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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世邪君】風凌天下 (全書完)


第四十章 玄丹

君邪一路走,心中真的頗有些惋惜,自己的這個大嫂管清寒其實也只得二十一歲,正是人生中最美好的年齡,又是如此一個絕色天香的大美女,卻心甘情愿的在君家做一個望門寡、未亡人!這要是放在前世,簡直就是不可思議的事情!

    但在這里卻如此自然而然,確實是一種莫大的悲哀。

簡直就是資源上的浪費啊!我若是能夠……啊!?君邪心中突然冒出這么一個想法,突然一驚:這不像是自己說話行事的風格啊,自己或者會同情,可是怎么會有如此齷齪的念頭。這根本不是自己能夠想到的事情!難道是……

    可惡的君莫邪!都魂飛魄散了,居然還有這等殘留的影響!君邪心中大罵一句。

    君邪走進房中,連小蘿莉的問候也沒來得及搭理,皺著眉頭坐了下來,想著自己自從穿越過來之后的一舉一動,越來越覺得不對勁。自己前世雖然也有偶爾年少輕狂的時候,但那基本是為了接近目標而做出的掩飾,充其量也不過是演戲罷了。

    君邪的性格一向是冷傲的,也是接近于冷酷的,甚至有些時候,可以說是冷血的,但自從穿越過來之后,卻發現自己的性格在不知不覺之中改變了這么多。誠然,以君莫邪這個紈 的身份攪風攪雨,這種舉止還是比較可行的,也是最好的掩護。但是,心中究竟如何,卻需要自己心中有數!

    絕對不能讓君莫邪這具身體的原有性格占了上風!但卻還要用這種性格來做保護色!

    維持本心,順應外物,但骨子里,我始終還是我──邪君君邪!

    君邪眼神中迸射出了精光,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邪君無情,踏異世于足下!

    心中打定了主意,頓感渾身一陣輕松,也瞬即想起別的事情來,將那順手牽羊撿來的包袱從懷中掏了出來,頓時心中一動。

    這個包袱里,是不惜犧牲二十名高手的姓名也要去奪得的東西,雖然不知道幕后主使是誰,但君邪卻知道,唐家的東西,一般是不會有人敢打主意的。而若不是極品的好東西,想來也不會有人冒著這么大的風險去做這件事!

    這么一想,君邪倒被勾起了好奇心,本想就這么還給唐家的,現在卻有了一種想要打開看看的**。

    想到就做,直指本心,才是邪君風范!君邪一伸手,嗤的一聲,直接將包袱撕了開來,里面是一個四四方方扁平的小木盒,木盒上散發出隱隱香味,上面多有淡金色的細致紋路﹔這木料,赫然是極品的金絲檀!

    而且,還是一整塊的金絲檀樹心硬生生的摳了一個洞!光這一個木盒,就已經價值不菲!

    打開木盒,頓時一股清寒之氣透了出來,木盒內里,另藏有一只通體雪白的白玉盒,觸手冰冷,竟然是極品寒玉!

    看這色澤材質,只這一塊寒玉,就是傾城之物!

    君邪倒吸口冷氣!這究竟是什么東西這么重要?將需要用如此珍貴的寒玉盒收藏!

    小心的打開玉盒,里面乃是一枚圓圓的物事,外邊包著一層色彩斑斕的獸皮,散發著奇異的光澤,君邪對這個沒見識,也不知道,自然不感覺什么奇怪。若是懂行的看到,恐怕就要立即大吃一驚:這是九級玄獸的毛皮!几乎是相當于至尊神玄一般的存在!就單止金絲檀木盒、極品寒玉、九級玄獸的皮毛,隨便那一樣,都已經是價值連城的寶物!

    而這三樣東西,居然只是外在的包裝!

    君邪將這塊獸皮包裹的東西拿在手里,里面似乎是一個圓圓的乒乓球大小的東西,解開一看,君邪不由得大失所望。

    一個暗紅色接近于黑黝黝的古怪事物,質地似石非石,似玉非玉,用力一捏,似乎還有些微的彈性。單看這東西的賣相,委實是平平無奇的!

    突然,君邪心念一動,腦中復靈光一閃,脫口而出:“玄丹?!!”

    雖然沒見過玄丹具體模樣,但君邪知道,這可是好東西,只有三級以上的玄獸,體內才有可能凝練出玄丹,像這顆玄丹,以唐家的勢力和實力,竟然視若珍寶的如此收藏,更引得別人不惜老虎頭上拍蒼蠅也要窺伺,想來也不該是什么簡單貨色,至少應該是七級以上吧?甚至更高!

    君邪可不知道,這顆玄丹,乃是唐家老爺子唐萬里花費了極大代價弄來的,九級巔峰玄獸金翅虎的玄丹,里面蘊含著極其龐大的能量,這枚玄丹,對于低級玄者來說,由于不能引發,几近無用﹔但當玄氣修煉到了地級以上的時候,用特定條件配合激發,那么就可以吸取玄丹里面蘊含的巨大力量為己用!至于能夠吸收多少,就要看各人的天賦了。

    但,玄氣修煉到了地玄的境界,每前進一點都是難上加難,而這枚玄丹卻能夠將一位地玄初階直接提升到天玄境界!這對玄氣修煉者來說,根本就是逆天級的寶物!

    之前曾經提過,即使是想要殺死一只八級的玄獸,就已經是困難到了極點的事情,更何況殺死九級巔峰玄獸取玄丹?在一般情況下,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一位至尊神玄強者固然可以打敗九級玄獸,但若是談到殺死,恐怕就算是兩名至尊神玄強者聯手也未必做得到!九級玄獸的力量和速度,完全可以用恐怖來形容的!打不過想逃的話,是任何人都攔不住!

    更何況是金翅虎這般具有飛翔能力的玄獸?更是連想也不用想的事情了。

    唐萬里當年也是無意中發現了一位受了重傷的至尊神玄強者,發現了那人身上有這枚玄丹,付出了數十名玉品地玄和數名天玄高手的性命才奪得了這枚玄丹。

    姑且不論那名至尊神玄強者是如何得到的,但若是說這枚玄丹乃是世上獨有的東西雖然未免夸大,但舉世之間卻可以肯定的說絕不超過三枚之數!

    李悠然之所以迫切的想要得到這枚玄丹,自然有他至為緊要的用途!但他卻絕對沒有想到,自從數年前得到這消息之后就開始精心策划,收買唐府人物,一步步安排內線進去,千辛萬苦小心翼翼的探聽消息,直到三個月前才查到東西具體藏在哪里,但由于唐老爺子基本不出門,身邊更有四位一等一的高手護衛著,一直沒有機會。

    而這次終于獲得了一個極好的機會,唐老爺子出門了,而且還帶走了其中的三位高手!更兼天賜良機下起了異常浩大的暴雨,天時地利人和齊全,里外配合一起行動,派出一流高手將僅剩的那位唐府高手引開,然后再由另外二十個人悄悄潛入,里應外合之下終于得手,卻也付出了二十條人命的代價!

    至此都是非常成功,用區區二十條人命的代價能還得這枚玄丹無疑是非常上算的!

    可惜,卻在成功的前一刻遇上了君邪…….

    數年的籌划,千般設計萬般計較,全部變成了水中撈月一場空!

    為他人做了嫁衣裳!

    可想而知現在的李悠然的心中是多么的郁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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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京城地震

君邪現在自然不知道自己手里的居然是這樣的一個逆天的寶貝,他正在發愁,若是還給唐家,自己用什么理由才能解釋的通這東西居然會落到自己手里?若是不還給唐家,留在自己身邊有什么用處?甚至連這個東西具體是什么玩意都不確定,當然更加不知道這東西的真正價值!

    想了半天始終不得頭緒,順手又將玄丹包了起來,放進寒玉盒,再用金絲檀盒裝起來,拿在手里掂了一掂,便隨手放在了床頭枕頭旁邊。想了想,往里推了推,扯起一塊枕巾蓋了上去。

    這倒不是說君邪意識到了此物的寶貴,想要貼身保管,而是他曾經聽說過,金絲檀的香味對于睡眠非常的有幫助……

    往昔有君子買櫝還珠,貽笑千載!卻不知今日君邪所為,是否也算……

    夜幕已臨,大雨漸停。

    唐萬里老爺子滿頭白發都豎了起來,真真是怒發沖冠,暴跳如雷!

    憋了一肚子氣去找李家和孟家的麻煩,到了李家卻被軟刀子送了出來,氣鼓鼓的去孟家發威,倒是遂了心愿,將整個孟家弄得雞飛狗跳,但剛到便下起了大雨!眼見不能回去,唐老爺子越發憋悶,索性在孟家大大的發飆一番,將孟家一家大小盡都罵了個狗血淋頭。

    哪知道正在發泄的時候,家里人屁滾尿流的來稟報,說道是家里失竊了。唐老爺子頓時滿腦袋嗡的一聲,渾身的氣血涌上了腦門──

    自己跑來找別人的麻煩,自己家里卻被人翻了個底朝天,

    自己這邊才跑來找人家的麻煩,而自己家里那邊就馬上被人翻了個底朝天,還是被人里應外合弄得亂七八糟!不用問丟失了什么,唐老爺子已經知道,這一定是丟失了和自己有關的重要物品,錯非是自己的東西,否則家里絕對不會在這個節骨眼,如此大的風雨里來通知自己!而自己的重要物品,若是論價值的話,自然首推那枚玄丹!

    想到這里,老爺子抱著萬一的打算,急忙出言詢問,只要不是玄丹被盜,其他的都好說,可惜怕什么就來什么,的的確確就是自己的命根子玄丹被盜!老爺子頓時眼前一黑,差點直接暈倒。

    自從得到這東西,唐萬里就知道,自己得到寶貝了,只需后輩子弟勤加修習,將玄氣修為提升至地玄境界,自己哪怕是舍下自己的老臉,怎么也能請動几位天玄級的高手,甚至是至尊神玄高手前來相助,利用這枚玄丹,將自己的后輩一舉推到天玄高手的境界!

    那樣一來,只要有一位天玄高手坐鎮,那么唐家的風光至少在這位天玄高手還在世的時候是不會有事的!而自己始終已經老了,就算是用這玄丹提升了修為,也未必可以再活多久。唯有到了至尊神玄的境界,才有可能延長壽命,而自己是絕對沒有那個天賦的,即使靠這種罕世寶物也是沒有希望的!

    哪知道計划總是不如變化來得快,自己兩個兒子,一個不成器,另一個蠻有天賦,可是天賦卻是厭武喜文,玄氣修煉到九級就已經徹底止步,居然連銀品層次也沒有沖上去,雖然在官場上也算一帆風順,不說是一日三遷,也差不多,但那種沒有絕頂強者坐鎮,自家未來富貴生死掌握在別人手里的滋味卻始終是不好受。

    雖然文武都是受皇帝陛下管轄,但家族里只要多一位天玄強者,就算是皇帝想要對付他,那也是要仔細的考慮考慮的!

    唐老爺子沒法,只好退而求其次,把希望寄托在孫子身上,總算讓老爺子欣慰的是孫子這一輩確實有几個比較爭氣的,除了唐源這個老大有些不務正業之外,其他三位孫子都是崇尚力量,對玄氣的修煉也比較用心。讓唐老爺子大感老懷大慰,可望在十年之內,几個孫子之一可以進入地玄之境,而自己身體尚佳,怎么也可以再為唐家爭取十年光陰。

    若是這枚玄丹用在孫子身上,相信比用在兒子身上效果會來得更好。若是一切順利,最少百年之內,唐家無論在朝在野也是半點事情都不會有的。哪知道自己眼巴巴的等了這么些年,千辛萬苦的好不容易將一些輔助藥材也收集了起來,几位孫子年紀輕輕也都成功突破了銀品境界,眼看再過几年就能夠達到一切條件,這最關鍵的東西卻在這節骨眼上被盜了!

    唐源正在狐假虎威,手里抓著一百五十萬兩銀票子,揪著孟海洲的衣領,非要當場贖回那配件和寶玉。孟海洲哪里拿得出來?不住的打躬作揖說好話,急的臉上汗珠一粒粒迸了出來。

    正在無計可施,唐老爺子卻發出了立即回家的命令,在還在喋喋不休的胖子身上 了一腳,心急火燎的就要離去。唐源臨走猙獰大吼:若是三天之內不把佩劍和寶玉交出來,就要到皇帝陛下面前說說理。這句話把孟海洲嚇得屁滾尿流。

    當然,唐源多說了一句話的代價,就是讓唐老爺子狠狠地又 了兩腳。皮球般滾來滾去。

    急吼吼的趕回家,唐老爺子大發雷霆之怒,唐家所有精銳侍衛全部派發了出去,大張旗鼓,大肆搜索!對于在自己家里擊斃的十六具尸體和在街口離奇暴斃的六人,唐老爺子命令好好保存,除每天讓人指認之外,更畫下圖像,通過刑部海捕公文大肆派發出去,懸賞白銀十萬兩,要取得這几個人的來歷!

    至于對自己家中逃走的几名奴才,懸賞額更是增加一倍,誓要尋到哪個幕后之人!

    只一天之內,京城震動。

    而三天之后,天下震動!

    與此同時,李悠然的李家表面上毫無動作,一副看熱鬧的姿態,但暗地里卻也同樣的雷厲風行,李悠然對所有知道這件事的人一個一個的嚴密盤查,只需是稍有懷疑,便是嚴刑拷打,各種酷刑層出不窮,寧可錯殺一千,也不放過一個!務必要撬出是到底誰在跟自己作對!只兩天的功夫已經有數人因忍受不住酷刑斃命!同時李家的暗中勢力亦開始全面動作,四處打聽滲透。

    京城之內各大家族都隱隱約約的嗅到這股氣息十分的不尋常,一邊嚴密防范,明哲保身,避免摻和入這個大漩渦里去,一邊卻又紛紛派人四處打聽,唐家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時間,整個京城風起云涌,暗流澎湃。刑部的牢房之中,突然爆滿!唐家偌大的家族所有力量全部運轉,直接在京城造成了一場地震,人人自危。

    遲遲沒有任何消息,唐萬里老爺子心急如焚,天天暴跳如雷﹔李悠然表面溫文依舊,但眼底的冰寒卻如是隱藏著兩條劇毒的眼鏡蛇,盯上誰,輕則是一條命,重則滅其滿門!

    然而,真正得了大便宜的君邪卻全不知情,還在自己家里優哉游哉著。晚上抱著金絲檀入睡,大大感嘆,原來對睡眠真的有奇效......

    甚至這丫腦海中還在一個勁的奇怪著,自己為什么會想著自己那位未過門的寡居大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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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煉獄

這倒不是說君家的消息耳目太多閉塞,實在是君家情報機關已經習慣了,有什么消息從來也不會預備給這位爺,再者這位爺這几天也確實比較忙碌的,要么練功探索玲瓏鴻鈞塔的秘密,要么便是去督促府中的侍衛訓練,居然還忙里偷閑弄了不少的酒糟正在發酵!以至于京都發生了這么大的變故,君邪愣是數日之后才知道的!

    當然,君家得以如此安靜,也有另外一層原因,無論是唐家還是李家,還真就是從未將懷疑的視線望向君家,更遑論是君大紈 了﹔君家滿門,老得老,小得小,殘廢的殘廢、紈 的紈 ,有那個能拿得出手,君老爺子一向光明磊落,這是就算是敵人也不得不承認的事情,自然不會做這等事。

至于君莫邪……甚至他們覺得哪怕就算是這樣想一想,也是侮辱了那在街口死去的六個人!誰會相信這位紈 成型一無是處的君莫邪竟然擁有一舉殺掉一位銀品高手和五位九級玄者的能力?

    不過君家也不是所有人都沒事!

    就因為君三少這几天很有時間,以至于就在這短短地几天時間里,居然硬生生的將那些侍衛每人都几乎折騰掉了一層皮!

    不過,這些侍衛愣是沒有一個有怨言的!

    理由很簡單,他們不好意思,真的是不好意思,實在是開不了口!

    如果說侍衛們每人脫了一層皮的話,君邪自己則是標准的脫了三層皮!甚至還多!

    這几天里,君邪對自己的訓練,就算是君無意這位鐵血悍將看在眼里,也禁不住心驚肉跳!

    一天的作息時間──凌晨天還未亮,君邪已經准時從睡眠中醒來,在院子里君邪自己布置的一個隱秘角落,也是一個四方來風的地方打坐調息,之所以不在房中,便是為了更近的接近天地,接近自然。清晨的清新氣息,實在是大自然的恩賜!

    一個時辰之后,將自己身上腿上胳臂和手腕上綁上負重沙袋,然后開始了各種基礎動作的訓練,出拳,直拳,擺拳,勾拳﹔踢腿,前踢,前蹬,側踢,側 ,后踢﹔這中間沒有任何一點休息又或者間歇的時間,這一套完畢之后,立即就是俯臥撐、仰臥起坐、端腹、鴨子步、蛙跳、壓腿、吊肩、倒吊﹔這么一圈下來,就基本到了整個身體無汗可出的地步!而整個身體的肌肉也活躍到了極致。以上這些訓練換了一個普通人,就算能支持下來,起碼也得累個半死!

    可是,這還只是一個開始而已!

    在活動開手腳之后,終于要開始練一些成套的拳朮動作,一招一式一絲不苟!

    這些動作,即使只是練一下花拳繡腿,只怕也要出一身大汗的﹔更何況嚴格的按照標准來?每一拳出,從腳尖到腳跟,然后腳踝提扭、小腿肌肉輸送、腿彎承接、大腿承重、腰部將所有力量轉化在一扭之中輸送上去,然后這股力量匯成一股洪流,再輸送到肩膀,帶動整條胳臂,基本是用全身的力氣,將這一拳打出去!

    每出一拳,也盡全力!

    曾經有一位武學家說過,休要看簡簡單單的一拳一腿,要知道,這一拳一腿,都要全身都協調起來,所有肌肉全部參加運作,才能發揮出最大的威力!有的人出一拳能打死一個人,但有的人出一拳打人最終結果卻是將自己的手腕給扭傷了,就是這個原因!

    其他的各個動作,也均是如此。

    哪怕是真正打好了一拳,那,也是武道!

    武道的基礎就在于質朴平凡的基礎訓練!而武道的顛峰同樣是質朴平凡,返璞歸真!

    可是質朴平凡的基礎訓練才是最磨練一個武者心性、基礎的東西,更何況是如同君邪這般自虐的又在全身關節處綁上了沙袋?這簡直是又將難度增加了十倍不止!而所要花費的體力,則更超出十倍!

