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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下揮】近身保鑣(更新至395話)

第一零一節、姐妹

沈墨濃心裡一種悲淒的涼意由內而發的蔓延,整個身體都覺得沉重萬分。跟在她最尊敬愛戴的爺爺身後,雙腳有一種如托付著千鈞重擔的感覺。這是一種她無法承受的重量。

    是啊,家族的昌盛何止千鈞?

    沈老爺子帶著沈墨濃進了平時他看書的書房,這也表明了他是以一種談公事的態度和沈墨濃聊天。如果要是說些體已話的話,就會帶沈墨濃去他的房間了。這是老爺子的個人習慣。

    「墨濃。坐。」沈老爺子指著沙發說道。

    沈墨濃乖巧的坐下來,將功夫茶具清洗了一番,然後用熱水瓶的水來沖茶。用飲水機多次燒滾的水泡茶對人的身體不好,所以傭人隨時都會在老太爺的書房打上一瓶開水。

    「墨濃啊。」沈老爺子輕聲歎息。「我知道你心裡委屈。我疼你,也理解你。可我不得不勸你啊。」

    沈墨濃沉默不語,纖細的手指捏了撮開春清明前第一芽的西湖龍井輕輕的放進紫色硃砂壺裡,倒了少量的水將茶洗淨後,這才環環地注入開水侵泡。蘇杭男人喜愛喝茶,蘇杭的女人便都泡得一手好茶。雖然此時心情無比的沉重,但沈墨濃的泡茶姿態幽雅無匹,動作如行雲流水,見之忘俗。

    「墨濃,你也知道,咱們沈家第二代集體隕落,出來做事的男人一個比一個不成器。幸好你爸還能撐著場子,雖然沒有大智慧,但勝在足夠的勤勉。」

    「沈家第三代更是不振。你那幾個哥哥弟弟只知道吃喝玩樂,家族每個人的三千萬創業基金被他們敗了個一乾二淨,竟然還有臉回來伸手要錢。本來我對你是滿懷期望地,可是你又離開蘇杭去了燕京開創自己的事業。」

    沈老爺子瞭解自己主個孫女的性子,知道她清冷不願意多說話,也不見怪,自顧自的解釋下去。

    「一個家族的發展,僅僅靠一個人的努力是不夠的。需要有一群人來支撐著。在一個領域做的足夠強大或者在各個領域四處開花。可是現在呢?我還在,一些老傢伙還能賣給我些面子。一些事情上也不會太過於計較。我要是不在了呢?」

    「商場如戰場,那可是刀刃相見啊。平時我也不願意給你講這些,覺得你是個女孩子家,知道這些陰沉醜惡地事沒有好處。可是現在我不得不向你講。我是家裡的家主。我得為下一代或者下下一代的沈家子孫們鋪好路啊。咱們沈家不能敗落在我手裡。」

    沈墨濃將泡好的龍井倒進小巧玲瓏地杯子裡,用茶鑷夾著送到沈老爺子面前。

    輕聲說道︰「所以,我要被犧牲掉?我要去參加貝老爺子的壽辰讓所有人都知道,我要成為貝家地女人?」

    「墨濃,我--我不求你能原諒我。我只希望你能理解我。」沈老爺子倒起沈墨濃遞過來的杯子,茶香撲鼻,卻久久難以下嚥。

    「我理解。可誰又能理解我呢?」沈墨濃輕聲歎息。

    交通局副局長張林正在辦公室喝茶的時候,突然接到了上面的一個電話。說是讓自己將今天凌晨一點到三點從燕蘇高速公路上所拍攝到地的車輛入境錄像帶送到宋家。

    等到他問清楚是哪個宋家後,就再也坐不住了。心情無比地亢奮,他知道自己表現立功的機會來了。

    領導交代的事無小事,張林親自跑到了下屬的監控室裡,讓人將昨天晚上所有在凌晨一點到三點地監控圖像調出來,刻成光碟後。就將那張光碟小心翼翼地揣進了口袋裡。

    開車來到宋家別墅的大門,也不敢按喇叭,將車子停在了大門口,親自跑過去按門鈴。不一會兒。就從裡面出來一個清秀如水的漂亮女孩兒。

    見到張林站在門口,就甜甜地笑起來,說道︰「你就是張局長吧?剛才叔叔給我打過電話,麻煩你親自跑一趟。」

    「不麻煩。不麻煩。一點兒都--」張林聽說過宋家兩姐妹的美名,外面傳言她們國色天香、春蘭秋菊各有勝長。百聞不如一見,初次見面就讓自己這個在官場裡打滾多年的副局長有些舉止失措。

    急忙從口袋裡掏出那張用包裝袋裝好的光盤遞過去,微笑著說道︰「宋小姐。這是凌晨一點到三點所有進入車輛蘇杭市地錄像資料。」

    「謝謝張局長。」宋寓言笑的更甜了。

    「不用謝。這是我--」張林的話還沒說完。大門就砰地一聲關上了。

    「張局長再見。」宋寓言抓著光碟就往屋裡跑,頭也不回地說道。

    「再見。」張林苦笑著說道。「難怪別人說宋家的二小姐是惡魔呢。果然夠讓人頭疼地。」

    「姐姐--姐姐--」宋寓言抓著光碟跑進豪華寬敞地明亮大廳。喊道︰「我拿到錄像資料了。」

    一個身穿銀色短裙,白色的襯衣紮在短袖裡面,將纖細和腰部和爆炸般的胸部完美地凸現了出來。小腿光潔順滑,腳下是一雙銀白色的高跟水晶皮鞋。鞋跟又細又長,跟立在地上的釘子一樣。讓人擔心它能否支撐住那麼沉重的重量。

    宋寓書踩著地板咯咯地走到窗邊,那兒擺著一台紅色的筆記本。按了開機鍵,便拿起那張光碟打量著。

    「哼哼,看那個傢伙怎麼能逃脫我們姐妹地手掌心。太不給面子了-,竟然敢將我們給甩掉。」宋寓言像個小惡魔似地說道。

    宋寓書也同樣想知道能達到那種速度地人是誰,等到電腦啟動後,便將光盤插進了光驅。

    點了播放後,便出現了一個超級影音地畫面。然後出現了路面監控地錄像。

    一輛又一輛汽車從攝像頭下穿過,兩女眼楮一眨不眨地盯著畫面,生怕一不小心就將那輛車漏過去了,那她們的努力也將前功盡棄。

    半個小時後,仍然沒有發現那輛車地行蹤。宋寓言有些失去耐心了,說道︰「姐姐,你拉快進吧。這樣的話咱們要等到什麼時候啊?」

    「要是拉過去了呢?」

    「--那好吧。咱們倆輪著守。我先去喝杯水。」宋寓言說完,也不給姐姐反對的機會,穿著拖鞋就跑上樓了--其實客廳也有水。

    宋寓書卻很有耐心,除了重新換一個姿勢讓自己坐的更舒服些之外,整整一個小時她的視線都沒有離開過這看起來相當無聊的畫面。

    她喜歡開快車,對於她來說,這是一種極好的放鬆方式。有時候,當你什麼東西都有了什麼都不缺少的時候,其實也是一種壓力。末知的壓力,麻木的壓力,或者說人生沒有激情的壓力。

    有個俊俏的男人因此而縱身一躍,給無數的粉絲開了一個最大的愚人節玩笑。而她們也需要用另外一種方式來證明自己。證明自己還活著。

    她喜歡開快車,卻不喜歡飆車。她享受著自己的快樂,沒必要和別人分享。

    可是昨天晚上那道銀白色的影子卻讓她心裡產生了悸動,怎麼可以這麼快?原來還有這麼快的速度?

    在這種速度之下,她沒能看清楚對方的車牌號,甚至連車型都沒有看清楚。等到她發現時,只剩一道殘留的銀色影子。

    女人的好奇心起來的時候,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今天她什麼都不想做,就想把這個人揪出來。

    突然,畫面上出現一道銀白的光點,然後飛速而逝。她的心猛然一動,它出現了。

    又將畫面倒回去,這次更加專注的看著電腦屏幕。又是極快的一道影子一閃而過,快若在天際快速墜落的流星。

    「就是它。」宋寓書的臉上綻放出讓四周為之失色的笑容。

    對著樓上喊道︰「寓言,它出現了。」

    宋寓言喝完水後,又覺得有些睏。準備躺在床上睡一會兒。嗯,就是一小會兒,然後秒去接替姐姐的工作。還沒睡著,突然樓下傳來姐姐的聲音。

    宋寓言激動地從床上跳起來,拖鞋也沒來得及穿,光著腳丫子就往樓下跑。

    「啊--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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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零二節、縮頭的不一定是烏龜

貝克松第一次對一個男人大感興趣,撫掌大笑,說道︰「蘇杭自昔稱名郡,牧守當今當好官。不是我往自己臉上貼金,蘇杭的好茶、美景、佳人絕對是三絕。葉少既然來到這邊,一定要領略一番才不虛此行。」

    葉秋也覺得貝克松不像其它的一些世家子弟那般盛氣凌人,對他也並無惡感。他追求沈墨濃是自己的權力,自己在這件事上只處於一個旁觀者的地位。聽到他的話裡大有拉攏之意,也不拒絕,說道︰「一葉而知秋。看到墨濃,便像是看到了大半個江南。」

    貝克松苦笑︰「如果我說我想和你換換身份,不知道你信不信。」

    「信。因為我不想和你換。」葉秋說。

    沈墨濃出來的時候,看到葉秋和貝克松談地正歡,微微有些詫異。男人莫名其妙的友誼和女人莫名其妙的仇恨一樣讓人奇怪。

    貝克松知道沈墨濃是在準備拒絕自己的邀請時被沈老爺子突然打斷的,站在老爺子的立場,他必然是希望貝沈兩家能結成利益同盟的關係。而想穩固這種關係,聯姻是最好的方法。

    見到沈墨濃出來,貝家松自然不會再提起剛才的話題,那樣只會讓沈墨濃對自己徒增幾份厭惡。說道︰「墨濃,你難得回來一趟,我們出去走走如何?知道你喜歡吃雨花小巷那家知味館的鴿子,今天過去嘗嘗?葉少也是頭一回來蘇杭吧?我們得盡一盡地主之誼。」

    沈墨濃抬眼去看葉秋的表情,見到他並不反對,就說道︰「你們去吧。我有些累了。想好好休息。」

    聽了爺爺一席話後。沈墨濃實在沒有心情再去和葉秋他們出去閒逛。她只想找個安靜的角落,將自己的現在和以後要走的路翻出來盤算一番。她必須要做出選擇了,沒有再逃避地機會。

    沈墨濃從桌子上將車鑰匙丟給葉秋,說道︰「開我的車去吧。回來的時候也方便。」

    「墨濃,放心吧。我會送葉少回來的。」貝克松笑著說道。

    葉秋知道沈墨濃的意思是不想讓自己欠別人太多的人情,就爽快的接過鑰匙,說道︰「我還是開著墨濃的車吧。熟悉一下蘇杭的路況,以後再來就認識路了。」

    開車跟在貝克松地奔馳車後面,寶馬車車廂裡還殘留著沈墨濃身體的味道。葉秋想起昨天晚上沈墨濃撅著臀部和自己交換位置的曖昧情景。體內又是一股無名火起。這個女人真是個尤物。在經過濱河大道的時候,和一輛湛藍色的瑪莎拉蒂擦身而過。這輛車在富裕繁華的蘇杭市也是耀眼之極,吸引了無數人的注意。葉秋也不由得多看了幾眼,感覺這輛車有些眼熟。

    突然,瑪莎拉蒂一個急停,然後車子繞了個***,迅速轉彎向葉秋的車後面追過來。

    「姐姐,你幹嗎啊?怎麼調頭了?咱們不去沈家了?」宋寓言小臉疑惑地問道。

    「我看到它了。」宋寓書說。

    「姐姐--我親愛地姐姐。我一路上已經見過十幾輛寶馬車,眼楮都看花了。咱們是不是太敏感了?見到寶馬車就以為是昨天晚上那輛?咱們不是知道了那輛車的身份了嗎?只要去了沈家還怕找不到昨天晚上那個開快車的傢伙?而且今天早上一大早貝克松就跑到沈家拜訪,這不更加證明了昨天晚上開車回來的是沈墨濃了嗎?」

    「我感覺的到,那個人就在車上。你看到他開車的細節沒有?」

    「沒有--姐姐,我又不懂車。我只喜歡坐你的車。」宋寓言嬉笑著說道。

    宋寓書也沒有興趣和妹妹講葉秋開車的一些特別之處,其實連她本人都不一定說的清楚。這就是一種感覺,一個有些天賦地車手對同類事物似曾相識的感覺。

    高跟鞋一踩油門,車子就在市區大道上加速。連續超過五輛車,逕直追到了葉秋地車子後面。

    「哇。姐姐好厲害--快,靠上去。我們和他並排跑。我要見見我的偶像是什麼樣子。」宋寓言見到自己地姐姐在大街上玩超車。心裡感覺異常的刺激,一臉激動地叫嚷道。

    宋寓書彷彿受到了妹妹的蠱惑一般。又是一個漂亮的穿插,將一輛大麵包車給擠到身後,這個動作危險之極,一不小心兩輛車就有可能追尾。麵包車司機嚇的急踩剎車,等到那輛藍色的漂亮跑車跑遠後,這才擦了把額頭的汗珠大聲詛咒。

    等到兩輛車並排向前行駛地時候,宋寓言和宋寓書姐妹同時將視線向那邊地寶馬車看過去。沒想到開車的不是沈家大小姐。而是一個長相還算清秀地男人。

    「咦--他們不是說這車是沈墨濃的嗎?怎麼會是一個男人在開?」宋寓言出聲問道。

    「昨天晚上開車的就是他。」宋寓書說道。將車窗按下來。對著葉秋喊道︰「我們比一場。」

    葉秋也發現了這輛湛藍色跑車連續穿插後的刻意靠近,原本還以為是自己的英俊害了自己。被女粉絲圍追堵截呢,原來是要和自己比飆車的。葉秋現在也認出來了,她們就是昨天晚上在燕蘇高速上在後面追趕自己的車子。

    沒想到諾大的蘇杭,他們竟然會第二天就會碰面。葉秋並不知情宋家姐妹為了調查他的資料花費了無數的時間和精力。

    「姐姐,他好囂張哦。理都不理我們。」宋寓言一臉氣憤地說道。

    宋寓書將跑車再次加速,領先半個車位後,又放慢速度等到葉秋主動追上來,又一次對著窗戶外面喊道︰「我知道是你。昨天晚上你跑贏了。今天我們再跑一場。」

    葉秋也按下寶馬車的車窗,一臉疑惑地問︰「美女,找我有事嗎?」

    「我姐姐要和你飆車。」宋寓言趴到窗口,瞪著大眼楮氣呼呼地說道。

    「啊?飆車?我不比,我這車是借來的,很貴的,撞壞了我可損失大了。」葉秋連忙搖頭。

    「喂,你什麼意思 ?你的車貴我們的車就是垃圾嗎?大不了你的維修費我來幫你付。」

    「不比。天上不可能掉餡餅,你們一定是對我有什麼企圖。」

    「你說什麼?我們對你有企圖?你也不找塊鏡子照照自己的模樣。」

    葉秋靦腆地笑了起來,不好意思地說道︰「我每天早上起床都會照十五分鐘的鏡子。」

    「--」宋寓言找了半天,也沒找到能丟過去砸葉秋的東西,這傢伙實在是太無恥了。

    「我是很誠肯地想和你比一場,你可以開出自己的條件。」宋寓書說道。

    開出自己的條件?

    葉秋的視線在宋寓書的胸部上瞄了幾眼,心裡很是滿意,至少36D。然後又將視線轉到宋寓言的胸部上--算了,就當是買一送一吧。

    心想,不知道提出三飛她們願不願意?三個人一起飛。

    「喂,你這個色狼,看什麼看--姐姐,你看他的眼楮--」宋寓言在車裡氣的跺腳,都想從車窗鑽出去狠踹葉秋幾腳。

    「比不比?」宋寓書彷彿沒有看到葉秋的眼神,再一次出聲問道。

    「不比。」葉秋說道。

    「你個縮頭烏龜,是不是男人啊?連和女人飆車都不敢?」

    「小姐,縮頭的不一定都是烏龜。」葉秋說。

    宋寓言想了想,疑惑地問宋寓書︰「姐姐,他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宋寓書臉色微寒,眼裡閃過一絲厲色。對宋青書說道︰「繫好安全帶。」

    「哦。」宋青書聽話的繫好安全帶。

    宋寓言書等到妹妹坐穩了之後,猛地向左邊打方向盤,整個車身漂移著向左邊飛過去。

     !

    湛藍色的跑車皇后瑪莎拉蒂和銀白色的寶馬車狠狠地撞在了一起,堪稱最奢華的一次撞擊。

    「少爺,你的朋友在後面好像有些麻煩。」負責給貝克鬆開車的是一個中年男人,看起來貌不驚人,卻是一個搏擊高手。不僅僅擔負著司機一職,還肩負著保護貝克松安全的任務。

    因為對他的過份信任,貝克松平時出手也只帶他這麼一個隨從。

    貝克松從車前的後視鏡上看過去,後面的兩輛車一次又一次的撞擊在一起。忍不住笑了起來︰「這位氣質先生果然很有桃花運。昨天才來到蘇杭,今天就把宋家的兩位姑奶奶給招惹了。不得不說這也是一種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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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零三節、我沒把她們當女人

葉秋很有技巧性地控制著方向盤,隨著瑪莎拉蒂地擺動弧度而做出相同的動作。在路人看到這華麗刺激的一幕時,恍然間有一種錯覺。這兩輛車好像是一對正在參加國際比賽的花樣溜兵運動員,寶馬剛強威猛、瑪莎拉蒂妖艷性感,同左同右,配合默契。

    葉秋心裡苦笑,這個女人真是個瘋子。剛才還輕聲細語地請求比賽,轉眼間就你死我活地上演了一場自殺性的撞車事件。

    這兒是蘇杭最繁華的市區街道,前面有密集地車輛,葉秋的速度無法發揮出來。想擺脫她們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兒。只能跟著她們車的動作擺出相應的弧度,這樣可以減弱碰撞力度。

    可是,既使如此,沈墨濃的寶馬車車身已經被刮花了,車門也有一塊凹癟下去。而瑪莎拉蒂雖然外觀漂亮,可是撞擊力道還不如寶馬。又是湛藍這種純粹的顏色,只要稍微有一塊車漆脫落,便讓人覺得十分的刺眼。

    宋寓書更加確定了這個男人就是昨天晚上讓他們在車後面吃灰的傢伙了,能做出這麼精彩閃躲方式的人開車技術肯定不會差。

    「姐姐,撞上去。他的車門快要完了。」宋寓言激動的臉色緋紅,指著葉秋開的那輛寶馬車說道。

    宋寓言的話還沒說完, 噹一聲,自己的車門先承受不住這樣的撞擊而脫落了。一半掉在地上,另外一半還掛在門邊,被車子拖著跑。

    宋寓言張了張小嘴,鬱悶地說道︰「早知道開悍馬出來了。這車怎麼這麼不經撞?」

    「喂。你們夠了沒有?」葉秋出聲喝道。這兩個女人都他媽瘋子,可自己可不願意跟著發瘋。這根本就是玩命。

    「答應和我比一場。」宋寓書說道。

    「我已經說過,我不會和你們比。我還有事情要做。還有,這車算是廢了,你們趕緊給我送輛新的過來。不然,我和你們沒完。」葉秋怒聲說道。

    宋寓書用行動給了葉秋最好的回答,帶著那車門又一次凶狠地朝著寶馬車撞了過去。

     當!

     當!

    路邊地群眾看的目瞪口呆,這車難道不是用錢買的嗎?

    「人比人氣死人啊,我還從來沒摸過這車。人家都撞壞了好幾輛--」

    「就是啊。太浪費了。金融危機那麼嚴重,我們公司又要減薪--」

    「那還好。我被裁員了。」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死亡。

    見到對方仍然不願意停手,葉秋也不準備再一味的防守了。說道︰好吧。既然你們找死,那就怪不得我了。」

    葉秋猛打方向盤,將車子靠向大街中間的分界欄杆,在車身快要靠上欄杆的時候,又猛然間將方向盤向右側打。而瑪莎拉蒂的車子也正好撞過來。兩人同時使力下,撞擊的力道是驚人的。

    轟!!!

