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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傷心誰做主】 橫掃三國的東方鐵騎 ( 全書完 )

542見面


徐盛一臉的吃驚,暗罵那些扮演盜匪的士兵怎麼就那麼不小心,幹什麼要穿什麼官靴啊。他嘿嘿地乾笑了兩聲,對周瑜道:“大人,小人這也是奉命行事,不得已而為之,冒犯了大人,還請大人多多包涵。”


周瑜陰沉著臉,看了一眼這周圍的人,估摸一下,差不多有一百人,再加上剛才來的時候帶領的三百騎兵,便對徐盛道:“你老實跟我說,你究竟現居何職?”

    “小人乃是程普將軍帳下一名軍司馬……”

周瑜不再說話了,看著那些裹著黃巾的士兵,便喝令道:“我是建鄴令周瑜,你們都給我聽著,全部給我卸去偽裝!”


眾人面面相覷,卻又不敢違抗,便紛紛卸去了偽裝。


只是,站在高崗上的那一個黑衣蒙面的人,卻並未卸去裝束。

    “你為什麼不卸去偽裝?”周瑜揚起馬鞭,指著站在高崗上的那個黑衣蒙面人說道。
    “哈哈哈……沒想到周公瑾小小年紀,目光竟然如此敏銳,竟然能夠一眼看穿這是佈置的假像,佩服佩服。”黑衣人朝著周瑜拱手說道。

周瑜聽後,他可以肯定,那黑衣人的身份必然特殊,不然的話,又如何能夠讓吳王一起來誆騙他。他暗暗地想道:“大王一向穩重,為何會突然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黑衣人見周瑜若有所思的樣子,便笑著說道:“你不用再想了,我現在就讓你知道我是誰。”


說完,黑衣人便揭開了面紗。


周瑜看完之後,一臉的驚詫,失聲道:“燕……燕王?”

    “不錯,正是我。”黑衣人便是高飛,這一切,也都是他和孫堅一起安排好的,只是,他沒有算計到會被周瑜識破。

周瑜皺著眉頭,心中不解地說道:“吳王和燕王這到底是要做什麼?兩個人都是一國之主,怎麼可以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高飛見周瑜不語,便對周瑜身邊的徐盛說道:“徐司馬,辛苦你了,既然已經被周大人給識破了,也就沒有必要再演下去了,你帶著兵馬和周大人一起回去吧。”


徐盛聽後,抱拳道:“諾!”


周瑜也不願意在此久等,他調轉馬頭,斜視著看了高飛一眼,目光中充滿了憎恨,心想:“這是在羞辱我,嚴重的羞辱。高飛,你給我等著,我一定不會讓你活著離開吳國的。”


兵馬跟隨著周瑜、徐盛離去,高崗上登時只剩下高飛一個人。


高飛看著遠去的周瑜的背影,暗暗地想道:“我太低估這個年輕人了。”


轉身下了高崗,他走進了一個樹林裡,對裡面的人喊道:“出來吧。”


話音一落,歐陽茵櫻在甘甯、文聘的陪同下一起走了出來,三個人都是身著戎裝。

    “王上,我們太低估周瑜了。我看,這件事就不用王上操心了,我自有辦法去俘虜他的心。”歐陽茵櫻跟在高飛身邊好幾年,性格上漸漸地變成了豪爽的,有什麼話,就直接說出來了,但是有時候卻也不會丟失她少女應有的矜持。
    “你能有什麼辦法?”高飛問道。
    “這就不勞王上操心了,既然我已經做了決定,就應該由我親自出面,我一會兒回到建鄴城裡,就去親自造訪周瑜。”歐陽茵櫻說道。

高飛道:“那好吧,那我們現在也趕回去吧,估計回到建鄴也已經是夜晚了。”

    “諾!”甘甯、文聘齊聲道。
    …………………………

夜幕降臨的時候,整個建鄴城漸漸地遠離了白天的喧囂,除了正常巡夜的士兵外,幾乎所有的人都很早的進入了夢想。


此時的江南,還是個貧瘠之地,根本沒有明清時候那麼的富庶和繁華,“煙花三月下揚州”之說的時代也並未開啟,因為,在這個時代,經濟重心還依然在北方,而江南除了少數郡縣外,其餘幾乎是不毛之地,或者是被山越給佔領著。


所以,建鄴城雖然是吳國新建的一座大城,但無論是人口還是商貿,都比不上薊城,夜晚也顯得冷清的多了。


高飛、歐陽茵櫻、甘甯、文聘四人每個人騎著一匹快馬,駛進建鄴城後,便在城門口分開,高飛、甘甯、文聘回吳王宮,歐陽茵櫻則獨自一人去找周瑜。

    “王上,郡主一個人去,真的不會有事嗎?要不,屬下去暗中保護郡主吧?”文聘說道。
    “不用了,小櫻既然已經做出了決定,她自己會照顧好自己的。你們都累了一天了,好好的回去睡覺就是了。”高飛擺手道。

文聘“諾”了一聲,問道:“王上,如今貨物都已經給吳國卸下來了,我們就這麼空著船回去,是不是太不好了?”


高飛笑道:“這個不用你們操心,回去的時候,肯定是滿載而歸。甘寧,你今晚就好好休息,什麼都不用做了,吳王的宮殿內,守衛是很森嚴的,我堅信,在這座王城裡,只要孫堅不對我起殺心,沒有人可以動得了我。”

    “諾!”
    ……………………

建鄴城的縣衙裡,四處一片黑暗,只有東廂房還在亮著光,顯得格外的引人注目。


微弱的燈光下,周瑜一手捧著竹簡,一手拿著蠟,孜孜不倦的看著竹簡上的文字,極其小聲地念道:“兵者,國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故經之以五事,校之以計,而索其情:一曰道,二曰天,三曰地,四曰將,五曰法……”

    “咚咚咚!”

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打斷了周瑜正在輕聲誦念的孫子兵法,他沖門外喊道:“我不是說過了嗎,不吃飯了,我不餓,別再來打擾我了。”

    “大人,不是小的有意來打擾大人,實在是不得不來打擾大人,門外有一個自稱歐陽茵櫻的姑娘想見大人。”

周瑜聽到這個名字,急忙放下了蠟燭,同時也放下了孫子兵法,快步走到了門口,拉開門,問道:“你剛才說什麼?是誰要見我?”

    “一個姑娘,叫歐陽茵櫻……”

周瑜不等那看門人把話說完,便急忙追問道:“歐陽姑娘在哪裡?”

    “還在門外……”
    “你怎麼這麼不會辦事,來了客人,為什麼不把人給請進來?去去去,快去將歐陽姑娘請進客廳。”
    “諾!”

周瑜轉身進了房間,拉起自己的衣服聞了聞,覺得滿身都是汗臭味,便急忙脫了下來,隨即換了一身乾淨的衣服,這才出門。


會客大廳裡,燈火已經被幾名僕人給點亮了,整個大廳頓時燈火通明,被照的如同白晝。周瑜從房中趕了過阿裡,看到歐陽茵櫻穿著一身戎裝,端坐在客廳裡,便急忙整理了一下衣衫,大踏步地走進了客廳,率先摒退了左右,這才畢恭畢敬地說道:“周公瑾這廂有禮了。”


歐陽茵櫻早就注意到周瑜來了,只是她不動聲色地坐在那裡,心中卻在暗想:“沒想到六年不見,周瑜居然長成了一個小大人了,而且竟然是那樣的俊朗……”


周瑜見歐陽茵櫻在打量著他,便朝自己身上看了看,問道:“姐姐這樣看著我,莫不是我身上有什麼泥巴嗎?”


歐陽茵櫻比周瑜大三歲,兩個人同是廬江舒縣人,歐陽茵櫻的家裡是書香門第,揚州的世家,祖上多時在朝為官的人,而周瑜的父親周尚是縣吏,常常會因為公事來向歐陽茵櫻的父親請教,這一來二去的,周尚便和歐陽茵櫻的父親成了好友。


後來,周尚便讓自己的兒子周瑜跟隨歐陽茵櫻的父親學習書法、四書五經,周瑜便寄居在歐陽的家裡。歐陽茵櫻和周瑜也就是那時候認識的,周瑜管歐陽茵櫻叫姐姐,兩個人一起青梅竹馬的生活了好幾年。


但是好景不長,歐陽茵櫻十二歲那年,父親因為得罪了揚州刺史劉繇,不得不被迫舉家遷徙,先是到了徐州,再到青州,始終未能逃脫揚州刺史劉繇的迫害,便浮海東渡去了遼東,這才躲過了一時。也是那一年,歐陽茵櫻和周瑜才分開。


如今,兩個少時玩伴時隔六年重新見面,自然有一番異樣的情懷。


其實,周瑜在曲阿就見到了歐陽茵櫻,當他看見歐陽茵櫻跟在高飛的身邊,自報是燕國的郡主時,他便覺得自己或許是認錯人了,畢竟六年不見,人的長相變化很大,而且天底下相像之人非常多,他只匆匆看了一眼,雖然覺得有點相似,但並未動聲色。


今日再次見到歐陽茵櫻時,他才敢肯定,坐在這裡的哦歐元茵櫻,就是那天自稱是燕國郡主的人。

    “你還好吧?”歐陽茵櫻對周瑜有一種抹不去的情愫,說不出那是怎麼樣的一種感覺,只覺得見到周瑜時,呼吸就有點不太正常了,像是快要窒息了一樣。
    “我很好。只是,我沒有想到,和姐姐六年不見,姐姐竟然成了燕國的郡主。姐姐這次來找我,應該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吧?”周瑜緩緩地坐了下去,心底的那種喜悅,也在見到歐陽茵櫻時漸漸的消退,只因他痛惡著燕國的一切。
    “沒事情,難道就不能來找你嗎?”歐陽茵櫻反問道。
    “當然可以,只是,我覺得姐姐來這裡的目的,應該和燕王有關。”
    “公瑾,你還是像小時候一樣聰明,真的很好。”
    “姐姐有什麼事情,就請直說吧,沒必要吞吞吐吐的。我已經不再是以前的那個周公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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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3往事


客廳內的氣氛並不是很好,由於周瑜對燕國的一切都予以排斥,以至於造成他和歐陽茵櫻之間的緊張關係。


歐陽茵櫻靜坐在那裡,聽完周瑜說的那句話,心裡暗暗地想道:“如今的周公瑾,確實已經不再是當年的那個周公瑾了,已經逐漸長大了,雖然還很年輕,但是對事情的看法卻已經有了自己獨到的見解……”

    “姐姐怎麼不說話?要是無話可說的話,那就請姐姐回去吧,夜已經深了,姐姐也該休息了。”周瑜見歐陽茵櫻沉默著不說話,便緩緩地站起了身子,有意無意的暗示著逐客。

歐陽茵櫻沒有動彈,蠕動了她的櫻桃小嘴,緩緩地問道:“在公瑾的眼裡,燕王是何許人也?”


周瑜一聽見燕王這兩個字,就很來氣,像是上輩子燕王欠了他許多外債一樣,更像是燕王殺了他全家一樣,對燕王這兩個字怒火中燒。他冷哼了一聲,說道:“燕王居心叵測,偽君子一個,是十足的奸詐小人……”


歐陽茵櫻不動聲色,繼續說道:“原來在你的眼裡,燕王就是這樣的一個人。不過,你可知道燕王此次來吳國所為何事嗎?”

    “除了刺探吳國機要,還能做什麼?怪只怪我的大王太過重情重義,如果是我的話,燕王還未踏入吳國,就會被我一舉斬殺。”周瑜嫉惡如仇地說道。
    “呵呵,如果吳王真的是你的話,燕王根本不會前來。我實話告訴你,燕王此行的目的,並不是為了刺探什麼機要,吳國內部的一切,不用什麼斥候、細作,燕王就能瞭若指掌。燕王從來不認為自己是一個君子,可他也算不上是一個小人,他做的每一件事,都是為了全天下的百姓著想,為了百姓,他可以屏棄一切,這樣的人,足可以擔當起天下的重任。不然,那些文臣武將為何為拼死的為燕王賣命?”
    “不消說,肯定是燕王用重金收買的,許以高官厚祿。他敢為天下先,手持傳國玉璽,率先異姓稱王,這已經和大漢背離的太遠。大漢天子尚在長安,他拿到傳國玉璽不把玉璽送到長安,卻據為己有,而且還敢公然稱王,這樣的事情,早已經將大漢視為無物,這樣的人,也配稱得上是擔起天下重任的人?還有,他以傳國玉璽為名,兩次挑起了洛陽一帶的群雄混戰,使得洛陽百姓流離失所,背井離鄉,這樣的人也叫為百姓著想?”

歐陽茵櫻反駁道:“那麼,試問公瑾,在你的心中,可否是一直裝著大漢的天子?在你的行為之中,是否一直裝著大漢的律曆?大漢在經歷過黃巾之亂後,朝廷已經名存實亡,燕王起於微末,平定河北黃巾、掃平涼州羌人作亂、剷除十常侍、說服烏桓人重新依附大漢,東定東夷,北逐鮮卑,西和匈奴,那一項不是赫赫的戰功?除此之外,他勤修水利,廣墾良田,招散流離失所的百姓,鼓勵牧人、商人,開設鹽鐵,輕徭役,薄賦稅,不僅保衛了大漢的北部邊疆,還使得成千上萬的百姓安居樂業,人人有衣穿,人人有飯吃,人人有地耕,這樣的人,怎麼不能肩負起天下的重任?”

    “道不同,不相為謀。姐姐是燕國的郡主,自然會幫著燕王說話,既然如此,那就沒什麼可談的了,請姐姐回去吧,我要休息了。”周瑜一臉冷漠地道。

歐陽茵櫻站起了身子,走到周瑜面前,注視著周瑜,問道:“你可想知道燕王此行的目的嗎?”


周瑜的臉上有點動容,但是高傲的他從不求人,只冷哼道:“姐姐願意說就說,不願意說,我也不勉強,不管姐姐願意還是不願意說,我早晚都會知道答案的。”


歐陽茵櫻道:“公瑾,你變了。小時候的你,是最聽我的話的,小時候的你……”

    “都過去了,還提他做什麼?再說,姐姐也不是變了嗎?當年歐陽家的大小姐,卻變成了今日的燕國郡主……”
    “那你告訴我,你的心是否變了?姐姐在你的心目中,真的已經成為了一個不可饒恕的人了嗎?”

周瑜皺起了眉頭,看著一臉英氣的歐陽茵櫻,比之他小時候見到的那個歐陽茵櫻要更加的美麗動人,而且也成熟了。一身戎裝的歐陽茵櫻,看上去十分的得體,玲瓏的軀體上有一張嬌豔的臉龐,無論放在哪裡,都只能用兩個字來形容——美女。


就在這一刻,周瑜想起了小時候,那個經常牽著他的手,帶著他一起去遊山玩水、讀書寫字的事情。那個時候,他多麼的希望一輩子就被她牽著,就這樣一直牽著他的手,一路走下去,一直到老去的那一天。


無微不至的照顧,讓他對她產生了依戀,當他知道她一家被揚州刺史劉繇迫害而不得不遠走他鄉時,他的心也跟著疼痛,經常一個人站在河邊面朝北方,目光中充滿了希冀,多麼的希望那個熟悉的身影再次出現,再次來牽著他的手,讓他無憂無慮的快樂的生活下去。


可是,他足足等了一年,一直杳無音信,有傳言說歐陽茵櫻一家都死在了青州黃巾手中,當他聽到消息的那一刻,他不願意去相信,可是沒有一點音信,又讓他不得不去相信。於是,他從那一刻開始,自己就變了,他要讓自己變得堅強,讓自己變得強大,在這樣的一個亂世,只有強大了,才能夠保護自己想要保護的人。


他將所有的恨都歸根到了劉繇的身上,當孫堅的部隊打到廬江的時候,他于孫堅之子孫策巧遇在舒城街頭,兩個年紀相仿,同樣有著一身傲骨的少年,一見如故。在得知孫堅準備大舉進攻九江郡時,他的心動了,在孫策的身上他看到了一種希冀,一種前所未有的希望,於是,他勸說父親投靠孫堅,並且在舒城招募少年,正式成立了策瑜軍。


此時的他雖然年輕,可已經是一個小大人了,策瑜軍不受孫堅調遣,率先進入九江郡,因為沒有正規的裝備,而且年紀都在十一二歲左右,在別人的眼裡,這就是一群孩子。可是,就是這群孩子,在進入九江郡的時候,沿途收留流離失所的少年,並且成功的說服了所遇到的盜賊、江匪等少年流氓團體,得到周泰、蔣欽、陳武、淩操、潘璋、宋謙等人,一路奔向了揚州的刺史府所在地,壽春。


當這群孩子手持利刃,突然在壽春城中發難時,劉繇的部眾沒有一個不感到震驚的,除了淩操已經是二十多歲外,其餘人最大的不過十五六,最小的只有九歲,大多都是一些流落江湖的孤兒,被周瑜和孫策組織起來後,立刻成為了一支不可忽視的力量。


孫堅也因為壽春城中動亂,而輕易的拿下了壽春,把劉繇逼到了丹陽郡。也是在這個時候,策瑜軍開始引起了孫堅的重視,撥發給糧草、裝備,並且正式納入自己的部下,並且勒令讓其在壽春駐守,接受正規訓練。兩年後,孫堅有了足夠的兵力,正式對佔據的江東劉繇作戰。周瑜在整個佔領揚州的戰役中,都有出色的表現,以智謀過人著稱,並且和孫策聯手,逐漸奠定了策瑜軍在吳國內部的重要性。


回憶一幕幕湧上心頭,周瑜只感覺到一種孤寂,他看著站在面前的歐陽茵櫻,一陣苦笑,心中卻在想:“姐姐,你可知道嗎,我之所以那麼早的就融入戎馬生涯裡,一切都是為了你,劉繇死了,是被我親手殺死的,我也算是給你報仇了……”


歐陽茵櫻見周瑜沉默了很久,雖然看出來周瑜若有所思的樣子,但是她並不知道周瑜在想什麼,兩個人時隔六年再次相見,已經是物是人非。青春的萌動在此時此刻已經漸漸的淡化,有的只是兩個人之間那難以割捨的牽絆。

    “你怎麼不回答我?”歐陽茵櫻終於忍不住了,皺著眉頭問道。

周瑜反問道:“那姐姐你呢?心是否變了?”

    “沒有,我還是以前的我,還希望能夠像小時候一樣,每天的牽著你的手,和你形影不離。”歐陽茵櫻知道此行前來的目的,所以,她在做出這個決定的時候,就已經屏棄了所有少女應有的矜持和羞澀,對周瑜說出了自己心裡的感受。

周瑜怔了一下,覺得歐陽茵櫻變了,如果是以前,她根本不會這麼直接的說出這種讓人害羞的話來。只不過,他倒是很喜歡歐陽茵櫻的爽快。他嘴角隨之露出了一抹似有似無的微笑,說道:“姐姐,燕王和吳王要給我指定一門親事,雖然我當時拒絕了,但是相信他們兩個是不會善罷甘休的。姐姐已經是燕王的人了,如今卻深夜造訪,傳了出去,只怕會有不妥,所以,還請姐姐回去吧。”

    “你胡說些什麼?我是燕國的郡主,是燕王的結義妹妹!”歐陽茵櫻聽完周瑜的話,恨不得給周瑜幾個大耳光。

周瑜聽後,也是一驚,臉上露出了一番欣喜,問道:“你說的都是真的?”

    “自然是真的,郡主,是郡公主的意思,不是你想像的那種關係!”

周瑜一陣歡喜,他對郡主這兩個字理解錯了,哈哈地笑了兩聲,忍俊不住內心的喜悅,雙手直接抓住了歐陽茵櫻的手,緩緩地說道:“姐姐,我錯了,我以為你已經……姐姐,你不要再離開我了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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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4傳授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照射在建鄴城的吳王宮時,高飛從床上爬了起來,伸了一個懶腰,抖擻了一下精神,打開窗戶仰望明亮的天空,撲面而來的是一陣新鮮的空氣,空氣中夾帶著些許花香,直撲入人的心脾。


簡單的用過早飯後,高飛徑直去了歐陽茵櫻的房間,抬起手便敲了敲門。


可是,高飛等了片刻,房間裡沒有絲毫的回應,他再次去敲門的時候,因為用力太大,直接將沒有上門閂的房門給推開了。讓他吃驚的是,房間裡竟然空無一人。

    “小櫻夜不歸宿,難道說他已經把周瑜擺平了?”

帶著一絲疑問,高飛轉身離開了房間,面帶微笑的走到了所居住的前廳,但見甘甯、文聘都在前廳裡,便叫道:“你們兩個都起的很早嘛。”


甘甯、文聘看見高飛後,立刻站起了身子,十分恭敬地拜道:“參見大王。”


高飛擺擺手,說道:“私下裡就不用那麼客氣了,大家都是患難的兄弟,不用太過拘謹。對了,昨夜小櫻是一夜未歸,還是一早便出去了?”


甘甯、文聘相互對視了一眼,面面相覷一番後,齊聲問道:“臣等不知,臣等這就去尋找郡主。”

    “無妨,小櫻已經是個大人了,做事自有分寸。不過,我倒是喜歡她是徹夜未歸,而非一早便出去了。”
    “大王為何如此想?”甘寧不解地問道。

文聘急忙插話道:“你傻啊,郡主若是一夜未歸,就說明她已經把周瑜擺平了。”


甘寧恍然大悟,可是臉上又起了一絲憂慮,說道:“大王,郡主始終是郡主,若是一夜未歸的事情傳了出去,只怕影響不太好。”

    “嗯,說的也是,這件事保密。文聘,你現在就去周瑜的府上去把郡主接過來,千萬不要引起別人的懷疑……”高飛道。
    “不用了。”歐陽茵櫻從前廳外面走了進來,直接打斷了高飛的話。
    “參見郡主!”甘甯、文聘二人齊聲道。
    “二位將軍不用那麼多禮。”

高飛見歐陽茵櫻眼睛佈滿了血絲,便問道:“小櫻,你該不是一夜未眠嗎?”


歐陽茵櫻點了點頭,說道:“大王,我和周瑜的婚事你不用擔心了,我已經和他說明了一切。不過,我還有一件事要和大王說……”


高飛見歐陽茵櫻吞吞吐吐的,便說道:“但說無妨。”

    “我和周瑜聊了一夜,在話語中也透露過讓他去燕國的事情,可是他並不領情,以我對周瑜的瞭解,他應該不會跟大王一起回燕國。”
    “意料之中的事情。”高飛沒有感到一點意外,很平靜地說道,“這也正是我所希望的。小櫻,那你就留下來吧,在吳國給我當臥底,以我的預測,周瑜必將成為吳國的一個中流砥柱。你在他身邊,我也可以瞭解吳國的發展。此後的幾年,施傑會負責和吳國通商的事情,你可以將消息讓施傑傳到燕國去,正式開展無間道的工作。”
    “兄長不怕我會向著周瑜嗎?”
    “怕……怎麼不怕……不過,如果真的是那樣的話,我也無話可說,只能怪自己選錯了人。不過,我可以告訴你一件將來要發生的事情。”
    “什麼事情?”
    “在未來的幾年內,江南會有兩個人名聲鵲起,這兩個人都是以美貌著稱,是一對姊妹花,男人都好色,周瑜也不例外,將來周瑜勢必會和孫策各娶這對姊妹花的其中一人,而且他們也會成為一對伉儷。只要你安心的待在周瑜身邊,幫我刺探軍情,我離開吳國之時,便會將這對姊妹花一併帶走,以絕後患。”

歐陽茵櫻皺起了眉頭,對高飛的話將信將疑,可是他跟在高飛身邊好幾年了,每次高飛的預料,都會出奇的准,這次她的心裡有些害怕。每一個戀愛中的人都是自私的,都不希望和別人分享自己的另外一半。


她狐疑地問道:“大王是怎麼知道未來的事情?”

    “呵呵,我是紫薇帝星轉世嘛,前生、來世我都知道。”高飛調侃道。

歐陽茵櫻沒有一絲猶豫,當即回答道:“大王請放心,我不會辜負大王的期望。不過,別忘記了大王答應過我的事情。”

    “放心,我不會忘記,周瑜現在對我厭惡,完全是出於不在同一方陣營,等以後天下都是我的了,他自然會明白我的。不過,按照年齡,你比周瑜大三歲,周瑜對這姐弟戀沒有什麼感想吧?”
    “大王何必說的那麼詳細?我和周瑜的事情,是我們自己的事情,只要兩個人是真心的,年齡又何必在乎呢?”
    “好,只要能成,我就不管那麼多事了。我現在就去見吳王,儘快把婚事給辦了,然後我就等著以後抱個小外甥了。”

歐陽茵櫻聽後,臉上一紅,扭身便走,說道:“不和你說了。”


高飛在那裡呵呵的笑著,看著歐陽茵櫻的背影,便說道:“這兩天你好好休息,一切事情都由我和吳王做主。”

    “諾。”
    ……………………

吳王宮的大殿裡,孫堅一臉欣喜的坐在高飛的身邊,問道:“賢弟啊,周瑜那小子真的同意了?”


高飛重重地點了點頭,說道:“嗯,同意了。”


孫堅哈哈笑了起來,問道:“賢弟啊,周瑜這小子可是個認死理的人,平常也是心高氣傲的,你到底是用了什麼辦法讓他同意的這門親事?”


高飛笑了笑,隨後便將歐陽茵櫻和周瑜小時候的事情講了出來。


孫堅聽後,略微點了點頭,說道:“沒想到周公瑾和郡主還有這樣的一段往事啊,不過,這郡主的年齡比周公瑾大三歲,這是不是有點不妥?”

