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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園風雲] 我才不會被女孩子欺負呢 作者:廢鐵行者(已完結)


【603】 從天而降

    “誒?這不是我舅舅學校的,觀光用直升飛機嗎?”

    小芹聽見了螺旋槳的轉動聲,飛速以淩波微步瞬移到我身邊,看著天空說道。

    我倒是聽刑星談起過,青姿學園的校長(也就是小芹的舅舅)有直升飛機的駕駛執照,在青姿學園二號樓的樓頂有一個直升機坪,有時候,校長大人會載著貴賓到天上去巡視整個校園。

    另外還在某一年大寧江出現中等規模洪水的時候,駕駛直升機,與任阿姨配合,救下了一個被困江心的老婆婆,好像還因此上過報紙。

    這部直升機怎麼跑到艾米的手裡去了啊!

    艾米被彭透斯緊緊摟住,舉著劇組導演常用的那種擴音喇叭,對著下面大聲喊話道:

    “這麼爛的山頂party,我一點都不羡慕你們!本小姐去過更好的!比這種好一萬倍!”

    明明就是很羡慕的樣子嘛!此時直升機下降的高度,已經可以勉強看清艾米臉上的表情了——明明羡慕得都快哭出來了啊!

    曹公公不知從哪裡掏出了望遠鏡,一邊朝艾米望去,一邊吞口水。

    “帶、帶海豚圖案的……!!”

    我一拳把曹公公打趴在地上了。

    不准偷窺我妹妹的內褲啊!而且艾米你也太不知道保護自己了,既然站在直升飛機那麼高的地方,就別穿短裙了啊!

    螺旋槳攪起的上升氣流,把你的黑色燈籠裙給完全掀開了啊!你自己還沒發現啊!

    反而因為身邊狂亂的氣流,顯得十分激動的樣子。

    下面的男生可全都發現了啊!曹公公倒地後,有6、7個眼神不好的過來搶望遠鏡啊!是我使勁用目光瞪他們才把他們逼退的!

    其他視力不錯的,都不顧刺眼的陽光,在仰頭欣賞美景春光啊!

    你們這些死蘿莉控,我要把男生們的眼睛都戳瞎啊!“翠松山連環殺人案”,原來兇手不是小芹而是我啊!

    這裡要表揚一下牛十力,他比較古板,只朝上方看了一眼就把目光扭開了。

    “好像是外國人欸!中文怎麼說得這麼好?”

    “是拍電影嗎?後面的保鏢好強壯的樣子……”

    “‘死男僕’是誰?指的是咱們班的人嗎?”

    “騙人,漂亮到這種程度,絕逼整過容吧?”

    你妹妹才整過容!你們全家都整過容!

    沒有見過艾米的同學,亂糟糟地議論著,而班主任于老師不知何故,躲到一顆山岩後面隱蔽身形,生怕有子彈從直升飛機上面掃射下來。

    熊瑤月看清是艾米之後,立即雙手攏在嘴邊,大聲喊道:“下來跟我們一起玩吧!!”

    聲振寰宇,幾乎蓋過直升機螺旋槳的噪音。

    艾米捂了捂被震疼的耳朵,眯起一隻眼睛,再次舉著擴音喇叭喊道:

    “我才不去呢!參加低級party有失身份!而且、而且我馬上要回片場拍戲!”

    “本小姐是閑得無聊,才在午休時間,臨時買了這架直升飛機,稍微來嘲笑你們一下的!”

    完全講不通啊!明明很忙,為什麼又說自己“閑得無聊”啊!抽出珍貴的午休時間特地跑來翠松山頂,還因此買下了青姿學園的觀光直升機——土豪的世界我們永遠不懂——其實艾米你心底裡非常想參加我們的山頂party吧?一個人寂寞得都要哭了吧!

    班長見過艾米好幾次,大喇叭、小靈通也在宮彩彩的慶生會上見過艾米(還夥同班長一起對艾米玩了洋娃娃換裝遊戲),所以顯得比較冷靜,只是有點搞不清楚現在的狀況。

    “怎麼?你現在就要回去嗎?”

    我沖著直升機上面的艾米高聲喊道。

    “叫我主人!你這個死男僕!”艾米沒好氣地回應我,通過擴音喇叭喊出來的稚氣未脫的蘿莉音,在群山之間回蕩。

    雖然是惡聲惡氣的,但其包含的一種嬌蠻態度,又聽的人心裡很受用似的。

    “誒?男僕原來指的是葉麟嗎?”有人議論道。

    “聽大喇叭說,這小MM是葉麟的遠房表妹,身家背景很了不得呢!”

    “既然是表妹,為什麼又自稱是葉麟的主人啊?”

    “可能是葉麟在給她打工吧……要不就是兄妹倆在玩什麼變態的主僕遊戲……”

    誰和妹妹玩變態的主僕遊戲了啊!這只是歷史遺留問題!歷史問題啊!

    不過看到艾米已經完全恢復了平日裡的大小姐脾氣,我反倒有些安心。

    就算叫我“死男僕”,也比叫我“哥哥”,然後跟我發生不倫的肉體關係要好。

    “乾脆說你病了,下午放導演的鴿子好了!跟我們一起玩半天怎麼樣?”

    我在下面給艾米出主意。

    “誰、誰說我想和你們一塊玩啊!”艾米不肯承認,“而且無故罷演的話,媽媽那裡很麻煩的!”

    “所以你只是特地來看我一眼嗎?”我指了指小芹、還有班長等人,“跟大家問聲好再走吧?”

    “暴力女和卡秋莎,誰要跟她們問好!”艾米用手一指兩人的方向,“你倆別打我男僕的主意!我以後要把男僕帶到美國去的!”

    “誒?那可是給中國除了一害啊……”不知何時又醒過來的莊妮,對著半空的直升機,背書一樣說道。

    “艾米妹妹~~~~\(≧▽≦)/~”小芹突然在我身邊歡叫起來,“山頂真好玩呀!有花有草有水有魚!而且學生還有暑假,真是快樂啊~~!!”

    別說了!艾米被你氣得快從直升飛機上掉下來了!

    “你……你們等著!”艾米眼角含淚地,撂下這句飽含威脅語氣的話以後,鑽進直升飛機內部,好半天,才牽著奧巴馬回來了。

    作為很2B的哈奇士犬種,奧巴馬身上被綁了一個降落傘包,並不知道主人要拿自己做什麼,仍然因為夏日的熱浪而把舌頭伸在口外。

    “就算我沒法參加……不是,就算我不屑於參加,也不能讓你們獨自快活!”

    “你們這種低級party,只配和我的狗一起舉辦!死男僕!你給我好好照顧我的狗!”

    話音未落,就一腳踢在奧巴馬的屁股上,把奧巴馬踢下了直升飛機。

    “汪汪汪汪汪汪……”

    奧巴馬慘叫連聲,我身後的班長也捂住了嘴,生怕這只黑白分明的哈士奇,會因為自己無法打開降落傘,而摔成番茄醬。

    結果奧巴馬背上的降落傘包是遙控的,只見彭透斯按了手一個按鈕,“彭”的一聲,七色布料的主傘就帶著後面的副傘,相繼打開,讓奧巴馬經由一段自由落體之後,慢慢悠悠地朝地上降落。

    “狗也會跳傘,太好玩了!”

    同學們見了西洋景一樣指指點點道。

    班長這時才長舒了一口氣。

    “師傅,您剛才下手太狠了,弟子的頭……”

    曹公公搖搖晃晃地從地上爬起來了。

    “梆”的一聲,從天而降的奧巴馬的狗臀,正好砸在曹公公的狗頭上,曹公公立撲。

    好半天沒動,直到小芹好奇地用一根木棍戳曹公公,曹公公才幽幽轉醒。

    而享受了身下肉墊的奧巴馬,沒有自覺地繼續踩著身下的“王座”,掛在身後的降落傘有如皇帝披風,讓這只汪星人威風不可一世。

    “原來這只狗,是艾米的嗎?”

    班長走了過來。

    曾經在自行車棚那邊,試圖單兵撫摸奧巴馬失敗,後來在我的幫助下才成功得逞,班長想必還記得這只哈士奇的毛色。

    “死男僕,別讓卡秋莎靠近我的狗!”艾米在直升飛機上大喊道,“奧巴馬出了什麼意外,就拿你是問!奧巴馬要是被卡秋莎殺了,你就要代替它做我的狗!”

    非常喜愛汪星人和喵星人的班長,為什麼要殺你的狗啊!而且讓哥哥當你的僕人還不夠,還想著讓哥哥當你的狗嗎!

    我要是H漫裡面常見的那種鬼畜哥哥,就把你脖子上套一個項圈,關在地下室裡,天天讓你學小狗一樣“汪汪”叫啊!

    “你的名字叫奧巴馬嗎?”班長用極慢極輕的腳步走過來,生怕嚇走了對方。

    雖然班長有獵人光環,經常使得小貓小狗退避三舍,但是奧巴馬可能是太2B了,所以和上次一樣,並沒有對班長特別畏懼。

    而且它現在身披降落傘,腳踩曹公公,正是威風得不得了的時候。

    不過見班長手裡沒有拿著食物,立即嫌棄地轉過頭去,不理睬班長了。

    班長明顯露出“我錯了”的表情,轉身去燒烤架那邊拿了一串烤羊肉,然後把羊肉都剃到一張餐巾紙上,小心翼翼地捧回來獻給奧巴馬吃。

    “別吃!肯定有毒!”艾米在直升飛機上著急地提醒道,“死男僕,你趕快把卡秋莎踢飛啊!”

    “為什麼管班長叫卡秋莎啊?正義魔人以外的外號嗎?”有人小聲議論道。

    “不過好像也蠻適合班長的,很帥氣的感覺嘛!”

    儘管主人用高分貝喇叭警告自己小心毒,奧巴馬還是毫無節操地全部吃掉了班長拿過來的烤羊肉,吃光以後,還對著班長伸出舌頭,探出前爪,一副“朕還想要,再來再來”的賤樣。

    “你這個叛徒!看我回來以後怎麼收拾你!”

    艾米氣得七竅生煙,但是為了不耽誤下午的演出,只好命令操縱直升機的004返航,隨著直升機變成遠方的一個小黑點,翠松山頂恢復了初始的寧靜。

    螺旋槳的聲音消失後,取而代之的是大家紛紛跑過來逗狗的笑鬧聲。

    于老師也從山岩後面走了出來,而且做出一副剛剛不小心睡著了的樣子。

    “啊~~~剛才突然好困,誒?營地裡怎麼多了一條狗?”

    裝什麼裝啊!你剛才明明都看見了吧!就連奧巴馬都瞪著一雙狗眼在鄙視你啊!



【604】 緊急救援
        
    由於高度太低就不能跳傘,所以方才直升機並沒有降到太低的位置,因而也沒有吹起很大的風力。

    就算是在山頂上普及了上升氣流,初二(3)班的絕大部分女生也沒有穿裙子,到頭來頂多莊妮的黑色套裙裡面,穿著什麼顏色的內褲(之後還會被她詛咒)。

    都說風雲莫測,直升飛機起駕回宮之後,山頂上卻刮來了一陣大風,吹的大家都伸手擋臉,以免被沙塵迷住眼睛。

    “汪汪汪汪汪汪……”

    奧巴馬背後的降落傘,被風一吹立即鼓脹起來,將它的狗體向後直帶。

    小小的副傘首先觸到了營地心的篝火,剛才被熊瑤月潑水澆滅的篝火,此時還有明明滅滅的火星,一接觸到高可燃性的布料,立即燒了起來。

    死灰復燃啊!在大家的驚呼當,從降落傘的副傘開始,木柴重新被點燃,火苗同時也順著副傘,快燒向降落傘的佩戴者——奧巴馬被風吹下曹公公的肥軀之後,還是暈乎乎地毫無自覺啊!

    大事不好了!這樣下去,咱們的燒烤大會,就會多一道“活烤全狗”的菜了!美國人愛狗如命,艾米會把我殺了吧!

    不殺我,拿我代替奧巴馬的位置,我也不幹啊!(白宮那個位置我倒可以商量)

    緊急之間我沖到奧巴馬近前,嘗試解開奧巴馬身上的降落傘繩索,但是由於不熟悉構造,不得其門而入。

    火借風勢,順著降落傘燒得更旺,熊瑤月上去踩了幾腳,居然沒能踩滅。

    “小溪!小溪!”小芹在身後提醒我。

    “我去打水滅火!堅持住啊!”熊瑤月飛也似地跑走了,跑出十步才發現自己沒拿塑膠盆,又回來拿了一次。

    看火焰在降落傘上蔓延的度,我覺得等待熊瑤月回來很可能來不及。

    當斷不斷,反受其亂,我覺得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把住奧巴馬直接扔到小溪裡去。

    變成落水狗,總比變成烤全狗要強。

    不過在過程,著火的降落傘會不會殃及營地,甚至傷到同學,我就不能保證了,只希望大家都靈巧一點,相互配合吧。

    我彎腰去抱奧巴馬,剛打算往小溪邊跑,班長從燒烤架那裡拿了一把烤肉剪,表情冷峻地快步走過來了。

    並沒有跟我說話,直接蹲在地上,一邊撫摸奧巴馬後背的毛,讓它不要亂動,一邊用烤肉剪剪斷了它身上的降落傘繩索。

    山風將脫離了奧巴馬的降落傘繼續往後吹,於是降落傘全部栽進了火堆裡,讓篝火一瞬間爆出巨大的火焰,簡直要讓大家誤以為發生了爆炸,于老師又膽小地往石頭後面躲。

    我說你乾脆鑽進石頭裡面,做孫悟空的表弟好了!

    班長此時才從高度自律的救世主狀態當復原,舒了一口氣說:“還好來得及。”

    班長你好冷靜啊!突發事件面前,大家亂糟糟的一片,不是束手無策就是手忙腳亂,班長你居然可以在一瞬間做出最冷靜的判斷,做出最合理的選擇嗎?

    而且還一定程度上克服了自己的強迫症,用烤肉剪這種廚房用具,做了剪開降落傘繩索的工程用具,特別不容易啊!

    所以說,就算未來當了刑警,也能為了踐行正義或者拯救生命,克服強迫症來合理行動嗎?

    犯罪分子們,你們要遭殃了啊!最後的希望破滅了啊!往地上扔一副打亂順序的撲克牌,借此來逃過女警舒莎追捕的夢想,像肥皂泡一樣破滅了啊!

    班長一定會強迫自己不受影響,先把犯罪分子抓捕再說吧!

    當然,抓住犯罪分子之後,也許會回到現場,再把撲克牌按順序收納起來……

    “這是證物,必須拿回去備案。”說不定還會如此解釋自己明顯不合理的行動吧?

    說哈士奇這種狗2B,是有道理的。

    被班長救了一命,奧巴馬並沒有搖尾巴表示感謝,還緊皺眉頭,使勁瞪著班長手裡的烤肉剪,那眼神好像在說:

    “你要做什麼?你拿著烤肉剪想對我做什麼?想把我烤了吃嗎?”

    你這種2B狗,就算你把自己烤了送上來,我也不吃啊!吃了會降智商啊!

    正在這時,最需要補充智商的熊瑤月,打了一盆溪水之後回來了。

    仍舊是迅疾如風的跑法,同學們紛紛躲避。

    只是她看見奧巴馬身後的火焰降落傘不見了,而篝火又重新高高燃燒起來,愣了一下,不知道水該往哪潑。

    一愣之間,運動鞋絆到了一塊石頭。

    “尼瑪啊!!!”

    熊瑤月整個人向前跌倒,水盆也因為巨大的慣性飛出了手。

    眼看著熊瑤月又要在臉上跌出一個創可貼,小芹拉住了她的一條胳膊。

    “小心點呀!”

    “喔……”被小芹救了的熊瑤月撓撓臉,一時沒想到要說什麼。

    但是都說覆水難收,熊瑤月脫手的水盆,直接朝奧巴馬的方向,也就是我和班長的方向飛來了。

    此時班長半蹲在地上,正在一邊把烤肉剪往身後藏,一邊向奧巴馬顯示自己並無惡意,而奧巴馬用狐疑的眼色盯著班長,好像在說“別想騙我!你以為把烤肉剪藏在背後我就不知道嗎!明明是打算趁我不備突然下手!”

    我則保持著站立的姿勢,正好可以做班長和奧巴馬的保護傘。

    沒什麼可猶豫的,我展開雙臂,用後背擋下了潑過來的溪水,塑膠盆也隨後砸在我背上,彈了回去。

    我的頭髮和上半身,因此變得濕淋淋的了。

    “你又沒著火,你擋在這幹什麼啊?”熊瑤月完全不覺得自己有錯。

    廢話!班長和奧巴馬難道著火了嗎!你見沒人著火,就不會停住嗎!你是沒有任務取消功能的機器人啊!

    清冽純淨的溪水,順著我的下巴滴在草地上,滴在班長的腳邊。

    班長抬頭看了我一眼,表情沒有什麼變化地問:“幹嘛要替我擋水?”

    這不是明知故問嗎!難道要你身上被澆濕嗎!剛才熊瑤月濕身露出胸罩輪廓的窘態,你也想嘗試一番嗎?你還要不要班長的威嚴了!

    我有點較勁地回答道:“不為了你,也要為了艾米的狗啊!”

    “是嗎……”班長的嘴唇輕而又輕地翕動了一下,把目光放低,若有所思地撫摸著奧巴馬的頸毛,“狗確實是人類最親密的朋友,因為它們很忠誠,不會背叛……”

    奧巴馬仍舊對班長藏在身後的烤肉剪,加著十二分的小心,一臉警惕仿佛在說:

    “對對對,我是你最親密的朋友,不要吃了我啊!”

    “把頭髮和上衣烤幹,”班長仿佛並不關心地說,“你感冒了就沒法幹活了。”

    然後牽著奧巴馬,背影有點孤單地往于老師那邊走了,可能是商量多出的這只狗要如何管理的事項。

    奧巴馬以為自己是被牽去屠宰,一開始很不願意地拖著地,後來班長把烤肉剪還給大喇叭,又拿了一塊黑椒牛肉喂給奧巴馬,奧巴馬這才放鬆警惕,安心當“人類最親密的朋友”了。

    其他同學也有人好奇地過來喂奧巴馬食物,雖然奧巴馬打算來者不拒,但班長推說要限制食量,沒有讓奧巴馬如願。

    但是口頭上這麼說,拒絕了其他同學的投食,自己卻時不時地喂奧巴馬一塊東西,以換取對方讓自己撫摸。

    班長你的節操呢!獨佔了奧巴馬的餵食權啊!好不容易有一隻不太怕自己的狗,所以要拼命地和對方建立親密關係嗎!

    艾米扔下了讓我照顧的狗,反而變成了被班長照顧了。

    “去咬曹公公!快去呀!”大喇叭笑嘻嘻地對奧巴馬下命令。

    “不行,不能讓它吃髒東西。”班長稍微勒緊了手裡的狗鏈。

    “嗚嗚嗚~~師傅!弟子不是髒東西啊!”

    趴在地上,給奧巴馬當了半天“王座”的曹公公,此時抬起頭來,對我哭訴道。

    “嗯,”我安慰他,“你只是內心骯髒,身體不太骯髒,剛才不還在小溪裡泡過兩回嗎?”

    “那倒也是……”曹公公不但不羞愧,還有點自豪地承認了自己內心骯髒,倒和他父親曹導演,坦白自己是變態蘿莉控,有相似之處。

    我突然發現在曹公公趴臥的地方,有三袋包裝全是英文的方塊棉花糖,好像是奧巴馬跳傘之前掛在脖子上的,在落地時震掉了。

    小芹走過來,讀著上面的英字。

    “洛磯山棉花糖,產地美國聖地牙哥,主要成分玉米糖漿,燒烤後食用口味最佳……”

    我拿起一袋看上去比較特別的,發現有一張紙條用訂書釘釘在開口處。

    紙條上是艾米小學生一樣的漢字:“很多年前吃剩的,本來打算扔掉的。”

    於是就送給我吃嗎?別欺負我不懂英文,我懂阿拉伯數字啊!包裝上的生產日期明明是本月好不好!

    “正好篝火又點燃了,一會可以在上面烤棉花糖吃了!”

    曾經在電影院門口向我要過棉花糖的小芹,顯得很高興的樣子。

    我卻覺得沒能陪艾米一起烤棉花糖,心裡稍微有些傷感。

    不過以後有的是機會,我一邊在篝火前把自己的頭髮和後背烘乾,一邊看著班長有點“不務正業”地逗狗玩,覺得班長的心情稍好一些了。

    “好、好大的狗!”

    這個時候才處置好了拇指的傷口,從小溪邊回來的宮彩彩,盯著班長腳邊的奧巴馬,露出害怕的神情,好像自己是大灰狼利齒前的小紅帽似的。

    “汪!汪!”

    出於動物的本能,奧巴馬感受到班長的戰鬥力是宮彩彩的幾十倍,於是仗勢欺人,對著宮彩彩惡狠狠地叫了幾聲。

    連狗見了都要欺負,宮彩彩混得可真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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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5】 一週六次
        
    “葉麟同學,棉花糖能拆開給我吃嗎?”

    小芹提著一袋棉花糖,另一隻手的食指放在嘴邊,用楚楚可憐的眼神向我懇求道。

    一袋棉花糖而已,又不是真金白銀,用不著這麼向我賣萌吧!想吃就自己拆開好了!

    我擺手示意她隨意處理,於是小芹興高采烈地把包裝撕開,拿了塊最大的棉花糖串在烤叉上。

    伸到篝火上方去烤了一下,沒多久就烤得外部金黃,內部呈膠狀,香味隨著山風傳遍了營地。

    “我也要吃!”熊瑤月湊了過來,並且從班長那邊偷了更多的烤叉抱在懷裡,班長忙於逗狗,疏於防範了。

    每人吃了一個香噴噴的烤棉花糖以後,小芹把第三個烤好的棉花糖送給我,然後戳了戳熊瑤月的後背。

    “維尼,咱們多烤一些棉花糖,然後分給同學們吃吧?”

    “誒?這麼好吃的東西,想吃自己去烤啊!憑什麼分給他們!”熊瑤月不明其意。

    我吹著嘴邊熱氣逼人的棉花糖,也對小芹的提議感到異常奇怪。

    從什麼時候開始,小芹開始關心起其他同學的福祉了?今天光是和熊瑤月改善關係,就已經讓我很意外了!

    “(*^__^*)嘻嘻……棉花糖雖然好吃,但是沒什麼營養,又容易飽……”

    “只要咱們多分給別人吃,他們吃飽了,就不會跟咱們搶更珍貴的食物了!烤海鮮和烤牛排不就全是咱們倆的了嗎?”

    “對呀!”熊瑤月一拍大腿,“好主意!給我串十串,我馬上就烤!”

    “小心,離火太近了,又燒著了!”小芹著急地提醒。

    於是這兩個心懷鬼胎的傢伙,烤了許多串棉花糖挨個發放,當然小芹只能發給其他女生,男生都由熊瑤月負責。

    “維尼姐送給你們的東西,你們竟敢不吃!”

    對於某些不太愛吃糖的男生,熊瑤月採用暴力威脅的手段。

    倒是女生們都比較喜歡吃糖,如果沒有長胖的危險,女性對糖的癡迷程度,可能相當於男性對於煙酒。

    班長也從小芹手裡拿了一串烤棉花糖,不過故意挑了糖比較少的一串。

    只要班長手裡出現了食物,奧巴馬就死死瞪住班長拿食物的手,想知道有沒有自己的份。

    完了,這麼長時間以來的減肥工作都白費了,奧巴馬今天非得吃成個大肥豬,回去以後主人都認不出來。

    “我就不吃了,媽媽說吃糖太多牙齒會壞掉……”

    宮彩彩站在距離奧巴馬很遠的地方,推辭小芹送給自己的棉花糖。

    “你要是不吃,我就把你的胸部戳爆!”小芹凶巴巴地晃了晃鋒利的烤叉。

    你以為宮彩彩的胸部是氣球做的啊!你一叉子下去,宮彩彩還沒慘叫,一大幫男生就要慘叫了!

    宮彩彩只好眼淚汪汪地接過了小芹塞過來的棉花糖,然後眼淚汪汪地慢慢吃起來。

    “誒?原來棉花糖烤著吃這麼好吃……”宮彩彩咬了一口以後愣住了,“不過背著媽媽吃了這麼多糖,我是壞孩子了……”

    吃點糖就是壞孩子了?按你家的標準,成為壞人也太容易了吧!

    “好吃嗎?”非常意外的,莊妮游魂一樣向我飄過來了。

    中心篝火非常熱,如果不是像我一樣需要烘乾衣服的話,是沒人會主動走近的。

    “你也要吃?”我指了指草地上還剩下一袋半的棉花糖,並且晃了晃手的烤叉。

    莊妮的瞳孔顏色偏淡,所以經常會讓人覺得,她的黑眼圈才是臉部的重心。

    此時此刻,她的瞳孔卻反射著篝火的亮光,顯得具有了幾分暖色。

    不過語調仍舊是冷冰冰的。

    “哼,如果我不小心接受了男人的食物,知道真相之後,立即會洗胃灌腸,把男人的痕跡全去掉不可。”

    不用說了,你對男人的厭惡已經溢於言表了,不過洗胃倒沒什麼,灌腸這種事情,不要當著異性的面提起來吧!

    一聯繫到我家店賣的那些灌腸膠球、灌腸針筒,我就馬上聯想到糟糕的方向去啊!

    “切,”我表面上做出很不屑的樣子,“既然你那麼討厭男人,幹嘛還過來跟我說話啊?”

    “我是來跟你談判的。”

    “談判?”

    莊妮點了點頭,兩手交握在裙子前面,姿勢倒挺端莊的。

    “渣葉,你現在做得很好,繼續這麼做下去,讓班長對男人傷心絕望,然後她就可以投入我的懷抱了。”

    誰是渣葉啊!那幫小混混給我取的外號,怎麼傳到你耳朵裡的啊!

    而且我做什麼了?我什麼都沒做吧?班長為什麼要因為我感到傷心啊!

    “你不懂也不要緊,或者說你不懂反而更好。”莊妮望著不遠處的班長,頗為神秘地笑著,“反正班長越是顯得逗狗逗得開心,她內心裡就越是寂寞,只有同為女性的我才能感覺到。”

    “所以說,男人這種粗鄙的生物,早該和恐龍一起滅絕了為好。”

    別隨便改變生物進化史啊混蛋!白堊紀根本沒有人類,就算有也是恐龍特急克塞號,或者野比康夫吧!

    而且在蠻荒時代,沒有強壯的男人的話,你們女人怎麼生存啊!處處是猛獸毒蟲啊!小芹都會被大甲蟲嚇得滿山亂跑吧!

    唯一戰鬥力比較穩定的就是班長和熊瑤月了,難道莊妮你要和宮彩彩一起,成為班長和熊瑤月的共同後宮嗎!怎麼感覺好混亂,好糟糕的樣子……

    “你對著班長的照片自慰過吧?”莊妮突然問。

    “胡、胡說!哪有!”我急忙否認,感到緊張的原因,是我真的差一點這麼做,而且還是對著舒哲的女裝照,當時我誤以為那是班長。

    莊妮從鼻子裡面哼笑出來,“結結巴巴的,一定是做過!你們男人想的,只不過是把美好的事物據為己有,然後侮辱和破壞它們吧!”

    “而且有了一個還想有下一個,你到底對多少女孩抱著淫`邪的想法,還說不定呢!”

    不知為何,我稍微有點臉紅,但又覺得莊妮沒資格站在道德制高點上批判我。

    “喂喂喂,你難道就很專情嗎?你既然向班長表白過喜歡她,就不要再對宮彩彩伸手啊!你騙宮彩彩去旅館摸她的胸,難道你就不是人渣嗎!你這個渣妮!”

    “哼,我只是欣賞美好的事物,而不是破壞它們。”莊妮強詞奪理。

    “那我也沒有破壞呀!”我針鋒相對地嘴裡跑火車,“我還是欣賞哩!我要開一個大大的後宮,把她們放進來天天欣賞!”

    我並不知道“她們”包括誰,只是為了氣莊妮隨口瞎說罷了。

    “後宮嗎?”莊妮冷笑,“雖然是第一次見面,但我可以確定,小芹已經對你死心塌地了,你不怕死的話,還可以試著稍上熊瑤月……”

    莊妮休學已久,還沒有習慣把熊瑤月叫成“維尼”。

    “我喜歡班長,也不希望可愛的宮彩彩落到男人手裡,至於熊瑤月嘛……”

    莊妮看了一眼熊瑤月,後者正在以非常近的距離觀察烤肉的狀況,被炭火熏黑了臉頰也沒發現。

    “熊瑤月的話,你要拿走就拿走好了……”

    這是對女漢子赤`裸裸的歧視啊!連擔任百合的對象都不夠格嗎!

    莊妮的聲音突然尖銳起來,並且把右手插進裙子兜,仿佛握住了什麼。

    “葉麟,我這次跟著大家出來,不是來爬山的,我是有話要當面對你說。”

    她雖然沒有班長高,但是微微翹起腳的話,嘴唇也可以從身後貼近我的耳邊。

    “我警告你,班長是我見過的最堅強、最自主、最聰慧、最美麗的女性……你要是膽敢玩弄班長再拋棄她的話,我就把你殺掉!”

    莊妮的聲線冷如刀鋒。

    “從你的生殖器開始,用美工刀,一釐米一釐米地切碎!”

    “生殖器只需要切六次就可以了吧?”

    誰的生殖器只有六釐米啊!別瞧不起人啊!

    “葉麟,我說到做到!你平均每週對著班長的照片自慰幾次?”

    “說了我沒做過了!”

    “不敢承認的無膽匪類……”莊妮壓低了聲音,淺笑道,“我一週六次。”

    “什麼?什麼一週六次?”

    “別裝蒜,你知道的,就是你不敢承認的那件事。”

    我有點明白班長為什麼面對莊妮總是吃虧了,這傢伙什麼都敢說,什麼都敢做,雖然不知道她說的哪些是實話,哪些是是謊話,但虛虛實實,真真假假,已經超級讓人頭疼了。

    “因為我一周會做六次,所以我對班長的愛比你深沉,你別想贏過我!”

    “胡說什麼啊!這種事完全沒有意義嘛!如果這個代表愛意深沉的話,我也可以……”

    “你也可以什麼?難道其實你一周七次,周日也不休息?”

    “你周日休息嗎?其他那六天真是辛苦你了啊!不過到了周日,班長的相片終於能休息一天,真不容易啊!”

    我忍不住諷刺道。

    “……周日會換成宮彩彩的照片。”

    跟我比你才是人渣吧!六天給班長,只留下一天給宮彩彩嗎!如果宮彩彩是皇宮內的妃嬪,那簡直是望斷秋水君不來啊!別攔著我,讓我闖皇宮救人啊!

    “武則天!把後宮還給我!!!”某個次元的我手持雙刀,在金鑾殿上如此喊道。

    威脅我不要對班長伸手之後,莊妮轉身離開,臨走之前,看了一眼地上的棉花糖包裝袋。

    “美國進口的棉花糖也未必安全,上次就出過磷酸鈉超標,被就地銷毀的事件。”

    見我對“磷酸鈉”沒什麼反應,莊妮又說:“磷酸鈉溶液,經常在手術被當做灌腸液來使用的……”

    尼瑪又提灌腸嗎!喜歡摧毀美好事物的人是你吧!明明很好吃的烤棉花糖,被你一說,讓我覺得味道很怪了啊!




【606】 你們真能吃
        
    古人云:非我族類,其心必異。狗的心思,一般人也不容易猜出來(國專家除外)。

    就拿奧巴馬來說吧,它剛才非常擔心班長把自己殺了吃肉,現在卻咬脫了自己的狗鏈,然後在燃燒的篝火上方跳來跳去,完全沒想到自己有可能一失足成千古恨,栽在火堆裡變成烤肉。

    前跳後跳左跳右跳,還很有節奏咧!舌頭伸出口外30釐米,表情那個美啊!越多人看越來勁啊!

    想當初004和005訓練你鑽鐵環,死活都不幹,現在跳火堆這麼高興!

    難道是因為觀眾眾多,而且表演完了還可能餵給你好吃的嗎?

    倒是有不少同學一邊看熱鬧一邊鼓掌,但是凡是想投食給它的人,都被班長阻止了。

    “給寵物餵食太多,相當於虐待他們!”班長義正言辭地表示。

    自己卻禁不住奧巴馬的哀求(用狗頭在班長腿上蹭),沒事就拿食物給它吃,還有點不好意思地避免其他同學看見。

    班長你言行不一啊!原則哪裡去了!你的原則對於寵物和你弟弟不適用對不對?

    為了安全著想,在班長的命令下,心篝火被二次熄滅了,動手的人是我,歷史證明,熊瑤月這個滅火隊員極其不稱職,她被班長叫去榨檸檬汁了。

    “去死吧!檸檬!”熊瑤月使用手動榨汁機,每消滅一個檸檬,就露出網遊中殺怪一般的快感。

    由於她佔用了雙手,旁邊的小芹負責把烤串遞過去,喂給熊瑤月吃。

    “這個烤牛肉怎麼樣?”

    “七分熟,不過對我正好!再來一串!”

    大胃王熊瑤月自從上山以來不知吃過多少東西了,兩個烤地瓜+不知名紫色漿果+烤棉花糖,但是毫不影響她蓬勃旺盛的食欲。

    小芹打著給熊瑤月拿食物的旗號,每次都順便拿許多海鮮給自己,惹得同學抱怨道:“維尼真是太能吃了!這個飯桶!”

    “誰罵我?”大喇叭在另一個燒烤架後面抬起頭來,她也正在拿著一對雞翅,邊烤邊吃。

    “但是無論如何,也要讓維尼吃飽嘛~~~”小芹做出一個“沒辦法”的表情,把3串牛羊肉和5串烤大蝦拿走了。

    和熊瑤月佔據了一個不太引人注目的野餐墊,兩人各取所需,熊瑤月仿佛跟我一樣,相較於海鮮,對牛羊肉更感興趣。

    所以小芹才和她組成同盟嗎?這樣不但方便自己多次去拿食物,還避免了“大吃包”的惡名,小芹好狡猾啊!

    班長擺在地上的野餐墊一共有12個,所以41個學生+1個老師,平均一個墊子上要分配3、4個人。

    小芹招呼我坐到她和熊瑤月佔領的野餐墊上面去,我想了想,覺得沒什麼不妥,就走了過去。

    結果我屁股還沒坐穩,小芹就又跑到班長附近的那個燒烤架去,拿了一大把肉串和海鮮回來。

    “不好意思,實在是葉麟同學和維尼同學,他們太能吃了!”

    小芹做出自己只是單純跑腿的樣子,除了知道內情的班長,其他同學都對小芹報以同情的目光。

    回來以後,小芹高高興興地把牛羊肉分給我和熊瑤月,然後自己獨佔海鮮吃了個痛快,吃完了以後還把蝦殼、魚骨頭之類的東西,丟到我和熊瑤月身前的紙質垃圾盒裡,好讓其他路過的同學,以為海鮮都是我們倆吃的。

    “葉麟同學,我再給你拿一點烤扇貝去吧!什麼?要20個?會不會太多了?”

    小芹故意自言自語說得很大聲。

    “對、對不起!我馬上去給你拿,別打我!”

    小芹從野餐墊上晃晃悠悠地起身,裝作很委屈地,去燒烤架那邊夾走全部烤熟的扇貝到搪瓷託盤裡,低著頭走了回來。

    同樣比較喜歡吃海鮮的同學,以為這些都是我點名要的,敢怒不敢言,只好在遠處偷偷議論道:

    “葉麟這個饞鬼!好吃的都被他吃了!”

    “還讓青梅竹馬替他跑腿,臉皮真厚!”

    你們長眼睛了沒有,自己看呐!我一個扇貝都沒吃好不好!狂吃海鮮的是小芹自己啊!只不過她吃的時候背對你們,你們換個角度就知道了!

    心裡剛這麼想,小芹就用牙籤從扇貝裡剔出一塊蚌肉,喂給我吃。

    “葉麟同學也嘗嘗吧,不能嫌麻煩就不吃帶殼的食物啊!”

    見她已經把蚌肉遞得這麼近了,我勉為其難地張口咬了進去,還湊合吧,我實在吃不出海鮮好在哪裡。

    “還讓青梅竹馬餵自己吃……”剛才就對我不滿的兩個同學遠遠看見,更生氣了。

    小芹餵過我吃扇貝以後,又餵熊瑤月吃了一個,熊瑤月來者不拒,但是似乎跟我一樣,並不覺得海鮮有特別的價值。

    從蠻荒時代開始,分享食物就是原始人之間表達友好的重要方式,小芹肯將自己喜歡吃的海鮮分給熊瑤月吃,應該是把對方當做相當親密的朋友了吧?

    不管小芹藉著我和熊瑤月的名義,獨吞了多少海鮮,我覺得,她能敞開心扉,以“任小芹”的身份,而不是“小霸王”或“芹姐”的身份,和一個同班同學建立友誼,是一個非常難得的開端,是歷史性的突破。

    也 許熊瑤月這種少根筋、不記仇、沒心機的性格,特別容易被別人信賴吧?不隨便信任人的艾米也喜歡她,班長儘管對熊瑤月時而胡鬧感到頭疼,但也視她為自己的得 力幹將之一,宮彩彩經常被熊瑤月惡作劇,但是我敢擔保,如果宮彩彩遇上了真正的壞人,第一個求助物件肯定是班長,第二個說不定就是熊瑤月。

    男生們也基本沒有討厭熊瑤月的,存在像沈少宜那樣暗戀這個女漢子的人,也未可知。

    雖然莊妮討厭熊瑤月吧,但那是因為莊妮討厭男生,把熊瑤月劃歸到男生的範疇裡來一併討厭的。

    這場異常歡樂的露天燒烤大會,看著平時各有心防的同學放下矜持一起吃吃喝喝,我覺得美國人總舉行烤肉party,確實有增進感情的作用。

    當然有一些專家說,露天燒烤會產生大量的PM2.5,嚴重影響空氣品質。

    但是班長事先做過統計,把40多名同學聚在一起吃飯,相對於這些人單獨吃飯,所產生的PM2.5,要少得多。

    而且我不信這些專家沒吃過燒烤,跟促進人與人的感情相比,多一點PM2.5又算什麼?

    聽說還有專家以減少PM2.5為名,要求立法限制北京市民在家做飯……敢情你天天下飯店嗎!遇上這種專家,我非把他綁在樹上,讓奧巴馬陪著他暢談一天一夜!反正你們滿嘴噴糞,和改不了吃屎的狗有共同語言不是嗎!

    熊瑤月榨出來的檸檬汁,每隔一會就被班長派人過來取走。

    “烤肉的時候,多抹點檸檬汁,可以減少致癌物生成……”

    班長反復多次地提醒大家注意這一點,並且保證每一個野餐墊上都擺了半瓶檸檬汁,可惜聽話的人不多。

    我試著把檸檬汁塗在烤五花肉上面,還別說,健康不健康不知道,味道倒是不錯。

    “那個,手動榨汁機,我來替你用一會吧。”我覺得熊瑤月可能累了。

    “不用!”熊瑤月搖頭,“你不知道體力消耗越大,到時候吃的就越多嗎!而且小芹在餵我吃東西,我覺得自己是皇上了!哈哈哈哈哈——”

    怎麼覺得,跟單獨躺在一張野餐墊上,完全不吃東西,好像遺體告別一樣的莊妮相比,小芹和熊瑤月才像是一對百合呢?

    當然了,這對百合太中性化了,小芹和熊瑤月都是短髮,而且熊瑤月舉手投足都跟爺們似的。

    “再給我來一串臭豆腐!”

    和變色龍同學坐在一個野餐墊上的于老師,舉手叫道。

    “于老師,咱們有豆腐皮,但不是臭的。”班長皺著眉頭回答。

    “啊,是說順嘴了,豆腐皮就行!誰幫忙給我拿一串過來吧!”

    喜歡拍老師馬屁的孫羽,趕緊拿了兩串豆腐皮給于老師送過去了。

    “怎麼沒有臭豆腐呢……”于老師拿著豆腐皮看了一會,頗為遺憾。

    就那麼喜歡臭豆腐嗎!在郊23路上吃袋裝臭豆腐的時候,你難道沒有發現班長和大家嫌棄的目光嗎?如果你不是老師的話,班長早就提意見了!

    都說臭豆腐“聞著臭吃著香”,在公共場合吃臭豆腐不要緊,你倒是分給大家吃啊!不然我們不光剩下臭了嗎!

    當然了,我們這批學生少有喜歡吃臭豆腐的,曹公公受他爸爸影響,好像蠻喜歡吃,其他我就沒聽說了。

    “食物殘渣不要亂丟,都放進自己面前的垃圾盒裡,下山時一塊帶走,咱們要保持翠松山的自然環境,聽見了嗎?”

    班長第二次提醒大家。

    我看了看身前的垃圾盒,是用報紙和《婦女之友》雜誌頁疊出來的,精巧又實用的折紙作品,應該是出自班長的手藝吧?

    奧巴馬重新被班長戴上了狗鏈,它完全無視于班長的垃圾回收政策,用前爪在一棵松樹下刨出個淺坑,然後把自己吃了一半的雞腿埋了進去,以備某天再回來拿。

    因為你一回去,艾米就會逼你減肥嗎?還真有自知之明,懂得未雨綢繆啊!

    不過這裡又不是阿拉斯加,等你回來挖出雞腿以後,早變質了吧!

    我覺得奧巴馬畢竟是艾米的狗,至少應該讓我照看一會,我去向班長要狗,她居然不肯交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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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7】 藏起來別被班長發現
        
    班長緊緊拽住狗鏈,好像我要搶走她的寶貝似的。

    “你和小芹……還有維尼,不是玩的很開心嗎?小狗借給我一會又有什麼要緊?”

    班長很意外地用含著一點任性的語氣對我說道。

    不單把這麼肥的奧巴馬說成“小狗”,還暗含了一些“我都這麼可憐了”的意思在裡面。

    原本只是覺得班長一邊照看狗,一邊維護秩序,手腳可能忙不開,想要幫一把手,但是現在的情況,倒顯得我像個惡人似的。

    “那你好好照顧吧!”我說,“從現在到明天返回市區,奧巴馬都歸你玩了!不過……”

    “不過什麼?”班長以為我要提什麼交換條件。

    “不過讓我拍張泳裝照片作為留念吧!桀桀桀桀桀……”

    其實我沒有說出上面那句話,否則我就變成曹公公了。

    “不過,班長你是和宮彩彩一個房間的,晚上睡覺的時候,狗放到哪兒呢?宮彩彩似乎很怕大型犬的樣子……”

    “我會再想辦法的。”原本以為我可能會提什麼過分要求的班長,松了一口氣。

    我朝著小芹和熊瑤月所在的野餐墊,往回走的時候,發現許立軍躲在樹後喝著一罐燕京啤酒。

    “你小子膽兒真肥啊!”我笑駡,“初中沒畢業就成研究生(煙酒生)了啊!你就不怕被班長看見!?”

    “噓——”許立軍向我打個噤聲的手勢,“夏天吃烤串不喝啤酒,多暴殄天物啊!我好不容易偷偷帶上來的,班長因為有了一條狗,注意力分散,現在不喝,就沒時候喝了!”

    “說的也是……不過你喝完以後,空罐子可處理好了,不然被班長發現的話……”

    “放心!我早想好了!會塞進我自己的背包,偷偷帶下山的!”

    我點頭肯定許立軍的處理方式,許立軍又說:“見者有份,我還有一罐,你要喝不?”

    雖然說起來有點丟臉,但我其實是不勝酒力的。

    而且一旦喝醉,就會變成從頭笑到尾的老好人,旁人有什麼要求我都儘量滿足。

    就是因為這樣,有一次小芹趁我喝醉,提出要我抱著她睡一晚,我居然同意了,事後還回憶不起來具體細節。

    所以我拒絕了許立軍的好意,“我就算了,我可不想被班長放狗來咬……”

    “葉麟,你這個體委,越來越像班幹部了啊!”許立軍嘬著一口啤酒說道。

    “嗯?從何說起?”

    “已經開始主動遵守班長的規定了呀!再過些時日,說不定我也不能當著你的面,在男廁抽煙了呢!”

    “胡說!”我立即否認,“我還是我,你也給我少沾點煙酒,不然球技退步的話,下次籃球比賽就讓你坐冷板凳!”

    “知道了,體委大人……”許立軍揶揄著躲到更隱蔽的地方去了。

    “交出來!給我交出來!”

    炸雷般的聲響突然從背後出現,我被嚇了一跳不說,許立軍差點沒被啤酒嗆死。

    回過頭一看,卻是滿臉得意的熊瑤月。

    她雙手叉腰,如同城管發現了違規擺攤的小販一般,嘿嘿笑了兩聲,然後伸出手來。

    “見者有份!分給我一罐!”

    “我靠,你個女生湊什麼熱鬧!”我作勢要把她往後面推,並且讓她小聲點,否則該把專心逗狗的班長吸引來了。

    小芹不敢和其他男生說話,所以還在原地吃著海鮮,因為我和熊瑤月都不在,沒人掩護的她,速度慢下來了。

    不過每當生產出蝦皮、魚骨之類的副產品,就扔到我和熊瑤月的垃圾盒裡,並且在別的女生經過的時候,用類似班長的語氣歎道:

    “這麼多垃圾,葉麟同學和維尼真是飯桶啊!”

    “你喝啤酒幹什麼?”許立軍護住自己手中的半罐,“你又喝不出好處來!”

    “切,瞧不起人啊!”熊瑤月眉毛一挑,“你以為就你知道,吃烤串要配啤酒啊!背著班長,我喝過的啤酒至少有10個牌子,跟我比,你還是晚生後輩呢!”

    可以想像,熊瑤月在商業街和男生一起`打籃球的時候,或者是身為“荒原狼戰隊”的主力隊員,擼贏了一把排位賽的時候,說不定多次和男生們一起吃燒烤,喝啤酒吧?

    依她的脾氣,凡是能入口的東西,見到別人喝,自己肯定也要嘗試,對方拗不過她,也就不管她是不是未成年人了。

    而且中國對於未成年人不得飲酒的禁令,完全沒有美國執行得那麼嚴,很多家長也不重視,甚至還有用筷子蘸白酒喂給孫子的爺爺。

    “你喝過10個牌子?”許立軍半信半疑,並且在心裡掰著手指頭算,似乎得出了自己也沒喝夠10個牌子的結論。

    “是啊!”熊瑤月很驕傲地用大拇指指向自己,“我厲害吧?還不低頭叫我維尼姐!而且一次宴會我就能喝20罐以上!”

    如果是我一下子喝那麼多,還不醉死?到時候還不得變成超級老好人?

    小芹跑過來說:“葉麟同學跟我結婚吧!”我就醉醺醺地跟她領證去了。

    班長隨口說一句:“要一起報考員警學院嗎?”我也立即就這麼填志願了。

    艾米趴在我耳邊說:“哥哥,跟我做`愛吧!”我……

    臥槽不能再繼續想了!酒後亂性啊!尤其是我這種容易醉倒的人,不能喝酒啊!

    許立軍見熊瑤月牛皮越吹越大,忍不住吐槽道:“你都是和外校的男生一起喝的吧?你小心自己喝醉,被那些人給輪`奸!”

    熊瑤月平日裡和男生開玩笑的時候,像是“你蛋疼了?”“你昨晚擼管擼多了吧?”這類話從不避諱,所以男生跟她說話的時候,也沒有太多禁忌。

    “他們敢!”熊瑤月露出兇猛雌性貓科動物的表情,“而且這幫弱逼酒量還不如我,每次我還沒醉,他們就鑽桌子底下去了!至今為止我都不知道喝醉了是什麼感覺呢!”

    與其說酒肉穿腸過,不如說熊瑤月的胃袋深處藏著一個黑洞吧!

    “反正你不給我啤酒,我就告訴班長!”熊瑤月威脅許立軍。

    許立軍慫了,無奈道:“怕了你了,你去我背包裡自己拿吧,被班長發現了別說是我給你的……”

    熊瑤月興高采烈地去許立軍的背包裡拿了一罐啤酒,躲到小溪邊自己喝去了。

    “其實……也不算太好喝……”蹲在溪邊自言自語。

    不好喝就別喝啊!見到別人喝,自己的嘴就閒不住嗎!

    “喝完了空罐給我。”我一邊警惕地看向班長的方向,一邊對熊瑤月說。

    “為啥?”熊瑤月奇怪地抬起頭看著我,“你要賣廢品?”

    “這荒山野嶺的,我上哪找廢品收購站去!我是要把啤酒罐處理掉!不然班長發現了,就該徹查有誰偷喝啤酒了!”

    “那倒也是,給你吧!”熊瑤月飛喝完了最後一點啤酒,把空罐交給了我。

    “我要回去讓小芹繼續餵我烤串吃!歐耶!當太上皇去嘍!”

    剛才你不還說自己是皇上嗎?這麼一會又變太上皇了?年紀見長啊!再過一會就該變先皇了吧!

    我拿著熊瑤月喝空的啤酒罐,用手勁捏扁,左瞧右看,一時找不到合適的藏匿地點。

    藏在背包裡帶下山,不見得就是好主意,夜長夢多。

    扔進小溪裡順水漂走,就給下游的人添麻煩了,本來小芹的無價值漂流瓶就夠讓他們破解一番的了。

    正拿著捏扁的罐子猶豫不決的時候,突然聽見兩聲狗叫,班長似乎牽著狗到小溪這邊來了。

    來不及多想,我立即鑽進附近的樹叢後面,啤酒罐被發現的話,免不了又是一番盤問。

    “它……它真的不會咬我嗎?”

    首先傳來的卻是宮彩彩的聲音,她跟在班長後面,距離奧巴馬有一定的距離。

    “不會的,你實在怕它,我就讓你……讓你也餵它東西吃!”

    班長似乎做了一個忍痛割愛的決定,把專屬餵食權跟宮彩彩分享,對班長來說是很大的犧牲吧?

    “還、還是算了……總覺得它那麼大的嘴,會把我的手也咬住……”

    宮彩彩身在福中不知福,沒有接受班長的好意。

    “彩彩,你叫我過來,是有什麼事要跟我說呢?”班長問。

    “那個……就是……其實……”宮彩彩猶猶豫豫好半天,仿佛在拼命鼓起勇氣。

    “班班班班班班班班班班班班班班長!!”

    宮彩彩突然提高的音量,以及對自己磕磕絆絆的稱呼,讓班長稍微一愣,“到底是什麼事?”

    “其、其其其其其其實……維尼和葉麟同學有背我上山,我不該說他們的壞話的……”

    宮彩彩低著頭,仿佛自己已經變成了十惡不赦的壞人,應該被淩遲處死。淚珠在眼眶打轉,內心十分矛盾的樣子。

    “但是……我實在忍不住,看著他們合起夥來,騙班長你了!!”

    “騙我?騙我什麼?”班長表情平淡,好像知道宮彩彩要跟自己說什麼似的。

    宮彩彩突然劇烈顫抖起來,誇張點說,有點像品質不好的單缸洗衣機,旁邊的奧巴馬都警惕地盯著她,覺得她有可能爆炸。

    “不行!我……我還是沒有勇氣!”宮彩彩哭著向班長道歉道,“我不敢說!葉麟他……他和……維尼不讓我說!!”

    班長的眼神一瞬間流露出寂寞如雪的神色,咬了咬嘴唇之後,仰首看向遠方,淡然道:

    “維尼和葉麟的事,跟我又沒什麼關係……”

【608】 跪下來也不行
        
    “師傅,您也過來偷看啊!”

    我身後有人鬼鬼祟祟地說。

    拿眼角餘光一掃,不是曹公公還能是誰?

    曹公公貓在我斜後方,手裡捏著微型攝像機,鏡頭對著樹叢外面,滿臉猥瑣,圖謀不軌的樣子。

    “你作死啊!”我儘量壓低了聲音罵道,“你覺得自己對著小溪能拍到什麼?女生們難道會在這裡露天洗澡?”

