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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祭風】火影之木葉教師 (全書完)

第二二二章 說服

  “為什么你們不走?”綱手將三木堂單獨找了出來,昨天夜晚一夜未睡的她臉上滿是倦容。

  “我們本就是木葉的人,我們為什么要走?”三木堂反問道,河馬寒宇的屠殺固然是木葉村規所不容,但那些家族們的做法,又何嘗不是誘發這一切的根本原因。

  綱手有些氣結,指著三木堂的手微微抖動著,“你們——”

  “綱手大人,我知道您讓我們離開也是一片好心,但我們留下,也是有我們的理由。”三木堂有些不忍看綱手失望的表情,只能在心里向她說聲對不起了。

  兩人的談話不歡而散,綱手有些茫然地坐在辦公桌前,看著桌上的文件,這里面有河馬寒的生平履歷,雖然并不完整,但在綱手看來,能夠收集到這些,已經很不容易。

  但這些并不是致命地,真正讓綱手惶恐的是那些照片和分析,在忍界有種說法,就是死人也會說話,而這次,正是那些死人開口了。

  一樣的傷口,一樣的死法,同樣華麗的忍術,在將河馬寒宇以往的光輝戰績同木葉慘案相對比,就算是傻子也知道兇手是誰了。

  木葉的氣氛很沉悶,水戶門炎和轉寢小春在等待了一夜后,意外地發現風向似乎變了,昨天還義憤填膺的木葉忍者們安靜了很多,只有一些普通村民還在議論著關于河馬寒宇的事情。

  “怎么回事?”轉寢小春很敏感的發現,他們在村子里面似乎也不怎么受歡迎了,這讓一向高傲的他們有些疑惑。

  “兩位大人,嶋谷長老拜訪。”兩人剛剛在辦公室內坐下,就聽到下屬通傳。

  “嶋谷?”兩人想了半天,才記起了木葉確實有這么一個人,只是這個什么長老早就不在木葉高層走動了,在原來的木葉長老團凋零后,更是沒有在高層會議中出現過。

  “嶋谷長老”,雖然嶋谷已經不是什么風云人物了,但作為和二代火影他們并肩作戰過的一輩,嶋谷也算是他們的父執輩了,兩人還是執晚輩禮將他迎了進來。

  已經是八十多歲的嶋谷身體還算硬朗,早已不滿皺褶的臉上掛著慈和的笑容,“門炎、小春,我這樣叫你們,你們不會有意見吧?”

  “不敢”,兩人心頭滑過一絲不悅,但還是恭謹地答道。

  “呵呵”,嶋谷也已經是人老成精了,自動忽略了兩人語氣中的冷淡,道:“人年紀大了,就容易回想起往事,這些年,常常就在想,如果我的那些老伙計們還活著,那該多好啊!水戶麻原、轉寢小木子、日向日成、御手洗建次郎……,一轉眼,就連他們的孫子都已經成為木葉的支柱了,真的讓人感慨啊!”

  聽到那么熟悉的名字,水戶門炎和轉寢小春心頭具是一震,那時多么遙遠的記憶啊!

  “父親大人,您一定要得凱旋歸來哦!”一個可愛的小男孩拉著一個青年的手興奮的叫道。

  青年滿臉和煦地笑容,拍了拍他的頭道:“那時當然,門炎呆在家里要乖乖的,這次父親一定會帶禮物會拉給你的。”

  “一言為定哦!”小門炎期待地望著父親水戶麻原。

  “一定”,水戶麻原很自信的點了點,“我們木葉,在二代的帶領下,一定會取得勝利的。”

  可那一戰,木葉是勝了,可他的父親水戶門炎也死了,木葉的老一輩能夠活著回來的,只有寥寥幾個人,而其中有一半的人因為受傷,在戰后就退出了戰斗序列。那個時候,木葉還沒有醫療忍者,很多忍者受傷后為了不為敵人擒獲,選擇了自殺,還有一些忍者因為感染,被細菌奪取了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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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人都是要嫁人的”,一個成熟漂亮的女子對已經是個少女的轉寢小春說道。

  “可姑姑這么優秀的忍者嫁人了,是木葉的巨大損失啊!”轉寢小春不滿地嘟噥著嘴巴,她實在想不通,為什么她視為偶像的姑姑,要嫁給一個普通的人。

  “就算木葉沒有我,不是還有像小春這么優秀的忍者嗎?木葉的未來可是在你們身上哦!”轉寢小木子看著天真地侄女,很是疼愛的說道。

  “我也會成為向姑姑一樣優秀的忍者的,為了木葉,我一輩子都不會嫁人的。”轉寢小春賭氣到,可誰也沒有想到,這口氣一賭就是四十多年,到現在,她仍然是單身老女人一個。

  從回憶中清醒過來,兩人的思緒都有些起伏不定,但兩人都是意志堅定的人,自然不會相信稻谷跑來找他們只是為了懷念老朋友。

  “在木葉成立之前,這個世界還處在戰國年代,到處都是戰爭,我們這些平民隨時都面臨著死亡考驗,而在這諸侯混戰中,有兩個家族格外的引人矚目,那就是最初的森之千手家族和宇智波家族。他們憑借著強橫的實力,保護著依附他們的人,如是為了活命,我們這些小家族紛投靠到他們的門下,接受他們的庇護。一些有潛力的年輕人被挑選了出來,接受他們的指導,成為一個個優秀的忍者戰士。”稻谷回憶著往事,他自己正式那有幸被挑出來的一批。

  “但實力越大,對手就越強,那時候我們同火之國的諸侯戰斗,同其他家族戰斗,對手很多,有落沒的武士集團,有強大的神術師、召喚師,有詭異的妖族,即使是號稱最善戰的森之千手一族也面臨著危機。但森之千手一族同迅速崛起的宇智波一族達成了和解,這兩支火之國境內最醒目的家族聯合在了一起,互為犄角。”

  “隨著戰爭的加劇,越來越多的家族投入到這兩個聯合集團中,這時起來投靠的有日向日足,油女一族,他們都是舉族而來,很快成為聯盟中重要的力量。而此時,木葉也具備了最初的雛形,為了凝聚村里所有家族的力量,在兩大巨頭的主導下,木葉長老團成立了,長老團的宗旨就是協調各方的矛盾,保證木葉的團結。”

  “木葉建立后,兩大巨頭在如何治理木葉的問題上發生了分歧,嚴格說來,這場分歧說不上誰對誰錯。但宇智波一族的第一高手,身為兩大巨頭之一的宇智波斑要分裂這剛剛成立的村子時,長老團第一次發揮了重大的作用,宇智波家族大部分人被說服,才使得他的計劃沒有實現,而新生的木葉得以保存。終焉谷一戰成為兩大巨頭的最終決戰地,這一戰后,木葉進入了新的時代。”

  “新成立的木葉,是脆弱而又強大的,在一次次的戰斗中,木葉漸漸成長了起來,但就在這個關鍵時刻,第一次忍界大戰爆發了,木葉的火影二代陣亡了,整個木葉陷入了恐慌,因為沒有令人信服的火影的合適人選,木葉面臨著巨大的危機,這個時候,長老團再次發揮了重要作用,木葉進入了短暫卻輝煌的長老團監管時期。”嶋谷停了下來,因為后面的事情,面前兩人很清楚,因為他們正是當時活躍的主角之一。

  當時,為了木葉的穩定,長老團達成了協議,將優秀的年輕后輩中挑選一人接任木葉的忍者,而當時作為二代火影學生的三代,漸漸從眾多忍者中脫穎而出,并在森之千手一族等大家族的強力支持下,打敗了最大的競爭對手有宇智波等家族支持的團藏,成為了木葉的三代火影。

  “三代選出后,長老團本應該慢慢淡出木葉的日常管理,可有些人卻舍不得權力,仍然抓著長老團不放手,而長老團漸漸蛻化成了某些家族私利交易的場所。”剛剛還是滿臉驕傲的嶋谷此刻流露出不加掩飾的失望之色,他本人就是從那個時候退出長老團的事務的。

  “前輩到底想說什么?”水戶門炎隱隱約約的猜到了嶋谷的想法,有些不悅地問道。

  嶋谷站起身,眼前地兩人也算是他看著長大的,他們的本性如何,他還是知道一些的,也正因為如此,他才會答應某人來說服他們兩人,“為了木葉,也為了你們自己,該放手時就放手。”嶋谷也不再藏掖,直接說道。

  水戶門炎頓時臉色大變,道:“你是來替河馬寒宇說情的?”

  “替他說情?”嶋谷看著水戶門炎和轉寢小春,半晌才道:“我是不希望你們成為權力傾軋的祭品。”

  “什么意思?”轉晴小春對于嶋谷的說法很是反感。

  “現在的木葉和以前不同了”,嶋谷感嘆了一聲,道:“現在的木葉已經沒有了宇智波那樣強勢的家族了,也沒有了可以左右木葉的長老團,在那些豪門貴族慢慢被歷史湮沒后,木葉必須尋找新的支點才能夠存活下去。”

  “你的意思是我們這些人已經腐朽了,該退出這歷史的舞臺呢?”水戶門炎冷笑道。

  “雖然很殘酷,但這就是現實。”嶋谷相信他們兩人懂得現實,“我是來說服你們的,但是,是三代請我來說服你們的,你們和佐助是朋友和伙伴,應該是最了解他的。佐助讓我轉告你們,現在的木葉,已經折騰不起了,所以為了木葉,他不介意背負著罪人的名聲去見二代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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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二三章 忐忑

  “大叔果然強悍啊!這么快就找到我這里來了。”河馬寒宇嬉笑著。

  自來也翻了翻白眼,沒好氣地罵道:“現在的木葉因為你都快鬧翻天了,你到舒服,躲在后山睡大覺。”

  “我不睡大覺,那該干什么?是像瘋狗一樣,跑到村子里見人就咬,還是向乞丐一樣,祈求別人的同情還是憐憫?”河馬寒宇從躺椅上坐了起來,自從昨晚見過那些人后,他就回到了后山的道場,現在家人都在村子的老院子里住著,這里沒什么人關注,正好可以讓他整理一下思路,安靜地等待著出場的時間。

  “你就一點也不擔心?”自來也還真是服了他,都這個時候了,還跟沒事的人一樣。

  “擔心?該擔心的似乎不應該是我,對我而言,大不了魚死網破,現在的木葉,能夠攔住我的人屈指可數,算上三代、你和綱手也就三人,雖然不敢狂妄的說視你們如無物,但如果真的對上,誰勝誰負,還是兩說。”河馬寒宇詭異地笑道,“因為我為了保護家人可以不顧一切,但是你們卻不見得能夠下得了殺手,你說,我說的對不對?”

  自來也頓時無語,看著河馬寒宇一副有恃無恐的無賴相,恨不得上去踹他兩腳。

  “舅舅死了”,可不等他發作,河馬寒宇地表情就發生了變化,告訴他這令人震撼的消息。

  自來也沉默了,心里生出一中得而復失的失落感,這樣的結局,他能夠預料到,但事情真的發生了,他還是無法立即的接受。

  “你應該知道曉組織吧?”河馬寒宇陰沉著臉,道:“大蛇丸曾經就是其中的一員,宇智波鼬也是,就連赤砂之蝎和霧忍七把刀之一的鮫肌也是,還有一個非常神秘的絕。”

  自來也看起來不大自然,曉組織的存在他是知道,但不知出于何種心理,他一直沒有將這個消息告訴木葉,“你認為發生的這一切都是曉組織策劃的?如果真是那樣,這個曉組織未免太恐怖了。”

  “恐怖?也許現在才是開始,說起來,這個曉組織里,大叔的熟人還真不少,除了大蛇丸和鼬,還有大叔的兩個學生了。”河馬寒宇爆出連自來也都不知道消息,“大叔還記得彌彥、小南和長門嗎?”

  “你是說,他們還沒死?”自來也再次被雷到了,他調查了那么久,才摸到曉組織的一些皮毛,可河馬寒宇卻已經對其知之甚深了。

  “至少有兩個人沒死,而且那個擁有寫輪眼的家伙,很厲害。”河馬寒宇打算今天和自來也將話說透,“那個家伙,連我都沒有把握能夠對付得了,但除了他,還有一個誰也想不到的人物——宇智波斑,宇智波滅族的那一夜,我見過他一次。”

  河馬寒宇這一波又一波的炸彈扔來,自來也徹底的被炸暈了,見他陷入思索,河馬寒宇就沒再開口,等他吸收這些消息。

  “他們的目的是什么?”良久,自來也才問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

  河馬寒宇笑了笑,道:“這個,天知道,也許是要毀滅這個世界吧!”

  自來也想確認河馬寒宇這句話是真的,還是只是一句玩笑話,可惜的是,到目前為止,他還看不出河馬寒宇那張笑臉下隱藏的信息。

  曉組織是不是想要毀滅世界自來也不知道,但至少可以確認的是他們對木葉懷有敵意。這樣強大的敵人,對木葉來說,還真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

  河馬寒宇想了想,沒有說出跟曉組織之間的三年之約,現在想來,這也許不過是曉組織為了讓自己放松警惕地詭計,而他們在村子里已經布下了殺局。

  “寒宇”,自來也突然無比嚴肅地看著河馬寒宇,道:“波風水門是不是沒有死?”

  “果然是師徒情深啊!這么快就被你發現了。”河馬寒宇笑道,不過這話怎么聽起來更像是嘲諷啊!

  “這是怎么回事?”自來也急切地問道,波風水門當初是死了,這一點他很確信,因為那時候,他手中的召喚契約中波風水門的名字被劃掉了,可他怎么也想不到,在過了這么多年之后,他的名字又重新出現在了契約中,這讓他想不通,而在他看來,唯一能夠讓他解惑的人,就只有河馬寒宇了。

  事到如今,河馬寒宇也沒有必要隱瞞了,將九尾事件以來發生的事都講給自來也聽。

  “神術師——藏明寺道神。”自來也想起了那次任務,想起了那個預言,想起了那個瞎了眼的老人,事情是如此的詭異,難怪河馬寒宇一直沒有向外透露一絲消息。

  “我想見見水門。”自來也提出了請求,不親眼見他一面,他怎么也不相信。而且,河馬寒宇所說之事太過于玄乎,他一時難以接受。

  “他現在不在木葉”,河馬寒宇看著自來也有些失望的表情,笑道:“不過,我可以聯系到他。”

  “佐助——,佐助——”,漩渦鳴人揮舞著雙臂醒了過來,喊著佐助的名字坐了起來,但隨即又倒到床上。

  “鳴人”,綱手將手掌按在鳴人的額頭,“你醒了。”

  “綱手婆婆?”漩渦鳴人看到綱手,還有些暈,“這是什么地方。”

  “廢話,當然是醫院。”綱手有些惱怒地瞪著他,這個小家伙也不是個省油的燈,闖禍的本事不比某人差,可小家伙的志氣就比某人要遠大得多。(正在同自來也聊天的河馬寒宇噴嚏中,好強的怨念啊!)

  “我怎么在這里?”鳴人很白目的問道,他記得自己跟著宇智波佐助一起去找卡卡西老師,后來突然出現了四個奇怪的忍者要帶走佐助,再后來自己同他們打起來了,然后,他不記得自己是怎么暈的,只是依稀間有個熟悉的人背著自己,“我好像看到干爸了,他回來了嗎?”鳴人怪叫一聲,問道。

  “什么?”綱手比他還激動,雙手按住他的肩膀,激動地問道:“你是說你看到河馬寒宇呢?”

  “嗯???”鳴人不清楚綱手為什么會表現得如此興奮,難道他們認識?可從來沒有聽人提起過啊!

  “吶,應該沒錯,那味道應該是干爸沒錯。”鳴人肯定的答道,他的鼻子當然沒有那么靈了,不過他身體內的九尾就不一樣了,就算河馬寒宇化成灰,九尾也能夠認出來。

  “你好好休息吧!”綱手眼神一冷,收回了雙手,道:“我晚點再來看你。”

  “哎——,綱手婆婆,佐助被人抓走了,喂——”,沒等鳴人開口,綱手已經頭也不回的走了。

  “哐當”一聲,剛剛被綱手帶上的門被春野櫻一叫踢開,剛在門外無意間聽到鳴人喊叫的她,在聽到佐助的消息后,一張俏臉瞬間就變得蒼白。

  她一個箭步沖到了鳴人的床邊,揪住他的衣領追問道:“佐助被人抓走了,怎么可能?”

  剛剛從綱手魔掌下逃離的鳴人又陷入了這個小魔女的掌中,本就重傷未愈的他在春野櫻的搖晃下,都快散架了。

  “佐助被什么人抓走的?”春野櫻急切地問道,那眼神恨不得將鳴人給生吞活剝了。

  “我也不知道。”鳴人非常委屈的答道,她就沒見到自己一身傷嗎?

  “你怎么會不知道,鹿丸說你們是一起出去的,為什么只有你一個人回來?”在春野櫻想來,定然是鳴人膽小怕死,丟下佐助跑了。

  “你——”,鳴人正想爭辯,可當他看到櫻噙著淚水的雙眼時,到嘴邊的話又吞了回去。鳴人如同做了錯事的孩子一般,望著春野櫻卻不知道該如何去解釋,“我——”

  見鳴人“我”了半天,都沒說出佐助的下落,春野櫻松開了手,鄙視地看著鳴人,道:“既然你不說,我就自己去找,我一定會將佐助君給找回來的。”

  “我陪你去”,鳴人哪會讓她一個人去冒險,不顧身上的疼痛,從病床上跳了下來,追著櫻跑了出去。

  “綱手大人,您這是要去哪?辦公室里還有很多事情等您處理了。”靜音一陣小跑的根在快步急行的綱手身后,一邊小聲地提醒道。

  綱手回頭瞪了她一眼,道:“去卡卡西家里。”

  卡卡西萎頓地縮在椅子上,他還沒有從失去父母的打擊中恢復過來,自回家后就將自己一個人關在房間里。

  “你不是希望自己父親父親像個英雄一樣死去,也不想看到他像個懦夫一樣活著嗎?現在你如愿了。”一個聲音在他心底響起。

  “不,我不要他死去,只要他們活著,這比什么都重要。”另一個聲音答道。

  卡卡西覺得自己快瘋了,心地的矛盾,痛苦,自責,愧疚如刀鋒般,將他一點點的撕裂。他有些恨自己,父親在的時候自己沒有好好同他說說話,母親在的時候他沒有像哥哥那樣哄他開心。

  “卡卡西還沒出來?”紅瞥了一眼緊關的房門,走到琳的身邊,“紀土快放學了。”

  “嗯!”琳點了點,向前廳走去,卡卡西已經是成年人了,她相信他會很快想通的。身為忍者,他們誰不是這樣過來的,現在所做的一切努力,也是希望紀土他們不要經歷自己曾經經歷過的。

  “哥的事情綱手大人會如何處理?”放下了卡卡西,琳又忍不住替河馬寒宇擔心起來。

  按照木葉的忍者紀律守則,河馬寒宇的所作所為,那是死罪,從小就接受這樣教育的她們,實在找不到為他脫罪的理由,現在反倒希望河馬寒宇不要回來好。

  只是真的這樣就形同背叛了,雖然木葉不會因為河馬寒宇的原因怪罪到他們這些親人的頭上,但在村里,他們也很難再抬起頭來,就連紀土都可能會受到排擠。

  她們曾經看過鳴人被人冷落的可憐模樣,自然是不希望同樣的事情發生在紀土的身上,只是,非要在這兩者之間做出一個選擇的話,她們還是寧愿河馬寒宇不要回來的好。

  “寒宇的事,恐怕你我都幫不上忙,綱手大人倒是有心幫助,不過現在看來,她也是有心無力,因為寒宇的關系,她也擔著不少干系了。”紅嘆息道,雖說是夫妻,但自己的丈夫有太多的事情瞞著自己,自己這個當妻子的,知道的反而沒有他那三個學生多,這讓她心中很是失落。

  見紅神情低落,琳拉住她的手,安慰道:“哥的本事,你是知道的,現在三代大人和綱手大人他們都在,堂他們也在想辦法,我想這事總能過去的。更何況,那些人也不見得是哥殺的,現在哥的身份被拆穿,忌恨他的人多去了,難保不會有人設計陷害,想借刀殺人。”

  只要河馬寒宇一天沒有承認,她們就算再怎么懷疑,也不會接受河馬寒宇屠殺村人這樣的說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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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二四章 立場

  “堂,你把我們都叫來,倒是說話啊!”紅豆不滿地踢了一腳身邊的木樁,她此刻心里也是煩躁得很。

  “如果村里要殺老師,你們打算怎么辦?”堂猛然抬頭,目光灼灼地看著大家。

  堂的假設如同尖利的刺刀,直刺入每個人的心底,刺穿了那層偽裝的鎮定,讓每個人的靈魂都隨之戰栗。

  “哥——”,晴天緊抓著哥哥洞天的手,緊張異常,在得知棋木朔茂死后,他們心中的難過不比卡卡西少。棋木朔茂是他們的救命恩人,這些年來更是待他們如子侄,他們也視他為父叔,感情不可謂不深,尤其是晴天,以前沒少在棋木朔茂的懷里撒嬌。

“大叔的死,終究和那些人逃不了干系,我到不覺得老師做錯了什么。”洞天冷哼了一聲道,因為是外來戶,雖然也接受了木葉學校的教育,但他們對木葉的感情終究不如跟河馬寒宇的私人感情來得深厚,此刻更是立場堅定地站在河馬寒宇這一邊。

  白一身白衣站在兩人身后,不留心還真是發現不了她,此刻她的臉上帶著一張白色面具,無法看清她的表情,但在聽到洞天的表態后,她還是很堅定地點了點頭。雖然她不想對任何人動手,但她也很清楚,如果沒有寒宇,她和母親在木葉什么都不是,而她也失去了生存的意義。

  “靜,你的意見呢?”堂對三人的態度不予置評,將目光轉移到靜的身上,從剛才開始,靜就一直在沉思,這么久了,應該也有個結果了。

  “宇智波一族已經只剩下我和佐助了,在別人的眼中,我大概也算是叛徒吧!背棄家族而存活。”靜有些傷感,為什么這樣地事情總是糾纏著她不放呢?她是真的,真的,有些累了,有些想自己的父親、自己的哥哥了。

  靜地回答在別人聽來就有些模棱兩可了,堂沉思了片刻,才明白她的意思,眼底浮現一絲笑容。

  “不要看我”,神風舉起手,道:“我聽老大你的,你怎么說,我就怎么做。”

  在這群人中,他的資質不是最差的,但也絕對是排在倒數。雖然他和洞天年紀相仿,但兩人的實力差距不是一點兩點,但他跟堂一樣,相信勤能補拙,在同輩人中,算是非常的努力上進。

  也許是兩人都不夠優秀,在他和洞天及堂三人一起在外歷練的那四年里,堂對他一直特別的照顧,給他創造了很多實戰的機會,這些年下來,進步倒是比村里那些安逸的同齡人要強得多,人也變得更加的干練了。

  也許是因為佩服,也許是因為感激,總之,神風對堂的話一般也是言聽計從,唯他馬首是瞻。

  堂的目光從他身上一晃過而,伊就不用擔心了,這小子從小就跟在河馬寒宇的身邊,對寒宇也是絕對的崇拜,做事風格像極了以前的河馬寒宇,心里鬼得很。

  “堂,你究竟想做什么?”伊魯卡有些受不了這么壓抑的氣氛,他們還是第一次這么開會,感覺怪怪地,身為木葉學校老師的他,對木葉的紀律和規則,他幾乎能夠倒背如流,“你這是糾集小團體,老師的事情,火影大人自會處理,還老師一個公道。”伊魯卡堅信自己的老師是最優秀的,根本就不相信坊間的流言,哪怕目前看來已經是證據確鑿。

  堂眉頭微微皺了皺,如果是平時,他還能夠接受伊魯卡這樣的天真想法,但現在顯然是特殊時期,這樣的想法就將他們至于非常被動的局面,這與河馬寒宇一貫的教導不符,只是還有其他人沒有開口,他也不好急于表態。

  “紅豆,你認為呢?”堂扭過頭去問紅豆,紅豆看起來很不爽,若是平時,三木堂絕對不會挑這個時候去抹獅子的胡須的,但這個時候,他卻不得不弄清楚她的態度。

  被堂點名問道,紅豆也不好再保持沉默了,“作為老師的學生,我自然不可能袖手旁觀,但是,作為木葉的忍者,我贊成伊魯卡的說法,聽從火影大人的安排。”意外,實在是意外,一向強勢的紅豆,居然會如此保守,實在讓人大迭眼鏡。

  堂逼視著紅豆,很想知道她究竟是怎么想的,但從來都是喜怒形于色的紅豆,此刻卻異常地沉穩。

  紅豆沒有膽怯,坦然地注視著堂。自從昨天同老師分別后,她就在思考堂的這個問題了,在很多人看來她是個大大咧咧的人,但卻不知在那豪放的背后,也收藏著一份細膩。“我們都是木葉的忍者,我們應該相信木葉,相信我們選出的五代火影大人,她會給老師一個公正的判決。”

  “那你的意思是如果火影大人判定老師死罪,你也會支持呢?”堂的語氣微微帶著一些失望,他沒想到紅豆居然會跟伊魯卡一樣的想法。

  “如果最后綱手大人認為老師有罪,那老師就一定是有罪了,雖然接觸得不多,但我知道綱手大人是個眼中容不下沙子的人。”紅豆冷靜道,“而且,綱手大人敢用自己的生命賭老師會回來接受公審,你們難道還要懷疑綱手大人的公正嗎?”

  “綱手大人是個好人”,洛克李有些后知后覺,畢竟他還小,能夠接觸到的層面還不夠,“而且,我也相信老師是個好人。”

  “好人??”這倒是非常新奇地說法,但看著小李那真誠而炙熱的目光,堂揚了揚手,阻止準備發言的洞天,道:“昨日綱手大人命令我出去找卡卡西老師回來時,還給我下了一道完全相反的命令。”

  “什么?”眾人驚詫地看著堂。

  “綱手大人命令我們找到卡卡西老師后,立即去尋找老師,然后一行人永遠都不要回來。”堂地面色柔和了起來,不似剛才那么嚴峻了,“綱手大人會下這樣的命令,自然是不看好老師回來后的局面,有心維護成全。”

  “你不會將綱手大人的這個命令告訴老師了吧?”紅豆連忙問道,隨即想到兩人昨天單獨談話的情形,就知道自己猜對了。

  “是的”,堂不明白為什么紅豆看他的眼神像看白癡。

  “笨蛋,你不說,老師或許還會考慮不回木葉,你這么一說,老師鐵定要回來了。”紅豆翻了翻白眼,之前她還覺得河馬寒宇說他會在適當時候回來聽起來怪怪的,現在就全明白了,“老師和綱手大人的交情可是費比尋常,他是絕對不會讓綱手大人為他的事情為難的。”

  “耶——”,小李探究的眼神落在紅豆的身上,這絕對是爆炸性消息,嗯!非比尋常,那究竟是怎么個非比尋常法。

“我知道”,堂忽然嘆了口氣,他確實是個老實人,但不代表他不通世情,“所以我才擔憂,我找大家來,不是要大家跟木葉翻臉,但在綱手大人有公斷之前,我希望我們自己能夠堅定的支持老師,不要讓別人小看了我們木葉道場的人。”

  “就這啊!你為什么不早說?”紅豆不滿的瞪了堂一眼,隨即打了哈欠,伸了個大大的懶腰,變臉的速度之快,讓人嘆為觀止啊!

