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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傷心誰做主】 橫掃三國的東方鐵騎 ( 全書完 )

562這就是醫聖

    “張機?”高飛聽到那個身著黑衣,而且蒙著臉的人陰陽怪氣地話,便狐疑地問道。

    那黑衣人點了點頭,轉身走到了一個香燭的盞台前面,點燃了一個蠟燭,殘破的土地廟裡,登時出現了光亮,雖然微弱,在這樣的黑夜裡,卻顯得很明亮。

    高飛對張機這個名字並不陌生,因為張機就是歷史上,乃至整個中國歷史上赫赫有名的醫聖張仲景。

    此時,高飛盯著面前的黑衣人看了又看,怎麼看怎麼覺得這人和歷史上赫赫有名的醫聖張仲景有著質的差別。

    “你是在懷疑我不是張機嗎?”張機轉過身子,看了一眼高飛,笑著問道。

    高飛道:“久聞張機懸壺濟世,乃當世之神醫,但是聽你的談吐,卻怎麼也和張神醫沾不上邊啊。。。

    張機也不責怪高飛,緩緩地笑了笑,揭去了臉上蒙著的黑色面紗,露出了本來的面目。


    一張皺巴巴的臉龐,像是被鬼給揉成了一團一樣,其貌不揚,眼窩深陷,面色暗綠,嘴唇發紫,正咧嘴笑著,露出了黃燦燦的一口牙齒……

    高飛看了之後,只覺得有一種想嘔吐的感覺,好在他強忍著,才沒有吐出來。


同時,他還聞到了從張機嘴裡散發出來的一股極其強烈的味道,那種味道很刺鼻,像是中草藥。


    “你究竟是誰,張神醫絕對不會是這副模樣的。。。”高飛掩鼻說道。

    張機搖了搖頭,說道:“在下確實是張機,奈何燕王以貌取人,看來我是看走眼了……”

    “等等,你知道我的身份?”

    “天下聞名的燕王,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如果我不認識燕王的話,就不會讓卞喜把燕王引到這裡來了。

    “那你找我到底有什麼事情?


    “沒什麼事情,只是想和燕王見上一面而已
……”

    高飛再一次打量著張機,雖然不是很欣喜,但是卻見張機處變不驚,那份鎮定,實在讓他佩服,問道:“你真的是張機?


    “如假包換。。。


    “可是你為什麼是這個樣子?神醫不應該是
……”

    “唉”張機歎了一口氣,說道,“此話說來就長了……”


張機,字仲景,南陽郡人。張仲景在歷史上絕對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


    張仲景廣泛收集醫方,寫出了傳世巨著《傷寒雜病論》。它確立的辨證論治原則,是中醫臨床的基本原則,是中醫的靈魂所在。

    在方劑學方面,《傷寒雜病論》也做出了巨大貢獻,創造了很多劑型,記載了大量有效的方劑。其所確立的六經辨證的治療原則,受到歷代醫學家的推崇。。。

    這是中國第一部從理論到實踐、確立辨證論治法則的醫學專著,是中國醫學史上影響最大的著作之一,是後學者研習中醫必備的經典著作,廣泛受到醫學生和臨床大夫的重視。

    張仲景出生在沒落的官僚家庭,其父親張宗漢是個讀書人,在朝廷做官。由於家庭的特殊條件,使他從小有機會接觸到許多典籍。他也篤實好學,博覽群書,並且酷愛醫學。

    他從史書上看到扁鵲望診齊桓公的故事,對扁鵲高超的醫術非常欽佩。“余每覽越人人虢之診,望齊侯之色,未嘗不慨然歎其才秀也。”從此他對醫學發生了濃厚的興趣,這也為他後來成為一代名醫奠定了基礎。。。

    當時社會,**黑暗,朝政**。農民起義此起彼伏,兵禍綿延,到處都是戰亂,黎明百姓飽受戰亂之災,加上疫病流行,很多人死於非命,真是“生靈塗炭,橫屍遍野”,慘不忍睹。而官府衙門不想辦法解救,卻在一味地爭權奪勢,發動戰爭,欺壓百姓。這使張仲景從小就厭惡官場,輕視仕途,憐憫百姓,萌發了學醫救民的願望。漢桓帝延熹四年(西元161年),他10歲左右時,就拜同郡醫生張伯祖為師,學習醫術。

    張伯祖當時是一位有名的醫家,他性格沉穩,生活簡樸,對醫學刻苦鑽研。每次給病人看病、開方,都十分精心,深思熟慮。。。經他治療過的病人,十有**都能痊癒,他很受百姓尊重。

    張仲景跟他學醫非常用心,無論是外出診病、抄方抓藥,還是上山采藥、回家炮製,從不怕苦不怕累。張伯祖非常喜歡這個學生,把自己畢生行醫積累的豐富經驗,毫無保留地傳給他。

    比張仲景年長的一個同鄉何顒對他頗為瞭解,曾說:“君用思精而韻不高,後將為良醫。

    意思是說張仲景才思過人,善思好學,聰明穩重,但是沒有做官的氣質和風采,不宜做官。只要專心學醫,將來一定能成為有名的醫家。


    何顒的話更加堅定了張仲景學醫的信心,從此他學習更加刻苦。。。他博覽醫書,廣泛吸收各醫家的經驗用於臨床診斷,進步很大,很快便成了一個有名氣的醫生,以至“青出於藍而勝於藍”,超過了他的老師。當時的人稱讚他“其識用精微過其師”。

    古代封建社會,迷信巫術盛行,巫婆和妖道乘勢興起,坑害百姓,騙取錢財。不少貧苦人家有人得病,就請巫婆和妖道降妖捉怪,用符水治病,結果無辜地被病魔奪去了生命,落得人財兩空。

    張仲景對這些巫醫、妖道非常痛恨。每次遇到他們裝神弄鬼,誤人性命,他就出面干預,理直氣壯地和他們爭辯,並用醫療實效來駁斥巫術迷信,奉勸人們相信醫術。。。

    經過他自己的努力,終究成了一代名醫,雲遊在四處。

    東漢末年,連年混戰,“民棄農業”,都市田莊多成荒野,人民顛沛流離,饑寒困頓。各地連續爆發瘟疫,尤其是洛陽、南陽、會稽(紹興)疫情嚴重,“家家有僵屍之痛,室室有號泣之哀;”張仲景的家族也不例外。對這種悲痛的慘景,張仲景目擊心傷。

    於是,他免費為人治病,在洛陽、南陽、會稽一帶最有聲望。但是好景不長,兩年前,洛陽附近經歷了第二次中原諸侯大混戰之後,洛陽周圍的百姓大批遷徙,留下了一個空曠的洛陽舊都。

    張仲景見沒有人可以醫治,便遁入荒山,專門在山上收集各種草藥,然後像“神農嘗百草”一樣,親自品嘗了一下各種草藥,結果就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了。。。

    高飛在破廟裡靜靜地聆聽著張仲景所講的故事,心中暗想道:“原來浮華的背後,竟然是如此的不堪回首……”

    “張神醫,請原諒剛才我的冒犯。”高飛急忙道歉。


    張仲景道:“無妨。

    高飛道:“不知道張神醫深夜見我何事?


    張仲景道:“自然是為了天下蒼生
……”

    “哦?那我倒是要洗耳恭聽了。


    張仲景緩緩地說道:“燕王曾經在中原挑起了兩次大戰,第一次是討伐董卓時,群雄為了爭奪玉璽而都的你死我活。。。第二次的時候,則是兩年前,燕王不斷的製造殺戮,可是卻不知道如何去收拾殺戮所遺留下來的問題,我此次前來,就是為了告訴燕王預防的辦法。


    “我洗耳恭聽。”高飛道。


    張仲景緩緩地道:“大兵之後必然有大災,一場戰爭下來,死者成千上萬,可是如何處理這些死者的屍體,就儼然成為了一個很值得關注的問題。不然的話,就會引起一些瘟疫。

    高飛對張仲景的話很是贊同,說道:“如果神醫不嫌棄的話,不如就跟我一起回燕國,我保證會讓神醫的醫術發揚光大的。


    “燕王的好意我心領了,只是我此時還不能離開魏國,魏國還有許多人需要我的救治,我離開了,他們就會垂死掙扎。


    “神醫虛懷若谷,實在讓我佩服。只是,燕國也需要很多人去救治,如果神醫不去的話,那麼燕國就會有成千上萬的人死去
……”

    “有這麼嚴重?


    “就是這麼嚴重,醫者父母心,難道神醫真的願意看著有那麼多人喪生嗎?”高飛反駁道。


    張仲景聽後,眉頭先是皺了一下,隨後舒緩開來,笑道:“只要燕王不發動戰爭,以現在的燕國來看,是不會死那麼多人的。燕王治國有方,短短的兩年就將河北穩定了下來,若假以時日,必然能夠問鼎中原,只是不知道到時又有多少人會失去生命。

    高飛聽後,覺得張仲景是反戰的,便說道:“戰爭或許是很殘酷,但是要想結束戰爭,就必須用更加殘酷的手段,以暴制暴,統一全國。


    張仲景沒有再說什麼,畢竟他不懂兵事,他只懂得醫術。


    高飛看了一眼土地廟外面的卞喜,便對張仲景道:“敢問神醫,和卞喜是怎麼認識的,似乎卞喜很聽神醫的話,這是為何?

    “哈哈哈……”張仲景道,“我就知道你會問的。其實,也沒有什麼,我只不過是救了卞喜一命而已,算是他的救命恩人。不僅如此,卞喜還是我的藥人
……”

    “藥人?什麼是藥人?”高飛不解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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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3八味地黃丸

    “所謂的藥人,就是用來試藥的人。我配製藥方,熬製成湯藥,然後讓藥人喝下去,觀察其臨床病症,方能知道這藥方到底如何。”張仲景道。

    高飛扭頭看了一眼土地廟外面的卞喜,心中暗想道:“難怪卞喜原來面黃枯瘦的,現在看起來卻是紅光滿面,敢情是經常吃了張仲景的藥才變成這樣的……”

    “燕王,此地不宜久留,明天一早,燕王就迅速離開吧,如今陽翟城裡的大將都被派出去了,只剩下太守徐庶一人。最近魏國遭逢罹難,整個潁川郡倍受其害,百姓流離失所,徐庶正忙於處理此事,無暇顧及其他,由卞喜帶著燕王,必然能夠安全的將燕王送達黃河邊。


    “你為什麼要幫我?


    張仲景笑道:“幫燕王一人,就等於在幫天下人。。。我雖然不關心政事,但是也不是**傻瓜,誰有能力奪取天下,我還是能夠看的出來的。


    高飛沒在說什麼,沉思了片刻之後,問道:“神醫應該還有什麼請求吧?


    張仲景哈哈笑道:“燕王果然聰慧,我沒有看錯
……”

    說著,張仲景拿出來了一個小冊子,遞給了高飛,緩緩地說道:“我不是什麼聖人,所以,我也有需要的東西。在遼東一帶的山林裡,隱藏著極其豐富的藥材,我所需要的,就是這些藥材,如果燕王肯幫忙的話,等我煉出了上等的好藥,必然會重重地答謝燕王。。。


    高飛看了看張仲景的臉龐,見張仲景的臉上青一塊,紅一塊的,有些地方似乎潰爛的流膿了,便問道:“神醫,你的身體和別人大有不同,莫非是試藥所致?


    張仲景點了點頭,說道:“我學習神農嘗百草,毒藥、解藥都吃過,由於常年與藥為伍,而且一些草藥的藥理融合在一起會產生意想不到的效果,這才導致了我的身體逐漸出現潰爛的情況,雖然已經得到控制,但是卻很難恢復到以前的容貌,怕光、畏寒,只能與這漆黑的夜晚為伍
……”

    高飛聽後,對張仲景生起了無比的尊敬,如此敬業的神醫,還真是少見。東漢末年到三國的這段時間裡,中國的大地上一共出現了兩位知名的醫生,一位是高飛眼前的張仲景,另外一位則是外科的鼻祖華佗。。。


    “張仲景我是見到了,可是和想像中的差別比較大,卻不知道華佗此人如何,又在什麼地方?以後有機會,一定要見上一見。”高飛在心裡暗暗地想道。

    打開了張仲景給的藥材單子,高飛赫然看見了幾樣名貴的藥材,比如人參、鹿茸等,但是他也能理解張仲景這樣做的苦衷,畢竟人參、鹿茸等在東北的長白山裡確實不少,中原之地卻很少有這樣的藥材。

    合上了藥材單子,高飛便塞進了衣服,拱手道:“請神醫放心,這些藥材,我會找人送達神醫這裡的。。。

    “如此,我就放心了……”張仲景將手伸進了腰間懸掛著的一個布袋,從布袋裡拿出來了兩個小葫蘆,遞給了高飛,說道,“燕王,這是我送給燕王的禮物,還望燕王務必收下。


    高飛接過那兩個小葫蘆,感覺入手沉甸甸的,便問道:“這裡面裝的是什麼?


    “八味地黃丸。”張仲景很爽快地說道。


    “八味地黃丸?不應該是六味地黃丸嗎?怎麼會是八味?

    “確實是八味地黃丸,是由熟地黃、山茱萸、山藥、澤瀉、丹皮、茯苓、附子和桂枝八味藥材煉製而成,因其以熟地黃為君藥,故名八味地黃丸。。。”張仲景解釋道。


    高飛對六味地黃丸並不陌生,這是傳承了千年的名藥,專門治理腎陰虛的,他也知道這六味地黃丸是源自張仲景,細細地想了想,這才想起來,六味地黃丸的來歷。

    六味地黃丸,是補腎名方。這一稱謂來自《小兒藥證直訣》,最早是“八味地黃丸”,見於張仲景的《金匱要略》。後來,宋代名醫、兒科專家錢乙把八味地黃丸裡面的附子和桂枝這種溫補的藥物去掉了,變成了現在的六味地黃丸,並用它來治療小兒先天不足,發育遲緩等病症。

    後來,明代中醫有一派非常推崇“腎”的作用,認為腎是人的“先天之本”,一時間,很多名醫宣導補腎,比如明代名醫薛己最善補腎,他就主張,腎陰虛用六味地黃丸,腎陽虛用八味地黃丸。。。

    高飛之所以對六味地黃丸如此的瞭解,是因為他在前世吃過,並且對六味地黃丸的來歷也做了一下調查,畢竟是傳承了千年的良方,怎麼說也是一段歷史呢。

    “我觀燕王神疲乏力、精神不振,不知道燕王最近是否感覺到有腰膝酸痛、腰背冷痛、筋骨萎軟;小便清長、餘瀝不盡、尿少或夜尿頻多;聽力下降或耳鳴,記憶力減退、嗜睡、多夢等症狀?”張仲景細細地觀看了高飛一番,問道。

    高飛只覺得自己在張仲景的面前如同脫光了衣服一樣,他最近確實有張仲景口中所說的小便清長、夜尿頻多、嗜睡、多夢的症狀,便狐疑地問道:“神醫,你說我是腎虛?這怎麼可能?我身體很強壯的……”

    “腎虛和身體的健壯無關,我送給燕王這兩小葫蘆的八味地黃丸,正是醫治燕王病症的良藥,只要堅持著吃下去,就會有好轉。。。


    高飛此時覺得中醫真的很強大,張仲景只看了他一眼,就能知道他是腎虛。同時,他也覺得張仲景說的頗有道理,自從娶了三個老婆之後,他就感覺到身體開始有點不如從前了,房事的時候,時間也變得相對短了,以前一夜七次都沒什麼問題,現在一夜三次都覺得有點累。


    他越想越害怕,心中不自安地問道:“我不是縱欲過度了吧?

    “燕王體格健壯,如果配以我所給的八味地黃丸,相信用不了多久,就會恢復過來,但是切記縱欲過度,不然的話,只會增加燕王身體的壓力,使得燕王未老先衰……”

    “記下了,我會好好調理的,但是神醫能不能多給一點八味地黃丸,我怕不夠吃。。。

    張仲景怔了一下,反問道:“燕王切記不可多吃,這八味地黃丸的藥性很強,兩日一粒即可,吃多了反而會適得其反。再說,燕王正當壯年,出現這種情況,也很正常,只要調養些日子即可,這兩葫蘆的八味地黃丸,足夠燕王恢復健康。。。


    “媽的,看來以前我吃的六味地黃丸都是冒牌的,又或是醫生只是為了賺錢,居然吩咐我長期服用,當保健品吃。我勒個去目前我還沒有兒子,正所謂不孝有三,無後為大,回到燕國後,先生幾個兒子再說,也不能白費了這八味地黃丸了……”高飛迅速地收下了兩個小葫蘆,心中氣忿地說道。


    想完之後,高飛抱拳道:“神醫,我有個不情之請,不知道神醫能否答應?

    “燕王儘管說,我要先看什麼事情了。


    “等神醫了卻了在魏國的事情,能否到燕國走一趟?以神醫的醫術,相信能夠為燕國帶來無比的榮耀,我也會讓神醫當燕國的大國醫,並且為神醫設立一個醫學院,專門負責教授一些弟子,好將神醫的畢生所學發揚光大
……”

    張仲景聽完之後,確實有了一絲心動。。。他這麼多年來,之所以雲遊四方,是因為無論他走到哪裡,都沒有多少人可以肯定他,由於他親自試藥、煉藥,將自己的身體給拖垮了,弄的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晝伏夜出,大多百姓見了都唯恐避之不及,哪裡還有人甘願跟著他的。


    他輕微地點了點頭,說道:“燕王的盛情邀請,仲景如果再推脫的話,那就太不識時務了,我答應燕王,等魏國的事情一結束,我就會到燕國去,希望到時候燕王的身體已經康復了。

    高飛笑道:“如此最好。


    兩個人又在土地廟裡聊了好長的一段時間,卞喜和甘寧守在土地廟的前面,靜靜地等候著,都提高著警惕。


    四更天時,高飛才從土地廟裡走出來,對甘寧道:“興霸,我們回去休息。

    甘寧“諾”了一聲,看了卞喜一眼,問道:“主人,那他怎麼辦?


    “卞喜,今日午時,你帶我們經軒轅關出關,之後你就繼續潛伏在魏國,好好的照顧神醫。


    卞喜的臉上泛起了難色,問道:“主人,你要我照顧那個老毒物?


    “老毒物?”高飛不解地問道,“你怎麼對神醫如此說話?


    “呵呵,燕王殿下,不用責怪卞將軍,因為我醫毒雙修,用卞將軍做藥人,自然是先給他喂毒藥,然後再喂解藥了。”張仲景從土地廟裡走了出來,這時卻已經蒙上了臉,除了那雙深邃的眸子外,任何都看不到。


    卞喜見張仲景一出來,身體就不由自主的微微發顫,像是在害怕。

    高飛見到這一幕,也充滿了好奇,他還是第一次見到卞喜害怕哪個人害怕成這個樣子。

    “主人,這個老毒物一身都是毒,一抬手便能放出殺死一群人的毒粉,簡直是殺人不見血的冷血殺手,我……我已經被他折磨了兩年了,可不想再被他折磨了。

    “藥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啊,你別忘記了,你是怎麼當上這個摸金校尉,以及魏國的國舅的?”張仲景話語冷冰冰,目光中充滿了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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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4神醫的手段


卞喜看著張仲景怒視的目光,身體不由自主的向後退卻了幾步,低下頭,不再說話了。


    高飛知道張仲景並無惡意,如果真有惡意的話,以張仲景醫毒雙修的本領,要想在無形之中殺死他,還是很容易的。

    也許是金庸的武俠小說看的太多了,高飛總是能把張仲景聯想成那裡面的人物,在武俠小說裡,學醫和學毒的,都是不能得罪的,身上不禁背負著最強的醫術和毒術,也會功夫。

    只是,他很清楚,他所在的世界,並非是金庸的武俠世界,所以他可以肯定,張仲景除了會簡單的擊劍之外,並無甚功夫可言,對於他而言,要想殺死張仲景,也只是在彈指之間。

    對於張仲景和卞喜之間的事情,高飛不願意去過問,因為事情已經成了這個樣子了,就沒有必要去追根問底,反正不管怎麼樣,卞喜已經成了魏國的國舅,不管是不是在張仲景的幫助下還是自己的努力下完成,但卞喜的任務還是完成的相當出色。。。

    “別忘了,你欠我一條命,不管怎麼樣,你都要將這條命還給我。”張仲景對卞喜說道。

    卞喜道:“我做了你兩年的藥人,嘗盡了各種各樣的痛苦,幫你完成了《傷寒雜病論》的撰寫,難道這還不夠嗎?

    “嘿嘿,可是你知道嗎?你就是因為做了我的藥人,才變得如此健壯,你**隱藏的潛能,也都被我開發出來了,難道你不覺得你比兩年前更加的身輕如燕了嗎?”


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卞喜和張仲景開始喋喋不休的爭吵。


    突然,張仲景的鼻子聞到了一股不同尋常的味道,面色一怔,眉頭緊皺,急忙叫道:“不好,我們被包圍了

    話音剛落,土地廟四周火光突顯,魏軍的士兵從四面八方都湧了出來,一時間人聲鼎沸,馬匹嘶鳴,火光沖天。。。


    高飛、甘甯、卞喜、張仲景都大吃一驚,只見人群中一騎飛出,馬背上騎著一個體格健壯儒生打扮的人,腰中懸著一口長劍,長衫外面罩著一個鐵甲,看起來不倫不類的。

    “卞國舅,我們又見面了……”那為首的人不是別人,正是潁川太守徐庶,他面帶微笑,話語中帶著譏諷地說道,“只是,我沒有想道我們會以這種方式見面……不過,今夜之後,我們就將永遠的與世隔絕了。

    “徐庶,我乃國舅,你怎麼敢這樣對我……”卞喜扭頭看了一下高飛並未卸去偽裝,依舊是駝背醜陋的姿態,猜想很難有人能認出他是燕王來,便徑直走到了前面,挺身而出,大聲地呵斥道。


    “卞幽你別得了便宜還賣乖,你在魏國安安穩穩地當了兩年的國舅,還不知足嘛?其實,你不叫卞幽,你乃是當年燕王帳下燕雲十八驃騎之一的卞喜,我說的沒錯吧?”徐庶面色猙獰,帥氣的臉龐上無論怎麼看都不覺得粗鄙,反而因為生氣而變得更加有男人味。。。

    卞喜怔了一下,急忙反駁道:“你胡說什麼?藥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

    徐庶嘿嘿笑道:“要怪就怪你的外甥,如果不是他,我和大王險些被你瞞騙過去了。如今,卞夫人已經全部交待清楚了,大王也已經發來了王令,讓我親自將你緝拿歸案


    “我的外甥?曹丕?”卞喜怔了一下,問道。


    “不錯。若非二公子偶然間聽到了你和親隨的談話,恰好又在大王面前說漏了,只怕到現在我們也不知道你的真正身份……”徐庶說話時,看了一下卞喜身邊的高飛、甘甯、張仲景,指著他們說道,“你們三個裝束奇怪,深夜聚集在此和卞喜密會,也定然不是什麼好人,全部給我帶走。。。

    聲音一落,一幫士兵一擁而上。


    甘寧反應迅捷,第一個擋在了高飛的前面雙手拔刀而出,手持雙刀,先砍翻了兩個士兵後,便對卞喜吼道:“帶主人先走

    卞喜隨身攜帶著飛刀,飛刀絕技過人,只見寒光閃過數道,幾把飛刀便直接貫穿了士兵的胸甲,刺進了士兵的胸膛,將胸前染得一片血光。他一邊擲著飛刀,一邊朝身後的張仲景喊道:“老毒物,只要你帶主人安全離開,我做你一輩子的藥人。


    張仲景的目光中泛出了幾許光芒,喜道:“此話當真?


    “絕不食言”卞喜回答道。


    張仲景想都沒想,一個箭步跳到了卞喜和甘寧的面前,手中暗扣著三粒藥丸,一一地射到了卞喜、甘甯和高飛的嘴裡,立刻叫道:“你們走,追兵交給我收拾,我要試一下剛剛煉製而成的毒藥。。。

    卞喜毫不猶豫,他與張仲景相處了兩年有餘,對於張仲景的為人很是清楚,一手拉著甘寧、另外一隻手拉著高飛,迅速地朝土地廟裡跑了過去。


    高飛從徐庶出現,一直到現在,他都沒有出手,處變不驚,假裝駝著背的他將手扣在了靴子裡,那裡面他藏著一把匕首,他的目光緊緊地盯著徐庶,伺機而動,正要出手時,自己卻被卞喜強行拉走,失去了機會,只能隨著卞喜退到土地廟裡。

    “一個都不要放過”徐庶抽出了腰中長劍,將長劍向前一指,大聲地說道。

    張仲景隻身一人擋在了那裡,雙臂張開,雙手上揚,向著空中抛灑出了許多粉末。

    “

    張仲景隱約聽到了一聲破空的聲音,黑色的箭矢以迅疾的速度向著自己的面門射了過來,他行動敏捷,迅速地躲了過去,緊接著一個鷂子翻身,不停地向空中撒著白色的粉末,在落地時,他在地上打了個滾,便立刻翻滾到了土地廟的門邊,徑直進去了。。。


    徐庶這幾年跟著曹操,只學會了一個字,那就是狠,對於他而言,凡是與卞喜**在一起的,都是對魏國沒有利的人,是威脅,都要除去。

    “沖進去格殺勿論,一個不……”可是,當他高聲呐喊時,卻突然聞到了一股奇異的香味,只覺得自己身體軟綿無力,四肢更是軟綿綿的抬都抬不起來,而且也有點頭暈眼花。

    “撲通

    一聲悶響,徐庶從馬背上跌落了下來,緊接著,徐庶周圍的人都一個二個的倒在了地上,或從馬背上跌下,或者癱軟在路旁,兩百餘人頓時癱倒一片,都昏昏入睡。。。


    高飛、甘甯、卞喜在土地廟裡看到這一幕,都吃了一驚,他們說不上來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他們也聞到了一股香味,卻不知道為什麼沒有昏倒。

    最後,三個人一致將目光移到了張仲景的身上。

    張仲景滿意地點了點頭,笑道:“這是我最近剛剛研製成功的**散,凡是聞到了**散的人,都會變得四肢無力,昏昏入睡,要睡上一兩個時辰。

    “真是太神奇了,神醫到底是神醫,我甘興霸算是大開眼界了,要是能有神醫這什麼**散,以後打仗的時候就不用那麼費力了,直接灑上一些,敵人醒來後就會發現被俘虜了,哈哈哈……”甘寧興奮地說道。


    “呵呵,甘將軍說的不錯,不過,這**散的煉製很難,而且也頗為費時,就連藥材的收集都是個問題,用於小範圍的突發狀況還是不錯的,但若是要用在戰爭中,只怕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神醫,那你就多煉製一些嘛,這樣一來,以後打仗的時候,就不用死那麼多人了,你說是不?”甘寧道。


    “你以為我不想?醫者父母心,我倒是真希望**散能夠應用在兵事上,可以大大的減少傷亡。只是,我說過了,這煉製很困難,用於刺殺死最好不過的了。”張仲景道。

    高飛回想起剛才張仲景躲避箭矢的身姿,只覺得張仲景身形迅捷,絕對不亞于卞喜,便好奇地問道:“神醫也會拳腳功夫嗎?還有,剛才你給我們吃的,是解藥吧?

