但是更加離譜的事發生了!

    那些緊隨蜈蚣之後而到的一些法器,正想攻擊時,前方卻憑空出現了一蓬蓬的細銀絲,一把將這些法器給包個嚴嚴實實,再也無法動彈分毫。

    如此一來,這些剛衝出了大陣的七派修士,都驚愕的面面相覷,一時間竟不知如何是好!」快使用靈光術,在那些紅衣人的前面有其他人,他們用了某種隱身秘法!」一名同樣痛失法器的築基修士,在眼中藍光一閃後,驚駭的叫道。

    這幾話,讓其他的修士全都恍然大悟起來,但是能使用靈光術的也只有築基期修士,煉氣期的修士也只能乾瞪眼而已!

    韓立同樣在使用靈光術,看向此地!

    剛才的一幕,他全看進了眼內,同樣吃驚非小!現在在他人提醒下用靈光術細看,果然在那些手持大旗的魔焰門修士之前,真顯出了幾道若有若無的白色人影,這些人影一手持著長劍之類的細長兵器,另一隻手則放出了條條銀絲控制著那些無法動彈的法器。

    此刻,呂天蒙等修士在發現了白影之後,儘管各種法術法器齊出,壓著白影猛打,可還是被那些白影給擋的死死的。因為無論任何法器道法,似乎都對白影傷害不大,簡直有點像是不死之身。

    但好在,這些白影就只會用手中的兵刃快速砍劈,以及用另只手釋放出銀絲這兩種手段而已,只要小心避開不讓其近身就無大礙,否則誰進攻誰還真說不定呢!

    「什麼鬼東西?」

    韓立大為驚歎!這些人影明顯不是正常的人類,難道又某種祭煉過的鬼靈?

    他一邊若有所思的想著,一邊隨意的指揮著前方的金刃。這種漫不經心的態度,終於把對面的天煞宗中年修士惹惱了!

    此位陰著臉一邊指揮著青戈和韓立的金刃糾纏,一邊不聲不吭的一拍儲物袋,頓時從中飛出了一顆滴溜溜不停旋轉的白色珠子。

    此珠一祭出,迎風就漲成了房屋一樣大小,惡狠狠的就向韓立劈頭砸來。

    韓立雖然有些分神,但對方這麼大的動靜,又怎會發現不了。

    他不慌不忙的一隻手憑空一斬,一道丈許長青色劍芒脫手而出,直接斬在了珠子上,將此珠劈的頓了幾頓,一時無法近前。

    然後,韓立才從儲物袋中取出了一對「烏龍奪」,接著就代替即將潰散的劍芒,一下就抵住了對方的珠子,再次形成了僵持的局面。這讓對面的天煞宗修士極為惱怒,但一時也無可奈何!

    「不好!」

    呂天蒙的一聲焦慮之極的叫聲,讓韓立心裡一顫,急忙再度向一側望去。只見那些紅衣人已停止了念決,而同時把手中的大旗斜舉向天,旗尖上已隱隱冒出了青色的火焰。

    「這就是看青陽魔火」韓立睜大了眼睛,死死盯著那青色的火苗,心裡有些不安起來。

    而眼見對方即將做法成功的呂天蒙,其心一點點的往下沉去!可是眼前的這些白影根本就不是一時半時可突破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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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第二百六十七章 魔火逞威

    退回去,所有人都退回大陣!」呂天蒙眼見那些大旗焰越來越粗,情急之下忽然大喊了一聲,就率先身形往回一抽,朝後面的大陣遁去。

    其身邊的修士聞言,立即下意識的跟著這位領隊往回撤。

    宣樂見此情景,毫不遲疑的同樣下了回撤的命令。

    但是韓立這邊的修士,除了少部分穩佔上風可以隨時抽身而去外,其他的人卻不約而同的遭到了敵手的拚命糾纏,根本無法得以脫身。韓立的敵手同樣瘋狂般的發動了攻勢,試圖牽制住韓立。

    但韓立冷笑了一聲,將其他法器收回而將白鱗盾祭出,硬頂著對方的攻勢輕巧的返回了大陣。讓這天煞宗的修士,只好面露悻悻之色的在陣法外停住了腳步。

    宣樂見到自己這一隊的人還有大半在陣外無法脫身,反而鬥得更加激烈了,心知不妙。就想和其他修士出去援助一二,但是身形剛動人就被呂天蒙一把給拉住了。

    「已經遲了!青陽魔火已經被對方召喚出來了!」呂天蒙臉色鐵青的搖搖頭說道。

    同樣聽到此話的韓立才注意到,那些手持大期的紅衣人其旗尖處已射出了手臂粗的青色火焰。十餘股衝向空中的青色炎火,彙集成了一團直徑數丈的巨大青炎球,輕輕漂浮在空中並巍巍晃動著,奪目之極。

    「這?」

    宣樂一怔後,接著就要說些什麼。但是那些紅衣人的下面舉動,立即讓他面色難看之極。

    那些紅衣人將旗尖分別向還在陣外被纏住的七派修士一指,頓時巨大的火球發出「噗」的一聲悶響,化為了十餘顆數尺長的小點火球,直撲向了這些修士。

    這些青色火球速度極快,轉眼就氣勢洶洶的飛馳到了七派修士的面前。

    這些人自然早發現了大火球的異變,大部分人不約而同用各種法器去迎擊青色火球,極少數的則用了一些符箓進行道術攻擊,都試圖擊落此物。

    可惜地是。這青色火焰既然號稱「青陽魔火」,還真是夠可怕的!

    無論是法器、還是道術的攻擊,一接觸到青色火球就如同飛蛾撲火一樣,無聲無息的被消融的一乾二淨。

    見到這不可思議的一幕,這些修士臉色慘白如雪!

    沒等他們細想,十餘枚火球就同時砸到了他們身上,其體外的護盾護罩類法術統統一觸即滅。人更是在魔火之下瞬間化為了無有,沒有在這世間留下絲毫的痕跡。

    剩下還未被攻擊到的修士見到這恐怖地情景,那還有絲毫的遲疑!拼著被對面的天煞宗修士給予重創或者乾脆連糾纏中的法器都不要了。直接就往大陣遁去。

    但這樣一來,兩三人心一慌,直接死在了對手的法器之下。

    如此一來,防守靈礦的七派一方和對方剛一接觸,就已損失了近十幾名煉氣期弟子和一名築基期修士,可謂損失慘重!

    可是青陽魔火的威力並不僅僅如此!

    這些青色火球在紅衣人地操縱下,再次還合成了一個整體。緊接著就化為了一股青色焰浪直衝向四煞陣而來。

    這下躲在陣中的所有人,臉色都大變起來。惶恐之色傳遍了所有地修士。

    宣樂見此,緊皺著雙眉。直截了當向呂天蒙問道:

    「呂兄,這青色火焰到底是怎麼回事,築基期修士怎可能釋放如此可怕的真火?這大陣地禁制應該能擋住此火的衝擊吧?」

    呂天蒙聽了對方一連串的提問,不禁苦笑了起來。但看到其他修士都凝神的注視著他。只好無奈地解釋道:

    「不瞞諸位道兄,呂某當日在邊界交戰時,只是偶爾見過這青陽魔火的可怕!至於它能否破四煞陣,在下可實在無從推測了!只不過。我後來聽一些長輩說起,這種魔火也不是隨便可以釋放的,它不但要求這些狂焰修士必須修煉這種青陽魔火決,而且每次的釋放也是以自身地修為降低為代價的。所以才會如此難以抵擋!」

    呂天蒙此言,讓宣樂等修士面面相覷,露出鬱悶之色!

    這時,那股青色烈

    和大陣的四色禁制衝撞在了一起,發出了低沉的爆裂把眾人的注意力吸引過去了。

    只見那青色波浪一波接一波的不停撞擊著四色光幕,讓光幕蕩漾個不停,但總算是當下了這可怕的魔焰,這讓陣中的七派修士都暫鬆了一口氣。

    可是韓立等人沒有輕鬆多長時間,就再次的提心吊膽起來。

    因為隨著時間一點點的過去,四色光幕卻在青色烈焰的反覆洗涮下,已漸漸黯淡了下,這明顯是大陣將破的跡象。而那些紅衣人雖然也同樣滿臉大汗的揮動著大旗,但明顯再支撐個一時半刻絕無問題的。

    這下陣中的所有修士,都拚命開動腦子,苦思退敵或脫身之策了!

    根據其他靈礦被襲的情形看,落入了魔道手中的七派修士雖然不是立即殺死,但也會馬上被押運至敵後。誰也不知做俘虜後到底會被魔道之人怎樣處置?

    但七派和魔道六宗打到現在,已可謂仇深似海!哪會這麼輕易優待對方俘虜的?尤其對方還特別擅長抽魂煉神的毒辣手段,這更讓七派修士大為不安!

    因此投降此事不到萬不得已,根本無人提起。

    「我知道一條地下通道,可以直接通向幾十里之外,應該夠我們逃生了!」那位在此地駐守了十餘年的老者餘興,突然神色平靜的開口說道。

    這話如同巨石激起千層浪,頓時讓宣樂等修士先是吃了一驚,但隨後就興奮了起來。

    「余兄,真的嗎?」

    「太好了,這下可以脫身了!」

    「有救了!」

    ……

    原本惶惶不安的七派修士,轉眼間臉上有了生氣,喜不自勝起來!

    韓立也是驚喜異常。畢竟,他同樣對那些青色魔焰絲毫辦法都沒有,就是想拚命恐怕都無從拼起。

    按奈住心中激動的宣樂和呂天蒙兩人,再次在從餘興嘴中確定了地下通道的真實性後,就再有遲疑的下了撤退的命令!

    至於靈石礦則不用擔心,對方頂多只會把洞口徹底毀掉,讓此處礦源在短時間內無法再恢復靈石供應而已。礦內含有的靈石,魔道之人可是拿不走丁點的。就是挖礦的凡人,交戰雙方一般也不會加害的!

    所以他們要做的,只是拍拍屁股走人即可。

    就這樣,韓立等守礦的修士五十餘人,在餘興的帶領下進入了靈石礦的某個地下隧道內。但是在剛進入地下的一瞬間,所有人都感到了整個峽谷都微微顫抖了一下。

    「四煞陣被破了!」宣樂面無表情的說了這麼一句話。

    頓時,眾修士的腳步更快了許多。

    ……

    隧道內,被眾修士手上的月光石給照的通明。而從地道四周坑坑窪窪的牆壁上可以看出,此隧道竟然完全是人工挖掘出來的,這讓眾修士感到有些驚訝。

    據餘興介紹說,這條隧道原本是一條極長的靈石分脈,所以不知不覺就被採集靈石的人然挖出了這麼長的地下隧道,並直接打通了另一端的出口。

    幸虧此隧道太長,而讓餘興記憶猶新。否則,今日還真的無路可逃了!

    這話說的其他修士連連點頭贊同。

    可就在此時,隧道突然間劇烈晃動了起來,並在幾聲轟隆隆的巨大聲響中,竟一點點的崩潰了。

    在眾修士的驚恐目光中,無數的泥土巨石直接就把眾人掩埋在了其下,整個地下世界又變得漆黑一片了。

    ……

    數個時辰後,地下世界的某個天然石洞的石壁,「嘩啦」一聲破出了個大洞,接著一個蜥蜴模樣的傀儡獸從洞中衝了出來,探頭探腦的打量了一下四周,然後再次跳入了洞中。

    一頓飯的時間後,蜥蜴機關獸再次從牆壁上的洞中躥出,只是這時其後面緊跟著爬出來了一人,正是遭遇塌蹦而大難未死的韓立。

    韓立站起身來,望了望四周的環境,臉上顯出了劫後餘生的慶幸表情!


[ 本帖最後由 windman1970 於 2010-10-27 10:37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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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第二百六十八章 白蜘蛛

    是一個四通八達的鐘乳洞,雖然不知道到底會有多大絕對不會太小的樣子。

    韓立托起塊月光石四處查看了一番後,得出了如此的結論。

    在隧道崩潰、石土掉落下的一瞬間,韓立飛快的撐開了防護罩,結果雖然在一連串的大地晃動中,被深埋在了地下,但總算有了喘氣緩手的餘地。

    不過地形在顫動時變化太大,韓立也不知自己身在何處,更無法辨認方向。無奈之下,只好放出了身邊的幾隻蜥蜴傀儡獸,讓它們往幾個方向同時挖去,希望能找到一條出路。

    此時他大大後悔,當日為何沒先學會土遁術,否則只要略一施法自然就可在土中穿梭自如了。如今還得跟在傀儡獸開出的通道後,慢慢趴伏前進。

    至於用法器開路的念頭,韓立只是一閃而過,絕不會真的去用。

    在摸不清方向和所處位置的情況下,隨便揮霍浪費法力實在不是一件明智的事情,況且土石裡使用法器,實在危險之極!一個操作不當,就會再次陷入塌崩之中。

    就這樣,韓立每次都先控制幾名傀儡獸,把一定範圍內都先探查一遍,然後挑選出最有可能是生路的方向前進。如此一連枯燥爬行了數個時辰後,終於來到了這不知名的鐘乳洞中,這讓韓立一直繃緊的心,徹底鬆了下來。

    劫後餘生的感覺還真是好啊!

    韓立回頭望了望自己爬出來的洞穴,心知肯定還有其他人同樣在隧道塌崩中保住了小命。但能否從泥石堆中找出條生路,那就不好說了!

    因為在一個密不透風的地方,即使是築基期的修士,恐怕也堅持不了太久的。煉氣期的弟子更是凶多吉少了!

    不過,韓立慶幸之餘還是有些納悶!

    怎麼他們剛進入了隧道不久,就發生了隧道崩塌和地震的事情。難道是魔道之人搞得鬼?韓立覺得十有八九這猜測是真的。

    ……

    在地表靈,魔道眾人正大舉破壞著靈礦洞口,把山洞內的一切都用法器砸地稀巴爛。

    而在靈礦上的高空中,黃衫老者正對紅衣少女惋惜的說道:

    「憐師妹。有些大題小做了吧!只為了一些喪家之犬何必動用一張撼地符呢,那可是非常稀有的中級符箓啊!」

    「哼!想從我憐飛花面前跑掉,哪有這麼容易的事!雖說掃蕩此地的靈石礦只是附帶的任務而已,但真讓他們順順當當的跑出此地,還是讓我有種不舒服的感覺!」紅衣少女撇撇嘴,無所謂地說道。

    黃衣老者聞言,有些哭笑不得!

    為這麼一個理由,就浪費一張稀有符箓,實在太玩笑了!但誰讓人家是魔焰門門主的獨女呢!咳。自己一個天煞宗護法,還是少管人家閒事吧。

    想到這裡,老者俘只好閉嘴不言了。

    沒多久,將靈礦一切徹底摧毀乾淨的這批魔道之人,飛離了此地,漸漸不見了蹤影。

    一日後,七派隱藏在離此地頗遠的一個巨大藥材培植園。被同一批人偷襲了!所有即將入藥煉丹的藥草都被洗劫一空,就連那些幼苗也被青陽魔火一把火燒得一乾二淨!

