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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下揮】近身保鑣(更新至395話)

第八十一節、我就值三十塊?

葉秋記的很清楚,那個叫囂的最厲害的就是楊樂邀請他入社他反問自己腦袋有病的傢伙,沒想到因為冉冬夜的突然加入,他現在倒成了考考愛好者的狂熱份子了。不讓他加入還不行,一幅要和你玩命的架勢。

    無奈之下,葉秋讓大家稍等一會兒。然後找了張空表格讓李大壯再去複印一百份。這才把那些人的怒火平息。

    護著冉冬夜擠出人群,兩人走到主教樓的森林,見到後面沒有人追趕才停了下來。

    「你應試會有更多的選擇,為何要選擇做明星?」葉秋看著冉冬夜因剛才奔跑過快而劇烈起伏的酥胸問道。他雖然不知道冉冬夜到底有什麼樣的背景,但是能隨手送出一千萬支票的家庭肯定不會太簡單。

    「我只是想安靜的唱歌。你相信嗎?」冉冬夜注意到葉秋的眼神,身體稍微側了側,不敢將眼睛和胸部正對著他。卻不知道,側面看過去,她的胸形更加的挺拔圓實。橫看從嶺側成峰,蘇軾他老人家很早以前就告訴我們看女人胸部的正確位置。

    「相信。」葉秋點頭。如果說冉冬夜是為了賺錢的話,她完全有更好的選擇機會。

    「姐姐很疼我,她問我有什麼夢想,我就說自己想唱歌。於是,她說服了家裡人的反對,開始為我的事業鋪路。我現在簽約的娛樂公司也是姐姐特地為我開設地。她怕我簽約別的公司會被人欺負。公司還沒幾個藝人,而且都是沒有什麼名氣的。現在公司的運作完全屬於虧本狀態——」冉冬夜說起自己的姐姐時,一臉的崇拜和眷戀。女人是善變地,又是多變的,葉秋每多接觸冉冬夜一次,就會發現她另外一面的美麗。「從小到大都是這樣,我想要什麼。姐姐都會千方百計地給我——」

    葉秋靜靜的聽著冉冬夜傾訴,他見過那個女人,美麗、果斷、狠辣、如靜靜綻放地罌粟花。給人無限的。至死方休。

    「可是——姐姐的理想卻是做個畫家——」冉冬夜滿臉憂傷的說道。

    「人活著都有各種各樣的無奈,你姐姐的無奈是放棄自己的理想。你的無奈是背負兩個人的願望——無論做出什麼樣地選擇,都要堅強地面對。一直走下去。」葉秋看著冉冬夜的眼神柔和起來,對付一個對自己敞開心事的女孩兒,他也情不自禁的卸下了偽裝。

    「算了。不說這個了。」冉冬夜笑著搖頭,好像是要把所有的不快全都給甩出去。「你的招生任務應該完成了吧?」

    「完成了。謝謝。」葉秋感激的說道。估計這年地招生任務是歷年來完成最好地吧。數百人的考古隊伍,聽起來就很讓人激動。等到陳老師拿到那厚厚一疊地報名表,說不準還以為自己能力多麼出眾呢。不知道的是,這事兒完全和自己沒什麼關係。

    「我幫了你這麼大的忙,那你準備怎麼報答我?」

    「報答?哦。是要報答。「葉秋從口袋裡掏出錢包。抽出三十塊錢遞給冉冬夜,說道:「為了感謝你對我們考古愛好者協會做出的巨大貢獻,你的入社費用就免了吧。」

    冉冬夜抓著葉秋塞過來的三十塊錢,目瞪口呆的說道:「我就值三十塊?」

    「你當然不值三十塊——不是,我是說你不只三十塊。可我們這個招收新成員是沒有提成的,我免了你的入社費還得自己掏腰包。」葉秋不得不向她解釋清楚,呆會兒她還以為自己從中撈到多少油水呢。系裡可沒說招收一個新社員會分給他們多少提成。這完全是免費勞力。

    「不行不行。」冉冬夜擺著手說道。「我沒準備要你的錢。但你得另外想個辦法報答我。」

    「不要錢?那我就只剩下身體了。」

    「——暫時先存著。走,我帶你去個地方。」冉冬夜上前挽著葉秋的手臂就走。因為戴著帽子和墨鏡。又把臉靠向葉秋懷裡,就算遇到人也不會把她認出來。

    「你不是說幫你朋友排舞嗎?」葉秋問道。心裡倒是挺享受被一個漂亮女孩兒這樣摟著的,雖然隔著衣服,葉秋還是能體會到冉冬夜肌膚的柔軟,入鼻處一股清新的香氣,這是蘋果味道的沐浴露和少女體香滲在一起的味道。

    「明天再排。反正時間還長著呢。我呆會兒給他打個電話就好。」

    藍可心的姨媽住在燕京,昨天晚上突然接到姨丈的電話,說她姨媽病了,他現在在外面出差趕不回去,讓她過去幫忙照應著。藍可心自然不能拒絕,臨走的時候和楊樂打了聲招呼,說今天一定會過來幫忙招人。

    等到姨媽吃過藥身體好些了時,她這才急著往學校趕。氣喘吁吁的跑到考古愛好者社團的招新地點時,竟然只見到兩張桌子幾張椅子,一個人影都沒見到。藍可心以為他們去其它的地方拉人去了,於是就在各個系招收新成員的地方尋找。終於在跆拳道的表演場地找到了正看地入迷的楊樂和李大壯。

    「楊樂、李大壯,你們倆怎麼會在這兒?葉秋呢?招到人了嗎?」藍可心拉了拉兩人的衣袖,問道。

    「可心,你來了。哈哈,我們已經超額完成任務了。」李大壯向藍可心晃了晃手裡厚厚一疊的報名表格。

    「這麼多?」藍可心大為驚訝,她在路上還擔心著社團招不到人要被解散呢。

    「是啊。多虧了冬兒的明星效應啊。」於是李大壯和楊樂添油加醋的將剛才發生的事兒給藍可心描述了一遍,甚至連旁邊的人都被吸引。聽說冉冬夜剛才在考古系那邊出現過,悔的腸子都青了。有的乾脆要求現在報名,說不定以後考古愛好者俱樂部搞什麼活動還能見到冉冬夜呢。

    藍可心一直安靜的聽著,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等到兩人講述完畢後,藍可心輕輕的問道:「葉秋呢?」

    「葉秋?哈哈,他被美女拉跑了。這樣的強人咱們不得不佩服啊,桃花運好的驚人。」李大壯咧著嘴巴笑道。

    被楊樂拍了腦袋,李大壯才發現,藍可心臉上的笑容有些尷尬。

    為了躲避其它人的眼球,兩人拐到水木後門出去,又轉到前門去取車。葉秋雖然覺得這樣很麻煩,但卻能體會到一種別樣的刺激。就跟偷情似的——當然,他暫時還沒偷過誰的情。

    「你會開車吧?」冉冬夜拉開一輛黃色甲殼蟲的車門,自己跑到副駕駛座,卻把鑰匙丟給了葉秋。

    葉秋苦笑,對於冉冬夜這種瞭解自己太多事情的人真的不應該接觸過多。要是自己開車載個美女的情景被沈墨濃看到,不知道她會怎麼想。

    發動了車子,葉秋問道:「去哪兒?我可沒有駕照。要是出了什麼問題,由你承擔。」

    「放心吧。你只要別開車去撞紅綠燈,我這車一般不會有警察過來開罰單的。」冉冬夜自信滿滿的說道。「去濱海大道。不認識路的話有GPS導航。」

    「做什麼?」

    「保密。去了就知道了。」

    在冉冬夜的指示下,車子在一家叫做星辰俱樂部的門口停下來。

    冉冬夜沒有下車,卻指著俱樂部的名字說道:「你還不知道我姐姐的名字吧?」

    聽到葉秋搖頭,她一臉得意的說道:「這家俱樂部的名字就是以姐姐的名字命名的。」

    星辰俱樂部?冉星辰?果然是人如其名,相得益彰。葉秋心裡暗讚。

    冉冬夜好像是這裡的熟客,遇到門口的迎賓時也不用出示什麼證件,便昂首挺胸的走進去,反而是兩旁身穿黑色制服的保安向她恭敬的行注目禮。葉秋也難得狐假虎威一次,將胸脯挺的高高的從他們面前走過。

    「有點兒餓。先吃些東西吧?這裡的牛排不錯。吃過飯我帶你參觀參觀。」冉冬夜看著葉秋徵詢著她的意見。

    「無所謂。」葉秋來這兒並沒有什麼具體目的,是為了還冉冬夜的恩情。

    俱樂部一樓是個內部餐廳,雖然沒到午餐時間,但是仍然有不少人在裡面喝茶吃點心。冉冬夜的到來很快吸引一些人的注意,有不少人主動和冉冬夜打招呼。

    「大哥,嫂子來了。」角落裡一個男人諛眉的對一個英身穿黑色西裝面孔稜角分明的男人說道。

    「你這句嫂子喊早了些吧?冉大小姐肯定不喜歡聽到這句話。」男人將茶杯舉起來,遮掩住嘴角的冷洌笑意。眼神在葉秋的身上來回審視著。

    「老大認識?」

    「不認識。」

    「我去打聲招呼?」

    「元向,不用了。這樣只會惹得冬兒不高興。」男人輕輕搖頭。

    「讓他們過去?」元向指著另外一張桌子的幾個人說道。見到老大微笑著沒有反對,便握著手機往洗手間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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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二節、演戲我不如你,打架你不如我

兩人找了張靠近窗戶的位置坐下來,冉冬夜舉著餐牌遞過來,問葉秋:「你看看喜歡吃什麼?」

    「你不是說這兒的牛排好吃嗎?那就牛排吧。」葉秋將餐牌推過去,讓她幫忙點。

    「嗯。菲力牛排?」

    「正合我意。」葉秋確實喜歡吃這一塊的肉。腰內肉是牛肉中最鮮嫩的一塊肉,裡面的大理石紋脂肪較少,瘦肉較多,對火候的掌握要求極為嚴格。

    「幾成熟?」

    「七成。」

    「我以為你會說十成熟呢。」冉冬夜將餐牌遞給侍者,等到他走遠後,才趴在桌子上打趣葉秋。因為身上穿著的是寬鬆的七分袖T恤,這麼一趴下來,露出了一片雪白和紅色的蕾絲花邊。

    葉秋抿著嘴笑起來,冉冬夜雖然為人處事看起來極為成熟,但是內心裡還是個長不大的孩子。要是她姐姐的話,肯定會穿黑色或者紫色這種成熟些的內衣吧。而且這兩種顏色也比其它的顏色高貴些。

    「不要看不起我們民工。」葉秋臉上一本正經的說道。心裡卻有些遺憾,冉冬夜好像是發現了自己眼睛注視的方向,身體向後面靠了靠,剛才的外洩春光便都消失無蹤了。「葉秋。」冉冬夜認真的看著葉秋的眼睛喊道。「我總覺得你很有貴族氣質。」

    「是嗎?」葉秋愣了愣,眼睛和一個男人的銳利眼神碰撞過後一陣了後,才收回來:「說不准我是誰家迷失在外面地王子少爺呢。」

    「嗯。有可能。」冉冬夜點頭。然後兩人相視微笑起來。一種默契的東西在兩內流淌。

    「覺得這間俱樂部怎麼樣?」

    「還不錯。」葉秋掃了周圍一眼,說道。

    「你這傢伙,回答的那麼快,敷衍。,看都沒看過呢,人家的心血就被你這些不懂得欣賞的人給糟蹋了。」冉冬夜嗔怪道。

    「這間俱樂部是我姐姐一手締造的。原來只是想做一個同學之間溝通交流地場所。沒想到隨著她那一屆的同學畢業各自走入社會,這兒倒成了他們同學聚會的場所。不過他們都在全國各地工作,不常過來。現在姐姐把俱樂部交給我打理。我又帶來了不少影視界和廣告界地同行,然後他們再介紹人進來——現在這兒更像是演藝圈的聚會場所。」

    冉冬夜指著坐在角落裡捧著本時尚雜誌。耳朵上塞著耳麥地漂亮女人,說道:「她是嚴希,最近大紅的一個女明星。經常過來,但從不帶男伴。你要不要找她要簽名?」

    「沒興趣。」葉秋笑著搖頭。

    「你喜歡誰,我介紹你認識?」

    「算了。暫時還不想接觸你們***裡的人。」葉秋擺手說道。也學冉冬夜將身體靠在柔軟的沙發上,打量著她秀氣的眉毛,憑自己所學到的那句口訣來猜測她是不是。

    「差點忘記了,你根本就不是普通的大學生。」冉冬夜說道。她曾經帶著寢室的幾個婦女來到這兒,那些女人也算是見過些世面的。沒想到見到自己喜歡地明星後還激動地像個孩子。

    「冬兒。好久沒見到你了。」一個身穿白色西裝白色襯衣白色皮鞋很有做小白臉潛質的男人走過來說道,微笑著和冉冬夜打招呼。

    「鄭俊予,你好。」冉冬夜微微向這個男人點頭。雖然對方親熱的稱呼她的小名,她卻沒有和對方親近的意思。

    「哈哈,我今天才在公司看到你拍的婚紗廣告,很漂亮。」男人由衷的讚美道。

    「謝謝。」冉冬夜有些不耐煩了。這人是一個新晉演員,關係並不是多麼地好。也就是所謂地點頭交而已。沒想到他會主動過來打招呼。

    鄭俊予也是有苦說不出,他自然從冉冬夜的眼裡看到對自己地厭惡。可他在目標沒有完成前是萬萬不敢離開的。剛才正在和朋友吃飯時,卻接到了一個電話,一個他得罪不起的人的電話。那個人讓他來打聽葉秋的身份,他只能照別人的吩咐來做。

    可他和葉秋又不認識,總不能第一句話就問葉秋貴姓啊。所以就只好先從冉冬夜身上做工作了。

    「哦,這位是你的朋友?」鄭俊予像是剛剛才發現葉秋的存在似的,看著葉秋問道,還友好的向葉秋微笑。

    「是的。」冉冬夜並沒有介紹葉秋的意思。

    正好侍者送來了冉冬夜和葉秋點的牛排,托盤上還有一瓶開胃紅酒。鄭俊予靈機一動,主動將紅酒從侍者的托盤上取下來,找來三個杯子分別倒上小半杯,第一杯酒舉到冉冬夜手裡,第二杯酒放到葉秋面前,自己舉起第三個杯子,說道:「我和冬兒相識已久,還沒在一起喝過酒。來,我敬冬兒一杯。」

    看到對方仰頭便喝,冉冬夜對著坐在對面一臉戲謔的看著她的葉秋苦笑。他肯定以為這是自己的追求者呢。

    出於禮節,冉冬夜也只能舉起杯濕了濕唇。心想,這下他可以要走了吧?

    沒想到鄭俊予又自顧自的為自己倒了半杯酒,再次舉杯對葉秋說道:「雖然我們初次相見,但見面也是有緣,我敬你一杯。」

    「謝謝。」葉秋舉起酒杯和他輕輕的碰了碰。

    葉秋正將杯子往嘴裡送時,突生變故,鄭俊予像是體力不支似的向葉秋懷裡撲過去。他一直站在葉秋旁邊,身體發生傾斜,手裡的紅酒也朝葉秋的腦袋上淋過去。

    事發突然,冉冬夜雖然發現了情況不對,可是張了張嘴巴去發不出聲。現在提醒已經晚了。

    葉秋從透明的玻璃酒杯上看到這一幕的發生,身體快速的向裡面移過去,可還是慢了一步,腦袋雖然躲過去了,可他的肩膀卻被紅酒給淋個正著。

    「喂,你這人怎麼這樣?」冉冬夜氣憤的說道。從包包裡取出手帕就過去給葉秋擦拭酒漬。

    「對不起對不起。不知道怎麼回事兒,頭突然有些疼——我來,我來擦——先生,真是對不起。這件衣服多少錢,我賠。」鄭俊予驚慌失措的說道,臉色青一陣紅一陣,看起來他也被這事情給嚇懵了。

    葉秋坐在沙發的內側,任任冉冬夜的小手在自己肩膀上擦拭著那早已經滲透進衣料裡面的酒漬,輕輕的搖晃著杯中的紅酒,那杯中的腥紅液體便也跟著舞動起來,搖曳出一片誘人的風情。而葉秋卻六十五度仰起頭打量著站在他面前的鄭俊予,臉上有惡魔般的微笑。

    「演戲你是行家,打架我是行家。」葉秋冷笑著說道。「記住,以後不要再用這種下流招式。」

    「你怎麼能這麼說話?我不是故意的,我已經道歉——」

    「滾。」葉秋的眼瞼微微瞇了起來,臉上的笑意也突然間消失,變成懾人的寒意。

    鄭俊予嘴唇蠕動,還想說些撐場面的話。但是和對方那彷彿沒有任何感情的眼神對神了一眼後,全身的血液有種被凝固的感覺。什麼話也說不出去,甚至連手裡的杯子也忘記放下,抓著個空酒杯茫然的走回原來的位置。

    「葉秋,你沒事吧?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冉冬夜滿臉歉意的說道。

    「沒事兒。這不關你的事。」葉秋笑著安慰。端起杯子裡已經被他搖晃開和氧氣進行充分稀釋過的紅酒,對著東方一個角落舉了舉杯。正冷眼旁觀的一桌子人看到葉秋的這個動作,臉色立即大變。

    這算是挑釁嗎?

    冉冬夜的心思一直放在葉秋的身上,這個時候才因為葉秋這古怪的動作而向那邊張望過去,沒想到見到了好幾個熟人。

    「葉秋,你認識他們?」冉冬夜疑惑的問。「不認識。」葉秋笑著搖頭。

    「那你剛才為什麼要敬他們酒?」

    「因為——剛才那個叫鄭俊予的傢伙站在我們身邊的時候,偷偷向那邊瞄過三次。」葉秋譏諷的說道。

    「啊?原來是他們?」冉冬夜聰慧過人,立即明白葉秋話裡的意思。

    「他是誰?」葉秋問。他最關心的是那個剛才和他眼神有過對視的男人身份,那眼睛裡的盛氣凌人雖然刻意的掩飾,但葉秋還是清晰的捕捉到了。

    「韓幼凌。蘇杭四大公子之一。不知道他什麼時候來燕京的。」冉冬夜瞪了那邊一眼,說道。

    蘇杭四公子?葉秋想起一個人來。沒想到四大公子他已識其二,而且都是因為女人而認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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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三節、寶兒說,我們開始吧

「這小子是什麼來頭?這麼狂妄?」元向有些浮腫的眼神微微瞇起,盯著葉秋的方向說道。

    「就是。也不知道鄭俊予那個蠢材摸到他的底子沒有。」

    「難怪鄭俊予那個小白臉能紅,還真是容易入戲——哈哈-

    韓幼凌端起茶杯輕輕抿了一口,也只是微微濕潤了下唇而已。在溫潤多雨地南方長大的他很不能適應燕京的乾燥天氣。看著元向說道:「你們這是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都允許你找人去潑人酒水,就不允許別人敬你一杯酒?」

    元向心裡暗自擔憂,難道自己讓鄭俊予潑對方酒水的事兒惹他生氣了?這麼做還不是為了拍你的馬屁?再有城府的男人見到自己喜歡的女人和別的男人走在一起,恐怕心裡也不好受吧。

    「嘿嘿,敢在咱們燕京這一畝三分地上撒野,哪能讓他有好果子吃。」元向碘著臉說道,像極了一個只懂蠻力沒有智商的紈侉子弟。有時候,這也是一種偽裝。一種既不費心費力又容易取得別人信任的偽裝。

    「元向,算了。既然人家已經發現我們的意圖,再不去打聲招呼就顯得咱們小家子氣了。」韓幼凌微笑著站起來。

    見到韓幼凌臉色並沒有什麼異常,元向這才放下心來,有些討好意味的說道:「我們跟著大哥一起過去?」

    「算了。我自己去吧。人多了冬兒不喜歡。」韓幼凌擺手說道。

    「葉秋,對不起,都是我不好,帶你來這種地方。我只是想帶你來參觀一下姐姐一手設計出來的地方。」冉冬夜可憐兮兮的看著葉秋,高挑挺直稍微帶些鷹鉤的鼻翼緊緊皺著:「雖然這兒是姐姐建立起來的,但我也非常喜歡。有時間就會過來坐坐。沒想到今天會碰到討厭的人。要不我們走吧?」

    無論是男人女人都會有這種心理,在面對自己喜歡或者仰慕的人時,總是情不自禁地想把自己認為最好的東西擺到他面前。因為冉冬夜喜歡姐姐冉星辰建立的這個俱樂部,所以就特意想帶葉秋過來參觀一下。自己喜歡的東西,希望他也能夠喜歡。只是沒想到被一隻蒼蠅擾亂了興致,而且還是一隻被繰縱的蒼蠅。

    葉秋切了塊牛肉塞進嘴裡,感受著這肉質的鮮嫩爽滑,說道:「為什麼要走?討厭的人不看他就是了。要是人活著能遇到不喜歡的人就可以轉身走人,倒也是一種莫大的幸福。」

    看著逐漸向這邊走近的男人,葉秋使勁地嚼著嘴裡地牛肉說道:「可惜大多數時候都不能如願。」

    「冬兒。聽人說你好久沒過來了。沒想到準備回蘇杭的時候,恰好能遇到你。」韓幼凌西裝革履的站在冉冬夜旁邊,微笑著和她打招呼,表情溫柔,看著她的眼神卻異常的灼熱。

    「最近一直在忙著拍廣告的事兒。」冉冬夜輕撫垂在額前地秀髮,站起來說道:「我給你們介紹。這是葉秋。我的朋友。葉秋,這是——我姐姐的同學韓幼凌。」

    冉冬夜還在惱怒韓幼凌剛才做的事,雖然她只是聽到了葉秋的一面之詞,可不知怎麼回事,就偏偏信了他說的話。現在看到韓幼凌沒事人一樣的過來,自然不會給他好臉色看。

    可既然沒有證據證明是韓幼凌干地,她就沒借口指責他。對於他這種有身份的人。起碼的禮儀還是要做到的。現在的冉冬夜早就過了那種將喜怒之色流於表面地年齡,不用人教,也沒人讓你學,在這個***裡久了,自然而然就學會了。

    韓幼凌聽到冉冬夜對自己的介紹時心裡有些不舒服。難道自己僅僅是因為和你姐姐是同學才站在這裡?不過太計較這些表面東西的話,那些真正地實質性東西都不會得到。這個道理韓幼凌懂。韓幼凌向葉秋伸出手來,說道:「很榮幸認識。蘇杭韓幼凌。」

    「葉秋。」葉秋伸手過去和他握了握。對方沒有像小說電話裡演的那樣要利用暗勁兒來折磨一下他,心裡倒是有些遺憾。

    韓幼凌臉色不悅,這傢伙的態度太冷淡了。好像自己在他眼裡根本不入流一樣。在介紹的時候,自己將來自那個地方也說了,其實這也是一種投名貼。他倒好,簡單的兩個字就完了,韓幼凌對他的來歷仍然是一頭霧水。

    韓幼凌並沒有打個招呼就走的意思。可冉冬夜坐在沙發地最外側。沒有請他落座地意思,他本人又不願意去和葉秋擠在一塊兒。就喚來侍者在他們這張桌子旁邊加了一張木椅。

    接下來便是韓幼凌和冉冬夜兩人的交談,韓幼凌很有談話技巧地將話題往冉冬夜的長輩和姐姐身上引,冉冬夜既便無奈,也不得不回答這些無聊的問題。葉秋自顧自的吃著自己盤子裡的牛排,也沒有被冷落的感覺。倒是在冉冬夜時不時投來歉意眼神時,還微笑著安慰。想必她比自己更加痛苦吧。

    冉冬夜心裡鬱悶,本想帶著葉秋來參觀星辰俱樂部的,而且這裡面有姐姐的房間,裡面有不少姐姐的收藏品。仿真度百分之九十的秦俑、波希爾多家族的紅酒,鄭板橋的字畫等等,現在是一點兒興趣都沒有了。只想趕緊找個借口拉著葉秋閃人,再呆下去她很難保證自己還能保持著臉上這幅從容面孔。

    正在這時,韓幼凌的手機響了起來。韓幼凌說了聲抱歉,就急忙向外走去。

    「有時候,君子比小人還難應付。」冉冬夜端起杯子裡的白水喝了一大口,這才長長的吁了一口氣。

    「所以我一直致力於做個小人。」葉秋贊同的點頭。

    「飽了嗎?我們趕緊走,不然他又回來了。」冉冬夜看到葉秋的餐盤早就空了,自己也沒了剛才吃飯的心情,就想趕緊離開這是非之地。她見識過葉秋的身手。也明白韓幼凌這些人地手段,她也不希望因為自己的原因致使兩人發生衝突。

    「走吧。我算報恩了吧?」葉秋問道。

    「想的美。陪我吃頓飯就算報恩了?都是你在吃,我的牛排還沒動過呢。」冉冬夜抓起小包和葉秋一起向外走。

    沒想到出了餐廳門口又再次和韓幼凌碰面,見到冉冬夜要走,韓幼凌臉上的笑容一下子凝固,說道:「怎麼不多坐會兒?這麼快就走?」

    「葉秋有急事要處理,我得送他回去。」冉冬夜笑著說道。

    「啊,大哥,你也在這裡?」一個清脆的聲音傳來,葉秋詢聲看過去。竟然是韓爽一臉驚喜地從韓幼凌身後跑了出來。

    「你怎麼來了?」葉秋也是同樣的詫異,難道韓爽和韓幼凌認識?那麼說這個韓爽也不簡單了?可讓他疑惑的是,為何兩人同姓韓卻一個來自蘇杭一個來自燕京?

    「表哥說這裡的辣死你螃蟹很好聽,我就說過來嘗嘗。」韓爽笑嬉嬉的說道,在這兒看到葉秋感覺很親切。「大哥,你吃過東西了嗎?我們一起吃飯吧?」

    「我吃過了。你們吃吧。」葉秋笑著搖頭。眼角地餘光掃了韓幼凌一眼。心想,你這個表哥肯定不喜歡這個提議。

    「那好吧。大哥,你什麼時候有空啊?到我家吃頓飯吧。我上次告訴爺爺你在水木讀書的事了,他讓我無奈如何要請你回去吃頓飯。如果我再請不來的話,他就要親自去請你了。」

    聽到韓爽的這句話,韓幼凌驚的目瞪口呆。這傢伙到底是什麼來頭?竟然能勞架老爺子親自出馬?

    「好吧。有機會我去拜訪韓老。」葉秋點頭說道。人家已經三番五次的邀請了,自己再不去地話。反而讓人覺得自己矯情。

    「哈哈,好的。謝謝大哥,我會將這消息告訴爺爺的。」韓爽開心的說道,略顯稚嫩的小臉佈滿了笑容。

    等到葉秋和冉冬夜走遠,韓幼凌拉著韓爽的手小聲問道:「弟弟。老爺子為何要請他吃飯?」

    「因為他救過爺爺的命。」韓爽一臉崇敬地說道。

    救命?老爺子有什麼危險?還有人能救他的命?韓幼凌只覺得心臟直往下沉。

    出了俱樂部後,冉冬夜一直若有所思的打量葉秋。一幅欲言又止的樣子。

    「想問什麼就問吧。」葉秋說道。

    「你認識韓老?」冉冬夜紅著臉說道,心想。自己什麼時候變的這麼三八了?

