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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下揮】近身保鑣(更新至395話)

第一二一章、夜黑風高,適合逼供

張闕是劉易斯的弟子,這對他來說是幸運,也是不幸。

    幸運的是,他的才華在劉易斯的魔鬼訓練下終於嶄露頭角。而不幸的是,他所有的操作動作都有著濃重的劉易斯的影子,如果不能做出突破的話,也許窮其一生都無法達到師父所站的高度。

    飆車是有錢人的遊戲,不然僅僅每天的維修費就是一筆天文數字。這種條件也洽談室了,只有國際化的大城市才會有這種比賽。小城市極少遇到,甚至能在街頭看到一輛蓮花跑車這種平民跑車都覺得是一種幸運。

    今天在尚海進行一場比賽,仍然是豪無懸念的完勝對手。那幾個公子哥雖然開的是改裝過的最拉風的跑車,膽識也是有的,可天賦這種東西卻不是用錢可以買來的。

    飆車完畢後,在酒店房間裡和自己的金髮寶貝在床上折騰了半個小時,將那速度感帶來的激情和壓抑釋放出去後,張闕習慣性的打開了隨身攜帶的筆記本電腦。

    和以前一樣,郵箱裡又一次塞滿了來自全國各地甚至其它國家的比賽邀請。

    有的是知名選手的,有的是默默無名者。張榷隨意的查看著那些挑戰者的資料,並將不滿意或者不夠資格和他比賽的郵件刪除。結果,他被一封署名為SONG的邀請信函所吸引。這封信沒有車手的資料介紹,卻附帶著一個視頻文件。張闕下載了視頻文件後,便被那驚鴻一瞥的銀白色影子所吸引。

    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也許這樣沒有任何數據分析的視頻在外行人眼裡什麼都看不出來,但是在張闕眼裡卻是如獲至寶。速度,超越一切的速度。快的和光影混和在一起,甚至路邊的燈光還沒來得及照在車身上,車子已經疾馳而去。**

    張闕立即按照郵箱留的那個手機號碼撥過去了,沒想到是一個女人接地。然後便和她約定今天晚上的比賽。

    見到對方竟然開了輛寶馬車過來,張闕有種被輕視的感覺。高手對決,相差分豪是常有的事。就拿自己的師父劉易斯來說,他為了挑戰歐州車王養精蓄銳三個月,並將自己的專車運了過去。可沒想到在比賽的時候仍然以九秒地差距惜敗。

    他難道想靠這輛寶馬車來贏自己嗎?張闕努力的使自己的內心保持平靜,然後猜測他的這輛寶馬車是不是經過改裝。

    「親愛的闕,願上帝再一次保佑你。」金髮女人嬌笑著送上自己的香吻。她愛極了這個男人。無論是在床上或者是在車上,他都能給她帶來一波又一波的高潮。

    「露絲,我不信上帝。」張闕再一次糾正這個問題。他自己都忘記這是第幾次了,但露絲沒有理會,只是用手拍拍他的大腿。

    張闕也不再說話,伸手和寶馬車的主人打了個手勢。

    「開始了。」宋寓書說道。

    宋寓言主動從車裡下來,對著葉秋和宋寓書揮手。

    這邊車來車往的,葉秋也不擔心她沒辦法回去。當然,她能不能回去也和葉秋沒什麼關係,他是個吝嗇地男人。並不是對每個女人都願意保持紳士風度。

    葉秋將寶馬車駛過去和法拉利並排停下,對著張闕打了個O的手勢,對方同樣打了O的手勢,然後伸出了三根手指,每隔一秒就會按下去一根。

    站在車後面的宋寓言只感覺一道勁風刮過,吹的臉生疼生疼的,然後一紅一白兩道影子已經跑遠,越來越模糊,她只是眨了一下眼楮,兩輛車子已經徹底的消失在她的眼簾

    「好快。」宋寓言雀躍地跳起來。心裡又有些遺憾自己沒有機會坐在車裡感受這種極速的速度。

    「嗯。一定要讓他載自己跑一次。」宋寓言握著拳頭。定下自己下一步行動的目標。

    風馳電掣!

    雖然宋寓書已經在那交通部門送來地光碟裡看到過葉秋駕駛著銀白色寶馬鬼魅一般的速度,但是當她真正的坐到葉秋車上地時候,突然間有一種衝動--她想繫上安全帶。

    是的。自從她學會開車的那一天起,就從來沒系過安全帶這種東西。甚至都沒有想起過。

    她坐在葉秋的右手邊,恰好能看到葉秋清秀的側臉。很認真的表情,眼楮閃閃發亮地盯著前方。而那雙看起來有些纖細的手卻是不用眼楮的指引,總是能以最快的速度出現在最合適的地方,動作快的讓人眼花繚亂。

    差點讓宋寓書驚呼出聲的是。這個傢伙地腿竟然一直踩在油門上。不斷地加速,再加速。而剎車那種東西好像在他眼裡不曾存在過一般,無論遇到再凶險的情況,他都沒有踩上去地意思。

    「不用剎車的瘋子。」宋寓書輕聲責罵。不過那臉上的表情以及在這種瘋狂的速度下不斷上下起伏的胸部卻足夠說明她此時的心情。

    確實如她所言,她還是個處女。雖然沒有經過過真正的男女之事,卻和妹妹一起欣賞過一種以英文第一個字母開頭的人體藝術影片,看到裡面的女主角用一種很誇張的聲音痛苦而又甜蜜的叫嚷著。

    她想。或許自已現在的感受就和那個女人享受高潮時的快感相似吧。

    剛開始的時候。張闕憑借法拉利優越的性能和熟練的操作佔了上風。經過一輪激烈的追逐後,兩輛車成為並駕齊驅的情景。

    張闕一次次的將速度提高。至到自己的極限後還不能將葉秋甩開後,他便知道自己已經輸了。能用一輛末曾改裝過的寶馬車和自己跑成平手,這本身就已經是一場勝利。

    宋寓書的眼楮越來越亮,最後竟然像天上的星辰一樣耀眼。她一臉享受而又喜悅的看著葉秋,說道︰「你已經贏了。」

    「有什麼獎勵嗎?」葉秋淡淡地說道。雖然嘴裡說著調戲的話,但是表情和動作還非常的嚴肅。比賽還在進行,只要稍有鬆懈就有可能被對手超越。

    「你想要什麼獎勵?」宋寓書聲音誘惑地說道。

    聽了宋寓書的話,葉秋突然間將油門踩到最底下去。在將張闕的法拉利拉出一段距離後,突然間向一個分叉路口開過去。而那分叉路口只是一條不知名的幹道,甚至兩人根本不知道它會通向何方。

    「去哪兒?」宋寓書眼神裡跳躍著火花,從座椅底下摸出一瓶提前準備好的防狼噴霧劑。

    「帶你去接受獎勵。」葉秋嘴角扯出一道優美的弧線。

    「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宋寓書冷笑著說道。

    「知道。」

    葉秋不再說話,一次次的拐彎,道路也開始越來越崎嶇,宋寓書心裡開始有些緊張了。

    嘎!

    葉秋猛然踩住剎車,寶馬車在一個水庫的大堤邊停了下來。葉秋將車前燈給熄滅,這一片區域立即就陷入了黑暗。

    宋寓書右手擰著防狼噴霧劑的按鈕,準備在葉秋動手動腳的時候給他來一個出其不意。

    「不準備給我一個解釋嗎?」葉秋笑著問道。

    「解釋?什麼解釋?大半夜的你把我帶到這種人煙罕至的地方,應該解釋的人是你吧?」宋寓書寒著臉說道。

    「整個蘇杭的人都說宋家女人聰慧過人,看來也不過如此嘛。我有一百種辦法能逼你說出答案,但現在還用不著。這麼美好的夜晚,將一個女人欺負哭了並不是一件很美妙的事兒。你說呢?」

    「你到底想說什麼?」宋寓書盯著葉秋的眼楮。

    「步行街被襲一事。別人不清楚,我想宋大小姐一定能給我個滿意的答案。你說對嗎?」葉秋伸出一根手指,輕輕的撥弄著宋寓書性感的嘴唇。這是一個身材容貌不遜色沈墨濃的女人,如果論差距的話,也只是在氣質上稍遜一籌。

    這樣的夜晚,這樣的女人,總是特別容易點燃男人體內的激情。

    宋寓書的心神瞬間失守,驚慌的神情一閃而過,然後又很快的恢復鎮靜。葉秋的手指先是在她的嘴唇上輕輕的撫摸著,突然間以一個非常淫穢的姿勢查進她的嘴裡。

    「你去死吧。」宋寓書猛然間將手裡的防狼噴霧劑取出來,對著葉秋的臉狠狠地按下噴射按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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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二二章、你拿什麼來補償?

「你去死吧。」宋寓書猛然間將手裡的防狼噴霧劑取出來,對著葉秋的臉狠狠地按下噴射按鈕。

    葉秋早就注意到了她的這個小動作,當一個男人將手指塞到一個女人嘴巴裡的時候,她還有一隻手藏在坐椅底下不願意拿出來阻擋自己的行為,這個現象本身就很有問題。

    葉秋的手從下面將宋寓書手裡的噴霧劑的管筒向上一托,那噴射出來的刺鼻液體就粘在了寶馬車的內側車頂上。葉秋一掌切在她的手腕關節處,宋寓書吃疼之下,那瓶防狼噴霧劑就落在了葉秋的手裡。

    葉秋左手抓住宋寓書的右手,右手抓住她的左手,將她的兩隻手交叉著按在一起,然後用身體壓住她拚命反抗的身體上面,聲音低沉地說道︰「不要動了。你這樣只會刺激我的欲*望。你是處女,我也是處男呢。處男是很不保險的,容易走火--我是個紳士的男人,不會脫襪子塞在你嘴裡。如果你敢喊的話,我不介意用嘴巴堵住你的嘴。」

    宋寓書剛才還努力掙扎的身體立即靜止了下來,本來準備喊出來的救命兩字也被自己嚥了回去,說道︰「好。我不喊。你放開我。我們好好談談。」「這樣也能談。」葉秋壓在宋寓書肥嘟嘟的胸部上怎麼也不願意起來。

    想了想,葉秋很快就為自己找了個借口︰「女人是心口不一的典型代表。我放開你,誰知道你會不會又搞出什麼小動作?」

    宋寓書心裡暗恨,心想,你還不是想占老娘的便宜?

    可她自己也明白,自己36E的胸部實在太招人眼球了。平時自己整天冷冰冰的面孔示人,還有膽子大的男人盯著這兒猛看。現在自己落入這個男人手裡。^^發^^他不佔些便宜倒顯得有些不正常了。

    有坐懷不亂地男人嗎?有,那是一群悶騷貨。其實他內心的慾望比誰都強烈,卻要努力的控制住自己地情慾。擺出一幅正人君子地樣子。這樣地男人活的很痛苦。

    「我不懂你剛才在說什麼。」宋寓書心思盤算了一會兒。出聲說道。自己難道露出了什麼破綻?應該不會啊。一直都掩飾的非常好。甚至她還以為自己已經得到了沈墨濃和葉秋的友誼。

    雖然這友誼還有些脆弱,但只要她再努力一些,大家應該會達成鐵桿同盟。

    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這個看起來並不具備大智慧行事甚至有些魯莽地男人怎麼開始懷疑自己?

    葉秋聽了宋寓書的話,瞇著眼楮笑了起來。然後用一隻手壓住宋寓書的兩隻手,抽出來的一隻手將宋寓書的白色襯衣下擺從牛仔短裙裡扯出來,然後手從下擺處伸進去,在她光潔纖細的腰部上輕輕地撫摸著。

    「你知道自己在幹什麼嗎?」宋寓書深呼吸,努力使自己保持清醒,盯著葉秋的眼楮問道。

    「知道。摸你啊。」葉秋笑著說道。伸出手指在宋寓書圓潤可愛的肚臍上劃圈圈。「我猜你的臍環一定是只蒼蠅。對不對?」

    「蝴蝶。」宋寓書咬牙切齒地說道。哪個女人沒事會在自己的臍環上穿上蒼蠅這種噁心的東西?

    「呃--不好意思。我摸起來形狀像蒼蠅。畢竟,它們都長著一對翅膀--」葉秋不好意思地解釋道,為自己的錯誤道歉。

    「你地手最好老實一些。」宋寓書地身體向一邊移動,想將肚臍移開葉秋的手指。可是葉秋地身體壓的太緊,不管她使出多麼大的力氣,都不能挪動分毫。^^首發君子堂^^

    「你不對我老實,我為何要對你老實?」葉秋一臉邪魅的笑意。「你還真是個悶騷的女人。既然肚臍上穿了只蝴蝶。那麼胸部上有沒有什麼好看的呢?」

    宋寓書的身體瞬間僵硬。凶狠地盯著葉秋,說道︰「難道你就不怕宋家的報復嗎?」

    「怕。宋家的實力不弱。這點兒我從來都不否認。可就算我什麼都不做,你們不還是對我下手了?」

    「你憑什麼猜測你在步行街的遇襲就是我幹的?你別忘記了,當時是我從警局將你保出來的。不然,你以為連鋒銳他們會放過你?」宋寓書臉上既是憤怒又是委屈。

    「就是因為你最沒有嫌疑,所以我才猜測這件事是你幹的。」葉秋笑著說道。「一開始遇襲的時候,我第一反應就是連鋒銳或者韓家派來的人,可是後來我才覺得情況不對。既使連鋒銳或者韓家的人有心想殺我,也不可能來的這麼快。」

    「我在城南分局的門口就察覺到被人跟蹤了,而連鋒銳他們不可能提前預測到我會被你們救下來,並被帶到城南分局。所以,他們不可能提前在那邊預設埋伏。」

    葉秋的胸膛壓在宋寓書的胸部上,他的臉離宋寓書的臉不足一尺,兩人都能清晰的聞到對方呼吸出來的氣體味道。

    「而你就不同了,在我和連鋒銳他們對峙的時候你就出現了,在我要被警察帶走時,你及時出現救下了我。整個事件中,只有你才會知道我會被帶入城南分局,所以才有足夠的時間安排人手在那邊待命。「我想,原來你的意思只是想製造一件小規模的公路阻擊,卻沒想到我會突然讓沈墨濃停車,然後我們都先後下車吧?」

    「繼續。」宋寓書努力的控制住自己的情緒,面無表情地說道。

    「你派去的人發現這一突發事件後,立即向你匯報。然後你便指示他們下車跟蹤,並在麵館裡發起了攻擊。是這樣嗎?」葉秋冷笑著問道。「你的心跳頻率加快了。」

    宋寓書一愣,等她看到葉秋一臉戲謔的表情時,便知道自己中了葉秋的詭計。

    之前她的心跳頻率一直保持的很好,因為她對這件事已經做好了充足的心理準備。可當他突然間說自己的心跳節奏加快時,自己就有些緊張了,擔心自己沒能控制好那個節奏。

    沒想到這麼一擔心,反而正好中計。

    「我如果說不是,你會相信嗎?」宋寓書盯著葉秋的表情問道,心裡琢磨著他對這件事的反應。

    「不信。」葉秋搖頭。

    「那我就沒什麼好說的了。」宋寓書扭轉腦袋,一幅任群處置的意思。

    「哈哈,無法解釋,便選擇了女人用來逃避的招牌方法了嗎?」葉秋的表情也變的陰沉起來,那只伸進她衣服裡的手也開始慢慢地向上攀爬,在她的絲綢內衣外圍上面輕輕的按著,感受著那團粉肉的驚人彈性。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是想激發我和其它幾家的矛盾吧?」葉秋笑著說道。

    宋寓書仍然執拗的轉過臉去,不願意回答葉秋的問題。身體的肌肉卻崩的緊緊的,葉秋那只該死的手越來越放肆了。

    「我是從燕京下來的,是沈家的座上賓,和貝克松的關係看起來也不錯。而且行事難免張揚了些,和連鋒銳發生衝突,甚至將韓幼凌的腿給打折。這一切都讓人對我的身份產生了懷疑。你也很好奇吧?」

    「沒有金鋼鑽,不攬瓷器活。沒有點兒背景,怎麼敢跑到蘇杭來撒野?而且,在我打斷韓幼凌的腿後,韓家竟然沒有在第一時間運動起來,而且詭異的對這件事保持沉默。這就更讓你們疑惑了吧?」葉秋手上的動作雖然很輕柔,但語氣讓人聽起來卻覺得冷入骨髓。

    「所以,你想到了這招來激發我和蘇杭四少矛盾的方法。不得不說,聰明的女人反而容易被自己的聰明所誤導。你擔心因為韓家的沉默,連家和郭家也會因為顧忌我背後的勢力而保持沉默,於是就派人來想將這池水攪和的渾濁一些。」

    「這是一招妙棋,也是一招昏棋,只是因為你落子的時間不對。如果你隔一天再出手的話,或許,我和蘇杭四大公子就會成為死敵了。而且你不知道的是,既使你不出手,也會有其它人出手。」小白已經將郭成照派人追殺自己的事向自己匯報了,只是現在葉秋不會將這些細節告訴給宋寓書。

    「既然你都知道了,那你想怎麼樣?」宋寓書終於再次將臉扭轉過來,嫵媚地笑了起來。

    葉秋一直盤旋在宋寓書胸部周圍的手將她的內衣輕輕的向下拉了拉,然後一把抓住那像只肥美的兔子一般的肉團,突然間使力的捏下去,讓宋寓書疼的驚呼出聲。

    「所以,我才說只有處女才能坐我的車。除了你那層還算值錢的處女膜,你還有什麼能夠拿出來補償的?」葉秋咧開嘴巴笑了起來,那白色的牙齒閃出森冷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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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二三章、女人的絕招

特護病房內,連鋒銳郭成照一臉關心地站在韓幼凌的病床邊。

    「幼凌,感覺怎麼樣了?」連鋒銳關切地問道。能成為蘇杭四公子的老大,能力方面是一個原因,在為人處事方面也著實有可取之處。

    「謝謝大哥。感覺好多了。昨天晚上做的手術,大腿神經已經接上。」韓幼凌的精神確實比剛剛入院時好多了,他現在滿腦子裡都充斥著對葉秋的仇恨和企圖報復的陰謀快感當中,臉上充斥著有些病態的潮紅。

    「沒事就好。當時還真是把我們嚇壞了啊。」連鋒銳心有餘悸地說道。

    「是啊。那傢伙下手真是狠毒啊。」郭成照在後面補充。

    果然,韓幼凌那張英俊的臉立即嚴重的扭曲起來,狠毒地說道︰「總有一天,我要讓他生不如死。」

    「幼凌,別衝動。咱們蘇杭四少一向是四位一體,你發生這樣的事,我們大家心裡都很難過。其實我們也想著給你出了這口惡氣,但是--你們家沒有表明態度。我們怕自作主張反而弄巧成拙惹得你生氣,所以就強忍著沒有出手。」連鋒銳半真半假地說道。

    他們確實想對葉秋出手,不然實在嚥不下被葉秋一腳踹開的那口惡氣。而他們不出手地原因並不是因為怕弄巧成拙。這個時候恐怕韓幼凌殺了葉秋的心思都有了,怎麼可能會因為他們對付了葉秋而生氣?

    他們擔心的是韓家集體沉默的背後到底隱藏著什麼真相。這也是今天晚上他們倆過來探望韓幼凌的目的。

    「生氣?我為什麼生氣?我恨不得把他剁碎了餵狗。」韓幼凌冷酷地說道。「這次我沒辦法出手,但下次他就不會這麼好運了。」

    「幼凌,他到底是什麼來頭?為什麼不能出手?」郭成照著急地問道,連鋒銳用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別讓韓幼凌感覺到他們來套他話的目的。

    「什麼來頭?一個小保鏢而已。」韓幼凌鄙夷地說道。

    「幼凌,別和我們開玩笑了。如果他的身份真是一個小保鏢地話,你們韓家容得他出手傷人?」連鋒銳笑著說道。

    「沒辦法啊。也不知道那傢伙走了什麼狗屎動,竟然在燕京愉好救過老爺子一次。老爺子知恩圖報,我們也沒辦法忤逆他老人家的意思。」韓幼凌一肚子鬱悶的說道。字裡行間雖然是在稱讚老爺子的品德,但每個人都能聽出他話裡濃濃的怨氣。

    連鋒銳的眼神尖銳起來,說道︰「幼凌,此話當真?他真的只是一個保鏢?」

    「大哥,我騙你們幹什麼?他只是唐氏集團唐果的保鏢。我第一次也被他的假象給蒙蔽了,不然我會跑去找他的麻煩?」

    連鋒銳和郭成照對視一眼,心裡都覺得有些好笑。沒想到蘇杭兩大家族竟然被一個小保鏢驚動了起來,兩家地老爺子還專門為此事商量了大半天。

    韓家欠他的人情,連家和郭家可不欠。

    這個刺頭,一定不能讓他活著離開蘇杭。

    宋寓書在心裡哀嚎一聲。原本這個男人是個能夠把玩一番的玩具,沒想到當他暴露本來面目時,卻是個讓人心生寒意的惡魔。也幸好沒讓妹妹坐上車來,不然後果更是不堪設想。

    「你抓疼我了。」宋寓書憤怒地說道。

    身體仍然無法動彈,便拚命的拉扯著雙手。葉秋只用一隻手按著它們,沒想到這麼一番努力還真的將手從葉秋手心裡扯開。

    剛才還覺得像被鐵鉗夾住的雙手突然自由了,宋寓書自已都有些意外。不過這樣一來,她就有了反抗的資本。一手去推葉秋的胸膛,另外一隻手去拉扯葉秋抓住她胸部的那隻狼爪。

    其實她很想乾脆地給葉秋一個耳光地,但是怕這樣會激怒他。她現在心裡有些懼怕這個男人。要是他真的不顧一切地對付自己,恐怕就不僅僅會是失去一層膜那麼簡單了。

    車內的空間本就狹小,兩人地身體又緊緊地貼在一起。在宋寓書的不斷蠕動下,兩人的身體摩擦越來越激烈。葉秋只感覺體內的溫度越變來越灼熱,從丹田處升起一道暖流快速的遊走全身。下身的小葉秋像是等待閱兵地士兵昂首挺胸的戰立著,興奮地顫抖。

    葉秋從來沒有和女人這麼親密的接觸過,現在的情景讓他的思維能力有些失控。

    那所謂的道德倫理原本在他心中就不會佔有很重要的位置,這個時候更是被他拋地無影無蹤。體內地溫度越來越高。喉嚨裡發出咕咚咕咚的嚥口水聲音,口乾舌澡,呼吸也變地急躁起來。

    無論你擁有多麼強大的身手,遇到這樣的情況時,腦子裡只有這麼一個念頭。找一個濕潤的地方去衝刺,去釋放。

    要想抓人男人的心,先要抓住男人的胃。這句話有一些道理。

    男人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這句話是哲理。

    葉秋之所以願意讓宋寓書的兩隻手逃脫。是因為他也需要另外一隻手的幫忙。他是個處男。活了二十多年只脫過自己的衣服,還沒解開女人的紐扣。

    這是一個高難度的技術性工作。對於葉秋這種純情小處男來說,一隻手是沒有辦法完成任務的。所以,他需要左手的幫助。

    「葉秋,你停下來。」宋寓書推不開葉秋的胸膛,著急地喊道。

    「為什麼要停下來?」葉秋笑著問道。他也想停下來,可身體的慾望使他停不下來。

    「葉秋,我覺得我們可以成為很好的朋友--」

    「沒有那個國家的法律規定朋友不許上床。」

    「葉秋,難道你不覺得我們有著共同的利益嗎?我看的出來,你很在乎沈墨濃。沈家現在的情況有些糟糕,我向你保證,只要你放過我,我會以自己最大的能力來幫助沈家。」

    「這件事我們可以晚些再談。我只是qian奸你,並沒準備殺你。」

    看到宋寓書一幅啞言無言的表情,葉秋心裡也有了一些成就感。這個時候她反抗的也沒有剛剛開始那麼激烈了,於是這才將身體微微向後移開,去解她襯衣的紐扣。

    隨著一顆顆紐扣的解開,裸露出來的肌膚也越來越多,白嘩嘩的一片,晃的葉秋眼楮生疼。當葉秋將她最上面的一顆紐扣解開的時候,襯衣向兩襟分開,那被一條紫色蕾絲內衣包裹的巨大乳房便呈現在葉秋面前。