  堂露出他那招牌式的憨厚表情,道:“我也希望你們先有心理準備,真的發生什么事情,也不至于手忙腳亂啊!”

  “好了,沒什么事情了,都散了吧!”紅豆揮了揮手,朝靜打了個眼神,示意她留下來。

  神風和伊還有些莫名其妙,更不用說還是滿頭霧水的小李了,害得他們白緊張了一場。

  白朝洞天和晴天搖了搖頭,三人率先離開了。

  等所有人都走后,紅豆才發起飆來,“堂,你究竟搞什么東西?”

  靜拍了拍紅豆的肩,等紅豆那口氣平復了下來,才道:“這應該是老師的安排吧!”

  “你怎么看出來的?”在他們兩人面前,堂可威風不起來,面前的兩女可都是頭腦賊精明的人兒。

  “你自己臉上寫著呢?”靜沒好氣地說道,其實她也是剛剛才知道的,所以對堂背著他們兩跟老師搞小動作有些不滿。

  “有嗎?”堂抹了抹自己的臉,還真的就相信靜的說辭了。

  “怎么會沒有?”紅豆想到自己被人戲耍了,就痛恨得咬牙切齒,勾搭著堂的肩膀,將他的腦袋撈到自己的眼前,道:“你還真是越來越長勁了,手段都耍到我都上來了。”

  這么近距離的看著紅豆,鼻息間的氣息清晰好聞,臉皮薄的堂,立即被紅豆這曖昧地動作搞得面紅心跳,說話都有些結巴了,“您是師——師姐,我怎么敢打——您的主意。”狂汗,堂覺得被紅豆這么擁著,比打他罵他還要讓他不自在。

  “老師到底打的什么主意?還有,他是不是已經回來了?”紅豆越發的逼近了,大概堂不如實回答,她就不會放手。

  “老師打什么主意,我怎么知道。”堂剛說完,就覺得腰間傳來劇烈的疼痛,而紅豆的嘴巴也已經附到了他的耳邊,那磨牙的聲音清晰可聞,當即改口道:“老師說這不過是個小小的測試,考驗大家面對危情時地應對能力,后續才可能更好的因材施教。”

  “真的?”紅豆一臉的不相信,繼續問道。

  “絕對是真的”,堂都快哭了,這姑奶奶下手不能夠輕一點嗎?那可是他身上的肉啊!不是旁邊樹上的樹皮,哪里禁得起如此的蹂躪。

  “信你一回”,紅豆和靜交換了一個眼神,松開了堂,人也退出了半米的距離,不再那么貼身的挨著堂了。

  “看來老師已經出手了”,靜有些同情地看著堂,她可不認為河馬寒宇會是那種束手待擒的主,想必他已經有了對策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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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二五章 心思

  雖然堂的這場聚會看似一場鬧劇,但聰明人自然能夠從中解讀到一些信息,比如說白,比如說洞天。
  「哥,我們今天是不是說錯話了,他們的看法好像和我們不一樣呢?」晴天有些擔心的問道,雖然名義是一家人,但總有親疏之別,他們三人相似的人生經歷,同樣的背景,就注定了他們三人會更加親密一些。

  「不用擔心」,洞天溺愛地揉了揉妹妹的腦袋,轉眼妹妹都快長得有自己高了,而且已經出落成一個漂亮的女孩子了,「我們這樣說,他們只會更加的接納我們,把我們當成是自己的家人。」

  「不明白?」晴天露出了些小情緒,「怎麼跟猜謎似的,還是修煉忍術要來得容易,既然大哥說沒事,那就沒事了,我相信你的判斷。」晴天摸了摸自己的腦袋瓜子,明明是自己太懶,不想去思考,嘴巴卻甜得很。

  「你不是答應了紀土要陪他練忍術嗎?現在他應該回來了吧?」洞天看了看日頭,提醒道。

  「是噢,差點忘了,哥,我先走了。」晴天沖兩人吐了吐舌頭,風風火火地朝家裡趕去。

  「有沒有什麼發現?」沒有妹妹在身邊,洞天看起來冷峻多了。

  「昨天下午消息剛公佈時,村裡很是亂了一陣,各種說法都有,頗多對老師不利的流言傳播,但今天早上起,以日向一族為首的一些家族已經開始保持沉默了,聽說久不出動的嵨谷長老今日拜訪了水戶門炎長老和轉寢小春長老,具體說些什麼不甚明瞭。」白淡淡地答道,細心地她發現了很多別人忽略的信息。

  「目前看來,形勢並沒有想像的嚴峻,至少高層還沒有派暗部來盯著我們,原來還有些奇怪,但剛剛聽堂前輩他們那麼一講,我才明白這應該是綱手大人刻意為之。」洞天點了點,繼續道:「關鍵還是要看明天的情形,以老師的手段,必然會從這風言流言上動手,我們靜觀其變吧!」

  「老師不簡單啊!」白忍不住感歎道,誰能夠想到事情會在一夜之間就發生變化,當初聽說綱手大人給了他們三天的時間,她還覺得有些短,現在看來,應該是夠用了。

  「簡單?會有這樣想法的人只怕已經沒有幾個還能夠好好活著的。」洞天笑了笑,只是笑容有些慘淡,棋木朔茂夫婦的死就像一根刺插在他的心裡,隱約知道一些事情的他,對那些被河馬寒宇殺死的人沒有半分的同情,只覺得他們該死。

  白心地終究是善良了些,無法像洞天這麼坦然的面對河馬寒宇屠殺村人的壯舉。雖然河馬寒宇在前些年也將她推出去歷練,但天性使然,河馬寒宇也無能為力,不過這也正是他喜歡白的原因,單純而善良。

  神風、伊和伊魯卡三人走在一起,至於小李,早就去找他的同學去了。

  「源哥哥應該快回來了吧?」伊向神風問道,在知道棋木朔茂去世的消息後,他就一直在擔心夏之源的安危。

  「你不用擔心的,聽紅老師講源跟老師在一起,大概就這兩天就會回來。」神風知道伊在擔心什麼,道:「源那麼厲害,怎麼會有事。」

  「話是這麼說」,伊撓了撓頭,情緒有些低落,道:「我以前也是這麼想的,可像疾風前輩那樣厲害的忍者不也是那麼容易就死了,他們不是也說大叔很厲害的嗎?可結果呢?」

  聽伊這麼說,神風有些訝然,不過想到伊今年才15歲,因為不是正式在編的木葉忍者,也沒有太多的機會出去歷練,遇到打擊有這樣感歎也是可以理解。「所以老師才會那麼嚴格的要求我們了,而且伊你也很厲害的,至少我在你這麼大時就比你差多了。」

  「真的嗎?」伊不好意思地問道,也許是身邊的人都太厲害,他從來就沒有察覺到這一點,只記得老師教他的時候,經常會說他笨,以至於他都不清楚自己究竟有多厲害了。

  「當然!上次你不是也輕易幹掉了一個砂忍嗎?」神風提醒道。

  「哦——」,伊眼前一亮,但隨即又暗了下了,道:「那是我運氣好,碰到了一個實力不濟的,而且最後我還點傷,哪像堂哥哥、洞天哥哥他們那樣——」伊的眼前又出現了堂那揮灑自如的刀法,還有洞天的冷漠和狠絕,簡直就酷呆了。

  「啊——,怎麼會,你幹掉的可是一名上忍耶!」神風狂汗,伊一直跟著河馬寒宇在道場學習,那次跟他們一起埋伏音忍和砂忍的偷襲者,算得上是他的處女秀,他可沒想到這小傢伙居然這麼不知足。

  伊魯卡聽著兩人的對話,臉忍不住紅了,同為中忍,他的年紀可比神風要大三歲,可實力反而不如神風,沒辦法,誰叫他資質太差,就算再怎麼努力,也無法填補這中間的差距。

  伊大概看到伊魯卡的不自在,沒有再拿這些簡單的問題來刺激神風的神經,但還未出過木葉的他,卻是打定主意,無論如何也要去外面好好看一看才行。

  「你們先回去吧!我還要回學校一趟。」伊魯卡在岔路口向兩人告別,夾在他們中間,太讓他受打擊了。

  「神風哥哥」,伊看著伊魯卡的身影消失在拐角處,突然停了下來,嘴角露出一絲淺笑:「我們回去。」

  「回去?」神風一時沒會意過來,道:「我們不是正在回去嗎?」

  「我是說我們回去找堂。」伊意味深長地看了伊一眼,道:「堂哥哥剛才的話還沒有說完了。」

  神風想了想,才回過神來,道:「你是說,堂剛才不過是試探我們,可是,為什麼啊!」

  「你想呢?」伊翻了翻白眼,開始往回走。

  「不明白」,神風搖了搖,別看他虛長兩歲,但對著些溝溝道道地,還真是不怎麼瞭解。貌似這問題太深奧,處處都透著神秘,不過伊這傢伙鬼精靈著,跟著老師一起混了那麼多年,也學會了老師那套故弄玄虛的本領。

  伊魯卡從拐角處走了出來,看著神風和伊又往回走去,心中有些黯然,似乎大家對他有所戒備啊!難道他真的說錯了?

  帶著這樣的心情,伊魯卡一路朝著墓地走去,落寞的身影,跟整個村子顯得那麼的格格不入,似乎,他這個人就是多餘出來的。

  「紅」,綱手風風火火地衝到卡卡西家的小院,還沒進門就大聲喊道。

  「綱手大人?」,正在門口換拖鞋地洞天和白人有些意外地看著綱手,對於她在這個敏感的時候到訪,難免有些惴惴不安,但兩人依然如同貴族般彬彬有禮。

  「紅老師在裡院,我這就去請她出來。」白雙手隨意地疊放在身前,身子微微前傾,乾淨的聲音讓人聽了很舒服。

  「不用了,我進去找她。」綱手臉色緩和了一點,心情也不似剛才那半急躁了。

  白點了點頭,側開身體,彎腰給綱手準備好拖鞋,一切都那麼自然,沒有一絲的逢迎和做作。

  綱手滿意地點了點,河馬寒宇地學生也並是只有三木堂他們三人那麼出色,眼前的兩個人也是毫不遜色,再過十年,未必不能成就卡卡西那樣的成績。

  琳和紅雖然滿懷心事,卻不想在小孩子面前表露出來,但她們也裝不出若無其事的樣子,只好將紀土交給晴天去指導,兩人坐在角落裡小聲地討論著,不時拿眼掃一下卡卡西那邊的房門。

  「晴天姑姑」,棋木紀土甜甜地叫道,臉上堆滿了笑容,擺出一副天真可愛的樣子。

  「什麼事?」看到他這表情,晴天眼中抹過一絲戒備,這小傢伙大概又有什麼鬼主意了吧!

  「伯父是不是回來了?」棋木紀土小心地問道,河馬寒宇的事情,昨天就在學校裡傳開了,只是棋木紀土在學校一向霸道,後面的靠山又硬,一般的學生一時半會還不敢惹到他的頭上。

  但他卻很敏感,回家後不久就發現家裡透著怪異,大家似乎心裡藏著什麼秘密,這越發引起了他的好奇心了。

  「是嗎?在哪裡?在哪裡?」晴天驚訝地四處尋找著,似乎真的聽錯了棋木紀土的意思。

  紀土卻看到晴天眼角的狡詰,知道晴天這是耍著他玩,卻又有些無可奈何,晴天在家裡也是公主一樣的存在,至少大伯河馬寒宇很寵她,他還沒那個膽子去刺激這位姑奶奶。

  晴天心中也是暗笑:小樣,就你還想從我這裡套話,我可不是你鳴人哥哥,那麼好糊弄。

  「紅」,綱手輕輕地走到兩人身邊,道:「琳也在啊!」

  「綱手大人」,兩人詫異地看著綱手,齊刷刷地站了起來。

  「這裡是你們家裡,不用這麼客氣了。」綱手擺了擺手,她不想當火影,就是有些討厭這些禮節,但是火影這個身份還是在她和其他人之間劃出了一道巨大的鴻溝,她也只能無可奈何的接受了。

  「綱手大人有什麼吩咐嗎?」琳掃了朝這邊看來的棋木紀土一眼,壓低聲音道。

  綱手也看出了琳的顧忌,道:「如果不方便,我們去外面談。」

  「綱手大人說笑了,怎麼會不方便。」紅空掌虛壓,示意琳稍安,轉頭道:「晴天,你去看看堂回來沒有,我找他有事。」

  「知道了,紅老師。」晴天連忙應道,當然也沒有漏掉紅的暗示,不由分說地拉著棋木紀土一起出去。

  「喂,我還要練功了。」棋木紀土不甘心的叫道。

  「我放你一會假。」棋木紀土似乎對這樣的理由不怎麼感冒,晴天連哄帶騙道,「回頭請你吃烤肉怎麼樣?」

  「不要——」,棋木紀土想也沒想就回絕掉。

  「這樣啊!」晴天頗為惋惜地說道,「本來打算吃完烤肉讓你去參觀一下木葉監獄的,看來你是沒有興趣了。」

  「等等」,棋木紀土頓時兩眼放光,什麼擔心啊!不滿啊!全部都丟到臭水溝中去了,「你說話算話。」

  「那當然。」晴天朝洞天眨了眨,有些小得意。

  看到這一幕的洞天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道:「這丫頭,什麼時候能夠長大一點了。」

  白輕笑著,洞天這話怎麼聽起來那麼像自己的母親跟自己說話的語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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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二六章 逆勢

  「寒宇是不是回來了?」綱手開門見山地問道。

  琳看了看猶豫著是不是該說實話,畢竟她還有些摸不透綱手的想法。

  「是的」,紅略作沉吟,便很快答道,「昨天就已經回來了,村裡發生的事情他也已經都知道了,他應該是有所打算,所以沒有跟我們一起回村,不過,照我估計,他應該就在村子的某個角落裡。」

  紅比其他人更清楚綱手對寒宇的感情,對她也沒有任何的隱瞞。

  「他不想見我?」綱手苦笑著問道,心中忍不想:寒宇果然還是不希望自己回到木葉啊!

  紅看綱手那黯然傷神的樣子,連忙搖頭道:「綱手大人想多了,他既然回來,必然是要見大人的,只是,此時大概不想給大人添麻煩吧!」這也不過是紅的猜想,河馬寒宇心中真正的想法,又有誰能夠猜得到了。

  「難怪——」,綱手自嘲道:「三代大人和自來也大概都已經知道了,看來只有我被蒙在鼓裡。卡卡西呢?他還好吧?」既然棋木朔茂沒有跟河馬寒宇一起回來,他的命運不問可知了。

  「我沒事」,琳正準備回答,卡卡西的聲音卻已經從背後傳了過來,「謝謝綱手大人的關心。」語氣很冷淡,不過比起沉默無語,總要讓人放心一些。

  「沒事就好」,綱手也不知道說什麼話去安慰,這種事情只有當事人自己慢慢的去舔傷口了。

  「綱手大人如果是找我哥的話,我想,他應該會在後山的道場。」卡卡西淡淡地丟出了這麼一句,就轉身離開了,這裡畢竟是自己的家中,而他的心情也只是稍稍好轉,也就沒功夫去理會綱手會不會因為他的不敬而生氣了。

  「道場?」紅和琳都有些訝然,不過仔細想想,這種可能性還真的很大,河馬寒宇在木葉能夠呆的地方畢竟有限,除了道場,大概也就後山的那個山洞和他在死亡森林內的秘密基地還能夠藏身了。

  見紅和琳齊齊點頭,綱手反而不那麼急迫了,剛才是因為得知河馬寒宇回來太過於擔心,所以才那般匆匆忙忙。可現在知道他在哪裡,她卻不知道該不該去找他,找到之後又該說些什麼。

  如果換作以前,她自然還是可以在他面前擺大姐頭的架子,然後肆意地蹂躪他,也可以在三代面前很任性地維護他。

  可現在不一樣了,她現在是火影,是木葉的領袖和精神支柱,她不得不考慮村裡其他人的想法,不能不在意木葉的未來,就算她不在乎自己的名聲,她也不想因為自己讓自己死去多年的爺爺的英名蒙塵。

  紅大概能夠理解綱手此刻的矛盾心理,也知道她為難之處,只是,丈夫的命運很大程度上,還是掌握在她的手中,心情也是複雜得很。

  「算了」,綱手終於還是揮了揮手,道:「我就不去找他了,後天的公審,你們通知他一聲吧!」

  送走綱手,紅和琳也算鬆了口氣,就算綱手很隨意,但她們還是能夠感受到她身上的壓力,女人,做到綱手這一步,真的真的很不容易啊!

  「父親」,阿斯瑪有些舉棋不定,看著很是平靜的三代,有些不太明白。自從自己告訴他河馬寒宇回來後,本來還憂心忡忡地他就變成現在這樣,似乎不論木葉是颳風下雨還是電閃雷鳴都不能讓他心動。

  「什麼事?」三代的目光落在將棋上,似乎沒有看到兒子探究的眼神。

  「您就一點也不擔心?」阿斯瑪忍不住問道。

  「擔心?呵呵,你是說寒宇的事情吧!」三代指了指棋盤,示意阿斯瑪落子,一邊繼續道:「本來我也以為寒宇是一時衝動,犯下大錯。可他做出這樣的事情後,仍然敢回村而不懼,說明他已經有了應對之策,不懼我們拿這件事做文章了。」

  「怎麼可能?」阿斯瑪立即反問道,這次的事情明顯就是意外,誰能夠想得到,他河馬寒宇也不是神啊!

  「並非沒有可能」,三代輕輕地落下一顆棋子,才道:「長老團部分長老跟寒宇間的矛盾,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寒宇雖然沒有立即動手,也不可能一點防範都沒有。本來在我看來,經過我的連番打壓,長老團已經名存實亡,翻不起太大的波浪,寒宇也沒有動手的理由和機會。但這次的事件,固然是意外,也有其必然。」

  「是意外?也是必然?」阿斯瑪重複著這句話,老頭子說得很玄乎,但似乎又有點道理。

  「我老了,比不得年輕時候的雷霆手段,總是念著舊情,能保全就保全。」三代感歎道,「但青年人的想法,總不是我們這些已經行將就木的人能夠跟的上。雖然對寒宇的行為有些芥蒂,但如果是對敵人,斬草除根也無可厚非。」

  什麼意思?阿斯瑪腦中靈光一閃而過,似乎隱隱把握到老頭子話語中的暗示。

  「當初大蛇丸前輩也是因為荼害村人而成為眾矢之的,難道寒宇這事還能另有個結果不成?」阿斯瑪想不通。

  「那時,不一樣。」大蛇丸的叛逃,終究是三代心中的痛,直到今天,心中還是頗多遺憾,「大蛇丸終究是失之於孤傲,樹敵太多,不似寒宇這般能屈能伸。」其實還有一點三代沒說,那個時候,正是他三代威名鼎盛之時,長老團不願交出手中的權力,自然要打壓他的實力,而大蛇丸也就成了他們鬥爭的犧牲品。

  這些年來,他們之間的鬥爭就沒有停止過,可不論三代如何委曲求全,終不能挽回人心漸散的大勢,最後的結果他們可以說是兩敗俱傷。

  阿斯瑪看出老頭子不願糾纏這話題,也就沒有再說,但曾經風雲的他,又怎麼會不明白這其中還有很多隱情呢?就如他們火之國十二守護士最終結局一般,不也落得個死的死,散的散,誰能說得清其中是非曲直?而他的大名也高高懸掛在地下黑金榜上,也許哪一天,自己就成為別人邀賞的工具了。

  第三天的時候,輿論的風向就有些變了,被藏了許多年的陳芝麻爛谷子被人翻了出來,於是,河馬寒宇同長老團的恩怨糾葛,成了木葉村民茶餘飯後的談資,但隨著這些陳年老賬被翻出,河馬寒宇被人構陷的說法也在木葉流傳。

  流言地版本可以說是多種多樣,但總的來說,不再只是河馬寒宇屠殺村人這一種了。木葉世家的恩怨,從木葉成立之初就已經存在,那終焉之谷的兩大石像,就是最好的銘注。事情的發展趨勢,已經由河馬寒宇一個人的問題,衍生成了河馬家族、棋木家族同其他幾個家族的夙世恩怨了。甚至關於這些家族在諸侯混戰時期的故事,也在村街巷口流傳。

  這樣的變化出乎綱手的預料之外,對於這些真真假假的舊聞,她有些哭笑不得的無奈。但撥開那亂人視線的干擾後,綱手還是看到河馬寒宇的真實目的,相對於已經被河馬寒宇滅了門戶的那些家族,即使是已經沒落到不足十來戶的河馬家族和棋木家族,此時在聲勢上已經頗為可觀了。

  不得不說河馬寒宇很卑鄙,在把別人打得七零八落之後,卻堂而皇之地和對方比誰人多勢眾。明眼人都知道,單就這場外的聲勢而言,河馬寒宇是贏定了。

  木葉唯一還算得上豪門的日向家族依舊秉持一貫中立的原則,但在這樣的現狀下,日向家族的中立,本身就是對河馬家族和棋木家族的支持。因為,只有弱勢的一方才需要援助。

  而日向一族的態度又間接地影響到一些正在觀望的家族,事情就由簡單的殺人案變得複雜起來。

  到目前為止,處在漩渦中心的卡卡西、紅和琳等人都保持著沉默,沒有那種大禍臨頭的慌亂。而身為罪魁禍首的河馬寒宇還沒有現身木葉,這一切讓即將到來的公審充滿了變數。

  「日向日足,你這是什麼意思?」水戶門炎對低頭假寐的日向日足吼道,日向家族現在的所作所為跟他們之前說好的根本就是背道而馳,這讓他生出了一種被人背叛的感覺。

  日向日足抬起頭,依然是那副寵辱不驚地神態,淡淡道:「水戶長老何必生氣,我們日向一族也不過是審時度勢,唯求自保而已。」

  「唯求自保?」水戶門炎冷嘲道:「如今木葉,又有誰能夠威脅到你們日向一族的地位呢?」

  「水戶長老說笑了」,日向日足微微低頭,道:「如今木葉已非昔日豪門鼎立之局,我日向一族也是獨木難支啊!」

  「好一個獨木難支!」水戶門炎氣急反笑,道:「不過是你膽小怕事,背信棄義,日向一族在你手中終究難成大器。」

  「日向日足自知能力有限,一生小心謹慎,唯求保持家族延續,不至遭逢滅門大禍。」日向日足有些惱了,語氣不知不覺中變得生硬起來。

  「好,好,好。」水戶門炎知道自己來找日向日足根本就是個錯誤,這人根本就是個不見兔子不撒鷹的主,必然是不會輕易為了自己而得罪綱手他們的。

  形勢的在短短三天之內就發生了逆轉,未來似乎漸顯明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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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二七章 配合

  「快嗎?」河馬寒宇嘴角逸出一聲冷笑,這些年來,他可沒有少下功夫,他原本就是打算利用大蛇丸這次的毀滅計劃,來一次徹底的大清洗。

  要不是沒有想到赤砂之蠍和迪達拉會直接插手,而且還是以那麼卑劣的手段,而他本人又因為波風水門的關係,不得不離開,才讓事情有了這樣的變數,但偏離的,也是時候回歸到正軌上來了。

  水戶門炎和轉寢小春聚在一起,心情都十分的沉重,雖然水戶門炎和日向日足的交涉不歡而散,但最後也不知日向日足出於什麼心態,向他們透露了一些信息。

  「老師,發現鳴人的蹤跡了。」日向寧次有些興奮地向凱道。

  「那好,所有人,全力前進。」凱大手一揮,凱班的四人立即加快了速度。

  這個時候,木葉大概已經是風起雲湧了吧!可惜,他們奉綱手之命,務必要將鳴人和小櫻帶回去。

  小李緊跟在凱的身後,本來他是不願意在這個關鍵的時候離開木葉,但綱手的命令他可以違抗,但凱和紅的命令,他不能不聽。

  他卻不知,紅在這個時候讓他離開,也是對他的一種保護。雖然形勢對他們而言有所好轉,但沒到最後,誰又能夠說得準。

  河馬寒宇滿臉蔭翳地掃了一眼在門口執勤的忍者,鼻子中發出了一絲不細微的冷哼。

  「寒宇大人」,三名木葉忍者立即恭敬地站了起來,雙手緊貼著雙腿的外側,躬身敬禮。沒想到河馬寒宇回來了,而且是這個時候,以這種方式回來了,三人在經歷了最初的驚訝後,也恢復了平日的訓練有素。

  雖然河馬寒宇目前涉嫌屠殺村人,但只要一天沒有確認他的罪行,他還是木葉學校的部長,兼職著木葉教育部長的高層,從木葉學校畢業的他們,雖然不是在河馬寒宇任職的那段時間在校讀書,但見了他,同樣必須恭聲喚聲「部長大人」。

  在眾人的矚目下,他回來了,光明正大的回來了,在即將舉行對他的審判的當天,光明正大的回來了。河馬寒宇回來的消息,如同長了翅膀一樣,很快飛向村子的每個角落。

  跟他一起回來的有夏之源,還有他的母親河馬智子,此外還有並排在造型奇特的機械車上的棋木朔茂夫婦兩人的巨型棺材。

  一改往日的低調,河馬寒宇一身白色的緊身衣外面套著一件合身的黑色和服,額頭上繫著一條醒目的白色絲帶,腳下躋著一雙厚底空心的木屐,雙手插在衣袖中,身軀筆挺地緩緩地走著木葉的主幹道上,發出彭彭的聲響,瞧著著旁人的心藏。

  在門口徘徊了片刻,時刻關注著消息的河馬寒宇的門下弟子們很快就聚了過來,跟在河馬寒宇的身後,守護在棺木的兩旁。

  卡卡西、紅、琳、靜、紅豆等先後趕到,使得隊伍越來越大,越來越壯觀。

  張揚,這是每個看到這支隊伍的人的第一感,緊接著是肅殺。

  當河馬寒宇凌厲的目光看似無意地從身上掃過,這兩天來沒少熱心於流長蜚短的村民們頓時心虛的保持安靜,似乎是受氣氛的感染,不自覺的對隊伍行起了注目禮。

  一路上,村民們夾道而立,雖然並非出於對死者的敬仰和緬懷,但在整個氣氛的烘托下,倒也顯出幾分莊重和肅穆,享受著本來不可能享受到的豪華待遇,棋木朔茂泉下有知,大概也能夠含笑九泉了吧!

