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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術超能】道統傳承系統 作者:雲潮(已完成)


三百八十九、散財

  聽到了石春的這番說辭,差點沒有讓錢一謀的心臟病給氣出來,不過現在他確實也不好發作。畢竟他現在還完全不瞭解白羽在這裡是個什麼身份,而且再怎麼說石春也是政府人員,他也不可能與政府槓上了。

  於是只能強壓下自己的怨氣,沉著臉道:「石警官,我想你是誤會了,我們可以保證這一生都沒有做過什麼太虧心的事情。更別提做毒品買賣了,今天我們的確是有重要的事情來找白先生的。我希望石警官不要為難我們,若是耽誤了時間,可能在不久之後我們整個村子都會面臨滅頂的災難。」

  石春完全沒有想到錢一謀會說出這麼一翻話來,而且照他話中的意思來說,好像這件事還非同小可,牽連了幾千人的存亡。

  不過自然石春不會立刻就相信了錢一謀,切了一聲,冷笑道:「嚇我?還牽連了幾千人的生死,你能不能找上一點說得過去的理由?」

  這時候陳龍士卻是忽然靠近了石春,他眼珠轉動著低聲道:「阿sir,你說會不會是這幫傢伙這段時間的收成不好,所以沒有貨交給人家,所以現在人家來催貨了。不耐煩的情況下,就拿他們村子的存亡來威脅他們?這白羽可能就是因為人家等了很長的時間,現在有點急了派來發最後通貼的人。」

  石春聽言愣了一下,也是將眼珠轉動了一下,臉上透露著嚴肅道:「很有這個可能,這麼說來還真的是很危險。」

  隨即石春又再次坐直了身體,看著錢一謀道:「這就是做虧心事的下場,虧心事做多了的人往往都不會有好下場。現在也沒有多長的時間了吧?我看你們現在已經沒有其它的路可以選了,這倒不如從實招來。讓我們警察來想辦法。」

  雖然石春的意思是說毒品的事情,但是停在了錢一謀等人的耳中,卻是彷彿晴天霹靂。他們眼神當中盡帶不可思議,暗暗的震驚道:我們家族幾百年來從不外傳的秘密,怎麼現在變得好像人人都知道了?白羽是神仙還能說得過去,但是這石春是一個小小的警察。他怎麼也會知道了?

  「咳。」忽然在石春的背後一道輕咳聲傳了過來,直接將眾人的目光都給吸引了過去。

  他們的目光望過去,隨即便都看到了站在那裡的白羽。

  錢一謀等人見到了他,立即自內心發出了一股喜悅。而石春等人再見到了白羽後,卻是幾乎同時皺起了眉頭。

  石春忽然對著陳龍士使了個眼色。

  陳龍士立刻會意,只見他擼了擼袖子,奸笑著就向著白羽走了過去,看來是想要將白羽給制服了。

  不過可惜的是,這陳龍士完全沒有意識到。他現在找上的白羽是個什麼人。

  陳龍士來到了白羽的身前後,立刻就兩手張開,朝著白羽就撲了上去。不過雖然看起來氣勢凜凜,但是實際上卻是並不實用。對付普通人可能還有點作用,但是對付起白羽,那差的可就不是一星半點的了。

  只見白羽在他撲上前來的時候,卻是微微一笑,用著普通人般的速度同時踢出了一腳。

  這一腳看上去並沒有什麼很大的威力。但是時間力道都把握得很好,外人看上去就彷彿是陳龍士往白羽的腳上湊一般。

  「咚!」陳龍士與白羽的腳親密接觸之後。立刻就倒飛了出去,在地上滾了數圈後才停了下來。不過同時他也給疼的一陣呲牙咧嘴,一時間沒能爬起來。

  「咚咚咚咚」忽然錢一謀等人竟是齊齊向著白羽跪了下來,他們拜下去後,立刻就高聲喊道:「神仙,請你一定要救救我們村子啊。」

  這樣的情形讓本來惱怒白羽的石春都給愣住了。

  白羽見此卻是哈哈一笑道:「你們還是趕緊起來吧。看來你們也想彌補你們家族的過錯啊,這樣就不算晚。」

  「我呸!」石春逐漸回過了身來,呸了一聲道:「你們在這裡裝神弄鬼的還想騙我,我非得讓你們嘗嘗我的厲害不可!」

  石春這一次沒有在叫其他的人,直接就親自朝著白羽衝了過去。渾身的肌肉繃緊,眼珠一動也不動的注視著白羽的動作,看來是想要將白羽給一舉擒拿了。

  石春的動作也很迅速,片刻的功夫,便已經來到了白羽的身前,同時一隻手便朝著白羽的肩胛骨抓了過去。

  奇怪的是白羽竟然沒有任何的動作!就這樣靜立在原地,等待著石春的鎖拿。

  石春這時候心中也是有點奇怪,但是在這種情況下他卻不敢想太多,現在他只想盡快將白羽給制服了。

  手上運力,便想要用擒拿技將白羽給鎖住了。

  白羽被他抓住了肩膀,忽然毫無徵兆的笑了笑道:「石警官,我看你也太過衝動了,還是老實一會比較好。」

  「你先老實了,我才能老實,今天我非得讓你們伏法不可!」石春不甘示弱的對著白羽反擊了回去。而他的手上已經開始纏上了白羽的手臂,在動上一步,就能將白羽給拿下了。

  但是就在這時候,石春忽然感覺到自己的雙手猛地一緊,就彷彿是是有人將他的手給拿住了一般!一時間石春得手竟是不能再前行一步!就這樣他僵立在了那裡。

  「鎖!」白羽此時口中輕飄飄的蹦出了一個字。

  奇異的是隨著白羽的這個字出來,只見石春就彷彿是被繩索纏繞住了一般,一雙手竟是緊緊的貼在了一起。他的面容扭曲著,可以看得出他在使出自己最大的能力反抗著,但是效果卻強差人意,完全不能撼動分毫。

  白羽隨即繞過了石春,坐到了石春原來的位子上面,而後也沒有去理會他,而是對著跪在地上呆愣愣看著他的錢一謀等人道:「你們先起來吧,接下來我們就商量一下你們的事情。」

  錢一謀等人有點受寵若驚的感覺,有些手忙腳亂的站了起來,不過一時間卻不知道該做什麼好。

  白羽手指在旁邊的桌子上面輕輕的敲打著,道:「你們三大氏族已經無憂無慮享了三百多年的清福了吧?」

  錢一謀與其他的人對視了一眼,最後小心翼翼的上前了一步,道:「是的仙長。」

  白羽點了點頭,接著又道:「既然這樣到了現在,你們還債的時候也立刻就要到來了,我昨天已經給你們說得清楚了吧?」

  「是,仙長說的已經很清楚了,不過……」錢一謀忽然又再次的跪了下去,叫道:「還請仙長救救我們,讓我們能夠躲過這一劫啊。」

  「哼!」白羽輕哼了一聲,一揮手,又將錢一謀憑空拉了起來,道:「我是不能救你們的,你們若是不想斷子絕孫,那就一定要學會自救。而我只能幫你們一時,而不能幫你們一世。」

  而後白羽再也不看他們一眼,接著道:「就在昨天我去了私家重地。」

  聽到了「私家重地」四個字,錢一謀等人的瞳孔就猛地一縮,想來這幾個字眼讓他們明白這是代表了什麼。不過現在白羽在說話,他們卻是完全不敢打斷。只能低著腦袋,默默的聽著白羽說話。

  「昨天我在私家重地看到兩儀四象,顛倒乾坤之法已經不能再壓制那裡了。可能就在今天,這秦屍就會出來的,不過我卻是施法術將他暫時壓住了。當然若是我想,也能夠將秦屍給除去,但是我卻不能這麼做,因為我是修道之人,不得有違天道。」

  雖然說白羽說的有點過了,並不是兩儀四象,乾坤顛倒不起作用了,但是他卻是知道不論是如何,在今天事情該發生還是會發生的。拿東西起不起作用,都相當於沒有作用了。與他們複雜的解釋因果,倒還不如就直截了當的這樣通俗的說了。

  錢一謀等人在聽到了這些後,臉上出現了暗淡的神色,這樣的結果在他們的心中也想過,但是他們卻是想不到會出現的這麼快。

  錢一謀年齡最大,心智也最為老成,終於穩定了自己的心神,長長的嘆了一口氣道:「我們接下來該怎麼做,還請仙長指點迷津。」

  聽到他們還挺上道,白羽微微一笑道:「其實你們要自救也很簡單,只要你們明白該你得的永遠都不會失去,而不該你得的,就算是你硬要留下來也只能是惹禍的根源。」

  「仙長的意思是?」錢一謀不太肯定的向著白羽確認道。

  白羽的目光看向了窗外,道:「你們現在要做的就是盡快散財,將你們這些祖先留下的不義之財,盡量的用到需要的地方。只有這樣才能夠減少你們所要承擔的罪過。」

  「喂!那個……仙長?剛才算是我錯了,現在將我給放了好不好?」這時候石春也在一旁大致聽出了一些道道,再聯想到白羽剛才神鬼莫測的本事,現在他是徹底的老實了,硬著頭皮向著白羽認起了錯來。

三百九十、開枝散葉

  白羽瞥了他一眼,笑了笑道:「也好,你現在也應該知道這件事情的關係重大,若是處理不好的話,很有可能在不久之後這個村子會無一活口。其中自然也會牽扯到你們。」

  白羽話畢,手上突然打了一個響指,隨即石春便感覺自己的身體又是一鬆,一個趔趄差一點沒有摔倒在地。

  石春解脫了之後,便開始不住的甩起了自己的雙手起來。現在他的雙手已經有酸又疼,根本就難以抬得起來了,可見就剛才那一會的功夫,已經讓他筋疲力盡了。

  雖然石春已經見識到了白羽的厲害,不過這時候卻是也不好意思再說話,於是就待在一旁默默的聽著畫著圈圈。

  「仙長是說,我們要將祖宗留下的萬貫家財,都給盡快散去,這樣才能夠免去滅亡的危機?」

  錢一謀等人瞪大了雙眼,在他們的心中有些猶豫,畢竟誰會願意一下子就從土豪變成窮光蛋呢?依著他們現在的情況,就是在啃祖先基業過活的,他們完全沒有一技之長,要他們一下子失去了這麼多。這就完全是將他們逼到了懸崖邊上。

  不過就算是到了懸崖的邊上,很有可能並不會立刻就滅亡,但是要是他們不按照白羽的做法的話,那麼就肯定死得更快。甚至於死亡就在他們的眼前,這條死亡路線,他們若是不想走只能做到盡快的將自己的家財給散去。

  他們猶豫了許久的時間。默不作聲,在這片空間當中也沒有任何的人發出一絲的響聲。

  「額……你們到底在猶豫什麼呢?你們難道不知道要是選錯了路,死的不光是你們。害會將我們都給牽連在內的嗎?」

  雖然說石春並沒有完全聽懂,但是他也挺出了一點頭緒,至少關乎自己性命安危的那一點,他是聽得很清楚了。見到錢一謀等人在那裡猶豫不決,這時候他倒是先著急了。

  在這種危機的情況下,他自然還是比較關心他們這幫人的安危的。

  「嗨。」錢一謀長長嘆了一口氣。而後又拍了拍身旁眾人的肩膀,道:「好吧。接下來我就去辦,反正也已經過了三百年的時間,這也是我們賺到了。既然這樣倒不如就將這些錢財在這段時間散出去,我社會做點貢獻。也為我們的後代著想。」

  聽到錢一謀答應了下來,白羽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道:「很好,現在你們就將這些錢財,轉到一些慈善機構當中,等到事情辦妥了,我自會出手為你們化解這場危機。不過我現在先為你們打打預防針,要知道雖然這麼做會化解一些你們的因果,但是依然會有一些你們所意想不到的懲罰存在。等到事後你們就會知曉了。」

  錢一謀躬身行了一禮。道:「這次也多虧了仙長的點化,雖然說在事後會有一些後果需要承擔,但是再怎麼樣也一定比滅亡要好上許多。這個心理準備我們會做好的,也是能夠接受的。」

  「這樣就好,那麼接下來你們就去辦你們的事情吧。」白羽說完,便是站起了身來,忽然對著石春和躺在地上的陳龍士道:「接下來,我還有一點事情要麻煩你們警察。相信你們一定不會拒絕吧?」

  石春暗中撇了撇嘴,但是面上卻不敢表現出來,道:「有什麼事情你就說吧,只要是該我們警察做的,我們一定就會給搞定了。」

  「啪啪。」

  白羽拍了拍手笑道:「好,既然這樣,那我就將這件事情與你們說說。」頓了一頓,隨後道:「在後山的地方,沿著溪水出上山,在山頂之上便是私家重地的所在。到時候你們一定將那裡封鎖了,千萬不能讓人進入。」

  其實在說這些的時候,白羽也沒有將這件事情太過放在心上。

  這是因為他知道不論是否有人進入其中,這秦屍是不會在白羽所限定的時間之內出現的。

  石春卻是略感好奇,詢問道:「你們剛才就說著這秦屍,不知道這秦屍到底是個什麼東西?怎麼就會導致整個村子的滅亡了?」

  聽到了石春的詢問,白羽搖了搖頭道:「這事情其實比較複雜,你要是想知道,那就問他們好了,現在我也要好好的準備準備對付秦屍的東西了。」

  白羽先是將石春給拉到了錢一謀的身前,隨即自顧自的便進入了房間裡。

  其實白羽現在也不知道自己該準備什麼,他現在之所以找了個藉口溜走,主要是因為他現在感覺時間差不多了。想要看看殭屍們現在怎麼樣了,是否都已經進化成功了。

  到了自己的房間裡白羽先是用法力將自己的房門給封了起來,而後便是自空間當中將一眾殭屍都給召喚了出來。

  將各種的針管都給拔出了,過了一會兒的時間,這些殭屍們便幽幽的開始轉醒了。

  隨著他們的轉醒,一股股凌厲的氣勢便開始自他們的身上散發了出來。氣勢所產生了勁風,將這房間當中的各種物件都給吹飛了起來。

  他們睜開了雙眼,所要做的第一件事情,便是仰天欲吼。

  不過白羽自然知道他們這以後可能鬧出來的動靜,當下便用心神傳聲,將他們的行為都給制止了。

  殭屍們也是聽話的很,在得到了白羽的命令之後,他們一個個只能無奈的哼哼了幾聲,最後都歸於了平靜。

  白羽這時開始用自己的目光打量起了他們,隨即便是驚喜的發現,這群殭屍竟是都有了明顯的進步。

  其中旱魃屍族的殭屍們,毫無意外的都在戰鬥力境界上面有了明顯的提高,而且更令人驚訝的是,其中屍妖皇族、還有那只殭屍王,他們身體上面也有了極大的變化。他們本來滿臉的死肉。腐爛的程度令人都不敢直視,但是現在竟然都像是乾枯的樹皮一般脫落了下來!

  他們的皮膚成為了死灰色,但是卻沒有了腐爛的部位。

  而將臣屍族的殭屍們,他們一個個的倒是沒有什麼太大的不同之處,變化的也只有自身的實力而已。而且也證實了白羽的觀點,用激素刺激這些殭屍,是可以令他們再次進化的。

  其中三女殭屍她們的實力已經二次進化,達到了藍眼殭屍的境界。

  不過令白羽不太滿意的地方就是,這些殭屍雖然都多少有了進化,但是達到了藍眼殭屍的這個程度之後,他們的進化速度就會自然而然的放緩了下來。

  就拿告魯斯而言,雖然白羽抱著希望,又再次的為他施了針,但是效果依然不是很理想。雖說進化速度有了一點提高,但是終究沒能達到黃眼殭屍的境界。

  在得到了諸多的訊息時候,白羽嘆了一口氣,他卻是也不想有什麼強求了。

  知道全真境界雖然說是凡界人所達到的極限,但是距離神仙的地步實在相差太大,能夠有所進化已經是很不錯的事情了。

  想到了這裡,白羽便又將一眾殭屍收進了奴妖塔之中,他推開了窗戶看著屋後一望無際的曠野,眉頭皺了起來。

  秦屍的實力在電影當中看來,雖然很弱。頂多也就比普通的殭屍強上一點而已,但是為了以防萬一,為了在秦屍死過一次後,再次復活時不會發生什麼意外事情。他現在卻是想要多做上一點準備。

  他現在自然不會不上什麼陣法之類的,而是又想到了自己奴妖塔中的一眾妖魔鬼怪。

  首先,白羽將樹妖給放了出來,樹妖這傢伙雖然上一次被白羽給打得半死,但是現在早就已經傷勢盡復了。而且還是精龍活虎的,就彷彿是已經療養了千年之久一般。

  她剛剛出來便是伏地拜倒:「參見我主!」

  白羽點了點頭道:「嗯,現在有一項任務交與你。」

  樹妖很是乾脆,恭敬道:「有什麼事情,主人儘管吩咐就是,屬下一定盡我所能。」

  「現在你就在這片小島上面扎根,開枝散葉勢必在一天之內能夠覆蓋整座小島,等到兩天之後,我們就會有一個對手出現,還是一個很詭異的對手。到時候你就想盡辦法,將他給除掉,不過雖然他表面上的實力並不強,但是該小心還是要小心的。他有一個我所看不透的本事。」白羽對著樹妖沉聲道。

  樹妖卻是自信滿滿,笑道:「主人儘管放心,我現在也有了些許的長進,相信那東西只要非仙非神,我都有信心將之除掉的。」

  「哦?」白羽聞言立刻細細地打量了樹妖一眼,卻是發現不知道在什麼時候,樹妖已經修為大進。現在卻是已經達到了全真境界的後期,也就是所謂半仙的境界了。這倒是令白羽驚奇不已。

  不過細想之下也感覺比較正常,這樹妖雖然說已經有了千年的修為,在這其中因為害人無數,所以雖然修為深厚但是突破卻是十分的困難。現在入了白羽的奴妖塔之中,因為奴妖塔本身奇特力量的緣故,現在有突破也並不稀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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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九十一、引入大道

  在不久之後,錢一謀等人,便是立刻就籌備整個村子的財產,開始運往香港地區。卻是立刻就要將這些東西給散去。

  而這時候白羽施展嫁夢之術的效果也體現了出來,這些村民雖然對自家的財產萬分不捨,但是終究沒敢留下一分一毫為己用,都是乖乖的交了出去。

  而白羽在這兩天的時間之中,雖然並沒有出門,但是他對著外面的諸多事情卻是知道的清清楚楚。

  而且也是知道戲班裡的那幾個人,在當天晚上就去了私家重地的所在之處。自然就像電影當中一般,這三人的確是將私家重地的入口得打通了。而因為石春因為在那周圍查探,自然也進去了,他一晚可是將他們給嚇得不輕,石春雖然說見過了白羽的本事,所以也就已經有點相信鬼神之類的東西了。

  不過經過了那晚之後,這是徹底的就令他相信了。

  而白羽同時也在暗暗掐算著時間,在感覺時間將要差不多的時候,這才出來。

  看了看天空,發現現在的妖氣異常的濃郁,看得出離秦屍出事的時間,已經沒有多少了。

  在警察局當中石春、陳龍士、還有小鋼炮李景文,正在前廳等待著。他們見到了白羽出來之後,一個個就彷彿時間到了親人一般,端茶倒水伺候的好不周到。

  白羽接過了李景文地上的茶水,笑了笑道:「你們幾個今天怎麼都變得這麼奇怪?是不是有什麼事情要跟我說啊?」

  石春捶打著白羽的肩膀,嘿嘿笑道:「仙長,我聽那些村民們說,您是神仙,我們之前是沒有想到。也因為眼睛蒙了水泥,沒有認出來。現在知道了一位神仙在我們這裡住著,自然要好好的招待了,你們說是不是啊?」

  一邊說著還一邊朝著其餘的兩人使著眼色。

  「嘿嘿,對對對。」包著臉的陳龍士,在一旁點頭哈腰的陪著笑。

  白羽見到他們這般做作倒是感到好笑。搖了搖頭道:「你們還是說實話吧,要是再不說我可就不再與你們在這裡耽誤時間了,我現在可是還有其他的事情呢。」

  「哎!」三人大急,連忙將白羽給拉住了,陳龍士更是擋在了白羽的身前:「仙長您千萬不要就這麼走了,我們的確是有事情要求您,我先說,求求您就將我身上的蛇膽草的毒給除掉吧。」

  在陳龍士說自己的要求的時候,其他的人目光直直的注視在白羽的身上。想來是想要看看白羽到底願不願答應。

  白羽將手中的茶水放在了桌子上面,呵呵一笑道:「好啊,其實這很簡單,沒有什麼難辦的。」

  「真的!?」陳龍士聞言大喜過往,差一點都沒有跪在地上。

  要知道他這張藍色的臉可是已經困擾了他許久的時間了,一般上街他都不敢將臉給露出來,就是唯恐別人會笑話他。現在他最大的願望也就是將臉上的顏色給除去了。

  白羽肯定的點了點頭道:「這是自然,你待會就去打上一盆清水來。我自有用處。」

  「好好好!」陳龍士連連點著頭,興沖沖的就去打清水去了。

  雖然說白羽的醫術也很高明。但是現在這醫術卻是不好施展,畢竟用的時間會很久,而且這裡的草藥也一定不會全。

  「該我了,該我了!」李景文警員這時候已經急不可耐了,一張胖乎乎的臉上淨是猥瑣的笑容,道:「我想要一個女人。一個「大肉蛋」,神仙你肯定能滿足我的吧?」

  「噗!」他的這句話卻是直接將白羽給驚住了,最終剛剛喝進去的茶水,在下一刻就盡數噴在了李景文的臉上。這一突然狀況,直接令李景文呆立當場。

  白羽瞪大了眼睛。隨即卻是給氣樂了,道:「這個你就不用想了,我還沒有那麼大的本事,而且這事情是有損功德的,就算我能夠辦得到也不會做。」

  白羽的話說的很堅定,直接就打消了李景文的興奮勁,令他在瞬時間就心情低落。

  石春見狀大笑:「哈哈,你個笨蛋,找女人還是去別地吧,戲現在該我了。仙長,我想要點經費,可不可以給我點?你看看我這麼一個警長,現在整個一個窮光蛋,連一包煙都買不了。」

  說到了經費的事情,石春一臉的苦相。

  白羽看了看他,與他的目光對視了良久,在他以為白羽不會幫他的時候,卻是不成想白羽卻是開口答應了下來:「這其實只是小問題。」

  只見白羽伸出了一隻手掌來,在兩人有點目瞪口呆的目光之下,竟是有著幾錠金元寶憑空出現在了他的手中!

  白羽將這些元寶放在了桌子上面,笑道:「我想這些應該可以換上一些的錢吧?」

  「額……」石春拿著這幾個元寶,顯然是有點無語,他本來打算著白羽應該會給現金的……

  「水來了,水來了!」陳龍士略帶興奮的聲音傳了過來,他端著一盆清水,躡手躡腳的便走了過來。將水盆放在了桌子上面,隨後期待的看著白羽。

  白羽站起了身來,道:「再拿上一只毛巾過來。」

  陳龍士依言照辦,不一會兒就將毛巾送到了白羽的手中。

  白羽點了點頭,隨即將這只毛巾丟在了水中,讓之濕透了。這才又開口道:「你湊過來,現在我就將你身上的毒給清除了。」

  等到陳龍士將臉給湊了過來,白羽又伸出了一根手指,在這盆口畫了一道令咒,而後捧起了一把水便灑到了陳龍士的臉上面。

  「嘩!啪嗒啪嗒!」隨地緩緩的順著陳龍士的臉頰流了下來,而白羽也是伸手拿起了毛巾,在陳龍士的臉上擦了起來。

  隨著白羽的一個動作下去,毛巾擦過了陳龍士的臉上,便是立刻讓人見到驚人的一幕。

  只見陳龍士的臉上的藍色,這時候就彷彿是顏料一般,就這樣被抹去了一大半!

  這一幕令石春李景文兩人面面相頻,嘖嘖稱奇。

  等到白羽將這陳龍士臉上的東西都給洗清了後,白羽點了點頭,又將毛巾放入了水中笑道:「好了,現在已經沒有事情了,今後絕對不會出現後遺症。」

  毛巾上藍色的物質遇了水立刻就化了開,轉眼之間盆中的清水就變成了墨綠色。

  受到醫治的陳龍士自然是驚喜異常,叫道:「謝謝仙長,謝謝仙長,仙長真是我的再生父母啊!」

  白羽卻是不再理會他,搖了搖頭對著他們幾人道:「現在時候也不早了,在今晚恐怕秦屍就會出現,現在我得盡快的過去,不然的話,去晚了肯定會有人被其傷害了。」

  石春聽言滿臉的疑惑,道:「仙長,您不是說只要照著您的意思辦就沒有事情了嗎?現在錢老頭已經將他們的錢財差不多都給散出去了,應該不會出什麼問題了吧?」

  「事情並不是這樣。」白羽擺了擺手道:「其實我讓他們那麼做,也只不過是給他們一個讓我救他們的機會而已,並不是秦屍不會傷害他們了。我想只要秦屍出來,不管他們有沒有按照我說的辦,都是會被他攻擊的。」

  「哦,原來是這樣啊!」石春等人這才恍然大悟。

  「任務完成,村民已經將祖先留下的不義之財散盡,可以得到宿主拯救。獎勵宿主兌換點10000點。」

  這道系統的提示聲音,令白羽的心神為之一振,在他的臉上立時便露出了一抹微笑。當即抬起了自己的腳步,朝著後山的方向走去。

  「仙長,先別走,您先別走啊。我的肉蛋您還沒有給我呢,我的肉蛋啊!」李景文還在為自己的肉蛋耿耿於懷,見到白羽要離開,立時就急了邁動腳步便跟了上來。

  而石春因為他想要開開眼界,所以緊跟其後。最後的陳龍士卻是完全因為要跟著石春,所以便落在了最後面。

  此時整個後山,這時候已經是燈火通明。整個村子當中的人,這時候都會聚在了這裡,帶頭的就是錢一謀等人。

  白羽的腳程很快,不過是十幾分鐘的時間,便已經趕到了後山,正看到了一眾村民。

  這幫村民再見到了白羽之後,一個個臉上露出了恭敬,竟是齊齊的拜倒在了地上!

  白羽見狀連連擺著手道:「你們暫且起來吧,我看現在時間也差不多了,我勸你們有多遠還是就走多遠吧。」

  村民們面面相頻,卻是誰都沒有動上一下。

  這時錢一謀走了出來,神情堅定道:「仙長,這事情本來就在我們的身上,在這種時候我們是萬萬不能逃走的。這是一種責任,也是我們應該做的。」

  在錢一謀說出了這番話之後,一眾村民連連點著頭,向來是對這話很是贊同。

  掃視了這些人一眼,最後白羽點頭道:「好吧,不過你們就算是觀看,也得離得遠點,不然的話可能會誤傷到你們。」

  錢一謀等人,當下也聽從了白羽的意見,開始組織著人群疏散了起來。直到退出了老遠的距離,這才將目光看向了白羽,想要知道下一步該怎麼做。


三百九十二、燒成灰燼

  白羽見到他們退到了安全的距離後,也就不再管他們了。隨後手伸出了兩指來,凌空虛劃,在半空當中用自身的法力畫出了一個圓形,隨即又在圓形當中劃了一道弧線。只見一個太極的圖案便憑空出現了。

  緊接著白羽的手掌在這個太極圖案上面一拍,只見立時這太極便是飛了出去,帶起凌厲的風聲將四周的樹木的樹葉都給吹的沙沙作響。

  這個太極圖案就彷彿是一個飛盤一般依著閃電般的速度,片刻之後就已經飛到了山頂之上。而這山頂之上,便是私家重地的所在位置。

  此處已經被人破壞了,而破壞的人就是石春與戲班裡的三人。

  只見他太極的圖案這時候迎風而漲,片刻時間就達到了十丈方圓,在飛到了這私家重地的上空之後,卻又立刻一個急剎車,就這樣停了下來。他所停的位置很是精確,沒有一絲的偏移,就這樣將整個私家重地都給籠罩在了其中。

  太極之上閃爍著金色的光芒,金光之下,在白羽身後的眾人就立刻看到了私家重地之上,有著一縷縷的黑氣瀰漫開來。這些絲絲縷縷的黑氣,一點點的糾纏,不一會兒竟是就連成了一片黑幕!

  「啊!」

  忽然一聲大吼聲音自黑幕當中傳了出來,而隨著這聲大吼,在九天之上一道銀色的月華更是傾瀉而下。直接就遁入了黑幕當中。

  「終極任務發佈:消滅秦始皇。獎勵宿主兌換點30000點,隨機抽獎一次!」

  白羽在接到了任務之後,直接就是一愣。心中暗暗的思索了起來,這也已經證實了這個任務的確是這個世界的關鍵。要知道三萬點兌換點獎勵的任務,可不是容易的!系統自然是不會出錯的,一般來說有這個價的任務,可是都是比較難的一類了。

  「到底是何方鼠輩在偷襲本王!?」傾瀉的月華在持續了大約數分鐘後,便立刻就停了下來,而這時候自黑幕當中一聲大叫聲卻是震的在白羽身後的眾人。耳膜一震生疼。

  白羽冷笑了一聲,隨即錦繡拂塵突兀的入了手中。將之化作大刀,有在他身後的地面上一劃。只見下一刻一道結界便是出現在了那裡,將這懾人的大吼聲阻絕了起來。

  良久,黑霧逐漸散去。突然一道黑影子山上飛了下來。這道黑影速度極快,不說是呼吸之間,便是已經來到了山下,而他的面目也暴露在了眾人的面前。

  這道黑影正是秦屍秦始皇!只見此時他雖然面目盡皆腐爛,但是一雙眼睛卻是出乎意料的完好,就如同一個真正的蓋世君王一般霸氣凜然,咄咄逼人。普通人被他掃了一眼,立刻就後背上佈滿了冷汗,手腳發涼身上的力氣都無形之間失去了很多。

  「嗯?剛才就是你?」秦始皇他冷然的目光這是停留在了白羽的身上。眼神當中的殺意顯而易見。

  白羽自然是不會受到影響,哈哈一笑道:「不錯,正是貧道。我路過此地卻不曾想就發現了你。看你在這裡睡了許久,心中有點不忍,所以就將你給叫醒來看看這世界美好的一面。」

  白羽說著這話的時候,口中隨後還嘆氣了起來,一副真的為秦始皇照相的模樣。

  秦始皇眼睛睜大了一圈,眼神當中閃過了一絲的怒意。森然道:「這麼說來,本王還要謝謝你的好意了?」

  「謝就不必了。只要你能夠乖乖的跟我走,就算是償還我的恩情了。」白羽托著下巴皺著眉頭,彷彿是很大度的道。

  「哼!這簡直是笑話!」秦始皇冷哼了一聲:「你難不成真的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我可是知道在三日之前,就是你將我給封在了這地下。而你現在又將我給放出來,到底是何居心我就是猜也能猜的出來!」

  白羽倒是沒有想過這秦始皇能夠看得到他,不過隨即卻是也就不感到奇怪了,之前收服秦始皇的那道士只怕也沒有多少本領。並沒有完全的將秦始皇給封印了,至少秦始皇的五識還都在清醒當中。所以外界的一切事情,他都知道的清清楚楚。

  白羽隨即便是搖了搖頭露出無奈道:「真是沒有想到,竟然被你給看到了,看來今晚我們是免不了一場惡戰了。」

  「嗡!」

  暮然秦始皇手中的寶劍出了鞘,凜冽的寒光在不住的閃爍,一道道藍色的光芒自寶劍之上吞吐著。

  離得很遠,白羽便能從這上面感覺到其中的殺氣,可以見得,這柄劍所殺的人就算沒有個一萬,也至少得有八千。

  不過雖然這柄寶劍是一件不折不扣的凶器,但是對於手持著法寶錦繡拂塵的白羽來說,還是完全無害的。畢竟那柄寶劍再怎麼殺氣凜然,也只不過是凡人的兵器,可能在於秦始皇一同沉睡這兩千年之中,定然染上了一些屍氣,有了一些奇特的威能。不過這還是有著很多的不足。

  隨即白玉將手中的拂塵朝著秦始皇一甩,只見拂塵瞬時間便迎風而漲,數息之間便已經伸長了幾十丈。轉眼之間便已經攻擊到了秦始皇的身前。

  秦始皇卻是完全沒有想到,看似沒有很厲害的白羽,自身的攻擊竟然是快的驚人,他一時間還沒有反應過來,這拂塵的攻擊就已經到了他的身前了。

  倉促之間他也唯有狼狽的躲避,但是終究是晚了一步,拂塵正掃在了他的肩膀上面。

  「嗤!」就彷彿是烙鐵掃在了堅冰上一般的聲音,一股股的煙氣升騰而起,秦始皇一張爛臉在瞬間就擠到了一起。他身上的痛苦之意,立刻就顯而易見。

  這一幕雖然讓在白羽身後的眾人看得眼花繚亂,但是在他們看到了結果之後,都是忍不住的一聲歡呼。畢竟只要白羽佔據了優勢,那就說明他們就安全了。

  秦始皇受到了如此重擊,自然是嚥不下這口氣,一時間直接就暴走了。

  「吼!」大叫了一聲,一道氣浪自他的身體為中心向著外面擴散,他身上的衣物直接就鼓了起來,而他的那頂證明他身份的冕旒也已經被聲浪給吹飛了出去。遠遠地落在了山澗,不知了去向。

  只見他這時候也是不管不顧,舉起了手中的長劍,便向著白羽殺了過來。

  白羽卻是完全沒有將他這個看似威力驚人的攻擊,放在自己的心上。因為這等程度的攻擊,現在完全已經無法對他造成傷害了。

  只見他的手上一翻,隨即出現了一張紙符,白羽嘿嘿一笑,直接就朝著秦始皇拋了出去。

  「嗖!」這張紙符就彷彿是一顆子彈一般的迅捷,眨眼之間便已經到了秦始皇的身上。

  「噗!」暮然一陣大火竟是在秦始皇的身上著了起來,火勢很是迅疾,轉眼之間便已經蔓延到了秦始皇的周身。這直接就令秦始皇大驚失色,他也不顧的與白羽死磕了,趕緊就落到了地上,滿地打著滾開始滅起了火來。

  這火自然不是普通的火焰,這完全就是白羽引出的陽火,這火對於焚燒邪祟有著很大的作用,在白羽想來以現在秦屍的程度而言,只要被這樣火給燒作了灰燼。那麼想必在以後就算是有再大的本事,也不可能復活了。

  白羽看著逐漸的被火焰吞噬,而掙扎也愈加的微弱的秦始皇,眼睛開始微微地瞇了起來。他此時有點期待接下來的結果起來,他想要看看接下來是否就會使系統完成任務的提示聲音了。

  「碰!」已經被燒得半死不活的秦屍,直接轟然倒地,雖然他的四肢已經在掙扎著。不過已經沒有原先的激烈了,他的身體的一些部位,這時候已經變成了一層層的焦灰了。隨著微風的拂過,一點點的黑色物質,開始在這處空間當中飄散開來。

  「哦~~~!」一聲排山倒海的歡呼聲響了起來,在一旁觀戰的那些村民,還有石春等人。甚至於還有躲在暗處鬼鬼祟祟,白羽早就發現但是卻完全沒有在意的戲班三人組,這時候都是驚喜異常。

  這時候錢一謀帶領著自己的村民們一個個都跪拜了下去,喊道:「多謝仙長的救命點化之恩啊,我們錢、李、王三家一定沒齒難忘啊!」

  不過雖然他們這時候興奮不已,但是白羽卻是完全沒有理會他們,他的目光這時候已經停留在秦屍的屍體上面。

  此時他可不會放鬆了心情,按照常理來說,以剛才白羽的陽火而言,完全可以將秦屍的整具身體都化為灰燼,但是結果卻完全沒有。雖然說依然被燒焦了不少,但是奇怪的是並沒有影響他身體的大致形狀,依舊是一個人形。

  在這麼奇怪的事情下,白羽自然是不敢放鬆的,他此時的心中警惕心已經完全提起,在他想來恐怕剛才的那些連熱身都算不上,接下來真正的戰鬥才會開始。

  而且看起來接下來還會是一個不小的麻煩。

  想到了這裡,白羽兩腳微微分開,準備隨時應對任何可能發生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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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九十三、實力增長

  「卡卡卡。」

  突聽得一聲聲仿若是蛋殼破碎的聲音響了起來,只見本來倒在地上,已經全身焦糊的秦始皇,此時身體上面焦糊的部分,竟然開始逐漸的裂開了來!裂紋就仿若是蜘蛛網一般的蔓延著,不一會兒就佈滿了秦始皇的全身各處。

  忽然秦始皇的身體直接像是觸電了一般不住的抖動了起來!

  「啪嗒啪嗒。」隨著他的這一翻抖動那些裂開的部分,直接一塊塊的脫落了下來,一點點的掉落到了地上。幾個呼吸的功夫,這些裂開焦糊的部分,便都脫落了下來!

  「哈哈哈哈!」秦始皇已經獲得新生的身體一躍而起,飛到了半空當中,他仰天大笑著,其聲音傳遍了整個曠野。

  白羽見到這番情景,瞳孔不由的收縮了起來。因為此時秦始皇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他的身軀已經不似從前一般,到處都是腐爛的部分。而是就彷彿是正常的人一般,一樣的光滑,一樣的有著血潤的顏色。就彷彿是一個中年的人一般!

  秦始皇得到了新生之後,已經與常人無異,就連面相也像是正常的人。濃眉大眼,兩眼炯炯有神,挺拔鼻樑。只不過因為他身上那焦黑的龍袍的影響,才讓他與這個時代格格不入。

  「孤王……此刻重生了!」秦始皇看著自己已經如常人一般無二的手掌,眼神當中雖是欣喜,但是卻並沒有瘋狂起來。而是想欣賞一件藝術品般,在細細的打量著。

  白羽看著此刻已經神不附體的秦始皇,大笑了一聲,道:「真不愧是秦始皇。就算是成妖成怪,也是這樣的非同凡響。既然這樣那麼接下來,就讓我們兩人好好的對戰一場吧!」

  白羽並沒有給秦始皇反應的時間,隨著話音落下,便是直接一抖手,隨即錦繡拂塵便身長朝著秦始皇抽打了過去。

  「哼!」秦始皇見到錦繡拂塵將要臨身。卻是募得冷哼了一聲,喝道:「正好我還想領教一下你到底有個幾分本事!」

  依然是那柄寶劍,但是此刻被他用出卻是不同於上一次。

  只見他一劍斬出,四周的空氣都在霎那之間轉冷,這雖然是夏季,但是此刻的氣候卻是在瞬間就可比擬寒冬臘月!

  這令沒有防備的普通人們,一時間都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冷顫。

  「叮!」劍塵相較之下,立時便有著一聲清脆的響聲傳出,同時在交擊之處還伴隨著幾縷火星。

  不過也就僅此而已。兩人就這樣僵持在了原地,再也沒有了下一步的動作。

  白羽目光之中閃爍著精光,其中深處還有著一抹驚訝的神色,他也沒有想到這秦屍死過了一次之後,竟是可以神奇般的實力大漲,直接就可以與他匹敵了。

  雖然剛才他們兩個交手看似簡單,但是其中白羽卻是還借助了法寶之力,要知道秦始皇的寶劍只是一件異寶而已。還遠遠稱不上法寶。但是卻是能抵得住白羽,就可以看的出其中的不簡單。

  白羽與秦始皇僵立了許久的時間。就在一旁的錢一謀等人都等得急了之後,忽然白羽又是一抖手,拂塵輕輕一陣,隨即便倒飛而回。

  將拂塵收回了手中,白羽望著秦始皇,皺著眉頭道:「果然是有些門道。你到底實施了什麼邪門術法?」

  「邪術?哼哼哼,真是好笑,我嬴政可不會什麼邪術!想我當年還在人世的時候是何等的威風?現今雖然身死,不如三界六道成為了一個屍類,但是我嬴政又怎麼能於尋常人相同?就算是做鬼做屍。也得是鬼上之鬼,屍上之屍!」秦始皇冷笑著抱劍而立。

  白羽將拂塵給甩到了肩上,輕笑了一聲道:「好好好,果然不愧是秦始皇,的確是有著一股迫人的霸氣。不過你可不要忘了,雖然你有著這種詭異的能力,但是你始終是一個邪物。正所謂魔高一尺道高一丈,我想今日無論你是個什麼樣子,有個什麼實力,都會在我的拂塵下被超度!」

  「呵!」秦始皇好笑道:「口氣真是不小,你實在是太過自大了吧?你莫非真的就以為能夠贏了我?真的以為你有一件法寶,就能夠穩操勝券?」

  白羽嘴角微微翹起,冷笑了一聲道:「這可說不定!」

  「嗯?」秦始皇見到白羽很是自信,不由得將眼睛給瞇了起來,細細的觀察著白羽,防止白羽會出其不意的對他出手。

  「嗖!」很是突然的,在秦始皇的耳旁,一道勁風朝著他的腦袋掃了過來。

  這一突然間的變故,令秦始皇大吃了一驚,身形連忙閃避,準備避開這驚人而又詭異的攻擊。

  「碰!」

  但是為時已晚,毫無意外的這一擊打在了秦始皇的身體之上,他的身體就仿若是拋飛的布袋一般,跌落到了遠處。仔細看去,卻是一條長長猙獰的東西,在這上面還有著絲絲噁心的粘液低落而下。這卻是樹妖的舌頭!

  樹妖一擊得手,但是卻緊追不放,一條巨大顯得笨拙的舌頭,在他的控制之下就像是一條擇人而噬的毒蛇一般。速度仿若是九霄閃電,一閃即逝,但是就在這一時的功夫,已經攻擊到了秦始皇的近前。

  「碰!」又是一下,秦始皇毫無意外,再一次的飛了出去。

  這時候白羽卻是也並沒有閒著,只見他念動咒語一甩手中的拂塵,只見一道金光便飛了出去,直直的打向了秦始皇。現在秦始皇毫無反抗之力,自然是無法躲避,就這樣硬生生的就挨在了身上。

  「嗤」的一聲,只見被這道金光打中的地方,立時便出現了一條深可見骨的傷口,一股股墨綠色的血液順勢流淌了下來。

  一滴滴的滴落到了地上的草叢岩石裂縫當中,一道道青煙自血液上面緩緩飄散。

  「啊……!」秦始皇在被欺負了好久之後,終於發出了一聲大吼,手中的寶劍在自己的胸前一橫,便直接擋住了樹妖的巨舌,兩道力量相撞之下,兩方各自退出了十幾丈才逐漸的穩住了自己的身形。

  「氣死孤王也,你們真是可恨!今日孤王非得將你們,挫骨揚灰不可!」

  秦始皇現在已經是怒極攻心了,他何曾受到過這樣的待遇?別說是人的時候,就算是死了之後,在成為了屍妖之後,那也是他一直在欺負人家啊。現在可好,倒是被白羽給耍的團團轉了起來,而且更重要的是現在身負了重傷!

  於是急怒之下,秦始皇面部的皮肉開始顫抖,身形頓時一躍而起,帶起凌厲的氣勢便朝著白羽衝了上來。

  白羽現在卻是並沒有之前那麼緊張了,此時他也已經摸透了秦始皇的實力,雖然是實力在一瞬間大漲很不可思議,但是也就頂多是在全真的水平而已。以現在的白羽來說,只要不相差一個大境界,就完全可以說沒有多少的壓力。

  冷眼看著衝上來的秦始皇,只見他有將拂塵一甩,此時拂塵再次的飛出。不同的是,這一次飛出的線路卻很是詭異。

  只見拂塵忽左忽右,忽上忽下,雖然來回的擺動,但是又毫無規則,令人完全看不出下一次擺動的路線。

  秦始皇也是看不出拂塵的具體路線,他眼看著自己就要與拂塵相撞,但是也沒有任何多避得思路。只能暗暗咬牙,猛然將身上已經破爛的龍袍給脫了下來,伸手一甩,便是將他朝著白羽的拂塵甩了過去。

  這件龍袍與秦始皇待的時間久了,自然而然的也帶了一種邪門的門道,只見他與拂塵相撞,竟是就像活過來了一般,想要將拂塵給包在其中!

  對於這等伎倆,自然是不可能將白羽的錦繡拂塵給限制住,錦繡拂塵一甩,就彷彿是神龍擺尾一般,就「啪」的一聲將龍袍給甩到了一邊。

  「哈!」秦始皇此時已經也緊隨著來到了拂塵的近前,他吐氣開聲,用手中的寶劍狠狠的斬擊在了白羽的拂塵之上!

