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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傷心誰做主】 橫掃三國的東方鐵騎 ( 全書完 )

482呂布的謝幕之戰(8
曹性答道:“從早到晚,並沒有任何動靜。”


呂布凝視著魏軍大營,看了好大一會兒,見立在營寨邊的士兵一動不動的,便有了一絲懷疑。


正思慮間,但見郭嘉、呂毅一起上了城樓,兩個人見到呂布如此專注的神情,都沒有敢打擾,靜靜地站在那裡。

    “軍師,你可注意到了魏軍有什麼不正常的地方嗎?”呂布頭也沒有回,光從上樓人員的腳步聲中便能聽出是誰來了,這份能力,實在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得到的。

郭嘉、呂毅、曹性都是一陣驚訝,沒想到呂布連頭都沒回竟然能夠知道是誰來了。

    “主公……”郭嘉向前走了兩步,來到了呂布的身邊,看到呂布這一身的穿戴,再看到眼睛裡那放射而出的眸子,頓時覺得一陣寒意逼人。

不!不是寒意,是殺氣,極其強烈的殺氣,不管是誰,只要看到了呂布的那雙眼睛,都能立刻感到不寒而慄,渾身都會覺得甚是冰冷。


郭嘉見過不少武將,英俊瀟灑的趙雲,風流倜儻的張郃,老當益壯的黃忠,不怒而威的太史慈,少年老成的龐德,成熟穩重的徐晃,粗中有細的魏延,獨當一面的陳到,更有文聘、臧霸、管亥、周倉、廖化等諸多將軍,甚至連關羽、張飛、典韋、許褚之類的人,他也見過不少,但是,在他的心裡,從未有過一個人能夠讓他感受到這種氣息。


那種周身都有著強烈磁場,讓人感受著陣陣陰冷的殺氣,他還是頭一次遇到。

    “咕嘟……”

郭嘉吞了一口口水,背脊上直冒冷汗,額頭上也早已經滲出了些許冷汗,正順著臉膛向下滴淌。他和呂布在一起雖然時間不長,但是經常是形影不離,但是以前他從未發覺呂布有這種攝人心脾的殺氣,甚至在剛才北門時,他也尚未感受到,只有今天,也只有現在,那種強烈的帶著死亡的氣息無法阻擋地向他襲來。他仿佛看到了呂布全身都覆蓋著一團黑氣,那團黑氣化為了一張詭異的笑臉,似笑非笑,雙眼更是空洞異常……

    “郭晉!”

呂布見郭嘉許久沒有回答,扭頭看到汗流不止的郭嘉,立刻明白是怎麼回事了,他策馬向一邊走了兩步,急忙大喝了一聲。

    “啊——主公,你叫我?”郭嘉被呂布的一聲大喝叫醒,剛才憑空的想像頓時煙消雲散,而且此時他發現自己周身的那種殺氣已經漸漸地不見了。

呂布挑起手中的方天畫戟,對郭嘉道:“你看看魏軍的大營,看看有什麼不同的地方沒有?”


郭嘉急忙點頭,轉身看了過去。


呂布皺著眉頭,斜視著郭嘉,暗想道:“鬼哭神嚎還是太過逼人,還好我一直在控制著,否則的話,後果不堪想像。這一招,我必須留到天下群雄的面前使用,我要讓天下群雄從此記住我的名字,也讓世人記住我的名字,我呂布,縱然是戰死了,也絕對是天下無雙的戰神,因為,呂布只有一個。”


郭嘉眺望著魏軍大營,看了以後,眉頭立刻皺了起來,心中想道:“這個曹孟德,果然有一套,大營明明空虛了,還要故作聲勢,就連呂布都看出破綻了,那稻草人紮的也不像樣子,根本沒有主公紮的好。偷師,一定是曹孟德偷師了。”


回過頭,郭嘉拜道:“啟稟主公,屬下已經看的大致差不多了,屬下可以肯定,這會兒魏軍大營裡一定沒有那麼多兵馬,只有半數。”


呂布問道:“曹操故意如此,你可知道為什麼嗎?”

    “難道……”郭嘉仔細地想了想,說道,“難道是帶兵半道伏擊高順將軍去了?”
    “極有可能。”呂布斬釘截鐵地道,“以我對高順的瞭解,他若知道我被圍在此處,把守軒轅關也就失去了意義,他必然會留下一部分兵力牽制敵人,然後親自率領大軍迅速返回。按照行程,高順也應該到了,可是現在還沒有什麼動靜,連個人影都見不到,而且魏軍將士又行為反常,看來高順凶多吉少。”
    “高將軍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不會有事的,請主公寬心。”曹性勸慰道。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軍師,你有和計策?”呂布問道。
    “屬下以為,當立刻出城攻擊魏軍大營,趁曹操的精兵未回,應該先破曹營,再行追擊。若成功,一戰則可擒獲曹操。”

呂佈道:“很好,曹性,整頓兵馬,召集兩千騎兵,跟我一起攻擊魏軍大營。”

    “諾!”

呂布看了一眼郭嘉,問道:“燕軍已經兵臨城下,你為何不去守好北門,而來東門?”

    “燕軍疲憊,黃忠智勇雙全,必然不肯冒然攻城,而且攻城也沒有什麼好處,我想他們不會做出那麼傻的事情來,更何況城防堅固,護城河寬闊,城牆上弓箭手林立,如果沒有攻城器械,根本無法攻打城池。”郭嘉道。

呂布沒有說話,轉身策馬下樓,對郭嘉道:“那你們就站在城樓上觀戰,若有新的敵人加入,立刻鳴金收兵。”

    “諾!”

一聲令下之後,呂布便下了城樓,立刻和曹性一起召集了兩千兵騎兵,一千名擅于近戰的騎兵,一千名擅於射箭的騎兵,組成了一個遠近都能交戰的騎兵隊伍,集結在了城門邊。

    “放下吊橋,打開城門,全軍出發,進攻魏軍大營。”呂布大聲地喊了出來。
    …………………………

曹操一直端坐在營帳中,正在奮筆疾書。他所寫之書,乃是酌古准今,仿《孫子》十三篇而作,以自己的名字命名,書曰:“孟德新書。”


忽然,他感到地面一陣顫抖,耳邊也傳來了渾厚的滾滾馬蹄聲。他以為是徐庶帶著士兵們凱旋而歸,便沒有在意,嘴角上露出了一抹笑容,繼續書寫《孟德新書》。


可是,沒過多久,外面一個小校闖了進來,報導:“啟稟主公,呂布親自率領兩千輕騎前來攻打營寨。呂布一馬當先,更是勢不可擋,率先沖到了寨門下,大戟一揮,便將寨門打開了,如今兩千輕騎正在營中肆虐,呂布更是朝著中軍大帳沖了過來,還請主公趕緊更換服裝,借機逃走。”


曹操聽後,毛筆直接掉在了紙上,將他剛剛書寫好的孟德新書的其中一篇給弄得髒了,臉上更是一臉的驚詫,問道:“你說什麼?”

    “主公,呂布已經殺入了營中,現在虎豹騎正在抵擋呂布,但是呂布勇猛異常,一百虎豹騎死傷過半,還請主公迅速更換服裝,從帳後逃走。屬下願意頂替主公,引開呂布。”

曹操二話不說,直接脫去了衣服,然後和那個身材和他想像的小校更換了一下衣服,直接提劍斬開了後帳,立刻賓士了出去。


那小校和曹操的身材很類似,穿好衣服後,便立刻拋出了大帳。


呂布獨自一人奮力拼殺了進來,仿佛是鶴立雞群,大戟一揮,死傷一片,在別人的眼裡看來,呂布身上就像是披著一團黑霧一樣,讓人看不清他有何動作,只感覺一團火雲馱著一團黑霧,緊接著一點銀光從黑霧中吐出,亟待反應過來時,才看到那銀光竟然是呂布的方天畫戟。

    “哇呀……”

一聲聲慘叫,一道道血柱噴湧,呂布所過之處,但凡有前來阻攔了,直接被他給秒殺了。


什麼是戰神,這就是戰神,秒殺的節奏,讓人體會不到絲毫的痛苦,只有一臉的無奈和臨死前的一聲慘叫。


呂布被剩餘的數十個虎豹騎包圍住了,憨鬥了一陣,身邊一顆顆頭顱飛起,一具具屍體墜馬,鮮血染紅了大地,彙聚在了一起,形成了一股學的溪流,最後卻被浸在了黃土當中,和黃土融為一體,形成了血色的泥沼,那鮮血越聚越多,流淌不出去,卻向外擴散。


天地間充滿了血腥的味道,呂布殺的正起勁呢,突然看見中軍大帳裡穿著曹操戰甲的人跑了出去,他登時大喜,大叫道:“曹操休走!”


虎豹騎立刻前來阻擋,剩餘的十幾名騎兵同時大聲喊道:“主公快走!”

    “不自量力!”呂布陰沉著臉,雙腿用力夾了一下馬肚,立刻飛馳而去,大戟向前一挺,便立刻殺了出去。
    “哇呀……”

這次是十幾聲慘叫,十幾名虎豹騎根本沒有看清楚呂布是怎麼出手的,自己的喉嚨就已經被挑破了,紛紛墜落馬下,捂著脖頸在地上一陣抽搐。


呂布快速追了過去,只一會兒便趕上了“曹操”,大戟向前一刺,直接將曹操刺了個透心涼。

    “哈哈,曹操死了,曹孟德死……”呂布一把將“曹操”的屍首給挑了起來,當看到“曹操”的臉龐時,他臉上的笑意頓時僵持住了,這根本不是曹操。
    “曹操!曹操!曹操!給我出來受死!”呂布一個挑斬,將“曹操”給斬碎了,屍體的碎片掉的七零八落的,同事憤怒地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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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3呂布的謝幕之戰(9
曹操穿著小校的衣服,剛跑出後帳沒多久,便見曹性帶著人正在軍營中肆無忌憚的廝殺著。他很清楚自己軍隊的戰鬥力,精兵都被徐庶帶走了,留下來的雖然不是老弱病殘,但是面對晉軍的兇悍根本是不堪一擊。


他見曹性殺的興起,自己轉身便朝其他方向走去,又見晉軍騎兵阻路,無奈之下,只能再行改道。


他穿梭在軍營中,手提倚天劍,但凡遇到一兩個人的晉軍士兵,他立刻將其斬殺,但是遇到一股人時,他只能暫時躲避。


對於他來說,他始終堅信著一句話,那就是“大丈夫不立于危牆之下”。他是魏侯,是萬金之軀,他要是死了,就是太不值得了,為了保護自己,他甚至可以犧牲掉一切,因為他有自己心中的理想,他要用自己的雙手結束這個亂世,然後再由他營造出來一個興盛的帝國。所以,他不能死,也不想死。

    “曹操!曹操!曹操!快出來受死!”呂布騎著赤兔馬漫無目的的在軍營中找尋,時不時發出一聲巨吼,讓整個軍營的人都聽到了這句話。

曹操也不例外,正走到一處營帳旁邊時,他忽然聽到了呂布的這聲呐喊,嚇了一跳,並且看見呂布騎著赤兔馬從他眼前過去,他更是一陣心驚膽寒,急忙找了個地方躲了起來。


拍了拍心跳不止的胸脯,曹操在心裡緩緩地說道:“真是晦氣,冤家路窄,怎麼和他在這裡相遇了。”


整個魏軍大營都已經亂作了一團,呂布突然發動的襲擊,讓誰都沒有想到,那些拄著兵器站崗的士兵,都還在休息,當聽到馬蹄聲來臨時,卻發現呂布到了跟前,根本來不及進行射擊,便被呂布一戟刺死。跟在呂布身後的兩千騎兵,也順勢攻了進來,直接進入了大營,在大營裡往來衝突。


曹操看著動亂不已的大營,看著自己的士兵一個接一個倒下去了,而呂布也不見了蹤跡,除了能夠聽到廝殺聲外,其餘的什麼都聽不到了。

    “我真是大意,雖然虛張聲勢,卻因為離城太近了,又沒有讓士兵進行必要的走動,難怪會被人看出來端倪。我也真夠後悔的,幹什麼把典韋也派出去了,現在呂布勇不可擋,誰又能擋得住他呢?”曹操正在思慮著問題。
    “曹操!曹操……”一聲大喝,從曹操的背後響起,那聲音是如此的熟悉,除了呂布,誰還能有如此霸氣。

曹操頓時大驚,不敢回頭,拔腿就跑。

    “站住!”呂布策馬跟了過來,將手中方天畫戟,直接架在了曹操的脖子上,喝問道:“曹操何在,說了饒你不死!”

曹操心中算是松了一口氣,敢情呂布並沒有認出來他。他謝天謝地了一番,伸手指了指,捏著腔調說道:“前面那個軍司馬便是。”


呂布將方天畫戟在曹操的頭頂上的鐵盔敲打了一下,輕蔑地道:“算你識相。”


曹操心中一陣膽寒,聽到呂布走了,立刻拔腿便走,一路上又遇到了幾個小校,然後又帶走了一些士兵,一路朝東撤了出去。


邊戰邊退。


呂布趕上了那個軍司馬,一戟便刺了過去,但是再一看,竟然不是曹操,心中那叫一個悔恨,一轉眼,曹操早已經跑的無影無蹤了。

    “曹操!曹操!曹操!快出來受死!”

魏軍盡數退卻,兵敗如山倒,紛紛朝東撤退,呂布在大營裡找不到曹操,便急忙率部開始追逐。


正追逐間,呂布忽然看見從東北方向殺出了一員大將,旗手扛著黑底金字的燕軍大旗,而那領頭的將軍正是黃忠。


呂布心中一驚,急忙想道:“若是受到兩方的同時進攻,那就會陷入苦戰……”

    “撤!”呂布當即立斷,調轉馬頭,立刻帶領部下撤退。

曹性藏在士兵當中,但見黃忠舞著大刀第一個沖了過來,他心中一陣暗笑,舉起手中的弓箭,便瞄準了黃忠,算好了風速、距離、時間之後,便立刻射出了一箭。


黃忠見冷箭襲來,立刻用刀撥落,一手提刀,另外一手則迅速取出了拴在馬鞍下面的弓箭,用腳蹬開,手拿箭矢,拉開了弓弦,朝著那個放冷箭的位置射了過去。

    “嗖!嗖!嗖!”

黃忠三箭齊發,快速的射擊了三次,飛出去的三支箭保持著一致的飛行速度,若不是從側面看,肯定會被人誤會成是一支很長的箭矢。


曹性見黃忠射了過來,看到一條拖著長長尾巴的箭矢,也沒有習以為常,只輕輕一閃,便輕鬆的避過了第一個箭矢。但是,他的目光卻放大了看到的第二支箭飛了過來,頓時大吃一驚,卻又無法阻擋。


只聽見一聲“噗”的聲音,第二支箭矢便貫穿了曹性的胸膛,直接插進了心窩,然而,這並未結束,緊接著第三支箭矢直接從第二支箭矢的尾部射進了曹性的身體裡,將第二支箭矢劈成了兩半。

    “哇呀……”

曹性大叫一聲,吐血身亡,直接從馬背上墜落下來,後面的騎兵直接將曹性的屍體碾的不成樣子,瞬間便變成了血肉模糊,就連他親娘見了也不一定能夠認識他。


冷箭之王遇到了百步穿楊的黃忠,箭法的精妙立刻便分出了高下,黃忠也不愧是有名的神射手。


呂布親眼目睹了黃忠射殺曹性的那一幕,聽到曹性的一聲慘叫,望見黃忠一馬當先的殺了過來,心底不由得對黃忠起了一絲欽佩之意,而這時身穿小校服裝的曹操也帶兵回擊,追擊著他。


當他看見曹操穿的那身衣服時,登時悔恨不已,若是當時他一戟將那個小校殺死,那他殺死的可就是曹操了。

    “該死的曹操,真狡猾,居然敢喬裝打扮,下次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河南城的城牆上,郭嘉看見呂布帶兵返回,黃忠帶兵在後尾隨,便立刻對呂毅喊道:“快去打開城門,迎接主公進城。”


呂毅救主心切,轉身便走。

    “唰!”

郭嘉立刻抽劍而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立刻將利劍從背後刺入了呂毅的身體。


呂毅感到一陣疼痛,大叫了一聲,回頭望見是郭嘉捅了自己一劍,立刻拔劍而出,想要揮砍郭嘉。


郭嘉急忙跳開,對周圍的士兵喊道:“你們還愣著幹什麼?呂布強行抓你們入伍,逼迫你們妻離子散,現在是你們報仇的時機,快斬殺呂毅。”


河南城中,總共有一萬的士兵,其中八千是新兵,都是被強征入伍的,這些士兵對呂布可謂是恨意綿綿。郭嘉在河南城中的時候,平時沒事總是喜歡在這些新兵中走訪,更是對他們噓寒問暖的,所以早已經深得士兵的心了,也私下表示原意為郭嘉效力。


此時,呂布帶著兩千精銳騎兵離開了城池,郭嘉見機會來了,便立刻採取行動。那些被曹性欺詐的士兵,都屈服在呂布的淫威之下,這個時候呂布不在城中,而且見軍師又帶頭殺人,便立刻一擁而上,直接將呂毅砍成了肉泥,然後將屍體拋到了城下。

    “快,千萬不能讓呂布進城。”

士兵們都聽從了郭嘉的指揮,紛紛張弓搭箭,瞄準了快要賓士到城下的呂布,立刻射出了箭矢。


呂布見到城牆上自己的士兵向自己射箭,而且郭嘉站在那裡一陣獰笑,他立刻明白過來了,心中雖有怒氣,但是已然不能進城了,後面又有追兵,情急之下,他調轉馬頭,向東南方向跑去。


臨走前,呂布還惡狠狠地瞪了郭嘉一眼,那眼神裡有一種說不出的韻味,失落、憤怒、不解等等,都揉雜在一起,除了他自己外,別人無法解讀。


呂布沒有入城,帶著剩下的一千五百名騎兵快速離開了,頭也不回的朝東南方向而去,他要去尋找高順,和高順合兵一處,殺出司隸這個籠子,再去尋找一塊屬於自己的天地,然後東山再起。


黃忠見呂布遁去,郭嘉奪取了城池,便立刻停止了追擊,賓士到城下,對城樓上的郭嘉豎起了大拇指,誇讚道:“郭參軍,老夫對你可是佩服萬分啊,居然這麼快就奪取了城池。”


郭嘉見曹操帶人過來了,一臉的不爽,便朝黃忠使了一個眼色,也不打開城門,轉身離開了城牆,只對部下士兵吩咐道:“誰也不准打開城門,將此處城門封死。”

    “諾!”

黃忠見曹操到來,便拱手道:“在下黃忠,見過魏侯。”


曹操的臉上現在是又氣又怒,好好的一座河南城,居然就這麼輕易的被高飛給佔領了,而且還是建立在他損兵折將的基礎上。他聽到黃忠的話,只隨便回了一禮,問道:“我要見你們家侯爺。”


黃忠道:“魏侯莫急,我家侯爺明日才到。我家侯爺已經早有吩咐,若是遇到了魏侯,一定要前來拜謁魏侯,今日一見,魏侯果然名不虛傳。”


曹操看出了黃忠眼神中帶著幾分譏諷,再看看自己甚是狼狽的樣子,冷冷地哼了一聲,調轉馬頭,對黃忠道:“若你家侯爺到了,請派人通知我,我必然會登門拜訪。”


話音一落,曹操帶著部下,轉身便走。


黃忠也不糾纏,立刻便離開了此地,帶著士兵轉向北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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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4呂布的謝幕之戰(10
銀白的月光灑在地上,到處都有蟋蟀的淒切的叫聲。


夜的香氣彌漫在空中,織成了一個柔軟的網,把所有的景物都罩在裡面。


眼睛所接觸到的都是罩上這個柔軟的網的東西,任是一草一木,都不是象在白天裡那樣地現實了,它們都有著模糊、空幻的色彩,每一樣都隱藏了它的細緻之點,都保守著它的秘密,使人有一種如夢如幻的感覺。


河南城的城牆上,“晉”和“呂”字的大旗已經全部被換成了黑底金字的“燕”字大旗,在夜風的撫慰下,顯得很是嫵媚。


太守府中,燈火通明,剛剛抵達沒有多久的高飛端坐在那裡,大廳裡文武齊聚一堂,都顯得很是高興。


郭嘉不費一兵一卒奪取了河南城,又使得強盛時期的呂布一步步走向敗亡,作為首屈一指的大功臣,被高飛請到了離自己身邊只有半米的位置上坐下。

    “今日呂布敗走,此城被奪下,不僅將呂布原有財物、糧草、武器等輜重照單全收,還添了兩萬餘降兵,這件事奉孝功不可沒,待回到薊城之後,再行賞賜。今夜諸位當開懷暢飲,好好休息,等明日一早,要全部出城搜尋呂布,這頭猛虎不可能不擒,也絕不可姑息,倘若他有了立錐之地,以後必然會成為一個禍害。”
    “諾!”

文醜看了一眼坐在高飛身邊的郭嘉,臉上帶著複雜的表情,他萬萬沒有想到,一直備受呂布器重的郭晉居然是高飛的人。他雖然有過懷疑,但是後來看到郭嘉出謀劃策從未有過紕漏,還幫呂布打了不少勝仗,那種懷疑自然就被磨滅了。當今天到來之後,他才知道郭晉就是郭嘉,一切都是在高飛的算計當中,對高飛的深不可測,更是感到尤為的欽佩。


許攸看到郭嘉獨吞大功,心中雖然不是很爽,但是也很是佩服郭嘉的膽略,如果換做是他,別說在呂布眼皮子底下待一天,就是待上一個時辰,他都不樂意,更別說取得呂布信任,對其言聽計從了。


其餘眾人倒是一臉的高興,都紛紛替郭嘉感到開心,共同舉杯,紛紛敬了郭嘉一杯。


郭嘉倒是很謙虛,但是面對眾將的敬酒,他還是喝了幾口。


一杯酒下肚之後,黃忠便急忙道:“主公,魏侯曹操很想和主公見上一面……”

    “嗯,就算曹操不說,我也會和他再去見面的,自從討伐董卓之後,我和他就從未再見過面,一別兩年多,現在重新聚首,倒是不知道會是何等場面?黃將軍,你去安排一下,一會兒隨我一起出城,去見曹操。”

許攸聽到高飛要去見曹操,便覺得自己的機會來了,他和曹操很熟,完全可以在曹操和高飛之間周旋。他上前一步,抱拳道:“主公,請讓我和主公同去。”


高飛點了點頭,點名說道:“黃忠、趙雲、郭嘉、許攸,你們四個人和我一起到魏軍大營見曹操,其他人留守城池,文醜、管亥、周倉、李玉林負責城中治安,安撫一下城中百姓。”

    “諾!”
    ……………………

河南城外,魏軍大營。


大帳中,曹操氣的不成樣子,躺在臥榻上唉聲歎氣的,額頭上放著一塊濕了水的手帕,周圍環繞著諸位將軍,每個人都是一臉的哀愁。


徐庶從帳外走了進來,看到諸位將軍都在,而曹操還躺在臥榻上,便徑直走到了臥榻前面,問道:“主公,好點了嗎?”


曹操有氣無力地道:“該死的呂布,該死的高飛,還有那個該死的郭嘉,三個人就像串通在一起一樣,竟然這樣氣我。我軍與呂布對戰近兩個月,眼看就要攻克城池了,卻不想高飛的兵馬一到,立刻便接管了城池,真是氣死我了……”

    “主公不必動怒,如今不是計較城池歸誰的時候,呂布尚在逃逸,以屬下的推斷,他很有可能是去和高順帶領的殘部會合了,如果兩軍會合在一起奔赴軒轅關的話,那麼以呂布的實力,他很有可能從軒轅關殺出去,情急之下,或許還會投靠楚軍或者宋軍,當務之急,是儘快聯合燕軍,追擊呂布,如此一來,楚軍或者宋軍未必肯收留呂布。”徐庶說道。

曹操一把將頂在額頭上的手帕給扯了下來,一躍而起,連鞋也沒有穿,光著腳,站到了地上,看著帳中的諸位將領,大聲吩咐道:“李通留下守衛營寨,其餘人全部跟我一起率領騎兵追擊呂布。另外,把話放出去,誰敢收留呂布,就是和我軍為敵!”

    “諾!”

這時,一個小校走了進來,拜道:“啟稟主公,燕侯率領黃忠、趙雲、許攸、郭嘉四人前來探望主公。”

    “他來的正好,我正要去找他呢。”曹操道,“把他請到議事大帳,我隨後就到。”

小校退走之後,徐庶便對曹操道:“主公,此時燕侯到來,必然也是為了呂布的事情,主公千萬不可表現的太過著急,這樣一來,燕軍就會投入多一點的兵力。”

    “嗯,我自有分寸,軍師和我一起前往,其餘人都準備去吧,明日一早便出發。”曹操道。
    “諾!”

