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瞞不下去
小三的老公??
貝冰榆和霍爾同時瞪大了眼,這是什麼比喻?
亞力緊緊的擰了擰眉,感受到梁以素臉上的細微變化,抬起頭不悅的掃了兩人一眼。「不要吵。」他顯然沒聽到天天剛才說的那句話,更別提去理解了。
天天抿著小嘴,很不滿的瞪了他一眼,卻還是乖乖的閉上了嘴,畢竟床上躺著的是自己的姑姑,看到她受傷,他也很難過的,不行,待會出去再跟他算賬。
可是,他為什麼會在這裡,而且……
天天眼珠子往下,為什麼他要握著姑姑的手呢?
航航看了梁以素一眼,悄悄的挨近身邊的霍爾,像是說著悄悄話一樣的讓他將腦袋低了下來,小小聲的說道:「霍爾叔叔,為什麼亞力大叔會在這裡,他也受傷了?」
「沒有,他只是在等你姑姑醒來,問她一個問題而已。」霍爾也學著他的樣子,瞥了一眼依舊紋絲不動的男人,低聲說道。
航航歪著小腦袋,左手托著下巴,半響又右手托著下巴,滴溜溜的眸子只是盯著床上昏迷的女人的脖子。隨即小手掐著自己的脖子,嘴巴費力的張了張。反覆了好幾次以後,差點就雙眼翻白了。
貝冰榆嘴角抽搐了起來,連忙將他的手抓在手裡,沒好氣的說道:「你幹嘛掐著自己的脖子,玩自殺啊?」
「不是,我只是在做實驗而已。」航航煞有其事的點頭,又拿出另外一隻手去捏著脖子。貝冰榆趕緊將他雙手攏在一起,停止他的自虐行為,眉心微微的抖動了兩下,疑惑的問道:「什麼實驗?」
航航的小手指了指梁以素脖子上的紗布,很疑惑很疑惑的說道:「看看脖子受傷了,還能不能回答亞力大叔的問題呀。」
「……」
「……」
「……」
霍爾一拍額頭,是啊,梁以素脖子受傷了,怎麼說話?估計一張嘴,就得疼死。
貝冰榆嘴角微抽,好吧,他們三個大人都忽略了這個問題。
亞力愣愣的看著脖子上纏了好幾圈紗布的女人,眸中難以抑制的閃過一絲心疼。
「媽咪,我剛才試了,好像不能說話的。」航航猶自打擊他們打擊的不夠似的,很認真的開口。
天天跟著點點頭,語出驚人,「姑姑手沒有受傷,可以寫呀。」
眾人嘴角抽搐了起來,此時床上傳來微弱的聲音,亞力第一個反應過來,急忙探頭去看她,果然見到梁以素擰著眉頭微微睜開的瞳眸。
「嘶……」微微一動,梁以素便覺得一陣尖銳的疼痛自脖頸間傳遞過來。
亞力急忙起身,將她的身子固定好,「你別動,你脖子受傷了。」
這聲音?梁以素輕輕的擰了擰眉,腦袋瞬間清醒,猛然瞪大了眼,那眼裡透著一股子驚恐,「你……啊……」
「素素,你不要說話,你脖子受傷了,不能說話的。」航航連忙爬上床,知道她的脖子不能轉動,還體貼的將小腦袋湊到她面前,讓她看清楚面前的人是誰。
梁以素微微閉上了眼,心裡難受的不得了,動也動不了,說也說不了,連叫這個男人滾開都辦不到。
「是啊,姑姑,有什麼事情你直接說就行了,我們替你去辦。」天天跟著爬上床,跟航航並排。
只是這話一出,航航立即用著很詭異的眼光看著他。
貝冰榆歎氣,天天你真的是神童啊。
「幹嘛看著我,我很心疼姑姑的。」天天還是不解自己到底說錯了什麼,嘟了嘟嘴很淡定的回答。隨即看向對面的亞力,很氣憤的說道:「姑姑,你是不是很討厭這個男人,是的話就眨眨眼。」
