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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下揮】近身保鑣(更新至395話)

第六十一節、 戰吧,以女人的名譽!

    冉冬夜回到寢室後就躺在床上,心裡感覺很疲憊,卻翻來覆去的睡不著。她很確定的知道,這個葉秋就是三年前她認識的男人,可為何他對自己一點兒印象都沒有?難道自己改變了很多,或者說-----長的太普通讓人容易忘記?

    有什麼難言之隱?可一個大學生而已,有什麼不可見人的�情?不行,一定要搞清楚,不然這麼想來想去的非把人折磨發瘋不可。冉冬夜從床上爬起來,立即給楊愛國打電話詢問葉秋的消息,楊愛國正好看到葉秋和宿友往三號食堂去,就把葉秋的行蹤透露給她了。

    冉冬夜本來想獨自一人殺過來的,可是想想這樣的意圖太明顯了。正好寢室幾個婦女回來了,於是便提出請她們去水木大學的第三食堂吃鹵雞腿。水木大學第三食堂的鹵雞腿不僅僅在水木很有名氣,在其它幾個學校也非常出名,經常有外校的學生特意趕過來打打牙籤。

    幾人欣然答應,於是一群女人便浩浩蕩蕩地殺了過來。等來到第三食堂,冉冬夜的眼神就開始四處遊蕩,見到葉秋等人的位置後眼睛立即就明亮了起來,臉上也有壓抑不住的笑意,其它女人就知道今天這頓飯恐怕是另有隱情。

    「怎麼?不請我們坐下?」冉冬夜像是蘊涵著一汪清水的眸子看著葉秋,嘴角抿著笑意。你不是不願意見到我嗎?我偏偏要來找你。

    「坐--------美女們請坐-----」楊樂趕緊站起來招呼。雖然他知道葉秋可能對這個冉冬夜不感冒,可他也只有對不起兄弟了。除了冉冬夜,其它的幾個也都是美女啊。為了他和李大壯的幸福,只能犧牲葉秋一次。

    食堂的桌子是長條型的,幾張桌子拼在一起的話,就會有十幾個位置。楊樂也不知道跑去對坐在他們旁邊吃飯的兩個男人嘀咕了什麼話,兩人一臉興奮地端著盤子將位置給讓出來了,走的時候還時不時瞟幾眼這幾個女人。冉冬夜她們也不客氣,大大方方的就把那張桌子給佔據了。

    「幾位要吃些什麼?我請客。」楊樂一臉溫柔笑意的問道。

    「給我們每人來一份鹵雞腿就好了。嗯,再點兩個素菜。」一個穿著白襯衣腰間紮著一條金黃色寬邊腰帶的美女說道。

    說完之後對著楊樂甜甜的微笑:「謝謝。」

    楊樂的骨頭都酥了,連連擺手說不客氣。拉了一把坐在哪邊傻乎乎流口水的李大壯,兩人再一次跑到食堂窗口去排隊。

    等到楊樂和李大壯兩人一走,冉冬夜寢室的三個女人就饒有趣味的打量著葉秋。能讓冉冬夜吃癟的男人還是第一次見到,而且對方的態度------還真是不把她們當美女看待啊。

    「我們寢室有規定,誰接了廣告單都要請大家吃頓飯。正好今天我拍了個廣告,就輪到我請她們吃飯。她們吵著要吃第三食堂的鹵雞腿------沒想到會在這邊遇到你們。還真是有緣。」冉冬夜微笑著向葉秋解釋,坦然的接受著宿友的眼神鄙視。

    「明白。我不會誤解你是故意來找我的。畢竟,我們不熟悉。」葉秋點點頭,又埋下頭來對付自己的午餐。此地不宜久留,吃完飯趕緊閃人吧。

    -------------

    聽到葉秋帶有攻擊性的話,冉冬夜的室友心裡就非常不爽了。身為美女的她們原本就有些心高氣傲,什麼時候受過男人這樣的奚落?而且很顯然冉冬夜好像是對這個傢伙有些好感,不然也不會帶著她們跑過來找他,可這傢伙竟然一點兒面子都不給。姐妹情深,自然不願意一直被她們當作妹妹看待的冉冬夜受這樣的委屈,便出言相助。

    「喂,你這男人怎麼這麼沒風度啊?」

    「是啊。我們冬兒哪不好了?就是不喜歡也沒必要這麼出語傷人吧?」

    「冬兒,三條腿的蛤蟆難找,兩條腿的男人滿大街都是。他有什麼好的,值得你這麼低聲下氣?你的追求者那個不比他優秀,用得著在這棵歪脖子樹上吊死麼?------奶奶的,真是讓老娘生氣。」

    「喂,你說誰是歪脖子樹呢?」一個清脆憤怒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唐果看到葉秋那桌人越來越多,就有些坐不住了。和林寶兒一商量,就端著盤子也準備坐過來��熱鬧。沒想到剛剛走近,就聽到有人罵葉秋是歪脖子樹。

    在唐果的心目中,葉秋是一個很特別的存在。他是自己的保鏢,是從農村過來投靠她的。自己可以罵他欺負他,但其它人是不可以的。做為她的女主人,她自然需要罩著他。僕人受辱主人也沒有面子啊。所以想也沒想,就開口幫忙攻擊對方了。

    葉秋的腦袋有些疼了,她們又摻和進來幹什麼?

    「小屁孩兒,你們是誰啊?我們罵這沒良心的小子關你什麼事兒?」那個身材性感嫵媚,打著深紫色眼影的漂亮女人是影視學院比較有名的潑辣女人,看到有人跑出來替葉秋出頭,而且還是兩個小美女,更是心裡氣憤。難怪對我們家冬兒不動心,原來這小子是個花花公子,身邊陪著一個,身後站著兩個------長的也不怎麼樣啊。

    「哎,你怎麼說話呢?你說誰是小屁孩兒呢?」這下子唐果不願意了,瞪著那個女人說道。

    「怎麼?不是小屁孩兒嗎?從哪裡可以看出你是女人?」對方凌厲的眼神從唐果的胸前掠過,不屑的說道。

    竟然敢罵我胸部小?這下子徹底擊中了唐果的逆鱗。

    一把將林寶兒拉過來,說道:「你的又大到哪裡去了?連我們家沒成年的寶兒大都沒有,還好意思出來丟人顯眼?」

    「夠了。」看到兩邊快要吵起來,葉秋輕吒一聲,將筷子拍在桌子上。

    抹了把嘴巴,對臉色有些黯然的冉冬夜說道:「跟我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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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二節、 我是冉冬夜

第三食堂除了學生常走的樓梯外,在食堂的左側還開了一條安全通道。這條通道的連接點是一片人工荷花池。夏天的時候倒是能一賞『映日荷花別樣紅』的美麗景觀,現在的荷池光禿禿的,幾隻生命力頑強的荷桿堅強的挺立在水面,枝葉枯黃,倒是讓人無端的產生幾分淒涼蕭索的感覺。

    靠在安全通道的欄杆上,遠視著對面被風吹皺的荷池,葉秋有瞬間的迷茫。這次出來到底是不是正確的?其實自己完全可以另外選擇一種生活方式的,為何要執著那已是過往雲煙般的恩怨情仇?

    冉冬夜站在他的身邊,雙手扶著欄杆和他一樣保持著遠眺的姿勢。臉色有些暗淡,明艷奪目的臉蛋像是蒙上了一層灰。眉頭皺成一個小巧玲瓏的『之』字型,輕輕地抿著那塗有晶瑩唇彩的櫻唇。燕京的秋天風沙來的特別大,既使再不喜歡畫妝的女孩子,一枝唇膏也是必不可少的。

    帽沿下擺的長髮隨風飛揚,寬鬆的帶有黑色斑點的連衣裙被風吹的鼓起,像是充了氣的氣球,而那長裙遮掩下的身體卻更是顯得凹凸有致。裸露出來的小腿潔白如壁,沒有穿襪子,那股白皙便一直延伸到鞋子裡。

    葉秋輕輕的歎息,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對這個女孩子冷眼惡言的,看到她這幅楚楚可憐的樣子,自己心裡倒是無端的生出股愧疚感。他只是不想和她產生任何交際而已。

    他的過往是團迷,他不允許有能揭開他迷團的人存在。既使是發現這股迷團的一點點兒端倪也不行。遺憾的是,冉冬夜就是這麼一個人。

    殺了她?這肯定是不現實的。她的背景很不簡單,如果想殺人滅口的話,恐怕自己會暴露的更快。

    葉秋唯有選擇拒絕她的靠近,他以為,像她這般漂亮的女孩子心性一定高傲的不得了,讓她碰兩個軟釘子後她就自然而然的放棄了,看來倒是有些低估她的韌性了。

    「我承認。我們見過。」葉秋轉過臉,看著冉冬夜說道。

    冉冬夜臉色瞬間又變的光彩奪目起來,嗔道:「那你為何假裝不認識我?」

    葉秋就有些鬱悶了,他就怕冉冬夜會問出這樣的問題。他能告訴對方自己出來是執行任務的嗎?他能向他訴說自己身上承擔的責任嗎?冉冬夜雖然現在還只是一個學生,偶爾接拍些廣告,但關注在她身上的眼神絕對不少,如果和她產生糾葛並不是聰明的選擇。

    見到葉秋沉默不語,濃密的眉毛高高揚起,冉冬夜小心翼翼地問道:「你還在生我姐姐的氣?」

    葉秋一愣,心想,這下好了,對方幫借口都幫自己找好了。故意寒著臉說道:「我為什麼要生她的氣?」

    「我知道,像你們這種人一定覺得用錢來表達對你的感激是種侮辱。可我們真的沒有那種意思。真的,你救了我們,我和姐姐心裡真的非常非常感激。我們實在想不到有什麼可以報答你的------所以姐姐才給你簽了張支票。」

    冉冬夜可能心裡一直對當初的事兒耿耿於懷,再次遇到葉秋,並且有機會親口解釋,心裡非常激動,語速也情不自禁的加快。好像怕說慢了,葉秋就會再次消失一樣。「我們只是希望你的生活能過的好一些,沒有別的意思。當你不屑的看著我們,拒絕接受姐姐的支票而轉身走開時,我們才知道自己錯了。我們到處找你,可已經找不到你。

    天地良心,葉秋當時不願意接受她們的支票是因為覺得她們太漂亮了,幫了別人一點兒忙就收人家一大筆錢------要是救的是個男人也就罷了。可對方是兩個千嬌百媚的小美女,葉秋就覺得收錢是對自己人格的侮辱了。

    而自己在離開的時候看了她們一眼,還是因為她們長的太漂亮。心想,反正今日一別也不知道今生還有沒有機會再見面,多看一眼就賺一眼-----難道自己當時表現出了鄙視和不屑這種東西?------自己只是努力裝的正經一些,怕被她們認為自己是個猥瑣男人。

    現在想來,原來他們三人之間產生了誤會。一個不太美好的誤會。

    葉秋點點頭,說道:「你們當初準備給我多少錢?」

    「一千萬。----葉秋,那是姐姐自己賺的錢,來路很乾淨。我們真的沒有別的意思。」

    「好。你現在給我一千萬。」葉秋說道。

    「啊?」冉冬夜有些茫然不知所措了。著急的說道:「葉秋,你現在要錢幹什麼啊?我手裡沒有一千萬啊。你急需用錢嗎?那我現在給姐姐打電話。」

    「不用了。你給我寫張欠條就行了。」葉秋阻止冉冬夜從包包裡翻手機的動作,說道。

    「欠條?葉秋,你到底怎麼了?」

    「你照我說的做就行了。」

    冉冬夜盯著葉秋的眼睛,見到他一臉認真的樣子。只得從包裡取出筆和便簽本,寫了張冉冬夜欠葉秋一千萬的借條給葉秋。

    葉秋接過欠條,對著冉冬夜晃了晃,說道:「好了。現在你們已經報答我了。以往的事情我們一筆勾消。從此以後你不要再來找我了,我們素不相識。」

    啪!

    冉冬夜的臉色蒼白,正準備裝進包包裡的筆和便簽本也掉在了地上。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葉秋,嘴唇蠕動,聲音沙啞地問道:「為什麼?」

    為什麼?因為自己不能和她相認?這個理由能說出來嗎?葉秋一臉冷笑。

    對別人殘忍,其實也是對自己的殘忍。葉秋轉過臉去,不敢看冉冬夜此時的表情。

    「葉秋,我只是要和你交個朋友。一個普通朋友。」冉冬夜緊緊的咬著下唇,仰起臉,不讓自己濕潤的眼眶流下淚來。「我知道,你不願意讓人知道我們以前認識的事。那麼,以前的你我已經忘記。現在,我們重新認識一次好了。」

    冉冬夜向葉秋伸出自己纖細粉嫩的右手,說道:「葉秋,我是冉冬夜,很榮幸能認識你。」

    「--------」葉秋的心靈輕輕的顫抖,卻拒絕回頭。突然間,他害怕和一個女人的眼神對視了。

    「葉秋,我是冉冬夜,很榮幸能認識你。」冉冬夜再次說道,右手固執的向葉秋伸過去。

    表情堅毅,嘴裡卻滲入一股血腥。她將自己薄薄的嘴唇咬出了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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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節、 是我自己咬出血的

微涼的風從窗口吹進來,拂起葉秋額前的長髮,修長的眼睛微微瞼起,柳葉般的劍眉便傾斜著倒立了起來。用這樣的眼神打量一個女人,顯的有些冷酷犀利。

    認真的男人很有魅力,認真的女人也很美麗。當冉冬夜一臉倔強地盯著葉秋的眼睛,執拗地不肯收回自己的右手時,這個時候的她有一股英姿颯爽的誘惑,像傲立在風雪中不屈不擾的梅花,另一種風格的美。

    良久,葉秋終於伸手握住冉冬夜那已經在風中侵潤良久感覺有些冰涼的小手,說道:「葉秋。」

    一瞬間,彷彿繁花綻放,冉冬夜甜甜的笑了起來。「我知道,你不是個小氣的男人。」

    「別以為你能瞭解別人。其實你什麼都不知道。」葉秋在心裡輕輕歎息,第一次,他敗在了一個女人手上。

    無論是對待唐果、林寶兒、或者說是睿智的沈墨濃,他都抱著一種遊戲的心態在和她們交往。在承受到她們的取笑打擊時,自己又何償不是在玩弄她們?

    這一次,他是輸的心服口服。不知道老頭子知道這事會怎麼想。

    冉冬夜絲毫不以為意,小臉上的笑意更加的熾烈,盯著葉秋秀氣的眉毛,說道:「我們是在飯店你和人拼酒的時候認識的,對嗎?」

    「是的。」

    「需要我幫你做什麼嗎?」

    「不需要。」

    「好吧。我會盡量配合你的。如果有什麼事需要我做的,儘管開口。我們現在已經是朋友了。」冉冬夜笑嬉嬉的說道。拍拍自己的肚子,可憐兮兮的說道:「早上六點就起床了,忙著化妝拍廣告片,只地填了塊麵包。一直到現在沒吃過東西呢-----」

    「走吧。去吃飯。」葉秋率先朝食堂走去,冉冬勝抿著嘴笑,漂亮的眼睛瞇成月牙型。看到葉秋走出安全通道的木門,這才收起笑臉,從包包裡取出濕巾,擦拭了唇角上的血跡,對著鏡子照了又照,沒有什麼不妥當之處後,這才跟著走了出去。

    葉秋出來的時候,一場關於女人榮譽的大戰正進行的如火如荼。唐果林寶兒和冉冬夜的三個宿友正激烈的戰鬥在一起,以寡敵眾而絲毫不落下風。那些影視表演的學生在口才方面竟然不是唐果這個學經濟的對手。林寶兒更是一員猛將,言詞犀利又善於發現別人的軟勒,讓對手不堪招架。

    楊樂和李大壯在買了雞腿回來,看到葉秋不在心裡還暗自竊喜。紅花走了,他們倆就擺脫綠葉的命運自動升級為紅花。特別是李大壯,在一群美女的環擁下,血壓就突突突的向上竄,跟夏天裡的溫度計似的。再時不時瞟一眼周圍男生羨慕嫉妒的眼神,心裡就有些飄飄然了。

    好景不長,他們還沒考慮好找那個目標下手,兩邊的女人就幹起來了,唇槍舌箭,橫眉豎眼。這下子哪還有泡妞的心思啊,如何勸架就讓兩人忙的焦頭爛額。現在他們是明白了,女人多了也不是件好事兒。在有些人身上是桃花運,在有些人身上就是桃花劫了。

    這時候再次見到葉秋,就有些喜出往外了。兩人爭先恐後的把自己的位置讓出來給葉秋,好擺脫這殃及池魚的命運。

    葉秋看了看唐果林寶兒,再看看冉冬夜的宿友,說道:「你們慢慢吃,我吃飽了,還有事要做。」

    說著,也不顧眾人的反對,站起身就往外走。這個是非之地,還是趕緊離開的好。楊樂和李大壯暗自叫苦,他們一直忙著給這幫女人排隊打飯,然後又要在中間勸架,到現在桌子上的飯菜都沒來得及動一口。有心跟著葉秋一起走,可這舉動也太明顯了,對這群美女也實在是拉不開臉面啊。

    唐果冷哼一聲,也提著自己的飯盒和林寶兒閃人了,葉秋都走了,她們也沒有必要再戰鬥下去。

    「泡上了?」那個打著深紫色眼影的潑辣女人小口的啃著一隻鹵雞腿,看著冉冬夜的眼神滿是狡黠。

    「啊?三姐,你說什麼呢?」冉冬夜嬌嗔著說道。

    「還不承認?」女人笑嬉嬉的說道。

    「承認什麼?我們只是很普通的朋友關係。剛才出去談一些正事兒。」冉冬夜微笑著解釋。這個時候一定不能慌張,她答應過葉秋不將以前他們認識的事說出去,如果被人懷疑就是自己的失言了。

    「是麼?普通朋友就把嘴唇給咬破了?」女人趴在冉冬夜的肩上,在她耳邊小聲說道。

    「啊?」冉冬夜大驚。「不是。這不關他的事兒。是我自己咬出血的。」

    此言一出,舉座皆驚。

    本來三姐的話大家都還沒聽到,冉冬夜這麼一著急的解釋,反而將大家的注意力吸引到她的嘴唇上去了。

    掩飾已經來不及,眾人仔細打量下,果然在冉冬夜的下唇上發現有一小塊兒破皮的地方,還向外滲出細密的血絲。在她潮濕紅潤的嘴唇上格外的顯眼。

    這是什麼原因造成的?既使是李大壯這種還沒機會拉過女孩子小手的老處男也能想像的到剛才在外面發生了什麼事兒。兩人相情對視然後激烈擁抱,再然後----我靠,怎麼就沒發現葉秋這人有暴力傾向呢?

