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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下揮】近身保鑣(更新至395話)

第二十一節、玩一場遊戲

葉秋瞥了眼女人平坦如鏡地胸部,無奈地說道︰「對不起,你病入膏肓,既使華佗再世也無能為力。我幫不了你。」

    「------------」

    葉秋成了新天地廣場的巨星,無論走到哪兒都有人和他打招呼稱呼他『神醫』。隨著現代生活節奏的加快,很多人身體都處於亞健康狀態,於是,不斷地有人請求葉秋幫他治病。

    有想豐胸減肥的,有頭疼發燒的,有牙疼落枕的,有想除狐臭痔瘡的,還有個衣冠楚楚的傢伙在見到葉秋後,竟然麻溜地把鞋子襪子脫了,請葉秋幫忙治療他的香港腳-------

    葉秋落荒而逃,本想在新天地購物的計劃也溝湯了。

    在葉秋出門時,一排三輛掛有軍牌的奔馳車風馳電掣的駛過來。車子在新天地廣場停下來,一群衣冠楚楚的人臉色急躁地往商場衝過去。

    葉秋站在旁邊若有所思,最後還是決定放棄返回去看熱鬧的念頭,走向新天地對面的一個小型超級市場。他今天必須要買到自己需要的東西,不然晚上又沒有被子睡覺了。

    採購完畢後,葉秋招了輛出租車將他送回去。車子在藍色公寓門口停下,葉秋將他新買的床單被褥衣物以及洗漱用口提到自己的小屋。

    院子裡停放著兩輛車,一輛是紅色的法拉利,一輛是黃色的蘭博基尼,沈墨濃的銀色奔馳不在,看來她還沒有下班回來。想起她身體散發的那股淡淡的馨香,葉秋心裡倒是因為她不在家而微微有些遺憾。

    ------------------------

    「唐唐姐姐,打了半天遊戲了,無聊死了。」林寶兒停下遊戲鼠標,撅著小嘴說道。

    「唉,我能有什麼辦法?墨濃姐姐又不願意讓我們出去------」唐果聽到林寶兒的話,也停止了打怪,歎息著說道。

    「墨濃姐姐是不讓你出去,又沒說不許我出去。」林寶兒笑嬉嬉地說道。「我要出去轉轉。呆在屋子裡好悶。」

    「寶兒,你出去了我怎麼辦?」唐果一聽林寶兒要出去,心裡就有些著急了。她比林寶兒還坐不住,可兩次綁架事件的發生讓她不能輕易出門。有了寶兒陪著她還好些,如果寶兒也走了,讓她一個人在家,怎麼可能坐的住?

    林寶兒狡黠地笑笑,表面上還是裝作一臉為難地樣子說道︰「可我實在想出去玩玩啊。要不咱們一起出去?」

    唐果很是心動,可想起沈墨濃臨走時囑咐的話,還是放棄了這個誘人的念頭,說道︰「不行不行。墨濃姐姐會生氣的。寶兒,你在家陪我嘛。」

    林寶兒知道自己的計謀成功了,便遲疑了一陣,說道︰「留在家裡陪你也行。不過嘛------我們必須要找些事做。」

    「做什麼?」唐果疑惑地問道。

    「我也不知道做什麼。」林寶兒搖了搖頭。伸出雪白雪白的小手指夾了塊薯片丟進嘴裡,說道︰「不過有個人肯定知道。」

    「誰?」

    「葉秋。」

    唐果撇撇嘴,不樂意地說道︰「他一個土包子能有什麼好玩的。」

    林寶兒嘴裡嚼的咯 咯 的,笑呵呵地說道︰「唐唐姐姐,這你就不知道了吧。城市裡的遊戲我們什麼沒有玩過?再玩也膩了。葉秋是從山村裡來的,他肯定有很多我們沒有玩過的遊戲。我們可以找找他嘛------讓他說一個遊戲,我們三個人一起玩玩。時間很快就過去了啊。」

    唐果有些為難了,剛才自己才和葉秋幹了一架,還準備用刀子捅他。沒想到一會兒的功夫就得跑去主動找他玩遊戲。不去也不行,如果惹惱了林大奶奶,小妮子開車跑出去瀟灑,自己一個人怎麼辦?

    唐果緊咬著銀牙,姑奶奶就是嚥不下這口氣啊。

    「寶兒,我今天才和葉秋打架,能不能------」

    「唐唐姐姐,打架怕什麼嘛,打是親罵是愛------不是,我不是說你愛上他,只是又沒有人受傷,不用放在心上嘛-----他是你的保鏢,你讓他過來陪你玩也是應該的啊。」林寶兒苦口婆心地勸慰著。

    「可我現在去找他,不是等於向他低頭認錯麼?」

    「好了,那我還是自己出去玩好了。」林寶兒使出自己的殺手 ,從椅子上站起來,準備出門。

    「寶兒寶兒-------」唐果一把拉住要寶兒的手臂。猶豫了一會兒,咬牙切齒地說道︰「好。我去把他叫過來。」

    葉秋正在收拾床鋪的時候,外面有人喊自己的名字。走到門口,便看到唐果扭捏地站在外面。

    「葉秋,我來------我是想-------」唐果是又急又氣,竟然連話也說不出來了。她唐大小姐是誰啊,那麼彪悍的女人,燕京城哪個公子小姐不認識她?什麼時候被人欺負了還得低聲正氣地主動上門示弱?

    「有事?」葉秋淡淡地說道。眼裡倒是有一絲笑意,難得看到唐果吃癟的時候。

    唐果掐了掐自己的大腿,內心又充滿了鬥志。不就是一個小保鏢麼?老娘還怕你不成? 要不我們來玩一場
    「玩遊戲?」葉秋不太明白她說的什麼意思。這女人想和我玩遊戲?男人和女人之間的遊戲?

    唐果點頭,說道︰「是的。你、我、寶兒,我們三個人玩一場遊戲。」

    三個人?3P?

    葉秋雖然竭力地控制,可臉上的肌肉還是有些抽搐。好想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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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節、丟沙包,砸的你滿頭包

謝天謝地,終於能脫貧致富奔小康了。今天不僅能甩掉處男的帽子,還一下子就來兩個----早就聽說城裡人開放,耳聽為虛,眼見為實,這事兒果然不假。

    葉秋屁顛屁顛的跟在唐果後面,雖然臉上做出一幅不情不願的表情,心裡卻是樂開了花。對於呆會兒自己將要寵幸的對象,葉秋不由得多打量了唐果幾眼。

    身材纖細,腰肢柔軟,豐滿地小屁股被水洗白的牛仔褲包著,隨著左右擺動而搖曳出一道道動人的弧線。最讓葉秋動心的是唐果的那雙長長的腿------雖然很厭惡她的性格,但這並不妨礙葉秋和她來一次親密接觸的想法。

    人在屋簷下,豈能不低頭?做人保鏢的,總要想辦法滿足僱主的各項要求才行。葉秋很無奈。

    但是很快,葉秋心裡的笑容便一點點兒地消散。等到唐果和林寶兒解釋完畢後,葉秋像是已經高潮過後一般,有些意興闌珊。

    感情人家是找他玩另外一種遊戲,而不是他想像中的那種男女遊戲。

    「沒有。」葉秋淡淡地說道。

    「你不是從山村過來的麼?」唐果看到林寶兒對著她打眼色,只好硬著頭皮問道。心裡暗恨不已。這王八蛋,一點兒都不給老娘面子。有機會老娘非叉叉了你不可。

    「是啊。我們連飯都吃不飽,哪有時間玩遊戲?」葉秋撇撇嘴說道。山裡精神生活雖然貧困,但物質生活卻極為豐富。山裡的野味多,而且人人都是打獵的好手,打的食物沒有賣,大多數全被自已用來填飽肚子了。只是葉秋沒閒情和這兩小屁孩兒玩什麼遊戲。

    「其它的小朋友也不玩遊戲嗎?」

    「不玩。」葉秋撒謊了。他在村子裡可是孩子王,沒少帶那群小子幹壞事。

    唐果和林寶兒兩人對視一眼,林寶兒眨了眨眼楮,上前拉著葉秋的胳膊說道︰「葉秋-----你就給我們想一個遊戲玩嘛。我們在家無聊死了。」

    「想不到。」

    「葉秋哥哥-----你這麼聰明,怎麼會想不到呢?我知道你一定可以的,對不對唐唐姐姐?來嘛,快想想-----想想----」林寶兒嬌嗔著說道,雙手也自然地摟上了葉秋的手臂。

    「我真的沒玩過。」

    「葉秋哥哥-----」林寶兒的聲音甜的膩死人地說道,胸部在葉秋的胳膊上摩啊摩的。

    「------好吧。我想想。」葉秋感受了一會兒那醉人的柔軟,終於鬆口了。

    美人計?我最喜歡別人對我使美人計了。

    葉秋裝模做樣地想著,林寶兒在沒得到答案以前也不敢鬆開葉秋的手臂,怕他再反悔。葉秋便能多感受一會兒那種手臂被柔軟物體包裹的感覺。

    其實葉秋小時候確實玩過不少遊戲,什麼老鷹抓小雞、跳方格、跳繩、丟沙包等之類的遊戲,但現在最適合的也就是丟沙包了。這麼大年齡的一大叔兩大媽跑去跳繩那也太傻了----當然,葉秋是很想看看林寶兒跳繩時是什麼模樣的。

    「丟沙包吧。」葉秋說。

    「丟沙包?那是什麼?」兩女面面相覷,從小生長大大富之家的兩人還真沒聽說過這個遊戲。

    「丟沙包,顧名思議,就是將裝著沙的布包丟出去。這個遊戲講究的是手、眼、腳的配合。它是打仗扔石頭的變種,要三個人以上才能玩。兩個投手,一個在中間做防守動作。中間的人若被沙包打著算『死』,直到同伴能用手抓住」打手」扔過來的沙包,一個沙包換一條人命,下場者才能夠『起死回生』-----」葉秋一邊說,一邊取了三根薯條講解,兩女眼楮一亮,很快就明白了這個遊戲的精髓。

    「行。我們就玩這個。」唐果點頭說道。

    「對。對。這個遊戲好玩。不過,我和唐唐果果要做投手哦。」林寶兒說道。

    葉秋嘴角浮出一絲笑意,知道你們就會提出這樣的要求。灑脫的聳聳肩膀,說道︰「無所謂。」

    葉秋找了塊布縫成一個小小的三面密封只留一個口子的小布包,去院子裡灌了些細沙,然後手腳麻利地縫好最好一個口子。唐果林寶兒看著他熟練地操縱著一根繡花針,小嘴張的能塞進一個雞蛋。

    葉秋再次給兩人講了一遍規則和要注意的細節,然後三人便來到別墅院子裡。唐果和林寶兒滿臉興奮,兩女對視一眼,便知道了彼此的心意。

    無論如何,不能讓這個禽獸好過。

    唐果和林寶兒先立在左右兩邊,葉秋站在中間當粑子。前期兩女也不會做的那麼明顯,而且對這種新鮮事物保持著極高的熱情,無論是力道還是攻擊速度都很正常。

    但砸了上百次後,兩女覺得胳膊酸疼快抬不起來了,卻沙袋連葉秋的衣角都沒有碰到。

    唐果給林寶兒打了個手勢後,兩人開始加速。剛才還慢騰騰的沙包不斷地丟過來丟過來,密集地向葉秋砸過去。葉秋心裡竊笑,這種水平的攻擊就想砸中我?

    丟沙包也是一種高頻率地運動,眼、手、腿一個都不能少。有點像棒球中「投手」和「捕手」之間的耍心眼,高手過招,鬥智鬥勇。兩人一起發難,前後夾攻,令你首尾難以相顧。一會兒的功夫,兩女便腰酸腿疼外帶喉乾嗓疼。

    林寶兒累的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唐果甩著酸疼的手臂,狠狠地盯著一臉無辜地葉秋說道︰「不行。我要換人。現在輪到我防守了,你和寶兒當投手。」

    葉秋笑了笑,答應了。她以為躲閃真的那麼容易?

    又讓兩女休息了一會兒,戰鬥再次開始。不過現在葉秋成了投手,有操縱沙袋的權力。

    「砰。」葉秋第一次將沙袋丟出去,就擊中目標。

    唐果的小臉火辣辣地生疼,眼淚在眼眶打轉,咬牙切齒地對葉秋說道︰「下次不許砸我的臉。」

    「行。」葉秋答應了。當沙袋再次傳到他手裡時,又一個乾脆利落地偷襲,再一次命中目標。

    「------不許砸姑***胸。」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下次一定注意。」

    當葉秋第三次擊中唐果時,唐果的小宇宙爆發了,張牙舞抓地向葉秋撲過去︰「----葉秋,老娘和你拼了。」

    (對於在農村長大的老柳來說,這些兒時的遊戲承載了我很多的回憶。希望能讓大家想起一起童年時的趣事,無論那時候是哭還是在笑,現在想來,只剩甜蜜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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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節、沈墨濃作弊

看著鼻青臉腫向自己撲過來一幅拚命三架勢地唐果,葉秋思考著一腳將她踢回去是否合適。畢竟,今天才收了人家老爹一百萬,而且,自己名義上是她的保鏢---

    還沒聽說過那個保鏢沒事就把僱主拎出來揍一頓的。真那麼干了,自己也是開了一代先河。

    「葉秋,你不許還手哦。不然我就幫唐唐姐姐咬你----」林寶兒聲音脆脆地喊道。

    想起剛才玩遊戲時,林寶兒每次做出舉起沙包丟出去的動作時那胸前的波濤洶湧,還真想試試被她咬一口是什麼滋味。

    嘀!嘀!

    汽車嘹亮地喇叭聲響起,葉秋轉眼看去,沈墨濃的寶馬車停在大馬上。銀色的自動大門正在緩緩打開,車子暫時還進不來。沈墨濃在車裡看到了院子裡發生的情況,所以只能按喇叭來阻止兩人的戰鬥。

    唐果一腳踢來,葉秋很順利地避過去了。又是一拳,葉秋乾脆一把抓住她的小心,將她拉進懷裡。這樣她就沒辦法亂動了。

    靠近了才發現,唐果白皙滑膩的小臉上有一塊塊紅斑,還有輕微的紫色腫塊。葉秋心裡倒是有些過意不去了,自己已經足夠的手下留情,沒想到這女人的皮膚嫩的能捏出水來,這麼輕微的碰撞就搞出這般模樣。

    想起以前在村子裡和其它的小孩兒玩這個遊戲時,一個個的像有深仇大恨似的,把吃奶的力氣都給使出來去砸人。葉秋就砸哭了好幾個。

    「禽獸,放開我---」

    「放開我,不許碰我---敢占老娘便宜------」

    「死禽獸。姑奶奶和你拼了---」

    ---------------------

    大門向兩邊散開後,沈墨濃的車子駛進院子。車門打開,最先出來的就是一隻穿著黑色高跟鞋的纖細小腳和那豐滿圓潤光潔如玉的小腿。

    美不美,看大腿。男人好色有三個境界,一看腿,二看腰,三看胸,最後才會看臉。而大腿是被眾多色狼理所當然地排在第一位的。

    唐果的大腿也很美,修長、筆直、像魯訊先生形容的『倒立的畫圖圓規』。而沈墨濃的美卻是充滿了女人味,充滿了知性美和征服的慾望。

    唐果有待於進一步開發,沈墨濃卻已經是熟透的番茄。晶瑩剔透,美到了極致。

    沈墨濃寒著臉下車,看著被葉秋摟在懷裡拚命掙扎地唐果,如柳葉般彎曲細麗的眉毛挑了挑,問道︰「又怎麼了?葉秋,你先放開果果。」

    葉秋笑著鬆開唐果,然後快速地閃避。果然,唐果那靈敏無比的一腳踢空了。

    「你這個死禽獸,叫你每天欺負我,我和你------」

    唐果在沈墨濃讓葉秋放開自己的時候,便醞釀好了致命一擊,而且這一腳還是學習葉秋當時偷襲汪伯的腳法。雖然當時葉秋用這一腳戰勝汪伯有作弊嫌疑,但後來回想一下,唐果覺得葉秋踢的這一腳還是蠻帥的。於是,有事沒事的,自己就在房間裡練幾腳,當然,一直沒有機會實踐。

    今天本想在葉秋身上『開苞』的。一方面,報了他欺負自己的仇恨。另外一方面,用他自己的絕學把他幹掉---哇哈哈,想想唐果就覺得很興奮。

    現在一腳落空,不僅僅是沒能報仇的問題,而是讓唐果覺得,原來自己練了半天的絕學根本就沒用。讓她很是打擊。心裡不樂意,便再次向葉秋衝了過去。

    「果果。不要鬧了。」沈墨濃出聲喝道。

    「墨濃姐姐,這只禽獸欺負我---」唐果雖然聽話地停住了步子,卻是滿臉的不甘心。

    「怎麼回事?」沈墨濃轉過臉問林寶兒。只有她是旁觀者了。

    林寶兒就唧唧碴碴地把剛才玩遊戲時的事給沈墨濃講了一遍,當然,和實際情況有少量的不符。比如,是葉秋無聊拖著她們倆出來玩遊戲的,她們本來不想答應,但看到葉秋出門在外孤獨無依怕他寂寞。嗯,反正她們就是這麼說的。

    而葉秋砸中唐果也變成故意的。當然,葉秋也確實是故意的。只是這故意是和實力聯繫在一起的。她們倆『故意』地砸了自己大半個小時,也沒能讓自己中招啊。

    「果果,你想怎麼辦?」沈墨濃痛苦地揉了揉太陽穴,無奈地問道。對這三個人還真是頭疼啊。怎麼自己就跟這群問題兒童的家長似的?

