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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個神仙當夫婿 作者︰末果 ( 連載中 )

被迫穿越之身世迷 061 記憶水晶

汐蘭這一覺睡得十分沉,沉到連個夢都沒有。然醒來時,紫竹林的一幕幕又回到了腦海中,心情又沉重起來,母親的死絕不會是個意外,這背後隱藏著什麼?可是母親沒留下任何話便走了,難道真的沒有線索可尋?

    線索……母親臨走前對水晶做了什麼?

    水晶……猛然睜開眼楮,一眼便看到了放在枕頭邊的水晶,長呼了口氣,還好,水晶沒有丟失。取過水晶貼著心窩摟在懷中,眼角又落下了兩顆淚珠。

    床邊傳來“嗚,嗚”的低吠聲,隨聲望去,見天天安分地坐在床邊,將頭放在床邊上,見她流沔,便發出“嗚,嗚”的低吠,又要伸過頭來舔她的臉。

    汐蘭忙止住它︰“不許舔我的臉。”

    天天委曲地搭拉著頭,汐蘭被它這麼一鬧,愁緒反而淡了不少,摸了摸它的頭,“楊晉還沒起床嗎?”

    話剛落,門“吱呀”一聲被推開了,揚戩端了一個放著小砂鍋和一副碗筷的托盤進來。

    見她已醒來,便道︰“起來起點東西吧。”

    汐蘭聞到砂鍋里飄出來的陣陣濃香,才發現自己早已餓得前肚子貼上了後背。不等楊戩再叫,已一骨碌翻身下床,坐到桌邊。吞著口水看著他手上的乘粥的動作。

    等他剛剛將碗遞到她手中,便如豬八戒吞人參果般,風卷殘雲地倒入肚中,滾熱的粥直燙得她眥牙裂嘴。一碗粥下肚,也不等楊戩幫她裝飯,直接抱過砂鍋,吃了起來,邊吃邊叫︰“好吃,真好吃。”

    如換作往日,楊戩看她這般狼吞虎咽,定會忍俊不住,然而這時卻不知是酸楚還是心痛。想到乾坤鏡中所見她所受的那些苦,心里越加不是滋味。真想從此一直守候著這個小女孩,可是又想到被囚禁的母親,象是有人拿著棍子在攪動著他的五腹六髒。

    汐蘭待一砂鍋稀飯下肚,方心滿意足地放下碗筷。見他看著自己不知想著什麼,才想起那一鍋子稀飯全被自己一個人吃掉了,不知他是否還餓著,有些難為情地道︰“你吃飯沒有的?要不也吃點?”

    一低頭發現那砂鍋里象是被舔過一樣,一粒米都沒留下。不好意思地收拾著碗筷,“我去做飯吧,我做飯也很好吃的。”

    說完,端起托盤就往外走。

    楊戩拉住她道︰“我吃過了,你身子剛好轉,還不能出去受涼。”

    汐蘭心里一暖,這世上還有他會關心自己,“你對我真好。”

    楊戩接過托盤,將臉別過一邊,不敢看她的眼楮,也許有一天你會恨我。

    汐蘭看著他走向門口的背影,失落之心油然而生,“你不陪我了嗎?”

    楊戩回身微微一笑,“你現在要多休息,等你恢復了才可以去追趕你的師傅。”

    汐蘭扁了扁嘴,有你陪我,我才不願去西天呢,不過這話只能在心里說說,眼巴巴地看著他帶了天天邁出客房,關上房門。

    剛睡醒,卻哪里睡得著,取了水晶在桌上把玩,那水晶卻突然光芒四射。

    汐蘭見水晶有異,伏身看去,卻見水晶中出現了圖像,如同一個小小的戲台。然水晶表面所覆物體,讓水晶變得十分模糊,圖像的清析度大打折扣。而水晶中所發出的聲音也悶聲悶氣失真難辯。

    水晶中的景色卻是前幾日所見的紫竹林,然而那時的紫竹林,陽光明媚,鳥語花香,而非自己所見的淒涼景色。

    林中有一個體態苗條,氣質優雅的女子,正精心打理著那些紫竹。

    一個身穿黃袍的男子,手持鮮花遞于那女子道︰“紫竹,送給你。”

    汐蘭的心一下抽緊,那女子正是自己的母親紫竹。

    紫竹並不接花,恭恭敬敬地向來人行了個禮,便走開了。那男子卻並沒因此退縮,反而每日必來,終于有一日,紫竹對他道︰“玉帝,您請回吧,以後不要再來了。如果王母有所誤會,紫竹擔當不起。”

    汐蘭听到玉帝二字,象被針扎了一下,越加認真看著水晶。

    玉帝听了紫竹之言卻不離開,伸手去拉紫竹的手,“紫竹,你真不知我對你的心嗎?”

    紫竹掙開他的手,道了聲︰“請自重。”飛快地逃走了。

    玉帝呆了半晌,慢慢離開了。在一個風雨交加的晚上,玉帝帶著一身的酒氣而來,醉倒在竹屋門前。

    紫竹無奈地嘆了口氣,將爛醉的玉帝扶到床上,為他脫去濕衣,抹干身子。玉帝借著酒性強佔了紫竹。

    兩人有了這層關系,玉帝對紫竹倒是百般寵愛,紫竹慢慢接受了他,然而好景不長。不久紫竹有了身孕,滿心歡喜地告訴了玉帝。

    不料,玉帝非但沒有驚喜,反而沉默了。最後讓紫竹打掉這孩子,說這孩子如果被人知道是他們的孩子,會毀了二人的前程。如果被王母知道,鬧將起來,只怕他這帝位也難保。

    紫竹如何會師得自己的親生骨肉,苦苦相求,發誓一定不會讓別人知道這是他的孩子,按天條也只會罰她一個人。然玉帝卻是鐵了心腸,不肯答允。

    紫竹如墜冰窟,算是看清了他偽君子的面目,又不敢過于強激,惹惱了他,哄騙他離開,自己會處理好此事。

    玉帝百般警告她處理掉腹中胎兒,不要惹上殺身之禍。

    自從玉帝走後,紫竹深入簡出,偷偷生下一個女兒。本以為玉帝再也不會來了,她可以獨自偷偷帶著女兒過活。

    哪知在女兒滿月之日,玉帝突然來了,見她抱著個嬰兒,臉色頓時陰沉下來。逼著紫竹讓人處死嬰兒。

    紫竹對他心灰意冷,又哪里肯依他,被逼得急了,與他撕破了臉皮,從此恩斷義絕,老死不相往來,二人之間的事也絕不會泄露出去。如果他仍不肯罷手,定要處死女兒,她會貼上一條命,也要將他的丑行抖露出去。

    玉帝憤然而去。

    玉帝一走,紫竹慌忙閉門施法聯絡結拜姐姐玉檀。

    然沒一會兒的功夫,玉檀沒到,卻來了一個白衣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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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迫穿越之身世迷 062 母親的慘死

紫竹見了他,抱緊了女兒,淒然道︰“我知道他不會輕易放過我們母女倆,只是沒料到會來得這麼快,看來他是存了要我必死之心。”

    男子嘆了口氣,“如果只是凡間的孩子,還罷了,你不該與妖人私通生下孽子。”

    紫竹仰天大笑,“他居然說自己是妖人,說自己的孩兒是孽子,他為何不說他自己是畜生。”

    “他?你所指何人?”男子見她如此,心存疑念。

    “是誰要你來的?”

    “難道是他?”

    紫竹冷哼一聲︰“正是你那做玉帝的舅舅。”

    來人驚得後退幾步,“你此話當真?”

    紫竹知他非做作之人,柔聲道︰“戩兒,我與你母親姐妹一場,看著你出生,長大,何時說過一句假話?”

    男子愣了半晌,轉身就走。

    這時水晶內一陣花屏,無法看清里面的圖像。汐蘭大急,怎麼會這樣,拿起水晶用力搖了幾下,里面圖像又現,卻象是跳過了一段。

    只見紫竹從一小瓶中取出一枚丹藥,往嘴里送。

    男子驚呼,“絕魂丹。”一把搶過已到紫竹嘴邊的丹藥,道︰“此藥不可吃,我送你一程。”

    紫竹哭泣著跪倒在地。

    男子拿起手中長槍,向紫竹刺去,可憐紫竹沒曾叫出一聲,便一縷香魂化清風了。男子抱起嬰孩直奔地府。

    冥王見他抱個嬰孩,好生奇怪,男子推說遇一友人相托,帶了她去尋她娘親,路過此地,腹中饑餓,但下來討餐飯吃。

    冥王大喜,忙叫人備了酒菜,二人你來我往地好不開心。

    汐蘭看到此越加怒從心起,暗罵,才殺了人還有心思吃酒,最好喝得你酒精中毒而死。

    冥王酒力甚淺,被那男子灌了幾杯便醉得不知事了。

    男子等冥王醉後,抱著嬰兒來到輪回台邊,改寫了輪回,將嬰兒放入輪回台,將嬰兒傳入二十一世紀。他在這一過程中,只關注著輪回台,沒注意到嬰孩在放到輪回台的一瞬間,包裹在身上的水晶滾落一邊。如釋重擔般深深吸了口氣,揚長而去。水晶也在這時恢復了平靜。

    汐蘭徹底震驚了,自己果然是玉帝和紫竹的孩子,止暢沒有騙她,她是出生在這個世界。但自己的出生是母親的災難,而這個元凶居然就是自己的親生父親。

    汐蘭無力地趴伏在桌上,腦海中怎麼也不得平靜。那個劊子手,母親說玉帝是他的舅舅,又叫他為戩兒,難道那人就是楊戩?母親在他面前跪下了,他居然仍毫不留情地將長槍刺進了母親的身體。好,好,高外員的第一號女婿候選人竟然就是自己的仇人。

    可是他為什麼不將自己一起殺死,而要將自己傳去二十一世紀?是玉帝回心轉意了?不忍心了?不可能,如果不忍心為何留下自己卻要殺死母親?不管如何這殺母之仇,一定要報。玉帝雖是自己的父親,可是他無情,也怪不得我無義了。還有楊戩那劊子手,我一定不會放過你,你不但殺死了母親,還讓自己在二十一世紀孤苦無依地生活了二十來年,就算你是奉命行事,但你是非不分,也當誅。

    可是他們都是遠在天上的神仙,這仇該如何報?

    苦思良久,唯一的路便是西行,也許只有佛祖有幫得了自己,在這之前最重要的是不能暴露了身份,否則只怕還沒見到佛祖,但先送了小命。

    汐蘭本不是自憐自棄之人,打定了主意便抹干淚水,將滿腔仇恨深埋在心里,調整了情緒,向楊戩房中走去,要他早些送自己西行。

    楊戩本欲多留幾日,待汐蘭身體全愈方向西而行。然汐蘭執意不肯,只盼早到西天。楊戩無奈,猶豫了良久方道︰“紫竹林之事,希望你就此爛在心里,你答應了,我們明早便上路。”

    汐蘭本擔心他問起自己身之事,見他非旦不提,反而也要自己守口如瓶。知他是為她擔憂,心中越加感激,但對他的身份卻反而越加懷疑,他到底是何身份。在紫竹林中所見,他分明與母親相識,而母親對他的話言听計從,甚至對他跪拜。但看他年齡頂多二十一二歲模樣,不過話說回來,修道之人也實在難以相貌分辨年齡,左思右想,也想不通其間道理。

    不過既然娘親不當他是外人,定是可信之人,說不定從他那兒可以多了解一些娘親的事,他已知自己身份,不如自己托出,免得他胡猜,“眾人均知我是高老莊的四小姐,可是在紫竹林,見我喚紫竹娘娘為娘親,你一定很不解吧?”

    楊戩沒想到她會自己說出,微微一愣,“是有些意外。”

    汐蘭思量著這年代的人最講究什麼門當戶對,如果知道自己只是個一無所有的孤魂佔據著高家四小姐的身驅,會不會看清自己。但他既然已經看到,即便自己不說,他多半也猜到了。不如說出來干淨,如被他看輕,也是自己的命,他也不值得自己愛,“其實很多事,我自己也不清楚。我也是最近得了記憶水晶後才得知,紫竹娘娘是我的親娘,而且到了紫竹林才得以證實。”

    楊戩點點頭,淡淡道︰“有些事,不知道好過知道。可是你這高家四小姐的身份是怎麼回事?”他最想知道的就是她是怎麼回來的。

    汐蘭搖了搖頭,她不知道止暢是怎麼把她弄回來的,但不知止暢的目的,更不知以後會發生什麼,但直覺告訴她,是因為她這個身份,才會弄她回來。她不想楊戩卷進這個旋渦,不想他有危險。所以他什麼也不能知道,只有什麼也不知道的人才不會被卷進是非之中。

    楊戩看著她滿是迷茫而又無助的小臉,也許她真的什麼也不知道吧,不知道對她來說難道不是更好嗎?知道的越多,她也就越痛苦。柔聲道︰“不知道就好好做高家四小姐吧。什麼樣的身份,有什麼關系呢?”

    汐蘭見他眼中沒有絲毫看輕自己的神色,忐忑不安的心總算安定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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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迫穿越之身世迷 063 從此醉

  “你認識我娘?”

    “嗯,紫竹娘娘生前和我母親是好姐妹。”楊戩的思緒慢慢飄遠。

    “真的嗎?那你給我講講我母親生前的事吧。”汐蘭想起母親,雙眼又濕潤了,母親死前曾經聯絡一個叫玉檀的姐姐,難道他是玉檀的兒子?但她不問,她一問就露了自己知道這一切的秘密。

    “那時,我還小,記不大清了。對了今晚有花燈看,我帶你去看花燈吧。”楊戩回避了她的問題。

    汐蘭知道他不肯多說,強求不來,也不願讓自己的愁緒總纏繞著他。強裝了笑臉,點了點頭,領先往屋外走,借轉身的一瞬間,偷偷抹去眼角溢出淚珠。

    楊戩在她轉身的一瞬間,已看到了她眼角的含著的淚,心猛然被抽緊,裝作沒看到般,淡淡叫道︰“等等。”

    她回過身卻見他正咬破自己本有著傷的食指,伸到她面前,道︰“喝下去。”

    汐蘭搖了搖頭,轉身撥腿就跑,“不,我不要喝你的血。”

    楊戩哪容她跑掉,搶上一步,將她抓住,道︰“你所受的陰寒還未去盡,你不喝,出去一受涼,難保復發,明日你也就別想西行了。”

    汐蘭被他抓住,掙脫不得,卻咬牙關,只是搖頭,紫竹林他失血過多,慘白的模樣至今還浮在腦海里。

    楊戩卻不理會她肯不肯,將她固定在懷中,捏開她咬緊的牙關,讓鮮血注入她口中。好在這次並沒多久,他便收回了手指,放入自己口中止血。剛放入口中,見她正盯著自己手指,突然想起,這手指剛從她口中取出,臉上陣陣發燙,忙從口中取出手指,卻不知該放在何處,躲閃著她的目光,心中卻有種難以抑制地喜悅。

    汐蘭輕輕一笑,從懷中取出隨身所帶的小醫藥包,拉過他的手,小心地為他處理傷口。

    楊戩看著被她包扎得十分服貼的食指,忍不住用大拇指輕撫上面的繃帶,嘴角微微上揚,露出讓人不易察覺的微笑。

    出了客棧,天尚未黑,街上已經熱鬧非凡,到處掛滿了各式花燈,賣燈的,買燈的,看燈的川流不息。

    汐蘭拉著楊戩買來蠟燭和紙品,木盤,蠟梅。來到河邊,在紙上寫滿了母親的名字,仔細地做成了花燈,放在木盤上,在中間點上蠟燭,輕輕放入水中,默默許著願。

    楊戩看著緊閉著雙目,捧著雙手許願的汐蘭,眼中盡是柔情,然在她慢慢睜眼的瞬間又化成往日的淡漠。

    “楊晉,你說會有來世嗎?”汐蘭望著慢慢漂遠的花燈。

    “有。”紫竹娘娘,相信你的來世會過得幸福。

    二人看著遠處的花燈,不再說話。汐蘭輕輕將頭靠在楊戩胸前,合上雙眼,自己在這個世界並不孤單。

    楊戩身子僵了僵,慢慢放松下來。只覺陣陣少女幽香圍住了他的身體,圍住了整個天地,最後也不知是汐蘭身上發出的香氣,還是蠟梅的清香。他知道不應該如此,但怎麼也不舍得離開,脫下外衣裹住她嬌小的身子,靜靜看著天邊,對不起,娘,就當是兒子的一次放縱吧。

    兩人握著手,只這麼靜靜地坐著,過了良久良久,楊戩暗暗嘆了口氣,輕聲道︰“起露水了,我們回吧。”

    汐蘭握緊他的大手,“別,我想再多呆一會兒,一會兒就好。”

    楊戩不再動彈,直到入夜時分,才輕輕橫抱起已熟睡的汐蘭回到客棧。

    第二日,天剛拂曉,汐蘭和楊戩但騎了小龍馬向西急趕,沒幾日功夫便又到了一座巍巍大山前,上望山尖如削,山路如梯似凳,下山更是難尋落腳之處。山中野馬成群,狡兔布陣,草徑迷漫路難尋。

    二人只得下了馬,觀察方向,尋找道路。

    這時山谷中傳來陣陣叫罵聲,仔細听去,那聲音竟似極了行者。

    二人均想,難道三藏他們正在此山中?當下尋著叫罵聲而去,沒走多遠,便被一座大山攔住去路,叫罵聲正是從山後傳來。轉到山後,果然見山下壓著一個人,只露了個頭在外面,對天亂罵,不是行者是誰?