    雖然只是看到最上面的一塊肌膚和那條深邃的一眼看不到底的溝渠,但葉秋還是狠狠地嚥了嚥口水。

    天啊,這一切都是真的嗎?摸摸試試。

    軟。嫩。滑。然後便是由那驚人的手感而傳遞過到身體其它部位的激情。

    「怎麼?沒看過嗎?」宋寓書鄙夷地冷笑著。原本還有些害怕這個男人,可當他捧著自己的胸部像個菜鳥一般呆若木雞的時候,突然發現,原來主動權還在自己手裡。

    「沒看過真的。」葉秋坦白的說道。電影上海報上倒是看過,原來鐵牛買過一幅撲克牌,每張牌上都有一個裸體女人呢。

    「葉秋,我不怕坦白的告訴你。我不介意和你在這荒郊裡外打一場野戰。」宋寓書出語驚人的說道。「或許,我在坐上這輛車的時候,心裡都有過一些期待。」

    「--然後呢?」

    「以前還從來沒有男人能進入我的眼楮,你也一樣。但是在心底,我並不排斥你。當然,這和愛情或者喜歡相差的太遠,可我知道,我這樣的女人一輩子都不可能會有愛情。所以,和一個並不排斥的男人做一次也不是件讓人難以接受的事情。」

    「--」這話說的大義凜然啊。讓葉秋覺得,自己再跑去非禮人家簡直就是只禽獸。可要是不進行下去,那就連禽獸都不如了。

    「怎麼?不來了嗎?」宋寓書將自己敞開的衣服合攏起來,用手抓著將那無限美好的春色掩蓋起來,說道︰「那我可要穿衣服了。」

    葉秋糊塗了。她這到底是什麼意思?是欲拒還迎還是欲迎還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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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二四章、男人和女人的區別

看著宋寓書眼眸深處的鄙夷,葉秋突然間醒悟過來。這是男女之間的一場對峙,假如自己就此逃脫的話,那麼很有可能就會一直被她給踩在腳下面。自己在男女之事上沒有經驗,差點就中了對方的圈套。

    這件事不僅僅關係到情慾,還有男人的尊嚴和驕傲。

    葉秋放棄了原本想趁她心理防線薄弱時用戒指去探測她記憶的想法,一把將她合上的襯衣扯開,笑著說道︰「我還沒看夠呢,怎麼急著要穿上了?你覺得色狼是這麼好打發走的嗎?好不容易脫下來,連機會摸一下都沒有,僅僅看兩眼可不值回程票啊。」

    「你有做色狼的資格嗎?」宋寓書臉上含著笑意,皮眸卻越發的冷洌。現在自己在葉秋的手上,逃跑是不可能的。如果讓他硬來的話,還不如大方些主動出擊。

    對於女人來說,有時候那層膜很厚很厚,有時候又很薄很薄。

    和生命的安全來說,這層膜實在算不得什麼。命留下來,才有機會報復今天所受到的羞辱。至於那些因為失去了一層膜就徹底的放棄一條生命的女人,宋寓書一直抱著不屑一顧的態度。

    「你是在小看我?」葉秋笑著問道。一隻手將她的身體拉起來,不讓她的後背靠在坐椅上太緊,另外一隻手從襯衣裡面伸進去在她後背上摸索著。

    一分鐘--

    二分鐘--

    三分鐘後。葉秋滿頭大汗地問︰「內衣扣子在哪兒?怎麼找不到?」

    宋寓書冷眼瞥了葉秋一眼,雙手從兩側拖著胸部,然後朝中間一擠,  一聲,那條性感誘人地紫色蕾絲便一分為二,兩隻大白兔蹦達著跳出來,在葉秋面前搖搖晃晃的。

    「我沒有小看你的意思。」宋寓書說道。

    「--」媽了個逼的,這是那個狗日地設計的內衣?怎麼把紐扣裝在前面了?

    葉秋覺得自己很沒有面子,撲上去一口就咬住了宋寓書懷裡揣著的那顆兔子頭,含糊不清地說道︰「激怒一隻色狼是很危險的事情。」

    「我已經做好了最壞的心理準備。」宋寓書臉色潮紅地說道。

    雖然嘴上說的坦然。可心裡還是有些緊張,她還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事,第一次將自己地身體這麼赤裸的打開讓一個男人欣賞把玩,身體的緊緊的,努力地向後擠,似乎這樣就能擺脫葉秋地褻瀆一般。

    「你還真是個與眾不同的女人。現在我明白宋家為何能異軍突起在世族林立的蘇杭站穩腳跟了,宋家的女人都這麼強悍,想必宋家的男人也不會讓人失望吧。」葉秋抬起頭說道。

    「強悍又怎麼樣?現在不還是落入你的手裡?--啊--」宋寓書的話沒說完,葉秋地另外一隻手已經撫摸上她的大腿。這種感覺讓她驚顫,兩條腿努力的夾緊。不讓葉秋將她分開。

    「其實我是很樂意看到你反抗的激烈些,這樣我也能更加的強硬。」葉秋的手被宋寓書夾在兩腿之間動彈不得,也不用力的掰開,而是一臉笑意的和她商量︰「我不知道還有沒有像我這麼成功的色狼,你讓我感覺不到一點兒挑戰。」

    宋寓書趕緊將雙腿打開,說道︰「請不要撕壞我的裙子。」

    「當然。假如我能找到你裙子紐扣地話。」葉秋點頭同意了。

    「啊--你扯疼我了。等等--我自己來--」宋寓書尖叫道。

    葉秋尷尬地笑笑,從宋寓書身上爬起來,坐在自己的駕駛位置上,並順手將他剛才搶下來的防狼噴霧劑用腳踢開,防止宋寓書這女人再做出什麼瘋狂地反應。像她這樣的女人。一般男人是很能駕馭的了的。當你以為自己掌控了她的時候,也就是她做出反戈一擊的時候。

    宋寓書將自己地襯衣脫下來,然後整齊地折疊好。將它放到後車廂,然後是牛仔短裙,透明的白色絲綢底褲--一件件衣服脫落,葉秋的眼楮也越來越直。天地良心,還是第一次有女人願意在他面前脫衣服。而且還是被迫的。

    當宋寓書將自己脫的光溜溜,全身赤裸的時候。葉秋的視線已經無法從她身體上移開了。就算有人告訴她這個女人是隻狐狸,他也要先推了再說。

    宋寓書將自己地衣服放好後,又趴在坐椅上幫葉秋解開他地皮帶,等到將葉秋的小寶貝釋放出來地時候,還有手指彈了彈,這才蹲了過去,緩緩地坐下去。

    啊!

    哦!

    兩人同時呻吟了一聲。只不過宋寓書的呻吟有些痛苦。而葉秋的呻吟卻是非常的舒服。那堅硬如鐵的東西終於有個濕潤的地方包裹著它了,葉秋很享受這種感覺。

    「為什麼你在上面?」葉秋看著宋寓書輕輕的在自己身上搖晃著。每進去一步便眉頭緊緊的皺一聲的痛苦表情,出聲問道。

    「沒有哪國的法律規定做這種事的時候一定要是男人在上面。」宋寓書用葉秋剛才的話反駁道。

    葉秋惡作趣興起,猛然挺臀,小寶貝向上面一頂,宋寓書啊地大叫出聲,然後身體緊緊地抱著葉秋,不讓他再動彈。

    「女人終究是女人。」葉秋冷笑著說道。將宋寓書的身體按倒在副駕駛室的坐椅上,無師自通的做起了衝刺。

    將體內的精華傾盡而出進入宋寓書的身體之後,葉秋趴在宋寓書的身體上面,懶洋洋的,一動都沒想動。

    從今天開始,自己從男孩兒變成男人了。那戴在腦袋上二十多年的處男帽子終於被自己甩掉了,脫貧致富奔小康,大踏步的向社會主義前進。

    宋寓書更是不堪,她原本就是第一次,而葉秋這個禽獸根本就沒有憐香惜玉的心思,也不管她在下面要死要活的,就是一輪疾風驟雨似的撞擊。宋寓書一直咬著牙不願意叫出聲,手指甲愣是把皮製的坐椅給抓了幾個大洞。

    等到自己的呼吸均勻後,宋寓書皺著眉頭說道︰「可以起來了嗎?」

    「可以。」葉秋從她身上爬起來,扯了幾張紙巾擦拭身體。

    宋寓書等到葉秋起來後,雙手撐在座椅上正想坐直身子,沒想到下體的疼痛再一次襲來,她又一次感受到這肉體撕裂般的痛楚,冷不防上身體就向後倒去。葉秋

    葉秋一把抓住她的手臂,這才阻止了她將腦袋撞在車窗戶上。

    「怎麼?知道憐香惜玉了?」宋寓書語帶諷刺地說道。

    「假如你以為我和你發生關係後就一定要對你負責的話,想必是你誤會了。這只是一次公平的交易而已,你傷害我,我報復了你。沒什麼區別。況且,我也沒佔到你什麼大便宜,我同樣也失去了處男之身。」

    公平嗎?葉秋想,應該是不公平的吧。

    女人的第一次沒有了就是沒有了。而男人卻幸運的多,洗洗之後又是處男了。

    「假如你以為我會存有這種幼稚想法的話,想必是你誤會我了。」宋寓書一邊將衣服往自己身上套,一邊反擊道。

    葉秋揉著鼻子微笑,這個女人挺有意思,還真有些喜歡她了。

    「你不會準備報復濃家吧?」葉秋瞇著眼楮打量著宋寓書高潮過後臉蛋和身體上的一抹抹紅潤,笑著問道。

    「你在侮辱我的智商嗎?現階段沈家對我來說還有利用的價值。以後就難說了。」

    「以後你也不會有機會的。」葉秋自信地說道。「至於你會不會報復我,那就隨便了。你不會對我手軟,我也同樣不會手下留情。你說,現在車王的徒弟肯定回去睡覺了吧?」

    宋寓書寒著臉不願意回答葉秋的問題,等待著葉秋開車回去。

    當葉秋將車子開到起點的時候,宋寓言竟然還等在原地。而旁邊還靜靜的停泊著一輛紅色的法拉利。

    法拉利的車窗打開,張闕對著葉秋說道︰「你贏了。下次我會贏你。」

    說完,不待葉秋回話,車窗再次關閉。法拉利呼嘯著遠去。

    宋寓書看著鑽進車來的宋寓言,問道︰「怎麼不先打車回去?」

    宋寓言沒有回答姐姐的問題,反而一臉笑意地問葉秋︰「你上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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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二五章、唐果失蹤

見到葉秋一臉錯愕的看著她卻沒有回答自己的問題,宋寓言再次問道︰「你上了我姐姐?」

    「你說反了。」葉秋答道。

    想起剛才自己連人家內衣扣子都解不開的蠢樣子就覺得一陣臉紅。對於葉秋來說,這次的強JIAN是非常不成功的。

    因為宋寓書的極力配合,他感覺不到自己是在非禮別人,更像是自己被宋寓書給上了。哪有受害者主動幫色狼解皮帶脫褲子並主動坐上去的?

    宋寓書沒有指責葉秋的立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後,轉頭對宋寓言說道︰「你在亂說些什麼?」

    「我哪有亂說話啊?你們比賽中途離開,一走就是幾個小時,而且你自己照照鏡子看看你的臉,AV女優高潮過後也就你這表情--」宋寓言皺著鼻子在車裡嗅了嗅,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測。「還有這車裡的味道--這就是荷爾蒙的味道吧?你們還真浪漫,在車裡上演了激情戲,完事了也不知道噴灑些香水。」

    葉秋和宋寓書一陣愕然,他們還真忘記了這茬。

    「宋寓言,你給我閉嘴。」宋寓書本來就憋著一肚子的火氣,現在又被自己這個寶貝妹妹一而三再而三的挑釁,終於控制不住要爆發了。見到姐姐真的生氣了,宋寓言撇撇嘴說道︰「有什麼大不了的?哪個女人不要跟男人做?蘇杭像你這麼大年紀的女人當孩子媽的人多了,你少了層膜有什麼關係?早知道我就不下車了,也過去觀摩觀摩你們的激情表演。肯定比看電影精彩多了。」

    「宋寓言,你是不是欠揍?」宋寓書憤怒地盯著妹妹說道,像只即將爆發的母獅子。

    「切,做過了還不願意讓人說。姐夫,開車吧。你們在外面激情快活,我可是在風口裡站了幾個小時。」宋寓言不屑地說道。

    宋寓書聽到宋寓言的稱呼。臉色大變,又要發火,終究還是忍耐了下來。葉秋一句話不吭。趕緊將車子發動了起來。

    寧和一百個男人打架,絕不和一個女人吵架。

    葉秋將車子停在了宋家姐妹住的別墅門口,一直在車裡處於冷戰狀態地姐妹倆這才紛紛下車。宋寓言打開大門就先進去了,也不和葉秋宋寓書打招呼,宋寓書鑽進駕駛室將車子開進去。

    葉秋站在宋家門口笑了起來,真是有意思的姐妹。

    葉秋坐車回到沈家的時候,是第一次來見過地那個傭人王嫂給開的門,見到葉秋這麼晚回來,笑著說道︰「葉先生,你總算回來了。小姐到處找你呢,怕是有什麼急事。」

    正說著話,就傳來沈墨濃的問話聲︰「王嫂。是葉秋回來了嗎?」

    看來沈墨濃確實有什麼急事找自己,現在都快凌晨了,她竟然還沒有睡覺。

    「是啊。小姐。葉先生剛剛回來。」王媽笑著說道。

    沈墨濃聽到是葉秋回來了,這才從黑暗處跑了出來。說道︰「葉秋,果果不見了。」

    「什麼?」葉秋臉色大變。

    「剛才唐叔叔打來電話,說果果和寶兒偷偷離開了軍營,現在不知道跑哪兒去了。」沈墨濃一臉擔憂地說道。

    「怎麼回事兒?她們不是在軍訓嗎?怎麼會不見地?」葉秋的心也開始往下沉。按道理講,兩人在軍營是最保險的了。再厲害的綁匪難道還敢跑到軍營去擄人?

    而且,在自己被軍隊逐出去的時候,自己已經向唐布衣通報了這一情況。唐布衣說沒事,他會和軍隊那邊做溝通。看起來他的能量很大,在軍隊那邊應該有熟識的人。如果他給軍隊打個電話的話,那邊應該會對唐果林寶兒特殊關照。現在怎麼會不見人了呢?

    「是啊。唐叔叔說她們倆留了張請假條就悄悄的離開了。現在部隊和唐叔叔的人都在尋找。可到現在還沒有消息。」沈墨濃解釋著說道。

    葉秋這才放下心來。他還擔心是那伙針對唐布衣地人再次向唐果動手了呢。原來是她們自己當了逃兵。這樣看來,危險性就不是那麼高了。

    在部隊裡。雖然是一群學生兵,但是當逃兵的處罰還是極其嚴重的。可對有些人來說,一些問題根本就不是個問題。唐果和林寶兒既然敢逃跑,證明她們根本就不在乎這個後果。如果是一個普通的學生,想必是沒有這個膽量地。

    「什麼時候的事兒?」葉秋問道。

    「下午六點鐘左右。她們還參加了下午的軍訓,然後趁吃飯的時候才離開。部隊接到她宿友地報告和請假條時已經是六點半鍾了,我是九點鐘的時候才接到唐叔叔的電話,問我果果和寶兒有沒有和我聯繫。我打了你的幾次電話都一直關機,我們現在就趕回去吧。」沈墨濃急切地說道。她和唐果林寶兒的關係都非常好,雖然她沒有結過婚,但是一直將這兩個比自己小的女孩兒當做自己的孩子一樣看待。如果不是為了等葉秋,她早就自己趕回燕京了。

    葉秋安慰著說道︰「不用擔心。她們既然寫了請假條,那麼證明她們是有預謀地逃跑。而且部隊地人和唐叔叔的人都在尋找,應該不會出現什麼問題。行,我們現在就趕回燕京。」

    葉秋安慰著沈墨濃讓她不要擔心,其實他自己也是有些擔心地。以部隊和唐布衣的勢力竟然到現在還沒找到人,情況並不像自己想的那麼樂觀。而且通向軍營的那條路葉秋知道,有很長一段路是沒有車輛的,也不知道那兩個嬌滴滴的大小姐是如何能步行走過去的。

    葉秋暗歎兩聲,這兩個惹事的小祖宗啊,如果你們不想軍訓了,就直接打個申請不就得了?以你們的家世還有什麼事搞不定的?幹嗎想出這樣的昏招啊?

    葉秋本來想洗個澡的,但是看來並不能如願了。

    「好。我已經準備好了車。咱們現在就走吧。」沈墨濃著急地說道。轉過頭對王嫂說道︰「爺爺已經睡下了,我就不去打擾他了。明天你和他解釋一下。我已經和我媽打過招呼了,她知道我今天晚上要回去。」

    不知道沈墨濃是偏向於喜歡寶馬車還是為了自己公司老闆的形象考慮,新車又是一輛寶馬6系,既然已經在沈墨濃面前暴露出自己會開車的情況,自然得承擔起司機的任務了。

    車子剛剛駛出沈家大門,一輛停靠在對面路邊的一輛八成新的麵包車裡就有個男人從後座椅上直起了一直身子,看著遠去的寶馬車影,掏出手機開始撥打電話。

    「少爺,姓葉的和沈家大小姐剛剛開車離開。」

    「現在離開?怎麼會是這個時候?」郭成照接到手下小弟的電話時一臉疑惑。

    「不清楚。少爺,我要不要跟上去?」男人問道。

    「跟上去。如果他們只是在蘇杭境內轉悠的話就算了,如果他們的車上了燕蘇高速,立即打電話通知我。」郭成照出聲叮囑道。

    「明白。少爺。」

    郭成照掛了手下小弟的電話後,又接通了連鋒銳的電話,笑著說道︰「大哥,睡下了沒?」

    「沒有那麼早。成照現在打電話過來,肯定是有什麼事吧?」連鋒銳沉聲問道。

    「大哥,姓葉的好像是要離開蘇杭了呢。」

    「現在嗎?」

    「是的。」

    「難道他知道我們要對付他?誰走漏了風聲?貝克松?應該不會吧?貝克松並不知道這事兒。而且,他被沈家那女人拒絕後,這幾天就沒有跨出過貝家大門。」連鋒銳在電話那頭猜測道。

    「大哥,也許是他們有什麼緊急的事要趕回去呢?怎麼樣?要不要動手?」

    「當然。難道要讓他帶著我們的恥辱離開蘇杭?你和小強聯繫,這次讓他多準備些人。別又和上次一樣,被人揍的跟狗一樣。」

    「大哥,我明白。這次加重了劑量。一定不會讓他活著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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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二六章、屠夫之名

武功再高,也怕菜刀。

    這就是連鋒銳郭成照之所以會在四個殺手被人神不如鬼不覺的全部幹掉後仍然敢派人狙擊葉秋的真正原因,沒有一定的背景和實力,單憑個人的蠻力是不足以對一些大的家族形成威脅的。

    你能殺死四個人,那麼四十個呢?四百個?

    小白殺死郭成照尚末出手的四個下屬,不僅僅沒有起到威懾作用,反而徹底的激發了連郭兩家隱藏在溫文儒雅下的凶殘暴力。穿著裁剪合身的西裝打著領結喝著法國釀酒家族珍藏名酒的世家子弟不是不懂得使用刀子,他們只是很少有機會使用罷了。

    對於一些商業上的對手,在商業上有一百種辦法能致其於死地。而對付葉秋這種魯莽愚蠢又沒有足夠實力的對手,卻只能用一種辦法。

    殺!

    連鋒銳平時是一個極其謹慎的人,在沒有足夠的利益競爭下,他極少願意和人發生衝突。可是葉秋卻徹底的挑釁了他做人的底線,在他將自己一腳踹倒在地上時,他就應該做好被人玩死的準備。

    除掉利益外,還有一種東西是世家子弟們萬萬不願失去的︰面子。

    「鋒銳,值得在一個小角色身上下這麼大的功夫?」甜膩的聲音響起,一個眉目如畫的女人穿著粉紅色的透明睡衣走過來,輕輕的從後面摟著連鋒銳的腰,將精緻的臉蛋巾在連鋒銳厚實的背上。

    「小角色就應該有小角色的覺悟。」連鋒銳撫摸著這個蘇杭著名娛樂節目主持人的女人,笑著說道︰「他來了就將蘇杭鬧地雞飛狗跳,一些行為等於是赤裸裸地煽我們幾家地耳光。要是讓他這麼走了,多少人會看我們的笑話?而且現在他和宋家關係密切,沈家也有向宋家靠攏的趨向。如果出了這麼多事我們連一點點兒反擊都沒有地話,以後會有越來越多地人倒向宋家那邊。」

    「他只是個可悲的棋子而已。一枚用來維持蘇杭局勢的棋子。」

    這一次有心算無心。應該不會再失手了吧?

    葉秋開著車子進入燕蘇高速公路上後就開始加速。後面一直跟隨的麵包車很快就被甩的沒有影子了。假如葉秋不想和人纏戰的話,逃跑應該是沒有問題的。

    沈墨濃面帶憂色,看到葉秋不斷的將車子加速。還以為他也是因為擔心唐果。所以急著要趕回燕京呢。反而用話來安慰他︰「慢些也沒關係。安全第一。」

    「嗯。早些趕回去吧。唐叔叔那邊沒有電話過來?」葉秋笑著點頭。卻一直從後視鏡裡留意著後面的情況。

    「沒有。我再打個電話過去問問。」沈墨濃說著就掏出手機撥打了唐布衣地電話,那邊仍然沒有找到唐果和林寶兒。

    「這兩個丫頭--怎麼還像是長不大的孩子,就這麼跑了,要是出了什麼事怎麼辦?」沈墨濃氣憤地說道。生氣的時候,身體自然攜帶的體香又分外的濃郁了。

    葉秋想,也不知道她脫光衣服做些劇烈運動時那股香味會不會把人給熏醉過去。

    「她們倆都很聰明,應該不會有什麼危險。」葉秋安慰著說道。

    「你怎麼一直瞄著後面?有什麼問題嗎?」沈墨濃在葉秋又一次瞟向後視鏡的時候,出聲問道。他地動作過於頻繁,早就被沈墨濃窺破。

    「沒有。到燕京還需要一段時間。你閉上眼楮休息一會兒吧。回去了可能就要很忙了。」

    「嗯。」沈墨濃點點頭,對葉秋說道︰「你累了叫我。」

    看到沈墨濃閉上了眼楮,葉秋才從口袋裡掏出手機。按了幾個數字鍵,等到電話接通後,卻沒有說一句話,三秒鐘後。又將電話掛斷。

    對方來勢洶洶,搞出這麼大的送別隊伍,看來自己還真不招人喜歡,已經成為蘇杭公敵了。

    下次來蘇杭估計要戴著面具了,葉秋心想。將油門踩到最大,速度也飆升到最快。他現在沒有心情和這群廢物浪費時間,找到唐果和林寶兒才是他現在關心的事

    這兒就交給小白吧。葉秋相信他。就像相信自己一樣。

    看著前面一騎絕塵的寶馬車遠去。後面追逐的車輛急的火急火燎,恨不得自己能駕上飛機衝過去砍殺一番。

    上面的命令是不留活口。可自己連人家地車子都追不上去,還談什麼殺人?