    這件事立即揪住了七派上層的心。相比之下。韓立所待的靈石礦也被偷襲,倒變得無足輕重了。畢竟靈礦被毀。只要花些時間就可以恢復了,但那些被搶走和燒掉地靈草,可不是數十年內能再長出來的。

    七派高層火冒三丈地專門派出了高手前去追殺,誰知在半路上反被對方接應的人。伏擊了一把,又吃了一個小虧。

    如此接連吃癟,七派自然不肯忍氣吞聲!自覺恢復了些許實力地他們和六宗的第二波大規模戰事,再次拉開了序幕。

    ……

    地下韓立皺緊了眉頭。終於認準了一個有流風吹動的洞口,就讓兩隻傀儡獸在前面探路,自己跟著走了過去。

    一連穿走了數十個洞穴後,鐘乳洞的空間越來越大,最大地幾乎快能裝下百十個人而毫無問題了。同樣流風也越來越強勁了起來,這讓韓立略安心一些,畢竟有風就代表著有通道可通往地表。

    當韓立剛跨入一個新的洞穴時,迎面碰見了六七人,竟是宣樂、呂天蒙等修士,鍾吾竟然也在其中。

    他們見到韓立及其

    兩隻傀儡獸,也是微微一愣。

    但隨後宣樂笑了笑想說些什麼時,突然一聲淒厲的慘叫聲從另一側地方向傳來,讓所有人臉色一變,露出了吃驚之色。

    宣樂和呂天蒙互望了一眼,也顧不得詢問韓立什麼,立即沿著聲音傳來之處快步尋去。當然各種防禦法術及法器,全都該施展的施展,該戒備的戒備,無人敢馬虎分毫。

    韓立見此,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取出了白磷盾,慢慢跟了過去。不過沒有在身上施展防禦法術,倒是輕身術和御風決同時施加了身上。他一向認為,在狹窄的地方,速度可比防禦更加的重要。

    當他們一行人連穿過三四個大洞穴,來到了一個更巨大的鐘乳洞中時,頓時被眼前的一幕嚇了一跳。

    在洞穴的中間,一頭數丈長的晶瑩白蜘蛛,正用巨大的獠牙啃咬著一具血肉模糊的屍體,屍體上的破爛白衣飾,表明此人是從活埋中逃生的一位掩月宗弟子,在屍體附近還丟棄著三四件爛兮兮的法器。

    但更惹人注目的是,在蜘蛛的身後一堆堆的靈石原礦中,簇擁著一座古樸之極的六角傳送陣,在傳送陣一側有一具五色骸骨盤膝打坐,離地三尺漂浮著,手上則捧著一枚藍燦燦的令牌,散發著淡淡的光輝。

    「這是什麼?」

    一名煉氣期修士嚥了口唾沫後,乾巴巴的問道。誰也不知他說的是怪異蜘蛛,傳送陣還是骸骨及令牌?自然也沒人回答他。

    也許此人的聲音驚動了蜘蛛,此怪獸停止了啃咬,而抬首用冰冷的目光望向了剛踏入洞穴的一行人。

    這讓韓立等修士心中一凜,急忙戒備起來。

    可這怪獸望了片刻後,就低頭繼續撕咬起屍體來,對眾人一副視若無睹的樣子,這讓所有人面面相覷!

    「去死吧!」

    一名掩月宗弟子可能見同門死在這蜘蛛口中,起了兔死狐悲之感了,突然一揚手放出了一道火紅的鏢形法器,向蜘蛛激射而去。

    這讓呂天蒙等老成之人,嚇了一跳,暗罵此人太冒失了。

    「砰」的一聲脆響,那飛鏢擊在了絲毫沒躲的蜘蛛頭部,竟被反彈了開來,連一絲痕跡都沒在此蟲獸上留下,而那個鏢尖卻已微微彎曲了。:|如此地步,太誇張了吧!

    「一齊動手!」

    宣樂狠狠瞪了一眼那位冒失的同門,但不得不呼喚一齊出手,因為那蜘蛛已經停止了進食,慢悠悠的向他們爬了過來。

    此話一出,十幾件法器一齊祭出,變化出了各種神威同時向巨蜘蛛擊去,韓立也祭出了金刃。

    頓時這白蜘蛛身上被攻擊的各色光芒齊放,一時間將蜘蛛的身形都掩在了強光之內,似乎將其擊斃就在瞬間而已。但劈劈啪啪的一陣亂響後,所有攻擊的法器光芒急速減弱,甚至有五六件等階較低的法器,直接就靈性全無的掉落在了地上。

    韓立等修士見此,大驚失色,不約而同的撤回了法器細瞧。

    結果頂階的法器還好,未有大的損傷,上階的則出現了不輕的殘缺,至於掉落地上的肯定是等階更低的法器了。而重新顯出身形的白蜘蛛,渾身上下絲毫未見傷痕,仍不緊不慢的向他們爬來。

    「撤!」

    呂天蒙和宣樂對視了一眼後,不約而同的說道。

    雖然他們對那傳送陣和令牌都起了點想法。但和這樣的妖獸硬拚,就是能殺死那代價也極為驚人,還是返回地表更為重要些。

    可就在此時,白蜘蛛一張嘴,一股白花花的液體直噴向眾人中間。

    在見過這怪獸的厲害後,誰還敢傻乎乎的接此不明液體,都不約而同的往兩旁一閃。

    「不好」韓立腦中靈光一閃,想起了什麼,不由的失聲叫道。

    讓其他修士微微一怔,有些不明所以。

    結果那液體突然在途中化為了一張巨網,直撲向了洞口並粘在了其上,竟一下子就將眾人進來時的入口給封死了。

    其他修士面色一變,此時他們才發現,此鐘乳洞似乎就只有這一個入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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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第二百六十九章 血色

    这东西难道想把我们一网打尽?”钟吾面色有点白的

    “哼!”

    宣乐并没言语,而是一扬手,七八颗火球从手中飞出,射到了密密麻麻的蛛网上。

    “砰砰”几声后,蛛网完好无损,连一丝焦痕都未能留下。

    这次其他人没有露出讶色,显然都料到了这蛛网不是那么好破的。

    就在一瞬间的时候,白蜘蛛的几只爪子微一弯曲,接着猛一用力,整个身躯图直冲了过来,看其方向正是冲宣乐而来。

    宣乐脸色一沉,一伸手掏出张黄色符箓往地上一按,顿时符箓无声息的融进了地面中。

    随之一颗粗有数尺的巨大石锥在前方不远处拔地而起,准确的刺中了跃至空中的蜘蛛腹部,将其死死顶至了洞顶,令其一时无法下来。

    “好!”

    吕天蒙见此,高喝一声,面露喜色。

    接着,就扔出了一只墨绿色的皮袋,袋口正好对准了洞顶的蜘蛛,并隐隐有霞光流露。

    此时,被卡在洞顶的蜘蛛,嘶嘶尖叫了几声,几只爪子往腹中一合,正好抱住了石锥顶部,然后猛一用力。

    “哗啦啦”的一阵乱响,那石锥顶端竟被轻易抓的粉碎了,无数的碎石掉落了下来。

    终于恢复了自由的妖兽,身躯一落,正好趴伏在了破损的石锥顶端,两侧的小眼闪烁着绿光,似乎被惹怒了。

    它身子一伏接着一挺,就再次向众修士扑来。

    可就在此时,一股霞光从那祭出的皮袋中狂喷而出,准确无误的将蜘蛛从半空中席卷入了其内,接着快似闪电的往回一收,竟将这妖兽由大化小,收进了袋中。

    一旁的韩立等人吃了一惊,这蜘蛛看起来如此难缠,竟这么轻易被生擒了。真是难以想象。

    吕天蒙自己也是一副惊喜交加的神色。

    他这只“日月袋”虽然威力极大,收取过不少的妖兽,但这么顺利的就将此蜘蛛收进了其中,还真是让他大感意外。不过,随之狂喜的情绪涌上了心头。若是能驯服了这么一头妖兽,那实力岂不要猛涨数截?

    想到这里,吕天蒙即使再沉稳,此次也喜上了眉梢。他迫不及待地冲那绿皮袋一招手,顿时此物在他人的注视中缓缓飞了过来。

    其他修士自然也知道。这么一只活的妖兽对灵兽山的人意味着什么,不禁大露羡慕之色。可是这种神情刚刚流露出一点,那飞行中的皮袋突然一顿,竟然停在了空中,不在移动了。

    吕天蒙心里一惊,急忙催动法力想强行收回,可是皮袋晃动可几下后。仍停在了半空中。

    这下四周观望的众人,也知道事情不对了。急忙小心起来。

    皮袋的表面开始凹凸不平的变形起来,似乎那妖兽在袋中正在作怪。这种异象只持续了短短一瞬间就消失了,随之而来的突然圆鼓了起来。随后轰地一声巨响,皮袋四分五裂了,白蜘蛛竟硬生生的撑破了法器。恢复了原形。

    再次从拘禁中脱身的的妖兽,明显陷入了疯狂之中,晶莹洁白的身子竟然渐渐转红,放射出了血红色的可怕光芒。满嘴的獠牙也对磨个不停,传出了可怕地“嚓嚓”之声。

    吕天蒙等人见此,纷纷郑重的后退了几步,想拉开些距离再用法器狂轰。

    可是血红蜘蛛地几只爪子左右一划,风驰电掣一样的冲进了退得最远地两名修士之间。

    只见两道白光闪起,“噗噗”两声,这两名修士的护罩被两只前爪一击就破,身子直接被腰斩成了两截,当场毙命。其中一人竟是那丑汉钟吾,可怜其以为退得远些能较为安全些呢!

    见到两名修士的惨死及这蜘蛛迅雷不及掩耳的行动后,其他人大惊失色地向四周散开的更远了,生怕步了这二位的后尘。

    但是有些迟了,蜘蛛妖兽的身体一晃,就化为一道血光,激射到了另一名化刀坞修士地身前。

    此修士脸色惨白,一咬牙放出了两柄黑色的飞刀,并且身形往后激射飞出。

    可是蜘蛛一张嘴,一股白花花的液体直接喷在了飞刀上,让两柄飞刀立刻失灵的掉落了尘埃,接着庞大的身驱又是一蹿,一张口就将这化刀坞修士的头颅咬了去,无头的

    血喷出了尺许高,让人骇然变色。

    其他的人包括韩立在内,那还敢再迟疑,顿时符箓法器一股脑的砸了过去!

    可是身体发红后的血蜘蛛来去如风,在如此狭窄的山洞内,尾随其后的法器和法术根本跟不上其行动的敏捷。在这片刻间,又有两位修士惨死在了其獠牙之下。

    虽然其中一位及时祭出了一块彩帕挡在了身前,略起了阻挡的作用,但是转眼间就帕碎人亡了,这蜘蛛的爪子和獠牙实在太犀利了!其硬度绝对在顶阶法器之上。

    此时山洞内只剩下了吕天蒙、宣乐、韩立三人,他三人都面色铁青的惊怒之极!

    若是在一个开阔的地方,想必这些修士也不会死的如此轻易,毕竟御器飞行的话怎么也能拖延上一些时间的!

    “砰”的一声,这蜘蛛闪到了吕天蒙身边,一爪破去其身上的护罩后拦腰斩去时,却被徒然浮现的一个黑乎乎的物体给挡了下来。

    这物体扁扁的圆圆的,仿佛是个小盾,但细看之下表面一块块的裂开,竟是个奇大无比的龟壳。这一记利爪除了在此物上留下了一道浅浅切痕外,其他完好无损,真是让人惊讶。

    巨蜘蛛见没有奏效,没有迟疑的马上舍弃了吕天蒙,又血光一闪的来到了韩立身边,并一口咬去。

    可是韩立神色冷冷的晃了几晃,竟然身子模糊一下后立刻在原地消失了,接着又在七八丈外的某处显出了身形,这让此妖兽为之一呆,竟然原地怔住了。

    可就是这略一耽搁,宣乐祭出的一件黄色小钟终于追了上来,黄芒一闪巨大化后,就将这妖兽一下扣在了其下,再次困在了其内。而随后追到的韩立的乌龙夺及一团黑色巨峰,则谨慎的盘旋在了钟外,生怕妖兽再次脱困而出。

    “你二位不用担心了,我这件遮天钟可是掺进了炼制法宝的材料铜精,它绝对无法逃脱的!”宣乐神色松弛了下来后,对韩立和吕天蒙解释道。

    听了此话,韩立面色一缓,将乌龙夺一收,似乎真的放心了下来。

    而吕天蒙走到了铜钟跟前,看了几眼并沉吟了一下后,神色不安的摇摇头说:

    “不行,我还是不太放心!你先用这钟继续困住此兽,给我点时间好祭出件符宝,彻底灭掉此獠。”

    宣乐一听此言,皱了下眉头,但没有说什么,一副随你便的样子。

    而韩立望了望传送阵和骸骨上的令牌,若有所思一下后,就走到了一侧空地上盘膝坐下,似乎后面就交由二人处理的样子。

    这时,吕天蒙取出一张青光闪闪的符箓,合手夹在手心处,慢慢运功注入灵力。

    显然筑基后期的修士使用符宝明显快捷多了,才一小会儿的时间其两手一分,一把小巧玲珑的青色小尺就从飞射而出,在吕天蒙头上盘旋了起来。

    “好了吗?我要把妖兽放出来了!”宣乐见此,一边控制着小钟,一边貌似关心的问道。

    “好了,你们可以安心的死去了,这枚大挪移令就由吕某接受了!”吕天蒙双眼一瞪,突然面露狰狞的说道。

    接着大喝一声,头顶的小尺发出了无数光芒,瞬间由一分二,由二分四,再由四分八……,眨眼间就幻化出了数百把同样的小尺出来,每把小尺都发出了嗡嗡的轰鸣声。然后群尺在吕天蒙的催动下,大部分密密麻麻的砸向了宣乐,一小部分则射向了盘坐中的韩立。

    韩立见此,神色微动,不禁握紧了手中之物,死死盯着来袭的符宝。而宣乐神色淡淡的,对面前的危机竟视若无睹。

    见到二人的表情,吕天蒙得意的面容凝固了,暗叫不好后就想把龟壳祭出。可是背后的地面上,一声爆裂的破土声传来,接着一道血光从其身边一擦而过。

    顿时吕天蒙里的身子,一分两截的载到在了地上,而那红光蹿出一定距离后,就停了下来,竟是那不知何时脱困的血蜘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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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第二百七十章 斬殺

    天蒙人一死,失去了靈力支持的數百小尺,剎那間碎青光。隨後彙集到了一齊,顯出了符箓的原形輕飄落地,正好落在韓立、宣樂和血色蜘蛛之間。

    宣樂面無表情的注視著韓立,沒有任何舉動,而韓立望了望血蜘蛛、又看了眼宣樂,則默不做聲的一抬手,白色鱗盾祭了出來。同時八道白光在其身邊亮起,八隻傀儡獸出現在了其身邊。

    宣樂的表情終於動容了一些,他一抬手召回了黃色小鐘,淡淡的說道:

    「真沒想到,韓師弟竟然還擅長傀儡術。不過似乎修為還不到家啊,只是這幾隻傀儡就能是我的對手?」

    韓立聽了神色未變,只是冷冷的問了一句。

    「蜘蛛是你故意放出來的?」

    「不錯!」

    宣樂承認的很乾脆,並一翻手一個類似斗篷一樣的紅色輕紗出現在了手上。

    「你就不怕弄巧成拙,最後反被這妖獸給殺了?」韓立舔了舔有些乾裂的嘴唇,冷笑一聲說道。

    「呵呵!殺我?就憑這一隻除了身體硬些,有些蠻力的四級妖獸?」宣樂譏諷的說道,滿臉都是不屑一顧的表情。

    「不過,你還是好好和這只水晶蜘蛛玩玩吧!希望能保住自己的小命!」

    說完此位將手中的輕紗往身上一罩,然後人雖然還在那裡,可身上的各種氣息,竟然瞬間泯滅的一乾二淨。

    韓立有點意外,不禁深望了那輕紗幾眼。

    而此時的宣樂,面帶微笑的往洞穴一角慢慢退去,完全一副要置身事外的樣子。韓立心裡念頭急轉了幾下,頓時猜出了幾番那輕紗的用途,不禁臉色一變,急忙往那蜘蛛望去。

    只見血蜘蛛正面露凶光的注視著自己,兩隻獠牙又在嚓嚓作響了,已把他當成了狩獵的對象。

    韓立略一思量就身形一閃。人急速往宣樂所在的角落衝去。

    但血蜘蛛見韓立動了,馬上血光大盛,同樣衝向了韓立。

    可是早已準備好的傀儡獸,一張嘴輪流射出了一道道一閃即過地光柱,正好打在血蜘蛛身上,持續將其打的翻了數個跟頭,竟一時無法再追趕韓立。

    宣樂見到韓立向自己急速衝來,心裡一凜。

    他可對韓立快似閃電的身法大為忌憚的,哪敢讓韓立隨便近身。就不加思索的將手中小鍾向韓立一拋,同時身上的光芒四射,一件火紅色皮甲浮現在了其身上。那件輕紗自然已失去了效用而被收起。

    可韓立見巨鐘罩來,手一揚,一面小鏡子出現在手中。同時一股青濛濛的光華射出,立即將要巨大化的小鐘,打回了原形。並定在了半空中。

    「青凝鏡!」宣樂驚呼了一聲,這個本門中鼎鼎大名的頂階法器。他又怎會不知呢!