    “女大三,抱金磚。人家周瑜都沒有嫌棄,怎麼吳王開始嫌棄起來了?”高飛道。
    “呵呵,只要這門親事成了,那我們吳國和賢弟的燕國就算聯姻成功了。以後我們吳國要是有什麼美女,我也把她們都送到燕國去,彼此結成秦晉之好,何樂不為呢。”孫堅道。
    “嗯,文台兄,這婚事算是成了。那麼咱們就說說下一步棋該怎麼走吧。”

孫堅聽後,自然明白高飛說的是什麼意思,臉色逐漸陰沉了下來,問道:“賢弟,荊州水軍厲害,我已經讓伯符去柴桑訓練水軍了,如果要等到水軍訓練而成,只怕還需要一些時候,而且吳國現在也並不怎麼富庶,表面上安定,實際上在在南方的山越一直是讓人很頭疼的一件事。山越人數眾多,部落紛雜,雖然我已經控制了一部分山越人,但也就那麼幾個部落而已,和整個山越比起來,實在是九牛一毛。不僅如此,盤踞在交州的士燮也在暗中招兵買馬,吳國的局勢,並不怎麼穩妥啊。”


高飛十分清楚孫堅的難處,他喜愛三國,自然對三國的歷史頗有研究,而且他在前世經商的時候,還看《水煮三國》,利用這本書裡的一些用人的道理管理著他的公司。愛屋及烏,他自然會查閱一些典籍,比如《三國志》、《後漢書》等等,所以對山越這個民族也十分的瞭解。


漢末三國時期分佈於今江蘇、浙江、安徽、江西、福建等省部分山區民眾的通稱,是以古越族等土著後裔為核心,逐步融入漢族移民而形成的族群混合體,其漢化程度不一,社會生產力的水準也盡相同。


山越是百越的一支,依其字面意思,最初是指居於山地的古越族。


    由於秦漢以來的民族融合,山越已與漢人區別不大,其中還包括一部分因逃避政府賦役而入山的漢人。所以山越雖以種族作稱謂,但實際上是分佈於南方山地的族群混合體,其中有漢人成分,也有越人成分,故亦稱“山民”,而山越一詞,最早的來源則是在南北朝時期宋人範曄所寫的《後漢書》中。

山越的生產方式以農業為主,種植穀物,又因“山出銅鐵”,而常常“自鑄兵甲”。他們大分散、小聚居,好習武,以山險為依託,組成武裝集團,其首領有“帥”、“大帥”、“宗帥”等諸多稱謂,對於中央封建政權處於半獨立的狀態。


山越十分勇猛且善於山地作戰,他們也會利用由居住的山中出產的銅鐵,加以鑄造自給自足,並曾經屢屢襲擊漢人居住的聚落。


東漢末年,孫氏初定江東,境內山越眾多,分佈極廣。他們往往與各地的“宗部”聯合起來,與之對抗,成為孫吳政權的心腹之患。


因此,陸遜便向孫權表示若不平定山越,東吳將難以經營北方,於是他親自率軍討平了山越,他並以強健者為兵士,以老弱者為農,如此共得數萬精兵。此後吳國仍然時時征討山越,以便不斷地開發江南。


經孫吳數十年的殘酷征討,江南絕大部分山越被迫出山,徙至平地,一部分用以補充兵源;一部分成為編戶,調其租賦,或為私家佃客。大量山越出山,對於江南經濟的開發起了重要作用,也大大加速了山越自身的漢化過程。雖然直到南朝末年,甚至隋初史籍中仍有關於山越的零星記載,但絕大部分山越此時早已同漢人完全融合。


孫堅在參加討伐董卓的時候,所帶領的部下裡,就有不少是歸附他的山越人,其作戰能力高飛也見過,是十分的驍勇的。

    “文台兄所憂慮的,也正是我所擔心的。不過,以文台兄之雄才大略,安定吳國也指日可待。不如文台兄效仿我安撫烏桓人的方法,軟硬兼施,先平定丹陽、吳郡、會稽等地的山越。”高飛建議道。

孫堅搖了搖頭,說道:“江東人口稀少,我吳國總兵力不過才八萬人,而在丹陽、吳郡、會稽等地的山越就多達數十萬,甚至是百萬,以我目前的兵力,對付這麼多的人,只怕是以卵擊石。”


高飛見孫堅沒有自信,便笑著說道:“被譽為江東猛虎的孫文台,為何如此的沒有自信?山越之民縱然有百萬之眾,也不足為慮。山越之民與漢民不同,他們並不團結,以宗族聚居,這就是他們的弱點。只要對準他們的弱點,加以利用,必然能夠起到一個很好的作用。文台兄帳下有張昭、張紘二人,此二人都是為政的高手,文台兄若是借機詢問一下,必然會受到意外的收穫。”


孫堅搖了搖頭,歎氣道:“二張雖然在施政上無出其右,但是對山越用兵,乃是兵事,只怕二張不能勝任。”

    “呵呵,那我舉薦一人,此人必然能夠肩負起為文台兄平定山越的重任。”
    “哦,那人是誰?”孫堅急忙問道。
    “周瑜,周公瑾。”高飛很迫切地希望周瑜能夠儘快掌握吳國的兵權,同時也隱約覺得山越是個禍害,他完全可以借刀殺人,借用吳兵之手,率先對山越展開攻擊,這樣一來,吳國就有事情幹了,不安定了內部,絕對不會想著去中原爭雄,而他也可以全力以赴的對付曹操。
    “他?他一個小娃娃,怎麼能夠肩負起如此重要的事情?我還以為賢弟所舉薦之人是程普、黃蓋、韓當、祖茂、朱治等人呢。”
    “有志不在年高,程普、黃蓋、韓當、祖茂、朱治等人都是文台兄舊部,論作戰能力,可謂是身經百戰,確實比周瑜強過許多,但是若論智謀的話,只怕他們五個人加一起也及不上一個周瑜。”

孫堅聽高飛把周瑜說的如此厲害,心裡面便道:“難道周瑜真的像子羽說的那麼厲害嗎?可是以子羽看人的眼光,如果周瑜不是才學出眾之人,他又怎麼肯將郡主嫁給周瑜?難道我吳國境內成千上萬的才俊,都不如一個周瑜出色嗎?周公瑾,真的可以勝任嗎?”


高飛見孫堅猶豫不決,便道:“文台兄,這可不像你的風格,什麼時候也開始前怕狼,後怕虎了?”


孫堅道:“不在其位不謀其政,當我一步步走上吳王的寶座時,我才知道自己身上肩負起的重任。以前我只是作為一名將軍去打仗,從來不會考慮那麼多,只要能打勝仗就行。可是現在不一樣了,我身為吳王,做什麼決定,都要左右權衡一番,要看看怎麼做,才對吳國有利。賢弟莫怪,想必賢弟也有同感吧?”


高飛聽孫堅說出了心裡的大實話,確實倍感親切,作為一國之主,確實要考慮事情要周全些。孫堅的內心聲音,也正是高飛的內心呼聲,當一個王,並不是那麼容易的,表面上看起來很風光、很威風,實際上,煩惱比誰都多,國家發生了任何一件事,他都要過問一下,生怕國之基石會坍塌。

    “高處不勝寒,文台兄算是說出了我的心聲。不過,請文台兄相信我,重用周瑜,絕對能夠平定山越。”
    “我對賢弟是深信不疑的,絕對相信賢弟的眼光。只是,如果我對山越用兵,荊州的劉備萬一乘隙來攻打我怎麼辦?劉備已經今非昔比了,他現在是荊州之主,比劉表簡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他在短短的時間內,便佔領了荊州全境,這是劉表先前想做卻做不到的,他的兩位結義兄弟關羽和張飛又是萬人敵,荊州水軍一直都很厲害,而我吳國的水軍不過才草創而成,根本無法和荊州水軍相提並論。”孫堅擔心地道。
    “文台兄所憂慮的,確實是事實,不過,對付荊州的水軍,也並不是沒有辦法。荊州水軍建立較早,戰船多是大型的樓船,而且從上游可以飛流直下。不過,這是荊州水軍的優點,同樣也是缺點。江南水網密集,河流湖泊多不勝數,阡陌的小河道更是密密麻麻,如果文台兄能夠借用這點,主動退避三舍,誘敵深入,那麼荊州水軍的大型戰船就無法在小河道內行駛,而文台兄則可以用走舸、艨艟對荊州水軍的樓船進行攻擊。除此之外,文台兄尚可以採取遊擊戰術,敵進我退,敵退我打,徹底將荊州的水軍拖垮,無論是在岸上,還是在陸地上,這種遊擊戰術,絕對適合文台兄對荊州水軍的攻擊。”

孫堅聽後,心情澎湃,當即哈哈大笑道:“賢弟啊賢弟,你真是厲害,困擾了我這麼久的難題,終於在今天解決了。三年,只要給我三年時間,我必然能夠使得吳國內部國泰民安,到時候,我必然會親赴燕國,前去對賢弟進行一番拜謝。”

    “那周瑜的事情?”
    “賢弟對周瑜如此的推崇,想必周瑜必然有過人之處,周瑜離開了策瑜軍,魯肅接替了周瑜,這對周瑜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我吳國真正需要的,就是一個能夠獨當一面的領軍人物,如果周瑜是這塊料,我自然不會吝嗇,肯定會加以重要。他的婚事三天之內,在建鄴城裡一定要辦妥。”

高飛露出了一臉的微笑,內心裡卻是在暗暗地奸笑,緩緩地想道:“孫堅對我推心置腹,這樣一來,以後就不用擔心吳國的問題了,至少孫堅不會和我進行爭奪,那麼以後或許會按照之前的約定進行。周瑜啊,你可別辜負我對你的期望,你現在還年輕,而我的帳下人才濟濟,如果你去了燕國,肯定沒有發揮你才華的地方,待在吳國進行一番歷練,是我給你的最好的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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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5離開

    “文台兄,除了聯姻外,我這次來吳國還有一件事,我必須要向你說明。”高飛仔細地想了想,這才說道。

孫堅道:“請講。”

    “我記得很早以前,我就跟你說過通商的事情,可一晃好幾年過去了,我們卻一直未能將此施行下去。如今我燕國傾力打造了幾艘可以裝載貨物的大海船,可以在海上不間斷的往來,我希望通過海運的方式,將兩國之間互相缺少的物品以通商的方式運抵兩國,互惠互利。”

孫堅聽後,點了點頭,說道:“嗯,我很贊同你的觀點。南船北馬,東吳就是缺少戰馬,如果賢弟能夠大批的將戰馬運抵吳國,我也不會吝嗇吳國的物產。”

    “戰馬是可以運抵吳國的,只不過要通過陸路,而非海路。海上太過顛簸,而且運輸的時間也很長,只怕戰馬經受不起在海上的顛簸,一匹上等的戰馬,等下了船以後,也必然會變得虛弱不堪。”
    “這確實是一個問題,可是我們之間夾著一個魏國,曹操雖然和賢弟訂立了盟約,但是這個盟約並不可靠,如果要通過魏國的話,必然會受到阻撓。這樣吧,賢弟每次讓人運送過來一千匹戰馬,沿途好心照料,至於抵達之後還剩下多少,我就要多少。長途的顛簸確實可以使得戰馬受到一定的危害,海路非比陸路,這點我能理解。那麼,賢弟最想要的是什麼?”
    “鑌鐵,稻米,絲綢,水果。”高飛很確切地回答道。

孫堅笑道:“不過是尋常之物,這些我都能滿足賢弟。會稽自古便是冶煉的名地,春秋、戰國時,許多絕世的名劍大多數都是出自此處,鑌鐵豐富,完全可以滿足賢弟的需求。”

    “呵呵,文台兄,我要的可是大量的哦,我的軍隊人數眾多,然而還有一些士兵連戰甲都沒有,急需打造一批戰甲、兵器,可惜燕國少鐵,只能依靠文台兄了。”高飛違心地說道。
    “不妨事,你要多少,我就給你多少。”

高飛點了點頭,繼續說道:“我希望文台兄能夠再給我一些造船的工匠,這樣一來,我就能造出更多的商船出來。另外,在貨幣上,我們也進行一番統一如何?如今我燕國施行的是以五銖錢為基礎,銀幣為本位,金幣為高級貨幣單位的貨幣政策,如果兩國進行貿易的話,在貨幣上應該進行一番統一,只需將金、銀煉製成錢幣即可。”


孫堅聽後,也來了興趣,便道:“那金幣、銀幣是什麼樣子的?”


高飛隨之掏出了一枚金幣,一枚銀幣,交到了孫堅的手中。


孫堅看了拿著那金幣、銀幣看了看,狐疑地問道:“賢弟,這金幣、銀幣上的頭像仿佛是你吧?”

    “不是仿佛,壓根就是我。”高飛道。

孫堅不解地道:“這有什麼意義嗎?”

    “沒啥意義,就是弄點區別上去,這次我還隨船帶來了製造貨幣的模子,文台兄正好派上用場。”

孫堅哈哈笑道:“賢弟可真是有備無患啊,這樣也好,我就可以令工匠進行趕制了。”


隨後,高飛對孫堅說了金幣、銀幣、五銖錢之間的衡量,正是確定了兩國的物價。


在貨幣政策上,燕國已經推行了兩年,事實證明,高飛這種以五銖錢為貨幣基礎的政策,得到了很明顯的效果。大漢原本就以五銖錢為本位,無論是買還是賣,都用五銖錢進行流通,高飛在不廢除五銖錢的基礎上,加上了金幣、銀幣,不僅大大減少了金子、銀子的過度浪費,還使得金銀幣制高於五銖錢,成為了一種貴金屬。


兩個同為一國之主的“王”,在吳王宮的大殿上彼此暢談,在暢談中,高飛還向孫堅介紹了一些治國的經驗。之後,兩個人又就周瑜和歐陽茵櫻的婚事進行了一番探討,正式確定下來了一個婚期。


三天后,建鄴城裡萬人空巷,吳王孫堅和燕王高飛同時為周瑜、歐陽茵櫻主持婚禮,在吳王宮裡舉行,婚禮的迎親隊伍從城南直達城北,然後才進入吳王宮。


這天,周瑜穿著新郎裝,招搖過市的在城中走了一番,帥的掉渣的周瑜立刻引來了許多女子的青睞,成為了萬人矚目的少女心中的偶像。


迎親隊伍進入吳王宮之後,在吳王宮進行了隆重的婚禮,建鄴城裡的文武百官全部到齊,所有的人都沉浸在婚禮的歡慶之中。


兩日後……


燕王高飛在吳王孫堅的親自陪同下離開了建鄴城,兩個人進行了一番告別,互相寒暄了幾句,略有點依依不捨。隨後,高飛和甘甯、文聘以及一個長長的車隊緩緩的向曲阿方向駛去,吳國大將程普隨行,帶著五百騎兵沿途護送。


一行人走了不到五裡,但見一輛馬車停在前面的道路上,擋住了去路,從馬車上走下來了一個穿著華麗的女人。


文聘看到那個女人,便急忙對高飛說道:“大王,是郡主。”


高飛命令暫時停止前進,翻身下馬,徑直朝歐陽茵櫻走了過去。

    “哥哥,你走了,怎麼也不通知我一聲?若不是公瑾在那裡唉聲歎氣的,我還不知道你今天離開呢。”歐陽茵櫻走到高飛身邊,小聲說道。

高飛笑了笑,說道:“你們新婚燕爾,我不想打擾你。再說,我遲早都要離開的,我又沒有什麼要囑咐你的了,就不便打擾了。”


歐陽茵櫻道:“哥哥,從今天起,我們可能要很久都不能見面了,哥哥交給我的事情,我一定會盡力而為。如今周瑜已經被吳王任命成討逆將軍,我猜測吳王是想對山越用兵了,我會按照哥哥的吩咐,一步步的幫助周瑜掌握吳國的兵權的。”

    “嗯,很好,你知道了自己的職責所在,這就足夠了。但是,你現在是兩個身份,在吳國你是周瑜的妻子,在燕國,你依然是郡主,娘子軍的軍師。燕國的娘子軍正在草創當中,希望在你歸來的時候,能夠看到娘子軍的強大。那麼周瑜和吳國的事情就交給你了,切記要讓吳王先平山越,再西征荊州,然後增兵九江郡,牽制曹操的徐州的兵力。”
    “放心吧,我會的。哥哥……”

高飛見歐陽茵櫻欲言又止,便道:“有什麼事情,儘管說出來,不必吞吞吐吐的。”


歐陽茵櫻點了點頭,說道:“哥哥走的時候,可以去帶走那對姊妹花嗎?”


高飛哈哈笑道:“小櫻,你要對自己有信心,以你的容貌,在吳國境內,也是數一數二的,你出嫁那天,你都不知道,有多少女子都對你羡慕嫉妒恨呢。不過,你也可以放心,我這次離開,會帶走那對姊妹花的。”


歐陽茵櫻道:“那哥哥一路保重,小櫻就不遠送了。”


高飛點了點頭,貼近歐陽茵櫻的耳邊,輕聲說道:“給你一句忠告,男人都是好色的,別看周瑜表面上挺正兒八經的,你一定要想法設法讓周瑜一門心思的都在你的身上。”

    “小櫻明白。”
    ……………………

曲阿的港口,吳兵將滿載的貨物全部裝上了燕國的船,程普指揮著士兵忙碌完畢之後,便走到了在一旁坐著的高飛面前,拱手道:“燕王,一切都已經準備好了,燕王可以隨時啟程。”


高飛點了點頭,說道:“辛苦程將軍了。”

    “燕王說的是哪裡話,程普能為燕王效勞,也是一種榮幸。燕王走的如此匆忙,連遊山玩水都沒有來得急,難道燕王真的不打算在吳國再逗留一段時間了嗎?”
    “山水雖好,奈何我身為一國之主,離開燕國的時間太久了,正所謂國不可一日無君,我若不儘快趕回去,到底會出現什麼岔子,還是個未知之數。”

程普道:“燕王實在是一位勤政愛民的好大王,相信燕國的百姓一定會過的很幸福。”

    “呵呵,程將軍,你送行的目的已經達到了,就請回去覆命吧,我今天就離開吳國,請你轉告吳王,他日吳王若有閒暇,請來燕國一游,我必然會帶他游遍燕國的山水,讓他體會一下北方的風貌。”
    “燕王請放心,末將一定轉告。”

高飛站起了身子,對程普抱拳道:“程將軍軍務繁忙,我就不叨擾了,就此告辭。”


話音落下,程普親自將高飛送上船,看著高飛帶著五艘商船離開了港口,這才轉身離開,帶著自己的部下回建鄴去了。


高飛上船之後,隨著船隻走了一段路,便讓人放下了一條小船,他和甘甯兩個人喬裝打扮了一番,一起到了小船上,緩緩地駛向了北岸,整個船隊他交給了文聘負責,繼續駛向出海口。


高飛、甘寧靠近了北岸,上岸之後,甘寧便不解地問道:“大王,我們真的要走陸路回燕國嗎?”


高飛重重地點了點頭,說道:“既然決定了,就不會後悔。先去廬江舒城,去把那對姊妹花帶走,然後再隨我一起汝南郡。”

    “汝南郡?汝南郡不是魏國嗎?大王難道想去魏國?可是我們去汝南郡做什麼?”甘寧吃驚地問道。

高飛邪笑道:“天機不可洩露,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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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6喬府


廬江郡,皖縣。


高飛、甘寧都身穿普通百姓的衣服,行走在皖縣的街道中,街道上熙熙攘攘的,人群川流不息,兩邊的商販也叫賣不停,將整個皖城烘托的甚是繁華。


皖縣便是現在安徽省的潛山縣,位於安徽省的西南部,安慶市的西北部,地處皖西南中心,扼大別山咽喉,瀕臨長江黃金水道,古有“萬里長江此封喉,吳楚分疆第一州”的美譽。早在春秋時期,這裡系皖國封地,安徽省簡稱皖,蓋源於此。

    “主人,這裡地處吳、楚、魏三國交界之處,同時因為這裡的地理位置,也是兵家必爭之地,可這裡卻呈現出一派祥和的氣氛,實在是匪夷所思啊。”甘甯跟在高飛的身後,行走在街道上,看到周圍的一切,便不解地說道。

廬江郡和荊州的江夏郡、豫州的汝南郡接壤,是吳、楚、魏三國的交界之處,也可以說的上是吳國的邊境了。一般邊境線上,都不會太平,何況皖城又是廬江郡的治所。然而這裡所呈現出來的,卻並不是邊境上的荒涼,而是一派欣欣向榮的樣子。


高飛一進入廬江郡,便打聽過了,在廬江當太守的,是一個叫顧雍的青年才俊,在這裡當了兩年太守,把以前蕭條的廬江郡治理的欣欣向榮。

    “呵呵,不必驚訝,廬江太守顧雍是江南的一個才俊,在施政方面,自然有其獨到之處,咱們一路上走過來,也打聽了不少。看來,孫文台也有識人之才,不然不會把顧雍放在這個位置上。”高飛笑著說道。

甘甯對於文人並不太關注,問道:“主人,顧雍何許人也?怎麼主人見都沒見過,就對此人如此推崇?”


高飛反問道:“你應該知道聚賢館的蔡博士吧?”

    “當然,蔡博士名滿天下,我若是連他都不知道,那我豈不是孤陋寡聞了?”甘寧道。

高飛笑道:“顧雍就是蔡博士其中的一名弟子,他的名字也是蔡博士所取的。”

    “哦,原來是遇到自己人了,那主人這次來廬江,恐怕不單單是為了那對姊妹花吧?”甘寧忽然意識到了什麼,便問了出來。

高飛點了點頭,緩緩地說道:“興霸,跟著我沒幾天,連腦瓜子都變得靈活了。這樣很好,估計等我們回去了,你應該就可以獨當一面了。”

    “多謝主人讚賞。”
    “好了,咱們先去找喬氏的居所,然後再去太守府走一遭。”
    “諾!”

話音一落,高飛便讓甘甯去打聽喬氏的居所,他則對顧雍充滿了期待,心想道:“帶不走周瑜,能帶走顧雍也是不錯的選擇。”


顧雍這個人,在三國演義裡並不出彩,可以說,許多人喜愛三國,就是因為看了羅貫中所寫的《三國演義》。在正史中,顧雍可是吳國歷史上不可或缺的一位重要人物。


他字元歎,是吳郡吳縣(今江蘇蘇州)人。孫權稱帝時,便任命顧雍為吳國的的第一任丞相,是一名傑出的政治家。


恰才高飛和甘寧口中所說的蔡博士,指的便是蔡邕。博士這個詞,自古就有,是一個學官的名稱。但是也有另外一種意思,是指專精某種技藝的人,例如茶博士、酒博士、武博士等稱號。


高飛在蔡邕、管甯、邴原三個人不願意從政的基礎上,給他們冠以博士的稱號,就是讓他們專掌經學的傳授,有名正言順的稱號,相當於教育局的樣子。除此之外,高飛對其他專門精通某種技藝的人還設有碩士、學士稱號,鼓勵有一技之長的人到燕國王城的翰林院和聚賢館,在不廢除儒術的基礎上,大肆鼓勵其餘學科的人,以便達到先秦百家爭鳴的目的。


顧雍幼時曾經拜蔡邕為師,顧氏是江南名門望族,顧雍從小聰明機靈,少年時曾從因避怨而隱居于吳郡的蔡邕學琴與書法。他才思敏捷,心靜專一,藝業日進,深受蔡邕喜愛。


蔡邕原名蔡雍,他對顧雍的才華十分賞識,認為將來必定有所成,於是將自己的名字相贈。


顧雍因受到蔡邕稱讚,故字元歎。顧雍弱冠之年,顧雍即由州郡官吏表舉推薦,孫堅佔據整個江東時,他便受到了孫堅的重視,親自對顧雍進行了一番考核,這才發現顧雍一鳴驚人,直接將顧雍任命成廬江太守。當時張昭極力反對,可是事實證明,顧雍並不負孫堅的厚望,果然將廬江治理的井井有條。


甘寧在街巷中打聽了一番,得到了喬氏的確切住所,便急忙回到了高飛的身邊,說道:“主人,已經打聽到了,就在城東。”


高飛點了點頭,對甘寧道:“前面帶路。”


兩個人步行到了城東,甘寧在前面帶路,高飛跟在甘寧的後面,很快便來到了一個府邸。


府邸並不豪華,也不壯觀,更不顯得富庶,而是那種中規中矩的書香門第之家,即便是遠遠地站在府邸的外面,也能聞到府邸裡面傳出來的那種墨香,給人一種很清新的感覺。


匾額上寫著“喬府”兩個字,蒼勁有力,字跡規整,看的出來,這兩個字是出於名家之手。


喬府的大門是關閉著的,高飛見狀,便對甘寧喊道:“去敲門!”


甘寧“諾”了一聲,便立刻過去敲響了喬府的大門。


不久,一個年邁的老漢緩緩地將門打開了一條縫,看了一眼站在門外的甘寧,他並不認識,便問道:“你找誰?”

