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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術超能】道統傳承系統 作者:雲潮(已完成)


五百四十九、走或留

  等到這兩人進去了之後,金正中隨機滿臉莫名其妙的走了出來,不知道這兩個人到底是在搞什麼鬼。見到了在樓道中的白羽,連忙叫住了他:「白先生,這兩個人是怎麼了?」

  之前他之所以有許多的反常的狀態,這完全是因為受到怨氣的影響,現在他身上的怨氣早就被馬小玲給破除了,所以現在又恢復了平時的嘻嘻哈哈的模樣。

  白羽看了他一眼,搖了搖頭道:「這件事情你就不要問了,等到什麼時候你師父願意告訴你,自然就會知道了。」

  金正中愣了一下,喉結動了動,一時間有些無語。

  白羽也不理會他,直接就進入了自己的家中。

  金正中十分的無奈,看著已經關上的大門,搖了搖頭,自言自語道:「不就是去了一趟島國嗎?怎麼每一個人都是這麼奇怪?連我的乾表姨一天到晚都是神神叨叨,奇奇怪怪的。」

  不過幸好他這個人並不是喜歡為某件事情而糾結的人,所以他也沒有多想什麼,直接就是溜到了樓下去,去大街上面去溜躂了。

  而白羽此刻在房間之中,卻是盤坐了下來,開始修煉了起來。

  也不管外面將要發生什麼事情,此刻他進入了修煉狀態之後,其他的一切都並不重要。至於況天祐會如何,也完全不再考慮之內,畢竟馬家與況天祐的種種恩怨還是很難解開的。

  雖然他們經歷了一場大戰之後,回到了國內變得十分的平靜,但是外面的世界裡卻是已然炸開了鍋了。

  畢竟之前死了將近幾十萬的人口,這可並非是小數目,這樣一來自然會在世界上引起巨大的爭議。

  不過幸好事發地是島國,他們與大陸還隔著汪洋大海。就算是藤原貞子再厲害,那吸收陽氣的蔓延速度,還是沒能蔓延到大陸之上就被白羽給打斷了。

  可是這樣一來島國不光是經濟倒退,而且還多了幾處災區。

  不過間接性的卻是在世界上面引起了很大的恐慌,因為有人提及到了世界末日的說法,甚至有某些預言家發言說。在不久之後世界將會毀滅。

  這麼大的動靜,不光是引起了世界各個國家的關注,而且還引起了一些奇人異士的警惕。遠在萬里之外的一棟別墅之中,卻是還引起了一個目光之中滿帶玩味的男人的注意。

  這人望著虛空,過了良久,卻是忽然嘆了一口氣,開口道:「紅潮,我麼是不是該回去了?現在那幾個傢伙好像都不太安分了。」

  這個人是將臣,對於他來說這幾十年之間遊歷天下。已經完全與常人無異。也是發現了這個世界其實還是有著它可愛的一面的,因此這時候在他的心中其實還是不太希望世界毀滅的。

  忽然在將臣本來什麼都沒有的背後,一道流光閃現,只見一個沒有容貌的女人憑空出現,她的聲音之中不帶絲毫情感得道:「真祖,離2001年一月一號也沒剩多少時間了,是該回去了。」

  將臣聞言忽然眼睛之中閃現了一絲迷離,懷念道:「她也該出現了。我真的很想念她。」

  紅潮那沒有面目的臉上沒有絲毫的動靜,卻是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並沒有說上一句話。

  將臣眼睛之中的迷離逐漸散了去,轉過了身來,對著紅潮道:「我們今天就回去吧,我想如果我毫不出現的話,藍大力可能不知道會再做出什麼樣的事情。」

  「是!」

  紅潮的話很少,一般與將臣待在一塊的時候。也都是幾天說不了一句話,若是平常人與她在一起,恐怕都能悶出病來,但是對於不知道活了多久的將臣來說,這卻顯得很正常。

  因為這件事情的動靜實在太大。所以讓將臣提早出現的事情,白羽也並不知道。不過對於他來說,其實就算是知道了這也並不能讓他有什麼懼怕。

  他遵循的理念是無為,是平常心。要是被一個人的名字就讓自己的心亂了,那他還真的都半途而廢了。雖然說將臣現在的能力,並非白羽可以抵擋的。

  …………

  今天是情人節,這個日子裡本來應該是該開心的時候,但是在這棟嘉嘉大廈之中,卻並沒有一絲一毫顯得喜悅的地方。除了那個純潔善良完全不明時世的王珍珍以外。

  在被馬小玲將況天祐給叫到了靈靈堂之中不知道說了些什麼之後,這兩個人的關係已經開始有了變化,不像是從前那般要好朋友的樣子,在一起都是無話不談。

  現在甚至比陌生人還要冷淡,期間何應求還過來了一趟,但是確實並沒有做什麼根本性的解決辦法。

  況天祐今天忽然來到了白羽房間之中,他的神情十分的凝重,看來是想要對白羽說些什麼。

  白羽招呼他坐了下來,倚靠在沙發之上,望著況天祐笑了笑道:「怎麼樣了?馬小玲是要收了你嗎?」

  況天祐聞言嘆了一口氣,道:「可能不會,因為他已經瞭解了我變成殭屍的過程,這其中還是有他們馬家的原因的。只不過可能接下來我是不能繼續留在嘉嘉大廈之中了,我想他們是不會放心兩個殭屍在自己朋友的身邊的。」

  白羽輕輕的點了點頭,過了一會兒,卻是道:「我看你還是不必走了,繼續留在這裡吧,你是什麼樣的為人我還是比較清楚地。我只要跟馬小姐說說,我想她也不會有反對意見的。」

  「可是……」況天祐臉上顯出了難色,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皺緊了自己的眉頭才道:「就算是你們放心,我也不會留下的,我是殭屍不可能什麼人都不在乎的。」

  其實歸根結底還是況天祐自己的心中過於自卑的緣故,對於他來說殭屍其實是比人要低級的生物,一直以來他都不敢面對自己是殭屍的事實。六十多年來甚至都不敢與人交流,要不是因為自己孫子的事情,他可能還不會出現。

  白羽忽然站起身來,道:「其實種種的顧忌,都是你自己給你的,你作為殭屍六十多年來不是都沒有傷害過一個人嗎?就算是吸血也是一些過期血,這樣一來你其實跟人並沒有什麼兩樣,甚至比有些人還好很多。我勸你還是想開點的好。」

  況天祐坐在原地沉默了下來,久久不語。

  白羽接著道:「我勸你還是好好想想吧,可能回去睡上一覺,一切都能夠想得通了。等到了明天這個時候你再來找我就行了,到時候你再決定是走還是不走。」

  況天祐點了點頭,道:「好吧,那白先生我就先回去了。」

  望著況天祐離開的背影,白羽微微搖頭,這個優柔寡斷的傢伙還是很讓人費心的。

  白羽又坐了下去,端起了座子上的茶杯喝了一口。

  誰知道就在這時候又有門鈴響了起來,白羽心中有些疑惑的走上了前去打開了房門,卻見是何應求與馬小玲。

  這兩人此刻的臉色都很不好看,就像是白羽欠了他們錢一樣,白羽看的好笑,將他們給迎了進來,待他們都坐定了白羽笑道:「怎麼了,二位,好像心情不太好?」

  「白先生,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況天祐是殭屍的事情?」何應求沒有理會白羽的話,而是沉聲問道。

  白羽並沒有想要隱瞞的意思,點頭道:「不錯,剛剛來到嘉嘉大廈的時候我就已經發現了。」

  何應求神色一動,道:「那時候就已經發現了?」

  「自然我這雙眼睛雖然不敢說可以看破虛妄,但是尋妖氣探邪靈還是簡單得很的。在剛剛來到這裡的時候,就是因為我發現這裡的妖氣比較重,所以才過來的。」

  對於白羽能有這樣的本事,何應求打心眼裡羨慕,不過因為身份的關係他還是不敢表露出來的。輕輕地咳了一聲道:「白先生也是修行之人,想必也很清楚這樣一個二代殭屍是怎樣的一個危害。」

  「危害一說還言之過早,雖然說況天祐是殭屍,但是卻不能直接斷定他能危害世人。至少據我瞭解,幾十年來他們從來都沒有殺過一個人。」

  何應求聞言有點發愣:「這不可能。」

  「怎麼就不可能?」白羽笑了笑:「事實就是如此,你完全可以去他的家裡去看看。」

  何應求有些猶豫,「這……」

  白羽道:「世事無絕對,被將臣所咬之人,善者更善,惡者更惡。這是因人而異,能夠幾十年來不害一個人,這說明他是可以信任的。」

  馬小玲與何應求對視了一眼,他們都在彼此的眼神之中看到了動搖。本來馬家就欠況國華一個大債,現在又知道了況國華並非是一個惡人,他們都是動了惻隱之心。

  畢竟規矩是死的,但人卻是活的。

  雖然馬家祖訓,毛家傳人都說守正僻邪,要除盡妖魔。但是並不代表一定要濫殺無辜,要是這樣一來反倒不是什麼名門正派,而是邪魔外道。

五百五十、將臣來訪

  因為白羽的話,讓何應求與馬小玲兩人的觸動很大,所以他們也並沒有在逼迫況國華離開。而是都保持了沉默,不在多說什麼。

  而過了兩天,況天祐自己也想通了,於是就留在了嘉嘉大廈之中。

  不過這倒是苦了王珍珍這個傻姑娘,這幾天已經變成了況天祐的況國華老是悶悶不樂的樣子,讓她感覺到十分的心疼。但是她又不知道原因,所以只能盡量的表現得乖巧,以期望況天祐能夠開心起來。

  甚至於本來該一起過的情人節,她都沒能敢提及。

  王珍珍就是這樣別人不開心,她都能夠比別人還要不開心,要是別人開心了她能比別人還要開心。她並不是為自己一個人活的,而是被別人帶動的。

  當然為了不讓她過分的傷心,所以馬小玲等人都不敢提起這件事情。不然的話恐怕王珍珍真的難以接受這個打擊。

  又過了一段時間的安靜日子,這一段時間裡彷彿都回歸了平靜,沒有任何奇怪的事情發生。藍大力這兩個傢伙,也是老實了很多,就是不知道現在藍大力還活著沒有。

  要知道之前白羽的那個大印可是他的掌門信物,上面的天地正氣可以說他自己都不知道多充足。那一印下去,就算是一個地仙境界的妖怪,也能夠被上面的正氣烤死。

  就算藍大力是天地之間的惡念所形成的,但是也是受到了很大的衝擊。要是不能及時救治的話,恐怕過不了多久,他就會全身一點點的爛掉,隨機化作一堆飛灰。

  而這段時間裡這個世界上的主角們也都過得相當的平靜,況天祐沒有離開。還是在繼承著自己孫子的一切,在做著警察。雖然說心中整天苦悶得很,但是至少在人前的時候還是有笑的時候的。

  不過這段時間最為淒慘的卻是當屬司徒奮仁了,這傢伙在之前的事情發生之後,就要被貶到了最底層的記者群裡。開始到處的跑起了新聞來,終於再也不復以往的囂張。反而整日裡喝得爛醉。

  還好因為有著這些事情的發生,所以他的性格也開始發生了轉變,尤其是在與王珍珍熟識了之後。

  不過現在的他卻還並沒有發現自己有著奇特能力,也沒有人告訴他他是什麼救世者之類的話。畢竟藍大力在白羽的手中吃了這麼大的虧,他可不敢輕易的出現了。更加的不敢在白羽的地盤上面出現了。

  過去了大約數個星期之久的時間,就在這一天平靜終於被打破了。

  這一天白羽正在房間之中修煉,他忽然間感覺到了一絲的異樣,猛地睜開了雙眼,隨機卻是發現在他的客廳之中憑空出現了兩個人!

  一個是身穿一身白衣的男子。他看著白羽露出了溫和的微笑。在他的身邊還有著一個沒有面目的女人,這個女人坐在那裡一動也不動,就像是一個玩具一般。

  白羽見狀立刻就猜到了兩人是誰,沒有絲毫的慌亂,依然盤坐在沙發上面開口道:「沒有想到殭屍真祖,與五色使者中的紅潮大駕光臨,有失遠迎真的要多多見諒了。」

  將臣翹著二郎腿,手中夾著一根雪茄。放在嘴上抽了一口也是笑道:「都說最近憑空出現了以為白先生,不光是身份神秘、來歷神秘。而且還就像是無所不知一般。任何事情他都知道,現在看來還真的沒有誇大。」

  白羽望著將臣的眼睛,道:「不知道是什麼人在這樣的誇讚在下,真的是謬讚了,我只不過是略通命理,能稍微的洞察天機而已。」

  將臣收起了笑容。道:「略通命理,能夠做到算無遺漏,真是謙虛了。你也不用警惕,此次前來只不過是想要來看看你,到底是什麼樣的人。能有這樣大的能力可以讓五色使者之一的藍大力受到重創,又能夠殺死一個二代殭屍。」

  白羽表情輕鬆得很:「一個鼻子、一對眼睛,也就是一個普通人而已,並非是三頭六臂,不知道見過之後是否放心了?」

  「呵呵。」將臣笑出了聲來:「白先生倒是很會說笑。」一邊說著他卻是直接站起了身來,道:「既然白先生星卜相術如此精通,那你是否知道在2001年1月1日的時候,會發生什麼事情?」

  白羽神情逐漸的歸為了嚴肅,道:「據說是世界末日。」

  「據說?白先生感覺這並非事實?」將臣的目光之中微微閃現了一絲光芒,很有興趣的看著白羽。

  白羽搖頭道:「世事無絕對,雖然說是世界末日,但是準確說起來倒不如算是一場劫難。事在人為,只要我們不相信是世界末日,不會放棄自暴自棄,那麼就還會有一線生機。」

  「啪啪啪。」

  將臣大笑著拍起了手來:「好好好,白先生說的的確在理。好一個事在人為。」忽然他的臉色一變,變成了冷笑:「可是凡人的力量又能做些什麼?能於神明對抗麼?」

  白羽並沒有被他給鎮住,目光一直與他對視著:「沒試過怎麼知道?」

  將臣看著白羽的眼睛,注視了很久,忽然再次笑出了聲來,點了點頭道:「說的不錯,或許試過了才能知道。」

  再一次坐回了原位,端起了白羽放在茶几上面的茶壺與茶杯,為自己倒了一杯,然後不緊不慢的輕輕地抿了一口。不住的點頭道:「好茶,好茶。」

  白羽將自己的雙腳放在了地上,就這樣靜靜地看著著對面的兩人,等著將臣的再次開口。

  「白先生,你想不想阻止世界毀滅?」將茶杯放在了桌子上面,將臣終於再次開口。

  白羽點了點頭道:「這是自然,這數以萬計的生命自然不能盡數滅絕了。」

  「好。」將臣再一次的拍了拍手,道:「既然這樣那我就需要你的配合。」

  「哦?」白羽有點疑惑,雖然白羽早就猜到了將臣來到這裡定然不會只來看看的,但是卻沒有想到他竟然還有合作的意思!好像是有什麼計劃,要讓白羽配合。

  將臣嘆了一口氣道:「在很久很久以前,世界上面還沒有生命,那時候卻出現了一位神,她叫做女媧……」

  緊接著將臣便將女媧造人的事情與後來她要滅世的原因給敘述了一遍,而白羽也是耐著性子將這些枯燥的事情給聽完。

  等到故事講到了結尾,將臣又道:「一直以來我都覺得女媧的決定都是對的,可是在幾十年前我因為一件事情,在凡人的世界之中待了一段時間之後,才發現其實人也有可愛的一面。所以此時此刻我並不想讓這個世界毀滅。」

  白羽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卻是沒有出聲。

  「但是女媧的決定不是能夠輕易就能改變的,所以我想要阻止這一切的發生,就要想盡辦法將女媧的觀點改變了。不然的話就算是我也再沒有什麼辦法了。」

  白羽知道雖然說將臣的能力很強,但是一直以來在女媧的面前,他都是一個言聽計從的追求者。雖然他有能力阻止,但是他卻沒有能力面對女媧。所以他唯一能做的,只有盡量的改變女媧的觀點。

  白羽仰躺在沙發之上,道:「那我又能夠幫你做些什麼?你覺得我又能夠做什麼?」

  的確說服女媧他根本就不能插進去手,就算他的法力再高強,可以面對女媧還是不能做任何的事情。要是去勸阻的話,說不定還會越幫越忙。

  將臣道:「其實很簡單,讓女媧看到人好的一面。」

  白羽聽言心中微微有些愕然,讓女媧看到人好的一面?這是要他去做假嗎?這樣的事情還可以作弊?

  將臣見到白羽的這幅表情,知道他肯定是還不明白是什麼意思。於是笑道:「不要多想,我現在詳細的說一下,接下來想要讓女媧改變觀點,或許只能在況天祐這些人的身上,我也想要在他們的身上賭一把。」

  對於將臣的這個賭注白羽還是有些瞭解的,他之所以很看重況天祐這一幫人,主要的目的還是想要讓女媧在他們的身上看到人類好的一面。但是現在將臣向他提出來,其中的意味就難以捉摸了。

  「你是說……不讓我插手其中?」白羽試探著問道。

  將臣點了點頭,但是隨即又擺了擺手道:「不完全對,不光是不能插手,而且還要你幫我將這些人的潛能給激發出來。」

  白羽聽了這番話,心中又是驚愕,又是覺得好笑,原來是想要讓他來做這件計劃中的幫兇。他自己意味自己已經算是敢想的了,不讓自己插手也就算了,但是現在看來還要讓自己在接下來的時間裡飾演一個惡人。

  用來逼迫況天祐等人,將他們的潛能給激發出來,讓他們在絕境之中來證明人性也有好的一面。

  「發佈任務,阻止女媧毀滅世界,期間可以與將臣合作,完成任務獎勵宿主兌換點十萬點。」

  到了現在這種地步,白羽也不再猶豫了,直接點頭道:「好,那我就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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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五十一、計劃

  對於白羽的回答,將臣也是十分的滿意,他笑了笑道:「好,既然如此,那就合作愉快了。」一邊說著一邊將自己的手給伸了出來,看樣子是想要與白羽握一下手。

  白羽點了點頭,同樣伸出了手去,握了一下便收了回來。而後又問道:「那不知道你有沒有什麼計劃?說給我聽聽?」

  將臣看著白羽道:「說實話,本來是有的,可是在你出現了之後,這個計劃就有些混亂了。具體的事情,恐怕還要好好的安排才行。」

  將臣渡步走到了窗前,望著外面的景色,道:「想要讓他們的潛能激發出來,恐怕也只有讓他們都陷入絕境了。具體的計劃,你可以給一個意見。」

  白羽聞言沉默了下來,開始思索了起來。

  忽然間他的眼前一亮,因為他想到了這時候他在這個世界上僅有的力量。那就是楊飛雲等一眾殭屍了,這幫傢伙現在都過得悠閒自在,在這個時候也該是他們出力的時候了。

  隨即白羽變與將臣好好地商談了起來,這件事情只有他們三人知道,他們自然都不會告訴其他的人。畢竟只有保密,才可以有效地施展計劃。

  等到白羽將將臣送走的時候,已經是深夜時分了,他並沒有耽誤時間,直接連夜將所有的殭屍都給招了回來。其中自然也包括住在他隔壁的樹妖姥姥和千年邪姬。

  這些人都不知道白羽找他們來的主要目的,都用這滿含疑問的目光望著白羽。

  白羽並沒有出聲,掃視了這些傢伙一眼,隨即一揮手就是喚出了一道結界來。將這屋中的一切都與外界切斷了。

  白羽讓他們站在了自己的面前,對著楊飛雲道:「說說你們這段時間都做了些什麼吧。」

  楊飛雲嘿嘿一笑道:「主人,這段時間我們控制了這座城市十幾家大型企業。而且還有幾家是跨國企業。我想雖然說實際上的勢力沒有多少,但是我們整體的的財力還是有很多的。」

  其實早在先前的時候,白羽對他們控制某某公司的老總並不十分在意。因為在他看來,這些都是虛名,金錢也都是身外之物。但是現在有了將臣前來的事情之後,白羽這才發現其實可能在接下來的這段時間裡。這幫傢伙做的事情還是可以起到一點作用的。

  白羽輕輕的點了點頭,輕咳了一聲道:「你們與電視台的聯繫怎麼樣?能不能將電視台給掌控了?」

  楊飛雲聽言卻是呵呵一笑道:「這倒是簡單得很,只要有錢在這凡人的世界裡,其實什麼事情都很好辦。我們只要用一筆錢將電視台給收購了不就行了?」

  「好,那接下來就將電視台給收購了,與此同時你還要注意一個人,他叫做司徒奮仁。」

  楊飛雲聽言感覺十分的意外,因為司徒奮仁他還是有點印象的。畢竟作為一個高級殭屍,過目不忘其實並不算是什麼很特別的能力。

  楊飛雲小心翼翼的問道:「您是想要?……」

  白羽擺了擺手道:「其實也沒什麼。將電視台收購了之後,你就盡量的照顧一下這個人,這個人並不簡單。在接下來的時間裡,他也是一個主角。」

  「哦?」楊飛雲雖然心中依然有些疑慮,但是他卻知道該不過問的,他是不改過問的,他所要做的只有按照指令辦事就行了。於是便不再說話,靜靜的等待著白羽下一步的吩咐。

  白羽道:「這個世界上面鬼怪有不少。不過不知道有誰所在的公司有鬼怪搗亂的?」

  白羽話音剛剛落下,只見告魯斯站了出來。他很優雅地匯報:「回稟主人,我那裡有幾隻小鬼,道行並不高,只算是幾隻遊魂而已。並不能造成什麼大的困擾。」

  「我並不是擔心他對你造成什麼困擾,主要是想讓你去找一個人幫你去抓鬼。」白羽目光望著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事情。

  告魯斯有點疑惑。問道:「不知道是什麼人?」

  「馬小玲。」

  「馬小玲?」對於馬小玲的名字,告魯斯可是完全不清楚的,畢竟他才來這個世界不久,而且一個殭屍也完全不可能去結識一個天師,也不會想要去打聽一個天師的下落。

  白羽笑了笑:「他就住在我這隔壁。到明天早上的時候,你就去找她讓她去做你的生意。而且在這期間你還要盡量的結識她,但是千萬不要讓她發現你是殭屍的秘密。」

  告魯斯是一個聰明人,眼珠轉動了一下,隨即便是笑呵呵了起來,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保證:「沒問題,保證萬無一失。」

  「樹妖,邪姬?」

  「屬下在。」

  樹妖姥姥與千年邪姬走了上來,面無表情一副冷面冰山的樣子。

  對於這二人白羽這段時間也很少管教,但是這無法無天的兩個人,還算是不錯並沒有為白羽添上什麼亂子。

  「在接下來的時間裡,恐怕你們得盡量的改變自己的習慣了,要盡量的取得這棟大廈人的信任。讓他們完全的將你們當做朋友,你們也算是一個關鍵。」

  千年邪姬與樹妖姥姥相互對視了一眼,很快就點頭應道:「是,屬下明白。」

  雖然嘴上說的明白,可是不知道他們能夠改變到什麼程度,畢竟這兩個傢伙可是都很少與人接觸的,就算是與人接觸了,也都是飾演的第一反派的角色。讓她們做囂張的人物,這可能完全不用交,都是無師自通的,可是讓她們反過來倒是有點為難他們了。

  接下來白羽便讓其他的人先回去了,隨即又跟著告魯斯來到了他所在的公司裡。而告魯斯也直接讓整個公司人員都放了一天的假,以他現在的身份而言他說的話甚至比老總說的還管用。

  自然這一天之內,整棟大樓都空無一人了。

  白羽來到了公司大廈的頂樓辦公室裡,坐到了這裡靜靜的等待著告魯斯的消息。

  離開不久之後告魯斯回來了,此時他的臉上帶著笑容,對著白羽施了一禮,紳士得道:「我的主人,不負所托,終於將馬小玲給請了過來,預計今天下午就會過來。」

  白羽道:「如此就好,我說的你可都記住了?」

  「這是自然。」

  等到了當天下午,馬小玲便是帶著自己的徒弟金正中來到了這間公司。對於有生意上門,馬小玲還是來者不拒的,畢竟她大手大腳慣了,就算是一單生意能賺上幾十萬,不過幾個星期的時間就能讓她揮霍完。

  白羽躲到了暗處,靜靜地看著動態的發展,而告魯斯卻是滿帶熱情地迎了上去。

  告魯斯來到了馬小玲的身前,先是與她握了握手,而後溫和的笑道:「馬小姐你可是讓我給等久了,要是你再不來,等到天色暗下來,我可不敢一個人就待在這裡。」

  馬小玲輕輕的點了點頭道:「你們這裡的確有很重的陰氣,看來還不止有一隻。」

  告魯斯就像是一個受到了驚嚇的普通人一般,連連點頭道:「馬小姐說的不錯,的確是這樣,在前不久的時候我們公司有一個中年人因心臟病復發死去了。在這之後就變得不安靜了,甚至還有幾人是被活活的嚇死了。」

  「正中。」馬小玲忽然對著身後喊了一聲。

  金正中趕緊走上前來,底氣十足得道:「放心吧師傅,這裡的幾個小鬼,對於我金正中來說並不算什麼。我自己就完全可以搞的定,你就在這裡等著收錢吧。」

  金正中是一個大大咧咧粗線條的人,不論什麼話張口就來,這倒讓馬小玲微微有點尷尬。畢竟他們來這裡是捉鬼的,不是來騙錢的,他這樣一說倒是很容易就讓人誤會。

  「廢什麼話?還不趕緊去?」

  金正中應聲朝裡面走了幾步,拿著手中的佛掌,一副威武霸氣的樣子。

  馬小玲給金正中試了一個眼色,而後又對著告魯斯道:「告魯斯先生,我們就出去等吧,我想我這個徒弟會搞定的。」

  告魯斯並不在意,笑了笑:「也沒什麼,只要今天將這幾隻鬼給收服了,我想錢並不是問題。」

  「真的?」馬小玲眼中一亮,露出了開心燦爛的笑容。

  這時候的金正中因為之前貞子的事情之後,自信已經回歸了,所以法力也稍微有了一點增長。只不過並沒有原來劇情當中增長的那麼快速。

  不過面對了幾隻小鬼,他也是很吃力的,一陣叮呤哐啷之後,終於被他給搞定了。將這幾個總是作亂的小鬼給收服了,但是他自己也是搞得狼狽不堪。

  但是這些細節他卻完全不在意,依然昂首走了出來得意地笑道:「師傅,完全搞定了。」

  就算是告魯斯也有點無語,他也是第一次見到這樣奇葩的捉鬼大師。當然他見過的其他人,實在是修為太高強了,修為最為高超的莫過於毛小方和白羽了。這些人都是注重形象的人,哪會像金正中這個初學者。

五百五十二、黑炭臉

  馬小玲也是感覺有那麼點丟人,不過幸好她都習慣了,乾笑了一聲,對著告魯斯道:「告魯斯先生,現在都已經搞定了,保證今後你們公司就會安定下來了。」

  說完了這話,一雙美目還目不轉睛的看著告魯斯,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是要讓告魯斯趕緊結賬。

  告魯斯笑了笑道:「馬小姐請放心就是了,錢我是不會缺你的。」隨後在懷裡掏出了一張支票,將之遞到了馬小玲的手中。

  馬小玲伸手接了過來,又在上面瞥了一眼,隨即便是驚嘆了一聲:「五十萬?」

  告魯斯道:「馬小姐這一次幫了我們公司一個大忙,我們自然要好好的感謝一下馬小姐,這五十萬也只算是一點小意思。今後要是還有什麼麻煩的話,希望馬小姐還能夠前來解決。」

  馬小玲將支票給收好,心裡已經笑開了花了,露出了甜甜的笑容:「沒問題,只要有生意我就不會拒絕的,你儘管來找我就行了。」

  金正中看得直流口水,忽然來到了馬小玲的身邊,低聲道:「師傅,你看這也該發工資了,是不是……」

  搓了搓手目光直直的望著馬小玲。

  但是馬小玲卻是絲毫沒有理會他的意思,只是與告魯斯告別了之後,就徑直的向樓下走去。讓金正中心中憋屈的不行,一步一跟的攆了上去。

  告魯斯望著這兩人離去的背影,忽然神色一變,對著白羽藏身的方向躬身一禮,恭敬地道:「主人。」

白羽來到了他的身邊,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幹得不錯。這馬小玲你也算是搞定了。」

  告魯斯忽然皺了皺眉頭,道:「可是主人我不明白您為什麼要讓我接近馬小玲?」

  白羽看了看他,呵呵一笑道:「我讓你接近她的目的,主要還是要讓你能夠有機會害她。」

  告魯斯頓時愕然:「什……什麼?」

  白羽道:「不錯,就是為了讓你可以有機會給她使絆子。因為接下來的這段時間裡,這個世界是否還能存在。都是要看他們這一幫人了。」

  告魯斯似懂非懂,有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白羽也沒有過多的解釋,而是揮了揮手,道:「現在也沒有你什麼事情了,你就先下去吧。我現在還有點事情要去做。」

  告魯斯不敢停留,連忙躬身行了一禮,隨即便緩緩退了下去。

  白羽輕笑了一聲,自語道:「前期的工作還在準備當中,接下來我還是到將臣那裡去看看吧。」

  話音落下,身形就像是水中的倒影一般,開始閃現了一道道波紋,等到波紋逐漸的穩定下來,白羽便已經消失在了這棟大廈之中。

  將臣來到這裡的當天,就已經聯繫到了幾個消息靈通的人,其中包括藍大力和徐福,還有黑雨。

  他們為了方便,所以都住在了堂本靜的家裡。

  而白羽下一刻出現的地方。也正是堂本靜家的門前。沒有受到任何的阻攔,白羽走了進去。但是首先讓他見到的。卻是正在大廳中的沙發上面坐著的徐福。

  徐福並沒有注意到白羽的到來,一個人在發裡發著愣,卻是不知道在想什麼。

  白羽見了好笑,便想走過去與他搭訕。

  但是誰知道就在這時,徐福神色變得分外的猙獰了起來,扭曲著臉龐喘著粗氣道:「可惡的白羽。殺死了烏鴉,讓我們現在連鬥地主都差了一個人,日子也變得更難熬了!將來見到了你,定然將你碎屍萬段,不然難消心頭之恨!」

  因為歲月實在太過長久。而且他們還都是長生不老,在這無盡的歲月之中,因為實在無聊的緣故,徐福與烏鴉這兩個殭屍,只能想盡一切辦法來打發時間。

  因為近代的娛樂消遣變得多了起來,所以日子才相對來說好過了起來,比如說閒暇時間玩玩鬥地主之類的。可是鬥地主也是要三個人的啊,現在烏鴉死了,只剩下他與藍大力。

  而黑羽還有將臣紅潮,肯定是不屑跟他們一起玩這種遊戲的。所以現在他們變得比以往要孤單了不少。

  聽了這話,白羽心中還是比較平靜的,對於一個已經不存在任何威脅的人,白羽又怎麼會在意他的言辭?再說現在也並不是翻臉的時候。

  於是白羽呵呵一笑道:「真沒有想到你竟然恨我到了這個程度。」

  徐福聽到了白羽的聲音後,身軀一震,他感覺自己全身上下的汗毛,都豎了起來。頭皮也是隱隱有了一些發麻,心中生出了十分不好的預感。

  神色僵硬地轉過了臉來,立刻就看到了白羽的模樣,瞳孔微微收縮,喉結微微滾動。卻是完全無法發出任何聲音來。

  過了很久,他才回過了一點神,乾澀的嗓音不可置信道:「是你?」

  「當然是我。」

  「你怎麼回到這裡的?你是怎麼找來的?」聲音逐漸的生出了一絲顫抖,身軀也是隨著聲音抖動著。

  白羽卻是像是見了好朋友一般的熱情,上前走了幾步,「這麼長一段時間沒有見到你們,所以感覺有些無聊,於是就過來找你們了。不過也是運氣好,這才沒出來多長時間,就在這裡發現了你們的蹤跡。」

  徐福見到白羽走進,就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的貓一般,反應之劇烈讓白羽都給嚇了一跳。只見他直接以著驚人的速度,退出了數丈之遠,大喝道:「白羽!你簡直欺人太甚!」

  「怎麼回事?」

  他的這一聲倒是驚動了很多人,首先就有兩道聲音自裡間傳了出來,當先的一人是一個黑炭臉,就像是非洲黑人一般的膚色,甚至比之還黑上幾分,而且還留著一個光頭。因為太黑的緣故,並不能看清楚他的容貌,所以白羽一時間也難以看出來這人是誰。

  這「黑人」氣勢雄渾,大步走了上來,冷喝道:「徐福怎麼回事……」但是話還沒有說完,他就已經注意到了正在打量他的白羽,忽然氣勢一頓,人也是連連後退了幾步,驚呼道:「白羽?」

  這時候在「黑人」身後的那人也來到了這裡,正是將臣不離身的跟班——紅潮。

  她冷冷的聲音傳來:「藍大力,發生什麼事情了?不知道真祖在裡面的嗎?」

  藍大力?白羽一陣驚愕,看著眼前的黑人,仔細的辨認了一下五官,隨即忍不住噗地一聲笑了出來。

  還真的是藍大力,不過是一段時間不見,他竟然已經變成了另外一副模樣。本來油光發亮的大光頭,此刻變成了黑炭頭。而且真的像是炭火一般的黑色。

  藍大力此刻臉上也變得扭曲了,對著紅潮喝道:「快點叫真祖出來,這人是白羽,很厲害,只有真祖才能夠阻擋得了他。」

  紅潮雖然沒有面目,但是可想而知,就算有面目的話,現在她一定緊鎖眉頭。只聽她冷哼了一聲道:「有什麼大驚小怪的?這是真祖的客人。」

  「客人?」頓時間徐福和藍大力都鴉雀無聲,怔怔的望著紅潮。

  紅潮也並不理會這兩個傢伙,而是轉過了頭來,對著白羽道:「白先生,真祖知道您要來,所以讓我來接您進去。」

  白羽微微一笑道:「好的。」

  他跟著紅潮進入了裡間,而黑炭臉藍大力和徐福,兩人還在不可置信當中。他們覺得不可思議,不明白為什麼突然之間,白羽就變成了將臣的客人了。

  所以一時間他們兩人在想不明白的情況下,集體石化了。

  裡間將臣正在沙發上面看著電視,聽到了有人進來的腳步聲之後,轉過了頭來對著白羽笑了笑道:「白先生怎麼這麼快就來了?」

  白羽沒有客氣,直接坐在了將臣的旁邊,「事情我也開始辦了,我想不久之後就可以完全展開了,不知道你這邊怎麼樣了?」

  將臣拿起遙控器,將電視的電源給關上,又在旁邊端起了一杯咖啡來,喝了一口才道:「女媧就快要回來了,準備的越充分,或許成功的希望也就越大。」

  白羽點了點頭道:「不過有一件事情我想要說明一下。」

  將臣看著白羽,饒有興致得道:「哦?什麼事情?說來聽聽。」

  「你這五色使者在我計劃實施的時候,希望他們可以安分一點,不然的話恐怕我不會手下留情。」

  將臣有些驚訝:「為什麼?」

  白羽沒有多作解釋,而是道:「藍大力會壞事。」

  將臣看著白羽打量了他許久,最後笑了笑道:「我會吩咐下去的,我想只要我在他會老老實實的。」

  白羽皺了皺眉頭,對於將臣不放在心上的態度,微微的有些不悅。畢竟他可是清楚地知道,藍大力這個傢伙可並非是一個甘於由擺佈的人,他有著很大的野心,想要取而代之的野心。

  就算是將他製造出來的女媧,他的心中也沒有絲毫的在乎,在他的意識當中並沒有真正意義上的服從,也沒有真正意義上的感情。因為他就是惡念而生,代表了世間極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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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五十三、金未來失蹤

  將臣再一次將電視打開,只見此刻電視上面正在演著一部電視劇,裡面男女主角正在卿卿我我宣揚著海誓山盟。他的嘴角不自覺的露出了一抹笑容:「時間也該差不多了,女媧也該出來了,真的好期待能夠再一次重逢。只有分開了之後,才會懂得兩個人在一起的時間是這麼的來之不易。」

  白羽笑了笑道:「你們認識了數千萬年,這點時間對於你們來說只不過是短暫的離別而已。」

  將臣望了白羽一眼,目光之中顯得意味深長,一隻手抬了起來,在空中做著彈鋼琴的動作,聲音有點飄渺的道:「愛這種東西,是時間最偉大的事情,有了愛世界將會變得異常美好。或許白先生你也該去愛上一個人試試。」

  白羽怔了怔,愛?有了數百年閱歷的白羽,對於世間的一切都看得很平淡。對於他來說,自己的心中已經將所謂的愛情給看得很平淡了,可能最主要的是因為他身份的關係只能長時間的忍受寂寞。

  「你準備接下來要怎麼做?況天祐這個殭屍有很大的潛力,因為他的善良和他身邊總是不斷的愛人。」將臣一邊看著電視,一邊仿若自語般的低聲說道。

  白羽沉吟了一下,而後嘆了一口氣道:「既然這樣那就讓他去愛好了,他愛的越深,就一定會越加的強大。等到過一段時間以後,他才能夠擔起重任。」

  將臣神色一動,將目光轉向了白羽,微微皺起了眉頭道:「你現在還不準備動作?難道不知道時間已經不多了?」

  白羽搖了搖頭道:「不是,我已經開始動作了。」頓了一頓,又開口道:「你還記不記得救世者的事情?」

  將臣聞言點了點頭道:「當然記得,我曾經吩咐下去。讓藍大力去複製救世者,但是可惜的是,藍大力從中作梗,所以並沒有成功。」將臣端起了桌子上面的咖啡,喝了一口接著道:「真是沒有想到,你竟然會知道這麼多的事情。現在我終於開始對你的身份產生了強烈的好奇心,十分的想要知道你到底是什麼樣的來歷。」

  白羽翹起了二郎腿,將目光轉向了電視上面,「我的身份你就不必猜測了,我只不過是粗通天干地支,懂得命理輪迴而已。作為一個修道人,懂得一些這種事情其實也並不算奇怪。」

  「原來是這樣,既然你不想說,那我就不再問了。畢竟誰都有一點秘密不是。這個道理我還是懂得一點的。不過我現在更好奇的是,你為什麼會提起他?」

  白羽道:「因為在接下來的時間裡,這個山本一夫也是要注意的對象。與況天祐有聯繫的人,都不是簡單的人,這個世界將來都指望在他們的身上了。」

  在這間房間之中,白羽與將臣有一搭沒一搭的閒聊著,時間很快流失。等到白羽從房間裡出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早晨了,這時候藍大力徐福還有紅潮都在客廳裡乾巴巴的等待著。而且此時還多了一個人。多了一個以絲巾裹著頭的女人。是黑雨。

  黑雨目光凝視著白羽,在她的目光之中帶著濃濃的好奇。想必她也是想要知道白羽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來歷。

  黑炭臉藍大力一雙眼睛狠狠地等著白羽,卻是一聲也不吭,心中不知道在如何的詛咒著他。徐福也是如此,他們的心中對白羽只有仇恨了。

  白羽並沒有理會這幾人,而是直接就走了出去。

  藍大力望著白羽的背影消失之後,忽然像是被抽取了全身的力氣一般。直接癱軟在了沙發上面,嘆了一口氣道:「這個人實在是太可惡了,真不知道真祖是怎麼想的,怎麼會跟這種人做朋友呢。」

  黑雨面無表情的看了藍大力一眼,輕哼了一聲道:「看來你與他是有仇的吧?」

  藍大力猛地坐起了身來。目光之中閃爍了一絲怒意:「黑大姐,再怎麼說我們無色使者也算是一家人,應該一致對外的吧?你知不知道我現在這幅模樣就是拜他所賜?」

  黑雨神情上面帶著絲絲的冷意,冷笑了一聲道:「是嗎,那這麼說來他還是一個好人了。誰不知道你藍大力是什麼人?喜歡玩弄權利,喜歡擺弄人的命運,他如果是你的敵人,那至少要比你好很多。」

  「你!……」藍大力怒火中燒,站起身來就想要動手。

  紅潮此刻忽然站起了身來,掃視了一眼兩人,用生硬的語氣道:「你們兩個能不能不要吵了?藍大力,現在我們已經化敵為友,而且雖然之前白先生傷了你的腦袋,但是你不是已經被真祖給救了嗎?這點事情就不必放在心上了。」

  藍大力聞言頓時咬牙切齒,怒哼了一聲道:「好啊,你們厲害,我們走著瞧!徐福,我們走!」

  說完便領著徐福怒氣沖沖的離開了。

  藍大力這個人本來本性就是個惡人,更何況這五色使者之中他也得罪了黑雨,而紅潮又是一個以將臣為主的人,他自然不可能在這裡說上什麼道理。

  就算是他怒氣沖沖的離開,也是沒有任何人去阻攔他。

  等到藍大力與徐福除了堂本靜的家,藍大力依然嚥不下這口氣,轉頭對著徐福道:「這口氣我們一定不能就這樣吞到肚子裡去,一定要這個白羽付出代價,讓他知道我們的厲害。」

  徐福心情同樣好不了哪去,點頭道:「說的不錯……不過我們該怎麼辦呢?這個白羽現在變得實在是太厲害了,我們兩個人上去肯定不是對手。」

  藍大力從懷裡掏出了一盒雪茄,拿出來一根點上抽了一口:「真祖與白羽在一起定然有什麼事情瞞著我們,既然這樣那我們先要搞清楚是什麼事情才行,到時候我們就給他們使絆子,讓他們不能成功!」

  徐福聞言感覺在理,應了一聲道:「說的不錯,那我們就去查查看。」

  這兩個人都是獨行客,沒有什麼手下,做任何的事情都是要親自出馬。所以當下就開始東奔西走了起來。

  而白羽此刻已經回到了嘉嘉大廈中,正巧在樓道裡碰到了不知道在做什麼的金正中。他見到了白羽之後,連忙迎了上來,「白先生終於找到你了,你昨天一天去幹什麼去了?知不知道發生大事情了?」

  「大事情?」白羽微微感覺有點驚訝,問道:「什麼大事情,說來聽聽。」

  金正中撓了撓頭,說道:「我那個乾表姨金未來就在昨天失蹤了,我們找了好長時間了,但是還是沒有找到。」

  金未來失蹤了?白羽倒是沒有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搖頭道:「詳細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人怎麼就無緣無故的失蹤了呢?」

  金正中嘆了一口氣,搖頭道:「這誰知道呢?這幾天她總是沒有什麼好心情,一天到晚的就喝啤酒,把我珍藏的啤酒都給喝了一個乾淨,就在昨天她說去買一打啤酒,但是這都一天一夜了還是沒有回來。我們真的很擔心她會出生麼事情。」

  白羽趕緊安慰道:「你先不要著急,這麼一個大活人,應該不會有什麼事情的,可能是因為某些我們不知道的原因耽誤了。等到事情辦完了,可能他就會回來了。」

  金正中聽到白羽的安慰,心情也是放鬆了不少,蹲在了地上:「希望如此吧,如果他真的有什麼事情,我媽一定不會放過我的。」

  白羽笑了笑道:「再去找找吧,我想肯定能找到的。」而他的心中卻在思索著金未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對了,白先生,你最近有沒有感覺到整棟嘉嘉大廈都十分的奇怪?」金正中好像是又想起了什麼事情,看了看樓道四周並沒有行人,這才敢出聲道。

  白羽有點疑惑:「怎麼奇怪了?」

  「我告訴你啊,我最近發現天祐和我師父都是怪得很,整天都愁眉苦臉的,就像是死了老爸一樣。而且有事沒事的還朝我發脾氣,本來昨天我去抓鬼完成的很好的,但是回來之後我師父她卻找了一個理由扣了我一年的工資。」

  說到了最後,金正中有點憤憤不平,一個月下來工資都不夠他零花的,讓他的心中簡直鬱悶透頂了。

  「而天祐這段時間也相差不多,雖然說並沒有有事沒事就發我脾氣,但是成天板著個臉,不苟言笑的。想看他笑一笑,比盼場雨還要難。這樣一來倒是苦了珍珍了,成天找我要我幫他想辦法逗天祐笑。」

  白羽若有所思,心中也比較明白,這可能還是因為真正況天祐死的事情,所以影響到了馬小玲。而現在身為況天祐的況國華,也是在為自己殭屍的身份而感到自卑,從而發愁。

  白羽道:「你就不用管這麼多了,不要胡思亂想的,那麼自己的事情自己會有一個解決的。你啊,還是趕緊想想自己那一攤子事情吧,你的乾表姨現在可還是下落不明的。」



五百四十四、找到金未來

  金未來雖然來嘉嘉大廈沒有多長的時間,但是其實她在眾人的心中還是有些地位的,可能是因為她的開朗,能夠讓多數的人很快地就接受了她。

  她的失蹤也是對周邊的一些人造成了很大的麻煩,嘉嘉大廈裡的人有很多都動員了起來,開始四下搜尋了起來。

  而白羽卻並沒有跟著這些人漫無目的的大海撈針,因為他有自己的辦法,之前所放飛的眾多紙鶴,此刻還在這座城市之中四處遊蕩。每一處角落都在它們的監控之中。

  所以白羽沒過多久,就找到了金未來的行蹤,令白羽有點意想不到的是,金未來竟然跟堂本靜在一起!而且此刻的金未來還暈倒在了地上!