    頓時,宣樂有些慌了手腳!

    要知道。本以為「遮天鐘」最起碼能爭取一點時間地,可韓立竟絲毫沒有停頓的直衝了過來。他怎能不手忙腳亂起來。

    好在對方還在十餘丈外,宣樂就將剛掏出的一張「冰雨術」符箓「扔了出去,頓時化為了密密麻麻的冰錐狂射過去。在他想來。只要韓立用那面白色盾牌一格擋,肯定身法就會慢了下來,這就夠他發動剛取到的一件厲害法器了。

    韓立望見一大片冰錐射來,眼中寒光一閃。竟然反將身前的小盾一揮手收進了儲物袋中,同時身形突然加速了一倍,整個身體發生不思議的扭曲變形,竟從那冰錐群中毫髮未傷地衝了過去。

    宣樂見到此幕,從容的神情消失地一乾二淨,臉色一下蒼白無比。

    眼見韓立眨眼間就到了自己的身前,無奈之下地他也顧不得發動什麼法器了,只有將全身靈力盡數往火紅護甲狂注進去,希望能憑借這件頂階防禦法器的功效,撐過眼前的危機。

    韓立看到對方的護甲發出了耀眼地光芒,眼中殺氣湧出。一張嘴,早已準備好的一隻黑乎乎的尖形東西,出其不意的從口中噴出,並在淒厲地尖嘯聲極速扎進了對方的護甲,並發出了驚天動地的一聲巨響。

    接著一道

    青色劍氣憑空出現,韓立一閃之下,就已站在了宣樂

    宣樂呆呆站在原地,身上的火紅護甲在胸口部位多出了一個拳頭大的破洞,讓護甲靈氣全失已成了廢品,而頭部沒有任何徵兆的突然滾落了下來。他竟被韓立破了護甲後,用青元劍芒直接斬下了頭顱。其腰間的儲物袋,自然也被韓立順手摘走了。

    韓立望了望手上那只儲物袋,心中有種說不清的感受!

    一位築基後期的修士,竟然就這麼給殺了,想必其死前還難以置信吧!

    不過韓立很清楚,對方之所以會死在自己手上,一方面是因為出其不意,另一方面可完全因為這狹窄地形的限制。

    若是在修士的正常高空爭鬥中,對方絕不會給自己近身的機會,相隔了數十丈遠的距離,再加上空中借助法器飛行後,對方的速度絕不會比自己的極限身法差到哪裡去的。

    而且這次為了擊毀對方的護甲,還用了墨蛟雛角煉製的一次性自爆法器,硬和對方的護甲來了個同歸於盡。

    說起這個雛角,那位給自己煉製法器的店主還不停的惋惜,說若是這墨蛟獨角再長個二三十年,就可以煉製成一件非常厲害的法器了,而不用因為剛剛生出品質太脆,而只能當消耗品煉製了。

    不過如今看來,用此物來殺死一名築基後期的修士,還是划算之極啊!

    韓立剛將青凝鏡和對方的小鍾收起後,身後傳來了接二連三的爆裂聲,這讓他身形一頓後,不見思索的往儲物袋中一拍,立刻從口袋宗又飛出了數只二級傀儡獸來,而原來的八隻終於被那血蜘蛛欺進了身前,幾下後就被切割啃咬的七零八碎。

    如今,血蜘蛛掉過頭來再次向韓立衝來!

    韓立一抬手,一對烏龍奪出手後突然巨大化,將這巨蜘蛛從空中攔住。

    接著傀儡獸的光柱攻擊隨後就到,不停的激射到妖獸的血紅身子上,終於將其暫壓在了某一處,無法前進。

    血蜘蛛情急之下一連噴出了數口蛛網,但可惜的是韓立一見此妖獸出此招,立即身形一晃的躲開來了。至於傀儡獸,有躲閃不及的被那蛛絲纏住了丁點,韓立會即刻將其收入儲物袋中,而另換一隻出來,絲毫不耽誤傀儡獸的持續攻擊。

    不過韓立馬上想祭出符寶,斬殺對方的想法不得不打消了。畢竟用護罩和法器硬接對方的蛛網都是不明智之事。

    無可奈何的韓立,歎了一口氣後,只好持續保持這種程度對蜘蛛的打擊,不敢鬆懈分毫。

    過了一刻鐘後,終於和韓立預測的一樣,這血蜘蛛身上的血色漸漸退去了,其外殼上也開始漸漸出現了坑坑窪窪的傷痕,顯然這頭妖獸的真元不支了,已無法再用靈力佈滿全身來抵擋攻勢了。

    韓立臉上露出微笑時,蜘蛛似乎也意識到了不妙,幾次想跑出韓立的攻勢籠罩下,往洞口躥去,但都被那幾隻傀儡用一陣急促的光柱逼了回來,最後竟然被韓立活生生的困死在了此地。

    當蜘蛛妖獸最後一絲真元耗盡時,只能縮成了一團再無反擊之力,而韓立換上了鋒利無比的銀芒劍,幾步上前後就一劍斬下了蜘蛛的頭顱。果然此獸的外殼雖然堅硬,但沒有法力護體的話,還是很輕鬆被銀劍破開防禦的。

    然後,韓立一屁股就坐在了附近的地上,半天無語。

    半響後,他打量了一下四周死去的諸多修士,頭一次感到了修仙者生命的脆弱,這讓他心裡有點悲哀。或許某一天,他同樣會死在某個修仙者手中,或者葬身某只妖獸的腹中吧?

    等到休息的差不多了,韓立先把那張小尺符寶撿了起來,接著就將每一具屍體上的儲物袋都搜了出來。

    最後則小心的靠近了傳送陣,並目光閃爍不定的在五色骸骨及其捧著的令牌轉悠個不停。

    「大挪移令!這就是那呂天蒙如此稱呼此令牌的!」韓立陷入沉思的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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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第二百七十一章 大挪移令和古傳送陣

    大挪移令」這個稱呼,韓立從沒聽過!但是見呂天蒙不猶豫的為此出手剷除他人,就可知此物的珍貴了。

    不過,面對五色骨骸的詭異造型,韓立可不敢隨意造次。

    他掏出了把金刃,小心的碰觸了一下骨骸,看到沒有什麼反應,這才放心的走近過去,仔細打量其這塊令牌。

    令牌藍燦燦的,放射著淡淡的瑩光,從那古樸的花紋及上面銘印的古文字來看,明顯是個上古之物。其他方面,韓立倒沒有感應到什麼不尋常之處,其蘊涵的靈力也並不太高。

    韓立想了想,用手中的金刃伸出去輕輕一挑,那令牌輕易的到了手中。

    用手指一捏後,並不是想像中的金屬質地,反而有些軟中帶硬,彷彿是某種木料所制。

    韓立把玩了一會兒,就嘗試著注入了些靈力進去。

    但隨之一股龐大的吸力從令牌上傳來,讓他體內的靈力大量脫體而出,嚇得韓立趕緊切斷了靈力的輸送,這才讓吸力消失了。

    吃了苦頭的韓立,不敢再胡亂嘗試,而是將令牌小心的收進儲物袋。

    接著他又圍著這不知名的傳送陣轉了數圈,對這傳送陣能傳送到何地,大為的好奇!

    當然,韓立不會魯莽的上去嘗試一下,況且就算他真的犯渾有此想法,也無法做到。因為傳送陣的一角已破損掉了,雖然損壞的不多,但也足以讓傳送陣無法正常使用了。

    韓立眨了眨眼睛,突然摸出了塊玉簡,開始將傳送陣的樣式、花紋複製了下來,準備找一些人看看,還能否修復此傳送陣。他可對此充滿了期待!

    做完這一切後,韓立又在這巨大洞穴內四處尋覓了一番,看看是否還有遺漏的東西。

    結果在一根粗狀的石柱後面,發現了兩枚晶瑩透明的圓卵。足有拳頭般大小。

    一見它們,韓立驚喜異常,不用猜就知道是那蜘蛛妖獸的卵。

    這蜘蛛妖獸的厲害,韓立可是親身體驗過的,有次機會哪還會錯過,立刻從一靈獸山修士的儲物袋中,找到了一個專門盛裝靈獸地皮袋,將這蜘蛛卵小心的收進袋中,然後塞進了腰間。

    有了此番收穫。韓立更加用心的將剩餘的地方翻了個遍,可惜就再也沒什麼發現了。

    不過,已經心滿意足的韓立,也不在意了。他將宣樂、呂天蒙等人的屍體,用火球化為了灰燼,就地掩埋掉了。

    當看到五色骸骨時,韓立也隨手給了其數顆小火球。準備一齊燒燬掉。結果烈火熔燒過後,骸骨竟然凝結出了七八顆五彩的小珠子出來。這讓韓立驚訝之餘,自然好奇的收存了起來。

    韓立接下來就要離開這裡。但為了不讓傳送陣再被他人發現,他乾脆離開此洞時,用青元劍芒將洞口掃的稀巴爛,徹底堵住了入口。當然。還是做了一些暗記在附近,以供他後來再尋覓此處。

    隨後韓立順著鐘乳洞流風地方向,在數個時辰後,找到了一個隱蔽之極的出口。終於踏上了地表。

    因為害怕那批魔道之人,還在附近遊蕩,韓立絲毫不敢耽擱的駕起神風舟往太岳山方向飛遁而去。

    因為一路無事!

    七八日後,韓立就返回了黃楓谷。他向門內輪值管事講述了一番減刪過的遭遇後,就先回自己的洞府待命了。

    此時,他也知道了第二輪大戰已經開始了。而且在初期,七派在另外兩國的大力支援下,面對六宗似乎還佔了上風,這讓黃楓谷內的氣氛緩和了許多,不再像剛開戰時地那麼悲觀了。

    回來之後,看著洞府內一切依舊,韓立鬆了一口氣。

    雖然說現在回到門中並不是一件明智之舉,十有八九會被人抓了壯丁。但現在七派對臨陣退縮、借口躲避任務徵調的弟子,處罰地十分嚴厲,輕則處罰靈石,重則要廢去法力,這一點是毫不容情的!

    而且聽人說,七派內已經有近百人遭受輕重不一地處罰了。

    而是否有避戰的舉動,就要求沒有任務和已完成任務的弟子,都必須在規定時間內,回本門報道!假若沒有拿出理由就逾時未歸,就會被判定受罰。

    當然乾脆躲避起來不再出現,或者直接逃往他國,後果就更為可怕,面臨的則是七派執

    終生追殺,只要七派存在一天,追殺就不會停止。

    韓立此時還不願脫離黃楓谷逃離越國,自然要老老實實的回來聽命。

    其實據他估計,在魔道和正道的同時擴充下,整個天南地區哪還會有平靜的地方?各地地修仙界都會捲入爭鬥之中,只是早些和晚些的問題而已。即然這樣,那還不如呆在越國呢,畢竟故土難離啊!

    韓立回到洞府的第一件事,就是將那對蜘蛛卵浸泡在了靈眼之泉內,讓靈氣慢慢滋育其孵化。

    接著就趕緊閉關了兩日,終於將大衍決第一層練成了。不知是否巧合,好久未有進展的青元劍訣,竟同時突破至了第五層,讓韓立邁進築基中期的水平。

    韓立見此,心中大喜!畢竟此時修為每增一分,在動亂中保命的希望就大上一些。

    可令韓立奇怪的是,回來了數日後,門內至今還沒有給他指派什麼任務,這讓韓立有些不安了!

    按照他的經驗,越是反常的事情,就越是代表著麻煩和危險。

    但韓立轉念一想,現在和六道爭鬥那還有什麼安全的任務,就連守衛個靈石礦都會差點沒命,那什麼任務也就無所謂了!

    這樣思量過後,韓立重新恢復了平和的心態。並趁此短短時間,開始查找這「大挪移令」到底是什麼東西?

    至於他師傅李化元和紅拂那裡,也不用交待董萱兒的事情了,因為身為結丹期修士他(她)們早已有任務在身,不在門內。

    韓立在黃楓谷的天知閣內,經過兩天的四處翻找,終於在一本叫《洞玄解》書中,找到了「大挪移令」的簡單介紹。

    據書上記載,這藍燦燦的令牌,竟然是古修士們進行超距離傳送時,必須具備的一個法器,否則就無法保證傳送時的安全。

    只有擁有「大挪移令」,古修士才不會因為傳送距離過遠,而被傳送時形成的空間壓力,給擠壓至死。至於短距離的傳送,空間壓力自然可以忽略不計了,就好比岳麓殿內外那個小傳送陣,韓立就沒有感到絲毫的不妥。

    至於大挪移令如何保證傳送者的安全,書上沒有說。並且製作「大挪移令」的方法,早已在久遠的修仙界動亂中失傳了。已有的「大挪移令」也隨著一件件的銷聲匿跡,到了今天成了傳說之物,根本就沒聽說過誰手裡持有此物。

    不過,這對如今的修仙界來說,也是無所謂的事情!

    因為古傳送陣比「大挪移令」,更早就成為了傳說中的東西。別的地方不知道,但在這天南地區,表面上是見不到一座了。至於是否在哪個人跡罕至的地方,或某個門派、家族的密地內還存有,這就不好說了。

    但現今修仙界能建造的最遠傳送陣,也只不過百餘里而已,與古傳送陣動耶千萬里的計算,根本無法相提並論。但就這樣,傳送陣的昂貴造價,就是一家一派也頂多三四座而已,多了也會大感肉痛不已的。

    韓立搞清楚了大挪移令的用途後,腦子裡第一個念頭就是,「那座地下傳送陣難道就是古傳送陣不成?」

    這個猜測,讓韓立的心砰砰直跳!心知可能性極高。

    若是如此的話,他有了這大挪移令,再修復了那個傳送陣,豈不立即可到至少千萬里之外的地方了。這場七派和六宗的渾水,拿他就不用再趟了,盡可去一個新的地方繼續自己的修煉。

    此想法一起,韓立再也按耐不住!