    「他必須讓我砸幾次。」唐果摸著自己的臉,氣憤地說道。

    「好吧。」沈墨濃看著唐果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很是心疼。瞪了葉秋一眼,便答應下來。

    於是遊戲再次開始,仍然是唐果和林寶兒做投手,葉秋在中間防禦。

    人生在世,實在是有太多的無奈。唐果和林寶兒是多麼渴望她們丟出去的沙袋能擊中葉秋的臉或者身體,甚至碰一碰衣角都好啊。可十幾分鐘過去了,她們仍然在做著無用功。

    「不行。你不計躲。」林寶兒的攻擊又一次落空,手臂又酸了,氣的對著葉秋跺腳。

    「這是遊戲規則。」

    「讓我們砸一下會死啊?」

    「沒面子。」

    「-------葉秋哥哥,讓我砸一下嘛。我的手又酸又疼------你不讓我砸中,唐唐姐姐就沒辦法消氣,我就得一直陪著她丟來丟去的啊------」

    葉秋想想,還真是這樣。如果自己不讓唐果砸中幾次的話,可憐的寶兒就得一直陪著她做這種練習。看唐果那凶悍堅毅地眼神,葉秋知道,這女人要是倔起來,一根白金項鏈都拉不回來。

    葉秋正猶豫著,沒想到站在旁邊當裁判的沈墨濃突然動了,衝過來一下子從背後抱住葉秋的身體,然後冷靜地對唐果說道︰「快砸。」

    於是,葉秋腦袋上便霹靂啪啦地挨了好幾下。

    葉秋只顧著體會和沈墨濃肌膚接觸那銷魂的感覺和汲取那熟悉的沁人芳香,竟然忘記躲閃。

    葉秋想,或許寶兒說沈墨濃的胸部最大,這句話是正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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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節、主動出擊

男人都渴望遇到這樣的事︰一、有美#女投懷送抱。二、有美##女願意讓你投入她的懷抱。

    現在,葉秋就享受著第二種幸福。

    雖然是秋天,但葉秋的脊背還是能感受的到沈墨濃胸前的柔軟。那身體自然散發似蘭似菊的淡雅馨香也因為她做出的激動動作而愈發的濃烈。

    葉秋被唐果砸了幾下腦袋後,總算是讓唐大小姐息怒。而葉秋卻被沈墨濃抱了個結實,事後她還向葉秋解釋『她是女孩子,讓她一些』。雖然語氣冷漠,但葉秋能聽的出話裡的真誠歉意。

    唐果的大仇得報沉怨得雪,自然是心情大好,和林寶兒的兩張小臉都樂開了花。葉秋雖然被唐果用沙包給砸中幾次,但這種程度的傷害對他來說無疑是隔靴搔癢。況且,有沈墨濃的懷抱來彌補,他心裡倒一點兒也不覺得自己吃虧。

    午飯是沈墨濃做的,這樣的女人理應是兩指不沾陽春水的天之驕女,沒想到做起菜來還真有一手。雖然覺得不如自己做的好吃,但去一般的飯店當個廚師還是沒問題的。

    葉秋做菜的手藝也是被逼出來的。沒辦法,誰讓自己攤上了一個好吃卻又懶做的師父呢?那老頭子不僅好吃,而且會吃,什麼天上飛的地上跑的水裡游的,甚至連深山老林裡面的一些無毒而又極有營養價值的草根樹皮之類的東西也都能被他找到,逼著葉秋給他翻著花樣做菜。

    如果做的菜式不適合老頭子的胃口,他倒也不會說什麼,只是在訓練葉秋的時候就格外的下狠手。每次葉秋都被那老傢伙折磨的死去活來。最後不得不跑去找了些菜譜,老頭子也將自己珍藏的一些宮廷秘本送給他,一年多的勤學苦練,還真練就了一手好廚藝。

    飯桌上的氣氛很融洽,唐果和葉秋的戰鬥首次告捷,就跟贏得了世界冠軍一樣高興,那麼大的眼楮都盛不下她眼窩裡的笑意,清脆地笑聲不絕於耳。因為葉秋的退讓,再次見到他也沒以前那麼討厭了。至少她認為葉秋在被沈墨濃抱住後沒有抵抗任她打腦袋是在向她讓步。

    唐果本來就和葉秋沒有什麼衝突,沈墨濃吃飯的時候仍然不喜歡說話,葉秋忙著埋頭苦吃,只聽得兩女唧唧碴碴地說個沒完。等到兩人的嘴巴忙裡偷閒要去夾菜時,才發現碟子已經空了幾個,這才驚慌起來,忙著先填飽肚子。

    「唐小姐,你下午要出去嗎?」飯後,葉秋問坐在沙發上正在和林寶兒嬉鬧的唐果。他下午有些事要出去,可又怕唐果下午要出門,那樣的話,他就得跟在她身後保護。這是唐布衣千叮嚀萬囑咐的事,葉秋也不想讓他和老頭子失望。

    唐果愣了愣神,沒想到這傢伙還會主動和自己說話。想了想,眼神可憐兮兮地看向沈墨濃。

    「不行。」沈墨濃抿了口清茶,輕輕地說道。

    唐果像是洩了球的皮球一般,一下子就焉了。

    葉秋得到答案,便自己走出客廳。

    院子裡停著三輛華麗的車子,可惜葉秋知道,現在的自己是沒有權力駕駛它們的。上次去狼山時說自己不會開車是假的,他只是受不得沈墨濃當時的冷淡表情。現在接觸過後才知道,原來她對誰都是這個樣子的。

    回到自己的屋子裡洗了個澡,換了身今天剛買的衣服。下身是一條灰色的棉布褲,上身是一條帶有黑色線條的格子襯衣,外面是一件黑色修身外套,腳下是一雙粽色的登山鞋。

    梳妝打扮完畢後,對著沐浴間的大鏡子照了照,心裡便充滿了驕傲感。人靠衣裳馬靠鞍,在自己的襯托下,這本來不起眼的衣服竟然變的這麼出彩,不得不說是一件奇跡。

    自從上午在唐布衣的辦公室裡得到綁架唐果的兇手消息後,葉秋便一直想著找個機會去試探試探。

    對於自己的主要竟爭對手,又是綁架自己女兒的犯罪嫌疑人,唐布衣那兒收集了大量有關金海集團董事長金海利的資料,甚至連他小學的戀愛史都調查出來了。想到這兒,葉秋心裡倒是對唐布衣有了些提防。

    葉秋在唐布衣的辦公室也看到過這些資料,金海利,男,四十多歲。身體微微發福,頭髮稀疏,有些聰明絕頂的味道。戴著金邊眼鏡,看起來很是斯文。只是人不可貌相,從唐布衣收集到的那些資料裡,葉秋看到了他發跡的軌跡。有些事做的讓人觸目驚心,心底直冒涼氣。

    相比較七八十即為正常人的智商來說,他的智商更是高達120,這是一個難纏的對手。

    藍色公寓是燕京有名的華潤花語別墅區,大多是私家車居多,所以葉秋走了好長一段話,一直到主幹道上,這才找到出租車。

    「去金融街。」葉秋懶洋洋地對出租車司機說道。

    司機看著葉秋沒有說話的興趣,而且衣著氣質不俗,更是從華潤花語出來的,也放棄了神侃的架勢,默默地啟動了車子。

    金融街是燕京的金融商圈,無數的跨國集團著名私企將辦公地點放在這邊,國內的大型商業集團也多數在這兒成立總部或者分公司。金海地產不僅總部放在金融街,而且和唐氏一樣有獨立地並以公司名稱命名的辦公大樓,公司實力的背景可見一斑。

    在金融街路口便讓車子停了下來,付了車資,葉秋步行往金海地產的辦公大樓走過去。

    看到大樓門口也有保安把守,葉秋就沒有進去。他現在瞭解的資料太少,而且不知道金海利有沒有在公司,在公司的第幾層辦公,身邊保衛力量如何,他也不想輕舉枉動打草驚蛇。

    金海地產對面有間咖啡館,葉秋想了想,便進去了。找了個靠近窗戶的位置坐下來,叫了杯咖啡後,便若無其事地打量著對面的情況。如果金海利的車子出來的話,他一眼就能看到。

    坐了大半個小時,喝了兩杯拿鐵,沒想到金海利沒有等到,卻看到了一個熟人。

    唐果的父親唐布衣和一個氣質容貌極佳的女人從他面前走過,看到那個女人挽著唐布衣一臉甜蜜幸福的表情,想來兩人關係非比尋常。

    葉秋猶豫著,是不是要上去打個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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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節、獵物出現

對於唐布衣,葉秋一直都抱著欣賞的態度。

    早年喪偶,不知道是因為事業耽擱,還是為了怕女兒受到委屈,一直都保持著鑽石王老五的身份。以他的地位和財勢,身邊自然少不了鶯鶯燕燕的環繞,卻都被他拒絕了,倒是唐氏集團的生意越做越大,如滾雪球一般,成就今天這艘耀眼的商業航母。

    一直以來他的作風都極其正派,怎麼身邊會突然間多了一個關係親密的女人?

    這種想法也只是一晃而過,葉秋沒有深究。唐布衣也是男人,總是有些問題需要解決的。私下裡有個相好的女伴並不是什麼奇怪的事。

    既然這樣,葉秋也就沒有上前打招呼的必要了。而且,自己現在正在監視著金海利,如果這個時候跑出去和唐布衣接觸,落入有心人的眼裡,會對唐布衣不利。

    在葉秋猶豫間,唐布衣已經帶著女伴從面前走過。並沒有發現透明玻璃窗裡面的葉秋。

    桌上的拿鐵再次喝完,可還是沒有等到金海利的行蹤。葉秋準備再次招手續杯時,侍者卻很適時的端來一杯咖啡放在葉秋面前,時機把握的極好,而且咖啡正是葉秋剛才連喝兩杯的拿鐵。

    葉秋疑惑地抬頭,身穿黑色套裝的女服務員眼神曖昧地從托盤下面取了一張便簽遞給葉秋,上面是一行娟秀小字︰「你喝咖啡的樣子落莫而哀傷,不要因為俗事緊鎖著眉頭,生活中還有許多值得期待的事。」

    緊鎖眉頭?葉秋情不自禁地摸摸自己的臉,可能是剛才思考唐布衣的事太入神了吧。

    「撲哧------」

    有人輕聲地笑起來,葉秋轉過臉去,便看到對面有兩個女孩兒正向這邊看過來。一個頭髮燙成波浪型的漂亮女孩兒,正掩嘴嬌笑,可能是被剛才葉秋無意識的表情逗樂。另外一個女孩兒長髮如清湯掛面般地披散在肩上,和唐果一樣,也漂染成酒紅色,給人乖巧時尚的感覺。她也正偷眼看向葉秋,只是臉上有一抹紅暈,不及身邊的女孩兒放得開。

    兩女都穿著淺白色的職業套裝,裡面是小翻領的白色襯衣,腿上裹著肉色的絲襪,一身辦公室OL裝扮。這一塊屬於燕京的金融區,外企和大型商業公司也多,可能兩人隸屬於哪一家公司,閒暇之餘出來消遣。

    她們想泡我?這是葉秋心裡的第一個念頭。

    確實,葉秋突然間換了一身高檔衣服裝,再配上那清逸地面孔,確實很有殺傷力。而且,因為噬魂戒的緣由,他的身上總是索繞著一股若有若無的邪惡氣質。這種東西不經意間流露,對女人來說便說毒藥。

    艷遇,在葉秋來到燕京不到三天的時間裡就有了艷遇,這讓一向自信心膨脹的他都有些詫異。可能是剛才自己坐在窗邊眼神專注地盯著窗外,讓他們以為自己是個做事很認真的男人吧。

    有句話不是說麼,認真的男人最帥。

    既然剛才已經裝深沉,那就索性裝到底吧。葉秋很努力地去想雨果的詩或者黑格爾的哲學,想找出一句能和此時情景相搭配的回復過去。

    還沒有結果的時候,對面的金海大廈車庫駛出一輛黑色奧迪,然後是第二輛黑色奔馳,那前面燕16的特別牌照讓葉秋心頭一喜,獵物終於出現了。

    葉秋取過笑,在便簽上唰唰地寫了『有緣再見『四個字,然後示意侍者送給那兩個女人,自己結了自己的和她們那桌的幟後,便匆匆離開。

    「喂,他什麼意思嘛?本小姐欣賞他是他的福氣,竟然跟見到恐龍似地逃跑-------我難道表現的很明顯麼?」身後傳來女孩兒憤怒的聲音,只是現在葉秋已經沒有心情去搭理了。

    招了輛出租車,示意司機跟著前面金海利的車隊。這人倒是謹慎,平時得罪了不少人,出門也是小心翼翼。前後各有一輛奧迪護航,一般人還真動不了他。

    出租車司機是個中年爺們,長的鬍子拉碴五大三粗的,可膽子卻非常小。本來他聽說葉秋讓他跟著前面那幾輛車,他就打了退堂鼓。不用猜也知道前面那幾輛車非富即貴,那樣的人物是自己能惹的起的?如果被他們發現了,被打一頓還是輕的,車要是被砸了,可如何向公司交代?

