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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祭風】火影之木葉教師 (全書完)

陰謀下的木葉 第一八二章 亂局(二)


既然已經出手,棋木朔茂就沒打算輕易收手,只要是山本的人,他一個也不會放過。本以為,以他的名聲,那些人會知道輕重,但等了一天沒有任何動靜,他就知道,自己必須用血的教訓讓他的敵人知道,與他為敵是他們今生最大的錯誤。



    “朔茂,你這是干什麼?”自來也趕來的時候,山本家族已經找不到幾個正常人了,木葉白牙的手段第一次落在木葉人自己的頭上,這是誰也想不到的。



    “沒什麼。”棋木朔茂收住手,看著自來也道︰“只是幫木葉清理一下垃圾。”



    自來也何嘗不想動手,但是有些事,只能想不能做。棋木朔茂固然是解氣了,可後面的麻煩呢?“跟我去見三代吧!”



    “不用了”,棋木朔茂很干脆的拒絕,他沒打算為此事向任何人做任何的解釋,這個時候,找到河馬智子和棋木凌也比什麼都重要。



    來也很無奈,他無法改變棋木朔茂的主意,也不可能將他怎樣,只能跟在他的身邊,幫他尋找暗道了。



    在仔細地查找山本家後,棋木朔茂找到了密道的入口,兩人一起進入了密道。



    “山本明室,看來我真的要感謝你了”,一個被黑色斗篷包裹的人看著躺在一個木案上的山本明室,沙啞地聲音道。



    山本明室地咽喉處,鮮血已經凝固成黑紅色,他的臉上還維持著那個驚駭的表情,凸出的雙眼圓睜著,死不瞑目。



    “這味道”,自來也聳了聳鼻子,一股熟悉的味道,從兩壁沁出,手上有些滑滑地感覺。自來也將手收到眼前,漆黑中,什麼也看不到,但嗅覺還是很靈敏,“這是油。”



    “只怕還不知是油那麼簡單”,棋木朔茂冷笑著,“前後的道路已經被封死了,看來對方想知我們于死地啊!”



    濃濃地煙很快向兩人襲來,伴隨著熱浪,似乎是要將他們燻熟一樣。



    一只匕首出現在了棋木朔茂的手中,“叮”隨即棋木朔茂的反手一揮,匕首與牆壁摩擦出一串火星,“是鋼壁,看來我們小看他們了。”



    三代察看著山本家的那些或痴傻或茫然的族人,臉上看不出任何地表情,眼神堅毅而深邃。日向日足小心地陪在他的身邊,心情同樣壓抑。



    這手法,他一點也不陌生,他非常肯定這一切出自棋木朔茂之手,能夠留下這些人的性命,對棋木朔茂而言,已經是最大的慈悲了,但對三代而言,卻是個大大的包袱。日向日足已經向自己的族人下了禁口令,現在就看三代如何處理了。



    棋木卡卡西很快出現在了現場,除了第一眼微微露出一絲詫異後,他就像木頭人一樣矗立在三代的身後。他隱隱猜到發生了什麼事情,也知道三代叫他過來是為了什麼,但是,這件事,他不想發表任何地意見。



    現在失蹤的人是他的母親的,他不可能無動于衷,他已經是盡最大的努力使自己保持冷靜和理智了。他能夠理解父親的心情,在家里,他們還要裝出一副自信的樣子,安慰紅和琳兩人,但在外面,他的那只眼就跟死魚一般,冷冷地目光中帶著殺氣。



    一絲煙帶著怪異刺鼻地味道從地板上溢出,很快彌漫到整個房間。外面的人很快發現惡劣這件房子的異常,“失火了。”



    “日足,將他們送到木葉醫院,接受治療,沒有我的命令,不要讓任何人接觸他們。”三代眼楮眯成了一條線,向日向日足道。



    卡卡西已經先去救火了,這火起得有些奇怪,總感覺不那麼地簡單。



    “這煙有毒”,三代站在密道入口,下面已經坍塌了,根本就無法下去。



    雖然相信父親的能力,但是,卡卡西還是忍不住擔心,到現在,他還不知道自己面對的敵人是誰,可敵人似乎準備得很充分。是什麼人?大蛇丸丸嗎?這幾天發生的事情一件接著一件,似乎有無數只手,在推著他們走,走向死亡的深淵。



    在繼續搜尋一會後,三代和卡卡西一起回到辦公室,還沒等他坐下,辦公室的門就被人推開了。



    “佐助”,還沒進門,水戶門炎低沉地聲音就響了起來,但當他看到卡卡西後,聲音嘎然而止。他的身後,轉寢小春也是拉著一張馬臉,目光在卡卡西的身上略作停留,就落在了三代的身上。



    “三代大人,我先出去了。”卡卡西心中一凸,直覺這兩位將要說的事情跟他們父子有關,但看他們那神情,就知道,自己留在這里也沒有任何的意義。



    剛走去火影辦公樓,卡卡西就迎面撞上了凱。



    一向大大咧咧,沒心沒肺的凱難得的沉默,看到卡卡西第一句話就不是什麼好消息,“卡卡西,月光疾風死了,剛才有暗部發現了他的尸體。”



    又死人了。從中忍考試開始,已經死了不下十人了,這里面既有木葉的人,也有其他忍者村的人。而且,接二連三的事件,也給這一次的中忍考試蒙上了一層不祥的色彩,對于死人,每個人都有了一定的承受能力,但能夠承受,並不代表已經麻木。



    比起開始的那一天,木葉的街道上的行人減少了很多了,四處可見執行任務的木葉忍者的身影。



    我愛羅雙手環抱在胸前,眼中閃爍著興奮,他很喜歡木葉現在這種氛圍,空氣中都流動著緊張,還有那看不見的地方,隱隱能聞到那誘人地血腥味,讓他的血都有些沸騰了。



    勘九郎和手鞠小心地和他保持著距離,听著我愛羅口中那輕笑,有些毛骨悚然地感覺,如果可以選,他們絕對不會願意和他這麼近。



    敲門聲響了起來,隨後,一臉嚴肅地馬基走了進來,“風影大人今天下午就要過來,不過,他不會來看我們。明天你們可要好好表現,不要讓風影大人失望。”



    “哼”,我愛羅突然冷哼了一聲,突然從窗子跳了出去,很快消失在三人的視線中。



    “我愛羅——”,馬基根本來不及阻攔,實際上他也不敢阻攔,這兩天晚上,我愛羅都會神秘失蹤,沒有人知道他干什麼去了,反正每次回來,身上都帶著煞氣和血腥味。



    原以為風影地到來,他會收斂一點,哪知道我愛羅根本就沒有將風影放在眼中,或者說,風影的到來,反而更加刺激了他的神經一般。這對父子,已經是父不父子不子了,這詭異的情形卻是風影自己一手造成地。



    馬基心里嘆息著,當初他就不怎麼贊同四代風影這麼做,可四代風影也是個固執的人,認定的事情,那是N頭牛都拉不回來。可憐他那年輕的妻子,就這樣成為了犧牲品,而他看著長大的我愛羅,也沒見他笑過。



    我愛羅大概也認命了,他知道自己在別人的眼中不過是一件殺人地武器,更加的冷酷了,基本上不會跟任何人交流,偶爾自言自語,但絕對不是什麼好現象,那是他爆發的癥兆。



    卡卡西被凱帶來的第二個消息給震撼了,他家居然被人包圍了。



    不知道是誰散布的流言,說是棋木朔茂把山本一家給殺光了,而且,流言繪聲繪色地描繪棋木朔木這次是回來報仇地,甚至連他要對付的人的名單都已經擬出來。



    “琳大人,您最好不要出去。”一名醫療忍者將有些疲憊地琳擋在手術室里,好心地建議道︰“村子里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今天已經有好幾撥人來找您了,看他們的神態有些不善。”



    琳秀眉微調,推開那名醫忍道︰“既然知道出了事,我更要出去看看,他們應該也是需要幫助才來找我,說不定這一耽擱,會誤了性命。”琳沒有想那麼多,對一名醫療忍者而言,最大的職責就是救治傷員,哪里有需要,他們就應該第一時間趕到。



    “他說得沒錯,你最好不要出去,外面的事情,卡卡西會處理好的。”熟悉地聲音,陌生的面孔,琳看了半天才最終確認那突然過來的醫忍的身份,相信他不會騙自己才點了點頭。



    “跟我來!”那突然出現地醫忍朝琳點了點,便帶著她朝醫院里面拐去,看他對地形的熟悉,很快拐到一個人跡罕至的走道盡頭,然後掏出一把鑰匙打開盡頭處的一間房間。



    “哥,真的是你嗎?你到哪里去了?”琳緊跟著進了房間。



    河馬寒宇隨即解除了變身術,慢慢掀開蓋在椅子上的白色床單,在椅子上坐了下來,臉上的疲倦之色很是明顯。



    “我也是剛回來,暫時不想讓別人知道我回來了,不過,看村里的情形,似乎發生了不少的事情。你先說給講講,這幾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河馬寒宇盡力打起精神,向琳問道。



    他這次回來已經將速度施展到了極致,一路上瞬身術,天一陣氣消耗得非常大,他不得不先恢復體力,才有能力去解決可能的危局。



    “那個——”琳眼神躲閃著,她忽然很怕,她怕將事情告訴河馬寒宇後,他會發狂,一時猶豫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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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謀下的木葉 第一八三章 亂局(三)

    “你們想干什麼?”三代和他的兩位同伴一起趕到了河馬寒宇家的院子,看著眼前對峙的兩撥人,他就覺得頭大如斗。



    靜和紅豆見到三代的到來,松了一口氣,她們也不想將事情弄得太僵,但她們也不是那種任別人欺負上門了,還不會還手的人。



    尤其是在這個時候,她們的心情很不好,神經也一直緊繃著,比起平日更是多了幾分狂躁。紅豆早就準備出手,因為靜不停地勸她保持冷靜,才使得事情沒有進一步的惡化。



    三代臉色鐵青,森寒地眼神如同刀子一般,從每個人臉上刮過。收斂起平日那和藹地笑容,不用刻意地去抬高聲音,那強大的威嚴就自然而然的籠罩著他的全身,使人不敢直視他的眼,不敢回答他的問話。



    “听信流言,煽動鬧事,你們,真的很長進啊!”三代冷冷地說道。



    “三代大人這話有失公平”,居然有人敢當著眾多人的面駁斥三代,膽子還真是不小啊!



    三代眼中厲芒閃過,眼楮眯成了一條縫,在人群中搜尋了一圈,沉聲道︰“抓起來。”



    幾名暗部的身影立即沒入了人群,很快將剛才挑撥矛盾地人抓了起來,並迅速地帶離了現場。



    轉寢小春和水戶門炎愣了愣,已經很多年沒有見到三代如此果敢地一面,還真的有些不適應。而且,對于三代如此明顯地偏袒河馬寒宇一方,他們心中也有些無名火起。



    “不管你們是什麼原因,你們現在所做的行為,已經嚴重違反了木葉的忍者條例,我現在給你們機會,立即離開這里,執行你們的任務去,否則,我也會按照忍者條例上的處罰措施對你們現在的行為進行處罰。”三代語調緩慢而凝重,透著不容置疑。



    “佐助”,水戶門炎沉著臉,向三代走近,在他身後低聲道︰“這件事——”



    三代將手一舉,止住了水戶門炎的話,道︰“有什麼意見,回辦公室再說,我不想讓別人看到我們木葉的笑話,你和他們熟稔,這些話,你去傳達吧!”



    水戶門炎隨即明白三代的意思,風影已經到了木葉,這個時候,木葉出了什麼事,都為產生極為不好的影響,為了顧全大局,水戶門炎就算有再多不滿,也只能夠先壓下來。



    三代的強硬姿態,加上水戶門炎和轉寢小春的軟磨硬泡,事情總算有了轉機,至少大部分人都同意先回去等三代給個說法,至于少數比較頑固的分子,水戶門炎也很干脆的直接下命令,抗命者視同背叛。



    在三人軟硬兼施下,這些人終于退卻了,當三代很清楚,這件事情並沒有完結,如果處理不好,他苦心維護的木葉的團結就有可能化為泡沫,這是他不願意看到的。



    三木堂陪著紅安靜地坐在大廳,他現在最大的職責是保護紅的安全,潛伏在暗處的敵人,他們的目標似乎很明顯,就是和老師關系密切的人,他們都不會放過。但是,讓三木堂想不通的是,對方這樣的行為,無疑是在刺激老師,難道他們就這麼希望老師生氣。



    外面的情形,三木堂自然是一清二楚,但他暫時還不想出面,他也想看看三代會如何處理這件事情。



    不知不覺中,三木堂以其穩健地作風,成為了河馬寒宇最為倚重的學生,就連靜和紅豆,都在無形間承認了他在三人中的首領地位。



    “紅老師還是早點休息吧!由棋木前輩親自去找兩位夫人,相信很快可以找到她們的。”三木堂安慰著已經近三天沒有休息的紅,有些擔心還沒等老師回來,她就先崩潰了。



    “外面的事情?”紅怎麼可能放得下心去休息,听著外面忽然安靜了下來,忍不住站起來朝外走去,堂默默地跟在她的身後,守護著她。



    看著兩人出來,洞天等人很自覺地讓出了一跳道路,同時隱秘地站位,堵住可任何可能對紅發動襲擊的方位。



    “三代大人”,紅挺直了身軀,強打起精神道︰“這次給您添麻煩了。”



    三代搖了搖頭,笑得有些勉強,“今天的事情不關你們的事,我會處理好的,你也不要太過擔心。木葉的暗部已經在全力協助調查了,相信很快就能夠找到她們的。”



    站在紅身後的堂,看到轉寢小春和水戶門炎在轉身的瞬間流露出的情緒,他木訥的臉上浮現一絲波動,但很快就被他隱去。



    目送三代離開後,堂故意落後了紅幾步,等著紅豆和靜走近,道︰“事情恐怕沒三代說的那麼容易,你們兩人不要放松了警惕。”



    紅豆嘴角抽動了一下,陰陽怪氣地說道︰“我已經給過他們機會,如果再有人圖謀不軌,殺無赦。”光這樣防備,實在是太被動了,殺雞儆猴是必要的,不然別人還真的以為他們好欺負。



    靜的目光在腳尖掃了一圈,顯然對紅豆的建議不是很贊同,只是紅豆正在氣頭上,這個時候去堵她一下,只會更加的刺激到她。



    “嗯”,堂突然出聲,“如果有需要,我不介意殺人,不管是誰。”堂地反應實在出乎了兩人意料之外,雖然平時堂絕對算不上和平主義者,但性情溫和那是一定的了,基本上很少有什麼事情會讓他生氣的,以至于有人以為他比較軟弱。



    紅豆眼中笑意盎然,堂的支持讓她整個人都輕松了一截,不再有那種束手束腳,無計可施的感覺了。



    靜有些走神,她想不通堂為什麼會做這樣的決定,難道真地會有什麼事情發生,該不會?靜胸口猛地一痛,她想到了宇智波一族的下場。強大如宇智波一族,也不過在一夜之間就毀滅了,這里面究竟有著怎樣地內幕,她至今沒有弄清楚,但到今天,她還是無法相信那是鼬干的。



    不行,我決不允許這樣的一幕在河馬和棋木家族身上重演,如果有必要,殺!靜緩緩抬起頭,眼神堅定,朝著紅豆和堂點了點頭。



    堂的臉色柔和了很多,輕輕地伸出右手,在胸前攤開。



    紅豆和靜對望了一眼,默契地將手疊了上去,不用更多的言語,只是一個眼神,就能傳達彼此內心最直接的想法。



    木葉醫院深處地房間內,河馬寒宇如同石像一般,坐在那里一動不動。河馬寒宇看起來有些不正常,身體如同被從中間分割成了兩半,左邊閃著藍光,左半邊臉上平和而安寧;而右邊閃著紅光,右半邊的臉上猙獰而冷酷。



    琳不知道,不僅河馬寒宇的身體是如此的異像,就連他的元嬰也是如此。她小心地守護著河馬寒宇,不敢靠近,也不敢吱一聲,她想找卡卡西來幫忙,可整個房間處于結界內,就算她想出去,也是不可能了。



    三代點燃煙斗,深深地吸了一口,淤積在胸口的悶氣似乎散了一點,臉上的表情也不像剛才那麼鐵青了,但依然嚴峻。



    “佐助,我知道你對棋木朔茂心懷愧疚,但是,現在的棋木朔茂已經不是以前的棋木朔茂了,你這樣的放縱,會毀了木葉的。”水戶門炎也沒有藏著掖著,直接說出了自己的感受。



    “你是說山本家族地事嗎?那是他們自己不識時務,如果這件事情真的和他們沒有關系,我自然會想辦法醫好他們,但如果他們真的有參與,那麼他們就是自作自受。”三代抬起頭,逼視著水戶門炎,似乎沒有妥協的意思。



    “佐助,你這是偏袒,村里的人會不服的,你也不希望看到村子陷入混亂吧!”轉寢小春沒想道三代會這樣回復水戶門炎,語氣也變得不太尊敬。



    這三人,還沒有想好如何處理剛才鬧事的那幫人,自己就爭執了起來,這樣的事情,已經很多年都不曾有過了。也難怪,這麼多年兩人漸漸將長老團的權力握在手心,說話做事,都不似以前那般小心謹慎,面對三代,也不再是以前那般尊重和配合了。



    幾次的意見分歧,也是以三代的退步終結,這更加養成了兩人的驕橫,甚至認為沒有他們的支持,三代也不可能安心地坐在這個位置上。



    “我這不是偏袒”,三代身體前傾,單手撐在桌上,道︰“是你們還沒有看清現實。”



    轉寢小春和水戶門炎訝然,臉色瞬間變得很難看。



    “棋木朔茂也好,河馬寒宇也好,你們什麼時候真正了解過他們。棋木朔茂沉寂了這麼多年,你們認為他會像當年一樣任人擺布嗎?至于河馬寒宇,你們不會像其他人一樣,認為他在前幾天的爆炸中出事了吧!”三代毫不客氣地打擊道,為了今天,他已經籌劃了這麼多年,他不允許有人破壞,哪怕是自己以前的伙伴。



    “今天去鬧事的人雖然多,但是那些人加起來,還不夠棋木朔茂收拾。而且,河馬寒宇的學生,你們不會真的認為他們只是普通的下忍或者中忍吧!”三代繼續問道,看著兩人越來越難看的臉色。



    “現在的河馬一家,如果有心背叛木葉的話,他們的實力足以將整個木葉毀滅。”三代說出了自己最終的判斷,“即使是我出手,結果也是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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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八四章 亂局(四)

  震撼,絕對的震撼!

  水戶門炎和轉寢小春面面相覷,他們實在沒想到三代會有這樣的斷言,他們有些不服氣。

  三代輕輕地搖了搖頭,目光看向窗外,自言自語般說道:「自從水門死後,我就在考慮第五代火影的人選,其實根本不用考慮,最合適的人只有一個,就是河馬寒宇。但因為長老團的強烈反對,特別是宇智波一族和河馬寒宇之間的矛盾,我接受了長老團的條件。但我從來沒有放棄過。這些年來,木葉的暗部都是經由河馬寒宇地訓練和選拔出來的……」

  一件件只有三代和河馬寒宇才知道的事情,從三代口中娓娓道來,沒有凌人的氣勢,沒有迫人的威嚴,三代帶著淡淡地笑容看起來很欣慰,很得意。

  自來也很惱火,他還真的沒想到木葉居然會有人向他動手。山本家裡藏有這樣的密道,至少說明他也不是什麼好人,現在他到可以接受棋木朔茂剛才那殘忍地手段了。

  這樣的火,這樣的毒,自然是殺不死自來也和棋木朔茂的。棋木朔茂雙手抱胸,盤坐在地上閉目養神。

  自來也有些無聊,兩人呆在他召喚來的蛤蟆食道裡已經有段時間了,只要外面的溫度降下來,毒氣消散了,就可以出去,至於那所謂的鋼壁,對他們兩人而言,最多給他們造成一點麻煩,想困住他們,那就是笑話了。

  看棋木朔茂跟木頭一樣坐在那裡,自來也無論如何也是坐不住了,蹲在棋木朔茂的面前,眼睛一直在棋木朔茂地身上溜來溜去,在他臉上停留的時間最長,如果讓誰看到,說不準會認為他是背背了,沒辦法,他的那個眼神實在是太曖昧了。

  棋木朔茂當然沒有睡著,只是他欺騙了自來也這麼多年,實在不好意思這樣面對他,假寐是他此刻能夠想出來的最好辦法。可被自來也這麼盯著,即使是他,心裡也忍不住一陣惡寒,突然地睜開眼,望著自來也道:「我又不是美女,臉上沒長花。」

  「嗯!」自來也習慣性的點點頭,隨後哈哈大笑掩飾著自己的尷尬,道:「在等一會兒應該就能夠出去了。」

  棋木朔茂點了點,眼皮又開始往下垂。

  「朔茂」,自來也可不是個可以將疑問藏在肚子裡的人,終於還是忍不住問道:「寒宇去哪裡了?」

  「不知道」,棋木朔茂的回答很乾脆,以他對自來也的瞭解,寒宇的去向恐怕不是他最想知道的事情,「你想知道什麼,可以直接問,不用這麼拐彎抹角的,我的事情沒有什麼值得隱瞞的。」

  「嘿嘿——」,被棋木朔茂一語道破自己的想法,自來也傻笑了兩聲,隨後也學棋木朔茂席地而坐,「我很想知道,當初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棋木朔茂抬眼露出回憶的神色,這麼多年過去了,以前的事情他也想開了,所以這些往事從他口中道出,像是在講別人的故事,「寒宇曾經問我,如果有一天我不想要自己的命了,可否將我的命交給他安排。那時候,我並不知道他為什麼這麼問,但還是答應了,在我看來,那樣的一天永遠也不會到來。」

  「可是,我沒有想到,那一天會來得那麼突然。」棋木朔茂頓了頓,手中突然多出一把匕首,在之間翻動起來,「雖然受到那麼多的指責和攻擊,但就算是今天,我還是會選擇那麼做,因為那時的我,是名忍者,木葉的忍者。」

  自來也明白棋木朔茂說的是在任務和救人之間做選擇那件事,跟棋木朔茂一樣,他從來就沒有認為棋木朔茂那樣做有什麼錯,換了是他,也不會因為任務放棄同伴的生命。他不會,綱手不會,即使是大蛇丸也不會。這就是他們同普通忍者的區別,他們有自己的想法,絕對不會人云亦云,跟隨大眾。

  自來也曾因此質問過三代,他不相信三代會想不明白,但那時的三代,更像是個政客,為了平衡各方面的利益,三代選擇了沉默。自來也對木葉的不滿,對三代的不滿,可以說是由來已久,但是,他終究是顧全大局的人,也是個顧念舊情的人。

  「當時我受了傷,又拒絕接受治療,加上心情鬱結,將自己一人關在家裡,每天裡借酒澆愁,身體一日不如一日,終於想不開,想服毒自殺。本來,我也以為自己死定了,可每沒想到,我並沒有死。」

  「是河馬寒宇救了你吧!」自來也可以肯定,在木葉恐怕只有河馬寒宇有這樣的能耐將沒有生機的棋木朔茂拉回來。

  棋木朔茂手中的匕首停了停,又繼續轉動起來,道:「我睜開眼就看了寒宇,才知道他一直都留有一個影分身在我家,只是我當時的那種狀態,沒有察覺道他的存在。在我中毒昏迷地那一刻,他出現了,並帶來了一具和我一模一樣地屍體,將昏迷地我帶走了。」

  「所以,別人都以為你死了,就連三代都不曾懷疑過。」自來也右手捏著下巴,邊思考邊道:「寒宇怎麼知道會有這麼一天,並早就為你準備好了替身?」

  棋木朔茂斜了自來也一眼,笑道:「你認為他會說嗎?」

  答案顯然是不會,河馬寒宇的嘴巴有多嚴實,自來也可是深有體會的。但這樣的疑問,卻壓在了自來也的心頭,他想到了妙木山的蛤蟆仙人,他們擁有強大的能力,甚至可以預知未來,可同河馬寒宇比起來,似乎就那個啥了。

  沉默了片刻,棋木朔茂忽然問道:「自來也,如果我要殺木葉的人,你會怎麼做?」

  空氣有些凝重,在棋木朔茂的注視下,自來也覺得呼吸都有些困難,他刻意迴避這個問題,沒想到棋木朔茂會這麼直接的問出來。

  自來也用沉默代替了回答,棋木朔茂明白了他的意思,沒有再追問,只是眼神冷淡了很多。靜坐了片刻後,棋木朔茂緩緩站了起來,道:「可以出去了。」

  自來也點了點頭,心情沉重,難得還能在木葉找到像棋木朔茂這樣曾經的戰友,可現實卻使得兩人可能站在敵對面,他有些後悔在這個時間回來。

  「彭」一個黑色袋子重重地落在日向家的門口,聞聲趕來的日向族人小心的打開袋子,臉色瞬間變得灰暗,額頭上,冷汗直往下流。

  「快去通知日足大人」,查看的那人立即將袋子口捂上,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對身後的同伴命令道。

  一道身影趁機從日向家竄出,沒有人跟上,正當他自鳴得意時,身邊突然一下陷入了黑暗,而他的身體,也如同被人定住了一般,無法動彈。黑暗中,一道飄忽的聲音響起來,忽遠忽近,如同咒語一般,他定住的身體又能夠動了,但是卻不受他自己的控制。