    行者見有人行來,仰頭一望竟是汐蘭和楊戩,便不自在起來,他現在的狼狽相,只怕現在最不願見到的便是此二人。

    汐蘭卻偏要哪壺水不開提哪壺,嘻嘻笑道︰“大師兄,你不是隨師傅西天取經嗎?怎麼跑到這山下偷懶啊?”

    行者冷哼一聲別過臉,索性不搭理她。

    汐蘭卻不肯放過他,“或者是你又跑到如來手上拉尿,如來又惱了你,將你重新壓在山下了?”

    行者見汐蘭揭他的丑事,再也忍不住,惱道︰“呸,我們辛苦保師傅西天取經,老孫是中了妖精的圈套,才被壓在這大山之下。哪象你,卻丟下師傅和這小白臉游山玩水,逍遙快活。”

    汐蘭也不惱,仍笑笑道︰“我還以為你多大能耐,原來遇到厲害對手,也只是個擺設,起不了作用。

    行者哪受得她的嘲笑,氣得往上一蹦,苦于被大山壓住,哪里又蹦得出來。真急得呀呀亂叫︰“和尚被妖精抓到洞里去了,你有本事,去救了他出來啊。別光在這兒磨嘴皮子。”

    楊戩見二人見面就吵,再胡鬧下去也不起作用,問道︰“你為何被壓在這大山之下?”

    行者雖對這人不滿到了極點,但自己被壓在這兒,只怕時間一長,和尚真被妖精蒸來吃了,只得道︰“我們行到這山中,遇一妖精,那妖精變成摔傷了的道士哄騙和尚,和尚耳軟,不听老孫之言,硬要老孫背著那道士。沒料那妖精竟有移山之術,竟喚了這山來壓住老孫,將和尚,八戒和悟淨盡數抓了去,你先去看看,有沒有法子救得一救,如果去得晚了,只怕和尚都上蒸籠了。”

    楊戩聞言知事態嚴重,也不耽擱,要汐蘭留在此地看著行者,他先去查看,再做商議。問明妖精離去的方向,但化作金光往山中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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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迫穿越之身世迷 064 平頂山

汐蘭見行者都被壓在山下,那妖怪,只怕真是相當了得,怕楊戩一人前去,太過危險,也要隨後跟去。

    行者冷哼一聲道︰“他一個人去,打不過,還能跑不掉?你跟了去,第一個便讓人抓了去,你小丫頭細皮嫩肉,只怕第一個給人當下酒菜。”

    汐蘭臉一沉,在行者頭上踢了一腳,“要你多事。”行者見她踢自己腦袋,更是氣紅了臉,怒道︰“你敢再踢一踢試試?”

    他沒被壓在山下,也不懼他,如今,他動彈不得,哪能怕他,賭著氣又抬腳踢去。

    好行者,見她果然又一腳踢來,以迅雷不及耳的速度張口向她的小腳咬去。

    汐蘭大驚,慌忙縮腳,最終還是晚了一步,腳趾被他咬住,好在他並沒用力,但也唬得變了臉色。又不敢強行將腳扯出,怕他一用力,這腳趾只怕得送給他了。

    行者咬住了她的腳趾,既不用力,也不松口,見她花容失色,暗暗得意,總算讓他勝了一回,反正現在閑來無事,幫她練練金雞獨立也很是不錯。

    這一來可苦了汐蘭,單腳站地,沒一會兒的功夫便酸痛不已,便想慢慢坐下,可剛有所動作,行者便口上用力,嚇得她哪還敢動彈,又過了會兒功夫,更是難以忍耐,卻一時又無計可施只得和他磨著嘴皮子,只盼激到他出聲說話,松了口,自己便可借機縮回腳來,對他嚷道︰“喂,我這腳可是走了不少路的,這味道還好嗎?”

    行者哪能不知她那點把戲,只是裂嘴一笑,卻不說話。

    汐蘭見他不上當往別處望去,突然叫道︰“喲,師傅來了,你快松了口,讓他們給你移開大山吧。”

    行者豎起耳朵卻沒听到有人走近的聲音,知又是她在玩花樣,干脆擰了頭不與搭理。任她怎麼說,就是看左看右,看上看下就是不看她。

    到得後來,汐蘭也惱了,索性當那腳不是自己的,二人就這般僵持著。遠遠見楊戩壓了幾個人過來。

    楊戩見二人那般姿態,也略為猜到一二,暗暗搖頭,這丫頭也太過胡鬧,現在偷雞不成,反濁把米。

    行者見被押來那幾人,高矮胖瘦各異,又衣衫不整,顯得狼狽不堪,但均有些仙風道骨,好生奇怪,當下也顧不得再與汐蘭胡鬧,松了口問道︰“這些人是什麼來頭?”

    楊戩將那些人盡數推倒在地,道︰“這些都是這山中的山神土地,卻在妖精的洞中听使當班,被我撞上,就盡數捉了來。”

    行者向眾人問道︰“我背上這些山,是誰的山?”

    土地道︰“是我們的山。”

    行者氣得哇哇大叫︰“趕快把山給我移開。”

    土地山神卻不肯,“如果我們移開了山,妖魔人剝了我們的皮,抽了我們的筋。”

    汐蘭在行者松口之時,便已一屁股坐倒在地揉著酸麻腫脹的小腿,見行者使不動山神土地,掩口笑道︰“你們怕被妖魔剝皮,抽筋,那你們可知,這山下壓的是誰?你們如不移開山去,等他出來了,只怕你們皮都沒得剝,真接被他打成肉泥。”

    土地山神雖不識得行者,但身邊那人一出手就將他們盡數捉來,身手也是可怕之極,見這小姑娘口氣又大,只怕真有些來頭,忙問道︰“這山下面壓的是誰?”

    汐蘭本不想救行者出來,但如果讓他在這兒再壓上半天,只怕三藏真被人吃干抹淨了,但道︰“這壓的就是五百年前大鬧天宮的齊天大聖孫行者。奉了佛祖之命保唐僧西天取經,你們把山借給妖怪來壓他,你們多半是死定了。擋了他去西天之路,等著佛祖來收你們吧。”

    眾小仙一听,只嚇得屁滾尿流,忙跪地求饒,“我們哪知是孫大聖,只求大聖網開一面。”卻不將山移開,怕他正在氣頭上,出來了一人一棒,這壽命也就到頭了。

    行者見他們磨蹭半天就是不將山移開,不耐煩了,惱道︰“怎麼還不將山移開?”

    眾小仙才諾諾地道︰“我們是怕大聖出來,要怪罪我們,一人賞這麼一棒,我們就還沒等到佛祖怪罪,就先見了冥王了。”

    汐蘭咯咯笑道︰“這幾個老皮膚到還精明得緊,你們只管將山移開,他不會打你們。”

    眾小仙才半信半疑地將山移開。

    行者只覺背上一松,跳將起來,呀得一聲,在從小仙頭上一人一棒,只是第一棒都沒落得結實,只是剛到頭皮便收了回來,然是如此,從小仙一個個已嚇得昏厥過去。

    行者嘻嘻一笑,“這些老兒這般不中用。”向楊戩勉強道了聲謝,問這是何去處,可曾見到三藏等人。

    楊戩道︰“這山叫平頂山,那妖怪所住叫蓮花洞,里面住著金角,銀角兩個妖魔。听說都是厲害的角色。我到了洞中捉住了這幾個,便先回來將你弄出來,所以還沒能見到三藏,但听說暫時還沒被蒸了,到是那八戒已經被泡在水池中準備脫毛了,如果不搞快些,只怕一身豬毛要被泡沒了。”

    行者“哎呀”一聲,拖了棒就走,走出兩步,見汐蘭卻沒跟來,回頭一看,見她正望著楊戩發呆,也不知想些什麼,心里不大自在了,冷言道︰“你如果不想尋和尚去西天了,就快些跟了那小白臉去,不過先奉勸你一句,你跟他去前先問問他家大人,要你不要。”

    汐蘭見他話中帶刺,也十分不痛快,但自那日偷听到他和嫦娥談話,便猜到他的家事並非一般,猴子所說之言也未必就不是真話。加上西天之行又是非去不可的,只得跟在行者身後,卻見楊戩並不跟來,問道︰“你不去了嗎?”

    楊戩搖搖頭,“這是你們的家務事,我不好參于。”

    汐蘭點點頭,卻是百般不舍,“那你是要走了嗎?”

    “嗯。”楊戩早知送她尋到行者儲人就是分別之時,但真到分別時卻仍十分難舍。

    “以後還會再見嗎?”汐蘭想到此次真心去西天,路途茫茫,以後的事真不知會如何,心中更是失落。

    “也許吧。”只望以後不要再見,否則真會越走越遠。

    “……”汐蘭不再說話,回過身慢慢向行者走去,眼中水霧迷蒙,強忍著不讓眼淚掉來。

    行者此時反而不似平日般對她百般譏諷,裝作沒看見一般往前走去。

    楊戩待二人轉過身,失了身影,才慢慢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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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迫穿越之身世迷 065 八戒被吃了

汐蘭別了楊戩,和行者往楊戩所說的蓮花洞方向走去,一路上苦思,以前所看西游記里這金銀兩魔是什麼來頭,又有什麼法寶,可是偏偏這腦袋象糨糊一般,什麼也記不起來,想提前想個計謀都不成,也只能見步行步了。

    听說八戒已經被泡在水池中等著褪毛了,想來也是殘忍的貨色,雖說這猴子手上功夫不錯,但雙手難敵四手,萬一沒騰出手來看住自己,只怕自己是難以全身而退的,更何況,萬一猴子顧意不救,那可就郁悶至極了,所以一會兒見了妖怪,還是先隱了身保住小命為好。

    雖說書上說猴子是過關斬將,但這一路下來,卻和書中情節偏差太遠。萬一哪兒沒弄好,和尚可真進了人家肚子了。

    再不然我先隱了身進去看看這兩怪有沒有什麼愛好,看能不能搭上點關系,通融一下,說這三藏的肉,要吃的話,就割一點來吃好了,反正只是為了長生不老,沒必要把整個人全吃掉嘛。和尚死了,我這西天也就去不成了。

    如果他們肯通融,也可以早些離開這鬼地方,少遭些罪。

    這時遠遠見兩個小妖嘀嘀咕咕地走來,二人忙閃身到身邊樹叢中。

    兩小妖走近時,听其中一小妖道︰“精細鬼,是你手里的玉淨瓶厲害,還是我手里的紅葫蘆厲害?”

    那叫精細鬼的妖拍拍懷中的玉淨瓶︰“當然我這玉淨瓶厲害,伶俐蟲啊,不是哥哥說你,你平日就不會討大王高興,大王怎麼會把厲害寶貝交給你立功呢?”

    伶俐蟲不依了,“你手里那瓶子如此厲害,大王何必還要我帶上這紅葫蘆與你前往,多半就是怕你收不了那猴子,才要我拿了這個跟你前去,以備萬一,這麼說來,還是該這紅葫蘆厲害。”

    二小妖各不相讓,爭吵不休。

    汐蘭和行者听他們說是拿寶貝去收猴子,對視了一眼。汐蘭搗搗行者,“喂,是去收你的,那兩東西好象不錯,想個法子,弄過來。”

    行者一雙賊眼就沒離開那兩樣寶貝,卻不肯听汐蘭使喚,“你想要,你自己去弄。”

    “這可是你說的,我弄到手了,你可別和我爭。”汐蘭說完便站起身來,正要再小妖迎去。

    行者還真怕被她弄去了,以後拿來折騰自己,可有得頭痛,一把拉住,“還是老孫去,你笨手笨腳,萬一寶貝沒弄到,還露了馬腳,老孫再出馬,又得多費些手腳了。”

    等行者追了兩個小妖而去,汐蘭露出得意之色,使了個隱身咒,隱了身形往蓮花洞而去。那兩樣東西,她壓根就沒看在眼里,她之所以這樣就是想支開行者,免得一會兒進了洞和兩魔勾通時,這猴子沉不住氣壞了事。

    進了洞,果然見兩個妖魔坐在那兒喝酒,桌上擺著一盤肥豬腳,一盤豬肚,一盤蒸得爛融融的豬頭。

    汐蘭一驚,這該不會是八戒已經被人上了桌吧?顧不得去勾對這兩個妖魔,先去查探一下,萬一三藏已經被下了肚,再怎麼通融也沒用了。

    當下避開來往小妖,往洞子深處摸去。

    到了洞子深處,有一個大水池,水池邊一石柱上綁了悟淨,另一個角落里卷綁著三藏。汐蘭見三藏還在,暗松口氣,還好,還沒被吃掉。再看時,洞中獨沒有了八戒,心里越加涼颼颼地。難道那桌上的果真是八戒?

    走到石柱前,輕喚︰“悟淨,師父。”

    三藏听到汐蘭的聲音,又喜又急,睜開一雙充滿血絲的眼,到處張望,“汐蘭,你也被捉來了嗎?”

    “呸,大吉大利,我才沒被捉呢。”汐蘭現了身形。

    三藏見她安然無徉,滿心歡喜,“你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八戒呢?”汐蘭尋遍了洞里每個角落,都沒有他的影子。

    “以前一直還泡在那水池里,一個時辰前來了幾個小妖,把他抬走了。現在不知弄去了哪兒了,可有見到你大師兄?”