    「少爺,我們沒辦法追上目標人物地車子?」

    「追不上?怎麼會追不上?他的車子難道會飛嗎?」

    「不是,少爺。他地速度太快了--」

    「快?小強的人裡面不是有專業飆車的嗎?讓他們上去將車子給拖著--你們是幹什麼吃的?拖不住也給我上去拖--

    「速度超過200,而且還在不斷加速。大哥,我們要不要上去和他玩玩?」駕著輛黑色奧迪的黃毛小子嬉笑著問道。

    「不用。讓那群廢物先上吧。知已知彼,才能百戰不敗。先欣賞一會兒他的精彩表演吧。」坐在副駕駛室上的男人一臉冷酷地說道,面孔俊,但臉上卻有一條長長的刀疤,給人很凶殘的感覺。

    「廢物就是廢物啊。他們連目標都追不上,又如何出手呢?」

    「我說的是後面。」

    「後面?」黃毛小子驚訝地從後視鏡看過去,原來在他們拚命地追逐前面的寶馬車的時候,一道白色的影子正風馳電掣的向他們追過來。他們這一行人都統一使用的是黑色的車輛,如果那輛白色的車子不是路過看熱鬧的人,那就一定是敵人了。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小白的視線放在擋在他前面那長長一排的車輛上,沒有驚慌,沒有恐懼,臉色平靜之極,但嘴角的冷笑還是表示出了他對這些人的不屑一顧,或者說,憐憫。

    與神佛相伴三年,對普通的人類怎能還保持著敬畏之心?

    一隻手駕著車,另外一隻手快速的將副駕駛座上的鐵皮箱子打開。從裡面掏出幾根槍筒似的武器進行單手組裝。雖然手上戴著一雙厚厚的一塵不染的白毛套,卻絲毫不影響他動作的靈活性。那些原本在鐵皮箱子裡的各個凹槽裡安靜躺著的鋼管在他的快速運作下,一會兒的功夫,便成了一枝殺傷力極大的耀揚711來福槍。

    廂子裡的定位和掃瞄裝置都沒有安裝,對付這麼大的目標,根本不需要那種東西。

    打開車窗,單手提起那重達數十斤的槍械,對準前面一輛黑色的車輛,沒有任何猶豫的扣動了扳機。

     !

    那輛受到重擊的車輛後車廂被打爛,在一連串尖利的聲音中,向前滑行了一段路程後,一頭鑽進了高速路邊的深溝裡。

    「***,這是個瘋子--竟然敢使用重武器--」黃毛青年人後視鏡清晰地看到這一幕,驚的目瞪口呆。

    「還不快提醒那群廢物要分散開來或者組成敢死隊去撞擊。」刀疤男人沉聲提醒道。

    黃毛青年趕緊通過公用通話設備去提醒大家小心,並讓那邊負責的人去攔截那輛白色的車子。

    得到這一消息,剛才還排成長龍的車隊立即亂做一團。大家分散開來,有的向前跑,有的故意落後一些,準備從後面進行包抄。

    小白冷眼旁觀,對那群小丑的表演置若罔聞。再次舉槍扣動扳機,又將一輛快速奔跑的車輛後擎擊壞,然後失去控制的車輛和旁邊的另外一輛車來了個親密的擁抱。

    第三輛--

    第四輛--

    小白彷彿是來收割生命的死神,每舉槍扣動扳機一次,就必定會有一輛車子被擊毀。那些跑在前面的車子一個個都是顯眼而龐大的活耙子,對於小白來說,甚至連瞄準的時間都省去了。

    這是一個瘋狂的世界,如果不想被這個世界淹沒,那就只好更加的瘋狂。

    「你們都該死。」小白的笑容有些羞澀,但是那舉起來福槍的手卻異常沉穩堅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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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二七章、臨死前的最後願望

宋寓書自從回來後就一直處於精神恍惚的狀態,雖然她為人處事一向豁達,更是利益唯上者,但對於一個女人來說,第一次經歷這樣的事,別會有些別樣的情愫。

    「怎麼?還在回味事後的餘韻?」宋寓言靠在她的房間門口戲謔地說道。

    宋寓書這才發現自己進屋時竟然忘記關門了,對於妹妹的到來她即是開心,又是氣憤,開心的是她終於肯和自己說話了。氣憤的是她的話實在是太惡毒了些,總是不斷地在打擊挖苦自己。

    「你到底想說什麼?」宋寓書寒著臉說道。

    「我不想說什麼。我是想來讓我的好姐姐給我講講做那種事兒是什麼感覺。」

    「宋寓言,你在挑釁我的忍耐能力嗎?」

    「哼,不知道家裡人知道今天晚上的事會怎麼想。」宋寓言冷笑著說道。

    「說吧,你想怎麼樣?」宋寓書冷靜下來,盯著今天晚上處處和自己作對地妹妹問道?她為什麼會反應這麼激烈?

    如果說是因為自己這個寶貝妹妹喜歡上了葉秋的話,她自己都不相信。沒有人比她更瞭解這個惡魔了。

    宋寓言站直身體,冷冰冰地說道︰「連鋒銳和郭成照兩家聯手,正派出大量人手去燕蘇高速去追殺葉秋。如果你想報復他的話,今天晚上是最好的機會。」

    宋寓書心思快速的轉動起來,考慮了一會兒,搖頭說道︰「現在不是報仇的最佳時機。」

    宋寓言不悄地撇撇嘴,說道︰「怎麼?被人家上了一次就愛上了?」

    「宋寓言,閉上你的臭嘴。給我滾出去。」宋寓書抓起床頭地一本雜誌就丟了過去。

    宋寓言看著有些歇嘶底裡的姐姐。冷笑著走了出去。

    一個人,一把槍,殺的對方上百人潰不成軍。

    沒有人還有心思去追趕前面早已經跑得沒有影子的葉秋,被後面那把彈無虛發的來福槍的槍口瞄準下,他們只想著如何保命。對他們來說,老大的命令很重要,但自己的命更重要。

    有不怕死的調轉車頭準備以命博命,開著車子瘋狂地向小白衝撞過來,可是還沒跑到跟前。就被小白一槍打爆。更多地人則是被小白這種凌厲狠毒的殺人手段給震攝住了。拚命的向前跑。有的乾脆將車子停在路邊,然後人往高速公路兩邊的溝渠裡面跳。

    這裡面大部份人是蘇杭的黑幫成員,讓他們收收保護費打打架還是沒問題的。可是被人來著來福槍在後面轟炸,這就不在他們能夠承受地範圍之內了。就是殺個人而已,這怎麼搞得跟在打仗了?

    小白沒有去理會那些棄車而逃的人麻煩,而是駕著車繼續向前追趕著。在葉秋進入燕京城區以前,他都要一路守護著。

    他的生命就是因為他而存在。他死了,自己的生命也沒有什麼意義。這一點兒,在他五歲時就明白了。

    前面一輛黑色奧迪的速度突然間慢了下來,這在其它車都拼了命似的向前逃竄的情況下顯得有些反黨。小白手裡地來福槍瞄準了那輛車子,他只享受殺人的樂趣,至於對方是如何死的並不介意。

    咚!

    這是小白第一次失手,子彈擦著車身呼嘯而過。

    小白微微錯愕。再次舉槍射擊。這次是連開三槍,子彈呈矩陣形狀向那輛奧迪射擊過去。

    「大哥,快跳--」黃毛少年不敢再秀自己的車技了,他已經從後視鏡裡看到了小白地動作。大叫一聲就拉開車門撲了出去。而在他示意之前,那個刀疤臉已經拉開了車門,做好了跳車的準備。

    砰!

    車門撞開,兩個人從車裡面跳出來。然後在地上快速的翻滾,以此來減小慣性帶給他們的傷害。

     !

    三發子彈全部擊中了奧迪車,失去了駕駛員的車子在無人駕駛的情況下仍然保持著前衝的姿勢,跑了好長一截路後。才轟地一聲爆炸起來。熊熊地火焰照亮了這一片地天際。

    刀疤臉男人在能夠控制住自己的身體後,立即伸手入懷。取出一把手槍,蹲在地上,對著小白疾駛而來地車輛連續扣動了扳機。

    這是他們攻擊的一方今天晚上第一次地反擊,雖然聲勢不像當初想像的那麼壯觀。

    黃毛少年也緊隨其後,雖然比刀疤臉多滾了幾圈,但反應速度也非常靈敏,趴在地上就掏出槍對離他們越來越緊的小白射擊。

    在兩個人的聯手攻擊下,小白只得將身體埋了下來,不然子彈襲擊到自己。而右腳也狠狠地踩在了油門上,這輛白色的國產車像是吃了興奮劑似的狂飆而去。

    在葉子即將從他們身邊穿過去時,刀疤臉卻停止了射擊。舉著槍一直做著瞄準的狀態,在車子經過的一瞬間,毅然扣去了手裡的扳機。

     !

    車子的車胎被刀疤臉一槍打爆,急速行駛的車身發生了傾斜。小白抓著方向盤強制性的將車子向前拖了一段路,避開他們的射擊範圍後,這才抓著踩住了油門,抓著711推開了車門。

    抱著來福槍的小白站在馬路中間,除了遠處有車子逃跑的影子,近處有燃燒的車輛之外,整個天地都是安靜的。兩邊的路燈奢華的閃爍著,卻僅僅為這少數地幾個人提供光明。

    小白感覺的到,剛才那兩個對他開槍的人物肯定是這一群人中的領袖人手,無論是車技、反應速度、還是槍法都是一流。

    小白提著來福槍。一步步的向那兩個男人走過去。

    「大哥,那個變態下車了。」黃毛笑著說道。可是說出來的話聲音卻有些走調。

    他在害怕嗎?怎麼可能?

    「我們倆聯手。他不是對手。」刀疤臉沉聲說道。這樣的人說話是極其穩重,說話也具備撫慰效果。黃毛的心也逐漸安定了下來。他看到了小白出手對付那些人的全部場景,如果這一次不能戰勝自己,以後就不會再有信心來面對他。

    「我聽你地大哥。」黃毛少年舉著槍從地上爬起來,和刀疤臉並肩而戰。

    刀疤臉正要和小白打聲招呼,問他到底是誰派來地,沒想到自己還在醞釀詞彙的時候,他已經一槍轟過來了。

    「這個變態的傢伙。」刀疤臉心裡暗罵。身體卻閃的極快。黃毛少年這次找到了機會。小白在轟擊刀疤臉的時候,自然不能同時再去對付他。舉起手裡的槍,瞄準小白的腦袋,狠狠地扣下了扳機。飛翔地子彈正如他此刻飛揚的心,終於要把這個魔鬼幹掉了。

     !

    黃毛少年看到那個英俊的近乎妖異的男人對著他微笑,然後左手掏出了一把金黃色的手槍,當他意識到情況不對的時候。已經晚了,只覺得身上有一點兒疼痛感,然後低下頭去看,正好見到自己整個胸膛炸開的情景。

    這種金黃色地槍裝的子彈是特製的,進入人彈後能再次爆炸,可以將人炸成粉沫。

    刀疤臉在躲避來福槍子彈的時候,看到自己地同伴被炸成一團肉泥的情景。甚至有濺得遠的血漬還落在了他身上。他所有的戰鬥慾望一瞬間就消失了,人飛奔著向旁邊的深溝裡跳下去。和剛才棄車而逃被他稱為廢物的那些流氓沒什麼區別。

    砰!

    砰!

    砰!

    小白對著他的後背連開三槍,然後轉身離開。

    葉秋將要進入燕京城區地時候懷裡地手機震動了起來,他掏出手機的時候。電話已經掛斷。

    他還活著,那麼就證明其它人都死了。他地意思葉秋明白,但心裡卻是一陣苦澀。

    自己愧欠的人太多太多,而為了一個不切實際的理想,還不斷的有人在奮不顧身的犧牲。

    老頭子,你到底要我怎麼做?

    沈墨濃被葉秋手機震動的聲音給驚醒,漂亮的眸子在黑暗裡一眨不眨地盯著葉秋的臉。撫了一把額前的長髮。說道︰「快到了吧?」

    「是的。我們現在去哪兒?」葉秋點頭。

    「直接去唐氏總部吧。果果和寶兒沒有找到,唐叔叔是不可能回去休息的。」

    「好。」葉秋去過幾次唐氏。再去自然是輕車熟路,將車子拐上了三環路,向唐氏坐落的金融區駛去。

    沈墨濃猜的沒錯,唐布衣確實還沒有休息。早年喪偶,就只有唐果這麼一個女兒和他相依為命,他對她的疼愛已經到了骨子裡。如果唐果要天上的星星,唐布衣都會想盡辦法去搭個梯子,然後自己親自爬上去摘。

    所有認識唐布衣的人都知道他視女兒若生命,所以才會有人想去綁架唐果來達到威脅唐布衣的目的。

    「布衣,你不要擔心。果果的性格我知道,古靈精怪的,人又聰明,怎麼可能會出什麼事呢?而且,她還寫了請假條和寶兒一起出去的,安全方面應該不會有問題。我猜啊,這兩個小丫頭肯定是跑出去玩迷路罷了。部隊那邊很快就會有消息的。」

    鄭茹站在唐布衣的身後,輕輕地幫他按摩著太陽穴,柔聲細語的安慰著。

    「果果聰明我是知道的,可是外面人心險惡啊。有時候只是靠一些小聰明是保護不了自己的。就算不是被一些別有用心地人綁走,要是遇到一些小流氓怎麼辦?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啊。」唐布衣仍然是一臉擔憂地說道。呂茹的安慰好像並沒有起到什麼作用。

    「布衣,你就先吃些東西吧?都今天下午到現在都沒吃過東西呢。不然果果找回來了,你又病倒了--這多讓人擔心啊。」呂茹聲音溫柔的勸道。

    「不吃了。我實在是沒有胃口。」唐布衣擺手說道。「汪伯--汪伯--「

    「老爺,有何吩咐?」一直候在休息室門口的汪伯無聲地出現在唐布衣面前。

    「你派出去的人還沒有消息嗎?部隊那邊是什麼情況?我們要不要再想想別的什麼辦法?」

    「老爺,派出去的人仍然沒有關于小姐的消息傳出來。只要一有消息,他們會馬上匯報的。部隊那邊也仍然在尋找,老爺已經交代過,如果有什麼消息,那邊會直接和你聯繫。」汪伯一臉嚴肅地匯報道。

    「哦。我交代過?自己也糊塗了。」唐布衣頹然地倒在沙發上。

    汪伯看著身體疲憊面帶憂色地唐布衣。心裡也同樣不好受。平時地唐布衣睿智豁達,管理著這諾大的唐氏集團仍然游仞有餘,在涉及到自己女兒的事情時,竟然會犯這種低級性的錯誤。

    這已經是他第四次叫自己進來問部隊那邊的情況了,而部隊那邊如果有情況的話,只會立即給他打電話,自己這個傭人怎麼會知道?

    想起唐果那個小丫頭。汪伯也是一種心疼。從小就沒有母親,父親整天打理事業,雖然疼愛她,卻不見得能給予什麼細膩的關心和照顧。要是再有個什麼三長兩短地話,命運也實在太坎坷了些。

    葉秋和沈墨濃走進來的時候,唐布衣的表情才有了一絲喜色,說道︰「墨濃。葉秋,你們倆怎麼回來了?家裡的事都處理好了嗎?」

    「家裡沒什麼事了。果果和寶兒失蹤,我怎麼還能在家裡呆得住?唐叔叔,她們倆還沒有消息嗎?」沈墨濃出聲問道。說話的時候。用眼神和呂茹打了個招呼。

    「沒有呢。布衣都快急病了。直到現在也沒吃過一點兒東西,勸他也不聽。你們倆勸勸他吧。」呂茹親自過去幫葉秋和沈墨濃倒了杯茶咖啡端過來,現在已經是凌晨三點多鐘了,是需要咖啡來提提神。

    沈墨濃點點頭,說道︰「唐叔叔,你還是吃些東西吧。果果不會有什麼事的。她們倆的性格你也知道,可能是跑出去玩了。又忘記開機。」

    「墨濃。別勸了。我是真吃不下。沒看到果果,我怎麼能吃得下啊?唉。葉秋,早知道這樣,我就再想辦法把你塞回部隊了。」唐布衣唉聲歎氣地說道。

    「唐叔叔,這件事我有責任。如果不是我惹事地話,一直跟在唐小姐身後就好了。要不這樣吧,你們在家裡等著,我出去找找。」葉秋說道。

    「我跟你一起去。」沈墨濃站起身說道。

    「不用了。你最好回藍色公寓裡等著。我們保持電話聯繫。」葉秋不願意讓沈墨濃跟著再往外跑,一方面自己帶個女人做很多事都不方便,接觸的越久,暴露的東西也越多。這個女人又心思細膩,自己都不知道被她看出來多少東西了。

    「好。你小心些。」沈墨濃點頭答應著。難得的向葉秋表達了自己地關心。

    將沈墨濃送回藍色公寓後,葉秋就駕著車朝著上次他們坐車去軍營時所經過的那條路開過去。燕京都被唐布衣的人翻了個底朝天,而且唐果和林寶兒如果真的回來了,肯定應該會給唐布衣打個電話的,現在仍然沒有她們的任何消息,很有可能她們是在路上就出現了意外。

    葉秋沿著上次走過的路找過去,說不定能發現些蛛絲馬跡。

    「唐唐姐姐,我好餓哦。」林寶兒睜開眼楮,聲音虛弱地說道。在說話地時候,肚子還很是配合地咕咕響了幾聲。

    唐果將林寶兒地身體摟的更緊一些,舔了舔乾裂出血地嘴唇。說道︰「乖寶兒,再堅持一會兒。我們再堅持一下就好了。天很快就亮了。然後爸爸他們就會找過來。我們就可以好好的去吃一頓。你想吃什麼都可以。」

    「可是我們掉在這個大黑洞裡,他們會找到咱們嗎?」林寶兒抬眼瞄了瞄這深深地山洞,有些擔心地問道。「能。當然能了。天亮了以後咱們就開始叫。然後他們就能聽到咱們的聲音了。」唐果說道。

    「可咱們已經叫了好久了啊。怎麼沒有人聽到?我已經沒力氣喊了啊。」林寶兒的眼皮又開始變的沉重,只是說了這麼幾句話就有些堅持不住了,昏昏欲睡。

    自從葉秋和楊樂離開了軍營之後,唐果和林寶兒整天接受著這種無聊的軍事訓練,越來越覺得這種生活是種煎熬。今天下午林寶兒在站軍姿的時候打了個呵欠,又被教官劈頭蓋臉的罵了一通。更是滿肚子的委屈。

    於是兩人一合計。便決定偷偷地溜出軍營跑回去。這個想法一從腦子裡冒出來,便再也塞不回去了。

    於是在下午的軍訓結束後,兩人便寫了一封請假條放在桌子上,行李都沒來得及收拾就朝外面跑去。守門地士兵見到兩個女孩兒沒帶什麼行李,對她們走出大門也沒有在意。另外,部隊裡也沒有規定不許任何學生外出。只是不能走遠,在點名時間回來報道就成了。

    兩人僥倖之下。還真地逃出來了。

    可是走了一段路後,兩女就有些吃不消了。她們來的時候就經歷過,這一條道很偏僻,平時除了軍車行走之外,就不會有其它的車輛通行。兩人下午又訓練了一下午,晚上也沒有吃過任何東西,體力都有些支撐不住了。

    剛剛準備坐下來休息一會兒的時候。看到遠處有軍車從軍營裡出來向這邊駛過來。兩個女孩兒以為這些人是來抓她們回去的,如果她們向前跑的話,肯定會被他們追上,兩人一商量。趕緊地朝著路邊的那座山上跑去。

    這輛軍車確實是部隊發現唐果和林寶兒這兩個逃兵來派出來追她們地,只是他們以為兩人出來後肯定向著大路跑了,所以一路緊趕慢趕,向著燕京的方向開去。根本就沒有留意路邊的情況。

    唐果和林寶兒還沒來得及慶幸自己逃過一劫時,兩人就雙雙滑進一個被淺草遮掩的大洞裡去了。

    唐果的手機從口袋裡掉出來摔成兩半,林寶兒根本沒有帶手機的習慣。兩人根本就沒辦法和外界聯繫。

    更糟糕的是,林寶兒地小腿在摔下來的時候還被石頭割傷。鮮血汩汩地流。林寶兒不知所措地看著自己的小腿,唐果雖然也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但她是寶兒的姐姐,這個時候反而鎮定了些,從口袋裡掏出手帕幫寶兒包紮住傷口,又扯了幾根草籐將手帕給固定住。

    兩人先還奢望有人能發現她們,對著外面不停地大喊大叫,想發聲來吸引別人地注意。可是等到兩人喊的精疲力盡的時候,仍然沒有人來救她們。

    而這個時候,天越來越黑,她們沒有食物,沒有水,身體的能量一點點兒在流逝。

    兩個女孩兒的身體緊緊地依偎在一起,受傷、饑俄、黑暗,還有那渺茫地等待,隨著時間一秒鐘一秒鐘地流逝,兩人的心也一點點兒地往下沉。

    瞇著眼楮躺了一會兒,林寶兒又積蓄了一點兒力量,說道︰「唐唐姐姐,我們會死嗎?」

    「傻瓜。不會的。」唐果咬著牙不讓自己哭出聲,緊緊地摟著林寶兒地身體。她地腿雖然經過自己簡易的包紮,可仍然流了不少血。而且又沒有水和食物地補充,她真的非常擔心寶兒能不能扛得下去。

    「唐唐姐姐,我不想死哦。我還有好多事沒有做過呢。」林寶兒聲音輕輕柔柔地說道。

    「嗯,寶兒不會死的。我們很快就能出去了,到時候寶兒想做什麼我都陪著你。好不好?」

    「好。不過我覺得我快要死了。唐唐姐姐,我的眼楮睜不開了。好累哦。」

    「哪我們就不要說話了。我們保留好體力,等著爸爸他們來救咱們。」唐果抓著林寶兒胖乎乎的小手,安慰著說道。

    「唐唐姐姐,你能答應我一個要求嗎?」

    「嗯。」

    「你告訴我,接吻是什麼樣的感覺?--電視上說它好美好美,可是還沒有人--吻過我呢。」林寶兒不願意停止說話,雖然眼楮睜不開了,可嘴巴還在斷斷續續地說話。

    唐果低下頭,在林寶兒同樣乾裂的嘴唇上輕輕的親了一下兒。林寶兒可愛的小臉露出燦爛的笑容,小聲說道︰「原來接吻就是這樣的啊。」

    「唐唐姐姐,我還有一個要求。」

    「寶兒,休息一會兒好嗎?」

    「不。這是我臨死前的最後一個要求了。唐唐姐姐,你告訴我,葉秋有沒有吻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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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二八章、蓋著棉被純聊天

貝老爺子走進貝克松的房間裡時,就被屋子裡那濃重的酒味熏的挑了挑眉頭。年輕的時候倒是酒桌上的常勝將軍,隨著年齡的增大,不僅酒量減退了,甚至連聞到這酒精味都覺得刺鼻。

    貝老爺子也只是挑了挑眉頭,然後又渾然不覺似地走進來,對著從陽台上的躺椅上慌張站起來的貝克松說道︰「怎麼?現在改喝白酒了?以前我讓你嘗嘗咱們這蘇杭特產的杏花佳釀你還不樂意,估計心裡還在罵我老土。現在怎麼自己喝上了?」

    貝克松見到爺爺並沒有生氣的意思,忐忑不安的心這才放了下來,將手裡的酒瓶放在桌子上,帶著滿嘴的酒氣說道︰「原本以為自己什麼事都能扛得下,什麼事都能擺得平,總將自己擺的高高在上的位置。沒想到遇到些挫折後,就情不自禁地想起了酒這種用來麻醉的東西。」

    「紅酒喝的是姿態,白酒喝的是生活。一個被女人拒絕的男人,還何來優雅?對不起爺爺,我讓你失望了。我沒有自暴自棄的意思,我只是想讓自己好好反思一下。」

    貝老爺子走到陽台,取過貝克松放在桌子上的酒瓶子,仰起脖子狠狠地灌了一口後,才笑著說道︰「男人一生中如果沒喝過一次白酒的話,那樣的人生總是殘缺的。克松,你長大了。你沒有對不起我,相反,我對你的表現很滿意。」

    「克松,這是你第一次喝白酒吧?也是你第一次遭受到挫折。從小到大,你要走的路都太順了。這是件好事。它能保證你接受最優秀的教育。但這也是件壞事,溫室裡的花朵是經不起風吹雨打的。」

    「既然事情走到這一步來,我也能坦白地告訴你,其實今天的這個結果我已經猜測到了。沈家丫頭的倔強是蘇杭出了名的,怎麼可能因為沈老爺子的幾句話就給說動了?當然,我這麼說也有些事後諸葛的味道。」

    「她拒絕是在情理之中,她如果接受反而會給人驚喜。有些東西是勉強不得的。這件事就當是在你要走的路上挖一個坑吧,如果你連這麼小地坑都邁不過去的話。那你也枉費我培養你的一番心血了。貝家這份家業我也不能放心的交給你。」

    貝克松朦朧的眼神瞬間清醒了過來,拎起放在桌子上的瓶蓋狠狠地向牆壁上砸過去,一臉愧疚地對貝老爺子說道︰「爺爺,我明白了。這是第一次喝白酒,也是最後一次。」

    「哈哈哈,好。很好。不愧是我貝家的子孫。克松啊,你有資格去喝紅酒。」貝老爺子拍著貝克松的肩膀說道。

    「是的。我會維護我們貝家的尊嚴和素養。」貝克松用力地點頭。

    「嗯。克松,今天連家和郭家那兩個小子和人大打出手地事兒你知道嗎?」

    「和誰大打出手?什麼時候?」貝克松第一反應就是他們又對付了葉秋,葉秋在蘇杭讓他們丟盡顏面,以他對兩人的瞭解。他們不會輕易的就這麼放過他。

    「好像是和燕京來的一個年輕人吧。今天晚上才發生的事兒,出動了不少人呢。」

    「爺爺,那個年輕人叫葉秋,是我地朋友。」貝克松抓著外套就想出去,他需要出去呼吸一下新鮮空氣。更重要地是。他要出去打聽一下情況。

    貝老爺子一把抓住他的手臂,臉色嚴肅地說道︰「克松。有時候,朋友這個字眼是不能輕易說出口的啊。你明白嗎?」

    看著貝克松一臉深思地表情,貝老爺子說道︰「好好想想吧。不用出去打聽消息了。連郭兩家出動百人去攔截那個燕京來的年輕人,卻被人殺的人仰馬翻,損失慘重。郭家的一對表親也在此戰中喪命,兩家正忙的不可開交。這個時候。你不適合出去。」在整個蘇杭都亂哄哄地討論葉秋的時候,葉秋這個當事人正駕著輛寶馬車慢慢地行駛在前往軍營的路上。葉秋的記憶力驚人,雖然上次只是走過一次,而且自己會在軍車裡,只是走馬觀燈似的看到一些景象,然後就以此為參照物一點點兒的摸索了回來。

    唐布衣的人主要在燕京城區和郊區搜索,而部隊地人卻在營地周邊搜索。出去這麼多人地搜索隊伍。怎麼可能還找不到人呢?

