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決戰8
但是只要騎兵沒有被拖停下來,那麼步兵就無法與之對抗,於是僅僅是片刻功夫,這三個步兵營便付出了慘重的代價,許多官兵淪為了敵軍刀下亡魂。
可是建奴騎兵好不容易撕開了三個步兵營的防線,但是卻並沒有高興太早,因為他們突然間發現,于家軍的火槍手並非他們想的那麼虛弱,按常理說,火槍手一旦被敵軍逼至面前,手中的鳥銃便會淪為燒火棍,只能當燒火棍使喚,一旦讓敵軍近身,就基本上宣告了他們的完蛋。
所以後續的建奴騎兵本來以為,他們終於可以衝入敵陣,大殺而特殺一場,好好洩一下心頭之憤了,可是當他們興沖沖的殺入于家軍方陣之中,才發現,事情沒他們想的那麼簡單。
雖然于家軍的兵將這個時候也確確實實被衝亂了,一時間亂成一團,無法再組織起有效的防線,可是這些于家軍的火槍手們也沒他們想的那麼不堪。
這些于家軍火槍手眼看破陣就在眼前,一個個瞬間從腰間拔出了一柄短劍,嘁哩喀喳的便將它們卡在了自己手中火槍的槍口上,使得他們的火槍瞬間變成了一桿桿的短矛。
當敵人騎兵衝至他們面前的時候,他們便會舉起短矛,瘋狂的去捅去刺眼前的這些敵人,就算是他們被敵人砍翻在地,他們也可以用帶著短劍的火槍,在敵人或者他們的戰馬身上留下一個深深的口子。
更有一些于家軍的士兵,使用了一種三棱狀的短劍,這種短劍強度非常高,三棱之間開有很深的血槽,刺入敵人身體之後,很容易拔出來不說,瞬間還可以給敵人身上留下一個三角形的血窟窿。
大量的鮮血便順著血槽噴湧而出,就算是拔出短劍之後,傷口也合不上,鮮血依舊大量湧出,很短時間便能要了受傷之人的命。
所以雖然建奴騎兵用蒙馬眼的這種死亡衝鋒的辦法撕開了三個步兵營的防線,給于家軍步兵造成了很大的殺傷,但是同時他們也好不到哪兒去,沿途會被活著的于家軍士兵,用裝了短劍的火槍,捅死捅傷。
所以說這種戰法,對雙方來說,都是拚命的打法,相對來說于家軍步兵吃虧一些,但是建奴騎兵也無法形成一邊倒的優勢,雙方最終還是陷入到了糾纏的地步之中。
而且于家軍陣線是以營為單位構建起來的陣線,雖然其中三個營防禦的點被建奴騎兵撕開,可是混亂也僅限於這三個營的位置,無法向兩邊擴張,其它營的防線依舊還是巋然不動,一點也不受影響。
這還不算,于孝天在抵達這裡之後,並未將所有步兵營都投入到第一線之中,而是留下了五個步兵營放在二線,作為預備隊使用。
這就防止了他們的陣線被敵人撕開,敵人衝到他們背後使他們出現腹背受敵的情況,所以建奴雖然在付出的巨大代價之後,成功的沖散了于家軍三個營,但是戰果也僅限於此,根本無法繼續擴大他們的戰果,一個點的混亂,無法帶動全部戰線的混亂,所以建奴騎兵付出的代價,和回收的利益,並不能成為正比。
反倒是三個營剛剛一被建奴衝亂,于孝天便立即急令後面備戰的兩個步兵營頂了上去,及時的封住了這三個營所造成的缺口,甚至於一個營背後正好就是輜兵營,這時候輜兵營早已構築起了一道車牆,直接就封住了口子不說,還趕緊掩護部分友軍撤入到了他們車營之中進行休整。