  白羽心中微微一動,忽然想到了一個可能,恐怕現在金未來已經變成了殭屍了。

  但是白羽的心中仍有不解,完全不明白為什麼堂本靜還會這麼做,好像金未來最近並沒有什麼生命危險才對。

  一隻紙鶴化作了白羽的形象,緩緩的落到了地面之上,一步步的走向正蹲在地上怔怔的看著金未來的堂本靜。

  「堂本靜,你在做什麼?」

  堂本靜面色一變,一個彈跳站起身來,警惕的望著白羽:「怎麼是你?」

  他現在心中可是對白羽有著很大的顧忌,畢竟上一次的事情他還是印象深刻的。在夢中被別人擺佈,這實在是他第一次遇到的事情,也從來不敢想像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白羽看了一眼地上的金未來,眼睛之中閃過了一道精光,隨即他清晰地看到在金未來的脖頸之處正有著一對齒痕。是殭屍咬過所留下的印記。

  皺了皺眉,道:「你為什麼會咬他?」

  堂本靜聞言臉色陰沉了下來。緩聲道:「我為什麼不能?」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道:「我是殭屍我有永生不死的生命,可是我也有著我的愛人,我不能看著我的愛人一天天的老去,甚至到最後老死。這是我萬萬不能接受的事情。而且……還剛才就要死了,生命垂危。我也想不了太多。」

  白羽頓時有些愕然,不明白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堂本靜看了一眼白羽,目光之中帶著一絲猶豫,他不知道對白羽說這樣的事情,到底合不合適。不過他心中的鬱悶這時候還是繼續發洩的,也顧不了許多了,哭喪著臉道:「剛才我嚇到她了……」

  原來一直以來堂本靜對金未來的追求就沒有斷過,可是沒有想劇情中的那般發展的情況之下。金未來是對堂本靜有著十足的警惕心的。最近堂本靜一聲不響的就進入了她的夢裡,讓她更以為是自己的精神不正常了。

  甚至於這段時間以來,都沒有睡好過一天的覺。

  就在今天金未來出了門,堂本靜也是鼓起勇氣想要與金未來當面說清楚,但是金未來對堂本靜的印象,可是還停留在以前他被通緝的時候。到了現在他還依然是一個逃犯。

  這讓金未來以為堂本靜是要加害與她,所以便拔腿就跑,而堂本靜無奈之下只能在後面追。又不敢靠的太近。追的太快,只能不緊不慢的跟在她的身後不停的解釋。

  但是金未來又哪有心思去聽呢?不久之後金未來逃到了海邊。在這裡經過一段台階的時候,失足滑落了下去,經過了幾十節台階的撞擊之下身受重傷,直接昏迷了過去。

  堂本靜見狀心中心慌意亂之下,唯有使用了一個將金未來永遠救活的辦法,咬了金未來一口。讓金未來在今後可以長生不死。能夠生生世世與他堂本靜生活在一起。

  當然這些都是堂本靜自己的想法,而金未來自己到底願不願意就另說了。

  白羽聽完了整個事情的緣由之後,道:「那這麼說來,事情的原因還是因你而起了?也是你造成的這樣的後果?」

  堂本靜站了起來,大聲叫道:「不是因為我的原因。我是真心愛未來的,今天的事情都是意外!是意外!」

  其實在咬了金未來之後,堂本靜的心中隱隱的還升起了一種滿意感,其實對於兩個人身份的事情,已經讓他思考了許久了。他知道作為殭屍,最怕的應該是什麼,那就是看著自己親人去世。

  他自然是不希望這樣的事情發生的,所以就想著咬了金未來,能夠讓自己在今後長生不死的日子當中,可以有一個人來與自己分享。這其中飽含著濃濃的私心。

  卻是不知道金未來再醒過來之後,能不能接受自己已經成為殭屍的這個事實。作為一個殭屍,最為痛苦的可能就是以血為食和永遠不死了。

  白羽看著堂本靜,忽然露出了一絲冷笑:「那你有沒有經過金未來的同意?你又為什麼沒有在剛才就送她去醫院治療?就算她受了傷,我想還是會有救得吧?」

  堂本靜臉色都漲的通紅,忽然怒吼了一聲:「我們的事情不用你管,你到底來這裡做什麼?我們兩個人之間的事情,還輪不到外人過問,這裡不歡迎你趕緊離開!」

  白羽將眼睛望向了天空,輕輕笑道:「我也並不想管你們這裡面複雜的關係,我現在想要做的只不過是將金未來給帶回去,我不能讓她留在你這裡。」

  堂本靜這時候彷彿放下了一切的恐懼,直接擋在了金未來的身前,心中雖然有畏懼,但是腳步卻沒有退縮:「你不能這麼做,未來是我的,以後永遠都會是我的!你不能將她從我的身邊奪走!」

  白羽有些無語,好氣又好笑:「好啊,那如果她醒過來之後突然發現了自己是殭屍的事情,你覺得她會怎麼做?你又怎麼向她解釋?難道你還要帶著她到處去咬人?你覺得她會同意嗎?」

  堂本靜頓時沉默不語。

  白羽忽然一揮衣袖,只見一道勁風自他的袖口飛了出去,直接吹向了堂本靜。這股風雖然看起來並不算大,可是卻將堂本靜遠遠地拋飛了出去,讓堂本靜直接落入了海裡。

  趁著這個空當,白羽大袖一捲直接就將金未來給捲走了。

  堂本靜回到岸上的時候,看著已經沒有一個人的海岸,心中驚怒異常,大吼了一聲屍相畢露。

  可是所能夠回應他的卻只有一縷海風,他的身影在這裡顯得分外的蕭條。

  白羽帶著金未來回到了嘉嘉大廈之後,直接就敲上了金正中家的房門。

  金正中不知道正在裡面搗鼓些什麼,過了好一會才打開了房門,只見此刻他的手中還捧著一把望遠鏡。

  打開了門看到了白羽之後,興奮地道:「白先生你來得正好,我想到了一個找人的好辦法,跟我來這一下我們一定可以找得到我的乾表姨的。」

  但是隨即他又注意到了白羽懷裡抱著的金未來,立刻就愣在了當場,「任你已經找回來了?」

  白羽理所當然的點了點頭:「這是當然,不然的話你還以為我跟你一樣就待在家裡?」

  金正中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趕緊將白羽給迎了進去,然後又將金未來給放到了她的臥室裡。

  金正中道:「其實白先生你誤會了,我待在家裡是在想一個萬無一失的辦法,現在剛剛想到了辦法,就見到了你將人找回來了。這讓我的辦法完全沒有同武之地啊。」

  白羽搖了搖頭,不由笑出了聲來:「你這個人還想得很周到了?」

  「那是自然,我金正中辦事情肯定要以保萬無一失的。」隨即說完又覺得不好意思,雖然他自認為萬無一失,可是畢竟人並不是他找回來的,訕訕地笑了笑道:「對了,白先生你是怎麼將我的乾表姨給找回來的?她到底是去哪裡了?」

  白羽神情逐漸的嚴肅了起來,看著窗外的天空道:「你先將你師父和求叔給找回來吧。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對你們說,事情關係重大,要越快越好。」

  金正中愣了愣,不明白為什麼白羽會這麼嚴肅,但是出於對白羽的信任,所以他還是沒有耽誤時間,趕緊就去叫人了。

  過了不久之後,馬小玲與何應求便被他給找了回來,這兩個人也是感覺有點莫名其妙。

  「白先生,你現在找我們過來到底是有什麼事情?這麼急的樣子。」馬小玲首先開口問了起來。

  白羽看著他二人道:「你們可知道我是在哪裡找到金未來的?」

  「哪裡?」

  「堂本靜那裡,在我找到人的時候,堂本靜就在金未來的身邊。」

  「什麼?」馬小玲大驚失色,畢竟她是知道堂本靜已經變成了殭屍的,一個正常人與殭屍在一起,這會有什麼好事情?肯定是凶多吉少的。

  何應求表現的比較沉穩,輕咳了一聲道:「那未來沒有什麼事情吧?」

  「她現在很好。」

  馬小玲鬆了一口氣,嗔怪道:「話還不說清楚,害人家白白擔心了一場。將我的心都嚇到嗓子眼了,真不知道未來要是變成了殭屍,我該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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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五十五、不可置信

  「不過堂本靜咬了她。」白羽沒有理會馬小玲的埋怨,而是緊接著道。

  周圍的氣氛立刻變得寂靜無聲,眾人的呼吸聲都是聽得真真切切,一種詭異的氣氛開始在這四周蔓延了起來。

  金正中首先撐不住氣,不可置信的大叫道:「怎麼會是這樣?」

  白羽道:「事情已經發生,就算再怎麼不敢相信也沒辦法,現在我們主要該做的是怎麼處理接下來的事情。」

  馬小玲美目之中閃爍了一道寒光,冷聲道:「堂本靜現在怎麼樣了?」

  「跑掉了。」白羽聳了聳肩膀道。

  「跑了?怎麼能讓他給跑了?」

  馬小玲對於白羽的回答十分的不滿意,擰著眉頭道:「不行,我一定要將堂本靜給殺了,為未來報仇!」一邊說著便想要衝出去找堂本靜。

  何應求趕忙將她給拉住,神情分外的嚴肅,輕聲喝道:「小玲,現在不是做這事情的時候,現將未來的事情處理完再說!現在多了一個殭屍,想必你也知道這兩件事情該先做哪一件。」

  馬小玲頓住了腳步,對於何應求她的心中一直都是當作長輩的,在遇到正事的時候她都是會聽他的意見的。現在雖然心中怒火中燒,可是依然沒有反抗,平靜了一下心情。

  她長長的呼出了一口氣,道:「現在未來被堂本靜給咬了,我們也不能什麼也不做,至少不能讓這個世界上多出一個到處咬人的殭屍。最好的辦法,就是將未來交給天祐。」

  何應求點頭道:「說的不錯,況天祐做了幾十年的殭屍,有著很豐富的經驗,更可貴的是幾十年來他沒有殺死過一個人。也沒有喝過一個活人的血。交給況天祐教導,我們也能放心不少。」

  金正中在一旁卻是聽得直發愣,有些愕然得道:「你們在說什麼?天祐是殭屍?這怎麼可能?是在開玩笑的吧?」

  馬小玲此刻並沒有什麼好心情,正好金正中撞到了槍口上,馬小玲立刻就橫了他一眼:「誰有空給你開玩笑?做我的徒弟見得奇怪事情還少了嗎?不要大驚小怪的。」

  金正中被訓斥了一頓後,立刻就閉上了嘴。但是目光之中還是依然不可置信,他的心一時間是接受不了這麼多的信息。

  畢竟說一個與他相處數年的好朋友竟然是一個殭屍,更神奇的是他能跟一個殭屍做那麼多年的朋友,這原本就是一個不可思議的事情。只要是正常人一時間也是不可能無憑無據的就相信的。

  白羽拍了拍金正中的肩膀道:「我知道你一時間難以接受,但是想開點就好了,具體的事情待會我會向你解釋的。」

  金正中無聲的點了點頭,神情微微的顯得有點呆板,腦海之中已經陷入了一片混亂。

  馬小玲冷著一張臉道:「未來現在在哪裡?」

  「就在樓上她的房間裡,現在就將她帶走嗎?」

  馬小玲點了點頭:「現在就帶走。堂本靜咬她的事情,未來自己知不知道?」

  「自然是不知道的,如果她知道了恐怕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事情。」白羽搖了搖頭道。

  當下幾人又上了金未來的房間裡,將她給抱了下來,帶到了況天祐的家門前。

  當敲響了況天祐的家門的時候,況天祐被門外的一堆人給弄得一愣一愣的,有點摸不著頭腦。

  但是在前面的馬小玲卻並沒有跟他廢話,只是冷著一張臉。直接一把將況天祐給推到了一邊,倒是有一種警察查房的感覺。

  「怎麼了?」況天祐感覺十分的鬱悶。不明所以的對著白羽低聲詢問道。任誰就這樣蠻橫地進入了自己的家裡視若無物,心中都不會有痛快的感覺的。

  白羽對他使了一個眼色,然後手一指在金正中懷裡的金未來,對他道:「我是在堂本靜的手裡找到她的,她現在已經是殭屍了。」

  況天祐瞳孔微微收縮了一下,身軀開始微微顫動了起來。聲音有些生硬得道:「堂本靜咬了她?」況天祐一直以來都很是自卑,而且很恨咬了他的將臣,同樣也很恨殭屍。也包括現在剛剛成為殭屍不久的堂本靜。

  自然更見不得殭屍咬人了,他此時此刻突然對堂本靜湧出了一股憤恨。很的他簡直是咬牙切齒,與要殺而後快。

  「這個畜生!」

  白羽瞥了他一眼。微微的搖了搖頭,但是卻並沒有說話。

  「小玲姐姐,求叔,正中你們怎麼來了?今天怎麼會這麼熱鬧啊?」還不明所以的況復生此刻自臥室之中走了出來,疑惑的看著眾人詢問道。

  馬小玲見到了況復生之後,神色有了些許好轉,她緩聲道:「未來出事了,現在我想讓她先過來這裡。」

  「額?」況復生仍然還是沒有明白過來。

  況天祐此刻來到了馬小玲的身前,一雙眼睛直直的望向她,沉聲道:「我現在就去找堂本靜,立刻就殺了他!」

  馬小玲立刻阻止了他,冷冷的對他道:「現在我將未來帶到你這裡,就是想要你來看著她的,你要是走了誰教給她以後如何做一個好殭屍?」

  況天祐怔了一下,看了白羽一眼,又看了馬小玲與何應求一眼指了指自己道:「你是說讓我在這段時間教她如何做殭屍?」

  白羽點頭道:「這是自然,如果沒有你來教她的話,恐怕不久之後她就會餓著肚子去大街上面亂咬人了。」

  況天祐反映了過來,知道眾人的意思,沒有說話只是沉默著點了點頭。

  「天祐,你說說,你是不是真的是只殭屍啊?不是的吧?是不是他們在騙我的?肯定是了,肯定是,我想我今天肯定是偷懶睡了一覺,現在還在夢裡。嘿嘿,一會肯定就會醒過來了。」

  況天祐沒有與他廢話,忽然仰天一聲大吼,只見眼睛變成了墨綠色,嘴裡也有著兩顆獠牙暴露了出來。凶相畢露,讓人見了都會覺得膽寒。

  金正中此刻更是汗毛都豎了起來,一股涼氣直接蔓延到了他的脊樑骨上,一顆心就像是被拍打得籃球一樣,咚咚的聲音讓他自己都聽得清清楚楚。

  短暫的沉默之後,忽然金正中做出了一個驚人的舉動,他竟是開始對著自己的臉扇起了巴掌來!

  「啪啪啪!」一聲聲響聲不絕於耳,同時他的嘴裡還在嘀咕著:「快點醒過來,快點醒過來,別睡了別睡了!」

  「噗通!」突然間他又癱軟在了地上,兩眼翻白,卻是暈了過去。

  「噗。」況復生見到了這一幕,忍不住笑噴了,指著地上的金正中小的都說不出了話來。

  馬小玲微微皺起了眉頭,隨即將他從地上扶到了沙發上面,搖了搖頭道:「等到他醒過來肯定就沒事了。」

  隨後眾人圍坐在一起,開始等待著金正中與金未來的甦醒。大約過去了一個小時左右的時間,首先轉醒的卻是金未來,此刻她睜開了惺忪的睡眼,見到了那麼多的人圍著她立刻就驚叫了起來:「你們在做什麼?」

  馬小玲小心翼翼的看著金未來,輕聲道:「你還記不記得之前發生了什麼事情了?」

  「之前?」金未來眼睛之中閃過了迷茫,過了片刻突然轉為了心悸,後怕道:「我見到了那個殺人犯堂本靜,他緊追著我不放,好像是要殺我。」

  馬小玲嚴肅著表情,道:「他不是要殺你,而是咬了你。」

  「咬我?他還以為自己是殭屍嗎?聽說之前死的人好像都是被他這樣殺死的。」金未來趕緊摸了摸自己的脖頸,想要找出齒痕,但是最終的結果自然是不可能的事情。

  高級殭屍咬過了人之後,那齒痕會在第一時間就消失,雖然被殭屍咬了,但是從脖頸上面卻完全看不到。

  況天祐打量著金未來,阻止道:「不用再找了,你是找不到的,被現在的堂本靜咬了是不會有齒痕的,因為他現在已經是一隻真正的殭屍了。」

  金未來一愣,看著況天祐忽然笑了起來:「況大哥你不是在說笑吧?他是一個假殭屍是人人都知道的啊,而且好像之前還是你去抓的他。」金未來只以為況天祐這幾人是在開她玩笑,完全沒有放在心裡去。

  「其實想要證明你現在是不是殭屍其實有一個很簡單的辦法。」況復生忽然插嘴神秘地道。說完了這些,忽然起身離去,片刻之後再次返回的時候手裡已經多了一包過期的血漿。

  將之拆開,然後倒了一點在自己的手上。

  血腥氣息開始蔓延在了整個房間之中,而金未來忽然像是聞到了誘人的香味一般,鼻翼開始一聳一聳起來,舔了舔舌頭朝著血漿的方向靠近了過去。她的嘴裡兩個獠牙也已經露了出來,眼睛此刻已經變成了幽藍的光芒。

  況天祐忽然暴起,一把將金未來給按回了原地,而後對著況復生道:「將血漿拿過來!」

  況復生會意,連忙將血漿遞到了況天祐的手裡。

  而況天祐立刻將血漿按到了金未來的嘴邊。


五百五十六、小動作

  對於血殭屍對有一種天生的吸引力,讓金未來不顧一切的去吸食。

  而況天祐之所以要將金未來給摁住,也是怕她會在吸血的時候而狂性大發,會傷到了其他的人。

  等到金未來將鮮血給吸食乾淨了之後,眼神開始逐漸的恢復了人性,她怔怔的看著天花板,口中無意識的道:「我這是怎麼了?怎麼會是這樣?」

  況復生一副小大人的樣子,背負著雙手搖頭嘆氣道:「不明不白的就變成了殭屍,的確是有點一時間接受不來,不過等到時間這段過去了之後可能就會好很多了。」

  但是他卻是低估了金未來的承受能力,作為一個一直以來見過無數靈異事件,又是一個年紀不大的小女生的金未來,她對於殭屍這種靈異生物還是有著十足的好奇心的。

  她緩緩的坐了起來,將自己的手伸進了嘴裡,開始撩撥起了自己的那對獠牙。不一會兒金未來恢復了神采,露出了一抹笑容:「沒想到殭屍竟然會是這個樣子的,真的是很奇怪的感覺。」

  況復生連連搖頭道:「真是沒見過世面。」

  金未來有些愕然的望著他,道:「我是殭屍了,你難道不害怕嗎?」

  況復生只是不屑的笑了笑,卻是沒有說話。

  馬小玲此刻見到金未來並沒有什麼過激的反應,也是鬆了一口氣,隨即便向著近未來解釋了起來。

  金未來從來不知道在他身邊的這些人除了王珍珍以外,竟然各個都不是尋常人。白羽與馬小玲還有何應求金正中是天師也就算了,但是最令她沒有想到的是,況天祐況復生竟然還是殭屍!而且都是六十年前都變成了殭屍的!

  稚嫩的外表之下,其實都存在著完全不符的滄桑。

  這讓金未來一時間目瞪口呆,張大了嘴連話都說不利索了。

  白羽見到了這番情景。微微的點了點頭,隨即忽然對著眾人笑道:「既然現在事情已經過去了,那我就先回去了,我還有一點事情要辦。」

  馬小玲等人也沒有留住他,只是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

  等到白羽回到這自己的房間之後。他坐在了沙發之上,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自語道:「接下來是不是要製造一些麻煩呢?」

  「主人?主人?」忽然間白羽的腦海之中傳來了一道聲音,這道聲音的主人卻是去收購電視台的楊飛雲。

  白羽閉上了自己的雙眼,心中默道:「有什麼事?」

  「主人,這兩天您讓我關照的人現在已經關照過了。我已經讓他到了最底層,在記者群裡摸爬滾打。而且還許諾他,再過一段時間之後,會為他升職。現在他可是高興著呢。」

  「哦?既然這樣。那就好了,還有什麼事情嗎?」白羽有點疑惑既然事情已經做到了這種地步,那完全沒有必要向他再來匯報。

  「主人,可是我發現了一件奇怪的事情,這司徒奮仁的身體之中有一種奇怪的能量。」

  白羽頓時恍然大悟,笑了笑道:「這股能量你就不必管它了,這事情我是知道的。」

  楊飛雲猶豫了一下,忽然又道:「可是這段時間他可是用這種能量。做了不少的事情。雖然說都是出於好意,但是間接地還害死了人。」

  白羽聞言略微的皺了皺眉頭。隨即道:「這件事情你就暫且不要理會了,我會自己處理的。」

  楊飛雲沒有任何猶豫,直接應了是,便不再說些什麼。

  白羽緩緩地睜開了自己的雙眼,忽然站起了身來,身形一閃。頓時就化作了一道流光消失在了原地,等到他再次出現的時候,卻是已經來到了一間酒吧的門口。

  這裡燈紅酒綠,還有這一些夜不歸宿男女的笑鬧聲音。

  白羽走了進去,直接來到了櫃檯的前面。此刻一個略顯深沉的男人正在獨自飲酒。

  白羽徑直坐在了他的身邊,開口道:「一個人嗎?」

  司徒奮仁微微的有了一些醉意,抬眼望了一眼白羽,感覺白羽有點眼熟,笑了笑道:「我們之前是不是認識的?」

  白羽點了點頭道:「算是認識吧。」

  「那真的是很巧啊,要不要喝上一杯?我請客。」司徒奮仁端起了酒杯,將之放到了白羽的面前。

  白羽將酒杯給推了回去,搖頭道:「我就不喝了,其實我來這裡是有件事情來找你的。」

  「什麼事情?」司徒奮仁並沒有感覺到驚訝,只是仰頭給自己灌了一杯酒,輕描淡寫得道。

  「你可能會死。」

  「什麼?」司徒奮仁放下了酒杯,掏了掏自己的耳朵,只以為是自己聽錯了,愕然地問道。

  「你在不久之後很有可能會死。」白羽笑了笑,又重複了一遍。

  司徒奮仁微微有了一些怒意,瞪視著白羽道:「胡說八道!我怎麼可能會死?我當你是認識的人,所以給你喝酒,你卻在這裡詛咒我?哼!」怒哼了一聲,直接站了起來,付了錢之後便朝著外面走去。

  白羽沒有阻攔,只是坐在了原地聲音平緩得道:「你已經得了絕症,若是不能夠及時的救治的話,不久之後肯定會命喪黃泉。」

  司徒奮仁給氣樂了,頭也不回就朝外面走去,口中還在不住的罵罵咧咧:「簡直就是神經病,怎麼這段時間這麼倒霉?不是被降職,就是出門遇到了瘋子。」

  「啪!」忽然司徒奮仁的腳下一滑,頓時人仰馬翻,捂著自己的腰身哀嚎了起來。

  白羽這時候才離開了櫃檯,走近了司徒奮仁的身邊,伸出了手來,露出了溫和地笑容:「起來吧。」

  司徒奮仁看著白羽皺了皺眉,不過最後還是沒有拒絕,拉著白羽便是站了起來。

  不過另外的一隻手依然捂著自己的腰身,很是痛苦的樣子。

  「你到底是什麼人?一時間我真的想不起來了。」司徒奮仁臉上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白羽道:「我是什麼人並不重要,只是不知道你會不會相信我的話了。」

  司徒奮仁臉色一僵,搖頭道:「你到底在說什麼呢?我身體好好的,怎麼會的絕症了?真是愛開玩笑。」

  再也沒有對白羽存在感激之情,便是就自離去了。

  白羽望著他離開的背影,並沒有說話,在心中卻是暗自計算了起來。

  想必現在將臣可能已經開始著手恢復女媧的事情了。

  他的動作也該加快了。而這司徒奮仁,可能也已經毫無意外的與王珍珍相遇了,他倆的萬世緣分卻是不知道在因為白羽到來的情況之下,能否在這一時好好的在一起。

  身形逐漸地淡去,再次回到了自己的家中。

  一晚上在修煉中過去,等到了第二天的時候,一切都已經恢復了正常的狀態。

  而金未來也開始同況天祐學起了怎麼做殭屍來。

  對於一個殭屍白癡的金未來來說,任憑況復生怎麼忽悠她都覺得其中是有道理的,學起來也是感覺津津有味。

  而白羽卻是又開始佈置了一些自己的勢力來,讓他手下的所有殭屍,都開始四散開來,布成了一個勢力範圍。因為他知道將臣或許不會將這個決定堅持到最後,現在雖然是合作關係,到了以後可能只能靠他自己力挽狂瀾了。

  一眾殭屍都是聽從白羽的安排,四下分散遍佈了整個城市的每一個角落。而白羽同樣還沒有放下樹妖姥姥還有千年邪姬。

  他讓樹妖姥姥在這城市中心扎根,務必以最快的速度之下將自己的根莖遍佈整座城市,這樣一來或許還能幫上一些忙。

  而千年邪姬修為還算是不錯,白羽將她派去觀察藍大力等人。

  雖然說將臣是可以完全命令藍大力這兩個人,但是藍大力是嘴上服從心中反抗的,不保證在接下來的時間裡會做上一些不利於他的事情。

  等到將一切都部署完畢了之後,白羽便在自己的家中等待起了消息來。

  過了兩三個星期之後,終於千年邪姬傳來了消息,說是藍大力已經有了動作。

  等到將具體的事情說了一遍之後,白羽也徹底了明白過來,這段時間藍大力都做了些什麼。

  令白羽沒有想到的是,藍大力真的是發現了不尋常的地方,想要破壞現在白羽與將臣之間的合作。想要暗中為白羽增加一點麻煩。

  因為他們兩個人是不可能親自出手的,所以善用權謀的藍大力開始充分的利用起了眼前的形勢。

  首先他找上的就是堂本靜,為了說服堂本靜藍大力著實費了一番口水,利用金未來這一層的關係開始撩撥起了堂本靜。

  金未來可以說這時候算是堂本靜的一個軟肋,一提起金未來堂本靜就會眼睛發紅熱血上湧,智力都會有短暫的下降。

  這樣一來,自然是完全地聽從藍大力的擺佈了。

  藍大力就在這時候向著堂本靜編了一個謊話,說是白羽想要拆散他們兩個,所以讓堂本靜千萬不能坐以待斃。不然的話將會追悔莫及。

  這樣一來,在堂本靜的眼中,白羽便成為了一個十惡不赦的傢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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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五十七、構建美好的世界

  在堂本靜因為被藍大力抓住了把柄,所以接下來對藍大力言聽計從之下,他們的計劃便開始展開了。直接將藍大力當做了自己最信任的人。

  他們首先的小動作,就是先搞清楚白羽這段時間在做些什麼。這對於藍大力來說,還是能夠搞得定的,畢竟白羽的行蹤也沒有刻意的掩飾。所過之處那些行人自然都見過白羽的。

  這樣一來藍大力逐漸的有了頭緒,竟是還查到了告魯斯的這一條線索。

  之所以能夠查到告魯斯,這還是完全因為楊飛雲,畢竟楊飛雲此刻隱隱成了這幫殭屍的老大。所以每個上一段時間,他們兩人就會見上一面。

  就是因為這條線索,他們將目標鎖定了告魯斯。

  畢竟他們也是知道,白羽並不是好惹的,而楊飛雲就更將不用說了,他們可是親眼見到了他將烏鴉給生吞到了肚子裡去了。他們是輕易不敢招惹,所以便將目光鎖定到了表面上平平無奇的告魯斯的身上。

  在他們的眼中告魯斯其實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生意人,大神不敢惹,自然是要先將小鬼給除去了。先將白羽手中能用的人都給擺平了,最後就算是白羽能耐再大,也不可能做到萬能。

  就算不能造成什麼影響,但是一個下馬威還是可以的。

  他們也沒有直接露面,只是派了堂本靜過去,這樣一來死不認賬,到最後就算白羽生氣,也不能將他們如何。

  當天中午的時候,堂本靜就在藍大力的安排之下出發了。藍大力是心狠手辣的人,而堂本靜是壓根沒有將人類當成一回事,所以他們的計劃是要將告魯斯公司裡的人全部都殺光。

  聽完了這個匯報之後。白羽微微瞇起了眼睛,過了好一會兒,這才將眼睛張開。緩聲道:「邪姬,你去通知告魯斯這件事情,讓他與楊飛雲商量商量,早作打算。而你去帶上黑白殭屍姐妹。還有任天堂去堵截藍大力兩個人。或許可以不用殺死他們,但是一定要給他們一個深刻的教訓。」

  千年邪姬沒有絲毫的猶豫,直接領命而去。

  白羽自語道:「或許今天會有好戲看了。」

  告魯斯並非是一般人,本來在自己的世界就是一個囂張的主,無法無天了不知道多少年。他手上的血腥不知道能染紅幾條溪流,對於堂本靜這個傢伙他自然是不會有絲毫畏懼的。

  而且都是身為將臣屍族,也都有異能,而且巧的是都是一些精神層面的超能力。

  比如說告魯斯他的超能力是迷惑,而堂本靜則是讓人入夢。

  遠在公司頂樓的告魯斯,立刻就收到了自千年邪姬處傳來的消息,他知道了這個消息之後果然不屑一顧。

  他現在也是相當於一個三代殭屍的水平,可是不同的是,他成為殭屍已經兩百多年。而堂本靜不過是短短的個把月,這點時間裡所積累的經驗又豈能和告魯斯相抗衡?

  而且實力的沉澱也是遠遠不如,就算是堂本靜吸足了人血,但是依然不可能是告魯斯的對手。

  所以告魯斯直接又頒布了命令,讓整棟大樓的員工再次放了一個假。一天之內都不許一個人上班。

  公司的老總並沒有說些什麼,員工們的心中也是高興萬分。公司放假可是不扣工資的。

  所以這個消息一傳開,立刻就是人作鳥獸散,大樓之中除了告魯斯之外再也沒有一個人。就算是樓下的保安,也被一塊放了假。

  中午的太陽很大,當空照著,顯得很是悶熱。這個跨國企業的大樓。卻是在這時候靜悄悄的,就像是在一瞬間就化作了鬼屋!

  堂本靜準時到了樓下,見到了這般詭異的情況之後,心中微微感覺有些奇怪。眉頭皺得緊緊的,鼻子嗅了嗅。卻是沒有聞到一絲一毫的人氣。

  而且在這棟大樓之中還不是住的蔓延著十分奇怪的氣氛,讓堂本靜的內心之中微微升起了一種十分熟悉的感覺。

  堂本靜疑惑不解,但是心中卻並沒有十分的在意,甩了甩頭直接就飛躍到了公司大樓的頂端。進入了頂樓的辦公室之中,卻是發現有一人正趴在辦公桌上睡大覺。

  沒有露出全臉,但是有一部分的側臉漏了出來,堂本靜仔細地掃了幾眼。隨即便是辨別出了,這人正是告魯斯。

  堂本靜咧嘴笑了笑,雖然公司很奇怪的沒有了一個人,但是只要正主還在,那就一切好說。

  先是自己藏在了一個隱蔽的角落,然後心中微微一動,一個由堂本靜自己主宰的夢境悄然呈現,而堂本靜同時也陷入了睡眠之中。

  但是他卻是完全沒有發現,告魯斯就在他閉眼的時候,嘴角露出了一抹冷笑。

  夢中還是這樣的一棟大樓,四周的景物完全沒有絲毫的變化。但是奇怪的是,就在告魯斯面前的那台電腦突然間自己打開了。

  一個詭異的骷髏呈現在上面,它的上下顎一張一合,竟是發出了人說話的聲音:「告魯斯,告魯斯,知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時候了?你竟然還有心思睡覺?」

  告魯斯睜著一雙朦朧的眼睛,端坐了起來,用自己的雙手使勁的揉搓了一把自己的臉頰。仿若是夢囈的嘀咕道:「該回家了麼,這麼靜,看來是睡過頭了。」

  說著便是站起了身來,開始收拾起了自己桌子上面凌亂的文件來。而這整個過程之中,沒有往電腦屏幕上面看上一眼。

  「告魯斯?」骷髏彷彿有點怒了,發出了帶著金鐵摩擦一般的聲音,很是刺耳讓人的頭皮都隨之發麻。

  終於告魯斯將目光放到了電腦屏幕上面,不過卻只不過是微微的愣了楞,隨即搖頭失笑:「沒想到還有人玩惡作劇,實在是有夠無聊的。」搖了搖頭也不予以理會,便拿著一些文件朝著門口的方向而去。

  堂本靜的鼻子都氣歪了,這樣想達到棉花上面一般有力無處使的情況,他還是第一次碰到。

  突然四周的空間蔓延開了一股詭異的氣氛,只見窗外照進來的陽光,也開始忽明忽暗。門窗開始有著某種節奏的一開一合,發出一聲聲響亮的「碰碰」的聲響。

  告魯斯停下了自己的腳步,皺緊了眉頭,聲音略微帶些驚異的道:「大白天的還見了鬼了?」

  就在此刻,只見在他面前的房門,突然間開始詭異的扭曲了起來,只見一個猙獰的骷髏在上面顯現,骷髏張合著自己的嘴寒聲道:「告魯斯,今天是你的死期!」

  告魯斯下意識般的後退了幾步,神情之中略微的出現了一絲慌亂,大驚失色道:「這是什麼玩意?」

  堂本靜此刻心中微微有了一絲得意,他知道自己成功了,在夢裡只要人將這裡當作是現實世界。那麼一切的景象將會與真實的無異,每一次的攻擊每一次的驚嚇將會作用到本體之上。

  告魯斯連連後退著,口中竟然還在高叫著,「你不要過來,不要過來。」

  但是那可房門所化的巨大骷髏,卻是並不聽他的,離地懸浮緩緩地向著告魯斯靠近了過來。

  「你知不知道我是誰?」

  告魯斯這時候忽然自口中說出了這樣一句,令堂本靜有點摸不著頭腦的話。

  堂本靜愣了一愣,化身的骷髏也同時頓了頓。

  過了一會兒堂本靜化身的骷髏獰笑著開口道:「我當然知道你是誰,你是告魯斯,今天要下地獄。」

  告魯斯臉上帶起了一絲奇怪的笑容,輕聲道:「我是告魯斯,但是我不會下地獄,但是我還有另外的一個身份,你再想想我是誰?」

  「你是誰?」堂本靜嘀咕了一句,忽然心中巨震,這句話竟然在一瞬間就蔓延了整個心房,他的大腦一時間變得分外的凌亂:「你是誰?你還能是誰?你到底是誰?」

  雙眉鎖得緊緊的,忽然又換了另一句:「我不知道你是誰,那我有是誰?我是誰?我又是誰?」

  告魯斯微不可查的抹了一把額頭的細汗,呵呵笑道:「我們是同一類人,我們生存的主要目的就是構建一個美好的世界。而名字只不過是代稱而已,不必糾結於此。」

  堂本靜化身的骷髏眼中一亮,也是哈哈笑了起來:「對啊,是要構建一個美好的世界,一個美好的世界,這是我們的使命。我們要為這個使命付出自己的一切,包括自身的生命。」

  四周的景色一轉,夢境煙消雲散,告魯斯從夢裡醒了過來。

  而原本藏起來的堂本靜,興奮地蹦蹦跳跳的出來,大笑道:「我要讓這個世界都是美好,讓這個世界都是美好!哈哈哈。」

  然後便像是一個瘋子一般,衝出了樓去。

  告魯斯用手指摩擦著自己的兩顆獠牙,嘿嘿一笑道:「如果不是跟著你進夢裡,可能還不會這麼成功。」

  夢是精神世界,在夢裡或許肉體的力量會被死死的限制,但是精神的力量一定不會受到任何的束縛。在精神世界中還是堂本靜防禦最弱的時候,正好是告魯斯下手的時機。



五百五十八、反差

  出了告魯斯所在的公司大樓之後,堂本靜受到告魯斯的招數之後,直接從一個窮凶極惡的傢伙,轉變成了一個社會三好青年。

  不光是在過馬路的時候,要攙扶老太太過馬路,而且一點雞毛蒜皮的小事情,他都會發揮他從來都沒有過的正義感。

  不過可不要忘了現在堂本靜是一個什麼身份,他是一個受到政府通緝的殺人犯。在大街上面大搖大擺的做好事,正好是往槍口上撞。

  就在堂本靜不知道是攙扶了第幾位老人過了馬路之後,被一對警察給逮到了。

  一幫警察將他給團團的圍住,其中一個較為年輕的便衣警察,冷笑了一聲:「堂本靜,你倒是好大的膽子,光天化日就大搖大擺的出來,真是沒有將我們警察放在眼裡。」

  堂本靜愣了愣,問道:「你們為什麼要抓我?」

  年輕警察撇了撇嘴,大聲喝道:「少給我裝瘋賣傻,你自己殺了多少的人,你自己還不知道嗎?告訴你,今天你最好跟我乖乖的回警局,不然的話就算是將你當場槍斃也是合法的!」

  堂本靜眼睛之中閃過了一絲迷茫,片刻之後忽然被攝人的精光所代替,開心的笑了起來:「對對對,我是殺了人,是殺了人。還殺了不少。」

  他的這個舉動可是將其他的人都給嚇了一跳,還以為他是瘋了。

  為首的年輕警察。凝視了堂本靜片刻後,道:「你為什麼這麼開心?」

  堂本靜上前走了幾步,但是卻讓一幫警察緊張了一下。配槍都指向了他。意思是再上前一步定然會開槍了。

  堂本靜見狀只住了腳步,擺了擺手道:「你們先不要激動,我知道是我做錯了事在先,你們抓我是應該的啊。趕快抓我吧。」將雙手往前一伸,很痛快的說出了這番話。

  一眾警察驚愕萬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時間竟是沒有一個人上前。

  為首的年輕警察。沉聲道:「你是要自首?」

  堂本靜卻並沒有回答他,臉上露出了十分不自在的神情。用著哀求的語氣道:「我求求你們趕緊抓我吧,我殺了人心裡好難受,美好的社會想要出現我這種人一定不能活在這個世界上。」

  他的話讓所有的人都差點噎著了。

  糾結了好一會兒,終於在堂本靜跪下來之後。他們達成了堂本靜的「奢望」,將他給銬了起來,帶回了警察局。

  如此戲劇性的一例案件,頓時引起了到了第二天上了新聞之後,讓很多人都是哭笑不得。

  而堂本靜此刻更像是一個神棍,見到了一個人都會喊出「建造美好社會,從我們做起!」之類的口號。

  所有的人都以為他定然是受到了某種刺激,所以瘋掉了。

  當然作為殭屍的況天祐並不會這樣認為,他在這件事情之中看到了諸多疑點。他去審問堂本靜但是堂本靜卻是沒有說出什麼有用的事情。

  都是一些「美好社會」「要從我們自身做起」之類的。

  況天祐一趟審問下來,不但沒有問出有用的東西,還差一點就被堂本靜給洗腦了。出了審訊室都有點神神叨叨的了。

  不過這些都算是後話,暫且不提。

  而此刻在另一邊藍大力那裡,他們在堂本靜中了告魯斯的招數之後,還完全不知情。他們正在一個口那裡等待著堂本靜的消息,但是很長時間都沒有見到堂本靜回來,讓他們都有些心煩意亂的。

  逐漸到了深夜。還是沒有見到堂本靜,藍大力面沉似水望了一眼徐福道:「你說是不是堂本靜失手了?」

  徐福搖了搖頭道:「不可能。怎麼可能在白羽的身邊會有那麼多我們不知道的強人?我們在這幾千年之中,任何能讓我們放在心上的人都差不多記下來了。這個告魯斯肯定不在其中。

  藍大力搖了搖頭道:「我不是說這個,你說會不會是白羽知道了消息,所以趕過去將堂本靜給制服了?」

  「他?」徐福沉默了一下,隨即連連搖頭道:「這更加不可能,你就不要胡思亂想了,他不可能在第一時間知道我們的計劃。」

  藍大力拍了拍自己黝黑的腦門,嘆了一口氣道:「希望如此吧,現在時間也不早了,我們就趕緊回去吧,不然真祖可能會起疑。」

  徐福點了點頭,隨後兩人便是出了酒吧。

  在這深夜之中天色漆黑,而且十分的寂靜,在這原本應該喧鬧的城市之中,竟然沒有一絲聲響。

  讓經驗都十分豐富的藍大力和徐福,此時此刻都是感覺到了不對勁。

  「是何方高人?能否現身一見?」藍大力觀察了良久,忽然揚聲喊道。

  「高人不敢當,只不過是被你們算計的人而已。」藍大力的話音落下,立刻就有了回應,只見子一個幽深的巷子之中,出來了一身潔白西裝的楊飛雲。

  楊飛雲掛著自己招牌的笑容,眼睛望著藍大力與徐福,道:「你們既然喜歡搞些小動作,自然要有被人發現的準備。」

  藍大力見到了楊飛雲之後,瞳孔立刻就縮了一縮,臉上擠出了一絲笑容:「你是叫楊飛雲是吧?楊先生是高人,我們都是親眼目睹過,不知道您來這裡找我們是有什麼事嗎?」

  楊飛雲他們不敢輕易招惹,自然也不能坦然承認他們做的一切。裝傻充愣才是現在最好的選擇。

  楊飛雲冷笑了一聲:「你們做過什麼我心裡清清楚楚,不用隱瞞,今天不是來取你們性命,就是來給你們一個教訓。」

  藍大力作為無色使者,其身份地位高高在上,一直以來都是鼻孔朝天的人物,何時被人這樣對待過?心中自然是不可能就這樣嚥下這口氣的。

  只聽藍大力回敬了楊飛雲一聲冷笑:「楊先生雖然我承認你很有本事,但是也不能血口噴人。你可知道你之前殺死的烏鴉是什麼人?他是我們家真祖的後人,我想如果我將這件事情告訴真祖的話,你也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楊飛雲對這個世界的事情,完全都是兩眼一抹黑,他那知道什麼真祖。也不知道真祖是什麼人。

  臉色沒有絲毫的變化,道:「真祖是誰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今天的賬我們得好好的算上一算。」

  徐福也沉不住氣了,上千了一步,目中閃爍著冷芒:「你以為以你一人之力可以對付得了我們兩個人嗎?」

  楊飛雲哈哈大笑:「一個人?是要比人多?那你們就大錯特錯了。」

  「啪啪啪。」舉起了自己的手掌輕拍了幾聲,隨即一道道黑影開始從各個角落出現。

  正是白羽的那些殭屍,還有千年邪姬等人,湊齊了大半大約有十幾個。

  其中屍妖也在場,他是白羽特意放出來的,他的形象是肯定不能在人類世界生活的。但是在戰鬥的時候,絕對是一個絕強的戰鬥力。它的防禦能力,絕對是沒有一隻殭屍可以比擬的。

  一大幫奇形怪狀的生物相繼出現,驚得藍大力和徐福都是一愣一愣的,看著這些殭屍,藍大力忽然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藍先生,這些都是什麼東西?」徐福低聲詢問了起來。

  作為將臣屍族的他,在這個世界從來沒有見到過相同強大的旱魃屍族。就算是有,那也都是一些連氣候都成不了的傢伙。所以在他的眼中旱魃屍族的屍妖,還有任天堂這些四肢僵硬的傢伙,都是奇怪的生物。

  藍大力瞇著雙眼,有點不確定:「好像也是殭屍。」

  「是殭屍?」徐福奇怪的問了一句,隨即露出了一抹不屑的笑容:「這種像是不開化生物的傢伙,就算是殭屍也一定都是一些十幾二十代的廢物而已。這個楊飛雲找上這樣的一群破爛過來,是來送死的嗎?」

  隨著他的話應落下,徐福身形化作了一道閃電,直接就衝向了走在最前面的任天堂,一記重拳就搗在了任天堂的胸口之上。

  「碰!」一聲悶響聲,只見任天堂身形竟然絲毫不動!甚至都沒有一點搖晃的跡象。

  可能是因為任天堂自從成為殭屍以來,都是用激素變異的,所以它並不能以常規的殭屍來計算。不光是有極快的速度,強硬的身軀,而且還會法術。

  當然他的弱點就是智力實在太過差勁。

  任天堂身形頓了頓,看了看打在了自己身上的拳頭,一隻手將之抓住,而另一隻手卻是在北大的地方拍打了一下,像是在拭去上面的塵土。

  徐福自然是驚愕萬分,此刻他甚至都忘了將自己的手給收回來了。

  反應不及,直接被任天堂一腳揣在了小腹上,巨大的力量讓他的身形連連後退。退出了十幾米遠,這才看看穩住了身形,但是此刻他心中的震驚卻是並沒有得到任何的平復。

  畢竟在他的心中一早就認定,任天堂只不過是一些十幾二十代的垃圾而已的。可是這個垃圾的強大,實在太出乎意料,竟然是少見的對手!