  「嗖!」拂塵現在表現的就真的像是一條毒蛇一般,在寶劍擊在了自己的身上之後,突然一盤旋便是順著寶劍向著秦始皇的身體纏繞而去。

  秦始皇此時自然是想躲也躲不掉了,不過是三下五除二,他便是被包成了一個粽子。

  「滋滋滋!」結結實實的被包在了拂塵當中,秦始皇不住的掙扎著,但是仙家寶物終究非他可以掙脫的,他的身體在他掙扎的時候只是在一點點的被錦繡拂塵融化著。

  白羽這時候忽然腳下一動,照著秦始皇的方向邁出了一步,看著這是一步,但是就在下一刻他就越過了十幾丈的距離來到了秦始皇的身前。

  白羽的手中已經不知什麼時候,出現了一隻紅筆,他手上飛快的一動,幾乎是同時在秦始皇的雙眼之上各點了一下。

  「啊……好疼啊!我的眼睛好疼啊!」秦始皇被這兩筆點中之後,就像是被鐵砂進了眼睛一般的痛苦,一時間竟是痛叫了起來。

三百九十四、麻煩

  秦始皇他是何人?在生前常年征戰,一生下來不知道受了多少的傷勢,但是白羽這兩筆所產生的疼痛令他都忍不住,可想而知這一招是何等的狠辣。

  當然白羽並沒有這等自覺,畢竟在他的眼中現在秦始皇也就是一具屍妖而已,他自然不會顧及到妖怪的感受。

  而白羽施展的這一招,也是有他自己的想法的,畢竟這秦屍實在是太過詭異了。他可不以為用尋常的方法可以將之消滅了,萬一他再死上一次,之後又復活一次,實力又再一次的增長。那可是太麻煩了,要真是那樣的話,很可能比現在要吃力多了。

  而白羽的這兩筆,卻是直接以他最為脆弱的眼睛入手,直接攻擊他體內的靈魂。

  像秦始皇這般的屍類,可是完全沒有靈魂的,這會因為在人死了之後一般情況下,都是屍體與靈魂分離的。而若是化作了殭屍,那麼就會從頭開始,他們經過長年累月的積累,就會逐漸的演化出一些微弱的靈智,然後再靠著這點靈智一魂一魄的修煉出來。隨著時間的逐漸推移,這一點靈智也就變得越來越完全。

  自然他們的記憶雖然可能會隨著時間的增長而失去一些,不過大體上是完全的。

  而秦始皇雖然已經有了幾千年的屍齡,但是他真正修煉的時間卻是並沒有多少。可能也就幾百年的時間而已。只不過因為屍齡很長。所以他的體內屍氣很足,雖然就幾百年的時間沒有辦法將他們完全的消化。但是對於他的修煉的幫助是顯而易見的。以白羽對於魂魄的敏感程度而言,白羽還是能夠感到其中的波動的。而白羽那兩筆看似簡單。但是白羽卻是用法力逼出了兩點硃砂,這兩點硃砂是辟邪之物。而秦始皇本身有很邪門,所以在進入了他的眼睛之中,便開始對他靈台當中的魂魄開始腐蝕。

  侵蝕靈魂的這種痛苦自然是令人難以忍受的。

  白羽在做了這些之後,忽然又是冷哼了一聲,只見隨即他又拿出了幾隻雞蛋大小的球狀東西。那上面正反面,都刻畫著一只八卦。看起來就非同凡響。

  這是白羽自己做的強化版的霹靂子,他知道若是從外打擊這秦始皇的話。很可能還會不起什麼太大的作用。還有可能最後成全了他,但是他若是自秦始皇的體內給與打擊,那就有可能真正的將之殺死。

  白羽的手上的霹靂子還真是不少,只見他的手帶起了一道殘影。一顆顆的餵進了秦始皇的嘴裡。不一會兒差不多都讓他吃了幾十顆了。

  白羽忽然腳下一動,身形急退而去,手上掐起了印訣,眉毛一挑喝道:「疾!」

  「轟轟轟轟!」

  一連串的震耳欲聾的炸響聲響了起來,將這處地方的大地都給震得左右搖晃。山上的山石開始一顆顆的脫落了下來,片刻時間就形成了泥石流。山體多處坍塌。

  白羽在這被揚起的灰塵之中,瞇起了自己的眼睛,謹慎的望著周圍,想要找出秦始皇的蹤跡。

  但是過了一會兒。灰塵緩緩的散去,卻是見到原來秦始皇所在的地方,此刻竟然已經被炸的深了數丈!成為了一個方圓數百米的坑洞!

  當然就算是這樣的成果。也離不開白羽的控制,就在爆炸的前一刻,他為了不讓這個小島沉了。就用符咒,在這外圍布上了一層防護,要不然的話這裡的人也得化為灰塵。

  而秦始皇的蹤跡卻是已經無處可尋了!

  找了許長的時間,白羽在尋不到秦始皇後。長長地出了一口氣,嘴角也泛起了一抹喜意。這時候在他想來,秦始皇定然已經化為塵埃了。

  畢竟雖然秦始皇的實力的確是很高強,但是在如此數量的霹靂子之下,也是難以存活的。別說是他,就算是他的實力再高上一些,達到了地仙的境界,那也是不太可能的事情。

  「咳咳咳!」一聲聲的咳嗽聲傳來,卻見正是眾村民,還有石春等人,這時候他們一個個都灰頭土臉的,好不狼狽。也幸虧了白羽早有準備,在他們的身前布上了結界,要不然的話這幫人就算不被炸死,也得被震死了。

  「仙長,好大的聲勢,剛才那秦屍是不是已經屍骨無存了?這麼大的威力,就算是航空母艦也給炸碎了啊!」石春看著眼前的狼藉,不由咂舌,驚嘆了起來。

  白羽卻是沒有回答他,而是說道:「想來秦屍已經完蛋了,大家現在也就先回去吧。」

  一眾人聞言面面相頻,交頭接耳,當然他們這樣的動作也是在表達著自己的驚喜。一個個喜不自禁,手舞足蹈,精神異常的好。雖然現在已經是深夜了,不過卻是沒有一人表現出了睡意。

  當然在這種環境,這種情況下能夠睡得著的,也不夠正常的。

  「哦哈哈哈哈!」突然一聲突兀的大笑聲在這片空曠的地方響了起來,這笑聲影響了眾多的人,讓所有人的笑容都將在了臉上。就連白羽都給嚇了一跳,他也沒有什麼心情了,趕忙將自己的目光向著頭頂望了過去。

  此時在數百米的高空之上,秦始皇懸空而立,在他的腳下還有這一片黑雲,他的一雙眼睛當中不但有著喜悅,卻是還有著憤恨!

  喜悅是給他自己的,而憤恨自然就是給白羽的。

  「我靠啊,什麼情況?還有完沒完?」白羽看著他那在天空上的偉岸身影,完全不淡定了,忍不住都爆出了粗口來。

  這一次秦始皇再一次的死而復生,他的身上再次有了變化,首先身上的氣勢更加的強烈了,白羽初步估算至少也達到了地仙的地步了。

  現在白羽算是徹底的認清了,這秦始皇的難纏程度了,他現在已經不敢輕易上前了。

  雖然這秦始皇達到了地仙,底牌盡出的情況下白羽還能對付,但是若是這秦始皇再一次被他殺了復活,那豈不是更麻煩了?再一次復活實力再一次增加,看著現今他增長的幅度,可想而知下一次定然也小不了。

  白羽有點不敢想了。

  現在他還發覺,這個世界已經不應該是小千世界了,完全可以歸為大千世界了。有這麼一個殺不死的秦始皇在,就算是天界的上仙來了,恐怕也難能在這個世界有所作為。

  「哈哈,橫掃天下,唯我獨尊!毛頭小子,本王今日就送你下地獄!」秦始皇此刻張狂的大笑了起來,隨著他的笑聲,整個大地都在隨著震動。

  白羽的眉頭緊緊的皺起,猛然回過了頭來,對著身後的一干人喝道:「你們趕緊走,在這裡恐怕會受到牽連!」

  不過白羽倒是有點高估這幫人的膽量了,此刻在他的身後已經沒有多少人在了,多數的人在看到秦始皇再次出現後,已經萌生了退意。此刻已經躲得遠遠的了。

  「好好,仙長那……那我們就先離開了……」錢一謀還有一點領導的樣子,此刻他還在原地,不過看著天空當中的秦始皇,卻是嘴唇都顫抖著,可見在他的心中也是充斥著恐懼。

  「這……」李景文帶著哭腔,欲哭無淚得道:「仙長,你千萬要贏啊,你還沒有給我肉蛋呢。我離遠點為你打氣啊。」

  說完變有多遠跑多遠了。

  他的話倒是差點白羽給氣死,到了現在這個時候,卻是沒有想到他還惦記著這檔子事情。

  白羽黑著臉罵道:「好了好了,趕緊滾蛋吧。」

  等到人都退的遠遠的了,此刻白羽忽然腳在地上重重一踏,人立刻就脫離了引力飛向了天空之中。而在他的身周,此刻還有著朦朦朧朧的霧氣在籠罩著。

  白羽身形飛升到了與秦始皇同樣的高度,眼神冷然的望著秦始皇,道:「果然厲害,我現在心中很糾結,完全不知道該怎麼對付你。」

  想必白羽的謹慎,秦始皇卻很是輕鬆,呵呵一笑道:「小道士,我看你還有幾分本事,只要你為我所用,我必然就不會再為難你,如何?」

  聽到了秦始皇的條件,白羽輕哼了一聲道:「只怕這件是比較困難,你是妖類,我是修道人,我若為你所用,只怕今後就無望可以成仙了。」

  秦始皇注視了白羽許久,最後卻是不屑的撇了撇嘴道:「成仙了道有什麼好追求的?只有逍遙自在,無拘無束才是真正值得追求的事情。像你這樣修了一輩子的道,就算是到了成仙的時候,那時候你就會發現就算是到了天上也難以得到重用。」

  聽到了秦始皇的話,白羽卻是感到驚奇了,訝然道:「聽起來你好像還很瞭解天庭一般?」

  「瞭解?」秦始皇搖了搖頭道:「我自然談不上瞭解,只不過你以為如今的時代,能夠讓你修成什麼地步?神仙也分三六九等,其中屍解仙最多。按照現在這時代的天地元氣而言,你能夠屍解已經是萬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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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九十五、風助火勢

  「是嗎?」對於這個說法,白羽只是撇了撇嘴,卻是沒有答話。而他的手這時候,背在了身後,奴妖塔依然如了手中。悄然捏動了法訣,下一刻一道火光便是自塔中飛了出來。

  這道火光依著閃電般的速度,飛到了天空當中,逐漸的引入了雲團裡。

  秦始皇現在心情大好,興致也很是高昂,笑道:「這是自然,你是很年輕,在這般年紀達到了如此修為的確算是少見了。只不過年輕人也要認清現實才行,不然的話最終也只會自己吃虧。」

  對於秦始皇所說的現實,白羽早就認清楚了。

  白羽自然不是平常的修道人可比的,先拋開系統的緣故不提,就算是只依靠著他現在門派駐地那充足的元氣,可以說只要他努一把力成仙了道就完全不是問題。

  自然時間肯定會久上許多,所不定靠著自己的努力,成了仙人那時候他都已經百八十歲了。

  成仙可不是說到就能夠做到的,畢竟成仙不知要看功德,還要看修為,更重要的是還要看待對於道的領悟。

  現在白羽雖然對於道的領悟也差不多了,關鍵是到了全真境界,修為增長的速度簡直令人髮指。白羽一直以來都堅持修煉著,但是往往修煉一次根本就沒有什麼明顯的效果。就彷彿是一直止步不前一樣。

  不過有系統,白羽就對於修煉沒有太大的苦惱了,這是因為只要下一次將《太平經》給點滿了,他的修為定然就會毫無意外的暴漲。到了那時候,再怎麼樣也能直接問鼎全真頂峰。如果理想的話,就算是一舉成仙也完全不困難。

  不過對於這些事情,白羽現在可是沒有心思與秦始皇討論。畢竟現在他們可是敵對。趁著現在秦始皇自信心爆滿,他要是不做點什麼,那就實在對不起給他充足時間的秦始皇了。

  而就在剛才,他所放出去的就是千年邪姬。

  千年邪姬與秦始皇一般都有著地仙的境界,有著她的加入,白羽這時候自然就又有了十足的信心。

  猛然冷哼了一聲道:「秦始皇。當年你也是一代偉人,現在既然你成了妖孽,還要為禍人間。那今日我自然要與你拚個你死我活,捍衛正道!話也不要多說,還是手上見真章吧!」

  「哦?」秦始皇饒有興致的看了白羽一眼,突然哈哈大笑道:「哈哈哈,你這小子真是好笑,說我危害人間?這天下本來就是我的,過了兩千多年。現在我就想將他給拿回來,這又有何不妥之處?倒是你,這樣阻攔我就太有點說不過去了吧?」

  白羽自然不會與他講許多的道理,只見他猛地一揮手中的錦繡拂塵,隨即拂塵伸長為了數十丈,朝著秦始皇捲了過去。

  秦始皇見到拂塵捲來,卻是全然不甚在意,只見他手中的寶劍一動。便朝著拂塵斬了過去。

  「叮!」與之前一般,同樣的一聲脆響。但是兩方的反應卻是完全不相同。白羽受到了反衝之力,身形直接倒飛一里多遠,才堪堪停了下來。

  而秦始皇身形如山嶽一般還處於原地,晃都沒有晃上一下。

  「真是不自量力。」秦始皇冷笑道,對於此刻的他而言,白羽的動作招數已經略顯平常了。雖然他並沒有什麼威力絕強的法術。但是同樣不是白羽能夠抵擋的。

  「呼!」忽然秦始皇猛感身後一股熱浪襲了過來,這樣的變故讓他心中大驚,連忙就要躲避開去。

  但是此刻已經為時已晚,只見一道極速的火柱便是燒到了他的身上,火焰迅速的在他的身上蔓延開來。不一會兒身上的龍袍便被完全的燒了個乾淨。

  而且這火焰還並沒有一點止住的勢頭,甚至還引著了秦始皇的毛髮,頭髮眉毛在火焰之下瞬時間便化為了焦灰。

  秦始皇此刻驚怒異常,在天空之上來回的飛舞著,想要將之擺脫了。但是這火並不是一般的火焰,隨著他的掙扎愈來愈烈了起來!

  忽然秦始皇雙眼瞪圓,大喝了一聲:「嘿!」

  卻見在他的身周立時便出現了一股黑風來,這股風就彷彿是自她的身體當中刮出來的一般,竟是直接將熊熊的火焰給排開了!

  那其實並不是風,而是屍氣,是這秦始皇經過了悠久的歲月,逐漸的積攢下來的屍氣。

  離了老遠,白羽都能自空氣當中聞到一股惡臭,這便是這經歷了沉澱的屍氣的味道!

  白羽皺了皺眉頭,最終還是迎了上去,錦繡拂塵在他的手中就彷彿是一條除了水的蛟龍一般,在天空之上來回的翻騰著。帶起了凌厲的勁氣,將這天空上的雲團,都給一朵朵的打散了。

  不過秦始皇卻是在吃了一次虧之後,小心謹慎了許多,一邊提防著旁邊不時飛來的火柱,一邊與白羽糾纏著。一時之間竟然還不落下風!

  白羽也是看出來了,這樣下去完全不是辦法,要是不用大的招數可能還真的拿不下秦始皇。不過用大的招數,又怕傷及了無辜。

  要知道下面的人雖然說退遠了許多,但是依著他們看熱鬧的天性而言,還是不捨的真正地離開的。畢竟對於他們而言,神仙打架實在是人生難得幾回見啊。

  不過他們卻是完全忘了,神仙打架往往遭殃的只是凡人。

  白羽忽然心中急轉,有了一個想法,大喝了一聲傾力一擊,隨後藉著衝力連連後退。等到退出了攻擊範圍之後,白羽的心念聯繫了千年邪姬,讓他先拖住秦始皇。

  千年邪姬自然是唯命是從,直接自雲團之中飛身而出,迎上了秦始皇與他纏鬥了起來。

  兩妖雖然都處於地仙境界,但是秦始皇與千年邪姬卻是完全不同,千年邪姬她的修為有大半不是自己修煉來的,可以說原先並不屬於她。

  只不過在他吃了蓮生和尚的心臟之後,在有了這般修為,這樣的結果就是對於這些修為他很難適應。

  而秦始皇就高級了許多,雖然說他如今的修為完全是靠著一些詭異的能力,但是最終這些東西還是他本身所有的。所以對於身上的任何東西,他都是隨心所欲的。

  於是千年邪姬雖然能與之相鬥,但是卻只能拖著,表面上看就能看得出來是落在下風的。

  白羽此時脫開了身,卻是並沒有耽誤一點時間,只見他手上掐印大聲喝道:「以我之名,借天地之風!東南西北,四極聽令!」

  他的聲音十分的響亮,彷彿都能傳出十里之遠,隨著他的聲音傳出,這整的天地之間一時間都處於了一種詭異靜謐的氣氛之下。

  「東風起,雲消散!」白羽又是一聲大喝。

  「呼!」緊接著竟是真的起了東風!而且這東風,還將這天地之間的雲都給吹散了!

  「南風來,碧長空!」

  「呼!」毫無意外,南風也在他的話音落下之後呼嘯而來!

  而隨著南風的吹過,這整個天空再無一點其他的東西存在,有的只是一望無際的長空!

  「西風過,星光暗!」

  「呼!」這西風是一股感覺清爽,但是實則令人沉悶的大風,這風吹來令人心情無比的煩悶。

  「北風吹,冷蕭瑟!」

  「呼!」北風刺骨之極,所過之處,就彷彿是一瞬間到了寒冬最冷的時節一般,樹木花草一個個都像是霜打了一般萎靡不振,河水在這時候都彷彿是有了結冰的跡象。

  東南西北四風同時吹來,它們在同一地點匯聚,這個地點就是秦始皇與千年邪姬對戰的地方。此刻在那裡環境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竟然在風逝相撞之下還產生了旋風。

  「邪姬!放火!」白羽這時候在做完了這些之後,猛的對著千年邪姬大喊了起來。

  千年邪姬與白羽心靈相通,自然已經明白了白羽的意思,只見她點了點頭便飛身而退,在她額頭的火焰印記之上一道火柱同時飛了出來。

  而白羽這邊也並沒有閒下來,要知道白羽可也是會五行控火之術的,雖然他的火焰對與千年邪姬來說,是完全沒有辦法相比的,但是也是猛烈之極。

  更何況在白羽的地煞七十二術當中,還有著一門獨特的控火技能。

  那就是口噴純陽之火的法術。簡稱「吐焰之術」。

  這純陽之火其實人人都有,只不過這門法術一般來說都是男人較容易學習一些而已。陽火是借助人體內的陽氣,來化為火焰攻擊,自然女人數陰就事倍功半了。而男人屬陽就容易了許多。

  只見白羽一張嘴,一股股明黃色的火焰,便是自他的口中噴湧而出。

  不得不說白羽的這個方法的確是很有特點,借助東南西北風之勢,形成了旋風,然後又用風助火勢的原理,用火焰燒秦始皇,這的確是令秦始皇無從躲避。

  只見火在出了白羽的口中之後,便是順著詭異的風向,開始朝著秦始皇灼燒了過去。

  不一會兒就形成了一堵火牆,將秦始皇給包圍在了中間,就彷彿是烤地瓜一般,對著秦始皇燒了過去。



三百九十六、鍾馗寶劍

  此刻秦始皇就彷彿是身處於一個大火爐當中,他的身體被火焰給包圍的嚴嚴實實的。而且奇異的是,這火焰在兩相融合之後,竟然還產生了變化!竟是詭異般的融合在了一起!而那股熱浪也是在這種情況之下暴漲了起來。

  「啊啊啊!」

  被如此的大火包圍著,就算是如此境界的秦始皇,這時候也是忍受不住。一時間一聲聲痛苦的叫喊聲,便響徹了整片天空當中。

  這叫喊之聲持續了許久的時間,白羽也是在這段時間之內,一刻也沒有停下來的噴吐著火焰。在如此大的消耗之下,白羽的臉色不由的白了幾分。

  畢竟這消耗的是人的陽氣,雖然說白羽現在已經境界不凡了,但是對於這樣的消耗還是不能持久的。最終在他實在疲憊的時候,終於忍不住收了功力。

  而在少了白羽的加入之後,在風點之中的火焰也是頃刻銳減,直接就小了不少。

  等再過了一會之後,終於千年邪姬也是停了下來,這個時候他也消耗了不少。千年邪姬雖然體內火焰旺盛,但是對她而言火焰的補充是比較困難的。

  火焰在少了兩人的注入之後,最後再又堅持了大約十幾分鐘左右,便緩緩的在風中消散。

  而此刻已經早就停止了叫喊的秦始皇,也是逐漸的露出了他現在的模樣。

  不過所顯示出的畫面卻是令白羽大吃了一驚,這蓋是因為秦始皇並沒有如預料一般的化為灰燼。而是整個就彷彿是化成了一塊被燒糊的焦炭,在他的身上已經分不出面目了,而且一縷縷的青煙逐漸的升騰。這些青煙在接觸了那四風之後。又消散在了大風之中。

  白羽現在幾乎已經快要崩潰了,他實在沒有想到還會有這麼難纏的對手,這簡直就是一種折磨。

  不能殺又不能不管,現在他發覺接下了系統給的這個任務,這簡直就是吃了天大的虧了。要知道這秦始皇可是比千年邪姬難纏多了!

  忽然就在這時候秦始皇他動了,不多雖然他的身上都給燒得焦糊了,但是卻並沒有完全死去。而是在白羽驚訝地目光之中開口說話了:「哈哈哈。孤王長生不死,何人能殺的了我?何人能殺的了我?天下沒有一人可以,沒有一人可以!」

  白羽見到如此情況。眉毛都擰成一個疙瘩了,此時他的心中煩悶無比,幾欲吐血了。

  忽然就在這時候,他卻是用眼角的餘光瞥到了在遠處地面上的山峰。在那裡有著一件寶物。那是傳言能夠將秦始皇置於死地的鍾馗寶劍!

  在想到了鍾馗寶劍之後,白羽的心思不由得急轉了起來,雖然說在原著當中這鍾馗寶劍並沒有起到根本效用。可是這可是鍾馗的寶物,他可不想信只有原著當中所顯示出的那點威力。

  既然有這種傳說,那麼必然有所根據,也不一定就會是空穴來風。

  在這種節骨眼上面,白羽倒是想要一試,畢竟現在他算是到了絕路了。

  「小子果然很是厲害。但是你的舉動已經將孤王惹怒了,今日孤王定然讓你死無葬身之地!」秦始皇暴怒的聲音再次傳出。他的那雙已經血紅的可怕的眼睛,此刻卻彷彿是要噴出火來了。

  「呼!」猛然秦始皇的大口一張,卻是只見在他的口中竟是直接有著一條血紅的布帶飛了出來!帶起凌厲的風聲,直接就朝著白羽捲了過來。

  白羽猛然將手中的拂塵一擰,只見拂塵上的毛頓時開始根根的糾結了起來,片刻之後就化作了一面圓盾。就這樣擋在了布帶前行的路上。

  「碰!」一聲巨大的悶響之聲,兩物在空中相撞,一片巨大的火花四下飛濺開來。

  白羽畢竟在此刻與秦始皇實力差距懸殊,這一下衝擊力之下,頓時身形就開始望著地上墜落而去,就彷彿是化作了天外流星。

  不過在此之中,白羽卻是還是有意為之的,因為他此刻墜落的地方卻就是那山頂之上!

  白羽嘴角勾出了一抹冷笑,他也不做任何的阻擋,甚至還施法讓自己下墜的速度加快了起來!

  「嗖!」就這樣白羽就狠狠地砸落在了私家重地之上,這裡的地面直接就被他給砸沉了一個大坑。

  白羽並沒有絲毫的猶豫,直接展開了自己最快的速度,直接身形提縱朝著這私家重地的最深處衝了過去。

  只要是無主的法寶,他都會有掩藏不住的靈光,這些靈光在這麼近的距離之下自然是隱瞞不住白羽的。隨著他的感知,就這樣一路橫掃朝著鍾馗寶劍之處而去。

  這一路上只要是障礙,都毫無意外的被白羽蠻橫的撞穿了。

  而在白羽離開的時候,千年邪姬自然不會讓白羽失望,勉力的開始與秦始皇對抗了起來,雖然說千年邪姬也消耗了不少,但是堅持個幾分鐘也是可以的。

  不過其中他有許多時候都是再被秦始皇暴扁。

  雖然說此刻秦始皇表面上看起來傷得很嚴重,但是實際上他的實力並沒有太大的削弱,動作起來比千年邪姬要精神的多。他手中的寶劍,此刻已經融化成為了一個沒有刃更不規則的鐵棍。而且在這上面還隱隱的有著紅光閃爍著,向來是被火炙烤的。

  他的每一擊打在了千年邪姬的身上,都會帶起一股青煙,不一會兒的功夫千年邪姬的身上已經有點破爛了。

  不過也幸好,現在秦始皇雖然說實力強橫,但是大多都是在運用自己肉體的力量,與自己原本生前的武技應付他們。所以並沒有也不會什麼威力巨大的招數,要不然的話肯定會更加的難纏。

  白羽的速度很快速,不過十一分多鐘的時間,白羽已經撞穿了數堵牆壁,來到了鍾馗寶劍之所在了。

  在這裡真的是滿山洞的金銀珠寶,這些金銀珠寶所放出的光華,都將這山洞給染得亮堂了。

  不過對於這些東西,白羽卻是看都沒有看上一眼,而是直接就來到了鍾馗寶劍存放的地方。在那裡安靜的躺著一個木盒子。

  白羽伸出手來,將這個木盒子給打開來,其中鍾馗寶劍也是露出了它的本來面目。這寶劍所放出的寶光,很是刺眼,將白羽的臉龐都給照射成了金黃色。

  白羽輕輕地將之拿在了自己的手中,開始細細的打量了起來。

  他想要看看這寶劍究竟是否還有其他的什麼秘密。

  「萬魔臣服,蕩平諸邪!」

  在這柄寶劍的劍身之上,還有著八個微不可查的小字。

  白羽輕輕地嘆出了一口氣來,忽然起身,將其中的幾枚震屍錢也給拿在了手中,這些東西自然也是寶物。

  雖然白羽並沒有看出任何的東西,但是白羽卻是知道一點,在電影當中的石春並沒有絲毫的法力。他與秦始皇對幹,也完全是靠著自身的蠻力,與這柄鍾馗寶劍的增幅。

  那麼現在落到了白羽的手中,得到了白羽法力的加持之後,他又會產生什麼樣的效果呢?

  至少不會像原著當中顯得平平無奇。

  白羽想到了這裡,也是知道時間浪費不得,接下來便是再次的馬力大開,朝著外面衝了過去。

  此刻在天空當中千年邪姬還在苦苦堅持著,身上已經是傷痕累累了,若是白羽在晚來上一點時間的話,可想而知這個曾經令天下人聞風喪膽的大妖,就要隕落至此了。

  而在下面觀戰的人群們,雖然完全看不清楚這上面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卻阻止不了他們去腦補一些事情。

  現在看著天空當中的大動靜,在他們的心中已經可以想像到其中的激烈程度了。

  只不過他們所認為的取得壓倒性的一方,卻是白羽,畢竟在他們的心中還是要向著自己人的。

  錢一謀此時在下面來回踱著步子,可以看得出他的心中很不平靜,他一直唉聲嘆氣著,直接就是抓耳撓腮的。

  「我說,錢老頭,我們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不知道你們這裡有沒有望遠鏡之類的玩意?拿來借我望望?」石春心中也很著急,在這種情況下他這個正義感過剩的人物,也是站立不住了。

  錢一謀聽了感到好笑,沒好氣道:「要是有的話我不早就拿出來了?還會現在等著你說?」

  石春碰了一個釘子,有點無奈的聳了聳肩膀,便走到了一邊開始與他的兩個手下嘰歪去了。

  白羽此刻也是出了私家重地,他再次的飛到了天空之中,直接就來到了秦始皇的身後,趁著他還沒有注意的時候,直接就是運足了自己的法力一劍斬在了他的身上。

  這一劍斬出去,只見頓時劍身之上便有著金光閃耀者,狠狠地砸在了秦始皇的身體之上,隨即兩相接觸之下便是火花四濺,還有一股股的青煙升騰而起!

  「啊!」秦始皇的身軀猛地一震,他的身形受到了如此的打擊之下,直接就是猛地向前一衝,逃脫了白羽的攻擊範圍。

  轉過了身來看著白羽,眼神當中卻是驚怒!

  PS:狀態可能有點不好,明天給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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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九十七、請劍

  此時在他被白羽的鍾馗寶劍斬中的地方,卻是在其中有著一陣金光自其中透出。

  「鍾馗寶劍?」

  秦始皇的瞳孔不由的縮了一縮,他好像對這柄劍記憶深刻。

  「哼!」

  白羽長劍遙指著秦始皇,冷哼了一聲道:「不錯,這正是鍾馗寶劍,只是不知道傳言是否屬實。說只有這柄劍能夠徹底將你給殺死,今天我就拿你做上一個實驗。」

  隨著白羽的話音落下,他的身上法力湧動之下,在他手中的鍾馗寶劍頓時就光芒大作,一時間白羽就彷彿化作了這夜間的一輪小太陽一般,將這大半的天空都給照亮了。

  秦始皇看著人已經神采奕奕的白羽,長長地嘆出了一口氣,忽然大笑道:「哈哈,好,沒有想到今日還能見到此劍,今日我也想看看這柄劍在你的手中到底能否將我給殺死。」

  白羽將手中的劍祭了起來,猛然身形一閃,便是朝著秦始皇飛了過去。在他的身周此時竟然彷彿有著一張張的臉譜在盤旋,十分的奇特!

  「鐺!」兩柄劍相較之下,閃爍出了一縷火花來,一股勁風在他們的身周盤旋著,隱隱竟是還能聽到一聲聲虛無縹緲的慘叫之聲。

  這些慘叫聲,就彷彿是惡鬼的叫喊,與哀嚎一般。

  在白羽將這鍾馗寶劍拿在了手中之後,他才自中感覺到了那裡面充沛無比的浩蕩正氣。這一股充沛的正氣令白羽渾身都充滿了力量,此刻雖然白羽實力還是像平常那般,但是戰鬥力隱約之間竟是有了不小的增長!

  與秦始皇正面對戰之下。加上千年邪姬在一旁的協助,他竟是隱隱地將秦始皇給壓制住了!

  白羽雖然說今生並未習練過什麼劍法,但是可不要忘了,他的前世有一世可是一個征戰沙場的軍人。他在的到了那人的記憶之後,才知道了原來那人也並非平凡之輩,他雖然官職不高,只是一小小的副官。但是單論武力而言。他可是非尋常人可比的。

  大大小小的戰爭他參與了不少,粗算之下也能殺死了幾千人了。雖然說軍功顯赫。但是只因為那時候的環境,還有官員的腐敗,他的軍功差不多都被他的上級給吞了。

  而秦始皇也是一個精於劍術的人,他在早先橫掃六合的時候。就曾經親征無數次,自然也不會弱下來。

  於是兩人爭鬥之下,當真是讓人眼花繚亂,根本就看不清楚。

  不過他們打鬥的聲音卻是傳的很遠,就算是千米高空之下的普通人,聽在了自己的耳中也是感到十分的震撼。就彷彿是他們的靈魂回歸到了萬馬奔騰的時代一般,一股熱血自他們的心中湧了起來,要是現在這裡再有幾個雜鬼的話,可能他們當下就會奮不顧身的衝上去了。

  一會兒的對戰,令白羽的手臂感覺到了酸麻,他皺了皺眉頭,但是卻沒有發出絲毫的聲音。依然從容不破的與秦始皇開展。

  對於戰場上的廝殺而言,並沒有許多太過華麗的招式,這些劍術當中招招直攻向人的要害。

  若是稍不留神,就可能會有生命危險。

  不過白羽越打越感覺到不對勁,因為他發覺在用鍾馗寶劍的時候,他往往會有有氣無力的時候。這樣白羽心中有了些許的疑惑,他開始暗暗揣摩了起來。

  他知道這件事情應該不出在他自己的身上。因為他自己的身體他比任何人都清楚,照他想來問題很有可能就在鍾馗寶劍的身上。

  鍾馗寶劍也算是三界有名的寶物了。他自然不會只能當劍用,還可能還會有一些奇特的功能。而這些功能卻是不為人所熟知的。

  白羽又與秦始皇對拆了幾招,隨即開始逐漸的準備脫身起來。

  「哼哼,正所謂狹路相逢勇者勝,你這樣退縮只會害了自己!」

  秦始皇看出了白羽的用意,開始冷笑了起來。這戰場上對招,自然最忌諱的就是有所顧忌,或是注意力不夠集中。這樣很有可能會被對手鑽了空子。

  於是在沒有幾招之後,白羽逐漸的顯出了劣勢,現在的場面開始反轉,秦始皇開始壓制起了白羽起來。

  不過對於這些,白羽卻是完全不甚在意,因為他的心中有著自己的想法。

  心中開始吩咐起了千年邪姬來,合兩人之力與這秦始皇周旋了起來。

  最終白羽還是脫身了,只不過就算是有這千年邪姬的幫助,他也是受了一點輕傷,被秦始皇一件掃在了自己的肩膀上面。

  白羽身形暴退,再退出了數百米之後,他才堪堪的停了下來,餘光掃了一眼自己的傷口後便不再注意。

  然後將手中的鍾馗寶劍放在了自己的胸前,腦中開始思索了起來。

  忽然他將手指在自己的唇上面咬破了,然後又在這寶劍的劍柄之上畫了一道令咒。

  雖然說這鍾馗其實並不是一開始就是修道之士,但是他好歹也是一個天師,只要是天師自然就是學的三清正法。

  也就是說與白羽同為道士。

  那麼既然算是自己人的法寶,當然就有獨特的運用方法了。

  而剛才白羽所畫出的那道令咒,其實就是一道天師受法令咒!這道令咒一般來說是用來刻畫一些威力絕大的符咒時,像上天的諸神天師打招呼用的。這樣下來才可以讓自己刻畫的靈咒有真正的威力。

  現在白羽所持的這柄寶劍,既然是鍾馗天師曾經的配劍,那麼現在他用這道令咒說不定還真的可以管用。

  在畫出了這道令咒之後,白羽的目光一動不動的注視著寶劍,忽然一聲大喝:「上告天地,今日道人白羽,請劍除魔,望天師允許!」

  忽然就在白羽的話應落下,只見天空當中竟然在下一刻就出現了一片紅霞!這道紅霞直接就這樣的半片天際,將整的大地都籠罩在內。

  「唔哈哈!蕩平諸邪!」

  猛地天空上面的那片紅霞,竟是頃刻之間就化作了一張巨大的臉龐,那臉龐濃眉環眼,一張臉上的鬍子盡顯粗狂,不是天師鍾馗又會是誰?

  白羽見狀大喜過望,他知道這一下他是可以用這柄劍了。

  隨即他又在這劍上面一指,大喝道:「神劍聽令,蕩平諸邪!」

  「嗖!」

  奇異的是,這柄劍竟然很是聽話的,自己飛出去了!

  帶起了一片光華,直接就劃破了長空,直接就朝著秦始皇的方向飛了過去,帶起一道長長的金色尾巴就彷彿是將這天空給戰成了兩半一般!

  秦始皇見到了這種狀況,立時就心中大驚失色,他自然感覺到了這一擊是何等的威能!他完全不敢硬接,雖然說他知道這一次就算是死了,說不定還能夠復活。但是他可是不敢打這個賭的,萬一那這一次不能復活了呢?

  一直以來他都想要長生不老,一直以來他都想要盡享打下整個江山後所帶來的富貴榮華,現在他既然有了這個機會了,自然就不肯輕易的就放手。

  於是他便拼著被千年邪姬在他的身上打了兩記,也向著一個方向飛遁而去。

  不過這柄劍的靈性實在是非凡的很,竟是就彷彿是一枚跟蹤導彈一般,隨著他的身形緊跟不放,然秦始皇甩都甩不掉,一時間心中煩悶異常。

  他這一下直接竄出了數百里,到了大海的深處,他才堪堪的停了下來,他實在是被逼的沒有辦法了。接下來他便是準備接這一擊。

  白羽與千年邪姬緊隨其後,他們現在並沒有上前,而是準備見機行動。

  「嗖!」

  秦始皇屹立於天空之上,就彷彿是一座山嶽,他遙望著向他逼近的鍾馗寶劍,手上的劍也是緊了又緊。

  終於,鍾馗寶劍來到了他的身前,帶著無邊的光華,就這樣狠狠地朝著秦始皇撞了過去。

  「哈!」秦始皇吐氣開聲,使盡了自身平生的力氣,就要將這一擊給擋下來。

  「轟!」一聲巨大的轟鳴之聲,這聲音之下山動地搖,海面之上頓時起了一道道驚濤駭浪。就彷彿是一隻隻猛獸的咆哮!

  聲音逐漸地隱去,光華逐漸的散去,秦始皇的身形露了出來。

  只見此刻秦始皇還是屹立在遠處,但是他的眼神卻是直直的望著白羽,沒有一絲的靈動。

  而且在他的胸口之處,還有著一個閃爍著光芒的傷口,而在他的身後便是依然光芒四射的鍾馗寶劍。

  「過了兩千年了,兩千年世界變化真大。」秦始皇喃喃自語著,他空洞的眼神轉了方向,注視起了在遠處隨著巨浪飄蕩的游輪。過了片刻卻是有再次開口道:「真的很大,真的很大,變化的讓我都完全不能認得了,我大秦疆土也已經早就不復存在。呵呵呵……」

  他的笑聲就彷彿是苦笑,很是苦澀。

  白羽看著他,發覺他竟是還沒有完全的死絕,他的靈魂還在自己的軀體之上。

  「我長生不死,又是為了什麼?為何待我再次的醒來,卻是已經變化成了這翻模樣?就算是我在在這個世界上,我又該何從何去?」

三百九十八、回歸

  「何去何從?」

  就在這時候,突然一聲仿若是自天外傳來的聲音,在這天空當中迴盪了起來。

  這時候那片天空當中的紅霞,卻是又再次神奇般的開口了,這時候鍾馗的眉毛倒立,冷聲笑道:「塵歸塵,土歸土,你身死入地府,這是天條,你還能怎麼辦?還是隨我一同下地府吧!」

  秦始皇聞言眼中的瞳孔頓時一縮,但是雖然他想要逃走,可實在是他的身體現在無法行動了。而其他的身體,這時候就彷彿是被火焰給燒透了一般,一點點的化為了飛灰,眼看這就要全部消散了。

  「給我出來吧!」

  暮然幾道靈光衝出了秦始皇的天靈,在這天空當中緩緩的遊蕩著,最終化為了一個人形。這個人性的面目與秦始皇一般無二。

  這卻是秦始皇的靈魂!

  「嗖!」

  就在這時候卻是異變突起,只見在空中本來徘徊許久的長劍,這時候竟然會然朝著白羽的方向衝了過去。凜冽的殺意,令白羽都不寒而慄。

  白羽見狀當下便知道不好,趕忙帶著千年邪姬向著後面退了過去。

  與此同時,他的奴妖塔也是入了手中,在千鈞一髮之刻,白羽終於將千年邪姬給收入了自己的法寶之中。隨後就將奴妖塔給丟入了空間裡,這才開始正面面對起了鍾馗寶劍。

  說來也是十分的奇怪。在千年邪姬消失的那一刻,這鍾馗寶劍上面所產生的殺意竟是頃刻間變化為了烏有!而且他在白羽的身周不住的徘徊著,就像是在尋找著什麼一般。向來是在找尋千年邪姬的蹤跡!

  白羽長長地出了一口氣,他現在也是知道了,這鍾馗寶劍應該是不分敵友的,一般來說只要是妖邪都會在他的攻擊範圍之內。

  現在想想,若是以後這鍾馗寶劍放出來了,就先將自己人給滅了,這實在是太不划算了。

  可能是今天他的運氣好。鍾馗寶劍剛剛已顯出了威力,就攻向了秦始皇。若是下次運氣不好。在場的還有自己人,那麼可就夠白羽哭的了。

  想到了這裡,白羽又將目光望向了天空當中的鍾馗寶劍,大聲喝道:「請寶劍歸封!」

  這寶劍雖然引出了天空當中的鍾馗巨臉。但是說起來現在還是為白羽所用的,在白羽的這聲喝聲之後,竟然真的就逐漸的隱去了光華,而後歸於平凡。

  不過與此同時這鍾馗寶劍還自動的打開了鬼門關,將秦始皇的靈魂給帶入了地府當中。

  當然這個靈魂並不能稱之為秦始皇,也可以說是秦始皇的第二靈魂,就算是下了地府也並不能將他當成是秦始皇來看待。

  而且那天空當中的紅霞巨臉,也在這時候緩緩的消散了,片刻時間便再無了蹤影。

  在鍾馗寶劍入了自己的手中之後。白羽便小心翼翼的將之放入了自己的空間之中,找了個地方安放好了,這才一擺方向朝著原路回去。

  白羽回到了島上之後。此時眾人正在翹首望著,他們今天可是被完全的震撼到了。他們何時見到過如此的情景?就算是電視電影當中,他們也是難得一見。

  今天卻是在這種場合之下見到了真的了,這自然是令他們很是激動,他們一個個兩眼放著光芒,看著逐漸出現在朝陽當中的白羽。

  白羽輕飄飄的落到了地上。看著他們道:「今日禍患已除,我想今後你們就不會有太大的麻煩了。不過我之前說過的你們也一定要記得。肯定會有其他的懲罰等著你們。這樣為由你們多做善事,多積功德才能夠減少罪孽。」

  「是,仙長請放心,我等定然會謹記於心!」

  在聽到了白羽的話語之後,這幫人激動萬分,直接就有著許多的人都跪了下來,他們一個個的都行著五體投地的大禮,眼神當中是恭敬與敬畏。

  這時候他們的心中,可是將白羽給當做了真正的神仙了,他們現在一個個都恨不得將白羽給抱回家去供著。

  白羽被這麼多雙眼睛給看的十分的不舒服,皺了皺眉,輕咳了一聲道:「那就這樣吧,我現在有點疲憊就先回去了。」

  「是是是,恭送仙長!」

  這幫人的聲音很是整齊的道,整齊的聲音響徹了整片天地。

  這倒是令白羽搖了搖頭,就沒有再做理會。

  這幫人在白羽離開之後,還在竊竊私語著。

  「真的是神人啊!神人啊!」

  「是啊,我們這一次算是遇到了真仙了!真是大造化啊!」

  「我決定了,我要世代供奉他!」

  「我也要供奉,希望能夠保佑我們的後代可以平平安安的。」

  這些白羽倒是並不是全都清楚,因為這時候白羽卻是已經回到了警察局當中,他閉目盤坐在自己的床上,開始閉目養神了起來。

  等到了第二天天亮了,白羽起得身來,但是隨即他卻是聞到了一股非同尋常的味道!

  這令他很是驚奇,因為這味道他很熟悉,這卻是香火的味道!

  香火?

  白羽想到了這裡,抬起了自己的腳步出了房門,有點好奇的開始向著外面觀望了起來。來到了院門之外,眼前的一切卻是令白羽呆住了。

  他看到了什麼?

  那是全村的村民正在警察局的門口跪拜著,而石春等人現在正在一旁有點手足無措的站立著,一副很是糾結的模樣。

  而在這些人眼前的地面之上,卻是還有著一柱柱的香火在燃燒著,那繚繞的青煙將整個警局的院落都給包圍了。

  這一幕將白羽給驚得差一點沒有掉了下巴。他發現這一幫人也是萬中無一的都是奇才,竟然會想到在警察局的門口燒香!

  這是直接將警察局給當成了寺廟了嗎?

  在想到了這些之後,白羽十分的無奈與無語,搖了搖頭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大仙出來了!大仙出來了!」

  「什麼大仙?那是白天師!天師啊!肯定是天上有名的神仙,我已經托人去打造神像了,等到完工了就會在村子裡建上一座廟,到時候肯定會誠心拱拜。」

  「是啊,白天師啊!」

  這一幫人比見到了自己的偶像還要激動萬分,這時候他們一個個身軀顫抖著,差一點就要撲上來了。

  「白大仙啊,求求你給我們老王家添上一個香火吧,我在這裡求您了!千萬不能讓我們夫妻絕後啊!」這人不用看便是知道是在求子的,不過在看清楚了這人的面目之後,白羽不由得再次無語了。因為這人竟是一個老太太!而且年齡至少在五六十歲!

  這是幹什麼?將他當做是送子觀音了?

  白羽現在都快崩潰了。

  「不要急,不要急,我的肉蛋大仙還沒給我呢,等到大仙完成了我的這個要求之後,才能夠完成你們的要求!」李景文見到這麼多人前仆後繼朝著白羽湧了過去,卻是立刻就急了,現在他還念念不忘那什麼大肉蛋呢。

  白羽趕忙向著這幫人制止道:「大家先不要激動,對於你們提出的要求,我是不能隨便完成的,有一句話你們千萬要謹記。叫做善人做善事,將來必有報。到那個時候,該是你們的,就一定會是你們的。這時候你們千萬不得強求,不然的話最終只會適得其反。」

  「啊?這這這……」

  這些人頓時就猶豫了,他們相互對視著,卻是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是好。

  忽然白羽仰天一陣大笑道:「哈哈,我這人自在逍遙,也是自由慣了,現在既然這裡沒有什麼事情了,那麼我也就不再久留了!我去也……」

  忽然就在眾人沒有注意的時候,白羽一個縱身,便是飛向了九天雲際,到了萬丈高空之中。

  他知道他要是再在這裡多留一點時間的話,肯定會被這幫已經像餓狼一般的人,給淹沒的。就算他修為高強,並不懼怕他們,但是就算是煩也是要被煩死的。

  等到了高空當中之後,白羽也就不在這片空間多做逗留,閃身便是回歸了空間之中。

  到了空間之後,白羽卻是並沒有立刻就出了空間,而是找了一個沙發躺了上去,開始小憩了起來。

  雖然說他現在並不用太過注意睡眠了,但是白羽這時候卻是真的想要睡上一會兒,畢竟他現在已經是有很長一段時間不知道睡覺是什麼滋味了。

  他這一覺睡得很長的時間,差不多有一天一夜的時間左右。

  等到他再次醒來的時候,腦袋有點昏沉。

  他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緩緩的站起了身來,他現在卻是發現在不知不覺間已經攢夠了十萬兌換點。也就是說接下來,他的這太平經,已經可以修煉了!