    “久聞喬公大名,我家主人特來拜會。”甘寧一邊說話,一邊遞上了名刺,交給了那年邁的老漢。

所謂的名刺,其實就是名片。


名片在中國,經歷了謁、刺、帖、片幾個歷史階段。


名片起源於交往,而且是文明時代的交往,因為名片離不開文字。


原始社會沒有名片,那時人煙稀少,環境險惡,人們生存艱難,交往很少;文字還沒有正式形成,早期的結繩記事也只存在於同一部落內部,部落與其他部落沒有往來。


到了奴隸社會,儘管出現了簡單的文字,也沒有出現名片。奴隸社會經濟還不發達,絕大部分人都固著在土地上,奴隸沒有受教育的權利;少量世襲奴隸主,形成小的統治群體,由於統治小圈子長期變化不大,再加上識字不太普遍,也沒有形成名片的條件。


名片最早出現,始於封建社會。戰國時代中國開始形成中央集權統治的國家,隨鐵器等先進生產工具使用,經濟也得到發展,從而帶動文化發展,以孔子為代表的儒家與其它流派形成百家爭鳴景象。


各國都致力於擴大疆土,扶持並傳播本國文化,戰爭中出現大量新興貴族。各路諸侯王每隔一定時間就要進京述職,諸侯王為了拉近與朝廷當權者的關係,經常的聯絡感情也在所難免,於是開始出現了名片的早期名稱“謁”。


所謂“謁”就是拜訪者把名字和其它介紹文字寫在竹片或木片上(當時紙張還沒發明),作為給被拜訪者的見面介紹文書,也就是現在的名片。 到了漢代,中央集權制國家進一步發展,隨漢初疆域擴大,“謁”的使用越來越普遍。


到了東漢,“謁”之名稱被“刺”所取代,材質仍為竹木之類。有人還在“刺”上添加了官職年齡等內容,專供拜見上峰之用,名曰“爵裡刺”。這種官場名片有專門的書寫格式,要把所有的內容在“刺”的中央寫成一行,不能拆分,故而也叫“長刺”。


有個故事叫“遍談百刺”。三國時,魏國大將夏侯淵有個兒子,是個神童,叫夏侯榮。日誦千言,過目輒識,七歲能詩文。皇帝曹丕聽說後召見他,賓客有上百人,人各一刺,上書爵裡姓名。榮一過目,與之接談,不謬一人,人人皆稱之為奇。


那老漢看了一眼名刺,見名刺上面寫著“吳,平南將軍羽高,字子飛”的字樣,臉上沒有起一絲波瀾,只輕輕地對甘寧說道:“在這裡等著。”


說完,老漢便關上了門。


甘寧怔了一下,扭頭對高飛道:“主人,這看門人竟然…”

    “算了,入鄉隨俗,在燕國我們不是也不用名刺嗎?再說,喬公也非同一般,想必前來擺放的各級官吏多不勝數了,自然也就麻木了。”高飛擺手道。

甘甯退到了高飛的身邊,不再說話了。


等了許久,喬府的大門再次打開,這次從門裡走出來的則是一位滿面紅光的中年漢子,漢子青須白麵,衣衫規整,穿著一襲墨色的長袍,看上去很有大家的風範。


那中年漢子看了一眼高飛和甘寧,便徑直走了出來,朝著高飛拱手道:“老夫喬偉,見過平南羽將軍。”


高飛給自己重新起了一個名字,叫羽高,字子飛。因為高飛的名字已經傳遍了大漢的山河,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便用羽高為名,子飛為字,反正不管怎麼變,都是高飛、子羽這四個字。


他急忙拜道:“在下羽高,久聞喬公大名,特來拜會。”


喬偉急忙道:“將軍前來拜會,老夫有失遠迎,請將軍快到捨下一敘吧。”


說著,喬偉便將高飛、甘寧迎入了喬府。


大廳裡,高飛、甘寧坐在那裡,不住地打量著客廳的牆壁上掛著的字畫,書香門第果然非同凡響,就連字畫都是名家手筆。


喬偉命下人端上茶水伺候,笑吟吟地說道:“將軍親自前來,當真是令寒舍蓬蓽生輝,只是,我與將軍素無來往,不知道將軍前來,所謂何事?”


高飛從喬偉自報姓名開始,便一直在納悶,他一直以為二喬的父親是喬玄,可現在看來,應該不是。後來細細的想了想,也覺得喬玄並不太可能是二喬的父親,因為喬玄的早就死了,在黃巾之亂爆發前就死翹翹了,怎麼可能還會生下大小喬呢。

    “看來,《三國演義》並不可取,其中有許多與史實不符的部分。”高飛尋思了一番,在心中默默地說道。
    “哦,我也是久聞喬公大名,並無甚要事,只是想來拜會一下,畢竟喬公的名聲遠播嘛。”高飛解釋道。

喬偉聽後,歎了一口氣,說道:“實賴祖上的蔭得,其實我也並不是什麼喬公,喬公乃是對於我父親的尊稱。我父親病逝多年,賴的江南的才俊們還時常前來拜會,便將我稱為喬公。聽將軍的口音,應該不是江南人士吧?”


高飛平時不怎麼說話,因為他不會說江南的方言,平時和有名望的人對話,也都使用大漢的標準普通話,那就是所謂的洛陽話。古代沒有普通話,許多人都說方言,但是不管是哪朝那代,都有一種官方的語言,那就是根據國家的首都在什麼地方,就以首都附近的語言為官方語言,也用此進行交流。

    “呵呵,喬公聰慧,實不相瞞,在下確實不是江南人,是遼東人。和安東將軍程普、安北將軍韓當一樣,我門都是來自幽州的人。”高飛解釋道。

喬偉道:“這並不重要,只是,老夫並未聽說過在吳國有將軍這號人物,或許是老夫孤陋寡聞了吧。不過,老夫閱人無數,倒是覺得將軍氣度不凡,別有一種威嚴……其實,前些日子,燕王高飛蒞臨吳國,消息奔相走告,當時老夫就在曲阿,有幸目睹過燕王一眼……”


高飛見喬偉有所暗指,似乎已經知道了他的身份,便哈哈笑道:“喬公眼力非凡,那我也就不再隱瞞了,我就是……”


喬偉突然打斷了高飛話,說道:“將軍不必直言,大家心知肚明,如此最好。”


高飛聽後,便道:“嗯,如此最好。其實,我來拜會喬公,是想請喬公隨我一同離開此地的,不知道喬公意下如何?”


喬偉怔了一下,急忙對站在身邊的下人說道:“你們都下去,沒有我的吩咐,誰也不准進來。”

    “諾!”

喬偉摒退了左右後,這才問道:“將軍何出此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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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7二喬


高飛直接說道:“廬江地處吳、楚、魏三國交界之處,以後必然會成為三國爭奪的兵家之地,我這也是為了喬公著想,不希望看著喬公飽受戰火。”

    “將軍就是燕王,燕王就是將軍,不過老夫實在想不出來,為什麼燕王會親自造訪老夫的府邸。論財力,老夫並不算富庶,論才學,老夫也並不怎麼樣。老夫久居廬江,戰亂之際,老夫便會去天柱山避難,等戰亂平定了,就會下山來。老夫已經習慣了廬江的一切,只怕到了北方,會多有不習慣。”喬偉婉言地謝絕了高飛。

高飛呵呵笑道:“確實,江南乃魚米之鄉,氣候宜人,非常適合人居住。相較之下,北方寒風烈烈,一到冬季就是冰天雪地,可謂是苦寒之地。不過,相較廬江這片必爭之地來說,北方趨於安定,倒是一個很不錯的避世的地方。喬公就算不為自己打算打算,也應該為自己的那一對女兒打算打算吧?難道喬公願意看到自己的一雙女兒一直飽受著戰火嗎?”

    “燕王怎麼知道我有兩個女兒?”喬偉驚詫地問道。

喬偉是大漢已故太尉喬玄的兒子,因為喬玄的名聲遠播,經常有人前來拜訪喬氏,喬偉在江南一帶也素有名聲,江南之人便仍以稱呼喬玄為喬公用來稱呼喬偉,一方面是感懷喬玄,一方面則是因為喬偉確實也能稱上“公”,因為喬偉也曾做過司徒,是三公之一,說以稱呼為喬公也不足為奇。


但是,喬偉為人向來低調,他三十多歲的時候側室給自己生下了一對姊妹花,當時他的正室嫉恨側室,便讓人將側室害死。後來他知道了,就把正室按照大漢律曆進行處置,因擔心正室家裡對自己的一對女兒加以迫害,是故絕口不提自己有兒女。


他一直將兩個女兒寄養在家裡,並不讓外人知道,所以非親昵之人,絕對不會知道他有兩個女兒。


高飛哪裡知道喬偉家裡的這些瑣事,他只知道喬家有二女,喚為大小喬,是一對姊妹花,所以就很乾脆的說了出來。


此時,他見到喬偉那一臉的驚詫,便急忙說道:“這個喬公就不必細問了,總之我是知道的。”

    “看來,燕王此來,為了讓我離開廬江,確實下了一番苦功夫,竟然連我有兩個女兒都知道的如此清楚。”

高飛道:“喬公也應該為自己的女兒打算打算吧,等你的兩個女兒長大了,也不可能一輩子待在家裡吧,總是要出嫁的吧,廬江這塊地方,以後必然會飽受戰火摧殘,天底下哪有父母不希望自己的孩子過的好點的?燕國雖然地處北方,但是許多地方也有塞上江南的美稱,一年四季交響更替,風景秀麗,十分適合人居住。”

    “燕王親自前來,只單單為了讓我舉家遷徙到燕國那麼簡單?”喬偉狐疑地問道。
    “呵呵,喬公果然眼力非凡,我給喬公營造一個安定舒適的居住環境,只請喬公幫我一個忙就行。”
    “什麼忙?”
    “喬公知道廬江太守顧雍嗎?”高飛問道。
    “顧元歎乃江南傑出的青年才俊,又是廬江太守,皖城便是廬江的郡城,我又怎麼會不知道呢?”
    “嗯,那麼,喬公和顧雍可熟悉嗎?”

喬偉斜視了高飛一眼,問道:“你到底要做什麼?”

    “沒什麼,只是想請喬公幫我約見一下顧雍,我也想見見這個青年才俊,順便,將顧雍一起帶回燕國。”高飛又動起了挖牆角的心思,想起當年他在討伐董卓時,一下子挖來了黃忠、陳到、文聘、魏延四個人,便不由得心神不寧,老想用同樣的方法,把顧雍也一起挖到燕國來。
    “呵呵,我勸燕王還是將此事作罷。顧元歎並非貪圖小利的人,金石在他面前都不為所動,高官厚祿在他眼裡視為糞土,要想帶走顧雍,只怕萬萬不能。”

高飛笑道:“事在人為……”


喬偉道:“燕王還請作罷,顧雍此人,沉默寡言、態度溫和、不貪名利、圓滑世故、公正無私、滴酒不沾,要想帶走他,除非是他自己主動投靠燕王,否則絕無可能。”


高飛見喬偉把事情說的那麼絕對,也立即打消了去見顧雍的打算,想起當年蔡邕寫信給自己的門生,如果顧雍要來燕國的話,應該早就去了,又怎麼會在吳國做官呢。他歎了一口氣,說道:“天下人才,屈指可數,不知道到最後,我到底能囊括多少?”

    “燕國人才濟濟,文有賈詡、荀攸、田豐、郭嘉、許攸、荀諶等,武有五虎將、十八驃騎、二十四校尉,燕王屯兵三十萬,雄霸北方,威震胡虜,放眼天下,何人還能有燕王如此功勳。區區顧雍,燕王又何必介懷呢?”喬偉緩緩地說道。

高飛聽了,笑道:“喬公說的及是,我有文臣武將上千員,雄兵三十萬,虎踞河北,天下莫敢所向,區區一個顧雍,我何必執著?多謝喬公點化,看來喬公主意已定,不知道喬公何時啟程北徙?”


喬偉道:“喬府並無甚家業,整個府上所有人加起來,也才不過二十幾人,收拾行裝之後,明日便可啟程。”


高飛道:“不過,此去向北,乃是魏國之地,只怕路途不太好走,不如喬公走水路,先沿江出海,之後在渡海直達燕國,也可省去不少車馬勞頓。”

    “燕王提醒的是,只是不知道燕王將向何處去?”
    “魏國,汝南郡上蔡縣。”
    “哦……”喬偉想不通高飛為何會去上蔡,便道,“燕王今天就暫且在寒舍休息,我這就去吩咐下人準備酒菜、客房,招待燕王。”

高飛道:“喬公不必客氣,一切從簡即可。對了,能否讓我見見喬公的兩個女兒?”


喬偉點了點頭,扭頭沖客廳外面喊道:“去將兩位小姐叫到客廳來見貴客。”

    “諾!”

不多時,從客廳外面便走進來了一對孿生姐妹,兩個人年紀不過七八歲,都穿著一襲紫衣,兩個人看上去長相都差不多,瞳若點漆,一對修長的秀眉尤為引人,瓊鼻挺直,唇線優美,稱的上絕色之姿。

    “小小年紀,就已經長成這樣,長大了那還得了?”高飛看了之後,心中暗暗一驚,不禁對這一對姐妹的姿色表示出了讚歎。
    “女兒拜見爹爹!”姐妹二人聲音宛若銅鈴,優美婉轉,朝著喬偉同時欠了一下身子,舉手投足間,都彰顯著應有的禮節。

喬偉點了點頭,對那姐妹二人說道:“勿拜我,請拜貴客。”


姐妹二人一起扭頭朝高飛和甘寧看了過去,小碎步走到了高飛的面前,欠身拜道:“見過客人。”


高飛急忙道:“免禮。”


姐妹二人遂退到了喬偉的身邊,一邊站著一個,細細地打量著高飛。

    “喬公,不知道哪個是姊姊,哪個是妹妹?”高飛見這兩姐妹年紀差不多,身高差不多,長相也差不多,他一時分辨不出哪個是大喬,哪個小喬,便問道。

喬偉笑了笑,先抬起了右手,緩緩地說道:“這是長女玲佩,這邊的是次女玲惠。”

    “錯了錯了,爹爹這會又錯了,我是玲佩才對。”不等高飛說話,站在喬偉左手邊的女孩咯咯地笑了起來,朝喬偉吐了吐舌頭。

喬偉臉上一怔,他也很難分辨出這對姊妹花,而且這對姊妹花經常和他開這種玩笑,讓他對她們也有時候分辨不出來。


高飛看到了兩個小女孩的頑皮,見兩個人依然是童心童趣,便笑道:“看來,喬公也很難分辨的出來啊,孿生姊妹真是一對活寶啊。”


這時,喬玲惠看了高飛一眼,突然問道:“客從何來?”

    “燕國。”高飛很快地便回答了出來。
    “客人可認識燕王嗎?”喬玲佩問道。

高飛點了點頭,說道:“不僅認識,而且還很熟。怎麼?你們相見燕王?”


喬玲惠說道:“常聽爹爹提起燕王,說燕王是如何如何的神勇和雄才大略,所以我姊妹便想親眼見見燕王。”

    “呵呵,只怕見了,會不如你們的意思,燕王長的比我還難看。難道你們沒有聽說嗎?燕王前些日子進入吳國王城的時候,吳國許多美女盡皆掩面而逃,可見燕王醜陋之極。”
    “客人說的就不對了,正所謂人不可貌相,那些只看中燕王表面長相的人,必然不是真的欣賞燕王,真的懂得去欣賞的人,必然不會在乎他的相貌。由此可見,盛傳王城美女如雲,也不過如此。”喬玲佩反駁道。

緊接著,喬玲惠說道:“姊姊說的極是,長相只是人的表面,燕王能夠雄踞河北,驅趕胡虜不敢犯邊,就足以證明燕王是個文韜武略的大人物。”


高飛聽著喬玲佩、喬玲惠一唱一和,說的頭頭是道,又看喬偉的臉上露出了一抹淡淡的微笑,正在悠哉悠哉的捋著鬍鬚,心中便立刻明白了過來,暗暗地想道:“敢情這都是二喬的父親一手安排的,二喬再怎麼聰明,也不可能表現的如此優秀,從兩個人剛才的童心童趣來看,應該不會說出這麼一鳴驚人的話。看來,我是上了喬公的當了,根本不用我提出來,他就有打算舉家遷徙到燕國去……”


這時,客廳內突然響起了一個響亮的聲音:“哈哈哈……好啊,很好啊,喬家有二女,大喬有沉魚落雁之容,小喬有傾國傾城之姿,一個國色流離,一個資貌絕倫,若能共同服侍雄才大略的燕王,必然能夠成為後世的一段佳話。”


甘寧自打入了客廳,便從未見過其他人,此時突然聞言,立刻警覺了起來,臉色大變,護住高飛前身,登時大叫道:“是誰?別裝神弄鬼的,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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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8魔術


甘寧話音一落,但見一陣青煙飄起,一團白霧淩空飄下,一名身著白色太極道袍的老者出現在客廳的中央。


那老者童顏鶴髮,滿面紅光,左手中握著一把拂塵,拂塵正搭在他的左臂臂彎上,雙手交叉在前胸握著,面帶微笑的站在那裡,用柔和的目光盯著高飛看,和聲細語地說道:“燕王近來可好?”


煙霧散去,高飛看清了這人的面目,心中為之一怔,隨之歡喜地說道:“原來是道長你啊,一別經年,不想道長更加的神出鬼沒了。”

    “興霸,退下,這位是左慈道長,是我的好友。”高飛見甘甯還護衛在他的面前,便急忙對甘寧說道。

甘甯打量了一下左慈,見左慈一派仙風道骨,慈眉善目的,加上剛才親眼看到的左慈的出場方式,心中便暗暗一驚,緩緩地退到了高飛的身後,想道:“大王竟然有一位仙長朋友?”


左慈一出現,喬偉立刻朝著左慈拱手問道:“道長,你和燕王認識?”

    “嗯,昔日老夫雲遊四海時,曾經在遼東和燕王見過一面,燕王僅僅有了五年的時間便橫掃了整個北方,實在是出乎老夫的預料。。。老夫昨夜夜觀天象,見紫薇帝星的光芒浮現在廬江上空,便為急忙算上了一卦,這一算之下,才知道燕王已經蒞臨了皖城。燕王遠道而來,老夫自然要親自來見上一見,剛才的唐突,還請燕王莫怪。”左慈抖動了一下手中的拂塵,單手手掌直立,身體微微向前一傾,向著燕王做了一個道家的拜見之禮。

高飛根本不信這一套,但是左慈的閃亮登場確實別具一格,弄得真跟仙人騰雲駕霧一般,但是他始終認為,這個世界上根本沒有仙,只是他猜不出,左慈到底是如何做到淩空飄下的。


他笑著說道:“我與道長一別五年,五年前若非有道長資助,也不會有我今天的成就,道長這五年修道修的可曾順利?不知道道長何時化羽成仙?”


左慈搖了搖頭,歎了一口氣,說道:“無量天尊修仙之路漫漫,老夫用一生去參透,也不過才參透了皮毛而已,人生苦短,老夫只怕今生今世也無法化羽成仙……或許,是老夫的功德不夠圓滿所致,如今天下大亂,群雄爭霸,大漢王朝已經名存實亡,燕王乃紫薇帝星托世,若是我能助燕王一臂之力,奪取整個天下,早點結束這戰火紛爭的年代,或許將成為我今生最大的功德,也許,老夫的功德就會因此圓滿……”

    “嗯,道長悲天憫人,慈悲為懷,以普渡天下蒼生為己任,實在是令我佩服,敬重。。。然而,普渡眾生單憑道長一己之力並不能完成,如果道長不嫌棄的話,請道長隨我一起回燕國,我將為道長修建一處道觀,道長可以在燕國開壇說法,以道家學說救濟世人,不知道道長意下如何?”

左慈聽後,想都沒想,直接說道:“無量天尊燕王之美意,老夫又怎麼能拒絕?老夫願意隨同燕王一起前去燕國,以老夫畢生所學,教授世人,點化世人。。。”


高飛和左慈對視了一眼,兩個人的目光中都泛出了一絲光芒,似乎兩個人心有靈犀一般。

    “燕王不愧是虎踞河北的霸主,心機頗深,實在令我佩服。放眼天下,先是張角領導的太平道起義失敗,後是張修、張魯領導的五斗米道在漢中被馬騰所破,張修、張魯被迫解散五斗米道。無論是太平道,還是五斗米道,都錯誤的以為,拯救天下蒼生當隸屬己任,然而他們卻不知道,道法自然,真正要想讓道法流傳下去,必須要找到一個強有力的靠山。我左慈不才,願意從此肩負起興盛道教之重任,必然要讓道教擁有全天下最多的信徒。。。燕王便是我的靠山,有這樣的一個雄才大略的霸主,統一天下是早晚的事情……”左慈在心裡暗暗地想道。

短暫的目光交匯之中,高飛似乎看到了左慈心中的渴望,可是他也是想利用左慈,借用道家的神鬼之說,將自己進一步神化,紫薇帝星托世不過是左慈接近高飛的一個幌子,但是這樣的幌子,在古代的社會裡,卻是很吃香的,頂著這個幌子一樣的金色光環行走天下,自然可以省去很多麻煩事情。


但是,高飛的心裡也有另外一番打算,如今佛教並未盛行,而戰火紛飛的年代,註定佛家之說不能站穩腳跟,作為古老中國裡土生土長的學派,道家學說自然有其可取的一面,可以用其麻木百姓的思想,讓他們信奉神明一樣對自己忠貞不二。


此時的大廳裡,靜悄悄的,喬偉、喬玲佩、喬玲惠、甘寧四個人都沒有說話。


良久,喬偉首先打破了這份沉寂,說道:“時候也不早了,已經接近中午了,老夫已經命人備下了酒菜,各位不如就隨我一起入席吧?”


話音一落,高飛、左慈、甘甯都隨同喬偉出了客廳,大廳裡只剩下喬玲佩、喬玲惠姐妹二人。。。


姐妹二人看著高飛的背影,兩個女娃的心裡油然升起了一種崇敬。

    “原來他就是燕王,怪不得爹爹剛才讓人吩咐我們一定要這樣說話呢,爹爹和左道長準備的事情,原來就是為了見燕王啊……”喬玲佩說道。

喬玲惠道:“姐姐,我們回去收拾一下吧,我想,我們要遠離這塊地方了。”


喬玲佩問道:“妹妹怎麼說這麼說?我們不是在這裡住的好好的嗎?”

    “姐姐剛才沒有聽出來嗎?左道長要走,父親必然也會隨之而去,看來,我們要長途跋涉的去燕國了。。。聽聞燕國境內十分的安定,百姓安居樂業,塞外牛羊成群,良田阡陌縱橫,看來燕王真的像傳聞中的那麼有雄才大略,以後要是嫁人的話,就應該嫁給像燕王那樣的人。”

喬玲佩咯咯地笑道:“妹妹說的極是,那我們去收拾一下行裝,省的到時候匆忙了。”


姐妹二人手拉著手,徑直走出了大廳。


宴廳裡,高飛、甘甯、喬偉、左慈分別坐開,高飛坐在上座,其餘則坐在下首,每個人的面前都擺放著一張小桌子,桌子上盛放著江南的美食,說不上豐盛,但是卻很愜意,味美可口,清香撲鼻。

    “喬公、左慈同時出現在這裡,看來兩個人也交情匪淺。我來此地,或許左慈真的能夠算出來,但不管怎麼樣,我怎麼都感覺像是被人下了套一樣。不過,既然他們都願意跟我走,那也就無所謂了,反正不是害我,帶走大小喬,先養著,等以後長大了,必然又是燕國兩位不可多得的美女,美女的用處,那就大了。。。”高飛一邊喝著小酒,一邊暗暗地想道。

此時,喬偉見高飛只喝酒,很少去品嘗菜肴,便問道:“燕王,老夫招待不周,以至於壞了燕王的胃口,還請燕王恕罪。”


高飛忙道:“哦,喬公不必拘禮,我是吃不慣南方的菜肴,過於清淡,我們北方的口味稍微偏重些。”

    “呵呵,那是因為喬公這裡沒有有名的菜肴,所以燕王才不會開胃。這樣吧,就由老夫為燕王獻上一道開胃的菜肴吧。”左慈笑了出來。

說罷,左慈將拂塵一抖,手握著拂塵在空中一陣亂畫,左手中暗扣著一粒極為細小的圓球,趁大家都還在注意他手中抖動的拂塵的時候,他便急忙將圓球扣在拇指和中指之間,登時朝空中射了出去。。。


那圓球太過細小,飛向空中幾乎令人無法看見,直接撞擊到了大廳的房梁上,只聽見一聲極為細小的脆響,一團白霧從空中瞬間飄落,籠罩著半個宴廳。


當煙霧散去之時,眾人但見宴廳的地上多了一個盛滿水的大木桶,水清澈見底,木桶中卻並無一物。


接著,左慈笑著走到了大木桶的邊上,將拂塵垂於大木桶的上方,登時有一條活蹦亂跳的魚咬住了左慈的拂塵,被左慈輕輕一拉,便掉落到了地面上,在場的人,除了左慈之外,都無不驚訝。

    “道長神乎其技,真是佩服之至。”高飛雖然知道這是左慈玩弄的小把戲,但是他不是專業的魔術揭秘人員,也未能看出其中奧秘,便故意誇大其詞地說道。

喬偉看到地上活蹦亂跳的魚,便急忙問道:“道長,這不是松江鱸魚嗎?”

    “正是松江鱸魚。。。”左慈頗有成就地說道。

高飛聽後,仔細看了一眼地上的魚,和別的魚不一樣,這種魚嘴大,體長,銀灰色,背部和背鰭上有小黑斑。他雖然是第一次見到松江鱸魚,但是在歷史上面,松江鱸魚的名聲很大。


隋煬皇帝游江南時,品嘗了松江鱸魚,讚不絕口,說它如此精美可口,真是“東南佳味也”。乾隆皇帝游江南時當然也絕不會放過吃鱸魚的機會,待他細細地吃完後,龍顏大悅,欣然評價為“江南第一名菜”。連皇帝都說好的菜,還能不好嗎,松江鱸魚因此而身價倍增。


松江鱸魚也實在是名不虛傳,歷代名人凡品嘗過松江鱸魚的沒有一個不說好的。唐、宋文人杜甫、白居易、韋應物、羅隱、蘇東坡、陸游等或作文,或詠詩,讚賞松江鱸魚。其中蘇東坡的《後赤壁賦》中“巨口細鱗,狀似松江之鱸”的記述,因其文章在社會上的廣泛流傳,使松江鱸魚蜚聲士林。。。


不僅如此,在《三國演義》中,也有過對於松江鱸魚的記載,凡是看過《三國演義》的人,自然不會對“左慈執杯戲曹操”的橋段陌生。在高飛看來,現在左慈所施展的魔術,和《三國演義》中那個橋段簡直是如出一轍。


松江鱸魚貌不驚人,甚至於有點醜陋,但它的肉質潔白似雪,肥嫩鮮美,少刺無腥,食之能口舌留香,回味不盡,而且營養價值極高,為野生魚類之首。李時珍《本草綱目》稱:“松江鱸魚,補五臟,益筋骨,和腸胃,益肝腎,治水氣,安胎補中,多食宜人。”


可見,松江鱸魚是多麼美味並且受人推崇的一種菜肴啊。

    “喬公,這松江鱸魚的做法,想必貴府的後廚並不陌生吧?”左慈回到座位上,笑著說道。

喬偉道:“自然不會陌生,只是道長能從那麼遠的地方憑空釣出一條松江鱸魚來,實在是令人匪夷所思。”

    “呵呵,這有何難,區區雕蟲小技耳。”左慈一臉笑意地說道。

高飛插話道:“道長,在座的有四個人,可這松江鱸魚只有一條,不如道長再施展一下神乎其技的道術,再釣上來三條如何?”