  恐慌在他的心中蔓延,他試圖自殺,卻詫異地發現除了他的雙腿能夠移動外,身體的其他部位都僵硬了,根本就不受他的控制。

  「你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說話的似乎是他的同伴,不過聲音中沒有半絲的親切和溫暖,聲線也是平平的,沒有半點起伏。見對方沒有回答,他立即警覺了起來,一拳向他的同伴擊去。

  「因為我叫他回的」,如同幽靈般的聲音再次想起,有些魅惑有些冰冷。然後,那人就發現自己一動也不能動了。

  黑暗再次降臨,黑暗中,兩個人除了能夠聽到聲音,什麼都感覺不到,但是,就連那僅有的聲音,都是那麼的難以捉摸,變幻莫測。

  「為什麼這裡只有你一個人?」這句話直接在兩人的腦海中。

  在這裡留守的人感到腦中一陣刺痛,頓時明白了這個聲音是在跟自己說話,連忙答道:「其餘的人都走了。」

  「去哪裡了?」

  「不知道」。

  冷哼聲傳來,他們的腦袋中彷彿是有什麼東西爆炸了一般,兩人悶哼了一聲,便倒在了地上。

  「你們,該死。」淡漠而微弱的聲音從河馬寒宇口中發出。

  琳嚇了一跳,沒聽清楚他到底說什麼,但見到他終於醒來了,一直懸著地心也放了下來,仔細看向河馬寒宇的眼睛,已經不像剛才那麼可怕了。

  河馬寒宇神色晦暗不明,他的心裡面有著太多的念頭,可怕的念頭。他的神識已經搜遍了整個木葉,但沒有發現母親和舅媽的氣息。三個可能,一是兩人根本就不在木葉,二是她們在結界中,三是她們已經死亡了。河馬寒宇當然希望是前兩種可能,可是直覺卻告訴他,第三種可能性最大,而這也正是河馬寒宇最不願意接受的。

  河馬寒宇已經隱隱猜到是那些人做的了,只是沒有什麼實質的證據。但對於現在的河馬寒宇而言,所謂的證據,已經不重要了。如果他早一點將一切可能的危險都扼殺,自己的母親身上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了。

  如果河馬智子出了什麼事,他不會怪任何人,因為這一切都是他的錯。

  而這一刻,他已經有了決斷,既然那些人這麼想激怒他,那他就讓他們見識一下什麼是真正的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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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卷 陰謀下的木葉 第一八五章 三代的決心


日向日足在院子里面來回走動著,天已經微微暗了下來,平時這個時候,他都很準時地坐在餐廳吃飯的,但今天他吃不下。
   
    山本長老的失蹤已經證實了是死亡,本來山本死不死不關他什麼事的,他完全可以躲在後面,看著三代他們去煩惱。但山本的尸體卻是在日向家族的門口被發現的,他就是想躲也是躲不掉的。
   
    這兩天,他也看出來了,有些人對三代不滿了,關鍵應該還是在五代火影的繼任人上,現在的種種跡象表明,三代屬意的是河馬寒宇,但河馬寒宇和村子里的一些家族並不和睦。加上村里原本就有反對三代的舊勢力,這個時候只怕也會出來蹦一下。
   
    他也要好好考慮日向家族該如何的站隊了,雖然在大部分人看來,他靠著河馬寒宇比較近,但日向一族終究是老牌的大家族,和其他的老牌家族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而且,日向家的實力擺在那里,這兩方互掐,日向家族的態度就很重要了,畢竟還有一些小家族也是跟在日向家族的**後面跑的。
   
    水戶門炎和轉寢小春下午拉著臉離開三代辦公室的事情,只怕有心的人此刻都知道了,本來就是風聲鶴唳的木葉,此刻顯得更加的詭譎。
   
    棋木朔茂和自來也沿著密道找到了終點,但除了看到兩個死人外,什麼也沒有發現,失望之余,心中的擔心卻更加濃重了。等兩人回到院子里,又從卡卡西口中得知家里被人包圍以及山本明室的尸體被人扔到日向家的門口等事,心情怎麼也好不起來。
   
    看著家里一個個萎頓疲憊的神態,棋木朔茂知道大家這幾天找人找得很辛苦,也不好再說什麼,只是見琳還沒有回來,問道:“琳呢?你沒去醫院接她嗎?”
   
    卡卡西也是忙了一天,現在听父親提起,才記了起來,想到這幾天發生的事情,心里一驚,來不及交待一聲就掠出了院子,往木葉醫院方向去了。
   
    “爺爺”,棋木紀土走到棋木朔茂的身邊,這幾天小家伙很是委屈,家里的人一個比一個忙,進進出出,差不多把他給遺忘了,還好有棋木藤子照顧著他,不然連吃飯都沒人問一聲了。
   
    平時家里最疼愛自己的三個人都不在,似乎是出了什麼意外,就算他平日再怎麼胡鬧,也明白此刻的情況。小孩子的想法不見得比大人少,棋木紀土的擔心自然也不比別人少,但這個時候也只能躲在角落里偷偷哭了。
   
    棋木朔茂同樣是幾日未眠,但剛剛在密道里面閉目養神了一會,精神卻不像卡卡西那麼萎靡不振。在血與火的考驗中成長的他,更明白在敵人環繞中,時刻保持最佳戰斗的重要性。
   
    棋木朔茂在棋木紀土的腦袋上用力的揉了揉,安慰道:“沒事,你母親很快就會回來了。”眼楮卻飄向了院子外面,心中有種暴風雨即將來臨的感覺,只是這次,會是什麼事情。
   
    靜難得的抽出時間回家看看宇智波佐助,本想跟他道歉的,但看著佐助倔強的眼中流露出的懷疑和生疏,心里一凸,勉力擠出一點笑容,問道:“明天就正式考試了,祝你成功。”
   
    佐助忽然將頭扭到一邊不看他,生硬的問道:“為什麼那天晚上寒宇老師會出現在我家里,他是不是也參與了。”
   
    “嗯?”靜一時沒有反應過來,畢竟她的心思全都放在河馬智子和棋木凌也失蹤的事情上,就連河馬寒宇之前交待他們辦的事情也被丟到了一邊。靜有些茫然地問道:“哪天晚上?”
   
    佐助的鼻子聳了一下,冷聲道:“就是我們家族被滅族的那個晚上,寒宇老師也出現在我家里對不對?”
   
    靜本來有些昏沉地腦袋如同被人一盆冷水當頭淋下,頓時清醒了過來,看著佐助的臉色有些古怪,“誰告訴你的?”
   
    “那就是說他確實在了?”佐助的肩膀微微抖動了一下,也不回頭看靜,慢慢地站了起來,往房價里走去。
   
    “等等”,靜決定佐助的表現實在有些不對勁,連忙喊住他,問道:“你是不是听說了什麼?”
   
    佐助背對著靜,步伐停頓了一下,聲音微微帶著沙啞,“我能听到什麼呢?”
   
    佐助的這種態度,讓靜感到很不安,有很多事情,她怕佐助誤會,並沒有更他說,可現在看來,他還是對河馬寒宇產生了些誤會,“我不知道你听說了什麼,寒宇老師確實在那天晚上去過我們家族,因為有人將紅綁架了,寒宇老師是去救紅的,兩人還差點被炸彈炸死。”
   
    佐助眉頭挑了挑,心里堵得慌,他和靜兩人相依為命,但他沒想到靜還對他隱瞞了這麼多事,而且這些事情,可能跟家族的毀滅有關。他雖然一面痛恨著自己的哥哥,但同時,他也在心里深處暗示自己,這些不是他哥哥干的,哥哥是被人利用或者脅迫的。
   
    他本來不知道河馬寒宇同宇智波家族的那些恩怨糾葛的,但今天卻有個人找到他,告訴他這一切,並暗示家族的覆滅和河馬寒宇有關聯。想到哥哥是河馬寒宇的學生,受到河馬寒宇的脅迫這種說法似乎比較說得過去,一些想法就不可抑制地充斥他的腦中。
   
    靜的欺瞞似乎是在替今天那人的話做了最好的注解,佐助突然回頭,問道:“是我們宇智波家的人綁架紅老師嗎?”
   
    看到佐助痛苦掙扎的表情,靜一時間不知道如何去回答這個問題,她不希望佐助誤會河馬寒宇,但紅被綁架的事情確實跟宇智波家族脫離不了關系。以河馬寒宇的性情,大概別人都會認為他不會輕易放過宇智波家族的,就算河馬寒宇什麼也沒有做過,這樣的懷疑也總是會有的。
   
    佐助又將頭轉過去,靜隱隱看到他轉頭的瞬間,眼角有淚水流過。
   
    “佐助,宇智波家的事情和老師無關,你要相信我。”靜看著佐助那孤單的背影,心被刀刺了一下,有些痛。
   
    也不知道佐助是否听進了自己的話,看著他慢慢地走出去,靜心中竟然生出了他再也不會回來的感覺。
   
    三代靠在椅子上,用力的吸著煙斗,渾然沒有發覺煙斗早就熄滅了。
   
    “   ”的聲音傳來,三代頭也不抬,習慣性的喊道:“進來。”
   
    門沒有任何的動靜,旁邊的窗子倒是發出聲響,听到聲音不對,三代敏銳地掃去。
   
    “你回來了”,三代坐直了身體,毫不掩飾自己的驚訝和欣喜。
   
    “嗯!”有正門不走,喜歡爬窗子的除了自來也,還有誰,“我一直在探查大蛇丸的蹤跡,跟著他就回木葉了,本來不準備驚動您的。”
   
    三代放下煙頭,揉了揉眉心,道:“你回來就好了,木葉最近發生了很多事情,正需要你的幫忙。”
   
    自來也懶散地坐在窗台上,跟三代老頭打了招呼後,就向窗外看去,“我見到棋木朔茂了。”
   
    三代點了點頭,既然自來也見過他,那村里的狀況他應該很清楚了。
   
    “听說您和您那兩個老伙計吵架了,在這個時候,不會有問題吧!”雖然回來的時間不長,但自來也已經察覺到了木葉下面的暗流了,心里有些郁悶,為什麼自己總是遇到這些事情呢?
   
    三代正色道:“吵架,還沒那麼嚴重,只是有些分歧,但我想他們會想通的。”三代沒想到他和兩位長老的分歧會這麼快就傳開,看來自己身邊的人也不是百分百靠得住啊!
   
    自來也見老頭子並沒有太過在意這件事,好心提醒道:“還是小心點好。暗部還是沒有發現大蛇丸的行蹤嗎?”自來也最擔心的還是大蛇丸,木葉的這些風風雨雨該不會都是他搞出來的吧!
   
    “他在考試第二天露過面後,就消失了,至今還沒有發現他的蹤跡。”提到大蛇丸,三代的心情就有些沉重,他對自己的學生同樣了解,大蛇丸蟄伏了這麼久,肯定不會就那麼隨便鬧鬧,但是他到底有什麼打算呢?
   
    “大蛇丸會不會跟他們有聯系,如果他們聯合一起的話,您的計劃恐怕就要落空了。”雖然大蛇丸同那些人一樣矛盾重重,但此刻為了共同的利益,他們就算合作也沒什麼不可能。
   
    “如果真是這樣,我不會讓他們得逞的,如果真的有人擋路,必要的時候,也要將這些擋路的人都掃掉才行。”三代看了看自來也,眼中的笑意有些無賴。
   
    自來也微微有些詫異,老頭子這次居然下了這麼大的決心,真的羨慕河馬寒宇,能夠讓老頭子為他做到這個地步。自來也摸了摸鼻子,苦笑道:“這樣當然最好了,但是木葉還經得起這樣的折騰嗎?”
   
    是啊!自斷臂膀,說的容易,做起來卻不是那麼簡單。
   
    “我有選擇嗎?”三代反問道,重新點燃了煙斗,深吸了一口道:“現在河馬智子和棋木凌也生死未卜,現在看來是凶多吉少,就算朔茂他顧全大局,河馬寒宇回來也會大開殺戒,到時候結果還不是一樣。如果是那樣,這些事不如交給我這個半截身子入土的老家伙。保全了他,有你們的支持,木葉總會重新煥發生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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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卷 陰謀下的木葉 第一八六章 怒殺(一)


可惜河馬寒宇不知道三代的想法,也不想知道三代的想法,他自有他的一套處事原則,所以三代的一片好心注定了只會被人徹底地無視掉。
   
    當卡卡西從其他人口中得知琳早就跟著一名陌生的醫療忍者走了後,就有些精神恍惚,自責如同決堤地洪水將他整個心淹沒。從未有過的失敗感侵襲而來,使他看起來十分的消沉而頹廢。
   
    “卡卡西,我是寒宇,琳跟我在一起,我在醫院的房間,還記得怎麼走吧?”
   
    河馬寒宇那熟悉的聲音在卡卡西的耳畔響起,頓時如同黑暗中的明燈,將卡卡西的心照亮,精神片刻間就被激動填滿,他的身影也很快消失在了木葉的醫院中。
   
    “先生真是沉得住氣啊!都這個時候,還能夠這麼輕松自在的看書。”兜突然現身在木葉不個並不起眼的房子里,嘴角掛著譏誚。
   
    團藏放下手中的書,抬眼看著眼前的年輕人,在腦海中搜索著眼前這個年輕人的資料。“你是藥師天善的養子,藥師兜。”不得不承認,團藏的記憶很不錯。
   
    兜有些意外,在木葉他一向很低調,他不認為自己有什麼地方值得團藏關注的,“真是感動了,先生連我這樣的小人物也記得。”不過這話怎麼听起來帶刺呢?
   
    團藏眉頭擰成個川字,然後慢慢地放下,頗為玩味的看著兜,並沒有把他的刻意激怒放在心里。他韜光養晦這麼多年,不論是心境還是謀略都不是三十年前可以比擬的,又怎麼會輕易地被一個年輕人觸怒呢?
   
    “在我眼中,只有合作伙伴和敵人,沒有小人物。”團藏對上兜那雙閃亮地眼,面無表情地道。
   
    兜的嘴角朝上勾起,笑道:“先生果然是高人。”
   
    團藏看著徑直跪坐在自己對面的兜,問道:“你是大蛇丸埋在木葉的暗子?”
   
    “哦,先生怎麼就這麼肯定我跟大蛇丸有關系呢?說不定我是三代派來的了。”兜臉上帶著淡淡地笑容,看起來非常的自信。
   
    “你是個聰明人,就不要當別人都是蠢才。”團藏沒有去解釋自己的理由。
   
    “呵呵——”兜笑了笑,雖然心里有些惱恨團藏的囂張,但臉上依舊掛著笑容,道:“先生還真是英明果斷啊!棄車保帥,干淨利落,只是可惜了好好的基地就這麼放棄了。”
   
    團藏的眼銳利起來,在這瞬間動了要殺兜的念頭,“你就不怕我將擬交給三代嗎?”
   
    兜笑了笑,道:“先生真會開玩笑,木葉誰不知道先生和三代之間的恩怨,而且,先生就不怕棋木朔茂找上你要他的姐姐和妻子嗎?”面對團藏的威脅,兜毫不客氣地回擊。
   
    團藏臉上掛起了笑容,是嘲笑,道:“棋木朔茂為什麼要找上我,他的姐姐和妻子又與我有何相干。我不過是個傷殘的老人的,就算是三代也沒理由對我這個半截身子入土的老頭動手吧!”
   
    兜的笑臉有些僵硬,團藏不愧是老頭子最大的競爭對手,心思竟然如此的縝密,就連這私下的說話也是滴水不露。但兜絕對不是輕易認輸地人,團藏越是如此自信淡定,他就越覺得有意思。
   
    “先生真的是這樣認為的嗎?但是不知道,如果棋木朔茂知道是先生抓了他的姐姐和妻子,先生還會這麼鎮定嗎?”兜繼續道,他不相信團藏真的就是油鹽不進。
   
    “那你可以試試看”,團藏依然鎮定自如,“你說他會相信誰的話呢?”
   
    “你——”兜有種無處下手的感覺,他當然不是來威脅這個又臭又硬的老頭的,只是老家伙未免也太不配合了。
   
    “你還是直接說明你的來意吧!我沒有時間陪你在這里繞圈子。”團藏見兜真的惱了,態度緩和了很多,雖然他自信別人抓不到他任何把柄,但這個險他還是不願冒的,只是惱火一個晚輩就敢往他的頭上爬。
   
    兜也是聰明人,一听團藏的問話就知道老家伙是嘴硬,心里有些好笑,不過團藏的態度既然緩和了些,他也要賣他點面子,語帶恭敬,道:“先生果然厲害,難怪就連三代都不得不視您為勁敵,相信在先生的帶領下,木葉會更加的輝煌。”
   
    “哦?”團藏地眼眯了起來,道:“猿飛雖然老了,但他的身體還很好。”
   
    “是啊!不出意外地話,三代還能夠在火影的位置上再坐十年,就不知道哪個時候,先生是否還有余力去治理木葉。”兜巧妙地接著團藏的話。
   
    團藏沉默不語地盯著兜,想從兜的眼中看出點什麼,兜雖然年輕,心機深沉異常,要不然也不至于隱藏這麼多年而沒有人發現他了。
   
    “是啊!但是三代有那麼多人保護,又怎麼可能出意外呢?”團藏輕嘆了一口氣啊!
   
    “天有不測風雲,誰又能夠說得準呢?說不定明天就有什麼意外降臨了。”兜看著陷入沉思地團藏,慢慢地站起身道:“先生這麼忙,我就不打擾了。”
   
    “哥,你這是什麼意思,為什麼要我們停止搜尋。”卡卡西很詫異,他怎麼也想不到河馬寒宇居然提出了這麼一個要求,這實在不像他的作風啊!
   
    “因為她們根本就不在木葉,就算你們將整個木葉翻過來也沒有用。”河馬寒宇嘴角**著,眼中似乎蒙上了一層迷霧,讓人看不透他此刻的想法。
   
    “可是——”卡卡西一開口,就被河馬寒宇給堵了回去。
   
    “沒什麼可是的,如果你還認我這個哥,就听我的安排。”河馬寒宇的話有些重,將卡卡西和琳都震住了,“琳就留在這里吧!在木葉醫院,不會有人威脅到她。回去告訴堂,其他的事情都放下,去完成我之前布置給他的任務。你和紅照常參加明天的中忍考試,別忘了你們是老師,怎麼能夠將學生推到前面就不聞不問了。”
   
    不對勁,河馬寒宇很不對勁,卡卡西和琳對望了一眼,產生了同樣的念頭。但是,河馬寒宇不說,他們又有什麼辦法。
   
    “將這個交給舅舅”,河馬寒宇將一個信封遞給卡卡西,“他會告訴你該如何做的。”
   
    “哥,你不回家?”卡卡西驚訝地問道,家里人都那麼擔心著他,既然回來了,怎麼也該出來露個面吧!
   
    “回家?”河馬寒宇低下了頭,沒有母親在,那個家還是完整的家嗎?“你們先回去,我還有些事情要處理,等處理完了,我自然會回去的。”
   
    卡卡西還要說話,河馬寒宇右手一揚,就將他推出了結界之外,不給他廢話的機會。
   
    這一夜格外的靜,前些日子四處亂竄的忍者們似乎都累了。
   
    第二天是正式的中忍考試,木葉大部分人都到現場觀看,整個考場看台都做得滿滿的,就連幾天沒怎麼在學生面前路面的卡卡西、紅等人也都是一臉嚴肅和關切的出現在了考場的看台上。
   
    最終通過資格塞的我愛羅、佐助、手鞠、鳴人、鹿丸、寧次、音忍的托斯等,當然比起原著的設定變化就大了,可惜唯一知道原著的人,始終沒有出現在考場上。
   
    “卡卡西,寒宇他不來嗎?”紅一直在尋找河馬寒宇的身影,可以無所獲,忍不住問道,她實在想不通,河馬寒宇有什麼事情回村了也不回家看一看。
   
    “哥,他應該有自己的安排吧!”卡卡西也不知道河馬寒宇的打算,只能這樣安慰紅道:“放心,以哥的實力,沒有什麼人能夠傷到他的。”可惜的是,就連他自己都不怎麼肯定自己的說法。
   
    在熱烈的掌聲中,三代陪同四代風影一起出現在了考場的主席台,而三代的身後只跟著一名暗部,似乎對即將到來的危險一點也沒有察覺。
   
    三代的致詞很簡單,在介紹了到來觀摩地的嘉賓後,比賽就開始了。
   
    琳坐著坐著,一陣倦意襲來,身體靠著沙發上就睡著了。河馬寒宇將白色的床單蓋在琳的身上,眼中略帶歉意道:“很快就輪到你忙了,你就先休息一下吧!”
   
    走出了結界,河馬寒宇輕輕地戴上了房門,嘴角向上扯動,露出了一個邪魅的笑容,眼中也是飽含笑意,只是那笑容,沒有半絲的溫情,有的只是森然地寒氣。
   
    團藏看著整齊地半跪在身前的部屬,心中有些激動,這次,也許是他最後的機會了,無論如何他都不會放棄的。他也要讓猿飛佐助嘗一嘗失敗地痛苦,讓他體驗一下自己這三十年來所過的生活。
   
    一種叫野心的東西在他的胸口奔騰著,一種叫仇恨的火在眼中跳躍著,凝視著木葉的方向,團藏的臉上隱藏不住笑意,他目光的盡頭是顏岩,也許,要不了多久,他的頭像也會刻上那塊岩石,成為木葉心目中的保護神。
   
    而木葉的外圍,砂忍和音忍的聯合部隊正悄無聲息地前進著,沒有遇到什麼值得一提的障礙,看來木葉的人真的松懈了。真的要感謝這場考試啊!如果不是這場考試吸引了眾多人的目光,他們又怎麼可能這麼順利呢?
   
    “三代大人辛苦了這麼多年,是不是該盡快找個優秀的接班人了。”四代風影看似隨意的聊著天。
   
    “呵呵,感謝風影的關心,這件事,我自有安排。”三代很淡然地答道。
   
    “是嗎?木葉的現狀可是很讓人擔憂的啊!听說你們的一位長老被人殺了,找到那個殺人的凶手了嗎?”風影似乎是打定主意哪壺不開提哪壺了,渾然不覺三代不滿的表情。
   
    “凶手,自然是逃不掉的。”三代很自信地看著風影,即使已經是垂暮之年,卻依然豪情霸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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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卷 陰謀下的木葉 第一八七章 怒殺(二)
    偽裝成暗部的兜看著場中的比試時有些心不在焉,目光在看台上游弋著,他心里有些不安,總覺得他們的計劃似乎有什麼漏洞。但仔細的推演了一遍後,依然找不到問題出在什麼地方。

    看著台上大蛇丸不經意間打出的手勢,兜也沒有時間再去琢磨了,站立在觀眾台上的他悄悄地結印,施展著幻術“涅盤精舍之術”。黑色的羽毛在眾人面前飄舞,完全沒有防備地人們,在不知不覺中陷入了睡眠。

    “好戲開鑼了”,一直關注著考場的河馬寒宇冷笑了一聲,身影再次消失。

    守衛在木葉外圍的忍者被偷偷潛入的砂忍和音忍給干掉,一道信號升到了半空。同一時間,一直偽裝得很好的大蛇丸出了自己的真面目,脅持三代到了一處寬闊的屋頂,早已埋伏在四周的音忍四人眾分守四個角落,使出了聯合忍術四象陣。

    早就等候多時的我愛羅也興奮了起來,在馬基的許可下,放下了一切的束縛,很快從演習場消失。宇智波佐助首先跟著我愛羅出去,隨後反應過來的鳴人也緊跟著而去。

    村子口,囂張的萬蛇以高傲的姿態在村子的邊緣肆虐著,巨大的蛇尾橫掃這周圍的建築,勢無可擋。

    三代已經擺脫了大蛇丸的挾制,和大蛇丸在屋頂上對峙。

    “我提醒過您,要早點確認接班人的,您已經不再年輕了,沒有那麼多的時間去等了。”大蛇丸笑道,只是他那細長的眼中卻有種看壯士暮年的悲涼。大蛇丸厭惡死亡,厭惡衰老,所以他痴迷長生之術,他要永葆年輕的身體。

    經過這麼多年的研究,他已經找到了一條路,一條可以永生不死的路,他要證明給三代看,他是不會老的,而三代則會因為衰老而變得虛弱,無力。在內心的深處,他並不希望自己記憶中的一代驕雄變成一個垂垂等死的老頭,所以在他成為那樣的人前,他寧願親手毀了他,讓那份強悍永遠停留在自己的記憶中,像標本一樣,不會變質,不會腐爛。

    “是嗎?”三代依然淡然,雙手負背很隨意的站著,日漸蒼老的臉上滿是歲月的刻橫,凹陷的眼卻如同深潭般,幽深而平靜,“謝謝你的好心提醒,我想三代大人很樂意听到你這樣忠告的。”

    “你不是三代?”大蛇丸的臉色突然變了,本就秀氣陰柔的臉龐看起來有些青,狹長的眼微微眨動著,“你是——,棋木朔茂。”能夠掩飾得這麼好,而自己一點也沒有察覺出來,同時對三代和自己都如此了解的人,整個木葉已經曲指可數了。除開不在村子里的自來也和綱手,似乎也只有一個人選了。

    “呵呵——”,三代輕笑著,整個人如同打上了馬賽克一般,變得朦朧起來,隨著空氣的扭動和查克拉的波動,三代的身影重新清晰了起來,但那挺拔地的身體和堅定地眼神,卻不是三代能夠擁有的,“終于認出來了。”

    大蛇丸的表情很精彩,他發現自己精心布下了一個局,可結果自己卻陷入局中。但他弄不明白,他們是怎麼認出自己的,他不相信三代或是棋木朔茂能夠認出他的變身術,也不相信三代會想到他會用李代桃僵這一招。

    難道是那些人想利用自己,把自己當成了馬前卒,隨時準備犧牲掉???大蛇丸冷笑著,很陰沉,“沒想到會是你,老師該不會是老了連出來見人的勇氣都沒有了吧!”

