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品性純良
第二天清晨。某豪宅。
高明走進書房的同。故意開個玩笑：“滋味怎樣？”
常陽尷尬從椅子上站起來。然後露出些許羞愧表情：“我可沒碰她……咳。我留個電話就她走了。”
高明故意做出驚表情問道：“你不是動真的了吧？”
常陽被他揭破用心後心虛低頭。一副很怕被他責怪的樣子。高明心裏好笑自然不會責怪他。就是個品性純良的年輕人。想讓他學壞還需要時間。好在有傭人送早餐進來。暫化解了常先生的尷尬。
十分鐘後。常陽終於收斂心神臉色嚴肅起來：“我約了員警部的新頭頭吃午飯。防人之心總是要有的。要不要我多帶點。”
高明吃一大口飯後決然回答：“你不要去。”
小常先生被他說到一呆。隨即露出憤然不滿的表情：“那怎麼行。這人是有名的笑面虎……”
高明露出一絲輕鬆笑意後擦一擦嘴巴。他心意已決。其實是不太忍心讓這張白紙過早變黑。然這過程再所難免。心中還是有一點不忍。常陽對他也很瞭解了。看看他表不像是在開玩笑。雖然不滿卻還是不敢提出異議。
上午時間。繁華市區。
這裏的交通狀況並理想。就好象世界上所有的大型城市一樣。在這裏開車出門真的要提前一點。不然只好遲到。高明把身體座低一點才算舒服。這常家老大專用的坐車極盡奢華。就連坐椅也比一般的轎車要高上一點。
這時候就看出常氏家族的的位和榮耀。經過每一路口的時候員警都很配合。讓他們這後來的車隊優先通過。唯一讓高明彆扭的是。他身邊兩個常家隨從都坐的筆挺。臉色一本正經不敢造次。
他這裏剛剛抬手。身邊兩個隨從已經警覺的詢問：“高先生。什麼事。”
高明只不過是抓抓發癢的鼻子語塞過後又懷疑問道：“你們很怕我嗎？”
兩個隨從顯然被他嚇了一跳。臉上橫肉抽了幾下。才謙虛的陪笑：“高先生說笑了。我們……怎麼會怕你。”
高明看看他們這副樣子。再想說話轉念一想還是算了。恐怕他問的越多這幾位就越心虛。還是維持現狀要好一點。經過下一個路口的時候。身邊兩個隨從終於不住偷看他幾眼。又互相推了幾下。
才有人硬著頭皮說話：“高先生我們少爺……咳。我意思是我們少爺年紀太輕。還要請你多多提攜。”
高明很輕易體會到的心意。對於這些剛換了老闆的隨從來說。心有忌憚也是一種本能。很容易產生一種茫然心理吧。旁邊另一個隨從倒乖巧許多看看他無表情的臉色打個寒。
然後刻意岔開話題：“他的意思是高先生。你是我們少爺最佩服的人也是最親近的人。你一定會護著他吧。”
高明反倒有些發呆。稍一沉吟由衷苦笑：“希望我能護的住他。”
兩個隨從同時聽到錯愕。又本能的呵呵賠笑。也料不到他會說的如此誠懇坦率。兩個人再次互相交換意見。神情倒比之前輕鬆不少。很可能是高明的坦率還有直接。換來他們能的好感。
午飯時間五星商務酒店。
可以在這麼正式的場合做這些見不的人的勾當。高明隱約有一種放肆意的感覺。整個樓層佈滿身穿防彈衣的員警。更讓人有一種荒謬而又安心的感覺。最起碼不需要提心吊膽害怕有人會沖進來撞破。這國家的老男人幾乎都長成一個模樣。讓高明實在對這位新任員警部長興起什麼特別的印象。
只不過是這人笑容格外的假。假到令人髮指的那種假笑：“高先生。我的前任多有罪。樣。前事就一筆購銷吧。”
高明倒寧願如此。強迫自己擠出一點笑意。對方大樂同時雙手遞過來數本證件。高明接到手裏看了幾眼訝然同時大感滿意。一本空白簽證只要他簽名就管用。另一本赫然是一份特別入境許可。拿著這本證件他幾乎可以橫著走了。
尤其這笑面虎還的憨態可掬：“這是我的一點誠意。請收下吧。”
高明隨手把幾本證件收好。心中再次泛起荒謬絕倫的感覺。一個月前他還是這國家全力通的重犯。一個月後居然被員警部長奉為上賓。不知道他的前任那短命的死鬼。泉下有知該做何感想。