    他開始尋找和古傳送陣有管的書籍,看看能否找到修復那地下傳送陣的方法。

    韓立在藏書眾多的天知閣,又一待數日,雖然看了無法的陣法書,但關於古傳送陣的資料,一點都沒有找到。

    這讓韓立大失所望!

    這時,韓立想起了有一人也許能幫自己修復此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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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第二百七十二章 一年

    韓立所想的人,自然就是和他有過數年之約的齊雲霄了

    齊雲霄那位陣法師朋友,既然精通「顛倒五行陣」,想必對其他法陣也很精曉才對。而這上古傳動陣也算是一種陣法,如此一來,他那位朋友說不定可以修復此陣呢?

    韓立這樣想著,心裡大為動心,算了算時間,離當初說好的再會日子已經不遠了。但現在門內隨時都有任務下來,當然無法馬上去找對方了,看來只有以後另行設法了。

    韓立思量一番又有些喪氣了,無心再翻這些陣法書,而出了天知閣返回了洞府。

    回到洞府內,韓立發現蜘蛛卵似乎大了一圈,看來靈眼之泉對加速孵化,是真的有效。

    韓立見此,馬上畫了一個簡單的控神法陣,這是修士控制妖獸卵仔的一種基本手段。接著滴了幾滴精血在法陣中,把蜘蛛卵放入其中。待法陣生效,兩隻白卵吸盡了所有精血,再重新把卵放回了靈泉內。

    韓立剛辦完此事,就接到了一道飛符傳音,讓他去議事殿趕緊集合。

    他心中一凜,知道任務終於來了。

    ……

    七派與六宗的主戰場,越國與車騎國交界的金鼓原某一片亂石中,韓立指揮著兩道烏龍奪所化的黑光、數柄金刃,將一名築基初期的鬼靈門弟子,圍困在其內狂攻個不停。

    雖然對方身上黑氣滾滾,煞是驚人,還隱隱有數顆骷髏頭嗚嗚作響,但還是在這兩套法器的暴風驟雨般的攻擊下,很快就被韓立尋到了破綻,一舉將其斬成了數截。

    韓立熟練之極的將對方身上的儲物袋一抓,人就消失在了茫茫的荒原上。

    這次的收穫已經有了,而且天色已晚。按照慣例,魔道和七派的結丹修士,應該要出來拚鬥了。

    萬一波及到了自己。那死的豈不是冤枉!

    韓立一想到,曾經目睹過的結丹期修士爭鬥,心裡就後怕不已!

    整整數里之內,都被那次化刀塢和御靈宗修士地鬥法給搞得天翻地覆,差點把躲得七八里遠的他都給捲了進去。

    從那以後,天只要稍微暗了點,他就會早早的回去,即使一無所獲也是一樣。

    一年前,他奉命和其他人押送一批靈石來到此地。然後就被留在了此地,成為了七派的一名高級炮灰。不但接連參加了數場人數上千的大規模爭鬥,像剛才這樣深入金鼓原中,和零散敵人互相搏殺的事情更是屢屢發生。

    說起來倒也奇怪,自從魔道和七派在第二波會戰中,再次以平手結束後。雙方在金鼓原兩邊遙遙相對,竟漸漸形成了一月一大打。每日都小大的奇怪戰爭。

    所謂大打,就是雙方各派出上千人的隊伍。互相爭鬥一番。而小打就是雙方都派出一定的修士,或三五成群、或單人獨行地在金鼓原的中心處。互相獵殺對方修士。

    大打就不必說了,雙方雖然打得夠熱鬧,死傷的人數卻寥寥無幾。除非是真要拚命,否則雙方結界護盾一開。誰也別想輕易傷害到對方。

    小打,因為結丹修士和築基修士的實力無法相比,雙方經過一番試探後,就默認的將凌晨到傍晚時間留給築基期修士互相廝殺。到了晚上。則雙方結丹高手才會出動,大戰一場。

    結丹期修士一對一的單打獨鬥,要打敗一方容易,甚至重傷對方也能做到,但若真想對方的性命就不好辦了。畢竟一名結丹修士全力而逃地話,實在是速度驚人!

    如此一來,一年的時間下來後,雙方地築基期修士都損傷了數百人,而結丹期修士卻一個都沒有少,這讓雙方主事之人大感肉痛之餘,也有些鬱悶。

    至於煉氣期修士,因為法力低微,只能作為預備力量,反而保存的十分完整。

    不過,這一年來地主戰場大戰和未停息過的偷襲騷擾,已讓六宗和七派修士大感吃不消了!雙方在拚命消弱對方實力的同時,都在積攢著力量。他們都很清楚,決戰的時刻已經很近了。

    韓立駕

    風舟,一個時辰後出現在了本方地陣營中。

    一間間大小不一的木屋、石屋在禁制大陣中若隱若現,排列的亂七八糟,沒有任何規律可言。這些就是到此的修仙者,隨手用木系或土系道術所建地臨時房屋。當然,這是要按門派來劃分區域的。

    韓立先去了自己的住處,一間不大的石屋。

    關好屋門後,就用一套小禁元陣旗將石屋暫時封閉。

    接著,韓立就把今日得手的儲物袋中東西,倒了出來,開始挑挑揀揀起來。

    「又是骷髏頭和小幡一大堆!這些鬼東西除了鬼靈派的人外,誰會使用?只能換些材料錢了!咦,這把劍不錯!留下來備用。這個……」韓立在一堆東西中喃喃自語了一番後,就很快將有用的法器與物品留了下來,不值錢和用不上的東西,都單獨放入了另一個儲物袋中。

    揣上這只儲物袋,韓立撤了陣旗,走出了住處。

    拐了幾個彎後,朝著這片屋群中最顯眼的一間屋子走去。

    這木屋面積佔地五六十丈之廣,渾身塗成了金黃色,在落日的照射下,閃閃發光,竟如同純金製成一般。

    韓立不客氣的推門進去,屋內熙熙攘攘熱鬧非凡,竟有數十名名修士正在屋內擺攤交易著什麼,還有許多修士正在和攤主討價還價或者挑選著攤位上的東西。

    韓立老馬識途的迅速奔赴了幾個攤點,儲物袋中的東西迅速變成了一顆顆的靈石,當韓立將東西散盡後,手上已多出了近百顆靈石。

    韓立沒再理會他人,奔向屋中最大的一個攤點而去。

    這個攤位長有七八丈,幾乎是其他攤點的三四倍大,攤主則是位胖乎乎的築基中期修士。

    韓立什麼廢話都沒說,立即將裝著靈石的儲物袋扔給了胖子,然後毫不客氣的說道:

    「陳兄,換那個龍吟草,我已湊夠了五百顆靈石了。」

    「呵呵,原來是韓兄弟啊!真厲害,這麼快就弄到靈石了,讓我點點看!」胖子一見是韓立,立即笑瞇瞇的,然後用胖乎乎的肥手,抓起儲物袋將心神沉浸在裡面,去感應靈石的數量。

    「不錯,不錯!真的是五百靈石!這是龍吟草,好好收起來吧!」陳胖子眉開眼笑的從身上掏出了一個玉盒,遞給了韓立。

    韓立接過小盒,直接打開了盒蓋看了那麼一眼,就點點頭收了起來,然後有些期盼的接著問道:

    「上次拜託的丹方之事,還是沒有消息嗎?只要有丹方,價錢上我還可以再讓一分!」

    「老弟,這丹方可絕對是稀罕之物,雖然我們築基期修士手中也能有一些,但都寶貝的不得了。誰又會拿出來出售啊?況且老弟還要對築基期有用的丹方,這更是難上加難了。我可盡力了,實在弄不到了!」陳胖子聽了韓立此言,臉色苦了起來,衝著他大吐苦水起來。

    韓立心裡有些失望,但表面上淡然一笑的說道:

    「沒關係,沒有就算了!還要多謝陳兄已幫我弄到了兩張!」

    陳胖子一聽此言,嘻嘻一笑道:

    「那兩張是近乎廢方的丹方,在我手上都積壓了好多年了。你會要它們,當時我還真有些不敢相信呢!不過老弟要拿回去進行試驗改良,這還真不是普通人敢做的事情,畢竟這花費的時間和精力太大了,說不定要好幾代人才能完成呢!」

    陳胖子說著說著有些感慨了。

    韓立聽了微微一笑,並不言語。

    韓立自從在此住下,並發現了營內的這個臨時交易所後,愕然的發現這裡竟然有許多在坊市內根本找不到的珍稀物品,從藥草原料到法器功法,幾乎應有盡有。

    聚靈丹所缺的藥材,輕而易舉的就在交易所內湊齊了,只要回去催生一下,馬上就可讓他的法力再次突飛猛進了。

    甚至在胖子這裡,他只花了近千靈石就買到了夢寐以求的兩張古方,這讓韓立更是驚喜若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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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第二百七十三章 巧遇

    大把淘盡了口袋中的靈石後,韓立甚至連新古方的原大部分。

    剩下的不足部分,韓立一咬牙,在冒險出售了兩顆四百年的藥草後,就只有多參加幾次獵殺魔道修士的任務了。這樣一來,不但可得到一筆可觀的靈石賞額,敵方儲物袋中的東西更是能換到更多的靈石。

    憑藉著手中的數件符寶,和大衍決的威力,韓立即使碰到了築基後期的修士,也可安然無恙的脫身而歸。同樣,若是築基初期中期的魔道修士碰見了韓立,自然就沒有還手之力的亡命在了其手下。

    當然像鬼靈門少主這樣的築基期變態傢伙,憑其身份又怎會參加這種行動。

    如此一來,韓立這一年下來,竟然在七派築基修士中略有了點小名氣。

    誰都知道黃楓谷新出來了個狠角色,本身只是築基中期的修為,可一連狙擊了魔道修士十幾人還全身而退,堪稱不可思議。

    韓立用換到手的靈石,將古方上剩餘的原料收齊後,聽說其他幾派的營地內也建有同樣的交易所,韓立就拜託這位陳胖子幫其留心下是否有丹方,不過如今看來沒有什麼戲了。

    韓立正想跟對方告辭離開,忽然身邊一陣香風撲鼻。

    韓立微感愕然的扭頭一看,身後來了一位冷艷的女修士。

    看清楚那動人的面容、豐滿的嬌軀後,韓立表面上神色未動,心裡卻有些惴惴不安起來!竟然是和其有過肌膚之親的陳師妹。一想起那夜裡的火辣香艷情形,他心裡就有股異樣的感覺升起。

    說起來他和此女子自從禁地一別,就好長時間都未見過面了,也不知對方何時也來到了此地。

    「五伯,這是你要的東西!」

    陳師妹淡淡的打量了一眼韓立,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之色後,就來到了陳胖子身前,將一個儲物袋遞了過去。

    「嘻嘻!巧倩侄女。你來的太及時了,這裡正急等這批貨物呢!」陳胖子見了陳師妹,高興的臉上肥肉一抖一抖的說道。

    「五伯?」

    韓立被陳胖子地這個稱謂,給愕然了半天!

    他萬萬沒想到這個結識了大半年的胖子,竟是陳師妹的長輩。憑其築基中期的修為,看來在陳氏家族中地位肯定不會低了。

    陳師妹除了一開始望了韓立一眼後,後面就冷漠的不再向韓立這個方向瞅上半眼。這讓韓立心中頗不是滋味!

    「陳兄,在下先告辭了,以後再來光顧!」韓立不願再逗留。說完客氣話後,就轉頭向交易所外走去。

    陳巧倩這時,才冷眼望了下韓立遠去的背影,秀眉皺起的向正查看儲物袋的陳胖子問道:

    「五伯,這膽小鬼找你買東西的嗎?」

    「膽小鬼?」

    陳胖子被陳巧倩地話,說的一愣一愣的。

    「嗯,就是剛才站在這裡的傢伙!」

    「你說……韓立?」陳胖子眨了眨兩隻小眼。臉色浮現出難以置信的神色。

    「說的就是他,有什麼不對?」陳巧倩有些奇怪的問道。

    當日禁地之行中。韓立可沒給這位陳師妹留有什麼好印象,一直認為韓立是位撞了大運地投機避戰者。

    陳胖子沉默了一下。忽然歎了口氣,口氣有些古怪的說道:

    「巧倩,你剛到此地,有些事情還不清楚。雖然不知道。你怎麼會認為這傢伙是膽小鬼,但是你這位同門在這裡地名聲可不小啊!他可是一連滅了十幾位築基期修士的厲害角色,絕對不是什麼平庸之輩。我甚至想此戰結束後,就向家主推薦下此人呢。若是能籠絡住此人。可是不小地臂助啊!」

    「他滅了十幾位築基期修士?」陳師妹聞言,冷漠的臉上現出了駭然之色,實在不敢相信耳中聽到的話語。

    她不禁呆呆的往交易所大門方向望去,可此時地韓立,早已走出了屋子。

    走出了交易所後,韓立略一沉吟,就向師傅李化元的住處而去,準備按慣例問候一下,盡一下師徒之禮。

    李化元身為結丹期修士,住處自然不能和普

    相提並論了!其住在大陣中心處的一座舒適之極的房娘自然也陪其住在一起。

    說起來韓立地七位師兄,除了大師兄還在綠波洞留守外,其他幾人都有任務在身不在此地,留在此處的就只有韓立和四師兄宋蒙了。

    但韓立來到此地的第一日,就去拜見李化元時,其築基中期修為讓這位師傅吃了一驚,大感驚訝!

    畢竟韓立從築基成功到那時,才僅僅數年而已。

    而一般情況下,即使資質上佳的修士也要花十年以上的時間,才可從初期進入到中期的。韓立如此的突飛猛進,自然讓李化元好奇起來。

    他在檢查了韓立的身體無果後,就詢問了一番其修為增長如此快的原因。

    韓立自然不會透露實情了,而是做出一番自己也不明白的糊塗樣子,讓李化元鬱悶了好一陣後,就將此事一放而過了!終究現在大敵當前,他也沒什麼心思花費太長時間研究此事。

    關於燕家投敵和董萱兒深陷敵手的事情,李化元和紅拂都已知道了,對此除了惱怒之極外,倒也沒有過於責備韓立。

    畢竟對方實力太強,韓立自己能逃出一條小命,就已實在不易了。

    韓立正想著呢,人就已到了李化元的房舍外!

    令他驚訝的是,四師兄宋蒙竟然雙臂抱肩的站在屋外,精神抖擻異常,彷彿放哨站崗一樣。

    宋蒙看見了韓立,臉上露出了一絲笑意,沉聲說道:

    「韓師弟,又來給師傅問安了!」

    韓立輕笑的「嗯」了一下。

    說起來,這位宋師兄自從韓立出名以後,就硬逼著韓立在無人處較量了一番,雖然被韓立依仗法器犀利小勝了一招,但卻和韓立漸漸融洽了起來,師兄弟間開始有說有笑起來。

    「韓師弟,師傅正和幾位客人在商量事情,暫時在外面稍等一會兒吧!說起來,我最近的功法略有進展,不如一會兒較量一番!」宋蒙笑著給韓立解釋道,但隨後又提出了個讓韓立大感頭痛的邀請。

    說起來,這位宋師兄自從敗在他手上之後,幾乎每隔一段時間都會要求韓立再和他切磋一回。但是,韓立怎肯把自己的底細隨意外洩,自然堅持不肯了。

    若是在黃楓谷,這位宋師兄絕不會這麼好打發的!但好在此處,有許多厲害的修士存在,對手多多。宋蒙見糾纏了他幾回無果,就耐不住性子去找他人了。

    這總算讓韓立鬆了一口氣!

    因此現在聽到對方最後一句話後,韓立苦笑了一下,說什麼不敢隨便接過話茬!