梁以素一聽,眸子一亮,拚命的眨了眨眼。第一次覺得天天跟自己真是心有靈犀呀,知道她眼神裡所表達出來的意思。
天天立即憤怒的蹦躂了起來,他早就看這個男人不順眼了。現在有航航在,有嬸嬸在,有姑姑在,他就不怕了,這麼多自己人,吐口口水也淹死他。
「姑姑,你放心吧,這個小三的老公就交給我來幫你收拾了。」
天天一蹦,直接蹦到了亞力的身上,對著他就開始掄拳頭。
亞力額角滑下三條黑線,心裡卻在看到梁以素那毫不猶豫的眨眼動作時微微失落了起來,心砰的一下,狠狠的摔落到了地上。自然,再一次的忽略掉了天天口中對自己的稱呼。
身上傳來一圈一圈的撞擊,天天的小拳頭雖然帶了一絲的力道,然而在亞力這種經過長年累月訓練的人來說,那根本就是撓癢癢一樣,一點實際作用都沒有。
航航跪坐在床上,看著被天天撞到邊上沙發上的亞力,眸子裡也開始燃起熊熊烈火,『蹦躂』一下,跳下了病床。
「對,天天,狠狠的揍他。亞力大叔,我對你太失望了,真的真的太失望了。你一個男子漢大丈夫,居然連一個女人都管不住,哼,還讓她去勾引我爹地,還說要弄死我媽咪,亞力大叔,你怎麼不拿鞭子抽她呢,她真的是,是,是……是什麼來著。」
天天邊掄拳頭邊回答道:「紅杏出牆。」
「對,對,對,就是紅杏出牆。天天你不要告訴我嘛,我知道的,只是想了稍微久一點而已。」
亞力現在聽清楚了,忙攔住天天的雙手,雙腿一開一合,便將天天的小身子鉗制住,厲眸瞬間瞇起,看向航航,低沉著聲音問道:「你們剛剛說什麼,什麼叫我連一個女人都管不住?什麼叫勾引你爹地?」
貝冰榆撫額,看了兩個小傢伙一眼。她說呢,這兩個小鬼今天一大早的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看樣子,八成是跑去偷聽了。
霍爾跟她對視了一眼,也同樣歎了一口氣,無奈的看著自己的兄弟道:「小貝貝的話很清楚,你目前唯一的女人,就是金琳琳,她跑去勾引姑爺,打算給你帶綠帽子了。」
「不可能。」亞力豁然站起,不敢置信的瞪著眼說道。過大的力道,差點將本來掛在他身上的天天給甩到地上去,天天連忙抱住他健壯的腰,拍了拍胸口歎了聲好險,慢慢的從他身上溜了下來,和貝冰榆等人站在一起,重重的點了點頭。
「小姐?」亞力微微偏頭,看向貝冰榆。
「亞力,一直以來我從來不干涉你們的感情生活,不管你和金琳琳到底走到了哪一步,我都沒有過度關注過。她的外表看起來清純甜美,我雖然只見過她幾次,卻一直覺得她是個單純害羞的女人。可是我錯了,上次天天被安德魯抓住,就是她下的命令,要置天天於死地,也是她的意思。一個連六歲孩子都不放過的女人,哪裡能跟善良扯得上邊呢,她才是真正的蛇蠍心腸。」
貝冰榆知道這件事情已經隱瞞不下去了,她雖然沒想過要這麼早說出來,可是被兩個小傢伙這麼一鬧,事情到底還是瞞不下去,索性,就全部攤到檯面上來說吧。