    可是這個級數的難度,也還只是君邪一天正式訓練的開始罷了!雨夜的鏖殺,讓君邪迫切的有一種提升實力的愿望──這具身體,實在太弱了!

    君邪將這一切全部系統的訓練一遍之后,君家的侍衛隊伍也基本全員出現在他面前,然后便開始這一天中屬于他們的殘酷訓練,而每一項訓練,君邪提出來,自己都要跟著部隊一起訓練,一起完成!

    這些訓練方法,可是君邪前世訓練超級殺手的訓練方法,完全可以說是地獄式的訓練!甚至可以說,寧可真下地獄,也不要承受這種非人可以負荷的魔鬼訓練!

    君邪前世的師兄弟們曾經暗中流傳著一句話:寧自閻羅九殿轉,不讓邪君訓一天!可見君邪的訓練方法有多么變態!

    君邪只告訴自己了一句話:想要擁有無敵于天下的實力,必須先有無敵于天下的韌性和毅力!否則,免談!

    然后便要付出超出任何一人所能夠付出的汗水和努力!否則,同樣免談!

    惟有做到了這兩樣,才輪得到說什么機遇的問題!不努力,就算是機遇擺在面前,你也抓不住!

    只是寄希望于神仙出現一點自己就成仙,那只是不切合實際的幻想!就算擁有全天下最好的運氣,握著茫茫宇宙最強大的寶物,但自身若是不努力,那照樣連屁都不如!

    一個乞丐只要努力,就有望成為一位留名青史的大將軍,但一個大將軍如果不努力,他也有機會留名青史,但他是因為遺臭萬年而青史留名!

    想要將別人、乃至將整個世界都踏在腳下,就要自己先將自己踏在腳下!

    這是最起碼的條件!

    自己對自己的小灶全部練完之后,侍衛們圍著操場跑二十圈,君邪不會比他們少跑一圈!其他的訓練,照樣也要足斤加兩!雖然以君邪現在的體質,每次都是拖到了最后,但,每一種訓練,他都硬是堅持了下來!

    第一天結束整個訓練的時候,君邪几乎已經累得神識模糊,但心中那股子屬于金牌殺手的傲氣和身為“邪君”的尊嚴支撐著他,硬是不折不扣的完成!

    這具身體雖然經過了洗經伐髓,但君邪必須要將這具身體的協調性盡快的修煉至完美無缺的地步!唯有身體各處肌肉骨骼全部都協調了到位,才算是達到了君邪對自己的初步最低級的要求!而這一切從哪里來?

    從汗水中來!

    不努力的人,就算是天上掉餡餅,也只能被餡餅砸死!而絕不會吃進嘴里!

    而現在,君邪雖然已經擁有了玲瓏鴻鈞塔和開天造化功,但不論是武還是道,都必須內外兼修!**不夠強大,就算是仙家功法,也照樣會灰飛煙滅!

    本來對君邪的參加訓練,三百護衛人人抱著懷疑的態度,認定少爺不過是一時好玩,見他從一開始就東倒西歪,人人皆是心中暗笑,皆認定君邪絕對堅持不了多長時間,甚至有些無聊人一邊揮汗如雨,一邊定了賭局,出了賠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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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打鐵還得自身硬

每個人都認為,這位少爺一刻、片刻、或者是下一刻就會倒下,這樣的紈 少爺怎么可能堅持住這樣煉獄似的訓練,有的甚至打賭,頂多一柱香的時間君邪就會放棄了,但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君邪一開始就是搖搖晃晃,到了吃早飯的時候,還是搖搖晃晃,就是臉色煞白了一些。

他……居然堅持了下來!這個結果,讓所有人大跌眼鏡。

    于是紛紛猜測上午的訓練,少爺會不會參加?

    絕大多數的人還是認為,這樣的訓練量已經超出三少爺的承受能力,能支撐到現在已經非常難得了!

    吃過了早飯,只有半柱香的休息時間,完全沒有人知道,君邪竟連這半柱香也沒有浪費,回到自己房中,忍著渾身酸疼的肌肉,取出几條插滿了鋼針的竹管固定在桌上,還有一條沒有插著鋼針的竹管,放在這几條后面。每條竹管之間僅能通過一個手掌的厚度,要在完全不碰到兩側的竹管的情況下,手指要打到藏在后面的竹管。而且要求是,穿過三條竹管,打到最后一條竹管上的時候,要打出響聲!

    這個小訓練主要是鍛煉自己手指的極度靈活性!這訓練,看似簡單易做,其實難度不小!鋼針密布,只要用力過大過小或是稍有不靈活,就會被鋼針刺入肉中。那一瞬間的刺痛,足以讓任何人的手哆嗦一下,而哆嗦這一下,最少又要有几針扎上了……

    君邪板著臉,平心靜氣的將訓練了一早晨的手伸了進去……

    上午訓練開始,侍衛們發現君邪居然又站到了操場上,手指頭上不知為何鮮血淋漓,又紅又腫,臉色卻已經好看了很多。然后,一上午的時間,居然又是搖搖晃晃的堅持了下來!

    這樣的結果,讓所有侍衛都是大跌眼鏡!

    仍有超過半數的人認為,這么大的訓練量已經超出三少爺的承受極限,能支撐到現在已經非常難能可貴了!下午不會再硬撐了吧?!

    然而…

    下午,照樣如此。

    護衛們這是時真的被激起了好勝之心:難道我們久經訓練究竟戰陣,百戰歸來,居然還比不過一個身嬌肉嫩從來沒吃過苦的貴公子不成?

    這個想法,直接讓這些本來就站在煉獄邊緣的人們一下子踏進了煉獄之中!只要君邪自己不停止,侍衛們個個憋著一口氣,死也要撐到底。結果是......所有人都累得沒了脾氣……

    君邪組織訓練,君無意當然要到場,君邪將所有人的士氣都鼓動了起來,到底要怎樣訓練,這是君無意很好奇的事情。但看完了一天的訓練內容,君無意只覺得自己背脊上嗖嗖的冒涼風!

    看到一個個侍衛扛起粗大的原木來回拼命奔跑,中間居然完全不准休息,君無意眼睛瞪得大大的﹔但當他看到君邪居然也在其中,也照樣扛起原木奔跑,忍不住拼命的揉了揉眼睛,再看,再揉……君三爺居然將自己的眼皮都揉的痛了……

    如果說自己的眼睛沒出問題,那今天的太陽一定是從北邊出來的,這怎么可能?!這還是自己那個紈 侄子嗎?!這也太離譜了吧?!

    一天下來,見君邪終于收手立定,那些虎背熊腰體力超佳的護衛們一個個累得如同死狗一般,一個個如同爛泥一般癱在地上,大張著嘴巴,呼呼的喘氣,滿場地三百多人居然就沒有几個還有力氣能站起來的!

    兩位大隊長一個彎著腰劇烈喘氣,一個翻著白眼使勁的揉著腰。

    君邪臉色蒼白,搖搖欲墜,但卻站得直直的,銳利的目光看著眼前橫七豎八的人們,突然大吼一聲:“都給老子站起來!三息之內,誰站不起來,淘汰掉,滾出這里自殺去得了!因為他不配站在這里!連老子這個紈 敗家子都比不上的人,還有什么臉面活著!”

    頓時所有人如同彈簧一般彈了起來,一個個咬著牙,搖搖晃晃,數十人几乎忍不住又要一頭栽倒,卻被身邊的人扶住,如果真被三少爺比下去了,貌似真沒臉活著了。

    君邪喘著粗氣,冷冷的看著他們,粗聲道:“現在,還有誰不承認自己是廢物?恩?只不過是一天的功夫而已,一天你們就成了這德行!連我這個紈 子都能站在這里,而你們卻倒下了!你們難道就這么心安理得的躺著?難道就沒有覺得害臊嗎?!百戰勇士?我呸!”

    三百條大漢人人臉現愧色。一個個忍不住低下頭去。是呀,連這個大家一向都看不起的少爺都堅持了下來,而且到現在還站著,自己等人有什么理由躺下?

    君邪一天的訓練,眾人都看在眼里﹔以自己等人這等粗壯魁梧的身體支撐下來這一天猶自如此疲累,君邪究竟是怎么承受下來的,真是匪夷所思!但人人都知道,身嬌肉貴的三少爺想要承受下來,肯定比自己等人要艱難得太多太多了!

    每個人看著君邪的眼神之中,均是不由自主的多了几分尊敬和敬畏。因為君邪全然沒有半點這方面的底子!而自己等人卻是久經訓練的……

    君邪冷冷的看了他們一眼,突然轉身就走,拋下一句話:“明天若是再出現這種情況,三百人一個不留,統統給我滾蛋!君家,不養廢物!尤其是連一個紈 子都不如的廢物!”

    看著君邪離去的背影,細心的人都看到,君邪的腿,甚至全身每一處肌肉都在輕微顫抖,這是疲累到了極限的極限才有可能出現的不受控制的情況!但君邪臉上居然一點也沒有表露出來!單單是這份忍耐力,在場諸人,沒有一個能夠及得上!

    一個紈 少爺都能忍受如此強的訓練量,自己這些百戰老兵能說自己受不了嗎?尤其是自己和人家紈 少爺訓練量的還是一樣大的,自己好意思開口說辛苦嗎?丟不起這人啊!若是開口說辛苦,被同僚鄙視也還罷了,若是再被紈 三少爺鄙視,那還活不活了!

    然而他們若是知道,君邪的身上,居然另外還綁著八個沙袋,不知他們會做何感想?會不會真的不好意思活下去?!

    沒有人知道,君邪身上至少有十几處地方被沙袋磨破了皮!鮮血几乎是帶著淋巴液緩緩滲出來……君邪今日一天的訓練,訓練量的真正總和估計要比這些侍衛最少高出三倍以上!

    這是一個相當恐怖的數字!若不是開天造化功撐著,就以君邪目前的身體素質狀況,足以累死十次!但君邪之所以這樣,就是要借助開天造化功的神奇作用,以超脫生死的訓練,沖破自己身體的一道道極限!

    君無意雖然并不知道君邪身上另有沙袋,但就君邪今日一天的驚人表現,已經足以讓這位曾經手掌千軍萬馬的大將軍為之動容!

    看著君邪漸行漸遠的背影,君無意目中帶著無限的欣慰,心中卻有著狐疑:難道,這才是莫邪的真正面目?這……對自己也太狠了!這樣不會有意外吧!

    打鐵,還得自身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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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再進一步

君邪穩穩的走回自己的房間,可兒見到他這副摸樣,差點沒哭了出來。顫抖著手幫他除去了衣物,然后用清水細細的擦洗,君邪始終站立著,他知道,只要自己身體一旦失去了平衡倒下,以目前的疲累來說,必然會立即睡死過去!但只要撐過了這一關,能夠清醒著恢復了體力,就代表著自己又沖過了身體的一個極限!

    擦完身子,讓可兒退了出去,赤著身子,君邪就站立著的姿勢晉入了深沉的調息之中。意守靈台,開天造化功第一層的運行線路緩緩流動起來。

    君邪赫然發現,自己腦海內的那座七彩玲瓏塔居然轉動的比前段時間要快速了一些,而且里面散出的天地靈氣也要比前段時間濃郁了不少,靈氣緩緩進入君邪的經脈之中,順著線路流走起來,每到一個地方,君邪就會感到清涼舒爽的感覺,就像干渴到了極點几乎冒煙的嗓子,突然有一道山間的冷冽清泉注入了進來,這一刻的愜意,無法形容。

    霧氣越來越急的進入君邪的經脈,對君邪已經疲累到了極點的身體,進行緩慢的修復,君邪全身漸漸麻痒起來,尤其是受傷的地方,更是痒的如同百爪撓心。君邪死死的控制著自己想要去撓一撓的**,竭盡全力控制自己的心神進入修煉狀態,慢慢地…….進入了物我兩忘之中……

    在不知不覺之中,時間緩緩流逝,君邪身體表面所有破損之處,緩緩的停止了溢出清液,慢慢的凝固,慢慢的結成疤痕……

    漸漸的,君邪身上疤痕慢慢起皺,然后變硬,再到后來,一點一點粉屑似的脫落下來…….

    君邪的腳邊,慢慢的累積了薄薄的一層皮膚碎屑,而身上的肌膚,又是變得如從前一般的雪白光滑,唯一的分別卻是更具柔韌度…

    身上一天超高強度鍛煉下來繃得緊緊的肌肉,在無意識卻有規律的輕輕顫動之中,慢慢滲出一點點的晶瑩水色,顫動之后,肌肉慢慢的松緩下來,漸漸恢復到訓練之前全身放松時候的狀態,又是一陣浪濤般的酸麻酥痒之后,終于徹底的松弛了下來……

    進入修煉狀態的君邪,對這一切變化毫無所覺,身體將極度疲累狀態硬撐過去之后,隨之而來的,便是海嘯般的舒爽,整個精神意識進入了一種空靈的境界之中,就像一個人在無邊無際的寧靜大海中自由的遨游,無比的愜意﹔那種舒服的感覺,就像是大海的浪濤,一波接一波的涌過來……

    腦海中那座七彩玲瓏塔,流溢出來濃霧愈來愈顯濃郁,一陣陣純淨至極的天地靈氣潮水般涌入君邪的身體,沖刷著他身體的每一處經脈,每一寸肌肉,每一分筋脈……

    君邪清晰感覺到,在經脈中游走的那一條纖細的絲線氣勁,在經過靈氣的洶涌沖刷之后,竟然在慢慢的壯大之中,雖然幅度并不是很大,但確實是在不斷壯大,而且自己的思感無比的空靈,竟似絲毫也感覺不到疲累,所有的精神似乎在這一瞬間與腦海中的這座奇異的小塔和諧地融合在了一起,那種快慰的微妙感覺,即使以君邪這鋼鐵般的神經,也禁不住為之陶醉。

    驀然,鴻鈞塔七彩的光芒一頓,突然停止了轉動,君邪腦海意識一震,瞬時從那無比美妙的境界中清醒過來,精神狀態也在這一瞬間由識海回歸了現實世界,而身體經脈內的靈氣白霧亦如潮水般退卻下去,君邪只感覺到自己渾身上下充滿了力氣,緩緩睜開眼睛,兩道銳利的神光頓時激射而出!

    輕輕活動一下身體,全身各處骨節“啪”“啪”一陣脆響,瞬即便圓順如意,精神狀態竟是出奇良好,清淡的月光輕輕洒落下來,君邪走到窗前,天空明月如盤,碧空萬里,一片皎潔。

    中秋了。自己原本那個世界的中秋節,是八月十五,而這里有個金秋節,卻是八月二十。

    無論是哪個世界的月亮,月光始終溫柔如水,清輝遍地,君邪輕嘆一聲,出奇的發現,自己的心里,竟然再沒有過多惆悵孤寂的情緒,好像從前種種,都已經習以為常。明月依舊,蒼穹依舊!依然在同一片天空下,就當是…….工作地點調動了……

    重新地仔細檢查了一下身體,君邪這才發現,自己身上原本數量不菲的傷口不但都已經愈合,更神奇的是,連疤痕居然在一夜之間都消失得無影無蹤,且皮膚更外的柔韌光滑,君邪不由瞠目:想不到這開天造化功的恢復能力,竟然是如此的強悍!

    本想如此殘酷的訓練下去,自己几天的功夫就能變成古銅色的前世肌膚,沒想到身體素質倒是飛速提高了,但皮膚竟然是越練越光滑了……大失所望!不幸之中的萬幸皮膚是向著柔韌方向發展的,如果皮膚變成格外的柔嫩了,那還怎么出去見人!

    再次提氣運功,君邪頓時大喜!這一天的瘋狂訓練下來,晚上這一運功,訓練的效果果然顯著之極,身體內的發絲氣勁居然差不多壯大了一倍,呃,若是說原本的氣流是頭發絲那么粗,現在就已經變成了豬鬃毛的粗度......君邪一陣冷汗,如此比喻自己,實在是有些自虐的嫌疑......

    而氣勁的流動速度也更加的快速了﹔突然間有一股明悟:自己修煉的開天造化功第一層又前進了一大步!

    而另一個更大的驚喜就是,現在居然已經可以內視!這可是武道修行到了先天的境界才可以做到的事情。沒想到這開天造化功果然神妙,雖然現在的功力尚遠遠達不到前世先天武者的標准,但卻已經可以進行內視了!

    看來,這種極限的訓練,全身的體力全部壓榨干淨之后,再次運轉開天造化功,居然有意想不到的好處。

    順著經脈一查,君邪終于了解了這個世界的玄氣的奧妙所在,所謂玄氣修煉,其實與內功的修煉并無太大的分歧,几乎可以說就一種特殊內功的修煉法門,玄氣雖然不如內力持久,但玄氣的爆發力,卻要比內力強的多,正因為爆發力奇強,對于這種神奇力量的隱蔽性也就相對不足,自然,后勁也更加不足。越是高深的玄氣修為,外在效果也是越顯著,這就是為什么有各色玄氣光芒的主要成因!

    而玄氣的修煉方式反而如內功几近完全相同,也是按照一條固定的經脈路線進行運轉,比如說九品以下是一條經脈,無論是奇經八脈,又或者是十二正經,只得一條通達,形成一條經、絡的內循環﹔而到了銀品境界突破的時候,便可以再開啟另一條經脈,這樣等于是增加了一個支流,但內循環依舊,只不過比之前的范圍要大很多。

    這也許是這個世界的人的特殊體質的原因吧,難怪玄氣每一次進階都痛苦無比,如同毒蛇蛻皮,原來如此。硬生生沖開一條經脈,滋味豈是那么好受的?

    以后就以此類推,當十二正經盡通、奇經八脈通順一半的時候,便是至尊神玄的境界了,當這里還有一個前提,通順的一半奇經八脈之中,必須是有任督二脈相通,這樣才是真正的至尊神玄境界,若是你也通順了奇經八脈中四條,卻不包括任督二脈,只算是偽至尊神玄境界!

    唯一君邪意外的是,到達了至尊神玄境界固然打通了周身全部的十二正經,成為玄氣的主要修煉場所,丹田也依舊是玄氣的倉庫,而奇經八脈卻只需要打通四條,比較困難的也只是任督二脈而已,就可以成就這個世界最高層次的存在,但就武學而論,所謂的最高成就至尊神玄,身體里面依然有四條經脈是封閉的。

    那么,至尊神玄之上,是不是還另有更高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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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再見唐源

至尊神玄之上,是不是還另有更高的存在?!

    如果就內功修煉的理論,這個問題的答案已經是一定了,一定有更高層次的存在!不過這里畢竟是另一個世界,內功與玄氣修煉雖似同途,但結果卻未必一致,所以結論也就不能下得過早了,沒准這個世界比較另類,至尊神玄真的就封頂了也是可能的!