    「算認識吧。」確切說起來,葉秋算是韓老地救恩人。所以說認識也不為過。

    「你身上總是能出現讓人驚奇的事兒。」冉冬夜將車門打開,說道:「我得向你道歉,跑這麼遠的路帶你過來,一頓飯沒能吃安生又得帶你離開。俱樂部是沒辦法參觀了,下次再帶你過來吧。我們現在去哪兒?」

    「恐怕我要回去了。」葉秋將手機從口袋裡取出來說道,手機正發出悅耳地聲音。

    「我是葉秋。」葉秋接通了電話說道你幫忙。」林寶兒嬌滴滴的聲音從話筒裡傳過來。

    「在外面呢。什麼事?」葉秋心裡一緊。這大小姐又出現什麼問題了?

    「你趕緊回來啦。回來再說。很緊急哦。」說完,砰地一聲就掛了電話。

    葉秋合上手機。說道:「我要回去了。」

    「我送你。」冉冬夜笑著說道,眼角有一絲失落。

    「你開車吧。」葉秋將鑰匙拋給冉冬夜,自己拉開後車座的車門坐了進去。

    「為什麼?」

    「我不會開車。」

    「你剛才來的時候不是——」冉冬夜正要反駁,然後立即聰明的抓住了問題的關鍵點。笑著說道:「這是咱們倆的秘密哦。」

    和冉冬夜告別後,葉秋急忙地趕回藍色公寓。院子裡面停著兩輛車,屬於沈墨濃地那輛銀色寶馬已經開出去了。證明她此時不在家。唐果因為食物中毒的原因,身體一直虛弱著。昨天晚上又有唐布衣地私人醫生過來幫她吊了兩瓶水補充身體所缺少的各種養分,所以今天她鐵定是出不了門的。林定兒是唐果的鐵桿小跟班,唐果在哪兒,她就會跟到哪葉秋走進大廳,一樓沒有人。葉秋又趕緊往兩樓趕過去,雖然唐果當初對葉秋入住藍色公寓提出了數十條霸王條款,但真正被葉秋遵守的實在是太少。

    剛剛走到二樓走廊,林寶兒的小腦袋就從唐果的房間裡伸出來,對著葉秋招了招手,說道:「快點兒過來。」

    「唐果怎麼了?」葉秋擔心的問。

    「墨濃姐姐還沒回來吧?」林寶兒沒有回答葉秋的問題,卻是一臉緊張的問出自己的問題。

    「沒有。」

    「哦。」林寶兒這才笑顏逐開。說道:「那就好。我們開始吧。」

    開始?什麼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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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節、中醫聖手

當葉秋被林寶兒拉進唐果的閨房,看到唐果無病無災小臉紅撲撲的坐在床上,見到他來了也不瞄一眼,卻將視線轉向電視機的方向,而電視屏幕上正播放的是兩個傻不拉幾的老頭老太太一蹦一跳的唱送禮就送腦白金——嗯哼哼哼哼時,葉秋就感覺情況不妙了。

    網易新聞說前一段時間一個英俊少年被一群富婆輪流叉叉致死,難道說富家女人都有這種多個輪一個的愛好,她們也想叉叉OO自己?

    《亮劍》告訴我們,狹路相逢勇者勝。做男人寧肯戰死,不能嚇死。葉秋堂堂七尺男兒怎可被兩個剛剛小屁孩兒給嚇倒?

    正在考慮著要不要往身上一躺張開雙腿說來吧的時候,林寶兒又推了他一把,說道:「喂,你怎麼跟根木頭似的啊?傻乎乎的站在那兒?」

    什麼意思?她說自己不應該傻乎乎的站在這兒?那麼就是說讓自己行動了?

    葉秋看看唐果,再看看林寶兒,從頭髮的髮質、臉蛋的漂亮程度、身材的豐滿程度等等認真審查了一遍並在內心深處進行一番掙扎後,終於決定先從林寶兒下手。

    葉秋一直想知道,假如林寶兒的胸部少了內衣的束縛蹦著出現在眼前時會是樣一幅壯觀的情景。

    說實話,葉秋覺得自己在某些方面很菜鳥。雖然他從無數的大電影小電影不大不小的電影中看到過各種各樣的過程,目睹了一對對或陌生或熟悉的男女人見面到相識到調情到曖昧再到撲倒的過程,可真的有這麼一個機會地時候,他突然有些不知所措起來。

    第一步先做什麼?

    好吧。先喝酒。電視上都是這麼演的。

    葉秋來過唐果的房間,知道屋子裡有個小酒櫃,裡面儲存著不少末開過封的紅酒。徑直的走過去,瞄了一眼後。立即選擇了一瓶會讓人微醺而且具備催情作用的品種,用手指夾了三個高腳杯走到桌子面前。

    「咦,你開紅酒幹嗎?」林寶兒好奇的問道。

    「啊。葉秋,你這個禽獸,怎麼把我收藏的紅酒給打開了啊?」

    葉秋有些疑惑,從兩人的臉上掃過,覺得有些不對勁兒了。「你們不需要喝些紅酒助興嗎?」

    「助你的頭啦。那是我收藏地珍品,我自己都捨不得打開呢。」唐果氣急敗壞的從床上跳起來,身上穿著帶有卡通圖案的紅色兩件套睡衣。

    「豐胸還要喝酒助興嗎?」林寶兒趴在葉秋旁邊的桌子上,抬起肉乎乎的小臉問道。

    「豐胸?」葉秋握著杯子的手猛地一沉。「什麼意思?」

    「你怎麼這麼笨呢?」林寶兒看到葉秋這一臉呆滯地表情就想野蠻。從他手裡接過杯子。說道:「你昨天不是幫唐唐姐姐治好了她的食物中毒嗎?」

    「是啊。」

    「上次那個韓爽還說你幫他治好了他爺爺的病?」

    「那又怎麼樣?」葉秋有些明白了,原來這兩個丫頭是在打他手藝的主意,而不是身體——心裡感覺有些遺憾。

    「你真笨。」林寶兒想去拍葉秋的腦袋,被葉秋躲過去了。「你能治好那麼多病,證明你的醫術一定很厲害了是吧?」

    「一般。」葉秋心想,和老頭子比。自己確實是個小菜鳥了。

    「別謙虛了。我們又不是傻瓜。」林寶兒一臉得意的說道。「剛才我和唐唐姐姐商量了,決定讓你幫她豐胸——你別說自己不會。我們已經在網上查過了,有人說中醫豐胸是效果最好地方法。不吃藥,不打針,還沒有副作用。對不對?」

    確實,中醫確實可以豐胸,而且比電視廣告上那些整天傳播的豐胸藥品和衣飾之類的方法好多了。在中醫理論上。ru屬胃屬脾,頂端凸點屬肝經,因此,要ru發育良好,需要從肝和脾胃著手。通過在背部指壓穴位。把血液引流到胸部,讓血液中的各種營養輸送到乳腺,胸部的細胞能夠吃到最好地營養。胸部脂肪細胞便會膨脹,胸部自然就會增大。

    這不是利用外來的刺激,而是讓人體本身的機能提供胸部所要地營養

    而做到這一點的話,對於葉秋這種精通推拿之術和針灸的高手來說是再簡單不過了。

    葉秋認真的看了看唐果睡衣裡微微凸起的部位,說道:「按照她的年齡,其實也不算小了。」

    「什麼?還不算小?」唐果惱了。指著林寶兒說道:「她才歲都比我大多了,我這還叫不算小?」

    確實。胸部小是唐大小姐的逆鱗。同一間屋子裡住著三個女人。年齡比自己大地胸部比自己大她還能接受,年齡比自己小地。胸部反而最大,這就讓唐果難以接受了。

    女人的愛美之心是深入骨髓地。她們為了能讓自己變的更漂亮能承受平時絕對難以忍受的痛苦。唐果也試了不少辦法,豐胸瑜珈、豐胸食品、魔力挺內衣,甚至還聽信了電視廣告跑去買了豐胸藥品來吃,可惜都沒什麼效果。

    今天她在家裡和林寶兒閒聊說到葉秋的高明醫術上面去,林寶兒說她看到新聞,有個中醫大師能幫人豐胸,效果非常不錯,可以找葉秋試試。唐果第一反應就是絕對不行,自己還是個黃花大閨女,怎麼可能讓那只禽獸佔了便宜?

    可惜這個念頭卻像附骨之蛆一樣在心裡蠕動,怎麼趕也趕不走。如果真是能一次性的豐滿起來,就算被這只禽獸佔點兒便宜也不是什麼了不起的事兒。

    兩人也不敢貿然行動,要是那新聞是假的怎麼辦?要是葉秋不能治怎麼辦?

    於是兩人便抱了台筆記本坐在床上尋找關於中醫豐胸的方法,沒想到還真有這種事兒。而且言之鑿鑿,根本沒有一點兒做假的意思。更甚至,一些大型的美容院還推出了這種中醫豐胸法。

    這下子唐果坐不住了,在屋子裡轉了幾十個圈後,終於決定讓林寶兒把葉秋叫回來,她自己是不好意思這麼幹的。

    「我說的是實話。如果——我是說如果你交個男朋友,或許也是一種豐胸方法。」葉秋建議道。

    「不行不行。我才不準備交男朋友呢。你就告訴我吧,你能不能治?」唐果乾脆利落的說道。

    「能治。」葉秋點頭。

    「那好。來吧。」唐果跑到床上躺上來。

    葉秋覺得有些滑稽,自己剛才進門時的想法卻被唐果給搶先實施了。

    葉秋看看唐果,說道:「這樣不太好吧?」

    「有什麼不好的?老娘有便宜給你佔,你還不樂意?別假正經了,你們男人我還不瞭解?」

    唐果這麼說著的時候,卻拉了床鵝絨被子蓋在了自己身上。

    葉秋想了想,說道:「我需要銀針。」

    「你有嗎?還是要現在出去

    「有。」葉秋臨出門的時候,老頭子送了他一趟銀針,不過在他住的那個小屋裡。

    「那快去拿來。」唐果說道。

    「你告訴我在哪兒,我去拿。」林寶兒說道。葉秋說了放銀針的位置,林寶兒蹬蹬蹬的就跑下樓了。只要有熱鬧可看,她就最勤快不過了。

    屋子裡只剩下葉秋和唐果兩人,氣氛一下子微妙起來。原本唐果還假裝不在意,可想到接下來的事後,又覺得面紅耳赤。偷偷瞄了葉秋一眼,見到他也正在向自己這邊看起來,立即驚慌的轉過了頭,將視線放在電視廣告上。

    轉過去後心裡又憤憤不平起來,自己是他的僱主,他只是自己的一個小保鏢,幹嗎要躲開他的眼神啊?

    「喂,喝過酒後你握針的手會不會抖?」唐果突然出聲說道。

    「什麼?」葉秋沒想到唐果會突然說話,愣了愣才回答道:「不會。」

    「那好。給我倒杯酒。」唐果說道。

    葉秋過去倒了兩杯紅酒,一杯遞給唐果,沒想到平時天不怕地不怕的唐大小姐在接酒的時候竟然不敢看自己的臉,葉秋心裡暗笑,表面上卻不動聲色,靠在桌子上慢慢的品嚐唐果珍藏的佳釀。

    一會兒的功夫,林寶兒捧著個針盒跑上樓,推開房間門見到葉秋和唐果各自端在一杯紅酒在喝,狡黠的笑起來:「哎喲,我是不是應該晚些上來?沒想到我走一會兒你們就開始調情了。」

    「看我不撕爛你的嘴。」唐果本來就有些心虛,聽到林寶兒打趣的話更是憤怒,瞪著她凶狠的說道。

    葉秋將酒杯放下,接過林寶兒手裡的針盒,又讓唐果找回家裡準備的急救箱,找出酒精棉開始消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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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節、沈墨濃發飆了

葉秋取出幾根長針用酒精消毒過後。看了一眼用一條上面繡有光屁屁小新的粉色鵝絨被將自己身體寒地緊緊的如臨大地地唐果,說道:「把被子掀開。」

    「什麼?」唐果露出腦袋問道,小臉因蒙在被子裡太長時間而變的更加紅潤,肌膚有著健康地光澤,捏一把有擠出水的感覺,原本以為自己已經下定了決心,等到這一幕真的要出現時,她還是有些緊張了。

    「老娘可是黃花閨女啊,便宜這禽獸了。」唐果在心裡偷偷想道。

    「你這樣我沒辦法下針。」葉秋比了比手裡地長針說道,銀針如果暴露在空氣裡太久,又需要重複消毒了。

    「好吧。」唐果猶豫著掀開了被子。「現在行了嗎?」

    「不行。」葉秋面無表情地說道。被子一掀開。便有一股沁人地香味撲鼻而來。每個女人都有屬於自己地味道,唐果的雖然不如沈墨濃的體香那般幽長濃郁,但自有番風味在其中。

    當然。每個男人也有一種味道,假如一個女人聞不出枕邊那個男人身上地味道時,那證明她是愛他地。

    「你不會是還要我脫衣服吧?你想佔我便宜?」唐果從床上趴起來說道。

    葉秋從唐果地床邊坐起來。將手裡地長針一收。然後往針盒裡地棉花上插去,然後拿著針盒就要閃人。

    「喂,你去哪兒?」唐果急著喊道。

    「哎——哎——哎———你怎麼要走啊?我還沒想到中醫是怎麼豐胸地呢。」林寶兒一看葉秋要走。趕緊跑到門口攔住葉秋,不讓他出門。

    「你可以侮辱我。但請不要侮辱我的職業。」葉秋大義凜然地說道,「醫者父母心,你把我們學醫地想成什麼了?想點便宜地色狼?———_女口果真是那樣地話。我就找寶兒了,也不會看你啊。」

    見到唐果小臉憤怒,一幅要撲過來和他拚命的架勢,葉秋趕緊解釋道:「你以為我願意給你做這種治療嗎?你以為這種針灸施法很容易?很傷元氣的。如果不脫睡衣我怎麼扎針?要不先這樣吧。等到我什麼時候練會了盲針的手法再來幫你治。或許在這個時間內它自己發育成熟了。」

    反正這兩個丫頭都是門外汗。葉秋隨便忽悠也不怕被她們識破。「無論是施針地穴位還是出手的輕重都是很有講究地,說不定還有很嚴重地後患。」

    「啊?會不會很危險?」唐果正要拿枕頭丟葉秋地手停在半天,被葉秋地話給唬住了。

    「危險是有地。做什麼沒有危險?喝水還能噎死。算了,還是不治了吧。」葉秋抱著針盒又要走。

    林寶兒一把撲上去抱住葉秋地腰。那一對活潑可愛地小兔子在葉秋懷裡蹦達蹦跳地。

    「不行,你不許走。」

    「又不是給你豐胸,你急什

    「可是我想看你給唐唐姐姐豐胸。唐唐姐姐每天都用戴棉墊內衣。而且每天都起床那麼早做瑜珈。好痛苦哦。」

    「林寶兒。你給我滾出去。」唐果手裡的枕頭終於丟了出去。不過還好,這次砸地不是葉秋,而是對準了林寶兒。

    「到底要不要治療?其實你也就是脾經和肝紅堵塞了而已,只要疏通一下就成。這屬於一種氣血不通的問題。要是有人用手—_我是說你長大了戀愛了也能解決這個問題。」葉秋也失去了給唐果治療地興趣,原本還想練習一下自己荒廢已久的針技。只是看到唐果磨磨蹭蹭地。也覺得很沒意思了。

    「治。」唐果往床上一躺,決絕地說道。

    「要脫睡衣。」

    「脫。」

    「我的手可能會觸摸到你地背。」

    「你婆婆媽媽地幹什麼?老娘今天還就任你佔便宜了。」

    「——」

    沈墨濃回來地時候,客廳一個人也沒有。葉秋前面地小屋房門開著,也沒見到有人在裡面。

    「難道都出去了?怎麼連門都不鎖,太粗心大意了。」沈墨濃將身上的銀白色小西裝外套脫下來放在手腕處搭著。走到餐廳倒了杯檸檬汁水後,這才疲憊地靠在沙發上休息。

    也不知道二叔和二嬸回去怎麼匯報的,家裡仍然堅持她和貝克松地婚事,而且這一次也不知道他們是怎麼做工作地。竟然是爺爺親自打過電話。雖然沒有明確地逼迫自己答應做貝家地媳婦。但還是委婉地提出這兩天回蘇杭看看他。

    貝克松地爺爺正好在三天後舉辦壽宴。爺爺讓自己這個時候回去,難說沒有讓她過去出席宴會地意思

    公司地事也比較頭疼,自己離開家族人脈網比較熟絡地蘇杭,獨自跑到燕京這個魚龍混雜地地方來打拼。雖然唐叔叔也在前期為她提供了一些幫助。但是她個性要強。又不喜歡事事都依靠別人。

    一個成功地男人背後必定有個不成功的女人,而一個成功地女人背後一定站著一排成功的男人。以她地姿色在燕京這種地方也算是極有名氣。一些實力背景不夠強硬的人倒是有自知之明。不會打她的主意。可一此有些背影的大合作夥伴卻是經常會在言語間挑撥騷擾。

    近期有一家大地業務要合作。可所有地條件都談妥了的時候,對方的那個禿頭總經理卻一直拖著不肯簽字。

    沈墨濃知道他的意圖,雖然她不涉及。但***內的潛規則還是瞭解一些的。派了公司的公關經理過去,一個風韻猶存的中年少婦。公司地不少單都是她拉回來地,雖然手段談不上光明正大。但其它的各大公司都這麼做。而且她本人也不排斥這樣。還能拿到高額的提成。

    陪了她一晚後。中年少婦怒氣沖沖的找到他,說那個總經理就是個禽獸。本來說好了第二天簽字的,沒想到又反悔了。還要求沈墨濃親自過去和他談。

    沈墨濃也是氣憤不已,恨不得脫下自己高達七厘米地高跟鞋往他腦袋上砸。她本身就有輕微地潔癖。想起對方那張像是拔了毛一樣地猥瑣嘴臉。就有種嘔吐的感覺。自然不願意親自過去和她談了。

    兩件煩心事解決不了,身體也跟著內心一樣疲憊,本想躺在沙發上小憩一會兒,又怕睡著了會著驚,就提著外套上樓了。

    來到二樓自己的房間門口。正準備開門地時候,聽到唐果的房間有異動。側耳聽了聽,裡面有人說話,還有男人的聲音傳出來,仔細甄別下,聽出是葉秋的聲音,沈墨濃這才放心下來。這個傢伙雖然來歷神秘說話做事也鬼鬼祟祟地,但任她地直覺。他不是個壞人。

    「還以為都出去了呢。沒想到都躲在房間裡。」沈墨濃擰開房間門。就看到了讓她目瞪口呆的一幕。

    唐果腦袋用被子夢住。身上卻沒有穿衣服。光潔白皙的後背裸露在空氣裡。而葉秋正坐在床邊對著她赤裸地後背插著什麼東西。林寶兒一幅好奇寶寶的模樣蹲在旁邊,正看的入神,

    「你們在幹什麼?」沈墨濃只覺得氣血上湧。憤怒之下。大喝出聲。

    葉秋正準備扎針時,突然被人這麼一吼,手就偏了一些,長針一下子就紮在唐果地肌膚上。

    「啊——」唐果尖叫出聲,聲音極其地淒慘。

    沈墨濃衝過去。將手裡的外套往唐果後背上一蓋。然後又拉來被子將唐果包地嚴嚴實實地,見到葉秋還拿著根針站在旁邊,寒著臉對他說道:「出去。」

    「還沒完呢。」

    「出去。」

    葉秋苦笑不已。看來自己被人誤會了,見她現在正在氣頭上,也沒傻到當場向她解釋,她呆會兒就能從唐果口中得到事實真相。

    收拾好針盒。就默默地走出去了。

    不知道怎麼回事兒。沈墨濃突然覺得有種上當受騙的感覺。一般身體上有潔癖的人心靈上也有潔癖,而被人欺騙只是這種人難以忍受地事兒。枉她對葉秋那麼信任,竟然趁自己不在占唐果的便宜。

    這丫頭也傻,怎麼就被這個山溝溝裡來的窮小子給騙了?

    「墨濃姐姐。你那麼大聲幹什麼啊?痛死我了。」唐果一臉痛苦地說道。

    「閉嘴。」沈墨濃出聲喝道,「穿好你地衣服下樓。」

    沈墨濃也不管唐果地反應,瞪了在旁邊一臉無辜地林寶兒一眼。就先出門了。她得去監督著葉秋,以防這禽獸畏罪潛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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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六節、軍營初體驗

    聽了唐果的解釋後,沈墨濃心裡苦笑不得。臉上表現出來的卻是寒意更濃。不恐嚇恐嚇她,誰知道她還會不會愛美之心不滅,下次又找葉秋做這種荒唐事。就板著臉教訓道:「果果,你現在還年輕,正是長身體地時候,那麼在意胸——這個問題幹嗎?你是個女孩兒。怎麼能將身體隱私給別人看?以後不許再做這種事了,不然,我一定要告訴唐叔叔。」(

    「墨濃姐姐——唐姐姐——」唐果黏在沈墨濃身上,可憐兮兮的說道:「我也是一時糊塗嘛,你地胸部那麼大,不會理解我們地痛苦地,要是你也像我這樣的話——」

    沈墨濃見唐果將問題引到自己身上。而葉秋還在旁邊看著,臉色抹上一絲緋紅,打斷唐果地話,說道:「好了好了。不說這個了。反正以許是不許再這樣了。」

    「嗯嗯,我最喜歡聽墨濃姐姐的話了。」唐果連連點頭。

    沈墨濃走到葉秋面前。落落大方的道歉:「很抱歉,剛才是我誤會你了。對你地態度有些惡劣。請不要見怪。」

    葉秋微微抽動鼻子。貪婪的吸了兩下沈墨濃身體上撲面而來的香氣後,這才說道:「沒事兒。我能理解。」

    「那就好。」沈墨濃又恢復了那幅淡然寒冷地面孔。說道:「以後不要跟著唐果胡鬧了。她是個沒長大的孩子,你不是。」

    葉秋苦笑著摸摸鼻子心想。你怎麼知道我不是?

    沈墨濃又瞪了一眼林寶兒。她太瞭解這個小女孩兒的性格了。像個小惡魔一般樣。唯恐天下不亂,只要是有她感興趣地事情。她都會千方百計的蠱惑著你去做,唐果會做出這種傻事兒。說不定就是她出的主意。

    林寶兒裝出一臉委屈地樣子。卻也不敢出聲解釋。真相是辨出來地。這事兒確實是她先開的頭。

    等到沈墨濃上樓休息後。唐果跑到葉秋面前,小聲問道:「做了那個手術,以後我就——可以像她一樣?」

    說話地時候,手指頭指了指林寶兒。

    「不行。」

    「為什麼?」

    「因為被人突然打擾。還有沒個穴位沒有疏通。」葉秋解釋道。

    「什麼?沒有疏通?那你地意思是說老娘被你插了那麼多次是白插了?」唐果憤怒地瞪大了眼睛。

    葉秋盡量不去想她話中地語病。說道:「也不是,人體的靜脈眾多,疏通一個自然就對身體地一個部位有好處。也不是白——插。」

    「都沒有效果,還不是白插———好啊。葉秋,你這死禽獸佔我便宜——」唐果抓起沙發上地抱枕就朝葉秋頭上打過去。卻忘記這個字眼是從她嘴裡說出來地,

    在眾多新生的期待中,水木大學的軍訓終於如期到來。

    國家提倡德、智、體、美、勞全面發展地青少年培養政策,雖然沒有強制性要求每個成年男人都要服軍役三年地規定,但是在大學期間。進行為期一個月地軍訓這個傳統卻一直保持著。

    因為水木大學是國重點大學之一。所以在軍訓方面也特別地嚴格,其它的不少學校軍新生軍訓場地都是在自己學校完成。由部隊配備教官到學校指導訓練,而水木大學、燕京大學等幾所重點大學則是所有地新生都由軍車拉到部隊軍營裡練習,這也讓其它學校地學生羨慕不已。只能暗自後悔沒有好好學習也能考上水木燕京等這些一流名校。

    大家對新生軍訓是七分期待三分害怕。沒有接觸過地東西心裡就會產生好奇。綠色地軍營、鋼鐵一般地紀律、以及對槍林彈雨中地無畏衝鋒的軍人都深深地吸引著他們。而且聽說還有機會摸到真槍。這對那些普通學生來說更是難以抗拒地誘惑。

    而三分害怕則是因為從一些老生們嘴裡聽到水木大學地軍訓是如何如何地恐怖那些教官訓練地是如何如何地變態,而且還想著法子折磨人。有時候飯不夠吃,當你正在洗澡地時候突然間沒水了。站軍姿的時候不小心打個哈欠就要繞著練兵場跑二十圈。而且那操場比學校地足球場還大等等,男人們倒還好。沒有經歷過。就算覺得恐怖。還覺得有挑戰力,而女生們聽到這樣地話就一個個臉色黑紫。苦點兒累點兒還能勉強堅持,要是洗澡地時候剛剛塗上沐浴露沒水了怎麼辦?這些在家驕生慣養的千金大小姐可從來沒有經歷過這種事啊。

    葉秋是考古系地系學生會主席。當然,學生會也只有他一個學生幹部。理所當然地被任以重任。擔任男生連連長一職。而女生連———考古系沒有女生連。唯一一個女生藍可心還被編到其它系地女生方隊去了。

    葉秋身穿學校剛剛配發地嶄新迷彩服。手裡舉著考古系系旗。英姿勃發地站在隊伍的最前列。其它十八名男生站在他的身後,一個個昂首挺胸目視前方。一幅將要遠征地表情。穿上這身軍裝,每個人都感覺到身體裡面多了一種別樣地東西,臉上的表情也嚴肅了不少,甚至玩笑話都很少說,

    等到幾個校領導分別講話進行過誓師大會後,一排排軍車浩浩蕩蕩的開到了水木大學的大足球場。

    軍車停穩。一個身穿軍裝地長官模樣的軍人先下車去和領導打了聲招呼後。便小步跑到一輛軍用卡車面前。立正、稍息,敬禮、然後全體都有的將一隊教導員給帶了下來。

    一隊身材大致相同身穿教導團軍裝、臉孔稜色分明。目光堅定,腰板直直挺立地軍人從車上下來時,竟然引起了一群女生的驚呼聲。

    「哇。好帥啊——「

    「是啊。這才是真正的男人——「

    「太酷了。我以後一定要找個軍人做老公——」

    而男同學也目光灼熱起來,眼神一眨不眨地注視著那些軍人地一舉一動。要是換作平時。有男人被一群女生交口稱讚地話。他們或多或少還會說幾句風驚話。可是面對地對象是這些國軍人時。他們卻沒有絲毫不悅。相反。他們心裡也同樣對這些軍人產生了敬意。

    各系地輔導員趕緊阻止。這才平息了眾人的尖叫和議論聲。

    教導員被長官訓話後,然後便順著編號找到了自己將要帶領的方隊,因為考古學系的男生太少,將要和心理學系地男生合排成一個方隊。不過在站隊的時候還是排列在了一起。

    一個面孔英俊。皮膚有些漆黑的教導員走到了葉秋面前,看了看徑滑分明站成兩排的考古系隊列和心理學系隊列。濃密的眉毛皺起。黑著臉說道:「我不管以前你們是什麼系地。從現在這一刻開始。你們就是一個集體。一個將由我帶領地軍伍,給你們一分鐘的時間。立即整合成一個方隊。」

    立即人仰馬翻,本來兩個系的學生都不熟悉。而且為了直接凳車,所有的人都帶著大箱小箱出來的。只有一分鐘地整合時間,著實讓他們忙活。

    看著一個個拉著行李箱提著行李袋像群無頭蒼蠅亂飛地隊友們。葉秋不由得苦笑。到現在他們還分不清到底是應該考古系地人合併到心理學系,還是應該心理學系地人合併到考古系,兩邊地人亂竄,然後感覺那邊人多又拖著箱子往回跑

    看到教導員的臉色越來越黑。已經抬起手腕在看表。葉秋一把抓住兩個男生。對他們說道:你們倆和我站成一排。做排頭。

    然後又大聲對後面地男生喊道:「大家以我們三個為排頭,按高矮個順序組隊。」

    有人指導,大家才明白應該怎麼做了。立即按照葉秋地話組成了三個長隊。

    指導員詫異地看了葉秋一眼,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葉秋。」葉秋坦然地回答。

    「請在回答我問題之前,加上報告教官四個字。」

    「是。」

    「你姓葉?」

    「報告教官。姓葉。」葉秋有些奇怪了。幹嗎會問自己這個?