「亞力,我不知道你對金琳琳的感情已經到了什麼地步,可是上次我讓你去查航航夜壺失竊的事情,你明知道這件事情十有八九便是安德魯做的,你怕事情牽扯到金琳琳,所以你殺了他,算是殺人滅口了。說實話,聽到這個的時候,我對你真的很失望。我後來派人查了,尿壺確實是安德魯偷得,指使的人,就是金琳琳。那個古董尿壺,我已經通過黑市找到了,只是讓我沒想到的是,除了尿壺,還有很多航航失竊的寶貝,偷的人,一直都是金琳琳。」
見亞力瞪大的眼睛,貝冰榆冷笑了一聲,繼續說道:「你為了金琳琳,不分黑白的殺了安德魯,我當時想,或許你對金琳琳感情真的已經根深蒂固了,要是有人阻止了你,你會為了她做到什麼地步,會不會為了她背叛黑手黨,背叛我,背叛你的那些兄弟……」
「不會。」亞力斬釘截鐵的開口,說他什麼都行,說他糊塗,說他自私,說他是非不分都可以,但是背叛黑手黨,背叛傑斯,這種事情即使殺了他,他都做不出來。他這條命是傑斯救的,不管是誰,都不能讓他的忠心缺一點點的角。
貝冰榆依舊冷冷的笑,「抱歉,我不瞭解你心裡所想的,你知道我看人一向不准,而你的心思又藏得那麼的深,我無法確定你會不會做出對黑手黨有害的事情,畢竟金琳琳那個女人,不是表面看上去的那樣溫柔謙恭。而你,又可以為了她守身如玉那麼多年。」好吧,除了被素素破功的那一次不算在內。
亞力苦笑一聲,他對感情專一,不想去沾花惹草徒惹女朋友傷心,也錯了嗎?抹了一把臉,他的樣子看上去有些疲累,透著一股難以言喻的滄桑,「那麼,勾引姑爺又是怎麼一回事?」亞力突然發現,有好多他不知道的事情在裡面,他就像是一個瞎子一樣,要人引導著才能前進。
第240章:扒他褲子
以前他在四大護法當中,跟小姐也是無話不談的,可是這一次小姐回來,經過那件事情之後,她已經不再拿自己當朋友了。這些事情,她再也跟沒跟他說過,甚至,她已經開始排斥自己了。
貝冰榆看向他,定定的,略帶著一絲絲的同情,半響,才說道:「我一直想,金琳琳傷了天天,偷了航航的寶貝,我要是不讓她付出代價,哪裡還是我的性格?可是她是你未來的老婆,我想,如果她真的對你一心一意,而你也愛她至深的話,或許我小小的收拾收拾她,讓她吸取教訓,最起碼為了你能稍微善良一點,雖然這個可能性不高。不過看在你的份上,不會讓她死的太難看。可是事實看來並非如此。」
「還記得我找你談素素的事情那一天嗎?金琳琳獨自在外面走動,看到了默三少,竟然就開始發揮她的花癡本性了,呵,想要沾染默三少,她覺得,她有那個本事嗎?亞力,如果你還是對金琳琳死心塌地的話,那麼我要對你說聲抱歉了。因為自金琳琳第三次來找默三少的時候,我就已經對她下套了。這一次,我不會讓這個禍害繼續留在黑手黨內,如果你要反對,那麼我們只能成為敵人了。」
最後這句話,貝冰榆說的堅定,冷酷,在場的所有人,包括霍爾,都能自他身上感受到壓力,那樣冰冷徹骨的壓力。
他默默的站在貝冰榆的身邊,對著一臉震驚的亞力開口道:「我們是兄弟,所以我不會動你,但是金琳琳,希望你不要再維護了。」
亞力呼吸變得濃重了起來,小姐不會騙他,霍爾更加不會騙他。可是,琳琳……琳琳怎麼可能騙他呢。他們兩個一直都在一起,他們的第一次都是彼此的,她是他認定的這一輩子要一直疼愛下去的女人。她怎麼可能會喜歡別人,怎麼可能?她說過愛他的,不是嗎?
