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第十四章 以身作則
借助一個小小的安全繩作為輔助，那土著孩子早已經被他遠遠拋在身後，這也就是現代文明的先進之處，只是一個攀岩常用的普通安全繩，就已經讓他跑贏了那野性十足的土著小孩。
三米高的水泥障礙對他更是沒什麼難度，助跑過後手搭上沿，純憑藉強悍的腰力臂力還有良好的身體協調性，幾乎是輕飄飄的翻了上去，落地後一個翻滾緩衝過後，二十米的水塘就更簡單了，幾乎是一頭紮下去還不用換氣，也就順利爬上了對岸。只不過是因為他還在生病的狀態裏，不自覺的打個寒噤又打起精神，繞過一系列標桿終於繞了回來。
剛剛把軍裝脫下來扭幹，秦隊長已經很滿意的大聲說話：“兩分半，呃……不是拉肚子拉到腿軟了吧。”
即便是一個腿軟的高明，也把現場三十幾個精銳軍人的平均成績，提高了一半還多，也難怪秦大隊長會大皺眉頭一肚子牢騷。一個比較下來也就有了高下，又過了足有一分鐘，那土著小孩才耷拉著腦袋溜了回來。
而秦隊長再次湊趣的哈哈一笑：“你也不錯，三分四十秒，比這些渾身綴肉的老先生們強多了。”
現場已經沒有人計較他說話的口氣是不是尖酸刻薄，雖然仍舊有不服氣的，大部分人卻事實臉上帶著複雜的表情收拾好自己的東西，被人家不怎麼客氣的掃地出門。實力上的差距實在太大，高明也是有點無奈，讓他把這些人帶出去完全就是送死。
畢竟在熱帶雨林那種特殊的環境裏，誰跑的快誰體力好，誰身手靈活誰就占了先機，很明顯的事情也不需要再多講廢話。就這些身手蹩腳的先生們來說，恐怕真的連個拿小刀片的土著人，也可以輕易殺死他們。
第二天上午，白雲醫院。外科診室。
一大群小護士同時驚奇到睜大眼睛，把土著小孩圍在中間上下打量，男孩明顯是被嚇到了，帶著驚恐的表情躲到高明身後。高明心裏一陣後悔，早知道不應該帶他到這裏來地，又心裏警覺控制住他雙手。防止他突然傷人。
好在陳主任及時發話：“都圍在這裏幹什麼，不用上班的嗎？”
大群護士這才帶著驚奇的表情離開外科診室，就只有秦助理驚奇過後偷笑起來：“什麼人嘛，好好的一個男孩硬給打扮成這樣……這衣服是不是太緊身了啊。”
高明往身後看看確實覺得有點尷尬。衣服雖然不是地攤貨尺碼卻實在太小。搞到他象個馬戲團地小丑。竊笑聲中秦琴看看異國男孩格外明亮地眼睛。終於神經大條地母性氾濫起來。
用她清純迷人地微笑。膩著聲音說話：“你叫什麼名字啊。跟姐姐來。姐姐帶你去做幾個檢查。然後帶你去買漢堡吃啊。”
高明心裏一陣好笑差點噴出來。心說他如果能聽懂你說話那倒簡單了。你帶他去買漢堡倒不如買幾塊燒肉回來。更符合他地胃口。陳主任也明顯是覺得有點好笑。卻畢竟很矜持地轉過身去。不願意讓自己地得意弟子難堪。
很意外地是異國男孩居然真地說話了。儘管發音仍舊彆扭：“昆卡。”
高明一陣啞然又實在說不出話來。又心裏再次相當好笑差點笑出聲來。再想想也確實只有她這麼天才地女人。才能更這野性十足地土著男孩交流。而且還交流地水到渠成一副很自然地樣子。