所以建奴當真要被打哭了,廢了這麼大力氣,損失了這麼多兵馬,但是卻始終還是沒有將整個于家軍的陣線給徹底沖散,于家軍的陣列,依舊如同火山噴發一般,不停的朝著他們噴射著炮火。
這時候頂到一線的砲兵,也都打瘋了,火炮被打的滾燙也顧不上了,依舊不要命的不停的復位裝填開火。
敵軍騎兵衝入三百步的時候,他們便已經放棄了使用實心彈轟擊敵人,全部換裝上了葡萄彈,在敵軍更接近之後,則換上了更小的霰彈。
這些葡萄彈和霰彈,一轟一大片,跟鐵掃帚一般往往一下就清空一大片敵軍,打的建奴軍是屍橫遍地苦不堪言,甚至於後來建奴兵乾脆就不敢朝著這些地方沖,儘量的繞開一些。
但凡是被霰彈和葡萄彈打中的建奴人馬,無不被打的是千瘡百孔,跟一堆堆爛肉一般,場面慘烈到了讓人幾乎無法用語言形容的程度。
就這樣于家軍的大陣就如同一道防波提一般,聳立在戰場之中,任憑建奴的軍隊如同潮水一般不聽的沖刷著他們的陣線,卻始終巋然不動,槍炮更是如同鐮刀一般,不聽的在敵軍陣中穿梭而過,每一次都收割走大批建奴的生命。
仗打到這個程度,已經沒有理可講了,戰場已經演變到了幾乎如同一邊倒的屠殺一般,大批建奴悍不畏死的衝入戰場,然後被于家軍反覆不斷的收割走生命,在戰場上留下一片又一片的屍體。
在于家軍陣前數百米之內的範圍內,建奴兵將的屍體幾乎都快把地面鋪滿了,兩個時辰不到的時間,建奴已經超戰場中填入了兩三萬的人馬,但是這些人馬中大部分人,都變成了戰場上的一具具屍體,就算是受傷未死的,估計也很難活下去了。
在多爾袞把最後最精銳的騎兵壓入戰場之後,此時戰場上建奴第一波的騎兵數量,已經殘存無幾,剩下的一些騎兵已經徹底失去了鬥志,其中大部分都是蒙古騎兵,他們真的被打怕了,聽著前面不斷傳來的密集炮銃之聲,這些蒙古騎兵終於發生了崩潰,再也不管不顧的撥轉了他們的馬頭,朝著兩邊或者乾脆朝著後面奔逃而去,甚至於他們之中很多蒙古頭領,這個時候也早已被于家軍打死打傷,這個時候他們已經徹底失去的鬥志。
當這最後數千建奴精銳的騎兵冒著于家軍炮火的洗禮,衝到了兩軍陣前,于家軍陣線前面一百多步的距離的時候,他們這才徹底看清楚,眼前的場景,這裡已經快不能稱之為戰場了。
這時候如果形容這裡的場景,只能用修羅地獄四個字來形容了,在于家軍陣前這個時候幾乎遍地都鋪滿了建奴和蒙古騎兵還有部分步甲以及漢兵的屍體。
這些屍體無一不冒著熱氣,很多屍體上的傷口還是新鮮的,鮮血還在涓涓的流出來,在地面上低窪處匯聚成血窪,空氣中更是充斥著嗆鼻子的血腥味和硝煙味的混合味道,令人中之慾嘔。
但是放眼去看于家軍的陣線,這些建奴差點當場崩潰,因為他們看到一道近乎完整的陣列,還聳立在他們的眼前,就算是不能說非常工整,但是卻還保持著相當的完整性,敵人的陣線這個時候依舊在不停的噴吐出一團團烈焰,一溜溜的火光,砲彈銃彈依舊如同飛蝗一般的在他們身邊穿過。
依舊有大批的建奴兵將,在這個時候不短的被這些密如驟雨的砲彈和銃彈收割走生命,成為地面上屍體堆之中的一員。
于孝天這時候臉色冷硬無比,自始至終在戰鬥開始之後,臉上都無悲無喜,彷彿被冷凍了一般,就算是在看到三個營的防線被敵軍撕開的那一刻,他的臉色也沒有發生任何變化,只是冷冷的注視著戰場。