    話一出口我自己也覺得有點荒唐,班長連野外游泳都要反對,更不要說露天洗澡了,同意那樣做的班長一定是腦子燒壞了。

    “哎呀,不愧是師傅,居然打算跟全班女生一起洗鴛鴦浴,境界之高遠,弟子望塵莫及,佩服,佩服!”

    誰要和全班女生一起洗鴛鴦浴啊!你以為中國是帝制,而我是皇上或者皇太子啊!

    皇太子是沒希望了,雖說我老爸被HHH同好會的會長封了個“將軍”,最近會長還透出口風,說自己除掉了一個身邊的“千古逆賊”,說不定什麼時候讓我老爸去他身邊任職……

    那充其量也只不過是個將軍啊!將軍之子有什麼可顯擺的啊!我還是自力更生,努力成為中國的皇上吧!

    等我競選皇上的時候,大家務必要投我一票啊!為了報答大家,我當選之後會頒佈法律,命令所有適齡美女都要穿女僕裝和兔女郎裝的!

    正在胡思亂想,曹公公接著招供道:

    “弟子躲在這,只不過是發現女生們蹲在河邊洗手的時候,偶爾會把腰露出來……孔子曰:江山不及美人腰。所以弟子在這裡守株待兔,忠實記錄下美麗的瞬間,好讓師傅您龍目禦覽……”

    你說的孔子,是周潤發演的那個孔子吧!而且我不是龍目是狼目,就算按照十二生肖也是蛇目,班長她才是龍目呢!

    “師傅,您要是對腰不感興趣,弟子這裡還有別的,比如有些女生穿低腰褲,蹲下的時候,被我拍下了一點點臀溝……”

    你到底拍下了誰的臀溝啊!熊瑤月的嗎!她剛才倒是蹲得很深在喝啤酒來著!

    我有心奪下曹公公的攝像機,又怕弄出大聲音被外面聽到。

    因為山頂的喧鬧聲和小溪流水聲,班長和宮彩彩才沒有注意到我和曹公公在樹叢裡面的對話。

    “彩彩,你不用說了。”

    班長見宮彩彩怕的發抖,掙扎著想說出“葉麟和維尼”的一些秘密,覺得她又可憐又可愛,反而摸著宮彩彩的頭安慰起她來了。

    個子很矮的宮彩彩,在身材高挑的舒莎面前,像個丟了自家門鑰匙的小學生似的。

    “別怕,有我在,不會讓葉麟和維尼欺負你的,我估計他們也是隨口說說來嚇唬你,這兩人也沒那麼壞……”

    本來我倆就沒那麼壞啊!而且宮彩彩真正想說的,不是我和熊瑤月做了什麼對不起你的事,而是我和小芹蹭來蹭去,蹭來蹭去的,熊瑤月卻替我們隱瞞不告訴你吧!

    因為宮彩彩看見我和班長接吻(撞吻?)在前,看見我和小芹接吻在後(宮彩彩這個偷窺狂!),所以一直以為我先和班長建立了戀愛關係,然後又去跟小芹劈腿啊!

    在宮彩彩保守的腦子裡,雖然不至於認為“接吻”就會“生小孩”,但是“接吻→結婚→生小孩”的純情順序,根深蒂固啊!

    如果宮彩彩被哪個男生不小心親到,一定會從心底裡認為“自己嫁不出去”了吧!

    所以同樣的,她也覺得我害得班長嫁不出去了啊!多嚴重的事啊!慘絕人寰啊!

    當然了,看見我和小芹接吻的宮彩彩,大概覺得小芹也嫁不出去了,但是不管怎麼說班長是先來的,而且又一直照顧自己……

    “小芹同學經常欺負我,嫁不出去也是活該……”

    以上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給宮彩彩配的音,宮彩彩性格純良,應該沒這麼腹黑。

    雖然無論從哪個方面來說,宮彩彩的想法都錯得離譜。

    但是那顆即使自己被千刀萬剮,也不能讓班長被蒙在鼓裡的純真少女心,著實讓人有點小感動。

    “沒事的,”班長繼續撫弄宮彩彩頭頂的卷髮,姿勢撫弄小貓小狗並沒有什麼不同,以至於奧巴馬嫉妒地叫了一聲,嚇得宮彩彩差點沒摔倒。

    “那次你看見我和葉麟在教室裡……”班長回想起我倆嘴唇接觸的情景,臉紅了一下,“那只是個意外,什麼也不代表,葉麟喜歡熊瑤月也好,喜歡別人也罷,都跟我……”

    突然止住話聲有點說不下去了,拽緊了奧巴馬的狗鏈,強迫自己冷靜之後才繼續說:“都跟我沒關係……”

    儘管拼命抑制自己的感情,但是方才既沒有叫熊瑤月“維尼”,也沒有叫她“小熊”,而是直呼他的全名,這是從前對熊瑤月感到生氣的時候才會做的。

    “有關係!怎麼沒關係!”

    宮彩彩被班長臉上虐心的表情刺激到,突然鼓足了勇氣大喊起來:

    “——你都被葉麟害得嫁不出去了!!”

    班長一愣:“我怎麼嫁不出去了?”

    “因、因為班長你……”宮彩彩手忙腳亂地指了指自己的嘴,“因為這裡被他親到了啊!”

    “居然有這種事?”曹公公兩耳一豎,鼻孔裡直向外噴熱氣,“師傅您下手好快,亂軍之中奪班長初吻如探囊取物,功力之深直逼本門教祖陳冠希,還望不吝傳授弟子兩招……”

    我沒理曹公公,任他在旁邊閒扯,倒是班長聽了宮彩彩的話,初時有點哭笑不得,覺得宮彩彩的表情如此認真,語氣如此激烈,是小題大做。

    但是仔細一琢磨,可能又回想起被我當成抱枕摟過一夜,又被當成舒哲打過屁股,漸漸悲從來,把目光從宮彩彩身上移開,嘴角帶著自嘲的苦笑說道:

    “也許,我真的是嫁不出去了……”

    “對啊!所以必須讓葉麟同學負責!”

    宮彩彩少見地握起兩隻小小的拳頭,尖聲附和道,因為緊張和激動,和小身體不相稱的雄偉胸部劇烈起伏著。

    “負責?讓他怎麼負責?”

    雖然心中有一份揮之不去的悲苦,但是宮彩彩那小學生般幼稚的提議,卻逗得班長想笑。

    不知是不是科學幸福教的講座有了效果,今天宮彩彩算是把一生的勇氣都拿出來了。

    “做了就要負責……當然是,讓葉麟同學娶你啊!他不肯娶你就是壞蛋!!雖然他娶了你也是壞蛋吧……”

    倒不是宮彩彩以前對我的偏見還沒有去除,而是宮彩彩大概覺得,娶了班長就不能娶小芹,歸根到底會害得一個女孩子嫁不出去,所以我是壞蛋。

    看來宮彩彩真的沒有記恨小芹,此時還在因為沒有兩全齊美的辦法而感到自責,剛才我給她那樣配音,真是太對不起她了。

    “那種事情……我才沒有期待過呢……”

    班長牽著奧巴馬,順著小溪向前走了幾步,隨著步伐越來越大(宮彩彩都快跟不上了),聲音也越來越激動。

    仿佛是發現了自己靈魂深處,出現了一個不可思議的感情漩渦,這個漩渦正在吞噬自己的信心、勇氣和原則,以至於班長沒來由地憤怒起來。

    “他哪裡比別人優秀了?眼神那麼凶,脾氣那麼壞,我弟弟都比他好的多!”

    “雖然……吃完飯後會幫我刷碗,這一點比小哲強,也不會像小哲一樣,背著我欺負小動物吧……”

    “但是那也沒什麼了不起的!是人都能做到!”

    喂喂喂,班長,你邏輯混亂得已經開始說舒哲不是人了啊!雖然我覺得他被你這麼說一點都不冤枉吧……

    “明明腦子不笨,就是不肯好好學習,讓他去參加物理競賽拿個名次,考的時候好加些分數,也當成耳旁風!”

    “我不管了!再也不管了!他未來有沒有出息,我為什麼要操心?好像我能沾什麼光似的!他說自己喜歡到工地搬磚,就隨他去吧!”

    “汪!”聽說我要去搬磚,奧巴馬顯出很高興的樣子。

    高興你妹啊!你這個帝國主義走狗!就算我真的去搬磚,也要向艾米把你借來,讓你去拉磚車減肥啊!

    “班長、班長!你慢點走,我跟不上了!”

    宮彩彩呼哧帶喘地在後面叫道。

    班長這才停下腳步,定了定神,用左手五指,將耳際的長髮向後梳,以整理自己混亂的情緒。

    終於,她長長呼出一口氣,語調隨之冷峻下來,仿佛自己已經變成了一身制服的女警長。

    “現在還不是迷惑的時候,現在還不是猶豫的時候——我將來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的!”

    連自我催眠的手段用上了。

    “而且……誰會喜歡那種人?就算他跪下來求我,我……”

    咬了咬嘴唇。

    “……我也不會嫁給他的!”

    說著用力踢飛了腳下的一個小石子,好像那是我可惡的腦袋一樣。

    小石子打在水面上,一連跳了三下才沉入水底,在溪水上泛起一波波細紋。

    我的心中同樣也泛起了漣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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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9】 變身咒語
        
    “師傅,師傅,您快去!機不可失,失不再來呀!”

    曹公公在身後一個勁地催我。

    “你要我去幹什麼?”

    “還用問嗎?師傅您聰明一世,糊塗一時呀!當然是去表白了!趁著班長現在情緒不穩,趕快趁虛而入呀!旁邊還有宮彩彩這個見證人,效果更佳啊!”

    “表白個屁!你沒聽班長說的都是討厭我的話嗎!”

    我直接把捏扁的啤酒罐丟向曹公公的狗頭,現在我也心緒紛亂,顧不得保護自然環境了。

    曹公公一縮脖,啤酒罐擦邊而過,仍然帶著一臉奸笑說:

    “師傅您怎麼不明白啊?班長這類女生,一貫都是‘嘴上說不要,身體卻很老實嘛!’”

    看我拿目光瞪他,他連忙改口道:“總之,根據我玩H-GAME多年的經驗,師傅您現在出去,當著宮彩彩的面,大膽地給班長一個擁抱,解釋一下誤會,再說幾句肉麻的話,班長基本就淪陷了!”

    “誒?你怎麼知道班長是誤會我了啊?”我和小芹因為拉鍊勾在一起,蹭來蹭去的時候,曹公公又沒在旁邊。

    “弟子不知道啊!不過,為了攻略班長,就算不是誤會也必須說成誤會啊!”

    “你說的好像,我非常想攻略班長似的……”

    曹公公轉了轉賊溜溜的眼睛,“難道師傅您不想嗎?像班長那樣平時獨立自主、威風凜凜的人,被師傅攻略以後,不但要表現出小鳥依人的姿態,進一步的,昔日的正義魔人在還要在師傅身下輾轉承歡……想一想我就不行了,一庫……”

    別憋紅了臉學AV女優的臺詞了!我才沒有想到那一步呢!雖然長期以來鐵血孤狼也被正義魔人冤枉過很多次,但我沒有想過那麼報復啊!為什麼弄得好像H漫的情節,罪犯××女警官啊!

    “是誰?誰躲在樹叢裡!”

    儘管外面有諸多噪音的干擾,班長還是發現了我們師徒二人的存在。

    立即警覺地看著我們藏匿的方向,奧巴馬也狗仗人勢,突突突向前沖了幾步,把班長手的狗鏈抻得筆直。

    雖然沒有穿警服,但活脫脫已經是一個帶著警犬的女警了啊!

    奧巴馬在班長的調教下,似乎比在艾米手還要聽話啊!班長沒白看那本《犬類育成手冊》啊!

    “馬上出來!不然我放狗咬你們了!”

    班長在對方身份不明的情況下,立即恢復了平日的鎮定和嚴厲,她把纏在手上的狗鏈鬆開了半圈,如此威脅道。

    聽說樹叢裡藏著人,宮彩彩害怕地直往班長身後躲。

    “是、是老虎吧!一定是老虎來吃我了!”

    熊瑤月在山腰上嚇唬過宮彩彩的話,她居然一直記到現在。

    奧巴馬突然不叫喚了。

    聽宮彩彩說樹叢裡可能是老虎,奧巴馬立即就不叫喚了。

    臥槽你成精了啊!聽說可能有老虎就慫了嗎?不但不叫喚了,還跟宮彩彩一樣往班長身後躲!你是希望班長用血肉之軀來替你對抗老虎嗎!

    班長不是大喇叭,身後本來就沒多大地方,奧巴馬嫌宮彩彩礙事,就惡狠狠地叫了兩聲,把宮彩彩嚇走了。

    於是這條哈士奇心安理得地獨佔了班長身後的位置,只從班長的小腿旁邊探出個狗頭,觀望樹叢裡到底有沒有老虎。

    “奏……皺……揍……”沒地方躲的宮彩彩,顫抖的嘴唇裡發出密碼一樣的單字。

    我靠你要變身成魔法少女小圓嗎!在大家不知道的時候,和科學幸福教的外星生物簽訂契約變成魔法少女了啊!原來白教授的真身是QB嗎!

    “舅……舅……”

    誒?怎麼又叫起舅舅來了?寵物醫院的小丁曾經說起,《魔獸世界》資料片多次延遲的時候,曾經冒出許多“舅舅党”,說自己舅舅在九城、網易上班,知道內情什麼的……不過那是哪一年的黃曆了!就算宮彩彩你舅舅在網易上班,也打不了老虎吧!

    至少得在梁山泊上班,去過景陽岡的武松才行吧!難道武松是你的舅舅嗎!

    那個……舅舅就舅舅吧,總比武松是你的叔叔強,否則你父親就是武大郎,母親就是潘金蓮啊!

    當然父親也可能是西門慶的說……

    “舅……舅……救命啊!!”

    宮彩彩拼盡了全部力氣,聲嘶力竭地喊道。

    結果因為太害怕了,還不如溪水的聲音大。

    原來是喊救命啊!膽子小得連呼救都做不來,你要是被壞人劫走的話,他們連你的嘴都不用堵啊!

    果然你不適合在這個危機四伏的社會生存啊!果然魔法少女才是你唯一的出路啊!宮彩彩你生錯了次元啊!我們的世界充其量是一本校園都市小說,你在魔法玄幻小說才可能當女主角啊!

    比如《巴拉巴拉小魔仙》什麼的……

    “不用怕,這山裡不會有老虎。”班長冷靜地說道,宮彩彩怕得出不來聲她不意外,但是奧巴馬作為一條體型蠻大的狗,居然拿自己當擋箭牌,實在是讓她萬萬沒想到。

    “我叫舒莎,萬萬沒想到,居然會有一隻這麼大的狗……”

    我自動腦補了班長以網路熱劇《萬萬沒想到》王大錘的語氣,說出上面的自我介紹。

    “小巴,”班長自作主張給奧巴馬取了這麼個暱稱,“別給哈士奇丟臉,你用鼻子聞聞,就知道樹叢裡沒有老虎了,你勇敢點,回去我餵你牛肉吃……”

    哈士奇這種2B犬種,根本沒有臉可以丟吧!而且班長你確定這麼複雜的話,奧巴馬它能聽懂?

    你妹的居然聽懂了啊!不但能聽懂“老虎”這個詞,居然理解了這麼長的句子啊!經班長提醒,才探出鼻子嗅了嗅空氣,發現沒有大型貓科動物的氣味,立即牛起來了啊!重新往班長身前一站,一副“千軍萬馬,舍我其誰”的威風啊!

    你牛個屁啊!二得連自己的嗅覺本能都忘了,而且一塊牛肉就把你收買了嗎!當年斯巴達三百勇士,是為了烤牛肉去守溫泉關的嗎!

    我覺得再不出來,班長說不定要加碼(比如給奧巴馬一個羊腿),萬一奧巴馬利慾薰心,沖進樹叢一通亂咬,我和曹公公就倒了八輩子楣了。

    “班長,別開槍,是我!”

    我舉著手在樹叢裡冒了個頭,不知為什麼,把“別放狗”說成了“別開槍”,而且下一句“皇軍讓我給您帶個話兒”,差點脫口而出。

    班長立即滿面羞紅,那顏色,和溪水交相呼應,都快湊成詩句“長河落日圓”了。

    發狠地咬了咬嘴唇,刺過來的眼神好像要剜我的肉,握住狗鏈的手在微微顫抖。

    “你……你什麼時候躲進去的?”

    最後問出了這麼一句,並且表面鎮定、內心十分緊張地等待著我的回答。

    “啊……不是老虎……”宮彩彩受了剛才的驚嚇,雙腿發軟,一下子癱坐在河邊卵石上。

    我仔細想了想,如果說我一開始就躲在樹叢裡,把班長她們剛才的對話全聽了去,那不但會顯得我並非君子行徑,更會令班長尷尬萬分。

    於是我咳嗽了一聲,指了指身後儘量低頭,想要蒙混過關的曹公公。

    “我剛過來,是曹公公想要拉屎,害怕有蛇,才好求歹求讓我過來陪他的。你們看——他褲子還沒脫下來呢!”

    班長露出嫌惡的表情,那是自然,哪個女生會喜歡看男生(尤其是曹公公這種極品)大便啊!

    我踢了曹公公一腳,“快脫啊!你剛才不是說快拉褲子上了嗎?”

    曹公公可能是害怕班長發現自己手裡的微型攝像機,為了保命還真不含糊,立即把褲子一脫,露出比月亮還白的兩瓣屁股——臥槽今年八月十五我不賞月了!

    “嗯……喝……嗚……”

    曹公公從鼻子裡哼出各種便秘時該有的聲音。

    班長立即把目光扭開,氣憤道:“咱們上山的時候,不是發現了一個公共廁所嗎?雖然有點舊,距離山頂也有幾分鐘路程,但是你們也應該去那裡上廁所啊!”

    “曹公公憋不住了,”我說,“而且拉在樹根底下,不也是一堆自然肥料嗎?”

    其實,我覺得曹公公本身就是一堆自然肥料,最應該直接埋在樹下。

    班長捂著鼻子,牽著奧巴馬躲開了,奧巴馬倒是一副很有興趣的表情。

    果然是狗改不了吃屎嗎!

    半途上扶起了腳軟無力的宮彩彩,兩人一狗回到山頂營地去了。

    不過臨走時,眼角餘光看了看已經走出樹叢的,我臉上的表情,好像要確認我有沒有說謊話,自己剛才和宮彩彩的那番對話,是不是被我聽去了。

    我假裝嫌臭,故意不去回應班長的目光,使勁在鼻子下麵扇風。

    班長一步三回頭地,深感懷疑地走了。

    我長吁一口氣,心想好不容易度過了眼前的危機,卻發現不知何時,我假裝嗅到的臭味,真的出現在了鼻子底下。

    曹公公在樹叢向我抬起狗頭,一臉痛苦地說:“師傅,您能幫我拿張紙過來嗎?”

    尼瑪假戲真做了啊!誰讓你真的在這大便啊!

    “也不怪我嘛,”曹公公委屈地說,“本來剛才就吃了不少東西,師傅您又讓我蹲在這,一脫褲子,感覺就來,有什麼辦法!”

    “我沒帶紙,用樹葉吧!”

    把曹公公丟在樹叢以後,我回到山頂營地,發現班長兌現了剛才的承諾,在喂奧巴馬吃烤牛肉。

    表情貌似很歡快,但眼神寂寞如雪,每當不小心和我的目光相接觸,就立即扭開,還少見地懷著一種怨懟之色。

    看著另一邊的熊瑤月在沒心沒肺地大吃大喝,我覺得班長這麼誤會下去也不是辦法,小芹是女朋友還是妹妹暫且不說,應該把熊瑤月跟我只是哥們的事,跟班長解釋一下。





【610】 事前事後要漱口
        
    我不尷不尬地在營地裡走來走去,想找個空隙把班長約出去談談,但一時沒逮到機會。

    小芹見我不回去掩護她吃海鮮,還老朝著班長那邊看,忍不住抱怨道:“葉麟同學可真閑啊!”

    熊瑤月此時沒有在榨檸檬汁,正在低頭吃烤腰子,聽了小芹的話,猛然抬頭,驚問道:“鹹?你舔過他?”

    “ ̄3 ̄是啊!”小芹順著熊瑤月的誤會笑眯眯地說下去,“好色的葉麟同學最喜歡別人舔他,總是強迫我,我沒辦法只好答應了。這裡也舔過,那裡也舔過……”

    一邊說一邊害羞起來,拉低草帽遮住紅紅的面頰。

    害羞你妹啊!是躲在草帽下麵偷笑吧!不要散佈跟我有關的奇怪言論啊!我什麼時候強迫你給我舔過身體啊!“這裡”和“那裡”到底是哪裡啊!

    “我擦,葉麟可真夠變態的。”熊瑤月評價道,“幸好不是我男朋友。”

    隔了一會又說:“不過我在網吧看A片的時候……”

    身為未成年少女,在網吧看別人下載到硬碟裡的A片,這樣的你,沒資格說別人是變態吧!

    “不管是日本的A片還是歐美的A片,總是少不了女人給男人舔那一步,看了真叫人窩火!”

    窩火就不要看啊!你一個女孩大張旗鼓地在吧看A片,吧裡的男人全得不淡定地轉過頭來看你吧!

    “葉麟肯定是從那些片子裡學會的,小芹,你也不能太慣著他了……”

    難得地放低手的食物,用另一隻手拍了拍小芹的肩膀。

    “下次葉麟再強迫你舔,你就故意咬他!”

    一邊說一邊亮出了嘴裡的小虎牙,看得我膽戰心驚。

    被小芹咬一下什麼結果我不知道,但是被熊瑤月咬一下,肯定就絕後了吧!

    “可是,那樣的話……”小芹單手托住臉,做出發愁和害怕的樣子,“那樣葉麟同學會抽我的耳光的!”

    “他敢!”熊瑤月義憤填膺地從野餐墊上跳了起來,吃了一半的腰子也掉到了草地上,“他長成那副德行,有女孩子願意跟他就不錯了!居然還敢家庭暴力?”

    接下來又雙手握住小芹的肩頭,無比熱誠地說:“葉麟這混蛋要是再敢欺負你,你過來告訴你維尼姐,就算是哥們我也不饒他!”

    還回頭找到我的位置,狠狠瞪了我一眼。

    “維尼姐,那真是謝謝你了……”小芹得了便宜賣乖,繼續一邊編瞎話,一邊擦去眼角子虛烏有的眼淚,“你不知道,葉麟同學可過分呢,昨天你們在班級群裡討論野遊的事,我就被迫跪在他桌子下面,給他……”

    胡說八道啊!哪有這種事!而且你怎麼知道昨天中午我們在QQ群裡的發言?果然你才是真•潛水窺屏魔,一直盯著大家(尤其是我的頭像),一邊傻笑一邊流口水嗎!

    “我明白了!”熊瑤月大怒,“葉麟平時看的一定是日本A片!這狗東西!他以為自己的破爛玩意味道多好嗎!”

    “味道一點也不好!鹹死了!”小芹唯恐天下不亂,帶著十二分的委屈和一百倍的添油加醋,編瞎話道,“葉麟同學還每次都說:”快來吃哥哥的大冰棒吧……“”

    誰那麼說過啊!這是你在上“努力自學”聽來的話吧!而且“哥哥”這個詞對我有額外的打擊啊!不管是實妹還是義妹,我都不可能把大冰棒喂給她們吃啊!冰箱裡明明有其他的解暑冷飲啊!

    “我呸!”熊瑤月狠狠向地上吐了一口唾沫,“要不是看小芹你的面子,我現在就把葉麟下面的二兩肉割下來餵狗!”

    餵給奧巴馬吃嗎?別給班長的(偽)戰鬥寵物餵奇怪的東西啊!班長說不定會認出來,那原來是屬於我肢體的一部分啊!

    “哼╭(╯^╰)╮你也有今天!”班長鄙視地看著那醜陋的物件說。

    “啊!腰子掉了!”這時候才發現的熊瑤月趕忙彎腰把腰子撿起來,吹了吹灰塵之後,放進嘴裡繼續吃。

    吃了一口,突然受到啟發一樣,笑著問小芹:“你能吃辣椒嗎?”

    “還好啦,雖然媽媽帶回來的印度鬼椒不敢吃,但是總比葉麟同學能吃辣……”

    “能吃辣就好,”熊瑤月壓低了聲音,對小芹耳語道,“下次葉麟要是再逼你,你就事先……”

    聽得小芹咯咯直笑。

    笑你妹啊!別以為我不知道熊瑤月出的什麼餿主意!我才不上當呢!每次我都會事先檢查,發現有異就讓你去漱口啊!

    不對,仔細想一想的話,一次都沒有吧!實在要說有,那也是在夢裡唯一有那麼一次吧!

    而且那不是真正的我,而是被艾淑喬教育成長起來的,艾麟啊!絕對會和艾米兄妹相姦,然後把二十八的所有女學生都搞懷孕,是一個毫無人性,喪心病狂的傢伙啊!

    艾淑喬現在的目的,就是把我培養成那樣的人,因為她覺得那樣做更有趣,所以才沒有立即弄死我啊!

    這時班長偶然發現,過來要烤串的許立軍,張口閉口都是酒味,於是嚴厲地喝問他是不是偷喝了酒。

    “沒……我沒喝燕京啤酒啊!”許立軍被班長的正義魔人鬥氣猛然一嚇,連牌子和種類都交代了出來。

    以牛十力為首的班長忠犬隊立即行動起來,在許立軍的背包裡搜出了空啤酒罐,許立軍只好承認錯誤,並且求班長別向自己家長告狀。

    至於近在咫尺的于老師,他正細細品味烤豆腐皮的滋味,同時還看著遠方的高山,神遊八極,恐怕就算自己班裡的學生放火燒山,也得等到燒到自己屁股上,才能發現。

    許立軍好求歹求,最後班長放了他一馬,命令他負責撿拾垃圾將功補過,許立軍只好同意。

    好險好險,幸好我把空啤酒罐扔在曹公公的大便那邊了,應該沒人去靠近那坨大便吧?

    另外曹公公怎麼還不回來?不會真碰上蛇,被咬死在自己的大便上面吧?

    熊瑤月看見許立軍被抓包,連忙對著小芹的臉,“哈”地吐出一口氣,問:“怎麼樣?我嘴裡有酒味嗎?”

    “有、有啊!好重的!”

    “那可不好!要趕快想辦法!”熊瑤月見到野餐墊上自己榨出來的檸檬汁,靈機一動,馬上拿起來灌進嘴裡,拼命漱口。

    都怪剛才熊瑤月給小芹出的吃辣椒的主意,我現在一看見女生漱口,怎麼就往那方面去想?

    檸檬汁這麼酸,恐怕我也受不了吧?更何況熊瑤月嘴裡那兩對虎牙……切出傷口再往裡灌檸檬汁,完全是酷刑吧!

    等等,我胡思亂想什麼呢,什麼時候對熊瑤月也心存不良了,這麼下去我可真成艾麟了。

    看見許立軍唉聲歎氣地在營地裡拾垃圾,我突然想到一個跟班長獨處的辦法了。

    於是我大大方方地走到班長近前,用左手的大拇指朝身後比了比。

    “班長,我知道還有人偷喝啤酒,你要跟我一起去抓他嗎?”

    “誰?”本來心情就不太好的班長,立即聲色俱厲。

    我打算把曹公公給賣了。

    帶班長回到樹叢那邊去看看,指正一下我丟在附近的空啤酒罐,然後栽贓說是曹公公喝的。

    反正曹公公不敢當面拆穿我的謊話,而且他躲在樹叢裡偷拍女生的臀溝,罪有應得。

    而且,也順道去看看,曹公公有沒有被毒蛇咬死,萬一死了的話,我們師徒一場,也給他收個屍什麼的。

    另外我也從公共飲料區拿了一包手帕紙,萬一曹公公堅持不用樹葉擦屁股的話,也可以給他用一下。

    不過可別以為我關心我徒弟啊!我這是看著他爸爸曹導演的面子,至於曹導演的面子,是看著我爸爸的面子。

    由我帶路,班長牽著不離左右的奧巴馬,很快就又回到了剛才的小溪邊。

    “怎麼又是這兒……”班長下意識地捂起了鼻子。

    “曹公公!曹敬紳!逆徒!你死了沒有?”我大聲喊他,卻沒有回應。

    憑著記憶,撥開樹叢往裡面瞧,但是完全沒有看到曹公公的痕跡,就連他的大便也不翼而飛了。

    就算曹公公被大蟒蛇給吞了,大蟒蛇也不會對他的大便感興趣吧?連大便都吃的蟒蛇可就是蛇精病了。

    仔細觀察,我看到地上有人工堆積落葉的痕跡,看來曹公公不但是拿樹葉擦了屁股,還像是小型動物一樣小心掩埋了自己的糞便,生怕被大型追獵者發現。

    不管他到底是出於什麼目的,這個行為值得嘉獎,這麼一處理,就連空氣的臭味也非常淡薄了,稍微有點鼻炎的我都聞不出來。

    倒是五官全部特別敏銳的班長,一直沒有把右手從鼻子上放下來。

    看來感官太敏銳,也不見得總是好事。

    奧巴馬往樹叢裡沖了沖,好似有意上前“尋寶”,班長心知肚明,緊緊地拽住了狗鏈。

    “誰在喝啤酒?你倒是說啊!”班長見這裡既沒有人,也沒有扔在地上的啤酒罐,不禁不耐煩起來了。

    真是的,啤酒罐也被曹公公拿走了,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環保了。

    或者……啤酒罐被埋在大便下面了?那我可無論如何也不能繼續尋找了,就讓它掩埋在歷史長河吧……

    “這裡什麼都沒有,你騙我過來,安得什麼心?我要走了!”

    班長帶著一種受到愚弄的表情,轉身就要離開。

    “等等!”我惶急之中,伸手捉住了班長光滑的胳膊,並且因為害怕她逃跑抓得很緊。

    班長身子一震,受到震撼地轉過臉,回望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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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1】 約定

  “你幹什麼,放開我!”

  片刻的猶豫之後,班長用力一掙,擺脫了我的鉗制。

  我並非沒有能力控制住班長,但是再加力道的話,班長的胳膊就要被我弄傷了。

  所以我只能任由那條藕臂從我指尖抽離而去。

  班長牽著搞不清楚情況的奧巴馬,如同躲避內心的恐懼一樣,飛快地遠離我。

  長髮及腰的少女和長舌吐出口外的哈士奇,很快就沿著小溪,朝下游走出了十幾米的距離。

  一副怕我追上去的樣子。

  我本來也有點不知所措,但是突然我發現……

  誒,班長你真心不希望我追上去的話,為什麼不往小溪上游走啊,走回山頂人多的地方,我不就不會糾纏你了。現在你往下游走,豈不是離大家越來越遠了。

  不過到了那個距離,就算是班長的鼻子也聞不到什麼異味了吧。

  果然如此,我追上班長的時候,不但周圍的空氣愈加清新,溪流也漸漸變寬,清澈的溪水在陽光下反射出粼粼波光。

  一陣微風吹過,使得班長的長髮略微飄起,露出了平時被隱藏起來的,班服白T恤背後的印刷文字。

  “在一起”

  原本是“那些年,我們在一起”總共八個字。但是其他的文字被班長的長髮擋住了。

  如果不是這陣微風,“在一起”這三個字,本應也是看不見的。

  我忽然失語,有點懷疑自己是否得到了來自上天的啟示。

  但是偏偏又不合時宜地想到,方信那個神棍曾經預言:我最愛的人將會死,除非我去找他尋求破解之法。

  甩甩頭把這個念頭丟開,我是無神論者,我只信奉物理定律啊!

  而且怎麼能扯到“我最愛誰”這個話題上來呢?明明只是來向班長解釋誤會,讓她別老“寂寞如雪”啊!

  “嗯哼。”我清了清嗓子,班長本已放慢的腳步就立即停下了,但是仍然只把背影給我看。

  溪水潺潺,湍流不停。

  “我跟維尼什麼事也沒有,是你誤會了。”

  我不知道雙手該放在哪裡,乾脆就插進褲兜,並且為了掩飾尷尬,踢著小溪邊的鵝卵石。

  就像班長不久前剛做過的一樣。

  “你、你跟維尼做了什麼,幹嘛要告訴我知道。”

  班長仍然不轉過身來,不給我看她臉上的表情。

  不過雙肩隨著急促的呼吸上下波動著。

  “因為你是班長大人,所以要向你報告一下嘛。”我稍微把語氣放鬆了一些。“至少得讓關心集體榮譽的你知道,我和維尼沒有違反《禁止男女生親密接觸100條》嘛。”

  “真的?”班長半信半疑。因為我把問題扯到了班級榮譽上面去,所以班長跟我討論的時候,語調暫時恢復了正常。

  “完全是真的。”我說。“因為維尼跟我同是體委,又跟我……我的遠房表妹是好朋友,所以我倆接觸的有點多。但是你也知道,維尼跟男生接觸都是大大咧咧的,她只是把我當哥們而已……”

  班長卻不願意聽我單方面的辯解。她背對我,如同審訊官一樣開口背書道:“第一條,男女生不得在校園內手拉手……”

  誒,班長你背誦起《禁止男女生親密接觸100條》的具體內容了啊。是希望我逐條回答,以證明我和熊瑤月是清白無辜的嗎?

  我如同法庭證人一般舉起右手,“除了掰腕子以外,我沒有跟維尼手拉手過。”

  通過溪水的反射,檢視到我宣誓的動作和臉上的表情以後,班長不做停留地繼續問:

  “第二條,男女生不得互寫情書,你們有遵守嗎?”

  以一種“我詢問是為了班級的榮譽,不要誤會了”的語氣。

  “你覺得我和維尼,有誰像是會寫情書的人嗎。”

  班長點頭表示“說的也是”,但是立刻又繼續道:

  “第三條,男女生不得互贈有特殊意義的禮物……”

  “我只給維尼買過冰淇淋,是為了感謝她體育課上幫我履行職責……”

  “第四條,男女生不得在節假日逛公園、逛遊樂場,做出類似約會的活動……”

  我的右手仍然在半空中舉著,“我從來沒有跟維尼約會過。”

  班長完全不嫌累,居然一條也不省略,就這麼逐條問下去了。好像是在玩什麼有趣的遊戲似的。

  隨著我一條條地回答“沒有”“不會”,班長的語調似乎越來越輕鬆,甚至有的時候還會故意托起長聲。

  話說,為什麼會有一點,原配審問丈夫是否在外頭有小三,那樣的錯覺啊?

  我答得口乾舌燥,終於迎來了里程碑般的第五十條。

  “男女生不得在校內校外,以任何理由唇與唇相接觸,否則通知家長,全校批評……”

  說到一半,班長說不下去了。借助溪水的反射,我看到了她染成緋紅色的、包含了羞慚和甜蜜的臉,美得驚人。

  聰明如班長,竟然也會忘記簡單的物理原理:既然你能通過溪水看見我的臉,那我同樣能通過溪水,看見你的臉啊!

  班長一定是回憶起了,因為要給我拔額間的一根白頭發,我們兩個不小心接吻的事情吧。

  身為一班之長,將《禁止男女生親密接觸100條》倒背如流的人,知法犯法,明知故犯啊。再往後念,到了“禁止開房”這一條,班長又該想起來跟我開過房啊。

  不但開過房,還抱在一起睡過覺啊!(雖然是兩次分別發生的事)教導主任案頭的《禁止男女生親密接觸100條》手抄版本,流出了血淚啊!

  “班長,你別問了。”我大聲說。“總之我和你做過的事情,我和維尼都沒做過。”

  “宮彩彩話沒說清楚,讓你誤會了而已。”

  班長陷入了短暫的沉默,我這邊也是。

  其實宮彩彩想說的,是我和小芹有“姦情”,而熊瑤月與我合起夥來,蒙蔽班長吧。

  但是此時向班長招認我和小芹的彆扭關係,又覺得有點不太甘心。

  明明班長都已經不小心聽到過老爸和任阿姨的談話,知道我和小芹可能會有一個共同的弟弟(或妹妹),所以我們兩個人也順理成章會成為兄妹了。

  把義妹變成女朋友,是不是有點不符合慣例常俗啊?就好像郭德綱作打油詩諷刺飛升的北京電視臺台長一樣,是不是會遭到北京電視臺的無數熱心觀眾,一致譴責啊?

  還有我和小芹共同的弟弟(妹妹),到時候會不會被扭曲人生觀,覺得兄妹結婚是很正常的事情啊?

  啊,好煩。先不管了,先把有關熊瑤月的誤會向班長解釋清楚好了。

  班長牽著的奧巴馬,以一種明顯的“大叔臉”向上望著我。仿佛《大話西遊》裡的菩提老祖一樣在向我發問:

  “人渣葉,你還記得冬山湖畔的任小芹嗎?”

  小芹根本不去冬山湖畔好不好!因為她害怕碰見逼自己學陰陽散手的外公啊!冬山湖畔只有毫無節操的任老爺子一枚啊!

  而且你沒什麼理由為了小芹說話吧!你不是艾米的狗嗎?不是應該和艾米一樣對小芹採取敵視的態度嗎?

  歸根到底,是我自己的心理作用吧。

  望著湍流不息的溪水,我忽然又記起,就在一個小時之前,小芹剛剛把我倆的“結婚代金券”裝在漂流瓶裡順流而下,說不定現在已經被某個收廢品的撿到了。

  小芹好不容易磨成心形的小石頭,也裝在我的褲兜裡。雖說不論從哪個角度去看,都更像是屁股吧……

  “那個……”我面對班長的背影不禁猶豫起來。

  班長忽然歎了口氣,“我確實沒有起到表率作用。”

  “誒?”

  “仔細回顧一番,居然發現自己做了那麼多違反條例的事……”

  沒有牽著狗鏈的那只手,放在了心口上。“這樣的我,根本沒資格責怪你和維尼吧……”

  “責怪”這個詞,不知怎的,立即和宮彩彩剛才說的“班長你嫁不出去了”連結到一起了。

  我腦子一熱,脫口而出道:“班長你別老悶悶不樂的了,我會對你負責的。”

  班長渾身一震,勉力控制住情緒。“說、說什麼傻話,你對我有什麼責任。”

  “怎麼沒有責任啊?”我列舉道:“親過了、抱過了、也睡……”

  班長激動地做出一個想要放狗的動作,我趕緊把“睡過”和“打過屁股”嚥回肚子裡了。

  “有些是不可抗力,有些是誤會。”班長深吸一口氣之後,以一種孤高的、不接受施捨的態度,對我說道:

  “我不需要你為了這些事情對我負責,如果你以後能成為一個自食其力的、對社會有用的人,不給我添麻煩,我就謝天謝地了。”

  誒。班長你未來要當刑警,你希望我不要給你添麻煩,是希望我別成為罪犯嗎?

  “怎麼會呢……”我沒個正樣子地擺著手,雖然小芹的生父確實是黑社會老大,但是我應該沒道理追隨他的腳步吧。

  “你到底答不答應?”班長突然轉過身來問我,長髮隨之躍動飄灑,簡直能穿透靈魂的黑色瞳孔,凝聚了全身的力量逼視著我,讓我意識到班長對這個約定有多認真。

  不成為罪犯,這種事對我來說,應該不算是登天難事吧。

  “好吧,我答應你。”我撓著後腦勺的頭髮說道。

  班長立即與我擦身而過了,仿佛擔心會有同學發現我們單獨談話如此之久,違反了《禁止男女生親密接觸100條》的第二十二條。

  但是最後一瞥,我發現舒莎的嘴角,微微向上翹起,滿含了自信的笑容,甚至還有一種對於未來的強烈期盼。

  我只是答應不當罪犯而已,你用得著那麼高興嗎?

  難道說,在我沒注意的時候,還順帶答應了你別的什麼?



【612】 小芹大炮一級準備
        
    “啊!有蚊子!”

    我回到山頂營地的時候,小芹正要起身去找我,但是半途就被一隻尾部斑斕的大蚊子給纏上了。

    應該是隨著進口木材來的,外國入侵物種吧!仔細想想的話,肯定是在《魔鼎傳奇》演男主角的那傢伙,凱爾的錯!

    什麼?同是外國人,為什麼不說是艾米的錯?

    住口!身為我的妹妹是不會犯錯的!就連小芹以前犯下的滔天錯誤,我都用“妹妹視角”來進行中和,達到了不對她生氣的效果啊!

    反正外國蚊子入侵、農民工被拖欠工資、烏干達饑荒、全球氣候變暖、郭德綱和北京電視臺關係不睦……全都是凱爾的錯!聽說在《魔鼎傳奇》第一季的末尾,他還會抱著艾米在龍背上飛(當然龍是電腦特效),詛咒他從龍背上跌下去摔死啊!

    當然艾米本人也不喜歡他,聽說還讓彭透斯把凱爾的手機號碼發到同性戀站上去,活生生地把他的手機耗沒電了。

    小芹害怕蟲子,主要是害怕黑色的、帶甲殼的蟲子,一言而蔽之,就是“黑色大甲蟲”。

    據說七星瓢蟲她就不害怕,因為“顏色很鮮豔”。

    廢話!當年你把七星瓢蟲往午睡的我鼻孔裡塞,這麼順手的工具,當然不害怕了!

    “如果七星瓢蟲有五顆星就好了,那樣不就變成中國的‘國蟲’了嗎?”

    有一次這麼跟我談論道。

    五星瓢蟲嗎?轉基因科學完全有可能培育出來那種東西,但是除了當成紀念品賣給外國人以外,有意義嗎?萬一外國人很不友善,把五星瓢蟲給踩死了,我們要以“侮辱國旗罪”對他進行起訴嗎?

    此時小芹望著盤旋於自己草帽上方的大蚊子,看著它尾巴上的斑斕硬殼,陷入了沉思。

    正在腦部計算,這到底屬不屬於“黑色大甲蟲”,以決定自己是否要尖叫嗎?

    尖叫你妹啊!你根本就不害怕蟲子吧!是你看了太多少女漫畫,才自我催眠得以為自己害怕黑色大甲蟲的!

    和班長害怕黑色老鼠的事情,完全不一樣啊!班長是因為童年時,黑色大老鼠差點咬掉她弟弟的小弟弟,才會有一種混合了自責的恐懼在裡面啊!

    小芹思考了半天,仿佛還是無法決定“斑斕甲殼蚊”屬於哪個類別,於是她眼珠朝上警惕地盯住對方,然後朝我走近了一步。

    “葉麟同學,今天天氣真好啊,呵呵。”

    一邊“呵呵”,一邊注意著,斑斕甲殼蚊有沒有改換目標的跡象。

    想讓蚊子轉而盯上我,這樣自己就不會被咬了嗎!

    或者我忍受不住打死了蚊子,你就不用弄髒自己的手,也不會為了對方是否屬於“黑色大甲蟲”而煩惱了嗎!

    別笑嘻嘻地站在我旁邊,以為我沒有看見盤旋在你頭上的大蚊子啊!

    這麼珍貴的禮物(還是進口的),你留著送給別人吧!

    小芹在我身邊呆了一會,發現斑斕甲殼蚊對我興趣不大,仍然在她自己頭上轉,只好鬱悶地走回野餐墊旁邊去了。

    又坐在大吃大喝的熊瑤月旁邊,試圖把進口蚊子贈送出去,但是蚊子很執著地在小芹頭上當光環,如果不是小芹戴了草帽,很可能早就俯衝下去飲血解渴了。

    說起來,在蚊子眼裡,每個人的血液甜美度是不一樣的,我和艾米在一起的時候,她就比我招蚊子,堪稱“人體蚊香”,作用是犧牲自己讓別人不被蚊子叮咬。

    當然艾米不會甘心讓蚊子吸走自己高貴的血,如果保鏢們沒能用肉掌阻止蚊子靠近,不光要被扣工資,之後還要拿著衝鋒槍去追殺吸走艾米血液的蚊子。

    不使用殺蟲劑是為了避免對小主人造成毒害。

    可我明明覺得衝鋒槍更危險。

    至於熊瑤月,她招引蚊子的程度大概跟我等同,而且萬一被叮咬,也不會起很大的腫包,就算是被入侵物種叮了,過敏反應也極小,可以忽略不計。

    有一次她還用胳膊上的肌肉,將正在叮咬自己的蚊子給夾得進退不得,並且炫耀給我看。

    以我為參照物,小芹和艾米對蚊子的吸引程度,可能在伯仲之間,所以小芹在熊瑤月旁邊坐了好一會,斑斕甲殼蚊也沒有轉移陣地的意思。

    “怎麼這樣……”小芹嘟囔著站了起來,往營地裡的其他女生身邊湊合。

    直接請求我把蚊子打死不行嗎!果然從心底裡還是喜歡惡作劇啊!上次還說自己是“惡作劇之貓”呢!

    對於蚊子眼的血液甜度,下面是小芹的測試結果:

    小芹>大喇叭

    小芹>小靈通

    小芹>曹公公(他什麼時候跑回來的,而且小芹已經敢於靠近他了啊)

    小芹>英語課代表(一個死板的戴眼鏡女生)

    小芹>>>>>>>>>>>>>>>莊妮

    不愧是黑暗血統啊!蚊子都避而遠之啊!吸了會死吧!那種充滿黑暗詛咒的血液,吸了一定會死吧!如果小芹肯在平躺休息的莊妮身邊多呆一會,斑斕甲殼蚊肯定就自己飛走了啊!

    不過小芹最後也沒堅持住,離開了莊妮的詛咒力場範圍。

    “感覺心情都變糟了,靈魂這麼黑暗的人,怎麼可能擁有跟我匹敵的畫技呢?真是不可思議啊……”

    你的靈魂難道就很光明嗎!現在走來走去的,不是要把蚊子推給別人嗎!而且立即向莊妮的畫技道歉啊!無論如何她的畫技比你高超一百萬倍啊!

    最後小芹來到了班長旁邊,班長把奧巴馬拴在一棵樹上,正在試圖解決一個引火桶進風口堵塞的問題。

    “啊!成功了!”小芹歡叫出來。

    斑斕甲殼蚊晃晃悠悠的,從小芹的頭頂,轉移到班長頭頂上去了。

    “班長比我招蚊子!班長是程度更高的人體蚊香!!”

    誰教會你“人體蚊香”這個詞的啊!我當你的面說過嗎?

    不過在蚊子眼裡,班長的血液甜度比艾米和小芹都高,實在是稍微有點出乎我的意料。

    班長你外部這麼嚴肅,這麼冷峻,其實內部很甜嗎?

    “小心蚊子!”忠犬隊隊長牛十力揮起大手,啪的一聲把班長頭上盤旋的蚊子給打死了。

    小芹嘟著嘴很失望的樣子,失魂落魄地向我走了回來。

    “好不容易搬運過去的……”

    蚊子也能搬運嗎!你到底有多想害班長被蚊子叮啊!

    說話間,又有一隻蚊子從草叢飛來,圍著小芹繞起了圈。

    可能跟小芹戴著草帽有關係,蚊子很容易發現她。

    “~\(≧▽≦)/~真好運!彈藥又充填完畢了!我可以再發射一次!”

    於是小芹引著這只比剛才小很多的蚊子,再次往班長那邊走,再次成功地讓蚊子轉移到了班長頭上。

    “怎麼這麼多蚊子!”大喇叭一巴掌沒打著,又是牛十力把蚊子幹掉了。

    小芹並不氣餒,再接再厲,自己故意往草叢旁邊站,每吸引到1∼2只蚊子,就“搬運”到班長身邊去。

    班長漸漸地也發現小芹行為異常。

    “小芹,你走來走去,做什麼呢?”

    “沒、沒啊!”正在滴溜溜地用眼睛盯住頭頂的蚊子,以防跟它失聯的小芹,急忙敷衍道,“我只是打算幫別人拿些食物而已……”

    是幫蚊子獲得食物才對吧!班長你不要被她騙了!你自己就是她所說的食物啊!

    “是葉麟和維尼吃的嗎?”班長指了指燒烤架上的,大喇叭費心烤出菱形烙痕的牛肉,“你把這些拿給他們吃吧,大家眼大肚子小,都快吃飽了,就要靠他們這兩個吃貨打掃戰場了。”

    “唉!”小芹傷心地歎了一口氣,原因是盤旋在草帽上方的蚊子,因為炭火的影響,自己飛跑了。

    沒能發射成功吧?活該!惡作劇是沒有好下場的!

    班長卻以為小芹想吃海鮮,因為自己說了我和維尼是吃貨,所以不好意思拿海鮮了。

    “這兩串魷魚給你,”班長把烤叉遞過來,“喜歡吃就隨便吃,別不好意思,每個人都有特別喜歡吃的東西的。”

    接受了班長遞過來的魷魚,小芹有點提不起勁繼續搬運蚊子了。

    她從前以小霸王的身份欺負我的時候,每當我充滿仇恨地瞪著她,說“我以後一定會報仇的!”,她反而更加興奮。

    難道是期望班長對自己的惡作劇有所反應嗎?如果班長反過來也惡作劇自己,對小芹說“討厭”,才合自己的心意?

    不跟自己開戰,也無視於自己攻擊的對手,實在是無聊啊~~~~

    手裡各拿著兩串魷魚,站在燒烤架旁邊,不遮不掩地直接吃,眼神裡寂寞如雪。

    突然發現,剛才離開了自己和班長的蚊子,居然不偏不斜地,落到宮彩彩脖子上去了,並且乾淨俐落地狠狠叮了一口啊!

    連蚊子也知道,宮彩彩是山頂上最弱的人型生物嗎!

    “好疼!又被叮了!”

    宮彩彩委屈地去拍打自己脖子上吸血鬼,但是度不夠快,讓對方飽腹而歸了。

    “嘿嘿嘿嘿……”小芹發出了幾不可聞的笑聲。

    然後在宮彩彩恐懼的眼神當,小芹重新去草叢邊“填充彈藥”,然後一個個地,搬運到宮彩彩身邊去。

    “班長!救命啊!”

    被小芹搬運來的蚊子叮出了5、6個包,而且看到小芹壞笑著搬運來了一個大號甲殼蚊,宮彩彩實在忍不住地向班長求救。

    班長似乎也發現了小芹的目的,她歎了口氣,突然提高音量喊道:

    “維尼,營地裡有蚊子!我任命你為滅蚊委員了!”

    “好哇!終於不用無聊了!”熊瑤月從野餐墊上一躍而起,直接撲向小芹,響亮的一次擊掌,把她頭頂上那個最顯眼的大蚊子給幹掉了。

    “我的飛毛腿導彈……”小芹欲哭無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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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3】 五虎斷門刀
        
    “啪啪啪”

    “啪啪啪”

    “啪啪啪啪啪啪啪”

    我和熊瑤月在山頂做起了愉快的運動。

    揮灑著青春、汗水,肉體激烈地碰撞,彼此臉頰泛紅,夾雜著喘息。

    而這一切都在所有同學的面前。

    那個——如果有想歪的人,去走廊裡罰站啊!我們是在打蚊子而已!

    大夏天的追蚊子很累啊!肉體的碰撞,是我們自己的兩隻手互相碰撞啊!

    熊瑤月這個二貨嫌蚊子太少,打死了小芹頭頂的蚊子之後,又故意去踢草叢,結果引出了好多蚊子蚊孫啊!

    而且這些蚊子的注意力只集在三個目標:小芹、班長、宮彩彩(尤其是宮彩彩)身上,窮凶極惡地朝她們撲過去了啊!

    小芹用草帽做盾牌,往班長身後躲,班長保持著相對冷靜,而宮彩彩直接抱頭蹲防在地上,嘴裡直念叨著“對不起爸爸媽媽的養育之恩”啊!

    所以我這個安全委員能不出動嗎?當然是跟勁頭十足的熊瑤月一起,努力打蚊子啊!