隨後,曹操穿上了鞋子,帶著徐庶、典韋、許褚三個人一起去了議事大帳。


大帳裡,高飛等人已經等候在那裡了,見到曹操帶著人進來了,都一起站了起來。


黃忠、趙雲、許攸、郭嘉四人齊聲參拜道:“見過魏侯。”


緊接著,徐庶、典韋、許褚也一起參拜道:“加過燕侯。”


說話時,徐庶的眼睛還在不住地打量著高飛、黃忠、趙雲、許攸、郭嘉五個人。

    “哈哈,賢弟,我們一別兩年,今日再次重逢,賢弟是越發的健壯了。”曹操等屬下們都互相寒暄了一下之後,便上前抱住了高飛,一臉的笑意,完全看不出剛才在大帳裡的怒氣。

高飛也笑了起來,禮貌性地抱了抱曹操,再次看到曹操時,覺得曹操的鬍鬚又長了不少,皺紋也添了幾根,身體倒是富態了不少,便說道:“幽州乃苦寒之地,北接草原,東臨大海,廣袤千里,風大、沙大,土地也不好,才會養成了我這樣的一個粗獷身體,倒是孟德兄這兩年養尊處優身體胖了不少啊。”

    “那是,我兗州土地肥沃,沃野千里,百姓安居樂業,商賈往來頻繁,地產豐富,自然會生活的好點,到現在我們兗州還有數百萬石存糧呢,吃喝不愁。”曹操大肆的吹噓道。

高飛邪笑了一下,心中想道:“這個曹操,吹牛逼快要吹上天了,誰不知道兗州去年發生了嚴重的蝗災,弄得莊稼幾乎顆粒無收。”


曹操一把拉住了高飛,徑直走到了最上面,兩個人平起平坐,一臉的笑意,顯得甚是融洽。

    “賢弟此來,所謂何事?”曹操開門見山地道。

高飛道:“孟德兄真會開玩笑,不是你對黃漢升說要見我的嗎,怎麼反問起我來了?說吧,你找我到底有什麼事情?咱們自家兄弟,一家人不說兩家話,以前我們之間的一些誤會,就讓他過去吧。”


曹操想起了之前曾經和燕軍進行過的兩次交戰,一次是在青州,另外一次是在兗州的東郡,雖然沒有什麼大規模的衝突,但是他的心裡還是隱隱感覺到來自黃河以北的威脅。


如今,高飛已經完全佔領了黃河以北,幽州、冀州、並州還有兗州部分、青州部分,已經成為了天下少有的一方霸主,這讓曹操感到很是不安,很後悔當初和高飛簽訂了什麼盟約,雖然他也需要休養生息,可是他沒有預料到高飛會唆使呂布來中原搗亂,攪的他不得不帶兵來解除呂布這個威脅。

    “是啊,過去的就不要再提了,咱們現在是一條繩的螞蚱,呂布不死,我心不安,想必賢弟也應該是這種心情吧?所以我想請賢弟和我一起組建一支聯軍,向東南搜索呂布,絕對不能讓他逃跑了,也不能讓他投降給任何人,這個人實在太危險了。”曹操開門見山地道。

高飛道:“嗯,我也正有此意……”


不經意間,高飛發現了站在典韋、許褚前面的徐庶,見徐庶長相俊美,眉宇間透著一股子英氣,身穿一身勁裝,卻顯得很是儒雅,看上去有點瘦弱,實際上卻透著威武,使得整個人看起來很是順眼,便問道:“孟德兄,這位是?”


曹操道:“這位是我的軍師將軍,姓徐名庶,字……”

    “元直是嗎?”高飛接住了話語,目光中流露出來了極為欣賞之色。

曹操皺起了眉頭,問道:“賢弟知道徐庶?”

    “略有耳聞,略有耳聞……”

曹操心道:“這個高飛,為什麼知道的人才總是比我早,幸虧我先將徐庶給留下了,不然的話,高飛一定會去搶的。可恨,他有了那麼多謀士和武將,各個都能獨當一面,要是還敢來搶我的人,我一定不會對他客氣。”


徐庶上前拜道:“在下徐庶,拜見燕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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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5呂布的謝幕之戰(11
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這個人是徐庶,高飛很難和一入曹營就一言不發的徐庶聯想起來,他沒想到徐庶竟然落入了曹操的手裡,看徐庶的樣子,似乎還是心甘情願的。


蝴蝶扇動一次翅膀,造成了一次時空效應,將本不該屬於這個世界的唐亮給帶了過來,附身在了高飛的身上。隨後,這只蝴蝶一直在以自己的方式改變著整個世界,他的出現,也必將使得原有的一些東西打亂。


短短的四年時間,他從黃巾起義一路走到現在,歷經的事情可謂是很多很多。這其中有過喜悅,有過悲傷,有過鐵血,有過柔情,更有諸侯間的勾心鬥角和頻繁的戰爭。


有時候,當他靜下心來獨自一人凝思的時,他會特別想回到過去,回到以前,回到那充滿現代化的都市里,繼續開著他的車,周遊各個地方去尋找對自己有利的商機。可是,他心裡明白,他是回不去了,他只能待在這個地方。


而今,他已經對那些名人、名將以及數不清的形形色色的人物都司空見慣了,對於他而言,沒有一個人是笨蛋,只要加以教導,都會成為一個出色的人才。


他留在了這裡,成為了人人敬仰的燕侯,身上的擔子越來越重,這也讓他體會到作為萬民之主的責任。


戰亂不斷,他已經將一小部分納入了自己的管轄範圍,為了結束戰亂,他會繼續不斷的發動戰爭,以暴制暴,是這個亂世最強的生存法則,孔孟之學,老莊之道,都無法解救這個亂世,唯一的方法,就只有用最強的生存法則了。


他曾經想過當皇帝,可是帝王機制並不健全,並不是每個帝王都是那麼的英明神武,他要做的,只能慢慢的讓自己先進的理念滲透到這個世界裡,讓世人去接受,卻熟識,只有這樣,才能從根本上結束戰亂,保持一個國家長治久安。

    “徐庶進了曹操的軍營,那諸葛亮、龐統、周瑜又在哪裡?這些人我都還沒有遇到,許多知名人物都還未登場,看來我的擔子任重而道遠啊。要想打造一個穩固的江山,人才是必不可少的,我必須要在有生之年打造出一個真正的強盛國度。”高飛心裡暗暗地想道。
    “賢弟……賢弟……”曹操見高飛坐在那裡兩眼呆滯,一眨不眨的,臉上也沒有一絲的表情,便急忙叫了出來。
    “嗯?孟德兄,你叫我?”高飛剛才走神了,聽到曹操的聲音後,便回過神來。
    “賢弟啊,你剛才想什麼呢,竟然想的那麼入神?”曹操問道。

高飛從心眼裡認為曹操是一個雄主,雖然長的比較抽象,但是曹操的頭腦卻是一般人所不能擁有的。他看著此時一臉笑意的曹操,不知道為何,他有一種想把曹操收為己用的想法。當然,他自己也知道,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曹操何許人也,和他是平起平坐的魏侯,怎麼可能會受他人擺佈?

    “孟德兄,你知道共和嗎?”高飛刀走偏鋒,想借機勘探一下曹操是否有接受新理念的資本,便問道。
    “共和?什麼東西?”
    “簡單的說,就是我和你共同掌管一個國家,沒有所謂的皇帝,只有一個國家元首和議員,元首是國家的形象,是國家的代表,國家所做出的決策,全部要有議會進行表決後才能確定發佈所謂的聖旨。如果我將燕國和你的魏國合二為一,你覺得怎麼樣?”

曹操瞪大了驚恐的眼睛,看著坐在身邊的高飛,就連在場的人沒有一個不驚訝的。他們都聽不懂高飛前面所說的話,在他們心裡,如果沒有皇帝,那世界不是亂套了嗎,他們只聽懂了最後一句話。


在他們看來,天下人爭來爭去,爭得不就是想自己獨霸天下嗎,那些死命跟隨的謀士和武將不都是為了能夠成為開國功臣嗎,又有誰會甘願將自己佔領的地方拱手送給別人,如果有,那麼,那個人就一定是個傻子。


合二為一,這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卻讓大帳內的人各懷想法。但是,在他們的心裡,都會認為這是一種公然的挑釁。高飛不傻,曹操也不傻,兩個人誰會心甘情願的把自己的地盤讓出去,合二為一,這個極有深度的寓意,其實就意味著戰爭,就意味著其中一方吞併另外一方,只有這樣,才是合二為一。

    “高子羽是在試探我有沒有吞併燕國的想法嗎?”曹操凝視著高飛,透過高飛那深邃的眼睛,他絲毫看不出也看不懂高飛在想些什麼,他還是頭一次遇到這樣的事情。

銳利的目光無法穿透別人的思想,曹操所擁有的驕傲立刻化為了一文不值的東西,他看不透,也看不懂,坐在他身邊的這個男人讓他感到了一絲從未有過的恐慌。

    “或許他並不是在試探我,而是在向我示意,示意他有吞併我魏國的野心,示意讓我做好準備……”曹操的眉頭鎖的更緊了,他的目光犀利,眼神卻很渙散,若有所思的樣子。
    “高子羽,你這是公然向我挑釁嗎?好吧,我接受你的挑釁,不管你什麼時候想攻打魏國,我都會誓死保衛魏國,有我在,就有魏國在,我不會讓人隨意踐踏我的子民。”曹操想了許久,對高飛說道。

高飛聽後,只輕輕地歎了一口氣,搖了搖頭,說道:“孟德兄,看來你還是不懂我說的意思。”

    “我明白,我非常明白,如今賢弟貴為燕侯,在短短的幾個月內,便先後平滅了公孫瓚、袁紹,又奪取了呂布的並州,將呂布趕得無家可歸,賢弟也算是威震天下了。以賢弟的雄才大略,我必然會成為賢弟的絆腳石,賢弟要繼續爭奪天下,那麼魏國就首當其衝。我不會是一個懦夫,我會接受賢弟的任何挑釁的……”

大帳內的氣氛變得尤為緊張,剛剛還都是歡聲笑語,這會兒卻是到處都充滿了火藥味,非常的嗆人。


高飛冷笑了一聲,說道:“如果孟德兄是這樣認為我剛才所說的話,那我覺得我和孟德兄就沒有什麼可以談的了,我們之間的思想相差太遠了,你雖然很聰明,可是思想卻很落後,請你認真揣摩我的意思……就此告辭!”


話音一落,高飛便起身要走。


典韋、許褚二人不約而同地堵在了大帳門口,典韋從背後抽出兩把雙鐵戟,許褚則瞬間抽刀而出,同時朗聲喊道:“誰也不准走!”

    “唰!”

黃忠、趙雲一同抽出了腰中懸著的利劍,直接擋在了高飛的面前,劍尖直指典韋、許褚,瞪著眼睛,大喝道:“誰敢動我主公!”


許攸、郭嘉也急忙站在了高飛的身邊,凝視著典韋、許褚,又不時看了看背後的曹操。

    “哈哈哈哈……”

高飛見到如此陣勢,便大聲地笑了起來,朗聲道:“孟德兄,看來你的手下要取我性命啊。”


曹操緩緩地站了起來,斜眼看了一下徐庶,見徐庶若無其事地站在那裡,就立刻明白了過來。他怒視著典韋、許褚,呵斥道:“退下!”


典韋、許褚吃驚地道:“主公,若是放走了高飛,只怕會後患無窮啊,現在他是插翅難飛了……”

    “退下!”曹操的聲音並不大,卻讓人感到一絲不可抗拒的力量。

典韋、許褚無奈之下,便讓出了一條道路。


高飛轉身朝曹操拱手道:“孟德兄,請多多保重,不過呂布的事情,還請孟德兄多多操心,呂布若是跑了,後患無窮。”


話音一落,高飛在黃忠、趙雲的保護下迅速走出了大帳,許攸、郭嘉則緊緊相隨,一行人很快便出了魏軍大營。

    “主公錯失良機,只怕以後高飛會成為主公最強勁的一個敵人,此人霸氣內斂,心機頗深,帳下謀士、良將無數……唉!”徐庶搖了搖頭,冷笑了一聲,不再說話了。
    “高飛是什麼樣的人,我自然知道。但是,這次我放走他並不後悔。高處不勝寒,普天之下,能讓我曹孟德看在眼裡的人不過寥寥,本以為袁紹兵多將廣會成為河北霸主,哪知道會被高飛打敗。今日再次見到高飛,我就意識到了,他將會是我一生的敵人,同時也會是我一生的朋友,這種亦敵亦友的心情,軍師能夠理解嗎?”

徐庶道:“放虎歸山,後患無窮,主公不該如此感情用事。屬下雖然明白主公那種惺惺相惜的情感,可是也必須提醒主公,過不了幾年,主公和高飛之間,必有一場大戰。”

    “高處不勝寒,人生得一敵人足矣。我很想和高飛堂堂正正的打一仗,從平定羌胡叛亂開始,從見到高飛的那一刻開始,我就認定了,他將會是我一生的敵人。軍師,今天的這件事就這樣算了,以後再有諸如此類的事情,必須要先問過我。你要清楚,我是你的主公,你只是我的軍師。”

徐庶看到曹操的臉上浮現出來了一絲怒意,他還是一臉的淡定,說道:“屬下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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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6呂布的謝幕之戰(12
回到河南城裡的高飛等人,可謂是有驚無險,典韋、許褚的突然發難,都超乎了所有人的預料。


大廳裡,郭嘉說出了自己察言觀色得出的結論:“主公,就剛才的情況來看,顯然曹操也是被蒙在鼓裡的,徐庶是操縱整個事件的人。”

    “這個徐庶到底何許人也,竟然如此黑心?”許攸剛才也是心驚膽戰,如果當時曹操真的要殺高飛的話,那麼他就會第一個跳到曹操的身後,向曹操作個揖,表示願意投降他。

當然,這只是在情急之下的求生之策,畢竟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嘛,他是一個很會為自己打算的人,以前還想捨棄高飛去投靠曹操的,可是經過一步步的走來,他忽然發現,高飛要比曹操強。

    “典韋、許褚皆是曹操貼身近衛,唯曹操命是從,今日卻很反常的聽了徐庶的命,不能不說徐庶這個人的可怕啊。”趙雲分析道。

高飛聽後,冷笑道:“聽子龍那麼一說,我倒是覺得曹操是故意放我們走的,曹操生性多疑,剛才的一幕你們也都看見了,典韋、許褚顯然是暗中受了徐庶的指示,而這件事,徐庶並沒有稟告曹操,如果我是曹操的話,我也會吃驚,自己的貼身護衛,竟然被別人指揮著,這是多麼可怕的威脅。另外,一旦我軍和曹操開戰的話,宋軍和楚軍也勢必會參戰,尤其是袁術的宋軍,和曹操爭奪豫州不下,積攢了一些舊怨,如此一來,曹操大軍就會陷入四面受敵的狀況。他是一個聰明人,不會做出如此蠢事,必然會賣給我一個人情。”


黃忠聽後,感覺高飛分析的在理,便道:“主公分析的絲絲入扣,細細想來,倒是合情合理。只是,屬下以後懇請主公不要再以身犯險,幸好今天是徐庶的單純想法,如果真是曹操要殺主公的話,只怕是插翅也難飛了。”

    “請主公以後以萬金之軀為重,千萬不要再以身犯險,此乃燕國之福,萬民之福。”趙雲、黃忠、郭嘉、許攸異口同聲地道。

高飛點了點頭,說道:“大丈夫不立于危牆之下,我記下了,以後不會再出現類似的事情,但是也請諸位以後以此為戒,不要以身犯險。”

    “諾!”
    “很好,那你們都下去吧,明天一早,帶兵大軍開始搜索呂布的行蹤,絕對不能夠讓呂布逃出司隸。”高飛道。
    “諾!”
    ………………

魏軍大營裡,曹操獨自一人端坐在大帳裡,現在背脊上還直冒冷汗,他想不通,為什麼跟隨他那麼久的典韋和許褚,會突然聽命于徐庶,更想不通的是,徐庶對自己不卑不亢,不畏不懼,這樣的一個奇男子,讓他覺得想謎一樣。


誠然,他知道放走高飛會後患無窮,可是一旦殺了高飛,只怕魏國會突然坍塌。不僅會讓他失信於天下,更會讓他背上背起盟約的駡名。虛名,他以前並不在乎,可是如今,名聲的好壞,直接影響到人才的去留,他不得不為自己的名聲考慮一下。


為了攻取徐州,他借用為父報仇的名義屠殺了徐州數十萬百姓,那一具具枯骨現在還在泗水岸邊埋葬著,那裡更是成為了不毛之地,殺虐太重,讓他一下子失去了徐州士人、百姓的向心力,而徐州之後多次爆發的小規模反抗,也足以證明了他們不願意接受他曹操的統治,骨子裡還依舊恨著他。

    “主公,典韋、許褚前來負荊請罪!”帳外傳來了一聲大吼。

曹操走到了帳外,看到典韋、許褚跪在地上,每個人都光著上身,背上背負著荊條,便皺起了眉頭,問道:“你們這是幹什麼?”

    “我們前來負荊請罪,請主公原諒。”

曹操看了一眼站在不遠處的徐庶,見徐庶一臉的冷漠,目光正注視著這裡,心中便明白過來了。他心裡想道:“這個徐庶,果然是一個非常有手段的人,我雖然不知道典韋、許褚是如何聽命於他的,但是這個人正如戲志才所舉薦的一樣,確實是一個不同尋常的人,遠比荀彧、程昱、滿寵、董昭、劉曄、毛玠、呂虔等人要高出了許多,難怪連戲志才都自歎不如。”

    “起來吧!”曹操看了一眼跪在地上典韋、許褚,他心裡很明白,這兩個人,只是徐庶用來向自己道歉的工具,是想通過典韋、許褚來表達徐庶內心的意思。
    “多謝主公!”典韋、許褚紛紛站了起來,一臉笑意地道。

曹操轉身走進了大帳,對典韋道:“將軍師叫來,我有話說。”

    “諾!”

過了沒多久,徐庶便被請進了大帳,大帳裡燈火忽明忽暗,曹操摒退了所有人,整個大帳裡,只有徐庶和曹操兩個人而已。

    “軍師,今天的事情,我還需要你做個解釋。”

徐庶道:“主公十分的聰慧,屬下所做的,自然瞞不過主公,高飛確實是一個很大的威脅,如果殺了他,主公以後就會沒有後顧之憂了,不然的話,以後兩雄相爭,只怕會是一場惡仗。”

    “難道你沒有考慮過殺掉高飛以後的後果?”
    “考慮過,只是覺得利大於弊,所以屬下才慫恿典韋、許褚二人一起去做此事。但是我沒想到,主公居然會放走了高飛。”
    “你是在埋怨我了?”曹操從徐庶的話語中聽了出來,徐庶對自己算是死心塌地的了,不然的話,他也不會想先除去高飛。
    “屬下不敢,屬下只是就事論事,冒犯之處,還請主公見諒。”徐庶欠身說道。

曹操笑道:“好了,你也是為了我好,只是,以後再做任何事情之前,一定要先問過我,這次的事情就這樣算了,到此告一段落,當務之急,是趕緊搜索呂布的行蹤,必須翦除這頭猛虎,此人無論投靠了誰,都必然會成為我軍之大敵。”

    “諾!屬下明白,屬下這就去佈置,明天一早便立刻去搜尋呂布。”
    “嗯,你給高飛寫一封信,邀請他一同出兵,暫時屏棄前嫌,我想他和我的想法是一樣的。另外,吩咐下去,燕軍是友軍,不是敵軍,所有人不得對其有任何敵意,違令者,斬首示眾。”
    “諾!”
    ……………………

第二天一早,河南城外集結了數萬兵馬,九成的兵馬全部出動了,只留下一成兵馬守衛大營,而燕軍只是出動了一萬五千人,其中五千重騎兵,一萬重步兵,其餘的士兵全部在城中休息、待命。


高飛親自率領一萬五千人的重裝軍隊,和曹操親自率領的兵馬都聚集在了一起,兩下相見,曹操和魏軍士兵都對於高飛率領的士兵很是驚訝。

    “賢弟,你帶領的部下全身裹覆著戰甲,密不透風,又顯得很是笨重,如何進行長途奔襲?只怕走到半路上就累趴下了,你到底打的是什麼注意?”曹操狐疑地問道。
    “唉,孟德兄,你有所不知,我這樣做,自然有我這樣做的目的,你想想,你出動了兩萬七千人的大軍,司隸巴掌大的地方,呂布能藏身何處?更何況,還有楚軍、宋軍在軒轅關一帶,不知道現在攻破了沒,如果這兩隻軍隊進來,那麼從河南城到軒轅關的這一塊地帶上,討伐呂布的總兵力就會高達十萬以上,這麼龐大的軍隊數量,必然能夠找到呂布,我又何必湊這個熱鬧呢。”
    “你……那你這是要幹什麼?拉出來讓士兵跑著玩的,還是在敷衍我?”
    “我是在設防,呂布驍勇異常,如果和高順聯合在一起,剩餘的士兵到了呂布的手中,就算是做困獸之鬥,也會是很難對付的,所以,要想殺死呂布,只能步步為營,我身後的這支軍隊,站在那裡就是一堵牆,穩如泰山,我寧願走的慢點,也不願意看到呂布突圍而出。”

曹操道:“隨便你,就此告辭,賢弟一路保重,但是這呂布,一定要交給我來殺。”

    “呵呵,各憑本事吧,誰不知道,此時誰要是殺了呂布,必然會成為名動天下的人物。孟德兄,我為此次行動取了一個名字,就叫‘搜山撿海擒呂布’,你覺得怎麼樣?”
    “我沒你那麼有雅興,告辭了。”

曹操話音一落,策馬便帶著士兵浩浩蕩蕩的走,所過之處,揚起了一陣陣的塵土,馬軍在前,步軍在後,每經過一個路口,兵力就會分散,沒經過一座山兵力也會再次分散,只要是有岔路口的地方,就會有魏軍的士兵去搜索。


高飛率領著大軍等在原地,都曹操他們差不多走了一個時辰左右,他才下令出發,而且還是緩慢的行走,不累人,也不累馬,跟在曹操軍隊的後面走,路上還能遇到不少找尋不到呂布蹤跡又或是無路可走而退回來的人。

    “曹操這個傢伙,要是能夠心甘情願的為我所用,必然能夠成為一代名臣。不過,他似乎只能當梟雄,被我梟首的英雄。如果他投降了,我也未必敢要,這樣的人物太危險了。當然,估計他也是和我一樣的想法。曹操,讓我們拭目以待的,等再過幾年,我們之間的必然會有一場大戰。”高飛心裡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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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7呂布的謝幕之戰(13
司隸,伊闕關。


剛剛下過一場大雨,雨水打濕了一切,讓道路變得泥濘起來。


這是―個陰沉的晚上,外面刮著風,風聲象一個臨死的人在呻吟,一陣驟雨鞭打著窗戶,時而間隔著一段死一般沉寂的時間。


這樣的天氣使整個大自然都在受苦,樹木痛苦地搖擺著或者悲傷地低著頭,田野裡的鳥兒在荊棘叢中互相緊緊擠在一起。


極目四望,只能看見城牆和少數幾個類似兵營的門牆,四處都是破屋頹垣,黑到和屍布一樣的舊壁,白到和殮巾一樣的新牆,四處都是平行排列的樹木、連成直線的房屋、平凡的建築物、單調的長線條,還有那種令人感到無限淒涼的直角。


伊闕關的地勢毫無起伏,建築毫無匠心,毫無丘壑,但是他卻當道而建,堵塞了南北的交通要道,這是一個冷酷、死板、醜不可耐的整體。當夜色下沉,殘輝消逝,當初起的晚風從成行的榆樹上吹落了那幾片最後的黃葉,地黑天昏,不見星斗,或是在風吹雲破、月影乍明的時候,伊闕關前的大路便會陡然顯得陰森駭人。


呂布率領著殘軍和高順彙聚在了一起,窩在了這個小小的伊闕關裡,關的南邊是袁術、劉表的聯軍,關的北邊則是曹操的大軍。


高飛的‘搜山撿海擒呂布’得到了諸侯的回應,曹操率領大軍一路搜索快來,圍追著呂布到了伊闕關,而袁術、劉表的聯軍也攻克了軒轅關,守將郝萌被窩裡反,死在了士兵的亂刀之下,聯軍一路北上,最後得知呂布在河南城潰敗,退到了伊闕關,就加速前進,終於在伊闕關前堵住了呂布南逃的路線。


伊闕關內,呂布尚有數千精兵,利用關城的堅固,他扼守了此地整整一天。


交戰雙方投入了不少兵力,關城外面橫屍遍野,關城內部也是屍橫遍地,這種流過那麼多血的荒僻地方,只會讓人不寒而慄。


這地方,在白天,醜陋,傍晚,悲涼,夜間,陰慘。


伊闕關內,呂布獨自一人坐在月夜,身體略顯得疲憊,身上的戰甲和戰袍早已經被鮮血染透,他手握方天畫戟,腰挎一張大弓,身懸一把利劍,坐在那裡像是一尊神砥。

    “主公……”高順的右胳膊上纏著一條繃帶,左腿上也纏著一條繃帶,今日的一場血戰,讓他負傷兩處,但是臉上卻依舊是一臉的剛毅。
    “坐!”呂布放下了手中的兵器,抬手對高順道。

高順“諾”了一聲,便坐在了呂布的面前,看著這個他一生為之追隨的主公,此情此景,他的心中平添了幾分哀愁。

    “你跟著我有多久了?”呂布突然問道。
    “八年!屬下跟著主公已經整整八年了。”高順回答道。
    “八年了,沒想到過的那麼快,我記得八年前,你還是晉陽周圍的一個普通獵戶吧?”
    “嗯,屬下承蒙主公提拔,才有了今時今日,也才不虛度年華。屬下跟隨主公平定山賊,被逐鮮卑,這八年來,大大小小的戰鬥不下千餘次,每一次都是有主公庇佑,屬下才能死裡逃生。屬下對主公感激不盡,這輩子都無法忘懷。”

呂布伸出手拍了拍高順的肩膀,笑著說道:“我部下雙雄、八健將,如今只剩下你一個人還在跟隨著我,我知道你忠肝義膽,但是我呂布已經大勢已去,四方諸侯全部來討伐我,我已經沒有了立錐之地。你是一個好將才,放在任何位置都能勝任,我喜歡你在我死後能夠好好的活下去……”

    “主公,你怎麼會死呢,主公武藝超群,蓋世無雙,又有赤兔神駒,如果事情緊急的話,主公可以自行逃去,屬下必定為主公擋住追兵,雖死無憾。”
    “呵呵,是人都會死。如果苟且偷生的活著,每天過著提心吊膽的日子,那還不如轟轟烈烈的死了呢。關城外面,北面是曹操的大軍,南面是劉表和袁術的,按照戰鬥力來估算的話,突破劉表和袁術的軍隊應該會容易一些,明日我會有一場大戰,到時候會吸引不少袁術和劉表兵士的目光,我要你帶領所有的士兵,向南突圍,奮力殺出重圍之後,去投靠遠在江東的孫堅,他雖然也聲討過我,卻沒有發兵,可見他並不想淌中原的這趟渾水。”
    “主公,你讓我去投靠孫堅?”高順一臉的驚詫。

呂布點了點頭,說道:“我本來是想讓你去投靠益州的劉璋,可惜蜀道難行,恐怕不易前進,不如你去江東來的順利。如果你還當我是你主公的話,你就按照我說的去做。赤兔馬日行千里,今天歇了一天了,再歇息一夜,明日卯足了勁,必然能夠馱著你殺出重圍,你是我唯一的一個愛將了,我不想讓你死,你活著,我呂布的名字才能久遠的傳下去,世人也才知道,我呂布曾經是何等的威風。”


高順道:“主公,屬下願意替主公迎戰,請主公率部突圍為上。”


呂布搖了搖頭,說道:“高順,你還不懂嗎?高飛、曹操、馬騰、袁術、劉表,都想讓我死,是想要我的腦袋,只要我一死,他們才會心安理得,他們才會放過你們。再說,明日是一場惡戰,我也期待這場戰鬥很久了。”


高順皺著眉頭,整個人十分的冷靜,問道:“主公,明日到底是什麼戰鬥?難道主公明日要出城迎戰嗎?”