    “好久沒見了”,棋木朔茂仿佛沒有听出大蛇丸口中的諷刺,真誠地打著招呼。

    “是啊!沒想到還能夠再遇見。”大蛇丸嘲諷道,語調讓人感覺很是不爽。大蛇丸真的變了很多,以前的他絕對不會如此刻薄的,相反,是個很安靜而彬彬有禮的人,有些大家族的貴氣。

    “我現在已經不是忍者了。”棋木朔茂看了看四周的結界,頗有深意地說道。

    他的潛台詞,大蛇丸自然明白,以前的棋木朔茂是木葉的忍者,遇到他這個超級叛徒,自然是要將他抓住。可如果他不是忍者了,就沒有了這個必要了,棋木朔茂不想和他戰斗!

    大蛇丸眼神一寒,他覺得自己的自尊心被棋木朔茂狠狠地刺了一刀,他是大蛇丸,木葉最有天分的忍者,他不需要別人的同情和憐憫。

    “可是你今天已經站到了我的面前了。”大蛇丸漸漸恢復了平靜,他已經決定正面面對棋木朔茂,心也就安定了下來,對于這場意料外的戰斗隱隱有些期待,他們從來沒有直接戰斗過,但多年的合作卻使得兩人對彼此過往很了解,兩人都很想知道對方現在到達了什麼程度。

    棋木朔茂也明白了自己的一廂情願,心中嘲笑自己居然變得如此的婦人之仁了,右腿後移一步,擺出了戰斗的姿態,道︰“既然不可避免,那就讓我看看,今天的你是否還跟當年一樣,令人恐懼。”

    “我也是這麼想的。”大蛇丸手往前平攤,道︰“我不會讓你失望的。”

    “穢土轉身”,在大蛇丸的控制下,初代、二代、四代的棺木從土地中升了起來。

    也不知道是棋木朔茂不認識這棺木,還是因為他藝高人膽大,居然沒有出手阻止大蛇丸的動作,靜靜地看著他將初代、二代和四代召喚了出來。

    對于這三人,棋木朔茂並不陌生,就算沒有見到過他們本人,但他們的畫像和雕像,在木葉沒有見過的人還真找不出來來。

    初代和二代顯然不認識棋木朔茂,也沒有像跟三代那樣,上去寒暄兩句,而那個四代看著棋木朔茂,竟然出一絲恐懼。

    “這就是你準備對付三代的殺手 嗎?果然是有備而來啊!”棋木朔茂態度凝重,除開那個冒牌的四代,他面對的可是三個影級的高手,就算初代和二代只能發揮他們本來實力的一半,也頂得上一個影。

    即使是棋木朔茂,面對這樣的對上,也不得不打起十二的精神應對,他和大蛇丸,說不上誰更厲害,他以前沒有將大蛇丸放在敵人的位置,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他們會站在對立面,做著生死搏斗。

    影級別的對戰,誰能夠戰勝對方活下來了?替換下三代的棋木朔茂同樣面臨著生死考驗。

    “砂縛柩”,我愛羅控制著手中的砂將鳴人團團包圍了起來,這個看起來不怎麼樣的家伙居然這麼頑固,不要命的纏了他半天,他已經厭煩了,該是時候結束了。

    鳴人感到自己的骨頭被擠壓著,他毫不懷疑自己會被擠壓成肉餅,看著躺在遠處的宇智波佐助,他很不甘心,用力的掙扎著,可越掙扎,身上的痛感就越清晰,身上的骨頭似乎錯位了一般,扎的人很疼,很疼。

    因為棋木朔茂的原因,自來也沒有機會收鳴人為弟子,更沒有讓他和妙目山蛤蟆一族簽訂契約,本身實力比起原著有很大的提高,但沒有蛤蟆文太的幫忙,他怎麼也不可能戰勝身為一尾人助力的我愛羅。劇烈地痛,使鳴人最後還是昏了過去。

    “喂——,小子,你想死嗎?”九尾不滿地叫道,他可是堂堂的九尾宿主,居然被一尾那小子輕易地干掉,這是它絕對不能容忍的。

    “這是什麼地方?”鳴人的身影出現在了囚禁九尾的牢籠前,第一次進入自己的身體的他,還是第一次發現九尾的存在,“你是誰?”

    “你在你自己的身體內,而我,住在你的體內。”九尾魅惑地道,那閃亮地牙透著森森地寒氣。

    “嗯???”鳴人依舊是滿頭的霧水,他有些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

    “我就是九尾”,九尾眼中紅光閃爍,它已經控制著鳴人的身體不受進一步的破壞,但它也準備借著這個機會,和鳴人好好的聊聊,告訴他一些事情的“真相”。

    我愛羅的黑眼圈越發的濃厚了,那眼紋在向周圍擴散、蔓延,他沒想到,平時可以絞殺一切的砂縛柩居然無法將眼前這個小子給捏碎,更多的查克拉沿著他的身體注入到了砂子里。

    “去死吧!”我愛羅大叫道,向鳴人發出了致命的攻擊。

    自來也站在文太的頭頂,看著文太向萬蛇發動著攻擊,眼神不時瞟向遠處的屋頂,毫不掩飾他對三代老頭子的擔心。

    三木堂靜立在村外,看著已經有一半人進入木葉的砂忍和音忍的聯合部隊,手慢慢地伸到了背後,放在他的大刀的刀柄上,沉聲道︰“動手”。

    十數道人影從各處出來,將還留在外面的隊伍給分割了起來,很快戰成了一團。

    村外,堂那晃動地大刀夾著劈山之勢,朝面前的敵人劈去,干淨利落,仿佛眼前那滾落的人頭,那分裂的尸體,那狂飆地獻鮮都不是生命一般。

    白跟在晴天和洞天身後,看著兩兄妹完美無瑕的配合,不喜殺人的她,悄悄地幫兩人守衛著後背。

    戰斗在屠刀下變成了一邊倒的格局,這突然出現的一群木葉忍者的沉著冷酷,血腥無情,讓他們的敵人感到陣陣地膽寒,木葉居然還藏著一支這樣的鐵血隊伍,這是誰也想不到的。

    村子里的戰斗卻沒有那麼順利,侵入村子的砂忍和音忍很快同木葉的忍者短兵相接。隨著時間的推移,入侵者的損失慘重,但木葉的傷亡也在急劇地增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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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卷 陰謀下的木葉 第一八八章 怒殺(三)
    縮在某個角落的團藏還沒有動,他還在等,等木葉進一步的混亂,更在等三代的死亡。

    “大人”,他派出去的眼線回來了,同時帶回了木葉最新的情況,“三代今天根本就沒有出席考試,是棋木朔茂變成他的樣子蒙騙了大蛇丸,現在兩人正在戰斗中。自來也突然回來,擋住了萬蛇的攻擊。三木堂帶人突襲了村外的砂忍和音忍,侵入村里的砂忍和音忍已經陷入了包圍。”

    手下帶來的消息如同一桶冰水,將他炙熱的心澆得透涼透涼的,團藏看向顏岩的目光中滿是陰霾。綢繆了這麼久,居然還是功虧一簣,他不甘心,可再不甘心,又能如何,機會錯過了,就不會再有了。

    站在陰影中的團藏,冷得讓人不敢靠近,他的下屬們一個個噤若寒蟬,等待著他的指示,是出擊還是撤退?

    “撤����”團藏考慮了良久,還是決定保存實力,他和三代打著同樣的主意,到了他們這個年紀,勝負的關鍵已經不再是誰更厲害了,而是誰能夠活得更久。

    “想走?已經晚了。”河馬寒宇聲音由遠到近,他高大的身影在陽光下移動,似慢實快。

    “你??”團藏已經認出了來人,心里有些慌亂,但很快被他壓下,一臉嚴肅地看著河馬寒宇,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河馬寒宇盯著他已經很久了,本來準備利用團藏的野心,名正言順地解決掉他,沒想到木葉形勢一變,他臨時退縮了,不愧是只老烏龜。但不論有沒有好的理由,他都不會再放過眼前的這個人了。

    別人或許不清楚,但默默關注了團藏這麼多年的他很清楚,團藏才是支持長老團諸位長老跟三代搞小動作的關鍵人物,只是這老家伙潛水潛得深,不是那麼容易被人抓到痛腳。

    “你應該很清楚”,河馬寒宇在他身前三米處站定,這個距離對他來說,根本不算距離。

    團藏杵著拐杖的手緊了緊,他今天什麼動作都沒有,即使是三代也不能將他如何,但面對河馬寒宇就不一樣了,因為他根本就不知道河馬寒宇是什麼樣的人。而他也不清楚河馬寒宇對他的事情了解多少,尤其是在棋木凌也和河馬智子失蹤的事情上。

    “河馬寒宇,請注意你的語氣,雖然我很少面,但你應該知道,我還是村里的長老。”團藏厲聲道。

    “是嗎?那我還是木葉學校的教育部長了,我想,你不用拿你那個過氣的破長老頭餃來壓我。”河馬寒宇很不屑地看著團藏,目光充滿了挑釁。

    “你太放肆了”,團藏抬起拐杖用力的敲了敲地面,他身邊的屬下迅速地將河馬寒宇圍了起來,“看來三代對你太放縱了,那我就代替三代好好地教訓教訓你。”

    二十多人圍成***,將河馬寒宇包圍在中間,只要團藏一聲令下,他們會毫不猶豫地沖上去,將河馬寒宇給撕碎。

    河馬寒宇冷笑著,對周圍的情況視若未見,“我只想問你一件事,我母親和舅媽她們人在哪里?”

    團藏臉色的肌肉抽動著,他被河馬寒宇囂張的態度給激怒了,就連三代都不曾用這樣地態度跟自己說話,而眼前的人,根本就沒有將他放在眼中。

    團藏心一橫,現在木葉還要亂一陣子,自己利用這個時間,將這個自己登上火影之位最大的障礙給除掉,也不會有人發現。而且,自己手曉十多名精英,對付一個河馬寒宇,絕對沒有問題。

    “等你死了,我自然會告訴你。”團藏笑得很森冷,這樣的機會真的很難遇到,既然河馬寒宇自己送上門了,就不要怪他不客氣了。

    河馬寒宇眼眉低垂,似乎在沉思,隨後慢慢將手抬起,摘去鼻梁上的墨鏡,用衣袖輕輕地擦著,嘴角向上微翹,輕吐道︰“是嗎?我很期待了。”說完,他的眼中又一次閃現了那一藍一紅的光芒,有些妖異。

    “殺!”團藏低呵道,不知道為何,看著如此平靜安逸的河馬寒宇,他心里有些發悚,就像面對魔神一樣。

    “消失了”,在根部的成員攻過去時,河馬寒宇憑空消失了,仿佛他從未出現一般。根部的人面面相覷,同時警惕地將團藏圍在中間,同時幾道身影向四周搜去。

    起風了,一陣陣風卷起地上的落葉,在半空中飛舞,飄飄蕩蕩,隨風而動。一陣若有若無的歌聲響起,輕輕地如同女神的嘆息,充滿神秘和誘惑。歌聲時遠時近,有些飄忽,甜美婉轉的歌聲,似乎能夠勾起他們內心深處沉睡的記憶,最甜蜜的往事。

    團藏一動不動的站著,在場,只有他一個人還保持著嚴肅,一道結界在他的身邊環繞,在陽光的反射下,透著五彩光。這個結界使他保持著清醒,使他可以冷靜地分析著眼前的局勢,他發現他錯了,錯得很離譜,他以為他們人多,可以輕易拿下河馬寒宇,可現實,卻讓他做起了縮頭烏龜。

    作為三代曾經最有力的競爭者,團藏絕對不是個無能之輩,他家傳密術����五行結界堪稱忍界防守一絕,不過,這也使得他們的家族缺乏那種孤注一擲的魄力和勇氣,做事未免有些太過謹慎。

    “幻術����千葉集之歌”,團藏听說過這個忍術,河馬寒宇在桔梗城一戰中曾經用過,而他從城垣寺天那里听說過。不過,這個術,似乎並沒有太大的攻擊力,而且對查克拉的消耗相當地大。

    然而,令團藏驚詫的是,那一片片隨風起舞的樹葉,忽然變得鋒利起來,像一只只奪命的武器,從他手下身邊滑過,劃出一道道血痕。

    “幻術����千葉刃之歌”,河馬寒宇地聲音在整個空間響起。不錯,這是千葉刃之歌,而不是千葉集之歌,雖然名字相差只有一字,但其威力卻相差甚遠。

    團藏突然記起,有人跟他說過,木葉第一幻術高手,既不是叛逃木葉的宇智波鼬,也不是家傳絕學的夕陽紅,而是河馬寒宇。

    四代在同自來也聊天時,曾經這樣形容河馬寒宇,“利刃藏鋒,高光無芒”。而自來也的評價是“幻術無雙,遁術一流,逃命有道,殺人無形”。

    沉浸在歌聲中的根部,完全失去了意識,任由那利刃一刀刀割在身上,就算千刀萬剮之型,估計也不過如此。鮮血,已經將團藏地手下染成了一個個血人,從頭到腳,都是淋灕的刺目的紅色液體,很快就找不到一塊完整地肌膚了。

    殺人有很多種方法,但這種,無疑是最血腥最痛苦的,讓看到的人,也是心膽俱寒。

    河馬寒宇可以殺人于無形,但他偏偏要制造這麼一幕人間煉獄。不錯,他是不喜歡殺人,但是他不拒絕殺人,從來到這個世界,他手上的鮮血何曾洗淨過,他奪取的生命何曾少過,

    他沒有必要假裝慈悲。

    他曾經心慈手軟,留有一些婦人之仁,可結果卻是他無法承受之痛,既然如此,他要讓所有人都知道,不要惹怒他,他不是綿羊,不是誰都可以踩一腳的。

    鋒利的樹葉繼續向團藏飄去,在他身邊的結界外飛舞著,似乎在尋找漏洞,伺機進入。

    團藏面如死灰,看著自己的下屬在自己的面前慢慢死去,他卻無力扭轉,雖然他並不在意這些下屬的性命,但這些畢竟是他手中最大的依仗,可沒想到,一個照面,不對,是連對方的面都沒見,就全部慘死。

    幾十年的心血,在頃刻間毀滅,這人生,對團藏來說,便如同黃粱一夢那般無常,不久前,他還滿懷激昂,雄心壯志,可沒多久,他卻陷入人生的絕境。

    團藏臉色灰暗,血跡從他的嘴角流了出來,他和三代爭了一輩子,結果仍然是慘敗,他至死都想不明白,他為什麼就爭不過三代呢?

    不過,現在一切都結束了,團藏自己咬破了口中的藏著劇毒的膠囊,看著河馬寒宇,突然笑了起來,那笑聲有些歇斯底里,“就算我死,也會讓你的母親為我陪葬。”

    河馬寒宇突然現身,手中裹著藍色查克拉,將團藏身邊的結界撕裂,聲音有些顫抖︰“你想這麼容易死,沒門。”

    “忍法����奪魂術”,河馬寒宇雙手結印,同時,強大的精神力,侵入到了團藏的腦中,強大的天一真氣裹住團藏的意識,將他拉到了河馬寒宇的意識空間。

    河馬寒宇的元嬰似乎長大了一些,紅光藍芒交替在他的身體流轉。元嬰緊閉地雙眼突然睜開,整個意識空間亮了起來,“沒有我的允許,就連死神也帶不走你,等待你的將是千年的神罰。”

    團藏的身體軟軟地倒了下去,已經失去靈魂地他,跟死人沒有差別。

    然而,這一切還只是開始,團藏是第一個,但絕對不是最後一個。對河馬寒宇來說,殺人是有癮的,他抬起目光,嘴角有掛起了那讓人膽寒的笑容,似是低喃道︰“這一次,就讓我們做個了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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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八九章 怒殺(四)

              這樣的河馬寒宇和平時恍若兩人,看不到半分的溫情和寬容,像是是剛從籠中放出的猛虎,隨時準備擇人二食。
              放了一把火,看著團藏和他的下屬的屍體在火光中化為了灰燼,河馬寒宇低下一直沉思的頭,在掃去了一切的痕跡後,他才離開了這個地方。
              從今以後,這個世界上就再也沒有團藏這個人了。
              「雷遁——天羅地網」,一道雷屬性查克拉組成的網子朝初代罩去,強勁的電流很快將初代背後的驅動符給擊得粉碎,失去了初代的靈魂,那具屍體也恢復了本來的面目,看上去很年青的一個音忍忍者。
              雖然少了一個敵人,棋木朔茂卻絲毫不敢放鬆,大蛇丸的幾次伺機出手,給他造成了很大的干擾,他不能不小心小心再小心。
              那個冒牌的四代早早的被棋木朔茂幹掉,讓大蛇丸很是疑惑,波風水門地實力他還是很清楚的,不然也沒辦法取代三忍成為木葉的四代火影。雖然心中疑問重重,這個時候卻不是思考的時候,還好初代和二代並沒有像四代那般不堪一擊,使他在同棋木朔茂的戰鬥中佔了不少便宜。
              但隨著初代的退出,大蛇丸就明顯感覺到壓力了,揮舞著草雉劍,不時給棋木朔茂一擊。棋木朔茂身手很敏捷,絲毫沒有受到年紀的影響。反觀大蛇丸,這些年大部分時間都沉浸在實驗室裡研究,臉色蒼白,缺乏鍛煉的身體,也遠不及當年靈活了,但大蛇丸詭異的忍術彌補他體術上的不足。
              結界外,兜和卡卡西的戰鬥也很激烈,這連日的勞累與焦慮,卡卡西的體力和精力都無法保持在最佳的狀態,不似兜看似小心謹慎地戰鬥,眼神卻很是平靜,似乎是胸有成竹,和卡卡西倒是戰了個旗鼓相當。
              三代坐在辦公室裡,透過水晶球關注著村裡的戰況,就在這個時候,河馬寒宇的身影也出現在了裡面。三代心裡一驚,站了起來,他還不知道河馬寒宇已經回來的消息,事實上,知道這個消息的人,也只有卡卡西、琳和棋木朔茂三人。
              河馬寒宇的行蹤很隱蔽,而他要去的地方,三代也不陌生,那裡是木葉幾個古老家族的聚集地,在木葉一直都是相對獨立,即使是他三代的權威,也不能夠順利到達的地方。

              就算今天木葉遇到如此的危機,這一片區域也依然是沉靜如水,幾個家族也只是象徵性的派了幾個人來支援。              三代心中升起了不好的預感,河馬寒宇出現在這片區域,絕對不是偶然。但是,這裡可不是那麼簡單的地方,就連三代也不敢輕易地單身獨闖。
              「團藏死了」,一處莊園內,幾個中年人正在開著會,中年人甲宣佈這個消息道:「只是目前還不知道是誰殺了他。」此時距離團藏被河馬寒宇殺死也不過幾分鐘,看來他們之間有什麼秘密的聯繫方式。
                「這麼說,我們這次是徹底地輸了?」中年人乙心有不甘的問道,「除了團藏,現在還有誰能夠對抗三代的威嚴。」他們聚在這裡本來是要等候好消息的,結果卻等來了團藏的死亡。事情轉變得太快,讓多有人都沒有心理準備。
                 「現在的重點不是這個,而是團藏究竟是怎麼死的,他一向小心謹慎,這次更是有根部的精英保護,這些人很多是我們的家族成員,我們比誰都清楚他們的能力,可團藏在他們的保護中,就這麼悄無聲息的死了,這件事情,太奇怪了。」中年人甲分析道。
              「難道是三代?」有人提出疑問。
              「不可能,三代自己現在也自顧不暇,大蛇丸是他一手栽培出來的,結果叛逃不說,還聯繫砂忍來攻擊我們,這對他可是很大的打擊,如果團藏不出意外,就憑這點,就可以讓三代給我們個交代。」中年人丙解釋道。
   
              「那會是誰?該不會是白牙吧?」想到這個可能,說話的人聲音都有些顫抖了,「如果是他,絕對有這個實力。」

              「閉嘴」,另一個人呵斥道:「就算是棋木朔茂又如何,你何必怕成這個樣子。」
              那人立即噤聲,只是心裡的恐懼絲毫沒有減少,他和其他人不一樣,他剛成為忍者時就和棋木朔茂一起執行過任務,不過那個時候的棋木朔茂還沒有那麼出名,但那個時候的他已經很優秀了,自從他從那個恐怖的任務中活下來,就再也不願意跟棋木朔茂一起執行任務了。
            
              「沒有人比水戶門炎和小春更清楚現在的情況了,與其在這裡猜測,不如將他們兩人都叫過來問問。」說話的是房間裡唯一的一個老者,年紀約在七十開外,整個乾枯瘦小的身軀都縮在角落裡,他不開口,誰也不會注意到他的存在。             老者只說了這一句話有陷入了沉默,如同雕塑一般坐在那裡,一動不動。
              「其實,還是有其他人選的。」中年人甲思考了許久,突然道:「我們還是可以將千手一族請回來的,有他們在,誰都不會有話說。」

              這是個不錯的主意,他們可是當初追隨千手一族和宇智波一族創立了最初的木葉,那個時候,日向一族還沒有舉族來投,油女一族還沒有加入木葉。
      
              當初建立木葉的那群人,誰會想到木葉的兩大創始一家,一個居然被人滅了門,而另一個舉族遷出了木葉。連串的事情,使得他們這些人也有了危機感,特別是這麼些年來,三代越來越不將他們放在眼中了,他們也不得不小心應對。
   
              在他們看來,他們創立了木葉,他們不願意木葉就這樣被三代給毀了,要挽救木葉,終究還是要他們出手,將偏離的木葉重新拉回正常的軌道。但是,木葉自二戰三戰後,不斷吸收外來的人員,木葉人口在增加,規模在壯大的同時,他們這些舊家族的成員則因為歷次的戰鬥,大幅減員,對村子的影響力也被沖淡。
      
              很多木葉三十年後才依附木葉的人,只知道有三代,而不知道有他們,使得他們的權威在一步步地減弱,要不然,當初在四代就任的問題上,也不至於顯得那麼的無力了。
      
              三代一直在溫水煮青蛙,等到他們發現時,形勢就不是他們能夠掌控的了,不過他們也沒有放棄努力,一直在通過聯姻,吸收外圍成為同三代角逐著,同時暗中支持並協助創立了根部,而三代即使知道根部的存在,也沒有辦法直接動手。

              「請他們,他們會回來嗎?」
              「經過這近二十年的修養生息,千手一族應該恢復了不少實力吧!作為忍界最英勇善戰的家族,你們認為千手家族會甘心就這樣沉寂?」老者再次開口,「千手成城可不是個簡單的人物,他的水遁可不比他爺爺二代火影弱,心機也深沉,不然也不可能勸動整個家族隱居。」
        
              千手成城,綱手姬的堂弟,二代火影之孫,因為有一頭橙色的頭髮,而又精通水遁,被外人稱為「橙水」。對於森之千手隱居的內幕,這個老者正是少數的知情人之一,森之千手的離開,使得三代的地位得到了真正的鞏固,而長老團的影響力也正是因此一落千丈。
         
              「有綱手的消息沒有?」中年人甲問道,「如果她回木葉的話,事情就不好辦了。」               「還沒有,要不要派人阻止她回來?」某人小聲建議道。
              「絕對不行,且不說我們的人有沒有能力阻止她回來,如果讓千手一族的人知道我們這麼做過,後果很嚴重。綱手在千手一族的威望,可是無人能及的,如果不是綱手自己同意家族外遷,就算是千手成城也沒法辦說服其他人。」中年人丙怒瞪了那人一眼道。
                        「有人闖進來了」,老者朝外面掃了一眼,「來人很厲害。」眾人神色一變,絲毫沒有懷疑老者說的話              「那好,今天就到這裡,你們趕緊從密道離開,這裡我來應付。」中年人甲邊說邊站起身來,朝外走去。            「感應結界??」河馬寒宇的腳步挺了下來,他沒想到,在木葉的內部,還有人會在自己的住宅設立感應結界,看來他們還不是一般的小心啊!自己只怕是已經打草驚蛇了,既然如此,再這麼明目張膽就不那麼容易了。但河馬寒宇也僅僅是停留了片刻,立即使用遁術,很快沒入了土中。
                       「噗」,草雉劍齊根沒入了棋木朔茂的胸口,棋木朔茂身體凝滯,眼中抹過一絲寒光,他身前那個冒牌二代的屍體在這個瞬間化成了一片灰燼,一對三,他終究還是給大蛇丸抓到了可乘之機。
                       棋木朔茂手中白光晃動,朝大蛇丸握著劍的手腕刺去,他這一痛,胸口的劇痛就傳遍了全身,血從劍鋒的邊緣沁出,染紅他的前胸和後背。
                       棋木朔茂的反擊很快,大蛇丸連忙縮手,將草雉劍留在了棋木朔茂的體內,人迅速退到了一邊,冷冷的看著他,同時手中結印「風遁——大突破」。
                          棋木朔茂臉如紙白,他能察覺到力量正在從身體裡流失,但是,他絕不甘心就這樣死去,他是木葉白牙,這樣頻臨死萬的情況他遇到過無數次,他都挺過來了。論到堅忍與果敢,他棋木朔茂認第二,絕對沒有人敢認第一。
                   大蛇丸發現棋木朔茂的眼更加的亮了,更是打起十二萬分小心,他很清楚,受傷的野獸才是最可怕的,因為它們的反擊是不顧一切,是同歸於盡的。
                      「三代大人???」卡卡西和藥師兜在看到三代火影時,都呆住了,他們一直以為在裡面戰鬥的人是三代,兩人同時將目光移向了結界。
                          卡卡西心中一寒,試探的問道:「裡面的人是我父親?」從早上起就覺得有些不對勁,現在終於明白原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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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卷 陰謀下的木葉 第一九零章 怒殺(五)

    趁著卡卡西分心的功夫,藥師兜立即遁走,他可沒有高傲到獨自面對三代和卡卡西了。

    卡卡西的心思根本就不在藥師兜的身上,看著他離去也沒有追擊的意思,而三代更不會將他視為什麼了不起的人物,他現在更加關心年的是裡面的情況,以及河馬寒宇的情況。

    「老師——」自來也出現在三代的身邊,看了結界一眼,不無擔心地問道,「裡面情形如何?」

    三代也只是搖了搖頭,他也不清楚,這裡面戰鬥著的兩個人,一個是他曾經的得力干將,一個是他曾經地得意弟子,從內心講,他更希望兩個人都沒事,只是這種想法太過於不現實,此刻,他也惟有希望棋木朔茂能夠平安無事,不管怎麼說,棋木朔茂也是替他冒險。

    因為沒有親身涉險,加上木葉雖然亂了點,但並沒有造到毀滅性的打擊,三代對大蛇丸也沒有那種同歸於盡的決絕。而與大蛇丸糾結半生的自來也,雖然痛恨著大蛇丸,但同樣不希望他就這樣死亡。

    「卡卡西,河馬寒宇什麼時候回來的?」三代突然問道,他直覺卡卡西應該知道這件事情。

    「昨天下午」,卡卡西眉頭皺了皺,目光收了回來,心裡升起了疑問,三代是怎麼知道哥回來的消息的?難道哥去找過他?