    “嗯,燕王殿下聰明絕頂,一猜便中。行走江湖,豈能不學習點防身用的硬功?只不過我不太愛打打殺殺的,所以只學如何防禦,不學如何進攻,只要能夠脫身就成。


    高飛聽完張仲景的回答,越發覺得張仲景是典型的金庸筆下的武俠人物。。。他只傻傻地笑了笑,並未說話,只是輕描淡寫地對卞喜道:“既然你的身份已經**了,就不要留在魏國了,跟我回燕國。現在,你過去把徐庶殺了……”

    “等等……”張仲景突然站了起來,攔在了土地廟的出口前面。
    “神醫,有什麼事情要說的嗎?”高飛問道。

    張仲景說道:“我幫你們脫身,並不是讓你們去殺人,就算徐庶等人該死,也不能死在我的面前……”

    “那好,卞喜、甘寧,你們兩個將徐庶拖到一邊,別讓神醫看見血就是了……”

    “不行你不能殺他他是因為中了我的**散才昏睡過去的,你們若是殺了他,那麼我的手上就沾滿了鮮血,我不想我的手上沾滿著殺人留下的血……”
    “如果我執意如此呢?”
    “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張仲景話音未落,手臂揚起,從手中向著高飛和甘寧灑出了一團粉末。。。

高飛、甘甯同時聞到了一股惡臭味,只覺得頭腦發脹,眼前一黑,直接倒在了地上,不醒人事。


    “你……你怎麼可以對我主人這樣……”卞喜見後,驚詫地問道。

張仲景道:“他是殺人的元兇,如果不把他弄昏過去,他肯定會殺人的,燕王既是個雄才大略的人,同時也是個危險的人。你放心,他睡兩個時辰就會自動醒來的,現在,你趕緊把他運出城。徐庶親自前來抓你,就說明你的身份外人還不知道,利用你國舅的身份,完全可以將燕王等人帶出軒轅關。”

    “我也聞到一股惡臭了,為什麼我沒暈倒?”卞喜不解地問道。
    “這就是我給予你的別人從來沒有的東西了,你成為我的藥人兩年有餘,嘗盡了無數毒藥,**毒素積攢的太多,雖然每次都被解藥解去了一些,但是還會有一部分沉澱在**,和你自身形成了一體,抵抗著外來毒藥的侵入。可以說,你現在已經是個百毒不侵的藥人了,這點毒藥,對你根本沒有作用。”
    “沒想到我卞喜還能因禍得福……”
    “少廢話,趕緊離開這裡,這裡的事情,由我自己來處理。等我在魏國的事情一了,我就會去燕國。”

卞喜突然對張仲景不那麼討厭了,他以前還想下毒害張仲景,現在看來,他就算下毒了也沒有用,比起他當藥人才兩年就成了百毒不侵,那張仲景整日與各種藥為伍,估計更是萬毒不侵了。

    “那些馬匹為什麼沒有倒下去?”他看到還有許多戰馬矗立在那裡,便好奇地問道。
    “此藥只對人體有害,對牲畜沒有一點作用。”張仲景解釋道。

卞喜沒有多想,從那邊牽來了兩匹戰馬,將高飛、甘寧放在了馬背上,自己騎著一匹,牽著馬匹的韁繩,朝著住處的莊院而去,準備叫上甄府的人,一起走。


張仲景見卞喜走了,看了一眼地上躺著的兩百名睡著的人,便嘿嘿地笑道:“這次可真是很不錯的收集……”


說完,他便走到了魏軍士兵身邊,從腰間懸掛著的布袋裡拿出了一個小瓶子,然後用一把利刃在每個士兵的手指上削下幾段手指甲,如此反復的進行著他所謂的收集。


天濛濛亮時,張仲景終於完成了收集,摸著自己布袋裡鼓鼓的小瓶子,心中不勝歡喜。他伸了一個懶腰,整理了一下衣衫,慢慢地踱著步子,悠閒自在的離開了土地廟。


張仲景走了半個時辰後,徐庶緩緩地睜開了眼睛,從地上爬了起來,用力地搖了搖頭還有點發懵的頭顱,看到地上橫七豎八的躺著許多士兵,有一些則是鼾聲如雷。


徐庶突然發現自己所在的地方沒有一個行人,清晨的陽光照射在他的臉龐上,他不解地道:“我怎麼會在這裡?我在這裡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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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5祭拜


當大地剛從薄明的晨曦中蘇醒過來的時候,高飛緩緩地睜開了眼睛。


    細小的雲片在淺藍明淨的天空裡泛起了小小的白浪,晶瑩的露珠一滴一滴地撒在草莖和樹葉上,潤濕的黃土仿佛還留著玫瑰色的晨曦的余痕,百靈的歌聲驟雨似地漫天落下,這是一個明媚清新的早晨。

    “我這是在哪裡?”高飛只覺得自己頭有點發懵,想挪動雙臂將自己撐起來,卻發覺四肢無力。

    “大王,你終於醒來了,你都已經昏迷三天了……真是太好了,甘寧,你快過來,大王醒來了”卞喜背對著高飛,聽到高飛的聲音後,便急忙沖在不遠處溪水邊打水的甘寧喊道。

    甘寧急忙跑了過來,跪在了高飛的身邊,一臉哀怨地道:“大王,臣無能,臣沒有將大王保護好,以至於讓大王受苦了,這一切都是臣的錯……”

    “到底是怎麼了,為什麼我會在這裡?”高飛被卞喜給攙扶著坐了起來,看了看周圍,青山、綠水、密林、小溪,晨曦的陽光灑向這片空地上,顯得很是愜意。。。


    卞喜急忙道:“大王,都是屬下護衛不周,讓那個老毒物把大王給迷暈了,那迷藥有令人喪失短暫記憶的功能,所以……”

    “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如實的告訴我,我只記得我當時在破舊的土地廟裡,後來的事情都不記得了。。。”高飛道。


    卞喜將事情的來龍去脈都說給了高飛聽,但是卻省略了張仲景不讓殺徐庶的那一段,只說張仲景發神經,亂撒**散,這才把高飛給迷暈了。

    高飛聽完之後,也沒有責怪張仲景的意思,可環視周圍,卻沒有看到甄宓等一行人,便急忙問道:“甄府的人呢?

    卞喜道:“大王,你儘管放心,甄府的人已經安全出了軒轅關,他們的手裡有我的權杖,那老毒物的一把**散撒了下去,會造成人的短暫性失憶,現在這個時候徐庶還沒有派人追來,就說明徐庶還在失憶中。另外,曹洪、李典、樂進等人都在收拾馬超留下的爛攤子,潁川郡倍受其害,如今好幾個縣的百姓都流離失所,看來要恢復起來,還有一段時間,而我們就可以趁著這個間歇平安無事的渡過黃河了。。。


    “我們現在在哪裡?”高飛問道。


    “已經過了軒轅關了,現在在伊闕關,甄府的人已經朝著黃河岸邊去了,到時候會有人接應他們的。”甘寧道。

    高飛聽到伊闕關這三個字,便皺起了眉頭,說道:“伊闕關……不是呂布的葬身之地嗎?呂布的墳墓在哪裡?

    甘甯、卞喜齊聲問道:“大王,你找呂布的墳墓做什麼?”


高飛緩緩地道:“呂布再怎麼說,也是一時豪傑,也是一方諸侯,如果不是我,他還可以活的很久,活的很好……帶我去呂布的墳墓前,我要去祭拜一下。。。


    甘甯、卞喜沒有違抗,攙扶起高飛,緩緩地朝山坡的背後走了過去。轉過山坡,殘破的伊闕關就展現在了高飛的面前。


    斷壁殘垣,荒草叢生。

高飛看著殘破的伊闕關,心中突然升起了一陣蒼涼。雄關不在,荒草爬上了千瘡百孔的城牆,空無一人的伊闕關顯得是無比的荒涼。


一陣山風吹過,荒草叢猶如層層的海浪飄動,在伊闕關下的城牆牆根下,一座墳塋矗立在雜草叢生的瓦礫中,墳塋邊上有一株剛破土生長的小樹,在狂風中被吹的左右搖擺,卻依然堅硬地立在那裡,根部被黃土牢牢抓住,頗有一番頂天立地的姿態。。。


一塊碎裂的石碑上,刻著“大漢晉侯、車騎將軍、並州牧呂布奉先之墓”字樣,墓碑的裂紋並不規則,像是被人用力擊碎,平躺在墳塋的邊上,在荒草叢中沉睡。

    “甘寧,將墓碑扶正,立于墳塋正前方,昔日名動天下,蓋世無雙的呂奉先,不該被人如此的遺忘,再怎麼說,他也是當世的戰神,武力天下第一,無人能及的晉侯。”高飛看到這樣的一幕,心中不勝悲涼,緩緩地說道。
    “諾”

甘甯按照高飛的吩咐,將墓碑重新立在了墳墓的前面,而高飛這會兒逐漸恢復了體力,用手扒開了墳墓邊緣的荒草,卞喜見狀,也急忙上前幫忙,三個人用了一會兒功夫,將呂布的墳墓重新整理了一番,最起碼看起來是個墳墓,而不是像是小山頭一樣。。。


弄完之後,高飛單膝下跪,跪在了呂布的墳墓前面。

    “大王……”甘甯、卞喜看到後,急忙叫了出來,因為按照大漢的律曆,王爵比侯爵高一等,就算是前去祭拜,也不能像其他人一樣跪在墳墓前面的,應該有王爵的尊嚴。
    “人都死了,還講那麼多規矩做什麼?”高飛知道甘甯、卞喜為何驚呼,按照規定,他只需點燃一炷香,插在墳塋上面就可以了,沒有必要給呂布下跪。。。

可是,他也很清楚,呂布的死,跟他有著直接的關係,再怎麼說,有一段時間,他曾經把呂布當成兄弟對待,討伐董卓時,呂布對他深信不疑,圍鄴城時,呂布和他合作無間,他和呂布之間的點點滴滴湧上了心頭,反而平添了他心裡的失落。

    “其實,你是天底下最單純的人,單純到任何人都可以利用你,單純到你可以相信任何人。同時,你也是天底下最令人敬仰和最令人惋惜的一個人,你武藝超群,可謂是百戰百勝,你戎馬半生,到頭來卻落得個這步田地,一切的一切,雖然和我有著直接的關係,但是還請你原諒。。。生逢亂世,勾心鬥角的事情太多,而你只是一個單純的崇尚武力的戰神,因為戰爭而生,又因為戰爭而死。可是,我想讓你知道,你死的惋惜,你死的不值,如果你選擇投靠我,我肯定會讓你成為後世令人敬仰的一個戰神,可惜的是,你不識時務……”

說到這裡,高飛停住了話,向著呂布的墳墓拜了三下。

    “奉先兄,你一路走好,你的離開,給我帶來了無限的良機,終有一天,我會統一這腐朽的大漢,到時候,改朝換代,我定然會讓人為你立傳,讓後世的人一改對你三姓家奴的形象……”

高飛說完這些話後,便站了起來,扭頭對卞喜道:“記住這個位置,以後我佔領中原的時候,一定要將伊闕關周圍劃為呂布專屬地方,並且給他立下一個大大的陵墓。。。”

    “大王,呂布真的值得大王這樣做嗎?”卞喜問道。

高飛點了點頭,說道:“呂布是大漢的一代名將,也是大漢的功臣,他不惜殺死自己的義父隱忍在董卓帳下,為的就是打倒董卓。在並州,他北逐鮮卑,西和匈奴,正確地處理了並州和外夷的關係,使得並州的百姓都有飯吃,這是他的功績,卻成就了我。我軍進駐並州後,張遼在北,韓猛在南,共同致力於並州的發展,使得並州逐漸穩定了下來,這一切都是呂布在前面所做的貢獻,使得並州人民心所向。。。”


甘寧道:“大王,呂布確實是一個很好的對手,只可惜他英年早逝,若是他不死的話,臣應該會有一個很好的對手。”


高飛不再說什麼了,臉上也面無表情的,抬頭看著天空,見白雲浮動,心中緩緩地想道:“自黃巾起義以來,我已經來到這個世界上六年了,六年的時間裡,我幾乎有一半的時間在外征戰。如今各國雛形已定,還剩下曹操、孫堅、劉備、馬騰父子、劉璋、士燮未平,士燮早晚都會被孫堅吞併,劉璋不足為慮,劉備、曹操、馬騰父子倒都是棘手的人物,如何進行下一步的行動,我還要好好的考慮周詳一下,在利用孫堅平定南方的時候,我也應該致力於軍事了……”


轉過身子,高飛對甘甯、卞喜道:“我們走吧,儘快回到燕國,我還有好多事情要處理呢。”

    “諾”

三個人,三匹快馬,迅速的離開了伊闕關。


一天后,高飛、甘甯、卞喜來到了洛陽舊都,看著那比伊闕關還殘破的洛陽城,以及沿途荒蕪的田地,三個人的心裡都有點蒼涼。

    “已經兩年了,洛陽舊都的京畿附近,竟然沒有一個人,如此荒涼的景象,要想恢復到昔日的繁華,只怕不用上十年的功夫,是做不到的。”高飛看完之後,發出了一番感慨。

三個人從洛陽舊都的邊緣繞了過去,剛走了不到兩裡路,便聽見了滾雷般的馬蹄聲,三個人的心中都是一驚。

    “難道是魏兵一路追了過來?”卞喜第一個反應便是如此。

高飛皺起了眉頭,豎起耳朵仔細地聆聽著,急忙說道:“馬蹄鏗鏘有力,擲地有聲,而且步調一致,地面都為之顫抖,可謂是萬馬奔騰。魏國虎豹騎有數,在潁川郡的虎豹騎更是有數,能達到萬馬奔騰的效果,唯有西邊的馬家軍……”


甘寧急忙策馬上了一處高坡,眺望了一眼,但見西北方向煙塵滾滾,騎兵多不勝數,裝備精良的騎兵打著“秦”字大旗,他便急忙對高飛道:“大王,是秦王馬超的隊伍……大約有三萬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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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6入主中原(1


清一色的騎兵,人皆戴盔穿甲,背後背著雙劍,腰中系著馬刀,手中握著長槍,馬項上還拴著一張大弓,裝備十分的精良。


    每個騎兵都戴著白色盔櫻的頭盔,身上披著一件白色的披風,就連座下戰馬的起落也是一致的,大地為之顫抖。

    高飛躍上高坡,看到如此壯觀的場景,整個人都吃驚不已,不禁歎道:“馬兒長大了,沉睡的雄獅已經逐漸開始蘇醒了……”

    甘寧急忙問道:“大王,此地不宜久留,雖然秦軍離這裡還有一段距離,但這裡畢竟是必經之路,而且秦軍人多勢眾,三萬鐵騎滾滾而來,簡直是勢不可擋,我們應該儘快躲避才是。


    “大王,甘將軍說的沒錯,請大王暫時躲避一下。徐庶在陽翟城裡斬殺了秦軍潛伏的一千名精銳之士,看來馬超是帶著秦軍來報仇的。”卞喜急忙來到了高飛的身邊,說道。


    高飛點了點頭,迅速下了山坡,和甘甯、卞喜策馬朝洛陽舊都的廢墟中跑了過去,在一處坍塌的大殿裡暫時隱藏了起來。。。

    黑色的秦軍大纛迎風飄展,白色的軍團迅速的移動,清一色的棗紅戰馬,清一色的白色披風,整齊的步伐,精良的裝備,這支騎兵隊伍猶如一個在白天活動的幽靈,讓人遠遠看了以後就會心生畏懼。

    秦軍大纛的下麵,馬超騎著整個軍團中唯一的一匹白色戰馬,頭頂束髮金冠,披百花戰袍,擐唐猊鎧甲,系獅蠻寶帶,手持亮銀槍,威風凜凜地奔跑在隊伍的最前面。

    錢虎緊緊地跟隨在馬超的右側,對馬超說道:“主人,前面不遠的山頭上剛才又有三名騎兵晃動,肯定是魏軍的哨探,要不要屬下把他們結果了?

    “區區三名哨探,不足為慮,就讓他們回去告訴魏軍好了,本王親率三萬鐵騎到來,定然要攻克虎牢關,要讓魏軍好好的看看,本王才是真正的中原霸主”馬超冷笑了一聲,毫不在乎地說道。。。

    “大王,虎牢關乃天下險關,易守難攻,我軍只有騎兵,只怕叩關不易,涼王殿下已經帶來十萬西涼鐵騎進駐關中,帳下八部先鋒都陸續到來,我們是否等待涼王殿下一起到來之後,再對虎牢關發動進攻?”與錢虎並排而行,跟在馬超左側的一員騎將緩緩地說道。

    馬超看都沒有看那騎將一眼,冷哼了一聲,說道:“兵貴神速,我軍驟然殺至,以我軍之雄壯,定然能夠讓虎牢關內守兵人皆喪膽,攻克虎牢關不在話下,若遷延時日,只怕魏軍會增兵虎牢關,到時候再行攻擊,就要困難的多張繡,你守衛函谷關已經有些年頭了,此次隨我出征,是你建功立業的好機會,你可不要錯過這個好機會,給本王臉上抹黑。

    被喚作張繡的騎將一臉的冷峻,留著一小撮山羊鬍子,瘦長臉,身體並不魁梧,但是看著卻十分的精壯,**在外面的一雙大手緊緊地握著銀蛇槍,聽到馬超的話語之後,便抱拳道:“請秦王放心,末將定然不負秦王厚望。。。


    馬超微微側過了臉,斜視了一下張繡,看了一眼他手中的銀蛇槍,便說道:“你手中的銀蛇槍乃是用鑌鐵點鋼打造而成,槍桿長一丈,槍尖長八寸,刃開雙鋒,作遊蛇形狀,故而得名,乃是本王十歲時慣用的趁手兵器,此時本王將這銀蛇槍贈給了你,你可一定要用這把銀蛇槍多斬殺一些敵人,也不枉本王對你的器重了。


    張繡點了點頭,說道:“末將明白。


    馬超舉起了自己手中的亮銀槍,看了一眼之後,便搖了搖頭,說道:“也不知道本王的地火玄盧槍父親帶來了沒有,這把亮銀槍我已經用膩味了,入手也太過輕飄,實在是極為不趁手
……”

    錢虎聽後,嘿嘿笑道:“主人,不是這亮銀槍太輕了,而是因為主人的臂力又增加了不少,主人這三年中一共換了十八條長槍,每換一條,長槍的重量就大過一條,由此可見,主人已經是膂力過人了。。。


    馬超道:“此次問鼎中原,本王定要親自和曹操帳下的典韋、許褚二將對戰一番,也不枉我到中原走了一遭。


    張繡道:“聽聞典韋、許褚乃魏軍雙絕,除了他們之外,夏侯惇、夏侯淵、曹仁、曹洪等輩也絕非庸手,魏軍人才濟濟,此次定然能夠滿足秦王殿下的心跡。


    馬超冷笑了一聲,說道:“聽說夏侯惇、夏侯淵的武力不弱,但與本王比起來,還相差太遠,若是遇到了夏侯惇、夏侯淵、曹仁、曹洪等輩,就由你和錢虎出戰吧。


    “諾


    “好了,從這裡到虎牢關,還有很大的一段路要走,傳令下去,全軍加速前進,養兵千日用兵一時,本王養了他們好幾年,此時正當時報答本王的時候。。。”馬超拍馬揚鞭,“駕”的一聲大喝,便飛馳而出。


    張繡、錢虎二人則將命令傳達下去,一行三萬騎兵,沿著同樣的軌跡,朝著虎牢關奔赴而去。

    馬超等人漸行漸遠,高飛、甘甯、卞喜這才洛陽舊都的廢墟中走了出來,看著馬超等人留下來的滾滾煙塵,心中都有一種說不出的震撼力。

    甘寧緩緩地道:“大王,馬超一路向東,定然是向著虎牢關而去的,看來秦軍要向魏軍開戰了。

    高飛點了點頭,說道:“馬兒長大了,父親是涼王,他又讓天子封他為秦王,小小年紀就有不小的雄心,一出函谷關便帶著三萬鐵騎,直撲虎牢關,看來中原兵革又要再起了。。。


    “主人,我們坐山觀虎鬥,不是很好嘛?如果馬超敗了,我們就抄其後路,如果曹操敗了,對我們也是百利而無一害啊。”卞喜道。


    “話雖如此,但是我相信馬超並不會蠢到只用這三萬騎兵去對付擁有二十萬軍隊的曹操,他的身後,必然還會有援軍。看著吧,馬超一進入中原,馬騰也會坐不住,定然會傾全力去支持馬超,到時候十萬西涼鐵騎滾滾向中原而來,中原少不了又要有一場大混戰。”高飛分析道。
    “大王,若是馬騰真的傾全力去支持馬超,那涼州、關中必然會空虛,我軍不如趁著馬騰後方空虛,從塞外攻入涼州,偷襲涼州和關中。”甘寧建議道。

高飛笑了笑,說道:“你太小看馬騰了,涼州一直都是戰亂不斷的地方,馬騰能在涼州站穩腳跟,就說明他和羌胡之間已經達成了某種妥協,否則的話,以羌胡的一貫作風,絕對能夠顛覆整個涼州。。。自從董卓身亡之後,馬騰便退到了關中和涼州,而這幾年涼州的羌胡並沒有太大的動靜,可見羌胡對馬騰很信任。雖然馬騰會出動多數兵力入主中原,但是後方有羌胡作為根基,也就沒有空虛不空虛一說。再說被我們打跑的鮮卑人也在涼州邊緣居住,我軍若有所行動,必然要越過鮮卑人,那些鮮卑人仇視我們,定然不會和我們為伍……”

    “這麼說來,關中、涼州是暫時不能去攻打了?”甘寧問道。
    “一口吃不了一個胖子,以現在的形勢來看,我們要想發動全面的戰爭,就目前的兵力,是遠遠不夠的。走,我們儘快趕回燕國,我要用三年的時間,訓練出強大的軍隊來,如今的天下,河北人口眾多,徵兵應該不是難事。”高飛翻身上馬,一拉韁繩,便策馬而出。

甘甯、卞喜緊緊相隨,三匹快馬向著黃河渡口一路而去。。。

    ……………………

虎牢關。


守將韓浩、史渙二人剛剛巡視完關城回來,**還沒有坐熱,便見一名斥候慌張地闖進了大廳。

    “報——二位將軍,大事不妙了……西邊……西邊……”斥候慌裡慌張的,上氣不接下氣的說道。
    “慌什麼?天塌下來了,由我頂著你先喘口氣,細細地說來。”韓浩道。

斥候喘了幾口氣,緩緩地說道:“西邊發現了大批騎兵的動向,領頭的人正是秦王馬超,如今正馬不停蹄的向著虎牢關奔赴而來。”


韓浩立刻站了起來,問道:“來了多少人?”

    “大約三萬騎兵,都是精兵,馬超副將是討逆將軍錢虎,破羌將軍張繡,還有司徒王允為其軍師,太尉楊彪、中書令陳群為其參謀,正浩浩蕩蕩的朝這裡來了,已經不足五十裡。。。”
    “來者不善啊”韓浩說這句話的時候,扭頭看了一眼史渙。

史渙和韓浩十分的默契,只一個眼神的交換,便說道:“看來,只能將此事稟告給曹將軍了,馬超不宣而戰,浩浩蕩蕩的殺來,虎牢關雖小,卻牢不可破足夠曹將軍從陳留帶兵趕來。”

    “好,就這樣辦。”韓浩點頭同意了。

隨後,韓浩、史渙派出了斥候,火速奔赴陳留,而他們兩個人,則積極佈置防線,以便阻止馬超的大軍。


虎牢關內,頓時陷入了一片忙碌之中。


嘈雜的聲音打破了清晨的平靜,在兵營裡酣睡的許褚被吵醒了,睜開了佈滿血絲的眼睛,抓了抓腮幫子,走出了兵營,見士兵忙碌不迭,便隨便問了一下:“發生了什麼事情?”

    “秦軍打過來了,秦王馬超親自領兵,三萬鐵騎正在向虎牢關靠近……”
    “馬超?”許褚的心裡籠上了一個問號,又問道,“他很厲害嗎?”

士兵回答道:“不清楚,聽說驍勇異常,被羌胡奉為神威天將軍……”

    “呸”許褚心裡不爽,大聲地罵道,“狗屁的神威天將軍,小屁孩一個,全仗著他老爹馬騰才當上秦王的,只會欺負當今年幼的天子,有個鳥的真本事……韓浩、史渙二人在哪裡?”

士兵急忙答道:“在城樓上”


許褚隨手拎起了一件寬大的衣衫,穿在了身上,卻並不扣上前面的紐扣,**在外的是他黝黑而又結實的胸膛。。。


他從陽翟城奉了徐庶的命令前來送信,讓韓浩、史渙緊守虎牢關,來了之後,就沒回去,一覺睡了一天一夜,後來又喝酒喝醉了,又睡了一天,今早一醒來,嘴裡面還是滿口的酒氣。


他徑直來到了虎牢關的關城的城樓上,見韓浩、史渙二人已經全身披甲,正在指揮士兵佈置防守用的器械,便問道:“韓將軍、史將軍”


韓浩、史渙聽到許褚的叫聲,便急忙走到了許褚的身邊,抱拳道:“許將軍,你醒來了?”


許褚點了點頭,說道:“你們弄這麼大的動靜,想不醒都難。聽說,秦王馬超親自帶兵來攻打虎牢關了?”