    三姐摸摸冉冬夜軟綿綿的小臉,打趣著說道:「傻孩子,就算想替他圓謊也要找個聰明的借口啊。誰傻的沒事兒把自己嘴唇咬出血啊?要是所有的非處女都說自己的膜是自己捅破的,你相信?」

    三姐看到李樂和李大壯兩人的臉色變成茄子狀,咯咯笑道:「哎喲,這邊還有兩個小處男呢。對不起對不起,我說話太露骨了。」

    冉冬夜摸著自己的破裂的嘴唇苦笑不已,心想,這次是真的對不起葉秋了。本來是想隱瞞兩人的關係,這下子卻引起了別人的誤解。

    葉秋不知道食堂裡的狀況,出了第三食堂的大門,見後面沒有人跟過來,這才輕鬆了下來,歉意的看著跟在身後的藍可心,說道:「可心,你飽了嗎?要是沒飽的話,我請你去吃些東西。」

    「不用了。我已經吃飽了。」藍可心輕淺笑著搖頭。

    「嗯,你有事要做嗎?我要去超市買床被褥和生活用品-----說不定什麼時候要在學校住一晚呢。陳老師都打過招呼,也不好太駁他的面子。」

    「我跟你一起去吧,還能被你收拾一下。」藍可心柔順的說道,因為怕葉秋誤會,臉上染上一層動人的紅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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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節、挑戰權威

在藍可心的幫助下,葉秋又在寢室裡面安了一個窩。其實也就是買了床被褥和一些洗瀨用品,但是看到藍可心認真將它們收拾乾淨整潔的模樣,心裡還是微微有些感動。從藍可心的身上她總是能發現二丫的影子。農村女孩兒的淳厚純樸可不是那些每天把自己打扮跟朵嬌艷欲滴的小紅花似地招搖在熙攘人群的都市女孩兒可以比的。

    下午的課是《考古學通論》,葉秋對這個比較感興趣。畢竟,他之所以願意來水木大學讀書並且選擇了這水木第一小系考古系,就是想站在科學的角度上解開那枚可以窺探別人內心世界的戒指謎團。

    他和老頭子也努力過,甚至遍訪名家,江蘇茅山教派、湘西趕屍派、山西五台山、河南少林寺以及無數的隱匿高人。以老頭子的身份結交的都是些德高望重之輩,可他們面對這枚戒指也是束手無策。

    葉秋無奈,只得把希望寄托在高度發展的科學身上了。既使不能解開它身上的謎團,能找到它的來歷也好啊。葉秋還特意欣賞過不少科幻電影,心想,這玩意兒總不會是從外星科技上來的吧?

    如果是那樣的話,葉秋就更想將它解剖清楚了。能和外星人通話,想想也是件非常刺激事兒。

    上課鈴聲響了之後,走進來一個衣冠楚楚的中年男人。身材有些消瘦、頭髮梳的一絲不亂、身上的西裝合體而整潔,給人的第一印象非常好。而更讓人詫異的是,這個男人走進教室根本就沒有拿課本教案之類的東西,只是握了個大口徑的玻璃杯。

    杯子裡面的茶葉纖細嫩綠而根根豎起,隨著男人的走動而旋轉著。倒像是頂尖的信陽毛峰。

    「同學們好,我姓陳,陳懷恩,也是《考古學通論》這門課的授課老師。」中年男人將杯子放在講桌上,視線著從教室裡的二十中學生臉上一一掠過,並用眼神和大家打招呼。、

    「當然,考古這門課博大精深,說是老師,其實我也只是略懂皮毛,只是比你們先行一步而已。考古考古,研究的自然是古文古物。而中華文化源遠流長,奇珍異寶更是不計其數,有無數讓人為之驚艷的寶貝消失在歷史長河中。有的人看到過,那是人生大幸,有的人聽說過,那是半分幸運和半分遺憾。有的人沒看過沒聽過,那是一種悲哀。」

    「而我們,將要將這些前人耗費了無數心血的奇珍給收集整理,並展示在世人面前。這份工作偉大而任重道遠。」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一件寶貝的一次易主,其實就是一段殘忍的血腥殺伐。當然,或許這段話有些危言聳聽,畢竟,還有不少古物是買主高價拍賣到手的。我說這些只是想告訴你們,考古是一門深奧、凶險但激情澎湃的工作。」

    「做為這行的一個前輩,我代表同仁歡迎各位同學的加入。」陳懷恩說完邊鼓起掌來,其它的同學一下子就被他引人入勝的開場白給吸引住了,然後矛著勁兒的鼓掌。

    葉秋微笑著打量陳懷恩,心想,這個老師倒是有些意思。或許,能從他身上找到一些希望。

    陳懷恩是國際著名的考古大師,在古文物研究上有極深的造詣,並且有多部著作多個譯本在國內外發行。其人也學識淵博、講課不備教案不帶課本,想到哪兒講到哪兒,深受學生的喜愛。

    陳懷恩也確實見這些剛剛踏入考古殿堂的菜鳥們大長了眼界,從圓明圓到敦煌石窟,秦始皇寢穴到曹操七十二塚,從『紅色處女軍』珍寶之謎引到加勒比海盜珍寶之謎。旁徵博引,順手捻來,讓眾人聽的如癡如醉,彷彿跟著陳恩懷的思路漫遊在一幅幅風情迥異的人文古卷當中。

    當陳恩懷講到《清明上河圖》失蹤之秘的時候,葉秋的心裡砰然一動。

    「由北宋著名畫家張擇瑞繪製的不朽傑作《清明上河圖》是繪畫史上的無價之寶,它是一幅用現實主義手法創作的長卷風俗畫,通過對市俗生活的細緻描繪,生動地再現了北宋汴京承受平時期的繁榮景象------此畫最初落入封建史上最後一個皇帝溥儀之手,1945年倭國關東軍司令官田乙三通知溥儀遷都通化,匆忙之下,哪有帶走那麼多的珍玩古卷?所以,無數的寶藏連同那四個版本的《清明上河圖》便被宮女侍衛們搶購一空------當然,還有一種說法是,這四個版本的《清明上河圖》被溥儀帶走,卻最終落入倭國人手裡------」

    葉秋嘴角露出一絲微笑,陳恩懷雖然學富五車,終究有一些東西是不會知道的。這幅《清明上河圖》他恰好在一個老人家哪兒見過,所以現在聽到陳恩懷說落入倭國人之手,就有些彆扭的感覺。

    可見到大家沉迷在他所陳述的事跡當中,便忍著沒有出聲反駁。只是嘴角的一抹笑意還是被目光敏銳的陳恩懷發現了。

    陳恩懷疑惑的看了葉秋一眼,回想一下自己所講的內容,並沒有什麼不妥當之處,為何那個學生會流露出這樣的表情?似是反駁,又似譏誚,還有些明明知道你錯了,卻一笑而過放任東流的意味。

    端起桌子上的茶杯抿了一口,潤了潤嗓子,這才看著葉秋問道:「這位同學,你對剛才的課程有不同的想法嗎?如果有的話,請儘管開口說出來。畢竟,真相是越辨越明瞭的。」

    葉秋原本不願意揪住陳恩懷的小辮子,畢竟,他也是從一些史料或者傳說中瞭解到的真相。可既然他主動問起,卻不得不將自己知道的一些真相給說出來。

    回答問題是要站起來的,這讓葉秋很有些鬱悶。站起來就能表達對老師的尊重了?這個過程反而是在浪費時間。

    很多時候,葉秋骨子裡流敞的驕傲讓人難以想像。但是既然是學生,就不得不遵守這一規定。

    懶洋洋的站起來,說道:「我認為,《清明上河圖》還在國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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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節、誘魚上鉤

讀萬里書不如行萬里路。葉秋遊遍名山大川,而且身份特殊,接觸了不少古怪的的人和事,這些事稍微透露個一點半點兒就可能在普通人心裡引發一場地震。而其它學生都是從高中升上來的,高中只分文理科,為了應付高科,那有時間去系統化的學習考古方面的知識?

    他們是憑借對這個學科的喜愛或者說是被這種遮蓋著神秘面紗的事業所吸引,才會在大學裡面選擇考古專業。現在正是他們拚命汲取知識養料的時候,他們在考古學的認知上還只是一張白紙,老師們在上面塗什麼,那張白紙上便會出現什麼樣的圖案。在考古系的建系設上,能夠在第一節課上就反駁老師觀點的,葉秋是第二個人。

    只憑這一點兒,陳懷恩就對葉秋產生了很濃厚的興趣。但害怕他只是信口開河或者聽到了另外一項傳說就信以為真,所以對他的話並沒有表現出足夠的重視。也就是說,陳恩懷對葉秋另眼相看的原因是因為葉秋敢於站起來反駁他的觀點,而不是因為他反駁的內容。

    那麼多專家學者都沒能考證出來的東西,一個剛剛入學的毛頭小子又能知道多少?

    「這位同學能介紹一下自己嗎?」陳懷恩看著葉秋說道,笑容和藹。

    要是瞭解陳懷恩的人,便會為他的這句話感到驚訝了。有才華的人都有些怪癖。特別是文藝方面或者科研方面的人才更是如此。陳懷恩的怪毛病就是,他上課從來不點名,願來則來,不來也不強求。也從來不會主動問起學生的姓名,如果你有能力,他會主動問起你的名字,如果你沒什麼特長,既使問過也很快就會忘記。

    葉秋僅僅是因為一句反駁的話就讓陳懷恩刮相看,實在是有些僥倖的成份。

    「葉秋。」葉秋簡潔的說道。

    「好。葉秋同學,既然你認為《清明上河圖》還在國內,那你有什麼能讓大家信服的解釋嗎?」

    「陳老師。這個問題我們私下裡討論更合適。」葉秋微笑著說道。他就是認定了陳懷恩的才華,所以才想著找機會能和他接觸。而《清明上河圖》則是他放出來的一個誘餌。如果他能幫助自己解決了神秘戒指的問題,他甚至願意帶他去一睹名作的真跡。

    陳懷恩自然知道這個問題不適合在課堂上討論,如果這個學生說的事是真的話,可能會在考古界和收藏界引發一場地震,不知道有多少人會捲入這場國寶爭奪和廝殺中。可是葉秋這麼說出來,他還是有些失望。他以為葉秋只是譁眾取寵,以此來吸引自己或者其它人的注意罷了。

    想起剛才激動之下竟然去問這個學生的姓名,倒是有些悔意了。對著葉秋點點頭示意他坐下,然後又開始講課。其它學生看著葉秋的表情也是一臉不屑,還真以為你是專家呢?原來也就是個挨磚的傢伙。

    一節課在陳懷恩妙趣橫生的講解中結束,大家都聽的如癡如醉。陳懷恩端著茶杯要出去時,葉秋起身跟了上去。

    「陳老師。」葉秋緊走幾步跟上陳懷恩的步伐,笑著說道:「我有些事想和你談。」

    「關於《清明上河圖》?」陳懷恩說話的語氣就有些怒意了。難道這學生是以戲耍老師為樂嗎?

    「是的。但這只是其中之一。」葉秋很認真的點頭。

    「好。到我辦公室來。」陳懷恩冷笑,倒要看看你能不能說出朵花出來。

    陳懷恩是考古界的權威,不僅僅在水木大學考古系擔任教授,而且在燕京大學也同時擔任授課老師。又因為其本身的名氣,所以以水木大學考古系有獨立的辦公室。雖然他本人很少在此辦公,但學校提供給他的辦公室寬敞明亮,裝修的也豪華美觀,不知道要比陳海亮的辦公環境要優異多少。

    「坐。」陳懷恩指了指沙發對葉秋說道,自己端著杯子到飲水機旁邊去接開水。

    很快,又端著茶杯走回來,問道:「你為什麼這麼確定《清明上河圖》在國內?我說的是真跡,不是別人臨摹的。」

    葉秋也不責怪他沒有給自己倒茶的意思,要是別人說不定早有人把自己當瘋子看待趕自己出門了。笑著說道:「我見過真跡。」

    「什麼?」陳懷恩這下是確定這小子來戲耍自己了。「算了,你回去吧。這個問題我們以後再談。」

    「我知道你肯定不相信。如果陳老師有興趣的話,我可以帶你去看看真正的《清明上河圖》。」

    陳懷恩沉默了起來,低下頭『嗞』了口茶水,用眼角的餘光打量著一臉坦然的葉秋。水木大學自然沒有招收精神病患者的傳統,但這個學生一臉自信的樣子,難道他真的見過真跡?可這又是不可想像的事兒。

    《清明上河圖》這種寶貝怎麼會被一個學生看到?難道他看到的是贗品?

    「你怎麼能確定他是真跡?」陳懷恩沉聲問道。

    葉秋憑著印象將他所看到的《清明上河圖》給描述了一遍,怕對方不相信,更是找出了不少他當初所注意到的細節。陳懷恩聽完葉秋的描述,砰地一聲從沙發上跳起來,將杯子往茶几上一丟,就跑過去拉著葉秋的手臂,神情激動地問道:「在哪兒?在哪兒看到的?」

    要是別人,或許對葉秋描述的一些細節不感興趣。就算聽了,也不一定能分辨出真偽。而陳懷恩本身對這件藝術品極其喜歡,更是在上面下了不少功夫。不然也不會在第一節課上就將它點出來特別講解。葉秋描述的畫色、落款以及紙質都一些細節正是真正的清明上河圖所具備的,他這個時候雖然心裡還有些懷疑,但至少已經信了七八分。

    「在一個朋友家裡看到的。如果有機會,我可以帶陳老師過去看看。」葉秋知道已經勾起了陳懷恩的好奇心,就有些消極殆工了。他這個時候還是唐果的保鏢,如果陳懷恩要讓自己現在就陪著他去欣賞,自己怎麼辦?