貝冰榆見他一臉難以承受的表情,眸子陡然瞇了瞇,朝著霍爾使了個眼色。
霍爾會意,漫不經心的走到亞力的身邊,隨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陡然劈砍上他的後頸。亞力只來得及瞪大眼,肌肉渾然一漲,便以不可置信的眸光看了一眼兩人,徹徹底底的陷入了昏暗當中。
「霍爾,將他關起來吧,免得他忍不住將事情告訴金琳琳。」貝冰榆瞥了昏迷的男人一眼,挑了挑眉,淡笑著說道。
「你要將他一直關到將金琳琳收拾完為止嗎?」霍爾擰眉。「他不見了,金琳琳還不會懷疑?」
貝冰榆閒閒的坐在沙發上,眸光冷冽,帶著譏諷的笑意,低聲說道:「放心吧,金琳琳那女人現在已經被我男人迷得暈頭轉向了,哪裡還顧得了亞力,我估計她巴不得亞力不在身邊。如果她要問起,就說亞力被傑斯派去執行秘密任務了。手機不能開,郵件不能發,信息收不到,總之聯繫不到就對了。」
霍爾微微黑線,非常同情的看了一眼壓在他肩膀上的高大男人,他怎麼感覺他這麼多災多難呢?
『卡卡』床邊突然傳來兩聲敲擊聲,貝冰榆和霍爾同時看了過去。梁以素依舊安安靜靜的躺在那裡,身子不能動,然而手指卻輕輕的敲了敲床沿。
聽到聲音,一直做沉思狀聽著貝冰榆侃侃而談的航航驀然一個猛竄,飛快的跑上了梁以素的大床,興奮的將小腦袋伸到她的面前,「素素,素素,你是不是有什麼話要說啊。」
梁以素不能動,只能拚命的眨了眨眼,很急切的樣子。
貝冰榆和霍爾對視一眼,後者將亞力放在沙發上,也一同走上前來,不明所以的看著她。
航航嘿嘿笑著,連忙從身後的皮卡丘包包內拿出一張大紙,左右看了看,將掛在床尾的夾子拿了過來,將紙張夾在上面,隨即拿出一個大大的大頭筆,恭敬的遞給她,說道:「素素,你要說什麼話,寫下來吧。」
梁以素非常激動眨了眨眼,雙手費力的抬了抬,幸好航航給的筆大,給的紙張也大,寫起來倒是一點都不費力。
貝冰榆和霍爾將腦袋往前探了探,卻在看到上面慢慢顯示上來的字瞪大了眼,隨即震驚的相視一眼,慢慢的,緩緩的,腦袋僵化的轉向昏迷在沙發上的亞力,非常同情的看了他好一陣子。
航航將梁以素寫好的字拿了過來,和天天腦袋碰腦袋的看,半響點點頭,朗聲讀道:「將那個男人脫光衣服四肢都綁起來,扔到沒人的小黑屋裡面去。」
天天歪著腦袋,「為什麼要四肢都綁起來呢?」
「你笨啊,我亞力大叔功夫很高的,要是不綁起來的話,他把大門踹開,將牆打穿,然後逃了怎麼辦?」航航敲了他的腦袋一下,非常認真的說,「可是……為什麼要脫光衣服呢?素素,你是怕我亞力大叔太熱了嗎?嗯,也是,關在小黑屋裡面四處都不通風的,肯定很熱。」
說完,小傢伙用力的跳下大床,火箭一樣的衝到亞力的面前,托著下巴看他。
貝冰榆右眼跳了跳,突然有了非常不好的預感。果然,下一刻,她便看到航航伸手去扒亞力的褲子,邊扒還邊說話,「這麼偉大的任務就交給可愛美麗善良天下無敵的航航了。」
貝冰榆連忙上前,將航航抱了回來,「航航,你要做什麼?」
「矮油,媽咪,我在執行素素交代的重要任務啊,你放開我,我已經把亞力大叔的褲子扒到一半了,很快就能將他脫光然後綁起來了。」航航扭動著小小的身子,撲騰著就要上前。