韓浩、史渙點了點頭,同時說道:“我們已經將此事上報給了曹將軍,請求曹將軍從陳留出兵支援。”

    “有我在,你們幹什麼去找曹仁?你們是不是看不起我許仲康?”許褚問道。

韓浩、史渙急忙搖手道:“許將軍,你千萬不要誤會,我們是隸屬曹將軍,此事事關重大,不得不上報啊,並非有蔑視許將軍的意思。”


許褚道:“馬超不就是馬騰的兒子嗎?當年討伐董卓的時候,我聽人說過,馬騰殺了董卓,馬超護著天子蒞臨在長安,這個小子不過還是個娃娃嗎,你們幹什麼如此緊張?”


韓浩道:“實不相瞞,我們對馬超也並不熟悉,只是聽說馬超被羌胡奉為神威天將軍,小小年紀便能讓羌胡如此信服,想必定有過人之處,而且他此行帶來了三萬鐵騎,我們也不敢大意啊。”


許褚聽後,也覺得有幾分道理,伸手拍了拍韓浩和史渙的肩膀,笑著說道:“虎牢關易守難攻,有我在這裡,什麼神威天將軍都統統是狗屁,呂布我都不怕,我還會怕他一個小毛孩子?”


韓浩、史渙面面相覷,聽許褚這麼一說,倒是將他們兩個顯得有點很懼怕的意思一樣,心中雖然不爽,也不敢和許褚爭執,畢竟許褚可是曹操和徐庶身邊的紅人,得罪不起。

    “好了,我去準備一番,等馬超來了,你通知我,我親自出關去迎戰馬超,定教他有來無回”許褚說完轉身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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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7入主中原(2


狂風呼嘯,天地間一派肅殺。


    虎牢關下,馬超帶著三萬鐵騎如同大山一般矗立在那裡,漫山遍野上都是清一色的白袍紅馬的騎兵。

    馬超英姿颯爽地騎在白馬上,望著巍峨的虎牢關,嘴角上洋溢起了一抹淡淡的笑容。

    張繡、錢虎在馬超的左右兩側,二人也是威武不凡,目光望著關城上的魏軍飄展的大旗,見關城上弓弩齊備,刀槍林立,便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大王,看來魏軍已經做好了準備,虎牢關易守難攻,我們不如暫時在關外紮營,等王司徒、楊太尉、陳中書到來,再攻城不遲”張繡說道。

    馬超冷笑了一聲,說道:“要是等王允、楊彪、陳群帶著攻城器械到來,只怕魏軍援軍也到來了,到時候再攻打,就難上加難了。。。錢虎,去搦戰虎牢關守將韓浩、史渙原本是夏侯惇的部將,現在是曹仁的部下,以你的能力,取下一兩顆人頭過來不難。

    錢虎道:“諾


    “錢兄且慢,你跟隨大王去了一趟魏國,回來後,大王就把你從虎賁中郎將提拔成了討逆將軍,已經是戰功赫赫了。你不如把這次機會讓給小弟,如何?”張繡一把拉住了錢虎的手臂,問道。


    “你武力勝過我許多,殺雞焉用牛刀,還是我去吧,省的髒了你的銀蛇槍。”錢虎嘿嘿地笑了兩聲,話音一落,便策馬而出。。。

    他策馬到了關下,拔出手中的彎刀,指著關城上,大聲喊道:“我乃秦王帳下討逆將軍錢虎,秦王奉天子令,光復舊都,爾等敢有阻攔著,便是不尊天子令,與反賊無疑,速速打開關城,下來投降

    虎牢關的城牆上,韓浩、史渙二人面面相覷,兩個人都冷笑了一聲。


    韓浩扶著城垛,向下眺望,但見虎牢關外秦軍騎兵漫山遍野,一眼望不到頭,又見錢虎威風凜凜,頗有大將之風,便叫嚷道:“秦王馬超,託名忠臣,實則奸臣,將天子玩弄于股掌之中,逼迫天子封自己為王,天下人盡皆知。我家大王心懷漢室,正欲興兵討伐,你們卻親自送上來門,還說什麼奉天子令,簡直是狗屁……不對,狗屁都不如

    錢虎聽後,扭頭看了一眼身後的馬超,心中有點虛,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張繡見了急忙對馬超說道:“大王,我軍師出無名,攻伐魏國也是不宣而戰,名不正言不順,只怕……”

    “誰說師出無名?我有天子聖諭,誰敢阻擋,天子要光復舊都,虎牢關乃舊都東部之屏障,豈能不能第一個收復?休得聽他們胡言亂語”馬超怒道。


    錢虎聽後,堅定了信心,朝著虎牢關上大聲喊道:“我主乃是奉天子令,名正言順,汝等速速打開關城,否則當以謀逆之罪論處

    韓浩、史渙聽後,心中都是一怔,他們兩個人心裡明白,曹操雖然說是魏王,但這天下,終究還是大漢的天下,天子仍在,天子的命令就是最大的,沒有人可以違抗。。。是以兩個人也不知道該如何做,一時間竟然愣在了那裡。


    “給我打開關門”許褚陰沉著臉,手中提著一把通體銀色,刀身彎曲如象鼻,刀刃光滑鋒利的刀走了出來。

    韓浩、史渙臉上一怔,說道:“許將軍,怎麼可以就此打開關門,這虎牢關是通往陳留的一道屏障,豈能……”
    “廢什麼話?我讓你們打開就打開,我出去之後,你們再關上,我要和那個叫什麼馬超的單打獨鬥,親自將馬超生擒過來,這樣就可以勒令秦軍退兵了。。。”許褚解釋道。

韓浩、史渙一聽,這才松了一口氣,但旋即又擔心起許褚來,說道:“許將軍,這樣下去,只怕不好吧?萬一許將軍有什麼閃失,我們怎麼向大王交代?”

    “怎麼?難不成我還輸給了那個黃毛小子不成?”許褚抬起手,指著虎牢關下的馬超,大聲地說道。
    “不是……不是……我們不是這個意思,我們是……”韓浩、史渙二人急忙解釋道。

許褚不等韓浩、史渙說完,便提起了一口氣,大聲地朝關下吼道:“馬超我乃魏王帳下,虎賁中郎將許褚是也,你可敢與我單打獨鬥嗎?”


馬超在關下聽得仔細,聽到許褚的名字時,頓時感到熱血沸騰,仿佛是饑餓已久,突然見到了獵物的猛虎一般,目光中放出了一道精光。。。他直接策馬而出,來到了錢虎的身邊,小聲吩咐道:“退下,既然出戰的是許褚,就由本王親自迎……”

    “大王許褚乃魏國雙絕之一,武力過人,大王並未和許褚交過手,也不知道他武藝如何,不如先由末將代替大王出戰,和許褚鬥上一番,大王在一邊觀戰,先看清許褚的武藝再出戰不遲”張繡緊接著出現在了馬超的身邊,打斷了馬超的話,並且表明了自己迫切想出戰的心願。

馬超扭頭看了一眼張繡,見張繡一臉的堅毅,而他對張繡的武藝也十分清楚,也堪稱用槍的名家,他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調轉了馬頭,對錢虎道:“我們回去觀戰”


錢虎明白了馬超的意思,便說道:“主人,那許褚可是魏國雙絕,不如讓屬下和張繡一起迎戰吧?”

    “不用,我一個人應付的過來,多謝錢兄好意。。。”張繡直接拒絕了錢虎的好意,他作為張濟的侄子跟隨馬騰,後來從武威調到了函谷關,一直在函谷關附近把守,從未真正的出戰過,自從他的叔父張濟在兩年前戰死之後,他便決心要讓自己的名字為天下人所知,這次是他第一次出戰,所以他很興奮,也很迫不及待的想展示一下自己的武藝。。。

馬超道:“錢虎,你沒聽見嗎,這是本王的命令”


錢虎不敢違抗,跟著馬超退回了陣中。


張繡手持銀蛇槍,抬頭望著虎牢關上的許褚,冷笑一聲,喊道:“秦王豈能是你這等無名小卒可以隨便挑戰的,要想挑戰秦王,先過我這一關”


許褚聽到張繡的話,看了看張繡,覺得從未見過,便指著張繡說道:“你算哪根蔥,居然敢這樣說我?看我不下去扒了你的皮”


話音一落,許褚二話不說,直接下了城樓。


不多時,虎牢關的關門被打開了,許褚單人、單騎、單刀出了關門,他剛一出了虎牢關的關門,虎牢關的關門便重新關上,而城牆上站立著的弓箭手,則是嚴防死守,絲毫沒有半點懈怠。。。

    “韓兄,許將軍一個人出去不會有什麼事情吧?”史渙有點擔心地說道。

韓浩道:“許將軍武力過人,能有什麼事情?虎癡之名更是名動天下,誰敢在虎癡的頭上撒野,定然會被碎屍萬段。”


史渙不再說話,只是默默地注視著許褚,心中卻暗暗地祈求著許褚平安無事。


虎牢關下,張繡、許褚二人對圓而出,一個持槍,一個握刀,單從體型上來說,許褚要大張繡一倍,而且個頭也高出張繡許多,在外人看來,張繡實在吃虧不少,那麼瘦小的人肯定在許褚手下堅持不了幾個回合。。。


但事實上,張繡並沒有害怕,他甚至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輕輕地拿捏著自己手中的銀蛇槍,目視著許褚,細細地打量著。


許褚一經出了關門,便立刻感受到了不一樣的氣場,他和張繡相距很近,卻看不出張繡身上的一點害怕的模樣,而且張繡給人一種不怒而威的感覺,眉宇間透著一股子英氣。

    “剛才在城牆上沒有看清楚,現在走近了,我才發現,這個人並不簡單,渾身透著一股子令人難以琢磨的氣息,應該是個高手,我須小心應付才是。”

許褚想完之後,卻也並不害怕,他一向藝高人膽大,看了一眼自己手中提著的古月刀,緩緩地說道:“上次我就是用你和呂布對戰的,呂布已經死了,天底下能抵擋住你的人已經很少了,這一次,我要用你斬下對面的那個人的人頭,你可要給我爭氣啊……”


張繡聽到許褚羅裡囉嗦的話語,心中很是不爽,將銀蛇槍舉起,槍尖對准許褚,問道:“你有完沒完,到底打還是不打?”

    “打”許褚突然青筋暴起,怒吼了一聲,雙腿用力一夾座下戰馬,便朝著張繡賓士了出去。

張繡見許褚賓士了過來,更不答話,雙手握著銀蛇槍,策馬迎了上去。

    “砰”

一聲巨響,張繡的銀蛇槍和許褚的古月刀碰撞在了一起,發出了一陣嗡鳴,就聯手中的兵器都開始顫抖了起來。


一個回合就這樣平淡無奇的結束了,沒有讓人感到驚豔,也沒有讓人感到震驚,兩個人都是使出了最最普通的一招。

    “第一回合是試招,第二回合就要開始上演精彩的一幕了。張繡,你號稱北地槍王,百百鳥朝鳳槍除了本王以外,在整個西北罕有對手,現在是你表演的時刻了,本王給了你這個大好的舞臺,你就應該用心的去表演,別讓本王失望。”馬超看完第一回合張繡和許褚的對決之後,便緩緩地說道。

錢虎皺起了眉頭,心中不忿地道:“大王竟然對張繡如此器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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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8入主中原(3


虎牢關下,兩軍陣前,張繡、許褚都調轉了馬頭,剛才兩個人都沒有使出真正的實力,兩個人的想法一致,都是先以第一回合試試對方的身手。


    雖然兩個人交手的那個回合看似平淡無奇,卻都隱含了他們兩個人極大的臂力,這一試之下,兩個人的臂力旗鼓相當,各自的心裡也都有了數。

    “不愧是魏國雙絕之一的許褚,膂力實在是驚人,直到現在,我的手被震得微微發麻,看來,要想和他比拼力氣,是不可行的了,唯有比拼招數的精妙以及身體的靈活了。”張繡握著銀蛇槍的手還在微微發麻,像針紮的一樣,很少皺眉的他,竟然將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

    馬超遠遠地望去,看到了張繡臉上起了一絲微妙的變換,心中暗想道:“看來,許褚確實是個勁敵,否則張繡絕對不會為之動容……”

    戰場上,許褚緊緊地握著古月刀,眼神中射出了一道欣喜的精光,十分好奇地看著張繡,心裡面也泛起了一絲漣漪。。。


    他自從和典韋分開跟隨著徐庶之後,就很少和人切磋武藝,平時其他的將軍也不敢和他切磋,生怕會缺胳膊少腿的,以至於他兩年來都罕逢對手,只有到每年年關的時候,他才會回到昌邑,和典韋痛痛快快的打上一場。

    此刻,他試出了張繡的實力,帶著一絲驚奇,同時也有一絲興奮,那種渴望對手的迫切心情登時湧現了上來,哈喇子也從嘴裡流了出來,仿佛將張繡看成了一頓豐富的晚餐。。。

    “對面的,你叫什麼名字?我的刀下,從不殺無名小卒”許褚擦拭了一下嘴巴,大聲地問道。

    “某乃張繡,涼州武威人

    “張繡?嗯……我記下了,今日過後,我會給你厚葬的。”許褚信心滿滿地說道。


    “少廢話,看槍”張繡舉槍策馬向前,大喝一聲,直接殺出。

    許褚也毫不示弱,舞動著手中的古月刀,便將自己身前罩成了一個密集的刀網,以守為攻,迎著張繡便沖了上去。

    “錚錚錚錚……”

    一連好幾聲的摒棄碰撞聲在許褚、張繡二人交馬的一瞬間響了起來,在陽光下,金屬的碰撞發出了些許火花。。。


    許褚和張繡再次分開,調轉馬頭之後,第二個回合算是結束了。他變得越來越興奮了,也變得越來越亢奮,伸出了舌頭,舉起古月刀,**了一下刀鋒的邊緣,目光中流露出來無比的欣賞。

    “小子,你槍法不錯,能將在一個回合中連續刺殺六下,你已然是一個高手了。不過,今天你選錯對手了,只能成為我刀下的亡魂,成為我許褚再次進階的墊腳石。我看你也是個人才,不如快些讓開,讓馬超前來迎戰,等我擊敗了馬超,你就跟著我去見魏王,相信魏王定然會很欣賞你的……”許褚勸說道。。。

    “呸看槍”張繡對於許褚的話置之不理,覺得許褚像是在放屁一樣,挺著銀蛇槍便向前殺了出去,心中還在想著馬超給予他的恩情,決定要在馬超面前,展示一下自己的真正實力。

    許褚搖了搖頭,歎了一口氣,嘖嘖地道:“可惜可惜,如果你同意的話,或許魏國就是三絕了……”

    不等許褚的話說完,張繡便縱馬挺槍到了面前,許褚立刻舉起古月刀迎戰,一刀砍向了張繡的頭顱。


可是,張繡不躲不閃,徑直朝著許褚的刀刃上迎了過去。


    許褚心中暗暗地一驚,心道:“他居然不躲……”

不對


不是不躲,而是置之死地而後生,他的瞳孔登時放大,眼睛瞪得像銅鈴一樣,清楚地看到寒光從自己的下腹那裡閃了過來,銀色如同靈蛇的槍尖正神不知鬼不覺地逼向了他的腹部,若是他不及時收刀遮擋,只怕他的刀刃還沒砍到張繡,自己就會被張繡一槍刺穿了身體。。。


許褚來不及細想,關鍵時刻,保命重要,急忙收住了已經劈出去的古月刀。


也幸虧他是許褚,若是換了別人,誰又能將劈到半空的刀順勢收回,沒有一定的臂力和反應力,根本不會做的如此完美。

    “錚”

一聲巨響,許褚撥開了張繡的銀蛇槍,迅速地舞動著古月刀,將自己罩在了一個密集的刀網中,密不透風。。。當他和張繡分開之後,心中頓時後怕不已,調轉馬頭時,額頭上竟然滲出了一些汗水,這時從未有過的事情,也是他第一次遇到如此詭異的事情。

    “你這是什麼招式?”許褚見張繡這招精妙無比,暗暗地記在了心裡,也怪自己兵器太短,馬上對戰,始終不如長兵器佔便宜。
    “鳳凰**重生,欲為鳳凰,必先涅槃,乃是百鳥朝鳳槍中最為精要的一槍。”張繡橫槍立馬,緩緩地說道。

他師承河北用槍名家童淵,乃是童淵的大弟子,自幼聰明好學,深得童淵所喜愛,是以傳授其百鳥朝鳳槍。。。然而,好景不長,剛習的百鳥朝鳳槍不到兩個月,他的父親突然病故,百善孝為先,他不得不離開了童淵,回到了老家武威料理父親的後世。


可是,之後他便因為種種原因而留在了涼州,直到跟隨著叔父張濟一起投靠董卓,在董卓帳下為將。董卓在時,他並不彰顯,因為身體看著羸弱,所以不受董卓所喜愛,根本沒有機會上陣殺敵。董卓死後,他又跟隨叔父張濟一起投靠了馬騰,機緣巧合之下,認識了當時還年幼的馬超,在不知情的情況下,擊敗了年幼的馬超。


隨後,馬超十分器重張繡,並且隔三差五的去找張繡比試,雖然每次去都是輸,但是馬超並未氣餒,而張繡也從旁指導馬超一二,畢竟馬超還年幼,身體和力量和他根本不是一個等級的。。。


直到今年年初,他和馬超做了一次公平的對決,第一次被馬超所超越。

    “百鳥朝鳳槍?好名字,確實是好槍法。”許褚誇讚道。

突然,許褚話音一轉,一臉陰沉地道:“不過,剛才是我大義,這次我不會掉以輕心了,我們憑真本事吧”


話音一落,許褚舞著古月刀便沖向了張繡。


張繡毫不示弱,銀蛇槍在手,百鳥朝鳳的精妙槍法層出不窮。


許褚皺起了眉頭,只見長槍疾轉,風聲頓如鶴唳陣陣,不絕於耳。。。


槍影飛舞,張繡飛身前仿佛化為了一道可怕地火海漩渦,當許褚的古月刀和張繡飛的槍影接觸一瞬間,就仿佛倔強的青蓮被熊熊火焰給吞噬,那股詭異地力道,讓許褚難過的想自殺。




面對可怕的吞噬勁道,許褚再也無法控制住手中的古月刀,只覺得古月刀像是通了靈性,一個勁地想從自己的手中掙脫。

    “砰”

一聲巨響,許褚手中的古月刀被席捲的狠狠砸在半空中,缺失了駕馭能力的古月刀在半空中便化為點點零星,在陽光下,消散的無影無蹤。

    “怎……怎麼可能……”許褚右手微微發顫著,難以置信地看著自己空無一物的雙手。。。

這一切,他無法相信


自己手中緊緊握著刀,居然會被眼前這個漢子給挑飛了出去。


殺意向著許褚逼了過來,寒光仍然在閃動,直撲著他而來。


他不敢多想,十分迅疾地抽出了腰中佩劍,以長劍和張繡的銀蛇槍對接,叮叮噹當的十數聲兵器碰撞後,他手中的長劍已經被砍的卷的不成樣子。

    “啪”

一聲清脆的響聲,許褚手中長劍被張繡的銀蛇槍用力的震斷成了兩截。


張繡的心裡甜絲絲的,看著驚詫不已的許褚,銀蛇槍不斷的抖動而出,妙招層出不窮,一招快過一招,直接將許褚封殺在了他的可殺範圍之內。

    “虎癡……也不過如此嘛……”張繡冷笑了一聲。

許褚用斷的長劍遮擋,已經開始出現吃力的狀態,手中沒有了趁手的兵器,始終無法抵擋住張繡的進攻,如果再這樣下去,只怕不出五招,他就能身中數槍。


就在許褚猶豫的一瞬間,張繡看准了時機,銀蛇槍迅速刺了出去,大聲地喊道:“許褚,納命來”


電光石火間,許褚性命危在旦夕,遠在虎牢關上的韓浩、史渙看到這一幕,早已經亂了陣腳,他們還是頭一次見到許褚被人逼成這個樣子,這可是在呂布面前、典韋面前從未有過事情,是張繡太強了,還是許褚太弱了?


都不是


眼看著張繡的銀蛇槍就要刺到了許褚的身體,許褚驚詫的臉上突然露出了一抹淡淡地笑容,同時他扔掉了斷裂的長劍,雙手撐著馬鞍,雙腳便站在了馬背上,用力向上一躍,伸手在空中胡亂一抓,直接接住了正在下墜的古月刀,大聲地喊道:“天地十八斬”


一聲巨吼,迅速從戰場上傳開,猶如山林中虎嘯一般,震得人肝腸寸斷,心生膽寒。


張繡一槍刺空,隨即露出了破綻,猛然抬頭看了一眼許褚,只覺一道刺眼的光束向自己射了過來,弄得他的眼睛無法睜開,還沒有來得及用手遮擋光線,便見許褚從空中飄落而下,古月刀舞的虎虎生風,一刀快過一刀,連續向著他劈了十八下。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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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9入主中原(4


一聲慘叫沖天響起,張繡從馬背上跌落到了馬下,銀蛇槍脫手而出,右臂鮮血直流,染透了整條手臂。


    “轟”的一聲響,許褚的虎軀從空中墜落到地上,古月刀隨手甩出,寒光中帶著一絲**,逼向了張繡。

    張繡瞪著驚恐的眼睛,感受著死神向自己逼了過來,令他整個人窒息不已,剛才的突然變故讓他這個時候才反應過來,許褚的古月刀脫手而出,完全是做樣子給他看的,他上了許褚的當。

    他輕輕地閉上了眼睛,第一次在萬眾矚目下與人比鬥,結果卻落得個這樣的結果。他不甘心,可是卻無能為力,因為那淩厲的刀鋒已經快速向他逼了過來,讓他無法躲閃。

    “能死在這樣一個厲害人物的手下,我張繡也不枉此生了……”

    “錚


    一聲巨響在張繡的耳邊響起,震得他的耳朵嗡嗡亂響。。。同時,他感到一股寒意從自己的面頰上掠過,淩厲的氣勢將自己的面頰劃傷了一道極細的傷口,血液登時滲了出來。


    “張繡退下

    張繡聽到了馬超的一聲巨吼,就在他咫尺的距離,那聲音如同滾雷般落了下來,敲打著他的心肺,像是一記強心針,使得他甘願面臨死亡的心境突然又反轉了過來。


    急忙睜開眼睛,他看到馬超不知道何時出現在了自己的身邊,橫槍立馬,怒視著在不遠處的許褚,而許褚則是滿臉青筋暴起,嗔目結舌地看著馬超,那雙眸中流露出來的是對獵物巨大的渴望。。。

    “退下”馬超頭也不回,低聲怒吼道,“許褚驍勇,你不是對手,去和錢虎壓陣

    張繡從地上翻身而起,撿起了地上的銀蛇槍,立刻退出了戰場,臨走時,還不忘記用目光剜了許褚一眼,心中暗暗地叫道:“早晚有一天,我要向你討回這個恥辱


    “你就是許褚?剛才那一手置之死地而後生,倒是用的漂亮……”馬超打量了一下對面的許褚,見許褚五大三粗的,身寬體胖的,便正色地問道。


    許褚不回答,反問道:“嘿嘿,欲為鳳凰,必先涅槃,這可是剛才那個叫張繡的人說的,我只不過是現學現賣而已……對了,你就是那個什麼小馬駒兒?

    馬超聽許褚當眾羞辱自己,心中不勝大怒,將亮銀槍向前一揮,槍尖指著許褚,大聲地說道:“臭胖子你嘴巴放乾淨點,本王乃是大漢天子親自冊封的秦王,比起你主曹操自封為王要來的名正言順的多。。。


    “嘿嘿只怕是你逼迫當今天子為自己封王吧,你挾持天子,天下誰人不知?


    “你……賊你娘有本事就和我打一場,咱們手底下見真章


    “來就來,誰怕誰啊馬騰那老小子沒有管教好自己的兒子,今日我就代替那老小子管教管教你這個放肆且目無尊長的狂徒。。。”許褚調侃道。


    馬超不勝忿怒,更不答話,立刻拍馬而出,挺槍朝著許褚而去。

    許褚如今站在地上,見馬超策馬而來,二話不說,急忙操著古月刀翻身上馬,然後拍馬向前,迎著馬超便沖了出去。

    許褚剛剛戰過張繡,天地十八斬讓他耗費了好大的力氣,如今刀勢已疲,作戰的銳氣盡失,現在卻要面對新生力馬超,強提了一口真氣,大吼一聲,長刀泛起千般雲浪,刀身逼射出七色的光芒,七丈之內刀氣縱橫,刀意綿綿,猶如層層炙熱的火海,驚濤拍岸的滾滾而出……

    “好刀法”馬超一面遮擋,一面興奮地叫著,剛和許褚一交手,便是如此激烈的戰鬥,讓他頓時生出了極大的渴求。。。


    西北第一槍,天下莫敢向,神威天將軍,唯有錦馬超。

    馬超帶著一臉的興奮,在許褚刀網的籠罩之下沉著應戰,同時手中的亮銀槍抖出千般浪花,義無反顧的向火雲刺去

    這是冰與火的戰爭,就像馬超和許褚命中註定就是對手一樣,亮銀槍和古月刀亦是天生的敵人,宿命中就是要一戰的,只是不知為何會在此時此地,兩人都投入了極大的精力,勢要在天下第一雄關面前分出個勝負。

    數年前,同樣在虎牢關下,呂布一舉成名,成就了天下無雙的威名,今日,同樣的年輕俊傑正在用自己手中的長槍舞動著自己的未來。。。

    刀槍並舉,轉眼二十個回合過去了,兩人的戰局無人可以插手,刀槍的壓力致使十丈之內形 成了巨大的氣流,忽而空氣熱如火爐,忽而又寒冷如臘月的寒風,許褚的鬍子眉毛上都結起了冰碴,馬超的身上卻是被火烤過一樣燒得通紅。

無論是魏軍還是秦軍,每個人都驚呆地看著這樣的一幕,這是許久沒有經歷過的一場曠世的大戰。


突然,許褚長刀脫手而出,激射馬超面門,乘馬超大槍一舞之際,棲身而入,縱馬跳躍,雙掌猛然揮出,整個人飛在半空中,猶如一尊神砥壓向了馬超的胸膛。


馬超單手握槍掃開古月刀,右手化作劍勢以豪壯、寂寞、傲骨、決斷之勢攔住許褚雙掌,兩人同時一晃,噴出一口鮮血。。。


此時空中一道閃電劃過,大雨滂沱而下


戰馬交錯而過之際,許褚接住飛出的古月刀,重新回到馬背上,用力一夾馬腹,與馬超擦身而過,回到了虎牢關下。


望著許褚的背影,馬超抹去嘴角的血絲,歎道:“果然是員猛將,虎癡名不虛傳……”


許褚的嘴角也是血絲直淌而下,激戰中,他受的傷比馬超要重得多。他看了一眼這令人詛咒的戰場,不禁說道:“馬超果然驍勇,若不先收拾了他,只怕韓浩、史渙都會心驚膽戰,更別說那些士兵了……”


大雨滂沱,傾盆而下,沖刷著這個大地。。。

    “嗤喇”

許褚單手抓住了自己胸口的衣襟,將濕漉漉裹在自己身上的上衣給撕了下來,揚手扔在了地上,大聲對馬超說道:“好一個馬超敢再和我戰個一百回合嗎?”