    當然,這一切以君邪現在對玄氣的了解的層次,還是無法定論的。

還有就是,君邪通過之前的洗經伐髓之后,周身的經脈盡通,已經達至先天高手百脈盡通的境界,若單以經脈而論,就算是真正的至尊神玄只怕也有所不及!但真正實力,卻是遠遠的達不到了。畢竟來到這個世界只有短短的一個月的功夫,能夠從一個廢柴的身體到達現在的身體強度,這本身就已經是匪夷所思的速度了!

    這也正是開天造化功的奇妙之處,若是換成一般的功法,區區一個月的時間,恐怕入門都難。而玲瓏鴻鈞塔配合開天造化功,卻能夠一舉打開所有經脈,這就等于是一下子給君邪打開了無數個深不見底的寶庫,只等君邪一個個的去填滿了。

    以君邪現在的實力而論,若是當真生死搏殺,相信一般的銀品玄者,已經很難奈何得了他了。若是暗殺的話,自然更加的不可同日而語。畢竟,這才是君邪的本行。

    但經脈通達給君邪一個很古怪的本領,只說刻意模仿的話,只要給他相對應的玄氣修煉的法訣,他就可以隨時模仿出這種功法的極端形態。當然,也只是形態而已,絕對沒有相對應的威力。

    想到這里,君邪不由一笑:貌似又多了一條裝逼的路子啊……

    第二天,君邪再度神采奕奕的出現在訓練場上,讓所有人又是大吃一驚!昨天的訓練,即使讓這些侍衛們強壯的身體也吃不消,到現在身上還有多處地方酸痛的要命。而這位公子爺居然比他們還要早到了操場上!

    昨天的訓練之后,几乎所有人都對自家的三少爺有了一種全新的感觀,甚至是一種敬佩之心,但几乎所有人也認定,三少爺明天可能是來不了的,別說有沒有心來,就他那小身板也絕對負荷不了!

    可是今天再看到君邪挺直的身子,利劍般的眼神,所有人心中都有一種錯覺:這,還是那位紈 成性混吃等死的公子哥兒嗎?!他是怎么爬起來的呢?!

    君無意一早就來到了操場,坐在輪椅上,目光審視的看著這邊。君邪的出現,固然在他的意料之中,也可說在他的意料之外。昨天君邪訓練之后的情況,他可是非常之清楚的,確實是非常嚴重,以君邪原本的身體素質,當真未必可以負荷的起,所以就算君邪今天不出現,也是無可厚非,他本想君邪就算出現,也會非常的疲累、甚至是非常狼狽的,昨天的訓練,就算是自己身體完好之時,也未必可以輕松完成,但真的萬萬沒想到,如今看起來君邪的狀態比面前這幫大漢還要強得多!

    難道昨天的訓練量其實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沉重?!

    又是一天的高強度訓練下來,侍衛們更為驚訝的發現,君邪今天的速度,竟然比他昨天又要增加了不少,而且,雖然仍有些腳步虛浮,但卻已經不再搖搖晃晃,至少比昨天要象樣許多了。

    驚訝還沒有完結,再接下來的几天訓練中,君邪已經完全跟上了侍衛們的進度,甚至,更要勝出一籌!這樣的事實讓一幫護衛們都紅了眼睛:這樣快速的實力提升,實在是他們從來沒有見到過,別說見了,簡直是聽也沒有聽說過的!但公子的事例卻就在自己的眼前,將所謂的神話變成了活生生的現實!少爺如此身嬌肉嫩都能做得到,我們皮糙肉厚,為什么反而就做不到?

    這個疑問,再一次的掀起了練兵的熱潮!每個人對力量的渴求,使得訓練一下子進入了白熱化的程度!几乎人人都是紅著眼睛咬著牙齒,野獸一般的拼命訓練著……

    他們還是不知道,在他們訓練的基礎上,君邪身上還挂著八個分量不輕的沙袋﹔而且每天早晨,還要給自己先進行一次特訓之后才回來到這里與大家一起訓練!而且君邪這几天對自己的訓練又增加了几個內容:攀高、抓石、蹬平、通臂、匿蹤……

    君邪將一天十二個時辰仔細划分,基本每一分鐘都不會浪費。

    君老爺子在第三天的時候知道了這個消息,曾經在訓練的時候偷偷來看過一次,老爺子欣慰自己孫子上進,卻也很擔心孫子操練過于頻繁,欲速則不達,那就不好了,不過在看過那次之后,連面都沒有露,就那么靜悄悄的走了,但管家老龐卻分明感覺出來,老爺子很高興,很快活!

    甚至沒人的時候,君老爺子自己在書房里甚至還哼了兩句小曲,而且居然破天荒的喝醉了一次,醉得一塌糊涂,臉上卻盡是歡欣﹔然后一個人搖搖晃晃的來到亡妻的牌位前,喃喃的不知說了些什么,竟然說了整整一夜。第二天才走出來,臉上帶著微笑,眼角卻含著几滴老淚……

    金秋節的前一天,天香城便已經開始熱鬧起來了。人人衣著光鮮,處處張燈結彩。遠方的游子紛紛還家,一年一度的團圓節,怎么會不熱鬧。

    中午,醉仙樓頂層。

    侍衛們圍坐在一起,占了兩桌。在他們中間另設一桌,入座者只得兩人,正是君邪和唐源。

    唐源坐在君邪對面,唉聲嘆氣,愁眉不展。這几天,唐胖子可算是吃了大苦頭了,唐萬里老爺子几乎將自己這個孫子碩巨身體里的肥油榨出來了一半。首先是禁足,不許踏出家門一步,然后,只要老爺子一想起玄丹被竊這件事情,就會馬上讓人把唐源叫過去,對著胖子就是一頓跳著腳的大罵,再揮几個耳光子解氣,接著讓他滾蛋,這樣的招待比一日三餐都來得頻密,簡直就是什么時候想起來,就什么時候招待。

    唐胖子本來就丟了大臉,差一點就把自己未來老婆輸了﹔岳父大人那邊已經罵得他狗血淋頭了,未婚妻以淚洗面,以死相挾,非要退親不可,實在難怪人家姑娘,今天是差一點,不知道那天就真輸了出去那可咋辦……

    父親見了自己就是一個巴掌之后緊接著就是到處找棍子﹔母親想拉著父親又不敢拉著,皺著眉頭就沒有舒展過,几個弟弟每次都是見面就是先問一句:“老大,什么時候再去千金堂啊,讓小弟們也去瞻仰一下老大的風采唄……”然后就是一陣樂不可支的大笑……

    最難受的是,老爺子一天訓斥N次,而且每次還都要跪在算盤上,為了這,都專門打了一個鐵算盤,為什么?廢話,就唐胖子的體重,別的質地的算盤不得一跪就塌,算盤不要錢嗎?就算是鐵算盤,這段時間下來,也有些彎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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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旁敲側擊

也幸虧唐胖子神經大條,心寬體胖,更有几分樂天知命的脾性。算是挨了罵挨了揍,被數落的想自殺,只要回到自己房中睡一覺,立馬風輕云淡,視之如過眼云煙﹔若是換成一個愛鑽牛角尖的,恐怕這時候繩子套在屋梁,都輪回轉世好几次了都。

    當然了,什么樂天知命、風輕云淡、過眼云煙大抵都是官方說法,死胖子根本就一邊臉皮撕下來,貼到了另一邊的面皮──一邊二皮臉,一邊不要臉!

    這次胖子終于借著金秋節這個由頭從家里溜了出來,第一件事就是來找君邪訴苦水。君邪正在發愁自己手里那到底是個什么東西,唐胖子一來,兩人正是奸夫淫婦,一拍即合,兜肩搭背的就來到了醉仙樓,連呼帶喊的叫了几個小菜,對飲起來。

    唐胖子喝一杯酒,嘆三口氣,然后伸著如同水蘿卜一般的手指頭指天罵地的發泄一回,再喝一口,周而復始……用詞之激烈,言語之惡毒,恨意之刻骨,幽怨的如同守了一輩子活寡的老寡婦……

    樓所有客人無不側目!就連一邊的侍衛也是偏過了頭,做出一副不認識的樣子:跟著這樣的少爺出來,實在是太…..掉價了……

    君大少爺更是側目,大少縱然沉穩,但胖子罵的人貌似也包括自己,偏偏自己還要揣著明白裝糊涂,發作不得,如何不側目!

    “我說胖子,你家究竟丟了啥?你這么苦大仇深的,搞得老子連酒都喝不下去了。”君邪皺著眉頭看著面前的酒杯,他是真喝不下去,被人罵也還算了,以君大殺手的沉穩,片刻不適也就過去,可是這酒,明明濃香扑鼻,可味道卻又寡淡如水,竟無絲毫酒意,猶如泔水,委實令君邪頭大如斗!

    這種酒,如果讓君邪給個評價的話,簡直就像是一個比唐源還要魁梧的女人往自己身倒了整整一瓶非但劣質而且過期的香水。

    喝到這種酒,君邪居然忍不住想起了大雨之夜在那宋老三的小店中喝的酒,那種被君邪踩得一文不值的垃圾酒,如今想來居然有些神往。

    所謂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仍,盡管那酒在君邪品來也是難以下咽,更無法與前世美酒比較,但他現在總算知道,當初那人說那酒在整個京城也是少有的好酒,而且限量賣的說法,居然…….是真的!

    君邪原本那自己釀酒的想法頓時清晰了起來!自己貌似酒糟發酵之后反而給忘了,算算日子……汗,應該這几天就可以出酒頭了?趕緊弄出新酒就算不為了賺錢,也為了自己有的喝啊!

    要是只喝這些個垃圾酒,還讓不讓老子活了!老子把酒釀出來的時候,他媽的也限量賣,一壇酒一萬兩銀子,愛買不買,不買拉倒。自己喝一瓶看一瓶,萬一真喝不了,就倒去喂豬!他媽的真是難以忍受的說!

    君邪捏著鼻子灌了一杯“垃圾”下肚,惡意的想著。以他的邪勁,若是來了脾氣,沒准真拿美酒去喂豬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唉……”唐源欲言又止,一張圓圓胖胖如同荷包蛋一樣光滑的臉居然看出了扭曲的表情:“三少……,哥哥我真的是苦啊。你說那几個王八蛋,陷害誰不行?非得來陷害我!我操他們的十八輩祖宗,老子這輩子跟他們沒完!還有那些該死的賊,你說他們偷了咱家的東西,爺爺為什么賴我啊,老子詛咒那些賊……老子詛咒他們全家都菊花殘……”

    越說越激動,說到傷心事,唐源激動的站了起來,一只大腿帶著洶涌的肉浪狠狠的踩在了自己坐的椅子,渾身肥肉波瀾壯闊的一抖,神色猙獰的向天大吼!也幸虧醉仙樓的桌椅質地真是過得去,能頂得住死胖子的重壓!

    君邪可是有些頂不住了,痛苦的用手捂住臉,真想掩面而逃──跟這胖子在一起,太丟人了……

    整個醉仙樓三樓霎時間鴉雀無聲!人人都轉過頭,看著這一堆肥肉在激動的抖顫。

    喘著氣,唐源把大腿挪了下來,然后也沒擦一下,一**重重地坐在椅子,舉杯猛灌。

    “三少,這次我家丟的,可是了不得的東西!”唐源扭曲著臉:“就為了這東西,這四五天以來,我已經是飽受蹂躪,老太爺教訓了我最少十好几頓,老爺子用大棍子趕著我猛捶,你說我這樣…….能跑的快嘛?看哥哥我,現在都瘦成嘛樣了啊。”唐源哀怨的向著自己身比了比,坐在椅子,肚皮軟噠噠的垂下去,將膝蓋遮住了……

    “呃……確實是瘦了很多。”君邪違心的道,隨即加一句:“看你這瘦的,臉都沒褶子了。”

    唐源呸了一聲,他本想掉掉君邪的胃口,沒想到君邪居然并不追問了,雖然是件丑事,但唐源為了這件事吃了這么多的苦頭,自然而然有一種非常想傾訴一番的**。要不,非死皮賴臉的拉著君邪出來干嘛?

    “那是可玄丹來著!玄丹啊三少!”唐源湊在君邪耳朵邊,低低的道:“而且還是九級巔峰玄獸的玄丹啊!這可是逆天級的寶物哇!”、

    “不過是玄丹而已,我還當是什么了不起的東西。”九級巔峰玄獸的玄丹?君邪心中一跳,卻不屑一顧的扭過頭:“那玩意有什么了不起,我手里就有一個。”

    “你以為是五六級的普通貨色嗎?就你手里那玩意,能跟我家的比?”唐源嗤了一聲:“我告訴你,我家遺失的那顆,可是最頂級的九級玄丹,這消息若是傳了出去,只怕天下都會震動!若是有地玄強者服用了九級玄丹,足可以從地玄初階一舉沖到天玄巔峰!若是天玄中階強者服用了,甚至可以一舉沖至尊神玄境界!至尊神玄啊三少,那可是整個天下都有數的高手!”唐胖子肥而短的雙手夸張的做個懷抱的姿勢,意思這便是天下。

    “有這么高的效力嗎?”君邪心中有些砰砰跳,卻一臉懷疑的看著他:“在我面前也吹這么大的牛?要是真有那么高的效力,天底下的商會還不賣瘋了?!”

    “誰他媽吹牛死全家!”唐源大感受了侮辱,指天賭咒發誓,拍著胸脯,一張肥臉漲得通紅:“賣瘋了?你以為這東西天底下有很多嗎?若不是天底下罕有的東西我家老太爺他媽的會發這么大火?我他媽跟你他媽訴苦真是找錯他媽的對象了!”唐胖子一激動,熟練的口頭禪‘他媽’二字便吊在了嘴下不來了。

    “哦…….我真的很同情你他媽。”君邪長長地哦了一聲,順嘴學了一句。心中迅速的盤算起來。若真是這么逆天的寶貝,那還真不能還給唐家了。這件東西,若是能為自己的家族制造一位超級強者的話,豈不比放在唐家浪費要好得多?

    兩眼發紅的唐源一咧嘴,覺得這几天以來,也就只有君邪肯聽自己的訴苦,霎時間心中又感動起來,狠狠的醒了一把鼻涕,隨手啪的甩了出去,然后正要對著君邪說兩句套心窩子的話,就在這個時候──

    “誰?誰他媽的亂扔鼻涕?他媽的給老子站出來!看老子不滅他媽的九族!”一個尖銳的氣憤到了極點的聲音響起,帶著無與倫比的氣急敗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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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一團鼻涕引發的血案

“誰?誰他媽的亂扔鼻涕?他媽的給老子站出來!看老子不滅他媽的九族!”一個尖銳的氣憤到了極點的聲音響起,帶著無與倫比的氣急敗壞……

    君邪扭頭一看,樓梯口正站著一個身穿青色綢袍的油頭粉面的青年,左手摟著一個花枝招展滿臉脂粉的女子。他此刻正滿臉怒色,右邊臉頰上,還沾著一大坨黃糊糊的鼻涕,正是唐源唐胖子的杰作。此刻正手忙腳亂的擦拭。

    唐源背對樓梯口,隨手一甩鼻涕,貼著地飛出去。本來絕不會粘在人的身上,更加不會沾在人的臉上。但巧合的是,唐源往外甩的這一刻,正好是那青年一邊兩只手在懷中女子身上揉捏著,一邊旁若無人興致勃勃的踏上了樓梯,才剛在樓梯口冒出一個頭。一團鼻涕就飛了過來,若不是及時轉了下臉,恐怕這一坨鼻涕就直直的飛進了嘴里……

    君邪瞪著眼睛,瞠目結舌,良久才笑出聲來。一邊笑一邊搖頭擺手作崇拜狀:“唐胖子,你的准頭真是沒治了,佩服佩服啊……”

    唐源目瞪口呆,半晌才苦笑:“不是我的准頭沒治了,而是這家伙的運氣實在是太他媽逆天了……”

    這話說得倒也是。整座天香城出名的几個惡少,唐源和君邪還真沒几個不認識的,既然這家伙油頭粉面滿臉驕橫,一臉的囂張,肯定是一個不安分的角色,但卻與他們二人都不相識,那就必然是個本地紈 子中的無名之輩。

    而這個無名之輩此刻不僅臉上被人甩了鼻涕,而且出言不遜惹上君莫邪和唐源這名滿京城的兩大紈 ,這運氣還真是沒的說了,果然是逆天級數的。

    兩人這一說話,那青年頓時看向兩人,松開左手挽著的女子,氣勢洶洶的走了過來,滿臉扭曲的向著唐源大吼一聲:“我操你姥姥的死胖子,你他媽的找死啊!還有你,小白臉,你笑你媽啊你!?”

    君邪臉色頓時陰沉了起來,本想還想勸唐源不要把人打死了,畢竟是理虧的是胖子一方,眼下一聽這話,穩穩的又坐了下來。打死活該!

    唐源本不是什么善男信女,更兼又是人生最郁悶的時刻,正需要一個泄火的玩意,一聽這句話,立即暴跳如雷,圓滾滾的身體就像排球被人狠狠拍了一記,騰地一聲就跳了起來,啪的一大巴掌,宛若熊掌般厚實的右手掌瞬間與那家伙的左臉來了一個親密接觸。

    那青年萬萬想不到唐源本來理虧在先,現在居然又二話不說就直接動手了,此等惡少,真是世間罕見!

    他身體本就虛虧,哪里躲得過,結結實實的挨了一記,手舞足蹈的轉了兩個圈,一**坐在地上,只覺眼前滿天星斗閃耀了起來,腦袋一歪,嘴一張,噗的一聲,三四顆白生生的牙齒帶著腥臭的血水噴了出來。

    唐源猙獰著臉扑上前去,將近四百斤的身體騰地一聲將那家伙壓在身子底下,左一圈右一拳,向著臉上狂奔,一邊打一邊罵:“操你奶奶!老子心情不好,你還敢在老子面前號喪,老子甩你鼻涕是給你臉,你還敢罵你老子,今天不打死你這個王八蛋,還真對不起你這個小兔崽子的那一聲罵!”