  這也算是一個喜訊了,畢竟在完全的習會了太平經上面的法術之後,可以說就相當於戰鬥力會再次的提高。

  雖然說法術的強弱是要看施術者的修為的,但是在同等的境界當中,白羽可以肯定今後很難會在遇上了對手。

  畢竟人家就算是修煉法術,也是只修煉一種而已,就彷彿是天罡三十六法,與地煞七十二術當中也只有一種,但是他卻是一同修了兩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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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九十九、仙體

  而且還有最重要的一點,那就是就算是修煉了一種,但是這裡面的多種法術全都精通的,卻是少之又少,簡直可以說是忽略不計,可能一隻手都能夠數的過來。

  就像是孫悟空,雖然說他只不過是學習了地煞七十二術,但是論精通程度來說很少能夠有人趕得上他。單看他可以用他的地煞七十二術,來強壓了修煉過了天罡三十六法的豬八戒一頭,就可以得知了。

  當然這其中可能還有豬八戒這人比較懶,並沒有好好修煉過的時候,這影響了他自身的實力。

  畢竟人家投胎轉世變成了一頭豬,豬可是以懶而聞名的。

  而白羽靠著系統的力量,要是將這兩門大法都給練到了頂峰,那麼對白與實力的人提升就完全可想而知了。

  雖然說有很多人知道天罡三十六法的厲害,而專門選擇了學習,但是能夠有所成就的卻是很少。

  可能除了一些聞名盡知的上仙之外,可能就很少有人了。

  白羽先是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物,然後又對著系統喊道:「系統,將我的《太平經》給點滿了。」

  「是的宿主,點滿《太平經》需要兌換點十萬點,請問宿主是否支付?」

  「是!」

  到了這時候,在白羽的心中開始有了一些期待,他現在有點期望,自己能夠在下一刻一躍達到了地仙的修為境界。

  只是不知道,到了地仙的境界之後。他之後所要去的世界,會不會就是大千世界了。想到了這些,白羽的心中有沒有來的有了一些緊張。畢竟在小千世界就已經存在地仙境界的怪物了。那如果是到了大千世界,那豈不是神仙妖魔遍地走了?

  一道耀眼的金光自空中落了下來,急速的照射到了白羽的身上,這道光芒照在了白羽的身上之後令白羽的眼角微微抽搐。因為他知道,很有可能他接下來還會迎來一種難以忍受的痛苦。

  但是令白羽隨即驚訝的是,他竟沒有感覺到絲毫的痛苦之意!而是只感覺到了一種,渾身溫暖的感覺!這種感覺令他的身體很是舒暢。他的整個身心彷彿都飄出了體外,在這片空間之中遊蕩著!

  舒服的感覺,讓白羽本來已經皺起的眉頭,立時就舒展開了。

  他長長地舒出了一口氣來,輕輕一笑自語道:「真沒有想到,提升自身的修為竟然沒有以往的痛苦。」

  但是忽然白羽有感覺到了不對勁!

  因為他發現自己體內的溫度竟是越來越高,不一會兒的時間。他就感覺自己的體內就彷彿是化作了一個火爐一般!不一會白羽得渾身上下。就像是被烈焰焚燒了一般的痛苦。

  白羽得渾身上下都有著一股股的熱浪奔湧著,身上頭頂的地方還有著一縷縷的蒸汽升騰而起。

  這種痛苦的感覺,讓白羽緊緊的咬起了牙關,開始忍耐了起來。

  一縷縷的汗液自他的身上滲了出來,就彷彿是他剛剛從水裡撈出來一般的狼狽。

  不知道是過了多久的時間,白羽緩緩的醒了過來,而就在此時在他的雙眼之中竟是有著精光在閃爍!可見他自身的修為定然是有了突破。

  白羽用手抹了一把自己臉上的汗水,長長的舒了一口氣。露出了一抹笑容道:「真是沒有想到,真是沒有想到。」

  現在白羽的修為的確是有了大的突破。現在他已經毫無意外的邁入了地仙的行列!

  在進入了地仙的地步之後,白羽感覺與以往已經大不相同了,此時雖然說世界依然是那個世界,但是在他的眼中任何事物都已經起了很大的變化。

  至少某些事情,用他現在的眼光去看,他就完全不單純的是看事情了。他現在已經有點明白了天道循環的意思,什麼是所謂的因果。

  他又再次的閉上了眼睛,開始內視了起來,這時候他發現他體內的內丹此刻竟是不知在何時就消失了!

  內丹竟然沒有了!這直接就讓白羽心中大為驚駭,畢竟內丹可是修道人的法力之所在,內丹沒有了可不是什麼小事情!

  於是當下,白羽便開始在自己的身上四下搜尋了起來,他現在十分的希望他的內丹此刻並不是消失了,而是移到了別的地方。

  但是他搜尋了整個身體,每一個可能存儲的地方,但是這卻是完全的一無所獲!

  忽然白羽想到了一件事情。

  傳言神仙與凡人最大的不同之處,就是神仙有仙體,從根本上與有所凡人區別。

  而之所以稱之為仙體,那完全是因為神仙的體內,比凡人多了兩樣東西。

  一根骨頭,和一根筋!

  骨頭叫做仙骨,傳聞乃是神仙之根基!筋乃是仙筋,傳聞乃是法力之源泉!

  想到了這兩件東西,白羽的心中頓時一震,開始在自己的身體之上搜查了起來。過了許久的時間,終於白羽在他的身體上,發現了這兩樣東西。

  這仙骨所在的位置是處於椎骨上面,在最後一節多出了一塊來,那塊骨頭閃爍著陣陣的金光,令白羽很容易就找到了。

  而在白羽的椎骨一側的部位,還多出了一根閃爍著金光的筋來,這根筋從白羽的頭頂部位,一直延伸到腳踝的部位。這應該也就是仙筋了。

  在證實了自己的想法之後,白羽終於再次的鬆了一口氣,剛才還真的是將他給嚇了一大跳,畢竟這時候修為盡廢他還真的就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雖然說從一開始的內丹,換做了現在的仙筋仙骨,讓他多少會有一些不太適應。

  不過這是好事,所以也就不再放在自己的心上了。

  在《太平經》上面所記載了種種法術,自白羽的腦海之中一一閃過,令白羽開始逐漸的回憶了起來。

  雖然說他剛剛成仙,還有不少諸如移星換斗之類的東西不能施展,但是他現在所能夠施展的東西卻是已經有不少了。

  雖然說不能做到移星換鬥,但是搬山倒海,他還是能稍微做到的。現在就算是他去改變世界之類的,都不是什麼太大的問題。

  當然被白羽也沒有這麼想過。

  現在也在這裡面耽誤了不少的時間,白羽也不想再在這裡待了,於是便閃身出了空間之中,來到了自己的修煉室。

  這時候還是如以往般的仙境,但是不同的卻是這時候,這間道觀卻是變得嘈雜了起來。

  白羽先是打開了房門,卻是立刻就看到院子當中有著十幾個人,在他以唧唧喳喳的討論著什麼。這些人都是一些青年人,大多都在二十多歲,看他們此時滿臉興奮,想來是過了關進入的普通人。

  此時有人眼尖,注意到了出來的白羽,那人眼前一亮,拉了拉一旁不知道是先前認識,還是原先就認識的兩個同伴,而後嬉皮笑臉的迎了上來。

  這三個人,領頭的那個是一個長相較為帥氣,但是卻有點玩世不恭的人。在他的左側一人是三人當中最高的,看起來應該是平常很少說話的人。

  最後的一個,他帶著一副眼鏡,看起來倒很是斯文。

  「這位師兄,不知道我們接下來是不是就可以學習仙術了?掌門在哪裡?我們現在真想見見這位神仙般的人物。」眼尖的那人嘿嘿笑道。

  白羽微微一笑,瞥了他們一眼道:「你們是什麼人?」

  那人聞言又再次陪著笑道:「我們剛來師兄可能有所不知,我們是經過了掌門的考驗才進來的。真的是很不容易,我們排隊排了還久的時間才進來的。昨天晚上剛來,在這裡睡了一晚,今天一大早的就在這裡等待掌門了。」

  說到了掌門兩個字,這人興奮地臉上通紅。等過了一會兒他回過了神來,有道:「對了,忘了介紹了,我叫皇甫夜。」

  指了指旁邊一個個子較高的人道:「他叫齊加。」

  又指了指那個戴眼鏡的人,道:「這個叫鄒玉書。」

  白羽打量了他們片刻,隨後搖了搖頭道:「仙術你們還是先不要想了,現在你們只能先從基本的開始,學一些道理知識,幹一些活計。」

  說完了這些,白羽便邁步離去了。

  不過他的話到時將三人給弄得一愣,他們可是已經做夢都想學一些神仙法術了,卻是沒有想到接下來並沒有法術學,而是還要上課!皇甫夜呆立了片刻之後,這才反應了過來,想要喊住白羽,但是令他沒有想到的是。

  這時候白羽的身形詭異般的開始扭曲了起來!片刻之後,竟是憑空消散了!

  這實在是將許多的人都給驚住了,畢竟這實在太過神奇了,雖然說在之前他們都以為自己已經麻木了,但是沒有想到再見到了這麼詭異的事情之後,他們才發覺他們的見識還是太少了。

  白羽並沒有離開這座山區,而是來到了一個峰頂之上,一覽這裡的眾山。

  他這時候便發覺,不知在何時,這裡的地形已經有了天翻地覆的變化,菱角已經分明,而且天地的元氣聚集在此還被有絲毫流失的跡象。


四百、考驗

  站在了山巔,遙望著遠方,在這山中雲霧繚繞,似隱似現,很是顯得神秘。

  只不過唯一有一點美中不足的是,雖然在這山中到處都是花草樹木,但是卻完全沒有一點特色。並沒有所謂的美景,都是一些較為普通的景色。

  可能最看得過去的,也只有那些繚繞於山巔的雲霧了。

  想到了這些,白羽四下掃了一眼,觀望了一下,最終白羽卻是拿出了一張黃紙來。

  只見隨即又拿出了紅筆,在這黃紙上面畫了起來,片刻之後等到白羽再次的停下了自己的動作之後,他卻是將這張黃紙拋下了山崖。

  只見這張黃紙輕飄飄的,緩緩地落了下去,而白羽的口中卻也同時緩緩地念叨了起來:「乾坤挪移,五行變化。山河移動,草木有靈。」

  「噗!」

  隨著白羽的話音落下,只見那緩緩飄下的符紙,竟是同時間著了起來!完全的毫無徵兆,令人有點意想不到。

  在這張符紙燃燒殆盡了之後,他剩下的灰燼開始緩緩的消散開來,散落於這天地之間。消逝於這大川之內!

  隨即忽然大地竟是開始了微微的震動!只見山石草木,這時候都開始變化了起來,山林樹木開始一點點的茂盛。樹林綠意開始愈加的艷麗了起來,而且在這其中還有盛開的鮮花,在一點點的浮現。

  而且那一座座山川,這時候也是開始緩緩的拔高,這種拔高的程度,雖然普通人難以得見,但是卻是依然違背了常理。

  至少一小時之內也能夠生長出幾米。

  在施完了這個法術之後,白羽卻是忽然感覺到了一些疲憊。他發覺剛才的那個法術,竟是消耗的驚人的。

  這時候他也是明白了,雖然說他會很多的神奇法術,但是他並不能都運用的自如。

  至少這天罡三十六法,他是不能完全的運用熟練。

  他發現著三十六法當中的每一樣法術,都相當於地煞七十二術當中法術的五倍的消耗。

  當然這消耗也伴隨著驚人的效果。至少用地煞七十二法,他是很難做到剛才的那一步的。頂多也就只能夠讓這山川的花花草草旺盛上一些而已,要是讓這山也跟著漲高,那可是要傷不少的腦筋的。

  不過這時候他對自己的作品還是異常的滿意,因為此刻這山川的變化之大,已經完全是另一副模樣了。至少比以往更加秀麗了許多。

  這當然對這山區的人們都造成了影響,他們一個個都被這突然的變化給震驚了,甚至有的人這時候還在懷疑,是不是睡著了。

  有的直接的,卻是找到了自己的床,直接就睡下去了。期望著明天一早的醒來。

  當然這些人還是被白羽這裡的變化形象的深了,所以他們並沒有什麼過激的反應。不過那些在萬里之外衛星監測到這裡畫面的人們,此刻就要瘋了。

  這直接就將他們對於科學的信仰給打散了。

  對於這些白羽自然不會知道,當然他也並不甚在意,現在這裡的情況,已經是瞞不住天下人了。至少現在他知道,這天下已經在世界各地都有人來這裡來了。他們都是衝著白羽這裡神秘的傳說而來。這些人形形色色,有各個人種。

  現在白羽所做的一切。實在是科學不能解釋的了。

  而且在八卦陣之外的地方,白羽還發現了現在已經可能都存在了萬人之巨,雖然說這片山區還算不小,但是在這樣的情況之下還是毫無意外的就爆滿了。

  雖然說C市的政府,想要那這裡辦的旅遊景點,在這裡撈上一筆。但是這時候他們卻是一個個的都發愁了。

  因為找這個態勢發展下去,可能很快就會人滿為患了,要是在今後這裡的人再漲上個十倍百倍,那時候漫山遍野都是人。那……這又像什麼事啊?

  所以他們在逼不得已的情況下,就開始用各種方法開始限制人員了。讓這裡來遊玩的人最多也就保持在一萬人左右。

  不得不說白羽這裡的影響力實在是太大,現在這些人當中,雖然有的人還有著自己的工作,但是他們卻是大多都給自己請了長假,有的人甚至還直接辭了職。為的就是能夠在這裡抓到一點機緣,進入到這仙山當中,修仙了道。

  不過就算是有很多人是這樣,但是成功的人卻是寥寥無幾。

  這樣自然也影響了一些社會的風波,在這社會上面引起了不少的震動。

  而且因為這裡的人數太過多,所以這裡經常會有人產生一點摩擦,所以C市政府也就直接派了警察過來,日夜在這裡維持著秩序。

  現在白羽這裡的名氣還在增長當中,因為現在已經有人,將白羽收弟子的條件,還有那位神秘老人的考驗拍成的視頻給傳播到了網上。

  各大網站紛紛轉載,各個網民紛紛點贊。

  有不明事理的人,將這一系列的視頻甚至都當成了一部電影的剪輯片,因為這是在太過玄幻了。

  對於社會的反應,白羽並沒有任何的想法,甚至他的心中還有點高興。畢竟這樣下去,道門大興的日子已經不遠了。

  可能還就近在咫尺,只要影響力再大上一點,讓神話修仙走入了整個世界人們的生活當中,那時候不但是他門派肯定會不缺弟子了,而且還能夠在短時間之內,成為這凡界當中的所謂天庭。

  白羽隨後又回到了自己的門派當中,這時候那一幫新來的年輕人,此刻已經有點疲憊了,在門派當中雖然說並不能注視到外面變化的情況。

  不過剛才的震動他們卻是已經感覺到了,這些人都將剛才的事情當做了是地震發生。

  雖然說這有可能是天災,但是對於他們而言,卻是完全不著急。畢竟他們現在能清楚的認識到,現在他們所在的是神仙的地盤,有神仙罩著呢他們有什麼可怕的?

  白羽並沒有讓這一幫人看到他,因為他知道再被這些人看到之後,定然又少不了麻煩。於是就獨自一人回到了修煉室當中,開始觀察起了這些人。

  在觀察了一會兒之後,白羽輕輕的點了點頭,因為他發現在這些人當中可以看得出,並沒有多少品行惡劣的人。

  這也算是一件好事情,畢竟無德之人他的門派是完全不會收的。

  等到公伯候起來的時候,卻是已經到了上午十點左右,這時候這一幫年輕人已經疲憊不堪了。抓耳撓腮,顯得焦急不已。

  在看到了公伯候出現之後,他們就彷彿是見到了親人一般,趕忙一窩蜂地迎了上去。

  公伯候倒是還有幾分得道高人的威勢,面容十分的平淡,輕聲道:「都站好了,我有話要說。」

  聲音雖然聽起來不大,但是卻是很俱穿透力,讓在場的每一個人都聽得十分的清楚。

  這幫人現在初來乍到,也是完全不敢造次,他們可不希望待會被人家一個掌心雷給打死了。

  於是便很是拘束緊張的站在了那裡,等待著公伯候的發落。

  對於怎麼樣對待這些新來的人,白羽之前就早已經對公伯候有了商量。

  因為這些人的品行,已經不能再次鑄造,已經不是他們收的第一批小孩可以比得了,所以現在首先白羽他們要做的就是瞭解他們的品行。

  一般來說道教收徒,都是將品行放在了第一位的,因為資質不好可能不會有什麼大礙,但是品行不好卻是有可能會危害蒼生。

  在這一步,這些人只能接觸道理,讓他們學習各種典籍理論,等到一年之後將他們的品性都給分個清楚的時候,才能夠真正的收為弟子。

  而在其他的時候,就是向白羽說的那般,要幹些活計了。

  這些活,可能就是上山砍砍柴,在後山的地方種個地什麼的。也就是一些農活。

  這些粗活其實主要的目的還有一個,就是要鍛煉和激發這些人的心境,反映出他們心中的所想。

  公伯候在這第一天,就先是為這幫人上了一課,隨即便領著他們上後山幹活去了。

  這些人頓時就開始埋怨了起來,畢竟他們到這裡的最終目的還是要學習法術的,但是現在不但沒有學成法術,竟然還要他們直接做起了苦工!

  這實在是令他們十分的不解與不忿。

  在沒有修道的時候,他們都自信自己就是天才,他們也想要在最開始的時候接觸法術,讓其他的人對自己刮目相看。

  等到能夠出去的時候,還能夠在人前顯擺。

  但是現實總是打擊人的,現在他們的幻想還只能是幻想,只能強壓在自己的心中。

  到了這裡他們也不敢選擇,並沒有人有那個勇氣敢到公伯候的面前去提條件,他們現在所能夠做得也只有適應這裡的環境而已。

  在這一天之中,這一幫人都從一開始的興奮,轉變成了最後的苦瓜臉,再也沒有了心情。

  而且這些人大多還都是沒有怎麼好好鍛煉過的人,所以一天的忙碌下來,直接就有人給累趴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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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百零一、軒然大波

  一天到晚不是上課就是幹活,這倒是差一點就讓這些人崩潰了,畢竟這可不是他們理想當中的修道生活。

  第一天的時候還好點,但是在接下來的幾天,天天如此下去,到時就令他們萌生了退卻之心。

  有人甚至都想要回去了,自然公伯候也不會挽留他們。

  只是有人要走,一般來說都是不去阻止,敞開了大門讓他們離去了。

  短短的幾天時間,能夠留下來的人,卻是只不過只有少數的幾人而已,人說直接就縮水了一大半。而這些人留下來也是在苦苦堅持。

  在得知了這個結果之後,白羽卻是直接沉默了,他現在也看出來的,想要一次招收上許多的弟子,那就得在加大招收力度。不然的話像這樣下去,一年下去也不會有幾個人會留得下來。

  想到了這裡,白羽開始沉思了起來。

  他知道接下來一段時間之中,定然不會有他清閒的日子了。

  白羽當即便是出了自己的修煉室,身形一動直接飛向了天空之中,在他的腳下卻是還出現了一片祥雲。這片祥雲大約有個一丈見方,在天空當中確實有彷彿是一葉扁舟。

  不過白羽駕雲的這一幕,卻是讓下面的那些弟子們都大開眼界了,他們現在本來都在失落,但是在看到了白羽騰雲駕霧之後,他們的心神皆是一震,頓時又心神嚮往了起來。

  這些人的心中頓時好奇之心大起,曾經與白羽有一面之緣的皇甫夜,這時候嬉皮笑臉的湊到了公伯候的身前,詢問道:「師父,剛才那個師兄用的是不是傳說當中的騰雲駕霧啊?看他應該也沒有修煉多少年,竟然就有了這個本事。我們今後要是修煉道術了會不會也能成為這樣啊?」

  公伯候聞言一愣,打量了皇甫夜一眼,片刻之後卻是哈哈笑了起來:「你這個臭小子,想要與他一樣,照我看來你還是不要妄想了,你知不知道剛才那人是誰啊?」

  「誰啊?」

  見到公伯候問的如此神秘。眾人都是紛紛的好奇了起來。

  公伯候看著眾人期待的目光,摸了摸自己的八字鬍,嘿嘿笑道:「那可是我們掌門。」

  「什麼?不會吧?」

  眾人聞言大驚失色,一時間臉色大變了起來,他們再怎麼著也不會相信,那麼年輕的人會是掌門。在他們的心中,掌門就應該是長鬚飄飄,且鶴髮童顏的。但是白羽怎麼看上去,也都不像是那種人。

  隨即他們紛紛猜測了起來。他們大多數人心中開始認為,白羽應該是世襲的,又或者是已經活了幾百上千歲但看上去很年輕的老怪物。

  雖然說這樣只不過是有點機率而已,但是卻也只有這個及時更加合理上一些。

  白羽此時駕著雲頭,已經飛到了高空之中,俯視著地面這時候他才發現了地上的事物,其實也是如此的渺小。

  他在天空當中並不是漫無目的,而是有著自己的目標。

  他現在要尋找的是全華夏的少有人跡。卻很是偏僻的地方。

  這樣的地方在華夏還是不會少的,而白羽之所以要到這些地方去。也是因為他想要有更好的門路來招收門徒。

  白羽盤坐於高空當中的雲團之上,眼簾低垂別有一副莊嚴地寶相。

  在他的手中出現了一串紙鶴,這些紙鶴都是用黃符製成的,白羽將這些東西拿在了手中,他看著下方的世界微微一笑,隨即手上一抖便是將這些紙鶴都給甩了出去。

  紙鶴們在離開了白羽的手之後。竟是將直接就散了開,他們一個尋了一個方向,向著四面八方飛了出去。

  這些紙鶴在飛出了一段距離之後,忽然身上紛紛的閃爍出了一道到金光,只見隨即竟是都化作了真正的仙鶴了!

  仙鶴們彷彿是有了自己的意識一般。他們在天空之下在尋找著華夏的每一個角落,只要找到了白羽所想的地方之後,他們必定會落下身形,在那裡停留下來。

  過了大約一個上午的時間,終於全部的仙鶴都是找到了一個位置,現在接下來白羽自然就又有事情了。

  只見白羽忽然翻起了自己的掌心來,而後又抬起了另一隻手,用手指飛快的在他的掌心之中畫了起來。

  一道令咒在頃刻之間便出現在了白羽的手心之上,在他的手上一閃一爍的。

  「疾!」白羽的口中一聲輕喝,只見這一道符文上面的光芒,突然毫無徵兆般的炸開,緊接著便再無絲毫的動靜。

  雖然如此,但是在地面之上的眾只仙鶴,這時候卻是都起了奇異的反應,只見他們忽然齊齊仰天長鳴。緊接著身體之上便是有著萬道金光出現,就這樣持續了片刻的時間。最後仙鶴們都消失不見,而在他們原先所在的位置,卻是都出現了一位衣著古樸,卻是有鶴髮童顏的老人。

  老人的身上粗布麻衣,頭上的長髮用一根樹枝別著,令人有一種眼前一亮,不敢怠慢的高人氣致。

  「大道無形,人有情。天道飄渺,我傳道!」這些長相模樣都一般無二的老人們,就在這時候異口同聲的開口道。

  這聲音直接就穿過了千里的距離,而且與此同時在老頭的頭頂上方,還出現了一片雲霞。這片雲霞五彩繽紛,顯得很是美麗迷幻,很是顯眼也能在千里之外看的清清楚楚,卻是用來給人指路用的。

  而這這片雲霞還在不住地變化著形狀,不過不管他們怎麼變化,卻是都是一個個的漢字。

  大致連串起來的意思,也就是上面的那句:「大道無形,人有情。天道飄渺,我傳道!」

  本來就已經開始議論紛紛的世界,此時又開始炸開了鍋來,全世界的人們一片沸騰,一時間變捲起了一陣向道的風潮。

  不過世界上面也不是所有的人都是那樣的狂熱,有的人也看到了商機,現在已經有人開始建造道觀式房屋,用來為人居住,而且賣價還很不便宜。

  甚至還有的人在服裝上面動起了手腳,有了修道特色服飾,而且在全世界還是大受歡迎的。

  不過這也是鬧出了不少的笑話,想想老外一個個穿著道袍的不倫不類,還有住著道觀玩著電腦,穿西裝打領帶的那些老總們。

  這個世界在頃刻間就發生了無與倫比的變化,甚至讓人有些無語。

  白羽也沒有想過這樣的情況,在他看到了大街上大多數的人,都是穿著著道袍,他也是瞬時間就被雷的外焦裡嫩,且目瞪口呆。

  而白羽所示的這個法術,卻是也起了不小的主要的作用,經過白羽法術的引導之下,倒是有著不少的人都通過了考驗。進入了他的真法道,開始初步的學習了起來。

  不過雖然人數已經完全足夠了,但是卻不知道最終能有多少的弟子可以留下來。

  不過想來也不會少於一百人的,因為就剛剛一天的時間,通過了考驗的人就有了數百人。

  而白羽計劃著要再招收上一個星期的時間,到時候就會撤出法術,到時候所能有的人定然不會少於數千人之多。

  這麼多人要是沒有一百人堅持下來,這也實在是不太可能。

  不過白羽的這些舉動,自然也影響了一些同道,就像是青玉道人還有長虹道人等人,他們的門派也是在短短十數天時間,就變得人聲鼎沸了起來。

  想要拜入他們門派的人,也是多得很。他們這也算是受益了。

  白羽在做完了自己要做的事情之後,再次的回到了自己的門派當中,又再次回到了自己的修煉室內。

  此時他神遊天外,在這華夏各處遊蕩著,開始觀察了起來。

  在這其中,白羽發現,現在的確是有了很大的影響力。現在已經不止是網上面,而且還有現實當中,這讓白羽感到很高興。

  因為他現在是看出來了,就在不久之後,我道大興已經不是問題了。

  就算是現在這個時間,也已經初步的開始有這種徵兆了。

  人與人之間的交流,就已經將白羽的廣告給打出去了,現在全世界都在重點關注這個話題,其他的話題就完全被人們給忽略了。

  不論是白羽法術的神奇也好,還是人對於神仙的嚮往也好,自然而然的就將這個當成了最為主要的話題。

  白羽看到了這些之後,哈哈一笑,「他知道在他下一次出來之後,這件事情定然也算是告一段落了,事情也逐漸的穩定了下來。到時候他的門派也已經是世人皆知了,只要是自這個門派走出去的人,再將他事先與公伯候商量好的事情給他們說的招收門徒的時間一宣揚。等到每一年的這段時間就將會是,他真法道招收新生門徒的大好時間了。

  白羽現在也知道該是將這件事情放下的時間了,接下來的時間,就是要等待著時間的流逝,等到來的時候開始正式的招收弟子。

  而此時門派的變化也很大,至少第一批收取的那幫小孩子弟子們,現在已經有資格學習道術了。



四百零二、大世界

  這也是很讓白羽感到欣慰,畢竟有了這一步,在接下來的時間裡,只要他們肯努力。雖然他們的先天條件並不好,可是還是能夠在他這真法道學習之下,並不會輸與那些個大門派的掌門們的。

  不過經過了這段時間的事情,白羽這時候也是知道了,接下來要進入劇情世界的時間也是到了。

  在接下來的這個時間,白羽卻是還在糾結著,因為他並不知道是要去什麼樣的世界。又在考慮著,自己下一次進入世界,是直接系統抽取,還是選擇那個所謂獎賞的大千世界。

  大千世界啊,那裡面想必並不簡單,所以白羽在猶豫,是否他進入其中會九死一生。碰到了那些上仙等級的人物,將會是一場十分不愉快的事情。

  所以在接下來的這段時間,白玉便是在猶豫不決著,反覆的思考著這個問題。

  雖然說他現在已經達到了地仙的地步,但是地仙在大千世界並不算什麼,可以說多得很。

  不過其實他現在還是有著一個疑問的,雖然說他現在已經成為了地仙,但是令他費解的是,不知道為什麼他並沒有想像中的一般飛昇。

  要知道其他的人只要是成為了仙人,那就一定很少待在這凡人界的。

  一般都是功德圓滿,而上天庭任職了,當然也有著不少的例外。那是因為他們並不想被天庭的職務絆住自己的腳步,所以便拒絕了地仙境界上天的機會,而是繼續留在凡間修行。等到達到了下一個境界的時候,會迎來第二次飛昇。

  但是能夠迎來第二次飛昇的人比較少,第二個境界被人稱之為天仙。

  天仙者,須有一千三百大功德才能夠達到。這一千三百大功德肯定是很難積累的,要知道這麼多的功德除非是出生於戰亂年代。不然的話,就算是想去做,那也沒有地方可去。

  而白羽這時候細想之下,他也沒有發現自己什麼時候又隱藏過自己的行蹤,拒絕過升天。但是這樣的事情卻是無徵兆的發生到了他的身上。這實在是令白羽有點疑惑不解。

  但是忽然在沉默了片刻之後,他卻是又再次想到了系統,現在他是對這個系統的來歷感興趣了。很有可能會出現這樣的事情,也就是因為系統的緣故了,可是系統又是如何瞞過了天庭神將的巡查呢?

  在思考了許久毫無頭緒之後,白羽終於還是放棄了思考這些問題,因為他現在其實心中的疑惑還是很多的。有許多的疑慮並沒有絲毫的頭緒,就好像是每一個世界的那些神仙,還有地府之類的神話傳說的地方。

  這些地方每一個世界都不相同。這也完全是因為現實世界演員的不同,但是就是因為這樣卻是讓白羽疑慮了。

  到底哪個世界的形象是真正的呢?哪個世界的形象又是假的呢?或者都是真的?還是都是假的?

  這些實在是令白羽有點像不通順,但是對於這樣的事情,白羽卻是又想不出其中的原因道理。所以就只能夠埋在了自己的心中,等待著時間的逐漸流失,然後讓這些謎底自動解開。

  不過等待的確是應該會很長。

  可能找上幾個人詢問上一下,才會比較的現實。

  想到了這裡,白羽忽然在腦海之中閃現出了黑白無常兩鬼的模樣。嘿嘿一笑,自語道:「看來在今後有了時間。就該下一趟地府去逛逛了,瞭解一下情況了。」

  不過白羽知道,這樣的事情是不方便當面問的,他得暗中調查。

  而且現在白羽對著陰曹地府,是完全不懼怕了。因為在之前白羽已經是全真境界的時候,他就已經有能力下到地府了。不過那時候他還是只能夠元神進入。但是現在卻是完全不一樣了,他現在是可以直接肉身進入。而且不受到任何的影響。

  這便是神仙之軀的最大好處了。三界之內無所限制,世界之大任我暢遊。

  不過不管是白羽接下來要如何選擇,但是只要他將這大千世界給留著,那麼他就一定是逃不掉的。必定會在今後進入。

  將來在進入與現在進入的區別其實並不大。可能最大區別的地方也就只不過是實力肯定要比現在強上一些。

  不過其實算起來,以後再去與現在去,其實還是後者更好上一點。

  畢竟現在他的實力雖然不知道能不能解鎖大千世界,但是在白羽想來應該還會差上一點點。畢竟所謂的實力相等,在小千世界當中,地仙境界其實還是很常見的。

  至少最近的兩個世界,進入了之後他是都在其中遇到了地仙境界的怪物。

  照這樣看來他現在的實力應該還屬於小千世界,而大千世界雖然說實力高超的人可能會很多,但是依他現在的實力想來自保還是不成問題的。

  這一次去,就算是什麼東西都無法得到,能夠見識上一下大千世界到底是個什麼模樣也好。

  這樣再次進入這樣的世界之後,白羽也能夠有上一點心理準備。

  想到了這裡白羽才下了決定,在這一次進入的世界,就選那個獎勵的大千世界。看看這個世界,到底有什麼不同之處。

  白羽睜開了自己的雙眼,隨即心中一動,下一刻便是來到了空間之內。

  在這空間之中,他依然在盤坐著,等待著時間的來臨。

  在這期間,白羽還在時刻熟悉著自己的身體,與回顧整理自身的各種法術能力,將自己的本體實力合理的安排。

  其實白羽現在在整理自身法術的時候,他想到了法術廣博的最大好處。

  那就是今後不論是到了什麼地方,他都能很好地融入那個世界。因為法術當中可是不只有攻擊人的法術,而且也有衣食住行各項奇異能力的法術。

  比如說那點石成金,現在白羽就能夠做到那一點,他這一指點下去,就算是一塊丈於高的巨石,也能夠在頃刻之間化作一塊相同形狀,大小也同樣的金子。

  至少在今後進入了世界之後,他就再也不用與人算命之類的換取錢財了。其中還有指水為油等等法術,有了法術的方便顯而易見。

  時間飛快的流逝,很快就要到了真正抽取世界的時間。

  白羽站起了身形來,對著系統道:「系統領取大千世界。」

  「宿主,大千世界領取之後,將會在半個小時之內進入,請問是否同意?」

  既然是自己已經決定的事情,白羽自然不會在這個時候再有反悔的意思,堅定的點了點頭道:「同意,開始吧。」

  「開始提取大千世界……請稍後……提取中……開始匹配世界場景……匹配成功。」

  「此次大千世界為……」

  「聊齋大世界。」

  聽到了聊齋大世界,白羽愣了一下,有點不可置信。

  聊齋?這名字太熟悉了,但是為何這會是一個大世界呢?要知道裡面的各種故事,可是完全沒有關聯的,而且有些故事年代時間也都完全不同。

  而且最為重要的事,這其中可是有著不少的神話故事的,那麼一個故事就可能是一個任務啊。這麼多的任務,白羽就算是給他做完了,速度也達到最高,那也得至少十幾年的光景啊。

  白羽不由得有點無語,但是既然已經出現了這樣的事情,白羽卻是就不再說什麼了,靜靜的開始等待著這半個小時的過去。

  不過在這之前,白羽卻是也準備了一些東西,比如說一些門派身份職位令牌。

  在這個世界當中,白羽說不定會遇到什麼高人之類的,地仙以上境界的人他是不會想了。能遇到一些全真境的道士也是可以的了,再怎麼說也是個大世界,裡面這類貨色定然是不會少的,而白羽一狠心就買了十幾塊長老身份的令牌。

  半個小時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而也是到了白羽進入世界的時間。

  白羽站在了宮殿的正中,開始靜靜的等待著進入世界的來臨。

  「時間到……開始傳送。」

  忽然白羽感覺就彷彿是自己在半空當中旋轉了幾年一般的眩暈,差一點沒有讓他昏厥過去。

  等到他的意識徹底的清醒了過來,這時候卻是已經到了一個小巷子當中。外面的街道人流湧動,倒是一副繁華的景象。

  白羽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開始用著神遊天外之法,探查起了周圍千里之內的情況來。

  這個世界的確是大世界,令白羽沒有想到的是在這天空之上,竟是瀰漫著一股異常濃厚的妖氣!妖氣之濃烈就彷彿是陰天中的烏雲,遮住了陽光令人的心神都有點煩悶了起來。

  白羽忽然冷笑了一聲,邊準備出去逛上一逛,看看到底是個什麼情況,在這一帶又有什麼樣的牛鬼蛇神在作祟。

  但是令他沒有想到的是,就在這時候系統的提示聲卻是響了起來,而且任務的內容也是讓他直接就愣在了當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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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百零三、宋明

  「發佈任務,除魔衛道,斬除為禍人間的妖邪怪魔。所得兌換點,以任務難度來計算獎勵。」

  這個任務倒是與平常不太相同,想來也一定是一件特殊任務了。

  不過既然這樣倒也算是一件好事情,畢竟就算他是走南闖北,但是就這樣周遊全世界,一樁樁任務的做,不但要耗費時間比較多。而且還會讓他直接淪落為一個苦修士。

  白羽打量了一番街道上面人的衣著打扮,而後點了點頭,搖身一變,隨即便是化作了一個儒雅書生。

  手中又出現了一把折扇,再加上現在他本身的相貌氣質已經有了很大的變化,倒是就彷彿是一個翩翩公子。

  白羽呵呵一笑,當即便走出了巷子,開始在這大街上面閒逛了起來。

  街道上面的行人很多,而且一聲聲吆喝叫賣的聲音,還在白羽的耳中吵鬧著。但是卻絲毫不影響他的興致。

  白羽現在站在了這條古街上面,倒是有了一種倍感親切,遊子歸鄉的情懷。

  畢竟他的記憶當中可是有很大一部分是在古代度過的,現在這個時候再次看到這樣的情形,自然會讓白羽有了這種感覺。

  「快來看看吶,快來看。鄙人在這裡先見過各位父老鄉親,初到此地身上沒有絲毫盤纏,也只能想盡辦法籌謀一條生路。」

  一聲賣力洪亮的吆喝聲將白羽的心神給拉了過去。隨即卻是見到有著一群人正在圍成了一團,像是在看什麼熱鬧。白羽微微一笑滿懷好奇地走了過去,想要看看那是在幹什麼的。

  白羽先是小心地擠開了人群,便是看到了人群當中的情形。

  只見到吆喝的是一個面目粗狂的大漢,此人虯鬚滿面,倒是給人一種十分凶悍的感覺。

  「鄙人沒有什麼其他的本事,就是爹娘將我生得筋骨壯了一些,大家要是看得過癮了,就給捧個錢場。鄙人必定不忘。」

  這虯鬚大漢說著,一邊在旁邊拿起了一塊磚頭來。看著磚頭臉上無什麼表情。

  白羽看著這一幕,被勾起了一些興致。想要看看這大漢下一步要做什麼。

  「碰!」

  令白羽沒有想到的是,這虯鬚大漢竟是將這磚頭朝著自己的胸口拍了過去,一次拍下發出了一聲令人聽得真切的悶響。

  白羽也是有點無語,他卻是沒有想到,在這個年代還有幹這個的。

  不過這倒是不太稀奇,自古以來什麼職業都有存在,但是卻又分三教九流。一般來說沒有什麼太大的本事,但是他們也得尋求謀生,所以便想方設法的來折磨自己,取得人們的歡樂,掙取錢財。這時候已經有些好事的人大聲叫起了好來,掌聲一時間也不斷。

  「再來,再來。」

  這虯鬚大漢哈哈一笑道:「要繼續也可以。不過我既然在這裡拼性命,就是為了有養家的錢財。廢話不多,一下五個錢。」

  於是當下就有些好事的人開始出錢慫恿了起來。這壯漢雖是身強體壯,但是在不一會兒後也是受了內傷,嘴角都流出了鮮血來。

  不過雖然如此,但是掙了錢財的興致,卻是掩藏了痛苦。這也算是真正的要錢不要命了。

  白羽看的直搖頭,不過對此他也管不了。於是便想要走開。

  「這位公子暫且慢些,留步。」

  但就在這時候。白羽忽然聽到了自己的背後有人喊他,這卻是讓他停留了下來。轉過了身來,便是見到是一個書生,此時他微笑著打量著白羽。

  白羽看著這人道:「不知道公子為何叫住我?」

  「在下宋明,方才看到了兄台氣質非凡,便有心結交,不知道兄台能否願意?」那書生先是躬身行了一禮,自報上了姓名。

  白羽現在初來咋到,也想要好好的瞭解一番,這裡的具體情況。於是便欣然答應了,笑道:「兄台客氣了,看兄台模樣想必也是讀書人,既然有心結交我自然也是不亦樂乎。」

  白羽的言行舉止,經過了數世書生生涯的熏陶,的確是沒得挑剔。這不由得讓宋明的眼前一亮,對白羽的好感大大增加。一開始是這人見到了白羽氣質脫俗,現在就是打心眼中的想要結交了。

  當下兩人到了一間茶樓,找了一個位置坐了下來,宋明對著白羽笑道:「白兄到得這京城,可也是來赴京趕考的?又可有信心在今年一展才學身手呢?」

  白羽聽見此言,心中沉思,知道了現在應該是處於京城,而且還是大比之年。眼珠轉動了一番,道:「是啊,宋兄想必也是如此目的吧?」

  宋明點了點頭道:「像我等苦讀十年,還不就是為了今天?若是能在今日一展身手,有幸得以高中,那麼將是上天的恩賜啊。」

  在這個時代,讀書人的地位是很高的,只不過一般來說,讀書人卻又都是很窮的,除非是生在了大戶人家,才會有所富餘。

  所以只要是讀書人,便是一直在期待著這麼一天,一展自己的所學。

  不過真正能夠高中的人卻是少之又少,有的時候是出在官員的身上,官員*。有的是出在才學高低之上。

  「對對對,宋兄說的極是。」頓了片刻,又道:「對了宋兄,在下自幼便對這世上一些稀奇古怪的事情有著很強烈的好奇心。但就是不知道,宋兄能否與我說上幾條?來調節一下氣氛?」

  「哦?」宋明道:「白兄還喜歡聽故事?」

  白羽點了點頭道:「不錯,自幼便對這樣的故事很感興趣,就想要聽聽。」

  其實現在白羽還沒有弄明白一件事情,既然這個是聊齋大世界,但是這又是那部電視劇的世界呢?又或者是原著?

