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9章:番外之默二少:難言之隱
飛簷的身子在戰慄,呼吸瞬間急促了起來,「你,你……黎默書,你要幹嘛?」
黎默書的雙手又緊了緊,在她耳邊低低的呼吸吐氣,輕笑一聲,「你說呢?」
身體裡有一種渴望正在瘋狂的滋生著,黎默書第一次感覺到心底深處有種惡魔正在甦醒,迫不及待的想要將面前的女人吞吃入腹,最好連跟骨頭都不剩。更要命的是,這個女人還有意無意的在他懷裡扭動著,極大的挑戰了他變態的自制力。
他覺得也是時候了,飛簷這小妮子有多不聽話他心裡清楚的很,既然已經是『未婚夫妻』了,那就讓彼此的關係更近一步吧,反正他是放不開她了。
飛簷陡然感覺到噴灑在脖子裡的呼吸灼熱了起來,當即一個激靈,竟然有了渾身酸軟的感覺。「黎默書,你,冷靜一點啊。」
「為什麼要冷靜?」他低笑,稍稍抬眸往上看著她顫動不已的細長睫毛,聲音帶了一絲絲愉悅,「你難道忘了,你現在可是我的未婚妻,我要對我的未婚妻做點什麼,應該還算是正常範圍吧。」
飛簷嘴角瞬間一抽,整個人都不可抑制的癲狂了起來,腦子轟的一聲炸裂,想也不想的回道:「未婚妻?那是你擅自冠名上去的,管我什麼事情,你要是敢對我做什麼,我就,我就……阿嚏,阿嚏……」
她正想要來幾句陰狠的威脅的話,冷不防的感覺到一陣涼意襲上心口,鼻子裡頓時一陣酸癢,緊跟著兩個噴嚏打了出來。。
黎默書猛的低咒一聲,忙將她的身子轉了過來,脫下自己的外套罩在她的肩上,看著她渾身濕透的模樣,剛才的那一股子慾念竟然被他硬生生的壓了下去,眉心緊鎖了起來,忍不住責怪著:「你到底是怎麼搞的,把自己弄成這副狼狽的樣子。你不是神偷嗎?就這麼點本事?」
飛簷攏了攏衣服,聽到他的數落,心裡不是滋味了起來,脫口而出反駁道:「你還說我,還不是那麼醫院的錯,也不知道到底哪個變態設計的灑水機關,把我淋了個一頭一臉的,凍死了。」
黎默書臉色暗沉了下來,突然抿著嘴一句話都不說了。如果他告訴她,哪個開關設計是他的主意,指不定她會怎麼將自己咒罵的體無完膚了。
摟著她的腰身搓了搓她的手臂,黎默書有些無奈,「你還好意思抱怨,如果你不來偷東西,至於弄成這個樣子嗎?說說,你是不是也來偷那份合同的?賣家是誰?」
「……」也?這麼說來,有很多人打這份合同的主意了?這合同到底有什麼值得大家爭相搶奪的?
飛簷看了黎默書一眼,隨即很淡定的回道:「你在說什麼呢,什麼合同,我聽都沒聽過。好端端的扯到那上面做什麼?」
黎默書挑著眉,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笑道:「行了,你先去洗個澡,這件事回頭再說。」免得她再這樣折騰下去,真的著涼感冒了。
這間房正好是他的休息室,當初司徒兆鑫給他打電話時,他便多少猜出了她來的目的,當即在二樓和一樓佈置了警衛,自己則在這裡守株待兔。沒想到,這隻兔子讓他等了這麼久。
飛簷揉了揉鼻子,確實有些難受了起來,隨著他的推拒動作走進了浴室。
黎默書在衣櫃了翻了翻,只能扔給她一套自己的休閒衣服,自己則坐在辦公桌上悠閒的泡了一杯沖劑,手指輕輕的扣著桌面。視線卻若有似無的往那片毛玻璃看去,看著那模糊的只有一點扭曲的影子的畫面,他的腦子裡非常自動的勾勒出剛剛她全身濕透的模樣,瞬間感覺到一股衝動直往身下某一點衝去,他猛的精神一振,正襟危坐的看向窗外。
飛簷有些認命,無意識的衝著熱水澡,心裡卻開始七上八下的跳個不停,待會她要怎麼解釋才好。看他剛剛的樣子,已經篤定了自己就是來偷那份合同的,她要找個什麼樣的借口才能矇混過去?