  而藍大力也是好不到哪去,本來他已經點燃了一根雪茄,叼在了嘴上,準備著徐福將垃圾清理了之後,在揚長而去的。

  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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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五十九、因為有病

  「啪嗒。」雪茄掉落到了地上,藍大力雙眼瞪得滴溜溜圓,寫滿了不可思議。

  任天堂等一眾殭屍卻是並沒有理會他們的驚愕。好像是一支一往無前掃蕩的的隊伍一般,邁起了整齊的步伐,朝著藍大力和徐福而來。

  徐福兩人頓時色變,徐福面色凝重至極,身形微微弓了起來,看樣子是想要隨時準備著反擊了。

  但是面對這麼多的對手,外加上楊飛雲這樣一個可怕的傢伙,他們心中還是身份的膽怯的。雖然表面上很是硬氣,可是腳步卻是不由自主的慢慢的向身後退卻。

  楊飛雲眼睛之中閃爍著絲絲冷芒,「兩位今天我們就先算算賬吧,要不是我家主人不讓我殺了你們,你們今天定然沒命走出去!」

  一眾殭屍成就了一個包圍圈,開始緩緩地朝著他們靠攏了過來,一時間這片空間之中的氣場十分的凝重。有一種山嶽一般的壓迫感。

  「卡卡卡。」

  驀然,地面受不了這股壓力,開始一寸寸的龜裂的起來,仿若是蜘蛛網一般向外蔓延。

  藍大力見狀,硬生生的擠出了一抹笑容,「各位,我想你們真的是誤會了,我們或許還可以交個朋友。」

  「楊飛雲,我們要一起上嗎?」千年邪姬咧了咧嘴,發出攝人心魄的咯咯笑聲。

  楊飛雲打量了一眼眼前的兩人,輕輕的哼了一聲:「當然要一起上,這兩個傢伙可不好擺平,要是處理不當肯定會讓他們給逃走了。」

  楊飛雲的話音落下,隨即猛地一揮手臂,只見頓時一眾殭屍一躍而起朝著兩人飛撲了過去。

  「砰砰砰!」煙塵四起,轉眼之間藍大力和徐福二人已經被埋在了人影的下面。等到一切都平靜了下去。在放眼看去,這兩人卻是被直接砸進了地底,沒有身上的一處部位是高於地面的。

  楊飛雲在一旁看的哈哈大笑,忽然從懷中掏出了一瓶奇怪的液體,呈血紅色散發著濃濃的腥氣。

  楊飛雲聞了聞,隨即又緊緊地捏住了鼻子。仿若是在自語:「傳言黑狗血是可以驅邪的,但是卻不知道在你麼兩個的身上適不適用。」緩步走到了兩人的身前,然後在眾殭屍齊心協力之下硬生生的將黑狗血灌進了這兩個傢伙的嘴中。

  普通的黑狗血自然是不可能,對這兩個不知道活了多少年的怪物有什麼作用,但是楊飛雲的這一瓶卻並不相同。這是一個十幾歲的老狗,而且他還另外施展了法咒。

  這樣一來對於殭屍邪物的克制力,就好像平常人碰到了硫酸一般。

  將黑狗血餵進了兩傢伙的肚子之中,他們起先並沒有什麼感覺,徐福更是舔了舔自己的嘴唇。看樣子還很享受。

  徐福譏笑了一聲:「看你的樣子應該也是殭屍吧?難道不知道殭屍與鮮血的關係,就是如同人與食物一樣。雖然是黑狗血,但是對於我這個二代殭屍肯定是……」

  話說到了這裡,卻忽然眉頭擰了一擰,他感覺到了自己腹中的異樣,只感覺彷彿在自己的胃裡有一條燒紅的烙鐵一般,而且還在不住的翻滾著,讓他的臉都憋得通紅露出了萬分難受的表情。

  藍大力這時候也好不到哪去。他也是咬牙切齒的,一雙眼睛現在急速的充血。身軀還在不住的抽搐著。就好像是突發了羊癲瘋一般,隱隱之中有著一種不受控制的瘋狂勁頭。

  楊飛雲拍了拍手,哈哈笑道:「看來傳言果然沒有錯,看來真的有效,不知道過了今晚之後你們還有沒有胃了,不過就算沒有了也沒有什麼關係。畢竟作為你們這樣的人而言是完全不需要吃飯的。」

  隨後又一揮手,帶著眾殭屍揚長而去,片刻之後便沒了蹤影。

  只留下了在原地滿地打滾的兩個可憐的傢伙。

  雖然白羽並沒有離開自己的房間,但是他的人卻是已經完全將所有事情的發生都看了一個真切,嘴角輕輕的勾起了一抹笑意。暗道:「或許這能讓他們漲漲記性。」

  站起了身來,退出了修煉狀態,出了自己的房門。

  此刻日子都過得很是平靜,也沒有什麼大事情發生,而離女媧出現的日子也已經不遠了。

  忽然之間白羽若有所感,他的心臟狠狠地跳了幾下,彷彿是預感到了什麼超出掌控的事情,令他一時間緊緊地皺起了眉頭。

  目光望向了天空,一道金光在他的瞳孔之中流轉著。

  越過了高空重重阻礙的白雲,白羽的目光清楚的看到了外太空之上,只見兩個好似流星一般的物體飛落而下,朝著地面而來。

  白羽心中頓時疑惑不解,疑慮起來:「這些是什麼東西?不像是自然現象。」

  「轟轟!」過了不長時間,在遠處上百公里之外的地方,立刻就穿來了兩聲巨大的聲響震耳欲聾。但是好在那裡都屬於無人區,能夠造成人員傷亡的機率很小。

  但是造成市民的混亂還是少不了的,許多的人都在這一刻沸騰了起來,甚至在虛擬的網絡世界這時候都開始紛紛猜測了起來。

  什麼「天外來客。」「外星生命體。」「神仙下凡。」之類的字眼卻是傳揚甚廣。

  而白羽也是暗暗的發愁,甚至連出門轉轉的心思都沒有了,再一次待在了家裡。

  坐在了沙發之上沉思了片刻時間,最終還是沒有坐住,四下翻找了一下,最終還是找到了一包瓜子來。

  將之拆開了,拿出了少數的幾粒,平平的放在了自己的手掌之上。

  在這些瓜子上面虛畫了一道令咒,而後猛地朝桌子上面跑了過去,而後目不轉睛的注視著瓜子下落的方向。

  瓜子凌亂的四散在桌子上面,顯得是那麼的平平無奇,但是這卻讓白羽臉上露出了驚容。接下來竟然會有大變化?

  這是一個卦象,是命理之術達到了一個極深的造詣之後,才可以是處的推算方法,比如說以前劉伯溫用燒餅算卦一般,只要是一個尋常的東西都能夠化腐朽為神奇。

  從卦象上來看,是要有大事情發生了,但是具體是什麼事情,卦象上面卻並沒有什麼明顯的提示。這樣的結果,或許是因為白羽的本事不到家,也或許是因為這個卦象牽扯到他自己。

  手指輕輕地敲打著桌面,卻是陷入了無邊的疑惑之中,想了很久,最終忽然將桌子上面的瓜子掃了去。

  再次盤膝坐在了沙發上面,開始閉目調息了起來。

  而與白羽有同樣感覺的人,卻並不只有白羽一個人,還有在不遠之外的將臣。他的心中也是陷入了沉思之中,作為一個在地球上面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怪物,這樣的情況他還是以一次見到。

  而且眼看著女媧出世的時間已經將要來臨,但是就在這時候突然之間就有了變化,實在是太過突然。

  或許還有可能將他們的計劃給完全打亂。

  除了他們兩個人之外,沒有其他的人再因為這種現象而陷入沉思和深究,這些人都將這一現象當作了尋常的流星墜落。依然是歡聲笑語,沒有絲毫為自己有什麼擔憂。

  等到了當天下午的時候,令白羽意想不到的是,他家的大門再一次被敲響了,打開了門之後卻見到竟然是王珍珍站在外面!而在她的身後還跟著一個讓白羽都想不到的人,還是一個男人。

  他是司徒奮仁!

  司徒奮仁見到了白羽之後,驚愕非常:「怎麼會是你?」

  白羽聞言覺得好笑聳了聳肩膀道:「為什麼不是我?你來這裡做什麼?」

  司徒奮仁還沒有說話,王珍珍捂嘴笑了笑道:「白先生你與司徒先生是認識的啊?這樣一來就好辦多了。」

  司徒奮仁心中微微有些不悅,很不禮貌的的打斷了王珍珍的話,「不要胡說,我才不認識這個人,只不過是偶爾的見過一面而已,見了我就說我有病,我看他才是病的不輕。」

  王珍珍沒有想到兩人的火藥味會那麼的濃重,愣了愣,一時間有點不知所措。

  雖然說司徒奮仁對白羽很不悅,可是白羽知道在門口站著終歸有點不太合適。所以首先側開了身子,將這兩人讓了進來。

  然後開始招呼他們,一直都是呵呵的笑臉。

  「還是先說說吧,你們兩個人找我來到底是因為什麼事情?」白羽仰坐在沙發之上,盯著對面的王珍珍與司徒奮仁道。

  王珍珍看了一眼將臉測到了一邊去的司徒奮仁,有些無奈,開口道:「其實主要還是因為司徒先生的事情,這段時間他好像是遇見了髒東西了。去見了小玲,但是小玲並沒有看出來,所以我便將他叫到了你這裡,讓你來看看。」

  白羽點了點頭,頓時就明白了過來,他還以為是什麼事情,原來就是這件事情。笑了笑道:「他並沒有遇見髒東西,主要原因還是因為有病。」

  「你瞧瞧,這人說話到底有多損?意見了我就說我有病,我看我一定沒有病,有病的那個肯定是你。」司徒奮仁有點氣急敗壞。


五百六十、神秘人物

  王珍珍也感覺有點尷尬,低聲對著白羽道:「白先生我們是說的真事,不是在開玩笑。」

  「我也不是在開玩笑,我說的也都是真的,信不信由他了。我可以確切的告訴他,他現在只有幾個月的生命了。如果不及時救治的話,到時候就算是大羅神仙也救不了他了。我該說的都說了,現在信不信由你們。」

  白羽自然不會死乞白賴的求司徒奮仁看病,他該說的都已經說過了,接下來就算是發生任何的事情也都不管他的事。

  更何況現在他的心中還整感覺心煩,正想著今天所發生的一切。

  司徒奮仁平白無故被說有病,心中自然不是滋味,要白羽是醫生還好,他還能接受。但是白羽卻是一個捉鬼的道士,一個是管活人,一個又是管死人的。與醫生完全是兩個完全不搭的職業,這讓他又怎麼可能聽得進去?

  憤然之下,最後還是甩袖離去。

  王珍珍看了看白羽又看了看司徒奮仁離去的身影,在走之前不由小心翼翼的開口問了一句:「白先生你剛才說的是真的?」

  白羽肯定的點了點頭,道:「你可以讓他抽時間去醫院檢查檢查,我想他會發現一個很大的驚喜。」

  「驚喜?」王珍珍有點哭笑不得,最終還是沒說什麼,向著白羽告辭之後,連忙又朝著司徒奮仁追了上去。

  白羽搖了搖頭,對於這司徒奮仁白羽也是沒有報什麼大的期望,因為他知道現在的司徒奮仁還沒有真正的找回人性。因為他還沒有意識到,其實這個世界上面存在著很多的超自然的東西。

  不相信有因果報應的人,肯定是不可能做個好人的。

  天色很快地就黑了下來,但是今天的夜色卻與平常時間並不相同。這次的黑夜之中整個充斥著十分靜謐詭異的氣息。

  「咚咚咚。」一聲聲不知道是什麼東西反覆敲擊的聲響在整棟嘉嘉大廈之中蔓延著。

  「啪嗒,啪嗒。」隨之傳來的還有一聲聲的腳步聲,而且還是十分詭異的腳步聲。一下下一聲聲,就彷彿是在一次次的敲擊著人的心房一般。

  「咚!碰!」驀然間一聲大響,只見白羽家的房門猛然就被一股憑空出現的大力給撞開了。白羽劍眉一立循聲望去,卻是沒有發現絲毫的人影。

  但是白羽並不相信是沒有人存在。他寒聲喝道:「是什麼人?」

  「啪嗒啪嗒。」腳步聲依然存在,但是人影還是不能找到。

  白羽冷笑了一聲:「真的以為我沒有辦法了?」突然一隻腳在地上一頓,隨即整個地面竟然佈滿了水跡!一片片水流佈滿了整個地板,沒有一處缺少。

  「啪嗒啪嗒。」腳步聲依然存在,但是同時還有詭異的水花濺起,可見哪裡就是這神秘人落腳的地方。

  白羽大袖一揮,忽然衣袖迎風而漲,立刻就化為了數丈之長,朝著來人飛捲了過去。

  「碰!」火星四濺。兩相碰撞,白羽的衣袖無功而返。

  「你是叫白羽?」一個略帶沙啞的聲音此刻在這靜悄悄的房間之中響了起來。聲音之中,帶著濃濃的不屑和淡淡的嘲諷 。

  白羽瞇起了眼睛,望著那片雖然看不到任何人影,但是卻有實實在在有人的地方,冷哼道:「我是叫白羽,不知尊駕是何人?」

  「我?我是什麼人?你還沒有資格知道,這段時間總是在心中憋了一肚子的氣。想要找地方發洩一下,現在正好就知道了你。很好。可以先鬆一下筋骨。」神秘人嘿嘿一笑,彷彿白羽是他手中的獵物一般。

  白羽哈哈大笑了起來,片刻之後收住了笑聲:「口氣不小,但是不知道手下功夫怎麼樣。」

  「怎麼樣?」神秘人彷彿是在疑問。

  但是隨著他的話音落下,這個房間之中卻忽然之間景象大變了起來,不再是那個狹窄的空間。而是變成了一個巨浪滔天的海面!

  白羽心中暗驚,但臉上卻是不動聲色,看了一眼四周點了點頭道:「這裡倒是顯得很寬敞,適合我們兩個動手。」

  神秘人道:「剛剛適合展開身手?那就不知道你有幾下子。」

  忽然之間一個由海水所組成的人影逐漸的顯現了出來,雖然有五官。但是卻完全看不清面目。眼睛雖然也在,但是一滴滴的水流卻是源源不斷的在他的眼睛之中流淌出來。

  就像是一個完全用水做的人一般。

  白羽不敢怠慢,手一伸,下一刻鐘馗寶劍便已經入了手中,寶劍之上閃爍著耀眼的金光,一吞一吐之下就好像是一條欲要擇人而嗜的惡龍一般。

  「喲?還有武器?」神秘人調笑道。

  白羽並沒有跟他廢話,搓成劍指,指決一引之下,鍾馗寶劍立刻就朝著神秘人飛斬了過去。破開了空氣,「茲茲」的破風之聲尤為刺耳。

  神秘人見狀卻並不躲閃,單手一伸便是朝著白羽的寶劍抓了過去,竟是想要空手入白刃!

  但是白羽的鍾馗寶劍其實想接就能夠接得下來的?

  毫無意外,這一劍直接就將神秘人所化的水人給抓成了兩段,本來在四周翻騰不休的滔天巨浪也是霎時間就變得寂靜無聲。

  白羽的心中十分的疑惑,「難不成這樣就完了?這也太簡單了吧?」

  這自然是不可能的,過了好一會的時間之後,終於巨浪再一次的翻騰而起,數十丈高的浪頭直接呼嘯著朝著白羽席捲而來。

  白羽凜然不懼,甚至還露出了一抹笑容:「就知道你不會這麼容易就完蛋了,看來還活得好好的。」

  「是我小瞧了你,但是這一次你就不會有這麼幸運了,看招吧!」浪頭帶著萬鈞之勢朝白羽當頭砸了下來,眼看就要將白羽吞沒。

  白羽雖然已經置身於風口浪尖,但是神情不變,猛然身上金光一閃,只見他的西裝領帶已經變成了紫色道袍。大袖一揮,隨即袖口之中風勢鼓動,袖口也是越張越大,逐漸的竟然化作了巨浪一般的規模,而巨浪也像是有什麼指引一般開始急速的湧進了白羽的袖口之中。

  等到巨浪都已平復,白羽傲然而立,目光掃視著四周的空間,道:「我這袖中自有乾坤,何物都能容。」

  巨浪被白羽給收了起來,在虛空之中的神秘人,此刻也是有點耐不住性子了。

  一個水做的人影在一次的顯現,他冷笑了一聲,道:「本事真的是不少,但是不知道你能裝的下多少!」大手一揮,頓時四面八方都有巨浪翻騰而起。

  白羽皺了皺眉頭,身形沒有動作,開口道:「你到底是什麼人?我們可有仇怨?」

  神秘人搖了搖頭道:「沒有仇怨。」

  「那我們之前認識?」

  「不算認識,準確說起來我認識你,你卻肯定不會認識我。」

  白羽心中微微有了些許的不耐煩,「那不知道你可能告知你的身份?」

  「還是贏過了我再說吧,不過這恐怕不是一般的困難。」

  「呼呼呼。」一浪接著一浪朝著白羽砸了過來,但是白羽卻並沒有當做是一回事,只見袖口又是一張,隨即不論多少的巨浪都被他收進了自己的衣袖之中。

  見到了這番景象,就算是神秘人也是微微有些愕然,不知道白羽到底是從哪學來的這樣的招數,一個衣袖裝了這麼多的玩意,竟然沒有顯出絲毫的負擔來!

  白羽這時候忽然大喝一聲,「這些東西我用不著,都還給你!」

  「嘩。」的一聲,只見在他的袖口之中,一道水柱噴湧而出,就像是江河之中的一條蛟龍一般,翻騰咆哮著就朝著神秘人衝了過去。

  「咦?」神秘人微微有些驚訝,旋即猛然聲音一頓,只見那個他所化的水人,竟然又再一次的化作了一股水流,轉眼之間便消散於無形之中。

  而白羽袖口之中所發出來的巨大水龍,也是落到了空處,無奈之下融入了汪洋大海之中。

  白羽目光熊熊的打量著四周,想要找出神秘人的所在,但是神秘人藏身的實在是嚴密的很,所以最終還是沒有找尋到他的蹤影。

  但是白羽卻並沒有失望,因為他還有其他的方法。

  只見他身上的衣袍隨風激盪了起來,大喝一聲:「翻江倒海!」

  驀然就在白羽的腳下方為,隨之出現了一個巨大的漩渦來,漩渦越來越大整片海面都開始翻騰了起來。在海水之中的魚蝦蟹之類的東西,都是被漩渦給席捲了出來,飄蕩在半空之中愣頭愣腦的想來是對這種種事情都十分的好奇。

  「轟!」

  還說中的漩渦越捲越大,最後竟然直接形成了一個幽深的洞口!洞口之中綿延了不知道多少米,其中的景象令人望不真切,

  「嘩!」一道道水龍沖天而起,飛揚到了天空之中,在這天空之中四下飛卷著,景象很是壯觀,但又異常的驚險。

  這道道水龍甚至沖天而起,遁入了雲端,而白羽站在了其中卻是淡然自若,彷彿是熟視無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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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六十一、盤古族人

  「好厲害!」一聲驚呼突然在漩渦之中傳出,只見一道人影自其中飛躍而出,這道身影是一個男人,長得濃眉大眼身材也算高大。只不過身上隱隱之中透露著一股血腥氣息,倒是讓人微微皺起了眉頭。

  白羽望著眼前的這道身影,嘴角微微翹了起來:「總算是肯出來了,說說吧,你到底是有什麼目的。不是單純的慕名而來的吧?」

  男人聞言轉過了身來,隨手拍打了一下自己身上被水打濕的部位,朗聲笑道:「你說的還真不錯,真是慕名而來的。早就聽說了你的名字,知道你這個人來歷神秘,所以就想來見識見識。」

  白羽心中微微有點驚愕,表面上不動聲色,道:「那不知道現在你能不能告知你的姓名了?」

  男人舔了舔嘴唇,露出了一抹詭異的笑容,「我?我是盤古。」

  「盤古?」白羽臉色一沉,冷哼道:「你沒有開玩笑?」

  「我為什麼要開玩笑?盤古在你們人類的傳說之中是一個人,但是實際上我們是一個族群,我就是其中的一員。」男人不屑的撇了撇嘴,一副高傲的神態。

  白羽心中頓時就有了頭緒,知道了恐怕眼前的男人是這個世界的盤古族人,也就是那些所謂的紅眼殭屍。跟將臣的級別相差不多。

  當然眼前的人定然是不可能與將臣相比的,因為將臣已經明白了殭屍力量的真諦,也就是那所謂的愛。愛是殭屍力量的源泉,所以現在的將臣實力可以稱之為恐怖。

  白羽面無表情的看著眼前所謂的盤古,道:「你們盤古族的人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你難道就沒有一點感覺到驚訝嗎?」盤古族男人反倒是十分的驚訝,任誰在知道了盤古並非是一個人的時候,定然是不可能立刻就相信的。至少也得有點質疑。

  可是白羽卻違反常理的沒有,甚至他都沒有在白羽的身上感覺到一絲絲的感情波動。

  白羽不可置否的道:「我為什麼非得驚訝?」

  「這……」盤古族男人被噎了一下,他還真的並不好說出所以然來。不過心中反而有了一些不快,冷哼了一聲道:「既然你沒有驚訝也好,反倒省去了一些麻煩,記住我的名字。我現在叫吳國冬。我想我們一定還會再見面的,今天只是來認識一下所以不方便下狠手,但是下一次見面的時候又是怎樣的一番情景就不知道了,呵呵。」

  雖然話語之中帶著笑,可是卻令人從中聽出了深入骨髓的冷意。

  緊接著這裡的景色猛然一變,旋即便又回到了白羽的房間之中,這裡依然是一成不變,但是那個盤古族的吳國冬卻是神秘一般的消失無蹤了!

  白羽心中疑惑不解,不明白為什麼會出現這樣的一個盤古族人。畢竟這一號人物。在電視劇之中可都沒有出現過的。這個人就彷彿是憑空出現,從石頭裡蹦出來的一樣。

  甩了甩腦袋,心中疑惑不解之下,也是有了一些想法來。

  盤古族人一般來說都是一些高高在上的傢伙,他們不可能平白無故的就來到人間,這其中恐怕不止這麼簡單。今後還是小心一下這人為妙。

  掐了一個法咒,將這裡的環境給恢復了原狀,隨後便是窩回了臥室之中。

  等到了第二天天亮的時候,好多的人都早早的起來了,大多數人的眼睛上面都有著黑眼圈。一副嚴重缺乏睡眠的樣子。

  白羽出了門之後,首先就看到了正在靠著牆壁打盹的金正中,他神色十分的萎靡,也是這番模樣。

  白羽走上前去拍了拍他的肩膀,笑了笑道:「怎麼回事?昨天晚上沒睡好?」

  金正中被笑了一條,還以為是自己的師傅。連忙站的筆直。

  但是在看清了白羽的面目之後,這方才鬆了一口氣,埋怨道:「白先生你看看你,一驚一乍的,真是嚇死我了。」

  隨即像是又想到了某種氣憤的事。恨恨的罵道:「說起來令人恨得牙根癢癢,昨天晚上不知道是誰,大晚上的不睡覺在樓道裡面折騰。動靜還不小,讓我給吵醒了,等到出麼看的時候卻又不見了人影。」

  白羽心中微微一動,明白了過來,想必是因為昨天晚上那吳國冬的到來。也的確動靜不小,吵到了人也是肯定的。

  想必其他的人也是因為這樣,所以才沒有睡好。

  白羽點了點頭道:「想必是誰在夢遊了吧,不用在意。」

  「真是服了這人了,這麼大的動靜,愣是沒有將他自己給吵醒,夢遊都到了這種境界。」揉了揉自己有些紅腫的眼睛,金正中十分的無奈。

  「吱呀。」此刻靈靈堂的大門打開了,只見馬小玲走了出來,看著在門口的兩人,疑惑道:「在做什麼呢?」

  金正中打了一個哈欠,揉著惺忪的睡眼道:「上班了,開工了。」

  馬小玲見狀忽然神色一緊,一把就拉住了金正中,柳眉一立冷喝道:「你是不是昨天晚上又上網了?又見到了什麼女鬼了?」

  金正中有些哭笑不得,睡意散去了幾分,「師傅你是想到哪去了,我昨天睡得很早的,只不過被驚醒了一回,所以到了後半夜基本上都睡不著,這才成了今天早上的這幅模樣。再說哪有那麼多的貞子啊。」

  馬小玲想想也是,就放過了金正中,神色緩了一緩,放他進去了。

  白羽見狀趕忙告辭,「我就先下樓去了,就不打攪你們工作了。」

  下了嘉嘉大廈之後,白羽開上了自己的車子,直接就奔到了楊飛雲所在的公司。

  保安們都被交代過,所以也沒有阻攔白羽,就放白羽進去了。

  到達樓頂的辦公室,正巧就看見了坐在辦公室裡閒玩的楊飛雲。

  坐在了楊飛雲的對面,白羽說道:「今天有件事情來跟你說說。」

  楊飛雲抬起頭來見到了是白羽之後,臉上神情微微一緊,趕忙開始招呼起了白羽來。

  先是為白羽倒上了茶水,然後略帶獻媚的道:「主人,是什麼事情?」

  白羽道:「我讓你去查上一個人。」

  楊飛雲有點疑惑,不知道為什麼白羽會讓他去找人,但是沒有提出絲毫的意見,爽快得道:「主人說說那人的名字,我定然給你查出來。」

  隨即白羽便將吳國冬的名字給說了出來。不過具體的結果白羽其實心中並沒有抱很大的希望,畢竟想吳國冬這樣的人,雖然說一直以來在原劇情裡都沒有露過頭,但是也不太可能經常混跡世俗界。

  不過白羽還是覺得有這樣的一種可能。畢竟他還記得那吳國冬說,他現在叫吳國冬。

  將這個任務交給了楊飛雲之後,白羽便沒有留在他這裡,而是直接奔將臣的住所而去。

  這樣大的事情,他還是先與將臣商量商量的好,再怎麼說現在他們兩個也算是朋友,而且這件事情也是牽連到他的。

  來到了將臣所居住的堂本靜的家裡,只見這裡都是靜悄悄的,就好像是無人住宅一般。

  走了進去,首先再次見到了藍大力還有徐福兩個人。

  這兩個人此時又變了一副模樣,比之上一次還要顯得狼狽,只見他們臉上的肌肉又發生了變化,總的開上去都是嘴歪眼斜的。

  而更慘的是徐福,只見他的一隻手還好像是得了腦癱一樣的,成詭異的形狀扭曲著。

  藍大力和徐福兩人,此刻對白羽都有了一定程度上的恐懼感,見到了白羽到來都不由自主的向後撤了撤,眼睛之中除了怨恨之外還有恐慌。

  這也怨不得兩人,他們今天的慘狀總的來說,差不多都是拜白羽所賜,之前藍大力臉變得焦黑,是因為白羽的大印造成。現在他們的這副慘狀,也是因為白羽的手下楊飛雲所謂下的黑狗血造成的。

  每一次見到了白羽都是他們倒霉,這樣一來自然而然的就生出了一種恐懼感。

  白羽並沒有為難他們,逕直走進了將臣的居所。

  將臣還是在看電視,頭都沒有轉過來,在白羽走進了房間的那一刻,忽然出聲道:「你覺得這樣對待藍大力是不是有點過了?」

  白羽坐到了將臣的身邊,伸展了一下懶腰,道:「這也算是小小的懲罰吧,怎麼就算是過了?想必他做什麼你也是知道的吧?」

  將臣沒有說話,直接沉默了下來。

  過了半晌將臣再度開口道:「說吧,這一次來是有什麼事情?」

  「最近有點不太尋常。」

  將臣終於將臉轉了過來,看了白羽一眼:「是有點不太尋常,也別是前幾天的流星墜落事件之後。」

  對與將臣也已經發覺白羽並不感覺意外,點了點頭道:「昨天有一件令我沒有想到的事情發生了。」

  「哦?」將臣微微有點驚訝,畢竟一直以來在他的印象之中白羽好像都是無所不知的,但是現在白羽卻親口說有一件令他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的確能夠引起將臣的重視。

  「什麼事情?」

五百六十二、女媧元神

  「你知不知道盤古族?」

  「盤古族?」將臣微微有些疑惑,就連他自己都不明白什麼是盤古族,甚至於他也不知道其實他也是盤古族。

  白羽點頭道:「不錯,就在昨天晚上的時候,有一個盤古族人來找我,說是來認識一下。但是其實就是來打架的。」

  「你知不知道他是什麼人?」將臣沉吟了一下,感覺這個名字還是沒有聽說過。盤古他知道,但是盤古族就不知他能夠接觸的了。

  白羽看著將臣,頓了良久,隨後才緩緩地開口道:「他是一個殭屍,而且還是紅眼殭屍。」

  將臣頓時就愣住了。

  紅眼殭屍據他所知,其實這世界上面也並沒有多少,除了他將臣之外,也就是人王伏羲和瑤池聖母了。但是這兩個人已經不知去向,那麼說起來也只有他一個實際意義上存在的殭屍了。

  但是怎麼會平白無故的又出現了一隻紅眼殭屍?這根本就不太可能。

  「你確定?」

  白羽自然確定,他笑了笑道:「當然很確定,因為我知道盤古族的人都是紅眼殭屍。」

  將臣的身軀一震,目光一凝,灼灼的看著白羽道:「你說什麼?」

  「盤古族的人,都是紅眼殭屍。」

  將臣迷茫了,他也是一隻紅眼殭屍,但是他卻從來沒有考慮過自己的出處,甚至也沒有考慮過自己到底是如何出現的。他只知道從很久很久以前,他就已經來到了這個世界上面。

  那時候這個世界裡,還沒有人類,甚至還沒有其他的生物。天地之間只有一個孤獨的他,承受了無邊無際的孤寂之後,他遇上了女媧。從此之後他便不再是為了自己而活。成為了一個不離不棄的影子。

  現在白羽的一句話。讓將臣開始思考起自己到底是什麼來歷來。

  難道我也是盤古族人?

  強笑了一聲,將臣搖了搖頭道:「這不可能,怎麼可能會有這麼多的殭屍呢,你一定是弄錯了。」

  白羽搖了搖頭道:「我不會弄錯,也從來不會錯,這是事實。來找我的那個盤古族人。也是一個殭屍,一個紅眼殭屍。」

  將臣看了白羽很久,沒有說出一句話來。

  這時候就算是其他重要的事情,他都已經沒有什麼思考的念頭了,包括將要出世的女媧在內。因為現在將臣的心已經亂了,簡直就是六神無主。

  白羽也能夠料到會出現這樣的事情,緊接著道:「其實這也並不奇怪,盤古是世界的開闢者,而你既然非神能夠來到這個世界上。自然不是憑空出現的。」

  將臣心中還是很亂,依然久久不語。

  「咚咚咚!」忽然房門被敲響了。

  將臣皺起了眉頭,沉聲道:「進來!」

  外面的人推門而入,卻是紅潮,此刻她的手上還抓著一物,就像是一個奇怪形狀的蜥蜴。

  「真祖,雙雙逮到了。」

  雙雙是一條龍,是西方化的龍。他是專門看守女媧元神的。

  在提及到女媧的事情之後,終於將臣心態逐漸地平復了下來。點了點頭,深吸了一口氣道:「將他帶過來吧。」

  雙雙在紅潮的手裡奮力掙扎著,想要擺脫束縛,但是以他現在的能力而言,還萬萬不是紅潮的對手。被紅潮攥在手心之中,我的死死的。甚至不能撼動一分。

  「放開我,放開我,你們不要殺我!」

  將臣心態逐漸的恢復平穩,露出了一抹溫和地笑容,手指輕輕地在雙雙的腦袋上面敲了敲。「沒有人要殺你,只是想要在你的體內取出一樣東西而已。」

  「那還不是一樣!要從我的身體裡面拿出東西,等到東西拿出來之後,我不是死定了?」雙雙都快哭了,他忽然自心底湧出了從來都沒有過的絕望。

  將臣不再理會雙雙的哭訴,忽然對著雙雙的脖頸一指,隨即雙雙的身形出現了短暫的停頓。一道明亮的光芒,開始自他的口中飛了出來,然後便進入了將臣的手掌之中。

  將臣看著手掌之中的元神,閃過了一抹柔色,眼睛也不往上抬,直接開聲道:「讓他走吧。」

  紅潮聞言也不廢話,直接應是告退。

  白羽看了看將臣手中的元神,眼睛之中微微的閃過了一絲好奇,道:「這就是女媧?」

  將臣聲音很是溫柔:「是啊,是她,馬上我們又能夠在一起了。」

  對於將臣的這般語氣神態,白羽微微感覺自己渾身的不自在,畢竟以將臣這般身份,出現這樣的情況也是一種反差。

  白羽無奈的搖了搖頭,不再說話,直接站了起來就自離去。唯留下了滿眼愛意注視著手中元神的將臣。

  回去的路上,白羽站在滿是人群的大街上面,心中陷入了思慮,不知道這樣的日子還能持續上多長時間。

  忽然白羽神情一動,他注意到了一個人影,卻是司徒奮仁,此刻只見他鑽進了一間酒吧裡面。滿臉的愁容,心事重重的樣子。

  白羽見狀直接跟了上去,進入了酒吧之中,正好很久也沒有適應過凡人的生活了。

  司徒奮仁來到櫃檯前面,直接為自己點了一杯酒水,而後便是一飲而盡。

  白羽來到了司徒奮仁的身邊,喊過來了服務員。

  這個服務員打扮比較奇怪,就像是一個小村姑,還穿著者花格子的外套,頭上紮著兩個辮子。

  她滿臉的笑容,問道:「不知道想要點什麼?」

  「隨便吧。」

  服務員欣然點了點頭,變為白羽端上了一杯黃色的的酒水。

  白羽忽然心中微微動了一下,感覺這服務員有點眼熟,回想了一下發現她竟然是況國華六十年前所養的貓中的一隻!

  那這麼說來,這裡的老闆娘就是馬叮噹了?

  還真的是巧的很。

  微微笑了笑,白羽道了聲謝謝,便接過了酒水。

  司徒奮仁注意到了白羽,他皺了皺眉,道:「怎麼又是你?你怎麼陰魂不散?」

  「你喝你的酒,我喝我的,好像是互不妨礙的吧?」白羽瞥了他一眼,彷彿是沒有在意他的存在一般。

  司徒奮仁心中有些生氣,但是也沒的反駁,於是直接就將氣憤發洩到了酒水上面。

  一杯一杯,不知道喝進去了幾杯,逐漸的司徒奮仁有了些醉意。

  「你這個人,真是討厭,知不知道這段時間我最討厭的人是誰?就是你!」司徒奮仁醉意一湧上來,便忍不住說起了話來。

  白羽也不在意,饒有興致得道:「為什麼這麼討厭我?」

  「為什麼?當然就是因為你老是說我有病,有一段時間甚至我自己都以為我是有病了,想要去醫院檢查檢查。但是最後我還是忍住了,沒有去,我要證明我是正常的!」

  「噗。」剛剛喝了一口酒,白羽立刻就噴了出來,擦了擦嘴忍不住笑道:「那你有沒有證明?」

  司徒奮仁趴在桌子上面,擺弄著手中的酒杯,嘆了一口氣道:「我身體肯定是沒病,但是心裡面有病,王小姐真是個好女孩。但是他卻已經有了男朋友,他們好像還十分的恩愛,為什麼我們兩個沒有早一點遇到?」

  白羽聞言沒有出聲,只是靜靜地坐在一旁。

  司徒奮仁嘴角露出了一絲苦笑:「我一直以來從來都沒有要做好事的覺悟,但是自從遇到了珍珍之後,我忽然明白了是非善惡。現在我才發現,我之前到底有多壞。」

  「我是個壞蛋,我以前是個壞蛋。」說到了最後,司徒奮仁竟然不顧形象的大叫了起來!

  周圍一些年輕男女都用著無比異樣的眼光看著他,好像是再看神經病一般。

  白羽也是搖了搖頭,輕聲道:「你就是因為這件事情,所以才來到這裡喝悶酒的?」

  司徒奮仁醉眼朦朧,再次的飲盡了一杯酒,道:「是啊,我現在真的很恨自己為什麼沒有早一點遇到珍珍這個好女孩。到了現在讓她被那個做警察的況天祐欺負。」

  怎麼又扯到況天祐的身上去了?

  白羽對於司徒奮仁那轉的飛快的話鋒也是有點無語。

  也不再說什麼,就讓司徒奮仁自己去說了。

  這一晚上的時間,司徒奮仁都在抱怨埋怨之中過去,到了凌晨三四點鐘的時候,他才沉沉的睡了過去。

  而白羽卻是在想著其他的事情,比如說盤古族人的事情。因此這一晚上,也是沒有回去。

  到了第二天的上午的時候,司徒奮仁才逐漸的轉醒了過來。感覺到了自己身上有些涼,不禁裹了裹自己身上的衣物,但是並不能有效的得到緩解。

  抬起了頭來,揉了揉眼睛,立刻就看到了在一旁的白羽。

  他愣了一愣,片刻後有些驚訝的道:「我們今天一直都在這裡?」

  白羽無所謂的點了點頭:「是啊,這一晚上你都在這裡說些亂七八糟的話,幸好我也沒有什麼事情,也想在外面待會兒。所以就在這裡陪著你了。」

  司徒奮仁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感覺到自己的腦袋隱隱有點發疼,問道:「我昨天晚上都說什麼了?」

  「你忘記了?」

  司徒奮仁,有點尷尬,「是啊,醉得厲害,都不知道自己都說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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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六十三、疑雲

  「天地歲月將在不久之後得以重生,世界將要經歷一次異常殘酷的劫難,到了那個時候或許會是新時代的開始。當然也可能是世界的終結。」

  就在這時候,一道聲音忽然在兩人的身邊傳了過來,聲音很是渾厚,是一個男人的聲音。

  白羽心中一凜,因為這道聲音他感覺十分的熟悉,就在不久之前的時候,他就曾經聽到過。那一次的經歷,令白羽心中的印象十分深刻。

  盤古族人吳國冬?

  果然在看清了說話人的面目之後,不出所料的就露出了這樣的一張臉。吳國冬打量著白羽和司徒奮仁兩個人,眼角之中帶著一種意味深長的笑容。

  白羽皺了皺眉,聲音逐漸轉冷:「你來這裡做什麼?」

  吳國冬笑了笑道:「這裡好像是公共場所,我為什麼不能夠來這裡?我的事情好像你也管不著吧?」

  「看來你遇到朋友了,既然這樣我還是先走好了,就不打攪你們了。」司徒奮仁見到突然出現了一個人來,而且看起來白羽還是認識的,心中不由得鬆了一口氣,就想要開溜。

  但是誰知道吳國冬卻是突然之間將話頭轉向了他:「司徒奮仁是吧,一個肩負著重任的人。」

  司徒奮仁面上的表情微微的僵了僵,感覺有點莫名其妙,看了看吳國冬。旋即露出了一絲不置可否的笑容:「真不愧是你的朋友,跟你一樣的讓人感覺莫名其妙。」

  搖了搖頭,便要離去。

  吳國冬也沒有挽留,而是直接揚聲道:「可惜了,已經活不久了。」

  司徒奮仁腳步頓時就停了下來,而額頭之上此刻卻是多出了幾條黑線。本來一個白羽說他有病也就算了,他至少還能夠忍得下來。畢竟再怎麼說現在兩人也算是熟人了,但是忽然不知道在哪裡冒出了一個人來,竟然也是這麼說這讓他的心中憑空之中生出了一腔怒火。

  「你個混蛋,說什麼?」司徒奮仁雖然這段時間改了不少,但是畢竟在以前的時候就是一個出了名的暴脾氣。一時間也不會完全的改過來。現在吳國冬就撞到了槍口上了。

  司徒奮仁突然之間的暴怒,卻是讓吳國冬直接就懵了,他完全沒有料到司徒奮仁竟然會有這麼大的反應。這簡直是有點莫名其妙,是這個人神經有點不正常嗎?

  可是他就是想破了腦袋也不會想的明白,只能陷入了無邊的疑惑之中。

  白羽見狀心中也是被不由自主的湧起了一股好笑的情緒,看了看吳國冬,又將目光轉向了司徒奮仁。連忙揮了揮手阻止道:「現在時間已經不早了,你還是先回去吧,你不是還有工作要忙的嗎?」

  經過了白羽的提醒。司徒奮仁也回過了神來,狠狠的跺了跺腳,隨即冷哼了一聲揚長而去。

  等到他走得遠了,吳國冬才很是奇怪的撓了撓腦袋,撇了撇嘴道:「真是一個有病的人,神經都有點不正常了,真是不知道為什麼他會肩負著這麼重要的使命。」

  白羽看著吳國冬,道:「有些事情不能只看表面的。你今天來到這裡也是純粹來找打架的?」

  吳國冬不屑的笑了笑道:「就你?還不值得我親自過來找你,純屬碰巧而已。信不信由你。」

  「呵。」白羽沒有接過話茬,但是對他話中的內容卻是並不怎麼相信。

  吳國冬也是感覺到了白羽的不太相信,但是他卻沒有過多的解釋,而是將目光轉向了門口的地方。就好像是在等著什麼到來一般。

  現在大清早的酒吧裡的人眼比較稀少,一眼望過去能夠將大街上的景色看得一清二楚。隱約之間,白羽看到了一抹黑色的身影。而且在他的耳朵之中還傳來了一聲聲高跟鞋鞋跟撞擊地面的聲音。

  片刻之後人影逐漸走進了酒吧之中,卻見到是一個燙著一頭卷髮的女人,她的臉色之上覆蓋著一層冷霜,但是看著她卻感覺到不冷意。首先能夠讓人感覺到的,卻是一股妖媚的氣息。

  吳國冬就像是變臉一般。本來好像什麼都無所謂的樣子,立刻就掛上了一張笑臉,喜氣盈盈的迎了上去,「mimi。」

  mimi?那隻小貓?白羽心中不由得十分的疑惑,為什麼這個盤古族的人會跟這樣的一個貓妖混在一塊的?他們現在是什麼關係?

  但是奇怪的是,mimi卻是對他愛理不理的樣子,瞥了他一眼之後,就沒有說任何的話,就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一般的冷淡。

  「mimi,你這是要去做什麼啊?要不要我幫你?」

  mimi冷笑了一聲,看著眼前的吳國冬道:「吳國冬,你還是少來纏著我,不然的話我肯定會殺死你。」

  但是吳國冬卻並不在意,甚至還就坐在旁邊,笑意盈盈的端坐在那裡看著冷著臉的mimi。

  白羽頓時間就有些無語,看這樣子好像是在泡女孩子啊。

  拍了拍自己的腦門,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也不再想這個所謂的盤古族人了。結了帳之後,便就自離去了。

  白羽心中一直在推敲著這屋過冬的來歷,他的身份十分的不明,而白羽也將他的到來與之前的流星墜落聯繫了起來。如果有一個是吳國冬的話,那另外的一個又是什麼東西呢?也是盤古族人?

  這就難以考證了,實在令白羽有點費解。

  回到了家中之後,白羽依然是心事重重的樣子,這件事情就好像是在心裡生了根,一直也不能抹去。

  無聊之中打開了電視,卻見電視上面正在播報著一則新聞,好像還是一件殺人案件。

  死者死相很是奇怪,竟然是被人活生生的掐死的!脖子都被捏的扭曲了,嘴歪眼斜已經有點不成人形了。

  更加奇怪的是,還有目擊者稱,見到了一個奇怪的人,那人披頭散髮眼睛之中還冒著一縷縷血紅色的光芒。

  這則新聞立即就引起了白羽的重視,白羽接著看下去,卻沒想到這已經是這個星期的第三起了。現在警方依然致力調查之中,可是依然沒有什麼頭緒。

  根據目擊者的描述,很容易就讓白羽想到了盤古族人。但還不知道這目擊者所見到的人,到底是吳國冬,還是那個不知名的盤古族呢?

  這讓白羽的心中又有了一些疑惑,讓他不由自主的想要算上一卦。

  但是在他算完之後,卦象的顯示卻十分的奇怪,竟然沒給出絲毫的指示!