    保守估計,當天死在我和熊瑤月掌下的蚊子,少說也有4、50只。

    熊瑤月打蚊子打得起勁,四處出擊,恨不得要將他們種族滅絕的時候,正趕上一個戴眼鏡、穿白襯衫的年男人往山頂上走,結果兩個人撞了個滿懷。

    “哎喲,小心小心!”對方捂著被撞歪的眼鏡,連聲說道。

    原來是特殊教育學校的眼鏡校長。

    “我怕你們不熟悉翠松山上的設施,所以爬上來,看看有什麼能幫忙的哈……”

    一邊說,一邊警惕地觀察著我們搭設起來的各種火源,明擺著是擔心我們引起火災。

    但是很有消防意識的班長,搭設燒烤架的時候就儘量遠離易燃物,還用塑膠盆盛滿了溪水放在附近,以備不時之需。

    眼鏡校長掃了一圈,沒有發現火災隱患,為了消除尷尬,他看著因為打蚊子,幾乎同時沖到他面前的我和熊瑤月說:

    “那個……你們倆的情侶衫,挺合適的嘛。”

    哪壺不開提哪壺啊!你是莊妮的徒弟啊!我剛跟班長解釋完,說我和熊瑤月沒有特殊關係啊!

    難道你覺得我和熊瑤月的氣質很合襯,像是一對“運動系”的情侶嗎?你好好把眼鏡戴正啊!我和熊瑤月穿的不是情侶衫,是初二(3)班的班服好不好!

    我剛想否認,熊瑤月卻先一步擺手道:“不是不是,大叔你弄錯了,確實有人跟葉麟是一對,不過另有其人啊!”

    雖說我很感謝她主動解釋吧,但是音量能不能稍微小一點?為什麼明明只需要日常交談的音量,卻像是使用了高音喇叭似的?班長她們就站在不遠處,你說的每一個字她們都能聽見啊!

    熊瑤月一邊說“葉麟的情侶另有其人”,一邊看向小芹的方向,一副心照不宣的笑容。

    而此時,小芹為了躲避蚊子,正好站在班長的背後,在班長的角度,熊瑤月說的話使的眼色,倒像是在指班長。

    班長登時紅透了半邊臉,將大喇叭放在燒烤架上的肉串,胡亂地翻了兩下,以抑制心的波動。

    “你還能吃得下去嗎?”班長問一旁的大喇叭。

    “差不多吧?”大喇叭揉著自己的肚子,“我覺得我還有一點戰鬥力,不能輸給維尼。”

    “不會輸的。”班長似乎另有含義地說了一句,並且比剛才站得更直,表情上還有點小得意。

    接下來看著我和熊瑤月的目光,變得再也沒有一絲幽怨,把我和熊瑤月之間的打鬧扯皮,完全等同於我和其他男性損友的打鬧扯皮了。

    雖然班長是再一次誤會了,不過從結果上說,好像也不錯的樣子……

    特殊教育學校的眼鏡校長在山頂上巡視一圈之後,對我們的防火工作大加讚揚,完全暴露了他此行的真正的目的。

    “于老師,您真是帶隊有方啊!”

    他找到在山岩後面吃烤豆腐皮的于老師,伸出大拇指誇獎道。

    “規劃得這麼整齊,防火工作如此完善的營地,我第一次見到!別說是初生,就算是大學生也少有能組織得這麼好的!”

    “哪裡哪裡,”于老師一邊咽下烤豆腐皮一邊道,“我的學生自主能力很強,都是他們自己鼓搗的嘛!”

    這句倒是大實話,你如果進一步說明:所有的事情都是班長舒莎替你安排的,你自己什麼活都沒幹,就更誠實了。

    眼鏡校長卻以為于老師是謙虛,便帶著對資深教育工作者的崇敬,發自內心地讚歎道:

    “能教出這麼好的學生,都是您的功勞啊!”

    這句話甜到于老師的心眼裡去了,他滿面喜色,拍了拍眼鏡校長的肩膀(特殊教育學校的校長很年輕,看上去像是于老師的後輩)。

    “只要將心比心,相信自己的學生,學生們一定會加倍努力來回報老師的!”

    別把根本不存在的教育心得教給別人啊!你是因為運氣好碰上了舒莎這個“代班主任”,所以“相信她”,才有回報,要是你相信曹公公會怎麼樣呢?他還不得把二十八所有漂亮女生的PS裸照,做成掛曆全市兜售嗎!

    別說是曹公公,就算是舒莎的弟弟,舒哲也不行啊!萬一你當了舒哲的班主任,然後覺得舒哲長得像個好人,還是三好學生,更主要的是舒莎的弟弟,於是讓舒哲當班長的話……好多坑爹的事在等著你呢!

    像是組織同學給小學生寫作業,然後自己從抽條賺錢,或者謊報開銷,貪污班費……你把班級交給舒哲那樣的人,就等著全班離心離德,成為一盤散沙吧!

    特殊教育學校的年輕眼鏡校長,糊裡糊塗地從于老師那裡“取經”之後,心滿意足地下山了。

    我衷心希望他不要碰上舒哲那樣的坑爹學生,所幸特殊教育學校雖然有不少學生身心殘疾,但是總比沒良心的舒哲要好一百倍。

    儘管都標榜自己是“肉食動物”,好多男生卻已經像曹公公一樣,再也吃不下一個肉串了。

    因為這次野游省下了大量包車費和景點門票的費用,所以班長把資金都傾斜到了食物方面,就連大喇叭都打著嗝說再也吃不下了。

    吃了一肚子海鮮的小芹,往野餐墊上一躺,姿勢倒跟從始至終不肯吃東西的莊妮差不多。

    “好可惜,明明還有好大的蝦在火上烤呢……”

    只有熊瑤月還在吃,鶴立雞群地吃。

    大喇叭氣鼓鼓地瞄了熊瑤月一眼,因為對方不但比自己吃得多,而且還乾吃不胖。

    一切都只因為熊瑤月的運動量太大了。

    如果把大喇叭和熊瑤月都固定在座位上,讓她們專心吃東西,應該是大喇叭稍勝一籌。

    但是一旦到了吃自助餐,尤其是野外的場合,到處跑跑跳跳的熊瑤月,就會邊吃邊消化,邊消化邊消耗,無限迴圈。

    我突然想到,以後不管是誰娶了這個女漢子,光“吃”這一項,就挺費錢的啊!

    最好的辦法,是把熊瑤月捆在餐桌後面,不讓她在吃飯的時候做小動作,消耗多餘的能量吧?

    不過要是被來訪的客人發現,一定會以為熊瑤月遭到了老公的虐待,出門就打110,或者通知婦聯吧?

    天地良心啊!我保證她老公只是為了開源節流而已!不然所有的生活費都被熊瑤月吃掉了啊!

    “別再吃肉了,”班長提議,“吃些餐後水果好了,對身體的健康也有好處。”

    於是熄滅了炭火,在保鮮盒、還有一些平整的石頭上展開了折疊菜板,分配水果給大家吃。

    西瓜很受歡迎,熊瑤月拿到以後,用吐西瓜子的方法攻擊靠近小芹的甲蟲,還真讓她給打中了一隻。

    “踩死它!踩死它!”小芹躲在熊瑤月身後尖叫。

    “啊,班長,原來甜瓜在這個包裡!”大喇叭叫道,“我還以為忘在家了呢!”

    “那把它們切了分掉吧,葉麟,你來切甜瓜,注意安全!”

    剛剛跟班長做過要“成為對社會有用的人”的約定,我覺得自己首先成為“對班級有用的人”也是應該的。

    於是我放下吃了一半的西瓜,走到班長為我準備好的菜板後面,拿起了大喇叭遞過來的菜刀。

    眼角的餘光看見,我沒吃完的西瓜被小芹給偷走了。

    “第一,別切到手。”班長伸出一根手指對我叮囑道,“第二,別讓維尼靠近。”

    之後好似怕我誤會似的,又補充道:“我的意思是,別讓維尼靠近你手裡的菜刀。”

    我當然明白了!熊瑤月最近好像在玩一款叫做《五虎斷門刀》的手機遊戲,萬一她瘋勁上來,要現場給大家演示演示,刀光劍影之,豈不是有出人命的危險?

    班長你難道擔心,我認為你不允許維尼靠近,是仍然吃我們的醋嗎!

    不管怎樣,班長交代完了,就去忙別的去了,許立軍這個傢伙不讓人省心,吃魚的時候嗓子眼被紮了一個刺,牛十力正出主意讓給他灌醋來解決。

    所以班長你朝那邊走,是要物盡其用,把你省下的醋借給他們嗎?

    班長的擔心是對的,熊瑤月真的對我手的菜刀抱有野心,她一手一個,懷裡抱了兩個甜瓜,湊到我面前來了。

    不但自己過來,還招呼其他女生也過來送甜瓜,威脅不送甜瓜以後就掀她們的裙子。

    這是要亂中取勝,轉移我的注意力嗎?

    怎麼能讓你得逞!如果被你搶(偷)走了手的菜刀,我這個安全委員顏面何在?我要像守護屠龍刀一樣,守護這把用身份證才能買到的實名制菜刀啊!




【614】 光天化日,眾目睽睽
        
    小芹吃了太多海鮮,暫時躺在野餐墊上起不來了。

    “如果只有我和葉麟同學兩個人就好了,明明在野外可以做很多事的……”

    小芹望著天邊的雲彩,喃喃說道。

    除了仍然像一具女屍一樣動都不動的莊妮以外,大部分女生都受了熊瑤月的脅迫,排起隊來,往我這兒送沒有切的甜瓜。

    她自己則夾在間,想魚目混珠。

    不知道她計畫偷走菜刀有什麼用,或許只是班長不讓她做的事情,她偏要做罷了。

    “葉麟,你去歇會,讓我來切吧!”第一次把兩個甜瓜送來的時候,熊瑤月很熱情地對我請求。

    “不給!”我攥緊手裡的菜刀,“誰不知道你特別容易玩脫啊?別人身上沒有自癒因數,挨了一刀就該見閻王了!”

    “我保證不玩脫~~~~”為了能代替我,熊瑤月居然搖著肩膀向我發嗲,不過她眼神對菜刀的執念出賣了她。

    絕對是想“嘿——哈”地,把甜瓜在菜板上一刀兩斷,再配以某種帥氣絕招的名字,比如“迎風一刀斬”、“”EX咖喱棒“吧!

    折疊菜板本來就不穩當,甜瓜和菜板掉到地上還是小事,萬一菜刀脫手,把曹公公以外的人砍死,豈不是造了殺孽?

    “小氣鬼,我不會放棄的!”熊瑤月“切”了一聲就重新跑到隊伍末尾去了,其他女生則戰戰兢兢地把甜瓜上交到我這裡。

    我當著她們的面切好,然後盛在搪瓷託盤裡讓她們帶回自己的野餐墊,也別說,倒是跟我一個人完全操辦相比,提高了一點效率。

    “謝、謝謝啊。”許多女生從我這領走切好的甜瓜時,都會略微低頭表示感謝。

    端著甜瓜往回走的時候,還蠻奇怪地回望我一眼,好像我這個體委自上任以來,頭一次有了點班幹部的樣子。

    喂喂喂,之前的校內籃球大會,我表現的也不錯吧!為什麼只有分你們食物的時候,才對我有好印象啊!

    果然只要常送甜食給女生,就能跟她們搞好關係啊!流傳在上的“巴普洛夫把妹法”,第一條就提到要讓妹子習慣從你那裡獲得甜食啊!

    怪不得上次在多媒體教室,老師閑著要給我們放電影的時候,好多女生提議看《查理的巧克力工廠》啊!許多男生還覺得那片子無聊舉手反對——活該你們孤獨一生啊!聰明的給我立即去小賣部買巧克力送給女同胞啊!

    “吃不下了,嗚嗚嗚~~~連甜瓜也吃不下了……”

    熊瑤月詢問小芹要吃幾個甜瓜的時候,小芹傷心地躺在野餐墊上回答。

    “戰五渣!”熊瑤月撇了撇嘴,“原來你和大喇叭就這麼點實力!以後別說你們跟本座並列!”

    自豪什麼啊!你們仨並列在什麼好地方也行,完全只能並稱初二(3)班女生的三大吃貨吧!你現在成了吃貨當中的吃貨,有什麼可驕傲的啊!

    就算是生性膽小的宮彩彩,也拒絕不了甜食的誘惑,她期期艾艾地走到隊尾,想看看可不可以領到一些甜瓜。

    不過也有可能,是跟宮彩彩一個野餐墊的懶惰女同學說:“彩彩你去領些甜瓜吧!”於是從來不懂得拒絕別人的宮彩彩,就肩負著重大使命,用科學幸福教教給她的方法鼓足勇氣,朝著我這邊的龍潭虎穴進發了。

    她自然也碰上了同在隊尾,將最後兩個沒切的甜瓜抱在懷裡的熊瑤月。

    宮彩彩下意識地想躲開,但是熊瑤月突然把其一個甜瓜拋給了宮彩彩。

    “嗚啊!”宮彩彩驚慌失措地把甜瓜抱住了,好險沒掉到地上。

    “看我不弄死你!”熊瑤月眼神兇狠地伸出了手。

    宮彩彩嚇得緊閉了雙眼,一副“對不起我不該活在這個世界上”的悔恨表情。

    結果熊瑤月出手的目標,卻是盤旋在宮彩彩頭上的一隻蚊子。

    “孽畜,受死吧!”熊瑤月用體育課接沙包的手法,迅即無比地捏住了蚊子,並且拳頭一攥,讓它死無全屍。

    宮彩彩這才明白,剛才熊瑤月把甜瓜扔給自己,是為了空出一隻手來。

    “謝、謝謝你幫忙,”宮彩彩抱著一個甜瓜有點手足無措地說,“不然我就要又被叮出一個包了,好癢好痛的……”

    大部分的蚊子包是小芹害的吧!趕快去給我道歉啊!

    宮彩彩細皮嫩肉的,被蚊子叮過的地方通紅的一片,過敏反應很大,班長給她塗了很多花露水,也不太見效。

    “小意思啦!我是滅蚊委員嘛!”熊瑤月並不以恩人自居,呵呵笑道。

    借助打蚊子的小插曲,熊瑤月和宮彩彩並列在隊尾,小聲交談起來,好像是熊瑤月在向宮彩彩推介自己的防蚊經驗。

    我忙於給其他女生切甜瓜,就沒有一直注意她們兩個。

    話說為什麼沒有男生抱著甜瓜過來讓我切呢?仔細一看,都到隔壁,抱著西瓜去讓班長切了啊!班長對菜刀進行了嚴格管理,不靠譜的人不讓碰啊!

    誒?難道在班長眼裡,我也能算得上一個,稍微靠譜的人嗎?不由得欣慰了一下。

    黑長直的班長握著菜刀,非常熟練地切開西瓜的樣子,引得所有男生和一部分女生都在觀看,仿佛是一種藝術性的表演一樣。

    不愧是常年在廚房忙碌的人啊!切碎西瓜的動作行雲流水,如庖丁解牛,而且精確無比地,將西瓜分成了大小完全相等的20塊啊!個體差別以微米計啊!

    好厲害的強迫症,總覺得萬一有一天我做了很對不起班長的事情,被班長殺死分屍,也一定會把我的屍體分成大小均等、彼此對稱的很多塊。

    啊,好險沒切到手,三心二意的話,等不到班長把我分屍,我就自己把自己分屍了。

    於是趕緊把目光轉回來,專心切我的甜瓜。

    跟班長切的西瓜相比,我的甜瓜切得歪歪扭扭,七長八短,燕瘦環肥,不過沒傷到人,已經比熊瑤月來切,要好得多了。

    不一會就又輪到了熊瑤月,她抱著最後兩個甜瓜,笑眯眯地看著我怎麼接過去。

    還能怎麼接過去?像上次一樣,先把菜刀(手柄帶索套)掛在身後的燒烤架上,然後再去拿你手裡的甜瓜唄!你以為我會隨便把菜刀放在菜板上,讓你有機會偷走嗎!

    明明已經過了正午,卻感覺天氣比剛才更炎熱了,難道是土地裡涵養了熱量,起到了天然暖氣的作用嗎?

    大家的班服都是白色T恤,此時缺點也顯露了出來——反光嚴重,晃得我的眼睛酸脹——我剛才一直盯著自己手明晃晃的菜刀,也起了推波助瀾的作用。

    耀目的光線之下,熊瑤月手的甜瓜簡直和班服T恤成了同一種顏色。

    不過我仍然準確無誤地接過了兩隻甜瓜,放在菜板上準備切碎。

    從剛才起,一直向熊瑤月請教防蚊經驗的宮彩彩,隨著隊伍的移動,下意識地將自己排在隊尾(真是乖孩子),而熊瑤月沒有機會偷到菜刀,失望地滑到一邊,悲歎著自己的刀法無法施展了。

    非常像在肯德基排隊時的樣子,宮彩彩手裡雖然沒有抱著甜瓜,此時也習慣性地向前走了一步。

    應該是熊瑤月答應,把這兩個甜瓜的其一個,切開後分給宮彩彩,好讓她帶回自己的野餐墊向同學覆命吧?

    結果我犯了一個非常可怕的錯誤。

    熊瑤月曾經把一個甜瓜扔給宮彩彩,給我造成了,宮彩彩也抱著甜瓜的錯誤印象。

    她什麼時候把甜瓜收回去的,我沒看見。

    而宮彩彩雙手在腹部交叉握緊,仿佛在祝禱“請把甜瓜分給我”的姿勢,和熊瑤月抱著兩個甜瓜的姿勢,有一定的相似性。

    我前面說過,由於陽光刺眼,我已經覺得大家的T恤和甜瓜,在顏色上沒有什麼區別了。

    所以,我居然忘記了,宮彩彩其實,並沒有抱著甜瓜!

    明明最後兩個甜瓜,已經被熊瑤月交給我了,不應該再有甜瓜出現在女生懷裡了!

    可是酸脹的眼睛前方是什麼?大小和形狀,以及陽光勾勒出的陰影,都和甜瓜高度相似,我居然鬼使神差地,伸出手去,想把宮彩彩抱著的兩個甜瓜接過來。

    “嗚……”

    我剛接觸到甜瓜表面,宮彩彩就像被拖上岸的魚一樣,瞳孔擴散,面色慘白,驚懼得連呼吸都忘記了。

    誒?被酷暑折磨得心煩意亂的我,詫異地發現這兩個甜瓜是軟的,還喪心病狂地捏了捏。

    柔軟當透著緊實,緊實當透著柔軟,要比喻的話,應該手感最像牛奶果凍吧?

    直到宮彩彩全身像是觸到兩億伏高壓電一樣劇烈顫抖,並且通過柔軟的甜瓜把顫抖傳到我手上,我才發現自己做了多麼齷齪的事。

    我勒個去!!

    天日昭昭,乾坤朗朗,當著所有同學和老師的面,我居然伸手去握宮彩彩的胸部啊!

    我真不是故意的!天地良心啊!要怪只怪我被太陽曬暈了頭,還有宮彩彩你的胸部太超標了啊!(縱然是我手掌寬大,也沒有完全握住的樣子……)

    但不管怎麼說,我不但光天化日去摸女孩子的胸部,還極其流氓地揉捏了十幾秒鐘!

    大家和大家的小夥伴,都驚呆了!

    我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的度,把罪惡的雙手抽了回來,但是已經來不及了。

    沒有分到甜瓜,反而被我當眾襲胸的宮彩彩,心的委屈難以言表,她軟塌塌地癱坐在草地上,鼻子一酸,眼圈一紅,大哭道:

    “已、已經嫁不出去了~~!!都怪我嘴饞~~~嗚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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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5】 全民公審
        
    “我擦,你這個臭流氓!”

    熊瑤月第一個忍不住,上來就抽了我一個大耳刮子!

    響亮的肉體碰撞之聲,直沖天際,在山谷迴響不絕。

    啊,艾米,你聽到了嗎?說不定這就是哥哥留在世界上的最後的聲音了……

    然而我畢竟人高馬大,還擔心著身後燒烤架上懸掛的菜刀,所以勉勵站穩馬步,只是身子微微晃了晃,並沒有顯出受了多大傷害。

    “還挺抗揍!”熊瑤月不解氣,“那再接我一招旋風腿!”

    臥槽真的是旋風腿啊!旋轉著身子騰躍至半空,熱褲下麵小麥色的大腿,驅動著李寧牌的球鞋,就這麼向我的臉踢來了啊!這是從《街霸4》裡面學來的吧!

    我覺得不挨這一下難以平民憤,於是用眼角的餘光瞅准懸掛菜刀的位置,避免倒向那個方向,然後輕輕用手腕外側一格,借助陰陽散手的化勁之法,卸去了熊瑤月這一踢的大部分力道,然後佯裝受創,捂著臉半跪在地上。

    總感覺這也是另外一種“陰陽散手之碰瓷之術”,跟老爺子學會這手以後,我跟也老爺子一樣越來越沒有節操了。

    不過,若是換成是小芹來攻擊,我絕難有這樣的餘裕,在化解力道的同時,還裝成身受重傷的樣子。

    說到底,是因為熊瑤月是運動員而不是武術家,她從電子遊戲裡學來的旋風腿,動作看上去的確帥呆酷斃,但其實威勢有餘殺傷力不足。

    我捂住臉,半跪著,還沒想好該怎麼解釋自己的禽獸行為,仍然坐地大哭的宮彩彩已經把大家都吸引過來了。

    “彩彩,你別哭!”一個小眼睛男生拍著胸脯,義薄雲天地說,“你別擔心自己嫁不出去,我娶你啊!”

    這傢伙貌似就是,曾經跟曹公公一起製作《校內赤線區域•二十八版》的同黨之一。

    “滾你媽的!”另一個男生把他一腳踢飛,轉過臉來笑眯眯地對宮彩彩說:“別聽他的,要嫁也嫁給我!我家的豪車堆成山,和你門當戶對……”

    “傻彪,你家的那算什麼豪車?不都是三輪車嗎?”一個不識相的插嘴道。

    “滾你媽的!”傻彪就喜歡說這句口頭禪,“我家就是倒賣三輪車的,你不服?老子小時候每年都去狄斯奈樂園過生日……”

    曹公公在安全距離之外低聲吐槽道:“又不是香港的迪士尼,是冬山市的山寨迪士尼,米老鼠坐在高達機器人裡當駕駛員的那種……”

    傻彪聽了大怒,沖出人群去追曹公公,曹公公大叫“師傅救命”,跌跌撞撞地往樹叢裡鑽。

    還找我救命?我的命還不知道讓誰來救呢!

    刨除踴躍舉手,要迎娶宮彩彩過門的男生以外,就是對我鄙視+痛恨,以“女性公敵”來對待我的眾女生。

    “我說他怎麼那麼好心,切甜瓜給大家吃,原來是想趁機摸魚!”

    “是啊,幸虧我加著小心,不然就被他佔便宜了!”

    別做夢了!說話的那個女生,你的胸部跟小芹在一個水平線上,要讓我怎麼誤認為是甜瓜啊!

    做出如此不堪入目之事,大喇叭也不能站在我這一邊了。

    “葉麟,你這回太過分了啊!這段時間不欺負小芹,改欺負宮彩彩了嗎?你是不欺負人就會死星人啊!”

    我咬了咬嘴唇,萬分沉痛地解釋說:“我……我以為宮彩彩抱著的是兩個甜瓜……”

    大喇叭氣得兩眼一翻:“那我還抱了兩個西瓜呢!你這個淫賊!”

    還別說,大喇叭全身都胖,純以體積而論,的確是超越宮彩彩的巨`乳……

    “說得好,就是淫賊!”有人在人群後面喊了一聲,貌似是一直對我心懷不滿的孫羽。

    受了孫羽的鼓動,再看看宮彩彩可憐的哭相,不管男生女生,都一致指責我胡說八道,荒淫無恥,應該腰斬車裂,再把屍體拿去喂狗。

    “汪!”被拴在樹下的奧巴馬,很高興似的叫了一聲。

    你高興個屁啊!不管是什麼東西,只要餵給你你就高興嗎!都說義犬救主……你是我妹妹的狗,我不也算你半個主人嗎!不救我居然還幸災樂禍!

    “剁手!”不知是誰喊出了對我的處置意見。

    “沒錯,就該這麼對付淫賊!誰讓他摸了不該摸的東西!我都沒摸過!”

    “剁手!”“剁手!”“剁手!”“剁手!”

    臥槽,口號喊得這麼齊,你們要發動二次文革怎麼的?

    牛十力站在人群後面,沒有跟著大家喊,但也不能上來為我說話,只能望著我直搖頭,恨鐵不成鋼地仿佛在說:

    “做什麼不好,為什麼偏偏要做淫賊呢?”

    山頂燒烤大會瞬間就成了山頂公審大會。

    班長這個時候才姍姍來遲,越眾而出,以一種含著質問和悲憫的眼光,望著盤腿坐在草地上,不好意思站起來的我。

    “葉麟,到底是怎麼回事?”

    班長剛才專心切自己的西瓜,為了平均地分成20等分,沒有親眼看見我抓捏宮彩彩胸部的那一幕。

    這種惡性事件,班主任于老師本來責無旁貸地應該過來主持審判,但是孫羽屁顛屁顛地過去叫他,他居然表示:

    “我的學生們都很有自主能力,我相信他們,就讓他們自主解決吧!”

    明明就是推給班長了啊!因為從前被某個問題學生打過,所以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害怕我不服判決,把你按在地上猛K啊!

    於是班長就順理成章地成為了首席審判官,她要求高喊“剁手”的同學先靜下來,然後站得筆直,居高臨下地向我問道:

    “葉麟,你為什麼要非禮彩彩?”

    宮彩彩被大喇叭攙著,轉移到了一塊圓石上坐著,算是證人席。

    很不見外地給了我一個旋風腿的熊瑤月,卻不知道哪裡去了。

    喂喂,你是更重要的證人啊!不是你多事,讓女生們親自抱甜瓜送來,我也不會手誤犯下大錯啊!你跑哪兒去了!

    “我……我真不是故意的!”我悔恨得直捶自己的大腿,“維尼先後兩次,左右手個抱了一個甜瓜給我送來,我可能是稍微還有點暑,就以為宮彩彩也抱了兩個甜瓜……”

    大家的視線紛紛集到宮彩彩的胸部上面去,宮彩彩瑟縮起身子,雙手掩在胸前,一副想找個地縫鑽進去的模樣。

    別遮擋證物啊!讓陪審團看清楚!那凸出來的兩個球體,真的跟甜瓜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血緣關係啊!

    “給他量量體溫!”班長說著對小靈通使了個眼色,小靈通拿出醫藥箱裡的非接觸式溫度計,朝我走了過來。

    “還是剁手比較省事。”小靈通對班長多此一舉,要檢測我是否暑略有不滿。

    天氣本身就熱,我先做過打蚊子的劇烈運動,而後又做出公然襲胸這麼丟人的事,臉部發燒,所以溫度計的檢測結果,竟然是38.1度,已經是屬於比較嚴重的暑現象了。

    班長看了看溫度計,咬住下嘴唇,並沒有立即給出結論。

    “溫度計壞了!還是剁手!”人群裡有人繼續喊革命口號。

    “彩彩,你覺得我們該怎麼處置葉麟?”班長把溫度計交還給小靈通,轉頭對宮彩彩問道。

    “用燒紅的鐵棍戳進菊花,一直到他疼死為止。”

    莊妮不知何時來到宮彩彩身後,代替宮彩彩回答道。

    聽到這個慘不忍睹的建議,大部分男生都菊花一緊,女生我就不知道了。

    “莊妮,這裡沒你的事。”班長做了一個讓莊妮離開證人席的手勢,“我問的是彩彩的意見。”

    莊妮撩了撩遮住右眼的斜劉海,不以為然道:“班長,你問彩彩的意見,本來就是偏袒葉麟!”

    班長皺眉,“我哪裡偏袒葉麟了?”

    “哼,誰不知道,彩彩報復心極弱,你把她關起來餓上十天,再給她一杯水喝,她都會跟你說聲謝謝?”

    莊妮以控方律師自居,儼然把審判長舒莎,拉低到了辯方律師的位置。

    “所以,自以為公正無私的班長大人,你問彩彩要怎麼處置葉麟,本來就是希望葉麟逃過法律制裁!”

    “沒、沒有!”班長立即否認,但是語氣卻不夠堅決。

    而且,多次去看小靈通腳下的醫藥箱,是糾結於裡面那只溫度計的顯示數值,還是覺得有度暑症狀的我,最需要的不是被審判而是吃一些對症藥物?

    “手感很好吧?”莊妮突然向我問道。

    你什麼意思!要挑起男生們對我的嫉恨嗎!而且手感是什麼,你自己最清楚吧!

    不久前,你欺騙宮彩彩說按揉胸部可以減肥縮胸,把她騙到你親戚的旅館裡,全無阻隔地親手摸了一通,你才是占盡了宮彩彩的便宜吧!

    “手感一點也不好!”出於對莊妮的怒火,我言不由衷地大聲吼道。

    結果宮彩彩被我的怒吼嚇到,本來漸漸停止的抽泣,重又開閘,而且十分羞愧地捂住自己的臉,仿佛是在說“手感那麼糟糕,實在太對不起了”。

    “沒,”不想讓宮彩彩受傷害的我急忙改口,“其實手感超級棒,還想再摸一次……”

    班長從後面一腳把我踹趴下了(喂喂,你是辯方律師啊!)。

    然後,不知是男生多還是女生多,總之同學們對我的後背踏上了一萬隻腳,務必讓我永世不得翻身。

    我沒有反抗,我這是罪有應得,希望宮彩彩看到這一幕能好受一點吧……

    班主任于老師在遠處靜靜地喝著烏龍茶,心平氣和地說:“不愧是我的學生,自主解決問題的能力很強嘛!”

    正當我破罐子破摔,打算被踩上一萬年的時候,宮彩彩卻用盡全力,為了阻止大家而喊出來:

    “請、請不要再踢葉麟同學了!會把他打死的!”



【616】 千針紮
        
    “有沒有搞錯?”一個踢我踢得很有節奏感的女生,回頭向宮彩彩問道,“你被葉麟吃了那麼長時間的豆腐,居然還為他說話?”

    話音剛落就捂住了自己的嘴,大概是她敢於踢我,是因為班長帶頭,而我趴在地上看不見她的臉,她覺得一說話就暴露自己身份了。

    給我記著!雖然人聲嘈雜我分辨不出你是誰,但你那充滿音樂細胞的腳踢我記住了!上音樂課的時候我倒要瞧瞧你是何方神聖!

    莊妮這個始作俑者,攻擊班長審案不公,引誘我說錯話的傢伙,倒沒有上來踢我,主要原因大概是不願意和踢我的男生挨得太近。

    “彩彩,男人都是那樣的,你記著以後要離他們遠點。”

    別趁機傳教啊!宮彩彩才是正牌科學幸福教的教徒啊!你這個黑暗百合教的居然反過來給對方洗腦啊!

    “可是……”宮彩彩猶豫道,“有一次兩個人非說我偷了他們的兔子,是葉麟同學給我解的圍……”

    指的是天橋上那兩個強買強賣的高中生嗎?不但誣賴宮彩彩偷了兔子,還誣賴宮彩彩的愛瘋4是偷來的那倆貨?

    “葉麟同學上午還背我上山,應該不是故意非禮我的壞人……”

    說著抽泣了一下,仿佛表示“雖然不是故意的,我也嫁不出去了”。

    你怎麼那麼容易嫁不出去啊!你一定能嫁出去的!有點信心啊白富美小姐!不但是初二(3)班,二十八中的男生都願意排隊娶你啊!

    “仔細想想,那兩個人誤會我偷了他們的兔子,也是我胸部太大的錯……”

    不是誤會啊!他們是誣賴你啊!指著你的胸部說你把兔子藏在衣服裡了啊!誣賴+耍流氓啊!

    “我要是沒有長這麼下流的胸部就好了……幫助過我的葉麟同學就不會被大家踢了……”

    雖然這麼想,但也沒有勇氣再對大家喊一次“住手”,只好暗自垂淚,並且閉上眼睛捂住耳朵,不願意見到我挨揍的慘像。

    鴕鳥主義啊!現代版的掩耳盜鈴啊!雖然我並不期望你來救我,但你也太沒用了!這種沒用的感覺讓人直替你著急啊!

    看到我趴在地上幾分鐘不動,班長大概是有點擔心我確實是中暑了,於是首先停止了對我的踐踏(別問我怎麼分出來哪只腳是班長的)。

    見班長停下了,膽子小的女生們也停下了,班長忠犬隊也停下了(牛十力從一開始就沒參加,不愧是一起喝過婦炎潔的哥們)。

    不知不覺,最後只剩下孫羽在踩,別人都在旁邊看著,我不禁心頭火起,心想:孫羽你有什麼資格踩我啊?你又不是宮彩彩的娘家人,不就是長期以來對我不滿,借機發洩嗎?

    於是猛地起身,把正在落腳的孫羽給掀了一個跟頭,他這才發現自己人單力孤,趕緊一溜煙跑到班主任于老師那邊尋求庇護,結果于老師很害怕地望向我,撇清自己道:

    “那啥,打打鬧鬧能鍛煉身體,你們好好玩,我睡會午覺,就不管了啊!”

    說完就在山岩後找了個背陰的地方,鋪上野餐墊躺了下去,旁邊的變色龍同學還是一如既往地存在感薄弱。

    言下之意,無論我怎麼追打孫羽,對他報復,于老師都要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孫羽雖然是卑鄙小人,但是現在卻不是我追上去,當著班長和同學臭揍他的時候,所以就眼看著他慌慌張張地藏進草叢裡了。

    受了莊妮的挑撥,尤其是被我那句“還想再摸一次”氣壞的班長,雖然是第一個帶頭踢我的,但也是第一個停止的,此時見我從地上坐起,還關心地伸手摸了摸我的額頭。

    “也沒有想像燙手嘛。”班長說這話時的表情,貌似是有一點欣喜的,但是當著大家的面,又裝得不冷不熱,像是醫生診斷。

    說來也怪,切甜瓜的時候,我被太陽暴曬導致頭暈腦脹、眼睛酸痛,此時被大家一頓踢,中度中暑卻有減輕的跡象。

    尼瑪我不是M啊!一定是踢我的人太多,不小心踢什麼穴位造成了針灸的效果吧!原來北斗神拳裡面,用點穴治病的描寫是真的啊!

    不過我的衣服是徹底變成腳印收集器了,尤其是白色的班服T恤,班長看著“那些年,我們在一起”八個字,被蓋上了無數黑色印章,蠻心疼的樣子。

    至於是心疼我,還是心疼這些腳印踩得一點也沒有章法,那我就不得而知了。

    誰幫我看看,班長踩在我後背上的腳印,難道是相互平行的嗎?

    “這種懲罰,應該也夠了吧?”班長望向宮彩彩身邊的莊妮,仿佛懲罰我只是為了讓莊妮滿意一樣。

    或者說,也為了滅絕自己心中“偏袒我”的想法,否則有違正義魔人的鋼鐵信念。

    “無所謂,”莊妮輕飄飄地回了一句,從裙子兜裡掏出一個黑繩編成的巫毒娃娃,熟練地在它頭上扎針。

    “從上星期開始我就在詛咒葉麟,這只娃娃裡面有葉麟的頭髮,只是效果有點不穩定,貌似只能讓葉麟中暑,真是弄巧成拙,還把彩彩的胸部給賠上了……”

    “你哪來的葉麟的頭髮?”班長納悶地問。

    喂喂,吐槽點錯了吧!花季少女隨身攜帶巫毒娃娃,還慘無人道地對它進行千針紮,這是多麼不健康的青春期心理啊!其他同學都露出畏懼的目光啊!怎麼?班長你只在意莊妮是從哪裡得到的我的頭髮嗎?

    說起頭髮,班長你也有一根我的頭髮吧!還是我少見的白頭發,你為了揪掉那根白頭發,還賠上了自己的初吻呢!

    難道你以為莊妮為了得到我的頭髮,也付出了什麼寶貴的東西嗎?何其不靠譜的想法啊!不像是班長你的冷靜思路啊!

    莊妮最討厭男人了!而且如果我的頭髮就能換取女孩子的初吻和其他東西的話,我就發財了啊!比孫悟空的毫毛還頂用啊!我不到二十就得變成禿頭吧!

    “呵呵呵,葉麟的頭髮嘛……”莊妮歪著頭笑起來,“他某次跟人開房的時候,遺落在枕頭上的……”

    班長頓時不再繼續向下問了。

    早知道莊妮會收集頭髮進行詛咒,我和班長在她大爺家的旅館睡覺那次,起床後應該把床單掃乾淨啊!莊妮不但得到了我的短髮,也得到了班長的長髮吧!

    “開房?葉麟和誰開房?”同學們嘰嘰喳喳地議論起來。

    “騙人的吧?開房需要身份證,葉麟一個初生哪來的身份證?”

    “做一個假的唄!與其討論那個,還是好好想想,到底是誰被葉麟禍害了!”

    “是外校的吧?有人看見葉麟和一個茶色披肩髮的女生走在一起來著,還公然在大街上給她錢……”

    尼瑪這說的是舒哲吧!我讓他扮成偽娘,帶他去冒充小丁的女朋友那次,到底是讓人看見了啊!我當街給錢,果然讓別人誤以為舒哲在跟我“援交”嗎!

    別開玩笑了!就算舒哲倒找我錢,我也不會爆他的菊花啊!我最討厭偽娘了!

    “是誰!!!!!”

    與她清新的穿著不符,小芹渾身散發著黑氣,忽然出現在莊妮身後,並且牢牢鉗住了莊妮的雙肩。

    “是誰跟葉麟同學去開房了!你告訴我!”

    莊妮微微皺起眉頭,朝後看去,多數時間都笑眯眯的小芹突然黑化,莊妮卻一點都不吃驚。

    “哼,從一定程度上來說,你也是我的同類。”

    莊妮在小芹的鉗制下,痛並快樂著地發出了一聲訕笑。

    “到沒人的地方,我告訴你。”莊妮用下巴點了點遠處的一棵松樹。

    小芹非常粗暴地把莊妮押走了,留下大家呆在原地,有點沒反應過來剛才發生了什麼事。

    曾經在小巷裡被流氓截住,見過小芹黑化毆打對方的班長,有點擔心地望了一眼遠去的小芹和莊妮,又向我望了一眼。

    我覺得有必要跟大家說兩句。

    “那個……小芹只是不喜歡有人詛咒我這個青梅竹馬而已,她不會對莊妮怎麼樣的,大家該做什麼還做什麼吧!”

    “那能繼續踢你嗎?”小靈通問。

    “不行!”我對小靈通和大喇叭完全不怕我,懷有深深的疑問。

    “小芹對葉麟還真好欸!”女生們又開始嘰嘰喳喳地議論道。

    “剛才我還猜跟葉麟出去開房的是小芹,現在看來不是啊!”

    “就算不是,小芹也相當在意的樣子,這青梅竹馬是不是管得太多了啊!”

    “反正這回可以確定:葉麟是人渣了!以前不知道他這麼喜歡玩弄女孩子的,不但光天化日之下吃彩彩的豆腐,還跟外校的女生開房……”

    “說起來,聽說那個女生,長得跟班長有幾分相似啊……”

    “騙人!哪來那麼巧!”

    “真的!說不定葉麟暗戀班長,所以找了個長得有點像班長的女生,跟她援交……”

    “變態!”

    “超級變態!”

    “一定是在心裡把對方當成班長,以為自己是跟班長出去開房的吧!”

    我在班級食物鏈的地位進一步下降了。

    混蛋啊!那不是像班長的女生,是班長的弟弟舒哲啊!而且莊妮所說的我跟別人開房,開房的物件就是班長本人好不好!只是不能對你們說,對你們說你們也不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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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7】 戰時同盟
        
    “脫下來吧。”

    同學逐漸散去之後,班長站在身後對我說道。

    “誒?”我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班長用的是那種身為班幹部的,很公式化的語氣。

    “你的班服……現在弄得這麼髒,脫下來,我在小溪邊給你洗一下。”

    “趁著還有太陽,應該很快就能晾乾吧?你穿著這麼髒的班服,對大家的精神面貌也有影響……”

    說到底是要幫我洗衣服嗎?幹嘛說那麼多冠冕堂皇的理由啊!

    這時熊瑤月撓著臉上的創可貼,另一隻手插在短褲褲兜裡,用一種更像是男生的步態走過來了。

    班長仿佛為了避嫌一樣,也不提給我洗衣服的事了,立即轉身招呼大喇叭,讓她切西瓜的時候儘量均勻一點。

    “你剛才去哪兒了!”我對熊瑤月叫道,“不是你多事,我也不會摸宮彩彩的大白兔,然後被大家猛踹啊!你倒好,給了我一巴掌不算,又來個旋風腿……”

    “我是替小芹打的嘛!”見班長走開了,熊瑤月對我說道,“反正要是我男朋友摸宮彩彩的胸部,我肯定這麼打他!”

    哼,明明你自己也摸過宮彩彩的胸部!先給自己來十個旋風腿啊!

    望著遠處松樹下,黑著臉和莊妮談話的小芹,我納悶道:

    “按道理說,小芹應該不會坐視我被大家處刑,她怎麼搞到這麼晚才出現?”

    “別提了!”熊瑤月拍了拍自己的大腿,“本來我第一時間就去找小芹,希望她親自來揍你……”

    她以前揍我的次數還少嗎!雖然這次我挨揍確實不冤吧……

    “結果小芹她吃得太飽,我一邊說你對宮彩彩耍流氓,一邊要把小芹從野餐墊上拉起來,她居然被我拉岔氣了!肯定是被你氣的!”

    也跟你野蠻施工脫不了干係吧!小芹正在消化食物的時候,不要那麼突然地把她拉起來啊!

    “小芹岔氣疼得要命,還想過去救你,我覺得你活該,就沒讓小芹去。”

    熊瑤月的力量值有5宮彩彩,所以用力氣制服腹痛的小芹,並非天方夜譚(小芹的正常力量值是7宮彩彩,但是腹痛絕對會降低數值)。

    “後來她稍微好了一點,就掙脫我去找你了,果然你說的沒錯,小芹只是偶爾會體弱多病,其實身體蠻結實嘛!”

    熊瑤月你的語文是體育老師教的吧!“偶爾”體弱多病是個什麼情況啊!果然小芹跟莊妮一樣,“病弱”只是她們的主動技能吧!

    不過小芹痛經的時候的確病弱,這一點倒不是騙人的。

    我望著松樹下的小芹和莊妮,覺得她倆的表情越來越不對勁。

    小芹原本黑著的面孔,漸漸展開了笑顏,而莊妮也越來越輕鬆。

    怎麼回事?方才還敵對意識很重的樣子,這麼一會,怎麼惺惺相惜起來,變成好像是在閨蜜談心了呢!

    不知商定了什麼事以後,小芹滿臉陽光地向我和熊瑤月走回來了。

    “原來莊妮同學是好人呐!”

    一開口就讓我差點把下巴掉在地上。

    莊妮如果是好人,那我就是雷鋒啊!

    “喏,”小芹把詛咒用的巫毒娃娃舉起來給我看,“莊妮很好心地把這個禮物送給我了,說裡面有葉麟同學的頭髮,如果每天抱著睡覺的話,可以增進跟葉麟同學的感情的!”

    “(*^__^*)嘻嘻……這個娃娃還蠻可愛的!”

    哪裡可愛啊!雖說有幾分LOL英雄“木乃伊阿木木”的樣子,但我不覺得那兇殘的牙齒很可愛啊!我要用什麼來拯救你那扭曲的審美觀啊!

    “真的誒!”熊瑤月在旁邊插嘴道,“有點像葉麟呢!”

    “胡說!哪裡像我啊!這個巫毒娃娃的眼睛是三角形的好不好!”

    “葉麟同學說的有道理,”小芹貌似同意地點了點頭,“確實有些地方不太像,葉麟同學的眼睛應該是平行四邊形的才對……”

    夠了啊!數學不好的你,用起比喻來卻毫不含糊啊!你去找幾何圖形做男朋友好了!

    “那個……”小芹有點為難地望向熊瑤月,“我和葉麟同學有點悄悄話想說,維尼姐你能稍微回避一下嗎?”

    熊瑤月的生日是5月5日,典型的金牛座貪財性格,這一天同時也是馬克思誕辰紀念日和日本男孩節,至於馬克思到底是怎麼和日本男孩搞到一起去的,是個千古之謎——馬克思不是喜歡女僕嗎?

    總之熊瑤月生日比小芹大,小芹叫熊瑤月“維尼姐”倒也名正言順。

    被叫了一聲姐姐,熊瑤月心花怒放,大力地拍著小芹的肩膀回答:“好,沒問題!我不當電燈泡了,你們說悄悄話吧!”

    幸虧對方是小芹,如果是宮彩彩挨了她的這幾下大力金剛掌,直接就去見馬克思了。

    “桀桀桀桀桀——”馬克思對著升天的宮彩彩笑道,“小妹妹,女僕裝很適合你呦!”

    正在腦內劇場,熊瑤月突然揪住了我的T恤領口,惡聲惡氣地對我威脅說:

    “你要是欺負我小芹妹妹,看我怎麼收拾你!”

    又附在我耳邊補充道:“還有,你別看那麼多小鬼子的A片,要求小芹給你做變態的服務!你家不是賣成人用品的嗎!自己用飛機杯和充氣娃娃去!”

    原來你知道我家是賣成人用品的啊!是艾米告訴你的,還是小芹告訴你的啊!雖然你知道了這個也不要緊,但讓我去用飛機杯和充氣娃娃,還是太過分了吧!難得你知道飛機杯是做什麼用的啊!好多男生都不知道呢!

    撂下這幾句話熊瑤月就閃人了,並且向小芹做了一個“他欺負你就告訴我”的手勢。

    小芹倒沒有跟我說什麼私密話題,而是繼續談起為什麼莊妮是好人。

    “原來莊妮最討厭男生,不會跟我搶葉麟同學啊!”

    這是最重要的一點。

    “而且莊妮喜歡班長,一直計畫著讓班長也討厭男生,然後她們兩個就可以在一起了!”

    “嗚嗚嗚~~~”小芹裝模作樣地抹起了眼淚,她戴著草帽我也看不著她是不是真哭了。

    “好讓人感動,這是多麼不被世人所理解的悲戀啊!真愛!一定是真愛!”

    “我一定要成全她們!就讓班長義無反顧地,跟莊妮踏上百合的道路吧!”

    真愛你妹啊!你和莊妮從刀兵相見到款款而談,是組成了戰時利益同盟吧!是不是她答應幫你追到我,而你答應幫她追到班長,這樣對你們雙方都有利啊!

    反正你跟熊瑤月一樣,也不符合莊妮百合的審美,把你送給我來換取班長,簡直不是“丟車保帥”,而是“丟卒保帥”啊!

    “喂喂,莊妮不是善男信女,你跟她合作,小心被出賣啊!”我勸小芹多個心眼。

    “沒關係沒關係,”小芹笑呵呵地回答,“我剛才不小心把一個松果捏成了碎渣,莊妮很欽佩我的樣子,決定與我合作到底啊!”

    不是欽佩是恐懼吧!你故意捏碎堅硬的松果,是威脅莊妮背叛你不會有好果子吃吧!

    “嘿嘿……”小芹側傾著頭,吐出貓一樣的小舌頭賣萌,“莊妮說她可以充當我的軍師,一定會讓我和葉麟同學終成眷屬……作為回報,我也要幫她追到班長和宮彩彩啊……”

    住嘴啊!你特麼還要讓莊妮開後宮嗎!剛才還說她和班長是真愛呢!這麼一會就把宮彩彩也送過去做偏房了嗎!

    莊妮你這個黑暗百合女,你躲在松樹的陰影裡冷笑什麼?你有什麼資格開後宮?你力量、敏捷、耐力都不及班長,要開後宮也是班長開後宮吧!

    不過不管是誰開後宮,似乎宮彩彩都只能做偏房,真是夠悲催的了。

    小芹在莊妮面前顯示怪力,雖然有一定的恐嚇作用,但是我覺得,像莊妮這樣連死都不怕的人,並不會因此變得對小芹特別忌憚。

    說到底,這兩人也只不過是互相利用的關係,一旦共同利益不復存在,就會毫不猶豫地背叛對方。

    一陣風吹來,小芹壓低帽檐,以免草帽被風吹走。

    “其實,我對莊妮的第一印象還可以……”

    誒?你第一次在公車站見到莊妮的時候,不是神情嚴肅,覺得對方是你的“宿敵”嗎?

    “莊妮跟我一樣有高超的畫技,一山不容二虎,一女不侍二夫,當然是宿敵咯!”

    別侮辱莊妮的畫技好不好!人家在故宮牆上畫一幅仕女圖,可能還有人在微博上給她講情,如果你去故宮牆上畫兩個土豆,別說是中國的人民群眾,就是老外也得義憤填膺地過來打你啊!

    而且“一女不侍二夫”不是跟“一山不容二虎”對偶的話啊!“一山不容二虎”的下句明明是“除非一公和一母”啊!

    “除了宿敵之間的競爭意識以外,我覺得莊妮和我蠻合得來的,首先我們的胸部都沒有那麼誇張……”

    原、來、如、此!

    對莊妮第一印象還不錯,是因為莊妮跟你一樣,都是屬於“貧乳派”的嗎!

    雖然沒有你那麼貧,比你稍大一點,但終究趕不上班長和宮彩彩是吧!

    所以貧乳派組成了天然同盟,要對巨乳派發動攻勢,一個要把她們從情敵的位置上趕走,一個要把她們納為自己的後宮對不對!

    怎麼能讓你們得逞!後宮明明是屬於我……不是,是別歪曲班長和宮彩彩的性取向啊!你們兩個貧乳娘既然惺惺相惜,那你們乾脆自己百合好了!

    “哎呀!葉麟同學的衣服被大家弄髒了!”小芹好像這時才發現我襯衫上的腳印,“都怪班長太壞了!應該讓莊妮好好教訓班長一下!”

    停一停之後又說:“葉麟同學,讓我來給你洗衣服吧?畢竟人家是你的女朋友嘛……”


【618】 舊情難忘
        
    最後小芹也沒透露,莊妮有沒有說,跟我出去開房的人是誰。

    大概是莊妮用自己的智力敷衍過去了吧?先送給小芹愛情用巫毒娃娃(其實是詛咒用),後來又建議組成同盟,給小芹描繪了大好前景,所以分散了小芹的注意力吧?

    不過總覺得,小芹就算是一時被忽悠,也總會再把這件事想起來的。

    於是我打算主動解決這個隱患。

    “小芹,其實傳言的我跟人去開房……”

    “那件事啊!”小芹笑眯眯地說,“莊妮都跟我說了,原來她親戚家是開旅館的,葉麟同學是跟男同學出去開房,一起熬夜看NBA直播啊!”

    誒?我確實跟籃球隊的兄弟幹過類似的事(有些黑旅館不需要身份證),但是莊妮為什麼要給我打掩護呢?

    難道是因為,畢竟班長是莊妮喜歡的人,不希望班長的名聲被我破壞嗎?

    二十八的優等生,文化課全能,體育課全能,家政課全能(課程表上有,雖然基本都改成自習吧),容姿秀麗還有愛心,這麼一個優質女孩,如果傳出去跟我這個壞小子開房,會把許多明裡暗裡的愛慕者氣吐血吧!

    一直對班長的自行車座虎視眈眈的左雄,也會舉著扳手跑來跟我拼命吧!(雖然那扳手被我送給計程車司機防身了,但左雄完全可以再買一個)

    “原來,葉麟同學是和那個姓沈叫什麼少宜的男生去開房了啊!一起去看NBA就早告訴我嘛!嚇了人家一跳!”

    小芹手覆在自己平坦的胸部上說道。

    誰、誰跟沈少宜出去開房了啊!莊妮你就算是為了保全班長的名節,也別胡編亂造啊!我的名節怎麼辦啊!

    開房這件事暫時揭過去以後,小芹又提出要給我洗髒掉的衣服。

    “T恤好髒,必須得洗了……被可惡的壞同學們踢了這麼多腳,一定很痛吧?”小芹心疼地看著我的後背。

    不,有我強大的背肌做盾牌,其實連擦傷都算不上,倒是從前你把我一腳踢進河,我腦袋撞在河底的石頭上,差點一命嗚呼,餵了魚蝦呢!

    還有多次把我從造船廠的小山坡上踢下去——你以為我是LOL英雄“披甲龍龜”啊!滾著走的男人嗎!