飛簷覺得自己陷入了一個死胡同,怎麼鑽都鑽不出來,煩躁的感覺一下子就上來了。
『扣扣』半響,門外突然傳來了一道敲門聲,飛簷一驚,脫口問道:「幹嘛?」
「你洗了很久了,再不出來,就真的要著涼了。」黎默書眉心微微的擰著,這小妮子難道不知道已經過去半個小時了嗎?要不是聽到裡面還有點動靜,他真的懷疑她已經在裡面暈過去了。
「哦。」飛簷應了一聲,深吸了一口氣,將門打了開來,頃刻間一股熱氣含著某種沐浴露的香味直撲黎默書門面。定了定神,他這才看向拖著他長衣長褲雙頰粉紅的飛簷。一時之間,好不容易壓制下去的熱氣頓時又開始往上冒。
黎默書忙轉身退了開去,三兩步的走到桌邊,輕咳了一聲,才低沉的說道:「坐。」
飛簷挽了挽袖子,低垂著頭貌似對這身衣服有些不滿,嘟嘟囔囔的坐到他剛剛坐的那張椅子上,才剛坐穩,面前就端上來一杯烏黑的沖劑。
「先把這喝了。」
飛簷皺了皺眉,「一定要喝嗎?」看起來很苦的樣子。
「放心,甜的。」黎默書見她那樣子,就知道她在想什麼,將杯子往她面前推了推,笑道。
飛簷疑狐的看了他一眼,倒是對他信任的很,當即毫不猶豫的將那杯沖劑給喝了下去,果然有一種淡淡的甜,味道還算能入口。
砸了咂嘴,飛簷頓了一下,等著他的發問,好讓她將自己在浴室當中想了半天的自認為天衣無縫的借口給回答出來。
然而等了半響也沒見桌前的人有半點動靜,當即不解的抬起頭來,卻見黎默書正雙手環胸,似笑非笑的看著自己。飛簷一愣,說話也結巴了起來,「干,幹嘛這樣看著我?」
「啪嗒」一聲,黎默書笑了一下,驀然將一份文件扔到了她面前的桌子上,挑著眉輕聲道:「打開看看。」
飛簷眉心微微的蹙著,心裡有了一種很不好的預感,纖細的手指緊了緊,半響她才打開面前的文件。一看,頓時愣住了。「這,這個是……」
「你要偷的東西?」
「怎麼會在你手裡?」
黎默書眼角的笑紋更加深刻,那種狐狸一般狡黠的眸光看的飛簷渾身不對勁起來,似笑非笑的眼神更是猛然讓她驚跳了起來。
她這才發現自己不打自招了,在浴室裡想了許久的借口一點也沒用上,反而被他輕而易舉的掏了老底。
飛簷憤怒的咬了咬下唇,該死的狐狸,他絕對是屬狐狸的。
飛簷也是個爽快人,既然他已經知道了,自己再掩飾下去,只是更加讓自己變得像個小丑一樣,索性攤開來說了。
「沒錯,這東西就是我要偷的,怎麼,你有意見?」
黎默書笑了,笑容綿遠流長,很是滲人,「你現在知道我是這家醫院的院長,你還要偷嗎?」
飛簷一愣,頓住了,是啊,先前她壓根就沒想到這家醫院跟黎默書有這樣的淵源,如今知道了,她還要下手嗎?不說自己不是他的對手,即使她真的能偷出來,可是以她跟他之間的曖昧關係來看,她真的下得了手嗎?
但是賣家手上有她想要的東西,若是不完成任務,她如何得到那份東西,那東西,對她來說很重要。
飛簷猶豫了,這份猶豫壓在她的心口上讓她難受的緊。如果是以前,她會毫不猶豫的選擇繼續偷盜,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如今這般面對黎默書,看到他緊擰的眉心,她竟覺得,自己錯了。
「對方給的價碼是多少?」黎默書見她踟躕的模樣,語氣隱隱有了怒意,這個當口,她竟然還猶豫不決,難道他在她的心目當中,還比不上那些身外之物?