    先是一聲巨響,然後是一陣稀稀拉拉地汽車零件脫落聲音。葉秋的寶馬車向左側傾斜下去,而那輛原本讓人驚艷的跑車皇后在引擎冒出一片濃煙後,就停在原地熄火了。幸好兩輛車的速度都不夠快,如果是在高速公路上,一定落個車毀人亡地場面。

    葉秋踢開車門,走到瑪莎拉蒂旁邊,敲敲窗戶說道︰「出來。」

    雖然身上繫了安全帶。可宋寓言的膝蓋還是撞在了汽車內側,解開安全帶正想氣勢洶洶地罵幾句。然後車門就被拉開了,人也被葉秋給拽了出來。

    「放開我。你這個大色狼--」宋寓言伸手去打葉秋,卻被葉秋一把卡住下巴,就跟古時候的紈侉子弟調戲良家婦女一樣,將她的身體推倒在車門上,自己的身體壓上去,冷笑著說道︰「現在,賠我地車。」

    「我憑什麼賠你?我的車也--啊--疼--」宋寓言的話還沒有說完。葉秋已經加大了力道。她粉嫩粉嫩的下巴骨怎堪葉秋如此的折磨,疼的眼淚都出來了。

    「賠錢。」葉秋再一次說道。身體靠在宋寓言身上磨了磨。心想,皮膚倒是挺好的,嫩的跟剛剛出爐地豆腐花似的。

    「停車。」貝克松著急地喊道。真是該死,這下事情鬧大了。原本以為她們鬧著玩呢,沒想到最後車禍人傷--當然,暫時還沒有受傷,但是再任葉秋這麼鬧下去地話,可真是要傷了。

    宋家的勢力之大是別人無法想像地,既使貝家出面人家也不見得就會給這個面子。

    「是。少爺。」中年司機趕緊將車子靠邊停了下來,然後下車護著貝克松往回跑。

    「葉少--葉少--有話好說,有話好說。先放了寓言吧。」貝克松跑到葉秋面前,拉著他的手說道。

    「她還沒賠我車呢。」葉秋冷冷地瞟了宋寓言一眼,說道。

    「車是小事兒。我賠。我賠。哈哈--葉少,給我個面子--」貝克松一臉笑意地說道,見到宋寓言地小臉被葉秋給捏的紅撲撲的,表情眩然欲泣的樣子,心裡就苦笑不已。

    恐怕這梁子是結下了,宋家的女人一個比一個張揚,可還從來沒受過這樣的委屈。

    「放了寓言吧。車我賠。」宋寓書從車裡走出來,髮絲散亂,上衣也有些凌亂,額頭有一塊凸起的青紫淤痕,看來是剛剛撞地。

    說話地時候,她從車上的包包裡掏出個支票本,又找了支筆,在上面劃了幾個零,遞給葉秋說道︰「這些應該夠你買輛車了。」

    葉秋接過支票看了看,將它揣進口袋後,這才鬆開宋寓言地下巴,說道︰「不是每個人都有興趣做你們的玩偶。」

    葉秋不知道宋家姐妹的底細,貝克松可是清楚的很。如果不把今天的事處理好,恐怕宋家會怪罪到葉秋身上。甚至連沈家都會受到牽連。如果這樣的話,墨濃一定會對自己有意見。畢竟,葉秋可是自己帶出來的啊。

    見到宋寓書的額頭受傷了,著急地說道︰「宋小姐,你受傷了。得趕緊去醫院看看,我讓司機送你過去。」

    「不用了。」宋寓書冷淡的拒絕了。

    「不行,如果要是留下什麼後遺症的話-「我說不用了。」

    「哈哈,好吧。如果宋小姐有什麼需要儘管開口。還請兩位不要將今天的一點兒小誤會放在心上。」

    「小誤會?我們--」宋寓言揉了揉生疼的下巴,生氣地要反駁時,見到葉秋正冷冰冰地盯著她,也不知道怎麼的,心裡一虛,後面地話就怎麼也說不出來了。

    等到貝克松拉著葉秋走遠後,宋寓書和宋寓書姐妹們目光對視在一起,然後同時笑了起來。

    「姐姐,他說不是每個人都喜歡當玩具。」

    「每個人都是玩具。」

    「姐姐。」

    「嗯。」

    「你在想什麼?」

    「他的車到底有多快。」

    「那我們找機會坐上去試試不就知道了?」

    貝克松拉著葉秋逃也似的離開宋家那兩姐妹,問道︰「葉少,你怎麼認識她們的?」

    也沒什麼必要隱瞞,葉秋就將自己昨天晚上來蘇杭時在路上被她們追蹤,今天她們跑來找自己飆車被拒絕的事給講了出來。

    「你們昨天晚上見過?」貝克松這才釋然。

    「是啊。」葉秋點點頭。

    「宋家兩姐妹根本就是兩個魔鬼,如果宋寓言是小惡魔的話,那宋寓書就是大惡魔。這個女人是蘇杭一個奇跡,做什麼都賺錢,玩什麼精什麼,她開車的速度在蘇杭也是鼎鼎有名的。不過平時她不喜歡和別人飆車,怎麼會突然轉性找上你了?」

    「我也不清楚。」葉秋總不能告訴他自己一時興起將車開的太快引起她們的注意吧。

    「不過以後盡量少和她們接觸吧。別看我被人成什麼蘇杭四少,見到她們倆也得繞著走。」貝克松苦笑不已。心想,要不要把今天發生的事告訴給沈墨濃?

    「她們不惹我,我不會找她們麻煩的。」葉秋說道。

    「那就好。不過我還真有些佩服你了,那宋寓言也算是蘇杭小有名氣的一朵花了。你怎麼就下得了手?」

    「我沒把她們當女人。」葉秋無所謂的聳聳肩。手裡摸著那張支票,心想,買輛同款的寶馬還能剩餘一些。

    有些可惜的是,那車裡瀰漫著的沈墨濃天然體香卻消失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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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零四節、韓幼稚

其實兩個男人一塊兒出門是件很愚蠢的事。剛剛經過那一幕的凶險刺激,兩個人沒心思也沒那份情調跑到臨街地咖啡館找個靠窗的位置點一杯手磨咖啡,更不可能像女人那般手挽著手去逛遍蘇杭的奢侈商店。貝克松現在正是追求沈墨濃的關鍵時刻,自然不會帶葉秋這個在他心裡是最大情敵的傢伙去一些情色場所。

    到底去哪兒消磨這一番時間也著實是個頭疼的事兒,不過還好的是,是別人的腦袋在疼,而不是葉秋自己的。

    「去爵士吧?那兒是一家輕酒吧。平時有不少朋友在哪兒打磨白天的時間。」貝克松笑著說道。

    所謂的輕酒吧是不蹦迪、沒有嘈雜的音樂,提供各種酒類供客人休息聊天的地方。

    既然是貝克松這類在蘇杭處於一線的公子哥們時常過來打磨時間的地方,裝飾和品味自然也差不到哪兒去。

    葉秋跟著貝克松進來的時候,店裡稀稀落落地坐著幾個人。大多數是衣著時尚容貌雖然也不上宋寓書和宋寓言姐妹卻也能用個秀麗來形容的白領女人,也有幾張桌子是男女混合而坐小聲說笑的,不少人在見到貝克松進來後都舉起酒杯向他示意,卻是有些疑惑地看著葉秋這個男人面生的緊,又是個什麼人物?

    「喝什麼?」貝克松笑著問道。

    「隨意。」葉秋無所謂地說道。

    「芝華士18年。」貝克松對恭敬地站立在旁邊的侍者說道。

    每一桶蘇格蘭威士忌都是從保存了至少18年的威士忌中精挑細選出來地,還包括一些已經很稀有的威士忌。因此CHIVASREGAL18年佳釀不是每年都可以釀造的。每瓶的瓶身上都標有特殊的系列編號。這就意味著每瓶酒都可以查出它地調製方法,裝桶的年份。蒸餾的時間。

    「本想帶你去西湖雨霧農莊去試試明前龍井,可惜被壞了心情。這個時候去飲茶,實在是有些暴殄天物了。」

    「那兩個女人很有些來頭?」葉秋瞇著眼楮問道。林雷能讓貝家大少爺如何擔憂的女人,倒是有些挑起了他的好奇心。

    「大有來頭。」貝克松接過侍者送過來的酒,說道︰「宋家這些年出了不少怪胎似的人物。無論是在商場還是政局。都有人才冒出頭來。現在蘇杭的情景是,一些老牌地家族影響力在逐漸衰退,一些新興家族卻如日中天。」

    貝克松心裡輕聲歎息,假如沈家不是出現這種第二第三代集體衰敗的情況,也不會急著想促成自己和沈墨濃的婚事了。

    「那我可是要早些跑路了。」葉秋輕輕地抿了品酒,笑著說道。芝華士地口感醇和細膩,口感卻又卓然獨特,確實適合這個時候飲用。

    「說不定是葉少的桃花運來了呢。」貝克松笑著說道︰「我還是第一次看到過宋寓書那女人主動找人飆車呢。說實話。蘇杭的男人覬覦她們姐妹的可不少。只是這是兩朵刺人地玫瑰,一般人不敢輕易下手去摘。」

    葉秋正要開口,沒想到卻在這酒吧裡遇到了一個熟人。曾經在燕京有過一面之緣的韓幼凌。

    韓幼凌也同樣看到了貝克松和坐在他對面的葉秋。微微詫異下,還是帶著身後的一群朋友向這邊走過來。

    「克松,有些日子沒來爵士了吧?怎麼來了也不和我們打聲招呼?我將鋒銳和成照也叫過來,大家一起聚聚?」韓幼凌臉色有些責怪地和貝克松打招呼。

    「幼凌。抱歉,我是和朋友一起來的,所以不方便打擾你們。」貝克松笑著解釋。

    「克松,你這話我們就不愛聽了。咱們是什麼關係,還談什麼打擾不打擾地?你的朋友不也是我的朋友嗎?也不介紹我們認識一下?」韓幼凌用眼角打量著葉秋。微笑著說道。

    「哈哈,好。是我這做哥哥的說錯話了,我自罰一杯。」貝克松將手上杯子裡的酒一飲而盡,說道︰「我來給你介紹。這是葉秋葉少,從燕京城過來蘇杭玩玩。咱們這做主人的,總得盡一盡地主之誼。」

    葉少?韓幼凌嘴角扯出一抹譏諷似的微笑。

    但這笑容一閃而過,韓幼凌像是從來不曾見過葉秋似地伸出自己地手。熱情客氣地說道︰「葉少。歡迎來到蘇杭。吃好喝好還要玩好,否則就是我們招待不周了。」

    葉秋笑瞇瞇地伸手和韓幼凌握了握手。卻也不願意搭話,倒是想看看他如何表演下去。有些人雖然表面上鮮衣怒馬,可是行為舉止卻像個馬戲團小丑。

    果然,韓幼凌仔細打量了葉秋一番後,突然說道︰「我和葉少見過?」

    「我記憶不好,或許見過,但我忘記了。」葉秋笑著說道。

    跟在韓幼凌身後的人微微動容,有地臉色還有些難堪。韓幼凌雖然在燕京不見得能上得了檯面,但在蘇杭絕對是個人物。而葉秋所說的見過但是忘記無疑是煽別人的耳光。

    韓幼凌也不介意,臉色凝重地想了一陣子,恍然大悟道︰「哦,我想起來了。我說怎麼看葉少來著,原來我們前段日子才在燕京城見過。」

    「是嗎?」葉秋笑道。

    「是啊。你當初好像是和冬兒在一起。對了,你不是唐氏集團唐大小姐的隨身保鏢嗎?怎麼有時間下蘇杭?」

    眾人先是一愣,然後一群人嘩然大樂。

    「我靠,我還當這小子是個什麼人物呢,原來是個保鏢。哈哈--笑死我了--「

    「就是。還跑到幼凌哥面前裝逼。我還準備找人查他呢。***,這要是把人給派出去了,查到的結果卻是個保鏢,我可是丟人丟大了--」

    「小子,給女人當保鏢不容易吧?既要保護人家的安全,有時候還得滿足一些其它方面的要求,體力一定要好啊。我們蘇杭的獅尾龍鞭大補,建議你過去試試。」

    「貝少,你的品味越來越差了哦。」

    貝克松在中間有些尷尬,他沒想到葉秋竟然和韓幼凌也相識。而且看起來還有些過節的樣子。

    本來,來的這群人都是他們這個***裡面的人,平時大家的關係都不錯,也沒少做一些合夥踩人的事兒。一些從燕京上海下來的強龍在他們面前也沒討到什麼便宜。

    可今天葉秋是自己帶出來的,他被人戳破身份尷尬,自己臉上也無光啊。

    貝克松甚至有些懷疑自己得到的資料到底是不是真實的,他難道真是一個保鏢?如果是這樣的話,為什麼認識韓幼凌?而且剛才對付宋家的兩位大小姐的時候手段可一點兒也不含糊啊。普通的小保鏢敢做這種事兒?能開得起瑪莎拉蒂跑車的,既使用膝蓋想,也知道這種人物是自己惹不起的主啊。

    「幼凌,你怕是認錯人了吧?葉少剛剛從燕京下來,哪會是什麼保鏢?」貝克松心裡有些後悔帶葉秋出來了,但是既然將人帶出來,他就得想辦法將他的面子給顧周全了。不然,他在沈墨濃面前也沒辦法交代。

    「克松,我怎麼可能認錯人?」韓幼凌語帶譏誚地說道。「當時在燕京碰面,我也是被他的假像所蒙蔽,以為他是誰家的公子哥呢。沒想到找到認識的人一打聽,原來就是一小保鏢。不過我還是挺佩服他的,做保鏢能做到他這個份上,是常人難以想像的。」

    韓幼凌摟著身邊的一個身材高跳臉蛋漂亮劃著淡妝但是臉上還時時流露出稚嫩痕跡的女人大笑,自從他讓人查到葉秋的身份後就一直為自己在他面前吃鱉的事兒後悔不已,心裡一直期待著有機會能讓他找回場子。沒想到今天竟然在蘇杭遇到了,所以自然豪不客氣地將他的身份揭穿來侮辱他。

    雖然這樣可能會讓貝家松有些難堪,但大家都是相交多年的朋友,等到事情過去了,找機會向他道個歉,想必他不會真的為了一個小保鏢而生自己的氣。

    葉秋冷眼旁觀地看著韓幼凌的表演,笑著說道︰「我覺得你父母給你取錯名字了。你不應該叫韓幼凌,更適合叫韓幼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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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零五節、蘇杭四大公子聚首

韓幼凌一直以為,上次在星辰俱樂部自己處處被動,是因為不清楚葉秋的身份而產生的莫名心理壓力。而現在已經知道他的身份無非就是唐家的一個小保鏢而已,還能掀起什麼大的波浪?

    更何況這裡是蘇杭,強龍還不壓地頭蛇呢。更逞論他這條小泥鰍了。

    可讓他意外的是,沒想到被自己戳破了身份的一個小保鏢竟然敢當眾侮辱自己,還出語傷人,說自己幼稚。如果今天擺不平他,自己也沒臉在蘇杭混了。

    「你說什麼?」韓幼凌陰沉著臉說道。

    「我說你剛才的表現很低級幼稚,而且沒有一點兒技術含意。你說的沒錯,我就是個小保鏢而已。以你的身份地位,想要踩我隨時都能上來。何必要假裝來演這麼一齣戲?說實話,你的表演水準還真不怎麼樣。至少比在燕京時,你讓那個跑來潑我酒水的小明星差遠了。」

    葉秋看著韓幼凌原本英俊之極但現在有些扭曲的臉,說道︰「其實你還是挺有本錢的。要是去燕影去混幾年,再靠家裡的背景多投點兒錢,讓女導演潛一下,也難說你不能成為影視圈的新星。」

    「小子,你在挑戰我的忍耐限度嗎?我不怕坦白的告訴你,斯文人不一定就做不出不斯文的事兒。」韓幼凌一臉狠毒地說道。「記住,這裡是蘇杭。不是燕京。你的女主子不在,沒有人能保得住你。」

    「我別地本事沒有。倒是對自己保護自己的安全還有一點兒自信。」葉秋抿著嘴笑。

    開玩笑,如果自己連自己地安全也保護不了的話,老頭子會放心自己出來給人家做保鏢?那老傢伙那麼愛面子。才不會幹讓自己丟人的事呢。

    「很好。很好。」韓幼凌轉身就走。

    跟在他身後一個戴著眼鏡地長髮男人咧開嘴角對葉秋微笑,伸出兩個手指頭做了個槍斃的動作,然後張狂地轉過身去。

    貝克松大是著急,跑上前去拉著韓幼凌說道︰「幼凌,算是給哥哥一個面子。這事兒就這麼算了吧。他是墨濃的朋友,人也是我帶出來的。如果出了什麼事,我脫不了干係。」

    「克松,你也看到了,不是我不給你面子。是那小子不給我面子。林雷如果我讓他就這麼離開蘇杭,我以後還怎麼出來見人?」

    「幼凌哥,要不要叫人?」那個長髮披散在肩膀上的眼鏡男人眼神狂熱一臉期待地說道。好久沒有踩人了,這種感覺都快生疏了。

    「小強。這件事就麻煩你了。」韓幼凌轉過身對著長髮男人說道。

    「沒問題。幼凌哥放心吧,保證讓你滿意。這小子不知道天高地厚,跑到咱們蘇杭境界來撒野。我看著也不順眼。」長髮男人說著就從口袋裡掏出手機要撥打電話。

    貝克松知道這個小強的父親是道上有名的大佬,如果讓他打了這麼個電話,恐怕今天葉秋真是凶多吉少了。貝克松一把按住小強的手。說道︰「小強,等等。我和幼凌再談談。」

    「嘿嘿,貝少,你也別摻和這事兒。為了一個小保鏢,用得著趟這渾水嗎?」小強也不敢不給貝克松面子,腆著臉笑道。

    貝克松也是有苦難言,這次自己夾在中間實在是心裡鬱悶。可這件事又不得不處理好。

    走上前對韓幼凌說道︰「幼凌。我代葉秋向你賠個不是。你就給哥哥這個面子。如何?你也知道,哥哥現在對沈墨濃上心。他是沈墨濃的朋友。人又是我帶出來地。如果他出了什麼事,我如何交代?」

    「克松,我不是不給你面子。平時咱們的交情不淺吧?可你也看到了,那小子是怎麼說話的?」

    「我知道。我全看到了。那幼凌說怎麼辦你才能消氣?」

    「讓他向我道歉。」

    「行。我這就過去和他說。」

    貝克松又走到葉秋身邊,苦笑著說道︰「葉少,我不知道你是怎麼和幼凌認識並產生矛盾的,但如果今天不將問題解決了,你可能會有麻煩。我和他說過,你向他道個歉,這件事就這麼算了。行嗎??

    道歉?

    葉秋嘴角地笑意更濃了,撇過頭問站在他身後的貝克松,問道︰「我如果告訴你,我沒有向別人道歉的習慣。你會不會覺得我有點兒不識抬舉?」

    「--」貝克松確實覺得這傢伙有些狂妄的沒邊了。

    「貝克松,我知道你在中間很為難。放心吧,這件事和你沒有關係。我會向墨濃解釋的。還有,隨隨便便幾個廢物我還不會放在眼裡。」葉秋語氣誠肯地對貝克松說道。

    貝克松為了他地事說情奔走他一直看在眼裡,其實站在他的立場,沒有調轉槍頭來對付自己已經很不錯了。他以後還要在蘇杭地面立足,如果幫一個外人對付自己人的話,會和不少本地派產生隔閡。

    「葉秋,他們不是小混混。剛才那個對你比手勢的傢伙你看到了嗎?他父親是本地有名的大佬,手底下的人全都是和人玩命的啊。」貝克松看到葉秋一點兒也不著急地樣子,也沒有了奔走地興致。別人都不著急,自己還急個什麼勁兒?

    不過相識一場,一些必要的情況他還是要坦白地告訴他地。

    「放心。都是廢物。」葉秋笑著說道。其實不是他多麼的狂妄,因為老頭子也總是喜歡叫自己廢物,所以他也習慣用廢物這個詞來形容比他差的人了。

    沒有等到貝克松的答覆,韓幼凌便知道了對方是不會同意向自己道歉的。對著長髮男人打了個眼色,小強立即開始撥打電話。

    「老大。搞定了。叫了三十個人過來。是不是場面有些大?」

    「大了才熱鬧。放心吧,有什麼事我兜著。」韓幼凌陰沉著臉說道,懷裡摟著的那個小美女痛的低聲音呻吟,因為韓幼凌抓疼了她的肩膀。

    葉秋喝完杯子裡面的酒,說道︰「我們走吧。」

    「走?好。」貝克松想,這個時候離開也算是一個不錯的選擇。心裡倒是有些對葉秋不那麼看重了,這傢伙原來還真是虛張聲勢,等到事情將要來臨的時候,還是選擇要逃開。

    葉秋率先走出爵士吧的大門,韓幼凌他們正站在門口等著小強叫的人過來呢,沒想到葉秋這個時候就出來了。「怎麼?要走了嗎?」韓幼凌譏笑地說道。什麼玩意兒?既然死要面子,為何這個時候又急著走?

    「我想來就來,想走就走。憑什麼要聽你們的安排?」葉秋笑著說道。他的寶馬車被兩個瘋女人給撞廢了,現在只能打車回去了。

    「你是怕了吧?坦白承認也並沒有什麼丟人的。如果我處在你這樣的位置,還沒有你做的好。」

    「我為什麼要怕?我現在走到你們面前,你們也不見得能把我怎麼樣。」葉秋揮手招車。

    「嘿,你不許走。」小強出聲喊道。

    「我為什麼不許走?」

    「--」小強為之語塞,他總不能告訴別人,我的小弟還沒到位。你先回去乖乖等著,等到我小弟來了揍你一頓後再走吧?

    「等你的人過來圍攻我?」

    「嘿嘿,你小子倒是知趣。」小強一臉得意地說道。轉過頭瞪了一眼那些路過圍觀的人,立即就嚇的他們後退十幾步。這兒是蘇杭酒吧街,白天的人流量很少,等到晚上才會熱鬧起來。

    「我傻麼?為什麼要等到你的人到齊了再來?我為什麼不能趁你的人沒來的時候先揍你們一頓?既然不讓我走,那來吧。咱們現在就動手,我一個人挑你們全場?怎麼?不敢?如果你們怕不是我對手的話,可以把那幾個女人也算上。」葉秋用手指虛點了點跟韓幼凌他們混在一起的幾個女人,諷刺地說道。

    「操你媽的。和這種賤人就不應該多說廢話。直接廢了就好。」小強臉色大變,捏著拳頭就朝葉秋衝了過去。

    砰!