但是實際上他的心卻一直都沒有平靜下來過,這也是他第一次率軍進行如此規模的大會戰,戰場總共就這麼大,這麼多兵馬聚集在這麼小的一塊地方上,血與肉在這裡不停的碰撞,每時每刻他手下射出的砲彈和子彈,都在收割著大量的人命,只要還有一點人性,那麼看著這樣的場景就絕不可能無動於衷。
所以他的心情始終沒有平靜下來,但是他卻沒有表露出任何情緒,只是保持著無驚無喜的神色,注視著整個戰場。
戰場上煙霧有時候太過濃厚,使得他無法觀察清楚戰場的全景,他也僅僅是下令讓兩側的瞭望手或者軍官,不間斷的把他們所看到的情況送抵他的中軍位置。
建奴在開戰之初,也推出了幾門大砲,而且看樣子也像是紅夷大砲,大概是他們沿途攻破某些州縣的時候,從城中虜獲的火炮,但是經過消耗,他們手頭也僅剩下了這麼幾門大砲。
可惜的是在于家軍猛烈的炮火面前,他們這幾門大砲想要發揮出巨大作用,基本上是不太可能的事情,剛進入戰場,沒打幾炮,便被于家軍的炮群火力覆蓋,徹底打啞了下去。
(可能有些朋友覺得這幾章有點拖,但是畢竟這是本書開始以來,最關鍵的一戰,所以用了較多篇幅來寫,這個關係到了豬腳以後的命運和前途,也關係到了未來格局走向的問題,所以描述比較詳細一些,希望大家見諒!再求幾張月票!)
第三十八章 決戰9
但是這幾門大砲發射的少量的砲彈,還是多少給于家軍造成了一些殺傷,其中幾顆砲彈居然好死不死的準確落在了于家軍防線前面,蹦跳疾飛的砲彈,在于家軍陣線上也開了幾個血胡同,給于家軍製造了一批傷亡。
甚至於一顆砲彈直接落入到了中軍位置,砲彈落點距離于孝天觀敵瞭陣的位置居然只有區區十幾米遠,直接便打死打傷了幾個于孝天的親衛,在眾人大驚失色試圖勸于孝天后退一些距離,到更安全的地方坐鎮指揮的時候。
但是于孝天彷彿沒有看到一般,臉上的表情也沒有發生任何變化,揮揮手讓眾衛少廢話,斷然拒絕了手下要他後退一段距離的要求。
他很清楚,現在于家軍面臨的是最險惡的考驗,作為于家軍的主心骨,他站在這裡,就是全軍上下的主心骨,士氣便會高漲無匹,但是假如這個時候他退下去的話,那麼肯定會影響到不少兵將的士氣,所以就算是這裡危險,他也決不能這個時候後撤。
另外這麼多年風風雨雨下來,大場面他也見多了,今天雖然情勢緊張,但是卻還是沒有到要他感到害怕的程度,故此于孝天根本不考慮後退的事情。
于孝天其實一直都在默默的計算著建奴投入戰場的兵力,雖然無法確切計算出敵軍投入戰場的精確兵力,但是大致數量還是基本上可以判明的,建奴到現在兩個時辰不到的時間,已經接連發動了三波攻勢。
每一波攻勢投入兵力都在一萬到兩萬人之間,現如今建奴已經投入戰場第三波兵力,數量明顯要比前兩次降低一些,但是卻可以透過望遠鏡,看出來這一波發動的騎兵,應該是他們絕對的主力。
於是他這才放下瞭望遠鏡,微微嘆息一聲,對身後站著的劉旺說道:「傳令!準備發動反攻!打散敵軍這一波之後,他們也該崩潰了!那些地雷不要再留了,等他們過來,就用了吧!」
劉旺聽罷之後,立即大聲應命,複述了于孝天的命令一遍,確認無誤之後,立即派出傳令兵開始騎馬奔出中軍,趕往各部傳達于孝天的命令。