    「那麼他都知道呢?」三代繼續問道。

    卡卡西微微愣了一下,才反應過啦三代說的是自己的母親和姑姑的事情,點了點頭,道︰「知道了,不過,哥的反應有些奇怪。」

    「奇怪?」自來也忍不住問道︰「怎麼個奇怪法。」

    「很沉默,完全不知道他在想什麼,而且要我們停止搜尋母親大人和姑姑的下落。」卡卡西想起河馬寒宇當時的表情,就覺得不自在,以哥的性情,是不應該這麼的平靜的。

    「他這麼說,表明他已經確認她們兩人現在根本就不再木葉,或者——」自來也後面一句沒有說出來,畢竟這兩人都是卡卡西的至親。

    但卡卡西已經知道他們要說什麼了,神色黯然,越發顯得疲憊了。

    「如果是這樣,寒宇就目標就明確了,我發現他在村南出現。」三代嘆了口氣,「我們要趕快趕去,希望還來得及。」

    他們留在這裡對棋木朔茂一點幫助也沒有,不說這個結界,就算棋木朔茂和大蛇丸就在他們的面前,他們也插不進他們的戰鬥。再說,棋木朔茂是那種接受別人幫助的人嗎?三人都知道,不是。

    留下卡卡西和幾名暗部,三代帶著自來也,朝河馬寒宇出現的方向去了。

    河馬寒宇此刻做的事情,恐怕誰都想不到,因為河馬寒宇一向給人的感覺是個安逸平和的人,從沒想過他身上也有這樣的冷血和殘酷。

    殺人很簡單,至少對於河馬寒宇這樣的人來說很簡單,他以前執行任務就沒有少殺人,但就殺人的技術,在木葉他能夠排前三名,而另外兩個能夠擠進前三的人分別是棋木朔茂和波風水門。

    殺人很難,因為並不是有能力殺人,就能夠殺人的,最難的是自己心裡那一關。以前的河馬寒宇將自己差不多分裂成兩個人,那個上學的河馬寒宇保有他真實的一面,而另外一個吉野正太就只剩下冷靜和理智了。這種分裂的人格,在後來個他帶來了很大的困擾,以至於他之後一直不敢用影分身術來修煉了。

    但此刻的河馬寒宇刻意壓抑在內心深處那個人格釋放了出來,這樣,不論做什麼事情,他都不會心慈手軟,良心不安了。雖然事後恢復正常一樣會有些疙瘩,他也可以推托自己人格分裂,這也算是掩耳盜鈴,自欺欺人吧!

    但是絕人門戶的事情,沒有些狠心是絕對做不出來的,河馬寒宇已經想到可能的後果,但他還是決定這麼做,同樣的錯誤犯一次就夠了。

    河馬寒宇這些年沉默,並不代表他什麼都不知道,相反通過暗部他掌握了不少的情報。

    他很清楚,是哪些人對自己不滿,哪些人跟自己有糾葛,而哪些人是中立,哪些人又是偏向於他的。

    以前他不作為,一是喜歡麻煩,二是他們之間還有那麼一層面紗維持著微妙的和睦。但現在,情況不同了,是他們先撕破了這層薄得什麼都擋不住地面紗,露出後面的猙獰的。

    他至今還弄不清楚他們出於怎樣的目的對自己的母親動手,但現在,自己的母親是從他們這裡失蹤的,從團藏那裡,他知道母親和舅媽在被團藏抓去的第二天就莫名的失蹤了。現在,她們在哪裡,就連團藏也不知道,所以他才會殺死山本明室,以求轉移目標,同時選擇跟大蛇丸合作。實在難以想像,大蛇丸居然會跟他聯繫,畢竟他們之間也是有些齷齪的。

    不過,這兩幫人也只是相互利用而已,要不然,團藏也不會看到形勢不妙,就準備撤退的。

    隨著河馬寒宇的神出鬼沒,木葉兩個古老家族已經全部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那個中年人甲也發現了異常,警報聲拉響,所有的人都向他的住宅集中,使得河馬寒宇沒辦法各個擊破。不過,利用各處人員移動的間隙,河馬寒宇又悄無聲息的收割了十幾人的生命。

    早就趕來的水戶門炎和轉寢小春也是一臉的菜色,他們的家族也在這片區域,所以,對這裡情況也是格外的關注。

    「哥」,那個中年人甲在看到水戶門炎時迎了上去,真的讓人驚訝,這個在背後支持團藏的人,居然是三代的助手水戶門炎的弟弟。

    「市,發生了什麼事?」水戶門炎厲聲問道。

    今天村裡騷亂,這裡的警戒也早就暗中提到了最高的級別,可是,到目前為止,連敵人的影子都沒有看到,就遭遇到巨大的損失。

    中年人甲,也就是水戶門炎的親弟弟水戶市對水戶門炎的問話語氣有些不滿,可在場的人太多,他只能忍了下來,道︰「有個很凶殘的敵人闖了進來,已經有很多人被他殺死了。現在五人以下就會造到攻擊,我們已經努力將人都聚集在這裡。」

    轉寢小春看了水戶門炎一眼,擔憂的問道︰「對方這麼做,目的會不會就是將我們都聚集在一起?」

    「你是說大規模殺傷性禁術?」水戶門炎沉吟道,目光向村子中心的方向望去,「有可能。」

    「那我們怎麼辦?」水戶市有些慌亂,連聲問道,他此時的表情和剛才在市內密謀地鎮定異若兩人。

    水戶門炎瞪了水戶市一眼,對他的表現非常不滿,訓斥道︰「你慌什麼,這天塌不下來。」

    看到那些人都聚集在了一起,河馬寒宇地動作也緩了下來,這次既然動手,他就沒準備輕易收手,既然沒辦法一個個的悄無聲息的解決,那麼一起解決,也不失為一個省力偷懶地好方法。只是動靜大了點,會驚動其他的人。

    要一窩端光憑他一個人自然還是有些困難的,特別是對方有防備的情況下,但如果加上地獄三頭犬就不一樣了,河馬寒宇嘴角的笑意很陰森。

    可就在這個時候,三代帶著紅班和阿斯瑪班靠近了那些人聚集的院落。半路上,三代同自來也分道,自來也去協助剿滅入侵的敵人,而三代帶著路上遇到的紅和阿斯瑪先過來。畢竟,紅在場的話,河馬寒宇總會有些顧忌,這比自來也趕來要有效果得多。

    三代眉頭微微蹙著,來的路上,他至少看到了十幾個木葉村民的屍體,都是一擊致命,乾淨利落,不留任何痕跡和線索,三代一看就知道這一切是河馬寒宇做的。

    「什麼聲音?」三代一行人突然停了下來,腳下的地面劇烈的震動著,如同發生地震了一般。隨即地面出現了龜裂和斷層,一道圓環形的地塹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三代一行人腳下形成。

    「不好」,三代低喝道,他已經猜到了河馬寒宇的用意了,他是不希望他們趕去救人。

    水門門炎所處的位置,那強烈的震感更加的明顯,周圍的房屋在震動中已經出現了斷裂和坍塌,灰塵不停的飛揚著,縮聚此處的人們有的已經開始尖叫了,如同遇到世界末日一般。

    「三代大人」,紅焦慮的看著漸漸被隔離的那片區域,並不知道這一切都是自己丈夫所為的他,還在為那些被圍困的人而擔憂。

    「跳得過去嗎?」三代側著身子向阿斯瑪問道。

    阿斯瑪目測了地塹的距離,點了點頭,道︰「可以試試。」

    「小心點」,雖然知道河馬寒宇不會攻擊阿斯瑪,但三代還是忍不住提醒。

    阿斯瑪回頭看了三代一眼,沒有說話,跨步向前躍去。

    「 ——」,似乎早就料到他們要強闖,在阿斯瑪躍起的瞬間,那地塹的另一端突然升起了一道牆壁,將阿斯瑪給擋住。

    阿斯瑪及時反應過來,用力一蹬牆壁,藉著那反彈之力,又落回了原地,溫吞地說道︰「過去恐怕有些困難了。」

    河馬寒宇在地底深處調息著,查克拉的消耗太大,使他一時無法有更大的動作,但是借助著天一訣的幫助,查克拉恢復的速度很快,只是,他那一藍一紅的妖異眼色更加的炙烈了。

    隨著河馬寒宇地調息,地面的震動也慢慢地平息,但周圍已經是一片殘垣斷瓦了,上百人擠在一片狹小的空間裡,連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自來也並沒有陪同三代一起到這裡,在他的協助下,侵入村子的砂忍和音忍很快被控制住了。村裡零星的戰鬥也結束了,這裡的動靜就格外的引人注目了,大量的木葉忍者開始往這裡湧,目標是消滅入侵之敵。

    誰也不會想到,在這裡舉起屠刀的人,居然會是木葉內部的人,除了三代、自來也和卡卡西有限的三個人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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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卷 遲到的劇情篇 第一九一章 怒殺(六)

    正因為知道真相,三代的心情比其他人更加的複雜,他不想放棄被困在裡面的人,畢竟他們都是木葉的村民,但他也不想放棄河馬寒宇,現在只能寄希望於河馬寒宇能看在他這張老臉上,得饒人處且饒人吧!

    「通靈術」,三代已經很多年沒有親自出手了,畢竟,木葉還沒有什麼事情是需要的他出手的。

    「猿飛」,猿魔有些詫異,他們這對老朋友有多少年沒有見面了,十年還是二十年?或許更久吧!

    三代點了點頭,指著地塹地對面,道︰「我們先到對面去。」

    「紅,你和阿斯瑪先在這裡等等,一會跟自來也一起過來。」三代回頭向紅和阿斯瑪交待了一聲,便利用猿魔的武器金箍棒向對面躍了過去。

    「嗯,果然是很牛叉的武器。」感受著金箍棒重重的砸在牆壁上,將表面的一層結界給震破,河馬寒宇忍不住贊嘆。

    「佐助?」水戶門炎沒想到三代會平安地趕來,有些詫異,他不是被大蛇丸困住了嗎?

    「嗯!」三代面沉如水,輕輕地走動著,「看來大蛇丸這次偷襲,不僅聯合了砂忍,還有其他的幫手,而且,他們在初期能夠順利控制木葉的幾處核心位置,在木葉裡應該是有人協助的。」三代這話不僅僅是為了告訴他們外面的情況,更重要的是將此處隱藏在這裡的河馬寒宇的身份向大蛇丸的幫手引導。

    聽三代這麼說,水戶門炎和水戶市的臉色微微變了一下,兩人扭頭互相看了一眼。

    轉寢小春也在琢磨三代這個時候,跑到他們這裡來說這句話有什麼意思,難道僅僅是告訴他們木葉內部有奸細。

    「暗部已經查出來藥師天善的養子藥師兜和幾名木葉忍者是大蛇丸的人,我想,棋木凌也和河馬智子失蹤的事,以及山本長老的死跟大蛇丸都脫不了關係。」三代頓了頓,道︰「目前侵入村子的敵人已經差不多清除了,其他人很快也會向這裡聚合。」

    三代知道河馬寒宇一定知道他來了,所以他這話不僅僅是說給水戶門炎聽的,同時,也是說給河馬寒宇聽的,希望他能夠及時收手。

    收手?談何容易,當隱藏在心底深處許久的另一個人格被放了出來,又豈是那麼容易收回去的。三代的到來,無疑增加了河馬寒宇殺人的難度,但同樣也讓他興奮不已,有挑戰,這場屠殺才會變得更加的有趣。

    事情的發展,顯然已經脫離了三代的預期,然後這一切,三代並不知道,他還是堅信,河馬寒宇是個顧全大局的人,不會這麼衝動。

    「忍法——黑暗行之術」,河馬寒宇掐著手指,已經恢復了查克拉的他使出了二代的絕招,這是他從封印卷軸中學會的忍術。

    整片隔離空間頓時暗了下來,剛剛才恢復了一點點鎮定地村民再次陷入了恐慌之中,這黑暗來得那麼的突然,那麼的徹底,似乎永遠都不會過去。

    「不要亂跑」,水戶門炎立即喊道,可在這黑暗中,人的恐懼似乎被無限地放大,而權威在這個時候似乎也變得很脆弱。誰都知道這黑暗來得不正常,誰也不確認那個殺人狂是不是就在自己身邊,這個時候站在人群裡,遠不如自己找個疙瘩角落裡躲著安全。

    三代的心開始往下沉,他發現自己錯了,他並沒有自己認為的那般瞭解河馬寒宇。

    「猿魔——,注意!」三代沒有交代太多,他和猿魔之間的默契,根本就不需要用語言去表達。

    「 嚓」,「 嚓的響聲傳來,隨後,停息了不久的地面有動了地來,不遠處不時的有慘叫聲傳來,鼻子裡也可以聞到血腥的味道。這一切發生得很快,還沒等三代反應過來,悲劇就發生了。

    終於,有人反應過來,升起了照明彈,將這黑暗劃出了一道裂痕,可這片刻的光明,卻給生存的人帶來了更大的恐慌,就在他們的身邊,不遠的地方,一個個血淋淋地屍體,被那一根根突出的巖刺穿,而那些人,正是他們的親人、朋友,不久前大家還坐在一起,互相依靠,互相安慰。

    隨著照明彈的熄滅,這塊被隔離的地方再次陷入了黑暗,再次陷入了恐怖。三代和猿飛的身影同時告訴移動,在巖刺建穿梭,捕捉著河馬寒宇漂移地影子。

    「 」金箍棒嗖的一聲變長,擊穿了一個巖刺向一個黑影刺去,眼看就要擊中,黑影一閃,從那個地方消失,隱匿在了黑幕中。

    河馬寒宇面無表情,看不出任何的喜怒,臉上詭異的光芒時不時地閃爍著,如同狼眼一般,看穿著黑暗,在無窮的黑暗中漫步,同時揮舞著手中的刀,輕鬆寫意地收割著周圍的生命。

    他沒有覺得自己在收割的是一條條鮮活的生命,在他的定義中,這裡的人都是他的敵人,而能夠成為他的敵人的人,只能是死人。這樣的他,已經到了一種極端了,即使是以前的吉野正太,在執行任務時,也不曾如此的冷酷無情,濫殺無辜。

    怒火總能夠蒙蔽人的心智,更何況此刻的他,已經不單單是怒火可以形容的。

    三代緊緊追隨著河馬寒宇的步伐,那凜冽的殺氣,沒有絲毫的掩飾,三代可以清楚地捕捉到他的氣息,但也緊緊氣息,至今他和猿魔兩人合圍之下,也沒有能夠觸摸到他的衣襟。

    沒想到,河馬寒宇也已經領會了空間遁術的精髓了,感受著他自由地在各個點上跳躍,三代既欣喜,又無賴。

    河馬寒宇可以因為河馬智子被長老帶去問話,就橫闖宇智波家族,打傷數十人,如果不是綱手及時趕回,會演變成什麼樣子,誰也不知道。

    但自那之後,三代就知道,有些人是不能踫的,所以,從河馬智子出事以來,他的一顆心就一直懸著,可最終,事情還是朝著他最不願意看到的方向發展,他從來就不曾真正的把握河馬寒宇。

    阿斯瑪等人看著那無形的籠罩下,光線如同被抽離了一半,遠遠看去,像是一個黑球瓖嵌在地面。「黑暗行之術?」鹿丸和油女志乃對望了一眼,心中都是疑惑重重。

    三代的追逐絲毫沒有影響河馬寒宇殺人,而得到新的支援後,結界中又升起了照明彈,持續不斷的升起了照明彈,穿透黑暗將這一片區域照得亮。

    不知道是照明彈起了作用,還是「黑暗行之術」漸漸失去了威力,陽光開始穿射了進來。

    紅和阿斯瑪都努力的想看到裡面的情形,但那高大的土壁,如同城牆一般,將整塊區域包圍了起來,他們只能聽著裡面的聲音,有些無力地在外面徘徊。

    「咚——,咚——,咚——」巨大的撞擊聲傳來,整個地面也抖了起來,而且越來越厲害,隨後,一道高達的影子從遠處出現,並向他們靠近。

    圍在外面的人剛來得急退出一條道來,那巨大的身影,已經從他們眼前一閃而過,沒入那高牆後面。

    「是自來也大人,我看到了。」有人叫道。

    緊跟著自來也大人到來的熱血凱,濃眉大眼地他,除了緊張,隱隱還有些興奮,也許讓他生活在戰亂年代,他會成長得更快吧!

    「你們怎麼都在這裡?」凱問了一個很白目的問題,似乎根本就沒有看到那堵高牆一般。

    阿斯瑪翻著白眼,這可不僅僅是土牆,而是鋼化土牆啊!更何況,那層無形的守護結界,就不是那麼容易突破的。他們不是三代也不是自來也,沒有那麼強大的查克拉,衝破這層封鎖。

    紅豆慢慢走向紅的身邊,雖然卡卡西沒有向她透露任何的事情,但這並妨礙她自己去猜測。作為河馬寒宇的嫡傳弟子,她比別人更加瞭解河馬寒宇的戰鬥風格和一些別人不曾注意到的小習慣。所以她能夠猜到,現在在裡面大發神威地人是河馬寒宇。

    「紅豆,這個應該攔不住你吧!」紅問道,她知道紅豆的實力。

    「嗯!雖然凱也有辦法過去,但是,我的辦法也許更加的直接。」紅豆橫了一眼凱,眼中閃過一絲不忍。

    紅豆向地塹邁去,目測了一下地塹的距離,更加的肯定了裡面的人是河馬寒宇了,因為他清楚地記得,河馬寒宇曾經判斷絕大多少忍者使用忍具的有效攻擊距離,而這道地塹的寬度和深度,正符合他的一慣理論,這不是普通人能夠做的。

    兩隻苦無敲無聲息的滑入她的手中,特製的苦無,格外的細長、沉重,最大限度地降低了空氣的摩擦,同時也能最大限度提高苦無的穿透力。

    紅豆手腕微抖,兩隻苦無便如閃電般沒入牆壁,隨後又是兩枚。

    「切——,還以為你多厲害了。」凱等了半天,卻沒有等到想像中的天搖地動,忍不住說道。

    紅豆只是撇了撇嘴,道︰「急什麼。」隨後,紅豆雙手結印,動作不快也不滿,一整套印法也不見有多複雜,但剛剛還平靜得如頑石一塊的牆壁,突然劇烈地晃動了起來,一道道裂痕在蔓延,很快,牆壁上鬆散的土塊紛紛往地塹中墜落,很快將地塹墊高了許多。

    沒有了高牆的阻擋,這地塹對木葉忍者而言,已經不再是什麼困難了。

    阿斯瑪看了紅豆一眼,嘴巴嚅動了一下,似乎有什麼話要問,可紅豆根本就不給他發問的機會,緊跟著凱衝了進去。

    這一片區域,已經如同人間的煉獄,木葉的人已經多久沒有見到過這樣的景象,大概經歷過桔梗城之戰和九尾之亂的人還能夠記起刻意被他們遺忘的記憶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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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卷 陰謀下的木葉 第一九二章 迷局(一)

    等阿斯瑪和紅進去時,裡面的戰鬥已經結束了,他們能做的也只是努力壓抑著胃裡的不適,跟一起進來的人做著善後的工作。

    這裡,還有幾個倖存者,不過,這為數不多的倖存者,即使活著,也已經和死人沒有太大的差別了,呆呆傻傻的,看不到一點人的靈性。

    三代受了點輕傷,他是在救水戶門炎時被河馬寒宇刺傷的,不過他並沒有責怪他的意思,因為他能感受到河馬寒宇在刺傷他時,那不可察覺的猶豫,並最終及時地收手了。

    自來也也只是跟他的氣機輕輕地碰觸了一下,就失去了河馬寒宇的痕跡。如果河馬寒宇要躲藏,他相信這個世界上沒有幾個人能夠找得到他,也就不浪費那個精力了。

    水戶門炎和轉寢小春很沉默,河馬寒宇當著他們的面肆意屠殺他們的親人和朋友,讓他們在悲傷之餘,只能感歎自己已經老了,老得連捕捉對手的影子的能力都沒有了。

    自來也同情的看著兩人,但也只是同情而已,對這兩人,他並沒有太大的好感,但比起其他人,只是能夠接受而已。

    這裡已經不需要他了,而他自然也沒有那份好心去安慰這兩位受傷的老人,跟三代打了聲招呼,直奔大蛇丸和棋木朔茂的戰鬥而去。

    時間倒退到五分鐘前,河馬寒宇察覺到自來也的到來,加快了殺人的動作,但突然出來一個人,攔住了他,來人有著不遜於他的速度,但對他有沒有敵意,只是不斷的破壞他的行動。

    最終,河馬寒宇沒有能取最後幾人的性命,但也沒有讓他們好過,利用幻術,直接破壞了他們的神經,大概,這一輩子都別想恢復了。

    「你瘋了。」那個妨礙河馬寒宇的人緊跟著河馬寒宇,一起離開了木葉,兩人在死亡森林中,河馬寒宇重啟不久的地下基地裡休息。

    這場屠殺下來,河馬寒宇也是精疲力竭,隨著他將自己丟向石床,剛剛佔據了他的那顆殺心也慢慢地退去,整個人看起來說不出的憔悴和疲憊。似乎失去了所有的力量一般,隨便一個普通人都可以將他殺死。

    河馬寒宇並沒有回答波風水門的問話,不知道是沒有力氣解釋,還是默認了他的責罵。

    波風水門深吸了幾口氣,在村外遇到堂時,他才知道村子裡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不久就跟著人流趕到了那裡,並趁所有人都去關注自來也的瞬間,進入了結界。他看著河馬寒宇刺傷三代,又看著他避開三代去殺其他人。

    雖然一路風塵僕僕,但他也沒時間去休息,直接出手,阻止了河馬寒宇的肆虐,雖然他來得似乎晚了些,但總算有些成就。

    成就??想到那幾個如同白癡一樣的倖存者,波風水門只覺得嘲諷。

    但他同樣沒有責怪河馬寒宇,畢竟,就算他大度到可以包容很多的事情,也無法忘記那些人人對郭寡母的漩渦玖辛奈的多般為難,只是,就算他再介懷,他也不會去對他們報復。

    但河馬寒宇跟他不一樣,不論是河馬一族還是棋木一族,都是曾經的大族,跟那些人有著相似的背景,做事似乎也就更接近他們一些。從骨子裡,他們都是高傲的,就像棋木朔茂,就像卡卡西,就像他河馬寒宇寒宇。

    河馬寒宇並非是盲目的殺人,他挑選的那塊區域,同式微的棋木一族和河馬一族相隔甚遠。正所謂物以類聚,木葉的格局一直都是陣線分明。

    這一次,將木葉的傳統家族幾乎打了個殘廢,估計最為高興地要算日向一族了,現在,他們真正的成了木葉當之無愧的第一家族了。至於一直中立的油女一族,從來不攪入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使得他們總能遠離紛爭,在亂世中保持一份難得的平靜。