    指導員沒有在這個問題上糾纏,眼神打量了一下葉秋身後背的小包,問道:「你地行李呢?」

    「報告教官,在身後包裡。」

    教導員看看其它學生一個個提著大包小包跟要去度假地學生一眼,又看看葉秋心裡對他更加滿意了。

    「大家好,我是你們地軍訓教官。雷達。你們在我面前可以叫我雷教官。私地裡叫我什麼那是你們的自由。現在,帶上你們的行李。跟著我上車。」雷達簡潔地介紹了一下自己,手一揮。便在前面帶路。帶著三個隊列往那迷彩綠地軍用卡車走過去。

    大家拉著大箱小箱登車,有地人帶地行李箱太重,甚至還需要人幫忙才能搬上車。葉秋只背著個小包。倒是方便了很多,楊樂和李大壯見葉秋帶地東西太少。他們也不好意思多帶,一人提了個行李包。比起葉秋的行李還是多了不少。

    雷達也坐進了葉秋他們這輛軍隊。等到所有地新生都凳車完畢後。車隊緩緩地啟動起來。

    開出了燕京市區,駛到了郊區,然後便開到了高速公路,再然後下高速公路,因為教導員也坐在車裡。車廂裡靜默的可怕,沒有一個人敢出聲說話。

    等到眾人在車裡顛簸了兩三個小時後。車隊才緩緩停了下來。

    雷達這才睜開一直緊閉的眼睛。說道:「下車

    於是大家心情愉快地拖著行李下車。總算是到站了,再和這黑面煞神呆在一起,人都要瘋了。

    可是等到下車後大家都傻眼了,這是什麼地方?

    不遠處是一座高聳入雲地山峰。而他們下車地地方渺無人煙。根本看不到他們所期待的綠色軍營的影子。

    「列隊。」雷達大聲吼道。

    那些還處於迷茫狀態地學生這才驚醒了過來,紛紛按照剛才地排列方式整合好了隊伍。這次的速度非常快。還沒用到一分鐘。

    「大家看到路邊的那些紅色小旗嗎?」教導員指著路邊綁在樹上的紅色三角旗幟問道。

    「報告教官,看到了。」眾人異口同聲的回答。

    「很好。」雷達點點頭,「現在。你們就沿著這些紅色小旗往前跑。跑到終點時。軍營就到了,記住。每隊最後十名到達地,中午沒有飯吃。自己拖自己地行李。不許互相幫忙,或則。和最後十名到達地同樣處罰。」

    啊——

    男生們一個個驚叫出聲。這也太刺激了吧?

    「閉嘴。」雷達吼了一聲。然後大手一揮。喊道:「跑。」

    說完之後。看了一眼手上地腕表,就登上了剛才的綠色大卡車。

    「還不快跑。」葉秋推了一把還站在哪兒傻愣著的楊樂和李大壯一眼。放開步子就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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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節、女人等於麻煩

葉秋背個小包在前面跑的是一馬當先,楊樂和李大壯在葉秋地提醒下也緊隨其後,其它地人可就不行了,帶了大包小包地衣物食品什麼的過於沉重。甚至有人還帶了手提電腦。身體負重過百斤。怎麼能跑得起來?

    「葉哥啊。我對你地敬仰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啊。也不知道是誰傳惡作居。說什麼軍營裡面伙食太差。讓大家多背些零食火腿什麼的過去。那些傢伙都到超市瘋狂搶購,這下子他們有罪受了。」李大壯在後邊嬉嬉哈哈地說道,他的包比葉秋的要大一些,但是只有幾件換洗衣服。所以背起來也不吃力。而且現在剛剛開始跑,他也不覺得票。

    「是啊,我也信以為真了。也準備去採購呢。也是看到葉秋沒帶,我也不好意思帶。既然參加軍訓。就是要做好吃苦地準備,伙食差地話。那些軍人不也照樣吃進肚裡?」

    聽到兩個夥伴不斷地在後面誇獎自己葉秋一臉苦笑。

    他之所以沒有另外準備食物地原因是他根本就沒有聽說過軍隊伙食差的傳言。而且他的生長環境和其它地學生不同。別說伙食差。既使一個星期沒有食物只給他一些淡水他也能生存下去,也沒必要再另外帶些東西過去。

    「怎麼一路跑來都沒有見到個女生?」李大壯疑惑地問道。當時女生乘坐的車隊在前面。男生乘坐的車隊跟在後面。車廂是三面封閉的,他們坐在最裡面地人也看不到外面地情況,不知道女生是不是跟他們去一個軍營訓練。

    「女生應該直接被送進軍營吧,她們帶地行李更加恐怖。而且體力也不好。要是讓她們也這麼跑過去。還不要了她們的小命?」楊樂笑著說道。

    「做女人真幸福。假如不是每月都要來一次大姨媽地話,我都想做女人。」李大壯感歎道。

    「少說話,調整好呼吸,路還長著。」葉秋提醒道。於是楊樂和李大壯不再說話。跟著葉秋後面小碎步朝前跑,很快就跑到了其它隊列的前方。遙遙領先。

    那些帶了太多東西的學生叫苦不堪,行李箱裡面帶的東西都是自己精挑細選地。也是自己最寶貴地。丟了捨不得。拖著又太沉。這怎麼可能跑地起來?

    無奈之下,只得將購買的什麼啤酒飲料牛肉乾火腿腸方面便之類地食物丟棄了。一邊走一邊不斷的減輕負擔。只是為了可以不做隊列的最後十名,接受那沉重地懲罰。

    沒想到跑了一段路後。葉秋他們竟然發現了女生隊伍。原來她們並不是被軍車一直送到軍營。只是考慮到她們的體質,比男生多送了一段路而已。

    女人地行李本來就多,衣服、零食、洗漱用品什麼地塞滿了大大地行李箱,現在要拖著箱子跑路,她們怎麼可能承受地住?有的坐在箱子上委屈地抹眼淚。更多地女生吃力的拖著學生的行李往前走。可能也受到了和葉秋她們男生同樣的警告,在見到葉秋他們三人跑過來的時候。竟然沒有出聲尋求他們幫助。

    「唉,還以為做女人好呢。原來女人不僅每月要來大姨媽。也得和男人一樣跑路。」

    楊樂笑著說道:「怎麼?大壯不想做女人了?」

    「不做了不做了。太麻煩。」李大壯連連搖頭,「咦一葉秋——那不是你女朋友嗎?」

    跑了那麼長一段路,李大壯地小體格已經有些受不了了。只是看到葉秋和楊樂都是一臉無謂地樣子,他也不好意思表現出來,一直都硬撐著。現在終於有些撐不住了,說話地聲音都直打飄。

    「什麼女朋友?」葉秋疑惑地問道。

    「葉秋,真地是唐果。」楊樂指了指前面地兩個女孩兒。說道。

    葉秋一愣。還真是碰到了唐果和林寶兒。

    只是沒想到地是。自己竟然沒把她們認出來,反而是楊樂和李大壯先認出她們倆。

    葉秋瞭解唐果地家世,林寶兒地背景雖然不太清楚,但也能猜測到一些,葉秋還以為她們會有什麼特殊照顧呢,沒想到也和他們一樣被趕下路跑步。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平時她們倆人都穿著很休閒時尚地衣服。葉秋和她們在一起地時間太長。所以對她們地印象也一直停留在這種裝扮上面。現在她們穿上迷彩服戴上帽子,葉秋還真認不出來了。

    唐果林寶兒兩人正站在哪兒休息。腳底下擺著兩隻大箱子。她們也發現了正跑過來的葉秋。林寶兒說道:「唐唐姐姐,葉秋穿上迷彩還是挺帥的哦。」

    「帥什麼帥?帥也別說他帥。」唐果氣憤地說道。見到他就想起自己針灸豐胸的事兒。白白受了一番苦夢。沈墨濃進去地時候還被狠狠地紮了一針,沒想到一點兒效果都沒有。唐果都開始懷疑他是不是江湖郎中了。

    「姐姐。我們可以讓他幫忙提箱子哦。」林寶兒狡黠的笑著。身上穿地迷彩服大了一號,顯的稍微有些寬鬆,而她地體格又有些嬌小,所以除了胸前部位正好合適之外,其它的地方都有些滑稽地感覺。

    「不是有規定。不許讓人幫忙嗎?「唐果疑惑地說道。

    「是啊。我們可以把東西全送給他哦。這樣不就是不找人幫忙嗎?」唐果笑嬉嬉地說道。

    「送給他?咱們用什麼?」

    「等到了軍營再讓他送回來啊。」

    「林寶兒,你真壞。」

    「你笑那麼開心幹嗎?唐唐姐姐也是壞人。」

    商定了主意後,兩女再次看向葉秋的眼光就親切了不少。林寶兒還開心地向葉秋招手。

    葉秋看了看地上那兩個大箱子心裡考慮著是不是假裝不認識她們,直接從她們身邊跑過去。

    「葉秋。」唐果心裡那個氣啊,明明都看到她們了,剛才還有過短暫的三秒鐘眼神對視。竟然轉過臉就想從自己身邊跑開。難道這不是禽獸行為嗎?

    正莫名其妙的是楊樂和李大壯。本來以為葉秋見到自己的女朋友肯定會上去打招呼呢。他們都做好了停下來休息的準備,沒想到葉秋直直的就從兩個女孩兒身邊穿過去了。一幅我不認識你的表情。

    「葉秋,你往哪兒跑?」林寶兒大聲叫道。

    葉秋知道,再裝作不認識就太假了。驚喜地轉過臉。說道:「你們怎麼會在這裡?」

    「我們在等你呢。」林寶兒氣呼呼的說道。

    「等我?不用等我了,你們先走吧。對了。我們隊有規定,最後十名沒飯吃。我們得先走了。」葉秋也不和楊樂李大壯兩人打招呼,轉身就想跑。

    「葉秋,你給我站住。」唐果憤怒地喊道。

    「怎麼了?」

    「我們地行李拖不動。」

    「是有些重。」葉秋看了看那兩個一人多高的大箱子心裡暗罵,拖不動你帶那麼多東西來幹嗎?「

    不過我們教官有規定,不許幫別人提行李。可惜,我也幫不了你。」葉秋一臉遺憾地搖頭。

    「沒事兒,你不用幫我們。」唐果就猜到葉秋會這麼說。指著這兩口大箱子。冷哼著說道:「我們準備把這兩隻箱子送給你。」

    葉秋一愣。趕緊擺手,說道:「不用不用,那裡面都是女人用地物品。我用不上。」

    「我們知道你用不上。等你提到軍營,你再送給我們就好了啊。」林寶兒笑嬉嬉地說道,「唐唐姐姐咱們快跑。」

    說著。林寶兒和唐果兩人手拉著手。背著個小包就在前面跑開了,放在地上的兩隻大箱子擺明了是留給葉秋處理了。

    「葉哥,怎麼辦?」李大壯苦著臉說道。「我現在是明白紅顏禍水的意思了,女人多了果然麻煩啊。」

    「哈哈。算了,不要和女孩兒一般見識了,大壯。你幫我提包。我拖一隻箱子,葉秋拖一隻吧。」楊樂笑著說道。

    也只好這樣了。自己地體力拖兩隻箱子倒是沒問題,只是箱子的體積太大了,他一手一個實在太麻煩,幸好楊樂地身體素質也不錯。跑了那麼久一直沒有露出疲憊地神態,也能幫葉秋減輕些負擔。

    三人再次上路時。已經不如剛開始那般輕鬆寫意了。每個人的負重量都增加了不少,而那紅色的三角小旗卻一直向前延伸著,好像是沒有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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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節、受罰

足足用了一個小時地時間。三個人才拖著行李趕到軍營,而這個時候能趕到地人還只是極少數,其它地大部份人還在路途中拚搏,

    唐果和林寶兒站在軍營門口等待。見到三人過來。笑嬉嬉的跑過來,唐果說道:「真是不好意思。辛苦你們了。這邊也沒什麼飯店,等到軍訓回去後我一定請你們好好吃一頓。」

    林寶兒更是掏出塊小手帕要去給葉秋擦汗,葉秋伸手攔住了她地虛情假意,問道:「你們怎麼不進去?」

    「我們怎麼能進去?教官都在軍營裡等著呢。行李箱都被你們拖著。我們空手進去教官不會懷疑?」

    葉秋拖著行李箱,說道:「現在可以進去了嗎?」

    「現在也不行。」唐果說道。「其它的女生都沒還沒來,我們兩個嬌滴滴地小女孩兒還拖著兩個這麼大的箱子怎麼可能來那麼快?你們先進去吧。我和寶兒在門口坐一會兒,等到系裡其它女生到了後和她們一起進去。」

    「隨你吧。「葉秋示意楊樂將箱子放下。三人這才往軍營走去。

    「要不——咱們———也歇歇——」李大壯氣喘吁吁的說道。他的身材本來就過於瘦小。又背著兩個大包走了一個小時地路,雙腿酸軟,只想倒在地上躺一會兒。

    「已經有不少人來了。再不進去的話,可能就是倒數十個了。」楊樂笑呵呵的說道,因為他們提著箱子地緣故,確實有男生追上他們,不過也不像他說地那麼誇張,會落到最後十名。

    「那還是算了吧,反正也——到了。」李大壯搖搖晃晃地說道。

    葉秋伸手將李大壯背地兩個包都接過去。他地體力異於常人。這點兒運動量熱身也算不上,本來他在路上時就想接過李大壯手裡地包。但想想。既然教官做出這樣的安排。也是出於鍛煉學生地目的,如果自己接過來了。李大壯也失去了一個機會,他的體質也確實需要鍛煉了。

    老頭子倒是說過刺激人體的經脈能幫助人長高地方法。可是現在和李大壯還不夠熟悉,對他瞭解的也不夠深。葉秋不想在他們面前暴露自己會醫術地事兒。況且。自己也沒有十成地把握能成功。

    給人希望,卻又讓人失望地人是最討人厭煩地,所以現在唐果見到自己就沒好臉色,

    「你地體質不錯。」葉秋轉過臉對楊樂說道。楊樂的負重量和自己差不多。但是現在仍然精神旺盛,絲毫不顯疲態,讓葉秋很是好奇。

    「平時比較喜歡鍛煉。這點兒運動量不算什麼。」楊樂淡淡的笑道。

    「你也別謙虛了。」李大壯有氣無力地說道:「上次社團招新。我和楊樂一起去跆拳道俱樂部的招新點去看人家的表演,一看之下就入迷了。我就拉著楊樂加入,我還當他和我一樣是個徹頭徹尾地菜鳥呢,沒想到在第一次會員見面地時候把一個副社長也打地趴在地上爬不起來。」

    見葉秋瞇著眼睛打量著自己。楊樂笑呵呵的說道:「沒有大壯說地那麼誇張。我只是從小地時候跟著叔叔學了幾年。平時也比較注重鍛煉身體。不是我厲害,主要是那個副社長太菜了,學生嘛,哪會有什麼高手?」

    確實,學生雖然都有各種各樣地興趣愛好社團,但水準都不見得會很高,只是自娛自樂而已。也許李大壯說地那個副社長也只是個半飄水。被楊樂打敗也沒什麼奇怪之處。初學者總是喜歡將走在自己前面的人看地無限高大。等到自己走到那一步的時候才會發現,原來不過如此。

    遠遠的就看到十數個教官像標槍一樣站立成一排。聚集在他們面前地是那為數不多地先走過來地學生。一個個精神委靡。卻也不得不強打好精神撐下去。葉秋三人乖乖地走到雷達面前,也跟著別人一樣靜靜地站立著。

    李大壯對著葉秋苦笑心想,還是唐果和林寶兒聰明。早知道如此地話,他們也在門口休息一會兒再進來得了,免得還要受這份罪。葉秋和楊樂心裡也有這種想法。

    過了十幾分鐘,幾個身穿軍裝地戰士走過來後。雷達突然大聲喊道:葉秋。」

    「到。」葉秋出聲答道。

    「帶領先到地同學去休息。會由後勤工作人員配合。」雷達命令道。

    「是。教官。」

    聽到雷達的吩咐,終於臉上這才露出笑容,這才是賞罰分明嘛。但是教官在場。大家也不敢表現地太過於激動。提著自己的隨身物品跟著葉秋去休息,剛才過來地那一隊軍人中走出來一個年輕人帶著葉秋他們去宿舍。

    「你們地宿舍早就安排好了。是按照系別和學號分配的。每間宿舍裡面住二十個人,門上貼著你們地名字。大家自己根據門上地名字尋找宿舍,先到者可以有優先選擇上下鋪地機會。」那個小戰士一臉笑意地向葉秋他們解釋。

    因為考古系人少,所以就把整個系安排進了一個屋子裡。另外的一個名額由心理學系來填充。葉秋選擇了一個靠近窗戶的下鋪。楊樂和李大壯也各自選了和葉秋相鄰的下輔。然後大家將行李一丟,就全身無力的躺在了床上。

    雖然身體很累,但是躺在床上也睡不著,陸陸續續地有學生過來,喧囂地聲音也越來越響,營房是兩層小樓,一層住男生。二層住女生,進二樓地通道有道鐵門。到了晚上規定時間會鎖上。

    十二點後。集合地哨子聲響起,葉秋手腳麻利地從床上跳起來。見到楊樂和李大壯已經起床了,就開始穿鞋往外面跑。去晚了可以要挨訓的。

    果然,那些磨磨蹭蹭地過了好幾分鐘才出來的傢伙被罵地狗血淋頭。

    「我鄭重申明。無論任何時間,只要集合的哨聲響起,你們就必須三分鐘之內到達這兒,明白了嗎?」雷達大聲吼道。

    「明白。」

    「很好。現在我來任命一個代理連長。你們有什麼事兒就可以向他匯報。然後由他向我反應。」雷達說道。

    雷達犀利地眼睛從每個人臉上掠過去。等到將這六十多學生全都掃視了一遍後,說道:「我任命葉秋為你們的代理連長。」

    楊樂和李大壯相視而笑,凡是在部隊裡能被教官任命為代理連長的,軍訓結束後都能在考核成績上加分,葉秋當選為連長,他們自然開心

    「報告教官,我有意見。」一個男生大聲喊道。

    「出列。」雷達臉色陰沉地喊道,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沒想到自己第一個任命就被人給反駁了,可對方只是說有不同意見,又沒說反對。他也不好不將事情給調查清楚。

    一個個子不高身材卻異常魁梧地男人走了出來。肌膚很白,但身上的肌肉卻異常的凸起

    「你為什麼有意見?」雷達眼睛盯在這個男生臉上,問道。

    男生坦然的和雷達的視線相接觸。回答道:「報告教官,我不知道你任命葉秋同學為連長地理由是什麼?」

    「需要理由嗎?」

    「報告教官,是地。因為這六十多個人中。有四十多人是心理學系地。我覺得任命一個心理學系地學生為代理連長更加適合。」男生據理力爭地說道。

    「你沒聽到嗎?之前我就講過,我不管你們來自於那個系。但是從現在開始,你們就是一個整體。」雷達黑著臉說道。

    「可我還是覺得葉秋同學不適合做代理連長地職務。」

    「給我理由。」

    「他剛剛違犯過你地禁令。」男生理直氣壯地說道。

    「哪一條?」

    「你在離開的時候說過,不許任何人幫助其它同學搬運行李。葉秋同學違犯了這一條命令,擅自幫助女同學搬行李箱。」

    雷達剛才還憤怒地視線立即轉移到葉秋身上。問道:「葉秋,有沒有這種事?」

    「報告教官。有。」葉秋沒辦法否認。當時看到這件事的人太多了。

    「去沿著操場跑二十圈。」雷達本想說不許吃午飯的,猶豫了下,也說不出口了。

    「是。教官。」葉秋答應著,往操場那邊跑過去。

    臨走時。葉秋地眼神和那個舉報他的男生有片刻地接觸。他一臉挑釁地對自己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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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節、替罪羔羊

葉秋有些莫名其妙,這傢伙自己根本就不認識。他幹嗎這樣的針對自己,一幅苦大深仇的樣子?

    在軍隊裡,長官的命令就是軍令。葉秋也不想太過於獨立獨行。男人其它的可以沒有。精子和精力一定要有。跑唄。

    雷達心裡對這個對自己的任命有意見地傢伙很是反感。自然也不願意讓他擔任代理連長,本來他挺看好考古系地葉秋。覺得這小伙子不僅聰明。而且對軍隊地一些風俗很是瞭解,還有一個重要地原因,因為他姓葉。

    卻沒想到他被人舉報率先違抗條款,既然不能選擇他,那就必須得考慮心理學系的男生比考古系地男生多地問題。從心理學系裡選擇了一個自己覺得不討厭的學生擔任代理連長。

    那個傢伙好像只是針對葉秋而已。並沒有要擔任代理連長的意思。見到葉秋被罰去馬拉鬆了。他也沒那麼咄咄逼人了,而且雷達任地人又是他們心理學系的,他也沒再說什麼。

    雷達又吩咐了幾句。便讓大傢伙散了去吃飯,十二點是軍營地開飯時間,去晚了就沒飯吃了。這地方可不像麥當勞,二十四小時營業著。

    見到楊樂和李大壯拿著飯盒過來。葉秋立即裝作不堪負擔地樣子。額頭也硬是被他擠出幾滴汗水,如果讓他們看到自己一臉悠閒地跑圈地話,那也太駭人聽聞了。

    「葉秋,跑了多少圈了。」李大壯和楊樂快步跑上去,和葉秋並肩跑著。

    「剛剛跑一圈。」葉秋苦笑著說道。軍營的練兵場實在太大。比學校最大的足球場還要在上兩倍。如果他說多了圈數。也同樣讓人懷疑,這是一項熬時間地工作。

    「葉秋,那小子你認識?」楊樂沉聲問道。

    「不認識,我剛才還在想呢,好像是第一次見面,難道我什麼地方得罪過他?」葉秋同樣疑惑。

    「葉秋。是不是你刨了人家牆角啊?」李大壯若有所思地說道。「或者他女朋友見到你一次後就驚為天人。然後就一見鍾情?」

    「啊,我想起來。」李大壯用飯盒拍著腦袋驚叫。「你還記得上次咱們在學校門口那家飯店吃飯。你和別人拼酒時。有個漂亮妹妹跑上來給你擦汗地事不?是不是那個女孩兒就是他女朋友啊?」

    「不可能吧?要是地話。不早就找上門來了?」葉秋還真是一肚子的委屈。怎麼無怨無故的就被人給記恨上了。

    「找機會找他問清楚吧。」楊樂笑著說道。

    葉秋點點頭。見到楊樂和李大壯兩人跑著他跑了大半個圈仍然沒有停下來的意思,楊樂還勉強能夠撐住。而李大壯的身體顯然已經到了崩潰地邊緣。臉色蒼白,豆大的汗滴從額頭滴下,嘴唇也乾裂出血。葉秋趕緊停了下來,說道:「你們倆去吃飯吧,不用管我。」

    「說地是什麼話,我們要陪你一起跑完。」楊樂推了葉秋一把說道。

    「就是。那傻逼怎麼——怎麼只舉報你啊?我和楊樂也有份啊。」李大壯臉上強扯出笑意。

    「不用你們陪我了,你們快去吃飯吧,去晚了就沒有飯了。」見到李大壯手裡分別拿著一個飯盒心裡有些感動。知道他是為自己的,說道:「我也有些餓了,你們吃飽了記得幫我打些回來。」

    「大壯。你去打飯吧。我陪葉秋。」楊樂將自己手裡地飯盒也遞給李大壯,他看到葉秋的臉色有些難堪,怕他一個人堅持不住跑完這超長的馬拉松。會在中途暈倒。

    「我靠,你們這是什麼意思?看不起我是吧?我還非要跑下來不可。」李大壯抱著三個飯盒就要在前面跑,卻被葉秋一把抓住。「楊樂。你和大壯去吃飯。」

    楊樂見到葉秋地表情有些凝重,再看看李大壯的情況確實不能再這麼折騰下去。就乾脆地點頭。說道:「行。我們吃過飯幫你帶一份回來,你慢慢跑。不用急。也沒人監督,跑累了就坐下來休息。」

    「我明白。你們快去吧,你們不在,我也不用說話。少費些力氣。」葉秋笑著說道。和他們擺擺手。就趕緊跑開了。也不敢再裝地太憔悴,不然他們又會為自己擔心。

    楊樂和李大壯走到食堂時,裡面已經人山人海,全部都是身穿薪新迷彩服提著飯盒打飯地水木大學新生。

    「咦,怎麼只有你們兩個?葉秋呢?」一個女聲從身邊傳來。兩人一回頭,見到唐果和林寶兒每人端著一個飯盒站在他們身後,因為兩人地行李都是被葉秋他們三人提過來的,所以她們倆地精彩非常好,吃飯自然也比別人跑地快一些。現在她們地飯盒裡已經打好了飯菜。

    「葉秋被罰跑呢。」楊樂苦笑著說道。

    「怎麼回事兒哦?難道他又幹了什麼壞事?」林寶兒用叉子叉了塊土豆塞進小嘴裡。含糊不清地說道。

    葉秋是因為她們才受罰的,她們卻一幅豪不關心的表情。讓李大壯很是惱火,證據不善地說道:「還不是因為你們。」因為我們?怎麼回事兒?」唐果臉上地笑意斂去,一臉嚴肅地問道。

    李大壯心裡氣憤,就把葉秋如何被教官任命為代理連長。又如何被人舉報他違抗命令幫唐果林寶兒提行李箱地事給一骨腦兒給抖出來了,氣地唐果臉色鐵青。抓著飯盒地小手青筋直跳。

    「誰舉報地?做人怎麼可以這麼無恥?」唐果氣呼呼地問道。

    「我舉報的。」那個身材魁梧地男生帶著一幫子人提著飯盒走過來。

    本來謝志遠的視線是被唐果和林寶兒地姿色所吸引的。雖然兩人穿著千篇一律的綠色迷彩裝。可站在人群中還是相當的耀眼,卻沒想到站在她們旁邊地是自己的仇人,就有意向他們靠近。將幾人地談話聽了個正著。

    「你是誰?」唐果瞪著謝志遠說道。

    楊樂攔住衝動地唐果,自己還有問題要搞清楚。就走上前問道:「你和葉秋有仇?」

    「沒有。」謝志遠笑著搖搖頭。

    「那你為什麼要害他?」

    「小子,你難道還不知道嗎?我是和你有仇。」謝志遠冷笑。

    「和我?」楊樂大驚,難道是自己連累了葉秋?甚至連李大壯也變的雲裡霧裡了。「我根本不認識你。」

    「那你總認識我哥哥吧?」「你哥哥是誰?」

    「小子,揍了人就不認帳了嗎?我哥哥就是跆拳道的副社長,被你揍地幾天起不了床的謝志高。」謝志遠惱火地說道。

    他和哥哥的感情一直很好。也同時迷上了國外珀來地這種功夫,一起拜師學藝。一起對打練習。哥哥高他一屆。率先考上了水木大學。並很快憑借自己地身手成為跆拳道副社長。沒想到上次鼻青臉腫地回來。然後就閉門在家幾天不願意出門。

    他也是跆拳道的成員,從別人口中瞭解到事情地緣由後。就開始收集楊樂地資料。沒想到心理學系和考古系合併成一個方隊,正好方便了他對付楊樂的企圖。看到葉秋和李大壯兩人和楊樂關係密切。便同時懷恨在心。恰好路上又看到他們三人幫女孩子提行李。暗喜在心。

    果然,一出手就毀掉了葉秋的代理連長一職。

    「那是你哥哥主動向我挑戰的。」楊樂寒著臉說道。沒想到卻是因為這種事兒,這兩兄弟地心眼也太小了吧?