    “有何不敢?”馬超也毫不示弱,立刻回應道。

許褚道:“好,你且等我入城換馬再戰,你也可以換上另外一匹戰馬”

    “好,我等你”

許褚轉身朝虎牢關上喊道:“開門”


虎牢關的城門立刻被打開了,許褚策馬走進了虎牢關裡。。。


韓浩、史渙二人已經來到了門洞裡,見許褚受了點輕傷,便說道:“許將軍,馬超驍勇,不可再戰,馬超所帶來的都是騎兵,根本無法攻關,不如許將軍就留在關內,和我等緊守關隘,等曹將軍帶援軍到來之時,再戰不遲……”

    “我許褚豈是怕死之人?好不容易遇到了馬超這個強勁的對手,今日若不分出個勝負,只怕會遺憾終生。備馬,我要再戰馬超”

韓浩、史渙二人見許褚動怒,癡狂的性子上來了,無奈之下,也只得按照許褚所說,吩咐人去準備了五匹上等的戰馬,以供許褚大戰換馬用。


虎牢關外,馬超回到了本陣,錢虎、張繡急忙接應,見馬超嘴角流血,便急忙說道:“大王,許褚驍勇,虎癡之名天下皆知,若是力拼下去,唯恐會兩敗俱傷……”

    “閉嘴本王難得遇到如此強勁的對手,豈能就此輕易放過?前者所遇燕國趙雲,卻被趙雲跑了,未能如癡如醉的酣鬥一場,今日遇到了魏國虎癡,本王定要取下他的人頭,當做入主中原的第一功本王已經決定了,汝等休得再言,違令者斬”馬超捂著胸口,只覺現在**還有點氣血翻湧,他也覺得許褚確實是個十分強勁的對手,但目前已經騎虎難下,如果不能當著他部下的面斬殺許褚,實在是最大的恥辱,那麼他神威天將軍之名就會毀於一旦。。。

張繡皺起了眉頭,他和許褚交過手,深知許褚的實力。但是見到馬超下了死命令,便緩緩地說道:“大王,若要斬殺許褚,屬下倒是有一計,既能滿足大王酣鬥的心願,又能將許褚就此除去”


錢虎急忙道:“快說快說……”


馬超面容不改,但是也沒有表示反對,只是靜靜地坐在那裡,一言不發。


張繡見馬超如此模樣,已然知道馬超默許了,便緩緩地說道:“許褚驍勇,乃魏國雙絕之一,若是他被圍了,魏軍豈能見死不救?只要魏軍一出關,末將便率領鐵騎衝殺,到時候大王酣鬥許褚,拖住許褚,我和錢將軍一起率兵叩關,只要能奪了關門,攻克虎牢關就不在話下。”

    “好,虎牢關守將韓浩、史渙雖然也是勇猛之人,但若論武力,肯定不如你們兩個,你們率部沖關,我纏住許褚,奪了虎牢關,我軍便在關內休息,等父親率領大軍一到,便可直接殺奔魏國,席捲中原,收復那些叛臣賊子的所佔領的大漢的領土”馬超道。

張繡、錢虎二人齊聲抱拳道:“諾”


這時,虎牢關的大門重新打開,許褚、韓浩、史渙三人率領著五百騎兵出關,許褚光著上身,手拿古月刀在前,韓浩、史渙則帶著五百騎兵守衛在許褚的身後,為許褚壓陣。

    “大王,許褚出來了”張繡提醒道。

馬超翻身上馬,對張繡、錢虎道:“一會兒見機行事”

    “諾”張繡、錢虎同時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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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0入主中原(5


許褚再次從虎牢關裡策馬而來,臉上多了幾許陰沉,光著上身,露出了上身結實的肌肉,虎目怒嗔,鬍鬚倒立,雙眸中射出道道精光。78542598745878546吞噬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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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將軍,萬事小心,若有不妥,請立即回來,我和史渙在此為你壓陣。當然,若能擊敗馬超,固然最好,那麼他的部下就會心有顧忌……”韓浩在許褚的身後提醒道。


    許褚點了點頭,二話不說,向前策馬而出,手中提著古月刀,猛地深吸了一口氣,當即吼道:“馬超小兒!速速前來受死,你仲康爺爺……”

    “死胖子!你休得倡狂!看我取你狗頭!”馬超挺槍策馬而出,直接打斷了許褚的話語。


    戰鬥一觸即發!

    馬超和許褚刀槍並舉,一經交手,便立刻形同水火,互相纏鬥在一起,你來我往互不相讓。

    張繡、錢虎、韓浩、史渙等人看的真切,見到馬超、許褚的顫抖,都驚得目瞪口呆。

    這是一場大戰,許久許久都沒有看到過這種大戰了,每個回合都很驚險,一出手便是置人於死地的殺招。

    馬超和許褚戰到二十回合不分勝負,可是馬戰所消耗的不僅僅是人的體力,更有戰馬的體力,相比之下,戰馬的體力消耗更大,只二十個回合,戰馬就已經吃不消了,累的氣喘吁吁。

    “換馬再戰!”馬超舉起長槍,遙指許褚,大聲地喊道。

    “好!”許褚大吼一聲,和馬超一起換了一匹馬,換過之後,兩個人又再次顫抖在一起。

    大雨滂沱,沖刷著大地,地上的積水一時流淌不及時,很快便形成了一片沼澤。

    從早晨到中午,馬超和許褚一共進行了一百回合的大戰,仍未分出勝負,期間連續換了六匹戰馬,兩個人也累的夠嗆。

    “錚!”

一聲巨響在曠野中響起,馬超和許褚再次分開,兩個人騎在馬背上,都已經是氣喘吁吁的了,身上的衣服早已經被雨水打濕,所有在雨中站立的人也都是濕漉漉的。

    “虎癡果然名不虛傳,沒想到居然會如此的厲害……”馬超看著對面的許褚,心中暗暗地想道。

    許褚大口大口的喘著氣,提著古月刀的手也開始在發顫,微弱地抖動著,怒視著對面的馬超,心中暗暗地想道:“馬超英勇,不亞于當年的呂布,小小年紀,竟然有如此的能耐,實在令人匪夷所思……”

    稍微歇息了一會兒,馬超和許褚再次刀槍並舉,相向對沖了過去,又接著纏鬥在了一起。


剛鬥了不到十個回合,恢復元氣的許褚突然縱身跳躍,手中古月刀在空中一番狂舞,連續朝著馬超劈出了十八下,一道道淩厲的氣息向著馬超逼去,天地十八斬再次施展了出來。


    馬超看到這一幕,心中一稟,見許褚刀法迅疾威猛,嘴角上便揚起了一抹淡淡的微笑,亮銀槍拿捏在手,左手猛地拍了一下馬鞍,整個人騰空而起,雙腳輕點了一下戰馬的頭顱,身體猶如螺旋狀得迅速旋轉,和亮銀槍形成了一體,猶如一個陀螺,朝著許褚便急速的刺了過去。

    許褚的天地十八斬大開大闔,刀氣縱橫,一臉劈出十八刀猶如層層巨浪,勢不可擋。可他突然見到馬超的舉動,登時大吃一驚,只見馬超像一根極細小的銀針,朝著自己的胸口迅疾的刺了過來。

    他的天地十八斬意在鋪天蓋地的一陣猛擊,讓對方無從抵擋,但是這個時候卻是防守最薄弱的時候,他看到馬超不顧一切的集中在一點進行攻擊,二話不說,立刻收回了古月刀,天地十八斬剛剛劈出第十斬,便立刻戛然而止,擋在了胸前。

    “錚!”

一聲巨響,馬超和許褚便對沖到了一起,亮銀槍的槍尖和古月刀寬大的刀面碰撞在了一起。


許褚只覺得一股巨大的力道壓迫著自己,刀面立刻貼到了胸口,他見馬超收回了亮銀槍欲進行刺殺,臉上顯現出來了一陣驚恐。他急忙刀勢下沉,虛晃地劈出了一刀。


    馬超見狀,放棄了刺殺,急忙去抵擋許褚的一刀。

    兩個人有驚無險的再次分開,同時落在了積滿雨水的地上,同時轉過身子,目視著對方。

    “好槍法!除了呂布,天下竟然還有人能將螺旋突刺施展到如此境界的人,實在令人佩服!”許褚心中生出了一些佩服。

    馬超道:“什麼螺旋突刺?這是我自創的暴雨滅魂槍!

    “不管是什麼,我都對你這個小娃娃很是佩服,你的實力驚人,但是氣力不佳,攻擊起來缺少了點力度!馬兒,接下來,我就不再讓你了!”許褚冷笑道。


    馬超早已經有了打算,再和許褚這樣糾纏下去,肯定會沒玩沒了,而且他的力氣確實比不上許褚,如此已經接近筋疲力盡了,再戰下去,只怕自己會吃大虧。他想到了張繡說的計策,準備詐敗誘敵。

    “來吧!”馬超橫起亮銀槍,大聲地喊道。

    “馬兒休得倡狂,今日就是你的死期!”許褚重新抖擻了幾下精神,握緊古月刀,快步向著馬超沖了過去。

    叮叮噹當……

馬超和許褚進行著步戰,十招過後,許褚只覺得馬超顯出的劣勢越來越明顯,心中不禁喜悅萬分。


又過了十招,許褚見馬超力氣暗暗地弱了許多,心中更是興奮不已,暗想自己若是能於陣前斬殺了馬超,定然能夠迫使秦軍退兵。


    “虎癡……英雄……咱們改日再戰!”馬超突然閃出了戰圈,提著亮銀槍便朝後跑,直接翻身上馬。

    許褚見狀,立刻大叫道:“馬兒休跑!”

馬超見許褚也騎上馬匹追了過來,故意放慢了馬匹的速度,同時朝張繡、錢虎使了一個眼色。


張繡、錢虎見狀,立刻會意,同時調轉馬頭,對身後的騎兵喊道:“撤!快撤!


    一聲令下,三萬秦軍鐵騎統一的調轉馬頭,徐徐而退。


許褚看見之後,臉上揚起了極大的喜悅,哈哈笑道:“馬兒不要走,看我取你馬頭!”


馬超抄起馬項上懸掛著的弓箭,朝著許褚虛射了一箭。


許褚揮刀撥開了那支飛來的箭矢,心中暗暗地叫道:“看來馬兒果然疲憊了,就連射出的箭矢也沒有力道了,天助我也!”

    “駕”的一聲大喝,許褚越追越快,很快便跟著馬超而去。

虎牢關下,韓浩、史渙看到這樣的一幕,都面面相覷。


突然,韓浩說道:“不好!許將軍中計了!”


史渙問道:“何以見得?”

    “你那秦軍退兵時的姿態,步調一致,異常的整齊,倘若真是兵敗而退,豈有如此模樣?豈不聞兵敗如山倒之說,秦軍就連退兵也非常一致,可見早已經安排好了,這是在誘敵深入,快跟我追上去,攔下許將軍!”韓浩也頗有將才,看到這樣的一幕,立刻發現了端倪。

史渙一聽,二話不說,立刻策馬狂追,同時大聲呼叫道:“許將軍,小心敵人奸計……”


韓浩策馬而出,帶著部下的五百騎兵和史渙一起追了上去,一邊狂追,一邊大聲呼喊。


風聲鶴唳,暴雨傾盆。


許褚的目光只盯著馬超一個人,立功心切,哪裡還顧得上其他的事情,飛一般的朝著馬超追了出去。


追了不到五裡地,馬超突然停了下來,調轉了馬頭,勒馬等待在那裡,見許褚飛一般的過來了,臉上也浮現出來了一絲笑容,將亮銀槍一舉,道路兩邊立刻現出了百餘精騎,左邊錢虎,右邊張繡,兩個人合二為一,擋住了許褚的去路,而馬超身後的騎兵也都停了下來,紛紛調轉馬頭,和馬超一起向前沖去。


許褚見狀,大吃一驚,才知道自己上當了,亟待轉身時,卻見張繡、錢虎擋住了去路,而馬超又勢不可擋的殺了過來,他不驚不慌,沉著冷靜,第一個念頭就是往回殺。

    “擋我者死!”許褚調轉了馬頭,揮舞著古月刀,朝著張繡、錢虎等人殺了過去,並且大聲地吼叫道。

張繡先前敗了一陣,這時又和許褚狹路相逢,他打起了十二分精神,朝著許褚便沖了過去。

    “有功豈能你一個人貪?”錢虎突然從張繡身邊躥了出去,舉著彎刀便朝許褚沖了過去,勢要趕在張繡前面斬殺許褚。

許褚見錢虎在前,張繡在後,兩個人身後還有百餘精騎,絲毫沒有畏懼,在與錢虎交馬的一瞬間,古月刀突然朝錢虎面門上激射而去。


錢虎嚇了一驚,急忙舉起彎刀防禦,哪知許褚竟然從馬背上跳了起來騰空而起,一腳便將他給踹下了馬背。


許褚奪了錢虎座下馬,長臂伸到地上撿起古月刀,俯身在馬背上,調轉了馬頭,迎著張繡便沖了過去。


張繡毫不示弱,手中銀蛇槍連續刺出,勢要逼迫許褚停下,哪知許褚突然下馬,和馬匹同步行走,在馬匹的遮掩下,竟然從張繡身邊掠過,待離開之際,重新翻身上馬,古月刀起,幾顆人頭落地,斬殺了幾名精騎之後,迅速沖出了包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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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1入主中原(6


馬超見許褚竟然沖了出去,立刻大怒道:“追上去,不要讓許褚跑了


    張繡率領百名精騎在許褚身後窮追不捨,追出不到二裡,但見韓浩、史渙二人率領五百騎兵趕來。


    “韓浩、史渙,救我”許褚見韓浩、史渙二人帶兵前來,立刻叫道。

    韓浩、史渙二人急忙勒住了馬匹,做好了戰鬥準備,沖許褚喊道:“許將軍快點過去,追兵我們抵擋。

    許褚快馬狂奔,一溜煙便從韓浩、史渙等人讓出來的道路中駛過。


    張繡見許褚跑了,韓浩、史渙擋住去路,大喝一聲,吼道:“讓開

    韓浩、史渙哪裡肯讓,二將率部迎住了張繡帶領的百騎,頓時混戰開來。。。


    張繡立功心切,不讓理會兒韓浩和史渙,當下百鳥朝鳳槍使了出來,一條槍,一匹馬,一個人,直接挑開了韓浩、史渙的兩樣兵器,從二人所阻擋的地方殺了過去,緊接著手起槍舉,接連刺死十幾名魏軍騎兵,獨自一人追著許褚去了。

    這邊張繡剛剛衝殺了過去,那邊馬超率領大軍殺奔,韓浩、史渙二人料抵擋不住,便立刻下令撤軍。

    馬超、錢虎于路掩殺,三萬鐵騎滾滾而去,勢不可擋,追著韓浩、史渙二人直奔虎牢關。

    許褚奪了錢虎的馬匹,那匹馬馱著重量級的許褚,腳下生風跑得飛快,很快便到了虎牢關下。。。

    虎牢關上的士兵看到許褚被張繡追著回來了,立刻打開了城門,等許褚進入虎牢關後,又把城門給關上了。

    張繡追到虎牢關下,見關城上放下箭矢,他用銀蛇槍進行了一番遮擋後,便退到了箭矢的射程之外。回頭看見韓浩、史渙帶著四百多騎殺奔了過來,而馬超又在後面窮追,立刻調轉馬頭,將矛頭指向了韓浩和史渙。

    許褚進入城中之後,透過城門的縫隙看到韓浩、史渙被馬超窮追,當即對把守關門的校尉喊道:“全軍集結,給我一起殺出去,解救韓浩、史渙兩位將軍

    一聲令下,虎牢關的關門再次打開,許褚一馬當先,帶著身後的千余馬步軍一起沖了出去,迎著馬超的軍隊便殺了出去。。。


    張繡正殺的興起,連續挑死了幾名魏軍,忽然聽到身後的動靜,回頭望見許褚帶兵賓士而來,他急忙朝邊緣殺了出去,力求和馬超、錢虎回合到一起。

    “全部誅殺,一個不留”馬超看見魏軍出關迎戰了,臉上帶著一絲喜悅,這正是他要的效果,高興之餘,便大聲地喊了出來。

秦軍將士聽到馬超的喊聲,每個人都顯得精神抖擻,每一個騎兵都像一頭兇猛的惡狼一樣,直接撲向了魏軍的陣營。

    “砰”

一聲巨響,秦軍的騎兵和魏軍的騎兵撞在了一起,雙方沖在最前面的騎兵立刻人仰馬翻。。。


混戰一觸即發,這個時候看不到個人的勇武,在滂沱的大雨裡,只看到一個個騎兵前仆後繼,地上的積水很快就染成了紅色,馬匹倒地,人員墜馬,很快虎牢關下就形成了一片血沼。


馬超正奮勇的殺敵,他一步一步的逼近了在不遠處的許褚,長槍所到之處,人皆落馬,鮮血如注。


天空中閃電不時的劃破著長空,雷聲隆隆,滾滾入耳,喊殺聲混雜在這片雷聲之中,震耳欲聾。

    “許褚”馬超看見許褚連續砍死了自己的好幾個部下,當即怒吼了一聲。。。
    “哼”許褚看見馬超就在自己不遠處,中間隔著十幾個人,便冷笑了一聲,環視周圍,見魏軍將士越來越少,而秦軍的騎兵越戰越勇,他深知秦軍的厲害,便立刻叫嚷道:“全軍撤退,退回關內。”

韓浩、史渙兩個人正在和張繡顫抖,十幾個回合間,既然無法抵擋住張繡,見張繡越戰越猛,聽到許褚的喊聲後,便也隨之撤退,撇下了張繡,直入虎牢關。


魏軍這一撤退不要緊,正中秦軍下懷,秦軍在馬超、張繡、錢虎的帶領下,勢不可擋地衝殺著,魏軍這邊一撤退,秦軍立刻撲殺上去,一點也不給魏軍喘息的機會,緊緊地跟在後退的魏軍身後,讓魏軍一時間來不及關上城門。。。


馬超一馬當先,第一個馳入了虎牢關的城門,身後張繡、錢虎等騎兵都絡繹不絕地殺了過去。

    “放箭”許褚進入虎牢關後,見馬超也尾隨了過來,立刻朝站在城樓上的弓箭手大聲喊道。
    “嗖嗖嗖”

一支支箭矢淩空飛下,可是在這大雨滂沱的天氣裡,箭矢的力道受到了不小的影響,剛一射出去,便被雨點給打沉了下來。

    “衝衝進去,全部殺光,一個不留”馬超揮舞著亮銀槍,朝身後的部下大聲喊道。。。

張繡、錢虎立刻各自帶領著一撥人,躍馬上了城牆,將守衛在城牆上的弓箭手全部殺死。


虎牢關內混亂一片,許褚、韓浩、史渙且戰且退,見抵擋不住秦軍的攻勢,不得已之下,只能撤出虎牢關,一溜煙朝陳留方向跑了過去。


馬超帶兵追逐了一段路,沒有追上許褚等人,最後退了回來,收拾了一下虎牢關內的殘局,將“魏”字大旗全部砍倒,換上了秦軍大旗。


說來也奇怪,這邊戰事剛結束,那邊大雨便漸漸地停止了,過不多時,太陽又從黑暗的雲層裡擠了出來,繼續用他的陽光普照著大地,而遙遠的天邊則出現了一道彩虹。。。


傍晚時分,地上的積水基本上已經沒有了,而虎牢關內外卻是屍體成推,在虎牢關外的一座山上,堆放著成百上千的屍體,秦軍的將士正手持著火把,將其全部焚毀。


熊熊烈火開始蔓延,戰後的虎牢關上空隴上了一團濃煙,由於戰鬥是在雨中進行的,所以虎牢關的牆壁上並沒有什麼血跡,就連地上的血沼也都消失的無影無蹤,除了淡淡的**味之外,就是雨後的清新。


這時,從西方的道路上滾滾而來了一批士兵,同樣打著秦軍的大旗,但是與之前的清一色騎兵相比,裝備和士兵的強壯就稍微弱了許多。


一個身穿長袍的中年男人騎在一匹戰馬上,目光正不暇地打量著前方的一切,而在他的身後,則是一隊穿著華麗,持戟的士兵,士兵分散在一輛罩著華蓋的大型馬車兩邊,十六匹清一色的栗色戰馬拉著那個華蓋馬車,緩緩地向前行駛,而馬車上面則端坐著一個身穿龍袍,頭戴龍冠的白淨少年。。。

    “王司徒,前面就是虎牢關了嗎?”身穿龍袍,頭戴龍冠的白淨少年掀開了窗簾,對行走在車輛最前面的那個騎馬的中年男人喊道。
    “是的陛下,秦王殿下已經攻克了虎牢關,目前正在為陛下準備寢宮。”司徒王允滿臉青須,身材魁梧,停住了前進中的馬匹,畢恭畢敬地回答道。。。

那坐在華蓋大車裡的少年正是當今大漢的天子——劉辯。


劉辯自從做了皇帝,先是受到何進擺佈,又受到董卓的威脅,後來在函谷關幸虧馬超殺了董卓,在馬騰父子的幫助下,他落腳長安,在長安安安穩穩地當他的皇帝,養尊處優些許年後,忽然想起舊都,便下令讓馬超率兵東進,佔領司隸。


可巧馬超也正想入主中原,二話不說,當下應允,親率三萬鐵騎在前,而讓王允、楊彪、陳群等公卿率領步兵在後,一面押運糧草,一面護衛劉辯。

    “秦王勇武,朕就知道,他不會辜負朕對他的厚望的。只是,洛陽舊都殘破,已經無從下腳……”

王允道:“陛下,司隸連續遭逢戰亂,百姓流離失所,早已經遷徙到其他各州郡去了,如今陛下蒞臨司隸,要想恢復舊都,只怕還需要好幾年的光景,秦王的意思是,帶著陛下去魏國的昌邑,聽說昌邑城之大,堪比當年舊都……”

    “嗯,朕也想去昌邑看看,在長安住的太久了,這還是朕第一次出來走動。自立為王的曹操若是聽聞朕去了,不知道做何感想……”

王允道:“陛下放心,秦王的意思是,天子巡幸和討伐曹操同時進行,這樣,那些自立為王的人就沒有口實了,若是敢違抗,就是造反,陛下可下詔號令天下諸王一同討伐。”

    “妙極妙極,秦王當真想的深遠,快走快走,朕要去虎牢關見秦王。”
    “諾”

王允答應了一聲,下令繼續前行,一方面派遣斥候去虎牢關通知馬超。他悠閒自得的騎在馬背上,心中暗想道:“秦軍東進,秦王又有天子在手,號令天下誰敢不從?首付中原之日,指日可待。何況,涼王率領十萬西涼鐵騎已經進駐關中,抵達中原之日更是不遠,到時候那些自立為王的諸王們,哪個敢不聽從天子號令,就是造反,以天子之令,予以誅殺,實在是上善之策……”


劉辯坐在華蓋的大車上,心中對中原充滿了期待,他做皇帝已經好幾年了,每次聽到馬超說起關東哪個人又自立為王了,他的心裡就很難受。此時,他帶著大軍浩浩蕩蕩的入主中原,必然能夠剷除那些個自立為王的人,然後再讓大漢的天下恢復統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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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2入主中原(7


巍峨的虎牢關,所有的將士因為大漢天子的親臨而感到無比的榮幸,在他們的心裡,天子是高不可攀的,平時能見到天子一面,都是很難很難的事情。所以,當天子坐著馬車緩緩地駛進虎牢關時,將士們都爭先恐後的張望。


    劉辯走到了馬車的邊緣,看到所有的將士都在向他行著注目禮,使得他更加的嬌貴。

    “臣馬超,見過陛下。”虎牢關的城門前,馬超率領張繡、錢虎等數十位將校列隊在那裡,見到劉辯的車架到來時,馬超便策馬向前,止住了劉辯前進的道路。

    一行人停在了虎牢關前,劉辯站在馬車上,遙指著虎牢關,大聲地說道:“秦王英勇,所過之處無人敢抵擋,朕有秦王當開路先鋒,實在是朕之福氣啊。

    “陛下過獎了……”馬超依舊身披鎧甲,手拿武器,騎在高頭大馬上面,絲毫沒有下馬拜見的意思,而他身後的張繡、錢虎等人也是如此。。。


    王允在劉辯的車架前面,看到馬超和部下都是如此,便不禁皺起了眉頭,心中暗暗地叫道:“馬兒長大了,氣焰囂張更甚了,只怕陛下此次東巡只是馬兒的一枚棋子,是借天子東巡之名,為他自己謀取中原做個鋪墊。我身為當朝司徒,夾在秦王和陛下之間,到底該何去何從?