    汐蘭一陣難過,看來那桌上擺的果然就是八戒,自己平日與他雖也沒太多感情,但怎麼說也一起這麼長時間,他又是自己這個身體的姐夫,“我和那猴子已經會合,他騙妖怪的寶貝去了,我先進來探查一下。可惜還是來晚了,八戒已經被蒸熟,正供人下酒呢。”

    “此話當真?”三藏和悟淨一驚,同時問道。

    “當真。我看到擺在桌上的豬頭,豬腳,豬肚子了。”汐蘭黯然地點點頭。

    三藏和悟淨見八戒已遇不幸,心下難過。

    一陣腳步聲傳來,一個小妖道︰“大王嫌下酒菜不夠,看來還得給他們再烤上一個。”

    汐蘭听了緊張地望向那綁著的二人,那兩人已嚇得屁滾尿流。

    悟淨哭著道︰“師傅,只怕這次我們是去不了西天了。”

    三藏只是爍爍發抖,牙齒咬得咯咯作響。

    汐蘭也是六神無主,但見他二人完全沒了想頭,安慰道︰“你們先不要亂了陣腳,我很快會想到辦法的。”

    悟淨仍是哭泣,“師姐的好意,小弟領了,只怕你辦法還沒想出來,我都已經上了桌了。我也沒什麼想的了,師姐如果逃過這一劫,定要給小弟多燒些錢紙,別讓我在下面受窮才好。”

    汐蘭本想再安慰他一下,但听腳步聲已到洞中,只得隱了身退到一邊,靜觀其變。

    就這一會兒的功夫,果然走了四個小妖進來,手上提了鋼刀,直接走到悟淨身前,“把這個烤了吧,這個烤了,也該夠吃了。”

    另一個小妖道︰“現在就將這個烤了,到明兒,請了老奶奶來,又拿什麼來吃?明兒就那麼一個和尚,還不給他們塞牙縫?如果到時沒得吃的,要我們臨時去捉人來,我們且不錯過了吃唐僧肉的機會?”

    “這……”拿著刀的小妖,一時也沒了主意。

    悟淨听了,忙大叫,“你們明天再吃我吧。”

    “閉嘴,你再吵,我馬上先砍了你。”小妖听他叫嚷有些不耐煩。

    悟淨听了,趕緊咬緊嘴唇,不敢發出半個音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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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迫穿越之身世迷 065 那個那個

汐蘭躲在一邊,見小妖談話,大眼一轉,有了計謀,溜到無人看到處,變成金角大王,走進洞來。

    幾個小妖見,忙站定向她行禮,趕著叫︰“大王。”

    汐蘭抬頭挺胸,捏著噪子問道︰“要你們加的菜呢?”

    眾小妖忙賠著笑道︰“我們這不正要提去打理干淨嗎?”邊說邊要去割將悟淨綁在柱子上的繩子。

    汐蘭裝做不爽的樣子,“我吃人吃得都有些膩味了,就沒點別的嗎?”

    小妖一听忙住了手,“這後院還有些野味,原來是打算明兒,老奶奶來了再煮的。”

    “就用這些野味吧,快去,我們還等著呢。”汐蘭不耐煩地揮揮手想打發了這幾個小妖。

    “是,大王。”幾個小妖往門外走去。

    汐蘭見小妖離去,長長地松了口氣。悟淨更是虛軟地搭拉了身子,腳下流出一灘尿水。

    不料小妖剛走出幾步,又轉了回來。汐蘭和悟淨的心又提了起來。

    小妖走到汐蘭面前,將他看了又看。

    汐蘭心虛,忙喝道︰“你做什麼?”

    小妖見他發怒,忙低下頭,“大王的聲音怎麼不對啊?”

    “什麼不對,只不過喝多了幾杯,噪子有些不舒服。你們還不去弄下酒菜,是不是不想活了?”汐蘭眼一瞪怒喝道。

    小妖一听,臉色慘變,一溜煙地跑了。

    汐蘭見他們跑得不見了蹤影,才長長吁了口氣,“可真嚇死我了。”

    三藏听出是汐蘭的聲音,抬起頭將她打量一番,喜道︰“原來是汐蘭啊,阿彌陀佛。我就說怎麼你的腳抖得這麼厲害。”

    “我的腿在抖嗎?”

    “在抖,而且還很厲害,現在都還在抖。”

    汐蘭低下頭果然見衣服下擺在不停得抖動。

    “汐蘭,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師姐,我們現在該怎麼辦?萬一他們弄上去的野味不合胃口,又要來宰我了。”

    汐蘭見這兩個大老爺們在這關鍵時刻只知道問她怎麼辦,急了,“你們問我怎麼辦?我問誰去?”這該死的猴子,去騙點東西,這大半天還沒搞定,真是太過蠢笨。這一時半會兒的,三藏他們該沒有危險,不如還是先去尋那猴子。

    正要隱身往外走,洞口人影一閃,進來個人。汐蘭一看之下,差點叫出了聲。

    來人不是別人,卻是銀角大王。

    銀角大王已喝得醉眼蒙朧,見了汐蘭所化的金角大王,奇道︰“大哥可真是好快的身手,剛才還坐在那兒喝酒,這一轉眼的功夫,居然已到我的面前了。”

    汐蘭見他沒看出自己,略定了定神,“你來做什麼?”

    銀角大王嘿嘿一笑,露出難為情的表情,用手肘輕輕拱了拱汐蘭,“我來做什麼,大哥能不知道嗎?”說完色眼迷迷地溜向三藏。

    汐蘭心里咯 一下,你不會是想提前就把三藏吃了吧?忙拉下臉喝道︰“這不行,明兒老奶奶來了,才能下手。”

    銀角越加不好意思起來︰“瞧哥哥說的,老奶奶來了,還能那個那個嗎?乘明兒沒下鍋前,讓我先爽一晚上。”

    “那個那個?”汐蘭一頭霧水,再看他看著三藏流著口水的色眯眯的樣子,難道這魔頭是母的?剛想到這兒,手便已伸到對方胸前,平的?連摸了兩下,還是平的。

    銀角不解了,“哥哥,為何在我身上亂摸?”隨既象是想到什麼,低聲笑道︰“該不會是哥哥也好上我這一口了吧?如果是的話,別不好意思,一會兒當著你的面,我跟他那個那個,讓你學上幾招。你別說,這和尚長得可真俊,嘖,嘖。可惜明兒就要吃了。”

    汐蘭一時語塞,恍然大悟,這家伙有斷袖之好。過了好一會兒才道︰“誰好你那一口了。”再看三藏那張玉面早已慘白如紙,向她投來求救的眼神。

    其實在汐蘭看來,反正只要不吃他,讓那魔頭折騰一晚,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兩個男人間還能玩出花來不成?

    可是看著三藏那可憐巴巴的樣子,心一軟,見銀角已將三藏提起,往洞外走,忙叫道︰“你不能把他那個那個了。”

    銀角十分不解,平日大哥從不管他這些閑事,“為何不能?”

    “我明天吃他的時候,想到你那個那個過,有些反胃口。”汐蘭也說不為什麼不能,只得強詞奪理了。

    “這就奇了,往日捉來的人,我那個那個過,你不是一樣吃了嗎?怎麼今天就這麼多說法了?”銀角越加不解,停下來看著他,總覺得這個大哥有些不同以往。

    “這個和以前的不同,我不是怕他的肉失了長生不老的效果嗎?”汐蘭暗罵自己平時牙尖嘴利,怎麼到了這時候,就說不出點象樣的話了,這理由別說銀角不信,自己听了都底氣不足。

    “我說大哥,我看你是拿這事來算計那將出爐的丹藥吧?”銀角緊盯汐蘭,想從他臉上表情證實自己的想法。

    “弟弟,這話從何說起?”汐蘭見他並非認出自己,又話中有話,忙出言相探。

    銀角也不疑他,道︰“我們兄弟都是愛丹藥如性命,我就這麼點愛好,你不能以此來相逼吧?”說完,扛了三藏頭也不回地去了。

    三藏大急,沖汐蘭伸了手叫道︰“救我,救我,我是出家人,不能失了身啊……”

    汐蘭一時也沒了辦法,只是在那兒沖著銀角漸漸走遠的背影︰“喂,喂……”

    銀角卻不理她,徑直走了。

    汐蘭交待悟淨,一定要多加小心,如果猴子尋了來,要他盡快趕去相救。

    悟淨暫時得保了小命全拜汐蘭所賜,听了她的話,忙連連點頭,“師姐放心,我記下了,你自己也多加小心。免得被妖怪抓住了,跟我們蒸在了一鍋。”

    “呸,晦氣,晦氣。我好心救你,你卻咒我。”汐蘭板起臉掄了他一巴掌。

    悟淨吃痛,苦了臉,“是小弟不會說話,但卻無咒你之意,你怎地就這麼下得了黑手。”

    汐蘭怕銀角去得遠了,失了蹤影,也不再跟他羅嗦,一溜煙地追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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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迫穿越之身世迷 066 銀角大王

  汐蘭遠遠見銀角扛著仍在呼天喊地的三藏進了個石洞。忙使了隱咒跟了進去。

    沒料到進了洞,卻是另一番天地,門口放著個阿瓦國進口的鑄銅大花瓶,花瓶中插滿了細挑細選出來的各色干花,散發著淡淡花香。地上鋪著波絲羊毛地毯,從大唐運來的繡花羅賬罩著一張寶象國土產的酸枝大床,四周擺設也是琳瑯滿目,竟將這石洞裝飾得古色古香,豪華又不失典雅。這些東西,汐蘭曾在各國的精品店中有見,均是價格不菲之物。

    再看那銀角怪將三藏丟在那大床上,喚了小妖端了個裝著花瓣水的銀盆進來洗手洗臉。也真難為他這大冬天的不知去哪兒弄的花瓣。

    汐蘭忍不住砸嘴砸舌,這妖怪好會享受。

    銀角又對著打磨得非常精細的銅鏡照了又照,將頭上的毛發理了又理,直到再也沒一根凌亂的毛發,才擺出自認為非常瀟灑的姿態看定三藏,向大床走去。

    三藏面無血色,驚恐地往床里退縮,直退到無法再退的時候,顫著音叫道︰“你不要過來,我是個出家的和尚,並非女子。”

    銀角聞言,極酷地一甩頭,欺近三藏,一支手撐在床上,另一只手挑起三藏的下巴,眼里滿是贊賞之色,“我就是喜歡你這種可男可女的美貌男人。這皮膚,嘖……嘖……”一邊說一邊用手指刮著他白皙的臉膛。

    剎時間,三藏臉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汐蘭看得有趣,到要看看三藏會被這妖怪怎麼吃干抹淨。

    那妖怪體形太過龐大,將三藏擋得七七八八,看不真切,干脆也爬上床,坐在二人旁邊,精精有味地看著三藏臉上的表情。

    突然,三藏吸了吸鼻子,叫道︰“汐蘭,我聞出來了,你就在這兒,再不快想辦法救我,我可要把你叫喊出來了。”原來三藏日日與汐蘭同行,早已熟悉了她身上發出的淡淡幽香,此時雖看不見她。但在她靠近的一瞬間已聞到了她身上的味道。

    汐蘭暗罵了聲,狗鼻子。卻不理他,料他是聞得到,看不到,又怎知自己在哪兒?

    銀角見三藏突然這樣,果然四處張望,卻沒看到另有他人,笑道︰“現在誰也救不了你了,良宵苦短,我們還是早些休息吧。”

    說完向三藏撲去,三藏大驚失色,往橫里避讓。

    汐蘭見他三藏向她所在方向逃竄,也連忙爬起身往床下避讓,哪知,前腳剛下地,後腳卻被人拉住,身子頓時失了重心,撲倒在床緣上,回頭一看,暗暗叫苦。原來三藏胡亂避讓,雙手撐在床上胡亂退讓,卻剛好摸到汐蘭的腳跟,以為是什麼棍棒之類的,手上用力便想掄起來防身。

    沒料這一掄,竟沒能拿得起來,手上再用力,只听“哎呀”一聲,回頭一看,卻是抓著汐蘭的腳跟,活活將她拉扯現了原形。

    銀角見床上平空多出個女人來,也是一愣,也顧不上再輕薄三藏,一手一個將三藏和汐蘭擰在手中。

    汐蘭被人擰在手中方知自己現了身形,看著眼前的三藏,火從心起,于空中抬腿踢了他一腳罵道︰“腦殘的和尚,遇到點事就亂了分寸,不識得輕重,這下可好,大家都落在了人家的手中,一起等死吧。”

    三藏本只是想叫汐蘭設法救他,卻沒料到會弄到她現身,如今見她因自己落入妖怪手中,也是心中懊悔,任她踢罵,只是搭拉著頭,低聲道︰“我不是有意拉你現身的,我以為是拖到根棍錘……”

    汐蘭不等他說完,臉色更是鐵青,“你才是棍錘。”又在他膝蓋上踢了幾腳。

    三藏見她在氣頭上,也不避讓,受了她這幾腳,直痛得哼哼唧唧。

    銀角見那女人對三藏又罵又踢,而三藏只是一味忍受,看不過眼了,雖明天要將三藏吃了,但現在卻打骨子里心痛。恨不得立刻將她摔死在牆上,但怕鮮血濺髒了羊毛地毯,硬是忍了下來。再看她細皮嫩肉的,明兒清蒸了招待老奶奶倒是一道好菜。便琢磨著要小妖進來先將她綁了。

    可巧一個小妖撞了進來,銀角正想吩咐他綁了汐蘭,卻見小妖面色慌張,跑得有上氣沒下氣,過了好半天才結巴著道︰“二……二大……二大王,外面來了個狠角,大王有些招架不住了,要你拿了寶貝出去幫手……”

    “是什麼人這麼大膽,敢上門找麻煩?”

    “說是這唐三藏的大徒弟。”

    “他不是被壓在山下的嗎?”

    “不知怎麼出來了。”

    “看來還真有兩手,我這就去看看,先把這兩個人給我綁了。”說完,雙後一合,將汐蘭和三藏面對面地合在了一起,要小妖除下褲腰帶結結實實地綁了,又叫了個小妖來,將他們抬到後面洞中。自己取了家伙出洞迎戰去了。

    兩小妖抬了二人到了後洞,已累得喘氣如氣,一到洞中,直接將二人如同貨物一樣丟在了地上,二人在地上滾了幾滾,磕得骨頭都痛,呼痛連連。二小妖也不理會,徑直走了。

    悟淨見汐蘭和三藏一前一後的出去,卻象纏棕子一樣綁在一起被抬了回來,也忘了自己已是菜板上的魚肉,等著人家宰割,忍不住哈哈一笑。

    汐蘭二人本憋著一肚子,悟淨這一笑,頓時惹火上身,汐蘭怒喝道︰“你敢笑我們?”