  宋明見到白羽彷彿是真的很感興趣的模樣,也就笑了笑道:「那就好吧,我就來與你說上一個,也就發生了不長的時間,就在這京城當中。」

  白羽眼中一亮,道:「那就更好了,就請宋兄暫且說說吧。」

  隨即宋明也就開始訴說起了他所說的那個故事。

  傳聞這京城數月之前發生了一樁命案,本來命案也不算是什麼太大的事情,畢竟人多的地方自然就經常會出現命案,更何況還是在這個百姓地位低下的時代。但是隨後發生的事情,卻是就讓這件事情開始在整個京城都沸沸揚揚了起來。

  話說這京城又一個官員本是一位三品大臣,他有一獨子,從小便嬌生慣養。因而長大之後便是生性頑劣,到了十六七歲的時候,就已經開始往自己的家中強搶民女了。

  這讓當地的老百姓恨之入骨,有的人都恨不得將其殺之後快。

  或許是因為報應來了,又或許是因為這人招惹了什麼鬼魅神仙,在那一天他剛剛玩弄了一位女子,讓那女子在事後羞憤自盡。

  他因為自己父親的關係,所以上下打點才將這件事情給矇混了過去,本來是因為就不會再有什麼事情了。

  但是誰能夠想到,自那以後他們家上下就開始不安穩了起來。

  有的是在自己家的院子當中就迷了方向,想要回到自己的房間,直接就往後院的井裡跑。有的時候是平白無故的就有人被抬下了床,睡到了大街上面。

  這一時之間就開始人心惶惶,雞飛狗跳了起來。

  不到三天的時間,就有著數人因此而死,不是白天起來就看到掉進了井中。就是在人走夜路的時候,馬車自他的身上壓過去了。

  這件事實在是來得蹊蹺,逐漸的開始有人風言風語了起來,經過人們的傳言又加上,他們家少爺所做的好事情。自然而然的就扯到了那樁命案,之前甚至於沒有人知道那人具體是怎麼死的,只是因為那戶人家的打點,而造成了無故自殺的假象。

  而現在在眾多人的眼皮底下,再有這一些大舌頭的任意傳揚。所以自然而然的就下到了這樣的結論,而且經過了官府的巡查,還真的就是這麼一個緣由。

  在這堂堂天子腳下,雖然說是一位三品大員,但是這裡的高官又是何其之多?雖然有很多貪官污吏,但是有壞也會有好,所以最終這位三品大員也就終究沒有逃過了法律的制裁,被降級發配。

  但是事情也奇怪,在這件案子揭曉之後,事情竟是就在同一時間安靜了下來。再也沒有了那種十分邪門的事情,就算是之後有人搬進了那座大院,到了現在也是安好得很。

  白羽聽到了這個故事,卻是有一些失望,畢竟照表面上看來,還是對他沒有什麼太大的幫助的。

  也沒有幫助他瞭解現在,在這皇城之中,到底居住這個什麼樣的妖怪。這妖怪又是什麼樣的本事,白羽又能否對抗得了。

  白羽端起了茶杯來,輕輕的抿了一口道:「這件事情的確是很是奇特,想必定然是鬼神作怪,但不知道宋兄可還知道在京城當中還有什麼奇特的事情?」

  宋明聞言搖頭苦笑道:「白兄啊,你這等嗜好的確是很奇特,這樣的怪事我可是見得很少,最怪的事情也就剛剛那一個,你就不要再為難我了。」


四百零四、煙花之地

  現在是大比之年,各地來到京城趕考的舉子數不勝數,這一間小小的茶樓,不過是一會兒的功夫。便是已經人滿為患了,人影綽約都是清一色的書生舉人。

  這些人閒情雅致之下,都在談論著孔孟之道,有的還在賣弄著自己的學問。不是還引來了一聲聲的高聲叫好聲,想必是誰對上了一副對聯,作好了一篇詩文。

  而現在也只有白羽這一桌不是那番情景,在這裡宋明搖頭苦笑著,想必是很是無奈。

  白羽也是知道他問這些問題,是有點不妥了,於是便笑了笑道:「好好,現在我看時間也已經不早了,不如我們就先在這裡叫上些酒菜,填飽肚子再說?」

  宋明想必也是餓極了,笑道:「如此甚好,我現在也是腹中空虛了。」

  先是叫來了小二,讓小二備上了一些酒菜,然後他便與白羽兩人開始喝酒聊天了起來。

  雖然說白羽是來自現實世界,但是論學問的淵博而言,白羽還是比宋明要強上許多的,畢竟幾輩子的學習還是用著不少的用處的。

  這麼一頓飯下來,倒是直接讓宋明驚嘆不已,如若是見到了天人一般。

  「白兄真是學識淵博,宋某自愧不如,實在是令小生大開眼界了。恐怕今年的狀元為白兄唾手可得了。」這時候宋明都已經站起了身來,連連的敬佩道。

  白羽擺了擺手道:「哪裡話。其實學習孔孟之道只是為了增長見識,開擴心胸,讓自己認識的更多一些。這功名卻是只在其次。完全不必如此在意。」

  聽到了白羽如此說話,這宋明倒是有點不大贊同,搖頭道:「白兄怎會如此說話?我等讀書人不就是為了考取功名,光宗耀祖來證實自己的畢生所學嗎?」

  白羽暗中笑,其實他現在完全沒有辦法參加這科舉,畢竟他連鄉試縣試之類的都沒有考過。

  也就是說他現在在這個世界,還不算是一個真正的讀書人。

  白羽在這京城自然也就不會想著去考功名。他來這裡的主要目的還是抓妖的,看著天空當中妖氣瀰漫知道這四周必定會駐有妖邪。為了不讓這裡的人被妖邪所害,他現在只能留在這裡。

  「好好好,視功名如糞土,這位公子真乃真君子也。」

  就在這時候誰知道旁邊忽然站起了一人來。這人抱著拳對著白羽行了一禮,也是滿臉的敬佩。

  白羽連忙站起了身來,伸手扶住了他,道:「哪裡哪裡,這位公子實在是謬讚了。」

  君子這個稱呼可不是什麼人都能夠得到的,而且還是在一個讀書人的口中說出,這也實在是太過難得。

  「在下劉亮,敢問公子高姓大名?」這人想必也是一個如宋明一般喜歡交友的人,他站在了白羽的桌前。微微一笑詢問道。

  白羽連忙對自己做了介紹,順便也將一旁的宋明給介紹了,有請這劉亮坐了下來。

  劉亮坐下之後,也是談吐優雅,看其氣質也是大家公子。

  「小生來自江南,在那裡也算是小有文名,不知道兩位兄台是何方人氏呢?」劉亮問起了兩人的家鄉,看其言語想必也是一個喜歡炫耀的人。

  白羽兩人當即也作了介紹,白羽說的卻就是自己真正的家鄉。至於文名之類的,他倒是沒有說。

  就算是說了這二人當然也會相信。白羽的各種言語中無不透露了,他其實是一個學富五車的人。

  有著劉亮的加入,兩人這裡又再次熱鬧了幾分,這劉亮因為喜歡炫耀,所以在於白羽兩人接上了話之後,就將自己的底細一點不漏的給掏了出來。

  原來這人的父親還是一個知府,他學習詩書卻是並沒有經歷過許多的艱苦,而且來的時候還有馬車坐。

  說來也是好笑,原來這人並不想要讀書考功名,對他而言經商才是自己最大的願望。但是家中的父母卻是十分的反對,畢竟商人雖然可以掙錢,但是論社會地位還是比不上有功名在身的讀書人的。

  所以無奈之下,就被自己的父母從家裡趕了出來。

  這樣他毫不鬱悶,來到了京城也沒有過多的考慮考試的問題,只是自顧的遊山玩水,四處交友。就住在對門處的客棧之中。

  他來到了這裡,完全是為了知道這裡有許多讀書人匯集,想來這裡找上幾個知己。

  三人這一趟天聊了下來,等到回過了神來,卻是已經到了傍晚了,劉亮這時開口道:「兩位兄台,不知道你二人可有地方居住?若是沒有,我為兩位兄台找上一處如何?」

  宋明有些猶豫,道:「這……實在不太好,還是我們自行尋找吧。」

  「這是哪裡話?雖然我等想見不到一日,但是卻大有相見恨晚之意,今日遇到了兩位知己良友實在是劉某之大幸。為兩位找個住處而已,你們又何必推辭呢?這豈不是看不起小弟嗎?」劉亮十分的不悅,臉色也板了起來。

  見到劉亮話說到了這步田地,白羽兩人自然是無法再推辭了,便有點不好意思的接受了。

  劉亮是官宦子弟,身上錢財還是有著不少的,承擔兩人的住宿對他而言實在是太小意思了。

  他將白羽兩人直接與他安排到了一處客棧,而且還是兩間上房,屋內的擺設供給,也都是上乘。住在這裡很是舒服。

  等到了晚上,這劉亮將白羽兩人給叫了起來,嘿嘿笑道:「兩位兄台,來到了這京城,因有功名考試在身,壓力甚大。不如今晚我帶你們到一處好地方如何?」

  「好地方?」白羽感到好奇,疑惑的望著他。

  劉亮哈哈一笑道:「那裡可是男人的天堂,一晚春宵可是美不勝收啊。」

  白羽頓時恍然大悟,立馬就知道了那是一個什麼樣的地方,這讓他暗暗搖頭。沒有想到這劉亮還喜歡逛妓院。

  「不可,不可。」

  誰知道宋明卻是十分的惶恐,他連連擺手道:「我們都是讀書人,有功名在身,要是被人現了恐怕功名不保啊!」

  「誒,宋兄言重了,只要是男人不去花街柳巷逛上一逛,那又豈是真正的男人?還是聽小生的意見,與我前去吧。」

  劉亮連連搖頭,彷彿是聽到了很好笑的笑話一般,哈哈大笑。

  「這……」他還是有些不太同意,對著白羽道:「白兄,你且說說,我們是不是留下來為好?」

  白羽輕輕一笑道:「劉兄,你的好意我們心領了,但是我等的身份實在是不太方便,我看今日還是算了吧。畢竟現在這個時間,實在是太過敏感。」

  劉亮見到兩人都不同意,頓感沒趣,但是又不想放棄,最終眼珠轉動了一番,道:「既然如此,那麼小弟也就不再強求了,但是倒不如這樣,這京城街道繁華,我們今晚就晚些睡在這四下逛上一逛如何?」

  宋明感覺只要不是去妓院,去哪裡都是不錯的建議,於是便連忙答應道:「如此甚好,如此甚好。」

  白羽自然是看得出其實劉亮的醉翁之意不在酒,想必在他的心中並沒有完全放棄,將白羽他們兩個大好青年帶入溝裡。名義上說是上街逛逛,說不定直接就將他們往妓院裡帶。

  不過對於這些,白羽也全不在意,畢竟對他而言也很希望能夠好好的探查一番。而且就算是到了妓院,白羽想要回來誰又能夠將他留得住?

  於是當即也就點頭答應了。

  隨後三人便出了客棧,來到了大街上面,在大街上已經是人聲鼎沸了。這大街上有不少的人,至少都是讀書人。他們三五成群,在一同四下逛著。

  只不過他們卻是完全沒有注意過,危險在他們的身邊圍繞了許久了。

  其實白羽之所以變作了書生的模樣,還是因為在聊齋世界當中,有一個規律大部分遇到神仙妖怪的都是書生。彷彿是只要是書生,就有著非同一般的魅力一般,可以吸引妖怪的注意力。

  在這街道上面逛了不少的時間,也沒有買什麼東西,就是四下看看。

  不一會兒就到了一處大宅子前。

  這個大宅子很大,但是卻不知道是什麼人家,其中隱隱的還傳出了琴聲來。就彷彿是天籟之音,能夠在一瞬間吸引了人的注意力。

  但是與其他人不同的是,白羽在看到了這間大宅子之後,立刻就是瞳孔一縮。

  因為他現了一家奇特的事情,在這青樓之中竟是清晰地瀰漫著一種深沉的妖氣,直衝向了天際。普通人看不到,但是卻能夠立刻吸引了白羽。

  白羽一樂,他沒有想到,在這種地方竟然還是一個妖精的巢穴!

  不過看情形,這妖精想必並不弱,也得小心行事才行。

  於是白羽便在心中默念了法訣,將自己的修為給隱藏了起來,讓自己在別人的眼下就只是一個文弱書生。

  他是想要先探探這些妖精的底細,然後在想著該如何除妖。

  這時候劉亮哈哈一笑道:「這裡是一個好地方,我們現在就進去看看吧,去了絕對不會讓你們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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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百零五、鴉頭

  「好地方?」宋明看著眼前的院落,很是疑惑,有點不明所以。

  白羽這時候卻是笑著點頭道:「的確是一個奇特的地方,清幽典雅而且還隱隱有著琴聲在裡面傳來,現在我還真的想要進去看看這地方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場所。」

  劉亮笑呵呵的指了指白羽道:「白兄啊,你果然是慧眼如炬,來我們現在就進去,今晚我就讓你們來見識一下這裡的大好風光。」

  宋明的眼神之中還有著疑慮,腳步也是猶豫不決,有點不敢上前。

  雖然說宋明並沒有進過花街柳巷,但是他再怎麼說也是一個聰明人,今日劉亮慫恿他們來青樓妓院的事情,在他的心裡可是還記得的。這時候看到了這個宛如大家門戶,但是裡面卻是笙歌曼舞的地方,自然就將這兩件事情給聯想到一起了。

  於是當下宋明猶豫了片刻,問道:「劉兄,這裡可是花柳之街?」

  劉亮在現今這個時候,也不打算隱瞞了,聽聞宋明問起也是坦然道:「宋兄果然聰明,這裡便是,我可以保證只要你在這裡住上一宿,定然不會失望而回。必然有難得的收穫的。」

  「不可不可,劉兄你這不是在害我等嗎?我看我們現在還是回去的好,萬萬不可以在這裡逗留啊。不然被人認出來了,定然會有禍事纏身的。」

  宋明連連搖頭。他的家世是不好的,父母只不過是有著十幾畝田地,並不算富裕。要是這一次犯下了錯誤。將來讓他再無出頭之日的話,定然會悔恨不已。

  劉亮這時候倒是有點生氣了,畢竟他也算是好心,領著兩人到這裡來也只不過是讓兩人來見識一番。但是宋明不答謝也就算了,竟然還連連推辭著。這不是在給他難看麼?依著劉亮的性格自然是心中萬分不滿。

  「宋兄你這人實在是可氣,我將你帶來也是一片好心,你這樣拒絕我讓我顏面何存?」

  白羽見到眼前的狀況很有可能就要紅臉,連忙拍了拍兩人的肩膀道:「兩位且莫動氣,宋兄既然對這裡很是顧忌。那劉兄就不必在難為他了。不如這樣如何?我與劉兄進去,也不枉費劉兄的一番心意。至於宋兄,就讓他回去吧。」

  劉亮輕輕的哼了一聲,也感覺這個提議也可以。於是點了點頭道:「既然如此那就這樣吧,走,白兄我們進去。」一邊說著,一甩衣袖便是往這院落門前走去。

  白羽沒有立即跟上去,而是伸手拍了拍宋明的肩膀道:「宋兄,你還是先回去吧,我就留在這裡了。」

  宋明這人還是個好人,見到白羽想要留下來,就欲要阻攔:「白兄。萬萬不可啊……」

  白羽笑了笑擺手道:「宋兄就不必多說了,我看劉兄也是一片心意,若是我們都不領情。不是寒了他的心了嗎?」

  「這……」宋明還想要說些什麼,但是白羽卻是一擺手,便是就自離去了。

  宋明無奈之下,唯有獨自一人離開。

  「咚咚咚!」

  劉亮在這院落的門前使勁的砸了砸,想要叫開這門。

  過了不一會兒的時間,便是自裡面走出了一個面容猥瑣的人。這人點頭哈腰的嘴角兩片小鬍子上下抖動,笑容在白羽看來很是有笑點。

  「兩位公子,是來這裡玩的?快快請進,快快請進。」這人想來應該是一個龜公,他滿臉的笑容將白羽兩人給迎了進去。

  等到了兩人進入了院落,龜公在他們的身前帶路,而兩人一邊跟著一邊觀察著四周的景色。

  白羽在前幾世也沒有進過這種地方,但是現在發現這裡並不像是電視上演的一般,有許多的花枝招展的鶯鶯燕燕。而是就真的彷彿是一戶大戶人家一般,裡面亭台樓閣十分的俱全,還有荷塘荷塘之中還有盛開的荷花。

  「呦,兩位公子你們來了,來來來,跟我走。」這時候迎面而來了一位風韻猶存的中年女人,這女人見到了白羽兩人就彷彿是見到了相識的熟人一般,將兩人給迎了過去。

  白羽看得出來這人應該是鴇母之類的人物,她扭動著腰肢將兩人給帶到了一間廂房當中,先是讓兩人坐了下來而後又笑道:「不知道兩位公子可有熟識的姑娘?」

  劉亮搖了搖頭道:「我們兩人也是初來乍到,並沒有相識的女子,不如媽媽就與我兩人介紹一下,如何?」

  「好好好,既然這樣我就與兩位相公找上幾位姑娘,不過麼,這個……」說到了這裡這鴇母卻是站在了原地,在哪裡不住的擺弄著手帕。

  經常進出這種場合的劉亮自然知道是個什麼意思,只見他伸手在懷裡拿出了一錠元寶來,笑呵呵的道:「我們兩人初到貴地,望請媽媽不要糊弄我們二人。」

  「瞧相公說的,我自然不會找差的姑娘,一定是在我們這裡都數得著的。」鴇母眉開眼笑的接過了元寶,隨後便一路小跑的走了出去。

  此時白羽卻是並沒有說話,但是他這是的眼睛卻是在四處打量著,而且心中還在冷笑。

  因為他現在是完全的將這處地方摸了個清清楚楚,這裡完全的就是一個妖精窩啊,剛才的那鴇母就是一個妖精。

  白羽雖然並沒有火眼金睛,但是與這鴇母離得近了,以他的嗅覺可以清晰地聞到自她的身上隱隱散發出的狐臭之氣。有這種味道的,自然就不用多說,必定是狐狸精。

  其實在聊齋的世界當中,狐仙這種東西應該是最多的,至少在白羽的意識當中是這個樣子的。

  在這個世界只要是有姓胡的,那麼八成的就是狐妖變化的,而狐妖還是最貪連返程的一種妖精。他們常常混跡於凡人當中,但是卻有善也有惡。

  善的助人為樂,惡的害人為樂。

  看著這間妓院當中瀰漫的沖天妖氣,白羽也能夠推測的出來,這裡的妖怪定然不會是什麼好鳥。

  不過白羽在想到了這裡是狐狸窩的時候,卻是忽然感覺到了好笑,因為他還聯想到了在現實世界中說小三一類的人物是狐狸精的詞彙。說不定可能就是在這聊齋中來的。

  這鴇母雖然是狐狸精,但是她的修為白羽一時之間還沒有看清楚,畢竟她常年混跡在人類當中。與許多的人類所接觸,這樣的情況下,會很好的掩飾她自身的身份,還有修為。

  就算是白羽認出了他是妖怪,也是開了法眼觀察了好久的緣故。

  不一會兒忽然聽得一陣腳步聲傳來,房門被再次打開,卻是只見到那鴇母領著幾個女子走了進來。這些女子並不是花枝招展,而是氣質非凡就仿若是大家閨秀一般,腳步盈盈走了上來,嘴角還噙著微笑。

  鴇母見到兩人笑道:「兩位官人,這裡便是我們最好的姑娘了,不知道你們兩人可還滿意?」

  白羽掃視了這幾個女孩一眼,神情之中閃過了一絲訝然,他發現這幾個女孩雖然都是十五六歲的年紀,但是卻是身上充滿了人氣,並沒有絲毫的妖氣存在。這倒是令白羽疑惑了,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這裡除了那鴇母之外會都是人。

  不過既然這樣的話,倒也是好事情,畢竟多起來可就不好對付了。

  他的兩眼之中閃爍著神光,朝著鴇母望了過去,直接將這鴇母的修為給看破了。隨即他便是發現,這鴇母竟然就有了全真頂峰的實力。

  實力並不強大,對於白羽現在的狀態而言,也不過是一招了事。

  但是有如此修為,卻是混跡在青樓的這種地方,就令人費解了。

  雖然被白羽看破了修為,但是鴇母卻是絲毫也沒有察覺,畢竟兩人的修為相差實在是太過懸殊。鴇母見到白羽目光四掃,卻是絲毫不語,有點疑惑:「這位公子怎麼了?可是姑娘們並不入公子法眼?」

  白羽眼珠轉了轉,笑道:「這倒不是,我既然來到了這處地方,自然不能草草了事。還望媽媽為我引見一下你們這裡的頭牌姑娘如何?」

  白羽看得出來,這裡的妖氣十分的沉重,若是只這鴇母一妖的話,肯定不會有這麼大的動靜。在他看來這裡定然還會有妖怪,但是他現在又不能打草驚蛇,只能想方設法將他們給引到了一起。這樣一來到時候他再出手將他們一舉擒住也不算遲。

  鴇母聽到了白羽的話,卻是掩嘴一笑道:「看來公子的眼界的確是很高啊,不過這樣倒也並不難,我們現在的頭牌是小女妮子,但是現在她正在隔壁陪著趙東樓相公呢,恐怕多有不便。」

  妮子?

  白羽忽然聽到了這個名字,隱隱的感覺到了耳熟,腦海之中急轉,突然靈光一閃他卻是想到了一篇以「鴉頭」命名的聊齋原文。

  這裡面的背景就是在一個妓院當中,而男主人公也是一個窮書生叫王文,女主人公就是狐妖鴉頭。

  兩人在青樓當中相識,得了年僅十四歲的鴉頭的首夜。然後在鴇母與自家姐姐的百般阻撓之下,生出了一段淒美的愛情。


四百零六、妮子

  說起來這鴇母與妮子的確是很壞,鴇母為了賺取錢財,就將自己的女兒們留在青樓之地,為自己贏取暴利。在鴉頭於王文私奔之後,還沒有絲毫放過的意思,不遠千里又將鴉頭給捉了回來。

  捉到了妓院之後,還逼著鴉頭改嫁,鴉頭不從便又百般刁難。將他關入了陋室,不給吃喝,就這樣讓她受到飢渴的折磨。

  不過鴉頭也的確是令人傾佩,雖然受盡了磨難,但是他卻是絲毫也不低頭。而且還在陋室之中為王文產下了一子。

  說起了他們的這個兒子,卻是又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了,天生下來便長出了一根拗筋。

  拗筋這東西就如同白羽身上的仙筋一般,乃是超自然力量的源泉,只不過不同的是,他這拗筋帶給這孩子的卻是只有一樣能力。那就是專門克制狐妖,但是又有著副作用,讓他的脾氣隨著年齡的增長日漸暴躁,到了最後甚至可能六親不認。

  這想來也是天意,他這孩子在經歷了一系列的事情之後,最終與王文團圓,還有名喚作王孜。意為王文之子,被王文撫養成人之後,再次遇到了已經落魄的趙東樓之後,尋住了自己的母親的下落。靠著那條拗筋帶給他的奇異本領,他打殺了老狐妖與妮子,最終將自己的母親給救了出來。

  但是拗筋雖然帶給了他們好處,卻也有禍患,隨著年深日久脾氣愈來愈大。甚至還有可能要殺人。

  將這拗筋給取出來之後,這才能閤家安穩。

  白羽既然記起了這麼一篇聊齋誌異當中的名篇,卻是又開始暗暗思索了起來。雖然知道了這到底是哪處場景。但是卻是不知道到底是哪一個版本,畢竟在影視劇當中,這麼一篇著名的鴉頭,也有被拍過。

  白羽就是不知道這到底是原文,還是電視劇當中的場景。

  隨即白羽卻是又不再多想,將目光再次的望向了鴇母道:「你且將妮子姑娘給請來就是。」隨著他的話音,白羽的手在懷中一掏。隨即便是一錠元寶入了手中。

  將元寶拋給了鴇母,笑了笑道:「這可夠了?」

  鴇母見到了錢財就兩眼放光。咯咯笑道:「這還行,不過這也只能算是我的跑路費,我現在就可以為你將妮子找來。但是她的要價,還得好好商量。不過雖然說這些銀兩並不算多。但是那趙東樓現在已經是身無分文了,倒是不能再讓我家妮子招待了。」

  一邊說著,這鴇母便小跑著去請她女兒妮子了。

  「我說白兄,真沒有想到你還真的有一種風流雅士的風範,方才我可是被你的正經勁給騙到了。」劉亮這時候指著白羽,搖頭笑了起來。

  白羽倒是也不言語,將桌子上面的一杯茶水給拿了起來,然後輕輕的抿了一口,靜靜的開始等待了起來。

  而劉亮自然是不會與白羽一同等待。而是獨自找了幾個姑娘,先行玩樂了起來。

  雖然說表面上看起來這些女子都像是大家閨秀,但是真的跟人玩鬧起來。還真的是花枝招展,露出了本來面目。

  過了一會兒,門口再次的響起了腳步聲,只見鴇母再次走了進來。而在他的身後,卻是還有著一個身材高挑,打扮艷麗的女人。

  這女人面容十分的嬌艷。令人只掃了一眼,就難以在她的身上挪開。

  「哎呦。這位相公,你是在找奴家的嗎?」這妮子在見到了白羽之後,立時便是眼中閃爍光芒,扭動著身軀便靠了上來。

  坐到了白羽的身邊,一雙手臂直接就攀到了白羽的肩膀上面。一雙媚眼,不住的打量著白羽,而且越打量就越是滿意。

  想必這妮子是完全為了掙錢,並沒有接待過幾個年輕俊朗的人,現在見到了白羽不但有錢才,而且還能稱得上俊朗且氣質非凡,自然是喜在了心裡。

  白羽這時候輕輕地用手擋在了兩人的中間,笑呵呵的道:「妮子姑娘,我想要問你一件事情,不知道你能否如實回答呢?」

  妮子聲音發嗲,嬌聲道:「相公,有什麼事情您就儘管問就是了,只要是我知道的,我定然知無不言。」

  白羽點了點頭,雖然面上微笑,但是眼神深處卻是泛有冷光,道:「那不知道你是幾歲就入了這裡的?」

  妮子故作嬌羞,道:「相公瞧您問的,你怎麼能夠這麼直接呢?再怎麼說人家也是一個女兒家。」但是隨即很快又咯咯笑道:「要問來到了這裡多久,不瞞相公,我們剛來了有一個年頭了。現在奴家也已經年方十八了。」

  白羽聽了好笑,年方十八?可能一千八都有了,要不然依她這貪戀凡塵,又疏於修行的妖怪,也不可能在千年之內就達到了宗師境界的巔峰。

  不過現在白羽卻是又不想將這兩妖給捉起來了,因為他想要瞭解一下現在到底已經到了什麼樣的地步了。

  「剛才聽鴇母說,你是在陪著一個叫趙東樓的人?那人是你的老相識了嗎?」

  白羽始終保持著一副笑臉,輕易的不敢露出破綻。

  妮子掩嘴笑道:「相公也知道這件事,想必應該是媽媽與你說的吧?不錯這趙東樓與我的確算是老相識了,自從他見了奴家之後,就不願再離去,一直都逗留在我們這煙花之地不願離去。到了現在弄得自己身無分文,卻還整日的與我嚷嚷著一日夫妻百日恩。呵呵,實在是笑話。」

  說起了趙東樓,這妮子卻是滿臉的不屑,看樣子她現在很是厭惡趙東樓。

  就如原文中所說,整日裡白眼相加。

  有錢的時候,他們是夫妻,但是沒有錢的時候,那就什麼都不是。這就是風塵女子無真情。

  白羽在知道了這些之後,卻是也猜到了事情到了個什麼樣的地步,應該是鴉頭現在已經產下了孩子,緊接著趙東樓就會將孩子給抱走了。

  白羽面上不為之所動,一隻手卻是伸到了一側,開始細細地掐算了起來。

  忽然手上的掐算一停,面上微微一笑道:「妮子姑娘,其實小生自從來到了這裡就有了一個疑問,但是卻不知道方不方便問起。」

  妮子此時的雙手已經撫上了白羽的胸膛上面,看來已經有意為白羽寬衣解帶了。又聽到白羽現在再次的提出了疑問,卻是有些不耐煩了起來,道:「相公你這人怎麼如此多的疑問呢?倒不如我們現在先進房歇息,等到明天你再問吧。」

  白羽的臉上笑容僵了一下,就算是他閱歷非凡,這時候也不免的有點尷尬。輕咳了一聲道:「不行,這件事情還是現在問比較好。」

  妮子無奈,唯有點了點頭道:「好吧,既然這樣相公就盡管問吧。」

  「其實在剛剛進來的時候,我就已經聞到了鴇母的身上有著狐臭的味道,而現在在又見到了姑娘之後,又聞到了這種味道。就不知道狐臭是否是你們家傳的病症?」

  白羽雖然臉上表情十分的正經,但是心中卻是有意使壞,已經都笑開了花了。

  果然妮子在聽到了白羽的話之後,立時就將臉色黑了幾分,胸口劇烈起伏,想必是被氣的不輕。

  一般來說只要是狐妖,都是十分的在意自己的容貌的,往往再提到了自身狐臭的缺點的時候,就會十分的在意。這妮子自然也不例外,臉色變幻之下,想必在心中都有殺人的心死了。

  不過就算是這樣,這妮子還沒有忘記這是一個什麼樣的場合,面部表情露出了一絲僵硬的笑容:「公子說笑了,奴家怎麼會有狐臭呢?」

  「不不不。」白羽搖了搖頭道:「雖然姑娘美貌非凡,但是卻是一點瑕疵掩蓋花容,真是太過可惜了。」

  「哼!」妮子此時也已經惱怒非凡了,杏目圓睜道:「你這野人好生無禮,非但不懂憐香惜玉,春宵如金,竟然總是討論這些無聊的話題,我看今天我就不做你的生意了。」

  說完妮子便站起了身來,狠狠地瞪了白羽一眼,便要離去。

  白羽就這樣靜靜的看著她離開,等到她出了門之後,白羽隨即站了起來跟了上去。

  「白兄,你是要去哪裡啊?」劉亮見到白羽要離開,以為白羽要走,有點急了。他直接從女人堆裡鑽了出來,攆上了白羽。

  白羽擺了擺手道:「劉兄不必著急,我只不過是有些內急,想要去一下茅房而已。」

  「原來如此,」劉亮鬆了一口氣,道:「我還以為你是要回去了呢,對了妮子姑娘呢?」

  聽到了他的這個詢問,白羽卻是並沒有回他的話,只是笑了笑便出了房門。

  這個院落雖然很大,但是卻完全不妨礙白羽找人,他剛才已經記住了妮子的氣息,尋著這股氣息白羽很快就尋到了妮子的蹤跡。

  此時妮子卻是已經到了鴇母的身邊,她們此時都緊皺著眉頭。彷彿是在討論著什麼煩心的事情一般,而鴇母此刻更是咬牙切齒,有一種狠厲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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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百零七、陋室

  「哼!」鴇母冷哼了一聲道:「想必這便是那王文與這鴉頭所生的孽種,自打生下來身上就長了一根拗筋,這是一個禍害,萬萬留不得的。依我看來你待一會兒還是將他給搶來,扔到了偏僻的地方讓他自生自滅。這樣也能一了百了,除去了這一禍害。」

  妮子聞言咬著牙道:「好,待會兒我就去辦,必定將這個小孽種給除去。」

  白羽將這些話隻字不落的聽到了耳中,心中念頭一轉,大致的知道了現在的具體時間。想必現在鴉頭已經產下了一子,這時候鴇母正要加害他們的孩子。

  不過雖然知道了現在是什麼時候,但是白羽卻並沒有什麼動作,因為他知道這孩子將來自然會有他自己的一番造化,並不會有任何的閃失。

  白羽細想了想,剛才他掐算了一下,發現這樣的事情他還真的不好管,畢竟這也算是人家的家事。而這鴇母與妮子雖然本性淫,可是卻並沒有傷害過無辜的人。這件事情他還真的不好直接插手,只能夠給予鴉頭一點指點。

  於是當下白羽也就不再為難鴇母與妮子,身形忽然一震,隨即竟是化作了一縷青煙,隨著微風緩緩的飄去。

  鴉頭雖然並沒有害過人,而且本性還很善良,可是必定是妖。白羽循著妖氣的方位,還是在片刻時間就找到了她所在的地方。

  說是陋室,的確是異常的簡陋,四周陰暗潮濕,而且封閉的很。唯有在牆上的一面小小的窗戶在通著風,若是平常人待的久了,恐怕也得被這裡的環境折磨的不人不鬼。

  化作了青煙的白羽。在這門縫當中擠了進來,緩緩的飄到了牆角的一處恢復了原本的面貌。

  此時鴉頭正蜷縮在另一個地方,她正抱著自己的孩子掩面痛哭著,並沒有注意到白羽的存在。

  於是白羽當下輕咳了一聲道:「不知道姑娘你為何哭得如此傷心呢?」

  「誰!」

  鴉頭驚得花容失色,畢竟再怎麼說她也是一直妖狐,能這樣不聲不響的進來。而又不被他所注意的人的確是十分的可疑。

  白羽就站在了遠處,擺了擺手道:「姑娘且不必驚慌,我本是一個遊方道人,經過了此地卻發現這裡妖氣甚重。所以就進來看看,誰曾想竟然還無意當中知道了姑娘你的故事。令在下頗為同情,所以就進來看看。」

  鴉頭依舊驚魂未定,柳眉微微皺起,道:「道長我想你是來錯地方了吧,這裡乃是青樓妓館。哪裡有什麼妖怪?我勸道長要是想要捉妖,還是去別處去吧。」

  白羽知道鴉頭是在袒護自己的母親與姐姐,也不放在自己心上,搖頭道:「道士我雖然說修為不算高強,但是是否有妖怪還是看得出來的,房外的老鴇與那頭牌妮子,便是狐妖我一眼便能看得出來。而且現在在見到了姑娘,也看得出姑娘與她們也屬同類。我看姑娘還是不必瞞我了。」

  鴉頭看著白羽,目光之中盡是訝然,猛然就跪在了地上,央求道:「仙長真是高人,但是我們母女雖說都是妖狐,但是平生大惡並沒有做過。望請道長還是不要為難我等。」

  白羽見狀有點無語,也感覺自己可能嚇到人家了,呵呵笑道:「不必如此,這些我也能夠看得出來。我現在也並沒有趕盡殺絕的意思。我來到了這裡,只是為了一件事情……」

  但是還沒等白羽將話說完,忽然只聽得門外竟是傳來了一陣腳步聲,由遠及近白羽自然知道這很有可能是妮子過來了。

  於是連忙對著鴉頭使了個眼色,旋即身形緩緩的淡去。竟是直接隱了身了!

  「吱呀!」

  陋室的房門緊接著便被打開,卻是只見妮子捏著自己的手絹走了進來。

  此時妮子的臉上帶著一絲冷笑,兩手掐著腰站在了一處道:「快快將你手中的孽種給我,不然的話我定然讓你嘗嘗鋼針刺骨的滋味!」

  披頭散髮的鴉頭蜷縮在牆角處,將自己的孩子給抱得死死的,一聲也不應,就這樣靜靜地待著。

  「嗯?」妮子的杏目圓睜,忽然走上了前去,在鴉頭的身周開始翻騰了起來,忽然妮子怒聲叫道:「你這賤人,還是給我老實一些,不然的話定然有你苦頭吃的。」

  「哎呦,你這賤人竟然還敢咬我,是不是嫌日子太好過了?看我今天不好好的教訓你一頓!」妮子痛叫了一聲,一手抱著孩子,一隻手在甩著,想必那就是被鴉頭咬到的地方。

  隨即只見她還在自己的懷裡掏出了一根數寸長的剛針來,將這針朝著鴉頭的大腿處扎了過去。

  白羽此時可是注視她們良久了,現在這種時刻自然就是幫忙的時候。手中的法訣一引,只見一道流光便自白羽的手中飛射出去,直接就打在了妮子的手上。

  「哎呦!」一聲痛呼之聲,妮子的身形一顫,直接就仰翻在地。驚怒交加之下,對著鴉頭大聲喝道:「你這賤人身上裝的是什麼?怎麼還扎人的?」

  鴉頭此刻也有點摸不著頭腦,不明所以之下便索性一聲也不吭。

  「你……哼!」妮子見到鴉頭不理會她,更是生氣,想要再上前去,可是又怕再被什麼東西給咬到了。最後只能一甩衣袖,就自離去了。

  等到妮子離開,白羽的身形再次浮現,卻是哈哈笑道:「真是沒有想到,這毒婦倒害怕疼。」

  鴉頭現在也明白了剛才很有可能是白羽相救,連忙站了起來,行了一禮道:「奴家多謝仙長相救,希望仙長能夠將小兒救回,送到東昌給他父親王文,奴家實在是感激不盡。」

  可能是因為剛剛臨盆,又加上很長一段時間沒有進過一點飯菜,所以站在了地上就是腳步虛浮。看樣子很有可能隨時都能夠栽倒在了地上。

  白羽伸手將她給扶了起來,笑道:「你先不用客氣,還可沒有說過要摻和你們的家事,還是先讓我說說我來這裡的本意吧。」

  「仙長請講。」

  白羽道:「你兒子自身的情況恐怕你也比較清楚吧?他天生身上便有一根拗筋,這根筋連接了渾身上下頭頂四肢,若是不能早早做準備。只怕不久的將來,就會變成了一個禍害。」

  鴉頭自然是知道這些,但是雖然說這根拗筋有禍端,但是對於鴉頭而言卻是還有益處。她母親的本事她是十分清楚的,達到了全真頂峰,實在不是普通人類妖類可以對付的。能夠有希望解救她的,卻只有她自己剛剛生下的兒子了。

  只因為有這根拗筋,天生下來王孜便能夠通異術,無論妖狐如可隱藏,他都沒能將之尋到。而且力大無窮,可以順利將之斬殺。

  而只要是狐妖,一般來說被王孜看到之後,就算是有再大的能耐,也不能盡數施展。除非狐妖能夠化作了狐仙,實力上有了質的轉變。

  「這些事情奴家都知道,這可能也算是世間的因果,若不是有小兒這條希望,恐怕奴家早就心灰意冷了。」說到了這裡,鴉頭開始垂淚起來。

  白羽搖頭道:「我這次便是為他而來,這根拗筋雖然對你們來說束手無策,可是我乃是修道之人。自然有克制它的辦法。」

  忽然白羽伸手吹出了一口氣來,卻是只見到在他的手中竟是出現了一柱香來。

  將這柱香遞到了鴉頭的面前,道:「這柱香我給你,等到你兒長大之後,你就將這柱香給點燃。到時候我自會前來收他為徒。」

  鴉頭接過了香,神情有點黯然:「可是……」

  白羽轉過了身去,欲要離去,同時口中還說道:「其他的事情你就不必操心,因為你心性善良,所以不論遇到什麼事情,必定都會化險為夷的。你兒也是一樣,現在我也不便在此地久留了,先行告退了。」

  旋即白羽的身形一晃,便是又再次的化作了一縷青煙,離去了。

  鴉頭看著白羽離去的方向,將這柱香揣入了懷中,直接對著白羽離開的方向跪了下去,直接就拜了三拜,以表達自己的感激之情。

  而此刻白羽又回到了劉亮所在的房間,劉亮現在玩的正在興頭上,酒已經喝的差不多了。一張臉已經通紅,被幾個女人扶著準備前去就寢。

  白羽自然沒有想過要在這裡過夜,而是將鴇母給喚了過來。

  鴇母見到了白羽之後,臉上帶著笑容道:「呦,這位相公,你怎麼現在又是獨自一人了?」

  白羽故作生氣道:「嗨,還是別提了,剛才不知道怎麼惹到了妮子姑娘,把她給氣走了。現在我也沒有什麼心情了,等到明天劉兄醒來就與他說,我這就先行離開了。」

  「誒,相公先別忙啊,雖然我家妮子生氣了,但是我們這裡還有其他的姑娘呢。既然來了也不能白來一趟,你就不如在選上一個姑娘吧。」

  白羽搖了搖頭道:「不必了,其他的姑娘又怎麼能與妮子相比呢?我看我還是改天再來吧,到時候妮子氣消了,我再與她歡好。」


四百零八、猛虎下山

  白羽的話都說到了這個地步,現在老鴇也不好阻攔,於是便不再說話。

  白羽抬起了自己的腳步,一邊向著門外走去,一邊將以錠元寶交在了老鴇的手中道:「雖然我現在就走了,但是待劉兄明日起來,還請萬望按照我所交代的說。」

  老鴇見到了錢財自然是喜笑顏看,將這元寶傳入了自己的懷中,瞇眼咯咯笑道:「這位相公實在是太可氣了,既然相公出手這麼大方,我自然也會將事情給辦好了。儘管放心就是了,而且下次來的時候,妮子也一定為相公留著,就算是有了別的客人我也會讓相公先的。」

  對於老鴇著這些場面話,白羽卻是完全不予置理會,只是點了點頭隨後便出了這青樓。

  到了大街上面,白羽看著時間已經也比較晚了,於是便向著客棧的方向走去。

  這時候白羽發現,在這個聊齋世界,並不像是以往的世界一般,就算是有妖魔也只有少數的一些而已。這個世界可以說到處都是,而且只要是在人群當中發現的,那麼必定就是修為高深之輩。

  在這樣的世界,白羽自然不會只逗留在一處,等著妖魔鬼怪送上門來。

  這樣的話,就算是等到了最後時候,那麼他也很有可能收穫很少。

  一般來說妖魔鬼怪多的地方,差不多都是在深山老林,或者是一些豪門高宅。前者多有妖狐出沒,鬼怪倒是其次,他們貪戀紅塵,都是找上一些窮書生。

  而後者便大多都是鬼怪出沒,而妖類卻又在其次。

  不過白羽主要的目的卻是有兩種,一來是找上一些任務做做。二來是要招收一些門派的骨幹。

  所以當下白羽便決定,在四處遊歷上一下,順便在一些道觀當中落腳,看看有沒有實力不錯的道士收為己用。

  想到了這裡,白羽便是開始定制了自己的行程。

  回到了客棧,此時宋明的房間還亮著燈火。從中隱隱傳來的讀書聲卻是可以讓白羽猜出,宋明是在挑燈夜讀。

  白羽暗暗點頭,感覺這宋明很是用功。

  他輕輕地將宋明的房門給推開,抬起了腳步走了進去。宋明可能是用功太狠,讀書讀得入迷,並沒有注意到白羽到來。

  白羽輕咳了一聲,道:「宋兄真是用功啊。」

  「啊?」宋明被驚了一跳,差點沒有跳了起來,實在是這裡閃動的蠟燭。與突兀出現的人聲實在是太過嚇人。

  等到看清楚了來人是白羽之後,宋明這才鬆出了一口氣,道:「原來是白兄,你實在是嚇煞小生了,我還以為是鬼魅進來了。」

  白羽拍了拍宋明的肩膀笑道:「是在下失禮,對不住宋兄了。我是回來的時候,看到了宋兄還在這裡挑燈夜讀,便進來看看。」

  宋明聞言點了點頭道:「實在是科舉臨近。這個時候若是再不用功,唯恐到時候會被難倒。」

  白羽坐到了一個凳子上面,道:「科考這件事情雖然說要考驗人的畢生所學,但是最重要的還是要懂得放鬆,在這個時候若是身體太過疲憊了。恐怕到時候也會影響到發揮。」

  宋明略一思考,感覺白羽說的也很在理,於是點頭道:「白兄說的在理,那麼今晚我就早點休息。養精蓄銳兩天後的大考全力以赴即可。」

  白羽忽然眼睛瞥到了宋明在牆上掛著的一幅丹青,上面所畫的是一幅高山流水的風景,看著這幅畫白羽連連點頭道:「真是沒有想到,宋兄竟然還善畫畫,牆上這副意境很佳。」

  「哪裡。哪裡,白兄說笑了,這只不過是區區在下閒時塗鴉而已。並不能算好,被白兄見到,很是不好意思。」

  宋明道是謙虛得很,連連擺手,自稱閒時塗鴉。但是眼神當中卻是還帶著得意的神色,想必這幅畫算是他的得意之作了。

  白羽看到了他的表情,心中一樂,道:「不管是閒時塗鴉也好,還是得意之作也好,這幅畫的確是一幅佳作。」頓了一頓,白羽又道:「我們現在相識也算至交好友了,不如宋兄就將這幅畫送與我如何?」

  「我之拙作,能入得白兄法眼也算是我之大幸,能被白兄收藏自然是我的榮幸。」宋明聽言卻是站起了身來,抱起了拳道。

  一般來說自己的畫作,能被人看上也算是一種榮幸,這是一種認可。

  「好,」白羽笑道:「既然這樣那我就回贈一幅與宋兄吧。」

  宋明眼前一亮,喜道:「那自然是最好不過。」緊接著宋明便趕忙拿出了紙筆來,攤開放在了桌案上面。

  白羽現在也是手上癢癢,畢竟以往的文人騷客,那個沒有繪畫的嗜好呢?白羽的前幾輩子也是如此,現在再拿起了畫筆,心中還隱隱有點興奮。

  其實他自己並不知道他的畫是好是壞,畢竟自己看的好的不一定就能得到別人的認可,以往白羽的畫都是自己收藏的。從來都沒有拿出去見過生人,這樣一來白羽自然不知道他的水平如何了。

  拿起了手中的畫筆,他先是閉目冥想了一會兒,思索著要畫上一幅什麼樣的畫。等過了大約數個呼吸之後,白羽這才緩緩的睜開了自己的雙眼,手中的筆也隨即畫在了紙上。

  白羽可能是因為修道了的緣故,因為經常畫符,所以現在竟然就達到了手隨心動的境界,動作很快令在一旁觀看的宋明眼花繚亂且目瞪口呆。

  等到白羽一幅畫畫完了,宋明卻是還沒有完全的回過味來,等到白羽晃了晃他這才回過了神來。

  宋明有點不好意思,但是卻又忍不住詢問道:「白兄你的動作怎能如此之快?竟然讓我看不見動作,速度之快實在是讓在下瞠目結舌。」

  白羽微微一笑,卻是沒有回答他,而是指了指桌子上面已然畫好的那幅畫道:「這是猛虎下山圖,宋兄看看如何?可還過得去?」

  「啊!」宋明聽話的看向了桌子上面的猛虎下山圖,卻是緊接著一聲驚叫,腳步踉蹌的後退了幾步。

  白羽有點不明所以,疑惑道:「怎麼是否有哪點不足之處?」

  「不是,不是。」宋明連連擺手道:「這幅猛虎下山實在是精品,我是被這上面的意境與氣勢給嚇到了。」

  就在剛才宋明看到了這幅畫的第一眼開始,就飛上面躍然其上的霸氣給嚇到了,這幅猛虎下山的確就彷彿是真正的老虎瞪視著他一般。

  一股凜然的殺氣,就彷彿要將他給吃了一般。

  對於宋明這麼一個文弱書生而言,是萬萬承受不住的。

  他現在不知在何時已經渾身盡是冷汗,衣衫都已經被汗水給打濕了,心有餘悸的道:「白兄真乃是神來之筆,此畫我是萬萬不能收下。」

  白羽見到了他的這幅表情,搖頭失笑道:「宋兄何必如此?這是我回贈與宋兄的,宋兄若是不收下,我這心中有怎能夠過意的去?」

  雖然說宋明對於這幅畫心有餘悸,但是對於好的作品,他還是很喜愛的。

  據說這樣的作品懸掛於家中,甚至還能夠起到辟邪的作用,畢竟猛虎下山的威勢可是十分的震撼的。尋常的鬼怪,自然不能擋得住這等衝擊。

  而這一點也是白羽想畫這樣一幅畫的原因之一,雖然說與宋明相處的時間並不是很長,但是對於這宋明的性格卻是已經有了不少的瞭解。

  知道這人是一個正直的人,這樣一幅畫能夠為他阻擋上一些鬼魅,也算是白羽的一番心意了。

  「這……這……這不太好吧?」宋明見到白羽說的堅定,雖然有心推辭,但是手上輕撫著桌子上面的畫卷,卻是完全不捨得拿開。支吾了許久,最終還是被他給收下了。

  白羽搖了搖頭笑道:「儘管收下便是,現在我來到這裡其實還有幾點原因,明天我還有要事不便與你們同行了。所以現在是來告別的。」

  「告別?」宋明聞言有點吃驚道:「白兄有什麼緊急的事情是比科舉還要重要的?」

  白羽面色故作黯然道:「其實這件事情說來也話長,是一位朋友有了一些困難,我這是要去援助與他。這一去說不定也耽擱不了科舉,宋兄就放心吧。往後我們若是還有緣,自然還會再相見的。若是我有了空閒,還可以到你家想去找你。」

  宋明對於這樣的事情,便是比較理解,點了點頭道:「若是事情要緊,的確是十分的憂心。既然這樣那白兄就儘管去吧,不過我還是希望白兄可以盡快處理此事,畢竟科舉之事事關重大。若是此次耽擱,下一次又是幾年的光景。」