飛簷自然感受到他的情緒變化,可是這讓她如何解釋呢?沉默了半響,她才深吸了一口氣,將文件扔到他的懷裡,聲音清脆,「合同你拿著,我會自己來偷的,你要是有本事,就將這份合同藏好,不要讓我偷走。」
說著,她站起身來,看也不看黎默書一眼,轉身邊走。
只是才走不過兩步,手臂就被人緊緊的鉗住。黎默書是帶了些力道的,聲音惡狠狠的,甚至有些孩子氣的將文件放入她手裡,冷哼道:「既然你覺得這份文件對你這麼重要,那你就拿去。」
「你……你瘋了?」飛簷詫異的看著他,「這份合同對你來說有多重要你不知道,說不好你可能會因為這個毀了一生的。」
「呵。」黎默書冷笑一聲,定定的看著她,眼神透著深邃和失望,「既然你知道他會危及到我的一生,你卻還要將它偷走賣給你的買主嗎?在你心裡,我還比不上那些錢財是嗎?」
「不是,我……」飛簷愣住了,垂下頭抿著唇角沉默下來。房間內瞬間安靜的只能聽到彼此的呼吸聲。
良久,飛簷才稍稍動了動身子,將那份文件重新放到桌上,深吸了一口氣,才緩緩說道:「我不要了,你好好保管吧。」
「……」看著再次轉身打算離開的飛簷,黎默書幾不可聞的歎了一口氣,「你有什麼難言之隱?」
第320章:番外之默二少:送你禮物
飛簷一愣,乾笑了一聲,「沒有。」
「飛簷!!」黎默書皺了皺眉,這種明顯敷衍的口氣讓他很不滿,他希望她將什麼事情都告訴他,不管有什麼困難,他都想跟她一起解決。此刻的他,多麼希望她跟他那個唯恐天下不亂的三弟妹一樣,有困難都想方設法的設計交給別人。
他是個明白人,他也清楚飛簷是個什麼樣的人,這種可以為朋友付出一切的女人,不可能在得知自己是這家醫院的院長時還那樣猶豫不決,她並不缺買主的那點錢。
「我真的沒事,只不過接了這單生意,便沒有半途而廢的道理,否則我這一生的神偷生涯就有了污點。所以才會那樣猶豫的,沒什麼難言之隱,你想多了。」飛簷抿著唇瓣,堅決的否定了。
黎默書眉心狠狠的擰緊,抓著她手腕的力道逐漸加大,身上緩緩散發出了暗黑的氣息。他就那樣陰沉的沉默著,冷冷的看著背對著自己的飛簷,房內的氣氛,瞬間變得無比的詭異了起來。
良久,直至飛簷感覺週身的空氣越來越冷,身子都開始僵硬了起來,黎默書陰森森的語氣才緩緩的響起,「很好,你如果真的不說,那從今天開始,你就別想有現在這樣的自由時間。」
飛簷蹙眉,回頭看他,「你什麼意思?」
「你以為你真的可以在黑手黨最擅長追蹤看守的人物面前這樣輕鬆自如的出門,而且徒步走了那麼長的路後還沒有追兵嗎?飛簷,你也太小看我要你的決心了,既然知道你擅長飛簷走壁,我怎麼可能一點準備都沒有?」
飛簷瞪圓了眼,豁然抬頭咬牙問:「你的意思,如果我今天給不出一個你想要的答案,你就要徹底軟禁我?」
「可以這麼說。」黎默書一絲開玩笑的樣子都沒有,眸子裡閃著前所未有的堅定目光。
「你……」飛簷氣惱的咬著下唇,瞪著他的眸子恨不得在他身上戳出一個火辣辣的洞來,她猛然哼了一聲,用力的甩開他的手。然而他實在握得太緊,這麼一用力,倒是扯痛了她的手腕,差點以為要就此脫臼。