  一場朦朧的疑雲頓時間就籠罩在了白羽的頭頂。

  團團的迷霧,讓白羽的太陽穴隱隱有點發疼。

  他現在甚至都不知道到底是為什麼,盤古族的人會在這個時候到來,而且還並不是想劇情之中的那般,來的人是那個叫做明日的女人。而是兩個,其中的一個叫做吳國冬。

  而且更重要的是,好像盤古族人已經都在注意白羽了。

  這想起來也很正常,畢竟白羽的出現實在是太突然了,突然地讓聖經密碼一時間都不再準確。

  一直以來關於末世的預言,都是從那所謂的聖經密碼而來的,而聖經密碼卻是盤古族人集體的一個推論。他們將所以應該會發生的事情,都給記載了下來,就成了這樣一個看起來可以預言一切的神奇書籍。

  但是它所記載的也只不過是可能發生的事情,不是必然發生的事情。就好像白羽的出現一般,這就完全不在記載之內。

  冥冥之中擾亂了一些秩序,這樣一來盤古族人肯定是不可能坐視不理的。

  白羽家的房門並沒有鎖上,所以就在下一刻,被人輕易的就推開了。進來時是況天祐,他的面沉似水,雖然進了屋來,但是依舊保持著沉默還想並沒有與白羽打招呼的意思。

  自主的來到了白羽的不遠處坐了下來,口中不時的還發出了一聲聲的嘆息之聲。

  白羽感覺有點疑惑,問道:「怎麼回事?」

  況天祐緊鎖著眉頭,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珍珍知道了我是殭屍的事情了。」

  白羽有點驚訝:「怎麼回事?」

  「是我告訴她的。」

  「你?」白羽的心中驚疑不定;「為了什麼?」

  「因為我知道,我不可能瞞她一輩子,而且珍珍實在是對我太好了,我怕自己會控制不住的去愛上了她。我是一個殭屍,我是注定不能與人相愛的,我不能……」說著說著況天祐的情緒異常的激動,身軀都在下意識地顫抖著,眼睛似乎也有點發紅。

  白羽過去拍了下他的肩膀,笑了笑道:「我知道你的為人,你很善良,不想騙王珍珍一輩子。只不過這一次恐怕是有點魯莽了,王珍珍現在恐怕很傷心吧。」

  況天祐盡量的讓自己的心裡平靜下來,長長地舒出了一口氣:「可能是吧,我現在沒有勇氣去面對她,或許現在是我真正要離開的時候了,這裡或許原本就不屬於我。」

  他的聲音之中有些落寞與自嘲,此刻他又開始變得不自信了起來。


五百六十四、神秘任務

  白羽也沒有料到竟然會這麼快就走到了這一步,不過對於這樣的雞毛蒜皮的小事情,他還是並不十分的在意的。畢竟相對於這些兒女私情,他現在所面對的最大的難題其實還是盤古族的事情。

  現在這個時候,盤古一族的人還正在處於如日中天的時候,儼然就是這個世界上的第一大勢力。具體有多大的實力並沒有人知道,但是肯定是不小就對了。

  光是他們派來凡人界的這幾人都是強大的人物就可以有個簡單的推斷。一直以來都是以世界的主宰自居。

  「我現在心裡搖曳不定,不知道該怎麼辦。白先生,你能告訴我麼?」況天祐握緊了拳頭,眼睛之中帶著的是迷茫。

  白羽微微搖了搖頭道:「你並不一定要走,我相信王珍珍定然是一個堅定的女孩,她最終會想得通的。你並不要這麼在意,現在的生活不是很好嗎?或許這才是你想要的生活。」

  況天祐低著頭也不言語,心中做著激烈的掙扎。

  因為本來況天祐進來的時候,就沒有將房門給關死,所以他家的房門,又一次的被人粗暴的給打開了。只見卻是滿眼噴火的馬小玲,他望著坐在沙發上面的況天祐,忽然輕喝道:「況天祐!你這麼做有跟我商量了嗎?你知不知道,現在珍珍有多麼的傷心?」

  況天祐依然保持著沉默,但是呼吸卻是開始有了些許的急促。

  「還愣著做什麼?還不趕緊去找珍珍?現在那個傻丫頭不知道去了什麼地方。」

  馬小玲是一個嘴硬心軟的人,雖然很是生氣,嘴上說的也很是嚴厲。但是在見到了況天祐自責的神情之後,她心中的氣卻是立刻就消失了大半。

  況天祐看了馬小玲一眼,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沒有拒絕,立刻起身就要去找人。

  順便馬小玲也將白羽給叫上了,可能是因為人多力量大的理論。

  但是誰知道就在一群人走到了樓道中的時候,王珍珍竟然已經回來了,見到了匆匆忙忙的一眾人,她的臉上沒有表情。就好像是丟了魂一樣。甚至連招呼都沒有打一聲,直接就一下鑽進了自己的家中,將自己反鎖在了裡面。

  任憑所有的人怎麼敲門,她都不答應。

  如此過了數天的時間,終於王珍珍走出了的房門,雖然說她的臉上很是憔悴。但是卻令人感覺意外的是,她是笑著出來的,好像前幾天發生的事情,都只不過是一場夢而已。

  噩夢過去了,人也醒了,那只不過是虛驚一場。

  這讓所有的人都嘖嘖稱奇,心中也是暗暗的佩服王珍珍,感覺到了王珍珍內心的強大。

  這件事有了結果之後,況天祐終於將心中的勢頭暫時放下了,隨之他也開始關心起了其他的事情來。

  比如說這段時間都讓人感覺棘手的案子,神秘兇手連環殺人案。

  到了現在依然有人不斷地死亡,都是一種死法。脖子被人生生的捏碎了。其淒慘程度,讓許多的人都是暗自震驚。人人自危。都不敢在晚上出門了。

  況天祐對這件案子提出了疑點,也將這件事情告訴了白羽,希望白羽能夠親臨現場,去看一看。到底是不是非人生物在作祟。

  當天白羽就跟著況天祐來到了現場,經過了現場的實地驗證,白羽還真的發現了不尋常的地方。

  因為他發現,受害者的靈魂竟然詭異的消散了!在他們的軀體之上,還隱約的殘留著一點靈魂反應。但是微弱得很,令白羽都是反覆確認之後才得已察覺的。

  人的靈魂在人死了數個時辰之內,大多數都是在人身死的地方徘徊的,不可能都會像阮夢夢一樣。因為心中的執念而回到了自己的家裡。

  因為那個時候他們是迷茫的,完全不知道何去何從,只能在原地徘徊。

  這讓白羽十分的疑惑不解,這些人的靈魂到底哪去了?平白無故的就消失了?還是被人做了手腳?

  對於這件事情,白羽並沒有說出來,而是就在當天晚上沒有回到家裡,直接就在大街上面遊蕩了起來。

  與此同時他還讓自己散發出去的那些紙鶴,都在整座城市各個地方遊蕩了起來,時時刻刻觀察著周圍的一切動靜。

  第一天晚上,並沒有像預料之中的那般,出現殺人的跡象。

  但是白羽卻並沒有放棄,而是到了第二天的晚上,再一次的出現在了大街上面,他現在心中十分的好奇。想要知道究竟是什麼人,做了這樣的事情。

  到了第二天的時候,終於白羽發現了動靜。

  他發覺到了在一個偏僻的巷子當中,有人的呼救聲音,白羽立刻就做出了行動,身形一展便是消失在了原地來到了深巷子裡。

  同時他還注意了自己的行蹤不能太過明目張膽,於是就給自己施展了一個隱身法術,又用上了一點隱息法術。這樣一來,白羽相信就算是將臣在這裡,也定然不可能在第一時間就發現他。

  悄悄地潛入了深巷之中,首先白羽注意到的卻是一個倉皇逃跑的男人,他的臉上掛滿了驚恐,跑動的時候不知道摔了多少跤。但是因為心中過於緊張的緣故,所以完全都沒有在意。

  白羽隱於一側並沒有立刻就出現。

  不少片刻忽然之間只見一道身影快速的朝著男人接近著。這道身影快如鬼魅一般,身形一閃就是數丈遠的距離。

  按照白羽的觀察來說,要是這人想要立刻就追上男人的話,肯定是簡單至極。但是他卻並沒有,好像是很樂衷於玩貓捉老鼠的遊戲,就在後面不緊不慢的跟著。

  口中還在念叨有詞:「幾天時間不見上一條生命的隕落,我的心裡就像是有一根刺。十分的不痛快,真是太難受了,讓我不得已想要出來殺死一個人。呵呵呵。」聲音略微有點沙啞,其中還有著深沉。

  聲音比較大眾化,白羽聽過不少,但是最有特點的還是那略微顯得縹緲的陰沉感覺。

  不知不覺之間,男人已經被逼到了絕路,因為在他的前面依然是一條死胡同。一道高牆,無情的橫在了前面,讓男人心中充滿了絕望。

  但是求生的欲望讓他的心中還在掙扎,對著已經跟上來的男人哀求道:「求求你不要殺我,不要殺我,你要不要錢?我把我所有的積蓄都給你好不好?」

  神秘黑影停下了腳步,他的身影也完全的暴露在了白羽的面前。

  卻見他竟然穿著著一身的黑色斗篷,一張臉都被裹在斗篷上自帶的帽子裡面,而且還是背對著白羽,讓白羽想看一下側臉都做不到。

  「求饒了?終於絕望了?不過這樣的求饒,我已經看過太多了,太多了。實在讓我不能提起絲毫的興趣,沒有辦法,或許只有殺死你了。」黑衣男人語氣很是輕鬆,彷彿不是在殺人,而是在殺雞。

  「不要,不要。」絕望的男子身形不住向後退卻著,心中異常的慌亂,眼神之中都是驚恐。

  畢竟任什麼人在看到了一個擁有超自然力量的傢伙在追殺自己,定然也不會保持淡定的,那是一種無力的絕望。

  「劍鋒!果然是你!」忽然一聲大喝自天空之中傳來,讓準備現身的白羽,都不有住的頓住了腳步。

  循聲望去,只見在天空之上一人凌空飛了過來,駕著清風就好像是神仙下凡!
  臉色冷峻,宛若刀削,目露星光,鼻似陡峰。

  是一個看上去就氣勢凌人的男人。

  這男人落到了地面之上,隨他而來的還有一陣微風,這人冷笑了一聲道:「或許你不應該來這裡。」

  「我為什麼不能來?青巒?」被喚作劍鋒的人,此時此刻與來到的飛天男子爭鋒相對,其中火藥成分十足。

  「你忘了你來的真正目的了嗎?」青巒雙目如電,灼灼的注視著劍鋒。

  劍鋒大笑了一聲道:「我當然記得,不過我還不想這遊戲這麼快結束,這裡的一切對於我來說實在是太新鮮。我想要在這裡多待些時間,這裡可比盤古聖地要有意思多了。」

  青巒皺起了眉頭:「你難道就不怕回去會有懲罰嗎?」

  劍鋒忽然抬起了一隻手掌,猛地對著本來還在目瞪口呆不明所以的男子一吸,頓時一股憑空而起的強大吸力生出。直接就將男子吸到了自己的手中。

  就像是提著一隻雞仔一般的輕鬆。

  劍鋒輕笑了一聲:「凡人的世界啊,在這裡我才會感覺我的與眾不同,才會感覺我存在真的是有意思的一件事情。幾千萬年的時間過去了,一直以來都是平淡的日子,索然無味,現在既然有這麼多的樂子,自然要好好的享受一番了。」

  青巒沉默了一下道:「你感覺這樣很有意思?」

  「當然?」

  青巒再次沉默了一下,才緩緩的歎息開口道:「這些脆弱的凡人雖然並不算什麼,可是你不要忘了,我們這一次過來是不能節外生枝的。因為我們還有任務在身,這裡畢竟是有人管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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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六十五、是他?

  「刷」這時候神秘的劍鋒忽然將自己的頭罩給拿了下來,卻是露出了一張讓白羽熟悉的臉,是吳國冬!

  白羽心中無比的驚訝,怎麼回事這個人?一直以來,雖然說這人的身上有很重的血腥氣息,但是歸根結底並沒有讓白羽見到有什麼特別出格的事情。

  但是誰又能夠想到,這一個鬧得滿城風雨的變態殺手,竟然會是這樣的一個人。看著他冷峻的臉上,洋溢著一絲邪笑,就好像已經完全置身度外了一般。

  抓著手中的驚慌男子,撇了撇嘴道:「這個人是不是該絕了後患呢?」

  青巒看了男子一眼,沒有理會他的眼中的哀求,輕輕的點了點頭道:「殺了吧。」

  劍鋒哈哈一笑,隨即就想要手上用力將手中的人給捏死。

  但是忽然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的地方,腦後冷風突起,令他全身的汗毛都炸了起來。

  劍鋒心中微微一沉,不敢怠慢立刻就是一個懶驢打滾躲了過去。

  「滋滋滋!」

  等到冷風再一次的站起來,卻見在他原來所站立的地方,此時此刻竟然已經出現了一層寒霜!顆顆粒粒,就好像是鹽巴撒在了那裡。

  劍鋒青巒一致露出了警惕之色,望著前方青巒驚異喝道:「是何人?快快出來!」

  「呼呼呼!」

  忽然一聲聲異響傳出,只見四面八方卻是立刻就暗了下來,一道道陣旗迎風而起。上面刻滿了奇怪的符文,在陣旗上面發光流轉,很是奇異。

  「嗖!」一道人影迎風而來,劍鋒青巒兩人定目望了過去,立刻就看到了身上異光流轉的白羽高高站在了上空。

  只聽白羽長笑了一聲:「兩位遠道而來。我能否盡一下地主之誼呢?」

  劍鋒瞳孔微縮,有點不可置信的道:「白羽?你怎麼會在這裡?」

  青巒聽言身軀一震,也是露出了不可置信之色。大叫道:「什麼?他就是那個來歷神秘的白羽?他怎麼會找到我們的?」

  這兩人的話語,讓白羽皺了皺眉。看著這兩人心下有點疑惑,不知道為什麼他們在見到了自己之後會有這麼大的反應。

  劍鋒吳國冬,冷笑了一聲:「不要慌,看看他能怎樣。」

  青巒面色十分的凝重,沉聲道:「你與他交過手?感覺他的實力如何?」

  劍鋒吳國冬沉默了一下,隨後帶有異樣聲音得道:「挺厲害的,我自認不能輕鬆的勝過他。但是要想贏他,也不是沒有可能。」

  聞言青巒也是逐漸的放下了心來。「這樣說來,我們兩人完全可以將他擺平了?」

  劍鋒瞥了他一眼,冷笑了一聲:「不要太過掉以輕心,這個人很不簡單,這周圍已經被他布上陣法了,恐怕就是來專門對付我們的。他也不是傻子,不可能打沒有把握的仗。」

  「你們兩個嘀嘀咕咕,可是在商量著要如何對付我?」白羽輕笑了一聲,饒有興致的看著兩人。

  劍鋒卻是呵呵一笑道:「不錯,同時我們也在猜測。你為什麼會有這麼大的膽量,就這樣一個人就出來了。實在是讓我們兩兄弟費解啊。」

  「膽量?那你們可以見識一下。」忽然白羽的雙眼之中閃爍了一道精光,只見他的手上結印。沉聲大喝:「天符滅屍陣!」

  「卡卡卡!」一道道驚雷在天空之中肆意翻滾。

  「嗖嗖嗖!」無緣無故這本來已經十分平靜的夜色城市,此刻忽然捲起了陣陣的狂風,一道金色的巨大符文開始自天空之上形成。

  城市之中的人們,都被這一天降異象所吸引,都是不由自主的駐步觀看了起來。這神異的現象,甚至於都擾亂了整個城市的正常秩序。

  劍鋒青巒兩個人見狀頓時間就面色大變,他們看出了其中的不凡之處,知道這一招並非是他們之力可以輕易接下的。他們的心,不由得隨之一沉。臉色都很不好看。

  天符滅屍陣,是一種專門對付殭屍的陣法。其作用是用天地之間的至剛至陽的驅邪之力,直接將殭屍體內的屍氣給烘乾。殭屍是由怨氣而生。體內屍氣又是力量本源,沒了屍氣自然是不可能再存活了,只能化作漫天的飛灰。

  強烈的金光,印的在場的三人臉上都是金光流轉,眼睛也是反射出了神聖的金色光芒。此時的時間都彷彿在一瞬間就禁止了。

  「吼!」「吼!」

  兩聲沉悶的吼聲驀然響起,只見劍鋒與青巒已經露出了本來面目,他們的臉上猙獰非常,眼睛變得血紅。兩顆獠牙,長長的伸展了出來,一股仿若是遠古巨獸般的氣勢立刻就蔓延了出來。

  青巒身軀微微的發抖,心中彷彿有著絲絲的恐懼,顫聲道:「劍鋒,快點想想辦法,我們再不走可能就要交代在這裡了。」

  劍鋒輕哼了一聲,表達了自己的不滿與不屑,咧了咧嘴道:「說什麼廢話?到了現在這個地步,我們還能逃得走嗎?要是你還當自己是盤古族人,就不要退縮,不然的話只有死路一條。」

  他說的不錯,在危險臨近的時候,不可能只想著逃跑,不然的話就算是本來還剩下的一線生機這時候也定然蕩然無存。此時此刻唯有正面面對,才有可能有希望贏得這一場勝利。

  劍鋒將手中已經完全嚇呆的那個驚慌男人,給扔到了地上,就像是丟掉了一片垃圾沒有理會他。

  但是那人現在卻並沒有想著逃走,因為他已經完全被這神異的一幕給驚呆了,作為一個普通人自然不可能親眼見到過這番情形。這讓他的神智開始模糊了起來,以為自己是在做夢。

  「好氣勢,果然不愧我們注意你很久了,你果然很不簡單。這一座陣法是何人所創?讓我盤古族人,都不敢小視。」劍鋒朗聲而笑,一副戰意盎然的表情,十分的興奮。

  此刻天上巨大的符文開始快速的壓了下來,一股股灼熱的氣息開始蔓延在了空氣之中。

  這個幽深的巷子之中,牆壁、土地,都變得焦黑一片,就好像被一片大火灼燒了三天三夜一般。

  「轟!」一股灼熱的氣浪四下散開,將那個已經半死不活的普通人給吹飛了數十丈遠,直接就出了幽深巷子到了大街上面。

  「青巒!我們上!」劍鋒大喝一聲,雙手迎難而上。

  青巒聞言也是不敢怠慢,一雙血紅的眼睛之中,帶著絲絲的慌亂,呼吸顯得雜亂無章,顯示出了他的心中是何其的緊張。

  「咚!」

  符文毫無意外的與兩人開始接觸,兩個紅眼殭屍身上的力量是何其之大?足以撼動山嶽,但是面對這天上的符文,卻是好像高高的舉起了泰山一般,臉色憋得通紅,一雙手臂都是開始顫抖了起來。

  而且與此同時,他們身上的衣物,竟然開始自燃了起來,轉眼之間就已經化為了焦灰,隨著熱浪飛散在了天空之中。

  劍鋒咬牙切齒的高高舉著手掌,口中還在大罵:「你個混蛋,竟然玩偷襲,要不是這段時間沒有將身體活動開,肯定不會讓你得逞的!有本事我們改天一較高下?」

  青巒緊緊地咬著嘴唇,也是心中不服,附和道:「不錯,偷襲,不算好漢!」

  說到了這裡,忽然低聲對著劍鋒道:「劍鋒,我們這樣下去肯定不是辦法,我們遲早會堅持不住的。我們……我們還是盡早找個機會離開吧。」

  劍鋒是一個不服輸的人,而青巒卻是一個很少與人爭鬥的人。

  派這麼兩個人前來,盤古族的主要的目的,其實也是想要讓兩個性格不同的人有互補的地方,可以更好地將事情辦好。

  但是他們卻沒有想過另外的一個可能,其實這樣的兩個性格相反的人,是很容易的就壞事的。前者壞後者的事,後者壞前者的事,其實都很有可能發生。

  現在這個時候就有那麼一點苗頭出現了。

  現在的青巒因為很少面對這種陣仗的緣故,所以心中底氣有點不足,心中緊張的要死。總想著避其鋒芒,一心二用。但是這樣一來,他們兩人的力量之和立刻就小了許多。

  而白羽的那道符文也是趁機開始向下壓了下來。

  白羽在天空之中,身上散發著耀眼的金光,單手虛壓,雖然臉上是輕鬆的表情。但是額頭上面,卻隱隱布上了一層虛汗,看得出來其實他也很吃力。

  就這樣相互對峙了良久,終於經過緩慢的下壓,這道金色的符文已經快要降臨兩個殭屍的頭頂了。這樣下去,可想而知,定然不死也重傷。

  被撲面而來的熱浪烘烤的兩個殭屍,手掌之上已經滿是水泡,看起來也堅持不了多久了。現在看來恐怕勝敗已成定局。

  可是白羽心中也是暗暗叫苦,這兩人再怎麼說也是紅眼殭屍,而他不過是天仙境界。靠著陣法之力,雖然可以在短暫的時間裡佔據上風,但是法力依舊有不支的時候,現在他的體內已經是翻江倒海一般的難受,隱隱還有一種噁心頭暈的感覺,這是消耗過大的後遺症。


五百六十六、意料之外的發展

  「喵~」忽然之間一聲響亮而又奇怪的貓叫突然傳來,令白羽的心中都不由得微微的發愣。畢竟在這驚天的陣勢之下,普通的貓狗恐怕早就已經嚇得不知道躲到那去了。

  在這種情況之下,怎麼可能會無緣無故的就出現了一隻貓呢?

  正在白羽疑惑之時,只見一道十分矯健的身影突然自一處無人的角落躍了起來。直接就投身於大陣之中,朝著正在苦苦堅持的劍鋒和青巒而去。

  「什麼情況?」白羽的心中微微一震,雖然心中有點著急,但是他現在的狀態想要阻止已經是不可能的了。

  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這道身影進入了大陣之中。

  只見他手上一攔,頓時就將已經有些筋疲力盡的劍鋒給抱進了懷裡,然後便是揚長而去。

  白羽的這座大陣,雖然說是一座驅邪大陣,但是所能對付的主要對像卻只是殭屍。對付妖類,這種威能將會銳減大半,而要是對付人類的話,那就完全的不起作用了。

  不,或許能讓普通的人中暑,或者缺失水分而大病上一場。

  這道身影一進來,頓時就沒有受到絲毫的影響,而且還順利的救走了劍鋒。這樣白羽心中十分的無語,這種情況他實在沒有料到,完全的出乎意料。

  白羽現在對剛才的人影,心中也有了微微的猜測,他感覺這人恐怕就是那個mimi。至於她為什麼會插手這件事情,顯而易見,這根本就是一個喜歡多管閒事的傢伙。而且還傲氣的不行,總是一副自己天下第一的樣子,任何的人都不被她放在眼裡。

  但是現在這個時候,白羽也不可能直接就追上去。畢竟這裡還有一個青巒等著自己處理呢。於是白羽也就不再像許多,直接就牟足的力氣,直接將這浩大的符文給壓了下去。

  毫無意外,下面的這青巒心中早就在劍鋒被人救走的時候,心中產生了無比的慌亂。已經是有心無力,反抗的念頭極小。自心底的深處甚至都產生了絕望。

  在他看來,這一次他是在所難逃了。

  「滋滋滋!」一聲聲奇異的響聲,一股股水蒸氣自青巒的身上升騰而起,滾滾升上了天空之中,看來這一次他是在所難逃。

  正當青巒內心絕望至極,甚至心底生不起一絲反抗的念頭的時候,誰知道他已經逐漸模糊的意識,感覺身上突然間微微一輕!宛若山嶽一般的巨大壓力,此時此刻竟是無影無蹤!

  他自然知道白羽不可能會放過他的。心中只以為這完全是幻覺。

  但是緊接著他又感覺一股巨大的吸力傳來,心中驚駭之下,努力的抬起了頭來,隨即見到的卻是一個黑洞洞的洞口!幽深至極,彷彿其中蘊藏著洪荒猛獸。

  「這是什麼東西?」青巒大驚失色,奮力的反抗,但是他的掙扎卻是無濟於事。就好像是螻蟻與乾坤的差別。

  白羽抹了一把自己額頭上的汗水,身形微微的晃了一晃。伸手收回了自己放出去的奴妖塔。露出了一抹笑容,道:「或許想要逮住另一個。還要靠你了。」

  「嗖嗖嗖!」一聲聲破空之聲傳來,卻見幾道人影紛紛趕至,這些人影自四面八方凌空飛來,紛紛落到了地面之上,仰首望著天空之中的白羽。

  白羽掃視了一眼,卻見是馬小玲況天祐,還有徐福藍大力等人。

  這兩撥人雖然十分的不和,但是他們來到這裡卻是好像都有著共同的目標。

  白羽顯示不動聲色的將自己的奴妖塔收入了空間之中,輕飄飄的落了下來,望著這幾人笑道:「不知道你們為何都這樣看著我?」

  馬小玲冷著一張臉道:「剛才發生了什麼事?」

  藍大力神情卻比較凝重,看著白羽皺緊了眉頭。也想要在白羽的口中得到準確的答案。

  但是白羽卻並沒有細說的意思,只是笑了笑道:「只不過是收服了幾隻小妖而已,沒有什麼大不了的,現在功德圓滿也該回去了。藍先生你來這裡有是做什麼的?是有什麼事情嗎?」

  「咯咯。」藍大力咬緊了牙關,上下顎相互摩擦發出聲響,沉默了片刻後道:「今天的天氣很好,我出來轉轉。」不過眼睛之中,卻是佈滿了陰雲。

  「這樣就好。」白羽扔下了這樣的一句話後,便是直接消失在了原地。

  況天祐看著白羽離開的地方,他的鼻子卻是不住的嗅著什麼,好像是發現了什麼值得注意的氣味。

  「好熟悉的味道,好像是在哪裡聞到過。」

  馬小玲沒好氣的白了況天祐一眼,卻是沒有與他說什麼。將劍一般鋒利的目光望向了藍大力:「是你們?看來我今天算是走運了,找你們好久了沒想到今天你們卻自己出現了。」

  藍大力從懷中逃出了一根雪茄,然後為自己點上,對於他來說只要白羽不插手他就不會將馬小玲和況天祐給放在眼裡。畢竟再怎麼說,這藍大力也是女媧坐下的無色使者之一,更何況在身邊還有一個徐福?

  「馬小姐,我勸你還是不要管我們的閒事為妙。我們這段時間也算是井水不算河水了,以你們的能耐還不能讓我們放在眼裡,今天最好就不要跟我們過不去。」寒芒一閃,藍大力的臉上露出了微微的獰笑,顯得很是邪惡猙獰。

  馬小玲柳眉立起,冷笑了一聲道:「井水不犯河水?你感覺我驅魔龍族的傳人,與你們這些妖魔會井水不犯河水?」

  藍大力因為有將臣的指示,所以也不敢怎麼樣馬小玲,怒哼了一聲道:「簡直是一個不知死活的小姑娘,我們兩人也沒有心情招呼送死的你,先走了!」

  「噗!」一道煙氣出現,等到散去的時候,這兩人已經無影無蹤。

  馬小玲心中十分的不舒服,這種憋他自出道以來都是很少吃的,讓她的心中有了一些疙瘩。

  恨恨的跺了跺腳,罵道:「兩個傢伙真是可惡。」

  況天祐在她的身後無奈的搖了搖頭道:「說實在話我們兩個還真的可能不是他們的對手,若是白先生能在這裡的話,肯定就好辦多了。只是不知道,為什麼白先生不管這兩人。」

  馬小玲作為驅魔龍族的傳人,沒有捉到妖也就算了,而現在竟然還不如一個來歷不明的白羽。這讓馬小玲的心中怎麼能夠受得了?狠狠地瞪了況天祐一眼道:「回去吧,真沒用。」

  況天祐呼吸一滯,感覺到十分的無語和鬱悶,但是他還是有原則的,知道沒有必要跟這個女人爭鬥。於是也就不再說話了。

  回到了家中的白羽,有些脫力的躺在了床上,一呼一吸有規律的吐納著,過了片刻之後他才緩過了勁來。心中也是一陣的輕鬆。

  有盤膝坐下調息了一會,終於他的狀態已經恢復了不少。

  拿出了奴妖塔,將其中的青巒給放了出來。

  青巒此刻已經完全被奴妖塔強大的功能給馴化了,出得奴妖塔立刻就恭恭敬敬的,跟白羽手上其他的殭屍一般無二。

  「主人。」

  白羽揮了揮手讓他站好了,一雙眼睛注視著他的臉上,片刻之後開口道:「說說你們為什麼回來到這裡?究竟是有什麼樣的目的?」

  「這……」青巒眼神之中有些猶豫,吞吞吐吐的。

  白羽感覺有點奇怪,不知道為什麼他會露出這樣的表情,問道:「你不知道?」

  「不不,我知道,這是任務肯定是知道的。」

  白羽更加的奇怪,有些不悅道:「那你為什麼不說?」

  青巒聞言也感覺到了白羽的不悅,咬了咬牙道:「是這樣的,盤古族派我們前來,主要的目的還是跟主人有關係。」

  「跟我有關係?」白羽心中雖然有些驚訝,但是卻並沒有到震驚的地步,至少他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了,畢竟那劍鋒吳國冬首先就找到了他。看那意思肯定是有什麼特殊的目的。

  青巒點了點頭道:「不錯,自從主人出現的時候,我們盤古族人就已經注意到您了,因為您的出現破壞了某種規律。所以盤古族就想要讓您這個不是掌控身份來歷都很神秘的人從這世界上消失。」

  白羽沉默了,現在他才知道原來盤古族人的監視力度,竟然會這麼的嚴謹。從他剛剛來到的時候,竟然就引起了這幫人的注意,看樣子他們還想要將他除之後快。

  不過這些對於白羽來說,其實心底並不十分的在乎,現在最主要的還是想要對所謂的盤古族有上一個瞭解。

  「那不知道你們盤古族,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存在?都是像你們這般實力嗎?」白羽的語氣之中略帶好奇的問。

  青巒聞言頓時失聲而笑:「這怎麼可能?我們已經是盤古聖地的高端實力了,在我們的下面依然還有實力弱小的。雖然都是一樣的血統,但是因為一些限制在成年了之後,實力要靠著自己去開發。」

  白羽訝然,開始對這個盤古族起了十足的好奇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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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六十七、臥底?

  隨後這個盤古族人青巒,就將盤古聖地的情況緩緩地交代了出來。

  原來紅眼殭屍雖然是從出生就是一樣的血統,但是其實說起來,這血統之中的潛能,卻是要自己本身用無盡的歲月去開發的。

  比如說將臣他就是找到了一種辦法,那就是愛,為了愛而戰。

  這樣可以無盡的激發自己的潛能,從而達到一個令人難以想像的高度。

  記得在原劇情之中,將臣與況天祐兩個相爭鬥,他們都是集體變化成了一種怪物。這種怪物才是殭屍的中級力量——吼!

  後這種生物從古時候就存在記載,據說觀音菩薩的坐騎就是這樣的一種生物,他是完全由殭屍進化而來。那種實力何其的驚世駭俗,可見一斑。

  當然這種程度並不容易,至少就算是現在的將臣也沒有達到這種地步。因為他還沒有將自己的愛,發展到像原劇情中的那種境界。

  書歸正題,雖然說盤古聖地之中都是紅眼殭屍,但是並不是各個都是向將臣這般的程度。有強有弱,可能將臣已經算是這個世界最高端的力量了。

  如若不然的話,在第三部的時候,也不可能讓一個瑤池聖母就毀滅了整個盤古聖地。畢竟但就瑤池聖母而言,他的實力未必就高過將臣多少。

  在明白了這些之後,白羽也是想開了,這樣一來白羽心中對於盤古聖地的忌憚,也就減輕了不少。現在感覺盤古聖地,好像並沒有想像中的那樣強大。

  其實這個世界的所謂盤古族,在其他的世界肯定是不會存在的,畢竟不是任何世界的盤古都是他們。他們的實力還並不可能,達到那般的地步。可能也算是這個世界的特產了。

  白羽倚靠在床頭,閉目沉思了少許,忽然道:「現在就交給你一個任務,你務必要給我辦的妥當。」

  青巒時時刻刻都在等候著白羽的指示。在聽到了這樣的一句之後,立刻就是精神一震,點頭道:「主人請講,屬下必將辦得妥妥當當!」

  「好。」白羽點了點頭,笑道:「現在我讓你去找那個現在叫吳國冬的劍鋒,就留在那裡觀察著他的一舉一動。」

  青巒沒有絲毫的猶豫,立刻就應是領命而去。

  望著已經逐漸放出了光明的窗外,白羽寧心靜氣,開始吐納盡力的恢復了起來。

  天地之間的元氣流轉之間,他的體內五臟六腑都得到了溫養。在臟腑之中的胸前五氣此時此刻也是像是一個轉輪一般的旋轉了起來。身體之中的生氣被帶動了起來,一絲絲細密的汗澤開始緩緩地流露出來。

  等到白羽轉醒的時候,已經到了中午時分,此時此刻他只感覺到一陣的神清氣爽,達到了前所未有的好狀態。

  在自己的靈台之中甚至還有這靈光閃爍著,進入元神部位,放眼望去這靈光卻已經不知道綿延了過少萬里了,就好像是直接照亮了一個小世界。

  白羽退出了修煉狀態,長長的呼出了一口氣來,他的眼睛之中一道灼熱的精光閃過。可見修為也是微微有了一些精進。當然對於現在修行緩慢的他來說,這些其實並不能起到什麼根本作用。

  而就在這個時候,那個叫做青巒的盤古族人。此刻也已經與吳國冬碰了頭。而地點實在mimi的家裡。

  吳國冬見到了這人感覺十分的驚訝:「你還沒有死?」

  青巒這個人心思比較細膩,演戲也比較逼真,只見他的臉上一沉道:「怎麼?你很希望我快死嗎?」

  吳國冬聳了聳肩膀,撇了撇嘴道:「你死不死管我鳥事?就是見到在那種情況之下你還能逃生,比較驚訝而已。」

  青巒深深吸了一口氣,「當時幸好你們因為逃走的時候,讓那個可惡的傢伙分了心,所以才能夠讓我有機會逃脫的。要不然的話,我現在定然也是屍骨無存了。不過現在我的手上的傷勢還沒有好多少。雖然看不出來,但是仍然感覺火辣辣的真是難受之極。」

  吳國冬也是心有餘悸。眼神微微有些狠厲,露出了凶光道:「這傢伙是什麼時候留到我們身邊的?怎麼讓我們都沒有一點感覺就著了他的道了。要不是這樣的話這一次輸得定然是他!」

  青巒點了點頭嘆氣道:「這也許算是我們倒霉吧,真希望下一次可以報仇。」

  「嗯?」吳國冬有點奇怪的看了他一眼,道:「你想要報仇?」

  青巒無比堅定的點了點頭道:「從來都沒有吃過這樣的憋,此仇不報心裡這一關實在過不去。」頓了一下,青巒不動聲色的瞥了吳國冬一眼,道:「怎麼回事,昨天來救你的那人是誰?這麼快就在這裡交朋友了?」

  「你是說mimi?」吳國冬嘴角情不自禁露出了一抹笑容,說道:「說起來他已經救了我一次了,加上這一次算是第二次了。」

  「兩次?」青巒感覺無比的訝異:「怎麼說?好像我與你分開的時間也不過只有幾天而已。」

  「說起來就有氣,來的時候出現了一點小狀況,我所攜帶的紫竹寶鏡突然就炸開了,將我給震的半死。幸好還是mimi路過,將我給救下了,而且還帶到了她的家裡面。」說到了這裡,吳國冬的臉上笑意更加的濃郁了。

  青巒覺得鬱悶:「好像就算用不著人救你,你都能挺過來的吧?你可是有不死之身的。」

  「那不一樣。」吳國冬白了青巒一眼,就好像是看著一個無知的兒童。他仰望著天花板:「在她救我的那個時候,他眼睛中的關心,忽然就讓我產生了一種十分奇怪的感覺,那種感覺十分的美妙。」

  「哦?」青巒對於吳國冬的這副狀態感覺到了費解。畢竟雖然說他們都活了不知道多少歲月,但是說起來他們的心裡可是沒有想凡間的人類一般,經歷過太多的人情冷暖,甚至於在他們的心裡都不明白感情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東西。

  而來到凡間不久的吳國冬,首先就被人給污染了,他的心裡此刻出現了一點盤古族人不應該存在的東西。

  青巒看著一臉回味的吳國冬,無語道:「那個人呢?」

  吳國冬回過了神來,笑了笑道:「他去給我買食物去了,恐怕你還沒有嘗過這裡的食物吧?待會兒你可以試試,說不定你會喜歡上它。」

  青巒甩了甩腦袋,嘴角隱隱有些哭笑,突然間他感覺眼前的劍鋒很陌生。陌生到讓他甚至以為,這傢伙是不是已經生病了。

  不過對於現在的他來說,他們已經不是同一戰線上的人了,因此雖然說他的心中想得很多。但是卻並沒有像是以前那般,立刻就說出一些關心的關心的話。

  不過隨即又感覺有些不妥,於是連忙搖頭道:「我看你還是盡量的少接觸凡人比較好,這裡的人大多數都存在著劣根性,如果你跟他們待的久了,只怕會被他們傳染了。」

  吳國冬卻是全然不在意,擺了擺手道:「我的事情你還是不要管了,我自有分寸,現在我已經決定要在這裡住下了。你接下來想要去哪裡,就去哪裡吧,現在我們肯定是不方便在一起的。」

  青巒的臉色一沉,眼珠轉動了一下,隨即沉聲道:「不行,我們兩個一同前來,而且聖地明確的吩咐我,讓我們好好地合作。這樣才能完美地將任務完成,你現在想要甩開我,是什麼意思。」

  吳國冬微微有些皺眉,其實在他的心裡對這個與他性格相反的傢伙,有著微微的牴觸心理的。他知道將他們兩個人派來的主要目的,其實就是為了讓這個叫青巒的傢伙對他起到監督催促的作用。

  任何盤古聖地的人都知道,他劍鋒就是喜歡自己單幹,喜歡做一個獨行俠。可是因為白羽的神秘,可之前所表現出來的無所不知般的能力,實在是讓盤古聖地對於魯莽的劍鋒有些不太放心。

  所以之後就想到了一個辦法,讓青巒過來,而且讓劍鋒要多聽青巒的意見。

  吳國冬皺起了眉頭,道:「行了行了,你要是真的不放心我,就在旁邊找個地方住下來,可以隨時監督我。要不然的話,你就不要待在這裡,就算你報告上去我也不在乎。」

  青巒聞言心中微微有點生氣,不過也知道現在並非是惹火劍鋒的時候,輕哼了一聲就甩袖離去了。

  吳國冬看著青巒離去的背影,心中卻是陷入了思索之中,他忽然有一種感覺,感覺眼前的青巒好像比以前還要煩人了。簡直就像是一個高分貝的復讀機,一說話都是大道理,讓他心中更是對這個傢伙不滿。

  不過他知道這些是不能說出來的,也就只能暗暗忍讓,再怎麼說也是同族的人。在這個陌生的環境之中,也算是唯一的自己人了,給他點面子還是應該的。

  甩了甩腦袋,吳國冬躺在了自己的床上,開始神遊天外了起來。


五百六十八、大地之母

  對於吳國冬的動態,白羽可謂是掌握得死死的,就在青巒離開了他之後,就直接將這些情況匯報給了白羽。

  白羽沒有讓他動作,因為白羽知道青巒肯定不會是吳國冬的對手。再怎麼說,吳國冬也是一個好戰的人,而青巒卻並沒有太多的戰鬥經驗。即使兩人的實力相差不多,青巒也只不過是送菜的份。

  而白羽也並沒有想要立刻去找吳國冬的意思,因為從情報之中得知,短時間之內吳國冬肯定是不會再出來作亂了。而另一點就是,有那個貓妖在他的身邊,肯定不可能再次施展同樣的方法。

  這樣一來白羽的戰鬥力就會打了折扣,也避免不了他的再一次逃走。與其讓他再次逃走,弄得白羽不知其行蹤,還不如就這樣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被青巒時刻監視著好。

  幾天過去之後,忽然正在修煉之中的白羽,他的心神微微一動。只感覺到了一種異樣的感覺,他的目光不由得望向了將臣所在的方位。在那裡這段時間以來將臣已經開始著手女媧復活的事情。

  剛才他心中的異動,已經不言而喻,是女媧出世的徵兆。

  女媧一直以來都是存在與傳說之中的人物,實力通天徹地是肯定的。當然這裡的女媧可能也並非是白羽那個世界傳說中的那個女媧,不過依然不能小視。

  至少她的實力肯定不會在將臣之下。

  揮手即可移星換斗,喚出巨大的彗星來導致地球的滅絕,就已經可見女媧自身的能耐了。

  白羽眼睛瞇了瞇,忽然輕笑了一聲:「現在人都到齊了,就是不知道接下來事態又該怎樣發展呢?是不是現在就讓女媧來明白人世間的冷暖呢?」

  白羽這個想法一出現,遠在將臣身邊的女媧就開始感覺自己的渾身不自在。忍不住扭動了一下身子。只感覺自己的脊樑隱隱有些冷意,好像是被冷風吹著了一般。

  女媧皺起了眉頭,不帶絲毫情感的對著坐下的藍大力等人道:「我不在的這一段時間都發生了什麼事情?」

  藍大力走上前來,獻媚的道:「回稟主人,這段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大事情沒有發生多少。不過這裡的人類依然沒有改掉那些劣根性,還是老樣子。不過我們所翻譯的聖經密碼已經有了一點頭緒了。」

  「聖經密碼?什麼東西?」女媧對於這東西感到疑惑,他聽都沒有聽說過。

  藍大力清了清嗓子道:「這是一件神奇的東西,上面記載了過去未來所發生的事情。不論是什麼事情,都一一在列,可謂神奇無比。」

  女媧並沒有將聖經密碼當作一回事,輕輕應了一聲道:「這是何人所作?」

  對於創造了整個世界的女媧來說,聖經密碼這連他都沒有聽說過的東西壓根就沒有放在自己的眼裡。在她看來就算再準確的東西,也不可能算到神的抉擇。

  「這。」藍大力猶豫了一下道:「誰人所作就不得而知了。不過上面記載的事情一件都沒有錯過。我想還是有研究的價值的。」

  女媧點了點頭,道:「既然這樣就抓緊研究吧,看看能夠研究出什麼東西來。」

  此時忽然女媧打量了一番將臣,面無表情地道:「將臣,你現在有了很大的變化。好像已經完全變了一個人一樣,讓我都差一點認不出你了。」

  將臣笑了笑道:「人,總是會變得。」

  藍大力眼珠轉動了一下,忽然道:「主人說起來。雖然我們並沒有將聖經密碼N種的東西研究出來多少,不過有一點是肯定的。」

  「哦?」女媧怔了怔:「什麼?」

  「主人是肯定可以滅世的。只不過在途中必然會有阻礙,這些人肯定不會情願死去。」

  女媧柳眉一立:「你是說這些凡人?他們有那個本事阻止本座滅世?簡直是笑話,本作的事情凡人怎麼能夠阻攔?」

  「話不能這麼說。」藍大力正了正臉色道:「現在我就知道有一個人肯定能夠成為主人的障礙。」

  女媧雙眼瞪圓,輕哼了一聲道:「誰?」

  「白羽!」

  「白羽?這是什麼人?」

  藍大力黑臉之上閃爍出了一絲興奮,笑道:「說起來這個叫白羽的人我們也不知道是什麼人,只知道他的來歷十分的神秘。但還是奇怪的是他竟好似無所不知一樣。而且實力異常的高強,就連屬下也完全不是對手,身為一個人類有這樣的力量就已經十分的奇怪。他不想死,自然會想盡辦法不讓他所在的世界毀滅的。」

  女媧沉默了一下,隨即不屑道:「你不是對手那是你沒用。在我的面前定然不可能有絲毫的勝算。」

  藍大力那張黑臉之上,閃過了一絲陰狠,心中分外的不服氣。但是這時候卻不敢表露出來。這麼多年來,已經沒有什麼人會這樣說他了,對於喜歡玩弄權勢的藍大力而言,這是最大的侮辱。

  盡量的平復心情,藍大力再次擠出了一絲笑容:「話是這麼說,但是不可不防啊,據屬下所知他的實力增長極為快速。本來在原先的時候,他還並不是我的對手,可是誰知道不過幾天的時間他竟然就能完敗我們三人!這種速度簡直可怕!」

  女媧這時候終於不再淡定了,直接從座位上面站起了身來,驚訝道:「竟有這等事情?」

  「這是當然,現在真祖與他的關係十分的要好,你大可問問真祖。我相信真祖的瞭解,肯定比我要多很多。」藍大力表面上好像無意說的話,但是這卻是可以在針對將臣。

  將臣也看出來了,看著女媧滿含殺氣的目光,他的臉上有些尷尬,笑了笑道:「這也是人之常情,他們只是在做臨死前的掙扎而已,可以理解。」

  女媧冷笑了一聲:「臨死前的掙扎?將臣,你是不是不想我滅世?所以這才沒有將這個詭異的人扼殺在搖籃之中?到時候他若是增長起來,死的可能是我!」

  將臣連連擺手道:「其實白羽這個人也是一個不錯的人,你若是對他瞭解了,或許可以改變對人類的看法。其實滅世這件事情,或許可以暫作考慮。」

  「嗯?」女媧現在心中有氣,自然不可能聽得進去將臣的話,閉上了眼睛冷冷的道:「將臣,你先出去吧。」

  將臣頓感無趣,嘆了一口氣,也就走了出去。

  藍大力心中爽快至極,在女媧不在的這段時間以來,都是將臣在掌管他們的自由。讓藍大力心中十分的不服,現在能夠看到將臣吃癟,的確是一件很解氣的事情。

  女媧此刻再次睜開了雙眼,將目光轉向了藍大力,問道:「你現在怎麼變黑了這麼多?」

  藍大力臉上的肌肉頓時僵硬了下來,臉色一沉,恨恨的道:「這都是那個叫做白羽的人幹的好事,讓我變成了今天這副模樣。」

  女媧道:「看來你在那個白羽的手上吃了不少的虧,真是委屈你了。」

  「主人,其實這都是藍大力自己的報應,是他不對在先。」

  誰知道一直保持沉默的黑雨,此刻卻是沉不住氣了,大步的走上了前來,途中還恨恨的瞪視了一眼藍大力。

  「你要說什麼?」女媧看了一眼黑雨,淡淡的道。

  藍大力見到黑雨上前來,立刻就知道肯定是來與自己唱對台戲的,連忙制止道:「黑雨大姐,再怎麼說我們也是都屬五色使者,也算是自己人吧?你怎麼幫著外人說話呢?」

  黑雨冷哼了一聲:「不是我幫助外人,而是你是個什麼樣的人大家都清楚。」

  藍大力知道自己之前曾經得罪過黑雨,黑雨找到了機會肯定不會放過自己。於是只得怒哼了一聲,不再吱聲。

  「主人,藍大力這些時間以來,在人類之中攪得血雨腥風,殺死了很多的人。而且還喜歡玩弄權術,玩弄凡人,就在之前直接就設法殺死了幾十萬人。因此白羽才會出現制止的。」黑雨目光甚至都沒有看女媧一眼,其實她的心中也是極恨女媧的,不善於隱藏的她自然不可能像藍大力一樣那般的陽奉陰違。

  「是嗎?」女媧瞥了黑雨一眼,忽然冷笑道:「這也沒什麼,就算他們現在不死,等到我要滅世的時候,也定然會走向滅亡。或許現在死,比那時候承受絕望要好得多。」

  黑雨愣了一下,閉上了嘴,卻是默默的退了下去,不再說話。

  藍大力嘴角露出了一絲笑意,微微有些得意的看著黑雨。

  而話始終最少的紅潮,在一旁站立著卻是直接將自己當作了一尊石像。看著眼前的情景,那一對仿若是電燈泡般的眼睛,四下掃視著,卻不知道是在想些什麼事情。

  今天女媧剛剛出世的第一天,就已經知道了白羽的存在,同時她也開始注意起了白羽來。

  說不定在滅世之前這一段時間,她還有可能要先對很有可能礙她事情的白羽下手,以絕後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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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六十九、滅亡?