    馬超斜視了一眼不動聲色的王允,沒有予以理會,策馬到了劉辯的身邊,對劉辯說道:“陛下,虎牢關的城門窄小,陛下的華蓋大車太過龐大,請陛下下車騎馬,與臣一起入關,這華蓋大車可就留在關外,回頭在虎牢關的東門外再建造一個華蓋大車,拉著陛下一路東巡不遲。


    “秦王言之有理,朕這就按照秦王說的去做。”劉辯想都沒想,便直接跳下了車,他那雙一塵不染的龍靴上,立刻便沾上了地上的泥巴,雙腳陷在了裡面,弄得整個腳踝都是淤泥。。。


    馬超看後,心中冷笑了一聲,轉身對部下道:“給陛下備馬

    王允見劉辯弄得一退泥巴,急忙從馬背上跳了下來,攙扶著劉辯,對馬超說道:“陛下乃萬金之軀,豈能遭此罪?秦王殿下
……”

    “怎麼?陛下都說要騎馬進城了,難道王司徒沒有聽見,想要抗旨不成?”馬超直接打斷了王允的話語。


    王允不再說話,心中卻是很不爽,周圍都是馬超心腹,他只孤身一人,也只能隱忍了。

    “王司徒,秦王說的沒錯,這是朕的意思,朕雖然是萬金之軀,難道連下地走路都要人扶嗎?再說,秦王這也是在鍛煉朕的體能,騎馬射箭都是秦王教給朕的,這兩年來,朕已經很少騎馬了,如今騎馬入城,也無不可。”劉辯對馬超十分的信任,這幾年來,他一直被馬超“保護”著,不管做什麼事情,都是馬超提前安排好的,讓他失去了一些人生的樂趣。。。

    “臣惶恐……”王允俯身拜道。

    劉辯道:“無妨,司徒大人也是為了朕著想……”

    說話間,馬超的部下便牽來了一匹戰馬,來到了馬超的身邊,向著馬超拜道:“秦王殿下
……”

    “嗯,把戰馬交給陛下後退下”馬超道。

    “諾。

    劉辯已經很久沒有騎過馬了,在長安的皇宮裡時,進出都是乘坐步攆,他除了在自己的房間裡走路以外,其他的時間基本上就沒有用過雙腿,此時看到戰馬,心裡面充滿了喜悅。


    他徑直走到了戰馬的身邊,剛伸出手想去撫摸戰馬的背脊,卻見那匹戰馬突然受到了驚嚇,發出了一聲長嘶,兩隻前蹄高高揚了起來。

    劉辯吃了一驚,嚇得一**向後倒去,幸虧王允及時攙扶住,才不至於讓劉辯一**坐在淤泥當中,挽回了天子的尊嚴。。。

    “秦王殿下,你怎麼可以讓陛下騎這麼頑劣的馬匹?若是陛下有個什麼三長兩短,你怎麼向天下人交待?”王允攙扶著劉辯,怒視著馬超,大聲地呵斥道。

    馬超冷笑了一聲,策馬走到了王允和劉辯的身邊,將手中長槍直接刺向了王允。

王允吃了一驚,但是卻面不改色,身子也沒有躲閃,只是直直地望著馬超,在他看來,馬超雖然隻手遮天,但是還不敢當著劉辯的面隨便殺死公卿。


馬超見王允不躲,及時收住了力道,亮銀槍的槍尖與王允的喉頭只相差一丁點距離。他怒視著王允,吼道:“王司徒,請鬆開陛下,本王這是為了陛下好。”


王允反駁道:“為了陛下好?你讓陛下騎這等頑劣的戰馬,萬一摔壞了陛下,那又該如何是好?陛下乃是萬金之軀,萬一……”

    “王司徒本王清楚的記得,本王在離開長安時和你說過,陛下乃是天下人的陛下,不是你王允一個人的陛下,你沒有必要事事都要替陛下拿主意吧?”馬超打斷了王允的話語。。。
    “秦王殿下為陛下拿的主意還少嗎?老夫真是搞不清楚了,這天下到底是姓劉,還是姓馬?”

馬超收起了手中的亮銀槍,呵呵笑道:“姓劉也好,姓馬也罷,總之不管怎麼輪,都不會輪到姓王的。”

    “你……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你有謀反之心?”

馬超沒有理會王允,在馬背上朝著劉辯抱拳道:“陛下,臣也是為了陛下好,臣對陛下可是忠心耿耿啊,想當年臣手刃董卓,把陛下從董卓老賊的魔爪裡救了出來,一路帶著陛下來到了長安,與臣父涼王殿下共同協助陛下重新建立朝廷威信,而來已經有數年了,若是臣真的有謀反之心,陛下安能活到今日?”


劉辯聽後,點了點頭,說道:“朕對秦王從未有過懷疑,秦王乃是血性的漢子,做事自然會很熱血,今天的事情,秦王和司徒就不要再計較了,再說,朕也沒有受傷嘛……”

    “陛下能夠理解臣的苦心,臣就算死也無憾了。。。其實,臣這樣做都是為了陛下好。陛下養尊處優,疏於體格訓練,如果連一匹烈馬都馴服不了,又何以馴服天下百姓為陛下盡忠?臣的這一番苦心,還請陛**諒。”

劉辯道:“秦王,你對朕如何,朕心裡明白,以後就請秦王不要再說類似的話了。朕現在就用秦王教給朕的方法來馴服這匹烈馬,若是朕連這匹烈馬都馴服不了,那朕還怎麼做天子?”


馬超的臉上露出了一番微笑,說道:“陛下言之有理,臣佩服萬分。。。”


劉辯二話不說,一把推開了王允,命令道:“都給我閃開,朕要親自騎上這匹戰馬的馬背,讓天下的人都看看,朕乃是大漢的天子,天子豈有馴服不了的馬匹?”


王允十分擔心地道:“陛下,臣覺得這大大的不妥,不如……”

    “司徒大人休得多言,朕意已決。”劉辯擼起了寬大的袖子,整理了一下頭上戴著的皇冠,貓著腰,便要開始馴服那匹戰馬。

馬超看都沒看,調轉了馬頭,對身後的人說道:“來人啊,將那個沒長眼睛的人給我拉下去砍了,居然敢用如此頑劣的戰馬傷害陛下,本王看他是活膩味了”


一聲令下,兩名武士立刻將剛才那個牽馬的士兵給抓了起來。

    “大王,小的冤枉啊,求大王饒命啊,小的不是故意的,求大王饒了小的吧……”士兵嚇得面如土色,他是按照馬超的意思去做的,可是到頭來卻要面對人頭落地的境界,心中極為不爽,便大聲地叫了出來。。。
    “你放心的去吧,你的家人我會十倍的照顧的。”馬超不痛不癢地打斷了那個士兵的話語。

那個士兵聽後,立刻止住了叫聲,他明白馬超這話裡的意思,不再叫喚了,朝著馬超拜道:“大王,小的去了。”


劉辯見馬超要殺人,便急忙叫道:“秦王,如今正是用人之際,這人身體健壯,又是秦王親衛,殺了可惜,不如讓他戴罪立功,在戰場上多殺幾個敵人,將功補過。”


馬超聽了劉辯的這番話,立刻皺起了眉頭,但是對於劉辯的話語,也沒有說什麼,只是搖搖手,示意放人。

    “我剛剛離開長安兩個月,陛下就像變了一個人似得,難道真的是王允在背後搞鬼?王允在長安無權無勢,司徒之位早已經被我架空,就連楊彪也是如此,那些心向劉家皇室的大臣都已經所剩無幾,若不是他們名聲在外,我早已經將他們統統除去了。。。陳群說的沒錯,這是一股暗流,我必須重新將陛下掌控在我的手裡。”馬超陰鬱著臉,暗暗地想道。

戰馬並不算頑劣,只是剛才是那個士兵在臨走時用針紮了馬的**一下,才使得戰馬受驚,有了前面的那一出。


劉辯用馬超教授給他的騎術,根本沒有費什麼力氣就騎上了戰馬的馬背,高興的他屁顛屁顛的。


馬超見後,也微笑了起來,對劉辯道:“陛下神勇無敵,臣佩服萬分。既然陛下已經馴服了戰馬,就能夠馴服天下,天色也不早了,陛下也鞍馬勞頓了一天了,請關內休息。”

    “好,秦王前面帶路。”

馬超轉身向虎牢關裡走去,將亮銀槍高高舉起,列隊在兩邊的將士們都一起歡呼道:“臣等叩見陛下。。。”

    “免禮”馬超搶先回答了出來。

眾人又回答道:“謝陛下。”


劉辯絲毫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妥,反而一臉笑容地道:“不謝不謝……”


王允看在眼裡,痛在心裡,暗暗地想道:“馬超……果然是狼子野心……與其父馬騰相差甚遠,對陛下的恭維,也是在表面上的……難道馬騰養了這麼一個兒子,一點都沒有發現馬超的危險性嗎?”


一行人進入虎牢關後,馬超將劉辯、王允進行了妥善的安置,讓錢虎去守衛在劉辯身邊,將王允安置在了別的地方,並且派人嚴加看管。


入夜後,張繡帶著一個身穿長袍的年輕人走進了馬超所在的大廳,一起參拜道:“見過秦王。”


馬超看了一眼那個穿著文官服飾的年輕人,問道:“長文,一路上可有什麼異常情況?”


被喚作長文的人便是陳群,他字長文,是潁川人,祖父陳寔、父親陳紀、叔父陳諶都是海內知名的大儒,並稱為“三君”,也都在大漢為官,陳群生長在這樣的家庭裡,從小耳濡目染,才華卓越,在長安時,被馬超破格提拔為中書令,專門擔任起草聖旨和傳達天子聖諭的事情,可謂是內通外達,在官場上很是圓滑。


陳寔剛遷徙到長安不久,便去世了,陳紀、陳諶兩兄弟便遵照陳寔的遺言,不再做官,在長安城裡開設私塾,專心治學,是以陳家逐漸衰落。


直到去年,馬超在城中巡查,無意間遇到了在街坊裡正在舌戰的陳群,見陳群一連戰勝了五個名士,覺得陳群是個辯才,便派人打聽了一下陳群的底細。這一查之下,才知道陳群就是陳寔的長孫,二話不說,立刻破格提拔為主記,之後相處一段時間後,覺得陳群說的話頗有見地,便再次提拔了陳群,半個月內,一連讓陳群升了六級,做到了中書令這個最為主要的官職,還不時給予陳家很多好處。


陳群因此感激馬超,死心塌地的為馬超出謀劃策。

    “啟稟大王,一路上一切正常,太尉大人和屬下押運糧草,司徒大人護衛陛下,他們兩個人一前一後,並未有什麼來往,除此之外,大王所擔心的那幾個將校,屬下也調查清楚了,他們確實和司徒大人有過來往,而且很是密切。”陳群抱拳緩緩地說道。

馬超不動聲色地道:“長文,這件事就交給你去辦吧,記得一定要做的滴水不漏,就說他們裡通外國,和曹操**,借機除去。”

    “諾屬下明白。只是……他們的家人該怎麼辦?”
    “斬草除根,一個不留”馬超回答道。

陳群道:“屬下知道該怎麼做了……大王,如今已經佔領了虎牢關,是否等待涼王大軍到來,再行定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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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3入主中原(8

    “你怎麼看?”馬超反問道。

    陳群緩緩地回答道:“如今大王已經佔據了虎牢關,魏軍敗退,知道大王來犯,必然會嚴加防範,只怕再前進,就會很艱難。與其舉步維艱,不如暫時在虎牢關休整,等涼王的大軍到來,再另做打算也不遲。

    馬超知道陳群足智多謀,對事情的看法也頗有見地,而且也經常幫助他出謀劃策,比王允、楊彪那兩個老頑固更加的識時務,所以他很喜歡聽陳群講話。


    “你是不是已經有什麼主意了?不妨說來聽聽。”馬超見陳群胸有成竹的樣子,便問道。

    陳群點了點頭,說道:“孫子曰‘上兵伐謀,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是故不戰而屈人之兵方是兵法的上上之策……”

    馬超知道陳群學識淵博,但是他不太喜歡聽這種冠冕堂皇的話,裝著樣子點了點頭,說道:“文長,跟本王說話,你不必如此文縐縐的,直接說你心裡的想法。


    “諾!”陳群對馬超確實心存感激,感激到甘願為他驅使,有道是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這一點陳群做的非常到位。


    “坐吧!”馬超抬起手,對陳群心平氣和地說著,感覺像是兩兄弟見面一樣隨和。

    陳群坐下之後,便緩緩地道:“如今天子御駕親征,大王是奉天子令討伐不臣。燕王高飛、魏王曹操、吳王孫堅都是自立稱王,未曾經過天子詔令的頒佈。預知形成對比的則是楚王劉備和蜀王劉璋,二劉是漢室宗親,雖然昔年涼王殿下和蜀國之間發生了點摩擦,但總體來說,劉璋的心還是向著天子的,至少天子的命令在二劉那裡還是行得通的……”

    “繼續說。


    “大王挾天子以令不臣,天下莫敢所向,劉璋、劉備在想稱王的時候主動上疏天子,請求冊封,從某種意義上來講,他們兩個是經過天子正式冊封的,而且二劉一心向漢,對天子忠心,就可以為大王所利用,完全可以形成盟好關係。這樣算下來,天下就可一分為二,高飛、曹操、孫堅盤踞半個大漢江山,若要逐一進行剷除,或許會很難很難。


    “那你的意思呢?”馬超繼續問道。


    “屬下以為,以天子詔書,給天下各王下令,就說天子重返舊都,召集天下各王共聚洛陽舊都,籌建舊都重建。在頒佈聖旨的同時,必須要做足排場,讓全天下的老百姓都知道天子回到了舊都,以聖旨召集天下各王群策群力。如今這天下,雖然四分五裂,可表面上仍然是大漢天下,天子仍在,大漢皇權猶在,百姓、文人志士的心裡對大漢多少都存有餘溫,必然會引起天下反響。到時候,天下各王就算想拒絕的話,也會考慮到違抗聖旨所帶來的後果,必然會全部前來彙聚。”陳群說出了自己心裡的想法。

    “哈哈哈……文長,你這個計策不錯,召集天下各王群聚舊都,之後再隨便捏造個罪名給各王,然後讓天子廢除各王,只要各王除去,其餘各國群龍無首,大漢就可以享有太平了……”馬超歡喜地推測道。

    張繡站在一旁,聽到陳群的計策後,便輕聲道:“如果天下各王真的前來了,到時候就由不得他們了。不過,天下各王身邊都有智謀之士,應該能夠看穿大王的意圖吧?只怕到時候天下各王到來的時候,會帶著許多兵馬,那麼,舊都就會再一次成為了戰場……”

    陳群笑了笑,說道:“張將軍不必多慮,這正是我所要達到的目的,以我的推算,孫堅、劉璋是不會親自來的,只會派遣使者來,高飛、曹操、劉備都在司隸的邊緣,或許會親自帶領兵馬到舊都來,其實只要想法先除去一兩個王,再從中挑撥各王之間的關係,使他們形成水火之勢,我們只需坐山觀虎鬥就可以了。何況涼王殿下帶領著十萬西涼鐵騎,在兵力上絕對讓各王感到一定的壓力。


    馬超道:“就按照你說的去做,不管來不來,先用這個計策緩一緩,至少讓天下各王知道,本王手裡掌控著天子,掌控著朝廷,以後誰敢不聽本王的,本王就打誰!


    “諾!”


隨後,陳群主辦此事,當即草擬聖旨,分派出頒佈聖旨的太監,讓他們開始送達各國。

    …………………………

燕國,河內郡。


太守府的大廳裡,黃忠、趙雲、甘寧等人都站立在那裡,朝著坐在上首位置的高飛拜道:“臣等參見大王。”

    “免禮。”高飛剛剛抵達這裡,還帶著一絲的疲憊,有氣無力地說道。
    “大王,臣已經命人安排好了一切,大王一路上鞍馬勞頓,還是早點歇息吧。”趙雲說道。
    “嗯,這一路上累是累了點,但是卻很充實,自己也親眼所見了一些事情,總體來說,還是收穫頗豐。”高飛說的是實話,從江南一路走回來,不僅帶來了大小喬和甄宓,更主要的是他瞭解到了一些中原的民情,對於他下一步有極大的幫助。
    “啟稟大王,那支神秘的隊伍,臣已經查清楚了,是秦王馬超在作祟……”趙雲道。
    “我都已經清楚了,馬兒長大了,野心也有了,竟然想逐鹿中原了。我回來的時候已經收到了消息,馬騰已經率領十萬西涼鐵騎進駐關中,不日即將趕赴洛陽舊都,看來馬氏父子在西北搞的小朝廷要開始行動了。”高飛打斷了趙雲的話,說道。

黃忠抱拳道:“大王,要不要出兵阻攔?”

    “師出無名,徒勞無益。再說,馬氏父子這次的矛頭是曹操,不是我們,我們沒有必要加以干涉,姑且隔岸觀火吧,只要嚴防死守黃河渡口即可。”高飛道。
    “報……”卞喜大叫著,人隨聲至,直接進了大廳,抱拳道,“大王,聖旨到。”
    “聖旨?哪門子的聖旨?一個沒有傳國玉璽的皇帝,頒佈的詔書也能叫聖旨嗎?”高飛話語中帶著幾許譏諷。

在場的人都跟隨高飛很久了,對大漢早就沒感情了,在他們心裡,只有燕王,只有燕國,而沒有天子。

    “大王,真的是聖旨,從黃河南岸來的……”卞喜剛回來,便立刻恢復了以前的職務,還是負責整個斥候系統。
    “人呢?”高飛見卞喜一本正經地,便問道。
    “就在外面,大王要見嗎?”
    “人就不見了,把聖旨拿來就是了。”
    “諾!”

話音一落,卞喜便退出了大廳,再次回來的時候,手裡面多了一道聖旨,直接遞給了高飛。


高飛接過聖旨,匆匆一瞥之後,便哈哈大笑了起來。


黃忠、趙雲、甘甯、卞喜都面面相覷,不知道聖旨上寫的是什麼,但是見到高飛笑成那個樣子,便都感到很好奇。


高飛見狀,將聖旨給他們互相傳閱,並且說道:“馬兒真是異想天開,居然想用這個方法將天下各王弄到舊都任他擺佈……”


黃忠、趙雲、甘甯、卞喜等人看完之後,甘寧首先問道:“大王,我看不去也罷,去了反而是凶多吉少,馬超那廝實在太狠了,在魏國的時候,一路燒殺搶掠,弄得屍橫遍野,大王若是去了,那馬超肯定不會放過大王。”

    “甘將軍言之有理,我看馬超是自取其辱,其他各王豈能看不出這背後所隱藏的事情嗎?我看不會有人傻到這個地步……”卞喜道。
    “不!大王若是不去,正中馬超下懷,這天下仍舊是大漢的天下,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大王名義上還是天子的臣子,如果違抗聖旨,只怕會給馬超留下口實,並且天下百姓又將如何看待大王?”趙雲反駁道。

黃忠道:“大王,我同意趙將軍的看法。燕國才草創數年,而大漢已經存在二百多年,天下百姓莫不是對漢室心存牽掛。前者大王自立為王,燕國境內的百姓雖然沒有什麼怨言,那是因為大王將燕國治理的好,他們覺得大王應該登上王位。可是這次不一樣,大王如果違抗聖旨,只怕國內那些心存漢室的百姓和仁人志士都會對大王嗤之以鼻,對燕國以後的穩定很有影響。”


這時,從大廳外面走進來了一個人,那人一進大廳便張嘴說道:“黃、趙二位將軍言之有理,臣以為,大王應該去,不僅要去,而且還要浩浩蕩蕩的去,最好讓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大王是去解救天子的。”


高飛見那人進來了,臉上浮現起了一絲喜悅,問道:“公達,你怎麼來了?”


來人正是荀攸,他還沒有進大廳便聽到了裡面的對話,所以一進門便說出了剛才的那番話。

    “臣荀攸,參見王上。”荀攸走到高飛面前,拜道。
    “免禮。你突然到了這裡,是不是有什麼要事?”高飛把荀攸留在了薊城,所以對於荀攸的造訪有點意外。

荀攸道:“臣是奉了軍師之命,專程來迎接王上的,正好聽到談話。”

    “你說浩浩蕩蕩的去,是什麼意思?”高飛對荀攸很信任,也不再多問,直接切入正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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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4入主中原(9


荀攸慷慨激昂地回答道:“人未行,先把聲勢造出來,讓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大王是一心向漢的。洛陽舊都殘破不堪,司隸一代已經成為了無人之地,要想恢復昔日的繁華,沒有個十年八年的根本不行。所以,屬下建議,大王應該趁著這個機會,將皇帝陛下給搶過來,安置在薊城,憑藉著黃河天險,挾天子以令天下,普天之下,誰敢不從?


    高飛對荀攸很信任,而且荀攸的計策確實很符合這個時候的背景。他遙想起歷史上真實的事件,是曹操挾天子以令諸侯,後來曹操直到死,也沒有當皇帝,並不是他不想當,而是當時對大漢還抱有一線希望的人多不勝數,加上他自己也垂垂老矣,就算當上了皇帝,也活不了多少年了。


    “大王,臣覺得荀軍師說的言之有理,我們手中已經有了傳國玉璽,如果再把天子弄過來,那麼薊城將會成為天下的中心,大王再想攻打誰,就可以直接以天子的名義下達聖旨,看誰敢違抗?”黃忠說道。

    “挾天子以令天下……”趙雲反復的在嘴裡輕頌了幾遍,緩緩地說道,“大王,臣覺得此法可行。不過,卻有一個顧忌。

    “什麼顧忌?”甘寧聽後,立刻問道。


    “臣覺得這是一個好事,也是一個壞事。如果陛下真的到了河北,大王自然可以權傾朝野,將大漢的皇權玩弄於股掌之間。可是,如今大王已經登上了王位,王位和天子只差一步,大王在燕國是最大的,無論是百姓、士兵,還是文武百官,大家都對大王忠心耿耿。可如果忽然弄來了一個大漢的天子,勢必會引起一些人的心跡轉動,到時候當大王奪取天下的時候,也該稱帝了,那大王將何以處置當今的天子?”趙雲說出了自己心中的疑問。

    “殺,則是弑君。不殺,則是後患。子龍的一席話,倒是將大王弄到了進退兩難的地步了。這種事情,臣也曾經考慮過,不過考慮利弊之後,臣還是認為將天子掌控在大王的手裡是利大於弊。”荀攸說道。

    作為擁有現代人靈魂的高飛,他的思想是超前的,在他看來,曹操是在挾天子以令諸侯之後才慢慢崛起的,在古代,凡事都要講究師出有名,所以,當一個曹操一邊挽著上帝之手,另外一隻手則持著上帝之矛時,天下誰敢阻擋?

    挾天子以令諸侯,或者是一個很好的政治手段,高飛決定自己不僅要讓燕國成為軍事強國,也要變成政治強國,那麼,他就需要為自己謀求很正統的政治地位。他雖然是燕王,可這個燕王是他自己給自己立的,並未接受過皇帝的冊封,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應該是屬於反王,叛逆之人。

    不過,他有他的優勢,就是由於他使得所控地域內的百姓安居樂業,所以河北的百姓也成為了他最強有力的堅實基礎,這就叫做民心。

    “你們的意思我大致明白了,荀攸,你代替我起草一道檄文,公佈天下,就說我高飛願意自降王爵,仍為燕侯,並且親自趕赴洛陽舊都,覲見當今的天子。”高飛想了許久之後,突然說道。

    “大王,這怎麼可以……”黃忠、趙雲、甘甯、卞喜都異口同聲地說道。

    只有荀攸一個人沒有表示出任何擔心,反而說道:“大王以退為進,這招棋走的妙。相信這道檄文若是發佈出去了,天下都會為大王的深明大義而感到佩服的。

    高飛嘿嘿笑道:“作秀嘛,就要作的大一點。以前我們面對的是公孫瓚、袁紹、呂布、鮮卑等敵人,他們或是一方霸主,或是一代梟雄,或是異族,但是不管怎麼說,他們都和皇室沾不上邊,但是這次不同了。馬超既然用天子當擋箭牌,那麼我們就應該用天子當一支利箭,一支離弦的利箭,用這支利箭,去射穿馬超的擋箭牌。


    甘甯、卞喜沒多少學問,聽的雲裡霧裡的,黃忠、趙雲則是一知半解,只有荀攸聽的明白,一個勁的傻笑,誇讚著高飛的英明。


    隨後,荀攸便草擬了一道檄文,應允了天子派來的使者,並且派出斥候,將檄文的拓本帶到各國去張貼。
    ……………………

兗州,昌邑城。

    “你們都看看,都說說你們的意見,馬騰的兒子居然會想到這個方法,實在是太令人匪夷所思了。”曹操坐在王位上,朗聲說道。

這邊話音一落,那邊就有人將聖旨拿到文武百官中傳閱。

    “大王,這是個陷阱,是鴻門宴,馬超那個臭小子絕對沒安好心,臣以為,這種事情,不去也罷。”夏侯惇戴著一個眼罩,首先說道。
    “臣贊同夏侯將軍的意見,這是馬超所布下的鴻門宴,不能去。何況前者馬超在潁川一帶作惡多端,弄得百姓流離失所,他怎麼可能會那麼好心的請大王去舊都商議?若不是大王讓靜觀其變,臣早已經飛到戰場上去和馬超決一死戰了。”曹純抖動了一下身軀,不爽地說道。

曹操環視了一圈,見有不少人都點頭,便問道:“誰還有別的意見?”

    “大王,臣以為,大王不但要去,而且還應該浩浩蕩蕩得去,帶著大軍,將天子搶過來,然後挾天子以令諸侯,天下莫敢所向,大王也就可以把持朝政了。”荀彧出列奏報導。

曹操聽完之後,當機立斷,說道:“夏侯惇、曹純、曹休,你們三人各自率領三百虎豹騎奔赴陳留,本王率領大軍隨後就到。”


夏侯惇摩拳擦掌了一番,開心地道:“終於可以上戰場了,這一次我一定要砍下馬超的頭顱……”

    “不可大意,聽說許褚曾經和馬超在虎牢關前大戰了許多回合,能與許褚相戰數百回合的,除了已故的呂布和大王身後的典將軍外,我還是頭一次聽說。可見馬超武力並不低下,不能大意啊。”荀彧提醒道。
    “畏首畏尾,何以成大事?”夏侯惇冷哼了一聲,怒道。

    荀彧的身後站著程昱、劉曄、董昭等智謀之士,他們都一聲不吭地站在那裡。

曹操朝夏侯惇、曹純、曹休擺擺手,說道:“你們先下去準備一下吧。”

    “諾!”

等夏侯惇、曹純、曹休走了以後,曹操便對荀彧說道:“剛才的事情請不要放在心上,元讓就是那樣的人。繼續剛才的話題,你說該怎麼樣挾天子以令諸侯?”