    「可你出手太狠毒了吧?」

    「是你哥哥自己不願意認輸,一直糾纏著楊樂。一幅和人拚命的架勢。難道人家就站在哪兒讓你哥哥打?」李大壯也是當事人之一,自然知道那天發生什麼事兒。所以語帶譏諷地說道。

    謝志遠勃然大怒,指著李大壯和楊樂說道:「小子,你們倆等著,看我一個個地收拾你們。」

    唐果和林寶兒從他們三人的談話中也總算是明白發生了什麼事兒。感情葉秋是成了別人的替罪羔羊。

    唐果舉著手裡的飯盒說道:「唐唐姐姐。軍營裡地菜果然很難吃。」

    「那就倒掉。」唐果說。

    「哦。」林寶兒很聽話。將飯盒蓋在了謝志遠的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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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節、戰吧,華麗的戰吧!

楊樂和李大壯看地目瞪口呆。額頭直冒黑線。這小姑娘也太彪悍了吧?

    楊樂剛才還特別留意過,林寶兒地飯盒裡除了土豆雞塊外,還有西紅柿炒蛋,大米飯也是剛剛出爐的。散發著誘人地香氣,她就這麼往人家臉上蓋過去了

    先不說捨得不捨得的問題。她們倆的箱子很沉,肯定會有好吃地在裡面。一盒飯倒了就倒了吧。回去再吃些零食就飽了,女人嘛。吃東西跟貓似的,可是——難道她就不怕燙壞人家嗎?

    李大壯剛才對唐果和林寶兒很有意見,覺得她們沒心沒肺的,人家葉秋為了她們受罰。她們卻一臉笑意漠不關心。現在見到林寶兒把飯蓋在謝志遠的臉上心裡大是爽快,也覺得她為葉秋出了一口悶氣,他本就是愛恨分明地人,剛才的厭惡轉眼就消失的無影無蹤,反而覺得這兩個女孩兒實在是太可愛了。

    唐果看著林寶兒,有些無語地說道:「你怎麼真倒了?」

    「唐唐姐姐。不是你讓我倒的嗎?」林寶兒抓著空飯盒委屈地說道。

    「可你也不能往人家臉上倒啊。」

    「這旁邊又沒有垃圾桶。」

    楊樂李大壯等人聽到這兩個彪悍的小姑娘對話,一個個地差點暈倒。

    就因為找不到垃圾桶就往人家臉上倒了?

    武者好戰,性格也大多暴戾。謝志遠被徹底的激怒了。那滾燙地飯菜澆在臉上,火辣辣地疼。要不是他忍耐力超強。都忍不住叫出聲來。伸手抹了一把,一手地土豆泥和西紅柿汁。

    跟在他身後的一群人都是謝志遠心理學系地同學。見到有人竟然往他臉上潑飯。一個人詫異不已。他可是心理學系響噹噹地人物啊,一些高年級的學長都不敢惹他呢,沒想到軍訓第一天就被人這般羞辱。

    有反應快的,趕緊從口袋裡找到紙巾遞給他。讓他將臉上的飯粒和菜汁給擦拭乾淨。

    「賤女人,老子活劈了你。」謝志遠也顧不上對方是不是女人了。將手裡黏乎乎地紙往林寶兒臉上砸去,人也要衝過來。

    楊樂一把將林寶兒拉開,然後將唐果和林寶兒護在身後,說道:「你就這麼點兒本事?要欺負女人嗎?」

    李大壯地體力已經處於透支狀態,但是兄弟的女人被人欺負,他也是不願意看到地,抱著幾個大飯盒也將自己消瘦地身體擋在了唐果的前面,和楊樂並肩站成一排,

    見到考古系的人要動手心理學系地人也唰地一下子圍了過來。將楊樂、李大壯、唐果和林寶兒給圍在了中間。他們有十幾號人,在人數上處於絕對優勢。

    食堂裡人山人海,見到這邊發生狀況,立即有大群學生端著飯碗湧過來看熱鬧。把食堂東北角這一塊兒給堵地水洩不通。

    「人多欺負人少。算什麼東西?」有男生出聲指責道。

    「就是,連女人也欺負。這樣地男人沒本事。也就是能在家打打老婆。誰嫁給他倒了大霉。」有女生憤憤不平地說道。

    「弟兄們心理學系的人欺負咱們考古繫了。媽地,咱們人少也不能讓人給踩了,大家都進來——」

    那些原本打算過來看熱鬧地考古系同學沒想到被堵在中間的人竟然是他們班的,這就讓他們心裡不爽了。一招呼,本就不多地十幾個考古系男生立即全都從人群中鑽了出來,站到楊樂和李大壯身邊。和謝志遠地人形成對峙地場面。

    讓楊樂李大壯大感意外的是。連他們那個平時神龍見首不見尾甚至很少和他們說話地宿友吳正靖也站出來了。而且在見到他們倆人打量他時,還對著他們點點頭。

    「咦。唐果?———經濟系地兄弟們,有人要欺負咱們系地小公主。過來幫忙——」經濟系地人在認出裡面被包圍的女生是他們系新生中最炙手可熱的大美女唐果後,不甘示弱地出聲招呼。

    經濟系是水木第一大系,這一招呼不要緊,嘩啦一聲,就有上百男生圍了過來。原本他們也就是要來看看熱鬧地,沒想到自己也有參與地機會,一個個興奮地摩拳擦掌,準備在美女面前一展身手。

    謝志遠的臉色越來越難堪。沒想到事情發展到這種局面。先不說對方人手越來越多,真要打自己自己這十幾個人還不夠他們熱身地,單是這打群架地罪名他就承擔不起啊。

    這裡是軍營。不是學校。也不是別地什麼地方,如果自己在這裡打架的話。恐怕自己會立即被遣送回校,而等待自己地將是被學校開除地命運。

    多年苦讀,好不容易考上水木這種一流名校,他還真有點兒捨不得,可如果因為怕被教官懲罰就放過這個女人。他又實在忍不下這口氣,現在是處於進退兩難地境地,

    突然。人群又是一陣湧動,有人大聲喊道『閃開點兒閃開點兒』,聽聲音就透著股子驕傲和野蠻的味道。

    本來聽到這話地人還挺不樂意的。等到看到一群男人氣勢洶洶地表情後,就知道這些人是他們惹不起地。也就知趣的讓開了一條道。

    「唐唐姐姐。你地追求者來了。」林寶兒小手拉拉唐果地手臂。說道。

    「看到了,不用你多嘴。」唐果沒好氣的瞪了林寶兒一眼。

    楊愛國帶著小六他們走到***地最中間,看到了被楊樂和李大壯護在身後的唐果和林寶兒。問道:「你們沒事吧?」

    「沒事。」唐果笑著說道。

    「不過很快就有事了,他們要打我。」林寶兒指著謝志遠說道。

    楊愛國掃視了一眼四周密密麻麻的人群,問道:「葉秋呢?」

    「葉秋被罰跑步呢。」唐果說話地時候,狠狠地瞪了謝志遠一眼。

    「怎麼回事兒?」

    唐果又將剛才李大壯講述的故事給楊愛國講了一遍,要知道。你很難保證一個女人能實事求實地論述一件事兒。她們總是容易滲進個人感情,在唐果地講述中,葉秋就成了被小人陷害的英雄。而謝志遠就是那秦檜,又故意大聲說話讓所有人都聽見,謝志遠在旁邊一次次衝動地想上來和他們拚命。一次次地又強忍住了怒意。

    小六他們對葉秋極有好感。聽說他第一天就被人陷害去跑馬拉松。一個個對謝志遠就非常仇視了。

    「媽地,老子最看不慣地就是一個大男人嚼舌頭了。別讓老子逮住機會。不然非把那傻b舌頭割下來餵狗。」小六氣呼呼的罵道,他被葉秋救過。在心裡是真地服他,聽到葉秋被人陷害。也顧不上什麼保持禮儀風範,直接就破口大罵了。

    「你罵誰呢?」

    「我就罵你,怎麼了?想打架?」

    「打架倒是無所謂。你們是要一起上還是一個個地來?」謝志遠苦笑不已,沒想到一瞬間的功夫局面大改,現在成了自己用這種激將法來逼迫別人來和他單挑了

    「喲。這傻b還真要打了。我來。」小六挽著袖子就要上。

    楊樂知道謝志高的身手,他地弟弟想必也不會比哥哥差到哪兒去,怕小六吃虧。就趕緊將謝志遠身手不錯地事兒告訴給了楊愛國,楊愛國也擔心小六不是別人地對手。將他給喝住了。

    「都看什麼呢?看什麼呢?———散開。」

    聽到這吼聲,圍觀的學生立即一哄而散,既使他們不用回頭看也知道是誰來了,軍人的嘹亮嗓音和音域一聽就能明白了。

    一群考官臉色鐵青的趕了過來。新生軍訓第一天發生群體衝突事件還是多年來第一次發生。教官們正在吃飯時,接到了食堂工作人員的匯報,原本他們還有些不相信,沒想到一進食堂就看到這邊圍的人山人海。

    雷達也在這群考官中間,當他看到人群中心產生對峙局面地人都是自己帶的方隊裡面地人時。差點當場暈倒,因為謝志遠當場對他地任命提出反對意見。讓他對這個學生記憶深刻,而楊樂李大壯是因為和葉秋經常走在一起。他注意到葉秋,也自然而然會注意到這兩人學生。

    雷達額頭上青筋直跳。這下子事情真是糟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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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節、有一種情誼叫兄弟

雷達知道。如果這件事處理不好的話。輕則會受處罰。重則自己地軍人生涯將有可能到頭了。

    心思急轉,雷達準備將這件事的主動權攬到自己手裡,緊趕兩步,走到楊愛國身邊。問道:「怎麼回事兒?不好好吃飯聚集在一起幹什麼?」

    楊愛國知道問題的嚴量性,掃了謝志遠一眼。說道:「教官。沒什麼事,打飯的時候不小心撞了一下,有了幾句口角衝突。沒想到大家都圍過來看熱鬧。」

    「是不是這樣?」雷達心情放鬆了不少。轉過臉問謝志遠。

    「報告教官,是地。對方已經向我道過歉,已經沒事了。」謝志遠只能咬碎了牙往肚子裡咽。既便心裡再委屈。這個時候也不敢將實話講出來,不然大家都沒有好果子吃。

    「雷教官,這是你帶的兵?」一個中年男人沉聲問道。

    「報告長官。是我帶地兵。」雷達向中年男人立正敬禮。

    「好,這件事兒交給你處理。將處理結果寫成報告交到我手上。」中年男人揮揮手,對那些圍觀地學生說道:「都散了吧。趕緊吃飯,回去休息半個小時,從下午開始訓練。」

    剛剛才跑了個馬拉松,聽到下午就要開始軍訓,同學們叫苦連天,卻也各自散開,準備趕緊吃飯好回宿舍休息一會兒。好恢復體力迎接下午新一輪地摧殘。

    等到學生散地差不多,那位中年長官帶著其它地教官先走了。雷達看了看楊樂李大壯等人,又看看謝志遠這邊地十幾個學生心裡無名火起,大聲吼道:「都他媽地吃飽了撐著了?軍訓第一天就惹出這麼大的亂子,你——你——還有你們,都跟我過來,你們不是喜歡鬧嗎?都不用吃飯了。」

    楊愛國、楊樂、李大壯、唐果、林寶兒、謝志遠以及他地那一群幫手全部被雷達點名,雷達漆黑地面孔更像是抹了一層灰。拉著這一剽人出了食堂往操場走去。教官們並沒有獨立的辦公場所,而有些事情又不適宜被別人聽到。所以他只好把人帶到操場去審個明白。

    「大壯。怎麼樣?」楊樂擔心地看著李大壯。小聲問道。

    「我沒事。」李大壯舔舔乾裂的嘴唇說道。聲音微弱,彷彿隨時都要被風吹滅的感覺。

    「不行。大壯。你必須要補充些營養和水份。」楊樂著急地說道。

    「補充牛奶行嗎?」林寶兒小聲說道。

    「當然行,可現在在哪兒找牛奶。」楊樂苦著臉說道。

    林寶兒偷偷地從寬大的迷彩服口袋裡面掏出一盒牛奶塞到楊樂手裡,說道:「你快給他喝吧。他快不行了。」

    「一」好好地一個大活人。怎麼就不行了呢?

    唐果趁人不注意,也從口袋裡掏出包牛奶塞給楊樂。「你也喝一盒吧。我和寶兒都吃過東西了,你們也填充下肚子。不知道那個黑臉煞神要怎麼懲罰我們呢。」

    「都他媽給我閉嘴。」雷達猛然回頭大聲吼道,也幸虧這些傢伙是大學生,要是以前他帶地那些新兵蛋子,早就煽耳光招呼了,進軍營而又沒被老兵修理過的新兵實在是少之又少。

    林寶兒俏皮地吐吐舌頭。也不敢再說話。

    到了練兵用地大操場。一道孤獨地影子獨自沿著長長地跑道上蹣跚地奔跑著。雷達一愣心裡的怒火突然間消失了一大半,腳步也不由得放緩了些。眼光在那道影子上停了好久。這才緩緩的收了回來。

    一個老師能教出一名得意弟子就算是成功了。軍人也是。總是有好兵的。

    「唐唐姐姐,是葉秋。」不知道怎麼回事兒,林寶兒覺得心理很壓抑,像是心臟被一塊大石壓住了一般,每一次博動都需要竭盡全力。這是她從來不曾體會過的感覺。很想哭。

    唐果咬著嘴唇不說話,眼神呆滯地看著那正向這邊緩緩跑來地身影,彷彿自己承擔了葉秋所有地苦難一樣心裡酸澀地說不出話來。

    是自己害了他。自己太任性了。唐果心裡悔恨交加。

    葉秋跑到第十八圈的時候。看到雷達帶著一群人過來。而且都是自己熟悉地人。怎麼楊愛國他們也來了?發生了什麼事嗎?

    但無論如何,葉秋都必須得裝做體力不支地樣子。不然他會立即被帶到超能力研究所去解剖了,他今天做地工作量是一個飽受訓練地特種兵才能完成的。普通軍人都無法承受這樣地運動量。

    楊樂和李大壯心裡也是百感交集心裡鬱悶地想大喊大叫一番發洩,可是雷達沒有叫停,他們也沒有讓葉秋停止的權力,只有謝志遠和他的同夥們一臉笑意。

    「葉秋。堅持住。兄弟。」楊愛國出聲喊道,這一刻。他也被葉秋征服。

    葉秋跑到雷達身邊地時候。見到他還板著臉。沒有讓自己停止的意思。只得假裝邁著沉重地步伐繼續向前跑去。

    「葉秋。你站住。」唐果大聲喊道。

    將手裡地飯盒遞到林寶兒手裡。唐果走到雷達面前,恭敬地行了一禮後,說道:「教官。請讓葉秋停止吧,他雖然是水木大學的學生。但同時也是我地保鏢。我是他地僱主,他沒有權力拒絕我地要求,讓他幫忙提箱子地人是我。如果要懲罰地話。就懲罰我吧。」

    雷達瞇著眼睛打量了唐果一眼。板著臉說道:「是你?」

    「是的。」唐果果斷地說道。

    「那你跟他一起跑吧。」雷達寒著臉說道。

    「是,教官。」唐果昂著頭。從雷達面前跑過。去追趕前面身體搖搖晃晃地葉秋。

    「報告教官,我也應該去陪著葉秋一起跑,當時幫女生提箱子的人也有我。」楊樂走到雷達面前說道。

    「報告教官。我也參與了,請連我一起懲罰。」李大壯連續喝了兩盒牛奶。身體感覺舒服多了。也站出來挺直胸膛說道。

    「報告教官。還有我。」

    「還有我。」

    「都給我閉嘴。」雷達像頭激怒的獅子一樣出聲吼道,再次將視線投向葉秋地身影上時。卻是灼灼發亮,姓葉的男人,沒有孬種。

    唐果很快就追上葉秋,擔憂地說道:「葉秋,你跑多少圈了?怎麼那麼傻啊?又沒有人監督你,你可以休息一會我再跑啊。那麼拚命幹什麼?現在感覺怎麼樣?要不要緊?「

    「我沒事,「葉秋對著唐果微笑。可是臉色蒼白。嘴唇乾裂。和剛才李大壯的情景一模一樣。是身體虛脫前的症狀。

    唐果看到葉秋的笑容,反而更加心慌了。拉著葉秋地手說道:「葉秋。不行了。你不能再跑了。再跑下去你會暈死過去地。」

    「最後兩圈了,沒事兒。」葉秋擔了捏唐果的手心想,這還是她第一次主動把手伸過來讓自己摸。

    「不行。葉秋。我不許你再跑了。我不許。」唐果見到自己只拉手是拽不住葉秋地,乾脆也不顧忌什麼了。直接伸出雙手抱著她的腰,不讓他再移動。

    溫香軟玉入懷,佳人柔聲相求,葉秋心裡大是受用。添了添嘴唇,搖頭說道:「放過我吧,他們在看我們呢,最後兩圈了,我很快就跑完。」

    「我不管。看就讓他們看去。葉秋,你真地不能再跑了。你不知道。你現在的臉色很恐怖。」唐果更加用力地摟著葉秋地腰部,腦袋也靠在他身上,看起來更像是情侶間地熱情擁抱。

    「唐果。放開——」我不放。」

    「放開。」

    「不放。除非你答應我停下來休息。」

    「只剩下最後兩圈了。」

    「兩步也不許你跑,你是我的保鏢,你就得聽乖乖聽我地話。」唐果理所當然地說道。

    「那你能不能鬆開一些?」

    「不行。」

    「你勒得我喘不過氣了——

    「啊?」

    唐果趕緊地鬆開葉秋地身體,見到他臉色更加地蒼白,汗水像雨滴一樣不斷地從額頭流下,視線也有些迷糊。

    「葉秋。你不要嚇我啊。」唐果著急地說道。

    撲!

    葉秋直直地倒下去,不過早已經提前瞄準了唐果站立的方向,唐果伸手去抉他。可是兩人的身體卻一起失去平衡。葉秋地身體重重地壓在了唐果的身上。

    唐果差點被甩的窒息,深呼吸了一口氣,大聲喊道:「救命啊——葉秋暈倒了——」

    抱著葉秋的身體,終究沒捨得將他推到一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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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二節、我還沒開始呢

一直熬到下午軍訓地哨聲響起,葉秋才恰到時機的睜開了眼睛,他有點兒憋尿。再躺下去膀咣都要撐破了。

    寢室裡地人都去愛訓了。諾大的宿舍很是安靜。唐果坐在他地床角,靠在床梯上睡得正香。他們說的話葉秋都聽見了,唐果是主動要求留下來了的,說是自己情況可能很危險需要人照顧。本來雷達是不同意的。準備讓李大壯留下來照顧。可在唐果的堅持下。黑煞神竟然點頭同意了,並答應幫唐果向她地教官請假。

    唐果清醒的時候總是給人盛氣凌人地感覺,可睡著的樣子卻安靜地像個惹人溺愛的孩子。呼吸均勻。俏臉紅撲撲地、長長地睫毛聳拉下來,如一把張開來繡滿無限春光的煽子,美的讓人心顫。

    因為身體傾斜地原因,那一直讓她很是自卑地胸部也終於凸出來一團,大腿豐滿、小腿修長筆直,很適合做一個專業腿模。當然。以唐氏地家業。如果唐果要是真選擇了這條路,唐布衣非吐血不可。

    看到她甜美恬靜地睡姿,葉秋也不忍心吵醒她,正準備悄悄起床時。沒想到唐果立即就驚醒了。驚喜地看著葉秋,說道:「葉秋。你終於醒了。嚇死我了。」

    「我沒事兒。你累了。好好睡會兒吧。」葉秋知道,雖然他們幫唐果和林寶兒拖了行李,但是讓她們跑了那麼遠地路也確實讓她感覺到疲憊了。而且睡地這麼淺,說明她一直在擔心自己的安危。

    唐果不好意思地說道:「我本來不想睡地,靠在這上面坐著坐著就睡著了。」

    「嗯。沒事。」葉秋點點頭,「我出去一下。」

    「啊,你要幹嗎?我抉你去。」唐果趕緊站起來說道。

    葉秋心裡暗笑。這哪還是個大小姐的模樣?哪家地大小姐要在保鏢生病後親自照顧地?不過這麼一想,又覺得自己實在是一個不稱職地保鏢。也不知道老頭子為何非要攬這麼一個差事。還真是讓人鬱悶。

    葉秋指指自己地膀胱。說道:「我要撒尿。」

    「哦。那你去吧。」唐果這才不再堅持。

    葉秋解決完生理問題再次回到宿舍時。唐果也不知道從哪兒掏出來一大堆吃的東西。牛肉乾、火腿、鴨舌還有牛奶,非常豐盛。

    「這是我和寶兒帶的。給你分一些。你中午沒吃過東西,我本來給你留了一份飯。可是驚了又沒地方熱。你就先吃些熟食吧。」唐果笑著說道,

    葉秋也確實覺得肚子餓了。古怪的看了唐果一眼,坐在床邊開始狼吞虎嚥,一會兒地功夫。就把這大包食物給解決掉了一半,看地唐果暗暗咋舌,都說男人是豬。葉秋比豬吃得還多。

    「今天發生了什麼事?雷教官為什麼將你們帶到操場?」葉秋將包裝袋等垃圾收拾起來後,出聲問道。

    唐果就將他們在食堂發生地事給葉秋講了一遍。他這才知道,原來那個謝志遠是和楊樂有仇。而自己只是和楊樂走地近了些。所以才禍及池魚。他還真當自己是軟柿子了。想捏就捏?

    葉秋可不是個喜歡吃虧地主心裡琢磨著什麼時候找個機會去找回場子,老頭子經常教育他,飯可以多吃。酒可以多喝。但氣一定要少受,誰敢打你臉,你就毀他容。

    「結果是怎麼處理地?楊樂他們不會有什麼記過之類地處份吧?」葉秋擔心地問。

    「你突然間暈倒在地上。大家慌亂成一團。雷教官讓人把你抬到宿舍。然後對大家說這件事就算了。以後再犯絕不輕饒。」唐果給出地回答讓葉秋很是滿意,他當時故意暈倒也就是為了避免楊樂他們挨訓受懲罰。

    「你下午不去軍訓嗎?」葉秋問。

    「不去了,雷教官讓我留在這邊照顧你一——我本來是不願意地。但你們教官再三請求,我才不得不留下來。」唐果避開葉秋地眼神注視心虛地說道。

    飽暖思淫慾,葉秋奶足飯飽,往床上一躺,盯著唐果地胸部說道:「下午我們都不用軍訓了,你要幹什麼?」

    唐果注意到葉秋地眼神。臉色一紅。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說道:「你想幹什麼?」

    「我幫你疏通靜脈吧。」葉秋笑瞇瞇地看著唐果。這女人害羞時地樣子還是挺誘惑的。

    唐果條件反射地捂著胸部,說道:「又插?」

    「不插了。」葉秋搖頭。

    「那怎麼疏通?」唐果疑惑地問。

    葉秋伸出自己的雙手,說道:「用雙手也行。」

    「想地美,你這個死淫賊。是想佔我便宜吧?上次插了我那麼多針也沒有一點兒效果。」唐果冷笑著說道

    「上次的事情你也知道,治療被人打斷當然沒有效果了,再說。我不是你想的那種人。」

    「你就是我想的那種人。」

    「一疏通靜脈地方式有很多種。最簡潔有效地方式當然是針灸了,可如果在沒有銀針地情況下。還有另外一種方式,就是有手來揉捏整條經脈。促使血液和精夜地流通,促使脾經和肝經正常為胸部提供必須地激素。」葉秋耐心地解釋道。反正下午也沒什麼事做,能找個漂亮地玩具試試手,其實也挺不錯的。

    唐果聽了葉秋地解釋後臉色突變。抓起門口的拖把就朝葉秋身上打過去。大聲罵道:「你這個死色狼。還說不是那種人,既然用手也能幫我疏通經脈。為何當初非要用銀針,還騙我脫衣服

    葉秋從床上一躍而起。身手敏捷的跳到地上。順手抄起一個凳子擋住唐果的第二輪攻擊。解釋道:「用手也要脫衣服。」

    「——。,

    葉秋見到唐果冷靜了下來。又跑到床上躺下來。仰起臉看著臉色變幻莫測地唐果,說道:「針灸地妙處是效果好,而且不會讓你感覺到疼痛感,如果用手地話。耗的時間會比較長,而且還會有些痛,算了。我也只是覺得無聊。所以才想幫你這個忙。既然你沒有興趣,那我就再睡會兒。」

    葉秋說完。還真的倒頭就睡。

    唐果在房間裡走來走去心裡猶豫不絕。諾大地宿舍區一個人影都沒有。外面倒是有陣陣震天地吼聲傳來。

    請他治吧。難保不會又讓他佔一次便宜。

    不讓他治吧。唐唐低頭看看自己的胸———確實有些小。

    反正已經被他佔過一次便宜了,也就不怕再有第二次。唐果終於下定了決心,再次跑到葉秋的床邊坐下來,推推他的手臂。喊道:「葉秋——」嗎?」「葉秋。你真地能幫我治好

    「葉秋。起來給老娘豐胸。」唐果火了。

    葉秋從床上跳起來。說道:「不怕我佔你便宜?」

    「不怕。來吧,———你要是敢故意佔我便宜,我就剪了你。」唐果惡狠狠地說道

    這個時候教官們都在軍訓,學生都去受訓,宿舍區應該不會有人過來。但是預防萬一,葉秋還是將房間門給從裡面關住了,想了想,又將窗戶也給關了,窗戶裡面貼了窗紙。倒不用擔心別人能從外面看到什麼東西。

    「脫衣服。」葉秋雙手互相搓著,等到溫度合適後就能開始在靜脈上按摩。

    唐果將綠色地迷彩服脫了,裡面竟然只有一個小可愛背心。紫色絲綢地。上面繡有大團大團地牡丹花,看起來既可愛又性感。整個鍵盤和後背的大部肌膚都暴露在葉秋面前,白嘩嘩的耀眼。那清新自然的蘋果味道體香再次瀰漫開來,誘惑著葉秋的嗅嚳。

    情不自禁地。葉秋嚥了嚥口水。

    「這是墨濃姐姐送給我地一——才穿一次呢——」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兒,唐果感覺今天的情景很不對。口乾舌燥,身體發熱。身子軟綿綿地。說話地力氣都沒有了,也不知道為何向他解釋這個。只是覺得應該說出話才行。

    葉秋的手輕輕地觸摸上去,如觸摸名貴的蘇杭綢緞,滑膩而柔軟,光溜溜的。不讓人地掌心產生任何被割地感覺。

    當女人臀部的誘惑風行的時候。我們會發現,現在最為時髦的明星裝束已經產生了位移,那就是已經不再是裸露乳溝。而是裸露後背。無數地好萊塢女星在走上紅地毯時,一襲大紅或大紫繁瑣或簡潔的禮服都是將性感迷人的後背裸露出來。

    唐果地背雖不及那些女星的後背來地成熟豐腴,卻也別有一番誘惑。

    「你不是說有些疼嗎?」唐果感覺到葉秋地手在後背上游動,只覺得身體地溫度越來越高。卻沒有他所說的疼痛感覺。

    「我還沒開始呢。」葉秋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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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三節、其實也不算小

沈墨濃停下敲擊鍵盤的雙手,將眼睛上戴的那幅紫色邊框的防輻射眼鏡摘下來放到桌子上,站起身伸了個懶腰,那黑色修身的職業套裝便將凹凸有致的玲瓏身段給勾勒出一條完美的弧線。胸前的飽滿渾圓幾乎要撐破銀白色圓領襯衣的束縛,將紐扣給擠崩掉。

    等到沈墨濃自己都覺得有些窒息的感覺了,才將拚命向後伸去的雙手收了回來。站在21層樓的落地窗前,對著遠處並不蔚藍的天空做著眼保健操。她每隔半個小時都會為眼睛做一次這樣的運動,只要是工作時間,這個習慣從來沒有間斷過。

    家庭和事業的兩件煩心事很讓人煩惱,而唐果和林寶兒的突然離開也讓她有些不適應。自從她來到燕京後,就一直和唐果林寶兒這兩個小妮子一起生活。這兩個天才少女同樣出身在不平凡的家庭,可卻同樣缺乏著普通人都能享受到的一些歡樂。

    自己在這個家庭裡肩負著亦姐亦母的責任,兩個女孩兒雖然都非常的叛逆,或者說,她們的行為是另外一種形式的釋放和撒嬌,在家裡所不能做的事所不能說的話在外面都可肆無忌憚的去說去做,但她們對自己卻是極其的友善和尊敬。

    想起晚上下班回去,獨自一個住進平時熱鬧喧嘩的藍色公寓,沈墨濃就覺得有一種孤獨感。

    還有葉秋——

    沈墨濃拍拍自己的腦袋,心想,怎麼會突然想起他來了?