    再說,不幫自己解開戒指之謎,自己怎麼會帶他過去?那畫不是自己的,也不是想看就能看到的。

    「走。我們現在就去。」陳懷恩拉著葉秋的手就往外走,表情亢奮,不復剛才的儒雅。

    「陳老師,恐怕現在不行。」葉秋笑著說道。

    「為什麼?」陳懷恩著急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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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節、緊急呼叫

    葉秋看著心急如梵的陳懷恩,心裡暗笑,臉上卻是一本正經的說道:「陳老師,那《清明上河圖》並不是我的,是我一個長輩的。那麼寶貴的東西,他怎麼捨得輕易示人?」

    「哦。對對。」陳懷恩拍著自己的額頭,說道:「那葉秋同學,你現在和你的長輩聯繫?有手機嗎?要不用我辦公室的座機?打個電話,我們徵詢一下主人的意見?」

    「陳老師,打電話恐怕不行。」葉秋笑著搖頭。「他們哪兒不通電話。」

    「不通電話?」陳懷恩的眉頭皺在了一起,心裡倒是更加相信葉秋所說的話了。「那麼偏僻的地方?那怎麼辦?葉秋同學什麼時候能和你的那位長輩聯繫上?還要請他放心,我以自己的人格保證,絕對不會將此事洩露出去。只是個人欣賞一番,必當完璧歸趙。」

    陳懷恩知道,中國人有財不露白的習俗。身懷這種無價之寶的人肯定不願意走漏風聲。要是被外人得到了消息,他們那還有個安寧?一不小心恐怕就會惹來殺身之禍。

    「這個我明白。陳老師享譽世界,桃李滿天下,我自然是相信陳老師的人品的,否則我也不會向你提起這事兒。」葉秋往陳懷恩腦門子上扣了幾頂不要錢的帽子後,接著說道「但是這事兒事關重大,而且我那位前輩隱居深山,我需要找人專門為這事兒跑一趟。只要得到確切消息,我們就立即動身。」

    「很好。很好。葉秋同學,很感激。你不知道,我對這幅古卷是仰慕已久啊。」陳懷恩搓著手說道。

    「嗯。我一定想辦法讓陳老師一了心願。」葉秋肯定的說道。「對了陳老師,還有件事要麻煩你。你能看出這個戒指是什麼朝代的嗎?」

    葉秋若無所其的將右手伸到陳懷恩面前,等待他的鑒定。心裡卻是激動起伏不已,這戒指實在太過於詭異,葉秋能感覺的到,它無時無刻的都在壯大,他很害怕有一天這力量大到自己無法控制,那麼結果想必是它們之間的主僕身份需要對調過來吧。

    「能脫下來嗎?」陳懷恩瞇著眼睛打量著,隨意的說道。

    「有些緊。不容易脫下來。」葉秋拒絕了。這戒指實在太過於珍貴,他不敢輕易交到任何人的手裡。這也是他出門時老頭子千叮嚀萬囑咐的事兒。要是落入壞人手裡或者敵對國家或者勢力的手上,它將足以引出一場大規模的戰爭。

    而且,如果有人能將它研究解析出來,並進行複製,武裝到個人勢力或者軍隊,那更是恐怖之極。按理說,這樣的東西葉秋應該將它毀滅才對,可心裡還是有些捨不得。

    陳懷恩也不強求,握住葉秋的手指,將戒指往自己的面前�了�,認真的看了一會兒,說道:「戒指質地是很普通的銀質材料,唯一讓人奇怪的是周圍雕刻的那一圈字符。既像是東方的象形文字,又像是西方的阿拉伯字母。太草了,又連在一起,不太好認。不過我個人認為,應該沒有什麼考古價值。」

    葉秋的心裡有些失望,這已經不是第一個人這麼說了。

    「陳老師見多識廣,有沒有聽說過-------嗯,就是一些物體,可以有靈魂或者思想?」葉秋不甘心的問道。

    「靈魂思想?」陳懷恩笑了起來。「每件藝術品都有靈魂和思想,只是要看欣賞者能否看出來罷了。」

    「我是說-----具備攻擊能力?」

    陳懷恩一愣,說道:「這倒是沒聽說過。如果真有的話,那就是傳說中的神器或者鬼器了。和尚用的法器、道士用的靈符,這些都是有攻擊性的。但那種東西太神奇了,而且暗合了宇宙生生相剋的道理。這個就不是我研究的課題了。」

    「謝謝陳老師了。」聽到上課鈴聲響了,葉秋從沙發上站起來說道。

    「沒事兒。謝什麼啊?要感謝也是應該我感謝你才對。」陳懷恩擺手說道。「對了,葉秋同學,那個《清明上河圖》的事兒?」

    「下課後我就會讓人過去打聽消息。」葉秋敷衍的說道。拖著吧,一直到你忘記或者我離開為止。

    「行。行。那我靜候佳音。」陳懷恩滿意的笑了起來。

    正要離開陳懷恩的辦公室,口袋裡的手機震動起來。葉秋有些奇怪,平時是沒人會撥打自己電話的,難道說下午唐果沒課了要回去嗎?那自己可是要請假了。

    從口袋裡掏出手機,見到來電顯示是唐布衣的號碼。這下葉秋就有些奇怪了,平時唐布衣工作很繁忙,很少會主動和自己聯繫。既使聯繫也只是讓汪伯打個電話過來,今天怎麼親自打來電話了?

    葉秋接通電話,話筒裡就傳來唐布衣有些急促的聲音。

    「喂,葉秋嗎?」

    「是我。唐叔有事?」

    「有事兒。葉秋,你現在趕到公司來一趟。」

    「那唐小姐?」

    「我會安排人過去接他。」

    「行。我立即過去。」葉秋答應著,然後掛了電話。

    回過頭對陳懷恩說道:「陳老師,剛才接到個電話,有急事要過去處理一趟。想請一節課的假。」

    「行。去吧。」陳懷恩笑著說道。葉秋接電話時並沒有避開他,他也聽到些內容。況且,現在自己有求於這個學生,不可能因為這點兒小事兒和他鬧矛盾。

    葉秋走到學校門口,揮手招來輛出租車,說道:「去唐氏集團。」

    葉秋乘坐的出租車剛剛啟步,一直停靠在門口不遠處的一輛白色麵包車也緩緩的開動起來,不遠不近的跟著。、

    「報告導演,目標出現。1號正在跟蹤。」開車的司機是個相貌普通的年輕男人,看著前面的出租車小聲匯報道。

    「繼續跟蹤。和2號輪流跟進。」

    「是。是否中途動手?」

    「不用。目標身手不凡,你們不是他的對手。小心謹慎,到時候會有人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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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節、陰謀之網

    金海利悠閒的抽著古巴哈瓦那產的帶有少女大腿內側芳香的Cohiba雪茄,打量著面前這個準備遊說他為了共同的利益對抗唐氏集團的傢伙,面上雖然保持著足夠的尊重,心裡卻是非常的不屑。

    ***YOU!你想去死,就不要拉著老子陪葬。

    請原諒金海利先生說髒話,因為只有這樣才能表達出他此刻心裡強制壓抑的怒氣。

    原本他也對狼山那塊數百畝的土地誌在必得,金錢開道,做通了方方面面的工作。甚至還想著,實在不行,就去把最大的競爭對手唐布衣的寶貝女兒給綁了。反正他也不是第一次幹這種事兒。

    道德那種玩意兒在他眼裡一文不值,他更看重的是他在瑞士銀行不斷增加的數字位數。

    可是這一切還只是在籌劃階段,甚至還沒來得及實施,那個微笑惡魔就主動找上了門。

    金海利聽人說過,越是有毒的東西,外表越是光艷繁華。比如他曾經在花園裡種植過幾株的罌粟花,比如那個男人的臉。如果他不是惡魔,怎麼會有那麼清秀的面孔和燦爛的微笑?如果他不是惡魔,又怎麼會在微笑的時候也讓人心生寒意對付人的手段如此毒辣?

    是的。他一定是魔鬼。

    現在,既然有人要自己去和魔鬼為敵,也難怪金海利先生很先生。甚至在心裡惡毒的詛咒著這個傢伙。

    「金老闆,難道你真的就這麼放棄將要到嘴的一大塊肥肉?」中年男人微笑著說道,眼鏡後面的眼睛犀利敏銳,不放過金海利面部表情上的任何一個細節。

    「哈哈,肥肉吃多了也會膩。金海集團準備放棄競爭狼山的開發業務,這塊肉還是由國際佳業的蔡總去爭吧。」金海利微笑著打哈哈。

    「不瞞金老闆,我們國際佳業確實對狼山的開發業務很感興趣。而且,也會在這次的招標中竭力爭取。但是------」中年男人停頓了一下,看著金海利的眼睛,壓低聲音說道:「有錢大家賺,國際佳業一家公司也難以吞下這麼大的項目。不知道金老闆願不願意和國際佳業合作?」

    「哈哈,金海集團就算了吧。公司也正在調整業務發展方向,狼山的開發和公司的發展方向不符合。」金海利微笑著拒絕。他愛財,但他知道這個業務自己是萬萬不能再插手的。

    「怎麼?金老闆被嚇破了膽?」男人誚笑著說道。

    「蔡老闆這是什麼意思?」金海利冷笑著問道,將手裡的雪茄煙在煙灰缸裡掐滅。

    「前段時間燕京城一直流傳金老闆被人襲擊的流言,我還不相信。現在看來,金老闆的膽色確實是大不如前了。」蔡興旺笑呵呵的說道,兩頰突起的肥肉也跟著跳躍。

    「這是我個人的事兒,與蔡老闆無關吧?」

    「哈哈,金老闆也莫生氣。我來是帶著誠意過來想和金老闆合作的。既然金老闆不願意分這杯羹了,我也不勉強,金老闆幫國際佳業取得狼山的開發權,我送你百分之十的佣金。如何?」

    「蔡老闆開玩笑吧?我憑什麼能幫你取得狼山的開發區?」金海利冷笑著說道,腦海卻是快速轉動。他到底是看中了自己那點兒,為什麼願意出這麼高的價錢來收買自己?他可是知道百分之中的佣金代表著什麼,這可是一筆天文數字的巨款。

    「這次最有可能獲得狼山開發權的是唐氏集團,而只要我們能將唐氏集團給擊潰,你我聯手,就肯定能將這塊大蛋糕攬入自己口袋裡。恰好,金老闆這裡有擊潰唐布衣的那把金鑰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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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秋已經來過好幾次唐氏集團,所以對這兒是輕車熟路。下了車後,便急急忙忙的往集團大廈裡面走去,唐布衣這麼著急的打電話讓他過去,又沒具體說什麼事情,葉秋心裡也有些擔憂。

    「葉秋。」葉秋正要走進大廳時,柔媚悅耳的聲音從後面傳來,只是聽這說話聲不用回頭去看對方的臉,都能讓男人的骨頭酥了一半。

    葉秋感覺這聲音有些熟悉,回過頭來,就正好看到了一張端莊秀麗的臉。唐果的後媽------那個漂亮的女人正快步向他走過來,一臉的喜悅笑容。

    「葉秋,來找你唐叔叔?」女人走到葉秋面前,一臉親熱的說道。

    「是的。」葉秋點點頭。心裡卻是覺得很奇怪,自己只是唐果的保鏢,唐家無關緊要的一個人,她竟然能在見一次面後就能記住自己的名字,實在是出乎人的意料,而且,她更沒必要對自己這麼親熱啊。難道是為了博得唐果的好感才煞費苦心?

    「嗯。有時間多來陪你唐叔叔說說話。你也是大學生吧?等你畢業後布衣肯定會讓你進公司擔待重任的。現在多和他溝通也是件好事兒。對了,果果墨濃還有寶兒她們都好吧?」

    「都很好。」葉秋微笑著點頭。感覺的出來,她的話裡有拉攏的意思。這反而更讓葉秋有些起疑了。

    「這段時間比較忙,等有空閒時間,我就過去給你們做飯,我做的菜可是很不錯的哦。」

    「謝謝。」

    「客氣什麼啊。以後你也和果果一樣叫我阿姨就成了。我們都是一家人。」女人嫵媚的笑著。

    兩人乘電梯上了樓,汪伯已經在電梯門口等著了。見到葉秋和鄭茹一起過來,臉上微微詫異,然後就很快掩飾過去。

    「鄭小姐,老爺現在有些工作要談,您能否先到休息室稍等片刻?」汪伯走到鄭茹面前,尊敬的說道。

    「行。我也沒什麼要緊的事兒。你們先忙,我去休息室喝杯酒。」鄭茹微笑著點頭。又轉過臉和葉秋打招呼:「葉秋,那我先過去了。有時間經常來玩。」

    「鄭小姐對老爺很上心。」汪伯注視著鄭茹的背影,輕聲說道。

    「什麼?」葉秋警覺的問。直覺告訴他,汪伯這句話很是意味深長,好像是在暗示他什麼。

    「老爺在辦公室等你。請跟我來。」汪伯好像已經忘記剛才說過什麼話一樣,帶著葉秋朝唐布衣的辦公室走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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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節、揪住尾巴

「葉秋,有人想對付我們。」葉秋剛剛進辦公室,唐布衣就這麼直白的對他說道。

    「誰?」葉秋笑著問道,心裡覺得唐布衣說的這句話有些滑稽。自己也就是個小保鏢而已,和別人根本就沒有經濟上的衝突,誰沒事兒做會跑來對付自己?

    「國際佳業。」唐布衣將桌子上的一疊資料遞給葉秋,介紹道:「國際佳業是燕京一家中等規模的地產公司,去年才註冊,發展非常迅速。這次狼山那塊地本來只是我們唐氏的綠城和金海集團這兩家在進行競爭,其它的一些小公司根本就無法入圍。」、

    「自從你找上金海集團的老闆金海利後,他前兩天主動打電話說願意放棄這次的競標。原本我還以為我們唐氏是唯一的入選者了,沒想到這個國際佳業突然插了進來。」

    葉秋掃了眼資料上有關國際佳業地產公司的介紹,說道:「他們的公司實力不夠,應該無法對唐氏產生威脅吧?」

    「是的。負責這次競標的領導非常公平,肯定會擇優選用。他們知道以硬件實力比不過唐氏。所以就提出來要讓我們主動退出。」唐布衣憤怒的說道。到嘴的鴨子要飛了,誰也不會甘心。

    「憑什麼?葉秋瞇著眼睛問道。果然是商場如戰場啊,不見硝煙的商場經過暗地裡的複雜動作,轉手間便是十億百億的利潤。這比赤裸裸的殺人來錢更快。

    「抓住了我們的一點兒小尾巴。「唐布衣苦笑著說道。「你去找金海利的時候,還是有人發現了的。而且,國際佳業正在積極拉攏金海利,如果他們合夥並指證你的話,那麼,我勢必會受到牽連而退出這次競爭。你是果果保鏢的事兒落入不少有心人的眼裡,他們不可能不往我身上聯想。那個袋子裡是國際佳業送來的一些有關你的照片,他們是想通過你來逼迫我就範。」

    桌子上還擺放著一個沒有署名的檔案袋,葉秋解開細線取出裡面的東西,正是那次自己去俱樂部找金海利的一些照片。有在門口的、有在電梯裡自己幫兩個黑衣大漢一左一右劫持的,還有自己離開時的照片-----

    葉秋當時就注意到了,為了保護客人隱私,俱樂部的房間和走廊是沒有攝像頭的。而他只是將金海利的人打傷,並沒有出現死亡事件,所以就沒有刻意的把電梯大廳等幾個公共場所的監控設備給毀滅。事後唐布衣也找人過去處理這件事的收尾工作,可是等到他們的人去了之後,監控室裡拍攝到的影像已經被人取走了,並到了國際佳業的老闆蔡興旺手裡。

    國際佳業是金海集團的老對頭,在金海集團布了大大小小不少枚棋子。而監控室的一個工作人員本來是無關緊要的棋子,卻沒想到這次立了大功。蔡興旺拿到這些資料後立即開始著手準備著蛇吞象的工作,一方面對唐布衣進行威脅,一方面拉攏金海利和他合作。

    聽到唐布衣說到國際佳業在找金海利合作,葉秋就笑了起來,說道:「唐叔,你不用擔心。金海利是不會和他們合作的。」

    「世間的事兒哪能說的準呢?男人無所謂背叛,只是背叛的籌碼太低。如果國際佳業真的願意拿出誠意和金海利合作的話,難保金海利不會動心。」唐布衣可沒葉秋那般輕鬆,擔憂的分析道。

    「既便國際佳業把整個家當給金海利,量他也不敢去和國際家業合作。不過我會去給金海利敲敲警鐘的。」葉秋自信滿滿的說道。他從金海利記憶海裡得到了不少資料,那些東西隨便傳出去一件都能讓他死無葬身之地。

    「哈哈,葉秋,我知道你不是普通人。我能從你師父哪兒把你請出來,也是他老人家給我面子。我找你也就是商量這件事兒,如果你能幫忙解決,那就再好不過了。」聽到葉秋這般保證,唐布衣心裡也輕鬆的多了。

    「嗯。我現在就過去找金海利談談,想必他不會拒絕。」葉秋站起來說道。不知道金海利見到自己會是什麼表情,肯定跟見到鬼一樣吧?

    不過這個金海利倒是個人才,做了那麼多惡事兒得罪了那麼多人還能生活地好好的人,確實是有幾分本事的。

    「行。那這件事兒就交給你了。如果金海利不願意配合的話,國際佳業既使手裡有那些資料也是沒用的。」唐布衣笑哈哈的站起來要送葉秋。

    「唐叔不用送了,鄭姨在休息室等你。」葉秋表情平淡的說道。

    「啊?哈哈-----」唐布衣愣了下,然後一臉幸福的笑了起來。

    葉秋輕輕歎息,看來,那個女人確實是不可小覷。能將唐布衣這種人迷惑成這個樣子,也是需要點兒手段的。又想走來的時候汪伯貌似無意的一句話,他是想提醒什麼什麼嗎?可按照他和唐布衣的關係,有什麼話不能和他直接說嗎?難道是自己想多了?