  「寒宇君」,一個嚴肅的聲音打破了這一片沉寂,在河馬寒宇一行前進的道路上,伊比喜高大魁梧的身形矗立在馬路的中央,擋住了一行人的方向。

  隊伍停了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人高馬大的伊比喜上,對於他此刻無異於以卵擊石的行為,村民們並不看好。要知道,河馬寒宇可是涉嫌以一人之力屠殺數十木葉高手的超級BOSS,豈是他這樣的小人物可以抵抗得了的。

  當然,有人擔憂,也有人在幸災樂禍,伊比喜作為一名執法人員,因其公正無私、秉公執法、手段狠毒,在眾人心目中留下了凶神惡煞的形象,見他和同樣惡名昭彰的河馬寒宇對峙起來,有想法的人不在少數。

  「伊比喜?」河馬寒宇語帶警告,右手微微抬起,在空中劃了一個圈,左腳看似無意地向前跨出了一步,卻將兩人之間的距離一下子縮短到兩米,「有什麼事情,我們稍候再談。」

  在河馬寒宇跨步的瞬間,一股氣勢迎面撲來,即使是伊比喜這樣的份量,也差點被逼退。運氣查克拉在身前布下了一道防線,伊比喜才算勉勵支撐住了河馬寒宇這突然的襲擊。

  伊比喜心中苦笑,沒想到自己這個昔日的同學深藏不露至此,他們以前還真是看走眼了。不過,驚訝歸驚訝,伊比喜倒沒有忘記他冒著生命危險,擋在河馬寒宇面前的初衷,道:「寒宇君,現有證據顯示你涉嫌在今年七月大蛇丸及沙忍襲擊木葉的時候,屠殺中村、水戶等家族,請你跟我去警訊室協助調查。」

  儘管伊比喜已經說得很客氣了,但他的這番話還是引來三木堂和紅豆等人的怒視,氣氛頓時變得有些劍拔弩張起來。

  卡卡西一身標準的木葉忍者裝備,只是那露在外面的眼中,流露著掩飾不住的哀傷和疲憊,在聽到伊比喜的話後,那只看起來黯淡無光的眼中忽然抹過一道寒芒,整個人如同受傷的野獸一般,散發出危險的信息,「伊比喜,我哥已經回來了,有什麼事,還是等家父的靈柩安置妥當後再說。」

  天大地大,死人最大,這是大部分人心中的想法。

  伊比喜何嘗不知道這個道理,但是那邊,綱手大人已經放下了話,如果河馬寒宇不能及時出現在審判席上,難道真的要綱手大人自裁以謝罪?這可不是他願意看到的。

  為了綱手,為了木葉的法度,也為了河馬寒宇,伊比喜頂住眾人的壓力,一臉的冷酷無情,冰冷道:「抱歉,我是木葉的忍者,我現在所做的,是我的職責所在,請你們諒解。」

  「你——」,伊比喜的不識抬舉頓時激怒了卡卡西,殺氣不可抑制地流出,並向四周蔓延,此時的卡卡西,鬱積了數天的煩悶和暴躁似乎想趁著這個機會找個宣洩口。

  就在此時,沉默了半晌的河馬寒宇開口了,「卡卡西,你們先回去,我陪伊比喜走一趟。」說這話時,河馬寒宇的目光朝遠去那棟醒目的火影辦公室飄去:綱手,此刻你應該站在窗前看著著這裡了吧!

  伊比喜頓時覺得身上那股壓迫突然消失得無影無蹤,而河馬寒宇身上也不帶一絲一毫的查克拉氣息,整個人看起來跟兩邊圍觀地普通木葉人沒有任何的差別。

  「寒宇」,站在河馬寒宇身後的河馬智子眉頭微蹙,顯然對河馬寒宇的這個決定有些不滿,但更多的則是對他的安全的擔心。木葉警訊部是什麼地方,他們怎麼會不清楚呢?從那裡出來的人,沒見過有幾個是完好無損的。

  「放心」,河馬寒宇的眼色頓時溫和了很多,語氣也在不知不覺間變得和緩,道:「母親大人,您先跟卡卡西他們一起回去,我很快就回來。」

  同時,河馬寒宇向一旁的紅招了招手,輕輕地握了握她柔如無骨的小手,道:「麻煩你好好陪著母親大人,她不能再受刺激了,我只是去一趟警訊室,不會有事的。」

  紅凝望著河馬寒宇,從他那幽深的眼神中看出了三個字「相信我」,心中微微歎了口氣,河馬寒宇已經做出了決定,她就算反對,有用嗎?

  河馬寒宇配合的態度讓伊比喜鬆了一口氣,真的用強的話,他還真的沒有半分勝算,而綱手在的話,估計也會放任河馬寒宇先去處理棋木朔茂的喪事吧!

  但河馬寒宇隨後的一句話,頓時讓伊比喜又緊張了起來。

  「堂,你們好好守護著靈柩,如果有人想趁這這個時間鬧事,就給我好好的教訓他們一下,讓他們知道死者的尊嚴是不容褻瀆的。」河馬寒宇並沒有刻意壓低聲音,所以他這殺氣騰騰的一句話周圍的人都聽得一清二楚,剛剛還生出了河馬寒宇好欺負這樣可笑念頭的人,臉上的笑容還沒來得及收斂,就凍結了。

  紅豆看著那些別有用心的人,很是不屑,她的老師——河馬寒宇,可從來就不是可以任人捏揉的軟柿子。

  公審很快就要開始了,留在木葉的忍者都向木葉學校的大禮堂集中,而木葉學校的學生早就通知放假,學校的外圍都由暗部把守著。

  「寒宇君還沒有回來嗎?」秋道長治向身邊的山中亥一問道。

  奈良鹿久靠在靠背椅上,朝門外瞟了一眼,道:「應該快了,綱手大人為了她可是擔了很大的干係,以寒宇君的性格,不可能看著綱手為了他出什麼意外的。」

  油女志弘走了進來,看了一眼坐在一起的三人,跟身後的犬塚爪說了兩句,隨後兩人一起朝著三人走了過來。

  「你們來得可真早」,犬塚爪笑著招呼道。

  「呵呵,反正在其他地方也是等,還不如早點過來,佔個好位置了。」奈良鹿久應道,他們五人都是幾十年的交情了,彼此間都十分地熟悉,說話也比較隨意。

  「哦,那你們一定沒有看到河馬寒宇回來呢?」犬塚爪指了指窗戶外面,繼續道:「河馬寒宇跟他母親河馬智子以及他們家的那個夏之源,三人帶著棋木朔茂夫婦倆遺體一起回來了。」

  「朔茂大人死呢?」秋道長治很是驚訝地問道,這個消息未免太震撼了,「是誰幹的?」

  「目前還不知道。」油女志弘終於開口,他和犬塚爪早就見過河馬寒宇,雖然河馬寒宇沒有提起此事,但兩人隱約猜到一些,所以得知實情時,反應遠沒有三人這麼強烈。

  「但肯定和那些遇害的家族逃不了干係。」奈良鹿久總結道,有些無奈地看向窗外,這次的事情,究竟會是怎樣的結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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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二八章 家

  綱手默立在窗前,遠遠地看著街上的那一幕,重重地歎了口氣,心情沉重之餘,隱隱有一絲連她自己都未曾察覺的欣慰。雖然她很想幫河馬寒宇扛起這一切,但內心深處,作為一個女人,她還是希望河馬寒宇能夠站出來,和她一起面對。

  「他回來了」,自來也的腦袋突然從窗外探了進口,隨即發現綱手就站在他的眼前,而且,好死不死的是他的腦袋剛好聽頂到了綱手的胸前。

  綱手的臉色瞬間就變成了豬肝色,一拳毫無徵兆的揮出,砸在自來也的胸部,再接著,自來也大人偉岸的聲音在火影辦公室的上空劃出一道優美拋物線後,重重地摔到地上,將整個地面砸出一個深深地洞。

  看著自來也半晌才從那個洞裡爬了起來,綱手胸口那團郁氣才算是舒緩了一點,哼!乘機吃老娘的豆腐就不跟你計較了,居然敢聯合著河馬寒宇和老傢伙一起將我蒙在鼓裡,不教訓教訓你,還真當我是擺設嗎?

  「喂——,好色大叔,這次又幹了什麼壞事被人丟出來了?」河馬寒宇走到洞邊蹲了下來,自來也大人這樣狼狽的樣子,可是很難得看到的。

  「呸」,自來也吐出口中的沙子,拍了拍身上的灰塵,看了河馬寒宇身後的伊比喜一眼,向河馬寒宇招了招手,然後勾搭在他的肩膀上,附在河馬寒宇的耳邊淫笑道:「小子,你知道就行了,不用這麼嚷嚷吧!給老哥我留點面子。」

  「切」,河馬寒宇立即豎起中指,鄙視道:「不是我不給你留面子,只是你什麼時候給自己留面子了,而且,老不休的,剛才是被綱手丟出來的吧!」河馬寒宇一點同情心都沒有,臉上就寫著兩字「活該」。

  自來也翻了翻白眼,揉著自己的胸口,道:「算她還有點良心,手下留情,要不老哥我這次恐怕就要報銷了。」

  「真有那嚴重?」河馬寒宇口中說不信,手卻伸到了他的背後,一股股綠色的查克拉流進了自來也的體內,幫他修復體內的傷勢。

  自來也也沒有矯情的去說什麼感激的話,只是抬頭看了看火影辦公大樓,道:「老了,這骨頭沒以前那麼硬了,經不起這樣的折騰了。」

  河馬寒宇立即撇過頭去,懶得理會這個傢伙。老?丫的!從上輩子到這輩子,老子也活了快六十年,比起你絕對只大不小。

  「你不去見綱手嗎?」自來也這才發現他們行進的方向並不是火影辦公室,好奇地問道。

  「公審馬上就要開始了,我們先去警訊室準備準備,就直接去學校的大禮堂。」伊比喜代河馬寒宇答道,這是兩人剛剛在路上商議好的。

  「你小子——」,自來也笑著搖了搖頭,他怎麼會不知道這根本就是河馬寒宇的要求,「小心啊!我們的綱手大人可是會有很大的意見的。」

  「所以還是要麻煩大叔你去擺平了。」河馬寒宇不懷好意的笑了笑,在他耳邊嘀咕了幾句之後,就和自來也分道而行。

  目送著河馬寒宇和伊比喜一起離開,卡卡西的雙手緊緊握住,低聲道:「走。」

  紅朝堂點了點,輕輕地扶著河馬智子向前走,卻沒有看到河馬智子的眼中露出一絲若有若無地笑意,似安慰,似讚賞。

  一行人很快回到了小院中,在堂的佈置下,院子周圍都有暗部把守著。

  「接下來怎麼辦?」紅豆問道,問的人是三木堂。

  「老師讓我們在家裡等著,哪裡都不要去。」三木堂照實答道,雖然他很想去大禮堂支持河馬寒宇,但河馬寒宇似乎早就知道他的想法一般,很鄭重的命令他。

  「為什麼?」靜有些不解,難道老師自信一點事情都沒有,還是不想連累他們。

  「那就要問她了。」卡卡西佈置好靈堂,很無禮的指向河馬智子。

  「卡卡西」,琳不明白卡卡西為什麼會這麼失常,就算對河馬智子有什麼不滿,也不該如此的放肆啊!不管怎麼說,河馬智子是他父親的姐姐,是他的長輩啊!

  「沒事」,河馬智子看起來很從容,絲毫沒有責怪卡卡西無禮的意思,同時雙手結印,「守護結界」,一道透明的氣層向外蔓延,將整個小院跟外界隔離了開來,完全聽不到外界的喧囂。

  「啊——」,靜捂起了嘴,有些難以置信,道:「您是老師?」

  「看出來了」,河馬智子隨即收起變身術,露出了本來面目,竟然真的是河馬寒宇。

  「搞什麼東東嘛!都這個時候了,還在這裡裝神弄鬼,不知道大家都擔心死了嗎?」紅豆滿臉的不悅,稍稍有些大聲地嘀咕道。

  「你是本尊,還是影分身?」卡卡西更加的直接,如果不是從河馬寒宇回家後的一些細節處發現她並不是自己的姑母,還不知道他會期瞞自己到什麼時候。

  「本尊」,河馬寒宇立即答道,隨即揮了揮手,示意所有的人都集中到身邊來,環視了眾人一圈,才道:「除了小李和伊魯卡在執行任務,其他人都在這裡了,有些事情,也是時候讓你們知道了。」這兩人不在,其實也是河馬寒宇刻意安排的,他們兩人一個太小,另一個太單純,實在不適合捲入後面的事件中。

  「什麼事?」卡卡西很是不滿的問道,對於河馬寒宇總是說一半藏一半的做法十分不滿。

  河馬寒宇慢慢站了起來,走到了大廳的中間,少有的凝重,道:「在我的心中,你們都已經是我的家人了,所以,我接下來要說的,你們都要保密。」

  見所有人鄭重地點頭,河馬寒宇才繼續道:「首先,舅舅確實死了,但是不是被赤砂之蠍殺死的,而是舅媽親手殺死的。」

  「怎麼可能?」卡卡西立即反駁道,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的母親對自己父親的感情,怎麼也不相信河馬寒宇的說法。

  「想知道真相,就別插嘴。」河馬寒宇怒目瞪著他,斥道。

  「哼——」,卡卡西心中仍是不服氣,但還是在琳的勸慰下,按捺著自己的不滿。

  「第二件事,舅媽被赤砂之蠍改造成了傀儡人,但又不是一個完全的傀儡人,仍然有自己完整的意識,所以在手赤砂之蠍的控制下殺了舅舅之後,幾乎崩潰,我用特殊手法抹去了舅媽這近十八年來關於大叔的記憶,為了避免回來觸景傷情,所以沒有回村。」

  「赤砂之蠍!!」卡卡西猛地站立起來,咬牙切齒地罵道:「他該死!」

  河馬寒宇眉頭一擰,罵道:「卡卡西,你給我坐下,好好聽著,有什麼問題等我說完了再說。」

  卡卡西不甘心地跟河馬寒宇對望著,不過終於還是迫於河馬寒宇的淫威之下,鬱鬱地坐了下來。

  其他人也甚少見河馬寒宇這樣生氣,一下子都被嚇得噤若寒蟬,不敢再多嘴了。

  河馬寒宇看著卡卡西那萎頓的樣子,心中歎息了一聲,還是解釋了一句:「我已經親手殺了赤砂之蠍。」隨即將頭扭到一邊,不理會卡卡西那複雜的眼神,繼續道:「第三件事,波峰水門沒有死,而且你們也都見過,就是那個叫閃雷的暗部,晴天,白,還有源,你們三人跟在他身邊那麼久,應該發現了他的實力不是普通的木葉上忍可以比擬的吧!」

  「暈」,晴天和白還又源立即大眼瞪小眼的看著對方,他們從來沒有想過,自己也算是四代火影的門生了,還真是——荒謬啊!

  「第四件事情,宇智波鼬現在跟波峰水門夫婦在一起,照顧我的母親和凌也舅媽,所以,他們的安全,你們不用擔心。」

  「第五件事,已經死了的赤砂之蠍,還有木葉的叛忍大蛇丸以及宇智波鼬都曾經是一個叫做『曉』組織的成員,而那個組織的每一名成員,都算得上是忍者界的S級通緝犯,擁有著不下於卡卡西的能力,有些人的實力甚至都超越了三代大人。」

  「而這個組織的首領,跟木葉可謂淵源深厚,那就是曾經和初代一起並肩作戰創立了木葉的宇智波斑,唯一的永恆的萬花筒寫輪眼的擁有者。在曉組織中,他還有另外一個身份,就是候選隊員阿飛。」

  河馬寒宇隨即用變身術變成兩個人的樣子,繼續道:「以後你們如果遇到這個人,我的建議是,有多遠就離開多元,如果實在不得已對上,那就——」河馬寒宇聲音嘎然而止,在他看來,除了卡卡西,其他人對上他,似乎連逃命都是件很困難的事情,「召喚我。」最終,河馬寒宇說了一個不是辦法的辦法。

  「除了宇智波斑外,曉組織還又一個擺在明處的首領——零,又名佩恩六道,他一個人擁有六個化身,而每個化身都擁有不同的能力,分別為……」對於佩恩,河馬寒宇知道的也不多,他從漫畫中得到的信息也只是到了自來也站死那裡,後面的,還沒等他有時間去看,就已經來到這個世界了。

  在介紹了其他曉組織成員時,除了神秘的絕,其他幾人,河馬寒宇都能夠分析出他們的優點和弱點,算是提前給他們打預防針,真的遇上了也不至於吃虧。嗯,

  河馬寒宇很少這樣跟他們長篇大論,可這次難得跟他們講了足足四個小時才停了下來,給他們發問的時間。

  「為什麼要告訴我們?為什麼要在今天告訴我們?」卡卡西終於恢復了平時執行任務時的冷靜和理性,問題相當的犀利。

  是啊!為什麼要告訴我們?已經埋藏了這麼多年的秘密,一直都是你一個人承擔著,為什麼要告訴我們?這也是所有人想問的。河馬寒與這樣的坦率,反而讓大家生出了不好的想法,似乎今天之後,就再也不能說了。

  說了這麼久,河馬寒宇也覺得口乾了,接過紅遞過來的水杯,慢慢地喝著,同時在思考著該如何回答卡卡西的問題。他能感覺到,不僅是卡卡西,就連紅都很緊張他的回答。

  「其實,我預料到了大蛇丸襲擊木葉這件事,所以在那之前,就一直讓你們做好準備。但因為波峰水門遇到了危險,所以我不得不趕去支援,結果才導致了這一系列的事情發生。舅舅的死、舅媽的傷可以說跟我脫不了干係,所以卡卡西打我罵我,我都無話可說。」河馬寒宇漫步到棋木朔茂的棺木前,雙手扶在上面,沿著那厚實的邊沿,慢慢地撫過。

  這裡躺著的人是他的舅舅,是他的老師,是他的親密戰友,是他可以放心將後背托付的人。

  不管在人前怎麼掩飾,心中的愧疚和遺憾總是如附骨之蛆,讓他心神不寧。每當想起棋木凌也那絕望的眼神,他就寢食難安。這三天,他就是在想該如何面對卡卡西,如何面對琳,如何面對紀土。

  「這不是你的錯」,紅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到河馬寒宇的身後,輕輕地拍了拍他結實的後背。

  「不,這是我的錯,我太高估了自己的能力,卻忘記了一個人再怎麼厲害,也只是一個人。我也不過是個普通的人,並非天下無敵,也並非智計無雙。」河馬寒宇猛然轉身,眼神清凜,自嘲道:「我自以為憑一人之力,能保家人平安,可事實是,我錯了。」

  卡卡西本來想說上兩句,可見到河馬寒宇那悲痛的神情,到嘴邊的話又嚥了回去。

  「今天我將一切都告訴你們,就是要你們知道,從今以後,我不會再一人將這所有事情挑下,而你們也非昔日柔弱童子,應該自己站出承擔這一切了。」河馬寒宇這話說來竟有幾分老氣橫秋地滄桑感,將所有人都震住了。

  「切,你也不過比我大兩歲而已。」過了半盞茶的功夫才反應過來的卡卡西不滿道,雖然聲音很小,但在這麼安靜的環境中顯得格外的清晰。

  「噗嗤」,聽了卡卡西這話,紅豆忍不住笑出聲來,頓時將河馬寒宇苦心營造的氣氛全部都破壞了,「老師,你如果想偷懶就直說,不用裝得這麼偉大吧!把我們感動的,差點還以為是真的了。」

  河馬寒宇無奈地瞪了兩人一眼,卻是再也發出剛才那般的氣勢了,神色一鬆,道:「你們就不能讓我好好發揮一下嗎?非要這麼快拆穿我的用心。」

  紅看了琳一眼,微笑著搖了搖頭,她自然是知道河馬寒宇所說一切都是真的,不過,現在這樣的氣氛更加的溫馨,也沖淡了一些應為棋木朔茂的死帶來的悲傷和壓抑。

  白則若有所思地望著河馬寒宇,對於河馬寒宇如此自如的變臉讚歎之餘,更生出了一絲明悟:這個家,因為老師的存在,才充滿生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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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卷 浴火重生 第二二九章 公審

    雖然河馬寒宇的高大形象被卡卡西和紅豆兩人聯手破壞,但這並不防礙他將自己的意思傳達給所有,在家里坐著的都是聰明人話說到這個程度,大家也都能夠明白了。

    “老師那你變身成智子阿姨的樣子,又是為了什麼呢?”晴天眨了眨眼嗷嘧嗾嘜,嵽嶆嵹嶇很是天真的問道。本來她一直都稱呼河馬寒宇哥哥的,只是後來身邊的人都喚寒宇為老師嘆嘗嘂嘒,嗿嘄嘉嗼她也不想顯得太特別,也跟著喊,後來喊著喊著,反而覺著這個稱呼比哥哥來得更加的親切了。

    河馬寒宇故作神秘道︰“這個你以後自然會明白了,哦,說了這麼久,肚子餓了,有吃的嗎?”一句話,房間里頓時暈倒一片,他那高大的形象頓時蕩然無存。

    紅無奈地看了耍寶的丈夫一眼,拉著琳一起向廚房走去。

    看著河馬寒宇狼吞虎咽,其他人本來因為心情不好,沒什麼胃口,卻也被勾出了肚子里的饞蟲,跟著河馬寒宇一起風卷殘雲,片刻就將那一桌的食物給消滅掉。

    半躺在椅子上,河馬寒宇很放肆的拍了拍肚皮,道︰“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

    紅豆凌空劃了個鄙視的動作,一點也不在意自己如此的放肆,會給自己的師弟師妹怎樣不好的示範。

    靜一個人安靜地退到大廳的邊緣,靠著牆坐下,用心去感受著這一刻難得的寧靜,看著河馬寒宇的眼神也有些朦朧了。只要在老師的身邊,她就覺得很安全,很輕松,也許老師說得沒錯,一直以來,他都在以這樣默默無聞地方式守護著他們。

    “紀土,過來。”河馬寒宇將佷子抱在膝蓋上,看著他有些紅腫的眼楮,用力地揉了揉他的腦袋,問道︰“哭了嗎?”

    “沒有。”小家伙立即反駁道。

    “還說沒有,你看衣袖上還有你剛剛擦拭的鼻涕了。”河馬寒宇指著那微濕地袖口,笑道︰“這下不能抵賴了吧!”

    “伯父——”,小家伙一把撲進河馬寒宇的懷里,輕聲哭了起來,同時不忘了在河馬寒宇的胸前蹭蹭鼻子。

    卡卡西皺著眉,正要開口呵斥,河馬寒宇已經揚了手,道︰“別嚇到孩子,你也是做父親的人了,怎麼就不想想你的任性妄為會給孩子帶來多大的傷害,以後做事,要多考慮考慮後果,要知道,你現在可不是一個人了。”

    卡卡西翻了翻白眼,貌似這話用來教訓河馬寒宇自己更加合適吧!自己再怎麼任性也比不得自己的這位哥哥,出手就是幾十上百條人命。心里這樣想著,自然是將河馬寒宇的教誨丟到黑水里去了。

    琳看著卡卡西吃癟,連忙將頭擰到一邊,免得看到他那副委屈的樣子會忍不住笑出來。這個家,除了卡卡西的父親,也只有河馬寒宇能夠將卡卡西壓得死死的了。

    河馬寒宇家的小院,在界結的封鎖下,如同一個獨立的空間,里面的人自然不知道在木葉學校的禮堂中發生的那一幕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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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綱手大人,寒宇大人已經回來了,我們是不是也該去禮堂了。”小澤敲門進來,看著沉思的綱手,小心地問道。

    “啊?嗯!”綱手甩點腦海中的雜念,道︰“你先去,我馬上就到。”

    “是的,大人。”大人立即應道,隨後退到門外,輕輕地帶上了房門,只是在房門關上的那一刻,他的表情有些怪異,似乎有什麼心事。

    “呀!各位前輩這麼早就到了啊!”河馬寒宇一點也沒有一個嫌疑犯的覺悟,熱情地和油女志弘等人打著招呼。

    伊比喜落後一步跟在他的身後,僵化的臉龐忍不住抽搐了一下,低下頭盡量不去看前面那人。寒宇還不知道,我們威風凜凜地伊比喜大人很受傷了,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被人忽略得如此徹底,跟在某人的身後,自己不像是負責監視的,反而更像是個跟班。

    隨著他的到來,原本有些喧囂的禮堂立即安靜了下來。

    並不是所有人都對河馬寒宇的過往那麼的了解,尤其是這些年來,河馬寒宇很低調,有很多木葉的忍者根本就不知道他的存在。看著這麼年輕的傳說中的人物,一些年青人有些不以為然。

    “也看不出來他有多厲害呀?會不會是搞錯了。”一個二十來歲的木葉中忍嘀咕道。

    “那你可就錯了”,他身邊的另一名忍者立即反駁道,“你應該認識紅豆大人吧!聽說紅豆大人就是那個人的學生,還有那個榆木腦袋的伊魯卡也是他的學生。”

    “怎麼會?聽說他現在也不過是個中忍啊!”

    “中忍?可那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如果他願意參加升級考試,只怕十幾年前就已經是精英上忍了。”

    “我還是不信。”

    ……

    在片刻的安靜後,禮堂再次熱鬧起來,而河馬寒宇的到來,如同一滴水落進了油鍋,頓時炸開了。

    河馬寒宇境界頗高,自動的屏蔽掉了那些關于他的無聊討論,對他而言,這些連跑龍套都算不上的小人物,實在不值得他去關注。

    “你來了”,嵨谷越過油女志弘等人,朝河馬寒宇招呼道。雖然跟河馬寒宇見面的次數不多,但這位老人卻十分欣賞河馬寒宇的性格,倒也樂意在他遇到麻煩的時候幫他一把。
    “嗯!這麼熱鬧,不來看看,多可惜啊!”河馬寒宇抹著下巴感嘆道,在他心里壓根就沒將這里當成什麼龍潭虎穴。

    “心態不錯”,嵨谷滿臉笑容,看著河馬寒宇的眼神格外和煦,他已經沒有多少年的活頭了,在臨死之前,能看到一個能力堪比昔日初代的青年崛起,對他來說,是一件幸事。

    日向日足遠遠地朝河馬寒宇點了點頭,見嵨谷在他身邊,就沒有過來。
    同嵨谷聊了幾句,河馬寒宇就跟著伊比喜去一邊的隔間休息,等候綱手、三代、自來也、水戶門炎等大佬的到來。

    當禮堂門再次被推開,綱手的身影出現了,隨著她的到來,自由討論的時間也結束了。綱手邁著豪邁的步伐向禮堂的主席台走去,自來也和三代緊緊地跟在她的兩側,這樣的威風和氣勢,要多拉風有多拉風。

    河馬寒宇坐在椅子上,雙腳翹在桌上,越過那隔間的邊沿,看著英姿颯爽的綱手,心中也是感觸非常,這樣的綱手,身上有股說不出的高貴和霸氣,讓人生出一種不敢仰視的心理。

    在台前坐下,綱手雙掌虛空下壓,示意大家都坐下來,朝左右看了看,有些奇怪地問道︰“水戶門炎和轉寢小春兩位長老怎麼還沒有來?”