  「都給我閉嘴!」一股霸道之極的氣勢自女媧的身上流露出來,讓這裡的人都是心中一震,不敢再發出絲毫的聲響。因為他們知道,這是女媧生氣了。

  女媧冷眼掃視了一眼眾人,寒聲道:「我不在的這段時間裡看來你們依然沒有進步。而且還將人的劣根性沾染了不少。」

  藍大力連忙陪著笑道:「主人,您這是說的哪裡話,我們雖然有了一點變化,但是我們對主人的中心是不會變的。」

  女媧冷哼了一聲:「連人的恭維奉承都學會了。」

  「額。」藍大力呼吸一滯,頓時說不出話來,低下了頭去。

  藍大力在剛一開始出生的時候,也是一張白紙,對世事只有懵懂。但是在與人接觸的久了,加之他自身就很偏好權勢的原因,現在不論說話做事都帶上了這些習性。而且他也不像普通人可能會有改變,這是改不掉的,是從他自己的內心之中散發出來的。

  女媧現在的心裡已經充滿了失望,在她看來眼前的五色使者已經不是像她當初創造出的那樣了。充滿了被人類所傳染的勾心鬥角,互相看不順眼。

  這讓她的心裡不由得對於滅世的決心再次的堅定了幾分。

  女媧心中輕嘆了一聲,聲音逐漸的柔和了一點:「紅潮,你去將那個叫做白羽的人給我叫過來,我倒要看看這人到底有什麼不凡之處。到底能否在今後成為我滅世途中的障礙。」

  紅潮沒有絲毫的猶豫,直接上前抱拳道:「領命!」

  隨即便走了出去,逕直的去白羽的居所了。

  在紅潮離開之後,女媧揮了揮手道:「你們都退下吧,讓將臣進來。」此刻她心中的怨氣已經消散了不少,畢竟她與將臣在一起這麼多年了。心中肯定是有感情的,不然的話在劇情之中最後的時候也不可能與將臣雙宿雙棲。

  在嘉嘉大廈之中,白羽的家中,很快便迎來了紅潮。紅潮雖然沒有面目,但是他的諸多表現卻是還算恭敬,可能她的心中對於女媧也存在著怨念吧。

  「白先生。今天來主要是我家主人想要讓你過去一下。」

  白羽將自己盤坐在沙發上的腿放了下來,笑了笑道:「是女媧吧?」

  對於白羽像是未卜先知一樣的能耐,紅潮也算是見怪不怪了,只是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白羽將手放在茶几上,輕輕地敲打著桌面,片刻之後笑了笑道:「好,我可以過去看看。」

  紅潮鬆了一口氣,只要白羽答應了,她就好回去交差了。而且這樣一來也能避免女媧的震怒。要是女媧一怒起來,恐怕真的要將白羽殺之後快,雖然白羽很神秘也異常的強大。

  但是說起來要是白羽與女媧對戰的話,她是看不好白羽的,畢竟常年來她對女媧是何其的瞭解?深刻的明白自己主人的具體實力,完全可以毀天滅地。

  白羽站起了身來,對著紅潮笑道:「怎麼看起來你好像比我還緊張?好像這一次只是我有危險而已。」

  紅潮沉默了一會兒,片刻之後沉聲道:「雖然她是我主人。但是你們兩個如果真的發生了衝突,我卻最希望你能勝出。」

  話畢。便是直接化作了一道流光消失無蹤。

  白羽點了點頭,也是知道這五色使者之中沒有幾個不記恨女媧的。也沒有多做停留,化作了一道流光就跟了上去。

  雖然還是那個地方,但是白羽此刻的心情卻與之前面見將臣完全不同。可能是因為他知道,現在這個時候,只要是一言不合。肯定會要大打出手了。

  在大廳之中依然還剩下藍大力和徐福,不過這一次還有黑雨。

  藍大力此刻心中可謂是揚眉吐氣,在他看來這一次女媧讓白羽過來,肯定是要絕除後患。他這段時間以來,諸多的鬱悶心情。終於可以得以發洩。

  「呦,這不是白先生嗎?您怎麼過來了?真是有失遠迎,有失遠迎。」徐福見到了白羽之後,更是直接迎了上來,看似像是見到了老朋友一般的親熱,但是心中的用意卻是顯而易見。

  白羽沒有理會已經在他的眼中算是小嘍囉,完全不用在意的兩人,直接伸出手來將徐福像趕蒼蠅一般的撥到了一邊,逕直的朝著裡面走去。

  徐福被白羽撥開,臉色分外不好看,差不多都綠了。

  「我看你還能囂張多久,今天你還不死?」徐福低聲恨恨的罵道。

  黑雨瞥了徐福一眼,清冷著聲音道:「真是兩個卑鄙小人。」

  「黑羽大姐,今天我的心情好,不想跟你吵嘴,你也最好不要挑事。不要忘記了,之前主人說過什麼。」藍大力不屑的笑了笑,從懷裡抽出了一根雪茄來提醒道。

  黑雨聞言頓時閉上了嘴,因為她知道她耍嘴皮上的功夫,肯定是比不上藍大力的。這樣下去只會自己吃虧。

  而正往裡走的白羽,突然停下了腳步,好像是在自言自語:「現在終於感覺到這兩條狗的煩人之處,看來下一次還是早點宰掉的好。」

  話語所指,任何人都能聽得出來,藍大力徐福兩人臉都綠了。

  但是放下了這句話之後,白羽就已經走進了裡間,不再理會兩人任他們心中有氣也完全沒有地方發洩。這讓他們心中鬱悶的幾欲吐血。

  走進了裡間,在這裡的正中間的部位正好站立著兩人,一男一女,是將臣與女媧。

  空間之中氣氛很是凝重,時刻都存在著劍拔弩張的氣息。

  等到紅潮退了下去,女媧冷著一張臉道:「你就是白羽?」

  可是令女媧萬萬沒有想到的是,白羽面對她竟然沒有表現出絲毫的壓力,直接就坐到了不遠處的沙發上面。為自己倒了一杯咖啡,喝了一口嘀咕了一句:「不錯啊。」

  將臣見到了這副情景,心中無奈至極,用手拍了拍腦門,都有一種不忍直視的感覺。

  「放肆!」女媧的雙眼之中凶光大盛,現在殺了白羽的心思都有了,在她看來這簡直就是對自己大地之母身份的一種侮辱!

  白羽看了兩人一眼後,對女媧道:「據說你是大地之母。」

  女媧心中有氣,沒給白羽好臉色,寒聲道:「是又怎麼樣?」

  「還聽說你想要滅世。」等到女媧的話音剛剛落下,白羽就問出了下一個問題。

  「這個已經充滿劣根性的世界,早就該毀滅了。」女媧不知道白羽到底想要說什麼。不過她卻是沒有立刻動手,而是壓著心中的怒氣聽了下去。這當然完全是因為將臣在一旁不停地在打著眼色,安慰著她,要不然的話她定然不可能忍到現在。

  白羽將目光轉到了手中的咖啡上,笑了笑道:「這是為什麼呢?既然創造了,又要毀滅,毀滅了又要創造。一切的一切都是週而復始,好像是在做一個十分無聊的遊戲。」

  白羽的這句話一出口,終於女媧忍不住爆發了,她的衣袍無風自動,一股股詭異的波動四下蔓延開來。這房間之中的瓶瓶罐罐,生活用品,竟然都被震得粉碎!

  不過奇怪的是,白羽所在的地方,他坐下的沙發,手中的咖啡卻是完全沒有絲毫的異樣。

  將臣見到這副陣勢,腦門冒起了汗水,連忙笑呵呵的打圓場:「有話好好說,不用這樣不用這樣。」期間望向白羽的時候,還給了白羽一個沒好氣的白眼。

  白羽笑了笑道:「將臣說的不錯,這次我過來只是想要與傳說中的大地之母談談理想,說說人生。也沒有想要打架的意思,大家坐下來說說就行。」

  女媧一雙眼睛瞪圓,殺氣的目光注視著白羽,忽然冷哼了一聲:「果然不簡單,看來你是鐵了心的要跟我作對了?」

  「作對不敢當,畢竟你是大地之母,高高在上而且還創造了世界。你的決定我本來也沒有什麼資格過問,可是我就是感覺這一系列的事情實在太過戲劇化,誒,我真是很不理解啊。」

  說到了最後,白羽仿若很無語的搖了搖頭。

  女媧身上的氣息暴動不已,而將臣只能在一旁耐心的勸阻。

  女媧盡量的平復了一下自己的心情,而後沉聲道:「聽說你的來歷十分的神秘?還無所不知?那你知不知道世界最終會不會走向毀滅,成為新世界的開端?」

  白羽眼珠轉了轉,看了女媧一眼,道:「的確是這樣,新世界最終會出現。」

  女媧終於在白羽進來之後,心情開始有了一絲好轉,冷笑道:「既然這樣那豈不是說就算你們想要阻止,也不可能與我抗衡?最終世界的演變毀滅還是得順我心意?」

  「呵呵。」白羽笑了笑,臉上不置可否。

  雖然說世界是從新開始,但是與毀滅的意義卻不相同,他只不過是一個新世紀的開始,改變命運之後的開始。而滅亡卻沒有出現過,這滅亡只要況天祐這幫人在一天就肯定不會出現。

  將臣眉頭也皺了起來,他瞭解白羽的神奇之處,這讓他開始擔心起這個世界今後的結果起來。


五百七十、司徒的變化

  將臣打心眼裡不希望這個世界毀滅,因為他的心中對這個世界依然有放不下的東西。比方說馬叮噹……

  將臣自己知道他欠了這個女人很多,感情債是很難償還的。

  此時白羽忽然打了一個哈哈道:「其實這個世界並不像想像中的那樣不堪,人的世界很複雜,或者說人的感情很複雜。如果你真的想要滅世的話,或許得先學會瞭解人,到時候在下這個決定也不遲。」說到了這裡他頓了一頓:「今天來這裡也沒有挑事的意思,主要就是來喝上一杯咖啡,現在咖啡也喝完了我也就告辭了。」

  「噗!」隨即白羽化作了一縷青煙消散於無形。

  「這個叫做白羽的人,實在是太可惡了,竟然對本座不敬!」轉而寒聲道:「將臣,你剛才為什麼攔著我?」

  將臣笑了笑道:「其實這個叫做白羽的人,還是很不錯的,至少他沒有你所見到的那些凡人的劣根性,就算是見到了你也沒有阿諛奉承。這樣不是很好嗎?」

  女媧聞言一愣,開始若有所思了起來,她突然發現剛才的自己真的有點不妥。或許是因為本身就對白羽有敵意的緣故,所以她的種種表現,竟然已經開始像人了!

  她知道這並不是一個好徵兆,連忙閉上了眼睛,將自己心中的悸動給壓了下去。嘆了一口氣道:「將臣你說的不錯,或許這樣的人在這個世界上面已經是僅存無幾的了。」

  將臣暗自擦了一把自己額頭上的汗水,知道暫時女媧是將這件事情放下了。

  「或許,你可以按照白羽說的試一試。」

  女媧一愣:「什麼?」

  將臣靠近了她,笑了笑道:「去試著瞭解一下你所創造出來的人類,這樣一來或許能夠改變你對人類的看法。」

  「改變?真是可笑。人類的性質我已經看的清清楚楚,讓我在千萬年之間失望了無數次。你還讓我去瞭解什麼,我才不相信人類會有多麼的複雜。」女媧冷哼了一聲,對於白羽之前的建議不屑一顧。

  將臣暗自搖頭,知道女媧的性格很倔強,不能硬是勉強。於是也不再堅持。

  這裡面的事情到底進展的怎麼樣了,也只有他們三個當事人清楚。

  而現在在外面等待的藍大力徐福,和其他的五色使此刻卻是已經望眼欲穿了,他們都乾巴巴的望著房間的門口,想要知道白羽是否能夠豎著出來。

  但是時間一點點的過去,卻是沒有一點準確的音訊,這讓他們個個都是抓耳撓腮的。

  一直過了一晚上的時間,終於還是沒有一個結果,而將臣和女媧也完全沒有出來的意思。這可是將這些人給憋壞了。他們在這一刻都是感覺時間好像變得緩慢了許多。

  而遠在自己家裡的白羽自然是不知道這些,現在他還是時刻都在修煉中渡過。因為他知道,接下來的事情怎樣的可能都有可能發生,能夠真正意義上的提高自己的實力才是最重要的。

  可是實力的提升是何其之難?現在的他只能夠靠著自己的努力了。

  「哐!」忽然一聲大響,只見白羽家的門卻是被人用蠻力給撞開了,一個披頭散髮的人跌跌撞撞的走了進來。在他的手中還拿著一個酒瓶,好像是一個醉漢。

  白羽皺起了眉頭,望著眼前的人。打量了片刻之後,終於有了眉目。原來這人卻是司徒奮仁!

  他有些驚訝。不明白為什麼司徒奮仁會變成這副樣子。

  「怎麼回事?你難道已經淪落成乞丐了?」

  司徒奮仁無力地躺在了地面上,拿起手上的酒瓶就往自己的嘴裡灌了一口酒水,含糊道:「我快要死了,快要死了,還剩下一個月,我真的是有病。」

  一滴清淚自他的眼角滑落。沉重的哀傷迴繞在他的臉上。

  白羽頓時釋然,原來是因為他發現了自己的事情,彎身將他給扶了起來道:「我早就說過了,只不過你就是不相信而已。」

  司徒奮仁被白羽拉著,卻是奮力掙扎了起來。雙手緊緊地抓住白羽的手臂,道:「你是不是有辦法?是不是?將我治好吧,我跟珍珍還是剛剛開始,我不想就這樣結束啊。」

  「哦?」白羽也沒想到,這段時間裡竟然已經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 將司徒奮仁給放在了沙發上面,搖了搖頭道:「我也沒有辦法就你,因為我也不知道該怎麼救你。」

  的確,雖然說他的病症根源只是腦袋中的那顆腦瘤,但是要知道那顆腦瘤也是他力量的源泉。沒有了這顆腦瘤,他同樣是活不成的。

  司徒奮仁誕生的那一刻,就已經注定他一定會死,這就是命運的安排。

  「你個騙子,你個混蛋,你既然早就看出我有病,為什麼就會沒有辦法?我不相信,我不相信!」司徒奮仁聲音之中甚至還帶著哭腔。

  可是他就算不相信也沒有什麼辦法,一切都是已經注定的。

  司徒奮仁會出現現今的狀況,也是完全因為藍大力不希望救世者出現的原因,他不想自己多出一個強大的敵人。所以他就做了小手腳,讓救世者的基因與山本一夫的基因攙在了一起,兩種基因肯定是有衝突的,司徒奮仁能夠活到現在,已經算是奇蹟了。

  司徒奮仁蜷縮在沙發之上,身體在發抖,眼神很空洞,神智不知道已經飛到了哪裡。

  白羽見狀暗中搖了搖頭,坐回了沙發上面,卻是沒有說話。一雙眼睛注視著已經魂不守舍的司徒奮仁,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司徒奮仁過了良久,才奮力的爬了起來,腳步有些虛浮的拿著手中的酒瓶走了出去,看來他的心中已經絕望到了極點。

  就這樣司徒奮仁踉踉蹌蹌的打開了白羽家的門,就要準備離開,但是誰知道卻與一個人撞了一個滿懷,讓那人痛呼了一聲直接就倒了在了地上。

  司徒奮仁清醒了幾分,看了一眼地上的人後,卻是認出了來人略微有些驚訝:「珍珍?怎麼會是你?」

  倒在地上的王珍珍愣愣的看著司徒奮仁,驚訝道:「司徒?你怎麼會在這裡?我找了你好長時間了,你為什麼在這段時間總是躲著我?」

  司徒奮仁呼吸一滯,露出了一絲苦笑:「珍珍,我們還是盡快分手吧。」

  王珍珍心中一震,很是疑惑不解,雖然說現在對司徒奮仁也了一些好感,但是心中卻是遠遠還沒有到了如癡如醉的地步。所以在王珍珍此刻的心裡,除了驚訝之外就是一絲失望。

  「為什麼?」王珍珍頭低了一低,黯然的說道。

  司徒奮仁臉上的表情十分的痛苦,心中狠狠地抽搐了幾下,深深地吸了幾口氣道:「我不值得你愛……」

  說完了這一句,就再一次踉踉蹌蹌的朝著樓下奔去。

  「吱呀!」金正中家的門打開,卻見金未來有些莫名其妙的露出了一個腦袋,疑惑道:「是誰啊,這麼吵?咦,珍珍這人是誰啊?」

  王珍珍猶豫了一下,道:「待會兒再跟你解釋,我現在有事情先出去了。」

  金未來有些驚愕,撓了撓頭自語道:「今天珍珍怎麼有點奇怪?」

  白羽站在自家的門口,笑了笑道:「這種事情我們還是不要管了,讓他們自己去處理吧。」

  「哦。」金未來應了一聲,隨即臉色一變,化作了一張笑臉:「白先生啊,我有一件事情想要問問你。」

  「什麼事情?」

  金未來有點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也沒什麼了,只不過是我在不久前去見了堂本靜,只是感覺自己很奇怪。」

  「見了堂本靜?」想到了之前堂本靜如何入獄的事情之後,白羽不由笑出了聲來:「你怎麼去看他了?」

  金未來疑惑道:「這件事情很好笑嗎?」

  「呵呵,沒有,沒有。」

  金未來也沒有在意,緊接著上前走了幾步,靠近了白羽之後才道:「事情是這個樣子的,當時我知道堂本靜在監獄裡的時候,是很憤怒的。只不過在見到了他之後,雖然也很生氣,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心裡卻完全恨不起來。」金未來的臉色微微有些緊張:「白先生你說會不會是我有什麼問題啊?」

  白羽若有所思的沉吟了一下,旋即笑道:「是有點奇怪,不過這就要問問你的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了,我肯定是不可能看穿人心的。堂本靜現在怎麼樣了?還是瘋言瘋語嗎?」

  金未來點了點頭,隨即臉色有些怪異得道:「說起來雖然這段時間堂本靜很老實,已經沒有殺人的動向了,可是卻依然沒有什麼人為難他。據說是因為堂本靜現在說起話來,一刻都停不住,所有審問他的人一個個的都差一點沒瘋掉。這其中聽說好包括天祐哥。」

  說到了這裡的時候,金未來忽然笑了笑道:「不過說起來,現在的堂本靜要比以前的他要好上很多了,可愛了不少,而且還很聽話。就像是一個小孩子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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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七十一、鏡子

  「嘔。」忽然金未來用手摀住了嘴,開始乾嘔了起來。她一副難受的表情,說了一句:「我有點不舒服,失陪一下。」

  隨即就直接衝進了自己的家中。

  白羽微微的愣了愣,隨即忽然不由笑了起來:「看起來是傳說中的魔星將要出事了,接下來會發生的事情該會格外的精彩吧?」

  根據原劇情之中提到的,魔星只用幾天時間就完全可以分娩了,而且有用了幾天的時間直接長成了大人。那種速度簡直是飛快,實在是過分的驚人。

  不過雖是如此,但是魔星如果在懷孕期間不能飲足足夠的鮮血的話,一樣不能夠活過幾個月的時間。

  魔星的起點很高,但是同樣也有著過多的磨難。

  而對於殭屍來說,魔星其實是一身都是寶的,說起來況天祐之所以能夠在最後與將臣匹敵,而且還進化為了紅眼殭屍,這全都是仰仗他吸了一口魔星血的緣故。

  不然的話況天祐肯定不用會是將臣的對手。

  畢竟說起來他的體內本來就是流著將臣的血,他不可能強的過將臣這個原主人。可是魔星的血與將臣的血相互融合之下,就有了意想不到的效果。得以讓況天祐的潛力無窮。

  當然這也是有副作用的,比方說在最後的時候況復生因為將臣身死,所以變為了正常人。但是況天祐卻是沒有絲毫的變化,依然是一隻殭屍,恐怕永遠也不能成為人了。

  白羽搖了搖頭,隨後進入了自己的房間裡,又開始了刻不容緩的修煉。

  不知過了多久,突然白羽的房門被人敲響了。這一次沒有人野蠻的衝撞,十分的有禮貌。在敲響了他家的門之後,還等了一會兒。

  白羽來到了房門前,打開了門卻是看到了況天祐一張焦急的臉,他正在白羽的門口來回踱著步子。

  白羽疑惑道:「怎麼了?怎麼這麼著急?」

  況天祐看到了白羽之後,表情略微有些激動。一把抓住了白羽的手臂,道:「白先生,你快點跟我來,有件事情想要拜託您。」

  被況天祐拉著的白羽十分的無奈,心中茫然之下,也只有順著況天祐了。

  況天祐將白羽急匆匆的拉到了樓下,然後叫了一個的士,在車上才開始為白羽緩緩的解釋了起來。

  「事情是這個樣子的,最近發生了一件很奇怪的案子。是發生在一所學校裡面的事情。而且復生也在那裡,珍珍也在,就在這兩天學校的人竟然都離奇的失蹤了!」況天祐眉頭緊鎖,眼睛之中滿是擔心。

  白羽聞言驚訝道:「就算是人口失蹤叫我去也未免不太好吧,再怎麼說這也算是你們警察的事情。」

  況天祐連連擺手道:「不是,不是這個樣子,我感覺學校裡面十分的奇怪,我在走廊裡面竟然會無緣無故的就被別人打。而且還詭異的找不到一個鬼影子!與我同行的警員,一個個都離奇的失蹤了。我找遍了整個學校都沒有他們的蹤跡。」

  「哦?」白羽的眉頭挑了挑,陷入了沉思之中。

  要是事情是這個樣子的話,還真的有點不太尋常,恐怕還真的可能是鬼物作祟。只不過白羽仍然感覺有點奇怪,笑了笑問道:「那為什麼你沒有去找馬小玲呢?」

  「這個。」況天祐的臉上充滿了尷尬,揉了揉自己的鼻子。吞吞吐吐的道:「之前我跟馬小玲因為珍珍的事情鬧得有點僵,現在我不好意思再去麻煩他。」

  白羽看了看他,知道況天祐不好意思的時候,這才將臉轉到了一旁便不再說話。

  學校離得並不算遠,不過是幾分鐘的路程就已經到了地方。

  兩人走下了車來。望著眼前的教學樓,卻是都保持了沉默。

  學校的大門敞開著,裡面四處飛散著古怪的霧氣,在這大白天的時間裡,天空之上卻是漂浮著奇怪的陰雲。

  白羽瞇了瞇眼睛,他清晰地可以看到,沖天的怨氣從教學樓的頂端升騰而起。

  白羽心中暗暗納悶,不知道為什麼會出現這麼厲害的怨靈。他可是記得在原劇情之中,這個時間段裡,本不應該有什麼厲害的怨靈存在的。不過按照況天祐之前所敘說的,卻與白羽已知的某一段場景十分的相像。

  搖了搖頭,對著況天祐道:「我們進去吧。」

  況天祐對這棟教學樓十分的忌憚,身上的肌肉都繃緊了,謹慎道:「白先生可要小心了,這裡面很邪門。」

  一個殭屍說某一個地方邪門,的確是有點戲劇性。

  「進去吧,看看到底是什麼東西會這麼邪門。」

  況天祐下意識的點了點頭,一雙眼睛四下掃視著,心中莫名的感到緊張。

  白羽也不理會他,逕直大步走進了教學樓裡。

  在這裡面很是凌亂,各種雜物亂七八糟的堆積在走廊之中,而且在這牆壁的四周還懸掛著一面面的鏡子。

  白羽的心中一動,臉色也是微微一變,並非是害怕,而是他感覺到了奇怪。

  他如果沒看錯的話,這定然是那個鏡子之中的冤魂。但是這件事情完全不應該出現在這種時候,應該還要幾個月才對,現在提早出現了原本就是一件讓白羽不明所以的事情。

  白羽伸出了手,攔下了況天祐,低聲道:「你先不要再向前走了,我自己過去就行,你還是趕快離開吧。」

  對付這種看不見摸不著的敵人,況天祐這個靠肉身吃飯的殭屍,在這裡可能不能幫忙,還有可能礙事。

  況天祐自然是不願意的,雖然說他知道白羽十分的厲害,但是在這種時候就退縮,他自己都覺得很不仗義。雖然他在這裡曾經吃過大虧,而且完全沒有辦法找回場子。

  「這可不行,白先生你是我領過來的,我就這樣走了,我自己都感覺對不起你。」

  白羽有些無語,轉過身來道:「要是你還相信我的話,還是聽我的話,盡快的離開。這個怨靈並非是你能夠對付的,有你在這裡可能還會讓他有機可乘。」

  況天祐愣了愣:「是這樣?」

  「當然,所以我才讓你盡快的離開。」

  況天祐依然有點猶豫,站在原地。

  「呼!」「碰!」

  忽然一聲破風之聲,只見況天祐頓時像是一直皮球一般,被打到了另外的一面牆上。然後反彈回來,再一次的被擊了出去。

  這卻是在鏡子之中怨靈的惡作劇!

  來回幾趟之後,況天祐已經被搞暈了,晃著腦袋暈暈乎乎的站了起來,腳步顯得有點虛浮。

  白羽搖頭道:「還是盡早出去吧。」

  猛然飛起一腳,直接就踹到了況天祐的身上,巨大的力量之下竟是直接將況天祐給踹到了操場上面!

  「送」走了況天祐之後,白羽心神凝聚起來,對著空蕩蕩的走廊冷笑道:「你還真是會玩啊,今天不知道你能不能玩的開心。」

  只見隨著白羽的話音落下他的右腳直接重重的他在了地面之上,地面承受不住巨大的力量寸寸的龜裂開來,像是蜘蛛網一般的蔓延開來。

  一道道黑色的流光自地面之中飛射了出來,直接射到了一面面懸掛在牆壁之上的鏡子上面。

  鏡子上面被光芒依附,竟然緩緩地轉化為了黑色!

  轉眼之間本來很是明亮的鏡子,竟然完全的不透明了!好像是木炭一樣的焦黑。

  白羽剛才是引出了地底之中的煞氣,將這裡所有的鏡子污染了,讓他們不能在成為怨靈的走動場所。最大程度的限制了他的行動能力。

  「什麼?這怎麼可能?」

  一道滿帶不可置信的聲音自四面八方傳來,其中還包含了一絲的驚恐。

  白羽冷笑道:「怎麼不可能?」

  一步一步的朝著深處而去,在這走廊之中每一處地方的鏡子都被污染,已經可以不用理會。

  但是這怨靈最厲害的還是可以在任何反光的地方行動。

  就算是玻璃渣子也可以,這種對手若是沒有壓倒性的力量的話,肯定是一個令人頭痛的對手。

  就算是將所有的鏡子給打碎了,也完全不能夠傷到他的本體分毫,只有找到那一邊主鏡,那一面束縛著怨靈的鏡子才行。

  不過白羽對於這裡的一切並不算熟悉,所以也不得不借助法眼的力量來尋找那面鏡子。

  目光之中運起閃閃金光,片刻之後白羽的眼睛眨了眨,終於找到了一面陰氣最重的鏡子。

  他在雜物間,靜靜地擺放著。

  白羽不急不緩的來到了雜物間,推門走了進去。

  卻見這個雜物間之中依然也十分的凌亂,各種雜物堆積的到處都是,還有一些碎紙張散亂的躺在地上。

  白羽來到了鏡子前面,卻並沒有直接將鏡子打碎,因為他知道失蹤的人口定然還在鏡子的世界之中。要是這面鏡子碎了,想要讓他們出來就太過困難了。

  白羽手上一翻,錦繡拂塵頓時出現,白羽將之化作一隻巨大的毛筆,法力運轉直接在這面鏡子之上畫出了一道金光閃閃的太極圖來。

  PS:這段時間有點卡文,各位兄弟姐妹多多包涵,接下來的時間會保持更新的。


五百七十二、破碎

  耀眼的金光閃爍之下,只見這面鏡子立刻就像是平靜的湖水中落下了石子一般,竟然蕩起了層層奇怪的波紋!

  隨著時間的推移,波紋越來越多,等到看起來鏡面將要潰散的時候。突然一道耀眼的銀光爆射開來,只見鏡面竟然詭異的又恢復了平靜。

  但是只不過是遭到了微風的吹拂,便是直接輕輕的顫動了起來,就好像這不是一面鏡子,而是保鮮膜一樣。

  白羽抬起了自己的腳步,直接朝鏡子裡面走去,一步踏出卻是直接就走進了鏡子的世界之中!好像並沒有受到任何的阻礙一樣。

  鏡子之中的世界與外面的世界完全一般無二,各種擺設的方位也是完全相同。但是這裡的東西卻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全部都是與現實世界相反的。

  比方說字體,還有各種物品。

  讓白羽這個在現實世界待慣的人,也是感覺到了稍微的不太適應。

  眼睛之中精光閃爍,一步步的朝著有人的地方而去,那是一間教室,在其中幾乎全校裡面所有的學生都在。只不過他們一個個都眼神呆滯,看起來好像是中了邪一般。

  這都是那只怨靈在作祟,這個傢伙當年的確也真是倒霉,無緣無故的惹到了將臣,想要與將臣爭著追馬叮噹。但是將臣學習能力實在是驚人,才到人類的世界不久,就已經好的壞的都給學了不少。

  就在這怨靈與馬叮噹排練羅密歐與朱麗葉這場話劇的時候,被將臣將靈魂給封印在了鏡子之中。

  鏡中怨靈羅密歐,此刻正面帶凝重的在教室裡面來回的踱著步子。心中十分的焦急,還在不斷的自言自語:「外面的那個傢伙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這麼厲害,竟然可以將我對鏡子的聯繫給打斷了。」

  瞥了一眼坐在一側的一個略胖的中年人,輕哼了一聲道:「副校長。你在這裡好好看著這裡的人,教好這些學生,不要讓他們亂跑你知道嗎?」

  「是。」羅密歐口中的副校長眼神渙散,面部的肌肉也是十分的僵硬,好像這一個「是」字是在自己的喉嚨之中硬生生的擠出來的。

  校長緩緩的轉過身來,僵硬的語氣對著眾學生道:「同學們我們好好上課吧。王老師上來教同學們英語課。」

  王珍珍在人群之中也是面部僵硬,被羅密歐給完全的控制了。點了點頭,便一步步地走上前來,就像是一個沒有生命的行屍走肉。

  羅密歐見到了這種情形十分滿意的點了點頭,嘿嘿一笑道:「好,就是這樣,總有一天我會讓全世界的人都進來陪你們的。」

  直接一把將門給打開,就要出去找白羽的麻煩。

  「碰!」

  就在羅密歐開門的下一刻,只覺得自己腹部一股大力傳來。身體竟然不由自主的就像是一個破麻袋一樣飛了出去!

  「哐!」直接就撞在了窗戶上面,這間教室都抖了幾抖。

  羅密歐是怨靈自然不可能就這樣輕易的死去,只見他面色猙獰的站了起來,恨聲道:「是你?你竟然進來了?」

  「我是進來了,就是為了將你收服。」白羽笑了笑道。

  「嗯?哈哈哈哈。」羅密歐大笑:「真是不自量力,難道你以為進來就可以收服我了?簡直可笑,在鏡子的世界裡,我就是主宰!」

  羅密歐傲然而立。在他看來白羽既然進來就相當於自尋死路,反倒是給了他機會。

  白羽的眼睛微微瞇起。道:「我倒不這麼覺得。」

  羅密歐對於白羽的話完全不放在心上,雖然說在原劇情之中都是他在鏡子之中在擊打對手,從而讓對手不能有絲毫還手的機會。可是不要忘了,這個鏡子世界之所以存在完全還是因為他,待了這麼久的時間,自然很清楚他自己的優勢,與可以運用的手段。

  只見羅密歐忽然將自己腰間的西洋劍給拔了出來,遙指著白羽不屑道:「今天我就讓你見識一下,在這個鏡子世界裡我到底有多強!」

  「噗!」很詭異的,羅密歐憑空消失了!

  在他原來站的地方,只有一扇時時都送來清風的窗戶而已。

  白羽的心中一動,站在原位沒有絲毫的移動,一雙眼睛金光閃閃的掃視著周圍。可以看得出白羽實在尋找羅密歐的行蹤。

  「嗖!」一道破風聲傳來,直襲白羽的胸口而去。

  白羽在千鈞一髮攻擊將要臨身之際,忽然抬起了一隻手來,直接就朝著破風而來的那物握了過去。

  「叮!」清脆的金鐵交鳴之聲響起,只見白羽的手中緊緊地握住了一柄西洋劍的劍尖,劍身在他的手中輕顫著,發出嗡嗡的聲響。

  攻擊失效,羅密歐也再一次的現出了形來,只見他正拿著手中的西洋劍,錯愕的看著被白羽抓在手中的劍尖。

  「雖然在這個世界裡,你的戰鬥力各項能力完全可以翻出數倍以上,而且還能夠做到無聲無息的隱身。但是我們兩人不是同級別的對手,你與我對戰完全是不可能有勝算的。」

  羅密歐一把鬆開了手中的劍柄,踉蹌後退了幾步,罵道:「不可能,你騙人,在我的世界我怎麼可能還不是你的對手?」

  下一刻白羽清晰的可以感覺到,在他四周的空間,此刻開始輕輕的顫動了起來!彷彿隨時都要破滅一般。

  白羽的心中略微有些驚訝,知道接下來肯定是羅密歐開始玩命了。

  「卡卡卡!」彷彿是雞蛋殼破碎的聲音,只見白羽四周的空間在此刻,竟然開始出現了裂縫!一道道裂紋向外蔓延,就好像是一副蜘蛛網一般。

  白羽頓時就明白了過來,知道了原來羅密歐想要用破碎的空間來埋葬白羽。

  對於這樣的攻擊,白羽的心中只能搖頭了。

  要知道就算是時空隧道他都過去過,而且網絡世界也是進去過,這鏡子世界破碎的空間又怎麼可能將他如何?甚至於羅密歐能夠破壞,白羽還能夠在短時間之內將之修補。

  白羽也不理會這身周開始破碎的空間,直接一把提起了手中的錦繡拂塵,直接就是一抖。掄圓了在這房間四周化了一圈。

  「啪!啊!」一聲炸響加上一聲淒厲的摻叫,羅密歐的身影再次暴露了出來,身上已經完全變得焦黑,倒在地上身體還控制不住的不住抽搐著。他現在的形象與被天雷劈了也沒有什麼太大的不同。

  羅密歐受了重傷短時間之內自然是不可能站起來了,而他的法術也不可能在維持多久。所以之前被他所控制的人,此刻都是甩了甩腦袋,都好了起來。

  略胖的中年人,一個激靈站了起來,看著放若無物一般站在已經開始破碎的空間中間,不可置信的大叫道:「這是怎麼回事?你是什麼人?」說到了這裡,中年人猛地拍打了一下自己的腦袋,低聲罵道:「這種超自然的想像怎麼可能會有?肯定是在做夢就對了,一定是在做夢。」

  「哇,哇,哇。」這些學校中的懵懂孩童們何時見過這樣的情形?慌亂之下都忍不住哭了出來。

  「大家不要怕,不要哭,這個是我朋友,不是壞人!」王珍珍作為小學老師也很有一套,安慰起這些孩子不過分分鐘時間,就讓他們止住了哭聲。

  白羽不受外物所影響,面色冷峻的看著倒在地上的羅密歐,輕喝道:「珍珍,現在你們都在鏡子的世界裡,將這些孩子給帶出去,到雜物間裡找到那面刻有人面的鏡子,趕快從鏡子裡出去!我留下來善後。」

  王珍珍雖然也沒有完全搞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作為一個有職業道德的小學老師來說,還是學生比較重要。而且他知道白羽定然不會說謊騙她。

  「好,我這帶他們就走。」

  說完這些王珍珍就帶著一眾學生們急匆匆的向外走去。

  況復生有些猶豫,他對著白羽喊道:「白先生,我不如也留下來幫你吧?」

  白羽看了他一眼,笑著搖頭道:「不用了,這裡我一個人就好了,去外面跟況天祐回合吧。」

  聽到了況天祐的名字,王珍珍和況復生的眼睛都是齊齊一亮,心中都不由得鬆了一口氣。隨即便急匆匆的朝著外面奔了過去。

  等到所有的人都離開了之後,白羽看著地面上已經恢復過來的羅密歐道:「現在還不能殺你,我準備將你給帶出去讓你去見上一個老朋友如何?」

  羅密歐艱難的爬了起來,狠狠地吐了一口唾沫道:「你想抓到我?簡直是休想!哼哼。」

  冷笑了一聲,隨後神情十分的奇怪,似哀似怨,似哭似笑。

  同時整個空間竟然都開始劇烈的抖動了起來,就好像發生了及大規模的地震一般!

  「你想要與我同歸於盡?」白羽驚訝道,他也沒有想到羅密歐反應會這麼激烈。

  羅密歐慘笑了一聲:「是又怎麼樣?我知道落到你的手上定然會沒有命的,既然這樣倒不如拉著你給我陪葬。反正在這個什麼都沒有的鏡子世界裡,我也完全受夠了,早就想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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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七十三、救出

  「卡卡卡!」一聲碎裂的聲音不絕於耳,只見一片幽藍色虛無的空間開始緩緩地朝著白羽的方向而來。

  而在他身周的已經出現一塊的幽藍空間,也不由自主的震動了起來,就彷彿是要與那大片的空間合二為一一般。

  白羽神色不動,身形也不動,站立在一片虛無之中任由自己的衣袍緩緩舞動。沉默了一會兒,才開口道:「我真的是想要帶你去見一個人而已,只是這樣,你完全沒必要這麼做。」

  羅密歐陰沉著一張臉大笑起來,「哈哈哈,真當我是三歲小孩子,你可知道我在鏡子的世界裡面多久了?我已經多少歲了?連我自己都分不清楚了,我想如果我還是活人的話肯定都幾十歲了,這點小伎倆就像哄騙我?」

  白羽頓時有些無語,他說的都是真的,想要將他交給馬叮噹而已。再怎麼說這傢伙也算是一個可憐人,還是被將臣害的。這段時間下來,在一個什麼都沒有的空間之中,硬生生待了幾十年的時間,如果是正常人的話肯定早就已經瘋掉了。

  他的思維過分的偏激也是可以理解的。

  而且這一次他想要將全世界所有的人都帶到鏡子的世界去,也是因為他不想再承受孤獨。想要有人陪陪他而已,可是手段實在是有點太過強硬。

  白羽搖了搖頭,忽然伸手一吸,頓時就將羅密歐給吸到了手掌之中。死死地抓住了羅密歐的衣領。

  羅密歐被白羽制住,奮力的掙扎了起來:「你快放開我,放開我!」

  白羽瞪了他一眼,冷哼道:「不想死就給我閉嘴!」

  羅密歐的身軀頓時被白羽的這聲冷哼給震了一下,白羽作為一個擁有神位的人。一個神仙的氣場,自然不是羅密歐這個小小的怨靈可以反抗的。

  所以羅密歐立刻就老實了下來。感覺到自己的渾身上下竟然都提不起一絲一毫的力氣!

  白羽一把領著羅密歐,一邊緩步朝著雜物間的方向而去,在途中藍色的破碎空間一直尾隨在他們的身後。可是白羽卻完全不在意,只要這破碎的空間追趕到離白羽不到三米的地方的時候,立刻就頓了一下,不能再上前一步。

  白羽這種淡定非常。在這種極度危險的地方也能夠時刻保持平靜的心態可神奇的本事。著實將羅密歐給驚到了,讓羅密歐絲毫不敢有什麼異動,在他的感覺之中白羽好像與幾十年前將他困進鏡子之中,將臣所化名的姜真祖是一個等級的。

  那種讓他只能仰望和敬畏的實力,是他想想都感覺害怕的。

  姜真祖這個名字在他的心裡已經成為了噩夢,想到這個名字都讓他的身軀顫抖,遍體生寒。

  而此刻的白羽在他心中的地位,儼然只比姜真祖低上那麼一點點。

  不過是一會的時間,終於兩人來到了雜物間。白羽隨手將手上的羅密歐給丟在了地面上。

  平靜的看著他道:「現在你給我老實的待著,待會兒不管發生什麼事情,你都不要亂動。」

  「你……你你想要怎麼樣?有能耐的就趕快殺死我,反正我早就不想活了,死了可以不用再受這樣的苦!」羅密歐心中緊張萬分,嘴唇打顫的說著硬氣話。

  「殺你?」白羽忽然露出了一絲笑容,「我還沒有這個興趣,我現在只想將你給帶出去。然後在慢慢的對付你。」

  羅密歐「噌」的一聲從地面上彈了起來,不知道為什麼。在聽到了白羽最後的那句話的時候,他忽然感覺到了直入骨髓的寒意。認識到了好久都沒有嘗試過的一種感覺——恐懼!

  白羽忽然伸出了手來,朝著羅密歐的腦門上面一指,頓時間一道金光閃過,以著閃電般的速度沒入了其中。

  金光入體,讓羅密歐的全身上下都不能自由控制。整個身體都僵立在了那裡。只有一對眼珠還能稍微轉動。

  白羽饒有興致的在羅密歐的全身上下打量了一番,忽然抬起腳步走進了他,然後伸出了一指來,飛速的在羅密歐的身上畫出了一道令咒。

  以指代筆,一道金光閃閃的符文頓時躍然而上。

  羅密歐在符文完成的下一刻就發現。好像自己的身體之內有一股火焰在燃燒一般,讓他的每一寸肌肉,都痛苦萬分。

  烈焰焚身的痛苦並沒有持續多久,熱浪緩緩的退了去,一點點銀色的光芒竟然開始從他的身體之中飛散出來!