黎默書慌忙鬆了手,有些擔憂的看向她,剛想出聲詢問,卻見她忍痛梗著脖子重重的走回到剛才的座位上坐下,腦袋偏過去一邊不再看他,聲音帶著惱怒和不甘不願,卻也直截了當,「買家手上有塊古董玉珮,雖然年代不是很久遠,價格不是很高,但是它對我來說很重要。」
那是她母親家歷代傳下來的玉珮,向來傳女不傳男,女兒家出家,作為父母的,都會將這塊玉當成嫁妝一起,送到女兒的手裡。然而這塊玉,卻在十年前被她母親弄丟了,她尋了好久都沒尋到,如今好不容易找到了,她自然不會放過。
「什麼玉珮?」黎默書微微蹙眉,見著她臉上閃過一絲難過和遺憾,心不由的也跟著緊揪了起來。他從未在她臉上看到過如此落寞的表情。
飛簷抬眸瞄了他一眼,雙手移到面前的電腦上,手指飛快的在上面按了幾下,隨即一張圖片在她眼前綻放,她將電腦轉了個方向,直接轉到黎默書的面前,「吶,就是這塊玉珮。」
說著,她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竟然已是微微泛白。
飛簷呼出一口氣,想到今晚上什麼成績都沒有,心裡多多少少有些鬱結。站起身,她聳了聳肩,很是無所謂的說道:「其實這對我來說也不是難題,只要找到買家的地址,我偷出來就行了,都一樣。好了,我先回去了。困死了。」
黎默書什麼都沒有說,只是定定的看著電腦上的圖片,眸子微微的瞇了起來。連飛簷什麼時候離開辦公室都不知道,只是暗自的沉思了起來。
天色漸漸的白亮了起來,飛簷到達黎默書別墅的時候,整棟房子已經沐浴在金燦燦的陽光之下,顯得異常的美輪美奐,如入仙境。
飛簷微微抬頭,就看到如此美景,突然覺得黎默書的眼光真的很不錯,這個地方,是個能讓人忘記煩惱享受生活的地方。唔,要是以後她隱退了,可以來這裡度度假。
「慢一點,這個不能吃,乖。」
飛簷進門的時候,聽到的就是這麼一句帶著無奈寵溺的稚嫩嗓音。她微微詫異的抬頭,便看到餐桌旁的兩個小傢伙,正在和面前的早餐艱苦奮鬥。
她有些不解,這個葉希,不是貝冰榆家的親戚嗎?他怎麼來這裡了,而且和她的『徒弟』行為這麼親暱。
「姨,回來了。」小幽幽抬起頭,快速的嚥下嘴裡的粥,笑瞇瞇的抬頭看向她的方向。
一邊的葉希立即便皺起了眉心,「說了不准吃那麼快的,你又不聽話。」
小幽幽嘟著小嘴,委委屈屈的看他。葉希無奈,只能歎氣,拿她一點辦法都沒有,更捨不得責怪。
飛簷有趣的看著他們,興沖沖的跑到前面去逗葉希,「我也餓了,小紳士是不是也應該餵餵我?我和小幽幽可同樣是女生哦。」
小幽幽瞪圓了眼,看著飛簷的眼神帶著睥睨和不屑,隨即頗有些看好戲的看向葉希。
葉希動作溫柔,輕輕的替小幽幽擦了擦嘴角,將手中的碗放下。端起身邊另一隻大碗,盛滿粥。飛簷更加興奮了,急急的將腦袋探了過來,等著他的溫柔餵食。
葉希含笑,眼裡精光閃了閃,隨即跳下椅子,端著碗遞給了邊上的黑衣男人,笑道:「你來餵吧。姨說了,紳士要給女士餵粥。我是小紳士,所以要給小幽幽餵粥,你是大紳士,所以要給大人餵粥。給,拿著。」
黑衣人下意識的將粥接了過來,然而在聽到他這一番話後,頓時嘴角抽搐,杵在原地風中凌亂了。
同時風中凌亂的還有飛簷,瞪著眼睛看向自小就腹黑的不像話的小葉希,她瞬間撫額,淚奔的往樓上走去。「還是算了,我回房補眠去。」