左慈聽後,心中一怔,看著高飛那目光如炬的眼睛,只覺得臉上一陣火辣辣的,別說再釣三條,就算他的拂塵在那木桶上面再垂上一輩子甚至是一百輩子,也絕對不可能再釣出一個魚鱗來。他這是早有準備,只是為了在高飛的面前露一手,但是聽到高飛的這種看似很合理,其實很刁難人的要求,讓他甚是為難。

    “這個……老夫最近大病了一場,身體還有點欠妥,這元氣並未恢復得全面。雖然說憑空垂釣不過是雕蟲小技,但是要從數百里之外的松江把鱸魚釣到這裡來,確實要耗損不少元氣,不如等老夫元氣恢復之時,再行表演,不知道燕王意下如何?”左慈自圓其說地道。

高飛也不難為左慈,便笑了起來,說道:“嗯,道長元氣要緊。”


甘甯、喬偉坐在那裡,看著左慈老頭兒表現的這項絕技,簡直驚為天人,心中不禁暗暗地想道:“這世上,真的有仙人嗎?”


高飛則是另外一種想法:“左慈也不過如此,看來這松江鱸魚也是他精心準備過的。不過,我也不能太為難他了,要從松江把鱸魚帶到這裡來,也確實要費上不少周折,何況還要進行表演一番呢。”

    “來人,把松江鱸魚送到後廚。”喬偉也想讓高飛吃好,便急忙沖外面的下人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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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9于吉


酒足飯飽之後,高飛、甘甯、左慈都在喬府借宿了一夜。


入夜後,左慈盤坐在自己的房間裡,雙眼緊閉,調息養神,一派道家宗師的模樣。


忽然,一道青煙從開著的窗戶裡飄了進來,直接落在了左慈的面前,立刻化成了一道人影。那人童顏鶴髮,身形枯蒿,左手拿著一柄拂塵,身穿太極八卦道袍,右手手掌朝上直立,身子微微欠了一下,緩緩地說道:“無量天尊!”


左慈睜開了眼睛,看到那人影后,便下了床,手掌向前微微一推,隔開將床邊的兩個胡凳給推到了那白衣道人的面前,微笑著說道:“師兄請坐。”


那白衣道人沒有動彈,反而打量了一下左慈,問道:“師弟可有要事?”

    “如果沒有要事的話,又怎麼敢勞煩師兄呢?還請師兄坐下,細細詳談。”

白衣道人鬚髮皆白,眼窩深陷,兩邊的太陽穴凸起,直接坐了下來。他和左慈面面相覷一番後,便主動問道:“師弟有何要事,儘管細細道來。”


左慈緩緩地說道:“我與師兄、張角共同拜師于南華山下,同修《太平清領道》。師父、師兄,以及我都主張太平、平等的道家方式,卻不願入世。於是師父便以三卷《太平要術》傳授給張角,讓張角代天宣化,普救世人,來實施‘東皇太一’的道教綱領。然而,張角太過急躁,黃巾倉促起義,以至於身敗名裂。今日我叫師兄來,也無非是想和師兄一起,重新興複我道家學說,不知道師兄可否願意助我一臂之力?”


白衣道人笑道:“師弟你也知道,自師父化羽成仙之後,我便潛心修煉,不再過問世事,也希望在我有生之年能夠化羽成仙,其餘並不過問太多。我聽聞漢中的張修、張魯兩兄弟的五斗米道被馬騰勒令解散,徒眾也大多演變成為馬騰的部下,不知是否確有此事?”

    “確有此事。如今天下紛爭,諸侯相互爭霸,大漢早已經名存實亡,在我看來,應當是我道家興起之時,然而,單單憑藉著我一己之力,根本無法興盛道教,加上道教流派分支眾多,也很難統一起來。所以,張角之黃巾起義也好,又或是張修、張魯兄弟盤踞一方也罷,都不足以使得道教興盛,唯一的辦法,就是找到一個強有力的靠山,借助諸侯統一天下的優勢,興盛我道教。現在我已經找到了一個強有力的靠山,只要師兄能夠從中襄助一二,興複我道教必然不會遙遠。”

白衣道人聽後,便問道:“師弟所指,莫非是燕王高飛嗎?”

    “正是此人。昔年我曾經雲遊四方,閱人無數,在遼東偶遇此人,我便算上一卦,卦象上顯示此人有早晚會登上九五之尊,而我夜觀天象,知道他是紫薇帝星托世,這才傾力相助。此人雄才大略,蓋天下無出其右者,而今也已經成為了北方的霸主,平定中原,一統天下之時也不久矣,不知道師兄可否願意襄助一二,讓此人統一天下的步伐更快一步?”

白衣道人的心裡也很是澎湃,修道之人雖然說不過問世事,但是卻離開不了塵世,凡塵之中的是是非非都與之息息相關,戰亂頻繁,百姓流離失所,作為修道之人,自然看不過去,可是他們卻又顯得無能為力,只能避世,自欺欺人。加上最近幾年道教所領導的兩大分支陸續衰敗,更使得他心灰意冷。


可是,今天他聽到左慈的話,又重新燃起了希望,問道:“那師弟想讓我怎麼幫?”

    “以師兄在江東之大名,若是師兄願意在江東廣收門徒,想必百姓趨之若鶩。吳王孫堅雖然是頭江東猛虎,但才略不及燕王,其子孫策雖然也驍勇果敢,與其父無疑,此二人只能算是一時梟雄,早晚必會被燕王所擒。燕王表面上和吳王以兄弟相稱,但是此人內心卻並非如此,只是借用兄弟之情利用孫堅罷了。一旦燕、吳大戰,師兄便可以率領門徒投效燕王,在吳國內部舉事,裡應外合,東吳必然能夠不費吹灰之力便可奪下。不知道師兄意下如何?”
    “想我師兄弟三人,修道于南華山下,如今張角師弟已經離去,而斬殺張角之人,正是當今的燕王高飛,師弟卻為何要轉而投效燕王呢?難道十數年的同門情誼,就可如此屏棄嗎?”白衣道人歎了一口氣,問道。

左慈道:“師兄此言差矣,張角不識時務,憤然起義,沒有統一的統籌和調度,只憑藉著信徒眾多,豈有不敗之禮。高飛斬殺張角在先,卻並未如同其餘官軍一樣將黃巾信徒盡皆屠戮,而收留了不少黃巾將領,周倉、廖化、卞喜、夏侯蘭等人如今都已經成為了燕國的大將,可以說,燕王並不忌諱。既然如此,我為何不能幫燕王?”

    “好吧,我于吉從今天起,就開始在江東雲遊,廣收門徒,期盼著師弟能夠興複道教。”白衣道人站起了身子,緩緩地說道。

左慈道:“多謝師兄。”


于吉笑了笑,說道:“師弟一路保重,希望師弟此去燕國能夠如願以償,我去也。”


話音一落,但見於吉將拂塵一抖,在地上畫下了一個圓圈,身體便緩緩地遁入到了地下,最後消失在左慈的面前。


左慈看後,也是一臉的驚詫,不禁歎道:“師兄道法高深,勝我許多倍,居然能夠使用遁地之術,不知道師兄的飛天之術是否修煉成功,看來我也必須加緊修煉才行。”


話音一落,左慈隨即吹燈拔蠟,房間也登時陷入了一片黑暗。


左慈房間外面的走廊裡,高飛和甘寧都躲在房梁上,兩個人對於屋中的那一幕看的很是仔細,對於左慈、于吉的對話也能聽的一清二楚。此時兩個人都互相對視了一眼,隨後躡手躡腳的跳了下來,迅速離開了左慈的房間。


這邊高飛、甘寧剛走,那邊左慈的房間便立刻打開了。左慈探著頭,向外面張望了一番,見沒有人了,便重新關上了房門,低聲喊道:“師兄,燕王已經走了,你可以出來了。”


話音落下,一個白衣道人從桌子底下爬了出來,拍打了一下身上的灰塵,不屑地對左慈道:“師弟,真有必要這麼做嗎?為了去燕國,值得嗎?”

    “值得!”左慈斬釘截鐵地說道,“燕王並非凡人,只要他能信服我們神通廣大,就必然會給我們一個十分寬鬆的環境,安心修道,廣收門徒,振興道教,比什麼都強。”

于吉歎了一口氣,說道:“我都半百的人了,還跟著你在這裡瞎胡鬧,剛才若不是我早有準備,那遁地之術,是無論如何都無法表演的。既然你的事情已經了了,那我也該回去了,我會在會稽山上廣收門徒,以便於完成光復道教的大任。”

    “好吧,那我就不送了,師兄一路走好,高飛警惕性非常高,與他隨行的甘甯也是五虎將之一,武力不弱,師兄不要碰到他們就行。”

于吉嘿嘿笑道:“放心好了。”

    ……………………

高飛和甘寧回到住處,對於剛才的那一幕,都顯得有點吃驚。受到震撼最大的是甘寧,他一直搞不清楚,左慈、于吉到底是人還是仙。

    “沒想到左慈的師兄居然是于吉,而且還表演了一個遁地之術,雖然我不清楚他們這兩個人到底是怎麼樣玩的把戲,但是至少我們清楚了左慈是真心實意想到燕國的,這樣就足夠了。”高飛說道。

甘寧不解地道:“大王,那左慈、于吉到底是人還是仙?”

    “半仙吧,對於你來說。”高飛拍了拍甘寧的肩膀,說道,“每一個修道的人你都傷不起,以後儘量不要去招惹左慈,回到燕國之後,你就去訓練海軍,爭取在三年之內訓練出來一支雄師。”
    “諾!”

第二天一早,喬偉早已經讓全家收拾好了行裝,按照高飛的指示,先坐船順流而下到出海口,然後再坐船北渡到燕國,左慈則隨同喬偉一起離開,而高飛則帶著甘寧,離開了皖城,向北一路而行,去汝南郡的上蔡縣。


上蔡縣歷史悠久,人傑地靈,文化燦爛,是古蔡國所在地,是秦相李斯、漢相翟方進的故里,海內外蔡氏祖地,重陽文化的發祥地。


高飛帶著甘寧經過兩天路程便進入了魏國地界,在通往魏國的邊境上,由於吳國和魏國一直保持中立狀態,平常也沒有發生過摩擦,是以邊境線上兩個人並沒有遇到什麼太大的阻攔,一切都很順利。


進入魏國地界之後,高飛和甘寧沿途看到的都是較為荒涼的景象,殘破的房屋,流浪的百姓,荒蕪的田地,都使得昔日繁華的中原一去不返。

    “主人,前面不遠就是上蔡縣城了,已經到了這裡,主人能否告訴一下屬下,主人來上蔡到底是為了什麼?”甘寧指著前面不遠隱約可見的縣城說道。

高飛笑道:“為了另外一個以後會傾國傾城的美女。”

    “美女?是誰?”甘寧不解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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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0甄宓


高飛只是一味的笑著,對甘寧道:“這個嘛,一會兒你就知道了。現在進城要緊……”

    “諾”

兩個人繼續向前走,走了不多時,上蔡縣城便映入了高飛和甘寧的眼簾,殘破的城牆下面長著許多荒草,城牆附近依偎著許多衣衫襤褸、蓬頭垢面的百姓,老人、孩子緊緊依靠在一起,眼神呆滯,一臉的麻木。


高飛看到這樣的一片景象,便不由得皺起了眉頭,暗暗地想道:“這還是我第一次踏入魏國的國境,曹操一代梟雄,為何在他治下的百姓都是如此不堪?”

    “主人,我們一出吳國國境,進入魏國之時,沿途所遇到的都是十分荒涼的景象,汝南郡乃天下人口較多的郡,而且百姓富庶,當年袁術正因為得到了汝南郡而成就了一番功業,我還曾經來過一次,那時的汝南郡和現在的簡直有天壤之別,為何短短的兩年,汝南郡會演變成這個樣子?”甘寧不解地問道。。。

高飛也是很好奇,從進入魏國國境開始,一路上雖然也遇到過一些關卡,但是官軍都顯得很疲憊不堪,而且士兵也寥寥無幾。此時,他環視了一下上蔡縣城,但見城門附近沒有一個士兵把守。

    “咣咣咣”

就在這時,一個身著乾淨衣服的青年敲著手裡的鑼從城門裡走了出來,一邊走著一邊用力的敲著手中的鑼。


鑼聲像炸雷一樣不斷的響起,傳到了那些衣衫襤褸的百姓的耳朵裡,那些一臉麻木,目光呆滯的男女老少們,都紛紛站了起來,眼睛裡透著一絲希望。。。他們開始向著城門口集結,只短暫的一小會,整個城門口便圍滿了人,將入城的道路擠得水泄不通。

    “別擠別擠,都排好隊,人人都有份,不用著急。五個人一隊,不排隊不給發吃的,我家主人吩咐過了,一定要有秩序的進行。”敲鑼的少年看到那些擠在城門口的百姓,便立刻叫了出來。

那些百姓倒是很聽話,很快便從混亂中排成了有秩序的隊伍,五個人一排,依次向後排開。


高飛、甘寧本來是要進城的,可是被鑼聲一鬧,反而被諸多百姓被擠在了人群當中,此時想出都都出不來。。。


不等高飛、甘甯從人群中走出來,但見一群和敲鑼青年穿著一樣衣服的家丁推著一輛輛裝滿了食物的車朝這邊走了過來。


高飛看到以後,便明白了一切,心想:“這是哪家的富紳,居然如此有愛心……”


敲鑼的青年開始張羅著一切,在城門口設下了五張大桌子,身後的家丁們都受他的指揮,開始從車上運下來剛剛熬好的米粥,一個接一個的施捨給這些排隊的百姓。


百姓們的手裡都拿著一個陶碗,在接受施捨時,都接二連三地說道:“願大小姐長命百歲……願大小姐福壽安康……”


敲鑼的青年咯咯地笑道:“有你們的這些祝福,也不枉大小姐對你們不薄了。。。”


施捨一直在繼續著,五個長長的隊形依次排著,經過一會兒施捨,很快便輪到了高飛和甘寧了。


敲鑼的青年此時正用大勺子盛著一勺子米粥,看見高飛的手中並沒有陶碗,便問道:“你這人,可真夠懶的,怎麼連吃飯傢伙都不拿呢?”


高飛道:“我不餓,也不是來求施捨的,我只想問問,你們家的主人是誰?可否代為引薦一下,我想見你們家的主人。”


敲鑼的青年看都沒有看高飛一眼,直接喊道:“下一位”


甘甯就站在高飛的身邊,看見那敲鑼的青年如此蔑視高飛,氣都不打一處出,立刻上前擋在了高飛的面前,沖那敲鑼的青年喊道:“狗眼看人低,你這個人……”

    “甘興,切莫造次。。。”高飛一路上自稱羽高,而叫甘甯為甘興,主要是因為甘寧這個名字已經聞名天下了,燕國五虎的姓名誰人不知?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煩,故意如此的叫。

甘甯聽到高飛的喝止,便收斂了起來,拉著高飛便要走。


那敲鑼的青年看著甘寧一臉兇惡之相,又罵自己,便也有點火了,立刻叫道:“哪裡來的外鄉人,居然如此的不懂規矩?來人,把他們給我亂棒打出縣城。”


聲音一落,原本守護在車輛兩邊的幾名壯漢立刻走了出來,上前便要捉拿高飛和甘寧。。。


甘寧見狀,二話不說,一腳便踹倒了一個人,緊接著又揮拳打倒了三個漢子,最後一個箭步跳了過去,直接抓住了那敲鑼青年胸前的衣襟,怒吼著:“你居然還敢叫人打我?不給你點教訓,看來你是不知道我的厲害。”


話音一落,甘寧抬起一腳,便當胸踹了過去。


那敲鑼的青年身體直接向後翻到,撞在了還未發放完畢的大木桶上,大木桶裡盛滿了米粥,被他這麼一撞,直接側翻倒地,米粥從木桶裡流了出來,直接灑了一地都是。

    “哎呀,我們的飯啊……”百姓們看到這一幕,都吃驚不已,看著地上的一片狼藉,心中憤怒不已,用憤怒的眼神望著甘寧。。。
    “殺了這個外鄉人……”不知道是誰第一聲喊了出來,其餘的百姓都開始義憤填膺地叫喊著。

高飛見狀,知道甘寧剛才的舉動惹了眾怒,二話不說,他急忙解釋道:“鄉親們,他不是故意要打翻的,我們賠你們就是了……”

    “賠?你怎麼賠?去年中原鬧蝗災,吃了許多莊稼,弄得顆粒無收,今年從一開春便開始大旱起來,縱使你有金山銀山,也不夠買我們這桶米粥的”敲鑼的青年從地上爬了起來,理直氣壯地說道。

高飛、甘寧本來就理虧,此時怎麼解釋也都無濟於事了,看著憤怒的百姓,兩個人頓時陷入了窘迫,總不能對這些手無寸鐵的百姓動手吧?

    “這裡發生了什麼事情?”就在這時,從城裡緩緩地駛來了一輛馬車,馬車裡面一位少女探出了頭來,看到城門口的這一幕,便急忙問道。。。

敲鑼的青年已經手下的家丁,還有那些百姓,一見到那少女出現,都像是見到了皇帝一般,都紛紛跪在了地上,齊聲叫道:“見過大小姐……”

    “都起來吧,你們不必如此”少女從馬車裡走了出來,略顯稚嫩的臉龐上彰顯著一種說不出的貴氣。

少女一下馬車,便立刻走到了高飛的面前,欠身問道:“小女子甄宓,剛才我的家奴多有冒犯,還請多多包涵。”

    “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我正要去找她,結果她自己送上門來了。”高飛心中很是歡喜,但是看到甄宓不過才七八歲年紀,個頭才到他的腹部,竟然如此懂得禮貌,實在是令他感到一番驚訝。

青春的年齡把她蘊藏著的美表現出來,象花一般,當苞兒半放花瓣微展時,自有一種可愛的姿態和色澤,叫人家看著神往。她的美可以說在乎勻稱,面部的器官,軀幹和手臂,好象天生配就是這麼一副,分開來看也沒有什麼,合攏來看就覺得彼此相呼應,相幫襯,要是其中任何一件另換個樣式,就要差得多了。


甄宓穿了一身淡綠色的衫裙,那衫子大概是夾的,所以很能顯示上半身的軟凸部分。在她的一頭秀髮上,箍了一條鵝**的軟緞帶,這黑光中間的一道淺色,恰和下麵粉光中間的一點血紅的嘴唇,成了對照。。。

    “美女果然是美女,小小年紀就有一種別樣的媚惑,與大小喬完全與眾不同,看來我這次沒有白來。”高飛打量完甄宓後,暗暗地想道。

甄宓見高飛不答,便問道:“客人不是本地人,不知道可否見告來此何干?”


甘寧急忙插話道:“我家主人來幹什麼,憑什麼要告訴你這個小孩子?”

    “有志不在年高,我雖然個頭矮小,年歲低幼,然則相比這位壯士剛才之莽撞,我倒顯得遊刃有餘了。倒是壯士雖然年長,做的事情卻讓人心寒……”甄宓反駁道。
    “你……”甘甯一時詞窮,他哪裡想得到一個七八歲的女孩子,竟然會說出這番話來。
    “哦,在下羽高,字子飛,只是路過此地而已,聽聞上蔡甄氏乃一大善人,特來拜會,不想卻遇到了甄家的大小姐,剛才的唐突,還請小姐莫怪。剛才我的這位兄弟不小心弄翻了這桶米粥,該賠多少,請大小姐開個價,我願意贖回罪過。”高飛道。

甄宓搖了搖頭,轉身對那個敲鑼的青年說道:“再去熬一大鍋來,來者是客,不必如此為難客人。”

    “可是大小姐……”
    “按照我說的去做。”甄宓道。
    “諾”

甄宓扭過頭,對高飛說道:“也不用你們補償什麼,按照現在的物價,你根本賠不起。不過,犯下的錯,是永遠彌補不過來的。如果人一犯錯,就用金錢贖回罪過,那只怕這個世道會更加的亂。”


高飛聽到甄宓的這精闢的話,不由得叫道:“大小姐聰慧,羽高實在佩服。不知道大小姐可否帶我進甄府走上一遭,拜訪一下甄府的善人……”


甄宓打量了一下高飛,見高飛的臉上有一道輕微的箭傷,雙目炯炯有神,便道:“嗯,你們在這裡也太過礙事,就跟我回府見見我的母親吧。”

    “那就叨擾了。”高飛客氣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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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1我會對你負責的


甄府宅子是整個上蔡縣城裡最大的,甄氏也是整個上蔡縣的首富。


    宅子的兩翼連接著一面高高的園牆,牆後是一排一排的繁茂的紫杉,隨處還有一些丁香樹把它們的開花的枝子伸進庭院裡來。

    一間寬大的花廳,覆蓋在對面窗戶上的一簇簇濃密的綠葉使這個廳子的兩邊充滿了綠色的微光,可是在窗戶之間兩扇大開著的高高的折門,讓春天的陽光滿滿地射了進來,並且使人看見花園的景色,園中佈置著一些圓形妁花壇,種著一行一行的壁立的高樹,中間隔著一條寬的直路,順著這條路望過去,便可以望見一潭人工製造而成的小湖,再遠一些,還可以望見對岸的樹林。

    進了甄府,甄宓首先帶著高飛去見了她的母親,之後又見了一下她的兄長,大家都是一番寒暄。

    寒暄過後,甄宓便帶著高飛、甘寧到偏廳,命下人送來茶水、點心等進行招待,照顧的無微不至。

    從城門口一直到甄府,目光如炬的高飛便立刻洞悉了甄府的微妙,整個甄府上上下下全部都是由甄宓這個八歲的女娃在管理著,而且管理的有條不紊的。這一點,讓高飛很是吃驚。

    甄府依然沿用大漢的坐姿,只在大廳裡的竹席上鋪著一個蒲團,人依然跪坐在上面,沒有凳子、椅子,顯得很是古樸。

    甄宓坐在那裡,雙手交錯放在襲上,直起上身,從上到下打量了高飛一遍,緩緩地問道:“羽高先生雖然穿著極為普通的衣服,但是羽高先生身上的那股貴氣卻無法掩蓋,如果小女子沒有猜錯的話,羽高先生應該是大戶人家出身吧?

    “實不相瞞,在下的祖上曾是大漢兩千石的高官,但後來卻家道中落,以至於落魄至此,幸好有小奴甘興與我相依為命,才不至於餓死街頭。”高飛是撒謊的高手,說氣謊話來也是有模有樣的,說話的時候盡可能把自己表現的十分哀怨,就連甘寧看到了,也都以為是真的。


    “那羽高先生從何而來?又要到何處去?”甄宓問道。

    高飛也在打量著甄宓,讓他沒有想到的是,甄宓小小年紀,居然就已經能夠撐起整個甄府了,而甄宓的說話方式,卻已經遠遠超過了這個年齡應該有的童真童趣,反而多了一些成年人應有的沉穩、冷靜和惆悵。

    “從來處來,去去處去。”高飛簡短地回答道。

    “好一個從來處來,去去處去。羽高先生既然不願意告知,那小女子也不再追問。羽高先生,既然來到了上蔡,不如多逗留幾日,小女子猜測羽高先生是要去北方,這去北方的道路並不好走,路上大多是一派荒涼的景象,若是沒有攜帶點乾糧和水的話,很可能會餓死在路上。甄府還有些米糧,可以給羽高先生一點救助。

    “多謝大小姐的好意,實在感激不盡。只是,讓我很納悶的是,為什麼一個偌大的甄府,卻全部由大小姐一人操勞呢?按照大小姐的年紀,大小姐其實還是個孩子而已
……”

    甄宓聽後,先是歎了一口氣,緊接著說道:“小女子乃冀州中山無極人,是大漢太保甄邯之後。父親官至上蔡令時,河北張角廣收徒眾,我父親擔心張角早晚會成為河北之患,便上疏朝廷,力薦抓捕張角,上疏卻被十常侍所扣留,隱而不發。於是,我父親便將全家遷徙到了這裡
……”

    頓了頓,甄宓見高飛、甘寧都在細細的聆聽,便繼續說道:“哪知,我全家剛遷到這裡,便爆發了黃巾之亂,汝南一帶也深受其害,我父親早做預備,帶領剛剛訓練不到一月的官軍三百人前去平定,反被黃巾所害
……”

    說到這裡,甄宓的小臉上便露出了悲傷之色,就連話音也變得細小了起來,眼眶裡泛著淚光,卻一直掛在那裡,遲遲不落下來,像是在刻意的忍著。

    “人到悲傷的時候,總會為情所牽動,流淚是人之常情,若是隱忍著不把感情宣洩出來,只怕會憋壞了身體。”高飛見甄宓如此模樣,便緩緩地說道。

    甄宓聽到高飛的話,抬起寬大的袖子,掩面低頭擦拭了一下眼角,當袖子落下再次露出她的臉龐時,她已經恢復了平常,緩緩地說道:“多謝羽高先生關心,小女子沒事。自我父親為黃巾賊所害,黃巾賊便大肆在汝南郡各縣燒殺搶掠,許多富戶都深受其害。然而,小女子舉家剛剛遷徙到此,加上又有兩路官軍駐紮在上蔡縣城兩側,以至於上蔡縣城並未受到黃巾賊的迫害。

    “那你又是怎麼肩負起整個甄府的大小事務呢?”高飛順藤摸瓜的追問道。


    “這事就說來話長了,可能是與小女子有過目不忘的能力有關,凡是看過一眼的東西,都會深深地牢記在自己的腦海中,讀完四書讀五經,漸漸地便變得懂事了起來,母親、兄長都覺得小女子很聰明,都會問我一些家中的麻煩事,我便一一解答,後來小女子逐漸長大,也逐漸得到了母親、兄長的信任……羽高先生,你是不是覺得小女子小小年紀便掌控著整個家業而好奇?