  這段過程真要算起時間來,也不過是幾分鐘而已,但是在羅密歐的心中好像比過了幾年還要漫長。他大口的喘著粗氣,心肝脾肺好像都被焚成了灰燼。

  「你對我做了什麼?」僵立在原地的羅密歐大吼道,此時此刻他已經暫時的將自己心中的恐懼給壓了下去,在他看來白羽定然沒有對他做什麼好事情。

  白羽托著下巴看了看他,忽然笑道:「好了。」

  就在剛才白羽是將將臣的法術給破去了,羅密歐之所以在這鏡子之中不能出去,完全是因為將臣法術的束縛。只要能夠將這法術破除,那麼羅密歐就完全可以變成普通的怨靈了。

  羅密歐愣了愣,不明白白羽到底是在說什麼,緊鎖著眉頭還想要破口大罵。

  但是白羽就好像知道他要做什麼一般,只見他直接將自己的右手舉了起來,猛然發力朝著羅密歐的面門拍了上去。

  「啪!」一記響亮的耳光,羅密歐被一種巨大的力量給砸的暈厥了過去。

  的確是暈厥了,雖然他是怨靈。

  羅密歐無力的倒在了地面上,兩眼翻白,不省人事。

  白羽翻找了一下,隨即在空間之中找出了自己的一枚玉杯來,手上的手印掐動,頓時就將羅密歐給收了進去。

  做完了這些之後,白羽這才來到了鏡子前面,抬腳走了出去。

  在鏡子的另一面,學生們、況復生、王珍珍還有況天祐一干人,正在翹首以望,等待著白羽的出現。

  見到白羽走了出來後,他們都是鬆了一口氣,況天祐首先迎了上來,抹了抹自己額頭上面的汗水,道:「白先生我還以為你出了什麼事情了呢,差一點就衝進去救你了。」

  白羽笑道:「這點困難還不能將我怎麼樣。」

  「呼~轟~」

  劇烈的悶響聲在鏡子之中傳來,只見鏡子的世界竟然散發出了明亮的強光,這些光芒好像要衝出鏡子一般。

  白羽的沒有微皺,轉過身來,忽然從懷裡掏出了一把香灰來,朝著光芒四射的鏡子上面一撒,大喝一聲:「定!」

  聲音落下,彷彿時間都在這一刻停頓了下來,四周的空間都是一片寂靜。

  所有的人都是大氣也不敢喘上一下,聚精會神的看著那面威勢驚人的鏡子。

  「卡卡吱!」鏡面出現了一道道裂紋,裡面的光芒開始緩緩地隱匿,過了幾個呼吸之間,鏡子裡面的一切都恢復了本來面目。好像是一面普通通的鏡子一樣。

  而且在這一切都做完了之後,整個教學樓之中沒有來得亮堂了許多。屋外的陽光,飛灑在地面之上看起來都舒服不少。

  這裡的陰氣已經完全消失,所以外面的陽氣才能夠得以進入,之前因為引起的濃烈所以阻擋了陽氣,才會造成教學樓之中十分昏暗的情況。

  王珍珍上前走了幾步,突然弓下了身去,感激得道:「謝謝白先生及時趕來救了這些學生們,要不是你的話,可能我們都死在鏡子裡了。」

  白羽擺了擺手道:「這都是分內的事情,作為修道人,就是應該守正辟邪的。」頓了一下,白羽又道:「你們現在再檢查一下,看看人是不是都在,要是漏掉了什麼人就不好了。」

  況復生在旁邊笑道:「放心吧白先生,一個人都沒少,我早就已經查過了。」

  白羽聞言點了點頭道:「既然這樣那就行了,我還有點事情就先走了。」

  這些小朋友在況復生的帶領之下,倒是很熱情的歡送起了白羽來,等到白羽消失在了街頭,他們這才陸陸續續的回到了教室裡面。

  而況天祐隨後也離去了,沒敢在這裡久待,現在的他可是不敢見到王珍珍的。

  忽然王珍珍感覺到有點怪怪的,奇怪的掃視了一眼周圍的人後,忽然拉住了況復生道:「有沒有見到校長啊?」

  況復生也十分的疑惑,他記得他們的校長比他們出來的還早,根本就沒有跟他們在一起。剛剛聽說羅密歐是只怨靈的時候,就悄悄的溜走了,接下來他去了哪裡還真的沒有人能夠說得出來,況復生撓了撓頭道:「你說他會不會有事出去了?」

  王珍珍也沒有細想,點了點頭道:「可能吧。」

  而在鏡子的世界之中,這所學校的校長因為沒有聽完白羽說的話,所以被困在了其中。整個人差不多都快瘋掉了。

  一開始的時候他還沒有意識到這已經不是原來的世界了,還以為是在原來的學校之中。所以他就拼了命的往學校外面跑,可想而知他自然是不可能跑得出去。

  甚至後來還被困在了混亂的空間之中,值得慶幸的是白羽及時將空間給封死了,這才讓他留下了一命,不過他想要出來還真的是困難了。除非能夠有人盡快地發現他,然後再去找白羽來營救。


五百七十四、黃子

  白羽當下來到了馬叮噹所在的酒吧裡,在這裡的櫃檯前面貓妖大mi正在接待顧客。見到了白羽道來,連忙露出了笑容道:「請問要點什麼酒?」

  白羽笑了笑道:「隨便吧,什麼都可以。」

  說著這話,白羽的眼睛還開始四下打量了起來,尋找著馬叮噹的下落。不久之後,終於被他發現了馬叮噹,此刻馬叮噹正在一個無人的角落裡喝著一杯酒水。眼神迷離,不知道心中在思考些什麼。

  不一會兒大mi就將準備好的酒水擺在了白羽的面前。

  白羽伸手接過,道了一聲謝謝,隨後便朝著馬叮噹走去。

  見到有人影過來,馬叮噹甚至都沒有睜眼看上白羽一眼,喝了一口酒輕聲道:「不知道有什麼事情嗎?」

  沒有看白羽的意思,就好像是在自言自語一般。

  白羽也不在意,直接就坐在了馬叮噹的對面,將自己手中的酒杯放在了桌子上面,呵呵一笑道:「有一個你的老朋友想要見你一面,不知道你樂不樂意。」

  馬叮噹終於抬起了頭來,笑瞇瞇的道:「你是在給我開玩笑嗎?」

  馬叮噹知道,她這個人根本很難交上朋友,因為她的職業的原因。畢竟沒什麼人敢跟一個成天跟鬼怪在一起的人交朋友。

  白羽正色道:「我從來不喜歡跟陌生人開玩笑,你覺得我是想在開玩笑嗎?」

  馬叮噹盯了白羽良久,卻是沒有在白羽的臉上看出什麼,忽然她又一次的低下了頭去。同時又是原來的那種口氣,輕聲道:「你還是盡快離開的好,我這個人很討厭隨便上來搭訕的男人。」

  白羽頓時無語,明白是將他當作有所圖的人了。

  搖了搖頭。也不生氣,忽然從懷裡掏出了那枚玉杯來,手上掐動法訣,只見一道白光從杯中飛出,落到了地上直接就化作了羅密歐的樣貌。

  羅密歐的神情呆呆的,卻是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掃視了一下四周發現是一間燈紅酒綠的酒吧之後,頓時間就目瞪口呆。

  過了良久,嚥了口口水大笑道:「我的努力沒有白費,我真的將這個世界上的所有人都帶到了鏡子裡,這樣一來我一定不會在寂寞了!我不會寂寞了,今後我就是這個世界的主宰!哈哈哈!」

  他的這一聲大叫,卻是驚動了不少的人,都被他給嚇了一跳。在看清了這人的打扮之後,頓時都提起了好奇心。

  因為現在的羅密歐還是生前最後的那套衣物。話劇之中為飾演羅密歐的人準備的服裝。

  所以現在幾乎所有的人都將這當成是在拍電視的了,無數道目光開始四下掃視了起來,企圖找到攝像機。

  馬叮噹瞪大了雙眼,心中狠狠的震了震,白羽懂得法術就已經很讓她驚訝了。而出來的這個怨靈的面目,讓他看清了之後,他更是驚訝非常,這張臉在她心中的印象實在太深了。

  一直以來馬叮噹都是以為這羅密歐的死。其實有她的一部分原因在內,所以多年來她的心中十分的愧疚。

  「peter?是你?你怎麼會在這裡?」馬叮噹直接就驚呼了起來。羅密歐的出現實在是讓太意想不到了。

  「額……」羅密歐的笑容立刻就僵在了臉上,他四肢顯得僵硬的轉過了身來,看著瞪大眼睛打量著他的馬叮噹,呆立了一會兒。忽然直接跳了起來,就好像是老鼠見了貓一樣,直接躲在了一張桌子後面。

  馬叮噹見了直皺眉頭。連忙上前幾步,來到了羅密歐的面前喊道:「peter,到底是怎麼回事,快點給我說清楚!」

  羅密歐暗戀了馬叮噹很久了,只不過還沒等著自己求婚。就被將臣給解決了。但是現在在見到了馬叮噹之後,羅密歐真正的面貌徹底的就暴露了出來,不像之前那麼張狂,畏畏縮縮的。

  蹲在地上,羅密歐仰望著馬叮噹,愣了好長時間,忽然大哭道:「叮噹,我終於又見到你了。」

  馬叮噹和白羽相繼無語,白羽搖了搖頭,起身道:「好了,現在我已經將東西帶到了,我也就不便在這裡多待了,先告辭了!」

  說完白羽便要離去。

  「等一下!」馬叮噹叫住了白羽,她皺了皺眉道:「你是從哪裡將他帶來的?」

  白羽聳了聳肩膀:「具體的你問他就好了,我只能告訴你最近他沒幹什麼好事情就對了。」

  馬叮噹看了羅密歐一眼,旋即點了點頭道:「不管怎麼說還是謝謝你了。」

  「謝我倒不用。」白羽笑道:「再會了,告辭。」

  隨即便到吧台結了賬翩然離去。

  馬叮噹在白羽的身影消失了之後,馬叮噹這才回過頭來,凝視著羅密歐。

  羅密歐在地上畫著圈圈,完全不敢抬起頭來,就好像是一個做錯了事情的小孩子。

  他們兩個其後的事情暫且不提,而此時的白羽已經來到了嘉嘉大廈前,上了樓來到了上自己的家門口。

  但是沒曾想到,這時候在他家的門口竟然有著一個小青年站著,好像是在等他。

  白羽皺了皺眉,感覺這一個表面上看上去很普通的青年背影卻有些熟悉。白羽走進了他,道:「不知道你是……?」

  小青年聞言趕忙轉過了頭來,見到了白羽之後,笑道:「是白先生吧,你好我是況天祐的同事。」

  白羽的心中一動,見到了這人的面貌後,白羽立刻就記起了這人的身份。這人也是一個警察,的確也是況天祐的同事,但是他卻還有另外的一個身份不為人知——五色使者之一黃子!

  黃子是人的劣根性妒忌所化,正如同他的出身一般,他的內心深處充滿了妒忌,不管是任何的人他的心中都是用一種妒忌的心態去審視。其中也包括與他相處已經很久的況天祐。

  不得不說這黃子的偽裝的確很好,表面上看上去與常人一般無二,而且甚至在他的身上感覺不到一絲一毫的法力波動。

  雖然已經知道了來人的身份,但是白羽卻沒有立刻戳穿,只是笑了笑道:「原來是這樣,那不知道你來找我是為了什麼?」

  黃子一副謙遜的樣子,道:「是這樣的,警局裡的堂本靜突然脾氣變得暴躁了起來,所以況大哥就想讓我來請白先生過去一趟,幫一下我們。」

  白羽的眼珠轉了轉,心中已經起疑,畢竟堂本靜的事情他是知道的清清楚楚,告魯斯的催眠能力可以說在這個世界很少有人可以衝破。以現在堂本靜的狀態而言,就算不是整天將什麼美好社會掛在嘴邊,也一定比貓還溫順。

  所以他會暴怒的機率幾乎是等於零的。

  當然這也只是猜測,不怕一萬也怕萬一,世事都沒有絕對的。

  於是白羽點了點頭道:「既然是這樣,那我就跟你們過去一趟吧,看看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黃子的臉上洋溢了興奮的笑容,道:「這真是太好了,我在這裡等了一個多小時了,終於能完成任務了。走,白先生跟我來,坐我的車子,我這就帶你去。」

  下了樓,黃子將自己的車子開了過來,讓白羽上了車。

  白羽直接坐在了副駕駛位上。

  路上,黃子一邊開著車,一邊笑問道:「白先生,其實我都感覺奇怪,不明白為什麼這種時候況大哥會讓我來請你。難不成你還是催眠師?能讓堂本靜消停下來?」

  白羽不置可否的笑了笑,並沒有回答他。

  黃子看了一眼白羽,沒聽到白羽的回應後,搖了搖頭道:「算我事多,我還是相信況大哥的,您一定十分的了不起就對了。」

  隨後黃子便開始聚精會神的開起了車子來,過了不久,突然他車頭一轉竟然拐進了一個小巷子裡!

  白羽面無表情道:「好像這一條路比較偏僻,你是不是走錯路了?」

  黃子連連擺手道:「怎麼可能?完全是因為前面的路段這段時間堵車比較嚴重,所以我就想帶著你繞近路,這樣比較快。我想況大哥在警局裡肯定已經等得急了。」

  白羽沒有說話,坐在副駕駛上面臉上看不出心中有什麼波動,但是心中卻是冷笑了起來。

  暗道:「看來這個黃子恐怕沒有安什麼好心,或許現在就想要露出自己的狐狸尾巴了。」

  「吱!」

  車子一個剎車停了下來,在前面不遠處是胡同的盡頭。

  死胡同!

  「你真的對這裡很熟悉?」白羽聲音十分的平靜,甚至連身形都沒有挪動一下。

  黃子撓了撓頭,顯得十分懊惱得道:「怎麼回事,明明不應該是這樣的啊,什麼時候這裡被堵起來了?」轉而對著白羽道:「白先生實在是不好意思,肯定是這裡發生了變動,我以前可是每天都走這條路抄近道的。」

  「嗖!」

  忽然之間寒光一閃,在黃子的手中一道雪白明亮的光芒朝著白羽飛射而來!

  白羽見狀嘴角略微翹起,「噗」的一聲,身形竟然完全消失了!等到再次出現的時候,卻是已經到了數米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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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七十五、圍鬥

  「五色使者中的黃子,倒是很不注重形象,各種卑鄙的手段都能夠在你的手上出現。」白羽呵呵一笑,瞇起了眼睛望著車中的黃子道。

  黃子冷笑了一聲:「卑鄙的手段?只要能夠達到目的,什麼所謂卑鄙的手段,都是可以用得。」

  「啪啪啪!」一連串的響聲傳來,卻見藍大力忽然自屋頂之上一躍而下,在他的身後還跟著兩個人,一個男人一個女人!

  男人比比多說自然就是徐福無疑,而那個女人卻也並非是一般的人物,白羽也認得出來。卻也是五色使者之一,名叫白狐!她所代表的是人類劣根性中的癡戀,正如她所化身的劣根性,她的性情就是這樣,癡戀現在的男人朱永福。

  白羽笑道:「不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竟然有這麼多的朋友來找我。」

  藍大力陰沉著一張黑臉道:「白羽,你真不愧是能夠未卜先知,竟然將我們五色使者的底細摸了一個通透,將很少露面的黃子都認了出來。果然是分的不簡單啊。」

  「呵。」白羽道:「五色使者雖然一個個都很神秘,而且藏匿在普通人裡,可是想認出你們卻並不算難事。」

  五色使者中的白狐默默地站在了其他人的身後,完全不說任何的話,心神好像已經飛走了。

  藍大力此時怒哼一聲道:「白羽,前段時間你將我壓制的好苦啊,現在我們這麼多人,我就不相信還不能將你給擺平!」

  白羽掃視了一眼這四人,依然還保持著笑容,好像並非是大敵當前的感覺。

  這段時間下來,白羽早就將自己的境界給穩固了。現在的他比剛剛突破天仙境界的時候非是同日而語。就算是直接面對這四人,他也完全可以扛得住,所不定還能乘機殺上幾個。

  黃子撇了撇嘴道:「跟他廢什麼話?現在我們就一起上,我就不相信他還能飛了,有我們四個人聯手,肯定可以讓他交代在這裡!」

  藍大力獰笑了一聲道:「說的不錯。我們上,反正現在大地之母回來了,就算是我們殺了人將臣也完全管不著了。說不定大地之母還會很滿意我們的做法呢,現在她可是直接將這個傢伙當作他滅世的絆腳石了。」

  藍大力此刻忽然瞥了一眼白狐,道:「你在想什麼呢?難不成想要反悔?」

  白狐眼睛之中閃過了一絲怒意,冷哼一聲道:「我說過的事情當然算數,不用你來跟我指手畫腳的。」

  「這就好,哈哈哈。」藍大力滿意的笑了笑,忽然神色又是一正。大喝道:「我們上!」

  「來得好!」白羽大笑道:「今天我可不會手下留情了!」

  身上金光一閃,法袍加身,拂塵入手,順手將自己手中的拂塵一卷,只見拂塵立刻就化作了一條靈蛇,朝著來勢洶洶的四人抽打了過去!

  四人好像早有準備,也不硬拚,展開了閃電一般的速度開始急速的閃躲了起來。

  「嘶!」一聲嘶叫。只見黃子化作了一道黑光便朝著白羽衝了上來,在他的眼睛之中閃爍著濃濃的興奮。

  「乾坤一轉。萬物變遷!」

  「刷!」隨著白羽的聲音落下,四周的景色頓時大變,頃刻之間他們的身影竟是直接就出現在了一片茂密的森林之中!

  這種變化讓其餘四人都微微吃了一驚,但是他們的動作卻並沒有因此慢下來,黃子更是已經衝到了白羽的身前。

  「掌控五雷!」

  「滋啪啪!」一道道閃電忽然出現在了白羽的手中,在空氣之中發出刺耳的響聲。

  白羽順手一拋。直接就將之拋向了黃子。

  黃子見狀心中為之一驚,身體不正常的扭動了一下,隨後那道閃電頓時就與他擦身而過,沒有對他造成什麼傷害。

  「雲聚風起,驚雷暴雨!」

  「卡!」一聲驚天雷鳴。只見霎那之間,天地為之變色,狂風捲起暴雨傾盆!

  「哼!」黃子冷笑:「真不知道你呼風喚雨想要做什麼,難道不知道我們是什麼人嗎?雨水對我們有何用處?」

  藍大力也是冷笑連連,「不錯,雕蟲小技而已,接下來我就讓你歸天,讓你知道我們五色使者的厲害!」只見話音一落,他的身上黑氣湧動,一股股惡臭開始散發在空氣之中。

  徐福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兩顆獠牙暴露在空氣之中,「接下來就讓你看看我們幾個配合起來的威力!」身形一閃,化作了一道道殘影,朝著白羽貼身而上。

  對於一個殭屍來說,近身是有非常大的優勢的,畢竟他們的遠程攻擊實在不怎麼樣。

  面對這四個在這個世界已經是頂尖戰鬥力的傢伙,白羽卻是凜然不懼,見到徐福靠近,手中的拂塵又是一卷。帶起無匹的力道,朝著他捲了過去。

  在拂塵之上金光閃閃,彷彿是天神的巨鞭!

  「吼!」徐福大吼了一聲,身形竟然再一次的加快了幾分,呼吸之間就已經來到了白羽的身前,揮拳就打向了白羽的面門。雖然攻擊還未臨身,但是白羽已經感覺到了上面無匹的力道。

  「五行大遁!」

  忽然,天空上的傾盆大雨,此刻竟然神奇般的都停在了半空之中,彷彿時間都停頓了一般,一顆顆水滴在白羽的面前極速的匯聚,最後竟然化作了一道水幕!

  水幕好像有著自己的生命,他向著攻擊而來的徐福迎了上去。

  徐福的拳頭打在了水幕之上,就好像是打在了棉花上一樣,不能將自己的力氣發揮半分。

  而且這倒水幕還像一貼狗皮膏藥,直接就黏在了他的拳頭上面,甚至朝著他的身上包裹了過去。

  徐福大驚失色,想要將之甩開,但是無論他怎麼動作都顯得是那樣的無力,甚至水幕還越裹越緊,最後像是包粽子一般將他給包在了其中。他奮力的掙扎,但是一時片刻完全不能掙脫。

  藍大力臉色有些陰沉,此刻他的身周已經被濃郁的黑氣所包裹,身體輕輕一顫,只見這些黑氣化作了一柄柄利刃,朝著白羽飛射而去。

  途中還分出了一些割向了包裹住徐福的那張水幕。

  面對漫天的刀刃,白羽傲然而立,雖然在這風雨之中雨水很足,但是他卻絲毫不沾身。衣衫還是乾的,隨風而動,在他胸前的太極圖彷彿都在無聲的運轉。

  「山精樹怪,聽我號令!」聲音渾宏,仿若是天外來音!

  在這茂密的樹林之中,樹木花草在無聲無息之間開始運作起來,一道道藤蔓從地底鑽了出來,纏向這四人。

  同時白羽的手腕一抖,只見那已經化為巨鞭的拂塵,猛然回到了白羽的身前,竟然化作了一個雪白而巨大的盾牌來!直接就擋在了,白羽的身前,將所有的刀刃都給擋了下來。

  雖然將攻勢擋了下去,可是毫無意外的,徐福也因此而得救了。

  當然那些藤蔓是不大可能將他們如何的,都是輕易地躲了過去。

  徐福拍打著自己身上的泥水站了起來,臉色陰沉,恨聲道:「真是大意了,沒有準備之下,還是中了招!」

  白羽微微一笑道:「接下來你們若是還想殺我的話,就要看你們到底有多少能耐了。」

  藍大力瞪圓了眼珠,鼻孔之中喘著粗氣,大喝道:「大家都盡全力,不然的話今天誰都別想活!」

  黃子冷笑了一聲:「不要這麼消極,還沒有結束呢,不要失了士氣。」

  突然他的身軀一陣扭曲擺動,隨後竟是直接化作了一條數十丈的巨蛇!在這雨水之中擺動著自己的身軀,吐著信子,蔑視的看著白羽,竟是口吐人言:「白羽是吧,的確厲害,但是我今天就要看看,你能否在我們四人全力之下還能保持現在的風度!」

  「嘩!」一擺自己的巨尾,直接就朝著白羽抽打而來。

  白羽手中的拂塵又是一抖,卻見再次化為了本體,直接就朝著巨尾迎了上去。

  「啪!」一聲巨響,兩相碰撞之下,竟是糾纏在了一起!

  「滋滋滋!」與黃子糾纏著,卻是還伴隨著滋滋的異響,這是拂塵上面的驅邪之力正在灼燒著黃子。

  但是誰知道黃子卻並不在意,甚至忍者灼燒,環繞著拂塵應身而上。

  一雙三角眼中,蔓延著濃濃的怨毒。

  「哼!」白羽募得冷哼了一聲,手上忽然掐出了一道印記,以手為筆在空中畫出了一道令咒,猛地在令咒上拍打了一下,頓時令咒便朝著黃子印了過去。

  「嗖!」一道破空之聲傳來,白羽只覺得自己的腦後陰涼,心中微驚猛地低下了頭去,躲過了這道攻擊。

  隨即便見到了一隻利爪,而利爪的主人卻是白狐。

  她望著白羽的,其中沒有怨恨也沒有怨毒,有的卻是歉意。看來她並不想這麼做,但是不知道是因為什麼原因而迫不得已而已。

  白羽不敢耽擱時間,一揮手臂,只見漫天的雨水,猛地一手朝著白羽而去。

  環繞在白羽的身邊,飛揚在空中,一時間如夢如幻。

  「吼!」一道水龍開始在這片樹林之中翻騰了起來。




五百七十六、改變主意

  五人僵持不下,天上的大雨依然沒有絲毫停下的意思,那一條雨水所化的巨龍以排山倒海之勢朝著藍大力、徐福和白狐壓了過去,所過之處地面上的泥土都翻捲了起來。

  白狐三人見狀為之大驚失色,兩人立刻伸出手來迎接這一擊。

  同時那邊黃子也迎來了那一道金色的符文,符文帶著炙熱的光芒,直接就印到了探案巨大的蛇頭之上。

  「滋滋滋!」「轟轟轟!」

  兩面幾乎同時正面對上,各種響聲匯聚到了一起,天地都為之變色,天邊的烏雲此時此刻都被攪得一片混沌。好像是世界末日的景象!

  「嗒嗒嗒!」五人同時向後退去,相距了將近數十丈遠才勉強的停了下來。而四周的各種樹木花草也都遭了大殃,東倒西歪半死不活的樣子。

  「噗噗噗……」藍大力等三人幾乎同時自口中噴出了一口鮮血來,就連身為殭屍的徐福也是如此,對於徐福來說鮮血就是他的生命本源。

  白羽雖然也是微微有些喘息,但是身體卻並沒有什麼大礙,只不過是疲憊了一些而已。

  化身為巨蛇的黃子,他的身上已經有了一塊巨大的焦黑,上面還冒出了濃濃的黑煙,就好像是被大火燒過了一般。

  徐福身體有了一些虛弱,咬牙低聲道:「藍先生,這樣下去我們必輸無疑,我看我們還是趕緊逃走吧。」

  藍大力狠狠地瞪了徐福一眼,冷哼了一聲道:「廢話!事已至此如果我們就這樣逃走的話,今後不是就在也沒有這樣的機會了?不能走,就算拼著元氣大傷也得只他於死地!」最後的兩個字,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

  徐福聞言立刻不敢作聲,因為他看得出來。藍大力絕對是認真地。如果他再堅持的話,肯定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黃子的一雙三角眼注視著白羽,寒聲道:「說的不錯,今天已經要讓他交代在這裡,不然的話今後要是他的修為有了進步,肯定就是我等的末日!」

  白狐低著頭默不作聲。咬著嘴唇不知道是想著什麼,直直的注視著白羽,本來有些游離的目光,隨即化為了無比的堅定,看來她的決定也是如同其他三人一般。

  憑白羽現在的耳力而言,自然能夠將他們的談話給聽得真切,大笑道:「你們今天的決心到時很足,只不過本事怎麼樣就兩說了,想要取我性命儘管放馬過來!」

  白羽的心中此刻不由自主的升起了一股豪氣。這股豪氣彷彿是埋藏在他的心底最深處,在這緊迫的爭鬥之中自然而然的出現的,那是一種不懼生死壯志凌雲的氣概。

  或許是白羽曾經在軍中當副官的那一世所留下的心態吧。那時候面對生死不知多少回,有這種心態也是自然。

  當然白羽肯定不可能就這樣死在這裡,這幾個人對他來說還完全沒有資格。

  四人四雙眼睛注視著白羽,其中決絕與殺意顯而易見,無形之中在這周圍竟然升起了一陣狂風來!風過之處,就算是漫天的雨水。此刻也都暫時被吹散了去。

  「嗷~!」一聲尖細且悠揚的野獸叫聲,只見白狐猛地躬身伏在了地上。一根根毛茸茸的尾巴從她的身後伸展了出來,就好像是一支支沖天利劍一般鋒芒畢露。

  「嘶!」黃子的身形隨風而動,巨尾一擺,掙脫開了已經不能束縛他的拂塵,便是朝著白羽抽打了過來。

  藍大力渾身上下黑氣湧動,一道道黑色的觸手伸展出來。遮天蔽日的朝著白羽罩了過來。

  徐福身形急閃,化作了一道黑色的閃電,破開了空氣一拳就搗向了白羽的胸口。

  氣勢雄渾,雖然只有渺渺幾人,但是其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比百萬大軍還要來的震撼。

  白羽凝視著這幾人。看著他們已經近在咫尺的身形,忽然一甩手中的拂塵。

  拂塵立刻在空中一擺,就好像一條雨中蛟龍,朝著這幾人抽打過去。 藍大力幾人早就防著這一招,沒有絲毫的猶豫,直接就迎身而上,與白羽的攻擊正面碰上。

  但是令他們沒有想到的是,白羽的攻擊卻是一觸即退,將拂塵收了回來,手腕一抖拂塵下一刻便是化作了一柄大刀。

  「乾坤五雷,為我所用!」

  「滋啪啪!」一道道雷鳴之聲出現,只見在這空氣之中憑空竟是多出了一道道電蛇來。這些電蛇就好像有著自己的意識,翻滾纏繞在白羽的周圍,卻並不散去。

  白羽將手中的大刀一揮,這些電蛇就好像是得到了號令,一條條的化作了一道光影便迎向了藍大力等人的身影。

  大雨的作用之下,藍大力幾人的衣衫幾乎全都濕透了,畢竟他們並不是正統的神仙,其實自己本身所會的法術也沒有多少。就算是小小的避雨術,他們也是完全不懂,因此這樣一來他們就危險了一分。

  電蛇飛來,讓藍大力等人都無從躲避,因為著每一條電蛇幾乎都是黃子現在形態的身軀大小。

  事已至此,當然是不可能退縮的,幾乎同時的一咬牙,用自己的攻擊迎上了白羽的法術。

  他們的心中也是暗罵,完全不明白為什麼白羽施展法術都這麼快。完全就是張嘴就來,不管是什麼樣的法術,好像都不用什麼準備時間。

  「滋滋滋!」天雷是邪物的剋星,徐福是殭屍攻擊也是用肉身,首先就吃了一個大虧,全身與雷蛇相撞之下頓時焦糊起來,黑氣翻滾甚至連其他的人都一時間分不清他的模樣了。

  當然其他的人也好不到哪去,他們雖然說得好聽是五色使者,可是他們都是用惡念化身,也是天地之間至邪存在,自然也是被白羽的天雷傷的不輕。

  渾身的衣物頃刻之間就毀去了大半,化為了一撮撮黑灰,被雨水沖刷之下便不見了蹤影。

  而剩下的布片根本起不到根本的作用。

  還好白狐在第一時間就用自己的尾巴將自己纏了起來,不然的話定然走光。

  藍大力連氣帶傷幾乎要昏厥過去,兩眼翻白大口喘著粗氣:「我不服!不服啊!」

  白羽眼前微微有點發黑,剛才的天雷也並不簡單,是他用自身法力所凝聚的九天雷罡,這樣一來才能夠將這幾人給重傷。不然只有普通的天雷,肯定不可能將他們傷到這種程度。

  深深地吸了幾口氣之後,白羽逐漸的恢復了自己的精氣神,揮手撤去了這漫天的大雨後,抬起腳步來到了這些躺在地上的傢伙身前。

  帶著一絲促狹的笑容看著幾人:「你們的這個計劃確實挺不錯,想要集眾人之力將我剷除,若是我這段時間修為沒有進步的話,定然不可能這麼輕鬆取勝。或許還要身負重傷,到時候弄得同歸於盡。」

  「少說廢話!我藍大力逍遙了不知道多少年,今日竟然栽在了你這個凡人毛頭小子的手上,簡直就是恥辱!要殺就殺,我也沒有什麼臉面活下去了。」藍大力一張黑臉十分的猙獰,雖然已經失去了戰鬥力,自己只能做到在地面上怕,可是仍然不想屈服。

  白羽笑了笑道:「真是沒有想到在你的心裡會這麼恨我,我好想已經放過你很多次了,其實你早就該死了。但是因為我的心中還有些顧忌,所以才留你們一條命,沒想到你是這麼的不識好歹。」

  黃子重傷之下,無力地躺在了地上,逐漸的恢復了人形,四肢在地上劃動著,不住的向後退卻,道:「白……白先生,今天我也是鬼迷心竅聽了藍大力的挑撥才煩得今天的錯誤,你……饒我一命怎麼樣?」

  「白先生,我也是,我不能死,我還要去救我的丈夫,要是我死了他就沒救了。」白狐幾乎是在哀求。

  這四個人裡唯有徐福這個人靜靜的躺在地上,眼神空洞看起來還想只有半條命了。

  當然他身為殭屍,要是沒有立刻死去定然還能完好無損。若是其他的傷勢,好起來也不過只是一瞬之間,只不過這次受的傷與平常的傷勢不同。是天雷所傷,浩蕩正氣是邪物的剋星,無時無刻不在侵蝕著徐福的身體。

  他此時正在盡量的壓制傷勢。

  白羽俯視著這狼狽的幾人,忽然呵呵一笑:「本來我是想要將你們給殺死的,但是現在我卻改變主意了,或許可以讓你們活著。」

  將自己的一隻手掌伸了出來,只見金光一閃,奴妖塔已經出現在了手上,念動了一個法咒。

  只見大風一起,四周樹木,花草幾乎都被連根拔起。快速的被吸進了寶塔之中,而地上狼狽的四人同時也被吸了進去。

  在被吸進去之前,他們的眼睛之中帶著恐懼,在他們看來此刻的白羽定然是一個惡魔。

  或許讓他們不用死,就是生不如死!

  但是進入了寶塔之中,他們的思想將會被改寫,到時候他們就算是明白了怎麼一回事,也不會對白羽有絲毫的恨意,反而還會滿心的感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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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七十七、挑戰?

  幾乎是在白羽將這幾人收進了奴妖塔中的同時,遠在堂本靜的通天閣的女媧,此時此刻心中忽然猛地一緊,頓時間臉色大變。

  神情分外的凝重,望著身旁陪伴著她的將臣道:「有事情要發生了!」

  將臣有點莫名其妙,疑惑道:「什麼事情?」

  雖然說徐福也是將臣的血脈,可是說起來將臣並不關心這些所謂的血脈,在他的心中這些只不過是自己的下屬而已。

  但是女媧身為大地之母,雖然說脾氣有點不好,可是說到底心中那對萬物的愛是存在的。所以在自己親手製造的五色使者中的,有了三人出了事情立刻在心中就有了感應。

  而且她的心中還有極為強烈的預感,將矛頭指向了白羽,當然具體的事情她並不知道,也不清楚出事的是自己的得意手下。但是她現在總是感覺白羽彷彿就是她的心腹大患一般,讓她一時間心中沉重就算與將臣聊人生的心思都沒有了。

  將臣見狀趕忙安慰道:「不要著急,先說說到底是什麼事情,或許我可以幫幫你。」

  女媧看了看將臣,忽然點了點頭,沉聲道:「你不騙我?」

  將臣笑了笑道:「這是當然我跟了你這麼久,你難道還不明白我的心嗎?」在他的眼神之中,隱隱有著**。

  就算是女媧此刻也是微微有些臉紅,目光開始變得有些游離,慌亂中將腦袋扭到了一邊。

  過了好一會兒,女媧才逐漸的平復下了自己的心情,依然是那種無表情的臉,但是腮邊的紅暈還沒有完全散去。

  「我現在就讓你給我殺死白羽!」

  將臣聞言心中為之大驚,直接從沙發上站了起來。驚駭道:「為什麼?」他現在的心中也感覺女媧此刻有點蠻不講理的感覺,剛剛與白羽見面沒有多久而已,本來想要殺白羽的心思已經被壓下去了,但是不知道是為什麼此刻竟然又再一次的提了出來!

  女媧嘆了一口氣,她看得出來將臣的心裡是在想些什麼,解釋道:「因為就在剛才。我突然感覺到白羽不但會阻止我滅世,而且甚至還會在最後時刻將我殺死。」

  將臣怔了怔,過了一會兒,僵硬的笑了笑道:「這怎麼可能,他這個人我是完全瞭解的,我不相信他是那種蠻不講理的人。」

  「不是蠻不講理!」女媧寒聲道:「我想要滅世,他定然會阻止我,他的進步實在是太過驚人,在之前我就聽藍大力說過。不過是幾天的時間實力就可以上一個台階。這樣的人實在是太危險,他肯定會殺死我從而阻止滅世的。」

  女媧說到了最後,身軀都開始顫抖了起來,彷彿自心底升起了一絲恐懼。

  從古至今女媧從來沒有被死亡逼迫過,這一刻她終於感覺到了死亡臨近的感覺,心中升起的恐懼讓她整個人都慌亂了。

  她知道現在的白羽還沒有成長起來,或許可以不用在意,但是若是等到白羽有了能與他們抗衡的力量的話。那就將會是她的末日。她肯定會死,就在剛才神情恍惚之間。她隱約之間看到了自己形神俱滅。

  將臣沉默了下來,用兩手托著自己的下巴,像是在思索著什麼。

  良久他抬起了頭來,緩聲道:「為什麼非得滅世?人其實有他們可愛的一面,或許還能再給他麼一次機會。」

  將臣的不痛快讓女媧心中心中微微有些生氣,輕哼了一聲道:「你這是在教育我嗎?我知道怎麼做是對的。我相信人類已經無藥可救,只有滅世才是真正的正確!」

  將臣皺了皺眉頭,還想要說些什麼,但是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口。搖了搖頭道:「你就這麼肯定嗎?」

  「當然,只要將那個來歷不明的白羽給剷除!」女媧的眼睛之中閃過了一道寒光。就好像是劍鋒一般銳利。

  將臣沒有說話,站了起來,走到了門前,伸出了手就要打開房門出去。

  「你到底殺不殺他?」女媧忍不住在將臣將要出門的時候問了起來,此刻她的心中異常的慌亂,恐怕只有見到白羽的屍首,她才會真正的安定下來。

  將臣身體定在了那裡,片刻之後深吸了一口氣道:「讓我好好的考慮一下。」

  將臣的心中掙扎的厲害,一邊是不想讓這個世界毀滅,一邊又是他心中最愛的大地之母的命令。讓他抉擇十分的困難,一時間腦海之中都混亂一片。

  女媧望著將臣離開的背影,心中的激動依然沒有平復,整個人在沙發上面坐臥不定。一雙手都不知道該擺在什麼方位。

  白羽也不知道女媧有了這麼大的反應,或許就算是知道了,他也不會太過害怕。因為他早就防著這一事態的發生,因為他早就知道將臣完全都不敢反駁女媧的命令,保不準有一天會對他出手,所以他自己的計劃才不會讓將臣插手。

  而且現在又將藍大力等人收入了奴妖塔之中,這樣一來完全可以將他們當成自己的後招。

  而女媧的身邊也會多出幾顆定時炸彈,在最後關頭或許還能起到大作用。

  白羽此刻望了望以致黃昏的天空,忽然身形一陣扭曲,下一刻就再一次出現在了自己的房間之中。

  喚出了奴妖塔來,白羽將裡面的藍大力等人給放了出來。

  藍大力這些人此刻都是畢恭畢敬,見到了白羽之後直接就跪拜了下去,甚至沒有白羽的命令都不敢將腦袋抬起來。

  「參見主人!」幾乎是異口同聲。

  白羽點了點頭道:「都起來吧。」

  「是!」這四人紛紛起身,之前那些陰狠的態度全都消失無蹤,一個個溫順的就像貓一樣。

  白羽掃視了一眼幾人,道:「現在你們還是都回到大地之母的身邊去,有事情我會第一時間通知你們,但是在平時的時候千萬不要露出絲毫的馬腳,洩露了自己的身份!」

  似然對視了一眼後,再次拜倒在地,大聲道:「屬下自當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刷!」都是化作了一道黃光,轉眼就消失無蹤。

  白羽望著遠方的天空,一隻手在桌面上輕輕地敲打著,嘴角忽然露出了一絲笑意:「這個世界變化真的不小,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好玩的事情。」

  當然就算是有什麼事情,也不可能希望它們接踵而來,這樣的話就算實力高深的白羽,也會被活活的累死。

  他隨後寧心靜氣進入了修煉狀態,現在也算是緊要關頭,還是修煉在第一位。

  幾天的平靜之後,白羽再一次迎來了一個麻煩,因為此時在他的桌子上面無聲無息的就出現了一張戰書,而發起人卻是吳國冬!

  上面的內容大致就是之前有種種的不服,所以現在要與他正式的一較高下,地點已經選好了。

  而且吳國冬防止白羽再一次的提前佈置陣法,所以將地點選在了海面上!

  在海上的確很難能夠佈置陣法,畢竟陣旗也是怕水的。

  吳國冬這次也算是費盡了心思,要知道對吳國冬而言,其實在海裡對他還有益處的,他的異能其實大部分都在水上。

  紅眼殭屍較之其他的較為低級的殭屍而言,可能有所不同,他們自身的異能不只有一種,而是有很多種。

  就好像將臣而言,只要是有他血脈的殭屍所擁有的異能,他自己都擁有。而且甚至有些,還是未曾出現過的,比方說可以將人的靈魂封閉到某一樣東西之中。

  就好像羅密歐一樣,就是被他給封印到了鏡子裡。

  紅眼殭屍的異能並非是只是天生就帶的,而是需要自己去摸索尋找,這還是要看個人的天賦。

  如將臣之能,或許他的異能他自己都沒有數過有多少。

  而吳國冬要差上一點,他的異能大部分與水有關,比方說之前用水做一個替身,戰鬥力還十分的強。

  有比方說初步的能擁有翻江倒海的能力。

  當然這些對白羽而言其實都沒有什麼在意的地方,主要是這人的確是一個強敵,如果沒有陣法對付起來還真的有點麻煩。

  吳國冬可不是藍大力之流可以比擬的,所以去還是不去的問題倒是讓白羽心中陷入了沉思。

  過了許久,忽然他的眼中一亮,笑了出來:「符咒威力不大,現在已經很難用到,可是我是否可以進一步研究一下呢?任何法術不都是自己研究出來的嗎?」

  想做就做,手一翻,一紮黃表紙便出現在了手中,同時另一隻手還出現了一隻紅筆和一小碗硃砂。

  將之放在了桌子上面,皺著眉頭看了一會兒後,陷入了為難之中,不知道到底該如何下筆。

  先是畫出了三勾,想了一想沒有什麼思路,隨即一把將這一張黃表紙給扯去,再尋了一張空白的。

  比劃了一會兒後,連連搖頭,感覺效果肯定不會怎麼樣,於是將這個想法再一次的甩到了一邊去。

  接下來將近一天的時間裡,白羽都在研究之中,不過始終沒有什麼思路讓他心中微微有些無奈。



五百七十八、奇特字體

  符咒的幾個組成部分詳細的在自己的腦海之中過了一遍,白羽感覺腦袋有些亂亂的,這東西恐怕一時片刻是不可能完成的了。

  坐到了沙發上面,心煩意亂之下,開始在自己的空間之中翻找了起來。

  突然,無意之中他發現了靜靜地躺在偏僻角落裡的那本道德經。

  這東西是一件神奇的東西,但是上面的字體卻是令白羽捉摸不透,這彷彿不是地球上面出現過的文字,嬌小且緊湊。雖然有點漢字的韻味在裡頭,但是卻是又有著很大的區別。

  它的具體功用白羽也並不知道,只是在很長時間之前自己發揮了一下,讓自己記起了前九世的總總。讓他的心境得到了根本上的提高,同時學識也跟著有了很大的提升。

  但是要說老子的遺物,只有這點作用的話,白羽還真的有些不太相信。

  他的東西其中定然不會這麼簡單,但是這上面那些所不認識的字體卻是又讓白羽頭痛。感覺現在也沒有什麼事情,於是就將這本書給拿了出來,而在空間之中的天狗彷彿還感覺到他的意識到來一般,一雙靈動的大眼睛不住的亂轉著,嘴裡發出「榴榴」的叫聲。

  白羽笑了笑,隨即變順便也將牠給帶出來了。這段時間白羽因為有其他的事情要忙,所以便冷落了這個小傢伙,這讓白羽感覺聽不好意思的。也是時候讓牠出來溜躂溜躂了。

  天狗剛剛一出現,直接就撲到了白羽的懷裡,小腦袋在白羽的懷裡蹭來蹭去。顯得很是親暱。

  白羽俯身將牠放到了地上,笑道:「你先到一邊去玩,一會兒我再陪你。」

  天狗的心中有些不太情願,輕輕地哼了幾聲。不過還是轉身離去了。到了牆角趴在地上,去捉虱子了。

  白羽看著手中看似平平無奇,但是卻入手頗為沉重的道德經。撫摸了一下非金非鐵的封皮後,皺了皺眉頭將之翻開。

  依然是那些密密麻麻的小字。在上面彷彿是成群結隊的螞蟻大軍,讓白羽看得雲裡霧裡。

  而這些字體的結構也十分的奇特,工工整整一撇一捺,倒是很像漢字的結構。

  白羽知道上面的所有內容,自然也能夠按照自己的記憶,來推斷這些字體所對應的什麼內容。

  看了很久,大約到了晚上的時候,白羽這才長舒了一口氣。將經書給合上了。他已經將之從頭看到尾,卻是發現這上面的內容並沒有多少的變化。只不過其中還多出了一切其他的內容而已,應該是現在早就失傳的,或者是根本就沒有傳承下來的。

  白羽看了看天色,感覺到現在時間已經很晚了,不由嘆了一口氣,看起來今天是肯定沒有什麼突破了。

  站起身來,一手拿著道德經,來到桌子前面準備將上面的東西俱都收拾起來。

  正動作著,忽然白羽愣了一愣。好像是想到了什麼。

  忽然自空間之中掏出了一把符紙來,一張一張的觀察了起來。

  隨後他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奇怪的表情,將符紙俱都攤開放在了桌子上面。又再一次的將手中的道德經給翻開。再次掃了一眼上面奇特的字體,心中忽然升起了一種奇怪的想法:「若是將自己所會符咒上面的字體,改成這上面沒見過的字體會發生什麼事情?失效,還是意想不到的變化?」

  想到做到,白羽心中隱約之間有些激動,他真的想看看自己這一個靈光一閃,會起到什麼作用。

  拿起了毛筆,用筆尖在硃砂碗裡蘸了一蘸,沉吟了片刻後。整理了一下思路,想了一想。終於落下了手中的紅筆。

  首先就在上面寫下了「勒令」。當然這兩個字並非是現在地球人所認識的字體,而是根據上面道德經上的字體取來的。

  一筆下去如有神助。甚至都沒有提筆,也沒有絲毫的猶豫,直接就拉到了下面。

  「神公在此驅邪出外!」畫完了最後一筆,白羽深出了一口氣,不知不覺之間他的腦門之上竟然沁出了細細的汗水!

  白羽將手中的筆放了下來,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凝神望著眼前的驅邪符。

  忽然之間,毫無徵兆的,一道劇烈的強光在符咒之上暴起,讓白羽都下意識地將自己的眼睛給擋了起來。完全不敢直視,隱約之間,白羽的眼前發黑,短暫的失明了。

  「嗖!」

  一聲破空之聲,光芒散了去,而一道黃影卻是在這房間之中四處翻飛。就好像是一個欲要擇路而逃的小鳥一般,四下亂撞,將牆壁都撞得咚咚亂響。

  而且一些易碎的瓶瓶罐罐,也是被它給打翻到了地面上。

  「叮呤噹啷!」一時間白羽的房間之中雞飛蛋打,好不熱鬧。

  白羽頓時就目瞪口呆,揉了揉依然有點發黑的眼睛,尋著那道黃影望了過去,驚愕的發現這竟然就是剛才完成的那一張符紙!符紙之上閃爍著時隱時現的景色光芒,彷彿有自己的意識一般四下亂撞。

  怔了一會兒後,白羽立刻就反映了過來,不敢怠慢,大袖一揮,頓時袖口飛速脹大朝著這張符紙罩了過去。

  在白羽的袖裡乾坤面前,這張符紙可謂是插翅也難逃,眨眼之間就被白羽吸到了自己的袖口之中。

  白羽眼睛之中閃爍著好奇的光芒,伸手從袖口之中將之拿了出來,開始打量起了這張符紙來。令白羽首先感覺到驚訝的是,現在這張符的材質。

  本來只不過是一張薄薄的黃表紙而已,但是現在卻已經變成了一張紙板!不光厚實,而且還略顯沉重,上面的咒文隱約之間閃爍著朦朧的金光,一隱一現好像無形之中帶著一種靈氣。

  如果不是白羽親手所畫,白羽還真的不相信這玩意只不過是一張驅邪符。

  這麼一張最簡單不過的東西,現在到了他的手中,竟然變得這麼的不平凡。在符成之時,竟然還會自己逃走,這等奇聞就算是經驗充足的白羽而言也是聞所未聞。

  雖然它的神奇之處,已經讓白羽看到了眼中,只不過具體的威力卻是還不能讓白羽清楚。

  白羽托著下巴,思索了一會,忽然一伸手虛握了一下。只見下一刻空間一陣輕微的震動,從地底深處竟是湧出了一股墨色的黑霧來!

  霧氣飄渺虛無,在這房間之中四散開來。

  卻是地底深處的煞氣!

  白羽見到黑氣出現,手上一動,頓時就將手中的符紙給拋了出去。化作了一道黃色的閃電,遁入了黑霧之中。

  黃色的閃電剛進入黑霧,並沒有什麼太大的反應,但是過了片刻之後,忽然黑霧一陣劇烈的翻騰。

  「滋滋滋!」彷彿涼水滴進了滾燙的油鍋,異響不絕於耳。

  黑氣這時候就好像是陽春白雪一般,急速的融化了起來,不過是呼吸之間就已經完全消散。

  白羽見到了這般奇異的景象之後,也是看得有點目瞪口呆。

  地心煞氣對於驅邪符而言,肯定是完全不可能能夠有效的克制的,畢竟驅邪符不過是基本符咒而已。

  如果有個幾百張還真的有可能將之抵消,但是這只不過只有那麼一張而已。

  白羽敲打了一下腦門,感覺這一次的靈光一閃可能還真的不得了。只不過是一個想法,竟然就弄出了這樣一個實用的東西,在關鍵時刻解決了一個難題。

  「嗖!」一道破空之聲,只見一道黃光急速飛到了白羽的面前,卻是白羽之前拋出的那張驅邪符!

  白羽趕緊伸手接過,像上面看去,隨即卻是發現他竟是完好無損!甚至於只有一個角有一個細小的污點而已。想必是被剛才的那股煞氣所感染的。

  白羽心中不禁湧出了一股欣喜,如果真的如他所想的話,那麼要是再畫上一張雷震神符。那麼是不是任何的妖類,都可以靠一張符紙擺平了?

  這等是何其的逆天?