    “應該快到了吧!”自來也摸了摸鼻子,有些漫不經心地答道。

    “你——”,綱手冷哼了一聲,扭頭朝下面看去。

    自來也的神情卻變得非常的古怪,在外人看來,自來也大人大概是吃了什麼不趕緊的東西,肚子痛吧!自來也倒抽了一口涼氣,強忍著腳趾那碎裂般的劇痛,小聲道︰“綱手,你也太狠,你再不放開,我就喊了。”

    “你敢?”綱手低聲威脅道,但還是收回了踩在自來也腳上的右腳,若無其事的向台下宣布道︰“此次召集大家在此的緣由想必各位都已經清楚了,木葉遭逢變故,損失慘重,而一向為三代大人器重的木葉忍者河馬寒宇涉嫌其中,今次集會的目的,就是為了還大家一個真相,維護木葉的信念和紀律。”

    綱手侃侃而談,自進來後目光就不曾朝河馬寒宇的方向看過,雖然她心里非常的擔心和牽掛,可她更怕自己看了之後,會做出什麼連她自己也無法想象的事情。

    “我和河馬寒宇頗有淵源,所以為了保證此次公開審訊的公正,我任命日向日足為此次公審的裁判,而我和三代大人、自來也及幾位長老顧問將以評判的身份旁聽,不會干預此次的裁決。”綱手目光落在了日向日足的身上,她也不明白為什麼河馬寒宇會提出這樣的要求。

    日向日足如同往常一般淡定,在綱手提到他的名字的時候才站起身來,向主席桌上的諸人行禮,對于綱手的任命,他一點也不意外,因為這一切本就是他們約定好了的。

    “怎麼會是他?”這項任命卻讓不少人疑惑,不是說綱手跟河馬寒宇關系情同姐弟,為什麼會選擇日向日足。

    在不少人的認知中,日向日足是個古板嚴肅到有些冷血無情的人,對自己對族人的要求都非常的嚴苛,這樣一個人追求完美的人,幾乎不可能因為誰的面子而放棄自己的原則。

    而這項任命無疑使河馬寒宇處在非常不利的地位,讓那些對此次審判的公正持懷疑態度的人放下心來。

    本來對綱手頗為微詞的人,也因為這個任命對綱手的印象大為改觀,綱手作為木葉的火影,能夠如此的公正無私,實在難得。

    河馬寒宇如此的用心良苦,綱手此刻卻體會不到,在宣布了這項任命之後,她就有些心神不屬,神游物外了。

    “安靜”,日向日足敲了敲桌子,環視禮堂一圈,才道︰“首先感謝綱手大人和諸位長老顧問對我的信任,以及諸位對我的支持,同時請諸位配合今天的審訊,不要隨意的干擾。”

    有誰會干擾這樣的審判,當然只有卡卡西、紅、紅豆、琳等河馬寒宇的至親嫡系了,有些人也是到這個時候才發現,那些跟河馬寒宇關系親密的人,居然一個也沒有來,實在是太奇怪了,難道是綱手大人為了防備他們鬧事,提前將他們監控了起來。

    “現在開庭,伊比喜,請將木葉中忍河馬寒宇請出來。”日向日足冷冰冰地道。

    禮堂內的低聲議論很快平息了下來,所有人都期待地看著那道隔間的門,有的人想看河馬寒宇落魄的表情,有的人是想見識這位鐵血的前輩,有的人心懷憂慮,而有的人暗自竊喜。

    當河馬寒宇臉帶自信的微笑,大步流星地走出來時,不少人都驚呆了,或者說是震撼了。

    “酷斃了”,一些年輕忍者忍不住感嘆道,這些初出茅廬的少年們,最是仰慕那些傳說中談笑殺人的英雄,而此刻的河馬寒宇正好給他們塑造了這樣一個藐視一切,不懼死亡的雄者風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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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卷 浴火重生 第二三零章 囂張(一)

綱手眼中笑意一閃而河馬寒宇的自信,讓她跌宕起伏的心平靜了下來。她有預感河馬寒宇今天的表演,一定會很精彩而且絕對會在木葉的歷史上留下濃墨重彩的一筆。事實也證明,她的預感沒有錯只是事情的發展卻與她想象的相去甚遠。

    河馬寒宇究竟是個怎樣的人,對于大部分木葉忍者來說這還是個疑問?即使是他曾經的同學、朋友、同伴,都只看到了他的一面。

    在他的一些同學眼中,當年以第一名畢業的他是一個非常有天分的忍者,有著讓人羨慕的女人緣,有著無限光輝的前途,可惜時運不濟,在桔梗城一戰中被扼殺。

    在他的朋友眼中,他像一座山,親切和平和,高大而神秘,不識廬山真面目,只緣身在此山中。

    而在他曾經的同伴和戰友眼中,他是一個傳奇,以稚童之齡書寫了一個木葉的神話。

    在主席台的下方有一張椅子,很明顯是為他準備的,河馬寒宇毫不客氣地坐下,直接無視掉身後那一雙雙驚詫得快要掉地上的眼楮。

    日向日足臉色微微一變,他沒想到河馬寒宇會這麼坦然,這讓他生出一絲被人藐視的感覺,但理智告訴他,河馬寒宇故意這麼做的自己不能中了他的算計。

    “河馬寒宇,請問再今年下忍考試的第二天發生了什麼事情,之後你又去了什麼地方?”日向日足威嚴地問道,這也是他一直想知道的,那天後山爆炸聲雷聲一聲蓋過一聲,整個木葉都被炸得地動山搖,可不管是卡卡西,還是棋木朔茂,都沒有做出明確的解釋。而這件事,在後面的一系列事件中就顯得尤為關鍵。

    日向日足雖然從日向天魁口中知道大部分事件,但有些關鍵的地方還是沒有想通。比如河馬寒宇似乎預料到木葉會造此劫難,也似乎早有準備,可為什麼在這個時候會只留下影分身?比如那來襲之人究竟是何方神聖,為什麼他們從來沒聽說過,而河馬寒宇似乎認識這個人呢?最關鍵的是河馬寒宇去了什麼地方?

    河馬寒宇端坐如鐘,抬頭看著禮堂上方懸掛的初代的放大照片,道︰“木葉建立至今,歷時六十余年,從當初名不見經傳的小村落一路走來,多少腥風血雨,多少英雄豪杰。村外慰靈碑上,何曾少過強者的名姓。”

    河馬寒宇輕聲訴說著,仿佛沒有看到日向日足臉上的不自然,繼續道︰“木葉擁有過初代火影、二代火影這樣的忍杰,也出過宇智波斑這樣的豪雄,逝者已去。但二十年前的木葉,雖然年年征戰,卻雄霸一方,誰曾想過,戰亂平息,木葉卻內外交困。昔日兩大支柱,千手一族舉族遁世,宇智波一族滿門被滅,三代大人雖一代驕雄,卻束手無策,看木葉精英離心離德,人才凋零。”

    從未如此在人前高談闊論的河馬寒宇,今日大放闕詞,矛頭竟然直指台上地三代火影。所有人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為河馬寒宇的肆意妄為,也為他的以下犯上。

    三代凝神看著侃侃而談的河馬寒宇,沒有出言打斷,他也很想聽聽河馬寒宇究竟是如何評價他這些年的執政的。

    “二十年前,木葉擁有名震忍界的木葉三忍,有讓人膽戰心寒的木葉白牙,有凶猛野獸蒼藍原,暗夜刺客月光夜霧,少年揚名的猿飛烽火和波風水門等等一大批名聲顯赫的人物,可今天,木葉還剩下些什麼?”

    “三代已老,遲暮英雄不逞強,大蛇丸來襲,若非棋木大人橫空出現,三代大人只怕已經成了一道陰靈。綱手大人和自來也大人離鄉背土多年,木葉有難不惜千里奔回,但這兩位也已經是年近五十,還能為木葉耗費多久心血。豬鹿蝶三人組、日向日足大人勉強可以稱精英,年輕輩中卡卡西、阿斯瑪、邁克凱還算可堪造就,除此之外,木葉可謂青黃不接,憂患重重。”河馬寒宇突然爆發,大聲問道︰“有誰想過,這樣的局面是誰造成的?”

    “放肆”,喧囂聲中,一聲暴喝突然響起,“你不過是個小小的木葉中忍,有何資格在此品頭論足,點評是非。”說話地是個蒼老的老頭,看來年紀不比三代小。

    河馬寒宇站起身,循聲望去,見到那老頭心中竟然莫名生出了幾分親切的感覺,但是,不認識,“請問前輩是——”

    “木葉上忍油女守成”,老頭挺了挺胸,聲音洪亮的答道。

    油女守成?油女成織的叔叔?

    河馬寒宇終于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有種看起來很親切的感覺了,朝著老人的方向,恭敬地鞠躬,道︰“前輩說得沒錯,我確實只是一個小小的木葉的中忍,按規矩,是不得對長官無理放肆,更不得隨意非議前任火影的。”因為成織的關系,河馬寒宇總覺得自己欠了油女一族一個人情,所以,對油女一族也格外的客氣。

    “但是——”,就在別人以為他要妥協的時候,河馬寒宇的話鋒一轉,道︰“火影也是人,是人就會有缺點,而三代的缺點就是太仁慈,對自己人太仁慈,才使得一些人小動作不斷。”

    日向日足臉色已經相當的難看了,為了維護自己的尊嚴不得不提醒道︰“寒宇君,你應該知道這是什麼場合,請不注意你的言行,回答我的問題就行了。”

    “我知道”,河馬寒宇揚頭笑了笑,道︰“其實你們不必要繞那麼大的圈子,也不用搞這麼大的陣仗,這嚇不倒我。”囂張,真是太囂張了,有人憤憤不平,但有人卻陷入了沉思。

    反常,今天的河馬寒宇太反常,自來也低頭沉思著,他隱約猜到一點河馬寒宇的用意了,但他希望自己猜錯了,不然的話,自己也算被河馬寒宇狠狠地利用了一把,而綱手,只怕會更加的氣惱自己了。

    “你們不就是想知道是不是我屠殺了木葉那些家族?”河馬寒宇將椅子拉到身後,面向著下面的人坐了下來,丟給日向日足一個後背。

    “人是我殺的,又怎麼樣?”河馬寒宇平靜的說道,臉上掛著嘲諷的笑容,顯得格外的邪惡。

    “咻——”,所有人都倒抽了一口冷氣,看著河馬寒宇就如同看一個魔鬼一般,殺氣、怒氣、怨氣不可抑制的洩漏出來,整個禮堂的空氣變得肅殺起來,帶著浸入骨子里的寒氣。

    綱手撐著桌子站起來,坐在她身邊的自來也可以清晰感受到她那修長有力的十指再不停的顫抖,桌面被她押出了鮮明的手指印。

    三代大人眼楮半睜半閉,似乎睡著了,也真虧了他老人家在這個時候海能夠這麼的平靜。

    日向日足舉起的手在半空定住,不可思議地望著河馬寒宇,現在河馬寒宇所說的一切,跟他們之前的約定完全不同,這讓他一時不知道該如何應對接下來的場面,也不知道綱手會如何處理這件事情,眼角瞟向了似在沉睡的三代和怒目而立的綱手。

    但日向日足畢竟執掌一族多年,器量自然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擬,在看到現場漸漸有些失控,用力的敲了敲桌子,將游走在爆走邊緣的木葉忍者拉了回來。

    “你很生氣嗎?”河馬寒宇抬起手,指著一個怒目瞪著他的青年道,“可我更生氣。剛才日向大人不是問我在下忍考試的第二天發生了什麼事嗎?其實很簡單,有一個強大的敵人來偷襲木葉,一個不比大蛇丸前輩弱的對手。只是,我沒想到的是,我在為木葉拼死拼活的時候,木葉人會從背後捅我一刀,居然擄走了我的家人,而且是兩個沒什麼能力的婦人。”

    在河馬寒宇咄咄逼人的注視下,那名青年低下了頭,畢竟只是個普通的木葉中忍,無法同河馬寒宇這樣強大的存在抗衡。

    “我不是我的老師棋木朔茂,當初受人欺凌遭人冷遇就心灰意冷自殺遁世。我也不是大蛇丸,心中有鬼,被人發現灰溜溜的逃走。我這人,很簡單,就四個字‘恩怨分明’。木葉養育了我,造就了我,我當回報木葉,所以我戰斗,不懼犧牲,可換來的卻是自己人的猜疑。這些,我也都忍了,甘心在木葉做個平凡的小人物,但即使這樣了,還不放過我。居然對我的家人動起手來,我要還能忍下去,我***就不是木葉忍者,而是忍者神龜了,一只會忍術的縮頭烏龜了。”河馬寒宇頓腳打罵道,這些年,他忍夠了,就算是欠木葉,這麼多年了,也該還清了。

    自來也聽到河馬寒宇對“忍者神龜”解釋,差點忍不住笑了起來,不過綱手在旁邊一瞪眼,他也只好將笑聲吞咽下去。

    “寒宇君,你說木葉有人脅持你的家人,難道就是被你殺死的那些人嗎?你有什麼證據證明?還有,那些人中可有不少只是普通的村民、老人和婦孺。”日向日足立即的開口問道。

    “這倒沒錯,那些老人和婦孺本來不是我的目標,只是,他們不敢惹怒我,真的不該。不過我也不後悔,作為一個忍者,對敵人本就該斬草除根,這沒什麼好說。”說這話時,河馬寒宇已經站了起來,筆挺的站在禮堂的中間。

    “那麼,你是承認濫殺無辜了?”日向日足皺著眉頭,平時精明得跟鬼一樣的河馬寒宇難道腦袋進水了嗎?這樣公開的叫囂,就算是三代、綱手、自來也有心庇護,只怕也是無能為力了。

    “是的”,河馬寒宇頭也不回的答道,臉上的笑容越發濃厚了,“現在,我都承認了,你們準備將我如何呢?”

    囂張,實在是太囂張了,就連跟河馬寒宇相交多年的阿斯瑪聽到這句話,都忍不住產生上去群毆他一頓的沖動。

    “渾蛋小子,找死也不是這個找法吧!”綱手突然發飆,那如同獅子怒吼般的咆哮,大有不將禮堂掀翻誓不罷休之勢。

    剛剛還忍不住沖動的阿斯瑪額頭上頓時留下了幾滴冷汗,“綱手大人,果然強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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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卷 浴火重生 第二三一章 囂張(二)

綱手身前的桌子霎那間化為碎片灑落地上聽著身後傳來的 里啪啦的聲響,河馬寒宇胸口一緊嘜嗶嘖嘕,菮蓉菬萓但依然背對著綱手,冷漠地道︰“綱手大人說笑了就憑眼前的這些人,還不足以將我如何。或許綱手大人、自來也大人和三代大人一起動手,才有資格說什麼殺死我的話吧!”

    “你——”綱手沒想到河馬寒宇會這樣跟她說話,臉色頓時憋成豬肝色,有些急怒攻心了。

    河馬寒宇也知綱手此刻的心情必定十分的難受,但是,他做出了決定,就算是錯的,他也會走下去,這個時候只能繼續狠心下去了。

    “這個世界,實力才是一切,那些無能的人因為忌妒,總想將有能力的人毀滅在幼苗狀態,但他們不知道,真正有能力的人,是扼殺不了的。”

    這話已經不是暗示,而是很明白的指責有些人嫉妒他的實力,想將他毀滅,這絕對是誅心之言,而矛頭指向的是包括三代在內的整個木葉高層。

    “鹿丸,老師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在木葉有什麼人要對老師不利嗎?”秋道丁次一邊往嘴里塞著土豆片,一邊不解的問道。

    奈良鹿丸靠著最後面的牆邊,一副剛剛睡醒的樣子,答道︰“嗯?也許吧!”雖然他多少聽到一些關于河馬寒宇的事情,但很多話,不是他們這個級別的忍者能夠說,很多事也不是他們能夠干涉的。

    不知火玄間嘴里叼著一根牙簽,站在阿斯瑪的身邊,跟那些後來成長起來的後輩不一樣,他們對河馬寒宇的認識更深一些,就算被河馬寒宇言語刺激到了,也不會做出什麼過激的行為,如非必要,他們還是不願意同河馬寒宇戰斗。

    這不僅僅是因為以前那段同學的情分,更因為這些年來,他們這些人親眼看到了河馬寒宇為木葉所做的一切,多少能夠理解他的心情。

    說實話,木葉走到今天,也確實顯示出了很多的問題,棋木朔茂在出事前就曾經頒布了一些命令,準備對木葉的忍者隊伍進行整頓,遺憾的是,他還沒有來得及實現這個目標,就死在了敵人的陰謀之下。

    阿斯瑪的手握緊了一點,他在心中期盼著河馬寒宇不要再做什麼出格的事情了,否則,他真的不得不對他動手了。

    可惜,河馬寒宇注定是要讓他失望的。

    “我想,該交待的我也都交代了,如果沒什麼事的話,我就走了。”河馬寒宇在大庭廣眾下伸了伸懶腰,那臉上反復寫著八個字“我很困,別來煩我”。渾然未覺四周射來的那些有如實質般的殺人眼神,但是這樣的眼神對河馬寒宇而言,來再多也沒用,大概只會讓他更加的困乏吧!

    沒新意,如果這眼神能殺人,他早在二十年前就已經死了N多回了。

    “大膽”。

    “放肆”。

    兩聲喝斥先後傳來,一個自然是此刻坐在主審位置的日向日足,另一個,河馬寒宇更加的熟悉,正是五代火影綱手大人。

    日向日足側頭看著怒火沖天的綱手,乖乖地閉嘴了,低目垂眉,屏氣凝神,如一尊金剛端坐上方,不為外物所動。跟綱手一樣,他也被河馬寒宇的囂張態度給激怒了,但綱手的一聲喝斥,卻將他從忿怒中拖了回來。

    今天的情形實在是透著詭異,他到現在還沒弄明白河馬寒宇請他當這個審判長究竟是什麼意思?而且,作為原告的轉寢小春和水戶門炎到現在還沒有出現,以他們二人一貫的守時和嚴于律己,這樣的事情是從來沒有發生過的。

    而且,那三位大佬到現在還沒有表明他們的態度,這個時候,還是保持沉默比較明智,也算是他對綱手強行插手的無聲抗議吧!

    “不論是因為什麼原因,你屠殺村人就是你的錯,如果真的是他們對河馬智子和棋木凌也動手在先,你大可以告訴三代大人,三代大人自然會替你主持公道,可你看看你都做了些什麼?”綱手無法忍受河馬寒宇的狡辯,也許河馬寒宇有他的理由,但是錯了就是錯了,河馬寒宇風淡雲清的態度,給人一種無視生命的感覺。

    “那綱手大人準備如何?”河馬寒宇猛然轉身,冷笑著看著綱手,問道︰“該不會是要處死我,為那些人償命吧?”

    “寒宇——”,自來也終于忍不住拍著桌子站了起來,語氣中對河馬寒宇的態度透著濃濃的不滿,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河馬寒宇與綱手之間的關系,所以他很清楚,河馬寒宇的一句話給綱手造成的傷害,遠比敵人砍她一刀要痛得多。

    河馬寒宇和綱手在他心目中都是比自己生命更加重要的的朋友,他不想也不忍看到他們之間互相傷害,下一刻,自來也已經閃現在河馬寒宇的身邊了,低聲叱責道︰“你瘋了嗎?怎麼可以說出這樣的話?”

    河馬寒宇緩緩地搖了搖頭,毫不退讓的迎上自來也咄咄逼人的目光,道︰“我沒瘋,只是退讓是會讓人養成習慣的,我真的很擔心那一天我自己會忘了去抗爭,所以這一次,我不會退讓,不論什麼人,什麼原因。”

    “臭小子,難道你想了三天,想出來就是這個辦法嗎?那你之前跟我說的,全都是騙人的呢?”自來也惱怒的揪住河馬寒宇的衣領,心頭湧起將他擰起狠狠摔出去的沖動。

    “是的”,河馬寒宇臉上依然帶著淡淡地微笑,似乎沒有看到自來也那噴薄欲出地怒炎。

    “你——”,自來也頓時如骨在喉,吞不下卻又吐不出,難受非常。

    “以你們的身份,最好還是跟我劃清界限比較好,而且,你現在最應該做的,不是將我這個木葉的罪人當場擊斃嗎?”河馬寒宇陰陽古怪的說道︰“我知道,你喜歡綱手,如果我死了,對你對綱手不都是一種解脫嗎?”

    “ ”,向來自許胸襟廣博豪氣干雲的自來也被河馬寒宇徹底給激怒了,毫無征兆的一拳擊在河馬寒宇的下顎,將他整個人擊飛到天上。

    “自來也——”,綱手驚呼道,疑惑、不解湧上了她的心頭。

    剛才兩人小聲地交流別人都沒有聽到,看到自來也突然發難,就連老神在在的三代也有些訝然,看向河馬寒宇的眼神越發的深沉,讓人無法捉摸他的心思。

    半空中,河馬寒宇凌空翻身,非常瀟灑的飄落地上,只是嘴角那一絲血跡,使他看起來稍微有些狼狽。

    “這樣才對”,河馬寒宇淺笑著,用大拇指拭去嘴角的血跡,道︰“你是木葉的守護者,而我,應該是你的敵人,收起你那不必要的婦人之仁,我可不需要你的同情和施舍。”

    “婦人之仁?”自來也很認真地看著河馬寒宇,忽然覺得自己一點也不認識眼前的這個人,完全不知道他究竟在想什麼,難道,這才是河馬寒宇的本來面目?

    “耶???自來也大人怎麼和寒宇大人打起來了?”秋道丁次有些無法理解,連嘴里的零食都忘了嚼了。

    “誰知道,不過,寒宇老師太囂張了”,牙緊握著拳,連他都生出沖出去給河馬寒宇一拳的念頭。

    日向雛田雙手握在一起放在胸前,似乎在為河馬寒宇祈禱著,雖然跟河馬寒宇相處時間並不太長,但在河馬寒宇門下的那段時間,卻讓她很開心,更重要的是,河馬寒宇是鳴人很重要的親人,如果他有事的話,鳴人一定會很傷心的。

    “寒宇老師是故意的。”油女志乃總結性地說道,雖然他話不多,但總能一語中的。

    “如果是你,你會怎麼做?”不知火玄間突然問道。

    “我?”阿斯瑪有些不明所以,不知道玄間在賣弄什麼玄虛。

    “寒宇已經承認殺人了,所以接下來,不論是他反抗也好,還是束手就擒也好,總之,結果都是一樣,除非綱手大人能夠無視木葉的法則。”不知火玄間道,正所謂旁觀者清,站在他的角度,他更能夠看出問題所在。

    “這麼說我們都沒有選擇呢?”阿斯瑪皺起了眉頭,這並不是他想要的結果啊!

    “不錯,我們是沒有選擇,可寒宇有啊!我不相信,寒宇帶著家人回來,只是回來送死的,而且,難道你沒有發現,卡卡西他們到現在都沒有出現,就連水戶門炎長老也還沒有到來。你總不至于認為這是偶然吧?”玄間用牙簽邊剔著牙邊道。

    “你是想為他辯解嗎?”伊比喜不知如何聽到了兩人的對話,走了過來︰“雖然我也不想對自己的同學動手,但他犯了錯,就該接受懲罰,不然,木葉就會因此而毀于一旦。寒宇君能夠如此坦然地一利承擔所有的責任,至少還是個男人,一個堂堂正正的男人。”

    “你的意思是?”

    “寒宇君確實是在找死,我剛剛去找過卡卡西,他們全被封印結界封印在家中,除非施術者撤回這個封印或者死亡,否則里面的人出不來,外面的人也進不去,甚至連聲音都傳不進去。”

    “伊比喜,這樣不過是你的猜測而已!雖然,寒宇貌似很可惡,但你也不能這麼早就下定論吧!”夷有些不滿的瞪了伊比喜一眼,道︰“三代大人和綱手大人都還沒有下命令了,就連日向大人不也沒有最終宣判了,難道你就那麼波不及待的將寒宇君神之以法嗎?還真是冷血無情啊!”

    “難道你很熱血嗎?那你現在為什麼還站在這里,不去幫寒宇君對付自來也大人?”伊比喜立即反擊道,他雖然塊頭很大,到這不代表他四肢發達頭腦簡單。

    “那也比你好,你不也是雙手沾滿敵人和木葉人鮮血的劊子手嗎?”夷鄙夷地看著伊比喜,兩人的關系本來就不算太和諧,這個時候更是誰也不讓。

    不過這小小的糾紛很快被自來也的一聲怒吼給蓋過去了。

    “臭小子,你來真的。”自來也迅速撲滅身上的火焰,大叫道,臉上被煙燻成了一片黑色,看起來到有幾分酷似張飛。

    就在剛才,河馬寒宇突然出招,一式“火遁—烈焰彈”,讓一時防備不足的自來也吃了個小虧。

    “難道你以為我在和你玩游戲?還是你幼稚地認為我會束手就擒?”河馬寒宇嘲諷道,自來也什麼都好,有實力,有器量,可惜的是,心腸太軟。

    “你——”,自來也氣結,將河馬寒宇視為知己的他,生出被兄弟背叛的感覺,心中升起一股悲涼感。他沒想過要將河馬寒宇怎樣的,這一點河馬寒宇很清楚的,為什麼偏偏要讓他這麼的為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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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卷 浴火重生 第二三二章 囂張(三)

“廢話那麼多就讓我來見識一下大名鼎鼎地自來也大人究竟有多厲害吧!”河馬寒宇顯得極為的狂妄,還沒等其他人反應過來就開始了新一輪的攻擊。

    這一次河馬寒宇出手更加的猛烈頃刻間,一條五米多長的火龍帶著毀滅和吞噬眼前一切的氣息蒞蓍蓁蒟,熙熐熂熉盤旋著席卷向自來也沖去,空氣頓時被燒灼得滾燙熱浪四處翻滾。

    “水遁——大激流”,自來也被迫應戰面對河馬寒宇的攻擊,即使是他也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的小心。

    一道湍急的河流從自來也手中噴出,浪花四濺,迎上了河馬寒宇的火龍。火龍一頭沖進了激流之中,頂住水流的沖擊,繼續向自來也的方向穿梭,絲毫不懼這奔騰的激流。

    “仙術???”自來也訝異道,因為本身就修煉仙術,他很敏銳地察覺那火龍身上散發出來能量跟普通的忍術不一樣,跟自己施展仙術的感覺很相似,雜亂的念頭頓時在自來也的腦海中翻騰︰河馬寒宇什麼時候學會仙術的?跟什麼人學會的?