他也真是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只是很清楚地感覺到。手底下昆卡地情緒逐漸從驚恐變地平靜下來。毫無疑問都是秦大助理地功勞。又心裏一軟也就放開他手。任由眉開眼笑地秦琴把他帶走。帶去做個全身檢查。
旁邊陳芸也早就看到睜大眼睛，終於忍不住撲哧一聲失笑：“這就叫一物降一物吧，呵呵。”
高明也終於忍不住搖頭失笑，想想道理其實也很簡單，不管是那兩個被囚禁的外國女人還是秦助理。都成功的激發出這土著男孩人性的一面。而這也是他能夠生存于現代社會的最大資本，也是高明把他從原始部落裏帶出來的理由。
午飯後，外科辦公室。
陳芸翻過一大堆檢查結果後，臉色明顯相當古怪，口氣也跟著古怪起來：“你從哪里找來地孩子，沒有注射過任何疫苗，嚴重營養不良……肌耐力卻比一般的孩子要強上好幾倍，你看看這是什麼。”
高明不用看也知道那是熱帶寄生蟲，卻總算並不嚴重。對症治療後應該會輕易痊癒。也總不能告訴她實話。只要硬著頭皮告訴她，這是從街上撿回來的流浪兒。陳主任這麼識趣的人也自然是輕鬆的笑笑。也就不在去問。
旁邊秦助理卻是居然真的信了，居然還母性十足的感慨起來：“流浪兒啊，應該吃了不少苦吧。”
高明又是一陣啞然，哭笑不得又心說你還真是好騙，連我明顯敷衍性質的胡說八道你居然也信。也不知道是我高某人太邪惡了，還是你秦大美女實在太單純了，男人說什麼鬼話你也肯信。結果確實並不重要，幾個人聯手開過幾種藥後也就算了，只是營養不良嚴重貧血，多吃點營養品也就行了。
又閒聊一陣後也就起身告辭，昆卡卻是居然在一陣茫然過後，很固執的一副不願意走地樣子。高明一陣意外又隨即恍然，男人不分大小多半是喜歡美女的，這小子應該是美色當前忘乎所以了，居然很不講意氣的把他賣了。
又是一陣啼笑皆非的感覺，心裏又其實有一點感動，秦大美女雖然是有點傻呼呼的，真到母性氾濫的時候倒也挺可愛的，尤其她眯起眼睛來甜甜一笑，再加上她本身長的巴掌小臉如此清純，確實可以讓人心裏酥麻。
一陣無奈過後，旁邊陳主任也是覺得相當有趣，也湊趣的招呼一聲：“給你半天假，呵呵，順便去幫他挑一套合適地衣服吧。”
秦大助理明顯相當雀躍地歡呼一聲，然後主動善意的伸出小手，而昆卡居然真地直楞楞走了過去，有點依戀的樣子牽上他手。高明心裏一陣複雜的感受，又忍不住暗罵一句小混蛋，才十歲大就知道巴結美女了。
半小時後，某商場。
真正讓高明無語的是，一個迷糊的美女另一個沒進過城的土著男孩，雖然語言不通，卻似乎並不防礙這兩個人交流。尤其他們還湊在一起嘀嘀咕咕的，看樣子還交流的挺有心得，當然說的什麼也聽不太懂。直到秦大美女精心挑選了一套童裝給他換上，又找了間理髮店，幫他把一頭亂髮通通剃掉，才讓他除了膚色黑了一點，跟正常的男孩沒什麼大區別。下午三點，某辦公大樓前。
高明也是硬著頭皮，跟作風大方的西方婦女來了個帖面禮，對方在掏出地獄後似乎已經恢復正常，換上一身職業西裝一副精明幹練的樣子。閒聊幾句氣氛瞬間黯然下來，也知道她的那位助理可就沒那麼好的運氣了，已經被送進精神病院接受康復治療。
全程負責陪同的秦隊長可就興奮多了，跟旁邊幾個高級官員寒暄過後，也就很識趣的充當配角，站在旁邊看著西方女人，跟她的救命恩人熱情的閒聊幾句。高明對這位女士倒是沒有什麼惡感，畢竟是人道主義的熱心人，人品比這世界上大部分人都高尚很多。