    葉秋不待他開口,便從口袋裡掏出一疊錢放在方向盤上。「遠遠的跟著就行,不會有危險。」

    司機看了看那疊錢,嚥了嚥口水,終究沒有說出趕葉秋下車的話。

    金海利正閉上眼楮躺在柔軟地靠椅上,腦海裡卻很不平靜。金海集團發展至今,已經進入一個高速擴張的瓶頸。燕京的地不多,但有背景的地產公司卻不少,屁股大點兒的一塊地就有多家公司爭的頭破血流。

    這次政府一下子拿出狼山的三百畝地做開發,是近年來少有的大手筆了。土地是不可再生資源,只會越來越少。金海利迫切地需要把這塊地拿到手。這樣至少能讓他的公司緩衝個二三年,等到將地方政府的關係打好後,再向外擴張也不遲。

    而這次竟標最大的竟爭對手便是唐氏集團下屬的綠城地產了,無論是比上層背景,公司實力,還是運作經驗,他還真沒有必勝的把握能擊敗唐氏。

    「一定要贏。」這幾個字幾乎是從金利海嘴裡擠出來的,而這個時候,臉上的表情也陰沉了下來。

    突然,坐在副駕駛室的錢秘書電話響了。錢秘書不動聲色地接了電話後,轉過頭對金利海說道︰「老闆,後面的弟兄發現有人跟蹤。」

    金利海一愣,陰沉著臉說道︰「讓他們不要打草驚蛇,暫時不去見客人了。去錦繡。」

    「是。老闆。」錢秘書面無表情地答道,又撥通了後面保鏢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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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節、我不喜歡失望的感覺

等到金海利在一群人的簇擁下走進錦繡俱樂部時,葉秋乘坐的出租車才不慌不忙地開到錦繡門口。葉秋抬眼看著俱樂部門口那古色古香的招牌,卻沒有立即下車的意思。

    「這錢-----都是我的了?」出租車司機碘著臉問道,指著方向盤中間的那疊錢的手指微微抖動著。滿臉紅光,臉上有掩飾不住的激動。

    「是的。」葉秋點頭,心裡卻在盤算如何進去。他知道,一般的俱樂部都是需要會員卡的。不知道這家是不是如此。

    「有沒有聽說過綿繡年華的情況?」葉秋轉過臉問滿臉興奮正忙著數錢的司機。

    「不知道。我只知道燕京俱樂部,長城俱樂部。這種小俱樂部沒聽說過。」司機一趟活就收到這麼大筆錢,心裡高興,回答葉秋的問題時也格外的激動。

    葉秋有些失望,本來以為燕京城的出租車司機見多識廣會知道些情況,沒想到從他嘴裡什麼都問不出。輕輕地撫摸了手上的白金戒指,毅然推開了車門。

    葉秋大搖大擺地走到門口,門口的迎賓微笑著鞠躬,卻沒有查問證件。

    就這麼進來了?自己想好的借口都用不上?葉秋一邊朝裡走一邊疑惑。

    現在是白天,出進俱樂部的人很少。下面是個酒吧,稀稀落落地坐著幾個人,小聲交談著,不時有笑聲傳過來。大庭有兩部電梯,葉秋正在思考如何打探到金海利去哪兒了時,電梯門『叮噹』地響起來,電梯門打開,兩個身穿黑色西裝的男人一臉冷笑地看著葉秋。

    葉秋警惕地用眼楮餘光掃了眼周圍,沒有出現被包圍的情況。這才抬眼看著那兩個站在電梯裡卻不肯走出來的大漢。他認識這兩個人,是金海利的保鏢,剛才和金海利一起進來的。

    「要找金總?」留著小鬍子短髮根根豎起看起來很精神的那個男人問道。

    葉秋知道,這個時候否定已經沒有什麼意義。乾脆坦白地說道︰「有筆生意要和金總談。」

    「談生意?請吧,金總讓我們帶你過去。」小鬍子讓開一步,做了個邀請的手勢。

    葉秋點點頭,往電梯裡面走去。右腳剛剛跨進去,變故突生,兩個男人閃電般出手,一左一右地扣住葉秋的肩膀,然後將他的雙手向後扳去,將他的身體往下按。

    一擊得中,兩人微微詫異,沒想到這小子是個繡花枕頭,中看不中用。本來以為他一個人敢跑來跟蹤,肯定是個高手呢,沒想到這麼不經打。

    「沒必要這樣吧?」葉秋也不反抗,臉色平靜地說道。

    葉秋的反應讓兩人有些意外,都被自己制服了,竟然還能保持這般平靜。難道真是來找金總談生意的不成?

    「少廢話。我們金總讓把你帶過去。」小鬍子呵斥了一聲,按了樓層號碼,電梯緩緩向上開去。

    叮噹!

    又是一聲脆響,電梯門向兩邊分開。葉秋被兩人架著出來,然後走向鋪著地攤的走廊,兩邊是有著編號的房間。葉秋抬頭瞅了一眼,房間編號的數字是『3』,那麼他們現在是在三樓,這更讓葉秋安心了。以他的身手,從三樓跳下去倒不會有什麼損傷。

    三人在『306』房間門口停了下來,小鬍子伸手有節奏地叩了兩下門,沒有人應答,房門卻一下子被拉開。

    「進去。」小鬍子推了葉秋一把,兩人架著他進了屋。門再次被合上,兩個黑衣大漢守在門口,金海利坐在角落的沙發上,手裡端著杯紅酒,一臉笑意地看著葉秋。

    「老闆,人帶來了。」小鬍子恭敬地稟報,心裡卻是暗暗歎息,恐怕今天手裡又要見血了。每次老闆用這種眼神打量的人,那個人不是缺胳膊少腿打個半死,就是死的不能再死。

    「雖然我外表很斯文,但我的脾氣很不好。你只有一次回答的機會,誰派你來的?」金海利輕輕地抿了口紅酒,微笑著等待葉秋的答案。只是心裡卻是暗自警惕。

    這個被抓的年輕人身陷重圍,這個時候竟然還能保持冷靜。這種心性就極其難得。而且,能擁有這般心性的人,智商肯定非常高。一個高智商的人會那麼容易的將自己身陷險地?

    他必定有所倚仗。金海利在心裡暗暗想道。從看到葉秋的第一眼起,他就將葉秋視為和自己的同類人。如果自己處於葉秋現在的險境,恐怕自己的表現也不一定能比他更好。

    「我自己要來的。」葉秋平靜地答道。

    這確實是他自己要來的,但對方肯定不會相信。果然,小鬍子一拳就肘子擊在他後背上,罵罵咧咧地說道︰「操你*媽的,給我老實交代。我們老闆可沒時間浪費在你身上。」

    葉秋倒吸一口涼氣,等到後背上的疼痛感消失的差不多時候,這才抬起頭看著金海利,笑著說道︰「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

    「客人?」金海利看到葉秋的表現後,內心更加的小心了,表面上卻十分的平靜。「我不覺得有你這麼個朋友。不過------你的表現倒是讓我有些欣賞了。今天破例,說說你跟蹤我的理由。」

    葉秋撇了眼身後的兩人,說道︰「我不習慣低著頭和人說話。」

    金海利一愣,沒想到這傢伙還真是膽大妄為,竟然敢在這種情況下說這種話,冷笑著說道︰「可我喜歡別人用這種姿態和我說話。」

    「那我們倆有一個人要失望了。」

    「這個人肯定是你。我不喜歡失望的感覺。」金海利說話的同時,對著小鬍子打了個眼色,他是個聰明的人,更是個謹慎的人,他要把一切危險都扼殺在搖籃裡。

    先把他打個半死,再談的話或許就輕鬆的多了。

    小鬍子會意,又一肘子擊向葉秋的腦袋。旁邊的夥伴也很配合地使勁掰著葉秋的手臂,防止他反抗。

    可小鬍子這一拳仍然落空了,葉秋的腦袋沒有向左偏,也沒有向右偏,而是順著兩人的力道向下拉扯。在小鬍子和他同伴兩人的身體被這力道拽的失去平衡時,葉秋突然雙腳後踢,正好擊中兩人的腹部。

    砰----砰-----

    兩人的身體雙雙向後退去,然後站立不穩踉蹌倒地,而葉秋一個鯉魚打挺站了起來,一臉笑意地看著金海利。

    「我也不喜歡失望的感覺。」葉秋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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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節、有點兒小殘忍

其疾如風,其徐如林,侵掠如火,難知如陰;不動如山,動如雷霆。這句話是老頭子在葉秋出門時送給他的,是對葉秋的要求,也是葉秋給別人的感覺。

    葉秋的外表形象很具備欺騙性,長相清秀,體格不算瘦,但絕對沒有蘊涵了超多爆發力的結實肌肉。與其說是個身懷絕技的武者,倒不如說其是怡紅院頭牌更讓人接受一些。

    出乎意料的是,只是一瞬間,便掙脫了金海利保鏢的控制,將兩人給摔了出去。

    金海利聽到葉秋用自己的話來反駁自己,眉頭皺了皺,心裡卻反而有一點兒驕傲感。自己又一次猜中了他的底牌,知道這個傢伙不簡單,希望拉下來他也不會讓自己太失望。

    金海利揮揮手,說道︰「打死。」

    他是個聰明人,他不會給自己陷入危險境地的機會。也正是靠著這種行事利索狠辣的作風,他的對手都死了,而他還活著,而且,還活的很好。

    除掉那兩個被葉秋踹倒在地上悶哼的傢伙,屋子裡面還有四個保鏢和一個戴著無框眼鏡身穿黑色西裝的年輕人,看起來像是個秘書一樣的角色。從葉秋進屋,都沒有說過話,只是安靜地站在角落,但葉秋卻感覺自己被一條陰冷地蛇給盯住了。

    能被金海利聘請為保鏢的人,身手都相當不錯。在葉秋一進門後,他們就有意無意地將他包圍了起來,現在得到老闆明確的命令,便前二後二呈『品『字型向葉秋攻過去。

    葉秋心裡冷笑,傻瓜才給你們包圍的機會。在別人向他靠近的時候,他也沒有坐以待斃,沒有回身阻擋後面的攻擊,反而以更快的速度向前面兩人衝過去。與其被四個人圍攻,還不如先快速解決兩個讓他們無法形成包圍圈。

    面前的兩人表情錯愕,沒想到葉秋會做出這樣的反應。雙方都在向沖,身體也瞬間接近。一人拳頭從左側擊向葉秋的太陽穴,另外一人化拳為掌從右側砍向葉秋的脖頸動脈。

    「兩人的臨戰經驗不錯,配合也算默契。但僅此而已。」這是葉秋對他們的評價。

    沒有閃避,雙手前伸,一左一右如猴子撈月般扣住兩人的手腕,大拇指快速找穴,一瞬間,就扣中了兩人手臂上大陵穴。兩人的身體瞬間僵硬,再也動彈不得。懂得中醫的人,又怎麼不會認穴打穴?

    葉秋閃電鬆手,又閃電般出手。鬆開兩人的手腕,在他們血液凝固還沒有來得及做出反應動作的時候,雙拳齊出,兩人便成了熊貓眼。

    擊倒了前面兩人,葉秋也不敢有絲毫耽擱,身體仍然採取前衝的姿勢,致使後面兩人的第一波攻擊落空。葉秋反手一拳,正好砸在那個臉上沒有什麼肉的保鏢鼻粱上。

     啪!

    清脆的鼻粱斷裂聲響起,讓其它人聽的毛骨聳然。

    站在牆角的秘書一直在留意葉秋的動作,眼見這四個保鏢無法阻擋葉秋後,便用徵詢地眼神投向坐在沙發上一臉陰沉地老闆金海利。金海利對著他點點頭,他便悄悄地將手伸進口袋。

    葉秋的心理感應非常靈敏,雖然在和那兩個廢材交手,但仍然清晰地感覺到危險。而且這危險正來自於那個自己一直小心提防的年輕秘書身上。

    在葉秋一腳蹋飛四人當中身手最好的那個保鏢時,危機將至,一顆銀色的子彈呼嘯而來,目標正是葉秋的腦袋。

    在黑暗中蟄伏,一擊必中。這是蛇的天性。而那個男人正如這種陰險的動物一般,只是一出手就想結束葉秋的生命。

    葉秋並不確定金海利就綁架唐果的兇手,這次來也只是調查而已。所以,雖然和他們起了衝突,但是在搏鬥時,也沒有下死手。都只是打了個半死不活身體無法動彈而已。

    可是現在他們動槍,那就另當別論了。

    葉秋不是超人,沒有能單手抓住子彈或者用嘴接子彈的能力。但是因為提前的預知,甚至能感覺的到那子彈運動的軌跡,所以躲閃起來就不是那麼艱難了。只是需要有高強度的速度來配合而已。

    砰!

    子彈擊中門板,傳出物體被那瞬間的鑽力爆破的聲音。葉秋已經撲到了地上。

    那個戴眼鏡的秘書見到葉秋能躲開自己的襲擊,臉上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手裡舉著一把穿透力強的小口徑手機黑色M9,追尋著葉秋的身體又一次扣動了扳機。

    這一次是兩連發,不僅朝著葉秋剛才躺的位置開了一槍,甚至還提前預測了葉秋將要閃避的方向,兩顆子彈形成一個夾角,將葉秋給封死在一個非常狹小的空間裡。

    這個傢伙還真是有一手。要是一般人的話,還真被他神乎其技的槍法和冷靜的判斷能力給幹掉了,但自己不會。

    前撲的路線被封死,後退的路線有正要飛速而致的子彈,葉秋卻是不慌不忙,身體微微側身,兩顆子彈擦著衣服飛過。

    秘書平靜的臉上也出現了詫異的表情,再次舉槍想再開一槍時,葉秋對著他森然冷笑,露出八顆看起來還算潔白的牙齒,然後手上突然間丟出一件白色物體向他砸過去。

    啊-------

    秘書手上的M9脫落,捂著眼楮蹲在地上,淒涼地慘叫聲不絕於耳,手縫裡面滲出鮮紅的血液,甚至連屋子裡都有了一股腥臭的血腥味。

    「很討厭你那雙眼楮。」葉秋笑著說道。

    走過去,將秘書丟落在地上的手槍踢到一邊,轉過身看著金海利,笑著說道︰「我想,現在我們可以好好談談了吧。」

    看著葉秋玩味的笑臉,金海利突然間有些手足無措。這是第二個人讓他體會到這種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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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節、這次是大殘忍

看著身體躺在地上痛苦哀嚎地錢秘書,眼神微微收斂。(歡迎來玄幻屋www.xhwU.COM閱讀更多、最新章節)雖然金海利表面上還能強制保持著鎮定,心裡卻有些慌了。還沒看清楚這個傢伙出手,錢秘書就捂著眼楮蹲下了。他用的是什麼武器?

    葉秋大搖大擺的走到角落的酒櫃前,取了個杯子,自己給自己倒了杯紅酒,抿了一口後,說道︰「這酒不錯。「

    金海利心裡直滴血,他當然知道這酒不錯。這是他在黑市買到的法國釀酒世家路易家族的珍藏品,一瓶酒花了他二十七萬美金。平時自己都捨不得喝,這小子倒是不客氣。

    「你想找我談什麼?」金海利壓抑住自己的怒氣,對著葉秋舉杯。真正的大丈夫是能屈能伸的,留得青山在,以後才有復仇的機會。

    「我只是想知道一個答案。」葉秋同樣對著金海利舉杯,啜飲一小口,讓液體在舌尖溶動,感覺其味道。雖然處於敵對的立場,他也有些欣賞這個對手了。臨危不亂,能屈能伸,懂得審時度勢,這樣的男人方能成大事。

    「如果我知道的,我定會全力配合。」金海利扶了扶鼻樑上的鏡框,坦然說道。

    葉秋遲疑了一下,確定不會給唐氏集團或者唐果帶來什麼麻煩後,這才問道︰「你有沒有派人綁架唐家大小姐?」

    問話的時候,眼神灼灼地盯在金海利的臉上。仔細地觀察著他,任何微小的細節都不會錯過。

    金海利這才醒悟,原來這人是為了唐家大小姐而來。來不及細想,怕對方誤會自己遲疑是在找借口,便說道︰「唐家大小姐被綁架一事並不是什麼秘聞,在***裡的人多多少少都聽說過一些。我也是剛剛才聽說。不過,這事兒和我一點兒關係都沒有。」

    金海利說完,心裡又是苦笑不已。白的東西很容易被染黑,但黑的東西卻是極難漂白的。人品便是如此。自己確實幹過綁架勒索的事,可幹過一次之後,以後再出現綁架事件,不管你有沒有做過,都會有人往你身上推。你的名聲也只會越來越臭。

    「是嗎?」葉秋對這個答案保持懷疑態度。

    「我沒理由騙你。而且------這種情況下,我怎麼敢騙你?」金海利苦笑,他的話語裡面有些變相地求饒味道。

    葉秋冷笑,說道︰「我可不覺得自己有這麼大的威風。既然你不願意說實話,那我們就換一種方式談吧。」

    葉秋一口將杯中的紅酒飲盡,酒杯放在面前的玻璃茶几下,抽了兩張紙巾握在手裡,然後撿回那把剛才被他踢到牆角的M9,笑著說道︰「本來我是不打算用的。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僱主認定了是你,我也只能給你留下點兒教訓了。放心,沒說要殺你-----只是要我打挑斷你的手筋和腳筋。」

    這次金海利坐不住了,握著杯子就坐了起來,急切地說道︰「先生,這件事真的不是我做的。要不這樣,我現在就去向唐先生解釋。一定會給他一個滿意的答案。」

    葉秋搖頭。「唐先生說不想見你。」

    金海利心中暗恨,但仍然不死心地說道︰「讓我給他打個電話也行------如果這件事是我做的,你無論如何對我,我都接下。可不是我做的,你這樣對付我,只會便宜了真正的兇手。」

    「真正的兇手很快就查出來了。」葉秋用紙巾包著槍,笑瞇瞇地說道。

    「真的不是我----不是我。怎麼樣證明你才相信?我可以用自己所有的人手幫你尋找真正的兇手。你也可以先把我監禁,等待你查實兇手是誰之後再放了我。我和唐老闆並沒有什麼怨隙,何必斗的你死我活?------對了,我還願意放棄狼山那三百畝地的竟爭。並幫助唐老闆取得那塊地的開發權。這樣你還不滿意嗎?」

    金海利都想罵娘了,從來沒有被人逼過這種程度。無論自己怎麼解釋,這個王八蛋都是一臉笑意地看著自己,滿臉的不信任。這下可怎麼辦?真的要被他挑了腳筋腳筋的話,自己活著不就是個廢人嗎?和死了有什麼區別?