    出了唐氏大樓,剛剛走到馬路邊準備攔車時,就聽到身後有人喊自己的名字。

    「喂,你怎麼整天往這兒跑啊?」一個卷髮女人對著葉秋喊道,手裡端著杯速溶咖啡,淺灰色制服下的身段玲瓏有致,白襯衣下的胸部高聳,看起來很是誘惑。旁邊站著一個同等姿色的直髮女孩兒,見到葉秋看過去,對著他點頭微笑。

    葉秋拍拍額頭,怎麼會這麼巧?難道自己和這兩個女人有仇?每次來這條街都會碰到她們倆在外面閒逛。難道不用上班麼?

    「你們怎麼會在這裡?」

    「公司在這邊,我們不在這裡在哪兒?你也是?」陸小曼上下打量著葉秋,問道。怎麼看也不像是在金融區上班的白領嘛。

    「不是。我來找人。沒什麼事兒我先走了。」葉秋不想和她們倆糾纏,看到有輛車停在自己身邊,就趕緊鑽了進去。

    「哎哎------你這人------」看到葉秋走遠,陸小曼跺著腳說道。「狂什麼狂?還真當自己是盤菜了。搞的跟像老娘要追求他似的?你笑什麼笑?他還不是你這個小騷女給招來的?」

    見到蘇姍在一旁笑的開心,陸小曼氣憤地上去摸了蘇姍短襟小衫裡面的胸部一把,入手飽滿滑膩,引的蘇姍驚聲尖叫,然後兩女在路邊打鬧起來。引來無數男人驚艷的眼神和口水。

    「師父,去狼山。」葉秋說道。

    「小伙子,現在去狼山幹什麼?晚上去那兒才熱鬧。」司機一邊將車子發動起來,一邊說道。

    葉秋笑著沒有回答,卻是從後視鏡裡觀察著後面的動靜。他來的時候就發現了,一直有兩輛車彼此交差著跟蹤自己。而現在又重新換了一輛奧迪,也不知道是何方神聖,葉秋準備將人引到狼山那邊去問問。

    畢竟,他對燕京城不熟悉。倒是跟著沈墨濃去過一次狼山,知道哪兒是殺人毀屍的好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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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節、沒一點紳士風度

「報告導演,目標進入建設路口。3號正在跟蹤。」

    「暫緩跟進,由四號接手。」

    「報告導演,目標進入盤旋山口,往狼山方向行駛。4號正在追蹤。」

    通訊器裡的聲音有片刻停頓,很快便傳來一個男人冷笑的聲音:「他已經發現你們的跟蹤了。3號和4號立即撤回,出動女優。」

    葉秋一直沒有回頭,只是借助汽車後視鏡來觀看後面的情況。見到有兩輛車你退我進你進我退的交叉跟進,心裡冷笑不已。這種小伎倆欺騙一些普通人還行,他們這些經過特別訓練的人怎麼可能注意不了這種細節?

    「小伙子,狼山白天是沒人的,晚上才熱鬧。一些年輕人都跑到這兒來賽車,我要是年輕個二十歲,我都想來試試----」司機大哥笑呵呵的說道。

    葉秋上次來過狼山,見識過狼山夜晚熱鬧喧囂的場面,沒想到白天的狼山是如此的安靜,只有一堆堆人為丟下的垃圾,一些廢棄的汽車,一個人影都沒有,只有風捲起地上的塑料袋發出的沙啦啦的聲音。

    「師傅,就在前面那個路口停車。」葉秋指指通往狼山山頂的那條路說道。這也是飛車族飆車的必經之道。

    「行。小伙子什麼時候回去?還需要用車嗎?如果你回去的早我還能等你一會兒。不然,你在這兒可是攔不到車的。」師傅一邊找零給葉秋,一邊善意的說道。

    葉秋笑著說道:「謝謝了師傅,不用等我了。我上山找朋友,他們開車過來的。「

    看到司機開車走遠,葉秋才笑著往山上步行走去。這個時候才能一窺狼山的全貌,一條盤山路旋轉著向前蔓延,內側是突兀而出的石壁,外側則是深不見底的山澗。掉下去肯定會摔個粉身粉骨。

    現在的年輕人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為了尋求精神刺激,把命都賭上了。

    葉秋沒有停留,一直走到半山腰看到有一個稍矮些的山坡時,這才爬了上去,靠在一尊大石上休息,抬眼看著他剛才走過的方向。

    「出來吧。都到了這兒還掩飾什麼?」深深的吸了吸鼻子,感受到一股女人身體特有的淡淡香味,不由的笑了起來,竟然是個女人。

    果然,出現在葉秋面前的是一個女人。一身黑色運動服遮蓋住玲瓏的身段,腳下是一雙帆布鞋,方便奔跑和攀躍,長髮綁成一個馬尾垂在腦袋後面,不施粉黛,清秀而冷漠。

    「如果我問你為什麼跟蹤我,你會不會告訴我?」葉秋盯著女人的眼睛,笑著問道。

    雖然笑容燦爛,但心裡卻一下子警惕起來。眼睛是人類心類的窗戶,無論是任何人,他的眼睛都會或多或少洩露出來一些秘密。而這個女人的眼睛無喜無悲,甚至沒有一絲亮色,一眼看過去,清澈見底,裡面什麼情緒都沒有。這是天生的殺手。

    女人顯然不會覺得葉秋的問題很幽默,也沒有準備回答他的問題。手裡握著一把古怪的匕首,仔細看的一眼,竟然是倭國武芸刀的縮小版。

    「你是倭國人?」葉秋暗驚。他心裡覺得有些不對勁兒了。

    原本以為跟蹤他的人會是國際佳業派來的,無非是想把自己給綁過去以此來脅迫唐布衣讓出狼山的開發區。現在看來,情況和自己想像的大有出入。

    從這個女人的出刀起首勢和使用的冷兵器,就知道出手不凡。如果是國內勢力的話,他們怎麼可能這麼大手筆的請來倭國殺手?難道這些人所圖的不是狼山,而是另有陰謀?

    葉秋心裡有些寒意,感覺有一股很大的勢力在他們周圍盤旋,而現在所暴露出來的,僅僅是冰山一角。

    女人沒有回答葉秋的話,單刀一豎,以一個橫砍的姿勢向葉秋撲了過來。雖然這把倭國武芸刀比較小巧,但它的鋒利卻不是葉秋可以忽略的。破空聲起,女人的眼神終於改變了,興奮而嗜血。

    葉秋沒有躲閃,順手就彈出去一塊石頭出去,這一招葉秋使用了無數次,甚至能將樹上停落的鳥兒給打下來。而且他有一個從小養成的習慣,就是喜歡在身上裝三塊石頭以防萬一。當初在俱樂部裡,金海利那個槍法高超的秘書就是被他用石頭擊中了眼睛。

    當!

    倭國女人一刀劈飛葉秋丟過去的石頭,再次橫刀向葉秋撲過來的時候,已經失去先機。

    葉秋動了,瞞天掠地快如風,靈貓捉鼠左右撲,在她的武芸刀去砍石頭的時候,人已經到了女人的面前,單手一架,將她握刀的手向空中高高舉起,這一招是為了將她的攻擊架空,然後右手一拳狠狠的砸向她的肚子。

    蹬蹬蹬-------

    女人連退幾步,一直退到一塊巨石上面才減弱了後仰的力道。喉嚨發甜,這個時候不敢張嘴,不然將內臟的血吐出來,會傷了元氣。

    再次抬眼看葉秋時,就是一臉的錯愕,還夾雜著一絲恐懼。能一招就將自己打飛的華夏國人?

    葉秋絲毫沒有憐香惜玉的意思,剛才那一拳可是用足了力道。本來以為能把她打殘的,看來這些倭國女人的身體抗摔打能力還是極強的。不給對方喘息的機會,再次向她衝了過去。

    看到那個華夏國男人再次撲來,女人快速的呼吸了兩次,立即感覺心裡舒坦了不少。反手握刀,將武芸刀當作匕首使用,也奔跑著向葉秋衝過去。

    狹者相逢勇者勝。葉秋被這個女人刁鑽犀利的刀法逼的連退幾步,竟然又退回到剛才站立的位置,心裡就有些氣憤。

    閃身又避開一刀後,右腳側滑,身體一矮,便靠近了倭國女人的身體,同時也脫離了她匕首的攻擊範圍。女人雖然穿著普通的運動服,但體格豐滿,葉秋撞上她的身體後,感觸出驚人的彈性的柔軟。那股淡淡的體香便也越發的清洌,這個時候,突然想起了沈墨濃。

    倭國女人在葉秋撲進她懷裡後心裡大驚,回刀就朝自己的方向刺過來。這一刀既使能把葉秋給刺中,也有可能會傷害到自己,兩敗俱傷以命換命的凶狠招式。

    葉秋那給她機會,一把扣住她握刀的肩鉀骨,另外一隻手卻從她脅下穿了過去抓住她腦袋後面的馬尾。

    身體左閃避開她的刀鋒,然後借力打力,很沒有風度的扯著女人的頭髮向面前那塊一人多高的巨石上使勁的撞過去。

    砰!

    倭國女人的整個身體都結結實實的撞了上去,腦袋嗡嗡懵懵的幾欲跌倒。鼻青臉腫,額頭鮮血直流,表情狼狽恐怖。

    葉秋拍拍手說道:「這就是你不回答我問題的懲罰,是你裝逼付出的代價。」

    說完這句話後,心裡突然覺得有些發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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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節、冰山一角

因為剛才急切之下用武芸刀去支撐自己的身體,以此來緩衝身體和巨石撞擊的速度和力道,致使刀刃也被折斷了。丟掉了精鋼打造的刀柄,擦拭了把嘴角的血漬,倭國女人又堅強地挺直了身體。

    「就這麼點兒本事就學人家跑出來殺人?」葉秋雙手抱拳,一臉譏笑的說道。「是他們對你過於相信?或者說,把我想的實在不堪?」

    「愚蠢的男人,你會為你的狂妄付出代價。」倭國女人重傷之下又受到葉秋的刺激,終於開口說話了。可能是說話的次數太少的緣故,或者是漢語水平實在太差,她的聲音很悅耳,可說出來的話卻讓人感覺晦澀難懂。只是話語裡面的殺意以及眼裡的瘋狂卻能清晰的看出她對葉秋的態度,恨不得殺之而後快。

    葉秋就是要被逼迫她說話,一個冷酷的殺手開口說話了,那麼證明她已經亂了方寸,接下來無論是對決還是逼供,都會容易一些。

    「我只是不聰明,卻並不愚蠢。」葉秋笑瞇瞇的說道。說話的同時,開始一步步的向倭國女人走去,臉上帶著和眴的笑容,如神話故事裡微笑著收割生命的死神。

    在距離倭國女人三步之遠的時候,葉秋跳躍起來,凌空一腳向她的面門踢過去。如果這一腳踢實了的話,至少能讓這個女人暈迷五個小時。那樣的話,無論是在她身上脫貧致富摘掉處男的帽子還是將她擄回去嚴刑拷問-----時間方面都很充足。

    葉秋剛才投進她的懷抱時就感受到了她玲瓏有致的身段,臉也長的很不錯,胸部和屁股都有了,就是性子有些冷------當然,這不是問題,你不覺得和一個女殺手做ai是一件很刺激的事麼?在這荒郊野外的山谷裡,以天為被,大地為席----或者說,站立的姿勢是最合適的體位。

    倭國女人知道葉秋這一腳的凌厲,雙手握了兩次拳頭,還好,只是有些疼痛,不會影響整個手臂的發力和柔韌性。

    身體向左側移,避開葉秋攻擊的矛頭,在葉秋準備轉移攻擊方向的時候,一把扯住葉秋的褲子,後扯,人也跟著葉秋的身體飛退,然後再猛地前推,借力打力,一個漂亮的四兩撥千斤。

    葉秋這一腳的速度足夠的快,力道也十足的猛,被對方這一招類似太極散手的借力打力技巧給推出去後,快速向後退了好幾步這才穩住了身體。

    「合氣道?」葉秋一臉詫異的看著倭國女人。「不錯,這才像個殺手了。」

    右腳在地上抖動了幾下,去除掉因血液倒流而引發的酥麻感,笑瞇瞇的對著女人說道:「據傳合氣道來源於,和太極有幾份相似,都力求以柔克剛,借力打力逼人死角。而且據說這個難學難精,我來考驗考驗吧。」

    倭國女人一擊成功,也不敢貿然攻擊。她現在受傷頗重,只想爭取一些時間來調整一下內息,不然在接下來的戰鬥會死的更快。聽到他說要考驗自己的話,又見到他龍行虎步的向自己走過來,眼睛不不自然的陰沉了起來。

    以硬博軟?這男人還真是自信。

    葉秋大步走到倭國女人面前,化掌為拳力道千鈞的向對方砸去,等到對方剛剛起意來招架時,又快速的收拳化掌向她的脖頸處切過去,而右腿也配合默契的攻其下盤。

    砰!

    倭國女人雖然接住了葉秋一掌,下體卻被葉秋一腳給踢個正著-----絕戶撩陰腿不僅僅是對男人適用,其實對女人也很有效果。雖然在承受這一招上,女人的身體構造方面優秀於男人,但是,並不代表她們不會疼----其實女人的隱私部位比男人的更加脆弱。當然,這是老頭子告訴葉秋的,葉秋本人還沒來得及驗證這一點的正確性。

    倭國女人臉色醬紫,眼睛充滿了腥紅的殺意和屈辱,卻不得不捂著自己的跨部蹲在了地上。連唐果那樣的半瓢水在練習了幾天後都能輕易的干倒一個大漢,更何況是葉秋這種正宗出來的腿法。

    「卑鄙-----」倭國女人咬牙切齒的說道。即便做為一個以殺人為目的的殺手,她也無法想像,一個21世紀的男人會對一個女人使出這樣的下流招式。

    「我不否認。」葉秋點點頭。走到倭國女人面前,輕佻的用腳挑了挑她的下巴,說道:「現在可以告訴我,是誰派你來殺我的吧?你們的目標是什麼?」

    倭國女人咬著牙不說話,臉上滿是痛苦神色,但眼神決絕。

    葉秋也不介意,將右腳從她的下巴處轉移到左臉,然後使勁的往地上踩,倭國女人蹲立不穩,一下子躺在了地上,而她的整個腦袋卻被葉秋踩在地上,鋒利的雜草和稜角分明的碎石塊切割著她臉上的肌膚,她能感覺的到有血流出來。

    「你聽清楚,這是我問你的最後一次了。」葉秋的右腳再次用力,幾乎將倭國女人的腦袋踩進土裡去。「是誰派你來殺我的?」

    倭國女人又恢復了一開始的作用,無論葉秋怎麼問,她都是緘默不語。

    如果沒有必要,葉秋是不願意使用那枚古怪的戒指的。雖然它能得到很多你所需要的信息,但同時也需要承受著對方的過往-----對方所經歷的一些人和事,快樂和憂傷,你都要承受一次。這是一次非常痛苦的歷程,有些太過於強烈的意識甚至一直會纏繞在葉秋的記憶海,揮之不去。

    但是這個倭國女人來的太過於古怪,所以葉秋不得不再次考慮著用戒指去探索對方的思想。

    正想著,突然發現倭國女人臉色古怪起來。似解脫,又似決然。

    「不好。」葉秋移開自己的腳,蹲下身子準備扣開她的嘴巴時,她的嘴角已經有黑色的液體流出來,七竅流血,心跳已經停止。

    這到底是什麼組織?竟然值得一個人用死亡去守護?