直到把昆卡牽過去，這男孩也似乎知道不可避免，卻又很倔強的抓緊高明衣服死不肯走。高明自問沒有能力給他更好的教育，也只好咬牙瞪他幾眼，把他送過去以後隨即轉身，扯上絕不情願的秦助理走人。
至於出名領功這種事情，還是秦大隊長比較擅長一點，在場幾個都是有頭有臉的外事官員，相信足夠他忙活一陣了。又在許多人詫異眼神的注視下，發動自己的坐車然後一路開走，咬牙不願意回去再看。副駕駛位置上秦琴明顯也是有一點黯然，哀聲歎氣後不自覺的眼睛一紅，再次表現出小女孩多愁善感的一面。
十分鐘後，十字路口。
高明刹車以後沉聲問她：“去哪里。”
秦助理還被他嚇了一跳，習慣性的慌忙回答：“回醫院吧……呃，我從芸姐家裏搬出來了，老住人家裏也不太方便。”
高明心說你總算也懂點事了，還知道住人家裏不太方面。
秦琴也是真的有點怕他，又硬著頭皮小聲嘀咕：“我住在員工宿舍區，一單元三樓三零五房間……一般除了上班時間我都在的。”
高明無所謂點頭然後搖上車窗，一路把她送回宿舍。在解決了昆卡這個大麻煩之後，生活一下子好象又無聊起來，尤其羅小宜遠在數千裏之外，心思也逐漸虛無飄渺起來。
身後又傳來怯生生的女聲：“聽說你跟風鈴……分手了啊。”
高明再次急刹車，把車停到路邊然後盯著她看，心說你還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秦琴明顯被他瞪到有點心虛。
卻終於鼓起勇氣小聲抗辯：“瞪我幹什麼……我也沒說你花心啊。”
第四卷第十五章 江山易改
秦琴難得鼓起勇氣，在男人面前大聲說話：“我也沒說是你的錯啊，再說分手這種事情很正常吧。”
高明把車停到路邊然後提醒她：“你到了，不送。”
秦助理又點不情願的開車門，然後不服氣的小聲嘀咕：“成天凶巴巴就知道吼人，真不想理你了……我在醫院裏行情也不錯的好吧。”
後一句話讓高明聽到一呆，總知道他確實有失風度，也真的把這美女給惹的不高興了。如果她懂得罵人的話，恐怕早就在心裏大罵開了。突然驚醒過來他現在的精神狀態又不太妙，好象又陷入了之前比較糟糕的狀態。
心裏一軟又打開車門，然後勉強招呼她：“對不起啊，我心情不好。”
秦琴一呆過後瞬間轉身，看看他臉上略顯難看的表情，瞬間竊笑出聲咯咯的笑：“呀，不是我耳背了吧，高大隊長居然也會道歉啊……好了好了，我也是就事論事……我就將就點原諒你了。”
高明看看她天真笑臉也瞬間感慨萬千，這位秦大美女脾氣也真是夠好的了，她雖然生性迷糊卻成天樂呵呵的，就好象這世界上沒有什麼事情能讓她覺得煩惱。又真心的羨慕她這種心態，真的憑空少了許多煩惱。
又確實被她天真笑臉所打動，心裏一動開她玩笑：“小心點，不要撞上電線竿子。”
秦琴一呆過後才意思到他是在開玩笑，很快不服氣的捏起粉拳示威性的比畫了兩下，然後回轉身做出很驕傲的樣子走進醫院大門。高明看看她小巧可愛的胸部再看看她纖弱修長的身體線條，也是享受過後才開車走人。
下午，駐地。