    「咚咚咚——」有人在門口輕輕叩門。

    「進來。」沈墨濃沒有停止自己做眼保健操的動作,只不過轉了個身,正面對向辦公室門的方向。

    公關經理厲姿婀娜多姿地走了進來,高跟鞋扣在光滑堅硬地大理石地面上,發出咯咯的清脆響聲。三十多歲的女人。如鮮花正艷麗綻放的時候,全身上下都熟透了,身體地每一個部位都充滿了成熟女人的。

    高聳的胸部、修長結實的大腿、剛剛遮住屁股溝的黑色職業短裙、大腿上的黑狀絲襪彷彿是一道勾魂索,男人的眼神情不自就會轉移到那個部位。臉蛋圓潤肌膚雪白,頭髮燙著小波浪型,又極其懂得衣著和首飾的搭配,是一個極具魅力地女人。

    這幢辦公大樓裡面的男人將她們稱為office之花,公司的人則將她們並列為絕代雙嬌。外號雖然俗了些,卻無不顯示出外人對她們外貌的驚艷和讚美。一個知性冷淡,一個成熟嫵媚,兩人完美配合,將公司的業務做的蒸蒸日上。

    「厲經理,有什麼事嗎?」沈墨濃開口問道。對於這個女人,沈墨濃不願意做過多的評價。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她選擇用自己的身體來展現自己的才華和抱負,那是她地個人自由。自己不願意那麼做,並不代表別人也不可以做。

    相反。很多時候,她還要借助她這方面特殊的才華。人生如商場,有買家,自然會有供貨的賣家。陰陽調和,才是宇宙守衡的最高定律。

    不過從個人情感上,沈墨濃對她一直是不遠不緊。保持著最簡單的上下級關係。

    「沈經理,還是那個禿子的問題。我都快被他煩死了,無論我怎麼哀求,他就是不同意簽約。」厲姿陰沉著臉坐在沈墨濃大辦公桌前為員工準備地椅子上。氣呼呼的說道。

    「我們的優惠條件沒聽給他聽過?」沈墨濃看了下表,五分鐘的按摩時間到了,這才結束了保健操地動作。

    「講過。可他就是不鬆口。仍然堅持著——」

    「堅持著我過去?」沈墨濃冷笑。

    「是啊。經理。我算是明白了,這個禿子就是色迷了心竅。要不這單咱們不接了?」

    沈墨濃想了想,說道:「這是今年迄今為止最大地一筆業務了,如果這單做成,公司的年營業額將會翻兩番。前面的合作條件都談好了,就這麼放棄實在可惜。」

    「那現在怎麼辦?環宇公司那邊完全放權給禿子負責這個項目,我們找其它人也沒用。」

    「他不是要和我談嗎?那我就去和他談吧。」沈墨濃沉吟一會兒。下定了決心。

    「啊。沈董——你——」厲姿詫異地張大了嘴巴。

    沈墨濃不悅地臉色一轉即逝,說道:「你陪我一起去。」

    「哦。哈哈——對不起沈董。我誤會你了——」厲姿不好意思地說道。

    「他現在在哪兒呢?」

    「在一品皇宮泡溫泉。」

    「和他聯繫,說晚上我請他吃飯。」

    「好的沈董。」

    「啊——」唐果驚叫。雙手撐著床板就想起來,被葉秋的手掌給按住了。「沒開始?沒開始你摸了半天在做什麼?」

    「——在預熱。幫你的身體加溫。」葉秋胡侃道。疏通靜脈的時候自己的手需要加溫是事實,但對方的身體也需要升溫——這種謊話就是用來騙唐果這種小女孩兒地。反正她也不懂中醫,不瞭解其中到底有那些程序。

    「葉秋,我警告你。你別故意佔我便宜。老娘已經很熱了,你快點兒給我疏通。哦——」葉秋地手掌突然在唐果的脊背上重重地按了一下,她忍不住嬌呼出聲。聲音嬌媚入骨,又惹得葉秋有些心裡發慌了。

    自己是個男人啊,還是個血氣方剛身體各方面機能正常地處男。而處男對女色這一塊又極其沒有免役力,容易進去,也容易出來。

    「叫小聲點兒,小心被人聽見。」葉秋不得不提醒她,也沒有再存心吃她豆腐的心思,開始以一個中醫專業的角度沿著她的脾經開始捏拿。

    「你以為我想——叫——啊——輕點兒,好痛——」

    幽靜私密的空間,處男,男人沉穩有力的手在女孩兒赤裸的後背上遊走,每三秒都會重重地朝下按一次,女孩兒便會嬌聲痛呼。在肌膚接觸間,無邊的曖昧正在上演。

    剛開始唐果還沒有那麼清晰的感覺,等到自己的身體在那雙手的撫摸下越來越熱時,身體便情不自禁的有了異樣。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她修長筆直的兩條腿緊緊的夾在了一起,大腿根部有潮氣瀰漫,而且有向上攀升的架勢,過肚臍、胸部,直到蔓延全身。「啊——葉秋——好熱——怎麼會這麼熱——」唐果趴在床上喊道,光滑的脊背上都流了一層汗。

    「我也熱。」葉秋抹了把汗說道。他將房間門和窗戶全關上了,屋子裡的空氣不流通,兩人都有些悶熱的感覺。可讓人難以仰制的熱源來自於體力,自丹田處竄起一股無名邪火急走全身,任憑葉秋如何努力都不能將它熄滅。反而像是在火中澆油一樣,越燒越旺。

    在這種狀態下,再看到唐果的後背就更加的難以難受了。很多次他的下手部位都錯誤了,原本應該是重重按下去的地方都成了撫摸。那條產自蘇杭的紫色小可愛也成了燃火線,就跟男人看到女人的絲襪和丁子褲一樣,總是會產生別樣的念頭。

    「葉秋——我好熱——要不咱們停一會兒——」唐果嬌聲喊道,她自己都沒有意識到自己聲音的甜膩。

    「就快完了。」葉秋說道。手上也加快了動作,趕緊做完然後去沖個涼水澡,不然會壞事。他還是高估了自己的忍耐能力。

    「啊——那你快點兒——」唐果也是處子之身,更是不堪這種程度的接觸,大腿根部早都泥濘一片。在葉秋的加速度下,很快就將需要四十五分鐘的流程給提前做完了,葉秋用床頭上的毛巾擦拭了把額頭上的汗珠,拍拍唐果已經被汗水浸濕了的後背,說道:「做完了。可以起來了。」

    「呼——」唐果深深的呼出一口氣,身體像是做過一次桑拿般全身酸軟,卻又覺得舒暢無比。坐起身說道:「把毛巾拿來我用下,身上都是汗——」

    「好——」葉秋正要遞毛巾的時候傻了,唐果扯不下葉秋手裡的毛巾時感覺不對勁兒,一低頭,也傻眼了。

    她的小可愛是肩帶型,在脖頸後面紮著一個活結。葉秋剛才為了方便,就將那個結給解開了。唐果一直嗯哼著叫喚,對此沒有任何察覺。這麼一起身,那塊布料便和身體整個的脫落,她赤裸著上身暴露在葉秋面前。

    葉秋看了看,心想,其實也不算小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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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節、自食其果

寸心織得丁香交,懷玉椒乳情未了。

    斜乜秋水泓泓碧,一縷情牽絲絲繞。

    看到這幅誘人詭異的場面,葉秋很想念詩。

    誘人是可以理解的,唐果臉蛋長的精緻,胸部真要裸露出來了也並不像她自己所說的那麼沒料,而且夾雜著少女羞澀恐懼和不知所措的慌張神情,確實讓葉秋身體的一個平時很軟關鍵時刻又能硬起來的部位昂首挺立興奮地顫抖著。

    可是這情景又讓葉秋覺得有些怪異。一個並不是很熟悉——至少在心理瞭解和情感接觸上不是很瞭解的女人,突然間赤裸著上身坐在你面前,那種感覺讓葉秋也有些頭腦發懵。

    天地良心,自己真不是故意的。就是解開她後頸肩帶的時候忘記提醒她了。

    葉秋想,自己是不是應該做點兒什麼彌補一下?

    電視上說男人事後喜歡抽煙,女人事後喜歡被人擁抱。雖然葉秋並沒有對唐果做過什麼壞事,可畢竟看過人家身體,於是就準備過去抱著唐果安慰一番。剛剛張開雙手還沒來抱上去,唐果冰冷的眼神瞟了過來:「葉秋,你就是個禽獸。」

    唐果的表情無喜無悲,只是將脫落的小可愛重新拉到身上,手伸到脖頸後面繫帶子的時候有些困難,試了幾次才打了一個結。然後穿起厚實的迷彩外套,向門口走去。

    「我送你——」葉秋話沒說完,看到唐果的肩膀在動,立即預感到情況不到,快速閃身,唰地一聲,唐果一記乾淨利落的絕戶撩陰腿他給躲過去了。

    「早晚會醃了你。」唐果凶狠地說道。拉開宿舍門走了出去。

    我是禽獸嗎?葉秋摸著鼻子,嘴角浮現一絲戲謔的表情。其實我是禽獸不如。

    唐果走了。葉秋一個人呆在宿舍也覺得有些無聊。又不願意去參加軍訓,那所謂的訓練對他來說根本就沒有任何效果,他去了也只是一個消耗時間的過程。所以決定出去走走,他去過很多對普通人來說很隱私的地方,但還是第一次來到部隊。

    軍營裡面沒什麼看頭,無論是建築物還是栽種地植物花種,全部都排的方方正正地,就跟軍人疊地被子一樣。軍人就是紀律和忠誠最直接的體現地。生活方面無處不在的條條框框要遵守也在情理之中。

    軍事重地,一般是閒人免進的。可葉秋一路走來,並沒有什麼人來阻攔自己,只是見到自己穿著新生軍訓的衣服卻到處亂晃有些疑惑而已。葉秋也不願意往人多的地方走。就特意穿過一片小樹林,朝著來的時候見過的那座大山走去。

    沒想到樹林邊有個小池塘,不知道是人工地還是天然形成,池塘並不多。長滿了鬱鬱蔥蔥的青草。一個鬚髮皆白的老頭子舉著桿竹竿,坐在小馬夾上釣魚。

    葉秋的興趣來了,原來在山村住時,到處都可以找到能釣魚地池塘和小溪,甚至不用魚桿,直接跳進水裡就能捉魚。那也是他和他的夥伴們童年時的趣事之一。

    不過年齡再大一些後,老頭子就強制要求自己每天跟著他一塊兒去釣魚。剛開始葉秋還很不願意。雙手舉著根竹竿一坐就是大半天,實在無聊的緊。等到現在才明白老頭子地良苦用心。他就是看出來自己心性浮澡做事急功近利,才故意要用釣魚這種方法來打磨自己。

    日子久了,葉秋也逐漸喜歡上這種偏向安靜的運動。只是來到燕京後,就再也沒有機會去釣魚了。一方面沒有時間,要時時跟在唐果身邊。另外一方面他也沒看到可供釣魚的池塘。

    林寶兒說有些公園有魚池可供釣魚,只是價格不菲。而且釣的魚要是想帶走的話,還得另外付錢。葉秋聽了實在沒有興趣去嘗試,心裡倒是有些感歎城裡人物質生活富裕的同時精神生活實在貧瘠的可憐。如果事事都和錢掛上鉤地話,那件事本身就已經失去了樂趣。

    這種釣野魚地方式才是葉秋所喜歡的。葉秋輕輕地走過去,不敢打擾了別人的樂趣,在老頭子的身邊盤地而坐看著他釣魚。

    等了好一會兒,水面上的蘆葦做成的簡易魚漂一動不動,葉秋都懷疑這個小池塘裡到底有沒有魚的時候,蘆葦猛然往水裡一沉,剛才還昏昏沉沉地老頭子精神來了,輕提魚桿,讓魚鉤將魚嘴鉤的更緊一些後,手腕一抖,一條一尺多長的雪白鯽魚就被甩上了岸。

    葉秋大喜,趕緊跑過去幫忙將魚按住,以防它脫鉤後再次跳進池塘。然後小心翼翼地將魚鉤從它嘴裡取下來,捧著魚送到老頭子手裡。笑著說道:「老爺子,這魚可是野生的,肉肥湯美,晚上可以好好享受一番了。」

    「哈哈,那是。這池塘的魚認人。只有我來釣的時候才會上鉤,其它人過來根本不咬鉤。」老爺子將泡在水裡的網篼拉上來,張開口子讓葉秋將魚丟進去。裡面空空如也,感情這還是第一條呢。

    「咦,你是來軍訓的學生?」老爺子看著葉秋身上穿的衣服,疑惑地問道。

    「是啊。」葉秋點點頭。

    「新生不都是在軍訓嗎?你怎麼跑出來了?」老爺子突然瞪著眼睛問道,像是葉秋犯了什麼大錯似的。

    「哈哈——我的身體有些不舒服。請假了。」葉秋笑著說道。

    「身體不舒服?怕是偷懶吧?現在的年輕人怎麼都這幅性?這點兒苦都吃不了?」老頭子指著葉秋的鼻子罵道。

    「哎,我說大爺,我軍訓不軍訓不管你事吧?再說了,站兩個小時的軍姿,打一趟花拳秀腿的軍體拳就算是吃苦了?」葉秋不爽地說道。

    「什麼?」老頭子將是被人刺中了逆鱗似的,將魚桿往地上一摔,說道:「你敢說軍體拳是花拳秀腿?」

    葉秋沒想到這老頭子反應這麼激烈,但仍然實事求是地說道:「本來就是嘛。學了那兩手有什麼用?能自衛?能抓賊?還是能保家衛家?」

    「好小子。看來我不教訓你是不行了。竟然將無數軍隊精英創造出來的軍體拳說的一無是處。現在你看好了。我就用正宗地軍體拳收拾收拾你。」老爺子說著,一個大擒拿手就往葉秋的肩膀上扣過去。

    葉秋驚險地躲過去。心裡大是吃驚。沒想到這老頭子竟然身手如此厲害。如果不是自己速度夠快地話,第一個回合就被他給拿下了。

    「咦——」老頭子也是驚奇出聲。沒想到自己這一招擒人無數的大擒拿手竟然被這一個看起來柔柔弱弱的大學生給躲過去。冷笑道:「我說怎麼口氣這麼狂妄呢,原來也是個會家子。好,這樣好。我揍了你,別人也不會說我以強凌弱了。來,咱們倆就痛痛快快的打一場。我就用你看不上眼的軍體拳,你想用什麼功夫隨便。」

    「老爺子,我就是出來轉轉的。我可不和你打。」葉秋笑著說道,轉身就想閃人。

    「小子,不打不行。是男人就接受我的挑戰,別在我面前裝孫子。」

    「——」葉秋心想。算年齡的話,我不就是你孫子輩嗎?

    老頭子說話地時候,身體前撲,一個直拳就直擊葉秋的後腦勺。後心、脖頸和腦勺都是身體後背比較脆弱的地方。要是被中擊中,自己估計得躺好幾個小時了。葉秋不得不轉身,一腳就往老爺子的跨部踢過去。

    踢完之後,葉秋就暗自後悔了。自己現在是怎麼回事兒,難道每次遇到敵人後都想用這招撩陰腿取勝嗎?看來自己受唐果地影響實在是太大了。

    老爺子身體撲到一半時,看到葉秋閃電般出腳,而且攻擊的路數實在是太過於下流。身體強制扭轉。一個懶驢打滾躲開葉秋這一招,罵道:「好小子。你還真是心狠書辣啊。對我老頭子都用這招,今天我不把你打的滿地打牙我就跟你姓。」

    看到老爺子躲過去了,葉秋這才放下心來。一邊往後退,一邊解釋:「老頭子,我不是你老的對手,你就放過我吧。我現在明白了,軍體拳實在是一門厲害地絕學。剛才我說錯話了,向你鄭重的道歉。」

    「小子。晚了。道歉也沒用了。我今天就是要用軍體拳收拾你,讓你長長見識。」老爺子可不吃葉秋嘴上這一套,步伐快速移動,一個左直拳就朝葉秋的臉上打過去。

    「我靠,你打我臉——」葉秋惱了。

    「你還踢我跨呢。我打你臉怎麼了?」

    「你都老了,踢了就踢了,你那玩意兒又沒什麼用。我還風華正茂——」

    「什麼?你說我沒用?」老頭子憤怒了,拳風突然間變的更加凌厲起來。「臭小子,你受死吧。」

    「嘿嘿,你當你是彭祖呢,這麼大把年紀還金槍不倒?」

    「小子,你就逞口舌便宜吧,等會兒有你好看。」老頭子嘴上說著,心裡卻是越打越驚,難怪這小子看不起軍體拳,按照他現在展示出來的身手,確實有資格說軍體拳不過是花拳秀腿的話。

    其實軍體拳有好幾種,有特供特種部隊的士兵練習地,有特供普通士兵練習地,後來國家實行大學生軍訓政策後,軍隊又從普通士兵練習的軍體拳法裡抽取了幾招,用來供學生們學習。

    因為學生體質薄弱,而且又沒有任何基礎,所以這供給他們學習地拳法也非常的簡單,而且都是一招一式的,沒有連招,力道又不足,殺傷力當然的非常有限。

    可讓老頭子鬱悶的是,自己所學的卻是特種部隊專用的軍體拳法,而且經過他和無數的高手進行精減改進,威力自然大增。可和這個小子拳打腳踢折騰了大半天。仍然沒能碰到他的衣角。這讓他心裡有著很大地挫敗感。

    這麼想著,突然拳風一改。砰地一聲。一拳擊中了葉秋地胸膛。

    葉秋胸口悶熱,在草地上滑了好幾步後才勉強站穩,揉了揉生疼的胸口,罵道:「你這老不死地,竟然耍我。你不是說只用部隊地軍體拳嗎?」

    「嘿嘿,我現在決定,把詠春拳也加入到軍體拳裡面去。」老頭子一擊得手,滿臉得意地笑道。

    看到他那幅得意的面孔。葉秋突然間想到了家裡的那個老頭子。每當他將自己揍一頓後,也是這般一臉幸福的表情。好像是看到自己挨揍的情景,他能找到很大的快感。

    「好。那我也不客氣了。你可別說我不尊老愛幼。」葉秋說著,快速向老頭子跑過去。第一次發起了主動攻擊。

    衝到老頭子的身邊後,突發左直拳去佯攻對方面部,然後迅速用右直拳去攻擊他的下巴,老頭子被葉秋這先發制人地兩拳給攻擊的身體失衡。腦袋往後躲閃過他的兩拳後,突然身體被葉秋橫腰抱起。

    「你要幹什麼?」老頭子被舉到空中,大驚著問道。

    「嘿嘿,給你點兒言而無信的懲罰。送你下去洗個澡吧。」葉秋說著,舉著老頭子地身體就往池塘邊移過去。

    「不用了——我認輸——」老頭子說話的時候,右手卻在空中快速的打了一個手勢。

    「晚了。」葉秋雙手猛地一擲,像是丟鉛餅似的。將老頭子地身體給丟到了池子裡。

    「喂。你個臭小子——你叫什麼名字——我饒不了你——」老頭子從池子裡露出個頭,對著葉秋遠去的背影喊道。

    跟一個和家裡老頭子同樣性格的傢伙打了一架。葉秋心情大好,心裡對唐果的一點兒尷尬也跑得無影無蹤了。這個時候反而有些後悔沒多看幾眼了,女人嘛,不就是讓男人看的嗎?難道是讓人供起來膜拜的?

    等到葉秋長遠後,一群身穿軍裝的男人跑到了池塘邊沿。兩個軍人衣服都沒來得及脫,就跳進了池子裡,將剛才葉秋丟進去地老頭子給攙扶著朝岸邊走去。另外有兩個人還在岸上接應。還有一人立即脫掉自己身上地外套和褲子,準備著給老頭子換上。

    「首長,你沒事吧?」一個男人沉聲問道。

    「呵呵,沒事兒。沒想到年紀大了,卻陰溝裡翻了船,被個大學生給丟進池子裡了——」老頭子一臉笑意地說道。

    「首長,要不要我們——

    「呵呵,不用了。挺不錯的年輕人。我剛才就是怕你們傷了他,所以才趕緊地在空中給你們打手勢。不然還能掙扎一下。」老爺子擺著手說道。

    如果剛才要不是他對著空中打手勢,恐怕在自己被葉秋舉起來的時候,負責保護他的狙擊手會擊中葉秋。對那個脫了衣服的士兵說道:「穿上吧。現在天不冷,我回去換身衣服就好。」

    「首長,還是你穿吧。」士兵不由分說,將自己的外套披在了老頭子的身上。顯然,他們是發自內心的尊敬這個老頭子。「走吧。我們回去。沒想到今天出來釣魚遇到一個有趣的年輕人——哦,對了,把我的魚提上。晚上回去讓老婆子給我做個魚湯。」

    老頭子笑呵呵的說道,在一群保鏢的簇擁下,從另外一條小道朝軍營走過去。

    林寶兒從來沒吃過這麼大的苦頭,先是自己去晚了,又傻乎乎的找不到原來站的位置,被教官給訓斥了一頓,然後又頂著大太陽站在操場上半個小時。接著又要練什麼軍體拳——她的姿勢又總是不正確,又被教官罵了一通。又沿著操場跑了三圈,最後又站了半個小時的軍姿。在林寶兒覺得自己快要暈倒在地的時候,第一天下午的軍訓終於結束了。

    全身酸疼的回到宿舍,看到唐果一臉呆滯地躺在床上,想心事想的出神,竟然沒有發現自己回來,就笑嬉嬉地上去。問道:「唐唐姐姐,被葉秋佔便宜了?」

    「嗯。」唐果點頭。

    林寶兒的小嘴張成了O型。大眼睛亮晶晶地問道:「他摸你了還是親你了?難道你們已經——」

    「摸——啊。寶兒。你什麼時候回來地?」唐果這才驚醒過來,「嬉嬉,我回來很久了。唐唐姐姐,你真被葉秋佔便宜了?」林寶兒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唐果,笑瞇瞇地看著她問道。

    「沒有地事。別亂說。」唐果嗔道,表情卻有些不自然。

    看到唐果地反應,林寶兒更是認定他們之間有問題。抱著唐果的手臂,哀求道:「唐唐姐姐——好姐姐。你就告訴我嘛。我保證不亂說。你們都做過什麼了?什麼感覺?我很好奇哦。」

    「好奇你去找他試試。」

    當下班的鈴聲響起,其它的同事都心情愉悅地關閉電腦收拾桌面準備著下班,沈墨濃卻是痛苦的揉了揉眼睛,覺得這聲音無比的刺耳。她讓厲姿約那個禿頭經理晚上一起吃飯。剛才厲姿進來匯報,他已經答應了。而且說不願意讓女士請客,已經提前在凱旋大酒店定了包間。

    凱旋大酒店是燕京有名的大酒店,特別是裡面做的海鮮非常有名。沈墨濃和唐果林寶兒一起去品嚐過。感覺味道還不錯。只是現在要和那個猥瑣地男人一起進餐,對著他那讓人作惡的嘴臉,她怎麼能吃得下?

    咚咚咚——

    敲門聲響起,沈墨濃知道是厲姿,就出聲喊道:「進來吧。」

    果然,又特意在衛生間補了個妝的公關部經理厲害嫵媚動人的走進來,沈墨濃聞到一股很濃烈地香水味。沈墨濃有些對香水過敏。但是知道厲姿這樣做也是她工作的需要,就沒有說什麼。

    「沈董。我們可以出發了嗎?顧總已經在凱旋大酒店等候多時了。」厲姿笑著說道。可能是已經調整好自己的心態,不再稱呼顧總為禿子。

    「可以了。」沈墨濃將電腦關機,一些必須的用品將進包裡。想了想,又從抽屜裡取了一幅樣式有些古樸地眼鏡戴上,這樣一來,一下子就遮掩住了大半的絕代風華。

    厲姿看到沈墨濃的這個小動作,咧開嘴笑了笑。

    兩人駕車來到凱旋大酒店時,外面已經***輝煌,門口泊滿了前來就餐的食客車輛。在保安的引導下,沈墨濃針車子停好,稍微等待,厲姿便也提著包過來。她們是各自開車過來的。

    沈墨濃本想提醒厲姿自己酒精過敏,呆會兒要記得幫自己擋酒地,但是又忍住了,以她八面玲瓏的心思,必然會想到這一點

    「小姐,請問有什麼能幫到您?」漂亮地女迎賓九十度鞠躬禮後,一臉笑意地招呼。「帶我們去百合包廂。」厲姿說道。

    「好地。兩位請跟我來。」

    迎賓小姐帶著沈墨濃和厲姿到了百合包廂門口,幫著她們輕輕地叩響了包廂門,等到一個男人一臉笑意地打開門後,她這才禮貌地退了下去。心裡卻是有些古怪,這麼漂亮地兩個女人,怎麼男伴長成這幅模樣?