貝冰榆嘴角抽搐,連忙朝著身邊的霍爾使眼色。
霍爾雖然也很想見見亞力的裸體,不過這畫面實在是少兒不宜,還是不要在兩個小傢伙面前呈現好了。怏怏的上前,將亞力的褲子拉上,皮帶扣上,架著他的肩膀往外走,「小貝貝,這事還是交給我吧。要是讓你爹地知道你媽咪看了別的男人的裸體,一定會打你小屁屁的。」
「不准帶走……霍爾大叔,你給我回來,我踹死你。」航航扭動著身子,不斷的朝著已經消失在門外的霍爾噴口水。直至貝冰榆猛然收緊手臂,讓他吃痛起來,他才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在媽咪的懷裡。
乾笑的轉回頭,航航笑得一臉的諂媚。「媽咪……」
「嗯哼。」
「好吧,我只是想摸摸亞力大叔身上有沒有帶錢,還好奇亞力大叔是穿什麼顏色的內褲而已,嘿嘿,嘿嘿,媽咪,放我下來吧。」
貝冰榆挑著眉,笑得一臉的燦爛,航航立即毛骨悚然,片刻,果不其然聽到她陰森森的聲音。「那麼,你摸到了嗎?」
航航苦著臉,將手上的錢包伸了出來,遞到她的面前,嘟著小嘴可憐兮兮的說道:「媽咪。分我一半嘛。」
「不行,你太腐敗了。」貝冰榆義正言辭的接過他手裡的錢包,很自然非常自然面不改色的放進了自己的口袋裡。
航航委屈的扁著小嘴,扭了扭小身子從她身上下來,小肩膀一聳一聳的走到天天身邊,一走近,就靠在他的肩膀哇哇大哭了起來,「嗚嗚,天天,我的錢沒有了,沒有了,沒有了,沒有了……」
貝冰榆黑線,就連躺在床上的梁以素也忍不住黑線。
只有天天一個人拍著他的肩膀安慰了起來。「好了好了,不哭了,我有錢,我把零用錢分給你。」
「真的?」航航立即變臉,興奮的看著面前的天天。
「你怎麼沒眼淚呀?」天天這才驚覺自己貌似上了當,苦哈哈的瞪著他。
航航抹了一把臉,「矮油,我媽咪說了,男子漢流血不流淚的,我從娘胎裡出來就沒有哭過。不過我告訴你哦,我的傷心是真的,所以你還是要將零用錢分我的。」
「我,我……」天天自小接受的教育便是要實現承諾,說出來的話就像是潑出去的水,他自然沒有收回的道理,嘟了嘟小嘴,他很氣憤的對著航航道:「那你先叫我一聲哥哥,我才……」
「哥哥。」航航很清脆的聲音立即響起,緊接著便在天天一副『你有沒有骨氣說叫就叫都不帶猶豫一下的』表情下,那雙粉嫩嫩的小手便伸了出來,笑瞇瞇的看著他。
貝冰榆嘴角抽搐,對於航航的軟骨頭行為非常之不屑。不理兩個小鬼的討價還價了,直接走到床沿邊,看著床上的梁以素,道:「要是哪裡不舒服,就敲一敲床沿,我會知道的。默三少昨天來看過你,知道你沒事,他也就放心了。至於你和亞力的那點事情,我只聽到他那個版本,你的嘛,等你可以說話我再來問。」
梁以素眼神遊移了下,半響眨了眨眼睛。
貝冰榆扯著嘴角怪笑了一聲,「不過素素,你扒了亞力的衣服……恩,有膽識。」
梁以素茫然的眨了眨眼,她有扒嗎?沒有吧,她什麼話都沒有說,真的,扒他褲子的,明明是航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