    三藏也是對他怒目而視。

    悟淨見二人也是自身難保,明日說不定大家一同結伴黃泉了,也不懼怕他們,“你們還是搞定你們自己再來找我麻煩吧,師姐都快被師傅壓死了。”

    汐蘭才發現,自己在下,三藏在上地死死壓在她的身上,經他這一提,覺得三藏的體重突然增加,壓得她喘不過氣來,急道︰“喂,和尚,你快起來啊。”

    三藏無奈地嘆了口氣,“我倒是想起來,可是我們綁在一塊,我如何起得來?”再看汐蘭的粉面就在自己咫前,吐氣如蘭,吹得他臉上癢癢得,心里一陣慌亂,越加不知失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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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迫穿越之身世迷 067 讓我咬一口

   汐蘭和三藏翻滾拉扯了半日方調轉了個方向,變成了三藏下,汐蘭上。但繩索卻絲毫沒能松脫。反而隨著兩人的掙扎,將兩人的衣裳勒破不少,皮肉也有所損傷,痛疼不已,只得放棄掙扎,別做打算。

    汐蘭被綁得久了,周身酸痛,開始不安份地扭動起身子來,想盡量舒展一下筋骨,這一來可苦了三藏。

    活了二十幾年,從來沒有踫過女人,汐蘭這麼一亂動,弄得他全身的神精都崩緊了,而汐蘭的秀發又總是在他臉上掃過,癢癢麻麻,更是心慌意亂,忙別過臉念著經文。

    汐蘭見他這生死關頭還有心思念經,不得不佩服他的定力,“明兒天一亮,我們都要給人當菜了,你還不快些想想辦法,卻還有時間念經。”

    “現在不念經,怎麼能平下心來想對策?”三藏斜了眼和他幾乎是鼻尖對鼻尖的汐蘭,嘆了口氣,實在難以靜下心來。

    “出家人不是隨時保持六根清靜嗎?你能有什麼事平不下心的?”汐蘭奇道。

    “我並非聖人,只不過打出生便呆在了寺廟里,順理成章地做了和尚,又非我本心,不比得那些看破了紅塵,遇過重大打擊對人生失去興趣的人,自然也有情感波動的時候。”三藏又嘆了口氣,有一句話卻沒說出來,自己怎麼也是個正常男人。

    汐蘭見他說這話,十分奇怪,平日的他總是自持老成,讓人感覺他不食人間煙火,今日倒這般服軟了?難道是人到了絕境方顯出本相?現在的他倒象個正常的人類了,“這還不是怪你,不是你那一身的肉能讓人長生不老,哪來這麼多的罪受?”說到這兒忍不住看了看他,這近距離地越發顯得他細皮嫩肉,心念一轉,壞笑道︰“不如讓我先咬一口,看是不是真的能長生不老?”說完笑嘻嘻地要去咬三藏的脖子。

    汐蘭剛一湊近他,溫熱的呼吸讓他一陣酥麻,閉上眼,就這麼讓她咬一口也值了。

    悟淨在一旁看了,忍不住道︰“明兒就進蒸籠了,就算你咬了他,真能長生不老只怕也得等下輩子了。”

    汐蘭听了,擰過頭對著悟淨呸了幾聲︰“悔氣,悔氣,誰定得了明兒一定進蒸籠了?那猴子不是還在外面嗎?你敢說他就來不了救我們?”

    話剛落,行者不無得意的聲音傳來,“這危急關頭,丫頭還是掛記著老孫的嘛。”

    汐蘭忙四處亂找,果然在三藏脖子上看到變成了蚊子的行都,暗道,剛才那口幸好被悟淨岔開了,沒咬下去,要不將他吃進了肚子,可有得遭罪了,“你這猴子既然來了,為何不早些給我們松了綁,要我們在這兒多受這許多的活罪?”

    三藏也忙道︰“悟空,快給我們解了吧。”真怕再這麼綁下去,要將他的佛心綁掉了。

    哪知行者卻連連道︰“解不得,解不得。”

    “為何解不得?”

    行者現了原形,取出一條閃著金光的繩子道︰“我殺了他們派人去請的老奶奶,得了這件寶貝,叫做‘捆仙繩’。我這就去綁了那兩個妖怪,如果這時先放了你們,被他們見到,定然打草驚蛇,如果被他們聞風跑了,且不是功虧一簣?所以你們再委曲一會兒,等老孫抓了妖怪,就來給你們松綁。”

    三藏听了卻是不肯︰“為師怎麼說也是個男人,這麼綁著實在不是個辦法,你還是先放開我們,我們不叫喚便是了。”

    行者卻不理解他的意思,“我不是怕你們叫喚,是怕來往小妖看到,先去報了信。你出家二十幾年了,定心咒,你可以借此機會再練上一練。”說完揚長而去。

    三藏見她不加理睬地走了,罵了句︰“發顛瘟的潑猴,存了心讓我們在這兒受活罪。”再看汐蘭卻是有齒沒眼地笑開了,“你就說明兒上不了蒸籠吧,既然這小命保住了,就可以長生不老了,師傅,讓我咬一口吧,免得過幾年,你們的模樣還是現在這般,而獨獨兒變成了老太婆。”說完又張口往三藏脖子咬去。

    “別咬,別咬,咬了也不能長生不老。”三藏經行者一攪和,頭腦已清醒了過來,怕她真一口咬了下去,忙出聲止住。

    “怎麼不能長生不老?”你就騙吧,難道還能信你不成?不過到要看他編排些什麼。

    “唉,本來這是密秘,是不能說的,但這兒也沒外人,我就告訴你吧。”三藏又看了看四周,確定無人偷听,才又接著道“其實能有長生不老效果並非是我身上的肉。”

    “師傅,你這就不厚道了,我只不過說咬你一口,你就編排出這麼個大謊話來。”汐蘭滿臉的不屑。

    “出家人不說謊話,如我這肉真能長生不老,讓你咬上一口,又有何防?”三藏一本正經,還真看不出說謊的跡象。

    “那為何有此傳言?”汐蘭心里也有了一絲動搖。

    “我身上確實有讓人長生不老的功效,但並非是肉。之所以不讓人知道,就是怕萬一我落了個不幸,卻讓歹人長生不老了,亂了輪回。”

    “那是何物?”汐蘭听了這話,也覺得有些道理。

    “是我的眼淚珠。”三藏壓低聲音,在她耳邊道。

    “切,鬼才信,你三天兩日地哭鼻子,如果是你的眼淚的話,那也太不值錢了。”汐蘭剛才的動搖,一掃而空。這分明就在糊弄人,是想人家不吃他的,如果要長生不老,他胡亂擠兩滴眼淚水就打發了。

    “你此言差也,我雖經常哭泣,可你看過我流淚沒有?”

    汐蘭慢慢想來,還真沒注意,平日雖見他扯著衣袖拭淚,但是否真有淚水到在意。

    “我平日哭都是干嚎。”三藏也不等她想太多,直接攤牌,“而且長生不老並非這一般的眼淚水,就算哭出兩滴眼淚來,也沒有作用。”

    “你明明剛才說是眼淚的,現在又說沒有作用了,你這不是在糊弄人嗎?”汐蘭將他又從上看到下,這和尚說起謊來,真不臉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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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迫穿越之身世迷 068 長生不老的密秘

“你又听差了,我說是眼淚珠,而非眼淚。”三藏咬文嚼字。

    “眼淚珠?”汐蘭越加不解,這有什麼區別,不過是文字游戲。

    “對,這眼淚珠是要情到深處,發自內心地哭泣才會有。”

    這麼說來不用吃那讓人想到就發麻的人肉了,一直壓在汐蘭心里的石頭總算落了地,眉開眼笑,“你此話可當真?不是騙人吧?”

    “比珍珠還真。”

    “我還是不信,你擠幾粒出來,讓我瞧瞧。”

    “這且是隨便哭得出來的?如果這麼容易,我可以讓全世界的人長生不老了。”

    “不用全世界,就我一個就行,哭一個。”

    “哭不出。”

    “哭一個。”

    “哭不出。”

    “就哭一個。”

    “真哭不出。”

    正在二人吵得不可開鍋時,只听“叭”地一聲,卻是不知何時進來四個小妖,抬了個人進來,如同死狗一般丟在他們面前。

    把眼一看,暗吸了口冷氣,完了,明兒大家伙一起等著上蒸籠吧。

    原來,被丟進來的並非別人,正是行者,身上還綁著他剛才拿出來顯擺的捆仙繩。那繩子將他的雙手合著腰身一同捆了個結實,發著閃閃金光。行者吸了口氣,縮了縮腰身,那繩子也跟著收緊,象是長在他身上一般。

    三藏問道︰“你不是去綁妖怪嗎?怎麼反自己給綁了來?”

    汐蘭一扁嘴,“還用問嗎?多半是偷了人家的東西,卻不會用,等于是拿了條繩子給人家綁他自己。”

    行者忍著氣,等他奚落完,方道︰“老孫哪知道這繩子還要暗號才能使喚?”

    “辦事莽撞別不承認,哪樣法寶不需要咒語才能使喚?偷東西前也不先摸清用法,都如你這般,那法寶能听誰的?你是空長了個猴子頭面,里面卻包了一包的豬腦。”

    這話將行者說惱子,“你別在這兒嘰嘰歪歪,如果你是個有本事的,怎麼也被人綁在這里?”

    他不提還罷,這一說開了,汐蘭火氣又竄了上來,一曲膝給三藏那關鍵部位來了那麼一下,狠聲道︰“還是不怪這和尚,我本隱得好好的,被他生拉活扯得現了形。這下倒好,明兒大家蒸一鍋,不寂寞。”

    三藏被她這麼一腳,差點沒要了命,直痛得喲喲呼痛︰“我哪知道那是你的腳啊,還以為是什麼棒子之類的,臨時抓來自下衛。還別說怪我,我有難,你不救我也罷,還在一邊看熱鬧;看熱鬧也罷了,還坐那麼近地看。”

    行者進洞便見二人被綁在一起,卻不知是怎麼被抓到的,見說起,問道︰“看啥熱鬧?”

    他這一問,三藏和汐蘭兩人同時鬧了個大紅臉,忙你左我右地將臉別開。

    行者見他二人神色有異,暗想,這丫頭不會是前還跟那人依依不舍,這轉眼功夫又和這和尚有了點什麼吧?“不會是你們在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被人抓了個現場吧?”

    “我呸,你才做見不得人的事,你以為我跟你一般貨色嗎?是和尚和那銀角有奸情,我只不過是跟去看看……”說到這兒忙打止,兩眼亂轉,這不是不打自招嗎?擺明了不救三藏。

    果然三藏發起嘮叨︰“我就說是你沒良心吧,不救我也罷,還在這兒胡言亂語,我怎麼會與那妖怪有奸情,分明就是他想欺侮于我…….”說到這兒也忙打住,這不是說給別人听,銀角對自己怎麼怎麼樣嗎?說出去還如何見人?

    果然行者眼內閃出不同往日的眼神,上下打量著三藏,“和尚該不會被那妖怪吃干抹淨了吧?如果是這樣,我們趕快分了行禮各奔東西吧。”

    汐蘭抿了嘴笑道︰“如果不是我跟了去,只怕他現在還在銀角那酸枝大床上快活呢。”

    三藏一臉尷尬再也掛不住,又是欲哭無淚。

    汐蘭卻緊緊盯住他的雙眼,暗叫道︰“快哭,快哭。”

    等了半晌,三藏硬是不掉一滴淚,汐蘭也沒了耐心,再看行者正低頭苦思計謀。便道︰“猴子,你先幫我解了繩索,再慢慢想辦法。”

    行者也知大家都綁在這兒實在不是辦法,便在地上滾了兩滾,滾到汐蘭身邊,翻身坐起,可于雙後被反綁在身後,只得背著身摸索著汐蘭身上的繩索。

    剛伸了手出去,入手卻是溫熱滑膩,還沒反應過來是何部位,已听汐蘭暴喝起來︰“你想做死嗎?敢吃我豆腐,摸我屁股。”

    行者心里咯 一下,忙將手縮開,嘴里卻不肯服軟︰“你這青澀小妞,有什麼好摸的?別在這兒一驚一詐的。”

    汐蘭哪里肯依,勾起腳去踢他,可哪里踢得到,行者卻不耐煩了,“到是解不解?不解算了。”

    汐蘭見他來了脾氣,萬一真賭氣不解了,還是不給自己找麻煩,也不敢再胡鬧,“快解。”

    行者方又摸索過來,這次卻拉到她的一只小手,只覺入手小巧細膩,十分舒服,忍不住輕輕捏了兩下。

    汐蘭又要發作,行者自知理虧,搶先道︰“你再多嘴,我就不解了。”

    汐蘭做了個深呼吸,好,我忍,等解開了繩子,你就知道姑奶奶的厲害了。

    這時一個手腳踩風火輪,手挽紅綢帶,背上背了個乾坤圈的小將從後洞口閃了進來,這身裝扮,難道是哪吒?

    汐蘭看他,他也看汐蘭,彼此都充滿好奇。

    “哪吒,你怎麼來了?”行者從旁喚道。

    此人果然是哪吒,再看他年約十七八歲年齡,面如冠玉,濃眉大眼,年齡雖不大,卻自有股霸氣。

    “有人個說你們有難,要我下來幫幫你們。”哪吒從汐蘭臉上收回止光。

    “是誰要你來的?他人在何處?”行者想不出自己和哪路神仙關系好。

    “他人在外面拖著妖怪打斗呢,要我進來救你們。”哪吒說完去解三藏和汐蘭,悟淨三人的繩索。而行者身上綁著捆仙繩,卻無計可施。

    等汐蘭等人活絡了麻木的手腳,抬了行者往後洞走去。

    別看這行者身上並無二兩肉,抬著卻著實沉重,直壓得四人氣喘如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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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迫穿越之身世迷 069 八戒逃生

  走到分叉洞口處,听到一陣殺豬般的嚎叫聲,咒著妖怪的十八代祖宗。

    行者耳尖,喚道︰“這聲音好象是八戒的聲音。”

    汐蘭正累得哼哼唧唧,听了他的話也不以為意︰“豬無能都被蒸了,哪還能是他在叫喚?”也不停下直催著眾人快走,好早些丟了行者這個大包袱。

    沒走出幾步,三藏豎著耳朵听了一陣,道︰“這聲音只怕真的是八戒,我們還是去看看為好。”

    汐蘭見三藏也這般說,也迎著風仔細听了一回,果然似極八戒,當下拋下行者就要往洞里走去。眾人也跟著丟下行者。

    行者被他們這麼隨手一丟,如同貨物般跌落地上,只差點沒摔成個歪瓜裂棗,見眾人要離去,也顧不得叫痛,忙叫道︰“不要丟下老孫一個人在這兒,萬一哪個小妖路過,看我不順眼,隨手扎兒兩刀,雖扎不死我,但也活受罪。”

    三藏心軟,見行者被綁著丟在這路中間,如果金角銀角進來見到,將他拿去,又得費一番手腳,便叫住眾人,“我們還是抬了他去吧,在眼前看著,也總放心些。”

    汐蘭想想也是如此,只得又與眾人抬上行者往洞中走去。

    進了洞,見幾個小妖正綁了一個剝光了衣服的胖子在石板上,拿著鐵夾撥著他身上的毛。背上的毛已被撥得七七八八,屁股上也禿了幾處。

    每撥下一小撮毛,胖子就慘叫著大罵一通。小妖被他罵得不耐煩了。喝道︰“你以為我們好想在這兒撥你這豬毛嗎?你這毛也不知怎麼長的,根根如鋼針一般,兩天了才撥了這麼些。我們也早累得眼楮都快睜不開了,都不知趕到明兒老奶奶來了,你這身豬毛有沒有褪干淨呢。”

    胖子仰起臉,不是八戒卻又是誰,見他罵道︰“你們這些該挨千刀地妖孽,要吃你豬爺爺就給個痛快,你們這般折磨你爺爺,等我進了鬼門關出要出來拉了你們進去。再去閻王老兒那兒參上你們一本,讓你們下十八層地獄。”

    汐蘭這一見他,喜出望外。“姐夫,你還沒死?”