    其實,金海利提出來的條件都很合情合理。因為自己並沒有實際的證據證明這事兒是金海利干的,只是因為唐布衣懷疑他。就這麼把他給做了,連葉秋都替他感到委屈。

    可想到自己接下來的計劃,還是笑瞇瞇地舉起了M9。

    「不要-------」

    砰!

    金海利躲閃不及,被葉秋一槍擊中小腿。槍口汩汩地流血,錐心地疼痛感一股股襲來,金海利疼的額頭直冒冷汗。

    「朋友,你這樣做太過份了。」金海利撐著面前的椅子,努力使自己能夠站住,平靜地對葉秋說道。

    真是個性格堅韌地人,如果不是因為這樣的話,或許你受到的懲罰會更輕一些。

    「做為一名優秀的殺手,只能完整地執行僱主的意願。」葉秋笑著說道。再次抬槍,並豪不猶豫地扣動扳機。

    砰!

    又一聲槍響,金海利的左邊小腿也中槍。雙手再也支撐不住,嘩啦一聲跟著椅子一起撲倒在地上。

    「給我一次機會,我幫你找到兇手。相信我-----相信我-----」金海利大聲吼道,他要崩潰了。面對這個一臉笑意卻出手無情的殺手,所有的驕傲和自尊都蕩然無存。這一刻,他只想保留住自己的性命。他知道跟冷血無情的殺手講條件很愚蠢,但此時沒有更好的選擇了。

    保留尊嚴地去死?英勇的就義?

    那種事誰願意做誰做去。他對那種人心存敬意,如果遇到或許還會上他靈前上柱香,但他自己卻不願意做這樣的人。沒有人比他更能體會生存的重要性。

    見到金海利這幅模樣,葉秋開心地笑了起來,他知道自己的機會來了。

    輕撫戒指,那手指上冰冷的銀色戒指突然如活過來一般,晦澀難認地字母肉眼難辨地速度轉動起來,表面上索饒著一層水銀般的銀取消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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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節、上帝開的的金手指

這個世界是不公平的,上帝為他所寵愛地子民大開金手指。

    有人含著金湯勺出世享盡榮華富貴,有人天賦奇才憑輕鬆成就一番事業,還有人好運連連隨便選兩個數字便能中百萬巨獎。

    當然,還有另外一種方式的金手指。比如,有人身體能產生巨大的電流,有人觸碰到的東西都會瞬間燃為灰燼,有人能趕屍,有人能種蠱,有人能驅魔,還有人能與神靈通話。

    這些東西對於普通人來說,無疑是駭人聽聞,屬於生活中的大bug。雖然鮮為人知,卻實實在在的存在著。而葉秋的噬魂戒指也屬於上帝為他開的金手指,雖然平時他並不信奉那個西方老頭兒。

    這枚白金持質地的古怪戒指能夠幫主人窺視別人的記憶海,但卻需要消耗極大的能量。而這能量來源於一種非生物物質----縛靈。用民間的土話來說就是『鬼火』。人死後產生的一種非物質性物體。這也是葉秋和老頭子反覆試驗並出外遊走拜訪了不少隱居的奇人異士而探索出來的。

    說起來像是神話,頗具傳奇色彩。民間有無數的神鬼故事,大家聽過也就一笑了之並不當真。可世界各國卻都有這方面的專門研究機構,就像是飛碟研究機構一樣,非常神秘,普通人根本無法知曉。

    金戒指能夠窺視人的記憶,卻也有其弊端。它只能在被窺視的一方心志軟弱身體虛弱的情況下才能成功。比如火車上遇到的猥瑣男,滿腦子的男盜女娼,而且身體輕浮,心志不堅,葉秋輕而易舉的就借助噬魂戒的能量竊取成功。

    同樣,葉秋在路上想窺視汪伯的記憶時,就碰了一個大釘子。一方面汪伯心志堅毅體格強硬,另外一方面葉秋剛剛才在火車上消耗過能量,所能量不竭也導致窺視失敗。雖然沒有成功,葉秋也從這一情況上知道汪伯是個高手。所以,唐果讓葉秋和汪伯比試的時候,他才出其不意地一腳將他干倒。

    當然,你也可以說他是在偷襲。

    金海利的身手遠遠不如汪伯,但是葉秋知道,他的心志之堅毅不遜於汪伯,甚至是遠遠過之。對於這樣的人,想窺視他的記憶得到自己想要的信息就非常地難辦了。

    所以,葉秋只能一步步的制定計劃誘其入局。

    第一、葉秋進屋後沒有立即攻擊他,而是費事地先將他的保鏢一一擊倒,這是第一步使其心理產生恐懼感的方法。

    第二、告訴他自己的身份是收錢買命的殺手,受主人委託來斷其四肢,讓他對逃跑和自己主動放過他不再抱有幻想。心志再次受到極大衝擊。

    第三、直接開槍射擊他的雙腿,給他自己要完成任務的假象,在內心恐懼和肢體受殘的雙重打擊下,致使其心理崩潰,大腦防線出現縫隙,這才讓葉秋艱難得手。

    從見到金海利的資料後葉秋便知道他是什麼樣的人,從走進這間屋子後,葉秋的每一個動作每一句話都是針對金海利的性格設的局。

    如果葉秋不說出來,沒有人能夠想像今天發生的一切。單是一枚看起來普通的戒指能窺視別人記憶的事就不會有人相信。

    真的不是他幹的?

    葉秋搜索了金海利的記憶海後,不得不承認這個事實。沒想到費了這麼大勁兒布的局完全浪費,而且為了使用窺視金海利記憶的能力連續向他的大腿開兩槍,想想也著實委屈了他。

    本來葉秋在心裡認準了金海利是綁架唐果的兇手,一方面他有作案動機,另外一方面他有從事這種事的前科。葉秋在他的記憶裡翻來倒去,除了窺探到大量的秘聞之外,還真沒有找到他綁架唐果的信息。

    不是他,又是誰呢?

    難道是唐布衣沒有明說的那個懷疑對像?葉秋心裡有些迷茫。本想速戰速決地搞定這件事,看來並不如人願,還是要打持久戰了。

    現在不是考慮這個問題的時候,葉秋看著趴在地上眼神渙散衣服凌亂地金海利,倒是有些為難了。應該怎麼處置他?

    按照葉秋從他大腦裡窺探到的信息,他平時的所作所為拖出去槍斃五分鐘也不冤枉。可是想起他辛酸地奮鬥史從一個小人物爬到今天這樣的地位,所遭遇到的屈辱和痛苦又讓多少人有些同情。

    他不是個好人。好人要麼趴在田地裡勞作要麼坐在辦公室滿腹牢騷。好人是爬不到這種高度的,而爬到這個高度的成功人士又有幾人沒做一兩件違心的事?

    想起他內心深處對自己的恐懼,葉秋情不自禁地笑了起來。他在心裡罵的自己狗血淋頭,把自己稱呼為『魔鬼』,且把自己定義為最危險的人物之一。葉秋倒是沒必要在這種小事上和他追究,畢竟,如果誰無緣無故地跑過來對自己小腿開兩槍,自己嘴上不敢說什麼,心裡也會像他一樣罵娘。

    葉秋決定放過他。雖然這個決定有些違背自己平時的行事風格。

    葉秋一腳將金海利踢倒在地,然後鞋子踩上他放在地板上的手指,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微笑著說道︰「既然這事確實不是你做的,我決定放過你。」

    「謝謝。謝謝。真的不是我做的------」十指連心,金海利的手指被葉秋的腳踩的錐心般疼痛,卻一臉喜悅地道歉。他根本不知道葉秋已經窺視過他的記憶海,所以還是一臉誠肯地解釋。

    「你和劉恆生的女人是什麼關係?」葉秋笑瞇瞇地拋出一枚重鎊炸彈。這是從他記憶海裡得到的信息。「如果劉恆生知道你和他的女人有一腿的話,你想他們怎麼對付你?」

    金海利剛剛復活的心又一次沉了下去,不知道是手指還是心臟疼的他直吸冷氣。他怎麼知道這件事的?

    「江南大橋的建築你分到多少利潤?不下於十個億吧?」

    「----------」

    「吳連山的弟弟是你害死的?他喜歡的那個燕京外語學院的學生妹是你找小白臉去勾引她,並成功地讓她染上艾滋病的吧?」

    「---------」

    葉秋每說出出一件事,金海利的心就往下沉一次,事情多了之後,他已經感覺不到心臟的下沉和跳動了。死了一般,沒有聲息。

    這些事他都做的極有技巧,甚至連當事人自己都不知道,他是怎麼查出來的?

    他是個魔鬼。此時金海利腦海裡翻來覆去盤旋著這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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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節、做個善良地惡魔

「以後別再讓我看到你。」葉秋冷冷地說道。「如果讓我知道你在對付唐氏集團和唐布衣父女的話,你所做的一切我都會幫你公諸於世。而且,我們組織是不會放過你的。」

    葉秋說著,腳上的力道也在加重。大腿還左右兩邊的扭了扭,霹靂啪啦的聲音傳出來,金海利的手指骨被他一根根的給踩折。

    將手上的槍丟在地上,卻將那兩張用來包槍的紙巾細細地折好裝進口袋,抬腳大搖大擺的走了出去。

    金海利直到房間門傳來『砰』地響聲後,這才全身脫力的趴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息。驚訝、委屈、恐懼、屈辱各種觸感一湧而至,然後攪和在一起,最後身體越來越寒,從內心深處一直冷到了體表外面。

    是的,以後別再讓他看到自己。金海利在內心深處認真地對自己說道。

    掃視了眼房間的情況,金海利依靠一隻左手艱難地從地上爬起來。從西裝內側地口袋裡掏出一把銀色的袖珍手槍,這是他用來保命的工具。錢秘書用槍失敗後,他便知趣地沒有掏出來。或許,這也是救了自己一命的關鍵。如果他對葉秋用槍了的話,這個時候無疑已經是個死人。

    金海利走到屋角已經疼昏過去的錢秘書身邊,本想拉開他扣住眼楮的手,看看葉秋是用什麼武器打傷他的,但是想起那張一直在笑讓人心底冒寒氣的臉,愣是控制住了自己的好奇心理,舉起手槍對準錢秘書的腦袋,左手不太靈活地扣動了扳機。

    砰!

    血花四濺,紅白相間地物體噴射出來,錢秘書的腦袋被打了個大窟窿,連悶哼一聲的機會都沒有,便安靜地離開了人世。

    其它兩個躺在地上裝昏迷的保鏢聽到槍聲,知道情況不妙,強忍著身體的疼痛從地上跳躍起來,一個往門外跑,另外一個向金海利衝過去,又是兩個快速地點射,兩人應聲倒地。

    金海利看看自己的左手,有些詫異,沒想到第一次用它開槍效果就這麼好。或許是情況危急激發了它的潛能吧。

    剩餘幾個被葉秋打暈過去的保鏢都沒能逃脫魔鬼的召喚,被金海利提著槍挨個的打爆了腦袋。

    剛才在葉秋腳底下痛哭求饒的男人一瞬間變成了來自嗜殺的惡魔,原本是他忠實下屬的幾個人被他親手送到了地獄。

    葉秋說出來敲打他的幾件事每一件都非同小可,那幾個人是他得罪不起的,洩露出去自己的小命就完完了。為了保密,他們必須得死。無論有沒有聽見葉秋所說的話。

    等到最後一個保鏢也被他開槍打死後,金海利這才露出殘忍的笑意。

    很幸運。他還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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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秋從綿繡出來後,並沒有直接回到藍色公寓。在路邊找了個沐浴中心洗了個桑拿,拒絕了按摩小姐進一步的服務請求,躺在床上思考著今天發生的事,以及以後事實的各種發展可能性。

    老頭子說過,每日三省吾身,葉秋一直都保持著這個習慣。

    夜涼如水,燕京的空氣寒冷乾燥,裡面充斥著不少沙塵粒子,總讓人覺得臉上蒙上了一層薄薄的膜。有人說,在南方花城一個月刷一次皮鞋,在燕京一天得刷好幾次皮鞋,這句話形象地形容了燕京的空氣污染嚴重問題。

    打車回到藍色公寓時,已經是深夜。葉秋苦笑不已,沒想到躺在床上竟然睡著了。可能是今天太累了吧,每次窺探過別人的記憶海一次,精神力和體力就消耗極多,像是被幾十個富婆輪了一遍似的。

    進了院子,公寓下面的燈已經熄了。二樓一間屋子的窗戶還亮著,葉秋知道那是沈墨濃的房間。透過紫色的窗簾,葉秋看到後面有一道迷糊的人影。

    在聽到外面有人開門和走動的聲音時,簾子拉開了一條縫隙。明亮地燈光從那縫隙處灑向夜空,葉秋的眼楮正好和沈墨濃探視的視線觸碰到一起。

    短短的一秒鐘接觸,窗簾又『嘩『地一聲拉上了。沈墨濃的身影從窗上消失,然後二樓的房間也陷入黑暗。

    「難道她在擔心我?這女人還真是個當孩子***好人選。」葉秋腦海中還沉迷在剛才驚鴻一撇的驚艷之中,喃喃說道。

    清晨。

    葉秋睡的正香的時候,突然被一陣嘹亮地音樂聲給吵醒。拍著腦袋想了半天,這才知道原來是裝在衣服口袋裡的手機響了。這個手機自從配給他後,就一直沒有響過。他還不知道手機的音樂是這麼的激情︰那一夜,那一夜,你沒有拒絕我!那一夜,我傷害了你-------

    「喂,汪伯,有什麼事嗎?」葉秋看到來電顯示後,無奈地按了接呼鍵。

    「葉秋,老爺要見你。我現在在別墅門口,給你十分鐘時間夠嗎?」話筒裡傳來汪伯古板的聲音。

    五分鐘的時間葉秋就洗漱完畢,打著呵欠走出院門的時候,門口等著一輛黑色的奔馳。汪伯身穿裁剪合身的西裝,一絲不苟地站在車門邊。

    「唐叔這麼早找我過去幹什麼?」葉秋上車的時候問道。

    「我不清楚。老爺會親口告訴你。」汪伯板著臉說道。

    見到對方守口如瓶的樣子,葉秋也失去了說話的興趣。安靜的坐要後車座,思考著唐布衣這麼早接他過去的原因。難道和金海利事件有關?

    果然,葉秋剛走進唐布衣的辦公室,唐布衣就直率地問道︰「葉秋,金海利的事你知道嗎?」

    「什麼事?」葉秋不容可否地坐在他對面的椅子上,問道。

    唐布衣的視線在葉秋的臉上審視了一陣,呵呵大笑起來。「英雄出少年啊,葉老的徒弟果然不同凡響。不鳴則已,一鳴驚人。不是市局的郭局給我打電話,我都不知道金海利差點被人給做掉了。現在整個燕京城的人都知道這件事了。」

    「不會有什麼問題吧?」葉秋又打了個呵欠,問道。真是無聊,如果只是問這個問題的話,電話裡也能說了,幹嗎讓自己跑這麼遠?

    「放心。金海利自己都不知道兇手是誰,警察能查出來些什麼?而且,一些容易暴露的地方我會幫你收拾乾淨的。」唐布衣一臉喜悅地說道。

    葉秋抿嘴笑笑,沒有說話。沒有否認,也不願意承認。他願意怎麼想就怎麼想吧。

    「哈哈,我知道你們年輕人貪睡,我本來也不想這麼早打擾你,只是一時激動,就讓汪伯把你拉來了。你先休息休息吧,這兩天就要開學了。果果的安全問題還要交給你,我是更放心了。」唐布衣和藹地笑著。「對了,你確定你要學那個-----考古?不再和葉老商量商量?」

    「不用了。」葉秋肯定地答道。其它的專業他沒必要學,可戒指這個迷團卻一直索繞在他的心頭。能把它解開的話,此生也算是無憾了。

    「好吧。那就這麼確定了。我已經和學校那邊溝通過,學校很快會補一份通知書下來,到時我會讓汪伯送過去。」唐布衣點頭說道。

    做學生嗎?