    一字一頓,一字一拳,打的甚有節奏感﹔頓時打出了一聲高似一聲的殺豬般的慘叫。

     嚓一聲,卻是那家伙的腿骨硬生生被唐源的體重壓斷了……那青年不似人聲的慘叫一聲,身體一抽,腦袋一歪,暈了過去。

    直到此刻,和他同來的那女子才回過神來,一聲高亢尖銳的叫聲猶如青藏高原般響起,瞬間就高過了八度。

    “不許叫!”唐源惡狠狠的大吼,眉眼猙獰。那女子頓時一驚停下,接著卻又恐懼之極的直著脖子尖叫出口,然后連滾帶爬的向樓下跑去,只聽得轟的一聲大響,一聲慘叫,跟著骨碌碌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很顯然,那女子驚慌失措之下,走路不穩,直接在樓梯上滾了皮球。

    “行了!解氣了就行了,你再打就真把他打死了!”君邪皺著眉,覺得今天出來的好生無趣。

    “就算真打死他,又能怎地?麻煩,誰敢找老子麻煩!”唐源又狠狠打了兩拳,這才喘著粗氣站了起來,打人,也是個力氣活,唐大少累得不輕。眼睛一斜:“整個京城,我唐源不敢打死的還真不多!”

    “這家伙好像還真有些來頭。”君邪下巴向著外面抬了抬。外面急促的腳步聲響起,居然有不少人向著這邊迅速趕來。

    唐源不以為然的撇撇嘴:“連你我都不認識,能有什么來頭?小雜碎一個!就算搬了他祖師爺來,本少爺一根指頭也給他摁回去!”

    “那…..那兩個惡人,就在樓上。秦……秦公子也在。”樓下傳來那女人驚慌失措的聲音,接著便是刷刷刷几聲兵器出鞘的聲音,嘩啦啦几聲鐵鏈子響,樓梯蹬蹬蹬的響了起來。

    霎時間,五六條大漢一臉冷肅的站在了兩人面前,看了看地上躺著滿臉滿身鮮血的青年,都是一臉怒色,其中一人與那青年長得有些相像,方臉虯髯,憤怒的兩眼如同噴出火來,一揮手:“還愣著干什么?把少爺扶起來,將這兩個膽大包天的東西拿下了!”

    四名大漢答應一聲,一步踏前,就要動手。

    在他們旁邊還站著几個穿著捕快服飾的人物,聞言陪笑道:“秦幫主,你看這事,是不是交給我們?我們定然…..”

    “放屁!我兒子都被打成這樣子,交給你們?這兩個王八蛋,今天我都要帶走!一個也不會放過!我倒要看看,在這北城醉仙樓這個地界,那個王八蛋敢動我秦虎的兒子!”那人勃然大怒。

    那位捕快本想拍拍馬屁,卻沒想到兜頭吃了個大熱屁,頓時滿臉尷尬,不說話了。

    這位叫囂著要報仇的大哥卻是天香城六大地方幫派之中的北城幫幫主秦虎,至于那個躺在地上的青年,則是秦虎的獨子,秦小寶,倒也算是一個有點來頭的紈 。

    “你的兒子動不得?”君邪冷眼看著他,看他這跋扈的樣子就有氣,下了個套:“那你兒子動別人,可不可以?難道像我們這等平頭百姓,就要任由你這寶貝兒子欺負不成?”

    秦小寶固然算是一個有點來頭的紈 ,但那得分和誰比,今天就是他的災難日,碰到本地最有來頭的紈 二人組,尤其還碰到其中的一個紈 急需宣泄火氣的微妙時刻,就像一只兔子向著老虎和餓狼發了火,實在是有些造化弄人啊!

    “哈哈哈……我秦虎的兒子,那個敢動?誰動,我就滅他全家九族!”一聽君邪自稱是平頭百姓,秦虎心中大定,惡狠狠地看著他:“小白臉,你們將我兒子打成這樣子,難道還想活命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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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歪打正著

唐源勃然大怒,正要跳起來,亮出身份,君邪伸出手攔住了他。此事實在不用他們兩個出面,由他們兩大少爺親自處理,實在是跌份。本來此事原本是唐源不對在先,若不是那秦小寶罵人太過難聽,今日此時說說也就過去了。但現在聽到秦虎這么說話,卻讓君邪起了殺心!

    君邪行事,素來不分什么善惡正邪,想到就做,我行我素,快意恩仇。單憑秦虎這一句話,君邪就已經決定決計不會放過北城幫了!

    如此老子如此兒子,不知道會做了多少惡事,名副其實的老子壞種兒混蛋,君邪理所當然的認為,殺之勝造七級浮屠,乃是替天行道,當有大功德!

    唐家的侍衛首領站了起來,他身后三人隨之站起,四人身上同時泛出銀光,四位銀玄高手共同陰沉著臉踏上了一步,眼如利刀:“秦虎算是什么東西”

    秦虎一愣,頓時感到了強大的氣勢壓了過來,心念電轉,強提玄氣,頓時渾身金芒閃爍,收起了先前的狂傲之態,慎重地道:“在下秦虎,乃是北城幫幫主,敢問閣下是?”

    金品玄者!秦虎作為一幫之主,果然不是等閑之輩。

    可惜這個金品強者的心內卻已經在打鼓,見到對方實力,這位北城幫幫主轉換臉皮的本事,更是一絕!

    銀品玄者自然不放在他的眼中,但問題卻是這兩個人竟然擁有四名銀品高手做護衛!這說明了什么?這兩人究竟是什么來頭?難道,兒子這次又惹了不該惹的人不成?

    金品高手固然有資格成為一幫之主,秦虎在京城市井之中也算是一號人物,可是他不能招惹的人依然是大有人在!

    記得前段時間兒子就是惹到了一位很是俊秀的公子,當街調戲那位公子漂亮的侍女,當時人家并沒有怎么樣,但當天晚上整個北城幫的高層就全部一個不少的被抓進了一個非常隱秘的所在,自己的玄氣本是金品巔峰修為,居然直接被打落了一階成了金品中階,兒子秦小寶更被點破了丹田,終生無法再修習玄氣!

    三天三夜之后,才得以保住性命出來。然而保住性命的代價,卻是變成了那人手中的一顆棋子。雖然到現在依然不知道那位公子是誰,但秦虎卻知道,定然是城中權勢熏天的几大家族的公子之一!

    當朝的權貴,就是金品玄者甚至一般的地玄強者也招惹不起的存在!

    而面前這一個,單從這架勢來看,居然好像比那位神秘公子更加強勢的樣子。而面前這小白臉,比那位神秘公子更加的俊秀,不會兩次都栽同一個跟頭吧?

    “北城幫幫主?秦虎?沒聽說過,那來的垃圾,竟敢如此放肆,至于我是誰?!本來憑你是不夠資格知曉,但你兒子居然敢冒犯我們唐府大公子,本已是罪不可赦,我家公子寬宏大度,宅心仁厚,只略施薄懲,便不再與你兒子計較!而你身為他的父親,不思感恩戴德,好好管教自己的兒子,反而帶著人來興師問罪,更與官府勾結,欲要將兩位公子捉拿回去!秦虎,你好大的膽子啊!”那侍衛首領瞪著秦虎,緩慢低沉的說道。

    好口才!君邪心中喝彩。這侍衛頭領一張嘴就把罪過全部套到了秦小寶的頭上,只是這一段話,便已經讓秦虎全無辯駁的余地了,這還罷了,最高明的地方卻是把唐大公子唐胖子給無限美化,就憑這不著痕跡的馬屁功夫,絕對是個人才,大大的人才!

    “唐府大公子?”秦虎一聽這話真差點沒嚇死。他現在最害怕的,很湊巧就是唐家。不為別的,做賊心虛啊!

    那位神秘公子也確實可怕,可是無知者無畏,秦虎雖然也畏懼那位神秘公子,但始終不知道那公子的來歷,以及本身實力到底有多強,可是唐府!那個是整個京城都是響當當老牌世家,滅自己的小小北城幫絕對跟玩似的!

    更別說他之前按照那位神秘公子的吩咐,將唐家的玄丹偷了出來,眼下正是最惶恐不安的時候,唯恐那天唐家突然找上門來,那便是自己的北城幫的滅頂之災了。誰曾想到自己的兒子居然在這節骨眼上卻招惹了唐家的大公子!這可真是自作孽,不可活了!

    這一刻,秦虎感覺自己要暈過去了!這樣的冤家對頭,躲還來不及,兒子竟然與他們正面對上了,找死也沒這么找的吧?別人撞了南牆就回頭了,可自己兒子怎么撞了南牆還不回頭!

    看著被唐家大公子“略施薄懲”,躺在地上滿身血污的兒子,秦虎心中又氣又急又是心疼。自己北城幫雖然勢力不小,但與唐家這等高門大閥的權貴比起來,卻實在是如同螞蟻老虎一般的懸殊!自己唯一的兒子,真是太不成氣了。上次惹了事,被廢了玄氣,丟了半條命,仍舊不長記性,看來這次,只怕連剩下的那半條小命也要沒有了。

    不光是秦虎惶恐,那四個捕快也徹底傻了眼。本想這次過來幫秦公子出口氣,必定每人都可以發一筆小財,哪知道卻對上了唐大公子,這就不是要錢的問題,直接要命了!

    “至于你們几個公門敗類,暫時留在這里,讓你們的上司來領人。我倒要問問他們,刑部緝凶衙門居然就是像你們這般做事的?依附黑幫勢力,欺壓弱小良民,為虎作倀?為非作歹!”

    唐源陰沉沉的看著那几個捕快,這番話居然說的是滴水不漏兼大義凜然!只不過這樣的話實在不應該從唐源的嘴里說出來,而應該別人說唐源才對!無怪乎聽在君邪耳朵里,卻是禁不住要捧腹大笑,唐胖子居然自稱弱小良民,還真敢說!

    四位捕快臉色慘白,面面相覷,搖搖欲墜,估計胖子再大聲吆喝一句,就能把他們几個嚇死過去!

    唐源的岳父孫成何乃是刑部侍郎,主管的正是這一塊,這些人的上司便是孫成何的直接下屬,若是真的來了,一看這四人幫助北城幫對付的竟然是自己頂頭上司的女婿,那還不火大之極?那這四個家伙就真正完蛋了。

    這四個家伙確實是倒霉,他們自然是聽說過唐大公子的名頭,可是他們的資格實在太垃圾,唐大公子這樣的高級人物,他們是只聞其名,未見其人,今天直接撞在鐵板上了!

    “原來是唐大公子,小可失敬失敬。”秦虎趕緊換了一副臉色,滿面堆笑的上來拱手深深一禮:“犬子有眼無珠,冒犯了唐公子,更有勞唐大公子代小可管教,小可這里多謝了,萬望公子爺大人大量,從輕發落一二。”

    唐源鼻孔朝天,哼了一聲,不理不睬。轉頭對四名侍衛道:“這小子無緣無故的對我撒野,定有內情!我現在懷疑,這北城幫與我唐家的被盜一案有關系,把這小子帶回去,好好審問。”四名侍衛齊聲答應,卻是面現難色。心道這件事起因是在你自己身上,而你在甩人一臉鼻涕之后,又已經將人家打得半死,人家老子也已經對你低聲下氣了﹔現在還要不依不饒誣賴人家偷盜,實在是太過分了一些。

    唐源這句話本來也就是心中不忿,發發邪火而已,隨便東拉西扯亂扣大帽子﹔秦小寶這么招惹于他,又是在唐源心情一生之中最差的當口,他豈能善罷甘休?

    但唐源卻萬萬沒想到,自己這隨口誣賴的一句話,竟然瞎貓碰上了死耗子,無巧不巧的一棍子打到了正主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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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敲詐

一聽唐源這句話,秦虎亡魂皆冒,渾身冷汗頓時冒了出來,我的天呀!這下子可真是夜路走多了遇上鬼了。任誰都明白這小子只是誣賴而已,可在這卻偏偏說中了事實,真是他媽的……操蛋之極!萬一兒子被他帶回去說出什么不該說的,這唐家的聰明人可是不少啊。

    君邪邪笑著,冷眼旁觀著,見到秦虎臉上的表情一下子變得慘白,眼神更是躲躲閃閃了起來,不由得心中大為奇怪。

    唐胖子這句話充其量不過是想多要點面子加好處而已,秦虎至于這么驚慌失措嗎?再怎么說也是一幫之主,雖然北城幫在六大幫派之中乃是最為墊底的一個,但作為幫主的秦虎也不應該如此膿包吧?其實對于作為秦虎而言,若能借這件事結交上唐家,根本就是一大幸事,可看他那副德行,竟是很有一些做賊心虛的味道……為什么?

    停!做賊心虛?!這么一想,君邪頓時看向秦虎的目光變得意味深長,心中也頓時盤算起來。

    “犬子無禮,大少教訓是應該的﹔不知是否可以先讓在下將犬子帶回去養好傷之后,專程送到府上請大少教訓?自然,犬子驚嚇了大少和貴友,秦某必然會有所補償,定然讓大少滿意就是!”秦虎畢竟是一幫之主,雖然上次那件事之后變得有些驚弓之鳥的意思,但多年的歷練畢竟不是易于,迅速恢復了過來。陪著笑臉,提出了折中之策。

    唐源哼了一聲,道:“我倒要看看你們北城幫怎么補償!”他這么說,便已經表示不再追究了,唐胖子也是光棍,如今面子里子都有了,就看好處如何了!秦虎也是老江湖,當然聽得出來,大喜拜謝道:“多謝大少開恩,大人大量!改日秦某必定登門拜訪,專程感謝大少的大恩大德。”

    唐源嗯了一聲,看向君邪。“我這里是沒事了,不過你兒子剛才可是將君三少罵的不輕,只要三少不怪罪,你們就可以走了。”

    “君三少?!”秦虎頓時想起了君莫邪的名字,能讓唐源擺出這種姿態來的‘君三少’,除了臭名昭著的君莫邪,貌似整個京城再也沒有第二個!

    原來自己兒子不僅惹了唐大少,還罵了更加難纏的君三少!這一刻,秦虎突然有一種將自己的兒子一把掐死的沖動,如果這小子不是自己唯一的一點血脈的話。

    君邪看著秦虎,眸中光芒一閃,隨即隱去。心中已經打定了一個主意。秦虎和兒子秦小寶一個蠻橫跋扈,一個驕縱護短,君邪可以想到,這父子二人如此的組合,已經造下了多大的孽!不說別的,就說今天,倘若不是遇上了自己和唐源,換個普通人在這里,哪里還會有命在?

    秦虎、秦小寶,此等人渣,不殺不快!北城幫,不除不快!君邪殺機已動!不過他還有些顧忌,主要是他敏感的感覺到,在這酒樓上,似乎有什么人在窺探著自己,觀察著自己的一舉一動……

    懶洋洋的向身后椅背上一靠,習慣性的翹起了二郎腿,手指一點一點的點著秦虎的額頭:“秦虎,本來以你剛才那番話,本少爺就要教訓與你!不過看你態度也還恭謹,此事就這么算了吧。呃,聽說你們北城幫在城北開了不少賭場?聽說北城幫每天都是金山銀山財源滾滾?呵呵……可真是發財啊。”

    眼睛一瞪,冷笑兩聲,道:“秦虎,本少爺等著看你的態度哈哈,你若讓我不滿意,本少爺擔保你北城幫上下男女老幼絕對沒有一個人能夠看到后天早晨的太陽!”說到這里,突然身子坐直,接著俯下腰來,湊在秦虎耳邊,怪笑道:“不過,若是讓我滿意了,有你的好處哈哈哈……”

    你還不如直接說多多益善的拿銀子來!繞這么一大圈有意思嘛?秦虎心中大罵,但無奈形勢比人強,自己身為一幫之主,卻被面前一個十几歲的小孩子指著鼻子狂罵,唾沫星子噴了一臉,實在是丟人之極!但秦虎卻不敢表露任何一點不滿,因為這位說要滅掉北城幫,貌似實在不是什么太費勁的事情……

    陪著笑臉賭咒發誓一定要讓君三少滿意,秦虎說盡了好話,才終于在君邪的一揮手之下,抱起兒子灰溜溜的走了。

    “呸!真是掃興!”唐源向著秦虎的背影,狠狠吐了口唾沫,“三少,明天晚上落月湖中心島金秋才子宴,你來不來?聽說有不少新鮮玩意!”

    按照慣例,每年金秋佳節,天香國便會在金秋節這天的晚上,在天香城中落月湖的中心島上,舉辦一次金秋才子宴,皇帝指定几位大臣,宴請文星書院前十名才子,而實際上,這十個人也是即將畢業,進入朝堂人物中的佼佼者,借這次機會對這些品評一下,然后安排相應的職位。所以說這金秋才子宴,便等于是讀書士子一躍入龍門的平台。

    只有十個名額,對數千學子來說,自然是僧多粥少﹔這樣一來,自然讓文星書院學子之間的競爭更加激烈,同時這樣的場合,當然會被眾人關注,各大家族也會分別派人前去,看看這些人能不能拉到自己家族陣營之中。

    還有一則,就是這些才子們大都是些單身漢,而且還都是前途無量的黃金單身漢,所以一些貴族小姐們也想從這里面挑選一些如意郎君,自然許多的鶯鶯燕燕也是要來參觀的。

    這么多名門閨秀聚集一堂,像唐源君莫邪這等紈 自然更加不會放過這獵艷的機會,而為了與才子們爭奪佳人的注目,也會彼此比試一番,不過每次都是紈 們輸的屁滾尿流,但卻年年樂此不疲。此刻唐源問起來,瞧他激動的渾身肥肉亂顫的樣子,顯然是勢在必行,當然了,是否能志在必得就不好說了,反正是很不樂觀就是了。

    “才子宴?唐大少,你看我們兩個的樣子,像是……才子嗎?”君邪翻了翻眼皮:“菜籽,還差不多。”

    君大少爺心里還有句話實在是沒好意思說,本少爺眉清目秀,自然很象才子,可是您老哥呢,說您是菜籽都不恰當,肥籽還差不多!

    “屁!什么才子?還不就是一群惟利是圖的酸丁罷了,像去年那個趙成松,在金秋才子宴上給了老子一個沒臉,讓老子在李小姐面前丟了臉,拽得跟二五八萬似的,本公子立即指示將他弄進唐家,才一許以高官厚祿,那家伙還不是利馬屁顛屁顛的來了?你知道他現在在做什么官嗎?”唐源得意洋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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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我就是壞蛋

“什么官?”君邪對這種有趣的事件還真的非常感興趣。搜了一下記憶搜了出來,這個趙成松家境一般,雖然確實甚有才學,但為人卻極為勢利,根本就是一個表面很清高、骨子里卻是奴顏婢膝的垃圾。

    上次他與唐源作對,也是為了希望能夠獲得李太師家里一位小姐的青睞,不過到最后,所有的大家閨秀一個也沒有看上他的,倒是唐源這 竟然如此寬宏大量的將這人收在手下了?這實在不像是唐源能夠做出來的事情啊!