荀彧道:“很簡單,就是要把天子給搶過來,將天子控制在自己的手裡,以天子所頒佈的聖旨作為攻伐的政令……”

    “荀彧,你繼續留在昌邑,籌備糧草,西涼兵雖然眾多,但也有疲憊的時候,我門完全可以趁著那個間歇休息。其餘人都跟我走,一起去陳留,本王要親自將天子從馬超的手中奪回來。”
    “諾!”
    “報——”一個斥候拉著長腔便闖進了大廳。
    “什麼事情?”曹操見那斥候背上背著東西,臉上顯得很著急,便問道
    “啟稟大王,這是燕王從燕國發出的罪己書,請大王過目。”

曹操看過那封書信後,眉頭突然皺了起來,緩緩地說道:“高飛這是要幹什麼?”


說話間,曹操便將書信讓荀彧等人傳閱。


荀彧、程昱、董昭等人傳閱完畢之後,都皺起了眉頭,像是約定好的一樣。


曹操暗暗地想道:“高飛既然自降身份,這可是絕無僅有的事情,難道他已經放棄了爭霸天下的雄心了嗎?”

    “大王,高飛以退為進,怕是也沖著天子而去。我們必須要趕在高飛的前面帶走天子,否則的話,很可能會便宜了高飛。”荀彧說道。

曹操點了點了頭,二話不說,立刻做出了吩咐,並且命令大軍集結,分一半給荀彧駐守昌邑,帶一半押運糧草,他自己則親率典韋等五百騎兵先行。


一路上鞍馬勞頓,曹操和典韋等人終於抵達了陳留,曹仁早已經接到了資訊,和已經先到的夏侯惇、曹純、曹休等人列隊在城門口,歡迎曹操的到來。


大家在城門口一陣寒暄過後,曹操便帶著士兵順利的進入陳留,來到了大廳裡。

    “曹仁,最近秦軍有什麼動向?”曹操剛坐下去,便張嘴問道。
    “自從秦軍攻克了虎牢關後,秦軍便沒有任何動靜了。”曹仁答道。
    “看來秦軍是在等待援軍的到來,如果真的等馬騰率領西涼鐵騎到了司隸,只怕會亂上加亂”曹操道,“夏侯惇、曹仁、曹純聽令,命你們三個人各領一支騎兵,在虎牢關附近遊蕩,但是不要和敵人交戰,只是起到迷惑對方的作用。”曹操吩咐道。
    “諾!”

曹操又吩咐道:“曹休,你可是我們曹家的千里馬,這次是你第一次出征,我有一項非常特別的任務要交給你,不知道你願意接受否?”


曹休二十出頭,是一個年輕的少年郎,抱拳道:“請大王放心,無論什麼任務,我都能讓大王滿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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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5入主中原(10

   “很好,你即刻帶領五百虎豹騎,偽裝成秦軍,潛伏在虎牢關以東的黃河南岸,一旦發現有燕軍渡河,就立刻予以攻擊。”曹操道。

    曹休不解地問道:“大王,我們和燕軍不是已經簽訂了盟約嗎,為什麼還要進攻他們?

    “盟約不過是緩解一時的做法,再說,燕軍始終是一個強勁的對手,絕對不能讓他們從虎牢關以東進入中原,否則的話,將後患無窮。


    曹休又問道:“可是,黃河岸線太長,我又怎麼知道燕軍從哪裡渡河?


    “這裡!”曹操抬起手,指了一下背後掛著的地圖,很肯定的說道。


    “卷縣?”曹休狐疑地問道,“大王怎麼那麼肯定燕軍一定會從這裡渡河,為什麼他們不走孟津渡,攻擊馬超背後呢?

    曹操對於曹休的疑問,並不厭煩,他對眼前的這個年輕人非常的喜歡,當曹休是自己的兒子一樣對待。加上曹休有將才,曹操也一心想把他培養成獨當一面的大將,所以基本上都對曹休所提出來的疑問一一作答。


    “卷縣北瀕黃河,為河津要地,向南不到百里便是官渡,官渡是屯兵的好地方,一旦燕軍渡過黃河後,必然會選擇此地進行屯兵。如果燕軍屯兵在官渡,那麼對我軍就會大大的不利。你看官渡所處的位置,正好是陳留、潁川、虎牢關的正中,可以很好的扼制三地的兵馬調動。”曹操解釋道,“燕軍雖然可以強渡孟津,但是據悉馬騰的十萬西涼鐵騎正浩浩蕩蕩的從關中趕來,怕就怕馬騰已經率領前部秘密到達了司隸,如果見到燕軍渡河,必然會擊其半渡,到時候燕軍必然會損兵折將。

    曹休聽完之後,便抱拳道:“大王,屬下懂了,為了安全,燕軍便會放棄走孟津渡,而走卷縣。另外一方面,或許是因為我們和燕軍簽訂過盟約,彼此可以互相照應,對吧?


    曹操點了點頭,見曹休思路清晰,便笑道:“真不愧是我曹家的千里駒,舉一反三,一點就通。嗯,你去吧,卷縣沿岸只有一個地方可以靠岸,其餘都是險灘,五百虎豹騎足夠了。


    “諾!屬下告辭。”曹休抱拳應了一聲,轉身離開。


    曹操見曹休離開,便扭臉對站在一旁的程昱說道:“仲德,你即刻派人去潁川,通知徐庶積極備戰,讓他把大軍屯駐官渡,這次我要將天子給搶到手!

    程昱擔心地說道:“王上,潁川兵馬一直用來防守屯駐在南陽的關羽,如果輕易調離,會不會遭到關羽的偷襲?”

    “呵呵,天子以聖旨下令邀請天下諸王齊聚司隸,劉大耳朵自詡為漢室後裔,必然會欣然覆命,關羽必然會與之隨行,就算他要帶兵馬去司隸,也只會走魯陽,經陽人聚、伊闕關進入司隸,不會經過魏國之地,大可不必擔心。

    “話雖如此,不過劉備此人過於奸猾,這兩年來,表面上看著沒有什麼動靜,實際上卻在暗中招兵買馬,不得不防啊。”程昱道。


    “這個不用你擔心,徐庶自然會安排好一切的。”曹操道。

    程昱不再說話,只是輕聲地“諾”了一聲,便退出了大廳。

    “傳令下去,明日辰時,大軍開赴官渡。

    ……………………

    荊州,襄陽城。


剛剛接到聖旨的劉備坐在王座上,臉上帶著極大的喜悅,雙眸中也流露出來了一絲異樣的光芒,環視了一下站在大殿中的諸位文武,卻不說一句話。


    “大王,聖旨已下,不知道大王將做何打算?”伊籍首先打破了大殿上的沉悶,問道。

    劉備此時紅光滿面,身體也有點發福了,這兩年當上楚王之後,生活過的好了,吃好的,喝好的,養尊處優的,能不胖嗎。同時,他對荊州的控制也達到了前所未有的地步。

    荊州勢力錯綜複雜,門閥關係林立,劉表時,荊州也只是表面上是一體的,實際上卻仍然是分裂的。可是現在不一樣了,經過兩年的發展,劉備恩威並用,早已經將整個荊州完全的掌控在自己的手裡,荊州士族都被他給團結了起來,不得不說,劉備確實是一個很有能力的人,他的能力不是突出在軍事和政治上,而是突出在駕馭人的能力上。

    “天下興亡,匹夫有責,何況本王又是漢室後裔,身體裡流著皇室的血脈,天子下令召見,本王豈有不去之理?”劉備道。

    “可是大王,天子是被馬騰父子給控制著的,可以說,此次的聖旨,應該是馬騰、馬超所為,打著幌子讓天下諸王去共商大計,實際上是想借機除去天下諸王。這是一個典型的鴻門宴,去了只怕會凶多吉少。”伊籍道。

    劉備是何等人物,那是打不死的小強,多少次瀕臨死亡的關頭,他都能逢凶化吉,如果他連這點危險都看不出來,他就不是劉備了。他不動聲色,看了一眼站在最前面的許劭,問道:“相國有什麼高見嗎?

    許劭自從歸順劉備以來,便一直很受劉備的重用,劉備當上楚王之後,便立刻任命許劭為相國,一來是因為許劭名聲太大,二來是因為沒有人比許劭更有資格做相國了,雖然說劉備這兩年在荊州親自招攬了一批人才,可畢竟都是年輕人,不如許劭穩重。

    “啟稟大王,臣以為,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才是英雄本色。”許劭不痛不癢地說道。

    伊籍反駁道:“相國大人,你這樣說話,豈不是要將大王置於險地嗎?

    許劭道:“呵呵,伊別駕請放心,大王此行,有驚無險,馬超的本意不在大王身上,自然不會對大王下手。何況,這兩年大王一直派遣使者奔赴長安,馬超又不是瞎子,怎麼可能看不到大王對天子的忠心。從某種意義上講,馬超或許已經將大王認為了同一戰線裡的盟友了。


    劉備聽後,緩緩地道:“伊籍,即刻傳令下去,讓荊南都督張飛回襄陽來,荊南四郡的一切事情,全部交給諸葛瑾處理。另外,給關羽一道密令,讓他選拔一些精銳士卒,準備去司隸。


    伊籍見劉備下了決心,也不再說什麼了,抱拳道:“諾!


    “相國,馬氏把持朝政已經很久了,馬超更是將天子玩弄于股掌之間,天子蒙塵,本王作為漢室後裔,豈能置之不理。本王想趁著這次機會,將天子迎到襄陽來,不知道相國以為如何?”劉備說出了自己心中的想法。


    許劭早已經了然於胸,緩緩地說道:“大王,臣以為,大王不必操之過急,這個時候,想必聖旨已經傳達給了燕國、魏國,高飛、曹操也都是一方霸主,自然會有同樣的想法,可能已經有所行動了,我們就算再快,也快不過他們。如果大王真想把天子迎到襄陽來,臣倒是有個法子,可以讓大王不費吹灰之力,便可迎回天子。

    “哦?什麼法子?”劉備道。


    “呵呵,蜀王劉璋,也是漢室後裔,接到聖旨後,必然會欣然前來。聖旨中所定下的時間是下個月初八,距離那個時候還有足足的一個月,足夠劉璋從蜀地到達司隸了。劉璋和馬騰之間曾有過一些摩擦,臣斷定劉璋不會從漢中出發,而是從成都一路向東,經荊州進入司隸。大王可就在荊州等候劉璋,然後一同前行。

    “還有呢?


    許劭道:“劉璋無能之主,其才能不及其父,是個自守之徒。前年和馬騰之間的戰爭更是顯示了劉璋的軟弱,在佔據優勢的情況之下,居然還不能將馬騰打敗,若不是有關隘阻隔,只怕益州早就被馬騰給佔據了。益州沃野千里,成都一帶更是天府之國,益州百姓、人才均思得明主,大王不如就趁著這次機會,殺掉劉璋,將益州佔據。


    劉備聽後,目光中露出了一絲狡黠,嘴角邊也浮現出來了一絲笑意,腦海中突然浮現出來了益州這塊肥沃的土地,仿佛益州已經是他的一樣。忽然,他的笑容散去,問道:“這和迎回天子有什麼關係?


    許劭道:“自然有關係。如果大王同時佔據著荊州、益州,就會增加迎回天子的實力,大王若取了益州,就會占著整個大漢的三分之一。


    “嗯,可是益州也不乏良才良將,劉璋經過荊州,我若將其除去,豈不是在告訴天下人,我劉備是個險惡的人嗎?那我將失信于天下,何人還敢再給我效力?


    許劭見劉備如此說話,心中暗想道:“你是什麼樣的人,我是不會看錯的,你嘴上雖然這樣說,心裡面卻已經打定了注意
……”

    “好了,今天的事情就到此為止,都散了吧,大家都積極做一下準備,除掉劉璋的事情,容本王再想想。”劉備擺手道。


    於是,眾人散去,劉備轉身走到了後殿,心中卻在暗暗地想道:“除去劉璋,佔領益州,遠比迎回天子重要,許劭這是在暗示我不要迎回天子。不過,他的擔心還是有的,一旦天子掌控在我的手中,天下諸王勢必不會服氣,只怕不是我的福氣,而是災難,那麼,這次洛陽之行,我到底是去,還是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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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6入主中原(11


揚州,建鄴城


    早春的揚州已經呈現出來一派欣欣向榮的景色,彭蠡澤的岸邊楊柳成排,綠樹成蔭,在一處不大的湖堤上,孫堅騎著一匹駿馬一身戎裝的正向著彭蠡澤中眺望

    彭蠡澤中,各種大小戰船絡繹不絕,將士們或立於大船之上,或駕著請便小舟,統一接受著位於船隊正中央的主艦上用旗語出的命令,縱橫睥睨,頗有一番不可抵擋的氣勢

    “大王,這才短短的半個月,少主竟然能將組建而起的水軍訓練的如此雄壯,看來,用不到多少時候,水軍便會成為我軍不可或缺的一個組成部分”張紘站在孫堅的旁邊,看到彭蠡澤中往來衝突的大小戰船,急忙稱讚道

    孫堅的臉上浮現出來了一絲憂鬱,轉而變得陰沉了下來,不禁皺起了眉頭,說道:“子綱到過荊州嗎?

    張紘搖了搖頭,說道:“未曾到過


    “荊州水軍,天下聞名,昔日王莽篡漢自立,光武皇帝起于微末,統一關東,隨後平定關中、涼州,在準備對盤踞在益州的公孫述起攻擊時,卻犯了難蜀地道路艱險,重重關隘阻隔,幸有征南大將軍岑彭建議在荊州訓練水軍,溯江而上光武皇帝深表贊同,便以岑彭為大將軍,從荊州、揚州招募水性較好的人,在荊州組建水軍,經過兩年的艱辛訓練,終於訓練出來了一支天下雄獅,以六萬水軍為主,十五萬馬步軍為輔,浩浩蕩蕩的開始攻伐蜀地岑彭所率領的荊州水軍所向披靡,一路上節節勝利,最終攻克蜀地之後,水軍遣返荊州,荊州水軍也從此名揚天下,從那一刻起,荊州水軍的所有將士均世襲罔替,也是天下最為精要的特殊軍隊,這也是為什麼劉表佔據荊襄卻能威懾整個荊州的關鍵所在”孫堅緩緩地敘述道


    張紘對於東漢開國的歷史自然不會陌生,他也知道荊州水軍厲害,可是到底厲害到何等地步,他卻沒有親眼見過聽孫堅給他講述了這一番話後,他便明白是什麼意思了,再看偌大的彭蠡澤上只有二百來艘大小戰船往來衝突,水軍將士也不過才四五千人,與擁有戰船上千艘、將士三萬有餘的荊州水軍相比,確實弱了不少

    他靜靜地觀察著孫堅臉上的變化,小聲說道:“大王,水軍的訓練不是一朝一夕的,少主能在短短的時間內將水軍訓練成如此模樣,已經是很了不起了,相信,一年之後,大王再來彭蠡澤觀看時,定然有意想不到的收穫

    “但願如此”孫堅輕描淡寫地回答道


    此時,從遠處來了一匹快馬,馬背上的騎士正是吳國四大將之一的祖茂

    祖茂腰插雙刀,一身盔甲,策馬狂奔朝著孫堅便趕了過來待到了孫堅等人的身邊,便勒住了馬匹,翻身從馬背上跳了下來,急忙從懷中掏出一份聖旨來,跪拜在孫堅的面前,朗聲道:“大王,天子詔,請過目

    孫堅聽後,臉上浮現出來了一絲喜悅,翻身下馬,急忙從祖茂的手中接過聖旨,打開後匆匆一看,那一抹淡淡的喜悅便立刻煙消雲散,忿然地將聖旨丟棄在了地上,並且用腳使勁的踩了兩下,怒道:“馬騰父子欺人太甚


    張紘見狀,心知聖旨中所寫並非什麼好事,便急忙從地上撿起來,匆匆流覽一遍之後,不禁皺起了眉頭,說道:“大王,項莊舞劍,意在沛公朝見天子是假,借機除卻天下諸王才是真,此行,不可去


    孫堅道:“天子蒙塵,被馬騰父子掌控,近日突然蒞臨司隸,說什麼要重建舊都,號召天下諸王共同議事我看,這都是馬騰父子的意思


    “大王,馬騰身為涼王,一直駐守在涼州,與天子接觸很少,況且當年馬騰為了緩和與關東諸侯的矛盾,讓天子大肆封賞關東群雄為侯,足可見馬騰並沒有和關東群雄為敵之意以臣之見,此事當時馬騰之子馬所為如今馬已經身為秦王,又一直待在關中,和天子朝夕相處,並且把持朝政,可恨者只有馬一人,與其父馬騰無關


    “子不孝,父之過馬騰也難逃干係,為虎作倀,助紂為虐,馬騰難辭其咎,連兒子都管不住,還稱的上什麼狗屁涼王”孫堅怒道


    張紘道:“大王息怒,這聖旨是以天子的名義所下,不管是否是馬在背後操縱,大王都應該有所回應,吳國剛剛穩定下來,百姓不希望再看到戰爭,何況荊州的劉備、交州的士燮都不是省油的燈國不可一日無主,大王應該留守吳國,不可外出,只需派遣一位使臣前去朝見天子即可

    “以你之見,誰可當為使臣?”孫堅問道


    張紘道:“此人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彭蠡澤中,主艦之上,將字旗下便是

    孫堅聽張紘說的如此明白,他也已經知道是誰了,當即道:“讓伯符來見我


    張紘“諾”了一聲,立即派人駕駛小船到湖泊中央去見孫策


    不多時,孫策、周泰、魯肅坐著輕便小舟來到了岸邊,見孫堅、張紘、祖茂等人都在,便拜道:“參見大王

    “免禮,都坐下”孫堅抬起手,席地而坐,同時指了指自己身邊的草叢說道


    孫策、周泰、魯肅都不是拘謹之人,而孫堅也不拘小節,隨之全部席地而坐

    “父王傳召,不知所為何事?”孫策問道

    張紘將聖旨遞給了孫策,說道:“這是天子詔,少主請流覽一下

    孫策接過聖旨,匆匆看了一遍,便直接扔給了魯肅,看著孫堅怒氣未消,而且聖旨上還有著腳印,心想孫堅已經動怒過了,便十分淡定的問道:“父王將作何打算?


    孫堅反問道:“你認為本王該如何回應?”

    “吳國剛剛從戰亂中恢復過來,百姓安居樂業,正是欣欣向榮的時候,也是蓬勃展的時機,加上前些日子又和燕國簽訂了商貿往來,如今兩國之間通過海運進行著貿易,在未來的幾年內,吳國或許會有大的展前景軍事上,吳國水軍草創,也是需要一個穩定的環境,不易去觸碰任何使得吳國動亂的事情我知父王心中還存掛著天子,但是縱觀天下,已經四分五裂,漢室江山名存實亡,改朝換代也是不無不可天子早已經失去了應有的地位,被人把持著,也只是一個傀儡兒臣以為,不去也罷”孫策回答道

孫堅聽後,對坐在眼前的孫策突然有了一番的審視,不僅察覺出來了孫策的雄心,覺得孫策要比自己稍微沉穩一些,心中暗暗地道:“我兒才是真正的霸者,難道我的心已經老了?”


張紘道:“少主,現在怎麼說也是大漢的天下,如果公然拒絕回應天子的詔,勢必會招來千夫所指


    “水來土掩,兵來將擋,自從黃巾之亂後,天下疲敝,人口銳減,百姓無不尋求安樂的避世之地,大漢的天下也早已經名存實亡成大事者,就當無所畏懼,雖然一時得不到天下人的認同,但如果真正的奪取了天下,只要對百姓好,自然會逐漸得到百姓的信賴


    “話雖如此,可是吳國正處在展階段,不能有任何事情影響……”張紘道


    “那以張大人之見,應該如何是好?”孫策問道

    “少主乃大王長子,身份地位完全可以代表大王,國不可一日無主,大王不能離開吳國,臣以為,少主當代替大王去一趟司隸一來可以暗中窺視天下各王的心思,二來可以讓少主開開眼界

    孫策想了想,說道:“好,我正想去會會那個叫什麼馬的,我倒要看看,到底是何等的人物,竟然能夠將天子玩弄于股掌之中


    孫堅聽後,看了一眼孫策背後的周泰、魯肅,對孫策道:“此去司隸,恐怕凶多吉少,為了以防萬一,你帶著周泰、魯肅二人上路,另外再挑選精銳士卒一千名隨行


    “不用了,只有周泰、魯肅二人足以,人多了反而麻煩


    “那少主一走,水軍何人當為統領?”張紘問道


    “淩操、陳武、董襲、蔣欽四人可代替我統帥水軍

    孫堅道:“那好,本王即刻封此四人為水軍都統,等你歸來後,再由你統帥水軍伯符,你何時啟程?


    “越快越好,擇日不如撞日,就明天”

    …………………………

司隸,虎牢關


關城內的所設立的臨時寢宮裡,劉辯正赤身裸 體的蒙著眼睛,在寢宮裡像個沒頭蒼蠅一樣亂跑,周圍的十幾個宮女也都全部光著身子,一絲不掛的在躲躲閃閃

    “美人……美人……你們都到哪裡去了,可別讓朕抓到了,抓到了看朕怎麼收拾你……”
    “陛下,我在這裡……”
    “陛下,快來抓我啊……”
    ……

劉辯和宮女們正玩著躲貓貓,那叫一個不亦樂乎忽然,劉辯聽到了幾聲腳步聲,臉上一喜,身子向前一撲,張開雙臂便抱著了一個人,歡喜地道:“哈哈,讓你跑,朕這回可抓到你了,看朕怎麼收拾你來,美人,先讓朕親一個……”


他剛聚攏了嘴唇,準備去親,卻現了不對,心想怎麼還有一個人穿著衣服啊他急忙鬆開了手,打開了眼罩,卻看見抱著的人竟然是馬,他一陣錯愕,急忙後退,呵斥道:“你……秦王……你是怎麼進來的,為什麼沒有人通報朕?”

    “陛下,臣已經讓人通報陛下三次了,陛下只顧著和宮女們玩耍,似乎並沒有聽見,臣有急事稟告,也只能硬闖了”馬一臉陰沉地望了一下周圍光著身子躲到一邊的宮女,心中不禁暗罵劉辯“昏君

    “那秦王有什麼急事,快說快說,朕還沒有玩夠呢?”劉辯隨手從地上抓起了一件宮女的衣服,遮住了他重要的部位,問道


    “陛下,聖旨已經悉數布出去了,過不多久,天下各王就會齊聚司隸,臣請問陛下,當以何地為召見天下各王的地方?”馬道

    “舊都已經是一片廢墟,司隸也都荒無人煙,朕剛到這裡不久,鞍馬勞頓還沒有休息過來,不如就別動了,就在虎牢關裡接待天下各王好了

    馬道:“虎牢關關城甚小,豈是接見天下各王的地方?


    “那秦王以為當選在何處?”

    “官渡

    “官渡?”劉辯莫名其妙地說道,“官渡是什麼地方?


    “官渡在虎牢關以東,是一片平原,也是屯兵的好地方,天下各王前來朝見陛下,也必然會帶著兵將前來,正好屯兵在那裡”馬道


    “那好,就按照秦王的意思去辦,就選在官渡,秦王還有什麼事情沒有,要是沒有的話,就請離開,朕累了,要休息休息

    馬沒有回答,轉身離開了他的心中卻是有著另外一番打算,之所以選在官渡,是因為他父親馬騰帶領的十萬西涼鐵騎已經出了函谷關,不日即到虎牢關很小,不易屯兵,根本容納不下十萬鐵騎,而且他一心想借助這次機會一舉滅掉天下各王,那麼他就必須動用大量的騎兵


    騎兵作戰,一般以平原為最佳地點,他選在官渡這個關鍵位置,正是要向天下各王難,加上自己帶來的三萬精銳騎兵,十三萬騎兵滅誰滅不掉?

    另外,他也是因為接到了斥候的報導,說魏軍向官渡移動,有動向表明,魏軍向屯兵在官渡,而燕軍也已經開始集結兵力在黃河沿岸,隨時準備渡河加上陳群所說的官渡的險要位置,他才決定現在佔領官渡這個地方

    出了劉辯的寢宮,馬突然有種想殺人的衝動,心中暗想道:“此等昏君,不值得我馬輔佐,此次天下各王在官渡會盟之後,大漢將徹底被我顛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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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7入主中原(12


黃河北岸,兵營林立,岸邊數百艘大小渡船擺放一致,隨時做著渡河的準備。


    高飛騎著烏雲踏雪馬,帶著數名親隨,在河岸上逐個軍營的進行巡視,長達數十裡的黃河北岸屯駐了五萬大軍,各個軍營裡的士兵都嚴陣以待,等候著命令下達之後,便開始渡過黃河。

    “糧草準備的如何了?”高飛巡視完畢之後,便策馬進入了中軍大營,翻身下馬後,荀攸便迎了上來,開口便問道。

    “糧草已經全部準備妥當,正在運抵此地,估計兩日後天可抵達。”荀攸回答道。

    “文醜、張遼、張郃、魏延、龐德、陳到、管亥、褚燕、盧橫、高林、王文君等人都可曾到來?”高飛一邊朝大帳裡走去,一邊問道。

    荀攸道:“陳到、管亥、褚燕、盧橫、高林、王文君都已經到了,文醜、張遼、張郃、魏延、龐德還尚需一些時日,畢竟從塞外到這裡距離太遠,最遲應該和糧草一起抵達。另外,郭嘉、許攸、司馬朗也都已經上路了,明日應該就能到達。

    “很好。吩咐下去,大軍這幾日好好的休整一番,除了巡營將士外,其餘的人全部放假三天,不用再訓練了,可以讓他們去打打籃球、踢踢足球,但是,絕對不能擾民,違令者格殺勿論!”高飛走進了大帳,急忙脫去了身上披著的鎧甲,摘去了頭盔。


    “諾!臣這就去傳令。

    “恩,你去吧,順便將黃忠、趙雲、徐晃、太史慈、甘寧叫進來。”高飛端起桌子上的一碗涼白開,便咕嘟咕嘟的喝了下去。


    “諾!”