    不過,韓立心裡對和李化元在一齊的客人起了些興趣。

    畢竟能被宋蒙用上商量的字眼,這說明屋內的人十有八九也是結丹期修士。因此他正想從宋蒙嘴中探聽一二時,緊閉的屋門突然打開了,從裡面走出幾位男女修士來。

    而李化元夫婦緊隨其後的拱手相送著。

    果然全是結丹期修士!韓立看的真切,四男三女人人修為深不可測!

    他和宋蒙不敢擋路,急忙左右一分,束手站在了兩旁!

    李化元一眼就看見韓立,只是微微一笑後就不在意了。其他修士自然也瞅見了韓立,但大都一掃即過,畢竟一位築基中期的修士,對他們來說實在沒什麼可注意的。

    可是有一位身材修長完美、面紗遮臉的女修士一眼掃過韓立之後,身形突然一震竟然停下了腳步,同時一雙明亮的秋眸,閃過一絲難以辨明的異樣神情。

    「南宮仙子曾見過劣徒嗎?」

    其他修士發現了這名女修士的異樣後,不禁略帶訝色的望了此女一樣,李化元更是大感疑惑的開口問道。

    「南宮仙子」幾個字眼一入韓立的雙耳,就讓韓立心裡咯噔一下,如同打翻了五味盤一樣,什麼樣的滋味都有。

    他雖然勉強控制住臉色未變,但還是情不自禁的望了這女修士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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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第二百七十四章 赴約

    沒有!只是令徒長的很像我一位很久沒見面的舊友。眼中的異色消失了,恢復了清冷的眼神。

    這句話讓韓立的心裡一澀,有點苦苦的味道。

    「哦,這樣還真是巧了!」李化元微笑著說道,重新打量了一眼韓立。可是韓立臉上平靜如水,絲毫異樣未露出。

    而其他修士互望了一眼後,雖然全流露出了原來如此的神情,但真有幾分相信此話,可就只有天知道!

    這位南宮仙子也知道此言難以取信於人,但她沒有絲毫辯解的就飄然而走,剩下之人大有深意的望了韓立幾眼後,才紛紛向李化元夫婦告辭。

    李化元臉上的笑容,在送走了所有客人後,漸漸消失了。他皺了下眉,轉過臉對韓立淡淡的說道:

    「跟我進屋,我有話問你!」

    韓立見此,心裡暗暗叫苦,只好應聲答應著。而那位少婦師娘,柔聲安慰了韓立幾句,也隨之進了屋。

    當韓立走進了客廳時,李化元正坐在椅子上,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少婦,則緊挨在其身旁坐著。

    「你和那掩月宗的南宮婉認識?」李化元見韓立走到了身前,便停止了沉思,毫不拐彎的直接問道。

    韓立聽了默然了一會兒,心內瞬間掂量了數遍。知道看樣子南宮婉的異樣情形,全落入了此位眼內,根本無法敷衍過去了,就只好點了點頭,承認道:

    「弟子的確和南宮師叔有過一面之緣!」

    李化元聽到韓立如此輕易的就承認了了,倒有些出乎意外,臉上的神色頓時緩和了下來。

    「怎麼一回事,能說來聽聽嗎?」少婦聽了韓立此話,好奇心大起,不禁開口問道。剛才南宮婉的一口否認和韓立相識,但現在這位徒弟又說認識,這裡面肯定有些故事。

    而李化元聽了自己夫人所言。就點點頭的望著韓立,看來同樣想知道此事原委。

    「師傅恕罪,因為此事涉及到了南宮師叔的一些私事,而弟子曾經答應過絕不將此事外洩的,還請師傅師娘見諒!」韓立早就準備好了光明正大的理由,非常婉轉的拒絕道。

    聽了韓立此話,李化元夫婦大感意外,互相望了一眼後,還是李化元想了想後。似乎在斟酌地緩緩說道:

    「既然已經答應了對方,為師自然不能讓你失信於人。不過為師要提醒你一句,這位南宮仙子還是少接觸的好!要知道掩月宗的人媚功了得,為師實在怕你不知不覺中著了對方的道.還茫然不知。但現在看你神志清明,言辭清晰,為師倒也放下心來了。」

    韓立聞言,心裡一鬆。嘴中連忙稱是。

    李化元見韓立神色恭敬,一副尊師重道的樣子。心裡的最後一絲不快也消失了,竟然和顏悅色的指點起了韓立修煉上的問題。韓立自然聚精會神的聽著,不肯放過李化元地任何一句話。

    半晌之後,李化元隨口問了幾句韓立在修煉上的體會心得,對他的回答頗為滿意。突然說出了一句出人意料的話來。

    「韓立,為師現在有件私事交予你去做,你可願意?」

    「私事?」

    韓立心裡一愣,但馬上就滿口答應道:

    「師傅有事儘管吩咐就是。弟子當盡力完成!」

    李化元很高興韓立毫不遲疑的態度,站起身來在屋內踱走了兩步後,就沉聲對他說道:

    「其實也不是什麼多危險的事情!只是叫你去暫當一段時間的保鏢,幫我保護一戶人家地安全!」

    「保鏢,保護人?」韓立有點愕然,但還是沉著的聽著李化元下面地言辭。」其實原先是想讓你四師兄宋蒙去的,但是最近,偶爾聽人說起你殺了許多魔道修士地事,這可真讓我和你師娘吃驚不小啊!沒想道,我李化元門下竟然還能出了個猛人,聽說連其他六派的人都經常談論此事了!這樣一來,自然還是你去我比較放心!」李化元微笑著說道,可以看出他此時的心情非常好。

    而一旁的少婦,同樣笑吟吟地說道:

    「另外,宋蒙從小就待在綠波洞,沒到俗世歷練。人情世故欠缺的很,即使從這方面講也非你去不要保護的人,是世俗世界的凡人。」

    韓立聽了了李化元夫婦地一番贊語,臉上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一副靦腆的樣子。不過,讓他去保護凡人,韓立雖然表面上神色如常,可心裡還是有些納悶。

    按理說一位凡人能有什麼危險,隨便派一位煉氣期弟子就足以擔當保鏢了,何必再讓自己一位築基期弟子前去?

    也許李化元猜出了韓立的疑惑,就半解釋半敘述的說道:

    「我叫你保護的人,是我以前一位師兄的後人,他對我有救命的大恩。但是其獨子卻是沒有靈根的凡人,無法修仙只能待在世俗世界,因此在其坐化後我曾經發過誓,只要我活著一日,就絕對保證他後人的安全和榮華富貴!因此這家人百餘年來,都在我的暗中扶持下大富大貴了數代,有危險的話,我也早幫他們清除了乾淨。」

    李化元說到這裡頓了下,彷彿在回想著往事,但隨後神情一斂就說道:

    「但是前些日子我收到了消息,魔道六宗的人可能會派一些低階弟子混入本國世俗界,對一些我們七派暗中扶持的凡人進行一番清洗,試圖打擊一下世俗界對我們七派在普通原料上的供應。而這家人與我的關係,應該也會被魔道之人算成這一類去,所以我需要一位能應付這場風波的人前去保護這家人的安全。當然,若是魔道的人沒有找他們的麻煩,那就更好了。」

    韓立聽完之後,肅然的點點頭,表示明白了。

    「好了,我會寫封信給此戶人家的當代家主,說明你的身份和情況,他也是唯一知曉我與其祖先事情的人。另外我打過招呼了,你這段時間是按照外出執行任務算的,所以不用擔心會受處罰。而這枚玉簡內有這家人的詳細資料,你帶上它現在就回去收拾下行李吧,明早就出發,省的遲則生變!」李化元最後想了想,吩咐道。

    「遵命!」韓立一躬身,輕聲答道。

    ……

    韓立坐在神風舟上,在數十丈的高空上全速飛馳著。

    他現在去的,可不是要保護的那家凡人居住的越國京城--越都,而是直奔元武國方向飛去。

    韓立趁此自由些的任務,要先去赴那齊雲霄的見面之約,順便看看那位陣法師能否修復好那疑似古傳送陣的破損法陣。

    這可是七派萬一在決戰中大敗,他可以另行脫身的最後手段了。否則魔道六宗一旦空出手來,他就只能在魔道之人的終日圍剿下殘度餘生,哪還有時間進行修煉。

    韓立估計一下了,來回這一趟沒什麼意外的話,短短二十餘天的時間就足夠了,根本不會耽誤李化元的任務,所以才如此放心的前往。

    齊雲霄和韓立約見的地方在元武國一座小城裡的某個茶館。

    據他所講述,茶館乃是他的一位下人所開,所以韓立找到了此地,自然就能聯繫上了齊雲霄了。

    韓立一路上風馳電掣,即使偶爾遇見了幾名修士,也不加理會的擦身而過,沒有一絲想要攀談的意圖。在日夜不停的飛遁了七八日後,韓立終於到了名叫「金馬城」的小地方。

    為了不引起騷動,韓立在離小城數里遠的地方就收起了法器,降落了下來,然後慢悠悠的向城門方向走去。

    這金馬城雖然不大,但是城門處人來人往的,進出的人竟然很多,頗為繁華的樣子。

    韓立相貌普通,身上衣衫也早換上了一件半舊的儒袍,夾在進城的人中絲毫不起眼,就這樣順著人流的進了此城。

    這個茶館名氣還不小,韓立隨便找了一個孩童,略一打聽「清泉茶館」的去處,竟然就輕易的得到了想要知道的事情,就走了過去。

    當然韓立站在這所謂的「清泉茶館」門前時,大感興趣的打量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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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第二百七十五章 茶香

    間茶館不大,只是三間連在一起的平房而已,但韓立內,一股撲鼻的茶香就已迎面而來!

    韓立有些驚訝了,他雖然對茶道瞭解的不多,但從這茶香中卻感應到了淡淡的靈氣。

    他心中一動,就不再猶豫的步入了其內。

    三間屋子並排一列,一大兩小,此時全都坐滿了三五成群的茶客。甚至因為茶舍內沒有了空位,還有七八位衣著打扮各異的人,正站在一旁安靜的等待著。

    即使茶舍內的客人眾多,卻沒有一人大聲喧嘩。

    大都輕閉雙眼,有滋有味的品嚐著眼前的茶水,只有極少數幾人在小聲嘀咕著什麼。

    而中間大屋的正牆上,則高貼著一張丈許大的黃紙,上面寫著「每人每日限品一壺」等幾個龍飛鳳舞的大字,顯眼之極。

    韓立望見了這幾個字,心中有些好笑,他可是頭次聽說做吃喝生意的還有限制別人吃喝數量的。

    不過,他也只是一笑了之,並未費心多想什麼。而是在屋內掃視了一遍後,立即向角落裡一名掌櫃模樣的人走了過去。

    這應該事茶舍掌櫃的人,年紀約四十餘歲,留著一撇小鬍子,一副精明異常的樣子。

    此時他正在一節櫃檯後,低頭打著算盤,還時不時朝身側的一本賬簿望去。

    韓立幾步走了過去,站在了櫃檯前,然後淡然不語。這讓掌櫃有些驚愕的抬起頭,望了過來。

    一看清韓立後,此人臉色立即大變,急忙將算盤和賬簿一撇,從櫃檯後繞出。

    他有些誠惶誠恐的恭聲問道:

    「這位前輩,有什麼事要晚輩幫忙嗎?在下一定盡力!」

    這掌櫃竟然也是修仙者,只是修為低的可憐,只有煉氣期四層的樣子。

    如今面對韓立這位深不可測的「前輩」,自然心裡忐忑不安起來!

    韓立二話不說。袍袖往櫃檯上輕輕一拂,一面晶瑩的青色玉珮就出現在了桌上。

    掌櫃一見此玉珮,先是一愣,但隨即面露驚喜之色的說道:

    「原來是韓前輩駕到,晚輩失禮了!齊少爺早就吩咐過了,說前輩就會在近期前的,晚輩早就等候多時了!」

    韓立聽了對方此言,用同樣的方法將玉珮一收,平靜地說道:

    「我現在要見你家少爺。你帶下路吧!」

    「遵命,前輩!」掌櫃順從的應聲到。

    接著此人叫來了一名店小二裝束的人,囑咐了其幾句後,就帶著韓立從後門出去,直出了小城,往西方而去。

    「金馬城」的西面是一大片黃綠色的丘陵群,大大小小的不知有多少個。但是掌櫃卻老馬識途的帶著韓立在丘陵堆中。轉了幾次彎,拐了幾拐。就到了一處佔地百餘畝的凹平窪地內。

    在窪地的中間,有七八間白色石屋。四周則東一處、西一處地種著幾顆翠綠色的青竹。稀稀疏疏的毫不起眼。

    掌櫃的帶韓立到了此地附近後,就躬身對韓立說了一句:

    「前輩,我家少爺就在屋內。不過屋外布了些陣法,原本在下應該稟告少爺一聲。才可以帶外人進入的,但是韓前輩的事少爺早就吩咐過了,所以前輩跟緊在下就行了。否則觸動了禁制,很麻煩的!」

    韓立若有所思地望了望窪地的四周。和那些似乎毫無規律可言地青繡,就無所謂的說道:

    「知道了,你儘管在前面走就是了。

    掌櫃聞言,這才吸了一口氣,小心翼翼地帶著韓立走往房屋走去。

    他行進的路線非常奇特,一會兒走了三步,又倒退了兩步,一會兒往東邁出五步,但又回頭走了六步,整個舉動雜亂無章,似乎沒有任何規律可尋。

    就這樣,他二人慢慢靠近了窪地中的屋子。

    「少爺,韓前輩來了,出來見一面吧!」當離屋子只有十餘丈距離時,掌櫃終於鬆了一口氣,衝著一間最大的屋子大聲喊道。

    「韓前輩來了嗎?太好了!不過稍等一下我馬上就出去!」屋內傳來了齊雲霄驚喜地聲音,但隨後「砰」的一聲悶響,接著又傳來了齊雲霄叫苦不迭的話語。

    「咳,又失敗了!」

    石門一開,齊雲霄滿臉失望之色的走了出來,其身上還夾帶著一股炎熱地氣息。

    不過,當其看見了韓立後,臉色頓時由陰轉晴,並有些興奮的急忙上前道:

    「真的是前輩,這太好了,!請跟我來,讓晚輩多盡下地主之誼。這裡別的沒有,上好的香茶倒還真有幾杯的。」

    齊雲霄熱情萬分的要將韓立請進隔壁的一間屋子內,舉手投足之間比數年前成熟老練了許多。

    「那就有勞道友了!」韓立知道還要有求人家,就很客氣的說道。

    接著就進了此屋,並緊挨著一張長方桌子,坐了下來。

    「前輩,那個……」齊雲霄吩咐掌櫃下去沏壺茶時,就轉過頭來,有些猶豫的想要說些什麼的樣子。

    韓立含笑不語的一翻手,那本《雲霄心得》就出現在了桌上,此書依舊銀光閃閃顯示此書仍處於禁止之中。

    齊雲霄見到此書,精神一振,剛想伸手去拿時,卻忽然想起了什麼。連忙說了一句「前輩稍等片刻

    韓立輕笑了一聲,似乎猜到了對方的用意。

    沒多久,齊雲霄興沖沖的重新回到了屋子,手中多出了一個尺許長的木盒來。

    「前輩,這裡是一套改良過的顛倒五行陣佈陣法器,威力雖然沒有原先預計的那麼高,能達到原法陣一半的威力,但是也提升到了原法陣三分之一的威力,比原先的強多了!」齊雲霄有些歉意的說道,顯然對自己未能夠將這套佈陣法器提升到事先說好的威力,讓他心裡有點不安了。

    「三分之一?」韓立神色一動,心裡驚訝極了!