  白羽點了點頭道:「我會的,既然如此宋兄就早點安歇吧,明天大早我就會動身了。可能宋兄還會見不到我。」

  「不知道劉兄可是知道這件事情?」宋明問道。

  白羽搖頭道:「這倒不知道,這只有勞煩宋兄相告與他了。」

  宋明點了點頭道:「這倒不是問題,白兄儘管放心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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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百零九、王老漢

  隨即白羽便與宋明道了別,回到了自己的房中。

  到了房中白羽自然沒有睡覺的意思,而是盤坐於了床上,開始了枯燥乏味的修煉。

  到了第二天亮的時候,雞鳴三聲,白羽便早早的起來了,而這時候能夠起來的人卻是沒有幾個。在這個時候起床的,唯有這客棧的店小二了。

  白羽先是結了自己的帳,而後便出了客棧向著城外走去。

  街上此時的行人雖然不多,但是小販的叫賣聲卻已經不少了。

  到了城門前,先是見到了幾個把守的官兵,也沒有理會他們便逕自走了出去。

  不過這些官兵在見到了白羽之後,卻是感到十分的奇怪,畢竟白羽身上穿著的服飾是書生服飾。而現在又臨近科舉,在這個時候出城的確是有點不妥。

  白羽走出了許遠的距離,突然一名官兵就叫住了他,一邊招手一邊喊道:「那個秀才,你怎麼想到要出城了?這不是就快要科舉了嗎?」

  白羽看了他一眼,卻是完全不予與理會,便逕自走了。

  而官兵對於白羽卻是完全無奈,畢竟白羽現在雖然說實際上並沒有功名在身,但是官兵並不知道啊。

  一般來說只要是舉人、秀才之類的人物,是人輕易不敢招惹的。因為他們不知道什麼時候萬一人家爆發上一下,考取一個很切實際的頭銜,榜眼探花之類的。那可就是要做官了啊。到時候要是心眼小的人自然就不會放過招惹過他們的人。

  所以這樣的人物,是很能在現在的時代吃得開的。

  官兵見到白羽對他不理不睬,無奈之下只能瞪了白羽的背影一眼,隨即又回到了原地。

  而白羽來到了城外,在這裡是一個官道。路很直但是卻不知道通向哪裡。不過白羽卻是並不想走山道,畢竟官道人走得多了,人氣就重,也不會見到多少妖魔鬼怪。

  對於他這樣是想要攬麻煩的人而言,還是走小路是正途。

  於是緊接著白羽便拐到了小路上面,小路是一片樹林當中被人走得多了。才出的一條路。

  這裡的人煙稀少得很,甚至於半天的時間都見不到一個人影。

  而這樣的情況卻是白羽樂意見到的,他一路上一邊觀賞著四處的風景,一邊觀察著四周是否有妖怪盤踞。

  不過一路上白羽妖怪倒是並沒有見到,所見到最多的只不過是一些修為顯淺的精怪而已。多為一些有點奇異能力的狐狸,或是樹精藤怪。

  這些東西自然入不了白羽的法眼,他甚至都沒有正眼看過他們一眼。

  而這些東西倒是也很守本分,並沒有加害白羽的跡象。

  這可能也是一些規則的約束,在這個世界的妖精鬼怪。大多都是不想招惹上是非的。

  他們大多都是想要好好修行,等到功德圓滿的時候,就能夠得道成仙。若是迷戀凡塵的話,只會影響自身的修行。

  若是加害人類的話,還有可能讓自己的前功盡棄,墮入了魔道。

  其實許多妖類的觀念都是很保守的,在他們的意識當中,成魔自然比不上成仙。成魔之後會被上天賦予磨難。若是稍不注意,甚至有可能就此神形俱滅。

  就這樣白羽一路上循著小路穿行。走到了大約中午時分,卻是迎來了一片空曠的地方。

  在不遠處,白羽看到了一處簡陋的茅屋,四周並沒有了其他的人間,就只有這麼一出茅屋落座著。倒是顯得有幾分荒涼之感。

  白羽看著這處茅屋,眼珠轉動了一下。隨即便迎了上去。

  來到了籬笆衛生的門外,對著裡面喊道:「有人在嗎?」

  過了一會兒,只聽得一聲蒼老的聲音自裡面傳來,房門打開只見出來的是一位白髮蒼蒼,約為古稀的老人。

  這老人一點點的挪移著腳步。來到了門口,用著昏花老眼看了白羽一眼道:「這位路過的相公,不知道是要做什麼去啊?是要進京趕考嗎?」

  雖然口中說著話,但是手上卻也沒有絲毫的停頓,慢吞吞的打開了籬笆門。

  白羽走了進去,笑道:「老人家,您說的沒錯,的確是進京趕考去的,只不過我走了許久有些飢渴。所以就來此處打擾了。」

  「不礙事,能夠接待客人,也算是一件好事情。這方圓百里之內都沒有一戶其他的人家了,一年之內也見不了幾個人。能夠有相公前來,倒是少了不少的寂寞。」

  老人還是一個好客之人,說著這話臉上儘是笑容。

  等到將白羽迎進了房中,他先是到了裡間拿出了一些特產來,用於招待白羽。

  白羽倒是有點不太好意思,畢竟這老人已經年越古稀,實在不好讓他招待自己。於是便擺了擺手道:「老人家你且先坐下吧,我看這麼偏僻的地方,也就只有老人家一人。可能也是見多識廣的了,我這人打小就愛聽一些稀奇古怪的事情,不知道老人家能否與我講講?」

  老人呵呵一笑道:「沒有想到相公還有這般愛好,其實我這人雖然說在外面奔波的少,但是要論詭異奇特的事件,我還是見過不少的。若是相公不嫌棄,我就與相公說上幾件我親身經歷的如何?」

  白羽高興道:「那自然是最好的了,有什麼奇特的事件,老人家儘管說來聽聽。」

  「我看相公總是老人家的叫我,也挺彆扭的。小老人姓王,你就叫我王老漢就行了。」老人此時坐了下來,介紹自己道。

  白羽自然不會貿然的就叫王老頭,而是喊了一聲王老,「那我就叫您王老吧。」

  王老漢也不在這件事情上面糾纏,點了點頭道:「人家都說活得久了,就見得多。的確很有道理,我王老漢也都已經古稀之年了,也是見到過不少的奇怪事情。有幾次都差一點送了性命。」

  「哦?」白羽的興趣瞬間就被勾了起來,道:「那就來講講其中最為奇異的事情。」

  王老漢笑道:「好吧,其實最為奇異的事情在我這裡卻最為常見,已經伴隨我幾十年之久了。」

  王老漢說到了這裡,目光開始深邃了起來,望向了門外那兩畝薄田。緩緩的道:「其實在我們這林子當中,有一個千年古樹,這樹長起來遮天蔽日,實在罕見。而且他的奇異之處,也是令人難以置信。」

  「每到了春天的時候,我都會到這棵古樹下面去參拜上一下,為的就是這來年的豐收,而這古樹還神奇的有求必應。只要我拿上祭品,帶上香火,誠心的參拜上一番。到來年必定就是五穀豐登,這兩畝薄田就能出來四畝的產量。」

  白羽聽到了這裡,的確是感到驚奇,也發現了這古樹的不簡單。

  畢竟能夠保佑農戶五穀豐登的,他的本事可以說是必定至少也在全真境界,畢竟雨水這種東西可是天管的。沒有足夠的修為,是求不下來的。

  不過這樣說來,這古樹還並不是一個惡妖,至少他這也算是在做好事情。

  「不知道這樹是什麼時候這麼靈驗的?」白羽沉吟了片刻,詢問起來。

  「咳咳。」王老漢咳嗽了兩聲,道:「說起時間我還真的記不清楚了,那應該是在我很年輕的時候,那時候我也是無意當中發現的。其實說起來,看著這林子安靜得很,可是在這其中神怪可是存在著不少呢。不過只要弄清楚了這裡面的道道,要想生活的好,也並不算難事。」

  白羽點了點頭,自然之道有些妖類,只要人不去招惹他們,自然就不會被其傷害。

  「我看現在時間也不早了,不如還是先去弄些飯來吧。」王老漢此時看了看天色,發覺天色已經不早,便站起了身來為白羽去忙活飯菜。

  白羽小心的將他給扶住了,生怕他腳下生滑摔倒了。

  飯菜的問題最終還是白羽與老漢兩人完成的,其實也就是一些大餅鹹菜之類的東西。不過老漢還非得想著要炒上幾個菜,不過令老漢有些鬱悶的是,他這裡沒有油了。

  在這樣的情況下,也是無可奈何。

  白羽看著老漢實在是可憐,也有點同情,於是在飯桌上笑道:「王老,我看你老年事已高,不知道可有子嗣啊?」

  說到了子嗣,王老漢眼神有些暗淡得道:「原本老漢我還有三個兒子,在原先我年輕的時候,就隨我進林子去打獵。但是在有一天,不知道惹到了哪位仙家,全部都死了。」說著這話老漢已經是老淚縱橫了起來。

  白羽眉頭一皺道:「竟有此事?」

  不過想想倒也在理,畢竟獵戶這種職業可不是好當的,他們免不了時常宰殺動物。這樣也很容易惹到那種動物化作的妖類仇視。

  畢竟就算是妖怪也有著種族觀念的,他們親眼見到自己的同胞被殺,自然不會無動於衷。到了因果來的時候,自然就是這些獵戶身死的時候。

  想必也是因為這個原因,這王老漢現在便不再打獵,而是開始種起了田來。



四百一十、榕樹化宅

  等到了兩人將飯菜吃完,已經過了正午時間,白羽並沒有要走的意思。在知道了這裡很是奇特之後,他卻是對著林子感起了興趣來,當然其中最感興趣的還是那棵千年古樹。

  王老漢也是看出了他的意思,咳嗽了一聲道:「相公,你為何到了這個時候還不趕路?要知道等到天色晚了,夜深了,這裡的路可不好走啊。」

  白羽微微一笑道:「王老,我不是說過嗎?我這人對一些稀奇古怪的事情很感興趣,聽到你說的這麼神奇,我現在還真的不太想走了。恨不得現在就進入這林子當中,探上一個究竟。」

  「哎。」王老漢怎麼也想不到白羽有這麼肥的膽量,一時間他卻是著急了,一把拉住了白羽的胳膊,道:「這千萬使不得啊,使不得。萬一相公進了裡面有上一個好歹來,那我老漢不就成了罪人了嗎?相公可千萬不要陷我於不義啊。」

  白羽卻是完全沒有放在心上,搖了搖頭拍了拍王老漢的肩膀道:「您就先放下心來,完全不必為我擔心。我這人自小就喜好這類事情,自然也見過不少,也知道這樣的事情不能魯莽。再說就算是我在裡面遇到了什麼危險,還是有些防身的本事的。」

  王老漢有些驚異地望著白羽,訝然道:「是什麼防身的本領?」

  白羽為了讓這老人放下心來,於是便安慰道:「正所謂「一物降一物」,雖然鬼魅妖精過於凶悍,但是在這林子當中肯定會有東西將之克住。這也是我在一個道觀當中,與一位仙長般的人物學的,而且那仙長還交給我了一些小法術,在關鍵時刻使出來。還是能夠保住性命的。」

  王老漢一雙眼睛此時打量著白羽,但是其中卻是有點不太相信,畢竟白羽身軀太過弱小看似無什麼力量。這就算是沒遇到妖精鬼魅,遇到了野獸也得喪命的。

  於是當下他便搖頭道:「不成,不成,你若是執意要去。也得讓老漢我陪著。雖然老漢年事已高,就算是遇到了妖怪,也幫不上什麼忙。不過這一帶我熟悉,我可以為你指路。」

  對於王老漢的提議,白羽有些猶豫,他還真的怕王老漢有什麼心臟病之類的玩意。若是這樣的話,跟在了白羽的身邊,遇到了妖怪可能還得先忙著救他。

  沉吟了少許,這才再次開聲道:「好吧。既然是王老好意,我就不能推辭了。」

  雖然說白羽感覺讓這王老漢跟著可能有點不太方便,不過若是白羽執意不肯,可能王老漢還會攔著不讓他去。現在白羽也能將王老漢的秉性給摸清一些,這肯定是一個好人了。

  隨後白羽便與王老漢開始動身,王老漢畢竟年事過高,所以走路十分的緩慢。還得讓白羽攙扶才能夠走的穩,不過就算是這樣。王老漢卻是沒有喊過一聲累。

  過了大約半個時辰左右,他們這才進入了樹林深處。而王老漢為白羽指路。先是來到了那棵千年古樹前。

  看著眼前遮天蔽日的古榕樹,白羽眼睛微微瞇了起來,他用自己的法眼可以清楚地看到,在這棵古樹的枝葉之上竟然隱隱有著靈光閃動。顯出了十足的靈性,而且在這古樹方圓十米之內,無論是樹木花草。也都是很有靈性。

  白羽看到了這棵樹的第一印象,就是這棵古樹十分的不簡單。

  若是只觀其修為,卻是已經是一位地仙境界的妖類,也就是所謂的妖仙。雖然說這樹妖與白羽奴妖塔之中的樹妖都是一類妖怪,但是本質卻天差地別。

  至少白羽的那只樹妖。她給人的感覺是陰森森的,一見到就知道並非正道。

  但是眼前的這個樹妖不但是賣相很好,而且它還有著神奇的作用,可以影響周遭的事物。比如說樹下的花草,被這樹妖的靈性所染,有的花草甚至都已經成精成妖。

  「白相公,這就是我所說的樹仙,這幾十年來就是靠她,我才能夠年年豐收的。」王老漢習慣性的咳嗽了一聲開口道。

  白羽點了點頭,道:「果然是聞名不如見面,的確是讓人看到一眼就心情開闊,的確是神樹啊。」

  王老漢聽到了白羽的誇讚,笑道:「呵呵,那是。」

  白羽掃了一眼不遠處的空地,發現在東南方向的一處地方,竟然還有著一處已經被人踏平的地面。那裡還擺放著一個老香爐,裡面依然還殘存著一些香灰。

  順著白羽的目光,王老漢也知道了白羽所想,解釋道:「那裡就是老漢我常常上香的地方,經過了幾十年的供奉,才出現了這般樣子。」忽然王老漢神色卻是神秘了起來,湊近了白羽道:「白相公,你別看這裡現在只是一個森林,而且毫無人息。但是一到了晚上啊,這裡可就完全變了樣了,這樹就不再是樹,就變作了房子。裡面會出現一個老太,而這滿地的花草,就會神奇的變成了人。這些嬌艷的花朵,就是大美人了,而那些不起眼的草木,就是這大宅子中的僕從了。」

  白羽的神色一動,隨即隱了下去,像是不可置否的點了點頭。

  王老漢見到白羽沒有什麼反應,到時也沒了說下去的興致,便道:「白相公,我看現在天色也不早了,倒不如我們就回去吧。萬一到了晚上,那可是有野獸出沒的,就算是你不怕妖魔,難道還不怕野獸嗎?那可是會吃人的。」

  白羽點了點頭道:「也好,我們現在就回去吧,不過今天晚上我可是要在你老這裡叨擾了。」

  老漢卻是不甚在意:「不礙事,這又何妨?我一個人在這裡還感到寂寞呢,你能住下來這是最好的,只不過希望不耽誤了你的行程。」

  再次回到了王老漢的房屋當中,等到了夜深了,王老漢也逐漸的睡下去了。白羽卻是悄悄的起了床來,走著夜路來到了這樹林當中。

  回到了老地方,還真如王老漢所說,這裡竟然真的憑空出現了一處大宅子!

  在這宅子的周圍四處煙霧瀰漫,朦朦朧朧之間令人看不清楚這宅子的大體面貌。

  而在這宅子當中,隱隱竟然還有這女孩的歡笑聲音傳了出來,想必是在打鬧著。

  白羽並沒有太過靠前,畢竟此刻他還沒有完全的看清楚這樹妖的具體實力,只是感覺這樹妖肯定就是仙人之軀。

  仙與凡雖然是一字之差,但是本質上卻是天差地別的。

  到了這種地步,他們是可以反璞歸真的,就算是同等境界只要法力略高於人家一頭,那麼就可以將自己的修為給隱藏起來。很難讓法力低的人發現。

  這樹妖自然就比白羽的修為高深,樹妖修行年深日久,自然法力上會領先白羽。自然還有其他的可能性,那就是這樹妖已經是天仙了。

  這對白羽而言有點不太可能,雖然說這個世界是個大世界,妖類只要機緣到了就完全可以毫無阻礙的證得仙道,就算是天仙的境界也不是不可能。

  但是這個境界可不是千年樹妖可以觸及的,至少常理來說這是不可能的事情。

  卻見白羽此時忽然自懷中拿出了一面八卦鏡,和一張紙符,將紙符反覆折疊變成了一隻紙鶴。輕輕地對著紙鶴吹了一口氣,便見到紙鶴輕飄飄的揮動著自己的翅膀飛了起來,朝著那不遠處的院落而去。

  白羽之所以來到了這裡,還是因為他對這裡存在著一些的好奇心而已。也沒有意思上前去打攪。

  紙鶴飛出了院落,而在白羽的八卦鏡之上,卻是也逐漸的出現了院子當中的景象。

  現在這院落完全的就是一個豪門大戶,其中亭台樓閣,池塘游魚比比皆是,四周還隱隱有煙霧流轉著,可以說完全算是一處世外桃源。

  在池塘邊上,還有著七八個美麗的少女在四下追逐著,好像是在玩捉迷藏的遊戲。

  一個用手帕蒙著雙眼的少女,小嘴撅得老高,十分的不樂意,埋怨道:「怎麼每一次都是我?你們總是欺負我,待會我一定告訴姥姥。」

  「看看小妹生氣了,又在耍小姐脾氣了。」其餘的女子在掩嘴輕笑著跑開了。

  蒙眼少女嘴撅得更高了,「哪有,人家哪有?明明是你們在欺負我。」

  但是其他的少女卻完全不理會她,一個個的都找了個隱秘的地方躲了起來,她們的眼睛還在不住的偷偷的觀望著。唯恐自己先被發現了。

  蒙眼少女伸著兩手,在四處摸索了一會兒,卻是一無所獲,本來心中就有氣現在更加不願意了。只見她竟然直接將手帕給拿了下來,坐在了涼亭的石凳上面,道:「不玩了不玩了,我是你們當中最小的一個,但是你們卻不知道讓著我。」

  見到了少女真的生氣了,其他的女孩也很無奈,只能都走了出來。

  一個看上去最為成熟的少女,來到了蒙眼少女的身前安慰道:「小妹,不要生氣,今天就換我來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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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百一十一、榕姥姥

  「不行,不行,我一定得告訴姥姥。」

  少女卻是完全不依不饒,將臉扭到了一邊,開始生起了悶氣來。

  「咳!」忽然遠遠的傳來了一聲咳嗽聲,將她們的目光視線給拉了過去,遠遠望去卻是只見是一個守住一人多高枯木枴杖的老太太,她踏著池塘的水波漂移而來。

  見到了這老太太,眾少女都趕忙站好,向著這老太行了一禮。

  老太身形就仿若是一片飄絮,輕飄飄的來到了岸上,找了處地方坐了下來,對著眾少女笑道:「怎麼了?我們家蘭兒好像生氣了?」

  「榕姥姥,都怪她們,她們總是欺負我。」那叫蘭兒的蒙眼少女,此時開始向著這老太告起了狀來。

  「咯咯咯。」其餘的眾少女聽言卻是捂嘴偷笑了起來。

  「嗯?」榕姥姥眼睛微微一瞪,對著那較為成熟的少女道:「菊兒,你倒說說這是怎麼一回事?」

  菊兒咯咯一笑道:「姥姥,事情是這樣的,方才我們姐妹在玩捉迷藏的遊戲,但是小妹這一次還是捉人的角色。所以就生氣了起來。」

  榕姥姥聞言也是不由莞爾,道:「我還以為是什麼大事呢,只不過是一個遊戲而已,哪能動了大氣?你們姐妹當中,屬蘭兒年歲最淺,有些時候該讓的還是得讓著點。」

  「是,姥姥。」一眾少女對視了一眼,最終齊齊應了是。

  而蘭兒見到榕姥姥與她主持公道,也是喜不自禁,頓時露出了燦爛的笑容。

  這幾姐妹的確是人如其名,單論蘭兒與菊兒而言,都是美麗的如花一般。她們的笑容燦爛彷彿都能在這仿若仙境的院子當中閃出亮點。

  「姥姥!」

  忽然就在這時候,卻只見到一名不從打扮的人小跑到了榕姥姥的近前,湊近了她在她的耳前低語了一番。榕姥姥在這人講話說完,卻是暮然神情一肅,有站起了身形來,對著幾姐妹道:「菊兒。今天晚上你們姐妹就不要再玩鬧了,都先下去吧,待會兒有位客人要來。」

  「客人?什麼客人?」蘭兒聽了好奇,開始向著榕姥姥追問了起來。

  榕姥姥擺了擺手道:「你就別問了,先下去吧。」卻是不願與她們告知。

  見到榕姥姥不肯說,蘭兒又有點生氣,恨恨的跺了跺腳,便小跑了下去。而其餘眾女也是笑鬧著跟了過去。

  見到眾女的身影逐漸的消失,榕姥姥這才又對著那僕從道:「好了。現在你就將門外的那位相公給請進來吧。」

  「是。」僕從應聲退了下去。

  白羽聽到了榕姥姥的話,心中微微一驚,他自然之道這門外的相公說的是他。可是他卻完全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已經被人發現了!這可不是什麼好預兆。

  白羽此刻自然也不想進入其中與這榕姥姥閒聊什麼,畢竟這榕姥姥實力非凡,無緣無故白羽還不想與之有什麼過節。

  「吱呀!」卻不曾想,這大門就在這個時候打開了,這僕從的腿腳倒不是一般的快。正巧與白羽打了個照面。

  僕從帶著笑臉對著白羽道:「這位相公。我們家主人有請您進去喝杯茶水,這天色也深。進來歇歇腳也是好的。」

  白羽看了看這僕從一眼,從他的話語當中可以聽得出來,這人並不知道他正是用法術在偷看。若是這樣的話,倒也不會出現什麼衝突。

  當下白羽便施了個法訣,將自己的法術給撤了回來,又禮貌地對著僕從道:「既然這樣。謝過你家主人的美意了。」隨即便跟著僕從走進了這處宅院。

  再次途中為了保險,白羽還在自己的身上加了一個鏡花水月,讓人看不出自己的修為。這樣一來,也不會讓榕姥姥誤以為他是抱有敵意的人。

  這宅院在白羽的眼中,此刻絕對是美不勝收。各種美景進入眼底,算是一種享受。

  不一會兒的功夫,白羽便跟隨著僕從來到了涼亭當中,這時候榕姥姥已經是等候多時了。再見到了白羽之後,露出了友善了笑容。

  「這位相公想必也是一位讀書人,現在是大考之年,不日便要科舉。但不知相公為何會到此地?」榕姥姥神情友好,先是有請白羽坐下,隨後便開口詢問了起來。

  「哦,老人家是這樣的,我這人比較貪玩好事。所以來的路上總是耽擱時間,本來一個月的路程。我硬是走了兩個多月,直到現在我還沒有到京城地界。」

  白羽的目光一邊打量著四周的環境,一邊尋找藉口解釋了起來。雖然這藉口是隨口說的,但是倒也算是合理,讓榕姥姥也有些相信了。

  榕姥姥呵呵一笑道:「看來這就怨相公了,這科舉之事乃是大事情,哪能這般兒戲?今天相公就住在老身這裡,等到了明日我可以借給相公一些盤纏,讓相公買匹馬趕赴京城。」

  白羽聞言推辭道:「這不太好,我雖然不算富有,但也不算窮苦,馬車的錢財我還是有的。就不在接受老人家的錢財了。」

  「嗯,這樣最好。」榕姥姥看向白羽的目光,令白羽感到十分的不對勁,他發覺這目光不應該是在打量一個陌生人。

  被這榕姥姥看得久了,白羽也感覺有點不好意思,輕咳了一聲道:「老人家如此看在下,可是在下衣衫不整,在老人家的面前出了醜了?」

  「呵呵。」榕姥姥又是一笑:「這倒不是,只不過我是見到相公一表人才,長得很有靈氣,所以就多看了幾眼。」

  白羽聽言頓時額頭都佈滿了冷汗,這讓他想到了「老少通殺」與「中老年婦女的偶像」這兩的形容。他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還有這樣的魅力,竟然還能夠將幾千年的老妖婆給迷住了。這實在是有點匪夷所思,令人不可置信。

  白羽暗自抹了一把冷汗,乾笑道:「老人家說笑了。」

  榕姥姥搖了搖頭:「這可不是說笑,老身也算是見多識廣了,但是卻從來沒有見到過想相公這麼有靈氣的人。我膝下並無子嗣,但是卻有幾個領養的孫女,她們雖然也算是天香國色了,但是依然沒有這樣的靈氣。」

  此刻白羽算是徹底的無語了,現在他的心中都有了一種要逃跑的衝動。一時間卻是陷入了沉默,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呵呵,看來是老身說錯了什麼話,嚇到相公了。其實相公來到了這裡,也算是我們的緣分,有一件事卻不知道當講不當講。」榕姥姥手扶著枯木枴杖,一雙眼睛卻是從沒有離開過白羽。

  白羽深吸了一口氣,平復了一下心情,露出了一絲僵硬的笑容道:「老人家說就是了。」

  「好。」榕姥姥心情甚佳,笑道:「也不是什麼大事情,我有七個孫女,卻都是未嫁之身。但是有都到了談婚論嫁的年齡,總想給他們找上一位乘龍快婿,但是這裡是鄉野之地,也沒有什麼人家。所以就將這件事給耽擱了。今日見到了相公,發現相公儀表非凡,又可稱得上是一個正直的人,若是相公有意,就多在寒舍逗留幾日如何?」

  這算是已經將話給說明白了,是想要讓白羽在這裡多待上幾日,與他的孫女們相處,看看能相中了哪一個到時候立刻就為他們完婚。

  這麼直接倒是將白羽給嚇到了,白羽「嚯」的一聲站了起來,向著榕姥姥行了一禮道:「多謝老人家挽留美意,現在雖然天色有些晚了,但是我記得在不遠的地方還有一戶人家,就不便在這裡叨擾了。」

  白羽的心中卻是暗暗的琢磨,有點怕來這樣類似的地方了,怎麼只要是女妖怪都像是沒有見過男人似的?

  「哈哈哈哈!」突然一聲大笑聲在這方天空響了起來,白羽循著聲音望了過去,卻是只見到在天空之上一位仙風道骨的老人,此刻正仰天長笑著。

  定睛看去發現這老人的面目竟然很是熟悉!

  這仙風道骨的老人,一邊大笑著,一邊自天空之上飄落而下,也進入了這涼亭之中。

  「你這老傢伙,今天也算是辦了一件好事情。」榕姥姥指著老人笑罵道。

  老人對這榕姥姥撫鬚笑道:「的確是我的眼光獨到,看出了白相公確是正人君子。」 旋即就又轉了臉來,對白羽道:「白相公,你可還認得老漢?」

  在看清了這老人的面目之後,白羽頓時就驚訝的差點跳了起來。因為這老人並不是別人,正是之前那看似老眼昏花,連路都難走的王老漢。

  而此刻他完全是另一副模樣了,根本無法讓白羽與之前的王老漢聯繫到一起。

  仙風道骨完全就是一個老神仙,哪還有之前一副古稀老農的模樣?

  這時候白羽也算是明白了,這皆是因為他自己疏忽了,他並沒有想過還會有人在這時候算計他,在這荒郊野外的地方,一個年近古稀的老人又如何能夠生活的來?更不要說還有兩畝薄田了。

  一個年事如此高的老人,讓他去種地實在是令人難以想像。


四百一十二、飲酒歌舞

  白羽想出了緣由,心中不由暗暗嘆了一口氣,搖了搖頭道:「不知道二位到底是什麼人,為何要算計小生?」

  「嗯?哈哈哈。」誰知白羽的話音剛剛落下,那王老漢卻是指著他大笑了起來。笑聲維持了良久,等到他收回了氣,才道:「你這後輩,到了現在這個時候還給我裝模作樣?難不成真的以為我們沒有看出你的身份?」

  白羽微微一愣,隨即心中也一陣恍然,知道這兩個老傢伙可能早就在觀察他了。那時候肯定也已經看出了他的修為強弱,於是也就不再做作,點了點頭道:「那不知二位前輩到底這樣算計於我,是有什麼目的呢?」

  王老漢撫了撫自己的鬍鬚,笑道:「先來做一個自我介紹,我本是這片林子的一個老槐樹,修行了將近千年之久,自己起了一個人名,叫做王槐。而剛才在逗弄你的這位,想必你也知道,別人都叫她榕姥姥。」

  白羽有些驚訝的打量了王老漢一眼,他卻是沒有想到這王老漢也是一棵樹妖。而且還是一直槐樹,要知道槐樹這種東西,可是會招引鬼類的。一般來說,這種樹妖成魔為禍蒼生的機率是最大的。

  「就在今天午時,我二人便遠遠地看到了你,見到你靈氣逼人,看得出乃是一個修道中人。但是我們同時還看出你的年齡還不過三十,當時就起了玩心。所以便有了接下來的這些事情。」

  榕姥姥此時接過了王槐的話頭,也是笑呵呵的道。

  白羽頭頂不由得在這時候流出了一滴冷汗。他現在終於意識到了這個世界的不簡單了,這才走了多遠的地方,就遇到了這麼兩個老怪物了。也幸虧這兩老怪物並沒有殺心。不然的話他已經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不過在知道了這兩人暫時並沒有壞主意,白羽也微微放下了心來,又坐回了石凳上面。好似是在自己的家中一般,白羽拿起了一旁的茶壺,倒了一杯茶水,長長地嘆了一口氣道:「真是沒有想到,我也有讓人尋開心的一天。實在是令人鬱悶啊。」

  王槐也不在意,直接就坐到了白羽的一側,嘿笑道:「雖然說你是人我們是妖。但是大道殊途同歸,我們還都是仙。在這裡遇見了,也算是我等的緣分,今晚我們就對酒當歌如何?」

  白羽望了他一眼。隨即卻搖了搖頭道:「這恐怕不妥。我還有要事在身。」

  王槐此時有點不太樂意了,一把按到了白羽的肩膀上面,「來到即是有緣,我們這兩個老傢伙,長居此地也沒能到外面的世界去見識見識,好不容易見到了一個聖人,還是修道之人自然不可能就這樣將你給放走了。」

  「對,是不能放走了。」榕姥姥此時也在一旁笑應道。

  此時白羽被王槐給按著,卻是心中驚訝,這王槐那枯瘦的雙手。此時竟然彷彿是有著無與倫比難以抗衡的力道一般,將白羽死死地按到了那裡令他完全不得掙脫。

  這樣的感覺可不是同級別的人能夠給他的,只有一種可能,這王槐是一位天仙!

  想到了這裡白羽看著王槐的眼神充滿了謹慎。

  而王槐對於白羽的眼神卻是完全當做沒看到,只見他一隻手按著白羽,另一隻手在這石桌上面一揮,隨即在下一刻這石桌之上竟是立刻就佈滿了酒菜!

  到了仙這個境界能力已經與凡境之人有了天地之別,他們隨意一個法術甚至都能夠無中生有!就好比王槐露出的那一手,便是無中生有,看似簡單但是其實是有著高深法力的依靠。

  其實就算是在宗師境全真境,想要變出點東西來也是可以的,但是那些東西卻留不長久,自然也不能讓人吃下肚裡阻擋飢渴。而這些酒菜卻已經算是真正的酒菜了。不但有味道,而且還能夠果腹充飢。

  對於這些白羽知道得一清二楚,所以也就完全不驚訝,而是對著王槐道:「好了前輩,這一次我就不走了,你就不用這樣了吧?」說著將目光轉向了肩膀上的那一隻手臂。

  王槐看了白羽一眼,道:「說話算數,不然的話在我這個地界,你就算是想跑也不成。」

  白羽自然也知道他的意思,樹妖到了他們這般地步,已經是根深蒂固,他們的根想必都已經綿延出數百里了。白羽不可能在他們沒有反應之前就能夠就逃出了這般範圍。

  不過白羽現在還真的沒有要走的意思了,雖然說這兩個老怪物待客之道有些讓人氣憤,但是畢竟也是兩個老古董啊。就算是與他們打好了關係,在之後的這一段時間當中,就算是遇到了不敵的對手,到時候也完全可以找他們尋求幫助。

  等到王槐將在他肩膀上面的手給拿開,白羽先是喝了一口茶水,將杯子再次放在了桌子上面,卻是忽然笑了起來。

  「呵呵,既然兩位前輩挽留,晚輩自然不會離去。不過今晚既然有幸相聚,當然要找些東西以祝雅興,我們倒不如各施本領。讓這場酒菜能夠吃得更歡快些如何?」

  榕姥姥聽的感興趣,將自己的枴杖倚到了涼亭的石柱之上,點了點頭道:「這倒是一個不錯的提議,那麼接下來就該我來了。雖然這裡景色不錯,但是天光不亮,這美景在我們眼中並不能完善。」

  伸出手來朝著水池當中一指,隨即只見這水池當中盛開的荷花,竟是忽然都亮起了光芒來。一株一株的一個連貫下來,只見著荷花荷葉都彷彿其中有了一個燈泡一般,明亮的刺眼!

  本來這裡就仿若是仙境,在無數的明亮荷花的陪襯之下,竟是又美幻了幾分!

  「好,好,好。」

  白羽與王槐兩人皆是鼓起了掌來,榕姥姥的這一招雖說並不算特別神奇,但是她所展現出來的控制力,的確稱得上是一絕。

  榕姥姥做完了這些,端正了自己的坐姿,微笑道:「是老身獻醜了。」

  兩人不約而同,旋即將目光都匯聚到了白羽的身上來,想要看看白羽現在又能夠拿出什麼本事來。

  白羽一笑道:「有景有酒,但是卻又豈能沒有歌舞?」

  隨即他將手伸進了自己的懷中,摸索了一會兒,片刻之後卻是拿出了幾張黃紙來!也不說任何話語,低著頭開始撕起了紙來。

  王槐榕姥姥兩人感覺好奇,目光一動不動的注視著白羽的動作。

  白羽的手不是一般的巧,不過是一盞茶的功夫,白羽便將這紙給撕好了,將手掌攤開來卻見其中竟是幾個紙人!

  「請看!」

  白羽手指在茶杯當中沾了一沾,沾上了幾滴水珠來,將這些水珠一滴一滴的滴在了每一個紙人之上。

  白羽隨後又對著這些紙人吹出了一口氣,旋即這口氣便是化作了一陣微風,將這幾張紙人都給捲走了。紙人隨著微風飄蕩著,直接就飄到了池塘中間的部位。

  暮然就在這時候池塘竟然起了驚人的變化!池水就像是被煮沸了一般的開始翻騰著,一個個水泡自地底湧了上來。

  王槐榕姥姥兩人相互對視了一眼,目光隨即又再次的注視到了水池當中。

  一束耀眼的光芒直接破開了水面,映射到了整個宅院當中。這道光芒愈來愈亮,愈來愈亮,幾個呼吸之後只見一個巨大的花骨朵從水中冒了出來。

  花骨朵出現之後,卻是並沒有因此平靜下來,只見這花骨朵竟然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綻放著。

  大約又過了數個呼吸的時間,這個花骨朵才完全的綻放開來,完全展開這個荷花竟然有一丈的直徑!可以堪稱是現實世界從沒有過的品種了。

  但是就算是這樣卻又並不算完,以這個巨大荷花為中心,再次有幾個水泡開始環繞著著荷花出現。緊接著一個個花骨朵出現,片刻時間便是又出現了八朵荷花。不過這些荷花與頭先的一個不同的是,他們的直徑卻只有五尺左右而已。

  而就在這些荷花剛剛成型之後,就見本來在天空當中隨風飄蕩的紙人,此刻忽然開始拉長了起來。就彷彿是被幾雙無形的手控制著,直接化為了一人左右,便又開始變化。

  不過是眨眼時間,卻見到紙人竟已經神奇般的化為了真人!

  而且這些人還是一個個相貌甜美的宮娥,她們的手中都拿著樂器,有的是琵琶有時卻是古箏。

  她們一個尋了一個蓮花落了下來,站在了蓮台之上,竟然如履平地一般,很是穩當也沒有一絲搖晃。

  「叮咚,叮咚。」

  一道仿若是小溪流水般的美妙琴聲,開始在這處院落當中迴盪了起來,直令人如癡如醉。

  「好,好,好!」

  就算是王槐與榕姥姥這兩個老怪物,此時也由衷地叫起了好來,雖然說這樣的法術他們也能夠做到。但是白羽的修行在他們看來畢竟尚淺,完全還不足他們的零頭,但是就是這樣的修行時間能夠做到這樣的控制力,可是完全能夠稱得上是天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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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百一十三、上德不德

  王槐停下了手上的動作,望著白羽道:「的確是少年有為啊,一身本領已經堪入了化境了。」

  「不錯,的確是這樣,想我老婆子雖然已經修行了快有萬年之久,能達到這樣的控制力也只是在不久之前。」榕姥姥此刻也在感慨。

  白羽並沒有做任何表示,只是拿起了酒壺為三人一人滿上了一杯酒,道:「兩位前輩盛情款待,讓晚輩可是受寵若驚呢,賴在這裡我敬上兩位前輩一杯。」

  榕姥姥與王槐兩人聞言相視一笑,王槐道:「你這小子倒也挺知禮數的,既然如此這一杯酒我們也就受下了。」說完便一飲而盡。

  榕姥姥自然也不落後,緊接著也將杯中之酒給飲入了腹中。

  白羽將酒給乾了,放下了酒杯對著兩人詢問道:「兩位前輩在這裡修行日久,想必必然也算是一方之雄了吧?但不知道在著四周可有什麼為非作歹的妖類?」

  「哦?」王槐抹了一把嘴,看了白羽一眼,卻是忽然一笑道:「你這人倒是真的很喜好找些刺激,為非作歹的妖魔鬼怪自然有許多,這天下何其之大?只要是有活物的地方就會有惡事,也會有作惡之輩。」

  王槐頓了頓,撫了撫自己的鬍鬚,這才又接著道:「我在這裡生存了萬年之久,見過的事情也多得很,但是就算是再惡的事情我卻並沒有管過,你可知道這是為什麼?」

  為什麼?白羽自然是不知道。

  白羽為三人的酒杯滿上了。搖了搖頭道:「前輩的作為自然不是晚輩可以猜得透的。」

  「呵呵。」王槐呵呵一笑:「其實世間萬物都有定律,任何事情都是非人力可以掌控擺弄的,不論是什麼事情有著什麼報酬,最好的行為便是視而不見。」

  「這是為何?」白羽有些愕然,有些摸不著頭腦。

  王槐道:「你乃是修道之人,想必也熟讀了《道德經》吧。」

  《道德經》白羽自然已經是讀得滾瓜爛熟了,這是道教最為重要的典籍,乃是被尊為太上老君的老子所著,只要是個修道人都會熟讀。更別提修了幾輩子道的白羽了。

  於是白羽便點頭道:「自然熟記於心。」

  「既然熟讀。那你可知道下篇德篇的第一句是什麼?」王槐此刻就彷彿是一個私塾先生一般。這時候就像是在考教白羽。

  白羽甚至不用思索,直接就脫口而出:「是『上德不德,是以有德,下德不失德。是以無德。』」

  「好。看來你真的是熟記了。但是你又能否知道其中的根本意思?」王槐微笑著。眼神當中帶有讚賞。

  其實這一句的意思已經很是通透,老子本人將人的德行分為了上德與下德。上德自然就是好的,而下德便是下乘。

  上德之人從來都不會在表面上表現出自己很有德行。就算功德這東西對於修道之人至關重要,但是上德之人也不會因為做功德而做好事。任何事情都是隨心而為,也都隨心而做。

  下德之人做任何事情都是有心而為之,他們做好事單純就是為了名聲,隨同的還有回報。做好事也是因為做功德。

  而這上德與下德不但是本質上的不同,而且它還影響了修道人將來的成就。

  《道德經》既然是道教的根本,那麼這修行上自然也是遵守這一點,比如說有些大法只有上德之人能夠修行,而下德之人只能觀望而不能觸碰。

  而在白羽修行的法術當中就有著一樣法術,是要求上德之人修行的。

  那就是天罡三十六法!

  天罡三十六法乃是真正意義上的大法神通,自然有著極高的要求。這也是為什麼,這樣的法術很少有人真正意義上修成的原因。

  而白羽之所以能夠修行有成,這一切卻都只是意外而已。別人做功德要不就是有意而為,落入了下乘,要不然就是真心做好事。

  而他卻是完全不同,其中的原因自然就是系統了。

  系統發佈任務,然後讓他去做功德,而白羽要是不做卻又有些處罰。若是做了還有獎勵,只要是個正常人自然就是選擇第二條路。

  所以他是無心做功德,但又無心做好事。

  要說他是下德這又有不對,說他是上德這又有不同,一直以來都算是不上不下的。

  而在之後接受了前九世的記憶之後,他的想法又有了轉變,懂得了善乃人之本性,又是道之根本。所以就不沒有再多想些什麼,從來不講自身的得失放在心上,所以自然而然的就轉變為了上德。

  而王槐老頭之所以為白羽說這些,便是想要提醒白羽,千萬不要落入了下乘,不然一定會對自身的修行不利。

  白羽自然也聽出來了,雖然對這些事情不甚在意,但是知道人家是好意,唯有點了點頭道:「前輩所說晚輩自當謹記,只不過我之所以四方遊歷,也是為了除魔衛道。要知道天下之大妖魔無數,雖然行善者不少,但是歸根結底還是為惡者居多。我既然有了一身本事,自然不能無用武之地,要用這身法力為天下人做些事情。」

  王槐聞言笑瞇瞇的撫著鬍鬚點頭道:「既然如此我倒也就放下了心了,老兒我雖然不能稱是上德之士,但是卻也不願墮入下乘。因此長久以來都是身居這林子當中,並沒有出去過,去為了功德私利而讓自己走入了邪道。今日見到了小友,我突然發現小友已經初具上德之本了。」

  榕姥姥在一旁也是點著頭道:「是啊。」

  白羽搖頭道:「我可不敢自居是上德之士,德行這東西並不是誰說說就能有的,我不敢自居也不能說有,只敢說自己有功德。」

  雖然說白羽的話看似謙虛,但是的確也是這樣。

  王槐只是不住的點著頭,卻也不再說話。

  而就在此時在池塘當中的歌舞,現在也已經漸漸入了高潮的部分,其中一個個美艷女子如同花叢中的蝴蝶一般翩翩起舞,令人看得心曠神怡。

  「哇!好美啊!」

  「是啊。」

  「真的好美!」

  一聲聲驚嘆之聲忽然自不遠處的地方傳來,這些聲音將三人的目光都給吸引了過去。

  三人循聲望去,卻是隨即發現,竟然是蘭兒一眾姐妹,她們此刻看著池塘當中起舞的女子們,瞪大了雙眼。其中又羨慕,也有驚嘆。

  「不得無禮!」

  榕姥姥見到這些人如此冒失,立時就將臉給板了下來,顯然是有些生氣了。

  這可將眾小姑娘給嚇到了,她們都是吐了吐舌頭,隨即便匆匆忙忙的離開了。

  榕姥姥見狀很是好笑,道:「這些個丫頭,實在是太過頑皮,現在有客人在還敢如此頑皮,等到過了今晚一定要好好說道說道。」

  王槐聽言擺手道:「她們還都是孩子,頑皮也是正常的,完全不必放在心上。」隨即又將目光轉向了白羽,有些好奇地開玩笑問道:「對了,小道長,我現在還有疑問,為何你會這幅打扮?難不成真的是要上京趕考不成?」

  白羽下意識地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隨即道:「並不是這樣,只不過是在之前剛剛從京城過來,在京城我見到妖氣瀰漫,所以就前去看看是否有什麼妖孽在作怪。」

  王槐點了點頭道:「既然如此可真是妖怪?」

  白羽一笑,隨即就開始說起了鴉頭的事情。當然他所說的也只不過是自己的見聞,其他的事情卻是並未曾提起,若是說漏了嘴,這兩人肯定會要追問。那時候事情可就麻煩了。

  王槐在聽完了之後,面上看不出什麼表情,撫著自己的鬍鬚道:「世間的妖類有許多,但是其中唯有狐妖最迷戀俗世,一般來說只要是人多的地方,都能尋得狐妖的蹤影。這樣的事情也是屢見不鮮了。不過就算是這樣,那也是她們自己的事情,作為外人不便摻和。到頭來她們的下場肯定不會有什麼太好的結果,人妖必定是殊途的。」

  說到了最後王槐彷彿是想到了什麼,最後還深深地嘆了一口氣,然後拿起了桌子上面的酒水,一飲而盡。

  榕姥姥這時候卻是不知道怎麼了,連直接有些發黑了,哼聲道:「雖然說我等修仙之輩不便深入塵世,但是我們終究還是無法完全脫離。想要斬斷塵緣千難萬難,就算是你我也不成。」

  「呃……」王槐聞言頓時就沒有了話語。

  白羽看了感覺頗為好笑,知道這其中肯定會有什麼故事,說不定這榕姥姥還曾經與凡人有過一段戀情。不過這些事情他知道是不該過問的,不然的話接下來可能還會得罪到人。

  於是接下來白羽便端起了酒,用酒水將現在略顯尷尬的氣氛給沖淡去。

  然後又開始天南地北地說道了起來,幾人都是神仙之輩,自然都是見多識廣。榕姥姥兩人活了差不多萬年之久,所會的東西自然也多得很,就算是那命理術數逆知未來的能力,他們深知都還通曉一些。

四百一十四、靈池

  一晚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在這一晚當中三人一邊說笑著,一邊在欣賞著歌舞,卻是並沒有絲毫的冷場。

  而榕姥姥兩人也與白羽講了當地的很多事情,比如說哪裡的妖魔最多,哪裡又有著妖魔為非作歹。

  而這些妖魔卻也有奇異之處,比如說有的妖魔崇拜天上的明月,每到了月圓之夜,他們都會對著明月遙拜。在那個時候倒也成為了一項難得的景觀。

  而王槐與榕姥姥這兩個妖怪也很不簡單,他們可以算是隱士高人之流的人物了,單就說王槐。他乃是一棵上面年的老槐樹,因為天生的能力,所以在他的樹下,每到了深夜時分就會聚集了無數的鬼魅。而王槐隨著天長日久,所以也就自然而然的可以驅使鬼怪了。

  雖然王槐並不會讓這些鬼怪做些什麼,但是因為天生走不了多遠,所以一直以來他都會讓這些鬼魅與他說些他們所見到的趣聞軼事。

  可以說他現在算是這一方城隍了,而且白羽還曾經聽這王槐提起,就在不久之前的時候,曾經還有鬼差來找過他。說是地府閻王希望他能擔任這裡的城隍職位,但是卻沒曾想到,被王槐給拒絕了。要知道城隍的職權還是蠻大的,可以說就相當於這陽世的一方市長,而且還可以名正言順的統治這陽間的各種鬼魅。

  而榕姥姥的具體情況倒是沒有這麼清楚了,不過這榕姥姥的修為其實並不比王槐這棵槐樹王差上多少,其修為也已經堪堪破入天仙境界了。

  經過了一夜時間之後,白羽卻是沒有再多在這榕姥姥的地盤之上逗留,而是隨著王槐來到了他的地盤。

  現在原本的那幾間茅屋,此刻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只見籬笆院牆此刻已經變成了磚牆。而籬笆宅門,此刻也已經變成了厚實的大門。在這門口的地方,卻是顯得很是冷清,但是白羽的法眼卻可以敏銳的勘察出這裡很是陰森。

  王槐昂首闊步的走到了宅門前,哈哈大笑道:「來現在真正的在我這裡做上一次客。」

  「啪啪」忽然王槐伸出了雙手來,在這半空當中拍出了兩掌。雖然這兩張看似平淡,但是緊接著這大宅門竟然應聲打開了!