    “咻”的一聲,自來也已經後退了七八米,眼看著自己的大激流根本就無法阻擋河馬寒宇的火龍,立即展開了新的忍術,“水遁——水雲束”,剛剛還洶湧澎湃的激流突然發生了變化,水流突然長出了許多的觸角,然後慢慢地延伸,在火龍的上方凝結成形。

    激流不見了,轉而出現在人前的是一個個閃亮的水圈,將那條火龍給牢牢捆住。那晶瑩的水圈閃爍著,慢慢地縮小。

    終于,伴隨著“ ”的一聲,五米長的火龍被分解為一段段的火焰,慢慢消逝在空氣中。

    “這是什麼忍術?”河馬寒宇好奇的問道,他的臉上依舊掛著那可惡的笑容,對自來也的忍術也多了幾分興趣,笑道︰“看來自來也大人還有很多珍藏的密術,我對跟自來也大人的一戰越來越期待了。”他並不知道自己結合天一真氣使出的忍術已經被自來也打上了仙術的烙印。

    說話間,河馬寒宇已經開始動作了,快速結印的同時,大量的查克拉在他的體內凝結著。

    “不好,快離開這里。”阿斯瑪第一時間反映了過來,轉身勾起身邊的山中井野和日向雛田,飛快向一旁的窗戶略去。其他幾道身影也不滿,緊跟著他的身後躍出了窗戶。

    “土遁——轉土裂掌”,河馬寒宇**地按在地上,黃色的土屬性查克拉沿著他的右手,瘋狂的湧地面,以他所站立的地方為中心,一道道巨大的裂痕蜿蜒漫延及塌陷,整個學校禮堂的地基在轉土裂掌的威力下,徹底被摧毀了。

    禮堂四面的牆壁及支柱都開始出現歪斜,碎裂,坍塌,這一切發生得很快,快得很多木葉忍者都來不及逃出那岌岌可危的建築,就被掩埋在了那沉重的石塊下面。

    灰塵漸漸散去,眾人的視線也恢復了清明,只是,不久前還完好無損的禮堂已經成為了一片廢墟。

    “爸”,山中井野驚呼道,在周圍的人群里,她並沒有看到他的父親山中亥一。

    不僅僅是山中亥一,同樣不見蹤影的還有自來也、綱手、日向日足、秋道長治、油女志弘、奈良鹿久、犬冢爪等人,所以秋道丁坐、犬冢牙及日向雛田都顯得有些緊張。

    “放心,他們不會有事的。”阿斯瑪溫和的安慰,如果只是一兩人被掩埋在下面的話,可能真的會有危險,但有這麼多高級忍者在,這區區的一棟樓還不足以將他們如何,拍了拍鹿丸的肩,示意他也不用太焦急。

    “阿斯瑪”,三代帶著玄間幾人一起走了過來,他們也是少數順利逃脫的忍者,三代的目光在六個孩子身上稍作停留,道︰“你帶他們幾個去找紅吧!現在,恐怕只有紅能夠阻止寒宇了。”

    “是”,阿斯瑪沒有廢話,轉身就準備離去。

    其他在外面守衛的忍者還沒弄明白是怎麼回事,學校的大禮堂就已經倒塌了,更有些人因回避不及時,已經受了傷,他們很想弄明白究竟禮堂里面發生了什麼事情。

    “想走,沒那麼容易,今天,誰也別想輕易的離開。”河馬寒宇冷漠的聲音從上空傳來,他結實的身影從高空墜下,忽然被什麼東西接住,停滯在半空。

    起風了。

    在風吹起的剎那,三代動了,他干瘦的身體如同狸貓般彈起,幾個跳躍間,就已經迎上了河馬寒宇,“土遁——土流大河”。

    河馬寒宇立于旋風之頂,看著朝他湧來的泥漿,雙手結印,“風遁——颶風斬”。河馬寒宇慢慢下降,整個人沒入漩渦的中心,原本向上盤旋的旋風漸漸傾斜,最後竟平行著漂浮在地面,但旋風旋轉的速度並沒有因此而降低,反而越來越快。

    整個旋風如同車輪一般,向前滾動著,而目標正是擋在他前面的三代大人。

    “小心”,阿斯瑪驚呼道,丟下牙等人朝三代撲來。

    三代的土流大河被河馬寒宇的旋風帶動著,改變了方向,以更加澎湃的氣勢朝三代湧去,而那翻騰的泥漿後面,河馬寒宇的旋風緊緊地跟隨著,那無形的風刃,在地上割出一道深及三米的溝壑。

    “咻”一道白芒從阿斯瑪的手中飛出,破開了那泥漿逆流飛向河馬寒宇的風輪。

    可沒等阿斯瑪松口氣,就看到那道白芒被旋風反彈了回來,以更快的速度刺向了他,“替身術”,父子倆非常默契的選擇了回避,被兩人借用的兩根木柱很快在旋風的鋒芒下,化作了碎屑。

    “牙——”,阿斯瑪驚呼道,剛才擔心三代的安危沒有離開,可轉瞬間卻將油女志乃、牙等人陷入了仙境。

    “土遁——土流壁”,三代不知從什麼地方鑽出,擋在了牙的前面,“你們快走。”

    “三代大人”,鹿丸看了眼志乃,兩人點了點頭,齊聲道︰“我們也是木葉的忍者,怎麼能夠臨陣脫逃了。”

    在土流大河的撞擊下,三代築起的土流壁已經出現了裂痕,眼看支撐不了多長的時間了。

    “轟”的一聲巨響從廢墟下傳來,那碎石飛灰四處飛揚,十幾道身影從飛塵中激射而出,有序地落在了河馬寒宇的四周,而其中一灰一黃兩道影子向鹿丸幾人掠去。

    “風遁——螺旋丸”,自來也中氣十足的爆喝響徹木葉學校,他那山以一般魁梧高大的身軀河馬寒宇撲去,大量的查克拉聚集在右手中,手中的螺旋丸越來越凝實。

    旋風斬對螺旋丸,風刃對風球,就在別人以為自來也準備硬撼河馬寒宇的颶風斬時,自來也的身體忽然在半空中凝滯,擰身彈躍,翻轉到了旋風斬的側面,避開了旋風斬的鋒芒,隨後毫不猶豫的沿著旋風斬的風眼將螺旋丸推了進去。

    “ ”剛剛還肆虐的旋風斬迅速的散去,風屬性的查克拉四散在空氣中,而河馬寒宇的身體也在半空中劃出一道弧線,向一邊落去,重重地砸進了地面。

    “圍起來”,日向日足揮了揮手指向河馬寒宇落地的方向命令道,幾名忍者向河馬寒宇掠去。

    而此時河馬寒宇的周邊已經零零散散地圍了幾十號人了,之前還對河馬寒宇的身份有所顧忌,但在他肆無忌憚的承認自己的罪行,並張狂地主動挑起戰斗後,河馬寒宇已經在其他人的心目中已經被定位為叛逆者了。

    “咳——,咳——”,河馬寒宇也是經久戰場的人,在自來也便招的同時,也做出了應對,只是倉促了些,或多或少受了點傷。

    河馬寒宇拍了拍身上的塵土,同時迅速調動體內的天一真氣來恢復消耗的查克拉及治愈傷口,視線越過包圍著自己的木葉忍者向綱手和自來也望去,贊嘆道︰“自來也大叔果然是寶刀未老啊!”

    向他靠攏的木葉忍者立即停了下來,以前是沒有親眼見識木葉灰狼的厲害,但見到河馬寒宇在承受了自來也的重擊後依然如同沒事的人,自然知道他並不時他們這些小人物能夠對付得了的。

    自來也皺著眉,心里極其郁悶,他和河馬寒宇這一戰開始得有些莫名其妙,打起來也是束手束腳,這樣的感覺讓他很不爽。

    “臭小子,你到底想干什麼?這樣很好玩嗎?”綱手已經破口訓斥了起來,本來以為河馬寒宇這麼自信滿滿地回來,應該是想好了退路,誰知道結果居然是這樣,可惡的自來也還說什麼他早有算計,不會有事,可現在這算怎麼回事?

    “綱手大人說笑了”,河馬寒宇抹去臉上的灰塵,一步步走向綱手的方向,道︰“我從來不將戰斗視為游戲,戰斗就是戰斗,不是生,就是死,不是勝,就是敗。綱手大人既然這麼想知道我想干什麼,那就先打敗我再說。”

    “你——”,綱手心中一陣糾結,河馬寒宇這是怎麼了,沒看到自己已經在想辦法幫他找退路嗎?

    自來也扭頭看了一眼三代,見他沒有任何得指示,越過綱手,應道︰“既然如此,那就如你所願。”

    三代低頭望著地面,沉思著,似乎沒有聞到自來也和河馬寒宇之間的那濃濃的火藥味。

    “三代大人”,阿斯瑪走到他身邊,順著他的目光望去,漸漸地,也察覺出來了些東西。

    三代背著手低嘆道︰“看出來了吧?”

    阿斯瑪點了點,心中緊繃著的那根弦稍稍放松了一點,至少他知道了一點,寒宇並不是瘋狂的胡作非為,他現在所做的一切應該心中都有算計的,只是,他想不明白,河馬寒宇這麼做除了將他自己逼上絕路還有什麼意義。

    “情況怎麼樣?”三代輕聲問道。

    “下面的人都已經出來了,目前已經有二十多人受傷,其中有七人傷勢較重,需要馬上送醫院。”,這次答話的是不知火玄間,他並沒有像起他人那樣急急地圍了上去,而是閑適地站在一邊,觀察者周圍,對整個局面有了更為直觀的認識。

    三代看了看周圍影影綽綽的身影,皺了皺眉頭,河馬寒宇的稟性,他多少還是了解的,最擅長的就是群斗,尤其是渾水摸魚。所以,這次綱手將木葉的兵力全部集中在一起,實在不是什麼明智之舉。

    “綱手,是不是該人員疏散,這麼多人在這里,也幫不了什麼忙?”三代走到綱手的身邊,小聲地提醒道,雖然他也可以命令其他人離開,但畢竟綱手才是現任的火影,如果自己擅自作主,就算綱手現在不說,心里也會有意見了,搞不好又是撂挑子走人,那自己就得不償失了。

    “玄間、伊比喜,你們通知中忍及以下忍者全部疏離木葉學校範圍,並堵住各處通往這里的通道,不要讓其他人進來,靜音,你負責送傷者去醫院。雷同,你去找卡卡西他們,命令他們立即趕來。”綱手掃了一眼現場,心中就有了計較,很快的傳達了一系列的命令。

    “綱手大人,卡卡西一家目前都處在結界之中,我們的人根本就進不去,恐怕很難通知到卡卡西。”伊比喜親自去找過卡卡西,所以比較了解那邊的情況。

    “結界?防御結界嗎?”綱手疑惑地問道,見伊比喜點頭,心頭的疑惑更重了,但這個時候卻沒有精力去管這麼多,“派人守護在那里,一有消息立即通知他們來見我。”

    四人立即領命而去,而大部分的中低級忍者及非戰斗序列的忍者陸續被清退,木葉學校的戰場顯得空曠了許多。

    看著綱手如此冷靜理智的處理,三代心中深感欣慰,在綱手的心中,終究還是木葉大局為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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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卷 浴火重生 第二三三章 囂張(四)

三代默默退到一邊揚了揚手看到三代那熟悉的手勢,曾經作為他貼身暗部護衛的小澤很快靠近了過來。

    “找到水戶門炎和轉寢小春兩位長老嗎?”三代輕聲問道。

    “還沒有已經命令暗部在各處尋找了。”小澤躬身答道,雖然三代已經退位讓賢但在木葉人眼中,他永遠是木葉的火影。

    “知道了繼續找。”三代揮了揮手,示意小澤退下他之前也勸過水戶門炎和轉寢小春退讓一步,可他們兩人都固執得很,沒有絲毫妥協的意思。

    現在兩人更是干脆的從頭到尾就沒有出現,在他們的住處也找不到他們的影子,這讓三代忍不住懷疑他們是不是已經遭到了河馬寒宇的毒手,以木葉灰狼的做派,這樣的事情未必就做不出來。

    但懷疑歸懷疑,在事情證實之前,他是絕對不會武斷的認為是河馬寒宇做的,所以也只能按耐住心中的擔憂,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對身邊的阿斯瑪道︰“好好看著河馬寒宇的戰斗風格,會對你有所幫助的。”

    “嗯?”河馬寒宇眼神有些飄忽,不知道又在想什麼鬼主意,看著那些木葉忍者離開,他也沒有絲毫的反應。

    “還剩下木葉上忍二十六人,加上周圍的暗部大概二十人,總計四十六人,如果不算上自己家中卡卡西他們幾人的話,這已經是現在的木葉能夠拿出的全部了。”河馬寒宇心中計算著,臉上隨即又露出了他那邪魅的笑容,問道︰“你們是準備群毆還是單挑呢?”

    “呃——”,日向日足被河馬寒宇地問題給噎到了,他實在弄不明白河馬寒宇腦子里在想什麼,這個時候還又心情關注這樣的問題。

    不用他們任何一個人回答,河馬寒宇已經幫他們給出了答案,“還是單挑吧!我比較喜歡單挑。”

    “哼!”有人鄙視地冷哼了一聲,不過他的鄙視很快就因為河馬寒宇的一句話變成了憤怒。

    “嗯!是單挑,而且是我一個人單挑你們一群。”河馬寒宇抬起的右手在那些上忍面前囂張地劃過,似乎此刻站在他面前的不是木葉的精英,而是一群沒有真才實學的草包一般。

    就連阿斯瑪都覺得自己的自尊心受到了強烈的傷害,恨不得立即沖上去狠狠地踩河馬寒宇幾腳。

    現在的日向日足、秋道長治等可都是河馬寒宇的前輩,被一個小輩如此的無視,心中的感受可想而知,但已經中年的他們久經戰爭,自然清楚浮躁乃是忍者大忌,面對河馬寒宇如此明目張膽的撩撥,很快調整好了自己的心態,只是打定主意,不會因為以前的交情而對他手下留情。

    日向日足這些老油子沒有受影響,但並不代表著其他人也沒有受到影響,尤其是那些二十多歲的青年忍者,一個個血氣方剛,那容得下河馬寒宇這般的張狂。

    在河馬寒宇話語刺激下,一個個臉色都變得通紅,向河馬寒宇沖去。

    阿斯瑪算是少數沉得住氣的青年,不過很快,他發現現場沉得住氣的人還真是不少,因為真正沖過去的上忍也只有寥寥六人,其他人都選擇伺機而動。

    自來也已經和綱手一起退到了三代的身邊,木葉還有這麼多人在,自然還輪不到他們這樣的高手出馬。(不是有句話叫高手總是最後出場的嗎?作為木葉的傳奇人物,他們也必須含蓄點不是,給木葉其他忍者一些表現的機會嘛!作者邪惡的想……)

    綱手看著沖過去的六人,眼中有贊賞也有嘆惜,在清理了非戰斗忍者及中忍和下忍後,木葉拿得出手的上忍居然只有四十多人,這讓她非常懷念戰亂的年代,那個時候光木葉兩大家族森之千手和宇智波一族就能夠挑出四十多個上忍,就算是普通的家族成員,也至少有下忍的實力。

    “河馬寒宇說得沒錯,經過累年的消耗,如今的木葉確實是青黃不接,新生代還未成長,而中青代因為各種原因持續減員,這樣下去,真的很危險。”就連自來也都忍不住感嘆道。

    “十年,只要有十年的時間,木葉的情況就會有很大改觀。木葉現在的中忍和下忍儲備充足,而且,他們也都非常的努力和優秀。”三代頗為自信地答道,這正是他的希望所在,也是他奮斗的目標。

    “十年?”自來也笑了笑,口里泛著苦,“木葉能夠支撐到十年後嗎?”

    三代無語,自來也問的,也正是他所擔心的,就算他在怎麼不理事,也知道現在看似平靜的忍界,已經是暗波湧動,第四次忍界大戰也在暗中醞釀著。

    對于他們三人的話題,阿斯瑪自然是插不進嘴,但他好奇的是為什麼木葉的暗部居然沒有一個人動作,忍不住向身後的暗部問道︰“你們不生氣嗎?”

    “生氣?為什麼生氣?”那名暗部的聲音聽起來相當的冰冷,似乎對阿斯瑪不怎麼感冒。

    “他那麼囂張,難道你們就沒有一點感覺嗎?”阿斯瑪有些不解。

    “你不也一樣沒有感覺嗎?”暗部冷哼了一聲,對阿斯瑪問他這麼白癡的問題有些不滿。他們這些暗部,在木葉都是作為影子一般的存在,一般情況下,也不會隨便介入木葉的內部紛爭,即使參與,也一定是以普通忍者的身份。

    也許木葉是個階級觀念比較寬松的村落,但這卻只是對普通忍者而言,在暗部中,等級劃分是非常的清晰,森嚴的階級,嚴厲的管理,殘酷的訓練,危險的任務,這些才是暗部成員生活的主題。

    這也是木葉暗部被譽為木葉終極力量的原因,但是,因為暗部任務的高難度及危險性,木葉暗部的減員也是最為嚴重的,加上暗部人員的吸收遠比普通忍者要求嚴格得多,所以木葉的暗部在九尾事件之後,就沒有滿員過。

    暗部的巨大缺口,可以說是木葉的最大秘密,只是暗部人員名單的管理一直緊緊地握在火影的手中,就連水戶門炎這樣的顧問長老也不知道。

    “抱歉”,阿斯瑪有些不好意思,從沒進過暗部的他,對暗部並不了解,如果換成卡卡西和紅豆或者是靜,都不會問這樣簡單的問題。

    暗部顯然沒有想到阿斯瑪能夠如此坦然地道歉,語氣也緩和了些,“在我們初進暗部時,我們的指導老師曾經說過,如果我們的心跳被敵人控制著,那麼我們的生命已經丟了一半。”

    “你的指導老師是誰?”綱手有些意外,木葉居然會有這樣高明的人士存在。

    “長野影。”暗部很是驕傲的答道,雖然除了他們那十人,也就只有三代大人知道這個名字,但還是為自己是長野影的弟子感到驕傲。

    “長野影是誰?”自來也疑惑的問道。

    “這個名字我倒有些印象”,綱手看著三代的眼楮,道︰“十年前,土之國和匠之國聯合發出懸賞兩百萬,好像懸賞的人就是叫長野影,不知道是不是同一個人。”

    三代有些詫異綱手這麼快就猜到,苦笑著點了點頭,“這事知道的人並不多。”

    聽著綱手和三代打啞謎,自來也有些不爽,腦子也在極力地搜索著綱手所說的這件事,總算想了起來,“你們說的是匠之國為土之國定制的武器失竊那件事吧!我記得他們的根本就不知道是什麼人干的,通緝令寫得相當的模糊。等等,你是說十年前,十年前,我知道是誰了。”

    阿斯瑪一直默默聽著,十年前,他正在為火之國十二守護士的共同理想而奮斗,對外界的事情關注得並不多,但從自來也和綱手的眼神中,他卻猜出了這個長野影是誰,目光重新飄落在河馬寒宇的身上。

    這個人身上有著太多地神秘光環卻不為外人所知,就連木葉的很多人都以為他不過是中忍,而且還是曾經的中忍,現在只是一個一級殘廢。

    對于三代任命他為木葉學校教育部長,在有些人眼中看來,河馬寒宇不過是借了父輩及老師的光,才獲得三代垂青的,並不認為河馬寒宇有多少的能力,而河馬寒宇在任期內的長期不作為,也間接地證實了他們的猜想。

    可誰知道,在他們眼中的天才忍者卡卡西從小就是在這樣一個近乎無法戰勝的哥哥的陰影下成長起來的。而他當初選擇離開木葉,除了三代的原因,也是希望能夠擺脫跟某人在一起的壓力,尋求更為廣闊的天空。

    河馬寒宇並不知道綱手他們正在討論的話題,一旦進入戰斗狀態,他就會全身心的投入,盡管他的表情依舊張狂,眼中的笑意依舊濃厚,但他精神已經高度集中了起來,周圍人的一舉一動都已經納入了他視線中。

    隨著六名木葉忍者靠近,河馬寒宇也跑動了起來,非常快的跑動起來,快得只剩下一道影子,奇怪的步伐,巧妙地弧線,河馬寒宇就這樣跑動著在六名木葉上忍之間穿梭。

    攻擊,攻擊,再攻擊。六名上忍毫不猶豫對河馬寒宇發起了進攻。匕首、苦無寒芒閃爍,火遁水遁雷遁四處飛舞,可在付出了幾次差點誤傷自己人的代價後,他們連河馬寒宇的衣袖都沒有摸到。

    而河馬寒宇還在跑動,只是速度更快,他的影子也似乎越拉越長,甚至給人一種錯覺,不是一個河馬寒宇在跑,而是無數個河馬寒宇在跑,聯成了一道人牆,將六人給包圍住。

    一個人能夠包圍住六個人嗎?如果你向別人問這個問題,別人一定會當你是白癡,或者直接送你去精神病醫院。

    但偏偏現在,那六名木葉上忍就產生了被河馬寒宇包圍的感覺,很快,他們就發現,這並不是幻覺,他們是實實在在的被河馬寒宇包圍了。

    是分身術?還是影分身?

    哪一個才是真正的河馬寒宇?

    在戰斗,敵人會給你時間去慢慢地思考嗎?顯然不會?如果會地話,那一定是他遇到的敵人不是河馬寒宇。

    跑動停止了,然後所有分身團團地將六人為住,整齊劃一的做著一個動作,掏匕首準備攻擊。

    六人的注意力全被吸引到周圍河馬寒宇身上,他們必須以最快的速度辨別出哪個是真正的河馬寒宇,要不然,他們就必須做好在短時間內避開所有攻擊的可能。

    但是在這麼近的距離和這麼短的時間內,這是根本無法做到的,現在能夠拼的只是運氣了。

    “火遁——鳳仙花之術”,十幾朵火球飛逸而出,飄向河馬寒宇,像一朵盛開的鳳仙花。

    “體術——旋風彈踢”,雖然名字不一樣,但似乎跟凱的木葉旋風有幾分相似,只是速度嘛!比起瘋子凱,還真是有些距離。

    “回旋手里劍”,賣相不錯光看拿直徑一米的手里劍就覺得很有殺傷力,而旋轉的速度和方向比起鳴人那敗癡使用手里劍強了不止一星半點。

    “雷遁——閃雷擊”,劈出的雷光不止在什麼東西的引導下向四處擴散,像煙花一般絢爛,很有看點。

    “刀術——連環斬”,疾速舞動的刀拉出一道長長的白芒,氣勢很是不凡,但如果月光疾風沒死的話,對這樣的攻擊,大概會嗤之以鼻吧!

    “水遁——水箭流矢”,有水凝聚成的箭矢,跟白的千本有異曲同工之妙,只是威力,貌似水的穿透力遠遠比不上尖銳的冰刃。

    六名木葉上忍幾乎同時對身邊的一群河馬寒宇發動了攻擊。

    “分身”、“分身”、“分身”、“分身”、“分身”、“還是分身”。

    六人詫異地發現,這麼多河馬寒宇居然沒一個是河馬寒宇本人,而且連一個實體分身也沒有,河馬寒宇去哪里呢?

    就在六人倉惶四望時,猛然從地上傳來一陣大力拉著,還沒等六人反應過來,他們已經陷身大地之中,只留了一個腦袋在外面。

    六個河馬寒宇齊齊地拍著六人的腦袋,異口同聲地罵道︰“就這水平還敢跑出來送死,你們真是給木葉丟人啊!你們上忍考試的時候是不是作弊了?”

    說完丟給六人一個後腦勺,六個河馬寒宇互相望著大笑了一聲後,就傳來幾聲“ ”、“ ”地響聲後,五個影分身消失了,只有那個真的河馬寒宇依舊掛著可惡的笑容站在那里。

    “卑鄙,你這是偷襲!”一名上忍不甘心地叫嚷道。

    敗就是敗,聽到這名忍者的狡辯,河馬寒宇就有些惱了,罵道︰“是偷襲又如何?木葉學校哪本教科書上教你忍者的進攻需要光明正大了?要光明正大,你就不該當忍者,而應該去當武士,嗯!可能當騎士更加的合適,如果這個世界有騎士的話。”

    該木葉上忍無語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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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三四章 囂張(五)

  聽到河馬寒宇的罵聲,三代、綱手、自來也三人不約而同的將腦袋扭向一邊,好像他們三人也都是喜歡正大光明對決的類型,對于偷襲、下毒、暗殺這一類的手段非常不屑,所以河馬寒宇看似無心的一句話,將三人都罵到了。

  阿斯瑪苦笑,他終于發現自己跟河馬寒宇最大區別在哪里了,戰斗中的河馬寒宇只看結果,不問手段,而他辦不到。

  面對這么多的敵人,尤其是三代、綱手和自來也三大巨頭虎視眈眈,河馬寒宇在應對這些小嘍羅時,自然本著使用最小的消耗取得最大的成果的原則,否則,戰到最后,他未必有一戰之力。

  戰斗,尤其是關系到生死的戰斗,不是蠻干就能贏的,必須精于計算,永遠給自己留一份余地應對突變,才是生存之道。如果他不是這樣小心謹慎的做人,在第三次忍者大戰時期就已經掛了N多次了。

  干凈利落的勝利給其他人帶來的震撼不是一點兩點,雖然這六名上忍還需要磨練,但能夠這么快的抓住他們的弱點,一擊致命,這就很不簡單了,至少日向日足沒有信心能夠在這么短的時間解決這六名上忍。

  “唉!還有這么多人啊!一個個解決地話會很麻煩的。”河馬寒宇隨意地踏步向前,有些傷腦筋地敲了敲自己腦袋,“還是一起上吧!”