    要知道,他原本就沒指望真能改進那套陣旗,那能發揮十分之一威力的顛倒五行陣,已經讓韓立極為的滿意了!要知道,像雷萬鶴這樣的結丹期修士,見了此陣都頗感頭痛。若是真再提升個兩三倍,豈不是可以拒結丹期修士於陣法之外了。

    想到這裡,韓立不禁接過了木盒準備細看一下,而齊雲霄也拿起銀書端詳了起來。

    一打開盒蓋,一套靈氣逼人的陣旗與陣盤就出現在了盒中。

    韓立一件件的拿出來細看了一番,這套法器中陣旗與陣盤的數量比原來那套多出了許多,並且陣旗和陣盤上的花紋和符文也明顯複雜了,看來對方所說不假,威力的確應比原先那套更大才對。

    韓立心喜的將這套陣旗收起,然後望了一眼對面。

    此時的齊雲霄,滿面喜色的用手輕撫著《雲霄心得》,看來同樣驗證過了封印。

    「你這套改良過的佈陣法器,我很滿意!實在麻煩道友了。」韓立面帶微笑的說道。

    「前輩說的是哪裡話啊,在下還要萬分感激前輩完好無損的將此書歸還,晚輩才應多謝才是!」齊雲霄聽韓立如此說,把頭搖的像撥楞鼓一樣,誠懇的說道。

    韓立笑了笑,、謙虛了幾句後,就和齊雲霄聊了起來。

    而那掌櫃下去一會兒後,就端上了兩杯翠綠欲滴的茶水來。

    這茶香比那」清泉茶舍」的香茶,明顯更加的清香,顯然是更上等的茶葉,其散發的靈氣,也更濃郁了一些。

    韓立在齊雲霄殷切的邀請下,喝了兩口。頓時覺得滿口清爽,神志清明,就情不自禁的稱讚道:

    「好茶,沒想到竟能將茶葉都調配出了靈氣,真是妙不可言!這是道友親手製作的吧,韓某欽佩之極。」韓立此話倒是說的實心實意,能讓普通茶葉蘊含靈氣,這的確是從未聽聞過的事情,何況此茶水的確清香無比,絕不比任何世間的絕頂名茶差。

    齊雲霄聽了韓立此言,臉上顯出了尷尬之色,急忙解釋道:

    「前輩誤會了,此茶可不是晚輩調製出來的,而是好友所贈。這茶葉可是在下好友,花了近十年的世間,才研究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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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第二百七十六章 出手

    好友?莫非就是道友尋覓靈藥想要救命的人?」韓立問道,可心裡卻暗暗高興。他正苦愁沒有將話題引到那位陣法師身上的話題,見此良機自然不肯放過了。

    齊雲霄見韓立如此一問,怔了一怔,有些遲疑起來。

    但隨後他又想起了什麼,就下了決心似的點點頭,說道:

    「前輩所言不錯,這靈茶的確是在下那位摯友所制。說起來,這還多虧了前輩那株千年靈草做藥引,才保住了性命。不過,如今雖然性命無憂了,但傷勢還是遲遲無法痊癒。所以……所以晚輩正想厚顏問下前輩是否還有年久的靈草?即使千年靈草沒有,七八百年的也能讓晚輩好友大有痊癒的希望。在下還願意用各種陣旗交換靈草。」

    說完此話,齊雲霄滿是是期盼之色,全神的注視著韓立。

    韓立聽了齊雲霄此言,有些意外之外,心中卻大舒了一口氣。對方既然還有求於自己,那看來請對方修復傳送陣,應該是水到渠成的事了。可是面上自然還是要做出些為難的表情,讓對方承自己的人情才是!

    想到這裡,韓立做出了沉吟的神色,好大一會兒後,才很勉強的說道:

    「靈草,在下手中的確還有一點。但是這些,在下是打算煉製一爐丹藥用的,實在是……」

    韓立下面的話雖然沒說完,但滿臉的躊躇神情早就告訴了齊雲霄此事的為難。

    畢竟一爐上好的丹藥,對一位修士意味著什麼,對方應該很明白才是。

    而齊雲霄一聽到韓立身上果真還有靈草,頓時露出狂喜之色。但是聽到後面的言語後,就變的極度焦慮起來,甚至不等韓立說完,就馬上用半哀求的語氣說道:

    「晚輩知道讓韓前輩將靈草讓出,是有點強人所難,但是在下眼見摯友整日同痛苦的模樣。實在是痛心疾首!只要前輩肯將這靈草割讓,在下願將所有佈陣法器讓前輩任意挑選,即使全部拿去,晚輩也絕無怨言。」

    韓立聽到對方說出這番話來,心裡大為心動。

    這齊雲霄的其他佈陣法器,即使不如「顛倒五行陣」如此的變態,但想必也是難得一見地精品。若是多弄幾套在手的話,肯定會讓自身的防護增長不少的。更何況有些陣法的攻擊性也極為強的,若是能將強敵困入其中的話。也是一種殺敵的犀利手段。

    不過,此趟韓立的目標主要是想讓對方修復下那破損傳送陣,若是拿取了佈陣法器恐怕就不好再提此事了,否則定給對方留下貪得無厭地印象。韓立現在可不想和這二人交惡。

    韓立掂量了一下後,就打算拒絕對方的這種交換,而另提傳送陣的事。可這時,外面突然傳來了一聲年輕女子氣急敗壞的喊聲。

    「齊少爺。不好了!我家小姐出事了!快去救救我家小姐吧!」

    這女子的聲音一傳入屋中,齊雲霄立即臉色大變。

    他急忙起身往外就走。甚至連和韓立這位客人打聲招呼都顧不得了。而那個一旁站立的掌櫃,也同樣驚慌失色的跑了出去。

    韓立地雙眉動了一下。臉上神色未變,但心裡卻有些疑惑了,就雙手一背的慢慢走了出去。

    屋外地空地上,齊雲霄和掌櫃。正神情緊張的聽一名十八九歲地女子說些什麼。

    這女子皮膚白皙,相貌俏麗,一邊講述著什麼事情,一邊滿臉的焦慮。但當看見韓立這個陌生人從屋內走出來時。她吃驚的馬上閉上了嘴,眼中閃過警惕的神色。

    韓立見此,不在意地一笑,就站在了原地,沒有再走過去了。

    但是那齊雲霄,一轉臉望見韓立後,卻猶如抓到了救命草一樣,飛一樣的衝到了韓立身前,並且神情激動的哀求道:

    「前輩,在下好友在被一夥心懷惡意的修士給困在了某處,現在只有前輩可以相救了。只要前輩肯出手,晚輩必定重禮相謝!」

    「齊道友能否說地詳細一些,難得這位姑娘口中的小姐,就是你那位精通陣法的摯友?」韓立皺了下眉頭,有些意外的緩緩問道。

    「正是!前輩所用的那套顛倒五行陣佈陣法器,就是在下和邢姑娘一齊合力製出來的!」齊雲霄眼巴巴的瞅著韓立,慌忙說道。

    而那位俏麗女子才發現,憑她煉氣期五層的修為根本看不出韓立的修為深淺,讓她驚愕的張開小嘴,有些畏懼的望著韓立。

    可韓立卻轉向那女子,沉聲說道:

    「這位姑娘,能否將經過再講述一遍,

    道此事的原委!」

    韓立雖然知道現在是施恩的最佳時機,但也要弄明白敵人的數量和實力,可不想人沒有救出來,反而把他自己也給搭了進去。

    「……哦!事情是這樣的,今日我和小姐到附近的……」這俏麗的女子,見韓立開口問她,不禁有些心慌的將事情經過又重述了一遍。

    原來這姑娘口中的小姐,前兩日用於調製靈茶的上好茶葉已經沒了。就按照以往的習慣,到離此不遠的碧雲山去收集一些去。可在那山上竟碰見了一群同樣煉氣期的男修士,主僕二人見有這麼多的修仙者出現,已經覺得有些不妥,就打算馬上下山回去。

    可誰知,這群修士中有一人曾見過此女給某個小家族佈置過陣法,認出了她的陣法師身份。頓時此人就將此事告訴了同夥,結果這群人立刻產生了歹意,準備將這女子生擒活捉了,然後逼其傳授陣法心得給他們。

    可是這位小姐倒也機靈異常,沒等對方動手,就帶著身旁的丫鬟搶先一步逃離了此山,原路返回。但逃到一半時,她就發現這些人仍窮追不捨,並有越來越近的趨勢,如此下去一定會被他們追上活捉的。

    於是被逼無奈的她,只好用隨身所帶的一套陣旗,匆忙在一片樹林中設下了個簡單陣法,先護住了自己。然後就讓這丫鬟,在敵人到來前搶先離開到此處向齊雲霄求救來了。

    韓立一邊聽對方的講述,一邊沉吟不語著。

    聽這女子所講,敵人只是七八位煉氣期修仙者而已,看來沒什麼可顧慮的,這個忙自己一定要幫了。

    想到這裡,韓立就點點頭說道:

    「姑娘一會兒指點下路徑吧,我們現在就走!」

    說完,韓立就在齊雲霄感激的目光中,一甩衣袖,一個白色的小舟就由小變大的出現在了眼前。

    「全都上來吧!救人如救火。雖然此法器小了些,但飛行極快,載個四五人還是沒有問題的。」韓立身子一晃,站在了小船的前端後,回頭對其他人是說道。

    齊雲霄和年輕女子這才恍然大悟的一齊跳上了小舟。當那掌櫃的也想上來時,齊雲霄卻阻止了他,並說道:

    「林叔,你的修為太低!去了的話,恐怕會有什麼危險,還是留在這裡吧!我們救了人就會馬上趕回來的!」

    掌櫃的聞言,面帶猶豫之色。但知道齊雲霄的確是為他好,只好有些不情願的留了下來。

    於是,韓立等人驅使著小舟,化為了一道白光,消失在了天際的盡頭。

    神風舟一路向南急飛,在韓立的全力駕馭下,其速度之快,讓那二人有些張目結舌,不大會兒的功夫就飛到了佈陣困守的樹林上空。

    此時樹林外的一側,那七八人還未曾離去,正指揮著各種法器猛攻個不停,眼看已將遮蓋樹林的那一層薄薄青光給削弱的岌岌可危了。

    齊雲霄見此,兩眼一紅的就要立即跳下,但卻被韓立一把給拉住了,並衝他淡淡的說道:

    「不要急!看這幾人使用的法器都很不錯,看樣子都應該是某修仙家族的人。他們既然知道了這位姑娘是位陣法師,恐怕即使這次擊退了他們,以後還會糾纏不清的。不如,我幫你們一了百了的給清除乾淨吧!」

    齊雲霄一聽這些人以後還會糾纏不清,心裡惱怒之下就不由自主的點了點頭。

    韓立見此,微然一笑,然後望了望下面還茫然不知的這幾名修士,眼中寒光一閃。

    他兩手突然同時一揚,頓時兩道黑光和六道金光脫手而出,眨眼之間就到了這幾人身前。然後在這些修士驚恐的目光中,圍著他們那麼輕輕一繞,連護盾都未曾開啟的他們就紛紛栽倒在了地上,竟被韓立瞬間同時擊殺了。

    齊雲霄和那丫鬟駭然的望著這一幕,他(她)雖然知道煉氣期修仙者肯定遠不是築基期修士的對手,但也萬萬沒想到,韓立竟如此輕鬆的秒殺了幾人。要知道,這些人中修為最高的都已經基礎功法十一二層的樣子了。而齊雲霄自己,也只不過九層而已。

    韓立沒有理會這二人的敬畏神色,而御器飛落了下來。

    尚未等神風舟完全落地,齊雲霄就急不可耐先一躍而出,並慌忙向樹林內衝去,嘴中還緊張之極的不停喊道:

    「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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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第二百七十七章 辛如音

    韓立看了看齊雲霄投入林中的身影,洒然一笑。

    看他如此失態的樣子,韓立雖然對男女情事接觸的不多,但也一眼就看出齊雲霄對這精通陣法的女子,絕對不是普通的好友情分,多半涉及到男女苦戀的關係,否則也不會緊張成這個樣子。

    而那個丫鬟同樣心急火燎的跟了過去。

    韓立在林外悠然的等了一會兒後,齊雲霄和那俏麗丫鬟,就陪著一位藍衣女子興高采烈的走出了林子,向韓立走來。

    韓立毫不客氣迎面細望了下這藍衣女子。

    身材中等,鼻子小巧,一雙明眸清澈如水,其和韓立對視了一眼後,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看來那齊雲霄已將他身份告訴了此女了。

    說實話,這女子的五官容貌並不如何的出色,甚至和那俏麗的丫鬟比起來,還略有不如。

    但是她那優雅從容的神情,舉手投足間的風姿,再配上那雙彷彿會說話的黑眸,這就足以彌補她容貌的上的不足了。任誰一見此女,不但不覺得此女姿色平庸,反而會生出驚艷的感覺,都絕不會將其和身邊的丫鬟混為一談的。

    可韓立見了此女這番絕世的風姿後,卻大感頭痛起來。

    他不用猜就可知道,此位絕對是那種機靈剔透、聰慧遠超常人的女子。和她打交道的話,恐怕要費力無比了,絕對不會像和齊雲霄交涉時的那麼輕鬆,可讓自己將一切都掌控在手中了

    「多謝前輩前來搭救!小女子辛如音,感激不盡!」藍衣女子款款而動的走到了韓立身前,婀娜多姿的輕施了一禮後,其聲音清脆悅耳之極!

    「辛姑娘不必多禮,在下只是舉手之勞罷了!不過,還是快點回去的。,這些人恐怕是有些來歷的,萬一他們的長輩也在附近,那就麻煩了。」韓立一擺手。客氣的說道,並隱隱催促幾人趕快上路。

    齊雲霄在一旁聽見韓立如此一說,也有些擔心的不停點頭贊同道:

    「是啊,音兒!我們還趕緊離開此地吧,這裡地確還是太危險了!」

    自從齊雲霄一見辛如音之後,雙眼就始終未離其潔白如玉的嬌容,現下更是叫得親暱無比。讓韓立聽了,都覺得有些肉麻了!

    辛如音臉龐上微微一紅,飛起了兩團紅暈。

    她略有些羞腦的白了身側的齊雲霄一眼。猶豫了一下後,還是紅唇微張的答應了下來。

    「好吧,那我們現在就走吧。只是,這些屍體……」辛如音瞥了那幾具屍首一眼,還想再說些什麼。」這個很好解決,就地燒掉就是了!「韓立不在意的說道,然後右手五指一張。七八顆碗口大的火球飛射而出,頓時將這些屍體化為了灰燼。只留下一隻隻儲物代留在地上了。

    韓立這番駕熟路輕的毀屍手段,這讓此女臉上微微一變。心裡有些一寒!

    但其也不是普通的弱女子,隨後又露出了若無其事地樣子,和齊雲霄聊了幾句。

    「這些儲物袋中的東西,對我沒什麼用。這位姑娘若是不嫌棄的話。儘管拾去,省得留下露出了痕跡。」這時韓立一轉臉,對站在辛如音另一側的俏麗丫鬟,溫和的說道。

    「前輩。真的給我嗎?」這丫鬟一聽韓立此言,臉上驚喜萬分,不禁難以置信的再問了一句。

    當她看到韓立輕笑一下,肯定地點點頭後,立即就道聲謝,然後興高采烈的跑了過去,把儲物袋一一撿了起來。對她來說,這絕對是天上掉餡餅地好事,這袋中可都是好東西啊!