    高飛點了點頭,說道:“任誰看到了,都會覺得很好奇。不過,這也是你的才華所致,甄府可算是整個上蔡縣的龐大家業了,你小小年紀,就能管理的有條不紊的,那就足以證明,你的才華,並不在任何一個成年人之下。


    “多謝羽高先生讚賞。


    高飛看著小小年紀的甄宓,緩緩地想道:“甄宓不愧是歷史上做過皇后的人,確實有一番才華
……”

    “恰才聽大小姐說,大小姐是冀州中山無極人?”高飛來的目的就是要帶走甄宓,此時見到甄宓頗有才華,就更加的想帶走她了,便直入主題,直接問道。


    甄宓點了點頭,問道:“羽高先生有何指教?

    “指教倒是不敢說,只是隨口問問。因為我的家就在冀州,我們算是同鄉……”

    “哦,難怪我一見到羽高先生就會有一種十分親切的感覺,原來我們都是冀州人。”甄宓不失童真地說道。

    高飛笑了笑,他實在難以描述自己在和一個八歲大的孩子如此正經的談話,心裡面不知道是該喜還是該憂。小小年紀都這番聰明沉穩,那長大了還得了?

    古代常說,女子無才便是德,而且女子還要講究三從四德什麼的,其實這些在漢、唐時代都是沒有的,一直到了宋代,女子的思想才被禁錮,也有一些漢、唐時代遺留下來的思想,但是在漢、唐相對開放的時代,女子是可以有才華的,而且才女也不少。

    甄宓讓高飛的感覺很強烈,因為他一直都喜歡那種美貌與智慧並存的女人,就像他前世的老婆一樣,讓他感到很親切。但是,他心裡也很明白,甄宓如今才八歲,他已經是二十四歲了,按照古代早婚的年齡,他都可以當甄宓的父親了。

    “落葉歸根,狐死首丘,大小姐可否想回到冀州的老家?”高飛緩緩地問道。

    甄宓道:“如果可以的話,我自然希望回到冀州老家,而且我的母親、兄長都希望回到冀州老家,就連我過世已久的父親,也肯定是這麼希望的。然而,要想回到冀州老家,談何容易?

    “怎麼?大小姐可有什麼困難嗎?”高飛追問道。


    甄宓道:“如今的大漢,已經不再是昔日的大漢,大漢的天子雖在,卻只存在于長安,天下之大,真正聽令于天子的有幾個?如今的河北已經成為了燕國的屬地,而我所在的汝南,則是魏國的屬地,燕、魏兩國雖然訂立了盟約,但是兩國都封鎖了黃河渡口,並不相互往來,兩國邊境關係緊張,要想離開魏國到燕國去,實在是難上加難。

    高飛聽到甄宓的憂慮之後,也皺起了眉頭,這是現在燕國和魏國的實情,這次他從廬江來到上蔡,雖然是想帶走甄宓,但更多的是想打探一下魏國國內的真實情況。不僅如此,他和卞喜也分開有兩年多了,在兩年多前他交待給卞喜的那個艱巨的任務,也不知道卞喜完成的如何了,他就想親自到魏國內部走一遭,順便聯繫上卞喜,瞭解一下魏國的國情,以便制定下一步棋該怎麼走。


    “話雖如此,但是天無絕人之路,如果大小姐真願意離開這裡去冀州老家的話,我倒是能夠從旁協助大小姐一二,能夠安全的讓大小姐全家全部離開魏國,進入燕國。如今的燕國,算得上是世外桃源了,百姓安居樂業,燕王更是勤政愛民,如果燕王知道大小姐到來的話,肯定會親自迎接的。

    “你?你真的能夠幫我嗎?


    高飛重重地點了點頭,說道:“當然,我說到做到。


    “你……你一個落魄之人,又能有什麼辦法?”甄宓歎了一口氣,搖了搖頭,說道。


    甘寧聽後,急忙插話道:“誰說我家主人是落魄之人?我家主人便是……”

    “嗯哼!”


高飛輕咳了一聲,打斷了甘寧的話語,急忙對甄宓道:“大小姐請勿責怪,家奴就是太唉插嘴……如果大小姐真的願意離開這裡的,那就請收拾好一切,直接跟我走吧,我會對你負責的,乃至你的整個家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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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2全部帶走


甄宓察言觀色,隱約能夠體會到高飛略有不同之處,從他口中說出的話,總是能夠給人一種不可抗拒的魔力,就連他本人也是不怒而威,雖然穿著極為普通的衣服,骨子裡卻仍舊透著一絲的不平凡。


    她沒有細問,從自己懂事開始,就一直嚮往著回到故里,可是一晃好幾年過去了,甄府雖然還是那個甄府,但卻依然是時過境遷了,如今的天下,名義上還是大漢的天下,可實際上,卻成為了個別人的囊中之物。

    群雄割據,百姓罹難,豫州又處在四戰之地,是中原的一隅,群雄爭霸的時候,豫州也是備受災難的時候。

    “既然如此,那一切就拜託羽高先生了。

    甄宓緩緩地站起了身子,從門外喊了一個家丁進來,吩咐道:“給羽高先生準備客房。。。


    “諾


    高飛、甘寧同時起身,朝著甄宓拱手道:“多謝大小姐。


    隨後,甄府的家丁帶著高飛、甘寧二人去了客房。


    高飛和甘寧來到了客房裡,送走了家丁,兩個人一**坐在了座椅上,都松了一口氣,兩腿一伸,都感覺到累的夠嗆。

    “主人,你說的那個美女在哪裡,怎麼我都沒有看見啊?”甘寧想了想,問道。

    高飛笑道:“你不是已經見過了嗎?甄府的大小姐甄宓就是我說的那個美女。

    甘寧略微吃驚地道:“大小姐就是主人說的那個美女?


    高飛點了點頭,什麼都沒說。。。


    “人小鬼大,長相倒是很清秀,可惜就是太小了。不過,她倒是讓我感到很吃驚,小小年紀,居然掌控著整個家族的命運。

    “有志不在年高,孔融讓梨的故事也是屢見不鮮,這個女娃要是經過我的一番調教,以後必然能夠成為一位出色的女軍師,她很聰明。


    “主人,為什麼一定要帶她走?我們現在可身在魏國,不是在吳國,那曹操也不是孫堅,主人應該很清楚,在魏國遠比吳國危險的多。如果從上蔡回去的話,我們有兩條路要走,一是經潁川,入洛陽,從孟津北渡黃河,第二條路則是經過陳留、濮陽,從白馬北渡黃河。。。主人,我們該走哪一條路?”


高飛想了想,說道:“不急,先要打聽清楚才行,潁川、陳留、濮陽到底邊更危險,就走哪邊。


    甘寧不解地問道:“主人這是什麼邏輯?為什麼哪邊危險走哪邊?


    “呵呵,我先賣個關子,到時候你就知道了。”高飛道。


    “咚咚咚

    這時,房門被敲響了,甘寧一下子便站了起來,問道:“誰啊?


    “羽高先生,小女子甄宓。


    高飛聽到這個聲音,便站了起來,親自走到了門邊,打開了房門,見甄宓站在門外,便一臉和悅地問道:“大小姐,有事情嗎?


    甄宓沖高飛笑了笑,說道:“小女子還有一事不明,想請教一下羽高先生。。。


    高飛閃開了身子,將甄宓迎入了房中,對甘寧道:“給小姐看茶。


    甄宓隨同高飛進入房中,坐下之後,見甘寧端上來了一杯茶水,先對甘寧說了一聲謝謝,之後便看著高飛,問道:“羽高先生,我有一件事想請教一下羽高先生。


    “大小姐有事情的話儘管問,羽高必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甄宓輕輕地點了點頭,緩緩地說道:“羽高先生,如果我想帶著上蔡縣城的百姓一起離開,不知道羽高先生可否有辦法讓他們一起離開魏國?


    高飛皺起了眉頭,問道:“大小姐指的是全城的百姓嗎?


    甄宓點了點頭,看到高飛臉上的驚訝,便急忙解釋道:“羽高先生,其實上蔡縣城裡,如今剩下的百姓還不到一千人……”


兩年前,汝南郡還是宋國的屬地,魏侯曹操攻打宋國的睢陽時,被睢陽城中的老弱殘兵堵在了城外,日夜不停的攻打了半個月,這才終於將睢陽城攻下來。。。在睢陽被攻克之後,城中百姓多數不願意投降曹操,還公然和魏軍對抗,曹操一怒之下,便下令屠城。在那之後,魏軍每下一城,便進行一次屠城,連續屠戮了十餘座城池,殺宋國百姓數以萬計。。。


    雖然上蔡縣城並沒有經受到曹操的屠城,可是整個宋國的壯丁幾乎都被袁術抓去當兵了,袁術用這些人去抵擋曹操的大軍,結果都戰死在了戰場上,以至於宋國的人口銳減。後來又趕上蝗災、大旱,已經成為魏國屬地的豫州,百姓多數逃亡到了他地。

    “一千人雖然不多,可是要真的公然帶著他們離開,只怕會有很大的困難。”高飛據實說道。

    甄宓問道:“難道羽高先生就不能想想辦法嗎?

    “我能理解大小姐的心情,大小姐是不願意看到這些百姓再飽受罹難之苦。。。不如這樣吧,此去燕國的道路並不順暢,可是從這裡到吳國卻很順利,大小姐不如讓他們都去吳國吧,廬江郡的太守顧雍是個勤政愛民的好太守,他必然會接受那些百姓的。


    甄宓的臉上有點失落,低下頭,問道:“那請問羽高先生,我們何時啟程?


    “越快越好,我看,就明天吧。


    甄宓站了起來,說道:“那我就去安排一下,小女子告辭。


    甘甯見甄宓離開後,便對高飛說道:“主人,其實要帶走那一千多百姓也不是難事啊,為什麼主人會拒絕呢?


    “我確實有能力帶走那些百姓,可是帶走他們,不如讓他們去吳國。。。這些百姓以前都是袁術的宋國的,雖然說袁術對百姓並不怎麼好,可也說不上壞。可是曹操一來,連續屠戮了豫州東部的十餘座城池,使得宋國百姓敢怒不敢言,心雖然很恨曹操,可是卻又害怕曹操,如果讓他們去吳國的話,這些百姓必然會把曹操喜歡隨意殺戮的事情說出去,那麼,曹操在江南的名聲就不怎麼好了,如此一來,就算以後曹操和孫堅之間有什麼摩擦,吳國的百姓必然會竭誠的襄助孫氏抵禦曹操,對我們是百利而無一害。


    “主人高明,屬下佩服。


    “呵呵,興霸,你也下去休息吧,明天一早,你就離開這裡,先去打聽一下潁川和陳留的情況,順便打聽一下卞喜的下落。。。”

    “可是主公,我和卞喜並不認識……”
    “放心,你不認識他,他會認識你。燕國五虎大將的名聲響亮,卞喜自然會想法設法的去認識每一個人。”
    “諾”
    ……………………

第二天一早,甘寧便離開了甄府,從甄府裡牽來了一匹馬,一路向北而去。


高飛在用過早餐之後,便出了客房,突然發現甄府一夜之間變了模樣,昨日還略顯冷清的甄府,如今三步一崗五步一哨的,密密麻麻的都是人,都穿著統一的衣服,在裝卸著甄府的一切物資。


    “這是怎麼一回事?這些人,不都是昨天的……”高飛忽然間看到了幾張熟悉的面孔,那幾張面孔他記得,那是昨天在城門邊接受甄府施捨的百姓。。。

    此時,甄宓帶著兩個貼身丫鬟徑直朝高飛走了過來,微微欠身道:“羽高先生,昨夜休息的可曾安好?

    高飛點了點頭,說道:“多謝大小姐的盛情款待,在下感激不盡。只是,這些人為何……”

    “羽高先生,這些人都已經是我甄府的家奴了,甄府要去哪裡,他們自然要跟著去哪裡了。

    高飛搖了搖頭,說道:“大小姐用心良苦,那羽高也不再推辭了,就讓這些人跟著我走吧。


    午時剛過,整個上蔡縣城裡已經空無一人,街道上一片狼藉,只能遠遠地看見一個龐大的車隊在緩慢的向北前進。


    高飛騎著一匹馬,並排和甄宓乘坐的馬車在隊伍的前面走著,看著前面曲曲折折的道路以及道路兩邊荒蕪的田地,心中不勝感慨。

    “曹操乃一世梟雄,為何佔領了豫州,卻不重視豫州?弄得汝南郡如此荒涼?

    高飛想不通,按照歷史上的曹操來看,曹操應該進行屯田的,中原多良田,耕地面積也是最廣的,也是天下的糧倉的,為什麼曹操會放著天下的糧倉不要呢。


自古便有“得中原者得天下”的話語,可見中原的重要性,不僅僅是因為中原的地理位置,還因為中原有天下最多的人口、耕地面積,這裡是整個天下的糧倉。在古代,要想打仗,就要有兵糧,當一個人控制了天下的糧倉之後,就會有源源不斷的兵,要奪得天下,輕而易舉。


    當然,這也取決於佔領中原的人是誰,如果佔領中原的人是個庸才,早晚都會被別人所取代,群雄逐鹿,問鼎中原,只有雄才大略的人才能肩負起整個天下,再配上中原這塊天下的糧倉,一統天下自然不是難事。

    一行人向北走走停停,到了傍晚夕陽西下的時候,一行人才只走了三十多裡路,行程真的很慢。

    再一次停下休息時,甘甯騎著馬,伴隨著夕陽下從前面的道路上賓士了回來。

    一下馬背,甘寧便立刻到了高飛的面前,抱拳道:“主人,前面都已經打聽清楚了。

    “哦,快說給我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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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3逛馬市

    “主人,兩條路我都打聽過了,潁川有重兵把守,太守是魏國的軍師徐庶,更有許褚、曹洪、李典、樂進在此率軍駐防。陳留則由曹仁把守,濮陽則是滿寵鎮守。主人,我們該走哪條路?”甘寧問道。

    高飛尋思了一下,問道:“走潁川。可有卞喜的消息?”

甘寧道:“屬下無能,未能打聽的到卞喜的消息……”

    “算了,估計他到了魏國,已經更名改姓了。”高飛也隱隱地覺得卞喜並不是那麼容易找到的,畢竟卞喜曾經入列為燕雲十八驃騎,名聲還是有的。

    甄宓在馬車裡面聽的清楚,聽高飛和甘甯說起卞喜這個名字,她的心中為之一震,暗暗地想道:“這卞喜不是當年燕侯帳下燕雲十八驃騎之一嗎?

    一想到這裡,甄宓悄悄地攏起了馬車車窗的窗簾,透過那一丁點的縫隙看著騎在馬背上的高飛,再細細打量了一番,無論她怎麼看,都總是覺得眼前這個人全身籠罩著一種貴氣。。。


高飛問完了甘寧的話,扭頭看了一眼身後長長的隊伍,心想帶著甄府這一行人確實有點不方便,他側頭想對甄宓說話,可是卻意外的發現甄宓在馬車裡偷窺自己。


    四目對接的那一刹那,馬車裡的甄宓登時慌了神,立刻將窗簾放下,用手捂住了自己的撲通撲通直跳的心口,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高飛可沒有在意那麼多,直接對甄宓說道:“大小姐,能否借一步說話?

    甄宓強作鎮定,從馬車上走了下來,見高飛已經下了馬,便問道:“羽高先生有何吩咐?”

    “吩咐倒是不敢當,只是想請大小姐做一個決定。。。

    兩個人邊說便來到了一個無人的曠野中,甄宓聽到高飛的話,便問道:“不知道羽先生要小女子做什麼樣的決定?


    高飛道:“大小姐請看,這些都是大小姐帶來的人,人數雖然不多,但是這些人卻行走的十分緩慢,如果要想以這種速度通過魏國邊境的話,只怕很難。所以,我想請大小姐做個決定,到底要不要帶著這些人一起走?


    “要,當然要了,這些都是上蔡縣城的父老鄉親,怎麼能夠如此輕易的棄之不顧呢?”甄宓理直氣壯地說道。。。


    高飛道:“大小姐不要誤會,我並沒有說棄之不顧,還按照我原先說的,讓他們去吳國的廬江郡,自然會受到好的待遇。如今要北渡黃河,不管走潁川還是走陳留、濮陽,這樣的隊伍,走到哪裡都會引起注意,一旦被魏兵咬住,想要北渡,那就難上加難了,請大小姐三思。

    “難道……真的沒有其他辦法了嗎?一定要扔下他們嗎?”甄宓的眼睛裡掠過幾許童真,用祈求的目光看著高飛。


    高飛皺起了眉頭,說道:“大小姐,當斷不斷,反受其亂啊。。。甄府也要輕裝簡行,那些家丁、奴僕都可以讓他們去吳國,只大小姐一家跟我走便可以了。

    “這……這怎麼行,那些人都是我們甄家的人,都是跟隨著我們甄家多年的人,怎麼可以說不管就不管了?


    高飛看著甄宓那張小臉已經失去了色彩,便輕輕地說道:“不是不管,是沒有辦法管。大小姐是個聰明的人,應該能夠瞭解我的苦衷,這些人如果是士兵的話,我絕對不會拋棄不顧,可這些人是百姓,即使把他們留在了魏國,相信魏國也不會棄之不顧,肯定會重新給他們安排一個地方居住的。如果是士兵,留下來只有死路一條。成大事者不拘小節,大小姐,請做決定吧。。。


    甄宓回頭看了看那群拖著疲憊身體,一臉麻木的人,眉頭皺了起來,緩緩地道:“羽高先生,對不起,我實在不能丟下他們不管。羽高先生,你自己回燕國吧,如果你留在魏國久了,被人知道了你的身份,只怕想走都走不了啦。


    高飛臉上一怔,問道:“我什麼身份?


    “羽高先生心知肚明,何必裝傻充愣?”甄宓道。


    高飛突然哈哈笑道:“沒想到,你一個八歲女娃,竟然比那些活了幾十年的人還聰明,這樣的好苗子,要是不加以培養,實在可惜。大小姐,無論你做什麼選擇,我都要將你帶走。。。

    “我……羽高先生,我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嗎?為何我會讓羽高先生如此的執著?”甄宓問道。


    高飛暗暗地想道:“其實最特別的是我,我知道歷史的進程該如何演繹,這是我的優越于全天下人的特別之處,也是成就我燕王地位的基石……”

    “羽高先生……你怎麼了?”甄宓見高飛不回答,雙眼目視前方,便問道。


    高飛道:“沒什麼,既然你不願意放棄他們,我自然也不會放棄你。我不管你到底知道些什麼,是否真的知道我的身份,但是我既然決定把你帶到燕國,就一定不會讓你留在魏國。大小姐,我看他們休息的也差不多了,現在該啟程了,天色已經黑了,對我們來說是個很好的掩護。。。

    “多謝你羽高先生。”甄宓雖然隱約覺察到了高飛的身份不尋常,可是她也說不上來高飛的真實身份,只是感覺高飛應該是卞喜認識的,而且很熟,那麼,這個身份她自然而然的便聯想到了燕雲十八驃騎的其他人。


    高飛見甄宓興高采烈的離開了他,他忽然發現自己犯下了一個嚴重的錯誤,他不該答應甄宓帶走這些能夠扯後腿的人。可是,既然已經答應了,就得一諾千金,他必須肩負起這個重任。

    “潁川,我來了。”高飛目視著潁川方向,緩緩地說道。

    …………………………

潁川,陽翟。。。


徐庶在辰時梆子敲響時準時邁出家門,他頭上戴著一頂斗笠,身上穿的藏青色長衫有些褪色但洗的卻很乾淨,腰間掛一個布包,裡面裝的是筆墨紙硯。徐庶仔細地檢查了一下裝備,然後將門鎖好,推開院門走出去。


    “大人,您這麼早就要出去啊?”許褚看到徐庶,打了一個招呼。

    “是啊,非常時期嘛。”徐庶微笑著回答。

    “大人,那我跟你一起去吧?”許褚自從被曹操調給徐庶擔任親衛隊長後,和徐庶相處的還算融洽,沒有什麼不愉快的地方。

    “不用了,你去校場協助曹洪練兵即可。。。”徐庶道。

    在許褚的眼中,徐庶是個值得尊敬的人,溫文儒雅,接人待物都很有分寸;最重要的是他很安靜,而且對他並沒有嚴格的要求。在他看來,徐庶可比起那些每天晚上喝酒行令,喝醉了就擊築高歌的魏軍武將們強多了。

    徐庶走到太守府的出口,兩名穿著黑衣的士兵正守在那裡,手握長槍,不時打著呵欠。他便輕咳了一聲,小聲地提醒道:“你們兩個,當心點,許褚可是快要出來了,要讓他抓到你們這麼沒精打采的,有你們好果子吃的。

    不等那兩名士兵回話,徐庶便已經離開了太守府,他的穿著很隨意,一進入街市上的人群中,便立刻融入了進去,任你眼力再怎麼好,也看不見哪個是徐庶。。。


    潁川本來就是人傑地靈之地,陽翟作為潁川郡的郡城,也是自有一番繁華的。只是,如今的陽翟城也好不到哪裡去。

    兩年前,曹操率軍攻打到了這裡,宋國的潁川太守據城抵抗,寧死不降,曹操一怒之下,老毛病又犯了,一道屠城的命令下達之後,便教人用箭矢射進城裡,弄得陽翟城裡人心惶惶,守兵立刻便分成了兩派,一派主降,一派主戰,結果兩派先在城裡打了起來,倒是屠殺了不少城中百姓。

    後來,曹操看準時機,進行猛攻,只用了半個時辰,便攻進了陽翟城裡。可是,他這招讓敵人窩裡鬥的計策,比他親自屠城還狠,弄得陽翟城裡多出了五萬具百姓的屍體。整陽翟城的人口,頓時減少了不少。

    後來,徐庶擔任潁川太守,便致力於發展潁川,在政務上力求做到勤政愛民,並且重新修建城池、集市,又從昌邑遷徙來不少百姓,算是使得陽翟又恢復了往日的氣息,但卻不能和以前的繁華想比較。

    此時,徐庶正獨自一人走在街市上,他要去馬市買馬。

    中原少馬,徐庶聽說最近陽翟城裡突然多出來了一個馬市,作為地方上的最高行政長官,他必須去看個究竟。

馬市在陽翟城東南,是最近一個月興起的。


徐庶不慌不忙地來到了馬市,一靠近馬市,就能聞到一股刺鼻的馬糞味,各式品種的駿馬在分隔成一間一間的木圍欄中打著響鼻,欄杆上掛著樹皮製成的掛牌,上面用墨字寫著產地及馬的雌雄、年齒,馬販子則抱臂站在一旁,向路過的每一個人吆喝自己馬匹的優點;有的馬販子還將洗刷乾淨的轡頭與鞍韉掛在欄杆上,用來招徠顧客。


在旁邊更為簡陋的圍欄裡賣的則是驢和騾子,那些地方就遠沒馬欄那麼華麗。賣馬的多是羌族與匈奴族的人,造型比較怪異;而賣驢和騾子的則以中原商人為主。


徐庶在馬市上轉悠了一圈,卻並非發現什麼異常之處,可是他的心裡卻隱約覺得有點蹊蹺,尤其是那些西羌人所販賣的馬匹,絕對是上等的西涼馬。他對馬匹略懂一二,知道優劣,便暗暗地想道:“奇怪,怎麼西涼的馬匹會到了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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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4販馬的背後


面對這些馬匹,徐庶似乎有些心不在焉,只是一遍又一遍地在各個圍欄之間走來走去,覺得很是好奇。


    終於,他注意到一家賣馬的圍欄上掛出的牌子有些奇特,那個牌子在“馬”字的斜上方用淡墨輕輕地點了一滴,像是在寫字時無意灑上去的,不仔細根本看不出。

    徐庶又兜了幾個圈子,從這家賣驢圍欄隔壁右起第四家問起價錢,一家一家問下來,最後來到了這一家圍欄前面,問道:“這馬可是有主的?

    賣馬的主人匆忙走過來,點頭哈腰,連連稱是。這是個瘦小乾枯的中原漢子,年紀不大卻滿臉皺紋,頭髮上沾滿了稻草渣。


    “大爺,我這匹馬賣五斛粟,要不就是兩匹帛。

    “這太貴了,能便宜些嗎?


    馬的主人趕緊擺出一張苦相,攤開兩隻手:“大爺您行行好,這裡可是中原,中原少馬,能夠見到我這樣上等的馬匹,也實屬罕見。。。這可是小的親手從隴西帶過來的,是上等的西涼馬,耐力極好。你看這四肢,粗壯有力
……”

    聽到馬的主人這麼積極的介紹起馬匹的好處來,徐庶的眼神裡閃過一道銳利的光芒,稍現即逝,他緩緩問道:“西涼馬?那要帶到中原來,恐怕極為不易吧?


    “說難也不難,說容易也不容易。大爺,你到底要不要這匹馬?”

    “唔……要可是你只有一匹,我要的多……”徐庶想了想,便回答道。

    馬的主人一聽到徐庶這番話,便立刻問道:“大爺,你要多少?

    “多多益善”


馬的主人聽到這句話,警惕性的打量了一下徐庶,問道:“看大爺一身儒雅,莫非是官家吧?”