    八戒听到汐蘭的聲音,喜極而泣,隨後嘆著氣道︰“還沒死,只怕就快死了。”

    小妖們听到有外人聲音,回過頭來,見洞口站了幾個人。其中三藏和悟淨被綁過卻是認得的,當下抄了刀向他們砍來。

    汐蘭見他們話不說一句便動上了手,慌忙將抬著地行者推到前面做了盾牌,小妖們的刀盡數砍在了行者頭上,只砸得行者金星直冒。氣得哇哇大叫,卻被綁了手腳,還手不得,只剩下干瞪眼的份。

    悟淨和哪吒跳出來將那幾個小妖一一打死。方過去解了綁著八戒的繩索。八戒卷起地上的衣服穿上,便拉著汐蘭哭道︰“你姐姐差點沒了丈夫,你外甥差點沒了爹。”

    汐蘭見他活著,也十分高興,拉了八戒身上的衣服為他抹了兩把臉,問道︰“那日我見妖怪桌上放著豬肚豬腳的。又听他們說你被拉去蒸了。我以為你已經死了。”

    八戒抽抽搐搐地道︰“那日本是要蒸我的,可是那銀角妖怪見了我。嫌我身上的毛太硬,要小妖們把我的毛褪了,哪知我身上這身十分難褪,他們等不及了就另尋了一只豬來宰了。可憐老豬被綁在這兒撥了兩天兩夜地毛,痛苦難忍。”

    汐蘭輕拍著他的背,安慰道︰“還好你那毛難褪,這才等到我們來救了你,活著就好,活著就好。”

    回過頭見哪吒又好奇地盯著她看,終于忍不住問道︰“你為何總是看我?

    哪吒倒也不轉彎子,有問必答︰“我哥哥在我來之前要我對一個叫汐蘭的花痴小姑娘多叫小心,你是叫汐蘭嗎?”

    這不是明知故問嘛,汐蘭白了他一眼,如果回答是,等于是承認自己是花痴,好個木吒小和尚,敢在背後壞她名聲,等下次見了他定讓他不得好過。也不答他的腔,吆喝著眾人抬了行者快些出洞到了洞外,金角銀角兩妖果然與一人正斗得興起,那人白衣紫金槍,不是楊晉是誰。

    汐蘭沒想到救他們之人又是他,想來他一直並沒走遠,仍在暗中相助,見他以一敵二雖並無險情,但要想取勝,也不是一時半會兒的。推了推哪吒,“你到是去幫一幫,別是個花瓶,只能擺,不能用。”

    哪吒皺了眉頭,低咕道︰“哥哥說的果然沒錯,長了個好模樣,卻是個不好相與的角,一出口便不是好話。”

    汐蘭眉一揚,臉有慍色,“那木吒小和尚,我給他好工作,他不知感恩,卻說我壞話,他還說我些什麼?你盡數倒出來,我有時間找他對質去。”

    哪吒見她原本沒多大年齡,卻張口便叫二哥為小和尚,用他那張臉給白骨精當招牌地工作更是讓人哭笑不得,有些忍俊不住,沒……沒說什麼了…….”不敢再與她斗嘴,怕漏得多了,被二哥知道,真會來找自己麻煩,取了乾坤圈,踩了風火輪去助楊戩。

    哪吒手上功夫還真不賴,與楊戩聯手,沒一會兒功夫,便將金角銀角二怪打得抱頭鼠竄。

    行者在一邊看得癢了手腳,卻又不無擔心,直吆喝,“你們小心著點打,別一下打死了,老孫這繩子可沒人解了。”

    楊戩應了聲,要二怪解了捆仙繩。二怪知道如果不解了繩子,定難保小命,便乖乖念了解繩咒。

    汐蘭在他念咒之時便盯緊了他的嘴唇,偷學咒語。等那妖怪剛念完咒語,行者身上的繩子果然立解,緩緩飛怪妖怪手中。

    汐蘭哪還肯讓他收回去,一把搶在手里,嘻嘻笑道︰“這繩子送我了。”好怪大驚,忙過來搶奪,楊戩怕他們傷了汐蘭,搶前攔住。二怪見打又打不過,只有干著急的份。

    汐蘭哪里管他們,只管將繩子往懷中揣。剛收好繩子,突然不知從哪兒竄來一個老頭,一把拖住她道︰“丫頭,休走,你還我寶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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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0 太上老君的褲腰帶

汐蘭迷惑地看著那白胡子老頭,卻並不相識,“我與你又不相識,還你什麼寶貝?”

    “你懷里那繩子是我的褲腰帶。www.mfxs.net帶動文學時尚、引領中文潮流!”老頭指了指汐蘭懷中。

    “褲腰帶?”汐蘭一愣,將老頭看了又看,怎麼看都象個不修邊副的糟老頭,“你就別作賤仙家法寶了,這麼好一條捆仙繩居然說是你的褲腰帶。老人家,如果你沒錢買褲腰帶,我去幫你買一打,你可以慢慢換著用。”

    老頭卻是不肯,說什麼也要汐蘭懷中的捆仙繩。纏得汐蘭不耐煩了,干脆招呼著八戒收拾行禮準備走人。

    這時老頭卻又向行者叫道︰“大聖,你可不能走,你拿去的寶貝也得還我。”

    汐蘭十分奇怪,看向行者,見他正將手拱在懷中準備開溜。听到老頭叫喚,知道走不了,回過頭來嘻嘻笑道︰“你老頭就會胡說,我幾時拿過你的寶貝?”

    “怎麼沒有,你懷中的葫蘆和瓶子都是我的。”老頭說著就伸了手去行者懷里摸掏。

    行者怕癢,被他這麼一弄,嘻嘻哈哈地笑開了,卻抱著衣襟不讓他伸手進去。

    汐蘭越加奇怪了,他怎麼知道猴子懷中有兩樣寶貝?看來這老頭有些來頭,挪到楊戩身邊輕聲問道︰“你認得這老頭嗎?”

    楊戩輕聲道︰“他是太上老君。”

    汐蘭“哎呀”一聲,這麼說,這些東西說不定真的是他的。哪里還呆得住,借著他與行者糾纏之際,偷偷往山下摸去。

    然而沒走出幾步,太上老君又叫道︰“這丫頭好生滑溜,拿了我的褲腰帶就是不還。”

    汐蘭知三十六計是行不通的了。只得強辯,“你既然說這捆仙繩是你的褲腰帶,那你說,如何被這妖怪拿在手中下來禍害人間?”

    太上老君指了指縮在一邊的金銀二怪,道︰“還不是這兩個孽徒,乘我上茅廁地時候,偷了我的褲腰帶。又順手帶走了我練丹所用的葫蘆瓶子,跑到這人間來胡作非為。”

    汐蘭指指二怪,“他們是你徒弟?”

    太上老君點點頭︰“正是。”又想二怪喝到,“孽障還不現原形?”

    二怪忙變回金,銀二童子。躲在太上老君身後。

    汐蘭見二童均長得胖呼呼,憨憨可愛,問道︰“你們為何要變成金角怪,和銀怪那般丑陋?”

    金童听了。探出頭來道︰“你懂什麼美丑,那是酷。”

    銀童也相附和著連連說是。

    太上老君听了。在他們腦門上一人來了一下曲指,罵道︰“酷你們的頭啊,你們給我惹了這麼大的麻煩,還不知反醒,還在擺酷二童子馬上收了聲。耷拉了頭不敢再言。

    “二位,就把我老頭的東西還給了我吧。”

    行者知道搪塞不過去,只得取出寶貝心不甘情不願地還給了他。

    汐蘭卻不還,厚顏道︰“你那兩個寶貝徒弟讓我們受了這許多苦,這繩子就當是你給賠給我的精神損失費了。”

    太上老君見她強佔著就是不還,搖了搖頭。念了個咒強行收了回來。汐蘭見他強收去了捆仙繩也沒了辦法,無奈地聳聳肩。“東西給你找回來了,你以後可得看好,別又被誰誰誰偷了去害人。”

    太上老君非但不覺得難為情,反象是送了自己一個人情,愣了愣,“這麼個丫頭,真不知觀音菩薩怎麼和她摻和上地。”

    汐蘭卻嘻嘻一笑,“那是我和菩薩的緣份,如果你願意,我們也可以多勾通勾通,培養培養感情。”

    太上老君被她逗樂了,笑道︰“我這次,一是帶這兩個孽徒回去,二是菩薩托我帶個話給你。”

    “哦?什麼話?”

    “你那個什麼美容院里缺了一樣叫什麼朱果的東西。她要你務必弄來。這是地圖,說照著地圖的指示就能尋到了。”說完從懷中取出一張羊皮紙來交給汐蘭。又轉頭對楊戩道︰“那地方不太平,菩薩知你在這兒,所以要你隨她同去,這樣也不會誤了三藏的行程。”

    話一落地,汐蘭便拿眼看著楊戩,拍手稱好。楊戩卻將眉頭擰在了一起,本打算從此與她不再相見,這一來,又要糾纏不清了,但菩薩之言又不好不听,而內心卻又有些不爭氣得歡喜。

    行者心里卻十分不自在,看了他二人一眼,道︰“不如老孫與她同去,讓這姓楊地保和尚一程。”

    汐蘭剛想說才不要他跟自己同去,太上老君搶先說道︰“你不保著三藏,你這劫數如何過得了?你劫數不夠,難道等三藏去了西天,你重走一回不成?”

    行者听了才不再言語。

    汐蘭見這捆仙繩是沒得戲了,想到剛才洞中沒好好看看哪吒,不知他有沒有木吒那麼好的皮膚?如果有的話也能幫那美容院拉個廣告到是不錯。想到這兒,出自習慣地去摸他的臉來感受下手感。

    哪吒正看著這一群人,沒料到汐蘭突然伸手往自己臉上摸來,一沒留神,硬是被她摸了一把,目光落在了汐蘭臉上,自言自語道︰“果然是可怕地女子,只要和她沾上點關系的,都難逃她地魔掌,我還是離她遠點為好。”看著眉頭糾結在一起的楊戩,不禁同情起他來了。

    汐蘭這一摸心里已有了底,嘖嘖兩聲道︰“可惜比木吒小和尚還差了些,給美容院打廣告似乎有些勉強。可惜,可惜。”

    楊戩,行者等人都知道她又犯了老毛病,為了那美容院打起了哪吒的主意,個個含笑看戲。

    哪吒卻不知這其中道理,只當她真哪木吒所說的花痴,忙跳開了些,見汐蘭又向他看來,忙道︰“既然大家都沒事了,我也先行告辭了。”說完駕了風火輪一溜煙地跑了,生怕被誰抓到一般。

    汐蘭哈哈一笑,對著他叫道︰“小弟弟再見……”

    一聲小弟弟,讓哪吒腳下一個啷蹌,從風火輪上掉了下來。慌亂中扶正風火軟,道︰“最好不要見。”越加快速地逃走了。

    汐蘭扁了扁嘴,“真是耳聞不如見面,這李家的公子,一個個長得人模人樣地,卻個個中看不中用,見我了便如見了鬼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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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1 部落

    三藏和行者等人待太上老君離去,方對汐蘭叮囑道︰“這天寒地凍地,一定要注意身體,休要受了涼。

    汐蘭難得乖巧地答應了。

    行者卻尋著楊戩低聲道︰“你注意你自己的身份,可別做出有失體統的事。你那舅舅可不是好相與的角色,有個什麼事來,你拍拍屁股走了,這丫頭可就吃不了兜著走了。”

    楊戩冷下臉,冷哼一聲︰“你一直以來無時無刻不算計著陷害于她,如今怎麼突然轉了性,關心起她來了?她與我一起,只怕比和你一起來得安全些,她起碼不必擔心吊膽。”

    汐蘭听完三藏說教,見二人一踫頭便冷眉恨眼,沒個好臉色,再不去分開他們,說不定又要打上一架了。堆出滿臉笑容道︰“你們在說什麼?有什麼好事,說出來,大家伙听听。”

    “沒事,沒事,只是隨便敘敘舊。你們說完了,我們也該上路了。”行者說罷,招呼著八戒,悟淨收拾行禮,牽著馬問汐蘭︰“這馬,你帶去嗎?”

    汐蘭掏出地圖看了看道︰“馬不帶了,這地圖上顯示多是山道,只怕馬兒不好走。”

    行者道了聲︰“也好。”牽了馬,要三藏騎上。

    三藏看著汐蘭欲言又止,上了馬,一行人往西而去。

    這一片山終于落了個清靜。只剩下汐蘭和楊戩二人。

    汐蘭再見楊戩,滿心歡喜,對尋朱果這事。並不著急。但楊戩卻希望早些尋到朱果向菩薩交了差,便可早些遠離于她。催著她取了地圖出來查看。

    跟著地圖方向,走出這深山已是掌燈時間。折騰了這一日,汐蘭已是又累又餓,遠遠見前面有不少茅屋,屋前星星點點燃著不少篝火。

    到了近前。可以看見許多人圍著火堆載歌載舞,火堆上烤著焦黃地牛羊肉。

    汐蘭聞到肉香,肚子不急氣地咕咕地叫了起來,拉了楊戩向人群奔去。那些人見了二人。十分熱情地邀他們一同圍坐在火堆前,遞上食物美酒。

    從談笑間得知這是一個部落。今日是他們部落的聖女選夫婿的日子,所以大家都聚在這兒參加這盛大地選夫慶典。年輕的小伙子都希望磨掌擦拳,盡力表現,希望能被選中。

    汐蘭覺這選婿十分有趣,能白吃白喝。還能表演看,最關鍵的還有楊戩陪在身邊。

    楊戩卻並不感興趣,一聲不出,只是埋頭吃肉。

    這時一個身材魁梧的年輕男子走到楊戩身邊道︰“朋友,我叫大鵬,想娶你妹子。特來向你挑戰。”

    楊戩和汐蘭同時一愣。看向那自稱叫大鵬的年青人。面貌倒是平凡,但這大冷天的。卻赤裸著上身,露出古銅色地上半身。一塊塊肌肉如小山包一樣塊塊突起。汐蘭砸了砸舌,這家伙可以和史泰龍有得一拼了。

    大鵬雖站在二人面前,但二人仍往左右看看,因為實在沒弄明白這話會是對他們而言。但見他一直盯著他們,對視一眼,又看向大鵬,眼中劃滿了問號。

    大鵬見他們一臉茫然之相,顯是沒听懂自己的話,清了清噪子對楊戩又道︰“我要娶你妹子。”說完指了指汐蘭。

    汐蘭睜大雙眼,懷疑自己遇上了瘋子。坐于他們身邊的長者忙向他們解釋,原來這個部落有個習俗,如果哪個未娶妻的男子看上了哪家姑娘,便可向姑娘地監護人挑戰,取得勝利便可以獲得姑娘的監護權,娶她為妻。只有聖女才可以在十七歲時行**之禮,自行選夫。

    什麼破習俗,汐蘭不屑一顧,不過到想看看楊戩如何應付。如果他能為自己出頭,和人打上一架,倒也有趣得緊。

    不料楊戩皺了皺眉道︰“我不接受你地挑戰。”

    汐蘭泄了氣,沒得玩了,好生失望。

    大鵬听了,非但不走開,反而大喜道︰“多謝了,那我今天晚上便娶了你妹子。”說完去拉汐蘭,“姑娘,我們這就去稟報族長。”

    “什麼?”汐蘭忙拍開他的手,一臉的不可思議。

    “你哥哥不接受我的挑戰,就是自動放棄對你的監護權,同意我們成親,我們這就去要族長主持婚禮。”說完又去拉汐蘭。

    汐蘭正哭笑不得之時,一支手抓住大鵬地手腕,“她如果不願意,你不能踫她。”

    汐蘭暗暗一笑,還以為他真不管這事呢。

    大鵬見楊戩突然阻擋,心里不快,變了臉色,“你是改變主意,接受挑戰嗎?”