    “我找人把他安排在戶部,然后讓我叔找他個毛病接著調離,然后又調離了他几次﹔他現在唯一的工作,就是在我洗澡的時候給我擦背,天天給我洗內褲和襪子,我的几房小妾的衣服,也是歸他洗!別的工作啥也沒!”

    唐源惡狠狠的笑著:“若是他跟老子執拗到底,清高到底。老子還真拿他沒法,也不好意思折磨下去,不過這家伙軟骨頭還要裝清高,說什么名士風流,我呸他媽的!他不是想要扯李太師家的裙帶子嘛,老子就讓他天天洗裙帶子!”

    唐源的叔叔乃是戶部員外郎,給一個新人下絆子,自然輕松愉快兼拿手。

    “噗!”君邪一口茶水噴在唐源臉上,咳嗽起來。“你叔還真聽你的話!唐大少,你這樣也太糟踐人了吧?那人說啥也是個才子,還是文星書院的畢業生,頗有些能力。這般做法未免太有辱斯文了……”

    “有辱斯文?三少,你這話我可不敢苟同。那些人算什么玩意?就是一群書呆子而已!就算他們從書本上學到了經天緯地定國安邦的本事,又如何?紙上談兵,完全不會運用,只能悶在肚子里發臭!學問大,不等于能力強,也不等于人品好!光靠一張嘴算什么才能,更不代表什么,文星書院,好大的名頭!可天香國歷代以來位高權重的人物從文星書院里出來的有几個?呸!”唐源哈哈一笑,一拍君邪的肩膀:“三少,咱倆都不是什么好東西,…….”

    “停!什么叫做‘咱倆都不是什么好東西?’”君邪本來聽得連連贊同,暗自叫好。這種觀點,他還是深有同感的﹔就像是應試教育出來的所謂滿分高材生,與千錘百煉的社會精英一旦拋棄嘴頭理論功夫在實踐中相比就什么都不是,就像剛斷奶的娃一樣﹔看來無論是什么位面,這都是共通的啊。

    只是想不到唐源這家伙也有這樣的見識,真是意想不到。,正聽的爽快,但沒想到這小子話鋒一轉,奇峰突起,這一天一地,一南一北,跨度實在是太驚人。

    “哈哈……我是說,咱倆都不是什么好人。”唐源哈哈一笑,道:“但是三少,你我再壞,在這偌大的京城,我們就算是天天禍害人,又能禍害多少人?千百人了不起了吧!但是像趙成松這樣的軟骨頭,一肚子心眼和壞水,若是當真放出去為官一任,那他一害就是無數的百姓!而且這里禍害完了再去別的地方禍害,不到朝廷砍他的頭,他就能繼續禍害下去!但到他砍頭的時候,他早已經不知道禍害了多少人?我們跟他比,誰更不是玩意?”

    唐源說到這里,突然有些憤慨:“所以老子就要羞辱死這些恬不知恥的東西!什么才子,去他媽的蛋!凡是在老子面前自稱是才子的,老子見一個扁一個!一個個往死里整!只要是落進我手里的才子偽君子,一個個永無出頭之日!”

    君邪哈哈大笑,“不錯不錯,唐胖子,老子第一次見你說話如此大快人心!說得好!就憑這話,我敬你一杯!”

    這一杯,卻是君邪真心真意所敬,胖子的這句話委實深得君邪之心,環顧君邪兩世為人,能得君邪誠心敬酒者,至多不過兩三人,胖子能飲此一杯,實在是造化不淺!能得君邪敬酒者,在這個世界,唐源還是第一人!

    敬過了這杯酒,就表示君邪已經認可了唐源這個人!此子雖然是個紈 ,但卻是個真小人,真性情!

    君邪做事向來隨心所欲,看得順眼的人,哪怕是千夫所指,君邪也能與他共飲一杯。看不順眼的人,全天下都說是聖人,君邪也是不屑一顧!

    此刻的唐胖子可是完全沒有了解這杯酒的珍惜程度,自然也不會想到,就是因為現在君邪敬過了這杯酒,他脫去數次大難!几次生死關頭,被君邪所救!不過這都是后話了。

    唐源端起酒杯一飲而盡,小眼睛溜圓:“本少爺自家人知道自家事,長得不招人喜歡,愛賭個錢,也愛打個架,欺負欺負人散散心,看到漂亮姑娘,也要嘴花花兩句解解悶﹔老子既有色心,也有色膽!老子就是壞人,可老子壞在了明處!那句話怎么說,愛美之人,人皆有之,好看的女人誰都愿意多看兩眼,他媽的不讓人家看長得那么漂亮干什么?若是他媽的好人家姑娘看見老子這么看她肯定會躲著走,遇到那樣的,老子自然不會上去自找沒趣。被老子看了,還站在原地等著老子去調戲的,難道還會是什么好貨嗎?可是傳來傳去,老子居然成了十惡不赦之徒!而那些偽君子,看見漂亮姑娘趕緊低下頭,一副道貌岸然、文質彬彬的德行,等人家一轉過身就利馬盯著人家大姑娘的**流口水,暗地里使陰勁!我呸!這就是才子!鳥上的才子!這樣的才子,老子恨不得一個個全部殺光了!”

    一番論談下來,唐胖子心情郁悶,連連舉杯,口中滔滔不絕,手上也是杯杯不停,縱然酒勁清淡,可惜酒入愁腸,量變引動了質變,終于醉了,兩眼迷迷蒙蒙,碩大的頭顱搖來擺去,再也支撐不住,砰地一聲砸進了面前的魚湯盆里,被燙得‘嗷’的一聲叫,不過卻也因這一燙而清醒過來!

    君邪看著滿臉魚湯、大是狼狽的唐源,忽爾心中一動:反正要除去秦虎這對無良父子,莫不如索性就將此事交給唐家來做,以唐老爺子剛剛丟失重寶的郁悶來說,寧可錯殺一千,也絕不肯枉縱一個……恩,更何況自己現在實力不濟,訓練的人手暫時派不上用場,若是讓爺爺出手,未免動靜太大了……不錯!就這么辦!只要如此這般,大事成矣!呸,搞死一伙垃圾,算狗屁大事!

    之所以不讓君家出手,是因為君邪還有一個顧慮:玄丹,已經是一個大大的漩渦。秦虎面上表情,雖不能肯定的說是因為玄丹慌亂,但若是萬一與玄丹有關,那么君家出手滅了北城幫就等于是此地無銀三百兩,一腳踩進了大泥坑里成為眾矢之的。而唐家則恰恰相反,完全沒有這等顧慮。

    “唐胖子,吃飽喝足了,我們換個清淨地方再兄弟談心,我看怡紅樓那地方就很清淨,如何?”君邪一副明明是色中惡鬼,卻還要偏裝得道貌岸然的樣子。

    “怡紅樓?果然是個清靜的好地方,哇哈哈哈……”唐源眼睛一亮,醉意頓時消失一半,滿臉的心痒難熬:“哈哈哈,三少你……你可真是我的知己啊。走走走,趕緊的,正好我這几天火氣大,需要找個清靜地方……”說著急不可待的站起身來,肥碩的大肚皮“吧唧”一下垂在了大腿上。

    君邪板著臉看著唐源,心中有些納悶。很難想像這貨到了怡紅樓怎么辦?難道自己兩只手把肚皮提起來?要不然,貌似還真有些難辦的說。真是傷腦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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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你想不想.....

兩人揚長下樓,非是君邪不想在這里說明,而是君邪的思感一直感覺到在這酒樓上似乎有人一直在窺探著自己,那股氣息,讓君邪十分的不舒服,所以才提出了去怡紅樓,那個“清靜”的去處。

在君邪和唐源走下樓去之后,酒樓的雅座里,一個聲音道:“李兄,他們走了。你看如何?”

    一個溫文的聲音清清淡淡的道:“唐源此人,雖也算有些見識,但也僅此而已,太過紈 莽撞。這種人縱有壞心,也只會在明處跳出來跟我們擺明車馬的對著干,所以……,可以不考慮。只是那君莫邪……近日以來的表現似乎與傳聞之中不大一樣。”口氣之中,有濃濃的疑慮。

    “哦?李兄的意思是……是那君三小子有異常之處?”先前那人疑惑的道:“可這家伙還是跟以前一樣的輕狂貪財,沒見剛才還在勒索秦虎嗎?這家伙胃口好大,居然想要秦虎將北城幫的賭館都交給他﹔哈哈……真是痴人說夢!也不怕噎死!”

    “有些事情你并不知道,君莫邪這几天的古怪之處,并不只如此,此事確實有些古怪﹔讓李延注意一下,讓他告訴秦虎,明天下午讓他去君莫邪那里,君莫邪說的每一句話都不要忘記。然后立即整理出來給我,不得有任何一點遺漏。我要好好的想想。”

    第二人沉思著,手指輕輕敲著桌子。回想起剛才君邪的表現,終于還是搖了搖頭:從言語到舉止,純粹就是一個典型的紈 子弟的嘴臉啊,為什么自己居然會覺得不對勁呢?是自己太敏感了嗎?不,小心駛得萬年船!

    “你這几天,想辦法與君莫邪見個面。”那位‘李兄’慢慢的道:“有消息說這小子現在這段時間在家里訓練跟不要命似的,而且說得很有一套,我總感覺很不對勁。想看看,是不是真的。”

    “我?見君莫邪?”那人頓時一副不情愿的口氣,似乎要他去見君莫邪,是非常丟臉的事情,恥于與那等紈 同坐一堂。

    “你還是這么狂傲自大!這份狂傲,會害死你的。”那‘李兄’抬起頭,眉清目秀,正是李悠然。這句話,他依然說的淡淡的,但對面那人卻頓時出了一身冷汗:“是,回去我就安排。”

    “恩,到時候我會在一邊旁聽。看看君莫邪到底在搞什么鬼。”李悠然淡淡的道。

    “對了,李兄,我接到消息,老二那邊這几天可能要有動作﹔他已經有些等不及了。只是不知道他的目標是老三還是靈夢﹔那邊消息很謹慎,沒有再多的消息傳出來。”

    “哦?”李悠然那溫文的聲音哼了一聲,慢慢的低沉著聲音道:“老二真的有點蠢,這個時候,誰先動誰倒霉。恩……,我們大可暫時靜觀其變吧,不必在意,以靜制動方為上策。”

    “可是,靈夢那丫頭可是您看中的……”先前那人似乎不敢說下去。

    “無妨,左右不過是一個女人而已。若是可借靈夢那丫頭讓老大和老二老三打得血流成河,倒也是我求之不得的事情。”李悠然那溫文的聲音平靜自然,卻透出無比的冷漠寡絕,慢慢的道:“大業千秋萬載,至于女人什么的……呵呵呵,不足一晒!”

    雅座里平靜了下來。

    路上,馬車里,君邪遠遠的坐在唐源對面,努力地克制著自己,忍受著唐胖子身上肥膩的味道,感覺十分艱難。即使以一代殺手之王的忍耐力,也有些抵擋不住了。

    打開車窗帘透了口氣,君邪道:“唐胖子,聽你這么說你小子現在在家里挨得挺慘的?”

    本來興致勃勃的唐源一下子焉了下來,擺擺手,有氣無力的道:“三少,是兄弟的就別提這事了,一提起這事我就想去上吊。你說我咋就這么倒霉呢?別人都遇不到這樣的事情,而我卻是接二連三不停的來,三少,哥哥我真是……日啊!”

    “那你想不想擺脫這局面?”君邪嘿嘿陰笑兩聲,誘惑道。

    “想啊,怎么不想?誰不想誰是王八蛋!可是這個事,又豈是輕易可以解決的!”唐源撓頭道,一臉的舊社會。

    “什么容易、困難的,我就問想不想脫離這個苦海!”君邪斜著眼,一副引魚上鉤的樣子,怪有趣地盯著唐胖子!

    “我想啊,真想啊!”唐源一陣興奮:“三少,難不成你有辦法?”

    “辦法嘛,雖說不多,不過兩三條妙計還是有的,不過我的妙計隨便一條都能夠讓你擺脫出來,想知道不?!”君邪呵呵一笑,晃著二郎腿。

    “想啊!…….三少,我的親兄弟!君哥、君叔叔、祖宗!……,您快告訴我吧,我實在是受夠了啊。”唐源頓時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下子激動起來,氣喘咻咻,差點就熱淚盈眶。

    “看到今天的北城幫的囂張勁了吧?今天被他們弄得很不爽吧?”君邪輕描淡寫的提示。

    “可是不爽!他媽的爺兒倆一對垃圾,煩得很!要不是這些天,家里爛事特別多,我真想利馬滅了他,明天他去給我送銀子我都不准備見他!”唐源擺了擺腦袋,“三少,你趕緊說辦法啊,提這兩塊貨色做什么?”

    “這不就是辦法?!唐源,你家里遭竊的事知道的人不多吧?”君邪微笑。

    “知道丟東西的人肯定不少了!失竊也并不是什么大事,但具體丟的什么東西卻是誰也不知道的。若是九級玄丹在自己家里被盜這么丟臉的事若是傳了出去,那我唐家還不被人笑掉了大牙?對外宣稱只不過是追回逃奴,搜索仇家而已。”唐源嘟囔,越來越搞不清楚君邪到底賣的什么藥。

    “可據我猜測,秦虎竟然知道這事。”君邪二郎腿晃了晃:“剛才你注意沒有,就在你說唐家被盜的時候,秦虎的神色可是很慌亂的,貌似出了不少細毛汗。”其實當時秦虎只是眼神變動了一下,神色上也沒有什么反應,至于細毛汗什么,更是子虛烏有。不過唐胖子根本不是什么細心的角色,也聽不出來,更記不住了。

    “你是說……秦虎他跟這件事有關系?”唐源一下子坐直了身體,小眼睛瞪得溜圓,君大少說的東西,委實是事關重大,不得不有些疑竇,若是在平時,君大少爺說有,唐大少爺也就相信有了。

    “胖子你怎地這般的想不開,且不管他跟這件事是否真有關系,只要你覺得他跟這事有關就行了,你只要回去跟你爺爺說,秦虎的北城幫跟這件事或者有關系就可以。那樣一來,無論調查結果,北城幫跟這件事有沒有關系都好,你身上的壓力也都會減輕很多的不是?”君邪邪笑一聲:“再說了,我們可不是冤枉他,秦虎當時的慌亂可是做不了假的。心中沒有虧心事,他慌什么?”

    “可是若是我爺爺他調查過后…….萬一不是秦虎做的,豈不是弄巧成拙?”唐源猶豫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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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唐源的機密情報

“就算那樣子,你不也為這件事盡了心了嗎?看在你如此知錯能改、還幫手調查的份上,相信老爺子也不會再對你如此苛刻了吧?再說,只要你一口咬定,秦虎可能有重大嫌疑。以老爺子現在的急迫心情,肯定會出手搞清楚的,只要老爺子出手了,勢必雷霆萬鈞來一場。到時候是不是秦虎做的,就也不重要了,而且你唐家還能落個為民除害的名聲,何樂而不為?”

    繼續引誘……

    “你說的對,我爺爺對那東西真的非常看重,只需知道一點眉目,恐怕就會立即大動干戈!”唐源沉思著:“不過這件事情,還需有萬全的后續手段才行,否則我的日子依然會很不好過。恩…….好!就這么辦!”

    越想越是覺得此計甚妙,唐源有些迫不急待了:“三少,要不我讓他們送你去怡紅樓清靜清靜,我得立即回家稟報老爺子。否則若是讓老爺子知道我在打聽到如此消息之后,還要先逛了窯子才回去報告給他,我肯定會更慘的說。”

    “確實是事不宜遲,你忙你的,兄弟有事,我那還有心思逛窯子?隨便玩玩就好了。”君邪笑了:“唐胖子,恭喜恭喜,你馬上就重獲自由了。”

    唐源笑得咧著嘴如彌勒佛:“同喜同喜,全賴兄弟指點了。”

    謝絕了唐源護送回府的美意,君邪立即下車,兩人分道揚鑣﹔看著唐胖子的馬車一路滾滾而去,君邪嘴角浮起一絲笑意。

    若是唐家真個動手了,自己下一步該怎么做?那玄丹可在自己手里,可自己卻不知道如何用法,這個難題又該怎么解決?

    是不是考慮將這事情的消息全面的散發出去,多吸引几個頂尖高手到天香城來?天下之大,能人異士層出不窮,總歸會有知道的吧?不過此事,還需要瞞著爺爺和三叔才好,若是讓他們知道了,以爺爺的耿直和三叔的正直,萬一提出給唐家送回去咋辦?又或者說漏了嘴什么的,那可就麻煩大了,還是到時候神不知鬼不覺的把玄丹給三叔或者爺爺用了之后再說明,恩,來他一個木已成舟……那樣的話,想必大家都會悶聲發大財吧?!

    以君邪現在開天造化功的神異,再者完全與這個世界的玄氣修煉不同的功法,君邪不認為這顆天下玄者夢寐以求的玄丹對自己會有什么作用,而事實也正是如此。

    不過這個世界的玄丹對君邪修煉開天造化功雖然無用,卻還有能夠輔助他修煉的東西,只不過這個菜鳥現在還不知道……

    還有明日的金秋才子宴,自己到底去還是不去?

    一路思考著,也不知道走出了多遠,才打定了主意。回過神來,摸摸懷中的飛刀,君邪嘆了口氣,自從上次動手之后,君邪就知道,自己的土法子打造的飛刀對這個世界的高級玄者來說,效果實在不怎么好,前者只是擊殺一個銀玄高手,飛刀居然有些破損卷刃!若是金玄、玉玄級別的高手呢?思及至此,君邪莫名一身冷汗。唯一可以想見的是,這種鐵質的飛刀對那些超級高手作用一定不大!起碼不會起到一擊致命的理想效果。

    所以君邪在現在自己實力還未真正強大起來之前,還是先為自己打造几柄防身利器。最起碼,以自己現在的力量發出的暗器可以破得開玉玄強者的護身玄氣,這已經是君邪心中的最低標准!但要達到這樣的標准,普通的凡鐵是肯定不行的。

    君邪一路低著頭,向著‘神兵譜’的店面行去。想要找到上好的打造飛刀的材料,整個天香城,恐怕也就只這“神兵譜”或者能有了。在君邪的心中,最理想的材料是玄鐵,又或者是寒鐵,都行,實在沒有的話,也只好用精鋼對付一下了。

    跟君邪分手之后,唐源唐大少爺興沖沖的回到了家里,然后便急不可耐的立即求見唐老太爺。

    唐老太爺這些天里可是煩躁到了極點,自己的心肝寶貝頂級玄丹被竊,全無消息,這讓本就脾氣火爆的老頭兒更加的勃然,心中正想著唐源呢,若不是這混蛋小子紈 敗家,出去賭博鬼混,哪里會引起這么多事情?越想越怒,就要令人立即傳唐源過來,先打上一頓再說。

    正待喊人,突然下人進來稟報,說是大少爺求見。頓時一愣:別說最近這個節骨眼,平日里也難得見這家伙,現在只怕躲著自己還來不及呢,居然還有膽量自動找上門來,不會是被自己罵得失心瘋了吧?道:“讓他立即滾進來!”想了想,又道:“把鐵算盤拿來!”