不多時,黃忠最先走進了大帳,拜道:“臣參見大王。


    “唉!我已經昭告天下了,已經不再是王了,依舊是燕侯。以後你要開口了,等我正式接到了天子冊封以後,再稱呼我為大王不遲!老將軍請坐。”高飛抬起手,示意黃忠坐下。


    黃忠是高飛帳下五虎大將之一,也是五虎大將裡年紀最老的一個,可以說,在高飛的整個將軍體系中,也是年紀最長的一位,所以,高飛對待黃忠,就想對待長輩一樣,十分的恭敬。

    “主公,我才四十出頭,還不算太老,廉頗七十尚不服老,我這身體還硬朗著呢,請主公以後別叫我老將軍了,就直呼我漢升即可。”黃忠道。

    “怎麼說你也是長輩,直呼其字不太妥當,那以後我不叫你黃老將軍,將那個老字去掉,如何?

    “呵呵,這樣最好。


    正說話間,趙雲、甘寧兩個人同時走了進來,拜道:“臣等參見大王!


    “我不是已經說過了嗎?以後要改口。


    趙雲、甘寧面面相覷一番後,說道:“諾,屬下明白。


    “都坐吧,等徐晃和太史慈到了,我們就開始開會!


    “諾!”


又過了一會兒,徐晃、太史慈陸續到來,兩個人進了大帳之後,便坐了下來。


高飛見五虎大將都已經到齊了,便立刻道:“好吧,人都已經到齊了,現在就開始戰前軍事會議吧。


    黃忠、趙雲、甘甯、徐晃、太史慈異口同聲地回答道:“諾!


    高飛剛準備開口,便見卞喜從外面走了進來,率先問道:“南岸有何動靜?


    卞喜立刻彙報道:“主公,南岸一切正常,不過,在卷縣沿岸似乎有秦軍騎兵隊伍出沒。屬下一路尾隨,才看清楚那支騎兵隊伍的領頭人是曹休,率領的騎兵都是魏國的虎豹騎,一共五百騎。


    “很好,你辛苦了,先下去休息休息,反正我們的糧草和軍隊都還沒有到位,暫時按兵不動,後發制人。去將荀軍師請進大帳來,告訴他,一會兒就要舉行軍事會議了,請他務必儘快趕來。


    “諾!


    卞喜轉身而出,大帳內高飛暫時沒有開會的念頭,準備等荀攸到來之後,再行舉行會議。當然,他也不會閑著,而是主動和五虎將敘敘家常,有說有笑的,好不熱鬧。


    沒過多久,荀攸匆匆趕來,見大帳內一派祥和的氣氛,便徑直走到了高飛的身邊,拜道:“主公恕罪,屬下剛才一時抽不開身,讓主公久等了。

    “沒事,坐吧。


    “諾!


    等到荀攸坐下之後,高飛張口便道:“如今糧草、以及各位將軍都在來的路上,此次去中原,說是朝見天子,但是據悉馬騰的十萬西涼鐵騎已經出了函谷關,加上馬超所部的三萬騎兵,整個司隸足有十三萬騎兵,這個兵力,對於任何一個人來說,都是一種壓力。我軍有軍隊三十萬,騎兵才不過才十五萬,而馬騰、馬超這一次就動用了十三萬騎兵,實在不可小覷。更何況,西涼鐵騎的兵源大多來自羌胡,單從上次子龍和馬超對決中便不難看出,西涼鐵騎的戰鬥力絕非尋常。所以,必須想個萬全之策。


    “主公,馬超軍已經有了新的動向,正向官渡逼近,而曹操也向官渡逼近,官渡地廣人稀,乃是平原,易於屯兵,以屬下的推測,馬超極有可能將官渡定位各王朝見天子的地點。那麼,一場大戰,就在所難免了,我軍不如後發制人。”荀攸道。


    徐晃想了想,便抱拳說道:“軍師言之有理,以屬下之見,不如明修棧道,暗度陳倉,主公揚言從卷縣登岸,在此虛張聲勢,卻暗中走孟津渡,一旦越過黃河,先去函谷關,截斷馬超、馬騰歸路,洛陽舊都一帶山多關險,易於防守,只要死死的將西涼兵馬堵在司隸當中,並且加以圍困,用不了多久,西涼兵馬沒了糧草,定然會不戰自亂,到時一舉擊破西涼兵馬,乘勢西進關中,可以取得意想不到的效果。

    高飛聽到徐晃的建議後,也耳目一新,對徐晃突然有一種另眼相看的感覺,心中暗自稱讚道:“徐晃不愧是五子良將之一,所獻之策,果然有可取之處。


    趙雲聽後,便說道:“主公,徐將軍之策,太過冒險。馬騰十萬西涼鐵騎出秦川,進入司隸之後,豈能不知道司隸的重要性,必然不會帶領所有軍隊奔赴官渡和馬超會和,而是留下一部分兵力嚴守關隘,這樣一來,就算我軍渡過黃河了,也不能展開速攻,阻滯了行動,指揮給西涼兵製造機會,一旦援兵一到,我軍並未攻克關隘,只怕會受到前後夾擊。


    黃忠也有自己的看法,當即說道:“屬下以為,劍走偏鋒,未嘗不是一件好事,如果能夠雙管齊下的話,或許能夠收到意外的效果。


    “哦,老將軍……不,黃將軍請直言。”高飛對黃忠的話來了興趣,便道。


    “公明的計策應該說是出其不意,但是子龍的擔心也不無道理,屬下以為,不若派出一支奇兵從孟津渡偷襲西涼兵,而主公卻仍舊帶領大軍去朝見天子,一旦馬騰知道後方有人襲擾,必然會想法設法的予以剿滅,而他也不能全心全意的對付正前方的敵人,這樣可以使得他首尾不能相顧。”黃忠解釋道。

    “三位將軍都言之有理,可是,你們不要把矛頭全部指向了馬騰和馬超,還有一個人絕對不能讓你們忽略的。”太史慈突然站了起來,忍俊不住地道。

    “誰?”黃忠、趙雲、徐晃齊聲問道。

    “那還用說嗎,就是那個曹孟德啊!剛才卞喜不也是說的很清楚了嗎,徘徊在卷縣沿岸的秦軍是曹休帶領的虎豹騎假扮的,這還不足以說明一個問題嗎?肯定是那個曹孟德又動說明壞主意了,想堵住渡口,不讓我們過去。曹操和主公之間,有著微妙的關係,而且曹操佔據著兗州、豫州、徐州和青州的絕大部分,別忘記了臧霸還在平原郡駐守防範著曹操呢,主公也不是說過嘛,雖然和曹操簽訂了盟約,那只是暫時的,如今兩年過去了,雙方雖然沒有說明摩擦,但是就黃河沿岸來看,已經是劍拔弩張了。”太史慈大聲地叫著,生怕別人把他給忽略了。

    不過,太史慈的這一番話,倒是讓人陷入了沉思。燕軍要是想入主中原,那麼曹操必然就是燕軍的頭號敵人,這一點,在整個燕軍內部,都是很明確的。

    同時,作為佔據中原的曹操,他也將燕軍作為頭號敵人,必然要想向南發展,必須要先解決北方的巨患。燕軍和魏軍簽訂的盟約,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非但沒有解除兩國之間的矛盾,反而讓矛盾越演越烈。但是,雙方都是在暗中進行著較量,誰也不敢輕易毀壞盟約,畢竟現在雙方都太需要一個和平的時期去發展了,尤其是魏國,徐州、豫州的殘留問題一直未得到解決,加上大旱、蝗災造成的後果,使得魏國不敢有任何異動,只能在暗地裡隱忍著。

    “看來,軍事學校的開設,是我的明智選擇,短短的兩年時間裡,你們都已經成為了獨當一面的大將了,燕國五虎將的名聲,將在官渡為世人所知!好了,你們的意思我大致都明白了,你們先回去吧,容我和軍師再商量商量。

    “諾!


    荀攸見黃忠、趙雲、徐晃、太史慈、甘寧都走了,便抱拳道:“不知道主公當採取何策?


    “軍師以為呢?”高飛反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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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8入主中原(13

    “屬下以為,黃將軍之言倒是中肯,主公可以正面吸引馬、曹操的注意力,另外一方面則派遣一支偏軍偷渡孟津,在西涼兵背後進行襲擾,這樣的話,西涼兵就會尾不能相顧,在一定程度上,可以影響到馬騰父子的決策”荀攸道

    “嗯,此言正合我意只是,派遣誰去呢?”高飛在選擇偏軍主將的時候,犯了嘀咕,輕聲問道

    “主公帳下五員虎將已經到了四員,尚有文醜還未趕來但是與此五人相比,屬下以為徐晃能勝任此事”荀攸道

    “徐晃?”高飛狐疑地問道

    “主公,徐晃忠勇俱佳,也頗有謀略,近年來,駐守黃河沿岸以防止東郡的魏軍,做的事情都是實打實的並且,徐晃是河東人,對司隸一帶的地形要清楚的多,以他為主將,屬下以為比任何人都勝任

    “嗯,那就依軍師之見,以徐晃為偏軍主將,另外,再以周倉、廖化、王文君、高林為其副將,以勁旅三千人開赴孟津渡”高飛道


    話音落下之後,荀攸便去執行命令了,帶著高飛的命令,去找徐晃,並且挑選三千精銳步卒交付給徐晃

    之後一連兩天,燕軍始終按兵不動,既然已經失去了渡河的先機,也只有後制人了,否則在渡河的時候,被曹休擊其半渡,那就真的糟糕了

    兩天后,燕軍押運糧草的隊伍陸續到來,而文醜、張遼、張郃、龐德等人也帶著五萬騎兵浩浩蕩蕩的抵達了黃河岸邊,燕軍兵力增至十萬

    大軍到來後,高飛舉行了一次盛大的聯歡晚會,燕軍中重要的謀士、將軍幾乎全部到齊,除了少數人留守後方外,高飛第一次動用了燕國的所有精銳,為的就是在這一次行動中,一舉奪得天子北歸

    第三天,徐晃、周倉、廖化、王文君、高林開始帶著三千士兵悄悄地離開了大軍,先行賓士到河內,然後再從河北南渡黃河

    與此同時的黃河南岸卷縣渡口的密林裡,曹休帶著五百精銳的虎豹騎偽裝成秦軍已經在這裡待了好幾天了,每天都會前來遙望著黃河的河面,可是卻從未現有人渡河,別說一葉扁舟,就算是一片樹葉也很難見到,除了滾滾的黃河水之外,再也看不到其他的什麼東西

    這日午後,曹休像往常一樣命令士兵在密林裡休息,連續幾天來,他們不敢埋鍋造飯,吃的都是隨身攜帶的乾糧,就是怕有人現他們隱藏在密林裡

    “都尉大人,你看屬下帶回什麼來了?”一個屯長將雙手背在後面,一臉喜悅地跑到了曹休的身邊,屁顛屁顛的說道

    曹休斜靠在一棵大樹的下面,正在閉目養神,聽到這個聲音後,便睜開了眼睛,看了一眼那個屯長,便說道:“你小子准沒好事,能帶什麼回來?

    那屯長嘿嘿笑了笑,從背後拎出來了一支野兔,在曹休的面前搖搖晃晃地說道:“都尉大人,咱們都在這裡守了好幾天了,別說是人了,連個鬼影都沒有見到,再說,咱們帶來的乾糧也快吃完了,這幾天兄弟們肚子裡都沒有油水,想開開葷,屬下專程給都尉大人送來了野味,一會兒烤烤吃了,怎麼樣?


    曹休笑了笑,說道:“好啊,這麼一隻野兔能夠五百弟兄們吃的嗎?我看,不如將你烤起來吃還差不多”


屯長臉上一怔,隨後道:“都尉大人,咱們守禦了好幾天了,什麼都沒有,而且好不容易打到了野味,大人又不讓生火,這把兄弟們給饞壞了再說,大人不也是好久沒有吃野味了嗎,不如這次就破例一次,讓兄弟們打打牙祭,屬下保證,吃完這頓之後,立刻把火給熄滅了”


曹休也理解自己的屬下,見那屯長一再的要求,又環視了一圈周圍的兄弟們,見他們的雙眸中露出來的是一種渴望

    “好,不過,只此一次,下不為例”最後,曹休終於妥協了,認為這麼久都沒有見燕軍出沒,肯定是走其他渡口了,再者,這裡荒無人煙,就算生火做飯,也未必能夠有人知道
    “多謝都尉大人,屬下一會兒將烤好的野兔送來給大人吃”
    “嗯,去”

屯長一轉身,便立刻將手中拎著的野兔給舉的高高的,歡呼道:“兄弟們,都尉大人同意了,大家開始吃野味了”


話音一落,但見數百名士兵不約而同的站了起來,同時將自己隱藏起來的各種野味給高高的拋了起來,琳琅滿目的野味漫天飛舞


曹休看後,當下大吃一驚,心想這幾天以屯為編制,分出五個屯在不同的地方進行駐守和巡視,除了他帶領的那一屯兄弟沒有野味外,其餘的四屯兄弟都拿著各種野味,什麼野豬、野兔、野雞什麼的應有盡有他直到這個時候才恍然大悟,原來讓他們去巡視,結果都跑去打獵了,怪不得這幾天他聽到附近野獸的聲音的咆哮聲越來越少了呢,敢情都被獵殺完了


沒過多久,士兵們便開始聚集在一起,埋鍋造飯,將所有的野味都匯總在一起,統一進行烹飪或者烘烤


不多時,嫋嫋炊煙便從密林中升起,飄向了高空中

    ……………………
    “大王,剛剛斥候來報,說黃河沿岸卷縣地界現可疑小股部隊,他們都偽裝成我軍將士模樣,卻不知道在那裡做什麼,又是什麼人”陳群急急忙忙地走進了大廳,見到馬後,便立刻向馬稟告道

    “何人安敢如此?”馬氣憤地道

    “斥候在四周所打探的消息都匯總了過來,燕軍集結十萬兵力在黃河北岸按兵不動,絲毫沒有過河的意向,而曹操帶領五萬大軍已經進駐官渡,屯兵在官渡東部的張家村劉備、劉璋、孫堅等人皆沒有任何動向,以屬下推測,那股部隊,應當是曹操的部下”陳群道

    “那以你之見,曹操這是什麼意思?”馬問道

    “屬下不知但是,或許是不希望燕軍渡河,所以才如此作為

    “咦?高飛和曹操不是簽訂了盟約嗎,曹操為什麼要這樣做?


    “大王,表面上如此,實際上燕國和魏國確實劍拔弩張,暗中較量燕國實力驚人,雄踞河北,燕王是雄心勃勃,如果他想要問鼎中原,曹操就是他最大的障礙相反,曹操此人也是一個梟雄,肯定無時無刻不想著怎麼樣吞併河北,兩個人之間的矛盾便由此產生


    “既然如此,那就姑且不用去理會兒,只要曹操不來惹我,我們就可以利用燕軍和魏軍之間的矛盾,進行挑唆對了,張繡、錢虎帶領的大軍是否進入官渡?


    “前鋒兩萬騎兵已經全部到達指定地點,和曹操的大營相距三十裡,只等大王和涼王大軍到來不過,大王,要是任由曹操胡作非為的話,豈不是在放縱他?屬下以為,不如派遣一支偏軍,去收拾掉那一小股兵力,反正他們偽裝成的是我們的兵馬,就算開戰,我們也可以用剿滅叛軍為由,先讓曹操嘗嘗我軍的苦頭”

    “好不過,現在父親正趕往這裡,王允、楊彪都在虎牢關內,本王絕對不能離開此地,你看,當以何人為將去做這件事?”
    “大王帳下宣義校尉王雙可擔當此任”陳群道

    “王雙?就是那個公然頂撞本王的小子?

    “就是他此人有萬夫莫敵之勇,大王帳下良將不多,不能因為一時的頂撞而抹殺了一員大將,屬下懇請大王將王雙放出來,讓他戴罪立功,為大王效力”


馬一想起王雙,就來氣,想起兩天前王雙喝醉酒了,公然頂撞他的事情來,就恨的牙根癢癢不過,陳群的話也不是沒有道理,他軍中良將很少,而王雙武力過人,堪稱一絕仔細地想了想後,他便點了點頭,說道:“好,就讓他去,你去傳令,把他從牢裡放出來”

    “諾”
    …………………………
    “將軍,你看,那邊有煙”一座山頭上,全副武裝的秦軍士兵指著遠處密林中嫋嫋的炊煙便興奮地說道

為一人,策馬向高坡走了兩步,舉目眺望,但見四野裡靜寂異常,除了遠處那處密林裡散出來的炊煙外,再無其他動靜他看完之後,嘴角上便揚起了一絲笑容,緩緩地道:“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本將耗費了半天的時間,都沒有找到他們,這次可真是巧了”


馬背上的人兒身長九尺,一臉的橫肉,身材魁梧,手中握著一把六十八斤重的大刀,胯下騎著的是一匹千里征宛馬,馬項上拴著一張兩石鐵胎弓,腰中暗藏著三個流星錘,一扭臉便對身後的五百名騎兵吼道:“弟兄們,此次是我王雙第一次出征,你們都是我的部下,我立功了,你們也會跟著升遷,咱們去斬殺了那些偽裝成我軍的人,大王面前,肯定重重有賞”

    “諾”

話音一落,王雙將手中大刀向前一揮,身後五百名騎兵便和他一起向前賓士而去,從山坡上急而下,順著那彎彎曲曲的小道,便向著前方的密林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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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9入主中原(14


密林裡,曹休和五百將士在津津有味的吃著燒烤的野味,昨天曹休的一道命令,讓士兵野炊了一頓,可是,大家都是意猶未盡,加上昨天也沒有引起什麼麻煩於是,眾位士兵又開始要求曹休再放寬一天,將昨天剩餘的一半獵物全部拿來燒烤


    人都有這種貪婪,曹休也不例外,心想昨天既然沒事,今天也肯定沒事,便再一次同意了士兵的要求,升起炊煙,開始對獵物進行燒烤

    朝陽初升,薄薄的霧氣剛剛散盡,密林中的花花草草的葉子上還掛著晶瑩的露珠,一切都是那樣的安詳

    曹休靠在一棵大樹的旁邊,手裡提著一根燒烤好的野豬腿,正用牙齒撕咬著野豬肉,在享受美味的同時,也頗有點感慨,不禁出了一聲歎息:“有肉無酒,倒是少了一番雅致

    在他身邊的一位親兵聽到曹休的話後,便湊了過來,小心翼翼地問道:“都尉大人真的想喝酒嗎?


    “呵呵,我也只是說說罷了,這裡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哪裡能找來酒啊”曹休邊吃邊說道


    “都尉大人請看”親兵說著便從懷中掏出了一個水囊,在曹休的面前輕輕地搖晃了幾下,笑嘻嘻地說道

    “你小子,來消遣本都尉是不是?拿水來當酒啊?”曹休舉拳要打,調侃地道

    親兵急忙說道:“都尉大人別急著動手,屬下這裡面裝的真的是酒,不信屬下打開之後,都尉大人聞聞

    曹休聽後,臉色立刻陰沉了下來,將口中正在咀嚼還來不及吞下去的野豬肉給吐了出來,一把搶過了那親兵手裡拿著的水囊,怒道:“大膽本都尉臨行前吩咐過多少次此次行動事關重大,所有人員一律不得私自夾帶酒水你作為我的親兵,居然敢知法犯法,可知錯嗎?


    親兵本想討好曹休,哪知道曹休居然翻臉不認人,他知道曹休向來執法如山,驚慌之下,急忙跪下求饒道:“屬下該死,屬下該死,請都尉大人懲罰”

    “你是該死”曹休打開了水囊,立刻聞到了一股撲鼻的酒香,直入心脾
    “都尉大人我等請求都尉大人饒他一命”此時,圍繞在曹休周圍的一百名親兵都不約而同地跪在了地上,為那名親兵求饒
    “你們……你們這是幹什麼?”

親兵屯長慌忙說道:“都尉大人,要罰的話,就罰屬下,讓他們帶酒的人是我屬下知道都尉大人喜好飲酒,此次來到這個地方,屬下怕都尉大人酒癮犯了,臨行前,便讓眾位兄弟沒人各帶了一水囊的酒,以供都尉大人過過酒癮


    “我等均違抗了都尉大人的命令,請都尉大人一併責罰”其餘人異口同聲地道


    曹休看到這一幕,他就算是想殺人,也已經是不可能了,總不能全部殺死看到這百名親兵共同生死,他也感到很高興於是,他想了想,說道:“你們都起來,正所謂法不責眾,你們也是為了我好,今天的事情,就這樣算了,以後誰敢再犯我的禁令,別說我曹休無情

    “多謝都尉大人


    曹休見眾人緩緩站起,看到他們的臉上都有點疲憊,也有點心疼畢竟他們藏在這個密林裡已經好幾天了,密林中有些許瘴氣,還有一些蚊蟲叮咬,士兵們在這種艱苦的環境下,還能堅持著五六天,已經是相當不錯了他也覺得自己對不起士兵,剛好手裡拿著酒,便朗聲說道:“弟兄們,將你們手中的酒全部分給其他的兄弟們,每人一口,今天一起過過酒癮,等回到昌邑,本都尉親自宴請你們


    “都尉大人威武”眾位士兵歡呼道


    “魏軍威武”曹休振臂叫道

    “魏軍威武都尉大人威武”眾人齊聲叫了起來,聲音頗大,向四周傳開

    聲音如同波浪一樣,遠遠地傳了出去,空曠的野外,就算是一隻鳥的叫聲都能聽得很清晰,別說是五百將士的齊聲呼喊了

    此時,在前往黃河岸邊密林的一條小道上,王雙騎著駿馬,帶著五百名騎兵,人銜枚,馬裹蹄,正緩緩地向著密林而去

    忽然,王雙和其他人一樣,都聽到了極其大聲的呼喊,每個人的臉上都揚起了一番喜悅,各個摩拳擦掌的,期待著一會兒的戰鬥

    王雙帶著眾人,在距密林還有五裡的地方,便讓士兵全部停下,喚來手下的幾個屯長,說道:“你們四人各自帶來一屯兄弟,兩屯為一隊,迂回到密林左右兩側,我帶著餘下的一百名兄弟從正面進攻,你們從側面進攻,務必要將那撥敵人逼到黃河裡去

    “諾


    吩咐完畢,王雙的五百名騎兵立刻分成了三撥,兩百名在左,兩百名在右,王雙親自率領一百名在正中間,開始向著密林沖去


    密林裡,酒足飯飽後的曹休和眾位將士急忙滅掉了地上的篝火,濃煙升空,高高飄起,但很快便又散了出去

    曹休站了起來,摸著鼓鼓的肚子,一臉笑意地說道:“這兩天可是真的祭奠了我們的五臟廟了,但是再一再二不能再三,今天過後,無論如何都不能再埋鍋造飯了,只怕這樣會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手下的人齊聲答道:“諾


    話音剛落,一個士兵慌忙跑了過來,來到曹休身邊後,當即單膝下跪,朗聲說道:“都尉大人,正南方忽然出現了秦軍,正向我們這裡趕來


    “哦?有多少人?”曹休急忙問道


    “大約一百名騎兵

    “區區一百名秦軍騎兵,何足掛齒,別忘記了,我們是虎豹騎,可是大王帳下最為精銳的部隊,天下無敵,有本都尉在,誰敢來撒野
……”

    話音未落,又有兩名士兵急跑了過來,分別報告了左右兩側也有秦軍士兵出沒,正向他們這裡駛來


曹休皺起了眉頭,這才知道,這並不是秦軍的巡視,而是他們這兩天吃燒烤吃出來的問題,一定是炊煙引起了秦軍的注意他憤恨地罵道:“奶奶個熊沒等來燕軍,倒把秦軍給引來了兄弟們,管他來的是什麼人,這幾天我們在這裡憋屈了那麼久,也是時候大展身手了,殺秦軍一個片甲不留”

    “殺秦軍一個片甲不留魏軍威武都尉大人威武”

曹休雖然只有十八歲,但是卻已經相對的成熟了,他身上也有著一股傲氣加上武藝不錯,治軍嚴明,頗曉兵法,深得曹操的器重,將曹休當成兒子一樣的養著


呼喊聲完畢,曹休當即作出了部署,對屬下人道:“我們都是騎兵,敵人也是騎兵,都說秦軍騎兵厲害,今天我們就要和秦軍騎兵一較高低但是,這片密林不易展開行動,大家都隨我退到黃河岸邊,咱們背水一戰,不把秦軍徹底擊垮,咱們誓不甘休”

    “諾”

一聲令下,五百名虎豹騎迅翻身上馬,這幾天來,幸虧他們所在的密林中青草比較多,不然的話,他們帶來的草料根本不夠維持這麼幾天的


曹休全身披掛,立刻彰顯出一番鐵骨錚錚的男兒樣子,帶著五百騎兵迅向黃河岸邊退卻


等到王雙等人到達指定地點時,卻現地上除了殘留的篝火和一些骨頭外,別無他物,除此之外,王雙現遺留下來的馬蹄印,是朝黃河岸邊去的,便冷哼了一聲,暗暗地想道:“看來,帶領這撥騎兵的將領還頗曉兵法,知道使用背水一戰不過,此一時,彼一時,我王雙可沒有那麼笨”

    “將軍,看情形,敵人是逃到黃河岸邊去了,這裡地處密林,不適合騎兵作戰,敵人去了空曠的岸邊,看來是想和我軍決一死戰了”

王雙道:“有我在,任憑他如何決一死戰,也都於事無補都跟我來”


一聲令下,五百騎兵都跟著王雙一起向黃河岸邊駛去


黃河岸邊,曹休帶著五百虎豹騎早已經擺開了陣勢,一字型的排開,在狹長的黃河沿岸上作出了背水一戰的姿態


不多時,曹休見又大批秦軍騎兵從密林裡出來,便立刻下令道:“放箭”


五百名虎豹騎早已經暗中扣住了箭矢,聽到曹休的一聲令下,便立刻開始進行射擊,箭矢飛舞著朝密林裡射了出去


王雙見狀,立刻讓士兵散開在兩翼,他自己一個人騎著千里征宛馬如同一道絢麗的彩虹一樣,從密林中急的沖了出來,手中大刀舞成了一個刀網,撥開了所有射來的箭矢,面目猙獰地望著排列在黃河岸邊的曹休等人,大聲地吼道:“無奈秦王帳下宣義校尉王雙,前面假冒秦軍的將領報上名來”


一通箭矢過後,曹休見沒有傷到秦軍任何人,主要是秦軍又密林掩護,箭矢大多射在了樹上,加上秦軍騎兵移動過快,迅的散開到兩翼,致使襲擊落空他見王雙單騎沖了過來,勇不可擋,便抬起手,下來士兵退後,自己卻墊在最後,朗聲答道:“某乃魏王帳下虎牙都尉曹休,特來取你級”


王雙冷笑了一聲,不答話,拍馬舞刀,迅的沖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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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0入主中原(15


曹休帶著部下已經退到了岸邊,擺好了背水一戰的姿態,見王雙單刀匹馬的從正面沖來,不禁覺得王雙太過魯莽。


    不過,他對王雙那密集的刀網也佩服不已,單從王雙用大刀劈斬射向他的箭矢來看,武力就已經是不俗了。

    他的嘴角上揚起了一絲笑容,看著從兩翼的土堆上湧下來的秦軍騎兵,便喝令道:“弟兄們,我們的後面是黃河,已經到了沒有後路的地步了,要想活命,只有死戰。

    “死戰到底,絕不退縮!”五百名虎豹騎的積極性一下子被提了起來,大聲地呼喊道。


    “抽刀!”曹休率先抽出了自己挎在腰裡的馬刀,亮出了寒光閃閃的白刃,同時對身後的騎兵喊道。

    “唰!”