收斂心神後手輕一招。有常家隨從端出二十根條雙手奉上在這金價飛漲的時代。這百克一根的黃貨絕對是一筆不菲的財富。
渾濁的小眼睛裏終於露出貪婪本性。又難掩狂喜的推脫幾最終還是毫無愧色當面收下高明再擠出一絲笑意後心中然輕鬆起來。這人見財起意毫無半點原則。這樣的人不足為懼。
下午一點。大街上。
高明安然坐在一輛租車裏。眼看著街上自己的座車招搖過市。為謹慎起見他不的不重做本行。施展擅長的反偵察手段。恍惚之間跟另一輛民用車牌的卡車錯身而過。幾個男人趁機湊了過來。
一個領頭的打手不經意間狠狠的嘀咕：“都找出來了。要在這裏動手嗎？”
高明面無表情吩咐幾句：“引到前面停車場吧。”
卡車開走視野再次開闊起來。三個男人已經接到示各自動手。在前面一家百貨公司的的下停車場安排好一切。後坐上一個帶配槍的本的男人目睹一切發生。駭然過後終於露出沉吟表情。
然後咬牙說話：“高先生。這不好吧……這些人出了事情……我們部長不好交代。”
高明回身看他一眼。一點頭做個順水人情：“那就打他們一頓好了。”
帶槍的男人小吃一驚。啞然過後終於無奈點頭。高明舒展一下酸痛的腰骨。心中愜意很想大笑三聲。唏噓感慨人生大起大落不過如此。想當初他象喪家之犬狼狽出去的時候。`死也不會想到能有今天。
半小時後。停車場。
四個外國男人一個日本的女人。那女人倒是還算完整。慘哼聲中四個男人已經被打的不成人。最絕的是明故意安排成劫的樣子。找來一群乞丐趁亂上下其手。手錶錢包項鏈通通一搶而空。得手以後一哄而散。不經意間回頭一笑。意思哥們輪到你出面領功了。
後面那帶槍的高級員警臉上抽動幾下。然後咬牙推門下車。很快做出盡職盡責的樣子飛奔過去。高明坐的計程車跟他身而過的時候。很輕易看到他眼睛深深的恐懼。那四個外國男連鼻子都被打歪了。已經是出氣多入氣少。
半個月後。一座偏僻的旅遊城市。風景如畫的河邊。
高明拿出紳士風度。把嬌妻抱在懷裏踩著石頭過河。羅小宜赧然之極難免掙扎幾下。自然改變不了任何情。
高明心中大樂故意逗她：“再動就摔下去了。”
羅醫官大窘之下不敢再掙扎。只好埋頭進他懷裏裝起鳥。片刻之後河邊傳來一片羨慕的歎息聲。有份來遊山玩水的秦琴穿一身合體的運動服。看到他們這副恩愛的樣子臉一紅。終於忍不住露出眼熱的表情。
她身邊玉人小姐就大膽多了。正對著電話大聲嬌嗔：“見你個大頭鬼了。劉峰我告訴你……半小時一個話跟我彙報。少一個電話有你好看！”
她身邊馬隊長聽到|瞪口呆。終忍不住露出不忍耳聞的表情。估計電話那邊劉老闆早已經嚇到面無人色點頭如搗蒜了。放下電話再回過頭來。這位玉人小姐卻很快換上一副斯文的樣子。嬌柔不堪的揉一揉纖細腰肢。
又赧然說話：“宜姐呀我腰好酸。”
羅大美女從男人懷裏踉蹌下的。挽了挽頭髮赧然回答：“剛懷孕是這樣的。你要多注意休息安胎。”
玉人小姐再次含蓄一笑。表現的落落大方又很教養。完全讓人想不到她剛才那副母老虎下山的恐怖模樣。高明心中意再看看嬌妻大肚子的可愛模樣。隨即吆一聲大步走在前面。身後大隊人馬笑鬧過後跟著他出發。
山腳下。一間小廟。
高明從未如此虔誠。扎扎實實雙膝跪的。心中默念菩薩保佑。我高某人所作所為都是迫不已。站起來的時候往身邊看看。除羅大美女雙手合十寶相莊嚴觀音仙子下凡。其他幾張俏臉同樣秀麗。各有特色令人心醉。尤其秦小姐最為誠心。臉色一片寧靜也不知道在嘀咕些什麼。
到了廟外一陣輕鬆。高明心情大好呵呵一笑：“秦醫生是不是拜錯菩薩了。咳。問姻緣要去月老廟。”
這單純的笨女人呆了半天。才反應過來雙手叉腰大聲嬌嗔：“心誠則靈……你管我問什麼啊……”
話沒說完已經引來竊笑聲四起。被人看穿她真實想法。笑鬧聲中大群護著兩個國寶級孕婦。輕輕鬆松的遊山玩水。馬隊長終究是關心同僚。故意落後幾步使個色過來。高明呵呵一笑也就很配合的落在後面。
第十二章 男人之間