  雖然沒有門衛,但是卻就彷彿是這大門有了意識一般。

  「吱呀!」等到大門完全敞開了,白羽也是見到了裡面的景象。

  與榕姥姥的宅院不同的是,這裡並非如仙境一般,而是略顯得有些陰森。雖然並沒有絲毫詭異的事物,但是卻無形之中有著一股冷風在這出空間種種流竄。

  「嘿嘿,老爺您回來了。」醫生十分沙啞,又略顯詭異的聲音突兀的響了起來。隨即便是見到,自門後的地方,竟是鑽出了一條人影來!

  這人矮矮胖胖,可能還不足五尺,但是他的身形胖的可能已經足有兩百斤了。就彷彿是一個在地上滾動的肉球一般,令人都看不清他的本來面目。

  王槐輕輕的揮了揮手,道:「嗯,你就先下去吧,我帶了客人來。先到客房裡去會會客人。」

  這矮胖之人點頭哈腰的應了聲是,隨即忽然在原地一轉圈。下一刻他竟然神奇般的化作了一道黑氣!就這樣隨風飄盪開了。

  原來這詭異模樣的人是一隻鬼魅,而且還不是一般的鬼魅。

  白羽看著這鬼魅,然後又將目光看向了這宅院的天空,發現這裡的陰氣之重是白羽平生僅見。

  隨後王槐便領著白羽來到了客房之中,這時候客房裡也多了幾個面目詭異的小鬼,有的身材瘦高,而有的卻是胖矮。而且在他們的腦袋上面,有的頭髮都已經脫落乾淨了,還有的頭皮浮腫的令人感覺噁心。

  此刻白羽忽然感覺到了劇烈的反差,忽然身邊的人從美女變成了一個個面目猙獰噁心的鬼魅,若不是他的心理素質過硬。恐怕都難以接受得了。

  可能是王槐這人比較習慣了,所以他並沒有注意到絲毫不對,面色平靜就仿若是沒有看到四周的這些鬼怪一般。

  「老爺,這幾天又有新鬼來報到了,這些鬼他們並不老實,整天在叫嚷著回家去。」

  忽然一隻惡鬼站了出來,恭恭敬敬的開始向著王槐稟報了起來。

  王槐好像對於這類的事情經常都會遇到一般,也沒有絲毫的在意,道:「你先開導一下他們,然後再聯絡那些地府人員讓他們來領人就行了。這些事情哪還用得著我來吩咐?」

  「是,是小人告退。」隨後這小鬼便領命退了下去。

  白羽現在也明白了這裡為何這麼鬼氣森森了,雖然說這槐樹陰氣比較重,但是怨氣自然不會無故的出現在陰氣當中。想必這也是因為,他這萬年槐樹實在是太過於吸引鬼怪了。

  只因為他在這裡,所以在這方圓千里之內,只要是誰家的人過世了,第一時間都會來到了他的這個地方。

  白羽頗感覺好笑:「真是沒有想到,王老前輩雖然拒絕了城隍的職位,但是現在的作為依然還是像是一個城隍。」

  王槐聞言一樂,笑道:「你這小子就不要拿我尋開心了,其實我將你帶到了我這裡來,是有原因的。而且相信在聽了我的解釋之後,你也一定會高興地。」

  白羽疑惑,問道:「不知道是什麼原因?」

  「這方圓千里之內所有的鬼人或是牲畜,只要是死了他們都會先來到我這裡。當然這些都不是要點,重要的是常常都會有人在喊冤,大多都是被妖魅所害。」

  王槐帶著微笑,將具體的緣由說了出來。

  在聽到了這些之後,白羽卻是直接站了起來,驚疑道:「竟有此事?難不成都成了這幅模樣了,還沒有人去管嗎?」

  見到白羽有些生氣,王槐趕忙來到了他的身邊,將他再次按倒在了座位之上,道:「你先不要著急,雖然說有些妖怪作惡很多,但是他們一般來說還都是有著自己的原則的。來我先帶你去看看。」

  王槐忽然像是想到了什麼,卻見他將白羽給拉了起來,向著一處偏僻的房間走了過去。

  他們進入了這房間,但是令白羽感到驚訝的是,這其中卻另有乾坤,並不是尋常的房子而是一處幽深的山洞。在這山洞的深處,白羽還能夠隱隱的聽到人的呼救聲。

  白羽跟隨著王槐來到了最深處,忽然他的眼前豁然開朗,只見入眼的竟是一個水池!在這水池當中,竟然還有著一顆顆的人腦袋漂浮著。

  這些人在見到了白羽兩人到來之後,立刻就開始死命的呼救了起來,大聲叫喊著冤枉。

  白羽掃視了一番四周,道:「不知道這又是什麼地方?你怎麼會在這裡存放了這麼多的鬼魂呢?」

  王槐上前走了兩步,像是布下了一層結界,將四周嘈雜的聲音給隔絕了,而後對著白羽道:「這裡是靈池,是我建造專門存放鬼怪的地方,在這其中放著的並不是惡鬼,而是尋常人的鬼魂。這些人大多都是喊冤不雪,所以寧死也不肯離去,為的就是要報殺身之仇。」

  「那不知道他們都是為何而死呢?」

  王槐聞言嘆了一口氣道:「看看那個人,他是貪戀美色,最終被一隻狐妖吸盡了精元而死。」王槐彷彿對這裡的面孔都十分的熟悉,他指著一個披頭散髮且面無血色的面孔向著白羽介紹了起來。

  白羽點了點頭,這樣的事情的確是十分的常見,其實這要是說起來也是這人的不對,有些人一見到了美色就昏了頭腦。完全失去了理智,甚至在人家姑娘都來歷不明的情況下,都開始與人家行了房事。這樣的情況在這聊在世界當中可以說是屢見不鮮的。

  緊接著王槐又指著一個面容有些呆傻的人道:「此人原本也是一個讀書人,生前也有著一段十分值得珍惜的感情。但是沒曾想到,只不過是二十七八歲的年齡,他便突然猝死在了家中,所以便對塵世異常的留戀。雖然已經身死,但是神智因為思念,都已經飛出了魂外了。」

  隨即王槐便開始向著白羽一一介紹了起來,在這其中都是含冤之人,但是卻又並非都是妖怪害死的人。

  其中自然也有人為的事情,比如說這其中就有著十幾人是死在了一位縣官的手下,那縣官自從上任以來便一直都在貪贓枉法。如今只要是經過了他手上的案件,都是不乾淨的。沒有幾個是真正的得到了解決,一出冤屈平息,但是卻又是下一冤屈的出現。

  這縣令簡直讓人咬牙切齒都不為過,白羽眼珠轉動了一下,忽然伸手一變,隨即只見紙幣便出現在了他的手上。

  將這些人的冤屈一一都給記錄了下來,然後便準備著在接下來的時間裡一件件的去證實。

  見到了白羽的這番舉動,倒是將王槐給逗樂了起來,不過他倒是並沒有說些什麼,只是走在前面一一的介紹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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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百一十五、六月飄雪

  等到王槐將這裡的冤魂都給介紹的差不多了,之後便又帶著白羽走了出來,不過因為他還有些事情要忙,並不太方便一直陪著白羽,於是再不就是後他便先行告退了。將白羽安排在了一處客房當中,不得不說在王槐這裡供他使喚的小鬼還真的是不少,現在白羽住在了這裡,一般情況下在門口的地方都會有一兩隻小鬼守候著。

  白羽對著樣的事情剛剛一開始還有那麼一點不太習慣,但是他卻並沒有絲毫的反感,這樣的情況在之後自然是不會少的。畢竟再怎麼說他現在在現實世界也是一派尊長了,一般來說自然會讓門派弟子將他當做是祖宗一般的供奉著。

  不過白羽知道現在也在這裡耽擱了一些時間,他卻不能在這一段時間當中任何事情都不做,因為他不想無故的就浪費了比較寶貴的時間。

  在這樣的大千世界當中,他所待的時間一定不比從前的時候,每一次只有幾天或者幾個月的時間,最多的也就是一年多而已。

  在這樣的大千世界當中,再加上那種彷彿是並沒有終點的任務,他至少也得在這裡待上幾十年。若是在這樣的情況下,他再不時地浪費時間,那麼等到他出去的時候,這的聊齋世界可能就過了幾百年了。而就算是外面的世界,又有可能就是幾十年過去了。

  而若是再到了那個時候,外面不知道就起了多大的變化。

  所以在現在這種閒暇的時候,白羽便不想在這裡浪費青春,而是打開了房門邊準備尋上一個人類城市出去轉轉。

  出了房門卻是只見到兩隻小鬼已經在門口處守候多時了,見到了白羽出來立即躬身行禮道:「小鬼拜見大仙,不知道大仙有何吩咐。只管招呼小鬼便可。」

  白羽連忙擺了擺手道:「並沒有你們的事情,待會你們就跟王槐前輩說上一聲,就說我先出去一下。過上一會兒就回來,讓他不必尋找。」

  兩鬼聞言對視了一眼,隨即立刻應是道:「是,大仙。」

  白羽越過了兩鬼,腳步輕踩之下,只見一朵祥雲便出現在了他的腳下,騰雲駕霧白羽便飛上了天際,只不過是轉眼之間便再無蹤影。

  在這九天之上白羽一邊飛行著,一邊觀察著地面上的情況,大約走出了數百里的範圍,白羽便見到了一個城市。其中十分的繁華,大街上面人影綽綽,叫賣聲音此起彼伏。

  先施了一個隱身法,毫無聲息的便落了下來,落腳的地方是一個沒有什麼人路過的攤位後面。

  此時攤主滿臉的失望,嘴裡還在不住的嘀咕著:「真不知道是不是這裡的風水不好,成天在這裡就是沒有幾個客人過來,一天下來掙得錢財還不夠養活自己的。真不知道想要討得老婆又得到什麼時候了。」

  這攤主正說著,一對眼睛還在四處觀望著,在看到了並沒有人能夠正眼望一眼他的攤位,更是垂頭喪氣:「看來下一次得換上一個地方了……」

  白羽看著這人自言自語,也是感覺頗為好笑,打量了一眼這裡發現這裡還真的是風水很差。地處很是偏僻根本無法吸引人的視線。若是這裡的生意可以好得起來,那還真的就是見鬼了。

  「咳咳。」白羽輕咳了一聲接話道:「我看你選的地方的確是有很大的問題,我勸你在今後還是挪上一下,我看對面就很不錯。」

  「嗯,說的有道理,我得試試看……啊!」本來這攤主還在習慣性的認同。但是卻在最後反映了過來,看到了自己身後突兀出現的人,立時便是汗毛直豎,差一點就跳了起來。不過就算是這樣,他還是從自己做著的小凳子之上跌坐了下來。

  白羽見到了這人的糗態,卻是並沒有過多的理會,而是仿若是事不關己般的聳了聳肩,便走到了街道之上。

  此時他身上的衣著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就換掉了,錦衣玉服倒是顯得雍容華貴,就彷彿是大戶人家的公子哥一般。

  白羽就這樣帶著好奇先是在這街上轉了轉,隨後在一處圍滿人的地方停了下來,那裡是一處公佈告示的地方,還有人在嘆息著。彷彿是知道到了什麼令人惋惜的事情。

  「你們說說,這豆腐二是何等的好人啊?但是事情怎麼會變成了這幅樣子?到了今日午時竟然就會斬首了,真是好人沒有好報啊!」

  「是啊,我家裡很窮,這豆腐二看到了還經常接濟我呢,這樣一個大好人竟然會被冤枉成了殺人犯,實在是太令人生氣了。」

  「就算是這樣那又如何?我們只不過是平頭百姓,這罪是縣太爺定下的,我們就算是不想豆腐二死,也沒有什麼實際的辦法啊。」

  白羽身形擠進了人群之中,看起了這告示,也hi到了事情的緣由。

  大概意思便是豆腐二謀財害命之類的,已經證據確鑿,所以在今天正午時分便要被斬首示眾了,看著不住惋惜的這些百姓,白羽自然看得出來其中一定會有隱情。

  白羽看了看眼下的時辰,發現離午時還有大約一個時辰左右的時間,現在這個時候還早得很。眼下他便是要找到刑場的方位。

  找地方這樣的事情對於白羽來說自然是小事一樁,畢竟只要是刑場,必定都會是殺氣重且怨氣重的地方。這樣的地方在這個城裡也並沒有幾處。

  甚至都不用魂遊天外,白羽便在半個小時左右趕到了地方。

  這時候囚犯早已經被押到了地方,正跪在刑場之上,看他滿臉的血污,完全不排除屈打成招的情況。

  而在行刑台的正上首,還坐著一位官員,他長相尖嘴猴腮,看起來就是一個小人。他微微瞇著眼睛,不是還抬頭觀望上一下,彷彿是在觀察著時間。

  豆腐二就在此刻眼睛之中竟是開始留下了淚水來,看著天空當中明媚的太陽,他彷彿是看到了死亡。

  忽然長嘆了一聲,大叫道:「老天爺啊,我豆腐二一生當中自認並沒有做過什麼惡事,但是為什麼就會淪落這樣的下場啊!不但要死無全屍,而且還在死後無人會給我收屍!天吶!」

  豆腐二眼淚仿若是流水一般片刻時間便已經遍佈了整張臉,心情逐漸變得沉重,不只有過了多長的時間,卻是又再次大叫了起來:「我冤枉啊,冤枉啊!老天爺啊,六月飄雪啊!」

  但是雖然他喊得十分歇斯底里,但是天空當中卻是完全沒有絲毫的動靜。太陽還是如以往般的明媚,陽光輕灑而下,映射到了人的身上,直接將人的衣物都給染上了點點金芒。

  見到了老天如此不給面子,豆腐二頓時大聲哭嚎了起來,「狗官,你一定會不得好死,我就算是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在上首的官員在聽到了這番話之後,卻只不過是不屑的笑了笑,道:「做鬼不要放過我?真是笑話,這樣的笑話我都已經不知道聽了多少遍了,我想你一定不會如願的。」

  緊接著便像是沒有聽到那番話一般,再次觀察的天空。

  雖然這縣官自我感覺良好,但是在檯子下面的老百姓這時候都忍不住了,開始一個個的往那縣官處扔起了菜葉子來。

  「放肆!反了你們!」縣官被這些爛菜葉子弄得滿身都是,頓時就怒不可歇,立時便想要發飆。

  白羽在台下看著這豆腐二狼狽模樣,眉頭皺了起來,他的手開始為這豆腐二掐算了起來。

  隨著他的掐算,他還真的算出了這豆腐二真的是一個不壞的人,一生當中都在積德行善,雖然說他這麼做完全是為了自己臥病在床的親娘,為她集上一點功德。不過這樣算來他還是一個孝子,不過詭異的是,這人的陽壽本來還是有著幾十年的。

  但是卻沒曾想到,他竟然會在這個時候被判了死刑,實在是太不應該了。

  再算到了這裡,白羽眉頭皺得更深了。

  不過雖然感覺奇怪,但是這樣的事情自然是發生了,他就一定不能不管。

  於是他眼珠一轉,隨即呵呵一笑,手對著天空之上輕輕的一招,只見下一刻這天空竟然就暗了下來!而且同時還伴隨著狂風!

  「這……天象怎麼變了?」

  「會不會是真的是老天爺開眼了,所以接下來要六月飄雪啊?」

  「是啊,看樣子真的很有可能!」

  就算是剛才還不可一世的縣官,此刻也有點發愣了,他直接就趴在了桌子上面,開始向著天空當中觀望著。

  暮然一點點白色的物體飄落了下來,那是一顆顆雪粒,這雪粒越變越大,最後竟是便已經成為了鵝毛大雪!

  這等令人驚嘆的異象,實在是太過驚人,直接就將在場的人給震懾住了。

  「真的是六月飄雪啊!真的是有天大的冤屈啊,不能斬,快快放人,快快放人!」

  「對,快放人。」

  「是啊狗官,快放人!」



四百一十六、亂刑場

  「大膽!在這刑場之上,又豈能讓爾等喧嘩!」

  在台上的縣官,此時也是頭都大了,他也沒有想到竟然會出現這樣詭異的事情,這六月的天氣飄起了鵝毛大雪實在是不同尋常。若是說這人沒有冤情,只要是人就不會相信的。

  「這麼大的冤屈,就算是老天都看不過去了,趕快放人!」

  在台下的平民百姓此刻彷彿也是底氣都足了起來,畢竟現在冤與不冤已經擺在眼前了,而且連老天都看不下去了。

  台上的縣官也是臉上掛不住了,頓時吹鬍子瞪眼的,猛地將台桌上的令牌取下了一只來,直接將其狠狠的扔在了地上,大聲喝道:「給我行刑!」

  現在劊子手看著飄落在地上的茫茫大雪,有些手腳無措了起來,畢竟他們也知道一些隱情。現在這個時候,若是一意孤行的話,弄不好可能會受到天罰的!在這樣的情況之下,於是他們也就站在了遠處只能四下張望,滿臉的為難之意。

  「真是老天開眼吶!老天開眼啊!」豆腐二此刻就彷彿是已經申冤昭雪一般,臉上都留下了淚來。

  縣官見狀更是怒不可歇,怒吼道:「你們這幫廢物,還在那裡愣著做什麼?還不快給我行刑?快行刑啊!」

  迫於縣官的壓力,這劊子手當下也不能不就這麼愣著了,當下劊子手拿著手中的斬頭刀來到了豆腐二的身前。拍了拍他的肩膀道:「這……也是我們實在頂不住壓力,冤有頭債有主,你千萬不要怪罪我們啊。」

  豆腐二額頭上面的青筋跳動著,他轉過了臉來看了台上的縣官一眼,怒哼道:「今日若是我豆腐二死在了這裡,就算是做鬼也不會放過你這個狗官!」

  「什麼?死到臨頭了還敢嘴硬!快給我行刑。行刑啊!」縣官此時心中無比的激動,人都已經趴在了桌子上面,一隻手指著豆腐二顫抖著。

  劊子手見狀搖了搖頭,最終還是將豆腐二脖子當中插著的牌子給拔了出來,將之棄於了地上,而後高舉手中的大刀超這豆腐二的脖子斬了過去。

  白羽自然不會讓這樣的事情發生。只見他忽然輕輕的對著空中吹出了一口氣來,隨即便見到在這裡竟然直接掛起了偌大的狂風來!

  大雪加上大風,直接就形成了暴風雪,這雪之大直接就讓人睜不開眼睛來,就連劊子手也是被這風雪給迷了雙眼,一時間竟是無法下刀!

  看著眼前的天氣,在台上的縣官此刻已經是咬牙切齒了,憤怒之下一掌就拍在了桌子上面。

  「碰!」一聲大響,只見就連那上好木料做成的桌子都猛然一震。可見他的心中都已經惱怒成了什麼樣子。

  他卻是完全沒有放棄的意思,嘴角忽然勾起了一抹獰笑來:「哼哼,快快招呼人來,將風雪給擋上,今日不論是什麼樣的天氣,一定要行刑成功!」

  「這……」雖然他一再堅持,但是現在就連他手下的手下,此刻都看不下去了。現在這種情況。可以見得這是老天不讓人家死啊,他們這要是在堅持下去。那就是跟天作對了。跟天作對,想必在場的人除了眼前這個已經被怒火沖昏了頭腦的傢伙,再也沒有什麼人有這麼大的膽量了吧?

  白羽看著在高台之上的縣官,開始掐算了起來,再算到了這縣官的姓名來歷之後,白羽忽然笑了起來。原來這縣官並不是別人。正是那個已經害死了不少人命的縣官,在靈池當中還有著不少的冤魂在惦記著呢。

  想必是這傢伙在做了不少的虧心事之後,並沒有受到報應,所以便肆無忌憚了起來。但是他又哪裡知道,這完全是因為王槐為了不讓這麼多的冤魂過多的擾亂陽世的秩序。所以將他們給壓下了。若是真的放任不管的話,不過是幾盞茶的功夫可能這縣官就會被眾鬼給分食了。

  而且在這樣的世界當中,就算是地府人員知道了情況,也是不太方便插手的。畢竟他們是專門管人死之後的事情,而這縣官還沒有到死的時候。

  頂多也只能減他一些陽壽而已,所以在這種情況下他才會囂張了這麼久。

  而若是交給上界處理,卻又有點小題大做了,畢竟凡人的事情那些大仙大神麼都不太願意自己按身份來管上一管。

  不過既然被白羽給遇到了,白羽自然不會輕易的放過他。

  正所謂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而已。

  白羽冷笑了一聲,忽然一擺手道:「慢著!」

  「嗯?是什麼人竟然這麼大膽?刑場重地竟然私自闖上來!難不成這是不要命了?」縣官此時正在氣頭上,聽到了白羽的聲音立時就站了起來,一雙眼睛當中都要噴出了火來,瞪視著已經走上刑場的白羽。

  白羽此刻一步步地走上了刑台,手中卻是不知在什麼時候多出了一把折扇,與此同時漫天的大雪也開始逐漸的減少了起來。

  白羽凝望著縣官笑道:「敢問這位大人,不知道這人是犯了什麼罪?為何要大人這麼著急想要殺他呢?看著天象突然起了變故,恐怕其中的緣由並非這麼簡單吧?」

  「哼,你又是什麼東西?竟然敢這樣質問本官?難不成是活的不耐煩了?」縣官看著漫天的大雪逐漸的消失,心情也有了一絲好轉,不過心中依然惱火,說出來的話十分的不客氣。

  白羽輕輕地搖著手中的折扇道:「在下喜好雲遊四方,本來是一個自由人,但是卻又喜歡管上一些閒事,而且還專管那些時間的不平之事。今日既然看到了這樣的事情,我自然不會坐視不理,要來管上一管!」

  縣官聞言頓時大怒,暴喝道:「你這刁民,難不成是活的不耐煩了?快快來人將這人給我抓起來,與這豆腐二一起給我斬了!」

  白羽就站在了那裡,冷眼看著他道:「雖然你是朝廷命官,但是真的就以為你就可以欺負弱小了嗎?就真的以為世上就沒有人可以制得住你了嗎?要知道人在做天在看!」

  白羽說道了最後一句的時候,這老天彷彿是有意配合一般,一個響雷暮然就響了起來,聲音之大將所有人都給嚇了一跳。

  而且隨之還有著一條閃電從天而降,竟然直接就落到了縣官的不遠處,在地上打出了一個尺許深的坑洞來!

  在場的所有人皆是身形一顫,望著天空暗暗地看到稀奇,他們心中都發覺今天的不平凡了,什麼稀奇的事情竟然都出現了!

  「你這刁民在嚇唬誰呢?快,將他為我抓起來!」這縣官此刻突然發現,今天是他最不順心的一天,他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怪事情,而且樣樣竟然都是針對他的!

  眾官差此時十分的為難,他們現在打心眼裡感覺白羽很邪門,他們可不敢貿貿然的衝上去。要不然很有可能會天打雷劈,最後甚至連鬼都做不成了。

  見到效果已經引起了,白羽笑道:「若是你們一意孤行,那麼我想下一道驚雷閃電必定會落到你們的腦袋上面!」

  白羽的這句話說得很有效果,一時間再也沒有人敢上前了。

  現在就連縣官此刻也是身形不住的顫抖了起來,可以看得出來其實在他的心中還是十分的害怕的,可是他卻又害怕隨即可能發生的天打雷劈。

  「老爺,我們不幹了,我們不幹了,就算在衙門當差再風光,也沒有小命要緊啊。」此刻他手下的衙役們,迫於壓力之下都打起了退堂鼓來,而且還有的人甚至當眾脫起了身上的衣服來。

  「你們……」縣官指著一眾手下,手指不住的顫抖著,道:「你們這幫吃裡扒外的混蛋!」

  但是就算他如何的生氣,現在卻是已經沒有任何人理會他了。

  「郭大人,你這是在幹什麼?殺上一個人,到了現在這個時候竟然都沒有行刑!」忽然醫生不滿地抱怨聲自台下傳了過來,這人大約二十許歲,身上的衣著華麗,走起路來昂首闊步,一雙眼睛彷彿是在俯視著一切。可以看得出來此人的身份必定很不簡單。

  豆腐二見到了這人立時就兩眼通紅了起來,面目也是開始猙獰了起來,「就是你,就是你!是你殺死杜達的,你的目的就是為了杜達家中的老婆!我去衙門告你,但是誰知你們相互勾結,最後竟然要我來做替死鬼!」

  白羽有些恍然,原來這人就是主謀,在豆腐二的話語當中,整個過程白羽也能猜出個七七八八了。

  瞥了這人一眼,道:「原來如此,世間永遠都少不了敗類,就是這樣的人讓世間發生了這麼多的悲劇,這樣的人都該天打雷劈而不得好死!」

  「卡!」

  再次響起了一聲驚雷,只見一道閃電便當空落了下來,竟是直接就打在了這貴公子的身前!這直接就將貴公子給驚了一跳,連連後退身上更是滿是冷汗。

  「快保護公子!」在這公子身後的一人呼喝了一聲,頓時這公子便被人給團團圍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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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百一十七、天打雷劈

  「你……你到底是什麼人?」此時這貴公子神情當中有了一絲驚懼,望著白羽就彷彿是見到了惡鬼一般。

  畢竟憑著白羽的一番話竟然就可以招致雷電,這實在是太過神奇了,可能就算是傳說當中的金口玉言也不過如此。

  白羽搖著手中的折扇道:「我只不過是一個喜好雲遊四方的人,今日就是來這裡管這件閒事的,我剛才管你面帶黑氣,想必是已經好日子到頭了,恐怕在不久之後就會接受天罰。最終為你所犯下的種種惡行,而做出償還!」

  白羽聲若洪鐘,直接就傳遍了滿場,讓這在場的所有人都聽得一清二楚。

  底下的一眾老百姓們自然是各個面露喜色,畢竟她們這些原住民自然清楚不過這貴公子與這縣官之間的事情了,想必經常受到這兩人的欺壓,但是迫於他們都是無權無勢之輩,所以便不敢反抗。現在有白羽為他們出這口氣,自然是再振奮人心不過了。

  貴公子此時雖然面上驚慌,但是還完全沒有到了手足無措的地步,他顯然此刻感到了憋屈。瞪視著白羽道:「你這妖人,到底是使了什麼妖術?你可知道我是何人?難不成你就不怕得罪了我,這天下之大就再也沒有容身之處了嗎?」

  其實這天下人都沒有見識過真正高人的本領,真正在人前展示過的人,基本上都是沒有什麼太大的本事而來顯擺的。所以也誤導了許多的人,讓他們以為就算是真正的高人,那也一定不能夠超出了正常人的範疇,也是會怕人多的時候。

  但是這一招自然對白羽不管用,對於他來說凡人在他的眼中已經完全不能造成任何阻礙了,憑著他現在能夠翻江倒海的本領。完全就無可畏懼。

  當然白羽就算是能夠這麼做,也不會這麼做,畢竟就算是他再如何不在意,也不會完全不在乎別人的生死。就算是殺傷幾萬人口,那所背負的業力也足以讓白羽修行上面受到不小的阻礙。

  但是在這種情況下,卻是還有著很好的辦法來解決。

  只見他呵呵一笑道:「雖然你有權有勢。但是我這人就算是犧牲了又如何?只要能夠還這片天下一處清淨,那麼我自然就不會在乎其他。我想著也是在場的人希望看得到的。」

  「這位公子真是一個大英雄啊,真是個大英雄啊!」

  「是啊,在如今這樣的世道,也算是我們之福啊!」

  「沒有錯,我們也受夠了,今日是豆腐二,再過上一段時間就有可能輪到了我們的頭上。既然這樣我們今天就不能坐以待斃,扳倒他們!」

  「對。就算是這雜種的父親是巡撫又怎麼樣?他來到我們這地方的這一段時間,不知道害死了多少人!我就不相信,這天下就沒有治不了他們的地方,大不了我們聯名去告御狀。」

  縣官此時也看出了這時候這地方已經不是久留之地,若是再待下去的話,很有可能就會引火燒身。於是他便趁著白羽不注意,想要偷偷的溜走。

  「卡!」

  誰知又是一道閃電閃過,毫無意外的就打在了這縣官的腦袋之上。他的身軀一震,旋即他身上的毛髮便根根的豎了起來暈倒了過去。

  「快走。我們快走!」

  貴公子此時也有些害怕了,開始招呼著眾人護送他離去。

  但是誰知道著天空當中的閃電就彷彿是自己長了眼睛一般,直接在下一刻就循著他而去,打在了他的腦袋之上。隨即他也立即就變了身,毛髮根根豎了起來,口吐白沫倒在了地上。

  此時見到了這一狀況。各個衙役還有貴公子的手下們頓時就傻眼了,而在下面的老百姓們可是都樂了。甚至有的人還直接就衝上了刑場,對這貴公子與縣官拳腳相加。

  白羽知道這兩人現在並沒有死去,都是被天雷給打散了神智,這也算是對他們作了這些惡事的報應了。

  隨後白羽又走到了豆腐二的身前,將他身上的繩索給解開,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好了,現在也安全了,你還是回家吧,回去好好照顧你的母親。」

  聽到白羽提到了他的母親,豆腐二頓時痛哭失聲道:「恩公有所不知,我母親現在舊疾復發,恐怕已經命不長久了,望恩公能夠大發慈悲救他老人家一命。」

  這白羽自然想到了,白羽卻是伸出了一隻手來,只見隨後在他的手上就出現了一個小小的玉瓶。這玉瓶當中所裝的並不是什麼靈丹妙藥,而是白羽事先準備好的符水,以白羽現在化符水的技術而言,就一個人簡直是小事一樁。

  白羽隨後便又降了服用方法,而後便轉生直接憑空消失了。

  這雖然是白羽的無心之舉,但是在場的眾位老百姓卻都是有心人,他們見到了這一幕在心中暗暗禱告著,將白羽當成了神仙下凡了。

  白羽在離開了人群之後,他確實並沒有走出去多遠,而是來到了一個茶樓喝起了茶來,順便開始神遊天外勘察起了這座城市的情況來。

  而就在這時候,在一處高門豪宅當中卻是還有著人在大發雷霆,那是一個不怒自威的中年人,他此刻氣急敗壞看著眼前在手中的書信險些沒有吐出血來。

  就在剛才他得知了自己兒子遇難的消息,這是一直陪著保護自己兒子的手下傳來的,在得知了這些訊息之後他自然是很憤怒。

  畢竟那時他唯一的兒子,他自然要為自己的兒子出頭。

  但是對於上面的兇手,卻是有讓他哭笑不得,相面所寫的兇手竟然是一個狐仙!他堂堂的一個巡撫都沒有親眼見到過,自然是半信半疑,可是就算是不相信,上面所說被雷劈的事情又該如何解釋呢?難不成還是天上打雷意外將他的兒子和那個縣官給劈了不成?

  要知道傳來書信的人是他的一個親信,他自然不能不相信,但是若是就這樣認定了者也太過匪夷所思了。

  不過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他又不得不做好防範,低頭沉思了一會兒,對著門外喊道:「來人啊。」

  不一會兒一陣腳步聲傳來,隨即跟來的是一個花甲老人,這人躬身行禮道:「老劉啊,不知道你認不認識什麼擅長捉妖拿鬼的人?」

  「捉妖拿鬼?」老劉聞言有些發愣,不知道他們家老爺到底是想要做什麼,但是他最終還是如實回答道:「這樣的奇人異士我倒是沒有認識多少,可是卻聽說在城外數里之外的青雲觀中,就有這得到的高人。傳聞那裡的道士都道法頗高,我想可以去那裡請上幾人來。」

  中年巡撫聞言點了點頭道:「你然如此那麼你就盡快去辦吧,今晚我就要見到人。」

  「是。」隨即老人便退了下去。

  巡撫兩眼瞇起,其中閃爍著冷芒,想必他現在已經是對白羽恨之入骨了。

  白羽此刻雖然清閒得很,但是對他而言卻是完全不想要閒著,現在他所探查的可疑之處眾多,他準備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四處轉悠一番。

  雖然說白羽不辭而別了,但是現在滿大街都開始找起了白羽來了,他們找白羽的目的現在卻是只有一個,那就是要看清楚白羽的模樣,為白羽做上一尊神像。

  為什麼?當然是因為白羽在他們的心中已經是神仙了。

  神仙下凡普救蒼生的說法。現在已經傳遍了大街小巷了,而且人人都在稱讚。

  不過很多人都在後悔,那就是在那時候他們沒有大膽上一些,可以走上刑場見到白羽的正面,這樣的話現在也就完全沒有必要為白羽的相貌而發愁了。

  可是現在說什麼都晚了,他們也就只能唉聲嘆氣。

  對於這樣的事情白羽也算是見過一次了,自然並不十分的在意,雖然說他不想被許多人纏著。但是被人以香火供奉這可算是一件好事情了,畢竟他再怎麼說也是名字上了天官冊了,完全可以承受香火之力。

  這香火雖然表面看起來並沒有什麼實際的作用,但是卻也不盡然,受到萬民的敬仰同時也受到了天地的認可。

  所跪拜的人越多,受到的香火越旺盛,那麼就會對承受著有這麼大的好處。

  不但可以穩固根基,而且還可以穩固元神壯大元神,隨著年深日久對手用著的益處也就越加的大了。

  對於這樣的事情,白羽自然是樂得接受,所以也就沒有絲毫反感的意思。

  在白羽在茶樓閒了一會之後,隨即卻是又在四處逛達了起來。

  雖然說這個城表面看起來平靜,但是依然有妖氣存在,而這妖氣存在的地方卻是並不在城的中心,而是在城外。當然在遠的地方白羽就不得而知了,白羽的法術還不能影響這麼遠。

  白羽早在之前已經探查過了,是一處茅屋,這股妖氣並沒有太過強烈,而且還沒有惡意,在白羽想來可能是一個留戀凡塵的妖怪而已,所以並沒有十分的在意。


四百一十八、妖怪

  白羽所在之地是一座小城,在這裡民風較為淳樸,而且甚為偏遠,在這裡一般來說不會逗留什麼太大的人物。

  而白羽剛剛所見到的那個貴公子又是一個意外,白羽掐算過,這人姓汪,乃是一位巡撫的獨子。自幼以來便失去了娘親,所以被巡撫大人嬌生慣養,所以便養成了一副囂張跋扈欺男霸女的性格。一直以來他便是在民間為非作歹,但是欺負卻是一直以來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因為這樣的事情出的多了,所以都懶得管理了。

  這樣的事情既然被白羽遇到了,這自然也算是報應。而這汪公子來到了這處小城,也是另有圖謀,他好像是為了某件事情而來,但是這件事情還沒有等著辦就做起了壞事情。

  但是巡撫大人卻是完全不這麼想,雖然說自己的兒子有過在先,但是在他認為再怎麼樣也罪不至死。而現在他的兒子已經回到了他的身前,雖然說並沒有丟去性命,但是也想去不多了自打一醒來,就瘋瘋癲癲的。就彷彿是被那天雷給打壞了腦子,這自然讓巡撫大人嚥不下這口氣。

  想他一個堂堂的巡撫,再怎麼說也是一個從二品的官員,也算是一方之霸了。自家人受到了這種欺負,而且變成了這幅模樣,自然是不會輕易的嚥下了這口氣。

  於是便差下人們去了青雲觀,請了個「得道高人」過來。

  這人是青雲觀的觀主,從小便出家修行,到了如今已經修煉了三十餘載,一身實力在凡人的眼中可以算是超凡入聖了。而且為了賺取些錢財,這青雲觀的觀主「松雲子」也經常在普通人這裡接上一些為人超度,清理家宅的活計。

  所以他在凡人之中還算是頗為有名氣。也就是這樣這才會被汪巡撫請下了山來。

  這道人雖然說也是修道了幾十年,但是他卻是有一個毛病,那就是對名聲看得極為重要。而且還十分的喜歡擺架子,自打來到了這巡撫的地盤上面後,他便是拿捏著架子一直都沒有正經的開口說上一句話。不知情的人放眼望了過去,還真的有幾分得道高人的氣勢!

  雖然說汪巡撫是一位朝廷大員。但是在見到了有本事的高人之後,而且還是有求這人的時候,他還是不敢擺出官架子的。

  見到了松雲子的到來,他立刻就滿臉堆上了笑容,站起了身道:「道長,快快請坐,快快請坐。」

  松雲子雖然也是頭一次為這麼大的官員辦事情,但是基本的素質他還是有的,面上絲毫沒有緊張的意思。任何一個動作都顯得十分的老練。

  只見他輕輕地點了點頭道:「好,巡撫大人不必客氣,有什麼事情就儘管說吧。」

  「好,道長真是快人快語,絲毫不拖泥帶水。其實今日請道長前來,也是因為本府遇到了麻煩,不得不找道長你來解決。常常聽聞道長一身法力高深莫測,只望今日道長能夠為我除得妖邪。」

  汪巡撫抱了抱拳,隨後便將手下匯報上來的事情開始為松雲子說了起來。在整個過程當中,松雲子一直都是在輕撫鬍鬚。一副渾然不在意的表情。

  但是越是這樣汪巡撫也就越認為松雲子是真正的世外高人。所以再說起了話,語氣當中的恭敬之意便愈加的強烈。

  松雲子在聽完了汪巡撫所說的事情之後,他卻是呵呵一笑道:「按照巡撫大人所說,那是狐妖所為了?」

  汪巡撫臉上帶有恨意的點頭道:「不錯,除了狐妖還能是什麼?」

  松雲子點了點頭,沉吟了片刻道:「看樣子的確很像。但是卻也不能暗自下定論,待今日下午請令郎來到院落當中,我要施法看能否找出這一妖邪。」

  汪巡撫面上頓時一喜,道:「那就多謝道長了。」

  其實這期間松雲子一直以來都沒有將自己的真實想法給表露出來,因為他知道能夠招引天雷的妖怪可不是那麼容易對付的。

  現如今他修行了數十載,但是一身修為才勉強達到了宗師境界,在這個境界當中他也沒有練成雷法。要想對付汪巡撫口中的狐妖,他還是心中有些惴惴的。

  不過他知道眼前的這人是一隻肥羊,不能夠輕易的就放過了,不然的話肯定就會很少有機會,所以最後他還是硬著頭皮接下了。在他認為只要準備充足了,相信還是有把握能夠成功的。

  因為他至今也很少見過真正實力非凡的妖魔。

  白羽現在身處於百里之外的地方,還是原來的那處城池,在那裡白羽四處探查,現在還算是閒來無事。

  不過其實在這觀察的這一段時間當中白羽還是有些收穫的,至少他看到了有一位奇怪的婦人在大街上買菜。這位婦人雖然穿著很是破爛,但是她的長相卻是完全不受到粗布衣服的遮擋,令人一見之下都有眼前一亮的感覺。

  不過所能夠引起白羽注視的卻並非這些,而是這婦人身上散發出來的絲絲妖氣,可以得知她定然是非人類的。

  白羽再加上先前所看到了那只茅屋,現在聯想起來也能夠猜到,此人必定便是那屋中所住的妖怪。

  白羽感覺稀奇,就算是不用掐算,白羽的心中也是有了一點想法,很有可能這婦人就是一隻妖怪,然後喜歡上了某位書生,最後便留在了這塵世當中。

  按照傳統的套路,還真的很有可能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想到了這裡白羽還真的想去會上一會這人,想到之處白羽並沒有絲毫的耽擱,便來到了大街上面就仿若是若無其事一般,白羽自這夫人的身邊經過。

  就仿若是有意無意的,白羽看了這婦人一眼,忽然皺起了眉頭來長長的嘆了一口氣道:「真是沒有想到,真沒有想到啊。」

  這婦人聽了感覺奇怪,看向了白羽隨後卻皺起了眉頭,道:「你這公子好生沒有禮貌,難不成沒有學過禮儀嗎?」

  白羽失聲而笑搖頭道:「我雖然不懂禮貌,但是我卻懂得是是非非,也知道不同的東西最終還是不同的。不像是有些人,雖然表面上是人,但是心中卻是異類,但是還總想留戀富貴榮華不想離去。」

  其實白羽之這麼說也是有他的道理的,像這樣與凡人相愛的妖怪,她們一般是分為三類。一種是無知小妖,總想要體驗一下凡人的生活,但是在無意之間卻是還在傷害人。

  一種是想要借助凡人修行的人,這樣的妖怪一般來說最終都會將人的精元給吸乾了,以助於自己修為的增長。

  最後一種自然是真心相愛了,不過這一種雖然記載的多,但是其實整整存在的卻並不多。而白羽也想知道這隻妖的主要目的。

  雖然說以現在白羽鐵板神算的境界,是能夠算出許多的事情的,但是唯獨不能算出人的心事。

  雖然說這妖怪在一開始見到了白羽的時候,有些惱怒在她的心中本是將白羽給當做了無禮的富家公子。但是在聽到了白羽接下來的那一番話之後,她卻是立刻就心中一緊,眼神當中帶有了警惕之意。

  白羽呵呵笑道:「我觀姑娘面相有恙,想必必定是有一場災劫,倒不如借一步說話如何?」

  眼前的這位婦人打量了白羽許久,差點就引起了周圍人的注意,這才點了點頭道:「這樣也好,就隨先生去一下。」

  白羽與這妖怪來到了一處隱蔽的地方,忽然冷哼了一聲道:「不知道你不在身上當中修煉,又為何出現在了塵世當中?你是不是有什麼目的?想要為非作歹?」

  「你到底是什麼人?我與你好像並無什麼過節,但是你又為何為難與我?」婦人見到白羽的眼神有些咄咄逼人,這時候她倒是緊張了起來。

  白羽忽然抬起了腳步,圍著她轉起了圈來。觀察了他許久的時間,卻是在這狐妖的身上並沒有發現絲毫的血腥氣味。

  知道至少這一年之間她並沒有傷害過一條人命,在知道了這些之後白羽倒是放心了不少,點了點頭道:「我看你也並不像是什麼惡妖,但是你又為何混在凡人當中?難不成你不知道修行不易嗎?你現在修為還這麼薄弱,若是就此放棄了,恐怕這一生當中都難成大器。」

  雖然說對以白羽現在的修為來說,肯定是十分薄弱的,但是那也有著全真境界的修為。全真境界算是所有修行之人甚至妖,最為重要的一個境界了,只因為這一個境界的下面便是仙的境界。

  要會化作妖仙,人也會在下一個境界晉升仙人。可以通天徹地,進入幽冥地府,驅鬼請神無所不能。這也是所有修煉種族的追求,而真正能夠捨棄的真的不多。

  在這的境界若是只要出了一點差錯,那麼必定就會陷入萬劫不復之地,就像眼前這隻妖怪,她若是將修為荒廢的太久了。過於貪戀凡塵,那麼今後他要想突破就是千難萬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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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百一十九、隱情

  這妖怪聞言看著白羽忽然沉默了下來,過了良久才開口道:「想必公子也並非凡人,看出了奴家的本來面貌。」

  白羽點了點頭道:「不錯,我已經看出來你是妖類,但是就是有些不明白你現在眷戀凡塵,到底又是為何?」

  聽言妖怪面容有些暗淡,緩緩道:「我本是在南山上面修行千年的狐仙,曾經也是一心向道,並沒有想與凡世過多糾纏的想法。但是只因為一次意外,我這才被凡間瑣事所束縛。」

  「哦?」白羽聽了這話自然知道其中必然會有些故事,不知道為什麼,現在他對一些人講故事很感興趣。在知道有故事要聽之後,他頓時就來了興趣,饒有興致的看著這狐妖道:「不知道方不方便細講?」

  狐妖望了白羽一眼,猶豫了一下道:「事情是這樣的……」

  事情的經過其實並不複雜,但是出乎白羽意料之外的是,也並不向白羽所想的那般,眼前的這狐妖並非是因為凡間愛情的束縛。

  這事情大約就是在兩年多以前,那時候這狐妖的確是如她所說的那般,一直都醉心於修行。長久以來都是在那南山當中閉不出戶的。可是有一天發生的變故,卻是將她原本平靜而簡單的生活秩序給打亂了。

  在那一天她本來是在南山當中閒逛,但是無意當中卻是在一山坡之下發現了一女子的屍首,這女子已經死去多時了。渾身的血污但是奇異的是靈魂卻一直在原處徘徊,遲遲不願離去。

  這可將這狐妖的好奇心給引了出來,疑惑之下她便與這女鬼對起了話來。

  隨後她便是在這女鬼的話語當中得知。原來這女人本是山下一戶農戶中的寡婦,丈夫早死家中卻留有二老。二老年事都已高,生活多有不便,而且母親還患有重疾,一直都需要人來照顧。

  於是這寡婦便挑起了家中的重擔,開始照顧兩位老人,但是誰知道就在前一段時間。家中母親的病情卻是突然發生了惡化。十分的嚴重,他們家中甚窮,並沒有錢才可以買得起好的藥材。所以這寡婦便動起了上山採藥的念頭。

  但是誰知在採藥的過程當中不行跌落了懸崖之下,而後便命喪黃泉。可能是因為剛剛死去,所以並沒有被陰差拒走。也沒有受到王槐那處府尹的吸引,一直都徘徊在自己的屍身之前。之後這才被狐妖發現了。

  見到了狐妖之後,這女人便像是見到了救命稻草。不住的懇求狐妖能夠在她死後照料自己的父母。原本這狐妖是放不下自己的修行的,但是因為這女人實在是太過誠懇,又連連央求終於將狐妖給感動了,起了惻隱之心。

  將這女人的亡魂超度了之後,狐妖便化作了她的模樣,回到了家中開始以那女人的模樣身份照顧起了兩位老人來。

  在白羽聽完了這個故事之後,白羽十分的驚訝,沒有想到眼前的這個妖怪還是一個單純善良的妖怪。而且單純善良程度。已經達到了令人佩服的境界。

  為了一時的惻隱之心,就放棄了千年來修行所追求的目標。這可以說是令人都得欽佩的。就連這時候的白羽也完全不例外。在聽完了眼前女子所說,白羽愣神了許久,等到這女子叫他她才醒了過來。

  隨即不由有些尷尬,乾笑了一聲道:「原來如此,原來我是誤會姑娘了。」

  白羽可以確定眼前這狐妖並非說謊,因為就在剛才他掐算了一下,雖然並不能算出眼前這妖怪的想法。但是眼前這婦人的名字,還是能夠掐算出來的。她的確是死於非命,享年二十八歲,是寡婦王氏。

  而且這王氏家中二老的確是像這狐妖所說的一般,老母體弱多病,父親也已經過於年邁。

  知道了這些之後白羽也不想為難這妖怪了,隨即又點了點頭笑道:「但是你認為為了一個承諾,就這樣浪費了自己千年修行,值得嗎?」

  狐妖沉默了良久,最終卻是嘆出了一口氣道:「我也曾經後悔過,但是在見到了可憐的二老之後,我卻總是狠不下心來,現在我只想等到二老百年之後,我在隱居修行。」

  「可是到了那個時候,恐怕你的修行將要從頭再來了。」白羽皺起了眉頭,好言提醒道。

  已經是王氏的狐妖對著白羽行了一禮道:「公子現在家中二老可能已經等得急了,我就先告辭了。」

  白羽聞言卻是拉住了她笑道:「先等一下,不如我就隨你前去看看吧,我也看看讓你如此牽掛的兩位老人,到底如何。」

  「這……」王氏聽言頓時有些為難,不知該如何是好。

  白羽細想了片刻,忽然感覺自己有些唐突,畢竟人家現在的身份是位寡婦。而且那兩位老人又是她的公婆,他要是這樣跟去肯定會引起老人們的猜忌,到時候人家動了氣以為王氏想要改嫁,偷漢子之類的這不是將人家給害了嗎?