整齊的響聲,曹休背後的五百名虎豹騎同時抽刀而出,緊緊地握在了手裡,目光中帶著一種炙熱,身上的血液也似乎在一瞬間沸騰起來了。


虎豹騎,是魏國最精銳的一支部隊,不僅裝備精良,每一個士兵都是經過嚴格挑選的,而虎豹騎的統領,只有曹操的親族才能擔任。曹休雖然年少,卻已經在虎豹騎中擔任了一年多的都尉,每逢戰陣,首先沖在最前面的便是他,就連統領整個虎豹騎的校尉曹純都敬讓他三分。


    王雙正在急速賓士,看到敵人已經排列整齊了,二話不說,立刻將手中大刀揚起,在空中做了一個虛劈,大聲地吼道:“殺!

    一聲令下,從左右兩翼沖過去的秦軍騎兵紛紛從背後拿出了長約半米的梭槍,在距離河岸還有一段距離的時候,便借用他們手臂的力量,將梭槍向前投擲了過去。


曹休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打法,敵人明明背上背著弓箭,卻不射箭,反而投擲梭槍。他絲毫沒有感到害怕,一夾座下戰馬,便立刻喊道:“迎戰!


    呼啦一聲,五百名虎豹騎迅速分成了兩列,向著左右兩翼的秦軍將士沖了過去,而曹休則獨自一人揮舞著手中的馬刀去迎戰王雙。

    “噗!噗!噗!”

幾十個沖在最前面的虎豹騎本想用刀撥開梭槍,哪知道梭槍看似巨大容易遮擋,實則速度飛快,而對方似乎是十個人投擲一個目標,剛撥開一個梭槍,身上其他幾處要害便立刻中槍,就連坐下戰馬也都被梭槍刺死。

    “哇……”

幾十聲慘叫在曹休的耳邊響起,曹休沒有扭頭,只是咬緊了後槽牙,懷著一顆悲憤的心向著王雙沖了過去。

    “轟!”

一聲巨響,秦軍的騎兵和虎豹騎完全混戰在了一起,只一個對沖,便人仰馬翻,都是清一色的穿著秦軍衣服的騎兵,一經混戰在一起,連他們自己都搞不清誰是自己人了,一時間驚慌失措中,互相以臉熟者為自己人,激烈地在河岸上展開廝殺。


這邊王雙和曹休剛交上手,王雙大刀用力向下猛劈,曹休舉刀便擋,奈何只感覺似有千斤重力向自己壓力,若非他膂力過人,肯定會被王雙一刀劈死不可。


    “當!”

一聲巨響,兩個人轉瞬即逝,曹休的手臂被王雙震得發麻,而王雙則若無其事地騎在馬背上,正沖著曹休笑,絲毫沒有一點事情。

    “此人果然不簡單,馬超帳下看來還是有猛將的。”曹休只一個回合,便感覺對方在武力上的功夫遠在自己之上,他看了一眼混戰的士兵,登時傻眼了,只看見**百名穿著清一色秦軍服裝的人在互相廝殺,至於哪邊是他的部下,哪邊又是王雙的部下,早已經分不清了。

    他急忙吹響了一聲口哨,哨音迅速得擴散開來,傳遍整個曠野,虎豹騎們一聽到這聲哨音,便立刻明白了過來,紛紛揭去了背上披著的白色披風,撕毀了外面穿著的秦軍服裝,露出了黑色的玄甲,在玄甲的正中間有一塊圓形的圖案,圖案上繡著一頭老虎和一頭豹子在呲牙裂嘴的進行對決。

    局勢瞬間明朗了起來,虎豹騎和秦軍士兵分得一清二楚,一方都系著白色的披風,戴著的頭盔上面還有白色的盔櫻,而另外一方則是黑色的玄甲,胸前虎豹爭鬥,背後“魏”字猙獰,正在互相纏鬥。

    王雙立在馬背上,打量了一番曹休,他甚至連頭都沒有回一下,光聽著背後傳來的慘叫聲,他整個人就覺得很興奮。他將大刀放在了面前,寒光映著陽光照在他的臉上,他雙目中如同火燒一樣的鮮紅,伸出了腥紅的舌頭,舔舐了一下大刀的刀刃,白色的刀刃上頓時出現了一絲血紅。

    曹休見後,只覺得王雙除了面目猙獰、身材魁梧以外,更覺得他此舉很噁心,讓他渾身起雞皮疙瘩。

    王雙瞪大了眼睛,“駕”的一聲大喝,立刻策馬朝著曹休賓士而出,舉起手中的大刀,便猛地朝曹休劈了過去。

    曹休對王雙有點發怵,加上剛才那一刀劈下的力道讓他心有餘悸,所以他這次不敢再接王雙的刀,而是改為躲閃,輕鬆避過後,再尋機而動,想以柔克剛。

    可是,王雙並沒有給曹休機會,一刀劈下見曹休不接,第二刀、第三刀、第四刀便綿綿不絕地劈了出來,將曹休周圍籠罩在了無限的刀光之中。

    “叮叮噹當”的一陣響聲後,曹休只覺得王雙刀法毫無破綻,讓他根本找不到任何反擊的機會,而他自己的遮擋也顯得越來越無力,有一種被死亡籠罩著的感覺。

    王雙的眼睛瞪的像銅鈴一樣,嘴巴張得大大的,一條腥紅帶血的舌頭就那樣的從嘴裡吐了出來,自然地垂在嘴邊,面部表情時而猙獰,時而緩和,像極了一條正在撲殺獵物的獵狗,那種兇狠的眼神和嗜血的表情,讓他整個人看起來都很可怕,可怕到一接近他便有一種死亡的氣息逼近。

    “姓曹的,你別再做無畏的抵抗了,你是打不過我的,我王雙天下無敵,蓋世無雙,你還是早點放下兵器,乖乖的讓我砍掉你的腦袋好了,不然的話,我就一刀一刀的把你淩遲了!哈哈!哈哈哈!”王雙也感到曹休的遮擋沒有之前那麼緊密了,而且力氣也越來越小了,就連曹休手中握著的刀也都被他砍卷了,他便興奮地說道。

    曹休沒有回答,斜眼看了一眼正在混戰中的虎豹騎,這一看不要緊,竟然赫然地發現,五百名虎豹騎已經所剩無幾了,黑色正在被白色包圍著,白色的騎兵隊伍居然還有四百多騎,這是何等的戰力啊。

    “這……這怎麼可能?”

曹休看到自己最引以為傲的虎豹騎在王雙的部下面前簡直不堪一擊,剩餘的二三百名騎兵已經被秦軍騎兵全部包圍在一起,正在被秦軍騎兵逼向黃河,不時有虎豹騎連人帶馬全部掉進了黃河裡,被滾滾的黃河水給沖走了,很快便消失了蹤跡。


王雙見到曹休的表情,便冷笑道:“曹姓小娃,實話告訴你,就你們魏國的虎豹騎,根本不夠我們幽靈軍塞牙縫的,若是秦王來了,根本用不了那麼久得時間,你們都得統統的跳進黃河去喂魚鱉!哈哈哈!


    曹休鬧又成怒,本來悲痛是人最大的力量,可是此時曹休光接王雙的招式都有點吃力,那裡還有什麼力量去救那些虎豹騎,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那虎豹騎一個接一個掉進黃河被沖走,又或是死在了秦軍士兵的刀下。


此時,秦軍的士兵都已經被鮮血染成了紅色,白色的披風都成了鮮紅色的,濃稠的血液在眾人的臉上滴淌著,正在將最後的一百多名虎豹騎趕盡殺絕。


    “嗖!嗖!嗖!嗖……”

就在這關鍵的時刻,無數支箭矢從黃河中央射了過來,一艘巨型的船從上游乘風破浪的而來,箭矢落在岸上混戰的人群中,立刻倒下了一大片。毫無遮攔的雙方騎兵頓時停止了戰鬥,紛紛找地方進行遮掩,一哄而散,留下的只有一地的屍體和鮮血染紅的河岸。


    王雙戰鬥的正酣呢,忽然看見黃河上游駛來了一艘大船,那壯觀的景象讓他前所未見,連曹休在內,兩個人停止了交戰,驚呆地看著河中央的大船,不禁同時歎道:“好大的船!

    一聲歎息後,兩個人互相怒視了一眼,便急忙地分開了,躲在了不同的地方。


黃河的中央,確實有一艘大船,大船的船身通體漆著朱漆,在太陽的光線下,大紅大紫的。大船足足有五六層樓閣那麼高,在大船的側面有著一個巨大的輪子在旋轉著,輪子上有許多凹槽,正舀著黃河裡的水將大船向前慢慢的推進。


    大船的船桅上一面黑底金字的“燕”字大旗迎風飄揚,大船的最頂層佈滿了燕軍的弓箭手,一員虎將身披連環鎧甲,攜弓帶箭,鋼盔上面插著一根鳥羽,手腕上、腰上都懸著幾個鈴鐺,在風的吹拂下,鈴鐺發出了悠揚的聲音,從河中央向四周傳開。

    “放箭!”

那員虎將將手臂一抬,鈴鐺呼啦地響個不停,隨著他的一聲大喊,無數支箭矢在此向岸上射去。


弓箭手連續射擊了四五通箭後,整個岸邊已經沒人敢再靠近了,這時,那員虎將拿起一面青色的小旗,在高處揮動了幾下,只見一個擁有著同樣巨大的船隊緩緩地從上游駛來,而第一艘大船正在靠岸。


    那員虎將掃視了一下岸邊,見周圍的草叢或者岩石、山坡後面有人影浮動,便深吸了一口氣,大聲地吼道:“我乃燕侯帳下平南將軍甘甯,率領燕軍雄兵十萬渡河,閒雜人等全部走開,否則格殺勿論!

    風聲呼嘯,如同驚雷的吼聲傳向了岸邊躲在暗處的每一個人的耳朵裡,加上聲勢浩大的船隊,震懾著每一個人的心靈。


山坡後面,曹休目睹著正在登岸的燕軍,又掃視了一番躲在對面的秦軍,暗想道:“燕軍果然從這裡登岸了,沒想到竟然是如此大的陣勢,這樣的船隻,讓我見所未見,如此大的巨船,燕軍到底是怎麼造出來的,而且船上沒有升起帆布,難道光靠著那兩個在船兩側的大輪子?


    想了片刻,曹休始終想不出個所以然來,他見燕軍已經登上了岸,正在岸邊集結,而大船則停靠在離岸邊還有一定距離的水中央,船頂層林立的弓箭手絲毫沒有鬆懈,張弓搭箭,一旦有人露頭便射過去。

    “已經無法阻止燕軍登岸的腳步了,我又受到秦軍攻擊,現在唯一能做的,只有退兵了,回官渡向大王請罪,並且將燕軍渡河的消息告訴給大王!

    一想到這裡,曹休立刻吹響了一個暗哨,暗哨一經吹響,剩餘的一百多名虎豹騎紛紛向後撤離。


在虎豹騎躲藏處的對面,王雙眼睜睜地看著曹休和那殘餘的一百多名虎豹騎離開,只覺得到嘴的鴨子又飛了。可是他不敢公然出來,面對驟然而來的燕軍,他感到了從未有過的壓力,他只帶了五百名騎兵,經過和魏軍的一陣拼殺後,還剩下三百八十多名,而燕軍的人數要遠遠地高於他們十幾倍,加上燕軍箭陣的厲害,讓他們也不敢露頭,露頭,只有死。


    王雙在關中的時候,就曾經聽聞過燕軍的厲害,橫掃北方,驅逐蠻夷,簡直是戰無不勝。只是他一直沒有機會親眼目睹。今天他親眼目睹了一下燕軍登岸的陣容,讓他感到很震驚,心中也不禁佩服起高飛來。

    “我軍從未和燕軍交戰過,不知道我軍比燕軍如何?此地不宜久留,燕軍勢大,當避之,也應該將此事稟告給大王才是,請大王做定奪。看來,燕軍聲勢浩大的而來,不單單是朝見天子的……”

    王雙想完之後,便立刻帶著屬下悄悄地離開了這裡,等走了約莫一裡路,便開始策馬狂奔,朝虎牢關賓士而去。


曹休、王雙都走了,卷縣一帶的黃河沿岸上一篇寂靜,燕軍登岸之後,迅速對遺留的屍體做了處理,收集兵器、馬匹、戰甲、錢財,將屍體進行集體的焚化。等到處理完畢之後,甘寧率領已經登岸的部下開始清掃岸邊,但是並未在此紮營,而是放出哨探,他帶著騎兵向前賓士了差不多十裡地,選擇了一個較為空曠的地方,才立下營寨。


    傍晚時分,甘寧已經將所有的準備工作做好了,立下了一座前軍大營,至於後面的營寨自有其他將軍去做。

    夕陽西下,太陽的餘暉照射在黃河上,一艘通身金色的大船緩緩地從上游駛來,在船的最頂層,高飛身披五花戰袍,內襯龍鱗鎧,頭戴一頂金盔,腰纏獅蠻玉帶,顯得極為尊貴和威風。

    在高飛的身邊,分別站著荀攸、郭嘉、許攸、司馬朗四個人,四個人都穿著文官的服飾,侍立在高飛的身邊,隨時聽後吩咐。

    “主公,五虎將都已經按照主公的吩咐安下了營寨,從岸邊一直延伸出去,足足綿延十裡,每兩萬人屯駐在一起,前部先鋒甘甯已經做好了一切防禦,五座大營每隔兩裡下寨,互相依託,互成一體。”書記官陳琳走了上來,來到高飛身邊,躬身拜道。

    “很好,此次登岸成功,甘寧是首功。孔璋,你在功勞簿上記下來,等回去之後,再另行封賞。

    陳琳道:“諾!


    自從高飛稱王之後,他便將所有的軍政大權平均的分派下去,讓手下的人去辦事,他自己忙裡偷閒,只做出重要的決定即可,不再像以前那樣親力親為了。


    從某種意義上說,高飛網羅了許多猛將和謀士,可是真正用到他們的時候卻很少,以至於忽略了他們的重要性。所以,他從有了女兒之後,就做了一個決定,做一個傾聽者,開發自己部下的潛力,讓他們去想辦法,他只做一個決定即可。

    事實上,從上次戰前軍事會議開始,他就已經看出了一些端倪,讓各位將就各抒己見,他只是旁聽,這種轉變,或許在以後會有很長一段時間的過渡。於是,他便給全軍下了一道命令:“凡臨戰,必先開會!

    開會,自然開的就是戰前軍事會議,謀士、將軍都參加,各抒己見,正所謂人多力量大,眾人拾柴火焰高嘛。


以前高飛是一個人在戰鬥,以後他將是一群人在戰鬥。


    大船無法靠近淺水的地方,高飛只能讓人放下小船,坐著小船到了岸邊。

    等所有人員全部上岸之後,高飛便命令一字型停靠在河中央的大船開始返航,如有需要,另行通知。反正現在有李玉林訓練出來的信鴿,傳遞消息已經方便多了。

    上岸之後,高飛帶著荀攸、郭嘉、許攸、司馬朗、陳琳等人一起朝前走,直接到了位於中軍的營寨。

    中軍營寨的門口,文醜帶著士兵站在那裡,見高飛等人來了,急忙道:“屬下恭迎主公大駕!

    “免禮!文將軍,此次我以你為中軍將軍,而沒有讓你擔任先鋒,你可別生我的氣啊。”高飛笑著說道。


    文醜道:“主公此言折煞屬下了,屬下自從投效主公以來,無論主公讓做什麼事情,屬下都絕無怨言,前軍先鋒,讓給其他年輕人去做好了,多給他們一些立功的機會,也好為主公發現更多的良將。

    “說的好,不過,護衛中軍,也是同樣的大事啊,文將軍任務艱巨啊。走,我們進帳說話。”高飛說著便拉著文醜的手走進了營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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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1入主中原(16


燕軍的中軍大帳裡,高飛和文醜相互攀談著,顯得格外親切。


    畢竟,在高飛稱王的這兩年裡,作為燕國五虎大將之一的文醜,一直率部戍守北方,並且協助田豐督建塞外新城,將並州五原郡的九原縣附近一帶的地方,全部劃為塞外新城,並且命名為包頭。以包頭作為通往塞外的一個重要的軍事基地,以及未來的重工業基地。

    兩個人在大帳中侃侃而談,屏棄了君臣的關係,文醜也將田豐與諸位將士在建造新城的喜怒哀樂都說了出來,並且也道出了新城規劃所存在的問題,都讓高飛聽的頗為用心。

    聽完文醜的話語之後,高飛便舉起了一杯倒好的水,對文醜道:“現在是非常時期,全軍禁酒,文將軍這兩年來為建造包頭費盡心機,讓我實在過意不去。文將軍的功績,大家都看在眼裡,記在心裡,以後回到薊城之時,定當厚厚的封賞。文將軍,我在這裡以茶代酒,敬文將軍一杯。

    文醜見狀,急忙端起了茶水,慌忙站了起來,說道:“主公使不得,屬下本來就是敗軍之將,若非主公收留,屬下早已經命喪黃泉,豈有今天?主公非但沒有嫌棄屬下,反而以屬下為五虎大將,蓋其他諸位將軍之上,屬下已經感激不盡了,怎麼可以再接受
……”

    “文將軍說的是什麼話,在我帳下為將,沒有什麼你我,大家都是同一條繩索上的螞蚱,蹦不了你,也蹦不了我……額……不對,我比喻錯了,應該是大家都是共患難的兄弟,沒有彼此之分,應該同生共死才對。文將軍,我先幹為敬!”


話音還沒有落下,高飛便將茶水給喝的一乾二淨,然後舉著空杯,對著文醜笑。


正所謂,酒不醉人人自醉,可如今文醜手裡端著的茶水,仿佛像著了魔一樣,竟然讓他聞到了一股甘醇的酒香,散發出醉人的芬芳,讓他毫不猶豫的將其一飲而盡。


    “多謝主公厚愛,屬下以後定然會竭盡全力的輔佐主公,替主公平定天下。”文醜喝完手裡舉著的茶水後,高興地說道。

    在場的荀攸、郭嘉、許攸、司馬朗、陳琳看見了,臉上都露出了一絲笑容。

    “文將軍,田豐還好嗎?我也有好長一段時間沒看見他了。”高飛放下茶杯後,示意文醜坐下,然後問道。

    文醜答道:“田軍師很好,不管大小事務,都要親力親為,生怕別人會出錯,此次屬下接到主公的調令之後,臨行前,田軍師還囑咐屬下,讓屬下務必給主公帶個話,說塞外之事,完全可以請主公放心,只要主公安心經略中原即可。

    “田豐辦事牢靠,為人又是剛正不阿,確實是一個難得的人才。只可惜他凡事都要親力親為,只怕會對身體有所損傷。孔璋,你即可給賈詡修書一封,讓賈詡在薊城找一個醫術好的大夫,然後將那大夫派到包頭,專心調理田豐,省的田豐身體出現什麼毛病了。”高飛聽後,便說道。


    陳琳聽到以後,“諾”了一聲,即刻揮筆疾書,不大一會兒,便寫成了一封書信,派人用信鴿將書信送達薊城。

    “文將軍,這兩年在塞外苦了你了。不過,我倒是想問問你,塞外和中原不同,廣袤千里,擁有著一望無垠的草原,從包頭向西北走上三百多裡,便會有鮮卑人出沒。兩年前,鮮卑人被我軍一舉擊垮,步度根被俘,帶領族人投降,已經被我們改造成了各個礦廠的職業礦工。然而,西部鮮卑尚有七八十萬人向西遷徙,遠遁涼州一帶,和羌胡雜居,恐怕早已經像羌胡一樣,依附了馬騰。我最擔心的,就是怕鮮卑人和羌胡聯合在一起,萬一浩浩蕩蕩的殺了過來,我們當如何防禦?

    文醜道:“主公儘管放心,屬下敢保證,五年之內,北方絕無邊患。


    “文將軍怎麼敢如此保證?


    “張遼率部駐守朔方,常常出塞遠遁,他部下的狼騎兵一直都是由匈奴人組成,其精銳程度可見一斑,加上張遼在鮮卑人的心中有著頗大的影響力,是以鮮卑人不敢輕易犯邊。


    “嗯,可是這次我連張遼一起調了過來,萬一鮮卑人聽到什麼風吹草動,那北方不是危急了嗎?


    “主公可以放心,張將軍文武雙全,年輕有為,在離開朔方的時候,早有安排,他隻身離開朔方,沒有帶走一兵一卒,並且讓屬下一直豎立起他的旗幟,鮮卑人遠遠看見就會自動躲避。


    高飛稱王后不久,便將許多位大將一起調到了北方,一方面營建塞上城市,另一方面大肆鼓勵和發展畜牧業,協力廠商面則是訓練遊騎兵,從草原到大漠,從大漠到東夷,那廣袤的地方上就是騎兵的訓練場。


    在古代的戰爭中,騎兵一直充當著很重要的角色,快速的移動力,加上迅猛的衝撞力,都使得騎兵成為了古代戰爭中最強有力的一種兵種。要在古代成為一個強大的軍事帝國,就要擁有一支很強大的騎兵。

    當然,步兵也是不可缺少的,野戰一般靠騎兵,但是攻城戰,一般都是步兵。

    所以,高飛這兩年來,一直沒有擴軍,而是在招降的降兵和自己原有部隊以及所招募的少數烏桓人、匈奴人身上下苦功夫,將兵將都訓練的十分精良,無不以一當百。

    “張遼,是一員將才……不!應該是帥才,以後,他會成為我燕**隊中的頂樑柱。只不過,現在的他還不夠鋒芒,需要一番歷練,不似文將軍這等一直活躍在戰場上的宿將。”
    “主公過獎了。文醜只是一個極為普通的人罷了,與黃忠、趙雲、太史慈比起來,還差的很遠呢。”
    “那倒未必。不過,你們也沒有為此去爭鬥,自己人就應該對自己人好一點。此次我大軍十萬渡河,必然會引來非議,為此,我們一定要謹慎行事,做到嚴格保密。”
    “諾!”

這時,黃忠、趙雲、太史慈、甘甯、張遼、張郃、龐德、魏延、陳到等人都陸續到齊,一下在將空蕩的中軍大帳塞的滿滿的。


高飛見文武到齊,便朗聲道:“三天前,我讓士兵一臉休息了三天,好吃好喝的在黃河北岸逍遙自在,為的就是讓他們過過癮,然後痛痛快快的打一仗。從今天起,全軍戒酒,任何人不得再飲酒,包括我在內。”

    “諾!”
    “另外,大家都負起責任來,各自統領各自的部下,聽候上司的命令。”
    “諾!”
    “那麼,現在第一次中原行戰前擴大會議正式召開,請各位將軍、大人,都各抒己見吧。”

在場的每一個人都異口同聲地答道:“諾!”

    ………………………………

官渡,曹軍大營。

    “大王,末將無能,非但沒有阻止燕軍渡河,反而損兵折將,自己也差點……”曹休跪在中軍大帳裡,頭都不敢抬,恨不得挖個地縫鑽進去。

曹操端坐在王座上,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曹休,臉上面無表情的環視了一圈,斜眼看了一下站在一旁的劉曄,問道:“曹休當如何定罪?”

    “噗通!”

一聲悶響不等劉曄開口,便在大帳裡響了起來,只見一個大漢跪在了地上,伏地抱拳說道:“大王,曹休年少,加上所說均屬事實,實在是因為那個叫王雙的太過勇猛了,而且又是秦軍先出來攪局,才給了燕軍可乘之機。臣肯定大王赦免曹休之罪,先暫且免去其虎牙都尉之職,降為普通士卒,讓其以後再報仇雪恨……”

    “曹純!你身為整個虎豹騎的將軍,不依軍法處置曹休,還公然為其求情,你的部下裡出現了這樣的人物,你也難辭其咎!誰在敢多言一句,本王就斬了誰!”曹操動怒道。

曹純經受不住曹操的吼聲,低下頭不敢再多說什麼,只一個勁地說道:“臣知罪!請大王責罰!”

    “大王,曹休無罪,這是突發狀況,秦軍突然出現,已經打破了原有的計畫,更何況曹休等人在那樣的環境下面堅守了好幾天,已經是很了不起了。請大王饒了曹休的罪吧。”曹仁立刻跪在地上,求饒道。
    “求大王饒了曹休之罪!”曹洪見狀,也急忙跪在了地上,再怎麼說,曹休也是他侄子一輩的,總不能就這麼年輕,連個子嗣也沒有就死了吧。

曹操見狀,冷哼了一聲,不冷不熱地道:“你們好讓本王失望,你們可知道,本王在虎豹騎身上投入了多少心血嗎?你們可知道,虎豹騎可是本國的精銳嗎?但凡被挑到虎豹騎裡來的,都是千人挑一或者是萬人挑一的,可曹休在和王雙打仗時,帶著五百精銳的虎豹騎,和對方五百騎兵交手,竟然被差點趕盡殺絕,難道你們的臉上都不覺得羞恥嗎?秦軍真的有曹休說的那麼強嗎?”

    “有!”帳外突然傳來了一個渾厚的聲音。

曹操向帳外看了一眼,見是徐庶,問道:“秦軍,真的很強悍嗎?”

    “是的。大王,你可曾和秦軍交戰過嘛?”徐庶看了一眼地上跪著的曹仁、曹洪、曹純、曹休,就立刻明白是怎麼回事了,便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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