秦隊長一副春風得意的樣子，對著鏡子整了整頭髮，然後得意的笑：“剛回來就立了這麼大的功，還把功勞立大國外去了，司令部很滿意上頭也很滿意……哈哈，我這個當上司的又可以少長幾跟白頭發了。”
高明無奈抬頭看他一眼。心說你這好象應該叫未老先衰吧。才四十歲不到就長白頭髮了。真不知道你這身體是怎麼保養地。秦隊長也心情很好地樣子並不計較。隨手從抽屜裏拿出高明地證件還有配槍。然後大咧咧地推過來。
口氣也顯得懶散起來：“咱們幾個也算少年得志。我今年才三十八歲就混上了將官。你小子再升官就趕上我了……不過話又說回來了。嘿嘿。人活一世能活到這個份上。我是已經挺滿足了。”
高明也不知道他說地什麼亂七八糟地。剛剛懷疑地抬頭看他一眼。
秦隊長已經尷尬地解釋：“我意思是功勞再大……呃。咱們幾個再升官是不太可能了。以後出任務省點力氣。我不想再看到任何人傷亡。”
高明反倒理解到他這幾句話地涵義。這位老兄也是在變相發幾句牢騷。很顯然對於前半年發生地事情仍舊耿耿於懷。
秦隊長也知道這話說地不太合適。很快哈哈一笑岔開話題：“好在現在你回來了。很好。很好。”
高明看看他滿面的紅光也是覺得有點好笑，站起來的同時招呼一聲：“我走了，這幾天我要休假別來煩我。”
秦隊長不敢惹他慌忙賠笑：“當然當然，你高隊長休假這麼大的事情……哎呀你還真走啊，你休假老馬也休假，日常訓練誰負責啊……”
高明卻已經懶的理他胡說八道，一路溜回自己地家裏，坐到沙發上面對空蕩蕩的別墅輕歎一口氣，然後拋開一切先洗個澡。又爬到床上呼呼大睡。一切都好象回到單身時代那麼熟悉，心境卻已經完全不同。
剛睡到神清氣爽，外面有人敲門。
剛剛把門打開，一個年輕人已經大呼小叫的硬擠進來，嘴裏還含糊不清地大聲嚷嚷：“姐夫，可算讓我找到你了。”
高明一陣啞然過後，才看清楚硬擠進來這人是誰，這世界上有這麼厚臉皮叫他姐夫的，恐怕也就只有羅小宜的寶貝弟弟羅小軍了。又看看他穿的一副人模人樣還算精神不錯。心裏一陣好氣又好笑，也就輕鬆的招呼他隨便坐吧。他跟這荒唐的小子也得有大半年沒見，只聽說這小子最近似乎混的不錯，還硬給他混進了一家當地知名的網路通訊公司。
羅小軍睜大眼睛看看周圍的佈置，然後眉開眼笑地胡說八道：“我早說過吧，姐夫，你跟我姐完全就是天上地下絕無僅有的一對……嘿嘿，姐夫，我姐特地打電話讓我來看看你。還讓我晚上帶你回家吃飯。”
高明被他一口一個姐夫叫到有點頭暈。眼前又浮現出羅大美女冰山解凍過後格外美豔的俏麗臉蛋，心裏一熱也就輕鬆答應下來。他雖然不擅交際。卻總知道既然回來了，總是要到女朋友家裏去坐一坐的。又體會到女友體貼的用心巧妙的安全，心裏又是一陣滿足幸福。
心裏又是一熱再也坐不下去，為慎重起見還是換上自己的軍裝，上校制服重新穿到身上，格外有一種熟悉而有驕傲的感覺。正如秦大隊長所感慨的那樣，年紀輕輕地就混到上校軍銜，卻確實沒什麼好遺憾的了。又硬拽起還在四處打量的羅小軍，羅小弟雖然不太願意卻還是被他硬拽出門。
到駐地裏隨便找一輛東風猛士開上，羅小軍看看他筆挺的軍裝又看看軍牌的越野車，眼睛早已經看到通紅又抓耳惱腮相當興奮。
這小子也是膽子很大，猛士軍車剛剛開出駐地，這小子就激動的慫恿：“姐夫，這車也太爽了吧……讓我試試，我保證不給你撞壞了。”