    想起在火車上遇到的藍可心和那個猥瑣男,葉秋地臉上浮現出一抹笑意。或許會有些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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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節、故意找碴

『金海利事件』對葉秋沒有任何影響,一方面是其本人消極配合,甚至連兇手的樣子都描述不清,警方無從調查。另外一方面,唐布衣也間接地讓人將葉秋暴露的尾巴全部都給抹平了,沒有人傻到主動跑去找唐氏集團的麻煩,更何況是在沒有任何證據的情況下。

    唐布衣說出的兩個懷疑對象,葉秋已經證實了其中之一的金海利不是綁架者。而另外一個嫌疑人唐布衣好像有些顧忌,提起來也是含糊其詞,不願意讓葉秋追究。葉秋沒能問出什麼名堂,自然也不好再主動出擊,仍然得採取被動防守的架勢。

    葉秋從唐氏集團的大樓裡出來,心想這個時候回去也無事可做,說不定又要被那兩個鬼靈精怪地女人拉去玩什麼遊戲,決定還是在外面轉轉的好。惹不起還躲不起嗎?

    漫無目的地欣賞著燕京地風景,豪華氣派的高樓,琳琅滿目的商舖,浪漫雋永獨具匠心的咖啡館,衣著時尚地男女穿梭其中,眼裡不無做為燕京精英人群的驕傲。燕京做為國的政治文化中心,有著百年古都的恢弘大氣,又有經濟發展帶來的精緻華麗,著實有其亮眼之處。

    葉秋地眼神正留連在街邊商店櫥窗上展示的模特身上那薄如蠶翼地紅色情趣內衣上,心想,要是讓自己屋子裡那三個女人分別穿上一套,場面一定很壯觀吧。正在想著其中的霏靡性感時,突然間和一個軟軟的物體撞在了一起。

    「唉,你這大色狼,還真撞啊--------你眼楮在看什麼呢?」一個女孩兒嬌嗔的聲音。

    葉秋抬頭,便看到一個燙著小波浪的女孩兒滿臉紅潤地嬌嗔道,飽滿的胸部在黑色職業套裝的遮掩下劇烈的跳動著,顯然,剛才葉秋撞的很不是地方。她身邊一個長髮披肩臉上畫著精緻淡妝的漂亮女孩兒安靜地站在一邊,眼神怯怯地打量著葉秋,給人很乖巧的感覺。

    葉秋猛然覺得這倆女孩兒很眼熟,好像在哪兒見過。

    「喂,大色狼,不認識我們了?還以為你是什麼正人君子呢,卻跑到大街上看這齷鹺玩意兒,我們姍姍真是瞎了眼。」卷髮女孩兒譏諷地說道。

    「小曼,不要這樣。」直髮女孩兒聽到同伴說話難聽,著急地拉她的手臂,對葉秋說道︰「對不起啊。小曼就是這樣的脾氣,她沒有惡意的。請原諒。」

    「什麼這樣的脾氣啊?姍姍,你沒看到他剛才癡迷的表情麼?看看那邊是什麼?情趣內衣店。虧你還說他有一股什麼狗屁氣質,知人知面不知心,男人就喜歡做些表面功夫。」

    陸小曼表情憤怒地說道。怎麼說自己和姍姍也是人見人愛花見花栽,雖然不在同一家公司任職,但卻都被評為辦公大樓的『office』之花。

    平時多少男人費盡心機地想方設法來接近她們,都被兩人給打發了。上次兩人工作結束便相約一起喝咖啡,在咖啡館看到了坐在窗邊好像是在想著心事的葉秋,臉色雖然平靜,但卻緊鎖著眉頭,眼楮一直專注地轉向窗外----

    蘇姍盯著葉秋看了一會兒,喃喃說道︰「這個男人有一股氣質-----」

    陸小曼就笑問她是什麼氣質,蘇姍紅著臉笑而不語。於是陸小曼就逼迫蘇姍寫了張便簽,並點了杯葉秋一直在喝的拿鐵讓侍者送過去。

    這屬於白領們慣用的邀請方式,如果對某一人有好感,直接邀請又顯得唐突,便會用這種含蓄卻又有些小資情調的傳遞方式。沒想到自己表錯了情,那傢伙看了一會兒紙條,留了個『有緣再見』的紙條,竟然落荒而逃。

    我靠!陸小曼愣了半天,怎麼也沒想到對方會是這種反應。

    怨家路窄,兩人再次出來喝咖啡,沒想到正好又遇到那個逃跑的傢伙,陸小曼見他入神地盯著街邊的商店看,便故意跑到他面前遠遠的站著,看看他是否會撞上自己。沒想到他還真的撞上來了,還順手推了自己一把。--------而且正好推在自己的胸部上,有這麼巧合的事麼?

    陸小曼還是第一次被男人這麼赤裸裸地吃豆腐,可這是自己主動送上來的,有苦也說不出,只好轉移攻擊方向,在葉秋偷瞄的情色內衣商店上大做文章。

    葉秋也想起來兩人是誰,對蘇姍笑笑,說道︰「沒事兒。」他看的出來,這女孩兒臉皮薄,所以並沒有難為她。

    卻是轉過臉問陸小曼︰「你怎麼能說情趣內衣齷鹺呢?」

    「我為什麼不能說?你能偷看我還不能說了?」

    「我也就是看看,可把它穿在身上的卻是你們女人啊。」葉秋笑瞇瞇地反駁。

    「誰穿了?」陸小曼一愣,沒想到他竟然會從這個角度來反駁自己,氣呼呼地說道。

    「你看看,好像在哪兒買衣服的都是女人吧?我可沒看到一個男顧客。」

    「女人買來還不是穿給你們這些臭男人看的?」

    葉秋臉上的笑意更濃烈了,笑呵呵地點頭。「是啊。所以歸根結底,那玩意兒不就是給男人看的嗎?別的男人能看,我為什麼不能看?難道,你想穿在身上讓我看?」

    「下流。」

    「我知道。」

    「-----」陸小曼徹底地被葉秋給干敗了,拉著蘇姍地手說道︰「我們走。不要理會這個色狼。看到他露出來的醜惡面目了吧?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蘇姍也沒想到一個人的氣質會突然間發生這麼大的變化,昨天見他坐在玻璃窗邊很是斯文內斂,沒想到今天鬥起嘴來,竟然讓小曼駁的豪無還手能力。對著葉秋抿嘴微笑,說道︰「有緣再見。」

    突然想起來,這不是當初葉秋回給她們的紙條嗎?臉上佈滿了紅潤,也失去了回頭看葉秋反應的勇氣。在陸小曼的拉扯下,向前面的咖啡店走去。

    孔子說︰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此話果然不假,也不知道怎麼得罪她了,怎麼故意跑來找自己的茬了。

    葉秋將手掌放在鼻前聞一聞,手有餘香。還沒來得及仔細感受時,卻看到沈墨濃的銀色奔馳車從身邊穿過,車子裡沈墨濃的表情寒如凝霜。而後面還有一輛同款的奔馳車緊緊尾隨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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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節、不是跟蹤是追求

葉秋是唐果的保鏢,職責就是保護唐果的安危。但總算和沈墨濃相識一場,雖然她性子清淡為人冷傲,心地倒挺善良,成熟知性,對自己也算不錯,做飯的時候也有自己一份,身體還能散發天然體香--------不幫她心裡實在過意不去。

    葉秋怕沈墨濃被人跟蹤,就招了輛出租車,示意司機跟上前面的兩輛銀白色奔馳。想起昨天自己也是在這個地方跟蹤攔車跟蹤金海利,心裡就覺得有些好笑,自己不像是個保鏢,倒更像是個偵探,整天幹著盯梢尾隨的勾當。

    前面的兩輛奔馳都不緊不慢地駛著,沈墨濃像是沒有發現跟在後面的車輛一般,絲毫沒有加速的意思。而後面的奔馳車也一直保持著段不遠不近的安全距離,沒有靠近,倒也沒有刻意地掩飾自己的行蹤。

    葉秋有些奇怪了,按照這樣的距離,沈墨濃應該會發現後面的車才對啊。想打個電話提醒沈墨濃,可手機裡面除了一開始就存上唐布衣和汪伯的號碼,還沒有任何人的聯繫方式。甚至同一幢別墅裡住的唐果林寶兒沈墨濃三人的都沒有。

    葉秋覺得有些挫敗感。原來在山村裡的時候自己都是一呼百應的,一聲招呼就能出現幾十個小弟,讓他們上樹他們就得上樹,讓他們爬樹他們就乖乖爬牆,難道跑到城裡來就混不開了?

    前面兩輛車行駛的路線越來越熟悉,最後竟然往藍色公寓開去。葉秋開始疑惑了,難道他們認識?

    如果是這樣的話,自己有些多管閒事了。可想起沈墨濃當時一閃而過的表情,葉秋還是覺得其中有些問題。

    看到兩輛奔馳車拐進了藍色公寓,葉秋就遠遠的下了輛車。然後步行往藍色公寓走去,他可不能讓人誤會自己也在後面跟蹤。

    果然,葉秋回到院子裡的時候,聽到客廳裡有男人女人說話的聲音。

    『性感比基尼』和『可愛小肚兜』正在wow裡坑蒙拐騙的時候,聽到院子裡有汽車的響聲,而且還是兩輛車的剎車聲,就一起停下手上的遊戲,跑到門口看情況。

    第一輛車裡下來的是沈墨濃,第二輛車下來的是一個非常養眼的帥哥,沈墨濃也不招呼後面的男人,下車後就徑直往客廳走。男人也不介意,對著林寶兒和唐果彬彬有禮地微笑,說道︰「你們倆一定是唐氏集團的唐小姐和林家的少年天才林小姐吧?久仰芳名。」

    男人容貌俊,氣質一流,笑起來臉上還露出對女人很有殺傷力的小酒窩,身穿一套黑色的修身休閒西裝,沒有打領帶,卻打了個黑色領結,看起來時尚而不古板。而且對著兩女說話時,露出一口還算潔白的八顆小白牙,立即讓兩女好感大增。

    「墨濃姐姐,這個大哥哥是誰哦?長的好帥。」林寶兒笑嬉嬉地拉著沈墨濃問道。

    唐果倒是在正式場合很是注重儀表,身為唐家的唯一繼續人,集團未來的執掌者,在自己人面前怎麼樣都無所謂,但不能給外人刁蠻幼稚的印象。很文靜的站在一邊,客氣地說道︰「謝謝,過獎了。」

    「我是實話實說,算不得誇獎。你們的芳名不僅僅響徹燕京,連我們遠在蘇杭的人都時常聽聞。」男人輕笑著說道,腳上卻沒有閒著,跟著沈墨濃一起進了大廳。

    「墨濃,我來燕京的時候,特意去拜訪過老爺子和伯父伯母,他們的身體都很好,只是非常記掛你。讓我過來看看。」

    「謝謝。我很好。」沈墨濃淡淡地說道。臉上像敷了層冰一樣,平靜地坐在沙發上,卻沒有起身為客人倒茶的意思。一幅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樣子。

    「哈哈,墨濃就不要和我這麼客氣了。伯母牽掛著你,說如果你有時間的話,回家去看看。」男人一臉笑意的說道。

    「暫時工作比較忙。以後會找時間回去的。」

    男人眼角餘光掃了一眼林寶兒和唐果,心裡暗氣,也算是大家庭裡培養出來的,怎麼就這麼不懂禮數。這個時候她們應該退避出去才對,還黏在這裡幹什麼?

    「伯母的意思,是讓我們這個月中旬一起回去。號是我爺爺六十大壽,我這次來燕京主要是為一些和我們貝家關係密切的親友發請柬。」

    「我想,沈家會有人過去拜壽的。」沈墨濃嘴角時浮現一絲譏諷。

    「可是你不去的話,爺爺會不開心。畢竟,你是我的女朋友,爺爺的孫媳婦兒-------」貝克松臉色有些為難地說道。

    貝克松此言一出,唐果和林寶兒滿臉詫異。唐果刻意維持著形象還好些,林寶兒卻是小嘴張成了『O』型,眼珠子差點瞪掉了。這件事她們倆都是第一次聽說。

    難怪墨濃姐姐獨身一人從蘇杭跑到燕京,而且創業時更是沒有沈家任何的援助,那份辛苦只有和她同居一屋的唐果知道,甚至如果不是父親幾次暗地裡幫助,她的公司開不起來,說不定人也被那些對她有覬覦之心的色胚給劫持走了。當時唐果還在奇怪,以沈家的背景在蘇杭一帶還是很吃的開的,沈姐姐幹嗎要找這份罪受,原來是因為婚事和家裡鬧翻了。

    想起這事,唐果心裡有些黯然。大富之家的婚姻,更多的是一種利益上的聯盟。所謂的愛情,和家族昌盛相比是不堪一擊的笑話。墨濃姐姐的婚姻想必是被父母安排給了這貝家少爺了吧。

    自己呢?父親會不會為了事業也給自己找一個並不喜歡的男人?

    「貝克松,我想你記錯了。我不曾答應過做你的女朋友,也不是你們家的孫媳婦,和你貝家沒有任何聯繫。貝爺爺六十大壽我可能不過去了,代我向他老人家問好。」

    「墨濃,何苦如此?雖然我本人以前也很排斥這種利益結盟的聯姻,但是現在,我是誠心實意地待你。這份心境還希望你能明白。而且,這是兩家老人的期望,我們做子女的,怎麼能忍心讓他們失望?」貝克松聽到沈墨濃的話並不覺得奇怪,如果連她的這點兒反應都想不到,也愧疚自己蘇杭四大公子的美譽了。

    之前在沒見過沈墨濃以前,他確實對和沈家聯姻沒什麼興趣。沈家的家業雖大,但是和貝家相比,還是差了一截的。可見到沈墨濃的第一眼起,他便知道,既使這女人一窮二白沒有任何背景,他也是要追到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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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節、冒牌的葉家大少

“貝克松,你不用說了。我想,既然我從甦杭來到燕京,本身已經表明了我的態度。或許是沈家某些人想和你們貝家聯姻,但這些與我沒有一點兒關系。我不想借助你們貝家的背景,我也不會乞求沈家的可憐,我想要的東西,會靠自己的雙手去創造。我無法得不到的東西,也沒興趣去要。”沈墨濃接過林寶兒贖罪似的水杯捧在手心,撇了她一眼,說道︰“如果你來的目的是為了想讓我和你一起回去的話,我想讓你失望了。”

    林寶兒見到沈墨濃沒有生她的氣,小臉立即綻放出爛漫地笑顏。剛才自己沒能分清敵我形勢,一出來就夸這男人是個‘帥哥’,沒想到竟然是想來打墨濃姐姐主意的牲口,而且墨濃姐姐對他態度冷淡愛理不理--------林寶兒立即知道自己站錯了隊,小腦袋瓜子飛快地想辦法彌補。

    于是,就殷勤地跑去泡了杯茶,滿臉堆笑地送過去。並且,只泡了一杯,做為客人的貝克松都沒有機會品嘗林大小姐的泡茶手藝。這也是刻意落他的面子,替墨濃姐姐出氣------當然,她也沒什麼手藝。只是將茶葉抓進杯子里,然後注滿開水----洗茶的工序都忽略了。

    貝克松現在正處于感情糾結的境況下,倒沒有將林寶兒的這種小動作放在心上。進屋後也沒人邀請他落坐,他也只好站著,怕這樣居高臨下地看著沈墨濃會讓這性格強勢的女人心里不舒服,眼神就盡量放地柔和。

    “墨濃,我想我們的感情陷入了一個誤區。我知道,你對沈貝兩家的聯姻非常反感,我本人也是。自己的感情應該掌握在自己手上,而不是做為一件交換利益的工具。這是貝沈兩家的長輩定下來的,我們做晚輩的也實在不好多說什麼。”

    “但現在的實際情況是,我是因為喜歡你才希望能和你走到一起,而不是因為兩家聯姻而給我貝克松帶來了什麼好處。我的意思你明白麼?我們可以拋開家族利益和個人背景,我就是簡單地貝克松,你是簡單地沈墨濃,我們各自都是自己的個體,我們有權力去追尋自己的幸福。難道這樣不好嗎?墨濃,我知道你對我有些誤會,可我願意改變並接受你的監督。”

    “我願意和其它喜歡你的男人一樣,站在同一個起路線上去追求你。相識一場,你不能連個給我追求你的機會都沒有吧?”