    “嗯,你眼力不錯,我是潁川的主記,奉太守的命令前來馬市為軍隊選購軍馬。。。

    馬的主人聽後,急忙拜道:“小人有眼不識泰山,拜見主記大人。不知道主記大人要多少馬匹?小的看看能不能弄過來
……”

    “我聽說,涼國對戰馬的控制十分的嚴格,根本不允許私人販賣戰馬,更別說這種純種的西涼馬了。你實話告訴我,你是不是有什麼門路?”徐庶緩緩地問道。


    馬的主人笑道:“大人,這你就別人了,總之大人需要多少,小人就能弄來多少。。。

    “我聽說涼國對這四字販賣戰馬的刑罰很重,難道你就不怕受到處罰嗎?”徐庶又問道。


    “我說大人,你到底是買馬呢,還是問話呢?我販賣馬匹的都不怕。你買馬的怕什麼?何況,這裡是魏國,涼王權力再大,也不能把手伸到魏國來吧?大人,你要是要呢,就準確的給我說個數字,我自然而然的就會把馬匹給你弄過來。

    “兩千匹……我要兩千匹戰馬,你什麼時候能夠弄來?”徐庶伸出了兩根手指頭。


    “大人出什麼價錢?”
    “你放心,中原少馬,就算有飼養的馬匹,也絕對不如西涼馬,你要你能將馬匹弄到這裡來,價錢是自然低不了,而且我還能給你點好處。。。

    “大人,兩千匹不是個小數目,要從西涼冒著殺頭之罪把馬匹販賣過來,那可不是一朝一夕能夠完成的。大人看到那些羌人了嗎?他們來到中原之後,就不會再回去了,原因很簡單,那就是他們想回都回不去了,就是因為觸犯了涼國的法律。


    徐庶對於自己眼皮子底下的事情,自然很清楚,他知道這些羌人是逃到魏國的涼國的犯人。不過,他對此也有點憂慮,因為最近陽翟城裡來了不少羌人,不斷增加的羌人讓他覺得事情有些蹊蹺,加上最近一段時間逐漸活躍起來的馬市,讓他變得更加敏感。


    “那大概需要多少時間?”徐庶問道。。。

    “這個嘛……我要請問一下我的大哥才行。大人是真心想買西涼馬嗎?”
    “當然,西涼馬的耐力是眾所周知的……你放心,只要你能給我帶來兩千匹戰馬,價錢都很好說。我看你也是個跑腿的,根本做不了主,不如這樣吧,讓我見見你大哥,由我來跟他談,怎麼樣?

    賣馬的主人想道:“看這人是真心想買馬,如果我把他帶回去見大哥,大哥肯定會誇獎我一番……”


一想到這裡,賣馬的小販便點了點頭,說道:“好吧,那你跟我來。


    話音一落,小販找人頂替了他一會兒,之後便帶著徐庶離開了馬市,穿過幾條小巷,便進了一所民宅。。。


    民宅沒有什麼特別的,小販帶著徐庶了來到了這裡,抬起手很有節奏的敲了幾下。

    “天王蓋地虎……”從門裡傳來了一個粗獷的聲音。

    小販聽了,便對道:“寶塔鎮河妖。

    “吱呀”一聲,門打開了,從門裡面露出了一個十分強壯的漢子,看了一眼小販,以及跟在小販身後的徐庶,便問道:“有什麼事情?


    小販一臉笑意地道:“大哥在嗎?”

    “在裡面。你身後的這人是誰?”

小販道:“這是貴客,快讓開,我要帶貴客去見大哥,以後我們半年的吃喝就全部在這個貴客身上了。。。


    開門人聽到小販的這話,不再阻攔,直接將小販和徐庶放了進去。


    徐庶跟在小販的後面,徑直走進了一個客廳,見客廳裡坐著一個人,那人四十歲模樣,長相有點猥瑣,身材魁梧。

    裡面坐著的那個人看到徐庶和小販走了進來,便問道:“錢三,你小子不去賣馬,怎麼帶個人回來了?

    那叫錢三的小販急忙說道:“大哥,這是個貴客,他可是一下子要了兩千匹戰馬呢。


    那人聽到之後,便緩緩地站了起來,細細地打量了一番徐庶,便問道:“兩千匹戰馬可不是小數目啊,客觀要那麼多戰馬做什麼?


    “實不相瞞,我是本郡的主記,奉太守大人的命前來補充馬匹。。。


    “原來是官家,真是失敬了。不過,你來的不是時候,我只有戰馬一匹,就是街上的那匹,根本沒有兩千匹,你還是請回吧。


    “大哥,這可是貴客啊……”錢三不解地道。


    “你給我閉嘴送客

    徐庶見對方下了逐客令,便急忙說道:“難道你就不怕我帶來官軍把你們全部抓起來嗎?


    “哼隨你的便。我們只不過是普通老百姓,又沒有做什麼違法的事情,抓了又能如何?聽聞本郡太守徐庶是清正廉明的好官,我相信徐大人是可以還給我們一個清白的。


    “說的好。既然如此,為什麼你就不能把戰馬賣給我們呢?這也是太守大人親自下令讓我來選購馬匹的,如果可以的話,我保證讓你們大賺一筆。。。


    那人聽了徐庶的話後,便問道:“我不是為金石所動的人,我做的可都是殺頭的**,在涼國,私自販賣馬匹是要殺頭的。


    “嗯,這項政令我知道,如果你們能夠販賣兩千匹戰馬過來,我一定會讓你在魏國落戶,聽你的口音,你應該是西涼人,對吧?


    “大人,你能容我想想嗎?”那人說道。


    “可以,明天我會再次登門拜訪,希望你能給我一個好的答覆,否則的話,那我就只能將你們逐出魏國國境。”徐庶道。

    “錢三,送客

    徐庶被錢三送出之後,心中暗暗地想道:“涼國政令森嚴,函谷關又牢不可破,要想把戰馬運到魏國來,簡直非常的困難,這裡面一定有蹊蹺,必須嚴密監視。。。


    錢三送走徐庶後,回到客廳之後,立刻看到了一張冷漠的臉,急忙道:“大哥,今天這事
……”

    “你現在就收拾東西,跟我一起出城,去見主人。


    “大哥,為什麼走的那麼急?


    “少廢話,我錢虎要做的事情,什麼時候輪到你問了?趕緊收拾東西,跟我一起出城。


    “是,大哥。


    錢虎、錢三二人急急忙忙的便出了城,兩個人飛馳而出,疾行了數十裡,便在一座莊院前停了下來。


    莊院並不大,錢虎下馬走到了莊門前,一邊敲門一邊大聲喊道:“開門開門,快開門,我是錢虎,我要見主人。

    大門立刻便打開了,錢虎丟下馬匹徑直走進了莊院,見客廳裡的燈還亮著,便走了過去。


    進了客廳,錢虎立刻跪在了地上,朝著坐在上首位置的一個白袍少年拜道:“屬下錢虎,叩見主人。

    白袍少年面無表情的,問道:“你怎麼回來了?


    “啟稟主人,屬下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向主人稟告,不得不深夜趕回來。


    “有什麼急事?是不是潁川太守徐庶突然暴病而死,又或是大將曹洪、許褚雙雙遇刺身亡?


    錢虎沉默了片刻,便道:“主人,都不是。是徐庶化妝成一個主記,親自來選購馬匹,屬下猜不透他的用意
……”

    “徐庶?他選購多少馬匹?”

    “兩千匹”
    “兩千匹?數目不小,那你答應他了?”
    “沒有,屬下怕引起徐庶的懷疑,所以未能答應。他讓屬下明天答覆,主人,那屬下是該答應還是不答應?

    “答應他。這次是我門問鼎中原的好機會,本王要率領精銳鐵騎橫掃中原,要讓天下人記住我馬超的姓名。錢虎,你的手下都已經做好準備了嗎?”

    “主人放心,屬下的部下都已經潛入了陽翟城,隨時聽後主人的調遣。

    馬超聽後,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說道:“很好本王明天就回函谷關,你回去先答應徐庶,到時候我會再聯繫你的。”

    “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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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5暗藏殺機


深夜中的陽翟城,顯得格外寂靜。太守府中,燈火通明,徐庶召集了眾將,在大廳中議事。


    曹洪、許褚、李典、樂進等十員將軍、校尉依次站成兩排,都全副武裝,身披厚鎧,一臉堅毅的望著坐在上首位置的徐庶。

    “曹洪”徐庶從面前拿出了一枚權杖,捏在手中,看了一眼曹洪,便叫了出來。

    “軍師有何吩咐?”曹洪站了出來,抱拳道。

    徐庶將手中的權杖直接扔給了曹洪,被曹洪一把接住,隨後朗聲說道:“今晚開始,全城戒嚴,搜捕所有在陽翟城中的羌人、以及所有販賣馬匹的人,一個也不能漏掉。

    曹洪手中握著徐庶給的權杖,不解地問道:“軍師,馬市最近剛剛活躍起來,前幾天軍師不是還在說準備大肆發展馬市嗎?怎麼這會兒又要屬下前去搜捕所有販賣戰馬的人?


    “你不用問那麼多,按照我說的去做就行了。。。”徐庶也不解釋,隨手又拿起一個權杖直接扔給了李典,大聲說道:“李典,連夜緊閉城門,沒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私自進出。


    李典接住權杖,沒有像曹洪那樣多嘴,直截了當的回答道:“諾


    “樂進、許褚,你們兩個人連夜出城,火速奔赴軒轅關、虎牢關,樂進把守軒轅關,許褚去虎牢關告知韓浩、史渙二人,讓他們這一段時間嚴守虎牢關,加強戒備。。。”徐庶繼續吩咐道。


    樂進、許褚接過權杖,和曹洪、李典都面面相覷了一番,每個人的眉頭都不由得皺了起來,心中都在暗想,到底出了什麼事情,竟然會讓徐庶弄出如此大的動靜。

    自從曹操聯合孫堅消滅了袁術佔領豫州以來,魏軍的首席軍師戲志才暴病身亡,徐庶便成為了魏軍繼戲志才之後的首席軍師。曹操讓一直在昌邑搞後勤工作的荀彧當了相國,而任命徐庶為豫州刺史、潁川太守,獨斷專權的經略豫州,將潁川、陳留二郡全權委任給他,不管是誰,都要聽徐庶的。

    這兩年來,徐庶也確實不負曹操的厚望,一方面加強了軒轅關、虎牢關的防禦措施,一方面積極訓練士卒,在潁川、陳留兩地施行屯田,並且讓屯田令推行到整個豫州。。。除了汝南郡少數縣還依舊在荒涼外,其餘的郡縣的農業都有很大的發展。

    曹洪按捺不住,一直想刨根問底,便詢問道:“軍師,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能否見告屬下?

    徐庶道:“按照我的命令去做,全城搜捕所有在城中的羌人、匈奴人,但凡有抵抗的,一律格殺勿論。還有,派遣軍隊拆掉馬市,將抓捕到的所有販賣馬匹的人,全部關入大牢,聽候發落。


    曹洪對於徐庶的雷厲風行很清楚,見徐庶不肯說,他索性也不再問了,船到橋頭自然直,他相信他會知道答案的,只不過是早晚的問題。。。


    “諾”眾將都不再問了,直接抱了一下拳,隨後便各自退出了太守府的大廳。

    徐庶看著曹洪、許褚、李典、樂進等人離去的背影,便緩緩地想道:“今夜,陽翟城裡將是個不眠之夜……”

    ……………………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穿透了天地間薄薄的霧氣,照射在了官道兩旁的密林裡,一個長長的隊伍沉浸在這溫暖的陽光中,享受著大自然給予的溫馨。

    “咣咣咣

    數聲鑼聲被敲響了,成為這個清晨最堅實有力沖天而起的最強音符,音符飄蕩在空中,四散開來,猶如層層波浪一般,一波接著一波的傳進了仍在熟睡中的人們的耳朵裡,讓人們感覺到像是被強 奸了一樣,是那樣的心不甘情不願的醒來。。。


    “都起來了,該上路了。”高飛騎著一匹駿馬,往來賓士在長長的隊伍當中,透過清晨的薄霧,從頭到尾的高聲喊著話,一邊喊著,一邊敲打著手中的鑼,將所有昨晚在此露宿的人都給叫醒了。

    昨晚,高飛下令急速前行,希望連夜趕往潁川,可是走了不到十裡路,那些百姓都已經累的氣喘吁吁了,有的甚至直接累倒了,最後在綜合考慮了一下百姓的身體素質之後,高飛決定暫時露宿在官道兩旁,等天明了再走。。。

    人都被高飛給吵醒了,甄府的人開始埋鍋造飯,於是炊煙在曠野中四起,飄向了高空中。

    高飛重新回到了隊伍的最前列,來到了甄宓所乘坐的馬車邊上,對保護在馬車邊上的甘寧問道:“你再去前面探探路,這裡離潁川還有一段距離,看看前面有沒有什麼危險。

    甘寧點了點頭,翻身跳上馬背,大喝一聲,便飛馳而去。


    此時,馬車的窗簾掀開了,露出了甄宓那甜美的小臉。

    “羽高先生,真是辛苦你了,以這樣的速度,恐怕要趕到潁川郡,還要兩天功夫,直到現在,我才知道羽高先生所考慮到的情況。。。或許,我真的不應該帶著他們來冒險,應該讓他們去吳國,風險應該會小點。”甄宓略帶著一絲愧疚地說道。

    “算了,都已經走到了這個地方了,已經沒有退路了,既然決定了,就不要後悔。你放心好了,我會盡全力將你們所有人都安全的帶到燕國的。大小姐,你好好休息,前面還有一段很長的路要走呢,等過了黃河,我們就安全了。

    甄宓點了點頭,放下了窗簾。


    高飛目視著前方,心中暗暗地想道:“過了潁川,便是洛陽舊都,不知道趙雲所稟告的洛陽舊都附近經常出沒的神秘騎兵隊伍到底調查的怎麼樣了。。。但願從哪裡通過的時候,不要遇到什麼危險才好……”

    …………………………


與此同時的潁川郡陽翟城裡,如今已經是滿城風雨,百姓都躲在家裡不敢出來,大街小巷裡灑滿了鮮血,空氣中充滿著**的味道,地面上更是橫七豎八的躺著許多屍體,有魏軍的,有羌人的,也有部分匈奴人和漢人的。


徐庶一身戎裝,手提一柄長劍,帶著兩名親隨巡視在街頭,看到不少魏軍士兵正在搬運著屍體,他的心裡實在是很不好受。


    “軍師,經過一夜的血戰,城中都已經清理完畢了,現在屍體也清理的差不多了,下一步該怎麼做?”李典見徐庶巡視了過來,便上前抱拳問道。。。

    徐庶看見李典的臉上、戰甲上都染了不少鮮血,便伸手重重地拍了拍李典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道:“李將軍辛苦了。

    不等李典回答,曹洪便策馬揚鞭快速的賓士了過來,看見徐庶、李典均在,便急忙跳下了馬背,徑直走到了徐庶的面前,一臉羞愧的抱拳道:“軍師,屬下有失察之罪,沒想到城裡面會混進來這麼多人,幸虧軍師發現及時,不然後果不堪想像。如今一千名異族已經全部被誅殺,一個也沒有漏掉,這都是軍師的神機妙算所致,以後子廉絕對不會再對軍師有絲毫懷疑了。。。


    “曹將軍,這件事與你無關,雖然全城兵馬都在你的手中握著,可是我的職位在你之上,要說失察的話,應該是我才對。昨夜若非曹將軍率軍與敵激戰,遏制住了這些異族的進攻,只怕所造成的危害會很大。對了,我讓你去查的那個地方,查了沒有?”徐庶道。


    曹洪道:“查了,可是等屬下去到那間民宅的時候,那間民宅早已經空無一人,而且也沒有任何東西遺留。

    徐庶歎了一口氣,說道:“沒想到那兩個人居然有先見之明,先行離開了城,既然有漏網之魚,那也不錯,我們索性就放長線釣大魚。


    曹洪聽到徐庶的話,終於還是忍俊不住地問了出來:“軍師,屬下到現在還一直不太明白,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那些異族人是來避難的,怎麼會有那麼強的戰鬥力,為了殺死這一千人的異族人,在我軍佔有優勢的情況下,居然還能殺死我軍一千五百名將士,此等戰鬥力,可見一斑。


    徐庶道:“這些人都是盤踞在關中和涼州的馬氏父子的部下,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前一陣子出沒在洛陽舊都的神秘騎兵,應該就是馬騰父子派來秘密潛入魏國的人。


    曹洪、李典都為之一振,齊聲問道:“難道馬騰父子也有爭奪中原的意思?


    “從這件事來看,恐怕是的。不過,這個計策實在太過巧妙,先讓他們偷偷潛入魏國,以販賣馬匹的馬販子為身份,等到聚集的人數越來越多的時候,估計就是開始發動突然襲擊的時候。幸虧我發現的及時,否則後果不堪想像。


    “軍師,那我們下一步該怎麼做?”曹洪問道。


    徐庶笑了笑,說道:“順藤摸瓜,既然那個叫錢三的和他的兄弟離開了城池,就放長線釣大魚。馬騰是涼王,他兒子馬超也稱秦王,一個佔據涼州,另一個盤踞關中,這對父子多年來一直經略關中和涼州,至於內部情況到底如何,外人很少得知,既然馬騰父子有奪取中原的意思,那我們就應該好好的準備一番。曹洪,即可派人將此事報告給大王,請大王定奪此事。

    “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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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6馬超的崛起(1


陽翟城外五十裡處的一個莊院裡,馬超騎著一匹白色的駿馬,頭戴銀盔,身披銀甲,手拿亮銀槍,一經出了莊院的大門,便顯得神采飛揚。


    一百名清一色披著白袍、用白布蒙著臉的精銳騎兵緊緊地跟隨在馬超的後面,每一個騎士都是那麼的精壯,宛如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一樣。

    將近一個月的時間裡,馬超多次帶領著精銳的百騎往來在司隸之間,這支騎兵經常是神出鬼沒,神龍見首不見尾,楚國、魏國、燕國相繼派出的斥候都被馬超的這支騎兵給殺死,就連屍體都讓他弄的無影無蹤。

    今天,馬超再一次全身披掛準備從這裡一路賓士回函谷關,也準備以這番亮相在魏國境內跑上一圈,讓魏國的人都看看他馬超是如何突然出現在魏國境內的。。。

    “出發”馬超將手中亮銀槍向前一招,大聲喝令道。

    “等等

    這時,錢虎騎著一匹快馬從陽翟城方向賓士了過來,馬不停蹄的到了馬超的身邊,滾鞍下馬,登時跪倒在地上,哭喪著臉,大聲地喊道:“主人,大事不好了,徐庶他
……”

    “徐庶?徐庶怎麼了?”馬超冷笑了一聲,問道。


    “主人,小的星夜賓士到了陽翟城,可是四門緊閉,城中喊殺聲不斷,小的便躲在城外,靜待天明。哪知今日清晨,卻赫然看見陽翟城的四個城門上都掛著血淋淋的人頭,那些人頭,都是我們利用了三個月的時間才秘密潛入進去的,誰知徐庶那廝,竟然一夜之間將小的部下連鍋端了……”

    “該死的徐庶”馬超手中亮銀槍猛然投了出去,槍尖直接刺進了路邊的一棵大樹上,並且穿透了大樹,是多麼驚人的神力啊。。。


    “主人,我們殺向陽翟城,替死去的兄弟報仇”錢三在馬超的身後叫囂道。

    錢虎則一臉迷茫地問道:“主人,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馬超緊緊地皺著眉頭,扭頭對錢虎道:“上馬,回函谷關,這個時候大軍應該已經集結完畢了,我要率領大軍佔領洛陽廢都,並且將整個黃河以南的司隸全部奪回來,之後恭迎天子,蒞臨舊都,問鼎中原,挾天子以令天下”


錢虎道:“主人,是否提前派人回去通知太尉楊彪,司徒王允以及涼王殿下?”

    “錢三,你先行回去,到函谷關後,便讓張繡派人去通知涼王,懇請涼王率領十萬西涼鐵騎進入關中,以備不虞,另外徵召楊彪、王允到函谷關,有這兩個老傢伙為我出謀劃策,我心裡要有些底。。。

    “諾


    錢虎問道:“主人,那我們不回去嗎?


    “回去是要回去的,不過,在回去之前,要先做點事情,既然來了魏國,就不能白白的讓那一千名精銳的士卒白白的死掉。


    “主人,那我們該怎麼做?


    馬超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狡黠,笑著說道:“你跟我走,到時候就知道了。。。不過,在走之前,先燒掉這處莊院,徐庶既然殺了我們隱藏在城裡的士兵,應該是察覺到了一點什麼,徐庶既然是魏國的軍師,必然有其聰慧之處,這一次是我低估他了。


    話音一落,馬超對所有人下了一道命令,一百多人準備了許多火把,開始就地放火燒毀了莊院,之後便揚長而去,消失在滾滾的濃煙之中。


    ……………………

陽翟城中,徐庶派人挨家挨戶的進行安撫,以叛亂為名,處死了那些在馬市上從事販賣馬匹的人,寧可錯殺,不可放過,並且將人頭懸掛在城門之上,以示懲戒。


中午的時候,陽翟城裡漸漸恢復了氣息,城中各個街巷也都被沖洗了一遍,清晨到處彌漫著的**味已經煙消雲散,整個城池變得乾淨異常。。。


    太守府裡,徐庶正在簡單的吃著午飯,看著地圖,忽然見曹洪邁著急促的步伐從外趕來,臉上還有點慌裡慌張的,便問道:“曹將軍,發生了什麼事情?

    曹洪急忙抱拳道:“啟稟軍師,陽城突然遭到不明軍隊的襲擊,陽城的縣令戰死,整個城池被大火毀於一旦……”

    “你說什麼?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徐庶急忙問道。

    “陽城的一名衙役剛剛前來彙報的,不僅如此,從陽翟到陽城這一路上百余裡路沿途的村莊。都受到了不明軍隊的襲擊,燒殺搶掠,百姓苦不堪言,屍體遍地都是……”

    “可惡那不明軍隊是何等打扮?”徐庶氣忿的道。。。


    曹洪道:“軍師,那不明軍隊,正是前一段時間在洛陽舊都附近的神出鬼沒的騎兵隊伍……”

    徐庶聽完之後,眉頭突然緊緊地皺了起來,問道:“軒轅關、虎牢關的關防牢不可破,難道這撥騎兵是插上翅膀飛過來了不成?不然軒轅關、虎牢關為什麼不見奏報?


    曹洪也很納悶,說道:“這個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他們絕對不是從軒轅關、虎牢關來的……”

    “徹查此事,另外讓李典帶領三千人去陽城,暫代陽城縣令,後續物資我會派人運抵陽城,安撫百姓最為主要。。。至於那支神秘騎兵隊伍的事情,就交給你了,無論如何都要查出他們的下落來。

    曹洪頗感任務艱巨,但是也沒有推辭,對於他來說,越難的任務,越有挑戰性,更何況,他也想親眼目睹一下那支神秘的騎兵隊伍到底是何方神聖。


    領了命令,曹洪便急忙去了校場,點齊了五百名虎豹騎,飛馬出了陽翟城,而李典則隨後帶著三千馬步軍急忙奔赴陽城赴任。

    陽翟城裡,徐庶一方面調度糧草,一方面在暗中猜測那支神秘騎兵隊伍到底是何方神聖,為何能夠神不知鬼不覺的在魏國境內突然出現,而錢虎、錢三也下落不明,是否那支神秘的額騎兵隊伍就是來自於函谷關以西的呢?

    猜測不透,只覺得好傷腦筋。。。

    “啟稟大人,潁水周圍發現一批龐大的車隊,約莫有上千人。”一個斥候走進了太守府,打斷了徐庶的思緒。

    “車隊?什麼車隊?”
    “像是舉家遷徙的車隊……”
    “從哪裡來的?”
    “上蔡。

    “汝南郡來的?暫時先不用管他們,從現在開始,你們全部給我散出去,在陽城、輪氏、郟縣、父城、軒轅關一帶給我仔細的搜索,發現任何可疑的騎兵隊伍,就立刻向我稟告。”徐庶深知汝南郡的難民比較多,舉家遷徙的富人也是不在少數,他已經司空見慣了,所以也並不在意,只要在魏國境內行走,他就不用去理會,相比之下,迫在眉睫的則是那支神秘的百人騎兵隊伍。。。


    “諾”
    …………………………

高飛、甄宓等人,經過一路上的長途跋涉,終於到了臨潁縣界,他們一路上沿著潁水北上,走走停停的,好不勞累。

    “全部停下休息。”高飛看了一眼累的夠嗆的行人,無奈地搖了搖頭,他現在才知道為什麼黃巾起義雷聲大雨點小了。

    看著這撥靠著甄府施捨的難民,他就能明白過來了,人數再多又有什麼用,遇到真正的官軍時,只會被任意的屠殺。

    休息時,高飛拿出了一個水囊,咕嘟咕嘟的喝了幾口,解去了他的一點口渴。。。

    經過這一天多的相處,他算是發現了,甄府的家丁、家奴都是一些走投無路的人,被甄府給收留了,包吃包住還給工錢,所以甄府的家丁、家奴都很賣命的為甄府工作,從未有過什麼怨言。

    可是,在高飛的眼裡,這些人卻沒有什麼利用的價值,完完全全是他脫離魏國的累贅,如果真遇到什麼危險,高飛也只有暫時捨棄他們,獨自一人將甄宓帶走了。

    “得得得

    一匹快馬從北邊的河岸上向著高飛等人休息的地方行駛而來,馬背上的人兒正是甘甯。


    這兩天,甘寧也是累壞了,他暫時充當起了斥候,要不斷的打探前方的情況,以便確定是否要繼續前行。

    甘寧翻身下馬,又一次的來到了高飛的身邊,抱拳道:“主人,前面並無任何障礙,臨潁城門緊閉,完全進入了戒備狀態,聽說陽城被一支不明的騎兵隊伍給洗劫了,從陽翟到陽城的路上,到處都是燒著的房屋,橫七豎八的屍體,以及被踐踏的農田……”

    高飛聽到甘寧的彙報後,便道:“你去休息吧,這兩天不用再出去打探了,我想,這個時候正是我們暢通無阻的到達魏國邊境的時候
……”

    “主人,屬下不是太懂?”