    --------

    半個小時後,一輛白色麵包車駛到了這個山坡。一個年輕人警惕的掃了眼周圍後,下車來到了倭國女人的屍體旁邊。

    「報告導演,女優任務失敗,以死謝罪。目標已經在半個小時離開。」男人對著衣領處的通訊設備匯報。

    「收集女優屍體,暫時放緩目標跟進計劃,避免打草驚蛇,配合七號女優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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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節、不懂規矩

葉秋知道,肯定會有人在周圍觀察著他們的戰鬥。但是他卻沒有在哪兒守株待兔的興趣。從這個倭國女人的身手以及為了能逃避自己問題毅然的結束自己生命的態度就可以知道,能夠擁有這種悍不畏死的人才的組織絕對不容易對付。如果自己不走的話,他們是不會出現的。

    果然被那個司機大哥說中了,狼山周圍根本就攔不到出租車,想要坐車的話,走大約十里路左右。索性這段路對葉秋來說不算什麼,要是林寶兒的話估計就吃不消了。誰的胸前聳拉著那麼一團粉肉,估計走起路來都不輕鬆。

    半個小時後,葉秋才攔到一輛出租車。剛剛拉開車門,口袋裡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掏出來一看,又是唐布衣打來的電話。葉秋痛苦的拍拍腦袋,心想,早知道如此給唐布衣打個電話讓他派車來接自己了。不過之前葉秋也有過這種想法,只是被自己給放棄了。他不想讓唐布衣知道自己太多的事兒。

    「唐叔,有事嗎?」葉秋關上車門,給司機說了個地址後,這才接通唐布衣的電話。

    「哈哈,葉秋啊,你現在在哪兒?」話筒裡傳來唐布衣爽郎的笑聲。

    「準備回學校。」葉秋說道。

    「嗯,我已經讓汪伯過去接果果和寶兒了。沒什麼事的話,你就不用去學校了,直接回公寓吧。」唐布衣笑著說道。「葉秋,你去找金海利談過了嗎?」

    「還沒有。」葉秋坦白的說道。本來心裡是準備過去找他的,但是現在天色已晚,他肯定下班了。去他們公司不一定能找到本人。而且,葉秋心裡對金海利很放心。自己用雷霆手段擊倒他的手下並且掌控著他那麼多的秘密,沒有十足的把握,他不會輕舉枉動。

    「哈哈,你不用去了。剛才金海利給我打來電話,很直白的告訴我有人找他來對付唐氏,但是他拒絕了。我聽的出來,他是誠心的。」唐布衣擔心的事兒並沒有發生,難得的心情異常的好。

    「嗯。」葉秋淡淡的應道,這件事兒並不讓他感到意外。

    剛剛掛斷唐布衣的電話,手機鈴聲又急促的響起。葉秋心裡想道,平時這玩意兒一年半載的不響一聲,今天是怎麼了?業務這麼繁忙?

    來電顯示是唐果的號碼,這倒讓葉秋有些奇怪。難道汪伯沒有去接她?

    「喂,我是葉秋。」葉秋接通電話說道。

    「你在哪兒?」話筒裡傳來唐果清脆悅耳的聲音,對面很安靜,想必是在隔音效果良好的汽車裡或者是房間裡。

    「出來辦些事。」

    「我打電話是告訴你,你不用等我們了。已經有人接我們回去。」說完,唐果也不等葉秋的反應,那邊就掛斷了電話。

    葉秋嘴角牽扯出一絲笑意,這個外表彪悍內心善良的女孩子,雖然她故意假裝的凶巴巴的,但打來的這個電話還是暴露出自己的真實面孔。

    有些人,其實並不是稱職的演員。

    既然不用去學校,葉秋就讓司機直接將他送到藍色公寓。在路口走了下來,走到公寓大門口的時候,才發現來了客人。一輛黑色的奔馳S600停在門口,掛的是蘇杭的牌照。

    葉秋走進院子,就聽到客廳裡面的說話聲。

    「----你這孩子,這事兒都定下來了,怎麼能說不回去就不回去呢?我們沈家也是蘇杭有頭有臉的家庭,怎麼能做出這樣言而無信的事兒?」一個女人尖刻的說話聲音傳來。

    「誰定的?你們定的事兒你們自己去,和我有什麼關係?」說話地是沈墨濃的聲音。

    「墨濃,這麼說就不對了。你也是我們沈家出來的嘛,怎麼能逃避責任呢?貝家大少有什麼不好?論家世才貌,難道配不上你?難得的是貝家老爺子也喜歡你。你入了貝家,就等於是一手掌握了貝家的半壁江山,多少女人夢寐以求的事兒啊。」

    「二叔,你不用勸了。我是不會跟你們回去的。」沈墨濃的聲音有些疲憊。

    「哼,真是不如好歹的丫頭。你這麼一甩手不管,我們沈家如何向貝老爺子交代?」

    「那是你的事兒。」

    「哎-----你怎麼這麼說話呢?」女人的聲音有些犀利起來。葉秋猶豫著要不要走進去看看。

    「當初是你們自己跑過去談這門親事的,現在不應該由你們自己來收拾嗎?」沈墨濃的聲音也有些高了,這兩人正在挑戰她的忍耐底線。

    「我們不是為你好?」

    「到底是為了什麼,二嬸心裡最是清楚。」

    「沈墨濃,你別太過份了。別以為家裡人把你當個寶你就給我們臉色看,整天裝的跟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女似的,你以為你是誰啊?不是長了張好臉蛋,誰會把你當回事兒?」

    「哎,你這瘋女人,你罵誰呢?」唐果不悅的聲音傳了出來。葉秋笑道,原來唐果和林寶兒早回來了,那麼沈墨濃就不會吃虧了。不過他既然遇到這事兒,總是要進去看看的。

    「你說我罵誰?這是我們的家事,你來摻和什麼?」

    「好。我不摻和。滾出老娘的屋子。」

    「你-------你這人怎麼這麼沒素質?還是唐氏的大小姐,真沒教養。」

    「我是對什麼樣的人說什麼樣的話,對你這種沒教養的人就只能這樣。----葉秋,葉秋------」

    葉秋苦笑,難道唐果已經知道自己回來了?

    「來了。」葉秋緊走幾步,到了別墅客廳。

    唐果也就是順嘴喊起,沒想到葉秋真的回來了,見到他走進來,不由得臉色一喜,指著站立在客廳中央的一對男女說道:「把他們趕出去。」

    男人看起來只有三十多歲,穿著裁剪合體的西裝、短髮、折色襯衣上打著黑色的領結,一看就知道是世家子弟。女人更顯年輕,面相只有二十多歲的樣子,鳳眼瓊鼻櫻桃小嘴,穿著蘇杭比較流行的大紫色旗袍,但面頰有些消瘦,給人刻薄的印象。

    「請你們出去。」葉秋走到兩人面前說道。

    「你是誰?」女人瞟了眼葉秋,疑惑的問道。

    「唐小姐的保鏢。」葉秋坦白的答道。

    「不懂規矩的東西。」女人不屑的說道,反手一巴掌就往葉秋臉上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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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節、大逆不道

    曹雪琴心裡窩了一肚子火,她本是出生在蘇杭的大富之家,在家裡驕生慣養,父母寵著、長輩愛著,從來沒受過半點兒委屈。沒想到嫁到沈家後,卻處處在沈墨濃身上吃鱉。

    沈家的老爺子要求家裡女眷飯後要親自收拾碗筷,這也是為了讓後代子孫養成勤儉持家的習慣,曹雪琴也能理解。可沈墨濃卻是個例外,雖然她有時候也會主動做這些事,但大多數時候都被人給攔了下來。說什麼女孩子沒嫁人手金貴著,嫁了人的女人手就不金貴了?

    這有一件讓曹雪琴心裡很不舒服的事就是,無論自己如何乖巧懂事費盡心機的討好老爺子,他都是對自已一幅不冷不熱的嘴臉。可要是沈墨濃那天心情好和沈老爺子多說了幾句話,那老頭子都能樂上半天。

    沈墨濃嫁入貝家大少爺貝克松的親事也是曹雪琴促成的,一方面,能早些把沈墨濃從沈家趕出去也算是了卻了一樁心事,眼不見為淨嘛。另外還有一個重要原因就是,貝克松的母親是她一個遠房表姨,如果能把讓沈墨濃成為貝家的兒媳婦,那麼她們就是親上加親。更重要的是,如果這門親事真的被她給撮合成功,她在沈家的身份也自然是水漲船高了。估計貝克松那小子就對自己感恩戴德。

    沒想到沈墨濃竟然抗婚,而且毅然離開蘇杭獨自跑到燕京來打拼事業。這下子自己的處境就艱難了,貝克松的母親對自己冷嘲熱諷去了也不待見自己,沈老爺子更是覺得自己做了一件蠢事,雖然他礙於和貝家的關係不好說什麼,但是對自己更是沒有好臉色了。沈墨濃這麼一跑,她落了個裡外不是人。

    曹雪琴本就是滿腔鬱悶而來,又在沈墨濃面前碰了個大釘子,還被唐氏集團的小姐唐果掃地出門,她怎麼說也是上層社會的人物,怎麼能受得了這般侮辱?更沒想到的是,一個小保鏢也敢跑到自己面前來撒野,這下子曹雪琴滿肚子的火氣終於有地方發洩了。

    於是乾脆利落的輪起了大耳光,在沈墨濃唐果身上無法做到的事就可以在這個保鏢身上實現了。打了一個保鏢,既使他們氣憤,也不能把自己怎麼樣。曹雪琴在輪起右手的時候,心裡的憤怒竟然消失了一大半。

    啪!

    曹雪琴的手沒能打在葉秋的臉上,卻落進了一隻大手手掌裡,對方的力道大的驚人,抓的她的手火辣辣的生疼。

    「你想幹什麼?」葉秋寒著臉問道。

    「放手。你這不知道尊卑的狗奴才還敢還手------」曹雪琴掙脫了兩下,沒辦法將自己的右手從葉秋手裡抽出來,心裡的火氣又嗖嗖的往上竄,左手又抽了過去。

    啪!

    這次響起了乾淨利落的耳光聲。只不過挨打的對象換了,葉秋避開曹雪琴的攻擊後,又反手抽了對方一手耳光-------禮尚往來嘛。

    曹雪琴不能躲開,甚至她根本沒有想過要躲。她無法想像,一個小保鏢竟然真的敢出手打她。

    曹雪琴呆了,唐果、沈墨濃、林寶兒一個個的也呆若木雞的看著沒事人般的葉秋。曹雪琴的丈夫沈而立卻瘋狂了,自己的老婆被人煽耳光,這是任何人都沒法容忍的。更何況事情發生在他們這些將臉面看的比生命還重要的世家子弟身上。

    「你這個下賤的牲口------」沈而立大叫著向葉秋撲過來。葉秋將曹雪琴的身體一甩,那個女人便蹬蹬蹬的撲進了他丈夫的懷裡,也不知道穿那麼高的高跟鞋有沒有崴到腳。

    夫妻倆撞成一團,曹雪琴吃疼下才反應過來,捂著臉哇的一聲大哭起來。

    沈而立摟著自己的妻子,知道自己使蠻力不是這個保鏢的對手。更要命的是這個保鏢還和其它的保鏢不同,其它的保鏢自己打就打了,他們不敢躲閃更不敢反抗,這個保鏢-----連女人都打,看來更不會對自己手下留情。

    「唐小姐,你必須給我們一個交代。你的保鏢打了我們沈家的人,難道沒有一個說法嗎?我要見你的父親。」

    唐果這下子也有些為難了,他們這種開門做生意的人最講究個『臉』字,如果有人敢煽自己一巴掌,估計父親和人拚命的心思都有了。可現在葉秋卻打了沈家的人,這讓她如何處理才好?如果處理不好的話,恐怕會引起唐沈兩家的仇恨了。

    沈墨濃知道事情的棘手,抽了幾張紙巾過去安慰著曹雪琴,幫她止住淚後,看著二叔說道:「二叔,這件事發生的太匆忙,我們根本就沒反應過來,要不這樣吧,我讓葉秋給二嫂道歉,這件事就算了行嗎?」

    曹雪琴聽了更是憤怒,一把推開沈墨濃幫她擦拭眼淚的手,尖利的叫道:「道歉?沈墨濃,你到底是不是沈家的人?我雖然姓曹,可我現在嫁到你們沈家,也是你們沈家的人。我被人打了耳光,你臉上就有光彩?」

    「二嫂,我知道,這是葉秋的錯。我先讓他給你賠不是,然後我們再好好的懲罰他,行嗎?」

    「不行。我被人打了耳光,道個歉就成了?」。

    唐果走到葉秋身邊,哭笑不得的看著這站在哪兒跟個沒事人一樣的大爺,瞪著他說道:「你怎麼動手打人啊?」

    「你沒看到嗎?是她先要動手打我的。」葉秋說道。

    「可她不是沒打到你嗎?」唐果恨不得讓寶兒上去咬死這個混蛋,他還一幅理所當然這麼幹的表情,難道不知道這後果很嚴重嗎?

    「是啊。她沒打到我的原因是因為我閃開了。」葉秋說道。

    「那你怎麼還動手打她?」

    「她能打我,我為什麼不能打她?」葉秋咧開嘴笑了起來。「她也可以閃啊,只是她太蠢了閃不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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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節、男女平等

唐果被葉秋的話給氣的五佛出世七竅生煙,掐了他的手臂一把,說道:「欺負一個女人,你還有理了?」

    「她又不是我的女人,我為什麼要讓她打?」

    「可你也不能煽女人的耳光啊。」

    「女人也是人啊。你們不是整天叫囂著男女平等麼?要是男人這麼對我我也會出手教訓他的。」葉秋說道。

    我OO你個叉叉的,唐果額頭出現兩條黑線,圓溜溜的大眼睛瞪著葉秋問道:「那以後如果我讓你不滿意,你也要出手教訓我了?」

    「呃-------」葉秋沒想到唐果會前瞻性的把這事兒引到自己身上去,趕緊擺手說道:「一般不會出現這種情況。」

    「意思是說還是有可能了?」

    「沒可能。」見到旁邊正虎視耽耽的看著他的林寶兒,葉秋趕緊的將話給說死。再這麼說下去的話,估計自己要犯下眾怒了。

    「哼,要是敢對我出手,老娘一腳把你給廢了-----」唐果露出勝利的笑意。那招絕戶撩陰腿她練的是越來越勤快了,總想著有一天能在葉秋身上派上用場。

    「葉秋,做的不錯。」林寶兒走過來拍拍葉秋的肩膀,誇獎著說道。也只有這個唯恐天下不亂的小惡魔才會喜歡葉秋這種瘋狂的保鏢。

    「一般。」

    「咯咯,別謙虛了。葉秋,你剛才說她不是你的女人所以你不讓她打,那如果是你的女人,你就會讓她打了?」林寶兒笑嬉嬉的說道。

    「啊?」葉秋有些懵了,這是什麼邏輯?

    「唐唐姐姐,你可以做葉秋的女人嘛。那樣他就不會出手教訓你了,你還能沒事兒煽他耳光玩。」林寶兒拉著唐果的手臂說道。

    「我掐死你這死丫頭,你願意做你去做,幹嗎要扯上我-----」唐果一把掐住林寶兒胖乎乎的小臉,氣憤的喊叫道。

    兩個女孩兒玩的正happy,這樣的情景落入曹雪琴和他丈夫眼裡,更是怒火中燒。

    「果果-----寶兒-----」沈墨濃出聲喝止。兩女一見沈墨濃髮話了,也就不再打鬧了。她們本來就有著存心氣一氣曹雪琴的心思,特別是知道她就是那個一心想把墨濃姐姐嫁入豪門的女人後,更是對她從心底產生厭惡。可沈墨濃不同意,她們就沒有繼續表演的必要了。

    沈墨濃看著不肯罷休的曹雪琴,心裡也有些為難了。她對自己這個二嬸是很有些怨言的,如果不是她整天在沈貝兩家裡招惹是非,自己也沒必要離家出走從蘇杭跑到燕京。

    今天又咄咄逼人的跑來勸自己回去參加貝老爺子的生日宴會,為了實現自己的一已私慾,卻想將自己的終身幸福賭上去,這無本的買賣她倒是做的輕巧。如果真答應她跟她回去的話,那就等於是自己默認了成為貝家兒媳的事實。這是自己不可能接受的事實。

    而且,是她動手在先。葉秋打她------當然,這件事確實是有些意外。沈墨濃來到這個世界二十多年,還真沒聽說過誰家的保鏢敢煽主人耳光的。雖然曹雪琴不是葉秋的僱主,但是身份地位擺在哪兒。葉秋這麼做雖然讓她心裡隱隱有些快意,可事情卻變的無比棘手。

    既便爺爺再維護自己,遇到自家的兒媳被一個外人煽耳光這種有辱家門的事兒,還是會站到曹雪琴那邊的。不然,爺爺也無法向曹家人交代。這件事要是傳了出去,更會讓蘇杭其它的家族笑話。

    「二嬸,那你覺得怎麼樣處理這件事好?」沈墨濃心裡厭惡這個女人,臉上卻不得不表現如常。當然,笑臉奉承是不可能的。

    「讓他過來給我煽幾耳光,再向我道歉,我就原諒他。」曹雪琴指著葉秋說道。

    「二嬸,這有些強人所難了吧?」沈墨濃回頭看了葉秋一眼,拒絕著說道。要是普通人,或許這樣是一個好辦法,但是對於葉秋這樣的人,她知道他肯定不會同意。

    不知道怎麼回事,沈墨濃雖然沒有和葉秋深談過,但是總覺得她很瞭解這個男人。她能看到的不僅僅是別人也能看到的假象,還有內心世界。這是一個驕傲的男人,從他毅然出手煽了曹雪琴一耳光就能看出來。