    古鎮西塘、小城老宅、杏花春雨這種酥軟的文化背影侵潤下,甦杭多出才子佳人。古有聞名天下的江南四大才子唐伯虎、祝枝山、文征明、徐禎卿,今有甦杭四大公子連鋒銳、貝克松、韓幼凌、郭成照。

    四人出身甦杭豪門,年少多金、又多才多藝,風流不羈,所以被好事人並在一起,合稱為四大公子。四人在經商上頗有天賦,在女人方面也很有一手。

    所以,四大公子排名第二的貝克松這麼一番真切誠肯的表白,確實有幾分水準。既表達了仰慕之意,又不讓人覺得虛偽惡心。而且,願意放棄自己的身份,和其它的愛慕者站在同一條起跑線上同時追求沈墨濃,雖然其言的真實度值得懷疑,但這份心境還是能欺騙到一些智商低些地女人的。

    況且女人一遇到這種事就容易犯昏,對待不喜歡的對象還能努力保持理智,要是稍微有些動心的,那就徹底淪陷了。

    “抱歉。我不喜歡你。”沈墨濃淡淡的說道。“對待我不喜歡的追求者,我一般都是用這句話拒絕。”

    貝克松想吐血。沒想到自己表演了那麼半天,這女人根本就沒有听進心里,絲毫不為所動,仍然是那幅冷冰冰的樣子。

    “墨濃,我剛才不是說了嗎?你不喜歡我什麼,可以坦率地告訴我,我會為你改變。”貝克松沒有失去信心,反而因此激發了他心中的戰意。這樣不是更有意思了麼?

    電視小說中的男女主角歷經磨難才最終走到一起,吸引了無數人的欷噓和眼淚。這樣的愛情才來的動人,或者說,這樣的女人才更加的誘人。

    “我不喜歡你追求我。”沈墨濃優雅地抿了口茶,輕聲說道。

    “--------”

    撲哧!

    一直站在門口的唐果沒想到沈墨濃會這麼回答他,一口笑意沒能忍住,撲哧一聲就笑了開來。林寶兒更加肆無忌憚,捂著肚子咯咯地笑個不停,胸前那一雙飽滿更是搖晃的厲害。

    貝克松氣憤不已,眼神卻還是在林寶兒的胸部上徘徊了幾眼。這個女人也是個尤物。

    唐果努力維持的形象一下子就破滅了,心里著實郁悶。正在想找個理由掩飾時,恰好看到了院子里的葉秋,眼楮一亮,便笑嬉嬉地喊道︰“葉少,你怎麼來了?”

    葉秋還在院子里猶豫,是不是要進客廳看看時,見到唐果站在門口對著自己招手。

    葉少?是喊自己麼?

    “葉少,快進來啊。墨濃姐姐在家呢。”唐果見到葉秋還傻乎乎的站在哪兒,干脆跑到院子里請他進去。臉上笑容滿臉,說出來的話卻是‘配合著演場戲,知道嗎?”

    “知道。不就是扮作她的追求者嗎?這種橋段我在電視上看的多了。”

    “-------就你話多。呆會兒可不許穿幫了。”唐果的語氣凶神惡煞的,臉上的笑意卻是越發的濃烈。

    唐果領著葉秋進了客廳,笑吟吟地向貝克松介紹道︰“這是葉家大少,葉秋。”

    葉家大少?貝克松迷茫地看了一眼對葉秋有些巴結味道的唐果,又看看沈墨濃和林寶兒臉上的喜悅表情,心里暗道︰糟糕,難道墨濃喜歡的是這個家伙?

    心里不悅,臉上卻沒有泄露半分出來,微笑著向葉秋伸出右手,說道︰“葉少,你好。”

    身為四大公子之一,又在家族里耳燻目染,這份氣度還是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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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節、奧斯卡影帝

貝克松並不知道這個葉家大少是何許人也,但他清楚,燕京城這潭子水極深,還是不要輕易得罪人的好。出門在外,多一個朋友總比多一個敵人要好。誰知道會不會被人在後面捅上一刀?所以,主動向葉秋表達了自己的善意。

    葉秋雖然不清楚那些真正的公子哥是如何待人接物的,但起碼的傲氣是肯定要有的。因為他是個假貨,增添一股傲氣或許能增加一份說服力。有的時候,人性這東西很賤,你要是跟他客客氣氣的,他還覺得你這人有問題了。

    葉秋沒有立即伸手去握貝克松的手,而是轉過臉問唐果︰“他是誰?”

    說實話,唐果也不知道這跟狗尿苔子一樣突然冒出來的男人是誰。只是從他和沈墨濃的對話中听到些端倪,好像是姓貝,從甦杭那邊過來的,和沈墨家的家族沈家有些聯系。

    沈墨濃知道唐果的意思,雖然覺得沒必要,但如果能一勞永逸地斷了貝克松的追求之心,她倒也樂意配合。

    于是站起身為葉秋介紹道︰“葉少,他是甦杭貝家的貝克松。”

    這情景落入貝克寧的眼里,心里更不是滋味。自己來了大半天,連口水都沒喝上也就算了,竟然也沒人邀請自己落坐,腿都站麻了。而這葉家大少甫一來,沈墨濃就主動站起身迎接,人比人氣死人啊。

    “哦。貝家,十綿鍛綢莊是貝家的產業吧?我們家老爺子喜歡穿絲綢做的衣服,每年都要從你們店定幾套。”葉秋表情淡然地說道,這才伸手和貝克寧舉了半天不知道是收回去還是繼續在哪兒晃著的手握在一起。

    葉秋沒有說謊,他們家老頭子雖然對自己苛刻小氣,總說什麼自己年輕,以後有的是機會享受榮華富貴,但對自己身上倒是舍得花錢,確實是每年都要在十綿緞定購幾套長袍。這事也是葉秋經手的,自然摸清了十錦緞的底細,所以葉秋才知道甦杭貝家的存在。

    這次貝克松更是不疑有假了,十綿鍛綢莊確實是屬于貝家的產業,但這綢莊只經營高級顧客,每套絲綢制品的衣服賣到數萬甚至數十萬,雖然在全世界有上百家連鎖店,但如果不是一定級別的人,是不知道它和貝家有聯系的。

    而且他說,他們家老爺子每年都要定購幾套,‘幾套’兩字倒是很平常,有錢人家一年買上幾套是很正常的,可那‘老爺子’三個字很是讓人浮想翩翩啊。難道是燕京那位大佬之後?

    “哈哈,謝謝葉老對小店的照顧。今日和葉少相識也算是緣分,不知葉少能否留個地址,以後有了新款式我會立即著人送過去給葉老挑選。也算是我這做晚輩的孝敬葉老的一份心意。”貝克松也沒心思去追求沈墨濃了,而是一心想要和這個葉家大少建立一定程度的友誼。

    “貝大哥讓我為難了。我們家老爺子可不喜歡我來這套。”葉秋微笑著拒絕。

    “哈哈,是我唐突了。相請不如偶遇,今天正好和葉少相識,中午我做東請大家吃頓飯如何?”雖然被葉秋拒絕了,但貝克松並不生氣。如果一見面就接受自己這份禮物,那麼這個葉家大少也太不成氣候了。

    葉秋抬眼瞄沈墨濃的反應,見到她站在貝克松身後對自己輕輕搖頭,便笑著說道︰“下次吧,下次由我盡地主之誼邀請貝大哥。我今天來找墨濃有些事要做。”

    貝克松听到他當面提到自己和沈墨濃的關系,臉色不由得一滯。再有心機的男人,看到自己喜歡的女人和別的男人在一起,都會有些不舒服。

    “既然這樣,那我就先告辭了。有機會來請葉少喝酒。葉少可不能再次拒絕啊。”貝克松快速調整好面部表情和語氣,在沒有搞清楚對手的狀況之前,他也不能輕易出招。這口悶氣也只能先忍著。

    又轉過臉對沈墨濃說道︰“墨濃,我先走了。希望你好好考慮考慮我的建議,伯父伯母也很掛念你,希望你能回去看看。”

    他這麼說,也是軟軟的刺激葉秋一把。將自己和沈墨濃的關系抖出來,就佔了主動位置。不然,這葉家少爺還以為自己要橫插一腳呢是第三者呢。

    他怕沈墨濃又說出什麼拒絕的話,也不等她回答,又向唐果和林寶兒辭別,然後很是灑脫的走了出去。

    一群人都走到屋檐下相送,貝克松又瀟灑地對幾人擺了擺手,這才鑽進車子里,將車子倒著開出了院子。

    等到貝克松的車子遠走後,三個女人突然間就將視線都集中在了葉秋的臉上。

    “怎麼了?露陷了?”葉秋有些忐忑地說道。以前扮過大俠,扮過強盜、扮過小偷、扮過警察,扮過護士、扮過空姐------(抱歉,搞錯了),但扮這富家公子哥還是頭一回。

    “葉秋,你演的太好了。簡直是奧斯卡影帝------你剛才的形象和我見過的那些公子哥一模一樣-----”林寶兒圓溜溜地大眼楮盯著葉秋,一臉興奮地說道。

    確實,這種公子哥的扮相非常難。他們都有著良好的家世,又有著極其嚴厲的教育。所以,他們待人接物時會努力表現的平易近人,可骨子里的傲氣又讓人無時無刻地感覺到他們的高人一等。

    葉秋的扮演正好找到了兩者的精髓,既讓人覺得容易親近,又讓人產生距離感覺得深不可測,難怪把見多識廣的甦杭四大公子名列第二位的貝克松給唬住了。他們這些人看人的眼光可是非常毒的,不是那個階程的人,是很容易就在語言神情上露了老底的。

    “嗯。確實不錯。簡直是本色演出。”一向看葉秋很不順眼的唐果也難得地夸了他一句。

    沈墨濃走到葉秋面前,盯著他的臉看了一會兒,說道︰“謝謝。”

    “沒事兒。我也沒幫上什麼忙。”葉秋謙虛地說道。被三個如花似玉的絕色美女拍馬屁實在是一件爽歪歪的事。

    “你是怎麼知道十景緞和貝家的關系的?”沈墨濃突然問道。

    “啊?”葉秋毫無防範下,差點兒被沈墨濃打個措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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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節、智慧女人

貝克松的銀色寶馬拐上主幹道後,便停了下來。煩躁的心情表現在臉上,濃密的劍眉緊緊地皺在一起。他們這種身份的人是不能輕易和人結怨的,牽一髮而動全身,很可能會引出各自身後的勢力。但看到自己喜歡的女人和別的男人親密,心裡也著實不是滋味。

    想了想,從口袋裡掏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然後響起藍色多瑙河的音樂聲,可整首曲子都快演奏完結的時候,那邊還沒有人接聽。正當貝克松要放棄的時候,突然間耳朵邊出現了酒杯碰撞的叮噹聲音和喧嘩的說話聲。

    「喂,克松,你不是去燕京看你的神仙妹妹了?怎麼這個時候給我打電話?不過來的正是時候,我在紅妝呢,小六他們也在。今天認識了幾個日本妞,很正點,還是什麼日本什麼偶像組合呢,趕緊過來,兄弟分你一個。」話筒裡傳來一個男人清�含糊的聲音,貝克松隔著電話甚至都能聞到對方呼出的酒氣。

    「幼凌,你的好意我心領了。我現在在燕京呢,趕不回去。我要向你打聽點事兒。」貝克松收拾好心情,語調平靜地說道。

    「什麼事?克松什麼時候和我這麼客氣了?」

    「幼凌,你們家在燕京關係深厚。知道燕京有個葉家麼?」

    「葉家?你打聽這個幹什麼?能具體點兒嗎?」男人的聲音清晰了許多,看來剛才的醉意也有些偽裝成份。

    貝克松自然不能告訴他自己的女人被一個姓葉的給刨了牆角,於是說道︰「今天認識燕京一個朋友,姓葉,好像有些來頭。第一次見面,我也不能問的太細,所以麻煩你打聽一下。」

    「行。我回頭問問我們家老爺子。沒別的事了?沒事掛了,我要去享受我的東洋之花了。」說著,貝克寧這邊已經傳來電話盲音。

    貝克寧苦笑,看來這次的貨色確實不錯,連見慣了風月的韓大少都如此急躁。

    有人幫忙打聽,貝克寧的心情也平靜了下來。現在事情還不算糟糕,那個葉家大少好像也並沒有完全得手。自己還是有機會的。不過,知已知彼,才能百戰不殆。貝家男人最重要的品德就是︰不敢言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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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輕視女人的智商,特別是沒有戀愛過或者在情場殺了幾個來回還毫髮無傷的女人智商。

    葉秋沒想到自己剛剛幫沈墨濃解決了一個難題,她反手就給自己來了一個出其不意的問題。

    確實,如果自己真的一直生活在山村的話,又怎麼會知道十景緞?

    這個品牌鮮為人知,只在上層社會中間流傳。而且它的專賣店並不在鬧市區,是找一處清靜幽謐的大街買下獨立的營業別墅。整幢別墅到處懸掛著絲綢製品,既簡潔大氣,又極具藝術感,像是一個蘇杭絲綢的國度。而這種營業方式既能為顧客保密身份,又體現了顧客的尊貴感。很受顧客的好評。這也是借簽西方奢侈品品牌的成功模式。

    「這個------哈哈,我也是今天才聽說的。早上汪伯來接我,不知道怎麼回事,我們在車上正好就談到了十景緞,汪伯提到了蘇杭貝家------」葉秋想了想,自己在燕京還真沒有認識的人。只好把這事兒推到汪伯身上了,正好今天上午兩人還見過面。而且以他的身份,不可能不知道十景椴這回事。

    「是嗎?汪伯會和你說這個?」唐果一臉疑惑地看著葉秋。什麼時候汪伯改性了,會和一個陌生人講這種無聊的事?「我打個電話問問汪伯。」

    葉秋鬱悶不已,早知道隨便找個人了,或者說自己是在報紙上看到的也好啊。這下要落人口實了。這個唐果還真是多事兒,用得著這麼認真麼?葉秋還真沒想到唐果會在這件小事上較真。不然他也不會選擇汪伯當擋箭牌了。

    「果果。」沈墨濃出聲喊道。

    「啊?」正要撥電話的唐果停下來看著沈墨濃。

    「-------中午了,我們去超市買些菜回來做飯吧。」沈墨濃瞟了眼葉秋,說道。

    啊!

    唐果尖叫起來,跟發情的中年婦女似的。「墨濃姐姐,你終於同意讓我出門了嗎?太好了,我愛死你了。你等等,我去換衣服。」

    一直不能出門,唐果呆在家裡快憋瘋了。這次沈墨濃鬆口讓她出去放放風,難怪她能開心到這種程度。因為沈墨濃這麼一打岔,她要打廣告問汪伯有沒有和葉秋說十景緞的事也自然而然地掀過去了。

    「葉秋,你也一起去。」沈墨濃丟下一句話,便也跟著進屋了。

    葉秋凝視注視著沈墨濃,心裡有些溫暖。真是個聰明的女人,她早就猜測到汪伯不可能會和自己說這些,所以在唐果要詢問汪伯的時候故意打斷。她是在為自己保留顏面,既使自己對她們說了謊。

    會說謊的男人不一定是壞男人,但願意為男人保留尊嚴的女人,卻一定是個好女人。

    「也不知道這女人有沒有談過戀愛,怎麼會這般體貼?」葉秋心裡想道。

    站在院子裡等了一會兒,沈墨濃、唐果、還有林寶兒三人這才並肩出來。三人都刻意地換過妝,沈墨濃性感、唐果青春靚麗,寶兒-----不太好評價。脖頸以上看是童真,頸部以下看是豐滿。

    葉秋的承受能力多麼的變態啊,既使晚上睡覺時有個長相跟沈墨濃似的女鬼出現在他床頭,他都不會驚慌,還能和她調調情。可這三個女人出現的時候,葉秋明顯的感覺到自己心臟跳動的頻率被打亂了。

    「陪著三個大美女逛街,驕傲吧?」林寶兒笑嬉嬉地走到葉秋面前說道,那胸前-----算了,葉秋覺得自己不能有事沒事兒的往人家胸部瞅幾眼,被人看到,別人還以為自己是色狼呢。

    「驕傲。」葉秋點頭。可他知道,呆會兒那些嫉妒的眼光也足以讓自己死上幾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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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節、便宜小弟

唐果綁架案兇手是誰還無法確定,葉秋只能按兵不動被動防守。唐果仍然不能出門、林寶兒自然也得在家陪著。沈墨濃有公司的事要處理,倒是每天要出去一趟,貝克松也沒有再來糾纏。葉秋原本還擔心他誤認為自己是真正的葉家大少而起了結交之心,沒想到他自從上次走了後就沒有再來過,葉秋也算是鬆了口氣。

    葉秋這兩天生活的比較滋潤,假如不是整天被那兩個女人纏著玩遊戲的話。自從上次葉秋和唐果和林寶兒三人玩了丟沙包這個遊戲後,兩人竟然上了癮。每天都要就拉著葉秋戰鬥幾個小時。

    唐果本來是抱著報仇心理的,可每次都被葉秋給砸的鼻青臉腫花容失色,自己無論如何努力都無法碰到葉秋的衣角。心裡恨的不行,和葉秋拚命的心思都有了。林寶兒也在旁邊煽風點火唯恐天下不亂,於是,葉秋和唐果的關係越發的緊張了。

    九月六號是水木大學開學報道的日子,前一天唐布衣就讓汪伯送來了葉秋的錄取通知書。

    水木大學考古系,一個很冷門的學科。在這種金融危機影響的大環境下,或許畢業之後出來找工作都是個問題。不過葉秋倒不用考慮這個問題,對他而言,能解開噬魂戒的迷團對他來說意義更大一些。

    吃過早餐後,葉秋便跟著唐果和林寶兒往水木大學趕去。水木大學屬於華夏國最有實力的大學之一,但卻不是貴族學院。相反,大部份的學生家庭條件並不是很好。

    如果唐果和林寶兒都開著自己地跑車去學校的話,也實在是太招搖了些。葉秋這個小跟班說不定也受她們的影響成為學校風雲人物。沈墨濃特意叮囑兩人,最好是打車過去。唐果和林寶兒倒是沒有在反對,她們也不想搞的太與眾不同。

    如果你的錢到了一定的數量後,並不需要非在全身上下貼滿名牌商標。比爾蓋茨就是穿條破了洞的牛仔褲,說不定也能引起一場時尚潮流。

    三個人坐在一輛出租車上,葉秋坐在副駕駛室,唐果和林寶兒會在後面,兩人唧唧碴碴一路說個不停,對在學生活倒是充滿了期待。

    車子快要到水木大學門口的時候,唐果突然讓司機停車。然後對葉秋說道︰「你從這兒下車吧。」

    葉秋正有此打算,他本來就不願意跟著唐果和林寶兒兩人一起進校門。兩人雖然沒把那誇張的跑車開到學校,身上的衣服也刻意地低調。但是那相貌實在是太招人眼球了一些。

    自己跟在她們身後算什麼?別人要是誤會自己是她們的男朋友了怎麼辦?