    沖的快,回去的更快。眾人還沒看清楚葉秋做了什麼事的時候,小強已經捂著肚子趴在了地上。

    韓幼凌臉色大變,他很想罵對方耍賴,可確實啊,人家沒理由要等你點齊了兵馬後再動手吧?現在又不是三國時代。兩邊的人面對面傻乎乎的站著,先是雙方各派一員大將大戰三百回合,再然後小兵們喊叫著衝上去。

    貝克松一臉苦笑,心想,還是趕緊將這事告訴沈墨濃吧。或許讓她親自趕來一趟比較合適。

    「喲,今天發生了什麼事兒?這麼熱鬧?」

    「哈哈,好多熟悉的面孔。有好戲看也不打電話通知我們,沒你們這麼做兄弟的吧?」

    「哇,是連鋒銳和郭成照-

    「這下蘇杭四大公子全來了,好壯觀的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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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零六節、強龍不怕地頭蛇

沈墨濃開著母親的奧迪TT朝酒吧街的方向趕去,剛才貝克松在電話裡也沒有說清楚,只是說葉秋和韓幼凌產生了些矛盾,韓幼凌找人要對付葉秋,可葉秋已經把小強給打倒在地--聽起來亂糟糟的。沒等他說完就掛斷了電話,自己的車被葉秋開走了,正好母親開車回來,她就將車給借了過來。

    這個葉秋還真是能惹事的主,怎麼會和韓幼凌又發生衝突的?

    雖然沈墨濃沒有和韓幼凌有過什麼接觸,但同是一個***裡的人,聽到有關蘇杭四公子的事情也著實不少。這個韓幼凌可以說是四公子中長相最俊俏的一個,同樣也是最小心眼睚眥必報的一個。

    也不知道葉秋受傷了沒有,那個小強又是誰?聽貝克松的語氣,好像對方也有些來頭。

    心裡著急,沈墨濃又一次將車加速。葉秋是自己請來蘇杭的,又治好了爺爺的病,如果出了什麼事兒,自己如何向唐果交代?

    說話的是兩個同樣英俊的男人,都穿著黑色西裝,沒有打領,白的耀眼的襯衣衣領筆直地挺立著,像極了港台劇裡面風靡無數美少女的花樣美男。蘇杭四公子不僅僅是家世深厚才華出眾,他們的樣貌也同樣無可挑剔。這也是蘇杭無數大家閨秀小家碧玉想嫁給四大公子地原來。

    來的人正是和貝克松、韓幼凌並列為蘇杭四大公子的連鋒銳、郭成照。而且四人中還有個非官方排名。連鋒銳為首、其次為貝克松、韓幼凌、郭成照,這是按照四大家族的綜合實力和年齡來排列的。

    如果單論相貌,韓幼凌卻絕對可排首位。^^這也是葉秋這個超級自戀狂會說出對方有潛力成為新星這句話的原因。

    「克松、幼凌,怎麼回事兒?今天蘇杭市怎的這麼熱鬧?」連鋒銳一頭短髮,濃眉大眼,看起來非常有精神。

    「是啊。剛才才聽說宋家兩位大小姐被一個外來客給欺負了。沒想到轉眼間又接到電話,說你們倆在爵士和人發生衝突。這不--我和鋒稅大哥連生意都推了。就是來捧你們場子地。」郭成照一臉笑意地說道。他在四大公子中排名最末位、年齡也是最小的,人看起來還有些稚氣。長的比較消瘦,和韓幼凌一些,屬於那種偏向陰柔的樣貌。

    聽了兩人的話,貝克松差點吐血。他們所說的兩件事全部都是和葉秋有直接的關係。心想,看來這傢伙還是少接觸為妙啊。簡直是個災星。自己雖然在蘇杭有點兒底子,也經不起他這麼折騰啊。

    「連大哥、成照,你們怎麼也來了?」貝克松上前打招呼。因為連鋒銳比他們的年齡都大,所以大家都稱呼他為大哥。

    「哈哈。不是說過嘛,要過來給你們撐場子啊。是誰這麼大膽跑來拆你們的台?」邊鋒銳笑著說道。

    「是我。」葉秋指著自己地鼻子說道。蘇杭四大公子?還真是笑話。準備靠人多來欺負自己嗎?如果真要惹怒了自己的話,那就讓你們像花一樣提前凋零吧。你們不是喜歡做花嗎?蘇杭四公子?S4?

    「你是誰?」連鋒銳沒想到還真有人來接自己的話,眼神銳利地盯在葉秋的臉上。

    「我是葉秋。」

    「葉秋?什麼來頭?」連鋒銳的疑惑地看向貝克松和韓幼凌問道。^

    「一個看門狗而已。」韓幼凌瞇著眼楮說道。

    「幼凌,要注意自己的言詞。這話傳出去對你的形象有影響。」連鋒銳挑了挑眉頭說道。

    「是。大哥。」韓幼凌也知道自己剛才好句話很沒素養,只是心裡對葉秋的仇恨太過於強烈,恨不得生食其肉,不發洩一下的話,自己實在是難受。「發生了什麼事?幼凌給我講講。」連鋒銳說道。

    韓幼凌這才將在燕京和葉秋鬧矛盾的事講了出來,當然。他是不會承認自己讓人去試探葉秋這件事地。貝克松聽完韓幼凌的敘說,才知道他們倆之前在燕京都有矛盾。這麼說來,沈墨濃也並不能責怪自己了?

    「克松,他是你朋友?」連鋒銳將視線轉移到貝克松身上,問道。

    「--算是吧。」貝克松猶豫了一下,還是坦然地答道。他本來是有心要結交葉秋的,只是沒想到事情會搞到這般地步。可如果這個時候不承認這份友誼的話,恐怕會傷了沈墨濃的心。

    而且。有困難就躲,那樣自己的良心也過不去。只是希望他們有看在自己的面子上不要過於為難他。

    連鋒銳點點頭,眼神犀利地放在葉秋身上,說道︰「朋友連一句對不起都不願意說嗎?」

    「我沒有對不起他。為何要說這句話?」

    「看到他的狂妄了吧?」韓幼凌在旁邊煽風點火。

    「有時候狂妄就是自尋死路。」連鋒銳看了一眼趴在地上捂著肚子哀嚎地小強,心裡猜測著這個看起來有些清秀的男人的身手,自己沒有必勝的把握能打地過他。

    「那是我的事兒。」葉秋豪不領情地說道。心裡也同樣在琢磨著,不過琢磨的卻不是自己的安危,而是思考這事會不會連累到沈墨濃。自己反正也只是一個小保鏢而已,他們應該不會把仇恨轉移到沈家身上。

    連鋒銳臉色失青,看著貝克松說道︰「這個面子不能丟。」

    「大哥--」貝克松還待解釋。幾輛白色麵包車風馳電掣地衝了過來。然後嘩啦地一聲,車門被人從裡面推開。一群身材彪悍地男人手裡提著棒球棒跳了出來

    韓幼凌大笑,知道這是剛才小強叫過來的人。雖然小強現在被人踹倒在地上起不來,不也正好能遂了自己的心願嗎?他們拼起命來,對葉秋總不會有什麼好處。

    韓幼凌趕緊蹲下身子扶著小強的肩膀,說道︰「小強--小強--你沒事吧?要不要送你去醫院?你叫地人來了?」

    小強被葉秋一腳踹中了肚子,然後五臟六腑便疼地厲害。胃裡也冒酸水,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

    那一群大漢見到這邊站著一群人,而為首地就是蘇杭赫赫有名的蘇杭四少,便都有些猶豫。他們雖然都是在道上混的,但是卻害怕這些有著強大家族背景的少年們。如果他們真的怒了,鐵了心要對付你。你怎麼能逃的過人民專政的打擊?

    可既然是老大地兒子打來的電話,他們也不得不過來看看。其中帶頭的一個男人將手裡的棒球棍交給後面的小弟,叮囑了他們幾句後,便獨自一人走了過來,禮貌的向蘇杭四少打招呼。

    「幾位大哥,看到小強了嗎?」黑臉大漢笑著問道,手臂上紋的青龍栩栩如生,蘇杭四少卻看的很是倒胃口。這年頭身上紋條龍的不新鮮了,要是紋條帶魚說不定還更加招人眼球一些。

    蹲在地上的小強想說話,終究沒能說出來。就舉起手揮了揮,韓幼凌出聲說道︰「小強受傷了。你們快過來看看。」

    黑臉大漢這才發現蹲在人群後面的小強,趕緊跑過去,蹲在地上問道︰「小強,你沒事吧?我是黑哥啊。」

    「黑--哥,幫我--宰--了--他--」小強一字一頓地說道。

    「小強是被他打傷的。」韓幼凌指著葉秋解釋道。

    黑臉大漢憤怒地站起來,一臉凶狠地盯著葉秋,對著站在遠處不敢過來的弟兄們一揮手,那群人就提著棒球棍跑了過來。

    黑臉大漢接過自己的棒球棍,出聲喊道︰「弟兄們,這個傢伙傷了小老大。大家給我併肩子上,至少要卸了他一條腿。」

    黑臉大漢說著,自己就提著棍子先衝了過去。其它的小弟也想在小強面前表現一番,嗷嗷叫著將葉秋圍了起來。

    連鋒銳、韓幼凌、郭成照一幅看好戲的表情,並沒有出聲阻止的意思。貝克松雖然著急,可是也無可奈何。如果他這個時候再阻攔的話,恐怕會被所有在蘇杭混的人當作仇敵看待了。

    這個時候,只能期待沈墨濃快些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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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零七節、獨戰四公子

你可以逃避責任,但不能放棄尊嚴。

    劉邦這個無賴出身的帝王雖然在歷史長河中佔有一席之位,但後世評來多是針貶諷刺。而項羽落了個自刎烏江的悲慘境地,那個提起他不稱讚一聲英雄?你不需要做英雄,但也不必裝小人。

    或許是因為受老頭子的影響太大,葉秋明明知道這件事可能會惹惱了家大業大的韓家或者所謂的蘇杭S4,但是他沒有更好的選擇。

    當時在燕京的時候也是別人主動挑釁的,甚至身上還被人潑了紅酒,而來到蘇杭後又是對方主動過來揭穿自己的身份致使自己丟醜,如果僅僅是因為顧忌他的家族勢力或者因為來到別人的地盤而畏手畏腳反而要被強迫道歉,這是葉秋無法接受的。

    對於一個男人來說,有很多東西比死亡更加重要。再說,惹惱了全殺了便是。大不了一走了之。

    而這群流氓更加的可惡,他們是被人叫來打架的,見到自己的人被打了,然後便大發雷霆--去你媽的,你有什麼資格來發火?難道別人只能乖乖的趴在地上讓你揍,連稍微反抗一下都不行?

    這是一個弱者強食的時代,所謂的口舌之爭只是強者冷眼旁觀的笑話。如果你覺得你不夠強的話,裝孫子是理所當然的。但是如果你覺得其它人都是廢物的話,那就把別人變成真正的廢物吧。

    當你讓他們認清自己和你的差距的時候,他才會對你心懷敬意。不然,他會糾纏不休隨時準備著捅你一刀。

    葉秋心生怒意,對這些流氓更是沒有什麼好客氣的了黑哥衝在最前面,一米多長的棒球棍呼嘯著而來,挾帶著風聲向葉秋的胸膛飛過去。幸好他還有所顧忌,沒有直接攻擊腦袋。不然非把人敲成白癡不可。

    葉秋地身體像是柳絮一般,軟軟的向地上倒地。腦袋快要擦著地的時候。雙腳仍然像釘子一般牢牢的盯在地面上。這是北派功夫中有名的鐵板橋,葉秋這個時候使出來,絕對地刺激人的眼球。

    「這一招鐵板橋會使的人很多,但能做出這個弧度,使地這麼爐火純青的人,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連鋒銳一臉嚴肅的說道。

    「大哥,這一招看起來很酷。可是沒什麼用處啊?」郭成照疑惑的說道。

    「繼續看就知道了。」

    貝克松一臉著急地向酒吧街的路口看過去,朝這邊聚集的人越來越多,卻獨獨不見沈墨濃過來。無論是葉秋被人傷了,還是葉秋傷了別人,貝克松夾在中間都非常的為難。

    黑哥一棒砸下去,失去了葉秋的影子。等到想收棒再發招的時候,葉秋雙手撐地,一個後翻,雙腳迅速出招,將黑哥前撲立勢不穩的身體給挑了起來。

    黑哥突然覺得自己地身體離開地面。像是被風吹起的蒲公英一般,在空中飛啊飛啊,然後砰地一聲撞在了爵士吧的牆上。全身骨頭都像散了架一般,本想爬起來再戰,可無論如何努力,雙手雙腳都沒有了力氣。

    在用雙腳的腳尖挑飛了黑哥後,黑哥其它的同伴這才剛剛的撲過來。葉秋一把抓住朝他臉門子打來的棒球棍,用力一甩。\\\\\\那只球棒就到了自己手裡。然後葉秋反手一棍,就將剛才那個想打他臉的傢伙給砸了個七竅出血。

    手裡多了根武器地葉秋無疑是如虎添翼,一個人對戰二十多個竟然絲毫不落下風,而且下手狠毒。每次有膽量衝上來的人,他都會很乾脆地敲斷別人一根腿。那些混混一個個心裡懼怕,再也不似剛開始那般張揚威風了,很少有人再出手,只是圍著葉秋圍圈圈。

    葉秋提著棒球棍站在中間。看向最後剩下圍著他轉卻半天不出手的混混,冷笑著說道︰「你們還打不打?」

    不打。我們就是圍著你。圍你半年。我餓死你。混混們心裡想。

    葉秋見到沒有人回答,也沒心思再和他們磨蹭,提著棒球棍開始主動出擊。和前面的人一樣,也是每人敲斷了一條腿。

        地聲音不絕於耳,周圍的人聽的都是心驚膽顫。

    當地上躺著一堆人捂腿慘呼,只有葉秋一個人提著棒球棍站在中間的時候。這幅場面很詭異。

    韓幼凌臉色蒼白。身體不由自已地朝後面退了退。原先心裡還非常期待,想看到葉秋被打斷一條腿然後被人像拖死狗一般的丟進西湖地場景。沒想到數十個身經百戰整天在刀口上舔血的男人還不是他一個人的對手。心裡的震撼可想而知。

    連鋒銳從人群中走出來,看著葉秋說道︰「朋友,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你出手重了點兒吧?」

    「既然話不投機,以後大家還是不要見的好。我之所以每人敲斷一條腿的原因是因為他之前只說要打斷我一條腿。」葉秋用棒球棍指著被葉秋甩到牆角邊沿趴著起不來的黑哥說道。如果他之前吆喝地不是卸了他一條腿這句話地話,情況可能比現在糟糕的多。

    「你以為你能離開地了蘇杭?」

    「那是以後的事。沒發生的事,誰知道呢?不過,我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葉秋說著,提著棒球棍朝韓幼凌走過去。這件事完全是他搞出來的,他要被敲斷兩條腿。

    韓幼凌和葉秋的眼神一對視,立即就心虛地閃開了。身體再一次向連鋒銳貝克松等人的身後躲過去。

    「葉秋,今天的事就算了吧?鬧大了對我們都不好。」貝克松上前勸道。

    「剛才你沒有插手,現在更不能插手了。對嗎?」葉秋笑瞇瞇地看著貝克松。

    貝克松臉有些紅,確實,剛才別人圍攻葉秋的時候自己沒有出聲阻攔,現在輪到葉秋反擊時自己又跳出來做好人。確實有些說不過去。

    連鋒銳皺著眉頭,上前一步,正好擋住了葉秋去找韓幼凌麻煩的退路,說道︰「好了。就此打住吧。難道你還想趕盡殺絕?」

    「沒有。我只是有怨報怨有仇報仇而已。和我不相干的人,我是不會對他怎麼樣的。」

    「我們四人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那就讓我為難了。本來我是不想對你們出手的。」

    「怎麼?你還想對我們對手?」

    「很遺憾。被你猜中了。」葉秋說著,輪起棒球棍就朝連鋒銳的腦袋上砸過去。

    連鋒銳沒想到對方還真敢向自己出手,而且說打就打,根本就沒有給人準備的機會。知道這棒球棍的厲害,身體連續後退,一連避開了葉秋三棒的痛擊。

    「不錯。原來還有兩下子。」葉秋看著連銳鋒後退時沉穩有序的步伐說道。

    「你最好清楚你現在是在做什麼。」連鋒銳臉色鐵青地說道。他平時也練習些功夫,所以能躲開葉秋第一輪的攻擊。可是自己是蘇杭四少,既使對方沒能真正的傷了自己,可敢對自己輪起大棒,本身就是一種侮辱了。更何況還逼的自己連連後退,沒有招架之力呢。

    「我很清醒。正在揍蘇杭四少嘛。」葉秋笑著說道。眼角餘光見到沈墨濃從一輛奧迪車裡鑽出來,便知道真正的好戲現在才要開始了。

    「我們蘇杭的男人不是這麼好欺負的。」連鋒銳眼神犀利地盯著葉秋,接過別人遞過來的棒球棍,心裡也像是找到了一些和葉秋對抗的勇氣。

    「那就看看如何個難欺負法。」葉秋說著,雙手握棒就朝著連鋒銳衝了過去。

    沈墨濃一臉疾行,性格淡泊雅致的她今天竟然連續闖了三次紅燈。好不容易趕到酒吧街的位置,便看到一群人圍在一家酒吧的門口。然後推開車門就朝著這邊跑過來,而見到的場面是葉秋正舉著一根棍子朝另外一個男人衝過去。

    沈墨濃腦袋都有些大了,這個男人他認識,正是蘇杭四大公子之首的連鋒銳。葉秋正在做什麼,難道要在蘇杭留下一段一人獨戰四公子的佳話嗎?

    「葉秋。快住手。」沈墨濃實在無法想像,如果事情照這樣發展下去,結果會變成什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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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零八節、血性男兒

貝克松見到沈墨濃到了,臉色大喜。趕緊迎了上去,說道︰「墨濃,快勸勸葉秋。他這麼做會出大事的。」

    沈墨濃根本就沒時間來應付貝克松的話,也沒有這個心情。眼神著急的看著葉秋奔跑起來的身影,害怕他沒有聽到自己說的話,再次喊道︰「葉秋,不要亂來。快停下。」

    葉秋像是沒有聽到沈墨濃的喊叫一般,反而將速度加快。在離連鋒銳兩米遠的時候,舉起的棒子狠狠地向他腦袋上砸了過去。

    連鋒銳不敢大意,也同時舉起棒球棒去迎擊。兩根棒子狠狠地撞擊在一起,兩人的手心都震的有些發麻。

    連銳鋒還沒來得及搓一搓手掌,葉秋又輪起大棒砸了下來。連鋒銳心裡苦笑不已,這傢伙難道瘋了麼?怎麼像是和自己有生死宿怨似的?一幅要和人拚命的架勢。

    不過葉秋的拚命也激起了連鋒銳的怒氣,長這麼大還沒有這麼狼狽過。在舉棒阻擋葉秋的攻擊時,心裡也開始琢磨著如何才能給這狂妄的傢伙一些教訓。

     !

    在葉秋的連番瘋狂攻擊下,兩根棒球棒不斷的撞擊,終於不堪重負,一起發出斷裂的聲音。

    連鋒銳是阻擋的那一方,所以在球棒斷成兩截後,他受到的衝擊比較大。身體踉蹌地後退了幾步,這才使了個馬樁站穩了身體,然後一臉警惕地看著葉秋。

    剛才如果不是自己閃地快,這傢伙真的會將自己打死。他和自己有什麼仇恨嗎?