    「什麼?」曹雪琴的聲音又提高了幾十分貝。「強人所難?他煽了我耳光,我煽他耳光怎麼了?這就是強人所難了?沈墨濃,你在替誰說話呢?」

    「二嬸,我沒有要替誰說話。我只是公平的陳述事實。是你先動手的,他只是被迫防守。」沈墨濃說完這句話,仔細一思量,突然覺得有些心虛。她確實是在幫葉秋說話呢。

    站在沈墨濃的立場,她其實是想息事寧人的。這件事都是因為她而引起的,如果鬧大了的話,爺爺肯定會生氣。如果他要是為了維護沈家的面子而為難葉秋的話,和唐布衣私交甚好的父親夾在中間很為難。

    「沈而立,你看到了嗎?你們沈家人就是這麼欺負我的麼?」

    沈而立也是滿肚子的火氣,對著唐果說道:「唐小姐,你們這樣做有些過份了吧?我想唐先生這樣的成功人士,最起碼的待人接客禮儀還是會懂的。如果你處理不好的話,我就只好親自聯繫你父親了。」

    唐果不再嬉嬉哈哈的笑,走到沈而立面前,從容的說道:「沈先生,你剛才也看到了。是你的夫人先對我的保鏢動手的------。我的人犯了什麼錯,自然由我來處理。可貴夫人這麼越俎代疱就有些不對了。而且,他只是過去執行我的意志而已。」

    確實,葉秋之所以去請曹雪琴出去,也是受了唐果的命令。如果真的因此而被曹雪琴煽了耳光,那麼面上難堪的可是唐果了。這個時候,她不得不維護著葉秋。

    「我就不信你們唐家沒個明理的人了。」沈而立氣的臉孔扭曲,從口袋裡掏出手機,一陣翻找後,終於找到了唐布衣的號碼。

    「喂,沈老弟啊?怎麼有空給我打電話?不會是現在到了燕京吧?那可得給我個一盡地主之誼的機會了。」唐布衣爽郎的笑聲從話筒裡傳出來,沈而立的心情這才舒暢了不少。

    「唐大哥,我現在正在雪琴在你家裡做客呢。」沈而立苦笑著說道。「可是-----雪琴卻被人給欺負了。」

    「什麼?怎麼回事?」

    「有人出手傷人,雪琴受了很大的委屈。唐大哥,你可得為我們做主啊----」沈而立不好意思說出來自己老婆被人煽耳光的事兒。

    「豈有此理,竟然有這樣的事兒?誰有這麼大的膽子?」

    「是跟在唐小姐身邊的保鏢。」

    「葉------,嗯,沈老弟,放心吧。這事兒我知道了,我不會讓你受委屈的,要不這樣吧,我讓人去接你和雪琴先找個地方休息一下。我現在有個緊急的會要開,等到晚上我過去給你們夫妻擺酒賠罪行嗎?-----哦,好的,鄭秘書,我這就過去。讓董事們先討論著吧。」唐布衣好像真的很忙的樣子,急匆匆的就掛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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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節、又來一件麻煩事兒

『煽耳光事件』也不知道唐布衣是怎麼處理的,反正就這麼不了了之。葉秋知道,唐布衣因為老頭子的關係一直對自己另眼相看,也從來沒有把自己當成一個保鏢看待,更像是對待一個親人。而且才剛剛幫他處理好了狼山圈地的事兒,他不可能因為沈而立就真的過來懲罰自己。

    沈墨濃沒有跟二叔二嬸回去,看來她確實是和那個貝家大少對不上眼。葉秋也覺得奇怪,那個貝家大少他也接觸過,無論是身世相貌,還是待人接物的態度都極其優秀,有一股子世家子弟風範,這樣的男人本來非常容易博得女人的好感的,卻不知道怎麼回事兒,就是撬不開沈墨濃的芳心。

    現在的葉秋已經逐漸融入了大學生活,並且形成了自己的一個小***。楊樂、李大壯、以及考古系系花藍可心都是這個***的成員。他們大多數時候都是在一起,上課、吃飯、散步。有時候楊樂和李大壯還會出去打幾場籃球,叫過葉秋幾次,都被葉秋拒絕了,他們以為葉秋沒什麼運動細胞,也就不再難為他。

    陳懷恩對葉秋的態度轉變很大,時常會在課堂上和葉秋探討一些古文物方面的問題。讓他驚喜的是,葉秋總是有讓人為之驚艷的觀點。這也愈發的引起了陳懷恩的談興,有時候整整一堂課就是葉秋和陳懷恩的雙人對話,讓其它的同學是又羨慕又嫉妒。

    葉秋很快就發現了這個問題,並且擔心自己的表現會引起有心人的注意,所以在陳恩懷的課堂上連續幾次發揮失常後,陳懷恩也只能放棄這個能和他產生共鳴的學生。倒是時不時的提醒一下葉秋《清明上河圖》的進展情況,葉秋也只能以正在進行的借口拖著。

    這幾天葉秋經常去圖書館,並將目標放在一起落滿灰塵的大部頭書上去。什麼《失落的文明》、《神秘寶藏之謎》、《歐洲神話史》、《世界通史》、《UFO》這一論古老的書籍中去,想幸運的能找到有關神秘戒指的問題,遺憾的是仍然一無所獲。

    《古文字研究與賞析》的孫老師講課時仍然神采飛揚,與之情緒形成鮮明對比的是教室裡的鼾聲此起彼伏。而他也不在意學生對他課程內容的反應,自顧自的講下去,自娛自樂。

    楊樂有些噁心的扯了一堆紙巾將李大壯的口水攔截在他自己的地盤,對坐在他前排的葉秋說道:「下次讓大壯自己坐好了,我是不敢再和他坐在一起了。他的口水蔓延成河,整張桌子都跟遭洪災似的。」

    楊樂現在都養成了一個習慣,只要是上《古文字研究與賞析》這門課,他都會在口袋裡裝幾包紙巾,為的就是怕李大壯的口水翻水越嶺流到他那半邊桌子上去。

    見到葉秋和藍可心抿著吲笑,楊樂就笑呵呵地說道:「這老頭還真是怪異。好像他的目的並不是要教會學生多少知識,而只是享受站在講台上暢所欲言的快感。葉秋,你是班長,要不下次再上孫老師課的時候你乾脆組織班裡的人出去逛街得了。估計這老頭能對著空教室說上兩節課呢。」

    「什麼?下課了?」李大壯正睡的正香時,聽到楊樂說起『課』這個字眼,還以為下課了,抬起頭茫然的問。

    李大壯其實應該改名叫李大聲,他突然間來的這麼一句話一下子就蓋過了孫老師的聲音,也震醒了其它正在睡覺的學生。正陶醉在自已世界裡的孫老師也發現了這個異端的存在,用手裡的粉筆點點李大壯,說道:「這位同學,宋朝人將顏真卿和柳公權的楷書稱為什麼體?」

    「顏柳體?」李大壯腦袋正迷糊著,突然聽到老師讓自己回答問題,瞄了眼四周也沒能得到答案,只得自己猜測道。

    「很好。看到你桌子上流的口水,我還擔心你會回答是裸體呢。」老頭子板著臉說道。

    眾人皆驚,這才發現這老頭子不可小覷。能在水木大學混成教授的,那一個沒有一段彪悍的人生?

    李大壯臉紅肚子粗,差點將腦袋低到桌子下面去。

    等到下課老頭子夾著課本走出教室,眾人一直鱉在肚子裡的笑聲終於肆無忌憚的釋放了出來。一個個指著李大壯狂笑,包括那些桌子上的口水並不比李大壯少的傢伙。

    「你們這兩個傢伙太不夠義氣了,竟然不告訴我答案。」李大壯鬱悶的說道,這次丟人丟大了。

    「我都說了,是你自己沒有聽見。」楊樂呵呵笑道。

    「你的答案也不錯啊,裸體又不是你說的。」葉秋也落水下石。

    「唉,交友不慎啊。我原來還一直埋怨班裡沒有女生,現在看來沒有女生也不是一件壞事兒,至少我沒在美女面前出醜-----」這麼想著,李大壯又開心起來。

    陳海亮還沒走到門口就聽到教室傳出來的笑聲,心裡疑惑,走進來笑著問道:「有什麼喜事兒?這麼高興?」

    陳海亮的學生緣還是挺不錯的,便有人將剛才課堂上發生的事兒講給他聽,陳海亮笑著說道:「如果你們認真聽的話,會發現孫教授的知識是非常淵博的。我們當初也是常常在孫教授的課上睡覺,現在後悔都來不及了。學好古文字知識在文物鑒賞和考研方面有非常重要的作用,你們可別像我們一樣遺憾。」

    陳海亮也是考古系的學生,因為成績優異而留校。算起來他也是孫教授的學生,所以才會有此一說。

    陳海亮說完,又將視線投到葉秋身上,說道:「葉秋,你出來一下。」

    葉秋走出來,陳海亮正站在走廊等他,問道:「陳老師,有什麼事嗎?」

    「葉秋,是這樣的。明天就是星期六了,你的招新工作準備好了嗎?」

    「差不多吧。」葉秋心虛的說道。這幾天根本就沒考慮過這件事兒,明天準備讓楊樂和李大壯搬張桌子跟自己過去拉人,不行的話就讓藍可心使美人計。

    「哦。那就好。是這樣的,學校又分配下來一個任務。半個月後你們不是要軍訓了嗎?軍訓結束後每年的迎新生晚會也要同期舉行。學校要求每個系都要出三個節目-----我們系情況特殊,只出一個節目就成了。你能不能想想辦法?」

    考古系總共就只有二十個學生,卻有十九個是男人。到哪兒去出這個節目?

    葉秋心裡鬱悶不已,真後悔當初沒有果斷的拒絕這個班長職務,現在倒好,麻煩事兒一件接一件的趕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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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節、女寢難進

「可心,你會唱歌嗎?」

    「不會。」

    「跳舞呢?」

    「不會。」

    「講故事?」

    藍可心疑惑的看了葉秋一眼,問道:「葉秋,你問這個幹什麼?」

    葉秋苦笑著說道:「剛才陳老師找上我,說軍訓完畢後學校要舉辦迎新生會,考古系也要出一個節目。考古系現在留在學校的就咱們班這二十個人,你讓我到哪兒找人出這麼個節目?」

    藍可心難過的說道:「葉秋,對不起,我幫不你。我很笨,不會唱歌,也不會跳舞。」

    葉秋擺擺手,說道:「不會唱歌不會跳舞的人多著呢,和智商有什麼關係?只是興趣愛好不同而已。」

    楊樂將腦袋伸過來,問道:「有沒有什麼具體的要求?什麼都能上?」

    「肯定不能上去表演鋼管舞。」李大壯笑著說道。

    「去死。說正經事呢。」楊樂拍了李大壯一巴掌,站起來說道:「我去幫忙問問。」

    正好是下課時間,班裡部份人都還留在教室。楊樂跑出去將站在走廊上閒聊的幾個學生也叫進來之後,跑到講台上敲了敲板擦,等到大家安靜下來注意力都放到他身上時,他這才歉意的笑笑,說道:「抱歉,打擾大家一會兒。是這樣的,按照學校的傳統,我們的新生軍訓結束之後會有一場大型的迎新生晚會。這個晚會是學校一大盛事,每個系都要準備節目。原本學校將咱們系給忽略了,說咱們系人少,可能沒辦法出個節目出來。咱們陳老師據理力爭,才獲得這麼一個節目的名額。」

    「弟兄們啊,咱們系人小,而且陽盛陰衰,可這並不是讓別人看不起的理由。迎新生晚會是一個很大的舞台,咱們考古系難道連一朵朵小小的浪花都翻不起來嗎?別人載歌載舞鼓掌歡呼的時候,咱們只能在下面傻乎乎的坐著,因為台上表演的沒有一個是咱們自己系的演員?」

    楊樂越說越是激動,神情也越發的激昂,好像考古系如果不準備出一個節目就是什麼奇恥大辱的事一樣。

    「我就不相信了,二十個人就真的準備不出來一個節目?會唱歌的、會跳舞的、會表演相聲小品的、玩魔術的,只要會一種特長的,都可以到班長哪兒報名。要記住,當你站在台上時,你代表的不僅僅是你自己,還有咱們整個考古系的榮譽。我們的掌聲不能熱烈,但絕對發自肺腑。」

    一席話說完,教室裡響起如雷般的掌聲。那些男同胞們被楊樂這麼一鼓動,一個個跟吃了大還丹似的春*情勃發。

    「誰說咱們準備不出來節目的?我去和他理論理論------」

    「就是,考古系雖然是水木第一小系,但是咱們要在迎新生表演上一鳴驚人-----」

    「兄弟們,有什麼特長的也別藏著掖著了,趕緊上啊-----藍可心,你是咱們班的唯一女生,你去唱歌,我們全班男生幫你伴舞怎麼樣?」

    ----------

    看到楊樂走過來,李大壯對著他豎起大拇指,說道:「不錯不錯,很有做外交家的潛力。」

    「嘿嘿,沒事兒多看看《演講與口才》,對人是很有幫助的。」楊樂謙虛的說道。

    「確實不錯。」葉秋也出聲讚美道。他是真的覺得這個楊樂很不簡單了,應變能力極強,剛剛知道這件事的來龍去脈,便能上台做了這麼一番極具煽動性的演講。他故意將學校硬塞給考考系一個指標的事兒說成拒絕讓考古系的學生登台,這樣就激發了眾人同仇敵愾的心理。

    而且葉秋注意到,他上台時面對眾人的眼光非常鎮定、他的笑容甚至還有安撫的作用。演講時的組詞能力、說話時的表情手勢都相當的標準,堪比國際一流的外交家演講家。而那些人都經過特別的訓練或多年工作的積累,楊樂只是一個普通的大學生,他為什麼要刻意的學習這個?

    「哈哈,老大,你就別誇我了。估計大家會熱心起來的。不過。咱們最好還是做好另外一手的準備。你想啊,水木大學那麼多學生,裡面的唱歌跳舞高手有多少?有的甚至是專業水準吧。咱們的節目報上去很有可能會被刷掉。所以啊,還是要想辦法籌備一個群體節目-------」

    「群體節目?」

    「對。很多人一起表演的節目。或許咱們班二十個人都一起上。」楊樂笑著說道。

    「你有什麼建議?」葉秋看到楊樂一臉自信的樣子,問道。

    「暫時沒有。」楊樂搖頭。

    葉秋身為唐果的保鏢,手機一般是二十四小時開機。不過上課時間都是調成震動的,以免突然響起來影響老師講課。

    口袋裡的手機突然震動起來,葉秋掏出來一看,是唐果打來的。接通電話後卻傳來了林寶兒脆滴滴的聲音:「喂,葉秋,快點兒過來。唐唐姐姐出事兒了。」

    「出事兒了?什麼事?你們在哪兒?」葉秋擔憂的問道。難道她們倆偷偷跑出去唐果被人綁走?

    「哎呀,在我們寢室啦。7號樓301。你快點兒過來,不說了。手機要沒電了。---嘟嘟-----」

    葉秋再撥過去,對方用戶已經關機,可能是真沒電了。不過葉秋也放下心來,既然唐果還在寢室,那就證明不會出什麼大事兒。

    「楊樂,我出去一下。呆會兒給我請個假。」葉秋站起來說道。

    「葉秋,什麼事兒?」楊樂關心的問道。

    「沒事兒。」葉秋笑著擺擺手。

    葉秋還從來沒去過唐果的寢室,不過卻是很奇怪林寶兒這個時候會在唐果寢室裡。找到人打聽到7號樓的位置後,就向那邊趕過去。

    「哎哎哎------站住------誰讓你闖女生樓的?」

    葉秋抬頭看到牆上的七#紅色大字,正準備進去時,突然間殺出來一個戴著紅袖章的大媽吆喝道。

    「我找人。」葉秋有些懵了,難道女生寢室樓不能進嗎?怎麼經常有女生進男生寢室樓?不帶這麼岐視男人的吧?

    「找人?想進女生樓的人多了,還就是你的借口最差勁兒。那個男生進樓不是找人的還是跳樓的?小伙子,泡妞也是要費些心思。我要是你女朋友,我鐵定把你給甩了。」大媽擋在葉秋面前不肯放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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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節、大事不好

看到大媽臉上那一條條縱橫交錯的像核桃外殼般的皺紋,葉秋有掉頭就跑的衝動。

    「大媽,你不要擔心,我對你真的沒什麼企圖。」葉秋小心翼翼的解釋著。「我是來找301寢室的唐果的。」

    「不管你是找唐果還是找蘋果,這是女生寢室室,男生不能進。規矩,你懂嗎?去去去-----」大媽拉著葉秋的手臂退到女寢室的通道門口,指著門口一塊牌子說道:『男生免進』,牌子上的字你不認識嗎?