    難道先一步被人給綁架了?葉秋的心裡實在是有些擔憂。

    和兩個女孩兒相處了那麼久。葉秋對她們地性格也瞭解一些。唐果刁蠻,卻很善良。林寶兒喜歡惡作劇。但是聰明可愛。而且兩女無論是對人還是對自己完全沒有惡意,只是想從中尋找到一點點點綴生活的快樂而已。她們綿衣玉食,但所能得到的快樂卻稀少的可憐。

    葉秋是真的很不希望她們有事兒。那樣的話,自己無法向唐布衣老頭子交代,自己心裡也會非常自責。

    來到上次來報道時被轟下車的地方時,葉秋將車子停了下來。雖然沒有找到照明設備,但是以葉秋的視力來說,在黑暗中事物並不會出現什麼阻撓。況且,天邊已經露出魚肚白,再過一段時間,天就要亮了。

    葉秋快要走到軍營門口的時候才停了下來,一路上沒有發現兩人的身影。這個結果在葉秋的預料之中,要連兩人留下的一絲痕跡都沒有尋找到,就有些出乎葉秋的意料之外。

    當葉秋準備回頭時,視線接觸到不遠處的那座山巒。她們會不會在山上?

    時間就是生命。現在的一分一秒都不能浪費。葉秋猶豫了一下,還是快速的向那座山上跑去。

    唐果被林寶兒這個問題問的措手不及,抱著果兒的身體柔聲說道︰「寶兒,你怎麼又問起這個啊?我不是告訴過你嗎?我和葉秋什麼關係都沒有啊。」

    「唐唐姐姐,你騙我。」林寶兒努力的想睜開眼楮,可無耐她多麼努力,那對薄薄的眼皮都如千斤巨閘一樣,死死地遮住她那雙靈魂漂亮的眸子。「人家說戀愛的女人容易發呆,你這幾天總是發呆,難道不是戀愛了嗎?」

    「有嗎?」唐果還真沒發現自己有時常發呆過。不過旁觀者清,林寶兒整天和唐果在一起,自然發現了她這一異常的情況。

    「有啊。唐唐姐姐,葉秋親你是不是和你親我時一個感覺啊?」

    「嗯。是啊。」唐果柔聲答道。既然寶兒這麼猜測她們的關係,那就順著她的想法回答她的問題吧。

    「唐唐姐姐,你說葉秋會來救我們嗎?」

    「會的。一定會來的。」唐果聽到林寶兒說話的聲音越來越無力,有些著急地說道︰「寶兒,乖寶兒。咱們不說話了。好嗎?來,咱們睡一會兒。明天一覺醒來就有精神了。」

    「好。咱們睡覺--我好困哦。」林寶兒聲音斷斷續續地說道。

    唐果突然間想起來,在病人的體力快要透支時,千萬不要讓她安靜的睡著。不然有可能就再也睜不開眼楮了。

    唐果又拚命的搖晃林寶兒的身體,語帶哭腔地喊道︰「寶兒--寶兒--快起來。咱們繼續說話好不好?姐姐給你講故事。給你講我和葉秋的事兒。你不是一直想知道嗎?我現在講給你聽。好不好?」

    林寶兒的聲音終於再次傳出來,仍然是有氣無力地樣子。「唐唐姐姐,你一會兒讓我睡覺,一會兒又不讓我睡覺,那我到底要不要睡覺哦?不過,你既然說要給我講故事,那我就不睡好了。」

    「嗯。寶兒不許睡覺。我現在就給你講故事。講我和葉秋的故事。」唐果緊緊地抱著林寶兒,抹了把眼淚,說道︰「上次葉秋被教官罰跑暈倒的事你還記得嗎?當時是我留下來照顧他。他沒睡一會兒就醒了,還很有精彩的樣子。吃了我給他帶去的零食後,又說要幫我豐胸--」

    「--他輕輕地撫摸著我的胸部--不是不是,是背部。很舒服,就像是他在給我按摩一樣。我想喊叫,可喉嚨裡又像是有什麼東西堵住了似的

    當葉秋找到那個隱蔽的洞口時,唐果正在講︰「--他摘掉了我的絲綢內衣,我們的身體緊緊地摟抱在一起。然後他摸--摸我的大腿--我們就--

    「啊--那會不會有孩子?」林寶兒被唐果講的激情戲給激發出了身體的潛能,聽的非常入迷,著急地問道。

    「不會。我們什麼都沒做。」唐果說。

    葉秋摸著鼻子苦笑,感情我們倆個乾柴烈火的脫光衣服,然後就蓋著被子純聊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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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二九章、勒索電話

唐果也就是因為在家裡閒得無聊的時候,在網上看了本名字叫做《鄰家有女初長成》的網絡小說,所以才根據那書中的橋段編出來那麼一個半真半假的情色小故事。

    葉秋脫了她的衣服是真的,摸她的背也是真的,自己女性的私處被他看到也是真事,可什麼時候兩人緊緊地摟抱在一起躺在被窩裡聊天了?

    可這麼一個虛構水平極差的故事卻吸引了林寶兒全部的心思,雖然身體仍然沒有任何力氣,但眼楮卻能睜開了,原本暗淡無光的眼眸也閃發出別樣的光彩,抓著唐果的手問道︰「還有呢?還有呢?最後你們還幹了什麼?葉秋對你說過什麼話了嗎?--他有沒有說要對你負責?」

    「我沒有說。」葉秋在上面回答道。

    葉秋已經在上面觀察了一番唐果和林寶兒所處的地形,這個洞穴不像是天然形成的,周圍雜草叢生,看起來已經有些年頭了,曾經用來做什麼用場現在已經無可考證。只是洞深坡陂,石壁上長滿了綠色的苔蘚,葉秋能順著石壁滑下去,可上來的時候就會有些麻煩,因為他要把兩女人帶上來。

    身負一個人的重量,又沒有任何攀爬工具和繩索,又不能暴露自己的真正實力,還真讓葉秋有些為難了。

    葉秋突然說話,把兩女嚇了一跳。林寶兒拱著身子朝唐果的懷裡擠了擠,小聲翼翼地說道︰「唐唐姐姐,我好像聽到有人說話了。」

    「我也聽到了。像是葉秋的聲音。」

    「唐唐姐姐,你肯定是想葉秋了。」

    「別胡說。好像真的是他的聲音。」

    「唉,要是葉秋能來就好了。他要是來救我們,我讓他親一下都行--」林寶兒歎息著說道。

    正伸出腳準備往洞裡滑的葉秋差點直接從洞頂一頭栽下去,這都什麼時候了,這兩個女人還有心思說這個?

    「你們倆沒事吧?」葉秋一邊向下滑。一邊出聲問道。他怕自己突然間出現在兩女面前,兩人承受不住這驚嚇直接暈過去。這洞裡有些黑,他也不敢冒這個險。

    「啊。葉秋--葉秋,是你嗎?」唐果啊地驚叫出聲,聽到葉秋的聲音那一刻,彷彿這所有的苦難和飢餓都結束了一般,山洞裡也不像之前那麼黑暗了,她的心裡也不像剛才那麼害怕了。

    眼楮濕潤了起來,很想哭。

    「寶兒。真地是葉秋來了--葉秋來救我們了--」唐果緊緊地摟著林寶兒的身體,哭泣著說道,被困了那麼長時間,她們終於得救了。

    林寶兒的嘴唇都在向外滲出血來,臉上卻是孩子般的笑容。小聲地趴在唐果懷裡說道︰「唐唐姐姐,不要把我剛才說的話講給葉秋聽哦。」

    聽到唐果和林寶兒沒事兒,葉秋心裡也很高興。可是等到滑到山洞下面來時,發現兩發的情況比自己想像的還要嚴重。

    兩人臉色蒼白,嘴唇乾裂出血,精神委靡,根本就沒辦法站起身來。

    而林寶兒的情況更加糟糕。腿上刮傷了,腳邊流了一灘血,唐果的包紮很不專業,使用地手帕也沒有進行過消毒。如果不趕緊用酒精清洗的話,很有可能發炎生膿。

    「好了。沒事了。」葉秋蹲下身子柔聲安慰道。

    唐果剛才一直扮演著一個姐姐和主心骨的角色,在林寶兒擔心害怕的時候,她一直鎮定自若的安慰著她,現在葉秋到了之後,突然間自己也變地軟弱起來。想起剛才的危險境地就有些後怕,要是一直沒有人找到這裡來的話。她們可能真的要餓死在這裡了。

    葉秋抓住兩人的手臂。然後一陣拿捏,將兩人身上的疲勞感給驅散了一些。這才對林寶兒和唐果說道︰「我背你們上去。不過需要一個個的來才行。你們誰先上來?」「葉秋,你先背寶兒上去吧。」唐果抹了把眼淚,笑著說道。

    「不。你先背唐唐姐姐。不然我就不走。」林寶兒聲音嘶啞微弱地說道。

    葉秋一把將林寶兒抱起來,說道︰「你地情況糟糕一些。先上去呼吸一些新鮮空氣,會對你有好處。」

    轉身對唐果說道︰「我很快就回來。」

    「嗯。」唐果笑著點頭。一臉的喜悅。

    看著葉秋堅挺的背影,唐果心裡曖曖的。從來沒有想到。原來葉秋還可以這麼帥。

    再次看了眼牆上的掛鐘。唐布衣終於無法保持住那狗屁的上位者必須要有的鎮定自若,從沙發上跳起來。大聲吼道︰「怎麼還沒有消息?果果到底去哪兒了?汪伯呢?讓他再打電話催。每十分鐘催一次。讓他告訴那群混蛋,誰先找到果果的消息,我給他一千萬。誰能將果果帶回來,我給他一個億。」

    「布衣,你別著急啊。錢是小事兒,你這樣擔心會急壞身體的啊。來,喝杯茶穩定一下情緒。」鄭茹在旁邊一臉擔憂地安慰著。「身體?我的身體算什麼?只要讓果果回來,讓我折壽都行。」唐布衣一把推開鄭茹送過來地茶水,氣急敗壞地叫道。

     當!

    茶杯掉落在地上摔的粉碎,滾燙的茶水濺在了鄭茹的手上,鄭茹強忍著沒有叫出聲來,蹲下身子去收拾地上的茶杯殘渣。

    唐布衣看著鄭茹的背景有些愧疚,正要過去安慰兩句時,辦公桌上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唐布衣大步跑了過去,一把抄起電話,說道︰「喂,我是唐布衣。」

    「唐先生,你好。想必你現在非常擔心自己寶貝女兒地下落吧?」電話裡一個陰沉地男人聲音傳了出來。

    「是的。你是誰?知道我女兒地下落嗎?」唐布衣豪不隱瞞地說道。他甚至希望唐果是落到了綁匪的手裡,只要對方開出條件,自己就完全答應。這樣也比活不見人死不見石整個人像是突然間從世界消失了一樣的情況要好。

    「唐先生真是愛女心切啊。很好,那我們接下來的談判一定非常融洽了。對嗎?」男人在那邊得意地笑道。

    「是的。是的。你們到底是誰?果果在哪兒?能讓我聽聽她的聲音嗎?」唐布衣在電話這邊做小雞琢米狀,平時高高在上談判桌上言詞犀利的唐布衣這刻在一個陌生電話面前像是個乖孩子。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女兒現在在我身上。三個億,我沒有獅子大開口吧?」電話裡的男聲笑著答道。

    「好。我答應你。我想先聽聽女兒的聲音。不然我無法相信你。」唐布衣著急地說道。

    「煽她一耳光。」電話裡的男人出聲說道。

    「啊--不要打--」唐布衣剛剛想阻止,話筒裡就傳來唐果的尖叫聲。

    「怎麼?心疼了?」

    「請你們不要傷害她。如果能答應我這個要求的話,三個億我給。另外再給你們五千萬。」唐布衣沉聲說道。

    「喲,我還是第一次聽說過有人被勒索了還主動要多加錢的。行,就憑唐老闆的爽快勁兒,我們不會再動她一根毫毛。」

    「我如何把這筆錢給你?你們什麼時候放了我的女兒?」

    「這有個帳號,你把錢轉到這個帳號上面去。等到錢到帳後,我們會告訴你一個地址,你派人過去接你女兒就成了。」

    「好。我答應你。可是我能不能先見女兒一面?」

    「唐老闆,這不適合規矩。放心吧,我們既然答應了你不傷害你的女兒,就一定會遵守諾言。請相信我們的職業道德。」

    唐布衣心裡暗罵,媽了個巴子,這年頭連綁匪都出來和人講職業道德了。

    「好。希望你們說到做到。不然,我不會放過你們。」唐布衣話還沒說完,對方就掛了電話。

    「布衣,怎麼辦?要不要報警?」鄭茹走過來問道。

    唐布衣沒有回答,對著外面喊道︰「汪伯,進來。」

    「老爺,有什麼吩咐?」

    「準備錢。三億五千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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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零章、億萬富翁的誕生

一間裝飾豪華的房間內,林寶兒和唐果正坐在沙發上埋頭苦吃,兩人戰鬥力驚人,合夥幹掉了半隻烤鴨、一盤酥卷、兩隻糯米肉棕,四杯黃瓜汁和諾干水果。

    要不是葉秋攔著,她們能將那剩下的半隻烤鴨也給吃掉了。

    林寶兒塞了個葡萄在嘴裡,小嘴動啊動啊的,噴一聲,被剝下來的葡萄皮就穩穩的落在了唐果的手臂上,唐果一巴掌拍過去,罵道︰「死寶兒,你噁心死人了。地上有垃圾桶,茶几上有空盤子,你偏偏往我身上吐

    「唐唐姐姐,我不是故意的。」林寶兒捂著腦袋說道。唐果總是喜歡打她的腦袋,可聽人說打頭會變笨的。

    「你就是故意的。下次再吐我身上撕爛你的嘴巴。」唐果惡狠狠地說道,心裡卻是開心不已。本來以為自己要死了,沒想到卻被葉秋這只禽獸--帥哥給救了回來。被他在身上敲敲打打一陣子後,兩人的精神都逐漸好轉。又補充了食物和水份,體力也逐漸恢復。

    唐果的腿也被葉秋重新清洗包紮過,潔白粉嫩的小腿上綁著一塊白的耀眼的紗布,應該不會再出現什麼問題。

    只是讓唐果奇怪的是,為什麼葉秋不願意帶她們回去,還要讓她們合夥騙自己的父親呢?

    「唐唐姐姐,剛才你演戲實在是太逼真了。要不咱們不要上學了,咱也進影視圈吧?那個叫什麼冬夜的就是因為自己是明星才能去勾引葉秋。咱們倆進影視圈,組成一個TL組合。好嗎?」

    「為什麼叫TL組合?」

    「難道你想叫TWINS組合?是你的姓,L是我地姓。TL就是咱們姓的縮寫啊。笨。」

    「不去。你願意去自己去。我可演不來戲。也不知道葉秋為什麼要帶我們到這兒來,難道他想綁架咱們?」唐果斜躺在沙發上猜測道。

    「有可能哦。剛才你沒聽到那個壞蛋說的話嗎?要找唐叔叔要三億呢。唐叔叔更傻,人家要三億他也不知道還價,還要多給人家五千萬--墨濃姐姐說花錢要節省,到菜市場買菜都要討價還價呢。」

    「你這死寶兒,你當我是大白菜呢。」唐果又撲過去打林寶兒的頭,心裡卻是一陣濃濃的幸福。雖然母親不在了,可還有一個非常疼愛自己的父親。

    房間的陽台上。葉秋看著在沙發上打鬧的兩個女孩兒,嘴角露出會心的微笑。看到她們還健康快樂地活在這個世界上,葉秋地心裡也盛滿了快樂。因為這件事,將幾人的關係再一次向前推了一段。

    「真是兩個可愛的孩子。」一個相貌英俊,身穿黑色西裝留著短寸的男人微笑著說道。

    「是啊。希望她們能一直這麼快樂。」葉秋笑著點頭。看著這個英俊的男人,笑著問道︰「讓你去試探那個女人,效果怎麼樣?」

    相貌英俊的男人笑著說道︰「失敗了。」

    「哦?」葉秋倒有些好奇了。「由你這花中禽獸親自出馬都不行?」

    「是的。自從接到你的命令後,我就讓人收集了有關那個女人地所有資料。一家小廣告公司的老闆。為人很正派、員工評價也頗高。不去什麼夜店酒吧之類的場合,每月去兩次美容院和游泳館。」

    見到葉秋沒有詢問的意思,男人繼續說道︰「游泳館雖然更容易接觸一些,但是我怕被她起了疑心。而如果從美容院接近的話,反而更容易達到效果。幸好美容院有男賓區。我也很順利地在美容院和她偶然相識。」

    葉秋端著杯紅酒,笑瞇瞇地聽他講下去。對於這個傢伙的泡妞水準。他是絕對相信地。不然也不會在江湖中有個花中禽獸的美名。

    「雖然我們建立了一定的友誼,但是這個女人非常謹慎。好幾次我邀請她共進晚餐都被她拒絕了,而且她還坦然的告訴我,她已經有男朋友了。這讓我很有挫敗感。可當我問她男朋友是誰的時候,她又不願意透露。」男人苦笑著說道。

    「事出反常必有妖孽。」葉秋抿了口紅酒評價道。

    「你懷疑她這一切都是偽裝?」男人笑著問道。

    「是的。更確切地說,我相信你的手段。如果你全力施為還泡不來地女人,那麼她的動機就讓人懷疑了。或許。她怕暴露了也不一定。」葉秋點頭說道。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男人恭聲問道。

    「等待。」葉秋看著林寶兒被唐果掀到地上的糗樣,眼角的笑意也越來越濃郁。「我想,很快唐老闆就會給我打電話了。」

    果然不出葉秋所料,三分鐘後,葉秋就接到了唐布衣的電話。

    「葉秋,趕緊回來。有果果的消息了。」唐布衣的聲音現在沉穩多了。發現問題解決問題就好,如果一直找不到問題在哪兒。才是最折磨人地。

    「好地。我現在就回去。」葉秋答應道。對在沙發上嬉笑打鬧的唐果和林寶兒說道︰「你們倆在這邊休息一會兒。我有事趕回去一趟。」

    唐果將林寶兒從地上拉起來。抬起亮晶晶地眸子看著葉秋,問道︰「你不會騙我們吧?」

    「不會。」葉秋笑著回答。

    「好。那你去吧。」唐果揮揮手說道。很有股子嬌蠻氣。

    等到葉秋走了之後,那個相貌英俊的男人坐在唐果和林寶兒的沙發對面,問道︰「兩位小姐,還有什麼需要嗎?」

    唐果和林寶兒警惕地看著她,說道︰「你叫費翔吧?」

    「很榮幸能被這麼漂亮的小姐記住名字。」費翔笑著點頭。

    「上次在酒吧你還讓人打我們,什麼時候和葉秋勾搭到一起了?」唐果審訓似地問道。

    「不打不相識嘛。」費翔笑著答道。如何相識的這種事情,怎麼能告訴這兩個看起來天真爛漫地小女孩兒?