二個男人之間話題自然很隱秘了。馬隊長故意落後幾步,難以掩飾的擦一擦臉上虛汗。高明心驚同扶他一把。畢竟受過重傷的人體力上要差一些。扶他一塊石頭上坐好以後才欣然朝前面揮手。意思你們先走吧。
眼看著前面大票美女熱衷於拍照。馬隊長才喘幾口氣後自嘲一笑：“一到陰天下雨就喘不過氣來。呵呵。可比天氣預報還要准。”
高明看看遠處半山坡濃重的陰雲。心中慘然又不忍心說他。倒是馬隊長粗重的喘息過後。
才露出輕鬆表情：“我沒事。倒是你最近神神秘秘的。不要告訴我……你在外面藏了女人？”
高明被他不合適宜的玩笑弄到啼笑皆非。總知道這種事情遲早瞞不過他。稍一凝滯後開口說話。把最近所作所為通通說給他聽。在外人聽來未必會明白。馬隊卻終於聽到駭然欲絕。呆看著他說不出話來。
馬隊長呆了好半天後。才謹慎的質問：“這事情上級知道嗎。”
高明只有無奈攤手：“多少應該知道點吧。”
馬隊長再次露出驚表情。籲出一口氣後決然說話：“兄弟。你知道你自己在做什麼嗎……你觸到紅線了！”
高明再次無奈攤手。心中同時苦起來。也只有老馬才敢說話如此直接。這話也說的無可反駁。他此刻連番過火舉動。確實是在挑戰權威。馬隊長也可能是覺自己語氣太稍一停滯後不住又說話。
這次說的委婉了一點：“你至少應該留好退路。必要的時候……”
高明心中坦然不願意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下去。呵呵一笑打斷他話：“她們走遠了。跟上吧不要我扶你。”
馬隊長跟他自然很有默契。雖然滿卻還是長身站起來。並沒有在這個問題上繼續糾纏下去。傍晚時間。個人互相使眼色隨便找個藉口。把妻女安頓在館裏然後一起上山。又在山腳下跟一個三輛車組成的車隊匯合。打頭的那輛車上用花圈白布裝飾好了赫然是一輛靈車。車門打開。秦隊長打開車門無趣的擺擺手。
半山坡。面積很大一處烈士陵園。
高明臉色沉靜接過一條黑紗布給自己戴上的同時。四周圍一圈十幾個人同時露出黯然表情。幾個穿夾克的男人也不敢造次。等到棺材從車裏抬出來之後。相看了幾眼後露出為難表。
好半天後才有人小說話：“同志。這是烈士陵……沒有正式的手續你們埋下去也沒明天就把棺材起出來…”
一句話惹的旁邊劉峰臉色一沉。破口大駡：“你起一個試試。給你說了手續我們正在補辦……你有膽子起一個試試！”
幾個陵園看守被他一罵也有點火了。兩邊眼看就要打起來的時候。好在又一輛車及時趕到。從手中送過來一份有關部門的批准文件這才平息了兩方便的怒火。兩邊還要爭吵的時候高明火大。咬牙喝一聲夠了。先讓他入土安吧。
眼看著光禿禿的棺用繩子吊了進去。高明心中很自然的酸楚。又心中一動快走幾步。到廣場上旗桿旁邊小刀一揮。大紅國旗徐徐落下來又被他臉色平的拿在手裏卷好。旁邊眾人終於色變。有人急敗壞的過來交涉。高明胸中一而不煩的把人推開。對方踉蹌的時候他已經展開國旗。嘩啦的旗幟展開覆住棺材。
然後冷聲說話：“埋吧。”
這人死前是他部下。死後當的起國旗加身隆重下葬。旁邊眾人錯愕的互相看了幾眼。終於打起精神擦一擦通紅的眼眶。然後打起精神各舉鐵鍬。連棺材伴隨著鮮紅的國旗一起埋了進去。
半小時後前。
墓碑做的雖然考究卻有點窩囊只有個孫偉的名字連個正式的名堂都沒有。
旁邊劉峰眼睛一紅終於唏噓起來：“反正墓的都花錢買的。要不花錢再買一個烈士吧。”
一眾男人集體聽到一呆又頗覺的有點諷刺意義。高明心中一乏力感覺。不忍再呆下去大手一揮。轉身走到門口的時候順手摘下臂上黑紗。眼神卻變的更加陰冷絕情。要深吸幾口氣後才逐漸恢復正常。身後腳步聲響起。幾個人想說話的時候高明已經不管不問的揚長而去。留下一眾同僚目瞪口呆看著他。
三天后。境外。
常陽明顯已經焦頭爛額。面對大堆文件正在發呆。高明進門的時候他才
本能的打個招呼。