    葉秋自然認識這幾個字,可是男生寢室室門口也同樣掛著『女生免進』的牌子啊,怎麼每天都有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或單獨行動或成群結隊的跑過去參觀呢?難道男人的人品比女人好?女生進了男寢室樓是安全的,男生進了女寢室樓就有被輪叉的危險?

    「大媽,我有急事。」

    「每個想上樓的男生都這麼說的。」

    葉秋有些抓狂了,這大媽是不是更年期到了,怎麼這麼難說話啊?心裡正在考慮著是不是將她敲暈溜進去時,兩個穿著短褲球衣戴著棒球帽的女孩兒嬉笑著走了過來,兩人手上還拿著網球拍,臉上有被汗水浸濕的痕跡,顯然是剛剛運動結束。

    看到一個男生被宿舍管理員擋在門口,都好奇的看著葉秋。

    那個鵝蛋臉女生笑著和大媽打招呼,說道:「王姐,發生什麼事了?」

    大媽立即喜逐顏開,指著葉秋說道:「這小子想進女生寢室樓,為了你們的安全著想,我正把他攔下呢。」

    看到鵝蛋臉女生一聲大姐讓她樂滋滋的模樣,葉秋才知道自己犯了一個大錯,沒有女人喜歡被人叫『大媽』。

    「咯咯,王姐,那辛苦你咯。我們先上去了。」鵝蛋臉說著就拉著同伴要上樓。

    「哎,同學-----」葉秋知道自己是進不去了,而且唐果的手機沒有電了,林寶兒沒有帶手機的習慣。自已只能將希望寄托在這兩個女孩兒身上,希望她們有幫忙去301叫一下林寶兒。

    「幹嗎?」兩個女孩兒一齊回頭,警惕的打量著葉秋。

    「能不能幫我叫一下301寢室的唐果下樓?」葉秋滿臉堆笑的說道。

    「你是找唐果的?」另外一個短髮女孩兒上下打量了葉秋一眼,問道:「你是她什麼人?」

    「我是她-----哥哥。」葉秋不好說明自己是唐果的保鏢。一個女孩子出來上學還帶著保鏢,給人的印象總是不太好的。

    「小子,你這一招早就過時了。從03級開始,那些男生都不用這個借口了。」大媽聽到葉秋的回答,冷哼著說道。

    「-------」這大媽怎麼跟男人有仇似的?自己說什麼都讓她不爽。

    「啊,你就是唐果的哥哥啊?咯咯,我們聽說過你呢。果果整天在我們耳朵邊念叨你-----你是管理學院的吧?」鵝蛋臉一幅恍然大悟的樣子,並對著葉秋眨了眨眼睛。

    葉秋有些迷糊了,自己好像不認識她們啊。同樣被鵝蛋臉的話帶迷糊的還有那個管理員大媽。

    「王姐,是這樣的。他要找的唐果是我們寢室的,唐果說過他有個哥哥在經濟管理學院讀書。」鵝蛋臉微笑著管理員大媽解釋。轉過臉問葉秋:「你怎麼沒給她電話?找她有事嗎?」

    「她的手機停機了。她病了,我過來看看。」葉秋現在才明白是怎麼回事兒,沒想到碰到了唐果的室友,自然知道應該怎麼配合了。

    「啊,果果病了?」兩個女孩兒滿臉著急的樣子。看來她們和唐果的關係還不錯。「王姐,你就讓他進去吧。好不好?我保證不會出什麼事兒。」鵝蛋臉拉著管理員大媽的手臂請求道。

    「好吧。既然你這麼說,我就破一次例。下次不許了啊。」管理員大媽和鵝蛋臉很熟悉的樣子,又被她幾句『姐姐』給哄的開心,大手一揮就放人了。

    「謝謝王姐。」鵝蛋臉甜甜的笑道。

    葉秋也向管理員大媽道了謝,這才跟著兩個女孩兒往樓上跑去。

    ------------

    七號樓。301寢室。

    「這個死葉秋,怎麼還不來啊?」唐果臉色蒼白的躺在床上說道。

    「唐唐姐姐,你不要擔心啦。放心,你不會懷孕的。」林寶兒坐在床邊安慰道。

    唐果抓起床頭的一隻布袋熊就朝林寶兒丟過去,罵道:「你這死妮子,你才懷孕呢。老娘還是處女還不好,怎麼可能懷孕?」

    唐果全身無力,布袋熊軟綿綿的飛了一程就要落下,林寶兒一把將布袋熊抱住,一臉擔憂的說道:「可是百度說你這種情況是懷孕症狀啊。」

    唐果翻了翻白眼,死了的心都有了。

    因為唐布衣提前向校方打過招呼,所以唐果和林寶兒雖然不同系,但也被安排進同一間寢室。今天下午她們倆都沒有課,正在考慮著要去哪兒玩時,唐果突然覺得頭暈、噁心、全身無力,還有些想吐的症狀。

    這下林寶兒著急了,她立即用唐果的手機給葉秋打了電話。可左等右等還沒等到葉秋過來,她又不懂醫術,急的團團轉。

    突然想起一句笑話,外事問谷歌,內事問百度,房事問天涯,於是就打開電腦在百度裡面輸入了唐果的症狀,結果一出來,兩人都目登口呆,竟然是懷孕了。

    要不是林寶兒拚命攔著,唐果把電腦都從窗口丟下去了。

    「唐唐姐姐,葉秋還不來怎麼辦?你的手機沒電了,也不能給他打電話。」林寶兒抓起寢室的座機說道。學生寢室倒是都安裝了電話,但是需要用電話卡才能撥打。

    「哼,這只牲口,等到來了我饒不了他。」唐果躺在床上冷哼,眼睛卻有些模糊。一會兒的功夫,臉色卻開始變黑,情況好像越來越糟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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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節、食物中毒

林寶兒和唐果平時打鬧慣了,剛開始還以為唐果只是一些小毛病,現在見到她情況越來越糟糕後,才著急起來。哪還有心思和她開玩笑,跑過去握著唐果的手說道:「唐唐姐姐,你怎麼樣了?覺得哪裡不舒服?這個死葉秋怎麼還不來啊?我去找他去。」

    林寶兒說著就汲著托鞋往外跑,剛剛拉開寢室門就撲進一個柔軟的懷抱裡。

    白燕摸摸被林寶兒的腦袋撞地生疼的胸部,嗔道:「寶兒,你急急忙忙的幹什麼呢?我都被你撞死了。果果怎麼樣了?」

    林寶兒抬頭看到是自己寢室的大姐白燕和二姐貴芳,像抓到根救命稻草似的,拉著白燕的手說道:「大姐,唐唐姐姐病了,好嚴重哦。我一個人抱不動她,我們要送她去醫院。葉秋那只禽獸也不來------」

    「那只禽獸已經來了。」葉秋從貴芳身後走到前面來,問道:「唐果怎麼了?」

    葉秋接到林寶兒的電話時確實很擔憂,他雖然是唐果的保鏢,卻也沒有24小時緊隨其後,而且,他認為學校足夠的安全,一般人是不敢明目張膽的跑到學校來綁人的。而且學校門口還有唐布衣的人把守著,要是有可疑的人物進入校園,他們會第一時間通知自己。可假如那些人突破外圍的防線呢?

    等到林寶兒說她們還在寢室後,葉秋就不再擔心。以他對林寶兒和唐果的理解,說不定是這兩位大小姐閒的無聊想拿自己開涮了。但是做為唐果的保鏢,卻不得不過去看看。不過現在葉秋的心境已經平和多了,不再像開始那樣的急躁。甚至在女生樓門口被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大媽給擋住了。如果他真的認為唐果有危險的話,早就將這大媽給敲暈過去了,那會任她耽擱自己這麼長的時間?

    葉秋已經看到了躺在床上的唐果,肚子上搭著條毯子,光潔白膩的小腳丫露在外面,眼神迷糊,臉色黑紫,看起來情況非常危險。葉秋大驚,怎麼會病成這個樣子的?

    「你終於來了。」聽到有人說話聲,唐果勉強的睜開眼睛,對著葉秋說道。

    「嗯。」葉秋坐到唐果床邊,拿過她的胳膊就扣處她的脈搏。脈搏緩慢、位置表淺、浮細無力。

    「我快要死了嗎?」唐果問。

    「死不了。」葉秋轉過頭問林寶兒:「你們中午吃過什麼東西?」

    「鹵雞腿----青菜---還有黃瓜-----」林寶兒回答道。她和唐果形影不離,而且吃的東西大多一樣。

    「在學校食堂吃的?你們兩個人一起去的?」

    「嗯。」

    「還吃過什麼?」

    「------臭豆腐。」林寶兒心虛的答道。

    「什麼?」葉秋問道。學校食堂那有賣臭豆腐的?

    「我聽隔壁寢室的人說學校門口賣的臭豆腐很好吃,我就讓人買了一份回來。等我從洗手間出來,臭豆腐就怕唐唐姐姐一個人偷吃完了,我一塊兒都沒吃到-----」林寶兒說些這個還有些鬱悶。

    葉秋已經大概知道是什麼原因了,對唐果說道:「你是食物中毒了。-----幫我拿根牙刷。」

    林寶兒趕緊跑到洗漱間,將自己帶有小熊圖案的牙刷遞給葉秋。

    「垃圾桶。」葉秋喊道。

    白燕趕緊跑過去將寢室門口的垃圾桶給提了過來,然後饒有興致的站在旁邊打量著葉秋。難道這個傢伙是學醫的?

    「張嘴。」葉秋說道。

    「啊----」站在葉秋身邊一臉著急的林寶兒聽話的張開嘴巴。

    「我說的是唐果。」

    「呃------」林寶兒粉臉通紅,恨不得撲上去將這只禽獸的肉給咬下來幾塊。就不能說清楚點兒嗎?擺什麼酷?

    「啊----」唐果想笑,可是卻覺得肚子越來越難受,翻江倒海般的疼痛起來。剛剛聽葉秋的話張開嘴巴,口腔裡就塞進來一根硬物-----這樣的情景突然讓唐果想起自己和寶兒背著墨濃姐姐偷看地小電影裡面的情節。這個王八蛋竟然敢這麼對自己,唐果的小宇宙爆發了,喊道:「混蛋,你在幹什麼?」

    葉秋沒搭理她,用牙刷柄一上一下的刺激著唐果的舌根部。這個動作更讓唐果抓狂了,正要破口大罵時,一陣強烈的噁心感傳來,肚子中的食物像是沸騰著的開水般向喉嚨湧過去。

    葉秋趕緊將唐果的腦袋移到床邊,然後唐果便對著垃圾桶唏哩嘩啦的嘔吐起來。

    葉秋還不斷的以認穴手法撫摸著她的後背,刺激著她背部的穴位,這樣能加速她的嘔吐,清空腸胃。

    好幾分鐘後,唐果才將肚子裡的食物慢慢的吐乾淨。這個時候的她渾身無力,看起來奄奄一息,整個身體軟綿綿的靠在葉秋的懷裡。葉秋讓林寶兒拿來濕毛巾幫她擦拭了嘴巴,又讓白燕準備了溫開水,慢慢的餵著唐果喝下。

    「感覺怎麼樣了?」葉秋問道。

    「全身無力。」唐果的腦袋躺在葉秋懷裡,閉著眼睛說道。聲音細小如蚊,心裡卻想道,沒想到這禽獸看起來瘦瘦的,他的懷抱還是蠻舒服的。

    「反正你也沒事做。」葉秋說道。「休息一會兒就好了。」

    「果果沒事了?」白燕一臉驚奇的看著葉秋,問道。

    葉秋從剛才林寶兒的稱呼叫知道這個鵝蛋臉的名字叫白燕,對著她點點頭:「沒事了。三個小時後餵她喝些稀粥就成。「

    「哇,你太厲害了。你是醫生嗎?」短髮女孩兒一臉崇拜的看著葉秋。

    「不是。」

    「你是水木大學的學生?那個系的?」

    「考古系。」

    「考古?怎麼會想到學這個?好浪漫、」

    「------」葉秋不知道如何回答了,學考古跟浪漫有什麼關係?

    「你跟果果是什麼關係?」兩個女孩兒被葉秋神奇的醫術所征服,對他非常感興趣,問題是一個接著一個,頗有些打破沙鍋問到底的架勢。

    「我是----」葉秋有些為難了。他是唐果的保鏢,但這身份不好暴露。可如果說是唐果的哥哥的話,說不準唐果從床上跳起來和他拚命。

    「他是唐唐姐姐的男朋友。」林寶兒在旁邊替葉秋回答了。埋怨的看著葉秋,說道:「姐夫,你怎麼來這麼晚啊?唐唐姐姐都等你大半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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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節、小小的幸福

林寶兒這麼一解釋,白燕和貴芳果然不再好意思去問葉秋一些私人問題了。

    葉秋感激的看了林寶兒一眼,心想這丫頭平時說話做事總像是少了根筋似的,這個時候倒是挺聰明。不過躺在床上的唐果就有種想爬起來和林寶兒拚命的心思了,掙扎兩下也沒能移動身體,就只能把這筆帳記在心裡。

    白燕跑到隔壁寢室借了只電飯鍋,不知道從哪兒找來的大米和綠豆,直接在寢室熬起了綠豆粥。等到唐果迷迷糊糊的睡了一覺,又喝了小半碗粥後,精神才逐漸好了起來,臉色也開始變的紅潤。

    「我們回去吧?」葉秋走過去問唐果的意見。外面的天色已經黑了,寢室裡面拉亮了燈。一些有課的女生也都在回來,走廊裡熙熙攘攘的,不時傳來女人的嬉笑打鬧聲。葉秋再在這邊呆下去也不適合了,白燕和貴芳晚上總是要脫衣服睡覺的。可自己獨自回去葉秋又放心不下唐果,她的身體現在還這麼脆弱,要是再出什麼問題的話,他實在不好向唐布衣和老頭子交代。

    「嗯。」唐果點點頭。「寶兒,過來給我穿鞋子。」

    林寶兒不知道唐果是在故意報復她剛才說葉秋是自己男朋友的事兒,明白現在唐果可能連繫鞋帶的力氣都沒有,就蹲下身子幫忙,胸前顫巍巍的一團粉肉煞是壯觀,那團豐滿又被她的膝蓋頂起來,擠成一個變形的S型溝渠------葉秋看了一眼,又看一眼,好幾眼後,才依依不捨的移開眼神。

    色狼最重要的就是不能讓別人知道你是狼,所有的人都防著你,這條狼也就沒有色的機會了。葉秋一直很謹慎。

    白燕幫唐果穿好外套,對葉秋說道:「有時間多來寢室玩。如果不是今天果果病了,我們都不知道有你這號人物的存在呢。」

    「是啊。泡走我們寢室的大美女,還沒有請我們吃飯呢。你的醫術這麼好,以後有什麼事我們可是要找你幫忙哦。」貴芳在旁邊打趣,覺得葉秋和唐果挺般配的。

    唐果雖然有點兒嬌蠻,但心地善良,而且為人處事光明磊落,沒有大小姐的架子,和她們相處的極好。人長的漂亮,家境又好,確實是個難得的好女人。也不知道葉秋的家境怎麼樣,貴芳倒是有些為葉秋擔心了。她們聽信了林寶兒的話,真的以為葉秋就是唐果的男朋友。

    「大姐,二姐,你們說什麼呢?他才不是我男朋友呢。」唐果趕緊辯解著說道。

    「是是。我們知道了。」白燕嬉笑著說道。「你不要貴芳可是不客氣了。」

    「你這死燕子,是你想打人家男朋友的主意吧?」

    葉秋心想,難怪剛才那大媽不同意自己進來,女人果然比男人更加危險。男人色也就是佔點兒眼睛和口頭上的便宜,女人色那可是動真格的了。

    唐果的身體還很弱,本來是葉秋和林寶兒一左一右的扶著她,可是等到下樓梯的時候就不方便了。葉秋也不徵詢她的意見,直接橫腰將她給抱起來。

    「啊-------」。唐果的身體突然間失去平衡,驚呼出聲:「葉秋,你要幹什麼?」

    「你不覺得這樣更快些嗎?」葉秋抱著唐果的身體蹬蹬蹬的下樓,速度確實快了許多,不過一路上確是引得無數女生的圍觀和議論。

    「哇,那個女生好幸福哦。被男朋友抱著逛校園------」

    「那是撒嬌好不好?我要是有這樣的女朋友,非一腳踹了她不可------」

    「你看人家多浪漫,你也要抱著我-------」

    「我倒是想抱著你,可你得先減肥啊------」

    每個人看到這奇怪的一幕都會忍不住多看幾眼,在校園裡戀愛的不少,當眾拉手的也不少,甚至有人當眾擁吻。但是像這般男生將女生摟抱在懷裡穿過長長的校園的事還是第一回見到。