數千名建奴最精銳的騎兵,包括一些他們稱之為萬人敵的巴牙喇白甲兵,在盯著于家軍密集的炮火,終於在付出了近三分之一的傷亡代價之後,衝至了于家軍陣前百步之內,呼嘯著亮出了他們手中各種武器,持弓者有之,持矛著有之,持刀者也有之,更有建奴因為力大,乾脆抓了一桿長柄的狼牙棒,甚至於抓著大斧的都有。
這些建奴精銳騎兵們在接近于家軍陣線之後,效仿前面的部分建奴騎兵那樣,也都紛紛給他們的戰馬蒙上了眼睛,讓戰馬處於一種盲視的狀態,只能任憑他們驅策,直挺挺的朝著于家軍陣線攻來,至於死不死,他們這會兒完全已經不管了。
在戰場上任何一支軍隊,特別是這個時代的軍隊,一戰之中如果付出十分之一的傷亡代價,如果還沒有崩潰的話,就應該稱之為精兵了,如果一支軍隊在傷亡兩成兵將之後,還沒有崩潰,那麼絕對是一夥悍兵。
但是今天這些建奴大軍,卻很多時候戰至傷亡近半,還沒有徹底崩潰,這已經讓于孝天不得不刮目相看他們了,他們之所以沒有崩潰,大概也是因為他們已經沒有退路可選,大概也是因為多爾袞、杜度等人,下了死命,迫使他們不敢崩潰逃命。
但是不管怎麼說,這些建奴今天發揮出了很強的作戰能力,並且表現出了他們絕對的勇氣,這一點還是讓于孝天多多少少的佩服了他們一下。
這也僅僅只有如此了,憐憫在這個時候,早已被于孝天丟到了爪哇國去了,對待這些建奴,他早已興不起一絲憐憫,這些年來,他收集到了太多有關建奴殘暴的罪行,也親眼看到過建奴在中國大陸上,製造的太多的悲劇。
更在歷史書之中,看過了太多建奴入關之後所製造的太多慘絕人寰的屠殺,所以對待這些建奴,他早已將心中最後一絲絲憐憫,都清掃了個乾淨。
所以當他看到這麼多建奴,倒在他的軍前,成為了一具具還冒著熱氣的屍體的時候,居然沒有一絲難受的感覺,反倒產生出一種快慰的感覺,他默默的在南方做了這麼多年,等的不就是這一刻嗎?
現在他終於做到了,建奴大軍雖然還沒有被他徹底擊潰,但是他也知道建奴這會兒已經是強弩之末了,他們只要這一波攻勢在被幹掉,那麼就算是多爾袞如何是一個不世名將,他也無法再扭轉戰局了,接下來就該他轉為主動,去徹底將這支殘暴到了極點的建奴軍,從這個世界上抹去的時候了。
這數千最後的建奴精銳,當衝入于家軍陣前百步之內的時候,前沿各營之中,這時候忽然間都傳出了軍官吼叫的聲音:「工兵聽令!點火!」
早在各營之中靜候命令的那些工兵們,這時候聽聞命令,二話不說都死死的攥住了手中的繩子,然後奮力的拉動了手中的繩索。
就在他們拉動繩索的一瞬間,在于家軍陣前百多步的距離上,突然間發生了一拉溜一大串的劇烈爆炸聲。
這一串劇烈的爆炸,在兩軍陣前揚起了數十米高的土塵,各種土塊、石頭夾雜著無數人和馬的殘肢斷臂以及各種身體的零件,包括大量的血肉,一起被沖上了天空,然後跟下雨一般的呼呼啦啦的散落了下來。
雖然黑火藥的爆炸威力並不算很大,但是也架不住數量多呀!于孝天這次下血本,命令工兵在兩軍陣前提前埋設了大批的地雷,為了增加威力,在地雷四周和上面還擺上了火藥包,上面再倒上一些石子、碎瓷片、爛鐵片,一旦引爆,威力絕不容小覷。
正在亡命衝鋒的建奴,這個時候數千兵馬,最集中的就是這一帶,突然間腳下發生的劇烈爆炸,讓他們根本就猝不及防,而且就算是有提防也沒有一點用,腳下發生的劇烈爆炸,根本讓他們無處可躲。