    波風水門隨意地翻著裡面的卷軸,雖然亂翻別人的東西,似乎很不道德,但是,曾經借用過河馬寒宇身體的他,很自覺的將自己排出在別人之外。

    這裡的卷軸已經不多了,大部分都已經被河馬寒宇搬到了道場,這裡留下的,都是絕對的**,裡面有很多瘋狂的忍術和構想,裡面甚至記錄了一些非常殘忍的實驗數據。

    「原來你很早就用活人做試驗了,如果讓那些人知道,恐怕大蛇丸前輩就是你的前車之鑒。」波風水門不痛不癢地開著玩笑,內心裡,他對大蛇丸拿活人做試驗,其實有些不以為然,大蛇丸的問題是,他的實驗對象是宇智波一族,而那個時候,宇智波一族的強大已經其他人對大蛇丸的顧忌,才是最終導致他叛逃的原因。

    忍術的開發,並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尤其是那種禁術級的忍術,更是建立在血淋淋的現實上。波風水門的「飛雷神之術」就是用無數的敵人的生命做試驗,才會趨於完善的。

    對於他們這些可以令嬰兒止啼的人物而言,用萬人斬來形容他們並不為過,善良,用在他們的身上有些虛偽,也許談論責任,更加的現實和符合實際一些。

    「你還是去看看鳴人吧!他可是追著一尾的人柱力而去,搞不好會有生命危險的。」河馬寒宇終於有了一點點力氣。

    「也許會吃些苦頭,但是,我知道九尾並沒有完全被封印住,即使是你又加了一層封印,在你的刻意施為下,也並非無懈可擊。」波風水門笑了笑,繼續翻著手中的卷軸。

    「要不是親自進去一趟,知道你在鳴人體內留有精神印跡,我還真的要懷疑鳴人是不是你的兒子,或者你的心腸是鐵做的。不過現在,你就裝吧!」河馬寒宇也笑了,在殺完人之後,他也想聊一些輕鬆的話題。

    卡卡西斜靠在手術室的門外,頭微微低垂著,看著地面,一動也不動。不論是自來也的到來,還是三代的安慰,他彷彿都沒有聽見。

    琳正在手術室中救治著自己的公公,她很緊張,她沒想到,河馬寒宇讓她好好休養,休養好了之後要救治的第一個人就是自己的公公,這個讓她平時有些畏懼的長輩。

    「父親」,紅帶著棋木紀土過來,卡卡西才終於有了些反應,牽過兒子的手,用力的撫了撫他的頭,讓後將手掌停留在上面,似乎不這樣,就無法感受他的存在,不這樣就會失去他一般。

    也許只有紅可以理解卡卡西此刻的心情吧!他們同樣面臨著母親生死未卜的局面,一個此刻為父親憂心忡忡,一個為了丈夫牽腸掛肚。

    站在走道間,就算從安靜的兩人身邊穿過,都能夠感受到那沉甸甸的壓力。

    自來也躺在屋頂的天台上,雙臂交叉放在頭下,看似在閉目養神。

    「自來也前輩」,堂高大的身體站在樓房的邊緣,眺望著後山,「木葉現在這情況,三代大人可能已經是有心無力了,您有沒有想過就任五代火影呢?」

    自來也雙眉向眉心擠了擠,道︰「這是你個人的想法,還是河馬寒宇的想法?」自來也不答反問道,河馬寒宇不在,這個看似不起眼的三木堂成為了河馬寒宇實際上的代言人,這恐怕是很多人都不曾想到的。

    在感歎河馬寒宇做事不尋常規的同時,自來也也在觀察著貌似這個憨厚老實的三木堂,很是懷疑三木堂那木訥的表情背後藏著怎樣深沉的心機,他可不相信狡猾得跟條泥鰍一樣的河馬寒宇會培養出老實巴交的弟子。

    三木堂笑了笑,笑得有些傻,道︰「老師曾經說過,自來也大人不會是個優秀的火影,但沒有自來也大人的協助,誰也沒有辦法安穩的坐上火影的位置。」他不知道自來也是如何看他,也不想知道自來也是如何看他,他知道的只是忠實的執行河馬寒宇的命令。

    「哦?這麼說,寒宇已經有了合適的人選了?」自來也慢慢坐了起來,隨即轉換著話題︰「你知道寒宇在哪裡嗎?」

    「不知道?」三木堂回答得很乾脆,沒有一點的猶豫,「我想老師想回來的時候,自然會回來的。而且,我可以肯定老師一定會回來的。」

    「嗯!」自來也收起了嚴肅的表情,笑了笑,「你小子也是個滑頭啊!這件事,三代自然會有考慮,我們討論再多也沒有用。唉,躺了一會兒,有些餓了,你就慢慢欣賞風景吧!我先吃飯去了。」自來也打了個哈欠,將雙手抱在胸前,拖著木屐,慢悠悠的離去。

    三木堂目送著自來也離開,眼簾垂了下來,木葉現在的情形,河馬寒宇想不到,他更加的想不到。

    大蛇丸重傷逃走,棋木朔茂生命垂危,但真正讓三木堂震撼地還是河馬寒宇在木葉的那場屠殺。其實,河馬寒宇可以做得更加的不痕跡的,但他似乎是有意要留下一下線索,刻意的告訴一些人,這些事情是他做的。

    別人有沒有發現,三木堂不敢肯定,但他和紅豆及靜確認過,三人的想法基本上是一致的了。所以相比去追尋大蛇丸的蹤跡,趁他「病」要他命,留在木葉穩定局勢更加的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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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卷 陰謀下的木葉 第一九三章 迷局(二)
    三代靜坐在辦公室中,沒有亮燈,整個人陷入了陰影中,連日來的事情,讓他有種身心俱疲的感覺。為了恢復木葉的實力,他辛苦了整整十年,為的就是開創一個好的局面給下任。

    可計劃永遠都趕不上變化,短短幾日,就使得他多年心血化為一旦。

    他此刻心中也是疑慮重重,是誰攻擊後山的木葉道場?是誰抓走了河馬智子和棋木凌也?是誰殺了山本明室?大蛇丸的目的是什麼?風影在其中扮演怎樣的角色?河馬寒宇為何此次如此的沖動?那個出手阻止河馬寒宇的人是誰?他們現在在哪里?

    三代不無悲哀的發現,很多時候,他想找個商量的人都沒有,自來也此時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而水戶門炎和轉寢小春現在的精神狀態很不好,肯定也拿不出什麼好主意。

    “三代大人——”是阿斯瑪的聲音。

    “進來”,三代摸了摸臉,掩飾著自己的疲憊,看著自己的小兒子走進辦公室。

    阿斯瑪雙手插在口袋里,絲毫沒有準備拿出來的意思,不過房間光線太暗,讓他有些奇怪,徑直走到開關前,打開了燈。

    突然的光亮照的三代睜不開眼,半天才適應過來,“有什麼事嗎?”就算是面對自己的兒子,三代也是一臉的嚴肅,大概只有在河馬寒宇和孫子面前,才會那麼隨意吧!

    “該回家吃飯了”,阿斯瑪皺了皺眉,老頭子的桌上很亂,這不像他一貫的風格,而且,不論老頭子如何掩飾,那倦意卻怎麼也掩飾不了的。

    阿斯瑪的心突然被觸動了一下,跟老頭子斗氣了這麼多年,他都沒有認真想過,老頭子已經不是以前那個豪情萬丈的忍雄了,他也不過是個遲暮之年的老頭子。而自己也不是以前那個任性的少年了,已經是能夠獨擋一面的木葉上忍了,到了今天,不會再有誰會去刻意的顧忌他是三代火影兒子的身份了,似乎,父子倆人之間的那個心結,已經沒有了存在的基礎。

    阿斯瑪從口袋中拿出煙,抽出一根點燃,像三代一樣,深深地吸了一口,隨後就將煙叼在嘴里,漫步到三代的辦公桌前,將那一堆散亂的文件攏成一堆整理好,擺放在一旁。

    三代有些愣了,阿斯瑪這個動作,對一名木葉忍者而言,絕對是不允許,但三代卻沒有阻止,也沒有出言呵斥,他能感覺到阿斯瑪那無言中的深摯感情,臉上的神情也緩和了許多

    “不用收拾了”,三代伸手按住阿斯瑪,隨後很自然的握住他的手,道︰“一起回家吧!”

    自從阿斯瑪回來後,一直住在村子里為上忍準備的單身公寓里面,很少回家里吃飯的。而且三代的親昵,讓他有片刻的不適,不過很快就釋懷了。父子間,哪有那深的仇恨,一切說起來,都是阿斯瑪太固執了。

    這對父子走在一起,讓很多人都跌破了眼楮,一些不知道他們關系的忍者忍不住猜測。

    有得必有失,三代沒有想到,自己跟兒子的關系在他人生最後的階段會得到改善,他不知道阿斯瑪是怎麼想,也不想知道,他只想在他的剩余人生享受一下家人的親情。

    阿斯瑪似乎沒有看到其他人疑惑的目光,他去看過棋木朔茂,心里有些後怕,如果不是棋木朔茂代替了自己的父親出席中忍考試,只怕此刻躺在那里的人就是自己的父親了,自己現在的心情,只怕也不會比卡卡西好過。

    也許正因為知道失去的痛苦,阿斯瑪才明白珍惜的可貴,才會主動地去打破這一層堅冰。

    “喂,小子,你醒了。”自來也滿眼笑意地看著眼前這個黃毛小子,越看越覺得他和某人很像。如果不是別人提醒,他根本就想不到這個看起來有些笨笨的家伙是波風水門的兒子。

    “啊?怪大叔,你怎麼在這里?”鳴人一下從床上蹦了起來,伴隨著身上的疼痛,他才留意到自己已經不再森林了,而是在木葉醫院里面。此時的他,還沒有和自來也深入的接觸,還不了解他好色的本性,對自來也的評價,暫時停留在奇怪上。

    鳴人腦中迅速的浮現了和我愛羅戰斗的情景,問道︰“佐助呢?”

    “佐助?”自來也想了一下,才道︰“你是說宇智波家的那個小子嗎?他在你隔壁的病房。”

    “哦!”听到佐助沒事,鳴人又躺了下去,一雙賊眼在自來也身上溜來溜去,不知道在打什麼鬼主意。

    自來也到沒有覺得鳴人放肆,只是鳴人眼中那明顯帶著一絲猜忌和鄙視的眼神,讓高貴的自來也大人有些受傷了,見鳴人恢復得很好,也就不再多逗留,連聲招呼都不打,直接從窗子離去。丟下鳴人瞪著大眼,傻傻地看著窗外。

    離開了鳴人後,自來也並沒有走太遠,他來看鳴人,並不是心血來潮,雖然他去得晚了些,沒有直接見到河馬寒宇和波風水門,但波風水門最後離去地身影,總給他一絲熟悉的感覺,這大概是師徒之間那莫名的羈絆吧!

    跟三代一樣,自來也心中也有很多的困惑,此時,他多麼希望,能夠找到河馬寒宇,兩人一邊交盞換杯,一邊商討對策。但是,河馬寒宇鬧出那麼大的動靜後,人就消失得無影無蹤,讓人無法猜測他的想法。不過,這些是三代應該頭痛的,至于他,嗯!還是找個地方喝酒比較好。

    “三代大人”,第二天一早,堂和洞天聯袂進入三代的辦公室。

    “在火之國和風之國的邊境處發現了四代風影的遺體,目前正在運送的途中,請三代大人處理。”堂向三代匯報道。

    三代正在看著報告,听到堂的消息,抬起頭來,“這是個好消息,立即同砂忍村聯系,告訴事情的真相,並請他們派代表來商議此事,另外木葉抓的砂忍戰俘,先集中安置起來,好生安置。”

    三木堂半天沒動,道︰“我的職責是照看木葉監獄,這些還是請三代大人另外安排吧!我先走了。”堂想了想,拒絕服從三代的命令帶著洞天準備離開。

    “等等——”,三代喊住了三木堂,問道︰“棋木朔茂的情況如何?”

    洞天看了堂一眼,主動答道︰“大叔暫時脫離了危險,仍在昏迷中,正留在醫院觀察,對此,琳也沒有辦法。”

    “嗯——,我一會再去探望他,卡卡西和紅還好吧!”三代點了點頭,棋木朔茂這是代他受傷,他也不能不表示一下。

    “他們兩人暫時回去休息了。”洞天答道。

    看著兩人離開,三代有些尷尬的笑了,他明白如果自己不在河馬寒宇殺人的事情上立場鮮明的表明自己的態度,這些河馬寒宇一手培植的勢力,是不會听自己安排的,更何況,他們中好些人,連木葉的忍者都不是,完全有理由拒絕自己布置的任務。

    但是,頭痛啊!三代現在還不確定其他人對此事的反應,暫時還不能夠表態。雖然自己昨日對水戶門炎和轉寢小春說一切都是大蛇丸所為,他們未必會相信。昨天事情太多,大家都無暇思考太多,但經過****的調整,只怕已經不少人開始懷疑了,殺那些人,對大蛇丸的計劃似乎半點好處都沒有,看起來,更像是內部的尋仇。

    更何況,河馬寒宇並沒有做得很嚴密,既然三木堂能夠看出來,一定還有其他人能夠看出來。

    “河馬寒宇到底想干什麼?留下一大堆的痕跡,是怕別人不知道是他干的嗎?”三代煩惱地敲著腦門。

    最後四代風影的事,三代交給不知火玄間和奈良鹿久去處理。

    水戶門炎和轉寢小春走在來火影辦公室的路上,還在想著那位前輩告訴他們的消息,團藏死了,而且這一切可是河馬寒宇干的。

    “門炎,如果他說的是真的,那就是佐助在瞞著我們了。”轉寢小春小聲道。

    “你說,會不會是佐助授意河馬寒宇這麼干的?”水戶門炎想到了另外一個可能性。

    水戶門炎的說法,讓轉寢小春覺得有些驚悚,道︰“不可能吧!昨天,佐助還替你擋了一刀了。”

    “誰知道那是不是他們使的苦肉計呢?”水戶門炎格外的不客氣,因為他的家族,也在昨日被河馬寒宇傷及,就連他弟弟也變得痴痴傻傻,這如同在他心里扎進了一根刺,怎麼也無法忘懷。

    轉寢小春沒有說話,相比較而言,他們家族的損失還要小一點,處在外圍,僥幸躲過一劫,只是本人恰逢其會,受到的驚嚇比較大。但她也沒有否認水戶門炎的猜測,滲悉木葉歷來的那些齷齪的他們,直到這木葉,一切都有可能。

    “你打算怎麼辦?跟佐助攤牌嗎?”轉寢小春問道,顯然不看好這一做法。

    如果這一切真的是三代做的,他們此時跟三代鬧翻,不過是逼著三代斬草除根,他們相信,這種事情,三代是做得出來的。而且,河馬寒宇的一幫學生們也正在揮眈眈。

    水戶門炎只能無奈的搖了搖頭,道︰“木葉的家族已經所剩無幾了,就算剩下的那些,也都不是我們能夠控制的了,我們的態度,重要嗎?我們根本就沒有選擇。”

    殘酷的現實,兩人只能沉默了,以前,只有他們給別人吃虧,沒想到,有一天,他們也會吃這樣的啞巴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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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卷 陰謀下的木葉 第一九四章 鳴人和自來也
    水戶門炎和轉寢小春真的是個人物,愣是在三代面前絕口不提昨天的事情,只是盡心盡力地協助三代,安撫著村民,統籌著善後的事情。\\\\

    兩人的態度,使得三代越發的愧疚了,自己在這次的事情上似乎是有失公正了。但坐在他這個位置上,很多事情,他也很無奈。

    雖然木葉這次直接的傷亡不大,但死在河馬寒宇手中的人卻是個不小的數目,這一切,三代終于還是選擇塞到大蛇丸的頭上,雖然對自己這個學生有些不公平,但大蛇丸已經是S級別的通緝犯了,再多一些罪名,對他來說,沒有多大的差別。

    和水戶門炎他們一樣,日向日足明智地選擇了沉默,他也不想過多的卷入這些恩怨中,木葉這次雖然沒有被徹底打殘,但損什不小,沒有一段時間是恢復不了的。不過,這次也並非一點好處都沒有,至少,河馬寒宇隱藏在木葉道場的實力浮出了水面,這是一股不下于日向家族的力量,而且,村子里,反對三代和反對河馬寒宇的勢力一下子弱了很多,在很長一段時間內,是翻不起波浪來的。

    釜底抽薪,這一招看起來真的不錯,日向日足對河馬寒宇繼任五代火影的位置越發的有信心了。

    但是,河馬寒宇本人對此卻沒有別人期待中的那麼熱心,他和三代一樣,所作的也只是為別人鋪路而已,坐三代那個位置,總需要太多的權衡和算計,他不喜歡。

    對于現在的他而言,找到自己的母親,遠比當什麼火影要重要得多。所以一回過神來,河馬寒宇就開始審訊團藏的意識,可不審還好,一審卻審出了一個讓他震驚地消息。

    搞了半天,這個被自己干掉的團藏居然是假的,真正的團藏自從河馬寒宇安排人對他進行監視之後,就徹底的隱藏了起來,一直在外面活動的,不過是為了忽悠三代而準備的替身。

    “還真是只狡猾的狐狸。”河馬寒宇狠狠地罵道,原本他還得意自己輕易地干掉了這個老家,結果沒想到,自己終日捉鳥,反被鳥啄。

    團藏不是個簡單人物,既然河馬寒宇就是木葉灰狼的身份在長老團中不是秘密,他自然也是清楚的,所以很早就開始關注著河馬寒宇,不過他是通過長老團來關注河馬寒宇的。可以說,三代有多重視河馬寒宇,團藏就有多忌憚河馬寒宇。

    河馬寒宇不知道的是,就連他偷偷安排進根部的暗線,也早就在團藏的控制中,他們兩人一明一暗,河馬寒宇總要吃些虧的,而且,團藏的忍耐,恐怕就連三代都要嘆息,河馬寒宇終究還是嫩了一些。

    “喂,水門,你不去陪你老婆,跟我呆在這疙瘩角落里干嘛?”河馬寒宇有些郁悶地看著波風水門。

    “哦,她在千石鎮休息了。”波風水門抬頭看了河馬寒宇一眼,很快又埋頭在卷軸上.

    河馬寒宇沒有再出聲,波風水門這是不放心他,擔心他再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來。有波風水門盯著,至少在他完全恢復前,是別想擺脫他的糾纏的了。

    “喂,你還在不在房間?”伊用力地敲著房門,里面沒有人應,聲音又提高了幾分貝,道︰“源,你再不開門,我就闖進去了。”

    還是沒有人應,伊回頭看著紅豆,征詢她的意見。

    紅豆圓睜著雙眼,不滿的撥開伊,道︰“廢話太多了,直接進去不就行了。”說完,一腳踹在門上,一扇好好的門頃刻間就變得四分五裂。

    伊站在紅豆的身後,尷尬的笑了笑了,心中暗嘆︰“這個家里,也只有大姐您才這麼彪悍啊!”紅豆這開門的方式雖然粗暴了一些,但無疑是最有效的。

    沒人??紅豆的眉間擠出了個川字,房間里根本就沒有人,“人呢?”紅豆回頭朝伊問道。

    “這個,他一直都在的。”伊被紅豆凶狠的目光瞪得冷汗直流,說話也有些底氣不足。

    “一群笨蛋,不是讓你們好好照顧他的嗎?他那麼虛弱,你們居然也照看不住?”紅豆一旦飆起來,就沒有停息的意思。這些天來,她心里煩著了,一肚子的怨氣與怒火沒地方發泄,伊很不幸地成為了他的出氣筒。

    听到紅豆那狂暴的聲音,準備過來的晴天立即拉著白和小李,遠遠地躲起來,他們可不像成為無辜被殃及的池魚了。

    “紅豆阿姨——”,在靜地慫恿下,棋木紀土小心翼翼地走進了房間,指著壓在桌子底下的一張紙,道︰“這上面寫的是什麼啊?”

    紅豆其實早就看到那張紙了,不過她太想發泄了,故意忽略了那張紙,這時被紀土指出,她也沒辦法再裝下去了,朝院子里的靜瞪了一眼,將那張紙那起來看。

    這不看還好,越看紅豆的臉就越鐵青,如果說剛才還只是雷陣雨,那接下來就很有可能是暴風雨了,紀土年級雖小,卻善于察言觀色,趁著紅豆不注意,人已經悄悄地往外溜去。

    伊感受著房間里沉重的壓力,也想學紀土一樣溜走,可紅豆似乎長了第三只眼一般,伊微微動一下,便能夠感受到一股涼嗖嗖的風朝自己吹來,雙腿就完全不能動了。

    “出了什麼事?”靜站在門外都能感受紅豆的異樣,跨步走了進來。

    靜一進來,伊就感受到身上的壓力輕多了,見靜揮手示意他出去,哪還不有多快溜多快。

    “源這個笨蛋——”,醞釀了那麼久的情緒,最終只化為了這麼一句有些無奈的責罵,紅豆的臉上少有的流出一絲痛惜的神情。

    靜接過那張紙,看著夏之源的留,嘆息了一聲,也沉默了。

    他們都忙于各自的事情,卻忘了及時開導開導夏之源,畢竟在夏之源看來,如果棋木朔茂不送他去醫院,就不會讓別人有即可乘,將河馬智子和棋木凌也抓走,“老師一定是生我的氣了,不然,他為什麼回來卻不回家,是我拖累大家了。我一定會找到智子阿姨和凌也阿姨的,如果找不到她們,我也不回來了。”

    靜將那張紙捏成一團,很快燃成了灰燼,道︰“源留出走這樣事暫時不要讓其他人知道,等這陣子過去了,再去將他找回來吧!”

    “你說,老師會不會是真的生我們的氣了,不然,棋木大叔受這麼重的傷,他為什麼都不出來看一看,如果是老師的話,以他的醫療忍術,一定可以將大叔酒醒的。”紅豆雖然覺得夏之源太自以為是了,可她自己的思路卻也不自覺地被他給牽引了。

    靜躲開紅豆的目光,朝外面看去,紅豆所說的其實正是她自己所想的。

    老師是個溫和的人,但絕對不是個大度的人,甚至可以說很小氣,雖然不至于睚眥必報,但絕對是恩怨分明。想到在木葉,在她們一群人的保護之中,居然還讓這樣的事情發生,只怕老師是真的生氣了,不想見到我們了。

    “靜,你說,他們正好在大叔送源去醫院的時間出現,是偶然,還是早有預謀?”紅豆的情緒來得快,去得也快,她很快注意到這個被他們忽略地細節。

    “你是說——”靜說了一半,突然閉嘴,臉上滿是難以置信,不過最終還是理智地答道︰“不排除這種可能。”

    “老師肯定也是這麼想的,所以從頭到尾都沒有公開在村子里面,只是,老師的動作到此為止了嗎?會不會還有更多的人會——”一向嗜血的紅豆也發起了菩薩心腸,為別人擔心起來,實在太不像她的作風了。

    兩人沒有再多說什麼,河馬寒宇地瘋狂,讓她們震撼之余,更多的是擔心和關懷,她們並不希望看到這麼一個冷酷殘忍的老師,這個世界並不差一個冷血的忍者,在她們眼中,河馬寒宇這個不負責任的老師才是最完美的。

    相比木葉的安危,她們更怕失去這個老師。

    夏之源離家出走的消息,在河馬寒宇家小範圍流傳著,這讓本來就很郁悶的眾人,更加的沉悶,這樣的氣氛,呆的時間長了,絕對會讓人抓狂的。

    河馬寒宇完全不知道,因為他的不歸,這個家**帶來了怎樣的壓力。

    “受不了了”,自來也舒展著腰肢大叫道,木葉現在的氣氛,死氣沉沉的,太讓人難受了,要不是想跟河馬寒宇聊一聊,他早就離開了。

    “喂,好色大叔——”鳴人看著自來也從酒吧走出來,還不忘了和那漂亮的侍女姐姐調笑,叫道。

    自來也眉頭一皺,斥道︰“臭小子,我可是大名鼎鼎的蛤蟆仙人,不要亂叫。”

    “哼——,你本來就是好色,我跟你幾天了,好幾次看到你**別人洗澡,你別想騙人。”鳴人毫不客氣地頂了回去,將自來也噎了個半死。

    在木葉知道他好色的人不少,可敢這麼指著他鼻子罵他好色的,這小子還真是頭一個,還真是——,一點都不可愛啊!自來也感嘆著,沒有理會鳴人,找地方去解決溫飽問題去了。

    可鳴人卻有些不依不饒,緊緊地跟在自來也的身後,自來也幾番躲閃,還是被鳴人給找到了,說起對木葉的熟悉,許多年沒有回來的他,又怎麼比得上每天里橫沖直撞,四處闖禍的漩渦鳴人呢?

    “小子,再跟著我,就別怪我不客氣了。”自來也裝作惱怒的樣子威脅道。

    遺憾的是,鳴人似乎天生少根筋,很正氣地說道︰“我會一直跟著你,如果你再偷看別人洗澡,我就大喊。”

    “你——”,自來也很想一腳將鳴人踢開,不過腳剛抬起來,就看到了三木堂朝他走來。

    三木堂雙手插在袖子里,微躬著背,看起來像個老頭子一般,走在木葉的街上,一點也不顯山水,任誰也想不到他揮刀時的果決。

    “堂前輩”,鳴人立即走過去打招呼,將自來也丟到了一邊,似乎根本就不認識他一般,氣得自來也都快吐血了。

    “鳴人啊!”堂的聲音依舊不急不緩,似乎天塌下來,也不會讓他快一分或是慢一分,這樣的氣度,讓自來也都忍不住感嘆,怎麼這麼好一個明珠就按投到河馬寒宇的賊窩里去了呢?

    伸手在鳴人的腦袋上輕輕地揉搓了兩下,堂仿佛才看到自來也一般,道︰“原來自來也前輩也在啊!”