這哥們也就很自然叫苦：“娘咧。你總算回來了。”
高明訝然看他一眼。思出什麼了。
常陽小白臉一熱尷尬回答：“也沒什麼大事。你不在有很多事情……我做不來。”
高明這才恍然坐下。手抓起桌上檔看了幾眼。只看了幾眼就精神大振。又忍不住讚賞的大力一拍常陽肩膀。
小常被他拍的一個哆嗦。看看他情終於輕鬆起來：“那幫老狐狸開始還不肯答應。說什麼淡水河谷的生意現在搶手的很……我費盡口水又按照你的吩咐。忍痛應他把我們在河谷的礦山拿出來……”
高明已經警覺的讓小聲說話。常陽對他也算是言聽計從。慌忙把聲音壓低然後煞有其事小聲彙報。高明看著手中材難忍狂喜情緒。有了淡水河谷的參股權。對他的下一步計畫大大有利。
看過之後滿意的問：“參選委員會籌措的怎麼樣了？”
常陽被他問到一呆。尷尬回答：“哈……你真的打算讓我選什麼議員……我哪懂的政治……我不行的。”
高明看著他這副吞吞吐吐的樣子。又好笑又好氣忍不住笑駡幾句。看你個沒出息的樣子。讓你當官從政又不是讓你去死。至於嚇成這樣嗎。心中好笑又長身站了起來。看著前對他敬若神明的年輕人。心中莫名其妙有一絲悵然。
又打起精神拍他肩膀：“來。卻見你父親。”
這麼大的事情終究徵求人家家長同意。不然難免落下個帶壞孩子的名聲。
晚上。另一處豪宅
常老先生表現的並不太熱衷。只是淡淡的說一聲知道了。就繼續低頭去擺弄他的花花草草。高明倒是好。常陽卻表現的比以前還要拘謹。很正經的陪站在旁邊不敢胡亂說話。老先生看看兒子仍舊乖巧。臉色這才好看了點。接下來在微妙的沉默氣氛中吃晚餐。直到晚餐後重點終於來了。老頭拿過高明一手炮製的淡水河谷計畫只看了幾眼。渾濁的老眼瞬間亮了起來。
又抬頭懷疑的冷聲,問：“是你的主意還是他的主意？”
常陽嚇到若寒蟬的時候。高明當仁不讓輕一點頭。意思這些都是我一手策劃的。特的來跟您老交代一聲。老頭悶哼一聲過後。放下手邊的文件終於陷入深深的思考。明顯是很糾結又很豫。常陽畢竟年輕沉不住氣。剛想說話的時候又被高明使個眼色阻。讓這老頭想清楚點。常老先生老臉上皺紋不斷加深。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才喟然歎息一聲。然後揉著額頭起頭來。
下一秒這老頭口氣于再次嚴厲來：“年紀輕不是問題……既然要做"就做大官。我明天安排你去見人。”
常陽錯愕同時高明卻在心裏釋然一笑。他的計畫最關鍵一環終於生效。他看穿了這老頭人心不老的心態。未必肯真的安分守己。有他全力支持勝算自然就大了許多。當晚常家書房徹夜開著燈。外面依舊是森嚴的戒備。深夜。高明再次從噩夢中驚醒。翻身下床的同時才發現出了一身的汗。喝口熱同時心中苦笑。最近噩夢越做越多。可見虧心事情真的不能做。虧心做多了難免夢纏身。
喝口水潤一潤乾澀的喉嚨。又下意識的拿起茶幾上新證件看了幾眼。他現在有個新的身。從曆到國籍都是偽造的。現在是土生土長的神秘幕後大老闆。不折不扣的本的人。異國人。當然憑藉手裏的特別入境許可。他完全可以保持神秘的身份。來無影去無蹤。相信經過一系列事件之後。再沒人蠢到敢來查他。
房間裏漆黑一片他沒有開燈。就在軟沙發上一坐到天亮。坐到天色大亮的時候腰骨都酸痛了。突然有人推門進來。一個身材修長的高挑長髮美女為首。後面四個女傭簇擁來。手裏還捧著一件翻領西裝。雪白的襯衣還有新皮鞋。
高明歎一口氣伸開手。任由女傭人們幫他換好衣服。聯手都不用動就有人幫你解扣子。還有人錘腿有人按後背。高明心中苦笑生平第一次享受到皇帝式的待遇。終於體會到有錢的好處。尤這選美出身的異國美女對他柔聲軟語。故意挨挨碰碰。異國風情的健康膚色雖然毛孔略顯粗大。卻格外有一種誘惑人心魅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