    唐源一進門,便看到了那碩大的鐵算盤橫在面前,頓時一張臉變成了苦瓜色。

    “又是什么齷齪事?”唐老爺子很怒!問道,同時下巴向著鐵算盤點了點,示意唐源跪到上面再回話。自己孫子的那點出息自己是很明白,如果不是出了什么解決不了的事,是萬萬不敢驚動自己的!

    唐源臉色一苦,委委屈屈的跪在上面,肚皮吧唧一下打在地面上,聲音那叫一個清脆。

    “什么事?”唐老爺子看著自己的孫子垂在地面的肚皮,氣更是不打一處來:“你就不能減減肥?!真把自己當豬了?!”

    唐源興致勃勃的回來繳功,哪想到居然這般待遇,頓時垂頭喪氣,看著自己的肚皮,嘟囔道:“我也不想那么胖啊……這几天被你們教訓得吃飯都吃不下去,光喝水,還是一個勁的長肉……”

    “趕緊說你的事!”唐老太爺又氣又樂,“別扯這沒用的,是不是又闖禍了。”

    “爺爺,我……”唐源一興奮,想到自己按照君莫邪說的,即將擺脫這種苦痛生活,忍不住騰地站了起來,無視老太爺即將發怒的臉色:“爺爺,我可能找到了咱家丟的那顆玄丹的線索了。”

    “哦?!”唐老太爺正准備發怒讓這小子再跪下去,聞言頓時精神一振,兩眼大亮,也不計較了:“趕緊說說,是什么線索。”

    “自從玄丹被竊,孫兒日夜憂心,自責不已,這几天里,殫精竭慮,嘔心瀝血,苦苦思索,細細斟酌、鞠躬盡瘁…….”唐源表情真摯,一副洗心革面改過自新重新做人的沉痛。

    “停!停停停!”唐老太爺一陣頭大:“你是不是還想跪在那上面才肯正經說話?痛快點!”指了指鐵算盤。

    頓時嚇了一跳:“……今日出去,尋訪線索,卻在醉仙樓遇見了北城幫幫主秦虎……的兒子秦小寶正在囂張跋扈仗勢欺壓良民,孫兒不禁義憤填膺,按照您老人家平時的教誨,孫兒俠義之心看不得這種齷齪事!于是我,胸懷凌云氣,腳下舞東風!仗義出手,救助弱小﹔路見不平,拔刀相助,行俠仗義,為國為民……呃,過后不久,秦虎那丫居然膽敢帶人來找場子,真是不知死活!發現是我的時候,居然顯得慌亂之極﹔”唐胖子自吹自擂的本事還真是不一般,出口就是一套一套的。

    “屁話!哪個秦虎算什么東西?招惹了我們唐家,他豈能不慌亂?這就是你說的線索?!”唐老爺子嗤之以鼻,這算什么狗屁線索?自己居然對這個混蛋孫子說的話抱了希望,自己真是……聽著這一連串的自吹自擂,老爺子頭大如斗,滿臉黑線。

    “爺爺,若秦虎一開始就緊張的話自然是合乎情理的,可是在一開始的時候他居然完全沒有慌亂的意思,但當我說起家里被竊這件事情,秦虎卻臉色大變,如遇鬼魅。”

    唐源一副智多星的樣子細細分析:“外面只是知道我唐家被盜了金銀珠寶,基于面子問題才追捕竊賊,但這件事情就情理上講,跟秦虎根本扯不上半點關系,他為什么會那么吃驚呢?孫兒覺得,其中必然大有蹊蹺!說不定,就是這混蛋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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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又遇小藝

“恩……”唐老太爺瞇著眼睛,眼中精光閃動:“說下去。”

    “沒了。”唐源一急。

    “沒了?!混賬東西,說到關鍵處沒了?想死啊!”唐老太爺勃然大怒,一腳踢在他那肥碩的**:“就這么著一點點事,怎么就敢認定秦虎的北城幫與竊案有關系?這件事情究竟如何,再把各種經過給我細細的說一遍!若有半點含糊之處,我就直接扒了你的肥皮!”

    唐源一陣無奈,看看騙不過去,只好將事情源源本本的講述了出來。

    唐老爺子瞇著眼睛聽著,當聽到君莫邪說北城幫有重大嫌疑的時候,插嘴問了一句:“君莫邪那混蛋小子不是跟北城幫有仇?”

    “呃?不!沒有,若是他真跟北城幫有仇,以他的性子,北城幫恐怕早就被他滅了好几次。哪里還能留存到現在?”唐源急忙否認。

    “既然如此,那么君莫邪想必就不是故意陷害,而以君家的力量,也不必非要推到我這邊出手,不過對君莫邪那小子,我實在有些信不過,顯然憑這個小子,也未必能琢磨出這么太高明的害人伎倆。”唐老爺子捋著胡子,沉思著道。

    “但是……爺爺,玄丹對咱們唐家可謂重要至極,此時我們正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關鍵時刻。”唐源眼看計划要黃,趕緊急牢牢地道。

    “不錯!正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更何況只是一個地下幫派,動了也沒什么!就當為民除害了!”唐老爺子猛地站起身來。

    “只是單憑這點,就硬指北城幫跟這件事情有關,未免過于牽強。不過近期來,京城之中這几大幫派這段時間里卻是鬧的不大像話,尤其是這個北城幫,聽說惡跡不少﹔而玄丹這件事情,還真漏了這几個幫派,就先拿北城幫來問問話,倒也不失為一條路子。”唐老太爺有一搭無一搭的想著,實際心中并沒有多大指望。只是實在沒有辦法了,有這么一線希望,也要查查看。

    “傳我命令,府中所有九品玄者立即集合,今天晚,便打一個措手不及﹔記住,事情沒有結果,不得隨意殺人﹔全部要活口!審訊之后再說話。”

    “是!”唐源大喜過望。君三少的辦法果然好使,現在爺爺對我已經有所改觀了哇哈哈…….

    君邪策划這件事,就根本來講,還真就是為了看不慣北城幫,邪君看不慣的,當然不能讓他們好受。但自己動手,又有顧慮,才推到了唐家。

    唐源接受這件事,只是為了自己的日子過得舒服一點,不要在自己家里卻像耗子一般人人喊打。

    唐老爺子接受這件事,不過是抱著萬一的希望,但有希望總好過沒希望,順便還能打著為民除害的旗號,無論事情結果怎樣,只要在事后將北城幫所犯的罪名實打實的羅列出來、公布出去,唐家的名氣就必然會再一層,至少民間會有不少支持的聲音。

    再說北城幫只是六大幫派中最弱的一個,也沒有什么層力量支持﹔動之,毫無顧忌!當然,若是萬一有什么收獲消息,那更是意外之喜了。

    但,無論是君邪,還是唐源,還是唐老太爺,都不知道,這次行動,乃是名副其實、結結實實的歪打正著!而且是切切實實的突然襲擊,攻其不備!一切后果,就看今天晚了。

    而李悠然安排的令秦虎送禮試探君邪的打算,此刻也才剛剛傳到了秦虎的耳朵里,但經過唐老爺子這么雷霆萬鈞的一次行動……

    估計要又一次莫名其妙的夭折了,而且是毫無道理的毫無預兆的迎頭一記悶棍,而原因只是為了兩個紈 一個想整人,一個想擺脫自己的尷尬處境,兩個各有私心的紈 子弟,卻無巧不巧的破壞了一向算無遺策的李悠然的又一次行動……

    難道這是天意?

    君邪慢慢的在路走著,神兵譜的店面,已經就在面前。惟在大門口,卻停了一輛錦帳流蘇的馬車,頗為奢華。馬車的圖案,乃是兩柄交叉的劍!

    這是獨孤世家的專有家徽,是獨孤世家的人!

    君邪微微一怔,卻也并不在意,仍舊緩步的走了進去,若是紈 子君莫邪或者會忌憚几分獨孤家的人,但君邪豈會在意什么獨孤家!

    “這位公子爺,請問您是買什么樣的兵器?”剛進店門,一個中年人便迎了來,如君邪一般的公子哥在京城可不在少數,而這樣的公子哥也都喜歡,帶一把華麗麗的刀劍什么的,但都只是起個裝飾作用,根本不能用來 殺,而這樣兵器的實用性自然要大打折扣的。

    “我不是要買現成的兵器,我只想問問,你們這里有沒有寒鐵?價錢不是問題!”君邪笑了笑道,一副財大氣粗的樣子。

    那人眼睛一亮,心想此人一身紈 氣,難道竟是行家不成,自己可別走了眼,又下注目看了君邪一會,道:“公子爺原來是個行家,不過小店寒鐵暫時沒有了,那東西太過難得。不知百煉精鋼鐵可不可以?”

    君邪呵呵一笑,道:“若真是百煉……倒是可以,不過你所說的這百煉精鋼鐵……是真正的精鋼百煉么?”

    中年人臉一陣尷尬,道:“公子爺果然是行家,在下自然不敢欺瞞。本店的百煉鋼雖然大多都只得數十煉之間,但鋼質的確是不錯的,放眼天下,也是數得著的。”

    “只得數十煉……我知道了,那么,玄鐵,有么?”君邪嘆口氣。真是背,這地方比起地球落后了一萬年么?指望他們的鍛造技朮肯定是沒希望了,就看看有沒有什么特殊的金屬了!而說到金屬,玄鐵卻是不二之選的

    “也沒有……”中年人擦擦汗,今天這哥們問的怎么全是那些可遇而不可求的東西?突然想起一事,道:“不過,前几天剛剛運到一塊隕鐵,不知道公子合意不合意?”

    “隕鐵?!”君邪眼睛一亮:“帶我去看看!”

    本來之前試問玄鐵,也只是抱了萬一的打算,雖然也是沒有,如今卻意外得到了隕鐵的消息,玄鐵雖然難得,但隕鐵卻更是難求,自己的運道還是很夠的!

    跟在那個中年人身后,君邪穿過店面,向著后面的倉庫走去。還未走到倉庫,便聽到里面傳來一個清脆的聲音:“……好!我就要這塊隕鐵了。”

    那個聲音的主人卻是當世之間,君莫邪最為避忌的寥寥數人之一──獨孤世家、獨孤小藝!

    怎么在哪都能碰這妞呢,真是邪門啊!

    君邪心中一急,一步跨進門去,沒等有人說話,搶先開口:“哈哈哈…….獨孤小姐,我們真是有緣啊,居然在這里也遇到了。”

    “是你?君莫邪?”獨孤小藝一轉頭,妙目流盼,挺起了胸膛:“君莫邪,你也太邪了?怎么在都能碰你這紈 敗家子,就跟個吊靴鬼似的,真是奇了怪了!?”突然噗的一下跳了過來,湊過俏臉,惡狠狠的問道:“君莫邪,你是不是專門跟著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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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你要大的,我要小的

“獨孤小姐,您的自我感覺也太好了?”君邪忍不住刺了她一句,繼續還擊道:“我要找也要去胭脂樓,那漂亮姑娘可多的是,還特溫柔…….嘶~~!”獨孤小藝俏臉氣得發白,一只纖纖玉手擰著他的胳膊,俏麗的雙眼瞪得溜圓,咬牙切齒一字一句的的道:“你、說、什、么?”

    “君子動口不動手!”君邪正義凜然的道,隨即苦下臉來:“大姐,輕點,您的纖纖玉手別累著。”

    “哼,說!你小子跟著我到底有什么不良企圖?快說,要不我可不保証你小子的耳朵是否保得住。”獨孤小藝手下絲毫不松,不依不饒。

    君邪可是知道這妞可是說得出,做得到,從來不怕事大的角色,眼珠一轉,嘿嘿笑道:“獨孤小姐不是想要買鐵塊?不如…….就讓小弟我來為小姐付帳如何?”

    “你?”獨孤小藝頓時想起來,這家伙前次贏了那么多好東西居然一件也不肯分給自己,頓時心中又不平衡起來,不由得柳眉倒豎,憤憤的道:“本來就應該你來付錢!咱倆合伙贏的錢你還沒給我呢!次沒本小姐的運氣,你小子能贏那么的好東西,就用這個抵了。”說著突然呵呵笑了兩聲,用手比了比,一對小虎牙可愛的露了出來:“我要用來打一把短刀,這樣的……薄薄的,能藏在袖里那種,很不錯。”

    君邪心中汗了一下,這妞也太能扯了,也就是讓您做個見証、飄了飄紅贏了兩萬兩銀子不說,還一把搶走了自己大十几萬兩的銀票,現在居然又搖身一變,成了合伙人,還靠她的運氣……只打一把小小的輕刀,居然就想要占這么一大塊隕鐵,啥叫暴殄天物,這妞就是標准的事例了……

    那塊隕鐵約莫有兩個籃球大小,通體散發出一種奇異的色澤,類似于君邪前世鋁合金的特殊顏色,不過顯得更加的純正,面還有一道道不規則的花紋狀撞痕。君邪一眼就認定,這塊隕鐵質素,絕對要高過玄鐵!這一刻,君邪心中已經打定主意:無論是坑蒙拐騙還是巧取豪奪,都要將這塊隕鐵拿到手里,這么好的東西,只有在本少爺手中,才能物盡其用!

    “老板,這塊爛鐵,几兩銀子?”君邪吊兒郎當的用腳尖踢了踢房中間那塊籃球大小的隕鐵,嘴歪眼斜的問道。這讓帶他進來的那位中年人大跌眼鏡!這位公子剛才可是一副行家里手的專家樣子,言談舉止也算是沉穩得體,怎么一見到這位美麗的小姐,卻瞬間變成了這么一副令人作嘔的倒霉樣子?這是玩得那一出啊?!

    難道是色迷心竅?!紅顏禍水啊,美色真是害人不淺!

    “呃,呵呵,公子,這塊乃是天外…….”老板是個老頭,微微佝僂著身子。

    還沒等他說出來,君邪就不耐煩的打斷了他道:“別廢話,你直接說多少銀子就行了,本少爺有的是錢!我看得的東西,就算是廢鐵,也是寶貝!就這塊爛鐵,你只管開價好了!”

    “是,是,”老板能在京城這個地界開店,自然是頗有見識,清楚眼前的這個少爺極有可能就是京城極具“威名”的几個超級紈 之一,哪敢怠慢這等混世魔王一般的人物?急忙道:“此鐵來歷不凡,小店估價八萬兩銀子﹔而且,公子和小姐若是打算由小店打造成具體物件的話,費用需再加五千兩銀子……”

    “哦?八萬兩?這么便宜?少爺我買了!”君邪一副有銀票在兜里就不知道姓啥的樣子,腳尖踢了踢另外一塊:“這塊破爛呢?”他樣子囂張跋扈,但腳下指定的貨物倒真不是凡品,那乃是一大塊名副其實的精煉鋼鐵,比那塊隕鐵要大得多了,通體隱隱泛出暗紅色的色澤。

    “這塊也是一塊百煉精鋼,雖然不能與之前的隕鐵相提并論,卻也要紋銀兩千兩。”老者答話答得飛快。看得出來,面前這個牛叉的公子是沒有半點耐心的,紋銀兩千兩,足可使一三口之家一世無憂,這價錢不可謂不貴,至于之前的八萬兩對普通人言,更是天文數字,但對于超級紈 敗家子而言,卻不過是九牛一毛而已。

    “不貴,不貴,挺便宜的!”君邪一揮手:“我全買了!”爽快之極的掏出一摞銀票,這些自然是他那天的戰利品﹔攥在手里,噗的吐了口唾沫,手指在嘴唇一沾,嘖嘖有聲的數出九萬兩銀票,“啪”的在手甩了一下,大刺刺的道:“這里是九萬兩,不用找了!”

    獨孤小藝在一邊看著,臉色從好笑慢慢的轉成失望,慢慢的冷了下來,再漸漸的浮現出厭惡的神色,心中頓時冒出一種說不出的滋味:那天還認為他已經改變了,現在看來,還是那個紈 子弟……唉!

    一手交錢,一手交貨,君邪干脆利落的將兩大塊鐵塊交割完畢,現在,這兩塊價值不菲的鐵塊,已經是君邪的了。

    獨孤小藝冷著臉,冷冰冰的道:“君三少,錢你付了,這鐵也該給我了?”心中著實后悔,早知道他還是這樣子,自己讓他付什么錢?沒得讓自己不痛快!本姑娘若要找人付賬,至皇子,下至眾官宦家的公子們,排隊都能排出几里地去,什么時候能輪得到君莫邪?真是跌自己的份,不過隕鐵始終難得,就多跟他費几句話!

    “好!正該如此。”君邪笑道:“獨孤小姐,你看,這兩個鐵塊,你要那大的,我要小的,如何?能替獨孤小姐付賬,真是我君莫邪的榮幸啊,哈哈……”

    “你說什么?”獨孤小藝剛要取過隕鐵離去,突然聽得不對味,不由得瞪大了俏麗的眼睛,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要大的?你要小的?”

    他不是傻了?小的才是那塊天外隕鐵啊。大的是那塊精煉鋼鐵,雖然品質也可以,但比起隕鐵,卻要差了天差地遠,本小姐要那普通的精煉鋼鐵做什么。

    “是呀。”君邪理所當然的道:“你看,這兩塊爛鐵我都買下來了,而我呢,所需也不多,只需要那塊小的就足夠了。而那塊大的,給我就太浪費了,是﹔俗話說,紅粉贈佳人,大鐵塊當然也要送佳人﹔呵呵,自然是贈送給獨孤小姐您了啊。呃……當然,若是獨孤小姐嫌不夠的話,那我再買一塊?左右是几千兩一塊,便宜的很,正好今天帶了不少銀子,要不我買几十塊,雇個馬車送到府去?!”

    獨孤小藝頓時氣得渾身都發起抖來!

    她算是終于明白了,原來君莫邪的目標竟也是那塊隕鐵,只不過怕自己先下手為強才提出替自己付賬,現在銀錢交割完畢,他居然要送給自己那塊普通的精煉鋼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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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耍了一次無賴

獨孤小藝算是終于明白了,原來君莫邪的目標竟也是那塊隕鐵,只不過怕自己先下手為強才提出替自己付賬,現在銀錢交割完畢,他居然要送給自己那塊普通的精煉鋼鐵?