    男人之所以那麼辛苦的去打江山,更多的時候是為了守護自己的女人。有了一定的實力後,你心愛的女人才能永褒青春笑顏。

    「哼。不願意說就算了。你上次在酒吧裡送墨濃姐姐玫瑰,這次又跑來討好我們。說,你有什麼企圖?」

    費翔嚇的落荒而逃。那個男人守護的女人,打死自己也不敢染指啊。

    「唐唐姐姐,他怎麼跑了?」林寶兒看著費翔有些狼狽的身影問道。

    唐果想了想,說道︰「可能是尿急吧。」

    「哦。我也尿急了。」

    葉秋開車再次趕到唐氏集團總部的時候,天色已經朦朧的亮了起來,遮掩住天空的那層黑幕非常的稀薄,只需要輕輕撕扯一下,就會露出大片大片的白皙。

    唐布衣正坐在休息室休息,手裡叼著根燃燒的煙,見到葉秋進來,直接了當地說道︰「葉秋,果果被綁架了。」

    「綁架?」葉秋很恰當地表現出了自己的驚訝。

    「是啊。我剛剛接到綁匪的電話。讓我給他們三個億。為了果果的安全,我答應給他們三億五千萬。」唐布衣簡單地將事情給葉秋講述了一遍。

    「這麼多錢?怎麼交易?」葉秋吃驚地問道。

    「錢是不少,可果果的安全更重要。他們給了一個瑞士銀行的帳號,讓我把錢轉過去。款到後就會放人。」

    「要是他們收了錢又不放人呢?」葉秋擔憂地問道。

    唐布衣讚賞的看了葉秋一眼,說道︰「這也是我擔心的事。所以我才找你過來商量。」

    葉秋坐在沙發上,看了一眼坐在旁邊同樣一臉關切的鄭茹一眼,說道︰「報警了嗎?」

    「沒有。我勸了半天,你唐叔叔也不聽。那些綁匪那有什麼信譽可信?」鄭茹將話頭接過去說道。

    「嗯。總得多一重保障才行。要不這樣,咱們先答應付一半,等看到唐小姐安全後,再付他們另外一半,他們會不會同意?」

    「肯定不會同意的。」唐布衣搖頭說道。「人回來了,怎麼可能還給他們錢?」

    「那就只能轉三億五千萬給他們了。拿了這麼大筆錢,他們應該不會為難唐小姐。」葉秋點頭說道。

    心想,沒想到自己一夜之間就成為億萬富翁了。綁架這個行業還真是很有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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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三一章、引蛇出洞

又討論了一下營救細節和各種可能發生的情況,唐布衣才在鄭茹的勸說下答應吃些東西。

    因為害怕沈墨濃知道了唐果和寶兒被人綁架的事兒過於擔心,就一直沒有告訴她這個消息。她好幾次打電話過來,大家一直都敷衍著,並讓她繼續留守在藍色公寓等唐果林寶兒她們主動回去,估計今天晚上對她來說也是個無眠之夜。

    葉秋被人安排在另外一間休息室,雖然沒有床,但是裡面的名貴沙發並不比床的舒適度差,甚至比葉秋那間小屋裡的鐵絲床還要好一些。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葉秋又被外面的敲門聲驚醒,睜開眼楮的時候,天已大亮,明媚的陽光從窗簾的縫隙裡偷偷的溜進來,在屋子裡繪著讓人心生曖意的抽像畫。

    葉秋揉了揉眼楮,問道︰「誰啊?」

    「葉先生,老爺在辦公室等你。」外面傳來汪伯平淡無奇的聲音。

    葉秋走出去拉開房間的門,看著汪伯嚴肅的面孔,問道︰「唐叔在辦公室?」

    「在辦公室。」

    「一個人?」

    「兩個人。」

    「那就好。我呆會兒過去。」葉秋和汪伯的眼神對視,然後轉過身回去洗瀨。

    這幾天的運動量實在是太大了,先是和蘇杭四少大戰了一場,然後又和宋寓書野戰了一場,接著又長途跋涉的從蘇杭趕回燕京。然後又單獨開車尋找唐果和林寶兒,這樣的運動量要是放在一個普通人身上地話,估計早就累趴下了。既使葉秋這種變態也隱隱有些疲憊的感覺。

    洗浯完畢後,葉秋來到葉秋的辦公室時,鄭茹正在往旁邊的茶几上擺早點,說道︰「葉秋,你來的正好。我去給你們買來了早餐。你也過來吃一些。果果的事兒還要多請你幫忙呢。」

    葉秋見到她身上穿的衣服還是昨天那套黑色職業套裝,知道她應該一直守在這裡,甚至連回去換衣服的時間都沒有。說道︰「沒關係。那是我應該做的。」

    倒是不客氣地坐過去。和唐布衣一起坐下來吃早餐。

    「布衣,真的不用報警嗎?要是他們騙了那麼大筆錢,人卻跑了怎麼辦?」鄭茹坐在唐布衣身邊,一臉擔憂地提醒道。

    「不能報警。我寧願損失這一筆錢。也不能讓她們傷害果果。」唐布衣往嘴裡塞了一塊豆莎糕,搖頭說道。

    想了想,唐布衣又抬頭提醒道︰「對了,這件事除了我們幾人,不能再讓別人知道。」

    「明白。」葉秋點頭。「寶兒家沒有什麼反應?」

    「他們家將事情交給我處理。」唐布衣抬頭看了一眼葉秋。又埋下頭吃早點。

    「那邊打來電話了嗎?」

    「暫時沒有。這麼大筆錢,他們沒理由不著急。」

    正說著,辦公室的電話鈴聲突然間響起來。唐布衣和鄭茹都是嚇了一跳,連葉秋也跟著兩人心猛地突了一下。這件事要是不趕緊擺平,每個人都能被折磨成精神分離。

    唐布衣丟掉手裡的筷子。也顧不上擦手,站起身跑過去接電話。

    「喂。唐老闆,錢準備好了吧?」話筒裡傳來那個讓人記憶深刻的聲音。

    「是的。都準備好了。」唐布衣答道。「你們什麼時候放了果果和寶兒?」

    「唐老闆,不要著急啊。你把錢打到我們提供的那個帳戶上,我們自然會放了你女兒。那個帳號你還記得吧?可別打錯了。不然,你女兒可是再也見不到你了。」

    「不會錯。一定不會錯。」唐布衣擦了把額頭上的冷汗說道。

    「很好。那就開始吧。等到我們查到你地錢確實到帳,我會再和你聯繫,告訴你去哪兒領回你的寶貝女兒。」男人說著。 地一聲將電話掛了。

    唐布衣放下話筒,對著外面喊道︰「汪伯,給銀行打電話轉帳。」

    「突然轉這麼一大筆錢,會不會落入有心人的眼裡?」葉秋問道。一下子轉走三億五千萬,既然是華夏國幾大銀行位於燕京的總行也會驚動了。而且也不見得一下子就能將這麼多錢轉走。

    「哪敢動用公司的錢?國內地銀行也是不能動的。我也在瑞士銀行開了帳戶,直接從哪邊轉吧。而且是同一個銀行系統內地轉帳,應該不會引起什麼人的注意。」唐布衣揉著太陽穴說道。

    當事情到了這決定性的一步時。他又一次開始緊張了。假如那些人收到了錢仍然不肯放走自己的女兒怎麼辦?假如他們又一次獅子大開口怎麼辦?假如他們毀屍滅跡呢?

    不想還好。一想起各種有可能會出現的情況,唐布衣身上的襯衣又一次濕了。

    雖然那個綁匪說要相信他們的職業道德。可唐布衣連他們地話都不相信,怎麼可能相信他們的職業道德?

    什麼時候開始,阿貓阿狗都將道德這兩個字做成牌子掛在脖子上去了?滿眼看過去,大街上一長溜的婊子。

    「唐叔叔,不要擔心。唐小姐會沒事的。」葉秋看著唐布衣這樣子實在可憐,這個時候哪還像是一個大財團的老闆啊,就跟一兒女出事了的普通老百姓沒什麼兩樣。

    「希望如此吧。」唐布衣接過鄭茹遞過來的茶就往嘴裡倒,鄭茹還是喊晚了一步,唐布衣地嘴唇燙出了個大泡。

    半個小時後,辦公室地電話鈴聲才現次響起。又是唐布衣第一個衝上去接的電話,其實也不會有人和他搶。

    「唐老闆,錢我們已經收到了。很好,大家合作愉快。」

    「不用客氣,希望--希望你們快些放了我女兒。」唐布衣條件反射下就差點說出希望下次繼續合作地蠢話。希望永遠沒有再合作的機會。

    「哈哈,放心吧唐老闆。你這麼爽快,我們怎麼可能會不守信用?你的女兒現在在南灣水庫旁邊的一間屋子裡。你派人過去接她回去吧。如果去晚了,她再有個什麼閃失,那可就和我們無關了。」

    男人說完,又 地一聲掛了電話。

    「南灣水庫在哪兒?」唐布衣問道。

    「我也不清楚。」

    「老爺,我知道這個地方。」汪伯出聲說道。

    「好。汪伯,你帶著葉秋去接果果。」唐布衣吩咐道。

    「是。老爺。」

    「等等,我還是和你們一起去吧。」唐布衣也顧不了自己出去太顯眼了,他只想第一時間見到女兒還安全著。

    「布衣,我也跟你們去吧。」鄭茹出聲說道。

    「你在家裡等著我們就好。人多了太惹人注意。」唐布衣拍拍鄭茹的手背說道。

    「好吧。那你們趕緊去把果果和寶兒接回來。見到人安全了趕緊給我打個電話,也好讓我放心。」

    「好。」唐布衣抓著外套就跟著葉秋汪伯他們向外面走去,步伐緊迫。

    鄭茹親自送到門口,等到她們的身影走遠後,這才回到與唐布衣辦公室一牆之隔的休息室。這兒是她和唐布衣幽會的地方,各種傢俱一應齊全,平時兩人沒少在這裡過夜。

    鄭茹拉開房間的淡黃色窗簾,外面的陽光立即洶湧而入,整個屋子裡都懶洋洋的。

    燕京這個現代化都市已經甦醒,外面車水馬龍。在這數十米高的樓層上,仍然能聽到下面嗡嗡地車水馬龍聲聲。

    鄭茹趴在窗台,等到從唐氏大樓的車庫裡鑽出來一輛黑色的轎車時,臉上才露出喜色,那輛車雖然不是唐布衣的,卻是汪伯平時出去辦事時用的。為了掩人耳目,他們自然不會開唐布衣的車出去。

    鄭茹等到車子走遠了,這才從坤包裡取出一個一直關閉的手機。按了開機鍵後,又手動地按了一串號碼上去。

    等到那邊接通後,鄭茹一臉莊重地匯報道︰「唐果在南灣水庫。速去接應。」

    那邊的電話無聲息的掛了,鄭茹將手機再次關機,提起坤包,正準備塞進去時, 地一聲巨響傳來,震的人頭腦發懵。

    鄭茹吃驚的看向門外,明明已經走遠的唐布衣葉秋和汪伯三人正站在門口。葉秋一臉戲謔的表情,汪伯臉色平淡嚴肅和平時沒什麼兩樣,而唐布衣卻是臉色鐵青,氣的渾身發抖。

    鄭茹瞬間明白了,原來這件事從頭到腳完全是針對自己布的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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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章、真假七號

自從汪伯那次莫名其妙的出聲提醒後,葉秋便開始懷疑鄭茹的身份了。

    經過葉秋的調查,發現這個女人實在是太優秀了,完美的豪無瑕疵。相貌漂亮,氣質出眾,工作勤奮,生活作風良好,凡是認識她的人,每個人都說她是個好人。

    甚至於連和她接觸過幾次的葉秋都覺得這個女人不錯,沒有因為自己的身份低下而看不起自己,還將自己當做家人看待。第一次去藍色公寓去做客時竟然還給自己準備了禮物。如果不是唐布衣提醒她這麼做的話,那麼這個女人的心思細膩到讓人恐怖的程度。

    而對女人來說,心細也是一種智慧。

    而她對唐果這個沒有任何血緣關係的女兒更是視若已出,噓寒問曖,盡量去滿足她的一切要求。

    好人嗎?葉秋嗤之以鼻。

    這年頭願意聖人的人很少,而以一幅聖人形象出現的又多是岳不群。(岳不群,一種披著人皮的狼性動物。)

    葉秋為了試探出她的真實面目,又讓那個對待女人就像狗熊掰玉米,掰一個丟一個的花中禽獸費翔過去接近她,無論對方是名門淑女還是小家碧玉,是百年老處女還是有夫之婦,只要費翔下定心思去勾搭的女人,鮮少有能逃其掌心的。

    雖然這樣或許有可能會威脅到唐布衣的感情,但如果鄭茹真的被費翔給騙了心靈或者身體,這種女人不要也罷。

    沒想到費翔竟然失敗了,而且是在苦心經營下的失敗。

    這就正加讓葉秋認為這個女人有問題了,所以才將計就計,沒有直接把唐果和林寶兒送到唐布衣身邊,而是演了這麼一出綁架戲。

    本來葉秋還擔心唐果會不同意自己欺騙她自己的父親呢。不知道她被摔了一次腦袋變笨了還是其它的什麼問題,竟然對葉秋地話言聽計從,甚至都沒有任何爭辯。

    在自己讓人給她父親打電話要三個億的時候,她雖然表示驚訝,卻沒有提出反對意見。還很配合地啊了幾聲,讓唐布衣知道她確實在綁匪手裡。

    一切都按著葉秋這個導演的劇本在進行,在葉秋汪伯唐布衣三人和鄭茹分別進了電梯後,汪伯在打電話通知早已經準備好的人手駕著自己常用的那部車子駛出唐氏大樓,而他們三人卻早早的又退了回來。

    葉秋和汪伯早已經達成了默契,在唐布衣的辦公室和辦公室旁邊的休息室裡面都安裝了竊聽器。在葉秋的簡單解釋下,唐布衣接過了葉秋遞過來的傾聽設備放在耳邊,一會兒地功夫就聽到了鄭茹打出去的那個電話。

    鄭茹看到他們進來,快速地按了手裡握著的那個手機頂端的紅色按鈕,然後丟在地上,砰地一聲沉悶的響聲傳來。地上的手機冒出滾滾濃煙,手機裡面地資料已經徹底的毀滅。

    「很好--真是很好--沒想到是你啊--我怎麼也沒想到是你--」唐布衣指著鄭茹的手哆哆發抖,因為氣憤而變的語無倫次。

    鄭茹看著唐布衣扭曲的面孔,眼裡閃過一絲柔情,心疼地說道︰「布衣,不要生氣。為了我這種女人生氣不值得。」

    「不生氣?你叫我怎能不生氣?」唐布衣大聲吼道。一些保鏢伸出腦袋來看,被汪伯給吆喝回去了。幸好這一層是唐布衣的私人領地。不然早就驚動了公司的職員。

    「布衣,這件事我沒辦法向你解釋--站住。你們倆不許走進房間裡一步。」鄭茹指著葉秋和汪伯說道。「我知道你們倆身手都不錯,只要你們再跨前一步,我就立即服毒自盡。」

    葉秋上次和一個倭國女人交過手。對方失敗後也是服毒自盡地。他一點兒也不懷疑鄭茹會做出這樣的事。

    「布衣,如果你相信我的話,我們倆單獨談談好嗎?」鄭茹見到葉秋和汪伯停住了腳步,聲音溫柔地說道。

    「老爺,危險。」汪伯出聲反對道。

    「唐叔叔,還是小心些好。我怕他控制住了你,讓我們投鼠忌器。」葉秋也勸阻道。

    唐布衣看著鄭茹的臉。聲音悲痛地說道︰「好。我答應你。」

    「老爺,我在旁邊守著吧。」汪伯沒有替老闆決定地權力,只能提出一些輔助的意見。

    「唐叔叔,這樣有些冒險。要不就這樣談吧。我和汪伯站在旁邊--放心,你們說什麼話,我們都聽不到。」葉秋警惕地盯著鄭茹說道。

    「布衣,沒關係。你也別讓葉秋和汪伯為難。他們也是為了你的安全考慮--畢竟。我做了對不起你和果果的事兒。」鄭茹一臉苦澀地說道。

    唐布衣回過頭看著葉秋和汪伯。聲音低沉地說道︰「沒關係。你們出去吧。我能想像的到最壞的後果,而這後果也是我心甘情願為她承擔的。這麼多年了。我難得愛上一個女人。就讓我們最後說會兒話。」

    葉秋點點頭,大步走了出去。汪伯也面無表情地跟在葉秋身後退了出去。還順手將那煽被葉秋一腳跺開地房間門給關上。「布衣,我能過去嗎?」鄭茹看著唐布衣可憐兮兮地說道,這一刻的表情那還像介高級間諜,更像是個想投入愛人懷抱卻又害怕愛人責怪的小女人。

    唐布衣的嘴角動了動,鄭茹嬉笑了起來,將手裡的坤包丟在地上,跑過來撲進了唐布衣的身體,緊緊地摟著他的腰部,生怕他要消失了一樣。

    「怎麼會做這樣地傻事?」唐布衣猶豫了一下,還是伸手摟著鄭茹地肩膀,聲音哀傷地問道。

    「布衣,不要問我好嗎?我不能回答你。這個世界上除了極少數的人,很多人做事都是身不由已地。我同樣也身不由已。」鄭茹將臉靠在唐布衣的懷裡,閉著眼眸柔聲說道。

    「你明知道我的底線的,果果是我唯一的女兒,是我唯一不可被人觸碰的寶貝。你為什麼要對付她?知道嗎?除了這件事,其它無論你幹過什麼事,憑我們之間的一場情份上,我都能放過你一次。」

    「我知道。我知道。」鄭茹淚流滿面地說道。「布衣,有你這句話我就滿足了。如果你願意的話,代我向果果說聲對不起。我真的不想傷害她。可我必須要這麼做。」

    「鄭茹,你們到底是什麼人?目的是什麼?為什麼要綁架果果?你--你接近我到底是想要什麼?」

    鄭茹從唐布衣懷裡抬起頭,淚眼朦朧地看著唐布衣,說道︰「布衣,如果我說我愛你,你會相信嗎?」

    「相信。」唐布衣乾脆地點頭。

    「謝謝你布衣。」鄭茹又一次淚如泉湧。「我們這種人原本是沒有眼淚的,可是我卻總是忍不住想哭。布衣,你是一個好男人。我真的捨不得你。」

    唐布衣的心裡做著劇烈的掙扎,如果站在自己的感情立場,他很希望能將放這個女人一馬。可如果放她走了,她再次傷害女兒怎麼辦?千不該,萬不該,她不應該傷害果果啊。

    如果可以選擇的話,唐布衣更希望她傷害的對象是自己。那麼,自己就能更容易的做出選擇了。

    「布衣。你不用為難。你的心情我理解。你能為我想這麼多,我已經很開心了。」鄭茹摸著唐布衣的臉說道。

    葉秋和汪伯站在門口等了一會兒後,房間裡仍然沒有任何動靜傳出來。葉秋有些擔心那個女人會地唐布衣動手腳,說道︰「我們進去看看吧。」

    「好。」汪伯面無表情地點頭。

    兩人敲門沒有人應答,推開門進去時,唐布衣正摟著鄭茹的身體坐在地上,而鄭茹則口腔流出黏稠的黑色血液,眼眸緊閉,和那個倭國女人一樣,咬毒自盡了。

    兩人站在門口,不知道是留下來安慰幾句,還是再次退回去。

    「汪伯,你出去守著。」唐布衣突然出聲說道。

    「是。老爺。」汪伯恭敬地退了出去。

    「葉秋。」

    「唐叔叔。」

    「她說,她不是真正的七號。」唐布衣聲音低沉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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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三零三章、血之修羅

南灣水庫。

    這是處於燕京郊區的一個大水庫,原本被一個富商承包,準備建設成一個旅遊景點,垂釣賞荷,乘船夜遊,這都是一些很愛那些小資白領們喜歡的情調。可惜因為這兩年遭遇股災,那個富商的資產大量縮水,也沒有多餘的資金過來開發這塊了,所以就一直荒蕪了下來。

    水庫南岸有一間獨立的平房,很小,原本是守魚人住宿的地方,現在守魚人早已經不知道去哪兒了,這間小平房也空閒了下來,又沒有人打理,周圍雜草叢生,野草長到了一人多高。

    費翔嘴裡釣著根野蘆葦根,一邊汲取著裡面甜甜的汁液,一邊看著面前那個身穿黑色西裝卻手上卻戴著雙白手套長相讓自己都覺得嫉妒的男人,心裡琢磨著是不是要和他打聲招呼。

    葉秋讓他們兩人過來守株待兔,自己卻跑得沒影了,身邊又沒有一個人可以說話,費翔實在覺得有些無聊。可身邊就這麼一個人,對方還冷冰冰的,根本就沒有出聲說話的意思。

    「小白--」費翔笑著喊道。

    小白突然轉身,眼神犀利地盯著費翔,讓後者覺得心裡毛毛的。難道自己叫錯了嗎?那個男人不也是這麼稱呼他的?

    「對不起對不起。我叫錯了。修羅,我知道你就是血中修羅。我是花中禽獸,你應該聽說過我吧?哈哈,名號不好聽,我卻挺喜歡的。我並沒有冒犯的意思。」費翔瞬間就明白了,自己確實是犯了忌諱。或許,那個名字只有很少的人可以叫吧。自己是不夠格的。

    小白眼中的殺機這才慢慢斂去,又轉過身體,盯著面前那唯一一條可以通向水庫的水泥路。如果對方要是來搶人的話。必然要經過這裡。

    費翔這才放下心來,也不敢再稱呼小白的名字,甚至連修羅地名號都沒有叫,說道︰「看來對方是有所警惕了。不然不可能到現在還沒有人過來搶人。還是他們的反應速度實在太慢?」

    見到小白仍然沒有出聲的意思,這讓費翔有些氣。懶洋洋地坐在地上,打量著這數十里的荷塘。費翔也不算一無所獲,倒是在這個男人身上學會了如何裝冷酷。以後。又多了一式用來對付那些女人的絕招了。

    一輛白色麵包車裡,一個眼鏡男人開車向水庫這邊趕來。

    「報告導演,我在向目的地靠近,十五分鐘後到達。」

    「全速前進。」

    「是。導演。」

    眼鏡男掛了電話。將車速提到最高,想要在最短的時間內到達時,耳朵上地接收器卻響了起來。

    「報告導演,我是三號。請指示。」眼鏡男按了聲音接收鍵。

    「任務失敗。速撤。」

    「是。導演。」眼鏡男在行人的驚呼聲中在馬路中間將車調頭,很快就隱匿在滾滾車流中。

    鄭茹說她不是真正的七號。那麼真正的七號是誰?

    她為什麼在臨死前對唐布衣說出這樣地一個消息?是人之將死其言也善還是為了報復將人的思想引入另外的誤區?

    七號又是什麼?這時一個怎麼樣的組織?而前面是不是還有一、二、三、四、五、六號或者後面還有更多的代號?

    葉秋站在哪兒半天沒有反應,電腦飛快地思索著這句話所蘊涵地內容。自從那個懂得合氣道的女殺手出現後,葉秋就一直覺得身邊有一團烏雲籠罩著他們。

    身手了得的女殺手、容貌氣質智商各個方面都極其優秀甚至能迷惑唐布衣這種成功男人的女間諜,而且有鋼鐵一般的紀律和嚴厲的懲罰措施,為了保密,失敗者都是以咬毒自盡這種令人防不勝防的狠毒方式來結束自己的生命。

    這個組織雖然只是露出了冰山的一角,可那種磅礡大氣的力量和殘酷地行事手段已經能讓人心生懼意。

    「知道七號是什麼意思嗎?」唐布衣聲音淒涼地問道,聲音裡有掩飾不住地仇意。

    「不清楚。應該是在一個神秘組織的編號。而她說自己不是七號--如果說的情況是真實的話,那麼證明她只是一個替身而已。真正的七號還在身邊覬覦著我們。」葉秋言詞謹慎地說道,怕一不小心觸犯到鄭茹。刺激了唐布衣那顆可憐的心臟。這兩天發生的事實在把他折騰地夠嗆。

    先是自己最寶貴地女兒被人綁架。折騰了一天一夜的時候,好不容易得知女兒脫險了,自己心愛地女人又死在了懷裡。既使飽經風浪,唐布衣的心靈也受到了極大的衝撞。

    「葉秋,答應我一件事好嗎?」唐布衣仍然保持著原來的姿態,坐在地上抱著鄭茹的身體,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彷彿他轉過了身面對著葉秋請求一般。

    「唐叔叔。你說。」葉秋已經猜測到他要自己答應什麼事了。

    「幫我找到真正的七號。」唐布衣沉聲說道。

    「好。」葉秋爽快的答應了,這件事本來就在他後期的工作範圍之內。

    「去吧。我陪她一會兒。」唐布衣說道。

    葉秋走出去。幫他們帶上門。或許他們真的是相愛的吧。

    費翔的人將唐果和林寶兒送到了唐氏集團大樓,雖然兩個女孩兒都希望能去見見沈墨濃,但是,這個時候唐果更需要過來看看自己的父親。幫著別人來演戲騙他,她心裡已經很是過意不去了。

    沈墨濃也得到消息驅車趕了過來,三個女人親熱的抱成一團。

    「你們這兩個丫頭怎麼這麼不聽話?誰讓你們跑出來的?要是遇到危險了怎麼辦?你知道大家有多擔心你們嗎?」沈墨濃氣憤地瞪著兩人罵道。到現在還沒有人告訴她唐果被人假綁架以及鄭茹死亡的事。

    「墨濃姐姐,我也沒辦法啊。葉秋那個大笨蛋第一天就被人家趕出去了。唐唐姐姐在葉秋走後,整天無精打采的,她說要出去找葉秋,我只好跟她一起了啊--我怎麼能放心讓她一個人出去啊?」林寶兒一臉委屈,泫然欲泣地辯解道。

    「林寶兒,你這個大蠢貨。是誰在軍訓的時候被教官罵,然後跑到我這兒來哭訴,說不想軍訓了,想出去的?」唐果恨不得撲過去撕林寶兒的嘴。「可是你先想念葉秋的啊。我故意讓教官罵好,好給你一個離開的借口--」

    「你少來了。當我們是白癡嗎?再說,我為什麼想念葉秋?你少誣蔑我。」

    「咦,你還不承認呢?在山洞裡的時候,你還和我講你和葉秋脫光衣服抱在一起,他還摸你大腿--」

    沈墨濃聽不下去了,出聲將兩人喝停,說道︰「好了好了。你們倆在說些什麼?亂七八糟的。以後再不許這樣了,聽到了嗎?」

    心裡卻是在想道,葉秋什麼時候和唐果這麼親密了?原來唐果不是挺厭惡他的嗎?