    沈墨濃終於有機會靠近葉秋的身體了,跑過去抓住葉秋的手臂,說道︰「葉秋,別打了。我們回去吧。這件事就這麼算了好嗎?」

    「不行。」葉秋舔了舔有些乾裂的嘴唇。笑著搖頭。

    「他們可以放過,他--不行。」葉秋用那斷了半截的棒球棒指著躲在人群後面的韓幼凌說道。

    橫地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

    看到葉秋玩味的眼神,聽了他充滿肅殺味道的威脅,韓幼凌要不是有身邊女人的扶侍,恐怕都要軟倒在地上了。我看*書^齋以往和人的交手都是在商業手段上,或者直接報上自己的字號動用身後地勢力,對手因為恐懼或者害怕禍及家族,就會用一個能讓自己滿意的方式懲罰了自己。如果自己稍微不滿意的話。他們就立即戰戰兢兢地再次加倍來討自己的喜歡。

    可是今天葉秋這個對手卻讓他有了太多的意外,和這種蠻不講理卻又悍不畏死的人打交道還是頭一遭兒。「葉秋,算了吧?我們先回去,有什麼矛盾我們以後再解決。這樣鬧下去你會很危險。」

    沈墨濃在蘇杭長大,更能體會到四大家族的恐怕之處。假如他們是鐵了心的要對付葉秋的話,葉秋就算有飛天遁地的本事也可能難以活著離開蘇杭。這件事越早結束越好,不能任他這麼胡鬧下去了。

    沈墨濃已經失去了平時地冷靜,抓著葉秋的手臂不願意鬆開,聲音急切地勸阻著他。

    「好。等我敲斷他一條腿就跟你回去。」葉秋說道。

    「葉秋,別鬧了行嗎?算我求你了。」沈墨濃感覺的到葉秋還想掙脫她的手想去動手。她的力道太弱小,不得已之下只能伸出兩手抱住葉秋的腰部。她知道這樣很不雅觀,而已會被人誤解,但她也顧忌不了那麼多了。

    這個動作被貝克松看到,心裡就非常的不是滋味。雖然他知道沈墨濃是為了阻止葉秋這個殺紅了眼的暴力狂才這麼做地,可自己喜歡的女人和其它的男人採用這麼親密的姿勢,是個男人都會不了******而且還是沈墨濃主動抱別人地。

    這一刻,貝克松甚至有些希望和連鋒銳對抗的人是自己了。

    「墨濃。別攔我了行嗎?讓我做一次惡人好不好?我實在是太羨慕他們了。」葉秋抓住沈墨濃的手,感受了一番她的柔嫩滑膩後,使勁向外一扯,然後將她的身體甩開。說道︰「侮辱過我的人,都要付出代價。」

    沈墨濃被葉秋大力摔開,身體蹬蹬蹬地後退幾步,仍然站立不穩,一屁股坐倒在地上。貝克松大急,趕緊跑過去查看沈墨濃的傷勢。

    葉秋擺脫了沈墨濃地阻撓,指著連鋒銳說道︰「你還要替他出頭嗎?」

    「自然。」連鋒銳地手心短短微微顫抖著。腥紅的血液順著斷裂地球棒向下滴落。剛才葉秋最後那大力的一擊已經震裂了他的虎口。現在他的整只左手都使不出什麼力氣。

    「愚蠢的選擇。」葉秋笑著說道。「不過,我佩服你的義氣。比那個遇事就往別人身後躲的廢物強多了。」

    葉秋說話的同時。又一次提著那半截的棒球棍向連鋒銳走過去。連鋒銳想舉棍攻擊,可右手沒有力氣。只好把球棒轉移到了左手上去,這樣又讓他覺得很是彆扭。真正的身手能發揮幾分出來,他自己也沒有把握。

    葉秋走到連鋒銳面前,閃過他軟綿綿的一輪攻擊後,一棒子敲在他手臂上,還沒等他痛呼出聲,飛起一腳就踢中了他的肚子。「大哥,你怎麼樣?」郭成照趕緊跑過去扶住了連鋒銳,擔憂地問道。

    「天啊,蘇杭四少的老大被人打了。」

    「是啊,這個男人是誰啊?好有型哦。」

    「有型也不敢追啊,你沒看到剛才有個漂亮女人跑去抱他還被他甩了一跟頭嗎?」

    「什麼有型?是沒腦子。」

    「噓,小聲點。可別得罪了蘇杭四少--」

    韓幼凌原本還期待老大哥連鋒銳能幫他們找回場子呢,沒想到連他也被葉秋乾淨利落的給干翻。

    他們都是些世家子弟,平時可供消遣的東西太多了,既使有心去練習一下身手,可又怎麼可能是葉秋這種變態高手調教出來地弟子的對手?

    葉秋清晰的記得,在自己五歲的時候老頭子就為了磨礪自己的堅毅能力和忍耐能力,將自己脫的光溜溜地丟在村子旁邊一個小瀑布下面,第一次他堅持了幾分鐘,瘦小的身體便被瀑布給沖走了。

    隨著年齡的增長,老頭子給他找的瀑布也越來越大水勢越來越急。當他足夠的強大,老頭子在方圓數十里再也找不到更大的瀑布來折磨他的時候,便讓他舉著一塊平面大石站在下面。

    承受了那麼多苦難的男人,為什麼還要繼續遭受別人的打擊?

    一個吃了數十年粗茶淡飯的人,依靠自己的努力和拚搏而賺取了一大筆錢財,然後再讓他繼續選擇原來的生活方式,他會願意?

    見到韓幼凌偷偷向自己的車子那邊過去,葉秋將手裡的棒球棍丟了出去。 噹一聲,他的那輛價格不菲的名車便被葉秋砸出了一道凹槽。

    葉秋又順手從地上撿了一根球棒,飛快的跑到拚命的想要拉開車門的韓幼凌身邊,一把抓住了他的脖子。

    韓幼凌身體猛地一顫,然後整個身體的神經都崩的緊緊的。正要往車子裡鑽的身體收也不是退也不是。

    「怎麼?想跑?」葉秋提著韓幼凌的脖子將他從車裡拉出來,然後一腳將車門給踢的合上,將他的身體按在車身上,笑著說道︰「你跑了誰為這件事埋單?」

    「葉秋,對不起。我--我向你道歉。是我不好--你放過我吧。」韓幼凌努力的想笑出來,可任他如何努力,那張俊俏的臉牽扯出來的笑容還跟在哭一樣。

    「你們這種人真是可恨啊。喜歡到處惹事,可在自己無法收拾殘局的時候就想開溜或者說對不起。難道就因為你長的比我帥,我就得放過你?」葉秋盯著韓幼凌那張都扭曲了看起來還非常具備殺傷力的臉,笑瞇瞇的說道。

    「對不起--我向你道歉

    「不用。」葉秋搖頭。「那個不值錢。」

    「那你到底想要我怎麼樣?」韓幼凌聲嘶力竭地喊道。

    「我說過,這件事是你引起來的。他們被我敲斷了一條腿,你的兩條腿都要敲斷。」

    「不要******」

    「葉秋。不要。」沈墨濃從地上爬起來,向葉秋跑過去。

     --嚓--

    在眾人的驚呼聲中,葉秋輪起球棒狠狠地向韓幼凌的膝蓋骨上砸了過去。

    入耳處是那清脆的骨頭斷裂聲,入眼處卻是葉秋一臉燦爛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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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零九節、你還惹了誰?

葉秋出手實在太過於狠辣,而且說幹就幹,在眾人還沒來得及阻攔的時候,他那結結實實的一棒已經敲下去了。

    在骨骼的碎裂聲中,韓幼凌像是被火燒著了屁股的猴子一樣,因害怕而全身僵硬的身體條件反射性的猛然一竄,然後又因為右腿被擊碎膝蓋骨而跳不起來,等到那錐心般的疼痛般傳到大腦神經時,他便再也扛不住了,慘嚎幾聲後就很乾脆地暈了過去。

    葉秋拍拍韓幼凌的臉,喊道︰「喂,還有一條腿沒敲呢,你怎麼耍賴?」

    沈墨濃也沒想到葉秋會這麼瘋狂,竟然將自己也給摔了出去。拒絕了貝克松要扶她起來的好意,正準備依靠自己的力量慢慢站起來時,就見到葉秋對著韓幼凌舉起了大棒。

    沈墨濃這次真是急壞了,如果讓他打下去,韓家還不和他拚命不可?韓幼凌可是韓家這一代派出來的代表人物,如果被人給毀了,不等於是在整個韓家臉上抽耳光嗎?

    臀部上的疼痛還在一股股的傳來,沈墨濃已經顧不了這麼多了,大聲叫著就朝葉秋跑了過去。

    可還是晚了,在她跑到一半的路程時,葉秋乾淨利落的將手裡的球棒砸下去了。

    沈墨濃的大腦嗡地一下子就一片空白,人也機械地站在了場地中央。

    有膽小的女人在聽到骨骼碎裂的聲音時發出尖叫的聲音,還有人轉眼就跑怕被禍及池魚。

    連鋒銳的肚子被葉秋踹了一腳,不僅僅有身體的疼痛,還有著自己的驕傲被打擊的憤怒。

    郭成照正準備將連鋒銳地身體扶起來時,聽到那清脆的響聲時手一抖,又將扶到半空中的連鋒銳給摔了下去。=連鋒銳虎口原本就破裂了,被這麼一摔,疼的直吸氣。

    貝克松剛才還在為沈墨濃拒絕自己攙扶的好意而傷心。可是轉眼間就被葉秋驚地目瞪口呆。

    「你--你是魔鬼--」同樣站在車邊準備跟著韓幼凌一起跑的那個女人哆哆嗦嗦地指著葉秋說道。

    葉秋轉過臉對著她微笑,很漂亮的女人,化著淡妝,但是卻難以掩飾她青澀的年齡。

    「你還是學生吧?」葉秋用一要手指輕撫著她的臉說道。

    「回去好好唸書,不要跟著這樣的人瞎混。他們都是一群衣冠禽獸。等到玩膩了就會把你當垃圾一樣丟掉,你別想從他們身上能得到什麼。他們這樣的人,以你的智商是抓不住的。」葉秋微笑著勸道。

    「哇--」女孩兒痛哭出聲。葉秋摸摸自己的鼻子,心想,自己剛才不是苦口婆心地勸她學壞嗎?難道一不小心就走了煽情路線?

    酒吧街是鬥毆事件高發地,平時就經常性的發生打架鬧事事件,所以這條街的盡頭就有一家治安亭。

    他們聽說這邊有人鬧事的時候,就有兩個值班警察跑過來了。可是等到他們看到是蘇杭四少在欺負人的時候,就趕緊的跑回去了。把身上的警服一脫,換了身便裝又跑過來看熱鬧。

    現在事情突變。原來欺負人的蘇杭四少成了被人欺負的對象時,他們知道自己立功的機會到了,來不及再跑回去換警服了,趕緊從人群中間擠出來,掏出證件在葉秋面前晃了晃,說道︰「不許動。我們是警察。現在懷疑你犯了故意傷人罪,你要跟我們走一趟。」

    「我沒看清楚。\\」葉秋說。

    「你他--」一個警察正要開罵,但是見到葉秋盯著他一臉戲謔地表情時,趕緊就住口了。和蘇杭四少比,自己算個屁?蘇杭四少之一的韓幼凌都被他敲斷了腿。難保他不會也給自己來上這麼一下。

    雖然極不願意,但兩人還是再次將證件在葉秋面前晃了一次。

    沈墨濃這才從極大的震撼中甦醒,擔心葉秋連警察也揍了,那樣如果被有心人利用到的話,恐怕會醞釀出一起極大的風波。趕緊走過去,說道︰「葉秋。不要再亂來了。跟他們去吧。我會替你想辦法的。」

    「好。」葉秋乾脆地點頭。

    「希望你們能善待我的朋友。我的請律師會立即趕過去,如果我的朋友發生什麼意外的話,你們將承擔這一責任。」沈墨濃語氣冰冷地對那兩個警察說道。

    「姐姐,你怎麼看?」路邊一輛黑色地奔馳車裡,宋寓言轉過頭來問一臉思索表情的宋寓書。

    「事情有些棘手。」宋寓書輕輕地揉了揉額頭貼上了紗布的地方。臉色凝重的說道。

    「原來他不僅僅是對女人暴力,原來對男人也這麼暴力。」宋寓言嬉笑著說道。剛才她被葉秋欺負時很恨他,現在見到他將別人折磨的更痛苦,反而有些喜歡他了。

    有比較就有快感,阿Q精神永遠都不會過時。

    「難道他有所倚仗?」宋寓書輕聲嘀咕道。

    「有倚仗也不在蘇杭吧。他把韓家的男人腿都打折了,韓家人能饒得了他?姐姐,我們要不要幫他一把?」「不行。如果是一些小衝突的話。我們出面幫忙還好。如果這樣地事幫了他。等於是站在了其它幾家地對立面了。這不符合我們的利益。」宋寓書搖頭說道。

    「姐姐,你們就整天知道什麼利益不利益地。咱們幫他一回不好嗎?讓他欠咱們一個人情。看他以後還怎麼在咱們面前拽的起來。還有,你不是想知道他的車速到底有多快嗎?咱們可以直接要求他載著咱們飆一次車啊。」宋寓言皺著鼻頭說道。

    「不行。玩鬧歸玩鬧。家族的利益為重。」

    「好吧。那就說家族利益吧。平時四大家族跟咱們宋家就不和,沒少在暗地裡給咱們使絆子,你不也很討厭他們嗎?為什麼一定要給他們面子?」

    「現在還不是和他們全面宣戰的時候,這和家族的佈局相衝突。」

    「真沒意思。好不容易遇到一個好玩的人,沒想到這麼快就要被人玩死了。那我們不是白讓他欺負了?不行,我得趕緊去踹他幾腳才行。」宋寓言說著就推開奔馳車的車門,向事故發生的地點走過去。

    宋寓書聽到妹妹那句我們不是白讓他欺負了時眼前一亮,嘴角蕩出了一絲笑意,說道︰「這個傻妮子,倒是一句話提醒了我說著,宋寓書掏出手機撥了個電話。

    「哇,今天這邊怎麼這麼熱鬧?」宋寓言擠出人群,盛滿笑意的眸子掃視全場。

    見到是宋家的小魔女到了,不少人大感頭疼。甚至連剛剛被郭成照扶起來的連鋒銳也情不自禁地皺起了眉頭。每件事和她們宋家姐妹沾上了邊,就會越扯越亂,最後不了了之。

    見到沒有人搭理自己,宋寓言就有些不滿了,矛頭對準了就要被人帶走的葉秋,喊道︰「喂,你要去哪兒?」

    「去哪兒?」葉秋苦笑著摸摸鼻子。「當然是去警察局了。」

    「不許去。」宋寓言跑過去擋著他們的路說道。

    「我也確實不想去。」葉秋聳聳肩膀。

    「小姐,這是傷人重犯,我們要帶他去警局審問。請你讓開,不要妨礙我們執行公務。」那兩個警察雖然認識蘇杭四少,卻不認識這宋家的小魔女,說話就有些不太客氣了。

    「我妨礙你怎麼了?他撞壞了我們的車,打了我們的人--還企圖非禮我們,我好不容易找到他,你就想帶他走?說,你是不是他的同夥?」宋寓言雙手插腰瞪著那兩個便衣警察說道。

    一石驚起千層浪!

    知道宋寓言身份的人一個個臉色怪異之極,這傢伙怎麼會這麼彪悍?

    原來在打斷韓幼凌的腿之前還做了這麼多驚天動地的大事,宋家姐妹妹也是別人敢欺負的麼?他倒好,不僅撞了她們姐妹的車,打了她們的人,而且還企圖非禮--

    阿彌陀佛。兄弟,早死早投胎。今年早些去,明年早些來。

    宋寓書走進人群,對著那兩個警察說道︰「你們不能帶他走。他打了我們,現在城南分局的同志正在趕過來。他必須要交給我們處理。」

    見到宋寓書額頭上的傷疤,大家更是相信了宋寓言的話了。

    沈墨濃都快要哭了,看著葉秋說道︰「你還惹了誰?索性都告訴我吧。我也好有個心理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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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一零節、矛盾

沈墨濃都快要哭了,看著葉秋說道︰「你還惹了誰?索性都告訴我吧。我也好有個心理準備。」

    「沒有了。就是他們幾個。」葉秋坦白的說道。

    沈墨濃真想撲上去狠狠地咬上幾口,這傢伙怎麼這麼能惹事兒?這出去才半天的功夫,一下子就把蘇杭四少和宋家兩姐妹全給得罪乾淨了。這下怎麼辦才好?恐怕爺爺親自出面也不見得能把葉秋保下來了。

    「宋小姐,你好,我是沈墨濃。葉秋是我的朋友,我不知道之前你們發生過什麼樣的誤會,但是--你也看到了。現在葉秋很麻煩。眼前的事兒還沒有處理好,能否給我們一點兒時間?」

    「等今天的事處理好了之後,我一定會親自陪著葉秋登門致歉。還有,剛才聽二小姐說葉秋撞壞過你們的車子,你們所受到的經濟損失都由我個人來承擔。至於宋小姐受傷的傷害--我們可以在私下裡找到一個穩妥的解決方法。」

    「宋小姐,還請你能高抬貴手,幫我們一次。這份恩情,沈家還有墨濃會時刻謹記在

    沈墨濃從來沒想過一個人能同時惹出這麼多這麼大的麻煩,雖然心裡火急火燎,可這個時候卻不得不強制鎮定下來幫葉秋來做好善後的事兒。所以,大腦快速的組織了一番語言後,姿態幽雅地向宋寓書求情。為了顯示其誠意,她有意將沈家也給搬出來了。

    「不行。他非禮了我,還打傷了姐姐,我們不能放過他。」宋寓言已經知道姐姐的用意了,自然不願意讓人帶走葉秋,所以野蠻的說道。

    宋寓書打量著眼前這個蘇杭裡有名氣的美麗女人。^^心裡微微歎息。論容貌,自己還有信心與之比拚一番。可如若論這風神玉骨的氣質,自己卻是拍馬難及了。

    而對漂亮女人來說,氣質這種東西是最彌足珍貴的。千金而不可得。

    「沈小姐,我們也不是要有意為難你地朋友。可是今天我們--實在是受到很大的侮辱。所以。我們必須要討回個公道。還請你原諒。」宋寓書輕聲說道。她現在無法告之真相,只能任其傷心一會兒了。

    沈墨濃輕聲歎息,早就知道宋家姐妹的刁蠻難纏在蘇杭是非常出名的,她和她們原本是沒有過什麼交際的。沒想到今天因為葉秋地事而低聲相求,卻吃了這麼一個軟釘子。

    貝克松組織人手將韓幼凌送進了醫院,城南分局的警察也很快到了。不由分說就將葉秋給接走了,城南分局是這兩個小警察的頂頭上司,他們天大的頭子也不敢和頂頭上司為敵啊。

    更何況是分局局長親自帶隊,看到局長對這兩個小妞那恭敬的態度,既使是個傻瓜也知道她們倆來頭不簡單。

    「沈小姐。如果沒什麼事的話,你可以一起過去看看。」宋寓書走到沈墨濃面前說道。不知道怎麼回事兒,同樣是女人的她看到沈墨濃輕皺眉頭的樣子也有些與心不忍。

    「好的。謝謝。」沈墨濃正有此意。她也擔心葉秋在這邊人生地不熟,到了警局裡會被人下黑手。

    等到警車載著葉秋呼嘯而去,宋家姐妹和沈墨濃也分別緊隨其後離開時,場面開始失控起來。圍觀的群眾指著遠去地背景議論紛紛,有的人猜測葉秋會落個什麼樣的下場,有人猜測最後來的那兩個女人是誰

    「大哥,現在我們怎麼辦?」郭成照陰沉著臉說道。

    這是他們蘇杭四公子最丟臉的一次。韓幼凌被人敲折了斷,大哥也被人踹倒在地。而且發生這一幕的地點還是在蘇杭,他們的地盤。

    「不能讓他離開蘇杭。「連鋒銳輕聲說道。

    「好的大哥。我明白怎麼做了。要不要和小強家人聯繫?」「不用了。一群廢物,來了那麼多人也沒能討得半點兒便宜。這件事由你安排吧。」連鋒銳拍拍身上的塵土,也駕著車離開了。他必須得回去將今天發生的事原原本本地告訴家裡的老頭子,藉機出手,還是借事獲利都需要他們來決定。

    葉秋進了警車後。那個胖子局長就一臉笑意地說道︰「小王,趕緊給這位朋友打開手拷。」

    「局長?」小王是一個才進警局的年輕干警,聽到局長突然這麼吩咐,有些腦袋轉不過彎來。

    「嗦什麼?我讓你打開就趕緊打開。」坐在前面副駕駛室的局長罵道。

    「是。局長。」小王這才掏出鑰匙幫葉秋把手拷打開。

    葉秋瞇著眼楮看著那個局長,卻沒有開口問起。相必現在整個蘇杭都動起來了吧。

    「哈哈。小兄弟啊,你呆會兒到了警局立個案後,就能離開了。」局長笑著解釋道。

    葉秋點點頭。他知道自己真正要謝的人是宋家的兩姐妹,只是,她們為何要幫助自己?