    什麼叫做也在啊!感情你眼中,根本就沒有本仙人,自來也的臉色有點不大好看了。

    可惜的是,堂的反應似乎比鳴人還要遲鈍,無視掉自來也拉長的臉,道︰“自來也前輩,他就是漩渦鳴人,我想您應該認識,老師以前說過,如果是自來也前輩指導他的話,他的成就一定不會比他的父親差。”

    自來也和鳴人同時愣了一下,完全沒有想到堂會突然來這麼一句。

    “哦——,我沒記錯的話,鳴人的理想是成為火影,不過,以他現在的能力,只怕很困難,前輩應該不會眼看著他的夢想破碎吧!”堂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

    “堂前輩,這個好色的大叔真的那麼厲害嗎?”鳴人不相信的問道。

    “喂,小子,叫蛤蟆仙人——”自來也糾正道。

    “這個好色仙人——”鳴人從善如流地改正道。

    看著這兩人爭吵著,堂眼神中出了一閃即逝的笑意,很快就離去。

    “嗯?”自來也忽然覺得有些不對勁,這些話似乎不應該從堂的嘴里說出來才對,撇下鳴人,自來也朝三木堂追去,可那里還看得到三木堂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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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卷 陰謀下的木葉 第一九五章 離開

   「你心情似乎好多了」,波風水門笑著道︰「你就不怕老師認出你來?」

    河馬寒宇回頭笑道︰「認出來又如何,我又不是見不得光。」看著他滿臉燦爛的笑容,真的看不出他心裡會什麼陰影。

    波風水門凝視著河馬寒宇地眼楮,似乎是想確認他是不是真的放下了,不過,他什麼也看不出來,最後只好道︰「不管怎樣,還是要謝謝你!自來也老師確實是個好老師,由他來指導鳴人,比你這個不負責的義父要強得多。」

    「你小子不厚道,我為了你家那小子可沒少操心,結果你一句話就將我的努力給否決了,傷心啊!」河馬寒宇喊起來撞天屈,水門只是翻了個白眼回應他。

    兩人改頭換面,朝醫院走去,這些天住院的人多,來醫院探望的人更多,所以兩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人,自然也不會引起其他人的關注。

    河馬寒宇並非不知棋木朔茂受了重傷,但正如靜和紅豆他們所想的那樣,他確實是生氣了,這麼多人居然在家裡,居然保護不了兩個女人。尤其是棋木朔茂,他可是將母親的安危寄托在他的身上,才敢如此放心的去援助波風水門,但是,棋木朔茂令他太失望了。

    但河馬寒宇終究還是心軟,太重感情了,真叫他對棋木朔茂的生死坐視不理,他做不出來。河馬寒宇的天一真氣,對促進細胞重生遠比醫療忍術要強得多,這是他自己親身體驗過的。

    只是直接用天一真氣治療棋木朔茂,對他的精神要求比較高,這兩天,他都在努力調養,也是為了將精神力回復到最佳的狀態,只是這些,他沒打算跟任何人說,他寧願讓別人去誤會他。

    「他沒事了吧?」看著河馬寒宇帶著倦意走出,波風水門關心地問道。

    「嗯!」河馬寒宇點了點頭,道︰「你也不用整天這麼跟著我了,我那天沒有殺水戶門炎他們,現在就不會去動他們。」

    波風水門嘴角抽動了一下,尷尬地笑道︰「既然你想明白了,我也放心了。」他可不僅僅是擔心河馬寒宇再次發難,他更在意的是河馬寒宇的精神狀態,似乎河馬寒宇自己都沒有發現,他的精神有失控的趨勢,這絕對不是好現象。

    波風水門有些猶豫要不要告訴河馬寒宇,他不確定河馬寒宇知道後,會怎麼想,最後還是決定保持沉默,再觀察一段時間吧!

    「我去看看紅,你要不要跟著去?」河馬寒宇擠眉弄眼地望著波風水門,看得水門毛骨悚然,最後不得不投降。

    「你去看你老婆,我跟著幹什麼?」水門攤開雙手道。

    河馬寒宇轉身離去,在背對著水門的瞬間,眼中出一絲頗為值得玩味的笑意。

    河馬寒宇並沒有騙水門,他確實是回家去看紅了,畢竟他不在的這些天,紅每天都為她擔心著,讓他有些慚愧,不過,之前他卻沒有意識到。

    經過了河馬智子被人抓走的事情,河馬寒宇家的防衛明顯提高了不止一個級別,明處暗處都藏著不少的人,看得出來,紅豆和靜對紅的安全是很上心的。

    雖然說紅也是上忍,這麼大動干戈的保護,有些說不過去,但她的身份在堂他們三人眼中的份量,明顯和其他人不一樣。

    河馬寒宇可以體會他們三人的用心良苦,但心裡卻沒有辦法原諒他們,跟著自己這麼久了,三人中任何一人,都應該具備獨當一面的能力了,可結果,令他非常的不滿。

    這樣的防衛,自然是攔不出河馬寒宇的,潛入了紅的房間後,河馬寒宇隨手撒下一個防禦結界,這樣裡面就算有什麼動靜,外人也察覺不到。

    河馬寒宇的動作很輕,幾乎沒有吵醒沉睡中的紅,不過,紅即使在睡夢中看起來也是那麼的不安,眉頭微皺,臉色也因為連日的勞累,顯得有些蒼白。

    看著紅的樣子,河馬寒宇才意識到自己犯了一個很大的錯誤,他應該一回來就好好陪著紅的,母親出事了,以紅的性格一定比自己這個做兒子還要焦慮、憂心,不過自己也是氣糊塗了,沒有去思考紅的立場,紅的感受。

    懷著愧疚地心,河馬寒宇慢慢地躺在床上,和紅保持著一拳的距離,就這樣陪著她一起躺著,似乎這樣,他的心裡就會好受一些。

    紅睡得並不深沉,在河馬寒宇躺下時,就被那細碎的聲音給驚醒,身體微微僵硬,強忍著沒有轉身,身後地安靜給她一種安全熟悉地感覺,跟以前河馬寒宇半夜鑽進她的房間一樣。緊閉著的眼,慢慢濕潤了起來,眼淚沿著眼角從臉上和嘴角滑落,很快消失在被子上。

    知道紅已經醒來,河馬寒宇貼近了一些,心裡也想不出什麼話來安慰他,只是這樣靜靜地相擁著,心裡就平靜了很多,就像從波濤洶湧的大海回到了港灣一樣。

    反而是河馬寒宇先睡了過去,而抽泣了一陣後的紅也漸漸地平靜下來,感受著背後平穩的呼吸聲,難得的進入了夢鄉。

    河馬寒宇看著沉睡中的紅,小心的替她蓋好被子,輕輕地歎息了一聲,他也希望陪著紅,一家人過著簡單快樂的生活,但是,他放過別人,別人卻是不肯放過他,而且,他心中的一家人,是怎麼也不能少了自己的母親河馬智子的。

    雖然心頭有著許多不好的預感,但他總是刻意地迴避去想那些,堅信著河馬智子和棋木凌也還活著,還等著他去營救。所以,他沒有時間停留了。

    「老師」,紅豆、靜和堂三人整齊的站在院子裡,河馬寒宇進入紅的房間後不久,三人就發現了,相比裡裡外外的多層防守,他們三人,才是最終級的防守,靜和紅豆輪流著掌控紅的行蹤。

    他們知道,不管河馬寒宇多麼生氣,他是不會將紅丟下不管的,所以,三人用了最愚蠢卻又最簡單的辦法,守株待兔,只為了見到河馬寒宇,哪怕被他罵一頓也好。

    「嗯!」河馬寒宇點了點頭,很沉默,雖然沒有擺出什麼臉色,但那無形之間表現出來的距離感,卻讓三人更加的難受。

    缺乏信任基礎的感情,怎麼也不可能毫無嫌隙。有些時候,沉默,是比斥責更大的處罰。

    紅豆首先就忍受不了,可自己心虧,又不敢飆狂,她的表情看起來倒像是個受氣的小媳婦,說不出的惹人痛惜。誰曾想到,彪悍地紅豆,居然也會有如此女人的一面呢?

    靜的頭微仰,不知道是不是在數天上的星星,但看得出來,她也很委屈,一直強忍著眼淚掉下來。說起來,這些日子,她過得也是非常艱苦,與她相依為命多年的佐助突然對她不理不睬,而她為了村子,為了河馬智子的事,忙得天昏地暗。心中的苦悶與委屈,卻不知道向誰人道。

    堂低垂著頭,乖巧地等待河馬寒宇的責罰,站得筆挺的腰卻微微有些顫抖,將他此刻心中的不平靜給出賣了。

    「唉」,河馬寒宇長歎了一口氣,毫不掩飾自己的失望,可他這一聲歎息卻讓三人輕鬆了不少,至少沒有了剛才的疏離感了。

    「我還要出去一段時間,這個家,就交給你們了,希望」河馬寒宇說了一半就停住了,後面的話,不用他說,三人也明白。

    「老師要出去多久?」紅豆忍不住問道︰「難道不能帶我們一起去嗎?」

    河馬寒宇看著紅豆,半晌才道︰「你也不小了,不要再像以前那樣任意妄為了,有些事,多聽聽堂的意見。」回頭看了靜一眼,沒有再多說什麼,身影就從三人的面前消失了。

    「紅?」河馬寒宇的氣息還未消散,紅豆就看到紅斜靠在門邊,都不知道她是什麼時候醒來的。

    「老師他」堂剛想解釋。

    紅就打斷了他的話,道︰「我知道,不將母親大人找回來,他是不會回來的。」

    波風水門也想不到,河馬寒宇居然比他還絕情,就這麼乾脆利落的丟下老婆,一個人跑了,等他再想去追尋他的身影時,為時已晚。不過,對他而言,最大的牽掛就是鳴人了,可此刻的鳴人有老師照顧,自然不用他去浪費精力。

    棋木朔茂醒來後就異常的沉默,他已經從堂的口中的得知河馬寒宇出現過的消息,而且,他毫不懷疑是河馬寒宇將他從沉睡中拉了出來,沒有直接與河馬寒宇碰面,他反而覺得輕鬆一些,否則,他真的不知道該如何去面對他。

    隨著真相的大白,馬基代表砂忍送上了和議書,並正式同木葉結成了同盟,互相協助,互相扶持。就算木葉釋放了被抓的砂忍,但砂忍的損失還是非常的慘重,這個時候,除了同木葉結成同盟,沒有其他的選擇,否則就只能等這被其他的村子吞沒。

    等這些急迫的事情處理完,三代終於向村民表達了退位讓賢的意思,並強力推薦綱手出任五代火影,而自來也就被賦予了尋找綱手的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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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卷 遲到的劇情篇 第一九六章 鼬蹤

    自來也煩不過鳴人的糾纏,帶著他一起出發了。

    少了他們兩人,木葉顯得更加的沉寂,似乎所有的生機都被兩人帶走了一般。

    三代站在窗前,看著落地玻璃外的木葉,跟他一樣顯得暮氣沉沉,這不是他希望看到的。但是河馬寒宇已經很鮮明的表達了他意思,要圈住他的人,或許並不難,但要圈住他的心,讓他站在木葉的角度去思考問題,卻不容易。

    綱手是個很好的選擇,在沒有多餘的障礙後,綱手的回歸,不僅能最大限度的恢復村民的信心,還能將河馬寒宇牢牢地綁在木葉的戰車上。

    就連河馬寒宇也想不到,三代居然會這麼早提出退位,並一如原著中那樣,將綱手推上了火影的位置。

    「三代大人——」棋木朔茂敲門進來,他很清楚三代找他有什麼事,只是現在的他,已經失去了那顆火熱的木葉忍者之心。不被河馬寒宇所原諒,使得他連做忍者的自信心都失去了。整個人如同蒼老了十多數,又回復到以前那般沉默到近乎影子般的存在,佝僂的背影,顯得孤單而蕭索。

    本來有很多話要說的三代,看到棋木朔茂這消沉的神態,將話都噎了回去,嘆道︰「都這麼多年,難道還這麼看不開,放不下嗎?」

    棋木朔茂混沌的雙眼抹過一縷光亮,似乎被三代觸動了以下,「三代大人不也是看不開,放不下嗎?」

    三代沒吱聲,帶著棋木朔茂走出了辦公室,在一邊的休息室裡坐下,不大的房間,只放著幾張椅子,房間的牆壁上,懸掛著木葉歷代火影的照片。初代的,二代的,四代的,就是沒有他自己的。

    三代在正對著照片的椅子前坐下,凝視著照片,似乎在緬懷照片中的人,沉默了許久才指著照片間那塊空著的位置,道︰「我希望,當自己的照片和他們排放在一起時,自己不會覺得慚愧。」

    三代看似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卻深深地刺入了棋木朔茂的心裡,為了木葉,多少前輩英烈血染他鄉,魂落野地,他的父母,棋木一族的諸多前輩們,他以前的老師,以前的同學,以前的同伴,能夠活下來,已經是莫大的幸福了。

    棋木朔茂低著頭,眼中有愧疚,有掙扎,有猶豫,有懊惱,一時間,各種紛繁的記憶如同潮水般湧進腦海中,讓他恐懼,讓他戰慄,讓他不安。

    不幸的童年時代,充斥著孤獨與寂寞;血染的少年時代,沉浸在仇恨與廝殺中;殺戮的青年時代,因為強大而脆弱。

    回憶充滿了痛苦和不堪,將他修養了二十年,才埋進心底的陳年舊事又都挖了出來,重新面對血淋淋的自己。面對這樣的自己是需要勇氣的,三代並不知道,自己的一句話,將棋木朔茂拖進了怎樣的泥沼。

    阿斯瑪陪著紅,在河邊散步,兩人偶爾會聊兩句,但都盡量避免著去提河馬寒宇的名字。不過,當剔出了河馬寒宇的名字後,兩人之間居然連找個聊天的話題都變得那麼的困難。

    抬眼望去,阿斯瑪突然挺住了腳步,警惕的將紅擋在了身後,臉色一沉,想遠處漸漸走進的兩人質問道︰「你們是什麼人?」

    「嗯?」迎面而來的兩人停住了腳步,「遇到熟人呢?」其中一人向他的同旁問道。

    黑底紅雲的長袍,如果河馬寒宇和波風水門在的話,一定能夠認出來。

    「阿斯瑪——」紅皺著眉頭,撥開阿斯瑪,她不喜歡那種時刻被人保護的感覺。

    「嗯——」一個年輕而好聽的聲音答道,只是低沉的頭被帽子給擋住,一時也看不出他的真實面目,「算是比較熟的人吧!」

    「你是?」紅覺得前面兩個人中的一個有些熟悉,只是半天記不起來。

    「好久不見了,紅前輩,或許應該稱呼您師母了。」那個熟悉的身影掀開了蓋在頭上的帽子,露出了他略顯蒼白的年輕的臉龐。

    「啊——」,紅驚呼一聲,意外地看著來人,「你是鼬。」那熟悉的寫輪眼,在木葉已經不多見了,而且還是那麼特別的寫輪眼。只是幾年未見,鼬看起來成熟了很多,只是身體越發的淡薄了,真讓人擔心會不會被風吹到。

    「你就是宇智波鼬?」阿斯瑪對鼬並不熟悉,很難相像,這樣一個單薄的少年,居然能夠將那麼強大的宇智波一族給毀滅,總覺得這裡面有些不簡單的事情,可老頭子從來沒有對他提起過,而他也沒有主動去問。畢竟,他沒有想過,他會和這個木葉的超級通緝犯會有什麼交集,而且還是在木葉的本部。

    「喂,鼬,這個傢伙又是誰?」跟鼬一起來的,當然就是干柿鬼鮫了,比起許多年前,干柿鬼鮫倒是一點也沒有變,長得還是那麼有特色,在木葉,還真的找不出像他這樣讓人一見難忘的經典人物。

    「嗯——,沒什麼印象。」鼬非常坦白的回答,不過他的回答就有些傷人了。

    看到鼬,阿斯瑪立即就緊張了起來,他也沒敢輕視鼬身邊的干柿鬼鮫,努力在腦海中收縮著他的信息,有些不確定的問道︰「你是霧忍?你是霧忍七刀眾哪一位?」雖然沒有記起來人,但干柿鬼鮫護額上的霧忍標誌,和他背後露出的長長的刀柄,都顯示了他不同尋常的身份。

    「鮫肌——干柿鬼鮫」,干柿鬼鮫嚴肅的答道,看似平淡的語氣中,卻隱藏著一分不易察覺的驕傲。

    「也是個S級的通緝犯?」阿斯瑪心中驚懼,這樣的人物可不比三忍之一的大蛇丸差多少,就憑他和紅兩人,只怕很難對付他們兩人。

    「你怎麼會回來?」紅對鼬到不似阿斯瑪那般戒備,因為在印象中,鼬是個很不錯的男孩,更重要的是河馬寒宇對他的評價也很高,當然,她也並非一點戒備也沒有,只是沒有那麼明顯的將戒備怪在臉上。

    「嗯——,很久沒有回來了,想來看看木葉怎麼樣了。」鼬這話說得有些言不由衷,也許是因為干柿鬼鮫在身邊的原因吧!總覺得他似乎想傳達什麼信息,遺憾的是,紅並沒有能力解讀。

    阿斯瑪滿臉的疑惑,這個宇智波一族的天才人物不會真的是回來敘舊的吧!不過,他們畢竟是通緝犯,這麼堂而皇之的讓他們進木葉,那是絕對不可能的,雖然知道有些不自量力,但阿斯瑪還是必須小小的警告一下兩人︰「如果是在平時,倒也歡迎兩位來木葉來參觀,不過,近期的木葉還是敏感了些,如果兩位不想陷入不必要的麻煩中,最好還是早點離開吧!」

    按說,面對木葉的通緝犯,作為木葉的忍者,阿斯瑪應該第一個衝上去的,但此刻紅就在身邊,為了她的安危,總不能做出過於刺激對手的事情。

    「呵呵,木葉還真是熱情好客了,不過,我今天還真的想去看看令你念念不忘的木葉究竟有什麼好的,再說了,我們今天的目的,總要看看那個鳴人長什麼樣子吧!」干柿鬼鮫朝鼬笑笑,他那笑容比哭還難看,估計都可以嚇死人,對阿斯瑪的好心提醒完全沒有放在心上。

    聽到兩人提到鳴人的名字,紅的眉頭再次皺起,她沒想到這兩人出現在這裡居然會和鳴人又關係,鳴人長這麼大,可沒出去過幾次,他們是怎麼認識的?

    看著兩人繼續往前走,阿斯瑪就沒有退讓的理由了,悄悄地將風道扣在手中,全神貫注的看著兩人。

    「阿斯瑪」,紅側身跨開一步,遮住了阿斯瑪的視線,提醒道︰「不要看鼬的眼。」

    同一時間,紅也施展了幻術豆蔓寇殺,幾道籐蔓朝鼬和干柿鬼鮫纏去。

    「哼」,鼬輕哼一聲,並沒有將紅的攻擊放在眼裡,很快就破去了紅的攻擊。

    鼬從幻術中擺脫出來,干柿鬼鮫卻在原地掙扎了起來,被豆蔓困住的他,此刻正一點一點往下沉,有種窒息的感覺,壓抑著他。

    「幻術,解。」鼬眼中閃過一絲訝異,幫干柿鬼鮫揭開了幻術,對著紅的身後叫道︰「既然來了,就獻身吧!何必這樣躲躲藏藏的!」

    紅在鼬的攻擊下,身體晃動了兩下,整個人也有些脫力了,只是有些奇怪,鼬這是對誰講話呢?

    「你回來幹什麼???」一名暗部在紅身後不遠處出現,語氣冰冷而不善。

    「他是誰?」干柿鬼鮫看著對面的人,居然有一絲熟悉的感覺,見鬼了,這可是他第一次到木葉來,居然會覺得熟悉,太荒謬了。

    「靜姐姐,好久不見了。」鼬撥開垂在眼角的頭髮,眼中閃過一絲激動,很快隱去,整個人看起來更加的落寞了。

    「宇智波家的?」看到靜摘掉面具後,那嬌俏的面容上,如同寶石一般瓖嵌的一對眼楮,干柿鬼鮫驚詫的問道,沒想到除了鼬的弟弟外,木葉居然還有活著的宇智波一族,而且看起來還有些實力。

    「看來木葉還真是藏了不少高手嘛!」干柿鬼鮫有些興奮的道,他彷彿聽到了背後鮫肌的歡唱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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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卷 遲到的劇情篇 第一九七章 激戰

    干柿鬼鮫目光直接飄過阿斯瑪,向他的身後看去,那個方向,一個高大的影子,慢慢出現。

    「歡迎你到木葉來,干柿鬼鮫先生。」堂的聲音很平淡,悄悄守護著紅的他,緊跟著靜出現了。而村子裡,卡卡西和紅豆也在迅速的趕來。

    鼬有些訝異兩人的快速,換在幾年前,木葉是絕對沒有這樣的速度的,否則,也不會在突然到來的危機前那麼的混亂與無力了。但想到紅的身份,他就釋然了。

    「你認識我?」干柿鬼鮫臉上露出了一絲難看的笑容,終於有人一眼就認出他來了,實在是太難得了。

    「也許,幾年前見過,只怕,鬼鮫先生早就忘了。」三木堂慢慢走近,似乎一點也不擔心他們兩人的突襲,語氣也很隨意,沒有令人壓迫的氣勢,綿綿地,沒有半分忍者的精氣神。木葉的護額斜掛在腰上,不留心看,還真不知道,他也是木葉的忍者。看起來,更像是個普通的木葉村民,手無縛雞之力。

    阿斯瑪沉思了片刻,他並不清楚堂的實力,但他聽凱提及過堂和他的那場比試,自然不會真的認為堂是那種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村民了。但光看堂的外表,很難將他跟高手聯繫起來,而且,堂至今也不過是個中忍,在很多不知情的人眼中,堂只是一個很不起眼的忍者。

    側著身子,讓三木堂走到前面,阿斯瑪沒有阻攔或者上前幫手的意思。他很想看看,這個讓他的父親也看重,連熱血凱那樣的狂人都讚賞的人物,究竟有著怎樣的實力。

    鼬目光凝聚在三木堂的身上,他當然知道三木堂的身份,忍不住想試一試他,耳邊卻傳來靜淡淡的聲音,「你的對手是我。」

    鼬笑了,很多年沒有人這麼跟他說話了,尤其是宇智波一族,這讓他倍感親切,到如今,對家族過往的諸多不滿,也早就隨著那個家族的覆滅而煙消雲散了,留下的只有絲絲回憶和剪不斷的羈絆。

    回頭看了干柿鬼鮫一眼,似是在徵詢他的意見。

    干柿鬼鮫朝著堂一指,道︰「看你也是用刀的,就讓我看看,你的刀法如何。」聽到他的回答,鼬默默的後退了幾步,給他讓出足夠的空間,同時也拉開了同他們的距離。

    「如你所願。」堂將手伸到背後,輕輕地扶在刀柄上,眼神在這瞬間也變得凌厲了起來,坍塌的背部也挺得筆直,整個人如同一把出鞘的劍,不再像剛才那般,軟綿綿地給人一種無力的錯覺。

    前後巨大的反差,令干柿鬼鮫和阿斯瑪兩人都是眼前一亮,能夠有這樣眼神的人,無疑對刀有著特殊的感情,刀法也一定不會差到哪裡去,兩人有些期待堂的表現了。

    干柿鬼鮫興奮了起來,跳到一邊的河面上,敬候著堂的攻擊,鮫肌已經被他握在了手中,只是一條白布將刀身裹得嚴嚴實實,根本看不到鮫肌的本來面目。

    堂也不敢托大,比起幾年前遇到的干柿鬼鮫,現在的他,查克拉增加了不止一倍,真的很難想像,到了他那個程度的忍者,還能夠這麼大幅度提升自己的實力。雖然自己的成長也很迅速,但總體而言,他的查克拉是絕對比不上干柿鬼鮫的。

    明知道不是對手,卻依然能夠冷靜地面對,這才是堂最大的優點,他的不驕不躁,總能使他最大限度發揮自己的優勢。

    看到干柿鬼鮫退到了河面,堂雙眼微合,隨後輕輕地笑了起來。作為霧忍,干柿鬼鮫的水遁術自然是不差的,至少比堂的水遁要強上不止一星半點。

    只是,說到水遁,木葉也不見得比別人差,比如說現在已經潛伏在水中的那位。

    干柿鬼鮫剛剛察覺到水中的異常,就察覺到周圍的空氣似乎突然就變冷了,淡淡的水氣從河面升起,並在半空中凝聚成雪花,白色的六瓣花,輕輕地飄揚了起來。

    在以炎熱著稱的火之國,從來沒下過雪,處在火之國深處的木葉,因為樹木茂密,林木成蔭,雖然不似其他地方那般炎熱,但也是從來沒有見過雪的。

    阿斯瑪抬頭仰望著天空,伸出手,接住一片雪花,「涼的。」這是真正的雪花。

    綠樹、清河、白雪、微風,如果不是他們幾人站在那裡破壞環境,到是非常美麗的畫面。

    干柿鬼鮫卻慢慢冷靜了下來,能夠將水變成雪,這樣的忍術,木葉絕對不會有,整個忍界,也只有水之國曾經的貴族水無月一族。木葉忍者?水無月的遺孤?干柿鬼鮫想起了數年前被桃地再不斬屠殺的那個村莊,想起了,那個讓他也束手無策的神秘高手。

    「呵呵,原來是你們。」想通了這中間的關聯,干柿鬼鮫壓在心中多年的疑問終於找到了答案,這一趟來木葉,還真是驚喜重重啊!