  想到了這裡,白羽的眼珠一轉,隨即一笑道:「這事情簡單。」而後只見他身上輕輕一震,只見頓時身上的錦袍便化作了一身紫色道袍,而白羽的手中也出現了錦繡拂塵。

  在這個時代道士的地位還是蠻高的,畢竟是神職人員,在這個什麼妖怪遍地的世界,地位自然會高。就算是當官的人,見到了道士也都不會與之為難,還會以禮相待。

  而白羽現在這副打扮過去,也就是表明了自己是出家人,人家自然不會說他一個出家人什麼。也不會留給人家口舌。

  見到了白羽的變化,狐妖顯然驚訝了一下。

  其實現在狐妖還沒有徹底的搞清楚白羽的具體身份,不明白他到底是妖還是人,現在在見到了白羽起了變化,也是可以知道白羽定然並非凡間的修行者。很有可能已經得了仙道。

  到了這種境界,白羽不論是人是妖,自然是沒有理由加害與她的。

  而且她也萬萬不敢輕易的將白羽給得罪了,天知道白羽有沒有什麼古怪脾氣,若是一個弄不好發個脾氣與自己過意不去的話,她還真的沒有了什麼反抗能力。

  白羽自然沒有與她過意不去的意思,而之所以執意想要前去看看兩位老人,也是因為白羽想要證實,眼前的這妖怪的話語到底是否全部屬實。

  得到了應證之後,白羽才有可能放的下心來。

  狐妖王氏在前面帶路,這時候她倒是有些畏手畏腳了,仙人可不但是讓修行者還有人們敬重了。自然還要敬畏,就算是你什麼也沒有做過,但是別人也是一樣的敬畏你。

  這邊是因為根深蒂固的思想。

  走了大約半個時辰左右,他們這才來到了城外的茅屋當中,在這裡已經不知道何時起了炊煙,偶爾還傳出了家畜的叫聲。

  白羽與這王氏一同走了進去,便是看到了一個簡陋的小院,還有用茅草搭建的房屋。

  「是秀兒回來了嗎?」一個蒼老的聲音響了起來,隨即只見一個拄著枴杖的老年人走出了房門。

  「是的父親。」王氏答應了一聲,趕忙急走了幾步,上前將老人給扶住了。

  老人已經是老眼昏花了,他並沒有看清楚白羽的真實面目,在他的眼中離他只有幾米的白羽只有一個模糊的影子。他疑問道:「秀兒啊,這位是……」

  王氏看了白羽一眼,猶豫了一下才開口道:「這位是一位仙道,剛才在城裡遇到的,他說他懂得醫術,可以治母親的病症。」

  「這是真的?」老漢頓時大喜。

  他疾步趕到了白羽的身前,拉住了白羽的手道:「原來是位仙道,是老漢怠慢了,快快請進。」

  白羽笑了笑道:「老人家不必這麼客氣,還是讓我先去看看病人吧。」

  其實白羽在來的時候也已經有了打算,既然來了自然要做上一些什麼,就看在眼前這個狐妖的面子上,他也會救這老人的。

  而這狐妖雖然修行了千年之久,但是其實她只能算是野路子,並沒有師從。所以說有許多神奇的法術,她是完全不會施展的,她來了這麼多年也沒有將老人給救了,也是情有可原的。

  白羽先是到了老人的床前,這時候老人正在被窩當中休息,看面色倒是有些蒼白,可以斷定身體是很虛弱的。

  對於與楊飛雲學過醫術的白羽來說,其實就算是用醫術救助一個人也並不算是困難的。

  只不過所要的藥材都是比較貴重的,而白羽也不想要這麼麻煩,所以便想著他們所要的一碗清水來,然後便開始化起了符水。

  白羽現在所化的符水,可以說已經比世上任何靈丹妙藥還要靈驗了,救助一個凡人對於他來說只不過是小意思而已。

  只不過是數息的功夫,白羽便將符水給完全的化好了,然後又為這老人將之服下,片刻之後這老人便開始悠悠轉醒了起來。

四百二十、戰書

  緩緩的張開了自己的眼睛,老人長長的吸了一口氣,道:「秀啊,我要喝水。」

  王氏見狀頓時大喜過望,連忙就一路小跑去倒了一杯茶水,然後再回到了老人的身邊,將茶水餵老人服下。

  一杯粗茶下了肚,老人的精神頓時就好多了,臉色也紅潤了許多。可以說基本上已經完全康復了,只不過因為在床上躺的久了,所以身子骨還顯得有些虛弱。再過上一段時間,便會慢慢的好起來的。

  白羽走到了一邊,這時候他將目光望向了天空之中,突然心中略有所感,眉頭立刻就皺了起來。

  他的目光就彷彿是穿越了千里之外,越過了任何的阻擋,來到了汪巡撫的府上。在這裡松雲子老道正在做著法術,想來是在除所謂的妖怪。

  只見松雲子此刻手持著桃木劍,在劍上還被穿著一道靈符,他的口中唸唸有詞,眼中精光閃爍。而在他的不遠之處,還有著一個擔架,在那上面正是被綁的結結實實,且瘋瘋癲癲的汪公子。

  只見松雲子拿起了手中的桃木劍,將上面的靈符圍繞著汪公子的腦袋上面轉了一圈,旋即掐動了指決又回到了原處。

  「八方神靈,顯威能。妖魔鬼怪,速現行!」忽然這松雲子老道口中念動了咒語,隨即將手中的桃木劍對著半空之中一斬,下一刻那桃木劍上的靈符,頓時就化作了一顆火球飛到了天空之上。

  飛到了數百米的高空之中,旋即便緩緩的變化著形狀,最終成為了一個由火光形成的法字。

  而與此同時在白羽這邊的天空當中,一樣也出現了這個字,而且這個字竟然也在起著變化。最終竟是化作了一封信!自天空當中緩緩飄落,最終落到了院落當中。

  白羽的心中冷笑,這道人實在是魯莽的可以,還沒有搞清楚敵人是個什麼身份,現在竟然就開始下戰書了!來找上了白羽,這不正是要找虐的嗎?

  不過現在倒是閒來無事。白羽還真的就想跟他玩玩。

  於是拿著這張戰書,腳步輕輕一頓,只見他的身形就彷彿是脫離了地心引力一般,直接就飛上了天空當中。而且一朵祥雲,也逐漸地出現在了他的腳下。

  騰雲駕霧不稍數息的功夫,白羽便是來到了汪宅的上空,而後負手而立俯視著下方的一切情況。

  此時在下方的松雲子見到戰書已經遞出去好久了,雖然他這裡可以感覺到人家已經接收了,但是卻遲遲沒有其他的反應。頓時臉上有點掛不住了。

  氣惱之下,松雲子眼睛之中神光大盛,卻是又再一次穿於劍上一張靈符來,而後又依照之前的步驟,將這法術給施展了一遍。

  不過與之前不同的是,這一次是先禮後兵,在這戰書的後面還跟隨著一支令箭。這令箭之上刻有太極八卦,想來是降魔伏妖的法寶。

  這支令箭飛到了天空之中。便是放射出了絲絲的金芒,凌厲之極就像是一支鋒芒畢露的寶劍一般。

  白羽見到了這一幕。凡是到心中感覺很有意思,伸出了自己的手掌向著下方一撈,隨即只見那支令箭頓時就仿若是溫順的小貓一般,被白羽給抓到了手中。

  「什麼!?這……」令箭突兀間消失了蹤影,這一幕頓時就令松雲子大驚失色,他踉蹌後退了幾步。心中萬萬不敢相信會發生這樣的情況。

  掃視了一眼周圍正用著期待的目光觀察他的汪巡撫,臉色都給漲的通紅了。

  「道長啊,不知道如今怎麼樣了?那妖怪可是被你給打傷了?」汪巡撫心中也有些緊張,畢竟這是在除妖,不是兒戲也並不是與普通人對戰。看看剛才的那幅架勢。可想而知凡人是完全插不進去手的。

  松雲子暗暗地抹了頭上的一把汗水,心中雖然已經開始叫苦,但是他是萬萬不敢說出來的。只能怪自己托大了,現在他也是明白了這妖怪的不簡單。能夠輕易的將他法術給破除的人,那至少也比他的修為高上一個境界,到了這種程度他想要取勝可謂是困難重重。

  雖然心中很是驚懼,但是面上卻是盡量的表現的正常,開口道:「大人不必擔心,今天是我有點小瞧這只妖怪了,接下來我要盡全力了,你們暫且退後一段距離。」

  「好,我們退後,就不打攪道長了。」

  汪巡撫聞言也不敢怠慢,趕忙招呼自己家中的下人,匆匆忙忙的向著後方退了過去。過程當中自然是雞飛狗跳的,畢竟誰會想要離的很近見妖怪?對於這樣的事情自然是離得越遠越好了。

  等到眾人都退的遠了,松雲子望著天空眼神當中謹慎無比,在他的手中桃木劍抓得緊緊的,可以反映出他心中的緊張。

  只見他在自己法壇之上的香爐之中,挑起了一點香灰來,然後向著天空當中一撒,旋即一陣黑風便向著天空當中捲了過去。

  對於這點小伎倆白羽自然是不放在心上的,不過對於這道士的經驗,卻是完全值得白羽驚訝。雖然說這道士的法力不怎麼樣。但是肯定有不少降妖除魔的經驗,現在在吃了一次虧的情況下,他竟然就猜出了白羽已經來到了這裡。

  現在他不在做什麼無用功,而是用著神壇之上的香灰來克制妖氣,雖然說他並沒有感覺到絲毫的妖氣。不過現在松雲子的心中已經認定了白羽是妖怪,他可不想信會有這麼厲害的人存在。

  要知道現在雖然不是真正的末法時代,天地元氣還比較充足,但是真正能夠修道有成的人,實在是少之又少。就算是有也已經舉霞飛升了,在這凡間滯留的當然就更稀少了。他可不相信他自己會這麼倒霉。

  這股黑風向著天空吹來,隨著它飛的愈來愈遠,這聲勢也愈來愈大。

  不過雖然聲勢很大,但是它的威力卻並沒有多少,真正能夠起作用的還是這香灰而已。對於妖類可能還會起上一些作用,但是對於白羽這個仙人而言,實在是太過小兒科了。

  只見他對著下方吹出了一口氣,頓時憑空就起了一陣罡風來,這陣罡風詭異的竟然是向著下方吹得!直接就將那飛來的大股香灰給吹了回去。

  想回落了下來,就彷彿是下起了一場黑雨一般,紛紛都一點不剩的散落在了汪巡撫的院落當中。

  「咳咳咳!」

  下方還有著不少的人呢,自然就只有吃灰的下場了,一個個的都給嗆得不輕。

  汪巡撫掩著口鼻高聲喊道:「道長,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怎麼會出現這樣的事情?」

  松雲子也被嗆到了,他用寬大的衣袖遮擋著自己的頭臉,有些欲哭無淚得道:「這……這妖孽實在是太厲害了,實在難應付啊。」

  「什麼?這怎麼可以?若是道長你也應付不了的話,我們豈不是就要被這妖怪給吃了?」

  汪巡撫大驚失色,鬧出了這麼大的動靜,現在卻是得到了這麼一個結果,他自然是心中有些害怕。雖然他當官了幾十年,見識也非同凡響,可是畢竟也是一個凡人而已。

  松雲子一直以來都是很要面子的人,自然不可能輕易的承認自己不行,便硬著頭皮道:「巡撫大人先不必著急,雖然這妖怪有些棘手,但是這也難不倒老道,看我的。」

  松雲子壓下了自己的慌亂,卻是取出了三支香來,然後將之點燃了口中又開始念叨了起來。

  「東南西北,四象之尊。萬古千秋,正氣永存。」最後他還咬破了舌尖,噴出了一口精血來,將之噴在了香爐之中。

  「碰!」

  猛然間一聲巨響,只見香爐頓時就炸裂開來,在其中出現了一道令咒,令咒是由香灰與老道的精血組成,他在形成了之後停頓了片刻,便飛向了天空之中。朝著白羽的所在的方向而來,雖然說並沒有多少準頭。

  白羽見狀哈哈大笑,知道是這老道不肯認輸,於是便一揮衣袖將這道令咒給打了下去,然後開始將自己的雲頭向下緩緩壓來。

  這道令咒落到了地上之後,竟是直接化作了兩個大字,「執念!」

  松雲子見到了這兩個字之後,眼中的瞳孔收縮了一下,隨機又看向了天空當中那朵顯眼的祥雲。雖然他的修為並不算高深,但是眼力勁還是有一些的。

  他可不認為那是自然現象,知道應該是某位仙家的法雲,也是明白了他剛才是在跟誰過招。

  想通了這些之後,心中很是苦澀,一副垂頭喪氣的模樣,深深的嘆了一口氣便是默不作聲了起來。

  白羽降下了雲頭,看著松雲子呵呵一笑道:「怎麼?你是要如何處置我呢?」

  松雲子看到了白羽的面容之後,擺著手後退了幾步,身形深深的拜了下去,臉色都漲紅了道:「是小道魯莽,衝撞了大仙,望請大仙勿要怪罪。」

  這一個轉變讓普通人們都愣住了,他們腿在打著哆嗦,畢竟他們現在還完全不清楚白羽到底是人還是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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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百二十一、青雲觀

  松雲子十分的尷尬,現在他可是完全顧不上什麼顏面了,畢竟站在他眼前的這位是個仙人。也就是說傳說當中的神仙,到了這種境界已經不是他這個小小凡間道士可以對抗的了,當然他也不敢與之對抗。

  此刻他只能將腦袋低到了最低,不敢看上白羽一眼。

  白羽卻是完全沒有絲毫的在意,而是抬起了腳步走到了松雲子的身前,「我本也是修道之人,本來在前一段時間看到了人間有不平之事。所以就出手懲治了一番惡人,但是這人能有這樣的下場,也完全是罪有應得。」

  說到了這裡白羽將目光瞥向了在擔架上顯得癡傻,而又被香灰染成了黑人的汪公子。嘴角浮現出了一絲冷笑。

  「可是卻完全沒有想到,到了今天竟然還有這麼麻煩的事情,不但有人施法對我下了戰書。而且還要將我當做妖怪給捉去,實在是令貧道心中感到氣憤。哼!」白羽說到了最後,直接冷哼了一聲,這聲音就仿若是晴空當中的驚雷一般,震耳欲聾。

  松雲子此刻已經羞愧欲死了,長長的嘆了一口氣道:「貧道知罪,無意當中冒犯了仙家,實在是大罪過,貧道甘願領取責罰。但請仙長不要怪罪我門派之人。」

  一般來說神仙都是注重顏面的,對於他們而言被挑釁,自然是不能接受的事情。更何況還是他這樣一個修道了一輩子,但是自始至終卻是還一事無成的人。

  白羽自然不會有這麼小氣,也看得出雖然這松雲子一直在凡間撈取錢財,但是終歸還算是有品德的人。他並沒有自私,在知道自己闖了禍事之後,也並沒有想方設法的開脫罪名。這一點倒是讓白羽比較滿意的。

  白羽笑了笑道:「你就先不要這樣急於認錯,罰自然是要罰的,但是現在卻並不是要罰你的時候。」

  說完了這些之後,白羽將目光轉向了汪巡撫一眾人,掃視了他們一眼道:「你們可知罪?」

  汪巡撫雖然心中還是有些懼意,但是畢竟還是一位朝廷重臣,現在至少還能做到方寸不亂,他望向了白羽道:「仙長,不知道我兒身犯何罪,要受到如此處罰?」

  「身犯何罪?」白羽冷笑了一聲,道:「強搶民女,拆散人的家庭,這可是罪過?」

  汪巡撫雖然並沒有多少時間管教自己的兒子,但是至少他還是知道一些的,甚至有些比較棘手的事情,還都是他在後面擦屁股。不過這樣的罪名自然不能夠將他給說動了,至少他的心中感覺普通人的生命,是完全比不上自己兒子的性命的。

  只聽汪巡撫不服氣得道:「雖然我兒是有些不對,但是我乃是朝廷重臣,一直以來鞠躬盡瘁為江山社稷立下了不少的功勞。這難道還不能減去一些罪過嗎?」

  白羽看著汪巡撫,打量了他許久的時間,忽然冷笑了一聲道:「你的事情我十分的清楚,也知道你的確是幹了不少的好事情,但是你可否知道萬事皆有因果?有一句話叫做『子不教父之過』,他所犯下的罪行沒有牽連與你已經是好事了,你倒是還在這裡與我討價還價?而且也就是因為你的關係,所以他現在也只不過是癡傻了而已,否則他連性命都會丟掉!」

  白羽在說這些話的時候,眼神當中盡帶冷意,令人感到不寒而慄。

  汪巡撫再怎麼說也是個普通人,他又怎麼受得了白羽這堂堂地仙的注視?他現在就彷彿是面對天地偉力一般,感覺自己是那般的渺小,那般的無力。

  汪巡撫身上的冷汗直流,暗中抹了一把卻是再也不敢,插上一句嘴。

  「好了,此時我勸你還是認命,不然的話你的下場唯有家破人亡。天地之間任何的人和事,都有記載任何事情也都有因果,非凡人可以掌控。」

  白羽眼簾低垂,腦袋的後面彷彿還有著明亮的神光在閃爍著。

  「卡卡卡。」

  同時天空之中竟是直接烏雲密佈了起來,就彷彿是在下一刻就要下起了大雨來,一道道閃電雷蛇在雲中穿行著,好像是一頭頭洪荒猛獸在怒吼一般。

  不過最終還是沒有下起雨來,只是在不住的打著雷,刮著漫天的大風。

  松雲子此刻沉默了許久的時間,終於再次開抬起了頭來,看著白羽道:「上仙,老道有過錯,不置可否到駕臨我那青雲觀?有什麼處罰,也到那裡去說?」

  這松雲子畢竟是好面子的人,他不想再太多人的面前丟盡了顏面,所以他便想要將白羽帶到了自己的道觀之中,在那裡就算是有人也是自家弟子。而且丟人也並不會丟到外面去。

  當然這其中還是有些掩耳盜鈴的嫌疑的。

  白羽轉過了身來,看著松雲子面容嚴肅,但是不久之後卻是微微一笑道:「這也可以,既然這樣那你就前方帶路吧。」

  松雲子聞言神情當中盡是感激之意,點了點頭道:「是,請上仙隨我前來。」

  白羽也就丟下了那幫子凡人,隨著松雲子朝著青雲觀的方向而去。

  汪巡撫瞪大了雙眼,其中還有著血絲,牙齒咬得緊緊的,但是他卻不敢阻攔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白羽走掉。等到白羽的背影消失了,他恨恨的嘆出了一口氣,隨後就仿若是洩了氣的皮球一般,再也沒有了絲毫的氣勢,而且還彷彿在一瞬間就蒼老了許多。

  青雲觀在城外,隨著松雲子白羽走了大約一刻鐘,這才來到了這青雲觀的大門前面。

  這青雲觀只不過是一個小道觀,並沒有多麼的雄偉,而且規模也並不算大。佔地請多也就十幾畝地而已,比白羽的真法道還要小上許多。

  在這大門之處還有著一位弟子在專門的守候著,看到了自己的觀主回來了,頓時上前來行禮:「觀主回來了。」

  松雲子心中雖然有事,但是卻也不甘表現的過於不安,畢竟這是在自己的道觀當中。還是要為自己盡量的爭取些面子的。

  松雲子先將白羽給請了進去,而後緊跟其後。

  這一幕讓小道士見到了感覺到了十分的奇怪,神情當中帶著驚訝,顯得有些摸不著頭腦。

  在他們的眼中他們的觀主就是這個世界上面最厲害的人物了,但是能夠觀主做到這樣地步的人,讓他們實在是想像不出來。

  白羽既然來到了自己的地盤,松雲子自然不能怠慢了,他首先並沒有先急著領取處罰。而是先召集了全觀的人,讓他們集合在了院落當中。

  開始介紹起了白羽來。

  「大家現在聽好了,在我身邊的這位,乃是不世高人。是一位仙道人物,我等見了他要像見到了祖師爺一般的尊重,萬萬不可怠慢!」

  「什麼!」

  這一番話可是將所有的人都給震住了,仙道人物,那可就是仙人。這樣的人物已經不是大人物這個詞可以代替的了,他們現在看向白羽的目光還真的就像是看祖師爺一般。

  白羽此刻心中也有些後悔了,他現在後悔不該來到了青雲觀當中,到了這裡他才發現將要迎來的可能會是一個大麻煩。

  松雲子在與眾人介紹完了之後,便是領著白羽來到了自己的修煉室當中,跪拜了下去開始請罪。

  現在白羽倒是不知道該如何懲治他了,現在這種情況之下實在是讓白羽比較頭疼。

  因為到了這裡之後他發現這裡的所有人,真的就將他當做是祖師爺一般的供養著,在他的旁邊正小心翼翼的站著幾個道士。這些人小心翼翼的,又是端茶遞水,又是小心伺候著。

  在這樣足夠的尊重之下,白羽還真的不好意思興師問罪。

  這可能是也是這松雲子的伎倆,他知道自己冒犯了白羽,但是又不知道白羽的脾氣如何,若是白羽的脾氣比較差的話,很有可能就會很嚴重的懲罰。

  所以這松雲子便要想方設法的將自己的罪過給減輕了。

  不得不說這一招還是挺成功的,倒是將白羽給搞得有點不好意思了。

  而白羽也並不是完全不開明的人,於是便呵呵一笑道:「怪不得你修行數十年,但是卻無絲毫的仙緣,想必也是你在紅塵當中磨礪的久了,所以便於仙道離得遠了。」頓了一頓,白羽又接著說道:「既然這樣今天我也就不再為難與你,但是並不是說這筆賬我就一筆勾銷了,先保留在我這裡。等到我什麼時候想要算的時候,就會再拿出來。」

  松雲子聞言心中閃過了一絲喜意,不過卻完全不敢表現出來,立刻就拜倒在地上道:「多謝仙長。」

  「多謝仙長。」

  而在白羽身邊的幾名弟子,此時也是十分的懂事,齊齊的跪倒在了地上,也是向著白羽感謝了起來。

  白羽見到此景有些哭笑不得。連連搖頭道:「好了,你們都請起來吧。」

  松雲子等人站起了身來,但是站在了原地卻是並不敢再有其他的動作,一雙眼睛怔怔的注視著白羽。



四百二十二、受用香火

  白羽見狀感覺好笑,他站立了起來,對著這幫人道:「好了,現在我也不好在這裡耽擱時間了,還是趁早就離去吧。」

  松雲子見狀趕忙將白羽給攔住了,道:「上仙,且慢,既然來到了我這裡,我就要盡些地主之誼。不如就設宴款待一下吧。」

  白羽聽到了款待,卻是不住的搖頭,「這倒是不必了,我現在的修為已經不食凡間煙火了,五穀之氣入了體內只有壞處,而沒有一點好處。」

  松雲子當下也明白了過來,拍了拍自己的腦門,略感尷尬。

  但是就在這時候在他的身旁,一個長相頗為機靈的道士將他拉到了一邊去,在他的耳邊嘀咕了幾句。

  聽了小道士的嘀咕,松雲子的面上現出了異色,看著白羽欲言又止。

  白羽見狀搖了搖頭道:「可是有什麼事情?」雖然說這距離並不遠,白羽的耳力來說還是能夠聽得見的,但是他卻不想聽其中的內容。畢竟要是人家說的是什麼隱秘的私事,他若是給聽了去終究是不太好的。

  松雲子猶豫了片刻,最後還是咬牙開口道:「不知道上仙能否受用香火?」

  其實這句話的確是不太好說,畢竟不是所有的神仙都有資格受用香火的,因為有很多的散外仙人都是沒有天庭官職的。

  香火乃是萬家燃起祈福所用的,這東西自然不是任何人都能夠用了的。要是白羽受用不了,也不可排除接下來會惱羞成怒,會怪罪於他。

  不過這對白羽而言自然不是問題,畢竟他可是有天官令在身呢,可以說只要成仙他就屬於天庭正神了。萬家香火自然也能夠受用。

  雖然說白羽並未聽了他們說的內容,但是在剛才松雲子述說的話語當中。白羽還是能夠猜出一二的。想來是他們想要用香火來供奉於他。

  這對於白羽來說倒也算是一件好事情,當下他也沒有拒絕,而是微笑頷首道:「可受用。」

  雖然這問題是松雲子問出來的,但是這個答案倒是讓他自己也都愣住了,而他身旁的眾位弟子此刻也好不到哪去,一個個呆呆愣愣的十分的驚愕。

  能夠受用香火。這完全就是說白羽已經有了天官職位,這樣下來也並不是普通的仙人可以比擬的,他的身份地位此刻在三界之內可以說已經有了一些。

  松雲子愣神了許久時間,最後也是反映了過來,他立刻躬身笑道:「既然如此那麼我就拿些高香來,為上仙點燃。」

  說完他竟然就急匆匆的去了,也不跟白羽打上一聲招呼……

  而在松雲子走後,其餘的青雲觀弟子們,此刻卻是迎向了白羽。臉上都擠出了自認為最燦爛的笑容來,開始向著白羽獻起了慇勤來。

  不單在白羽的身邊不住的有人在端茶遞水,而且還有的人在為白羽按摩捶背,一時間白羽就彷彿是成為了皇帝一般的自在。

  白羽可不會享受,他首先的反應就是受不了,被眾人埋沒著他想要離開但是被人為的太過嚴實,所以並不能立即就能夠脫身。

  白羽有些無語的看著這幫人,心中在嘆息著。

  「仙君。來喝杯茶水吧。」

  「仙君,來我為你推拿一下。我的手藝肯定讓你舒服。」

  「仙君,這是我們這裡的特產,你就吃一點吧,是水果不是煙火。」

  白羽滿臉的黑線,但是卻又不好發作。不過可以看得出這幫人還真的很會拍馬屁,白羽雖然說能夠受用香火。但是卻還並未有具體職位。現在就一口一個仙君叫上了。

  仙君是什麼?那可是天庭重臣,沒有君字的頭銜,可是不敢隨便亂叫的。

  不得不說眼前的這幫道士,雖然修為都不怎麼樣,最高的也只不過無咒境界。但是他們拍馬屁的功夫卻是一流的。讓白羽都難以消受,這麼熱情的情況他還是第一次遇到。

  剛開始白羽還能夠稍稍忍受,但是時間久了白羽也是不耐煩了起來,只見他手上掐動了印訣,輕喝一聲:「定!」

  隨著白羽的聲音,只見所有的道士直接就一動不動,沒有了絲毫的動作。他們的身形姿勢還停留在剛才的那一刻。

  卻是被白羽用定身法給定住了!

  現在白羽的地煞七十二術已經達到了頂級,也預示著所有的法術都達到了頂級,所以說現在白羽已經可以運用自如,且能夠真正的展現這些法術的神奇之處。

  將這些道士給都定住了,白羽這才稍稍的鬆了一口氣,剛才他們的熱情勁頭讓白羽都差一點喘不過氣來。要不是這樣的話,白羽才不會出此下策。

  白羽讓開了這幫人,嘴角帶起了一絲苦笑道:「我說你們能夠清靜一些?」

  「仙長我回來了,來來來,快看。」

  忽然一聲高叫聲,卻見松雲子在下一刻推門而入,在他的手中還抱著幾柱高香,高香就像是一棵棵小樹一般,大約有有手腕粗細!

  白羽有些驚訝,看著眼前的高香,道:「你這是要做什麼?」

  松雲子哈哈一笑道:「仙長先等一下,來人啊,快將香爐給搬上來。」

  「是!嘿!」

  一聲應是聲,隨即還有人的搬動聲音的聲音。

  聽著這應是之人聲音當中的表現,可以得知他們所搬之重物定然很有份量。

  片刻時間過去,只見有四個道士他們一同抬著一個大鼎,來到了白羽所在的這個房間之中。

  見到了這個大鼎,白羽自然也知道這定然就是那所謂的香爐了,暗暗的抹了一把額頭的汗水,顯得十分的無力。

  他現在十分的想要一走了之。

  「咚!」

  大鼎模樣的香爐重重的放在了白羽的身前,與地面相交發出了震動耳膜的響聲。

  松雲子掃視了周圍一眼,發現所有的人現在竟然都一副呆呆愣愣的模樣,不知道走開,顯然十分的生氣。

  指著這幫人立眉道:「你們這幫傢伙還不趕快閃開?」

  但是這幫人卻是在無絲毫的動靜,依舊是那副動作,依舊是欲哭無淚的表情。他們的神情僵硬,有的可以用正眼,有的卻是用餘光看著松雲子。

  松雲子大氣,喝罵道:「你們這幫混蛋,是不是皮癢了啊?」

  但是這幫人依舊是沒有回應……

  不過這倒是將白羽給逗笑了,他哈哈笑道:「不要生氣,不是他們不理你,而是他們剛才實在是太過煩人,所以我便用法術將他們給定住了。」若無其事的打了個響指,隨著響聲落下,只見這幫道士頓時齊齊跌落在了地上。

  倒在了地上他們都在叫苦不迭,渾身酸痛的確是十分的難忍。

  松雲子臉色稍稍的緩了一緩,隨即又趕忙給他們使了一個眼色,讓他們趕緊離開。

  這幫人道都十分的機靈,趕忙自地上爬了起來,退了下去。

  松雲子見到眾人都退了下去之後,他臉上帶著笑道:「仙長請上坐。」

  白羽知道接下來他就要被眼前的幾柱高香熏陶了,不過對於這樣的事是好事,白羽也並不排擠。便依言走到了上坐的位子上面,緩緩的坐了下來。

  而松雲子便開始點起了高香來。

  這香火還是很好的品種,點燃之後香飄數里,讓白羽回味無窮。

  他點了點頭道:「好,這的確是好東西。」

  松雲子見到白羽喜歡,心中也是大喜過望,呵呵笑道:「仙長,你能否留下名號,我便在我這青雲觀中為仙長定制一尊神像如何?」

  這松雲子的用意已經清清楚楚,他這是真的想要將白羽當祖師爺供著,想必是他這個小小的道觀並沒有什麼過人的歷史,也少能吸引信徒。現在白羽的到來,不然可以吸引信徒,增加香火而且還有可能提高他們道觀的威望。

  這對白羽來說是件好事,而對青雲觀來說,也是一件好事情。

  白羽對於這樣兩全其美的辦法,自然不會提出反對,不過他也沒有立刻就答應下來。他現在卻是想到了其他的事情。

  現在眼前的這位松雲子,雖然說修煉了數十年,現在只堪堪達到了宗師境界。不過這並不阻礙白羽對他的欣賞,至少眼前的松雲子還是十分的機靈的,心中的主意和為人處事的辦法倒是挺多的。若是將之收攏到了真法道之中的話,很有可能還會派上不小的用處。

  想到了這些,白羽暗自點了點頭,笑道:「有一件事我想要與你說說。」

  松雲子的臉上一驚,他現在還以為是白羽感覺哪裡不滿意了,現在想要興師問罪了。僵硬著表情道:「不知……不知仙長有何事情?」

  白羽見狀擺手笑了笑道:「你且不必緊張,我是想說一件好事情,並不是要怪罪於你。」

  「好事情?」松雲子聽到了白羽說是好事情,卻顯得十分的疑惑,對他而言現在能夠讓白羽滿意才是真正的好事情。

  要不然白羽弄出一個什麼樣的法術,將他貶到九幽之地之類聽名字都滲人的地方,那不就是萬劫不可超生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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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百二十三、真君

  這三柱高香很粗很長,差一點就觸到房樑上面去了,看這勢頭至少能燒上一天的時間。白羽自然也知道這樣下去,他是回不了王槐那裡去了。

  於是當下白羽自懷中掏出了一張黃紙出來,咬破了中指以鮮血在上面寫出了一段內容。大致的意思就是暫且回不去了,請他多多擔待之類的。

  畢竟他住在了人家那裡,不能不吭一聲就走了不是。

  做完了這些之後,他便凝神靜氣開始內視修行了起來。

  他這次的修行卻並不是修煉法力,而是修煉的元神。此刻他的元神已經不同於以前,以前在全真境界的時候,裡面的靈光只能夠照射幾百里的距離。

  但是自打他成了仙之後,現在卻是已經有了數千里的範圍,在他的靈台之中那元神就彷彿是一輪小太陽一般,奪奪生輝很是耀目。

  而白羽現在所吸收的香火,也是被傳遞到了這裡,一絲絲煙氣自靈台之中迴盪著。白羽將自己的意識附於元神之上,控制著元神的行為開始吐納了起來,而在這靈台之中飄蕩的煙氣,也逐漸地被他的元神給吸收到了口鼻之中。

  說來也神奇,這煙氣被元神給吸收了之後,雖然並不顯眼,但是白羽還是能夠發現他元神上面的靈光隨即便盛了幾分。而這靈光所傳遞的距離,也在下一刻便的遠了少許。

  白羽精神集中靜靜的吐納著,外面的事情便再也不再過問。而松雲子此人自然是不能閒下來的,此刻他也是在忙活著正事。

  現在他趕緊聯絡了塑造神像的工匠,開始為白羽塑造起了形象來。

  當然這是在不打擾的白羽情況下進行的,將這裡的房門打開,讓工匠觀摩著白羽的一舉一動。為白羽塑造威嚴的形象。

  現在白羽處於修煉的狀態,倒是神情十分的嚴肅,在他的眉眼之中還真的有幾分威嚴存在,而且可能是因為他的功德比常人要盛,所以在修煉的時候竟然時有隱現。在他的腦袋後面,一個仿若是圓盤大小的功德金輪虛影在一閃一爍的。

  工匠們見到了這番情景,自然是震驚非同小可,目瞪口呆之下也不忘跪拜下來默默的禱告。

  在他們親眼見到了白羽的真身之後,興奮之下倒是工作的十分快速,甚至他們還都不收工錢,激動之下只想在白羽的面前表現上一下。讓白羽護佑他們一生平平安安。

  不過白羽雖然是仙,但是他現在依然沒有一個響亮的名號,這些自然就得其他的人想了。

  不過其名號這樣的事情還是得看看,這人受不受得起這名號,若是太過誇張了也不好。可能會被人恥笑也說不定。

  當然若是真的功德非凡,那麼他的這個名號還有伸展的餘地,比如說有許多神仙他們的名號就有許多個,一輪叫下來都有個幾百字。

  一邊鑄造神像,一邊也有人在冥思苦想。

  最終還是松雲子想了出來,雖然說他們對白羽並不瞭解,但是也不妨抓住一點來想這個名號。

  他可是還記得他們是怎麼相遇的,就是為了那汪巡撫的公子。當時他是要去除妖的,但是萬萬沒有想到會遇到了白羽。

  而白羽之所以那麼做。完全是因為那汪公子做的惡事實在是太多了,便出手懲治了一下。

  這不就是罰惡嗎?

  賞善罰惡,還要加上一個比較威風的頭銜,幸好白羽還說過了自己的名字,要不然只去一個名號不知道名字還真的鬧出了笑話了。而在松雲子冥思苦想了許久,就叫了「賞善罰惡弘法真君。」

  這名字雖然說並不算是威勢十足。但是至少也不小家子氣,畢竟這真君可不是什麼人都可以當的,那至少也是在天庭都有名望的神仙。

  不過這些事白羽不知道,要是白羽知道了卻又不知道該如何想,畢竟雖然他承認了自己可以受用香火。但是他卻是並未說過要讓這幫人胡來啊。

  這下好了,松雲子現在心中已經認定了,白羽定然來歷非凡,因此就給他起了一個真君的名號。要知道這就算是在天上也是大職位啊,這要是被天庭上的玉帝知道了,不知道會不會在以後見到了他,為他封官的時候生氣了,而因此還要受罰。

  不過正因為白羽對此一無所知,所以就這樣松雲子帶著一幫人就開始胡搞了起來,忙活了整整大半夜的功夫,一幫子工匠也是將白羽的塑像給搞定了。

  不得不說這幫工匠還真的很賣力氣,這個塑像還真的是栩栩如生,雖然說與白羽本來的面目相差了一點,但是至少也有白羽在修煉之時的三分仙氣。很是能夠吸引人的眼球,讓人見到了都能夠認為不是凡人。

  其實這道觀之中的神像,並不是像佛教的金身一般,還要鍍金之類的。

  也就是用泥土堆積的,裡面還摻了麥稈,上上顏料而已。

  所以說並不算是貴重的東西,而且還很容易製作,就是刻畫方面困難了一些而已。

  製作好了塑像之後,便要等著它晾乾了,時間自然不會太久。畢竟現在是炎夏,天氣很熱水分也蒸發的十分的快速,不過是一晚上加上一上午的時間,就已經有了七成乾了。

  到了第二天的下午,便被這青雲觀的弟子們給擺上了神台了。

  雖然說青雲觀還是一個小道觀,但是因為這方圓百里之內都知道他們這裡的道士,身上懷有道法。而且在離他們道觀的不遠之處,還有著一座神廟,其中供奉著漫天的諸神,因為受到了他們道觀的影像,所以香火還是十分的鼎盛的,參拜的人也有很多。

  但是在他們看到了新出來了一個神像,而且這個神像還是他們沒有見到過的之後,頓時就陷入了疑惑當中。不由得就拉住了觀裡的道士詢問了起來。

  首先向其詢問的是一位年齡十分大的老頭,他瞇著一雙老眼十分的疑惑道:「小道長啊,不知道這位是何方神靈啊?為什麼擺在這麼醒目的位子?」

  道士聞言呵呵一笑道:「老人家您先不要著急,這也是我現在要說的。」隨即他清了清嗓子,道:「大家注意了啊,眼前的這尊神像,是『賞善罰惡真君』。乃是一位真正的有德神明,而且還就盤踞在我們道觀當中。現在我們為他鑄造了神像,就是要讓天下黎民都認識他。」

  「哦?是位真君啊?」老人眼睛瞪大了,看著道士顯得很是驚訝。

  當然頭一句他是不驚訝的,但是中間那句就盤踞在了這青雲觀之中,實在是太令人震驚了。

  這豈不是說這神仙已經下凡了?這是何等的大事情啊,自然是令他們這些百姓都為之震驚。

  而其他的人又帶好奇又帶敬畏的望著眼前的神像,隨即他們發現越看越覺得眼前的神像就越覺得十分的威嚴,忍不住就有了要膜拜的衝動。

  一眾人頓時之間就開始嘰嘰喳喳了起來,他們討論的話題只有眼前的白羽神像。

  不過既然這些道士是這麼說的,那麼他們還是有幾分相信的,畢竟這些道士在他們的眼中還都是有法術的人。這樣的人敬畏神明,自然是不會拿神明開玩笑的。

  當下便有著許多的人開始對著眼前的真君膜拜了起來。

  而青雲觀眾道士們也是挺賣力氣的,他們一直都守在神像之前,一是為了介紹新生神像給普通人認識。而是為白羽多拉上一些香火,這樣不但能夠好好的表現一下,而且甚至還有可能得到白羽的讚揚與賞識,說不定白羽高興之下還能夠送他幾粒仙丹呢。

  當然這都是他異想天開而已,而白羽對此卻還是一無所知,自然也不清楚他們的所作所為了。

  道士們急功心切之下,便守在了廟的門口,開始拉起了人來。

  但凡是見到了一個人,便要將他們給引到了「賞善罰惡真君」的神像之前,然後看著人家燒了三柱香之後這才將別人給放走了。

  而這些人都是不明所以的,在摸不著頭腦的情況下,就上了三炷香,最後等反應過來之後問問別的人,而其他的人十個當中有七個是一無所知的。而知道的那幾個人,就開始添油加醋的解說了起來。

  剛開始的時候還是道士們說的那個版本,但是等到了最後卻是完全變了,而是眼前的賞善罰惡弘法真君其實是玉帝親封的。只不過是新神,為了讓他們認識,所以便親自下凡來弘揚大道來了。

  這尊神像雖然說是新神,但是其靈驗程度卻是令人驚嘆,隨後又開始說起了一些莫須有的事例來了,比如說老王家老來無子,但是拜了眼前的這尊賞善罰惡弘法真君之後,第二天就有了。簡直是神了云云……

  白羽對此事一無所知,現在只不過是他在修煉的時候,突然略有所感,發現他靈台之中竟然煙氣變的濃郁了許多!一開始只不過是一縷而已,但是現在竟然氤氳了起來。

四百二十四、意想不到

  此刻白羽的元神被這氤氳的煙氣所包裹著,就彷彿是升了仙一般,那些煙氣一絲一縷在元神的身周盤旋著,久久不願散去。

  元神每一次呼吸都會帶走一縷煙氣,但是雖然他無時無刻都在吸收著這些煙氣,但是這些煙氣畢竟還在無時不刻的在增長著。所以隨著時間的過去,這些煙氣不但沒有減少,而且還增多了許多。

  白羽對此等狀況心中感覺驚奇,一時間也不明所以,不過既然煙氣增多了那也是好事情。在這樣的想法之下,白羽便沒有追根問底,就這樣修煉了整整一天一夜的時間。

  等到白羽感覺時間實在是過得太長了之後,他這才醒了過來,看著眼前已經燃盡的高香,有些發愣。

  四下掃視了一眼,發現現在在他的房間之中並沒有了什麼人,空蕩蕩的。

  可是再次內視了一下,發現靈台之中的煙氣依舊在無時無刻增長著,他頓時就疑惑了。完全搞不清楚狀況,撓了撓頭站了起來,想要找到答案。

  推開了房門,走到了院落當中,此刻院落當中也沒有多少人,想來眾位道士都是去學習道術去了。

  白羽看著天上的太陽,放射出的萬丈金芒,在他的眼中已經完全不刺眼,就彷彿是能夠照射到自己的靈台之中一般。令他的元神都暖洋洋的。

  「啊!……」

  忽然一聲驚呼在白羽的耳邊響了起來,將白羽的心神都給拉了回來,他轉眼望了過去。卻是不知道在什麼時候一個小道士正拿著一隻掃把看著他。

  在這小道士的眼睛之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而他的手中的掃把也因為他的心情而不住的顫抖著。

  白羽笑了笑道:「不知道你有沒有見到松雲子?」

  「啊?!哈哈哈,真君對我笑了。他對我笑了!」

  卻是不知道為何,就在白羽問出了這段話之後,眼前的小道士就彷彿是見到了很了不得的事情一般,臉上綻放出了驚喜的笑容。直接將手中的掃把給丟在了一旁,然後一下子跳起老高,就這樣奔走了……

  白羽對著樣的狀況感到十分的愕然。他也不知道為何這小道士會有這樣的反應。

  心下思索:難不成是腦子有些毛病?