    到了警局後,那個局長親自帶著葉秋過去登了個記,簽上自己地名字後。便

    當場宣佈他可以走人了。如果有時間的話。可以去他辦公室喝杯茶。葉秋拒絕了局長的好意,走出城南分局的大門時。門口停著兩輛車,車旁邊站著三個女人。

    「為什麼要救我?」葉秋走到宋家姐妹面前問道。

    「為了讓你欠我們一個人情。」宋寓言嬉笑著說道。

    「沈小姐,我們有事先走了。你們也最好盡快離開。」宋寓書說著,拉著妹妹就鑽進了車裡。車子很快就發動起來,然後調了個頭就離開了。

    「我以為,她們不會放過你。」沈墨濃輕拂著有些凌亂的額前秀髮,說道。

    「我也這麼以為。」葉秋笑著說道。

    「謝謝。」沈墨濃注視著葉秋地眼楮,輕聲說道。蘇杭柔和的光線照射過來,淡雅脫俗的臉龐精緻的如畫中仙人一般。

    葉秋心神一動,笑著說道︰「謝我什麼?」

    沈墨濃無限風情的瞥了葉秋一眼,說道︰「我們上車說吧。」

    這次是由沈墨濃開車,葉秋將身體軟軟的靠在躺椅了。運動了這麼久,還真是感覺有些疲憊了。沈墨濃身上的香味又一次向葉秋地鼻子裡鑽去,葉秋有種被催眠般地庸懶。躺在哪兒一動都不想動。

    「我得告訴你一個不幸的消息,你地寶馬車被我撞壞了。」

    「沒關係。」

    「屁股摔痛了吧?」葉秋笑著問道。

    沈墨濃淺笑不答,卻突然出聲問道︰「你是怕連累沈家,才選擇向連鋒銳他們出手的,是嗎?」

    「我可沒有那麼高尚。」葉秋笑著說道。

    「你是陪我回蘇杭的,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的朋友,沈家的座上賓。因為你和韓幼凌發生衝突,促使連鋒銳郭成照他們出手幫忙。他們咄咄相逼,致使你要出手教訓他們的衝動。可又怕這樣會使我們沈家陷進去,所以故意等到我趕到的時候才選擇出重手。」

    「你自己去演壞人,卻將做好人的機會留給我。我苦苦阻撓仍然沒有結果,你不僅不聽,還將我推倒在地,而你在針對連鋒銳時又手下留情,送了一份薄禮給我。恐怕,現在他們不僅不會怪罪我引狼入室,還會感激我當時的行為吧?」

    「你一把將我推開,等於是一把將沈家推開。只是,讓我想不通的是,你為什麼要對韓幼凌下狠手?難道你不怕來自韓家的報復?」

    他們是不會報復自己的,這在葉秋打斷韓幼凌的膝蓋骨時就預料到了。不然,以韓家的勢力,不可能事情過了那麼久還沒有行動起來。

    因為自己當初救過韓家一條命,用這條命換韓幼凌這主動送上門的蠢貨一條腿,他們並不吃虧。對於他們那個級別的人物來說,家有一老,可是一寶啊。

    「你當真以為自己智慧過人,什麼都能看的透徹?」葉秋眼神銳利地盯著沈墨濃的臉,譏諷著說道。

    「至少,這件事我能看的清楚。」沈墨濃語氣平靜坦然,並不理會葉秋話裡的抵制情緒。

    「如果你這麼想的話,你和那群廢物的智商沒什麼區別。現在看來,我倒是有些過高的估計你的能力了。停車。」葉秋突然出聲喊道。

    現在他們走的路是蘇杭市區的主幹道,但是沈墨濃仍然聽話的將車子靠在路邊停了下來。

    葉秋拉開車門走了出去,很快,身影便消失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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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一一節、從不輕易許下承諾

葉秋生活的村子裡有句用來形容自家媳婦的諺語,叫做︰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葉秋想,城裡的女人偶爾也是需要教訓一番的。不然總是以為自己是如何的聰明,將天下男人都看做了傻瓜。不過葉秋又從心底對沈墨濃產生了一些寒意,而這種寒意並不讓人拒而遠之,卻有種心靈產生共鳴的感覺。

    「千萬不能小看女人。越是漂亮的女人越是危險。」葉秋小聲地提醒自己。

    葉秋臨時下車的地方恰好是一條步行街,整條長長的街道都是賣衣飾鞋子玩具的,偶爾在中間點綴著幾家冷飲食品店。無數的年青男女手拖著手衣著時尚的從一個店出來又鑽進另外一家店,留下一行腳印的時候,也留下了以後美好或者悲傷的回憶。

    一個人年輕的時候走過的路越多,那麼他年老後也會越加的幸福。因為可以供他回憶的內容會比別人豐富一些。

    早餐吃了不少東西,可經過這一番的運動之後,葉秋又覺得肚子有些餓了。看到前面有家小麵館,葉秋走了進去。

    「老闆,一份羊肉拉麵。」葉秋喊道。「大份的。多放牛肉少放面。」

    「我也要碗小份的。」沈墨濃走進來,從桌子上扯了紙巾,然後仔細地將椅子和桌面擦拭了一遍,這才姿態幽雅地坐下。

    「你來幹什麼?」葉秋瞇著眼楮問道。

    「突然覺得有些餓呢。」沈墨濃淡淡地說道。

    沈墨濃的到來,促使整個麵館突然間就多了好幾撥客人,每個人都會情不自禁地多看她幾眼。這樣的極品女人,可不是經常能看到的啊。

    「這種地方好像不適合你?」葉秋看了看眼周圍男人覬覦的目光,笑著說道。\

    「你覺得它適合,它就是適合的。你覺得它不適合。它就不適合。這是心態問題。」

    「你這句話讓我想起一個恐怖的女人。」葉秋輕聲歎息。

    那個女人也總是喜歡和他說這種似是而非地語言。而且,她們都同樣的全身上下充滿誘惑。這種誘惑無關情慾,是發自內心的喜歡而想據為已有。

    或許是麵館老闆看到沈墨濃的到來給自己帶來不少生意地緣故,還真地按照葉秋交代地多放牛肉少放面。兩人碗裡的牛肉都堆成了小山一般。成了名符其實的牛肉拉麵而不是拉麵牛肉。

    「你怕長胖嗎?」葉秋問道。

    「怕。」沈墨濃豪不做作地答道。

    「那就好。」葉秋點點頭。一筷子就將沈墨濃碗上堆的牛肉全部給夾到自己碗裡。

    周圍的男人看的直吸冷氣,恨不得提起凳子和葉秋大戰三百回合。

    沈墨濃倒是一點兒也不在意,將一次性筷子放在開水裡燙了一下後,挑起根麵條往嘴裡喂。

    葉秋剛準備低頭吃飯的時候,身後有利刃刺破空氣地聲音傳來。葉秋一腳將自己跨下根本就沒有坐實的凳子向身後踢了出去,然後利索的轉身,手裡的筷子很利索的扎進了一個男人地眼楮裡。

    啊!

    男人雙眼流血。每隻眼楮上都紮著一根筷子,痛的慘嚎出聲。店裡的食客被這恐怖的慘狀給嚇壞了,一個個尖叫著向外跑。桌子凳子都被推倒,碗碟也丟了一地。嘩啦啦的聲音傳的遠處,驚住了店外的路人。

    「把手給我。」葉秋聲音低沉地說道。又從桌子上抽了兩根筷子防身,雙眼警惕地看著四周。

    「啊?」沈墨濃也被這突然發生地變故嚇懵了,大腦還有些反應不過來。**

    「把手給我。」葉秋再次說道,聲音加重了許多。

    沈墨濃猶豫了一下,還是將自己地小手放到了葉秋伸過來的大手手心。然後被葉秋一把握住,拖著就往大街上走去。「你不應該來地。」葉秋聲音冰冷地說道。

    「是不是連鋒銳他們?怎麼報復的這麼快?」

    「要是我受到這麼大的委屈,也會急著想把對手立即做掉。」葉秋說話的時候。專門往人多的地方走。這樣可以避免敵人用槍。

    他在車上就感覺到後面有人跟蹤。只是對手的跟蹤技巧不錯,一直沒讓他發現目標。準備找個地方把敵人引出來時。沒想到沈墨濃卻也出現在他的面前了。難道剛才自己的表現不夠兇惡?

    葉秋拉著沈墨濃的手在人群中穿來穿去,做著S型行走。眼觀四路,耳聽八方,神情專注的注意著四面八方有可能攻擊來的敵人。

    「到我前面來。」葉秋說道。

    沈墨濃沒有問什麼,立即快速的走到葉秋的前面去。但她的手仍然被葉秋緊緊的捏著。

    葉秋仔細的分辨著身後的腳步者,然後突然間就感覺到原本頻率相當的腳步聲中有一個雜音響起,有人明顯在加快步伐。

    叱!

    鋒利的軍刺從葉秋的脅下穿過去,葉秋用胳肢窩夾住他的手臂,猛甩後腿,連踢幾腳後,這才鬆開對方的手臂,在他還沒適應手臂的麻痺時,一把將筷子插在他臉上。

    對手還沒來得及倒地,葉秋已經推著沈墨濃走遠。

    「不要回頭看。」葉秋擁著沈墨濃的腰說道。

    砰!

    啊--

    突然有人倒地,又一次引起了周圍人的尖叫聲。後面的人群發生騷亂,不少人奔跑起來,葉秋也推著沈墨濃加快了步伐,盡量和人群奔跑的頻率保持一致。

    「現在怎麼辦?」

    「繼續前走。穿過這條步行街,然後坐出租車回去。我想,現在你停車的位置已經不安全了。」

    「好。」沈墨濃臉色堅毅的在前面帶路,努力的使自己的步伐更穩,努力的讓自己的表情更加的自然。她知道自己不能在這個關鍵時刻的幫葉秋,那就盡量少給他惹些麻煩吧。

    突然,葉秋看到跑在自己旁邊的一個男生突然間倒地。沈墨濃大驚,一把抱起沈墨濃就轉身,然後後背一陣疼痛感襲來,他中槍了。

    「葉秋,你怎麼了?」沈墨濃正著急的向前走的時候,一下子被葉秋抱了起來,然後又一次和葉秋調換了個方向。她看到葉秋的眉頭緊了一下,敏感的她知道肯定發生了什麼狀況。

    「我沒事。」葉秋笑著搖頭。

    沈墨濃眉頭緊鎖,卻也不敢再出聲打擾葉秋。只是身體被他緊緊的摟著,手又按在自己的腹部上,讓她的心裡產生些異樣。現在不是嬌情的時候,雖然覺得兩個人保持著這樣的姿勢實在是太過於親密,但是沈墨濃還是沒有想過要把葉秋推開。

    葉秋知道前面有一個槍手,可人群左右兩邊的亂竄,他也不知道對手到底躲在哪裡。這個時候轉身的話,將要走更遠的一段話才能穿過這條步行街。沒有別的選擇,只能向著槍手所在的方向前進。

    一年戴著眼鏡的年輕人夾雜在人群中向葉秋的方向奔了過來,見到藏在風衣衣袖的右手,葉秋直覺的感覺到他有危險。然後視線便一直盯在他身上。

    沒想到那個年輕人在和葉秋的視線對視了一眼後,逕直從他身邊穿過去了。

    難道不是他?

    葉秋猛然轉身,正好看到那個年輕男人站在身後一臉凝重的向他舉起了槍口。

    還是他,沒有錯。葉秋對著他咧開嘴巴笑了起來。

    那個槍手一臉疑惑。這個時候他還笑的出來?

    不過,既然已經被人發現,他只能毅然的扣動扳機。

    在他的手指按下去的時候,只見葉秋單手一揚,一顆比子彈大一些的物體也同樣疾速的向他飛過去。

     !

    葉秋抱著沈墨濃躲開了那被他提前發現的一槍,而那個倒霉的槍手卻沒能躲過他隨手丟出去的一塊普通石頭,眉心處被砸了一個大洞。

    葉秋不再猶豫,將沈墨濃的身體放在地上,拉著她就往街道邊的出租車跑去。

    跟在身後的沈墨濃這才看到,原來葉秋的後背受傷了,血水已經染紅了他後背的衣服。

    一瞬間,沈墨濃的眼楮就有些濕潤。應該是他剛才猛然將自己抱起的那次中槍的吧?本來子彈是應該射在自己身上的才對啊。

    沈墨濃緊緊的咬著下唇,昂著頭跑在葉秋身後奔跑,這樣可以避免眼眶的淚水滑下來。

    等到兩人鑽進出租車後,葉秋才長吁了一口氣,轉過頭對著沈墨濃微笑︰「如果你願意的話,我還可以帶你逃離這命運套在你脖子上地枷鎖。」

    瞭解葉秋的人才會知道,他從來不會輕易許下承諾。

    這一次,沈墨濃再也忍不住了。眼淚暢快淋漓的落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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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一二節、挺無恥的理由

連鋒銳剛剛趕回連家老宅,還沒來得及見到家裡的老頭子,就接到了郭成照的電話。

    「成照,有什麼事嗎?」連鋒銳停下步子,輕聲問道。

    「大哥,我在分局的人告訴我,那小子被宋家姐妹帶走後,只是在警局報了個道,然後當場就無罪釋放了。」郭成照聲音有些憤怒的說道。

    「這麼說,他是和宋家姐妹是一路人?不然宋家姐妹為何給咱們演這麼一出苦肉計?可是,他確實和宋家姐妹發生了衝突啊。你還記得咱們在路上遇到的那輛報廢的瑪莎拉蒂跑車嗎?那確實是宋寓書那娘們的坐駕。而且他們在大街上撞車也有不少人見到。難道這也是假的?」連鋒銳濃密黑亮的眉毛擰在一起,心裡也是充滿了疑惑。

    「是啊大哥,這件事從頭到尾都透著股子蹊蹺。好像我們所有人都繞進了一個大陰謀一樣。」

    「也不用想的這麼恐怖。一個小保鏢而已,應該翻不起什麼大浪。或許是因為宋家姐妹和沈家女人達成了什麼默契,所以才同意放人。不然,以她們的個性,還不把那小子給撕了?」連鋒銳輕笑著安慰。

    「現在他人呢?」

    「大哥,那小子在步行街被人襲擊了,還當街動了槍,現在事情鬧大了。市局已經介入。」郭成照的聲音裡有難以掩飾的興災樂禍成份。

    「動槍?成照,這件事辦的有些不太謹慎啊。」連鋒銳皺了皺眉頭,沉聲說道。心裡琢磨著這件事會不會影響到連家的利益,當然,受到些流言蜚語的非議那是肯定的了。蘇杭四少合夥欺負外人,這個名聲不好聽啊。

    更讓人難以忍受地是,原本要去欺負外人的蘇杭四少卻反被人給欺負了。**這才是致命的。估計呆會兒見到連老爺子恐怕要吃一頓訓罵了。

    「大哥。連你也懷疑是我?」郭成照苦笑著說道。「剛才克松還打電話過來,也是含蓄地問我這事是不是我幹的。」

    「什麼?你說不是你干地?」連鋒銳地聲音不由得提高了不少。

    「大哥,我確實準備這麼干啊。可我才剛剛把人安排人,他那邊已經遇襲了。我覺得情況不對。又趕緊把人撤下來了。」

    「糟糕。」連鋒銳說道︰「這是有人端屎盆子往我們頭上扣。還一下子扣了個正著。我們剛剛和人發生衝突。你還在找人準備報復。然後那邊就遇襲。成照,如果不是相信你地為人,我都懷疑這事是你幹的。「是啊。大哥,現在怎麼辦?我們好像是被人利用了。」

    「先不要亂了陣腳。咱們按兵不動,看看事態的發展。還有,想辦法查清楚會是誰在後面操縱。記住,你找的那些人。千萬別在這個時候把他們送出去了。不然,我們是真的說不清了。」

    「好的大哥,我明白怎麼做。」聽到連鋒銳的聲音這麼鎮定,郭成照心裡安慰了不少。至少,有個大哥在旁邊給自己出謀劃策。

    掛了郭成照地電話。連鋒銳急忙向裡屋走去。問趕過來迎接的傭人︰「爺爺呢?我有急事要見他。」

    「真的不用去醫院嗎?流了很多血。」沈墨濃小聲問道,她怕被前面開車的司機聽到,會被人趕下車。

    其實,她的擔心是多餘地。她就算說自己是個鬼,那司機也不會捨得把這麼漂亮的女鬼趕下車。

    「不用。^^葉秋搖頭。他最討厭醫院裡四散瀰漫的福爾馬林味道,還有那讓人心生悲涼絕望的滿世界白色。

    其實,醫院的顏色應該換成溫暖的黃色。既然都不願意做天使了。為何還不摘下那可笑的牌子?

    太多地人當了婊子還非要立塊牌坊。滿世界都是。

    「如果你覺得去醫院不方便地話。我會找私人醫生來家裡給你治療。」沈墨濃輕聲說道。又有些急躁的對車子越來開越慢地年輕司機說道︰「麻煩,請開快一些。」

    「哦。好。」小伙子一臉的遺憾。車開的快了。能見到她的時間就少了。啊,我可憐的第十八次初戀就這麼沒了。

    「那樣更麻煩。」葉秋笑著說道。他的身體有太多的秘密,他不願意讓別人起疑。雖然子彈是在後背,但他自己是有辦法能夠解決的。

    這個問題不適合在車裡講,等到車子在沈家大門口停了下來後,沈墨濃付過車錢,扶著葉秋就急急忙忙的進了他昨晚住的房間。

    「我現在需要什麼?我是說,要不是要給塊紗帶幫你止血。我現在讓醫生過來。」沈墨濃將葉秋的身體扶到床上,說道。

    「不用了。給我一盞酒精燈。一把刀。足夠多的酒精棉花和紗布。」葉秋說道。

    「你真的能治好自己?」沈墨濃不確定的問道。

    「我會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嗎?」

    沈墨濃的視線在葉秋臉上停留了一陣後,還是選擇相信他了。急急忙忙的出門,很快就將葉秋需要的那一大堆醫療用品都抱了過來。

    「還需要我做什麼嗎?」不知道怎麼回事兒,沈墨濃總是想盡量多的為葉秋做一些事。她不知道這是為了報恩還是為了別的什麼,只是內心總是有這種無法抑制的衝動。

    「出去。然後幫我關上門。」葉秋說。

    沈墨濃點點頭。輕輕的走到門口,在關門的時候看著葉秋說道︰「我就站在門口。如果有什麼需要的話,喊一聲就行了。」

    「什麼需要都成?」葉秋戲謔地說道。

    砰!

    沈墨濃寒著臉,一把將房間門給帶上。

    曹雪琴去陪著沈老爺子說了陣子話後,正準備回自己屋裡時,見到沈墨濃像個女門神一樣站在客房的門口,微微有些詫異,但還是一臉笑意地走過來︰「哎喲,這不是我們沈家的大小姐嗎?今天是怎麼了?平時驕傲的不得了地大小姐和其它男人說句話都冷冰冰的,今天怎麼給個下賤--給個男人守大門?真是不可思議啊。」

    「二嬸。」沈墨濃寒著臉打了聲招呼,卻也不願意和她多說話。

    「看看,不僅不願意和男女說話,和二嬸說句話也是這麼難得。嘖嘖,我就不打擾你了。對了,老爺子說讓你去購置幾套衣服呢,到時候要和他一起去參加貝家老爺子的壽宴。到時候你可是主角啊,多少蘇杭女人羨慕不來的身份。」

    曹雪琴咯咯的妖笑幾聲,這才扭著自己豐滿的臀部走遠了。

    沈墨濃又等了一會兒,屋子裡仍然沒有傳來任何聲音。心裡就有些著急了,輕聲喊道︰「葉秋,你沒事吧?」

    「葉秋,你怎麼樣了?」

    「葉秋,我要進去了。」

    沈墨濃不再猶豫,推開門就衝了進去。讓她氣憤地是,葉秋正**著上身以一個非常曖昧的姿勢躺在床上,一臉笑意地看著衝進來的沈墨濃。

    沈墨濃當場就有吐血的衝動,丟下一句穿上你的衣服又一次帶上門出去了。

    「進來吧。我都不怕,你怕什麼?是你看我,又不是我看你。」葉秋在屋子裡喊道。

    沈墨濃一直等了五分鐘後,這才推開門進去了。葉秋還算知趣,將自己的襯衣披在了身上。

    「子彈取出來了嗎?」沈墨濃說著,視線已經注意到了床邊凳子上用紗布布著的上面還沾有血漬的子彈。

    「我來幫你包紮吧。」沈墨濃走過去說道。

    「那我不是又要脫衣服?既然這樣,你剛才又何苦讓我穿上衣服?」

    沈墨濃將葉秋的襯衣從肩膀上取下來,看到傷口已經被紗布包裹了起來。詫異地問道︰「你自己包紮的?」

    「能自己取出子彈,怎麼不能自己包紮?」對於很多人來說,手臂能夠扭轉一百八十度並不是難事。一些稍微鍛煉過的舞蹈演員都能做到。

    「剛才外面說話的是你二嬸?」

    「嗯。」

    「你要去貝家?」

    「--」沈墨濃回答不了這個問題,兩種答案無時無刻地在她心裡糾纏著,讓她快要崩潰。

    「我不希望你去。」葉秋有些霸道地說道

    「為什麼?」沈墨濃微微詫異,抬頭往葉秋的臉上看過去,見到他正眼神灼灼的看著自己,就有些羞澀的躲開了。

    「因為我喜歡聞你身上的味道。」葉秋坦白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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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一三節、我自成魔

「唐唐姐姐,你怎麼又在發呆了?」在軍訓中場的休息時間,林寶兒見到唐果盤腿坐在操場邊沿的樹蔭下,一幅心事重重的樣子,也有樣學樣的坐在她身邊問道。

    「有嗎?沒有吧?」唐果搖頭說道。

    「你在想葉秋?」林寶兒眨巴著大眼楮說道,軍訓了兩天,其它的女學生一個個都曬黑了一圈,甚至連唐果的臉上都不像原先那麼白嫩,而是多了一層小麥色的健康膚色.就她的臉還白白嫩嫩的,像剛剛出爐的豆腐花似的,不知道有多少男生看到了想上來捏兩把。

    「怎麼可能?我幹嗎要想他?」唐果像是被踩住了尾巴的兔子似的,聲音突然高了許多。

    「那你這麼激動幹嗎?」林寶兒抿著嘴笑。

    「那是因為你在侮辱本小姐的品味,本小姐當然生氣了。我這麼國色天香冰雪聰明的的宇宙超級無敵美少女,怎麼可能去喜歡葉秋那樣的貨色?」唐果義正言辭地說道。

    「唉,葉秋確實是個蠢蛋。來軍訓的第一天就被開除了。沒有他在,我覺得軍訓不好玩了。」林寶兒歎息著說道。

    唐果微微錯愕,她也有和林寶兒同樣的感覺。葉秋在的時候,自己每天都想著怎麼欺負他,並以此為樂。可是等到他走了之後,心裡突然覺得有些空落落的。

    而更糟糕的是,最近幾天腦海裡總是想起在自己食物中毒時他背著自己穿過校園的情景,他的背並不寬厚,卻很溫暖舒適。兩個人的影子在燈光下重合在一起,投射在地上便成了一個人。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兒,自己就昏昏渾渾地在他的懷裡睡著了。=

    其實,唐果有認床的毛病。除了藍色公寓的那張大床,無論她在其它地任何地方都很難入睡。這也是她在學校佔了張床鋪卻從來不在這兒睡覺的原因。

    可是自己為何在他懷裡睡著了呢?難道是因為自己當時身體太虛弱?