    聽我提起造船廠的童年往事,小芹害羞地捂住了臉。

    “那種事不要提了嘛……葉麟同學要是不解氣……”

    小芹轉過身,略微向我撅起自己包裹在牛仔褲裡的小屁股,咬著食指回望我,期期艾艾地說:

    “要是葉麟同學不解氣,就、就把我一腳踢下山吧!我咕嚕咕嚕地滾到山腳,葉麟同學就能原諒我了吧!”

    遠處的熊瑤月望見小芹對我做出的不和諧姿勢,很生氣地對我比出了一個指——她肯定以為是我強迫小芹做的。

    誰強迫小芹向我撅起屁股啊!當著山頂上這麼多人,我要多喪心病狂,才會在揉捏了宮彩彩的胸部之後,再去揉捏小芹的屁股啊!

    雖然小芹的屁股,穿著牛仔褲的屁股,貌似對我的誘惑力比她的胸部要大吧……但就是這樣才異常可恨!這個曾經踢了我屁股不下百次的小霸王,如今我哪怕只是跟她的屁股接觸一下,就要被劃歸為耍流氓!還有沒有天理啊!

    “不踢嗎?”小芹仿佛有點失望地恢復了正常的站姿,重新面對我了。

    “葉麟同學(*^__^*),我的屁股好看嗎?”

    別若無其事地問這種了不得的話啊!我都要暑得流鼻血了好不好!

    “葉麟同學的褲子也很髒了啊!”小芹伸手來拍我褲子上的塵土,“等會一塊脫下來,讓我給你洗吧!”

    “不行!”我搖頭道,“最多讓你洗襯衫,褲子也給你,我穿什麼!”

    “那……”小芹皺著眉頭想了一會,靈機一動道,“反正都是T恤和牛仔褲,就穿我的吧!”

    喂,型號不對啊!就像我和艾米一樣型號不對啊!我穿你的衣服,豈不是剛伸進去一條胳膊半條腿,衣褲就都爆裂了嗎!

    那啥,剛才不該用艾米打比喻,現在總覺得“一進去……就爆裂”很不和諧的樣子。

    “可是……”小芹仍然揪著我的褲邊不放,“不覺得讓男朋友穿自己的衣服,然後自己只穿內衣,在小溪邊給男朋友洗衣服,很浪漫嗎?”

    浪漫個屁!你感冒了怎麼辦!距離你下一次痛經也沒有幾天了吧?

    唉,我堂堂的斯巴達勇士,怎麼墮落到要給女孩子記錄生理週期的地步了啊!

    “總之,葉麟同學先把皮帶交給我……”小芹說著就來解我的皮帶。

    “誒?你幹什麼?”我大驚,“你光天化日要脫我的褲子不成?”

    如果我和小芹真的算青梅竹馬的話,那這對青梅竹馬今天可要出名了,估計不日就會成為大家口中的“性騷擾組合”,連帶著我們父母的人品都會遭到質疑。

    “不、不是脫褲子……”小芹臉蛋紅撲撲地,從口鼻裡噴出熱氣,“我聽說,男女生交換腰帶穿的話,就能拴住對方的心!葉麟同學,請跟我交換腰帶吧!”

    “住手啊!你的腰太細腰帶太短!我用著不合適啊!”

    “反正葉麟同學的褲子也需要洗,暫時不需要腰帶吧?”小芹因為太激動手指不靈,試了好幾次都沒成功把腰帶解開。

    “我——去!!”

    熊瑤月一個飛踢,把我從小芹面前踹開了。

    在我一個趔趄的時候,熊瑤月抱住小芹的肩膀,痛心疾首地說:“小芹,你太慣著葉麟了!這是什麼地方?你要為葉麟做什麼?”

    “沒……”小芹低著頭說,“只是要把葉麟同學很長的東西放在我的腰部而已……”

    你說人話好不好!我確實嫌你的腰帶短,所以我的腰帶對你來說很長……但是話不是這樣說的啊!熊瑤月聽了以後肺都要氣炸了!

    熊瑤月再一次揪著我的衣服前襟(前不久剛揪過一次),一副要宰了我的樣子對我說道:

    “沒想到你還真是個淫棍啊!你以為自己很長嗎?掏出來給姐看看啊!”

    你是誰姐啊!咱們班只有班長比我大,別冒充前輩啊!而且不給看就是不給看!實在想看請付參觀費啊!

    “早先以為你是個基佬,結果不但是異性戀,還是這麼喪心病狂的異性戀!剛才那些女生跟我說,你還背著小芹跟別的女人去開過房?你人渣度爆表了吧?我殺了你可以滿級了吧?”

    正當熊瑤月拼命將我前後搖晃的時候,小芹在旁邊勸道:“維尼姐,你誤會了!葉麟同學是跟沈少宜去開房的!”

    如同中了冰凍術一樣,熊瑤月的動作立即就停止了,她皺著眉頭,無論如何也想不通的樣子。

    “小芹,你說葉麟他跟誰去開房?”

    “沈少宜啊!就是咱們學校籃球隊的那個!”小芹蠻快樂地說,“長得跟葉麟同學有點像的那個!”

    有哪一點相像啊!沈少宜是二十八遠近聞名的校草,我則是人見人怕的惡鬼啊!如果我小時候不被你打殘,也許會跟沈少宜有幾分相似吧!

    “我勒個去……”熊瑤月緊咬牙關,把我拽到距離小芹稍遠的地方,低聲問道:

    “葉麟,你還是沒跟我說實話!不把我當兄弟是吧?你為什麼要跟沈少宜開房?你倆什麼關係?”

    我委屈道:“我沒跟沈少宜開房……”

    “那你是跟誰開的房?你到底是怎麼對不起小芹了?”

    我仔細想想,跟班長開房的事又不能說,否則我就連莊妮都不如了。

    “那個,你以為我是和沈少宜開的房,就當成是沈少宜好了!”我破罐子破摔道,“我倆去看NBA直播行不行啊!”

    “別想騙我!”熊瑤月往地上啐了一口,“籃球隊那麼多人,為什麼偏偏和沈少宜一起去?為什麼去了還遮遮掩掩的?”

    “那是因為……”我絞盡腦汁想不出一個合理的解釋。

    “哼,你們倆複合了吧!”

    “誒?”我一時沒反應過來。

    “其實葉麟你還是對沈少宜舊情難忘吧?我真是瞎了這對氪金狗眼,你特麼的既不是同性戀也不是異性戀,你特麼是雙性戀啊!!”

    “原來那次在青姿學園貴賓樓的地下室裡,你對我說的話是真的!我居然還當你是開玩笑!”

    熊瑤月無比鬱悶地說道,並且用同情的目光看了一眼呆站在不遠處的小芹。

    “可憐小芹還蒙在鼓裡!她不知道你也喜歡男人!你這個變態基佬!負心漢!雙向插頭……”

    誰是雙向插頭啊!那次在地下室裡,你因為把宮彩彩關成了幽閉恐懼症,而要自我罰站那一次……我是為了曲線救國,才騙你說我是雙性戀啊!不然你一直認為我是同性戀啊!

    “怪不得對小芹提那麼多變態的要求……”熊瑤月恍然大悟地說道,“原來是沈少宜把你的口味養刁了啊!你一定還計畫著,什麼時候爆小芹的菊花對不對!”

    “誰要爆小芹的菊花啊!”我忍不住抗議道,“我也沒爆過沈少宜的菊花好不好!”

    熊瑤月眉頭皺得更緊,“那麼說……只有嘴了?嘔——”

    不知是不是聯想起了我和沈少宜的某種不好的行為,熊瑤月對著地面乾嘔起來。
本帖最後由 dillonchiang 於 2014-3-14 20:57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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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llonchiang
2014-3-14 22:09
發消息 622樓
【619】 可愛的男孩子(加更)
        
    “不行,那個地方還不可以!”

    小芹貌似聽見了熊瑤月說的那句“葉麟你想要爆小芹的菊花”,害怕得捂住雙臀,雙腿夾緊,不住地向後倒退。

    像是被要求了超級過分的事情一樣,眼角掛上了淚珠。

    “葉麟同學幹嘛連那裡都不放過呀!那裡又不能生孩子(>_<)!”

    熊瑤月沖著地下乾嘔了半天,什麼都沒嘔出來,真不知道她吃的那些東西都消化到哪兒去了。

    “小芹啊,”她離開我朝小芹走去,目光很沉痛地看著小芹,好像小芹被盜號了一樣。

    “你一定要承受住這個打擊!我一定不能瞞著你!我一定要跟你說!”

    熊瑤月深吸了一口氣,同時瞪了我一眼,讓我有苦說不出。

    “小芹!你知道葉麟為什麼喜歡菊花嗎!”

    “嗚嗚嗚~~~”小芹哽咽道,“因為H漫看多了唄!我知道葉叔叔的店有很多H漫……”

    “不對!”熊瑤月打斷了小芹的話,“是因為葉麟是一個基佬!也就是同性戀!”

    “誒?”小芹瞪大了兩隻迷茫的眼睛。

    “因為基佬們最喜歡互相搞菊花,所以他也總惦記著你的菊花!”

    我什麼時候承認自己惦記小芹的菊花了啊混蛋!難道真的要把小芹當做男孩子來看待,重溫我和小霸王的“一簾幽夢”嗎!

    “不會的,怎麼會……”小芹尷尬地、極不自然地笑著,“葉麟同學明明很喜歡看我的裸`體的,見到以後興奮得跟見了擎天柱大哥似的……”

    “還擎天柱?小芹你真會給葉麟臉上貼金!”熊瑤月鄙視地看了我的褲襠一眼,“我看他也就是蠶蛹的等級!”

    誰是蠶蛹啊!小芹說的擎天柱不是你理解的擎天柱好不好!

    而且那次在小芹家,險些擦槍走火那一次,我臉上的表情,真的跟見了擎天柱大哥一樣嗎?好丟人啊!擎天柱大哥,我對不起你……

    “見了你興奮也不奇怪!”熊瑤月哼道,“因為這孫子既是同性戀又是異性戀!他就是傳說不管對方是男人女人,公的母的,死的活的,都能隨插即用的雙性戀!”

    喂喂,口下留德啊!按你那麼說,我豈不是對死掉的公豬也有性趣?

    “雙性戀?”小芹疑惑起來,熊瑤月突然犀利起來的排比語句把她繞暈了,“葉麟同學又不是H漫裡的雙性人,怎麼才能成為雙性戀呢?”

    不是吧?你連口味超重的雙性人H漫都看過了嗎?你為了“取悅”我,到底有多用功啊!

    “誰說只有雙性人才能成為雙性戀啊!”

    看過A片的熊瑤月,果然比只看過H漫的小芹,性知識要豐富得多,也靠譜的多。

    小芹的戀愛知識是從少女漫畫上來的,性知識是從H漫上來的,簡直要多悲劇有多悲劇。

    “你有菊花,男人也有菊花,所以……”熊瑤月做了一個左手空攥成一個圓圈,而右手食指插進這個圓圈的齷齪手勢。

    看到熊瑤月一臉嚴肅,而我愁腸百結地站在不遠處,不做反駁,小芹眼圈一紅,掩面哭了起來。

    “怎麼這樣!原以為對手只有女孩子而已!現在居然連男孩子也……”

    誰喜歡可愛的男孩子啊!別誤會我到這種程度好不好!

    熊瑤月這個豬隊友把小芹惹哭了還不算,還覺得自己是“幫助她認清了冷酷的現實”。

    “這回你知道了吧?葉麟喜歡沈少宜那個小白臉,他們早就在一起了!說不定小芹你都是後來的!”

    “太過分了……太過分了……”小芹哭道,“原來在葉麟同學心裡,我連男孩子都不如……”

    我從沒那麼想過啊!如果要跟男孩子比的話,你比最可愛的男孩子還要可愛啊!只不過我不會這麼對你說而已!

    “我……我明白了!”小芹突然暫停了哭聲,她的眼睛裡閃出相當恐懼的色彩。

    “那個人……那個人原來是他!葉麟同學喜歡的男孩子居然還不止一個!”

    誒?這從何說起啊?而且小芹你指的人到底是誰啊!

    “班長的弟弟……班長的弟弟……”小芹重新捂住了臉,哀聲道,“葉麟同學還喜歡班長的弟弟舒哲啊!葉麟同學家的店,居然是讓舒哲當模特的!我居然沒有認出來!”

    誰讓你偷窺我家的店的!你這個窺屏魔!你倒是買一點東西也好啊!

    “什麼?你慢點說!”這回輪到熊瑤月被繞暈了,“舒哲我也見過,細皮嫩肉的一個小正太,我要是雙性戀我也喜歡他……”

    喂喂!你把自己劃歸到哪個性別裡去了啊!果然女漢子是非男非女的第三性別嗎?你作為女孩,應該很自然地喜歡漂亮正太吧!

    “小芹你有什麼證據,說葉麟也喜歡班長的弟弟呢?”

    “嗚嗚嗚~~~葉麟同學太壞了!只是因為班長有小弟弟我沒有……”

    請把那個“小”字去掉啊!班長也沒有小弟弟啊!倒是你曾經把襪子塞進內褲裡冒充自己有小弟弟啊!

    “因為班長的小弟弟長得很好看……”

    “求求你把‘小’字給我去掉啊!”我滿臉悲憤地提出這個不算過分的要求。

    “嗚嗚嗚~~~又對我這麼凶!果然是嫌棄我沒有弟弟!因為班長有弟弟,所以葉麟同學打著姐弟兼收的如意算盤,沒事就往班長家跑!還讓舒哲穿女裝給你家的店做模特!缺少模特的話,可以讓我做嘛!”

    我們家那些丟臉的商品,丟臉的服裝,我怎麼好意思讓你做模特啊!那其實不叫模特而是叫“繩模”啊!儘管你的想法大錯特錯,但至少不再說“班長的小弟弟”了,我知足了……

    “啊?舒哲居然穿女裝?”熊瑤月張大了嘴,“那不就是偽娘嗎!”

    好嘛,這回熊瑤月也知道班長的弟弟扮偽娘的事情了,總覺得事情向著我不能控制的方向發展了。

    “嗚嗚~~因為葉麟同學是雙性戀,所以就讓舒哲扮成班長的樣子,肯定好多沒對我做過的事,都已經對舒哲做過了!”

    “扮成班長?”熊瑤月臉上露出細思極恐的表情,“難道葉麟一邊爆舒哲的菊花,一邊把舒哲當成他姐姐看待?”

    “對呀!一定是那樣的!”小芹抱著草帽做出後悔莫及的模樣,“想不到會輸在這麼意想不到的地方!為什麼媽媽沒有給我也生出一個弟弟呢!”

    別抱怨了!任阿姨已經懷孕了!你有點耐心,說不定就能等到一個弟弟了!

    “我不行了!我不行了!!”熊瑤月一手捂臉,另一隻手五指伸開,做出鋼鐵俠要發射能量炮的姿勢,阻止我靠近。

    “信息量太大了!我的大腦處理不過來了!葉麟你別過來啊!你連班長的弟弟都不放過,恐怕也不會放過我吧?你這混蛋,是不是連我也想搞啊!”

    別用“搞”這麼粗俗的字眼啊!雖然跟舒哲相比,你更符合我的審美沒錯,但是我從來沒有故意占過你的便宜啊!否則你傻呵呵地以為我是同性戀,拿我當閨蜜的時候,我不是早下手了嗎!

    和小芹交換了“重要情報”之後,熊瑤月覺得我不管是動物、植物、礦物還是遺物,全都要搞,於是拉著小芹的胳膊把她往人多的地方帶,要和我劃清界限。

    “小芹啊!東西可以亂吃,人可不能亂嫁!”熊瑤月一邊拉著小芹走,一邊勸道,“聽說大喇叭有一個遠方表姐,高中還沒畢業就被一個大叔級的網友給騙了,員警找到她的時候,已經在地下室裡被關了三年!”

    誒?大喇叭曾經在資訊課上跟班長談起過的,被拐走的表姐,終於有了著落嗎?可喜可賀啊!誰那麼變態把人關在地下室裡!

    另外——東西也不能亂吃吧!你以為別人都跟你一樣是銅喉鐵胃啊!

    哭得很傷心的小芹,被熊瑤月生拉硬拽地拖走後,大家都湊過來詢問到底出了什麼事,熊瑤月好歹記著跟我的一點兄弟情分,沒有說一切都是因為我太過變態造成的。

    不過班長來問小芹到底怎麼了的時候,熊瑤月對班長說:“看好你家弟弟,小心被別人搞懷孕啊!”

    班長哭笑不得:“小哲是男孩子,怎麼會懷孕?”

    熊瑤月不服:“在小靈通寫的小說裡,就能懷孕!”

    正在用手機記靈感的小靈通,略微抬了抬頭:“對方是誰?美型嗎?”

    聽熊瑤月說對方很醜,小靈通不感興趣了。

    “我說真的!”見班長並未重視自己的話,熊瑤月著急地跳起來,跟在班長後面亦步亦趨道:“你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啊!等到你們姐弟倆被變態摞起來搞,可別怪我沒提醒過你!”

    粗俗的字眼同樣讓班長皺起了眉頭,“要是真有那種變態,我會用獵槍來對付他的。”

    在熊瑤月到處警告女生(甚至是眉清目秀的男生)“小心變態”,又不明說變態是誰的時候,小芹抹抹眼淚,搖搖晃晃地向我走過來了。

    我有點喪氣地問小芹:“我這麼變態你還過來找我啊?”

    小芹意味不明地點了點頭,湖水般的眼睛向上望著我。

    “我仔細想了一下,就算葉麟同學是連男生也喜歡的變態……也沒關係……”

    “我、我會加倍努力!不但不輸給女孩,也不會輸給男孩子的!”

    攥起兩隻小拳頭在胸前,向我發誓道。

    “那個……”又在我面前勾起腳尖,不讓人省心地來回搖晃,“有些害羞的事情,我想跟葉麟同學到沒人的地方去做……要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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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9】 可愛的男孩子(加更)
        
    “不行,那個地方還不可以!”

    小芹貌似聽見了熊瑤月說的那句“葉麟你想要爆小芹的菊花”,害怕得捂住雙臀,雙腿夾緊,不住地向後倒退。

    像是被要求了超級過分的事情一樣,眼角掛上了淚珠。

    “葉麟同學幹嘛連那裡都不放過呀!那裡又不能生孩子(>_<)!”

    熊瑤月沖著地下乾嘔了半天,什麼都沒嘔出來,真不知道她吃的那些東西都消化到哪兒去了。

    “小芹啊,”她離開我朝小芹走去,目光很沉痛地看著小芹,好像小芹被盜號了一樣。

    “你一定要承受住這個打擊!我一定不能瞞著你!我一定要跟你說!”

    熊瑤月深吸了一口氣,同時瞪了我一眼,讓我有苦說不出。

    “小芹!你知道葉麟為什麼喜歡菊花嗎!”

    “嗚嗚嗚~~~”小芹哽咽道,“因為H漫看多了唄!我知道葉叔叔的店有很多H漫……”

    “不對!”熊瑤月打斷了小芹的話,“是因為葉麟是一個基佬!也就是同性戀!”

    “誒?”小芹瞪大了兩隻迷茫的眼睛。

    “因為基佬們最喜歡互相搞菊花,所以他也總惦記著你的菊花!”

    我什麼時候承認自己惦記小芹的菊花了啊混蛋!難道真的要把小芹當做男孩子來看待,重溫我和小霸王的“一簾幽夢”嗎!

    “不會的,怎麼會……”小芹尷尬地、極不自然地笑著,“葉麟同學明明很喜歡看我的裸`體的,見到以後興奮得跟見了擎天柱大哥似的……”

    “還擎天柱?小芹你真會給葉麟臉上貼金!”熊瑤月鄙視地看了我的褲襠一眼,“我看他也就是蠶蛹的等級!”

    誰是蠶蛹啊!小芹說的擎天柱不是你理解的擎天柱好不好!

    而且那次在小芹家,險些擦槍走火那一次,我臉上的表情,真的跟見了擎天柱大哥一樣嗎?好丟人啊!擎天柱大哥,我對不起你……

    “見了你興奮也不奇怪!”熊瑤月哼道,“因為這孫子既是同性戀又是異性戀!他就是傳說不管對方是男人女人,公的母的,死的活的,都能隨插即用的雙性戀!”

    喂喂,口下留德啊!按你那麼說,我豈不是對死掉的公豬也有性趣?

    “雙性戀?”小芹疑惑起來,熊瑤月突然犀利起來的排比語句把她繞暈了,“葉麟同學又不是H漫裡的雙性人,怎麼才能成為雙性戀呢?”

    不是吧?你連口味超重的雙性人H漫都看過了嗎?你為了“取悅”我,到底有多用功啊!

    “誰說只有雙性人才能成為雙性戀啊!”

    看過A片的熊瑤月,果然比只看過H漫的小芹,性知識要豐富得多,也靠譜的多。

    小芹的戀愛知識是從少女漫畫上來的,性知識是從H漫上來的,簡直要多悲劇有多悲劇。

    “你有菊花,男人也有菊花,所以……”熊瑤月做了一個左手空攥成一個圓圈,而右手食指插進這個圓圈的齷齪手勢。

    看到熊瑤月一臉嚴肅,而我愁腸百結地站在不遠處,不做反駁,小芹眼圈一紅,掩面哭了起來。

    “怎麼這樣!原以為對手只有女孩子而已!現在居然連男孩子也……”

    誰喜歡可愛的男孩子啊!別誤會我到這種程度好不好!

    熊瑤月這個豬隊友把小芹惹哭了還不算,還覺得自己是“幫助她認清了冷酷的現實”。

    “這回你知道了吧?葉麟喜歡沈少宜那個小白臉,他們早就在一起了!說不定小芹你都是後來的!”

    “太過分了……太過分了……”小芹哭道,“原來在葉麟同學心裡,我連男孩子都不如……”

    我從沒那麼想過啊!如果要跟男孩子比的話,你比最可愛的男孩子還要可愛啊!只不過我不會這麼對你說而已!

    “我……我明白了!”小芹突然暫停了哭聲,她的眼睛裡閃出相當恐懼的色彩。

    “那個人……那個人原來是他!葉麟同學喜歡的男孩子居然還不止一個!”

    誒?這從何說起啊?而且小芹你指的人到底是誰啊!

    “班長的弟弟……班長的弟弟……”小芹重新捂住了臉,哀聲道,“葉麟同學還喜歡班長的弟弟舒哲啊!葉麟同學家的店,居然是讓舒哲當模特的!我居然沒有認出來!”

    誰讓你偷窺我家的店的!你這個窺屏魔!你倒是買一點東西也好啊!

    “什麼?你慢點說!”這回輪到熊瑤月被繞暈了,“舒哲我也見過,細皮嫩肉的一個小正太,我要是雙性戀我也喜歡他……”

    喂喂!你把自己劃歸到哪個性別裡去了啊!果然女漢子是非男非女的第三性別嗎?你作為女孩,應該很自然地喜歡漂亮正太吧!

    “小芹你有什麼證據,說葉麟也喜歡班長的弟弟呢?”

    “嗚嗚嗚~~~葉麟同學太壞了!只是因為班長有小弟弟我沒有……”

    請把那個“小”字去掉啊!班長也沒有小弟弟啊!倒是你曾經把襪子塞進內褲裡冒充自己有小弟弟啊!

    “因為班長的小弟弟長得很好看……”

    “求求你把‘小’字給我去掉啊!”我滿臉悲憤地提出這個不算過分的要求。

    “嗚嗚嗚~~~又對我這麼凶!果然是嫌棄我沒有弟弟!因為班長有弟弟,所以葉麟同學打著姐弟兼收的如意算盤,沒事就往班長家跑!還讓舒哲穿女裝給你家的店做模特!缺少模特的話,可以讓我做嘛!”

    我們家那些丟臉的商品,丟臉的服裝,我怎麼好意思讓你做模特啊!那其實不叫模特而是叫“繩模”啊!儘管你的想法大錯特錯,但至少不再說“班長的小弟弟”了,我知足了……

    “啊?舒哲居然穿女裝?”熊瑤月張大了嘴,“那不就是偽娘嗎!”

    好嘛,這回熊瑤月也知道班長的弟弟扮偽娘的事情了,總覺得事情向著我不能控制的方向發展了。

    “嗚嗚~~因為葉麟同學是雙性戀,所以就讓舒哲扮成班長的樣子,肯定好多沒對我做過的事,都已經對舒哲做過了!”

    “扮成班長?”熊瑤月臉上露出細思極恐的表情,“難道葉麟一邊爆舒哲的菊花,一邊把舒哲當成他姐姐看待?”

    “對呀!一定是那樣的!”小芹抱著草帽做出後悔莫及的模樣,“想不到會輸在這麼意想不到的地方!為什麼媽媽沒有給我也生出一個弟弟呢!”

    別抱怨了!任阿姨已經懷孕了!你有點耐心,說不定就能等到一個弟弟了!

    “我不行了!我不行了!!”熊瑤月一手捂臉,另一隻手五指伸開,做出鋼鐵俠要發射能量炮的姿勢,阻止我靠近。

    “信息量太大了!我的大腦處理不過來了!葉麟你別過來啊!你連班長的弟弟都不放過,恐怕也不會放過我吧?你這混蛋,是不是連我也想搞啊!”

    別用“搞”這麼粗俗的字眼啊!雖然跟舒哲相比,你更符合我的審美沒錯,但是我從來沒有故意占過你的便宜啊!否則你傻呵呵地以為我是同性戀,拿我當閨蜜的時候,我不是早下手了嗎!

    和小芹交換了“重要情報”之後,熊瑤月覺得我不管是動物、植物、礦物還是遺物,全都要搞,於是拉著小芹的胳膊把她往人多的地方帶,要和我劃清界限。

    “小芹啊!東西可以亂吃,人可不能亂嫁!”熊瑤月一邊拉著小芹走,一邊勸道,“聽說大喇叭有一個遠方表姐,高中還沒畢業就被一個大叔級的網友給騙了,員警找到她的時候,已經在地下室裡被關了三年!”

    誒?大喇叭曾經在資訊課上跟班長談起過的,被拐走的表姐,終於有了著落嗎?可喜可賀啊!誰那麼變態把人關在地下室裡!

    另外——東西也不能亂吃吧!你以為別人都跟你一樣是銅喉鐵胃啊!

    哭得很傷心的小芹,被熊瑤月生拉硬拽地拖走後,大家都湊過來詢問到底出了什麼事,熊瑤月好歹記著跟我的一點兄弟情分,沒有說一切都是因為我太過變態造成的。

    不過班長來問小芹到底怎麼了的時候,熊瑤月對班長說:“看好你家弟弟,小心被別人搞懷孕啊!”

    班長哭笑不得:“小哲是男孩子,怎麼會懷孕?”

    熊瑤月不服:“在小靈通寫的小說裡,就能懷孕!”

    正在用手機記靈感的小靈通,略微抬了抬頭:“對方是誰?美型嗎?”

    聽熊瑤月說對方很醜,小靈通不感興趣了。

    “我說真的!”見班長並未重視自己的話,熊瑤月著急地跳起來,跟在班長後面亦步亦趨道:“你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啊!等到你們姐弟倆被變態摞起來搞,可別怪我沒提醒過你!”

    粗俗的字眼同樣讓班長皺起了眉頭,“要是真有那種變態,我會用獵槍來對付他的。”

    在熊瑤月到處警告女生(甚至是眉清目秀的男生)“小心變態”,又不明說變態是誰的時候,小芹抹抹眼淚,搖搖晃晃地向我走過來了。

    我有點喪氣地問小芹:“我這麼變態你還過來找我啊?”

    小芹意味不明地點了點頭,湖水般的眼睛向上望著我。

    “我仔細想了一下,就算葉麟同學是連男生也喜歡的變態……也沒關係……”

    “我、我會加倍努力!不但不輸給女孩,也不會輸給男孩子的!”

    攥起兩隻小拳頭在胸前,向我發誓道。

    “那個……”又在我面前勾起腳尖,不讓人省心地來回搖晃,“有些害羞的事情,我想跟葉麟同學到沒人的地方去做……要來嗎?”



【620】 生命危險
        
    “你們快去吧,”莊妮從樹下走過來,不正眼看著我說,“我會向班長解釋你們去了哪裡,保證不會有人追上去干擾的。”

    還真的是和小芹組成戰時同盟了啊!雖然正在“好心”提醒大家小心變態的熊瑤月是豬隊友,但是總感覺把後背交給你,更加不令人放心啊!

    “嗯!那就麻煩你了!軍師!”小芹鄭重其事地對莊妮說。

    “等等!”我用不信任的眼光掃向莊妮,“你這回又準備說什麼瞎話?居然說我和沈少宜去開房……你害我成了維尼眼中的雙性戀了啊!”

    莊妮眨了眨眼睛:“沈少宜是誰?”

    “啊?你連咱們二十八的校草都不知道?你不知道為什麼要說他跟我開房!?”

    小芹急著要把我拉走,並沒有注意我們的討論,反正她現在篤定地認為我也喜歡男孩子了,就算我不是和沈少宜開房,也是和舒哲開房吧?估計她這麼想的。

    “哦……”莊妮用了一種好似生命力枯竭的笑容,仿佛在你面前微笑的是死亡本身。

    “我最討厭男人,所以男人長得再好看我也不會去注意,之所以用了沈少宜的名字,是上次班長和大喇叭去我家探病,提到過這傢伙一次。”

    然後就借花獻佛嗎?你這“花”挑得也太精準點了吧?接二連三地被敗壞名聲,我、我已經嫁不出去了啊!

    “廁所在那邊。”莊妮虛弱無力地抬起一隻胳膊,指著剛才特殊教育學校校長走上山的方向,“小芹怕蛇,你這個青梅竹馬就陪她一起去吧。”

    故意稍微提高音量,讓其他人也可以模模糊糊地聽見。

    “是啊!”小芹立即配合地把臉漲得通紅,,“人、人家快憋不住了!”

    莊妮你別胡扯了!小芹怕蛇?她恨不得把蛇當寵物養呢!她還要拿蛇當道具,成為你們貧乳派反擊巨`乳派的超級武器呢!

    哇靠,剛說小芹貧乳,她就把我的胳膊緊緊抱在懷裡,晃動著身體,來回進行摩擦啊!這種似有若無的感覺最令人心神不寧了!

    “葉麟同學,你再不快點,作為女主角的我,就要在全國觀眾的面前……”

    你是哪部戲的女主角啊!全國觀眾又是誰啊!我不信莊妮剛提個建議,你就急著要上廁所!肯定是裝的!實在忍不了去草叢裡啊!

    不過仔細想一想,當年小芹偽裝成男孩的時候,也沒有跟我們一樣拉過野屎,都是要專門找個有單間的廁所或者回家,我還在背後散佈謠言,說小霸王的小jj很小來著……

    結果不是很小,是根本沒有啊!

    倒是我自檢了一下記憶體,發現我有點想去廁所放水,於是就勉為其難地同小芹一道去了。

    被小芹緊緊抱著胳膊,尤其是被她那對銅鑼餅輕輕摩擦,讓我很有壓力,於是我把手抽回了,只讓小芹像小尾巴一樣跟在我屁股後面。

    “啊!小芹要被鬼畜了!”熊瑤月發現小芹跟我往山下走,急匆匆地想過來阻攔,但是莊妮過去應付了。

    沿著長滿野草的土路走了五分鐘,借助陳舊的指路牌,我們找到了年久失修的磚石廁所。

    宮彩彩在大喇叭的陪同下,紅著眼圈,剛從女廁裡出來,看見我嚇了一跳。

    下意識地護住自己的胸部,卻不忘向我問好道:“葉、葉麟同學,真、真巧啊!”

    “快走!”大喇叭催了宮彩彩一句,“葉麟最近發情期到了,你磨磨蹭蹭的,小心他摸你摸上癮啊!”

    擦肩而過的時候,還瞪了我一眼,說:

    “哼,我和班長商量了一下,覺得不能這麼容易饒了你!你皮糙肉厚,踢一頓根本就不當回事!彩彩這麼老實你也占她便宜,你於心何忍啊!”

    看著仿佛又要哭鼻子的宮彩彩,我很不好意思地低頭道歉說:“都是我的錯,彩彩……”

    “彩彩也是你叫的嗎!”大喇叭把粗臂一橫,不讓我靠近的樣子。

    “那個,宮彩彩同學,我知道再道歉也沒用,不過,如果以後有什麼需要幫忙的事情,就跟我說吧!只要在我力所能及的範圍內,我一定幫你辦到!”

    宮彩彩一愣,小芹卻插嘴道:“讓葉麟同學娶你可不行!”

    “別開玩笑了!誰要嫁給他啊!”大喇叭把嘴一撇,“葉麟也就做打手和搬運工比較合格!對了彩彩,你家什麼時候搬家,可以讓葉麟過去做白工!”

    “讓、讓男同學幫忙搬家,爸爸媽媽會審問我的……”宮彩彩帶著哭腔說。

    “那就讓他去揍人!不是說有人往你家門縫裡塞求愛信,騷擾你嗎?讓葉麟去揍他!讓他知道咱們班的白富美可不是那麼好追的!”

    “揍、揍人是不好的……”宮彩彩沒有同意大喇叭的建議,“而且別再叫我‘白富美’了,每次聽到我都很羞愧……”

    “切,有什麼可羞愧的!”大喇叭不以為然,“有外班的混小子叫我‘土肥圓’,我都不羞愧,還把他按在地上揍了一頓呢!”

    於是大喇叭嘻嘻哈哈地,護著宮彩彩往山頂營地走了。

    “我要去小便,你隨意啊!”走進男廁之前,我對小芹說道,小芹仿佛在思考人生似的,茫然點了點頭。

    難得的是這間公共廁所,雖然到處可見磚石上的裂紋,但是居然衛生條件不錯,仿佛是有人經常打掃。

    不會是特殊教育學校的眼鏡校長,閒時親自來打掃吧!他今天上山來觀察是否有火災隱患,是不是半路上順便打掃了廁所啊!

    姿態不用這麼低吧!別的校長在跟小學生開房的時候,你在這打掃廁所啊!

    一時間覺得什麼語言都黯然失色了,我只能儘量在小便的時候瞄準一點,不給眼鏡校長增添不必要的工作。

    “師傅!”背後突然有人叫我,我手一抖,險些射偏,幸好我定力強。

    加速解決之後回頭一看,曹公公在我後面不遠處蹲坑呢。

    “你不是剛在草叢里拉過野屎嗎?怎麼又來了?”我納悶道。

    “稟告師父,”曹公公把手裡的一支錄音筆舉起來給我看,“我剛開始是想偷拍點女生上廁所的鏡頭,結果這間廁所修得很不合理,男廁和女廁居然隔著一大堵牆……”

    “廢話!沒有牆隔著才不合理吧!”

    “師傅教訓的是,後來弟子覺得錄下一點女生上廁所的聲音,也不算空手而歸,可是……”

    “可是這堵牆又厚又隔音,我這支一千多塊的索尼錄音筆,居然都捕捉不到聲音……”

    真想一腳把曹公公踢進茅坑裡啊!要不是你的錄音筆這麼貴,我也要把它一塊銷毀啊!

    幸虧廁所的建築品質好,才沒被曹公公得逞,想必特殊教育學校的建築品質更好吧?

    暗下決心,如果冬山市發生地震,我絕對不在二十八的校舍裡呆著,有機會一定要來特殊教育學校這邊避難。

    “師傅,還有個事……”曹公公為難地請求我,“我在這蹲了十幾分鐘了,錄影錄音都沒進展,腿都麻了,師傅您有紙嗎?”

    又是“一脫褲子,感覺就來”嗎!曹公公你肚子裡都是大便吧!帶了攝錄設備卻不帶紙,有你這麼上廁所的嗎!而且不想上廁所就別脫褲子啊!

    我很生氣地把在山頂上拿的那包手帕紙扔給他,曹公公千恩萬謝,說一定要拍下女生們洗澡的無碼影片來報答我。

    和曹公公磨嘰了一會,我出來的時候,小芹已經在原地等我了。

    好像是拿清水洗過臉,這間廁所不但有自來水,而且水質比二十八那邊還好。

    突然想起,小芹拉我從山頂營地離開,原本是說,要和我做一些“害羞的事”的。

    心情莫名緊張起來,荒山野嶺,孤男寡女,任阿姨遠在影視城拍戲,難不成小芹想起了自己看過的H漫的情節,想要跟我“野戰”不成?

    “南無阿彌陀佛……”“南無阿彌陀佛……”“南無阿彌陀佛……”

    靜下心來啊!如果被情慾牽著鼻子走的話,我就真的成為熊瑤月口中的鬼畜變態了!

    而且我不是答應班長成為對社會有用的人嗎?至少要先成為對班級有用的人是不是?

    結果我剛剛慘無人道地非禮了宮彩彩,現在又跟小芹深山野戰的話……我到底對班級有什麼用啊!專業玩弄女同學嗎!

    無論如何,我還是被小芹帶到了遠離道路,一個寂靜無人的地方。

    穿過草木濃密的阻礙,出現在前方的是一個光禿禿的斷崖,有恐高症的我,看著斷崖下面的森林感到不寒而慄。

    “果然有這種地方啊……”小芹露出心願得償的微笑,“這樣就可以向葉麟同學表達我的愛了……”

    等等!斷崖是怎麼回事!雖然這個斷崖有10米見方,算不得特別險要,但是終究還是斷崖啊!有摔下去的危險啊!這種地方怎麼野戰啊!

    那個,千萬別誤會我一心盼著野戰,我只是覺得小芹的行為解釋不通,帶我來斷崖能怎麼表達對我的愛呀?

    難道……聽說我不光喜歡女孩子還喜歡男孩子,終於傷心絕望,決定跟我一起跳崖殉情了嗎!

    不要啊!死亡的方式有千千萬萬,但我唯獨不希望被摔死啊!我有恐高症啊!已經快站不穩了!放我走,快放我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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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1】 沒有我的地球
        
    午後一兩點鐘的烈日,無遮掩地曬在我頭上,酷熱和恐高症讓我汗流浹背的時候,戴著草帽的小芹一步步地向我走過來了。

    “來到這種地方,就不會有人來打擾我和葉麟同學了……呵呵……”

    一種接近“壞掉了”的眼神,還由於緊張或者興奮,小幅度地喘息著。

    後背不遠處就是百丈深淵的我,膽戰心驚地對迫近的小芹伸出手阻攔道:

    “你別過來!你要幹什麼?摔死很不雅觀的!你實在對我不滿,拿刀捅死我也行啊!你不是有從我那兒搶去的瑞士軍刀嗎?”

    “那把刀是作為外交禮物送給憂鬱哥他爸爸的,很鋒利的!你拿著它手起刀落,哢嚓一聲,我的生命不就結束了嗎?”

    我不怕刀子但是超怕懸崖啊!好歹是個風景區連護欄也不裝!不行了!腿軟了沒力氣了!維持自己兩腿站立已經很勉強了,都快顧不得在小芹面前維護自己男子漢的尊嚴了!

    不過,對於從6歲開始,被小芹欺負了將近6年我來說,在她面前,我真的有所謂的“男子漢的尊嚴”嗎?

    “葉麟同學真會開玩笑,我怎麼忍心傷害你呢?”

    小芹又朝我走近了一步,和她說的話相反,兩隻手慢慢抬起至胸前,手心向外,好像準備隨時把我推下去一樣。

    此時我心中真的欲哭無淚啊!我真的不希望掉下懸崖而死啊!如果小芹用尖刀刺我,我在臨死之前還會把自己的心臟剜出來,握在手嚇唬她一下,說“這就是斯巴達”啊!

    “想要我的心就拿去吧!”這個臺詞也比較酷,但是不如斯巴達那句。

    烈火梵燒和利刃穿身我都不怕,但是唯獨害怕那種從高處跌落,不知何時才接觸地面的,仿佛無休止的墜落感。

    “葉麟同學……”小芹把雙手抬得更高了一點,再向我逼近一步。

    作為無產階級接班人,此時此刻,我的腦海飛閃過了狼牙山五壯士,以及張牙舞爪向他們逼近的日本侵略者。

    那個,我被小芹推下山崖之後,到底是喊“打倒日本帝國主義”還是喊“我的一生無怨無悔”啊?

    坑爹呢!14歲就被黑化的女友謀殺了!從技術上說還是處男的我,哪個方面無怨,那個方面無悔啊!

    最讓我悲傷的,是此時的我居然毫無反抗能力!不應該沒有戒心地被小芹引到這種地方來啊!一看到斷崖下方的深澗我就沒力氣了啊!小芹分明是早知道我有這個弱點啊!

    我背對斷崖,面對小芹,盤腿坐下了。

    一來是儘量平復自己的心緒,二來是降低自己的重心,讓自己不太容易掉下去。

    不過身體還是不由自主地發著英雄抖。

    小芹對我坐在地上,降低重心的行為,卻渾不在意的樣子。

    難道她有信心無論我什麼姿勢,都能把我推下懸崖嗎?

    難道是打算抱住我,和我一起滾下懸崖,所以無論我什麼姿勢也不要緊嗎?

    別輕言放棄生命啊!和莊妮達成同盟的你,受她影響也覺得死是一件很容易的事了嗎!

    我的身體感到了強烈的危機感,對高處跌落的巨大恐懼,讓我堪比運動員的心臟,以每分鐘120下的頻率激烈跳動著。

    突然有一種異樣的、腦部缺血的感覺。

    明明是腦部缺血,視線卻漸漸被染成了紅色。

    不對!這是狂戰士模式出現的先兆!這個因為被彭透斯提醒有副作用,所以被我封印了許久的狂戰士模式,在我的生命受到重大威脅的時候,自作主張地降臨了!

    “格格格格……”

    從我的牙縫鑽出不似人聲的低吼,我感覺理智值正在飛喪失,那個純為了殺戮而存在的第二人格,正在取代“葉麟”這個身份。

    狂戰士是沒有恐懼的,狂戰士模式在此時出現,一定是為了幫助我對抗奪走我全部勇氣的恐高症吧?順從地屈服於這個嗜血狂徒,我就應該不用再遭受現在所遭受的心理折磨了吧?

    但是……!!

    狂戰士模式是沒有理智的!他只有戰鬥本能,會攻擊附近所有有敵意的存在!如果我進入了狂戰士模式,為了逃出這個危險地帶,他一定會攻擊小芹吧?畢竟想跟我殉情的小芹,也算得上“有敵意”啊!

    即使小芹武功高強,“陰陽散手”功力遠在我之上,但是畢竟身為女孩子,又在家宅過三年,肌肉力量不能跟我正面抗衡。

    所以,開啟狂戰士模式之後,小芹是有可能被我打下斷崖的!在開闊地她也許能贏過狂戰士模式,但是在這種高危地段,體型小、力量吃虧的她,可能會被我反殺啊!

    一想到這種可能,我連半秒鐘都沒有猶豫,立即咬緊了牙關!

    每一根神經都在哀鳴,每一條肌肉都在痙攣,每一寸皮膚都仿佛要爆裂,我和那殘暴無情的第二人格,開始了可怕的對抗!

    血海屍山,刀劍林立,狂風嘯叫……和狂戰士模式聯繫在一塊的地獄圖景,在我的心反復出現,又被我的意志反復撕成碎片!

    終於……!!

    我把因為恐高症而被喚醒的狂戰士模式,硬生生地壓了回去!

    絕不是輕鬆的事情,筋肉酸痛不說,連嘴唇都被我咬破了,不過流出來的血我吞了下去,沒有被小芹看見。

    之後的我,雖然仍然因為身處斷崖而微微顫抖,但總體來說,卻能顯得比較平靜。

    是因為我放棄了最後一個逃生機會嗎?寧願被小芹推下懸崖,也不願意喪失理智,把小芹置於死地嗎?

    什麼時候開始,小芹在我的心中變得這麼重要了?難道……難道我真的喜歡她?

    不, 不可能!絕對是因為別的什麼理由!雖然小芹的癡情蠻令人感動,但是她太不靠譜了!我沒道理喜歡這麼不靠譜的一個女孩的!尤其是她成天給我添麻煩,分分秒秒 都不讓我省心,有她在身邊我什麼豐功偉績都別想幹成了!就因為她轉學過來,這回期末考試的成績,我比上次還下降了啊!

    雖然我不在乎考試成績吧,但是我本以為自己的成績已經差得不可能再下降了啊!小芹都能把這種不可能化為可能,說明她會降低我在所有事情上的下限啊!我現在每天晚上睡覺都沒有從前踏實了!

    什麼?你說為了救艾米我也曾經奮不顧身來著,艾米也淨給我添麻煩來著(遠的有練字方格本,近的有空投奧巴馬)——但是不一樣啊!艾米是我妹妹啊!我不是蘿莉控但我是妹控啊!妹妹在我這裡有特權,所以無論怎樣不講理都可以啊!

    對了!我抓住頭腦的這個想法,我一定是把小芹當做義妹,才會寧可慨然赴死,也不願化身狂戰士傷害她的!肯定是這樣!

    想通了以後,我坐在斷崖上很滿意,即使我的生命只剩下幾分鐘,我也因為領悟了正確答案,而露出“朝聞道,夕可死也”的釋然笑容。

    “小芹,你實在要這樣做的話,就動手吧!我不反抗。”

    我雙臂抱於胸前,為了對抗恐高症而閉起雙眼,用一種任人魚肉、但無怨無悔的語氣說道。

    “誒?”

    “但是別跟我一起死,你死了任阿姨會傷心的,你爸爸也會傷心的,他雖然是花花公子,但是仍然很關心你……”

    “好奇怪,葉麟同學為什麼好像很瞭解我爸爸的樣子?”

    是啊,有的時候親近的人反而不會互相瞭解,就好像小芹不知道她爸爸已經得了愛滋病,也不知道她手上戴的玉鐲,是她爸爸送給她的。

    “那個……辦完這件事以後,你回去告訴……告訴班長,就說我是失足跌下懸崖的,不要讓大家知道你跟這件事有關。”

    “葉麟同學到底在說什麼嘛~~~!!”

    唉,我死掉貌似很對不起班長,讓她好不容易帶隊出來野遊,卻出了這種事情……

    不過我還是很佩服自己,在這種情況下,大腦還能高運轉,分析我一個人死掉,會帶來哪些正面的結果。

    當然了,我沒有參加人身保險,老爸不能領到一筆保險賠償金。

    但是就算小芹沒有被追究責任,任阿姨也會下意識的覺得我出意外跟女兒有關,本身就懷著老爸孩子的她,可能會出於歉疚和其他原因,嫁給老爸來安慰他受傷的心靈。

    不,不是可能,而是一定!任阿姨刀子嘴豆腐心,老爸承受失子之痛的話,她絕對會嫁給老爸,和他組建家庭,然後一起照顧出生的孩子的!

    好像也不是缺了我不行嘛!比起我喪失理智,把小芹推下懸崖,結果要好得多啊!

    否則的話,光是我此生要承受的內心譴責,就沉重的不可想像。

    反正在我預想的,沒有我存在的那個世界線裡,任阿姨肯定會和老爸結婚,那麼我對於小芹,就是一個已去世的義兄。

    既然是小芹是義妹,是妹妹,被一時想不開的妹妹殺死也不要緊吧?

    不把她當成小霸王,不把她當成女朋友,而是當成妹妹,我就全然可以接受這種結果!

    我居然是如此了不得的妹控,連我自己都感到吃驚。

    “小芹……我不在了以後,你可不可以,對咱們的爸爸好一點?”

    “葉麟同學說話越來越奇怪了……”

    “還有,艾米那邊也麻煩你了,另外咱們還有一個不知道是弟弟還是妹妹的……”

    話到一半,還是決定不說了,以免吐露太多,影響到老爸的終生大事。

    最後我睜開眼睛,望著一臉納悶,但仍然兩手舉在身前,做出要推人動作的小芹,苦笑著問:

    “那個,在你下手之前,能不能叫我一聲哥哥?”



【622】 群山作證
        
    “討厭呀~~~”小芹故作嗔態地說,“今天讓我叫哥哥,明天就該讓我叫爸爸了吧!”

    “誒?”連遺言都說了的我,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小芹舉在胸前的手合在一起,十根手指頭來回絞著。

    “維尼說的沒錯,葉麟同學真是大∼變態!說不定是世界第一的變態吧!”

    誰是世界第一的變態,不要好似很得意地說這種事啊!

    “所以,作為世界第一變態的女朋友,不提高自己的變態水準是不行的……”

    變態水準是什麼水準啊!難道除了英語四級、英語六級以外,國家還頒發變態四級、變態六級的考核證書嗎!

    小芹的語氣變的有點傷心。

    “我明明,為了討好葉麟同學,已經忍著噁心,把網上下載的一些超H的漫畫研究了好幾遍了,結果還是跟不上葉麟同學的變態水準……我還不夠努力啊!”

    既然噁心就別看啊!某些超重口味的H漫,連我這樣的擼管少年都承受不了,何況你這種不久前還不知道“吹喇叭”為何物的花癡少女?

    小芹合在一起的雙手握成拳頭,變成了祈禱狀,仿佛希望下面的話讓神聽見。

    “我會加倍努力,讓葉麟同學的變態需求都得到充分滿足的!所以……”

    “所以別說是叫哥哥,叫爸爸也行!如果葉麟同學聽我這樣稱呼你,會有額外的快感的話……”

    因為委屈,眼淚又在眼眶裡打轉了。

    “不過,我什麼都滿足葉麟同學,作為交換……請至少放過咱們以後的孩子吧!!”

    非常認真,非常迫切地向我提出這個請求。

    尼瑪我氣吐血了啊!我讓你叫哥哥是來自一個偉大妹控的死前願望啊!這麼崇高的事情,居然被你曲解成我的變態需求……誰要一邊把你壓在身下,一邊讓你叫我哥哥,叫我爸爸啊!

    我喜歡妹妹,不是為了聽妹妹在床上的嬌喘啊!

    而且,居然還進一步延伸,認為我未來會成為“鬼父”,對自己的女兒存有變態的慾望嗎?

    “你住口啊!”我氣道,“我怎麼會對自己的女兒……”

    “兒子也不可以!”小芹激動地打斷了我的話,“雖然葉麟同學是雙性戀,生男孩跟生女孩一樣危險……但是請葉麟同學一定要忍住!無論有什麼花樣,都請沖著我這個當媽的來吧!”

    你是誰的媽媽啊!別一副已為人婦的語氣啊!三個月前,你還連當媽的資本還沒有呢!

    而且你還在擔心那麼遙遠的事情嗎?你不是已經決心要把我推下山崖,結束我那短暫而又罪惡的生命嗎?

    證據就是——你舉到胸前的高度,一直沒有放下的雙手,此時又相互分開,掌心向外做出要推人的姿勢啊!

    沒想到小芹卻把雙手舉得更高,攏在嘴邊呈喇叭狀,用盡全力對著遠處的群山喊道:

    “葉麟我喜歡你啊——!!”

    回音在山谷久久不絕,我一時呆掉了。

    原來所謂的“到沒人圍觀的地方去做羞羞的事”,是指的這個嗎?可你喊這麼大聲,被其他同學聽見多不好意思啊!

    “就讓大山來作證吧!我要愛葉麟同學一輩子啊——!!”

    這仿佛是,少女漫畫曾經出現的橋段吧?對著山谷發誓什麼的……小芹一定覺得這種行為很羅曼蒂克吧?

    “不止今生要一起度過,來生也要在一起啊!死掉了就一起穿越到童話世界!我是小貓咪葉麟同學是大恐龍啊——!!”

    童話世界容不下你這只劍齒虎啊!請放米老鼠、唐老鴨、湯姆和傑瑞,以及大力水手一條生路吧!

    而且我為什麼是大恐龍啊!童話故事裡的恐龍一定是反面角色吧!另外你一個貓科動物為什麼要和恐龍生活在一起啊!要知道鳥類是恐龍的後代,而貓科動物是鳥類的死敵——你才是對咱們的後代圖謀不軌的人吧!

    臉紅心跳,氣喘吁吁地喊出如上的發言之後,小芹緩了一口氣,又更加害羞地對著群山喊道:

    “我決定了!為了葉麟同學能一直喜歡我,不管是菊花還是梅花,不管是叫哥哥還是叫爸爸,我都會好好滿足他的!只要他願意把我馱在背上,跟我一起在童話世界旅行就好了!”