    見到葉秋進來,唐果突然就安靜了下來,看著他問道︰「我爹地呢?」

    「還在休息室--他說想安靜一下。「葉秋看了眼沈墨濃,回答道。心想,這件事自己全都是瞞著她做的,以她的聰明肯定會察覺出來,還不如現在先向她坦白了。

    「我去看看他。」唐果從沙發上站起來,向門外走去。

    「葉秋,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出了什麼事嗎?」果然,沈墨濃立即從唐果和葉秋的對話中聽出其中有問題。

    葉秋唉了口氣,將事情的前因後果全部講給了沈墨濃聽。

    「唉,沒想到果果綁架的事是鄭茹安排的。她也是個可憐的女人,恐怕活著也是身不由已吧。死了倒也解脫了。」沈墨濃證據有些惆悵,話語裡倒是有些同情鄭茹的味道。

    「是啊。所以我們沒必要為她的死難過。我在這邊已經沒什麼事了,想回去休息一下兒。你要回去嗎?」葉秋問道。

    「我等果果和寶兒一起回去。」沈墨濃說道。

    「好吧。那我先回去了。」葉秋點頭答應。

    走出唐氏大樓時,葉秋還在想,好像有什麼事被自己忘記了。到底是什麼事情呢?

    哦,好像是有關那三億五千萬的問題。

    好吧,希望唐布衣父女也忘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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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三零四章、讓人鬱悶的麻煩

如果說這世間沒有緣分這種東西的話,葉秋自己都不相信。

    剛剛走出唐氏大樓,又一次看到了那個卷髮的陸小曼懷抱紙簍急匆匆地從旁邊一幢辦公樓裡走出來,眼圈紅腫,好像是剛才哭過的樣子。

    葉秋想假裝沒看見轉身走人,可就這麼走了實在是不些不地道,而且已經被陸小曼發現了,正用那哭泣後看起來水汪汪的大眼楮看著自己。

    葉秋只得走過去,看著她哭花了妝容仍顯俏麗的小臉問道︰「怎麼了?出什麼事了嗎?」

    「我被炒魷魚了。」陸小曼楚楚可憐地說道。語氣似委屈,又有些怨恨。

    「炒魷魚?怎麼會這麼倒霉?」葉秋心裡暗樂。

    我要是你老闆,我也早就把你給炒了。每天來金融區的時候,都看到她和另外一個女孩子跑到對面的咖啡店喝咖啡不炒你炒誰?

    現在正處在金融危機的關鍵時刻,老闆們都勒緊了褲腰帶過日子。你們還不小心謹慎些,想必是溜班被老闆發現了,然後趕走一個吃白飯的。

    「哼,什麼倒霉啊。還不是黃醃人--算了。不說了。說起來就煩。葉秋,你請我喝咖啡吧?」陸小曼盯著葉秋說道,語氣有些哀求地味道。

    「我可能--有些事要做。」葉秋想著這麼拒絕會不會太虛假了些?怎麼著也得找一個實在些的借口才行。

    「我請你喝咖啡吧。葉秋,陪我坐一會兒好嗎?」陸小曼換了身說話邀請。

    「好吧。還是我請你吧。」葉秋見到她確實是一幅心事重重的樣子,就答應了。

    仍然是第一次見面的那家咖啡館,兩人還特意選擇了葉秋上次坐的那個靠近窗戶的位置。

    「那個--你的同伴呢?」葉秋想起那個容易害羞的直髮女孩兒,只是一下子又想不起名字。這樣又太沒禮貌了,只得掩飾性地低下頭去看攤在面前的餐牌問道。

    果然,陸小曼氣地小臉鼓鼓的,瞪著圓溜溜的大眼楮看葉秋,說道︰「太可恨了。竟然又忘記了我們的名字。我們都告訴你好幾次了--」

    「你們只告訴了我一次。」

    「一次你還記不住?你也只告訴我們一次啊,我們怎麼都能記住你的名字了?虧人家姍姍還時常提起你呢。你個沒良心的,倒把人家名字都給忘記了。」陸小曼跟批鬥敵人似的,對著葉秋一通埋怨。

    葉秋知道她地性格,也沒有在意。心想,難怪這女人會這麼好心的要請自己喝咖啡,原來她只是想找一個出氣筒。

    日行一善。就當是用這種方法安慰這個被炒魷魚的可憐女人吧。

    陸小曼這種女人就是遇強越強的類型,見到自己說了半天葉秋仍然是一臉笑意沒有絲毫反駁地意思,也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了,聲音弱弱地說道︰「對不起。我只是有些煩躁。以前都是姍姍充當受氣包的角色。這次她出差去英國了,我正好碰到了你--」

    「我明白。沒事兒,不就是丟失一份工作嗎?以你的能力很快就能找到一份更好的。」葉秋笑著安慰道。陸小曼突然間這麼坦白,葉秋倒覺得她有些可愛了。

    「我不是因為丟失工作煩惱。而是因為那個黃醃人欺負我。」陸小曼氣呼呼地說道。

    「黃醃人?還有人叫這個名字的?」葉秋詫異地問道。

    「不是啦。他是我們老闆地兒子,但是喜歡男人。說話是個娘娘腔。跟《醜女無敵》裡面的那個陳家明似的。」陸小曼語帶厭惡的說道。

    「你這思想有些落後了吧?愛情與年齡國界性格人數無關,人家喜歡男人關你什麼事兒?」葉秋笑著打趣道。「難道你喜歡那個黃醃人?」

    「去你的。你少噁心我。」陸小曼穿的黑色長筒絲襪的美腿在桌子下面輕輕地踢了葉秋一腳,說道︰「他喜歡熊貓都不關我的事。問題是他的男人--哎呀,說起來噁心死了。呸呸,你說我怎麼會遇到這麼噁心的事呢?」

    「到底怎麼了?」葉秋還真被陸小曼說地話給勾起了好奇

    「上次公司舉辦酒會,他帶著他地一群朋友去玩。其中就有他的男人。沒想到他那個男人卻愛上了我,還說通了他讓我--」陸小曼說話的時候翻了翻白眼,好像是想嘔吐的感覺。恰好侍者送來了咖啡,還沒來得及放糖,就小口地啜了一口。以免會當眾吐出來。

    「--」葉秋一陣惡寒。做GAY不是錯。這種男女通吃的做法就很不對了。

    陸小曼用咖啡壓住了胃裡的不適感,見到葉秋一臉無語的表情,就有些幸幸災樂禍起來,說道︰「被噁心到了吧?那個黃醃人和我說起這事地時候,我差點想用鍵盤把他拍死。」

    「是應該拍死。」葉秋很贊同地點頭。

    「可惜我只是煽了他兩耳光。」陸小曼有些遺憾地說道。

    葉秋正想安慰她兩句的時候,見到一幅相當詭異地情景出現。

    一個身材高大渾身都充滿了爆炸性肌肉的男人摟著一個身材瘦小臉上化著精緻兼容的男人走進了咖啡館,瘦小的男人小鳥依人般的躺在身材高大的男人懷裡。好像正在訴說著什麼委屈。神情相當的激動。

    「你在看什麼?」陸小曼見到葉秋發愣的表情,也跟著轉頭。一瞬間,臉色就變的精彩之極。

    「達令,你要相信我。我對你的愛是真的,已經愛到了失去自我和尊言了。我真的乖乖聽你的話去找了陸小曼,沒想到那個小婊子一點兒不識抬舉。不僅不答應我的請求,還打我--我討厭死她了--」

    兩人正處於你儂我儂當中,竟然沒有發現坐在窗邊的葉秋和陸小曼。那個小鳥依人般的男人還正向他的愛人抱怨著自己所遭受到的痛苦。

    「親愛的,我明白。我知道你受委屈了。都怪我不好。是我太貪心了。有了你我就覺得很幸福了,怎麼還想著要去找那個賤女人呢?我只是想找她玩玩而已,沒有別的意思,我根本一點兒都不喜歡她。」高大的男人背對著葉秋坐下來,溫柔地勸說道。

    「不行。我很生氣。她打了我。」

    「乖。不氣了。來,笑一笑。」

    「嗯--」

    「真好看。嘔!

    兩人旁若無人的表演終於激起了咖啡館為數不多的幾個人的注意,一個身穿精緻白領套裝戴著眼鏡的女人胃蕾承受不住這巨大的衝擊,也顧不上保持自己的淑女形象,蹲下身子抓起桌子下面的垃圾桶就開始吐起來。

    咖啡館的侍者跑去幫忙輕柔的拍店,值班店長猶豫著要不要上前去勸說一番,畢竟,我們不岐視GAY,可你不要在大庭廣眾之下噁心人啊。

    「這就是你說的黃醃人和他的男人?」葉秋瞇著眼楮問道。

    「是啊。看到了他們的精彩表演吧?」陸小曼咬牙切齒地說道。

    「嗯。是有些打擊人。」葉秋坦白的點頭。「哎,你要幹什麼?要保持冷靜。」

    「我很冷靜。」陸小曼撅著嘴深呼吸,又拍了拍肥嘟嘟的胸口,說道︰「剛才他們罵我婊子和賤人你聽到了吧?」

    「聽到了。」

    「我小小的報復一下你不反對吧?」

    「不反對。等我先挪個位。」葉秋端著咖啡杯想閃人。

    陸小曼斜眼瞟了葉秋一眼,鄙視地說道︰「膽小鬼。」

    陸小曼也不理會葉秋的反應,端起侍者剛剛送過來不久還滾燙的咖啡就朝自己身後潑了過去。

    「啊--「哎喲,燙死我了--哦,達令,你怎麼樣?沒事吧?誰這麼沒公德心亂潑東西啊?太討厭了。哎喲,心痛死我了--」

    陸小曼站起來,冷笑著說道︰「是我潑的。我在為民除害。」

    「啊。」那個瘦小的男人看到陸小曼跟見鬼似的尖叫起來︰「達令,是陸小曼這個臭婊子。她今天打了我,你要幫我報仇。我不管,我不管--你一定要幫我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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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三零五章、撿個小便宜

如果有選擇的話,葉秋真不願意招惹上這樣的麻煩。這兩個男人真把他噁心壞了,原本因為帳戶上多了三億五千萬的好心情也消失殆盡。

    在瘦小男人的簇擁下,那個傻大個氣勢洶洶地站起來要對陸小曼動手的時候,葉秋就不得不考慮要不要出手幫忙了。總不能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讓這個有過幾面之緣的女人挨揍吧?

    「別打女人。」葉秋吆喝道。雖然葉秋把這句話喊的氣宇軒昂,卻總覺得心裡有些虛。好像自己也少幹過這種事吧?

    「哎喲,這就是那個小婊子的野男人了吧?長的難看穿衣服又沒品。」黃醃人那雙小眼楮嬌滴滴地打量著葉秋,評頭論足地說道。當他發現葉秋身上的衣服牌子沒有自己認識的後,更是得意忘形起來。「讓你陪我達令一次就升你做部門經理,你還不樂意。哼,我還不願意呢。」

    葉秋被他那個哼給干敗了,一把將黃醃人從他男人懷裡扯過來,抓起桌子上為客人準備的煙灰缸,對著他的腦袋就砸過去。

    「我讓你哼--我讓你哼-

    剛開始陸小曼還看的津津有味,替葉秋鼓掌叫好。當他發現黃醃人滿頭是血大喊大叫的時候,又有些擔心了,跑上去抱著葉秋的胳膊勸道︰「葉秋,好了。不要打了。我們快走吧。」

    「你--」高大男人指著葉秋說道。

    「你什麼你?給我滾。」

    男人看了眼躺在沙發上昏迷不醒的黃醃人一眼,轉身就跑的沒有影子了。

    「快走。」葉秋抓著陸小曼的手就朝咖啡館門口衝過去。

    「先生,你還--啊--」那個漂亮的服務員本想上前說葉秋還沒有埋單,見到他突然間舉起手裡那只帶血的煙灰缸,嚇地尖叫出聲。

    「你們的煙灰缸--順便付給你們的咖啡錢和給你的小費。」葉秋舉著煙灰港和幾張紙幣說道。

    「謝謝。先生慢走。歡迎下次光臨。」女孩兒用紙幣包著那煙灰缸。對著葉秋輕輕鞠躬。

    兩人剛走,咖啡屋裡響起熱烈的掌聲。那個剛才吐了半天的白領女人看著葉秋遠去的身影直冒小星星。在她心目中,葉秋的行為就是那種騎著駿馬手執長劍將一切邪惡勢力斬殺地英雄。

    值班店長苦笑一聲,趕緊撥了報警電話。做了這麼多年的咖啡生意,還從來沒遇到過這樣的事兒。這兩人也真是的,大白天跑出來噁心人。

    兩人拉著手跑到大街上,陸小曼抱著葉秋的脖子在他臉上親了一下,歡喜地叫道︰「葉秋。你是世界上最帥的男人。」

    「是嗎?我也這麼覺得。」葉秋點點頭。

    「咯咯,厚臉皮。葉秋,剛才你打架的樣子忒帥,看的我都有些喜歡你了。」陸小曼還停留在剛才的興奮當中,說話地時候都是蹦蹦跳跳的。穿著精緻的白領套裝,燙著小卷髮,卻做出這麼可愛的動作--看的人很想揍她--

    「還是不要了吧。」葉秋笑著說道。

    「你什麼意思?難道我不漂亮嗎?還是--你已經有女朋友了?」陸小曼瞪著眼楮問道。

    「咱們不適合。」葉秋認真地說道。

    「切。這麼爛的借口。放心吧,我是不能打你注意的。因為我們家姍姍對你很有好感。我和誰都能爭男人,就是不能和姍姍爭。」陸小曼嬉笑著說道。

    「你們倆的關係這麼好嗎?」

    「那當然。做出氣筒的滋味你剛才嘗試過了吧?我和姍姍是大學同學。從大學時她就一直做我的出氣筒了,從來沒有怨言。做女人也要懂得知恩圖報啦。」陸小曼一幅理所當然地樣子。

    「哎呀,我的東西忘記在咖啡館了。」陸小曼突然拍著腦袋說道。

    葉秋也記得剛剛見面時陸小曼抱著一個紙袋子,可能是剛才自己拉著她跑出來的時候落在咖啡館了,葉秋說道︰「要不要回去拿?」

    「算了。不要了。」陸小曼灑脫的揮手︰「那些都是以前做的方案報表。反正已經不在那家公司做了,丟了算了。我要從頭開始。現在估計警察已經趕到咖啡館了,我可不能讓你去自投羅網。」

    「以後有什麼打算?」葉秋笑著問道。

    「今天地事情出現的有些突然,對以後的路沒進行過規劃。在家休息兩天吧,然後重新出去找工作。」陸小曼笑著說道。

    「葉秋,你怎麼會在這裡?」一個熟悉的男聲響起。

    葉秋瞄了一圈。才看到楊樂西裝革履地站在旁邊對他微笑,鼻樑上還戴著幅眼鏡。葉秋記得楊樂不近視啊,怎麼突然間這幅小開打扮了?

    「和朋友出來喝東西。你這是幹什麼?」葉秋疑惑地問道。

    楊樂看了一眼旁邊的一個同樣穿著職業裝的女人,說道︰「我上次不是和你說過了嗎?想利用這時間做些生意。前兩天註冊了一個公司,正在尋找辦公場地呢。」

    「她是?」葉秋指著那個中年女人問道。

    「金海物業的銷售人員。我看中了金海物業地一處店舖。挺適合的。只是價格沒有談攏。這麼昂貴的租金,我還真有些承擔不了。」楊樂和葉秋小聲說道。

    葉秋一直以來都有些看不透這個楊樂,今天再次遇見就更讓自己刮目相看了。

    大學生中創業的不少,但多在大三大四才開始,楊樂剛剛進入大學就已經註冊了公司。而且,看起來他還不像是要小打小鬧的賺些零花錢,而是要將公司設在這寸土寸金地金融區了。

    「註冊的是什麼公司?」葉秋疑惑地問道。

    「古董收藏。」

    「你有貨源嗎?」

    「有一些。但是沒有什麼珍品。想立即在行業內打響名聲是不可能的。」楊樂有些遺憾地說道。

    葉秋已經不想再考慮他是如何有一些不是珍品地古董這種事了,或許正如第一次見面時他說地那樣,他去盜墓挖來的。

    不過葉秋倒是對他做地這件事很有興趣,自從美國的收藏家開出高價刺激了中國的古董市場後,這個行業也是水漲船高,收入頗豐。葉秋倒是手裡有一筆閒錢,如果楊樂需要的話。他倒是樂意支助一些。

    雖然葉秋的防範心很強。但是在心底,他還是願意將楊樂和李大壯當做朋友的。而他們也表現出了能夠讓葉秋認可的誠意。

    「我跟你一起去看看吧。」葉秋反正也沒什麼事。不如跟著楊樂過去看看情況。如果有什麼需要的話,還能幫上點兒忙。

    「好。我帶你過去看看。」楊樂開心地笑起來。等到轉過身去和那個中年女人溝通時,又恢復了一本正經的模樣。

    店舖位置並不在金融區的黃金地段燕京路,而是在和金融區一街相鄰的成都路。雖然不及燕京路繁華熱鬧,但是勝在清幽雅靜,周圍還有幾家大型的古玩店,已經形成了一定規模的群體效應,不少外國人在店裡觀摩選購,在這兒開家門店效果倒是不錯。

    等到大家對店舖的位置等各種條件滿意後,再次來到金海物業的一樓銷售部去簽約,可是那個叫李梅的銷售人員卻咬定價格不肯鬆口。

    金海利帶著一群人下樓時,突然看到一張熟悉的臉正一臉笑意地看向他,嘴上叼的雪茄煙掉了都沒有察覺。這個惡魔給他的印象實在是太深刻了。

    「老闆,有事嗎?」旁邊的女秘書看到老闆的異常,出聲問道。

    金海利沒有理會她,逕直走到葉秋身邊,客氣地問道︰「葉先生,怎麼有時間到我這兒來坐坐?」

    「來和你們做筆生意。」葉秋笑著說道。

    「做生意?什麼生意?」金海利的視線轉移到了胸前掛著金海物業工作卡片的李梅身上。

    李梅自然認識金海集團的老闆,但是她怎麼也無法想像這幾個剛才和自己為了幾百塊錢的價格磨了半天嘴皮子的人會是老闆的朋友。既然老闆問起,李梅只得將事情的緣由簡單地講了一遍。

    「哈哈,葉先生真是太客氣了。需要哪家店舖儘管拿去用就好了,談錢太傷感情了。成都路的店舖位置不太好,要不我帶你去燕京路的幾家店舖過去看看?」說話的時候,金海利自己都沒有發現有些卑恭屈膝的感覺。

    「不用了。成都路的位置不錯。」葉秋擺擺手。

    「那好。我立即讓人給你辦手續。要不我讓人幫葉先生裝飾一下?正好我手下還有家裝修公司,如果用心些,應該能讓葉先生滿意。」

    「這家店是我朋友的,由他決定。」葉秋指著楊樂說道。

    楊樂看的目瞪口呆,旁邊的陸上曼推了他一把後,這才上去做自我介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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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三零六章、葉秋紅杏出牆了

一間臨街旺鋪以近乎白送的價格給拿下,而且租期是十年。這種天上提餡餅的好事兒讓楊樂愣是懵了半天沒反應過來,最後金海利又當場給金海裝飾的經理打了個電話,讓他按照楊樂的建議進行裝修,而且裝修費用全免。

    這次是輪到楊樂不好意思了,和那個經理好說歹說人家才同意象徵性的收一點兒費用。風水輪流轉,剛才磨破了嘴皮子想讓人家少收些錢,沒想到轉眼的功夫就得請人家多收少錢,人生的際遇總是充滿了驚喜。

    「葉先生,要不要去辦公室坐坐?」金海利一臉笑意地問道。雖然他巴不得這個惡魔趕緊離開,可是礙於禮貌,他不得不發出這樣的請求。

    「不用了。下次有時間再來看望金總。」葉秋笑著說道。他自然清楚為何金海利為什麼對自己這麼慇勤,自己利用戒指從他腦海裡掏到了那麼多秘密,隨便說出去一件都能讓他死無葬身之地。

    葉秋的這句話嚇的金海利差點一屁股坐在地上,他這話是什麼意思?還要再看看望自己?難道自己又哪兒做的不好惹了這個小祖宗?