許多戰馬直接連同它們背上的騎兵,瞬間便被撕成碎片,就算是沒有直接被爆炸掀飛的人馬,也好不到哪兒去,地雷爆炸揚起了巨多的碎片,加了料的石子、地雷殘片、碎瓷片、破鐵釘鐵片,如同驟雨一般飛散起來。
但凡一處爆炸的地方,就能掀起成百上千的碎片,讓地處周邊的那些建奴無可藏身,瞬間被被炸得血肉橫飛,一下就撂倒一大片,每個炸點周圍的建奴,都被掀得人仰馬翻,人的慘叫聲驚呼聲,夾雜著戰馬的悲嘶聲,響徹了整個戰場。
天空中在爆炸之後,整整下了好一陣子血雨,夾雜了大量土石碎塊還有人馬殘肢斷臂、碎肉、內臟,更是呼呼啦啦落的到處都是。
一些僥倖沒被當場炸死炸傷的建奴,兜頭便被灑了一身一臉的血肉,加上灰土頓時連人形都看不出來了。
就算是建奴神經再怎麼大條,也架不住這麼恐怖的景象,一些建奴嚇得瘋了一般的想要拖住戰馬,但是巨大的爆炸聲讓許多戰馬都受了巨大的驚嚇,頓時紛紛受驚,成了驚馬,在戰場上再也不聽背上騎兵的使喚,開始亂蹦亂跳,或者是乾脆低頭到處亂撞了起來。
原本看上去還如同滾滾洪流的建奴騎兵大陣,這時候頓時就亂了套了,整個陣線,被一拉溜的地雷陣炸得四分五裂,瞬間便潰不成軍。
就算是跑在前面的建奴,也被背後這一通翻天了一般的爆炸聲驚得是魂飛魄散,戰馬紛紛受驚,在戰場上亂撞了起來,再也無法聽由他們的控制,朝著于家軍陣線衝去。
多爾袞目瞪口呆的望著前面戰場上突然間騰起的這一溜爆炸掀起的土牆,當場嘴巴張的幾乎能塞入一個拳頭,下巴都差點脫臼掉在地上,半晌都沒有恢復過來,像是傻了一般。
好不容易等這一幕血肉橫飛的景象緩緩消散塵埃落定,他看到的是那幾千他最精銳的騎兵,早已潰不成軍的景象,大批僥倖沒死的騎兵,這會兒在戰場上到處亂竄亂撞,根本已經沒有了任何陣型可言。
數千兵馬在這一通大爆炸之下,被徹底摧垮了意志,紛紛奮力控制住他們坐下驚馬,撥轉馬頭掉頭瘋了一般的朝著後面奔逃了起來。
這時候還在後面觀敵瞭陣的建奴兵將,還有蒙古兵將,包括少量漢兵們頓時都劇烈的騷動了起來,所有人都發出了一片驚慌失措的驚呼聲。
甚至於出現了幾伙蒙古八旗的兵馬,突然間便不尊號令,在他們的頭領帶領之下,紛紛撥轉馬頭,驚呼大叫著便開始逃離戰場。
于孝天當看到這一幕的時候,猛然間將腰間的寶刀拔了出來,高高舉過頭頂,狂吼了一聲:「海狼的弟兄們!跟著我殺奴!衝呀!」
聲音未落,他便用腳後跟一磕馬腹,坐下那匹精悍的黃驃馬立即便拔腿朝著前面衝去,而他的那些親衛們,也二話不說,紛紛取下戰馬上的騎槍,狂呼著開始緊隨于孝天背後,朝著陣前衝殺了過去。
而那兩個營的騎兵們,當然絕不會自甘落後,他們早就等候這個命令已久了,得知于孝天下令突擊,並且一馬當先的從中軍衝了出去,他們於是也紛紛立即催動戰馬,颶風一般的捲入到了戰場之中,像是一條巨龍一般,越過步兵線,只朝著戰場之中的潰敗建奴衝殺了過去。
甚至連步兵營也開始動作了起來,各營立即收縮方陣,排出了行軍隊形,大吼著開始闊步朝前運動。
(感謝大漠笑春風兄弟的打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