    別說得好像童話世界確實存在似的啊!而且梅花是什麼東西啊!

    “啊!”

    突然一陣山風從後面襲來,吹落了小芹的草帽。

    小芹的柔順短髮在風飄動起來,是我的錯覺嗎?好像她的頭髮留長了一些?

    望著草帽向斷崖下方墜落,小芹並沒有出手拯救的意思,看她的混合了驚訝和欣喜的眼神,似乎認為這是山神顯靈,要拿走她的一件隨身物品作為憑證,並且會負責監督她的誓言有沒有認真履行。

    這種出現了“菊花”和“叫爸爸”字樣的丟臉誓言,別交給山神監督啊!難道有朝一日你還會回來還願,雙手合十對著大山說:

    “上次提到的那種花,我已經確實無誤地交給葉麟同學了,雖然很疼,但是葉麟同學高興就好了……另外,我發現比起叫‘爸爸’,葉麟同學更喜歡我叫他‘哥哥’的樣子……”

    為了不出現以上的那種還願情景,我以坐姿出手如電,“啪”地一聲,準確無誤地抓住了草帽的帽檐!

    抓住了以後才感到後怕——這可是斷崖啊!是我往下看一眼就會感到暈眩的,引發恐高症的地方啊!抓住草帽動作雖小,卻讓我出了一身冷汗。

    “葉麟同學!我好感動!”小芹撲上來,雙膝跪地以和我的臉處於同一高度,然後又哭又笑地把我抱住了。

    “為了我的草帽,居然冒著掉下懸崖的危險!”

    那啥,不用激動成這個樣子,雖說我自己也相當害怕,但是距離墜崖還有一段距離呢。

    不過,原來我想錯了啊……小芹不是要跟我殉情,而是要向著對面的群山喊出誓言嗎?雖然是從各種意義上來說都很丟臉的誓言,但還是能體會到她喜歡我的那一片癡心。

    啊,好難辦,在剛才那一番心理鬥爭中,都已經決定了要把你當做妹妹看待了,如今再怎麼把你降級為“女朋友”啊?

    沒錯,在我的心理天平上,“妹妹”是比“女朋友”高一等級的存在,因為能對妹妹容忍的事情,對女朋友很可能不能容忍。

    雖然說“女朋友”的正常升級路線應該是“妻子”→“孩子他媽”吧……升級成“妹妹”是鬧哪樣啊?點錯了技能點吧?

    不管怎樣,我懷著複雜的心情,將草帽重新戴回了小芹的頭頂,並且主要是以兄長的身份,親昵地拍了拍草帽頂端。

    小芹的睫毛稍微哆嗦著,仿佛是怕挨打一樣,又仿佛十分享受地,緊閉眼睛享受我的輕拍。

    然後一隻蝴蝶就隨著微風,落到了小芹的帽檐上。

    兩隻翅膀完全是海一樣的藍色,軀幹純黑,神秘而又優雅。

    落在小芹的帽檐上之後,兩隻翅膀輕輕開合,讓我發現,它的翅膀下表面並非藍色,而是和樹葉類似的斑駁黑色。

    應該是一種偽裝色吧?落在林木當中,就合上翅膀,讓天敵不易發現?

    如果那樣,飛翔的時候,豈不是翅膀下表面的黑色,和翅膀上表面的藍色,會交替出現,一閃一閃的?

    一個昆蟲學名突然出現在我的腦海裡。

    ——藍閃蝶!!

    不是吧!翠松山真的有藍閃蝶啊!這是巴西的國蝶啊!聽老爸說只存在于美洲和南美洲啊!

    但是老爸也說,他在大學時來翠松山遊玩,確實見過疑似藍閃蝶的物種,懷疑是罕見的藍閃蝶亞種,說不定比正牌藍閃蝶還要名貴。

    一般有瑕疵的藍閃蝶標本,淘寶上200元就包郵,算不上什麼奇珍異貨。

    但是這只蝴蝶不一樣,首先它生活在本不該出現的緯度,而且看色澤,比我在淘寶上看到的那些照片,要絢麗得多!

    要知道淘寶照片普遍會經過一番PS啊!調整色差是淘寶美工基礎的基礎啊!

    這只藍閃蝶亞種,沒有經過PS就如此動人心魄,難道它像老爸猜測的那樣,值很多錢?說不定第一個捕到它的人,還能作為稀有物種的發現者載入史冊?

    相當可能啊!不然的話,那兩個昆蟲學家,為什麼一而再,再而三地來翠松山捉蝴蝶呢?就算特殊教育學校的住宿費便宜,也架不住每年夏天天天來啊!一定是有值得他們這麼做的理由!

    根據各種情報分析,少說,這蝴蝶也能賣幾萬塊吧?比得上我家店四個月的純利潤了!

    此時此刻,這只昂貴的蝴蝶,不知為何落在小芹的草帽上就不走了,緩慢開合著翅膀,仿佛一件精美的頭飾。

    “真漂亮……”我喃喃說道。

    “……”小芹想說什麼,但是最後含著一臉幸福沒有說出口,她一定是以為我誇獎的物件是她。

    也不算全錯,我覺得這只藍閃蝶漂亮,應該一半也是因為小芹的功勞吧?

    戴著極具自然氣息的草帽,穿著白T恤和藍色牛仔褲的她,不管說了什麼荒唐的誓言,外表仍然很清純可人。

    清純的女孩子頭頂,落下一隻絢麗迷人的藍色蝴蝶,相得益彰,互為映襯,按照語文老師的常用說法,是“對稱給人帶來美的享受”吧?

    我一時不知道該如何處理這只藍閃蝶,就好像我不知道該如何界定小芹的身份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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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3】 有鳳來儀
        
    “小芹,你害怕蝴蝶嗎?”

    我突然想起小芹是害怕蟲子的,雖然顏色鮮豔的七星瓢蟲她不害怕,但是對蝴蝶並沒有明確地說過害怕與否。

    “誒?哪有蝴蝶?”小芹往兩旁看了看,一無所獲,隨後通過我的眼神,意識到蝴蝶有可能落在自己的草帽上。

    她有點緊張地眨了眨眼睛,問:“蝴蝶漂亮嗎?”

    “漂亮,”我笑道,“不是一般的漂亮。”

    “(*^__^*)嘻嘻……那我就不怕!如果是醜陋的蛾子我就要尖叫了!”

    蛾子其實和蝴蝶沒有本質區別吧!既然你對蟲子的態度這麼外貌協會,幹嘛選我這麼難看的人當男朋友啊!我已經不是當年被你欺負的可愛正太了啊!

    “啦啦啦∼?”小芹聽說自己草帽上落了一只好看的蝴蝶,很高興地哼起了不成調的曲子。

    說實在的,有點五音不全,艾米說自己不願意聽自己錄的唱片,我倒是覺得,跟小芹相比,艾米的歌已經算得上是天籟之音了。

    “葉麟同學,你知道嗎?”小芹哼了一會歌以後,依偎在我的懷裡說,“都說‘鳳凰不落無寶之地’,有好看的蝴蝶落在我頭上,肯定是我的誠意感動了上天,老天爺覺得我也是個活著的寶貝了吧……”

    那不就是“活寶”嗎!你平時各種作死各種滑稽,還挺驕傲自豪啊!

    “可惜我不會吹簫……”小芹突然又說。

    喂喂喂,別撲在我懷裡說奇怪的話啊!我是因為把你當成妹妹才和你抱在一起的!(另外還因為有恐高症想找個東西抓住)你用語言挑逗我,我下面升國旗了怎麼辦!

    “好可惜,我要是給葉麟同學吹簫的話,說不定會有鳳凰從天上落下來呢……”

    為毛啊!為毛鳳凰要來圍觀咱們兩個斷崖野戰啊!鳳凰有窺淫癖啊?

    “葉麟同學幹嘛一臉驚訝的樣子?”小芹嘟著嘴說,“語課你沒有聽張老師講嗎?我記得那個故事是說,秦穆公的女兒弄玉,擅長吹笙,於是就嫁給了擅長吹簫的蕭史,弄玉跟丈夫學會吹簫以後,簫聲引來了龍鳳,於是夫妻兩人就乘著龍鳳飛升了啊!”

    “一定是去了童話世界啊!我也好想和葉麟同學一起去啊!”

    嚇……嚇我一跳!原來吹的是真正的蕭啊!張老頭講這個典故的時候,我一定是在睡覺,不過老爸也提過這個典故,小芹一說我也記起來了。

    蕭史和弄玉這對神仙佳侶,倒是給後世留下了不少成語,比如“乘龍快婿”(蕭史作為秦穆公的女婿,最後乘著龍上了天)和“有鳳來儀”(弄玉吹簫達到丈夫九成功力的時候,引來了鳳凰——總覺得她丈夫比她還擅長吹簫,很值得吐槽)。

    當然了,雖然弄玉和蕭史是明媒正娶,是兩個正牌的音樂愛好者,沒有做過什麼很黃很暴力的事,但是受杜牧那首“二十四橋明月夜,玉人何處教吹簫”影響,“弄玉吹簫”這個詞就漸漸有了別的意思……

    “那個,小芹……”我認真嚴肅地對她說,“你以後別隨便亂說‘要給我吹簫’之類的話啊!”

    “為什麼呀?”小芹不解,“難道葉麟同學不希望跟我一起飛到童話世界裡去嗎?把龍讓給你騎還不行嗎!”

    怎麼?你還計畫著霸佔龍背,讓我騎鳳凰嗎?

    我看了一眼小芹草帽上的藍閃蝶,我倆說了半天話,居然還沒有把它嚇走,難道小芹的草帽是從地攤上買的,含有什麼吸引藍閃蝶的古怪化學塗料?

    “嗯哼,”我清了清嗓子,“女孩子家不能隨便說‘吹簫’這個字眼知道嗎?因為中國古代詩人們太黃太暴力了,所以這個詞已經和‘吹喇叭’是一個意思了……”

    小芹立即漲紅了臉,她可能真的不知道這回事。

    “怪、怪不得張老頭講課的時候,有男生在下面笑,曹公公笑得尤其厲害……”

    嗯,我能想像得出,曹公公聽到“吹簫”這個詞以後,笑得顛三倒四的模樣。

    “我真笨喔。”小芹洩氣地低了低頭,“還說要在變態的道路上加倍努力呢,結果連吹簫的真正意思都不知道……”

    沒人會責怪你啦!難道像熊瑤月那樣,大大咧咧地看A片,所有男性話題一概精通,精通到玩遊戲開語音的時候,能把男性隊友都說臉紅的程度嗎!

    雖然沒必要像宮彩彩那樣單純得像一張白紙,女孩子還是少接觸點色`情內容才好,再說,小芹十有八`九會成為我的妹妹,給妹妹適當的教育,也是哥哥應該負擔起來的責任吧!

    哪怕是在性方面的教育,也不能完全回避,至少要讓她懂得保護自己,不要說讓人誤會的話,還有,要把H漫帶給她的毒素逐漸掃清——相信A片的內容就已經會造成家庭悲劇了,要是相信H漫的內容,還不得把悲劇延續到下一代啊!

    “所以……”我稍微沒想好要怎樣開口。

    “葉麟同學,你能先幫我拿一下草帽嗎?”小芹突然提出。

    “誒?你是想親眼看一看草帽上的蝴蝶?隨便移動帽子的話,它可能會飛走喔!”

    雖然一般來說,小芹又沒有保持靜止不動,藍閃蝶早該飛走了。

    “嗯!我確實想看看是什麼樣的蝴蝶,另外……”小芹害羞地把兩手的食指對在一處,“葉麟同學幫我拿著帽子,我好給葉麟同學……吹吹吹吹吹簫!”

    你沒聽懂我剛才說的話嗎!女孩子不能隨便提這個詞啊!而且你不是已經知道了它的意思,知道不會有龍和鳳凰被引來……

    等等!明知道這個詞的意思,還磕磕巴巴地說出來,這代表你想……

    別開玩笑啊!我的確認為對於你這個不靠譜的妹妹,應該進行一些靠譜的性教育,但是不能親身示範啊!這個世界上不需要拿身體做道具,親身教會妹妹吹簫的哥哥啊!

    “H漫上經常講,像葉麟同學這個年紀的男孩子,會被交配的慾望折磨得,夜裡翻來覆去地睡不著覺……”

    別用“交配”這個詞啊!搞得我們像是禽獸似的!

    “雖然我喜歡葉麟同學喜歡得發狂,但是除了痛經以外,並沒有被身體折磨得睡不著覺的時候……所以,葉麟同學這麼變態,是因為慾望得不到滿足,所以非常痛苦吧?”

    也沒有你說的那麼痛苦啦,睡不著覺的時候擼個管就能睡著了,雖然擼管後心裡會很空虛沒錯……

    “我作為葉麟同學的女朋友,幫葉麟同學解除痛苦,不是分內的事嗎?”

    理所當然地提出自己的論點。

    “雖、雖然媽媽嚴令禁止過,不准我跟葉麟同學交配,但是,吹簫應該可以吧!媽媽並沒有明確說過不准我給葉麟同學吹簫啊!只要能解除葉麟同學的痛苦的話……”

    住口啊!從各種意義上都給我住口啊!

    任阿姨怎麼會把禁止事項一樣樣都列出來給你看啊!吹簫什麼的,不用想也是在禁止之列啊!任阿姨明明說過,在我們高畢業之前,最多進展到接吻那一步的!

    接吻早就突破了好不好!我要是真敢讓小芹給我吹簫,任阿姨知道了會打殘我的!那樣我就可以參加特奧會為國爭光了!

    而且小芹已經從女朋友升級為妹妹了啊!雖說是義妹,雖說她主動要求給我吹簫,我作為男人不可能完全不動心,但還是不行啊!

    這不是兄妹之間該做的事啊!如果義妹主動要求給我吹簫,我就來者不拒地答應了,那麼實妹那邊呢?艾米可是一心想著逆推我這個親哥哥啊!難道我也來者不拒嗎!

    此時此刻,還有更重要的一個因素要考慮在內——這是在斷崖上啊!我的恐高症還時時發作啊!萬一哪個地方出了差錯,我和小芹一起滾下山崖,等到屍體被發現的時候,大家看到我的褲子褪到膝蓋,而小芹嘴裡還有什麼不和諧的固體或者液體,會怎麼想啊!

    到時候新聞標題一定是“初中男女野戰墜崖”,相關照片也會暗地裡流出,在網上四處瘋傳,被班長看到那一幕的我,被全國人民看到那一幕的我,還有什麼臉面見列祖列宗啊!我十八代祖宗都嫁不出去了啊!

    所以我以超人的意志力,拒絕了小芹要給我提供的服務。

    就算我心裡像長草一樣禁不住去想像,如果真的發生,會是一種什麼感覺,但我總覺得:

    ——至少也要換個不太危險的地方啊!

    “那個,別開玩笑了,你先從我身上起來,這裡太不安全,咱們回山頂營地去。”

    “哦……”小芹很失望地捶了一下自己的頭(藍閃蝶竟然還沒有飛走),“葉麟同學果然還是惦記著……惦記著那裡,我想吹簫來應付了事,葉麟同學一定在心裡笑我很傻很天真吧?”

    “那裡”到底是“哪裡”啊!幹嘛說得我好像超級大色魔的樣子!

    費了半天勁,終於把小芹勸離了斷崖,和我一起回到了上山的小路。

    我覺得是時候,把小芹草帽上的藍閃蝶捉住了,說不定能賣出幾萬塊錢呢,可不能讓到手的軟妹幣跑了。

    “O(∩_∩)O哈哈~戴著頭上的蝴蝶,回營地去顯擺一下!”小芹面似桃花地笑著,“一定是我純潔的心靈把漂亮蝴蝶吸引來的!不愧是女主角!”

    你心靈哪裡純潔了?就算真的有純潔的地方,大部分也已經被污染了好不好!我看你不像是少女漫畫的女主角,倒像是H漫的女主角啊!

    不過小芹非常得意地想把蝴蝶帶回營地給大家看,我倒也不想掃她的興,就是擔心蝴蝶會在半路上跑了。

    希望小芹草帽上的不知名化學塗料,能多吸引藍閃蝶一會吧。



【624】 高額懸賞

     小芹哼著歌,帶著草帽上的藍閃蝶,志得意滿地往山頂走的時候,身後突然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

    “主任,那不是……”

    “啊,找了三年有余,沒想到……”

    是一老一小兩個昆蟲學家,當然老得不算太老(將近退休的年紀),小的不算太小(大學畢業沒多久),兩人都是一身野外探險的裝備,手里各拿了一個捕昆蟲網。

    “絕對沒錯。”老昆蟲學家激動得胡子都在顫抖,“蛺蝶科,閃蝶屬,極少數曾經出現在亞熱帶高山環境中,同行在亞美尼亞發現過兩只,極為稀有,又稱為藍摩爾亞美尼亞蝶。”

    啥,虧你們還是專家,居然給取了這麼拗口的一個名字,干脆縮減成“亞蔑蝶”好不好啊。

    “主任,我、我們發財了。”曾經嚴重鄙視過我和女同學3P、4P的那個年輕學者,渾身震顫地說。

    “美國富豪在‘蝴蝶收藏家’論壇懸賞的那50萬美元,都是我們的了,我、我要先買輛跑車。”

    臥槽,仁兄你的表情變化略驚悚啊,之前義正言辭地訓斥我們是墮落的下一代,這回一提到懸賞,馬上眼珠外凸,印堂發黑,舌頭伸出口外,好像是狂犬病發作了啊。

    另外你說這只蝴蝶值50萬美元,尼瑪這破玩意哪值那麼多錢了,美國富豪有錢沒地方花了吧。

    年長學者將手一抬,阻止年輕學者繼續說下去,眼神中似乎在責怪他吐露了蝴蝶價值給我和小芹。

    “那個,兩位同學。”年長學者很客氣地對我們說,“我的學生被他大學的女友拋棄以後,精神有點不穩定,一直想著中彩票發財,或者撿到外星人遺留科技什麼的,剛才他全是亂說的,你們別當真啊。”

    “我沒亂說。”年輕學者像盯著金條一樣盯著小芹草帽上的藍閃蝶,“阿嬌那個沒眼光的女人,她一定會後悔的,我先把30萬美元當中的10萬美元拿來買車,剩下的20萬美元用來投資,用不了幾年……”

    年輕學者臉上出現了對未來的美好憧憬,口水都流出來了。

    “等等。”年長學者被學生的話激怒了,“不是說好了,我拿30萬,你拿20萬嗎。”

    “主任你別太貪心了,你退休後的退休金都比我工資多,再說這只蝴蝶一定是我先抓到。”

    年輕學者把捕昆蟲網斜立起來,原形畢露道︰

    “等我靠自己的力量抓到了藍閃蝶亞種,我分不分錢給你還兩說呢。”

    年老學者頓時被氣得七竅生煙,揮舞著拳頭說︰“都說一日為師,終生為父,你這個不孝的學生。”

    年輕學者也不示弱︰“哼,歸根到底,‘蝴蝶收藏家’論壇是我翻牆才能看到的,主任你英語不過關,沒有我,怎麼能知道這麼重要的消息。”

    “我呸,你這個畜生。”年老學者雙手抓起捕昆蟲網,一下子把網兜扣在年輕學者的頭上了。

    “先到先得。”年輕學者輕松地把網兜從頭上摘掉,一邊瞄準小芹頭上的藍閃蝶,一邊說。

    面對兩個爭執的昆蟲學家,小芹皺起了眉頭。

    “葉麟同學,他們在干什麼啊,好丑陋的樣子……”

    沒錯,真的是好丑陋啊,就拿這位大學剛畢業的年輕學者來說吧,你不是還批判過我,說你對祖國的下一代已經不抱什麼希望了嗎。

    而且別想打藍閃蝶的主意啊,蝴蝶又不是落在花花草草上,而是落在小芹的頭上啊,落在小芹頭上的東西就是屬于她的,而且听說這只亞蔑蝶這麼值錢,更不可能讓給你們了。

    50萬美元……我和小芹平分的話,每人能得到25萬啊,換算成人民幣就是150萬。

    誒,我的舌頭怎麼也伸出口外了,一定是天氣太熱的緣故。

    “小姑娘,10萬塊錢,把你草帽上的蝴蝶賣給我。”年老學者突然提出這個要求,“你沒有門路,就算得到了藍閃蝶也找不到買家。”

    剛才還說有人50萬美元收購藍閃蝶子虛烏有呢,發現形勢對自己不利,馬上就自食其言了嗎。

    “別听他的。”年輕學者大喊,“這老不死的根本不懂英文,我才能聯系得上買家,跟我合作。”

    “我,你小子反啦,。”年長學者很沒風度地罵了一句粗話。

    年輕學者往地上吐了一口痰,“媽逼我就反了,你算什麼一日為師終生為父,這年頭錢才是親爹,50萬美元都是我的,。”

    “好小子,別以為人老了就好欺負。”年長學者把捕昆蟲網向地上一扔,開始露胳膊挽袖子,“我是武術協會名譽會員,今天就讓你嘗嘗我的虎鶴雙形。”

    “別倚老賣老了你。”年輕學者也把捕昆蟲網向地上一扔,“我大學時參加過業余拳擊聯賽,今天非讓你給我跪舔不可。”

    “你這個小***,。”

    “你這個老****,。”

    師徒二人很快就扭打到了一起,滾倒在塵埃中,一會是徒弟騎在師傅腰上打師傅耳光,一會是師傅掐住徒弟的脖子,要把他掐死。

    “錢是我的。”

    “胡說,是我的。”

    “你拿了錢只會買跑車,你這個敗家子。”

    “咳咳……別以為我不知道,主任你外邊有小三,因為有她你才工資不夠花的吧。”

    “住嘴,那是我干女兒。”

    “誰知道那個‘干’讀第幾聲啊。”

    年輕學者被掐住脖子居然還能吐槽,實在是我輩翹楚,佩服佩服。

    不過,面對這互相扭打,互揭老底的,面目扭曲的兩人,我真真切切地覺得︰

    我對祖國的上一代,還有上上一代,已經不抱什麼希望了。

    “好可怕……”小芹拽著我的衣襟道,“咱們以後可不要為了錢吵架,所有的錢都由葉麟同學來管就好了……”

    腦內劇場不由自主地播放起來,如果我和小芹婚後為了錢大打出手,是個怎樣的激烈場面。

    “狂戰士模式。”“陰陽散手。”“卍解。”“十倍界王拳。”“神通境界。”“超級賽亞人第二階段。”

    不不不,那樣房子就被拆了,而且說我們會結婚本來就是假設。

    更有可能的是,作為兄妹來爭奪零花錢吧。

    “那個,所有的錢葉麟同學都可以掌管。”小芹繼續說道,“只要……只要給我口飯吃就行了……”

    干嘛說得可憐兮兮的,在社會主義新中國,有幾個沒飯吃的啊。

    “最好,最好……”小芹不安地把手指絞在一起,“最好再給我一些買新裙子的錢……可以吧。”

    眼楮由下向上地望著我,仿佛在得到我的許可。

    別賣萌啊,你這樣賣萌,不答應的人肯定是心如鐵石啊。

    見小芹一副我不回答就一直望著我的樣子,我說道︰“好了好了,會給你飯吃,給你買新裙子的。”

    “(*^__^*)嘻嘻……”小芹滿意地笑了。

    反正有了小芹草帽上的藍閃蝶,我和小芹一下子變身為小土豪,這些錢該怎麼花呢,是先來兩套煎餅果子,吃一套扔一套,還是讓煎餅果子里加上十個雞蛋,受到附近群眾的頂禮膜拜啊。

    理智一點的話,最好是把家里的網店生意做大,正好“翹寶貝”那家成人用品店的男店主,要把一些熱銷貨便宜出讓給老爸,規模一步步擴大的話……

    賺夠了足夠的錢,就可以不用再做丟臉的成人用品生意了。

    到時候一定要“從良”改行,至少賣一些能說得出口的商品啊,曲線救國的良苦用心,連我都佩服我自己啊。

    不過到底改行做什麼呢,賣男裝,賣電子產品,雖然最希望的是老爸回大學教課,但是好像沒那麼容易的樣子。

    我和小芹得到這50萬美元,300萬人民幣之後,相當于中了福利彩票特等獎,還不用繳個人所得稅,真是財從天降,做夢也會笑醒。

    既然小芹剛才說錢都歸我掌管,我先替小芹料理她那150萬元也可以,反正她自己很不會理財的樣子。

    別誤會,我可不會貪污小芹的財產,反正說不定什麼時候任阿姨就嫁過來,小芹就和我成為一家人了。

    只要合理支配,錢能生錢,我可不能視金錢如糞土,我還要把艾米的撫養權,從艾淑喬手里奪過來呢,手頭沒點資金,就算把艾米奪過來了,也養不起啊。

    小芹只要有口飯吃,有件新裙子穿就滿足了,艾米去逛服裝精品店時候什麼樣我見過,就是伸手一指︰“左邊這一排我都要了。”

    尼瑪買這麼多衣服,至少要個優惠價、會員資格啥的吧,而且這些衣服買回去還不一定穿,10到100號衣櫃里掛滿了她不喜歡的衣服,只有前9個衣櫃的衣服才會經常選用。

    有一個這麼敗家的親妹妹,我這個哥哥任重而道遠啊,不過沒關系,只要有了第一桶金,有了這只藍閃蝶……

    300萬會變成3000萬,3000萬會變成3億,3億會變成3兆……

    哇哈哈哈哈哈,這是我富甲天下的節奏啊,能供得起小芹天天吃海鮮,天天穿新裙子啊。

    雖然是否供得起艾米還是有點疑問,但是我有信心,讓妹妹們幸福是我責無旁貸的使命,任阿姨你也不用辛苦去各種外景地拍戲了,請和我老爸一起坐在家里享清福吧。

    正當我懷著美好的憧憬,計劃未來的幸福生活的時候,我的第一桶金,我的藍閃蝶亞種,我的藍摩爾亞美尼亞蝶,不知為何,突然從小芹的草帽上飛走了,,。

    飛的又突然又快,正在流口水的我,根本來不及反應。

    不要,不要,亞蔑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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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5】 坑爹的前世

“50萬美元飛了!快追啊!”我的心中流出了血淚,氣急敗壞地對小芹喊道。


小芹卻并不十分在意的樣子,“那個,飛了也好,爸爸就是因為太有錢了,所以到處拈花惹草,也許我和葉麟同學過得窮一點比較好……”


“喂!你能忍受貧窮,艾米忍受不了啊!你想咱們家每個月都財政赤字嗎!”


“咱們家”這個字眼讓小芹瞪大了眼睛,她可能誤會我委婉表示將來會娶她了。


不過還是對藍閃蝶不太上心的樣子,有了霍振邦的教訓,她似乎認為男人太有錢不是好事。


“不行,太高了,夠不到啊(>_<)!”


小芹向著飛上半空的藍閃蝶蹦了幾蹦,笨拙地做出想要抓住它的架勢。


別模仿宮彩彩好不好!你剛才離地有一厘米嗎!就算你跳不到三十丈的高度,也給我爬樹去捉藍閃蝶啊!你妹的我有恐高癥不能爬樹啊!


然而藍閃蝶只是在樹頂上停留了不到三秒,又晃晃悠悠地朝山腳的方向飛去了。


這個時候,兩個昆蟲學家才發現藍閃蝶離開了小芹的草帽,立即停止了打斗,爭前恐后地抓起地上的捕昆蟲網,朝著天上的藍閃蝶追了幾十米遠,卻只是徒勞。


“回來!我的跑車!我的首付!”年輕學者聲嘶力竭地喊道。


我靠,50萬美元才夠你的首付,你想買的是北京二環以內的房子吧!要不然把紀念館讓給你先湊合一下?


見蝴蝶越飛越遠,關系已經徹底破裂的師徒兩人,開始各自掏出手機,聯系自己的熟人。


“是我!你別問了!趕快帶著捕蟲工具來翠松山!我終于見到那個寶貝了!”


“老伴,把咱兒子叫來!不能讓這兔崽子搶了先!”


“你罵誰是兔崽子?”


“誰接話就罵誰!”


“你個老淫棍!”


“總比你找不著對象強!”


尼瑪承認了啊!頭發斑白的主任承認自己是老淫棍了啊!你的電話是打給原配的吧?還沒掛電話啊!會不會引發一場家庭慘劇啊!


“總之風聲別走漏出去!只告訴咱兒子就行了,一定要保密!保密啊!”


“老三你也別跟別人說!不然會有許多眼紅的人跑來搗亂的!”


“這只蝴蝶買家要求必須是活的!如果死了收購價就會降低10倍啊!”


“人多手雜,老三你再叫上老四就可以了!咱們一塊防著老畜生,先捉到蝴蝶的一定是我們!”


“你叫誰老畜生?”


“誰接話就是誰!”


師徒二人一邊對罵一邊給對方扯后腿,你推我搡又有再來第二局真人快打的趨勢,總之翠松山上出現了超稀有藍閃蝶,活捉能賣50萬美元的消息,被他們分別給傳遞出去了……


到手的50萬美元飛了,我的心情大概和蘇軍推進柏林時,希特勒的心情差不多。


“七萬個嫂夫人跟了斯大林!搞比利!搞比利!搞比利!!”


其實以上那句話我不清楚是什么意思,總之此時此刻,唯有這句經常在彈幕視頻網站被惡搞的,配以希特勒振臂咆哮的句子,足以表達我的傷心、失望,和憤怒之情了。


“我練功發自真心啊!!!”


以上那句我也不知道什么意思。


“有節操!有節操!有節操!天朝人民萬歲!!”


這句我還是不明白什么意思。


但是……你們現在明白我有多傷心,多失望,多憤怒了吧?


我搶過小芹的草帽,試圖戴在自己頭上,好招引藍閃蝶飛過來。


結果我的腦袋比小芹大,草帽戴不進去!


我只好把草帽又還給了小芹,冷靜點想,還是小芹戴著草帽,我在旁邊監視她,更容易第一時間發現被吸引過來的藍閃蝶。


結果我搶走小芹草帽的時候,小芹渾身一抖,有點害怕地說:


“葉麟同學,現、現在就要嗎?”


“誒?”我沒反應過來。


“剛才我讓葉麟同學幫忙拿著草帽,我好給你……吹吹吹吹吹吹簫!現在葉麟同學把草帽拿走,是希望我……”


誰希望你在山路上給我吹簫啊!那邊還有兩個財迷昆蟲學家看著呢!我是想招引藍閃蝶再飛過來而已!你的草帽上可能有不知名的化學涂料啊!


我把草帽還給小芹以后,她并沒有戴回頭上,而是雙手拿著扣在胸前,順便把下巴和嘴也擋住了。


“葉麟同學很希望得到50萬美元嗎?如果葉麟同學下命令的話,我可以幫你去捉的……”


隔著草帽發出來的聲音,聽上去有點可笑。


憑你的閃電反應,剛才如果想捉,只是舉手之勞吧!現在它都不知道飛到哪兒去了,你在這個荒山野嶺去哪捉啊?出了意外怎么辦!


而且我想捉藍閃蝶,主要是想給妹妹們創造一個舒適的經濟環境而已,你怎么說也是妹妹之一,沒道理讓你去替我只身犯險啊!


“算了,”我聳聳肩,“咱們有草帽,說不定藍閃蝶什么時候還會再落回來,干脆守株待兔吧!”


“可是……”小芹的聲音仍然隔著草帽發出來,“我還聽過梁祝化蝶的故事,如果這只蝴蝶被咱們捉住了,它的愛人等不到它回家,豈不是會很傷心?”


“不要緊!我會連它的愛人一起捉住的!”


原本想這么回答小芹來著,但是看著小芹水波一樣蕩起微瀾的眼神,我又覺得不合適,改口道:


“昆蟲沒有那么復雜的心理感情的!而且你不是還讓我踩死飛近你的黑甲蟲來著嗎?你就不擔心它們的愛人等不到它們回家了?”


“那不一樣”小芹躲在草帽后面拼命搖著頭,“梁祝變成的是蝴蝶不是黑甲蟲啊!而且我總覺得梁祝跟咱們兩個很像,梁山伯一開始也不知道祝英臺是女孩……”


“說不定是咱們的前世呢!捉了前世變成的蝴蝶,咱們會倒霉吧……”


別開玩笑了!梁祝是一千多年前的古人!且不論死后化蝶有沒有科學依據——能活一千年的蝴蝶,是和烏龜雜交出來的吧!


而且誰前世是梁山伯那樣的文弱書生啊!至于你就更不像祝英臺了!你前世是張飛吧!


不對,仔細想想,熊瑤月的前世更像是張飛,小芹這么腹黑的性格,難道前世是張飛他媽?


至于為什么張飛他媽是腹黑——懷著張飛這么一個從頭黑到腳的娃,腹內當然全部是“黑”的了!戰斗力也不見得比張飛差啊!


這時班長給我打來了手機,問我陪小芹上廁所,怎么這么久還不回來,營地里還有體力活等著我干什么的。


“沒事,是小芹去捉蝴蝶耽誤了一會,”我說,“我們馬上就回去!”


“明明是葉麟同學想捉蝴蝶……”小芹勾著一只腳的腳尖,仿佛對我拿她當借口稍有不滿。


“你那件弄臟的T恤……”班長好像又要提幫我洗衣服的事。


“我來洗!我們是一家人!當然是我來洗!”小芹用一種跟班長鬧別扭的語氣,沖著手機喊道。


“那……就讓小芹洗吧,你們在溪水邊注意安全。”班長立即就退讓了。


但是并不像之前對于熊瑤月那樣,是一種帶著醋意和哀傷的退讓,反而帶有一絲不易察覺的喜悅。


誤會了小芹說的那句“一家人”嗎?以為小芹已經知道了她媽媽和我爸爸的事,然后坦然接受了自己妹妹的身份?


你們兩個都誤會了啊混蛋!


在小芹的百般糾纏之下,我到底是裸著上半身坐在小溪邊,讓她把我的T恤手洗干凈了。


沒用肥皂,手頭也沒帶著肥皂(我打賭班長一定有),所以洗得不算太干凈,但我也不會對妹妹吹毛求疵。


小溪旁剛好有一塊被太陽曬得滾燙的圓石,T恤洗好后,鋪在圓石上,很快就連曬帶烤,干透了。


我立即把T恤穿了起來,因為小芹在給我洗衣服的時候,不停地偷瞄我上半身的肌肉,對我進行“視奸”。


“葉麟同學真小氣,明明小時候都給我看過的……”


“住口啊!咱們倆11歲在泥坑里打架,互相扯掉上衣的時候,我還看過你的呢!現在你難道能隨便給我看嗎!”


“如果葉麟同學想看的話……”小芹立即做了一個掀起上衣的動作。


“你那么平誰想看啊!”我紅著臉喝止她,并且一把拉住她的手,“跟我回山頂營地去!”


小芹不說話了,就那么任由我拉住她的小手,小鳥依人地跟在我后面。


剛剛在清涼的溪水中浸過的小手,有點冰,她貪婪地吸取著我掌心中的熱量。


“永遠牽著我的手好嗎?就算到了童話世界也……”


誰要跟你去童話世界啊!我可是準備去無間地獄修煉自身的強者!而且你不是說你在童話世界是小貓咪,我是大恐龍嗎?


依我的性格,一定是霸王龍吧!啊吼吼吼吼地追其他恐龍的霸王龍!霸王龍的前爪有多短,你不知道嗎!那么短的手怎么跟你牽在一塊啊!


話說我都穿越到童話世界去了,怎么還逃不開短腿的命運啊!


牽著小芹的手回到山頂營地以后,班長看見了也沒有露出任何不高興的表情,仿佛我牽著小芹,跟她平時牽著舒哲的手一樣自然。


關于我認了小芹當干妹妹的流言,開始在同學中間傳播開了,源頭應該不是班長而是大喇叭。


“本來就是青梅竹馬,認個兄妹也很正常吧?”


“小芹以前說她非葉麟不嫁,我倒覺得葉麟對她不像女朋友,果然……”


“葉麟認小芹當干妹妹,是為了讓她不妨礙自己追求宮彩彩吧?真是狼心狗肺……”


“哼,誰知道干妹妹的‘干’字,是讀第幾聲的啊……”


住口啊!你和那個年輕昆蟲學家,是一個吐槽門派的啊!



【626】 帶隊下山

    我回到山頂後,首先把小芹送給我的心形石放進了旅行背包里,留在野餐墊上為我倆看包的熊瑤月,一臉狐疑地瞪著我。

    “把小芹帶哪兒去了,小芹又被你蹂躪了吧,你這個變態。”

    要怎麼才能讓你相信,我沒有對小芹怎麼樣啊,我現在可是把她當成妹妹來愛護啊。

    而且你居然還在吃烤肉串,班長把最後處理不了的那些都給你了嗎,雖然你的廚藝一塌糊涂,但是從某方面來說,你才是“食神”吧。

    我見她唇角沾上了不少油花,便抽出野餐墊上的一張面巾紙給她,讓她擦擦嘴。

    “哼,一張紙也收買不了我,你就是個淫棍。”熊瑤月用餐巾紙擦了擦流到手指上的油膩,完全沒有在乎自己的嘴。

    野外燒烤結束之後,班長宣布接下來是自由活動時間,但是至少要以兩人為單位,不準單獨冒險。

    另外還要保持手機開啟,如果遇上危險第一時間打給她。

    如果她的手機打不通,那麼也可以打給身為安全委員的我,隨後班長把我的手機號碼公布給了大家。

    完全沒問我本人的意見啊,雖然我不是宮彩彩,別人知道了手機號碼,也不會隨便打來騷擾我吧……

    “遇上了危險也不能讓葉麟來救自己啊。”有的女生悉悉索索地談論道。

    “對呀對呀,誰知道他會不會落井下石,當著全班同學的面他都敢非禮宮彩彩……”

    “哼,誰想懷孕,誰就記他的電話好了。”

    突然發現,自己霸佔一個野餐墊,在上面“挺尸”的莊妮,拿出一款黑色主調,外殼修飾有骷髏圖案的手機,正在表情麻木不仁地記錄號碼。

    她應該早就有班長的電話號,難道現在是在記我的電話嗎,喂喂,你不是討厭男人嗎,難道你不怕懷孕嗎。

    注意到我在看她,莊妮冷冷地道︰“敵人的信息比朋友的信息還重要,,其實世界上也沒有真正的朋友,,別自鳴得意,你在我手機里的名稱是‘畜生第十三號’。”

    “誰自鳴得意了啊,你以為你的電話簿是政協常委名單啊,而且另外十二個畜生都是誰啊。”

    等等,我這麼問,好像承認自己是畜生了似的。

    混蛋啊,你把我歸類為禽獸,還忽悠小芹幫你謀害班長,等到惹我發怒,真的對你做出什麼禽獸不如的事情,可別後悔。

    “另外那十二個畜生啊……”莊妮灰色的眼波轉向天上的流雲,“它們已經不在這個世界上了,撒旦還蠻給力的……”

    是用拜撒旦教的黑暗彌撒,把那些你討厭的男人詛咒而死的嗎,用不著這麼靈異吧,他們一定是死于意外吧,本來就是一些很遭人恨的家伙,所以被仇人砍死的吧。

    不過十二這個數字有點多啊,總覺得莊妮一旦開始盡心盡力地詛咒我,那我距離被砍死也沒有多少日子了啊。

    “不用害怕,十三號,我暫時不會繼續詛咒你了。”

    也就是說,之前已經詛咒過我一段時間了嗎,用的就是那個插了我頭發的巫毒娃娃吧,怪不得我這麼好的身體也會中暑啊。

    “撒旦實現祈禱者的願望,是要收取貢品的,咳咳……我現在的壽命,大概只有普通人的一半了吧。”

    用一半壽命詛咒死十二個人,你已經很劃算了好不好。

    “在我墜入死亡懷抱之前,一定要先把舒莎擁入我的懷抱……啊,好像嘗嘗光明的味道……”

    住口,你這個黑暗的子民,班長是不會交給你的,去超市自己買光明牛奶喝吧。

    除了不進食也不活動的莊妮以外,大家基本都在享受山頂的自然環境,在草地上打個滾啊,摘些野櫻桃吃啊,撲蝴蝶啊,捉蜥蜴啊,一邊听鳥語蟲鳴一邊打撲克啊,偷`拍女生在草叢後面換衣服啊……

    曹公公你給我滾出來,我好心好意地阻止曹公公的偷`拍,但是草叢後不知什麼原因在換胸罩的女生,發出了駭人的尖叫。

    “班長,葉麟和曹公公一塊偷窺我。”

    誰偷窺你啊,雖然無意間看到了一點白生生的弧線沒錯,但是我避免了你的裸`照被曹公公拿回家意`淫啊。

    我力道不輕地給曹公公來了個栗鑿,訓斥道︰“屢教不改,就知道偷看美女換衣服,是不是想被逐出師門啊。”

    十分慚愧,把受害者說成“美女”,是舒哲給我提供的寶貴經驗,他表示,大多數女生,不管如何得罪了她們,只要你把得罪她們的理由歸因于她們很漂亮,她們基本都會笑呵呵地原諒你。

    果不其然,這個身材豐腴,除了嘴唇厚一點,五官還長得不錯的女生,听我說她是“美女”,掩嘴一笑,穿好外衣,趾高氣昂地走了,並沒有執意讓班長追究我和曹公公的責任。

    大事化小,我這個安全委員長吁了一口氣,曹公公也把並沒拍到照片的微縮攝像機藏回了腰包內。

    本來往這邊走的班長,听見我說了那句油嘴滑舌的話,卻微微皺起眉頭,顯得不太高興。

    別誤會啊,我沒有博取其他女生的好感啊,再說這些全是你弟弟教的啊。

    自從小芹回到山頂後,熊瑤月就一直拉著她,想探听我有沒有對她施加鬼畜行為,還忠告小芹,如果我讓她****,就要毫不猶豫地跟我分手。

    對了,以上的“****”是我沒听清,不是被這個世界的河蟹力量給屏蔽了,大家不用猜測到底是哪四個字了。

    我則沒事就望向小芹的草帽,希望藍閃蝶能再次光臨,,我還是忘不了50萬美元那回事。

    不過,估計50萬美元已經把我給忘了,別說是藍閃蝶,連藍閃蝶的毛毛蟲都沒有。

    唉,我不發點橫財的話,將來養不起妹妹們可怎麼辦啊。

    將近5點的時候,班長點了一次名,然後提出要帶領大家下山。

    “不是吧,天還亮著啊。”有人反對道。

    “還沒玩夠啊。”大喇叭在跟另外三個女生玩斗地主,臉上貼著好幾個作為懲罰的便簽紙。

    “我一張露點的照片都沒拍到啊。”曹公公在我身後小聲哭訴道。

    “都靜下來。”班長看了一眼在山岩後睡得很香的于老師,嘆了口氣之後說道,“平時在上學的時候,這已經是下午最後一堂課了,每天都是5:30淨空學校,連值日生都必須離開,所以,把山頂營地的火源徹底熄滅,垃圾都清理干淨以後……”

    班長你是來組織野游,還是組織野外教學啊,為什麼來野游也要遵守學校的時間啊。

    同學們大多是哀鴻遍野,怨聲載道,紛紛提出要多玩一、兩個小時,但是班長不同意。

    “你們別覺得野外是游樂場,就算是開發過的旅游區,入夜以後也是很危險的。”

    因為班長曾經跟隨做護林人的叔叔,在林區打過獵,所以她有資格說這種話。

    “隨著天色變暗,蚊蟲會越來越多,某些夜間行走的野獸也會出現,你們不怕蛇嗎。”

    不止是女生,有幾個膽小的男生也狐疑地四處查看起來。

    小芹看著草叢的目光卻和他們不一樣,小芹用一根撿來的木棍捅著草叢,嘴里哼著歌。

    “蛇寶寶,你們在哪里呀。”

    “是不是有些蛇,也能烤著吃啊。”熊瑤月提出了一個吃貨特有的問題。

    “而且下山也需要時間。”班長繼續講道,“我們回到旅社的時候,大概要晚上6點,之後還要吃晚飯,男女生分別用浴室洗澡,時間並沒有你們想像的那麼多。”

    “洗……洗澡。”曹公公立刻流出了鼻血。

    “小芹,咱倆洗澡的時候,互相給對方搓背吧。”熊瑤月大大咧咧地說道,並且學著小芹的樣子拿了根木棍,同步率很高地一起往草叢里捅。

    “喵嗚~~,。”一只山貓不知被捅中了哪里,慘叫著躍出草叢跑了。

    “爺的菊花。”我在腦內給山貓配音道。

    “是貓誒。”熊瑤月驚訝了一下,立即又十分遺憾地捶了一下自己的手掌,“可惜不能吃,否則班長就該跟我絕交了。”

    小芹鼓起腮幫子,“維尼姐,你要是吃貓,我也跟你絕交。”

    “開玩笑的啦~~~”熊瑤月搔起腦後微翹的頭發,“小貓小狗跟我的關系都很好的。”

    這邊曹公公卻流了一地鼻血,他捂住鼻子,五指扎煞著悶聲道︰“絕……絕交,,班長、維尼,還有師母,一起絕交,師傅,您覺得那是什麼體位。”

    如果不是看曹公公本身就失血過多,我就一拳把他捶死。

    在大家的強烈建議下,班長作了一些讓步,從另一個方向,走另一條路下山,也讓同學們在路上看一看不同的風景。

    下山要省力得多,即使是宮彩彩也能勉強跟上隊伍了。

    不過發生了一點小插曲,大家差點把變色龍同學和于老師,一起忘在山頂上,于老師和變色龍呆的時間久了,自己的存在感也越來越稀薄了。

    不多時就走到了半山腰附近,淙淙的流水聲吸引了我們的注意力,撥開草叢去看,距離道路五十步遠的地方,有一條清澈見底的小溪。

    從方向上來說,這就肯定不是曹公公曾經跌入的那條小溪,翠松山上溪流不少,這條溪流明顯更寬更深,水流更溫和,似乎是一個蠻適合游泳玩水的所在。

    “明天來游泳吧……”有些女生悄悄說道,“我帶了泳衣,你呢。”

    看到野外水域的班長,卻仿佛如臨大敵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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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7】 張大爺有話說

      “不行,不能游泳。”班長很嚴厲地跟交頭接耳的同學們說道,“你們忘了去年夏天,一中曾經出現過學生在水庫溺亡的事故嗎,那幾個高中生明明會游泳,還出了那樣的事,何況是咱們這些初中生。”

    同學們卻把班長的安全勸告當成耳旁風,紛紛發表自己的意見。

    “班長你干嘛妄自菲薄啊。”語文課代表,曾經寫詠梅花詩給廣播站播放的那個臉色蒼白的男生,引用《出師表》課文里的語句說道,“初一的時候孫羽參與賭球,高中生到咱們校門口來逼債,班長你不是一點也不害怕他們,據理力爭還要報警,最後把他們嚇跑的嗎,怎麼現在又說咱們比不上高中生了。”

    語文課代表一提這事,我倒是想起來了,孫羽這家伙一直不讓我們班省心,那些被班長的報警威脅嚇走的一中的賭球莊家,後來又來過二十八中一次,是當時的二十八中校園老大,還在上初三的剛哥,帶人把這些家伙徹底趕走的。

    到底有沒有我一份來著,記不清了,剛哥對外的大部分戰役,我似乎都參加過。

    而班長自始至終都不知道,這件麻煩事是由剛哥出面,才得到最終解決的。

    現在回想起來,剛哥你哪一點像是校園老大啊,根本就是保衛二十八中的“雷鋒俠”吧,跟著你一點好處也沒有,最後只剩下我和左右護法三個小弟啊,我臉都被打腫了,你居然還自己掏腰包請我們吃飯,那頓飯至少也該讓孫羽或者班長請啊。

    當然,那幾個不太能打的高中生吃了虧,揚言要搬出他們學校的厲害人物,給他們報仇。

    由于西城區沒有大學,所以幾位道兒上知名的“能打帝”都是高中生,比如冬山一中的豪哥、雲姐,都是傳說中的人物。

    為了息事寧人,剛哥最後把孫羽叫到飯桌前,讓他把參與賭球以來所有贏來的錢都還給莊家,雖然跟他最後一把輸的錢相比,已經少了很多,但孫羽還是被家長知道這回事,不但被父母男女混合雙打,還被通告批評,記了大過。

    是不是孫羽從那個時候開始,就恨上了作為剛哥小弟的我啊,作為同班同學,我安逸地坐在飯桌後面,你站在飯桌前面,被剛哥嚇得要尿褲子,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很丟臉啊,你本來覺得班長嚇走了莊家,自己就不用再還錢,也不用被家長知道了是不是。

    何其自私啊,班長可是冒著很大的風險,為了自己班里的同學,和高中生對著干啊,萬一高中生找班長報復怎麼辦,幸虧對方不太能打,事後剛哥又給了他們一些面子,不然後果不堪設想啊。

    我眯起眼楮,在人群中尋找孫羽的蹤跡,他灰溜溜地躲到于老師背後去了。

    “對呀,班長。”大喇叭也說,“高中生有什麼了不起的,好不容易遇上這麼干淨的溪水,不進去玩一下,多可惜啊。”

    “你自己倒是浮力大了……”莊妮一邊擺弄著帶骷髏圖案的手機一邊說。

    “少貧嘴。”大喇叭叱道,“難道你這個花痴,不想看班長穿上游泳衣是什麼樣子嗎。”

    不知為何,我突然流出了鼻血,一定是天氣太熱的緣故。

    一邊的曹公公拿出手帕紙,一撕兩半後搓成棍狀,討好地遞給我,,他自己的鼻孔里已經塞上這麼兩個玩意兒了。

    班長用一種遭到背叛的眼神盯著我,好像我一心盼著她穿泳裝,把誘人身段全暴露給我看似的。

    “我沒帶泳衣過來。”班長用一句話打碎了所有男同學的妄想,“給我听好了,不管是明天還是今晚,誰都不準私自下、水、游、泳。”

    于老師抱著一罐烏龍茶,很滿意地在後面點頭。

    莊妮突然軟弱無力地舉起了一條胳膊。

    “班長,適合你身體尺碼的泳衣,我有幫你準備,不過,你要答應穿上以後只給我看……”

    “莊妮V5。”“莊妮你立功了。”一些男生喜不自勝地吹起了口哨。

    莊妮用充滿詛咒的目光一掃,這些男生立即就閉嘴了,可能是害怕被莊妮下金蟬蠱,或者直接用美工刀宰掉。

    “你、你為什麼做這些多余的事。”班長兩腮飛上一抹紅霞,“你怎麼知道我身體是什麼尺碼。”

    “給體檢的醫生寄美工刀片就行了。”莊妮輕描淡寫地說,“跟去年的資料相比,班長你發育得更像大人了啊……”

    干嘛用比男人還流氓的目光,死盯著班長的胸部看啊,如果不是為了維護一班之長的威嚴,班長都要被你盯得雙手捂胸,大喊“討厭”了。

    “總之……我不會下水,也不會允許你們下水。”

    不擅游泳的班長,氣哼哼地往小溪那邊走了兩步,指著釘在地上的,一個烏漆墨黑的木頭告示牌說︰

    “你們看,這里明明白白地寫著‘禁止游泳’吧。”

    話音剛落班長就沉默了,因為她看清,告示牌上是五個歪歪扭扭的紅字,,“禁止***”。

    告示牌底部還有一行小字,,“張大爺留”。

    張大爺你到底是誰啊,時常上山采藥的藥農嗎,***的游客到底是給你造成了多大困擾啊。

    班長手指著告示牌拿不回來,面紅耳赤地呆立了十幾秒,而所有女生,都不約而同地,把目光望向鼻血還沒止住的我。

    別看我啊,為什麼偏偏認為,這警告牌是為我寫的啊。

    “禁止打野。”從熊瑤月站立的位置,看不到被班長的手擋住的“炮”字,她禁不住抱怨道︰

    “不讓打野的話,我的盲僧怎麼升到6級啊。”