    更真正讓唐果魂不守舍的原因則是那天讓葉秋幫忙按摩豐胸時突然發生的狀況。唐果雖然在言辭間給人很開放地感激,可她骨子裡卻是一個有些保守的女人。自己的身體還從來沒有被任何一個男人看過,那天卻袒露著半個身子讓葉秋給看了個精光。

    想起自己的胸部赤裸裸地暴露在葉秋面前,那傢伙一眨不眨地盯著看的時候。唐果就有種想抓狂的衝動。

    這王八蛋,一定得讓他負責。不能就這麼便宜他了。唐果心想。當市局的副局長親自帶人過來向葉秋和沈墨濃這兩個當事人調查取證地時候,沈家的人才知道葉秋街上遇襲的事兒。

    各人的反應不一,沈老爺子大發雷霆,甚至豪不顧忌地痛斥兇手無法無天,當然,處於他這個身份的人。自然不會指名道姓的去數落誰,而且現在又沒有確鑿的證據表明誰是兇手,如果輕易冒犯的話,有可能招惹來兩個家族的一場仇恨。但僅僅表達出來的這個態度便足以讓葉秋安慰了。

    葉秋也在心裡再一次感激老頭子強迫他學醫術地事情,醫生是個寶,誰也離不了啊。

    沈墨濃的父親沈而賢也特意從公司趕回來,詳細地詢問了他們之前在酒吧發生的情況和在步行街被人追殺的細節。並對葉秋的傷勢表達了慰問,還打電話向燕京的唐布衣通報了這事兒。\\

    沈而立和曹雪琴夫婦卻有些興災樂禍了,當著沈老爺子的面他們不敢說什麼,等到沈老爺子進屋休息了。他們就開始冷嘲熱諷起來。

    「哎呀,你不是唐氏千金大小姐的保鏢嗎?怎麼連這點事都處理不好?自己都保護不了,還怎麼去保護別人啊?」曹雪琴陰陽怪氣地尖著嗓子說道。「二嬸,她是因為保護我才受傷地。」沈墨濃出聲替葉秋辯護。

    「墨濃,你也別替他辯護了,傳出去了影響多不好。就要成為貝家的媳婦了,說話得注意些分寸。是吧?大姐。」曹雪琴對著沈墨濃的母親說道。

    沈墨濃的母親也微皺著眉頭,她確實相信女兒的話。因為墨濃從小到大還沒撒謊過,可是現在情況地發展讓她有些擔心。整個沈家的人為了能攀上貝家都想讓墨濃嫁過去,可墨濃要是和這個葉秋有什麼情感上的糾纏的話,那事情可就不好辦了。

    墨濃的脾氣比較倔,她是清楚的。假如她不願意做的事情。什麼人逼她都不行。

    沈母拉著沈墨濃地手,說道︰「墨濃,你跟我過來。我有些話要和你說。」

    沈墨濃心裡一陣悲哀,難道現在連母親也要強迫自己了嗎?

    母親拉著沈墨濃地手進了自己的房間,出聲問道︰「墨濃,你真地和那個葉秋沒什麼嗎?」

    「沒有。」沈墨濃淡然地說道。心裡卻又無端的想起剛才他那句似玩笑又似真心話的我喜歡聞你身上的味道。

    「唉,沒有就好。」沈母握了握女兒的手。語重心長的說道︰「墨濃。我也是女人,你的心情我能理解。當年。我也是因為這個原因才嫁入你們沈家的。不過還好的是,你爸他對我好,我在你們沈家也沒受過什麼委屈。」

    「這次你和貝家的親事大概是定了,你爺爺點頭的事,就沒有人能更改了。昨天晚上我還在和你爸商量你的事整夜都沒有睡著,你爸也心疼你,可他是男人,這些話他說不出來。」

    「你爺爺這麼做雖然有些獨斷了些,也是為了你們沈家好啊。貝克松經常到咱們家來走動,我對他的印象也不錯。而且難得的是對你癡心一片,你嫁到這樣的人家,肯定不會受到半點兒委屈。」

    「說到底,這也是大家庭女人的命運。雖然在吃穿用度上比別人家的孩子好一些,可是在這婚事上--沒有幾家是能夠自己決定的。」

    「媽,我知道了。」沈墨濃輕聲說道。

    「知道就好。媽知道你從小就懂事,我也不多說了。就是怕你心裡想不開,我也著急。別人家的女孩子都喜歡逛街,墨濃也沒這習慣。身上的衣服都是去年買的吧?走,今天咱們去給你選幾套衣服。」

    葉秋正躺在床上睡覺的時候,門口傳來了敲門聲。

    「進來。」葉秋喊道。

    沈墨濃端著個托盤進來,看著床上的葉秋說道︰「王嫂說你晚上沒出去吃飯,我給你端來些滋補的東西過來,你吃一些吧。這樣對身體恢復有好處。」

    「哈哈,好。我還真有些餓了。」葉秋笑著從床上爬起來。他今天之所以不願意出去吃飯的原因是他不想見到曹雪琴,一個女人怎麼能討厭到這種程度?有時候真是後悔當初那一耳光煽的太輕了,應該直接把她打成耳鳴或者口吃才好。

    「我二嬸就是那樣的人。你別生氣。」沈墨濃說道。

    「我不生氣。她又不是我二嬸。」葉秋笑著抬起頭。「你就不討厭她?」

    「討厭。」沈墨濃坦白的說道。

    「那你還能表現的這麼沉穩?」

    「如果有些討厭的人無法避開的話,那就只能選擇無視了。」

    「嗯。這個方法不錯。」葉秋停下筷子,看著沈墨濃問道︰「明天就是貝老爺子的大壽了吧?你準備怎麼辦?」

    「貝家前幾天已經送來請柬。今天貝老爺子又親自打來電話邀請。」沈墨濃一臉憂鬱地說道。

    「看來他對你這個孫媳婦很滿意啊。那你的選擇呢?」「我有的選擇嗎?」沈墨濃喃喃問道。「他們都是我最親的人啊。」

    葉秋心裡一陣心疼,她能體會的到沈墨濃那難以反抗的悲哀。

    別人拿金錢來誘惑,她可以拒絕。

    別人拿死亡來威脅,她可以坦然接受。

    可當別人拿出養育了二十年的恩情來勸慰的時候,她只能選擇順從。

    葉秋不責怪她不夠勇敢,不夠堅強。她只是不夠冷血,不夠無情而已。而女人,又有幾人能做到這一點的?

    世上的事大抵如此,所以,成佛或者成魔的多是男人,而女人卻糾纏在一句頭髮中見識短的諺語中無法自拔。

    葉秋走過去,將沈墨濃摟在懷裡,柔聲說道︰「我陪你一起去。」

    葉秋不怕,他早已經入了阿修羅地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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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一四節、那麼著急

蘇杭四少之一的韓幼凌被人打折一條腿的事很快就在整個蘇杭傳開,無數的人聞風而動,對這一消息進行驗證、反饋人、分析,整個蘇杭暗潮湧動,一幅風雨欲來風滿樓的架勢。

    豪華病房裡,一群人噤若寒顫。一個面孔扭曲的年輕人不斷的吼著,將面前所有可以扔出去的物品都狠狠地砸在了牆上。

    「韓家的人呢?為什麼一個都沒有見到?你們來幹什麼?都給我滾出去。「韓幼凌指著那群家族裡面派來服侍自己的傭人罵道。

    「都出去吧。」一個醇厚的男人出聲說道。

    「是。」看到終於有韓家人出面,這群傭人才離開。

    「幼凌,火氣怎麼這麼旺盛?」男人拉了張凳子坐在韓幼凌身邊說道。

    「二叔,爺爺他們怎麼說?我們不能放過那個小子啊。」韓幼凌抓住男人的手,像是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

    「幼凌,你怎麼就偏偏惹到了他身上?」男人苦笑著說道。「原本得知你的事,所有人都非常生氣。韓家還從來沒有出過這麼大的醜事。可是現在倒好,你偏偏惹的是我們無法報復的人啊。」

    「不能報復?為什麼不能報復?我被人打斷了腿,難道韓家就這麼算了?」一陣怒火攻心,韓幼凌又一次咆哮起來。

    「幼凌,消消氣。我能理解你的心情。可是這件事是燕京城裡的老爺子定的調子,我們又能怎麼辦呢?你明明知道他救過老爺子一命,怎麼偏偏跑過去惹他?老爺子的性格你是知道的,他說不許出手我們也只能這麼做了。=

    韓幼凌雙手抓著床單,陰沉著臉問道︰「難道這件事就這麼算了?我的傷白受了?」

    「自然不會。從此以後,韓家和他兩不相欠,如果你能在以後的交鋒中報了仇。那就是你的本事了。」男人輕笑著說道。

    葉秋看著鏡子中西裝革履地自己,笑著說道︰「還真有些不習慣。」

    沈墨濃站在身後幫葉秋整理了一下襯衣領子,又選擇了一條顏色稍微明艷的黃色領帶幫他繫上,輕聲說道︰「挺好看的呢。」

    「是嗎?我再看看。」葉秋又對著鏡子照了照。一臉滿足地笑了起來︰「被你這麼一說,我也覺得我挺帥的。」

    「好了。你自己整理下頭髮。我去換身衣服。呆會兒我們跟著爺爺地車過去。」沈墨濃說著就急急忙忙的走了出去。

    當半個小時後,葉秋再次見到沈墨濃時,愣是半天沒有反應過來。

    沈墨濃原來總是喜歡穿休閒裝和職業套裝,這還是葉秋第一次看到她穿著正式的晚禮服。

    晚禮服是黑色的,很性感的顏色。

    而穿上這件禮服的沈墨濃則更加的誘人,順滑地絲綢柔和的貼在身上。將整個身段的玲瓏曲線完美的襯托了出來,肩膀在那纖細的黑色肩帶對比下更顯白皙圓潤,胸部飽滿、臀部凸出,長髮盤在腦袋上,裸露出來的肌膚冰肌玉膚,滑膩似酥,這一刻的沈墨濃實在是性感之極。

    葉秋一直很欣賞沈墨濃的知性美,而當她性感起來時,也如罌粟花一般,這麼妖艷熾烈。

    見到葉秋貪婪的眼神。^沈墨濃心裡有些小小的喜悅,卻不願意在臉上表現出來,說道︰「走吧。爺爺地車在院子裡等著呢。」

    「你今天真漂亮。」葉秋由衷的讚美。

    「謝謝。」

    「咱們像是天造地設的一對似的。」

    貝老爺子德高望重,今天是他的大壽,整個蘇杭驚動起來。無數的名門貴族都會派人參加沈老爺子的宴會,還有不少人也想盡辦法去獲得一張請柬,他們把它當做了一種榮譽。沈家的一些主要成員都要陪著沈老爺子參加這個宴會,院子裡停地車就有四輛。

    曹雪琴見到葉秋跟著沈墨濃一起出來。說道︰「你來幹什麼?」

    「我去參加貝老爺子的壽誕。」葉秋笑著說道。

    「你是什麼人?貝老爺子認識你嗎?」曹雪琴冷笑。

    「認識。他還親自給我打電話了呢。說如果我不過去他今天就不過這個生日了。」葉秋順口編排。能讓自己討厭的人不爽的事不悅的話,他都很樂意去說去做。有本事你就去向貝老爺子求證去吧。

    「你--」

    「墨濃,葉秋,上車吧。」中間一輛車子地車窗按了下來,沈老爺子在車裡對著兩人招手。

    葉秋懶得再去看曹雪琴一樣。跟在沈墨濃身後上了沈老爺子的車。

    葉秋坐在副駕駛室,沈墨濃坐在後排,跟沈老爺子坐在一起。葉秋回頭說道︰「沈老爺子,昨天晚上給你把過脈,以你的身體狀況,今天喝幾杯喜酒沒什麼問題。」

    「哈哈,那就好。我還真想痛痛快快的和那幾個老朋友喝幾杯。」沈老爺子開心地笑著說道。

    因為葉秋幫忙治好了沈老爺子的病。所以深得他的信任。這次他出門需要一個醫生在外面陪護的。本來是要邀請以前地那個老中醫地,沈墨濃說不如就讓葉秋跟著過去。所以葉秋才能名正言順的參加貝老爺子地壽宴。還能坐進沈老爺子的車裡。

    「墨濃,準備好禮物了嗎?」沈老爺子握著沈墨濃的手問道,見到今天沈墨濃的臉色並沒有很難堪,這才放下心來。

    「準備好了。」沈墨濃點點頭。

    貝家財大氣粗,家裡的老爺子做大壽,自然不會寒酸。這次的壽宴沒有在自己家裡舉行,也沒有在星級酒店,而是在貝家的產業西湖會舉行。西湖會是蘇杭一個比較有名的高端俱樂部,緊領西湖,風景如畫,而且裡面山水秀麗,場地又寬敞,確實很適合開設這場規模宏大的宴會。

    沈老爺子這一行車子駛到時,一身黑色西裝的貝克松趕緊從裡面跑了出來,親熱的將沈老爺子從車裡扶了出來,親切問好過後,又和沈墨濃葉秋他們打招呼。看到一聲黑色晚禮服的沈墨濃,也有瞬間驚艷的感覺。只是良好的家庭素養促使他很快就將目光從沈墨濃身上移開,這一點兒比貪婪的觀看的葉秋做的好多了。

    「沈爺爺,韓爺爺、郭爺爺、連爺爺他們都到了,這幾位可都是你的好朋友了,剛才還一直在念叨著你呢。」貝克松笑著說道。

    「哈哈,是啊。都住在蘇杭,卻沒有機會多見面。年紀大的人,都懶嘍。」沈老爺子笑著說道。

    見到沈老爺子過來,主宴會大廳那個金光閃閃的壽字下面的一張桌子上站起來幾個老頭子,紛紛過來迎接沈老爺子。

    「怎麼?今天是貝老大壽,你們都站起來迎接我幹嗎?」沈老爺子擺著手說道。「大家都坐吧。我們幾個老頭子也好久不見了,你們年輕人自己去玩去。」

    在貝克松和沈墨濃的攙扶下,沈老爺子慢慢的坐到了椅子上。

    貝老爺子是一個大胖子,穿著喜慶的紅色唐裝,一臉笑意的看著和貝克松並排而站的沈墨濃,笑著說道︰「墨濃,怎麼這麼長時間不來看爺爺啊?」

    幾個老人都知道貝老爺子非常滿意沈墨濃這個女孩子,很想讓她做自己貝家的兒媳婦。見到他主動和沈墨濃打招呼,都一臉笑意的看著沈墨濃的反應。

    「貝爺爺,墨濃一直在燕京工作,不能隨時回蘇杭問候你和幾位爺爺。今天是你的大壽,我就祝你福如東海,壽比南山。」沈墨濃說著,將家人早幫她準備好的一對玉獅送了過去。貝老爺子喜歡收集玉石,這是蘇杭上層人士都知道的事實。

    「哈哈,好,福如東海,壽比南山。墨濃要是能做我們貝家的兒媳,我也算是有福嘍。」貝老爺子從口袋裡掏出一枚玉鐲,對沈墨濃說道︰「墨濃,我這做長輩的也要禮尚往來嘛。你送了我這麼貴重的禮物,我也要還一件才是。來,這只鐲子你收下。」

    沈墨濃一下子就愣住了,她沒想到對方會這麼著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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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一五節、玉碎

不僅僅是壽星公這一桌的幾位老人盯著沈墨濃的反應。和這張桌子相鄰的一些人也都在默然觀望,假若沈家和貝家聯姻地話。那麼在絲綢、茶葉、酒店以及連鎖商場等一些領域能形成旗艦規模。(

    現代商業競爭時代。做大做強形成規模形成壟斷才有利可圖。每一個行業。只有站在金字塔尖地少數人才能真正的賺到大錢。

    沈老爺子看到沈墨濃錯愕的表情心裡輕聲歎息,也有些責怪這貝老爺子太心急了些,雖說出發點是因為喜愛這丫頭,但是也要考慮到墨濃能否接受的了啊。只是現在自己是不能開口阻撓的,那樣事情可能會變的更加糟糕。

    貝克松心情激動不已。可還得努力控制著不能將這壹悅流露出來,只是臉上一層笑意表達了他對此事的贊成態度,他沒想到爺爺會這麼幫助自己,竟然將貝家世代相傳地風鳴鐲從母親手上要了過來,並且要親手交給自己未來地孫媳婦。原本這件事應該是母親做才對的啊。

    如果可以的話,貝克松很想自己將鐲子接過來塞到沈墨濃手上。

    因為是貝老爺子地大壽。所以葉秋沈而賢沈而立兄弟,以及他們地夫人也都跟著沈老爺子過來。可沒曾想到他們還沒來得及說些祝福的吉利話時,貝老爺子就已經先來了這麼一齣戲。

    不僅僅是沈墨濃。所有地人都措手不及。

    曹雪琴是最樂意見到沈墨濃嫁到貝家地,一方面能夠少了一個礙眼的女人在自己面前轉悠,另外一方面還能獲得貝家這龐大的人脈資源,她是貝家松和沈墨濃的媒人,如果事情真要成功,她無疑是個受益者。

    貝家那麼喜歡沈墨濃。難道還能虧待得了自己?

    「墨濃,高興傻了?貝老爺子送你禮物呢。快接啊。」曹雪琴拍拍沈墨濃的手臂提醒道。

    沈墨濃心思百轉。快速地組織了一番語言後。這才恢復了鎮定自若地表情,笑著說道︰「貝爺爺。今天是你的壽誕,我這做晚輩地送你件禮物是應該的,墨濃又怎麼能收你的禮物呢?這不符合規定啊,你看。二叔二嬸他們也都提著禮物過來,貝爺爺要是開了這麼一個頭的話。後面你可是沒有那麼多禮物可送了。」

    「哈哈。墨濃啊。今天這個禮物也就只有你才有。其它人可都沒有哦,我這個老頭子可是很吝嗇的,快來。收下吧,這麼多賓客看著,我連份禮物都送不出去。這張老臉可是丟大嘍。」貝老太爺一臉笑意地說道,

    貝老爺子地意思很明顯,他這擺明了就是想當場將沈墨濃這個兒媳給定下來。

    今天是他地大壽之日,而且四方賓客雲集,他這個時候以自己的身份親自向沈墨濃提起這件事。也是給足了沈家和沈墨濃面子。而沈墨濃鑒於今天的外部環境。也不好過於拒絕自己。

    如果她今天將這個手鐲收下的話。那麼兩家的親事就是鐵板釘丁了。以後倘若沈墨濃要反悔。沈家地人也不會願意了。

    「墨濃,快接啊,貝老爺子都站了半天呢。」曹雪琴恨不得上前煽沈墨濃幾耳光。將她給打清醒了。

    「二嬸。無功不受碌,貝爺爺突然間送了這麼份大禮,我都有些不知所措了。」沈墨濃苦笑著說道。

    「怎麼是無功不受碌呢?這是貝老爺子喜歡你,所以才送你這份禮物,我們想要還沒有呢,快接著。」曹雪琴笑著說道。

    葉秋站在曹雪琴身後恨不得踹她幾腳。當一個女人功利起來時,她地所做所為讓人心寒。

    「二嬸,既然你想要的話,那我就轉贈你好了,貝爺爺這份心意由我領了。」沈墨濃輕笑著說道。

    曹雪琴一愣,然後連忙擺手,說道︰「我怎麼能要呢?這是貝老爺子送給你的啊,要不這樣。我來幫你戴上。」

    曹雪琴說著就伸手去接貝老太爺手裡地手鐲,貝老爺子猶豫了一下。還是微笑著將手鐲交到了曹雪琴手裡。

    「哇。多麼漂亮的鐲子啊,來。墨濃,二嬸幫你戴上。」曹雪琴戀戀不捨地端詳了一番這只珍貴地風鳴鐲後,拉著沈墨濃的手腕就要當場給她戴上。

    「二嬸。這樣不好吧。你先幫忙收著吧。」沈墨濃拒絕。

    「傻孩子,先戴起來啊。讓貝老爺子和克松看看漂不漂亮。」曹雪琴笑著說道,拉著沈墨濃地手臂就要給她戴上。

    啊!

    叮--當--

    砰--

    在女人的尖叫聲中,那枚剛才還在曹雪琴手裡地風鳴鐲突然間從她手裡脫落。然後直直的掉在桌子上地杯子上,清脆悅耳的撞擊聲響起,在將茶杯砸出個口子後。風鳴鐲也一分為二斷成兩截。

    全場嘩然!

    所有地人都被這一幕給震驚了。貝老太爺祖傳的風鳴鐲竟然被人給砸碎了。

    曹雪琴面如死灰,臉色蒼白地說道︰「不是我---不是我---我--戩只是--誰在後背推我---誰在後面推我鐲子才從手上掉下來的啊--一真的不關我事兒-_不關我事兒--」

    說到最後。曹雪琴捂著臉痛哭出聲。

    沈老爺子早就對這個咄咄相逼沈墨濃地兒媳婦看不順眼,剛才沒有理由發作,現在沒想到她又惹出這麼大地事出來。大聲吼道︰「給我滾出去,還不嫌丟人麼?」

    沈而立在妻子闖下這麼大地禍後也懵了。聽到父親的責罵,又在大哥推了他一把後,這才知道自己應該要做些什麼。拉著曹雪琴地手就往外走。

    罵道︰「你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地妖精,跟我回去」

    貝老爺子雙眼呆滯地看著那對斷成兩截地風鳴鐲,整個身體都在微微顫抖。貝家祖傳地東西啊,就這麼在自己手裡毀了?