    “你看看這個!”呂布將一封書信遞給了高順。

高順打開之後,匆匆看了一眼,急忙失聲道:“這是……戰書?這劉備、關羽、張飛是誰?”


呂布笑道:“劉備乃過江之鯽,不足以品評。倒是他的二弟關羽和三弟張飛是哥厲害角色,你還記得兩年前的虎牢關大戰嗎?那兩個分別拿著青龍偃月刀和丈八蛇矛的人就是關羽和張飛,劉備雖有些許名望,但並不聞達于諸侯,聽說他先投公孫瓚,後效劉虞,之後又跟陶謙,陶謙被曹操打敗之後,他又跑去投靠袁紹,再後來又跑到兗州投曹操,並且幫助曹操奪取了青州之地,最後又去荊州投靠了劉表……”


高順聽完之後,不屑地道:“此人是個災星,所投效之人,除了曹操和劉表還健在外,其餘的人已經全部離開了塵世,這樣的一個反復無常的人,也配給主公下戰書?倒是主公說的關羽和張飛很厲害,我現在回想起來了,當時關羽、張飛曾經和主公對戰過。”

    “嗯,就是那兩個人,他們都是萬夫莫敵的人,一點都不亞於曹操帳下的典韋和許褚,所以,明天的戰鬥,他們兩個才是我最主要的敵人。”
    “主公,你真的打算……”
    “是的,我叫你來,是讓你聽從我安排的,你給我聽著,明天我和關羽、張飛打鬥之時,你不必擔心我,只管佈置好士兵,做好突圍準備。”
    “諾!”高順向來對呂布的話言聽計從,很少有反駁的時候,不管呂布下的命令是什麼,他都會遵從呂布的命令,“主公,今天很奇怪,似乎沒有看見燕軍的士兵到來,是不是燕軍已經退卻了?”
    “高飛那廝,詭計多端,不來正好,也省的我擔心他又搞什麼陰謀詭計……”說到這裡,呂布不再吭聲,腦海中浮現出來了郭嘉的音容相貌,讓他久久不能揮去,也成為了他心中永遠的痛。
    ……………………

司隸,洛陽城廢墟。


高飛站在廢墟之上,看到昔日天下最為繁華的洛陽城變成了今天這個樣子,不由得重重地歎了一口氣。


低下頭,高飛朝一些亂石堆裡喊道:“挖到了沒有?”

    “還沒有!”在廢墟的一塊巨石下面,一個身體瘦弱的士兵回答道。

高飛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麼,他跟著呂布的軍隊跑了幾十裡之後,便折道讓黃忠帶著重步兵繼續遠遠跟隨,自己則讓重騎兵全部卸載了盔甲,讓兩千人帶著卸載的盔甲用從當地百姓那裡徵集過來的馬車趕回河南城。


他自己則帶著三千脫去了盔甲的士兵騎著戰馬飛奔洛陽廢墟,去找尋那塊遺失了多年的傳國玉璽。


往事歷歷在目,高飛很清楚的記得,當時他讓人把傳國玉璽連同盒子都放在了一處宮殿的柱子下麵。可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那些諸侯進入皇宮時,立刻引起了一陣動亂,諸侯混殺,似乎誰也沒心情去注意那不起眼的傳國玉璽,以至於二袁兄弟相爭,諸侯之間混戰不止。


此時,當高飛收到確切消息之後,他就完全可以確定,那塊玉璽還在洛陽的廢墟之下埋著。

    “主公,挖到了寶盒……”

高飛聽後,立刻來了精神,急忙道:“快扔上來,快扔上來……”

    “嗖!”

一個金絲楠木打造的四四方方的盒子被拋了上來,高飛順手一接,立刻抓了過來,只覺得入手沉重,打開一看,臉上立刻大喜道:“哈哈,是傳國玉璽,果真是傳國玉璽,沒想到失蹤了兩年,居然還埋在這堆廢墟裡,這下中原可要大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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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8呂布的謝幕之戰(14
平明時分,伊闕關南門外,泥濘的道路經過一夜的風乾,已經完全可以行走馬匹了,宋軍和楚軍同時進兵,在狹窄的道路上,一眼望去,人山人海的,顯得氣勢十分的雄渾。


劉表、袁術親臨戰場,一個在左邊的高崗上站著,另一個則在右邊的高崗上坐著,兩個人的身邊都環繞著一批謀士和武將,紛紛虎視眈眈的注視著伊闕關。


劉備站在劉表的身側,關羽、張飛站在劉備的身後,三個人的目光同樣犀利的注視著伊闕關,翹首以待,盼望著呂布能夠出來迎戰。

    “主公,昨日的一場激戰,呂布肯定疲憊不堪,如果今日再強行發動攻擊的話,必然會攻破伊闕關,擒殺呂布指日可待。”蒯良俯身獻策道。

劉表身穿華貴,面白如玉,一身富貴之相,捋了捋下巴上的青須,斜眼看了劉備一眼,問道:“玄德,你昨天晚上說有良策破敵,可否仔細道來?”


劉備拱手道:“侯爺,呂布驍勇,更兼赤兔馬相助,只怕要擒之不易,就算是真的能夠擒殺,也只怕會損傷太多兵馬。我以為,擒賊擒王,只要把呂布控制住了,他的部下自然就可以一戰可破。”

    “話雖如此,可那呂布又不是傻子,怎麼會心甘情願的讓我們去擒?不如強攻,雖然有些損失,可能夠殺掉呂布,聞名天下,那也是值得的。屬下以為,可使人去通知對面的袁術,讓他和我軍一起出兵。”蒯良道。

劉表扭頭看了一眼背後的黃祖,問道:“你有何良策?”


黃祖道:“我部下有大將甘甯,驍勇善戰,兇猛異常,完全可以讓他去和呂布對決,牽制住呂布。再者,新野令劉備的兩位義弟關羽和張飛也是世之猛將,三人若是聯手對抗呂布一人,必然能夠讓呂布死無葬身之地。另外,還可以邀請袁術帳下的紀靈一同出戰,呂布就算插翅也難逃了。”


劉表和黃祖是很好的朋友,黃祖在江夏雖然可以獨立擁有兵將,但是名義上卻還是從屬於劉表。劉表對黃祖的這種以大局為重的心態很欣賞,所以也很信任黃祖,當即說道:“嗯,那就依照你的意思去辦。讓甘甯、關羽、張飛三人連同紀靈一起出戰。”

    “諾!”

劉備急忙道:“我願意去陣前壓陣。”

    “好,你同行。”劉表點頭道。

這邊話音落下,那邊劉表就派人登上了東邊的高崗,將意思轉達給了袁術。


袁術金盔金甲,端坐在一個金絲楠木打造成的椅子上,就連他身邊的將校也都穿著的十分華貴,一眼看上去,就知道是極為富貴。

    “劉景升派出了三將,我軍只有我一個,主公,這劉景升是想獨吞殺呂布之功啊。”紀靈說道。

袁術陰笑道:“呂布何許人也?豈是那麼隨便就能殺掉的?你不是也在戰場上嗎?必要時可以攪亂一下,關羽、張飛不過是不知名的一介武夫,黃祖帳下的甘寧只是一個**,都是些齷齪小人,怎麼比得上我的紀大將軍呢?”


紀靈確實是袁術帳下第一大將,此人極有膽略,兩撇八字小鬍子,看起來特別的性感。他抱拳道:“主公放心,屬下知道該怎麼做了。”


辰時三刻,戰鼓擂響,劉備、關羽、張飛、甘甯、紀靈五個人都到了伊闕關下,五個人互相拜會了一下,又寒暄了幾句,這才見伊闕關的關門洞然大開。


呂布全身披掛,英姿颯爽,騎著一匹青栗色的高頭大馬,手握方天畫戟,腰懸長劍,馬項上又栓著一張大弓,顯得威風凜凜。

    “哈哈,果然出來了,呂布交給俺來收拾,你們都給我退到一邊去。”張飛見呂布獨自一人出來了,而且還沒有騎赤兔馬,心中便很是歡喜,大聲地叫了出來。
    “駕!”

甘寧手舞長刀,一馬當先的沖了出去,更不答話,直取呂布。

    “他***熊,你他娘的不守規矩,說好了俺去,你怎麼能搶俺的功勞?”張飛見甘寧沖了出去,便大聲罵了起來。

關羽一把抓住了張飛的手臂,說道:“三弟,不可造次,甘寧也是一員猛將,且看他如何鬥陣。”


紀靈、劉備都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前方戰場。


呂布出了城門之後,城門便立刻被關上了,他見甘寧獨自一人前來,對甘寧的勇氣十分的佩服,朗聲喊道:“來者何人,報上名來,我呂布不殺無名之人。”

    “某乃甘寧,字興霸,特來討教幾招。”甘寧身上披著鐵甲,頭上纏著一條絲帶,腰中懸著一個鈴鐺,一條蜀錦織成的手帕在腰中垂了下來,隨風飄蕩,甚是飄逸。

呂布沒有聽過甘寧的名字,但是通常敢勇於挑戰他的,他都會佩服,也都會一視同仁,不是他殺了來挑戰的,就是被挑戰的殺死,現實就是這麼殘酷。

    “駕!”

呂布大喝了一聲,立刻策馬迎了過去,和甘寧迅速鬥在了一起。

    “砰!”

一聲巨響,兩馬相交,刀戟接觸,發出了陣陣嗡鳴,一個回合就這樣過去。


高手過招,一個回合便能得知對方實力。呂布是高手中的高手,他自然能夠感應到甘寧是使出全力而戰的,而且武力也不弱。

    “很好,再來!”呂布調轉了馬頭,看著對面的甘寧,大聲喝道。

甘甯第一次和呂布交戰,剛才的第一個回合他已經是使出了全身力氣,可是一個回合過後,讓他感覺到的則是眼前的這個人實在太危險、太強悍了。

    “好強。”甘寧少言寡語,只簡單的道出來了自己內心的真實想法。

再次縱馬,兩個人一起向前,第二個回合開始了。


劉備、關羽、張飛、紀靈遠遠地觀戰,劉表、袁術等人也是遠遠的眺望,聽到戰場上不斷傳出來了兵器的碰撞聲,看的人熱血澎湃。

    “***熊!都二十回合了,怎麼還不分勝負,呂布那小子是幹什麼吃的,對付甘寧怎麼不使出全力!”張飛騎著座下的戰馬,急的在原地打轉,不停地罵道。
    “三弟,稍安勿躁。”劉備聽後,立刻說道。
    “不行了,俺等不了那麼久了,俺要去殺了呂布!”

話音一落,張飛策馬而出,丈八蛇矛向前一挺,大喝道:“呂布小兒,俺老張來取你狗命!”


呂布和甘寧打的正憨時,突然看見張飛出來攪局,呂布面色一沉,方天畫戟立刻變招,連連揮出六招,逼得甘寧接二連三的後退,最後被迫策馬而走。

    “環眼賊,等你許久了。”呂布看到張飛快馬馳來,立刻大叫道。

張飛一聽呂布叫自己環眼賊,尋思呂布認過丁原做義父,又投過董卓,雖然說投靠董卓是權益之計,他還是大叫道:“你也好不到哪裡去,三姓家奴!”

    “環眼賊,你欺人太甚!”呂布畫戟刺出,直逼張飛心肺。

張飛丈八蛇矛向外一挑,便撥開了方天畫戟,同時倒轉蛇矛,一矛便刺了出去。


兩個人一經纏鬥在一起,便立刻捉對廝打,馬匹在原地打轉,馬背上的騎士這戟來矛往,打的好不熱鬧,倒是讓在一邊的甘寧看的入了神。

    “張飛,猛將也。”甘寧看的如癡如醉,見呂布和張飛打鬥的非常激烈,這才知道剛才呂布只不過是在消遣自己,根本沒有使出全力,心裡不禁有了一絲慚愧。

激鬥不止,張飛和呂布大約鬥了二十回合,雙方互相分開,換馬不換人,接著再戰。


換馬完畢之後,呂布和張飛又鬥了十個回合,雖然沒有險象環生,但也是殺意濃濃。


這會兒,甘寧歇了過來,立刻加入了戰圈,和張飛一起共同對抗呂布。


張飛打的如癡如醉,突然見多了一柄長刀,扭頭看到是甘寧,便立刻用矛撥開了甘寧的長刀,大聲喊道:“走開,呂布是我的!”


高手過招,講究心神合一,張飛這一喊不要緊,登時分了神,恰巧給了呂布一個絕好的機會,一戟刺了過來,讓張飛防不勝防。

    “小心!”甘寧見後,瞳孔迅速放大,也不顧的什麼了,縱身便撲向了張飛,將張飛撲到在地,在地上翻滾了幾下,躲過了呂布的那一戟。

但是,事情遠沒有結束,呂布見甘甯將張飛撲下馬背,立刻勒住了馬匹,方天畫戟向下猛刺。


張飛瞪大了雙眼,甘寧還壓在自己身上,眼看呂布的方天畫戟就要刺下,他是一臉的驚恐。

    “難道我張翼德就要死在這裡了嗎?”

突然,刀光一閃,張飛看到了刀光,那光輝燦爛吞天噬地的刀光,在那刀光晃眼而過的時候,他似乎看到了一條小青龍從面前閃過,他立刻意識到了這是誰的刀,立刻大聲叫道:“二哥!”

    “嘡!”

刀戟相碰引發巨響,星花四射。


兵器分開時,青龍偃月刀和方天畫戟各發出一聲輕吟,神兵相遇必生感應。


呂布一臉的錯愕,不想竟有人接得住自己力蓋人間的一戟?


他眼望來人,只見來者髯長二尺,丹鳳眼,臥蠶眉,面如重棗,相貌堂堂,正是關羽。


他再看到關羽手中那柄帶有青龍血印的冷豔鋸,呂布左看看張飛,右看看關羽,大聲地笑了出來,“哈哈哈”聲不斷,發出震天狂笑,朗聲吼道:“好,你們一起上來吧!”


他後退了幾步,任由張飛和甘寧從地上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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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9呂布的謝幕之戰(15    “走開!都是你的錯,差點害死了俺!”張飛一把把壓在身上的甘寧給推開了,大聲地道。

甘寧一臉的無辜,想想自己要不是為了救張飛,怎麼如此狼狽,現在卻又被張飛埋怨,心中一陣無名之火冒出。

    “你奶奶個熊,如果不是為了救你,我何以落得如此狼狽,你這人不分青紅皂白,懶得理你。”有道是佛也有發火的時候,甘甯平時少言寡語,今日遇到了張飛,倒是真的讓他知道什麼叫胡攪蠻纏。

憤怒。張飛無比的憤怒,從一邊摸過丈八蛇矛,便指著甘寧,大聲地喊道:“你待怎地?”


甘寧也抓著長刀,朗聲問道:“你又想幹什麼?”


呂布見張飛和甘寧在大吵,完全沒有將他放在眼裡,便立刻說道:“吵什麼吵,你們三個一起!”


甘甯和張飛紛紛上馬,冷哼了一聲,分站在兩地,怒視著呂布。


關羽道:“我兄弟武勇天下無人能擋,竟然被人小覷,實在太過自大了。你們二人全部留在此處,看我取呂布首級。”


關羽大喝一聲,策馬而出,揮著青龍偃月刀朝著呂布猛砍了過去。


刀浪滾滾的殺向了呂布,秋日是肅殺的,這是可以屠戮天下的一刀!

    “好!”呂布用方天畫戟當作大刀來用,橫掃千軍的攔腰斬來,驟如烈日的陽光一般,刀光閃閃,光輝燦爛,無雙無對,當真是天無二日,國無二主,天下無雙。
    “叮!”

青龍偃月刀如春風一般吹來,直接粘上了方天畫戟。順著戟鋒掠過戟杆直奔呂布的脖項,這一瞬間春風化作秋日,冷豔變作青龍,長刀在手殺天下可殺之人,氣勢雄渾。


另一邊,張飛按捺不住,拍馬而出,乘勢矛走偏鋒直取呂布的左眼,毒蛇吐杏。


呂布雙腿一夾座下戰馬,那戰馬旋風似的一個旋轉,使得關張二人的兵器全都落空,呂布揮戟砸向關羽頭顱,戰馬的馬蹄高高翻起踹向關羽的戰馬,人馬一體,這就是呂布的馬上攻擊。


關羽策馬向後飛退,呂布勢不可擋追擊而至。青龍刀奮力擋下呂布的方天畫戟,雙腿夾馬躲避呂布座下戰馬的馬蹄。


眼看就要被呂布座下戰馬鐵錘般的馬蹄踹到之時,關羽坐騎盡力讓了一下, 兩馬交錯而過,躲過了勢在必得的一蹄。


呂布正要追擊,卻不想方天畫戟被丈八蛇矛接下,第一回合險象環生的渡過了。


戰馬的馬前蹄揚起向天長嘶,呂布的臉上泛起睥睨天下的豪情,單手握戟直指關羽、張飛,大喝道:“很好,再來!”


強悍!還是強悍!真是***強悍!


這一個回合,呂布完全使出了自己的實力,面色隱約,雙眼冒光,周身殺氣頓時高漲,使得擋在他面前的關羽、張飛、甘寧都面面相覷,三個人最為直接地感受到了呂布身上騰起的殺氣,仿佛看到了呂布周身籠罩著一團黑色的霧氣,威逼著每一個近身的人。

    “果然了得!”關羽、張飛互望一眼,兩個人的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

甘寧看後,立刻叫道:“呂布非一人能夠戰勝,必須聯合攻殺,方能取得其首級。”


關羽沒啥意見,倒是張飛看了甘寧有點不爽,可是再看面前呂布煞氣逼人,便當機立斷地道:“好,一起上,斬殺呂布。”


青龍偃月刀、丈八蛇矛、烏金大環刀,三樣兵器相互碰撞一下,三個人、三匹馬、三個兵器,一起沖向呂布。


可是,呂布不等關羽、張飛、甘寧三人近身,便立刻舞著方天畫戟策馬而來,迎上關羽、張飛、甘寧便是一陣滔天的戟影!

    “當!當!當……”

青龍偃月刀、丈八蛇矛、烏金大環刀,三樣兵器舞的風雨不透,拼死抵擋住了呂布的攻勢。


但是,呂布的攻勢好像大海的浪濤,綿綿無盡此起彼伏;又有如天上游走的風雲,無形無定讓人難以捉摸。方天畫戟忽而為槍,忽而為刀,忽而作槊,突然又化為無盡無休的寂寞……


然而,猛攻之中的呂布也有了自己的難題,他的方天畫戟下面困住了三頭猛獸,但是他卻不知道自己還能困住他們多久,更何況,三頭猛獸的背後是敵人的千軍萬馬!

    “高順!”

呂布瞅准了時機,吸進天地之氣,用力地大喊了一聲,聲音如同滾雷一般。


隨著呂布的一聲大喊,城門大開,高順騎著赤兔馬帶著精挑細選的三千精騎一起殺了出來,一條長槍在前開路,三千騎兵緊隨其後,迅速撇開了呂布,直衝衝地朝著擋在官道上的敵軍士兵殺了出去。


劉備見自己兄弟陷入苦戰,高順帶兵殺出,立刻意識到了什麼,立刻抽出了雙股劍,大吼一聲殺上前來。


高順看著又有人朝著呂布那邊殺了過去,歎了口氣,心道:“加一人又能如何?前面的兩員戰將亦是當世猛將了,若干年後或許能贏主公,現在卻只是減輕主公的寂寞而已……但是對手難求,不知主公是否捨得下殺手……那一招鬼哭神嚎不知道主公是否可以盡全力使出……主公,高順去了,你多多保重,你的故事,我會替你傳遍大江南北……”


劉備的雙股劍一陰一陽,加入戰團之後,就立刻迎上了呂布的大戟。


呂布和劉備一照面本想速戰速決,但他看到了劉備竟仿佛看到了一絲自己的影子,那專注無奈,充滿感情,而英雄落寞的一雙眼神,憂鬱得讓呂布心裡一痛。

    “劉備百戰百敗,先後投靠群雄無數,到如今卻終究不能取得一番成就,可是他百敗百戰,氣而不餒,這份精神可嘉,鬼哭神嚎一旦使用,只怕無人可以從我戟下生還……”

一個分神,方天畫戟壓制不住那三頭猛獸。丈八矛舞動起來,滿天都是蛇矛的幻影,仿佛金蛇狂舞;冷豔鋸著化作一條青龍,從九天翻騰而下,吞噬天地;烏金大環刀如同一頭巨大的黑蟒,吞吐雲霧,背上金制大環在陽光下閃爍無比。


張飛在左,關羽在中,甘寧在右,三個人相互配合,來回交換,上下飛舞,劉備策馬到了呂布側後方,以雙股劍死死的纏住了方天畫戟,四人心意相通形成了立體進攻!


呂布左封右擋,大戟翻飛毫不示弱,大戰陷入僵持。


紀靈遠遠望去,見形勢不妙,立刻拍馬舞刀而出,直接朝呂布那邊趕了過去。


此時,紀靈背後負責指揮聯軍的蔡瑁見高順沖了過來,立刻讓大軍出擊,迎接高順,左邊是楚軍的蔡中、蔡和,右邊是宋軍的樂就、梁剛,他從中間掩殺而出。

    “砰!”

一聲巨響,高順指揮的部下和蔡瑁指揮的部下衝撞在了一起立刻人仰馬翻,喊殺聲震天。


劉表、袁術等人站在高崗上看的如癡如狂,整個戰場都是助威的呐喊聲!


此時,伊闕關的北端,城牆外面鼓聲響起,數萬軍兵在城外大聲呐喊:“嗨!嗨!嗨……”


金鼓之聲雄渾無比,響徹整個狹窄的山谷,不由得傳到了南端來。

    “曹操開始進攻了?”劉表、袁術都是一樣的想法。

就連呂布聽到伊闕關北端搖旗呐喊的聲音,也為之一震,他絕對不允許陷入腹背受敵之境地,深吸了一口氣,環視了一眼劉備、關羽、張飛、甘甯、紀靈五人,大聲喝道:“是時候分勝負了!”

    “鬼哭神嚎!”呂布大喝了一聲,全身隆起了一團黑氣,那黑色的煞氣直逼入人的心扉,讓每一個臨近他的人都會感到不寒而慄。

劉備、關羽、張飛、甘甯、紀靈,猛的覺得有無盡的寂寞迎面撲來!


寂寞的天下,英雄無用武之地,壯士斷腕,恨意綿綿……


呂布的眼中再沒有初戰時的狂熱,只剩下無盡的寂寞。


從出生到今天,呂布一直是寂寞的,天生勇武卻未獲明主,滿腔熱情卻無有知己;一個人生活,一個人征戰,也會一個人死去。


此時此刻,呂布心中只有方天畫戟,只有那陪伴著他走完這寂寞的方天畫戟……


殺氣逼人,呂布周身五米範圍之內的土地上頓時卷起了一陣狂風,狂風呼嘯,天色陡變,黃沙飛舞,漫天遮日,頭頂上更是烏雲密佈,一道道閃電在空中閃爍,原本還是豔陽高照的秋日,頓時變成了雲霧漫捲的陰霾之天。


黃沙滾滾迷人眼,狂風吹拂衣角揚,劉備、關羽、張飛、甘甯、紀靈五個人頓時陷入了困境之地,根本看不清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劉備首當其衝,頓時覺得滿天的寂寞壓了過來,心頭一陣陣的泛起了死志。


自己是漢世宗親,然而卻窮困潦倒,二十八歲才有機會為國出力求取功名,轉眼現在三十已過,天下間滿目瘡痍,自己卻一事無成,碌碌無為,人生到此,也只有一死了之……


關羽、張飛其次感受到了無邊的寂寞,心頭立刻升起了厭倦之意。


他們桃園結義,情深義重,立下誓言要拯救天下萬民,可是轉眼間,他們已經到了而立之年,卻依舊無法幫助大哥達成心願,那千軍萬馬前,高處不勝寒之時,兩個人同時覺得自己的人生毫無意義,除卻了選擇死亡之外,也別無其他出路……


甘甯、紀靈也都感受到了周身壓過來的寂寞,兩個人同時覺得自己已經到了無用之時,身為武將不能安撫邦國,反而遭受戰亂不斷,使得天下黎民處在水深火熱之中,只覺得自己是那罪魁禍首,只能以一死而謝天下……


就在這時,在那團黃沙漫捲的風塵之中,方天畫戟悄悄地探到了劉備的身後,一股淩厲的勁力疾速刺了過去。


突然,青龍偃月刀上寒光一閃,一條五爪青龍騰空而起,轟隆隆的一聲響,引來天雷陣陣,道道閃電急速劈下,立刻劈中了關羽的身體之上,使得關羽渾身一個激靈,呆滯的目光瞬間變得神光異彩。


他環視一圈,見到劉備、張飛、甘甯、紀靈都立在原地不動,眼睛像是蒙上了一層霧色,而呂布則策馬不慌不忙地持著方天畫戟朝劉備走了過去,抬起了方天畫戟,猛地朝劉備心口刺了過去。

    “大哥!”

關羽見劉備陷入危機大驚失色,揮青龍偃月刀,立刻斬向呂布的方天畫戟。那一刀,刀意綿綿,仿佛三月的桃花,繽紛燦爛,那桃園的結義之情,那長存的義氣,遮擋住了無助的寂寞,直接架下了呂布的方天畫戟。

    “當!”