    腳下的河水漸漸凝結成冰塊,堅硬而厚實的冰塊,承載十幾個人的重量都不成問題。堂在干柿鬼鮫了悟的瞬間,衝向了冰面,手中的大刀,不知道何時舉了起來,劃出一道白色的閃光,斜劈向干柿鬼鮫。

    干柿鬼鮫反肘提刀,架住了堂的一刀,不過堂是蓄勢待發,而他則是倉促回擊,讓堂在這瞬間佔得了先機,隨後也不給干柿鬼鮫任何喘息的時間,整個人如陀螺般旋轉,手中的刀一次又一次的劈在干柿鬼鮫的刀上,不讓他有任何的變招的時間。

    連續地大力攻擊,震得干柿鬼鮫整條手臂都麻木了,但他緊握著鮫肌的手,卻沒有絲毫的放鬆,一股股查克拉從鮫肌中湧出,慢慢修復著他受傷的肌肉。

    一輪攻擊過後,干柿鬼鮫已經被堂逼退了十來米,冰面上有十公分深的兩道痕跡是那麼的清晰。

    而另一邊,鼬和靜地戰鬥也在靜悄悄地進行著,鼬的萬花筒寫輪眼,雖然能夠看透一切的幻術,他卻無法一眼看透靜的密術,可以說是專門為了寫輪眼而研究的密術。

    瞳力向四周蔓延,所過之處,如同被掃瞄過一般,一切的痕跡都無法的遁形。

    風起,耳邊傳來一陣沙沙地響聲,幾片樹葉被風吹了起來,向鼬飄去。

    鼬右手揚了起來,幾枚苦無從他的手中飛出,射向那幾片樹葉,「叮叮叮」清脆地響聲傳來,幾片樹葉瞬間就變成了苦無,被擊落在地上。

    「火遁星火燎原」,一片樹葉偏過樹葉,現出了原形,竟然就是靜本尊,還為落地,一個流暢的火遁結印在她白嫩柔滑的指間,一粒粒小如黃豆的火星迅速連接,並如同雨點般,朝鼬灑去。

    鼬沒有任何猶豫的使用了替身術,只見一片黑色的羽毛在半空飛舞,而他本人卻已經在五米開外。

    「魔幻樹縛殺」,紅毫不客氣地發起了攻擊了。

    二對一,鼬更加沒有時間去猶豫了,直接用瞳術反彈了紅的幻術,感受到靜的寫輪眼的攻擊,鼬也不再留有餘地,「瞳術月讀」。

    剛剛還處在主動的靜,只覺渾身乏力,整個人的意識被一股強大的吸引力吸進了一個奇異的空間,一個安靜,灰暗的空間,腳下一望無際的灰褐色山脈,看不到一點生命的痕跡。

    「月讀??」想起河馬寒宇曾經對她講過的關於萬花筒寫輪眼的描述,靜就覺得很不妙,努力地催動著寫輪眼,想突破這個空間。

    「沒用的」,鼬地聲音在這個空曠的空間響起,隨後,他的身影也變得清晰起來,「這裡是我的幻術空間,這裡的時間,空間,一切地一切都在我的控制之中。」

    靜知道鼬說的是真的,也就放棄了無謂的掙扎,嘴角逸出一絲藐視的笑容,諷刺道︰「你該不會想說,在這片空間裡,你就是神吧!」

    鼬愣了愣,這個靜還真是有個性啊!這麼多年了,還是這麼的強硬,想起那次不惜跟自己的父親到三代面前去理論的她,心中竟有些溫暖,更多的卻是無奈,在別人的眼中,他大概就是個十惡不赦的人吧!不過,做了那樣的事情,他也已經不奢望去尋求誰的饒恕了,就這樣活著,在陰暗中活著,至少還能看到佐助一天天的長大,至少可以看到他慢慢地在變強。

    「逞這樣的口舌之能,有意思嗎?」鼬微笑道,同時,朝著靜凌空一指。

    如同被釘子釘入了腦袋一般,靜覺得自己整個人都快被撕裂了一般,疼痛地感覺,傳遍了她的每一個細胞,令她渾身戰慄。

    但這痛苦來得快,去得也很快,還沒等靜真正的迷失在痛楚中,鼬已經停止了攻擊,望向靜的眼中抹過一絲柔情。

    「原來鳴人並不在村裡,就連老師也不在了,真是遺憾啊!本來還希望能夠跟老師再見一面了。」鼬臉上帶著淡淡地失望。

    靜自然不清楚鼬為什麼會停止攻擊了,鼬本來就沒有打算將靜怎麼樣,畢竟靜是那個家族,除了止水外,他唯一羨慕且不厭惡的人物,他只是想得到他想知道的信息罷了。

    「 」,厚實地冰塊,被干柿鬼鮫砸出了一個巨大的冰窟窿,「水遁水鮫彈術」。

    一條凝注著水屬性查克拉的巨鮫如同飛彈一般,朝堂擊去,堂踩著飛濺的冰塊,凌空而起,大刀側擊,像揮舞棒球一樣,朝那迎面而來的巨鯨拍去。

    巨鮫在瞬間便被堂擊得水花四濺,還原成最原始的狀態。水花中,干柿鬼鮫的影子模糊了起來,慢慢消融在水花中。

    堂幾乎是條件反射的舉起了大劍,巨在了頭頂,隨後,一股強暴的重擊從頭頂落下,整個人似被泰山壓頂了一般,被狠狠地砸了下去,重重地撞在了下面的冰塊上,將冰塊給撞出來了給洞,而堂整個人就那樣掉進了河水深處。

    「哈哈」干柿鬼鮫囂張地笑著,很久沒有這樣好好地活動活動了,難得現在還有人能夠在他的刀下堅持這麼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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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卷 陰謀下的木葉 第一九八章 覺醒

        阿斯瑪扶著受傷的紅,眉頭微微地皺了起來,眼前的這兩個人果然不負S級通緝犯之名,居然這麼快就傷了他們數人,就連靜似乎也中了鼬的幻術,整個人跟靈魂出竅了一般。

    「咳,咳」,堂沒有讓干柿鬼鮫得意很久,從冰洞中飛身而出,「御刀術流矢」。

    「還真是頑強啊!」干柿鬼鮫小小的感歎了一句,舉起鮫肌迎上了飛馳而來的大刀。

    「轟」地巨響,響徹了半個木葉,強大的氣流,直接將河面的冰塊炸成了粉碎。干柿鬼鮫怎麼也想不到,像堂那樣愛刀的人,居然會將刀當成暗器來使用,實在是,失算啊!

    大刀爆炸後的碎片,如同流矢般四處飛射,威力確實不同一般。

    阿斯瑪也立即帶著紅遠離危險的岸邊,而靜則被水中鑽出的一道身影拖進了水中。

    當流矢散近,干柿鬼鮫一臉狼狽地杵這鮫肌站在了水面,笑道︰「鼬,你沒事吧?」

    「我沒事」,鼬幽靈一樣,閃現在干柿鬼鮫的身邊,看著干柿鬼鮫身上被流矢劃出的傷痕,眉頭皺了皺,果然是老師的徒弟,出手夠絕夠狠,只怕這一招,誰也想不到吧!

    「沒事就好」,干柿鬼鮫嘿嘿的笑了兩聲,目光鎖定著已經是手無寸鐵的堂的身上,手中的鮫肌輕輕地轉動,他卻是不甘心被堂弄得如此狼狽,此刻的堂已經沒有了大刀,自然是要好好的報復一下他了。

    「我們還是走吧!九尾人柱力不在木葉,而且,已經有人朝這裡趕來了。」鼬指了指木葉的方向,來人的氣息已經非常的接近了,而且,還是非常強大的對手,以兩人現在這樣的狀態,只怕很難佔到什麼便宜。

    干柿鬼鮫很是不甘心的看著老實巴交站在岸上的堂,但來人的氣杴那麼的強烈,而此刻,在木葉能夠擁有這樣氣息的人,也只有那個人了,強忍著去揍堂一頓的衝動,干柿鬼鮫明智地扭頭就走。

    「紅?」棋木朔茂看著兩道影子從眼前消失,但目光在掃過紅身上時,他追逐的腳步停了下來,「沒事吧?」

    紅掙扎著站直,拒絕了阿斯瑪的扶持,道︰「我沒事,靜可能受傷了。」

    「我也沒事。」宇智波靜的臉色很不好看,要不是洞天扶著,估計連站都站不穩。

    「什麼人?」棋木朔茂指著兩人消失的方向問道,他的臉色有些大病中的蒼白,嗓子沙啞低沉。

    「宇智波鼬和干柿鬼鮫。」堂很快蒸乾了身上的水,跨步上前答道。

    幾乎同時趕來的卡卡西和紅豆目光朝著鼬和干柿鬼鮫離開的方向望了一眼,等待著棋木朔茂的命令。

    棋木朔茂眼中寒光閃過,語氣有些陰沉,道︰「阿斯瑪,你帶著他們回去,卡卡西,你和紅豆跟我來。」

    看著殺氣騰騰的父親,卡卡西隱隱感覺有些不太對勁,嘴巴張了張,欲言又止,和紅豆對望了一眼,就準備動身。

    「大叔」宇智波靜推開洞天,向前衝了幾步,叫道︰「請等一下。」

    聽到靜阻攔,棋木朔茂本就晦暗的臉更加的陰鬱了,宇智波鼬這個時候回來,有些太湊巧了。難道,他們兩個S級的通緝犯出現在這裡,真的是巧合。而且,靜和鼬同為宇智波一族,令他不得不懷疑靜此舉的用意。

    「什麼事?」棋木朔茂的語氣越發的冰冷,完全沒有了平時的那種淡定和平和,其他人都有些莫名其妙,不知道靜什麼時候得罪了這位大神,可此刻卻是不敢靠近渾身都透著冷的棋木朔茂。

    紅雖然也有些秫,但看著靜有些不知所措的樣子,只好壯著膽子站了出來,向他們解釋道︰「他們是來找鳴人的,鳴人不在就離開了。」

    「鳴人???」棋木朔茂眉頭一沉,鳴人現在和自來也在一起,自然不需要他去操心,只是,他們找鳴人又是為了什麼?

    「鳴人是人柱力。」靜說了兩聲,就咳了起來。

    紅豆和堂對靜自然是無保留的信任,雖然不明白棋木朔茂為什麼突然這麼針對靜,但看著靜受傷了,也不可能不理不睬,向靜靠了過去。

    靜掙扎了兩下,她不想再別人面前展現自己虛弱的一面。可紅豆沒有理會她的掙扎,緊緊地抓住靜地手臂,此時的靜相當的虛弱,否則,她根本就不可能這麼輕易的抓住靜的手臂。

    「鼬帶來了一個消息」,靜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才道︰「智子阿姨和凌也阿姨在赤砂之蠍手中。」

    「赤砂之蠍?」棋木朔茂對這個名字非常的陌生,朝卡卡西望去。

    「赤砂之蠍是二代砂影的孫子,據說是砂忍村百年一遇的傀儡術天才,但是在十六年前同三代風影一起失蹤,外人傳說他們已經死了。」卡卡西對這個名字也只是略有耳聞,畢竟這個人已經銷聲匿跡十數年了。

    「是他?」棋木朔茂雖然已經十幾年不聞外事,但他藏在記憶深處那個影子,卻是怎麼也抹不去。二代風影的兒子、兒媳的樣子,他至今還記憶如新。

    「父親」,見棋木朔茂有些精神恍惚,卡卡西擔心的叫道。

    阿斯瑪和紅面面相覷,棋木朔茂不過就是去見了三代一面,人怎麼就變成這樣,真不知道三代跟他說過什麼?

    棋木朔茂閉著眼楮,默默地站著,身上的寒意,慢慢地退了下去,混亂的思緒在這個消息的衝擊下,反而漸漸平息了下來。

    做忍者的第一天,他不就有了那個覺悟了嗎?為什麼自己會迷茫。

    忍者,注定了,手染血腥的。不去殺別人,就會被別人殺。仇恨,是不會因為自己想放下,就能夠消散的。要麼,敵人死,不然,自己想保護的人死。

    就像現在這樣,自己已經放下了,敵人不是一樣不放過自己的姐姐,自己的妻子嗎?他們的最終目標,最終還是自己吧!或許還要算上河馬寒宇,畢竟河馬寒宇就是吉野正太的事情已經不是什麼秘密了。

    他到不怪赤砂之蠍對自己的親人下手,畢竟,他的父母,他的爺爺都是因為自己的原因而死,這壓抑了十幾年的仇恨,又怎麼可能放得下呢?

    在這個世界混,有些債總是要還的,而且忍者欠下的債,是必須血債血還。而他和河馬寒宇都是滿手血腥,身背命債,這個枷鎖,是他們誰也無法掙脫的。

    「紅,大叔這是怎麼了?」靜小聲地問道。

    如果不是這次棋木朔茂自己道明自己的身份,靜他們怎麼也想不到,河馬寒宇家一個不起眼的管家居然會是那個傳說中的人物。

    但是,這些日子以來,棋木朔茂的表現跟傳說中的木葉白牙相去甚遠,連他們自己都懷疑,以前的前輩是不是在誇大其詞,那個讓忍界畏之如虎的人,真的是眼前這個看起來有些頹廢,有些疲憊的中年大叔嗎?

    不要說他們,就連曾經和棋木朔茂並肩作戰過的前輩們,都對現在這個棋木朔茂產生了懷疑。因為,他們從現在這個棋木朔茂身上找不到以前那個孤僻高傲的人的影子,不僅僅是外表,更重要的是那種精神,那種氣勢。

    幾十年的藏匿,明珠蒙塵,遮去的不僅僅是昔日的光芒,還有那鮮明的稜角,霸氣的自信,執拗的信念,失去了這些,棋木朔茂還是棋木朔茂嗎?

    二十年前的棋木朔茂會讓別人衝到自己的家裡抓走自己的妻子嗎?不會。二十年前的木朔茂會甘心縮在幕後,做個僕人嗎?不會。二十年前的棋木朔茂會讓大蛇丸將自己重傷後逃逸嗎?不會。

    不管棋木朔茂怎麼去釋放他的殺氣,但總少了些東西,就像一個人沒有靈魂一樣。沒有靈魂的棋木朔茂,還是棋木朔茂嗎?不是。

    就連卡卡西,在面對父親時都感覺怪怪的,找不到以前那種感覺,這樣的父親,遠沒有那個已經死去的父親在他心目中高大,哪怕是那樣窩窩囊囊的死,也比這樣窩窩囊囊地生,要來得更像英雄,更讓他崇拜,只是這話,他不敢對自己的父親說。

    說起來,他和父親的溝通,已經感受不到自己小時候的那種親切的感覺了。

    但是現在,卡卡西的眼亮了起來,記憶中那種熟悉的感覺,如潮水般湧了上來,自己的父親,如同活了一般,身上充滿了生機,充滿了希望,充滿了鬥志,充滿了自信。

    掃去了頹廢,驅散心中的陰影,傳說中的棋木朔茂真正的復活了。如同沉睡的獅子覺醒,散發著耀眼的光芒。

    明珠蒙塵,但總有重現光芒的一天。

    還沒等卡卡西等人完全回味過來,棋木朔茂的身影已經從原地消失了。

    三代失望的坐在辦公桌前,棋木朔茂的黯然離去,讓他很受打擊,木葉的又一顆明星隕落了。在感歎棋木朔茂的選擇的同時,他更加憂心木葉的未來了。

    「三代大人」棋木朔茂突然出現在了三代的辦公室裡,他雄渾嘹亮的聲音在室內迴盪。

    「朔茂」,三代愕然,棋木朔茂為何去而復返,很快,他的臉上浮現了笑容,因為,他發現,眼前這個棋木朔茂跟剛才離去的那個棋木朔茂不一樣,現在的他,才是三代記憶中熟悉的那個棋木朔茂,「你終於回來了。」三代輕歎,一語雙關。

    「我回來了。」棋木朔茂高昂著頭,平視著三代,堅毅的目光中找不到半分的猶豫和混沌,猶如深潭般清澈幽深,渾身散發著高傲的自信,臉上的神色平板而嚴肅,乾淨而精神。

    「我的建議」三代有些不敢相信,試探的問道。

    「那本來就該是我的位置,不是嗎?」棋木朔茂淡定而不容置疑地說道,似乎三代說的就是一句廢話一般,似乎這個位置,真的除了他就無人可坐一般,那樣的自信,那樣的張狂。

    本來的棋木朔茂是應該有些沉穩而內斂的,但此時的棋木朔茂,卻掃去了那二十年的郁氣,散發著青春的味道,更像二十歲時候的他。

    「呵呵」,三代比買彩票中了頭等獎還高興,這樣的棋木朔茂,絕對一個頂倆,而且,三代相信,棋木朔茂一定會比二十多年前更加的優秀,因為他終於邁過了那道坎,這個世界,還有什麼能夠擋住他的道路。

    「沒錯,木葉暗部部長的位置,就是為你保留的。」三代雙手按著桌面站了起來,鄭重地宣佈道。

    棋木朔茂回來了!木葉白牙的時代,還會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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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卷 遲到的劇情篇 第一九九章 雷霆(一)

    「什麼?猿飛任命棋木朔茂為暗部部長?」轉寢小春有些不豫,三代做出這樣的決定,竟然是連商量都沒商量一聲,直接就作出了決定,總算他沒有徹底忘了自己的這兩個老夥計,派了一名暗部來通知他們。

    「這本是預料之中的事情。」等暗部走後,從屋角落裡走出一個乾瘦的老頭,整個人都被黑色的斗篷給遮住,看不到他的真面目。

    「可是——」,轉寢小春抬頭看了老頭一眼,將話吞了回去。

    「那現在,我們該怎麼辦?」水戶門炎不滿的問道。

    宇智波佐助站在靜的面前,期待著她的答覆。

    「剛才,鼬確實回來過。」看著激動的佐助,靜不知道自己告訴他這件事是否正確,但她不可能永遠都瞞著他,有些事情,也需要他自己去弄清楚了。

    「您知道他為什麼回來嗎?」佐助雙拳緊握,指甲深深地刺入了他的手掌,疼痛不斷傳來,壓抑著他焦躁的心。

    靜有些擔心,卻又不得不實話實說︰「他是來找鳴人的。」

    「鳴人?」佐助眼中閃過詫異和失望,隨後有被一片仇恨給蒙蔽,扭頭就跑。

    「佐助——」,靜伸出手攔截,被佐助巧妙地避過,身影很快消失在視線中。靜無奈地看著紅豆,忍不住抱怨道︰「你為什麼不攔住他。」

    紅豆挑了挑眉,有些不屑地道︰「攔他幹什麼,不過是個不知感恩,不知進退,不自量力的狂妄小子罷了!沒了他,你反而會更輕鬆些。」紅豆這話說的有些過了,不過,她可是看到這小子對靜不理不睬的冷淡表情,為靜感到不值。

    靜輕輕地嘆息,自己算是問錯人了,雖然紅豆的話說得不好聽,但她的那份好心,靜還是能夠體會的。

    堂停住腳步,回頭看了兩人一眼,道︰「不用管他了,就算他追出去,也不會有什麼事情的,鼬未必會對他下殺手,再說,他如果聰明的話,一定會去找鳴人的,而鳴人跟自來也前輩在一起。與其擔心他,不如想想他回來後,該如何向村子解釋私自外出的原因。」

    堂對佐助說不上好感,但也沒有惡感,他不是天才,對佐助這樣被譽為天才的人,無意間保持著距離,相比較,他更願意跟同為吊車尾的鳴人親近。不過考慮到靜的立場,堂還是盡量保持沉默。

    一道黑色的影子在天空之盤旋,在堂他們幾人的頭頂劃著圈,似乎在傳達某種意思。

    聽著鳥兒的叫聲,一直神不守舍的卡卡西抬起來了頭,目光漸漸亮了起來,「是三代大人的召集令。」

    堂也仰望著天空,「居然是全體忍者召集令,看來三代有什麼重要的命令了。」隨即低下頭,向洞天道︰「你先帶靜去醫院檢查一下,我們去看看。」

    這樣的召集令,木葉已經有近十年沒有發出過了,雖然每個人接到命令都有些意外,但還是以最快的速度趕到了忍者候命室的天台,等待著三代的到來。

    「鹿久,村子裡有發生了什麼事嗎?」山中亥一面帶憂色,他是剛剛從那個煉獄一般的地方回來,心情沉重。

    「應該沒有。」奈良鹿久朝自己的兒子揮了揮手,才繼續道︰「大蛇丸大人的偷襲雖然讓木葉受了些損傷,但終究破壞有限,倒是那裡發生的事情,有些詭異,不像是大蛇丸大人的作風啊!」

    「想那麼多幹什麼,等一會不就全知道了。」秋道長治是心寬體胖,一點也不擔心什麼,到比兩人多了一份豁達。

    日向日足同樣在猜測三代的用意,河馬寒宇並沒有如他料想的那樣,成為木葉的第五代火影。而呼聲最高的自來也卻突然在這個時候帶著鳴人離開,似乎是在刻意地迴避著什麼,真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

    難道是棋木朔茂?日向日足眼楮朝卡卡西望去,河馬寒宇一家都站在那裡,似乎跟他們一樣的疑惑。

    三代背負著雙手在小澤的陪同下走了出來,看著有些喧嘩的眾人,輕輕地咳了一聲。

    現場很快就安靜了下來,三代看起來很嚴肅,聲音有些沉痛︰「在前幾天,我們遭到了以大蛇丸為首的敵人的偷襲,村子因此遭受了巨大的損失,尤其是水戶、淺草家族等為木葉的發展做出了巨大貢獻的家族,受到了敵人無情地打擊,幾至滅族,是木葉宇智波家族被滅族以來最大的慘案。」

    「我很沉痛,為了木葉,他們現出了家族的全部所有,他們是木葉的英雄。」三代在說這句話時有些不自在,不過已經習慣了這樣作秀的他,很快就將這絲不自在給掩飾掉。為了木葉,他不能說那些家族戰功赫赫的家族是被河馬寒宇滅的,但內心的不安,總是無法完全的拭去,只能通過授予榮譽來補償了。雖然於事無補,但聊勝於無,也算是一種安慰,總不能讓村民們都寒了心吧!「村裡將會為他們舉行鄭重的葬禮,為我們的勇士們送行。」

    日向日足臉色有些古怪,不過他頭低垂著,別人很難看到他的臉上的表情。

    奈良鹿久的目光在場中掃了一眼,他發現總是陪伴在三代身邊的那兩個人,今天沒有出現,這意味著什麼?奈良鹿久也在沉思。

    油女志弘帶著墨鏡,要不是他站得筆挺,還真會讓人誤以為他是不是睡著了。

    在場的人都懷著這樣那樣的疑問,看著三代在那裡表演著獨角戲。

    經過一番追憶和追捧後,三代終於進入了正題了,「忍界的戰鬥永遠不會停止,木葉的前途也必定佈滿了荊棘了,要在那荊棘叢中開闢一條通向木葉振興之路,木葉需要強大而有力的存在。今天我想為大家介紹這樣一個人,一個能帶領大家披荊斬棘的人,朔茂君。」

    棋木朔茂的腳步聲漸漸清晰,沉穩而有力,伴隨著一定的節奏,敲擊在每個人的心上,給在場的每個人一種無形的壓力,似乎眼前的人是無法逾越的,無法戰勝的。

    有幾人在看到棋木朔茂出來時,臉色立即變得有些灰暗,看著棋木朔茂的眼神中帶著濃濃地仇視和不滿。他們和山本或多或少有些關係,對於棋木朔茂鐵血的對山本一族出手,他們的心裡始終橫著一根刺。

    只是此刻,卻不是他們表達不滿的好時候,幾人也只能盡力的掩飾著自己的情緒。

    棋木朔茂的目光突然移向他們幾人,嘴角微微敲起,露出一絲若有若無的笑容,只是那笑容有些冷,有些不屑,有些鄙視。

    幾人心神一驚,立即低下了頭,不敢直視棋木朔茂的目光,就算是日向日足,此刻也要避開棋木朔茂的鋒芒,更何況是他。

    「朔茂大人——」,鹿久掃了山中一眼,心裡微微有些激動,這個棋木朔茂是那麼的熟悉,那氣勢不再消沉不再落拓不再消極了,那眼神不再迷離不再朦朧不再混沌了。這才是真正的木葉傳說——木葉白牙。

    棋木朔茂出場,三代自動退到一邊,將這個舞台讓給他去發揮。

    「我——,棋木朔茂」,棋木朔茂眼神清明,從眼前那一個個或熟悉或陌生的臉上掃過,道︰「木葉上忍,忍者編號002317。」很簡單的自我介紹,卻是字字鏗鏘有力,讓人無法忽視。

    說完這句話,棋木朔茂便不理會其他人疑惑的目光,走到了一邊,雙手垂放在兩側,安靜而恭敬地看著三代。

    「呃——,還真是典型的白牙風格啊!」三代心中感嘆道,再次走到了台前,道︰「棋木朔茂,我想你們都不會陌生,二十年前,因為某些原因,退居幕後,但他的功勛,我想,大家是不會遺忘的,他的實力,也不會有人懷疑吧!」

    三代的問題,此刻自然不會有人不識抬舉的去質疑了,都安靜地等待著三代揭開謎底。

    「鑒於木葉的現狀,棋木朔茂為了木葉的未來,回歸我們木葉忍者的大家庭,在此,我正式恢復他木葉上忍的身份,並任命他為木葉暗部部長。」三代宣佈著最後的謎底,態度之堅定,連日向日足都知道他已經是下定了決心了。

    雖然還有人想拿山本一族的事做文章,但在三代警告的目光下,也只能是偃旗息鼓了。

    目送著三代離開,下面的人再次騷動了起來,話題圍繞著棋木朔茂出任暗部部長一職,這個消息太過於令人意外了,木葉的暗部部長懸空多年,最後居然落在了棋木朔茂的身上,難不成這個位置,三代一直都為他保留著?