    回網吧玩你的LOL去啊,沒看見全班師生都在尷尬嗎,現在還要提醒你注意到後面那個“炮”字,氣氛更尷尬了。

    班長對張大爺立下的告示牌,很是無可奈何。

    留下的話有礙觀瞻,拔走的話,又似乎讓自己成了“***”的支持者。

    最後從背包里掏出紅色馬克筆,將“炮”字給涂成了一個規規矩矩的紅方塊。

    這樣告示牌的內容就真的變成了“禁止打野”,不知情者可能會以為張大爺是一個隱藏在深山里的LOL愛好者,並且很憎惡別人搶他的野怪。

    除了熊瑤月以外,大家對這麼處理都比較滿意。

    最後班長把“禁止打野”中,張大爺寫少了一點的那個“野”字,添上了一點,改正了錯別字以後,才心滿意足地收起了馬克筆。

    剛走出兩步又回去了,可能是覺得涂成紅方塊的地方很突兀,于是就連同紅方塊一起,把告示牌的邊框都涂成了紅色,達到左右對稱的效果以後,才第二次離開。

    過程中,同學們都在後面偷笑,班長雖然從各種意義上都有點臉紅,但是沒有停止自己追求完美的努力。

    雖然班長明令禁止游泳,不過大喇叭不死心,拿手機拍了幾張小溪的照片之後,說自己會上傳到自己的美食微博上去,讓粉絲們評評理,見了這麼清澈的小溪不游泳,是不是終生憾事。

    下山後,從特殊教育學校的後門,回到旅社以後,我把背包放回和曹公公同住的房間,這時听見班長在走廊外面通知︰接下來的一個小時是女生洗澡的時間,之後的半個小時,才輪到男生,過了這段時間以後就沒有熱水了。

    貌似對女生比較偏心,不過男生們也沒啥意見,反正我自己洗澡少有超過15分鐘的。

    班長自己的長發,就需要很長時間清洗和梳理吧,何況登山之後,身上的塵土本來就比平日多呢。

    在昏黃的浴室燈光下,從稍顯陳舊的鐵質蓮蓬頭灑下的熱水,帶著蒸汽,澆在班長凝脂無瑕的白嫩肌膚上,順著美麗酮體的曲線一直流淌到同樣優美的腳踝,後面不遠處,則是平胸的小芹用香皂和熊瑤月互相打鬧的情景……

    小芹你讓開一點啊,熊瑤月你也別搗亂,我好不容易接通了自己的腦內劇場,YY一會你們也不讓我盡興啊。

    目光不自覺地被小芹胸前的兩點粉紅吸引過去了,還有全身大部分是小麥色,只有在內衣遮擋的區域,日曬痕的後面,出現皮膚雪白原色的熊瑤月……

    “啊,,,,,,,。”

    走廊里突然傳出不似人聲的慘叫,我從YY中驚醒,仔細辨認,覺得這是曹公公的聲音。

    難道他偷窺女浴室被發現了嗎,混蛋,居然被他搶了先……不是,是他居然敢這種事。

    我握緊拳頭從房間里走出來,卻看見曹公公倒在一灘水漬上,正兩眼翻白地躺在地上抽搐,周圍圍了4、5個男生,正在疑惑。

    這時莊妮從浴室里走了出來,大家失望地發現她一件衣服都沒少穿,恐怕是進去以後一直沒脫衣服。

    難道是和小芹一樣,為自己的貧乳感到害羞,所以不太願意在其他女生面前寬衣解帶嗎。

    小芹在進入浴室前曾經跟對我說︰“葉麟同學,如果我在浴室里遭到奶牛宮彩彩的嘲笑,出來以後你要替我報仇啊。”

    別開玩笑了,宮彩彩敢嘲笑你,且不說你們之間的戰力好比小白兔對劍齒虎,,宮彩彩自己都為自己的大胸部感到困擾和羞愧呢。

    莊妮像看垃圾一樣看了一眼在地上抽搐的曹公公,然後用自己橡膠底的干燥拖鞋,踢了曹公公一腳。

    曹公公因此翻了個身,身體不再直接接觸身下的那灘水漬了。

    我這才發現,有一根表皮剝落的電線,比較隱蔽地插在那灘水漬之中,曹公公慘叫是因為觸電了啊。

    我擦,莊妮你是故意設下這個通電陷阱,以免自己最愛的班長被男生偷窺啊,你不怕出人命啊。

    幸虧曹公公人胖電阻大(脂肪是一種電的不良導體),只是吐了點白沫就活過來了,要是我這種身體脂肪少的人,說不定會被電死啊。

    所以說曹公公有可能救了我一命嗎。

【628】 香皂的危險性

    我連續扇了曹公公幾個巴掌把他救活,莊妮堵在女浴室門前,把兩只眼楮眯成一條細縫,問:

     “還有誰想進來,再往里面的通電陷阱,就是用鹽水做導體的了。”

    所以曹公公只踩到了導電力弱的純淨水,還算是比較幸運咧。

    莊妮你物理知識略強啊,不輸給我和牛十力啊,多多實踐的話,有希望在《柯南》、《金田一》里露個臉,多干掉幾個日本人啊。

    曹公公雖然和日本人一樣猥瑣,但是饒他一命啊,這次野游是班長帶隊,有同學掛掉,會讓班長留下心理陰影的。

    “莊妮,外面怎麼了。”班長的聲音從浴室里傳出來,她大概是听見了曹公公的慘叫,但自己裸著身子,沒法出來查看。

    剛剛轉醒的曹公公向我伸出一只顫抖的手︰“師傅,您一定要完成弟子的遺願,把真正的班長裸`照燒給弟子,那樣弟子死也瞑目了……”

    “你聲音太小。”我說,“我幫你向莊妮復述一遍。”

    “不用了。”怕死的曹公公心有余悸地閉嘴了。

    莊妮對班長沒穿衣服,就撩開浴簾,從浴室內門探頭出來,十分的不滿。

    “班長,我警告你,要是在場的男生有誰看見了你的身體,我就刺瞎他們的狗眼。”

    緊張什麼啊,浴室內門和浴室外門還隔著一大段距離呢,別說是班長的身體,我連班長的頭發都沒看見。

    “葉麟,你在外面嗎。”實在擔心外面情況的班長,大概是听見了我和曹公公的說話聲,所以對我發問。

    “我在。”我答應道,“曹公公沒死,其他男生也沒被莊妮殺掉,你們安心洗澡吧。”

    突然想到,我和班長的這番對話,是班長光著身子跟我說的,不知為何有一種奇怪的興奮感。

    浴室里還傳出來一些其他女生不好好洗澡,玩水打鬧的聲音,因為洗澡時間長達一個小時,所以可以拼命浪費吧。

    “怎麼會曬成這樣啊,難道你經常穿三點式的泳衣。”

    似乎是有人對熊瑤月超大面積的日曬痕表示驚訝,說真的,十個人里面得有九個,會認為熊瑤月天生就是小麥色的肌膚。

    “≧0≦香皂滑出手了,香皂逃走了。”這是我再熟悉不過的,小芹的聲音。

    “彩牛同學,是你把香皂藏在了自己的胸部下面吧,抬起來讓我找一下。”

    小芹你太過分了,直接把“宮彩彩乳牛”縮減成“彩牛”嗎,宮彩彩的胸部下面雖然能藏塊橡皮什麼的,藏香皂有點力所不及吧。

    “真、真的沒有……”宮彩彩帶著哭腔否認道,“小芹同學實在不信,我就抬起來讓你找找……”

    “混蛋啊,居然真的能用‘抬’這個動作啊,還很費力的樣子,如果我和葉麟同學的孩子將來沒有奶吃,就是你的錯。”

    “別鬧了,小芹。”熊瑤月勸道,“在浴室里打鬧,會被班長打屁股的。”

    很不符合你玩鬧王的身份啊,居然沒有和小芹並肩作戰,難道你有過在浴室里死作活作,然後被班長揪住耳朵打屁股的慘痛經歷。

    一想到班長打小芹屁股,或者打熊瑤月屁股的香艷場面,我剛止住的鼻血又要流出來了。

    為了不被守門的莊妮用美工刀捅死,我拖著曹公公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莊妮重新檢查了一遍多重陷阱之後,自己也褪去衣衫進入了內門。

    “莊妮這個臭女人,險些把弟子變成烤豬。”曹公公向我哭訴道,“師傅您一定要為弟子報仇啊。”

    “怎麼報仇。”我一邊檢查待會需要用的洗浴用品,一邊嘲笑全無骨氣地跪在地上的曹公公。

    曹公公把牙一咬,“師傅您只要能讓莊妮懷孕,就算給弟子報了血海深仇了。”

    我剛拿出來的香皂盒差點脫手,“莊妮這種恐怖分子,你也想我去踫,你有本事自己來呀。”

    “弟子不是怕丟了狗命嗎……”

    “我的狗命就不怕丟啦。”

    “師傅您哪能跟弟子一樣。”曹公公腆著臉拍馬屁,“師傅您武功蓋世,萬婦莫當……”

    “是萬夫莫當吧。”

    “都行,萬夫、萬婦都莫當,誰擋誰懷孕,憑師傅虎軀一震的勇力,一定可以妻妾滿園,子孫成行,永垂不朽……”

    “閉嘴,我敢打莊妮的主意,才會真的永垂不朽呢。”

    和曹公公扯了一會淡以後,女生那邊終于把澡洗完了。

    一個個濕著頭發,身上冒著蒸汽出來了,每個人穿著早已準備好的新衣服,不再是清一色的白色T恤,因為晚上不會再爬山,也有一部分人換上了裙子。

    可能是為了抓不听指揮的同學,會比較方便,班長沒有換裙子,而是把牛仔褲換成了一條白色的短褲,雖然沒有熊瑤月的短褲那麼省布料,但是也把兩條白腿露在外面,讓男生們瞅的眼楮發直。

    上半身盡管沒有穿洗了沒干的班服,卻也穿了一件顏色款式十分接近的T恤,可能是便于同學們在人群中發現她,就好像將軍的服裝必須醒目一樣。

    這樣一來,班長就是一身純白,配以徹底洗淨的黑色長發,顯出一種超凡脫俗的清麗之美。

    仍然是黑色套裙傍身的莊妮,護駕一樣走在班長身後,一黑一白的兩個人顯得對比十分強烈。

    莊妮的裙子雖然和上山時一個樣式,卻看不到上面有一點灰塵,也許莊妮像《北斗神拳》的健次郎一樣,準備了無數件款式相同的衣服吧,以確保發生核大戰以後,自己也有喜歡的衣服穿。

    熊瑤月換上了紅底白杠的運動背心和運動短褲,但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她跟平時相比,稍微有點陷入沉思的模樣,,是哪款游戲卡住過不了關嗎。

    不知道有沒有跟班長比較的意思,小芹也換了一件白色連衣裙,盡量把自己扮可愛,不過我總覺得跟班長接近模特的身材相比,小芹更像是鄰家小妹。

    宮彩彩則穿了一件袖口和裙邊都帶有紋飾的綠色布裙,仿佛代表了她喜歡的植物。

    結果她剛走出浴室沒兩步,就被掙脫了套索,不知從哪里跑來的奧巴馬一頓狂吠,給嚇得拼命往走廊出口跑,毫無懸念地,沒跑出幾步就來了個平地摔,班長去訓斥奧巴馬並且安慰宮彩彩了。

    “葉麟。”穿著短褲,牽著奧巴馬狗繩的班長,在我面前停下說,“男生可以開始洗澡了,地板比較滑,你們別在里面打鬧,如果誰不听話就管教他們,知道嗎。”

    怎麼管教啊,像你打熊瑤月屁股一樣打他們的屁股嗎,我可沒有打男人屁股的愛好啊。

    等等,好像我已經打過你弟弟的屁股了……不過那是誤會,我打你弟弟屁股的時候可是毫無快感的。

    “好想給葉麟同學搓背啊……”洗的煥然一新,如同一個瓷娃娃的小芹對我說。

    我伸手向著各拿浴巾、洗發水的男生一比劃,“你把他們全都打倒,我就讓你給我搓背。”

    “討厭啦∼(>﹏<)葉麟同學明明知道我不可以接觸其他男生的,不如給他們下毒吧。”

    別一邊賣萌一邊提出明顯的犯罪議案啊,莊妮設通電陷阱也只不過打算一個一個地殺掉男生,你這是要一下子連窩端嗎。

    其實班長完全是多慮了,男生洗澡,頂多往對方頭上潑點水而已,不會像女生一樣互相摸來摸去的。

    听小芹說,熊瑤月踩在香皂上滑倒,還把宮彩彩撲在身下,兩人赤`裸的身體糾纏在一起,因為渾身泡沫,掙扎了半天沒有分開。

    當然,宮彩彩委屈得要哭,班長怒了,莊妮也怒了,熊瑤月在自己被分尸之前誠懇地跪地求饒,然後逃走了。

    誒,不是發生了很快樂的事嗎,熊瑤月干嘛仿佛有心事似的,難道覺得自己跪地求饒很丟臉了。

    男生在洗澡的時候,還有于老師這個班主任存在,所以大家相安無事,沒有發生誰踩到香皂滑倒的慘事。

    “老天不開眼啊,地板好像被人用水管沖過了。”曹公公悲戚地跪在地板上,他那個姿勢,仿佛是期望有誰來爆他的菊花似的。

    “一點班長的味道都嘗不到了,呸、呸。”曹公公把自己舔到嘴里的地板積水吐掉。

    我突然覺得曹公公有可能原本就是日本人。

    曹公公既然在日本跟人合作拍過A片,那麼她老婆也不見得就一定是中國人吧,難道曹公公有一半日本血統,所以才這麼變態嗎。

    後來經我調查,結果令我失望了,曹公公的生母也是中國人,原來我們中國人身體里也有變態的基因,不用看別的,《聊齋志異》中刨除鬼怪因素,剩下的人類變態行為就夠日本人拍二十個《聊齋熱》系列。

    “我早就猜到有人會舔地板,所以讓大喇叭用洗腳水沖遍了各個角落。”從澡堂出來後,我听見莊妮靠在走廊上自言自語道。

    所以曹公公喝了大喇叭的洗腳水是不是,口味還真是重啊。

    晚飯是班長事先預訂的,讓特殊教育學校的食堂,多做出我們40來人的飯菜,然後以類似盒飯的方式,一個房間一個房間地發放。

    當然比盒飯有營養,也不算難吃,對于中午在山頂上吃了一肚子燒烤的我們來說,反而有益處。

    吃完了盒飯,大概是晚7點,天色稍微暗了下來,但是能見度還不錯,我正想著等到8點以後,到外面去看一看很難在城里看到的星星,卻听見有人敲門。

    曹公公此時上廁所漱口去了,房間里只有我一個人在。

    我以為是小芹來找我,意外的,卻是稍微有點無精打采的熊瑤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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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9】 蹭樹還是?

    “葉麟。”手扶在門框上的熊瑤月,兩條腿站立的姿勢有點古怪,臉也像剛做完劇烈運動一樣紅撲撲的。

    “跟我出來一趟可以吧,有點事想跟你說。”

    為什麼突然這麼客氣啊,在山頂上的時候,不是還說我是雙性戀變態,讓我離她遠點嗎。

    我沒想太多,以為熊瑤月可能是要以哥們的身份,勸我對小芹別那麼鬼畜,隨便談談心。

    于是我就跟著熊瑤月,出了特殊教育學校的後門,來到了翠松山山腳下。

    太陽的巨大身軀已經在山谷的黑影後沉落了一半,一切事物都因此被鍍上一層金色,包括我,也包括維尼。

    叫得久了,確實覺得維尼這個綽號比“熊瑤月”要順嘴,熊瑤月的父母真沒有取名天賦啊。

    不過如果姓“熊”的話,確實女孩不好取名字,男孩倒是可以叫“熊霸”或者“熊貓人”。

    但是小時候想必也是“熊孩子”的維尼,在前面引路的時候不發一語,實在是讓我難以習慣她的突然改變。

    走路的動作也相對小心翼翼,全無平時的大步流星,好像還微微顫抖著,似乎在拼命壓抑身體內某種要破繭而出的東西。

    最後,她把我領到距離山腳不遠的,一處小型瀑布的位置,在瀑布形成的小水潭周圍,是被夕陽染成金色的草地。

    “難得你發現這種地方了啊。”我贊嘆道,“明天可以帶大家過來看看,拍幾張照片什麼的。”

    熊瑤月卻沒有附和我,而是慢慢地向我轉過身來,十分苦惱地皺著眉頭。

    “那個,葉麟,我發覺我可能是同性戀。”

    我很生氣。

    專門把我叫出來,就是為了再提同性戀這回事嗎,我早就證明了我是異性戀啊,你有完沒完啊。

    “維尼,我早說了那些都是誤會,我不是,,誒,你說誰是同性戀。”

    熊瑤月大大地嘆了一口氣,以百思不得其解的語調,夾雜了十二分的委屈說道︰“我發現,我自己有可能是同性戀……”

    “為什麼啊。”我比她還納悶,“雖然你沒事就去摸宮彩彩的胸,掀她的裙子,但是你跟莊妮不一樣吧,那不是純屬惡作劇嗎。”

    “我也以為是惡作劇啊。”熊瑤月的聲音跟著我一起變大起來,“我一直以為自己的性取向挺正常的,至少跟《世界小姐選美大賽》相比,我更喜歡看《世界健美先生大賽》啊。”

    “那你怎麼會認為……”

    “我也不知道啊,今天我和大家一起洗澡的時候,突然就覺得……特別想和別人有肌膚接觸。”

    熊瑤月的站姿越來越別扭,她開始扶住身邊的一棵橡樹。

    “你知道嗎,我幫小芹搓背的時候,看著小芹的細腰,突然有一種想把她撲倒的欲望。”

    “所以你之後就真的撲倒了宮彩彩。”

    “對呀,我是故意踩到香皂的,還故意在彩彩身上摩擦了好一會,還別說,彩彩的胸部真的手感一流,我還想再摸一次……”

    “夠了,別重復我中午說的話了,你到底怎麼回事啊,發情期到啦。”

    因為對方是不拘小節,一直拿我當兄弟(甚至閨蜜)的熊瑤月,所以我才會用這個字眼,對一般的女孩子可是相當不禮貌的。

    熊瑤月才爬了這麼一小會山,居然開始大口喘氣,她雙手扶住橡樹,以一種接近精疲力盡的語調回答︰

    “大、大概真的是,我發情期到了,我現在滿腦子都想著要和人有身體接觸,一閉上眼楮,小芹和彩彩的裸`體就出現在我腦海里……”

    “我勒個去,你這樣不是標準的同性戀了嗎,這種事,你應該找莊妮談吧,為什麼把我找出來商量。”

    “我覺得,這方面你更有經驗……”

    “誰更有經驗啊,你去找經驗豐富的彭透斯啊。”

    “我把你當哥們才找你的。”熊瑤月帶著少有的哭腔對我喊道,“我的身體出問題了,以前我看A片的時候,也只是覺得在看動物世界,從來不會像現在這樣。”

    “你現在怎麼了。”我眉頭皺得老高,目前這個版本的熊瑤月讓我無所適從。

    “我、我可能覺醒了……”熊瑤月露出嘴里的虎牙,仿佛是DNF鬼劍士一樣說道。

    “覺醒你妹啊,說人話好不好。”

    “總之我發情了,。”熊瑤月絕望地把腦袋撞在樹干上,雙手也在樹干上重重捶打了一下。

    “那個,實在不行你去找莊妮,你們倆私下解決一下。”我出了個自己都覺得差勁的餿主意。

    熊瑤月向我轉過臉來,那在夕陽下變成火紅色的灼熱瞳孔,看得我心驚膽戰。

    “葉麟,你不懂,我……”

    熊瑤月話到一半,身體出現了一陣痙攣,在發出曖昧的“嗯嗯”聲之後,才帶著斗敗公雞一樣的灰心喪氣,對我說︰

    “我現在不但對女人有興趣,對男人……也變得前所未有的有興趣……”

    “誒。”我和我的小伙伴都處于震驚狀態當中。

    “所以說。”熊瑤月嗚咽了一聲,咬住了自己的一根手指,“我說不定和你一樣,是個變態的雙性戀……”

    有沒有搞錯啊,熊瑤月你中午還義正言辭地訓斥我,晚上就變成我的同類了,你轉職也太快了點吧,是不是加錯了技能點,是不是瓖錯了符文,是不是穿錯了裝備,是不是吃錯了東西……

    等等,熊瑤月真的亂吃了好多東西啊。

    尤其是誰都不敢吃的那種紫色的漿果,熊瑤月把它烤著吃了啊,之後所有的食材都吃了個遍,還喝了啤酒……不會是哪兩種東西起了化學反應,讓熊瑤月相當于吃了**了吧。

    听說可樂味精就有弱效**的作用,但是看熊瑤月現在這樣站立不穩,面紅耳赤,渾身巨震的樣子,,她完全是中了強效**啊。

    她自己還沒意識到這一點,以為自己是突然覺醒的雙性戀,正為自己身體的變化感到疑惑和慚愧啊。

    大危機啊,和中了強效**的女同學,在人跡罕至的地方單獨相處,熊瑤月看我的眼神,已經越來越充斥著欲望了。

    “葉麟,要不你幫個忙吧。”熊瑤月突然以一種放棄了抵抗的聲音說。

    “誒。”

    “反正你也不吃虧,我不會跟小芹說的。”

    喂,你什麼意思,我知道忍受**的折磨很痛苦,都讓你這個女漢子淚眼婆娑了,但是……別過來啊,別一副面色潮紅、氣喘吁吁的樣子,向我跌跌撞撞地撲過來啊。

    見我想要拒絕,熊瑤月一把揪住我的上衣,透過眼楮里的淚光,用一種溺水之人抓住救生圈的狂熱和執著,既凶蠻又卑下地向我要求道︰

    “就當成是可憐可憐我好了,做了這麼久兄弟,你就忍心讓我去蹭樹嗎。”

    不得不說,鼻梁、額頭、臉頰,共貼了三張創可貼的熊瑤月,穿著比男生還短的熱褲,卻從來不在乎異性目光的熊瑤月,如今在**的作用下,姿勢和語氣極度女性化,尤其是眼角流出的淚水,讓我心中顫動了一下。

    原來也不是從內到外全這麼硬啊,就好像螃蟹一樣,其實內部是軟的嗎,就好像小麥色的皮膚只是曬出來的,其實有著不輸給班長和小芹的雪白膚色嗎。

    我才猶豫了幾秒鐘,熊瑤月就開始迫不及待地掀我的T恤。

    一看見我久經鍛煉的胸肌和腹肌,熊瑤月的臉更紅,也更熱了。

    “雖然我是雙性戀,但好像還是更喜歡男人……”

    “你不是雙性戀啊,你只是中了**了。”我急忙沖她大喊,並且抓住她兩手的手腕。

    “哈啊……”熊瑤月只是被我抓住手腕,就身體後仰,兩眼緊閉,嘴唇微張,一陣久久不能平息的顫抖之後,顯出神志不清的模樣。

    你妹的,根本就听不進去我在說什麼吧。

    此時此刻,我突然想起一個從大學寢室流傳出來的經典笑話。

    同寢的一個人問另一個人︰如果你一覺醒來發現自己變成了女人,你怎麼辦。

    對方很夠意思地說︰那我就讓兄弟們先爽爽。

    我看熊瑤月也超夠意思啊,自己中了**也不便宜外人,要讓我這個兄弟來爽爽啊。

    可是我不是那種趁人之危,不顧你只是中了**失去判斷能力,只顧著自己爽的賤人啊。

    所以我做了一個非常明智的決定。

    我重重地扇了熊瑤月一個耳光。

    捂著自己留下掌印的臉,熊瑤月稍微清醒了一點。

    “干什麼打我。”她現在那副受氣小媳婦的表情,還讓我真不習慣。

    我不給她喘息之機,抓住她的肩膀使勁搖晃道︰“你給我冷靜,你是吃了那種紫色漿果,相當于中了**了,你不是雙性戀,你也不能和我……你明白嗎。”

    萬萬沒想到,熊瑤月不吃虧,立即甩手還了我一個巴掌。

    “我才不管是**還是別的什麼呢,總之我實在受不了了,你和小芹做對手已經很有經驗了吧,幫我一下能死嗎。”

    “話不是這麼說……”我捂住臉,心想就算是被熊掌來一下,基本也是這麼疼吧。

    “那是怎樣,。”仿佛藥勁又上來了,熊瑤月再次經歷了一番身體的痙攣,然後氣喘吁吁地向我質問道︰

    “看著我這麼痛苦你有沒有人性啊,我送上門的,不用你負責的,反正你和小芹在一塊,早就不是處男了吧。”

    “我可是處女啊,我都不在乎了,你還有什麼可猶豫的,難道我……就那麼沒魅力嗎。”

    說出最後那句話的時候,一向樂天的熊瑤月,因為不得不屈服于自己身體的原始欲望,而顯出了極為悲傷的表情。




【630】 在外面

    熊瑤月那悲傷的表情只持續了一瞬,立即就化作了滿腔怒氣。

    男人在獸性大發的時候力氣是蠻大的,熊瑤月這種女漢子,恐怕也是一樣。

    用了一個頗似《街霸》中桑吉爾夫的摔跤手段,和我的身體緊緊糾纏在一起,把我撲倒在草地上了啊。

    我居然沒能站穩啊,熊瑤月緊緊貼過來的那兩團很有彈性的東西,讓我意亂情迷,精神力不集中啊。

    把我撲倒以後,二話不說,騎在我腰上就開始扯我的衣服。

    不但用手還用牙齒啊,你的兩對小虎牙終于派上用場了啊混蛋。

    “卡啦啦啦”

    班服白T恤被你撕破了啊,太陽還沒有完全下山,你這個女流氓就要強`暴我啊。

    我急促之間想把熊瑤月推開,但是一伸手,卻不偏不斜地接觸到了她向我壓過來的胸部。

    尼瑪今天是什麼日子啊,女孩胸部的萬有引力比其他物質要大吧,一定是比其他物質大吧,回答我啊牛頓。

    “嗯啊……”熊瑤月又是一陣顫抖,拖出長長的鼻音呻`吟起來。

    我以前就說過,熊瑤月的聲音略帶沙啞中性,但是細細品味的話,余韻很迷人。

    呻`吟起來更迷人啊,我被這聲呻`吟勾起了生理反應啊,豎旗桿了啊混蛋。

    熊瑤月貪婪地抓住我的雙手,不讓我從她的胸前離開。

    “哼,果然男人都是色鬼,這次便宜你了。”熊瑤月喘著粗氣對我說道,“听好了,只此一次,以後可不準再背叛小芹了。”

    你沒有這麼說的資格吧,你就是勾引我背叛小芹的人啊。

    不過,在強烈春`藥的影響下,熊瑤月還“盡可能”地為小芹著想,應該也算蠻講義氣的了。

    何況熊瑤月誤會我和小芹早已發生過關系,所以她並不知道其實自己正在搶走我的第一次。

    嗯……從生物學的角度講,熊瑤月的胸部比宮彩彩的胸部要堅實一些,可能是脂肪含量較少。

    不過對于我的大手來說,那正好充盈掌心的契合感,非常美妙,而且所謂的堅實,也不是到處都如此,只是在一團柔軟的中心點,有著堅挺的實芯。

    誒,不會吧,熊瑤月你凸點了好不好,你沒穿胸罩啊,你洗完澡以後沒穿胸罩就來找我了啊。

    雖然有一次玩籃球三對三的時候,我已經抓過一次你的胸部,但那時候你以為我是同性戀,你也穿著運動胸罩,這次親密接觸的級別更高了啊,只隔著薄薄的一件運動背心啊。

    我一陣心虛,把我的手從萬有引力強大的物質上面掙脫出來,可維尼也因此上半身向我傾倒過來。

    不知不覺,開始覺得“維尼”這個稱呼,比“熊瑤月”這個容易讓人聯想起“搖晃月亮的大熊”的本名,更適合她了,反正她也不喜歡別人叫她的本名。

    我運起腰力,想把維尼從身上掀下去,她卻雙手掐住我的脖子,威脅道︰“你再亂動,我就掐暈你再奸`尸。”

    說掐就掐啊,我缺氧了,真的沒力氣把你掀下去了,而且男人越窒息,帳篷就會支得越高,你知不知道啊。

    “什麼嘛,東西都頂在我屁股上了。”熊瑤月松開我的脖子,不屑地說道,“嘴上說不要,身體還是蠻老實的。”

    別模仿H動畫男主角的語氣啊,為什麼我被你壓在身下有一種強烈的屈辱感啊。

    凌亂破碎的上衣,留下手印的脖頸,,就算中了春`藥的是我,也未必有這麼殘暴吧。

    夕陽將瀑布下的水潭照成了一片金色,我耳邊听著嘩嘩的水聲,有點想哭。

    張大爺我對不起你啊,也對不起你那張“不準打野`炮”的警告牌啊。

    在春`藥的折磨下,維尼經歷了第三次全身痙攣,眼神中已經不再存有半分理智的她,從肚臍處掀起自己的小背心,然後將衣襟用牙齒咬住,向我露出了並非咖啡色,而是像雪山一樣純白的胸脯。

    那是因為文胸的遮擋,陽光不曾照曬過的地方,現在卻為了我暴露在夕陽下。

    驕傲而挺立的形狀,像它的主人一樣,並不害羞地承受著來自男性的視線。

    鼻血又噴出來了啊,天氣好熱,我被維尼掐得氧氣不足,現在又大量失血,我要失去反抗能力了啊。

    我趕緊閉上眼楮,再看下去,我就要突破血繼限界了(好吧,這句話不通,我已經失去正常吐槽的能力了)。

    維尼得意地笑了一聲,見我閉眼,她仍然咬住小背心的衣襟,保持著上部真空,然後向我俯身貼來。

    我的T恤已經被維尼撕破了,她貼過來,就讓我倆的上半身緊密無間,水乳`交融啊,我的胸肌和她的胸肌……不對,總之我們倆火熱的上半身相互接觸了啊。

    更要命的是,她騎在我的腰上,把自己的整個身體向我腿部的方向挪低了一寸,這樣一來,她只穿了運動短褲的屁股正好頂在……頂在……你不怕自己嫁不出去啊混蛋。

    “會懷孕的。”我用盡了最後的力氣,對維尼嚴正警告道,“你再不下去,還是初中生的你,就要給我生孩子了。”

    那個……我只是故意把後果說得嚴重點,雖然我很可能也繼承了老爸“神槍手”的血統吧……

    維尼裸著上半身緊壓在我的胸膛上,像發燒一樣,神志昏亂地呢喃著什麼。

    我以為她睡著了,或者是被我的“懷孕假設”嚇到了,結果她突然從夢中驚厥一般,睜開意識不清的眼楮叫道︰

    “像A片一樣,最後射在外面。”

    射在外面……在外面……外面……

    我確定一定以及肯定,維尼的節操已經全部隨風而逝了。

    難以想象,這個平時粗手粗腳的女漢子,如今像一條美女蛇一樣逶迤在我身上,貪婪地向我索取著肉體。

    我真的無力反抗嗎,還是我的男性本能已經忍耐到極限了,我抬起擱在草叢上的右手,卻猶豫著,到底是應該把維尼推下去,還是就勢去摸她性感誘人的屁股。

    結果我猶豫在半空的手,被維尼給牢牢按住了。

    她以為我要繼續反抗,就從上而下地按住了我雙手的手腕,這姿勢一般都是男性強迫女性時用的。

    雖然我能掙脫開,但是讓她的雙手也因此不能自由使用,似乎對我不乏益處。

    即使如此,我也象征性地掙扎了幾下,以防維尼認為我已經就範。

    維尼用盡全身的力氣阻止我的雙手抬起來,甚至用指甲在我的手腕上刮出了血痕。

    好激烈的反應,怎麼感覺如果我就範的話,呆會身上(尤其是後背)會留下更多的血痕呢。

    在彼此的相持當中,本來就狀態不佳的熊瑤月,終于體力先耗盡了。

    她死魚一樣趴在我的胸口上,沒力地捶著我的胸膛抱怨道︰“你怎麼就,怎麼就不從我呢,事後給你錢還不成嗎。”

    誰要你的錢啊,我堂堂七尺男兒,能隨便讓你嫖嗎。

    “誒。”維尼眨眨眼楮,“現在好像,沒剛才那麼想要了……難道真的是春`藥的作用。”

    那可太好了,我馬上就要忍不住了,在和我的體力對抗當中,維尼自身的免疫系統也中和了春`藥,說不定從此以後維尼就對這種春`藥免疫了呢。

    不過,我心里那種稍微感到可惜的感覺,是怎麼回事。

    “你這個流氓。”漸漸恢復正常的維尼,皺著眉頭對我喊道,“把你的旗桿放下去,從後面戳得我怪難受的。”

    跟我相比,你才該把緊貼在我身上的胸部收回去啊,正是因為和你肌膚接觸,我才連降半旗都做不到啊。

    “你、你們,。”

    距離我和維尼十幾步的地方,突然傳來女孩的驚叫聲。

    難道又是宮彩彩,你這個偷窺魔,為什麼我干什麼好事都被你看見,你是艾淑喬派來監視我的吧,(好殘酷的真相)

    啊,扭頭一看是小芹,還好,還好。

    好個屁啊,小芹問題更大吧,。

    盡管維尼沒有剛才那麼情`欲高漲了,正打算從我身上下來,牙齒咬住的小背心也滑了回去,,但仍然是衣衫不整,酥`胸半露,一副跟我偷情被抓包的樣子。

    “那個……”面對小芹,維尼不知從何說起,她像以往做了惡作劇一樣,搔著腦後微翹的頭發,請求原諒道︰“我不是故意的……”

    “這種事情,難道還能不小心做出來嗎,。”

    小芹懷著無比的怨恨喊出這句話以後,眼淚就順著臉頰流下來了。

    “虧得我以為你可以做朋友,還叫你維尼姐呢……”

    “原來都是騙我的,,,大家都想搶走葉麟同學,,,,果然胸部大的沒有一個是好人,,,,。”

    “我現在就去跳崖,,你們倆繼續吧,不打擾了。”

    小芹淚奔著轉身跑掉了,哭泣的聲音驚起了許多草叢里的昆蟲,有黑甲蟲飛過她也不躲。

    我急忙從地上跳起來,往小芹跑掉的方向追去。

    剛追出幾步,就听見身後“噗通”一聲,不禁大驚失色,心想︰前面小芹要去跳崖,後面維尼就投水自殺了嗎,我造下這麼多罪孽,有何面目去見張大爺啊。

    結果停下腳步一看,水潭卻一點也不深,維尼肩膀以上都露在外面,慢慢地朝小瀑布游去。

    “別看我,趕快去追小芹吧,我讓瀑布沖一會,冷靜一下。”

    維尼在水里濕答答地向我做了一個“快追”的手勢。

    “那個……是我對不起小芹,你追上她以後,幫我道個歉,她要是不肯原諒我,我就在水潭里把自己淹死算了……”

    夕陽在這個時候完全沉落到地平線以下了,夜色從身後襲來,野外變得更加神秘而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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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啥,17k手機站,留言說只要渣葉推倒維尼,就打賞100RMB的兩位,不好意思讓你們失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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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1】 大光頭(加更)

    也許是小芹在洗澡後換了一身連衣裙,穿了一雙涼鞋的緣故,她跑步的速度有所減低,終于被我從後面追上了。

    “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小芹像偶像劇里面的女主角一樣捂住雙耳,拒絕接受我的解釋。

    漸漸濃郁的夜色當中,我牢牢抓住小芹的胳膊不放她走。

    “葉麟同學滿腦子都想著交配的事情。”小芹的淚水仍然流個不停,“媽媽不允許我那麼做,你就去找別人嗎,你實在受不了了可以跟我說啊,我什麼都答應你的。”

    “不是我受不了了,是維尼受不了了啊。”我氣道。

    “誒。”小芹愣了一下,“難道也有滿腦子都想著交配的女人嗎。”

    維尼被你這麼說很冤枉啊,不過21世紀人人有追求幸福的權力,小芹你沒必要這麼保守,覺得女人只能當被動的一方吧。

    “可是……雖然我希望葉麟同學緊緊地抱住我,有別的要求我也會同意,可是僅僅是抱住我,我就已經很滿足了。”

    我遞過一張手帕紙,讓哭的稀里嘩啦的小芹擦一擦臉,她似乎突然對我沒那麼生氣了,很感激地接了過去,一張不夠,又要了一張。

    “H漫里面那些痴女,都是沒節操的作者虛構出來的吧。”小芹用一種試探的語氣問道,“女人在那方面的欲望,天生比男人弱很多是不是。”

    “這也不一定吧。”我皺眉,“你天天叫她‘穎然姐’的那個流氓女校醫,不就是活生生的痴女嗎。”

    小芹“啊”的一聲捂住了嘴,仿佛意識到了什麼重要的事情。

    “原來不正常的是我……”

    “誒。”

    “原來我還不算是真正的女孩子……”

    “你到底在說什麼啊。”我握住小芹的肩膀,她嬌柔的雙肩在逐漸明亮的月光下顫抖著。

    在月色下,小芹向我抬起臉來,我這才注意到,我們不知何時,跑到了一大片花叢中央,不管平日是什麼顏色的花,在月光下都顯得清冷寂寞。

    “雖然為了讓葉麟同學喜歡我,學了很多媽媽知道了會打死我的事……但是,那應該只是留住喜歡的人,所必須付出的代價吧,難道我錯了,正常的女孩子,做這些事,身體應該會有快感的嗎。”

    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小芹的問題。

    雖然小芹在武術方面是天才,小時候個子也很高,但是在性的方面,成熟是比較晚的,14歲才來初潮,在女同學當中相當遲了。

    第二性征也發育得不明顯,跟從各種途徑學會擼管的男孩子不一樣,小芹應該沒體會過“大腦發麻”的那種感覺,專業點的名詞,叫做“性覺醒”。

    至于維尼是怎麼有性覺醒的,我沒問過,也許是在洗淋浴的時候,也許是那次在課堂上,被我的“黃風怪”手機強制震動時候。

    但這並不說明維尼就不純潔了,根據老爸發表在HHH同好會論壇上的研究報告,不管已婚未婚,有相當比例的女性,第一次高潮來源于洗淋浴。

    我是不是該建議小芹多洗淋浴啊,她這麼怕冷,家里又有浴缸,所以淋浴洗的少吧。

    不過讓義妹“性覺醒”對我有什麼好處啊,現在她只為了討好我就快把自己變成痴女了,要是讓她跟維尼達到一樣的覺醒程度,豈不是會對我造成更多困擾。

    見我猶猶豫豫地不回答,小芹更擔心了。

    “我果然還是有病吧,除了心理上的性別認知障礙,身體也有病吧。”

    “你沒病。”我很尷尬地對她說,“肉體欲望的強烈程度,是因人而異的,就好像有人飯量大,有人飯量少一樣。”

    小芹突然站立不穩,踉蹌倒退了兩步,有幾株百合花被她的涼鞋踏碎了。

    “穎然姐也這麼跟我說過,我有點擔心就去網上查,結果有人告訴我,說這種癥狀是性冷淡。”

    小芹捂住臉,坐倒在花叢里,再次哭了起來。

    “嗚嗚嗚~~~~雖然裝得很H的樣子,其實是性冷淡,這樣的我,怎麼配得上世界第一變態的葉麟同學啊……”

    誰是世界第一變態啊,你既然並不是從心底里喜歡H,就別裝得那麼H啊,都是最早被你看見那本《調`教大師之色系課堂》的過錯。

    而且不要相信網上那些不負責任的問題答案啊,正規醫院里都有那麼多庸醫,何況是網上。

    但是我也不能教小芹,讓她拿著淋浴蓮蓬頭對著自己的敏感區域沖一會,如果感覺舒服的話……

    這是教青梅竹馬學會自`慰的節奏啊,說不出口,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啊。

    要是小芹被我教會了這種事情,然後做事不密被任阿姨發現的話,死罪啊,斷骨飛踢啊。

    于是我很沒骨氣地在這方面選擇了逃避,並且為了轉移話題,對小芹說道︰

    “今天這件事也不能全怪維尼,她……”

    小芹立即止住了哭聲,從帶著淚光的眼楮里,閃出冰錐一樣的鋒芒。

    “維尼……是個大壞蛋,大騙子,超H的女生,勾引葉麟同學,胸部跟班長一樣大,我以後再也不想見到她,。”

    “姑且承認是她勾引了我吧。”我聳聳肩,“但是她事出有因,因為她亂吃東西,山上的紫色漿果和其他飲食發生反應,產生了類似春`藥的結果……”

    “誒。”小芹听我這麼說,仿佛有一瞬間有點高興,我覺得她還是挺看重自己跟維尼的友情的。

    但是立即又黑下臉來,“我不信,哪有那麼湊巧,有一次在葉麟同學家里,我拿了摻味精的可樂給葉麟同學喝,葉麟同學也並沒有把我推倒呀。”

    原來你試過那種流傳甚廣的春`藥配方嗎,怪不得有一次我感覺可樂味道很怪,還投訴了那家超市,說他們賣變質產品啊,快向我道歉,快向無辜被投訴的店員道歉啊。

    “可是你要看看,維尼今天她吃了多少東西啊,接近一百種了吧。”

    “我今天也吃了不少東西,有3、40種。”小芹不服氣。

    這有什麼值得比較的啊,你們倆是女生誒,干吃不胖小心被嫉妒的女同胞們砍死啊。

    “但你沒吃那種紫色漿果啊。”

    “那我現在就去找,現在就吃。”小芹撅起嘴來,“如果我吃了以後不發春的話,維尼她就是騙子。”

    覺得“春`藥”的作用就是讓人“發春”嗎,似乎並沒有錯,但總覺得小芹這麼說有點違和感。

    我阻止她黑燈瞎火地往半山腰上跑。

    “你吃了也沒用,先不說那果子很難吃,就算你吃了沒事能證明什麼,維尼她吃的東西樣數比你多,我們搞不清是那幾樣起了化學反應啊。”

    “那我明天中午,在山頂上,把維尼吃過的東西,全都再吃一遍。”小芹生氣地跺著腳,又有幾株無辜的花朵遭殃。

    我挑起一邊的眉毛,“你確定你有她那麼大的胃。”

    小芹不說話了,如果不是海鮮的話,小芹在飯量上基本是個戰五渣。

    “總之……不證明她真的是因為中了春`藥的話,甭想我原諒她。”小芹怒氣沖沖地喊道,“在那之前,我要跟她冷戰,熱戰,核戰。”

    雖然小芹的要求很難達到,但是我也暗自慶幸,她把注意焦點放在了這上面,而沒有進一步想到︰就算維尼是中了春`藥,為什麼她不去找別人,而是來找我呢。

    如果小芹糾結起來,那可不是一句“讓兄弟爽爽”能讓她滿意的。

    “啊,好累。”終于不再哭泣的小芹,讓自己在向後倒在花叢中,許多枝葉和花瓣遭到了摧殘,但看上去也挺美的。

    “我終于,又變得只有葉麟同學一個人了……”

    閉上眼楮,在月光照映下,帶著寂寞的神色喃喃說道。

    和大雜院的熊孩子手下不同,和千鶴女子學校的小太妹手下不同,維尼是小芹以女孩子的身份,交到的第一個平等互待的朋友。

    而維尼就是有那麼一種特性,可以讓別人在她面前卸下偽裝,也不擔心說錯話辦錯事惹她不高興,反正她記性不好,過兩天就忘了。

    我覺得小芹雖然口頭上不承認,但是失去維尼這個唯一的朋友,她還是受了不小的打擊。

    小芹睜開一只眼楮偷看我。

    “葉麟同學,跟我一塊在花叢上躺一會吧。”

    我見小芹難得地沒有表現出花痴樣(雖然是躺在花上),于是就大方地跟她並排躺過去了,反正是義妹,不要緊的。

    抱著頭看著天上的月牙,我一時失語,思緒飄向了遙遠的太空。

    “那個……”小芹重新閉好眼楮,在我的耳邊說道,“雖然我是性冷淡……”

    別提這件事了好不好,讓我好好地看會月亮啊。

    小芹卻自顧自地說下去。

    “雖然我是性冷淡,但是欲望很強烈的葉麟同學如果想對我做什麼的話,不用客氣的,呵呵。”

    “呵呵”你妹啊,你就是我妹啊,你現在明顯是因為被自己最好的(也是唯一的)朋友背叛,所以正在傷心中啊。

    就算只考慮你作為女朋友的身份,我也不會在女朋友正在傷心的時候,不理她的感受,她傷心她的,我做我的,全無人性地如此奪走她的第一次啊。

    而且剛剛被維尼勾引起的欲`火好不容易平息下去,我可不想二次上膛。

    就在我們倆純潔地躺在一起,各懷心事的時候,突然從花叢旁邊的小徑上,跳出來一個大光頭。

    “混蛋王八羔子,俺的花田又被毀了啊,俺最恨你們這些狗男女了。”

    舉著手電筒的光頭老農,吹胡子瞪眼地,把光柱照向我們身後不遠處的一個告示牌,告示牌上用非常熟悉的紅色字體寫著︰“此處禁止打野`炮”(野字少了一點)

    原來你就是張大爺嗎。



【632】 有意義的擼管

    光頭的張大爺一跳出來,月下花田的寧靜氣氛全被他破壞了。

    更別提他的腦殼光亮無比,反射功率堪比45W大燈泡。

    從各種意義上都是燈泡。

    “你們別走,賠俺的花田。”張大爺吼道,“俺可不是一般人,誰不知道俺是著名花農,遠近都尊稱俺‘張老花’啊。”

    雖然踐踏了人家的花田是我們不對,但是張大爺態度這麼惡劣,我不太高興,也沒有立即從地上站起來,只是用兩肘支撐身體,不聲不響地看著張大爺叫罵。

    小芹倒是立即起身,並且向張大爺鞠了一躬。

    “那個,老大爺,請問這山上的野果,有沒有一種吃了會發春的啊。”

    原來你是想問這種問題嗎,張大爺原本就誤會咱倆在這野戰,你問他有沒有可以助性的野果,就算真有他也不會告訴咱們的。

    果然張大爺一愣,以為自己听錯了,然後又開始揮舞手電筒,叫道︰“少說廢話,賠俺的花田,踩壞一枝花要賠50塊錢。”

    我勒個去,你不是張老花是張老黑吧,市中心的花店,也少有一枝賣50塊錢的花啊。

    我二話不說,從地上跳起來,拉著小芹的手就邁步開跑。

    “葉麟同學,我還沒問到……”

    不理小芹的反對,我拉著她一溜煙地從花田逃跑了,不可避免地又踩壞了好多花。

    “回來,你們這些小兔崽子,混賬東西,遭瘟的畜生,看俺不……

    張大爺在後面跳著腳罵,但是他的聲音漸遠漸小,最後听不見了。

    月色漸漸明亮,我牽著小芹的手,順著我們來時踐踏草叢的痕跡,找回了維尼所在的小瀑布旁邊。

    之所以回去找維尼,一是擔心她把自己淹死,二是要確認她身上的春`藥徹底解開了。

    不然的話,重新發作的維尼求天天不靈,求地地不應,只好像處于發情期的野生熊貓一樣蹭樹的話,倒也是不忍直視的慘劇。

    小芹明知道我是回去找維尼的,她不太高興,但也沒有反對地跟在我後面。

    接近小瀑布以後,“嘩嘩”的水聲在耳邊響起。

    夕陽落下,月光取代了陽光,水潭邊是另一番清冷的景色,仿佛代表了已經熄滅的情`欲似的。

    維尼正在瀑布下打坐。

    如同修行的高僧,閉目凝神,雙手置于膝頭,做出類似“OK”的佛家手勢。

    一邊任由瀑布沖刷,一邊還在嘴里咕嘟著︰“驅除雜念,驅除雜念,驅除雜念……雜念玩蛋去吧。”

    你《日和漫畫》看多了吧,你破壞氣氛的能力跟張大爺有一拼啊。

    而且你先是跳進水潭,又坐在瀑布下沖刷,你的衣服濕透了啊,你的運動小背心緊緊貼在身上,你凸點了啊,你沒穿胸罩你自己不知道嗎。

    听見我們的腳步聲,維尼睜開了眼楮,很抱歉地看著我身後的小芹。

    “小芹,對不起啊……”

    小芹不理她。

    “我不是故意的……”

    小芹把臉扭開。

    “葉麟大概跟你說了,我是吃錯了東西才……”

    小芹都快把臉扭到南天門去了。

    維尼咬了咬牙,“為了懲罰自己,我去繞著翠松山跑10圈,不,100圈。”

    “10000000圈也不行。”小芹終于回應道,“除非你能證明,你發春的原因全是因為吃錯了東西。”

    “啊,那好辦。”維尼轉憂為喜,“我呆會再摘點那種漿果,吃它個一二百顆,看看晚上會不會發作就行了……”

    “哼,好吧。”小芹雙手抱于胸前,如同女王一般答道,“反正我和你分配在一間房里,晚上你如果不發作的話……”

    喂喂,維尼晚上發作了才有問題吧,她只吃了一串紫色漿果,就已經看著澡堂里的同性裸`體發春了,如果吃一二百顆又發作了的話,小芹你自己有危險啊,你們兩個女孩就要拿對方當初體驗對象了。

    而且,維尼是吃了很多東西才有那種效果的,我不認為紫色漿果本身就有催情的效用,不然張大爺完全可以不栽花,拿紫色漿果到城里賣。

    向小芹說了我的意見以後,小芹嘟著嘴不說話,維尼在瀑布下面很豪爽地拍著自己的胸脯︰

    “那有何難,明天我按照今天的食譜,再把所有東西都吃一遍,不過我發情以後,你們要把我按住啊。”

    我覺得萬一明天維尼當著全班師生的面發情,恥度過大,這不是一個好主意。

    而且誰也不能保證,明天還有沒有那個效果,維尼的免疫系統之強大,完全有可能讓她從此免疫這種混合催情劑的影響。

    這種意見我也說了,小芹表示,無論如何都要驗證紫色漿果的催情作用,不然她就和維尼絕交。

    “別呀。”維尼痛心疾首地拍著自己的大腿,“我小學的好朋友現在都一直跟我有聯系,好朋友是一輩子的事,你跟我絕交,我會很難過的。”

    好吧,我承認我腦子里一直在想︰絕交是什麼體位。

    “如果維尼免疫了,那我就自己試驗。”小芹堅持道,“反正我發春了,葉麟同學會救我的。”

    話說,小芹中了春`藥的話,會不會撕去偽裝,火力全開,用陰陽散手把我打倒,然後強`暴我啊。

    “你胃容量沒那麼大,吃不了那麼多東西……”

    “那就用棒槌一樣樣搗碎,變成汁液喝下去。”

    怎麼覺得,小芹正在做從原生態提取有效成分,然後將春`藥商業化的努力。

    而且還以身試藥,堪比神農,真敬業啊。

    “那也行。”維尼同意道,“反正你發情了可以讓葉麟幫你解決,不像我沒著沒落的……”

    別說得我和小芹已經做過很多次的樣子啊。

    “對了。”我突然想起來一件事,“維尼今天不光吃了燒烤和漿果,還喝了啤酒,明天你做實驗的話,可別忘了事先買一罐啤酒混合進去。”

    小芹一個冷戰,連春`藥都敢嘗試的她,似乎對喝酒有很大的心理陰影。

    “不行……我不能喝酒,試驗沒法做了……”

    垂頭喪氣地說道。

    奇怪,我的酒量也不好,但是也沒到一滴酒都不能沾的地步啊,小芹有來自任阿姨的遺傳,酒量不至于比我差吧。

    難道是,喝醉了以後會做些荒唐事,就像我喝醉了以後變老好人。

    小芹醉了以後到底會怎樣呢,真好奇啊。

    “小芹你不能喝酒嗎。”可能是覺得身下的圓石磨屁股,維尼換了一個姿勢,“那麼還是我來試驗,為了咱們的友誼,我非得把自己弄發情了不可……”

    雖然目標很高尚,但是結果似乎很齷齪啊。

    “那只好這樣了。”小芹攥著拳頭說道,“既然維尼有可能已經免疫,我又不能喝酒……”

    “那我只好把所有食材都取一份搗碎,混上紫色漿果和啤酒,最後摻在檸檬汁里……”