高明瞪他一眼心說你想把這車撞壞了倒是挺難的，我害怕你把別人跟撞壞了。又看看他期待的表情心就軟了，想想他浪子回頭也挺不容易的，就陪他再胡鬧一回吧。當初兩個人住在同一個屋簷下地時候，也沒少陪著他出去胡鬧。
半分鐘後，羅小弟一副很得意地樣子坐到駕駛位置，然後興奮的吆喝一聲：“姐夫你坐好了……咳，這車怎麼發動。”
高明一陣啼笑皆非手指按上指紋識別裝置，然後隨手幫他掛上檔位，東風猛士在痛苦地顫抖過後終於艱難的起步。
晚上，羅家。
真正讓高明汗顏的是兩位老人在廚房裏樂呵呵的忙著，估計是把冰箱裏所有能吃的都搬出來了。而羅小軍回到家裏以後就更放肆了，陪著他身邊的赫然還有一位年輕漂亮的時尚女孩，看樣子是他的新女朋友了。
高明強忍住古怪的心情打量了這女孩幾眼，二十出頭的樣子雖然太年輕了，卻總比他前幾任女朋友正經多了，一副家教很好的樣子，很像是正經人家教育出來的女孩。又看看旁邊羅小軍正在口若懸河的大吹牛皮，終於忍不住暗中踢他一腳，讓他在女孩子面前收斂一點。
羅小軍明顯也是被他一腳踢醒，卻仍舊忍不住胡說八道：“小薇我跟你說啊，看見沒有，我姐夫……全軍區最年輕的上校高級軍官，外面那車看見沒有，東風猛士知道吧，級別低點的都開不上好吧……”
人家女孩明顯是禮貌性的勉強點頭，更讓高明站在姐夫的立場上，輕歎一聲完了，第一次帶人家女孩子回家就這麼不穩重，這小子還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看樣子成功的希望不大了。
實在忍不住打斷話題：“呃，孩子呢？”
羅小軍這才露出意外的表情，奇怪的回答：“早就被他親媽接到國外治病去了，好幾個月的事情了……怎麼我姐沒跟你說過嗎？”
高明聽到一呆又是一陣汗顏，終意識到他確實不是個模範丈夫的人選，不但粗心而且相當大意。又聯想到那位玉女大明星在複出之後似乎人氣更旺，兩個唱片發下來隱約有更勝從前的氣勢，心裏一熱也就安心多了，不管怎麼樣他幫過的人都算混的不錯，而他也親手改變了許多人的命運，那又是另一件值得自豪的事情。
晚上，飯桌上。
羅家二老對高明自然是滿心歡喜，又委婉的請求說小軍這孩子太毛躁了，還得請你這個當姐夫的多罩著他。高明擦一把冷汗又只能滿口答應下來，一頓飯吃完雖然有苦自己知，卻總還是歡喜的成分居多。
老人嘛又是當父母的，難免訓斥兒子幾句，讓他不要有點成績就得意忘形。
羅小軍自然識趣的再次大吹牛皮：“月薪兩萬小意思嘛，不出三年我就能混上公司高管，嘿嘿，到時候你們就跟著我吃香的喝辣的吧……”
高明看看人家女孩子明顯有點彆扭的眼神，桌子底下終於忍不住狠狠再踩他一腳，卻已經是踩的有點晚了，人家女孩子在吃過飯後就藉口有事，然後又委婉拒絕了羅小軍想要送她的好意，有點迫不及待的樣子溜走。
羅小軍倒是挺不在乎，很男人的嚷嚷：“跟我裝是吧……不就是長的漂亮又城市人嘛，走就走了嚇唬誰啊。”
[ 本帖最後由 ta婷 於 2009-11-17 00:34 編輯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