    辛如音看到這一幕有點一怔,但隨後就神色如常的和韓立客氣了一句後,就和齊雲霄上了那浮在半空中地小舟。

    當俏麗丫鬟興奮的手捧著一大堆儲物袋也上了法器後,韓立身形一晃,最後一個登上了小舟,隨即靈力從腳下流出,御器飛天而去。

    ……

    在返回途中的半路上,藍衣女子提出,邀請韓立和齊雲霄去她哪裡坐下,好讓她正式答謝下救命之恩!

    齊雲霄能有機會親近苦練許久的心上人,哪還會說出半個「不」字,馬上就急不可待地一口答應了下來。而韓立同樣覺得,這是一個向對方提出修復傳送陣要求的好機會,也就沉吟一下沒有反對。

    於是,小舟在韓立的操縱下略一掉頭,改向西北方向飛馳而去。

    數個時辰後,韓立在辛如音的指點下,在一座一點不起眼地小

    了下來。

    此山除了四周瀰漫著一些淡淡的霧氣外,韓立沒有看出絲毫的異常之處。宛如世間的許多無名小山一樣,非常的普通。

    但韓立很清楚,作為一位陣法師的居所,其附近肯定不會一點防範措施都沒有,十有八九布有非同小可的陣法。只是自己對陣法一道所知不多,因此才看不出有何奧妙在附近,但心裡不敢有絲毫輕視之意。

    在藍衣女子的帶領下,韓立等一行人在半山腰處的一片竹屋前停了下來,這裡就是辛如音的居所了。

    辛如音把韓立和齊雲霄二人,讓進了一間較大的竹屋內歇息,而她和丫鬟則到其他屋子內梳洗換下衣衫去了。畢竟經過這一番追逐折騰後,兩位女子身上的衣衫都有些灰塵在上面了,這對天生喜愛潔淨的女子來說,實在是難以忍受的事!

    韓立坐在竹椅上,頗有興趣的看著齊雲霄坐臥不寧的樣子。對方時不時的走到屋門處,往外望上那麼幾眼,彷彿只是這短短一會兒的工夫,就讓他如隔三秋一樣的難耐,整一幅情癡的模樣。

    韓立看的實在有趣,嘴角就不禁微微上翹,露出了幾分似笑非笑的神情,而恰好被齊雲霄轉身時無意中看見了。

    頓時齊雲霄滿臉通紅,含糊的辯解了幾句,就不好意思的坐回了原位。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這是正大光明的事情!齊道友有什麼好在意的?」韓立輕品了一口桌前的上等靈茶,淡然一笑後,神色自如的說道。

    「前輩!不是……,我沒有……」

    齊雲霄越發的手足無措了!

    就在這時,那俏麗丫頭進來了,總算給齊雲霄解了圍。沒多久辛如音也換了一身白衫,別有一番風姿的走了進來,其就猶如一朵盛開的雪蓮,讓人看了炫目之極。

    「這次承蒙韓前輩和齊兄前來搭救,如音銘記在心!請讓小女子以茶代酒,敬二位一杯,好略表寸心!」辛如音一進屋後,就從一旁的俏麗丫鬟手上,分別接過了一杯茶水,然後楚楚動人的向韓立二人各敬上了一杯。

    韓立接過這杯茶後,心裡苦笑了一下,暗歎道:

    「這女子,還真了不得!一番話說的滴水不露,雖然沒承諾什麼,但是讓人絲毫都挑不出不對出來!」

    而那齊雲霄見心上人給自己敬茶,早已高興的找不到東南西北了!一杯茶喝下去,什麼滋味根本就沒有嘗出,只是一個陣的傻笑不已!

    辛如音見齊雲霄如此神情,大感頭痛,只好轉過臉去和韓立攀談了起來。想旁敲側擊一下韓立的身份,看是否是哪一門或大家族的修士。

    畢竟一個築基期修仙者,肯定是有一定來歷之人。

    韓立當然不會幼稚的輕易透露自己的底細,就故意左盼右顧的和辛如音兜起了***。

    一番話說完後,竟讓此女絲毫有用的信息都沒得到。讓辛如音刺探了不久後,就大為鬱悶起來。但對韓立也更多了一分警惕之心!

    對辛如音來說,即使韓立幫了如此大的忙,但這並不一定表示,韓立對她就沒有打和那些人相同的主意。為了以防萬一,她自然要強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多加小心一些了。

    「韓前輩,在下答應過你,只要能救下如音,我以前煉製的陣旗和陣盤,你儘管挑去好了!此時,在下身上正好就帶了幾套,不如前輩先看看是否滿意?句話來

    讓韓立有些意外,也同時大喜,總算可以扯到自己最關心的問題上了。

    而辛如音聽到此言,先是一驚,但隨即就大為感激的沖齊雲霄笑了笑,讓齊雲霄見了後,只能再次幸福的傻笑了幾聲。

    「陣旗和陣盤的事,先不急!在下其實另有一件事,想要找辛道友幫忙。只要能夠講幫在下解決了此事,就不用提什麼報酬的事了。在下反而可將用於煉丹的一株八百年靈草,送於辛道友治病。」韓立突然說出了讓二人驚訝萬分的話來。

    「前輩願意將靈草割讓?」齊雲霄聞聽此言,情不自禁的一下站了起來,驚喜交加的問道。

    顯然此時的他,徹底陷入了心上人有靈草治病,大有痊癒希望的激動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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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第二百七十八章 半年之約

    為當事人的辛如音,一開始也是同樣的激動!

    畢竟這可關係到她久治不愈的頑症,但是其臉上神色陰晴變化了幾次後,她還是一咬紅唇的遲疑說道:

    「前輩到底有什麼事需晚輩幫忙,儘管說就是了!只要不是違背道義和良心的事,小女子一定會答應的!」

    辛如音說這番話時,一雙明眸清澈的直視著韓立,生怕韓立提出一些她根本無法答應的要求。

    韓立見此女如此謹慎的樣子,不禁會心的笑了一笑。

    這讓他想起了自己初踏修行路時的情形,同樣的小心翼翼,生恐走錯任何一步而丟掉了小命。

    「辛道友不必如此的緊張,我只是想讓道友給我修復一件和陣法有關的東西。只要能將東西復原,咱下就會將靈草雙手奉上的!」韓立隨後就神色平靜的說道,沒有避開對方的直視,一幅心胸坦蕩的樣子。

    辛如音聽了之後,有些半信半疑。

    但她還是輕鬆了一口氣,同時嬌容綻放的說道:

    「若真是只修復件東西,這當然沒有問題!如音一定竭盡所能的將其復原,這就請前輩放心就是了。」

    此女神色原本一直不冷不熱,這突然的明媚一笑,其艷麗的風姿,讓韓立也不禁看的一呆,略微失神了一下!更不要說,早就對此女苦戀多年的齊雲霄了,其早就在此一笑中,重新癡呆了起來而無法自拔了。

    辛如音看出了韓立眼中的異色,不由得臉龐上再次升起些許的紅暈,讓其更增添了幾分嬌媚的風情。

    韓立這才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了,就連忙收斂起了心神,繼續說道:

    「說實話,在下雖然知道辛道友肯定對陣法研究頗深,但是能否修復好此東西,韓某還真的心裡沒有數。而那東西原物無法移動並且離此較遠,所以在下把那東西複製成了圖紙。希望道友能從圖紙上就能看出些許門道,而修復此物!」

    韓立說著,就把從儲物袋中取出了玉簡,交予了對方。辛如音一接過此物,馬上好奇的滲入心神瞅了那麼一眼。

    結果玉簡內的東西,讓其驚訝的失聲叫道:

    「古傳送陣?」

    韓立聽到對方這麼一喊,心裡的最後那絲擔心也不翼而飛了!

    那傳送陣果真是古傳送陣,這樣一來,下面就要看此女能否修復好了?

    韓立這樣想著。不禁仔細注意辛如音此時的臉上神情,生怕其露出了為難地神色出來!

    而那齊雲霄聽到「古傳送陣」幾個字後,也一臉的愕然之色,眼中滿是詫異的眼神。

    足足一炷香的時間過後,辛如音長舒了一口氣,終於把心神從玉簡中收了回來。

    然後她低頭凝思了一會兒後,才抬起秀首對韓立認真的說道:

    「這的確是貨真價實的古傳送陣。原本以我的水平。是無法修復一個徹底毀壞的古傳送陣地,但是這個傳送毀壞的地方很少。只是其中的一小角而已。而恰巧這部分陣法,正是我所學過的幾種不多的古法陣之一。所以如此看來。應該還是大有希望復原此古傳送陣。」

    辛如音說到最後時,臉上也露出了慶幸之色。

    韓立聽了此言,心中自然滿心歡喜,但是對方下面的一番話。又將其打擊的不輕。

    「不過,這種古法陣不大常用,我研究地並不太深。因此前輩還必須給些時間,才可以徹底修復玉簡中的故傳送陣圖紙!」辛如音接著說道。臉上顯出些許不好意思地神情。

    「當然可以,不過辛道友估計要多長時間才行,我到時再來就是了。」韓立想了一下後,滿口的答應道。

    「只要半年地時間就差不多了!畢竟我以前還是研究過一段時間的!「辛如音毫不遲疑的說道,看來她早已自己估量過了。

    「那好吧,半年後我就來取修復好的圖紙,希望辛姑娘不會讓韓某失望!」韓立見此,微笑著點點頭說道。

    就這樣,韓立正式將修復古傳送陣地事托付給了辛如音這位女陣法師,然會又和齊雲霄他們再聊了一個下午後,就啟身告辭了。

    在臨走前,韓立叮囑了二人幾句,讓他們多加小心一點。最好都能換下居住之處,畢竟殺死的那幾名修士肯定會有人來追查兇手的,而他們就在附近實在太容易暴露了。

    韓立此番話說出,齊雲霄和辛如音二人互望了一眼後,都露出了為難之色,。最後還是對韓立遷離此地的建議,都抱了不置可否地態度。

    韓立雖然覺得有些奇怪和擔心,但也不方便再說些什麼,就駕馭著法器飛離了此地,往越國趕去。

    ……

    越國的一國都城,就是大名鼎鼎的越京!

    它不但是越國第一大城,更是恰巧位於越國最中心的腹部,到處四通八達,是全國經濟文化的交流中心。

    而這麼一所城區內,自然裡面早已寸土寸金了,不但房屋之類的價錢是普通城市的數倍,就是有人願意出更高的價錢,可也沒人願意賣啊!

    畢竟住在越京裡,本身就是一種身份的象徵了。

    整越京城,被人為劃為了東西南北四片區域!

    北城區是皇城的所在,自然不會讓皇室之外的人住在其內。而與其相對應的南城區,則是大小官吏勳貴的住處,全都是清一色一官半職在身的人,才有資格搬入其內。若是一旦某戶,沒有人在朝中任職了,則這家人自然也要搬離出此區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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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第二百七十九章 大富秦宅

    京城內,與南區形成鮮明對比的,則是西區了。

    與西區一色的高宅大院相反,西區則全是參差不齊的平屋,裡面住的全都是從事最下層工作的雜役、小商小販之類的窮苦人家。當然,也有一部分什麼事都不做的無賴閒漢,及從其它區搬來的落魄人家也住在此處。

    而與西區遙遙相對的東區,則住的是一些富商大戶。

    這些人家雖然因沒有官職在身而無法住進南區內,但是豪宅深院卻一個比一個建的富麗堂皇。全都不惜重金的讓自家宅院能在附近大出風頭,好能力壓其它大戶之上。

    當然也有幾戶有名有姓人家的宅院,讓附近的人根本無法興起攀比之心。它們不但佔地面積和富貴氣息遠超他人一頭,住在其內的人家更是家財萬貫的大商巨富。

    處於東區一角的超級宅院--秦宅,就是這麼一戶豪門人家。

    其佔地足有數十畝之多,讓知道京城地價的人無不張嘴結舌大半天。

    秦家不但富可敵國,壟斷了越國四分之一的銅礦生意,而且聽說其家主更是神通廣大,在朝堂之上都有高官專門替他們出頭說話。

    如此一大貴人家的下人,自然底氣十足,說起話來,也比其他宅院的下人大聲了許多。

    秦宅把門的門房秦貴就是如此想的。

    每次來到秦宅想要求見家主的人,無論是何身份來歷,是否有官職在身,全都對他這麼一個小小的秦家下人客氣萬分,不敢得罪他分毫。

    久而久之,這讓秦貴幾乎都有了自己也是大人物的感覺。

    因此,後來每當有人送拜貼求見秦家某人時,自然一些孝敬是少不了的。否則,秦貴自然不會給其好臉色看了,說不定擱置了三四天後。再予通稟也說不定。

    當然,真要是一些大有身份的人上門,他秦貴還是規規矩矩的,完全表現出一幅任勞任怨的忠僕模樣。

    對那些經常進出的少爺小姐們,更是鞍前馬後的慇勤之極。

    別說,這樣一來他秦貴還真讓不少主子都大為地滿意。甚至有小道消息說,最近還要將其提升為外事管事,可以放出去掌管某處的生意。秦貴知曉之後,心裡越發的美滋滋了。這幾日走路都些輕飄飄的感覺。

    如今他秦貴大爺搬了張長凳子,正躺在其上的在大門口的陰涼處避暑。今日一早,家主就出門談生意去了,幾位少爺和小姐也和其他的公子哥們,一同到附近的崇山寺遊玩去了,如今的宅院內除了幾位夫人外,就只有寡居地表小姐還在。

    這也讓他可以送了一口氣。可以放心的偷閒一二了。

    當秦貴被那涼涼的微風吹得有些迷糊的時候,忽然身前傳來了一聲年輕男子怯生生的聲音。

    「請問。這裡是秦宅嗎?」

    秦貴剛有的睡意,被此聲給攪得的不翼而飛。感覺難受之極,不禁沒睜開眼就虛火上升地大罵道:

    「喊什麼喊!哭喪呢!沒見到你家貴爺剛躺下嗎!」

    說完此話,秦貴才十二分不情願的睜開眼望去,滿臉都是惱怒地神情。

    這也是他從對方怯懦的聲音上。搶先為主地認為對方是個小角色,才敢如此放肆對待的。

    秦貴終於看清楚了身前說話之人,是位年紀二十四五的粗布男子,相貌普普通通毫不起眼。還從裡向外的透露出一股土裡土氣地氣息,分明是剛從那個鄉下進城的土包子!

    看到這裡,秦貴心裡越發有底氣了。

    他坐起身來,二話不說的劈頭蓋臉就是一頓好訓,好似打擾他秦貴大爺的休息,是犯了彌天大罪一樣地難以寬恕!

    這頓訓斥,秦貴直說的吐沫橫飛,足足持續了一盞茶的時間後還未罷休,而這土裡土氣的青年彷彿也被他秦大爺給說懵了,露出了張口結舌、手足無措的表情,只知道傻傻的聽著秦貴的責難!

    半晌之後,秦貴在一番邪火徹底發洩乾淨了,才意猶未盡的停止了痛斥。

    隨後他斜瞅了青年一眼,似乎想起了對方剛開始的那句問話,就隨意的問了一句:

    「你到我們秦宅幹什麼?我們這裡可不缺雜役和下人的,還是趕緊離去!本宅的下人可不是那麼好當的!不是什麼來歷不明的人都收的,還是先去找個保人再來說吧!」

    秦貴憑藉著自己以往的經驗,立即就斷定了這位泥土氣息還未褪盡的年輕人,肯定是異想天開的想要在秦宅內謀個差事,這樣的人他可是見的多了!