  河馬寒宇邁出一半的腳步突然收了回來,腳步輕蹲,拔地而起向后掠去,而他腳下的地面刷拉一下陷了下去。

  在河馬寒宇后退的瞬間,三道黑影向他逼近,呈包圍之勢,堵住了他的退路。

  感受著越來越近的殺機,河馬寒宇眼中寒芒閃爍,一道匕首從他的袖中射出,直接射向從背后逼近的暗部。

  那名暗部的身手也是相當的敏捷,在看到寒芒閃動的同時,就已經改變了行進路線,險險的避開了這繼續而來的匕首,繼續朝河馬寒宇逼近。

  河馬寒宇眼中笑意浮動,身體在三名暗部逼近的同時消失了,消失得那么突然仿佛從來沒有出現過。

  在所有人搜尋他的影子的時候,河馬寒宇出現了,出現在他投擲出去的匕首旁邊,伸手抓住匕首,好像匕首就是在這里等著他一樣,然后朝著離他最近的暗部撲去,手中的匕首輕輕地舞動,從暗部頸間劃過。

  三代、綱手和自來也三人眼中瞳孔收縮,看著那名暗部應聲倒地,血跡沿著他的咽喉流出。誰也沒有看到,在河馬寒宇與暗部錯身而過的時候,另一只手上凝聚的查克拉在暗部的胸前拍了一掌。

  現在沒有人再懷疑河馬寒宇已經化身為邪惡的敵人了,殺氣越發的凝重,就連阿斯瑪也丟掉了心中那最后的一絲猶豫和幻想。

  “飛雷神之術?”三代眼睛瞇成了一條縫,向自來也望去。

  自來也沉思了片刻,搖頭道:“有幾分相似,但是還是有些區別。”不仔細觀察,確實很難發現它們之間的差別,但自來也是少數對飛雷神之術原理知之甚詳的人,當初波峰水門在創造這個術時沒少向他請教。

  波風水門匕首上的咒印符是家傳的秘術,通過咒印符在匕首保存他自己的氣息,所以波風水門的每一只匕首都與他的生命氣息相連接,所以能夠清晰地感受匕首的位置,并能夠跟匕首融為一體,他就是匕首,匕首就是他,這是其他人無法復制的。

  河馬寒宇的動作快是快,但終究還是他控制著匕首,而沒有達到他就是匕首的境界,這就是差距。

  “即使不是,能夠做到這一步,也已經非常的了不起了。”三代感嘆道,他都不知道河馬寒宇什么時候學會了這一招。

  河馬寒宇的絕殺現在才正式展開,周圍強烈的殺意也讓他的血沸騰了起來,“土遁——巖刺”。

  “呵呵”,看著一根根從地上冒出的巖刺,河馬寒宇的笑意越發濃了,他最喜歡的戰斗發式就是將敵人拖進他創造的環境中。

  “小心”,奈良鹿久推開身邊的秋道長治,向一邊躍去,避開了從地下猛然冒出的巖刺。

  短短時間內,木葉的忍者們已經被茂密的巖刺給分散在各處,視線也受到了極大的限制。

  “砰——,砰——,砰——”綱手果然不愧為綱手,眼皮都不眨就將身邊的幾根巖刺擊碎成了幾根石樁。

  “又不見了”,自來也緊跟著綱手跳上石樁,向四周瞭望著,“這樣一來,我們完全陷入被動了。”

  “你說他接下來會如何?”三代不緊不慢地問道,綱手和自來也都是曾經跟河馬寒宇并肩作戰過的人,他們對河馬寒宇作戰方式畢竟要熟悉些。

  “他連續施展了幾個大型忍術,消耗也不小,這個時候,應該是藏在某處恢復查克拉吧!”自來也摸著下巴道,這是以前木葉灰狼吉野正太執行任務時最常用的伎倆。

  “恐怕,你猜錯了。”綱手搖了搖頭,指著巖林間突然冒出的煙霧道:“他選擇了施放毒氣。”

  “快吃解毒丸”,自來也立即大聲提醒,自己也率先吞食了一顆。

  三代輕搖著頭,他沒想到自己還是低估了河馬寒宇陰險的戰斗風格,難怪以前的人會給木葉灰狼冠以狡詐兇殘之名,如今看來,盛名之下無虛士啊!

  戰斗到現在,對河馬寒宇而言只是剛剛開始,十年的休養,他今時今日的實力,自然不是十幾年前揚名忍界的木葉灰狼時期可以比擬的。

  三十之齡的他,不論是精力還是體力都處在人生的巔峰狀態,而天一訣在他經歷棋木朔茂死亡的打擊后,也有了新的突破,若非如此,他也不敢如此的叫囂了。

  “多重影分身術”,十幾個河馬寒宇陸續出現,在巖林間穿梭著,不時從木葉忍者身旁掠過。

  “他們在干什么?”犬冢爪警惕地看著在身邊不停移動的河馬寒宇們,不解地問道。

  日向日足迅速開啟白眼,頓時發現了其中的玄機,大吼道:“大家小心,是查克拉絲。”在日向日足的提醒下,其他人也先后發現了空氣中那分布均勻的微細地查克拉氣息。那肉眼看不見的細小絲線,一點點地侵蝕著他們的活動空間,束縛著他們的行動。

  “離開這里”,一名暗部小隊長當機立斷,這塊區域實在太危險。在他的指揮下,八名站在外圍的暗部立即四散著向巖林之外的范圍躍去。

  “想走,沒那么容易”,十個河馬寒宇手指彈動,頃刻間就編織了一張巨大的查克拉網,向其中六人罩去,將他們已經飛躍到半空的身體攔截住。

  “哧”,這六名暗部的動作也不慢,眼看那張網要落下,其中四人迅速地退了開來,留在中間的兩名暗部默契地點了點頭,“唰”的抽出背后的刀,迎網沖去。

  鋒利地刀鋒很快將查克拉網劃出一道裂口,不用提醒,剩下四人也展開忍術,對圍住他們的河馬寒宇分身發動了攻擊。

  舍網、退避,十個河馬寒宇做出了同樣的選擇,就在六人松了口氣時,十個河馬寒宇突然合身為一人,一抹寒芒帶著凌厲地殺氣,向六人飛馳而去。

  那道黑色的身影如同跳舞般在六人間穿梭扭動,那優美的動作,流暢的刀法,讓人驚嘆不已,刀鋒上,一層天藍色的查克拉流轉著,如同給鋒利的刀鋒加上了一件絢爛的外力。

  伴隨著幾聲慘叫,六人的身體呈加速度向地面落去,而地面上那一根根矗立地巖刺,此時如同惡魔張開的嘴巴,等待著獵物送上來。

  已經快要走出邊界的另外兩名暗部眼神驟變,沒有任何猶豫的擰身返回,向自己的同伴奔去。

  而處在巖林中心的秋道長治眼中閃過一絲不忍,大喝道:“部分倍化術。”兩只如同發酵了巨大手臂伸在半空中,將下落六名忍者接了住。

  “你沒事吧?”奈良鹿丸聽到秋道長治口中發出一絲沉悶的哼聲,擔心地問道。

  秋道長治搖了搖頭,在兩名暗部的幫助下,將六人放到了地上。

  在秋道長治救人的同時,阿斯瑪已經迎上了持刀的河馬寒宇,半空中的查克拉絲組成的障礙,在鋒利的風刃下,很快就被斬斷。

  面對正面廝殺過來的阿斯瑪,河馬寒宇握刀的手緊了緊,腳尖在停立的巖刺上一點,毫不避讓的撲向了阿斯瑪。

  阿斯瑪心中熱血也沸騰了起來,雖然他不想和河馬寒宇為敵,但內心深處,他期待著跟河馬寒宇一戰,已經期待了十幾年,他也想知道,自己在外面歷練了這么多年后,跟河馬寒宇的差距到底有多大。

  而河馬寒宇也絲毫沒有放水地意思,阿斯瑪是他的同學、他的朋友、他的同伴,放水是對阿斯瑪的侮辱和鄙視,這樣的事情他是不會做的。

  一直在旁邊冷眼旁觀的三代也緊張了起來,自己兒子的性格他是很清楚,對他的心思,自己就算不是百分之百的了解,但也知道六層。

  阿斯瑪絕對是全力出擊,不是他想殺河馬寒宇,而是在執行他的信念,履行他的承諾。

  “當、當、當”,電光火石之間,兩人的刀鋒碰撞了數次。

  阿斯瑪的指刀被風屬性查克拉包裹著,薄如蟬翼,鋒利異常。

  河馬寒宇的刀激蕩著雷屬性查克拉,迅若奔雷,快如閃電。

  以近身搏斗見長的阿斯瑪,曾經歷過無數次生死搏殺,能在霎那間感悟死神的脈搏,憑著感覺,擋住河馬寒宇那幾乎快得無影地刀。

  “雷遁——千鳥流”,在幾次碰撞之后,河馬寒宇也使出了殺招,激蕩的電流沿著阿斯瑪的指刀,向他的手臂蔓延,向他的全身蔓延。

  千鳥流那充滿破壞和撕裂的力量,使得阿斯瑪陷入了全身麻痹,河馬寒宇當即轉腕抬肘,向前跨步,刀柄重重地敲擊在阿斯瑪的胸口。

  看著阿斯瑪的身體后仰著向下掉落,河馬寒宇地嘴角微微抽動了一下,轉身向日向日足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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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三五章 囂張(六)

  自來也右手一揮,切斷那些圍繞在他周圍的查克拉絲,拔地而起,將阿斯瑪接住。

  “怎么樣?”三代走道自來也的身邊問道。

  “我沒事”,阿斯瑪掙脫了自來也的攙扶,河馬寒宇下手并不重,至少他沒有感覺到特別的難受,并沒有傷到失去戰斗力。

  自來也之前是沒有看到河馬寒宇轉刀的動作,還以為阿斯瑪被他的刀刃刺中,但在近距離接觸后,他就知道自己看走眼了。

  見阿斯瑪沒事,三代也松了口氣,自來也順勢放開了阿斯瑪。但出人意料的是,看起來完好無損的阿斯瑪,在自來也松手之后,立即向地上撲去。

  還是自來也眼疾手快,重新將他拉住平放在地上,“綱手——”

  綱手小心地檢查著阿斯瑪的情況,才發現自己剛才觀察不夠仔細,道:“他體內的經絡系統的各個節點都堵塞,在恢復前是沒有辦法凝聚查克拉的,而且,寒宇還利用雷遁麻痹了他的神經系統,雖然從外表看起來沒有事,但他的身體已經失去了控制。”

  似乎擔心兩人聽不明白,綱手在阿斯瑪手臂上的肌肉上敲了兩下,問道:“有感覺嗎?”

  阿斯瑪苦笑,敗了也就算了,居然還敗得糊里糊涂,連自己都沒有察覺,看來自己跟河馬寒宇的差距還真不是一點兩點啊!

  “我去看看其他人”,在發現了阿斯瑪情況后,綱手心中一動,丟下這句話,向其他的傷者掠去。

  “果然如此”,在查看了其他幾人的情況之后,綱手心中的疑惑更加的重了,所有的傷者,包括那個所有人都認為已經死了的暗部在內,幾乎都是被河馬寒宇封住了查克拉和麻痹神經系統而無法動彈。

  “你到底想干什么?”綱手低喃道,她實在猜不透河馬寒宇到底想干什么,他之前那般的叫囂,不惜跟自己跟自來也跟所有人翻臉,之后又擺出無情兇殘的姿態,主動挑起戰斗,結果卻是只傷不殺。

  “送他們幾個去醫院”,綱手指著受傷的幾人,對身邊的暗部小隊長道。暗部更擅長的任務是暗殺,像現在這樣明刀執杖的戰斗,他們能起到的并不大,更何況河馬寒宇的暗殺術可以說是繼御手洗紫霄之后最為優秀的。

  “是”,暗部小隊長點頭應道,朝河馬寒宇望了一眼,心中泛起了一個奇怪的念頭:這個人就是長野影。

  暗部小隊長收回心事,隨即將剩下的幾名暗部全都召集了過來,將包括阿斯瑪在內的十三名傷員全部都撤離。這一次,河馬寒宇地幾個影分身出奇的沒有阻攔,讓他們很順利地離開。

  “他們——”,三代和自來也都是成精的人物,從綱手的表情上已經猜到了一點。

  “都沒事,只是經絡系統杜塞時間太長的話,還是會對身體造成無法挽回的傷害,所以先送他們去醫院接受治療。”綱手解釋著,眉頭因為心中疑惑太重,擠成了川字。

  “還有二十人”,河馬寒宇的一個分身笑道,在看到秋道長治那豐滿的身軀時,忽然笑得更加的燦爛,“哦!多數了一個,準確的說十九個了。”

  說完,河馬寒宇手指朝著秋道長治一指,如同詛咒般念道:“倒。”

  就在日向日足以為他是在故弄玄虛的時候,秋道長治那相當豐滿的身體竟然真的應聲倒下。

  “長治,你怎么了?”一直關注著秋道長治的奈良鹿久首先出手和山中亥一一起將他那圓滾的身體拉住,緩緩地放在地上。

  秋道長治深吸了口氣,裂著嘴笑道:“我沒事,不用擔心我。”他自己都沒有弄明白,為什么河馬寒宇朝他一指,他就倒下,難道河馬寒宇真的有這么邪門?

  “你的手?”奈良鹿久可不相信寒宇又那么的神乎其技,仔細的檢查了秋道長治的全身后他很快找到了原因,剛才為了救人,秋道長治使用了部分倍化術,雙手手臂被四周那些看不見的查克拉絲勒出了一道道的傷痕,有如被刀割過一般。

  “我的手怎么呢?”秋道長治有些不明所以地望著奈良鹿久,他的手不是好好的嗎?

  鹿久愣愣地看著秋道長治,從他迷茫的眼中發現他確實沒有察覺,難道——,鹿久心中一驚,小心翼翼地撥開長治的衣袖,大家這時才注意到他手臂上縱橫錯亂地傷口。傷口已經自動止住了血,但看起來還是非常的恐怖。

  “怎么會?”秋道長治本人更加的驚訝,這樣的傷口他居然沒有察覺到一絲的疼痛,也太詭異了吧!

  “完全沒感覺嗎?”奈良鹿久皺著眉,俯身幫他查看傷口,“你應該是中了麻藥,而且看你的情況,可能會全身麻痹一段時間。”

  “查克絲有問題。”油女志弘放出幾只寄壞蟲朝那些查克拉絲飛去,嗅覺格外敏銳的寄壞蟲紛紛掉落在地上。

  “砰——,砰——,砰——”,看著漸漸逼近的河馬寒宇,日向日足選擇了主動出擊,只見他揮舞著八卦掌,打在兩旁的巖刺上,堅硬的巖刺頓時齊根而斷,朝半空中的河馬寒宇刺去。隨著巖刺一根根的斷裂,圍繞在巖刺上的查克拉絲也被巖刺帶著一起飛向了河馬寒宇。這算不算作繭自縛,河馬寒宇這個時候居然還有心思自嘲一番。

  面對撲面而來的巖刺,河馬寒宇絲毫沒有退讓的意思,手中的長刀直豎胸前,查克拉向長刀上聚集,一道藍色光芒沿著刀鋒慢慢地延伸,最后沖向了天空,如同閃電劃破長空,天空中頓時響起了一道驚雷聲。

  “雷遁——凌雷斬”,這是木葉白牙棋木朔茂的絕招,也是河馬寒宇早期使用得最為熟練的忍術,兩人肉搏,這樣的忍術無疑是最有殺傷力和震懾力,最主要的是,擅長近身搏斗的日向日足對上這樣的招,幾乎是無解的。

  手起刀落,一道氣勢磅礴的閃電向著河馬寒宇的前方劈去,似乎要將一切的障礙擊個粉碎。

  “快走”,曾經和棋木朔茂一同執行任務多次的日向日足對這一招的威力實在是太熟悉了,當初的棋木朔茂不正是憑借這一招殺死身為人力柱的初代風影的,他日向日足雖然自信高傲,但還沒有狂妄到要以自己的肉體之軀去抵抗河馬寒宇這一式不弱于棋木朔茂的凌雷斬。

  面對絕對剛猛的一招,奈良鹿久和山中亥一相視苦笑,兩人合力架起秋道長治那沉甸甸的身體,向旁邊退去。“轟——”,這一刀劈下,頓時在地上劃出了一條溝壑,將整片巖林劈成了兩半。

  日向日足額頭上沁出了一絲冷汗,還好剛才大家都逼得很快,要不然——

  佇立在巖刺頂端的河馬寒宇在一擊之后,居然沒有繼續攻擊,雙臂交叉抱在胸前,看著狼狽四躥的眾人,笑了起來,他笑得很囂張,很放肆,半晌才停了下來道:“很不錯,到現在還能夠跑動。”

  這話怎么聽起來這么刺耳呢?

  塵埃漸漸散去,露出頭頂蔚藍的天空,也露出了有些灰頭灰臉的日向日足等人。

  “收”,河馬寒宇一聲輕斥后,在四周守衛的幾個影分身同時消失。

  “戰斗要結束了”,綱手彎曲著自己的手指,干澀地笑道,就在剛才不久,她就發現了一個很嚴重的問題。

  到這個時候,三代和自來也也都發現了異常,即使是久經戰爭的他們,也不得不為河馬寒宇縝密的心思、詭異的手段而折服。

  “是不是覺得身體突然變得很沉重了?”河馬寒宇笑瞇瞇地問道,雖然那三位已經察覺了,但此時已經太晚了,即使是他們這個級別的高手,同樣無法幸免。

  日向日足的白眼直直地看著河馬寒宇,他自覺已經夠小心謹慎了,可沒想到,最后還是中了他的道。

  “很驚訝嗎?”河馬寒宇迎上日向日足的眼神,道:“你們既然都已經知道我就是吉野正太,那你們也應該知道,我也是精通醫療忍術的。雖然你們都吃了解毒丸,但很遺憾的是,我研制的毒藥是特制的,木葉的解毒丸解不的。”

  呵呵,解毒丸也不是完全沒起作用,至少那些用來做掩飾的那些毒都被化解,唯一沒有化解,準確說來,并不是毒藥,而是麻醉劑。麻醉劑很容易揮發,通過皮膚及呼吸就能夠吸收,而且在其他毒霧的混雜下,很難發現。

  少量的麻醉劑對人體并沒有太大的傷害,但是會讓人的反應變得遲鈍,而劇烈的運動,會使麻醉劑的藥性更快的滲入到血液中,從而產生幻覺。

  看著河馬寒宇那得意的嘴臉,綱手很想沖上去給他一拳,本來是用來救死扶傷的醫療忍術,今天被河馬寒宇發揮得淋漓盡致,可目的不是為了救人,而是害人。

  “各位,休息時間到。”河馬寒宇的話嘎然而止,臉上笑容突然收斂,整個人頓時顯得無比的莊嚴肅穆,只見他的手指飛快地捻動捏出一個個奇怪的手勢,同時嘴角輕輕地蠕動著,口中念念有詞,“通神術——羅浮世界”。

  河馬寒宇的身影在眾人眼中慢慢地變得虛幻,最后化作一顆明珠漂浮在空中,如同星辰一般,周圍的環境也變得朦朧了起來,仿佛突然間起了濃濃地霧,很快就白蒙蒙的一片,伸手不見五指。

  一個奇怪的聲音在眾人腦海中想起,如同母親的低喚,溫馨而舒適。就連三代、自來也和綱手臉上也都露出了奇怪的表情,如同被催眠了一般,斷絕了對外間的一切感應。

  景色慢慢地發生了變化,那霧突然間消散了,露出了那熟悉的火影辦公室。

  綱手站在火影大樓旁邊的樹下,看著一個英俊的青年從辦公大樓走了出來,那熟悉的面孔,挖掘出了她內心深處的柔軟與脆弱。

  “父親”,一個清脆的童稚的女聲從院子旁邊傳來,一個打扮得像公主的小丫頭背著小背包跑了進來,嘴里還飄灑著一串銀鈴般的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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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三三章 勝負

  “小姬,放學了?”青年人臉上浮現溫和的笑容,彎下腰將一個長的如同瓷娃娃一般可愛小女孩抱了起來。

  “嗯”,小女孩開心地親吻著父親的臉,道:“老師今天教我們變身術,太簡單了,沒意思。”

  “那是我們家小姬聰明”,青年驕傲地摸著小女孩的頭笑道。

  “當然咯,我可是初代火影的孫女了。”小女孩揚了揚腦袋,不無得意地道。

  “呵呵”,青年笑著搖搖頭,道:“走回家吧!你母親一定在等著了。”

  ……

  “小姬,你不是一直想要這個項鏈嗎?爸爸今天就把這個交給你。”青年男人滿身是血,艱難地抬著手從自己脖子上取下一根項鏈,塞到一個十二三歲的小女孩手中。

  “不要,我不要,我只要父親大人好好活著。”小丫頭揚起手準備將項鏈重新給父親戴了上去,卻被父親拉住了手。

  “這個項鏈可是你爺爺的寶貝,父親希望小姬有一天能成為你爺爺那樣人。”青年眼中滿是不甘和不舍,他努力奮斗,就是希望成為父親那樣的火影,可惜的是,他已經沒有這個機會了,所以他只能將這個愿望傳達給自己的女兒。

  “我不要——”,綱手痛哭著拒絕,在項鏈和父親之間,她只會選擇父親。

  “小姬不哭,你已經長大了,繩樹就交托你了,你要好好照顧他。”青年在交待了這最后的遺愿后,終于死去,只是握著女兒的手,兀自不肯放開。

  “父親——”,項鏈從女孩手中滑落,在小女孩淚水的反射下,閃爍著耀眼的光芒。

  ……

  “我可是要成為火影的男人”,一個腦門上頂著擋風鏡的小男孩自信的揮舞著手臂,朝溫柔地注視著他的姐姐道。

  “繩樹加油,姐姐等著那一天到來。”

  ……

  “如果每個小組能夠配備一名醫療忍者,我的傷亡就可以減少一些不必要的傷亡,這也能提高我們的戰斗力……”一個年輕漂亮的女人熱情激昂地向臺上一群長老發表著自己的見解。

  “我贊同綱手小姐的說法,我們木葉并不缺乏高級忍者,我們更應該注意的是如何不讓我們的高級忍者被那些疾病、毒藥及傷口發炎等奪去生命。”一個帥氣的金發男子站了起來,響應著女忍的建議。

  ……

  綱手已經是淚流滿臉,自己心底最深處的記憶被挖掘了出來,那一幕幕不堪回頭的往事在眼前重現,仿佛重新經歷了一遍般。

  場景再次發生了變化,木葉繁華的商業街上,繩樹手上拿著冰糕跑到了她的身邊,“姐姐,這個是斷哥哥買給你的,快嘗嘗。

  這回不再是記憶的重放,她清楚地感受到了冰糕上那涼氣,還有繩樹注視著他的崇拜的目光。

  綱手忍不住彎下腰,接過冰糕,輕輕地舔了一下,甜甜的涼涼的,很久以前她就是這樣帶著繩樹一起走在這條熟悉的街道上的。

  “好吃嗎?”一個溫柔地聲音從她背后傳來,綱手心怦怦地跳了起來,激動地轉身,斷那張帶著溫和笑容的臉龐出現在她的視線中,連呼吸都那么的真實,那么的清晰。

  “嗯”,此刻的綱手溫柔似水,就連平時她非常討厭的甜食也變成了世間的美味。

  斷開心的撓了頭,另一只背在后面的手伸到了前面,綱手看著斷半握著的拳,不解的問道:“什么東西?”

  “禮物,送給你的,生日快樂。”斷輕輕地攤開手,一對別致的樹葉形耳墜躺在斷的手中。

  “樹葉象征著生命和繁榮,這面刻有木葉的標志,而另一面是森之千手一族的族徽,這副耳墜寓意著你是木葉人心目中最高貴的公主。”斷緩緩地俯身,在綱手驚詫地目光中將這對耳墜戴在她那精致的耳朵上,同時在她的耳邊低聲道:“也是我心目中最完美的女神”。

  “很漂亮”,繩樹驚呼著,滿是羨慕地贊揚道:“姐姐是這個世界上最漂亮最美麗的人。”

  不知是因為斷的親密舉動而害羞,還是因為對繩樹的贊賞而不好意思,綱手的臉頰在瞬間變得一片桃紅,顯得格外的嬌媚迷人。

  “我們回家,今天是你生日,我買了很多菜,準備好好慶祝一下。”斷在癡迷地看了綱手許久后,終于意識到兩人還是站在大街,臉一下也變紅了,有些拘謹的說道。

  久違的幸福感覺,讓綱手迷失,如果真的能夠一直這樣該多好啊!

  “綱手——”,自來也大聲的叫著沉迷在幻術中的綱手,心中很是震撼,綱手身為醫療忍者,本身就是解幻術的高手,可就連她也沉陷在其中。

  想到自己剛才也險些脫不了身,自來也心情就覺得很沉重,而放眼望去,都是一道道迷失眼神。

  “自來也”,三代滿臉嚴肅地走到自來也身邊,身為一代忍雄,三代的精神力非比尋常,意志堅韌也是其他人無法企及,在所有人中他是最先清醒過來的。

  “相信綱手,她能夠自己克服心中的魔障的。”三代拍著自來也的肩膀道,不是他不想幫忙,而是他已經嘗試過,除非中術者本人醒來,或者是施術著撤回這個幻術,其他人是無法揭開這個幻術的。

  “三代大人”,第三個清醒過來的是日向日足,向來嚴苛律己的他,生活得像個苦行僧,實在沒有什么太多的欲望。

  “怎么樣?”三代問道。

  “看不透”,日向日足已經處于白眼狀態,“如果我沒猜錯,整個木葉應該都陷入這個幻術中了。”

  日向日足話音剛落,三人眼前的情景再次發生了變化,天地似乎旋轉起來,頃刻間,三人已經被隔離在三個完全獨立的空間。

  “老師,好久不見了”,大蛇丸突然出現在三代的面前,伸出猩紅的舌頭在嘴角舔了舔。

  “大蛇丸?”三代的眉頭不易察覺地跳了一下,真的是大蛇丸?還是幻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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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人?”日向日足警惕地轉身,擺出“回天”的架勢,時刻警醒著。

  “是我”,熟悉而又陌生的聲音傳來,日向日足的臉色頓時變得鐵青。

  “哥哥不想見到我嗎?”出來的人赫然是已經死去多年的日向日差。

  “是你?”日向日足收回手,有些冷淡地看著弟弟,心中卻遠沒有自己表現得那么平靜。

  “是我,我的哥哥。”日向日差一步步逼近,臉上同樣的漠然,“我回來是要取回我應得的一切的。”

  “你應得的一切?”日向日足語氣變得有些凜冽,“你還沒有放棄嗎?難道你忘了我可是掌握著家族的命運的人。”

  日向日差指著自己額頭上的咒印,嗤笑道:“哥哥說的是這個嗎?你試試看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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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小自來也嗎?”一個飄忽的聲音在四面回蕩著。

  自來也眼前一亮,欣喜道:“您是蛤蟆仙人?”

  “是的,我在妙木山看到了這里發生的一切,小自來也,你的使命就快結束了。”蛤蟆仙人神秘的聲音回蕩著。

  “真的嗎?”自來也頓時如卸重負,長長的舒了口氣。

  “當然是真的”,蛤蟆長老的聲音頓時變了,“你死了,你的使命自然就結束了。”

  “你是——,半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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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幸福地生活確實很讓人沉迷,綱手也很是不舍,但是在跟斷相處時,河馬寒宇的影子卻時不時地冒了出來,仿佛時刻在提醒她,這一切都是虛幻,他們都已經死了。

  恐怕連河馬寒宇本人都沒有想到,他施展的這個幻術,居然會對綱手產生這樣的效果。因為他從來就沒有想過,他在綱手心中的分量,已經超過了死去的繩樹和斷了。

  “雖然這是我夢想中的生活,但是,夢總是會醒的,我也該離開了。”在這樣的環境中開心的生活了幾天后,綱手果斷的選擇了離開,跟她所想的一樣,那環境中的數日,在現實生活中也不過數小時而已。

  綱手目光越發地深沉而剛毅,抬頭看到不遠處的三代、自來也和日向日足三人,雖然是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可他們的身上都散發著劇烈地查克拉波動,而且隨著查克拉波動的起伏,大量的查克拉從他們的身上釋放出來,消散在空氣中。

  “解”,綱手凝聚全身查克拉大喝道,氣流的波動稍稍的出現了一絲紊亂,但眼前的景象卻是一點也沒有變。

  “沒用?”綱手沉吟道,“不可能沒用的。”就算是夕陽衛門地幻術,她都自信能夠破解,可為什么眼前這個幻術她就破不了,難道她和河馬寒宇的差距就真的那么懸殊嗎?