    而且,這裡是學校,想必那些對唐果有所企圖的人也不會傻到在新生開學的時候跑到學校來綁架。水木大學非同一般的學校,如果真要是出了什麼事,你就算背景再深厚,也不一定能擺的平。

    葉秋幫司機關上車門後,這才想起,自己忘記付車費了。

    出租車再次發動,然後在學校門口停了下來。唐果和林寶兒下了車,葉秋故意放緩腳步往門口走。

    古樸雄偉的宮廷拱式大門,燕京大學四個黑體字極其的耀眼。無數的新生對著這幾個字拍照留念,更多的是熙熙攘攘從拱門下進進出出的學生。一個個臉色興奮,眉眼飛揚,由衷地為自己能身為這所高等學府的學生而感到驕傲自豪。

    葉秋倒是沒有這種情愫。如果不是為了保護唐果的任務,不是自己想解開戒指的迷團,就算學校掏錢請他進來,他也不見得會答應。

    在擁擠地人群裡四處掃了一眼,已經沒有唐果和林寶兒的影子了。可能是去找自己就讀的系別去報名了吧。唐果是經濟管理系,林寶兒是計算機系,兩人入學後也是要分開的。

    不過讓葉秋疑惑地是,都說林寶兒是個電腦天才,他卻一點兒也沒發現她有什麼奇特之處,也就是在玩wow的時候可愛小肚兜的操作快一些,刺人的動作彪悍一些。

    考古系是一個冷門專業,葉秋轉了一圈也沒發現考古系的招生條幅。倒是把自己給轉的暈頭轉向,一流名校果然名不虛傳,不說它的師質力量如何,單是校園的面積就讓人吃驚不已了。準備找個脖子上掛著迎新牌子的學生會成員問一問的時候,卻聽到有人向自己這邊跑過來。

    「大哥------大哥,真的是你。你怎麼跑這麼快啊?」一個男孩兒氣喘吁吁地跑到自己的身邊說道。

    「是你?」葉秋微微有些詫異。這個男孩兒不就是上次自己在商場裡救過的老人孫子嗎?他怎麼跑進水木大學裡面來了?難道那老爺子是大學教授?

    「大哥,你還記得我?」小男孩兒看到葉秋認出自己,滿臉激動。「我剛才在報名的時候看到你,還以為自己認錯人了呢。想來找你,可手裡的手續還沒辦完。等到辦好手續後你又沒影了,總算是把你找到了。」

    「報名?你也是水木大學的學生?找我幹什麼?」葉秋疑惑地問道。這男孩兒也就是十五六歲的樣子,面相比寶寶還小一些,怎麼也讀水木大學了?不是傳聞水木大學是千軍萬馬闖獨木橋非常難考嗎?怎麼這小屁孩兒都進來了?

    「是啊。我叫韓爽。是水木大學計算機系的新生。」男孩兒可愛的點點頭。「大哥,我一直在找你啊。還特意跑到新天地等了你兩天,可你都再沒有去過。你救了我爺爺的命,是我們家的救命恩人。我爸爸叔叔他們一直想請你去家裡吃頓飯,就是找不到你。大哥,你今天一定要去啊。」

    葉秋笑著搖頭︰「吃飯就免了。只是舉手之勞而已。不過,我到現在還沒找到報名的地方呢。」

    「大哥是哪個系的?」韓爽一口一個大哥,對葉秋非常親熱。連葉秋這種冷血動物都對他有些好感。

    「考古系。」

    「考古?大哥,你太有情調了吧?怎麼會想到學這個?」

    「哈哈,個人愛好。」

    「我剛才找你的時候看到考古系的迎新點。大哥,我帶你去。」韓爽笑呵呵地說道。

    既然這個便宜小弟認識路,葉秋也沒理由拒絕。便跟著他一起去報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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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節、水木第一小系

唐果和林寶兒甫一下車,立即就吸引了無數人的眼球。一個身材高挑青春時尚,一個粉雕玉琢清純可愛,雖然兩人穿衣打扮已經紀念簡潔,但是和那些剛剛從中學升上來根本就沒有多少衣著搭配知識的學生中間還是顯得與眾不同。

    「唐唐姐姐,為什麼讓葉秋提前下車啊?」林寶兒拉著唐果的手說道。

    「笨蛋寶兒,讓他跟在我們後面,咱們怎麼泡帥哥啊。」唐果捏了捏寶兒的小臉,笑著說道。

    「嗯。也是。不然別人還以為他是咱們的男朋友呢。唐唐姐姐,那咱們就比誰泡的帥哥多吧。」

    「哼,比就比,誰怕誰。別以為你胸大就一定會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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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女在討論著如何泡帥哥的時候,其實已經有無數的帥哥在打著她們倆的主意。

    「同學,請問你們是新生嗎?哪個系的?」一個學長滿臉笑容地跑過來。

    唐果理都不理,拉著林寶兒就閃。

    「唐唐姐姐,人家問咱們話呢,為什麼不回答啊?」

    「誰讓他長相那麼猥瑣。笑的又難看------」唐果說。

    哦。那咱們自己去報名嗎?」

    「放心吧。我都看到你們計算機系的迎新處了。走,我們先去給你報道,然後再一起去給我辦手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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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不是兩棵樹中間掛的那紅色橫幅的提示,葉秋根本就想像不到考古系的迎新點就設在這麼個偏僻的角落。剛才葉秋進來的時候看到,其它系的迎新點都非常熱鬧,一溜兒的排開十幾張桌子,數十人的系學生會幹部和老師組成的迎新團隊都忙不過來。

    而考古系只有稀稀落落的三張桌子幾張椅子,兩個男人無精打采地趴在桌子上打瞌睡。韓爽跑過去拍了桌子後,一個眼鏡男才迷迷糊糊的抬起頭︰「找誰?」

    聽到這貨的問題,葉秋差點暈倒。這兒難道不是迎接新生的麼,他竟然問自己找誰。

    「我大哥是來報道的。」韓爽氣憤地說道。

    眼鏡男聽到韓爽的話,茫然地掃了掃四周,這才嘀咕著說道︰「哦,原來這不是寢室啊。」

    感情他還以為自己在寢室睡覺,葉秋和韓爽是兩個不速之客呢。

    眼鏡男丟過去一枝筆砸在另外一個還在打呼嚕地傢伙頭上,喊道︰「胖子,接客了。」

    葉秋這次是真的服了這眼鏡男了,每一句話都是無比的經典。而且這還是他無意間說出來的,可能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幽默。

    胖子也滿臉茫然地抬起頭,臉上有被桌子壓出來的淤紅,嘴上沾著口水絲,說道︰「來了幾個?」

    「兩個。」眼鏡男回答道。「對葉秋說道,你們倆都是學考古的?」

    「我不是。我大哥是。」韓爽替葉秋回答道。葉秋笑笑,有這個小弟在,自己連開口說話的機會都沒有了。

    「哦。通知書帶了吧?給我。這是張報道表格,你趴在那張桌子填一下。呆會兒胖子帶你過去交費。你沒有行李?本地人吧?那要不要住校?」眼鏡男一邊登記葉秋的名字,一邊咨詢些基本問題。

    葉秋雖然不是燕京人,但是他現在住在藍色公寓,倒是不擔心沒有落腳之處。不過,心裡還是對大學生活有些好奇。反正也要交住宿費,乾脆就在學校佔一個床位算了。以後說不定會用得著。

    就對眼鏡男說道︰「我住校。」

    「行。先跟胖子一起去交費。然後讓他帶你去宿管處辦住宿手續。」

    胖子雖然胖,為人倒是很熱情。在領著葉秋辦手續的途中給葉秋介紹了考古系的情況。

    考古系號稱水木第一小系。每界只有一個班,每個班招生人數是二十人。也就是說,四年加在一塊兒招過來的考古系學生只有八十人。這二十個人分到了五個宿舍,都是本系的人住在一起。

    在宿管處領了住宿卡,胖子就帶著葉秋去考古系的宿舍樓。6棟307,葉秋進去的時候,屋子裡已經有了三個人。

    胖子向他們介紹說葉秋說新來的同學後,一個長相帥氣的傢伙笑呵呵地指著葉秋問道︰「你一定看過《鬼吹燈》吧?」

    葉秋倒是聽說過《鬼吹燈》這部08年大紅的網絡小說,倒真沒有看過。聽到這傢伙一見面就問自己就個問題,就覺得有些奇怪。

    「怎麼這麼問?」葉秋打量著這個主動和他說話的宿友,疑惑地問道。

    帥哥苦著臉說道︰「我就是因為癡迷鬼吹燈,所以才鐵了心地報考了水木的考古系,甚至都和家裡人鬧翻了。沒想到這一來報道我就後悔了。藝術系的花、中文系的草,建工系的和尚滿地跑。咱們考古系倒好,花沒有,草沒有,甚至連和尚都沒有,寸草不生。」

    葉秋聽他說的有趣,也跟著笑了起來。大家笑了一陣,剛見面的生疏感就減去大半。

    那個因為癡迷鬼吹燈而想著報考水木考古系將來也能去盜墓的傢伙叫揚樂,戴著眼鏡瘦的只剩下一身排骨的傢伙叫李大壯,聽到他介紹自己的名字,大家又是笑作一團,他也苦著臉解釋,說自己剛剛出生的時候只有三斤重,家裡人長大後成了侏儒,便取了這麼個具有祈禱意義的名字。還有一個臉色蒼白眼神一直茫然地注視著窗外的宿友叫吳正靖,很女性化的名字,只是給人很冷淡的感覺,他的名字也是揚樂主動問了才說的,沒有任何個人介紹。

    葉秋簡單地介紹了自己和韓爽,因為都沒有介紹自己的年齡,也就不能像小說裡面說的排個大小。

    揚樂是個很活躍的人,見到大家都互相介紹後,笑著拍拍手說道︰「各位,今天是咱們盜墓界四大泰斗相聚的日子。這麼具有紀念性的日子裡,怎麼能沒有酒呢?走,我請客。」

    「這是藝術,不是盜墓。不要把每個人都想的跟你一樣低俗。」吳正靖寒著臉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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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節、冤家路窄

吳正靖冷硬地頂了這麼一句後,也不顧忌別人的看法,甚至連給楊樂反駁的機會都沒有,就甩門而去。眾人面面相覷,剛才才融洽起來的氣氛再次搞的僵硬。

    李大壯身材瘦小,脾氣卻火爆,看到吳正靖的身影還沒走遠,就吼著大嗓門罵道︰「媽的,什麼玩意兒?藝術?這都什麼年代了?除了島國av,還有個j巴的藝術。真噁心,竟然和這麼一個裝b貨住在同一個寢室。」

    楊樂的臉色有些難堪,本來自己也是一番好意,大家天來地北的來到同一所學校,並住進同一間寢室,而且將要在一起生活四年,能夠把宿友的關係搞好點兒大家活的也充實點兒。沒想到自己熱臉貼上了個冷屁股,還被人罵作低俗。

    「算了,大壯。可能是我說話方式不對吧。看來吳正靖是不會去了,我們幾個去聚一下?」揚樂看著葉秋和李大壯說道。這麼一會兒的功夫能調整好自己的心態,也算是個有些眼界的人物。

    大學生雖然被人稱為『天之驕子』,但大一新生都是剛剛從高中的應試教育中千軍萬馬中闖進來的,高中階段整天文山題海的,那有什麼時間搞鬥爭搞派系?很多書中一寫大學生就陰險狡詐心機深沉,純粹是扯淡。除了一些商宦世家耳熏目染出來的,又有幾人如此?

    他們大多數還保持著純真和耿直,講義氣,甚至還有嚴重的傲氣。有的畢業好幾年了還是如此。就像李大壯,看不順眼的立即就罵開了,也不用在乎別人的眼光。而揚樂的反應倒是讓葉秋留上了心,這傢伙表面大大咧咧的,不會是扮豬吃老虎吧?