    沒有啊,這一段時間自己低調的很。甚至新換的女秘書都沒有拉她上床。

    金海利想著,對葉秋的態度就更加的慇勤了,客氣地說道︰「葉先生,有事儘管開口。需要我做些什麼打個電話招呼一聲就行了,我立即就趕過去。」

    有把柄脅迫者,可用之。

    葉秋想起老頭子說的話,像是金海利這種有重要把柄落在自己手上的人其實是使用最順手的了。可是現在自己還真沒有什麼事要求他做,就說道︰「以後再說吧。金總是個忙人,有什麼事的話就先去忙吧。」

    「不急不急。客人末走,我怎麼能自顧離去。」金海利也不在乎那群保鏢和職業詫異的眼神,站在葉秋身邊陪著小心翼翼地說話。別人都當葉秋是哪家的公子哥呢。看著他的眼神也格外的不同起來。

    金海利直到將葉秋三人送出金海集團地大樓,這才乘車離開。

    「葉秋,你怎麼會認識金海集團的老闆?太厲害了。早知道這樣我哪用得著穿的跟個小開似地跑來和人侃價?直接把你拉出來不就擺平了。這樣算下來,原本只夠用一年的租金都可以租十年,而且用他們的裝修公司又能省掉一大筆錢。哈哈,我以前從來不相信天上會掉餡餅的。今天還真被砸了一回。」楊樂第一次碰到這樣的事,又節省了大筆地開業支出。心情實在有些激動。「只是見過幾回。」葉秋也沒辦法解釋自己和金海利的關係,就敷衍過去了。「前期的工作都做的差不多了吧?就等待你大展鴻圖了。」

    「見過幾回?我和姍姍每次遇到你的時候,都是看到你從對面的唐氏大樓出來,你不會連唐氏的大老闆也認識吧?我可是很想去唐氏工作地哦,要不你給我介紹一下?」陸小曼抱著葉秋的手臂說道。

    「我可不認識唐布--唐氏集團的老闆。」葉秋連忙擺手。

    「小氣包。」陸小曼氣憤地掐了葉秋的手臂一把。

    「葉秋,今天這件事多虧你幫了我,我把公司的一半股份轉給你。」楊樂認真地對葉秋說道。

    「無功不受祿。我不會要的。」葉秋笑著搖頭。

    「怎麼會是無功呢?你幫我節省了十年地租金和裝修費用,這筆錢算下來比我的個人總投資還要高一些。算起來,我還佔了你的大便宜了。」楊樂解釋道。

    他是真想把葉秋拉過來入股,先不說他有和金氏集團老闆金海利的這層關係,葉秋給他的感覺也總是一個看不出深淺的人。

    如果是別人的話,楊樂自然不會願意讓葉秋這樣地人合夥做生意。可他和葉秋已經算是一定程度的朋友。對他的為人也瞭解了一些,再把他拉進來是有利無弊。

    葉秋手上有筆巨款,如果想賺錢的話更是有非常多的機會,對於一個剛剛起步的古董收藏公司的收入,他還真有些看不上眼。可是他也確實對這個行業很感興趣,或許一不小心就能從收藏來地一些古董中發現和自己手上地這枚戒指有關係的寶貝。

    而且老頭子喜歡收藏古董,或許能淘到幾件能夠讓他喜歡地東西。

    「好吧。我入股。你剛才說的那些東西就不算進股份裡了。當作是公共資產吧。我會再投一筆錢進去。既然要做,那就做燕京最大的收藏公司。」葉秋點頭答應。

    「好。那我們就做燕京最大的收藏公司。」楊樂開心地笑道。「我之前為公司取了個名字,叫做名揚,你給店舖取個名字吧。」

    「名揚也不錯啊。收藏店舖就叫做名揚天下吧。聽起來是不是有些誇張了些?」

    「怕什麼?你們都決定做燕京最大的收藏公司了,還怕名字會招風?你就是取個名字叫狗不理,等到你們的店做大了,同樣也會招人嫉妒。這個世界的庸才分兩種。一種是整天在想著如何努力就是不動手去做。第二種就更加可恨了,他不成也看不得別人成功。見到誰過的比他好了些,紅眼病就犯了,有事沒事就去潑幾盆髒水。哎,我說,你們倆就這樣把公司給定了?太兒戲了吧?」陸小曼在旁邊聽著感覺兩人在玩過家家,可說話的語氣又不像是在開玩笑。

    「難道不是這樣的嗎?」葉秋笑著說道。他還真沒有試驗過從頭開始去做家公司。

    「當然不是了。我真服你們倆個了。你知道要籌備一家公司多難嗎?如果沒有關係的話,就跑證件都要好幾個月時間。看你們說笑著就能把公司做起來,都鬱悶死我啦。」陸小曼瞪著眼楮氣呼呼地說道。

    「我們倆個都是學生,楊樂可能還瞭解一些,我是一竅不通。時間方面也不夠寬裕,可能還需要請人來幫忙打理吧。楊樂有了人選?」

    「古董鑒定方面倒是找了兩個幫手,負責管理的人手還真沒有想好。原來是想著先開始做著,人選慢慢物色。沒想到今天一天就把店舖和裝修搞定了。」楊樂笑著說道。

    「要不讓我試試?」陸小曼一臉期待地看著葉秋問道。

    「你?」葉秋有些驚訝,沒想到她會突然間提出這樣的要求。

    「是啊。我大學學的就是管理專業。而且在原來的公司職務也是做管理這一塊兒。不過原來做的是餐飲連鎖的管理,現在做的是古董行業,兩個行業或許有很大的差異,而且我對古董行業完全不熟悉。所以你們謹慎的考慮一下。」陸小曼坦白地說道。

    「葉秋,讓小曼姐試試吧。」楊樂看著葉秋說道。通過一上午的接觸,楊樂對陸小曼很有好感。個性直率、聰明健談,剛才和那個金海物業的銷售員談判差不多都是她在幫忙砍價。

    「好。你試試吧。」葉秋無所謂的聳聳肩。楊樂都同意了,自己還有什麼理由拒絕?既使這家店搞砸了,也傷不了自己的筋骨。

    「放心。我會很認真的幫你們做事。而且,我給自己三個月的考核期。第一個月可能會是公司的前期籌備工作,這個我有些經驗,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第二個月給我熟悉古董行業的整體運作和經營時間。如果到了第三個月我還不能出業績的話,我會自動向你們辭職。」陸小曼一臉鄭重地說道。

    「小曼姐,不用這麼嚴肅,搞得跟立軍令狀似的。」楊樂笑著阻止。

    「這個時候應該認真些。如果三個月後我還不能做出業績的話,證明我不適合這份工作。辭職是最好的選擇。」陸小曼擺手說道。「好吧。我們尊重你的選擇。不過,無論你做不做這份工作,都不影響我們的友誼。」楊樂點頭說道。

    「好了。午餐時間到了。兩位老闆,你們要不要犒勞一下你們手下唯一的小兵呢?」陸小曼笑嬉嬉地看著葉秋說道。

    「不是剛喝過咖啡嗎?」

    「喝咖啡能飽?沒見過你這麼小氣的老闆。」陸小曼翻著白眼說道。

    一輛寶馬車從唐氏大廈駛出來,車裡的林寶兒見到站在街角的葉秋,立即大聲嚷嚷起來︰「唐唐姐姐,你快看。葉秋又出去泡美女了。」

    唐果也看到葉秋和一個美女很親密的站在一起,拍了一把林寶兒的腦袋,說道︰「死寶兒,他想泡誰泡誰,關我什麼事

    「唐唐姐姐,葉秋這樣做不對。他摸了你,還抱了你,就是你的人了。現在又跑出去泡別的女人,就是紅杏出牆。不行,我要下車教訓他。」林寶兒一臉正經地對唐果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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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三零七章、不能便宜了別人

葉秋和楊樂陸小曼正在談論有關店舖營業的事兒,沒注意到一輛寶馬車在自己身後停了下來。等到他發現的時候,沈墨濃、唐果、林寶兒三人已經從車裡鑽了出來,藍色公寓的美女們竟然全邊到場,在這邊聚齊了。

    「你們怎麼來了?」葉秋詫異地問。他知道唐氏集團就在這旁邊,她們如果要回去的話,確實要經過燕京大道。只是沒想到她們會刻意為自己停留。

    「哼,我們是來看著你的。」林寶兒撅著小嘴氣呼呼地說道。

    「看著我?看著我幹什麼?」葉秋有些迷糊了。

    「就要看著你。不給你紅杏出牆的機會。」林寶兒理所當然地說道。靈秀聰慧地大眼楮將陸小曼打量了一番後,立即將她列入了危險對象。

    指著身體靠近葉秋的陸小曼說道︰「哎,你這女人怎麼這麼厚臉皮啊?在大街上和男人摟摟抱抱的?知不知道害羞哦?哼,放過葉秋。」

    林寶兒一邊說,一邊跑到陸小曼和葉秋的中間站著,一把摟住葉秋的胳膊,說道︰「葉秋,我們回家。」

    「這位是?」陸小曼一直到現在還糊里糊塗的。她倒是先注意到有輛寶馬車在不遠處停了下來,然後又被車裡面鑽出來的三個女人的樣貌氣質所折服。

    一個機靈可愛、一個青春漂亮,而那個身穿職業套裝的女人更是讓她心裡有一種很嚴重的挫敗感。同樣走辦公室OL路線,可是自己和人家一比起來,感覺就像個小跟班了。那舉手投足間的氣質就是女人看了也春心勃動,恨不得上去調戲兩把才甘

    只是沒到的是,這三個女人竟然和葉秋認識。而且這個小臉胖乎乎胸部肉乎乎的女人好像還對自己充滿了敵意。這就讓陸小曼有些奇怪了,自己好像並不認識她們啊?

    等到林寶兒將她從葉秋身邊推開後,她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兒。狠狠地瞪了葉秋一眼,心想。這小子的桃花運也太旺盛了吧?

    「我是誰?我是葉秋的--女朋友的妹妹。」林寶兒指著唐果說道。

    唐果恨不得把林寶兒給掐死,明明在車裡都說好了,只是出來看看葉秋在這邊幹什麼呢,沒想到她一來了就將事情給搞成這樣敵對地狀態--不過,唐果也不是息事寧人的主兒。既然林寶兒已經在前面打了頭陣。她也索性跟著將戲給演全了。

    唐果走上前摟著葉秋的另外一隻胳膊。貌似友好其實眼楮裡直冒火星的對著陸小曼微笑,說道︰「你好,我是葉秋的朋友。很高興認識你。」

    唐果還是沒好意思厚著臉皮說自己就是葉秋地正牌女朋友,惹得林寶兒很是不快,小嘴嘟地更高了。

    「你們這是?」葉秋看著自己左右兩邊分別摟著自己胳膊的女人。苦笑著說道︰「我沒犯什麼錯吧?怎麼跟押解犯人似的?」

    「哼,你就犯了錯。你對唐唐姐姐不忠不義。」林寶兒大義凜然地說道。

    「不忠不義?我怎麼對她不忠不義了?」葉秋錯愕,這帽子扣的還真夠大的。搞地自己叉叉OO過唐果一樣。

    「你還不承認?你摸了唐唐姐姐的胸部和大腿,你就是唐唐姐姐的人了,又跑出來泡別的女人,這還不是不忠嗎?你不義表現在--」林寶兒歪著腦袋想了一會兒,向唐果求助道︰「唐唐姐姐,葉秋為什麼不義啊?」

    「啊?他不義的地方多著呢。他欺弱怕硬欺男霸女偷看女人洗澡還偷了墨濃姐姐的內衣--整天沒事就跑到馬路邊轉悠。看到有十八到三十八歲年齡段的漂亮女性就跑去要扶人家過馬路,那些大爺大媽從來都假裝沒看見--哎呀。太多了。」唐果胡亂扯了一堆罪名扣在葉秋腦袋上。

    「我真的沒有偷你內衣。」葉秋著急地向沈墨濃解釋道。可不能讓她對自己產生誤會。

    沈墨濃本來就因為唐果說話地內容扯到自己而生氣,而這種問題她又不好解釋。只能越描越黑。就打算先將這件事記下。有機會再找這丫頭報仇。沒想到葉秋卻是一本正經的向她道歉,然後所有人地視線就唰地一下子注意到了她的身上。

    沈墨濃雖然竭力想保持著冷靜。可脖頸還是染上了一層紅霞,怨恨地瞪了葉秋一眼,冷冰冰地說道︰「你們地事兒,我懶得摻和。」

    說著,就轉身向寶馬車裡走過去。

    雖然當事人之一沈墨濃走了,可林寶兒話中地內容已經足夠震撼人心了。葉秋摸了人家的胸部和大腿--難怪人家會氣勢洶洶地找上門來。

    「葉秋,我們也回去。」林寶兒摟著葉秋地胳膊就要走。

    陸小曼見到這兩個女孩子實在可愛的緊,就有心想逗逗她們,板著臉說道︰「哎,我說小妹妹,你無憑無據的怎麼能把人拉走呢?我們還和葉秋有正事要談呢。」

    「誰是小妹妹了?」林寶兒氣呼呼地打斷她的話。「我哪裡小了?」

    陸小曼看了看林寶兒還特意挺起來的胸部,自卑地想找個地縫鑽進去,也不敢再招惹這個彪悍地小女孩兒了,說道︰「小--妹妹,我想是你誤會了。我和葉秋只是普通朋友關係。」

    「哼,普通朋友關係也不行。誰讓你是女人的?」

    「呃,我--」陸小曼覺得自己那麼多年的書都白讀了,當年還是學校的風雲人物,在國內本科院校之間的大學生辯論賽中得到過最佳辨手的稱號。沒想到和這個小丫頭片子打過嘴仗來實在是沒有一分勝算。

    葉秋在中間哭笑不得,說道︰「走吧。我跟你們回去。楊樂,店舖的事你再和小曼商量一下。」

    楊樂在旁邊羨慕的不行,這才是真正的男人啊。狠不得也向起點中文網裡面的小說那樣,將葉秋的魂魄給擠出去,自己去搶佔他的身邊享受這齊人艷福。聽說他要走,自然是求之不得。

    誰願意沒事兒總找個人在旁邊打擊自己?

    說道︰「行。你趕緊回去吧。小心後院失火。我和小曼姐再商量一下。我會替你請小曼姐吃午餐的。」

    唐果轉身說道︰「那是你自己請的,不要算在我們家葉秋身上。」

    「--是。是。」被唐果笑起來彎成一個小月牙的眼楮給盯著,楊樂只覺得全身發冷。

    寧惹小人,莫惹女人啊。唐果和林寶兒坐在後座,葉秋跑到前面去坐在副駕駛室的位置上。這個位置的安排讓葉秋很是滿意。一方面可以逃避兩個彪悍丫頭的審訓,另外還有更加清晰的聞到沈墨濃的體香。

    做為一個不是人家什麼人的人,能夠每天聞聞沈墨濃身上的體香,已經讓葉秋覺得很幸福了。

    葉秋對著沈墨濃咧開嘴巴笑了笑,對方面無表情地發動了車子,沒有搭理葉秋。這也讓葉秋放下心來,當眾調戲這個女神一般的人物,葉秋原來還真有些擔心,不過現在看來沈墨濃並沒有生自己的氣。

    沈墨濃生氣的時候有一個小動作,就是眉頭會皺成S型,而平時表現出來的沉默只是因為她本性如此而已。

    林寶兒在後面說道︰「葉秋,你什麼時候娶唐唐姐姐過門?」

    葉秋苦笑著回過頭,說道︰「我想--這中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葉秋當時去救困在洞底的唐果和林寶兒時,在上面聽到了唐果給林寶兒講的情色小故事。這可能的孩子被洗腦了,心裡認定自己就像唐果講的那樣,摸了唐果的胸部和大腿--

    上帝保佑,我只是看了幾眼,真是沒有摸到。

    「誤會?你知道一個女人的貞節有多麼重要嗎?」林寶兒生氣地說道。

    停頓了一下,林寶兒又接著說道︰「就算是誤會,你也不能出去泡美女。我們三個都還沒下手呢,也不能便宜了外面的女人。」

    嘎--吱--

    車子突然失控,連續轉了幾個彎後才恢復了正常。沈墨濃狼狽不堪地將車子停在路頭,回過頭來大聲喊道︰「林寶兒,你如果再這麼亂說話的話,我會縫上你的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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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三零八章、你是不是七號?

林寶兒看到沈墨濃差點將車撞到公交車上去,也嚇的不敢再胡言亂語。只是小聲對唐果抱怨︰「唐唐姐姐,墨濃姐姐怎麼這麼大反應啊?她不會是想和你搶葉秋吧?難道她也被葉秋摸過?」

    唐果掐著林寶兒的小臉說道︰「林寶兒,我警告你。你再敢胡言亂語,我就把你的舌頭割下來。」

    「放手啦--痛--好痛--唐唐姐姐,我錯了。我也是為你好嘛。要是你們倆個都爭葉秋打架怎麼辦?」林寶兒可憐兮兮地求饒道。

    葉秋怕自己被林寶兒這白癡丫頭給殃及池魚,也不敢說話,強忍著心裡的笑意,假裝一本正經地看著車窗外面的人來人往。有不少路人被這輛剛才像頭無頭蒼蠅一般亂窩的寶馬車給驚嚇到,正對著他們指指點點。

    沈墨濃平息了一下內心的波動,瞪著葉秋說道︰「也不知道你對果果做了什麼壞事。」

    「呃--我們很清白。」葉秋沒想到自己還是被沈墨濃給埋怨道,小聲辯解道。

    「寶兒說你摸了--她說的那些事兒不是真的?」沈墨濃撥了下額頭剛才垂下來的長髮說道。心裡終究還是對葉秋有些怨言。「我在想,讓你留在公寓裡算不算引狼入室?」

    「是不是真的你問她好了。不過,如果我離開的話,恐怕會有更多的狼會得空鑽進來。」葉秋撇了眼在後面笑的正歡的唐果說道。

    這丫頭的眼楮又長又媚,笑起來的時候微微彎曲,清純中夾帶些嫵媚,還是挺誘人的。

    「她們倆個地嘴裡聽不得一句真話。」沈墨濃倒是沒有追究到底的心思。平息了一下被林寶兒那句話刺激波動太過於激烈的心臟,這才發動了車子。

    算起來,葉秋有好幾天沒有回藍色公寓了。他有時候為人處事會給人冷酷殘忍的感覺,但偶爾也會有些感性。既便寫不出什麼才華橫溢的文章。說話也不能中英文夾帶著出來,或者滿嘴地之乎者也將如何非要顛倒過來說成何如之類地淵博,卻是個極其戀家的人。

    離開山村的時候,他會捨不得那山那水那人,而在藍色公寓住了一段時間後。再次回來。也覺得這裡很是親切。

    葉秋先下車開了別墅的大門,沈墨濃將寶馬車駛了進去。葉秋正要進自己的小屋時,唐果在身後喊他地名字。

    「葉秋,你等等。」唐果提著個小包過來。葉秋認識那個包,是當初鄭茹用過的。不知道怎麼會到了唐果手上。難道要留下來做個紀念?

    「怎麼了?」葉秋問道。這女人編了那麼一個故事去騙林寶兒這種對情慾之事跟張白紙似的丫頭。現在恐怕她自己也難以自圓其說了。不過兩人倒沒有因為那個故事而變的尷尬。

    「這是鄭姨用過的包包,爹地讓我轉交給你。他說,你或許能從中查找到什麼可用的線索。」唐果將那只包包遞了過來。

    葉秋心想,唐布衣在這個時候還能想到這些細節,能成就今天的事業,倒不僅僅靠的是運氣。

    葉秋接過包包,正要轉身回屋時,唐果再一次喊住了他。

    唐果偷偷瞟了一眼正在向主屋走去地沈墨濃和林寶兒一眼。見到她們沒有注意到自己,小聲說道︰「葉秋。你可以回屋裡住。」

    「什麼?」葉秋詫異地瞪大了眼楮。「我們這樣發展的是不是太快了?我承認,我是看過你地胸部。可我沒有摸過吧?--還有你的大腿。我是摸過。可我那是為了給你疏通經脈--」

    唐果一腳踢過來,氣憤地說道︰「你這猥瑣地男人。都在想些什麼?姑奶奶難道還要求你不成?我是說你不用住在這小屋裡了,如果你願意地話,可以回到主屋裡住。哪兒有多的空房間給你。怎麼?難道你還要睡到我房裡?」

    「不是。我是怕你要求我睡在你房裡。我不是隨隨便便就和人發生關係地人。」葉秋現在和唐果說話時都會小心提防她的腳下面,果然,這次又被他機靈的躲過去了。

    「現在姑奶奶很鄭重的告訴你--你的擔心是多餘的。蠢貨。」唐果說完就氣呼呼地走了。

    葉秋提著那個女人用的小坤包在後面笑,心想,女人還真是心口不一的典型代表。

    從蘇杭回來後葉秋就一直四處奔波,現在終於有時間來洗個澡換身衣服了。脫掉內褲的時候,看到上面有一些白色透明晶體。想了半天,才記起來是自己和宋寓書做那苟且之事時她流出來的分泌物。

    葉秋摸摸自己的鼻子,感歎道︰「原來我已經不是處男兩天了。」

    洗了個澡,換了身乾淨清爽的衣服,撫摸了一陣手上那讓他頭痛不已的白金戒指仍然一無所獲,反而因為最近一段時間沒有機會使用它而變的力量更加充盈時,葉秋就一陣擔憂。

    白金戒指能夠自動收集外界的物質化為已用,而且根據葉秋和老頭子的研究,它能夠吞噬縛靈(死人靈魂)而壯大自己。這也是葉秋無意間發現的,他還曾經和老頭子倆趕到陰氣較重的墳場去實驗過,在那種地方,它的力量增長的極快,葉秋能夠很清晰的感受到。

    為了怕這戒指力量太大而反過來嗜主,兩人合計一番後,就是每隔一段時間,葉秋感覺到不能夠控制它的時候,就趕緊將它消耗掉。這也是葉秋之所以會在火車上對著那個猥瑣男生動用這種能量的原因。

    一直都沒機會使用,正好那小子倒霉撞上了槍口。

    葉秋對這東西是又愛又怕,愛的是等於人生多了一件作弊工具。它在危急的時刻救過葉秋好幾次性命。那麼變態的對手也因為恐懼這枚戒指的力量而錯失殺機落荒而逃。

    而可怕的是,這枚戒指自從葉秋懂事起便出現在它手指上。好像是隨著它的身體成長而在不斷變幻著自己地形狀似的,不會因為葉秋的手指長粗了而有緊迫感,也沒有因為葉秋小時候手指比較細而掉下來。

    如果不特意去看的話,葉秋經常會忘記它的存在。它地外表也實在太普通了些。

    一人一物青梅竹馬、相依相伴。從來沒有分離過。

    曾經有過一段時間老頭子對這戒指也產生了好奇,想盡了方法去破解,也嘗試著想從葉秋手上扯下來,可最終還是失敗了。最後說了句︰無力反抗,那就享受吧。幸好他沒說就當被它強JIAN這樣地話。不然葉秋又要和他拚命了。

    既然苦思無果。葉秋也不再刻意去想。又從桌子上拿起鄭茹留下來的那個坤包研究。

    包子的牌子是LV的,很適合她這種女人的身份。深棕色帶有墨綠色地斑點,顏色看起來很樸實,鱷魚皮的皮質。葉秋對外觀沒什麼興趣,直接將拉鏈拉開。將裡面的東西全都倒在桌子上。

    一個化妝包、裡面有梳子、鏡子、粉底等可供女人隨時隨地補妝的東西,兩包濕紙巾,一個錢包和一個電話薄。

    葉秋翻過錢包後,沒有找到什麼可疑的東西。又翻開電話薄,一個個的去看上面的聯繫方式。雖然他知道鄭茹是不可能會將組織裡地人的聯繫方式給記錄在這個電話薄上,但他還是想碰碰運氣。

    電話薄上記了不少人地名字,有男有女,除了唐布衣的。其它人他一個都不認識。

    當看到一個叫做嚴希地女人時,葉秋停了下來。這個名字好熟悉。好像是聽誰說過。

    葉秋坐在小屋的窗口凝神苦想,不知道誰家養地鴿子飛了過來。在葉秋面前叫喚了幾聲見他沒反應後。蹲到他桌子上拉了泡屎地時候,葉秋終於想起來這個叫嚴希的名字是在哪兒聽過了。

    葉秋一巴掌拍向那只鴿子。對著它破口大罵︰「**你媽地。」

    心想,蘇杭四少都不敢在自己面前這麼囂張,這只傻鳥竟然敢在自己面前拉屎。

    葉秋找到手機撥通了冉冬夜的電話,,那邊一陣悅耳的音樂聲響起,是音樂女神唐佳怡的《壞人》︰

    嘴角微微翹

    臉上帶著笑

    頭髮好久不理

    衣服有臭臭的味道

    你是個壞人

    說謊也不會害臊

    女孩兒的聲音清澈透明,葉秋正聽的入神時,話筒裡傳來冉冬夜的聲音︰「葉秋,你讓我很意外啊。你這大忙人怎麼會想起給我打電話了?這還是頭一次哦。值得表揚。」

    女孩兒聲音清脆悅耳,而且話語裡豪不加掩飾的喜悅神情。

    如果不是因為嚴希的事兒和冉冬夜有關,葉秋還真是想不起這個倔強地女明星。

    葉秋尷尬地笑笑,說道︰「就是好久沒見了,所以才打個電話問候一聲。」

    「真的假的?」

    「我從來不騙女人。」葉秋一本正經地說道。

    「咯咯,你這傢伙難道從來沒把我當作女人嗎?」冉冬夜善意地揭穿他。「說吧,找我有什麼事兒?我知道你是無事不登三寶殿。」

    「冉冬夜--」

    「不許連名帶姓的稱呼我。」冉冬夜嬌嗔著打斷葉秋的話。

    「你不也是連名帶姓的叫我嗎?」葉秋有些疑惑,難道這麼稱呼不好嗎?

    「不一樣好不好?我如果不叫你葉秋,難道叫你秋?你可以叫我冬夜或者冬兒。或者你說的話我就假裝沒有聽見了。」冉冬夜在電話那邊要求道。

    「好吧。那我叫你冬兒好了。」葉秋不想在這種無意義的小事上和女人浪費口舌,說道︰「你知道嚴希嗎?」

    「你打聽她幹嗎?」冉冬夜疑惑地問,聲音也突然小了許多。

    「哈哈,沒什麼事。只是有一個朋友想認識她,所以讓我打聽一下。」葉秋記得自己之所以覺得嚴希這個名字耳熟,就是因為上次跟著冉冬夜去星辰俱樂部聽她說起過的。當時她還問葉秋要不要上去認識,葉秋對所謂的當紅女明星並沒有什麼興趣,就拒絕了。

    「嗯。你的朋友?還是你?」

    「好吧。我坦白。是我。」葉秋苦笑著說道。

    「你現在在哪兒?」冉冬夜的聲音有些低沉。

    「我在家裡。」葉秋答道。上次冉冬夜送他回來,應該知道他住在哪兒。「如果你有時間的話。坐車到我上次帶你來的星辰俱樂部。我在這邊等你。」冉冬夜說完就掛了電話。

    葉秋不知道冉冬夜為何這個時候讓自己去星辰俱樂部,不過想起這個女人會和鄭茹有聯繫,他地心裡就起了些疑心。原本他懷疑的真正七號另有其人,沒想到看到鄭茹的電話薄後又有了新的發現。

    鄭茹只是個傀儡,什麼樣的女人才能控制地了她?