    葉秋可以無視這些人的眼光和議論,唐果卻有些承受不住了。她也就是嘴巴上犀利些,哪曾體會過被男人橫抱著穿越校園的滋味?只一會兒的功夫,就被人議論的抬不起頭了,將腦袋擱在葉秋的肩膀上,林寶兒在後面不停的給她做鬼臉。

    天空拉下黑色的帷幕,夜晚的校園比白天更加的熱鬧喧嘩,有手捧厚厚書本的學生,有拎著暖壺去水房打開水的,有幾個人走在一起說說笑笑的,他們顧盼生姿,神采飛揚。

    昏黃的燈光將人的影子拉的老長,唐果趴在葉秋的肩膀上注視著地上自己和葉秋兩人重疊在一起的身影。看著看著竟然覺得心裡充滿了小小的甜蜜,好像這種感覺只有在小時候父親抱著自己的時候才體會過。昏昏沉沉的,竟然就在葉秋懷裡睡著了,嘴角有甜美的笑意。這一刻的唐果,柔弱的像個孩子。

    招了輛出租車將幾人送回藍色公寓,沈墨濃見到唐果虛弱的樣子大吃一驚,不復剛才的優雅從容,像是個關心孩子的母親一般滿臉憂色的詢問唐果的情況。葉秋將唐果抱回她的房間後,這才慢慢的將事情給沈墨濃解釋了一遍。

    「以後不許再吃那些東西。」沈墨濃瞪了林寶兒一眼說道。

    「哦。本來是我想吃的嘛,誰知道唐唐姐姐那麼貪吃-------」林寶兒委屈的撅著嘴。

    「你吃了就沒事了?不是一樣難受嗎?果果這是代你受罪呢。葉秋,以後要監督著她們倆。要是敢偷吃,我饒不了她們。」沈墨濃板著臉說道。

    葉秋苦笑。自己又怎麼能監督的了她們倆?再說,也不見得她們就願意聽自己的話。

    想了想,葉秋還是將今天發生的事打電話向唐布衣匯報了。一會兒的功夫,唐布衣就帶著鄭茹匆匆忙忙的趕了過來。看來他們一直在一起。

    一分鐘之後,一台來自未來的電腦從天而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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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節、出師不利

唐布衣聽說女兒是吃學校門口的臭豆腐導致食物中毒,大發雷霆,當場撥打了市局長郭正陽的電話。要求對小販販賣的食品進行收繳檢驗,不能將學生的生命當做兒戲。

    郭正陽沒想到這麼晚會接到唐布衣的電話,還以為又是他的寶貝女兒遇到了什麼麻煩事,一般也只有遇到這個問題的時候,唐布衣才需要找上他。這尊財神得罪不起,郭正陽立即就按了接聽鍵。

    「唐總,這麼晚了給我打電話?」

    「老郭啊,抱歉這麼晚還打擾你。我有些情況要向你反映。」唐布衣客氣的說道。

    「哈哈,唐總可別這麼見外,有什麼事您儘管開口。」

    「是這樣的,今天唐果在學校門口吃了些零食,沒想到食物中毒,幸虧身邊的人搶救急時,不然小命都沒了。老郭啊,學生是國家末來發展的棟樑,怎麼能在學校周圍存在這種不安定的因素呢?」

    郭正陽聽說唐果也食物中毒,大吃一驚,趕緊向唐布衣道歉:「唐總,這事兒是我們的工作沒做到位。我向你道歉。我也是剛剛才得到消息,今天水木大學發生學生群體性中毒事件------」

    「什麼?學生群體性中毒事件?」唐布衣大驚。轉過頭去看葉秋林寶兒的表情,心裡想著也不知道他們知不知道這件事兒。

    「是啊。駭人聽聞啊。無良小販為了牟利,竟然購買變質的豆腐進行油炸,然後做成臭豆腐賣給學生------」郭正陽苦著臉解釋,誰能想到堂堂的唐氏千金大小姐也會跑去吃這種食物。「一共有十二個學生發生輕重不一的食物中毒現象,現都在醫院接受治療。得知他們脫離了危險,我才從醫院趕回來。只是沒想到唐小姐也是受害者。」

    唐布衣感激的看了葉秋一眼,要不是他搶救及時,說不準現在果果也躺在醫院呢。心裡是對葉秋這個保鏢越來越滿意了,身手好,還懂醫術,用專業術語來講就是『復合性人才』啊。從郭正陽口中得知小販已經被刑拘後,唐布衣也就沒再追究下去。以唐家的家業,總不會在乎小販的那一點兒經濟賠償吧?

    掛了郭正陽的電話,唐布衣滿臉感激的看著葉秋,說道:「葉秋啊,我是真的不知道如何感激你了。你需要什麼,儘管開口。我一定想辦法滿足。」

    「唐叔叔,你客氣了。這是我應該做的。」葉秋笑著拒絕了。一時半會兒還真想不到自己需要什麼。信用卡裡的十萬塊錢還沒用,整天在學校食堂吃飯,這些錢估計夠他大學四年的消費。

    鄭茹握著唐果的手抹眼淚,聽到唐布衣感激葉秋的時候,也走過來說道:「葉秋,真是太感激你了。我和你唐叔叔忙,沒時間照顧好果果。讓她在學校吃到那些不乾淨的東西-----布衣,要不我每天過來給果果她們做飯吧?手藝不佳,但好在乾淨衛生。」

    唐果是唐布衣的心肝寶貝,而鄭茹如此這般的愛護唐果,他心裡也更加的喜愛鄭茹了。笑著對她說道:「算了,你哪有這個時間?以後多給她些零花錢,讓她去好一些的酒店吃飯就行了。這丫頭也是,怎麼會想到吃那種東西?」

    葉秋知道這是別人家人的團聚時間了,便向唐布衣告辭出去。想起鄭茹滿臉自責的表情,心裡越發的覺得她可疑。情不自禁的,又聯想到上次汪伯若有所思說起的那句話。

    葉秋睡的正香時,被手機鈴聲給吵醒了。看到來電顯示是楊樂的號碼,葉秋才猛然從床上跳起來。他差點忘記了,今天是星期六,學校各大社團招收新會員的時間。他已經和楊樂李大壯他們約好了,今天一起去學校主教學樓門前去招人。沒想到自己竟然睡過頭了。

    「葉秋,你不會還沒起床吧?我和大壯都把招生的傢伙搬出來了,陳老師剛才都過來了,就是沒看到你的影子。快些過來,剛才陳老師還問起你呢-----」電話那邊的聲音很喧嘩刺耳,想必今天學校裡面肯定熱鬧非凡。

    「三十分鐘後到。」葉秋快速的洗漱完畢,攔輛出租就往學校趕去。

    在學校門口下車,葉秋立即就感覺到今天學校的氣氛和平時大不相同。平時有些安靜的校園到處此刻充滿了歡聲笑語,主教學樓門前像是個大菜市場,出現了大一不小的攤位。一條條紅色的條幅飄揚在風中,更為這熱鬧場景增添了份喜慶的色彩。

    『計算機愛好者協會歡迎您的加入』-----

    『你也可以成為舞台上的絢麗的焦點,街舞協會招收新成員』----

    『籃球愛好者協會招兵買馬,不是高手你別來』-------

    葉秋好不容易才找到考古愛好者協會的招新地盤,兩張桌子,幾張椅子,一箱礦泉水,因為沒有經驗,他們甚至連個條幅都沒有準備。這場面又讓葉秋想起了他第一次報名時考古系的冷清景況。

    「哎,同學,來看看,考古愛好者協會歡迎你的加入----」

    「考古愛好者?你們有什麼吸引人的東西嗎?」

    「我們可以共同探討五千年的文明進程,可以一起暢遊在前人嘔心瀝血繪製出來的文化古卷,可以在充滿銅秀味道的器皿中-----」

    「神經。我還是去加入舞蹈協會吧,那兒美女多。」

    「這位同學請留步,請問你看過《鬼吹燈》嗎?」

    「看過。」

    「那你想不想學《鬼吹燈》裡面的男主角胡八一去盜墓?」

    「我腦袋有病?」

    葉秋看到李大壯和楊樂接連失敗,強忍著笑意走過去,問道:「怎麼樣?」

    「你自己看吧。」李大壯將手裡的一疊捏出汗漬的報名表丟在桌子上,取了瓶礦泉水咕咚咕咚的灌了一氣。看到其它的社團報名的都擠成堆,自己這邊好話說了一籮筐人家也不願意來,這鮮明的對比著實讓人鬱悶。

    「一個人沒招到。咱們這個協會好像確實沒有什麼吸引人的,我要不是學考古的,我自己都不願意入會。」楊樂苦笑著說道。「可心昨天去她親戚家了,說晚些會過來。」

    葉秋拿起李大壯丟在桌子上的表格,說道:「我去試試吧。」

    「也好。你長的帥,使美男計拉幾個花癡女入會應該不是問題。」楊樂拍拍葉秋的肩膀說道。

    嘗試了幾次後,葉秋不得不承認,長的帥並沒有太大的用處,不能當飯吃,不能用臉刷卡,也不能勾引幾個如花似玉或者如花加入他們的社團。他拉住路過的學生還沒來得及講明來意,人家瞄到他手裡『考古愛好者協會入會申請表格』的東東就落荒而逃。

    三人正無聊的趴在桌子上看著對面街舞協會的幾個漂亮妹妹在台上表演動感十足的舞蹈時,突然間伸過來一雙白皙纖細的小手。

    「我要入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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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節、明星效應

也不知道是哪幾個穿著寬鬆的黑色T恤靚眼的迷彩褲跳Breaing太過於吸引人的眼球,還是葉秋他們自己都不相信有人會主動送上門來要求入會,竟然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喂,我要入會。」聲音再次響起,裡面帶了些嬌嗔的味道。

    幾人這才反應過來,一抬頭,就看到一張精巧絕倫的俏臉。女孩兒的臉上一邊是喜氣,一半是怒氣,大眼睛正一眨不眨的盯著葉秋,長長的睫毛輕輕抖動著,圓潤的下巴恰到好處地彎成一個優美的弧線。

    「怎麼是你?」葉秋詫異的看著眼前要求入會的女孩兒,正是他一直在逃避的冉冬夜。

    「為什麼不能是我?」冉冬夜自顧自的從桌子上拿了份表格瀏覽。「新生入會要交多少會員費?」

    「三十。」葉秋說道。「你是影視表演學院的,好像不能入我們的社團。」

    冉冬夜的眉頭挑了挑,瞟了眼葉秋,問道:「是誰規定外校的學生不能到水木大學參加社團活動的?」

    葉秋一時語塞,求助性的看往楊樂。楊樂也不清楚水木大學有沒有這麼一條規定,但這種事兒肯定屬於特殊情況。以前哪有其它學校的學生跑到水木大學來報名參加社團活動啊?就算有也是其它學校的學生跑到影視表演學院、燕京師範大學、燕京外語學院這種美女集中營去報名廝混。

    再說了,有美女主動過來報名楊樂是求之不得,哪有將人拒之門外的道理?葉秋這人啊,平時什麼都好,就是對女人------特別是對待美女太不懂得憐香惜玉了。楊樂心裡暗暗想道。

    「哈哈,原來是學姐。來來來,你當然可以參加我們的社團了。我以考古愛好者協會新任會長的名義歡迎你的加入。」楊樂笑呵呵的說道,慇勤的搬了張凳子給冉冬夜坐,又跑去拿礦泉水,甚至還瓶蓋都幫著擰開了。

    「嗯。姓名------冉冬夜,性格-----女,年齡------這個可不可以不填?女人的年齡是秘密哦。」冉冬夜亮晶晶的眼眸裡充滿笑意,小腦袋湊到葉秋面前,小聲說道:「你要是想知道的話,我可以偷偷告訴你。」

    葉秋心裡微動,對冉冬夜充滿誘惑性的語言倒是沒什麼興趣,只是看著那近在咫尺嬌艷欲滴的濕潤嘴唇倒是食指大開,有一口吻下去的衝動。

    「女人的魅力與年齡無關。」葉秋的視線肆無忌憚的盯在冉冬夜的嘴唇上,微笑著說道。他倒是認識一個老妖精,都四十多歲的女人了,竟然明艷如二八少女,那絕代的風華既使是行走天涯看多了漂亮女人的葉秋也怦然心動。

    「你很瞭解女人哦?」冉冬夜對葉秋的話題大感興趣,索性停下筆專注的和葉秋聊天。

    「敢說自己瞭解女人的男人,不是傻子就是瘋子。」葉秋笑瞇瞇的說道。也不願意再在這個問題上和她糾纏,趕緊讓她填完表格閃人,他的招生名額還相差一大半呢。「你怎麼會來我們學校?」

    「你們學校不是要搞迎新生晚會嗎?答應一個朋友過來幫你們排練舞蹈。」冉冬夜舔了舔嘴唇說道。葉秋也情不自禁的模仿了這個動作。冉冬夜是覺得嘴唇乾燥,而葉秋純粹是因為看到冉冬夜這個動作而誘發的自然反應。

    「你們學校不用排練嗎?」葉秋問道。

    「我們學校高手多著呢,還有專業的老師在,哪用得著我?」冉冬夜將表格後面幾項填完,又從隨身拎的包包裡取出錢包,掏出五十塊錢連同表格一起遞給楊樂,說道:「要找我二十塊哦。」

    「哈哈,當然。「楊樂坦然的接過冉冬夜遞過來的錢,然後開始找零。葉秋看得很是滿意,這個楊樂為人處事確實很有水平。如果是一般人的話,見到這樣的美女來報名,肯定會拍著胸脯說要替人家埋單吧。

    冉冬夜需要別人的埋單嗎?她之所以來是因為和葉秋那曖昧不明的關係。楊樂很清楚這一點兒,如果葉秋不說話的話,他是沒有權力幫人家埋單的權力的,或者只會惹得別人的厭惡。做人要有自知之明。

    「哇,那不是冉冬夜嗎?」

    「咦,真的是冬兒耶------」

    「冬兒--------」

    不知道是誰先發現冉冬夜的存在,然後一傳十十傳百,越來越多的人知道了冉冬夜到來的消息。冉冬夜拿起放在桌子上的棒球帽和墨鏡,這個時候戴上已經來不及,小小的考古愛好者社團立即被洶湧的人潮給包圍了。

    雖然學生是相對比較文明的群體,但也不敢保證裡面會不會有幾個猥瑣男趁著人多進來揩些油。葉秋立即撐著桌子跳過去,用身體將冉冬夜擋在身後,楊樂和李大壯也衝上去暫時擔當保鏢的角色。

    「冬兒,你今天來是拍廣告嗎?」

    「不是。我是來-----參加社團的。」冉冬夜看著擋在她前面的葉秋,又想起那時常索繞在腦海揮之不去的一幕。那個時候,他也像這般將她和姐姐擋在身後。心裡氳氤起大團大團的霧氣,很溫暖的感覺。

    「冬兒,你要參加什麼社團啊?為什麼要來水木參加社團?」

    「考古愛好者協會。這個社團我們學校沒有啊。」冉冬夜收回心神,笑著說道。

    「為什麼會參加這樣的古怪社團啊?」

    「因為喜歡啊。我平時也會收藏一些古文物哦,覺得它很神秘。」

    喜歡?冉冬夜喜歡的東西我們怎麼可以不喜歡?

    於是無數的人嚷嚷著也要加入考古愛好者協會,有人說他從小就開始研究他們家那只用來餵狗的破碗,據說是道光年間的一個大臣用過的。有人說他們家就是收廢品的,因為不識貨的原因,經常將寶貝給當廢鐵賣了,現在他要洗心革面加入考古愛好者協會深造一番將家族事業發揚光大,還有人說他出生的時候脖子上面就戴著塊玉珮-----

    於是葉秋就說讓大家排好隊,挨個來登記報名。喊了半天也沒人理他,只得求助的看向冉冬夜。冉冬夜輕言軟語,說話聲音還沒葉秋的大聲,那些粉絲就乖乖的排起了長龍。

    葉秋他們也沒想到會有這麼多人,總共就準備了五十張報名表,一會兒的功夫就被人填完了。楊樂站起來解釋是報名表沒有了,群情又一次激憤起來。

    「不行,我們一定要報名。」

    「就是,你不能扼殺我們的愛好。我要向學校投訴你們。」

    「為什麼冬兒可以報名,我們就不行?堅決抵制性格岐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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