    楊戩淡淡道︰“我不接受別人的挑戰,不過成親之事,你得問她本人的意思。”

    大鵬樂得笑了,“這兄弟可真是有意思,這種事何需問女人願意不願意。何況我是這兒的第一力士,別家的姑娘可是求之不得的事。如果你不接受挑戰,或者輸給了我,她便是我地。”

    “我們並非你族中人,並不用遵照你們地規定。”

    “但你們現在在我們部落中,就要遵照我們這兒的規定。無論你肯不肯,她都是要留下地了。”

    天下事真是無奇不有,汐蘭見大鵬蠻橫不講理,心里十分不快。又見楊戩不肯出面接受挑戰,也有些失望。本以為他會毫不猶豫接受挑戰打勝對方來維護自己,可是他卻不為所動,賭著氣道︰“看來是走不出這兒了,只能給你當妻子了,你們族長在哪兒?是邊那的大屋嗎?”說完站起身往前走去。

    楊戩上前一步拉住她,低聲道︰“別鬧了。”

    汐蘭冷冷道︰“我一個女子且是他們的對手,既然並無他法,不如入鄉隨俗。”

    楊戩知她使了性子,暗嘆了口氣,“你真想我跟他打?”

    汐蘭只是看著自己的腳尖,不咸不淡地道︰“那要看你自己的意思。”

    楊戩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對大鵬道︰“你要怎麼比法?”

    大鵬指著不遠處的兩個半人高的大水缸,道︰“那兒正好有兩個水缸,都裝滿水,我們一人拿一個,水缸不能落地,誰先被對方打倒,或水缸落地就算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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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2 玉女選婿

周圍的人听了大鵬之言頓時議論紛紛,交頭結耳,那水缸,裝滿了水,一般人根本抱不起來,更別說還拿著打架了。

    在眾人的喧鬧聲中,汐蘭發現對面大屋門簾拉開一縫,象是有人在里面往外偷看。

    楊戩也不看水缸,淡淡地應了聲好。部落中人迅速圍攏過來,七嘴八舌地談論著那兩只水缸的份量。

    大鵬本是以力氣大出了名的,見他隨答應,也有些意外,狠狠地刮了他一眼,這下看你怎麼死法,走到水缸前要人將水缸注滿了水。一使力,單手舉起一個水缸來,傲慢地看向楊戩。

    圍觀之人見大鵬舉起水缸,連連叫好,再看楊戩,雖然身材修長,卻遠不如大鵬強壯,暗暗為他捏了把汗。只有汐蘭神色自若,她領教過他那支槍的重量,使得那槍的人還能被這水缸難到?

    楊戩見她舉起水缸,不願佔了人家的便宜,不再耽擱,隨手一提,也將水缸舉過頭頂,仿佛那水缸是紙糊的一般。

    看戲之人驚得連喝彩都忘了。

    大鵬見他氣不喘,臉不紅,知道是遇上了對手,不敢再輕敵,這水缸拿得久了怕自己也難以承受,搶攻上來。楊戩略一閃身,避開打來的拳頭,使喚了個四兩撥千斤,在他手臂上輕輕一推。大鵬身型頓時失了平穩,水缸傾斜,再難以受力。砰地一聲摔在地上,砸了個稀爛,水流一地。

    楊戩躍出圈外。抱著拳微笑著道了聲︰“承讓了。”

    大鵬面如涂豬血,怎麼也沒料到在人家手下沒走上一回合,便扎了跟斗,不禁杵在了原地。

    汐蘭見楊戩一出手就將對手打敗,喜得直拍手,圍觀之人才反應過來。齊聲喝好,掌聲四起。

    大鵬更是又羞又憤,扭頭而去。楊戩見他離去,便坐回自己地位置上繼續吃著自己的牛肉。剛才的事象是沒發生過。

    汐蘭挨他身邊坐下,抱著他地胳膊。笑道︰“你真的很有本事,難怪猴子也忌你三分。”

    楊戩也不答話,只是遞了塊牛肉給她,“快吃你的吧。”

    汐蘭歡歡喜喜接過牛肉。

    這時,剛剛略為平靜下來的人群又騷動起來。只听有人叫道︰“聖女出來了。”

    汐蘭抬頭望去,見那大屋門簾揭開,走出一個十分高挑的盛裝美女。

    汐蘭推推仍顧著吃東西的楊戩,“這聖女果然好漂亮,不知今天會招個什麼樣地男子為夫婿呢?”連問了幾遍都不見他回答,轉過頭卻見他只顧著和牛肉拼命。頭也不抬。壓根就沒看那聖女一眼。見他如此,心里反而有些高興。但又有些迷惑,他到底是不是男人,有對美女不感興趣的男人嗎?

    隨著聖女出場,部落中的男女敲鑼打鼓,氣氛一下子被推到高潮。所有人都目視著聖女,只有楊戩對此漠不關心。

    參加應選的小伙子們已經自覺得排成一排,眼巴巴地望著聖女,希望她地秋波能掃到自己身上,最好停下來。

    可是聖女沒有在任何人面前停下,甚至沒看他們一眼。直接走到楊戩身邊,取出一雙繡得十分精致的繡花鞋,拱身放在楊戩面前。

    楊戩見眼前突然多了雙繡花鞋,將視線從牛肉上移到鞋子上,再順著那雙只放鞋地玉手,往上迎上一雙含情脈脈,又羞答答的桃花面。

    聖女剛才在門簾後偷偷看他和大鵬比試,已被他的風采折服,這時近距離看他,更如人間龍鳳,這時見他一雙星眸向她看來,更是動人心魄,羞紅了臉,掩著面,向大屋回奔而去。

    汐蘭和楊戩丈二金鋼摸不到頭腦,但隱隱覺得不對勁。

    部落中的人紛紛涌來向楊戩道喜。

    汐蘭想到雲南的走婚,已隱約猜到這喜何來,仍是要問個明白,“不知各位道什麼喜?這繡花鞋是什麼意思?”

    “這鞋就是聖女選婿地信物,放在誰面前,誰就是她選定的夫婿。被選中的人拿了這聖鞋去給她穿上,那麼兩人個就可以結成夫妻,行**之禮了。恭喜公子被聖女選中了,快進屋去吧。”

    汐蘭只覺空氣都變了味,充滿酸味,抱起手臂陰陽怪氣地對楊戩笑道︰“恭喜你抱得美人歸了。”

    楊戩听她語氣不善,皺了皺眉,對部落中長者抱拳道︰“在下受聖女青睞,實是榮幸,只是在下實不能接受聖女的美意。”

    他此言一出,大屋門簾後一個極輕的“啊”了一聲。

    族中老少更是變了臉色,剛才落選的有氣盛者,本心存忌意。沒料到他竟然公然拒婚,哪里還忍得下去,但剛才已見識過他地本事,也不敢與他一對一地沖突,拿了部落做盾牌借題發揮,“你這廝好生無禮,我們聖女是何等尊貴,能看上你小子,是你的福氣,你且能這般戲弄我們聖女?你根本是藐視我們部落族人。”

    族中長者听了他地話,果然越加動容,滿是怒意,終顧及身份,板著臉問道︰“那你說為何不能娶我們聖女?是覺得我們聖女配不上閣下?”

    楊戩忙道︰“聖女身份尊貴,又美貌非凡,讓在下自慚難以與之相配。”

    汐蘭本心里不舒服,見他夸獎聖女美貌,越加不是滋味,道︰“既然如此,你不如就娶了美人,不就什麼事也了了?”

    楊戩在她腳上踩了一腳,這丫頭今天怎麼專給自己找麻煩。

    汐蘭吃痛,忙住了嘴。

    族中長老見他如此說法,面色緩和了許多,語氣也沒那麼尖刻,“那你有何苦衷,不防說來听听。”

    “在下四海為家,身無定所,如何能與聖女共結連理?”

    “這有何難,哪個男子不希望有個安定的家庭,我們部落安定富裕,你本事高強,和聖女成了親,好好輔助聖女引導我們大家,這不是好事一樁嗎?”

    “在下實在是事務纏身,能以在一個地方定下居來。”

    “我們也明白年青人定有這樣那樣的闖蕩之心,這也不是難事,你和聖女成了親,你們可一同出去漂上幾年,聖女也可以多學習外面先進的技術,你也可以了了心事,過得幾年,再回來引導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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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3 他是我的夫婿

   “……老人家,在下的確有不得已的苦衷,實在不能接受聖女的厚愛。

    “難道你是怕我們聖女不夠賢淑?”

    “在下且敢,做得聖女之人,自是品性高于常人的……”

    汐蘭听他百般稱贊聖女,先是美貌,現在又是品性,自己就是一般人,那她不高于自己?心里不服,也氣不過,裝出滿面的笑意道︰“聖女如此完美,又可以與你一同外面闖蕩,你就同意了吧。”

    楊戩見她笑得明媚如花,眼內卻閃著怒意,這丫頭有意和自己作對,那就陪她玩上一玩,輕笑道︰“是你讓我娶的啊?”

    汐蘭沒料到他把球踢給了自己,但話已出口,怎麼能收回,反正他肯定是不會娶那聖女的,只得硬著頭皮道︰“是啊,是我說的。”

    楊戩看了她一眼,眼里閃過一抹笑意,彎身拾起繡花鞋,向大屋走去。四下里哄聲四起,人們又開始載歌載舞。

    這下到汐蘭傻了眼,難道他真的去娶那個聖女?就這麼發愣的一會兒功夫,見楊戩已走到大屋前,再不出聲阻擋,只怕就成了人家的夫婿了。忙叫道︰“你不能進去。”

    楊戩暗自得意,他知她是不可能讓他就這麼娶了聖女,然後讓聖女跟著她去弄那朱果。心里笑開了花,臉上卻平靜如水,回轉身問道︰“為何?”

    就在汐蘭出聲阻止的一瞬間,眾老者已盯住了她,道︰“你哥哥成親,這是大好之事,你為何要加以阻攔?你這樣做是目無尊長,無女子之德。”

    汐蘭哪听得進這些老頭對她的教訓。豎了眉道︰“你們這些老頭才叫奇怪,隨便拉個人就要他娶你們的聖女。先不說你們聖女好與不好。你們問過他家事沒有?家里人同意不同意?他本人有沒有心上人?”

    楊戩見她發威,面含微笑,站起門口看她如何表演。

    長者被汐蘭一陣炮烘。嗆得沒了語言,過了半晌方道︰“他又沒有家人在此,如何問得到?如果他有心上人,怎麼還會去與聖女行**之禮?”

    “誰說他沒家人在此?”

    “那他的家人在何處?”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你?”

    “正是我……”

    楊戩搖頭輕笑,這丫頭什麼都能編排得出來。

    老者將汐蘭打量了一番,掩著沒牙的嘴笑開了。反笑得汐蘭周身不自在,“你笑什麼?”

    “我笑姑娘好沒分寸。”

    “我如何沒有分寸了?”

    “我們自然知道你是他家人。他地妹子嘛,可是這做妹子的如何能干涉哥哥地事?好了。小姑娘別鬧了,不要誤了聖女與你哥哥的好時辰。”老者揚揚手象是在打發她離開,也不再和她多說,準備轉身離去。

    “誰說他是我哥哥了?從頭到尾都是你們在說他是我的哥哥。”汐蘭沖著老者背影叫道。

    老者笑呵呵地轉過身來道︰“如果不是你哥哥,那就更沒你地事了。”

    汐蘭掃了眼楊戩,見他若無其事地站在大屋門口。好象自己真與他無關一般,更是著惱。好,你還真想娶那女子?我偏要你娶不成,橫了他一眼,對又要離去的老者叫道︰“他不是我哥哥,是我的夫婿……”

    此言一出。如驚雷一現。所有人同時看向她。就連楊戩也變了臉色,收起那仿佛事不關已的淺笑。眼里糾結著復雜之色靜靜地看著她。汐蘭也不再管他人,挑釁地望向他,二人就這麼靜靜地隔著院壩對視著。

    周圍之人靜了片刻,便低聲議論開了,對她褒貶不一,但大多還是懷疑她所說的真實性。她看上去也就十五六歲的模樣,但在那年代,十五六歲成親的女孩也大有人在,但二人之間的舉動說是夫妻,實在不象那麼回事。

    楊戩望著汐蘭看了好一會兒,臉上恢復了往日地平靜,慢慢轉過身,揭開門簾,進去了。

    汐蘭隨著他身影的消失,表情慢慢僵住了,心也慢慢地往下沉,不明白他為何如此,難道他往日的溫柔都是錯覺?

    周圍竅竅私語聲蔓延開來,指著她背後指指點點的人也越來越多。

    傷心,失望,委曲涌進汐蘭身體深處,突然間發現她原來在這世間一無所有,一直以來認為所擁有的那點點真情在啃嗜著她的心,望著那一動不動的門簾,臉上滑下兩道淚痕,低聲道︰“楊晉,你這個騙子。”

    楊戩進了屋,見聖女席地坐于一小桌邊,見他進去,又喜又羞,用手蒙住了臉。過了一會兒,不見他有動靜,放下手,見他仍靜靜地站在那兒,神情如行雲流水般高不可攀附。忙掩去少女地羞澀,輕聲道︰“公子請坐。”

    楊戩淡淡一笑,“我是還你這個的。”說完,將手中的繡花鞋,輕輕而整齊地放到她身前。

    聖女臉色一變,眼內閃過一絲讓人心痛的傷感,瞬間恢復了平靜,“是因為我不夠好嗎?”

    楊戩輕搖頭,“你很好。”

    聖女笑了,笑得有些生涉,“是因為外面那姑娘嗎?她真是你的妻子?”

    楊戩沒有說話,但臉上浮現出一抹溫柔。

    聖女起點向他行了個禮,“今天讓公子見笑了,既然來了這兒,就是我們的客人,你和你地妻子請不要拘束,有什麼需要地,盡管吩咐。”

    楊戩忙回禮道︰“讓聖女和族人誤會,在下十分不安,聖女如此開明,在下在這兒先謝過了。”

    二人又寒暄了幾句,楊戩向聖女告辭出去了。

    聖女望著他的背影,笑容慢慢跨了下來,說不盡地失望。喚了族長進去,道︰“爹,讓族人好好招待楊公子夫婦,別怠慢了人家。”

    族長也是一臉的無奈,“他們真的是夫婦?”

    聖女輕輕點了點頭。

    “那你這**禮怎麼辦?”族長不無擔憂,“他肯不肯二女共侍一夫?此人相貌不凡,絕非泛泛之輩,你如能嫁此夫,為父也不再為你操心了。”

    聖女輕搖了搖頭,“女兒剛才也想過這問題,可是他的心里和眼里沒有女兒,只有他的妻子。**禮的事就放放吧,以後再說吧。”

    族長嘆了口氣,出去招呼人為楊戩二人安排住處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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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4 同房


    楊戩出了大屋,見汐蘭獨自立中場中,瘦削的肩膀輕微地**,明知自己應該與她保持距離,雙腳卻不自覺得向她走去。

    汐蘭從蒙朧淚光中見一雙腳停在自己的面前,抽噎著道︰“走開。”

    可那人卻如釘在了地上,一動不動,汐蘭有些惱怒,將聲量提高了些,叫道︰“沒看見過別人哭嗎?有什麼好看的,走開。”

    過了一會兒,見那人仍不離開,本無處可發的怒氣全涌上來,一邊大聲吼道︰“叫你走開。”一邊抬起頭來,怒視對方。入眼的卻是楊戩那雙讓人永遠看不到底的黑眸,眼中的怒意很快被鄂然替換,低叫道︰“楊晉……你怎麼會在這兒?”