一聲巨響,呂布大吃一驚,沒想到關羽竟然能從鬼哭神嚎的禁咒之中破解出來,嘴角上不禁浮現出來了一絲詭異的笑容,他仿佛看到了新一代的戰神出世,那青龍寶刀寒光閃閃,冷豔無比,炫目奪人。


一聲巨響之後,劉備、張飛、甘甯、紀靈四人都回過了神來,看到天地之間一切正常,背後廝殺聲不斷,秋日依舊掛在空中,沒有黃沙,沒有狂風,沒有烏雲,沒有驚雷,沒有閃電……

    “剛才是怎麼一回事?”劉備、張飛、甘甯、紀靈四個人一起狐疑地道。
    “砰!當!錚……”

兵器碰撞聲不斷,呂布和關羽扭打在一起,打的是難解難分,方天畫戟,青龍偃月刀兩樣神兵利器根本看不見了身影,只覺得殺氣逼人。

    “好一個關雲長,你是第一個從我鬼哭神嚎禁咒之中走出來的,天下的寂寞,估計也只有你才能承擔,我死之後,你將成為天下最無雙的刀王,天下無雙,哈哈哈哈……”呂布邊和關羽打鬥,邊大聲地喊道。

關羽皺著眉頭,他也不知道剛才自己是怎麼走出來的,或許是他心中一直在關心著劉備和張飛的安危,腦海中在回憶著桃園結義之時的情節,三人一條心,哪裡有什麼寂寞可言。或許正是因為這個原因,鬼哭神嚎的禁咒才會被他破解。


呂布此時面色蒼白,雙眼中佈滿了血絲,就連體力也開始漸漸透支,他扭臉看到高順騎著赤兔馬已經沖到了中軍,只差那麼一點點就可以沖出去了,嘴角上揚起了一絲笑容,心中暗想道:“高順,我先走一步了。”


關羽見呂布越戰越弱,已經沒有了開始時的戰力,見有機可乘,立刻聚集全身力量,在這一刻從丹田中引出真氣,融會貫通,一招“萬軍煞”破體而出,直接向呂布轟去。


青龍偃月刀仿佛是從地獄中被釋放而出,又仿佛是九天十地的神魔皆橫空出世,無盡的寒光,千萬個孤魂齊來索命!

    “砰!”

一聲巨響,關羽青龍偃月刀直接慣力劈下,呂布嘴角突然揚起了一絲邪笑,本來進行阻擋的方天畫戟突然撤了下去,青龍偃月刀的刀鋒從呂布頭顱直接劈下,巨大的力量將呂布瞬間劈成了兩半……

    “主公!”

高順奮力拼殺時,不經意的回了一下頭,赫然看見關羽一刀將呂布劈成了兩半,心中一陣悸痛,立刻捂著胸口大聲地叫了出來。


他身陷萬軍之中,衝殺在最前面,這一分神不要緊,立刻有無數支箭矢透過鐵甲射進了他的身體,刀鋒從身體上劃過,槍頭在身體中穿刺,整個人咬著牙根,騎在赤兔馬的背上,愣是叫都沒有叫一聲,拼勁全力,伏在馬背上,奄奄一息地對赤兔馬說道:“帶我去主公身邊……”


赤兔馬發出了一聲長嘶,響徹整個山谷,調轉馬頭,一躍而起,四蹄踩在了士兵的身體上,踩踏著人的身體快速地向著呂布奔跑而去,不時的發出了一聲聲悲鳴,淚槽裡更是留下了滾滾熱淚。通身發紅,身上又染滿了高順的鮮血,使得它越發的紅了,所過之處,那些士兵盡皆被它踏傷。

    “轟!”

一聲巨響,曹操帶領著魏軍的將士殺進了城門,策馬從北門直接向南門賓士而去,躍馬上城,看見南門外鮮血染透了大地,呂布被劈成了兩半,不禁看了一眼手持青龍偃月刀的關羽,心中悵然道:“不想關雲長竟然有如此勇力,居然能夠親手斬殺呂布,大耳賊依附劉表,急切難圖,可惜雲長不為我所用,可惜……”


劉表、袁術等人,在高崗上觀戰,看到呂布被殺,每個人的臉上都很是興奮,立刻大聲地歡呼了出來。


這時,陷入楚軍和宋軍包圍之中的士兵,都因為呂布的死而受到影響,頓時戰心全無,紛紛自刎而死。


赤兔馬賓士到了呂布的身邊,高順從馬背上滾落了下來,在地上艱難的攀爬著,伸手握住了呂布殘缺的身體,一臉猙獰的痛苦之色,卻又能從眼睛裡看出來帶著一絲喜悅,緩緩地道:“主公,高順來陪你了……”


黃忠登上城牆之時,高順已經死了,看到城牆下面的戰場,不禁為之震驚,呂布的死,他沒有看到,但是看到所有人都將目光注視在了關羽的身上,他便明白了一切。


關羽看到赤兔馬在呂布屍身前徘徊,便跳下了馬背,將青龍偃月刀插在了地上,伸手撫摸著赤兔馬的馬背,見赤兔馬並未反抗,便貼在赤兔馬的耳邊輕聲說道:“你主人已死,我現在是天下無雙的刀王,從今以後,你就跟著我吧。”


赤兔馬像是聽懂了關羽的話,輕微地點了點頭,任由關羽騎在了赤兔馬的背上。他拔起青龍偃月刀,挑起了呂布的方天畫戟,騎著赤兔馬,緩緩地駛出了戰場,和劉備、張飛,並肩離開。


初秋的夕陽燦爛依舊,戰場之上屍骨如山。


然而,在劉備的心中,亂世,才剛剛拉開序幕。


劉備那帶有倦意,空負大志的眼中,又重新燃起了熊熊希望,在別人歡呼雀躍的時候,他帶著關羽、張飛,迅速的離開了戰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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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0祭拜
天下無雙的呂布死了,關羽因擊殺了呂布,成為了天下聞名的刀王,他在群雄都在歡呼的時候,悄悄的跟隨著自己的結拜兄弟駛離了戰場,消失的無影無蹤。


伊闕關被拿下了,呂布被滅了,然而,亂世並未就此結束。


魏侯曹操,或許是因為呂布威脅到了自己在關東的霸權,而不得不出兵。可對於劉表、袁術二人來說,他們的心裡可並不是為了呂布,而是高飛在討伐呂布的檄文中所提到的傳國玉璽。


此時,呂布敗亡,部下大將以及精銳騎兵盡皆戰死,伊闕關內投降的士兵也都被盡皆屠戮,當真是血流成河,屍橫遍野。可是,在伊闕關內,曹操、劉表、袁術的部下並未找尋到什麼傳國玉璽。


在呂布敗亡之際,黃忠按照高飛的指示,便迅速撤離的兵馬,沿著原路退回到河南城,並且放出消息,說傳國玉璽還在洛陽廢墟當中掩埋著。


此話一經傳出,袁術第一個率部離開了伊闕關,直奔洛陽廢墟,劉表則緊隨其後,就連遠在函谷關以西的張濟、樊稠也開始出兵進行爭奪,打著光復舊都的口號一路從函谷關賓士而去。


曹操暫時駐紮在了伊闕關內,並未有所動作,而是主動肩負起了清掃戰場的重擔,將死者掩埋,或者燒毀。


伊闕關北端的一處高崗上,曹操率領眾將來到了兩座新修的墳墓前,墳墓前面立著兩塊石碑,一塊上面寫著大漢車騎將軍、晉侯、並州牧呂布之墓,另外一塊上則寫著大漢破虜將軍高順之墓。


兩塊墓碑上的文字都是曹操親筆書寫,然後找石匠進行雕刻而成,那字跡蒼勁有力,顯示出來了一個文學家、軍事家的情懷。

    “關東有義士,興兵討群凶……白骨露於野,千里無雞鳴。生民百遺一,念之斷人腸。”曹操站在呂布和高順的墓前,心中不禁感慨萬分,當即賦詩一首。

徐庶站在曹操的身後,聽到曹操念完此詩,便詢問道:“主公,這首是什麼詩?”

    “《蒿裡行》,我將此詩命名為《蒿裡行》。呂布乃是天下無雙的人物,好歹也是大漢的晉侯,西壓匈奴,北逐鮮卑,拱衛了大漢的江山,這一點他無疑是有功之臣。只可惜,他生在了這個亂世,若是生在了漢武帝時期,也一定能夠成為衛青、霍去病一樣的人物。呂布死的可惜,死的可悲,死的可憐……”

徐庶聽到曹操對呂布如此推崇,心中也能感覺到曹操對呂布的心跡,他有時也在想,若是呂布死心塌地的為曹操賣命,或許他的一生應該不是這樣的。


曹操向著呂布和高順的墳墓深深地鞠了一躬,伸手撫摸了一下高順的墓碑,說道:“高順此人也是一員良將,可惜就這樣死了……”


轉過身子,曹操的眼眶中竟然滿含淚水,讓眾人不由得吃了一驚。

    “呵呵,情到深處,男兒也難以阻止落淚。好了,今夜暫且在伊闕關內休息一夜,明日一早,班師回虎牢關。”
    “回……回虎牢關?”李典不解地問道,“主公,傳國玉璽傳聞就在洛陽廢墟底下埋著,劉表、袁術已經前去爭奪,而高飛也早早就去了洛陽廢墟,就連遠在函谷關的張濟、樊稠也都率部前去爭奪了,我們難道不去嗎?”
    “傳國玉璽又如何?不過是一塊石頭而已,如果讓我為了搶一塊石頭而損兵折將的話,我寧願不去搶。再說,劉表大軍三萬,袁術大軍四萬,高飛在司隸也有兩三萬,再加上從函谷關到來的張濟、樊稠,這洛陽廢墟附近一下子彙聚了十幾萬的兵馬,你要怎麼搶?”曹操笑道。

徐庶道:“主公英明。我軍為了攻打呂布,已經耗去了不少戰力,如今應該先回兗州,留下一員大將鎮守虎牢關,扼守住從洛陽東進的道路,也不至於中原接下來的混戰會殃及到兗州。除此之外,袁術主力遠在司隸和淮南,豫州空虛,主公還可以率部偷襲豫州,與十幾萬人爭搶的一塊傳國玉璽相比,豫州要重要的多。如果主公再拿下豫州,便可以一舉成為中原的霸主。”


曹操笑道:“不愧是我的軍師,眼光就是獨到,和我想到了一塊兒了。”

    …………………………………………

司隸,洛陽廢墟。


天色逐漸陰沉了下來,天空中烏雲密佈,淅淅瀝瀝的下著小雨,沖刷著這塊曾經作為大漢百余年間國都的廢墟。


中軍大帳裡,高飛聚集了眾將,將剛剛找到的傳國玉璽放在了桌子上,以供大家觀賞。


玉璽光芒四射,在夜間也是炫目多彩,張牙舞爪的蟠龍顯示著皇家的威嚴。

    “主公,真的要將這塊玉璽白白的送出去嗎?”管亥看完之後,便說道。
    “不送出去,那些諸侯怎麼會為了爭奪這塊玉璽而打鬥起來呢?黃忠已經飛鴿傳書過來了,說袁術、劉表已經動身,想來,明天就會抵達。這塊玉璽,若是擱在我的手裡,必然會受到他們兩個人的合力而擊,與其讓他們兩個來對付我一個,不如讓他們互相殘殺,我們坐收漁人之利。”高飛道。

管亥明白了過來,想起了兩年前高飛利用傳國玉璽作為噱頭,在皇宮一夜廝殺之後,十幾個諸侯竟然只剩下了寥寥無幾,這一招鷸蚌相爭漁翁得利的計策,實在用的妙。他笑了笑,說道:“那該把這塊玉璽交給誰呢?”

    “毫無疑問,袁術是最佳的人選,這傢伙雖然是袁紹的弟弟,可事實上,才能一點都及不上袁紹,雖然兵多將廣,卻不會用,別看他現在佔領豫州和淮南一帶,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讓人給打敗了。何況,袁術的野心也不小,給了他玉璽,他的野心就會膨脹起來,說不定還會自立為帝。”
    “主公,那為什麼主公不當皇帝?”管亥當即問道。

周倉在一旁說道:“對啊,主公當皇帝也未嘗不可啊,反正長安那邊的馬氏小朝廷已經失去了信義,天子也是個白版的,跟沒有也沒啥區別。如果主公可以當皇帝的話,那豈不是很好嗎?”


大帳中,都是高飛最為忠實的部下。這次他來洛陽挖寶,只帶了三千卸去了裝備的重騎兵和管亥、周倉兩員武將,其餘的都歸黃忠調遣了,並且按照他的指示去做,一方面放樊稠、張濟來到洛陽,一方面將河南城裡所積蓄的錢財、糧草全部帶到黃河北岸,還不時的鼓動各縣的百姓,讓他們跟隨大軍北遷,讓他們移民。

    “皇帝不是那麼好當的,而且現在當皇帝的話,必然會受到天下的公憤。雖然以我軍的實力並不害怕,怕就是怕陷入苦戰之後,一直接連戰鬥,畢竟冀州、並州等地都是剛剛奪取,人心不穩。”

管亥、周倉都是當過黃巾賊的,他們兩個對皇帝沒啥好印象,直言不諱,更是毫無顧忌,而值得一提的是,如今大漢的天子,確實沒啥好說的,形同虛設,雖然在長安弄了個小朝廷,但基本上都是聽從馬超、馬騰的,馬騰遠在涼州做他的涼侯,負責訓練士兵和羌胡人搞關係,而馬超則將京畿大權全部握在自己的手裡,除了哄小皇帝開心以外,其他的什麼也不讓皇帝做,一切都要他拿主意,小小的馬超基本上等於真實的皇帝。


馬騰、馬超父子為了獲得關東諸侯的支持,便封了一大批古國侯,進一步使得大漢的江山瓦解,大家都在爭奪地盤,根本不會將大漢的天子放在眼裡。

    “主公說的也有道理,屬下明白了。”

高飛笑道:“嗯,明白就好。可否給河南城飛鴿傳書了?”

    “已經給了。”
    “希望文醜能夠在洛陽再次混戰時趕過來,這一次我要一舉給予袁術和劉表一個重創,讓這兩個人從此不敢再囂張。”高飛道。
    …………………………

第二天一早,袁術一馬當先的賓士到了洛陽城的廢墟,看到兩年前被自己一把大火燒成灰燼的洛陽城,他也有了一絲的傷感。

    “主公,你看,那是燕軍的大營,看來高飛比我們先到啊,那麼那玉璽會不會被挖掘出來了?”紀靈提醒道。

袁術皺著眉頭,看了一眼高飛的軍營,隨後眉頭舒緩,笑道:“區區那麼點人,何以阻擋我四萬大軍?走,跟我一起去見高飛,我要看看,他到底有幾個膽子,敢打傳國玉璽的注意。”


紀靈勸道:“主公,燕軍大營不宜進,不如將高飛叫出來見面,這樣安全點。”


袁術道:“嗯,你說的不錯,那這件事就交給你去做了,一定要擺平。”


紀靈道:“放心,屬下一定不會辜負主公對我的一片厚望。”


話音落下,紀靈便派遣了一個親兵去奔赴燕軍大營,去通知高飛出來見袁術。


不多時,高飛從燕軍大營裡走了出來,看到袁術一臉驕橫的騎在馬背上,便冷笑了一聲,說道:“中原便是你的末日,我看你能笑到什麼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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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1價碼
袁術帶著紀靈、嚴象、樂就、梁剛等人,策馬來到了燕軍大營外面的空地上,遠遠地看到高飛帶著管亥、周倉二將出迎。


兩下相見,袁術和高飛都是一臉假意的喜悅,當即互相拱了拱手。

    “燕侯,別來無恙啊?”袁術並沒有因為高飛吞併了袁紹的部眾而感到不爽,反而發自內心的開心,袁紹那麼輕易的就死了,也就說明袁紹不如他,而且他也始終沒有用正眼看過袁紹。

高飛深知袁氏兄弟不和,見袁術一臉的笑意,便隨口說道:“托宋侯的福,我一向安好,不知道宋侯可曾安好?”

    “好,怎麼不好,好的不能再好了。”袁術斜眼看了看自己身後的數萬大軍,臉上的驕橫之氣,立刻洋溢了出來。

若是擱在以前,袁術根本不會把高飛放在眼裡,一個出身涼州隴西的武人,有什麼值得他看中的。可是這幾年過去了,他也確實不得不承認,這個當年他一直沒有看上眼的人,竟然有如此大的成就,而那個他一直看在眼裡的孫堅,卻又和他在淮南一帶進行頻繁的爭奪。


高飛掃視了一眼袁術背後的雄兵,打心眼裡說,袁術的兵將都可謂是裝備精良的,每個人士兵也都個個精神飽滿的。


豫州乃是人口、財富、人才的聚集之地,袁術坐擁豫州,實際上是佔據了天時和地利,不想強大都不行。當然,袁術除了兵多、錢多、糧多之外,真正有能力的將軍、謀士卻很少,數上來的,也只有紀靈、張勳兩位首屈一指的大將而已,謀士方面就只有嚴象、劉馥等人,在名將如雲、謀士成群的東漢末年,這些人都不太彰顯。


但是,值得一提的是,袁術帳下的紀靈確實是一位不可多得的帥才,基本上打仗全靠他。前半個月剛剛結束和孫堅的淮南之爭,便立刻馬不停蹄的調到了中原來,由張勳負責留守壽春。


紀靈此人武力不俗,略有將才,一直是袁術帳下的心腹大將,還外加貼身保鏢,基本上走哪帶哪。


袁術是貴族,向來飛揚跋扈,一般真有才學的人,即使投靠了他,也不會被發現,在人才的任用上,這一點他不如袁紹,但是說起聚集財富,招兵買馬,這一點他比袁紹強多了,不然他的部下不會個個裝備精良。


說白了,袁術打仗,那是用人堆起來的,我的將可以不如別人,謀士也可以不如別人,但是我兵多,我十個人打你一個,不夠的話,我二十個人打你一個。除了兵多,他糧食也很多,一般參加宋軍的,都吃的飽飽的,不像曹操的兵,有時候還要餓肚子。


所以,在和孫堅多次爭奪淮南一帶的時候,袁術基本上是勝多敗少,孫堅越打兵越少,越打糧食越匱乏,可是袁術卻不一樣,人家越打兵越多,越打糧食就越充足,真是個奇怪的現象。


高飛沒有到過豫州,不知道豫州境內是何等情況,如果他要是去了,他就會發現,豫州境內的百姓都是兵,沒有受過訓練不要緊,只要會種地就可以,只要你參軍,都會讓你吃喝不愁,而且打仗砍死一個人還有重賞。基本上,袁術的打仗方法,就是用錢砸,用人堆。


當然,這也和他早年積攢的財富有關,袁紹散盡家財,他則從四面八方聚攏錢財,袁紹得到的是士人的支持,他得到的卻只有錢,可是也不能小看錢的威力,一旦他把錢都散出去,有許多窮苦的人拼命的為其賣命。


看到袁術金盔金甲,身上穿的衣服也是用蜀錦做成的,那叫一個奢華,跟之前高飛見到的穿的樸素的曹操一比,簡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聽說,你在挖傳國玉璽?”袁術開門見山地問道。

高飛知道袁術有恃無恐,誰***背後站著四萬大軍,誰說話都會有底氣。

    “額……是有這麼回事……”高飛回答道。

袁術的眼睛裡冒出了精光,繼續問道:“那你……挖到了沒有?”

    “挖到了。”高飛毫不掩飾,不假思索的便回答了出來。

袁術瞳孔放大,臉上露出了一絲驚喜,清了清嗓子,做出一副高傲的樣子,端莊地說道:“燕侯,你也知道,我們袁家是四世三公,都是朝廷的棟樑,如今天子遠在長安,你既然得到了玉璽,就應該送還回去。不過你兵力太少,而覬覦這傳國玉璽的人又太多,我怕你會出現不測遭到其餘諸侯的襲擊。所以,我決定,好人做到底,由我代你將傳國玉璽送到長安,然後迎回天子,重修舊都,如何?”


他的想法很簡單,如果給的話,那就不找你麻煩了,如果不給的話,那就不客氣了,直接派人上去搶,他有四萬人,一人吐一口唾沫就能把高飛淹死。


高飛聽後,沒有絲毫的猶豫,點了點頭,說道:“可以,我可以將傳國玉璽交給你,不過,我有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袁術心花怒放,別說一個條件,就算十個、一百個、一千個他也答應。他心裡暗暗地嘲笑高飛,認為高飛不懂得玉璽的價值,這麼快就將玉璽拱手送給他了,那他拿了玉璽以後,回到豫州或者淮南便可以稱帝了,他就可以當皇帝,接受四方諸侯的朝拜,那什麼長安的白版天子,讓他見鬼去吧,誰讓你沒有玉璽,誰有玉璽誰就是皇帝。
    “很簡單,我軍糧食匱乏,我只想找你借點糧食,以供我班師回燕國的食用。”高飛說道。
    “哈哈哈……我當你說什麼大不了的條件,原來就是要糧食啊,說吧,你要多少?”袁術高興的合不攏嘴。

高飛皺起了眉頭,若有所思的樣子。


袁術見高飛沒有回話,便主動問道:“給你一萬石?”


高飛搖了搖頭,說道:“這可是玉璽……”

    “那要不給你兩萬石?”袁術又試探性地問道。

高飛又搖了搖頭,說道:“這可是傳國玉璽……”

    “三萬石?不能再多了,我總共就誒帶多少糧食來,而且再重新調度也十分的麻煩。”袁術臉上浮現出來了一絲不悅,他這次總共就帶來了五萬石糧食,一下子給出去了三萬石糧食,讓他都有點接受不了。

高飛還是搖了搖頭,繼續說道:“這可是貨真價實的傳國玉璽,是皇帝的象徵……”

    “他奶奶個熊!老子豁出去了,四萬石糧食,給你四萬石糧食,你把傳國玉璽給我,不然的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了。”袁術年輕的時候也是個混江湖的,後來才走的高雅的路線,罵人很正常,說粗話更是很隨意,只是後來身份變了,他也就很少說了,這次被高飛逼急了,立刻原形畢露了。
    “成交!”高飛沒有猶豫,直接說道。

袁術一臉的陰鬱,看到高飛用一個玉璽換取了那麼多糧食,實在是物有所值,可是誰讓那個玉璽是無價之寶呢。

    “玉璽呢?拿來給我!”袁術將手向前一攤,便說道。

高飛笑道:“別急嘛,一手交玉璽,一手交糧食,請宋侯耐心的等上一天,那麼多糧食,我這點人無法帶走,我必須再叫來一些人才行,大概明天就會抵達。到時候,我們就進行交易,如何?”


袁術也不怕高飛跑,他今夜就做好了打算,要把高飛包圍起來,萬一要跑,他就上去搶。他其實也不願意用糧食換,搶來的才是讓人最舒服的,可是他的兵源快沒有了,在豫州剩下的十幾萬兵馬萬一打完了,他就很難再征到兵了,而且高飛也是打敗袁紹的人,他多少還有點忌憚,能不打,最好不打,畢竟糧食可以再籌集,對於他來說,不算什麼。

    “好吧,那就這樣定了。”

兩人商議完畢之後,隨即分開,高飛帶著管亥、周倉回營。


袁術帶著紀靈等人回去,立刻部署安營紮寨,分別立下四座大營,在高飛營寨的四個角上駐紮,並且派出巡邏隊,生怕高飛夜裡會逃跑。


高飛也擔心袁術說話不算話,便命令士兵加強戒備,馬不卸鞍,人不脫甲,和衣而眠。


一夜無事,到了第二天早上,黃忠率領部下和馬騰軍的張濟、樊稠一起趕到,而與此同時,被宋軍層層設下障礙擋在後面的楚軍也趕了過來,十幾萬兵馬立刻彙聚在了洛陽廢墟一帶,各個都是劍拔弩張的。


黃忠、趙雲、文醜等人帶著重步兵、重騎兵的裝甲,開進了燕軍大營,四路諸侯的大軍分別駐紮在不同的位置上,大家的目的都只有一個,那就是搶奪玉璽。


袁術感到了一絲不尋常,立刻將四座大營全部遷徙到了東南方,重新立下了一座大營,與在西南方立下營寨的劉表,在西北方立下營寨的張濟、樊稠,以及在中間立下營寨的高飛遙相呼應。


高飛故意讓人將傳國玉璽在自己手中的消息放出去,還說今日要和袁術進行交易,時間剛到辰時,洛陽廢墟周圍,戰爭的欲火就已經開始向上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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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2送玉璽
燕軍大營裡,高飛聚集了眾將,黃忠、趙雲、文醜、管亥、周倉盡皆到齊,河南城的物資轉運工作,則交給了郭嘉、許攸、歐陽茵櫻、李玉林等人去做,並且極力動員當地百姓撤離,利用發散傳單,鼓吹幽州是世外桃源的方法,立刻俘虜了很多百姓的心。


中原乃是四戰之地,洛陽一帶飽受戰火摧殘,百姓不堪忍受重負,再加上剛剛死去的呂布之前又大肆徵兵、壓迫,使得百姓迫切的希望遷徙到其他地方,這個時候,燕軍的到來和鼓吹,讓他們找到了希望,於是洛陽一帶好幾個縣的百姓,都進行了萬人大遷徙,紛紛攜家帶口的北渡黃河,規模達到了空前。


得知這一重要資訊的高飛,聽完彙報後,便滿意的點了點頭,國家的興亡,最受苦的就是百姓,他很能理解到這一點。

    “如今該來的都來了,曹操聰明,沒有來,而是回虎牢關去了。不過這樣也好,也省的我們再和他發生衝突,剩下的劉表、袁術、樊稠、張濟等輩,這一次就讓他們徹徹底底的打個熱鬧吧。你們都過來。”

眾將一起聚集了過去,見高飛在桌子上用沙石做出了一個倒模,一眼上去,整個洛陽城附近的地方盡收眼底。

    “主公,這是什麼?”趙雲好奇地問道。
    “這是地形圖,是我這兩天根據這一帶的地形所做出來的真實的縮放。”高飛說完,便伸手指了指,說道,“你們看,這三座大營,分別是劉表的楚軍、袁術的宋軍、以及張濟、樊稠的涼軍,而我軍正好處在三路大軍的包圍之中,而且對方又都充滿了敵意……”

頓了頓,高飛繼續說道:“我的意思是,抛磚引玉,以傳國玉璽為誘餌,吸引三軍來搶,我軍則迅速抽離出去,輾轉到週邊,靜觀其變。此次我軍只動用了五千重騎和一萬重步兵,人數雖然少,但是憑藉著得天獨厚的優勢,以及平時的訓練,完全可以將這三家兵馬全部橫掃一遍。”

    “主公的意思是,同時向三家開戰?”黃忠想起了之前對他有過恩情的劉表,狐疑地問道。
    “先讓三家打,我們只負責清掃週邊,誰要逃跑,就堵截誰,這三條是他們逃跑的必經之路,每個必經之路上,留下五千人駐守,以我軍現有的實力,對付這些殘兵敗將,簡直是輕而易舉。既然引來了這麼多兵馬,如果不在中原做出一點轟動性的事情,那豈不是白來了?何況,這條計策從一開始就計畫好的,先讓呂布攪亂中原,再由我軍率領鐵騎橫掃中原,這一仗下來,三家就算不死,也得脫層皮,省的以後對我軍發展不利。”高飛道。
    “可是,曹操還在虎牢關駐守,他必然也會分一杯羹吧?”文醜問道。

高飛笑道:“曹操是個聰明人,與其來這裡趟渾水,倒不如渾水摸魚,扼守虎牢關,從兗州揮兵南下,直搗袁術豫州老巢。如果孫堅再得到消息的話,必然會再次糾集兵力,渡江北上,攻取淮南之地,這樣一樣,袁術就算兵再多,也無法首位相顧,只有等死的份了。”

    “主公英明。那張濟和樊稠,就交給我吧,正好也要和他們兩個來個瞭解。”文醜說道。

高飛道:“子龍去對付劉表,漢升去對付袁術,我與周倉、管亥率領二十親隨來誘發戰爭,現在你們就各自帶領重裝騎兵和步兵出營,分別堵住三家兵馬的歸路,只要我不動,他們不會對你們怎麼樣的。”

    “諾!”