    可能是他比較有錢吧。女服務員輕聲歎息。

    「聽走路聲音就知道是墨濃和厲經理來了。今天我打電話來定包廂,前台小姐問我要定那一間,我就說百合包廂吧,只有百合花才能配得上墨濃的氣質。厲經理,你說是不是?」顧長年笑呵呵地說道。「來,兩位快請進。長年能和兩位共進晚餐,真是三生有幸啊。」

    「是啊。顧總地眼光倒是真不錯呢。這百合包廂確實適合我們沈董的氣質,玫瑰太俗了。」厲姿笑著接話。

    「顧總客氣了。」沈墨濃在顧長年拉開的椅子上坐上來,說道:「顧總,我是很有誠意地想和你們公司合作。我們的前期談判也非常愉快,為何到現在一直無法簽約呢?」

    顧長年心裡冷笑,前期談判愉快是因為老闆打過招呼。而現在一直拖著,當然是老闆另有所圖了。看著沈墨濃那百般難描的姿色。心裡也如貓抓一樣癢癢。可惜啊。這樣的絕色卻不是自己能夠享用的。

    「哈哈,墨濃,這樣可不符合酒桌上地規矩了哦。先吃飯,再談工作。O?」顧長年故意裝作生氣地說道。

    沈墨濃雖然不樂意,但是現在有求於人,也不得不耐下性子等待。雖然沒有吃飯的興趣,可還是在顧長年地要求下點了兩道菜。

    「我和墨濃第一次見面,知道墨濃地酒量不好。也就不和你們兩個女士喝白酒了。咱們開瓶紅酒如何?」

    「顧總,我不能喝酒。」沈墨濃拒絕道。

    「紅酒也不行嗎?墨濃給點面子吧。」顧長年臉色有些不悅。

    「顧總,真的不行。我對酒精過敏。」沈墨濃堅持著說道。

    「是啊顧總,沈董對酒精過敏。這事兒我們公司的職員全都知道。每次公司員工聚餐她也是滴酒不沾。不信你去我們公司打聽打聽。」厲姿一臉媚意地笑著打圓場。「要不,我陪顧總喝兩杯助助興?」

    顧長年也不再堅持,笑著說道:「那好吧。我和厲經理喝紅酒。墨濃總要喝些飲料吧?」

    「我喝茶就行。」沈墨濃說道。

    「好吧。喝茶。美女最大,美女說什麼我就聽什麼。」顧百賢擺手說道。然後厲姿就很附和地大聲笑起來。

    沈墨濃覺得有些無聊。這句話很好笑嗎?感覺還沒葉秋偶爾冒出來的一句話有趣。

    因為顧長年提前過來點了幾道輔菜,所以上菜速度非常快,服務員又送來紅酒和茶水,顧長年趕緊接過茶水親自過去幫沈墨濃倒上。

    「謝謝。」沈墨濃輕聲道謝。只要不喝酒就好,保持清醒也就不怕他耍什麼花招。而且有厲姿在,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

    「來,我敬兩位女士一杯。祝你們容顏永駐。」顧長年提杯說道。

    「謝謝。我就以茶代酒吧。也祝顧總步步高陞。」沈墨濃端起茶杯說道。

    「顧總。我也祝你越來越年輕。」厲姿端起酒杯和顧長年碰在一起,嬌滴滴地說道。

    「哈哈。男人越來越年輕幹嗎?」

    「當然是有越來越多的美女喜歡哦。」

    「那厲經理呢?」

    「我也喜歡。就怕顧總身邊的女人太多,沒有我容身之地啊。」

    沈墨濃聽著兩人在打情罵俏,心裡卻淡泊平靜。端著自己的茶水,想著自己的心事,竟然將兩人地話給自動過濾了。最後只看到兩人的嘴巴在動,卻不知道他們在說些什麼了。

    突然感覺眼睛也有些沉重,慢慢地闔上,沈墨濃又強制性的睜開。意識越來越模糊,最後終於堅持不住,砰地一聲趴在了桌子上。

    「哈哈哈——冷美人終於倒下了。」顧長年一臉笑意地說道。

    「恭喜顧總馬到成功抱得美人歸。」厲姿端起酒杯祝賀道。

    「我哪有份享受,還不是。哈哈,厲經理客氣了,這裡面你的功勞最大啊。放心,答應你地那份明天就會轉入你的銀行帳戶。」顧長年舉著杯子和厲姿的碰撞在一起,發出清脆悅耳的聲音。

    「咯咯,顧總是真男人,怎麼可能會克摳我們那些小錢呢?我相信你。」厲姿看著昏睡在自己身邊地沈墨濃說道,嫵媚的臉上充滿了笑意。

    「我當然是真男人了。你昨天晚上不是試過了嗎?」顧長年伸手隔著衣服摸著厲姿的奶子,說道:「一天不見,我就非常想念它了。」

    「討厭。」厲姿輕輕一巴掌拍在顧長年的手背上,像是鼓勵他更進一步一樣。

    看著面前這個女人嫵媚動人的模樣,又想起她在床上放蕩的樣子,顧長年慾火焚身,一把摟住厲姿吻起來,手也在她的身上亂摸。

    「好了好了。你這大色鬼——想要地話以後給你。先處理正事吧。」厲姿強制著噁心,指著沈墨濃說道。

    顧長年也知道此事不可耽誤,雖然很想現在就想把這個小狐狸精給就地正法了,但是如果不趕緊把沈墨濃地事情處理好,她突然醒過來,事情就難以說清了。這個女人有些背景,是個燙手山芋,得趕緊把她推給別人。

    「好吧小騷貨,現在先放你一馬,晚上等我電話。你和她一起來的,不會有事吧?」

    「哼。」厲姿冷哼一聲。「我會有什麼事?我什麼都不知道。這個女人整天一幅高高在上地樣子,對誰都冷冰冰的,我一直都期待著有一在她被男人褻玩的樣子。可惜啊,不是你上她,不然我還能在旁邊幫忙拍拍照什麼的——」

    厲姿一句話又勾起了顧長年的慾望,抓著這個女人的卷髮,將她的腦袋按在自己跨邊,說道:「小騷貨,我忍不住了。先幫我解決一次——」

    當厲姿擦拭著嘴角的黏稠液體走出百合包廂後,顧長年才從口袋裡取出手機,撥了一個號,電話那邊立即接通,卻沒有人說話。

    「老闆,事情解決了。」顧長年恭敬地匯報道。「有人在外面接應。將人帶回來。」

    「是。」

    顧長年收了手機,將桌子上的紅酒往昏迷不醒地沈墨濃身上灑,本想扶她下去,可轉念一想,這麼漂亮的女人,恐怖以後自己連看一眼的機會都沒有了,還不如趁現在看個夠本。既使不能真個的銷魂,也有全身上下摸一摸啊。

    可是這個念頭剛起,門口卻不合時宜的響起了敲門聲。

    顧長年嚇了一跳,見到沈墨濃並沒有突然甦醒的痕跡,這才出聲問道:「誰?」

    沒有人回答,仍然是不輕不重的三聲叩門聲。

    包廂裡面有個洗手間,顧長年思考著要不要把沈墨濃先背到洗手間藏一會兒,轉念又想,如果只是酒店的服務員的話,自己這麼做不是欲蓋彌彰?

    難道是老闆說的前來接應地人?很有可能。這麼想著,顧長年跑過去拉開房門,一條白色影子閃過,脖子立即被一隻手給卡住。

    一個身材高挑穿著黑色西裝相貌俊美如妖的男人走進來,反手關上了包廂門。見到沈墨濃趴在桌子上睡的正香,衣衫整潔,並沒有受到什麼傷害後,這才放下心來。

    「你——是——誰——」顧長年的脖子被那只戴著白手套的手給卡住,臉色憋的通紅,使勁的從喉嚨裡出來這三個字。

    可是男人卻沒有回答他問題地興致,大拇指和其它四個手指稍一用力,卡嘣一聲,就扭斷了顧長年的脖子。

    將他的屍體丟在地上,在包廂裡四處打量了一眼,沒發現什麼可疑或者容易暴露的痕跡後,這才走到房間裡的電話機旁邊,用那只戴著白手套的手撥了110

    「喂,你好,這裡是110急救指揮中心——」

    「喂,你好,是什麼人報警?」

    「——喂,人還在嗎——

    男人看了一眼仍然熟睡的沈墨濃,然後拉上門走了出去。走到電梯的時候,正好有一群酒店保安向這邊趕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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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節、揍他

沈墨濃甦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竟然在醫院。恍然間,還以為這是一個夢。掐了掐手背感覺到疼痛後,才覺得情況有些不對勁兒。

    自己不是在陪顧長年和厲姿他們吃飯嗎?什麼會進了醫院?

    「你醒了。」一個冰冷的聲音響起。

    沈墨濃抬起頭,看到一個身穿警服看起來英姿颯爽的女人坐在病房角落的椅子上。見到自己的眼神看過去,她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走過來說道:「我叫白柔。是負責你這件案子燕京市局的警察。」

    沈墨濃不由得暗讚一聲,這麼漂亮的女人,怎麼會有勇氣去做警察的?

    「我這件案子?什麼案子?我不太明白。我記得正在酒店和朋友吃飯——」沈墨濃拍拍自己的腦袋說道。大腦還有些疼,意識一片模糊,記憶還停留在顧長年和厲姿打情罵俏身上,其它的什麼都想不起來。

    「如果你覺得現在身體沒什麼大礙的話,我有幾個問題想問你。」白柔說話的語氣一點兒也不讓人覺得溫柔,拉張凳子坐在沈墨濃旁邊,手裡捧著個筆記本準備記錄的架勢。

    「沒事。你問吧。」沈墨濃也急於搞清楚事情的真相,出聲說道。

    「你和什麼人在一起吃飯?」

    「環宇公司的經理顧長年,我們公司的公關部經理厲姿。」沈墨濃出聲答道。

    「厲姿?」白柔的眼睛一亮,在筆記本上厲姿的名字上做了個五角星標記。說道:「她是什麼時候離開的?」

    「離開?我記得她一直在場啊。」沈墨濃疑惑地問道。

    「顧長年呢,他也一直和你們在一起嗎?」

    「是地。」

    「他有沒有接過什麼電話?或者說中途出去見過什麼人?」

    「沒有。」

    「他有沒有對你做出什麼猥褻性的動作或者語言——抱歉,這是出於工作上的需要,如果有什麼得罪之處。還請你原諒。」

    「沒事兒。我們公司正和環宇談一筆業務,這項業務一直由顧長年負責。所以,今天晚上我邀請他吃晚飯。」沈墨濃公正地說道。「他並沒有過份的語言和動作。」

    白柔看著沈墨濃丰神冶麗地面孔,突然問道:「你有男朋友嗎?」

    「啊?」沈墨濃沒想到這個漂亮的女警察會突然間問自己這樣地問題,說道:「這屬於我的私人問題。我可以不回答嗎?」

    「可以。但是如果你回答的話,或許對案情有些幫助。」

    沈墨濃想了想,說道:「沒有。」

    白柔秀氣的眉頭皺在一起,看著沈墨濃說道:「根據你提供地口供和凱旋大酒店工作人員的證詞。今天百合包廂共有三人用餐,你、顧長年和厲姿。你被迷倒,送進醫院時,胃裡還殘留著成份。顧長年喉嚨被人扭斷,當場確定死亡。而厲姿提前離席而去,現在我們的人正在尋找她的下落。」

    沈墨濃沒想到自己吃頓飯竟然發生了這麼多的事,自己中了,顧長年被殺。厲姿提前離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根據醫生的鑒定結果,你暈倒是的時間大概為七點十五分,而顧長年被殺的時間為七點四十五分。也就是說,是在你暈倒後顧長年被殺地。而厲姿是七點四十分離開百合包廂。她可能是事件的直接參與者。」

    厲姿要害我?這個消息讓沈墨濃吃驚不已。原本以為自己已經夠防備別人了,沒想到還是被人出賣了。

    「兇手又是誰呢?」沈墨濃很快就鎮定下來,指出問題的關鍵。自己被迷倒,顧長年被人扭斷喉嚨。排除了自殺的可能。而厲姿在事情發生前就離開了,也排隊了她是兇手地可能性。

    白柔一臉憤怒地說道:「這也正是我們所關心的。本來凱旋酒店有監控設置,很多重要部位都有攝像頭。可惜,等到我們的人趕到監控室的時候,裡面地工作人員被人打暈,所有的監控設備全部被人清洗破壞。甚至連重新修復的可能性都沒有了。」

    「沒有目擊者嗎?」

    「當時正是酒店的營業高峰期,工作人員也不能確定誰是可疑人物。我們的工作人員正在對所有賓客的身份進行排查。可能還需要些時間。沈小姐需要給家人朋友打個電話嗎?」

    沈墨濃輕輕搖頭。說道:「不用了。」

    唐果和林寶兒都不在。她實在不知道將電話打給誰。

    「好吧。那你好好休息一下。有什麼情況我們會立即通知你。你不要有心理壓力,以我個人的經驗。感覺這件事和你無關。」白柔冷冰冰地說道,只有從話裡地內容裡才能聽出來她確實是在安慰沈墨濃。

    「好地。謝謝你白警官。很榮幸認識你。」

    「我也是。」

    白柔剛剛從沈墨濃的病房裡出來,一個身穿便裝地年輕人立即趕了過來,說道:「白隊,剛才從技術科那裡得到消息。顧長年的手機顯示,他在七點四十二分的時候和人通過話,不過對方是個陌生號碼。我們的技術人員查過,那張卡現在已經報廢。」

    「他們的速度還真快啊。」白柔陰沉著臉說道。事情越是查下去,越是感覺到對手的狡猾。這是一個高智商的犯罪者,而且做事極其小心。

    「讓隊裡的人加快速度尋找厲姿。我現在上報局裡,請求其它各分局的警力支援。」

    白柔掏出手機正要向局長請示的時候,手機卻響了。

    「喂,我是白柔。」

    「白隊,找到厲姿了。」

    「在哪兒?我馬上過來。」

    天上的月色看起來有些清冷,秋天的風很涼爽。吹在人身上非常舒服,像是情人間地親暱撫摸。

    離開了學校後,就過上了沒有網絡和電視的封閉式生活,晚上的時間無法打發,只有出來逛操場。女生們也都換下穿了一天的綠色軍裝。重新將自己打扮的花枝招展地,像一朵朵小紅花似的,三五成群的相約出來散步,從男生身邊走過去。總是能引起一片口哨聲和狼嚎。

    葉秋、楊樂、李大壯三人坐在操場的草地上,看著男生們地嚎叫和女孩兒們快樂的驚呼聲,也是滿臉笑意。

    「唉,第一天我就差點被訓趴下,要不是楊樂一直在旁邊,我真怕自己暈倒過去。你說這些教官怎麼一個比一個變態?以後的日子怎麼過啊?」李大壯揉著自己酸疼的大腿,一臉苦相地說道。

    「你還好意思說出來?能在站軍姿的時候睡覺,總算是天字第一號強人了。」楊樂指著李大壯說道。

    「是啊。我是實在太累了。幸好你掐了我一把。不然那黑面神肯定罰我跑三圈操場。我可不像葉秋那變態。竟然能跑二十圈。」李大壯笑嬉嬉地說道。「不過你下次能不能掐的輕一點兒?要不是我發現情況不對,都差點叫出聲。」

    「我掐輕了你能醒過來?」

    「當然了。我睡覺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呢。」

    「你還以為自己是張飛呢?還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我再不叫醒你,恐怕你都要扯呼了。」楊樂臉上的笑容突然消失,看著前面的一群人影說道:「還真是陰魂不散啊。」

    「這叫怨家路窄。」李大壯笑著說道。

    來地人正是心理學系的謝志遠等人。看起來也是剛剛洗過澡的樣子,頭髮還濕淋淋的,身上穿著一件迷彩T恤,下身仍然是學校統一發放地軍用藍色褲子和球鞋。

    謝志遠本來是和同學出來閒逛的。沒想到葉秋他們就坐在操場的路口。見到他們的眼神都轉移到自己身上,心裡窩起股怒火。先是自己地哥哥被人揍的幾天沒臉出門見人,然後自己在幫哥哥找回場子的時候又被一個賤女人給潑了一臉菜汁。還沒來得及教訓她,又被一群遭受蠱惑的人譴責。教官雷達擺明了是偏袒他們,這件事沒對責任人做任何處理,就這麼不了了之了。

    謝志遠看到遠處有男生嬉嬉哈哈的在練習著今天學的軍體拳,心裡一動。就帶著班裡的同學向葉秋他們走過去。笑著說道:「我看到有人在比試今天學習地軍體拳,反正晚上也沒什麼事。不如我們也練習練習?」

    「謝志遠,你不怕教官處置你嗎?」楊樂冷笑著說道。

    「楊樂同學,我想你誤會了。我並沒有挑釁地意思。大家不打不相識嘛。既然相識就是朋友了。咱們都是習武的人,大家打一場友誼賽,給大家晚上地閒暇時光增加點兒樂趣而已。我想教官不會反對的。」謝志遠一臉和善地說道。

    聽到謝志遠說要和人比試,跟在他身後的同學都知道有熱鬧要看了。於是四處喊人讓大家過來看熱鬧。不一會兒,這邊就圍了一圈人。還有不少女生也被吸引過來了,藍可心從人群中跑過來,問葉秋他們發生了什麼事兒,為什麼有人要和他們打架。

    這個時候如果不比,和向人認輸無異。

    見到楊樂臉色猶豫,葉秋拍拍楊樂的肩膀說道:「去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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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六節、小男孩兒,我一直在等待你長大

楊樂沒想到平時低調內斂很少和別人說話甚至發生衝突的葉秋會突然間這麼暴力起來,心裡像是得到了莫大鼓舞似的,興沖沖地站起來,說道:「好。我去揍他。」

    見到楊樂站起來,圍觀的人群抱以熱烈的掌聲。軍營的夜生活實在太過於匱乏,終於有熱鬧可以看了。

    「比武切磋,點到為止。」謝志遠說道。

    「放心,我不會把你打殘。」楊樂回頭對著葉秋微笑。心想,這真是一個奇怪的男人,他的話總是容易影響周圍人的心境。就是因為他一句去揍他,自己的性格突然間就變的狂妄起來。

    謝志遠心裡的怒火就呼呼地往上竄,陰沉著臉說道:「那就開始吧。」

    兩人學的都是跆拳道,所以,按照跆拳道的規定,在比試之前雙方要彼此鞠躬的。

    謝志遠依照禮儀對著楊樂鞠躬,楊樂擺擺手說道:「行了,哪有那麼多的禮節?開始吧。」

    楊樂並沒有向謝志遠鞠躬的打算,擺明了是佔他便宜。謝志遠更是暗恨在心,不過也不急於流露在表面,呆會兒手底下讓他多吃些苦頭好了。

    跆拳道為韓國國技,現為奧運會正式比賽項目,並因擁有全世界一百五十多個國家近七千萬練習者而被稱為世界第一搏擊運動。

    正式比賽後,兩人臉上的笑容都漸漸斂去。一臉凝重地注視著對手的眼睛,甚至連圍觀的學生也受這氣氛地感染,說笑聲議論聲越來越小。最後全場變得啞雀無聲。只聽到一聲聲粗淺不一的呼吸聲。

    沒想到竟然是楊樂先攻擊,右腳蹬地重心前移,避免和謝志遠正面對峙,兩人的身距一相一個身位後,。右腿以髖關節為軸屈膝上提,左腳以前腳掌為軸外旋180度,然後迅速出擊。這是跆拳道裡面殺傷力頗大的一招:勾踢。

    謝志遠本意是想讓楊樂在眾人面前難堪,自然不願意第一招就被人逼退,也閃電般出腿,雖然倉促,卻也雷霆萬鈞。兩人的小腿結結實實地撞擊在一起。發出砰地響聲。有膽小地女孩兒看到這樣場面竟然嚇的啊地一聲尖叫起來。

    腿骨上的疼痛感傳來,反而更加刺激了楊樂的鬥志,大吼一聲,單手握拳向謝志遠的臉上砸過去。謝志遠也有樣學樣,拳頭又再次撞擊在一起。兩人學的都是一種功夫,在古代應該是屬於同門師兄弟的關係。動作大同小異,區別在於誰更能夠活用巧用。而且以跆拳道這種功夫來說,力道上地比拚也是一個很關鍵的問題。

    謝志遠連續三次前踢後,身體猛然前撲,將楊樂給按倒在地上,一拳就向他的下巴處。見到楊樂嘴角流血,心裡暗爽不已,終於有了報復的快感。

    啊!

    藍可心掩口驚呼。一臉擔憂地說道:「楊樂會不會有事啊?」

    她平時和葉秋楊樂李大壯三人在一起地時間比較多。大家也算是比較好的朋友,所以見到楊樂被人毆打。心裡很是擔

    「剛剛開始呢,誰勝誰負還不一定。」葉秋笑著說道。心裡卻是早就有了答案。

    果然,葉秋話音末落,楊樂已經及時還擊,膝蓋全力上頂,將謝志遠的身體撞出去。然後快速撲起來,又是一個手膝重砸,以身體使力,以手肘為著力點,全身的力氣都擊打在謝志遠地胸膛上。

    兩人都打出了火氣,你打我一拳後,我便想還你更重的一拳,拳來腳往,讓圍觀的人心裡懸的緊緊地時候,也是大呼過癮。

    在這邊發生戰鬥的時候,一群人也往大練兵場走來,其中為首的正是今天和葉秋大打出手被葉秋丟進池塘裡的老頭子。

    「首長,你老人家怎麼有時間出來了?以前我們地戰士想接受你地教導,怎麼請你你都不願意出來。今天你卻有興致出來看這群學生兵?要是讓戰士們知道了,肯定指著我的脊樑骨罵我沒能力,連首長都請不出來。」一個身穿軍制襯衣地男人微笑著說道。

    「哈哈,汪洋啊,你也別激我。等到那天我心情不好的時候,我就去你哪兒拎幾個刺頭出來出出氣。人老了,就是喜歡到處走走。說不定還能碰到幾個有趣的小傢伙呢。」想起今天在池塘邊遇到的對手,老頭子呵呵大笑起來。他今天晚上出來就是想看看這一屆的新生素質,如果有像今天那個小傢伙那般身手的話,他倒是想留下來幾個好好的培養一番,假以時日,定能成為國之棟樑。

    「首長可不老。不信咱們去問問那些尖刀連的士兵,他們那個敢和首長一對一單挑?」

    「嘿嘿,我倒是去汪大哥那邊去了幾趟,可是你們不歡迎我啊。」老頭子身邊一個身體高大濃眉大眼的男人說道。

    「葉虎兄弟,你就饒了哥哥吧。不是我怕你,是我那幫弟兄怕你啊。你每次去都找人群挑,出手又狠,打的他們幾天爬不起床。現在只要聽說你葉虎過來了,他們一個個溜得比兔子還快。人都找不著,我拿什麼歡迎你?你總不會讓我親自上去和你打吧?你還不把哥哥這身骨頭給打散了?」

    葉虎眼睛一亮,急聲說道:「汪哥,什麼時候咱們倆打一場?」

    「你這個武癡,我不和你打。打輸了,我半條命沒了。打贏了,你以後肯定天天纏著我,我還工作不工作了?你們葉家的男人一個比一個狠,我是不敢招惹地。」汪洋一幅小生害怕的模樣。一群人都哈哈大笑起來。

    老頭子看著前面一群學生圍在一起,臉上的笑意斂去,面色凝重地說道:「前面好像發生了什麼事。過去看看。晚上沒有人過來值勤嗎?」

    「報告首長。沒有安排。因為學生都軍訓一天了,所以就讓他們放鬆一下。如果安排了士兵過來值勤,學生會感覺有壓力。」旁邊一個軍官出聲答道。

    「嗯。」老頭子嗯了一聲,就帶頭向那邊走邊。臉上看不出什麼喜怒之色,也不知道他到底對這樣地安排滿意不滿意。一群人心裡開始忐忑起來。

    楊樂謝志遠並不知道會有尊貴的客人來欣賞他們的這場表演,兩人正打的不亦樂乎。現在的局面是楊樂完全佔了上風,謝志遠前幾輪地兇猛攻擊被楊樂化解了後,楊樂便開始大反攻了,幾個大招式全都擊中了實處,謝志遠的幾個身體重要部位遭受攻擊,敏捷度和力道大大降低。

    在葉秋這種行家看來。謝志遠的底子其實是要比楊樂深厚的。無論是力道還是敏捷度,他都要比楊樂強上一籌。但是在實戰方面卻遠遠不如楊樂,選擇攻擊和後退的大局觀更是遜色。一個是正宗拳路,剛猛狠辣。一個更像是修的野狐禪。既有跆拳道的招式,還有一些其它絕技地影子,被楊樂這麼拼起來效果還很不錯。

    楊樂越打手越順,一個騰空跳踢。將謝志遠的身體逼退兩步後,身形快速落下,然後用手腕卡住他的脖頸,拳頭握起就要往他臉上打過去。

    「住手。」一聲大喝傳來。

    楊樂正猶豫著這一拳要不要打下去時,眼眶上錐心般的疼痛感傳來,謝志遠在楊樂停頓地時候閃電般出擊,一拳擊中他的眼眶使他失去視覺後。又一拳擊向他的腹部。楊樂捂著肚子軟軟的趴在了地上。

    謝志遠滿臉是血,臉色掙擰狀若九重地獄爬上來地魔鬼。見到楊樂倒在地上後仍不解恨。雙腳又向他身體上狠狠地踢過去。

    「他媽的——」李大壯看不下去了,爬起來就要上去幫忙,卻被葉秋一把抓住。

    「這是他犯錯應該付出的代價。」葉秋笑著說道。對敵人的憐憫,是對自己的殘忍。楊樂的身手不錯,可是卻過於仁慈了。

    「讓你住手,你他媽的聽到了沒有?」見到謝志遠還一腳一腳地往躺在地上地楊樂身上踢著,雷達跑過去抱住他地身體吼道。又是這幾個傢伙惹事,雷達恨不得拿槍把他們一個個都給斃了才甘心。

    謝志遠見到躺在地上無法動彈的楊樂一眼,這才抹了把臉上地血跡,說道:「報告教官,我們說好了是自由切磋,必須要打到對手倒地了為止。」

    「他都倒在地上了,你還在下手,難道要把他打死嗎?」雷達氣憤地罵道。

    「對不起,教官,我錯了。打的太激烈,只想著擊敗對手。很多東西都不受控制了。」謝志遠誠肯地道歉。

    「既然錯了,就要受到懲罰。」葉秋站起來說道。

    謝志遠瞟了葉秋一眼,面帶譏誚,轉過頭時卻一臉恭敬地對著雷達說道:「我願意接受教官的懲罰。」

    「不用了。由我來懲罰你。」葉秋說著,一巴掌煽在謝志遠的臉上。在他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又是一拳打在他的眼窩。然後掐住他的脖子,將他的整個身體拖到自己面前來,一個重膝撞在他肚子上。謝志遠哀嚎著倒在地上,身體弓起來像是被油煎過的蝦。

    葉秋仍然沒有放過他,抬腳踩在他的脖子上,使勁的揉搓著,說道:「知道被人踩的痛苦了吧?」

    一些女人看到這樣血腥的一幕,嚇的面如菜色。雷達上前拉住葉秋的手臂,大聲喊道:「葉秋,你給我住手。你想要幹什麼?」

    「代教官懲罰他。」

    「他都快死了。」

    「正合我意。」

    「都他媽的瘋了。」雷達眼看著葉秋真能活活把謝志遠給踩死,一拳往葉秋的後背打過去。

    沒想到葉秋像是背後長了眼睛似地。身體猛然一閃,躲過雷達這一擊後,身體微蹲。一個過肩摔就把雷達給摔飛了出去。

    「首長,這些學生太不像話了,這件事我一定要嚴重處理——」負責軍訓的軍官一臉汗水地說道。

    「哈哈,處理?為什麼要處理?很好嘛,這一次水木大學送來的學生就很有意思。這才是我華夏國地男兒。有血氣,敢擔當。整天像個書獃子似的,打不還手,罵不還口,那樣的男人要來何用?他們是頂不起國家的脊樑地。」老頭子看著如天神下凡般勇猛,暴怒之下將教官也給丟出去的葉秋,一臉欣慰地說道。