    楊戩微微一笑,“是要我走開嗎?那我可真走了。”說著,裝模作樣地挪動著步子。

    “別走……”

    楊戩又是輕輕一笑,伸手拭去她臉上的淚,“原來是個受哭的小丫頭。”

    “楊晉,你這個壞蛋……”汐蘭再也顧不得其他,一頭扎進他懷中,想到剛才的失意,這失而復得的驚喜,又想到母親,再想到自己的身世,不禁放聲大哭起來,仿佛要將這壓抑了許久的痛苦全哭出來。

    這一來反弄得楊戩手足無措起來。

    周圍響起了激烈的拍掌聲,而大屋門簾後卻有著誰也听不見的嘆息聲。

    楊戩等她哭夠了,輕聲道︰“快放開手,大家都看著呢。”

    汐蘭反而將手扣得更緊,撅著嘴道︰“我不放。”

    楊戩無可奈何地看了看四周。臉上飛起一抹淡紅。見族長向他們走來,忙將她的手拉了下來。卻握在了手中。

    族長對楊戩道︰“今晚,對二位多有誤會,十分抱歉。還希望貴夫人見諒。”

    楊戩越加漲紅了臉,看了看汐蘭。外匯市場蘭卻是臉上還掛著淚珠就笑開了,“不知者不罪嘛。”儼然真是他老婆一般,楊戩皺了皺眉頭,使勁捏了捏她的小手。

    這件小小地意外,讓他們之間仿佛走近了一步,汐蘭本滿心歡喜,手上猛然一痛。“哎呀”一聲。

    族長見她突然露出痛苦之色,忙問道︰“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嗎?”

    汐蘭苦笑一下。“突然被一只大蚊子叮了一下。”

    楊戩聞言,在她手上又是狠狠一捏。

    汐蘭又痛得“哎呀”一聲。

    族長十分奇怪,四處亂看,大冬天地哪來的蚊子。隨即見楊戩表情尷尬,也就了然了,笑笑道︰“天也不早了。我已要人為二位備下客房,帶二位去休息吧。”

    汐蘭本也累了,听說有得休息了,一連串地應答,拉了楊戩跟著族長叫來的姑娘往客房而去。

    到了一間小竹樓上,姑娘開了房門。道︰“這房間已是打掃干淨地了。被子也換了全新的,二位盡管安心休息。有什麼需要的,請盡管吩咐。”說完便要離去。

    汐蘭見里面中有一個房間,一張床,急忙叫住她,指指楊戩,道“這房間是給我住的,還是給他住的?”

    姑娘回身道︰“當然是給二位住的。”

    “可是里面只有一張床,一床被子。”

    姑娘奇怪了,“難道二位還要兩張床不成?”

    汐蘭想也沒想,道︰“那當然。”

    姑娘看了看她又看了看楊戩,“難道你們二位不是夫妻?如果你們不是夫妻,那為何假扮夫妻來哄騙我們聖女?”

    二人一時語塞,汐蘭快速地看了眼表情古怪的楊戩,“這……那……是的…”見姑娘面色慢慢變青,大有去揭發地矛頭,忙挽住楊戩道︰“我們剛成親。”楊戩一陣猛咳。

    汐蘭不客氣地給了他一個大白眼。

    姑娘“撲哧”一聲笑了,“你們這些外鄉人真有意思,這夫妻間有什麼不好意思的,新婚才更是甜甜蜜蜜呢,你們卻要分床而臥。”說完丟下,臉如涂豬血,呆若木雞地二人走了。

    等姑娘走得看不到人影了,二人對視了一眼,馬上將臉別開,更是耳根子都紅透了。

    楊戩輕咳一聲,“還是先進去看看再作打算吧。”

    “嗯。”汐蘭自己都奇怪,自己的臉皮何時變得這麼薄了。

    二人一前一後進了屋,關上門,站在床邊,望著那唯一的一張床發呆。這房間收拾得也真是干淨,除了這張床,而且還是一張比單人床大不了多少的床。便只有一張放著油燈的小方桌,和屋角放著的洗瀨用地水缸和臉盆,連把椅子也沒有,更別指望有多的被子出來打地鋪了。

    汐蘭這下真犯了愁,這麼兩個大人,一張小床,總不能拿一個來人睡光地板吧?可是兩個人擠這麼一張床,咳咳,這不是在考自己的定力嗎?這身子雖然年齡不大,但在這年代已經是可以為人之婦的了,如不是這西行取經,只怕高家都給她找好人家了。再說了自己真實年齡可是如假包換的成年人了,要自己挑戰身邊睡著一個大帥哥,可真是難為人。

    正在為難之處,見楊戩伸了個懶腰,往床上坐去。

    這一來,汐蘭可傻了眼,一把拉住他的手臂,問道︰“你做什麼?”

    楊戩看了看她,懶洋洋地道︰“睡覺。”

    “睡覺?”汐蘭睜大了雙眼,將眼前地楊戩打量了一番,這是她平日所熟悉地那個彬彬有禮的男人嗎?“你睡這兒?”

    “不睡這兒,能睡哪兒?”楊戩裝著迷惑問道。

    “你……你睡這兒,那我睡哪兒?”汐蘭急得說話都結巴了。

    “你不是說是夫妻嗎?一起睡了,如果你不願,你就睡地上好了。”楊戩說話,就要脫鞋上床。

    汐蘭一听,豎了眉,剛才還為他擔心,可他卻壓根沒為她想過,“想讓我睡地上,可不行。要睡地上,也是你睡。”說完搶先踢了鞋子,滾到床上,用腳踢著楊戩,想將他踢下床去。

    楊戩本也是逗著她玩,被她踢得急了,輕輕一笑往旁邊讓去。

    汐蘭一腳踢出,用力大了些,被他讓開,一時沒能收住,整個人往床下滑去。眼看就要跌下床去,心一慌,雙手亂抓,攀住他地肩膀,如抓住救命稻草般緊緊攀住。

    楊戩長臂一伸,抄住她的腰,將她拉回床上。兩人這麼一拉扯,竟拉扯出極其曖昧的姿勢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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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5 太多迷團

  汐蘭拉扯回頭間,唇在楊戩溫潤的唇上輕輕掃過,一道電流傳遍全身,同時感覺到楊戩也是身子一僵。

    停下打鬧,愣愣地看向他。正好迎到他專注的凝視,二人如泥石人一般定住了。無論是心里還是眼里,都只有對方。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了,也不知過了多久,汐蘭的心跳越來越慌亂,最後終于忍不住沙啞著噪子輕喚了聲︰“楊晉!”

    “嗯。”楊戩輕聲應道,見她似一彈即破的粉面泛著嬌艷地潮紅,眼里聚滿柔情,意識慢慢糊模起來,好想一世守候著眼前這個小女人。手臂一緊,將她圈到懷中,慢慢向那櫻唇吻下。

    汐蘭看著眼前慢慢放大的俊臉,心里砰砰直跳,很快迷失在那深深的黑眸中。慢慢閉上雙眼,等待著讓她又盼,又羞的吻。

    眼看就要一親芳澤,楊戩腦海里突然閃過被冰封的母親和紫竹娘娘那抹淡淡的陰魂。剎間打了個冷戰,所有的**瞬間澆滅,閉上眼楮,努力將佔據心里的情欲拋出體外。

    看了眼閉著眼等待的汐蘭,將飄到她臉上的一線秀發理到她的耳後,暗嘆了口氣,輕輕放開手臂,道︰“很晚了,休息吧。”說完不敢再多看她一眼,翻身下床,往門口走去。

    沉浸在歡愉中的汐蘭,聞言,睜開雙眼,正好看到從他眼底一閃而過的痛楚,眼巴巴地看他開門而去,望著關合的竹門,不知他為何突然如此,心里涌著說不盡地失落。

    左思右想,終不得其果。為何這個世界會有如此之多的事讓自己不解,真希望自己從來沒去過二十一世紀。那樣便不會有如此之多的迷團讓自己去猜。就這麼一邊嘆息,一邊胡思亂想,也不知過了多久。才慢慢睡去。

    楊戩在門口站了許久,心里仍難平靜,汐蘭每一聲嘆息,都牽動著他的心,巴不得馬上沖到她地面前,為她停止那些苦悶,但他不能。直到听不到汐蘭輾轉反側的翻動之身,才重新回到屋中。坐到床邊。靜看著她熟睡地樣子,忍不住伸手輕撫她如同嬰兒般的臉。

    突然汐蘭于睡夢中輕聲喚道︰“娘。你別走,別丟下我一個人。”

    楊戩心里一緊,撫摸著她的臉地手停住了,公明在她的眼角看到兩顆晶瑩的淚珠。平日里嘻哈打鬧的她,內心並非如此平靜。她的孤單又何曾不是自己親手造成的呢?剎那間,象有千萬只白蟻在啃嗜著他的心。

    “楊晉。別走。”汐蘭在夢中輕泣。

    楊戩再也顧不得那許多,將她摟入懷中,柔聲道︰“我不走。”汐蘭笑了,笑得很安心,呼吸也平穩下來,楊晉苦笑一下。靜靜地靠在床欄上。望著窗外的漆黑,直到天邊泛起一道光亮。才沉沉睡去。

    直到天亮,汐蘭方在他懷中醒來,感覺到他懷中地溫暖,又看到他皺著憂慮頭的睡臉,雖然很想伸手撫平他皺在一起地眉頭,卻怕驚醒了他,而要離開這懷抱。再次將頭靠在他的胸前,心滿意足地閉上雙眼。

    不知過了多久,感到他動了動,睜開眼見他正低頭靜靜地凝視著她,見她睜開雙眼,輕輕一笑,“醒了?”

    “嗯。”汐蘭真想永遠賴在他的懷中。

    可是他卻松開了環抱著她的手,活動麻木的手臂。汐蘭心里升起一絲歉然,想來他一夜都沒換過姿勢。

    二人梳洗完畢,去大屋向聖女和族長辭行。

    聖女第一次近距離打量汐蘭,不禁暗暗喝彩,她的年齡只怕還小上自己一兩歲,但已出落得氣質非凡,如同聚集了天下之靈氣于一身,了難怪楊戩只鐘情于她一人。

    汐蘭本不是好靜之人,見她一直打量自己,也就沖著她伸了伸舌頭,做了個鬼臉。聖女自小受禮法約束,突然見她如此不鞠小節,活潑可愛,不禁啞然失笑,道︰“姑娘真是好福氣,能有如此郎君相伴。”汐蘭見她性子直白,也十分歡喜,看了看楊戩,回頭道︰“聖女美貌賢淑,定會有個如意郎君地。”

    聖女輕輕一笑,“昨日,姑娘的勇氣讓我深有感觸,屬于自己的幸福,說什麼也不能輕易放棄。”

    汐蘭想到昨日臨時撒的謊,有些難為情地抓了抓頭。又覺自己攪了人家的**典禮,也滿是歉意,想了想,道︰“請聖女借紙筆一用。”

    聖女十分不解,仍于桌上擺上紙墨,遞過毛筆,親自于一邊磨墨。

    汐蘭抓起毛筆,暗暗後悔以前上學時沒好好練練毛筆書法,又怪自己一時沖動,向人討要了紙筆,這不是在讓自己出丑嗎?但說出的話,如潑出地水,也不能收回了。

    伏在桌上,別手別腳地將平時無聊時翻讀那本百科全書,無意中記下地一個方子抄了下來。

    楊戩見她費力地在紙上畫出一個個雞爪爬一樣漢字出來,不禁宛爾。但當看到她所寫的內容時,眼里卻露出驚佩之色。

    汐蘭看著紙上地黑字,有些不好意思地干咳兩聲,遞給聖女,“湊合著看吧。”

    “這是?”聖女接過白紙,看著上面畫得亂七八糟的字體,眼露迷茫。

    “這是讓土地濕潤松軟的方法,我發現你們這兒的土地干硬,缺乏營養。這樣種植出來的東西定然有限,所以把這個給你,你跟著上面的法子改變土質,就會提高產量了,你的族人的生活也就會更好了。”汐蘭說完,指著方子,將上面所記錄的法子,細細講解了一遍。

    聖女听完,完全折服,看她的眼光中又多了層欽佩之色,越加佩服楊戩的眼光。與族長一起對二人再三言謝。

    汐蘭拍拍手,拭著手上的墨汁,道︰“你們再謝下去,我們又走不了了。”

    聖女和族長再三挽留,二人均道有要事在身,不便多留。

    聖女方帶著族人將二人送出部落,再三叮囑,以後有時間定要回來看望他們。二人一一答應,告別了眾人,繼續往地圖所指方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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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6 為何西行

   汐蘭二人別了聖女,夜宿曉行,將半月有余,忽又見一座高山,真個是摩天礙日。
拿了地圖查看,總算是到了地頭,望著那高聳入天的大山,犯了愁。這麼大一座山,該如何尋找?事到如今,也只能盡力而為了。

    二人一路搜尋地往山中行走,只顧著尋找朱果,卻沒注意到在他們踏進這大山的時候,已被一個小妖遠遠發現。那小妖見了她們慌不跌地往大山深處一所院舍奔去。

    尚未到院舍便叫開了,“娘娘,娘娘,有好貨上門了。”

    一個十分妖嬈的女子從屋內閃出,問道︰“什麼好貨色?把話說清楚來。”

    小妖喘著粗氣道︰“來了一男一女兩個人……”

    女子听了一巴掌打在小妖臉上,將她打了個圈,罵道︰“還是這麼不長出息,來了兩個人有什麼奇怪,這麼一驚一詐的,吵了老娘的瞌睡。”說完打了個哈欠往屋內走去。

    小妖捂著臉,滿是委曲,“那男的長得好象姑爺。”

    女子听了雙眉一豎,“那王八還敢回來?不怕我扒了他的皮?”

    小妖忙道︰“錯了,錯了,不是那個姑爺,是另一個姑爺。”

    女子听得有些迷糊,“那個不是和我才成親就死了嗎?你是不是練功練得迷糊了?”

    小妖見她總是不明白,也有些急了,比手劃腳地道︰“也不是那個死了的姑爺,是另一個。”

    女子不耐煩了,罵著小妖,“枉你還修煉了這許多年。滿腦子的豆渣,我一共才嫁了兩個男人。一個跑了,一個死了,哪里還有第三個姑爺?”

    小妖指指房中。“是和娘娘房中所掛畫像中的那男子,也就是娘娘說一直在尋找的第三個姑爺十分想象。”

    女子一百八十度大轉身,一把揪住小妖,“你說什麼?”

    小妖戰戰驚驚地道︰“那男的長得和娘娘時常看著發呆地那男子畫像十分想象,好象就是一個人。”

    女子放開小妖,又是一巴掌扇了過去,將她又打了一個圈,“你怎麼不早說?”

    小妖越加委曲。哭著臉道︰“我不是一直在說的嗎?只是娘娘一直沒能明白,這剛明白地功夫。便把我打了。”

    女子打斷她正要繼續的長篇報怨,“他們現在何處?”

    “他們剛進山,我便飛奔來稟報娘娘了,現在不知走到何處了。”說完雙手蒙著臉,小心地看著女子,怕她又揚起巴掌。

    女子听了後。看著她蒙在臉上的手,問道︰“你蒙著臉做什麼?”

    小妖怯怯地道︰“這不是怕娘娘又打嗎?”慢慢將手放了下來她地手剛剛放下,女子果然又是一巴掌扣在她臉上,將她打得原地轉了兩個圈,“真是成事不足的東西,靠人不如靠已。”說完丟下小妖。自己出了小院照著大山入口的方向去尋找。

    小妖忙追在後面道︰“娘娘。你眼神不好,就算尋到了人。你不湊近去,如何看得清來人長相?你可別認錯了人,這丑就丟得大去了。”但見那女子早去得遠了,多半是沒听到這番忠告,只得尋著方向追了下去。

    山路狹窄,道上久無人行走,雜草樹騰相互糾結,楊戩取了長槍自行于前面開路,汐蘭高一腳,低一腳地在跟在後面,有一搭,沒一搭地拉扯︰“一直沒機會問你,你為何一直在這往西的路上?”