吩咐完畢,高飛親自帶上傳國玉璽,和管亥、周倉一起出了大營,並且用黃布將金絲楠木盒子盛放的傳國玉璽給包裹了起來,直奔袁術的大營。


高飛一經出營,立刻引來了三家圍觀,劉表站在望樓上,看著高飛帶著一個十分顯眼的物品去了袁術那裡,心中一驚,不禁道:“這個傢伙果真要用傳國玉璽和袁術做交換?不行,必須要阻止他。黃祖、蔡瑁、張允快率部出擊,絕對不能讓玉璽到了袁術的手裡,不惜一切代價搶回來,那傳國玉璽是我們皇室的東西,絕對不能落在別人的手裡。”

    “諾!”

西北方,張濟、樊稠二人站在望樓上,看到高飛去了袁術那裡,有些遲疑,兩個人計議道:“主公只吩咐我們來奪取司隸,哪知道會出現了傳國玉璽,到底要不要爭搶?”


樊稠道:“先靜觀其變吧,劉表已經出兵了,讓他和袁術先打會兒,我們好坐收漁人之利。高飛也已經答應撤兵到黃河以北了,到時候司隸、傳國玉璽,一起奪過來。”


張濟道:“也只有如此了。”


忽然,張濟、樊稠看見文醜帶著五千重步兵出了大營,直奔這個方向來,便心頭一震,暗想道:“難道文醜想攻擊我們?”

    “全軍戒備!”

文醜剛才出大營,趙雲便帶著五千重步兵出了大營,直奔劉表方向。隨後,黃忠帶著五千重騎兵繞道去了袁術大營,三路大軍齊出,又給戰場上增加了一絲不確定的因素。

    “回來!暫時靜觀其變,不可冒進!”劉表看到這一幕後,立刻聽取了蒯良的意見,對剛走出大營的蔡瑁、黃祖、張允三人大聲喊道。
    “高飛這是要幹什麼?”劉表狐疑地道。

蒯良道:“情況不明,只能靜觀其變,高飛軍的戰力也不可小覷,帳下猛將如雲。只可惜劉備帶著關羽、張飛已經先行返回新野去了,不然的話,我軍也不必擔心那麼多。”


劉表道:“我真後悔讓玄德離去,應該讓他多留一段時間的。”


蒯良道:“已經來不及了,只怕他現在已經到了新野了。不過,黃祖帳下的甘甯尚可聽用,完全可以阻擋趙雲。”

    “未必是來進攻的,靜觀其變,敵不動,我不動。”劉表道。
    “諾!”

袁術等候在大營門口,看見高飛親自帶著傳國玉璽和二十二名部下前來,臉上是一陣莫名的歡喜。隨後,他注意到黃忠、趙雲、文醜三人分路而進,也沒有多想,他還以為是高飛故意為了交易而擺出的進攻姿態,威脅另外兩家大軍,畢竟當著那麼多人的面,親手將傳國玉璽交過去,實在太危險,必須要有點準備才行。


而對於黃忠的那五千人,袁術則以為是來拉糧草的。他不笨,也不傻,知道昨天被高飛尋開心之後,便決定在交易的時候下黑手,可是如今看到黃忠氣勢雄渾的過來,多少有了點擔心。


與此同時,在遠處的一座小山的山頂上,曹操、徐庶、典韋、許褚隱匿在一塊大石的後面,目光注視著洛陽廢墟一帶的動靜。


徐庶見黃忠帶領的鐵浮屠一出來,便指著鐵浮屠,對曹操小聲地說道:“主公,這便是燕軍最厲害的鐵浮屠,聽說趙軍一萬精銳,就是被鐵浮屠給屠殺了九千多人,並且只損傷了五匹戰馬,是個極為難對付的兵種。”


曹操上次見過這種全身覆甲的重騎兵,只是當時所有的馬匹都是分開的,並沒有用鐵索連接在一起,看上去自然沒有現在這種用鐵索將十匹戰馬鎖在一起的鐵浮屠有氣勢。此次再次看到這種騎兵,他的眉頭便鎖了起來。

    “十匹戰馬連成一體,士兵、戰馬全部裹覆著一層厚厚的甲衣,刀槍劍戟都無法將其貫穿,雖然奔跑起來不快,但是若用來堵截的話,就好比是一堵牆壁,這種騎兵的厲害之處就在於連鎖,若是一匹戰馬受損,其餘九匹戰馬仍能繼續保持原有的機制,繼續向前衝擊,確實是很厲害……”曹操看後,細細的分析道。

作為軍事眼光最為敏銳的曹操,親眼目睹了鐵浮屠以後,再聯想起自己聽來的鐵浮屠在河北作戰的方式,便能迅速得出結論,這種本領,不是一般人所能擁有的。

    “還好,當初在河南城沒有和高飛發生衝突,不然的話,就我們那點馬步軍,根本就不夠他們踩的。”曹操自嘲地笑道。
    “主公,高飛這個人實在太可怕了,以屬下的猜測,他從幽州南下之後,就已經打算好了來中原攪局了,這個人的眼光實在太遠了,必須想辦法除掉他才行。”徐庶隱隱地感到了一絲不詳的預感。

曹操轉過身子,看完之後,便對徐庶、典韋、許褚道:“好了,我們回去,袁術這次插翅難飛了,可以展開對豫州的進攻了,另外,派人通知江東的孫堅,讓他隨意攻取淮南之地。”

    “主公的意思是,讓孫堅牽制住袁術在淮南的兵力?”
    “嗯,與其給袁術留著一塊隱患,倒不如做個順水人情,送給孫堅好了。如果這時夏侯淵能把徐州安撫好的話,我根本用不著送給孫堅這個人情。”

許褚問道:“主公,這就走了?好戲還沒開始呢?”


曹操笑道:“與其看人家的好戲,不如自己演戲,走吧,豫州的好戲,要遠比這裡的精彩,高飛的佈局我大致明瞭,洛陽廢墟這裡,大概又要多上十幾萬亡魂了。”


話音一落,曹操便帶著徐庶、典韋、許褚下了山,心中想道:“高飛,早晚有一天,我要打敗你最引以為傲的鐵浮屠,讓你知道,我曹操一點也不比你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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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3玉璽的誘惑
高飛帶著管亥、周倉以及二十騎兵緩緩地駛向了袁術的宋軍大營,此外,黃忠、趙雲、文醜三部兵馬的分兵而進更讓袁術、劉表、張濟和樊稠有點吃不准用意何在。


難道高飛要同時向三軍開戰嗎?三家軍隊基本上都是這樣想的。


天地間一派肅殺的氣氛,三座大營都是劍拔弩張,看著燕軍的兵馬緩緩地靠近營寨,並且繞過營寨走了,三家軍隊這才放下心來。


高飛已經停在了袁術大營的門口,將手中捧著的黃布包裹的一個大盒子高高的舉了起來,然後朗聲沖袁術大聲喊道:“宋侯,傳國玉璽在此,請火速派人來取。”


此話一出,頓時驚動了宋、楚、涼,三軍將士。


袁術立在寨門前,對於高飛的大聲呼喊不禁感到很是氣氛,心中十分的不爽:“這個該死的高飛,生怕別人不知道他手裡拿的是什麼東西一樣,竟然喊得那麼大聲?”

    “紀靈,快去將玉璽取回來。”袁術饒是如此生氣,但是面對玉璽的誘惑力,他也只能強壓住心中的不悅,先取得玉璽再說,至於那什麼糧食,到時候可以暫時推脫十年八年的。

紀靈聽後,策馬而出,挺槍向前,到了高飛身邊,很有禮貌的朝高飛拱拱手,說道:“燕侯,我奉命前來取玉璽。”


高飛道:“糧食呢?”

    “正在裝車,一會兒就派人運抵燕侯大營。”紀靈撒謊道。

高飛笑道:“好吧,玉璽就先給你。”


說吧,高飛將玉璽拋給了紀靈,接著說道:“我在營中等你們的糧食。”


紀靈帶著玉璽,轉身便走,臉上浮現出來了一絲喜悅。突然,他的臉上一變,豎起的耳朵聽到了一聲破空的聲音,一支羽箭便從側面飛了過來。


一個蹬裡藏身,紀靈便躲過去了那支羽箭,目光透過馬匹和地面的縫隙,看到楚軍中一員大將飛出,正是甘寧。


此外,楚軍兵馬魚貫出營,滾滾而來,騎兵在前,步兵在後,蔡瑁、張允、黃祖分別指揮著左、中、右三路兵馬,直奔宋軍大營。


紀靈快速馳入了營中,來到了袁術的面前,當即道:“主公,請火速備戰,楚軍殺過來了,定是要爭搶玉璽。”


袁術不慌不忙地接過了玉璽,說道:“慌什麼?就憑劉表那點兵力,還想跟我鬥?他雖然是漢室後裔,可這玉璽,他劉表也絕對不配擁有。迎戰!”

    “諾!”

高飛見楚軍大舉而來,早在他預料當中,帶著管亥、周倉等人急忙向西北方向賓士而去。


張濟、樊稠站立在望樓上,遠眺著楚軍殺奔宋軍,兩個人的臉上都浮現出來了一絲喜悅。


可是,沒過多久,兩個人臉上的喜悅便消失了。因為,他們兩個同時看到高飛帶著管亥、周倉不是回營的,而是奔著他們的營地來的。

    “全軍戒備,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許放箭!”張濟見後,立刻叫道。
    “你說高飛是不是奔著我們這邊來的?”樊稠狐疑的問道。

張濟笑道:“區區二十餘騎兵,若要殺他,如果捏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


高飛帶著管亥、周倉到了涼軍大營的射程外,高飛轉身對周倉道:“把傳國玉璽交給張濟、樊稠。”


周倉邪笑了一聲,從懷中掏出來了一個沒有任何加以修飾的傳國玉璽,策馬向前,朗聲喊道:“張將軍、樊將軍,我家主公特地派遣我來送達玉璽,還請二位將軍笑納。”


張濟、樊稠面面相覷,看到那邊已經打起來的宋軍和楚軍,又看了看周倉高高舉起的傳國玉璽,他們兩個登時變得迷茫了起來,這玉璽竟然是真的。


兩個人曾經跟隨過董卓,親眼目睹過傳國玉璽,自然認得周倉的手中拿著的是真玉璽。


董卓被殺後,兩個才投靠了馬騰,這幾年一直駐守在函谷關,雖然說不上是馬騰的心腹,但是卻也受到馬騰的重用,兩個人一直鎮守弘農郡,作為西進關中的第一道屏障。

    “這是怎麼一會兒事,難道高飛給袁術的是假玉璽?”樊稠小聲問道。

張濟道:“解鈴還須系鈴人,這件事也只能由高飛親自解釋。不過,看高飛的樣子,以及那是一塊真玉璽,應該不會有詐。”

    “不過,還是要問上一問才行。”樊稠小心翼翼地道。

張濟點了點頭,朗聲問道:“燕侯,你將玉璽拱手相送,到底是和用意?”


高飛答道:“傳國玉璽乃大漢天子只必備,如今天子都長安,若是沒有傳國玉璽陪伴,只怕名不正則言不順,我高飛一心衷心為國,得到了玉璽,自然要上交朝廷了。”


張濟半信半疑,和樊稠商量道:“你覺得高飛可信否?”

    “不管可信不可信,那個玉璽確實是千真萬確的,就算無法佔領整個司隸,帶著玉璽回去,也不至於會被責駡,說不定還會因此加官進爵。”樊稠道。
    “好,先把玉璽弄到手再說。”

張濟對周倉道:“請把玉璽放在地上,我自會派人前去取,請你們退後。”


一聲令下,周倉隨手將那快玉璽拋在了地面上,策馬奔回了高飛身邊。


高飛見營寨中有人前來取玉璽,便冷笑了一聲,抱拳道:“張將軍、樊將軍,一切就拜託二位了,高某就此告辭。”


話音一落,不等張濟、樊稠反應過來,高飛便帶著管亥、周倉等騎兵一起向西北方向而去。


外面廝殺不斷,袁術則坐在帳中把玩起高飛送來的傳國玉璽,打開包裹著的一層黃布,露出了一個金絲楠木雕琢而成的盒子,偶爾還能聞到一股淡淡的清香。

    “有了這個傳國玉璽,號令天下,誰敢不從?我先稱王,後稱帝,天下莫敢所向,就算早死兩年,能當一回皇帝,死也瞑目了。

帶著喜悅的心情,袁術打開了金絲楠木的盒子,讓他吃驚的是,盒子裡竟然空無一物。

    “玉……玉璽呢?”

袁術頓時想起了高飛的反常,說好了用玉璽換取糧食,怎麼能出爾反爾。

    “該死的高飛,竟然敢耍我……”

袁術將那金絲楠木的盒子一巴掌拍掉在了地上,全身披掛,出了大營,見大營內外箭矢如雨,楚軍正在猛烈的攻打自己的軍隊,而自己的軍隊則猛烈反擊楚軍,一時間陷入了苦戰當中,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劉表站在望樓上,看到高飛又去了一趟張濟、樊稠的軍營,並且讓部下拋下了一個東西,他的心中一驚,便立刻道:“遭了,高飛是故意引我軍去攻打袁術,好騰出時間來把玉璽送給涼軍,畢竟控制天子的三人是涼侯馬騰之子馬超。看來高飛是想用這塊玉璽和馬騰搞好關係……”


說到這裡,劉表再也站不住了,一臉焦急的樣子,他怕張濟、樊稠帶著玉璽走了,急忙下令道:“王威,帶著剩下的士兵,快去將玉璽搶過來,絕對不能讓張濟、樊稠帶走,馬氏父子玩弄天子,天下人應當共同討伐。”


軍營裡,一員大將策馬而出,帶著士兵便朝張濟、樊稠沖了過去。

    “快去傳令,攻打宋軍的絲毫不全軍撤退!”劉表家怕王威兵力不足,便急忙吩咐道,“讓他們掉頭攻擊涼軍。”
    “諾!”

不一會兒,命令便被下達了下去,劉表要退兵,袁術見狀,立刻指揮士兵掩殺,並且追逐著楚軍,一股腦的朝涼軍大營賓士而去。


高飛早已經離開了此地,張濟、樊稠得到玉璽之後,尚沉浸在喜悅當中,但見數倍於自己的兵馬向營寨這裡壓了過來,兩個人都吃了一驚,立刻命人迎戰。


洛陽的廢墟上,喊殺聲震天,那些瓦礫上,鮮血灑滿了大地,使得一切都變得紅豔豔的。


三方混戰,從晨到午,又從中午到傍晚,洛陽的廢墟上,死屍一片,血流成河。


夕陽西下,天邊出現了道道晚霞,紅的像血,和地面上的一片血色遙相呼應,形成了完美的統一。


此時,三方都各自罷兵,其中以劉表傷亡最重,他的部隊在中間,受到涼軍和宋軍的前後夾擊,折損了一萬多人。


最受利的則是張濟、樊稠,兩個人緊守營寨,還得到了玉璽,損失也很少。


袁術無疑是最傷心的人,偷雞不成蝕把米,害人又害己。


此時,三方士兵都在清理著各自寨門前的屍體,以備明日再戰。

    ……………………
    “主公,屬下剛剛從洛陽廢墟回來,涼軍、楚軍、宋軍三方會戰,今天一天便戰死了差不多有三萬多人,照這個速度下去,不出四日,就會變成一堆死屍了。”文醜道。

高飛笑道:“很好,這次不僅是死屍那麼簡單,要懂得放手。袁術不能殺,殺了只會壯大曹操和孫堅,張濟、樊稠則可以隨便殺,至於劉表嗎,也是殺不殺無所謂。”


文醜又問道:“玉璽是否要搶回來?”

    “如果可以的話,就搶,不可以的話就不要搶了,畢竟對於我來說,沒什麼用。你先下去準備一下,今夜張濟、樊稠或許會撤回函谷關,要是發生衝突了就直接進行攻擊,絕對不讓這兩個人活著出洛陽。”
    “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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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4蒯良的擔憂
在深不可測的高空裡,夜,當著他那被魅惑的眼睛,呈現出偉大的奇觀。


黑暗展開了墨色的天鵝絨,掩蓋著地平線,無數星星正發散著亮光,閃著磷色的光輝,織成美豔的圖案。


下面,在大地與蒼穹銜接的模糊不分的地方,在黑暗中散佈著明亮的燈火,洛陽廢墟周圍的三座大營都是燈火通明,將燕軍的那一座空蕩蕩的營寨照射的一清二楚。


涼軍的大營裡,張濟、樊稠坐在中軍大帳裡,審視著擺放在他們面前閃耀著流光溢彩的傳國玉璽,兩個人的心裡七上八下的。


他們兩個不是笨蛋,大戰觸發之後,或許沒有時間去仔細的想,一旦靜下心來,兩個人便立刻明白了過來,這是高飛給他們下的套。


袁術、劉表對玉璽都是勢在必得,對於張濟、樊稠二人來說,這個東西可有可無,反正當朝的天子已經做了好幾年的白版天子了,要不要這傳國玉璽都毫無意義。


張濟端起一杯酒,一飲而盡,抬起眼皮看了一下坐在對面的樊稠,問道:“我們這次前來,帶的兵不多,面對劉表、袁術數倍於我們的敵人,如果我們要帶走傳國玉璽的話,只怕會很難脫身。馬壽成那傢伙只說讓我們趁亂佔領司隸,並未提及傳國玉璽的事情,以我看,我們不如留下傳國玉璽,讓劉表和袁術爭個你死我活,我們靜觀其變,然後從中取利,怎麼樣?”


樊稠問道:“你的意思是,將傳國玉璽轉手送給其中一方?”

    “嗯,只有如此,他們兩家才會打的死去活來的,而且劉表和袁術一直都不是很合得來,如果不是為了驅逐呂布,只怕也不會聯手,如今二人的爭端已經起來了,而且我們擁有玉璽的消息也已經被兩家都知道了,我只怕他們兩家會再度聯合起來,然後一起攻打我軍。”

樊稠明白,張濟的擔心不是沒有道理的。他們兩個曾經是董卓手下四個大將,和郭汜、李傕並列,分別統領董卓的精銳軍隊,四個人都有其出色的一面。郭汜擅于打伏擊戰,李傕擅于打突擊戰,樊稠武力在四個人中是最高的,每次衝鋒基本上都是他,算是一員猛將,而張濟則擅於謀劃,他和樊稠的配合,算是天衣無縫,經常出雙入對,感情也很深厚。

    “這樣也好,省的我們受到猛烈的進攻了。但是,我們這次來隻帶了一萬人,白天死了一千多,若緊守營寨,不會有什麼問題,但是要想將劉表、袁術打敗,必須要再調集兵馬前來才行。你侄子張繡不是在函谷關嗎?讓他帶兵過來,留下幾千人讓楊奉守衛函谷關就可以了。”

張濟聽後,搖了搖頭,說道:“不妥不妥,楊奉志大才疏,不是守關的料,函谷關是西進關中的第一道屏障,如今洛陽一帶已經再次陷入了混亂,只怕百姓也會大舉遷徙,更何況燕軍還在我們背後的河南城虎視眈眈,萬一燕軍在背後搗亂,那我軍就腹背受敵了。”

    “那你說該怎麼辦?”樊稠還是很相信張濟的,當即問道。
    “撤!撤軍回函谷關,休整之後,再回來戰鬥,到時候劉表和袁術打的也差不多了,我們回來正好收拾殘局。”張濟道。
    “嗯,好吧,就聽你的,我們連夜撤兵。”

張濟點了點頭,喚來了一個親隨,將傳國玉璽交給了那個親隨,吩咐道:“你帶著傳國玉璽去一趟楚軍大營,將傳國玉璽親手交到劉表的手上。”

    “諾!”

樊稠見那親兵出去以後,便問道:“為什麼不把傳國玉璽交給袁術?”

    “與劉表比起來,袁術對傳國玉璽的興趣更大,劉表今天白天損兵折將,我怕他不會盡力爭奪傳國玉璽。袁術就不一樣了,這個人野心很大,一心想將傳國玉璽據為己有,他才會拼盡全力去搶。”
    “呵呵,我是越來越佩服你了,那我們現在就拔營起寨。”
    ………………

宋軍大營裡,宋侯袁術氣的不輕,偷雞不成蝕把米,他也徹底的恨死高飛了,如果昨天他就直接上前去搶,現在應該早帶著傳國玉璽回到豫州境內了。

    “這個該死的高飛,實在太可惡了,居然敢耍我?我跟他沒完!”

袁術猛地灌下了一口酒,剛入口,便將酒給吐了出來,狠狠地將酒杯摔在了地上,大聲地罵道:“這是什麼酒,連馬尿也不如。去!把珍藏的那罎子禦酒給我拿來!”


這時,紀靈走了進來,急忙道:“主公,不好了,涼軍要撤軍了,末將親眼看見涼軍裡有十幾個人護衛著一個東西賓士到了楚軍大營裡,看那緊張的樣子,末將以為,很有可能是傳國玉璽。”

    “傳國玉璽?”袁術猛地站了起來,獰笑道,“看來張濟、樊稠也不過如此,竟然將這麼重要的東西送人?傳令下去,集結大軍,夜襲楚軍大營!”

紀靈道:“諾!”

    ……………………

楚軍大營裡,劉表接過涼軍士兵送來的傳國玉璽,拿在手裡仔細地把玩了一番,臉上帶著一絲驚喜,也夾雜著一絲愁容,緩緩地道:“輾轉數年,大漢皇權旁落,我身為大漢皇室後裔,文不能安邦,武不能定國,實在愧對列祖列宗,今日傳國玉璽重歸於我大漢皇室之手,看來是天佑我大漢啊……”


大帳中,蒯良、蔡瑁、張允、黃祖四人聽後,都面面相覷,心中紛紛暗想道:“主公和劉備只接觸了不到幾個月,沒想到竟然受到劉備那廝的影響如此之大,居然以復興大漢基業為己任了。劉備那廝留著實在是個威脅……”


劉表放下傳國玉璽,慈眉善目地對那個涼軍士兵道:“你回去轉告張濟、樊稠,讓他們轉告涼侯馬騰,請早日將天子送達襄陽,否則的話,我勢必會發佈討伐馬騰的檄文,聯合天下群雄共迎天子駕臨舊都。”


蒯良聽後,立刻站了出來,拱手道:“主公,這傳國玉璽不能要,請讓這人帶回,我軍也應該及早撤軍。”


蔡瑁、張允、黃祖聽後,都紛紛不解,齊聲道:“軍師,這可是傳國玉璽……”


蒯良橫眉怒對,大聲地道:“我知道,這是不詳之物,只會給我軍帶來災難……”

    “軍師何出此言?這傳國玉璽乃大漢皇權的象徵,有此玉璽者,便可擁有天下,如今天子被馬騰父子玩弄于鼓掌之中,我身為漢室後裔,卻無法解救天子出來,實在是愧對天下啊。今日這傳國玉璽輾轉到了我的手中,就意味著我大漢……”劉表臆測道。

蒯良急忙道:“主公,請且聽屬下一句勸,這傳國玉璽,不能要!”


劉表置之不理,讓人送走了那個涼軍士兵。


蔡瑁、張允、黃祖三人都覺得蒯良說的太嚴重了,這玉璽的重要性,誰不知道啊,怎麼可以放著到手的鴨子不要呢?

    “主公若是執意如此,那就請主公連夜撤軍回荊州,不然的話,一旦消息傳到了袁術的耳朵裡,那狼子野心的袁術定然會發兵攻打我軍,到時候想走都都不成了。”蒯良獻策道。
    “軍師,何必急在一時,我軍營壘堅固,就算宋軍全力來攻,也只會損兵折將,何況白天士兵都已經疲憊不堪了,要是不好好的休息一夜,恐怕會引起軍士的怨言。”蔡瑁道。

劉表聽後,連連點頭,說道:“不錯,暫且休息一夜,明日再回荊州。”

    “主公……”王威大步流星地跑了進來,抱拳道,“啟稟主公,宋軍大將紀靈,率領部將樂就、梁剛傾全力攻打我軍前營,突然發動的襲擊,前營士兵已經抵擋不住,現在敵軍已經攻進了營寨,左營、右營兵力正在馳援,卻受到了宋軍驍將雷薄、雷緒二人的堵截,一時無法支援這裡……”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這傳國玉璽就是一個禍害……主公啊,袁術兵多將廣,裝備精良,我軍白天折損兵馬數千人,現在已經疲憊不堪,不宜再戰,不如將傳國玉璽扔給袁術,張濟、樊稠將傳國玉璽給我軍,這是想看我軍和袁術廝殺,他們好從中取利,現在應該將計就計,將傳國玉璽給袁術,讓張濟、樊稠和袁術打,我軍連夜退軍,回到荊州之後,潛心發展,就算沒有傳國玉璽,也一樣可以迎回天子……”蒯良立刻說道。
    “哼!”