  油女志弘幾人的情形要好得多,看起來更像是睡著了一般,但他們每個人的表情卻又都不一樣,有人驚悚,有人微笑,有人悲傷,有人欣喜,這是比較典型的中幻術的表現。

  “解”,綱手再次嘗試,但結果仍然跟之前一樣。而且,不僅僅是眼前這些上忍如此,整個木葉都仿佛陷入了一個古怪的氣場之中。

  安靜朦朧中,帶著一絲詭異的氣氛。

  “寒宇——”,綱手抬頭四處張望著,尋找著河馬寒宇的蹤跡,她相信控制著整個木葉的他,一定能夠看到她,可整個木葉都籠罩在幻術中,她根本就無從探查河馬寒宇的氣息。

  沒人答應,不僅沒人答應,天地在此刻仿佛又旋轉了起來,新的一波幻術攻擊襲來。

  這次綱手全神提防,精神也是高度的集中著,抵抗著幻術的侵襲,冷汗沿著她的臉頰流下,長時間的高注意力,使她的精神力耗費得特別的快,人也開始出現了疲憊的癥兆。

  綱手剛毅地臉上突然浮現一絲決絕地笑容,右手手腕輕轉,一道閃著白芒的查克拉手術刀出現在了她的手中,然后,毫不猶豫地扎向自己的心臟。

  木葉上空的氣流出現了一絲波動,但很快就恢復了,快得讓人察覺不到。

  綱手垂下手,任由鮮血染紅自己胸口衣襟,體內的查克拉也被她驅散。冷意在她的身上擴散開來,生命力也隨著時間一點一點的流失著。

  綱手越來越蒼白的臉上卻掛著自信的笑容,仿佛一點也沒有感覺到胸口的痛疼和死亡的恐懼。她嗜賭,這是木葉人都知道的,而且她也敢賭,敢拿生命做賭注,她現在就在和河馬寒宇賭,賭的是河馬寒宇不會看著她死。

  這是她綱手的自信,也是她綱手的固執。

  “你贏了”,河馬寒宇空幽地聲音傳來,有些無奈地嘆息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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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三四章 迷茫

  幻境消失了,整個木葉陷入短暫的寂寥,河馬寒宇盤膝坐在學校教學樓的陽臺上,臉色有些蒼白,他也是第一次使用這樣大型的幻術,而且還是當初藏明寺道神所傳授的通神術,極為耗費精力。

  “看到你了”,綱手開心地笑了,隨后眼前一黑,身體向前撲去。

  “瞬身術”,河馬寒宇閃現在綱手的身邊將她緊緊地抱住,正準備進一步檢查綱手的傷勢時,卻發現自己無法動彈了。

  “影縛頸之術”,奈良鹿久憤怒地看著河馬寒宇,剛剛醒過來的他看到綱手倒在河馬寒宇的懷里,第一反應就是河馬寒宇殺了五代火影綱手。

  “綱手”,自來也看到綱手胸口地血跡,感受她微弱的呼吸,心中一陣抽搐,問道:“寒宇,你殺了綱手?”

  “沒有”,看著自來也一步步向自己逼近,河馬寒宇有種作繭自縛的無力感。

  “站住”,河馬寒宇呵斥道,感受著綱手越來越衰弱的身體狀況,他也有些焦慮了,“綱手不是我傷的,如果你們還想要她活命的話,讓我救她。”

  先后站定的自來也和靜音猶豫了,這里除了河馬寒宇,還會有誰會傷害綱手?河馬寒宇已經做出了太多不符合常理的舉動了,誰又知道他接下來會如何?

  奈良鹿久額頭上已經是大汗淋漓,河馬寒宇強力的掙扎,使他承受著很大的壓力,這樣直觀地對抗,使他更為清楚地認識到河馬寒宇的強大。

  “父親”,奈良鹿丸不知從什么地方鉆了出來,顯然,他先前并沒有如奈良鹿久認為的那樣,呆在安全的地方。剛剛從地獄游歷一番回來的奈良鹿丸一樣的疲軟非常,但看到父親吃力的樣子,還是毫不猶豫地上前支援,“擬影術”。

  “放下綱手大人”,日向日足聲音沙啞地喊道,雖然還是那副撲克臉,但眼神明顯跟之前不一樣了,顯得更為的冷漠。

  沒時間了,河馬寒宇全力催動著天一訣,他不想在這個時候過多地去解釋什么,“破”。河馬寒宇尖銳地聲音直刺入奈良鹿久和奈良鹿丸父子的中樞神經,父子倆身體幾乎同時一抖,向后倒去。

  “鹿久”。

  “鹿丸”。

  油女志弘和犬冢牙雖然沒想到奈良家的密術這么快就被破了,但還是第一時間沖到了他們的身邊。

  “厲害”,奈良鹿久看了河馬寒宇一眼,昏了過去。

  在掙脫奈良鹿久束縛瞬間,河馬寒宇出手了,幾顆黑色的珠子飛出,向自來也等人飛去。

  “小心”,阿斯瑪拉著失神地靜音,迅速離開,手中的刀也脫手而出,射向了那黑色的影子。

  “嘭——,嘭——,嘭——”幾道黑色的影子在木葉忍者的攻擊下,先后爆裂,五顏六色的煙霧飄逸了出來。

  “是毒氣彈”,自來也沉聲叫道,“大家小心。”

  “水遁——水球術”,幾乎同時,一個巨大的水球凝聚成型,將還沒有擴散開來的毒氣聚集其中。

  “卡卡西?怎么會是你?”日向日足有些詫異地望著他,卡卡西來得未免也太是時候了吧!

  卡卡西面無表情的點了點,看著河馬寒宇消失的方向,愣愣地出神。

  一邊的洞天也是一臉的嚴肅,他控制著水球迅速地凝結成了冰球,然后將冰球慢慢地降落在地上。

  “三代大人”,從卡卡西身后走出的紅神情頗為復雜,眼前的一切讓她感到十分的震撼,還有驚詫,這些都是河馬寒宇做的嗎?

  紅努力掩飾著自己心中的不安,看起來柔弱非常的她,表現得異常的堅強,“先送大家去醫院吧!”

  “嗯!”雖然三代有很多話想問突然出現的卡卡西他們,但是在看到昏迷的奈良鹿丸和奈良鹿久以及僵硬地躺在地上的秋道長治,只好壓下心中的問題。

  其他人雖然看起來沒受傷,但受到麻醉藥物的影響,行動也比平常要遲鈍得多,加上之前的幻術,不少人的精神還是受了一些影響,顯得有些萎靡不振。

  雖然知道河馬寒宇很厲害,但三代從來沒有想過河馬寒宇能夠憑一人之力,對抗木葉這么多的高手,雖然手段有些失之光明,但正如河馬寒宇所說,忍者本就不需要什么光明正大的對決,能夠將暗部的手段運用到平常的戰斗中,這本身就是一種能力。

  “寒宇,你最好保證綱手沒有事,否則,我會親手殺了你。”自來也心中同樣不平靜,作為河馬寒宇的前輩,他是看著河馬寒宇一步步由小菜鳥變成現在這般厲害的人物,感覺似乎那還是不久之前的事情。

  “木葉發生什么事情了?有敵人來襲嗎?”阿凱背著昏迷的鳴人回道木葉,看到的確實蕭條的景象。

  “喂,醒醒。”用力的拍了拍兩名在門口值班的木葉中忍的臉頰,將他們喚了起來。

  “凱前輩”,兩名中忍肅立起身,還沒站穩,兩腳就是一軟,好在凱眼疾手快,將兩人僅僅地擰住。

  “發生什么事情了?”凱嚴肅地問道。

  “不知道,我們一直在這里值班,然后不知怎么地就睡了過去。”一名中忍愧疚地答道,在執行任務的時候睡著,這可是嚴重地瀆職,如果凱向上級告發的話,兩人是會受到懲罰的。

  “他們應該是中了幻術”,春野櫻小聲道,攙扶著天天的肩膀,朝前跳了兩步,一只腿受傷地她行動起來很不方便。

  “不管了,先送鳴人和你去醫院。”凱見這兩人也不知道什么,干脆不問,人都已經回來了,弄清楚事情只是早晚的事情。

  可是,木葉醫院的繁忙與喧囂,跟一路上的寂寥形成了鮮明的對比,“發生了什么事情?”凱拉住半路遇到的伊比喜問道。

  “你回來啦!”伊比喜停下腳步,看著凱背后的鳴人,問道:“他沒事吧?”

  “傷得很重,綱手大人在醫院嗎?”凱臉色一沉,他趕到的時候鳴人就已經受傷昏迷了,那么嚴重的傷,能夠堅持他到來,在他看來已經是奇跡了。

  “綱手大人她——,不在。”伊比喜想到生死未卜的綱手,心情不由得沉重起來,現在也只能寄希望于河馬寒宇真的會救治綱手大人了,只是,那個人的心思,他從來就沒有看懂過,也無從猜想他會做出什么樣的事情來。

  “凱——”,就在這時,紅的聲音傳了過來,她顯然也看到了凱背后的鳴人,“傷得很重嗎?琳在醫院,你快去找她吧!”

  “那我先去了。”凱看出了他們兩人都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就知道肯定發生了什么大事,而這幾天能夠發生的大事,似乎也只有跟河馬寒宇有關的公審了,難道——

  “紅老師,寒宇老師回來了嗎?”小李并沒有跟著凱一起進醫院,他現在更為關心的是河馬寒宇的狀況,雖然他比較遲鈍,但木葉如此壓抑的氣氛,就算是白癡也看得出來一定是發生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回來了。”紅勉力擠出一絲笑容道。

  “太好了。”小李興奮的歡呼著。

  察覺到紅神色不對的寧次在小李的肩膀上拍了拍,隨即道:“紅老師,我們先進去了。”說完不由分說地拖著小李追著凱的身影。

  紅獨自沿著醫院的邊沿向外走著,連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想到什么地方去,此刻她的心里充滿著迷茫,前方似乎看不到出路。

  “寒宇想要干什么?你猜得到嗎?”三代抽著煙,向自來也問道。

  自來也搖了搖頭,他也想不通河馬寒宇到底要干什么,他今天的所作所為顯得那么的瘋狂,似乎想跟全世界為敵一般,但偏偏他出手看似狠毒偏又留有余地,和之前屠殺那些家族時的氣勢截然不同。

  “頭疼啊!頭痛!”紅豆敲著自己的腦袋,看著一聲不吭的三木堂,很是不滿地問道:“堂,你是不是還又什么事情隱瞞我們的,別告訴我,你什么都不知道,我不會相信的。”

  三木堂低頭看著腳尖,干脆不去看紅豆那兇狠的眼神。

  “喂,靜,老師太偏心了,為什么每次有什么事情都只告訴三木堂,而我們則像個傻子一樣,總是要到最后才知道答案。”紅豆狠狠地踢了三木堂一腳,有些憤憤地走到靜的身邊。

  “我倒是能夠猜到一點”,宇智波靜沒有紅豆那么激動,悄悄地關注著河馬寒宇這么多年的她,對河馬寒宇有她自己的認識。

  “哦——”紅豆有些好奇,“說說看。”

  “老師將我們困起來,應該是不希望我們參與到他的事情中去,這么做,無非是不想拖累我們。如果我沒猜錯的話,老師上次故意讓堂來試探我們就是這個用意,大概知道了我們的想法,不想讓我們為難吧!”靜緩緩講道。

  紅豆想了想,覺得靜說的似乎有些道理,又將頭扭向了堂那一邊,道:“堂,靜說得對不對?”

  “我不知道,我只是按照老師的吩咐去做。”堂呆呆傻傻的樣子,讓人恨不得上去給他兩腳。

  “堂——,你這混蛋。”紅豆氣得咬牙切齒,卻拿他一點辦法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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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三八章 對話

  「你醒了」,河馬寒宇端著一杯水走到了綱手的身邊,一點也不避諱地將綱手扶坐起來,慢慢地給她餵水,「失血太多了,好好休息一下吧!」

  綱手委實有些口渴了,也沒有拒絕河馬寒宇如此親暱的動作,喝了幾口水後,力氣也似乎恢復了一些,「這是什麼地方?」

  「木葉道場」,河馬寒宇扶著綱手躺好後,將杯子放回桌面上。

  綱手愣了愣,隨即搖頭笑了笑道:「你還真是膽大啊!你就不擔心他們找來?」

  「我在等他們。」河馬寒宇扭頭笑道。

  「你——」,綱手愕然,直直地看著河馬寒宇,想看出他心裡到底在想什麼。

  「為什麼要回來?」河馬寒宇問道,真的只是因為鳴人嗎?難道她不知道自己回來,即將面對的是什麼嗎?不僅僅是沒落的木葉,還有他這個在別人眼中極度危險的人物。

  綱手沒有回答這個問題,是不想回答?還是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唯一可以確定的是,鳴人並不是她選擇回木葉的唯一理由。

  「綱手,我們認識快二十年了吧!」河馬寒宇淡淡地笑著,沒有再逼迫綱手去回答那個問題。

  看著綱手依舊保持著如同二十多歲時樣子,有些感觸地說道:「時間過得真快啊!轉眼,我已經在這個世界生活了快三十年了。」

  「嗯??」綱手皺了皺眉,河馬寒宇話語給她一種滄桑的感覺。

  「忍者的生活,真的很殘酷,讓我有種心已經不堪重負的無奈。」河馬寒宇難得的放鬆,聊家常一般,和綱手訴說著自己內心的感受。前世今生,心裡年齡超過六十歲的他,怎麼也不能如同一個真真的三十歲的年輕人那樣,對生活充滿激情。

  前世,他是一個出生成長在和平年代的人,人生觀和世界在那個年代早就已經成型,人道主義的觀念在他的心裡也是根深蒂固的。帶著記憶來到這個世界的他,雖然生活的環境變了,但已經植根在骨子裡的人生觀和信仰沒有變。

  但這個世界的規則,卻迫使他不得不被命運推著走,進入那個陌生而殘酷的環境中,這種生活,並非他喜歡的,可他卻沒有選擇的餘地。

  他並不稀罕成名,也不在乎所謂的權勢,他努力修煉,冷血殺人,為的也只是保護自己想要保護的人,不讓他們過那種時刻提心吊膽、朝不保夕的日子。

  即使是抱著這樣的信念,在以前的某段時間內,他的精神也差點崩潰,最後他想到的辦法就是將自己的精神分裂成三份,讓真正的自己如同鴕鳥一般縮在某個角落。

  於是在他的心裡真正的他一直不斷地告訴自己,那個陰險毒辣的吉野正太根本就是另人,跟他沒有關係,他是愛好和平,熱愛生活的社會主義好青年,他的理想只是過平凡普通的生活。

  在吉野正太這個虛擬的角色消失了以後,他才真正以自己的本來面目生活,開始,他也以為自己真的能夠將自己和吉野正太撇得幹幹凈凈,事實上,他錯了。

  那段瘋狂的生活已經在他的心理種下了殺戮的種子,在之後的生活中不斷的影響著他的性格和行為。生命的神聖一旦被顛覆,是很難再重建那樣的單純的信仰。

  所以他掙扎,這些年一直在掙扎,想過平靜美好的生活,想忘掉那午夜驚醒地噩夢,他也做得很好,使得他一度以為自己真的已經恢復成了本來的自我了。

  但在聽到河馬智子出事時,這一切的一切就都崩潰了,那個被他深埋在心底的殺神再次衝了出來,肆意的屠殺著,盲目地屠殺著,似乎在發洩被拘禁許久的不滿。

  以前披著的偽善的外衣被自己掀開後,河馬寒宇不得不直面著血淋淋的自己,邪惡、冷酷、陰險、血腥,這所有的一切衝擊著他的靈魂,他甚至差點就自暴自棄,放任自己被這樣的信念侵襲。

  但棋木朔茂的死,卻如同以一記重錘,將他敲醒了。以前覺得老師自殺是種懦夫行為他,開始明白了他那時真正的感受,當信仰被敲碎,生命就失去了他存在的意義了。

  「我很討厭殺人,真的很討厭。就算是敵人也好,那也是一條生命。」河馬寒宇朝綱手微笑道,「這個世界,生命太卑微,總給人一種無法抓住的感覺。我一直努力去抓啊抓,可抓得太緊了,卻扼殺了別的生命。」

  「以前天真地認為,談笑殺人很英雄很豪邁,但身處其中,感覺遠沒有想像中那麼愉快,笑是笑了,但那笑容卻更多是為了掩飾自己的心虛。」河馬寒宇抬頭看著綱手的眼,「我終究無法成為一個優秀的忍者啊!」

  「寒宇——」,綱手一時不知道說什麼,河馬寒宇的話,讓她感同身受。即使是她這樣從小就接受忍者教育,被洗腦過的人都做不到藐視生命,最後通過恐血症來逃避殺戮,更何況是半路出家的河馬寒宇呢?

  這樣的話題似乎有些沉重,沉重到兩人不知道該如何繼續下去。

  「呃——,來人了,我出去看看。」察覺得一個熟悉的氣息靠近,河馬寒宇站起身來,朝門外走去。

  綱手默默地看著河馬寒宇離去的背影,眼神閃爍著,她本來想好好的痛罵他一頓,可聽到河馬寒宇那仿如內心的獨白時,所有的怒氣全都消失了。

  正如河馬寒宇所說,生活在這個世界上有太多太多的無奈,少年時的拚搏也好,青年時的掙扎也好,總之,理想呀!信仰啊!責任啊!羈絆啊!這些看不見的東西,總是左右著她的人生,讓她無法逃脫。

  很多時候,她不得不壓抑著自己內心真實的想法,說著言不由衷的話,做著違背本意的事,在一大堆的道理面前,自己本身也就變成了最不重要的因素。

  「你來了?」河馬寒宇看著坐在院子裡的木凳上的卡卡西,慢慢走了過去,在他的肩膀上拍了拍,道:「生氣呢?」

  卡卡西輕輕地扭了扭肩,似乎河馬寒宇親密地動作讓他很不舒服,「抱歉,我沒時間去生你的氣,綱手大人呢?」

  河馬寒宇笑著搖了搖,卡卡西的來意,他自然是清楚的,來找綱手也許是他的目的之一,但絕對不是最終的目的。

  「我知道,我欺騙你們是我的不對,不過,我跟你保証,這次絕對是最後一次了。而且,除了那個影分身是假的,其他我所說的一切都是真的。」河馬寒宇扣住卡卡西的肩,讓他無法亂動。

  「哼」,卡卡西扭頭到一邊,乾脆裝作沒聽到他的保証。

  知道卡卡西的脾氣一時半會是消不了的,河馬寒宇無奈苦笑,卡卡西都這麼大的人了,怎麼還跟個小孩子似的,這麼任性啊!

  「我向你道歉總可以了吧!」河馬寒宇乾脆的將卡卡西當成小孩子來哄。

  難得河馬寒宇這麼低聲下氣,卡卡西卻絲毫不買帳,依然拉著張欠扁的臭臉,不冷不熱地應道:「你應該向紅道歉,而不是我,難道你看不出來她一直都為你擔驚受怕嗎?」說到後面,卡卡西再也無法偽裝平靜了,整個人如同爆發的火山,向河馬寒宇咆哮道。

  只要想到河馬寒宇突然消失在他們眼前的時候,紅擔憂的表情,卡卡西就恨不得狠狠地揍寒宇一頓,紅現在可是特殊時期啊!

  「知道」,河馬寒宇沉默了一下才答道,雖然紅什麼都不說,但是,這種無言的支持一直給他很大的精神動力。

  而這次,也正是因為知道紅懷孕的消息,他才會臨時改變主意的,因為他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像鳴人那樣活著,所以,他必須給所有這一切畫上一個圓滿的句號。

  但這些,他不願意跟紅或者卡卡西他們說,不願將他們拖入兩難的境地。而他對紅的虧欠,他會用他的餘生去補償。

  「你來得正好,一會還需要你去幫忙通知三代和自來也,我在道場等他們。」河馬寒宇不願再這件事上過多地糾結,很快轉換了話題。

  「又想避開我們,難道我們不是一家人嗎?我們就那麼不值得你去信賴嗎?在你的眼中,我們究竟算什麼?」卡卡西的連珠炮轟來,早就熟悉河馬寒宇那一套的他,絲毫不為所動。他今天來,只為弄清一個問題,那就是他在寒宇心目中到底算什麼?看綱手,那不過是最不重要的借口。

  「卡卡西——」,卡卡西很少這樣的失態,而卡卡西眼中閃過的決絕讓河馬寒宇意識到,如果他不正視卡卡西的問題的話,他們之間的關係很有可能出現無法彌補的裂痕。

  河馬寒宇站直了身體,略為顯得比卡卡西高一些他,目光微微下移,對上了卡卡西那只露在外面的獨眼,「卡卡西,我是你哥哥,我希望你永遠記住這一點,作為哥哥,為弟弟擋風擋雨,這是我的責任,無關乎信任。」河馬寒宇鄭重地解釋道,這個問題,他只回答一遍,不論卡卡西是否理解,他都不會再去多作說明。

  「哥——」,卡卡西眼中的光芒慢慢變得炙熱起來,似乎找到精神支柱一般。卡卡西知道,這樣的話,河馬寒宇一般情況下是絕對不會說的,因為他是一個喜歡用實際行動來表達自己真實感情的人,所以,他能夠做出這樣正式的解答,已經違背了他一貫處世的原則了。

  「兄弟?」綱手扶著門柱看著院子裡的兄弟倆,聽者河馬寒宇的回答,讓她想起了幾年前的那個早上,河馬寒宇的一句「綱手姐姐」,給他們的關係做出了最終的定位。

  姐弟啊!如果,自己當初的態度稍微的鬆動一下,就會是另外一個結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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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三九章 兩個寒宇

  「老爺子、自來也大叔」,河馬寒宇將兩人請進了後堂的大堂,而綱手也早就坐在大堂的椅子上等候著。

  「綱手——」,自來也見她沒事,整個人都鬆了口氣,雖然不相信河馬寒宇會做出傷害綱手的事情,但總要確認了,他才能夠放心。

  綱手微微點了點,她能看出自來也眼中那掩飾不住的擔心和關切,心中有些暖暖的。

  「寒宇君,該說說你的想法了吧?」三代慢騰騰地在綱手旁邊的椅子上坐下,一邊點著煙斗,一邊問道。

  河馬寒宇等自來也坐下,才開口道:「在這之前,我先讓你們見一個人。」

  「哦?」三代有些疑惑,河馬寒宇這個時候會讓他見什麼人呢?