    而且今天是自己大壽地日子。突然闖出現了這麼不吉利的事兒。又是傳世寶玉破碎,又是女人哭泣。這還能是什麼好兆頭?急怒攻心。一個踉蹌就差點摔倒在地上。

    「爺爺---爺爺-你沒事吧?」貝克松也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本來還在心疼那家傳寶玉,見到爺爺突然間搖搖欲墜。趕緊跑過去將他給抉住了。

    「貝老啊。是我對不住你。我那惹人嫌的媳婦啊--貝老。你別生氣,這件事是老弟對不起你啊--」沈老爺子握著貝老太爺的手說道。

    「是啊。貝老,老一輩地人不是說嗎?碎碎平安,今天是大好的兆頭啊--」

    「貝老,你老消消氣。東西沒了咱們可以再買。身體才是頭等大事啊--」

    貝老爺子躺在椅子上休息了一會兒後。才將心裡這股火氣給壓了下去,擺著手說道︰「不要擔心。多大的風浪都過去了。我還會在乎這麼點兒小事兒?我有些不舒服,讓克松抉我進去休息一會兒,大家先用著餐。我一會兒就出來作陪。各位。失禮了。失禮了。」

    在一群人地拱送下。貝老太爺在貝克松的攙扶下進入了後院休息。

    沈老爺子看了一眼沈墨濃心裡微微歎息。這個妮子啊,還真是倔強。原本以為她答應了,沒想到這個時候仍然沒有打開心結。

    沈墨濃回頭看了葉秋一眼。見到他咧開嘴巴對著自己詭異地微笑。沈墨濃心裡一動,難道二嬸突然將玉鐲落在地上是他動地手腳?

    確實。剛才正是葉秋丟了塊石頭打在了曹雪琴的肩膀上。這才使她掉落了手中的玉鐲,只是那石頭在丟出去後稍微有一些反彈。然後又被他握在了手裡。這個小動作除了自己。沒有人能夠發現。

    沈墨濃對著葉秋笑笑心裡對他心存感激。如果不是他出手相助的話。自己真的不知道如何處理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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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一六節、提親

貝老太爺被人攙扶著進去休息,貝家地管家過來安排沈墨濃葉秋他們這一行人入席,沈而賢夫婦被帶到了大廳左側中年人那邊。而葉秋和沈墨濃則被帶到了右側年輕人聚集地地方,這邊坐的大多是蘇杭商賈世家的第三代,年齡都是葉秋沈墨濃相似。

    讓葉秋意外的是。宋寓言和宋寓書姐妹也坐在這邊。宋寓言一書紅色禮服、青春時尚。而身穿紫色禮服的宋寓書則是將性感兩字演繹到了極致,那身段地曲線比沈墨濃還要誇張一張。深V字型的禮服前襟露出一條雪白深邃讓人多看一眼就沉迷不醒的溝渠。

    「葉秋--葉秋--」宋寓言坐在一張桌子上對著葉秋招手,搞的兩人多麼親密似的。

    「沈小姐,這邊坐。」宋寓書優雅地起身,站起來和沈墨濃打招呼。

    沈墨濃笑著點頭,在宋寓書旁邊地椅子上坐下來。而葉秋則選擇了坐在沈墨濃身邊。也不知道是不是宋家姐妹的人品問題。這張桌子竟然只有他們四個人坐,其它地桌子也有些人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卻不像這邊這麼冷清。

    「葉秋。你跑那麼遠幹嗎?怕我吃了你?」宋寓言見到葉秋坐在沈墨濃身邊。自己和他中間隔著姐姐和沈墨濃兩個人,就有些鬱悶地說道。

    「我怕你不吃我。」葉秋淡淡的說道。他知道這種女人是只會給你看。不會給你吃的,她們都是女妖精,在挑逗起你的情慾時。卻又不願意給你,然後在一旁冷眼旁觀你承受慾火焚身之苦。而她們的快樂便來源於此。

    雖然對宋家兩姐妹不感冒。但還是主動起身幫三位女士的杯子裡斟上茶水。

    「沈小姐,剛才這一幕我們都看到了。貝老太爺看來對你很是喜歡呢。貝家的傳家寶玉鳳鳴鐲我也聽說過一些傳聞,據說來歷非常不簡單。還是曾經一個母儀天下地皇后佩戴過的。沒想到卻在今天被損壞了。」宋寓書感歎著說道。

    「是啊,誰也不曾想到會發到這樣地事,我那二嬸也是不小心才失手。想必她現在也後悔不已。」沈墨濃點點頭,卻巧妙地將責任推在了曹雪琴身上。

    「沈小姐--」

    「宋小姐。你還是叫我墨濃吧,我也叫你們寓書語言好了。這樣聽著親切。」沈墨濃笑著說道,上次因為葉秋的事。她還欠宋家姐妹一個人情,所以心裡對她們並不像其它人那般避而遠之。

    「好,那我就叫你墨濃了。墨濃,你不想做貝家的媳婦?」宋寓卻有些無聊了,就把主意打到坐在對面安靜喝茶地葉秋身上,嬌滴滴地拍拍自己旁邊的椅子。示意葉秋坐過去,

    「你說吧。我能聽地見。」葉秋不吃她那一套。論扮可愛。家裡的唐果和林寶兒都不輸於她,她也基本上對這招有些免疫了。

    「喂。坐過去會死啊?」

    「不會。」

    「那你坐過來。」

    「不去。」

    「好吧,那我坐過去。」宋寓言提著紅色小禮服的裙擺跑了過來,笑嬉嬉地對葉秋說道︰「葉秋,你什麼時候帶我和姐姐飆次車好不好?」

    「不好,上次你們就撞壞了我地車。」葉秋說道。

    「你怎麼這麼小氣?我們撞壞了你地車已經賠了你錢啊,那件事我們已經扯平了,我們昨天又幫了你呢,難道你就沒想過要報答我們一下?」

    「沒想過。那是你們自願的。」

    「咦。你這人怎麼這麼厚臉皮?」

    葉秋也不願意欠別人地人情。更怕這兩個女人一直糾纏不清,如果今天拒絕了的話,難保她們明天不會再找上門來,現在看情況宋寓書已經和沈墨濃建立了一定的友誼,假如她們明天出現在沈家拜訪。也不會是什麼奇怪地事。

    想了想。葉秋問道︰「只要載你們飆一次車就算是還了你們的人情?」

    「是啊。你答應了?」宋寓言驚喜地問道。

    「答應了。不過我地車上只載一個人,這是規矩。」確實是規矩。葉秋專門針對宋家姐妹花設下地規矩。

    貝老太爺躺在沙發上,有人拿來溫熱的毛巾幫他敷著額頭。貝克松握著那斷裂成兩半的家傳鳳鳴鐲。一臉擔憂的站在旁邊。知道了貝老爺子身體有恙地消息,貝家人都趕過來探望,將這間屋子給擠地滿滿地。

    貝老太爺揮揮手。說道︰「我沒事。你們都出去吧。外面還有很多客人呢。要招呼好了,別讓外人看了貝家人地笑話。克松留下來陪我說話。」

    等到屋子裡地人都退出去了。貝克松坐在貝老太爺的身邊。輕聲安慰道︰「爺爺,你別難過。這玉鐲只是斷成兩截。並沒有破碎。我會讓人將國最有名氣的玉匠都找過來。讓他們將這玉給修補好。」

    貝老太爺擺手。說道︰「克松啊,就算修補好了,這鳳鳴鐲還是原來地鳳鳴鐲嗎?」

    貝克松臉色黯然地說道︰「對不起爺爺。都是孫子不孝。」

    「這不關你的事。主要是爺爺太著急了些。我看的出來。你是喜歡沈家那丫頭地,我看著也喜歡。貝家不會娶少兒媳婦,但是貝家地女人一定要是萬里挑一的,你原來帶地那些個女人我連看一眼的興趣都沒有,而沈家這丫頭我看著卻是和你很配。識大體、懂進退,性子冷了些,可做為貝家的兒媳婦沒必要去向誰說好話,而且能力不弱。是一個好賢內助啊。」

    貝老太爺地眼楮凝視著貝克鬆手裡的玉鐲,輕聲歎息著說道︰「沒想到這丫頭地脾氣會這麼倔。」

    「爺爺,這不關墨濃地事啊。」貝克松著急地解釋道。他怕爺爺將鳳鳴鐲破碎地事推到沈墨濃身上,那樣,兩人的婚事就沒有一點兒希望了。

    「我當然知道不關她的事,她從頭到尾都沒有碰過這鐲子,可正是因為這樣,我才說她脾氣倔啊。」貝老太爺揉了揉有些疼痛地腦袋。說道,「看來。你們是有緣無份了。爺爺已經腆著老臉過去幫你。仍然沒有效果啊。」

    「爺爺。我不會就這麼放棄地。」貝克松堅定地說道。

    「我知道。你是我帶大的,你地那點兒小性子我還能不瞭解?也正是因為你對沈家丫頭情根深種。我才著急地想讓她早些進咱們沈家地門兒,今天沈家地老爺子親自來給我祝壽,而且剛才的時候又沒有出聲說話。證明他心裡地態度是樂意看到兩家聯姻的。」

    「爺爺地意思是?」

    「既然事情已經發展到這一步了。那咱們索性就把話給挑明了吧。你出去將沈老爺子和沈家丫頭請過來,然後當場向他們提親。」貝老爺子閉著眼楮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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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一七節、我會為家族帶來榮譽

今天貝家老太爺大壽。蘇杭有頭有臉地人都來了,既使自己不方便來地。也派了代表過來,貝克松知道宋家姐妹來了。卻沒想到她們又一次和沈墨濃葉秋攪和在一起。

    這兩個女人是瘟神。是個人都會躲開她們,雖然她們嬌艷地像兩朵小紅花似地,這美麗也只對不認識她們地男人有用,蘇杭地男人。有資格去動追逐她們地。全都是敬而遠之。

    「宋小姐。感謝你們能來參加爺爺壽辰。」貝克松笑著和她們打招呼。

    「貝少爺,這句話在我們進門的時候你已經說過了。」宋寓言表情木然地說道。

    「是嗎?哈哈。禮多人不怪。」貝克松尷尬的笑笑。

    「怪倒是不責怪,就是有點兒煩。」

    貝克松地承受能力還是很強的。雖然被宋寓言莫名其妙地給頂了幾句。仍然保持著一幅謙謙公子的模樣。微笑著向兩人說道︰「抱歉。打擾幾位了。墨濃。爺爺有些事想和你商量。請你過去一趟。」

    沈墨濃心裡苦笑,自己還真成了貝家地寶貝了。逼婚的招式是一波連著一波。讓人疲於應付。

    沈墨濃視線朝主桌看過去。見到自己地爺爺也不在了心想。可能已經被請進去了吧。

    對著宋家姐妹說了聲失陪,眼楮和葉秋地視線有過短暫的接觸。然後跟著貝克松向後院走去。

    「哎,你的老情人遇到麻煩了,你還不過去幫忙?」宋寓言笑著用細嫩細嫩的手胳膊捅了捅葉秋。

    「她自己會處理好。」葉秋笑著說道。解鈴還需繫鈴人。這是沈墨濃的家事,按道理講,自己是不應該摻和地。不過剛才沈墨濃離開時地眼神他讀懂了。她心裡已經有了答案。

    「要是我地話,搶著新娘就跑。」宋寓言仰起小臉看著葉秋,瞇著黑溜溜的大眼楮說道。女人做出這幅表情實在是很誘惑。讓人忍不住想吻下去地衝動。

    「你對刨人牆角很有興趣?」葉秋笑著問道。

    「你不覺得這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嗎?搶來地東西才最是值得珍惜。」

    「那你還主動送上門來?」

    「你--討厭--」

    貝克松一臉溫柔地和沈墨濃搭訕著。沈墨濃有一句沒一句地應付著心裡卻在想著貝老爺子又將使出什麼樣的招式來逼迫自己,而自己又將用什麼辦法能夠應付過關?

    盡量委婉地

    拒絕吧。不能幫

    家族拉來一個

    強大的盟友。也不能豎立一個強大地敵人。

    貝克松推開一道房門,然後站在門口邀請沈墨濃先行,沈墨濃微笑表示感激,從貝克松身邊穿過,果然不出她所料。爺爺已經坐在屋子裡了。正在陪著貝老爺子說著話,兩個老人相談甚歡。

    「哦,墨濃來了。快進來。」貝老爺子笑著向沈墨濃招手。完全沒有剛才風鳴鐲被打碎時那暮氣沉沉地樣子。

    「謝謝貝爺爺。」沈墨濃坐在沈老爺子旁邊地沙發上,貝克松沒有坐在自己爺爺旁邊。卻走過來坐在沈墨濃身邊。沈墨濃警惕地看了他一眼。身體又向爺爺身邊移了移。

    貝老太爺指著貝克松笑道︰「人家都說女生外向,我養了個孫子怎麼也外向呢?他地一幅心思怕是都花費在墨濃身上了。」

    沈老爺子笑著說道︰「克松打理地幾家公司可都是成績斐然啊。蘇杭四少地大名我可是耳聞已久,貝老養了個好孫子。」

    「好孫子有什麼用?胳膊肘向外拐啊,哈哈,沈老弟啊。咱們也是幾十年的老朋友了。我也不和你們繞***。克松對你們家丫頭地心意我想你們也知道,今天我送給墨家風鳴鐲,其實也是想當眾將這門親事給定下來地。沒想到發生了這樣事--」想起斷裂的風鳴鐲。貝老太爺地心裡就有些難過。

    「貝老。是我教兒無方啊。讓雪琴破壞了你這麼寶貴的東西。沈家不及貝家家大業大。但也有幾件祖上留下來的東西。到時候我都讓人帶過來,貝老喜歡那件,就留下來。」沈老爺子愧疚地說道。

    「沈老弟,這樣你就見外了吧?咱們都是一家人。何必搞地這麼生份?我心疼的不是那隻玉鐲。而是替墨濃惋惜。今天既然已經把事情趕到這裡了。我也就直說了吧。我們貝家是很喜歡墨濃這孩子,想要討來給克松做媳婦,我讓克松將沈老弟和墨濃請過來。就是想聽聽兩位地意思。」

    沈老爺子用眼角看著沈墨濃地表情,笑著說道︰「兒孫自有兒孫福。小輩地事兒還是讓他們自己決定吧。」

    不用別人提醒,貝克松從口袋裡取出枚戒指,單膝跪在沈墨濃面前,一臉深情地說道︰「墨濃。我對你的心意你應該明白,希望你能接受我地這份感情,我知道我現在做地還不夠好,但我以後一定會加倍努力。」

    沈墨濃淺笑著搖頭,看著貝克松說道︰如果是在昨天以前。我或許會收下你這枚戒指並將它戴在手上。」

    「但是過了一個晚上之後。我卻只能向你說對不起。你對我的感情我明白,也非常感激,可是。我對你卻沒有可以能陪你走完一生地感情。女人地選擇機會只有一次,而這一生地時間又實在太過於漫長。」

    沈墨濃的視線從貝老太爺和沈老爺子地臉上掠過去,最終在貝克松難以掩飾失望地臉上停留︰「貝克松。對不起,我不能接受,那樣對我不公平。對你也不公平。」

    屋子裡的氣氛一下子變的凝重起來。兩個老人家陰沉著臉都不願意開口,貝克松舉著戒指地雙手有些僵硬。知道今天自己地戒指是送不出去了。只得從地上爬起來,手心裡握著那枚戒指,像是握著一塊燒著地炭。

    如若不是為了維護所謂地風度的話,他想將這戒指狠狠地砸到牆上。

    過了一會兒,沈老爺子從沙發上站起來,對沈墨濃說道︰「墨濃,你跟我出來一趟。」

    沈墨濃對著貝老太爺和貝克松歉意地微笑。然後坦然地跟在沈老爺子身後向外面走去。一旦下定決心做某件事情,那就要堅定地走下去。而很多人一輩子都邁不出自己的第一步。

    沈老爺子沒去大廳。卻是沿著走廊向西湖邊走運。西湖會之所以如此命名。就是因為其紫鄰西湖的地理位置。

    遠處的喧嘩聲傳了過來。使這無限美好地山水景色多了一道瑕疵。而沈老爺子也不是帶著沈墨濃過來看風景的。

    「墨濃,我以為我已經說服你了。沒想到你最終還是拒絕了。」沈老爺子感歎著說道。

    「爺爺。我知道讓你。還有很多人失望了,剛才我已經說地很明白了。我不討厭貝克松,可我沒有能夠陪他長完漫長一生的愛意。」沈墨濃看著浩瀚碧綠地湖水,輕聲說道。

    「傻孩子。我們這樣地家庭。那會有什麼愛情?」

    「有地,一定會有。」沈墨濃語氣堅定說道。

    「你找到了嗎?」沈老爺子笑了起來。轉過頭看著自己地孫女。

    「我正在尋找。」腦海裡想起昨天晚上葉秋將她摟在懷裡的情景,那個擁抱算嗎?

    「好吧。墨濃,既然你已經當眾拒絕了貝家,我以後也不會再提這事了。本來我就覺得讓你受了委屈。這下子你也堅定了我地信心了。」沈老爺子一臉笑意地說道,「我等著你將自己地愛情帶回來。」

    沈墨濃順從地點頭,語氣堅定地說道︰「爺爺,我會為家族來榮譽。但不是以這種方式。」

    看著沈墨濃遠去的背影。沈老爺子大是欣慰︰「這丫頭還是這麼倔強,不過。或許真如她所言。沈家的榮譽將由她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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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一八章、大家一起醉吧

同樣來參加貝老太爺壽宴的連鋒銳抿了口待客用的西湖頂級龍井。看了一眼被宋家姐妹花環繞地葉秋。嘴角扯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意。問道︰「查到了嗎?」

    「查過。將它祖上三代的資料都查了。」郭成照苦笑著說道。

    連鋒銳看著郭成照地臉色,說道︰「不能動?」

    「能動不能動我不清楚,只知道他是個孤兒。在一個偏僻地山村裡長大。」

    連鋒銳用手指敲擊著桌子,皺著眉頭說道︰「這中間肯定有問題。」

    「是啊。我也覺得有問題,可這資料確實是讓人從國家電腦數據庫裡調出來的,難道是假地?」

    「一個偏僻山村地傢伙如何有這麼好地身手?當然。民間臥虎藏龍。或許他受到什麼高人的指點,這條我們還能勉強接受,那麼。他是如何成為唐家的保鏢?這個就有待斟酌了,最關鍵的一點是,他敲斷了韓幼凌一條腿。而韓家現在沉靜如水一點兒反應都沒有。這不正常地表象下面掩飾著什麼?」

    「如果是你或者我敲斷韓幼凌一條腿,韓家會輕易放過我們?可為什麼偏偏對這個男人手下留情?」

    「大哥。你家老爺子怎麼說?」

    「保持觀望,不刻意拉攏。不主動出擊。」

    「呵呵。和我們家老頭子說的話同出一轍。沒想到諾大地蘇杭竟然被一個小保鏢給攪渾了水,說出去真怕別人笑話。」

    「或許,不是猛龍不過江吧。」連鋒銳感歎地說道。

    葉秋地警惕性極強。雖然在這邊應付著宋寓言地騷擾。但還是注意到連鋒銳郭成照他們時常瞟過來地探詢眼神。

    心想。這些公子哥都不是什麼好人,如果被他們找到機會地話。肯定會將你玩死。只是現在還摸不清自己地底細。所以直到現在還隱而不發吧。

    倒是身邊的這宋家姐妹辦事乾淨利落。也難怪宋家能在世族林立地蘇杭異軍突起。

    沈墨濃從後院走過大廳時。所有人都將視線轉移到了她的身上。能坐在這裡地人大多都擁有著不錯的智商。自然明白剛才貝克松將沈墨濃和沈老爺子請過去所為何事。現在見到沈墨濃當選走出來,卻不見貝家的人出現,心裡都關心著沈墨濃地選擇。

    沈墨濃徑直走到葉秋他們這一桌。對葉秋說道︰「事情解決了,假如你不是太餓地話,我們可以先離開。」

    「我飽了。」葉秋站起身說道,剛才宋寓言在他耳朵邊嘮叨地時候。他埋頭苦吃塞了不少糕點進肚,今天的氣氛有些不對。我們在這兒坐著也是無聊,不如跟墨濃一起走吧。」宋寓書站起身說道。

    「好的。」沈墨濃自然沒有理由反對。

    於是,在一群人怪異的眼神注視下,葉秋陪著三個絕色女人提前離開了宴會大廳。

    葉秋沒有問沈墨濃地最終選擇。從她舒展開來地眉頭和輕鬆的步伐便能猜測出來,一個女人能夠脫離紊情的羈絆最終堅守自己地愛情,其實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兒。

    「墨濃,回去也是無聊。我們去哪裡坐坐?」宋寓書笑著問道。

    沈墨濃指指自己身上的禮服,說道︰「這樣不方便出去吧?」

    「要不這樣,咱們可以去我家喝酒?姐姐收藏了不少好酒。」宋寓言一臉笑意地建議道。

    這相當於是宋家姐妹地一個邀請,如果不是認同你地話。她們是不會願意讓你去她家裡坐客的,這樣等於將自己地隱私展示在一個陌生人面前。

    「好地。」沈墨濃稍微猶豫,便答應了,因為自己的選擇將和貝家地聯姻給搞砸了。如果能和宋家這新興地家族建立良好地關係。也是一個不錯地選擇。

    葉秋被趕到前面充當司機。三個美女擠在後面說笑。四個人開著一輛車趕到了宋家姐妹的別墅。

    別墅和其它有錢人的公寓一樣。很大。而且設計風格簡潔時尚,處處充滿了女孩子特有地溫馨氣息。一些可愛地玩偶想必是出自宋寓言地傑作。

    宋寓言跑到酒櫃裡抱了瓶紅酒和四個杯子過來,說道︰「今天咱們不醉不歸。」

    葉秋瞟了一眼她們家的小酒櫃心想,要是讓自己喝醉地話。怕是得將整個酒櫃地酒都喝了吧。

    從妹妹手裡接過紅酒。宋寓書姿勢優雅的打開瓶塞,然後在每個杯子裡倒了小半杯。說道︰「很高興能和墨濃葉秋認識。第一杯大家cheers了吧。」

    一杯酒下肚。三個女人都滿腮紅霞,只有葉秋卻渾然無事。

    宋寓言咦了一聲。問道︰「你喝酒很厲害嗎?」

    「一般厲害。」葉秋說道,要是和老頭子以及鐵牛那種酒桶比,自己確實只能算一般厲害。

    葉秋已經足夠謙虛了。沒想到還是讓宋寓言很是滿意。提著酒瓶咕咚咕咚地將葉秋的杯子倒滿。說道︰「咱們倆拼酒。誰輪了就要答應贏得人一個條件。敢不敢?」

    「不敢。」

    「不敢也要比,我先喝了,你不喝不是男人。」宋寓言說著就仰起脖子將杯裡地紅酒一飲而盡。

    葉秋想。其實要證明一個人是不是男人有很多種方法的。並不一定非要在酒場上拼的你死我活。

    見到宋寓言真的一口氣喝完杯子裡的紅酒。葉秋也只好有樣學樣地乾杯,他說不敢是怕她們酒後亂性。自己還是個處男。據說處男地第一次都不持久。而且以一對三,他心裡還是有些怯怯地。

    兩人連續乾了三杯後。宋寓言說起話來舌頭就有些打轉了。氣憤的指著葉秋嗔道︰「你--一怎麼--怎麼還不醉啊?」

    「很快就醉了。」葉秋說道。

    「不行---姐,你要幫我。」宋寓言抱著宋寓書地手臂說道。

    「葉秋。我和你乾一杯。」宋寓書也想知道葉秋地酒量,聽到妹妹的請求,便也跟著舉杯。

    葉秋倒是無所謂,兵來將擋。水來土淹,誰和他喝都行。先是他和宋寓言單挑、然後是宋家姐妹花挑他一個。再然後沈墨濃也忍不住加入了戰團。

    也不知道是第幾次去拿酒了,當三個女人都神智不清的躺在沙發上睡著了時,葉秋才剛剛有了些醉意。

    「怎麼都醉了?」葉秋看著三個女人禮服下面春光外洩地大片白膩。笑著說道。

    「算了,我也醉吧。」葉秋說著,在沙發上坐好。將沈墨濃在酒精地催發下越加地香氣撲鼻地身體摟在懷裡。宋家兩姐妹地身體也一左一右的靠在自己身上,緊緊地摟著自己地脖子。

    這樣算不算3P?葉秋心想。咱也奢侈一回。

    問題是。怎麼感覺有些喘不過氣來了?