黃祖冷哼了一聲,瞪著兩隻大眼睛,看著蒯良,憤怒地說道:“軍師未免太過膽小了吧?區區紀靈而已,看我去取他首級。主公坐鎮中營,蔡瑁、張允、王威保護,我去迎戰紀靈,定斬下他的狗頭,來獻給主公!”


劉表明白,黃祖帳下有大將甘甯,便點了點頭,說道:“我在這裡等你好消息,蔡瑁、張允、王威,你們也出戰,隨黃祖周旋,千萬要抵擋住紀靈的進攻,絕對不能讓宋軍殺到這裡來。”

    “諾!”

蒯良無奈地搖了搖頭,他的心裡極為的擔憂,暗暗地想道:“一個傳國玉璽,引發了兩次諸侯大混戰,看來這是早就策劃好的,燕軍一早便離開了這裡,應該是高飛所為,燕軍實力驚人,只怕這次中原之行……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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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5袁術的野心
夜晚,戰馬嘶鳴,人聲鼎沸。


洛陽廢墟之上,宋軍和楚軍正在猛烈的交戰,短兵相接,箭矢飛舞,喊殺聲響徹夜空。


西北方向的涼軍大營裡,張濟、樊稠悄悄地帶領部隊離開了洛陽廢墟,向函谷關方向而去。


清冷的夜晚,烏雲蓋月,張濟在前,樊稠在後,兩個人帶領著八千多騎兵人銜枚,馬裹足,沿著官道向西走去。


西去的官道上,高飛、文醜靜靜地等候在那裡,為了讓張濟、樊稠、劉表、袁術相信他們徹底撤軍了,黃忠、趙雲、文醜都按照高飛的指示,先遠行了三十裡,再悄悄折回,在距離洛陽廢墟的地方駐紮了下來,藏在了官道的兩側。


眺望著遠處黑暗的道路,高飛的心裡久久不能平息,斥候剛剛來報,張濟、樊稠率軍回來,而劉表和袁術則打的不亦樂乎。

    “主公,一會兒涼軍的兵馬就要到了,請主公在後軍觀戰。”文醜走了過來,抱拳說道。

高飛道:“文醜,這張濟、樊稠其實並不傻,居然把到手的玉璽扔了出去,實在是超乎了我的想像。這次他們率領八千騎兵回來,你的壓力就大了。”

    “主公大可放心,這五千重裝士兵雖然只是步兵,但是屬下已經做好了佈置,保證讓那八千騎兵有來無回。”文醜自信滿滿地道。

高飛點了點頭,沒有再說話,而是轉身離開,把打仗的事情交給了文醜。他知道,文醜對付張濟、樊稠很在行,堵在函谷關外,愣是沒有讓張濟、樊稠通過,現在給他的又是五千重步兵,裝備精良,士兵精銳,如果還不能吃掉張濟、樊稠的這八千騎兵,那他文醜就不配做一員大將。


文醜見高飛走了,便問道:“主公是要回河南城嗎?”


高飛停下了腳步,轉過身子,對文醜道:“文將軍,一切就拜託你了,這是你歸順我以後的第一戰,千萬不要辱沒你的名聲,我在河南城等你們凱旋。”


文醜聽到高飛這語重心長的一句話,便抱拳道:“主公放心,我定然不會辱沒我軍的名聲,更不會辱沒主公的名聲,張濟、樊稠定教他們有來無回。”

    “嗯……”高飛轉身便走。

管亥、周倉二人護衛著高飛迅速離開了這裡,消失在了夜色當中。


文醜則帶著部下隱藏在了官道兩旁,只等著張濟、樊稠的到來。


張濟、樊稠二人正帶著部下慢跑在官道上,遠離了楚軍和宋軍的混戰之後,這才加快了速度。


向前行不到七裡路,沖在張濟前面的幾十名哨騎突然人仰馬翻,地面上坍塌出來了一個大地洞,地洞裡都是豎起的尖尖的木樁,凡是掉下去的人,都被木樁插死。


張濟急忙勒住了馬匹,讓部下停了下來,看到與自己相差咫尺的大地洞,心中一陣驚慌。


就在這時,官道的兩邊無數箭矢飛了過來,朝著官道上密集的騎兵群裡射去,騎兵一個接著一個的墜落馬下。

    “有埋伏!全軍下馬……”不是張濟反應的有點遲鈍,而是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他措手不及,根本沒有時間去呼喊。
    “殺啊……”一隊隊整齊的重裝步兵從官道的兩邊殺了出來,手中握著鋼刀,前面舉著盾牌,穿著厚厚的戰甲,向著官道中間的涼軍騎兵沖了過去。

與此同時,文醜單槍匹馬,一馬當先的沖官道左側的高坡上殺了出來,一臉陰沉的他,眼睛直勾勾的盯住了在前軍指揮的張濟,更不答話,俯身在馬背上,直奔張濟而去。


燕軍三千士兵分散在官道的兩邊,兩千人堵住了涼軍的後退之路,五千人愣是將八千騎兵堵在了並不太寬闊的官道上,排成了一條長長的人龍。

    “不要慌……”張濟手握長劍,騎在馬背上,頭上戴著一頂熟銅盔,頭盔上是一個紅色的盔櫻,在黑暗的夜裡很是顯眼。
    “張濟!”

文醜用長槍接連挑死了擋在前面的士兵,登時到了張濟的身邊,身體猛然直立騎在馬背上,手起一槍,便刺向了張濟的喉嚨。


張濟措手不及,長劍回擋,哪知道那長槍突然中途變招,槍頭向下一沉,鋒利的槍頭直接透過鐵甲,刺穿了他的心臟,當場斃命,從馬背上墜落了下來。


涼軍士兵雖然各個身經百戰,但是從未和燕軍交過手,不知道燕軍這種重步兵的厲害,當他們看到自己槍刺不進,刀砍不動,箭射不透的時候,每個人的臉上都呈現出來了一絲驚恐,對於燕軍的驚恐。


樊稠此時在後軍戰鬥,帶領著部下迎戰從左、右、後三面齊攻的燕軍士兵,和所有的人一樣,鐵質的兵器根本無法刺穿鋼制的鎧甲,只能任由宰殺。


這是一場毫無懸念的戰鬥,這場戰鬥,深深地讓燕軍士兵都體會到了,為什麼自己的主公總是說科技是第一生產力了,全身覆蓋著鋼甲,並且武裝到牙齒的士兵,肆無忌憚的橫衝直撞,將涼軍的騎兵全部擠在了一起,讓這些騎兵的空間變得越來越小,最後連用手揮砍都變得沒有了空間。


樊稠還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事情,他的槍頭折斷了,換上佩劍砍殺,劍刃卻出現了豁口,最後被一群士兵圍了上來,亂刀砍死在馬背上。

    “投降者免死!”文醜一邊任意殺著敵軍士兵,一邊大聲喊道。

張濟、樊稠戰死以後,手下的騎兵都沒有了戰心,被五千重步兵包圍在一起,被迫投降。


文醜讓人砍下了張濟、樊稠的首級,並且收繳了降兵的武器和戰馬,派出兩千人押運著大約六千降兵回河南城,向高飛覆命。

    ………………

洛陽廢墟那裡,楚軍和宋軍正在如火如荼的交戰,紀靈一馬當先,帶著樂就、梁剛在楚軍的大營裡來回衝殺,如入無人之地。


楚軍失去了前營,緊守中軍營壘,黃祖帶領著蔡瑁、張允、王威三個人來到了中軍營壘前,佈置下了強弓硬弩,但凡靠近營寨的人,都予以射殺,一時間有效的阻擋住了宋軍的攻勢,中軍營壘前死屍一片。


紀靈攻擊受阻,暫時停止了進攻,而是等待著雷薄、雷緒攻克楚軍左、右兩營。


楚軍的左右兩營分別由蔡中、蔡和指揮,兩個人奮力抵擋住了雷薄、雷緒的攻勢,但是最終還是由於寡不敵眾,紛紛兵敗身亡。


雷薄、雷緒佔領左右兩營之後,迅速向紀靈發出了信號,然後夥同紀靈一起進攻楚軍僅僅剩下的中軍營壘。


紀靈則立即指揮士兵進行攻擊,展開了新一輪的攻勢。


袁術站在宋軍大營的望樓上,眺望著楚軍大營就要被他攻破了,心裡一陣歡喜。


嚴象站在袁術的身邊,看到這一幕之後,急忙對袁術道:“多年來,劉表一直和主公做對,今夜要是不能將劉表擒殺,以後必然會成為我軍的隱患。只要劉表一死,荊州就會群龍無首,那我軍便可以趁機奪取荊州,之後集結所有兵力,進攻江東孫堅,主公霸業可成!”


袁術聽後,歡喜地道:“我若為帝,天下便可一統,漢室傳承百年的基業,早已經蕩然無存,我袁家四世三公,正當是‘王天下’的時候。”


嚴象急忙說道:“主公可先稱王,等攻佔了荊州、揚州等地後,再稱帝,其餘諸侯必然會紛紛前來歸附。”

    “哈哈哈……天下,終究是要被我袁家所取代,袁本初、呂奉先、曹阿瞞、高子羽、孫文台、馬壽成、劉季玉、劉景升之流,都不足以和我相提並論,呂奉先、袁本初已經死了,劉景升再一死,其餘碌碌之輩更是不值得一提。傳令下去,讓紀靈進行猛攻,切莫放走楚軍一兵一卒。”袁術朗聲笑道。
    “諾!”

戰鬥仍在繼續,紀靈、樂就、梁剛、雷薄、雷緒等人分別指揮士兵上陣殺敵,猛衝楚軍營壘。


平明時分,兩軍互相鬥得都略顯得疲憊,黃祖、蔡瑁、張允、王威緊守中軍營壘,剩餘的七千多楚軍將士都死守營寨,營寨外面,箭矢落得一地都是,屍體更是堆積如山,鮮血匯流成河,將營寨周圍的黃土都染成了一片血色,到處都充斥著血腥味。


太陽升起來的時候,兩軍停止了交戰,暫時進行了短暫的歇息。


楚軍大營裡,劉表懷中抱著傳國玉璽,雙眼通紅,聽到這會兒外面平靜了許多,他看了一眼同樣一夜未睡的蒯良,問道:“軍師,看來我是真的錯了,我沒想到這傳國玉璽會給我軍帶來那麼大的災難,袁術幾近瘋狂的爭奪,讓我軍將士不斷喪失,難道我軍就要絕命於此地嗎?”


蒯良道:“主公勿憂,宋軍也是傷亡慘重,緊守營壘之下,宋軍無法靠近營壘,這會兒停止了攻擊,想必也是疲憊不堪。黃祖帳下甘甯,有萬夫不當之勇,昨夜並未參戰,不如將他叫來,給他一兩千騎兵,讓他帶領著騎兵在外衝殺,或許能夠解除現在的困境。”


劉表點了點頭,道:“也只有如此了,去叫甘寧進來見我。”

    “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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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6甘寧顯威
甘寧大踏步地走進了大帳中,見到劉表後,便抱拳道:“末將甘興霸,拜見楚侯。”


劉表讓人看座,隨即慈眉善目地道:“你家主公常常在我身邊提起你,說你有萬夫不當之勇,今日召見你來,正想讓你建功,你可願意?”


甘甯是黃祖的部下,早年在長江上為水寇,劫富濟貧,駕駛一艘大船往來衝突無人能當。後來入寇江夏,為黃祖設計逼迫到了岸上,並且將他團團圍住。


他率眾突圍,殺的只剩下自己一個人了,筋疲力盡之時,被黃祖的部下所擒,黃祖見他是一員猛將,便勸降了他。從此後,他也以黃祖為主,追隨黃祖左右周旋。


黃祖和劉表的關係並非主僕,黃祖在江夏自成一派,大勢所趨之下,便依附劉表,兩個人又是好友,所以甘寧才不會稱呼劉表為主公,而稱呼黃祖為主公。

    “不知道我家主公可否知曉此事?”甘甯對黃祖的不殺之恩牢記在心,一直以來從未忘卻,追隨左右四處征戰,加上黃祖對他也很不薄,所以他的心裡只有黃祖。
    “甘將軍,我家主公乃是堂堂的楚侯,你家主公尚且依附,難道我家主公就不能命令你了嗎?”蒯良道。

甘寧道:“末將絕無此意,只是……”

    “興霸!”黃祖從帳外趕來,一身鐵甲披身,魁梧的身材看上去極有威嚴。
    “末將參見主公!”甘甯見黃祖到來,急忙拜道。

黃祖走到甘寧的身邊,伸手拍了拍甘寧的肩膀,說道:“興霸,如今大敵當前,正是用人之時,我和楚侯是好友,而我又尊崇他為主,名義上,你我都是他的部下,不應該有彼此之分。如今正是楚軍存亡的關頭,如果還不能以大局為重的話,剩餘的七千將士,只怕會全軍覆沒。你有萬夫不當之勇,如今正是你建功立業的時候,倘若你能力挽狂瀾,擊退宋軍大將紀靈,那你就立下了大功,以後做個一郡太守,也未嘗不可。”


甘甯是水寇出身,雖然投效了黃祖,但是黃祖也不過是一個江夏太守,職位並不怎麼高,只是一個都尉身份,算不得上是什麼將軍。他很明白自己的地位,所以立功之後,經常把好處分給部下,自己孑然一身,也省的給別人落下口實。


聽完黃祖如此大義淩然的話語,甘寧道:“末將明白,請楚侯、主公隨意調遣。”


劉表聽後,哈哈笑道:“好,甘甯,本侯現在就任命你為遊擊將軍,率領騎兵兩千,務必要擊退紀靈,殺出一條血路來。”


甘寧抱拳道:“多謝侯爺,只是兩千人太多,營寨門前全都是宋軍,不等兩千人出去,前部就會受到堵截,也會引起宋軍的注意。屬下只需一百精騎即可,定然殺退宋軍,開闢一條生路。”

    “百騎?甘將軍,此時可不能兒戲啊,宋軍在週邊尚有兩萬多人,區區百騎,豈不是羊入虎口嗎?”蒯良擔心地道。

甘寧道:“軍師都如此認為,那宋軍將士也必然會不以為然,區區百騎人數雖少,但是甘寧卻要用這百騎開闢出一條生路。宋軍將士已經疲憊不堪,如果我只有百騎出戰,敵軍定然不會派太多人迎戰,這也正好給了我機會,只要我能沖到宋軍陣營裡,就能夠讓宋軍陷入混亂。”

    “壯哉!甘將軍真是一員猛將也!”劉表歡喜的道。

蒯良道:“主公,為了以防萬一,屬下以為,當派遣王威、蔡瑁二將,各自率領一千騎兵護衛,待甘將軍打亂了宋軍,便可以一鼓作氣,騎兵在前,步兵在後,定能殺出重圍。”


劉表點了點頭,對甘寧道:“甘將軍,一切就拜託你了。”

    “諾!”

隨後,甘甯在蒯良的陪同下,親自在營中挑選出來了一百名身強體壯的騎兵,然後將一百名騎兵聚攏在一起,以酒五十瓶,羊肉五十斤,進行了犒賞。


甘甯來到營中,讓一百名騎兵全部坐下,他自己則全身披掛,先當眾飲下了兩大碗酒,之後說道:“今夜我奉命殺出一條血路,請各位兄弟開懷暢飲,酒足飯飽之後,隨我一同出戰,大家跟著我努力向前,建功立業就在今夜。”


眾人聞言,都面面相覷。

    “將軍,敵軍在營外有兩萬多人,我們只有一百人,這不是等於羊入虎口,自取滅亡嗎?”
    “這等送死的事情,我不去!”

甘寧聽後,登時大怒,抽出了腰中佩劍,揮劍砍斷了面前長桌,朗聲說道:“男子漢大丈夫,當提三尺劍戰死沙場,國家需要效命之時,你們怎麼可以如此退縮?天下興亡匹夫有責,我身為大將,尚且不怕死,你們又何必愛惜自己一條爛命?楚侯待你們不薄,現在正當是為楚侯賣命的時候,只要你們緊緊跟隨著我,我保證你們毫髮無損。”


眾人不再答話,只是看著甘寧,臉上還有些遲疑。

    “今夜若隨我出戰,尚可有一線生機,若不能隨我一起努力殺敵,只怕全軍覆沒,大營中七千多將士的性命,全部掌握在你們的一念之中。去則生,留則死,何去何從,請你們自作主張,我甘寧絕不阻攔,就算只有我一人前往,我也不會退縮半步!”

其中一部分人是黃祖的部下,跟隨過甘甯,深知甘甯的為人,當即表示願意前往。其餘人也受到了甘寧的感召,都紛紛表示願意一同前往。

    “壯哉!我甘寧敬大家一碗,希望上陣殺敵時,不要退縮,勇往直前,只有如此,你們才會死裡逃生!”
    “我等謹遵甘將軍命令!”

隨後,甘寧將酒肉與百人共飲食盡,酒足飯飽之後,甘寧便讓人分別取來了白鵝翎一百根,插在了每個人的頭盔之上,所有士兵都頭戴鐵盔、身披鐵甲,手持容易揮砍的馬刀,又挑選了精良的戰馬一百匹,喂飽戰馬後,則靜靜地等候在營寨前。


子時過後,甘寧便率領一百精騎來到了寨門前,他見黃祖率領好友蘇飛等候在寨門,便在馬背上拱手道:“主公,甘寧去也。”


蘇飛是甘甯好友,擅使飛刀,見甘寧帶領一百騎前去,不太放心,便朝黃祖抱拳道:“主公,末將願意和興霸一同前往,相互也有個照應!”


黃祖就甘寧這麼一員大將,對於他的生死也自然很擔心,當即點頭道:“嗯,切記保護好興霸,不要有任何閃失,今夜功成,你們兩個都是第一功。”

    “諾!”

蘇飛翻身上馬,腰中插滿了飛刀,手中握著一柄馬刀,也全身披掛,戴上白羽為號,策馬來到了甘寧的身邊,抱拳道:“興霸,我來助你一臂之力!”


甘寧重重地點了點頭,對蘇飛道:“跟隨在我的左右,切莫走散。”

    “諾!”

蔡瑁、王威也都已經準備就緒,各自帶領著一千騎兵等候在那裡。

    “區區百騎,豈不是去送死嗎?”蔡瑁看到甘寧帶領著的一百騎兵,不屑地道。

王威聽後,不以為然,反駁道:“甘寧驍勇,極有膽識,雖然只有百騎,未必不能建功立業。”


蔡瑁冷哼了一聲,什麼都沒說,眼神卻瞪著遠處的黃祖,心中暗想道:“最好甘寧戰死,所帶百騎全部有去無回,黃祖也從此可以失去了威風,江夏也才會真正的成為主公的屬地。”


黃祖和蔡瑁並不太友好,蔡瑁當初一直想讓自己的弟弟蔡中去做江夏太守,卻因為黃祖霸佔江夏,一直未能得逞,由是怨恨黃祖。可是黃祖自成一派,手下又有甘甯、蘇飛二員猛將,兵馬也有許多,所以一直忍著。


劉表和黃祖要好,是老友,對於黃祖在江夏,也並不在意,而黃祖也能時常以大局為重,所以劉表對黃祖也頗為信賴,雖然蔡瑁多次說黃祖壞話,劉表卻也能辨別真偽。


荊州勢力錯綜複雜,襄陽蔡氏更是其中一支,劉表之所以才荊州站穩腳跟,也多虧了有蔡氏的幫忙,再加上他籠絡了蒯良、蒯越為謀主,為其謀劃,很快便使得荊州全境都對自己一片忠心,基本上沒有發生過什麼動亂,更沒有戰爭,而荊州也成為了天下少有的一片樂土和避難之所。


二更時分,烏雲蓋月,天地間一片黑暗。


甘甯見機會來了,隨即率領蘇飛和一百精騎殺出了寨門,直奔紀靈所把守的中軍。


紀靈時刻注意著楚軍大營,見約有一百騎從寨門殺了出來,便不以為然,冷笑一聲,道:“區區百騎,何足掛齒?樂就,給你五百騎兵,前去迎敵。”

    “諾!”

樂就領命,親率五百騎兵前去迎戰甘寧。樂就一馬當先,舞著大刀便沖了過去,遠遠地將五百騎兵撇在了後面。他見甘寧沖來,覺得面生,便喝問道:“來者何人,報上名來,我樂就刀下,不殺無名……”

    “唰!”

甘寧更不答話,見來者是宋軍驍將樂就,便加快了馬匹速度,直接沖到了樂就面前,手起一刀,一顆人頭便被斬落馬下。

    “甘將軍威武!甘將軍威武!”蘇飛見狀,急忙振臂一呼,身後百騎也都抖擻起了精神,跟著一起喊。

紀靈大驚,這才看清來者是甘寧,急忙回頭對梁剛道:“甘寧驍勇,給你一千騎兵,把甘寧給我圍死!”

    “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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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7冒死突圍
梁剛接到命令,立刻率領一千騎兵朝著甘寧而去,一臉的憤怒,並且大聲喊道:“甘甯,還我兄弟命來,我要替樂就報仇!


    甘甯、蘇飛帶領著一百精騎迅速和樂就帶領的五百騎兵衝撞在了一起,他們都受到了甘寧的感召,作戰起來十分的勇猛,而宋軍的五百騎兵見主將戰死,甘寧等人洶湧而來,不由得產生了一點懼意。


    宋軍硬著頭皮上,可是一經和甘寧帶領的騎兵接觸,優劣立刻分了出來,士氣的高低直接影響到戰鬥的結果,五百騎兵經過一陣衝殺,竟然不能抵擋甘寧等人,反而四散逃開。

    梁剛帶領一千騎兵從側面殺了過來,甘寧見狀,扭頭對蘇飛道:“蘇兄,交給你了。

    蘇飛點了點頭,嘴角上揚起了一抹淡淡的微笑,左手從腰中掏出了一把飛刀,迅速射了出去。


    寒光一閃,梁剛面上一陣驚詫,只覺得脖頸上一陣疼痛,他哇哇亂叫的聲音也驟時停止,想喊都喊不出來,鮮血也不斷的噴湧而出,他瞪著驚恐的眼睛,看到甘寧等人迅速將樂就的五百騎兵一分為二,沖到了後面的步兵陣營裡去,身子向下一歪,直接墜落馬下,被後面趕上來的騎兵給踏的血肉模糊。

    紀靈見又折了梁剛,心中不忿,留下兩名偏將壓陣,他自己提刀縱馬,帶著二十名親隨追著甘寧而去。

    甘寧此時已經沖到了宋軍步兵防守的陣營裡,帶領著一百騎兵猶如一把尖刀,直接插進了宋軍的體內,一陣衝殺,將宋軍攔腰折斷。

    “分!

    甘寧大叫了一聲,按照他早已經制定好的作戰計畫,和蘇飛迅速分開,各自領著五十名騎兵向左右兩側分散開來,不斷的在宋軍的陣營裡衝殺,所過之處,如入無人之境。


    宋軍將士打了一整天,正是疲憊之時,面對突如其來的敵人,他們能想到的事情就是避而不戰,或者直接逃走,有的想要去迎戰,可剛沖到騎兵面前,便被砍掉了腦袋,在這些騎兵的面前宋軍顯得不堪一擊。

    隨後,甘甯又和蘇飛合兵一處,一百騎兵快速的馳騁著,沿著宋軍長長的防守線,一直賓士了過去。

    紀靈聚攏了樂就、梁剛的騎兵,追隨著甘寧而去,可是甘寧那毫無套路的打法,讓他很是頭疼,東一突,西一闖,讓他捉摸不透,也無法利用士兵包圍,只見甘寧所過之處,立刻引起了一陣混亂。

    宋軍的防線被打亂了,整齊的陣營頓時變得鬆散了起來,紀靈雖然尾隨其後,卻始終追逐不上。

    甘甯、蘇飛帶著一百騎兵,剛向前殺了一段路,隨即又轉了回來,再次進行了一陣衝殺。

    紀靈正在追逐甘寧,突然見甘寧調轉了馬頭殺了回來,氣勢雄渾的朝自己這邊殺來,他抖擻了精神,舞著大刀便要迎戰,卻不想前面的步兵因為抵擋不住甘寧的衝殺,突然退了回來,士兵的洪流和紀靈的騎兵衝撞在了一起,立刻陷入了混亂當中,撞死的、被馬蹄踏死的足足有一千多人。

    甘甯見紀靈處陷入了混亂,被自己的步兵包圍,他臉上浮起了一抹詭異的笑容,一拉韁繩,戰馬便轉變了方向,直接向宋軍的營寨賓士了過去。

    “甘寧休走!”紀靈追擊甘寧心切,舞著大刀便砍死了幾個擋路的士兵,帶著騎兵追逐了出去。

    袁術此時已經在營帳中入睡,忽然聽到營帳外面一陣馬蹄聲響起,隨後傳來了陣陣的廝殺聲,他頓時大驚,出帳一看,不知道何時甘寧竟然殺進了營寨。

    宋軍把大部分兵力全部投到了前線,用於包圍楚軍營寨,營寨中留守的只有一些老弱病殘,加上楚軍被團團圍住,這些人見楚軍根本無法突圍而出,便心安理得的睡覺了,就連守營的士兵也都疲憊的直打盹。

    甘寧的突然到來,讓這些人措手不及,還沒有來得及反抗,甘寧便已經殺進了營裡。

    “快擋住他們!紀靈是幹什麼吃的,怎麼會有楚軍到來?”袁術顧不上披甲了,直接在親兵的護衛下離開了中軍大帳,在附近隨便找了一匹戰馬,騎上便走,一邊走,還一邊大聲地罵了出來。

    甘甯、蘇飛帶著百騎開始在營寨中四處縱火,弄得宋軍大營一陣混亂,火光一片。

    紀靈從後追來,見到營寨起火,登時大驚,急忙道:“快救火,快救火,絕對不能讓大火燒毀了糧草。

    命令一經下達,紀靈立刻帶人放棄了追逐甘寧,而是全力加入了救火的行列。


    甘甯、蘇飛見狀,趁亂殺出了營寨,朝東南方而去,一百名騎兵全部毫髮未損。

    黃祖受劉表命令,負責全權指揮戰鬥,他看到甘甯如同一頭猛虎一般撲向了宋軍陣營,攪亂了宋軍,並且使得宋軍大營起火,他捋了捋鬍鬚,露出了滿意而又驕傲的笑容。

    “全軍出擊!