    爛鐵,這樣的爛鐵你給我找几塊來看看!

    可惡的君莫邪!他居然借著替自己付賬的名義,妄圖將那塊天外隕鐵據為己有!

    偏偏自己一時迷糊,竟然沒有說明白……

    “君莫邪!!”獨孤小藝尖叫一聲,俏麗的大眼睛瞪得圓圓的:“你想找死嗎?!”

    “冤枉!”君邪一臉的無辜加無賴,聳聳肩,攤攤手:“獨孤小姐說那里話來,一共就兩塊,大的都給您了,您還想怎么著啊?您要買東西,我都已經替您付完銀子了,您居然說俺想找死…….我我…….我太冤了我!”

    “你!…….好,好,好!君莫邪,你有種!你千萬別犯到我手里,我……我跟你沒完!”獨孤小藝胸口劇烈起伏,氣的几乎哭了出來,咬著丰潤的嘴唇,渾身顫抖。淚珠兒在眼中轉啊轉的,終于扑簌簌的落了下來。

    君邪有些不好意思,畢竟人家獨孤小藝先看的,自己借著替人家付賬的理由耍無賴卻私吞了,用這等不入流的下作手段占一個小女孩的便宜,實在是有些過意不去,皺著眉頭安慰道:“哭啥?最多等我打造物件的時候,特別為你打造一柄寶刀,再專程送到府,這樣總行了?……”──這也叫安慰?

    “誰要你的刀!?”獨孤小藝不知君邪此言已等于是一個承諾,還道君邪刻意譏諷自己,氣得一跺腳,終于嗚咽起來﹔心中委屈無限:“這塊鐵明明就是我的嗚嗚……”

    說來,獨孤小藝倒不是哭那塊隕鐵,隕鐵縱然珍貴,以獨孤家的實力,只要刻意尋找,想來也不是太困難的事情,小藝真正哭的原因,反是是君莫邪這個可恨的家伙,擺出一副紈 的樣子,連話也不讓人說完,就快刀斬亂麻的將兩塊鐵都買了下來。故意將整件事情弄得糊里糊涂說不明白,現在可倒好了,東西到了他的手里,立即提出來給自己那塊垃圾!居然還被他說得如此的道貌岸然:你要大的我要小的…….這玩意是能用大小個頭來判定優劣的嗎?

    當然,最最可氣的還是,自己居然又一次的看走了眼,又一次的被他的假裝出來的表象迷惑了過去……

    眼淚斷線珠子似的掉下來,獨孤小藝真的很傷心。看這家伙居然木頭樁子一般站在那里,竟然不過來勸慰一下!獨孤小藝更是氣苦了,索性小嘴一咧,嗚嗚的哭起來。

    “呃,別哭了,哭的臉都花了,真難看!”君邪皺著眉頭,斜著眼,如此勸慰道。

    “我就要哭!要你管,你你……嗚嗚……你說誰難看?!”女孩子最忌諱“難看”這個詞,當真是可忍孰不可忍,叔可忍嬸不可忍!獨孤小藝突然停止了哭聲,惡狠狠地看著君邪,一時間,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突然一下子抓住了君邪的胳臂,張開櫻桃小口一口狠狠地咬了去,一口咬完,隨即摔開,越發大聲的哭起來。

    “嗷嗚…….”君邪臉肌肉抽搐,咬著牙關,嘶嘶道:“我……操!”

    獨孤小藝淚眼明媚的瞪著他,嗚咽道:“你……你說什么?”卻是沒聽清楚。君邪攤攤手,一呲牙,痛。獨孤小藝又哭了起來。

    君邪撓了撓頭,聳了聳肩膀,雙手一攤,一籌莫展。

    君邪前世乃是一個殺手,本就很少接觸過什么風花雪月,若是有什么需求,也是真金白銀的……呃,完事兩瞪眼,你東我西毫無瓜葛。對于女孩子的心思那是半點不懂,更加不會哄女孩子,所以雖見獨孤小藝哭得傷心,他也是真不會勸慰,索性放棄這個努力,不理你,愛哭不哭!

    蹲在地細細查看那塊天外隕石,越看越是滿意,用手提起來,只不過比籃球稍大些,居然足有兩百多斤的分量!嘖嘖兩聲,異常滿意。

    若使用這塊隕鐵打造出飛刀,必然是無堅不摧啊!這次真是撿到寶了,雖然手段有些不大光明……

    正在陶醉,突然**一痛,几乎一頭撞到隕鐵去,只聽得獨孤小藝一邊傷心的哭,一邊疾步奔了出去,地留下一串淚珠…..

    原來獨孤小藝見君邪竟然全然不理會自己,轉頭去看隕鐵,更加的委屈至極,在他撅起的**猛地踢了一腳,哭著跑了……

    撫著**,君邪有些惱火,獨孤小藝卻已經沒影了,君邪長出了一口氣,喃喃的罵了兩句:他媽的小妞!若你落到我的手里,我就先那啥再那啥然后又那啥,哼哼哼……

    其實,現在君邪的功力雖然仍不如獨孤小藝深湛,但若是真的以命相搏,甚少實戰經驗的獨孤小藝決計不是君邪的對手!但問題也恰好就在這里,君邪前世所習練的,全是又快又狠,一擊斃命的殺人伎倆!而現在正在熟悉手的,也無一例外。若是平常切磋,君邪反而發揮不出真正實力,不容樂觀。

    就如前世的時候君邪在師兄弟們要求他指點的時候說過的那句話:“不要找我指點、切磋。我只會殺人,我不會打架!”

    而對獨孤小藝,又豈能真正以命相搏?無論是家世地位還是個人脾氣,都不允許君邪真正格殺獨孤小藝!何況,獨孤小藝號稱‘紈 克星’,也算是一個嫉惡如仇很善良的姑娘。再說,一切只怪原先的君莫邪太過于混賬而已

    站起身來,看向那掌柜:“老板,若是這塊隕鐵在你們這里制成兵器,最多能做到几煉?”

    老者沉思一下,道:“這塊隕鐵,小店之前曾經煉制過一次,去其雜質﹔若繼續精煉,最多可以做到三煉,可以達到云紋繚繞照面光寒的地步,若是制成兵器,必然鋒利之極!”

    “能否作到削鐵如泥?”君邪沉吟著。

    “不能!”老者嘴角咧了咧,很干脆的回答。削鐵如泥?小家伙你是傳說聽得多了?

    “那你們竟然叫神兵譜?若是不能削鐵如泥算什么神兵?”君邪一瞪眼,有種受了欺騙的感覺。

    老者頓時撞天屈得喊起冤來:“這位公子,您只怕有所誤會,所謂削鐵如泥那…….那基本都是傳說中的神兵特性﹔再說,就算是一等一神兵,也要分在什么人的手里才能夠削鐵如泥啊。公子您所說的就算是普通人拿著也能夠削鐵如泥的神兵寶器,別說本店,放眼天下也是絕無僅有的。”

    “哦?倒也有理!”君邪突然想起一句話:真氣所及,草木皆成利劍。不由搖了搖頭,心道放屁,到了那等程度還要利劍干什么?要利劍就是因為拳腳功夫不夠呀。

    “算了,還是我自己想辦法。”君邪嘆了口氣:“你讓伙計給我送到君府去。”

    原來是君家的那貨!怪不得這么敗家!老者連聲答應,擦了擦汗,心中慶幸,這位紈 少爺雖然紈 ,但也今日居然沒有胡攪蠻纏,你肯自己想辦法自是最好不過了,只是可惜了這一大塊隕鐵。不過那種傳說中的神兵利器,普天之下還未見一柄!讓我這給你煉真是難為死人了!

    看著君邪離去的背影,老頭心中腹誹了一聲:就憑你這紈 之徒,居然還想自己鑄刀?!若是真能夠煉得出來,老夫從此不用腳走路,老子用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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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誰在跟蹤我?

轉身出了店門,君邪一路往回走。君家不是沒有馬車,而且馬車還極為奢華,但君邪卻始終喜歡用兩條腿走路﹔在前世作為殺手的潛意識中,唯有自己腳踏實地,才是最安全的。無論是坐車還是坐船,都有一種自己的命運不在自己的手中的危機感覺。君邪很在乎這種感覺,這種感覺會讓他心中很不舒服。

    君邪的習慣是,自己的命運,永遠由自己來掌握!

    君老爺子給他安排的隨身侍衛,也早已給他以各種理由都打發走了。

    因為君邪知道,跟在自己身邊的侍衛,充其量只是擺設而已。自己無論走到哪里,身邊都必然另有人在暗中跟著,暗中的那人,那才是一等一的真正高手!雖然君邪從來沒見過,憑君邪目前的修為也無從察覺,但自從君老爺子安排了這人跟著他以來,君邪就能很清晰的感覺出來!

    這份感覺來自于一個頂尖殺手的本能觸覺,雖然沒有什么理由,但君邪堅信自己的判斷絕不會有錯!

    君邪現在對暗中那人產生了濃厚的興趣。雖然自己目前的功夫遠遠比不上前世的那般犀利,但自己的精神觸覺卻已經比前世提高了好几倍!而且自己曾經多次嘗試擺脫那人的跟蹤,以自己的反追蹤手段,在這樣的情況下,這人始終能形影不離的跟著自己,實在是相當難得的!

    君邪看似漫無目的的閑逛,但他的精神思感牢牢控制著自己周圍的一切,可謂是水銀瀉地,無孔不入,而且君邪的行動速度雖然不快,但惟有追蹤高手才可以發覺到,他每一次的改變方向,每一次的前進后退,都是如此的突兀,出乎人的意料!若是一般的人,恐怕早已經甩得連影子都看不見了。

    但君邪背后這人卻還是沒有被甩開,一次都沒有!

    其實跟著君邪的這人心中早已經是叫苦連天!君老爺子拜托他保護自己的孫子還不能讓他發覺,他二話沒說就答應了下來,在他的心中,充其量不過保護一個無所事事的紈 子弟罷了,這樁差事實在是沒有任何難度的!以自己的手段,恐怕就算是跟他一輩子,這家伙也只會是像做夢一般根本不知道的。

    哪里知道兩天的跟蹤下來,便讓這位超級跟蹤高手腦袋都大了一圈。前面走的那小子,行事完全不按常理,當你以為他向東的時候,他卻偏偏改了向,當你追過頭回過來向西邊追的時候,卻會發現他已經向南走了……

    這人在這世上几乎是頂尖的跟蹤高手,兩天里居然有好几次追錯了方向,若不是君邪的修為實在太低,恐怕第一天就能將他甩的沒了影子!几次錯誤下來,郁悶的几乎發狂,連自己的胡子都抓掉了几根!

    數次想要干脆跳出來,拎著這小子的衣襟問問他:你他媽天天東門不對西戶,驢唇不對馬嘴的亂逛些什么!?你就不能老實點?

    難不成是這個紈 小子發現了我?剛這么一想,自己便否定了:看這個浪蕩樣子,他怎么可能發現我?完全就是因為這小子行事顛三倒四所致!

    正在想著,突然發現前面的君邪興沖沖的加快了步伐,走進了一家胭脂水粉店,忍不住呸了一聲,心道不愧是紈 子弟,居然向這等女人家的店里闖。哪知道一等二等,竟然不見君邪出來,終于沉不住氣,飛也似的掠了過去,偷眼一看,里面根本沒有君邪的影子,不由得一陣懊喪:原來這小子走了后門出去了,我怎地這么傻,偏偏沒想到這一點?

    風也似的向著后門的方向一路搜索過去。

    等到他去的遠了,君邪終于確定那股一直注意自己的氣息已經完全消失,這才施施然的從胭脂水粉店里走了出來,禮貌的道個謝,原路返回,揚長而去。

    唯有店中的几個少女伙計瞪著圓圓的大眼睛,一陣咂舌:這位俊秀的公子看起來挺健康的,怎么一進自己店里卻會突然拉肚子?而且還占用著茅廁如此之久?險些讓我們姐妹都憋得不行了…….

    天色漸漸陰暗,夕陽緩緩落下,已是黃昏獨自愁,夜幕已經張開了猙獰的大口。只等那天邊的余暉一旦消失,便要一口吞下這乾坤大地!

    君邪走了兩步,突然回頭,換了另一條路,向著胭脂水粉店后門的方向而去,同時心中不免得意洋洋的暗笑,那家伙估計今天要被我繞暈了吧。老子作為殺手之王,叢林狩獵者,最擅長的就是這個,若是居然擺不平你這個異世界的棒槌,那才叫咄咄怪事了,小子,跟爺比,你還太嫩啊……

    君邪所料不錯,那人在追出數十丈之后,卻沒有發現君邪任何蹤影,頓時知道上當了,一陣風似的又卷了回來,東南西北搜了一大圈,然后愣愣的站在胭脂水粉店前,看著大街上人來人往,一張臉又青又紅,如同開了染料鋪,渾身只覺得一陣無力!

    縱橫天下數十年,自己的追蹤朮從來就沒有失效過,但今天居然在一個毛頭小子身上栽了跟頭,而且還是這樣一個不學無朮的紈 敗家子!這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心中的感覺清清楚楚的告訴他:這次是真的追丟了!

    丟人啊!陰溝里翻了大帆船了啊……

    君戰天,你這是養了一個什么孫子啊!怎么這般的邪門啊?

    君邪嘿嘿笑著,無比愜意。雖然明知道那人對自己沒有任何惡意,但習慣了獨往獨來的他,身后有一個人吊靴鬼一般吊著,總是有種說不出的不舒服,就是不爽!現在終于甩掉,頓時覺得渾身輕松。

    突然,君邪正在走動中的身體肌肉一僵,隨即松弛下來,肩膀肌肉一抖,飛刀神不知鬼不覺的到了手心。

    几股陰寒的氣息,帶著森冷的漠然從各個方向趕來,目標,正是君邪現在處身的這個不大不小的街道里。

    曾經的、同類的氣息!

    殺手!

    不會這么巧吧?我才剛剛擺脫了保護我的人,卻在這個時候遇上了刺殺?萬一真的嗝屁了,那可就真成笑話了!自掘墳墓?!君邪心中苦笑一聲,但不可否認的,竟然有一種久違的興奮從心中升了起來:隱隱帶著血腥味──終于、總算、可以見識一下這個世界的同行們了,希望,不要讓我……失望!

    前面整齊的腳步聲起,一隊人馬走了過來,中間乃是一頂轎子,明黃色的轎面,兩側垂著几串珍珠,珍珠下面,是一個個小小的金黃色的鈴鐺,輕輕搖曳,發出清脆的響聲,甚是悅耳動聽。

    這是當朝靈夢公主的鑾駕!

    難道這些人要對付的不是自己?竟是靈夢公主?

    君邪心中一盤算,頓時覺得大有可能。自己來到這里,本就是臨時起意,若要刺殺自己,比這里更加合適的所在剛才自己已經不知道走過了有多少。刺客萬萬沒有一直跟到這里才下手的理由!

    可是,光天化日之下,在這接近皇城的官道上刺殺靈夢公主,會是什么人有這么大的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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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刺客!

    靈夢公主可是當今皇帝最寵愛的掌上明珠,向來是要星星不給月亮,寶貝的跟心肝肉一般,若是靈夢公主遇刺,天知道皇帝陛下會怎樣的震怒和傷心?

    這些人居然能承受皇帝陛下的盛怒?

    君邪再來不及多想什麼,靈夢公主的座駕已經到了眼前,前面的兩個宮女看到君莫邪就站在前面呆呆的一動不動,不由得都是露出厭惡到極點的神色,輕聲向著轎子里說了幾句話。

    轎里人說了句什麼,突然停了下來。轎簾打開,一個身穿淺黃色宮裝的絕美少女沉靜的露出了一張臉,帶著稍稍的不耐,卻還是按捺著性子問道︰“君莫邪,今日為何攔住我的去路?”

    攔住你的去路?君邪一陣愕然。左右一看,才發現自己正好是站在路中間,偌大的隊伍當然不可能為他一個人繞路!再說這又是公主的車駕,這麼說來,還真是自己攔住了她的去路,這話說的!

    君邪只在君莫邪的記憶中知道有靈夢公主這麼一個人的存在,真人卻還是第一次見。今日一看,不由的也是喝了一聲采。難怪君莫邪念念不忘,這位靈夢公主當真是天香國色,一代傾世紅顏!

    膚色白嫩,雙眉彎彎,眼楮如同兩泓秋水,清澈見底,瓜子臉龐,黑發如瀑,渾身透露出一種高貴聖潔的氣質,卻又看著似乎是不食人間煙火的高高在上一般,清新脫俗,便如出水蓮花,一塵不染。

    “公主殿下這是要到哪里去?”直到此刻,君邪才發現,前面樓閣巍峨大氣,已經是皇城。靈夢公主剛剛從皇城里出來,卻接著就綴上了一批刺客?

    這說明了什麼?貌似太詭異了些!

    想通了這一點,君邪有一種馬上拔腿就走的沖動。以現在君家的處境,可絕不適合摻和到皇族中的事情里面去。不過看靈夢公主這一行人的力量,君邪覺得,能夠保住靈夢公主性命的可能幾近微乎極微。

    如此美人,頃刻之後只怕就要喪身于刺客手下,君邪雖覺得可惜,卻也並沒有覺得有多麼舍不得。畢竟現在,保全自己和家族是最重要的。

    “哦,我要去獨孤府去找小藝,君三公子,請讓一下讓我過去。”靈夢公主的臉上很平靜。原來獨孤小藝被君邪騙走了一塊天外隕鐵,越想越委屈,一路疾奔,去找自己的最好的姐妹靈夢公主去哭訴。但其時靈夢公主卻正在皇後娘娘的寢宮之中,沒有見到。

    靈夢公主回來听到自己最好的姐妹居然是哭著來的,又是哭著走的,頓時心中緊張之際,以為發生了什麼大事,這才急忙安排動身,要去獨孤世家看看,究竟是怎麼回事,能讓這位刁蠻可愛又聰慧的妹妹如此的傷心;卻無巧不巧的在這里遇見了罪魁禍首︰君莫邪。

    當然,靈夢公主現在是不知道的,否則說不定要將面前這家伙捆起來送到獨孤家里去。

    君邪現在的感覺有些怪異,在這位公主的身上,君邪絲毫感覺不到什麼居高臨下盛氣凌人的皇家氣度,反而很是平和。這種平和的氣質出現在一位皇室的公主身上,就有些不同尋常了。

    “是,如此莫邪就不再打擾了,公主殿下請便。”君邪打定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主意就此離開,然最終仍是不經意地提醒了一句,雙目深注,沉聲道︰“一路、小心!”