  想到了這個可能性,再加之小道士之前的表現,白羽當下越想越覺得可能了。對於這樣的人白羽自然不會去追,不但追上了也不會問到什麼事情,還很有可能讓自己碰上釘子。

  不過小道士的聲音在剛才叫喊的時候還是驚動了不少的人的,畢竟他的驚喜之下分貝之高,簡直可以穿出一里之遠。

  一時間竟是引起了連鎖反應,一扇扇窗戶在同一時間打開了。在窗戶之中還有著一顆顆人的腦袋伸了出來,在那裡不住的觀望著。

  這些人在見到了白羽之後。卻是開始交頭接耳竊竊私語了起來,彷彿是在討論著什麼很八卦的事情。

  白羽疑惑之下,側耳聽了過去,但是聽到了他們談話的內容之後,頓時就無語了。

  「這是真神啊,今生能見到了真神,簡直是死而無憾了。」

  「是啊,聽苟師兄他們說。這可是天上的真君,下凡來是為了弘揚道法來的。能夠下凡到了我們道觀。這簡直就是我們三生的榮幸,這個機會一定要把握住,說不定還會被帶到了天庭當中當個童子什麼的。那樣的話就算不修煉,也有仙體了,將會長生不老啊!」

  「我看我們很難有機會接近他,畢竟在道觀裡我們都只不過是低級弟子。身上有的人甚至連一絲法力都沒有。我看苟師兄他們比較有機會,聽說這兩天他們置辦神像可是令師傅都滿意的不行。香火可是旺盛著呢。」

  聽到了這幾段對話,白羽無語之中又有疑惑,不知道那所謂的苟師兄,置辦了什麼神像。

  「噔噔噔!」一陣腳步聲傳來。隨即白羽便是見到了松雲子小跑而來。

  他先是躬身行了一禮,隨即陪笑道:「真君你可出關了,這兩天感覺如何?香火可是旺盛?」

  白羽現在還正在疑惑這件事情,聽到了他問及也就點了點頭道:「其實我還在奇怪這件事情呢,為什麼會有這麼旺盛的香火,彷彿是取之不盡一般。」對於這幫人話語當中的真君,白羽卻是不甚在意,畢竟這幫人的馬匹功夫他是領教過的,聽了也就沒有過多的在意。

  松雲子聞言嘿嘿一笑道:「這件事情的確是與我們青雲觀有關,真君且跟我們來。」

  白羽雖然不解,但是也依言跟在了松雲子的身後。

  兩人走了大約一刻鐘左右,便是到了一座神廟前。松雲子帶頭走了進去,而白羽也緊跟在了後面。

  現在也是一天當中的一個高峰期,裡面祈福的人還是比較多的,不過大多都是一些上了年紀的人,這些人一邊燒香拜佛一邊三拜九叩。其中香火盎然,讓白羽見到了都覺得可喜。

  松雲子將白羽領到了人最多的地方,向著神台之上一指笑道:「真君且看!」

  白羽一眼望了過去,但是隨即他便是震驚了,上面的人就是他自己,這是他萬萬想不到的。

  「這……這是……?」白羽看著自己的神像,有些不可置信。

  畢竟雖然他是天官,但是這官職可不是自己想封就能夠封的,這是要經過三界之主玉皇大帝的同意才可以。但是看著眼前的神像,還有神仙坐下的蒲團之上刻著的「賞善罰惡弘法真君」的自然。白羽就算是心境超凡,現在也起了波動了。

  白羽看著眼前的塑像,不由得汗了一把。

  松雲子卻是想完全沒有在意一般,哈哈笑道:「真君,你看這裡的排場可還滿意?」

  「什麼?真君?」

  白羽還沒有說些什麼,但是就在這時候卻聽見一旁忽然傳來了幾道人聲,循著聲音望了過去。卻發現是那些正在參拜的鄉民們,他們見到了白羽之後兩眼睜大,瞳孔微縮。一股腦的都拜倒在了地面之上,口中還在高呼著:「神仙顯靈了,神仙下凡了。」

  白羽見到了這副動靜,連連後退了幾步,卻是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是好。

  松雲子見狀趕忙拉住了白羽,低聲道:「真君,現在可是先是神明威嚴的時機,要是現在做得好了,今後肯定能夠讓萬世敬仰。將來甚至還能夠獨立神廟呢。」

  白羽現在雖然心中已經震驚得無以復加,但是心神還沒有混亂,他知道現在事情既然到了這種地步,自然不能夠放手不管了。

  畢竟神台之上的人是他自己,雖然說他並非是上天欽點的真君,但是卻不能在這個時候說自己不是神仙吧。

  反正現在香火也已經受用了,那麼這樣的話倒還不如就這樣認了,反正現在對他也只有好處。

  況且雖然說這裡也算是山靈水秀,而且這個神廟之中還擺放著許多的神仙,但是這裡卻並不是存在神靈的地方。就算是他在這裡是個真君,那也不會讓天庭玉帝知道。

  而且他現在還並非真正的正神,也不知道他何時才能夠成為正神,可能到了那一天的時候,他的修為也足以擔當真君的職位了。

  在不久之前白羽也知道了受用香火的好處,既然這樣的情況,那他還不如就一錯到底好了。

  於是當下他也就不再糾結於此,忽然自眼神之中放射出了兩道神光來,輕輕地點了點頭道:「善惡一念之間,為善者自有善果,為惡者自有惡果,眾君切記。」

  雖然說白羽也想開了,但是他還是不想被一眾人圍著,畢竟他現在在這些人的心中已經是無所不能的神仙了。若是這幫人貪念一起,找他要這要那,那豈不是無端生是非?

  於是當下白羽便身形一晃,便消失在了原地。

  在地上的信徒都是在注意這白羽的狀況呢,他們雖然不敢抬頭,但是時時刻刻都在看著白羽的雙腳。見到了白羽的身形突然就消失不見了,頓時大為驚嘆他們慌忙站起了身子,開始四下巡視了起來。但是卻一無所獲。

  「今天……今天,真的是見到真仙了!」

  「是啊,神仙保佑,神仙保佑。」

  「南無……??不對,神仙保佑,神仙保佑。」

  其中有的人還想要習慣性的宣上幾聲佛號,但是隨即又想起來了,貌似白羽與佛教的並不是一路人。當即趕忙就改了口。

  不過雖然白羽只出現了這一次,但是就在今天白羽的名聲算是傳出去了。

  這裡所有來燒香的人,在知道了神仙顯靈了之後,這座廟宇當中唯白羽的香火最為鼎盛,甚至於其他的神仙都只有可憐的幾柱香。而白羽面前的香爐,都插滿了再也裝不下了。

  而且還有的工匠來到了這座廟中,觀摩起了白羽的塑像,說是有幾個員外要為白羽專門造上一座神廟之類的。

  而且這樣的情況還多得很,都在這十里八鄉之內,有的甚至更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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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百二十五、願望

  回到了青雲觀之中,白羽又坐到了靜室當中,盤坐了下來卻是開始吸收起了香火之氣來。

  現在在他的靈台之中香火已經有了不少,要是讓他吸收還真的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夠吸收完全。

  不過白羽自然不會白白的浪費時間,還是凝神靜氣開始修煉起了元神來。不過奇怪的是,白羽現在吸收香火之氣卻是有了異樣!

  因為之前雖然一直在吸收香火氣息,但是卻心中寧靜,並沒有絲毫的雜念。

  但是不知道為何,現在他竟然能夠以元神的姿態聽得出一些吵鬧的聲音來!這些聲音忽遠忽近,令白羽聽得多了都感覺好不耐煩。

  白羽的眉頭緊皺著,盤坐於靈台之中,先是念叨了幾句靜心咒語,隨即側耳聽去卻發現竟然是人的說話聲!

  白羽心思急轉,沉默了良久時間,最終終於想到了事情的緣由根本。

  大致的也能夠猜到了一些事情。

  之前之所以沒有這樣的感覺,只因為白羽是只在消受香火而已,但是他卻並不知道他的塑像已經被白上了神台。

  正因為不知道這件事情,所以之前的神像雖然一直受用香火,但是卻並未受到他這個正主的認可。

  但是現在不同了,他已經認下了這個賬,現在就相當於那神廟當中的神像,已經是他在凡人眼中的代言了。

  這樣下來所有的凡人只要對著他參拜禱告,那麼他們的心願就必將會傳達到了他的靈台之中。

  對於這樣的事情可能凡間的人很少有人知道,而白羽之所以知道也是托前幾世的福,在一部古籍當中看到過了記載。

  雖然說凡間的廟宇有著千千萬萬,但是說起來神仙雖然是神仙,但是他們也並沒有很多的精力。會接受每一座廟宇的祈願。

  所以一般情況下,他們都會只選取一部分。

  這樣還有可能有足夠的精力來處理這些祈願。這樣的話,這樣的廟宇就會要得到正主的認可才行,比如說神明的關注,比如說就像白羽剛才那般顯上一次靈。

  所以現在白羽就不是只受用香火不幹正事的人了,而是真的要擔起自己真正的責任。

  比如說要為凡人解鬧解憂。

  而在他神像之前祈禱的人。他們的心願也將會一字不漏的傳遞到白羽的靈台之中。

  白羽想到了這裡這才鬆了一口氣,剛開始的時候他還以為是自己的修煉出了什麼毛病呢,那時候他還隱隱的有一些擔心。

  不過現在想通了,倒是就完全的放下了心來了。

  將自己的身子坐直了,而後忽然一揮手,只見下一刻在他的靈台之中頓時就一暗。一封封書信懸浮在了白羽的頭頂之上!

  白羽看著這起碼有上百封的書信,心中暗自苦惱。這麼多其中定然也有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情,而且還會有一些強人所難的事情,或者是本性不良的人所求的。

  對於這樣的事情白羽自然是不會管的。

  眼珠轉動了一番。呵呵一笑,再次的一揮手道:「心誠者留!」

  「刷!」

  霎時間,天空當中數百封書信,立刻就少了大半,只剩下了幾十封。

  白羽隨手一招,取下了一封來,將之打開。

  「真君啊,小人二牛。自今已經到了而立之年,但是仍未婚娶。望請真君為我賜上一段姻緣吧。我看東村的如花就很不錯,請真君成全啊!」

  將書信打開之後,這封書信竟是化作了一團煙霧,然後飛散到了白羽的面前,在煙霧之中現出了一段畫面。其中是一個長相邋遢的漢子,他帶著一臉的討好笑容。訴說著。

  白羽看到了這內容之後,暗自感覺好笑,搖了搖頭開始掐算了起來。

  掐算的目標正是這二牛。

  白羽的命理術數本來就可以說已經算是非凡,但是不知道為何今天的掐算竟是異常的順利,不稍片刻的時間便已經算出了來由。

  原來眼前的這漢子二牛。是一個十足的懶漢。他的懶是在整個村子都出了名的,可以說是十里八鄉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只要找個人問問就會有人知道他二牛的名號。

  正因為這二牛的性格,所以雖然他已經人到了而立之年,但是卻是一事無成。家中二老死得早,留給了他幾畝良田,但是他這人懶於耕種,所以現在良田都變成了草地。有時候連鄰居都看不下去了,說道起了他,但是他卻是絲毫也聽不進去,還要罵人。

  算出了這些之後,白羽苦笑了一聲:「真是沒有想到竟然第一次就抽到了這樣一檔子事情,下一封吧。」

  將這眼前的煙霧給打散了,隨即又抽取了一封,按照原來的套路將之打開。

  其中的內容也就浮現在了白羽的面前。

  這一次出現的是一個年約花甲的老太太,這老太太一邊參拜著,一邊禱告:「真君啊,我老太婆雖然說平生沒有做上幾件真正的好事情,但是我自問也沒有做過什麼惡事啊,但是為什麼我就會遇到了這樣不公平的事情啊。去買菜丟了錢財不說,而且回到了家裡還被兒子媳婦毆打,我為什麼這麼命苦啊。」

  一邊說著老太太還一邊的留下了淚水來。

  白羽手指在此的動了起來,開始掐算。

  首先白羽掐算的是眼前的老太,發現這老太平生還真的沒有什麼大惡,自然也沒有什麼大善事做了。不過就算是這樣,但是到老了卻是被兒子兒媳整日欺凌。這也算是一件不公的事情了。

  看到了這些之後,白羽忽然有些豁然開朗的起來。

  說不定在古時候這天下到處皆是廟宇,就是為了讓這些受用香火的神靈來管這些不公的事情,神靈雖然高高在上,但是始終也有著自己的職責。

  正所謂能力越大,責任也就越大。

  白羽忽然眼睛之中射出了兩道神光,這兩道神光綿延了數里,而白羽的目光卻不止於此就彷彿是直接看破了世界的差距一般。

  不過是數息時間,他就找到了這老太太的所在之處。

  現在老太太正做好了飯,將碗筷預備好了看著門外,好像是等這誰回來。

  不一會兒時間只見一個滿臉鬍鬚的壯漢走了進來,在他的手中還拿著一把厚重的殺豬刀,他提著這把刀身上還沾有血污。看起來好像是一個屠戶。

  「老太婆,做的是什麼飯啊?」

  壯漢將兩眼一瞪,語氣當中十分的不客氣,就彷彿是在吩咐自家的下人一般。

  老太太見狀十分的驚慌,有些手腳無措的指了指桌子上面的飯菜,道:「這……這,你說你想要吃蔥花餅,我就給你做了。」

  壯漢點了點頭,走到了飯桌前,看了看突然勃然大怒道:「我說你怎麼越老越沒用啊?沒看到這飯菜裡有這麼長的頭髮嗎?你這讓我怎麼吃啊?你說!讓我怎麼吃!」

  「哎呦,怎麼回事?」一個略顯嬌媚的聲音傳了過來,只見一個中年婦女他一邊扭著自己的腰肢,一邊一走三晃的來到了房間裡。

  掃視了一眼,忽然一樂道:「我說是什麼事情呢,原來是飯菜裡有頭髮啊。這也不是什麼大事不是,人老了做這樣的事情也是正常的。」

  白羽見到了這人出來,雖然說她給白羽的第一印象並不算好,但是不得不說他說的話還算是一句人話。

  但是下面的話卻是讓白羽有些無語了……

  「我不是早就給你說了嗎?年紀大了也就沒有用處了,這樣不中用的人還是早早的活埋算了。」中年婦女嘴一撇眼一斜,露出了一臉的狠相。

  老太太可被嚇的不輕,不過她年事已高,也做不了什麼只能暗自流淚,而且還不敢讓兒子兒媳給看見了。

  壯漢冷笑了一聲道:「說的也是,早知道就聽了你的了,現在也不會攤上這麼一個累贅,哼!」

  忽然他就走上了前去,來到了老太太的身前,伸出了一隻碩大的手就扇了過去。

  白羽現在又怎能夠坐視不理?忽然用手一指,卻見不知道為何同一時間,竟然自房梁之上落下了一片瓦來!

  在壯漢的手還未打到老太太的時候,就砸落到了他的腦袋之上。

  這一下可將他給疼得不輕,手也給收了回來,捂著自己的腦袋連連後退著。

  等到疼痛逐漸的消去,攤開了手來他卻是發現,他的手中竟然有了一縷鮮血!想來是被那片瓦將腦袋給砸破了。

  壯漢氣氛異常,指著老太太罵道:「你個老不死的,真是一個掃把星,見到你準沒有好事情!」

  老太太見狀有些怯怯的,猶豫了一下上前挪動了一小步,道:「小虎,你……你沒有怎麼樣吧?」

  「呦,你個老不死的少來假惺惺,你現在可能還巴不得我們都死了殘了呢,這樣你的日子不就好過了?」中年婦女輕輕的哼了一聲,瞪視著老太太冷笑著。

  白羽這時候卻是生氣了,他真的不明白為什麼會有這樣的人,這樣的人能夠活在世上實在是稀奇得很。對於這樣的事情,白羽自然是不能夠坐視不理。


四百二十六、無間地獄

  只不過白羽並不能夠現在就判決人的生死,畢竟再怎麼說雖然說他有違孝道,但是卻並沒有做過其他的惡行。要是這樣就將人給弄死了,別說其他的,可能眼前的老太太都不會願意。

  畢竟誰家養孩子不是為了防老,不是為了傳宗接代呢?

  白羽看著這屠戶笑了笑,卻是伸出了一指來,對著他的腦門之上輕輕的一點。隨即這屠戶就彷彿是經歷了無比疲憊的事情一般,上眼皮打著下眼皮,最後竟是沉沉的睡了過去!

  「呼呼呼……」一陣響亮的呼嚕聲傳出,屠戶便是入了夢鄉。

  這一幕倒是將中年婦女給氣樂了,輕輕的拍了拍屠戶的腦袋,道:「你這死鬼,真沒有想到這樣竟然都能睡過去。」隨即他又勉力的將屠戶扶了起來,不過他的力量實在是太小,眼前的屠戶體重又重,所以一時之間也扶不住他。

  餘光瞥到了不遠處的老太太,忽然剜了老太太一眼道:「你這老不死的,現在這時候了竟然還不上前搭把手,你是想要累死我是不是?覺得將我累死了你就好過了是不是?啊?」

  老太太被無故被訓斥,一時間手足無措,卻是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雖然說她真的很想上前去扶,但是她又怕走上了前去,會被這個惡兒媳給打罵,所以她只能夠在原地猶豫著。

  但是現在這種狀況之下,她自然是不能夠再在這乾等著了,趕忙迎了上去攙扶住了自己的兒子。

  「我說你個老不死的,你是真的沒力氣還是在耍我啊?我怎麼感覺還是那麼重啊?」中年婦女大氣,伸出了手去就朝著老太太打了過去。

  「啪!」

  又是一塊瓦落了下來,這次正好砸在了中年婦女的腦門上面。這一下可將中年婦女給疼得不輕。她一手捂著個腦袋,不住的哀嚎著,細看之下同樣的腦袋被砸破了。

  中年婦女吃痛之下直接就將壯漢屠戶給扔下了,口中還在罵著:「你個老不死的,真是一個掃把星啊,我們兩口子今天都倒了你的霉了。你不能再留在這裡了。在這樣下去,我們兩口子非得讓你給剋死不可!」

  一手捂著腦袋,一邊叫著痛就這樣跑了出去,想必是去找大夫去了。

  老太太年老體弱一人自然是不能拖得動壯漢,直接就被壯漢給壓倒在了地上,而且還在劇烈的喘著粗氣。

  白羽見狀立刻動起了手來,一揮衣袖下一刻在這房間之中立刻就起了一陣微風,而這壯漢的體重也在同時輕了數倍!

  老太太很是疑惑,有些不明所以。但是卻也沒有多想。便將這壯漢給抬進了屋中去了,放倒在了床上,然後又開始為他簡單的處理起了傷口來。

  而白羽見到了現實中的事情都告一段落了,自然也就不會再耽誤時間,忽然將雙眼閉了起來而後自他的身上飛出了一道金光來。這道金光直接就穿過了虛空,來到了屠戶的家中,在他們家的院落當中盤旋了一周,便直接鑽進了屠戶的腦袋裡。

  嫁夢之術卻是已經被白羽施展開了。

  在屠戶的夢中,這屠戶還正在忙活著殺豬呢,這次他殺的豬還是一個現實當中難得一見的。體型差不多都像是一頭牛一般。

  沒有注意這些,輕輕的呼喚了起來:「過來!過來!」

  夢中的屠戶忽然就彷彿是中了邪一般,然後身形變得縹緲,在他的夢境當中飄蕩了起來。過了不長時間,他竟然來到了另外的一個地方!

  這個地方陰森森的,四周陰風滾滾。偶爾還有著惡鬼的悲鳴之聲。

  就算是屠戶比較大膽,可是現在依然膽怯了起來,只要是個正常人都會對未知的事物有一種恐懼感。

  「小子,你在幹什麼呢?就差你了,給我快點!」突然一道聲音傳入了屠戶的耳中。聲音很是詭異令人聽了頭皮都不由得開始發麻。

  屠戶轉過了臉去,隨即卻是便發現眼前是一個人形的東西。

  看起來的確是比較像人,而且有胳膊有腿還有眼耳口鼻,但是他的膚色黑灰,沒有一絲血色。而且在他的身上還能聞到濃濃的臭味,就彷彿是死了許久一般。

  而且這人的臉上雖然可以辯的清是人的面目,但是他的腦袋之上毛髮已經盡數脫落,而且還漲了幾個流著膿水的膿包。給人的第一感覺就十分的噁心。

  「哼!」眼前的這「人」十分的不悅,冷哼了一聲道:「快點走千萬不要讓我交不了差,不然的話我定然將你挫骨揚灰,受盡了折磨!」

  眼前的這個看著像人的生物實在是太過滲人,所以就算是屠戶有心想要發飆,但是也未有忍耐了下來。憋著氣道:「你是什麼人?為什麼要我走?」

  「我是什麼人?」眼前這「人」彷彿是聽到了大笑話一般,竟是直接大笑出聲,最後笑的他甚至都拍起了肚子:「你是真的不知道還是給我裝傻呢?這裡是地府,你已經陽壽將盡,所以便要下到這地府來受苦。」

  雖然說屠戶不願相信,但是看到了眼前這個不像人倒像鬼的傢伙還是信了七分,不過心中卻是有些不太服氣道:「我所犯何罪?為什麼要讓我就這樣下地獄受苦?還未經審訊就這樣將我打下地獄,是不是太不公平了?」

  小鬼打量了他一眼,再次笑了起來:「公平?怎麼不公平了?在生死簿上記載的詳詳細細,你一生都未盡過孝道,所以就要將你打下無間地獄,也就是地獄的最後一層。對於你這樣的人根本就不用經過審訊,知不知道為什麼叫做無間地獄?」

  屠戶一愣道:「為什麼?」

  小鬼忽然掏出了一副鎖鏈來,猛的就套在了他的脖子上面,也不等著他反抗就開始緩緩的說起了這無間地獄的來由起來:「所謂無間地獄,第一就是『趣果無間』,也就是說所有進入此地獄的人,就不必審訊直入地獄。」

  屠戶聞言臉上的神色頓時一暗,他的心中也開始心驚肉跳了起來,若真的是這樣也就意味著他就算是想要伸冤,也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

  「而這以下的幾條,卻是與你在地獄當中所要受的酷刑有關。第二便是受苦無間——墜此獄,直至罪畢出獄,其間所受之苦無有間斷。」

  「第三便是時無間——劫之間,相續而無間斷。」

  「第四是壽無間——劫之間,壽命無間斷。」

  「最後一條是身形無間——地獄縱橫八萬四千由旬,身形遍滿其中而無間隙。不過其實也有一切其他的說法,但是大多意思也就是描述其中的厲害而已。」

  說到了最後一條這小鬼忽然嘿嘿一笑道:「其實萬事都有相對,這對於你們這些凡人來說,未必沒有好處。」

  現在心驚膽戰的屠戶那會感覺得出有什麼好處?在他的耳中只聽到了壞處。嚥了口口水,疑道:「有什麼好處?」

  「切,你們不是都嫌活得不夠長嗎?這壽無間的規則之下,你們就會刑期未滿之時便不會死去,這對於你來說難道不是好事嗎?」小鬼撇了撇嘴,冷笑道。

  屠戶臉色蒼白手腳冰涼,他的心跳已經比平常不知道快了多少拍了,欲哭無淚道:「這是什麼狗屁好事?活著就是用來受苦的?」

  「廢話真多,快跟我走吧!」小鬼這時候也沒有什麼心情逗弄屠戶了,一把拽住了手中的鎖鏈,便將這屠戶給拽走了。

  他們走了不長時間,忽然來到了一處亮堂的地方,在這裡有著無盡的烈火在熏熏燃燒著。而在烈火之中還有著無數道人影,他們比肩接踵彷彿這偌大的空間都擠不下了!許多的人影在不住的拍打身上的火焰。不過奇怪的是,除了這樣的人外,還有一些人他們面容麻木人身上的烈火怎麼灼燒都不管不問。就彷彿是失去了自己的意識一般,而不知道了疼痛。

  屠戶見到了這副慘狀,肝膽俱裂隨即竟是大叫出聲:「不要,我不要在這裡,我不要在這裡。」

  而就在他喊出了這番話之後,現實當中的他竟是突然就清醒了過來!而第一時間入他眼中的,便是自己老娘那已經遍佈皺紋的臉。

  看著那張臉他開始愣神了起來,過了許久許久都沒有回過神來,卻是不知道他是在想著一些什麼。

  就在此時中年婦女卻是回家來了,她一手捂著已經被包紮過的腦袋,一邊帶著哭腔道:「哎呦,你這死人終於醒過來了,你說我說的對不對?這老不死的就是一個掃把星,我早就跟你說過了,千萬不能將她留在家裡。你還總是不聽,你看看今天我們不就陪她害慘了?你被砸暈了,我的腦袋也……」

  「啪!」但是還沒有等她說完,屠戶竟然是猛然暴起,一巴掌就拍在了她的臉上,一巴掌下去直接就將她打的轉了數圈才停了下來。

  暈暈乎乎之間中年婦女甚至還沒有搞清楚發生了什麼事情,就這樣捂著臉頰呆呆的看著屠戶,顯得手足無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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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百二十七、馬宅

  屠戶冷哼了一聲道:「你這個賤人,你到底是怎麼說話呢?不知道尊重婆婆嗎?嗯?」說著這話他的雙眼還猛然一瞪,一股常年屠殺養出的殺氣頓時流露而出,讓中年婦女在此刻都毛骨悚然了。

  她彷彿是今天才認識屠戶一般,有些口吃的喃喃道:「你怎麼……變了?」

  屠戶現在心中算是知道了孝敬老人了,現在他想想以前的總總還真的是感覺自己罪大惡極。一方面怕自己真的會下到無間地獄當中去,另一方面是因為他現在已經有了一絲悔過的心思。

  白羽在自己的靈台之中見到了此等景象,頓時微微一笑,知道接下來這事情算是了了。

  這屠戶還真的改的挺快的。

  以前他對老太太又打又罵的,但是現在真正的盡到了自己的義務,將老人照顧得可謂是無微不至。

  老太太先前穿的都是幾件破衣服,上面的補丁少說也有幾十個,但是在接下來的時間裡,屠戶直接就讓自己的媳婦上街去買了幾件,讓老人挨個試穿。

  而在吃飯的時候也與先前不同了。先前他們吃的都是老太太做好的,而且每天的都能吃肉。但是老太太就不同了,兒子就丟給了他一碗鹹菜,然後給個饅頭。有時候吃不飽還要吃兒子給他的花生油餅。

  那東西可是硬著呢,是用來壓油的時候剩下的。老太太牙口不好,啃上半天甚至還啃不下來多少,甚至還能夠將牙給咯掉了。不過現在剛剛知道了孝敬老娘的屠戶,立刻就改正了今天也不去做生意了,將自己殺好的豬都給做成了熟食,擺在了飯桌上看著老太太吃飽了才放心。

  老太太此刻可還處於迷糊當中呢。她又怎麼會想到今天會出現這樣的事情?兒子突然孝順了,這可是她做夢也不敢想的事情啊,但是今天真的就發生了,她一度懷疑自己是在夢中。

  而中年婦女就更不用說了,她的臉都紅腫了,捂著自己的臉頰在一旁默默的垂淚的。心中感覺十分的委屈。但是她又不敢多說甚麼。屠戶那雙凶狠的眼神現在可還不時地瞪著她呢。

  見到了此景白羽哈哈一笑,一揮手將這眼前的景象給驅散了。

  又開始瀏覽起了其他的訊息。

  隨即又看了幾封,發現這裡面雖然都很心誠,但是最多的還是求平安的,還有一些是求姻緣的。對於這樣的,都是人各有命,白羽並不好真的施展自己的法力去幫他們。只能看看他們平時的作為,是否能夠積累功德,這樣白羽才能夠真的保他們平安。

  不然的話要是人家是為一個十惡不做的人求的。而白羽真的出手幫了人家,那天讓豈不是助紂為虐了嗎。

  所以說有些事情還是得有一段觀察期的。

  不過在瀏覽了一會之後,白羽對其中的一封略微感了興趣。

  因為這一個求的是家宅平安,說是自己的家中整日鬧鬼,搞得他們很不安寧。這樣的事情的確不是一件平常的事情了,而要是這樣的話白羽還真的不能夠只在靈台之中待著了。

  至少他現在得過去看看情況再說。

  於是他先是退出了內視,再出來之前白羽還不忘在自己的靈台之中使了一個法術,為的是將一些心誠的願望給保留下來。

  要是他不這麼做的話。可能這些願望就會像江水一般隨之流失,而一去不回。

  白羽站起了身來。此時在門口的地方卻是已經多了幾個守門的道士,想來這些都是松雲子給安排的,為的就是不讓人來打攪白羽。

  對於修煉一途他還是比較清楚地,雖然說他這個靜室比較清靜,但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要是鬧得白羽不開心了。他還真怕白羽會怪罪他。

  白羽剛一出門,這兩個道士就注意到了白羽,心中猛然一驚趕緊弓腰行禮,喊道:「見過真君。」

  白羽連忙擺了擺手道:「不用這麼客氣了,現在我有些事情要出去。你們就跟松雲子說一聲,今日說不定我還回不來了。」

  「是是是。」這兩個小道士雖然說在青雲觀地位還不錯,但是在白羽面前自然是不敢說一個不字,連連應是。

  白羽也沒有再與他們廢話,身形一震旋即便如鴻雁一般沖天而起,直上九霄。

  見到了白羽騰雲而去,這兩個小道士可是被驚了一跳,他們可還是第一次見到神仙騰雲駕霧呢。等到白羽去了良久,他們還久久不能自已,眼神當中帶著敬畏與仰望。

  白羽騰雲在了天空之中,俯視著底下,而他的手在這時候卻還沒有閒著,還在不停的掐算著。

  忽然心中一動,便已經找到了地方,壓下了雲頭,到了一個無人的角落當中。

  沉吟了一下,忽然轉了一個身,一陣變化卻見他下一刻就化作了一個鬚髮皆白的老道。拿著錦繡拂塵,隨口宣了一聲道號,呵呵一笑便走了上去。

  這裡是一處大宅院,雖然說這個宅院其實無比,在門口的地方還有著家丁在守門。不過其中的凜冽陰氣,卻是還是讓白羽皺起了眉頭。

  這麼大的怨念與這麼濃厚的陰氣,可想而知其中必然不像想像當中的那麼簡單。

  不過隨即白羽卻是又注意到了這家宅院門口的燈籠,這裡的燈籠並不是喜慶的紅色的,而是白色的看看這府上的家丁人人都在腰間繫著一條白腰帶,可想而知這裡定然是在辦著喪事。

  「無量天尊,不知道二位可否上前通報一聲,就說是老道前來求見。」白羽聲帶改變,變得蒼老了起來,與現在的形象相互配合還真的就彷彿是活神仙一般。

  當然他本來就是神仙,只不過現在的形象比較符合人們的印象而已。

  門口看門的家丁們見到了白羽頓時一愣,一人走上了前來有模有樣的行了一個道禮,恭敬地道:「老道長,不知道您來到我們這裡所謂何事啊?」

  白羽清了清嗓子道:「你這府中陰氣旺盛,恐有妖邪啊!」

  兩個家丁相互對視了一眼,在他們的眼中有驚喜也有驚訝。先前那人更為恭敬了,再次的行了一禮道:「好,仙道您就在這裡等一下,我去稟報我們家老爺,去去就回。」

  白羽微笑著點了點頭,撫著自己的鬍鬚道:「也好。」

  見到了白羽點頭,這家丁立刻就一路小跑進入了府中,去稟報了。

  而剩下的這一人,在原地陪著白羽,雖然說他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但是依然在沒話找話一搭接一搭的東扯西扯。

  而白羽也很注重形象,不時的應付一兩句。

  過了不長時間,裡面急匆匆地跑出了一波人來,帶頭的那個便是剛才進去的家丁。而在他的身後還正跟著一個年過中旬的員外打扮的人。

  這人很有禮數,見到了白羽趕緊抱拳笑道:「仙道駕臨有失遠迎,萬望恕罪。」

  對於這樣的客套話白羽自然不會給與什麼回答,而是道:「馬員外,我們還是進去商談吧。」

  聽到了白羽的稱呼馬員外沒有感覺到不妥,但是兩個家丁這時候卻是感到十分的疑惑,畢竟他們可沒有跟白羽說起過這麼多。而且看白羽的模樣,還並不是這附近的人,也不像是山上青雲觀的人。

  眾人進入了待客房中,馬員外先是讓下人為白羽準備上了茶水,馬員外這才開聲道:「仙道,我聽剛才下人說,你是發覺我們這裡有鬼怪作祟,所以前來相助的?」

  白羽點了點頭道:「說得倒也不錯,你們這裡的確有著很重的陰氣。」

  白羽現在也感覺到十分的奇怪,要知道因為王槐的存在,所以這一帶的地方都是很少能留得住鬼怪的。除了那些有莫大的冤屈的,再死了之後直接就化為了厲鬼。要不然的話他們必然都會進入到王槐那裡。

  白羽打量了一下四周,卻是並沒有發現鬼怪的蹤影。

  「不知道你們宅院鬧鬼是從何時開始的?」白羽老神在在,就彷彿是漫不經心般的問了出來。

  「嗨!」馬員外長長的嘆了一口氣道:「這就說來話長了,大致的時間是在一個月之前,那時候就開始鬧鬼怪了。我們馬家上上下下從那一天都不得安寧,而到了昨天更是令我感到悲苦。」

  「哦?」白羽疑惑的望著馬員外,問道:「這是為何?」

  馬員外抹了抹眼角的淚水道:「就在昨天那可惡的惡鬼,將小兒給加害了,這讓我白髮人送了黑髮人,又豈能不悲苦?」

  白羽這才恍然,他卻是沒有想到,他們馬家上上下下都披麻戴孝的,原來是這馬員外的兒子死去了。

  但是白羽現在又有些疑惑了,不知道這鬼到底與他們有什麼深仇大恨,為什麼要將他們馬家給搞得這麼慘,若是沒有太過大的恩怨這樣做就有些過分了。

  「不知道馬員外能否說說,你們可認識這作惡的惡鬼?」白羽目光注視著馬員外,想要聽出這鬼的來歷來。

四百二十八、陰陽界

  馬員外長長地嘆了一口氣道:「其實雖然我們有很多人都見過這鬼,可是都並不相識,不信的話先到可以問問我這些家奴。」

  白羽好奇了,既然素不相識,那又為什麼來這裡興風作浪?鬼魅又不是妖類,他們向來都是有怨抱怨,有仇報仇的。不然的話可就有為了常理,是要受到地府閻羅的審判的。

  白羽沉吟了片刻,忽然笑了笑道:「既然如此那麼我就在這裡住上一天,倒要看看這隻鬼又是何方神聖。」

  「如此就要多謝仙道了。」馬員外聞言心中感激,直接就行了一個大禮。

  白羽揮了揮手道:「不必多禮,你現在就為我安排上一個地方吧,我現在就搬進去。」

  「好,」馬員外趕忙應了一聲,隨即吩咐身旁的一位老管家道:「老簡,你現在就去安排吧。」

  管家應了一聲,來到了白羽的身前,引起了路:「先到請跟我來,我這就帶您前去。」

  隨即白羽便跟著老管家來到了一處廂房之中,在這裡早就已經被安排好了床鋪,四周也很乾淨。想必是常常住人的地方。

  白羽揮了揮手道:「接下來不必麻煩你了,你就先離去吧。」

  管家點了點頭道:「也好,現在我就先下去,若是仙道有什麼要求的話,就儘管喚我。我就住在隔壁,只要喊上一聲我就能夠聽得見。」

  緊接著他便推門走了出去。

  而白羽盤坐了下來,開始凝神靜氣吸收起了香火之氣來。

  時間逐漸的流失,已近夜晚,白羽這才緩緩的張開了雙眼來。到了夜裡這處宅院的陰氣要比白天的時候要濃重得多,在這種時候也是能夠很好找到鬼魅所在方位的時候。

  白羽站起了身來,而後又整理了一番自己的衣物。這才走出了門外。在這十分大的宅院之中,白羽四處瀏覽著,搜尋著鬼魅的所在。

  但是沒有走多久,白羽來到了一處涼亭。在這涼亭之中竟然還有這兩個人,而且還是兩個女人。從兩人的行為舉止當中,可以分辨的出來她們是一主一僕。

  為主的女人黑著一張臉。嬌怒道:「真是沒有想到,我剛剛嫁到了他們馬家來,竟然就出了這檔子事情!真是不明白是這馬升福薄命淺,還是我命中就有這一劫。」

  旁邊僕從丫鬟聽言連忙笑了笑道:「小姐,是那馬升福薄命淺,所以不能夠與我們家小姐白頭到老。這也怨不得小姐,雖然說馬升娶了小姐,但是在洞房之日就暴斃了。小姐還是可以再嫁人的,憑我們賈府的財勢誰不要爭搶這要娶小姐為妻呢?」

  聽到了丫鬟的安慰,這被喚作是小姐的女人,臉色稍微的緩了一緩,嘆氣道:「但是恐有旁人會說閒話,按道理來講我是要為這可惡的馬升守寡的。」

  「我們賈大人財勢通天,誰會說上句閒話?我看要真得有這樣的人那都是活的不耐煩了的。」丫鬟撇了撇嘴,十分的不屑。

  隨即這兩人又說起了一些女孩家的閨房話,所以白羽也就沒有再繼續聽下去,而是直接去了別的地方。

  循著鬼魅的位置,白羽來到了後院,這裡怨念最為明顯。

  而且這裡也少有人在。而且這四周靜悄悄的,都聽不到一聲蟲鳴聲。四周顯得十分的靜謐,而且還很詭異。

  白羽瞇起了雙眼,打量著四周的景物,忽然他的目光停留在了一口水井上。

  在這深夜當中,這口井有著十分奇特的景象。在這井口之中竟是向著外面噴吐著黑氣!可想而知恐怕這鬼怪的居所,就在此處無疑了。

  白羽冷笑了一聲:「哼,還不趕緊出來,與我說說你是為什麼要在這裡擾亂人的家宅平安的?」

  只見隨著白羽的話音落下,這口水井之中所噴出的黑氣。此刻竟是有盛了幾分!不過多時,卻見在這其中竟是升上了一道靚麗的人影來!

  這個人並非是正常人,就算是到了地上,她的也雙腳從未著地。這便是那作惡的鬼魅了。

  不過令白羽意想不到的是,在這鬼魅的懷中竟還抱著一樣東西!仔細看去卻是一個嬰孩,而且還是一個剛剛降生不久的嬰孩。

  這個嬰孩也是一個鬼魂,想必是同這女子一同死去的。

  女鬼見到了白羽之後,她的面上一驚,朝著後方退了數米之遠。在她的眼神當中帶著十足的警惕。

  「你是何人,為何回到了此地?」女鬼一雙俏眼帶著怒火的注視著白羽。

  白羽冷哼了一聲道:「你在這裡問我,我倒是還想要問問你,你為何要在這裡搞得人家的家宅不得安寧?」

  「你這道士,我的事情不用你管,你最好當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不然我連你一塊殺!」不過是轉眼之間,眼前這女鬼面上就佈滿了凶厲之色,神情眼神當中都佈滿了殺意。

  不過白羽又怎麼能夠被這些給嚇到了呢?忽然呵呵一笑道:「你要殺我恐怕十分的困難,不過我倒是對你的故事很感興趣,不知道你現在能否與我說說?」

  女鬼彷彿並沒有多少心情與白羽商談,直接身形一動就朝著白羽衝了上來一雙手抓探出,向著白羽的脖頸掐了過去。

  白羽見狀也不慌不忙,就站在了那裡一動也不動,靜等著女鬼來到了他的身前。就在女鬼的雙手將要抓到了白羽的頸部之時,白羽的手忽然動了,在他的手指之上閃爍出了一點金光。將手指在這女鬼的額頭之上輕輕的一點,隨即女鬼就彷彿是被施了定身法術一般,動也動不了了。

  白羽打量著眼前的女鬼,還有她懷中的鬼嬰,搖了搖頭道:「看起來你的死因定然很不簡單,但是就不知道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原因呢?」

  對於白羽的疑問,眼前的女鬼不屑的笑了笑道:「我知道你定然是馬家的人請來的,是來收服我的吧?那你就動手好了,反正我也沒有實力與你對抗。」

  直接就閉上了眼睛,一副視死如歸的表情。

  白羽感覺奇怪:「你難道就不怕我會將你形神俱滅?」

  「怕?有什麼好怕的?就算是形神俱滅,我也已經知足了,因為我的大仇已經得報。」女鬼對於白羽的話都完全不放在心上,連眼皮都沒有張開一下。

  白羽卻是被這女鬼給氣樂了,好笑道:「看來你還是將我當成了敵人,既然這樣我就不在你這裡找答案了。」

  忽然他眼睛之中的精光一閃,兩道神光自雙眼之中飛射而出,直接就照射到了女鬼的身上。

  過了片刻白羽又將眼睛給閉上了,再次睜開的時候卻是已經恢復如常了,而此刻在他的心中卻是已經出現了一個名字。

  成小玉!

  這個名字便是眼前這個女鬼的。

  當然現在白羽的命理術數對於已死去的人還是沒有太大的效用的,畢竟命理始終是命理,這要任由命運才可以。命運是什麼,當然是三魂齊備!

  但是眼前的這個鬼,已經去了兩魂只留一個命魂,沒有了命運自然就不能夠用命理之法運算了。要是有一個她的親人在的話,可能還會好辦一些。或者白羽現在就去找她的親人也是可以的。不過白羽卻是並沒有這麼做,因為白羽也不敢保證這成小玉的親人能夠知道她真正的死因。

  眼珠轉動了一下,忽然呵呵一笑,他卻是想出了其他的辦法。

  亡者之事自然要問問地府了,也只有勘察一下生死簿,才能夠知道的清清楚楚。

  忽然自懷中拿出了一隻玉杯,掐動了一個法訣,將女鬼與鬼嬰一同給收進了裡面。隨即卻是又拿出了天官令來,用令牌對著眼前的虛空一拍!

  只見這裡的虛空頓時就彷彿是水波一般,一圈一圈的向外擴散開來。

  不一會時間,在白羽天官令所拍的地方,直接就出現了一個類似於黑洞的東西。在這洞口的周圍,還有著滾滾的煙氣飄蕩著。

  將玉杯給收進了懷中,而後便抬步走進了這洞口之中。

  這便是白羽用自身的天官令和法力,硬生生的打開的鬼門關入口。

  進入到鬼門關之中,卻是並沒有立刻就到了地府,而是先走到了一個幽深的隧道之中。這隧道很長,令白羽走了將近半個時辰才走了出去。

  等到白羽踏到了實地,首先入了眼中的,卻是滿目的曠野。四處雜草橫生,還有著散落的碎石,在這地上四下散落著。

  看向了天空,發現雖然這裡很是明亮,但是卻並沒有太陽。而且整個天空灰濛濛的,就彷彿是陰雨天一般。

  掃視了一下四周,卻是沒有發現一個人影。

  放眼朝著前方望了過去,卻發現在前方還有著濛濛的霧氣,這樣荒郊野外而且沒有人煙的地方,的確是有一點不同尋常。

  白羽這時候心思急轉,卻是想到了其他的事情。

  傳聞陰間與陽間相交之處,會有一個陰陽界,而在陰陽界當中還有一個陰陽路,在這裡終年不見天日,卻是生存了許多的鬼魅。

  看眼前的狀況,恐怕就是陰陽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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