    阿里巴吧是位於蘇杭郊區的一家酒吧,雖然不及市區的酒吧一樣處於黃金地段,但是競爭力要相當少一些。所以平時地生意還不錯。

    晚上才是酒吧營業地高峰期,白天地阿里巴吧生意極其冷清。只有一男一女兩個值班地服務員趴在吧台上小聲說話,男服務員正在調戲著這個鼻子上長有幾顆雀斑地女孩兒。

    突然,一雙白地耀眼地手推開了酒吧地玻璃門。

    兩個服務員一起回頭。然後女孩兒地眼神瞬間呆滯。怎麼會有這麼俊秀的男人?

    或許是同性互相排斥的緣故,男服務員對這個身穿黑色西裝顯得俊俏逼人。天氣不冷手上卻戴著一雙白色手套的傢伙很是沒有好感,又見到自己剛才勾搭了半天地同事一臉花癡的看著那個男人,就語氣不善地問道︰「有什麼事嗎?」

    男人面無表情地搖頭。沒有回答服務員地話,卻是慢慢地向他走過來。

    「喂,你聾了嗎?還是個啞巴?問你話你沒聽見?」

    男人仍然不說話,走到男服務員面前,那只白的耀眼地右手突然間伸出,輕輕一用力,服務員就軟軟地倒在了地上。

    啊!

    女孩兒見到同伴倒地的身體時。這才從對方那張能夠迷惑人心神地俊俏臉蛋上轉移開來。出聲尖叫起來。

    可是她地嘴巴微微張開,聲音還沒來得及傳出去時,嘴唇上已經多了一隻手。

    那個男人俊俏的臉蛋突然間就出現在她面前。這麼近距離地看到那個男人地臉心臟更是有一種窒息的感覺。

    死在這個男人的手上,也算是種幸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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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一九章、小白

小白輕輕在她的腦戶穴按下去,那個女服務員的眼楮便緩緩闔上。無聲地暈過去了。

    將她地身體拖著移到旁邊地椅子上,然後將手上有些脫落的白手套向上扯了扯。從西裝內側口袋裡掏出一把中間稍長兩邊稍短的黃金色三稜鋼叉。徑直向酒吧的二樓走去。

    二樓是酒吧地貴賓包廂。這個時候沒有音樂和喧囂地吵鬧聲,整個走廊安靜的可怕。

    小白屏住呼吸站在樓梯口靜靜的聽了一會兒,便朝著走廊盡頭地一間包廂走過去。

    小白伸出戴著白手套的手輕輕地扣門,不輕不重,恰好兩聲。這是她地習慣。

    「誰?」剛才還有輕微說話聲傳出來地包廂一下子安靜下來。有個男人沉重地聲音傳了出來。

    小白沒有回答。再次輕輕扣門。

    砰!

    包廂地木板門突然出現幾個小孔,幾顆子彈無聲地從裡面射了出來,小白知道。肯定是他們提前約定過暗號。所以在沒有聽到自己將暗號接上來後就預感到危險來臨,豪不猶豫的對著外面射擊。

    小白身體前撲,手上的三稜黃金色鋼叉撐在地上。雙腳一起用力。 地一聲,包廂門被她給踹開了。

    小白一個鯉魚打挺站起身,還沒看清楚包廂裡的狀況,兩把匕首就一左一右的向他攻擊過來。

    沒有閃避。黃金色鋼叉以更凌厲更迅捷地速度刺向右邊一個人的腹部。以狠治狠。以命搏命。小白享受著這種最具刺激性的遊戲,在逼退右邊的攻擊後。兩人地合擊之勢也瞬間失去效果。

    小白只是身體向右退了一步。左邊那把匕首的攻擊就落空。

    這個時候,雙方人馬才進行第一次地照面。對方共有四個人,正一臉疑惑地看著單槍匹馬闖進來的小白。

    「你是誰?為什麼要來這裡?」四人中年紀看起來最大地中年男人沉聲問道。

    這個世界有時候是不需要語言地,比如殺人,小白沒有回答。也不能回答。握著黃金色鋼叉向站在他最近位置的年輕男人衝了過去。兩次攻擊落空後,第三次才將黃金色鋼叉給插進了對方地胸口。

    「你到底是誰?為什麼要來殺我們?」剩餘地三個男人臉色大變,在將小白包圍起來的時候。又一次問出這個問題。如果就這麼不明不白的死了,他們實在是覺得太冤枉了。

    小白將黃金色鋼叉上沾染的血滴在地上躺著的那具屍體上擦拭乾淨,再一次撲向剩餘地三個男人。

    冒犯他信仰地人。殺。

    妄想冒犯他信仰的人,也要殺。

    當有人將殺人當做一種樂趣的時候,那就無所謂道德和法制的羈絆了。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下起了雨。諾大地雨滴像是被人從空中倒下來一般。嘩嘩啦啦的滴打著地上地石板路。

    風很大。院子裡幾盆開地正艷的盆裁被吹倒在地上,但是枝葉卻更顯得嬌艷欲滴。綠油油的。看起來就讓人有了些食慾。

    沈墨濃醒過來地時候。感覺頭疼欲裂,她一直排斥喝酒。甚至為了不用應付一些必須的酒場,還給自己為了一個酒精過敏地借口。

    昨天經歷過自己人生地一大選擇。身心都放鬆了下來,又在宋家姐妹的勸導下。也跟著喝了兩杯。沒想到最後變成拼酒地場面。喝地越多,思維也越發地不受控制,最後竟然醉倒地不省人事。

    頭頂上有熱乎乎的喘息聲,帶有醇香地紅酒氣息。自己地身體上下起伏著。像是在大海裡被風浪捲起地小船兒。沈墨濃猛然間睜開了還有些朦朧地眼楮。然後便看到葉秋的臉。

    兩人以一種最暖昧最緊密地姿勢坐在一起,自己像個嬰兒一般趴在他懷裡。頭頂上地溫熱是他的呼吸,身體的博動是因為他的心跳。而更加糟糕地是。自己的衣衫凌亂,內衣帶子也被解開。一隻成豬手從領口伸了進去。正肆無忌憚地抓著自己的胸部一

    沈墨濃剛剛發現這一情況地時候,胸部微微一疼。那隻手竟然還用力地擠了擠。

    沈墨濃有種神經錯亂的感覺。剛才胸部的疼痛感已經知道這不是一個噩夢了。

    這是在事實中,在自己醉酒睡著後,自己的胸部--那個從來不曾有人侵犯過的私地被一隻大手給握住了。

    更加讓沈墨濃難以接受的是,宋家兩姐妹也都比自己好不到哪兒去,宋寓書趴在葉秋地大腿上,胸前那雪白豐滿地粉肉裸露了一大半。而宋寓言地雙手還摟著葉秋的脖子。傾斜的躺在沙發上。小嘴微微蠕動著正睡的正像。紅色的禮服下擺很不雅觀的掀開,露出白色的蕾絲內褲。

    沈墨濃的嘴巴張了又張,仍然沒有叫出聲來。小心翼翼的將葉秋的手從自己胸部上拿開。然後扣上內衣,掩著胸部從葉秋的身上爬了起來。急急忙忙的就往洗手間跑去。

    天啊,這次真是要瘋了。

    葉秋地眼楮睜開看了看,又摟著宋家姐妹睡著了,摟了二十多年的枕頭。終於有女人可以摟了。還一摟就是兩個,葉秋覺得自己很幸福。

    葉秋是被宋寓言給拍醒的,睜開眼楮的時候。沈墨濃宋寓書和宋寓言三人正坐在他對面地沙發上,一個個地寒著臉一言不發。像是要過三堂會審似地。

    這種場面葉秋見得太多了。在藍色公寓地時候,沈墨濃唐果林寶兒三人就經常擺出這樣的架勢。只不過林寶兒是個小叛徒,經常訓著訓著又幫自己說起話來。然後引起對方統一陣營的崩潰和內亂。

    「幾點了?」葉秋轉過頭看了看天色。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下雨地緣故,天色已經暗淡了下來。

    「說。你對我們做了什麼?」宋寓言小臉緋紅,還穿著那身性感的紅色禮服。只是身上披了一件藍色地外套。

    「對你們做了什麼?我什麼都沒做啊。」葉秋茫然地說道。緊張的看了看自己的跨部,見到自己的褲子還好好地穿在身上,皮帶也沒解開,這才一幅釋然地表情。

    「喂。你那是什麼表情啊?難道你以為我們會非禮你嗎?」宋寓言氣憤地說道。

    「我相信你們的人品。」葉秋點頭說道。

    「可我們不相信你地人品。你趕緊老實交代,我們睡著了你對我們做過什麼?」宋寓言的臉色還上還瀰漫著酒暈。小臉紅撲撲的,在她問出這句話後。宋寓書和沈墨濃地眼神也狠狠地盯著他。後者的臉色微微有些緋紅。不知道是因為酒色上臉還是因為羞澀。

    「你們睡著地時候我也睡著了。我不知道自己做過什麼。」葉秋自然不能將醉酒後地霏靡情景講出來。坦白從寬?這句話傻瓜都不信。

    「不可能。」宋寓言瞪著眼楮說道,又轉過臉說道︰「兩位姐姐。你們也說句話啊,被他摸地人又不是我一個。你們也是受害者啊。」

    宋寓言不說還好,一提起這個話題沈墨濃就更覺得尷尬。站起身說道︰「天色晚了。我們也得回家了。不然家裡人會擔心。」

    宋寓言宋寓書姐妹挽留不住。只得開車送他們回沈家。

    看到宋寓書倒轉車頭離開,沈墨濃若有所思地看了葉秋一眼。說道︰「跟我過來,我有事跟你說。」

    「好。」葉秋點話地陪在沈墨濃身後進了她地房間。

    沈墨濃用毛巾擦拭了一下臉上地雨漬,坐在葉秋的對面。面無表情地問道︰「你不知道你今天坐了什麼嗎?」

    「不知道,我喝醉了,然後昏昏渾渾的就睡著了。」葉秋搖頭。

    「確定?」

    「確定。」

    「我聽果果講過有關你地一件事。」沈墨濃撇了葉秋一眼。說道︰「她說你開學第一天就和人拼酒,喝六十幾度的紅星二鍋頭。幾個人聯手還喝不過你。」

    「--」葉秋額頭開始冒冷汗。

    這一刻,想死的心思都有了。

    郭成照到了傍晚才接到消息。他請來對付葉秋的四個殺手全部死於非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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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二零章、上車的苛刻條件

既然被人看穿了,葉秋索性就坦白了。盯著沈墨濃的眼楮,說道︰「你想讓我負責嗎?」

    「沒想過。」沈墨濃的眼神有些驚慌,淡淡地說道。

    「我是一個負責任的男人。」葉秋誠摯地說道。

    最有魅力的男人是願意承擔起責任的男人,葉秋覺得自己這方面就做的很好。既然摸了人家的胸部,就得為這件事負責。因為不負責只能摸一次,負責的話就能摸一輩子。

    「謝謝。不用了。」沈墨濃有些後悔了,怎麼會想起和他說這個?本來以為他會愧疚或者自責,可是現在看來完全不是那麼一回事兒。他好像一幅理所當然的樣子。

    「真的不用?」葉秋有些遺憾地說道。

    「不用了。我累了,要休息一會兒。」沈墨濃被他那灼灼的眼神和緊追不捨的無賴問題給逼迫的有些招架不住,只得使出關門逐客的招式。

    「嗯,你睡吧。」葉秋點頭。

    沈墨濃等了一會兒,見到葉秋並沒有離開的意思,說道︰「你不打算離開嗎?」

    「沒事。你不用招待我了。去睡吧。我在你房間看一會兒書。放心,我不會說話吵你的。」葉秋站起身說道。沈墨濃的房間有一個大書架,裡面有不少中外名著和一些時尚雜誌。

    葉秋走過去,隨手抽了本《攝影藝術》看起來,這一類書一般字少,圖多。而且都是美女,偶爾還有不穿衣服的,看著很養眼。

    沈墨濃有些受不了這個男人了,說道︰「我要換衣服。」

    「哦。你換吧,我不看--好吧,我把書拿到自己房間裡看也行。^^本來葉秋還想用自己的人品來發誓自己不會偷看沈墨濃換衣服的。見到沈墨濃一幅要發飆的樣子,還是知趣的離開了,順手拿走了那本可以代替《花花公子》的雜誌。

    等到葉秋離開房間,沈墨濃砰地一聲關上了房間門,然後靠在門上重重的喘了口氣。

    這男人,真的是從山村出來地?

    山村裡的孩子不都是很憨厚羞澀的嗎?他好像和這兩個詞一點兒也不沾邊兒。

    葉秋站在門口賊笑,女人長那麼大的胸部幹嗎?不就是給男人摸的嗎?

    晚飯是和沈家人一起吃的。沈老爺子、沈墨濃父母、還有沈墨濃,沈墨濃的二叔二嬸都不在飯桌,從他們地談話中才知道,曹雪琴打碎了貝家的傳家玉鐲後就沒有敢回到沈家,而是直接從西湖會離開回到了曹家。想必也是怕貝家找她的麻煩和沈老爺子責罵她。

    這一次她算裡外不是人了,貝家有可能會恨她一輩子。而沈家的人更是不會給她好臉色。

    沈老爺子吃飯的時候只是和葉秋討論了幾個養生問題,並沒有說起沈墨濃拒絕貝家求婚的事兒。沈老爺子不提,其它人自然不會自己觸霉頭。葉秋心想,這老爺子這麼大年紀了,腦袋轉的還真快。也是活成人精一般的人物啊。

    吃過晚飯。葉秋正躺在床上研究那本《攝影藝術》,並想像著假如沈墨濃做出那樣的姿勢和動作會是多麼的誘人時,沈墨濃舉著手機過來,說道︰「寓言地電話。」

    「找我?」葉秋有些奇怪,還是接過了沈墨濃遞過來的手機。今天她們三人互相換手機號碼的時候,把葉秋給自動忽略了。

    「我是葉秋?」葉秋對著話筒說道。

    「葉秋,找的就是你。」宋寓言清脆悅耳的聲音傳了過來。

    「有事嗎?」

    「當然有事了。你答應我們的事不會忘記了吧?」宋寓言沒好氣地說道。她認定了葉秋在她醉酒後對她幹了什麼壞事。

    這讓葉秋一陣鬱悶,心想,早知道就不僅僅摸你大腿了。這女人,佔了便宜還賣乖。

    「我還真有些想不起來了。」葉秋坦白地說道。

    「你答應過我。說要載我們飆一次車的。我們現在在沈家的別墅門口,你趕緊出來吧。」

    葉秋這才想起來自己答應了宋寓言的事,只是沒想到她們這麼快就找上門來了。說道︰「好。半小時後見。」

    「喂。為什麼要半個小時?我們還要在門口等那麼久?」

    「總要給我些梳妝打扮的時間。」

    撲通!

    站在葉秋旁邊地沈墨濃差點摔倒,恨不得脫下腳下的高跟鞋朝他腦袋上敲。她現在對這個傢伙越來越難保持住一貫的冷漠心態了。

    一輛銀白色地寶馬車停泊在沈家大門口,見到葉秋走出來,車門打開,下身穿牛仔短裙上身是一件小吊帶的宋寓言推開車門出來,說道︰「上次你也是開寶馬車將姐姐甩開的。今天你也開著寶馬車載著我們將別人甩開。這樣我們心裡才平衡。」

    「你們找了對手?」葉秋瞇著眼楮笑道,女人有時候教起真來的時候是無可理喻的。

    「是的。你肯定猜不到是誰。」宋寓言地眼眸子裡一臉笑意。

    「誰來了都一樣。我沒必要卻猜。」葉秋看著車窗裡同樣穿著牛仔短裙而上身卻配了一條白色襯衣的宋寓書,說道︰「我的車裡面只能載一個女人,你們自己決定誰上車吧。不過,上車的女人必須是處女。」

    兩女聽到葉秋會提出這樣的條件,臉色都有些不悅。宋寓言瞪著眼楮,雙手插腰說道︰「喂。你什麼意思?車上只能載一個女人我能理解。憑什麼上車的只能是處女?有這麼荒謬的條件嗎?」

    「個人習慣。」葉秋聳聳肩膀說道。

    「我偏偏要坐你地車,怎麼了?」宋寓言氣憤不已地說道。

    「怎麼?你不是處女?」葉秋瞇著眼楮笑道。

    「我當然是了。我就是不忿你提出地條件。」

    「好了。寓言,上車吧。不要讓客人久等。」宋寓書推開車門,對葉秋說道︰「我們都有資格坐你的車。不過,在你和別人比賽地時候,只有我一個人會在車上。現在,你來開車吧。我為你找了一個很強的對手,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

    宋寓書說著,走上來拉著一臉不甘心的宋寓言進了車後座。葉秋自動地承擔起做司機的責任。

    「跑高速公路?」葉秋問道。

    「是的。我只想感受的是那種速度帶來的快感,越快越好。不需要找一些危險地形玩刺激。」宋寓書說道。在宋寓書的指導下,葉秋將車子開到了滬蘇高速公路的路口。這條高速路新修不久,按正常速度跑完全程需要三個小時左右。

    一輛純黑色的法拉利612早已經等候在那邊,見到葉秋的寶馬車過來,法拉利的車前燈閃了閃,表示和葉秋打招呼。

    葉秋在燈光亮起的時候,才看清車裡面兩個人的形象。一個是國男人,看不到身高,只是臉頰有些消瘦,眼楮如狼一般深邃,瞇起來的時候給人很冷峻的感覺。而男人旁邊卻坐著一個金髮碧眼的女人,在葉秋看過去時,女人還對著葉秋嫵媚的微笑。

    「知道他是誰嗎?」宋寓書微笑著問道,眼神玩味。

    「不知道。」葉秋確實不認識這麼一號人物。不過既然能得到宋家姐妹這麼看重,肯定不會是個簡單人物。

    「車王劉易斯你應該知道嗎?」

    「不知道。」葉秋又一次乾脆地搖頭。

    宋寓書有些不知道如何和葉秋打交道好了,既然他一問三不知,也不打算再問他什麼問題了。解釋著說道︰「車王劉易斯迄今為止保持了國十年最快車速的紀錄,到現在為止仍然沒有人能夠超越。而且是唯一一個單挑歐州車王丹尼斯落後十秒以內的人物。」他就是劉易斯?」葉秋有些錯愕。這兩女人也太看的起自己了吧?

    「自然不是。劉易斯神龍見首不見尾,我們怎麼可能那麼容易找的到他?這是劉易斯的徒弟,唯一的徒弟。恰好在尚海參加一個比賽,我將你開車的視頻進行剪切後發到他的挑戰郵件裡面,半個小時後就接到了他答應比賽的電話。」宋寓書笑著說道。「這樣看來,你的運氣還不錯。」

    「法拉利612雖然不是速度最快的跑車,但是最高車速也能達到320m一小時。他們這些專業的飆車族又都是改車高手。你就讓我拿這輛沒有改裝過的寶馬去和他拼速度?」葉秋苦笑著說道。

    宋寓書從後車廂裡鑽出來,拉開副駕駛室的門,對葉秋說道︰「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訴你,我還是處女。開始吧。我對你的表現很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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