    「我不是找工作的……秦言是我叔,這是家裡人讓我捎帶給秦叔的一封信!」青年似乎才從那番暴風驟雨的訓斥中清醒過來,在聽了秦貴的話後,急忙從懷內掏出了一封皺巴巴的書信出來,向秦貴結巴的解釋道。

    「什麼?老爺是你叔!」

    秦貴正覺得口乾,想要拿起附近的一個茶壺呡上幾口時,頓時被青年的這番言語給嚇得直接將茶水噴出了口,大驚失色的問道。

    「這……,我也不知道,但是家裡人讓我這麼稱呼秦叔的!」青年撓了撓頭,臉上有些尷尬的樣子。

    可是這次,秦貴再也不敢輕易嘲笑對方了,萬一此位真的和自家老爺有什麼牽牽掛掛的,他可不會有什麼好果子吃的。

    於是他猶豫了下後,又小心的問道:

    「這封信,能否讓小的看一眼啊?閣下請放心,在下只是看下信皮,絕不敢拆啟的!」

    青年聽了秦貴所言,卻出乎意料的點頭同意了,並且一邊將此信遞給他,一邊還嘟嘟嚙嚙的說

    「原本就是想將這信交給你的,好讓你幫忙轉交給秦叔的!」

    秦貴接過這封實在皺得夠可以的信件,連忙瞅了數眼。

    雖說一般的下人,根本就沒有幾個能識字的,但是秦貴小時候卻是上過半年私塾,倒也能識文斷字的。也就因此,門房這個無數下人羨慕的工作才能落到他頭上。

    「秦言賢侄親啟!」

    信封上的這幾個漆黑地大字,讓秦貴心裡一陣的亂跳。看口氣似乎還是自家老爺的長輩啊。

    想到這裡,秦貴臉色馬上一變,努力擠出了幾絲笑容,沖青年說道:

    「這位公子,我家老爺不在,但是幾位夫人都在屋內,要不要將此信轉給夫人啊?」秦貴不禁態度大變,就連稱呼都立馬升格了。

    「這不行吧!這封信一定要秦叔親手拆看的!」青年遲疑了起來,最後堅決的搖了搖頭。

    「這樣啊。要不我先回稟一下夫人,看看夫人到底要怎麼答覆閣下?」

    秦貴可不敢就此放青年離去,萬一真要是有什麼要緊的事,讓自己給耽誤了,那回頭就要倒大霉了。但交予夫人處理的話,這可就不管他的事了,秦貴做了這麼長世間的下人。這點心計還是有地。

    這次青年卻一口同意了。

    秦貴鬆了一口氣後,急忙招呼住一位過往的家人暫時幫自己盯住青年。自己就往宅子裡跑去。

    遇見的其他下人,見到他如此火燒屁股的樣子。都有些驚訝!

    秦貴直接跑到了後院,再向看院子的一位大腳丫鬟說了幾句話後,就安心的回到大門前等候回話了。

    回到門前的秦貴剛和這青年賠笑了幾句話,一位相貌不錯地小丫鬟一溜小跑的過來了。

    走到二人跟前後。她頗感興趣地望了幾眼滿身土氣的青年,就口述了某位夫人地傳話。讓這青年先去一間廂房歇著,等老爺回來之後再來斷定其身份真假,畢竟秦家這一族的人的確很多。說不定真是那位偏房的長輩有事找上門來了呢!

    既然上面已經有話處理此事了,秦貴也就安心了,繼續守好他地大門。

    而那個小丫鬟,則帶著青年向暫時待客的廂房走去。

    半路上許多人見到這青年土裡土氣的樣子,都略感驚訝的多望了他幾眼,這似乎讓青年大感不安起來。他乾脆把頭低下,只瞅著地面地跟在小丫鬟身後悶聲而行。

    這讓回首望一眼,卻見青年如此怪摸樣的小丫鬟,不禁失聲笑了起來。又笑瞇瞇的重新望了幾眼這男子,覺得此人大為的有趣。

    將青年在前宅一處廂房內安置下之後,小丫鬟叮囑青年幾句讓其不要亂跑,就嬉笑著回去覆命了。

    等小丫鬟剛離開屋子,原本一幅笨手笨腳模樣的青年男子,突然一挺身子,眼中的傻氣「忽的」一下消失不見了,整個人都散發出了一種淡淡的灑脫氣息,哪還有絲毫的土氣在身。

    「真想不到,這秦家竟然如此出名!看來魔道的人不可能放過如此明顯的目標了。」青年望了望屋外的方向,微皺了下眉頭,嘴裡喃喃自語道。

    他正是全速御器,辛苦趕了十幾天的路,總算到了越京的韓立,而秦宅就李化元要求他保護的對象。

    不過,韓立一想起李化元給他安排的身份,不禁就大為鬱悶。

    他竟然在信中.讓秦家之主,給其安排個秦家偏支後人的身份,讓韓立扮作一位鄉下來的窮親戚模樣,這才能掩人耳目的在秦宅長留下來。

    鄉下窮小子的身份,雖然讓韓立有些不爽,但是他裝扮起來卻毫不費力。畢竟韓立小時候,是貨真價實的從偏僻鄉村走出來的農家小孩,在語氣待人處事上怎麼做才夠像,這倒讓韓立不用太費心去想了。

    韓立將屋門關好後,就在床上打坐練氣起來,希望能讓自己的修為在看護秦宅期間,也能略有寸進。

    不知不覺中韓立一個大循環後,已經到了傍晚時分,這時終於有人敲響了屋門。

    韓立精神一振,隨即臉上的神采消退的一乾二淨,立即恢復了那土裡土氣的傻小子形象。

    而打開門後,外面站著一位僕役打扮的下人。

    「我家老爺回府了,現在夫人喚你過去,現在跟我走吧!」這下人毫不客氣的對韓立說道,然後轉身就走,看來並未怎麼將韓立放進眼裡。

    這也難怪,此位和那看守門房的秦貴不同。

    身為某夫人身邊的心腹,他每年見到的來秦府打秋風的秦府窮親戚可並不少,自然也就不怎麼當回事了。

    照此位的想法,多半老爺稍接待一下這土包子,就會拿些銀兩打發其回去的,根本不會讓其在府內多待片刻的!

    而韓立老實的答應了一聲,就跟著此人出了廂房,直奔秦宅的客廳而來。

    此時,客廳內一位四十餘歲、雍容華貴的婦人,正向坐在主座位上的秦家之主秦巖提起韓立之事。

    「既然敢執信上門,多半不會假了!看來真是哪位家族長輩,托人找上門來了。」

    「看看到底有什麼要求?如果不過分的話,就盡量滿足一下吧!不要讓我們這一支人,在家族內落個嫌棄窮親戚的壞名聲。」

    秦言年約五十餘歲,但因為保養的很好,所以看起來就如同四十許歲的人一樣,絲毫不顯老態。如今他喝了一口燕窩茶,潤了潤嗓子後,緩緩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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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第二百八十章 接見

    老爺明見,咱們家的確不缺這點銀兩,但名聲可不能對面的婦人含笑的說道,完全一副賢妻的樣子。

    秦言見此,更加的滿意!

    這位三夫人跟自己這麼多年了,但是那股體貼的玲瓏心思,可是一點都沒有減少過,這讓他對其越發的放心!

    甚至平時一有事外出,就將秦宅的大小事情,都交予其一應處理,並且每次都令其極為的稱心。

    「老爺,妾身已經派人將此人喚來了。夫君見過一面後,就由妾身來應付這等小事吧!」婦人接下來,繼續溫柔的說道。

    秦言聞言,微微一笑,剛想開口說些什麼的時候,屋外就傳來了下人的稟告聲。

    「老爺,秦平帶客人到了。是否現在就要召見?」

    「叫秦平將人帶進來吧!」

    秦言隨口吩咐完後,乾脆閉上了嘴,沖三夫人歉意的笑了笑。

    「遵命!」

    下人應了一聲,就不在言語了。

    而客廳外,走進了秦平及其身後的一位憨頭憨腦的青年。

    此年輕男子一邊走著,一邊左盼右顧的打量著客廳內的一切,似乎對房內的任何東西,都好奇無比的樣子。

    等二人走到了廳內時,秦平回稟了一聲,自動的退出了廳外。只剩下了青年一人,有些不安的面對著秦言夫婦。

    秦言和三夫人見到青年那手足無措的樣子,不禁相視會心的一笑,接著秦言輕咳嗽了一聲,就和顏悅色的對青年說道:

    「聽說小兄弟有秦某長輩的書信,不知此事是否當真?可以將書信交予在下一觀嗎?」

    青年也就是韓立,望了這位秦家之主一眼,露出了猶豫的樣子,彷彿有些不確認的反問道:

    「你真的是秦叔嗎?我爺爺可親口說了,只能將書信交予秦叔本人的!」

    三夫人聽了韓立此話,微微一怔後。差點忍俊不住的笑出了聲。

    在秦宅接客地大廳內,哪會有人敢大模大樣的冒充秦家之主啊?這位年輕人問的真是十分有趣!

    而秦言聞聽了,呆了一呆,同樣露出了苦笑不得的神色。

    他只好無奈的再說道:

    「在下當然是貨真價實的秦宅主人,不過是不是閣下的秦叔,這還是要看過書信後,才能確認的!」

    秦言這幅吃癟的模樣,讓一旁看著地三夫人實在大感有趣。沒想到,在越京大名鼎鼎、幾乎無人不識的秦家之主。竟然被一位渾身土氣的年輕人給懷疑了,真是奇聞一件啊!

    聽了秦言此話的韓立,臉上才湧出似信非信的表情,終於拖拖拉拉的將那封快被揉成了廢紙的書信,遞給了秦言。

    早已不耐地秦言,強忍住一把將書信給搶過來的衝動,終於保持住風度地將此信接了過來。

    不過他並沒有立即拆開書信。而是大有深意的望了一眼韓立,就忽然將書信放置了桌上。輕拍了兩下手掌。

    「啪」「啪」兩聲後,從廳外立即走進了一位滿頭白髮地青衫老者。

    秦言二話不說的一指此書信。老者立即恭敬的上前將書信拿起,接著就把此書信對著斜射進廳內的日光端詳了一番,最後雙手捧著地又將書信放回了桌上。

    「沒有問題?」

    吐出了這幾個字後,老者就一躬身的退了下去。一進一出全都無聲無息,就如同鬼魅一樣的存在。

    放下心來的秦言,淡淡地斜視了一眼韓立,見這位一頭霧水的樣子。不由得臉上帶出了笑容。

    然後他並不解釋的,就將書信熟練的拆開,並抽出了信紙細看了起來。

    一旁的三夫人見此,衝著韓立和藹的笑了一下,就端起身前的茶杯,想輕品上一口。

    可是還沒等她剛端起時,正坐著看信的秦言「呼哧」一下,竟然站了起來,滿臉都是愕然之極的古怪神色。

    「老爺,出了什麼事,難得這信是假的嗎?」吃了一驚的三夫人,慌忙將茶杯放下的詢問道,一副關心之極的樣子。

    「不是,這信的確是真的!而且還是對我大恩的一位長輩的來信。」秦言的神色瞬間就恢復了正常,口氣很平靜的說道。

    然後他衝著自己的愛妻遞了

    事的眼神後,秦言才重新打量了一遍韓立。

    「閣下叫韓立?」秦老爺試探的問了一句,雖然口氣還是和剛才一樣,但是三夫人卻隱隱察覺到了不對勁之處!

    正在這位婦人狐疑之際,韓立卻使勁的點頭道:

    「不錯,我就是韓立!是不是像我爺爺說的那樣,我可以留在這裡嗎?」

    「呵呵!當然可以了。我小時候曾和家父見過化元伯父一次,沒想到今日還能見到他的後人,我自會把你當成親侄子一樣看待的。」秦言突然歡暢的放聲大笑起來,其聲音響亮的,讓附近的下人都聽得面面相覷,不知自家老爺為何在客廳內如此的高興。

    「來!陪我到偏廳內說下化元伯父的近況?其他人誰也不准跟來,我要和韓賢侄好好的聊聊?」秦言一把拉住了韓立的胳膊,熱情萬分的說道。接著就拖著韓立往偏門走去,並阻止了三夫人想要跟上來的舉動。

    這下讓本就大感吃驚的三夫人,更加糊塗了!

    只好眼睜睜的瞅著秦老爺和韓立,從偏門中出去了。而不敢不聽從吩咐的私自跟上前去。

    此時的她,一頭的疑雲!

    韓立跟著秦言,來到了一處極為幽靜的偏廳內。

    他二話不說的,將廳內的一個裝飾用古瓶轉動了一下,隨後就在一面牆壁上憑空出現了一間密室來。

    秦言見此,毫不遲疑的走了進去。而韓立微笑了一下後,也尾隨進去了。

    這密室不大,但五臟齊全!

    不但有桌有椅,還有一個丈許高的檀木書架在屋內,顯得精緻異常!

    「閣下既然是李仙師派來的人,那也是修仙者了?剛才在客廳內,秦某多有得罪,還望韓仙師不要怪罪?」秦言一將密室的屋門關好,就神色恭敬向韓立道歉道

    「沒什麼,不知者不怪嘛!更何況,這場戲還是要繼續演下去的。」韓立隨意的在桌旁坐下後,不在意的說道。此時的他,整個人的神采為之一變,恢復了原有的灑脫氣息。

    「多謝仙師的大度!」

    那秦言聽了此話,卻更加恭謹了,並始終的站在一旁,沒有露出絲毫不滿之意。

    修仙者到底是什麼人,秦言實在太清楚不過了,這些根本就是活神仙一樣的神人!

    更何況,要不是那位李仙師的一手支持,他們秦家絕不會有今日的顯赫聲勢。於情於理,秦言都不敢有任何不敬之意。

    「秦家主太也坐吧,不用太客氣了!你口中的李仙師其實就是家師,所以對秦家來講,我也不算什麼外人了。」韓立含笑著又說道。

    「不敢,在下是凡人一個,怎麼敢對仙師無禮,在下站在一旁聽韓仙師的吩咐就行了。」秦言連連搖手的不肯坐下。這倒讓韓立若有所思的沉吟了一下後,就不再勉強對方了。

    「不知韓仙師到此地,有何貴幹?李仙師信中只是說明了下仙師的身份,具體何事情,信中卻絲毫沒提。秦某能否知道一二?」秦言小心翼翼的問出了心中最關心的問題。

    因為按照其父臨終前的交代,那位對秦家有大恩的李仙師,只有在秦家出現無法解決的危險時,才會親自出現或者派人前來相助的。難得秦家又要遇到什麼大麻煩不成?

    韓立望了一眼,秦家之主浮現的焦慮神色,想了一想後,就斟酌的說道:」事情是這樣的,其實這涉及到了國外的修仙者。我們收到消息說……「

    韓立神色如常的將魔道六宗有可能對秦家下手的事,用凡人最能接受的說法,慢慢講述給了秦言聽。讓這位秦家老爺,一臉的震驚之色。

    半晌之後,秦言才有些口吃的問道:

    「這……這麼說,有他國的修士要對我們這些凡人下手了?這……這可……如何是好」

    這位秦家之主,一副手足無措的樣子。

    而韓立淡淡的一笑後,就平靜的安慰道:

    「秦家主不用擔心,這次潛入越國的修士,法力都不會太高的。有在下坐鎮秦府,不會讓他們輕易得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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