    其實君邪心中倍覺怪異,按說一位堂堂公主殿下出行,尤其還是受寵如靈夢公主一般,身邊的隨從護衛怎地會如此之少?而且,隨行之中根本沒有什麼高手!而偏偏又在這個實力最薄弱的時刻,很湊巧地來了刺客??

    世界上真有這麼巧的事情嗎?越往深處這麼一想,君邪就越覺得這里面隱藏著一個巨大的黑幕!

    君子不立危牆之下,一個優秀的殺手更是遠避是非之地,君邪絕不是什麼憐香惜玉之人,更何況是用生命去冒險,他當然會斷然拒絕的,尤其還是一個對他充滿厭惡感覺的女人,縱然這個女人再美、再美如天仙又如何!

    靈夢公主頗為詫異的看了君莫邪一眼,以她對這位君三少爺的了解,只要見到自己,勢必會來一段“姐姐、妹妹”的死纏爛打,今天怎地如此的好說話,當真是罕見,不過他就此退去,卻也省下雙方撕破面皮,也算是好事。

    公主縮身回到轎中,那珍珠簾子復又放了下來。現在看去,一個朦朦朧朧的無限美好的身影,夢境一般若隱若現。

    暗影之中,有人正在急促的說話︰“頭兒,君家那紈褲小子君莫邪也突然出現在這里,怎麼辦,是否等他過去再動手,還是……”

    一個蒙面人伏在房頂上,眼目中閃著金燦燦的光芒︰“來的正好,機不可失,索性一並干掉!讓君戰天那老小子一起發發狂,也是好的。”

    “是!”

    君邪閃身退到一邊,心中喃喃道︰縱是香噴噴的絕色美女,死了之後也是會發臭的,然後還不是枯骨一副,黃土一坯。君邪啊君邪,你可千萬不能心軟,強出頭只會連累自己。終于搖搖頭,就要起步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不意就在這一刻,幾股陰冷的氣息已經同時鎖定了君邪!

    我日!現在想走都走不了了。君邪感到這一道道鎖定自己的殺氣越來越顯得濃冽,哪里會不知道這些人將自己也列入了必殺名單里?

    我真是招誰惹誰了?真是無妄之災啊!吃掛絡也沒這麼吃的吧,咱就是個過路的路人甲來著!

    隨著一聲“起轎”的命令,車隊繼續緩緩前行。隊伍前的幾個侍衛倒也頗盡禮數,向君邪行了一禮,才策馬開路。

    此刻,轎中的靈夢公主心中卻在想著君莫邪最後那一句話。‘一路小心!’這句話,可有些不倫不類啊。突然心中一凜︰難道君莫邪知道些什麼?這是在隱晦的提醒我嗎?想到這里,靈夢公主心中一凜,頓時就要下令停下轎子,再好好問問他。

    就在此時,突然朗朗天空瞬時一暗,無邊的夜色終于君臨大地!

    隨著夜色的君臨,數個黑衣蒙面人如同碩大的烏鴉一般從天而降,人還未落下,數十只黑色利箭刷刷的射進了轎子里,半空中刀光劍芒閃爍著金銀兩色的玄氣光芒,撲了下來。

    連聲的慘叫不斷響起,隨行數十名侍衛在黑衣人現身的一瞬之間已經倒下了十來個,有幾人反應機敏的齊聲大呼︰“保護公主!”紛紛執劍立于轎子周圍,刀劍相擊的聲音不絕響起,大街上行人一陣尖叫,四散奔走逃命。

    另有兩個黑衣蒙面人從房頂落下,直奔君邪而去,看身上的玄氣光芒,乃是兩位銀品玄者!這樣的兩個人,乃是目前的君邪所絕對無法應付的高階玄者,而且,是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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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刺殺!

    出動兩名銀品玄者對付我?!還真是看得起我!君邪心中苦笑,對付一個紈褲子居然也出動這樣的高手,策劃這次刺殺的人真是大手筆啊!

    兩位金品高手,七位銀品高手,合共是九名高階玄者一起行動,對付一個毫無防備、且並無高手隨行的車隊,簡直是手到擒來,以石擊卵!

    兩柄長劍閃耀著銀光,狠狠刺下!面罩之後的兩雙眼楮,盡是殘忍嗜殺,一擊必殺!

    面對刺來的兩柄長劍,君邪心中霎時間閃過了十幾種應對方法,但轉念一想,這是幾種方法無論哪一種都會暴露自己。-====-

    現在的君家,皇帝無比的放心,雖然君家沒落,但君無意下身癱瘓,君莫邪紈褲不堪造就,等于無後,無後,就代表著已經一大把年紀的君戰天是絕無野心的!所以皇帝才會把整個國家的軍隊交到他的手上。但若是發現君莫邪居然是人中之龍,那麼,現在的信任就會立即變成巨大的猜疑!畢竟,君戰天在軍方的地位,實在是太嚇人!

    而現在如果君邪將實力暴露在一干公主侍衛的眼楮里,從某一種程度上來說,等于是逼迫皇帝對君家下手!

    所以,不能!

    君邪一瞬間做出了決定。

    君邪神色慌張之極,手忙腳亂的接連後退,突然腳下似乎絆到了什麼,一個踉蹌向後跌坐,似有意,似無意地恰好讓其中一柄長劍貼著頭皮擦了過去。同時暗運開天造化功,護住內腑,用力一擰,另一柄長劍刷的一聲斜著刺進了胸口!

    看似嚴重,但卻是連骨頭也沒有傷到。開天造化功全力運轉起來,濃郁的白霧瞬間充斥了君邪四肢百骸,每一條經脈,快速的對他的身體進行修復著……

    便在這時,另一人雙腳齊飛,砰砰兩聲踢在他胸口,君邪一聲悶哼,噴出一口鮮血,仰天倒了下去,一個翻滾,滾得身上白袍血跡斑斑,翻了個身,頭朝下,無聲無息了。<<>>

    兩殺手對望一眼,神色不動,二話不說的向著靈夢公主正被圍攻的轎子沖去。

    在兩人心中,君莫邪這個京城之中最出名的好逸惡勞的紈褲先中胸口一劍,接著承受了一位銀品玄者幾乎全力的一踢,必然是五髒俱碎,決計不會有半點活命的希望?所以兩人連看一眼的興趣都欠奉,直接轉身!

    兩人都沒有發覺,在那兩腳踹上君邪的身體的時候,君邪胸前的衣衫突然詭異的鼓了一鼓,接著落下,隨著兩只腳踢在胸口,衣衫居然瞬間鼓動了五六次,化解了絕大部分力量。

    靈夢公主如今的車隊侍衛只是宮中最普通的侍衛,只有帶隊的兩人實力較強,卻也只是兩名銀品玄者,在猝不及防之下,要應付兩名金品強者和七位銀品強者的�y襲,頓時都是手忙腳亂,其余人數雖眾,但卻根本派不上什麼大用場。

    詭異的是,自從黑色利箭射入轎中之後,轎子里面一直無聲無息,也不知道靈夢公主此刻是死是活。

    車前侍衛一個接一個的倒了下去,為首的兩名黑衣蒙面人對視一眼,同時長身而起,飛掠半空,渾身金芒閃爍,猶如蒼鷹攫兔,撲向轎子之中。

    侍衛們大驚失色,一邊放聲高呼,一邊奮不顧身的沖上前去,想要舍命阻攔;但以他們低微的玄氣功力又豈能擋得住兩位金品強者?雙方的實力實在是相差太懸殊,如波分浪滾一般兩邊退開,兩位黑衣人已經迅速撲上了轎頂。四手齊出,劍光閃動,金芒一陣爆閃,一頂華麗的轎子已經四分五裂,絢麗的布條漫空飛舞,夜空下,金光銀芒閃耀中,竟帶有一種淒艷的綺麗!

    黑芒突閃,原本射進轎子里的黑色利箭此刻居然毒龍一般從轎子里倒射出來,噬向兩名黑衣人猶在半空的身體。

    劍光閃動,“  ”幾聲脆響,箭矢紛紛斬斷,就在此時,滿空的絢麗布條飛舞之中,突然一道窈窕的身影裹著一身燦爛的銀光快速而又曼妙的飛起,靈夢公主雙目中帶著憤恨與不甘,雙手中各持一柄寒光閃爍的短劍,銀光璀璨,向著兩名黑衣人狠狠刺下。

    這位看起來弱質縴縴的公主,竟然也是一位銀品玄者!不意公主年紀小小,竟是一位武學奇才,單論個人修為,只怕較諸另一個武學天才獨孤小藝猶有過之!

    兩個黑衣人同時悶哼一聲,出劍一格,“砰砰”兩聲,三人分作三個方向飄落,靈夢公主嬌軀落地,一陣搖晃,俏臉上忽顯一陣誘人的嫣紅色,瞬間又轉為煞白,顯然已經受了內傷!她縱然天資橫溢,始終只是一個銀品初階玄者,同時對上兩名金品玄者,即使對方的力道已經是強弩之末,靈夢公主又是突然襲擊,但那反震的力量,卻依然要吃個大虧!

    銀品與金品之間,有著本質的分別,是完全沒有任何可比性的!

    兩名黑衣蒙面人一退復進,腳尖在地面上一蹬,轟的一聲,地面上已經多了兩個小坑,兩人身影閃電般掠過三丈的空間,兩柄長劍帶著金燦燦的光芒,沒有絲毫的憐香惜玉之心,向著靈夢公主的嬌軀狠狠扎了下去!

    靈夢公主剛剛一拼之間,已經受了不輕的內傷,還來不及做任何調息,沒奈何之下,拼盡全身力氣勉強向後一閃,但卻依舊無法擺脫兩人的絕殺一劍,而再她強行提氣之下,身體里面的玄氣運轉更形紊亂,進而全不受控,亂作一團,刀絞一般的痛苦,渾身上下一點力氣也用不出來了。霎時間不由得萬念俱灰︰難道,我就這麼死了麼?俏臉上浮起一絲淒迷之色,靜靜的站在原地,看著兩柄長劍刺向自己身體,竟然不再閃避!

    她已經沒有任何力量可以作出閃避!

    銀品玄者面對金品玄者,尤其還是兩位!即使沒有受傷,即使有再高超的閃避技巧,也是枉然!

    長劍已經近在咫尺,靈夢公主甚至能夠看清楚面前兩人面罩之後的雙眼流露出殘忍快意的神色,似乎對自己能夠親手殺死這樣國色天香的美女,感到無比的愜意!

    “公主殿下!”數名侍衛淒厲的長聲驚呼,奮不顧身的沖來,但,已經遲了……

    一切都已經遲了麼?!

    只要殺了面前這個美貌女子,自己等人的任務就算徹底完成了,以後就沒有自己的事情!自然會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而現在,自己長劍只要往前一送,就一切完結!縱然她是天香國主之女,縱然她是武學奇才,一息不在,萬事皆休!

    兩名黑衣人雖然是訓練有素的一流殺手、金玄強者,平素也是心毒手黑、殺人如麻的狠角色,但此刻殺得畢竟是一位公主,眼楮之中卻也不自禁的露出了欣喜若狂的神色。

    這一刻,幾乎全場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到了靈夢公主身上,誰也沒有發現,就在這個時候,在眾人心里已經是個死人的君邪一直倒在地上的身體微微動了一動,一道寒光從他的指尖射出,繞空而上,飛臨半丈轉了半圈,突然轉成耀眼的藍光呼嘯著飛向那殺手與靈夢公主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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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天玄?!

    這小子見刺客來勢匆匆,事先便已經想好了脫身之策,他那往後一倒,看似狼狽,但周身功力盡數集于前胸,內力鼓動之下,外袍和內衣皆向外鼓脹而起,形成兩層很微妙的保護層。而最奇妙之處,卻是在于那名殺手那大腳看似重重的踢在了他前胸,但剛觸及外袍,外袍一陣鼓蕩,便消去了許多勁力,接著內衣再度鼓脹,又消了一層。

    所以君邪實際身體所受力,只不過不到三分之一的力量,腳踢到他身上的時候,已經是強弩之末,只余些微勁力。但饒是如此,一劍兩腳,也不是目前的君邪可以輕松承受的,可謂難受之極,不過在內腑受震的同時,君邪已經運轉造化玄功,將所受之傷勢化作一團鮮血噴了出來,看似吐血吐的嚇人,卻無大礙。

    那一劍被開天造化功裹住,以開天造化功的神妙來說,只是皮肉傷而已,反而是那兩腳,讓他甚是難受。

    若是這些人等君邪離去,再對付靈夢公主或者直接不對君邪出手的話,君邪現在自然也就若無其事的走了。靈夢公主頂多只是君莫邪的夢中情人,卻絕不是君邪的。所以他老人家可是毫不關心,所謂英雄救美、憐香惜玉都是需要實力的,可是這樣的實力偏偏就是君大少爺目前最欠奉的!

    但這些殺手卻將他也列做了必殺的對象,這就讓這位邪君怒火萬丈了!不說以後會不會還發生類似的情況,單只這一次,君邪也絕不會放過他們!

    凡是傷害我的人或者企圖傷害我的人,一向都是先下手為強!既然你們要殺我,好得很;我現在殺不了你們,但卻可以先破壞掉你們的這一次計劃!就算損人不利己的賠本買賣也要做上一次了!

    因此君邪本應走了卻沒有走,見靈夢公主危急,君邪便用全身貫通的經脈模仿出天玄強者的氣勁,貫注到飛刀上,采用回旋手法,將飛刀射了出去!

    兩位殺手首領正要挺劍絕殺靈夢公主的一瞬間,突然感覺似乎有異,眼前藍光大閃,幾乎讓人睜不開眼楮,卻又帶著炫目到極點的驚艷!

    深藍!

    一柄小小的飛刀,仿佛從虛無之中突兀的出現,橫在兩人的長劍與靈夢公主的嬌軀之間!

    這柄小小的飛刀,卻似乎將天空中的湛藍全部帶了下來,湛藍有色,令所有看到的人都是從靈魂里面感到了一種悸動!

    這抹湛藍,在一片灰黑的夜色之中,顯得是如此的奪目瑰麗!

    這是……

    天玄高手!

    兩名黑衣蒙面人怪叫一聲,眼神中閃出極度的驚駭之色,再也顧不得傷害靈夢公主,急急忙忙的將劍一收,狼狽之極的縱躍退後,看著那柄飛刀的眼神,就像看著一條致命的毒蛇!

    那本就是他們無法抗拒的實力!

    誠然,面對銀玄實力的靈夢公主,兩人可以如大人對小孩一般的肆意,可是面對極峰存在的天玄高手,金玄高手就算不是螻蟻,頂多也只是個嬰兒!

    整個天香國也沒听說有幾個天玄高手,怎麼現在卻在這緊要的關頭冒出來了一個?!

    飛刀上雖然蘊含著這令人心曠神怡的碧藍色,又仿佛是全然沒有一絲力道,軟塌塌的掉落下來,直直的插在兩名黑衣人與靈夢公主之間。薄薄的刀身,猶如柳葉一般輕盈,輕輕搖曳。上面的碧藍色光芒經久不散,直至片刻之後,才逐漸恢復了飛刀本身的清亮色澤!

    眾人如遭雷擊,同時停手,幾十雙眼楮一起看向地上那柄小小的飛刀,眼中滿是震駭!

    那柄小小的飛刀已經成為了一道難以逾越的天塹!

    飛刀上滿載的湛藍的神異顏色,而且在出手之後、停止下來之後,湛藍光芒依然凝而不散!由此來看,這位出手的天玄高手修為分明已經是到了天玄巔峰境界!距離更高層次的至尊神玄,只怕最多也不過半步之遙而已!

    而且這柄飛刀飛出時全無聲息可言,雖似並無力道,但飛刀上的勁力卻控制得恰到好處,這也說明了這位天玄高手的出手只為震懾,並無傷人之意!但越是如此,越是顯得從容不迫,毫不將眼前這九名殺手放在眼中。分明是擁有絕對的把握,若是他們再對靈夢公主下手的話,將他們在一瞬之間全部擊殺!對于天玄高手,殺死這九人,用易如反掌來形容,也絕不過分!

    在場的盡都是見多識廣的高級玄者,隱身強者的用意又有誰看不出來?

    兩名黑衣殺手首領向著靈夢公主出劍的那一刻,在大街另一邊一處陰暗的房檐後,一條藍衣身影雙目一張,渾身藍汪汪的光彩一閃,就要現身,但看到飛刀出現,頓時身子一震,正要飛身而出的身子突然停了下來,眼中亦是滿布震驚。

    這個藍衣人眼中,卻是淡淡的藍色,那是天玄初階的標志,雖然也屬于凌駕眾生的頂峰強者,但與那發出飛刀的‘天玄強者’相比,卻是遜了不止一籌。

    九位殺手面罩之後的眼神滿是驚恐之色,行止之間也有些進退維谷,他們雖然是殺手,但也一樣珍惜自己的生命,若是有搏的機會,他們會盡力去嘗試,可是面對絕無成功可能的送命,任誰也只會選擇退避!

    反觀靈夢公主的侍衛們一個個喜形于色,如釋重負!有這等幾近乎傳說的人物保護靈夢公主,公主殿下已經穩如泰山,絕無危險!若公主當真遇刺,自己等人就算能在這些刺客手中僥幸保住性命,也難逃皇室的追究,動輒更會禍及家中妻兒

    靈夢公主睜開眼楮,便看到了這一幕。看著面前地上那柄小小的飛刀,眼神中不由得露出感激之意。若不是這柄飛刀奇跡般的橫空出現,此刻的自己,恐怕已經是香消玉殞了!

    “是哪位前輩在這里?不知有何指示,尚請現身一見。”為首的那位黑衣蒙面人挺直身子,對著天空拱拱手,語聲恭謹,這實際卻是在打了馬虎眼。裝作不清楚暗中那人此舉的意思,進行試探。畢竟這次刺殺若是無果,自己等人回去也未必有什麼好果子吃,抱著萬一的打算,始終也要嘗試一二!

    若是當真確定了暗中那位天玄強者真要是非要保護靈夢公主,恐怕自己這些人全部葬身在這里也是沒有希望可以完成任務的!那時,就惟有退卻一途!

    可是,即便靈夢身為一國公主、天香國主最寵愛的女兒,卻似乎也不配有一個天玄巔峰強者作為保鏢,這樣的保鏢即使是天香國主本人,也足夠資格了!

    長街寂寂,卻沒有任何一點聲音。

    神秘的天玄強者,對這位小小金品玄者自然是不屑理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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