  白羽想到了這裡還沒等著高興起來,隨後就搖頭拋卻了這些想法。因為就在剛才他畫那一張驅邪符的時候,就感覺到比畫一張雷震神符所耗費的發厲害多上些。

  如果真的畫上一張雷震神符的話,恐怕能讓他當場虛脫。更何況一張小小驅邪符都知道反抗,那雷震神符自然反抗的更加厲害,到時候真不知道還有沒有餘力將之收服。

  於是白羽就暫時的打消了這個想法。

  同時心中對這本道德經的好奇心又再一次的重了幾分,他現在才發現這本道德經除了內容之外,其實還有很多的地方是非同尋常的。

  現在他只發現了這上面的字體,但是卻已經受益匪淺了。

  就是不知道這些到底是什麼字。

  有了驅邪符,白羽在這個世界也算是有了自保之力了,至少驅邪符還有其他的公用。

  不光可以單獨使用,還能夠治煉陣符,陣符之力威力恐怕連制服將臣的可能性都有。

  這讓白羽暗暗點頭,準備將這東西當作自己的後招,讓他在將來對抗強大敵人的時候,能夠有自保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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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七十九、被放鴿子

  一張驅邪符讓白羽一天的時間都憋在了家裡,不過效果也是顯著的,隨後的時間之中,白羽又畫出了幾十張,同時還煉製了一套驅邪陣符。

  到了第二天天剛剛亮的時候,白羽抹了一把自己額頭上面的汗水,長長地舒出了一口氣。此刻基本上已經宣告完成,只不過自己的體內已經空空的了,法力被消耗的乾乾淨淨。

  有在原地打坐了片刻,恢復了一下自身的法力後,白羽這才站起了身。收拾好了房間中的一切,起身打開了自家的房門。

  看起來好像白羽只不過是想要出門,但是誰知道打開門之後,首先浮現在眼前的卻是一望無際的海面!

  波濤洶湧,海水奔騰。

  白羽走進了海水之中,好像如履平地,竟然連鞋子都沒有絲毫的濕潤!

  盤膝坐下,靜靜的等待著吳國冬的到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誰知道白羽就在原地等了大約一上午的時間,但是卻是沒有見到一個人影!

  白羽心中鬱悶非常,站起身來望著遠方的陸地,瞳孔之中金光閃爍。目力頓時倍增,頓時就望穿了數十里外的景象。

  他的目光尋著MIMI的家裡而去,進入了她的客廳臥室,但是誰知道家裡一個人都沒有!

  這讓白羽頓感奇怪,從空間之中掏出了一面八卦鏡來,捏了一個法訣。只見在八卦鏡之中射出了一道如夢似幻的金光,穿過了寂靜的海面,貫穿了整個香港島。

  揮臂一掃,頓時間劃過了整個島嶼。

  隨即將鏡子攤開,鏡面之中立刻就有鏡像出現,正是吳國冬!

  令白羽沒想到的是,他竟然跟青巒還有貓妖MIMi混在一起,看他們的樣子竟然好像是如臨大敵一般!彷彿正面對不可抗拒的敵人!

  白羽目光一凝,知道在這個世界能夠讓他們這兩個盤古族人這種狀態的人,簡直是屈指可數。而最有可能的,只怕就是女媧和將臣這兩人了。

  鏡面一轉,果然正是將臣與女媧。他們眼神分外的冰冷。而將臣的眼睛之中還有這絲絲的異樣閃爍著,好像是對某件事情的不可置信,還有深深的懷疑。

  「你是將臣?」吳國冬平復了一下自己的心情道。

  將臣面沉似水,點了點頭道:「我是將臣,你們是盤古族的人?」

  吳國冬與青巒相互對視了一眼,彼此的眼睛之中都有些莫名其妙的感覺。

  「你也是盤古族人。」

  吳國冬皺起了眉頭提醒道:「我們都是同類,這一次來到這裡是有事去哪個在身,就不便於你敘舊了。還是請你們趕緊讓開吧。」

  將臣的神色十分的複雜,不知道是在想些什麼。

  這段時間所發生的種種事情。甚至都快將將臣給折磨瘋了,一會兒是要殺白羽,一會兒又是勸說女媧。現在好不容易出來帶著女媧來見識一下人類,可是誰知道卻又遇到了這些白羽之前提到過的盤古族人。

  這讓他的心裡分外的複雜,現在他很想搞明白到底自己是怎麼到這個世界上來的。畢竟看起來他好像並不屬於這個世界。

  將臣沉吟了片刻,忽然道:「你們認識我?」

  青巒與吳國冬對視了一眼,隨即都暗自使了一個眼色,卻是在交流一些意見。

  青巒眼角瞥了瞥將臣身邊的吳國冬。笑道:「我們當然知道你,只不過你很久以前就失蹤了。現在就算是盤古聖地,也很少有人知道你的名號了。」

  「是麼?」將臣就好像是在自言自語,神情有些木然。

  女媧忽然抓住了將臣的手,輕聲道:「我想還是借助這個機會先問清楚比較好。」

  女媧恢復了自己大地之母的威嚴,面色一變,上前一步冷哼道:「這方世界是我創造。但是你們來到這裡又是什麼樣的目的?」

  吳國冬與青巒兩個人其實心中就是在怕她,因為他們都清楚,在盤古聖地之中女媧已經被列入必須處死的對象了。他們還真的怕女媧知道了這些然後發起狂來,以他們現在的實力而言,還真的不可能是女媧的對手。

  而將臣是早就委派的人。他的主要任務是監視女媧的行動,在沒有得到下一步的指示之前,肯定是不可能輕舉妄動的。這樣一來,甚至有可能在這一刻還會成為暫時的敵人。

  「喂!你們在說什麼啊,怎麼這麼囉嗦?我讓你們出來跟著我做跟班,怎麼還在這裡續起舊來了?」這時候MIMI倒是有些不耐煩了,她皺著柳眉有些生氣的道。

  吳國冬和青巒俱都是呼吸一滯,這段時間這個野蠻的丫頭可是對他們不怎麼樣,實在是這丫頭野慣了。

  女媧感覺到有些不悅,她大地之母的身份擺在這裡,但是卻遭到了旁人的冷落,這樣的情況至少都沒有出現過。

  「說!」聲音一寒,四周的溫度彷彿都下降了一個檔次。

  吳國冬兩人的身軀輕震,反應卻是異常的激烈,異能動起,只見四周地面竟然開始寸寸龜裂了起來!一道道水柱頓時噴湧而出,化作了一道道鋒利的冰刃割向了女媧。

  女媧根本就沒有什麼動作,就靜靜地站在那裡,彷彿並不將這一切放在自己的眼裡。

  黑影一閃,將臣下一刻來到了女媧的面前,怒哼了一聲,只見一道道金光自他的身上湧出。頓時間將這大水利刃給完全的壓制了下去。

  而不知道什麼時候,將臣的眼睛和牙齒都已經起了變化。

  一聲似獸非獸的吼叫之聲從他的口中傳出,整個空間彷彿都在迎接君臨。殭屍王的威武霸氣,展露無疑!

  吳國冬兩人面色凝重,他們知道這恐怕是一場避免不了的戰鬥!

  看將臣的表情,完全就沒有手下留情的意思。

  遠在海面之上的白羽,看到了這裡心中分外的鬱悶,知道這一次是完全被放了鴿子。恐怕這吳國冬是不可能準時赴約了,現在將臣這一關能否過的了還是兩說。

  不過他自然也不會在這裡乾等下去,反正人已經出來了,倒不如就去這戰鬥的現場去看看。圍觀看場好戲,還是蠻不錯的選擇。

  思念一動,頓時身形消失了茫茫大海之上,回到了陸地。

  踏出了一步,直接就有數里之遙,不過是幾步就來到了現場的不遠處。

  這時候這幾人的戰鬥已經如火如荼,將臣一個人就已經完全佔了上風,將吳國冬兩人絲絲的壓制住。他們的戰鬥場面之猛烈,可以說完全是災難性的。

  至少他們方圓數公里之內,現在已經完全成為了一片廢墟,而在房子裡面的人們,死的死傷的傷。甚至他們淪落到了這種地步,還完全都不知道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此刻再戰圈之外,女媧冷笑著觀戰,看著吳國冬兩人低聲不屑道:「真是不自量力的兩個笨蛋。」

  兩人都是耳聰目明之輩,當然講這些話都收到了耳中,頓時一個個臉色被憋得通紅。但是卻有什麼也做不了,被將臣牽制著,讓他們的心中都是對女媧恨到了極點。

  而貓妖MIMi可是沒有見到過這樣的場景,雖然說她平時瘋瘋癲癲的,而且有事沒事還會賣弄一下自己的法術,去凡人堆裡去搗搗亂。可是他可是完全沒有見到過這麼強大的人,揮手之間甚至都有毀天滅地的威勢!

  這讓她一時間都看呆在了那裡。

  女媧瞟了她一眼,冷哼一聲道:「怎麼被嚇到了?是不是想要逃走?」

  女媧深深地見識過人的劣根性,在她的意識當中,到了這種地步的人,都肯定會選擇逃走。都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態度。

  MIMi被驚得回過了神來,謹慎的目光看向了女媧,皺緊了眉頭道:「你到底是什麼人?」

  女媧依然噙著一絲冷笑:「我是大地之母女媧!」

  「女媧?」MIMI頓時愕然,看著眼前的女媧顯得有些不可置信,目瞪口呆了很久,最終忽然雙手結起了印來!

  「臨、兵、鬥、者誅邪!」

  「嗷!」

  一條金色的神龍自雲端而來,直接就朝著女媧衝了過去。

  女媧見狀對於MIMI的動作十分的輕蔑,雖然說神龍的確不凡,可是說起來她是大地之母,是這個世界上最早的神明。自然不是一個小小的神龍可以撼動的。

  只見她猛地一蹬自己的雙眼,頓時一股無形的力道憑空出現,直接向神龍而去!

  「碰!」

  一聲悶響,神龍好像是被將臣打了一拳,直接飛退而去,不知道退出了幾百丈才堪堪停了下來。只不過隨即它的精神卻是萎靡了許多,就連身上的金色光芒也是忽明忽暗。

  MIMi被驚得連連後退,打死她也不願相信,神龍竟然會被打敗!而且連人家的一招都接不下!

  女媧道:「小姑娘,沒想到你竟然會對本座出手,看來你的膽子不小。只不過你可知道這樣做的下場麼?」

  一挑自己的眉毛,一股旋風開始在她的神舟捲動了起來。


五百八十、莫名戰鬥

   女媧忽然神情一動,目光一轉,將臉轉到了白羽的方向,冷喝一聲:「是什麼人?」

  白羽知道是自己被發現了,打了個哈哈走了出來,「我只不過是路過,見到你們這裡打得挺火熱,所以就停下來看看。」

  女媧見到白羽之後,心中立刻就是一緊,身軀都有些哆嗦,喘著粗氣道:「白羽?」

  白羽感到奇怪,就算是上一次自己與她針鋒相對讓她很生氣,但是也不至於到現在還在生氣吧?大地之母會有這麼小氣?

  「是我。」

  女媧忽然怒哼一聲道:「好啊,我正想去找你,正好你現在送上門來了,今天定然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忽然之間白羽身周的空氣,直接都凝重了數倍,一種被毒蛇盯上的感覺蔓延在了全身上下。

  白羽心中鬱悶之極,怎麼回事?怎麼將自己給牽連進去了?我好想只不過是路過而已吧?

  「不知道是為什麼?就算要動手,至少也讓我清楚原因吧?」白羽無奈道。

  女媧忽然哈哈大笑了起來,笑聲之中最多的卻是殺意,「為什麼?是因為你會阻止我滅世大計,如果你一天不除去,我就一天得不到安生,所以你白羽必須死!」

  靠!白羽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現在他忽然開始懷疑是不是女媧有什麼精神上的問題。怎麼還有這樣的人?想到什麼就做什麼,他會阻止女媧好像還沒有得到證實吧?

  他相信就算是聖經密碼上面都不可能記載他的名字。難不成只是因為一種可能性?

  當然雖然對女媧的行為十分的無語,可是他也並非是一個坐以待斃的人。笑了笑道:「既然你要我死,那我肯定是不想死在你的手上的,或許只能有反抗了。」

  在白羽的不遠處,MIMi好奇地打量了一眼白羽。緩緩地靠近了白羽,低聲道:「你到底跟這個瘋女人有什麼仇怨?她怎麼這麼恨你?」

  MIMi現在也是在危急關頭想到的下策,在這種時候有共同敵人的人,那就是朋友。

  白羽聽了她的話後,白羽看了她一眼,道:「其實就是我也不清楚為什麼她的反應會這麼激烈。」

  MIMi頓時被噎了一下。看向女媧的目光帶了一絲憐憫。

  女媧面沉似水,剛才兩人的談話她完全都盡收耳底,特別是貓妖MIMi那一句瘋女人在她看來尤為刺耳。自從她出生在這個世界上的時候,就從來沒有人這樣的對待過她,這讓她怎麼可能受得了?

  一時間在無邊的怒火之下,身上的衣物無風自起,一股股冷冽的氣流在她的身邊盤旋了起來。

  MIMi如臨大敵,而白羽看著這一幕,心中卻是暗暗盤算了起來。

  知道這可能是自己遇到最強的一位對手。這時候他定然要小心應付,而且還要把準時機。

  「嗖!」一道金光閃過,只見鍾馗寶劍憑空出現,化作了一道閃電極速的飛向了大地之母的身軀。

  女媧的目光微微一凝,冷哼了一聲,大袖一揮,頓時間天地都為之震動!地面搖晃,天上烏雲滾滾。彷彿是白羽已經惹到了天怒。

  「卡卡卡!」一道道閃電霹靂當空砸下,在女媧的身邊飛舞著。那種光芒纏身的景象倒是顯得很是鮮艷美麗。

  一道道閃電忽然齊齊的停頓了一下,就好像是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操控一般,竟是開始凝聚了起來!

  不過是片刻功夫,竟是直接就化作了一道雷電神龍!

  它張牙舞爪的翻滾咆哮著,一聲聲怒吼所帶起的聲勢,甚至能夠傳遍方圓百里!

  白羽表情沒有絲毫的變化,手訣又是一轉,頓時間鍾馗寶劍直接就停在了半空之中。

  「叮叮叮!」一聲聲金鐵交鳴的聲響,只見這柄劍竟是一化二、二化四、最終竟然直接化為了七七四十九把劍!

  一柄柄長劍凌空而立,就好像是被無形的力道控制著,它們的劍尖都是指向身體懸浮於半空之中的女媧。一道道鋒銳的劍罡,破開了空氣,發出吱吱的聲響。

  「劍陣降魔!」

  「錚錚錚!」一柄柄長劍劃破了天空,化起了一道美妙的弧線朝著女媧飛射而去。

  MIMi在一旁看得都呆住了,她還是第一次發現,在這個世界上面竟然會有這麼多的強人,而且她還一點都不知道。現在這種陣勢之下,她甚至都沒有一點點插上手的機會,只能在一邊乾瞪眼。

  這時候她才意識到,自己的這點法術或許真的不算什麼。

  女媧眼睛之中也是閃爍了驚訝的光芒,並非是被這陣勢所驚到,而是完全被這鍾馗寶劍所驚到。

  這寶劍之上所攜帶的無匹正氣,簡直就是她見所未見聞所未聞的。

  她不明白白羽到底是什麼人物,他的身上為什麼處處都透露著神秘,令她這個大地之母都完全捉摸不透。

  不過雖然心中有些驚訝,但是這種攻擊還是完全不能將她如何的,只見她的身體未動,而身旁翻滾的雷龍已經迎上了白羽的劍陣,兩相碰撞,頓時發出了震耳欲聾的驚天巨響。

  一時間地動山搖,將遠在數里之外的高樓大廈都給震得坍塌,一時間又有不少的人埋葬於廢墟之中。

  白羽見到了這副慘象,不由自主的皺起了眉頭,雖然說這並非是他的過錯,但是就算是他也是避免不了會業力纏身的。這樣下去,恐怕會吃力還不討好。

  心中一動,開始聯絡起了自己的那些手下來,在現在的這種程度,這些傢伙肯定是不可能插得進去手的。這樣一來倒不如讓他們去疏散人群。

  等到攻擊所產生的火花光暈散去,兩人的身形再一次的暴露了出來,女媧凝視著白羽的臉,道:「真是沒有想到,你還真的不簡單,怪不得你今後會成長到那種地步。」

  白羽對於女媧的話感覺到了莫名其妙,搖了搖頭道:「這完全都是不必要的爭鬥,其實一切的根本原因,都是因你而起。或許你若是不急於想我出手,我可能還不會就這樣站在你的對立面。」

  女媧眼睛之中暴起無邊的寒光:「就算現在不站到我的對立面,可是以後一定少不了你!既然這樣,我自然要先將你這個讓我都看不透的人給除去,而現在在見識了你的不一般之後,我的心中這個信念更加的堅定!」

  「呼!」一整狂風吹過,頓時間狂沙漫天,飛石四走。

  「轟轟!」兩聲巨響,兩道黑影好像是天外流星一般落到了白羽不遠的地面之上。煙塵散去,這兩道黑影緩緩從地下爬了出來,看著兩人的面貌,卻是吳國冬和青巒兩人。

  吳國冬神色萬分複雜的看著白羽,緩聲道:「沒想到原本是我們兩個的戰鬥,現在卻成為了並肩戰鬥,真是意外中的意外。」

  就連白羽也是萬分的意外,他無奈道:「如果你的心中還有什麼不服氣的話,現在就放在心裡,等改天我們在一較高下。現在還是先將這兩個瘋子給擺平了才行。」

  吳國冬沒有說話,但是卻將目光轉向了遠處飛來的將臣。

  將臣急速的落到了白羽等人的不遠處,看著出現的白羽,他沒有絲毫的表情,彷彿是在看一個陌生人一般。

  白羽暗自搖頭,果然還是很聽女媧的話,幸好自己早就對他有防備,不然的話要是知道了自己的所有底細,那樣一來定然是自己的末日。

  「將臣,看來你們現在都將我當作眼中釘了。」

  女媧冷笑,將臣瞳孔微縮,卻是看不出心中在想些什麼。不過想起來,恐怕至少會有那麼一點點的愧疚吧。

  「今日,你們一個也跑不掉!」女媧輕哼了一聲。

  白羽看了看吳國冬與青巒,對著他們道:「我們打個商量如何?」

  吳國冬感覺十分的疑惑,問道:「什麼商量?現在這個時候你還有什麼賬想算?」

  白羽立刻就被他的話給噎了一下,擺了擺手道:「我不會這麼無聊,我是想跟你商量一下,換換對手。讓我來對付將臣,你們來拖住女媧。」

  吳國冬愕然:「為什麼?」

  白羽現在還真的不好說,要是真的說自己有對付將臣的辦法的話,可能會讓將臣的心中暗暗警惕起來,從而影響接下來的戰鬥。

  眼珠轉動了一下,笑了笑道:「我不打女人。」

  吳國冬兩人為之絕倒,吳國冬翻了翻白眼,站穩了身形道:「不要說的這麼有把握,你以為女媧是一般的女人?你直接不拿她當女人不就行了?那還用這麼麻煩?」

  白羽卻是也不管他,只是輕輕的搖了搖頭,直直的看著他的眼睛。

  吳國冬暗下思考了一下,他的心中感覺,其實對他們這兩個殭屍而言,或許對付女媧要比對付將臣要容易一些。畢竟他們的長處將臣都有,完全就是用超出他們許多的能力來壓制他們。

  這樣一來還不如對付女媧來得輕鬆,畢竟現在的女媧只要是有點實力的人都可以看得出來,其實她只有一個元神而已。沒有肉身,若是被禁了神的話,就好辦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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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八十一、宛若末世

  就是因為這個想法,所以吳國冬也就沒有拒絕,當即與青巒對視了一眼,兩人暗自打定了主意。

  「你們幾個嘀嘀咕咕的商量完了沒有?」女媧一臉的不耐煩,望著白羽三人冷笑道:「已經死到臨頭話倒是還並不少。」

  白羽聞言笑道:「是啊,正在商量著怎麼讓你們去死,不過可惜的是你們好像並沒有準備死的覺悟。看起來還挺開心的。」

  女媧心中大怒,瞪著一雙眼睛,幾欲噴出火來。

  白羽並沒有理會他的震怒,而是將目光轉向了依然滿臉複雜的將臣,沉聲道:「接下來我們兩個就做一個了斷吧。」

  將臣身軀一震,目光顯得分外的凝重,過了良久他嘆了一口氣道:「其實說起來我真的不想跟你動手,走到這一步或許都是命運的愚弄吧。」

  白羽道:「說的也是,就在前幾天的時候,我們還算是朋友關係。」

  將臣甩了甩腦袋,皺起了眉頭:「好了,既然走到了這個地步,我們都已經沒有了其他的選擇,還是盡快的做個了斷吧。因為女媧在我的身邊,所以我是不會手下留情的。殺你也是她向我的請求,我是不可能拒絕的。」

  白羽沒有回答他,但是白羽的身形在這一刻卻是開始違反了地心引力,徐徐升上了天空之中。同時金光閃爍,紫色的道袍映著耀眼的金光,顯得如夢如幻。

  將臣也沒有廢話,宛若一支利箭一般,直飛上了雲霄,追上了白羽。

  兩人相距上千米之遙,在他們的中間。隱約之間傳出一聲聲悶響,卻是兩人身上的能量所帶動的氣流擠壓產生的。

  「吼!」一聲似獸非獸的叫聲,將臣屍相畢露,獠牙伸展了出來,瞳孔也是變得血紅。

  兩人之間的戰鬥看似一觸即發。

  而在下面的吳國冬兩人也並沒有閒著,一步步的朝著女媧緊逼過去。

  雖然女媧的肉身與元神已經分離。但是現在她還是有肉身的,所借用的身體卻是紅潮的。並非是想吳國冬想像中的那般不堪一擊,暫時的拖住這兩個紅眼殭屍可以說完全沒有問題。

  這時候整個香港彷彿是迎來了世界末日一般,所有的人都在尖叫,都在四下奔逃。在他們的眼睛之中充斥著恐懼與絕望,非人的力量將他們的心理防線完全打破。

  白羽手持著鍾馗寶劍,遙指著遠處的將臣,木然道:「今日我就要見識一下傳說中的殭屍王的真正力量。」

  「我當然不會留手。」將臣一雙血紅的眼珠直視著白羽,無形之中天地都起了非同尋常的變化。兩股力量碰撞所迸發出來的氣流。將天邊的烏雲都給攪成了一團漿糊。

  「嗖!」將臣化作了一道黑色的閃電,用著肉眼不能捕捉的速度撲向了白羽。

  白羽心中為之一驚,雖然他的法眼打開,但是依然不能捕捉到將臣的具體方位。這對於他來說,完全不是好事情。

  但是雖驚卻不亂,手中寶劍劍尖一指天際,大喝一聲:「風起雲湧,鼓動乾坤!」

  霎時間。天上烏雲開始環繞著白羽運轉了起來,就好像是一團星雲。來回的轉動。所過之處,飛沙走石,連平地高樓都拔地而起。

  將臣雖然是紅眼殭屍,實力非凡,但是在這種惡劣環境之下還是受到了不小的影響。他的行動速度,立刻就變到了最慢。讓白羽的法眼可以微微捕捉到。

  白羽的眼睛之中閃過了一抹亮光,忽然一甩手中的鍾馗寶劍,只見寶劍化作了一道長虹,朝著將臣飛射而去。

  就好像是一顆天外流星,拖著長長的尾巴。帶著炙熱的氣息便刺向了將臣的身體。

  將臣的瞳孔縮了一縮,猛打發出了一聲大喝:「哈!」體內的力量全部調動了起來,一記重拳便迎上了鍾馗寶劍。

  很快兩道攻擊相互匯聚,彷彿時間在這一刻都發生了靜止,一團狂暴的氣流自他們的攻擊為中心,開始快速地向外蔓延。

  巨大的衝擊力,讓整個地面的土地都止不住被吹走了數丈之深,數百丈方圓。

  而女媧和吳國冬兩人也都受到了波及,本來的攻擊套路都完全被打散,連連後退拉開了許遠的距離。

  吳國冬暗中感覺頭痛,兩邊的戰鬥還真的不好維持,這樣下去將臣的野蠻他們是完全比不了的。可能讓他們不得專心的戰鬥,還會不時地受到波及,這樣一來想要短時間內制住女媧有困難了幾分。

  吳國冬忽然之間心中奇想:「可不可以先暫停一下?」

  當然這是不可能的,女媧雖然也受到的影響,但是她的心中更多的卻是興奮。因為現在白羽就是她的心頭大患,戰況愈加的激烈,這就說明戰鬥結束的更加的快速,最後自然是最強大的將臣會勝利。

  於是吳國冬這邊的戰鬥,頓時間就產生了微妙的變化,吳國冬兩人是處處顧忌,而女媧卻是越打越有勁。一些神言,呼風喚雨、改變乾坤的神通,在她這裡就都好像變得廉價了一般,一時間竟是平分秋色,甚至女媧還隱隱佔了上風。

  白羽卻是沒有空閒注意他們這邊,一雙眼睛都注意到將臣的身上,他不敢有絲毫的鬆懈。畢竟將臣這個級別,這個套路的人,只要稍微走一下神說不定就會被其近身,到時候只能會是被動挨打。

  將臣進入戰鬥狀態之後,可以看得出,他還是有所保留的。表現都是很輕鬆,剛剛跟白羽的鍾馗寶劍對了一擊之後,雖然兩道攻擊的餘波威力絕強,但是將臣的身體卻是沒有太大的損傷。只不過是他的手臂上面多出了一條深可見骨的傷口而已,但是不過是一眨眼的時間裡,這道傷口便急速的癒合了,好像從來都沒有出現過一般!

  白羽心中一沉,知道自己的攻擊對將臣而言可能很難能起到作用。或許只有不計較得失,都用一些威力強大的招式才可以,那樣一來憑自己現有的本事或許可以暫時的拖住將臣,但是最終會死的只會是自己。

  白羽現在只能等待時機,然後用自己的陣符試上一試,陣符的具體威力他並不知道。但是他相信定然威力不凡,想要將將臣重傷,也並非是妄想。

  白羽抓著鍾馗寶劍,目中隱隱精光閃爍:「一劍出,邪氣散!」

  「叮!」

  鍾馗寶劍上面散發如同太陽一般火熱的光芒,只見一道長約數丈的大劍頓時就被分離了出去。一時間這劍上的光芒,將整個香港到都照在了強光之中。

  普通人看著這完全違反常理的一幕,甚至只以為是神仙下凡,頂禮膜拜。

  將臣虛空而立,身形未動,目光卻是從白羽的身上轉移到了大劍之上:「吼!」

  忽然之間將臣的身形暴漲,頃刻之間,竟然已經變成了一個十幾丈的巨人!他的大手一揮,直接就朝著光劍拍了過去。

  「咚!」

  一聲巨響,長劍毫無意外的被拍飛了出去。

  白羽知道這一招肯定不會見到成效,也不感覺驚訝,聲音再次響起就好像是九天神明的低吟之聲:「萬劍成,天地變!」

  「噌噌噌!」只見原本被拍飛的那柄巨劍,竟然開始急速的變化起來!一柄劍變成了化成了上萬柄,鋪天蓋地,形成了一片巨大的烏雲!

  「臨、兵、鬥、者、皆、陣、列、在、前!誅邪!」

  一道空靈的聲音突兀響起,只見一道巨大的靈符憑空出現,一條金光閃閃的龍飛速接近毫無防備的將臣。

  這一突發狀況,就算是白羽也萬萬沒有想到,驚奇之下不由循聲望去。卻是立刻發現是馬小玲,一臉清冷的站在下方,手上結印正在操控著神龍。

  「將臣!我找了你好久了,沒想到你竟然敢這樣明目張膽的出來為禍人間!」馬小玲一張臉略微浮上了一抹紅暈,不知道是因為激動,還是因為緊張。

  將臣眉頭皺起,沉聲道:「這種時候你們馬家的人最好不要過來搗亂。」

  但是馬小玲怎麼會聽他的?一直以來,馬家從古至今都將將臣當作最終的敵人。現在這種機會,馬小玲自然要老老實實的把握住。

  神龍很快就來到了將臣的身後,龍嘴大張,欲要將將臣穿胸而過。

  當時將臣是什麼人?在這種時候,甚至都不屑回頭,只見身上一陣劇烈的光芒上過,神龍就好像腦袋上面被人狠狠地砸了一錘子,頭腦一懵直接直直的落到了地面之上。

  不得不說神龍今天也是倒霉,剛剛被女媧欺負過了,現在卻又被將臣給欺負。

  以往神龍一出,必定可以帶走一隻妖物,但是現在卻是連連碰壁,讓他都是好不鬱悶。

  「你是馬小玲?」本來一直在一旁觀戰的mimi見到了馬小玲之後,開口道。

  在她的聲音之中,帶著濃濃的火藥味,好像一言不合必定要大打出手一般。

  馬小玲柳眉一立,看了mimi一眼,但是卻沒有理會她。而是快速的溝通神龍,檢查他有沒有出什麼問題。

五百八十二、吼

  神龍現在是能量體,現在本身倒是沒有什麼太大的問題,只不過精神卻是受到了極為嚴重的打擊。

  馬小玲微微鬆了一口氣,站起了身來,看了天空之中的將臣,神色有些複雜。眼看著這個害了馬家幾千年的罪魁禍首就在眼前,但是自己卻並不能手刃與他,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逍遙法外為禍人間。這讓外冷內熱的馬小玲,有點接受不了。

  「馬小玲,看劍!」一聲大喝將馬小玲驚醒,只見mimi揮手就是一件斬向了她的脖頸。看那架勢,的確是要將她置於死地。

  馬小玲心中惱怒,本來因為將臣的事情就夠鬱悶的了,現在卻是又出來了一個不知道哪冒出來的瘋丫頭搗亂,這不亞於火上澆油。戰火一觸即發,兩個人頓時沒有多餘的話,就纏鬥到了一起。

  在天空之中面對將臣的白羽頓時無語了,在這個時候這兩個女人還在耍小性子。

  知道是指望不上馬小玲的,再者說就算是馬小玲插手,看起來神龍沒了龍珠甚至都不能起到騷擾的作用。這也讓白羽不去想那麼多了,她們兩個想打架就去打吧,省的上來添麻煩。

  忽然大袖一揮,只見上萬隻寶劍,頓時仿若狂風暴雨一般席捲而去,

  將臣雖然現在已經是一個巨人,但是此時此刻卻就像是暴風雨中的一葉扁舟,轉眼就被吞沒。

  波濤洶湧的劍雨之中,彷彿還有這一隻遠古巨獸在奮力掙扎著,帶動天地之間的偉力,奔雷劃破天空,雨水傾瀉而下。

  「吼!」

  「叮叮叮!鐺鐺鐺!」一柄柄大劍,被一種壓倒性的力量給打飛了出去。等到一切歸於平靜。只見白羽的鍾馗寶劍,已經變成了本來模樣,萬劍消散無蹤。

  而在原來被萬劍所包圍的地方,一個巨人眼睛之中凶光四射的看著他。長長的獠牙,翻捲於嘴唇之外,就好像是一隻巨大的猛獸。

  此時他的身上已經有了一些狼狽。一道道深可見骨的傷口遍佈全身各處,裡面沒有絲毫的鮮血流出,但是看巨人扭曲的面容,可想而知其中的痛苦定然很強烈。

  白羽忽然輕喝一聲:「好機會!給我去!」

  只見一道黃光從他的袖口飛出,化作了一道閃電來到了將臣的身前。

  將臣面色一沉,還以為是白羽又有什麼大的招數到來,也顧不得自己身上的傷勢。立刻凝神戒備著。

  「啪啪!」

  兩聲炸響,只見兩根約有數十丈之高的陣柱憑空出現,一道道符繩好像是一條條行為刁鑽的毒蛇。開始在將臣的身邊遊走開來。

  將臣被這意料之外的情況給搞的愣了愣,看著這他沒見過的陣柱,臉上掛滿了疑惑。

  他完全看不出其中的威力。

  「吼!」

  仰天一聲大吼,只見天地都為之震動,一道驚天巨浪憑空而來,狠狠地砸向了白羽。

  白羽見狀完全沒有想要躲避,手上結印,控制著符繩朝著將臣的手腳纏了過去。

  符繩的角度很刁鑽。讓將臣都沒有躲閃開來,直接就被束縛住。

  不過將臣的心中卻沒有將這當作一回事。運起力氣,狠狠地一扯!

  「嗡!」

  就好像是一根皮筋被拽到了最緊,但是卻並沒有絲毫碰裂的現象。

  而且驅邪之力開始從將臣的四肢朝著他的身上蔓延,片刻之後,將臣只感覺自己好像是在太陽裡,受到太陽真火的灼燒。他的皮膚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乾癟下來。

  將臣的心中頓時大驚失色。這種異常的情況,他是從來沒有遇到過。一時間下意識的劇烈掙扎了起來,想要擺脫這些詭異的繩子。

  但是這些符繩束縛著的將臣,就好像是被牛筋綁著的普通人,越掙扎收得就越緊。而且不論怎麼樣。『嗡嗡』的聲音不絕於耳,但是死乞白賴的這些繩子它就是不斷!

  將臣毫無意外的是被完全困住了,而短時間之內能夠掙脫的可能性,根本就是極其微小的。

  白羽此刻心中也鬆了一口氣,這樣一來他完全是佔了上風,最為重要的還是要在短時間之內,想盡辦法殺死將臣。

  就算殺不死,也至少讓他元氣大傷,不然的話等到將臣獲得自由了之後,倒霉的只會是他們幾人。

  不敢怠慢,劍訣一引,頓時鐘馗寶劍飛射而出。

  同時白羽在天空之中畫了一道令咒,手指一點,頓時就將它給送了出去。

  劍與令咒同時攻向了將臣,而現在的將臣卻是完全沒有反抗的餘地。

  「轟!」

  一聲巨響,攻擊沒有絲毫失誤的就落到了將臣的身上。

  只見白羽這兩道攻擊打在了將臣的巨大身軀之上,立刻就帶出了一片焦黑和一道巨大的傷口。現在的將臣看上去好不淒慘。

  白羽暫時停下了動作,嘆了一口氣道:「將臣你這又是何必呢?如今這種境地,完全是女媧給你造成的,你難道就這麼想要看到世界毀滅嗎?」

  將臣面無表情,慘笑了一聲:「世界毀滅我不願意看到,但是我更加的不願意看到女媧傷心,因為這千千萬萬年來,我都是為女媧而活。我不是只屬於自己,而是屬於女媧!」

  他的聲音不大,但是讓在場的人都聽得清清楚楚,而女媧的身軀更是一震,她心中某個柔軟的部位被觸動了。

  「所以,女媧要求我的東西我一定要做到。」

  最後的一句根本就是歇斯底里的從內心深處吶喊出來的,雖然他的手腳都被束縛,但是他的氣焰卻是完全沒有被壓下去。隱約之間甚至還要比之前還要強盛!

  白羽的臉色驟變,低聲罵道:「不好,這個傢伙在這種時候都能增長實力。」

  不再跟將臣廢話,忽然白羽的手中出現了一張黃紙,以指代筆,在上面虛畫了幾下,然後便朝著將臣的腳下一拋。

  只見這張黃紙迎風而漲,本來不過是巴掌大的一張,等到來到了將臣的身前,卻是已經有了數百米方圓!將將臣完完全全的兜在了其中。

  一股股黑氣自將臣的身上徐徐而起,那些都是將臣身體之內的屍氣,此時此刻都被陣符所蒸發掉。

  只不過雖然已經到了這種地步,但是卻完全對將臣沒有絲毫的影響,將臣的眼睛閉著好像是在回憶著什麼。

  「轟!」

  一股大風憑空出現,浩浩蕩蕩的在將臣的四周盤旋著,風一卷,立刻就讓這裡的地盤矮了一分,不過是多轉了幾圈。在白羽和將臣腳下的地方,就已經多了一個深達數十丈的巨坑。

  「吼!」依然是那聲似獸非獸的吼叫,但是此刻之中卻更加的像是野獸的叫聲,讓白羽聽了都覺得渾身的汗毛在第一時間立了起來。

  神色分外的凝重,身體之中的法力湧動,體內的仙筋與仙骨此時此刻都好像是燃燒了起來,散發著無匹的熱量。

  這是白羽將自己體內的法力全都運轉了起來,達到了極致才會出現的這種現象。

  「啪啪啪!」

  將臣在不久之後便掙開了陣符的束縛,當然這也不是完全因為將臣現在的力量增長。可能陣符這段時間消耗比較多也存在一部分。

  但不不管怎麼說,將臣是毫無疑問的出來了。

  此刻的將臣再一次發生了很大的變化,只見他現在已經完全不是人的形態,腦袋似狼首,手腳都成了爪子。而在他的背後更是出現了一對金黃色的翅膀,緩緩的揮動著。

  這便是殭屍的最終形態——吼!

  將臣所化的吼靜靜的立在原地,一雙血紅的眼睛看著小心謹慎的白羽,忽然大笑了起來:「真是沒有想到,在這種時刻我還死不了,還能夠再進一步。看來我還是命不該絕,命不該絕啊。」

  雖然是在大笑,但是聲音卻有點似哀似怨的味道,不知道他真正的本意是什麼。

  可能他的心中還是有點希望自己能夠就這樣倒下去。

  這樣一來他就不用這麼累,死了之後一切都將不會在乎,一了百了。

  但是心中潛藏的執念還是讓他沒有達成這個意願,甚至在最後關頭突破了這個吼的形態。

  在這種狀態之下,只有用另外的一種辦法解決了。

  在將臣看來,白羽這一次是必死無疑。

  白羽現在也是不敢輕舉妄動,他知道現在的將臣對付起來將會更加的困難。

  不過幸好之前的陣符並沒有做無用功,還是傷到了將臣的元氣。雖然現在將臣變強了,可是精神卻是已經前所未有的疲憊,在這種狀態之下想要取勝還是有希望的。不過其中的危險性還是很大的,最有把握的還是逃過這一劫。

  不過現在在白羽看來到了這種地步,或許還是選擇拚死一戰才是明智的選擇。

  因為他知道女媧肯定是不會放過他的,如果這個女人死纏著不放,將臣肯定唯命是從。等到將臣將狀態完全養好了,那麼將會比現在這個時候取勝要難上數倍以上。

  「須彌世界,回風返火!」

  白羽的手印一動,只見原本在將臣身下的巨大紙張頓時開始起了劇烈的變化,一張紙竟然化出了山川河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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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八十三、三對一

  回風返火是天罡三十六變中的大法術,練成了之後可以掌控自然,逆轉乾坤的地步,屬於法術之中的大類。

  須彌世界可並非只是包裹了白羽與將臣,而是幾乎將所有的人都給包裹其中,完全的自成了一個世界,不知道綿延了多少里。

  而現在白羽之所以將將臣包裹在自己的須彌世界之中,也完全是因為這招法術實在無力巨大,若是控制不好恐怕就不是女媧滅世了,而是他白羽滅世。

  只見這個世界剛剛成型,便已經將所有的人都給包裹進去,就連遠處的女媧吳國冬青巒也給捲了進來,倒是馬小玲mimi這兩個完全不知道什麼原因而糾纏在一起的女人沒有被捲進來。

  這個世界之中沒有太陽,但是四下通明,彷彿明日當空。

  山嶽河流都十分的真實,就好像在下一個時間段他們來到了地球的另一端。

  女媧此刻心中忽然迷醉了,望著眼前各種最原始的景色,讓她的心神都回到了遠古時期。在那個時候,她還沒有造出人類,只有她與將臣兩個。那種日子,雖然很寂寞,可是卻沒有各種的煩惱,他們兩個的心思都很純潔。

  吳國冬兩人可沒有走神,他們時刻都在注視著女媧,就在女媧神遊天外的時候,立刻就做出了反應。同時一個閃身,帶起了層層殘影,在一眨眼都不到的時間裡,就已經來到了她的身前,同時兩隻拳頭帶起密集的勁風朝著她的臉頰掃了過去。

  女媧在最後關頭,終於回過了神來,心下巨震,大驚失色。想要躲避。但是最終還是沒有躲過攻擊,被這兩人狠狠一拳就砸在了胸口之上。

  「碰!」一聲巨響,女媧倒飛了出去,好像是一個破麻袋,是那樣的無力。

  將臣肝膽俱裂,雖然他正面對著白羽。可是心有一半實在女媧的身上。女媧受了重傷,讓他幾欲崩潰,一時間整個人都陷入了暴走之中。

  「你們!找死!」將臣的一雙血紅色的眼睛,此時此刻更加的紅了,隱隱可以看見那是一根根血絲。

  「吼!」狼首人身獸爪的將臣仰天一聲大吼,頓時間整個須彌世界都為之搖晃,彷彿是暴風雨之中的一葉扁舟,顯得是那樣的脆弱。好像隨時都要支離破碎。

  一雙金色的翅膀猛地一震,一個閃爍。他的身形竟然在下一刻就消失無蹤了!

  白羽的瞳孔一縮,心中震動,他知道這是將臣的速度實在太快的緣故。讓他的眼睛完全不能捕捉到,這樣一來他就會徹底的陷入被動。

  「起!」一聲大喝,白羽身上的衣衫無風自臌。

  霎時間,整個須彌世界忽然之間起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只見本來應該鳥語花香的世界,此時此刻竟然不知道什麼時候起了一陣大火。蔓延了所有的山川河流。

  山川被點燃,石頭都被燒成了灰燼。水流被點燃一觸之下就被完全化作了水蒸氣。

  這火勢洶湧之極,就好像要將整個世界都化為灰燼一般。

  幸好這是須彌世界,不然的話就算是地球這個多水的地方,也肯定會在這種火焰之下成為一顆恆星。

  就在火勢波濤入海之下,卻是不知道從哪裡起了一陣大風來,直接就席捲了整片火海。風助火勢。火愈來愈加的凶猛,一時間整個空間都被火海包圍。

  吳國冬兩個紅眼殭屍還並沒有什麼,畢竟再怎麼說也是盤古族人,身體的抗性絕對非是一般人所能比擬的。就算是在這種無邊的大火之下也是能夠堅持一二的。可是女媧就不同了,她只不過還剩下一個元神。而且她所借用的肉體紅潮還是以水為根基的傢伙,這樣一來她對這波濤洶湧的火海,完全沒有了多少的抵抗力。

  胸悶,呼吸困難,腦袋發蒙,等等不良症狀相繼出現,甚至連站都不能站穩。

  吳國冬見狀大為驚喜,大笑道:「剛才你很強勢,但是去沒想到,現在竟然會這麼的不堪。看來你大地之母將會身死在這裡,這樣也好說不定可以在這次時間完成之後就去交差了。」

  青巒也是興奮異常,摩拳擦掌,躍躍欲試。

  女媧卻是驚恐萬分,一邊用自己的神力阻擋火焰的侵蝕,一邊連連的後退,緊張異常。

  「你們休想!」將臣大驚失色,甚至都不管與他對戰的白羽,中途就扔下了他一個閃身就來到了女媧的身前。

  女媧不知道為什麼突然之間,心中十分的感動,鼻子一酸,差點就落下了淚來。看著眼前威武傲氣的身影,她發現好像自己已經死而無憾了。

  吳國冬暗中大罵,對眼前的將臣十分的無語,他大聲呵斥道:「將臣!你難道忘了自己的使命嗎,忘記為什麼派你下來嗎?女媧想要滅世,就一定不可以,她沒有當大地之母的資格,今天必須死在這裡!」

  將臣面沉似水,冷笑道:「盤古族?那是什麼?我不知道這些,我只知道我要保護女媧,她是我的一切,就算今天我死了也要她完好!」

  聲音斬釘截鐵,沒有絲毫的波動。

  女媧愣愣的看著他,感動的同時,心中卻又有一些疑惑,她也不知道盤古族到底是什麼。也不知道為什麼她能不能當大地之母,還要這個所謂的盤古族來決定。

  更加的不明白,將臣為什麼會是盤古族的人,還是被派過來監視她的。雖然心中疑慮甚多,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她現在義無返顧的選擇相信了將臣。相信將臣肯定不會加害她。

  反而吳國冬兩人神情分外凝重了,直視著將臣,沉聲道:「你難道忘記了?忘記了自己的使命嗎?」

  「使命是什麼東西?這些我都不知道,而且完全都不重要,就算我以前是盤古族的人,但是現在的我已經是將臣了。這個名字是女媧給我起的,我喜歡這個名字,其中的用意是讓我無論枯老歲月都要收在她的身邊。這,是我必須要做到的!」 將臣的面色猙獰,渾身的氣勢暴漲。說起這段話的時候,心中有著無盡的恨意。

  這種恨,想必是他對於盤古族擺佈他命運不滿的發洩。

  吳國冬兩人各自後退了幾步,忽然之間他們的心神都被震動了,百思不得其解,不知道為什麼將臣會背叛整個種族,到底是什麼東西給了他這麼大的底氣。

  「炎卷長虹!」

  忽然就在此刻,一道完全由火焰組成的龍捲風吹來,將四人都給包裹在了其中。

  炙熱的火焰,讓四周的溫度達到了一個難以想像的地步,這四人身上的衣物都開始出現了汽化的現象。當然除了有神力護體的女媧除外。

  雖然這三個盤古族人也有異能,但是明顯防禦力並不怎麼樣。

  「咳咳咳。」女媧受不了這裡的環境,已經開始難受的咳嗽了起來,捂著胸口眉頭皺起,讓將臣心中揪心不已。

  白羽站在外圍,但是卻將裡面的景象完全看在眼中,他的眼底升起了一絲異樣的情緒,不知道為什麼有了一絲的心軟。

  「女媧,我勸你還是好好想想吧,這個世界不能毀滅,我們是不允許的。只要你們答應不在想毀滅世界的事情,我會放了你們的,但是你們必須信守承諾才可以。」

  吳國冬皺了皺眉,道:「這兩個人不能放過,一個是叛徒,一個是不為眾生著想的人,必須死在這裡世界才會安寧下來。」

  「呵。」白羽的嘴角帶起了一絲嘲諷:「不為眾生著想的人?你們盤古族是不是將這些成天掛在嘴邊,當作口號來喊的?好像在之前我就看到你殺害了不少的人,當時你有沒有想過這些?」

  「你!」吳國冬的臉漲得通紅,此刻在他的心中也開始對盤古族起了懷疑的態度。當然也對他自己升起了一些懷疑,好像一直以來盤古族都是憑自己的喜好辦事,並沒有真正的關注過所謂的眾生。就好像無數個紀元之前,曾經這個世界也有人類,但是卻滅絕了,其中就有盤古族的一些責任。

  將臣此刻看了看女媧一眼,板著一張臉道:「女媧的決定就是我的決定,既然她想要滅世,那麼我一定會支持,知道這個世界毀滅建立起新的紀元為止!」

  「呼!」身後的翅膀用力一扇,頓時捲起了一陣罡風來,本來狂暴至極的火海,竟是硬生生的讓他開闢出一塊真空區域來!讓女媧暫時性的得到了喘息。

  白羽心中暗自搖頭,他知道以將臣的性格,還是會以女媧為主,只要女媧不點頭他是不會遵從白羽的要求的。

  現在是三對一,但是此刻的三人壓力卻要比剛才還要來得大,因為此刻的將臣完全不能同日而語。

  「刷!」將臣的身形再閃,突兀的就來到了吳國冬兩人的身前,兩隻拳頭擊打出去,正中兩人的胸口。

  「碰碰!」

  兩聲悶響,兩人立刻就被打的飛退了出去,直接就埋身到了火海之中。


五百八十四、立誓

  吳國冬兩人被將臣一擊打飛,頓時就生死不知,白羽臉色分外的凝重,雖然現在將臣已經元氣大傷。可是卻還是有這麼強力的攻擊,讓他也是倍感頭痛。

  但是越是在這種時候,就越要冷靜下來,不然的話只能拉低自己的戰鬥力。

  瞇了瞇眼睛,冷哼一聲:「我就不信到了現在這個地步我還不能勝了你!降龍伏虎,法天象地!」

  白羽的身形在這瀰漫的火海之中猛然脹大,直接變成了數十丈高的巨人,肌肉變得十分膨脹。好像是開天闢地的盤古,手中只差一柄巨大的斧頭了。

  將臣沒有說話,看著橫空而立的白羽,心中卻是沒有絲毫的懼意。按照他自己的話說,他是為愛而戰。

  身形又是一個閃爍,頓時下一刻出現在了白羽的身前,現在的將臣已經變化成了正常人的大小,所以站在白羽的身邊完全的不成比例。

  但是雖然是這樣,可是他那恐怖的力量卻依然不能讓白羽壓制。

  白羽匆忙之間與他對了一拳,巨大的力量相互碰撞之下,立刻發出了一聲巨大的悶響聲。就好像是平地起了一個驚雷,震耳欲聾。

  「噔噔噔!」白羽連連後退了幾步,而將臣只不過是身形晃了幾晃就已經再次站穩。

  這讓白羽的心中十分的無奈,現在的將臣完全就是一個戰神一般的人物,在力量上不能勝過他,而且用法術還不能對他造成有效的傷害。這簡直讓白羽鬱悶之極,卻是又毫無辦法。

  「吼吼!」

  兩聲巨大的吼叫,只見吳國冬兩人再次出現,此刻他們的身上已經沒有多少的遮羞布了。看起來就好像是兩個暴露狂。在這裡當街狂奔。

  但是在已然暴怒的狀態之下,已經沒有什麼人會在意這些,在他們的眼中只剩下殺戮與敵人。

  兩人化作了一道道殘影,衝向了將臣,飛行之中甚至還隱隱有「噼噼啪啪」的破空之聲。

  將臣見狀不驚反笑:「怒吧,怒吧。憤怒會給你們力量,這樣才會更加的有意思。」

  的確感情可以激發盤古族的力量,可以讓他們在戰鬥之中讓自己變強。憤怒就是一個好的途徑。

  果然在吳國冬和青巒兩人的憤怒之下,他們的速度明顯的變快了,力量也明顯的變強了。

  「砰砰啪啪!」

  三人混戰到了一起,一時間就好像是地震了一般,整個世界都在震動。

  白羽也並沒有閒著,站在旁邊,忽然拿出了幾張驅邪符。

  這些都是在煉製陣符的時候剩下的。雖然他知道這些並不能起到根本性的作用,但是再怎麼說,也比沒有好。

  眼睛之中隱隱精光閃爍,手一揮,頓時一張張符咒宛如小鳥一般飛了出去。

  好像都有著意識,直奔將臣而去。

  將臣餘光瞥見了這些,冷笑了一聲,抽出空閒一掌就朝著符咒拍打了過去。

  「啪!」

  符咒與他的手掌相交。頓時就好像是烙鐵碰到了相較一般,竟然直接就黏在了上面!