    “明天中午發給所有同學喝,,總會有人起反應吧,。”

    尼瑪啊,這個主意超坑爹啊,沒有效果還好,如果真有效果,初二(3)班的山頂燒烤大會,恐怕要變成另一種糟糕透頂的大會吧。

    “那不好吧。”在瀑布下沖刷自己的維尼,總算還有一點理智。

    “小芹,不是我為自己開脫,那種滋味確實很難忍的……別說是我想逆推葉麟,在澡堂里我都想推了你啊。”

    “那又怎麼樣。”小芹還在賭氣。

    “我是說,你發情了還有葉麟可以幫忙,那別人呢,比如,班長要是發情了……”

    哇靠別讓我想象那幅畫面啊,雖然班長真的中了春`藥也不至于像維尼一樣撕我的衣服,但是她坐在我對面,面紅耳赤地小口喘氣,竭力忍受和壓抑自己的樣子,我想想就受不了了啊。

    “我不管。”小芹尖聲道,“你不讓我試驗,就是心虛,我就再也不和你做朋友了。”

    “可是……”維尼為難道,“如果咱們害得班長她們……咱們還有什麼臉和她們做朋友啊。”

    “她們本來就不是我的朋友。”這句話出口之後小芹猶豫了一下,緊接著又說,“反正她們沒有葉麟同學和你重要。”

    雖然這句話如果被班長、大喇叭听見,會很傷人,但是小芹也側面表示,維尼目前是她最好的朋友了。

    維尼感動之余,卻仍然不贊成小芹的大規模春`藥試驗。

    “這樣吧。”我覺得自己想出了一個好主意,“明天小芹做好了‘春`藥合劑’以後,我來喝,如果對我有效,不就是證明了維尼是身不由己嗎。”

    其實我覺得,小芹做出來的東西,未必真的有效,化學反應很復雜,不是11一定等于2,中間還要考慮順序問題。

    等我喝了“春`藥合劑”之後,就腦內YY一番,假裝發情,然後去廁所擼管解決,不就可以讓小芹和維尼重歸于好了嗎,擼管擼得這麼有意義,可是前所未有啊。

    退一萬步講,就算小芹配出來的東西真有效果,我照樣可以到廁所去擼一管解決,不至于像武俠片常用橋段一樣,非得來個“俠女”陪睡。

    “那、那也行。”小芹說,“不過葉麟同學喝了那東西以後,一整天都不能離開我身邊,就算是發春了也要拿我……”

    “阿嚏。”在瀑布下沖了少說有半個小時的維尼,終于打了個噴嚏。

    我招呼她一起回旅社,免得每隔一個小時就清點人數的班長著急,維尼用手指在鼻子下方擦了擦,又在潭水中涮了涮,這才起身跟我和小芹一起走了。

    小芹一路上都不主動跟維尼說話,一定要等春`藥的效果被驗證,才肯跟她停止冷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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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3】 外婆很忙

    我們回到旅館門口的時候,正趕上班長剛結束例行點名,有的人正要回房間,有的人在門口雜草附近捉螢火蟲。

    再晚一點回來的話,估計班長就要給我們三人打手機了。

    看見小芹好像哭過,而維尼渾身濕透(胸前還凸點),班長用懷疑的目光望著我。

    “那個。”我解釋道,“小芹是突然想起了自己去世的外婆,所以才傷心的。”

    這個理由,總覺得我以前好像用過一次。

    “那你是怎麼回事。”班長把目光轉向維尼,“你怎麼弄得這麼濕。”

    維尼撓撓後腦勺,“沒啥,就是吃壞了東西。”

    班長皺著眉頭表示不解。

    “誒,班長你說的是……我的衣服為什麼濕了啊。”維尼恍然大悟,仍然沒有多少羞愧地說道︰“我走路不小心掉水溝里了,幸虧老子會游泳。”

    班長催促維尼趕快去換一身干燥的衣服,還說如果備用的衣服不足,可以穿自己帶來的,反正維尼只比班長稍矮,衣服總體上可以換著穿。

    維尼滿口答應著先跑進旅館里去了。

    一只大號的蚊子越過小芹的肩頭,落到班長因為穿短褲而露出的白腿上面了。

    肌膚非常敏感的班長,看都不看,就在對方吸血之前,一掌將它拍死,讓它掉落塵埃。

    幸虧我沒有手賤,幫班長去打蚊子,不然就又耍流氓了。

    站在班長身後不遠處的宮彩彩,望著天空上的月牙,不知為何臉上出現淒楚之色。

    誒,難道也想起了自己過世的外婆。

    根據曹公公所著的《二十八中美眉X檔案》,宮彩彩家似乎有長壽基因,她的外婆說不定活得好好的吧。

    “彩彩,你怎麼了。”班長替我問出了想問的話。

    宮彩彩擦了擦眼角輕易冒出來的淚滴︰“班長,我沒事,我只是每次看到月牙都很傷心……”

    誒,難道宮彩彩是文藝少女,深知“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所以每每見到月牙,感到人世無常,所以望月興嘆嗎。

    “那個,因為看到月牙,會讓我想起至今為止打破的碗……”宮彩彩說著羞愧地低下了頭。

    尼瑪,理由一點也不文藝啊,不但不文藝還很費錢呢,如果你去月宮里當宮女,是不是連月亮也得被你給打碎啊,你想讓嫦娥無家可歸啊。

    “送給你。”小芹用兩根指頭夾著什麼遞給宮彩彩。

    “謝、謝謝。”宮彩彩下意識地道謝,禮貌已經成為她基因的一部分深入骨髓了。

    結果小芹送給她的是一只大蚊子。

    “啊,啊,,救命啊,。”宮彩彩嚇得差點跌坐到地上,幸虧班長把她扶住了。

    我趕緊拍死了小芹放出來那只蚊子,並且有點不高興地問她︰“還有嗎。”

    “沒了。”小芹兩手攤開,“我只是想讓彩牛同學……”

    “叫人家的名字。”

    “我只是想讓宮彩彩同學,知道蚊子並不可怕而已,我沒惡意的。”

    “胡扯,要不我也抓一只黑甲蟲給你,讓你知道黑甲蟲也不可怕怎麼樣。”

    一邊說一邊作勢在雜草附近尋找。

    “葉麟同學欺負人。”小芹委屈地叫了一聲,蹬蹬蹬地跑進旅館走廊里去了。

    和維尼回一個房間了嗎,真不知道小芹要和維尼這個室友,冷戰到何時啊。

    不過天色雖暗,我被維尼撕破的T恤也用小芹的別針做了簡單處理,但終歸是沒能逃過班長的法眼。

    為了躲避越來越多的蚊子,宮彩彩向班長微鞠一躬表示自己想要離開,然後邁開不大的步子,慢慢走回了房間。

    “衣服怎麼弄的。”確認周圍沒有人听我們的談話以後,班長問我。

    “啊,我不小心掉進了水溝……”

    “那不是維尼的理由嗎。”

    “我突然想起了自己去世的外婆……”

    “你外婆是被你氣死的吧。”

    說起來,我還真沒見過我的外婆、外公,也就是艾淑喬的父母。

    艾淑喬本來就不是冬山市的本地人,父母家也在挺遠的地方,當初她嫁給我老爸的時候,听說父母還挺瞧不起冬山市這種三線城市,威脅要跟女兒斷絕關系來著。

    然後艾淑喬干干脆脆地跟他們斷絕關系了。

    據說她在美國混成大資本家以後,也沒有跟身在中國的父母取得什麼聯系。

    當初老爸還以為艾淑喬跟父母斷絕關系,是很愛自己,現在我才想明白,艾淑喬根本就是不在乎親情。

    愛情也不在乎,說甩了老爸就能甩了老爸。

    對她來說,世界上唯一重要的就是“有趣”,失去了趣味的東西,不管是父母、丈夫,還是子女,都會棄之如敝履。

    我現在很不幸地成為了她的興趣之一,不知道她要耍什麼手段來玩弄我。

    “你的衣服,到底是怎麼弄破的。”見我魂不守舍,班長又問了一次。

    我不回答班長的問題,不知出于什麼理由,反問道︰“班長,你父母感情很好嗎。”

    班長一愣,“很好啊,雖然他們在上海也不是在同一家公司,爸爸在金融企業,媽媽在疫苗研究所,每天工作都很忙,但是所有的紀念日,爸爸都不會忘掉,會跟媽媽一起慶祝呢。”

    短時間內,班長仿佛變成了父母口中的“莎莎”,雙手十指交叉,回憶起和父母在一塊度過的分分秒秒。

    “兩個人只要能一塊安排好假期,就會回來看我們,雖然我希望他們能一直在身邊陪著我和小哲,但是工作也是很重要的。”

    “最近媽媽的研究所好像取得了重大突破,听說如果課題成功的話,會給團隊每個人發一大筆獎金,錢多多少少倒無所謂,我只希望媽媽能得到長一點的假期……”

    明明是很值得期待的事,班長卻突然憂慮起來,“父母一直在攢在上海買房子的錢,如果攢夠了的話……”

    “算了,媽媽的課題也不一定成功。”班長自我安慰道,反倒是有點希望媽媽課題失敗的樣子。

    自顧自地說了一些自己的事以後,班長注意到我沒搭茬,有點後悔地捂住了自己的嘴。

    “葉麟,我……是不是勾起了你的傷心事了。”

    班長覺得對于單親家庭的我來說,對于從來沒感受到母愛的我來說,她在我面前“曬幸福”,是很殘忍的事。

    “我的背包里有針線盒。”班長語調里含著歉意,以及無以倫比的溫柔,輕聲說道,“你把上衣脫下來,我給你縫補一下吧。”

    10分鐘後,我就拿到了班長一針一線縫好的,針腳細密,不仔細看跟沒縫補過一樣的班服T恤。

    好巧的一雙手啊,班長你真的確定,以後要拿這雙穿針引線的手,去扣下狙擊槍的扳機嗎。

    不過這只是我一廂情願的想法,並不是說班長家事萬能,就該嫁人當全職主婦,班長是既拿得了繡花針,又使得動狙擊槍的女人。

    我從班長手里接過衣服,立即在身上穿好,以使班長能馬上看到自己的努力成果。

    班長在人來人往的走廊里,並沒有向我這邊投入過多的注意力,仿佛其他同學衣服破了,她一樣也會負責縫好。

    我們倆站在走廊里,站在各自的門外,相距不過三步,卻誰也找不到話說,真的很奇怪。

    這時在班長的鄰屋,換好了干燥衣服的維尼,一邊渾不在意地微調短褲在腰上的位置,一邊拽著小芹出來了。

    小芹在維尼身後把臉一扭,做出“哼”的表情。

    “嘿,你們倆對望什麼呢,郎情妾意似的。”維尼拍著我的肩膀跟我們開玩笑。

    你真好意思啊,剛剛發生了那種事,居然見了我一點也不尷尬,還敢開這種玩笑。

    小芹眯起眼楮,試圖對班長發射激光。

    不知是維尼的玩笑還是小芹的目光,讓班長趕緊把頭扭開,不再對著我臉部的方向。

    不過這樣一來,反而看見了我手腕上的,被維尼的指甲刮出的血痕。

    “你的手怎麼了。”班長下意識地要抓過我的手去看,但是當著維尼和小芹,沒好意思那麼做。

    “我突然想起了去世的外婆……”

    反正瞎編的理由也不花錢,多用幾次也不會少塊肉。

    “什麼啊,不是被我抓的嘛。”維尼沒心沒肺地說道,並且用手肘捅了捅我的腰眼。

    班長警惕地對維尼皺起了眉,而小芹也把發射激光的目標換成了維尼。

    維尼這才想起來,這件事不能當著小芹和我以外的人說,她急忙改口道︰

    “我、我和葉麟打了一架,他才被我弄傷的。”

    “你們倆為什麼要打架。”班長追問。

    “因為我、我想……”維尼抓耳撓腮地編不出好理由,小芹在旁邊替她說道︰“因為維尼想強`暴葉麟同學,才把他抓傷的。”

    班長嗤笑了一聲,“怎麼可能,反過來還差不多。”

    “哼,那班長你問她自己啊。”小芹咄咄逼人地掃了維尼一眼。

    維尼只好繼續跟在小芹屁股後面,向她道歉,小芹還是一副愛答不理的樣子。

    班長不太理解我們三人之間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她敏銳的目光,發現了一個小細節。

    出于習慣,我的左手腕上,總是帶著老爸買給我的一只手表,今天也不例外。

    所以維尼在逆推我的時候,指甲踫到了這只手表,使得自己右手食指的指甲,缺了米粒大小的一塊。

    結合小芹和維尼的對話,還有我被撕破的上衣,班長的邏輯推理能力開始運作,並且很可能推理出一個比較離譜的結果。

    那就是︰我雖然直言過和維尼沒有什麼男女之情,但是維尼可能單方面喜歡我,她今晚做了比較出格的舉動,所以作為我義妹的小芹才會對她百般嘲諷,不冷不熱。

    “哼。”

    咬著嘴唇苦惱了幾秒鐘之後,班長突然閃進了自己的房間,然後很用力地摔門給我看。

    那傲嬌的背影仿佛在說︰“你得意什麼。”


【634】 哥哥的特權

    在我離開旅館的這段時間,作為我的室友,曹公公不死心地又搞了什麼小動作,結果被班長忠犬隊和一些女生一起,拖到距離特殊教育學校後門不遠的地方,去輪番踢打了。

    曹公公雖然體力不濟,倒是挨打的本事不錯,他抱頭縮腦,用渾身的肥肉抵御同學們的無影腳。

    最變態的地方在于,每當被女生踢中,他就要呻`吟一下,仿佛享受到了很大的快感。

    直到路過的大喇叭實在受不了他的齷齪樣,一腳踢中他的菊花,才讓曹公公慘叫著升天了(肉體還在)。

    牛十力摸了摸曹公公的鼻息,斷定他沒死,就把拖到走廊入口處,當做蚊子的食糧,受到了女生們的一致歡迎。

    倒是最需要有人替自己喂蚊子的宮彩彩,路過時于心不忍,請求我把曹公公拖回屋子里去。

    “葉、葉麟同學,曹同學放在這里會死的……能不能……”

    一邊磕磕巴巴地請求我,一邊下意識地用手臂護住,綠色連衣裙下面自己鼓脹的胸部。

    我當著大喇叭的面答應過,為了向宮彩彩賠禮道歉,我願意幫她解決一切力所能及的困難,曹公公本來就是我的逆徒,把他拖回來也在情理之中。

    結果我和宮彩彩一起接近曹公公的時候,本來仰面朝天、氣息奄奄的他,突然睜開眼楮,去偷看宮彩彩的裙底,而且興奮得舌頭伸出口外,堪比見了牛排的奧巴馬。

    “鵝、鵝黃色的,還有兔子圖案。”

    被曹公公看見內褲樣式的宮彩彩,仿佛被標槍刺中一樣,善良的心受到了很大打擊,她嗚咽著掩面而逃,結果半路被自己絆倒,摔了一跤。

    “嗚嗚嗚……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宮彩彩生產眼淚的速度,恐怕能趕得上日本人生產A片的速度。

    盡管旅館走廊用的是木質地板,宮彩彩一條腿的膝蓋也受到了輕微擦傷。

    我把指骨捏得嘎嘎作響,回頭去找曹公公算賬,哪想到這家伙心知不妙,自己爬起來溜了。

    于是場景就變成了宮彩彩坐在地上哭,我尷尬地站在她旁邊,始作俑者曹公公不知去向。

    “中午摸了人家胸還不夠,到了晚上還不放過人家……”

    從旅館外經過的同班女生,小聲議論著。

    “剛才我看見和葉麟的室友曹公公跑出去了,難道是讓曹公公給自己騰地方,想強迫宮彩彩陪自己睡。”

    “他膽子也太大了吧,難不成真加入了黑社會。”

    “咱們別管,班長會收拾他的。”

    誰加入了黑社會啊,誰想讓宮彩彩陪睡啊,曹公公明明是犯罪元凶,在你們嘴里倒成了受害者了啊。

    我看宮彩彩沒人勸的話能哭到明天早上,于是向她伸出一只手,詢問︰“要我拉你起來嗎。”

    宮彩彩猶豫了一下,想試著自己站起來,但是她膝蓋的傷勢雖不嚴重,卻因為坐著哭了太久,導致雙腿發麻,一時間無法靠自己的力量起身。

    只好接受了我的幫助,被我用一只手拉了起來。

    起來之後,還沒站穩,立即就主動松開了我的手,仿佛是擔心被小芹或者其他人看見。

    “謝、謝謝,總給葉麟同學添麻煩,真不好意思。”

    明明是我對你不好意思啊,你這麼有禮貌,我都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回答了。

    于是我把宮彩彩護送回了她和班長共同的房間,對著班長10分鐘前對我摔過的門,“咚咚咚”地敲了敲。

    “班長,開門,我把宮彩彩給你送回來了。”

    班長給我打開一條門縫,似乎並不完全相信我說的是實話,好像我會安著什麼壞心騙她開門似的。

    班長剛用一種“很小氣”的眼神跟我對視了一秒,被臨時放在她房間里的奧巴馬,就從門縫中擠出來,沖著宮彩彩吠叫了兩聲。

    宮彩彩嚇得直往我身後躲,奧巴馬還窮追不舍,很過分地伸出舌頭,照著宮彩彩膝蓋的傷口就要舔。

    蚊子喜歡宮彩彩的血,你這條狗怎麼也喜歡啊。

    我揪住它後脖子的毛皮,奧巴馬才老實了。

    這個時候宮彩彩已經撲進了班長的懷抱,劫後余生地在班長的輕拍下喘著氣。

    “你對狗太凶了。”班長對我“野蠻”地對待奧巴馬,稍有不滿。

    “哪有。”我松開抓住它後頸的手,換成撫摸奧巴馬的頭頂,奧巴馬很服從,也很2B地讓我撫摸著。

    雖然接受一切人的喂食,但是奧巴馬只允許艾米和我撫摸它的頭頂,讓看到這一幕的班長很是嫉妒。

    “只不過是,你和它呆在一塊的時間比較長而已。”

    班長把奧巴馬的狗繩從我手中奪過來,要繼續照顧它來增進感情。

    我心想不怕班長的狗也不多,就讓班長享受這個難得的逗狗機會吧。

    宮彩彩卻對這只大型犬室友非常畏懼。

    “班長,這麼大的狗,萬一晚上把咱們倆吃掉……”

    “彩彩,你恐怖片看多了,這只小狗很乖的……”

    我不得不說,這兩人對奧巴馬的認知都有問題,一個把它當成霸王龍,一個把它當成吉娃娃。

    最後班長做出了一定妥協,她打算繼續照顧奧巴馬到晚上10點,然後再交給我照顧。

    我決定如果曹公公不回來的話,到時候就讓奧巴馬睡他的床,如果曹公公敢回來,我就先揍他一頓,然後再讓奧巴馬睡他的床。

    褲兜里的手機這時候響了起來,我看了看,是艾米的電話,于是我跟班長打了個“一會見”的手勢,就回到只有我自己的房間里講電話去了。

    “死男僕,我的狗沒有受委屈吧。”

    艾米一開口就問奧巴馬的事,不愧是愛狗如命的美國人,當年布什入主白宮的時候只養了貓,還被政敵攻擊不親民,只好立即養了條狗。

    “切,你的狗誰敢虐待啊,它在這兒的待遇好著呢,對了,現在周圍沒人,快叫我哥哥。”

    “哼,還當哥哥當上癮了……好吧,哥哥,讓奧巴馬接電話。”

    “你家狗能接電話啊。”

    “你都能接電話,我的狗為什麼不行。”

    “你覺得自己的哥哥是和狗一樣等級的存在嗎。”

    “沒有狗忠誠,其他屬性類似。”

    “我怎麼不忠誠了。”

    “哈,那可要問你自己了。”艾米似乎往嘴里塞了什麼糖果,邊吃邊說道,“剛才我和維尼通過電話,作為我安插過去的間諜,她表示你和暴力女各種曖昧各種親密,估計連江戶四十八手都試過了……”

    維尼你夠了啊,別隨便跟我妹妹說“江戶四十八手”這種在日本H卡通中才出現的東西,我和小芹才沒有怎麼樣,倒是你今天晚上跟我干了很不和諧的事情,你一定沒好意思跟艾米說吧。

    “維尼都是胡扯的。”我否認道,“她有多不靠譜你也不是不知道,對了,你現在已經回到貴賓樓休息了嗎。”

    “嗯,今天拍戲很累,我現在正在洗澡呢。”

    “誒,你是說你現在在浴缸里。”

    我立即回憶起了艾米的101房間里,呈四瓣花形狀的大型沖浪浴缸,經過特別過濾的溫熱的純淨水,在浴室瓷磚的光線反射下,會呈現出海一樣的藍色。

    艾米現在一定散開了雙馬尾,脖子以下都浸泡在水面下,用泡澡來解除一天的疲勞吧。

    “喂,你發什麼愣呢,听說妹妹在洗澡,所以在腦內YY我的裸`體吧。”

    誰在YY你的裸`體啊,我只是在YY那座大型沖浪浴缸而已,我還在想,沒抓住藍閃蝶,沒得到那50萬美元作為第一桶金,我什麼時候才能給你買上一套一摸一樣的浴缸,好讓你在脫離艾淑喬掌握之後能過得習慣一點啊。

    “我確實沒穿衣服,身上連一根線頭都沒有。”艾米用一種逐漸升溫的、充滿磁性的聲音說道,“哥哥你不想看嗎。”

    “開什麼玩笑……”

    “ 嚓”,熟悉的拍照聲從艾米那邊傳來,我記得艾米的相機可以邊通話邊拍照,只需要按一個鍵就可以,很方便的。

    “把照片發給你怎麼樣。”艾米拍照之後向我問道。

    “你拍的什麼照片,浮在洗澡水上的海豚玩具。”

    “……哥哥你越來越笨了啊。”

    “我笨。”

    “女孩子在浴室里拍的照片,當然是自拍,當然是自己的裸`體了。”艾米氣憤地對我尖叫道。

    “變笨的人是你吧,沒事拍自己的裸`體干什麼。”我氣道,“你不知道你們美國有稜鏡門事件嗎,全體公民的手機、郵件都受到監听、監視,你的裸`照萬一外流了該怎麼辦。”

    “漂亮的東西為什麼要藏起來。”艾米反問道,“外流了我也不覺得羞愧,對著我的照片擼管的蘿莉控,還有嫉妒我漂亮的同性,才是應該感到羞愧的人。”

    手機按鍵的聲音接連響起,艾米似乎在編輯郵件或者彩信,真的打算把裸`照發給我。

    “哥哥。”她的聲音充滿了一種惡作劇和掌握主動的快感,“如果你對著我的裸`照擼管,我倒是會很大方地原諒你的……”

    可我不會原諒自己啊,再饑渴也不會對著妹妹的裸`照擼管吧,而且還是在妹妹的首肯之下做這種事。

    “哼,畢竟本小姐的魅力太大,連哥哥也受不了啊。”

    “你發過來,我就立即刪除。”我斬釘截鐵地對她說。

    “隨便啦,反正你刪不刪除我也不知道,不過……”艾米的語氣漸漸認真並且狂熱起來,“哥哥你如果真的愛我的話,就應該拿這張照片做手機桌面。”

    那可真不錯啊,然後包括小芹在內,所有相關人士都該知道,我跟自己的親妹妹有不正當關系了對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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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5】 法克魷碧池

     我威脅艾米說,如果她真的用彩信把她的裸`照發過來,我看都不看就會立即關機,一直關機到野游結束,然後把手機交給彭透斯,讓他幫我把照片刪掉。

    反正彭透斯是絕對的0號,對女性半點生理欲望都沒有,艾米換衣服、洗澡都不避諱彭透斯,甚至還讓他給自己涂防曬油。

    見我態度異常堅決,艾米很掃興地“切”了一聲。

    “好吧,那我就不拍全`裸`照了……”

    我剛要松一口氣,艾米緊接著又說︰“我很無聊,陪我玩猜謎的游戲吧。”

    “好哇。”我回答,“我出題目還是你出題目。”

    “輪流出吧。”艾米抻了個懶腰之後說,動作在浴缸里帶起嘩啦啦的水聲,“規則是這樣的,咱們倆各自拍下身體某一部位的照片,然後發給對方,讓對方猜到底是哪里……”

    這跟剛才的裸`照有什麼區別啊,我不信你會真的拍手或腳這類好猜的東西,你特麼不會想拍私處特寫給我吧。

    “誒,哥哥你怎麼不說話了,你同意了,等等啊,手機不防水,我站起來拍一下……”

    “住手,不管你要拍哪里都給我住手,你再不跟我聊一點正常的話題,我就把手機摔碎。”

    “哼,是誰規定兄妹聊這些不正常的。”艾米有點氣悶地問我,“規則、法律、道德,這都是弱者才遵守的東西。”

    這都是你從艾淑喬哪里學來的吧,給我學點符合你年紀的事情啊。

    “埃及法老就一直有兄妹結婚的傳統……”不學無術的艾米,居然開始跟我舉歷史上的例子。

    “那是為了皇室權力不外流。”我嚴肅批判道,“而且很有名的圖坦卡蒙法老你知道吧,他就是兄妹結婚的後代,圖坦卡蒙患有畸形足,不到20歲就死掉了。”

    “那是因為古人技術落後。”艾米不以為然,“現在的DNA科學,幾乎已經可以‘定制嬰兒’了,有錢人可以先享受這個技術,再說了,也不是非要和哥哥生孩子不可的……”

    “你再說這個話題,我就掛電話了。”

    “掛就掛,有什麼了不起,死男僕。”艾米氣哼哼地首先掛了電話,似乎還把手機摔了出去。

    我把發出忙音的手機舉在耳邊,惘然若失。

    隔了三分鐘,突然我的手機發出了短信提示音。

    懷著不妙的預感,我沒有打開短信,只是看了看發信人,。

    是艾米發過來的彩信啊,不能看啊,我可不能跟妹妹玩這種沒節操的猜猜樂啊。

    正要長按觸摸屏,將這條短信刪掉,不料門外傳來了曹公公的聲音︰“師傅,我負荊請罪來了……”

    本來就心情緊張的我,手指一抖,沒能呼喚出下級菜單,而是直接點開了那條短信啊。

    電阻觸摸屏我恨你啊,如果不是沒錢我就買電容屏了,還有曹公公你犯了死罪你知道嗎,你讓我看見了妹妹的裸`體,今晚我要把你喂奧巴馬你知道嗎。

    我以為自己要自戳雙目才能以謝天下,但是彩信附帶的照片,卻不是什麼隱私部位,而是艾米沾著水珠的白淨小手。

    蓮藕一般細嫩,滿溢著出塵之美,如果不是對我豎中指的手勢,就更好了。

    門外的曹公公見我不答話,也不敢繼續敲門,灰溜溜地跑掉了。

    我覺得艾米對哥哥豎中指很不禮貌,于是我也豎起中指,拍成照片,想給艾米發回去。

    但是正在編輯彩信的時候,我心中一顫︰不對,中國人看見豎中指這個手勢,首先反應是“干你娘”,但是對于歐美人來說,這個手勢代表的是“法克魷碧池”,去掉髒字就是“我要干你”。

    所以艾米給我發豎中指的照片,除了表達自己的不滿以外,還有一層隱晦且糟糕的意思在里面,如果我同樣回復一個豎中指的手勢,豈不是我們兄妹倆互相表示“我要干你”嗎。

    就算艾米入鄉隨俗,覺得豎中指表示的是“干你娘”,我也不能這麼發回去啊,她媽就是我媽啊,我雖然討厭艾淑喬,但是我的口味還沒有那麼重啊。

    于是放棄了發彩信,只發了條短信︰“早點睡覺。”

    艾米沒理我,大概是對我進行放置play了。

    又傳來敲門聲,並且相當急促,相當不客氣。

    我很生氣,一邊把門打開,一邊罵道︰“死胖子,你還有臉回來……”

    結果敲門的人是大喇叭,她一听“死胖子”這三個字,就舉起龍蝦鉗,來掐我的胳膊的肉。

    “那個,玉紅姐你手下留情啊。”我趕緊求饒,大喇叭一向對我不錯,罵她“死胖子”可是大水沖了龍王廟了。

    “切,算你嘴甜。”大喇叭把龍蝦鉗收回去,斜著臉問我︰“葉麟你會打撲克吧。”

    “還可以吧……”我這時看見對面的房間開著門,班長卻不在里面,奧巴馬被暫時拴在床腿上,地板上有四個坐墊,其中是一個是空的,另外三個坐墊上,分別坐著怕狗的宮彩彩、逗狗的維尼,還有對著前兩個人生悶氣的小芹。

    不過這三人倒都拿著一手撲克牌,過來找我的大喇叭,手里也有半副牌。

    “是這樣的。”大喇叭向我解釋說,“剛才我來找班長玩撲克,結果班長去找于老師商量明天的日程安排去了,我就叫了鄰屋的維尼和小芹,加上宮彩彩,一塊來打牌……”

    “那不是挺好嗎。”我覺得小芹正應該多參加這類群體娛樂活動,這樣才能學會和他人正常的交往方式。

    “好是好。”大喇叭拍了拍肚子,“結果小靈通剛才打電話給我,說有人在我的微博上,留言罵我是老母豬,老娘能咽下這口氣嗎,我非回去跟小靈通一起,把這家伙罵得狗血淋頭不可。”

    “等等。”我問,“你在自己的微博上上傳過自己的照片嗎。”

    “沒有。”大喇叭回答,“我那是美食微博又不是模特微博,再說我怕上傳照片會被人PS惡搞。”

    隱約覺得,留言罵大喇叭的,說不定是現實生活中認識大喇叭的人,搞不好就是剛才被大喇叭踢過的曹公公。

    我把意見一說,大喇叭恍然大悟,摩拳擦掌道︰“好哇,姑奶奶今天非得把這死太監給拆零碎了不可。”怒氣沖沖地就要走。

    走了半步,回身把半副撲克遞給我,對我說︰“因為是我叫大家出來玩牌的,半途退場太不像話,所以你就替我玩一會,沒問題吧。”

    我接過撲克牌,並且囑咐大喇叭,讓她抓住曹公公以後,揍得狠一點。

    大喇叭做了一個“我辦事你放心”的手勢,地動山搖地走了。

    前腳剛走,小芹就對宮彩彩和維尼說︰“我也不玩了,就算玩撲克也是和葉麟同學兩個人玩。”

    宮彩彩本來就害怕小芹,維尼對小芹心里有愧,所以小芹這麼說,兩個人都很尷尬的樣子。

    “你坐下。”我命令小芹道,“人多了玩撲克才有意思呢。”說著走進門來,在大喇叭空出來的墊子上坐下了。

    按順時針方向的話,小芹是我的下家,宮彩彩是我的上家,維尼在我對面,大喇叭在四個人中間留下了不少零食和飲料,維尼嘴沒閑著。

    我進來的時候順手關了門,這樣一來,就是我和三個女生一條狗,共處一室了。

    “汪”,奧巴馬對著正在吃“旺旺仙貝”的維尼叫了一聲,維尼作勢要把仙貝喂給它吃,結果半路又塞回自己嘴里了,氣得奧巴馬直翻白眼。

    坐在小芹和宮彩彩中間的我,將所有牌都洗了一遍,然後問︰“你們剛才在玩什麼。”

    “在玩狗。”維尼答非所問。

    “在意`淫葉麟同學。”小芹的回答更加離譜。

    “在……在玩斗地主……”宮彩彩怯生生地說出了我想要的答案,雖然這里面按家境區分,宮彩彩更符合地主身份吧。

    如果當年舉行真人版斗地主,分田地的時候,宮彩彩不幸地生為地主的女兒,那可就要吃盡流氓無產者的虧了……

    “我不會玩斗地主。”我說,“咱們換一個玩法吧,玩50K怎麼樣。”

    “我什麼玩法都會。”維尼一邊喝營養快線一邊說,白色的液體順著嘴角流出來了也不在乎。

    “葉麟同學說玩什麼就玩什麼。”小芹回答,“就算是我也……”

    “……”宮彩彩沉默著沒說話。

    于是我們四個人玩起了50K,奧巴馬擺出一副“我是賭神”的2B表情,在旁邊看著。

    然後宮彩彩就輸了。

    輸得慘不忍睹。

    如此沒有挑戰性的游戲,維尼首先受不了了。

    “喂,彩彩,你到底怎麼回事,你會不會玩啊。”

    宮彩彩低著頭,身子微顫地說道︰“我、我不會玩……斗地主也是姑媽剛剛教會我的……”

    “誒,那剛才葉麟問大家會不會玩,你怎麼不說自己不會。”

    “我……”宮彩彩顫抖得更厲害了,“我不敢說……”

    宮彩彩既害怕大型動物,又害怕小芹,我和維尼雖然有時候會維護她,可也有讓她困擾的時候,所以如今在房間里,宮彩彩就是對著4個自己害怕的生物,孤立無援地期盼著班長回來。

    我提議改成玩“抽鬼”,這種超級簡單的玩法,不可能有人不會,就算不會也能立即學會。

    奧巴馬在旁邊很2B地點頭,好像它能听懂人話似的。



【636】 抽鬼牌

    撲克玩法中的“抽鬼”,就是把大王去掉,只剩小王在內的53張牌,然後按順時針方向抽取鄰座的卡牌,遇到成對的牌可以打出來,看看最後那張落單的小王(鬼)在誰手里。

    簡單易學,勝負主要取決于運氣,以及對方抽牌時,自己的面癱程度,,據不可靠消息,中風後遺癥可以使撲克技巧提高50%.

     為了進一步增加趣味性,維尼提出,輸的人要被另外三人彈腦瓜崩。

    然後宮彩彩就又輸了。

    因為宮彩彩的表情變化太明顯了啊。

    她一旦抽到鬼牌,馬上就一副很憂傷很氣餒的表情,而且作為她的下家,我的手指只要踫到她手上的鬼牌,她就立即露出很希望我抽走,但是又心里不安,覺得對不起我的復雜神色。

    偏偏她的上家,維尼雖然也經常喜怒形于顏色,今天卻故意一邊逗狗,一邊用另一只手舉著紙牌給宮彩彩抽,不讓對方有機會看到自己的表情變化。

    所以宮彩彩一旦抽到鬼牌,就再也送不出去了。

    我于心不忍,故意通過她的表情判斷哪張是鬼牌,然後把牌抽走,宮彩彩立即如釋重負,並且以“非常抱歉”的那種感激眼神,自下而上地看著我。

    然後我的鬼牌就立即被小芹抽走了。

    小芹從宮彩彩的表情上,也知道她被我抽走了鬼牌,于是為了不讓我被彈腦瓜崩,立即將鬼牌抽到自己手里。

    接下來故意將鬼牌放在突出的位置,用眼神示意維尼將鬼牌抽走。

    維尼正在千方百計求小芹原諒,于是為了討好小芹,每次都會拿走鬼牌,反正宮彩彩運氣不好,馬上就會又落回宮彩彩手里。

    所以宮彩彩最後還是輸了。

    “哈,把頭發撩起來,露出額頭,讓我彈腦瓜崩。”小芹躍躍欲試道。

    維尼在一旁聳聳肩,表示自己愛莫能助,既然玩了游戲就得遵守游戲規則。

    宮彩彩只好自己撩起天然卷的頭發,露出光潔的額頭,同時害怕地閉上了眼楮,一副任人魚肉的可憐姿態。

    “啪”,懷著貧乳星人對巨`乳星人的刻骨仇恨,小芹彈得蠻用力的,宮彩彩捂住被彈紅了的額頭,慘叫了一聲。

    曲起身子哆嗦了一會,又沖著維尼露出額頭,準備接受下一份制裁。

    維尼本來是打算少使幾分力的,但是她可能是和我以及小芹接觸多了,拿我和小芹的鋼筋鐵骨做比較對象,于是她的手指剛接觸到宮彩彩的額頭,她就露出了後悔的神色。

    “哎呀,出暴擊了。”

    宮彩彩幾乎被維尼彈得上半身向後倒去,維尼趕緊把她扶住,並且向她道歉︰

    “我不是故意的,真不是啊。”

    宮彩彩眼角含著淚水,又以坐姿向我轉過身來,雙手掀起遮住額頭的卷發,準備接受我的懲罰。

    我剛猶豫著抬起胳膊,宮彩彩就緊緊把眼楮閉上,仿佛我抵在她額頭上的不是手指,而是手槍。

    不知道在集中營里屠殺婦孺的納粹受的是什麼教育,反正我對待宮彩彩這樣的弱者可下不去手。

    于是我只是象征性地,用指尖在她的頭上擦過,除了帶起的空氣氣流,可以說根本就沒有接觸到宮彩彩的身體。

    多虧我學習了陰陽散手,從前的我恐怕比維尼還不懂得控制力道,那樣宮彩彩可就該受罪了。

    繼續將眼楮閉了好久,宮彩彩才意識到我已經彈完了,不敢相信地睜開了眼楮。

    仍然保持著兩手撩起頭發,“請彈我吧”的那種姿勢,怯生生地對我道謝說︰“葉麟同學真是好心……”

    小芹在一旁撅起了嘴,提出要立即再開始一局。

    結果這一局維尼故意讓著宮彩彩,把鬼牌留在了自己手里,她輸了以後很高興地把鬼牌一丟,招呼大家說︰

    “來來來,都來彈灑家的腦瓜崩吧,看看是你們的手指硬,還是我的頭硬。”

    短發、沒有長劉海的維尼,不用特意撩起頭發,額頭就有一部分露在外面。

    小芹既惱恨維尼逆推我的事,又對維尼故意輸給宮彩彩感到生氣,就狠狠地彈了她一下。

    維尼眉頭都不皺,不但不叫疼,仿佛還很爽的樣子。

    不過這並不代表維尼和曹公公一樣也是個M,只說明維尼寧願小芹打自己,也不希望小芹不理自己。

    彈腦瓜崩的規定是維尼提出來的,我也沒對她客氣,用普通力度彈了她一下。

    “再來,再來。”維尼豪氣干雲地叫道。

    這時宮彩彩低聲說︰“我就算了,媽媽說打人是不對的……”

    “那可不行。”維尼對著自己小麥色的膝蓋重重拍了一下,“打撲克輸了不接受懲罰,簡直是和HP到0了還不掛掉一樣不合理,你不彈我腦瓜崩,我今晚睡不著覺怎麼辦。”

    奧巴馬狗仗人勢,在維尼後面“汪汪”的叫起來,唬得宮彩彩直往後躲。

    宮彩彩沒辦法︰“那,就讓葉麟同學替我彈吧……”

    還特地轉過頭來看著我的眼楮說道︰“葉麟同學麻煩你……”

    我屈起手指,不但彈了維尼的腦門一下,還對著沖宮彩彩亂叫的奧巴馬,也來了一下。

    維尼是鐵血真漢子,正面承受了我的攻擊,半點懼色都沒有。

    奧巴馬作為一條公狗,卻很沒骨氣地夾起尾巴,發出了“嗚嗚”的代表受了委屈的聲音。

    這時班長開門回來了,她看見我正在彈狗腦瓜崩,很氣憤地對我說︰“你……你也跟小哲一樣,在我看不見的時候就欺負動物。”

    我不服,指了指在座的三個女生,說︰“喂喂,班長你別亂冤枉人,她們可以作證,是奧巴馬沖著宮彩彩亂吠,我才教育它的。”

    班長把質詢的目光射向奧巴馬,可能是人證太多的關系,奧巴馬慚愧地低下了狗頭。

    雖然奧巴馬已經認罪,但是班長卻仍然帶著不滿的語氣對我說︰“這麼一只小狗,做錯了事,口頭批評就可以了。”

    “奧巴馬哪里小啊,而且你口頭批評它,它听得懂嗎。”

    班長不回答我,而是牽起奧巴馬的一只前爪,很有愛心地問︰“小巴,你想上廁所嗎。”

    奧巴馬搖了搖頭。

    我保留奧巴馬是來自三體星系的外星人的意見。

    “乖喔。”班長從背後拿出一根德州牛肉`棒,喂給奧巴馬吃,那是班長放在背包里的專用狗零食,天知道她為什麼出來野游要帶這種東西,難道是為了路上萬一踫上狗,可以有東西來討好它們。

    “耿玉紅好像帶著一幫女生,到處在找曹敬紳算賬。”班長撫摸著奧巴馬的後背,嘆了一口氣說,“許立軍好像去特殊教育學校的小賣部買啤酒去了,我得出去管管他們,小巴先麻煩你們照顧了……”

    “班長,你牽著狗出去找他們不就可以了嗎。”維尼提出,“誰不听指揮就放狗咬他們,那多帥。”

    班長靜了靜,仔細思考了一下這種可能,還是搖了搖頭。

    “特殊教育學校的校園里,明令禁止不允許攜帶寵物進入,我不能破壞條例。”

    我理解為什麼有這種條例,對于身有殘疾的學生來說,不要說奧巴馬這麼大的動物,就算是一只老鼠也可能對他們造成危害,想當年沒有自理能力的嬰兒版舒哲,不就差點被黑老鼠咬掉小jj嗎。

    “總之,我一會再回來,看看你想不想上廁所。”班長以姐姐的姿態對奧巴馬說,“如果你想上廁所我又沒回來,就告訴葉麟,明白嗎。”

    奧巴馬點了點頭。

    我覺得,如果我把奧巴馬煮著吃了,說不定能考上北大清華。

    “不過抽鬼很無聊啊。”維尼一邊洗牌一邊抱怨,“不是我輸就是宮彩彩輸,一點懸念也沒有。”

    其實,如果維尼不讓著宮彩彩的話,宮彩彩就可以被彈腦瓜崩彈到死了。

    “我有個主意。”班長看了看萎靡不振的宮彩彩之後說,“你們可以一邊玩抽鬼一邊玩成語接龍,每次下家都要在十個數之內,接續出上家提出的四字成語,否則就要接受對方指定的牌,怎麼樣。”

    這明顯是有利于學習委員宮彩彩的提案,我听大喇叭說,宮彩彩為了提高語文成績,曾經背過字典。

    宮彩彩很感激地向班長低了低頭,班長急著處理事情,推開門走了。

    “好像不錯欸。”感受到新挑戰的維尼首先說道,“天下無敵。”

    “敵”字很不好接,我一時都沒了主意,只能看著維尼的下家宮彩彩,看她怎麼應對。

    小芹充滿惡意地開始倒數計時︰“10、9……”

    “敵眾我寡。”宮彩彩並沒有費多大勁就答道,並且因此心情變得輕松,抽走了維尼的一張牌。

    “寡不敵眾。”我立即接到,並且隨意抽走了一張牌,其實鬼牌早就在我手里。

    “眾……眾人皆醉我獨醒。”小芹有點緊張地答道。

    “是四字成語欸。”我提醒她。

    “那……重、重金屬樂隊。”小芹緊張得都結巴了。

    “不但用了同音字,連成語都不是了。”

    “小芹同學……”宮彩彩像是在課堂上一樣舉手說道,“其實,把‘眾人皆醉我獨醒’縮減成‘眾醉獨醒’,就算成語了……”

    “用不著你幫我。”小芹氣哼哼地對宮彩彩吼道,“算我沒答上來,葉麟同學指定一張牌給我吧。”

    我沒客氣,直接把鬼牌給了小芹,她皺了皺眉,用和之前同樣的手段,把鬼牌推給了維尼。

    因為小芹和維尼之間處于單方面冷戰,我也沒計較小芹不遵守規則的行為,這時維尼把含有鬼牌的一手撲克戳在宮彩彩面前,並且提出新的成語接龍︰

    “天下無敵。”

    尼瑪還是天下無敵啊,你到底有多喜歡這個成語啊,這下子`宮彩彩該怎麼接啊。

    結果宮彩彩並沒有被難住。

    “敵愾同仇。”她一邊說一邊抽走了一張牌。

    維尼的表情表示,那不是鬼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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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7】 貧乳同盟

    宮彩彩不但玩成語接龍玩得游刃有余,似乎還有意讓我這個下家遇到比較好接的漢字。

    雖然“敵愾同仇”的“仇”字不好接,但是我們允許同音字,換成“愁”就容易多了。

    “愁雲慘霧。”我接到,並且因為鬼牌在維尼那里,所以隨便從宮彩彩手里抽了一張。

    “霧里看花。”小芹終于接對了一個,她很得意地希望我夸獎的樣子。

    我沖她點了點頭,其實如果我接續的時候說“愁雲慘淡”的話,小芹未必能想得起來“淡泊明志”,只好“淡淡地哀傷”了。

    “花錢日下……不是,花前月下。”維尼很沒節操地差點接錯。

    “下里巴人。”宮彩彩在仿佛學習的氛圍里,呼吸漸漸平穩下來。

    “人面獸心。”我接到。

    “心狠手毒。”小芹倒是跟我很應景。

    維尼晃著腦袋︰“毒如豺狼虎豹,抱病而死,死無葬身之地……”

    我擦,你從哪個相聲里听到的這一套啊,雖然很有喜感,但是請說成語,請說四字成語啊。

    “那就‘毒蛇猛獸’吧。”維尼很可惜地改正道。

    “獸、獸性大發……”宮彩彩因為這個詞對她來說,很黃很暴力,所以有點猶豫地接到。

    “發糞涂牆。”我因為沒人听出來我用的是“糞”字,而噗噗地笑了兩聲。

    “強`奸犯維尼……”小芹充滿惡意地接到。

    “四字成語。”我板著臉提醒道。

    小芹絞盡腦汁地對不出來了,宮彩彩想提醒她,又不敢說。

    結果這一局抽鬼牌,小芹輸掉了。

    接下來自然是要彈腦瓜崩,維尼學著我彈宮彩彩的樣子,故意沒有彈中小芹,宮彩彩不敢彈,也讓我代替。

    于是我對小芹說︰“那我就稍微用力一點,算上我和宮彩彩的份數,一次當成兩次了啊。”

    小芹對著我擺出一副花痴臉,“請、請隨意,請用力一點,再用力一點。”

    我對她故意裝出來的H樣很不滿,于是真的稍微使了些力,把小芹彈得一哆嗦。

    因為義妹太H而教訓一下,應該不過分吧。

    “嗯嗯……”小芹捂著額頭呻`吟道,“葉麟同學這麼用力,明天人家要起不來床了……”

    “不要緊吧。”宮彩彩以為小芹真的受傷了,“如、如果真的不舒服,最好早點上床睡覺……”

    宮彩彩似乎沒听懂小芹“明天起不來床”隱含的意思,她真的是一張白紙。

    真不公平啊,為什麼我沒有宮彩彩這樣純潔的妹妹呢,為什麼我不管是義妹還是實妹,都那麼H,都天天想著把我推倒,跟我做不和諧的事情呢。

    “不用你關心我。”小芹把手從額頭上放下,對宮彩彩凶道,“你如果真的是好人,就把讓胸部變大的秘方交出來。”

    “這絕對是純天然無污染,沒有秘方啦~~”維尼一邊勸說小芹,一邊肆無忌憚地在宮彩彩的胸部上面拍打著。

    被維尼吃了好幾下豆腐以後,宮彩彩從坐墊上站起來,向我請示道︰“那個,從剛才開始我就想去洗手間了,可以嗎。”

    不用那麼正式吧,難道剛才班長囑咐奧巴馬,如果想上廁所就告訴我,所以你想上廁所也跟我請假嗎,你干嘛把自己劃歸到跟奧巴馬一個階級啊。

    稍等,嚴格來說,在奧巴馬眼里,恐怕宮彩彩的階級還不如自己,因為只要幾聲嚎叫就能把對方嚇哭啊,宮彩彩你真失敗啊,哪有你這種連狗都不如的白富美啊。

    “你快去吧。”我揮了揮手,“這種事情不用跟我請假,和大家說一聲就好了。”

    “謝、謝謝。”宮彩彩小心地邁步要走。

    這時小芹注意到了宮彩彩腳下穿的,一雙小白兔形狀的布拖鞋。

    “啊,兔子被你踩死了。”小芹指著宮彩彩拖鞋說道。

    “兔、兔子沒死。”宮彩彩像是被蜜蜂蜇到了一樣停住了腳步。

    “還說沒死,兔子都被你踩扁了。”小芹對敢于在抽鬼牌中贏過自己的宮彩彩,采用了攻心戰。

    宮彩彩露出很揪心的表情,蹲下身子去撫摸自己的布拖鞋,好像那真是兩只活生生的小白兔似的。

    “都死了還摸什麼呀。”小芹撇嘴道,“因為你胸部太大,所以把小白兔都壓死了……”

    “嗚嗚~~小白兔沒死,真的沒死……”

    這是我有史以來,見過的最愚蠢、最幼稚的落淚理由了,但是卻也不能對宮彩彩過于善良的心加以指責。

    雖然小芹因為維尼逆推我的事情心情不好,但是我覺得把怨氣出在無辜的宮彩彩身上太過分了。

    “不用擔心,凡是來應征拖鞋這份工作的小白兔,都是力能扛鼎的勇士白兔。”我安慰宮彩彩道,“它們不會被你踩死的,你趕快去洗手間吧。”

    我那扯淡的說法立即就被宮彩彩接受了,她安下心來,推門走了出去。

    等待宮彩彩返回的這段時間里,我們剩下的三個人又繼續玩“成語接龍抽鬼”,小芹居然又輸了。

    “討厭,不玩了。”小芹把手里的撲克牌往地板上一丟,“一定是班長知道我不擅長成語接龍,所以故意出主意陷害我的,該死的女二號,她一定會被男主角拋棄,孤獨一生的。”

    “不許詛咒人。”我批評小芹道,“班長又沒得罪你。”

    “有了。”小芹突然靈機一動,指著奧巴馬的鼻子說,“讓它也來跟咱們玩抽鬼牌,這樣輸的人就不會是我了。”

    讓狗也來玩撲克,雖然奧巴馬作為狗智商很逆天,但是玩撲克也有點勉強吧,不過說不定也行得通,可以讓上家把撲克牌鋪在地上,奧巴馬的前爪先踫到哪張算哪張。

    “讓奧巴馬當我的下家。”小芹大聲說,“然後,它也要遵守規則,進行成語接龍。”

    你的節操在哪兒啊,為了勝利要拿狗當墊背嗎,如果奧巴馬會說話,它就不用在這蹲著了,去全世界巡回發表演講的話,比美國總統的听眾還要多吧。

    “要不干脆別玩了。”我一邊收拾地板上的撲克一邊說,“時間也不早了,你們倆可以去洗漱……”

    話到一半,有人推開門露出半個身子和披肩發,卻是來找班長的莊妮。

    “還沒回來嗎。”黑眼圈嚴重的莊妮,朝屋內的兩張床掃了一掃,然後踢掉拖鞋,自顧自地躺在左面那張床上了。

    “床單鋪的這麼整齊,絕對是班長的床。”莊妮嗅了嗅枕頭上的氣味之後又說,“我認得這種洗發水的味道。”

    其實只要看奧巴馬被綁在哪張床的床腳下,就知道哪張床是班長的了。

    奧巴馬對于擅自爬上班長的床的莊妮,沒有表示出任何忠犬該有的素質,加以阻攔,而且連伸舌頭討要食物的例行行為,也不敢對莊妮做。

    敏感地覺得惹對方生氣的話,會被殘忍地用美工刀殺掉嗎。

    “別怕。”莊妮仰面躺在班長的床上,對床下瑟瑟發抖的奧巴馬說,“我不會親手殺你的,你是公狗,我殺你的時候必須戴上手套,或者雇別人來吧……”

    “不過,某些特別討人厭的公狗,我就未必會憐惜羽毛了……”

    是含沙射影地暗指我嗎,還用了“憐惜羽毛的天鵝”這個典故,別自我感覺良好了,你這只黑天鵝,你全身上下都是黑的,你染上我的血也不會有什麼特別顯著的顏色變化的。

    而且你躺在床上的角度……正好可以讓我看見,你被黑絲襪緊緊包裹住的兩條長腿啊,雖然我知道你沒有引誘我的意思,但是細瘦而勻稱的雙腿,配以半透明、有光澤的黑絲長襪,真的是讓男性沒法不多看上兩眼啊。