    黃祖是一個頗有帥才的人,雖然名聲不咋的,可是在對付孫堅入侵荊州的問題上,他的江夏水軍和陸軍一直表現的非常出色,幾年中,他和孫堅打了大小五次,敗了三次,勝了兩次,也是讓孫堅頗為頭疼的一個人,更是得到了劉表的信任。


    他此時看准了時機,立刻拔劍而出,大聲地下令道。

    蔡瑁看到甘甯竟然成功了,心中雖然不爽,可是面對突圍,他也不會扯後腿,他深切地知道,一榮俱榮,一損俱榮的道理。

    “殺!

    蔡瑁大叫一聲,握著長槍便率先沖了出去,王威緊隨其後,兩千騎兵打頭,立刻殺出了營寨,奔向了尚在混亂中沒有恢復過來的宋軍士兵。


    張允、黃祖則帶領著步兵護衛著劉表、蒯良撤退,一部分人則押運著糧草在後面尾隨。

    雷薄、雷緒見中紀靈的指揮的中軍陷入了混亂,而楚軍大舉突圍,立刻向中間施加了壓力,將佈置在兩翼的士兵全部投入到了堵截當中,強弓硬弩於兩翼射殺,中軍的宋軍暫時有紀靈的兩個偏將指揮,鋪天蓋地的要將楚軍扼殺在尚未形成突圍優勢當中。

    宋軍的營寨火勢並不怎麼大,紀靈經過一陣撲救,總算將火勢撲滅,還沒有來得及高興,便見袁術帶領著嚴象趕了過來。

    “參見主公!

    袁術於慌亂中逃竄,當時不知道甘甯帶領多少士兵,當他知道甘寧只帶領一百騎兵時,便立刻帶領五百親隨重新趕回了營寨。他現在衣不遮體,臉上還是驚魂未定,除了關鍵部位被遮擋住了以外,其餘的地方都隱約可見,甚是狼狽。


    翻身下馬,袁術提著馬鞭便抽打在了紀靈的身上,大聲地道:“你是怎麼當大將的,兩萬多士兵竟然沒有抵擋住一百騎兵的衝殺,我養你是幹什麼吃的?

    紀靈一臉的羞愧,他出身低微,他爹本來是袁術的家奴,他和袁術算是從小就認識的,袁術小時候也喜歡“行俠仗義”,經常告誡紀靈,說男子漢大丈夫當征戰沙場,做個將軍。紀靈深有感觸,便在袁術的資助下,去拜師學習,學成之後,便重新回到了袁術的身邊,一直跟著袁術,不離袁術左右。


    不過,在袁術去平定涼州北宮伯玉叛亂時,紀靈恰巧因為父親去世,要守孝三年,沒有跟隨,之後守孝年滿,便再次回到了袁術的身邊。不同是的,這次他不是去給袁術當家奴的,而是當大將的,地位也由此提升了很多等級。

    但是在紀靈的心裡,他還是袁術的家奴,對袁術的打罵從來都是無怨無悔。

    “主公,是我太小覷了甘甯,只是士兵太過疲憊,甘寧又勇不可擋,這才……”

    “算了算了,你趕緊去擋住劉表,千萬不能讓他突圍而出,否則的話,後患無窮。告訴士兵,斬殺劉表並且拾獲傳國玉璽者,賞萬金,封男爵。


    “諾!


    袁術見紀靈要走,便又叫住了他,說道:“紀靈,這次全靠你了,千萬不要讓我失望!


    打一棒子,再給個甜頭吃,袁術對於自己所依賴的人,其實還是有著很好的駕馭能力的。


    “諾!

    紀靈留下所有的騎兵在營寨護衛袁術,自己獨自一人提刀上馬,朝前方不遠處想要突圍的楚軍賓士了過去。


    宋軍雖然陷入了混亂,但是面對楚軍的大舉突圍,加上雷薄、雷緒從兩翼用弓弩進行的射擊,立刻壓住了楚軍的突圍攻勢。

    一時間,人仰馬翻,血流成河,屍體堆積如山。

    蔡瑁、王威率領騎兵沖在了最前面,早已經沖到了敵軍陣營裡。

    王威之前看見了甘寧的那種毫無章法的打法,也就帶領著部下進行模仿,頓時取得了不小的成果。

    蔡瑁則不同,他帶領騎兵一陣猛衝,哪裡人多往哪裡鑽,沖進去之後,不但不快點抽身離開,反而從中間向外殺出去,結果卻使得自己身陷重圍,無法殺出。

    紀靈拍馬舞刀從後面趕來,赫然看見蔡瑁被包圍著,他心中正在氣忿,握緊了手中大刀,心中想道:“殺不了甘寧,殺了你也能使得楚軍士氣低靡。

    更不答話,紀靈單刀匹馬,迅速沖進了人群,大聲喝道:“甘寧已經被我擊殺,楚軍沒什麼了不起的,殺啊!


    宋軍士兵見自己將軍殺了過來,又聽聞自己的將軍斬殺了甘寧,士氣頓時高漲了起來。


    蔡瑁聽到紀靈的叫喊,心中一陣錯愕,他雖然不喜歡甘甯為黃祖立功,可是當此之時,己方大將被斬,確實能在一定程度上損害士兵的士氣。

    果不其然,楚軍將士一聽說甘寧被殺,士氣立刻低落下來,蔡瑁周圍的騎兵一個接一個倒了下去,一千騎兵很快便剩下不到五百騎。

    蔡瑁忽然看見東北角上一直頭盔上插著白羽的騎兵隊伍駛來,登時大喜,大聲地叫道:“甘甯未死,東北角上便是,汝等當一鼓作氣,殺出重圍,配合甘寧作戰。

    甘寧剛才用一百騎兵攪亂了宋軍佈置在中軍的一萬馬步,楚軍將士人人得見,對甘寧也都非常的佩服,此時聽到甘寧沒死,自然是心花怒放。


    紀靈扭頭看了一下東北角,果然見甘寧一馬當先的沖了過來,他見離蔡瑁已經沒有多遠了,手起刀落間,接連斬殺了楚軍的數名騎兵,很快便沖到了蔡瑁的背後。

    “蔡瑁!

    蔡瑁正在廝殺,突然聽到側後傳來一聲呐喊,回頭看見紀靈沖了過來。他冷笑一聲,抖擻了一下精神,說道:“來的正好,看我把你刺落馬下!


    紀靈覺得蔡瑁大言不慚,拍馬舞刀,接連砍出了十幾刀,每一刀快過一刀,刀法精湛,騎技驚人,逼得蔡瑁接連後退。


    “好強!不愧是袁術帳下第一大將!”蔡瑁被逼得無法還手,接連接住了紀靈的二十多刀後,就連抵擋也發現有點吃力了。

    實力不在一個等級上,他也不敢戀戰,立刻虛晃了一槍,調轉馬頭便走。

    “哪裡走!”紀靈窮追不捨,大刀砍死不少擋住去路的騎兵,眼睛直勾勾的頂住蔡瑁的背後,眼見蔡瑁越來越遠,靈機一動,直接將手中大刀揮了出去。

    “——”

    蔡瑁一聲慘叫,一把大刀從背後直接貫穿了心肺,鋒利的刀頭從前胸突了出來,血淋淋的,他身體一歪,直接墜落馬下。


    “將軍——”楚軍士兵見蔡瑁被紀靈一刀殺死,都大吃一驚。

    紀靈拔出佩劍,揮砍著楚軍士兵,縱馬到了蔡瑁的屍身面前,一把抓住了自己的大刀的刀柄,直接將大刀拔了出來,見楚軍士兵一擁而上,他便揮動了一下大刀,一招橫掃千軍,刀鋒便立刻劃破了許多楚軍士兵的脖頸,一顆顆人頭接二連三的墜落馬下。

    王威模仿著甘寧的打法,很快便殺出了重圍,正好迎上了甘寧,遂合兵一處。他們看到蔡瑁身亡,黃祖、張允、劉表、蒯良衝突不出,便立刻率軍殺了過去。

    紀靈橫刀立馬,分出一部分部下,讓雷薄、雷緒負責堵截劉表,他親自率領部下抵擋甘甯,大叫道:“剛才讓你跑了,這次你可就不會那麼幸運了,你斬殺樂就、梁剛的事情,就只能用你的人頭來祭奠。

    甘甯冷哼了一聲,說道:“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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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8為了成名
紀靈橫刀立馬,怒視著甘寧,登時將後面的步騎擺開,看著甘寧在前,蘇飛、王威在後,以及身後的那七八百名騎兵,便朗聲道:“剛才是我大意,這次絕對不會讓你隨意通過,洛陽的廢墟,就是劉表的墓地。


    甘甯手持烏金大環刀,同樣橫眉怒對著紀靈,朗聲道:“早聞你的大名,今日終於可以一戰,你敢和我單打獨鬥嗎?


    “有何不敢?”紀靈也早想會會甘寧,畢竟斬殺了甘寧,一定可以使得楚軍將士的士氣低落到極點。


    甘甯扭頭對王威、蘇飛小聲道:“你們二人分別率領所有騎兵從兩翼進行衝殺,務必要救出楚侯,紀靈由我牽制著。

    蘇飛皺起了眉頭,說道:“興霸,紀靈乃宋軍第一大將,征戰沙場多年,是沙場宿將,你獨自一個人,只怕不妥,不如我和一百騎留下,為你掠陣?


    王威道:“甘將軍,蘇校尉說的不錯,紀靈身後有兵馬,萬一他打不過你,驅兵掩殺的話,只怕很難逃脫。楚侯那裡由我去救,你們在這裡牽制住紀靈即可。


    甘寧想了想,便道:“好吧,王將軍,楚侯就拜託你了。


    王威點了點頭,帶著自己的本部騎兵,離開朝右側駛了出去,只留下甘甯、蘇飛和原先的一百騎兵。


    紀靈見王威離開,已經大致知道了王威的用意,只冷笑了一聲,對身後的一員偏將耳語了幾句,那員偏將立刻帶領著一部分騎兵緊緊地跟著王威而去。

    “甘寧,你是要馬戰還是步戰?我紀靈做事,向來公平,隨你選!”紀靈面色囂張地道。

    甘寧道:“馬戰、步戰都可!不過我們兩人的座下戰馬都已經略顯疲憊,不如步戰如何?

    “妙極!


    紀靈話音一落,立刻翻身下馬,緊握手中大刀,沖甘寧道:“來吧!讓我看看你的實力。


    甘寧跳下了馬背,手握著烏金大環刀,徑直向前走了幾步,他看著紀靈氣勢雄渾地站在那裡,立刻感到了一陣殺氣,心中暗想道:“紀靈乃是宋軍第一大將,若是將他斬殺了,我甘甯的名字必然會被世人所知
……”

    殺掉一個名人,這無疑是一個最快的成名方式。紀靈之名,已經聞達于諸侯,宋軍第一大將的名頭,那不是蓋得。相比之下,甘甯不過是黃祖的一個部將,從未參見過什麼大戰,也沒有機會成就功名,碌碌無聞。一旦他斬殺了紀靈,那麼他的名字,就會成為天下人所知。


    關羽斬殺了呂布,隨即奠定了他刀王的名聲,這一陣子早已經被傳到了大江南北,斬殺了天下無雙的呂布,這是多麼大的榮耀。當然,這份榮耀的背後,只有關羽自己心裡才知道,是呂布故意讓給他的,以自己的死,成就了他的名聲。

    甘寧親眼所見關羽斬殺了呂布而名聲迅速鵲起,就連劉備、張飛的名聲也迅速走紅,以前默默無聞的三兄弟,登時成了天下人盡皆知,他看到了成名的最佳捷徑。

    紀靈雖然沒有呂布的名聲響亮,但是卻也有異曲同工之妙。

    甘寧虎目怒嗔,緊握手中的烏金大環刀,更不答話,快步地跑向了紀靈,迅速的沖了上去。

    紀靈冷笑了一聲,抬起大刀便迎了上去。

    “錚!

    兩個人同時出刀,刀刃碰撞在一起,立刻發出了一陣嗡鳴,兩個人慣力的一擊,登時感受到了刀柄上傳來的陣陣酥麻,震得兩個人的虎口微微發麻。


    “紀靈之名,果然名不虛傳,竟然擋下了我全力的一刀。”甘甯和紀靈轉瞬即逝,擦肩而過時,身體也迅速地翻轉了過來,生怕紀靈會在背後使什麼陰招。

    紀靈也同樣轉過了身子,緊握手中大刀,目視著不斷後退的甘甯,生怕甘寧會從背後出刀。

    等到兩個人分開,紀靈的眉頭便皺了起來,看著面前不過二十歲多歲的甘寧,心中暗想道:“此人曾經和呂布大戰二十回合而毫髮未損,確實是一個勁敵,剛才那一刀更是震得我雙手發麻,如此大的力氣也是天下少有。此人不除,必然後患無窮。

    二人對視了片刻,都在心裡暗自佩服對方,隨後再次相向而行,在刀鋒上進行了一陣比拼。


    “錚!錚!錚……”

    大戰一經展開,便直接進入了白熱化的階段,紀靈、甘甯二人周圍刀氣縱橫,如風的刀氣快速閃過兩人的身體,若二人不是高手的話,幾刀下來,便會立刻喪命在對方刀下。


    殺招!絕對的殺招,兩個人都毫無保留的使出了全力而戰,兩個人都很清楚,斬殺掉對方的意義。

    一個想要借助對方的名氣成名,另一個則想斬殺掉對方打擊敵方的士氣,不同的思想,一樣的殺意,四目相對時,兩個人的內心裡充滿了憤怒和仇恨,仇恨越深,攻擊的威力就越大。

    甘寧的刀像雷電一般撲向紀靈,紀靈舞動著大刀也迎了上來,大刀舞動的如同天河之水,浩蕩而下不知何處來,亦不知何處去,奇招迭出。

    當當當當……

    甘甯雷霆般的數次攻擊,均被紀靈給擋了下來,二人你攻我守,你退我進,行雲流水般的打鬥了三十多招勝負未分。


    兩邊的軍士何等見過這種戰鬥,看的都傻眼了,看到夜晚裡刀光閃閃,雖然看不清是誰的刀更快,但是每個人的心都在揪著,為自己的將軍擔心。

    蘇飛皺著眉頭,手中暗暗地扣著一把飛刀,見甘甯和紀靈打的如癡如醉,而遠處楚軍又被堵進了營寨裡,心裡一陣著急。

    “興霸,快殺了他!”蘇飛對甘甯充滿了信心,作為甘甯的好友,他深深地知道甘寧的能力,遇強則強,也只會讓甘寧更加的強悍。

    蘇飛的話音剛落,紀靈便猛覺著一股強大的殺氣逼來,那熾烈的、昂揚的、狂野的刀氣,像星辰碎裂一般炸開,直逼他的頭顱。

    “來的好!”紀靈沒有半分懼色,揮著大刀撲入那重重刀影之中。

    劉表和袁術帳下的第一刀再次交鋒了起來,兩個人都不給對方任何喘息的機會,殺招迭出。

    “轟!

    烏金大環刀和紀靈的大刀相逢時竟交擊出震天巨響,一個照面,紀靈胸前隱有鮮血滲出,甘寧嘴角亦有血絲溢出。


    甘寧整個人已被戰意燒痛,左手刀鞘激射天空,雙手合握長刀,從馬背上躍起,當空劈下,蓋天下的一刀筆直地劈了下來,刀勢無雙。

    烏金大環刀就如川上之水一般綿綿無盡,刀意滾滾而來。

    “當,當,當……”

    時空無盡,刀意無限,烏金大環刀把對手的兵刃擊飛,紀靈的大刀飛向了夜空中。


    甘甯大喜,乘勢要取紀靈的項上人頭。

    不料想,烏金大環刀的刀意被一柄長劍抵擋住了,頭頂上竟然有一朵寒光閃閃的白雲悠悠飄下,紀靈伸手接住了那把大刀,力劈華山的一記猛擊。

    “轟!

    甘寧見勢不妙,急忙縱身跳開,紀靈的那一刀落在了地上,在地面上砸出來了一個大坑。


    “好刀!”甘甯不得不佩服紀靈,既然能夠將這大刀舞動的出神入化,而剛才兵器被挑飛,也似乎是設計好的。

    “嗖!

    一把飛刀從紀靈背後射了過來,紀靈橫刀在胸前,轉身擋住了飛過來的飛刀,看到蘇飛正在投擲第二把飛刀,便冷笑了一聲,說道:“雕蟲小技,先取你狗命!


    話音一落,紀靈左手中長劍飛出,筆直地朝蘇飛射了過去。


    蘇飛一臉的驚詫,立刻投擲出飛刀,那飛刀不偏不倚,正中紀靈長劍,“叮”的一聲響,兩樣兵器全部落下。

    紀靈忽然感到背後一陣綿綿的刀氣襲來,那快如閃電的刀氣,勢不可擋,回轉身子已經來不及了……

    “錚!


    說時遲,那時快,紀靈將手中大刀急忙擋在背後,愣是擋住了那綿綿的一刀
……

    “喀喇!


    一聲巨響,紀靈手中的大刀刀柄斷裂,刀頭落在了地上,自己的脖頸上竟然多了一陣涼意,濃稠的液體不斷的流了出來,他想發喊,卻喊不出來,斜眼看到甘寧站在自己的身邊,那烏金大環刀的刀鋒上帶著紅色的液體
……

    “轟!


    紀靈轟然倒地,一顆人頭從脖頸上滑落了下來,人頭滾到了甘甯的腳邊,臉上還是一陣驚恐的表情。


    甘甯隨手抓起了紀靈的頭顱,快速地跑了回去,翻身上馬,滿臉猙獰地喊道:“紀靈已經被我斬殺了,不想死的都閃開!

    蘇飛的嘴角上浮現出來了一絲笑容,心中暗想道:“興霸果然沒有浪費我給他製造的機會,這下紀靈一死,宋軍就該撤退了吧?


    可是,蘇飛想錯了,宋軍的作戰方式很獨特,大將死去,並代表不了什麼,袁術一向用士兵當人盾用,紀靈一死,他的那些偏將都覺得機會來了,非但沒有撤退,反而振臂高呼,要給紀靈報仇,帶著士兵一擁而上,全部沖了過來。


    甘寧大吃一驚,覺得他斬殺了紀靈,怎麼會喚來這種結果?

    他不知道,宋軍的獎賞機制不一樣,紀靈一死,手下的部將才感到有出頭之日,紛紛爭先恐後的朝甘寧殺了過來。

    無奈之下,甘寧只能說道:“撤!快後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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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9炙焰火海
大股的兵力壓了過來,甘寧見狀,只能後撤,此一時,彼一時,之前一百精騎之所以能攪亂宋軍,完全是因為宋軍不放在心上,輕敵所致。這次紀靈一死,群龍無首,那些士兵不但沒有退卻,反而各自為戰,跟著自己的將軍便殺了過來,只求立功。


    甘甯、蘇飛立刻撤退,遙見那邊王威也被逼了回來,而宋軍的雷薄、雷緒則堵住了楚軍營寨的大門,黃祖、張允正在率部奮力抵抗。

    “殺啊!

    突然,袁術親率騎兵從宋軍營寨中殺了出來,他看見紀靈被殺,當下憤怒,手提利劍,傾全力殺了出來。


    “興霸,楚侯和主公身陷重圍,無法突圍而出,前後都有敵人,我們該怎麼辦?”蘇飛一見到袁術從背後殺來,登時慌了神,急忙問道。

    甘寧道:“跟我來,先殺出重圍,再另想辦法!

    聲音一落,甘寧一馬當先,帶著蘇飛和一百精騎朝王威那邊殺了過去。


    王威率領數百騎兵,多次試圖衝殺,卻一直被阻擋在了外面,無法沖進去解救劉表,正憂慮間,甘寧殺到了身邊,他一扭臉,問道:“甘將軍,敵軍包圍甚厚,無法突入,現在該如何是好?

    甘寧皺著眉頭,對王威道:“當務之急,我們應該先殺出重圍,只要尚有數百騎在外面,就有機會解救出楚侯脫困。


    王威道:“甘將軍驍勇,王威願意以甘將軍馬首是瞻。


    甘寧不由分說,直接道:“好,跟我來!


    一聲令下,兩軍合二為一,在甘寧的帶領下,徑直朝東南方向宋軍的薄弱地帶殺了出去。


    袁術追擊不上甘甯,看到紀靈的屍身,頓時一陣嚎啕,翻身下馬,捧一把黃土,掩蓋在了紀靈的身上,眼睛裡卻是更加的憤怒。

    “來人,把紀靈抬下去,厚葬!

    手下的人立刻按照袁術的吩咐去做,將紀靈的屍身給抬走了。


    袁術重新上馬,手中緊握長劍,策馬來到了楚軍營寨前面,看到地上堆積如山的屍體,眼睛裡頓時冒出了怒火,大聲吼道:“放火給我燒!燒死他們!

    紀靈的死讓袁術憤怒了,這個從小和他做伴任勞任怨的人就這樣去了,他的心裡突然覺得少了許多東西。


    袁術對紀靈的關係很微妙,既當他是自己的奴隸,又當他是自己的兄弟、朋友,總之他現有的一切,大部分都是在紀靈的幫助下完成的,他還準備稱帝以後封紀靈做大將軍,可惜只能成為一個夢幻的泡影。

    宋軍士兵在袁術的一聲令下後,紛紛縱火向楚軍營寨裡燒,大火很快便著了起來……

    ……………………

    “啟稟將軍,宋軍和楚軍正在激烈交戰,楚軍不敵宋軍,大有敗亡的趨勢!”燕軍斥候很快趕了過來,將所得到的軍情,立刻稟告給了趙雲。


    趙雲提著長槍,身後的重步兵還在不斷的向前行走著,當即點了點頭,對行走的將士喊道:“將士們,是該我們登場的時候了,加速前進。

    嗅到戰爭的趙雲,深知這是一個不平凡的夜晚,他沒有讓士兵停留,而是一路前行過來,畢竟他不可能守株待兔,只有前進,才是最好的解決方式,也才能讓重步兵的劣勢得到彌補。


    “諾!”五千重步兵的將士們,都異口同聲地回答道,跟著趙雲便快速地向前跑了出去。

    ………………

   
黃忠騎在馬背上,看著從遠處回來了一個斥候,當即問道:“前方戰事如何?

    斥候回答道:“楚軍被宋軍包圍,不敵宋軍,宋軍大有吞沒楚軍的跡象,宋軍大將紀靈被一個叫甘寧的斬殺,袁術聲嘶力竭,正在放火燒楚軍大營,劉表等人設法撲救,但因火勢過大,無法撲救週邊,只能退到內寨,剩餘兵力不太多了。


    “甚好!主公智計無雙,看來也是我們登場的時候了,全軍聽令,向洛陽廢墟前進!”黃忠歡喜地道。


    ……………………

   
大火沖天,炎龍肆虐。

    楚軍大營的週邊盡皆被大火吞沒,只剩下裡面一圈被黃土禁錮著的營地,殘餘的一千多人擠在了一個巴掌大的地方上,每個人都感受到了熱浪撲面而來,那火舌時不時的會躥了進來,燒傷一兩個士兵。

    還好,沒有風,不然的話,這些人肯定會被大火吞沒。

    劉表懷中抱著傳國玉璽,看到四周都是大火,懊悔不已。他舉起了手中的傳國玉璽,仔細地看了又看,無奈地搖頭道:“洛陽乃龍興之地,傳國玉璽乃國之基石,今日在這龍興之地上,難道我要與這基石一起葬送嗎?傳國玉璽……到底是匡複我大漢的寶貝,還是扼殺我大漢的災星?

    蒯良重重地歎了一口氣,說道:“事到如今,也無可奈何,甘寧雖然在外,可是卻無法突進來,又有大火包圍,只怕今日在劫難逃,這傳國玉璽果然是不祥之物
……”

    “軍師,我悔恨沒有聽你的話,將這傳國玉璽給丟了,我
……”

    “袁術不過是為了傳國玉璽,和主公雖然有不和,但是也不至於性命相拼,如果主公能以傳國玉璽和半個荊州作為換取生命的代價,或許袁術會放了主公一條生路……”蒯良道。


    劉表皺著眉頭,問道:“軍師是讓我委曲求全嗎?我身為堂堂的漢室後裔,怎麼可以向袁術小兒求饒?

    “主公,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袁術是個貪財小人,或許會因為這點小利而放主公一條生路……”蒯良道。


    “主公,軍師說的對啊,末將願意去和袁術說明……”張允抱拳道。

    劉表道:“也罷也罷,先留住性命再說。

    張允壯大膽子,策馬快速地沖出了火海,大聲喊道:“宋侯,我是來投降的,不要放箭!


    劉表、蒯良、黃祖都沒有在意,他們認為,如果張允不這麼喊,恐怕無法見到袁術。


    袁術於火海當中見張允策馬而來,並沒有命令部下放箭,隨後見張允一馬當先的沖了出來,翻身下馬,跪在了地上,便問道:“你來投降?

    張允重重地點了點頭,說道:“宋侯,我確實是來投降的,劉表、蒯良、黃祖和一千士兵尚在包圍當中,他們打算用傳國玉璽和半個荊州和宋侯作為交換,想放了劉表一條生路
……”

    “哈哈哈……”袁術聽後,臉上露出了一陣獰笑,“劉景升是在癡人說夢嗎?眼看就要讓他全軍覆沒了,我怎麼可能會放過他?要是他一早就把玉璽給送出來,我或許還會考慮考慮,現在已經晚了。我看你也不是來投降的,而是來做說客的,來人啊!