  「滋滋滋」一聲聲烙鐵浸水的聲響不覺於耳。一縷縷青煙開始徐徐升起。

  不過是短短一個呼吸的時間,符紙已經深深地嵌在了手心之中。

  將臣頓時愕然,他不明白為什麼小小的符咒竟然會跟狗皮膏藥似的這麼難纏。

  刺骨的疼痛讓他都不由皺起了眉頭來。

  無奈之下,手臂連甩,想要將這張符紙給甩掉,但是將臣實在太過天真。驅邪符可不是這麼好擺平的。一直粘著他,怎麼甩都甩不掉,甚至於還越鉗越緊。

  將臣頓時滿臉的黑線,對白羽的這個攻擊有點無語了。

  他在這裡忙著擺脫符咒的侵蝕,在另一邊的吳國冬兩人卻是已經抓住了這個時機。手腳並用。開始朝著將臣的身體之上招呼起來。

  無比的煩躁加上身上不斷的拳腳,竟然讓將臣一時間愣在了那裡,不知道該做什麼了。

  但是他停下來了,其他的人卻並沒有等他,同樣白羽也是抓牢了這個時機,無數的法術都往將臣的身上招呼了起來。

  將臣被動挨打,身為一個至強者的他,心中也是鬱悶非常。最後終於一發狠,也不去管其他人的攻擊,直接就用另外的一隻手,抓住了自己被符咒糾纏的手腕,一用力竟然是直接給扭下來了!

  這讓白羽都看得目瞪口呆,不得不說將臣的確是夠狠的。

  當然將臣不可能會放棄一隻手,因為他身為殭屍的恢復能力實在是太強大,到了他的這個境界更是這樣。

  一邊應付著白羽等人,一邊後退著,不過是半分鐘不到的時間,他的手竟然又再一次的長了出來!

  這種回復速度不可謂不驚人,簡直就能給人造成驚嚇。

  白羽見狀不敢怠慢,再次拋出去了一張符咒,依然瞄準了將臣。

  將臣吃了一次虧,這一次倒是學乖了,也不硬接,側身準備躲過去。但是就算是這樣,他依然小瞧了這張小小的符咒。

  就在他側身的時候,符咒竟然一轉,頓時就黏在了將臣的背上!

  將臣徹底的鬱悶了,他的心中恨得牙癢癢,可是在這種狀態之下,後背又熱又癢,讓他實在是打不起精神來對付吳國冬兩人。

  作為梟雄的將臣還是不會選擇坐以待斃的,竟然抽空在自己的背部剜去了一大塊皮肉,這樣一來符咒也擺脫了。只不過是一時的疼痛,過了一會兒就又完全好了。

  白羽可不想讓他有喘息的時間,再次擲出了一道。

  這符咒就好像是追蹤導彈,死纏著將臣不放,雖然再吃了兩次虧之後將臣盡量避免與符咒接觸。可是符咒卻是緊緊追逐著他,任他再怎麼靈活,但是在戰鬥之中必定束手束腳,於是在追逐了數分鐘之後,終於還是中招了……

  將臣此刻都快哭了,這種情況實在是太憋屈了,任誰都受不了。

  雖然白羽並沒有出什麼大招,可是這符咒的難纏程度比任何大的招數都要厲害。

  雖然並沒有直接將他重傷,可是卻是間接地讓他自殘啊。

  這樣下去就算白羽不用費什麼力氣,過不了多久,只要白羽的貨源充足,那麼他必定會很快的倒下。

  這種詭異的招數,詭異的情況,就算是吳國冬兩人見到了也是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寒顫。

  這種符咒竟然這麼詭異,他們自問是沒有將臣這麼大的魄力,能夠每一次都自殘一下。

  這樣下去就算沒有被打死,人也絕對瘋掉了。

  不自覺之間他們對白羽隱約之間產生了一絲恐懼。

  白羽也沒有想到一張驅邪符還有這樣的效果,竟然還能夠做到擾亂敵人的作用。

  早知道早就拿出來了。

  當然他這樣下去也不可能維持多久,畢竟他所煉製的符咒都是有限的,現在自己的兜裡也沒有幾張了。

  「不要打了,你們不要打了!」女媧此刻琅琅蹌蹌的來到了四人的身前,此刻的她臉上已經滿是淚痕。

  她並沒有看清楚整個戰鬥的過程,可是他卻能看得出來將臣完全都處於弱勢,被動的挨打。

  這樣下去她知道將臣定然不可能取得最後的勝利,她此時此刻那顆心忽然之間好像清醒了。心中做了一番掙扎,在將臣與滅世之間的掙扎,最終他還是選擇了前者。

  所有的人都停了下來,將臣也是愣愣的看著女媧。

  「我不滅世了,你們放過我們吧。」女媧的語氣之中甚至都帶上了哀求。就連女媧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用這樣的語氣,臉上不由升起了一絲紅暈,她忽然感覺自己好像被凡人給感染了。

  「女媧?」將臣看著女媧,十分的疑惑,不明白為什麼女媧會突然就改變了主意。

  女媧滿含柔情的看了將臣一眼,輕聲道:「我現在才發現我的身邊不能沒有你。」

  一句再簡單不過的話,卻讓將臣如遭雷擊,直挺挺的愣在了那裡。

  白羽沉默了一下,道:「你說的是真的?不再滅世了?」

  女媧點了點頭,嘆了一口氣道:「或許我沒有資格做大地之母吧,就在剛才我忽然明白了人類那些複雜的感情,這個世界或許還有存在的意義。只要有『愛』,它就有存在的必要吧。」

  女媧的神色陷入了迷茫之中,好像是對人類的茫然,也好像是對自己的茫然。

  白羽沉聲道:「我憑什麼相信你?」

  女媧看了一眼白羽,忽然咬破了自己的手指,一滴鮮血滴在了地面之上。朗聲道:「以大地之母女媧的名義,只要世界上存在『愛』,那麼我就一定不會毀滅這個世界,不然我定受萬劫焚身之苦,不墮輪迴,永世受苦!」

  她的聲音彷彿是在天地之間迴盪,就算是須彌空間之外的人都能聽得清清楚楚,就連還在打鬥的馬小玲與mimi此刻都不由自主的停了下來,迷茫的望著天空。

  以自己的名義立誓,相當於對著所有的生靈作保證,這是代表著一位神明的尊嚴,也是在向天地乾坤作保證,讓它做見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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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八十五、命運的齒輪

  「完成任務,成功阻止女媧滅世,獎勵宿主兌換點十萬點!」

  世界終歸還是歸復平靜了,而白羽也將自己的須彌空間給完全扯去。女媧將臣兩個人,含情脈脈的相互對視著,彷彿已經沒有了白羽等人的存在。

  吳國冬喉結動了動,半天時間才無奈的道:「現在我們該怎麼辦?還要一直在這裡嗎?」

  青巒皺著眉頭,眼睛的餘光瞥了一眼白羽,但是卻沒敢太過明顯。

  白羽笑了笑道:「今日也算是我們有緣,沒想到本來該是對手的兩個人,現在卻在共同面對一個敵人,實在是令人意想不到。你覺得我們之間的事情,還要不要再找個時間解決呢?」

  吳國冬凝視著白羽的臉,忽然他嘆了一口氣:「今天就算了,不過要記得我們可不是朋友,也不是我讓這件事情就這樣算了。只不過是當是還你一個人情而已,因為我盤古族高層的指示,我們不得不服從。」

  白羽收起了臉上的笑容,恢復了嚴肅,點了點頭道:「既然這樣那我就等著你,我倒要看看下一次你能否拿我的人頭去交差。」

  吳國冬兩人不再跟白羽說話,逕直轉身離去。

  在路過mimi的時候,一把拉住了她,也將她給帶走了。也不管mimi願不願意,還是在她的手中如何的掙扎。

  白羽等到這兩人的背影消失之後,忍不住笑出了聲來。

  這兩個人在一塊真的是很有意思。

  馬小玲卻是輕哼了一聲,走到白羽的身前道:「那個瘋女人到底是誰啊?怎麼一上來就跟我交手。搞得我都是莫名其妙的。」

  白羽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道:「她跟你們驅魔龍族可有著一些淵源,或許再過上不久你就會知道了。」

  馬小玲怔了怔:「是麼?」

  思索了一下,發現這個mimi的身上真的是有不少的疑點。至少在於她戰鬥之中,令馬小玲驚奇地發現她能召喚神龍!

  這一點可並非外人可以做到的,要知道神龍可是馬家的祖先收復的。一直都效力於馬家,完全沒有會叛變的可能性。

  能夠操縱神龍,可能只有一個可能性,那就是這個人其實姓馬……

  但是這又有可能嗎?馬家從來都是一脈單傳,一男一女從來不會多上一個,這個可能性基本上可以排除在外。

  白羽的一句話,讓馬小玲想了很多,一時間整個腦子都亂亂的。

  現在的所有事情就算是告一段落了,可是人類的世界卻是並沒有因此而平靜下來。畢竟他們的戰鬥場面實在太大,已經造成了毀滅性的打擊。幾乎有不少的人都對這一戰在心中留下了不可磨滅的陰影。

  幾乎現在人人都以為是要世界末日的節奏,這些人惶恐、掙扎,再到最後逐漸的有人瘋狂了起來。人內心深處的黑暗,在這一刻一點點的暴露了出來,大街上面有很多已經對前路絕望的人,他們一個個張狂的大笑。

  但是這卻並非是發自內心,只不過是為自己的絕望恐懼來哪怕尋求一點點的安慰。

  世界上的人都瘋狂了。整個世界都亂了套。

  這就連白羽都是皺眉不已,他也沒有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也並不知道為什麼這些人會出現這樣的表現。

  不過白羽卻並沒有深入追究。因為他覺得隨著時間的推移,相信事情一定會慢慢平復的。

  一件件令人皺眉的案件持續不斷的出現在電視新聞上面,這種光景持續了將近數個月的時間,白羽終於開始覺得整件事情的奇怪。

  他思索了許久,終於最後卻是去了通天閣,在這裡將臣和女媧依然住在這裡。

  他麼兩個現在很少過問外面的事情。一直在這裡卿卿我我。

  白羽這個不速之客的到來,卻是並沒有讓他們感覺突兀,現在的將臣見到了白羽之後,卻是依然還像是老朋友見面一般的親熱。連忙吩咐女媧招待白羽。

  將臣笑呵呵的道:「你來得正好,我正想告訴你一個好消息。」 他深情地看了一眼身邊的女媧。道:「我們要在下個月就舉行婚禮,到那個時候我希望你能夠帶著你的朋友,馬小玲況天祐他們到來。」

  白羽聞言露出了一絲笑容:「那還真的是恭喜你們了,沒有想到你們能夠這麼快的就下決定。」

  將臣擺了擺手道:「你真是說笑了,我們在一起已經千萬年之久了,現在已經很晚了。」

  說的也是,白羽點了點頭道:「不管怎麼樣,我還是真心的祝福你們,我想我跟他們說的話,他們還是會來的。」

  說到了這裡,白羽忽然皺了皺眉道:「你們這段時間真的沒有跟外界接觸?」

  女媧愣了一愣,還以為發生了什麼事情所以白羽在懷疑他們,澄清道:「這當然是真的,我們一直都住在通天閣裡,這段時間一直都沒有出門。」

  白羽笑了笑道:「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不過是想問問你們知不知道現在外面的情況。」

  將臣感到疑惑,詫異的看著白羽道:「外面究竟發生什麼事情了?難不成除了我們還有人要毀滅世界?」

  「這倒不是,只不過現在人心惶惶,一片混亂。現在所有的人都以為末世將要來臨,他們為了隱藏自己的絕望,都開始做出一些平時他們都不敢想像的事情。」

  將臣與女媧對視了一眼後,他伸手打開了電視機。

  這時候電視上面正在播放著一條新聞,第一個印入幾人眼中的卻是一幅街道的畫面。

  這時候整個街道上面,已經沒有多少的行人了,紙片亂飛煙塵四起,就算是偶爾有一個行人也是行色匆匆。

  裡面還有著一名記者在報道著新聞。大致的內容就是現在世界一片混亂,每時每刻都有大量的犯罪事件發生。

  這樣的情形彷彿已經到了人類的末世。

  女媧柳眉皺起,逐漸的低下了頭去,此刻她的心中忽然有了一種叫做悲哀的情感湧出,深深地嘆了一口氣。她的目光此刻也是有了一些暗淡。

  白羽凝望著兩人,想要看出這兩人的心中現在究竟在想些什麼。但是他卻失敗了,因為這兩個人無一例外的都保持沉默,靜靜地坐在那裡相互依偎的卻並不說出半句話。

  過了良久,白羽道:「你們有什麼感覺?」

  女媧抬起了頭來,搖了搖頭道:「我知道你是在擔心什麼,請放心,我是不可能會有滅世的念頭了,因為我已經知道了『愛』的含義。記得之前說過,世界上只要有愛我就不會有滅世的念頭。也就是說只要我還愛著將臣,我就會讓這個世界存在下去。」

  白羽不自主的鬆了一口氣,道:「這樣就好,這種情況在我看來有點不太正常,要知道人雖然會對未知的未來存在恐慌。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始終還是會平靜下去的,可是這件事情一直持續了幾個月的時間卻還沒有得到根本性的解決,這就奇怪了。」

  頓了一頓。又道:「只怕這件事情會有幕後黑手在操縱。」

  「幕後黑手?」將臣和女媧幾乎是同時感到一驚,他們感覺這個猜測實在是有點荒誕。

  有什麼人可以隨意的擺弄全世界得人心?就算是女媧也不可能。因為就算是女媧也不瞭解人心,這不光要強大的力量,同時還要有一種妖異的智慧。

  所以第一時間,兩人就完全在內心深處將這個說法給否定了。

  但是白羽卻並沒有改變自己的猜測,因為他知道有一樣東西可以肆意的玩弄人心。

  那就是僵約第三部中的命運!

  命運這種東西往往都是一種顯得虛無縹緲的存在,可是在這個世界卻不同。

  在這個世界它是一本書。而且還有著自己的獨立命運。

  在這個世界上的每一個人,每一條生命,每一件事情都在這本書中有記載,而且還都是這本書所安排下來的。

  書的名字是《皇極經世書》!

  人心的恐慌持續了這麼久,的確是有點不太正常。同時白羽再來的時候還用自己的意念查看了一下整個地球,他發現地球上每一個角落,幾乎都有奇怪的事情發生。

  比方說有的地方無緣無故的就出現了驚人規模的瘟疫,一點的時間之中甚至有數萬的人死於非命。

  還有的地方,鬧旱災,鬧蟲災,鬧洪水等等等等。

  這完全就是一種世界末日之前的景象,如果其中再有命運在人心深處的推波助瀾的話,這樣的情況也是很正常就會發生的。命運的力量白羽現在的能力可是完全捉摸不透的。

  更何況還有一些謠言說,在下一個一月一號就是世界末日的說法。

  這樣一來,世界要是不亂的話,還真的有點說不過去了,能夠達到現在這種地步還算是得到控制了,至少還有一些人是理性的。並沒有一味的相信這些謠言,讓這個世界更加的混亂。

  其實自始至終這裡的人都是自己嚇自己而已。


五百八十六、瞭解情況

  現在世界的變化,完全處於一團糟的狀態,可以說命運的這個計劃的確很成功,若是在以前這樣下去就算不會是人類的末世,恐怕也會引得女媧看不下去而出手。

  但是現在卻不同了,因為女媧的心已經有所歸屬,所以間接的導致,世界注定不會在女媧的手中滅亡。

  可是白羽知道,這樣下去的話,命運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命運有很大的野心,野心導致了他不希望又能夠影響他的存在。比方說盤古族人,當然還有女媧和將臣。

  本來一切的事態發展都是在命運的掌控之下,他原本可以這樣下去將女媧和將臣完全消滅的。但是就是因為白羽的存在,從而導致了整個事件的變故。

  白羽並非是這個世界的人類,所以自然就算是皇極經世書之中都不會有絲毫的記載。所以他所做的任何事情,都可以對命運起到很大的改動,這間接地影響到了命運的利益。

  恐怕現在這個時候,在命運的心目之中,白羽一直都是首要的心腹大患吧。

  雖然白羽的出現導致了不可預知的變故,但是命運的能力是強大的,他不可能讓白羽影響了他的整個計劃,於是他又展開了一個借刀殺人的計劃。

  他想要讓女媧這個親手製造出人類的人來毀滅人類,從而再讓屢次創造奇蹟的馬小玲和況天祐將之殺死。又或者是借助白羽這個異數的手,將女媧和將臣殺死。

  按照白羽現在心中所想,恐怕在女媧和將臣都消失在這個世界上之後,命運的首要敵人就是自己了。

  這完全是白羽的存在完全可以在一個無意的舉動之中導致整個命運系統的混亂。這是命運最最不想看到的。

  白羽沉默了下來。倒是讓將臣和女媧兩個人感覺疑惑,兩人相互對視了一眼,片刻之後將臣忍不住開口道:「怎麼了?是在想些什麼事情?」

  白羽聞言回過了神來,笑了笑道:「我是在想或許有一個人可以這麼做。」

  女媧和將臣疑惑的看著他,不明白白羽到底是指的什麼人。

  他們兩個從世界存在的時候就已經存在了,到了現在已經不知道有多少的歲月了。這段歲月之中可以說沒有他們所不知道的事情。

  是什麼人能夠這樣的利用人心,讓他們都不能猜到,而白羽卻是知道這讓他們的心中不由得好奇了起來。

  見到他們詢問的眼神,白羽卻並沒有立刻就回答這兩人,只是打了一個哈哈道:「現在時間也不早了,我看現在我還是先回去吧,就不打擾你們在這裡親熱了。」

  說完就轉身離去,只留下了臉色發紅的兩人。

  回到了自己的家中,白羽深深地嘆了一口氣。思索著命運的可怕。

  整個世界都在他的掌握之中,想要將命運打敗實在是困難得緊。不過再困難也不能退縮,畢竟再怎麼說想要打敗命運,恐怕只有他能有最大的可能性了。

  「發佈任務:捉住命運,將之發配到九幽之地,完成任務獎勵兌換點十萬點。」

  白羽呼吸一滯,卻是被這個任務給搞的無語了。

  剛才自己還在想著這件事情,現在相關的任務就到了。而且還要讓他將命運發配到九幽之地,這是讓他萬萬沒有想到的。

  九幽之地在什麼地方?

  在那裡地心毒火終年累月的灼燒。煞氣十足,就算是白羽這樣的正牌神仙都不敢深入。

  當然說的可能顯得有些虛無縹緲,說開了也就是在地心深處,地心毒火也就是那裡的岩漿火。那裡的溫度有多高?可想而知,命運如若待在裡面,恐怕會生生被煉化了。

  再怎麼說,他也只不過是一個只有意識,甚至還來不及凝聚靈魂的小傢伙而已。

  不過就這樣的個小傢伙,現在就讓白羽分外的頭痛。

  想要抓住狡猾的命運,是何其的艱難?現在甚至他還不知道何應求的師弟,何有求現在到底在什麼地方。

  那傢伙的手中就執掌著《皇極經世書》。也就是命運所蜷縮的地方。

  當然想要知道他在什麼地方,可能還得去問問何應求了,雖然在原劇情之中也有那麼點線索,可是總的說來還是有點太少了,只是知道在香港的某個方位而已。

  要是說其他的人的話,白羽可能只需掐指一算,就能夠知道個大概。但是何有求卻也是這道中的高人,肯定有著預防的措施。

  想到了這裡,白羽也沒有耽擱,逕直的就離開了自己的房間,下了嘉嘉大廈就到了醫院之中。

  何應求這個人不知道是怎麼想的,白天的時候是人的醫生,到了晚上卻是鬼的醫生。一天到晚的忙活,但是他卻還樂在其中。

  不過這一點到讓白羽的心中隱隱有點佩服,至少他自己是做不來這些的。

  到了醫院之後,直接就來到了何應求的辦公室裡。

  此刻何應求端坐在房間之中,正在翻看著什麼文件,聽見了敲門聲之後,微微的抬起了頭來。

  看到是白羽之後,立刻就露出了驚訝之色:「是你?你怎麼回來這裡的?」

  白羽並沒有客氣,直接就來到了他的對面坐了下來,笑了笑道:「今天來這裡也算是無事不登三寶殿,主要是想來向你求證一件事情。」

  何應求放下了手中的東西,點了點頭道:「如果有什麼事情的話,你就說吧,我想我會盡量的回答你的。」

  何應求並沒有將這件事情放在心上,在他看來白羽就算就是問問題,可能也只不過是一些學術上的。畢竟再怎麼說。他們兩個也是同行不是?

  白羽直視著何應求的雙眼,沉默了一下,而後道:「我想問問關於何有求的事情。」

  白羽口中何有求三個字一出口,何應求的臉色頓時大變,變得十分的難看。

  沒有說話,低著頭沉默了下來。

  「我不認識什麼何有求。你還是趕緊離開吧。」何應求沉默了一會,卻是直接下了逐客令。

  白羽並沒有就此離開,而是接著道:「這件事情關於世界的存亡,我希望你能夠好好地考慮清楚。」

  何應求怔了怔,道:「關於世界的安微?」

  白羽沒有過多的解釋,「我想你對我這個人還算是瞭解吧,應該知道我從來沒有跟什麼人開過玩笑,這一次我完全是在說正事,我希望你能全力的配合。」

  何應求看著白羽。沉默了很久,心中做著掙扎。

  何有求是他的弟弟,也是出自同一門派,但是他卻早在幾十年前因為犯了禁忌而被趕出了師門,現在基本上已經算是他們毛家的忌諱了。

  一直以來很少會有人還知道毛家,除了何應求之外,還有一個何有求的存在。而且何有求的資質卻要比何應求還要好。

  而何有求也像是在人間蒸發了一般,直接就消失在了人們的眼前。再也沒有一絲一毫的消息透露。

  何應求深深地嘆了一口氣道:「其實我很不想提起他的。」

  白羽點頭道:「我知道,也知道他到底為什麼會被掃地出門。」

  何應求心中一跳。他忽然感覺到了白羽真正深不可測的地方,彷彿這個世界上沒有白羽不知道的事情一般,任何機密的事情都能在他的嘴裡說出來。

  何應求皺眉道:「我始終有點不太明白,你到底是什麼人?」

  白羽道:「我想你應該看得出來,我這個人其實一直以來都從來沒有存在過惡意。」

  「額……是這樣沒錯。」何應求想了想,發覺還真的是這個樣子。至少一直以來雖然白羽的身上一隻掩蓋著一層令人捉摸不透的迷霧。可是在馬小玲這段時間的相處之下,何應求也能看得出其實白羽並不是一個壞人。

  或許更像是一個隱士高人,一直以來很少過問世界上發生什麼事情。

  但是依然出門,定然會有大事情發生,就好像貞子的事情。又好像前一次在城市的某個角落裡鬧得不小的動靜。還有最近這一次最大的事情,竟然將將臣和女媧都給引出來了!

  要是讓何應求來總結白羽的話,只有兩個詞語——神秘、強大!

  現在既然白羽這麼說,那麼事情定然不會簡單,恐怕真的有可能關於世界的存亡。

  沉思了良久,最終何應求臉色有點不自然的道:「其實要說具體的地方我也並不是太清楚,不過我可以盡快的查出來。他是我的弟弟,我很瞭解他。」

  白羽聞言點頭道:「既然這樣那就拜託了,我希望你能夠盡快完成,因為時間已經不多了。」

  雖然現在女媧和將臣他們相處的很好,可是命運的手段一直以來都是層出不窮的。若是再來一件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的話,恐怕還有可能會有不可預知的變故。

  畢竟再怎麼說,將臣和女媧也算是被掌控在命運之中,這方世界的任何東西其實都被命運牢牢實實的,抓在自己的手中。

  現在雖然將臣兩人恩愛,想要拆散他們也不是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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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八十七、應對

  出了醫院的門,白羽的心卻是並沒有立刻就平靜下去,因為他知道現在的事情如果得不到根本解決的話,恐怕命運在下一步不知道又會有什麼樣的計謀了。

  皺眉沉思了片刻,忽然呵呵一笑:「看來我這個神仙是不可能閒的下來的。」

  一個閃身,人影已經在大街上面消失無蹤,下一刻已經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之中。

  白羽來到了自家的沙發前面,盤膝坐了下來,凝神靜氣。

  忽然之間天地之間彷彿都生出了感應,一股股看不見的奇異波動四散開來,不斷地向著遠方而去。

  不過是幾個呼吸的時間之中,整個地球都已經被白羽納在了意念範圍之中。

  各處受到災害的地方,幾乎是不約而同的,一座座有岩石打造的是神像拔地而起。不過是片刻的功夫,白羽的神像就已經遍佈了全球的各個角落之中,這種神跡自然是引起了無數的人廣大的關注。

  他們都帶著好奇,開始研究起了這突如其來的變化。

  對於這樣的事情白羽並沒有在意,眼睛之中一絲絲金光閃爍,就好像與那些神像起到了共鳴的作用。本來是不應該存在生命的神像,此時此刻眼睛之中也出現了金光。

  世界上面的無數狗仔隊,都在其中抓住了商機,開始對其大肆報道了起來。

  在這種處於末世恐慌的地球上面,對於那些奇奇怪怪的事情,還是受著廣泛的關注的。一時間所有人的視角。全都集中在了仿若是神跡般出現的神將之上。

  一個東方人的面孔,加上一身看起來十分的飄逸的道袍,就已經讓這些神像有了一絲玄幻色彩。更何況是那眼睛之中,閃爍的金光,就好像是兩盞千瓦燈泡,就算是黑夜也能夠找得通明。

  不過神像出現之後,並沒有再有什麼更加奇異的事情發生,就好像事情已經完全結束了。像是某些人在這種時候,搞的一些撫慰人心的惡作劇一般。

  於是沒過上幾天的時間,終於眾多的人都將心神又再一次的拉回了恐慌之中。一件件令人皺眉的兇案接連發生,甚至比之前還要高上幾分,據有關部門統計,光是一個香港平均一分鐘之內就會發生一起奸.殺案。平均每五分鐘就會發生一起兇殺案,攔路搶劫是最為嚴重的,甚至更有甚者還搶了銀行。

  這樣的事情就算是有人制止。但是卻根本起不到根本性的效果。

  終於又過了幾天之後,白羽的神像又再一次有了動靜,之所以要挑在現在也完全是因為白羽有自己的想法,引起別人的關注肯定不是一件好事,他的動作會很大,如果有人靠的太近的話,肯定會有誤傷。

  那時候死去的人,不知道會有多少。

  只見這時候白羽的神像金光四射。就好像是一顆可以照亮整個地球的明燈。無窮的光明,在深夜時間兩期。並沒有影響到太多的人。

  等到光明逐漸地散去,世界也歸附了平靜,但是事情卻並沒有因此而結束。

  某一處旱災的地方,本來無雲的天空之中,忽然之間就聚起了一大團烏雲。

  漆黑的雲團,黑滾滾的壓了下來。裡面還有著一道道的驚雷翻滾。可見這完全是要下雨的跡象。

  果然沒過多久,一顆顆豆大的水滴從天空之上落了下來,砸落在地上發出『噼噼啪啪』的聲響。在這種環境之下,好像是天籟之音一般,驚醒了大部分已經瀕臨絕望的人。

  這些人看著天空之中滴答而下的雨水。他們的眼睛之中都湧出了欣喜的淚水。

  同時,在某一處洪災的地方,已然發生了難以想像的奇異景象。

  在這裡本來已經被淹沒的土地,此時此刻竟然開始朝著一個方向流去,順著水的流向最終可以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這裡已經多出了一條滾滾大江。

  它的盡頭一直綿延到大海之中。

  蟲災的發生地點都是在歐洲地區,在那裡,蝗蟲、蒼蠅、甚至白蟻都是鋪天蓋地。所過之處,幾乎都沒有了一處完整的地方。

  那裡的人們都是奮力反抗,但是誰知道殺蟲劑之類的東西卻對這些瘋狂的昆蟲完全不起作用。甚至還會對牠們起到刺激,讓牠們極具攻擊力,一般來說這些看起來渺小的昆蟲所殺死的人,已經不下十幾萬人。

  而毀壞的財產,已經不是單純的用億為單位來計算了。

  但是這樣的事情白羽卻有的是辦法,也是在同一時間,天空之上竟然無緣無故的就出現了無數的飛鳥來。

  這些飛鳥同樣的鋪天蓋地,就好像已經將整個地球都覆蓋了,牠們沒有絲毫的猶豫,就是整齊的俯衝而下,幾乎每一次俯衝都能帶走大片的害蟲。

  不過鳥類還是一般都捕食蝗蟲的,至於蒼蠅白蟻就沒有太大的損失了。

  但是誰知道解決這次災難的卻並非只有鳥類,同樣的還有一些蛙類,甚至一些小型的蜥蜴,牠們的目標卻是那些蒼蠅。

  至於剩下的白蟻,白羽依然有解決方案,以昆蟲制昆蟲的方法。

  比方說蜻蜓、大黑蟻、蜘蛛等等。

  說起來全世界之中就這個地方最為混亂了,就算最後還是白羽解決了這件事情,可是這裡的各個城市已經成為了亂七八糟的狀態了。根本就再也沒有一處完好的地方了。

  災害每個國家都有,但是最為危險的可能就是島國了。

  島國靠海,也不知道為什麼,突然之間這段時間之內連連發生海嘯,而且還是超大規模,將島國周邊的幾個城市盡數淹沒,一場災難下來就會帶走幾萬人的生命,一連這麼多天的時間裡,再加上上一次貞子搗亂,島國現在都快處於滅種狀態了。

  不過雖然災難很可怕,但是最終得到了整治,還是一件許多人都喜聞樂見的事情。

  這樣的事情一出現,立刻就點燃了整個世界的希望之火,幾乎所有的人都開始將這一切當成神跡,當然出了神跡之外也再也沒有其他的可以解釋清楚的理由了。

  而處於災難中心,那一尊尊的神像,也成為了這些人頂禮膜拜的對象。

  是啊,或許在人絕望的時候,都想得到神的救贖,給自己希望之火吧。

  而眼前的一切,就已經充分的證明了這一點,這,的確是神明的救助。

  這幾天的忙碌下來,就算高強如白羽,也是已經完全疲憊不堪了,整個人一直都處於精神萎靡狀態。

  他長長的出了一口氣,這件事情完了之後,他還要好好地養精蓄銳,等待命運的下一步計劃的到來。或許接下來會更加的難辦,但是白羽卻是並沒有絲毫的膽怯,作為有著幾百年記憶,而又經歷了各種不同事情的人,他的心還是十分的沉穩的。

  就這樣白羽開始休息起來,準備迎接下一次的考驗。

  而鬧出了這麼大的動靜,自然是驚動了一些比較熟悉白羽的人,比方說馬小玲一干人等。

  馬小玲這段時間一直都處於焦慮狀態,因為現在的她對於白羽這個神秘的傢伙再次的上心了起來。

  這段時間神像的新聞已經遍佈了無數的電視台,白羽的面容只要是熟悉白羽的人,都能夠認得出來。

  這麼大的事情,她可完全不會將這當作是巧合。

  於是在之後她找到了何應求,可是何應求現在卻早就已經知道了這個消息。

  何應求微微閉上了雙眼,揉捏著自己的太陽穴道:「我早就說過白羽這個人的身份十分的神秘,但是卻並沒有想到他竟然有這樣的能耐,現在看來一直以來我們還是小看他了,或許他已經不能算是我們這一個層次的人了。」

  呼風喚雨,操控自然無所不能的人,怎麼可能還能說是人?這完全是非人的。

  這個世界並沒有修煉成仙這個概念,雖然說這裡的天才有不少,但是修行界的力量體系卻是相對的薄弱。主要的力量體系還是在將臣、瑤池聖母等等,這些盤古族人的身上。

  所以這就造就了他們對全真境界以上的境界的無知。

  就算是有人憑藉著自己的天賦達到了這種境界,但是卻並不能弄明白這是什麼樣的一種境界。就比方說馬家的祖先馬靈兒,按照白羽的觀察揣測來看至少也是底線的境界。

  元神凝實,雖然只不過是恢復了一部分元神能力,但是已經表現出了強大的實力。

  而且馬家的護族龍神也是她親手抓來的。

  這兩人的談論白羽並不知道,當然就算是知道他們在談論自己,白羽也並沒有多少的興致想要知道。因為他現在的心思並不在其他人的身上,一切都在命運的身上。

  何有求隱藏的很好,想要找出來的確是異常的困難,但是以現在白羽的人力來說其實還是有著自己的辦法的,因為早在之前白羽就已經交代了告魯斯、楊飛雲等人盡快的追查。

  想必想要找出何有求的具體位置,也只不過是時間問題而已。


五百八十八、突然的變化

  世界在變化,同樣時間也在慢慢的推移,過了沒有多久,終於又過了十幾天的時間。再過上幾天的時間,就是將臣和女媧大喜的日子了。

  在這之前白羽已經聯繫了他在這個世界所認識的幾乎所有的人,裡面甚至還包括他手下的那些殭屍們。

  婚禮是在一個教堂舉行,在這裡早就已經聚滿了人,人聲鼎沸好像是一件了不得的盛典。

  況天祐算是來得比較早的一類人,他的心情十分的緊張加激動,不知道為什麼只要是聽到了將臣的名字之後,他就會有這樣的症狀。

  可能這是他多年以來的陰影吧,自從六十年前他被將臣咬過之後,就開始有了這種症狀。

  他將一杯水酒一飲而盡,大口喘了一口氣道:「白先生,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為什麼將臣會在這裡?」

  白羽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不用這樣,我知道你的心裡很恨他,但是現在這個時候都已經過去了。現在的他只想跟自己心愛的人一起隱居起來,希望你能夠想開點。」

  況天祐沉寂了下來,長長的出了一口氣道:「我想我會盡力的。」

  眼睛之中所透露出的迷茫,卻是表達出了現在他的內心深處,其實十分的不穩定。

  眾多的人都在教堂之中抬頭觀望,只盼望著將臣和女媧兩人能夠盡快的出現,嘈雜的聲音所談論的也不外乎是他們兩人。

  終於在大約十分鐘之後,作為新郎新娘的兩人,攜手自紅地毯走了過來。他們的臉上都洋溢著十分幸福的微笑。彷彿現在這一刻,天下間的任何事情也都不能在再影響他們。

  舒緩的祝福性質的音樂響了起來,眾人的視線都聚集在了他們的身上,他們都知道這是一場自天地初開以來,最有意義的一場婚禮,是千萬年難得一見的事情。

  當然這個婚禮上面並沒有神父。只有在場的見證人,按照套路只不過是在接下來的時間裡,能夠說上自己的祝福就行了。事情看起來非常的簡單。

  新娘新郎站在一起,面對著所有到來的來賓,將臣的臉上帶著幸福的笑容,他朗聲道:「今天大家能夠來見證我們的婚禮,我們感到十分的榮幸,也十分的感謝籌備著一切的白羽先生,謝謝你!」

  說完將臣深深地鞠了一躬。以表示自己的感謝。

  白羽輕輕地點了點頭,表示自己收下了,但是一雙眼睛卻是在打量這兩人。

  隨即白羽皺起了眉頭,因為他發現,此刻的女媧好像有點不太對勁,眉頭緊鎖,一張臉上面也是帶起了一絲紅暈,彷彿是有著什麼濃重的心事一般。

  將臣面對著所有到來的人。卻是完全沒有注意到這一點。

  這令白羽心中起了一絲警惕,在這種時候女媧的表現有那麼一點不太正常。

  「啊!」

  一聲嘹亮的尖叫聲。忽然之間女媧整個人都蹲了下去,用手捂著自己的腦袋,彷彿十分的痛苦。

  「世界……世界……世界真的要毀滅了,無力挽救了,無能為力了啊。」聲音之中竟然隱約中帶有絕望!

  這令在場的所有人都為之一驚,望著她心中驚訝非常。

  將臣有些焦急。拍了拍她的後背,安慰道:「不要著急,快說說到底是怎麼了?」

  女媧臉上已經流下了兩行清淚,目光似有哀怨,「我不知道。完全不知道,就在剛才我看到了世間末日,整個世界都面臨毀滅。火山噴發,地震海嘯,各種人力無法阻止的東西。」

  「什麼?」

  「怎麼會這樣的?」

  「不是說世界都已經平靜了嗎?」

  白羽聽到這種說法,同樣陷入了沉思之中,他也萬萬沒有想到這時候女媧會說出這番話。

  但是女媧的預感無疑是十分的準確的,既然她說會發生至少八九不離十。

  除非命運的套路再一次被改寫。

  白羽心下疑惑,難不成命運已經瘋狂到著這種地步?想要毀滅整個世界,然後在自己創造世界,做一個真正的主宰不成?

  不過不論怎麼樣,事情如果真的這樣發生了,恐怕白羽真的有些力不從心了。上面所說的東西,俱都是大規模的東西,雖然他現在的實力高強,但是還萬萬沒有達到可以拯救一個星球的地步。

  可能最終的結果,會是生生將他給累死。

  於是白羽上前了一步,沉聲道:「大家都不要緊張,說不定還有救。」

  「不錯,白先生說得對,我想我們沒有必要,現在就想這麼多。說不定這也是虛驚一場而已。」楊飛雲也在一旁附和起來。

  剛才主要是在大地之母的口中說出這些,實在是有點驚人,讓這些人一時間混亂了,現在聽到白羽的提醒他們也逐漸的平靜了下來。

  在他們看來,就算是大地之母說的,也不一定會發生,畢竟現在還並沒有一點火山地震海嘯的徵兆。

  將臣輕輕地擁著女媧,道:「大家放心,現在我們不會讓這個世界有絲毫的損失的,我們會盡自己最大的能力讓整個世界完好的保留下來的。」

  白羽的這些殭屍們倒是沒有太大的感覺,因為他們知道,就算是火山爆發,山洪地震,他們也能夠靠著自己的能力活下來。畢竟再怎麼說,他們也是長生不死的怪物。

  但是馬小玲王珍珍,甚至何應求卻是俱都面色凝重萬分,因為這對他們來說完全是毀滅性的打擊。

  何應求擠開了人群,來到了白羽的身邊,凝視著他的雙眼道:「白先生,不知道你有沒有什麼辦法?」

  的確這時候何應求也只能詢問白羽了,因為就在上一次的時候,就是白羽的大法力將所有的事情壓下去了。他希望這一次白羽還可以做到。

  但是白羽的回答卻是令他比較失望,卻見白羽搖了搖頭,表示現在的自己也是有心無力。

  何應求低下了頭去,心中開始急速的運轉了起來,在思考應對的良策。

  這些自然災害根本就是完全的上了一個檔次,比之上一次實在是厲害的太多了。

  只要是有一樣,都可能毀天滅地,讓地球上面數十萬上百萬的人死於當下。若是一起出現,蔓延了全球的話,那可能就是遭到整個地球的震動,那時候可能地表上面的一切東西都將夷為平地。

  這要是想要整治這些,好像比造上一個星球還要艱難,恐怕到那個時候地球將會變成一個毫無人煙的死星。那恐怕就是人類要滅絕的時候。

  白羽沒有說話,但是他也是心中有些怒氣,據他猜測恐怕這個命運這一次完全是在針對自己的。就是因為白羽在上一次,憑一己之力救了眾多的地區。

  可能現在在他的心中,其實除掉白羽要比這些生命還要重要得多。

  到了那個時候,恐怕除了少數的一些殭屍之外,再也不能有什麼人能夠活下去了。

  忽然之間白羽腦袋中像是閃過了什麼,但是隨即又隱了去,甩了甩腦袋,開始思考應對的策略。

  最終婚禮還是不歡而散了,一個個的人出來之後,都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回到了自己的居所,整個嘉嘉大廈中的人都聚集到了一起,開始了一場針對世界末日的討論起來。

  當然除了沒有一點能力的王珍珍之外。

  房間中的氣氛十分的沉重,一個個的都坐在一個角落,心中泛起了滔天巨浪。

  「那個……我想今天是不是愚人節啊?肯定是吧,怎麼可能會世界毀滅的?哈哈哈。」金正中面色十分的僵硬,看著眾人露出了乾澀的笑容。

  況天祐沉聲道:「這是真的,女媧身為大地之母,對這片天地有一種特殊的感應,他這麼說肯定是錯不了的。」

  金正中整個人頓時都僵立當場,神情有點暗淡,緩聲道:「如果真是這樣,那我就先回去了,去跟我媽打上一個電話,恐怕再過一點時間就很難再見到他們了。」

  馬小玲點了點頭,這一天她出奇的沒有像往常一般罵過他一頓。

  白羽抬起了頭來,掃視了一圈,忽然有點奇怪地道:「金未來去哪裡了?怎麼這段時間很少再見到她?」

  馬小玲搖了搖頭道:「不知道,據說在前幾天的時候,她自己說這段時間她的狀態並不好,所以想找個地方清淨清淨。不知道為什麼,總是在這段時間裡感覺她整個人都怪怪的。」

  白羽的心中一動,忽然他想起了一件事情,根據上一次所見到金未來的情況來看,恐怕魔星現在已經出世了。金未來早早的躲了起來,魔星肯定控制她的意識吸足了鮮血,現在的魔星只怕與原著之中的完全不同了。 白羽暗中擔心:「不知道會不會他那邊出什麼事情,現在將臣已經擺平了,要是魔星變成滅世的真兇的話,怕是又是另一番光景。」

  白羽的心中微動,心念頓時就吩咐上了告魯斯搜索起了金未來他現在的去處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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