葉希笑著看著她的背影消失在樓梯間,回頭看向黑衣男人,音量適中的說道:「她嫌棄你。」
黑衣男人額角滑下三條黑線。
走到轉角的飛簷腳下一個踉蹌,差點往前栽去。回頭,她狠狠的瞪了樓下的葉希一眼,憤恨的上樓關門,睡覺。
這一覺,昏天暗地,飛簷這一晚倒是真的累了,一睡,便睡到了夜晚。而這一天,黎默書都沒有回來過。
起來看著黑漆漆的房間,飛簷頓時精神抖擻的坐了起來,打開電腦開始查詢買家的信息地址。
一個小時後,跟昨天一模一樣的裝備的飛簷,再一次的順著三樓,直接滑了下去。然而當她腳尖站上柔軟的草坪時,卻驀然想起昨天夜裡黎默書的那番話,眉心輕輕的擰了擰,她對著空無一人的庭院喊道:「我知道你們已經看到我了,反正我還是會回來的,記得好好照顧幽幽。」
半響沒有人回應,飛簷抿了抿唇,轉身走了。直到身影拉到大門口時,後面才傳來一道沉穩的聲音,「我知道了。」
飛簷黑線,呼出一口氣,再一次頭也不回的走掉了。
「需要準備車嗎?」背後卻在此刻再一次的傳來一道男聲。
飛簷頓住腳步,扶著腦袋青筋暴跳,混蛋啊混蛋,來看她笑話的是吧。「……鑰匙。」
「唰」的一聲,車子的鑰匙穩穩的飛入她的手心,來人不忘友情提示,「車子在最左邊的車庫裡。」
不久後,一輛銀白色的車子劃過一道急速的弧線,朝著市區的方向飛奔而去。
車子停在盛世的門口,飛簷再一次低低的歎了一口氣,這買家選的風水真好,為什麼專挑她不想得罪的地方來住。站在門口,飛簷突然開始遲疑了起來,如果將買家的東西偷了,他們勢必會追究盛世的責任,盛世的聲譽也會因此下跌。嚴重的後果,並不亞於毀掉一個人。
飛簷重重的歎了一口氣,她要如何才能既保存盛世的聲譽,又將項鏈拿到手呢?哎,又是一個難題。
飛簷真心覺得這次的任務讓她無比的蛋疼,橫豎貌似都逃不開死字。都是該死的黎默書,為什麼偏偏是仁心醫院的院長呢,如果他不是,她壓根就不考慮別的,直接偷了合同走掉了。
「在罵我嗎?」驀然,一道輕輕淺淺的熟悉聲音在她耳邊響了起來。
飛簷一愣,看著面前的男人膛目結舌,「你,你,你怎麼會在這裡?」
「我為什麼不能在這裡,難道你忘了,這裡是我三弟妹的地盤?」黎默書笑得像隻狐狸一樣,對她臉上的詫異表情感到非常滿意。繞過車頭,打開副駕駛座直接坐了進去。
飛簷嘴角抽了抽,暗自腹誹了兩句,她最近特別背,想要做壞事貌似都能被他抓個正著,這人不去當警犬真是可惜了。
「你嘟嘟囔囔的說什麼?」黎默書挑了挑眉,他好像聽到她在罵他了。
飛簷唇角一抽,忙壓制住自己的情緒,笑意盈盈的說道:「沒說什麼,我說你真是一天比一天帥,一天比一天好看了,不過你昨晚都沒睡覺,辛苦的臉色有些蒼白了,你要趕緊回去休息了。」所以你趕緊走吧走吧,不要妨礙她繼續想主意了。
「是嗎?」黎默書似笑非笑,儘管知道這只是敷衍的話,卻莫名的感覺心情舒暢,「看在你說了這麼多好聽的話的份上,送你一樣禮物。」
「什麼禮物?」飛簷興致缺缺,眸子依舊緊緊的盯著面前的那棟大廈,根據消息,買家就住在第十層,不知道這裡看過去,能不能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