    “等等,宋侯,我真的是來投降的。劉表一死,荊州無主,劉表的兩個兒子都不足以扶持,我是荊州的水軍都督,掌控荊州的半數兵馬,如果由我出面,宋侯便可以不費吹灰之力,就可以拿下荊州……”張允見袁術要斬他,便急忙說道。


    袁術聽後,覺得有點道理,便道:“好,很好,我就是欣賞你這樣識時務的人,你起來吧,暫且到一邊站著,等我殺了劉表等人,奪了玉璽,你便隨我一起去奪取荊州。

    “諾!


    袁術見張允站到了一邊,當即對雷薄、雷緒道:“給我扔火把,往遠處扔,燒死劉表那個王八蛋!


    雷薄、雷緒二人迅速指揮士兵點著火把,用力向中軍大帳裡扔。


    呼呼呼!

    一個個火把淩空飛了過來,一經落到中軍大帳裡,火立刻燒著了帳篷,火勢立刻起來了。

    除此之外,宋軍的弓箭手還點上火矢,進行射擊,點點火光射死了裡面不少人。

    “……”

    “啊
……”

    一聲聲慘叫從楚軍的大營裡響了起來,有被箭矢射死的,有的則是被大火焚身,一些士兵見了,立刻失去了戰心,紛紛壯大膽子朝著火的大門跑去,冒著被燒傷的危險,迅速沖了出來,紛紛喊著我投降。


    劉表、蒯良、黃祖三人一條心,沒有絲毫的動彈,看到大勢已去,紛紛拔出了手中的長劍,都自刎而死。

    “哈哈哈哈……”

    袁術看到劉表等人全部戰死,心中無比的高興。


    “嗖!

    突然,一支冷箭從袁術側面射了過來。


    袁術大吃一驚,急忙低身躲閃,箭矢瞬間插入了他的左臂,一陣生疼,險些從馬背上跌落下來。

    他大叫了一聲,斜眼看見甘甯、蘇飛、王威從東南角殺了出來,他急忙大喊道:“殺了他們,殺了他們!

    雷薄、雷緒迅速率部前去抵禦,萬余士兵瞬間將甘寧等數百騎包圍在了一起,圍的水泄不通。


    甘甯見楚軍大營已經是一片火海了,深知劉表等人不可能生還,他也報著必死的決心,大聲喊道:“為楚侯報仇!斬殺袁術!斬殺袁術!

    蘇飛、王威都以甘寧馬首是瞻,大家也都視死如歸,數百騎兵,一鼓作氣,跟隨著甘甯在宋軍的陣營裡衝殺。


    混戰了一會兒,甘寧等人終究是寡不敵眾,數百騎兵只剩下一百多騎兵,又身陷重圍之中,無法突圍,只能死戰。

    忽然,大地傳來了一陣轟鳴,西南、東南兩個方向一道黑色的鋼鐵洪流駛了過來,一萬名燕軍重裝步騎兵如洪水般的壓了過來。

    “燕軍……燕軍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裡?”袁術見後,一陣驚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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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0鐵騎掃中原
步調一致,鋼鐵之身,邁著雄渾的步伐,踏著矯健的馬蹄,燕軍的重步兵、重騎兵幾乎在同一時間趕到了這個混亂的戰場。


    此時天色微明,激鬥了一夜的宋軍早已經疲憊不堪,左邊趙雲、右邊黃忠,兩路大軍向中間壓了過來。

    “他們要幹什麼?難道想不宣而戰?”袁術捂著箭傷,一臉驚詫地看著突如其來的燕軍,不解地問道。

    嚴象看到這一幕,急忙說道:“主公,這一定是高飛一早就設計好的,先讓我們爭奪玉璽,現在又派人來搶奪玉璽,我們是中了敵人的圈套了。

    “你說什麼?高飛安敢如此?”袁術氣憤不已。


    “主公,燕軍來勢洶洶,我軍激鬥了一個晝夜,應該迅速撤軍,否則燕軍一旦發動了攻擊,我軍很有可能……請主公早下定奪!”嚴象急忙拱手道。

    袁術一扭頭,對身後的幾個親隨道:“快去,把玉璽拿出來,傳令撤軍,撤軍回潁川。

    甘甯等人見到燕軍突然出現,也不知道是敵是友,但是宋軍被燕軍的陣容給震懾住了,恰好給了甘寧等人突圍的機會,甘寧等人沒有錯失良機,迅速殺出了重圍。


    趙雲指揮著重步兵,一字排開,五千人形成了一個偌大的弧形,步履一致的向前推進。

    黃忠則讓早已經用鐵索鎖在一起的戰馬排開,鐵浮屠就像是一堵鋼鐵巨牆,立刻封鎖了宋軍將士難逃的歸路,和趙雲的重步兵一起合圍了過去。

    “遭了,主公,燕軍是想把我們圍在裡面,應該迅速突圍。”嚴象看見以後,隨即說道。

    這時,親兵冒火拿來了傳國玉璽,遞給了袁術。

    袁術當機立斷,大聲地道:“全軍突圍!

    黃忠的鐵浮屠正好擋住了袁術的歸路,看到袁術的士兵殺了過來,他也毫不客氣,直接指揮鐵浮屠向宋軍殺了過去。


    士氣、裝備、疲勞度,都制約著宋軍的士兵,當一支武裝到牙齒的軍隊突然出現在他們的面前時,每個人的心裡都是一陣驚慌,加上指揮全軍作戰的大將紀靈不在了,雷薄、雷緒不足以掌控全軍,袁術又不太熟悉兵事,一部分士兵首先自行潰散,陷入了恐慌,看到鐵浮屠氣勢雄渾的殺了過來,便立刻後退了起來。

    甘甯、蘇飛、王威好不容易殺出了重圍,卻遇到了趙雲帶兵圍了過來,剩餘的一百騎兵都人人自危,不知道燕軍是敵是友,紛紛表現出一陣恐慌。

    “前面可是甘興霸嗎?”趙雲策馬向前,一馬當先,帥氣的臉龐上洋溢著自信的笑容。

    甘甯聽到趙雲詢問,便拱手道:“正是,閣下何人?

    “我乃燕侯帳下……常山趙子龍是也!


    甘寧聽後,心頭一震,他聽過趙雲的名字,作為燕軍的燕雲十八驃騎之首,趙雲的名字早已經在各個諸侯之間傳開。他見趙雲極有威武之色,便抱拳道:“原來是趙將軍,不知道趙將軍此來,和我軍是敵是友?


    混亂的戰場上,明白敵友關係,是很重要的,甘甯手握烏金大環刀,心中帶著一絲戒備,看著重步兵一步一步的逼近,心裡面難免有一點擔心。


    “是友非敵,甘將軍儘管放心。”趙雲靠近甘甯,見甘寧對自己有戒備之心,便打了一個手勢,讓部下停了下來。

    “甘將軍,我有一句話,不吐不快,不知道甘將軍可否願意聽?”趙雲看了一眼已經化為灰燼的楚軍大營,大營上面還冒著餘火,便知道劉表等人應該是葬身火海了,不然也不會看不見劉表等人,便對甘寧說道。

    甘寧道:“趙將軍,有話請直說。

    “甘將軍武藝超群,膽識過人,也是極有勇略的人,如今劉表、黃祖盡皆葬身火海當中,甘將軍可有什麼打算嗎?”趙雲當即問道。


    甘寧暫時還沒有想過有什麼打算,回過頭看了一眼背後的蘇飛、王威等人,見他們的臉上都一臉的疲憊,便搖了搖頭,說道:“我暫時還沒有什麼打算,只是想給主公和楚侯報仇雪恨。

    趙雲笑道:“這有何難?殺你主公和楚侯之人,如今已經被我軍包圍,如果我軍替甘將軍殺了你的仇人,那麼甘將軍應該如何感謝我軍呢?


    甘甯不是傻子,他自然聽出了趙雲的話外之音,當即道:“趙將軍,請允許我等商議一下。


    趙雲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此時,黃忠正率領鐵浮屠在宋軍的陣營裡往來衝殺,所過之處,無人可擋,不怕死的士兵上來就是死,那些怕死的反而退到了後面,慘叫聲不斷,響徹天地。

    甘寧轉過身子,看了一眼正在被踐踏的宋軍士兵,剛才的強勢在燕軍的鐵蹄面前顯得是如此的不堪一擊,環視一圈在週邊不斷移動的重步兵,也正在一步步的圍了過去,除了趙雲身後的這幾排重步兵外,其餘的都壓了上去,圍的宋軍水泄不通。

    “王將軍、蘇兄,你們可有什麼打算嗎?

    王威、蘇飛看到燕軍鐵騎橫掃了整個戰場,步兵則負責收網,配合的相當的默契,都無不對燕軍的這種戰鬥力所折服,那些鋼鐵洪流殺宋軍的士兵,就像是踩死螞蟻一樣簡單,實在讓人感到無比的震撼,而宋軍的強大,他們之前也是見識過的。


    兩個人觀看完畢,回過頭,一起抱拳道:“我等以甘將軍馬首是瞻。

    甘寧聽後,輕輕地合上了眼簾,再次睜開時,目光中卻多了一份深邃。他扭過頭,見趙雲等待在那裡,便拱手道:“趙將軍,我甘興霸也不是不識時務的人,我主公已死,我甘興霸就等於自由了,那份恩情,我也在多次的征戰中報答過了。將軍的意思我十分的明白,我願意率領殘餘的百騎歸順燕侯帳下,還望趙將軍引薦。


    趙雲哈哈笑道:“甘將軍快人快語,必然會成為燕軍中又一員猛將,如此甚好。甘將軍在這稍歇,待我去去便回,等解決了宋軍,再請甘將軍和我一道回河南城,見我家主公。我想,主公若是見到甘將軍來了,必然會高興不已。


    話音落下,趙雲帶走了身後的所有重步兵,向前快速跑了過去,配合著黃忠,對宋軍將士進行絞殺。


    這時,西北方向又溜出來了一股軍隊,同樣的鋼鐵戰甲,統一的裝備,黑底金字的“燕”字大旗在空中隨風飄展,文醜一馬當先的沖了過來,兩千重步兵也迅速加入了戰圈。

    袁術此時只感覺陷入了重重包圍當中,見自己的士兵不堪一擊,無法阻擋住燕軍的這股鋼鐵洪流,雖然心中憤怒,卻也無可奈何,他的懷中緊緊地抱著傳國玉璽,不斷的向後退去,可當後面也圍上了敵人時,他就覺得自己無路可退了。

    “投降者免死!

    燕軍一起高聲呼喊著,不少士兵一聽到這話,紛紛丟下了手中的兵器,跪地求饒。


    一瞬間,除了袁術、嚴象、雷薄、雷緒和他們周圍的數百親隨外,其餘的人都跪在了地上求饒。

    “袁術,留下玉璽,可放你一條生路!”黃忠命令全軍都停了下來,朗聲朝中間喊話道。

    “主公,為了這個傳國玉璽,引發了兩次大戰,這是個不祥之物,不如給燕軍,換取一條生路,等回到了豫州,整頓兵馬之後,再行作戰不遲!”嚴象說道。

    袁術皺起了眉頭,低頭看到自己懷中抱著的傳國玉璽,心中悔恨不已,他不願意就這樣輕易放棄所得來的東西,擁有了這個東西,他才可以稱帝,才可以讓袁氏名揚天下。

    可是,當他看到自己周圍只有區區數百人,而對方又咄咄相逼時,又不得不為自己的生命做打算了。

    “主公,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我願意將傳國玉璽帶出去交給燕軍。”張允見狀,急忙說道。

    袁術想都沒想,直接將傳國玉璽給了張允,說道:“去吧。

    張允抱著傳國玉璽,徑直走到了黃忠的面前,一臉笑意地道:“黃將軍,我是楚軍的張允,是荊州的水軍都督,這傳國玉璽是我獻給燕侯的見面禮,還請燕侯看在玉璽的面子上,饒我一命,只要我回到了荊州,必然會說服那些水軍前來投靠燕侯,如此一來,燕侯只需派遣黃將軍一人到荊州便可佔領荊州全境
……”

    黃忠對張允很厭惡,他和張允曾經同在劉表帳下為將,深知張允的為人,只怕一放他回去,他便會立刻接管荊州,豎立起劉表的兒子代替劉表,哪裡還有什麼高飛的份。更何況,荊州的情況他是瞭解的,勢力錯綜複雜,外人要想奪取荊州全境,根本沒有那麼容易,就連當年劉表進了荊州,真正掌控荊州全境,也花費了兩年時間。


    他冷哼了一聲,伸手將傳國玉璽接了過來,目光中泛出了凶光,揮起他的鳳嘴刀,一刀便將張允砍死,大聲罵道:“兩面三刀的人,死有餘辜。

    袁術對張允的死一點反應都沒有,但是他也有點擔心,擔心黃忠說話不算話,萬一不放他走該怎麼辦。


    正在憂鬱當中,袁術突然聽到黃忠喊道:“宋侯!

    袁術急忙道:“玉璽已經給你了,難道你想反悔不成?真沒有想到,堂堂的燕侯也會失信於天下
……”

    黃忠笑道:“宋侯放心,我家主公早有交待,無論如何都不會為難宋侯。和宋侯交戰,也是情非得已,如今大勢已定,還請宋侯及早回豫州才是。據悉,魏侯曹操正在集結兵馬,準備攻打豫州,一旦曹操攻打豫州了,我想遠在江東的孫堅也會率領吳軍分一杯羹,奪取宋侯的淮南之地吧?


    嚴象一驚,急忙道:“主公,黃忠說的言之有理,曹操狼子野心,陰險狡詐,這次混戰,並沒有看見他的軍隊,而且孫堅從一開始就沒有參與,萬一兩個人合夥攻宋,那就危險了。


    袁術道:“我自有分寸。


    黃忠當即讓開了一條路,對袁術道:“宋侯,除了你以外,你尚可帶走十名將士,請自己做定奪,我給你一刻鐘的時間。


    袁術想都沒有想,立刻叫道:“嚴象、雷薄、雷緒跟我走
……”

    話音一落,袁術便策馬狂奔,帶著嚴象、雷薄、雷緒離開了這裡,身後的親兵則爭先恐後的跟隨,可是在經過黃忠那道關卡時,數到第十一個人後,道路直接被封死了。


    黃忠一臉笑意地道:“呵呵,你們都跟隨袁術那麼久了,也該換換主子了,我們燕侯待人不錯,你們都起來,搬運著大營裡的糧草跟我走吧。

    宋軍將士都垂頭喪氣的,可也無可奈何,只得照做。


    趙雲見黃忠解決了事情,便策馬來到了甘寧的身邊,說道:“甘將軍,荊州尚有多少兵馬?

    王威是劉表帳下大將,他對兵力的分佈十分的瞭解,見甘寧面露難色,便直接替甘寧說道:“江夏兩萬,襄陽五萬,江陵三萬,其餘尚有八萬兵馬分佈在各個郡縣。


    “十八萬?荊州尚有十八萬兵馬?”趙雲吃了一驚,沒想到還有那麼多兵馬,隨即問道,“劉表已死,荊州之地可否悉數招降?


    王威搖了搖頭,說道:“恐怕不能……荊州勢力錯綜複雜,楚侯尚有兩子,長子劉琦、次子劉琮,皆可繼承爵位,不過,劉琮還是個嬰兒,他的母親蔡氏卻可以掌權,雖然蔡瑁、蔡中、蔡和在此戰中全部戰死,但是蔡氏依然是荊州的一大勢力,必然會有其他蔡氏之人出來代替。


    “這麼說來,荊州是不可圖了?


    王威道:“荊州本來局勢就不太穩定,南北跨度太大,疆域廣闊,楚侯也是依靠蒯越、蒯良、蔡瑁等人才得以說服全州,實際上,楚侯能控制的兵馬,只有襄陽、江陵兩地,其餘的郡縣只是表面上受到調度,卻各成一派。


    趙雲道:“我明白了,看來荊州的水,比我們想像的要渾的多。三位將軍,請隨我一道回河南城吧,去拜見主公。


    甘甯、蘇飛、王威道:“全憑將軍差遣。


    隨後,一萬兩千名重步兵和重騎兵,推搡著五千多名宋軍的降兵,拉著糧草,帶著玉璽,遠離了洛陽廢墟,向河南城駛去。


    燕軍鐵騎在這一仗中大顯神威,成為了一個不可戰勝的神話,而亂世,在燕軍撤退的時候,仍然在繼續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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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雄師下江南 501什麼時候生


夕陽西下,晚霞滿天,黃河岸邊渡船來來回回,裝載著武器、錢財、糧草以及數以十萬計的洛陽周圍的各縣的百姓,紛紛向黃河以北駛去。


    高飛騎著一匹棗紅色的戰馬,身後跟著郭嘉、許攸、歐陽茵櫻等人,巡視著正準備渡河的所有人。

    成千上萬的百姓排成了許多條長長的人龍,孟津渡口變得異常擁堵,洛陽廢都附近近百萬的百姓都期望著遷徙,連續三天來,成百上千條渡船日夜不停的進行擺渡,所輸送的人也不過才一半而已。

    看到擁堵不堪的人群,高飛皺起了眉頭,對身後的許攸說道:“照這樣下去,只怕還要耽誤幾天功夫,責令李玉林等人,讓他加緊打造渡船,每造好一艘渡船,就立刻下水試行,若沒有什麼危險的話,就立即投入到運送百姓的行列當中來。

    許攸抱拳“諾”了一聲,轉身離去。


    高飛隨即對郭嘉道:“吩咐下去,把糧食都散發下去,務必做到每個人都不要挨餓,從河南城裡帶出來的那些糧食,足夠百萬人支持一個月的。

    “屬下已經吩咐下去了,喀麗絲、文蕊正帶著人給百姓發放食物。主公,屬下擔心的是北岸的事情,軍師和荀攸雖然都已經率領士兵在北岸迎接,可是百萬人口的遷徙,確實不是一個小數目,這如何安置這百萬人口,倒是一個讓人頭疼的問題。”郭嘉道。


    “主公,並州、冀州經過這次大戰之後,人口銳減,我以為,當將這百萬百姓分別遷徙到並州和冀州,充實兩地的戶口。”歐陽茵櫻建議道。

    “屬下附議。”郭嘉隨聲附和道。

    高飛道:“嗯,將百萬人口一分為三,三十萬入並州,十萬留在河內,六十萬遷徙到魏郡、巨鹿郡一帶,那兩地的百姓大部分都逃走了,許多良田荒蕪,必須要重新打造出一個富庶的冀州來。

    “主公英明!”郭嘉道。


    這時,林楚策馬而來,見到高飛後,當即抱拳道:“啟稟主公,黃忠、趙雲、文醜三位將軍大勝而還,不曾損一兵一騎。楚軍除了甘甯、王威、蘇飛等百騎以外,被宋軍打的全軍覆沒,而黃將軍按照主公的吩咐,放走了袁術等十騎,餘下六千將士全部投降,現在正朝孟津渡口趕來。

    “很好。”高飛很是高興,一來為凱旋而歸,二來是因為又得了一員大將甘甯。


    “主公故意放走袁術,可是為了曹操嗎?”郭嘉隨即問道。

    “不錯。兩次諸侯之間的玉璽相爭,曹操均未參與,想必是看破了我的計策,趕緊回去重整兵馬、調兵遣將,準備攻打豫州了。我自然不會讓曹操奪取的那麼容易,放走袁術,也正是為了這件事。

    “主公考慮的很周全,屬下佩服萬分。只是,如今劉表已死,荊州之地已經群龍無首,主公為何執意要撤到黃河以北,放著大好的司隸之地以及有可圖的荊州不要呢?


    “洛陽京畿之地,短短的數年間,接連遭逢數次大變,人口更是在戰爭中不斷減少,到處都是屍骨,早已經失去了意義。涼軍的張繡、楊奉佔據了函谷關,魏軍的李典佔據了虎牢關,而軒轅關又在宋軍的手裡控制著,我軍無險可守,已經失去了守衛的意義,不如早早退到黃河以北,安心發展……”


頓了頓,高飛繼續道:“荊州現在雖然無主,可是劉表還有兒子,完全可以繼承劉表的大業,我軍倘若南下,必然會引起楚軍的拼死抵抗。除此之外,袁術、曹操、孫堅,哪個人不是盯住了荊州這塊肥肉?更何況,劉備等人也在荊州,此人有雄心,必然不會久居人下,此刻劉表一死,必然會趁機而動,只怕荊州在未來的幾年之中,也絕對不會太平。如果我大軍南下,他們勢必會抱成團,不如先讓他們自己窩裡鬥,等我們休整幾年之後,才南下不遲。”

    “主公分析的很有道理,屬下佩服不已。”郭嘉道。
    “你小子,離開我才幾個月而已,怎麼就變得油嘴滑舌了,整天馬屁拍個不停?”高飛笑道。

郭嘉道:“沒辦法,呂布就愛聽這樣的話,屬下這也是不得已而為之。”

    “嗯,再到前面走走,黃忠他們想必明天早上就應該到了。”
    ……………………

第二天一早,黃忠、趙雲、文醜、甘甯、王威、蘇飛等人都一起來到了孟津渡口,卻被遠遠地堵在了十裡之外,前面的道路上充塞著洛陽一帶的百姓,將道路堵得水泄不通。

    “黃將軍、趙將軍、文將軍,你們總算回來了,主公昨天還在念叨你們呢,快跟我一起來見主公吧。”負責迎接的管亥一見到眾人過來了,便立刻上前迎接。

當下,管亥將眾人帶到了一處高崗上,進入了一個簡易的營地,管亥徑直朝中軍大帳裡走了進去,在帳外抱拳道:“啟稟主公,黃將軍、趙將軍、文將軍回來了……”


話音未落,只見高飛光著腳從營帳裡沖了出來,臉上帶著極大的歡喜,哈哈笑道:“三位將軍凱旋歸來,真是給我燕軍爭光了,回到薊城之後,我定當重重的封賞……”


高飛的話還沒說完,便瞥見了趙雲身後站著的甘寧,立刻朝甘寧走了過去,話鋒一轉,便歡喜地說道:“甘興霸,我今天可總算正式見到你了……”


甘甯看到高飛光腳出迎,那叫一個感動,急忙跪在了地上,抱拳道:“敗軍之將,何以言勇,甘寧能有幸見到燕侯,才是三生之福。”


王威、蘇飛也一起跪在了地上,齊聲喊道:“我等參見燕侯。”


高飛急忙走上前去,挨個將甘甯、王威、蘇飛給扶了起來,歡喜地道:“從今以後,你們就是我帳下的大將了,以後大家也不要拘謹,就當是兄弟好了。”


甘甯、王威、蘇飛見高飛沒有一點架子,同樣身為武人的他們,感到頗為親切,三個人齊聲道:“我等從今以後,甘願聽從燕侯調遣,萬死不辭。”

    “好,好,你們都還沒吃飯吧,都一起來吃點。”

黃忠、趙雲、文醜三個人齊聲道:“恭喜主公又主得一員大將。”

    “哈哈哈,你們也要多了一位好兄弟,來來來,都進帳來。管亥,吩咐下去,弄些酒肉來,我要好好的款待一下他們。”
    “諾!”
    ……………………

三天后,洛陽附近各縣的百萬百姓日夜不停的向北渡過黃河,在南岸和北岸燕軍將士的通力合作下,所有的人都得到了妥善的安置,三十萬人井然有序的在軍隊的護衛下趕赴並州,六十萬人開赴冀州,十萬人留守在了河內。


高飛渡過黃河之後,迅速在黃河沿岸佈置了烽火臺,並且派遣駐軍駐守在黃河岸邊,讓黃忠當河內太守,負責這一帶的黃河的警界,和徐晃、龐德、臧霸三個人分別守在不同的河段,四個人所守衛的黃河沿岸也形成了一道嚴密的封鎖線。


一個月後,高飛率領親隨數人回到了薊城,將兵力都留在了黃河沿岸,一進入薊城,便立刻感到了如釋重負,五月南下,十月歸,歷盡千辛萬苦,終於平定了整個河北,短短的五個月時間,仿佛是一個世紀那麼長。


來不及休息,高飛便立刻投入到了政務的處理中,正式任命田豐為幽州刺史、韓猛為並州刺史、荀諶為冀州刺史、並且將魏郡更名為鄴郡,將趙郡更名為邯鄲郡,把中山郡併入常山郡,安平郡更名為信都郡,並且任命太守、屬官、又頒佈了減免冀州、並州兩地的賦稅發令,鼓勵百姓從事農業生產,鼓勵百姓多生多育。


除此之外,高飛還列出了一份功勞名單,按照功勞來劃分,以趙雲、黃忠、太史慈、文醜、甘甯為五虎將,以張郃、張遼、徐晃、龐德、魏延、陳到、文聘、臧霸、管亥、韓猛、周倉、褚燕、盧橫、廖化、高林、王文君、烏力登、蹋頓為新的十八驃騎,原先的卞喜因為潛藏在魏國,所以不便提及,夏侯蘭則是主動要求退出十八驃騎行列。其餘有功之人,都有所封賞。


賈詡、郭嘉因為有重大突出表現,按照公侯伯子男爵位來進行封賞,被高飛敕封為一等子爵,荀攸、田豐、許攸、荀諶、五虎將全部受封為二等子爵,而十八驃騎則受封為三等子爵,其餘諸將或受封男爵一二三等,或者賞賜金銀。


忙完了一些功勞的分封之後,高飛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了住處,一進門便見貂蟬、蔡琰、公輸菲三個人端坐在房間裡,見到他進來後,都紛紛行禮。


高飛看到貂蟬的肚子比五個月前自己離開要大上了許多,約莫著產期快到了,便急忙上前扶住了貂蟬,問道:“你挺著大肚子,怎麼還給我行禮?快坐下,快坐下。”


貂蟬坐下之後,高飛俯在貂蟬的肚子上聽了聽,臉上露出了笑容,問道:“什麼時候生?”

    “快了,大概就這幾天,侯爺回來的真是時候。”貂蟬歡喜地說道。
    “呵呵,好幾個月不見,我也怪想你們的,來,都讓我親親。”高飛一把抓住了蔡琰和公輸菲的手,笑著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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