  大殿的側門打開,一道暗影從裡面走出,身影漸漸清晰了起來。

  「你這是什麼意思?」當自來也看到裡面走出來的人也是河馬寒宇時,有些惱了,都這個時候了,他居然還拿影分身來忽悠他。

  「自來也大人何必這麼急呢?」那個影分身笑著問道,朝著河馬寒宇的本尊走去。

  兩個河馬寒宇,一模一樣,不僅僅是樣子,還有神態和氣息,說他們不是影分身和本尊的關係,自來也也不相信,但河馬寒宇既然那麼說了,他也只好壓下自己心中的不滿了。

  在三人驚詫的目光中,兩個河馬寒宇同時掏出匕首,朝著自己的右腿刺去,殷紅的鮮血沿著大腿,向下流著,染紅了褲管。

  「寒宇,你——」綱手沒料到河馬寒宇有這樣近乎自殘的舉動,騰的一下站了起來。

  「我沒事」,兩個河馬寒宇同時舉起了手,示意綱手不要靠近。

  「你——」

  「你——」

  「你們兩個——」

  綱手的手指在兩人之間游離著,有些傻了,「兩個居然都是真的?」

  「不可能!」自來也斬釘截鐵地否認道,河馬寒宇根本就沒有什麼孿生兄弟,而他也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兩個一模一樣的存在,這兩人中,必定有一個是假的。

  「這不是影分身。」三代顯得最為鎮定,很快做出了結論。影分身雖然是實體,但畢竟是查克拉凝聚而成的實體,所以影分身是不會像本尊那樣擁有肉體的,也不會流血的。而且,影分身受到直接攻擊時,是很容易因為查克拉消散而消失,眼前的這兩個河馬寒宇顯然跟影分身不一樣。

  兩個河馬寒宇笑了笑,又同時拔掉腿上的匕首,幾乎用完全相同的動作和速度,用醫療忍朮治療著腿上的傷口。

  「你們到底誰是真的,誰是假的?」自來也皺著眉毛問道,他仔細觀察了半天,卻沒能發現兩個人的差別。

  「我是真的。」兩個河馬寒宇幾乎同時應道。

  「你們——」,自來也揉著自己蓬鬆的頭髮,有些抓狂了。

  三代努力了半天,同樣沒有任何的結果,看來要知道真相,只有等河馬寒宇解釋了。

  「你們能夠分辨嗎?」兩個河馬寒宇趁著自來也愣神的功夫,連續交換了幾次位置,這樣更難判定誰是誰了。

  三代三人都陷入了沉思中,身為忍界的驕雄,他們都算得上是見多識廣的人物,眼前的情景,雖然詭異,但在忍界,本就是沒有什麼不可能的。

  「我們是兩個人,但也可以說是一個人,雖然我們擁有兩個身體,但我們的意識卻是唯一的。」其中一個河馬寒宇開口,而另外一個則向剛才那間側室走去。

  「哦?」三代的雙眼已經瞇成了一條縫,眼中光芒閃爍。

  綱手和自來也對望了一眼,只是他們兩人眼中除了驚詫,更多了一份寒意。

  「奪舍之朮?」自來也問道,語氣有些不善。侵佔別人的身體,在忍者界並非偶然事件,但這樣的忍朮,通常都被冠以邪惡之名,是被忍界命令禁止的禁朮。

  就如同大蛇丸的使用過的「穢土轉身」之朮,以及他個人創造的「不屍轉身」之朮,在自來也眼中都是非常邪惡的忍朮,正因為如此,自來也才會稱大蛇丸是一個人形的惡魔。

  與河馬寒宇之前的張狂相比,這種邪惡的忍朮讓他更加的無法忍受。

  綱手異常地沉默,只是她那越來越沉重急促的呼吸,顯示出她心中的激烈。

  河馬寒宇看他們的眼神,就知道他內心是怎麼想的,眼中帶著淡淡地笑意,問道:「還記得我跟綱手之間的第一次較量嗎?」

  「當然」,自來也怎麼可能忘記,就是從那之後,以前雖然沒將他怎麼放在眼中的綱手,徹底的將他打入了冷宮。

  「那次綱手姐姐同意我教醫療忍朮,在學習醫療忍朮之前,我以吉野正太的名義,跟隨我的老師去水之國執行最後一次任務。那一次,無人布下陷阱,想暗算我和老師,被我們識破。本來按照慣例,是應該將敵人全部殺死的,但我卻沒有那麼做,我留下了兩個人的性命,之後就進入了木葉醫院。」河馬寒宇娓娓道來,似乎在回憶著那時的心情。

  「在木葉醫院,我不僅學會了治傷救命的醫療忍朮,也學會了改造人體之朮,而其中一人,被我改造成了我老師的模樣,並在那一年代替我老師死去,使我的老師能夠平靜地多活二十年。而另外一個,被改造成我的模樣後,一直被我封印在另一個空間,如果不是這一次的事情,我幾乎已經將他給遺忘了。」

  「二十年前?」三代嘴角泛起了一絲笑意。

  「是的」,河馬寒宇點了點頭,繼續道:「二十年前。說實話,我這人很怕死的,尤其怕自己死得不明白不白。在我的老師受到那樣的待遇後,我就時刻留心著,在老師服毒自殺的時候即時出現,用我學會的醫療忍朮保住了他的性命,為了讓老師脫離那樣的困境,便用上了那個霧忍。」

  「而我本人,在那之後也隨時做好了離開木葉的準備,這另外一個我,就是那個時候就為自己留下的後備。」在說這樣的話時,河馬寒宇沒有覺得絲毫的慚愧,那個時候的他,來到這個世界不過才十來年,並沒有完全的融入和接納這個世界,對木葉雖然有感情,但也沒有深厚為它犧牲的程度。

  「還真是深謀遠慮啊!」三代感嘆道,只是這句話,真不知道是諷刺還是讚賞。

  「你知道朔茂會出事?」自來也皺著眉頭問道,他已經不是第一次見識到河馬寒宇這神奇的預知能力了,以前他還以為是因為藏明寺道神的原因,可是河馬寒宇學醫時他才只有七歲,那個時候的他,還不知道藏明寺道神的存在。

  「我那時怎麼可能會知道?」河馬寒宇立即否認到,這是他這一生最大的祕密,他一輩子也不會跟任何人說的,「我只是比任何其他的人更加的瞭解我老師的性格,所以多留了一份心而已。」

  「也是」,自來也接受了他的解釋,畢竟,一個七歲的孩子,再怎麼天才,也不可能連未來都能夠預知,他河馬寒宇畢竟不是預言師。

  河馬寒宇看了綱手一眼後,目光落到了三代的臉上,道:「我的用意,三代大人大概已經猜到了吧!我這次回來,也不想讓你們太為難,畢竟你們也需要給村民一個交待。」

  「哦?」三代不置可否的點點頭,陷入了沉思中。

  「你就那麼自信,我們會同意?」自來也冷著臉問道,雖然他不介意使用手段,但是這樣愚弄村民,讓他有些無法接受。

  「你們沒有選擇」,河馬寒宇轉身看著門外,道:「雖然我因為那些無辜人的慘死感到內疚,但我不會因為那些人而陪上自己的生命的,強者生存,你們應該比誰都懂得這個忍者世界的規則的。而且,我也有我必須守護的人,我也不能死。」

  他的話剛落,自來也似乎還想說什麼,河馬寒宇立即補充道:「如果你們想使用武力讓我屈服,我可以保証,我會讓整個木葉陪著我一起淪陷的。」空氣的溫度似乎霎那間下降到了零度,寒氣逼人。

  此時的河馬寒宇很冷靜,他很清楚自己在說什麼,他也相信自己做的出來。他固然想恢復他最初的本我,但別人如果不放過他,那他也只好選擇做那個沉淪地獄的人。

  殺戮,只要習慣了,真的就不會覺得困難了。

  道德與良心,到現在,也剩下那一片小小的角落了,已經脆弱到即使放棄也不會覺得可惜的地步了。只是,他還在堅持著這最後的陣地,只因為,他心中還有羈絆,還有愛。

  「別逼我再去殺人了。」河馬寒宇站在大殿的門口,深深地吸了口氣,說出了這句話。

  「我知道了。」三代突然站起了身,拍了拍自來也的肩膀,似乎提醒他不要太激動。

  如果換成別人,自來也或許會不放在心上,但河馬寒宇卻是他視為知交的人,正因為如此,他才會重視,才會在意,才會激動,才會無法容忍和接受。

  三代慢悠悠的抽了口煙,朝河馬寒宇走近,道:「我還有一個疑問,既然你已經有了這樣準備,為什麼還要弄出這麼大的動靜,將事情弄得越發的不可收拾呢?這可不像是你的作風啊!」

  換作是以前的河馬寒宇,他自然是能夠低調就盡量低調的,絕對不會這樣的大張旗鼓,搞得所有人都下不了台。

  「我說過」,河馬寒宇轉身,看著與他只有一米之遙的三代,沒有絲毫的戒備,似乎一點也不擔心他的突襲,臉上掛著真摯的笑容,「現在的木葉已經墮落腐化了,就像垂暮的老人,需要打一劑強心針,才能夠讓它重新恢復活力,而我,就是那一記強心針,我就是要告訴所有人,木葉就是那麼不堪一擊。」

  「呵呵」,三代笑了,他相信河馬寒宇說的是真的,不管別人怎麼想,也不管河馬寒宇怎麼樣否認,三代一直都堅信寒宇的心中是有木葉的,要不然他早就如他所說的那樣離開了木葉。

  雖然自來也和綱手現在似乎被河馬寒宇的言語欺騙,但活了一大把年紀的他,早就看出了河馬寒宇的本性,那是河馬寒宇如何掩飾都掩飾不了的。如果不是瞭解,當初,他又怎麼會挺身而出為水戶門炎去擋河馬寒宇的致命一擊了。

  「水戶門炎和轉寢小春在那?」三代很快轉換了話題。

  「就知道瞞不過你」,河馬寒宇很孩子氣的撓了撓頭,不愧是贏了團藏的人,比那隻老狐狸更加的狡猾,「他們在木葉監獄,這會,應該很鬱悶吧!」

  「呵呵,他們還是第一次以這樣的身份去參觀我們木葉的監獄了。」三代別有深意的望了河馬寒宇一眼,越過他,朝外面走去。

  對於三代的離去,自來也一頭霧水,綱手一頭霧水,而河馬寒宇更加是一頭霧水。

  三代,這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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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四零章 頓悟

  「你終於決定要離開木葉了?」綱手收回目光,眼神有些飄忽得看著地板。

  剛剛還顯得有幾分咄咄逼人的自來也,這個時候卻安靜了下來,沒有三代在,三人之間的氣氛顯得有些沉悶。

  三個人已經很多年沒有這樣相聚在一起了,但隨著時間的流逝,三人卻再也找不到以前那樣的輕鬆和愜意。

  這些年來,發生了太多的事情,在三人的身上刻下了抹不去的印跡。

  河馬寒宇有心和兩人保持著距離,這個時候,真的不是三人敘舊的好時候。

  「哈哈,你們兩人在外面逍遙了這麼多年,也該輪到我好好出去看看了。」河馬寒宇笑得有些誇張,給人感覺很假。

  沒有人響應,場面再次陷入了沉寂。

  「為什麼?」綱手很突兀的問道,打破了三人之間的沉默。

  「什麼為什麼?」河馬寒宇似乎沒有明白綱手的意思。

  「為什麼離開?為什麼我回來你就要離開?」綱手臉上帶著幾分倔強和憤懣。

  「跟你沒關係,是我自己犯了錯,已經不能再留在木葉了。」河馬寒宇解釋道,他不希望綱手誤會。

  「不對,你明明很在意我回來,很在意我成為火影嗎?」綱手聲音慢慢地拔高,似乎兩人之間隔著非常遙遠的距離,非要這麼喊著,才能夠讓對方聽到她的聲音。

  河馬寒宇嘴角抽動了兩下,沒有再辯駁。也許,他真的很在意綱手回來,很在意她成為火影,因為他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這個木葉最強的女人。

  「為什麼?」自來也如同悶葫蘆般坐在一旁,在綱手和河馬寒宇兩人陷入僵局的時候出聲問道:「為什麼是紅?」

  這這個問題,自從自來也聽說河馬寒宇和紅成婚之後,就一直壓在他的心頭,相較於其他事,這才是自來也最想不通的問題。他很清楚兩人的感情,也知道他們中間跟本就插不進一個自己,所以,他一直將自己的身份定位為朋友、兄弟。

  所以他收斂起自己那炙熱地感情,真誠的祝福著自己的兄弟跟自己喜歡的女人在一起,他是付出多大的勇氣和決心,誰能知道他那寬闊的胸膛有多苦悶。

  此時此刻,他終於還是忍不住去觸及這個敏感的話題。現在,兩人都在,他希望兩個人都能夠敞開心扉,揭開過往的糾結,給他們三個人一個明亮的未來。

  河馬寒宇和綱手同時詫異地看著自來也,他的問題,讓兩人同時陷入了沉思,想起過往種種,似乎一切因果都是他們自己造成,而對自來也,兩人都懷有一份深切的愧疚之情。

  河馬寒宇是從一開始就知道自來也是喜歡綱手的,即使在知道綱手喜歡的另有其人後,仍然為了她默默守候這麼多年。想當初自己本意是要撮合他們兩人的,結果卻變成了他和綱手糾纏不清,現在想想,覺得整件事情就像是場鬧劇,而自己身不由己被捲入其中這麼多年。

  綱手何嘗不知道自來也的感情,年輕地時候,自來也沒少向她表白,只是被她一次又一次無情拒絕了,伴隨著那一聲聲無情拒絕的還有她那摧枯拉朽的鋼拳。可即使是這樣,這個臉上總是掛著豁達笑容的男人,也從來沒有放棄過,只是那份炙熱的感情被埋藏在了心底深處沉澱。

  「我——」

  「我——」

  綱手和河馬寒宇同時開口,隨後又同時停了下來,一絲明悟從兩人的心底升起。

  在迷霧中掙扎了這麼多年的兩人忽然有種豁然開朗的感覺,笑容爬上了兩人的臉上。

  「哈——,哈——,哈——」

  「哈——,哈——,哈——」

  兩個人放聲大笑著,似乎心情很愉快。

  自來也看著突然癲狂的兩人,額頭上升起一條條黑線,他,被兩人很乾脆的無視了,這讓他更加的鬱悶。嗯!是鬱悶,只有跟這兩人在一起時,他才會有這樣的感覺。

  「綱手」,河馬寒宇帶著喜悅的心情輕喚道,隨著這一聲,他忽然覺得身上的某處枷鎖被打開了,而他體內的元嬰突然間光芒大盛,五彩的光芒中,一紅一藍兩股氣流如同被揮發了一般,很快消逝不見了。

  頓悟,河馬寒宇想到了這個詞,這些日子以來已經接近融合的精神終於在這一刻凝聚成一個完整的統一體。

  不用河馬寒宇刻意的去牽動,體內的天一真氣瀰漫著他全身,使他整個人看起來帶著一股子飄逸和灑脫,有幾分修真者的仙風道骨了。

  就站在他身邊的自來也很清楚的感受到了他的變化,如同完全變了一個人般。以前的河馬寒宇,再怎麼偽裝,自來也都能夠感受到他身上那份沉重和孤寂,那彷彿是刻到他骨子附著在他靈魂上的烙印。

  雖然他從來不明白為什麼年紀輕輕地河馬寒宇會有那樣的滄桑,但正是那份滄桑讓兩個年齡相差二十多歲的人,成為了好兄弟。

  但在這一刻,河馬寒宇身上那些標緻性的氣質似乎全都消失了,自來也在驚訝的同時,心中升起了另一個念頭:真正的河馬寒宇本就應該是眼前這個樣子。

  「你變得更強了。」綱手很大方地拍了拍河馬寒宇的肩,笑道:「現在的你,恐怕就算我和自來也聯手,也不是你的對手。」

  這一次,河馬寒宇沒有刻意的掙扎,很是坦然地接受了綱手親暱地動作,似乎這個動作本就是很平常的舉動,沒有必要去刻意的重視和在意,「我想,我們三人不會有朝對方出手的一天的。」

  「誰說的,我可沒打算這麼輕易的放過你。」綱手說變臉就變臉,兩隻手轉瞬就翻到河馬寒宇的臉頰,大拇指和食指一擰,叫囂道:「小子,我們之間的事還沒有完了,你可別想溜走。」

  「喂,自來也,你還愣著幹嘛?還不幫幫我?」河馬寒宇不得不向綱手求救道。

  「唉——」,自來也嘆了口氣,道:「寒宇,不是我不幫你,你知道的,我根本就打不贏綱手,所以,你自求多福吧!」

  「呃???」河馬寒宇氣結,雖然知道自己所求非人,但自來也這麼做也未免太,「好色仙人,你重色輕友。」

  自來也眨了眨眼,很是無辜地道:「你都叫我好色仙人了,重色輕友不是很正常麼!」

  河馬寒宇被噎到了,只好無語的祈求上天。

  似乎是祈禱發揮了作用,綱手忽然地鬆開了手,隨後三人很是沒有形象地坐在地上,突然放聲大笑了起來,「哈——,哈——,哈——」

  笑聲響徹在木葉道場的上空,說不出的暢快。

  「綱手姬——」,綱手笑累了,深吸了口氣,朝著門外的天空,大吼一聲。

  「自來也——」,似乎受到了她的感染,自來也也有樣學樣,喊著自己的名字。

  「韓雨——」,河馬寒宇與兩人心有靈犀,也喊著自己的名字,只是他喊的是他以前的名字。

  聽到三人的聲音,走到道場前廳的卡卡西停住了腳步,心中若有所思。

  「喂,可不可以不走,你不在的話,會很無聊的,每天看著那麼一大堆文件資料,我都快抓狂了。」綱手雙手抱著膝蓋,甩了甩頭髮道。

  「不是有自來也幫你的忙嗎?」河馬寒宇躺在地上,雙手枕著頭,朝自來也努了努嘴。

  自來也頭髮突然變長,將他的耳朵捂得嚴嚴實實,一副我沒聽到的德行。

  綱手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恨恨道:「靠他,別以為我不知道,他就是不喜歡這些繁雜的工作才將火影這個位置推給我的,這傢伙打一開始就沒有安什麼好心,每次找他幫忙的時候,就不知道溜到哪裡去了。」大有上了賊船的無奈,幸好三代提前走了,要不大概會被他這兩個得意弟子給氣得吐血。

  「他還能去哪裡?不是去酒酒屋喝酒,就是去偷窺美女洗澡去了。」河馬寒宇有些惱自來也剛才的見死不救,這個時候也毫不客氣地揭自來也的傷疤。

  自來也聽覺突然間變得很靈敏,差點就跳了起來,道:「臭小子,不要亂說話,你那隻眼看到我去偷窺了,你老哥我可是很純情的。」

  看自來也擺出情聖的樣子,河馬寒宇抱著肚子翻騰了起來,口中不時發出抑制不住的咯咯聲,好不容易才控制住自己,道:「明明就是邪惡大叔好不好,你要是不信,可以去問鳴人。」

  「嗯?」綱手點了點,似乎聽進了河馬寒宇的建議,道:「看來真的要找鳴人好好問一問了。」

  自來也被河馬寒宇捏住了死穴,頓時啞然。

  「綱手」,河馬寒宇聳了聳鼻子道:「木葉內部那些不安分的人都已經被我清理掉了,你以後的火影之路應該會好走很多了吧!」

  「嗯?」綱手知道他沒有說完,所以沒有插話。

  「水戶門炎和轉寢小春兩位顧問大人,我想三代大人也會幫你解決的,沒有了其他的制肘,你可以按照你的理想去建設木葉了。不過,你還是要小心一個人。」

  「誰?」

  「團藏」,河馬寒宇嚴重露出一絲遺憾,道:「本來想把他引出來的,沒想到他沒來,我想,他應該是暫時離開了木葉,但是這個人,不簡單,你要小心才是。」

  綱手心中微微一震,她沒想到河馬寒宇會跟她坦白,微微有些感動,道:「我可是綱手啊!」

  「是啊!」河馬寒宇見到重新恢復自信和灑脫的綱手,由衷地開心道:「綱手大人可是木葉的公主啊!」

  自來也長長的呼出一口氣,看來,自己當初的猜測並沒有全錯,河馬寒宇不管怎麼變,終究還是河馬寒宇,他的好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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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四一章 交待
  也許是因為自己要走了,河馬寒宇的話特別的多,七叮嚀八囑咐,似乎放不下捨不得,對木葉未來的建設也提出了許多的設想。
  三人聊天聊了許久,直到天黑了又亮。

  「自來也,呆會你們就帶著另外一個我,去給大家一個交待吧!」河馬寒宇給三人漫長的話題畫上了終止符。

  自來也點了點,他並不是個古板的人,從一開始追究此事,他的目的就只是為了弄清楚河馬寒宇為什麼要這麼做,而不是要他為那些償命。

  「自來也,以後的木葉就靠你們了。」河馬寒宇站了起來,伸出了右手平攤在身前。

  自來也點了點頭,將自己的右手疊放在河馬寒宇的手上,然後是綱手的右手。在時隔多年後,三人終於放開了以前的種種,毫無芥蒂站在一起。

  朋友啊!河馬寒宇似乎此刻才體驗到這個詞的真實意義,有他們在,他再也不會有以前那種沁入骨子裡的孤寂了。

  「綱手」,看著河馬寒宇背影消失在中殿的門裡,自來也心頭感慨萬千,道:「他知道你會回來的,我想,他殺那些人,一半是為了當時形勢所迫,一半是為了木葉和你。」

  綱手沒有出聲,回首與河馬寒宇相識的這麼多年,她相信,他並不是他口口聲聲說的那樣,會為了自己,為了某個人而大開殺戒的人。

  河馬寒宇變回河馬智子的樣子,重新出現在了自己家的小院,讓正坐在院子角落發呆的晴天很是驚訝了一把。

  「晴天」,河馬寒宇招了招,在飛奔過來的晴天頭上用力地揉了幾下,問道:「大家都沒事吧?」

  「有」,晴天噘起嘴,很是不滿地道:「大家都擔心死你了。」

  河馬寒宇笑了笑,道:「我知道了。」

  卡卡西、堂、紅豆、靜、琳等人此刻都不再家中,只有晴天和白兩個人在家裡陪著紅,等他回來。

  河馬寒宇換好鞋子,在棋木朔茂的棺木前默立了片刻,頭也不回的問道:「有吃的嗎?」

  「已經準備好了,在桌上。」紅的聲音從背後傳來,溫柔中帶著一絲疲憊。

  河馬寒宇轉身,有些歉意地看著紅,以前的他,心裡總是裝著另外一個人,可是紅卻沒有任何的怨言,這樣單純的愛著他,讓他愧疚無比。

  不過,從今天開始,他心中屬於愛人的那個位置,就只為紅一人而保留了。

  抱歉的話,河馬寒宇沒有說,也不會說,牽起紅的手,一起朝餐桌走去。

  連續兩天沒怎麼吃東西,河馬寒宇的情形不是飢餓就能夠形容的,看著他風捲殘雲的樣子,紅臉上浮現了一絲心痛。

  「老師上次就喊著要餓,紅老師辛苦準備好了飯菜,你卻突然消失了。你知道紅老師有多擔心嗎?既怕你出事,又擔心你餓著,在家裡等你的時候,總是將飯菜做好了熱著,讓你一回來就有吃的。」晴天小聲地抱怨著,為紅抱不平。

  河馬寒宇只是笑了笑,沒有功夫去理會小丫頭的投訴,對紅這番心意最好的回應,就是吃光眼前的所有食物。

  「吃慢點」,紅擔心他噎著,提醒道。

  「哼!」見河馬寒宇不理會自己,晴天有些委屈了,詛咒道:「最好噎死你。」

  也許是老天聽到她的詛咒,她話音剛落,河馬寒宇就脖子一梗,半天動彈不得,嚇得紅連忙拍著他的後背,幫他順著氣。

  本來有些賭氣的晴天,一看這場面,頓時慌了神,急沖沖地跑到了河馬寒宇聲邊,眼中含淚道:「老師,你沒事吧?我只是隨便說說,你可千萬別有事啊!」

  河馬寒宇剛剛有些緊繃的臉,突然跨了下來,掛著小伎倆成功的得意笑容,道:「哈哈,我是騙你的,誰叫你居然詛咒老師我被噎死的。」

  「你——」,晴天臉上表情很精彩,既因河馬寒宇沒事而高興,又為自己被他戲耍而生氣,臉上還掛著剛剛擔心是為干的淚痕。

  紅也是白緊張了一場,見河馬寒宇這麼欺負小丫頭,伸手在他的腰上狠狠地擰了一把,算是為晴天出口氣。

  白笑著看著三人的精彩表演,心中默默祈求這樣的生活能夠一直下去。

  「紅老師」,源的聲音自外間響起,有幾分驚慌失措的衝了進來,而他的身後緊緊跟著面色沉鬱的洞天,兩人在看到河馬智子俱是愣神了許久,聯繫到剛才外面所見,頓時明白河馬寒宇一開始就幻化出河馬智子這個替身的原因了。

  河馬寒宇似乎沒看到兩人的表情,依然在吃,但是考慮到自己畢竟是以母親的形象出現,不能在這些小子面前壞了老人家的溫婉形象,動作慢了很多,看起來和真的河馬智子一般無二。

  「什麼事,這麼慌張?」河馬寒宇插過嘴,接過紅遞過來茶,在面前輕輕地晃動著,不緊不慢地問道。

  「剛剛綱手大人和自來也大人帶著另一個老師回辦公室了,卡卡西他們擔心您的安危,跟綱手大人他們僵持起來。」經過這片刻的等待,洞天已經整理好了自己的思緒,恭敬地回答道。

  「我知道了,這本就是我計劃的一個環節,之前鬧出那麼多事情,總要給木葉,給綱手大人一個交待。」河馬寒宇點了點頭,對於洞天和源的反應還算滿意。

  「綱手大人和自來也大人他們在哪裡?」河馬寒宇放下茶杯站了起來,面色滿是擔憂道:「寒宇出了事,我這個做母親的,也不能無動於衷啊!」

  紅也緊跟著站了起來,雖然不知道河馬寒宇接下來要幹什麼,但是她卻不願意再次看到河馬寒宇那麼突然的從他的眼前消失了,她很怕,怕他再次消失就會成為永遠。

  河馬寒宇演技真的很牛,從他起身的那一刻起,他就彷彿化身為了真正的河馬智子,不僅是一舉一動,就連眼神臉色都是惟妙惟肖,如果不是紅他們知道河馬智子根本就沒有回木葉,恐怕也分辨不出眼前的人會是別人假扮的。

  火影辦公樓外的院子內,此刻已經站滿了木葉的忍者,除了在外執行任務未歸的人以及昨日受傷正躺在醫院的那些人,幾乎所有在編的木葉以及在木葉離退忍者都在這裡集合。

  「卡卡西,你也是木葉的忍者,怎麼能夠對綱手大人如此的不敬?」伊比喜怒目瞪著攔在他身前的卡卡西,目光中閃爍著寒光。

  卡卡西臉上的表情很冷淡,無視伊比喜的質問,那犀利的右眼一眨不眨的看著綱手。

  而綱手的旁邊,正是昨日以一人之力,打傷眾多木葉上忍,並將整個木葉陷入幻境之中的河馬寒宇,而河馬寒宇的旁邊則是一臉威嚴的自來也大人。

  被兩大高手包夾,河馬寒宇已經不復昨日的囂張了,一身查克拉似乎被人用密術封印,精神顯得有幾分萎頓,腦袋低垂,讓人看不到他的臉色和眼神,但他身上衣物有些髒污,隱隱可看到那已經干了的血漬。

  顯而易見,他與綱手和自來也之間必定發生了一場大戰,而勝利的人,無疑正是木葉三忍中的兩大豪雄。

  「他是我的哥哥。」卡卡西很冷酷地說道,他敢這麼站出來攔住綱手,就已經準備承受後果了。

  綱手逼視著卡卡西,臉上帶著淡淡地怒容,道:「然後呢?」

  卡卡西緊握雙拳,毫不退讓,道:「我不會允許任何人傷害我哥的。」卡卡西說得很堅決,在他的心目中,河馬寒宇可不僅僅是哥哥,在知道棋木朔茂沒死之前,他在卡卡西的心目中一直扮演著亦兄亦父的角色。

  河馬寒宇總想憑一己之力給全家人擋住所有的風雨,而在哥哥羽翼下成長的卡卡西則一直想超越哥哥,向他證明自己並不是弱者。

  「可是寒宇違反了木葉的忍者條例,他的手上沾染了木葉人的血。」綱手毫不客氣地斥責道。

  卡卡西頭微微垂下,但很快又抬了起來,道:「沒錯,哥是殺了木葉的人,但那也是被逼的,如果當時讓我知道是誰虜走了我的母親,我也會做出這樣的事情。那些人死了,要我哥來償命,那我父母的死又該誰來償命,難道他們的死就是活該的嗎?」

  看著這樣固執的卡卡西,自來也突然想起了大蛇丸,當年的大蛇丸也是因為父母的死,慢慢變成一個孤僻偏執和冷酷的人。

  卡卡西和大蛇丸很像,很有天分,驕傲孤僻,沉默寡言,除了家族的人,他從來沒在外人面前露過笑臉。想來當初棋木朔茂的遭遇,在他幼小的心靈裡留下了很深刻的烙印。

  雖然對木葉佈置的任務,卡卡西都是一絲不苟的完成,但除了任務外,他幾乎不跟家族以外的任何人有多餘的接觸,生活在木葉的他,一顆心卻是若即若離。

  「卡卡西——」,琳驚呼了一聲,快步走到了卡卡西的身邊,她揚起手想拍一拍卡卡西的肩膀,希望他能夠冷靜下來,但眼中的餘光看到從另一邊走過來的堂朝她搖了搖頭,她舉起的手又落了下來。

  「卡卡西」,一直低著頭的河馬寒宇突然出聲了,隨後慢慢抬起來頭,只是讓人意外的是,他的眼中竟然帶著笑意,「不要這麼任性了,每個人都該為自己的行為負責的,而且,能夠敗在綱手大人和自來也大人手中,是我的榮幸。」

  「可是——,你會死的。」卡卡西有些生氣,他這是任性嗎?自己明明是擔心他,才會站出來,為什麼就不能夠得到他的認可呢?

  「死並不是結束,只不過是新的開始。」河馬寒宇抬起手,輕輕地拍著卡卡西的肩膀,道:「別忘了我昨天跟你說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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