    “尋一樣東西。”楊戩猶自忙著手上的活,隨口應答。

    “尋什麼東西?我有一個結拜大哥叫黃袍怪,經營著一家古玩店,見識的東西也多,或許能有消息。”

    楊戩沉默了,似乎在思索著汐蘭所說之人的份量。

    汐蘭見他有所動搖,接著著道︰“我娘的記憶水晶便從他那兒所得,不過差點被他手下地小妖當垃圾丟掉了。”

    “當真?你那水晶是他那兒所得?”

    “嗯,我騙誰,也絕不會騙你。你說是何物,等我見到我義兄,就幫你問問,要他多方打探,沒準真能幫你尋到了。”

    楊戩又沉默了,過了好一會兒,才道︰“我在尋一樣可以劈開千年玄冰的東西。”

    “千年玄冰?”听這名字也知道非同尋常,能劈開這玄冰地東西,定是件難得的寶物。

    “嗯。”

    “冰不是怕火嗎?”

    “是,但這千年玄冰不是普通火所能融化的。”

    “不是有三味真火嗎?”

    “你知道三味真火?”

    “嗯,听說過,听說猴子的眼楮就是三味真火煉出來的。”

    “嗯。”

    “三味真火能融去那千年玄冰嗎?“

    “也許能,但沒試過。”

    “那不是可以找人通通關系,托那神仙幫幫忙?借三味真火一用,把那玄冰化去,不就成了嗎?”

    “不能用,也不敢用。”

    “為什麼?”汐蘭迷糊了,“既然可以,為什麼不能用?不敢用?”

    “玄冰里封印著我至親至愛的人。”楊戩停了停,接著道︰“這事到此為止,別再問了。”說完臉上攏上一層寒氣,擺出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地模樣來。

    “那是你什麼人?”然話剛到嘴邊就被他的冷臉堵了回來,心里如打翻了五味瓶,很不是味道。難怪總覺得他遠不可及,原來他的心里有著別人。也難怪他不為上次所見的那個嫦娥的美色動一絲一毫的心。一想到他終年為被封冰著地愛人,四處尋找寶器,心里便泛起陣陣酸意。真後悔開口說要黃袍怪幫著尋找寶物之事。

    話說回來,此寶物絕非易尋。多發揮些自己地魅力,說不定等他尋到時,已經和他雙棲雙飛了。但想到他心里總裝著個別人,也總有些不是滋味,但沒有十全十美的事,先湊合著吧,總有一天,在他心里只有一個叫汐蘭地。

    等等,他會不會已成了親?那自己跟他且不是要做妾?給人做妾可是打死不干的。但據上次嫦娥所說,他應該還沒成過親。這事還是問問清楚才好。

    汐蘭沖著楊戩的背影叫道︰“喂,你娶妻沒有?”話剛落,看遠處有一個女人站在荊棘後東張西望,“咦,那兒怎麼有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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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7 再見瓶兒

  楊戩本專心清除身前的雜草枯騰,聞言抬頭看向前方,果見一身穿淡紫衣衫的女子那兒左顧右盼,似在等人。

    “看她並沒拿有行禮,想來該是這山中之人,對此山應該熟悉,不如我們前去問問,看她是否知道那朱果的所在。如果知道,我們也不必象無頭蒼蠅一樣到處亂轉。”汐蘭揉了揉已走得酸痛的腿。

    “也好。”楊戩說罷,收了槍,手攬住汐蘭的腰,使了個地遁術,轉眼間,便到了那女子身邊。

    那女子,正用手搭了個涼棚,向遠處觀望,轉轉慢過身,突然發現眼前多了個男人。定眼一看,頓時臉上露出了歡喜之色。伸手便來拉楊戩的手,“真是你,我等你可等得好苦。”對汐蘭卻直接無視了。

    楊戩如丈二金剛一般摸不到頭腦,忙退開兩步,仔細地尋思著,這眼前女子是他以前的哪一門子熟人。

    汐蘭見那女子上來便拉楊戩的手,象是十分熟絡,而楊戩卻皺眉苦思,只怕兩人真是舊識。心里敲了敲小鼓,不顯山不顯水地走到二人中間,擋在楊戩身前,從身後握住楊戩的手。楊戩心下了然,知她盤算的那點小心思,微微一笑,任她握住。

    汐蘭打量著那女子,只覺十分面熟,暗道怪哉,難道以前見過這女子?笑著道︰“姐姐好漂亮,怎麼會一個人在這山中?”

    那女子听人贊她漂亮,滿心歡喜,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看向汐蘭,這一看之下,快速將她從上向下。又從下向上掃了兩遍,臉上笑意瞬間收斂。陰陽怪氣地道︰“是你這個小丫頭?你還真是陰魂不散。”

    汐蘭听她語氣不善,也收強裝出來的笑臉,“你又是哪根蔥?”腦子飛快轉動。突然定在了一個上呆女子的畫面上,再將她仔細打量一番,恍然大悟,“哦,我說是誰呢,居然就是那個人見人霉的瓶兒……”

    原來這個女子不是別人,正是幾年前所救下的那個上吊女子瓶兒。只是那時她一身素衣,而如今卻是濃裝艷抹。汐蘭竟一時沒記起她來。楊戩卻始終沒想起這個叫瓶兒地女子是誰。

    瓶兒對著汐蘭呸了一口,“你才人見人霉呢。我可是這山中的山母娘娘。”

    汐蘭撇了撇嘴,“我听過山神,卻沒听過什麼山母。”

    瓶兒身子晃了晃,深深吸了口氣,盡量保持著平靜,道︰“你這種凡胎俗子見識少。也是情有可原地。”

    汐蘭看著她那涂了厚厚一層粉的臉,實在看不出她是什麼仙風道骨,“這麼說來,你是仙了?”

    “當然是……半仙…”“這麼說一半是仙,那另一半是人?這麼說來比我這凡夫俗子也好不了多少嘛。”

    “誰說我一半是人了?我另一半是妖……”瓶兒說完發現自己說溜了嘴,馬上住口。可是哪里還來得及。再看汐蘭。果然見她已經笑開了。

    “原來是半妖啊?”

    “半仙……”瓶兒氣得咬牙切齒,但仍不忘更正汐蘭的錯誤稱呼。突然語掉一轉道︰“我是仙是妖關你何事?倒是他怎麼還沒有把你這爹不喜,娘不愛地小丫頭休了?”

    汐蘭見她當著楊戩的面說起自己當年胡編的謊言,有些不自了,看了一眼楊戩,惡狠狠的瞪向瓶兒。瓶兒卻對她的威脅絲毫不在意,只沖著楊戩拋媚眼。

    楊戩越加摸不到頭腦,未名其妙地問道︰“什麼休了?”

    汐蘭忙捏了捏他的手,如果他再問下去,自己當年的謊言可就揭穿了,那可真沒面子了。

    楊戩雖不明就理,但仍識趣地閉上了嘴。

    汐蘭與瓶兒橫眉冷對,“原來當年你說的那些話全是騙人地,只不過是編出騙取我們的同情心。”

    瓶兒听了這話卻是不認,“我所說地爹娘舅舅那是編的,但那相公和他的元配可是有假包換的,還有啊,當年我想自殺也是真的,我雖然知道自己不一定吊得死,但想試試。只可惜你們偏不讓我試,既然不讓我試,就得對我負責。”

    汐蘭見她還跟以前一般無賴,頓時頭大,撫了撫頭,另一只手往下壓了壓,“打住,打住。我們沒什麼需要對你負責的。”

    楊戩到此時方隱約記起,好象有救過一個上吊女子地事來。

    瓶兒見楊戩終于記起她來,繞過汐蘭,轉到他身邊,細聲軟語地道︰“當年,你們一走了之,可苦了小女子我了,只知道你叫楊晉,就憑著這個名字,四處查訪你們的下落,可是你就跟人間蒸發了一般,都說沒有這麼一個人,你真的是叫楊晉嗎?”

    此言一出,汐蘭心中也犯起了疑問,難道楊晉真不是他的真名?可是如果不是,為何猴子會幫他隱瞞?這瓶兒古靈精怪,說出的話沒幾句真話,又如何能信她?想到此,剛才皺緊的眉頭也舒展開來了。她不知在她思索地時候,楊戩一直注視著她變幻著地臉。

    楊戩見她舒展了眉頭,才略為安下心來也不回答瓶兒的問題,反問道︰“你果真是這山中地山母?”

    瓶兒見楊戩向她問話,心花怒放,以為她現在這身份讓他對自己另眼相看了,帶著些許得意斜了汐蘭一眼,“當然是真的,這身份是不是和我很般配?”

    楊戩對她的身份到沒多加評論,又問道︰“請問,你的夫君在何處?”

    瓶兒撅起了小嘴,有些不滿了,“你這不是在戲弄奴家嗎,上次便跟你說了,他娶了我就死了。”但念頭一轉,難道他是怕她名花有主,而有意試探?這麼一想,心花怒放,將手搭向楊戩肩膀,羞達達地道︰“難道你對奴家還不放心嗎?”

    汐蘭見她又湊近楊戩,沒等楊戩退讓便抓住瓶兒的手,道︰“如果你站累了,我的肩膀借給你用。”

    瓶兒見她總是攪和在里面,十分不快,白了她一眼,抽回被她抓住的手。

    汐蘭沖她做了個鬼臉,將手使勁往衣服上蹭了蹭,象是生怕她手上帶著什麼能害人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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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8 朱果

   楊戩對瓶兒的曖昧神色,視而不見,正色道︰“我所指的你的夫婿是指此山的山神。

    汐蘭總算明白了,原來山母便是山神的老婆,既然是有老公的人了,居然還可以跑出去嫁他人,又敢在本土上勾搭男人,那山神的綠帽子可真是好大一頂了。

    瓶兒見楊戩問起山神,泄了氣,“那衰人早在一百多年前便丟下這山,同一個小妖精私奔了。至于他身在何處,我也不知道。我還在托人四處打探他的下落呢。然而他滑得泥鰍一般,總是能我到達的前一會兒的功夫溜掉。”

    汐蘭帶著不敢相信的懷疑眼神,在瓶兒身上亂轉,“沒想到水性楊花的半妖,對這山神夫君很是專情嘛。這一找居然能找一百多年。話說回來,你既然對他如此執情,為何還要勾搭別的男人?”說著,有意地掃了楊戩一眼。

    瓶兒哪听不出她的弦外之意,呸了一聲,“我對那老東西才沒有情義呢,我尋他只不過想讓他把這山的地契給我罷了,總不能他帶著小的在外面花天酒地,我在這兒白幫他打理這山不成?”

    現實,現實,汐蘭再次領略到這個世界的現實思想,這些人放到二十一世紀定會是個狠角。

    楊戩卻另有所思,對瓶兒道︰“這麼說來,你對這山中十分熟悉了?”

    “那當然,這山中哪兒多一根針少了片葉都瞞不過我。”瓶兒說起這片山,不無得意。

    “那你可知道牛果長在何處?”楊戩追著。

    “你們是來尋朱果的?”瓶兒眼里閃著驚異之色。

    汐蘭見她的神情。必然知道,也不顧得與她再斗口角,連連點頭。

    瓶兒看了眼汐蘭。扁了扁嘴,“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汐蘭知她因為楊戩對自己百般不滿,又如何肯出手相幫?听她這般說法也是常理。使了個激將法,道︰“你不是不肯告訴我,而是根本不知道。”

    瓶兒又是一直自傲,哪受得了她地激,眉一揚,“誰說我不知道?這朱果樹在這山中也僅有一棵,而此樹三百年開一次花,又要再過三百年才結一次果。而且一次只結一粒果子。如果不摘的話,三日便會落地。入土便化了。”

    “三百年加三百年,那且不是六百年才有一粒朱果?”汐半聞言泄了氣,萬一這朱果剛結過果,就得呆上幾百年才能再次結果,這幾百年夠自己活上好幾輩子了。

    楊戩這時也犯了愁,這差事真不是好差事。

    瓶兒見楊戩擰緊了眉頭。心中一喜,是她表現的好機會了,對他道︰“據我所知,這朱果還有幾天便要結果了,卻不知你們為何要這朱果?”

    汐蘭眼里升起希望,這時如果說拿這東西給自己地美容院做藥引。她多半不會理會。不如拿菩薩來壓她一壓,“是觀音菩薩要我們來尋的。你既然知道,何不助我們采摘朱果?”

    瓶兒听是菩薩的指使,果然不再和汐蘭唱反調,然她相助采摘朱果卻面露難色,“這朱果雖長在這山中,卻不歸我所管。而是另有靈獸把守,那靈獸本領高強,難以對付。”

    汐蘭聞言不以為意,“難道受菩薩之命,也會受到阻攔不成?”

    瓶兒不屑地“哧”了一聲,“就是觀音菩薩親臨,這靈獸也不見得買賬,更別說你是受命而來。”

    楊戩也沒想出是何許人,只有會過方知。但不知這個瓶兒所說地話有幾分可信度,曾听說凡仙品異果出世,必有征兆,那這朱果結果,也該難免。想到此暗使了個障眼法,突然狂風大作,風砂走石令汐蘭和瓶兒忙埋低頭來,舉起手臂來擋住這兜頭兜面打向面目的砂石。猶是如此,仍難睜開雙眼。

    楊戩額上那抹胭紅突然金光四射,剎間化成一只杏形長眼,流雲浮動,炯炯有神。他四處觀望,果然見深山內顯浮著一淡淡的圈五彩光環,真真是有異果結實的征兆。如此看來瓶兒所言果然不假,合了三眼,又使了個停風咒。

    轉眼風,風平樹靜,汐蘭不再覺得有砂石打在臉上,耳邊呼嘯的狂風也隨之消失。抹了抹臉上的塵土,向瓶兒報怨道︰“你這破山,氣候也差頸得緊,憑空便起這等惡風。”

    瓶風也滿嘴砂石,苦不堪言,吐去嘴里的泥土,好生納悶,“這山中向來風和日麗,從未有過這等惡風,難道說你命中帶煞,你來了這山中,風也變得惡了?”

    二人正爭著,瓶兒手下小妖,哼哼唧唧地奔了來,見瓶兒前面立了兩個人,正是剛才在入山口所見二人,贊道︰“娘娘好本事,眼神不好,也能這麼快就尋到了姑爺。”

    汐蘭愣了愣,看向小妖,“姑爺?你們這半妖娘娘眼神不好?道難將他看成了你們姑爺?”說著指了指楊戩。

    瓶兒橫了她一眼,“半仙。”

    小妖卻不明這半仙半妖的有何區別,“我們娘娘地眼神是不好,但這次可真沒看錯人哦,他是我們未來的姑爺。”說完擰過頭去看楊戩,嘴里發著嘖嘖聲,象是在菜市場挑菜一般,“娘娘地眼光可真不是蓋的,這未來姑爺可真是要身材,有身材,要相貌有相貌,比前兩個可強得多了,只是不知以後那個跑路的姑爺回來了,這誰大誰小?沒準到時還要打上一架,比上一比,來個大小之爭,到時可就有熱鬧可看了。”

    她一席話,讓面前的三人都變了臉色,卻猶自不自知地道︰“不過這個姑爺的脾氣好象不大好,這臉未名其秒地就拉長了,以後只怕我的日子不太好過了。”

    瓶兒再也忍不住,拉過她,一巴掌蓋了過去,“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小妖又委曲了起來,“這還沒進門呢,你就這樣,這日子沒法過了。我還是乘早跳槽,投靠我姐姐去了罷。”

    “你敢去那蜘蛛精那兒,我就先扒了你地皮。”瓶兒豎了眉。

    “你再打我一打,我就真去。”小妖也豁了出去,使著勁鬧。

    瓶兒手揚了揚,最終放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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