    因為葉秋知道自己的本性如此,所以對和自己同樣類型的人物就自然而然地產生了提防。

    「行。楊樂,我們自己去慶祝,少了他我還能多喝兩杯-------對了。我不太會喝酒。」李大壯拍著楊樂的肩膀安慰道。雖然話語有些矛盾,倒不能看出他一片誠心。

    「葉秋,你們倆呢?」楊樂感激地看了李大壯一眼,期待地看向葉秋。

    說真的,葉秋還真有些為難了。雖然他現在是水木大學的學生,但他還有另外一份工作,就是唐果的近身保鏢。昨天晚上唐布衣還特別打來電話,言詞肯切,希望葉秋能在唐果的安全上多費些心,最好是貼身保護。

    如果唐果要回去的話,自己是肯定要跟在她身後一起回去的。但是被吳正靖這麼一鬧,這個時候自己也拒絕楊樂的一番好意,葉秋倒真的有些於心不忍。如果是社會上的一些人物,葉秋倒還能任著自己的性子做,沒必要去遷就誰。但是楊樂還是個年輕有朝氣的大學生,而且是自己的宿友,葉秋也不想過於打擊他。

    韓爽倒是對楊樂有些好感,但是自從今天認了葉秋這個大哥後,就唯他馬首是瞻了。葉秋沒有說話,他也不方便開口。

    「我先打個電話問問。」葉秋無奈地說道。

    「問問?吃個飯還要向人匯報?」李大壯瞪大了眼楮看向葉秋。

    「葉哥,不會是向嫂子請示吧?我靠,你太強大了。簡直是我的偶像。我還正琢磨著要到其它系尋找外援呢,你都把嫂子給搞定了?咱們學校的?是的話一起叫過來吃飯吧?以後總是要見面的。」楊樂笑呵呵地說道。這個人的交際能力極強,雖然葉秋心裡對他產生了戒備,但不得不說,他說話時爽的表情和話語內容總是讓人心裡很舒服。

    「不是。我的老闆。」葉秋說道。也懶得解釋。

    剛剛掏出手機準備給唐果撥打電話,問問她們有沒有報道完結,什麼時候回去。沒想到葉秋的手機倒是先響了。

    「葉秋,我和寶兒今天中午不回去吃飯了。你自己找地兒吃飯吧。」還沒給葉秋開口說話的機會,那邊已經出現了忙音。

    「喂,葉哥,嫂子的聲音真是好聽,一定是個大美女吧?」楊樂沒想到葉秋的電話這麼短就結束了,以為是葉秋剛剛開始追求對方,而且遇到了些小困難。怕他在幾人面前尷尬,所以趕緊地打圓場。

    「一般。沒胸部沒屁股。」葉秋淡淡的說道。他倒不介意在背後抹黑唐果,這種事兒雖然給她帶來不了實質性的傷害,但是自己心裡倒是能爽上三五分鐘。

    水木大學是燕京的著名高校,學校周圍自然針對學生形成了一定規模的產業群。葉秋對這塊兒不熟悉,楊樂好像熟門熟路的,領著葉秋李大壯和韓爽三人出了校門,逕直往校園對面一家外表看起來還挺上檔次的飯店走去。

    「楊樂,既然是咱們自己兄弟聚會,就不用非要到這麼高檔的地方吃飯了。隨便找個地方就行,就是圖個開心。」李大壯是從小縣城過來的,看到楊樂選擇的飯店過於豪華,就拉著他的手臂阻止。

    「沒事的兄弟,這點兒錢我還是有的。放心,不是父母的血汗錢,是我自己賺的。不是你說的嘛,大家圖個開心就好。錢的事情倒在其次了。」楊樂笑著安慰。既然他這麼說,其它人也不好再說什麼。葉秋本人更是對錢多錢少沒有什麼概念。

    飯店裝飾的古色古香,大廳裡還掛著水木大學上一任的校長燕鐵生的字,這無疑更是吸引學生客源的法寶。燕鐵生名滿意天下,連他都喜歡在這兒吃飯,證明這裡的菜確實不錯。

    因為今天是開學第一天,飯店裡人滿為患。不少家底富裕的學生家長都帶著孩子到這兒來吃飯。楊樂本來是想要個包間,可是服務員說樓上所有的包間都被預定了。連大廳也沒有位置了。

    幾人正失望地要離開時,看到靠近走道的一對父子吃完飯準備結帳,李大壯嘩地一聲衝過去,跑的跟兔子似的,先別人一步將位子給搶佔了下來,一些離位置近的男生都沒能爭的過他。其它慢了一步的同學也只好搖頭歎息。

    李大壯得意地向楊樂葉秋他們招手,楊樂和葉秋對視一笑,向那邊走過去。

    「大壯,你的速度可以啊。簡直是一騎絕塵------我們才剛發現目標呢,你人已經到點了。」楊樂重力地拍了李大壯地肩膀一巴掌,笑呵呵地說道。

    「嘿嘿,我可是我們學校百米紀念的保持者。」李大壯雖然臉上表現的很痛苦,心裡卻是很開心。只有關係比較鐵的人才會這麼的拍你,說明他和楊樂的關係正進了一步。

    楊樂招呼幾人點菜,反正下午也不會有課。於是還讓上了幾瓶啤酒。

    一邊閒聊,一邊等菜的時候,葉秋卻看到幾個人昂首闊步地向自己走過來。其它一個人他還有些印象,正好在來燕京的火車上被他罵過的猥瑣男。

    看他們看向自己的眼神,葉秋知道是來者不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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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節、你算什麼東西?

曾文龍其實並不願意招惹葉秋,相反,他內心深處對葉秋還有一種難以名狀地恐懼。想起火車上葉秋寒著臉將他做過的齷齪事一件件抖落出來的情景,他的心就像凋零地花辨,一片片地剝落。

    這是一個無法抗衡地對手,對方把自己看的透徹,而自己卻對他一無所知。因為家境良好,曾文龍從小就衣食無憂,生活著實比同齡人要好的太多。大多數時候都是在鮮花和讚揚中度過,從小到大都沒有這麼丟臉過。

    那天在火車上,他讓自己變成了一個被人圍觀的小丑。

    曾文龍也是提前幾天到燕京的,自從收到水木大學的錄取通知書後,在家裡就再也呆不住了。要不是父母不讓他那麼早出門,他一個月前就想過來了。他對燕京並不陌生,舅舅就住在燕京,每年的暑假他都會來這個城市住一段時間。

    本是興奮而來,因為路途中遇到葉秋這個變數,使他這兩天的心情一直都好不起來。表哥帶他去了不少好玩的地方,他都一直悶悶不樂開心不起來。

    表哥皮理兵比自己大兩歲,是燕京外語學院的學生。從小和他的關係就好,便問他發生了什麼事,他這才將火車上的事說了出來。當然,他省略了葉秋揭穿了他真實面目的這一事實,只是說自己在火車上被一個土包子給欺負了。

    表哥安慰了兩句,說有機會一定幫他找回場子。但曾文龍知道,或許這件事就成了自己一輩子的心結。茫茫人海,燕京數百萬人口,如何能再找到那個假扮成民工的傢伙?

    今天是開學報道的日子,舅舅舅媽都要工作,於是便由表哥送自己來水木報道。到了寢室後,表哥為了展示自己燕京本地人的優越性,又主動邀請自己的幾個宿友吃飯。在宿友的連番稱讚下,表哥的心裡就有些飄飄然,連曾文龍也覺得臉上有光。

    沒想到剛剛走進飯店,曾文龍就一眼看到那個坐在大廳過道旁邊桌子上的葉秋。這張臉他實在是太熟悉了,魂牽夢繞,做夢都嚇醒了好幾回。

    他竭力的想保持住平靜,可發現根本就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臉色蒼白、面部肌肉微微若隱抽搐著,眼神裡的怨恨如若實質,像是要把人的軀體給刺穿一般。

    「怎麼了?」皮理兵發現身邊的表弟有些不對勁兒,關心地問道。

    「沒事。」曾文龍痛苦地搖頭。他仇恨葉秋,卻不敢面對葉秋。這是一個讓人從骨子裡產生寒意的惡魔。

    皮理兵順著表弟的眼神看過去,指著葉秋那桌人說道︰「你認識他們?」

    「---------」

    「說啊。有什麼事哥幫你擺平?」皮理兵看到表弟不應,氣憤地說道。

    「他就是在火車上和我有摩擦的人。」

    皮理兵一愣,然後冷笑起來︰「呵,還真是得來全不費功夫。正想找這小子呢,沒想到他主動送上門來了。走,表哥去幫你找回場子。」

    「表哥,算了。」曾文龍阻攔道。他想起葉秋出了車站後去迎接他的保鏢和豪華轎車,恐怕這傢伙不像表面看起來那麼簡單。

    「怕什麼?一個外地來的窮小子而已,在燕京這一畝三分地上,咱們用得著怕他?表弟,咱們家的人什麼都能吃,就是不能吃虧。走吧,別讓我看不起你。」皮理兵這幾句話說的豪情萬丈,讓曾文龍和他的宿友們都聽的熱血沸騰。恨不得立即衝上去和葉秋大戰三四個回合。

    皮理兵見葉秋那邊有四個人,自己這邊的人手和他們相差不大,怕動起手來吃虧,又跑到門口打了個電話,一會兒的功夫,就過來一輛車,又來了四五個幫手。這些都是他在燕京外語學院的同學,經常一起在外面鬼混。還有個叫周濤的傢伙很有些背景,跟著他去過不少外人難以知曉地地方。

    見到自己這邊的人手齊了,皮理兵這才拉著表弟去找葉秋算帳。身後浩浩蕩蕩地跟著一大群人,看起來很是威風。

    飯店服務員一看這情況就知道有人要鬧事,趕緊通知了值班經理。皮理兵對著周濤討好地笑笑,周濤傲氣地點點頭,便主動朝值班經理那邊走過去,小聲地和他說著什麼。看來,他在這邊確實很是熟悉。

    皮理兵走到葉秋面前,輕蔑地打量了他一會兒,用手點了點他的額頭,說道︰「你,跟我出來。」

    他倒是沒有失去理智,知道能在這個地方開飯店的老闆肯定會有些背景,倒也不敢在人家的飯店裡鬧事,準備把葉秋單獨叫出去再教訓他。

    葉秋笑瞇瞇地看著這小丑一樣的人物,突然想起老頭子經常告誡他的一句話,醜人多做怪。只要那輕易不出手的人,一旦出手就是必殺絕技。

    「你們是誰?請不要打擾我和朋友吃飯。」楊樂站起來擋在葉秋面前說道。

    「小子,給我滾一邊去。這沒你什麼事兒,你也別逞能。估計你也是今天才和他認識的,沒必要趟這次渾水。」皮理兵手指虛點楊樂,冷笑著說道。

    「什麼時候認識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現在坐在一桌上吃飯,我們就是朋友。」楊樂堅決地和皮理兵對抗著。

    葉秋安靜地看著楊樂,突然對他的觀感有些改觀。或許,自己對他的防範有些多餘。

    他站起來拍拍楊樂的肩膀,笑著說道︰「你們先坐,我跟他們出去一下,去去就來。」

    「不行。葉秋,他們人多,我跟你一起去。」楊樂堅決地說道。

    「我也去。他媽的,人多怎麼了?拼一個夠本,拼兩個賺一個。」李大壯殺氣騰騰地說道。只是那幅小身板說出這樣有氣勢的話很沒有威懾力。

    「大哥,我也要去。我看誰敢動你。」韓爽小臉氣的通紅,也站到葉秋前面。

    葉秋突然發現,原來自己在燕京並不是孤獨一人了,他有了朋友。

    葉秋也不再勸阻,反正對付這幾個廢物他一個人就夠了。他們跟不跟出去無所謂,最多也就是自己的身手會在他們面前暴露。這是自己所不願意的。

    葉秋這桌子人和皮理兵帶來的人都向飯店外面走去,這次的衝突也吸引了不少食客的圍觀議論。飯店一直沒有人出面阻止事態的發展,看來那個周濤的能量著實不小。

    在飯店門口的停車場站定,皮理兵指著表弟問道︰「他,你還認識嗎?」

    「認識。」葉秋對著曾文龍笑笑,曾文龍只覺得毛骨悚然。

    「怎麼著?總得給個說法吧。」

    「你想怎麼樣?」

    「跪下來,向我表弟道歉認錯。」皮理兵對著表弟擠了擠眼楮,意思是說,看到了吧,大哥就要幫你找回場子了。

    葉秋還沒來得及說話,一聲清冷的聲音卻傳了過來︰「你算什麼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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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節、我的人也是你能欺負的麼?

聽到這冰冷地聲音,眾人愕然地回頭,這才看到一行人冷眼站在一邊旁觀。

    而剛才說話的聲音顯然出自那個站最前面身體高挑面容清秀渾身上下都洋溢著青春氣息的漂亮女孩兒。下身是一件淺白色的牛仔褲、上身是一件網孔狀的黑色針織毛衣,從那魚網狀的空空裡露出白色的短袖T恤,脖子上鬆弛地纏繞了一條長長地格子斑點圍巾。

    女孩兒的衣著打扮並不高貴艷麗,很普通的學生妝扮,只是和大一的新生比要時尚一些。但是女孩兒生氣起來,那寒冷地小臉還是讓人感覺到大富人家才會有的傲氣。

    唐果?她怎麼會幫我說話?

    站在葉秋這個位置,他其實早就看到唐果和一群人從校門走過來了,本來以他對唐果的瞭解,看到自己吃鱉的時候肯定會袖手帝觀。當然,葉秋也沒想過她會出手幫忙,甚至還得提防著她別幫倒忙就好。

    唐果的表現倒是讓葉秋微微詫異,沒想到她這麼快就沉不住氣了?

    葉秋是因為唐果會為她打抱不平意外,而其它人也同樣意外,不過他們意外的是唐果的美貌。

    曾文龍沒想到一個這麼漂亮的女孩兒會主動替葉秋說話,又想起當時在火車上自己主動搭訕的藍可心被他拉著小手說什麼『命裡姻緣一線牽』之類的瘋言瘋語,他就很有挫敗感。怎麼感覺全天下的漂亮女人都認識他似的?

    「表哥,算了吧。」曾文龍小聲說道。

    皮理兵有些不爽了,自己壞人已經做了半截,現在看到個漂亮女人你就讓我夾著尾巴滾蛋,那我以後還怎麼做人?如果不是把自己學校的幾個牲口拉來也就算了,但現在有他們在,如果自己因為女人的一句話就退卻,被他們傳出去,還有妹妹願意跟自己上床?還以為自己是xing無能呢。

    不耐煩地對曾文龍說道︰「怕什麼?一個小娘們而已,你就被嚇倒了?該讓他道歉就讓他道歉,我這回可是要幫你找回面子的,你別丟我臉。」

    唐果看到皮理兵等人仍然將葉秋圍在中間,並沒有就此放手的意思,冷笑著走了過來,在皮理兵面前站定,說道︰「你,向他道歉。」

    什麼?

    這次所有的人都瞪大了眼珠子。剛才還是皮理兵霸道地要葉秋向他表弟道歉。沒想到來個更兇猛的,直接讓他對葉秋道歉。突然間,人物角色都進行調換了。

    唐果見眾人驚訝地看向自己,鼻子裡『哼』了一聲,說道︰「我的人也是你能欺負的麼?」

    我的人?

    葉秋苦笑不已,自己什麼時候成為她的人了?

    葉秋的臉上有些不樂意,但其它人聽到這話可就是滿臉羨慕的表情了。楊樂李大壯韓爽他們三人對著葉秋擠眉弄眼,非常曖昧地笑著。

    「哎,我說小妞,我皮理兵雖然不打女人,可你也太沖了點兒吧?別逼我出手。」皮理兵被周圍那種奚落的眼神看著,知道因為這個女人的到來,自己的聲勢落入下風了,心裡氣惱,可對著面前這麼漂亮地小臉,又實在是下不了手。

    媽b,要是個男人早就用板磚砸之了。皮理兵洩氣地想道。

    「我讓你道歉,你沒聽到麼?快點兒,別耽擱姑奶奶吃飯。」唐果很不滿意皮理兵的態度,小臉上的冰霜更加地寒冷了,瞪著皮理兵催促道。

    她剛才看到了,就是這傢伙一臉囂張地讓葉秋道歉,並且還要他下跪,也不知道怎麼的,自己一下子就無名火氣。

    「你他媽的說什麼呢?別以為------啊-------」皮理兵的話還沒說完,便尖聲地叫了起來。捂著跨部蹲在了地上,眼淚都出來了。

    唐果看到自己一腳命中目標,心裡就有些得意洋洋了。這一腳仍然是來自第一次見面葉秋攻擊汪伯的,上次她用來襲擊葉秋沒有派上用場,這次突然踢向皮理兵,一下子就把他幹倒了。於是唐果便想,是不是本人原創地招數用在他誰上就是無效的?小說裡面說,凡是武林高手創造出來一招殺招後,還會再將破解方法也想出來。看來葉秋就是這種人。

    「表哥,你怎麼樣?」曾文龍看到表哥痛苦的樣子,心裡大急,趕緊也蹲下來問道。

    「別------碰我。」皮理兵說話的時候,就覺得自己那活兒疼的他直吸冷氣。怕是要毀了。

    「啊-----我送你去醫院-------」曾文龍說著就想去叫車。

    「站住。」唐果出聲阻止道。「既然你是他表弟,那麼他沒完成的事,就由你來完成吧。你,向他道歉。而且,和他剛才要求的一模一樣。要跪著。」

    「你別欺人太甚------」曾文龍咬牙切齒地說道,他沒想到這女人這麼毒,而且得理不饒人。

    「毒麼?我只是讓你長長記性。」唐果若無所事地說道。「快點兒。」

    唐果沒讀過什麼古書,對古人的那種什麼『得饒人處且饒人』,什麼『以德報怨』之類的說話很是嗤之以鼻。人性本惡,你對他們軟弱,他們並不覺得那是你手下留情,而只是認為你這人好欺負。那麼下次他們心情鬱悶想發洩或者為了在女人朋友面前耍威風的時候,需要一個配合道具的話,他第一個就想到你。

    如果你能一次做絕,讓他見到你就繞著走,那麼你們以後反而會相安無事。唐果在父親的公司幫他打理業務多年,並能取得今天這麼矚目的成績,很是明白這些道理。外人都奇怪原本表現中庸的唐氏集團近年來為何跟吃了春藥似的表現這麼兇猛,扶搖直上,如果要是讓他們知道,將公司規模做到今天這個程度的是唐布衣末滿二十歲地女兒,不知道會作何感想。

    看到唐果用自己當初的那記『絕戶撩陰腿』來對付外人,葉秋額頭就開始出現冷汗了。記得上次在狼山的時候,她的性格就非常潑辣,被那光頭男用槍指著還敢發脾氣,今天的表現更是怎一個彪悍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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