    “軍師你來啦。”小芹向自己的同盟者問好,然後促狹地瞪了維尼一眼,仿佛在說︰“胸部小的才是可以信任的人。”

    熊瑤月不太喜歡莊妮,解開奧巴馬拴在床腳的狗繩,拉著奧巴馬向後退了一步,坐到了宮彩彩的床上。

    “你們在抽鬼牌啊……”莊妮陰森森的說道,“抽鬼牌可是傳說中,古歐洲為封印魔鬼舉行的抓鬼儀式,後來才逐漸演變為游戲的。”

    正在收拾卡牌的我,手里正好抓了小芹扔掉的半副牌,里面就含有一張鬼牌。

    莊妮繼續充滿惡意地解說道︰“‘小丑’是撲克牌中的第五十三張,是最孤獨詭異的小鬼,人們都說︰‘抽鬼牌’如果沒有玩到游戲結束,就中途散場的話,鬼牌里的小鬼就會復活,去找那個最後持有它的人……”

    特麼的別用這麼恐怖的語氣,給我講鬼故事啊,小鬼今天晚上到底會來找我,還是去找小芹啊。

    于是我把“小丑”單獨拿出來,當做食物喂給奧巴馬,讓它拿嘴叼著了。

    反正中國民間傳說,黑狗血最是闢邪,奧巴馬雖然黑白相間,但勉強也能算黑狗,小鬼應該不會對它造成什麼傷害吧。

    “今天晚上真要那麼做嗎。”小芹蹲在床頭,和莊妮密談著什麼。

    莊妮伸出白得病態的一只胳膊,在空氣中摘取著某種,仿佛只有她自己才能看見的東西。

    “總之,機會錯過了就很難再出現。”莊妮穿著絲襪的兩只腳換了一個交疊的方式,“不果斷一點,是什麼都得不到的。”

    總覺得今天晚上不會很平安地度過。

【638】 雙線進攻

    曹公公當晚沒有回旅館住宿,他害怕被大喇叭或者我修理,所以居然找到了山腳下的種花人小本屋,向張大爺借宿,愛財如命的張大爺听說曹公公肯付線,就爽快地管應了他。

    當然,這些事是我第二天才知道的。

    當天晚上,我只是收到了曹公公不知從何處發來的短信“師傅我給您請安了”,知道他沒被大喇叭打死,然後我就把奧巴馬安排到曹公公的床上,自己也準備睡覺了。

    說起來,特殊教育學校的附屬旅館,條件確實不太好,大熱的天沒空調,只有桌上的一個半大電扇可以稍解暑氣。

    我把電扇開到最大檔位,然後用毛巾被蓋住容易受涼的肚臍,仰面朝天地躺在單人床上,一時半會無法入睡。

    都說“雞司晨,犬守夜,奧巴馬卻一沾床就能睡著,還發出著不小的呼嚕聲和磨牙聲。

    吃多了吧,听艾米說,奧巴馬一吃多了晚上就像個大叔一樣發出各種噪音,平時還是蠻安靜的,不然艾米也不會允許這條狗睡在自己的床腳下面。

    被奧巴馬各種影響,我居然接近凌晨兩點,還沒睡著。

    這可不行啊,如果晚上休息不好,明天的第二次爬山,我怎麼幫班級搬東西啊,作為安全委員,萬一哪個同學出了危險,我怎麼及時反應啊。

    更重要的是,如果那只價值50萬美元的藍閃蝶,再次落到小芹的草帽上,我因為睡眠不足捉不到它怎麼辦。

    讓它飛了一次已經夠讓我吐血的了,要是再來一次,我就得當場嗝屁吧。

    正在想著,突然听見有人輕敲房間門。

    “葉麟同學,我能進來嗎。”

    小芹的很有精神的聲音。

    “不能。”我警惕地拒絕道,“三更半夜,你不和維尼在一個屋里睡覺,來找我干什麼。”

    “可是,維尼她磨牙磨得很厲害,吵得我睡不著啊……”

    我靠,維尼你的虎牙都那麼鋒利了,還要磨,你是打算進化成野生動物嗎。

    而且,艾米和維尼在一個床上睡過,也沒听艾米抱怨維尼她磨牙啊,難道維尼跟奧巴馬一樣,都是吃多了才有這種舉動。

    那還真應該把奧巴馬丟到維尼的房間里去,然後讓小芹和我,這兩個飽受噪音折磨的受害者,在一個房間睡嘛。

    腦子里剛有這種想法,就立即否定了。

    讓小芹跟我睡一間屋子的話,我就更別想安靜入眠了吧,小芹她受了維尼逆推我的刺激,萬一上來逆推我怎麼辦。

    就算我們之間真的什麼也沒發生,我的房間可是在班長的房間正對面啊,明早班長看見我和小芹一起走出來,會作何感想啊,那可不是“兄妹感情好”可以解釋的啊。

    “你回去吧。”我說,“實在不行就拿衛生紙做兩個耳塞。”

    “可是,人家是專程給葉麟同學送禮物的啊……”

    小芹很委屈地說道。

    “送什麼禮物,你自己嗎,要送禮物,等到天光大亮之後再送不行嗎。”

    “哼,葉麟同學不要就算了。”小芹難得地在我面前擺起了譜,“反正這把瑞士軍刀我也蠻喜歡的,就留下來傳給子孫後代吧。”

    誒,瑞士軍刀,是那把憂郁哥送給我的,黑色的111毫米“千夫長”瑞士軍刀嗎。

    那把瑞士軍刀,包含有照明燈、軟木塞鑽、開瓶器、開罐頭器、改錐、鉗子、鋼鋸、電線剝皮器、剪刀、圓珠筆、放大鏡,以及牙簽……因為是另一個意義上的變形金剛,所以被小芹連蒙帶騙地給搶走了,像擎天柱大哥一樣被搶走了啊。

    突然要還給我,小芹打的是什麼主意。

    原以為,千夫長瑞士軍刀,要和擎天柱大哥一起,等到老爸和任阿姨結婚,我和小芹變成一家人,住在一塊以後,才有可能被我搜出來呢,居然提前獲釋了嗎。

    如同喝了一整罐咖啡一樣,我興奮得完全睡不著了,匆忙在四角褲外面套了個大短褲,就裸著上身給小芹打開了門。

    “啊,葉麟同學沒穿衣服。”小芹捂住眼楮,輕聲尖叫道,但是還從指縫中偷看我上身的肌肉。

    我怕她發出的聲音吵醒對面房間里的班長和宮彩彩,就趕緊把她拉進了房間,要是被別人看見,我此時的動作倒蠻可疑的。

    三更半夜,裸著上身,迫不及待地把女同學拉進自己一個人住的房間,如果說沒有發生什麼糟糕的事,張大爺都不會相信。

    而且雖然房間里還有一條狗,它也不能給我們開口作證。

    對了,現在房間里的情況,正好是︰狗、男、女。

    總之我別弄出大聲音,吵醒听力敏銳的班長,而且也要和小芹速戰速決(請不要想歪),盡快收回千夫長瑞士軍刀,然後把她趕回原來的房間。

    穿著白色連衣裙的小芹,踏著小碎步走了進來,她的右手提著一個布袋,看姿勢蠻沉重的樣子,以至于她走動時給自己配音。

    “嘿咻,嘿咻”

    別裝了,雖然你宅了三年,肌肉和耐力都有一定程度的削弱,但是就算那布袋里是鉛球,你也不至于這麼費力吧,難道不是鉛球而是密度更大的反物質嗎。

    小芹進來之後,把很重的布袋放在地上,奧巴馬也全無反應。

    我覺得這條哈士奇就算是被狗肉館抓走,放在鍋里煮了,它也是要到將近開鍋的時候才會發現。

    “哎呀,爺給煮了啊。”

    絕對是那種發展。

    當然,艾米之後查出來是誰煮了、吃了她的狗,肯定要大加報復,說不定會用上古刑具“炮烙”來對這些人用刑。

    艾米听我講了一些《封神榜》的故事以後,覺得妲己很有創意,被姜子牙這個老不死的給收拾了真是太可惜了。

    我以為小芹在把千夫長瑞士軍刀還給我之前,會提什麼條件,但是她很干脆地從布袋里拿出一把黑又長的物體,雙手托舉著奉獻給我。

    “葉麟同學,這本來就是你的東西,現在請你拿走吧……”

    目光看上去很誠懇,不像是做了什麼手腳。

    黑色的刀柄上瓖嵌有盾形十字標,在透過窗簾的微弱月光照射下,泛出金屬的流光,絕不是衛生巾能夠冒充的。

    上次小芹用衛生巾盒子替換了裝機器人玩具的盒子,讓我一個大老爺們在地鐵上扛了一路,真是坑苦了我啊。

    我快如閃電地把瑞士軍刀抓到手里,翻來覆去地檢查了一下。

    是真貨,沒被掉包,也沒有缺少什麼零件,頂端的小手電筒還能使用,電池里還有電量。

    我欣喜若狂,雖然擎天柱大哥還沒回來,但是千夫長瑞士軍刀先回歸到我手里,抵得上擎天柱大哥回歸30%的喜悅度了,而且這是一個很好的兆頭,說明小芹良心發現,開始歸還以前從我這里搶去的東西了。

    “那個,葉麟同學……”被我從手中奪走瑞士軍刀,變得悵然若失的小芹,彎腰又從布口袋里拿出了什麼東西。

    是一瓶1500毫升的礦泉水,相當于普通瓶三倍的量,里面裝著紫了吧唧的奇怪液體。

    “這是什麼。”我問。

    “春、春春春春春春春春春`藥。”

    小芹很緊張地回答。

    你妹的,等不及到明天早上,自己大半夜的跑到翠松山山腰,摘了很多紫色漿果榨成汁,裝在礦泉水瓶子里面拿來了嗎。

    這麼多的量,如果真的有效的話,我喝了會精盡人亡啊,小芹你也會遭到一番地獄般的對待的。

    “只有漿果是沒用的。”我有點心虛地說,“就算不加上那些燒烤的肉類、菜類,也應該加上啤酒,啤酒說不定是最重要的一種成分……”

    “這里面有啤酒的。”小芹咬著嘴唇說道,“是許立軍幫我買的。”

    “誒,你敢和男生說話了。”我差異地問了一句,小芹沒回答我,低著頭蒙混過去了。

    收回千夫長瑞士軍刀的興奮,降低了我的邏輯推理能力。

    就算小芹需要啤酒,她也可以遞小紙條讓曹公公去買,如果找不到曹公公的話,她自己去買也沒有什麼太大的問題。

    她仍然是不敢和其他同齡男性說話的,所以不可能讓許立軍幫忙買啤酒。

    後來我才知道,許立軍是被莊妮威脅,才冒著被班長抓住的危險,去買啤酒拿回來,交給莊妮,而莊妮又轉交給小芹的。

    礦泉水瓶子里的液體,根本全都是啤酒。

    那種被我誤以為是來自紫色漿果的紫色,是莊妮放進去的食用色素。

    小芹只不過是听了莊妮的主意,要把我灌醉。

    我喝醉了以後會變成老好人,小芹就可以對我為所欲為了。

    還在心里擔心班長會听到聲音的我,還不知道,莊妮在班長房間的一次性紙杯里做了手腳,現在班長和宮彩彩,已經在適量安眠藥的作用下,睡得雷打不動了。

    莊妮是打算對班長夜襲啊,同時也鼓動小芹對我夜襲,是想要兩邊同時“生米煮成熟飯”啊。

    就在半小時前,小芹受命從窗戶摸進班長的房間,確認了班長和宮彩彩已經睡熟,就算自己在她們耳邊唱跑調的兒歌,也沒有被吵醒。

    小芹總覺得只有安眠藥不太穩妥,萬一莊妮夜襲班長的時候,班長醒來,體力不如班長的莊妮豈不是要立即被推開。

    于是小芹翻出班長背包里的登山繩,把睡熟的班長,給牢牢捆在床上了。

    為了徹底免除後患,還往班長的嘴里堵了一條手絹。

    班長在睡夢中有些苦悶地皺起了眉頭,但是在安眠藥的作用下沒有轉醒。

    “哈哈,這樣一來,就可以有情人終成眷屬啦。”

    此時的我,還不知道小芹她們已經做了那種事,還在猶豫著要不要當著小芹的面,試驗這瓶“春`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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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9】 希望壞掉的女孩

    我把小芹還給我的瑞士軍刀放到短褲褲兜里,然後拿著那瓶紫色“春`藥”發愣,既擔心自己被其中的啤酒成分灌醉變成老好人,又擔心萬一春`藥確實有效,我就要變身成妹魔人,做下喪心病狂的事情了。

    “明天再試不行嗎。”我問小芹。

    “也可以的。”小芹說,“但是那樣就得允許我在這間屋子里睡一晚。”

    “為什麼。”

    “因為。”小芹轉過臉,讓表情隱沒在黑暗中,“在確定維尼逆推你,真的是因為春`藥之前,我不想回到那個房間里,听她的磨牙聲。”

    還是解不開對于維尼的心結嗎,一方面覺得對方是難得的朋友,一方面又因為朋友的“背叛”行為備受煎熬,所以內外交攻,無論如何也睡不著嗎。

    “但是,如果真的對我有效……”我仍然在猶豫。

    “那樣的話,我這個女朋友會負起責任來,幫葉麟同學解除痛苦的。”小芹大義凜然地攥起了兩只小拳頭。

    我的眉頭不由得高高皺了起來,“如果沒效果呢。”

    “沒效果的話,我就和維尼絕交。”

    “那樣太武斷了吧。”顧惜小芹和維尼友誼的我,急忙說道,“也許這個配方不完整呢,也許這個配方只對女性有效呢,也許……”

    “那我就再多試幾次,不如還是像上次說的那樣,把藥水摻進檸檬汁或者湯鍋,全班同學里面,總有一個屬性合適,會發作的吧。”

    “……”

    “如果一個也沒有,我就和維尼絕交。”

    喂喂,你把春`藥摻進大家的飲食里,就不是你和維尼兩個人絕交的問題了吧,萬一生效,就是全班同學一起在山頂絕交啊,慘絕人寰啊,日本**界會發來賀電,並且詢問是否可以把版權賣給他們,好拍成“大絕交”系列啊。

    思來想去,我覺得為今之計,最好的選擇是我喝下一點藥水,然後假裝欲`火焚身,這樣小芹和維尼就不用絕交,也不用給日本**界提供新素材了。

    假裝欲`火焚身之後,我就從窗戶跳出去,不讓小芹有幫我“解除痛苦”的機會,然後繞翠松山跑上十圈,回來告訴小芹,我用體育鍛煉的方法,把春`藥以汗水的方式排出體外了。

    其實維尼把我壓在身下,兩相對抗一番以後,也是在體力耗盡的時候,消除了春`藥的影響,所以這說不定在事實上也行得通。

    雖然我繞著翠松山跑十圈,第二天會因為休息不好的關系,昏昏欲睡,就算藍閃蝶從面前飛過,也可能反應不過來。

    但是總比小芹和維尼絕交,失去這個非常重要的,第一個平等互待的朋友,從此喪失和人正常交往的能力,要好得多。

    想把小芹從少女漫畫,甚至H漫畫的毒害中拯救出來,這是非常重要的一步,我不能讓她的心靈對維尼關閉,想要小芹“正常化”,一個同齡的親密女性朋友,一個“閨蜜”,是必不可少的。

    所以有了這樣覺悟的我,擰開瓶蓋,仰頭喝下了一大口藥水。

    小芹興奮地做出“成功了”的手勢,我當時還沒有太過在意。

    剛入口,就感覺味道不對。

    維尼曾經表示過,紫色漿果的味道很難吃啊,就算小芹磨碎了做成果汁,也不會變好喝吧。

    為什麼,我喝下的這種藥水,並沒有想象中的難喝呢,為什麼,除了紫了吧唧的顏色以外,跟純啤酒沒有任何區別呢。

    我的嘴唇離開了瓶口,狐疑地盯著里面還剩下四分之三的液體。

    “你確定有放紫色漿果進去。”

    “有、有啊。”小芹叫道,“我去采集漿果的時候,還踫見了很多蛇寶寶,它們還跟我問好呢。”

    你妹的,如果是宮彩彩夜晚上廁所踫到蛇,會被嚇尿啊,你居然一副把對方當做小貓小狗的語氣。

    我覺得現在就開始裝欲`火焚身,有點太假,于是又仰脖喝掉了四分之一。

    然後我就有點暈頭暈腦了。

    原本我就不勝酒力,這次喝得又快又急,還是在無法入眠,體力低落的時候。

    “嘿嘿嘿……”

    我控制不住地笑了起來。

    不好,這是“老好人模式”,有人喝醉了會哭,有人喝醉了會鬧,而我喝醉了,就只會從頭到尾不停地笑,別人說一個火星笑話我也會笑,別人說他外婆去世了我也會笑,然後,雖然說不上是有求必應,但是基本會答應任何友善地提出來的請求。

    小芹就曾經利用我的老好人模式,讓我抱著只穿內衣的她,在床上睡了一覺啊。

    雖然我醉得很徹底,之中的細節全記不住了吧……

    此時的我,在邏輯能力徹底消失之前,已經意識到,小芹騙我喝下去的,幾乎全都是啤酒了。

    我把只剩半瓶的藥水,放在嗡嗡響的電扇旁邊,身體打了個趔趄。

    奧巴馬在睡夢中幸福地翻了個身,仿佛夢見了牛排。

    小芹看到我出現了醉態,于是她甜甜地笑著,雙手背在身後,身體前傾來問我︰

    “葉麟同學,咱們倆結婚好不好。”

    “別、別開玩笑了。”我揮了揮手,“14歲不到法定結婚年齡。”

    酒勁還沒有完全上頭,我還有一定的理智。

    “那……”小芹把手指按在唇邊想了一下,“不能結婚,可以事先入洞房吧。”

    “嘿嘿,那倒也是……”越來越醉的我,很沒節操地笑著回答。

    “今天就和我入洞房,可以嗎。”小芹羞澀地捏住自己的連衣裙裙邊,低著頭問我。

    “不、不行。”我的理智和老好人模式激烈交戰著,“我不能對不起任阿姨。”

    “只要把生米煮成熟飯,媽媽也不能拿咱們怎麼樣的。”小芹向我強調。

    “我、我也不能對不起我老爸。”心里惦記著老爸和任阿姨婚事的我,脫口而出道。

    “誒,關葉叔叔什麼事啊。”小芹嘟起嘴來,“難道葉麟同學真的相信,我媽媽會為了報復,把葉叔叔的‘蛋’捏碎嗎,不會的,只要葉麟同學不當著媽媽的面欺負我,媽媽以後就會和葉叔叔成為關系很好的親家的。”

    不,現在已經夠親了,都快親出來一個共同後代來了,就算是任阿姨現在把老爸的蛋捏爆,也已經來不及了。

    另外,你說“只要葉麟同學不當著媽媽的面欺負我”,是不是說反了啊。

    想當年,你作為小霸王的時候,唯獨任阿姨在場的情況,你才不會欺負我啊,任阿姨當年對我來說是觀音菩薩一樣的存在啊。

    我有點站立不穩,一屁股坐到了自己的單人床上。

    陰謀得逞的小芹,蹭過來跟我並排坐在一起,並且來回蕩著兩只白生生的小腿。

    “和我入洞房之後,葉麟同學會對我負責吧。”在月光下,小芹頗為認真,也頗為自信地說。

    與其說是在詢問,不如說是在陳述事實。

    “葉麟同學有一個不太值錢的機器人,手臂在坐公車的時候擠掉了,但是葉麟同學一直沒有拋棄它,一直和擎天柱大哥放在一起……”

    廢話,我怎麼會拋棄我英勇的戰士呢,那可是在賽普特恩第三次光復戰當中,為了救護擎天柱大哥而負的傷啊,(具體細節請參照本人自導自演的《賽普特恩七步曲》,由于主要演員被綁架,估計要到2020年才可能拍攝完成)

    小芹繼續在我身邊說道︰“只要是屬于葉麟同學的東西,葉麟同學就不會主動拋棄它吧,損壞的機器人也是,生病的小狗也是……”

    “我……也想屬于葉麟同學……”

    她帶著一種奉獻自己的決心,以及對未來生活的美好願景,溫柔地對我說道。

    並且弱若無骨地把上半身靠了過來,在酷暑中顯得又滑又冰的短發,摩擦在我的肩頭。

    小芹確實夠了解我,我這個人,有一種致命的責任感深入骨髓,因為那個獨臂機器人是我拿著它擠公車才壞掉的,我對它負有“責任”,所以我不但沒有扔掉它,還在《賽普特恩七步曲》中,給它安排了更多戲份。

    因為我是小狗的主人,所以我也對它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不管它是不是因為我照顧不周才“損壞”的,我都不能拋棄它。

    我突然意識到︰小芹一直以來故意對我惡作劇,惹我生氣,吸引我欺負她,以至于今天要來向我獻身,都是在有意地謀求,我將她“損壞”的那個結果。

    “只要被葉麟同學弄壞了,就不用擔心被拋棄了。”

    小芹的心里,一定是這麼想的吧。

    處于老好人模式,通常會笑個不停的我,突然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傷感。

    你是我的義妹啊,通過把你也歸類為“妹妹”,我已經可以成功無視你多年來對我的欺壓折磨,用平常心對待你了。

    不僅如此,我還會負起一個哥哥的責任,保護你不受任何傷害啊。

    這樣的我,怎麼會忍心“損壞”你啊。

    不管是作為妹妹還是別的什麼,我永遠不會把你拋棄的,不要這麼沒有安全感,不要露出既傷心又甘美的表情,仿佛為了留在我身邊,你必須付出很大的代價一樣。

    你什麼都不用付出啊,叫聲哥哥我就照顧你一輩子啊,當然擎天柱大哥你得給我還回來,你表現好的話,我就允許你參加《賽普特恩七步曲》的合作拍攝啊。

    “葉麟同學,請把我弄壞吧。”

    就像我擔心的那樣,小芹對處于老好人模式的我,提出了危險的請求。




【640】 灌酒和新地

    “我、我不會把你弄壞的……”抵抗著醉意的我,對小芹說道。

    “幫幫忙嘛~~~~”小芹用她那兩只細白的小手,分別牽住我兩只相對粗糙的大手,發嗲道,“就把人家弄壞一下下嘛~~~葉麟同學人最好了~~~”

    正因為是好人,才不會同意把你弄壞呢。

    小芹眼珠轉了轉,一手揪住連衣裙的領口,另一只手朝領口里扇風,做出暑意難耐的樣子。

    在男生旁邊做這種動作,只要不是恐龍,男生都會管不住自己的眼楮,去偷看女生領口里的小白兔的。

    我也未能免俗,有時候荷爾蒙的力量真是難以想象的大。

    不過小芹的胸口有什麼好看的啊,先後摸過宮彩彩和熊瑤月胸部的我,不是應該“曾經滄海難為水”,對小芹的平坦胸部不屑一顧嗎。

    難道我反而是個“貧乳控”,喜歡那種若有若無、含苞待放的青澀蓓蕾嗎。

    別開玩笑了,艾米因為年紀的關系,胸部也不突出,但我從來沒有像現在偷看小芹一樣偷看過她啊。

    因為對妹妹的身體感興趣是不道德的,實妹是那樣,義妹……也應該是那樣。

    可是為什麼我現在在偷看義妹的胸部啊,而且還是那麼不起眼的胸部,一定是喝醉了的關系,一定是的。

    小芹裝作沒發現我的偷窺,繼續給自己扇風。

    “好熱,快熱死了,怎麼能涼快一下呢。”

    臉紅心跳的,仿佛真的要中暑了一樣。

    “不如,。”小芹故意輕描淡寫地拖著長聲,“不如好心的葉麟同學來幫個忙,幫我把連衣裙先脫掉吧。”

    現階段可以公開的,關于“老好人模式”的情報︰

    老好人模式,會在我酒醉之後出現,並且于酒醒之後自動結束。

    此時的我,會始終嘴角掛著微笑,變得異常和善(雖然臉還是很嚇人)。

    任何用溫言軟語向我提出來的,不太過分的要求,我都會盡量滿足對方。

    有了上次蒙騙我抱她睡覺的經驗,小芹顯然是摸透了我酒醉後的表現,所以她換了一種說法,來引誘我和她“生米煮成熟飯”。

    “好熱……葉麟同學不幫我的話,我就要熱死了……”小芹一邊做出即將熱昏的樣子,一邊楚楚可憐地望向我。

    但是“好人”腦內的邏輯,又豈是她這個拿少女漫畫當人生教科書,奉“浪漫”為唯一生存目標的人,可以完全預測得到的。

    我非常好心地,將桌上的台式風扇,風口固定在正對小芹的位置,這樣她就不會覺得太熱了。

    小芹瞬間露出大失所望的表情,但是並不死心,她往床鋪上一躺,小小的身量並沒有佔據太多的位置。

    讓風扇的出風無法吹到自己以後,小芹胸口起伏地對我央求道︰“人、人家還是很熱,不但熱,還很渴,葉麟同學不幫忙的話,我就要死了。”

    “那……”我撓撓頭,“我把風扇舉起來吹你,然後,再喂你喝水,總可以了吧。”

    小芹看到電風扇後面有一瓶我喝剩下三分之二的農夫果園番茄汁,于是撒嬌道︰

    “我熱得起不來了,葉麟同學必須嘴對嘴喂我喝果汁,不然我就要渴死了。”

    我想了一下,對于已經舌吻過的我倆來說,嘴對嘴喂果汁,並不是什麼特別難接受的事。

    而且酒醉後的我特別樂于助人,小芹說自己快渴死了,我不能見死不救。

    于是,我轉身就去拿果汁,沒有看到小芹在我轉身的瞬間,臉上浮現腹黑的竊笑。

    很快我就喝了一大口果汁,然後含在嘴里,俯身打算喂給小芹了。

    小芹張開櫻唇,雙目微閉,睫毛顫抖,從頭到腳都沉浸在幸福當中。

    四片嘴唇貼在一起,我一邊體會著對方溫軟嫩滑的觸感,一邊咕咚咕咚地把果汁慢慢灌給她。

    小芹也拼命地吸吮,貪婪地吸吮,仿佛就算我灌給她的是毒藥,她也會照單全收。

    被別人看到,一定會覺得這一幕很糟糕,但是對于酒醉的我來說,我覺得自己是在做好事。

    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嘛。

    我所不知道的是,與此同時,班長在對面的屋子里,已經被捆住了足足十分鐘,說不定還做了自己被捆綁SM的惡夢了吧。

    跟假裝中暑的小芹比起來,班長才是更需要我去拯救的人呢。

    但是我剛把口里的果汁灌給小芹一半,她就驚恐地睜大了眼楮。

    誒,難道是不喜歡番茄的味道嗎,挑食可不行啊,彭透斯說,番茄含有的令細胞活性化的物質,比其他水果高出不少呢。

    當然了,也有人認為番茄不是水果,而是蔬菜,艾米就這麼認為。

    據她講,當年番茄被出口到美國的時候,美國海關認為番茄可以直接食用,當屬水果,所以要交納關稅;而出口商認為番茄要進入廚房,經過料理之後方可端上飯桌,因此當屬蔬菜,應該免除關稅。

    雙方互不相讓,最後只得通過法律解決,法院于是裁定番茄屬于蔬菜,依據嘛……可能是法官本人不喜歡生吃番茄罷了。

    “根本就不甜,冒充什麼水果。”

    對于信奉甜食主義的艾米來說,這是她把番茄驅逐出水果行列的,最重要的理由。

    此時小芹面露驚恐之色,卻不是因為討厭番茄那麼簡單。

    我那遲鈍的味覺,剛剛發現,我含在嘴里灌給小芹的,不是農夫果園番茄汁,而是我同樣放在桌上的,那被食用色素染成紫色的啤酒。

    紫了吧唧的顏色,看上去相當像是“果汁”啊。

    唉,錯了就錯了吧,當時還以為這紫色是來自紫色漿果的我,心中想到︰反正我喝了半瓶也沒覺得自己要發情,估計配方不對,就算我灌給小芹一口,也不至于讓她變得和昨晚的維尼一樣吧。

    但是意識到自己正被灌入啤酒的小芹,變得異常驚恐,以至于奮出全力,仿佛是為了抵抗我的強吻一樣,把我從她的身上給推開了。

    兩人的嘴唇發出“波”的一聲,分離時透出一點淫靡的音色。

    小芹的動作終究是遲了一步,我口內的啤酒,全部灌進了她的嗓子眼里,吐都吐不出來了。

    卡住自己的脖子,小芹從床上坐起來,輕咳了幾聲,然後目光中閃爍起一種混合了絕望和恐懼的神色。

    誒,不至于吧,連懷孕都不在乎的你,居然會害怕喝一點啤酒嗎。

    還是說,你酒後會有什麼異常舉動,好像我酒後會變成老好人一樣。

    那又有什麼可怕的啊,你平時已經夠“異常”了好不好,就算你喝醉了會打醉拳,難道還能讓我更吃驚不成。

    “野……”

    小芹的頭越來越低,眼楮漸漸隱藏在長長的劉海後面,給人以一種揣摩不透的感覺。

    “什麼。”

    “野游什麼的最討厭了,,,。”

    小芹的情緒在轉瞬之間變化之大,讓我不能理解,她開頭的那個咬著重音的“野”字,和後面一口氣說出的那句話,也用的不是同一種情緒。

    如同突然開啟了超級賽亞人模式一般,小芹以三倍速從床上躍起,跳上桌案,險些踢倒我放在上面的兩個瓶子。

    隨後粗暴地將窗簾隨手扯壞,打開窗戶,頭都不回地一躍而出。

    動作行雲流水,剛性十足,如果我不是看到了小芹裙子下面露出的,帶著細碎花邊的三角內褲,我簡直要懷疑對方是個可愛的男孩子。

    誒,我趴著窗沿,向外面望了望,小芹跳出窗戶以後,以疾風之勢跑進了黑暗中,那急迫的程度,簡直是連一秒都不願意和我同處一室了。

    仍然處于老好人狀態的我,撓了撓後腦勺,百思不得其解。

    這個時候,我听見了門外有異常的響動。

    我以為是小芹繞了一圈跑回來了(對于超級賽亞人的速度來說,有這個可能),于是就打開門去查看。

    不料對方不是小芹,而是鬼鬼祟祟的、在晦暗的走廊里穿著顏色更深的套裙,如同幽魂一般,已經將班長的門打開了一半的莊妮。

    看見我在盯著她,她露出很不解、很懊惱的神情,想必是在責怪小芹辦事不力,居然連一個酒醉的我都搞不定。

    一句話都不跟我講,閃身就往班長的門里闖,並且緊緊握住門栓,想進去以後立即把門反鎖。

    就算我酒醉之後智商下降,也知道她不是住在這間屋的,她半夜三更闖進班長的房間,絕對是想對班長不利。

    而且班長在睡前一定會鎖好門窗(強迫癥主要癥狀之一),正常狀態下,怎麼可能被莊妮從外面輕易把門打開。

    此時的我還不知道,小芹已經用細鐵絲撬開了窗戶的滑鎖,然後進來給莊妮留好了門。

    莊妮開門的一瞬間,我發現班長的床上似乎有很多本不該存在的東西。

    光線太暗,我看不清那是小芹為了以防萬一,用來捆住班長的登山繩,只是直覺地發現情況有異。

    眼看著莊妮就要把門關上並且反鎖,我當機立斷,從門縫中擠了進去。

    想阻止我進來的莊妮,急切間用肩膀抵住房門,她這麼做完全是螳臂當車,一下子就被我推開了。

    “小心。”

    處于老好人狀態的我,伸手去拉莊妮,但是十分討厭男人的她,不顧自己正在向後摔倒,惡狠狠地把我的手打開。

    結果她自作自受,後腦撞上宮彩彩的床沿,一下子昏了過去。

    我擔心她就此一命歸西,上前查看她的情況,卻發現她的鼻息、脈搏都正常,只是單純地失去了意識而已。

    話說,她醒來以後要是知道我摸過她的脈搏,會不會把我的手砍掉啊。

    出于這種考慮,沒有立即移動莊妮的我,目光向上一抬,看到了宮彩彩在床上的睡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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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1】 做好人真難

    處于好人模式的我,的確想過對昏迷的莊妮,進行一些人工呼吸、心肺復蘇之類的急救。

    不過好人也是怕死的,我什麼都沒干,她就已經用巫毒娃娃在詛咒我了,假如我進一步接觸她的身體,我就該和美工刀有個約會了。

    走廊里的風,把房門在我身後關了起來,班長睡前定時的電風扇已經停止了擺動,通過薄紗窗簾射進來的月光,雖然不及我那邊的屋子明亮,但我漸漸適應的雙眼,已經可以將床上躺著的宮彩彩,一覽無余了。

    因為天氣熱,又沒有空調,不管男生女生,普遍在睡覺的時候都穿得很少。

    听小芹說,維尼熱得不行,脫了胸罩,只穿著一條內褲,半裸著才勉強睡著。

    宮彩彩可沒那麼彪悍,她穿著比較寬松的粉色帶白條紋睡衣睡褲,袖子很長,只露出兩只手的一點指尖。

    面朝上躺在枕頭上,兩只手很沒安全感地揪住毛巾被的邊沿,即使在安眠藥的作用下,睡得也很不踏實,呼吸一會平穩一會急促。

    誒,宮彩彩你顧頭不顧 啊,上半身倒是蓋得蠻嚴實,兩只腳露出來了啊。

    宮彩彩個子矮,所以腳也很小,並且腳趾圓圓胖胖的,光看腳,說不定會誤以為是一個孩子,無論如何都不會想到這雙腳的主人,會有那麼夸張的胸部。

    我伸手抓住毛巾被的下部,輕輕將宮彩彩露出來的雙腳,給蓋嚴實了。

    啥,你問我為啥不趁此天賜良機,把宮彩彩的毛巾被撩起來,甚至褪下她的睡衣睡褲,上下其手,大佔便宜。

    怎麼可能啊,我現在是老好人模式啊,我是擔心宮彩彩的腳露出來,半夜會著涼抽筋啊,就算是夏天也要注意腳部保暖啊混蛋。

    何況我只是牽住她的毛巾被一角,宮彩彩就下意識地雙手抓緊,害怕被子被人奪走,一副擔心被侵犯的不安表情啊。

    我要有多鬼畜,才會對宮彩彩下手啊,何況她的床沿下方還有隨時可能醒來的莊妮,在另一邊,還有家里藏著獵槍的班長大人……

    誒,我記得剛才開門的時候,仿佛看見班長身上有什麼奇怪的東西,現在可以轉過頭去看一下了。

    一看之下,我眼珠子都快冒出來了。

    電風扇後面,放著小芹用來撬窗戶的細鐵絲,我此時已經大概猜出,班長和宮彩彩是被小芹和莊妮聯手算計了。

    所以,班長現在在床上的姿勢,小芹要負全責。

    為了莊妮能順利侵犯班長,所以從班長床下的旅行背包里翻出登山繩,把班長牢牢捆住,還往嘴里塞了一塊手帕,雖然良心大大地壞了,但這種思路也不是不能理解。

    問題在于,,小芹你把班長捆得也太下流了,你的繩藝是在H漫畫里面學的吧。

    穿著藍色水紋睡裙的班長,上半身被棉繩牢牢固定,繩子穿過腋下和腹部,在束縛了班長自由的同時,還使得睡裙下方的豐滿胸部,顯得更加突出。

    班長的雙手,則被可憐地向上抬起,以45度的傾角,分別綁在鐵制床頭上,手腕處的棉繩緊縛度,就算是我都未必能掙脫得開。

    下半身捆得比較潦草,但是班長的右腳也被牢牢固定,只有左腳上的棉繩較松。

    雖然被小芹肆無忌憚地捆住,但是由于安眠藥的作用,班長並沒有立即醒來,只是下意識地想要翻身及移動身體,但受到繩索限制,使得自己的姿勢變得很奇怪。

    只有相對自由的左腿,向著牆壁的方向稍稍彎曲抬高,並且很快就到了極限。

    下意識地開始在睡夢中掙扎的班長,使得毛巾被掉到了地上,而自己的睡裙也上向撩起,露出了未著寸縷的潔白雙腿,以及……覆蓋在私密部位的,藍白相間小內褲。

    甚至連內褲上方的肚臍都可以看見了啊。

    仿佛比月光還聖潔的、從白玉中雕刻出來的少女胴體,實在是可遇不可求的人間美景啊。

    為了抵抗繩索的束縛,下意識扭動身體的班長,不光露出了平時安睡時不可能露出的東西,還和小芹如此下流的捆綁方法一起,組成了一副讓人感覺色眯眯的畫面啊。

    尤其是班長嘴里被塞進的手帕,讓班長這個正義魔人威風不再,反而顯出一種身不由己的弱者姿態。

    我看過的那部“臥底女警被拆穿遭**”的H漫畫,大概就是這種調調吧。

    一想到我居然還用那本H漫擼過管,我就無地自容。

    沒辦法啊,那次我的欲`火被小芹挑起來了,結果她卻被我的“核彈菇”給嚇跑,我只好用H漫解決了。

    而且手頭上的H漫,除了這本凌虐女警以外,一本是調`教蘿莉歌星,一本是把親妹妹關在地下室里,都和艾米的屬性高度重合,我不能拿妹妹做性幻想對象啊,最後只好委屈你了班長。

    雖說曾經的幻想就在眼前,班長現在既中了安眠藥,又被捆得跟SM影片中的女演員差不多,毫無反抗能力,但我腦子里也沒有“到嘴的鴨子不吃白不吃”的想法。

    主要原因還是因為我喝醉了,“好人”是不能做這種事情的。

    我覺得目前我至少需要做兩件事︰

    把捆住班長的繩子解開,並且盡量不要驚醒她。

    在莊妮醒來之前,把她移動出這個房間。

    至于怎麼移動莊妮,我沒想好,無論是公主抱還是扛在肩上,她都會覺得被骯髒的男人玷污了,然後找我算賬吧。

    我決定先把班長的繩子解開。

    但是喝酒會降低智力,這種事情已經無數次地被前人驗證過了。

    想要解開繩子的我,居然沒有打開屋子里的日光燈。

    為了給自己照亮,我反而掏出了短褲褲兜里,小芹剛還給我的千夫長瑞士軍刀,打開了軍刀自帶的小手電筒。

    螢火之光怎堪與日月爭輝啊,我當時竟然還覺得自己挺聰明,為了解放雙手,用嘴巴咬住刀柄,試圖先解開班長手上的繩索。

    班長苦悶地試圖翻身,結果沒成功,然後從她被堵住的嘴里,發出了一聲類似呻`吟的嘆息。

    我起生理反應了,並且前所未有地膨大。

    因為此時的我,並不肯定小芹讓我喝的“春`藥”只是純啤酒,還懷疑其中有催情的有效成分。

    所謂的“安慰劑效應”,就是你相信自己吃了春`藥,那麼就會真的出現一定的,吃了春`藥之後的反應。

    更不要提凌晨兩點左右,正是青春期男生,小伙伴精神的時候。

    再加上看了班長的春光外泄,听了班長的苦悶呻`吟,我要是不搭帳篷,那才是有鬼呢。

    不過這並沒有改變我學雷鋒做好事的初衷,我這個裸著上身,只穿著一條大短褲,短褲里面還挺立了丑惡凸起的肌肉男,繼續研究怎樣解開班長手腕上的繩索。

    小芹她捆得好緊啊,不會是跟黑社會的老爸學的吧,難道從前霍振邦發現了組織里的二五仔,要手下把他拉到護城河里去“種蓮花”的時候,一邊捆,一邊讓小芹在旁邊參觀嗎。

    “女兒啊,以後誰欺負你和媽媽,你就這麼對付他,知道嗎。”霍振邦摸著小芹的頭,慈祥地說道,(要被種蓮花的二五仔表示︰霍振邦一點也不慈祥)

    “媽媽說,她最討厭的人就是你了。”小芹一邊讓父親很沒面子,一邊學會了“沉江扣”的系法。

    你妹的,小芹你捆這麼結實干嘛,你要把班長浸豬籠啊,我忙得滿頭大汗,死解活解都解不開啊。

    隨著月牙在天空上位置的改變,房間里月光越來越亮,我突然覺得自己不再需要瑞士軍刀上的手電筒了。

    反而,我是不是應該展開瑞士軍刀,用刀刃在繩子表面上輕割一刀,然後就可以順利地把繩子都解開啊。

    剛這樣想,我就把瑞士軍刀交在右手,然後亮出了長長的刀刃。

    看著精鋼刀刃在月光下反射的銀輝,我突然意識到,這麼做危險性太大。

    醉酒的我,不適合進行精密操作,如果我割繩子的時候不小心割到了班長的身體,豈不是本末倒置。

    難道不驚醒班長,就松開她的束縛,這種幼稚的計劃,根本行不通嗎。

    我舉著閃亮的尖刀,轉到班長的斜對面,看著受苦受難的班長,正在思索的時候,班長她突然醒了。

    為什麼啊,我沒發出多大的動靜啊,難道是因為已經被舒哲下過一次安眠藥,所以班長有了一定的抗藥性嗎。

    這可真是可喜可賀,等到未來成為女警之後,犯罪分子想用安眠藥來對付她,班長可以自豪地表示︰

    “愚蠢,我早就免疫安眠藥的效果了,因為我弟弟和我的同學,都給我下過藥啊。”

    于是犯罪分子一邊在腦內進行比較糟糕的聯想,一邊被冰涼的手銬銬住了。

    班長睜開了鷹隼一樣的眼楮。

    她第一眼就看見了,裸露著上身的凶悍肌肉,手拿尖刀,一臉笑意的我。

    冤枉啊,我這不是惡笑也不是淫笑,我這是老好人的善意微笑啊。

    毫無說服力的,我的胯下還耀武揚威地挺立著,如同朝鮮的大浦洞導彈。

    “你想干什麼。”

    班長一定是想說出這句話,但是嘴被堵住的她,最後只發出了“嗚嗚嗚嗚嗚”的聲音。

    接下來,她發現了自己身上的異樣。

    被小芹用寬約一指的登山繩,捆得極其下流,不但不能移動,連內褲都正面暴露給我。

    班長的眼楮沒有剛驚醒的時候那麼自信了,她用那只唯一能小幅度活動的左腿,拼命地想把睡裙蹭下去,但是徒勞無功。

    她悲哀地發現,自己現在居然連夾緊雙腿,都不見得能做到。




【642】 被縛的天鵝

    平心而論,任何女孩子半夜醒來,發現自己被捆成SM前戲的姿勢,嘴里還堵了塊手絹,對面站著上身赤`裸、下身的大短褲里,豎起突破天際的鑽頭,並且手握尖刀,一臉淫笑的同班男生,都會認為對方想侵犯自己吧。

    何況一身漆黑的莊妮昏倒在班長的視線以下,班長沒有看見她呢。

    不得不佩服班長,她在短時間內就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沒有像普通女孩一樣拼命搖頭,表示“亞美爹”,那樣只會進一步激發惡人的**。

    冷靜下來之後,班長用冰冷的目光逼視我,仿佛在說︰除非你做完了以後一刀把我殺了,不然我事後一定報警。

    我不敢把班長嘴里的手絹掏出來,害怕她大聲呼救,引來其他同學以及于老師,那我“強`奸未遂”的罪名可就背定了。

    “班長,你別誤會,我、我是來救你的。”我揮舞著手中的瑞士軍刀說。

    因為酒醉所以有點大舌頭,我的解釋反而對班長起了反效果,她對我怒目而視,仿佛我是酒後亂性,才敢做出如此色膽包天之事。

    “你、你不喊救命,我就把你嘴里的手絹拿出來。”雖然我這麼許諾,但班長臉上的憤怒表情,讓我不敢真的那麼做。

    再逗留下去,估計我的冤枉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酒意漸退的我,決定先行離開,去找鄰屋的維尼過來幫忙。

    小芹從自己的房間里出來的時候,肯定是沒鎖門,所以我應該能進到維尼的房間里去。

    雖然維尼現在的狀態,應該是全身上下只掛著一條內褲,我去找她有耍流氓的嫌疑吧。

    不過,反正她誤以為我是同性戀的時候,已經當著我和彭透斯的面換過衣服,昨天晚上還因為春`藥的關系,主動把胸部露給我看,,如今我只要捂著點眼楮,她不一定會生我的氣吧。

    只是她通常都睡得很死,我喚醒她的時候,只要別再手賤,摸到不該摸的地方就好了。

    決定要找維尼幫忙以後,我一邊對班長搖晃那只沒拿刀的手,讓她不要害怕,一邊慢慢後退,打算開門離開。

    結果,我沒注意腳下,被癱倒在地的莊妮絆了一跤。

    莊妮你立功了啊,老子手上可是拿著111毫米的尖刀啊,屋里面除了我有三個人呢,這是要出人命的節奏啊。

    為了讓手里的瑞士軍刀不至于傷人,我運起陰陽散手中的化勁技巧,試圖讓自己找回平衡,但是喝酒之後狀態不好的我,已經失去了對全身肌肉精密調控的能力。

    所以陰陽散手反而幫了倒忙,讓我以非常別扭的姿勢,從向後摔倒,變成了向前摔倒,而我手中的尖刀,沖著班長的脖子直戳過去了。

    作死啊,誰能想到小芹計劃的“翠松山連環謀殺案”,竟然是由我親手揭開序幕的啊,剛才班長還誤會我只想要她的貞操,現在該覺得我想要她的命了。

    我為什麼想要班長的命啊,難道是怯懦到不敢侵犯活著的班長,而是要先殺後奸,“趁熱來一發”嗎。

    盡管班長冰冷的逼視目光使我壓力山大,但是對著失去神采的雙瞳和失去生命的肉體,我明明犯罪感更強吧。

    危急之中,我死命將握刀的右手抬高,並且左手抓住了半途中遇見的,某種潔白如玉的東西,終于使刀鋒在接觸班長脖頸以前,懸在了僅差5厘米的地方。

    閃著寒光的刀尖,使得盡力保持鎮靜的班長,也從額角淌下了一滴冷汗。

    我則是半跪在班長的床沿下方,和斜靠在宮彩彩那邊的莊妮,姿勢還挺對稱。

    千鈞一發,我心有余悸地把瑞士軍刀從班長的喉嚨處移走,然後刀尖沖下地插進了床鋪下方的地板,這樣應該就不會傷人了。

    刀刃和木頭踫撞的聲音,卻讓班長渾身一抖,好像我在威脅她。

    于是她臉上浮現痛苦的表情,又在我手下掙扎了一番。

    為什麼說是在我“手”下呢,因為我剛才為了阻止尖刀傷人,左手慌不擇路握住的東西,是班長白生生的小腿啊。

    唯一沒有被完全緊縛住的左腿,被我單手握住,在慣性的驅使下,最大程度地向上扳起,使得班長被迫做出了一個在床上的舞蹈姿勢啊,超像《天鵝湖》芭蕾舞劇中的白天鵝啊。

    而且由于腳腕上綁著繩索,左腿在半途就伸展到了極限,隨著繩索的拉直,和我施加給她的力道,班長的腳腕兩相受力,有苦說不出,為了忍痛臉漲得通紅,嘴里的手絹也被她死死咬住了。

    班長不知道我是被莊妮絆倒的,她以為我是故意向她撲過來,並且用尖刀威脅她,想迫使她就範。

    從眼神里射出來的恨意,就別提多恣意**了,她的眼神除了憤怒、警告、不甘,還有巨大的疑問。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我仿佛可以感到她不停地向我質問著。

    雖然班長的小腿觸感很好,但我還是知趣地打算放開,這麼讓班長受刑可不地道。

    沒想到我手勁剛剛放松,班長居然抓住機會,用那條獲得部分自由的長腿,拼命地踢我。

    喂,這年頭想做個好人就那麼難嗎,隨著班長白玉無瑕的無影腳,雨點般落在我身上,我心底升起郁悶的感覺。

    你以為你是春麗啊,雖然你現在衣衫不整的睡裙,倒是和春麗的高開叉旗袍有點像,但是至少給我扎成包子頭,再來COS春麗啊。

    肉搏不是班長的強項,她的腳腕上又系著登山繩,所以這一套踢擊對我的傷害不大,基本是未破防,每次扣血一點的程度。

    我倒覺得班長臉上那憤恨絕望、明知不可為而為之的表情,相當值得玩味。

    一定程度上,和那本H漫當中,雙手被縛,拼命想逃出地下車庫的女警,表情重合起來了啊。

    我扶著床沿緩緩站起身,並且稍稍後仰來躲避班長多屬徒勞的踢擊,沒想到班長居然忍著繩索加給自己的疼痛,奮力一踢,幾乎踢中半站起來的,我的鼻梁。

    班長你好長的腿,以我自己的腿為參照物,我出現計算失誤了啊,你身高沒我高,腿的攻擊範圍卻比我大,讓我這個練武術的人情何以堪啊。

    懷著摻雜有嫉妒的不滿,我伸手抓住了班長踢過來的左腳腳腕。

    月光下,班長因為憤怒而腳背挺直,不知為何讓我聯想起她穿高跟鞋會是什麼樣子,跟我覆蓋厚繭的腳跟不同,班長的腳跟圓滑光潔,那曲度,頗像是滿月的邊緣。

    好像還帶有淡淡的少女體香,以及沐浴露的味道吧,不過我沒有把鼻子湊上去聞,那就太變態了。

    都說“胳膊擰不過大腿”,但是班長被我用一只左手握定腳腕,就完全失去了自主能力,這讓她感到十分沮喪。

    因為“無影腳”的攻擊,而再次顯露出來的藍白相間貼身內褲,在居高臨下的我眼楮里一覽無余,班長感到無比的屈辱,正在努力控制自己的淚水不要流出來。

    我搖搖頭,小心地把班長的那只腿放低,想表示我對她並無惡意,握住她的腳腕只是為了自衛。

    結果好死不死,我將班長的腳放低的時候,不小心使得班長的腳心,摩擦到了,我大短褲里高高聳起的帳篷。

    啊,酥酥麻麻的感覺,像是過電一樣……

    班長立即渾身巨震,眼神里吐露出不敢相信、極其厭惡的神色,並且拼命要把左腿從我的掌控下掙脫開。

    剛才還撒著歡踢我,現在就連踫都不想踫我了嗎。

    你以為我要用你的腳做什麼啊,雖然我家的網店有賣一種號稱“戀足癖最愛”的成人玩具吧,但是我沒打算用你的腳做相同的事啊。

    “腳`交”這兩個字,在比較正派的網站上都屬于屏蔽字,必須中間打一個特殊符號才能顯示出來啊。

    我一邊在心里默念金剛經,以平息比主人還精神的小伙伴的燥熱,一邊把班長的左腳,珍而又重,毫無褻瀆地放低了。

    當然,你們也可以說我剛才已經褻瀆過了,現在是得了便宜賣乖,隨便吧,反正我問心無愧,覺得自己對得起張大爺。

    班長一方面慶幸自己的腳避免了厄運,卻不清楚接下來我的目標會轉移到哪里,于是緊張地繃直身體,祭出一班之長、甚至未來刑警的威嚴,來武裝自己。

    但是以這麼丟臉的姿勢被綁在床上,就算你表情再嚴肅,目光再冷峻,又能找回多少威嚴。

    本來就酒後愛笑的我,噗噗笑了兩聲,班長立即認為那是我對她的嘲笑,因此呼吸急促起來,恨不得立即回家翻出獵槍,抵著我的後腦勺讓我肝腦涂地。

    這個時候,對面床上的宮彩彩翻了個身,肩膀微微顫抖著,以淒楚可憐的語氣,說起了夢話︰

    “不要……小兔子不要死……”

    我一開始沒有听清,于是有點好奇地朝宮彩彩走近了一步,看看有什麼地方能夠幫忙,,老好人模式就是事多。

    結果在班長看來,卻仿佛是我覺得班長不好對付,要轉移目標,當著被捆縛的班長的面,侵犯連呼救都不敢的宮彩彩。

    我不知道班長此刻經歷了多大的心理斗爭,但是兩秒鐘的猶豫之後,班長死命地搖起了頭,隔著嘴里的手絹,發出“嗚嗚”的聲音,那意思,倒像是要召喚我這個強`奸犯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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