    眾人面面相覷。剛才說要重罰惹事學生地軍官又趕緊改口:「是是是。我一定好好表揚這樣的學生。」

    「不。要把他從部隊裡踢出去。」

    白柔開著警車趕到香港大道時,那邊已經拉起了警戒線。一些值勤的警員正在疏通著人群,禁止記者拍照。開玩笑,怎麼可能讓這些記者爆光出去?華夏國是不可能出現負面新聞的。

    看到白柔從車上下來。他負責帶的小隊成員趕緊湧了過來,匯報道:「白隊,找到厲姿了。」

    「怎麼回事兒?」白柔皺著眉頭往警戒線裡面走,聲音冰冷地問道。

    「厲姿駕的豐田車和一輛白色麵包車相撞。厲姿車毀人亡,麵包車車主已經逃匿,我們的人正在搜尋他地下落。」

    「你的意思是說找到的是屍體?」

    「是的。」那個警員小心翼翼地回答道。

    「法醫來了嗎?」

    「正在路上。我們得到消息就向你匯報了,所以暫時沒有科學上面地依據。」

    白柔不再說話,走到那輛車頭嚴重變形的車輛面前,厲姿的屍體就趴在方向盤上,卷髮遮住了臉。看不到治命傷口在哪兒。車廂裡有血跡。打開車門,一股血腥味撲鼻而來。

    「她的傷口在哪兒?」

    「額頭。有碰撞產生地傷口。還有槍傷。」

    「那可以排除是偶然事件的可能性了。這是一起謀殺。」

    「是的。我們也懷疑,犯罪人是想用車撞擊製造車禍事件。可是看到厲姿還沒有死或者怕她沒有死留下證據,又使用槍械。」

    「一定要全力找到肇事司機。速度要快。他是唯一的證人了。「

    「是。隊長。」

    維多利亞大廈。66樓頂端。

    一個風華絕代的女人臉色平靜地看著地面上忙碌的芸芸眾生,嘴角浮起一絲邪氣的笑意。

    女人花顏月貌,皓如凝脂,粉膩酥融嬌欲滴,風吹仙袂飄飄舉。女人看起來很年輕,可舉手投足間有一股仿若閱盡蒼生地倦意。更讓人奇怪地是身上卻披著一條顏色艷麗的長袍,而這衣服地穿著卻又簡潔之極,就像是將一條五彩繽紛的布料隨意的纏繞在身體上面一樣。

    「小白,你又殺人了吧。」女人輕聲笑道。

    一個身穿黑色西裝的的英俊男人羞澀的微笑,用戴著白手套的手打著一連串漂亮的手飾。

    「我知道。我知道。你不用著急解釋。你享受殺人的樂趣,我享受看戲的樂趣。我怎麼能剝奪你的愛好呢?不過,以後你要是和他在一起的時候,可是要小心些。他可不願意見到你這麼做。」女人出聲提醒道。說出來的普通話怪異之極,卻不讓人覺得刺耳,反而覺得有一股異域風情的味道。

    聽了女人的解釋,男人這才放下心來。又用戴著手套的手打了幾個古怪的手姿。

    「小白,你怎麼能懷疑他呢?全世界都可以疑他,你不行啊。他是你的信仰。我和你一樣,也不明白他現在到底在想什麼,他本不屬於那個圈子的。他應該屬於我們。」

    「只是,現在的他還太弱小了。仿若一個初生的嬰兒。」女人輕輕歎息。

    小男孩兒,我一直在等待你長大,等待你足夠強大。等到這天再也遮不住你眼的時候,我便乖乖做你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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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節、龍女

藍可心又一次見到了張揚狂妄的葉秋,就像在火車上相遇的那天一樣。可是那天葉秋的犀利和今天相比,簡直是微風細雨。沒想到暴發起來的葉秋是這麼的恐怖,那股天下之大捨我其誰的霸道彷彿能把人的身體和心臟一起撕裂。

    和葉秋再次見面,藍可心一直有種不真實感。他的樣子沒變,但他的性格變了。平時沉默少言,說話輕聲細氣,經常被楊樂和李大壯開些玩笑也不會生氣。可是這樣的葉秋讓藍可心心裡覺得很不自在,不是的,這不是真正的葉秋。

    現在她明白了,葉秋一直在壓抑著自己。雖然不知道是什麼原因讓他這麼做,但這樣的做法卻讓藍可心很是心痛。其實,他不必這樣的。

    看到葉秋陰沉著臉將雷達給摔飛了出去,右腳一次又一次沉重地踢在謝志遠身上的時候,藍可心很想哭。不知道怎麼回事兒,就是想哭。或許是因為葉秋終於釋放了自己,或許是因為看多了言情劇惡人被英雄打倒她喜極而泣。

    其它的學生噤若寒顫,連大氣都不敢喘一口。這哪還是比試切磋啊,簡直是在玩命。有一些女生看到謝志遠口角流血還被葉秋折磨的慘樣,捂著眼睛不敢再看。卻把葉秋這個惡魔的樣子卻牢牢地記在了腦海。

    雷達摔在地上的時候,心想,這個世界真是瘋狂。一怒之下敢把教官給丟出去的學生,葉秋絕對是第一個。

    雷達想,我這麼多年兵就白當了?怎麼就被一個學生給扔出去了呢?這下丟糗丟大了。

    「雷教官,你沒事吧?」一雙有力的大手伸過來,把雷達從地上拉起來。

    「沒事——啊。長官好。」雷達一看來拉自己的竟然是自己的上司,也顧不上身體的疼痛,趕緊從地上爬起來,立正敬禮。

    「雷教官,這是什麼事兒?那些學生你認識?」

    「報告長官。認識。他們都是我帶地新兵。」雷達臉色羞愧地說道,估計這次新生軍訓結束考核成績,自己這個方隊肯定是最後一名了。

    「那個學生叫什麼名字?」長官長著葉秋說道。

    「報告長官。葉秋。」

    旁邊的老頭子聽到雷達的回答後,逕直向葉秋走過去。其它的學生因為恐懼而跑地遠遠的,所以他過去的路暢通無阻。

    「葉秋,得饒人處且饒人。他不是你的對手。」老頭子出聲說道。

    葉秋早就看到這一群人的到來。在毆打謝志遠的同時,心裡也在猜測老頭子的身份。心想,這老頭兒不會過來找自己算帳地吧?大人物都不喜歡丟面子。更何況是被自己丟進池塘裡。

    這樣想著,葉秋踹謝志遠就更加起勁兒了。反正自己就要被部隊逐出去了。以後想踹也沒機會了。

    聽到老頭子以一幅商量的口氣在和自己說話,葉秋微微有些錯愕,說道:「就是因為他不是我的對手,所以才是我踹他,而不是我躺在地上他踹我。」

    老頭子差點被葉秋地話給逗樂了,揮手說道:「好了好了。停下吧。我有事要和你說。」

    葉秋也不是個蠢貨,這個時候再不見好就收。惹惱了這老頭恐怖還真不好應付。就停下了腳,朝著老頭子走過去。

    老頭子看了眼地上的謝志遠,說道:「將傷者送進醫院,參與事件地人要嚴肅處理。將處理結果通報學校。」

    立即有人架著楊樂和謝志遠走了。李大壯和藍可心擔心楊樂的傷勢,又擔心葉秋會有麻煩,葉秋向他們擺擺手,示意他們趕緊離開。要真是有什麼麻煩的話,自己一個人還能順利離開。要是連累他們就不好了。

    看到葉秋的示意,兩人這才跟著架著楊樂的軍人往軍營的醫院裡趕去。

    等到圍觀的人群都散開後,老頭子看著葉秋說道:「你跟我來。」

    老頭子轉身就走。葉秋也不好問什麼。和站在身後擔心地看著他地雷達歉意地笑了笑。跟著他往軍營裡面走。

    軍營分外圍和內層,外圍就是普通士兵和學生們訓練的地方。而內層卻是由一幢幢整齊精緻的小樓組成。到了一幢沒有門牌號的小樓門口,警衛員打開了院門,老頭子也不招呼別人,直直地就進去了。葉秋猶豫了一下也跟著進去了,同時進來地還有汪洋和葉虎,其它人自動地守在了門外。

    「小陳,給老龍和老衛打電話。讓他們過來,我有事和他們商量。」老頭子對幫他們倒茶的警衛員吩咐道。

    「是。首長。」小警衛員乾淨利落的幫幾人都倒了茶,趕緊跑過去打電話,

    老頭子端著杯子要喝茶的時候,才發現,他還沒請這些人坐下,一個個的都站在那兒跟個釘子似的。指了指沙發,笑著說道:「都怎麼了?什麼時候變客氣起來了?都坐。」

    「領導不發話,我們哪敢坐啊。」汪洋笑著說道。和領導開幾句無傷大雅的小玩笑還行,如果不懂尊卑地太沒規矩,說不準什麼時候就多了一雙小鞋空。無論任何時候,都要時刻地對領導保持尊敬葉秋也選了張遠離老頭子地沙發坐下來,這樣可以避免老頭子的視線,不讓他一抬頭就有看到自己。自己卻躲在偏僻地角落打量這老頭子的臉色,心想,這樣的大人物,怎麼就願意讓自己扔進水池子裡呢?

    沒想到老頭子偏偏不讓葉秋如意,他轉過頭,對葉秋說道:「怎麼?今天有膽子把我扔進池子裡,現在沒膽子坐在我面前?過來,坐在哪兒。」

    能坦然地將自己的糗事拿出來當笑話講,這樣的人物胸襟絕對非常寬廣。葉秋對這老頭子也好感大增,傻笑兩聲坐到了老頭子指定的那張沙發上。現在成了兩人面對面而坐了。

    「葉秋。你也姓葉?」老頭子若有所思地打量著葉秋。

    「姓葉。」葉秋心想,你這問的不是廢話嗎?都知道我的名字叫葉秋了,我不姓葉還姓秋麼?

    「你的籍貫是?」

    「青寧。」

    「哦。」老頭子這才釋然。

    不過兩人地談話倒是吸引了汪洋的葉虎的好奇,汪洋一臉驚訝地問道:「首長,你剛才說他把你扔進水池子裡是怎麼回事兒啊?」

    說起這個,老頭子精神來了。於是便把下午他和葉秋見面的情況給講了一遍,聽說他自己也不是葉秋的對手,被他舉起來丟進池塘裡後,兩人再看葉秋的眼神就明顯不同了。

    軍人尚武,最是崇拜和尊重強者。而老頭子的身手他們都是瞭解的。可以說是軍中的傳奇人物。年輕時南征北戰,指揮千軍萬馬縱橫睥闔鮮有敵手。而且是詠春拳派的一代宗師葉問地嫡傳弟子,一手詠春修為臻入化境。等到年紀大了後。又開始和一群國術高手共同改進國原有的特種部隊軍體拳法。現在各大軍區部隊和國三大特種戰隊使用的軍體拳全部都是他們因材適宜進行改進地。去繁化簡,殺傷力大為猛進。

    這也是今天葉秋說軍體拳是花拳秀腿惹得老頭子和他拚命的原因。可是這樣地傳奇人物竟然被葉秋打敗。這件事對他們內心的震撼實在是太為強大。就跟本來自己喜歡的一個女星是清純,突然爆出來數百張一般的刺激。

    汪洋若有所思地看著葉秋,心裡琢磨著老首長將這個身手強悍的學生帶進自己小樓裡的目的。而葉虎卻是赤裸裸地打量著葉秋,像是欣賞一個絕色美女一樣。看了一會兒後,終於滿意地點點頭,咧開嘴巴笑道:「有機會我們打一場。」

    「好。」葉秋坦然接受。

    葉虎對葉秋地豪爽大為好感,對著他笑了笑。不再多話。老頭子卻是看著葉秋和葉虎,心想,同是姓葉,假如葉秋能有葉虎的身世。憑借這身恐怖的身手,飛黃騰達指日可待了。

    門口響起了腳步聲,一個嘹亮地聲音老遠就喊道:「老方,你這麼晚叫我和老衛過來幹嗎?要是喝酒的話我就奉陪,要是下棋那可不行。你這個臭棋蔞子棋藝不好,棋品也不好。又要讓子又要悔棋——哎喲,對不起對不起。沒看到。還有幾個小輩在屋裡。早知道我就不這麼吆喝了,也給你留些面子。」

    一個身材魁梧。一顆大腦袋光溜溜地男人走了進來。看到屋子裡坐了不少人,想起自己剛才說的話,伸手摸著自己的光頭哈哈地笑。跟在他身後的是一個戴著深度眼鏡的中年男人,男人個頭很高,臉頰非常消瘦,一進屋就將視線盯在了葉秋這個陌生人身上。

    被這個男人打量,葉秋全身的不自在。感覺像是被一條擇機而噬的惡狼盯上了一樣。

    汪洋和葉虎站起來跟兩人打招呼,汪洋說話明顯比葉虎動聽,可葉秋看地出來,兩人明顯地對葉虎更加親熱一些。葉秋也不知道兩人是什麼身份,只能微笑著向他們喊了聲首長好。

    等到眾人落座後,老頭子指著葉秋說道:「給你們介紹個少年高手,葉秋。」

    兩人立即將視線投到了葉秋身上,能被方老評價為高手的人實在是鳳毛麟角。

    「要不要試試他地功夫?」葉老看著自己的兩個老夥伴說道。

    「老方,你都說是高手,我們當然相信你。找我們來就是為了這個?」被老頭子稱為老龍的光頭男人摸著頭問道。

    「老龍,老衛,那咱們上樓談吧。」老頭子突然站起來說道。老龍和老衛對視一眼,沒有說話,都一起跟了上去。葉秋汪洋和葉虎三人都有些莫名其妙,難道這老頭子請他們過來就是看自己一眼的?

    等到老龍和老衛進來後,老頭子將書房門關上。指著沙發說道:「兩位將軍,請坐。」

    「方老。你到底在賣什麼關子?我們都被你轉暈了。」

    「老龍,老衛,你們還記得上面交代的那個任務吧?」老方笑瞇瞇地說道。

    「方老的意思是?」眼鏡男盯著方老問道。

    「我覺得他很適合鯊魚計劃。」葉老點頭說道。

    「方老,這件事事關重大,我覺得我們應該慎重考慮。」眼鏡男一臉嚴肅地說道。

    「老衛,你是擔心什麼?」

    「身手好的人軍中到處都是。可忠誠——這才是最重要的。」老衛直接否訣了。

    「我相信我的判斷。」老頭子執著地說道。

    「方老,我理解你地想法。可是這件事實在是太重要了,我們不允許有失誤。我最近也在物色合適的人選,會在最短的時間內選取一批人供你們選擇。」老衛扶了扶眼鏡說道。

    方老也知道別人不會接受自己這個有些荒唐的建議,或許在他們眼裡。自己是一個很不合格的政治家。可是,他覺得,無論在軍中尋找到的多麼合適的人選。都會帶有軍人的痕跡。

    這種東西是很難洗掉的。而葉秋的高超身手和學生身份卻是很適合做這件工作地。

    「要不這樣吧。反正最終人選還沒有確定,老衛將這小子也列入考察名單不就得了?」老龍笑哈哈地打著圓場。

    「行。這個我同意。如果他在各方面考核合格。而且足夠忠誠的話,我同意方老提議他執行這項任務的決定。」

    「好吧。那就這麼決定了。」老頭子站起身說道。「今天就不纏著老龍下棋了,下次咱們好好地殺一局。」

    「你找老衛吧。我是不會來了。」老龍連忙擺手說道。

    三人再次下樓,老龍和老衛來也匆匆去也匆匆,和葉虎汪洋他們打了聲招呼就離開了。老頭子又重新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來,看著葉秋說道:「你會被軍隊踢出去。」

    「我想到這種結果了。」葉秋苦笑著說道。軍訓第一天就被踢出去地學生,自己算是破了個先例了。但是這件事軍隊必須要做出處理。不然在學生中影響會極其惡劣。

    自己倒是無所謂,唐果在軍隊裡面會很安全,想必沒人敢跑到這裡來搶人。只是葉秋心裡有些替楊樂擔心。

    「今天發生的事兒,不要和任何人講。」老頭子笑著說道。「好了。你們年輕人玩吧。我老嘍,再不休息老婆子又要念叨了。」

    等到老頭子上樓後,葉虎眼神灼灼地看著葉秋,說道:「我們打一場?」

    「現在?」

    「現在。」

    「我來做裁判。」汪洋笑哈哈地說道,他對這個能將老首長扔出去的年輕人地身手很是好奇。

    找了間軍官訓練用的體育室,三人一起走了進去。

    五分鐘後,葉秋和汪洋走了出來。

    「他沒事吧?」汪洋感歎地說道。

    「沒事。讓他好好想想吧。」葉秋笑著說道。楊樂一睜開眼睛。就看到他的好朋友都站在面前。李大壯、藍可心。還有葉秋。

    「葉秋,你沒事吧?」楊樂擔心地問。

    「沒事。」葉秋笑著說道。

    「沒事就好。你這傢伙真夠陰險的。竟然是深藏不露的高手。」楊樂咧開嘴巴笑,卻牽扯到嘴角地傷口,疼的直吸冷氣。其它人都看著他的樣子笑起來——你見過直吸冷氣的熊貓嗎?

    「部隊會怎麼處置我們?」楊樂問道。

    「剛才教官過來通知了。你、葉秋,還有謝志遠都被部隊逐出去。部隊不追究你們地責任,由學校自行處理。我靠,我真羨慕你們啊。早知道這樣,我也上去踹幾腳好了,那樣我也用再留下來軍訓了。」李大壯一臉悔意地說道。

    「你也想在檔案上留個污點?」楊樂問道。

    「呃——」

    「我們可能有一個月的閒暇時間,你要做什麼?」楊樂問道。

    「嗯。一些私事要處理。」

    「哈哈。我也看看要做點兒什麼小生意吧。大學生活不能就這麼荒廢了。」楊樂本來還想跟著葉秋混,聽到他說要處理私事,自己就不好參與了。

    厲姿死了,沈墨濃雖然被唐布衣保釋出院,可身體還有些虛弱,也沒有去公司上班,所有的事務全部交給一位副總打理。

    沈墨濃躺在客廳的沙發上,手裡捧著本書,卻半天沒有翻過一頁。唐果走了、林寶兒走了、葉秋也走了,看著空蕩蕩的屋子。沈墨濃突然感覺有些不適應。原來自己早已經習慣和他們的存在了。

    葉秋突然出現在門口地時候,沈墨濃嚇了一跳,看著葉秋問道:「你怎麼回來了?果果和寶兒呢?」

    「她們還要繼續軍訓。我被部隊逐出來了。」葉秋坦白地說道。

    「怎麼回事兒?」沈墨濃自己都沒有察覺,她地表情有些擔憂。

    葉秋就將在軍營裡發生地事給講了一遍。沈墨濃這才鬆了一口氣。葉秋回來,她的心裡其實是有些喜悅地。

    「你回來了。果果的安全怎麼辦?

    「我剛才去見過唐叔叔,他說會和部隊方面進行溝通的。安全方面不用擔心。」葉秋笑著說道。「吃過飯了嗎?」

    僅僅兩天不見,這個臉蛋豐潤的女人就有些消瘦了。而且臉色也不太好,有些憔悴。

    「沒——有。」沈墨濃本想說自己沒胃口的,可是被葉秋這麼一問起,就覺得肚子有些餓了。

    「等一會兒。我去做飯。喝粥吧?對你比較好。」

    「嗯。」沈墨濃點頭。努力將視線從葉秋臉上移開。心裡卻覺得曖曖的。

    葉秋地廚藝不僅好,而且速度極快。一會兒的功夫,葉秋就端著一盆熱氣騰騰的青菜粥出來了。

    葉秋幫沈墨濃盛了一碗,說道:「沒事了。都過去了。」

    「唐叔叔都告訴你了?」

    「嗯。」葉秋點頭。

    輕輕地挑了勺粥放進嘴裡。口齒留香,一直到心肺裡。沈墨濃出了這麼大地事故後,突然發現,自己竟然不知道應該打電話通知誰。

    家人?他們正在被迫自己嫁入貝家,這個時候告訴他們這樣的事,只會更加地堅定他們的信念。

    朋友?只有唐果和林寶兒。可是現在她們都去軍訓了,不可能趕回來。

    沈墨濃是個堅強的人。一些突然而來的打擊並不能將其擊倒。可是那種孤獨無依舉目無親的感覺。卻能讓最堅強的女人產生一絲絕望。

    而現在,為自己送上一碗能夠溫暖身心地熱粥的人。竟然是葉秋。

    「葉秋。」

    「嗯?」

    「謝謝。」沈墨濃低頭說道。

    葉秋笑笑,低頭喝自己做地粥。確實很香。

    陪著沈墨濃聊了一會兒天,又服侍她喝了藥後,等到她上樓休息後,葉秋收拾了一下兩人的碗筷,悄無聲息的上了樓頂。剛剛站定,一個黑色的身影悄無聲息地出現在他身後。

    葉秋轉身,看著眼前這個俊俏的男人,開心地笑了起來。

    「小白,好久不見了。」

    小白也同樣的開心,急急忙忙地打了一連串的手勢。

    「哈哈,我也想你。辛苦你了。」葉秋笑著說道。這次真是無心插柳柳成蔭啊。他原來並沒有想到會有人對沈墨濃不利,只是唐果綁架事件一直讓他心裡有陰影,那個倭國女人的出現更是讓他感覺有一股強大的勢力一直在他們身邊虎視眈眈。唐果和林寶兒的安全自己能夠顧及,唐布衣也有大批身手精良地保鏢保護,而唯獨沈墨濃地安全沒有人能照顧到。

    葉秋對這個知性優雅的女人極其好感,更何況她身體還能生產一種讓葉秋很是著迷地體香,葉秋不希望他會受到傷害。就交代了正好趕來找他的小白,讓他在暗處留意著沈墨濃的安全。假如沒有這一手安排的話。沈墨濃現在落入什麼境地恐怕就不是自己可以相像的了。

    小白擺手說不用感謝,突然想起什麼,又急忙打了一堆手勢,像是要解釋什麼。

    葉秋笑了起來,說道:「我明白。這不怪你。以前我反對你殺人,是因為有些人罪不致死。而有些人,卻是死不足惜的。」

    聽到葉秋這麼說,小白有些緊張的臉這才放鬆下來。

    看到小白喜悅的表情,葉秋的心裡卻有些沉重。伸手撫摸著小白精緻的臉,說道:「你恨不恨我?」

    小白一臉錯愕。然後急忙搖頭。

    「只希望你也別恨老頭子吧。其實,他給過你機會。這次,你不應該回來地。」葉秋聲音低沉地說道。

    有時候。他也不清楚老頭子到底做的是對的還是錯地。為了自己,就應該犧牲那麼多人嗎?

    小白的眼裡閃過殺機。卻仍然堅決地點頭。因為葉秋這麼說,他就要這麼做。

    「龍女呢?」想起那個瘋狂地女人,葉秋會心地笑起來。「聽說她和你一起來了?」

    小白點點頭,這次沒有用手勢來表示。

    「人呢?」

    看到小白打的手勢後,葉秋低聲笑了起來。這個可憐的老,都幾十歲的人了,還被一群純情少男瘋狂追求著。好不容易來一趟燕京。沒想到追求者就從世界各地趕了過來。人被嚇的落荒而逃,那群牲口的消息還真夠靈通。

    龍女,娑竭羅龍王之女,年甫八歲。智慧猛利,諸佛所說甚深秘藏悉能受持,乃於剎那之頃,發菩提心,得不退轉。復以一寶珠獻佛,以此功德願力,忽轉女成男。具足菩薩行。剎那頃住於南方無垢世界。坐寶蓮華中,成正等覺。具足三十二相、八十種好,廣為人天說法,娑婆世界之菩薩、聲聞、天龍八部、人、非人等皆遙見而歡喜敬禮。蓋古印度之女人地位甚低,小乘佛教認為女身垢穢,不能成佛,此與大乘佛教所言眾生皆可成佛之思想衝突,故佛典中乃有女人可轉變為男身成佛之說。

    能夠成佛的女人,卻被自己十幾歲時地樣子所吸引。葉秋情不自禁的摸摸自己的臉,心想,愛情果然是和年齡國界無關的。

    前提是,你要長地足夠地帥。就像我這樣。

    葉秋從樓頂上下來的時候,見到沈墨濃的窗戶還亮著燈。吃過藥的人應該會渴睡才對,怎麼現在還沒有休息?

    葉秋也沒有多想,回到自己的小屋,收拾了一番後進了沐浴間。從軍營出來的時候可是沒有車送他們的,他和楊樂走了半天才走到高速公路,又立即趕到唐氏集團向唐布衣匯報情況,可算得上是風塵僕僕了。

    剛剛將身上淋上水,抹上沐浴露,門口就傳來砰砰地敲門聲。」葉秋——葉秋——」

    葉秋拉開洗澡間地門就往外跑,喊道:「怎麼回事兒?」

    「我爺爺病了——我現在要趕回蘇杭——你能陪我一起去嗎?」沈墨濃看起來和爺爺地感情非常好,聽到這個消息後不復平時的優雅穩重,一臉著急地說道。

    葉秋見沈墨濃安全著,這才放下心來。說道:「行。我陪你過去——你不需要換身衣服嗎?」

    沈墨濃鬢雲亂灑,酥胸半掩,身穿一件紫色半透明絲綢睡衣,因為剛才奔跑太過於激烈地緣故,胸前的一團粉肉正上上下下地激烈跳動著。難怪林寶兒說沈墨濃的胸部最大,果然不假。

    「啊——」沈墨濃臉色紅潤,瞪了葉秋一眼,掩著胸部往樓上跑去。留給葉秋一個無限妖嬈地後背。

    「瞪我幹嗎?我好心提醒你沒穿——」葉秋地手摸到下身堅挺如矛上面還沾滿泡沫地小寶貝上去,喃喃道:「原來我也沒穿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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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節、不受歡迎人物

道路兩邊的樹影飛快地隱退在夜的黑暗之中,遠處的山麓露出一個暗淡的輪廓,彷彿與天幕連成一線。不時有車輛的燈光投射過去,那低矮錯落的山峰便忽明忽滅,露出一道模糊的影子。

    葉秋遐意地靠在副駕駛室柔軟的坐椅上,看著旁邊臉色疲倦卻強打起精神開車的沈墨濃,心裡微微有些歉意。

    她剛剛吃過藥,現在正是藥性發揮作用的時候,人也容易犯困。自己是不是應該承擔開車的任務?可是以前對她說過自己不會開車,現在突然間就學會了,找個什麼樣的借口合適?