    「日足君、油女志弘、山中亥一、秋道丁坐、奈良鹿久、籐澤明新、輝同、赤野、靜、卡卡西、阿斯瑪、凱、紅、堂,你們到我的辦公室來一下。」棋木朔茂無視其他人詫異的目光,直接點著一個又一個人的名字,隨後便轉身離開了天台。

    「朔茂大人的辦公室?」鹿久撓了撓頭,有些鬱悶的向山中亥一問道︰「你還記得在哪裡嗎?」

    「呃——」,山中亥一也是一愣,還真的沒有想到這個問題了。

    「跟著卡卡西應該不會有錯的。」油女志弘如同幽靈般出現在他們身邊,提醒道。

    棋木朔茂的辦公室,緊鄰著暗部部長室,四代火影、以及原來為「三忍」的辦公室,處在整個忍者待命室三樓,因為長期閑置,這層樓的通道平時都是緊緊關閉著的。

    但時隔多年之後,這層樓再次被開啟了,雖然還有些陳腐的味道,但整個樓層已經被擦拭得乾乾淨淨,顯然三代早有安排。

    棋木朔茂的辦公室非常的簡單,除了一張書桌和一把椅子,什麼都沒有。

    棋木朔茂筆挺的坐在書桌後,手翻看著木葉暗部的資料,等著人都到齊了,才將資料給放下。

    「我做事的風格,你們應該都很熟悉了,大蛇丸叛逃之後,木葉暗部一直未能掌握他的信息,以至於木葉遭受突襲,這是暗部的失職,所以,所有的暗部的成員都必須重新選拔,不合格者一律剔出暗部。同時,暗部也歡迎其他人加入,給暗部注入新鮮的血液。」棋木朔茂直奔主題,說完後停了停,留心著其他人的反應,同時也留給他們一點思考的空間。

    等大家差不多吸收了他的話,才繼續道︰「除部分有特殊任務者,木葉所有在外暗部全部召回,參與選撥。不過在此之前,暗部的重點將是找到音忍村大蛇丸的據點,直搗黃龍。」棋木朔茂用力一拳砸在桌上,銳利的眼神將所有人籠罩在內。

    日向日足的眉頭皺了皺,道︰「朔茂大人,木葉已經是百廢待興,此刻出動,未免會給敵人可乘之機。」

    棋木朔茂直視著日向日足,道︰「正因為如此,誰也想不到木葉會如此大膽,在這個時機發動攻擊,這才是真正的出其不意。」棋木朔茂的殺伐果決那是在戰場上練出來的,曾指揮過大型戰鬥的經驗,也遠比在場的任何一個人都要豐富。

    「我請你們留下來,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進攻音忍村,人手不需太多,但必須個個都是真正的精英,能夠以一當十。」棋木朔茂見日向日足似乎有話要說,直接道︰「當然了,你們已經不是暗部的成員了,你們可以拒絕我的要求,畢竟,我已經不是你們的上司了。」

    日向日足啞然,二十年韜光養晦,棋木朔茂終究是進步了許多,一下就將他們的退路給堵上了,「朔茂大人言重了,只要三代大人不反對,我們一定服從命令。」雖然有些無奈,但日向日足的回答卻非常的乾脆利落。

    不論棋木朔茂現在是不是暗部部長,他那在木葉除三代外無人能及的資歷和威望,已及其作為日向日足及山中亥一等人曾經的上司的經歷,都使得他們沒有拒絕的餘地。而紅豆、卡卡西等人,更加不會去反駁棋木朔茂的決定。

    「既然如此,那此事就先這樣定下來,音忍掃滅計劃暫時命名為雷霆行動,你們回去準備一下,只要暗部消息傳到,隨時準備出發。」棋木朔茂不容置疑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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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卷 陰謀下的木葉 第二零零章 雷霆(二)

    三代自然不會有意見,雷霆行動是棋木朔茂復出後提出的第一個要求,而對木葉來說,這麼做,也是最符合木葉當前利益的。

    木葉先後經歷九尾事件和大蛇丸襲擊事件,不管木葉怎樣隱瞞,終究還是會傳達到其他人的耳中的,此刻只怕有不少人等著看好戲,巴望著木葉進一步的敗落,這樣他們就可以從木葉這裡搶走更多的任務。

    此時來一場絕地反擊,無疑會極大地振奮村民的信心和遏制一些人的蠢蠢欲動,只是自來也去尋找綱手去了,而棋木朔茂之前的態度,使得他就算有此心,也只能是想想,畢竟,保證木葉的安定才是放在第一位的。

    棋木朔茂自然也看到了這一點,除此之外,他還需要這樣的一場戰鬥來向其他人展現他的實力,高調地出現在世人的眼前,才會勾起他們內心深處最為深沉的恐懼。

    作為忍者,棋木朔茂沒有太多的追求,他不喜歡虛與委蛇,也不希歡參與權利場上的爾虞我詐,他憑借的就是實力,讓人恐懼的實力,這比什麼都實在。

    在棋木朔茂帶著木葉十人精英組秘密出發後,木葉就沉寂了下來。

    日向日足、紅、堂三人被留了下來,畢竟,木葉也不能一點防衛都沒有。日向家族需要日向日足坐鎮,所以就算棋木朔茂很想拉著他一起去,三代也不得不考慮他敏感的身份。

    而紅被留下來,則是棋木朔茂自己的要求,因為河馬智子的事情,河馬寒宇已經幾近飆狂了,如果紅再出了什麼事,只怕他會六親不認,大開殺戒的。

    堂則是主動要求留下來的,理由是他只是一個小小的獄警,這樣的大行動輪不到他上場。當然,誰都知道這只是個借口,但偏偏誰都不願意去揭穿。因為他真正留下來的原因,大家都心知肚明。

    對於這樣的安排,日向日足不置一詞,去與不去,對他而言,都沒有太大的影響,既然三代有替他考慮,他也樂於接受。

    最不滿的是紅,她忽然發現,雖然河馬寒宇沒有要求她退出忍者隊伍,也沒有限制她的自由,但因為她的身份,很多時候,她已經很不自由了。

    不管是三代的特別關照,還是同事們的小心翼翼,她似乎成了一個累贅,一個需要別人保護的包袱。這樣的感覺,讓她有些鬱結,但又無法對人去訴說。

    琳牽著棋木紀土的手,走到紅的身邊,目送棋木朔茂一行人離開,一直到看不到他們的身影,才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肩膀道︰「我們回去吧!」

    紅點了點頭,向四周望了一眼,雖然沒有看到任何的身影,但她相信,只要她叫一聲,堂或者其他什麼人很快就會出現在她的身邊,無奈的歎了口氣。

    「怎麼呢?」琳察覺到紅的不快,關心的問道。

    「沒事,只是有些累了。」紅淡淡地答道,毫不掩飾自己的疲憊。

    琳有些不放心,抓起了紅的手,小心的探察著,沉默了片刻後,琳的臉上頓時鋪滿了笑容,輕輕地附在紅的耳邊,輕輕地嘀咕了兩句。

    「真的?」紅很驚訝,隨後是欣喜,臉上湧現一片潮紅,道︰「難怪最近總覺得有些疲憊和嗜睡了。」

    棋木紀土湊過腦袋,想偷聽她們說什麼,但很快被琳撥到了一邊,兩人神神秘秘的樣子,越發挑起了他的好奇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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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棋木朔茂一行人的行動很快,在第三天的時間,已經跨進了音忍村的地盤,出乎意料的是,怎個音忍村似乎不設防似的,他們一行人來了許久,卻沒有見到一個可疑的人,嗯,準確地說,是還沒有見到一個人,靜悄悄地,連動物的蹤跡都沒有。

    事出反常必妖,木葉的忍者們更加的小心謹慎。

    卡卡西跟著帕克在前面偵查,一向喋喋不休的帕克,這次居然很安靜,一直在前面帶路,並不時在一堆又一堆奇怪的粉塵前嗅一嗅,卻不發一眼。

    油女志弘收回自己放出的寄壞蟲,緊緊跟在棋木朔茂的身後,眉頭深鎖,不知道在想什麼。

    「有什麼異常嗎?」奈良鹿久靠近油女志弘,悄悄地問道,他還沒有發現什麼異常,但他卻看到棋木朔茂的臉上很不好看,似乎發現了什麼。

    油女志弘搖了搖頭,目光移到棋木朔茂的身上,沒有說出他心中的懷疑。

    「大家走快一點。」棋木朔茂突然命令道,並一馬當先的衝了出去,似乎完全不擔心音忍的伏擊。

    大家雖然有些奇怪,還是毫不猶豫地跟了上去。

    「這是」一行人在一堆白色的柱子前停了下來。

    「這是骨頭,人的骨頭。」籐澤明新伸手撫摸著那一根根高大的柱子,解釋道。

    「人的骨頭?」棋木朔茂腦中浮現了一段回憶,「輝夜一族?」

    「看來是的。」很快奈良鹿久就找到了一個灰髮少年的屍體,「沒想到,輝夜一族居然還有一個倖存者活到現在。」

    「朔茂大人,找到音忍村的據點了。」輝同從不遠處回來,看了一眼地上的屍體,很快就將頭抬了起來,繼續道︰「只是,音忍的人似乎都已經撤離了,這個據點已經被毀棄。」

    「毀棄?」棋木朔茂皺了皺眉,躍上骨林的上方,目光漂移著,似乎在搜尋著什麼,終於,一個十分隱蔽的地方,引起了他的注意,他手指一指,問道︰「那上面寫的是什麼?」

    「嗯?」紅豆朝他指的方向找去,「這是」看著那一行字,紅豆頓時驚訝得掩起口來。

    「怎麼了?」其他人也紛紛圍了上去,然後,他們明白了,為什麼他們來了這麼久,一個活人也沒有看到,為什麼音忍的據點看起來像是被毀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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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天前,同樣的地點。

    河馬寒宇被君麻呂和音忍四人眾給包圍著,他們一臉驚詫的看著河馬寒宇,這個人,一路闖來,音忍村竟然沒有接到任何的消息,這太奇怪了。大蛇丸大人在音忍經營了十幾年,早就建立了十分嚴密的制度,如果有外人進來,早就該有人通知的。、

    可河馬寒宇是直到他們據點附近,才被人發現,其實,也說不上是發現,因為他就是那麼大搖大擺的走進來,一點掩飾自己的行蹤的意思都沒有。

    「你是什麼人?」君麻呂警惕地望著眼前這個陌生的人,他能夠感覺到眼前敵人的強大。

    「河馬寒宇。」河馬寒宇回答得很乾脆,也很簡練,一點也不擔心對方不知道他的名字。

    「你就是河馬寒宇?」君麻呂愕然,河馬寒宇看起來是這樣的年輕,他很難將他跟那個已經成名二十年的木葉灰狼聯繫在一起,難道這個世界上真的有這樣的天才。君麻呂的心有些嫉妒,他自認為已經很有天分了,如果不是這個該死的血繼病,他大概已經和他尊敬的大蛇丸大人融為一體了。

    讓他擁有出色天分,卻又剝奪了他的健康,這是老天對他最大的不公,所以,他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大蛇丸忍受痛苦,去外面尋求醫治。

    雖然他已經沒有了未來,但至少,他還可以在大蛇丸大人不在的時候,替他看好這個家。

    「不知道河馬寒宇先生到我們音忍村有何貴幹?」即使是病痛纏身,朝不保夕,君麻呂毅然保留著他身上的那份貴族氣質,這一點,和晴天和白很像。

    河馬寒宇眼中閃過一絲惋惜,君麻呂也是他比較喜歡和同情的人物之一,但他是大蛇丸死衷的身份,注定了兩人不可能成為朋友。如果大蛇丸不去招惹河馬寒宇,大概,他們一輩子也不會成為敵人吧!

    「我找大蛇丸前輩。」河馬寒宇語氣很平淡,聽不出他的憤怒,也聽不出他的瘋狂。

    君麻呂心中一緊,他知道,河馬寒宇這是來者不善了,一場戰鬥只怕是難免的了。

    「想見大蛇丸大人,先過我們這一關再說。」一身白衣的君麻呂看起來是那麼的弱不禁風,臉色蒼白得似乎隨時會倒下,但他說此話時,毅然透著一股驕傲和自信。

    只要是大蛇丸大人敵人,想要見大蛇丸大人,就必須踏著我的屍體過去,這是君麻呂沒有說出來的話,但音忍四人眾和河馬寒宇都能聽出他的潛台詞。

    就算前世再怎麼同情和憐憫君麻呂,河馬寒宇都沒打算因此而放過他們,他這次來,就是收債的,見不到大蛇丸,他是不會放棄的。

    「既然這樣,那就讓我見識一下音忍四人眾的利害吧!」河馬寒宇也很想親自體驗一下大蛇丸製造的四個怪物究竟有多厲害,眼中抹過一絲嗜血的紅芒。

    君麻呂往後退了幾步,雖然音忍四人眾很厲害,但不知道為什麼,他總覺得有些不安,似乎眼前的這個人,並不是鬼多由他們幾人能夠對付的,不過,就算這樣,他也沒有打算立即下場,他要觀察一下,這個連大蛇丸都忌憚非常的男子,究竟有多麼的利害。

    「你就是那個叛逃的吉野正太啊!我有些奇怪,你不是叛逃了嗎?怎麼又回到那個垃圾的地方。」南門之鬼多由有些不屑地看著河馬寒宇,語氣很是張狂。

    「垃圾地方?也許吧!」河馬寒宇淡淡一笑,道︰「其實我也奇怪,大蛇丸前輩怎麼花了十幾年時間就製造出你們四個垃圾呢?」河馬寒宇毫不客氣地回答,存心要激怒他們。

    「該死的混蛋,不管你是不是什麼狗屁木葉灰狼,今天,就是你的死期。」鬼多由果然被激怒了,還沒等他的同伴配合,就率先發動了攻擊。

    在鬼多由地笛音響起的同時,左近的臉上也出了陰險的笑容,「多連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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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卷 遲到的劇情篇 第二零一章 雷霆(三)
    「哼——,偷襲?」河馬寒宇有些好笑,這些人不會真的以為自己那麼好對付吧!

    左近的多連拳擊空,四處尋找著河馬寒宇的影子。

    「果然只是一個膽小鬼啊!」鬼多由失去了目標,忍不住咒罵道。

    「女孩子是不該出來打打殺殺的,更不該隨便罵髒話的。」河馬寒宇的聲音在鬼多由的耳旁響起。

    鬼多由心中一驚,還沒來的及反應,已經被河馬寒宇一拳給轟到了天上。河馬寒宇正準備去補上一腳,一道網子從天而降,朝他撲來。河馬寒宇不得不放棄多由也,再次瞬身離開。

    「鬼多由,不要逞能,你一個人不是他的對手。」左近警告著有些衝動的鬼多由,同時和其餘兩人圍了過來,將鬼多由包裹在中間。

    鬼多由畢竟是四人組中的唯一女性,加上她的攻擊是以遠程攻擊見長,對進身防衛非常有限,另外三人也不得不好好地配合。

    「該死——」,鬼多由吐了一口血,將笛子放到了嘴邊,道︰「我一定要找他出來。」

    鬼多由的笛音帶著些魅惑,幾個白色的影子隨著她的節奏飄舞著,時而飛天,是而貼地,似乎是上天入地搜尋河馬寒宇的影子。

    君麻呂雙臂環繞胸前,他無奈的發現,他們五人連觸摸一下河馬寒宇衣角的能力都沒有,這個傳說中神出鬼沒,陰險狡詐的灰狼,果然不是普通的角色能夠對付得了的。

    雖然他們還有終極武器,但從河馬寒宇的口氣中,似乎河馬寒宇對他們的終極狀態也有所瞭解,難怪大蛇丸大人會將他列為最可怕的敵人之一了。

    還好大蛇丸大人帶著那個藥師兜去找人治療被棋木朔茂弄傷的雙臂去了,要不然,以大蛇丸大人現在的狀況,只怕要吃虧了。想到河馬寒宇的目標是大蛇丸,君麻呂的眉頭皺得更深了。

    不行,他必須攔住河馬寒宇,給大蛇丸大人更多的時間,只要大蛇丸大人的傷好了,自然有辦法對付河馬寒宇了。對大蛇丸,君麻呂可是有著盲目的自信的。

    他們當然不可能找的到河馬寒宇,因為他此刻就站在四人的腳下,只是隔著七八米的土層,在忍界,能夠利用土遁在這樣的深度潛伏下來的人,那可是屈指可數的。就算是日向一族的白眼,也無法穿透那厚實的土層,找到他的蹤跡,更何況是對追蹤並不在行的音忍四人組。

    「MUSIC,GO!」河馬寒宇舉起手,比劃著一連串頗為複雜的手印,隨後他的這聲叫喚在空氣中響徹。

    「嗯——」,君麻呂聽到耳畔漸漸想起的音樂,明快的節奏,震撼的動感,那一聲聲敲擊似乎敲進了人心,讓人忍不住跟隨著他的節奏一起舞動,火熱而爆裂,釋放出人全部的**。

    南門之次郎坊那高大的身軀,竟然已經慢慢地舞動了起來,整個人如同迷失了一般,只知道跟著節奏舞動。

    「左近,小心,這是幻術。」右近好心的提醒著弟弟,剛才弟弟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時,他就接過了身體的控制權,讓左近能夠休息一下,從那種蠱惑中清醒過來。

    鬼多由也聽到了那明快的重金屬音樂的敲擊聲,感覺自己的氣力有些不濟,吹奏笛子有些困難,而且,自己的樂符也有些紊亂了,竟然有種被那動感音樂強烈吸引的感覺。

    鬼多由感到一團怒火在胸口燃燒著,心中的傲氣也被河馬寒宇給完全的激起來,她是不甘心自己的笛音輸在河馬寒宇的幻術之下的。

    看到自己的同伴被河馬寒宇所控制,她更加投入的吹著笛子,笛子的音調也變得激昂了起來,充滿了鬥志和殺氣,似乎是要壓下那些燥耳的重金屬音樂。

    伴隨著鬼多由清揚的笛音,一道道咒符爬上了她的臉龐,整個人看起來說不出的邪魅和詭異,她體內的查克拉也迅速地提升。

    「磔磔——」,鬼童丸怪笑了起來,從河馬寒宇幻術中清醒過來地他,也驅動著咒印的力量,以他為中心,一圈又一圈的蜘蛛網在向外蔓延著,一陣怪異的問道從蛛絲上飄出,然後,許多的蜘蛛從四面八方湧來,爬上了鬼童丸的蛛絲網,然後一隻隻四散,有些甚至朝地下鑽去。

    「不愧是大蛇丸精心培養的忍者,有些實力。」被鬼童丸的蜘蛛逼出地面後,河馬寒宇笑著讚賞道。

    君麻呂臉色越發的蒼白了,音忍四人組已經有三人啟動了第二狀態,雖然實力在短時間內會有很大的提升,但畢竟不能張長時間的戰鬥。他雙手緊緊地握拳,手指關節劈劈作響,看得出他此刻內心的猶豫和掙扎。

    「好了,遊戲時間開始。」河馬寒宇眼中再次浮現了那一紅一藍的光芒,掛著魅惑地笑容輕輕地拍了拍手。

    隨著他現身,四人立即佔據了他周圍的四角,將河馬寒宇緊緊地包圍在了中間。

    接下來的戰鬥很激烈,河馬寒宇和音忍四人組都是無所不用其極,風遁、火遁、土遁以及幻術、禁術紛亂上場,進行著華麗的表演。

    四人組的配合非常的默契,在一定程度上彌補了他們的一些個人疏忽,在左近和鬼童丸兩人的推動下,河馬寒宇也能夠感受到明顯的壓力,說實話,四人在第二狀態時的實力已經可以比擬上忍了,更不要說是第三狀態了,而且,四人的忍術都相當的詭異,不親自領教,是無法體會到的。。

    但四人組也不好過,他們已經開啟了第三狀態,四個人看起來像怪物比像人還要多一點,而且,身體承受著太大的負荷,使得他們的動作也慢慢地變得遲緩起來。

    「 ——」人高馬大的次郎坊最先被河馬寒宇擊飛,將四人的包圍陣形給打亂了,壓力也大大地減緩。河馬寒宇的查克拉恢復得很快,比起音忍四人,自然是佔了不少優勢,所以到了這個時候,河馬寒宇的目標已經不是音忍四人組,而是站在邊上觀看的君麻呂了。

    這個君麻呂確實沉得住氣,到現在還沒有出手,實在是難得。

    「我看你能沉穩到什麼程度?」河馬寒宇眼角的餘光從君麻呂身上掃過,對剩餘三人的出手更下的重了。

    「 ——」,當河馬寒宇將鬼多由打到在地時,君麻呂出手了,一把骨刀飛射向河馬寒宇,河馬寒宇向後躍了兩米,避開了君麻呂的攻擊,眼中帶著玩味的笑容,看著這個他也很欣賞的君麻呂。

    「左近,你們先走,去通知大蛇丸大人。」君麻呂看起來還是那麼的冷靜和平淡,似乎沒有什麼事情會讓他激動。

    「君麻呂,你一個人——」鬼童丸看了一眼身邊的鬼多由,有些不放心。

    「這裡,就交給我吧!」君麻呂堅定地點了點頭,目光在鬼童丸已經斷了三隻的手臂上停留了片刻,道︰「你們一定要找到大蛇丸大人,告訴他,拜託了。」

    「想跑?沒那麼容易。」河馬寒宇可把他們五個人都當成了甕中之鱉了,沒打算放走一個人。隨著他的話音,四面豎起了高大的牆壁,將整個空間都包圍了起來。

    「唰——,唰——」君麻呂幾步就躍到河馬寒宇的身前,擋住了他進攻的路線,淡淡地說道︰「寒宇前輩,你的對手可是我哦!」

    鬼童丸四人已經按照君麻呂的要求退到了牆邊,但是在面對著牆壁時,才發現,這不是普通的牆壁,而是鋼化的牆壁。

    被鬼童丸扶著的南門次郎坊回頭看了一眼君麻呂,掙扎著站了起來,道︰「你們先走吧!帶著我,只會是個累贅,我留在這裡幫助麻呂君。」說完,鬼童丸調動體內最後的查克拉,那剛剛退去不久的咒印再次浮現在了他的臉上,只是,他的臉上明顯有這痛苦扭曲的表情。

    深知咒印反噬之苦的鬼童丸扭過頭去看左近和右近兄弟,算是默認了鬼童丸的請求。

    「轟——」,鬼同丸整個身體夾著衝刺的力量,終於在那鋼化的牆壁上砸出了一個跟他身形一般巨大的洞。

    「你們快走吧!」鬼童丸辛苦的讓開洞口,眼楮卻是落在河馬寒宇的身上,透著狠勁。

    「嗯——」河馬寒宇的眉頭皺了皺,眼睜睜地看著三人從那個洞口離開,隨後,鬼童丸整個人站在那個洞口,將洞口堵得嚴嚴實實,忍不住讚賞起來,這個鬼童丸也是個人物啊!連死了,也要守護同伴。

    河馬寒宇為他們感到不值,他們這麼衷心於大蛇丸,卻不知道,在大蛇丸的心裡,他們只不過是打手而已,就像前世的白之於桃地再不斬。

    「他們,逃不掉的。」河馬寒宇收回目光,看著眼中抹過一絲淡淡悲傷的君麻呂,道︰「不過,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就讓他們多活兩天算了。」

    「謝謝!」君麻呂依然是那麼的彬彬有禮,頗有君子之風。

    也許是君麻呂的那種豁達與淡然感動了河馬寒宇,河馬寒宇的心緒平靜了不少,也不似之前那麼煞氣騰騰了,不過,這並不代表他會放過君麻呂。

    在河馬寒宇看來,殺死君麻呂,才是解救他的最好辦法,這樣,他就不用在病痛之中掙扎了,也不用那麼傷感了。

    對君麻呂,河馬寒宇還是不可避免的帶著一絲憐惜,他不過是個可憐的孩子罷了。

    「你不用謝,因為,接下來,我會殺了你。」河馬寒宇這話也很冷淡,就像殺死君麻呂跟吃飯一般依稀平常。

    「我知道。」君麻呂臉上居然浮現了一絲淡淡地笑容,使得他蒼白的臉上多了一絲靈氣,「但是,還是謝謝。」

    「呃——」,河馬寒宇差點被噎到了,嚴肅道︰「我很欣賞你,所以,為了表示我的尊重,遊戲時間結束,我會認真對待你的。」其實是要送你最後一程,讓你痛痛快快地去死。不過河馬寒宇沒有說的那麼直白。

    看著河馬寒宇如同變戲法一樣,變出一把刀來,君麻呂知道,他的生命已經走到了終點了,不過,就算是走到終點,他也要他的生命在最後的一刻綻放出美麗。

    生,已經不是他應該去追求的東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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