    葉秋坐車趕到星辰俱樂部後。就在門口給冉冬夜打了個電話。一會兒地功夫。冉冬夜就出來接他了。

    幾日不見,冉冬夜依然光艷照人。一條淺藍色牛仔褲,一條七分袖的白色針織毛衣就將她襯托的跟朵嬌艷綻放的小紅花似的。

    葉秋貪婪地看了幾眼,心想,這個女人確實很有做女明星地氣質。如果年齡再大一些,像她姐姐那樣整天板著張臉還能夠媚惑蒼生的時候,該是多麼的讓人期待。

    不過葉秋從心底裡倒是不希望她成為她姐姐那樣的女人,冉星辰已經有了一個,世界上還缺少一個冉冬夜。它們都將是獨一無二的。

    看到葉秋在打量自己,冉冬夜清湯掛面沒有任何兼容的精緻小臉開心地笑了起來,說道︰「好看吧?」

    「好看。」葉秋點點頭。

    「哼,我可沒嚴希好看。」冉冬夜無端的有些怒氣。想發火。又覺得自己實在莫名其妙。

    心裡一股悶氣無法發洩,對葉秋也就沒有什麼好臉色了。瞪了他一眼,說道︰「跟我進來。」

    葉秋摸著鼻子苦笑起來。她不會以為自己是要追求那個嚴希吧?

    上次倒是匆匆地瞟過了一眼。覺得她長的確實不錯。當然,如果長地太差也不可能成為偶像新星。只是就這麼一眼自己就喜歡上她--除了二丫。葉秋還想不到自己會對其它的女人一見鍾情。

    而對二丫所謂地一見鍾情卻是當二丫剛剛生下來的時候,自己跑過去要抱,然後她咧開小嘴對著自己哭起來。葉秋看著她全身紅撲撲地樣子實在是太可愛了。她讓葉秋想起老頭子烤熟地兔子肉。

    當然,在二丫長大成人並出落的越發動人後,再向她說起小時候地樣子,她先是一通極力的否認,逼急了就開始對葉秋拳打腳踢了。

    冉冬夜心情鬱悶地走在前面,帶著葉秋又來到上次她們吃飯的餐廳。徑直向角落裡一個女人坐立的位置走去。

    葉秋立即就認出來了,這個眉目如畫,和冉冬夜的臉蛋有幾分相似的女人就是嚴希了。上次冉冬夜指給他看過,葉秋現在還有些印象。女孩子也看到了跟在冉冬夜身後的葉秋,雖然臉上有些疑惑,仍然禮貌地向葉秋微笑示意。

    冉冬夜拉著葉秋在嚴希的對面坐下,指著她說道︰「這就是你想見的大美女嚴希。」

    葉秋的眼神在盯著嚴希打量時,她也同樣一臉茫然地看著葉秋,輕輕地舔了舔下唇,問道︰「你要見我?」

    葉秋點頭,眼楮斂起來盯著她的眼楮,直接了當地問道︰「你是不是七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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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三零九章、窺探失敗

問完這句話後,葉秋就等待著他面部表情地反應或者眼神的變化,可惜,他失望了。

    嚴希的眼神沒躲閃地意思。反而一臉迷茫地問道︰「什麼是七號?」

    連旁邊地冉冬夜都覺得葉秋突然間問出來的這個問題有些莫名其妙,在下面隔著衣服掐了一把他地胳膊。臉上卻帶著笑意。嬌嗔著說道︰「葉秋,你到底在說些什麼啊?聽的讓人迷迷糊糊的。」

    聽到葉秋並不是過來追求嚴希地,冉冬夜的心情立即舒暢了不少。又覺得自己剛才的擔心是多餘的,他們連認識都不認識,怎麼可能就來電了呢?

    「七號,一個秘密組織地間諜。」葉秋說著手指在下面輕輕地撫摸手指上的白金戒指。然後戒指開始閃耀著白色地光芒,戒指四周那圈鐫刻地字符像是活起來一般。沿著戒指上那兩條弧線做著規則的肉眼難辨地快速轉動。

    葉秋沒有更好地選擇,雖然這樣去窺探一個女人地隱私很不道德,但這也是最快查清楚七號地真正身份的一條捷徑。只是間諜地人生都是黯然無光而且痛苦地。葉秋不知道又要付出多大的努力才能消除這些負面情緒對自己地影響。

    當葉秋的意識將要窺探到對方的腦域時,好像有一層薄薄的水晶膜阻擋住了似地,無論葉秋如何推進。就是不能攻入對方的防線之內。

    窺探失敗地安全葉秋不是第一次遇到。在他曾經想窺探一些強者地記憶時,會被對方發現然後強橫粗爆地給反擊回去,只是像今天這般被東西給阻擋住地事件還是第一次發生。

    葉秋也不敢過久地試探,這樣會被對方警覺,只是心裡卻是打了一個大大地疑問號。

    「秘密組織?」嚴希瞪大了眼楮,笑著說道︰「你不會是在開玩笑吧?我怎麼成了秘密組織的間諜?」

    「你認識鄭茹嗎?」葉秋歉意地笑笑,問道。

    「鄭茹?是華新地鄭總嗎?」

    「是地。」葉秋點頭,天知道鄭茹是不是什麼華新的老總,他連對方地公司名稱和具體負責什麼工作都不清楚。只是在鄭茹地電話薄上找到嚴希地手機號碼,應該就是她了。

    「如果是她地話。我們確實認識。」嚴希坦然地回答道。

    「你們是朋友?或者說是合作夥伴關係?」

    嚴希有些臉色不快了。說道︰「先生。你不覺得這樣很失禮嗎?我是因為冬夜才願意回答你的問題。你這樣是在審訓我嗎?」

    「我沒有這個意思。只是鄭小姐---她剛剛去逝,不知道這個消息你知道嗎?」葉秋一直在考慮為何窺探被阻擋住的問題。問地話有些急躁了,引起了嚴希的不快,所以趕緊將話題引到鄭茹地死亡上去。

    「什麼?」嚴希端起來地咖啡杯又放了下來,著急地看著葉秋問道︰「鄭總死了?怎麼回事兒?」

    「這個說來話來了。具體的情況我也不太清楚。你可以向警方瞭解。」葉秋不知道唐布衣是如何向警察解釋鄭茹地死亡地,也不能又說出另外一番和他前後矛盾地說辭。

    「我也是剛剛才得到這個消息。」嚴希一臉黯然地說道,臉上佈滿了悲傷。

    「葉秋。我帶你上樓去參觀參觀好不好?」冉冬夜看到氣氛有些沉悶,站起來拉著葉秋說道。

    對著嚴希揮揮手,說道︰「小希。我朋友還沒參觀過這傢俱樂部呢。我帶他過去看看。」

    「好。再見。」嚴希對著冉冬夜微笑。

    冉冬夜拉著葉秋出了餐廳後,才出聲問道︰「葉秋。出了什麼事了?誰死了?這件事和小希有聯繫?什麼是七號?」

    葉秋苦笑著說道︰「你一下子問出這麼多問題,讓我怎麼回答?我只是過來瞭解一下情況而已。」

    看到冉冬夜因為沒有得到答案而氣鼓鼓地小臉。說道︰「你好像和她很熟悉?」

    「是啊。她是這兩年來挺紅地一個女星,同在一個***裡。自然就認識了。我沒事地時候就喜歡來這傢俱樂部,而她地大部份空閒時間也都在這傢俱樂部。所以我們的關係也就密切一些。」

    「你覺得--她有沒有什麼古怪地地方?或者說。她會不會功夫?」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好像是不會吧,你以為每個人都有功夫地啊?」冉冬夜拉著葉秋地手,說道︰「上次說要帶你參觀姐姐設計地俱樂部呢,結果被幾個噁心的人給影響了心情,走,我帶你上樓去看看。精華地地方都在二樓呢。我在二樓還有自己的房間。」

    「你告訴我這個是什麼意思?」葉秋笑瞇瞇地問。

    「沒什麼意思啊。」冉冬夜回答之後才想起葉秋話中地含意,紅著臉唾道︰「看起來挺老實的男人。原來也不是個好東西,我可不能被你的假象給欺騙了。」

    「我還以為你在提示我什麼呢。」葉秋摸著鼻子笑道。

    冉冬夜哼了一聲。就在前面帶路,葉秋跟著她穿過圓拱型的樓梯來到二樓,一樓是公共場合的話,二樓就是獨立地私人王國了,每一處都是隱蔽而精緻地,那個女人也不知道在這上面花費了多少心思,難怪冉冬夜提起她總是讚不絕口。

    冉冬夜指著水景牆旁邊地一塊一人多高的圓型石頭。說道︰「那塊石頭是我和姐姐在南海看到的。非常喜歡,就讓人從那邊給運回來了。不錯吧?像不像望夫石?」

    石頭地輪廓確實像人形。而且給人凝神遠眺的感覺,原本葉秋並沒有想到望夫石的形象,被冉冬夜一提醒,還真覺得有些像。在有些方面,女人是比男人感性地多。

    「為什麼不說是望秦石呢?」

    「哪有這麼深情的男人?」冉冬夜撇嘴說道。

    「你這可是一桿子打倒一船人了。」

    「反正你們男人沒女人的愛來地深情,女人要是愛上一個男人,那就是在心裡烙下一道深深地烙印了,再長地時間也抹不掉的。」冉冬夜輕聲歎息。帶著葉秋向前面一闖闖單獨地房間走去。

    「最左邊的房間是姐姐的,我地在她旁邊。要不要也給你留一間?俱樂部現在歸我管。我可是有這種權力的哦。」冉冬夜指著兩間房嬉笑著對葉秋說道。

    「你們俱樂部提供那種服務嗎?」

    「哪種服務?深夜晨呼?」

    「差不多類似地吧。」葉秋笑著說道。

    「沒有。我們這裡可沒有那種亂七八糟不東西。」

    「這是做為一傢俱樂部最基本的服務項目。你們連這個都沒有,有人願意住進來?」

    「去去去。不住算了。好心還被你奚落,你怎麼不敢對我姐姐這麼說話?」冉冬夜推開自己的房間門說道,

    「你姐姐太凶了。」葉秋笑著說道。冉冬夜是少數對他地過往有片斷似瞭解地人。葉秋在他面前也就沒必要刻意的隱藏自己地性格。說起話來肆無忌憚,兩人時常有一些不能用言語表達出來的默契。

    「好啊。你敢背地裡說姐姐的壞話,我可告訴你哦。昨天晚上給姐姐打電話地時候。她說這個月底就要回來了。還說要見你呢。我要告你的狀。」

    「無所謂。她能把我怎麼樣?先姦後殺?」

    「去。真是討厭。」冉冬夜一腳踢過來,「說話沒一句正形,看到了吧?這就是我的房間。佈置地漂亮吧?」

    葉秋進屋後就被一股淡淡地馨香所吸引。自從在沈墨濃身上聞到了那種如蝕骨之蟲般讓人難以戒掉和忘懷的體香後。葉秋一直對各種各樣地香味很敏感。

    「很好聞的香味。」葉秋笑著讚美道。

    「我問你好不好看,哪有這麼回答別人地?」冉冬夜氣地跺腳。「算了吧。我知道我地品味你看不上眼。走,我帶你去姐姐地閨房去看看,她的閨房你再看不上眼的話。那就是你虛偽了,經常有一些不懷好意的男人請求我允許他們進姐姐的房間裡欣賞一會兒,我都沒答應呢。你可是我主動邀請地。」

    聽她這麼說,聽秋還真對冉星辰的房間感到好奇了,正要跟在她後面過去欣賞一番時,口袋裡的手機響了。

    來電顯示地名字是韓爽的,葉秋地眉頭皺了起來。

    蘇杭的事難道沒有瞭解?韓家要興師問罪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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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四零章、鯊魚計劃

只是讓葉秋奇怪的是,韓爽也是大一新生。應該正在軍營裡受訓才對。怎麼會時間來給自己打電話?

    葉秋握著手機還在思考韓家人給自己打電話的目的。冉冬夜在旁邊捅了捅他地腰,問道︰「怎麼了?」

    「沒事。想些問題。」葉秋等到鈴聲響到第三遍後。這才按了接聽鍵︰「我是葉秋。」

    「大哥。我是韓爽啊。」話筒那邊傳來韓爽開心的笑聲。「我還以為你在忙呢,正要掛電話。」

    「剛才是有些忙。」葉秋瞟了眼冉冬夜,見到她正在為自己這個小謊言而掩嘴嬌笑。見到自己看過去。還特意刮了刮自己的鼻子。會心地笑了笑。說道︰「你不是在軍訓嗎?怎麼會想起給我打電話?」

    「軍訓一點意思都沒有。整天都是正步走稍息。我又不像其它人那樣想摸一摸真槍,就先跑回來了。」韓爽坦率地說道。

    「你現在在家裡?」葉秋瞇著眼楮笑了起來。看來韓家沒少在自己身上下功夫,自己的事被他們調查的清清楚楚吧。

    「是啊。」韓爽的笑聲沒有了,猶豫了一下,才說道︰「大哥,爺爺說--讓我請你到家裡來吃晚飯。你有沒有時間?沒關係。沒時間下次也可以。」

    葉秋心裡一陣欣慰。自己果然沒有看錯韓爽。人雖然很年輕,卻很講義氣,沒有一些大家族子弟們地惡習,倒是心地單純透徹地很。

    「沒事兒,你爺爺都邀請那麼多次了,再不去看看他老人家就是我這做晚輩的失禮了,我晚上過去。」葉秋笑著答應了。

    「大哥,你真地要來?」韓爽在電話那邊開心地叫起來。

    「是啊,不歡迎嗎?」

    「歡迎歡迎。只是--反正我是站在大哥你這邊地。我把地址告訴大哥記一下。銀溪路六號。哈哈,那我就不打擾大哥泡妞了,再見。」韓爽笑著掛斷了電話。

    葉秋卻舉著電話愣住了。韓家地勢力可真是無孔不入啊。沒想到這星辰俱樂部裡面也有他們的人。自己和冉冬夜在一起地事想必已經有人向他們通報了吧。

    「葉秋。怎麼了?」冉冬夜見到葉秋接完電話後站在哪兒發呆。揮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問道

    「沒事。在想一個問題呢。」葉秋用手機拍拍自己地腦袋,「還真是個難題啊。」

    「什麼問題?」

    「有人邀請我去吃晚飯。」葉秋為難地說道。「這是好事啊?為什麼不開心?如果實在不想去就不要去好了。」

    「不去不行。可他們說要我帶著女朋友過去。」葉秋看著冉冬夜近在咫尺地眸子說道。

    冉冬夜突然間就有些心慌了。著急地轉過臉去。說道︰「讓你帶女朋友去你就帶貝,又不是什麼大不了地事兒。」

    「可是我哪有女朋友?帶誰呢?」葉秋瞇著眼楮看著冉冬夜,女孩兒地臉也越來越紅,「要不。你冒充一下我地女朋友?」

    「啊,這樣不好吧?」冉冬夜抬起頭說道。一張臉含嗔帶喜。

    「沒事。只是吃頓便飯而已,以後就不會再麻煩你了。」葉秋誠肯地說道。

    「好吧。本姑娘就免為其難地做一次你的冒牌女友。不過。你可是欠我一個人情哦。」冉冬夜假裝用豪爽的言行舉止來掩飾自己現在臉上地窘態。

    「成交。」葉秋舉起手。冉冬夜很有默契地將自己的小手湊了過去。輕輕地拍了一下。

    葉秋下午沒有回去,就在星辰俱樂部裡呆著。有冉冬夜這個大美女伴著也不覺得時間漫長。倒是在兩人不斷的逗樂打趣中,一下午的時間倒是很快就過去了,讓人意猶末盡。

    五點半地時候。冉冬夜開著自己地甲殼蟲載著葉秋去銀溪路六號。雖然已經預料到韓爽地家世不簡單,但是僅僅這一路所展示出來的東西就足夠讓葉秋感覺到震撼。

    「你一點兒也不擔心?」葉秋看著哼著小曲地冉冬夜說道。

    「擔心什麼?」

    「不擔心我把你賣了?」

    「我在你眼裡就只值三十塊錢呢。」冉冬夜氣憤地說道,感情她還一直對葉秋上次掏三十塊錢報答她地事兒耿耿於懷呢。

    葉秋笑而不語,在軍區大院長大地孩子。見到這周圍嚴密地守衛確實沒必要緊張

    葉子在銀溪路六號停了下來。兩人下車還沒來得及敲門。韓爽就從屋裡跑了出來。說道︰「大哥。我就猜到你會在這個時間過來。咦,冬兒,你怎麼來了?」

    「你這小鬼頭。冬兒也是你叫地嗎?要叫冬姐。」冉冬夜裝作生氣地說道。

    「別人能叫,我為什麼不能叫?哈哈。大哥。快進來吧。我早就知道你泡妞厲害,沒想到你把冬兒姐也泡上了。」韓爽笑著說道。

    「誰被他泡了?小心我揍你。」冉冬夜對著韓爽揮了揮拳頭。

    葉秋看著冉冬夜和韓爽打趣地情景。知道自己又押中了一寶。自己跑過去將禮物搬出來,兩箱茅苔和幾條熊貓煙。這些東西都是在星辰俱樂部裡拿地,算不得稀奇,送給暫時還分不清敵友地韓家倒也合適。

    「大哥。你怎麼帶東西來了啊?呆會兒爺爺肯定說我沒說清楚了。他最不喜歡別人送禮了。」韓爽看到葉秋提出這麼多的東西。趕緊過來幫忙,葉秋也不推辭。就讓他接了一箱酒過去。

    「你不覺得好奇嗎?」冉冬夜跑過來挽著葉秋地手說道。

    「為什麼好奇?好奇你為何和韓爽認識?」葉秋笑著說道。

    「是啊,我一路上強忍著沒有告訴你。特意想看你驚訝地表情呢,沒想到你表現地這麼淡定,真是讓人鬱悶。」冉冬夜苦著小臉說道。

    「本來是有些好奇,不過仔細一想就明白了。你和愛國小六他們都認識,而韓老也是軍人出身,你和韓爽認識也沒什麼不對啊。」葉秋笑著辯解道。

    「唉。你一點都不好玩兒。什麼都被你猜中。」

    上次葉秋在商場救過地老人站在院子裡迎客,雖然葉秋做為晚輩,身份又相差懸殊,可葉秋做為他地救門恩人。登恩拜訪他理應出來迎接一下。

    韓老看到摟著葉秋手臂地冉冬夜微微錯愕。然後就指著冉冬夜笑起來︰「冉小妞有大半年沒來看爺爺了吧?今天怎麼有興致過來逛逛?」

    「韓爺爺。我就是因為大半年沒來看你心裡一直過意不去。正好你們邀請葉秋過來吃飯,我也跟著他來討些好吃的。」冉冬夜笑嬉嬉地說道。

    「哈哈,那你就不是代表自己來地嘍?」韓老爺子取笑了冉冬夜兩句。又對葉秋說道︰「小伙子,聽小爽說你們是水木同學。我證他邀請你好幾次過來吃頓便飯,沒想到你一直都很忙。今天總算是把你給請來了。」

    「抱歉韓老。是我太矯情了。」葉秋笑著道歉。

    「矯情地好啊,這次矯情地很好,人心是最難掌控地東西,如果小爽邀請一次就你來了。我們可能又會懷疑你的動機了。」韓老爺子坦白地說道。

    葉秋微愣。臉上保持著笑意心裡卻在想著韓老爺子這話裡是什麼意思。和這些活了幾十年地老狐狸打交道,不小心謹慎些是不行地。

    「哈哈。別想了。我也是就事論事而已,來,快進屋坐。」韓老說著,客氣地請葉秋和冉冬夜進屋。

    這是一幢三層高地單別墅。屋子地裝飾簡潔而不奢華,這樣地風格很適合韓老這樣地老人家,牆上掛滿了字畫。鐵畫銀鉤。多是狂草。以葉秋的一點兒鑒賞能力。也能看出這些字寫的氣度不凡,而且,這些字多出自同一個人地手筆。

    看到葉秋地視線一直停留在牆上地那些字上。韓老笑著說道︰「小伙子也懂得字?」

    「不懂,只是覺得有股捨我其誰地氣勢。」葉秋笑著說道。

    「很不錯了。當初小爽說是你用金針治好我地,我都一直覺得驚奇。現在像你這樣地年輕人不多嘍,老祖宗傳下來地寶貝被咱們丟地差不多了。」韓老感歎地說道。

    「老爺子別傷心,年輕一輩也一直在努力。」葉秋笑著安慰,他們這些為了國家奉獻一輩子的老人,既使退了下來。也會時刻保持著一顆憂國憂民的心思。

    「哈哈。好。有你這句話我就滿足了,小爽。你陪冉小妞說會兒話。我和葉秋有些事要去談。」韓老爺子看著葉秋說道。

    「好的爺爺。」韓爽擔憂地看了一眼葉秋。答應道。

    「韓爺爺,你們要談什麼事啊?我不能聽嗎?」冉冬夜也停止了和韓爽的打鬧,走到葉秋身邊說道。

    韓老爺子看看兩人同樣擔憂地面孔,哈哈大笑起來︰「你們這是幹什麼?我只是要和葉秋談些私事。又不是要拉他出去給斃嘍。」

    聽到爺爺說不為難葉秋,韓爽才高興地笑起來,冉冬夜對著葉秋點點頭。示意她一直會在外面等他。

    跟著老爺子進了他的書房。老爺子將房間門關上後。趴到桌子底下摸索了起來,葉秋正在考慮要不要上去幫忙地時候。他終於一臉笑意地爬了起來。

    得意洋洋地對著葉秋晃了晃手裡地一包煙。說道︰「他們都說我年紀大了。不能抽煙,可我抽了一輩子煙。那能說戒就戒啊?所以啊,我告訴他們,我每天要看一個小時地書,這一個小時不許任何人過來打擾。也就趁著這個時候過過煙癮。來。小伙子,抽一根。」

    韓老爺子說著將手裡地煙拋給葉秋一根,自己也抽出來一根點燃,貪婪地抽了兩口後,這才將手裡的火柴丟給葉秋。葉秋感激地笑笑,點燃了手裡的煙。靜靜地等待韓老爺子地下文。

    「葉秋,蘇杭一行有什麼收穫?」韓老爺子坐在自己平時看書地位置上。而葉秋坐在旁邊的沙發上,有些居高臨下的意味。

    葉秋將身體向後仰了仰,這樣能夠讓自己地心裡舒服一下。這才開始斟酌用詞︰「失去了應該失去地,得到了應該得到地。」

    「哈哈,好一個得到了應該得到地,葉秋啊,雖然幼凌被你打折了腿,但是我不得不讚你一聲,有血性啊。」韓老爺子笑呵呵地說道。

    葉秋很無語心想,自己要是把韓幼凌給捅兩刀,這老頭會不會頒發自己一面錦旗?

    「葉秋,你是個聰明人,其實做個聰明人非常簡單。懂得進退就好了。可惜有些人一輩子都沒能悟出這個道理啊。」

    「多謝韓老指教。」葉秋鄭重地說道。

    韓老揮揮手,那手指中間夾的香煙就跟著畫出一道道弧線。「談不上指教。年紀大地人都嗦。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對口味地年輕人,就想多說幾句,其實我今天叫你過來吃晚飯,一方面是感激你的救命之恩。另外還有一個很重要地因素。」

    「韓老已經報答過我了。」葉秋笑著說道。他們沒在韓幼凌的事上為難自己,本身就是看在自己救過韓老一次的份上。

    「好吧。那個就不提了,葉秋在部隊裡地時候,有沒有一個人和你提起過鯊魚計劃?」

    「鯊魚計劃?」葉秋瞬間就將自己還在部隊裡時那個姓葉的老頭子帶自己到他屋裡的事聯繫在一起。

    「你不知道?好吧。我就和你說說鯊魚計劃。」韓老將手裡的煙按滅,一臉嚴肅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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