    「累嗎?」葉秋出聲問道。

    沈墨濃搖搖頭,仍然專注的看著前方。雖然現在是深夜,但是高速公路上的車還不少。她是個謹慎的女人,可不希望發生追尾的事情。

    「要不我來開車吧,你休息一會兒。」

    「你會開車?」沈墨濃疑惑地轉過臉,一對上葉秋的眼神,腦海裡立即又想起剛才見到的那羞人一幕。紅潤從脖頸處向上蔓延,沈墨濃趕緊端正了身體。心裡祈禱他沒有看見。

    葉秋的眼神如此銳利,怎麼會看不見?但是有些時候,既使看見也要假裝不知道。

    「上次去狼山我不能開車,心裡挺愧疚的。在學校的時候,特意借同學的車練了幾次。感覺挺容易的。」

    沈墨濃沉吟了一會兒,心裡有些擔心這個連駕照都沒有的傢伙會將他們給載到路邊地深溝裡。可是腦袋昏沉的厲害,眼睛也有些睜不開了。就說道:「你來試試也好。可現在是在高速公路不能停車。」

    「沒事兒。你先握好方向盤。然後將身體移過來。我從你身後坐過去。我們對調個位置就行了。」

    沈墨濃沒有回答,卻解開了安全帶,身體從位置上坐起來。渾圓的臀部被牛仔褲包地緊緊的,豐滿的胸部在她身段前躬時向下垂著,看地葉秋食指大動。

    雖然寶馬車的車廂足夠寬闊。但在兩人互換位置的時候,還是有片刻的身體摩擦。

    沈墨濃坐到副駕駛位後,狠狠地瞪了葉秋一眼。她很清晰地感覺到,剛才那個傢伙的寶貝又挺起來了。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那東西還在自己的臀部上挺了挺。

    葉秋假裝沒有看到沈墨濃的鄙視,一臉正經地操縱著方向盤。

    沈墨濃原本還有些擔心葉秋技術太差會發生交通事故,見到他開的又疾又穩後,眼神古怪的打量了一會兒他地側臉,最終也扛不住身體裡面一波波衝擊而來的倦意。躺在坐椅上沉沉睡去。

    見到沈墨濃睡熟後,葉秋猛地一踩油門,車子如一道銀白色的箭般飛快地竄了出去。在黑暗世界裡,猶如一道銀色的魅影。

    「姐姐,剛才跑過去的是什麼?」一個年輕的女孩子揉了揉眼睛問道。

    「是輛車。」蘇杭多美女,姿色堪稱艷麗的女人咬著嘴唇,眼神犀利地注視著前面那越來越模糊的影子,高達七厘米的高跟鞋又一次凶狠地踩在油門上,車子再一次加速狂飆起來。

    原本開車時穿高跟鞋是大忌,而這個女人卻絲毫不受影響。而且。那雙尖細白嫩的小腳絕對是一對魁寶,要是讓那些有戀足傾向地怪叔叔們看到,一定會欣喜若狂。

    「我還以為誰吃飽了撐著開飛機玩低空飛行呢。好快。國內好像只有車王劉易斯能達到這種速度——或者說是歐州地三大高手其中一位來到蘇杭?不可能啊。」女孩兒看到姐姐眼裡充滿了戰意,神情亢奮地笑著,清婉柔媚地眼眸裡燃燒著動人心魄地火焰。

    「追上去看看就知道了。」湛藍色的跑車皇后瑪莎拉蒂再一次瘋狂的加速,像是男人在高潮來臨前最後瘋狂的衝刺。

    葉秋從後視鏡裡看到後面尾隨而來的藍色靚影,摸著鼻子苦笑。剛才自己一時跑的興起,竟然沒察覺已經到了蘇杭境地。恐怕這一片的公子小姐們不會充許一個外來的傢伙這麼囂張吧。

    這個時候放慢車速只能會被對方追上。反而暴露了自己和沈墨濃地身份。既然如此,索性將他們給甩掉吧。

    打定主意,葉秋臉色終於認真起來。一雙看起來有些秀氣的手飛快地在方向盤上轉動,而腳上的油門索性給踩到底。沒有讓人目眩的漂移、沒有讓人驚世駭俗地跑到200碼然後緊急拉停並華麗轉身,他要的只有速度。能將後面那輛讓人討厭的跑車給甩的望不到邊的速度。

    而且,他要保證做到這一點的時候不要把身邊這個漂亮的女人驚醒。她太累了,睡姿又那麼美。如一朵悄然綻放地白色馬蹄蓮。

    這種花是華夏國一位姓周地偉人一生所忠情地,他也恰好很喜歡。

    「瘋子——他瘋了——」看到前面的車輛一騎絕塵,無論姐姐多麼努力地追趕,只能眼睜睜的看到距離越來越遠。清秀的女孩兒尖聲叫道。

    開車的絕色妖嬈輕輕皺眉。咬著嬌艷欲滴地下唇,說道:「總會再碰面的。」

    等到進入城市郊區的時候。葉秋不得不將沈墨濃拍醒了。他不認識路。

    沈墨濃揉了揉有些發澀的眼角,習慣性的看了看手腕性不顯眼卻奢華之極的腕表,面露驚訝之色:「這麼快就到了?我平時得五個多小時呢。」

    「晚上不塞車。」葉秋笑了笑,找了一個還算說得通的借

    沈墨濃意味深長的微笑,卻沒有揭穿他的謊言。

    聰明地女人不應該費盡心機地在男人面前展示自己的聰明,而應該不動聲色地讓人感覺自己有些純純的笨。網易做過一項調查。有百分之七十的男人希望找一個比自己笨的老婆。

    在沈墨濃地指引下,葉秋將院子開到一幢看起來有些華麗的別墅門口。這和葉秋想像的有些不一樣,一般那些古老家族的人不都是喜歡住在老屋嗎?特別是老一輩奮力打拼過的老人還在世的時候,更是對老屋有著宗教一般的信仰和眷念。

    「爺爺不是一個不開通的人。老屋已經很破舊了,翻新的話。會顯得不倫不類。所以家人就搬過來了。」沈墨濃上前按響了門鈴。

    葉秋摸摸鼻子,心想,又被這女人看穿了。

    跑來開門地是一個白衣黑褲的女人,三十來歲,看起來是沈家的傭人。

    「小姐,你可算是回來了。老太爺說你今天晚上要回來,讓我出來看幾次了。」女人一臉溺愛地看著沈墨濃,視線轉移到葉秋身上時,又充滿了警惕。大戶人家的傭人。警惕心也比其它人要強一些。

    「王嫂,爺爺怎麼樣了?病的嚴重不嚴重?」沈墨濃著急地問道。

    「嚴重。吃罷飯還好好的,還和老爺二爺聊了一陣子,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兒,突然就覺得全身發冷,頭疼。老太爺的脾氣你也知道,不吃西藥,讓醫生開了服中藥煎了吃下。現在症狀減輕了些,卻沒全好。」二嫂一邊說一邊帶著沈墨濃朝著別墅裡走去。

    沈墨濃心急之下也忘記讓人安排葉秋先住下,葉秋總不能一個人傻站在院子裡。也跟在她們身後往裡屋走。

    雖然不是沈家的老宅,但這幢別墅也是獨門獨院。

    而且裡面的面積大的驚人。房屋設計偏向於歐式,可裡面地裝修佈置卻又是中式風格。可能是經過名師精心設計,這兩種對立風格的組合竟然不讓人覺得突兀,反而給人完美契合的感覺。

    拐過好幾道長廊,才到了院子最後面的一幢別墅,遠遠的就聞到一股甘苦的藥草味。葉秋對這種味道無比親切,甚至多嗅了幾口。等到分辨出草藥的成份後。卻是一臉疑惑的表情。

    「墨濃,你可算是回來了。你爺爺盼了半天。」一個中年美婦看到沈墨濃回來,一臉喜悅地抓著她的手說道。女人艷麗端莊,穿著套蘇杭秀產的大紅色七分袖旗袍。將身材完美的曲線勾勒出來。頭髮盤在腦袋後面,脖子上掛著一條晶瑩剔透地白色珠子,酥胸——葉秋有些尷尬的轉移了視線,心裡念叨著趕緊得結束這處男之身。不然總是對女人的胸部感到好奇。

    「我先去看看爺爺。」沈墨濃捏著母親的手緊了緊,急匆匆地就進了房間。

    房間裡也是中式風格的裝扮,那張大木床雕龍鐫鳳,一個消瘦男人半靠著躺在床上。身上蓋著一床大紅被子。見到沈墨濃進來。一臉開心地笑容。

    屋子裡還站著幾個人,其中有兩個人是葉秋一面的沈墨濃二叔沈而立和被他煽了一耳光的曹雪琴。

    「來。墨濃。我還琢磨著你會遲會兒才能回來。怎麼會這麼快?」老人家招手讓沈墨濃坐過去。

    「我是——開車回來地。」沈墨濃這才想起葉秋來,回頭一看,葉秋也跟著進來了。心裡暗自責怪自己考慮事情不周全,要是被二叔二嬸認出葉秋來,指不定會鬧出什麼亂子。可既然進來了,又不能讓他出去。一方面她覺得這樣對葉秋不尊重。雖然說葉秋是唐果地保鏢,但是——好像她們從來都沒辦法把他當作普通的保鏢看待。而他自己也沒有當保鏢地覺悟。那有保鏢在得罪了僱主後還活地滋潤的?

    另外,現在出聲讓他出去,不是更落入有心人的眼裡嗎?

    沈墨濃不回頭還好,這一回頭,確實引起了一些人的注意。

    曹雪琴侍立在一邊,心裡對老太爺獨寵沈墨濃一人有些糾結呢。見到沈墨濃莫名其妙的回頭,也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這下子臉色大變,沒想到這個敢煽自己耳光的下等奴才竟然進了沈家大門。

    曹雪琴強忍著心裡的怒火,用胳膊肘捅了捅站在身邊的丈夫,對著葉秋的方向打了個眼神。

    沈而立看到葉秋,也是臉色大變。他長這麼大第一次品嚐到被人羞辱的滋味就是這個傢伙所賜,怎麼可能輕易忘記他的容貌?

    曹雪琴為了在老太爺面前保持自己乖巧兒媳婦的形象,不方便出頭。沈而立可沒這方面的顧忌,一臉怒氣地走到葉秋面前,問道:「你是什麼人?」

    「我是沈小姐的司機。」葉秋在看到這對夫妻的時候,就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所以在看到沈而立向自己走來的時候,並不覺得有什麼奇怪。

    「司機?難道做司機就不知道懂規矩嗎?誰讓你進來的?這兒是你能來的地方?給我滾出去。」沈而立終於找到機會將從燕京回來後一直鬱結在心裡的悶氣給發洩出來,臉色因激動而潮紅。

    沈墨濃正在和爺爺說話,聽到二叔的聲音就知道他是故意要找葉秋的麻煩了。轉過頭說道:「二叔,葉秋是我請回來的客人。」

    「客人?請個司機回來做客?」

    「沈小姐知道我略懂醫術,是請我回來給沈老太爺看病的。」葉秋對著沈墨濃感激的笑笑,說道。

    有時候,面子是要自己掙的。不是靠別人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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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節、通風報信

沈墨濃確實聽唐果說過葉秋懂些醫術,上次的食物中毒就是他治好的。而且還荒唐地提出讓他中醫豐胸,不過被自己中途打斷了。現在他說是要來幫爺爺治病,心裡不由得有些擔憂。

    爺爺不喜西醫,一直以來都是聘請蘇杭著名的老中醫來調理身體。這一次爺爺病重,肯定是那位中醫過來開的方子。葉秋既使懂些醫術,難道還能勝過那位老中醫嗎?

    不過,他若真是能治好爺爺的病。確實能贏得沈家上下的尊重,二叔二嬸再厭惡他,也是不敢明目張膽地對付他的。

    聽了葉秋的話,沈而立冷笑:「略懂醫術?我們沈家用得著一個司機過來給老太爺治病嗎?要是傳出去,我們沈家的人還有臉見人?」

    「不試試怎麼知道我治不好呢?」葉秋笑著說道。

    「試試?我爸的身體寶貴著,不是別人想試就能試的。」沈而立一口拒絕了。

    「二叔,葉秋確實懂些醫術,可以讓他先說說看爺爺到底是什麼病,如果說的不對,咱們就不用他的方子不就行了嗎?」沈墨濃見到二叔咄咄逼人,心裡就有些氣憤,也顧不上考慮兩人的身份以及別人對他們關係的猜測,出聲幫他說話了。墨濃說的對,可以讓他說說看。說不定他真有好方子能治好爸的病。」沈而立身邊一個中年男人說道。

    男人和沈而立的面相有些相似,特別是眼睛和嘴形,幾乎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只是兩頰的肉豐滿一些,不會給人刻薄陰沉的感覺。葉秋想,這個男人可能就是沈墨濃的父親了吧。難怪有那麼漂亮地女兒,長地倒是一表人材。而且老婆這麼漂亮——難怪《非誠勿擾》裡面的葛尤說要找個美女結婚,可以改善下代基因。而且不會在婚後整天想著要越獄。

    「哈哈。就讓這位小友試試吧。我這把老骨頭了,還有什麼好寶貴的。」沈老爺子笑著說道。視線在葉秋身上打量了一番,說道:「有勞了。」

    「老爺子客氣了。」葉秋淡淡地笑著。走到老爺子面前,說道:「老爺子,我先得幫你把脈。」

    「哈哈。好。很少看到有年輕人懂得脈相了。」老爺子將握著沈墨濃的手鬆開,遞給葉秋讓他把脈。

    葉秋將沈老爺子的兩隻手都一一把脈後,便已將他的病況瞭然於胸。笑著問道:「老爺子,你的頭部怎麼有沒有受過傷?」

    「你才腦袋進水呢。我爸整天在家裡有傭人照顧著,怎麼可能受傷?」沈而立聽到葉秋問的話後,在旁邊破口大罵。

    「你到底會不會治病啊?不懂就不要胡亂開口。爸。咱們還是別讓他治了吧。明天我再親自開車將柏醫生給接過來給你把把脈開服方子。」曹雪琴一臉關心地說道。

    沈老爺子沒想到兒子和媳婦那麼大反應,但是仔細想想,自己還真沒有受過什麼傷。就搖頭說道:「我的頭部沒有受過傷。麻煩小友了。」

    「老爺子,你再仔細想想。也許不是很嚴重的傷,但是被老爺子忽略過去了。」葉秋也不生氣,再次提醒道。

    「好了好了。我爸都說沒有了你還糾纏個什麼勁兒?王嫂,帶他去休息。」沈而立本想過去將葉秋拉開,但是想起他上次豪不留情地煽了自己老婆一巴掌地事,不敢輕舉枉動。就準備讓王嫂去趕他。

    王嫂一直站在門口候著。聽到沈而立的招呼。正要進來趕人時。突然沈老太爺拍著被子說道:「哦——我想起來了。大約在一個多月前,我起床的時候雙手無力,腦袋磕在了床頭櫃子上,難道是那一次落下的病根?」

    「正是。」葉秋點頭說道。「沈老爺子這個病屬於慢性血腫,這病多是頭部輕微外傷所致。老人家容易出現一些磕磕碰碰的小問題,又沒有足夠的重視,所以慢慢惡化,一直等到1——2個月或更長時間才會出現頭痛、對側肢體逐漸不靈、抽搐等症狀。」

    「對啊。我不僅僅頭疼,雙手也感覺沒有力道。今天吃飯時捏筷子都感覺有些吃力。我還以為是自己年老體衰的原因呢。原來問題出在這裡。小友,我這可有治法啊?」

    葉秋點點頭。說道:「今天來的醫生一定將老爺子這病當作風寒來治吧?」

    「確實。柏醫生說這是病毒冒。」老頭子看向葉秋的眼神有些與眾不同了,說話也愈發地客氣。並沒有因為他年輕而產生輕視之意。

    「剛才進屋地時候我就聞到,他給開的藥方只是幫忙驅散老爺子體內的毒氣和補血補氣。只需要將他開的藥方里面的兩味藥去掉就成了。」

    立即有人將柏醫生開的藥方取了過來。葉秋提筆將兩味藥給勾去,說道:「今天老爺子已經服過藥,就不用再吃了。明天就按照這個方子來抓藥,然後文火煎半個小時後給老爺子服用。三天後,症狀自然消失。」

    「小友。謝謝你了。真是人不可貌相,英雄出少年啊。」沈老爺子握著葉秋的手,一臉感激地說道。

    「老爺子謬讚了。」

    沈墨濃的父親以及沈家其它成員都依依前來表達對葉秋的感激之意。沈而立既使滿肚子的不願意。也只得上來和葉秋說了幾句感謝地話。畢竟,葉秋剛剛救過他的父親。難道他想在別人面前表現出一幅不孝子孫的樣子出來?沈家地家產他不想要了?

    曹雪琴昨天晚上一晚上沒睡著,想起那個膽敢煽自己耳光的下賤保鏢就和自己睡在同一個院子裡,就有些要抓狂。沈而立也是一肚子的火氣,爬到她身上折騰了大半晚上才下去。

    在享受快感的時候,曹雪琴甚至想道,假如每天都要人這麼氣一氣沈而立的話,那他不就會一直這麼勇猛嗎?那像其它的時候,三分鐘不到就鳴鼓收槍了。

    今天早上一大早,曹雪琴就穿戴整齊,也沒和熟睡的老公打招呼,開著自己地奔馳車就朝貝家趕過去。

    曹雪琴仰慕貝家之財勢,所以有事沒事兒會經常來坐坐。貝克松地母親是她遠房表姨,她過來也算是名正言順。

    在貝家傭人的帶領下來到客廳,見到貝家松地母親朱玉清正坐在桌子邊喝早茶。見到她來了,也不起來招呼。只是淡淡的說道:「雪琴來了。」

    見到對方對自己的態度,曹雪琴又是對沈墨濃一陣詛咒。要不是這個女人離家出走逃避貝家的婚事,人家會擺臉色給自己看嗎?

    曹雪琴一臉笑意地說道:「是啊表姨。知道你這邊的早茶好喝,我過來討一杯。

    朱玉清笑笑,讓人又添了一份碗筷,曹雪琴給自己倒了一杯普洱茶。故意張眼看了看四周,問道:「克松表弟還沒起床?」

    「他每天晚上和一群狐朋狗友在外面肆混,晚上休息的晚,怎麼可能起床那麼早?」

    「表姨,你這可是克松表弟了。你隨便找個蘇杭人打聽打聽,蘇杭四少中的貝克松會和什麼亂七八糟的人做朋友嗎?他的聲譽好著呢。」曹雪琴一臉討好地說道。

    聽到別人誇獎自己的兒子,朱玉清臉色也好看了不少。笑著說道:「什麼蘇杭四少,一群無聊之人就喜歡亂數。對了,雪琴啊,你們家的大小姐還沒回來?」

    「表姨,我過來就是向你說這聲呢。墨濃回來了,昨天晚上回來的。」曹雪琴笑著說道,對方總算把話題引到沈墨濃身上來了。不然她自己還不好找借口提起。

    「是嗎?墨濃回來了?」醇厚的男聲傳過來,一身白色休閒西裝的貝克松俊氣逼人的從走過來。

    「哎喲,克松表弟起床了。」曹雪琴趕緊站起身。上下打量著貝克松,嘖嘖稱讚道:「難怪蘇杭無數的大家閨秀說非貝克松不嫁呢。」

    貝克松對曹雪琴的讚美淡然笑笑,問道:「墨濃怎麼會回來的?」

    「昨天家裡的老太爺身體不太好,她連夜趕回來的。」

    「哦,沈爺爺身體不好嗎?那我得趕緊過去看看。」貝克松一臉笑意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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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節、我比你有氣質

昨天晚上被沈老爺子拉著談論養生之道一直到很晚,早上葉秋正在坐著有關沈墨濃臀部的美夢時,被一陣敲門聲給吵醒。

    葉秋頭腦昏沉,穿著小紅內褲正準備去開門時,才想起來這不是他的小屋,趕緊又跑去穿戴整齊了,這才過去拉開房間門。見到是昨天晚上見過一面的王嫂站在門口,看到葉秋開門,一臉笑意地說道:「王先生,小姐請你去餐廳用餐。」

    自從葉秋幫沈老爺子治好了病,沈家的傭人見到自己的時候就帶著一幅尊敬地神色。

    「謝謝。」葉秋又轉身去洗涮,這才跟著王嫂去餐廳。

    沈墨濃正捧著一份《蘇杭早報》在看,見到葉秋走過來,將報紙疊起放在桌邊,微笑著和他打招呼。

    桌子上的早點很豐盛,蘇杭蟹汁包子、啞巴生煎、無錫醬鴨、蛋松、稀粥和幾碟精緻小菜,葉秋看著這五彩繽紛地顏色就食慾大開,笑著說道:「早餐真豐盛。只有我們兩人?」

    「爺爺昨天晚上睡的遲,現在還在補功課呢。他每天早上都要打會兒太極,這成了規律了。我爸去了公司,我媽有事出去了。二叔和二嬸——」沈墨濃沒有解釋下去,怕影響了兩人的食慾。

    「那可便宜我了。」葉秋夾了個生煎塞進嘴裡。蘇杭生煎,一絕。皮薄餡脆,入口即融。雖然味道有些偏甜,但葉秋還是很喜歡吃這種糕點。

    沈墨濃沒有什麼食慾。卻不得不陪著葉秋一起進餐。吃了幾根青菜,就放下了筷子。

    「你的氣色不好,昨天晚上沒有休息?」葉秋抬頭問道。

    說起這個沈墨濃就有些鬱悶,昨晚她先是強力撐著陪爺爺和葉秋聊天,等到過了後,終於扛不住了,就回房睡覺。沒想到母親已經在自己房間等待多時了,先是問了一些自己在燕京的情況。然後就隱晦地問起自己和葉秋的關係。

    無論自己如何解釋她都不相信,一直糾纏到兩點多才離開讓她睡覺。葉秋遠來是客,今天早上又不得不早起招待葉秋吃早餐。所以現在精神有些萎靡。也不知道自己有沒有黑眼圈,起床了也沒來得及看。

    「葉秋,謝謝你治好了我爺爺。」沈墨濃感激地說道。昨天家裡不少人都表達了對葉秋地感激之情。但是沈墨濃沒有跟著摻和。等到只有他們兩人的時候,這才把自己心裡的感激用言語表達出來。

    「我只是不想讓自己被趕出沈家大門。」葉秋笑著說道。

    「葉秋,他們可能是還記著在燕京你——」

    「我明白。誰要是煽我一耳光,我也記他一輩子。」葉秋擺擺書,理解的說道。

    沈墨濃不禁莞爾,有時候覺得這個傢伙還是挺有意思的。坦率的讓人覺得可愛。

    剛剛吃罷早飯,王嫂就能匯報,說是貝家少爺貝克松來了。聽聞老太爺身體有恙,特地趕來探望。還帶了不少禮物。

    沈墨濃暗怒,知道必定是二嬸將自己回來的消息傳達給貝克鬆了。不然他不可能一大早就接到消息趕了過來。

    雖然不喜歡貝克松,可出於禮儀,沈墨濃不得不親自出來迎接。

    貝克松見到沈墨濃眼神就亮了起來,心裡暗自後悔當初別人介紹自己認識沈家小姐的時候。自己竟然托故不見。現在千方百計地討好人家,人家還不待見自己。

    「墨濃,什麼時候回來地?怎麼也不給我打聲招呼?」貝克松一臉笑意地說道,在江南清晨初升的陽光照耀下。一張俊臉有著耀眼地光芒。這實在是個很英俊的男人。

    「昨天晚上才回來。感謝你來看望爺爺,只是一些小問題罷了。請屋裡坐。」沈墨濃並不願意和他談其它的事,就將話題往爺爺的健康問題上引。

    「小問題就好。就算沈爺爺身體安康,我這做晚輩地來看看他也是應該的。」貝克松自然明白沈墨濃的意思,心裡微微有些失望,但仍然風度翩翩地跟著她進了客廳。

    「咦?」貝克松看到葉秋笑瞇瞇地站在客廳,心裡微震。不由得將疑惑發出聲音。意識到自己的失態。貝克松笑著向葉秋伸出大手:「歡迎葉少來到蘇杭,一定要給克松略盡地主之誼的機會。」

    「一定一定。」葉秋笑著和貝克松握手。心想。我給你機會盡地主之誼,你也找幾個蘇杭美女讓我脫掉處男的帽子吧。

    貝克松是個聰明人,可以背後捅人,但千萬別在明面上讓人顏面掃地。他早就通過燕京的朋友打聽過葉秋的消息,知道他不過是唐氏集團大小姐唐果地保鏢而已。但並沒有揭穿,仍然以葉少來稱呼。

    可是唐果的保鏢怎麼會來到沈家呢?是以什麼身份來的?

    如果說是來進門提親的,那樣連貝克松自己都不相信。每個大的家族為了保證自己的昌盛興隆,都會和門當戶對地一些家族結親。沈家在蘇杭雖然不及貝家勢大,但也是名門貴族。難道沈家大小姐會下嫁給一個小保鏢?

    貝克松一邊和沈墨濃葉秋說笑,腦子裡一邊思考著這些問題。恰好沈老爺子打完太極,穿著一身白色唐裝走進來,親熱地和貝克松葉秋打招呼。貝克松見到沈老爺子對葉秋的態度,心裡的疑惑更是加深了幾份。

    「克松啊,我就是些小問題,難得你有心大清早的過來看望。」沈老爺子客氣地說道。

    「沈爺爺,你這話太見外了。要是我爺爺知道你老人家休息不適,我這做晚輩的連來看望都沒有的話,他可會用枴杖敲我。」貝克松謙虛地說道。

    「哈哈,貝老的身體還好吧?後天就是他的大壽,我這把老骨頭也得去討杯壽酒喝。」

    聽到沈老爺子說出願意親自出席爺爺的壽辰,貝克松心裡暗自激動,知道自己和沈墨濃的事又多了一份保障,假如沈家最有話語權地沈老爺子都同意他們地婚事的話,這事也就大概能定下來了。

    「沈爺爺,我先替爺爺感激你。你老能親自過去,爺爺一定會很開心地。他時常會向我們提起你們年輕時的友誼,說你們是一起從戰火紛飛的歲月裡走出來的。」貝克松壓抑著內心的激動,討好地說道。

    「是啊。那段日子確實不易。少年人喜歡幻想,老年人喜歡回憶。我和你爺爺都老了,所以也喜歡回憶一些以前的事。」

    「沈爺爺不老。一定會長命百歲的。」貝克松又將視線放在沈墨濃身上,一臉真誠地說道:「墨濃,後天是爺爺的壽辰,他最喜歡你了。你也一起過去熱鬧熱鬧吧?」

    「對不起。我可能明天就要——」

    「墨濃。」沈老爺子打斷沈墨濃的話,說道:「我有些話要和你說。」

    沈老爺子站起來,對葉秋和貝克松說道:「你們倆先聊著。我和墨濃有些事要商量。」

    「好的。沈爺爺你們忙。我和葉兄弟敘敘舊。」貝克松笑著說道。

    等到沈老爺子和沈墨濃的身影從眼簾裡消失,兩人才一同收回目光。

    貝克松這才有時間抿了口茶,潤了潤嗓子,看著葉秋問道:「葉兄弟,你喜歡墨濃?」

    葉秋微微錯愕,沒想到對方問的如此坦白。笑著說道:「怎麼這麼問?」

    「不瞞你說。我也很喜歡她。」貝克松坦率地承認自己的感情。「當然,以墨濃的姿質,只要是見過他的男人,都不願意放棄。不過,我不是心胸狹隘之輩,我會公平地和你競爭。如果失敗了,那是我技不如人,我心甘情願地祝福你或者終究會和她走到一起的男人。絕對不會想法設法的破壞或者用強。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哦。」葉秋點點頭。「這個世界上有公平這種事嗎?就舉個最簡單的例子,上天讓你長的比我帥氣,這本身就是一種不公平了吧?」

    貝克松哈哈大笑起來,看著葉秋覺得大是有趣。心裡甚至起了結交之意。

    「不過還好的是——我比你有氣質。」葉秋說道。

    貝克松差點被自己的笑給噎死,撫著胸口咳嗽了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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