    “這很簡單,因為那支神秘的百人騎兵隊伍已經引起了徐庶的足夠重視,而我們與那些燒殺搶掠的神秘騎兵隊伍相比,簡直是微不足道。咱們只管自己走自己的,大約在三天后便能抵達軒轅關,到時候再想辦法通過軒轅關,進入洛陽舊都,然後北渡黃河到燕國。

    甘甯聽完高飛的解釋,便點了點頭,說道:“屬下明白了,屬下這就去休息休息,以便養好精神,在軒轅關大展身手。


    高飛笑道:“嗯,你去吧。


    甘甯走後,高飛的笑臉立刻變了色,多出了一點憂愁,暗想道:“那支神秘的騎兵隊伍,到底是何方神聖,居然出現在魏國境內進行燒殺搶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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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7馬超的崛起(2

    “燒給我全部燒光

    魏國潁川郡輪氏縣城南端的一處村莊外,馬超手持亮銀槍,騎在馬背上,指揮著自己的部下正在肆意縱火。


    火光沖天,慘叫聲不絕於耳,數百個魏國的百姓被大火吞噬在了村莊內,發出著慘痛的叫聲。

    “主人,我們一路上燒殺搶掠,想必定然能夠引起徐庶的注意,下一步我們該怎麼辦?”錢虎策馬來到了馬超的身邊,問道。

    馬超看著面前沖天的火光,臉上露出了幾許猙獰的笑容,眼睛裡更是流露出來了無比的興奮,緩緩地道:“先攻佔輪氏縣城,駐守在軒轅關的樂進必然會出兵前來救援,然後聲東擊西,避開樂進主力,直撲軒轅關下,殺他個措手不及。

    錢虎聽後,豎起了大拇指,誇讚道:“主人英明。


    “殺全部殺掉,一個不留”馬超策馬向前,來到了村口,看到有幾個全身著火的村民沖了出來,當即對堵在前面的部下喊道。。。


    “嗖嗖嗖

    馬超的部下接到命令之後,迅速地進行射擊,幾支箭矢飛快的射了出去,直接插 進了那些想要從火海裡逃生的村民**,幾個村民立刻喪命在箭矢之下。


    火勢在不斷的擴大,將村莊周圍的樹林也給燃燒了起來,只過了不大的一會兒時間,原本在火海裡不斷發出慘叫的村民們都變得安靜了下來。

    馬超調轉了馬頭,將手中的亮銀槍高高舉起,大聲喊道:“全軍集結,目標輪氏縣城

    一百名騎兵迅速的集結在了一起,緊緊地跟著馬超,策馬賓士而去,每個人的心裡都是無比的興奮。


    馬超離開村莊一個時辰後,樂進帶著一千騎兵從軒轅關趕了過來。

    此時,天色已經大亮,村莊已經變成了一片焦土,一些地方還冒著余火,周圍被濃煙熏的黑黑的,燒焦的屍體都展現著垂死前的掙扎,橫七豎八的躺在那片灰燼之地上。。。

    “可惡”樂進看完這一幕之後,憤然地將手中的長槍擲在了地上,翻身下馬,看著已經成為灰燼之地的村莊,以及那些無辜的被活活燒死的百姓,恨恨地說道,“派出所有斥候,務必要要找出那批混蛋的下落

    “諾


    樂進皺起了眉頭,輕輕地閉上了眼睛,緩緩地說道:“留下兩百騎,將屍體全部掩埋,其餘的人全部跟我走,那幫混蛋飄忽不定,一路上燒殺搶掠,必然會進攻縣城,從這裡道輪氏縣城,沿途還要經過四五個村莊,按照那幫混蛋的做法,必然不會放過。我們必須抄近路,迅速趕往輪氏縣城才可以。


    話音落下,樂進留下兩百騎兵收拾殘局,自己帶領著八百騎兵抄近路馳往輪氏縣城。。。


    樂進這邊剛走沒多久,曹洪便帶著五百名虎豹騎奔赴到了這裡,看到有官軍正在掩埋被燒焦的屍體,便停了下來。

    曹洪接到徐庶的命令之後,便立刻帶著五百名虎豹騎連夜賓士,按照他的估算,覺得輪氏縣城很可能受到攻擊,便馬不停蹄的星夜趕了過來。可是,沿途所過之處,盡皆是被焚毀的村莊,讓他更加的氣憤不已。

    “你們是誰的部下?”曹洪策馬來到了人群中,大聲喝問道。

    一個屯長站了出來,抱拳道:“啟稟將軍,我等均是軒轅關守兵,是樂進將軍的部下。

    “樂文謙何在?”曹洪的目光迅疾地掃視了一圈眾人,卻並未發現樂進的身影,便問道。


    那個屯長急忙回答道:“樂將軍率領八百騎兵抄近路去了輪氏縣城,命令我等從這裡沿著官道向輪氏縣城而進,沿途收拾殘局。。。

    曹洪聽後,扭頭大聲喊道:“都跟我來,抄近路去輪氏縣城


    話音一落,曹洪帶著五百名虎豹騎滾雷般的便飛馳而出,只留下一道滾滾煙塵。


    樂進帶著八百騎兵走鄉間小道迅速奔往輪氏縣城,在距離輪氏縣城還有二十裡處時,赫然看見了一個完好無損的村莊,村民們正在村莊裡任意恣意,享受著祥和的日子所帶來的平靜。

    看到這一幕,樂進松了一口氣,對身後的一個軍司馬道:“看來那幫混蛋沒有來到這裡,你帶來一百騎兵留下,迅速將這裡的村民全部帶走,讓他們暫時道附近的山林裡躲一躲,之後再來和我會合。

    “諾


    隨後,樂進每經過一處村莊,便留下一百騎兵就地驅散當地村民,讓他們暫時離開村莊,躲避在附近的山林裡。


    當樂進抵達輪氏縣城時,他的八百騎兵只剩下最後的兩百了。。。

    “呼”樂進遙遙地望見前面的輪氏縣城,見縣城上還插著“魏”字大旗,穿著魏軍衣服的士兵正在城牆上閒庭信步的走來走去,便松了一口氣,臉上帶著一絲喜悅,對部下說道,“我們終於趕在了那幫混蛋的前面了,都隨我進城,我們要在這裡設下埋伏,專侯那幫混蛋的到來。

    “諾


    樂進帶著兩百騎兵迅速賓士到了輪氏縣城的城下,見縣城的城門緊閉,樂進便高聲朝城牆上喊道:“我乃橫野將軍樂進,快快打開城門。


    聲音落下,輪氏縣的縣城城門被迅速的打開了,樂進帶著二百騎兵迅速的駛進了縣城裡,看到縣城的街道上空無一人,地面上一片狼藉,守城士兵的眼睛裡還帶著幾許凶光,他的臉上迅速浮現起來了一絲疑惑。


    “停”樂進突然勒住了馬匹,停留在了城門的門洞內,二百騎兵一字在他的身後排開。。。

    “縣令何在?”樂進狐疑地扭頭對一個守城的士兵問道。

    那士兵沒有開口,目光閃爍,最後在樂進如炬目光的注視下,緩緩地說道:“縣令大人在縣衙裡……”

    樂進一聽到那個士兵的話,頓時感到了一種危險,因為那個士兵的口音並非本地人,他手起一槍當先刺死了那個士兵,隨即又撲殺了另外一側的士兵,便大聲地喊道:“撤退全軍撤退


    就在這時,城門的門洞前面頓時湧現出來了一撥騎兵,當先一人銀盔、銀甲、銀槍,白袍、白馬、白臉,一雙炙熱的眸子裡射出了無比的凶光,俊朗英氣的臉龐上更是無故的平添了幾許威嚴,身後騎兵更是清一色的裝束。


    “樂進本王等候你多時了”當先的那個人正是馬超,他將手中的亮銀槍向前一指,臉上洋溢起來了幾許自信的笑容,大聲地說道。。。

    與此同時,錢虎帶著五十名騎兵從城門外面的樹林裡殺了出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進行著猛衝,箭矢飛舞,長槍亂刺,將樂進不斷後退的部下又給堵了回去,五十名騎兵猶如從天而降,人皆神勇,一番衝殺後,竟然不曾折損一名騎兵,愣是配合在城中出現的馬超將樂進和一百六十多騎堵在了窄小的門洞裡。

    樂進見前後都有伏兵,加一起不過才一百名騎兵,便抖擻了一下精神,大聲安撫部下道:“都給我穩住,不許亂,誰敢亂,定斬不赦

    士兵聽到樂進的話音後,頓時安定了下來,每個人都不敢隨意亂動,都緊握手中的兵器,等待著樂進新的命令。


    樂進治軍嚴謹,在魏國的將軍之中是出了名,他出身行伍,被曹操意外發現,並且提拔為了將軍,對士兵的要求很是嚴格,所以他的部下在整體戰鬥力上,都是魏國屈指可數的。。。

    馬超還是第一次和樂進相見,看到樂進那堅毅的面孔上沒有起一絲波瀾,他的話語就像是石沉大海一般。

    “你是何人?”樂進頭腦清醒,看到對方不過才一百騎兵,雖然知道不可大意,但也並不畏懼。

    馬超嘿嘿地乾笑了兩聲,說道:“本王乃大漢天子親自冊封的秦王

    “馬超?”樂進聽後,古波不驚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極大的意外。


    “正是本王

    樂進皺起了眉頭,但隨即又將眉頭舒展開來,緊緊地綽著手中長槍,說道:“秦王親自到訪魏國,我做為魏國大將,親自迎接秦王也不**份。秦王既然來了,就不要走了,留在魏國,與那些被你殺死的無辜百姓陪葬吧


    “就憑你?”馬超舞弄著手中長槍,話語中帶著一絲譏諷和輕蔑。。。


    樂進的嘴角微微地動了一下,目光中突然放出了極大的凶光,大聲地喊道:“殺

    一聲令下,樂進的部下十分默契的分成了兩個部分,一部分跟隨著樂進策馬向前,直接沖向了馬超,另外一部分則是向後沖了出去。


    馬超見狀,微笑著說道:“你想死,那本王就成全你

    話音一落,馬超身後的騎兵也不用等待馬超的命令,直接沖了出去,而馬超則快馬向前,迎著樂進便殺了出去。


    “

    一聲巨響,馬超和樂進的部下便對沖在了一起,兩軍馬匹相撞,沖在最前面的立刻人仰馬翻。不過,人仰馬翻的只是樂進的部下,而馬超的部下則堅如磐石的騎坐在戰馬之上,長槍脫手而出,向樂進的部下投擲了過去,緊接著抽出腰中彎曲成弧線的馬刀,砍殺近身的敵人。。。


    “

    馬超和樂進的長槍碰在了一起,發出了一聲清脆的響聲,槍桿上微微帶著點顫抖,震得兩個人的手都有點發麻,可見兩個人都使出了全身的力氣。


    兩個人短暫的一個回合,轉瞬即逝,都互相沖向了對方的人群裡,長槍所到之處,但凡擋在前面的,盡皆落馬。

    亟待兩個人調轉馬頭時,兩個人都各自在敵陣裡殺出了一片空地,相互都挑死了四五個人。

    鮮血如注,噴湧不斷,城門口的門洞內,頓時血流成河,雙方只一個對沖,便立刻分出了優劣。馬超的部下只折損了十餘人,其中有七八個都是樂進殺死的,而樂進的部下卻已經折損了五六十人。

    樂進皺起了眉頭,看到自己精心訓練的部下竟然如此的不堪一擊,讓他不禁暗想道:“真沒想到,對方的實力竟然如此之強,看來,是我太低估他們了……”

    混戰還在繼續,慘叫聲依然在門洞內環繞,久久不能散去,然而,馬超和樂進卻因為各自身陷在敵陣當中,又因為門洞太過窄小,而沒有再進行正面的對敵,只顧著殺身邊的士兵。


一刻鐘後,懸殊越來越大,樂進的部下只剩下環繞在他身邊的二十多人,而馬超的部下卻有七十多人,將樂進包圍在了中央。


    “樂進我知你是魏國名將,你的部下已經所剩無幾了,若是你在我面前自刎而死,我可以考慮放你部下一條生路。”馬超的身上沾上了不少鮮血,將他的銀甲給染紅了,他看著被包圍的樂進,便叫囂道。

    樂進早已經注意到了目前的態勢,但是他從未不畏懼強者,在他的人生詞典裡,只有戰死,沒有自刎,更沒有投降。

    “少廢話,儘管放馬過來吧。”樂進重新抖擻了下精神,說道。

    馬超冷笑了一聲,說道:“不自量力。這樣吧,我和你單打獨鬥,你若勝了我,你的部下我全部放走,連同你在內。

    “來吧”樂進想都沒想,登時答應了下來。


    “夠膽色,是條漢子。”馬超目光中露出了幾許殺意,稱讚道。

    “主人,殺雞焉用牛刀,讓屬下來吧。樂進此人,並非主人對手,不如交給屬下,也好給主人揚威。”錢虎對馬超道。

    “好你去會會樂進,讓魏國的人看看,我馬超的部下,是多麼的強悍。

    “諾


    錢虎領了命令,策馬向前走了幾步,他緊握著手中的彎刀,面色猙獰地望著樂進,大聲地說道:“在下秦王帳下虎賁中郎將錢虎,特來討教樂將軍高招


    樂進早就注意到了這個人,剛才他的部下準備殺出城門時,就是錢虎帶著人擋住了去路,並且在他的部下裡隨意殺戮,像砍瓜切菜一般。


    他緊緊地綽著手中長槍,心中充滿了怒火,更不答話,拍馬直取錢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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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8馬超的崛起(3


樂進和錢虎瞬間便對沖到了一起,樂進長槍立刻刺出,只見錢虎將身體微微一側,躲過了樂進的第一招攻擊,同時手中彎刀揮砍而出,朝著樂進的頭顱便劈了過去。


    “

    樂進見狀,急忙收回了長槍,橫檔住了錢虎的彎刀,兩般兵器相碰,發出了一聲劇烈的響聲,在城門的門洞內回音不斷。


    轉瞬即逝間,兩個人之間的一個回合較量便已經結束了,兩個人再次分開,隨即勒住馬匹,轉身再戰,第二個回合、第三個回合……一直戰鬥到第十個回合,兩個人都是旗鼓相當,難分勝負。

    “只馬超的一個手下就如此的厲害,那馬超豈不是更加的厲害?”樂進一邊用長槍遮擋著錢虎的攻勢,一邊在心裡暗暗地叫道。。。

    錢虎彎刀一經出手,便猶如綿綿不絕的驚濤駭浪,加上他的臂力驚人,每揮砍出一刀,力氣便加大一分,並且以快速的攻擊彌補彎刀在防守方面的不足。

    兩個人逐漸扭打在了一起,馬匹在原地打轉,人卻在馬背上吃力的應戰,長槍突刺,彎刀***,每個人都使出了畢生所學,招招都是殺招,激鬥中兩個人更是險象環生。

    “唰唰唰

    錢虎快速地揮砍出了三刀,上砍頭顱,中砍胸肺,下砍腹部,一招三式,一氣呵成。


    “當當當

    樂進也並非庸手,手中長槍耍的得心應手,槍桿始終橫檔面前,看到錢虎招式陡然變得急促起來,便立刻進行遮擋,完完全全地擋住了錢虎的攻勢。。。


    “樂進不愧是魏國名將,防守的居然如此嚴密,簡直可以稱得上是滴水不漏。”錢虎一番攻勢之下,未能將樂進砍傷,心中不禁稱讚道。

    沒有冷箭,沒有冷槍,只有樂進和錢虎兩個人的單打獨鬥,不管是魏軍還是馬超的部下,都注視著戰圈中的樂進和錢虎,誰也不會在沒有分出勝負時出手。

    叮叮噹當的十幾聲兵器碰撞聲後,錢虎和樂進相戰不下,在一旁看著的馬超,眉頭卻是緊緊地皺著,急忙喊道:“錢虎,別磨嘰了,趕緊結果了樂進,走人。。。

    錢虎聽到馬超的叫喊,便道:“遵命


    重新抖擻了下了精神,錢虎彎刀招式再變,攻勢也變得再次快速起來,圍觀的人只能看見寒光不斷地在樂進周圍閃動,卻看不見彎刀的實體在何處,像是有十數把彎刀同時攻向了樂進一樣。


    樂進見到錢虎的攻勢驟然變得更加迅猛起來,不禁吃了一驚,只見無數刀光像自己撲面而來。他手中握著長槍,和錢虎在這麼短的距離內進行戰鬥,本來就很吃虧,長槍也發揮不出優勢來,槍法雖然精湛,卻只能用來抵擋錢虎的攻勢。

    懊惱之下,樂進騰出了一隻手,隨即抽出了腰中長劍,一手握槍,一手握著長劍,立刻舞動手中長劍,利用一道劍網罩住了自己的周身,長槍隨機應變,迅速出手,向前猛然刺出。。。

    “

    一聲巨響隨之在樂進耳邊響起,左手的長槍遭受到了一股巨大的蠻力,手掌經受不住,虎口被震得發麻,長槍瞬間便脫落了出去,直接掉在了地上。


    樂進大驚,只見面前寒光一閃,長劍慌忙去遮擋,哪知刀光瞬間消失,錢虎手中的彎刀從右側平削了過來。

    “啊……”

血花四濺,慘叫聲起,樂進的右邊臉頰上頓時出現了一道血紅,鮮血直流,染紅了整張臉。


馬超看後,臉上露出了微微的笑容,朝部下喊道:“全部誅殺,一個不留,殺完走人
……”

    “嗖


    馬超的話還沒說完,只聽見背後有箭矢破空的聲音,他心中一驚,急忙俯身在馬背上,但見一支箭矢從頭頂上飛過,只電光石火的一瞬間,他差點喪生在那箭矢之下。。。


    “啊……”

箭矢沒有停留,直接射進了馬超一名部下的身體裡,那麼騎兵被一箭穿喉,登時喪命。

    “休要走了敵將

    輪氏縣城外,曹洪挽著一張大弓,策馬急速的賓士了而來,身後五百名虎豹騎緊緊跟隨,滾雷般的馬蹄聲驟然奔至。。。


    馬超背過頭,赫然看見輪氏縣城外賓士而來了大批騎兵,見為首一人是曹洪,帶領的都是魏國的精銳騎兵虎豹騎,便當機立斷,大聲喊道:“撤全軍撤退

    樂進臉上一經受傷,頓時處在了劣勢之中,但是面對錢虎的攻勢,他遮擋的還算嚴密,劍網罩住自己全身,任錢虎攻勢再怎麼猛,也攻不破他的劍網。他在魏軍的將領之中,素以防守著稱,武力並非一流,但是說起防守來,絕對是一流中的一流,是以錢虎雖然傷了他一刀,卻也無法將他立刻撲殺。


    錢虎正在全力迎戰樂進,忽然聽到馬超的喊聲,抬頭看見輪氏縣城外曹洪帶兵殺來,二話不說,當即棄下樂進,轉身朝城中跑了進去。。。

    馬超策馬狂奔,見樂進未死,眉頭緊皺,從腰中抽出了一柄彎刀,直接朝樂進的後心擲了出去。

    樂進見錢虎走,剛松了一口氣,卻忽然又感覺到背後一股淩厲的力道朝自己逼來,他急忙扭頭,只見寒光一閃,鋒利的刀鋒朝著自己飛來。大驚之下,他立刻用長劍遮擋,“當”的一聲響,彎刀的力道被減弱了,刀鋒偏離了原來的軌道,從樂進的左臂擦了過去,一道血紅的口子頓時現了出來。

    馬超見樂進又躲過一劫,舉起長槍便向樂進殺了過去,可是馬匹剛賓士了兩步遠,樂進的部下一擁而上,頓時擋住了馬超的去路,另外有兩個人護衛著樂進退到了城門的門洞邊上,圍成了一個不透風的人牆。。。

    “敵將休走,吃我曹洪一箭”曹洪見馬超等人要走,再次搭起了箭矢,拉滿了弓箭,將箭矢射了出去。

馬超已經出了門洞,感到背後箭矢飛了過來,便隨即放棄了殺樂進的念頭,單手撐著馬鞍,身體在馬背上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的迴旋,亮銀槍直接撥開了曹洪射過來的箭矢,怒視著曹洪,放聲大笑道:“曹洪下次再見,本王必然要取下你的狗頭,這次給你留下一個紀念……”

    “嗖”

一柄極其細小的飛刀瞬間從馬超的手中飛了出去,朝著曹洪迎面而去。


曹洪大吃一驚,根本沒有看見馬超是如何出手的,只見一道迅疾的寒光朝自己飛了過來,他急忙抽出腰中長劍去遮擋,可是長劍剛提到胸口,寒光便已經逼近臉前。。。


他瞪著驚恐的眼睛,本能地扭頭躲閃,眼看著就要躲過去了,哪知道他只覺得自己臉頰上有一陣火辣辣的疼,有液體滲了出來,飛刀居然從他面頰上擦了過去。


他咬緊牙關,忍住了疼痛,再次去注視馬超時,卻見馬超早已經帶著部下朝城中跑了過去,沿著城中的主幹道從另外一個城門賓士了出去。

    “此人到底是誰,居然又如此能耐?”曹洪見官道上有滾滾煙塵,也不敢再追,生怕對方是誘敵深入,便喝令部下停下。。。

翻身下馬,曹洪擦拭了一下臉頰上的血痕,徑直走到了受傷的樂進面前,問道:“文謙,你沒事吧?”

    “皮外之傷,無甚大礙,若非曹將軍及時趕到,只怕我命休矣文謙多謝曹將軍的救命之恩……”
    “文謙不必如此,此人到底是誰,居然又如此能耐?”曹洪立刻打斷了樂進的話,問道。

樂進道:“秦王馬超”

    “馬超?就是涼王馬騰的兒子?”曹洪略感詫異地道。

樂進點了點頭,說道:“曹將軍,馬超兵少,只有一百騎兵,現在還剩下六七十騎,請曹將軍火速追擊,必然能夠將其生擒”


曹洪聽完之後,頓時打消了顧忌,二話不說,急忙翻身上馬,朝自己帶來的五百名虎豹騎喊道:“留下一百人照顧樂將軍,其餘人全部跟我走”


一聲令下,曹洪帶著四百名虎豹騎追著馬超而去。


馬超帶著錢虎和七十精騎迅速的馳出了輪氏縣城,朝著軒轅關而去。


向前賓士了不到五裡,錢虎便道:“主人,我們人數太少,應該迅速的離開魏國,否則必然會被魏軍團團圍住。”


馬超點了點頭,說道:“到軒轅關外的陳家莊,換上魏軍服飾,從軒轅關走等回到了函谷關,本王必然會親自率領大軍直撲魏國,給死去的兄弟們報仇”

    “報仇報仇報仇”錢虎和馬超的部下都一起喊道。

馬超帶著騎兵在前面馬不停蹄的前進,騎兵的座下都騎著耐力極強的西涼馬,奔跑如風,很快便賓士出了輪氏縣境內。


曹洪帶著四百虎豹騎沿著馬超一路上留下的馬蹄印追逐,然而座下馬匹的耐力卻並不甚強,越追反而差距越大,苦苦的追逐了一天之後,在日落西山時,座下馬匹再也扛不住了,有不少虎豹騎的座下馬都累倒在了路邊。

    “將軍馬超的部下騎得都是上等的西涼馬,耐力極強,在這樣追下去,只怕會……”
    “全軍原地休息”曹洪打斷了自己帳下都尉的話語,當即吩咐道,“迅速聯絡在附近的斥候,讓他們奔赴軒轅關,告知守將,沒有本將的命令,莫要放過任何一個人。

    “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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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0馬超的崛起(4


馬超帶著錢虎以及七十精騎,喬裝打扮了一番,儼然成為了一支精銳的虎豹騎,迅速地賓士到了軒轅關下。


    “快快打開關門,我家將軍奉命出關”錢虎策馬向前,來到了軒轅關的城門下面,用中原人的口音大聲喊道。

    軒轅關上,守兵看到關下的虎豹騎,頓時變得很是驚心,不敢有絲毫的怠慢,立刻去彙報守將。

    軒轅關守將是樂進,此時樂進尚在輪氏縣城,留下副將雷薄鎮守關隘。

    雷薄原本是袁術部將,曹操攻打宋國時,雷薄、雷緒兄弟抵擋不住魏軍的攻勢,被迫投降。投降之後,雷薄、雷緒被調撥給了樂進當部將,一直駐守在軒轅關。

    軒轅關的關城裡,雷薄、雷緒正在對坐飲酒,二人過的逍遙自在,無憂無慮的。。。

    “——”

    “何事如此慌張?”雷薄端起一碗酒,咕咚一下一飲而盡,問道。


    士兵道:“有虎豹騎在關外,說是奉命出關,請二位將軍定奪。

    “虎豹騎?”雷緒吃了一驚,他深知虎豹騎的厲害,當年曹操攻打袁術的時候,他和雷薄率軍抵擋曹操,就是吃了虎豹騎的虧,最後被圍,被迫投降了曹操。


    “虎豹騎乃我軍精銳,率領虎豹騎的都是大王親族,既然是虎豹騎來了,那麼率領虎豹騎的人定然是大王親族,我們必須前去親自迎接。”雷薄道。

    “嗯,大哥說的不錯,如今我們的身份是降將,在魏國地位低下,任何人都不能得罪啊……”雷緒無奈地道,“大哥,出城看看吧

    雷薄放下酒杯,整理了下戎裝,然後和雷緒都全身披掛,便到了關城的城牆上。。。


    兩個人看了一眼關下,見關下有七十二騎,為首一人銀盔銀甲,面目俊朗白淨,二人互相對視了一眼,卻都有點疑惑,因為這個人他們從未見過。

    “兀那守將,看到本公子還不速速滾下關來?”馬超見軒轅關的守將雷薄、雷緒出來了,便立刻叫囂道。

    軒轅關上,雷薄皺起了眉頭,對雷緒道:“此人自稱公子,難不成是大王的公子?”
    “極有可能,虎豹騎的諸位將領我們都見過,曹洪、曹純、曹休都是我軍大將,聽聞大王的大公子曹昂最近也被納入了虎豹騎,擔任一個屯長,莫非此人便是大公子曹昂?”雷緒狐疑道。。。

雷薄道:“不管是誰,我們都不能怠慢,畢竟都是大王親族。”

    “大哥,下關吧,迎接大公子。”
    “恩”

雷薄、雷緒兩個人商量已定,便迅速地命人打開了關門,二人走到關門前面,親自迎接馬超。

    “末將雷薄、雷緒,見過大公子”雷薄、雷緒道。

馬超秘密潛入魏國,早就將魏國瞭解的很清楚了,所以此次他冒充曹操的長子曹昂,讓部下冒充虎豹騎,原本就在他的計畫之中。。。

    “二位將軍免禮,我奉父王之命,出關去洛陽舊都,還請二位將軍行個方便。”馬超本來就趾高氣揚的,此時更加彰顯的作威作福,將一個大公子的模樣演繹的惟妙惟肖。

雷緒問道:“不知道大公子可有出關的權杖……”


雷薄突然打住了雷緒,急忙拉住了雷緒的手,一臉笑意地對馬超道:“大公子遠道而來,不如在關內休息一兩天,再行出關不遲,末將等也好款待一番大公子。”

    “不用了,小小的軒轅關有什麼好的?都給本公子閃開,本公子要出關。”馬超的氣勢強烈,給人一種不可抗拒的姿態。。。
    “諾”雷薄主動拉著雷緒,讓開了道路,對部下道,“都閃開,恭送大公子出關。”

軒轅關的守兵都是雷薄、雷緒的舊部,聽到雷薄的話語,立刻便讓開了道路。


馬超理都額米有理會雷薄、雷緒,揚起馬鞭,一鞭子抽在了雷薄的盔甲上,呵斥道:“算你們識相,一會兒曹洪便會跟隨過來,我和曹洪叔父在玩耍,他要和我爭功,要是曹洪問起來,你們就說沒有見過本王,明白了嗎?”


雷薄、雷緒道:“諾,末將明白。”


話音一落,馬超帶著錢虎迅速地離開了軒轅關,馬不停蹄的走了。


雷緒見馬超走了,便問道:“大哥,剛才我向大公子要出關權杖,大哥為什麼攔著我?”

    “胡鬧,你明明知道他是大公子,還要什麼權杖?曹家的人,我們一個都得罪不起,惹怒了大公子,你我都吃不了兜著走。。。”

雷緒“哦”了一聲,說道:“還是大哥聰明,不過大公子沒想到如此的神俊,跟大王簡直判若兩人。”

    “額……你不說我倒是沒發現,你這麼一說,我倒是真的發現了一絲異常,大王相貌猥瑣,大公子的相貌卻極為神俊,莫不是大公子不是大王親生,是……”
    “嘿嘿,大哥,這事極有可能。曹操好色,說不定曹昂是別人給他戴的綠帽子……”
    “噓……”雷薄看了看左右,說道,“小聲點,這件事不能聲張,萬一傳到大王的耳朵裡,那你我的性命都難保”
    “大哥說的極對……”
    “雷薄、雷緒接令”一匹快馬馱著一個斥候迅速賓士了過來,那斥候見到雷薄、雷緒之後便大聲喊道。。。

雷薄、雷緒見到那斥候,見那斥候身上帶著虎豹騎的腰牌,不敢怠慢,立刻道:“雷薄、雷緒聽令”

    “曹洪將軍有令,命汝等二人緊守軒轅關,沒有曹將軍的命令,任何人不得出關,違令者,定斬不赦”

雷薄、雷緒面面相覷,額頭上都嚇出了冷汗,心中均想:“可千萬不能讓曹洪知道大公子已經過去了啊……”


斥候傳完命令之後,便立刻賓士回去了。。。


雷薄、雷緒見斥候走了,二人都松了一口氣,急忙對身後的部下說道:“誰要是說大公子從這裡過去了,定斬不赦”

    “諾”
    ……………………

陽翟城外三十裡處,高飛、甘甯、甄宓等一行人沿著潁水北進,一路上暢通無阻,同時也在不斷的打探著周圍的消息,得知那支神秘隊伍在魏國境內燒殺搶掠,肆意妄為之後,都沒有說話。


一行人再次因為疲勞而停留在了潁水河邊,高飛把甘寧叫到了身邊,對甘寧道:“此處離陽翟城很近,陽翟城是潁川的郡城,越是靠近陽翟城,越要多加小心,徐庶並非一般人,如果引起了懷疑,只怕很難走脫。。。”

    “主人的意思是……”甘寧俯身道。
    “徐庶見過我,必須喬裝一番,你去弄些衣服來。”
    “諾。”

甘甯從甄府的隨從裡找來了一些衣物,讓高飛穿上。


高飛則剪下了幾縷頭髮,弄成了鬍鬚,粘貼了上去,儼然成熟了許多,並且還弄了一個眼罩,又把自己弄成了駝背的模樣。


甘寧看了一眼喬裝後的高飛,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根本認不出來高飛了,不僅掩去了高飛的一些獨特氣息,也讓人很難認出來。。。

    “主人……主人你這是……”
    “呵呵,認不出我來了吧?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得得得……”

一匹快馬從前面急速賓士了過來,馬背上馱著一個中年漢子,那漢子穿著打扮一身華貴,看到河邊停留著一幫子人後,便放慢了速度,目光卻在不停地打量著隊伍中的每一個人。


那漢子的目光看到甘甯時,便放出了一絲光彩,當即翻身下馬,徑直朝甘寧走了過去。


甘甯從那中年漢子一出現,便立刻變得警覺了起來,手按著腰中的一把鋼刀,目光如炬,下意識的擋在了高飛的身前。


高飛駝著背,看到那名漢子逐漸走了過來,嘴角上露出了一絲的微笑,用手臂扒開了甘寧,自言自語地說道:“終於來了……”

    “卞喜見過主人。”那漢子徑直走到了高飛身邊,一眼便認出來了高飛,俯身拜道。

高飛也不再駝背了,直直地站了起來,一把拉住了卞喜的手,問道:“你來的正是時候,一別兩年,你在魏國可還好嗎?”


卞喜點了點頭,說道:“主人,小的一切都很好,而且好的不得了。近日聽聞主人去了吳國,便托人打探消息,派親信去海上攔截商船,才知道主人的行跡。恰巧這幾日潁川遭受不明攻擊,我以為是主人,我便從昌邑一路趕了過來……”

    “你就是卞喜?”甘甯沒有見過卞喜,此時見到卞喜穿著一身華貴,滿臉紅光,看似極其富有之人,光是手上戴著的玉扳指便不少值錢,不禁問道。

卞喜點了點頭,笑道:“甘將軍不認識我,我去認識甘將軍,一路上有勞甘將軍照顧主人了,辛苦甘將軍了。”

    “保護主人,是我的職責”甘寧驕傲地說道。

高飛笑了笑,說道:“此處並非閒聊之處,不知道你可有什麼下榻的地方嗎?”

    “當然,主人請跟我走,咱們去陽翟城休息。”
    “陽翟城?那不是郡城嗎?你難道要讓主人身陷困境嗎?”甘寧道。

高飛對卞喜十分的信任,當即對甘寧道:“卞喜不會害我,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我們就去陽翟城走一遭。”


卞喜聽後,十分的感動,當即對高飛道:“多謝主人的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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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7摸金校尉


卞喜帶著高飛、甘甯、甄宓等一行人徑直來到了陽翟城,守城的將士見卞喜在前面,都畢恭畢敬地朝著卞喜叩拜,並不敢阻攔,直接放高飛等一行人進城。


    進城之後,卞喜將高飛等人安排在陽翟城北側的一個大莊院裡,算是有了一個落腳的地方。

    大廳裡,高飛、甘甯、卞喜齊聚一堂,甄宓等人則因車馬勞頓而疲憊了,早早的便休息了。

    樹影在地氈上移動,大宣爐裡一爐好香的煙氣,嫋嫋不斷的上升。東面的壁衣浴在太陽光裡,上面附著的金碧錦繡,反射出耀目的光彩。中堂掛著的一幅墨龍,張牙舞爪的象要飛舞下來。西壁是一幅山水畫,那種細軟柔和的筆觸,直欲凸出絹面來,令人難以忘懷。。。

    高飛打量了一下大廳裡別具匠心的裝修,不禁豎起了大拇指,稱讚道:“你這可真舒適啊,看來你在魏國過的是相當好了。

    卞喜嘿嘿地乾笑了兩聲,當即說道:“主人,這也是機緣巧合所致,在魏國,屬下不叫卞喜,叫卞幽,目前是魏國的摸金校尉。


    甘寧聽後,便問道:“摸金校尉是個什麼職務?


    高飛解釋道:“摸金校尉,就是專門盜墓的。


    摸金校尉是古代軍官職稱,最早是曹操所設,通俗地說,就是國家盜墓辦公室主任。。。專門發掘墳墓盜取財物以充軍餉,後多指盜墓者。


    摸金校尉們幹活,他們每個人都佩戴著用穿山甲的爪子做成的護身符,凡是掘開大墓,在墓室地宮裡都要點上一隻蠟燭,放在東南角方位。

    然後開棺摸金,死者最值錢的東西,往往都在身上帶著,一些王侯以上的墓主,都是口中含珠,身覆金玉,胸前還有護心玉,手中抓有玉如意,甚至連肛門裡都塞著寶石。

    這時候動手,不能損壞死者的遺骸,輕手輕腳的從頭頂摸至腳底,最後必給死者留下一兩樣寶物,在此之間,如果東南角的蠟燭熄滅了,就必須把拿到手的財物原樣放回,恭恭敬敬的磕三個頭,按原路退回去。。。這樣做的科學道理是防止墓裡空氣不好,蠟燭熄滅後退出墓穴,則保證人不為空氣不好而中毒。

    因為傳說有些墓裡是有鬼的,至於這些鬼為什麼不入輪回,千百年中一直留在墓穴內,那就不好說了,很可能是他們捨不得生前的榮華富貴,死後還天天盯著自己的財寶,碰上這樣捨命不舍財的主兒,也就別硬搶他的東西了。

    “盜墓?卞兄怎麼幹這種勾當?難不成是曹操他……”甘寧狐疑地問道。

    “不錯,此官確實是曹操所設立的,目前由我擔任,而且我還有另外一個身份,那就是曹操的大舅子。”卞喜道。。。

    此話一出,高飛、甘寧都為之震驚,同時問道:“你是曹操的大舅子?

    卞喜點了點頭,看著高飛、甘寧驚奇的面目,便說道:“我說的是真的,這事情還得從頭說起……”


高飛、甘寧靜靜地坐在那裡,聆聽著卞喜所講述的故事,聽的津津有味。


原來,卞喜在兩年前被高飛秘密派到魏國做情報收集工作,機緣巧合之下救下了一位女子,那女子居然和他同姓,叫卞玲瓏。


    卞玲瓏出身倡家,即漢代專門從事音樂歌舞的樂人家庭(後唐代演變成娼妓的代名詞,但漢代只是指藝人)出身的女子,因受戰亂,父母雙亡,便流落江湖,本想找個棲息之所,哪知道遇到了山賊。。。當時卞喜經過那裡,便打跑了山賊,救下了卞玲瓏。

卞喜見卞玲瓏頗有姿色,便收留了卞玲瓏,帶著卞玲瓏直接到了昌邑。後來他在昌邑聽說曹操的正妻丁氏不能生育,心中便生出了一計,便將卞玲瓏主動送給了曹操,曹操一見鍾情,便納卞玲瓏為妾。


卞玲瓏感激卞喜的救命之恩,便認其為兄長,從此跟隨在曹操身邊。卞喜和曹操曾經見過一兩面,為了不引起曹操的警覺,便說自己叫卞幽,又說卞喜是他堂兄,長的相向很正常,加上卞玲瓏吹枕邊風,曹操也逐漸消除了對卞喜的懷疑。。。


卞喜知道曹操多疑,為了徹底打消曹操對自己的顧慮,他便重新幹起了偷盜的勾當,將大把大把的金子送給曹操。當時曹操正和宋軍開戰,缺少錢糧,卞喜的這些金子就如同雪中送炭一樣,給了曹操很大的幫助。


曹操這才打消了對卞喜的懷疑,並且任命卞喜為摸金校尉,專門去魏國各地內挖掘陵墓,而卞喜也自然而然的成了曹操值得信賴的大舅子。


當卞喜講述完畢了他在魏國的這一兩年的事情之後,高飛、甘寧聽後都覺得不可思議,沒有想到卞喜會成為曹操所信賴的人物。

    “小隱隱於野,中隱隱於市,大隱隱於朝。。。看來你是個大隱士啊,居然能取得曹操的信任,那麼這樣說來,你在魏國過的肯定如魚得水了?”高飛緩緩地問道。

卞喜也不隱瞞,當即道:“確實是如魚得水,對於主人交待的任務,就更加容易去完成了,雖然我只是個摸金校尉,但是對魏國的錢糧比較熟悉,正所謂兵馬未動糧草先行,一旦有什麼糧草調動的,我都能第一個知道。”

    “那你現在情報工作收集的如何了?”高飛問道。

卞喜嘿嘿笑道:“啟稟主人,不瞞主人說,這兩年為了給曹操斂財,我四處帶著人去盜墓,走遍了魏國的山山水水,已經在繪製成了一幅地圖,魏國的人口分佈、兵力分佈以及錢糧的屯放地點,我都一一的畫在了地圖上,以供主人以後參考。。。除此之外,屬下還親自在魏國各郡縣安插了一個秘密聯絡機構,負責一些重要情報的收集。如今網已經撒開了,就看主人想什麼時候收網了。”


高飛對於卞喜出色的完成了任務很是讚賞,但是也未免有些擔心,當即問道:“你難道就沒有遇到什麼危險?”


卞喜道:“暫時沒有什麼危險,或許是因為我身份特殊的原因,魏國的大臣中,有不少人還來巴結我呢。”

    “嗯,這個效果好。比我讓你秘密的在魏國當地下黨要強多了,以後雖然忙點,但是好歹你的頭頂上是罩著一個金環,絕對暢通無阻。。。”高飛笑道。
    “屬下這兩年來,一直在期盼著主人到來,想將這邊的情報全部稟告給主人,如今皇天不負有心人,終於讓我見到主人了,實在是此生的幸福。”卞喜道。

隨後,卞喜又向高飛說起了這兩年裡魏國的實際情況,將自己所知道的重要情報全部告知了高飛。


一直聊到深夜,卞喜和高飛仍在探討下一步該如何收集情報的事情。


夜深了,高飛打了一個哈欠,對卞喜道:“不早了,休息吧。”


卞喜“諾”了一聲,便送高飛到客房休息,甘寧則守在了高飛的外面,寸步不離。。。


等卞喜走了以後,高飛便將甘寧叫進了屋子裡,問道:“剛才你發現有什麼可疑之處沒?”


甘寧搖了搖頭,說道:“沒有,主人,是不是出什麼事情了?”


高飛道:“卞喜對答如流,並無絲毫支吾,難道你不覺得有什麼蹊蹺?”


甘甯聽完高飛的話,細細地想了想,隨即道:“確實有點蹊蹺啊,這卞喜回答的問題都很順利,像是提前背好了一樣……”

    “這就是關鍵的所在,曹操一生多疑,從來不輕易相信任何一個人,所設立的摸金校尉地位低下,卞喜就算是曹操的大舅子,也未必能夠值得曹操信任。另外,這間莊院並非一般人家能負擔的起的……”
    “主人是說,卞喜有問題?”甘寧道。

高飛點了點頭,說道:“卞喜必須要小心對付……”

    ……………………

卞喜從高飛所在的房間裡出來了,走到了自己的房間。


房間裡,一個黑衣人悄無聲息的站在黑暗的角落裡,看到卞喜過來了,便問道:“事情完成的怎麼樣?”


卞喜點了點頭,說道:“我已經照著你的意思去辦了……”

    “那就好,下一步你也知道該怎麼做了吧?”黑衣人問道。

卞喜點了點頭,說道:“請放心,我已經了然於胸。”


黑衣人冷笑了一聲,說道:“如果你敢耍花招,後果你是知道的,最好放聰明點,儘量把高飛逼到黃河岸口,剩下的事情,就永不著你去做了。”

    “諾,多謝大人的教誨。”卞喜道。

黑衣人擺擺手,示意卞喜出去,他自己則等候在這裡,期盼著以後的事情發展。


卞喜出了房間,抬頭看見外面,天色已經漸漸的黑了。他的眉頭也皺了起來,心中暗想道:“主人一向聰明,希望這次也能看破這樣的計策……”


他絲毫都不放心,不僅增派了人手,更加變得敏感起來,也在想,該用什麼樣的方法引起高飛的注意,然後讓高飛安全的離開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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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1張機


深夜,清冷的月光灑在了陽翟城北側的一個莊院裡,高飛斜倚在房廊下麵,抬頭望著夜空,心中卻是很惆悵。


    卞喜讓他覺得很是可疑,可是同時他也不相信卞喜會出賣自己,從平定黃巾時,他對卞喜就一直很器重,幾年下來,培養的感情也是相當的深厚。

    高飛的心裡很清楚,卞喜並不愛財,也不愛權,喜歡無拘無束的生活,正因為如此,他才在兩年前派遣卞喜深入魏國境內,伺機而動,替他收集必要的情報。。。

    如今,兩年過去了,和卞喜重新相見,高飛卻感到了有一點生疏,並且隱隱的覺得有點不祥。

    從卞喜的口中,高飛得知了那支神秘部隊的情況,心中也就更加疑惑了,對於為什麼馬超會進入魏國境內,又為何進行如此大的動作,以及馬超即將展開什麼樣的行動,都讓他一點一點的陷入沉思當中。

    涼風習習,拂面吹來,吹散了高飛淩亂的頭髮,穿著單薄衣衫的他,頓時感到了一絲透骨的涼意。

    孤寂的夜晚,總是能讓人陷入沉思,不知不覺,以及到了後半夜了。

    轉身走進了房間,高飛映著微弱的燈火,打開了卞喜送來的地圖,攤開在桌面上,準備研究一下地圖上兵力分佈的真偽。。。

    偌大的魏國地圖打開之後,讓高飛一目了然,兵力的分佈情況十分明朗,和他私下裡調查的也差不多。

    高飛順著地圖上面的圈點看了一邊,忽然發現那兵力分佈圖上有著一絲異樣,仔細地推敲了一下,順著兵力分佈圖上圓圈連成一片,竟然意外的看到了上面有兩個類似“危險”的字。

    他又仔細地看了看,不禁皺起了眉頭,暗暗地想道:“看來,卞喜並沒有背叛我,而是在提醒我。可是……為什麼他會這樣做呢?難不成是有上面苦衷?”

高飛想不通,也猜不透,只怕要當著卞喜的面才能問清楚了。

    “噗”

一把飛刀破窗而入,直接插進了屋子裡的柱子上面,一個身影也隨之在窗外一閃而過。。。

    “誰?”高飛變得十分警覺,一個箭步便跳出了窗戶,在屋外的空地上翻滾了一下,站起身子時,卻發現外面空無一人,除了無邊寂寞的黑夜,只有那微弱閃亮的星光。

風聲呼嘯,烏鴉鳴叫,貓頭鷹也隨之啼叫,莊院裡寂靜的異常。


高飛站在風中,目光環視著周圍,全身都提高著警惕,卻未能發現上面可疑的地方。


無奈之下,只能重新走回了房間,卻發現那飛刀的刀刃上帶著一封信。


他急忙走到射在柱子上的飛刀面前,拔下了飛刀,取下了那封信,打開來看了一下。。。

    “丑時三刻,請到城中朱雀大街土地廟一敘……”高飛逐字逐句地念了出來。

沒有稱謂,沒有落款,只有這簡簡單單的一行字,讓高飛有點丈二的和尚摸不到頭腦。


放下書信,高飛坐在床邊回想了一下剛才的事情,暗暗地想道:“此人身輕如燕,飄忽不定,倒是和卞喜沒什麼兩樣。可是,為什麼卞喜要用這樣的方式來約見我呢?這之中,到底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主人……”

高飛聽到門外有人喊,知道是甘寧,問道:“什麼事情?”

    “主人沒事吧?剛才屬下聽見主人這邊有點動靜,所以過來看看……”
    “進來吧。。。”

甘寧推門而入,看見高飛坐在床邊,眉頭緊皺,便問道:“主人,這麼晚了,怎麼還不休息?”

    “你來的正好,你先看看這個……”高飛將手中的書信遞給了甘寧。

甘甯就睡在高飛隔壁的房間裡,本來他是要守夜的,可是高飛覺得這幾天甘寧太累了,便讓甘寧去休息了。甘寧睡到剛才,聽到高飛這邊有點動靜,便急忙起來了,怕高飛有什麼危險。


他接過高飛遞過來的書信,迅速地流覽了一遍後,便問道:“主人,這是誰發的?”

    “應該是卞喜。”
    “卞喜?他用得著這樣神秘嗎?主人,我們去看看吧。。。”甘甯藝高人膽大,沒有絲毫的畏懼,再說他也想看看,卞喜到底要幹什麼。

高飛點了點頭,說道:“既來之,則安之。我相信卞喜不會背叛我的,或許他這樣做,有不得已的苦衷。這樣吧,你跟在我的身後,我們一起去看看,但是要保持一定的距離,不能讓人知道你在尾隨我。”

    “屬下明白。”甘寧道。

二人商議已定,各自準備了一番,高飛貼身穿著一個護心鏡,外面罩著一件勁裝,準備了一把匕首,放在了他的靴子裡。甘寧則在腰中懸著四把長刀,背後背著一張弓箭,也是全副武裝。


準備完畢之後,高飛先行離開,為了不引起別人的懷疑,他翻牆出去了,而甘寧則緊隨在高飛的身後,卻又和高飛刻意的保持著距離,只要高飛不離開他的視線即可,兩個人就這樣一前一後的朝著朱雀大街走了過去。。。

    ………………

陽翟城的朱雀大街盡頭,一座殘破的土地廟矗立在那裡,卞喜和一個身穿黑衣,蒙著臉的人站在那裡。


夜風吹拂著黑衣人的衣擺,呼呼作響,黑衣人的一雙深邃的眸子裡,散發出來了熾熱的目光,掃視著正前方的道路。

    “你答應過我的,絕對不傷害我的主人,我這才按照你說的去做,你……你可不能食言啊,否則的話,我就算拼了這條性命,也要讓我的主人安全離開。”卞喜心中惴惴不安,擔心地說道。

黑衣人微微地點了點頭,說道:“你放心,我說過的話,絕對不會食言。。。你已經按照我的吩咐去做了,自然就應該相信我。”

    “我是很相信你,否則的話,我也不會這樣去做。”
    “信任我就好,如果不是我,你根本做不到摸金校尉這個位置,如果不是我,你也不可能在魏國如魚得水,你好好的想一想,你覺得我說的對不對?”
    “我很感激你之前幫助我的一切,但是這一次你的做法讓我很疑惑,我實在不明白,你這樣做的目的到底是為了什麼?”

黑衣人嘿嘿的乾笑了兩聲,聲音之中夾雜著一絲淒厲,像鬼一樣的哭泣,讓人聽了渾身不自在。


卞喜聽到這聲笑聲,只覺得毛骨悚然。。。他剛來魏國的時候,便遇到了危險,為了逃命,他慌不擇路,最後一不小心跌落到了山谷之中,全身摔得骨頭斷裂,在奄奄一息的時候,就是這個黑衣人救了他……


往事一點一點的襲上心頭,卞喜心中倍感滄桑,在浮華的背後,他也隱藏著一個不為人知的秘密。


朱雀大街上,一個人影晃動,緩緩地朝土地廟走了過去。

    “我的主人來了。”卞喜一眼便認出了那個極為熟悉的身影,對黑衣人道。

黑衣人點了點頭,說道:“今夜總算能夠見到天下聞名的燕王了……卞喜,你去將燕王請道廟裡來,你和跟在燕王身後的那個人一起守在廟門口。”


卞喜極目四望,卻只能看到一片黑暗,除了高飛之外,再也看不到任何人,問道:“主人身後還有人跟著?”


黑衣人笑了笑,說道:“你別忘記了,我的鼻子可是天下最靈的,在燕王身後的必定是一個壯漢,我能聞到他身上的汗液的味道。。。”


卞喜對於黑衣人的能力沒有一點懷疑,既然黑衣人說有人跟著,那就一定錯不了。於是,他向前走了幾步,去迎接高飛,同時猜測地喊道:“甘將軍,出來吧,別藏了。”


高飛、甘寧二人聽後,都有一點詫異,沒想到會被卞喜給當眾戳破。

    “興霸,出來吧,既然對方已經發現了你的行蹤,再躲藏下去也於事無補了。”高飛轉身對一個黑暗的角落裡喊道。

甘寧十分不爽地走了出來,全副武裝的他,臉上露出幾許猙獰,惡狠狠地看著卞喜。他自認為自己沒有露出任何馬腳,為什麼還會被人看穿。

    “你的本事沒想到有那麼大……甘寧真是佩服的五體投地……”

卞喜苦笑了一下,朝高飛拜道:“大王,抱歉用這種方式見面,有人想見大王,也只能出此下策了。”


高飛抬起眼皮,看著土地廟,問道:“是不是土地廟裡有人在等著我?”

    “大王聰慧,一猜便著,但請大王放寬心,今夜沒有危險,那個人已經答應過我了。而且他也不會謀害大王的,如果要謀害的話,在大王進入那個莊院的時候,大王就早已經死去多時了。”
    “哦?那我倒是要見見,這個人到底是誰,居然能夠殺人於無形?”高飛好奇地道。
    “大王,裡面請。”卞喜躬身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高飛徑直走進了土地廟,甘寧也跟了過去,卻被卞喜阻止住了。

    “只大王一人可以進去,你若不想害死大王,就和我一起留在外面護衛。”卞喜義正言辭的道。
    “你這是什麼邏輯,我是進去保護大王的,不是要害大王,給我閃開”
    “甘寧你留在外面吧,我一人進去即可。”

話音一落,高飛便獨自一人走進了土地廟,剛邁步進去,除了黑暗什麼都看不到。

    “張機見過燕王。”黑衣人突然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了高飛的面前,除了那雙泛著光芒的眼睛外,其餘的都是黑的,仿佛是籠罩在夜色下面的孤魂一般,就連聲音聽起來也很淒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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